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赫/塞赫伊】一日
七点十五分,赫默把手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来去够眼镜,顺手再把闹钟摁掉。闹钟的铃声是录好的伊芙利特的声音,她在说,赫默赫默,我要迟到了,我要毕不了业了,快点起来吧,求你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反复播放,使每次被叫醒的赫默充满了使命感。睡在她旁边的塞雷娅已经出门上班了,那么早餐就不用担心了。
赫默起床,先去了伊芙利特的房间。就算每天都收拾,早上还是乱成原来模样的房间让赫默叹了口气,她先温柔地摇了摇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伊芙利特,然后把窗帘拉开,窗户也打开。几束阳光洒进来,麻雀的叽叽喳喳伴随着街道上的各种声响。这是个温柔的春日,未去的困意更让这个早晨充斥着梦般的美好。赫默再次叹一口气。随后她不知...
七点十五分,赫默把手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来去够眼镜,顺手再把闹钟摁掉。闹钟的铃声是录好的伊芙利特的声音,她在说,赫默赫默,我要迟到了,我要毕不了业了,快点起来吧,求你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反复播放,使每次被叫醒的赫默充满了使命感。睡在她旁边的塞雷娅已经出门上班了,那么早餐就不用担心了。
赫默起床,先去了伊芙利特的房间。就算每天都收拾,早上还是乱成原来模样的房间让赫默叹了口气,她先温柔地摇了摇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伊芙利特,然后把窗帘拉开,窗户也打开。几束阳光洒进来,麻雀的叽叽喳喳伴随着街道上的各种声响。这是个温柔的春日,未去的困意更让这个早晨充斥着梦般的美好。赫默再次叹一口气。随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根辣椒干,走回伊芙利特床前,把辣椒干悬挂在她脸上。
“啊……啊,辣椒干!”
伊芙利特的眼睛忽然睁大,张开嘴像水里的鱼吃钓饵一样咬住辣椒干。赫默实在无法对眼前景象作出什么评价,只是如往常一样摸摸伊芙利特的头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伊芙利特好像才意识自己已经醒了,就叼着辣椒干对赫默大声说:
“赫默!早安!”
伊芙利特的大嗓门儿在清早最管用,庞大的能量注入在这样的声音里,笔直地传递给了赫默。这才是标示着一天开始的发令枪,赫默不由得勾起嘴角。
“早安,伊芙利特。”
收拾好一切以后,伊芙利特已经坐在餐桌旁里。她失望地说:“哎——今天塞雷娅也不一起吃吗?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一起吃早饭啊!” 赫默把在微波炉里已经热好的早饭端出来,微波炉上还有便签纸,塞雷娅端正的笔记上说要加热几分钟食物才最好,冰箱里还有冰牛奶。她们都记得热牛奶会让早上的伊芙利特拉肚子,但每次还是会特意提醒对方。赫默吃早饭的时候就在看手机上的学术论坛,谁又写出了什么样的论文,谁又作出了什么样的贡献。偶尔还会有八卦类的贴子,太累的时候赫默偶尔也会点开。
伊芙利特很明显地在不高兴,她嘀咕着:
“好像已经一辈子都没和塞雷娅一起吃早饭了。午饭我在学校吃,晚饭她也老是迟到。为什么我迟到老师可以扣我的分,塞雷娅迟到我就不能扣她的分啊?赫默,你是不是又和塞雷娅吵架了?”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出来,赫默回忆起昨晚塞雷娅钻入自己怀里,还没来得及说晚安就累得睡过去的模样。所以也不能说是吵架,只是她最近太忙了。
“塞雷娅最近负责的项目很重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觉得陪我们一起吃饭也很重要……”
伊芙利特的冰牛奶都剩下了一半,看来她是很不开心了。赫默牵着伊芙利特的手走在上学的路上,她估算着时间还来得及,就问伊芙利特要不要给塞雷娅打一个电话。伊芙利特激动地说要打要打,赫默就打过去。
其实她并不喜欢在塞雷娅上班的时候打电话过去。她不想要影响她。但是既然伊芙利特都那么想她了,那么偶尔打一个也没有关系吧。接通以后,塞雷娅沉静的声音透着意外:
“没想到你会在这个点打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就不能打给你吗?赫默莫名其妙地开始烦躁起来。她连话都不想说了,直接把电话递给正期待看着这边的伊芙利特。伊芙利特接过电话后就开始兴奋地说起话来,她牵着赫默的手在摇来摇去。
在说些什么呢?是和早上差不多的话。说了大抵也是没有用的,两个星期前塞雷娅就郑重其事地跟她说,目前这个项目非常重要,所以轮换顾家的规矩可以暂时停下吗?于是已经两个星期了,赫默负责接送伊芙利特,也负责家务,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家庭主妇了。
并不是说不好——只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不过也才两个星期而已,没必要说出口加大塞雷娅的负担吧。赫默能做的也只有在塞雷娅睡着的脸庞上留下几个略显寂寞的亲吻,然后关上灯,冷冷地睡去。
“……还有,啊。这个不可以让赫默听见。”
伊芙利特突然把手收回去,捂住自己的嘴,悄悄地对塞雷娅说了些什么。然后她满意地把手机还给赫默,赫默奇怪地看着她。她接起电话,塞雷娅忽然好像忙碌了起来: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不要在意。好了,我现在有点忙先不聊了。晚上吃什么?”
