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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汀

写小说十大禁忌开头

1.秀文笔 

"晚霞如火,染红了半边天,如诗如画….…”

停停停!这不是写散文。

记住:网文要用简洁有力的文字,直击剧情。

2.主角出场年龄过小

"六岁的小明站在……"

这是大忌!除非真的是写少年文,否则建议主角一出场就是能独当一面的年龄。

3.开头第一章出场角色过多

"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坐在教室里……"

读者会懵!建议第一章控制在3个角色以内,让读者能记住每个人。

4.开头太多作者的碎碎念

"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请大家多多包涵……"!

读者:这是在看小说还是在看作者日记?直接进入正文才......

1.秀文笔 

"晚霞如火,染红了半边天,如诗如画….…”

停停停!这不是写散文。

记住:网文要用简洁有力的文字,直击剧情。

2.主角出场年龄过小

"六岁的小明站在……"

这是大忌!除非真的是写少年文,否则建议主角一出场就是能独当一面的年龄。

3.开头第一章出场角色过多

"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坐在教室里……"

读者会懵!建议第一章控制在3个角色以内,让读者能记住每个人。

4.开头太多作者的碎碎念

"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请大家多多包涵……"!

读者:这是在看小说还是在看作者日记?直接进入正文才是正解!

5.主角人设不讨喜

"他很宅,不爱说话,讨厌与人交往……"

开局就给主角设置太多缺点,很容易让读者失去追读欲望。

6.写作视角乱 

"我看到他:……突然画面一转,他心想……"

第一人称、第三人称随意切换,读者会晕!

请选择一个视角坚持到底。

7.开篇先写配角反派的故事

"且说在北城有一个……"

读者是冲着主角来的!开篇就要让主角强势出场。

8.给角色起生僻字

"澹台、令狐、欧阳…"

读者:这咋念?

建议用常见好记的名字,让读者记住角色比较重要。

9.开头给主角戴很多顶高帽子

"他是北大才子,获得过100个奖项……"

这样很容易给读者一种浮夸感,建议通过剧情来展现主角的能力。

10.开头写大段的回忆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新书开头就闪回?读者会失去耐心。

建议先讲好当下的故事!

十四香檀

晚婚 01—02

*实在是个极端OOC臆想后产物,慎入吧

*情种年下深情攻,病中清冷美人受

*跟真人没得半毛钱关系,是我臆想,勿上升

*存在即合理,不合理就是我硬掰


01.


窗外是沾染了阳光,才开始要融化的雪。


三两只不畏寒的枯黄羽毛的雀儿落在刚扫过雪的院落里,粗壮高大的两棵雌雄银杏早已被北风卷走了叶子,枝丫秃秃,叉叉上挂满了小小的红灯笼。


罗云熙在床上醒过来,病着,睡了醒醒了睡,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


左手无名指上一点冰凉。

床头两边各有一个憨憨笑着的绒布娃娃。


老宅,婚床。


他猛的睁大眼睛,想起今夕何夕,自己...

*实在是个极端OOC臆想后产物,慎入吧

*情种年下深情攻,病中清冷美人受

*跟真人没得半毛钱关系,是我臆想,勿上升

*存在即合理,不合理就是我硬掰








01.



窗外是沾染了阳光,才开始要融化的雪。



三两只不畏寒的枯黄羽毛的雀儿落在刚扫过雪的院落里,粗壮高大的两棵雌雄银杏早已被北风卷走了叶子,枝丫秃秃,叉叉上挂满了小小的红灯笼。



罗云熙在床上醒过来,病着,睡了醒醒了睡,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



左手无名指上一点冰凉。

床头两边各有一个憨憨笑着的绒布娃娃。



老宅,婚床。




他猛的睁大眼睛,想起今夕何夕,自己又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这是他新婚的第三天,是大年三十,是除夕。



