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一只废猫了 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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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卷/EM向】TSN入门版中文书单【汇总贴】2025最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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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被ban篇章的阅读以及一些声明
2020.8.13
Q1：内文提供的URL被ban了，打不开怎么办？
先查评论，看看是否提供了补充。
Q2：评论没有补充怎么办？
办法一：前往wb，ID："望北之川_"自行搜索，大部分都有。
办法二：sy看。
关于禁止txt传阅以及换头的两个声明
今天有姑娘告诉我，微博超话在被封之前，有一个分享流传的文包，这个文包里面有我今年前的所有文的txt。
知道这件事令我非常受打击且感到生气与伤心。
因为同人写作这件事，都是我在每天工作都要加班的情况下，牺牲了很多娱乐和休息的时间写出来的，而写作是一件非常寂寞和艰难的事情，让我坚持下来的，大概是对cp/角色的...
2020.8.13
Q1：内文提供的URL被ban了，打不开怎么办？
先查评论，看看是否提供了补充。
Q2：评论没有补充怎么办？
办法一：前往wb，ID："望北之川_"自行搜索，大部分都有。
办法二：sy看。
关于禁止txt传阅以及换头的两个声明
今天有姑娘告诉我，微博超话在被封之前，有一个分享流传的文包，这个文包里面有我今年前的所有文的txt。
知道这件事令我非常受打击且感到生气与伤心。
因为同人写作这件事，都是我在每天工作都要加班的情况下，牺牲了很多娱乐和休息的时间写出来的，而写作是一件非常寂寞和艰难的事情，让我坚持下来的，大概是对cp/角色的爱，以及来自读者的交流和反馈——无论是一个红心、一个蓝手还是一个评论，而后者是非常令作者振奋且坚持写作的动力。
而文包这种形式，对我来说，完全剥夺了漫长写作时唯一的外部支持，它使我觉得我认真写的所有故事只值得一个可以随便篡改、仅有署名的txt。但对于收文包的人而言，里面的这篇文，署名叫“望北之川”还是“望南之川”又有什么意义？
这种感觉很糟糕，使我心灰意冷，一瞬间萌生不再写的想法，因为既然你们都把我看作已经出圈，只剩下一个名字的作者，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我的故事？
当然，我很感受到读者对故事的喜爱，也很感激这种厚爱，同时也理解大家想要txt的心情，如果txt仅是个人保存，我不介意，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非我本人发布的被共享于公共场合。
基于以上理由，我提出以下声明:
以望北之川/兔叽叽/兔唧唧署名的任何TSN文，禁止以txt的形式，在任何公众场合、任何渠道被除我以外的第三者，以文包共享。
以上所有，仅为我个人想法与要求，不代表其他作者意见。
我喜欢TSN这部作品和这个cp，尚未有出圈的想法，但希望大家尊重我的决定。
望北之川
2019/10/28
【TSN/SiliconeValley】硅谷投资风险指南
第七章
“你们……天呐，妈妈一定会杀了我！都是我的错，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兄弟！”Andrew揪着头发，Eduardo连忙过去抓住他的胳膊：“Andrew，你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我是说，我幻想过你回来和Zuckerberg睡一觉，这样PiedPiper的用户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我真的幻想过这种解决方式，但我发誓我只想了那么两秒钟——不，不止两秒钟，我在撒谎，天呐！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兄弟，我不应该撒谎，我想过这种可能性至少十次，每次都要超过五秒才能制止我自己……”
Eduardo无言以对地看着他：“拜托，Andrew，我是个成年人，我不会因为你的麻烦就要去跟谁睡一觉。”...
第七章
“你们……天呐，妈妈一定会杀了我！都是我的错，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兄弟！”Andrew揪着头发，Eduardo连忙过去抓住他的胳膊：“Andrew，你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我是说，我幻想过你回来和Zuckerberg睡一觉，这样PiedPiper的用户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我真的幻想过这种解决方式，但我发誓我只想了那么两秒钟——不，不止两秒钟，我在撒谎，天呐！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兄弟，我不应该撒谎，我想过这种可能性至少十次，每次都要超过五秒才能制止我自己……”
Eduardo无言以对地看着他：“拜托，Andrew，我是个成年人，我不会因为你的麻烦就要去跟谁睡一觉。”
“我看见你的手伸进——等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为什么要……oh god。”
Eduardo头皮发麻，他半点也不想知道那句“oh god”后面藏着什么离谱的猜测，Andrew尴尬地说：“我以为他和Sean……”
“……那是个玩笑。”
“God，我讨厌菲尔南帕，我要穿越回去——”
“为什么你会有投资菲尔南帕的机会？”
“What——”Andrew被自己呛了一下，他突然发现这句话是谁问的，Eduardo转身看着Mark：“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Mark有些懒洋洋地开口：“我们在做虚拟社交，对任何有潜力的VR技术都有关注，在Hooli收购他之前，Facebook已经有了对他的收购计划，但Hooli和几家游戏公司突然介入，把价格抬得太高。后来拉维加有人透露说他的设备无法在手机端运行，我们才放弃了竞价，在我们退出的时候，你还没加入到游戏里来，菲尔南帕和杰克.巴克那时候已经基本敲定了收购计划，他没有理由突然引入其他投资者。”
Eduardo看向哥哥，Andrew皱起眉，他想了一会儿，迟疑地说：“因为克莱瑞姆资本临时决定退出，所以我才得到了这个机会……”
“克莱瑞姆？Peter.Thiel的投资基金？”Eduardo看向Mark，他发现那个家伙的目光难得地下垂了一下：“我猜你一定跟Peter.Thiel友好地分享了这个消息？”
Mark耸耸肩：“他是个老朋友。”
Eduardo没法说什么，毕竟Mark没有义务跟Andrew分享内幕消息——就算在打官司之前，他们也还没进展到见家长这步。他正准备说什么，Andrew举起手阻止了他，他暴躁地转了几圈，说：“不不不，这不是个巧合，是有人要故意整我，我拿到了克莱瑞姆一整套的评估资料——”
“Andrew，这没有理由——”
“不不，他就是理由，你就是理由！Eduardo！”
Eduardo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Mark已经露出了被冒犯的神情：“我们的官司结束后，我就把Eduardo放回了联合创始人的名单，每年的股东大会我都会给他发邀请函，我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酷。没人会出于想要讨好我这个理由来报复另一个Saverin。”
“你确定？”Andrew瞪着他：“我刚刚来硅谷就有人告诉我，别在雨天去见Mark.Zuckerberg，他讨厌下雨，别穿Prada去见Mark.Zuckerberg，他看不得这个牌子，说话不可以有南美口音，他听了会头痛。”
Mark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Gamma，他板起脸说：“这些不是真的。”
Gamma避开了老板的眼神，Eduardo忍不住站出来说：“Andrew，你和这位Facebook的女士能先出去等一下吗？我来和Mark谈谈。”他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哥哥，偏头示意他先出去。
Andrew只能带上门出去，Eduardo叹了口气，他坐到Mark旁边，说：“你没必要这么防御过度，就算是克莱瑞姆的人做了什么也与你无关，商业决策和道德无关，无论有没有人故意坑了Andrew，他都得完全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你在隐射什么？”Mark说：“我知道我给你签的那份陷阱协议不道德，你没有必要故意反讽。”
“……”Eduardo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然后终于忍不住握紧拳头站起来，他深深呼吸了几下，俯身用力拽紧了那一头卷毛：“你非得那么难搞吗？我在试图安慰你，Asshole！”
Mark吃痛地抽了一口气，他目光阴沉，但下一秒，Eduardo曲起长腿跨坐到了他身上——他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Mark顿了一下，说：“我想过无数种逼你回来的办法，但每一次我都忍住了，我在试图尊重你的选择，Wardo。所以我不喜欢这种揣测——尽管我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新加坡？”
Eduardo闭上眼睛，他叹息了一声：““我得离你远一点，Mark，如果我和你待在一个地方，有些事迟早会发生。”
“什么事？”
“像这样的事。”
Mark眨了眨眼睛，他误读了这个信号，下意识地靠过去，但出乎意料地，Eduardo没有松手，Mark头发又被扯痛，他皱起眉，困惑又恼怒地盯着他。
“……刚刚那是个意外，我其实并不想和你——和你交往不利于我的心理健康，Mark，我只是来帮Andrew的，早点搞完这个，我就能回新加坡，继续离你远一点。”
“……你坐到我腿上来跟我说这个？”
“总比靠冻结账户来吸引你的注意力合理点不是吗？”
Mark沉默了一下，他耸耸肩：“Sure。”
“什么？”Eduardo一时没有反应过来，Mark冷淡地说：“我说好，我会完成这项合作。”
Eduardo怔了一下，他松开手，从Mark身上下来，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尴尬，轻咳一声，说：“我抓痛你了吗？”
Mark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Eduardo觉得汗毛直立，他在心底默默唾弃自己的言行不一。不能否认，他刚刚都把手伸到了Mark裤子里，现在又装模作样地说一些不想跟他扯上关系的话，不过谁能完全做自己灵魂的主宰呢？这是Mark.Zuckerberg，他一贯在这上面有些头脑不清醒，只要还来得及把事情扳回正轨就好。
*
“你……”
“Gamma。”
“Gamma，能问问你做Mark的助理多久了吗？”
“5年了，Mr.Saverin。”Gamma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他们站在门边，车道上停着一辆特斯拉，路灯下一群记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Gamma看见几个Facebook的公关人员在和他们交涉，Monica垫着脚从草坪上走过来，Andrew举起手跟她打了个招呼，Gamma问：“怎么这么安静？”
Monica干脆地无视了他，回答说：“我刚刚打了电话报警，说他们噪音扰民，Mark和Eduardo在里面？他们……”
“让一让！”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从车道上挤进来，他举着手机，头发凌乱，气喘吁吁地说：“Mark呢？”
“在里面，James——”Gamma刚刚准备让他等等，Facebook的公关主管已经推开门进去了：““Mark，你会和PiedPiper的CEO一起向记者宣布，Facebook将分流20万用户进入去中心化互联网，在隐私保护上进行先驱探索，你来他们的临时办公室，是为了见证一场编程马拉松。”