是她的错觉,还是塞雷娅的声音有点慌张?赫默小声说吃咖喱饭,那边很快就挂了电话。
就算问伊芙利特,估计她也不会好好回答我。赫默狐疑地看着伊芙利特满足的表情。
把伊芙利特送入初中的门口以后赫默正打算离开,也正结束送孩子上学的几位母亲推着自行车靠近过来,她们互相闲聊着丈夫的忙碌,独自一人照顾孩子的心酸。她们明明笑着,赫默却并不觉得她们快乐。
难不成自己也成为了她们中的一员么?
回想起这两星期的一切,还有方才塞雷娅匆匆挂掉电话的模样,赫默有一点难过。她又想打电话给塞雷娅了,但是那又能怎么样,无非是说些无聊的家常话罢了。可是、可是如果连这都做不了的话,那么现在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赫默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她在街道上快步走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晚上还是不要吃咖喱饭了,给塞雷娅煮一锅石头饭算了!
回家以后赫默先敲了一会论文,紧接着早晨的困意又再度袭来,她于是趴在桌子上缓缓睡去。她做了好多梦,每个梦的结尾都是她大骂一声塞雷娅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接着摔门而去。具体塞雷娅做了些什么她倒是不记得了。不过最后一个梦有点不同,最后一个梦是一个回忆的碎片。
塞雷娅站在门口,她疲惫地说,我累了。我们不要吵了。她旁边有两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那一刻是她们时隔两年的见面,那是她们吵的最厉害的一次。差一点就要彻底分开了,这样的危机感始终萦绕着赫默。
虽然之后她们就住在了一起,一起照顾伊芙利特,可是赫默半夜偶尔还是会突然醒来,看见睡在旁边的塞雷娅以后就安下心来,抱着她继续睡去。也许是因为这两星期的经历让她的危机感又席卷重来了,她无法不去想象又一次的争吵,接着两人再度分开。
那么,为了让我们不再互相钻牛角尖——
梦里的塞雷娅在说些什么,赫默记得那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在梦里她想不起来。梦就这样结束了,她听见了菜刀落在案板上,切碎什么东西的声音。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她也偶尔会睡一个长长的午觉,甚至忘记吃午饭。那个时候塞雷娅还会回来吃午饭,所以她就会在塞雷娅准备午饭的时候醒过来。
这是最令她安心的声音之一,规律的,属于日常的声音。不管配合上哪个季节都会让赫默心里浮现出一种恒温的感觉,不冷不热,刚刚好。
赫默揉着眼睛来到厨房,看见的是塞雷娅忙碌的背影。地上还放着几袋刚从超市买来的材料,她久违地穿着围裙在切菜。赫默靠在门旁呆呆地看着这样的景象。她看了好一会,直到塞雷娅忽然发现她,她笑起来,说:
“我回来了,赫默。”
今天的这句话有一点早。假如说,伊芙利特的早安是一天开始的发令枪,那么塞雷娅的我回来了,就是结束正经一天的缓慢钟声。也正因为如此,赫默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果然是伊芙利特跟你说了什么吧?”
