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都灵×邓为‖难哄
ooc!
还是为子喜欢的18∶
他比陈都灵想象中还要难缠。
邓为今晚喝了点酒,进门的时候脸上还染着热气蒸腾后未褪去的红晕,双眸里有潮湿的雾气。
陈都灵诧异的扔下手中裹头发的浴帽在门关处呆愣了好一会,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微微上移,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匆匆忙忙的只围了一个浴巾。
懊悔,害羞情绪慢慢浮现,咬着下唇挪动着步子后退。直到磕到墙上,后背坚硬冰冷的触感才换回片刻理智,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好像是她家。
"你怎么来了?"
邓为答不上来,偏过头捏了捏自己的眉骨。呼吸又重了几分,在狭窄的空间里莫名感到烦躁。
...
ooc!
还是为子喜欢的18∶
他比陈都灵想象中还要难缠。
邓为今晚喝了点酒,进门的时候脸上还染着热气蒸腾后未褪去的红晕,双眸里有潮湿的雾气。
陈都灵诧异的扔下手中裹头发的浴帽在门关处呆愣了好一会,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微微上移,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匆匆忙忙的只围了一个浴巾。
懊悔,害羞情绪慢慢浮现,咬着下唇挪动着步子后退。直到磕到墙上,后背坚硬冰冷的触感才换回片刻理智,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好像是她家。
"你怎么来了?"
邓为答不上来,偏过头捏了捏自己的眉骨。呼吸又重了几分,在狭窄的空间里莫名感到烦躁。
他咔哒关掉灯,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倾身过去。
气氛开始发酵。
"不谈恋爱,那试试一夜qing吧,陈都灵"
他在她耳边吹气,手撑在她人身后的墙上,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嘴唇,语气低哑而克制。
陈都灵不由的仰头,很认真的跟他说∶人在酒精麻痹下会说出很多……
他忍不住爆了句∶🌿,陈都灵我不是来跟你探讨学术的。而且我,没,醉。
她哦了一声∶脑子也清醒?
邓为拧了下眉,不太懂。
她踮起脚去亲邓为眉尾的小痣∶一夜够吗?不如姐姐保养你啊?
余华说,男人的话跟狗叫没什么区别。
开了荤的男人跟禽兽也没什么分别。
抵死挣扎后他以一种抱人的姿势睡,仍不老实,他含住陈都灵小巧通红的耳垂不放。
陈都灵去推他,反而连累自己陷的更深。
兴趣来了,邓为翻过身将她禁锢在双臂下,半开玩笑的说∶下次发布会带我的耳钉。
习惯使然,飞行器制造的女学生很少带首饰,即使她已经入行多年,仍不喜欢身上过多装饰。
邓为就喜欢在她身上落下一切属于他的痕迹。
陈都灵身软嘴硬∶只有动物才有领地意识。
他爽快的承认∶对对,我就是。
发情的动物。
————
鉴于有宝贝送了礼物,所以爬上来补一句∶没有彩蛋!没有彩蛋!
还没考到驾照,不敢无证上路。
一夜qing——妺女×无无
保养————天欢×桑佑
持证上岗——萧凛×叶冰裳
现实————邓为×陈都灵
非常完美。
【KA】Anything(二)
非要给自己的人生画条分界线的话,Kongphop想,那大概就是“遇到Arthit之前”和“遇到Arthit之后”。
在那之前,Kongphop还是Kongphop,热爱生活,喜欢朋友。热爱着不总是能由自己做决定的生活,喜欢着整天打游戏有时候犯蠢的朋友,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对未来抱有清晰的计划,尽管Arthit仅仅靠着一瓶饮料和一个无关痛痒还有点可爱的小故事就让他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Arthit像是凭空划出的一道抛物线,起点未知,终点落在Kongphop的心里。这样的说法真的相当肉麻,如果Arthit知道了也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垂下嘴角满脸嫌弃,可Kongphop确实这样认...
非要给自己的人生画条分界线的话,Kongphop想,那大概就是“遇到Arthit之前”和“遇到Arthit之后”。
在那之前,Kongphop还是Kongphop,热爱生活,喜欢朋友。热爱着不总是能由自己做决定的生活,喜欢着整天打游戏有时候犯蠢的朋友,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对未来抱有清晰的计划,尽管Arthit仅仅靠着一瓶饮料和一个无关痛痒还有点可爱的小故事就让他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Arthit像是凭空划出的一道抛物线,起点未知,终点落在Kongphop的心里。这样的说法真的相当肉麻,如果Arthit知道了也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垂下嘴角满脸嫌弃,可Kongphop确实这样认为。
Arthit是个意外,但意外并不总是坏事。
很多事情Kongphop打从一开始就很明白。
比如Arthit嘴硬心软,用水果打比喻的话就是山竹,又厚又涩的壳下面藏着的是酸酸甜甜的果肉。他在学弟学妹们面前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勃然大怒,可事实上那让他累极了,累到一提起就情不自禁的苦着脸承认“是被逼的”。他在户外训练时总是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以防有人中暑,他把新的名牌偷偷塞进当众和自己作对的学弟的柜子里,前一天他告诉Kongphop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二个夜晚又把冰啤酒悄悄贴在后者的脸颊上。
比如Arthit口是心非,好像熟悉他的人要能成功破译了这种密码才得以靠近。“好”不一定是好,“不要”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要。他说像你这种人比什么都会输的,然后站在场地角落默默看着Kongphop上篮得分。他说出来玩儿干嘛要花时间睡觉,又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靠在Kongphop的肩膀上睡得昏天暗地。
然后Kongphop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了Arthit。再然后他流泪又微笑,失去再得到,和其他爱情故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Kongphop在过去很久之后回放那些记忆时才发现也许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明白,那大抵是因为他忽视了某些细节。
比如Arthit在他身边肩膀总是放松的垂下来,眼神和面对其他人时并不相同,温柔、安心,闪闪发亮。比如Arthit喝醉了之后用直白的视线仔仔细细的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荡好像随时在确认他的存在。比如Arthit在做 爱时叫他小名的声音总在微微颤抖仿佛随时要哽咽了一样。比如Arthit吻他的时候多半小心翼翼又轻柔就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
Arthit浑身是汗神色狼狈的参加Sotus仪式。Arthit时时刻刻把那支笔放在贴近心脏的位置。Arthit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微笑。Arthit在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时刻用余光偷偷打量他。Arthit在他生病时带着心疼的眼神喃喃“我哪里也不会去”。
Kongphop不再是刚进入大学时初陷爱河的那个Kongphop了,现在他足够聪明得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Arthit对他的爱并不比他对Arthit的少过半分。他过去以为自己一直在追,现在他明白,如果他累了停下来的话,Arthit总是会在不远处等着他。他们每迈过一道坎坷就对彼此更了解一分,每磨去一点自以为是就和对方更契合一些。他以前从不知道也没有想过,爱一个人是这样一件艰难又迷人、热切而安静的事情。