“关于那个安全套的留言呢？”
“没必要特意解释，他们又没挖到什么背景故事，就说是个玩笑。”
“这会听起来很草率。”
“这听起来很硅谷——顺便一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Gamma在后面用力给了他一肘：“这是Eduardo，我们的可敬股东之一。”
James用力眨眨眼，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抱歉，刚才被闪光灯搞得有点眼花……James.Rothschild。”
Eduardo和他握了握手，James不懂声色地仔细看了看他，他斟酌了一会儿，说：“……Eduardo，你是作为投资顾问来和Mark讨论一些商业问题的，OK？Mark？”
Mark有些漠不关心地点点头，James一边回信息一边说：“Mark，你的鞋子在沙发底下——对了，PiedPiper的CEO呢？”
*
“我感觉不到我的脚了……还有我的背，我的背一定拉伤了。”
“别这么小题大做，Richard。”
“嗷！！”Richard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脚踝在医生手下发出一声闷响，女医生绑了两个冰袋在他脚上，抬起头看了看Gavin。
Gavin翻了个白眼：“看看他的背。”
Richard虚弱地趴在枕头上，医生把他的衬衫卷上去，耸耸肩说：“只是一点淤青，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他的脚踝扭伤大概需要几个星期恢复，我建议你们用一段时间传教士体位之类的……Gavin，我可以发几个图片给你参考一下。”
“Please kill me……”Richard用力把头埋进枕头里，Gavin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医生收拾好东西离开卧室，他坐到床上：“Richard，我必须得问清楚——”
“No，Gavin，no！”
“No what？”
Richard艰难地扭过头：“听着，Gavin，我是因为不想那个记者又一次说你的坏话，所以才胡乱说我们是partner的，我是在帮你，所以你不能反过来威胁我！”
Gavin莫名其妙地看着他：“Why？”
“因为我……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别搞笑了，Richard。我是个亿万富翁，你觉得我能和你做朋友？”
Richard尴尬地躲闪了一下视线，他鼓起勇气说：“如果我们不是朋友……那，那你只能是在暗恋我，如果你你你想要我接受你的的话，就更加不应该威胁我……”
“哈？我就是亲了你一口，Richard。实际上，我就是在非常直白的威胁你，如果你不肯好好配合，凭着你在Hooli大会上偷偷装菠萝路由器的视频，我就能把你又一次告上法庭，是的，我给了你一点合作的甜头，因为我是个仁慈的好人。”
Richard怒气冲冲地摇摇头：“我不这么觉得，Gavin，你瞧，你有一家价值千亿的公司，但是你偏偏追着我不放，我干什么，你就跟着干什么，你在纽核力上投入了多少？我知道你花了27亿收购终极映画，开价三千万年薪把杰克.巴克从我们那儿请过去，你甚至雇了硅谷所有的发散算法工程师就为了气我。我就是知道，你暗恋我。”
Gavin露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Am I？”
Richard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溜下来，他抽了口气，动了动肩膀，Gavin还僵在那里：“Am I in love？！”
“Yes。”Richard一边穿鞋一边小声嘟囔，他解开冰袋，放弃了把那只脚塞进鞋里，他看了一圈，顺走了Gavin一只拖鞋，悄悄溜下楼。
楼下的宴会已经散了，路灯昏黄的光照着门廊，Richard一瘸一拐地走出花园时，正好一辆灰色的雪佛兰刷地停在门口，Jared从里面冲下来，他一眼看到Richard，连忙跑过来，说：“Richard！你还好吗？！我听到你在电话里惨叫！Gavin对你干了什么？！”
Gilfoyle和Dinesh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Gilfoyle说：“我说了他不会有问题，如果Gavin要谋杀他，他应该直接在直升飞机上把他扔下去，这样你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无人接听才对。”
“Richard，你真的成了Mr.Belson吗？Gavin有没有准备分你一半财产？”
“I’m ok，Jared……”Richard躲开Jared想要来扶他的手，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我们能回去了吗？”
“回去……恐怕有点问题。”Jared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小心地说：“我能提议去酒店住一晚吗？”
“看你的手机，Richard。”Dinesh给他发了条新闻链接，Richard正准备点开，Monica的电话打了进来。
“什么……真的？真的？！”
“什么真的？！”Dinesh在后面抓狂地问，Richard挂掉电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地说：“Monica说，Mark要和我一起宣布Facebook和PiedPiper合作的消息？现在……凌晨一点？”
“他们想要转移视线。”
“Mark搞了个大新闻，现在媒体都还醒着。”Dinesh再一次兴奋地提醒他：“看我发给你的那个链接！”
Jared一路狂飙到家，在他们社区的马路上，Facebook已经布置好了一个简约又不失庄重的新闻发言台，Monica站在草坪上挥手示意他们过去，Richard远远看见Mark和Eduardo站在一起，他移开目光，努力不去回想沙发上的画面——还有那34个安全套。
“Gamma有点事要交代我们。”Monica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
Eduardo朝那边看了看，Richard看起来像受了伤，但他们没有过来打招呼，过了一会儿，James示意他们过去，Eduardo深吸一口气，因为PiedPiper的人员太多，Eduardo暂时没有注意到他被安排在了Mark旁边，而不是PiedPiper那一侧。
Mark先例行公事地说了一遍Facebook的用户分流计划，宣布和PiedPiper开展合作，接下来自由提问开始，果然没人关心合作的事，CBS的记者第一个问：“Mr.zuckerberg，那条关于纽维尔路安全套危机的留言有什么内在含义吗？”
Mark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的机器人表情，语气毫无起伏地说：“那只是个玩笑。”
“为什么您会开这样的玩笑？”
“这是在暗示帕罗奥图市政府的治理能力令人堪忧，您想要竞选市长吗？！”
“Mr.zuckerberg，你是想说社交网络导致了千禧一代性生活的频率大幅度降低，生育率持续下降，人类的未来令人担忧！你在反思Facebook的社会价值取向吗？！”
“你是在暗示总统的通俄事件？我们的安全防卫机制就像纽维尔路的安全套一样，已经过期了！完全不能给我们安全保护了对吗？”
记者的狂轰滥炸就像暴雨砸到了钢板上，Mark不为所动，毫无破绽地用几个单词打发所有问题，Richard崇敬地看着他，终于有个博客主忍不住放弃这个刺头转而问Eduardo，她举着话筒大声喊：“Mr.Saverin，您之前和Mr.zuckerberg的合作不是那么愉快，这次再合作你们会有信任危机吗？”
Eduardo顿了一下，Jared连忙为偶像抢答：“他们已经和好了，不会有信任危机。”
“是的，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了。Eduardo甚至还主动夸奖了Mark的肱二头肌，Mark也说他很喜欢Eduardo的腹肌和嘴唇。”Dinesh在旁边补充。
沉默像潮水一样涌过人群，空气诡异地安静了，Eduardo难以置信地看着他，Dinesh带着一副【不用感谢我】的神情对他点点头。
Richard也点点头表示支持“冰释前嫌”这个说法，一个记者迟疑地打破沉默：“……所以说，Mark你就是单纯地想要买个安全套，for sex？”
一双双闪耀着八卦光芒的眼睛盯着他们，Eduardo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潜台词，不管他说什么，总之他们会写他们想写的。
这实在有些太过了，先是Mark，然后是Andrew，接着是全世界，他得向每一个人解释他没和Mark上过床，但每个人好像都对这件事有他们自己的看法，不准备也没兴趣知道真相，疲于应付的愤怒让他的理智岌岌可危。
Eduardo扬起头，他正准备说什么，一个年轻的记者在下面举起手：“Eduardo，你能明天再公布答案吗？拜托，现在快要凌晨两点了，我不想通宵加班。”
最后一根稻草落了下来。
“是的，他就是出去买个套回来和我做爱。”Eduardo冷酷地回答，Mark转头看向他，Eduardo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得逞的笑意——这就是了，他不该相信什么“尊重他意愿”的说辞，Eduardo拽紧手指，他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了，他立刻抽身离开这场闹剧，最后转头说：“这是个人隐私，别再跟我提起这个问题。”他听到Jared在后面科普橡胶制品过期后会造成的过敏、断裂等问题，还有闪光灯在他背后亮起，有人似乎想追过来，但被制止了。
Eduardo朝自己的酒店走去，他越走越快，帕罗奥图凌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一股愤怒和委屈的情绪缠绕上来，他几乎想要大声咆哮，汽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Mark摇下车窗叫他：“Wardo。”
“滚开！”
“你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Eduardo停下来看着他，他搞不清那堆一团乱麻的情绪，Mark从车里下来，他直截了当地问：“问题在哪里？在你哥哥来之前，我们都还好好的。”
“问题在于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没有人喜欢被贬低，但你让我看起来就像个头脑不清醒的失败者！”
“我从不会让任何人在我面前贬低你——就那么一次，Sean，我让他给你送花致歉了。你冲出来砸了我的电脑，虽然我知道看起来不像，但我那时候很恐慌。”
“我没收到花！是你让Dinesh在记者面前胡说。”
Mark挑起眉：“他是在胡说？等等，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显而易见，Wardo，按照叠加态理论来说，可观测力学量会改变你的情绪定态。我想要你，你也喜欢我，但你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这个事实，你担心会被评判，就像量子力学里的可观测力学量，观测会让你的情绪从一个态转化为另一个态。”
“……？”
“这没关系，Wardo。”Mark的神情很平静：“我们可以保持让你自在的定态，你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喜欢我。”Eduardo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Mark，你学过羞耻怎么拼吗？”
“我在很认真的提出建议，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又和Zuckerberg搞到了一起，你可以说——我们没有，只是偶尔上个床，没什么其他关系。”Eduardo本来准备取笑这个荒谬的建议，但他慢慢思索片刻，想象了一下几个场景。
感恩节的家庭晚餐上，妈妈委婉地问起他和Mark的事，说他不是个好人，他伤过他的心，问他们为什么又搞到了一起，他可以耸耸肩说，我们只是碰到了偶尔上个床，我甚至没他电话号码。
投行的商业晚宴，如果有竞争对手不怀好意地问起，他可以酷一点说，Just sex，I don’t do relationships。至于为什么要选他做炮友，这还用说吗？Eduardo盯着那张他经常在杂志上看到的脸——不管从哪种审美来说，Mark都有种特立独行的英俊。