赫默走过去帮塞雷娅做事。帮我拿那边的调料,我来切这边的胡萝卜吧,水在烧吗?快烧开了,把咖喱块处理一下吧。这样默契的话语下是同样默契的动作,一时间厨房里除了做饭的声音以外只剩下了窗外的街道声。
终于,水在沸腾,咖喱开始熬煮。等待的时间里塞雷娅忽然问:
“赫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我们定下的关于共同生活的准则?”
生活久了,特意提出的一些规矩都会渐渐渗入日常中,不再会特别想起。赫默努力回想着和好以后,塞雷娅认真说出的话,她数着说,家务事、接送伊芙利特要每天轮换着做,两个人都要好好工作,一定要让伊芙利特顺利毕业,顺利进学……
“我说的是,只关于我们两人的准则。”
塞雷娅出去了一下,从门口的便签板上摘下来一张最旧的纸。赫默回想起来,那应该是贴上去的第一张便签。她走到赫默面前,把便签举到她眼前。
“为了让我们不再互相钻牛角尖——我们一定要沟通,要好好说出自己的感情。”
“这次我们都没有好好做到。但还好伊芙利特告诉了我你的想法。”
“她说,塞雷娅,赫默最近很寂寞,你快想想办法。”
便签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塞雷娅真挚的眼睛。她靠近又靠近,把赫默搂在自己的怀里。赫默回避着她的眼睛,手却揪紧了塞雷娅的衣角。塞雷娅把她的眼镜摘下,轻吻了她抖动的睫毛。
咖喱在咕嘟咕嘟地冒泡,塞雷娅在好好地道歉。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什么都不顾地去工作,尽快完成项目的话,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到往常的生活里。
可是你不说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所以,对不起。赫默要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好了。心里的声音,你随时都可以听见就好了。
……塞雷娅,还是算了。那样会很吵,吵得睡不着觉的。
赫默捧着塞雷娅的脸庞献上一个表示原谅她的吻,塞雷娅回以一个长长的亲吻。午后的气温上升了,阳光加热了肌肤,亲吻沸腾了心脏。咖喱的香味浓郁,塞雷娅在间隙里说,咖喱好了。赫默回答,我还不饿。
于是她们继续亲吻。
四点的时候,赫默为了接伊芙利特在门口做出门的准备,塞雷娅也跟过来,她刚把衣服都穿好。结果她们俩连咖喱也没来得及吃上。赫默问她:
“要继续回去上班了吗?”
她以为塞雷娅只是请了中午的假,但塞雷娅笑着摇头说:
“不,我和你一起去接伊芙利特。”
两个人于是久违地在街道上并肩行走。手是想要牵的,但被人盯着看也不太好。赫默想,她们是大人了,大人与大人之间不牵手也完全可以。结果过马路的时候塞雷娅的手牵过来,赫默还是乖乖牵上了。大人有时候也是需要与大人牵手的,赫默又这么想。
走路的时候,赫默和塞雷娅聊了聊这两个星期间伊芙利特的表现,还有一些家常事。一些无聊的家常事,说出来的时候却又那么自然,好像可以一直说下去。赫默想起来,这也是令她心安的声音之一。
“上班的时候如果接到我的电话,你会觉得烦人么。”
趁这个时候赫默问出了她早上想到的问题,塞雷娅坚定地摇头:
“不会的,听到赫默的声音反而会给我工作的动力。不要觉得会影响我就不给我打,我总觉得赫默会擅自这么想。”
塞雷娅走在前面一点,她回过头看,认真地对赫默这么说。赫默被指出心中所想,脸稍微红了一下。她点点头,牵着塞雷娅的手紧了一下,表示我明白了。
那么,每天试着打一个好了。
到学校的时候还没有到放学时间,家长们聚在门口,人很多。赫默一向是站在角落里独自等待,但今天不一样,她和塞雷娅就站在门口等,那里是人最多的地方。两个人一起来接伊芙利特应该是第一次,赫默想象着伊芙利特的表情——或许是惊喜,以为今天是什么节日。或许是害怕,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被请家长了。