他昨天就已经退了烧,是被急火气的再一次晕过去。



眉目俊朗的少年人把冰凉的翡翠指环套上他的无名指,低声对他说,云哥,跟别人没有关系,不是我哥,是我。





那桩旧日婚约兜兜转转,竟是落在了比自己整整小了12岁的孩子身上。


何等畜牲啊…





卧病瘦消的罗老师仰面朝天栽倒回柔软的大床,老宅外楼梯的拐角正在这间婚房的玻璃对面。拿着窗花的年轻人听到动静往屋里一看,手忙脚乱的从垫脚的凳子上跳下去往屋里跑。



红色的羊毛围巾垂在胸口,红色,中国的年。




楼下餐厅里正和馅儿的美貌母亲被“咚”的一声响动惊的手一抖,面目端严的父亲一笑,紧着拿勺子把抖落那多的搓食盐撇出来,两人一起往楼上看了一眼。


旧岁去尽,新岁将至。

老宅迎进一个清秀钟灵的新人。




小儿子二十岁订下终身,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云哥。”陈飞宇快步推开门立刻将门关好,他随手放下还没贴完的那纸窗花脱掉沾了寒气的外套,先倒了杯温水把手捂暖。



床上的人被他这一声缱绻的云哥唤的耳后烧灼,睁开眼睛拥着被子坐起来,跟坐到他床上的年轻人双目相对,一时无话。



老宅地处颐和园对面,越是年节越有些皇城根脚底下的旧日味道。从窗户望出去满院张灯结彩的,罗云熙清了清嗓子,到底还是找了句话出来:“窗花,拿来我看看。”


陈飞宇笑了,答应一声仗着人高胳膊长把脱外套时搁下的窗花够过来拿给罗云熙,年长些的男人眉眼清灵隽永,好看的能合着这冬日的阳光将人的心脏融化,看得陈飞宇大眼睛里闪着奕奕的光。



……。



病中乏力的美人眼尾拖红,将一纸窗花拍回了他手边。


“瓜娃儿。”罗云熙无奈的用乡音挤兑他的小新郎,怕他听不懂,又换回来温和的普通话:“陈飞宇,你去年到底剩下了多少窗花没有贴?”



薄薄红纸洒金漆,肥猪驮着元宝,哪里有小老鼠的影子。



“我都…贴了好几扇窗户了。”




他们相对笑起来,先是抽动着肩膀,最后笑得前仰后合。



“云哥,我去换过来,你不能着风,就隔着玻璃看着我,好不好。”


罗云熙点点头:“围巾,戴着。”





故事起始于旧日婚约,当然也远远不止旧日婚约。 

 

于陈家的两个儿子,这桩旧日婚约是他们必定要担负的责任。于罗云熙,他一直觉得这是他会带给陈家的负担。 

 

 


四十多年前的事了,爷爷辈是亲朋故交,不知从哪里算得第三代命里有缘,高高兴兴许下约定。不管后来如何关山相隔,陈爷爷离世前都一再叮嘱过,除非罗家的娃娃有了归宿,否则一定尽力照弗。大几岁没关系,身体不好没关系。翡翠指环留下来,将来真的姻缘有份,这就是信物。 

 

 


架不住天意弄人,这一年陈家的大儿子留学时爱上了一个聪明美好的亚裔姑娘,罗云熙在加拿大旅游时意外与僵持中的一家人相遇,高烧晕倒。其实两个孩子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陈家大儿子金融高材生,留学在外,罗云熙早年是职业舞者,伤后身体底子无法恢复,经营着帝都的一家生活馆。每年循例走过场见上几面维持一下联系,对彼此从来客客气气。加拿大偶遇时陈家父母对儿子的摊牌正束手无策,又是偶遇罗云熙又是罗云熙晕倒,更觉得两个孩子一个都对不住,两头为难。



然而罗云熙晕倒只是因为烧的过于厉害,跟陈大公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病房外纠结难过中陈家的小儿子走进医院,问过前因后果后从母亲手中拿过了装着翡翠指环的檀木盒子。



他低着头把玩着那个小小的,精致的木盒子:“咱们家,本来就不止我哥一个孩子。”



这语气怪异,陈先生陈太太从小儿子的指尖看到眼角,再看进他的眼底。



原来啊…原来。


这许多年来,大儿子走过场跟罗云熙见面时,身边又有哪一次少过陈飞宇呢。



罗云熙早年做职业舞者时消耗太多,伤的也十分重,按中医的话说是动了根本,按西医的话说,应该是不可逆的损伤。哪怕他最后放弃了舞台将养也一直是小病不断,抵抗力极弱。偏偏自己性子要强,不愿回到父母身边让二老担心,陈家父母看在眼里,更觉得小罗需要照顾,再三确定罗云熙单身后,就在加拿大促成了这段旧日婚约。



加拿大法定结婚年龄18周岁,罗云熙高烧恹恹,字都签完流程都结束了才意识到身边同他一起的竟一直是差了12岁的陈家小儿子。



这怎么行呢!