“喜欢这个提议？”
Eduardo脸红了，Mark似乎是想对他笑一下，但最终凝固成了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他意识到了自己没法好好控制面部表情，有些厌烦地喘息了两声，Eduardo这才注意到他眼中有点隐约的泪光，负面情绪藏在他平静下来的神色之下，Eduardo迟疑地伸手握住他的肩膀：“Mark？”
“我们剖开心扉道了歉，我几乎得到你了，Eduardo，口头约定也是约定，你不能反复无常。”
“我们磕了药，理论上那不能算数……”Eduardo温柔地抱怨：“好啦，我要困死了，我们回去睡一觉，等睡醒来，我保证会好好履行【约定】，不管这次有没有——我不想再说那个词了。”
Mark闭了闭眼睛，说：“如果你要离我远一点，要知道，你在新加坡没法决定我会不会搞垮或者吞并PiedPiper。”
Eduardo斜视了他一眼，果然，Mark.Zuckerberg不会可怜兮兮的超过两秒钟，他摇摇头，伸出手说：“车钥匙给我，告诉我你住哪儿。”
*
“我富有、成功、是个天才，还他妈英俊得不可思议，没有理由我会是个可悲的暗恋者，Denpok？你在听吗？”Gavin从落地窗前转过身。
“哈？！”Denpok一下子惊醒，他刚刚不小心睡过去了一会儿，半个字都没听到，不过在担任Gavin精神导师的这么多年中，他早已经掌握了不变应万变的完美答案：“你一如既往的正确，门徒。”
“我就知道。”Gavin冷笑一声，Richard的脸投影在客厅巨大的显示屏上，Gavin抱着双臂盯着那幅照片：“看看他的鼻子，丑得不协调。”
Denpok勉强从睡意中打起精神，做一个硅谷亿万富翁的精神导师必须得有比高级应召女郎更专业的服务精神，他诚恳地附和：“Yes，very ugly。”
“What the fuck？！”Gavin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不是一个佛教徒吗？”
“实际上我信的是锡克教——”
“什么见鬼的教义允许你这样恶毒的诋毁别人的外貌？！我对你非常失望，Denpok。”
Denpok心中一慌，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你误会我了，门徒。我不是在说Mr.Hendricks的长相，我永远不会这么评价一位生灵的外貌，我是在说你的心灵，Gavin，very very ugly，你的心灵已经被阴暗的情绪占据了，你应该释放你的能量，门徒。”
Gavin皱起眉，Denpok紧张地注视着他，过了片刻，Gavin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双手合十，虔诚地说：“Sorry，Denpok，我误会你了。你说得对，我应该正视我的心灵，我创办了Hooli，一家价值千亿的企业，我推出了Hooli Phone、Hooli Pad、Hooli Box，一个人推出划时代产品的能力是有限的，我感觉我的天才正在随着时间枯萎，Richard，他就像以前的我，当然我会爱上自己，毫无疑问。”
“实际上，那些产品全部都亏损了，如果你没有推出这些，可能Hooli——”Denpok及时把话咽了回去，幸好Gavin还沉浸在自己的顿悟中没有注意。
“我准备在半月湾赠送Richard一栋别墅，一架私人飞机——101大道已经堵得超过了人类能忍受的最高范畴，当然我不能让他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在堵车上。我会叫人帮我预约领养系统，可能两个孩子比较适合，最多四个，如果他坚持的话，再多我绝对无法接受，no fucking way。”
Denpok张着嘴看着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Gavin兴奋地看过来，向他寻求认可，Denpok合上嘴：“Very brave ，chela。”
*
帕罗奥图一如既往地阳光明媚，蓝天一碧如洗，Mark在略带凉意的微风中醒来，楼下传来说话声和笑声，他短暂地困惑了一瞬，光着脚走下楼去。
……
*
“Richard，我们什么时候把板凳队员们叫回来？”
“明天可以吗？Jared？”
“Ok，我会给他们打电话谈话，我们得重新布置工位，清一些办公桌出去之类的，我们的租约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期了，我能建议下周开始看新办公室吗？如果我们计划扩张的话。”
“Andrew，Gamma给你和克莱瑞姆资本预约了一个会面，十一点钟，我把地址抄送给你——还有，别再这里无所事事，帮点忙。”Monica拿着手机匆匆走过去，他们正在重新布置办公室，Andrew本来坐在沙发上玩盯着Pipercoin的曲线，他连忙拉住Monica：“我和克莱瑞姆资本的会面？还有Gamma是谁？”
Monica莫名其妙地看着他：“Facebook的Gamma！你们昨天才见过，Mark的助理？我以为是你想要见面？”
“Oh……那件事。”
“对了，Eduardo让我转告你，他不能陪你过去了，让我和你去一趟。”
Andrew疑惑地皱起眉：“Eduardo？为什么他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Monica卡壳了一下——实际上，是Mark给她打的电话。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一下：“那个沙发不应该放在那儿。”
“等等——”Andrew还想要说什么，Monica已经迅速从他眼前消失。Dinesh在不远处向他招手：“Hey，man，过来搭把手。”
10：50，欧厄斯俱乐部。
Andrew在门口刷地转过身，Monica差点撞上他，她连忙抓住他的胳膊，疑惑地问：“怎么了？”
“Peter.Thiel在那儿。”
Monica探头朝里面看了一下：“我知道，克莱瑞姆。”
“我以为会是某个分析师，或者合伙人？”
“拜托，Mark打的电话。”Monica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率先走进去，作为彼得.格瑞高利的助手，她和硅谷大部分投资人都十分熟悉，Peter.Thiel站起来和他握手：“Monica。”
“Peter，这是Andrew。”
Andrew不太自在地和他握握手，他坐下有些尴尬地解释说：“Hi，Peter，我知道克莱瑞姆是出于好意把菲尔南帕的评估资料给我，其实——”
“不，我知道菲尔南帕会把你坑得血本无归，所以才找人把消息喂给你。”Peter向后靠进椅背，平静地说。
Andrew张了张嘴，然后才皱起眉，难以置信地说：“什么？”
“你知道，当Mark想要稀释Eduardo的股份时，我为他提供了具体的操作建议，当时看来这是个好主意，但这件事的影响力持续得比我想象的要久，所以作为Mark的朋友，我一直想弥补点什么。我知道你们兄弟十分亲密，如果你遇到麻烦，他会放下一切来帮你，所以——”
“Well，Zuckerberg真是完全知道怎么挑选他的合作伙伴，先是Sean，然后是——”即使他出离愤怒，也不想诋毁这位他曾经十分崇拜的传奇投资人，Andrew站起来准备走人，Monica连忙扯了他一把，Peter前倾过来，真诚地看着他说：“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我可以给你的硅谷投资一些指导，我知道你刚刚进入华尔街时，量子基金的杰夫.罗杰斯是你的导师，你从房产证券开始，一直在实物期货里打转，你们家族在地产和实业上历史悠久，你的大部分客户来自Saverin家的人脉，所以得益于家族的庇护，你的基金一直经营得还不错，不过我猜你之所以来硅谷，就是不想再在老爹的庇护下做个家族经理人？”
Andrew按捺住怒火，作为一个利益至上的成年人不该有这种无用的怒火，他露出一个虚心求教的神情：“How？17号之前我需要向投资人寄出季度财报，PiedPiper的币值达到了7.2，我在拼命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告诉Eduardo我们能实现27.5，但实际上，即使有Facebook，这也是个完全不可能的目标。”
“Well，罗杰斯是长线交易的高手，1979年他在黄金期货675美元时开始做空，但黄金期货市场一直上涨到875美元才见顶下跌，但最终价格跌到351美元，罗杰斯仍然赚了大钱。你现在持有的两项资产，市场的疯狂并不能准确反映其价值，但就像罗杰斯一样，你做出了正确的交易选择，正确的选择可能会暂时亏损，但最终仍会赚回来。菲尔南帕的VR股份和Pipercoin都是极具价值的资产，你可以坐享十几年的科技增长红利，暂时的亏损不值一提，你的投资人应该将现有投资转为长期信托基金，并且追加投资额。”
“………真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你得这么告诉你的投资人，这样他们不仅不会关注你的季度亏损，甚至还会继续投钱进来，如果你掌握准确的煽动诀窍。Pipercoin，可能有点价值，菲尔南帕的VR就是一个包着屎的炸药包，最好的办法是建议Hooli继续开发它，然后包装成新技术转手卖出去，如果你能说服Gavin继续开发的话，可以帮你追回一部分现金流。”
“Anyway……”Peter看了看表，递给他一张名片：“我的私人号码，如果你想在硅谷继续发展的话——我猜你会，不能作为一个失败者回去不是吗？菲尔南帕已经让你见识过这里的风险，为了表示歉意，我很愿意作为导师向你展示一下穿越风暴之后的机遇。”
Andrew迟疑了一下，他接过名片，目送着他出去，Monica欲言又止地看着他：“Andrew，你知道……Peter.Thiel喜欢男人对吧？”
“Hmm？”
“我是说，的确有很多新闻报道过年轻的投资人出入他的别墅——anyway，就是确保你知道所有消息。”
Andrew难以置信地瞪着她：“Monica！我跟你结过婚！”
“结果不怎么样不是吗？总之，我听说Gavin打电话来跟Richard商量在半月湾定居之类的事，虽然他好像把手机扔了出去，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有机会解决菲尔南帕那档事。”
“You know……我在决定来硅谷之前，好好阅读过这里的投资风险手册，正常情况下，我觉得我应该能应付得来，但那里面绝对应该加上一条，如果你兄弟的疯狂前男友是硅谷最有名的暴君，那么硅谷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你的头割下来做成诱饵献给他。”
Monica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一眼：“就……别让你自己成为另一种诱饵好吗？我已经看着Richard和Eduardo被吞下去了，可不想再看到我的前夫……”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那么一说。”
“等等！Monica，这是什么意思？”
*
“我们只是炮友。”
“I don’t do relationships。”
“Just Sex。”
很久之后，社交场合中的陌生人看他的眼神从同情，到疑惑，再到谴责，最后，有一次商业酒会上，一个陪父亲来参加晚宴的女孩用看人渣的眼神看了他几眼后，Eduardo终于忍不住去特意搜了一下Mark的新闻——他屏蔽过Facebook、Zuckerberg之类的关键词，后来既然他们天天见面，Eduardo也就忘记把这个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Mark站在镜头前，维持着一贯冷漠的神情，说：“Eduardo，他是我最初的朋友，第一个合伙人，我爱他，我们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结婚。”
——现在他知道了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早晨，那句他没听清的话是什么。
“……但我不会和你统一口径。”
Fuck。
【fin】
卡沃斯顿酒吧事件（ME 相亲 黑帮 哨向AU）
第四幕
Bernardo很快收拢了外勤小组的七名特工，情况顺利到有点诡异，他们汇合的过程中没有遇见一个平民，Bernardo做了一个手势，特工们成锥形散开，潮湿的草地在他们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很快有人注意到这个虚拟现实的关键，他们依次闭上眼，直接从树干、灌木和水洼中穿过，缓缓向出口推进。
Bernardo示意两名特工留下守住大门，其余人准备开始搜查。
突然之间，卡沃斯顿璀璨的水晶灯重新点亮，雨林消失得没有一丝痕迹，特工们警惕地站在原地。
“Welcome to the show，Gentlemen。”
一个高亢冰冷的电子音响起，Bernardo迅速转身...