她不免勾起嘴角,身旁的塞雷娅忽然跟别人打起招呼来。赫默惊讶地看着塞雷娅跟不少家长都打了招呼,攀谈起来,尽管塞雷娅的回答都很官方,但她的说话方式很得体,家长们很愿意跟她聊天。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手——赫默的手不禁想要挣脱出来,塞雷娅却紧紧地回握过来,不让她逃走。
“对了,这就是我的爱人。”
塞雷娅礼貌地介绍了赫默的存在,周围的家长发出“哦——”的声音,想必他们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有位家长开心地说:
“我很早就想和你聊天了,因为我家孩子和伊芙利特关系很好。只是你看起来不是很想被人搭话的样子,所以不太敢去打扰你。”
这些你都知道吗?赫默看向塞雷娅,塞雷娅对她点点头。塞雷娅心里清楚赫默对除了她与伊芙利特以外的人都是一副兴趣寥寥的模样,平日里看起来也很冷淡。她也不是那么自以为是的人,觉得这样做对赫默而言是好事,如果赫默觉得这样的聊天是困扰,继续不同他们说话就好了,她会把这样的想法也传递给赫默。
只是,此时此刻,她不想要松开赫默的手。她想要坦率地介绍她,就像伊芙利特做的那样。
放学的时间到了,学校的大门打开。家长们于是散开去找自己的孩子,塞雷娅仍然牵着赫默的手,等着伊芙利特的班级出来。赫默忽然笑了一下,喃喃自语:
“和伊芙利特关系很好吗……是吗,她已经有好朋友了。”
她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忆起伊芙利特刚升入初中的事情。她小学的功课都是在家里完成的,初中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她的性格太特殊了,学校里没有能够抑制住她的人。想要让伊芙利特交到更多同龄的伙伴,抱着这样的心情让她进入初中学习,这个决策一度被她们认为是错误的。
不听讲,扰乱课堂,打架,迟到,不交作业。
刚开始的伊芙利特简直就是一个坏孩子,她同时也被班里的孩子们排挤,这导致的副作用使她更加厌恶上学。这时候——塞雷娅和赫默在那天早上跟伊芙利特一起去学校,她们都没有走,她们跟着伊芙利特来到教室里。
她们对着全班同学深深地鞠躬,说,我们家的伊芙利特给你们造成了很多麻烦,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再包容一段时间,我们会争取尽快不再麻烦你们。
记得那个时候,伊芙利特看着这样的她们呆了一会,然后突然大哭出来,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做好……令她们都意外的是班里有几个女孩子赶快跑过来抱住伊芙利特,安慰她。后来才知道伊芙利特其实并不是那种恶劣的坏孩子,班里有很多人想要和她做朋友,但是他们都被她排斥,被逃开。
伊芙利特不是坏孩子,她只是不习惯这里。
有一个女孩子当时对着班里这么喊,塞雷娅和赫默之后都这么想,就是那一刻吧,就是那一刻让伊芙利特一直紧绷的心松了下来。而后的一切都渐渐好转起来,伊芙利特起码能够好好上学了,令人安心的、一成不变的日常终于降临了她们的家庭。
她们回忆到此处,一同笑了出来。终于,伊芙利特奔跑的身影出现了,她在看见塞雷娅和赫默两个人一同出现的景象后迟疑地停下来,左顾右盼起来。果然,她在思考自己是否又搞砸了什么。
但是,无所谓,她们两个人都来接我了!
这样的事实使她的双腿又奔跑起来,朝她们俩跑去。塞雷娅心情很好地凑过去,在赫默耳旁说:
“我是听刚才那个家长说的。伊芙利特的那个朋友,她的女儿,其实就是那天帮伊芙利特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后来有一天那个女孩对伊芙利特说,我好羡慕你有这样的父母,能有勇气做到那样——她们一定很爱你吧。”
你知道伊芙利特是怎么回答的吗?塞雷娅含着笑意,赫默好像猜到了一点,她张开双手迎接伊芙利特的拥抱。
“伊芙利特在那时特别认真地说,才不是父母,是塞雷娅和赫默。硬要照你们那么说的话也是妈妈和妈妈,明白了吗?当然了!她们很爱我,也很爱对方。虽然她们总是会争吵,但最后也一定会和好。”
“我家一直都是这样的。羡慕吧?”