Kongphop第一次出公差长达十五天。十五天的非自愿分离近乎残酷,以至于后来每当他拿起手机就会被同事调侃是患上了“分离综合症”。最复杂庞大的想念化成了最简单渺小的文字,“好好吃饭”和“早点休息”这样干巴巴的词组是他们对彼此说过最多的话。Kongphop在工作完成后迫不及待的把机票改签到了当晚,在凌晨三点蹑手蹑脚的迈进了他们的公寓。
Arthit在Kongphop把行李箱放在地板上那一刻就醒来了,他先是在黑暗中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猛地坐了起来打开了台灯。
“Arthit学长,”Kongphop对他说,“——我想你了。”
Arthit的几缕头发支棱着,脸颊上被枕头压出了两道印子。他们默不作声的待在原地,过程几乎称得上窘迫,Kongphop有些心虚的想自己到底还是又任性了一把,他又抑制不住委屈的想这种心情根本由不得他做主。他等待着Arthit说些什么,像是“小孩子气”、“小题大做”,或是“我才没有想你”。如果Arthit还是那样言不由衷,Kongphop想,那么他就还是要不管不顾的去抱住对方,直到那个人害羞的闭上嘴。
但Arthit什么都没说。他掀开被子,大跨步的走过来推开碍事的行李箱,急急忙忙的揪住Kongphop的领子然后吻了上来。他的嘴唇急切的在Kongphop的脸颊、下巴和喉结滑过,又最终回到了嘴唇上。他们飞速的脱掉衣物,毫无目的的摩挲着对方的皮肤。他们的牙齿碰在了一起,谁也顾不上去嘲笑彼此的性急。Kongphop插 入时Arthit的表情既疼痛又专注,他直直的看着Kongphop的眼神让后者的心脏像是被谁的手紧紧捏在一起,他低低呼唤着“Kong”的单音节让Kongphop想要一直这样下去永不停歇。
Arthit在射 出来的一瞬间神情迷离的用手指攀住Kongphop的肩胛骨。那之后他枕在Kongphop的胳膊上,安静的让Kongphop拨开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在Kongphop以为他睡着了时才开口。
“傻瓜。”Arthit说。
他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疲惫的微笑。
他的语气本该是责备的,可是却浸满了爱意。
就像这是世界上最亲密的称谓。
就像Kongphop半夜出现在这里这件事真的很傻很傻但他非常庆幸Kongphop这么做了。
就像他在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Kongphop工作整整满一年后他们才终于决定搬到一起住。Arthit咬着笔盖认认真真的记下每一个合适的房源,然后在周末和Kongphop花一整天功夫去看房对比。他们坐在小饭桌前计算租金要多少才不会造成负担,而剩下的薪水又要攒多久才够完成一次旅行。
Arthit对Kongphop的家庭状况闭口不提所以Kongphop也跟着这么做了,他明白凭靠他们自己构建的未来才会更稳固持久。他们最后挑了一间只比以前的房间面积大了一点的公寓,因为那正好处在两个人上班地点的中点。他们在早晨同样的时刻醒来,站在洗漱台前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一起在楼下买好早餐然后各奔东西。
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Arthit会在晚餐时装作漫不经心的告诉Kongphop“今天见到了Kroekkrai先生”,他这样做的时候眼神通常都有些闪躲,Kongphop语气平淡的回答“是吗”,但明白打从见到他父亲的那刻起对方已经无可避免的被罪恶感淹没。
那样的夜晚总是被沉默占据了大多数时刻,像是做到一半的美梦突然被一声巨响吵醒但又迷迷糊糊努力着想要再度坠入梦乡。他们在入睡前默契的攥紧对方的手,仿佛勇气借由这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在一夜时间里重新填满彼此的胸膛。
Kongphop花了不少时间参加M的婚礼彩排。后者在各种细节上紧张得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却在选择伴郎伴娘的事情上一锤定音。
“当然是校园先生和校园小姐了,”他开玩笑说,“Ma-Prang可以做花童。”
M在被Ma-Prang笑闹着追打绕着宴会厅跑圈时,Kongphop下意识的寻找Arthit的身影。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商量着该包多少钱的红包,婚礼当天的早晨Kongphop被Arthit仔仔细细的戴好领结。
“好看吗?”Kongphop捉住Arthit趁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笑着问。
“比我还差得远。”Arthit撇了撇嘴,然后在Kongphop一本正经“但我不想让这么好看的学长被别人看到”的话语中脸颊泛红。
“我知道Kongphop很帅,”迎宾的时候Kongphop听到Plame的声音,“可是你能不能别老盯着他看了,我在和你说话诶。”
接下来是Plame被捂住了嘴挣扎着发出的模糊声响,其间夹杂着Arthit小声又凶狠的“给我闭嘴”。Kongphop很克制的没有转过身直勾勾的去看Arthit气急败坏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一边无声的大笑着一边微微摇头。
“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M在彩排那天对Kongphop说,“一觉醒来我们在上统计课,她的橡皮上还写着别人的名字。”
“不是做梦,”Kongphop告诉他,“别松开她的手。”
“你也一样。”M朝着台下正在和Knot对流程的Arthit努了努嘴,后者在不知怎么觉察到Kongphop的视线后抬起头冲他笑了起来。
上一次他们一起参加婚礼时遥遥相望,Kongphop想,这一回仍旧如此。单身时的新郎曾经语带羡慕的说他们的甜蜜能招来蚂蚁,现在却站在礼堂的最中央说着他们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交换的誓言。
Kongphop盯着Arthit。Arthit咬了咬下唇,最终鼓起勇气毫不掩饰的对上他的眼神。
他们都忘了对方看透自己的本领有多厉害了,他们在望向彼此时总会忘了很多事情。
——你愿意吗。
——我愿意。
他们晚上去了“非常开心”,派对的主题是“重返青春”所以每个人都厚着脸皮穿上了校服。Ma-Prang接到了捧花因此一整晚都在过于兴奋的大叫,Bright在柜台上方挂上了“刚刚结婚”的横幅,Ork把亮粉洒得到处都是,M和May在起哄的声音里把烤鸡舞跳了一遍又一遍。Arthit和Kongphop坐在角落里远离人群,Arthit一反常态懒洋洋地斜斜靠在Kongphop的肩膀上,和他一道默不作声的看着人们发疯。他们都有点被幸福的氛围所感染,也都因为孩子气的小小秘密而心满意足。
Kongphop换上了白衬衫,Arthit是黑T恤加深红色的外套,这就像跳上了时光机一瞬间回到了六年前,与那时不同的是他们前胸的口袋里都放着一枚齿轮,身上散发着相同气味的须后水,Arthit的手指偷偷摸摸的在Kongphop的膝盖上划过。
一切都改变了,一切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Kongphop想这就是他的太阳了,别扭的温柔着,温柔的别扭着。他想这将是他们扶持着走完一辈子的方式。他们还是会遇到麻烦,世界还是会一次又一次朝他们甩出难题,他们还是会因为未知而惶恐,因为在乎而心碎,因为拥有而强大。
但在那之前,Kongphop想,他们要好好地相爱。
【KA】Everything(六)
在七月的尾巴上,Arthit参加了0062和0206的聚会。Tum学长和Fon学姐把小女儿也带来了,她已经会说几句简单的话,挣扎着在圆桌附近绕着圈歪歪扭扭的跑来跑去,“啪叽”一声趴倒在Arthit身边的地上,在Arthit慌忙弯下腰把她扶起来的时候也没哭,只是咯咯笑着用胖乎乎的小手捏住了Arthit的脸颊。“I——aoon。”她拖长了声音喊。像是觉得很好玩儿似的,她又接着转向Kongphop,“Kongpo——”她的发音有些含糊残缺,可还是清晰地传达到了在座每个人的耳朵里。
事实上,Ying最先学会的是Kongphop的名字,然后才是Arthit的。感谢派对之后没几天,Tum学长就以超乎...