罗云熙不是靠自己活不下去,只是旧日婚约是爷爷的遗愿,也是陈家夫妇的心结不能说毁就毁。他了解陈家的大儿子,答应下来,过个一两年再办一次离婚手续就算是成全,但为什么是才刚刚19周岁的陈飞宇!




眉目倒竖的震惊中,他被陈飞宇眼中滔天的情感卷的站立不稳,听见少年人痴痴的说话,看见一个人跪倒在自己脚边,把翡翠指环套上他的无名指。


陈飞宇仰头望着他,一如渐渐长大的这十几年中每一次见面。他说:“云哥,跟别人没有关系,不是我哥,是我。”


“云哥,是我,你喜不喜欢?”




罗云熙晕了过去。





那中间他时而清醒,大多数时间发烧烧的昏沉,与陈家人一起回到国内,在除夕的前一天住进老宅匆匆布置好的新房里,以陈家小儿子的新郎,陈家又一个儿子的身份。


 


阳光还好,透过玻璃投射上罗云熙无名指上碧翠的指环。他抬起手来盖住额头,紧紧皱起了两道浓眉。






02.


陈家在帝都顶层圈子里地位斐然,这是不变的事实。年节始至,陈先生的手机就没怎么消停过。拜年,祝福,亟待处理的各项事宜纷至沓来,好在夫妻二人驾轻就熟,倒也不觉得烦躁。



陈家家风传统,家教也严。守岁宴年年必定要过了零点才吃,但今年为了楼上身体不很好的新人,饺子提前好多就下了锅。




大儿子人在国外的顶级风投财团工作回不来,陈先生陈太太很是挂念。小儿子的新婚伴侣总算退烧,看着身材高大的陈飞宇用厚些的毯子裹着罗云熙下楼来吃饭时仔细照顾的模样,陈先生陈太太很是宽慰。




社会大环境渐渐浮躁,名利与财色相伴,长长久久总像戏言。可罗云熙不一样,经年事业波折,心境依然纯粹,心智坚韧,行事果断,人却周全温柔。即将二十岁的小儿子与这样一个成熟的伴侣携手迈入人生崭新的阶段,体会的,应是一段好的感情。长久的,稳定的,温馨的。



知子莫若父母,小儿子的眼中燃烧着属于罗云熙的,经年不肯熄灭的火。




“爸,妈。”

“云哥,闻到炖鱼的味道了吗?你喜不喜欢?”



罗云熙个子不很高,病中人消瘦,被一米八八的陈飞宇半扶半环抱着走,几乎整个人都在人家怀里。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手心出汗,一时依然不知怎么妥帖的面对陈家夫妇,又被这样亲昵的对待,耳尖烫的通红。




他们停在客厅里,气氛些许尴尬。

陈先生倒是笑了,摆摆手:“甭着急,慢慢儿来。Arthur,带小罗儿去坐下。”



陈飞宇答应一声,陪着罗云熙走进餐厅送他坐下,俯身便蹲在他膝边,仰头笑着说话:“云哥,不用非逼着自己叫人,你们有很长的时间相处互相了解的。”



“我…知道。你先起来。”罗云熙被陈飞宇这血统自带,变本加厉的浪漫基因裹挟的连手指尖都蜷缩着伸不开,新婚的伴侣绅士的像个王子,一言一行又缱绻的像是书里描绘的情种。对待自己的方式甚至不是对待男人女人,更像是珍而重之的某种易碎品,在他看来没有来由,但是是点到即止,风平浪静下深海翻涌的痴缠。




陈飞宇答应了,起身去客厅里接父母过来,一起吃饭。



饭桌上并没有太多的夹菜寒暄,故作熟稔。更多的是相互的了解,小罗儿吃不吃这个,阿姨喜欢吃什么。陈飞宇坐在罗云熙和母亲中间,不是个什么润滑剂,更像是那两个人互相了解的理由。