第四幕
Bernardo很快收拢了外勤小组的七名特工，情况顺利到有点诡异，他们汇合的过程中没有遇见一个平民，Bernardo做了一个手势，特工们成锥形散开，潮湿的草地在他们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很快有人注意到这个虚拟现实的关键，他们依次闭上眼，直接从树干、灌木和水洼中穿过，缓缓向出口推进。
Bernardo示意两名特工留下守住大门，其余人准备开始搜查。
突然之间，卡沃斯顿璀璨的水晶灯重新点亮，雨林消失得没有一丝痕迹，特工们警惕地站在原地。
“Welcome to the show，Gentlemen。”
一个高亢冰冷的电子音响起，Bernardo迅速转身，七把枪齐刷刷指向声音源头。
卡沃斯顿酒吧华丽庄重的黑石吧台后，站着十八名穿着华丽礼服的男女，他们带着猫头鹰面具，夜行禽类诡异的面孔注视着他们——并非如此，他们每一个都被迫将两只手牢牢按在吧台上，一些人在不停颤抖，一个虚幻的人影站着身后用枪指着他们。
现在他们知道酒吧里的平民都去哪儿了。
模拟器仍然在运作，光线在他身上被扭曲，Bernardo只能看见一支枪和半只拿着枪的手，他眼神冷了下去，其中一名特工毫不犹豫地开枪，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子弹射偏到墙上，但人群不再站得密不透风，混乱中半个透明的影子暴露出来——
“Hold the fire！！”
耳麦中传来Sara.Clinton急迫到冷酷的声音，特工们被这声指令定住了，Bernardo连忙说：“长官？！”
“他在向全世界直播，牵制住他，别轻举妄动。”
“我想刚刚有人告诉你们，我为这场秀邀请了一些观众。”F-Crop的指挥官迈开步伐，他拿着枪让惊慌的人群重新站好：“看看你们，联邦政府的精英特工……你们花了多久来衡量十几条人命和逮捕Lex.Luthor之间的价值，让我猜猜，0.1秒？”
“你们，如此坚信自己有这个权力，杀人执照会对你们予以赦免，逮捕【总统】的成绩能让你们的名字登上功勋墙，但是为什么一旦有了观众，这种权力就不再如此理所当然？”一声讽刺的笑声传出来：“现在我猜你们极度渴望自己才是反派，这样你们能有一百种方法来逮捕我？但不行，政治权力的合法性——政府必须在公众眼中维持公义，你们需要保护人质。十几个世纪以前，就有人试图说清楚，权力来自公民的让渡，但有人给人群蒙上眼睛，他们在黑暗中杀戮，炫耀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
“为什么要如此害怕？”他走到一个金发女郎身后，枪口滑过她赤裸的肩膀：“你不需要害怕，你只需要睁开眼睛，告诉他们谁才是主人。”
她不敢反抗，颤抖地睁开眼睛，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但难以形容的一瞬间，她突然镇静下来。
透明的人影从她身后走过：“现在，我需要你们放下枪，如果再让我感受到一次威胁，我会杀死一个人质。”
Bernardo盯着他，过了漫长的一瞬间，他抬起手，示意所有特工压低枪口。“蹲下来，把枪踢过来——现在，站成一排，让我看到你们的手。”
Bernardo咬咬牙：“Mr.Luthor，你身上还没有背上一起谋杀指控，我希望你不要——”
“砰！”
一声枪响，脑浆和鲜血在黑石吧台迸开，人们后知后觉地发出尖叫，但没有一个人敢乱动，所有人都把手牢牢按在吧台上，他撑住了那具尸体，让它上半身倒在吧台上：“我说过，再让我感受到一次威胁，我就会杀死一个人质。”
哭泣、祈祷、哀求混乱成一团杂音，恐惧潮水一样漫过人群，Bernardo耳麦中响起Sara.Clinton冷静的声音：“按他说的做，我们正在切割能量罩。”
“嘘——”人影走过来，扯起那具尸体的头发，猫头鹰面具的投影从他脸上褪去，那是一个有些肥胖的白人中年男子，鲜血正从额头上的枪口中涌出。
三张光幕出现在空中，直播镜头同步过来，他将这张脸展现在镜头下：“Deano.Ford，国会议员，联邦首都星贝叶利区区长，三年前他批准霍洛克建筑公司使用不合规材料建筑区医院，造成住院部火势失控，11名病人在火灾中受伤，他向慈善基金会捐献了一百万，再迅速主持了医院的重建，因为政绩出色，去年当上国会议员——霍洛克公司向他行贿的一千万中，剩下的钱帮他搬进了议员们聚居的国会山街区，融入新同事之类的。”
他放开手，尸体砸在吧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人群在窃窃私语中平静下来，【总统】从他们身后逡巡而过：“女士们，先生们，你们认为他该死吗？”
他走到左边排在第一位的金发女郎身边：“一号陪审员，从你开始……现在，让猫头鹰法庭正式开庭。”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蝙蝠形状的投影框出现在空气中，文字在投影中浮现。
——【顾问】，F-Crop的另一名创始人。
一号陪审员颤抖地念出声：“现、现在我要为你们呈上第一份证据。记者、博客主、夜行新闻人……任何人，去议员的妻子和两个儿女面前，把这份视频展示给他们。然后……然后……拍下他们的反应，传到我们的视频主页中，前三名会得到一百万比特币的奖励，实时到账。我知道……这很残忍，将一个丈夫的尸体展示给他的妻子，将一个父亲的死状告知他的孩子，但人们喜欢咀嚼旁人的痛苦，不需要感到羞愧，毕竟，我们始终都是……动物。”
这场直播的观看人数已经达到3亿，数据还在成指数级增长。
一号陪审员的发言结束，文字继续在空中浮现，二号陪审员是一名非裔男子，他声音要稳定一些：“在我告诉你们7号陪审员——死者Deano.Ford的身份之后，有多少人在心里感到了庆幸和放松？有多少人觉得他该死？只需要一瞬间，你们就能服从于暴徒的逻辑。我当着你们的面开枪打死了一个人，而许多人，将我视为义警，将他视为渣滓。看，他受贿，他将医院置于险境，他不仅没有忏悔认罪，反而靠着赃款活得更好，他是坏人，而我是好人，无论是否经过审判，无论符合或者不符合法律量刑，但坏人该死，好人不会——稍等，看来我们有了三个优胜者。”
三个实时摄录视频传到了光幕上。
画面晃动，只能偶尔看到一双穿黑色运动鞋的脚，摄制者走过草地，走到一处整洁的门廊前按响了门铃，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白人女性穿着家居服来开门：“您找谁？”
第一位摄制者没有说话，他直接拿出智能终端，将议员被枪击后抓着头发露出面孔的照片摆到她面前，女人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泪从她眼中涌出来，她剧烈摇着头，靠着门往下滑去，镜头冷酷地对着她绝望的脸。
另一处视频，镜头昏暗，第二位摄制者在一家夜店的人群中穿行，然后他在舞池里找到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他点出那张照片，男孩愣住了，然后他发出一声大吼，朝镜头扑过来，视频中断。
最后一张屏幕上，一扇白色的门打开，一个温柔的年轻女性过来开门，第三位摄制者用电子音问：“请问Anne.Ford是不是在这里？”
“Anne亲爱的？”女性回过头去，一群穿着睡衣的小女孩涌出来，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她们在开睡衣派对，棕色头发的女孩从人群中走出来，摄制者拿出照片，终于，他滑过屏幕，跳过第一张照片，将尸体扑倒在吧台上的照片递给她，猫头鹰法庭中好几名女性偏过头不忍再看。
第三名陪审员是一名老年白人男性，文字继续浮现，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让我们向这三位百万富翁致意，向人类的残忍致意——看看，他们将同性恋从人群中拖走，你们说，是他，不是我，他们将小说家从人群中拖走，你们说，是他，不是我，他们将女孩从人群中拖走，你们说，是她，不是我。坏女孩，好女孩，坏人，好人，你们闭上眼睛——not me！not me！！not me！！！”
三号陪审员停了下来，他喘息得像一座老旧的风箱，然后他接着说，声音沉重不堪：“……要有多少次，你们才敢睁开眼睛看一看？我们都站在巨兽的口中，它选择吞噬谁，就像你选择今天晚上吃哪只鸡。事实上……我并不知道面具下是谁，我只是随手开枪打死了离我最近的一个人，不过我是Lex.Luthor，这是一个电子世界，你们的秘密在我眼中就是一本摊开的书，不管死的是谁，只要我杀了他，我总能找到借口，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受害者，耶稣是个笑话。”
近乎凝固的沉默，蝙蝠形状的投影框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恐惧、愧疚、愤怒弥漫在人群中，然后，文字继续浮现，四号陪审员是一名年轻女性，她声音中带着哭腔和愤怒：“……愤怒，你们应该记住这种愤怒，被愚弄、被控制、被羞辱、被宰杀的愤怒。现在他们甚至不再惧怕把一点权力还给你们，因为你们如此麻木，如此盲从……我想有人听过拉尔玛希星，知道那里正在进行战争，这对你们有什么影响？飞船的矿物燃料上涨？一两项猎奇的谈资？几万光年之外，是否……他们的哭声只让你觉得吵闹？”
蝙蝠框中的文字没有再出现，Bernardo恐惧地意识到，事情正在滑向失去控制的方向，为什么他们还不切断这场直播——是了，他们劫持了一个量子卫星。
“No。”猫头鹰法庭中一个声音说，没人察觉到是谁第一个发言，但很快，第二个、第三个声音说：“不……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号陪审员是一名中年亚裔女性，事情进行到目前这一步，她已经比前面的女孩要镇静许多：“Well done，我想你们正在成为合格的陪审员。观众中有人为我们解答了疑惑，联邦政府网站上的05196号决议（经申请可见）——三周前，国会通过了向拉尔玛希星反抗军使用战略性武器的决议。让我来解释得更详细一些，最终你们的政府将向他管辖名义内的外星球领土投下两枚微重力场导弹，他们授权给了两家军火集团，赫克斯和卢克西塔斯集团来执行。你们现在充满愧疚，品尝着Deano.Ford的死亡进行欢庆的愧疚，因为你们曾经轻蔑他仿佛他并非同类，现在，我将递给你们一张赎罪券，拉尔玛希的近七千万居民……他们该死吗？”
六号陪审员非常高大，尽管带着猫头鹰面具，但他还是给人一种律师的感觉，他站在尸体旁边，非但不显得害怕，反而兴奋狂热：“2350年首都星实行《公投决策法案》，任何一项政府决议，超过三十亿公民实名申请，可以启动公投程序，如果公投反对，这项议案必须重新进入流程，被称为最为公开、详尽和漫长的彭德梅斯议程，国会做出这项决策时，你们都坐在幕布之后，现在我们有十九亿观众，你们可以看到直播主页中出现了两个按钮，而我将为你们提供一个公开的辩论台。”
“长官，CIA的内线电话，The Lady。”
Sara.Clinton接过电话，她看着不远处离子光束切割中闪现的火花，国务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Sara，我不管你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阻止这里面的闹剧。”
“是的，女士。”
她放下电话，问：“还有多久？”
“两分钟，长官。”
八号陪审员开始讲话，他是一名中东裔，之前一直在闭着眼睛祈祷：“现在我看到很多人都放出了他们去拉尔玛希旅行、探访、工作的记录，照片、视频还有一些动人的文字……”光幕上迅速闪过一幕幕拉尔玛希星球日常生活的景象，八号陪审员继续说：“愧疚之下的补偿感，现在你们更愿意想起几万光年以外的那些人也是同类。当然，还有其他意见，人类的政权可以统一，思想却永远不会，我喜欢异议——F-Crop就是政权之下的异端，所以我会将它同样呈现给你们。”