在七月的尾巴上,Arthit参加了0062和0206的聚会。Tum学长和Fon学姐把小女儿也带来了,她已经会说几句简单的话,挣扎着在圆桌附近绕着圈歪歪扭扭的跑来跑去,“啪叽”一声趴倒在Arthit身边的地上,在Arthit慌忙弯下腰把她扶起来的时候也没哭,只是咯咯笑着用胖乎乎的小手捏住了Arthit的脸颊。“I——aoon。”她拖长了声音喊。像是觉得很好玩儿似的,她又接着转向Kongphop,“Kongpo——”她的发音有些含糊残缺,可还是清晰地传达到了在座每个人的耳朵里。
事实上,Ying最先学会的是Kongphop的名字,然后才是Arthit的。感谢派对之后没几天,Tum学长就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接受了事实。
“把你的——”他在电话那头谨慎的措辞,“男朋友?是这么说吗?——也带来,Fon已经尖叫很久了。”Arthit在对方善意的窃笑声里脸颊发烫。那个周末他和Kongphop拎着大罐小罐的营养品去了Tum学长家,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Kongphop都有些紧张,实话实说的话,这感觉奇怪的几乎有些像见家长。但Tum学长招呼着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Fon学姐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着感叹两个学号的缘分真是奇妙,仿佛一切都再自然不过,Arthit因此稍微放松了神经,不再心虚的故意错开和Kongphop交汇的视线。
Ying出生的时候他们一起买了礼物,是嫩黄色的、胸前绣着小太阳图案的婴儿服。能像太阳一样温暖着爱她的人就好了,Kongphop在选它的时候这么说。晚饭后他们拿出卡片,Arthit趴在桌上,在落款处端端正正写下了“Arthit&Kongphop”。
和有小外甥女的Kongphop不同,Arthit头一回近距离目睹一个小生命在时间的灌溉下慢慢成长。这真的非常新鲜,像是头一天她还只会好奇的含住你伸过去的大拇指,第二天就已经开始蹒跚着走过来要求一个拥抱。Kongphop在对待小孩子方面驾轻就熟的不得了,Ying最喜欢被他扛在肩头,边俯视着四周边发出新奇的尖叫和大笑,也因此在牙牙学语不久就习惯了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
“就知道Kongphop,Kongphop,Kongphop,Kongphop,”有天Arthit忍不住泄气的说,没留意自己的话语里多少有些醋意,“明明我比你先抱她的。”
“I——aoon。”Kongphop把Ying抱在怀里,轻声的教她。下一次造访,当Arthit手忙脚乱的在厨房为Fon学姐打杂,因为把青椒切成了大小不一丑丑的模样,被后者挂着无奈的笑容赶出来时,他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Ying把一块圆形的积木抓在手里,一会儿扔出去,一会儿又让Kongphop替她捡回来塞进嘴里啃两下。她心不在焉的听着Kongphop的声音,下意识的模仿着对方嘴里冒出的音节。
“I——an。”她有点拗口的说。
“是I——aoon。”Kongphop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像桃子一样圆鼓鼓的脸颊上捏了下,“这是他的名字,很好听是不是?Ying要学会啊。”
Ying努力的张大口,有样学样的把嘴唇合成一个圆圆的O型,“I——aoo。”她不知道被哪个点触动了神经,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再——来,”她抓起Kongphop的手指摇来摇去,“再来。”
Arthit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两个人。自知道他的小名那天起,Kongphop从没这样叫过他,即便他知道其实Kongphop很乐见自己有时因为些小事情气急败坏的模样。Kongphop只是叫他学长,这样有着距离感的称呼和那些规规矩矩的敬语,在日渐熟悉的氛围里也有了别样的亲密感。Arthit想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爱与被爱的方式,有时远渡重洋,有时遥遥相望,可不管怎样都有除了他们谁也看不见的细细白线在彼此之间连接。
但在那个下午,Arthit看着Kongphop迎着从窗帘里不时钻进来的微风,把Ying小小的身体塞进怀中,在暖洋洋的阳光里低声一遍遍重复着那个名字,仿佛它有着全世界千般万种词汇都无法解释的含义。
“Iaoon,”Kongphop说,他把Ying的一只手托在自己的掌心里上下颠着,语气柔和的几乎像要融化,“Iaoon。”
“真好,”Fon学姐走过来站在Arthit身边,歪头笑着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语焉不详的说。“对吧。”
她脱掉身上的围裙,冲着已经听到妈妈声音因而立刻回过头的Ying伸出双手。Kongphop也跟着转过身来,他还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头发被Ying抓的乱糟糟的,领子也竖起来了一边。他看起来有些措不及防,脸上挂着种诚实的喜爱,在察觉到Arthit的视线后露出了个有点不好意思的微笑。
Arthit有点想走过去给Kongphop一个吻,或者只是轻轻的抱抱对方也好。
但他知道故事接下去会怎样进行。
他假装板起脸不许Kongphop散播自己的小名但知道Kongphop只会笑着看他然后继续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使坏,他偶尔放纵自己期望未来和Kongphop也会经历这样的情景并且明白Kongphop一定也在想他所想,他有时允许自己把那些满满的爱意克制的泄漏在眼角唇边因为他确定Kongphop全都捕捉得到。
这真好,他想。
和Kongphop在一起最坏的日子也比离开Kongphop独自一人时最好的时光要好得多得多。
“Arthit学长和Kongphop学长很熟吧?”和Arthit隔了两个人坐的KaoFang说。她大多数时候都安静的微笑着听其他人讲话,偶尔才会插一两句嘴。Arthit知道她对Kongphop表白过,他听到这事纯属偶然。毫不触动是不可能的,但要说他在这段关系里有什么十足确定的,就是Kongphop并不会因此动摇。为了女孩子吃醋乍听遥远,其实也不过就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时他的胸口因为Pair美丽的白裙子莫名其妙的憋着气,不晓得到底在和谁较劲,作茧自缚的让自己和Kongphop都各自暗怀着小心思难过不已。可回头看来,那些小插曲也不过就像是站在参天巨树面前的蚂蚁,和现在他们需要面对的东西比起来,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种幼稚天真的幸福。
“因为结了对子嘛。”Arthit竭力表现自然地回答她。他偷偷看了眼Kongphop,对方没有看向他,而是低着头,几乎不为人察觉的叹了口气。那个举动让他的胸口猛地疼痛起来,甚至有了种不假思索去触碰Kongphop的冲动,好抹去那紧皱的眉头间蕴藏的小小失落。有那么几秒,Kongphop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里,但最终Kongphop收拾起了情绪,他抬头望向Arthit,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起来。他使劲儿抿住下嘴唇,努力挤出一个带着安慰性质的、有点干涩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在说,没关系,这没什么大不了,我很好,别担心。
Arthit的心脏无法自抑的颤抖。他知道Kaofang还在看着他,也许还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但他没办法阻止自己迅速的移开视线,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学号聚会上,因为学长和学姐即将迎来的小生命而聊起了各自的童年。他听着Kongphop讲述和姐姐们的故事,意识到自己不比其他人了解的更多。
“你小时候,”他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问Kongphop,“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啊?很乖吗,还是和现在一样喜欢惹人生气?”