饭后陈先生问罗云熙要不要喝点茶,老宅里地暖开的很足,罗云熙不再披着毯子,茶室关门,陈飞宇和陈太太都没有进去。



那是…怎么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并不需要第三个人。




室内绿植生长的很好,水汽蒸腾起来,陈先生给了罗云熙一杯温水。


因为他还在吃药。



“哪儿有父母没有私心呢小罗儿。”陈先生靠进了圈椅里:“消除你的顾虑,是我们现在的私心。Arthur的感情能够得到你长久且耐心的回应,这是我们未来的私心。”



罗云熙的眼中全是震惊。



“Arthur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看着你,太像是很多年前我第一次遇见我太太。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问他,我只是知道,Arthur对待与你的这一段婚姻非常认真,我看得出来,你也不讨厌他,甚至对他有许多纵容。”




谁会不喜欢陈飞宇呢?罗云熙苦笑一声:“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 这是他的婚姻,他才19岁,我不能用一桩旧日婚约,用所谓责任霸占他人生中最珍贵的时光,您明白吗?”





“这是Arthur自愿的。”陈先生悠哉悠哉的给自己面前的茶壶中续上一瓢清水,满室茶香悠悠散开:“除了你,没人有权力替你拒绝他,但你也舍不得。缘分已定,你的犹疑才会带给他难过,浪费他的青春,但你的给予会给他快乐,在任何时候。”



艺术家的思维与驳斥能力实在强大,罗云熙早就被陈飞宇的表白与爱意冲的头昏脑胀,拒绝的立场本就根基不牢,这下算是彻底的丢盔卸甲。



“我们晚一点的飞机,要出国去陪老大。一来一家人总想团圆,二来,要给你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做父亲的年长者从椅子里站起来坐到罗云熙身边,隔阂需要时间消散,但已摇摇欲坠,对儿子的一段感情乐见其成的态度让他放松,并没有带给罗云熙丝毫的压迫感:“Arthur从我,他妈妈和哥哥这里得到非常多的爱。他今年19周岁,那些爱,他准备以各种形式交付在与你的这段婚姻生活里,交付给你。我也好,他的妈妈,哥哥,都非常欢迎你成为这个家庭的成员,并且,感谢现在和未来你对Arthur所有的包容。”



心里防线溃不成军,罗云熙在这场谈话中输的彻底,虽然输的也很舒心。



陈家夫妇在离家前替罗云熙卸去了太多负担,老宅里留下的只有清甜的水果,新鲜的蔬菜,和一室温暖如春。




陈飞宇出门去送父母上车,罗云熙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静静看着他替妈妈关上车门,哪怕挥手告别时腰背依然挺直。然后视线放空模糊一会儿,再清晰时陈飞宇已经进屋,外套脱下来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半蹲在他的面前。



偌大的客厅灯光暖黄明亮,养在茶几边的四季海棠不知什么时候绽开了粉色的一朵,电视里…零点倒数刚刚结束。陈飞宇半蹲在他面前,半旧的高领白毛衣贴身勾画出颀长精健的少年腰身,居家的灰色运动裤遮住脚面,英俊的少年郎手背青筋凸起,搭在他身侧的沙发上,笑着对他说:“云哥,我二十岁了。”



一瞬间,罗云熙面色通红的明白了陈先生离家前的那些欲言又止。





年轻的小陈先生从小在爱里长大,会回应爱,也会付出爱。他爱了他很久,眼底有堆积的情感,这里是他们新婚后的独处空间,是家,是私人不受任何打扰的巢。二十岁,颀长的身躯里蕴藏着蓬勃的生命力和…无穷无尽的热情,生来英俊,浪漫。


这是他和陈飞宇的新婚时光。



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半蹲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把这些热情和生命力与爱,都交付在他身上。




以…各种形式。





“云哥。”陈飞宇唤他回神,手指浅浅触碰着他的额头后倾身靠来,与他额头相抵,鼻尖摩挲过他的眼睑。


呼吸…好烫。


“… 嗯?” 罗云熙的半个身子都酥了。



“再嗯一声好不好?”