伊芙利特牵着两人的手,好像是此时此刻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她们向着坡道而上,天色渐暗,路灯点起光亮,三道影子在地面上拉长,春日的晚风吹拂一切,揉平了所有褶皱。
这就是这个春日里最平常的一日了,而后她们会把冷掉的咖喱重新热好,吃得干干净净。石头剪刀布决定塞雷娅洗碗,但赫默最后还是会来帮忙。伊芙利特趁这个时候又在找赫默藏起来的辣椒干在哪里,她的作业本还摊着,风吹开一页又一页,最后一页充满着伊芙利特无聊时的涂鸦。是帅气巨大的龙,是在看书的戴着眼镜的猫头鹰,是一只一边在吃辣椒干一边在喷火的小小龙,在这三只神奇动物的底下写着歪扭的一个字:
“家”
One Thousand Nights V.01 SideA
突发。大概率不填。
加班加到扭曲,意识模糊地写完。
莱茵生命的干员们在莱茵生命上班时「项目进展艰难里程碑焦头烂额的时候不相关的同事忽然跑来指点江山想炸毛但职业素养和教养不允许」和「不是想横插进来说什么但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隔壁部门都在搞什么飞机啊」的纯社畜的工作日常。
白开水。
——————————————————
塞雷娅在早上开车上班。
7点30分,把洗干净的马克杯和餐盘放在沥水架上,擦干手准时出门。7分钟后坐进爱车的驾驶席,调整后视镜的角度,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仔细确认电子驾驶系统的每一项参数,最后将车内空调调整到合适的温度。
10分钟后,银白色的SUV驶离公...
突发。大概率不填。
加班加到扭曲,意识模糊地写完。
莱茵生命的干员们在莱茵生命上班时「项目进展艰难里程碑焦头烂额的时候不相关的同事忽然跑来指点江山想炸毛但职业素养和教养不允许」和「不是想横插进来说什么但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隔壁部门都在搞什么飞机啊」的纯社畜的工作日常。
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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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娅在早上开车上班。
7点30分,把洗干净的马克杯和餐盘放在沥水架上,擦干手准时出门。7分钟后坐进爱车的驾驶席,调整后视镜的角度,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仔细确认电子驾驶系统的每一项参数,最后将车内空调调整到合适的温度。
10分钟后,银白色的SUV驶离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上班的车程预计40分钟——早高峰堵车的时间已经被预估在内——在汇入90号路桥3A出口的车流前,车辆以自动驾驶模式经由偏静的东南大道向西行驶。
在这段时间,塞雷娅通常会将移动通讯机连上车内的车载屏幕,开始处理邮件和一些临时事项。不管是一份半夜才送到邮箱里的实验工程审批申请,还是某个月度项目会议推迟到明天傍晚进行的委婉的通知邮件,乃至今天下班后记得买牛奶,以及杂志订阅到期这样的生活琐事,塞雷娅都会迅速地将待办事项分门别类一一整理,然后对照既有的日程计划调整一下,最后通过移动网络发送到公司系统的个人任务板上。
等到达办公室后,这份待办清单就应该整齐地出现在工作站的桌面上了。
20分钟后,车辆离开90号路桥,汇入莱尼尔大道南段的早高峰的车流,切换为手动驾驶模式。
尽管将堵车中的驾驶操作完全交给自动驾驶系统而自己则无所事事地打发时间的司机不在少数,但塞雷娅坚持,在车速过慢且路况变化较为复杂的情况下,手动驾驶才更为安全可靠。
在一片喇叭声中,塞雷娅一边听着交通和早晨新闻广播频道——当新闻讲到乌萨斯新出台的隔离政策时,她把广播音量调高了两格——一边安静地通过了路口。
离开路口8分钟后,车子稳当地停入公司地下第三停车场B2层H区14的车位里——在这家公司工作多年的员工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车位是塞雷娅的惯用车位,在她升职为主任之前就是了。