光幕上出现拉尔玛希反抗军烧毁工厂，吊死工厂主，炸毁矿脉的视频，当一场战斗进行到近身相搏阶段，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倾向于用冷兵器，鲜血溢满了镜头。九号陪审员是一名头发花白的白人女性，她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直到旁边的人轻咳一声，提醒她投影框中又出现了文字：“……反工业，反科技，反现代化——拉尔玛希反抗军可笑的宗旨。在你们看来，他们如此不可理喻，就像男人看女人，儿童看着成人，资本家看着他的雇工，荒谬、无法沟通、不可理喻。你们如此习惯将自己的同胞异类化，刚刚你们还在为他们身上人性的光辉感叹，因为他们上网、自拍、外出聚餐？又一瞬间，你们就能忘记这些反抗军或许就和刚刚是同一批人，为什么他们对我们视为文明之花的工业如此厌恶，为什么有人会憎恨自然馈赠的矿场？他们不是不可理喻，是因为矿业带给他们的痛苦已经超过一切便利，他们宁愿与野兽为伍，也不愿再成为工厂奴隶。”
反对05196号决议的人数飞涨，但很快，一个联邦政府官方账号提供的视频被顶上了首位，里面是克拉丽丝.克莱顿在国会的发言记录：“先生们！先生们！这里是拉斐尔研究院向我们提供的预测报告，以政府军和反抗军现在的战争形势，如果我们不当机立断采取行动，死亡人数将会持续增加！我们预计战争每持续一个月，就会有超过两万平民死亡，将会有超过1000名联邦士兵死于战争，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地面上进行过巷战了，这会对我们的军队造成难以预估的精神伤害，珍贵的哨兵指挥官在这场战争中死去！我们必须以最小的代价停止这场战争！”
一束粒子光束轰然射进能量罩，它炸毁了大门侧方的一排梧桐树，残余的能量在穹顶上爆开，碎石砸下，人们惊恐地发出尖叫，一瞬间，金色的电浆波动向裂缝聚拢，试图修补裂缝，特工们当机立断向前冲去，一堵墙壁出现在他们眼前——但它已经不再真实得如有触感，他们只迟疑了一秒，一个冰冷声音已经从墙壁后稳定地传过来：“安静，我们的观众还没有离场呢。”
直播仍在继续，墙壁的幻影消失，猫头鹰法庭的十七名陪审员还站在原地，他们或许瑟瑟发抖，但是没有人动弹。一颗模拟器报废，蝙蝠形状的投影缺了一角，文字闪烁不定，十号陪审员是一名高挑的年轻白人男性，【总统】的身形更加明显，他出现在十号陪审员身后，用枪示意他继续：“……发言……国务卿女士……知道如何……”
光幕中，反对人数停滞在11亿，文字不再继续出现，十号陪审员的声音停了下去，Bernardo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猫头鹰面具之下，片刻的停顿之后，一个声音继续响起：“拉斐尔，著名的第三方智囊团，我听说过他们。克莱顿女士说，以最小的代价结束战争、减少伤亡，刚刚我有些相信这句话，我想看F-Crop如何反驳，但既然他们现在无法反驳，我想来试一试，毕竟就像那位先生所说，异见总有其价值。”
“我在想，我们人类身为智慧物种，战争每持续一个月，就将会有超过两万平民死亡的推论要如何得出？首先需要排除一切变量，一个狙击手，当他结束一场战斗，他是否会在蝴蝶星云的照耀之下，反思为何要对同一个联邦中的居民举起枪？一名反抗军将领，当他驾驶他父亲的云梭穿过阵地，他是否会记起九十多年前，这颗星球丰富的矿藏刚刚被发现时，整个联邦都为之欢庆，先驱者满怀热情来到这里建立起第一座小镇……是的，我们最终搞砸了，战火点燃、鲜血满地，但人类是否永远不能吸取教训？我们一个月中什么都不会改变？战场上联邦的精英哨兵和反抗军的青年人正在死去，所以我们把指针拨向另一边，一颗微重力场导弹更为划算？导弹下收割的人命是否有儿童、母亲，无辜的本地居民？数字上可能更划算，但人命不是数字。我想真正可怕的是，在我们的政府眼中人命只是一个数字，哪个更趋于稳定就可以选择哪一个，而我们也被灌输着这种逻辑。或许国会山上的先生们，永远不会变成这些数字中的一个，但我们并不是，如果我们不停止把自己同胞的生命视为数字，我想我们永远走不出这张巨兽之口。”
蝙蝠形状的投影框又一次稳定了下来，这次没有文字，一个声音直接出现在空中：“抱歉刚刚出现了一点技术问题，我不得不说你们完美的履行了陪审员的职责，鉴于时间仓促，现在，我要呈上最后一份证据。赫克斯集团在实验我们的病毒效果时，给了我们一份模拟重力场导弹系统，刚刚我们的好【邻居】对这个系统进行了杀毒，现在我将呈现给你们一枚微重力场导弹真正的威力——当然，只是模拟。”
模拟实验系统中，一个优雅的银色花苞型导弹击中了地面，然后陆地收缩坍塌，仅在一瞬间，视野可见的一切细节都每被抹去，山峰、河流、房屋、植被消失无踪，熔岩暴露出来，仿佛一块扭曲的伤疤。
“非常……优雅对吗？简洁有力，瞬间擦除一切麻烦。但是，让我们放慢100倍速，看看0.7秒之内的简洁杀戮。”
大地上的一切都在向重力点坍缩而去，人类、岩石、动物和植被搅拌在一起，鲜红的皮肤翻卷，肌肉筋骨分离，一颗眼球上绕着肠子，黑洞洞张开嘶喊的喉咙中伸出一只羊角，一些人类残余的面孔和动物残骸镶嵌在一起——
一声呕吐声响起，一号陪审员吐到了自己身上，她不敢动弹，银色的长裙领口沾满了呕吐物，然后好几个人跟着吐了出来。
戏谑的声音响起：“我想最前卫的先锋艺术家也难以画出比这更栩栩如生的地狱场景，杀戮，不管杀人者有多么衣冠楚楚——”
轰然一声巨响，能量罩的淡金色光芒彻底消失，几束等离子炮准确轰中了模拟器嵌入的墙壁，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届猫头鹰法庭……休庭……烟花来结束这场秀——”
“No——”Bernardo大吼了一声，此起彼伏的声音炸响，璀璨的烟火占据了所有人的事业：“别进来，在外围警戒！”
“Bernardo！那颗卫星关停了，控制住Lex.Luthor。”
“所有人趴下！”烟花伴随着一阵电子杂音彻底消失了，弥散的灰尘中，Bernardo看见所有人质都牢牢趴在吧台上不敢动弹，超过十组外勤特工包围了卡沃斯顿酒吧，特警在外围警戒，无人机盘旋在空中。
人质脸上的猫头鹰面具投影也随之消失了，特工让他们抬起头来核对了每个人的身份，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冷冷看着他们，搜寻小队也很快完成排查。
“没有找到其他人，长官。”赫克斯集团的安全主管站在废墟中，她是一名外貌十分精致的红发女性，怒火和恐惧之下，她仍然在极力保持风度，但这个消息还是让她神情微微扭曲了一瞬间：“守好每一个出口，一寸一寸的找。”
“长官，CBS、FOX……所有电视台的新闻直升机都来了，记者们在外面。”
“长官，国务卿女士的电话。”
“你们没有找到Lex.Luthor？”
“我们正在搜——”
“你可以继续搜，但是如果电视里再继续播出人质们在呕吐物里站着的场面……Sara，dear sister，如果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再给我来一条政府虐待人质的新闻，下个月你的办公室就会搬到拉尔玛希前线去。”
Sara.Clinton闭上眼沉默了片刻，然后她终于说：“放救护车进来。”
“长官——”
“放救护车进来，让他们把人质带出去，让警察厅准备好新闻发布会。”
医护人员陆续将人质带出，最后一辆救护车等着把那具尸体装进去，医护人员拿来裹尸袋，他们伸手准备搬动Deano.Ford的尸体，然后，他们的手从那具尸体中穿了过去——那是一个投影。
特工们慢慢看向地面，那里一颗破损的模拟器还在发出淡淡的微光。
Bernardo嘶吼出声：“——拦住所有救护车！”
终幕
“距离卡沃斯顿酒吧事件已经过去三周，超过三十亿公民公投反对05196号决议，目前国会正在通过关于拉尔玛希的新议案，寻求与反抗军的和平对话。由于赫克斯集团与约翰.克莱顿基金会存在非法股权赠送，国务卿克拉丽丝.克莱顿女士受到国会弹劾。”
“赫克斯集团股票跌破历史最低点，卢克西塔斯声明将放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生产，将专利研发集中于民用航天器领域……”
“科瑞忒投资公司总裁Eduardo.Saverin在卡沃斯顿酒吧事件中失踪，目前警方已发布寻人公告。”
“Deano.Ford系虚构人物，并不存在该名国会议员，播放的三段视频也系GG制作，但据悉有超过三十名议员向第一份视频中的虚构地址寄出慰问礼物，如果国会山的先生们连自己的同事都搞错，我们该怎么期待他们不搞错我们的公共事务？”
“F-Crop的【总统】、【顾问】和【邻居】三名创始人至今身份未知，由他们主导的卡沃斯顿酒吧事件带来了星际时代最大的一次政府信任危机，人们需要多久才能对联邦政府重拾信心？”
Eduardo.Saverin失踪的信息隐没在一连串的新闻中毫不起眼，蝴蝶星云附近，一艘飞船正在向拉尔玛希星靠近，飞船巨大的舷窗旁边，失踪的Saverin先生穿着一件Gap套头衫正在打电话。
“拜托！妈妈，我当天晚上就打电话告诉你不要担心——我知道……您不是一直劝我去休假吗？我保证我旅行完就回来……Mark他不是恐怖份子……妈妈，拜托，他SAT得了满分！或者我们可以想想好的方面，起码相、相亲进行得挺顺利的。”
“……”
“妈妈，转告Andrew帮我管一段时间的公司好吗？”
“喂？妈妈？您还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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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Hey，Richard。”
“What？”
Richard从电脑前面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两个，Gilfoyle拿出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彩带筒，亮晶晶的彩带和亮片屑喷出来，Richard连忙往旁边闪了一下，Dinesh幸灾乐祸地说：“新婚快乐，Richard！”
“WWhat？！”
“Candice.Searby在她的网站放了一段录音，听说你准备和Gavin结婚了？”
Jared拿着一杯水从厨房探头进来说：“你知道，Richard，虽然我们都很讨厌Gavin，但你完全没有必要因此藏在柜子里——不过如果谈这个让你不自在，你当然也可以完全选择不告诉我们，总之...
第五章
“Hey，Richard。”
“What？”
Richard从电脑前面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两个，Gilfoyle拿出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彩带筒，亮晶晶的彩带和亮片屑喷出来，Richard连忙往旁边闪了一下，Dinesh幸灾乐祸地说：“新婚快乐，Richard！”
“WWhat？！”
“Candice.Searby在她的网站放了一段录音，听说你准备和Gavin结婚了？”
Jared拿着一杯水从厨房探头进来说：“你知道，Richard，虽然我们都很讨厌Gavin，但你完全没有必要因此藏在柜子里——不过如果谈这个让你不自在，你当然也可以完全选择不告诉我们，总之选择权完全在你！Richard，我的立场就是盲目支持你任何选择。”
“不不不！这是个误会！”Richard跳了起来，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沮丧地说：“Candice明明说过只要我给她个更劲爆的消息，她就取消这个报道的！”
“所以你给了她什么更劲爆的消息？”Gilfoyle皱起眉：“等等，她说的是她会取消这个报道，还是说她考虑一下，或者可能取消？”
“可、可能？”Richard摸了摸耳垂，Jared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这就是个问题了，Richard，当一个八卦记者说她【可能】取消某个报道，意味着……you know。”
“不过说起来你也没什么损失，又不是说你有机会找个女朋友之类的。”Dinesh耸耸肩。