 












杨小渡

壹.《伞妖》

    

  轻轻地摇了摇风铃,有点潮湿的空气里荡漾开了清越的响动。

  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孤零零的一条腿毕竟显得单薄了。况且还那么不修边幅,这让“印象”变成了厌恶的一种。

  “是客人啊。”

  她惊,惊于那个突兀的声音,好似在自己耳边响起,或者惊于,竟有人会同自己问候。

  “坐吧。”沏好的清茶浮在杯心,又沉下去,热腾腾的蒸汽浮起来,澎地又散开。到了她脸颊上,又只剩下了凉凉的似有似无的薄,绒绒地抚,淡淡地过,温柔又成了几分罕见的暖。

  “这里是……”

  “瓦舍。”

  “哦……”

  ……

  一阵无言。

  “油纸伞静置一百年,才能化形生灵,但您的模样……”...

    

  轻轻地摇了摇风铃,有点潮湿的空气里荡漾开了清越的响动。

  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孤零零的一条腿毕竟显得单薄了。况且还那么不修边幅,这让“印象”变成了厌恶的一种。

  “是客人啊。”

  她惊,惊于那个突兀的声音,好似在自己耳边响起,或者惊于,竟有人会同自己问候。

  “坐吧。”沏好的清茶浮在杯心,又沉下去,热腾腾的蒸汽浮起来,澎地又散开。到了她脸颊上,又只剩下了凉凉的似有似无的薄,绒绒地抚,淡淡地过,温柔又成了几分罕见的暖。

  “这里是……”

  “瓦舍。”

  “哦……”

  ……

  一阵无言。

  “油纸伞静置一百年,才能化形生灵,但您的模样……”

  敲了敲台面,老板娘诡谲地笑:“下驮都不知去了何处,出行在外也不嫌碍得慌?”

  无言。

  或许是语气一下子来得太重,老板娘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去,在柜屉里翻寻开来。

  她呆呆地看着忙碌的老板娘,思绪不知飞去了哪里。

  外门进来,一个个莺莺燕燕翠翠红红险些教她失了魂。大千世界,总不能十全十美,有那一个个自信秀气的俏佳人,就有一个个独眼独脚的破伞妖。

  伞妖的舌头总也收不回去,百年孤寂的付丧神里,这也是颇好笑的聊头。平平一把伞,从光滑细腻变成无人搭理的枯枝败叶,哪儿有那么多浪漫,哪儿有什么可炫耀的孤独,不过是寂寞罢了。

  “这是纤云落,喝了就能梦到成灵前的是非过往,”老板娘的话换来了她瞪得大大的独眼,“不过我看你灵体残缺,不像是能忆起过去全貌的妖精……”

  见得她的失望快写在耷拉下去的伞枝和干瘪的舌头上了,老板娘忙是赶道:“逗你呢,丫头!纤云落罢了,又不是什么稀奇物什,往来有缘,成灵不易,便当是送你的咯。”

  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瓦罐,好像大一点嫌肿,小一丁又显单了,里面稳稳当当盛着小半罐的淡蓝色液体,空气中氤氲着似有似无的香。

  屋外的晴天娃娃扭了扭,晃了晃,好像刚刚做了场美梦,心情不赖,便舒意地伸展开身体来。

  “婆婆婆婆,酉时至子时前分要落雨!婆婆婆婆,酉时至子时前分要落雨!……”在她惊疑不定的目光里,挂在檐角的晴天娃娃嚷嚷起来,老板娘见状,没好气地应道:“怎得便唤作婆婆了?恁地无理!再没大没小的,便叫雨灵教训教训你。”

  晴天娃娃嘻嘻一笑,摆了摆身子,道:“不怕风,不怕雨,挂在屋上乐自予,雨灵雨灵我不怕,淋淋秋雨舒舒服服最好啦!”

  老板娘白了它一眼,转回身把瓦罐递过去:“喏,送你了,赶快喝吧,不然纤云落会淡的。”

  她紧张地压低了伞枝,小心翼翼捧着瓦罐,闭了眼,按老板娘提醒,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

  “咳咳!”很轻的咳嗽,在她心头骤然响起。

  “出门去啊?”慈祥的声音,同样是那样熟悉,“带上伞!淋着了可了不得!松儿!”