Kongphop吃惊又开心的看了看他,接着拉着他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把手机掏了出来。
“这是我三岁时的照片,因为和二姐吵架被她推进了池塘里,衣服全都湿透了,妈妈在哄我。”Kongphop的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过,“这是七岁的,我们在外公家过新年,那条狗叫Candy,但其实是公的。这是班里初中毕业的合影,学长找得到我在哪里吗?——在第一排最左边,又矮又瘦的那个。”
“这是高二的校园活动,就在这一年我长高了很多,还特别傻的留了长头发,被校长当成典型批评。所以学长大概是对的——我是有点让人头疼的那种孩子。这是上大学的头一天,和爸爸妈妈姐姐们一起在校门口拍的——”
Kongphop把手机高举在他们俩面前,趁Arthit还没反应过来时按下了快门。
“这是我十九岁的时候,和男朋友在一起,”Kongphop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告诉他,“他想知道多一点我的事情,我真的很高兴。”
Arthit用手指在头发上来回挠了几下,企图掩盖自己因为对方的话想必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朵。 “肉麻,”他看着照片里那个一脸呆滞的自己,还有身边凝视着他的Kongphop,“——随口问问而已。”
Kongphop的喜欢是这样的简单直接,像是被用力挥棒打出去的棒球,“嗖”的一声就能撞进他的胸口,从那时到现在一向如此。自己心里藏着的那些东西,Arthit想,如果都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一定也会肉麻恶心的要命,但就这样悄悄地想一想,却会让他浑身暖洋洋的,仿佛随时都想笑出来。
也许就是太得意忘形了,他想,结果才最终在这样理所当然的美好里头,失去了所有东西。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聚餐结束时Arthit对Tum学长说,“离这里并不远。”
拉玛八世皇大桥和很多亘古不变的东西一样,永远令人安心的一动不动。Arthit在桥边站定,呆呆的看着自己右边的衬衫袖口,今早掉了个扣子来不及缝上,那里还飘着一小截墨绿色的线头。他在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Kongphop的手腕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他第一个举动就是迅速把自己的那块手表埋进袖子里,手指尖都在泛着凉意。他从那时起就食不知味,并且再也没敢看向Kongphop。这就像已经快长好的伤口又被野蛮的撕开,在以为自己从战场上绝地逢生时却被利剑精准的刺进心口,Arthit想,他花了很长时间把喜欢一个人变成习惯,现在又要残忍的把它一丝丝从身体里剔除掉。
“Arthit学长。”他先是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到Kongphop一脸惊讶的站在不远的地方。有点像是做梦,Arthit想,可如果能永远不会醒来就好了。
“怎么还不回家?”Arthit问。
“还不想就这么回去。”Kongphop递上让两个人都似曾相识的回答。他把胳膊搭在扶手上,将视线投入漆黑的夜色里。Arthit酸楚的明白过来他们正因为同样的回忆而沉默。
“Arthit学长,”是Kongphop先开了口,“销售部的实习下周就结束了。”
Arthit把袖子的一角紧紧攒进手里。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除了像今天这样在学号聚会上彼此打照面之外,他们将很难再有其他什么偶遇的机会。这就是故事的结尾了,Arthit近乎残酷的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看向Kongphop,对方比上次站在这里时稍微胖了一些,肩膀更加宽阔,长长的睫毛被昏黄的路灯在脸颊上投下两排阴影,因此显得有些脆弱年轻。
Arthit突然意识到Kongphop其实真的很小。在夜深人静对着自己的背影表白时才刚刚十八岁,毫不怯懦的追逐着自己的脚步时也不过才二十出头。明明他才是应该更成熟坚定的那个,却在不知不觉间依赖着Kongphop的喜欢,把自己越变越小,缩进厚厚的壳里。
“谢谢你,Kongphop,”Arthit想说别走,别走,别让它就这么结束。他想说我知道你也一样没能完全放弃,我们不能再试试吗——可勇气在这种苍白的时刻如此不合时宜,“一直追着我,很难吧。”
Kongphop看着Arthit,像是觉得Arthit很傻似的笑了出来。“不难,”他微微的摇晃着脑袋,“不去喜欢Arthit学长才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Arthit学长,”他说,“好像可以列出一万条理由,又好像哪一条都不成立。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觉得自己得到的比全世界所有人拥有的加起来都要珍贵——很傻是不是?”他看了眼Arthit又笑了,尽管其中没几分笑意,“但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想努力和Arthit学长并肩站着,想一直这样喜欢下去,就算像个胆小鬼总在害怕别人发现学长的好,害怕学长哪天早晨醒来就不再喜欢我,害怕自己慢了一步就再也跟不上,但这一点都不难。”
“难的是有天突然发现学长和我在一起时的大部分时间都拿来难过纠结,”Kongphop说,“难的是当我追了上去,发现学长并不想站在我旁边。”
Kongphop是在平铺直叙,语气没有半点责备的成分。Arthit闻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熟悉味道,恍惚间有了种奇怪的麻木感,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Kongphop,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时我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Arthit问。
“——如果有人像Kongphop对我一样对他就好了,如果Kongphop能开开心心的向父母介绍自己的恋人就好了,如果Kongphop永远不用去担心明天发生什么坏事就好了,如果Kongphop不会因为任何事而难过就好了——每天、每天我都在这么想着。”
“我喜欢你,很喜欢,”他想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把这话说出口,“可却总忍不住觉得你值得更好的。矛盾吗?喜欢一个人大概终归就是这么矛盾。”
“可能早该说出来,但现在已经晚了吧。”Arthit停了几秒,逼着自己喃喃的承认,“你说的,我们都长大了。”
Kongphop在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一声气恼的叹息。“Arthit学长是我见过最笨的笨蛋。”他像是真的生了气,声音被堵在嗓子眼儿里听上去沉重又闷响,“——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就算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想继续见到你,想和你待在一起,想和你说话,想你不会因为负担而逃走,所以才那么说的。”
“Pern学姐曾经告诉过我,恋爱并不是最重要的,不管发生过什么,最终我们都能笑着面对彼此。那时我想,如果离学长远一点,我就会像她说的那样,总有一天能把这些抛在脑后。”
“那时候也许确实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不同了。”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全心全意的喜欢上学长。”
“学习也好,工作也罢,还有学长考虑的其他很多东西,它们当然都很重要。”
“但对我来说,Arthit学长只有一个。”Kongphop说。
“我的太阳,是独一无二的。”
“你真的很蠢,”Kongphop瞪着Arthit,头一回用了有点粗鲁的词汇,但Arthit想那也许情有可原,“才会不懂自己有多值得被人喜欢。”
Arthit使劲儿的眨眨眼,拼了命的把眼底泛起来的潮湿压下去。
“Kongphop。”他小小声的开口,仿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是我们对抗整个世界,我们不会赢的。”
Kongphop眼睛里的最后一点光彩也消失了,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俯下身体,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面前的围栏上。
“但是你愿意,”Arthit看着远处闪着银光的水面,感觉呼吸都静止了,“和我一起试一试吗?”