“我当然要找女朋友！”
Gilfoyle看着他：“提醒我一下，你管你的笔记本电脑叫什么？”
“My girlfriend——”Richard小声说。
“——因为那台Mac Air是唯一能接触到你的dick并且会发热的东西。”
Jared连忙站进来为Richard解释：“Jeana！Richard去年不是才和Facebook的Jeana约过会吗！”
“Jeana约你去她公寓过夜，你因为她编程用空格键而不是tab键要和她断绝关系。”
“No，这完全是另一回事，Tab键要精准得多，没人会用空格键编程好吗！”
“所以……因为她用空格键，客观意义上来说，她在你眼中就被排除出了人类的范畴？”Dinesh认真跟他确认，Gilfoyle翻了个白眼：“好吧，这件事开始没意思了，毕竟，客观意义上来说，你毫无损失。我找不到嘲笑你的点了，她写Eduardo的那篇有意思得多。”
“哪篇？哦，那篇，但她没说某位前合伙人就是Eduardo啊？”
“每个人都知道那就是在说Eduardo，他一定很恼火……”
“Guys……”Richard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回自己的电脑前，他摘掉头上的彩带，打开Candice的网站，Eduardo的那篇被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至于他的那条，Candice可能出于良心谴责，只有轻描淡写的一行文字“Richard.Hendricks和Gavin.Belson即将成为伴侣”，并附上一段音频。
……可能真的也没什么要紧的，Richard抱紧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突然有点想不起来为什么昨天他会觉得这条消息那么可怕。
*
“Oh，shit……”Eduardo认命地接起电话，Andrew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老弟，你看了那篇报道吗？有点太gay了你不觉得吗？”
“………”
“我记得你以前告诉我你没和Zuckerberg睡过？”
“我没有——你猜怎么着，那篇报道里面的【前合伙人】根本不是我。”
“真的？”
“我保证，你马上就能知道到底是谁了。”
Eduardo挂掉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打电话给他新加坡公司的副总裁：“Hey，Milton，帮我收购一家硅谷的八卦博客。”
*
“Mark！！！！”
Mark被电话里传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皱起眉，语气不善地问：“Sean？”
“你还在睡觉？天！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今天是周六，我才熬了一个通宵，你最好有个好理由。”
“去看【零点科技】的博客头条！”
Mark从床头拿过电脑，登入零点科技的新闻主页，上面大大的粉色字体第一时间扎进他眼睛里——《揭秘：Facebook董事会中的隐秘情事》
这篇新闻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年少时对Facebook的未来充满迷茫的Mark.Zcukerberg是怎样遇见他的灵魂伴侣——Sean.Parker，描述了他们怎样一见钟情，迅速沉入爱河，然后共同开创自己的事业，Mark是怎样对Sean不可自拔地迷恋，所以越来越严重的控制狂爆发，最终Sean接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爱情，只能远走他乡，离开Facebook的董事会，但最后他还是怀着深深的爱，将他的董事会席位交给了Mark，让他的爱人继续他们未竟的事业。
Mark使劲闭了闭眼，他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被操了一遍，他还从未见到过比这个更可怕的玩意。
“what the fuck is this？”
“我就说，这太荒谬了！我根本没有远走他乡，我他妈就住在帕罗奥图，离Facebook才5个街区！”
“…………”
“Sorry，我是说——这个博客今天被一家投资公司收购了，他们加班搞出了这个，科瑞特投资公司，听着耳熟吗？”
Mark揉了揉额头：“……Eduardo的投资公司。”
“Yep！听着，Mark，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你知道维密邀请我去参加他们今年的纽约晚宴，如果我顶这个新闻过去，我绝对没办法“get the cookie”！如果你们又一次进入了各自雇人写书来隔空对骂的节奏，放过我好吗？Dustin，或者Chris！我觉得你暗恋他们两个挺合理的，Mark，拜托，在今年的纽约晚宴之前搞定这个？”
“……我以为我已经搞定了。”Mark皱起眉，他想了想，神情变得更加阴郁：“我相当确定我这次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妥当。”
*
“你可以出来了，Wardo。”
“走开！还有，别那么叫我。”
“我叫来了Facebook的法务和公关团队，规劝派对上的每个人签订了保密协议，确保没有人会对今天的事妄加评论。根据James的建议，我个人向所有被打扰到的人亲自致歉。我们清空了所有人拍摄到的照片、视频，并送了他们一台新手机表达歉意，而且James预订了帕罗奥图最昂贵的俱乐部，请他们到那儿继续派对。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走了，Dustin也在花园里，你可以出来了。”
“我会出来，等我叫的Uber来了，我要直接去机场。”
“我不明白。”Mark微微皱起眉：“我已经处理好了，每个人都签了保密协议，没有人会谈起这个，你没有必要感到尴尬。”
“Mark，你他妈对尴尬这个词有过哪怕一毫米的了解吗？”Eduardo在他刚刚慌乱间冲进来的浴室里翻出一件浴袍穿上，Mark沉默了一下：“……Well，至少我帮你避免了大部分尴尬，在这一点上，我理应得到一些认可。”
Eduardo刷地拉开门：“认可？你在逗我？！要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袭击我，这一切根本都不会发生！”
“准确来说，我是——”
“——别让我听见你说那个词！”
Mark客观地说：“不能否认，刚才我确实有强烈的想要亲吻你的欲望，如果这让你误解为——”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响动，Dinesh僵硬地扶着沙发，差点滑倒在地上，他和Gilfoyle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客厅中，像是刚刚从水里爬出来。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hi，Eduardo，我和Gilfoyle以为你掉到泳池里去了。”
Dinesh挥挥手，Eduardo无言以对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泳池？我以为我应该在酒吧？”
“Yeah，我们不想你错过派对，所以——sorry？where is the party？”
*
Eduardo中午特意选了一家偏远的小餐馆吃饭，这里面就坐着三桌客人，平均年龄都在50岁以上，显然没有人认识他。
一名黑发大胸、涂着性感红唇的女服务员给他点完单顺便问：“来点纸杯蛋糕吗？我们的特色。”
“Yeah，Thanks。”
Eduardo要了一杯苏打水，纸杯蛋糕先送了过来，Eduardo惊讶地发现它们尝起来相当不错，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又有人推门进来，Eduardo低头看着手机，突然发现他对面坐了一个人，他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什么……
“Mark？How——你跟踪我？”
“Yes。零点科技。”
Eduardo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水：“怎么了？”
“你让他们说我和Sean是一对。”
“我以为你一向不在乎流言。Sorry，如果哪位“前合伙人”要出来在Candice.Searby的那篇含沙射影的文章中拥有姓名的话，我希望最好不是我。”
Mark皱起眉，他看起来被严重冒犯了，语速不受控制地变得飞快：“你觉得有人会相信这个？我承认那篇报道在我的预料之外，但她没有提到任何名字——说起来，即使她没提到名字，但任何人都知道那是在说你。”
“是吗？”Eduardo抬起下巴：“我完全不那么觉得。我们都知道，你第一次和Sean见面就为他神魂颠倒，是他第一个告诉你Facebook是个价值十亿的生意，而我只是那个想要变现的生意人，在你成功之前就给予你肯定？在我看来他比我要符合描述得多。”
“我没有——”Mark微微咬住牙，他下颚隆起一个弧度，然后又放松：“我没有为Sean神魂颠倒，是你被嫉妒搞乱了脑子，我从始至终都很清楚他的位置，他正是公司初创时需要的——”
“——而你却是我需要的，baby。”
Eduardo被呛了一口，他们背后正在擦桌子的女服务员耸耸肩：“Sorry，man，我不是故意要插话的，只是，你们的对话实在是太经典了，按照情感剧的风格，他接下来完全就该讲这句台词。”
“Max！”店里另外一名金发女孩连忙过来把她拉走。
Eduardo想要起身走人，但Mark先站了起来：“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在乎这些流言，Sean或许会来祈求你，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起身走了出去，Eduardo怔住了，他迟疑了一会儿，在桌子上留下小费跟上去，他走出餐厅时正好看到Mark钻进车里开走，早晨的阳光已经有些晒，Eduardo焦虑地在原地转了一会儿，那当然是一句谎言，但是——
【我想、我想……我需要你在这儿，拜托别告诉任何人我说了这个……】
这毫无意义不是吗？他已经将这句话完全抛诸脑后……但为什么这句话完全不够？
*
Mark回到家时，Gamma和Facebook的公共关系主管James.Rothschild已经在客厅等他，James看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说：“Mark，你想怎么做？”
“发一则声明，说明这是不实消息。”
“恐怕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和枯燥的事实相比，人们总是更喜欢跌宕起伏的故事，Sean对Facebook的公众形象不是好事，而且我觉得他可能不会想要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我们需要采取更有力的公关方式。我建议，我们可以起诉零点新闻和科瑞特投资公司，想想看，你和Eduardo再打一次官司，所有人都会好奇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我们就掌握了讲故事的主动权。”
“我和Eduardo再打一次官司？”Mark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听起来不可思议，James正要眉飞色舞地继续自己的建议，Gamma连忙插进来打断了他：“我觉得！PiedPiper十分有潜力，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合作，商业对商业，没有私人因素，如果这就是Eduardo想要的，为什么不能按着他的步骤来呢。”