  “娘,您年事已高,好生照顾自己才是……松儿此去,是为考取功名,昨儿个还在议论,今日您便不记得了……”白松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推开了门。

  雨下得不大,淅淅沥沥,白松少年心性,索性将伞握在手里,并不撑开,左右顾盼,不急不缓地走着。

  到了桥头,行人渐疏,他心想着,要离开这座生他养他的小镇,不舍归不舍。可男儿治学当自立,总有更广的天地需要他闯荡。想到这里,握着伞的手更握得紧了。

  嗯……然后主人会……等等,为什么心里这么慌,是错觉吗。

  白松走到桥中央,望着涟漪点点的湖面,有些触动,一时看得呆了。

  “喂!”一个亮亮的声音穿过了细雨,眼前猛地一阵黑,白松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启程居然不跟我说一声,好大的胆子!”白松嘴角微微上扬,应道:“小小京都,且闯它一闯,小事一桩,怎敢劳烦您费心。”

  “哼,读书人就是矫情,我要真有你说得那么金贵,还用得着淋着雨在这儿埋伏你?”“伏击”了许久的白竹撇撇嘴,笑道。顺势放下了高高举起蒙住白松眼睛的手。

  “早知道我就不该做个倒插门女婿,地位低微,成天还得操心被埋伏,苦也、苦也!”白松无可奈何地应道。

  “行了行了,装什么可怜,此番一去,数月之行,舟车劳顿,我一烦人丫头,自然不能跟着去。我爹也说了,要是我敢跟着去,回来就打断我的腿,再吊起来打一顿,我可受不起。”白竹吐了吐舌头,可怜兮兮地道。

  白松的眼神有些松动:“是啊,女孩子家的,怎能风餐露宿吃这班苦呢。”

  无言。不安的感觉又在泛生。

  “我……”“等等!”

  一转身,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柄亮展展的伞,白竹笑吟吟地道:“我和我娘学着做的,比你手里的那柄好看吧?”

  白松接过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伞柄上有很暖的触觉,应该是她攥在手里很久了的缘故。

  “那这柄破破烂烂的旧伞,就送给你咯。”白松把伞递过去,确认般地点了点头。

  “好啊!”白竹笑嘻嘻地道,雨水淋在她脸颊上,好像有其他什么东西混入其中。

  无言。

  ……

  再,怎么都想不起了。

  自己纠结的,是一个离别的往事吗。

  她用力摇了摇头,终究是醒了过来。

  老板娘闭着眼,好似在闭目养神……是啊,自己这场梦,谁又知道做了多久呢。

  “你醒啦?”下一瞬,老板娘的声音理所当然似地落了下来。

  “嗯。”她点点头。

  老板娘长吁了口气,道:“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吗,小家伙?”

  她用力摇了摇头。

  “我这瓦舍啊,即便是妖,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要么是前缘,要么是因果,说巧不巧,可事实便是如此。”

  “你还认得它么。”

  老板娘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大盒子,长长窄窄,檀木生香,雕纹是龙凤呈祥。

  掀开,说掀开就掀开了,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命里注定终须有这一幕发生。她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龙凤呈祥……华丽的老伞……老板娘……难道……

  “知道了?”老板娘站起身,复杂的眼神扫过她,想了想,摸了摸她的伞端。

  她不是被弃置了百年,而是作为最重要最重要的信物,被永久珍藏。若不是后世的偷儿窃走它们,那份回忆又怎么会消散半分。

  “丫头,你做得很棒了。遮风挡雨,陪主人度过余生,简简单单……”

  她喃喃地道:“我……我要一瓶抹绿。”

  老板娘说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唯独取抹绿的时候不急不缓,颇有仪式感。

  “喏,喝吧。”

  “这里不收费,你的过去就是最珍贵的物什,别害羞了,喝吧!”老板娘笑着应对她的迟疑,后者的心,终于不再漂浮不定。

  诶,那个龙凤呈祥的图案,还真的好看呐——晴天娃娃这样想着,笑嘻嘻地望向屋外和煦的阳光。

@张九泰是命吖 快来康康吧!

红小豆写的第一章~ 

我俩是黄金搭档,轻松驾驭各种风格~

同样是伞妖作为第一章的主人公,大家可以都看看,各取所长。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可以私信我,或者红小豆哟。

@天外阁文聿 天天!快来!~

@可能是个茶碗儿吧 还有你,茶碗儿~

@陆离沧浪 兄dei,再点个你,嘿嘿

@余莫玄 学完习来瞅两眼哦

  

  

 

夫琅白昼对(修炼中)

【省份拟人】江苏的嘴,骗人的鬼 (江苏x安徽)

01. 