然后乘电梯离开停车场,来到园区的地面上。
这里就是莱茵生命科学技术公司的哥伦比亚城总部,被玻璃和钢筋混凝土高楼包围,生物生命与医疗科学领域精英们的聚集地。
在这样群英荟萃的地方,塞雷娅也十分引人注目,不仅是因为她被同事交口称赞的责任心和工作成就。
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她都像一阵银白色的风一样穿过总部园区:腰背笔直,微微昂着下巴,从不急急忙忙,但步伐宽阔而稳健。那充满力量的气场,甚至会让人觉得是不是瓦伊凡人天生修长高大的身段和充满力量感的外表——当然指的是威武的角和尾巴——天然带来的。然而,但凡是一位见多识广的莱茵生命员工都会明白,外表不是全部但却是一面镜子,她那永远正视前方的橙金色双瞳和平静的表情中,蕴藏的正是对今日,对明日,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都稳操胜券的自信和实力。
——以上都是套话。
纵使也确实是事实。但行政和后勤部的小鸟们的眼里,可能还是塞雷娅的「俊美」的外表才是重点。
所以哪怕塞雷娅并不像《职场人成功的5个秘籍》里写的那样经常展现微笑的魔法,光是站在那里——准确地说,是被小鸟们簇拥着挤在了电梯的角落里——就足够让电梯轿厢里的空气荡起一阵又一阵看不见的兴奋的波纹。
在这个时间点上班就是很容易遇到行政部和后勤部的同事,其中大半又都是去年才入职的新人。
「那个那个,难道是夏奈特最新款的『急速热线』!」旁边眼尖的小鸟十分笃定地问道,她说的是塞雷娅的指甲油。
塞雷娅甚至连「是」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已经引得好几只小鸟的注目。
「哇!塞雷娅主任居然用的是维多利亚的牌子?橙色的好配喔!」
塞雷娅只好含糊地回谢几句,幸好行政部所在的楼层很快就到了。
叽叽喳喳的年轻小鸟们像出巢的小鸭子一样涌出了电梯,留下塞雷娅一人。
松了口气。
电梯继续往上爬升,在6楼停住。刚打开门,穿着工程师工装制服的橙色身影低头就撞了进来,但又在后半只脚将要踏进来时,后知后觉地回身去看了一眼电梯的液晶面板:「诶?这是上去的?」
塞雷娅把刚想说出口的「早上好」吞了回去:「是的。」
「后勤部在几楼来着……啊我是要下去的——」那身影十分伤脑筋的样子揉了一把暖金色的短发,自言自语着又退了出去。
「梅尔?」
「没事没事,抱歉,请先走吧。」梅尔朝电梯里摆了摆手,又狠狠地多按了几下外面电梯控制板上的下行键,富有光泽的毛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扫来扫去。
自塞雷娅认识梅尔以来,还没见过这位开朗又富有活力的工程师一大早就如此焦头烂额的样子。而且,梅尔居然没有和她的机械咪波一起出现,也着实令人好奇。
但塞雷娅不是喜欢过多打听的人,她按下了关门键。
双扇电梯门缓缓地开始关闭,此时离塞雷娅平时到达办公室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等等!」就在电梯门关上一半的时候,站在门外的梅尔突然伸手挡住了电梯门挤进来,硬是撑在了电梯门之间「塞雷娅主任!」
这栋楼里最能干的电气工程师此时正用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看着塞雷娅。
塞雷娅看到她这莽撞的行为和焦急的样子略微一惊,但还是眼明手快地按住了开门键。
尽管塞雷娅用平静柔和的语气询问发生了何事,试图让年轻的工程师能平静下来,但梅尔的焦灼并没有因此而缓解。
她的焦灼似乎来自于想一吐为快却又不能言说的复杂内情,在经过了数次欲言又止和表情一连串瞬息万化后,眼角甚至开始挂上了泪光,最后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个词:
「——救命!」
塞雷娅前倾着身体,盯着嵌在白色墙壁里的触摸式操作屏上的指示图和参数看了好一会,然后在屏幕上按了几下,调出了遮断阀门的状态,确认必要的阀门确实是处于紧密关闭状态,才谨慎地拉下面上的过滤面罩,整了整银色的长发和防护服的衣领。
当梅尔在电梯里拦下她的时候,塞雷娅确实紧张了一阵。