James在Gamma快要使到抽筋的眼色下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点什么，他咽了下口水：“嗯……Gamma的建议确实更好，如果PiedPiper真的想要和我们合作的话，他们起码有动力解决他们的投资顾问造谣和敌视我们CEO的问题——我是说，和我们CEO有点小误解的问题。”
Mark点点头，Gamma和James向他告辞，他们走到外面时，Gamma终于忍不住嘲笑他：“罗斯柴尔德真是个好姓氏。”James尴尬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觉得Mark会——你知道的，机器人Mark。”
“Mark昨天不是叫我们去处理了Dustin那儿的【小麻烦】？”
“Yeah，不过……Dustin告诉我说那是他们打架不小心磕到的。”
Gamma绝望地看了他一眼。
*
“Guys……”Richard举着手机，站起来对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说：“Facebook刚刚打电话来，说他们准备和我们合作……”
Gilfoyle皱起眉：“你确定不是Zuckerberg又准备搞你一次？”
“No，他们说初期会分流给我们20万用户，为此我们要写几千条代码，所以Mark.Zuckerberg会带一个小组过来参加我们的编程马拉松，他们需要了解我们的算法。不过Facebook会和我们签订非竞争条款，而且我们还有专利保护，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Dinesh不可思议地问：“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呃……他们建议我们帮忙处理一下Eduardo和Mark之间的小误会……”
“小误会？Richard，你知道Facebook30%的原始股本来应该值多少吗？而且Mark还想要强——”
“——我们不能谈论这个，Dinesh！我们签过保密协议记得吗！”
“谁会知道——”
Gilfoyle把椅子转过来：“你觉得Facebook那些窃听传闻全是假的？”
Dinesh闭上了嘴。
Jared忧心忡忡地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就像那种Warm up guy，每次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总会被拉走，事情从来不会那么顺利。”
“Warm up guy？”Richard疑惑地皱起眉。
“Yeah，warm up guy。你们知道的，大部分男性会比女性更容易到达高潮，所以有时候为了双方的和谐，会有一个warm up guy，他帮你完成前戏，暖个场，但每次他快要ejaculation的时候，就会被拉开，拿钱走人，然后真正的那个男主人再接着上。非常好的夫妻和谐方式。”
Dinesh四周看了一圈，所有人都摇了摇头，Jared忍不住笑了：“Guys，别开玩笑了，你们不可能没听说过warm up guy。”
“No。”
“No。”
“Emmm……总之，我们先给Eduardo打个电话？他可能会……坐下来谈谈总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Gilfoyle冷静地说：“坐下来谈谈也庭外和解的第一步，我相当确定他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这种第一步了。”
“我同意Richard，我们可以邀请他们来玩游戏之夜，就像普通朋友那样。”Jared鼓励地看向Richard，Richard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Dinesh捂住眼睛：“Fuck，别看我，Jared，听了你说的那个warm up guy我现在没法直视你。”
“我们可以让Monica给Eduardo打电话，她是女性，而且她还跟Andrew结过婚，她能搞定这个。”
*
“What the fuck？”Monica一进门就震住了，她震惊地看着沙发上滚成一团的两个人，Jared举起双手：“别紧张，我们能解释！”
Richard瑟瑟发抖，Gilfoyle说：“刚刚Eduardo和Mark都准时出现在这里，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没有人讲话，为了打破尴尬，Dinesh提议大家喝点啤酒，但Eduardo说他最近都不准备再接触酒精，所以Jared找到了一罐Erlich的草药茶，泡了茶给他们俩——现在就成了这样。”
Facebook的CEO，大名鼎鼎的Mark.Zuckerberg仰面躺在沙发上，他瞳孔微微放大，带着一种神游天外的愉悦，Eduardo趴在他身上，发出乐不可支的笑声。
“……Erlich的草药茶？Erlich的草药茶！Erlich什么时候会他妈喝草药茶？！”
“Yeah，我们后来发现那里面有大麻叶和几种迷幻蘑菇切片。”Gilfoyle冷静地说。
“所以你们给Mark.Zuckerberg嗑了药。”Monica开始咬指甲，Richard小声问：“我们会被起诉吗？”
“起诉？！Fuck——”Monica崩溃地捂住脸，Dinesh茫然说：“Jared是对的，我们真的就是那个warm up guy，从来都通过不了关键时刻。”
“我喜欢你的眼睛，Mark……”Eduardo看起来终于适应了药性，他嘟囔着说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英语：“它们……就像北极的海洋，有时候是蓝色，有时候是灰色……”他伸出手指从Mark的眉骨上划过：“你的眉骨很高……有时候，光从上面照下来的时候，你的眼睛看起来又像黑色……”
屋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Eduardo把下颚搁在Mark的肩膀上，手指摩擦着他的眉骨，Monica盯着他们，Mark被眼前晃动的手指吸引回了一丝注意力，他眯起眼睛，捉住了那些手指，Eduardo趴在他耳边，带着些傻气问：“你最喜欢我……哪里？”
“嘴唇……它是你身上唯一不完美的部分……很可爱。”
“是我疯了，还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要瞎了……”
“有人能来给我一拳吗？”
“嘘！”Monica眼神严厉地制止了他们：“Let them talk，这样我们还能有一丝几率避免麻烦。”Richard眼神飘忽，他尴尬得恨不得立刻逃走，但他只能站在这儿，看着Mark.Zuckerberg用手指抚摸着Eduardo的嘴唇，指尖陷入了微微张开的两瓣红润的嘴唇中。
Richard捂住眼睛，Eduardo被握住的手指向上滑去，他握住了Mark的上臂，然后发出一阵笑声：“哇哦，有人居然健身了。”
Mark有些困惑地皱起眉：“我每天跑步……但我还没有学会游泳，你会。”
“我还记得我一直说要带你去迈阿密冲浪来着……”Eduardo轻声说，他突然抽了一口气，闪躲了一下：“你的手好冷，Mark。”
Mark把手从他衬衣下摆伸进去，贴上他赤裸的皮肤：“你有腹肌。”
“Yes。”Eduardo用气声说，他不知道被那只手挠到什么地方，哈哈笑了起来。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Richard面红耳赤，他胡乱推开人冲出门去，Jared连忙跟过去看看他，Gilfoyle移回目光：“我们该把他们拉开，还是就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俩在沙发上搞起来？”
Monica挥了一下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别搞笑了，没有人要搞起来，他们是朋友。”
“Friend？”Dinesh目光诡异地看过去，Eduardo的手指穿进了他的“朋友”的卷发里，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对不起，Mark，对不起……我听到了那句话，我知道你想要我在那儿……只是，那不够，你不能只是想要我，你还得真正需要我，我是哈佛的学生，你得像认可Sean那样认可我，我试图让你承认我的重要性……对不起我采用了那么糟糕的方式……”
Mark被他无意识用力的手指拽紧了发根，他微微往下缩了一下，看起来还有些迟钝，一时间没能理解这一整段话：“……我想我也是，Wardo。”
“也就是说，他们都觉得【我爱你】不够，还需要对方承认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天才？”
“的确，夺走给出去的东西来强迫对方认可确实是是最高效的方式。”
“What？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先沟通吗？”
“这时候沟通已经失效了，应该尽快分道扬镳，DS理论，支配者只能跟臣服者谈恋爱，两个Dominator是没有结果的。”
“Well，如果有人改变主意，Gilfoyle，你觉得谁会是bottom？”
“Eduardo，maybe。”
“但Eduardo要更高，我猜是Zuckerberg。”
“Guys，没有这回事——oh，shit！”Monica捂住眼睛，她敢发誓Mark.Zuckerberg刚刚把手伸进了Eduardo裤子里：“全部出去，现在！”
*
“What the fuck……”他们一起关上门跑出来，转身看见一辆直升飞机停在门前的草坪上，Jared摊开手，担心地回头看着他们：“他们说，Gavin派他们来接Richard.Belson去杰克霍尔参加一场晚宴。”
Dinesh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豪华直升机：“What the……”
“不！我绝对不去！这儿没有什么Richard.Belson，I’m Richard，Richard.Hendricks。”
来一发随缘扫ME文整理
[一点废话]
没什么洁癖 但是不喜欢看性转
下面有重复的就说明我看了忘记了然后又看了一遍哈哈哈
btw随缘搜索好难用 搜ME大概出来几百页我看了前面150页差不多 后面还没看 还会更新（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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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艘船是著名幽灵船但是粮还是很厚的 感谢各位太太的产出，特别是还在船上投喂船员的太太们！！！qaq
第一传的时候没注意传了一篇EM的 感谢姑娘的提醒～ 现在应该都是ME或者无差，要是还有漏的请告知~
［全职/叶蓝] Go Back to the Beginning 41
原著向，蓝河重生回十区开服，再刷君莫笑大BOSS的故事。
文章tag：GBTTB
40章可以抽奖哒！
====
41
没有君莫笑的第十区会是怎样的呢？
富强、民主、和谐、文明——这些当然不可能。实际上君莫笑走后一小时，各大公会又操起自己后宫剧的人设，重新开始上演一场场的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
蓝河对此表示十分理解，毕竟君莫笑在的时候，整个十区的头顶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连带这大公会之间互相争斗的情况都减了不少，因为大家都知道斗倒了其他人还有叫做君莫笑的关底Boss，与其和老对手内斗，不如一致对外。
于是十区几大公会在短短两个月内联手数次，合作...