我的名字叫安徽,皖。

 我有一个哥哥叫江苏,苏。

 他很擅长说谎。

 我就是他的受害人之一。

02. 

“哥,明年我们家还能交得了这么多赋税吗?”

“当然能,你去海边儿上看一看,白花花的盐不都是那里出来的,再变成银子的吗?不要傻站在这里了,你上次说要给我看的画儿呢?”

第二年,清政府一拍板子,说是不好管理,把我俩分了。

 江南省没了。

 哥哥跟我说,强大是罪。

 我不知道他这次有没有骗我。

03. 

“哥,咱俩到底是不是南方人?”

 他手忙脚乱地摆弄着他...

01. 

我的名字叫安徽,皖。

 我有一个哥哥叫江苏,苏。

 他很擅长说谎。

 我就是他的受害人之一。

02. 

“哥,明年我们家还能交得了这么多赋税吗?”

“当然能,你去海边儿上看一看,白花花的盐不都是那里出来的,再变成银子的吗?不要傻站在这里了,你上次说要给我看的画儿呢?”

第二年,清政府一拍板子,说是不好管理,把我俩分了。

 江南省没了。

 哥哥跟我说,强大是罪。

 我不知道他这次有没有骗我。

03. 

“哥,咱俩到底是不是南方人?”

 他手忙脚乱地摆弄着他各地的特产,随手把一摞煎饼放出来。

 “是的吧,他们怎么看我们,我不在意。”

 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过他真的不太会刺绣,也不是天天吃甜食,而且也不是只会说吴语。

04. 

豫姐说过,我们两个人,

 从生来就象征着极度的包容与多元。

 如果我们联合在一起的话,就可以称之为强大。

或许是因为在我们这里,南与北隔岸相望,一派安详。

 所以啊,我想他对自己的那份厌弃, 

或许只是极度包容与多元下的附属品罢了。

05. 鸦片战争 

“哥,红毛国今天来使团了。”

“来了就来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看着大海的方向。 

“哥你瞪大海干什么?”

 他一转头就盯着我, 

“是是是,你比大海好看。” 

“可我已经看不到大海了。” 

“有时间我一定还要和你一起去海边的。” 

他又骗我,不久后红毛国就来占领我们的海了。

我仿佛能看见海里倒映的红毛国的船,伴着岸边惊恐而又麻木的人群。

 说到底,对强大的恐惧,才是罪啊。

06. 留美运动 

后来他去美利坚留学去了,

 “弟弟,我要走了,等我回来,我就给你看金色头发女的的相片。”

 “嗯。” 

他回来了,一抖袖子就有呼啦呼啦的洋钱掉下来。

 “看,我给大家攒的。”

 “金色头发女的的相片呢?”

 他低着头没说话。

 我就知道,他自己也明白到那里会被嫌弃。

因为他是苦难国家的乞儿,却一心做着饱腹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07. 四一二政变 

“我们要一起寻找出路的,对吧?”

我凑到灯火旁边看着他的脸。

 他脸上并无一分戏谑,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二话不说跟了孙中山先生,

 我则加入了一个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新党派。 

1924年我们合作了。

1927年,四月十二日,我们分了。

 我用那柄沾染了我所厌恶着的和同情着的人们的血的刺刀支持着站起来。

 他或许不会再过来我这边了。

 他的慈悲,都是隐含在他枪口抬高的,那一厘米里,传递给我的。

 还是喜欢骗人啊……

 因此我死也不相信他是右派。 

08. 西安事变

 听说秦爷把老蒋将了一军。

 我见到他了,他说这下好了,他装得好辛苦,

 “先把敌人赶走才是正道嘛,内斗不行,永远不行。” 

09. 南屠 

 他人民的血慢慢汇成一条汹涌着悲歌的河。

这是肮脏杀人犯的非人游戏,叫他给碰上了。

我从未相信他会轻易死掉,

我也不觉得他会就此一蹶不振,

他或许会铩羽,但他同时也非常清楚什么是恨意。

这是和挫折完全不同的。

我们将会同他一样的,把不原谅刻在心头。

后来我在医护室见到了他。

他满脸写着不屑,是人被迫失去所有之后才会表现出来的不屑。

是人有了复仇目标之后表现出来的不顾一切的不屑。

是人抛却了一切欲盖弥彰的谎言的那种不屑。

不愧是他,

不愧是我们。

10. 皖南事变 

他站在我面前。

 鼻梁上多了一架眼镜。 

“四眼狗。”我打趣他,声带处却搅起腥甜的血液。

“去他妈的蓝党。”