Kongphop猛地抬起头来,他脸上的表情在愤怒、不可置信和喜悦之间徘徊不定,Arthit因此无法判断那究竟说明了什么。“还是说——”他徒劳的想再解释几句,紧接着被Kongphop凑过来的嘴唇堵了回去。
Kongphop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那个吻有点恶狠狠的,同时也矛盾的轻柔,还夹杂着汹涌的渴望,像是他们都曾经为对方流过的泪水,散发出酸涩的味道。他们紧贴着彼此的身体,都能听到心跳从激烈的节奏慢慢变得平和。Arthit微微张开嘴,感觉自己紊乱的呼吸被Kongphop安抚下来。他们仿佛吻了一辈子那么久,但还是远远不够。Arthit想可能自己的确有点傻,可Kongphop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有时一个傻瓜只能默默地盯着另一个傻瓜的背影看。有时一个傻瓜想告诉另一个傻瓜他的微笑总让自己呼吸停滞但最终眼睛发亮悄然不语。有时一个傻瓜想也许自己早在握着藏在掌心里的那枚齿轮时就猜到了结局,可谁让他是傻瓜呢,他从一开始就没办法逃开了。
从现在起他必须像儿时存零用钱那样,Arthit想,把一点一滴的勇气都存起来,在需要付出的时候倾其所有。这个想法像是风一样拂过他的全身,他完全没法控制自己,微微的、在那个吻里笑了出来。
Kongphop稍微退后了一点,好像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再次温柔的吻住了他。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面带笑容却一言不发。Arthit一直牢牢握着Kongphop的手。
Note:
人生第一次写复合,已耗尽毕生功力_(:3」∠)_
下一更完结_(:3」∠)_
我知道这是一个童话,我知道现实中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爱情,但当我每一次打开这部电影,仍然会被感动。
是啊,好莱坞的编剧从来就是在给我们制造梦想。从《卡萨布兰卡》,《罗马假日》,《泰坦尼克号》到《诺丁山》,《布鲁克林》,《恋恋笔记本》,甚至是《爱乐之城》,太多了,数不清的爱情故事,数不清的童话世界。我们沉浸被他们制造的爱情里面,告诉自己“i am just a girl,standing in front of a boy, asking him to love her."
很多次夜晚,我也会被梦感动到落泪,可第二天睁眼起来,留给我的只是两个鱼眼泡。看着身边的那个“青蛙王子”,心里感叹,为什...
我知道这是一个童话,我知道现实中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爱情,但当我每一次打开这部电影,仍然会被感动。
是啊,好莱坞的编剧从来就是在给我们制造梦想。从《卡萨布兰卡》,《罗马假日》,《泰坦尼克号》到《诺丁山》,《布鲁克林》,《恋恋笔记本》,甚至是《爱乐之城》,太多了,数不清的爱情故事,数不清的童话世界。我们沉浸被他们制造的爱情里面,告诉自己“i am just a girl,standing in front of a boy, asking him to love her."
很多次夜晚,我也会被梦感动到落泪,可第二天睁眼起来,留给我的只是两个鱼眼泡。看着身边的那个“青蛙王子”,心里感叹,为什么我遇不到那样的perfect boy
梦总有醒的那一天,关掉电脑屏幕,或者走出电影院,阳光照在你身上的那一瞬间,“恭喜你,又回来现实世界了。”我们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好莱坞编剧骗走了眼泪,骗走了感情,可下一次,我们却愿意心甘情愿地再被骗一次。
why?
也许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嗯,也许,
有些人就能够厮守一生。
--end--
【宜嘉】今天与明日(现实向一发完he)
完结文章整理点我
写在前面的话:这篇文里,你不知道的都是我瞎编的
勿上升~
说是现实向,不如说是平行世界里的他们
1.
段宜恩和王嘉尔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绝不拖延的人,今日事今日毕,想了就去做,做了就要做好。准备后去面试,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诸如我不帅我不行,意外通过考核后才开始思考:我究竟是怎么被选上的?不出一日就想通:肯定是因为我帅我行咯。接着满怀信心一先一后背井离乡来到了那个纬度较高的小小半岛,于2011年7月3日,一个雨天,见到彼此,被一把伞框进同一片雨声滴哒却让人安心的世界。
“一起去吃冰淇淋吧?”
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们之间便有了第一个承诺、第一个值得回忆的...
完结文章整理点我
写在前面的话:这篇文里,你不知道的都是我瞎编的
勿上升~
说是现实向,不如说是平行世界里的他们
1.
段宜恩和王嘉尔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绝不拖延的人,今日事今日毕,想了就去做,做了就要做好。准备后去面试,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诸如我不帅我不行,意外通过考核后才开始思考:我究竟是怎么被选上的?不出一日就想通:肯定是因为我帅我行咯。接着满怀信心一先一后背井离乡来到了那个纬度较高的小小半岛,于2011年7月3日,一个雨天,见到彼此,被一把伞框进同一片雨声滴哒却让人安心的世界。
“一起去吃冰淇淋吧?”