原著向，蓝河重生回十区开服，再刷君莫笑大BOSS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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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可以抽奖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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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君莫笑的第十区会是怎样的呢？
富强、民主、和谐、文明——这些当然不可能。实际上君莫笑走后一小时，各大公会又操起自己后宫剧的人设，重新开始上演一场场的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
蓝河对此表示十分理解，毕竟君莫笑在的时候，整个十区的头顶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连带这大公会之间互相争斗的情况都减了不少，因为大家都知道斗倒了其他人还有叫做君莫笑的关底Boss，与其和老对手内斗，不如一致对外。
于是十区几大公会在短短两个月内联手数次，合作的频率之高，范围之广往前数六七年在荣耀中都是少见的。连车前子都私底下和蓝河吐槽，君莫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十区的定海神针。现在神针上天庭了，原本风平浪静的十区自然又变回暗流汹涌的样子。
几大公会相争的，首要就是副本记录。君莫笑在春节期间狂升六七级，这让43级-50级之间的副本记录还清清白白，没有被大魔王染指。于是中草堂霸气雄图轮回等分会长们先在家门口放了一组春节送的烟花以示庆祝，然后磨刀霍霍地向43级副本前进。
半天后，43级副本记录荣归蓝溪阁。
不仅如此，随着精英队等级的逐渐提升，47级与50级的几个副本也相继开放。然而不管是哪个副本记录，夺得魁首的始终是蓝溪阁。
经此一役，蓝溪阁的声望终于摆脱了君莫笑的阴影，逐渐回升。虽然依旧无法超越不在十区也创造着传说的君莫笑，但好歹有了老牌公会该有的样子。连春易老在工作会议上都把他夸了一遍，做主给他加了一个月的奖金。
熟知蓝河等人水平的分会长们少不了旁敲侧击地来打探消息。既不是神之领域的大神下凡刷记录，也不是系统出Bug，那总不可能是精英队五人过了个春节就觉醒了吧？
拿着叶修按照约定提供的副本攻略，蓝河笑而不语。他转头打发了又一波来探听消息的熟人，趁上班前登上荣耀论坛，刷起关于君莫笑的消息来。
如果说君莫笑这个ID在50级之前只为十区玩家所熟知，那么50级开始挑战神领任务后，每天都是荣耀论坛的头版头条。只要帖子题目中带有“君莫笑”三个字，下面绝对分分钟能盖几百层楼——来围观大神打卡的、来研究大神技术装备的、来黑人找茬的、甚至来拜大神求开箱欧气的——什么人都有。
话题热度在君莫笑跨服PK时升了一波，在50级挑战完神领任务时又升了一波。而正当吃瓜群众觉得神领高手那么多，君莫笑到那边也不过是一个50级普通玩家，论坛头条应该换人的时候，各大战队的职业选手空降神领只为求与君莫笑一战的消息彻底激起了全荣耀几千万玩家的热情，逼得论坛管理差点想不顾规定开一个君莫笑专栏，让路人们有地方撒野去。
连蓝河都和叶修开玩笑，说要是他有心情出道做个直播，一小时赚的钱大概和他整年在兴欣当网管的工资一样多了。
“哪用那么麻烦啊，”叶修调整了一下耳机，点了根烟，“我觉得我只要放个二维码，上面写‘我、叶秋、打钱’，就够付你替我管兴欣的工资了。”
“那你倒是放啊。”蓝河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反正现在群众已经不关心你有多厉害，而是关心你是谁了。”
“做人要低调，做高手更是要低调。”连续一个月占领头条的男人老神在在地说，“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什么时候才升到50啊？”
“现在。”蓝河侧身斩杀自己附近的最后一只怪，看升级的光效出现在屏幕上，“刷了三天的野怪我都要吐了……这两天我得喘口气。”
“我怕你们没时间喘气了，”叶修说，“我过两天估计会回去一趟，然后带寒烟柔他们几个刷50本记录。你们要想拿记录，就趁这两天努力一下。”
“求求你做个人好吗……”蓝河一听这消息就开始胃痛，“神之领域还不够你玩的吗？”
“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叶修隔着耳机都能感受到蓝河纠结的情绪，忍不住笑了两声，“啊，我这叫‘常回家看看’。”
君莫笑的“回家看看”给十区带来的震动着实不小。普通玩家一听荣耀头条上线了，立刻追着坐标去合影留念。而身为一线玩家的公会精英团们则担心他又回来祸害十区生态圈，好在对方只是带领着兴欣数人把50级的5人本记录刷了一轮，又返回神之领域去了。
被君莫笑抢记录这种事，对大公会而言那是一回生二回熟，以至于到现在连个激动愤懑的情绪也难生得出来。更何况50级以后荣耀的副本已不仅限于5人本，10人、20人乃至规模更大的团本逐渐出现，小副本的记录在各大会长的眼中也没有原先那么重要了。
开了大副本，蓝河的工作也愈发忙碌起来。他原本就是团长出身，大副本的指挥任务自然落在他身上。一来二去，与叶修的联系也因为时间关系慢慢减少，即使难得连上语音，大多时候也是在聊兴欣的近况。
结果就连君莫笑加入义斩公会的消息，都是灯花夜告诉他的。
“唉你说我们蓝溪阁哪点不如那些土豪玩家啦，”灯花夜还在惦记着他当初私底下邀请过君莫笑来蓝溪阁被拒的事，“不过君莫笑到底是不是叶秋大神啊？报纸上的内容一天一变，天花乱坠却没个准。哎会长你和他不是挺熟的嘛，他就没告诉你点内部消息？”
“怎么，我没和你说过吗？”蓝河一脸无辜地回答，“君莫笑就是叶秋没错。系舟他们年前还问我来着，我以为你也知道了。”
“卧槽你们就这么对我的吗！”灯花夜哀嚎抗议，“这么多年下副本的感情都是塑料做的吗！”
“怪我们，”同队的云归接话到，“高估了你的智商，对不起。”
就在众人插科打诨时，蓝河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发现原本和他隔着大半个办公室的春易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后面。
“带他们刷完这次副本，你回一趟神领。”春易老不自觉揉了揉眉心，“公会管理层有个重要的临时会议要开。”
“好的，我这边抓紧时间。”蓝河点了点头，“会议的议题……是什么？”
“是关于你的职责变更问题。”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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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蓝河身边的人们，所了解的情报：
1、叶修的身份
最开始知道的是黄少和喻队，两人告诉了大春和蓝河，蓝河至此能光明正大的知道叶修是谁。
其余人，系舟是最早察觉有哪里不对的，但没问。直到君莫笑去神领，全世界都怀疑他是叶秋时系舟才和云归、雷鸣电光前后问的蓝河。于是灯花夜是精英团里最后知道的……
蓝溪阁神领的管理层设定是由大春负责告诉，反正君莫笑去神领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是谁来了（。
2、蓝河与兴欣的PY交易（喂
大春知道蓝河与君莫笑有合作，但因为合作仅限于十区，他没细问，所以也不知道自家分会长居然跑去其他公会当保姆了……
系舟几人知道得比大春多，至少他们懂自家会长为了换攻略，每天会固定时间卖身帮忙管理兴欣，但不知道蓝河在兴欣的小号是绝色
兴欣的几人，因为老早就和绝色一起下过本，所以是最了解事实的一波，但除了月中眠以外大家都并不在意。而老板娘不混十区，所以是最晚知道的一个，但和蓝河的关系也最熟ww两人早已交换了各种包括手机号码在内的联系方式，友谊建立的速度让叶修叹为观止，直赞蓝河有成为妇女之友的潜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