他紧紧把我抱着,重复这句话。

 他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很好,有好看的海,也有白花花的盐。

他说,这里不会有青天白日,

有的只是夭折后的大树生发出的新兴的芽儿。

他再次声明,这次绝对不会骗我。

11. 淮海战役 

他穿着草绿色的军服推着一辆推车过来了,

 “去把我们的家抢回来吧。”

 我就端着枪跟在他后面。 

那一仗,我们把家抢回来了。 

我们闻到了家里清甜的麦的香味,还能看见火烧似的高粱。

12. 大包干 

我坐在他自行车后座,

手里揣着一张崭新的纸,纸上有十八个鲜红的手指印。

他扭过头好奇地问我:“这是什么?” 

“一种新的分配方式,交了国家的,留了集体的,剩下的都归自己使。” 

我心里有点没底,这毕竟是一个大动作。

我们刚从暴风雨中抽身,还不懂得怎样平和。

 但某种悲悯,一定是某种悲悯的责任感让我想要挺身而出。

 “阿皖,你的能力从来都不比我差,我觉得你做得对的,就一定会支持你。”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么多年来的风风雨雨……

 有他在身边,

 哪怕是说着善意的谎,

 也能使我感到心底生发的感激与认同。 

13. 

他给我递过来一杯茉莉花茶,

 “喝完我们就去街上看机器人展,然后就到海边去”

 我点点头,他就坐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茶液面的下降, 

“听说这家的茶喝多了会容易近视。” 

我下意识地问道: 

“真的吗?”

“骗你的。”

 我做出要打他的样子,

 他就举起双手,故意拖长了声音:

 “饶——了我吧,我投降,作为战利品,我告诉你我的真心话~” 

“你还能有什么真话?上次你说太湖水真好喝,阿浙喝了一嘴蓝藻……”

“让我最讨厌的人和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一直都觉得很有意思。"

"就像,我们的花语*一样有意思。”

“我们是要在一起,强大一词才拥有具体的含义,对吗?”我说。

我的泛了红霞的脸告诉他,

这一次,是容不得半点虚假的。

14.

我一直觉得,

他是像水一样的,千回百转。

把刚强写在骨子里,把温柔展示给世人看。

不管他曾经说过多少的谎言,

他的头脑蒙骗过多少人。

他的心脏也永远是真实而又真实的脉动着,

他就是他,他独一无二,

他像我们所有人一样深爱自己的人民,

他包容他们最真实最真实的一切。

他的他永远忠诚守护在这片土地,

混进他所守护的人群里,

去了解今天菜蔬的市价。

所谓凡尘,就是这样开出花来的。

所谓意识体,就是花儿周围涌动着的暗香,

不高尚,也不卑微。

有的只是平和与宁静。

——————-

*花语:

苏家省花——茉莉

花语之一“你属于我”

皖家省花——(黄山)杜鹃

花语之一“永远属于你”

——————

废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文体,

就叫对话体好了。

文笔不在线,

谢谢看到这儿的你,

权当整理一下苏皖大事记吧。

苏是史上最真实的大猪蹄子,不接受任何反驳。(不是)

山行六七里

【隆冬而夏·Chapter3】


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犹如梦中。

就这样六月到了。
六月里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七月,悲喜交加,
麦浪翻滚连同草地,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我在海下。

十一月尚未到来,透过它的窗口,我望见了十二月,
十二月大雪弥漫。

——林白


这首诗太喜欢了

十二月大雪弥漫。


第三遍写终于没有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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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而夏·Chapter3】


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犹如梦中。

就这样六月到了。
六月里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七月,悲喜交加,
麦浪翻滚连同草地,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我在海下。

十一月尚未到来,透过它的窗口,我望见了十二月,
十二月大雪弥漫。

——林白


这首诗太喜欢了

十二月大雪弥漫。


第三遍写终于没有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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