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们之间便有了第一个承诺、第一个值得回忆的画面,使王嘉尔每次想起,五感都会一齐作乱——雨声、凉意、短发戴帽子的男生,走在他身边带起一阵风,是冰淇淋奶油味道的冷香,车灯闪着黄的红的光,天是蓝灰色的,都是他喜欢的。
五年后他也曾在节目里装作轻轻巧巧提起这次初遇,然后偷偷观察对方的反应,而对方懵了一下,段宜恩的脑袋里并没有明确的时间点、也没有带着帽子短发撑伞的自己,只大概有一个湿漉漉的印象——湿漉漉的不是天气是王嘉尔,头发有点长,眼睛特别大,他第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特别温柔敏感的人,随着越来越熟悉,这种认知也曾几度被动摇,但最终他知道,他一开始就把那人望到了底。
眼神闪烁明灭间,明明谁都没说话,脑电波却连到了一起,节目还录着呢,却抑制不住笑作一团。事后pd努那指着屏幕里的回放讲,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一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气氛,两个人听到后耳朵都有点热,开始傻笑,努那指着两人:看,又来了。
他们对望半秒钟,脑子空白的,没有想法,不敢有想法。
可他们不是不勇敢的人,能把Martial Arts做好的人一定要勇敢果断,犹豫半分都会失败或受伤。当初他说,这个侧翻你来推我试试,另一个说好,然后便一次成功了,出道生存战里展示过,艳惊四座,人人都把目光放在Mark身上,齐齐发出惊叹,王嘉尔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段宜恩,但这目光里带着担心,直到对方安全着陆,他才可以回过头摆出一个酷酷的pose。
过了两年多又情境对调,王嘉尔大无畏向后倒去,换段宜恩紧张地张开双臂,把人安安全全搂在怀里后便开心得傻笑却不自知,全被摄像机记录在案,同样被记录在案的还有拿到出道以来首一位时他缩在弟弟们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瓜、尖尖下巴颏搁在人家肩头泪光闪烁的样子。
时间过得太快,好似一个跟头翻过,天旋地转再摆正,就出道快两年了。他们的努力终于得到认可,拿到了三连冠,然后又是各种年末舞台,那时王嘉尔已经开始了频繁往返中韩两地的生活,累得在车上睡觉,大多数时候一碰就惊醒,但也有赖着不愿意起来的时候。
比如那天,他裹着自己的卡通小毯子,任谁叫都是“嗯嗯嗯”的答应着,却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好在录影时间不赶,大家同经纪人商量一下,决定让王嘉尔在车上睡一会儿,段宜恩把牛仔外套揉成一团,垫在那颗白金色的小脑袋下,听到对方舒服地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段宜恩又回到地下车库去喊王嘉尔,发现司机不知道去哪了,而那个人还呼呼地睡着,他打开了车门,坐在一旁。
“杰森呐,起床啦”
”呼呼“
”Jack?”
“嗯唔”
“嘎嘎”段宜恩凑到王嘉尔身前,又轻轻推了推,却被对方搂住了脖子,蹭了又蹭,渐渐蹭变成了蜻蜓点水的亲吻,从脸颊到嘴角,在那里磨蹭了好一会儿。
他们顺理成章地接吻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拥抱着彼此的手开始不安分,不住摩挲探索,甚至不再隔着衣料,王嘉尔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
然后他把自己吓醒了,往后躲了躲,磕在车门上无路可退。段宜恩愣了几秒,忽然明白王嘉尔刚才是在梦中,随即心里那点刚刚被对方点燃的火光,“啪”,灭了,“他想亲的不是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待机室走,王嘉尔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只敢在梦里和段宜恩温存,当那真的发生时又有点接受不了,他走在后面悄悄展开被当做枕头的外套,发现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了,回到待机室,他捧着衣服对段宜恩说:“Mark hiong,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皱了”
“没关系”段宜恩接过衣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一面自责自己一时冲动,一时又恨王嘉尔无事发什么春梦,让自己的心思欲望暴露无遗没法收场,却不知道对方的春梦对象正是自己。
一个在该表达心意的时候畏惧了,一个以为对方另有所思。总之那一秒没有袒露心迹,便错失了良机,两颗心平白地错过了。
这一点都不像他们的作风,他们是绝不拖延的人,他们是勇敢无畏的人,却偏偏把“爱你”这件事藏在心里不敢讲,拖了太久。
2.
倒也没有拖到地老天荒。
自那件事后,他们还试着像以前一样相处,段宜恩还照样穿那件外套,只是心事越来越藏不住,巡演上对着他唱《爱很简单》,本来没有别的心思,但看到那个人笑得眉眼弯弯兔牙憨憨,便决定把之后的每一句都认认真真唱给他听。
后来也不知是谁的家长看了之后讲:哎一古,杰森白白胖胖真可爱。加之自己又忍不住去回看哈吉哈几码时期的现场,王嘉尔开始第n次减肥。
结果到了秋天回归的时候,两个人几乎一样形销骨立了,坐在台阶上拿件衣服做话筒,pd本意是要他们介绍新专辑,结果第一句就扯到老远:你的理想型是?
段宜恩讲不喜欢Chic的,要Cute and sexy,王嘉尔眨巴眨巴眼睛放空,心里想:说得是不是我啊?
”太危险了,下一个话题“段宜恩讲,”杰森撒个娇吧”
王嘉尔判断此人切开黑。
真他妈见鬼啦,好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cute and sexy,一边嫌弃着一边把拳头放在脸颊边学了个性感小野猫咪咪喵。
段宜恩萌到手脚蜷缩,没有注意到王嘉尔又瞎编粉丝留言:Mark,她们说要你把上衣脱掉。
直到真的上手来扒,才反应过来。
王嘉尔被对方的瞳孔地震吓到,又开始短暂回归专辑介绍,可没聊几句又跑偏,诸如——
“她让我知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
段宜恩点点头:“有的”
“Do you love your mom?Dad or Mom?'
段宜恩笑得虎牙尖尖:”Jackson!“
王嘉尔开心得有些眼冒金星,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饿了。
收工后一起去吃饭,王嘉尔一直埋怨:我好饿啊!段宜恩抓抓头发:我还好诶~
结果吃了一口的是王嘉尔,吞了两碗的是段宜恩,不长肉的也是段宜恩,把王嘉尔气到眼前一黑,站起来又跌坐回去。
真的眼前一黑,糟糕,低血糖了,段宜恩从对面坐到身旁,虎视眈眈看他吃光一碗拉面才露出笑容。
”这次不算爸爸和妈妈,do you love Jackson?“出那家店的时候,王嘉尔跟在段宜恩身后问。
段宜恩什么都没说,两个人挽着往回走。
王嘉尔并没有因此生气,因为他根本就只是,在心里问了一下而已。
后来王嘉尔越来越瘦,倒不是因为吃得少,他早就扛不住,开始适当多吃一点了,只是红眼航班飞来飞去,使他终于在三月回归前夕倒下,忽然之间想忙也没得忙了。
生病的人脆弱且喜怒无常,在家里坐在沙发上抖腿叹气给刚刚下班的哥哥打电话,讲话黏糊糊有时候又凶巴巴,搞得电话那头段宜恩好怕他忽然大哭起来。
”这样吧嘎嘎,我给你听听我自作曲的demo,就一小段,混音编曲什么的都还没搞,你给我点建议成吗?“
段宜恩想给王嘉尔找点事做,同时也带了点自己的小心思。
”行啊,有歌词嘛?”
“有啊,这首歌叫face”
王嘉尔打开那段mp3,仔仔细细的听,“是首小情歌”
几天后他们见面了,“Mark hiong!你真的很会写情歌”
段宜恩和他面对面,低着头,戴着头戴式耳机,盘着的腿上放着电脑,王嘉尔心想:”在组队厮杀吧大概。“
段宜恩头都不曾抬:”《My home》是你,《face》也是你“
王嘉尔愣了半天,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看看段宜恩的电脑里到底是什么。
确实是游戏,但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操作,段宜恩已经被人一枪轰倒在地了。
他推了推对方:”喂,你死啦“
段宜恩从额头到胸口,凡是露出来的地方,都红透了:”啊......我死了“
王嘉尔啪地把电脑合上,带着段宜恩在沙发上滚了一圈,滚到地上。
王嘉尔讲:”梦里和我接吻的是你,醒来也是你“
段宜恩哭了,是男子汉式的委委屈屈哭法,原来那天车里的一吻里,杰森也爱他。
世事真难料,段宜恩一天到晚只要接到王嘉尔电话就绷紧神经怕对方流眼泪,没有想到最后哭的是自己。
他们在地毯里胡乱地亲吻,鼻尖,下巴,嘴角,唇抵着唇,放松牙关,呼吸和水声让人头脑发晕,王嘉尔觉得自己又发烧了。段宜恩偏过头,朦胧中看到沙发底下有一团什么,随手往里面一探,被身下的人又拽了回来。王嘉尔清楚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穿过的袜子。
后来王嘉尔同成员们吹水:”Mark哥在我家玩游戏,被杀了之后大哭一场,怎么哄都哄不好“
段宜恩从卫生间回来后,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3.
又到一年圣诞节,又是一次年末舞台,it‘s a beautiful sky~~~~~~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又乖乖躺做一团,让这个冬天一点都不肃杀。
下班后王嘉尔提议大家去他家里坐,各个心照不宣推脱,不准备坏那两位好事,最后只有红头发男生穿得像面包一样和他回家了。
王嘉尔擦擦嘴,又给段宜恩擦擦嘴,然后就亲了上去,还是觉得不舒服,说不清是发胶太扎还是身上的羽绒服还带着凉气,最后还是决定先洗个澡再亲亲抱抱或者啥啥。
他们洗好后搂着彼此倒在床上温存着接吻,
然后睡着了
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又迷迷糊糊地亲吻了一会儿才算真的清醒,发现昨晚还在讨论的明日已经变成了今天。
4.
那些曾梦想过的明日终将会变成今天,只要够勇敢。
————————END————————
【宜嘉】双人舞
HE一发完
人设是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靠才华的股票经纪人与天才作家
本质还是乌托邦小故事
闭眼发文
脸我自己打过了,大家看文就行!
BGM:Aurora Borealis
1.
段宜恩和王嘉尔第一次见面是在张先生和周小姐的订婚晚宴上,段宜恩是张先生的同事,王嘉尔是周小姐的朋友。
那时段宜恩是第一次见到王嘉尔其人,但不是第一次听说王嘉尔的大名。段宜恩是一名证券经纪人,有看报纸的习惯,看完股票行情总要看看埠内外政经大事,如果还有闲暇便会翻一翻娱乐八卦与文学版块。王嘉尔这个名字总是横跨两版,一会儿以专栏作家的身份谈世情冷暖,一会儿又鼻尖挂副墨镜出现在某明星的私人聚会上。
有才华的...
HE一发完
人设是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靠才华的股票经纪人与天才作家
本质还是乌托邦小故事
闭眼发文
脸我自己打过了,大家看文就行!
BGM:Aurora Borealis
1.
段宜恩和王嘉尔第一次见面是在张先生和周小姐的订婚晚宴上,段宜恩是张先生的同事,王嘉尔是周小姐的朋友。
那时段宜恩是第一次见到王嘉尔其人,但不是第一次听说王嘉尔的大名。段宜恩是一名证券经纪人,有看报纸的习惯,看完股票行情总要看看埠内外政经大事,如果还有闲暇便会翻一翻娱乐八卦与文学版块。王嘉尔这个名字总是横跨两版,一会儿以专栏作家的身份谈世情冷暖,一会儿又鼻尖挂副墨镜出现在某明星的私人聚会上。
有才华的人总不会被埋没,如果还长了张好看的脸,那么这张脸便把他衬托得更有才华,又或者,这才华使他看起来更加好看。
这个理论对于段宜恩来说也同样适用,不然王嘉尔也不会越过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偏偏揽住角落里的他,在华尔兹音乐声中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
段宜恩下意识嗅了嗅,闻到了很浓的酒味,他怀疑王嘉尔喝醉了。
而对方自顾自跳着男步,段宜恩只能亦步亦趋用女步配合。
“王先生,我猜你需要的是一个女伴。“
王嘉尔挑眉:“哪条法律规定交谊舞只能用于男女间交谊?”
”不清楚,我去查一查?“
王嘉尔被逗笑了:“你是在拒绝我,你们做证券经纪人的都这么狡猾?”
段宜恩问:“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认识我?”
“你也知道我是‘王先生’啊“
”我认识你不稀奇,你是扬名在外的才子“
”我认识你也不稀奇,你是财经板块常客“
经过这几句交谈,段宜恩明白王嘉尔不是饮醉了找错舞伴,这人清醒得很。
但真的完全清醒吗?段宜恩不由得举起交握的手试探,而对方下意识在他怀中舞了个回旋。
看来不是很清醒,全然忘记自己跳的是男步。
王嘉尔幡然醒悟时,发现段宜恩正笑意岑岑地看着自己。他带了点赌气的成分,搂紧对方的腰,几个追步后,终于鼻尖对上鼻尖。
自此开始便不管男女步,乱舞起来。
不过跳这种舞步法大可随意,重要的是眼神交流。只要时时刻看着对方的眼睛,就会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迈,知道什么时候向前,或者什么时候退后,又或者什么时候可以转个圈,该往哪边转。
承接华尔兹的是一支探戈舞曲,探戈和华尔兹又不同,表达的情绪更为激烈。探戈的退后不再是小小的撤步,靠近则是猛然地贴近,双方也撇开头不再眼神交流,只靠呼吸声辨认心跳,浮想联翩。
接着,他们把这份浮想带上了床,然后每日都生出很多浮想,彼此都熬不住,于是在一起了。
2.
王嘉尔和段宜恩在一起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段宜恩位于市中心的高层公寓,因为段宜恩’时间宝贵‘,可他时不时也会想念自己海边的小房子。
“你们金融人士最喜欢住在市中心付天价房租”王嘉尔一边埋怨着一边拿走了段宜恩手中的工作电脑,跨坐在对方身上。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色丝质睡衣,都被空调冻得浑身冰凉也不知道温度调高一点,现下只靠体温取暖。
“因为时间即金钱,住在这十分钟之内就可以到公司”段宜恩吻着怀里的人,心里还有一点惦记刚才电脑上的数据与图表。
”我现在想挥霍一点你的’金钱‘可以吗?“王嘉尔把人推倒在沙发上,看似居高临下。段宜恩拇指摩挲着那饱满的下唇,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这个不算挥霍,你是千金不换的宝贝“
与段宜恩不同,王嘉尔从来不视时间为金钱,他视灵感为至宝,可惜灵感从来都是昙花一现,而灵感的美丽又把生命中大部分时间衬托得十分虚无。段宜恩的出现可以说是虚空中透进来的一道光,不仅让王嘉尔的人生变得美丽且有趣,也让灵感像烟花一样洋洋洒洒,所以”缪斯’变成了段宜恩的代称,这让段宜恩很不满意,他才不是什么女神:
“我该是宙斯”
“Whatever”王嘉尔耸肩,“总之您赐予我灵感,让我赚了一大笔钱,我愿意对您喊Amen”
“一大笔钱”不是夸张说法,那些灵感变现成文字,出版后便有了一笔可观的稿费,王嘉尔像只虚心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凑到段宜恩身边:“教我投资“
而没过几天,“教”变成了“帮”,“帮”又变成了”全权代理“,王嘉尔捂住脑袋:“一看数字就头壳痛,现代社会还是各司其职好。”他将黑胶唱片放进唱片机,醇厚恬美的音乐缓缓流淌出,他搂住段宜恩的脖子:
”比如,我就负责制造浪漫“然后踩上段宜恩的脚,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磕磕绊绊地跳舞,这个时候王嘉尔望向窗外,他开始爱上了这种万家灯火尽收眼底的感觉。
灵感如拍击礁石的潮水,但他早就不住在海边的那栋房子里了。
这段爱情让王嘉尔变得普通,但目前看来他并不因为普通而痛苦,现在的他,没有爱才痛苦。
转眼间六年过去,张先生和周小姐都为王,段两人的爱情感到惊奇,凭之前的了解,他们以为这两个人至多交往三个月。结果没想到,他们都离婚了,人家还在一起。
没错,周小姐并非没变成张太太,只是订婚结婚又离婚,这期间经历了种种。现在他们还是张先生和周小姐,只是多了几条皱纹、身家以及一个孩子,多了的这些东西让他们不至于被打回原形,却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看还是同性之间的感情更纯粹“张先生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让段宜恩害怕下一秒这位好友就要他帮他搵男友。
”我猜你是对周小姐失望,而不是对所有女性失望“段宜恩试图纠正老友的错误思想。
”你和王生,如何能朝夕相处安然度过这六年?“张先生没来由问这样一句,“因为没孩子吗?”
段宜恩反问:”你们是因为孩子的问题吗?“
张生洋洋洒洒讲了许多关于教育孩子方面意见不合的事迹,然后说:“不是因为孩子的问题”
段宜恩明白了,他们方方面面都不合拍。
他和王嘉尔也不见得方方面面都合拍,比如他们跳舞就从来都不按节拍。
但谁也不能说他们跳得不好。
3.
但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没人能保证一生只爱一个人,就算一生只爱一个人,也不能保证这份爱情会不增不减一直持续到死。段宜恩做这份工作做久了,他明白任何投资讲求的都是买定离手、绝不后悔,但到了最后不外乎四个字,趁早抽身。
王嘉尔觉得自己抽身得十分及时,他是在段宜恩全盛时搬出那间公寓的,几个月后段宜恩便倾家荡产。王嘉尔想,如果是在这个时刻分的手,他便成了落井下石的那个人。
他自然没有落井下石,但也没怎么雪中送炭,只是把段宜恩约出来饮茶,把新书一半的酬劳交给对方:”这是你应得的,这本故事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你把我写进故事了?“
“别担心,没有”王嘉尔把一本书交到段宜恩手中,段宜恩接过。两人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只留下常年佩戴手链的痕迹。
后来段宜恩终于渡过难关,更一举成为风云人物,王嘉尔看到这则消息,不住叹气:这和赌博有什么分别?
他不知道,段宜恩拿着他的钱,赌得分外小心。
段宜恩是在很久以后才翻开王嘉尔的那本书,直接翻开最后一句打算看结局,只因这世界上的事大多都看不到结局。
“于是,他和她分手了,分手时姿态非常好看,像跳交谊舞一样,音乐结束后两人都向后退了一步,彼此欠身说谢谢。“
4.
后来张先生和周小姐又复合了,孩子终于又有了完整的家庭,只是这次周小姐不愿再被称为张太太,张先生做出让步,家里多请了名保姆,周小姐得以出门工作,纵使工资只有张先生的十分之一,但她很快乐。
因为是复婚,并没有请很多人来,只邀请了平时关系不错的老友,一眼望过去不过十几个人,段宜恩知道王嘉尔没有来。
他们很多年没有见。
后来他们碰巧在同一个海岛度假,王嘉尔到的时候,段宜恩已经在这边待一个月了,第二天便要赶回去。王嘉尔上下打量着被晒得黝黑的段宜恩,心里已经想象得出那人身上一定有对比鲜明的泳裤痕迹,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笑过了。
段宜恩改签了机票,反正公司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是这个海岛不一样,这个海岛缺他不可。
那天他们一起出海网鱼,眼看就要日落,几乎颗粒无收。
王嘉尔有些气急败坏:“要我看你的网是漏了”
“你不懂,愿者上钩”
段宜恩一点都不心急,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钓到鱼,慢悠悠收网,意料之外网到一条大鱼,谁都不舍得再放回大海。
5.
现在看来,他们的舞还没有结束,前进,后退,分开然后又耳鬓厮磨,下一步该怎么走,谁都不知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