「慢慢说。」
塞雷娅把梅尔拉进电梯里,在她的安慰下,工程师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
「……数据……」。
塞雷娅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深知研究数据丢失的严重性,但至少还没到危及人身安全的地步。况且莱茵生命有完备的容灾系统,还有像梅尔这样精明能干的电气工程师与数据工程师,这点问题根本不在话下。
尽管她还不太明白为何这样一点小故障就让梅尔急成这样。
直到梅尔又磕磕碰碰说出了第二句:
「温控系统的源石冷却液逆流渗进了机房的电源控制柜里……」
塞雷娅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塞雷娅在匆忙去办公室取来工作用的防护服和过滤面罩,和梅尔一起赶到了楼上实验室的设备室中。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检查完管道系统的阀门状态,塞雷娅直起身体,视线在设备室中扫了一圈「保险起见,这里也应该隔离起来。」
虽然塞雷娅并非想要责备梅尔,但颇有威严感的声音还是让站在旁边捧着电脑的梅尔肩膀一缩,有些委屈又胆怯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会漏啊……」
扫视完一圈后,塞雷娅那橙金色的眼睛将焦点落在梅尔身上。
梅尔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心想着,为了自己的专业清誉着想不是我的锅绝对不背,在塞雷娅那固有的锐利视线的注视下壮着胆子说了起来:「昨晚一开始不过是管道负荷有点失衡而已。我像往常一样调整完以后重新接通了主管路,哪里想到……」
管道内发生了奇妙的无法解释的增压现象,源石冷却液在开阀后一口气冲向主管路,尔后又因为压力失衡逆流。然后在梅尔的如此这般反复的尝试重启的操作中,最终从电源系统附近的某一段管道连接处渗漏出来,在电源控制系统的电路上引发了严重的浪涌现象,导致机房所有的数据主机和专用计算阵列的器件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击穿。
「……然后我就再也没敢启动过它了。」
塞雷娅瞄了一眼操作屏上成片被标成红色的管道区域。不止机房的服务器损坏,温控系统也大片瘫痪。或者该说,没有因为这次奇妙的渗漏引起电路火灾,全靠梅尔在设备的电路防护上的出色设计。
她对梅尔点点头:「第一时间关上遮断阀门阻止进一步渗漏是正确的判断。」
但梅尔似乎并没有因此受到鼓励,反而垂下肩膀闷闷地问塞雷娅,「你觉得要怎么办好?」
塞雷娅认为答案很明显:「故障管道拆除重新部署。」
「果然吗!」梅尔抱头哀嚎,便携电脑从她手中滑落被正下方的机械咪波稳稳地接住了「我试着修了一晚上,怎么也搞不定这个奇妙的现象,管道压力就是稳定不下来,又怕源石液会继续漏……!」
如果真的发生了泄露,那就是事故了——所幸,未至于此,也是让塞雷娅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时代,源石相关的事故会带来十分严重的后果。
塞雷娅冷静地说道:「防卫科会负责实施维修工程中的防护措施的。」
说着,她用内部通讯器简短地打了个电话,梅尔则垂头丧气地开始收拾电脑和连接在操作屏上的线缆。
「……数据丢失,温控损坏,服务器损坏,我该怎么和赫默博士说才好……呜……」
「据实即可。」塞雷娅挂断通讯,对梅尔说道「即使你不说,作为这座实验室的生物与环境安全的负责人,我也会向实验室的负责人报告的。」
梅尔呜咽了一声:「果然温控坏了的话很容易就察觉了嘛……昨晚研究员也说小孩子因为在实验室里不舒服一直在闹……」
这么一说,塞雷娅也确实感觉到没有温控的实验室中十分闷热,何况现在哥伦比亚早已入夏——嗯?
「孩子?」
过了一会,塞雷娅才意识到梅尔说的是住在这座实验室深处的特殊病患。
虽然有入室权限,但塞雷娅却极少走进走廊尽头的气密门中。
从紫外线消毒室跨入下一道气密门前,等待了数秒,门锁应声开启,一片苍白色的空间映入眼中。
上一次来大概是一个多月前,这个项目刚启动的时候的事情了吧。再之前,则是项目开始前给实验室做生物安全规格评估的时候。
塞雷娅跨入气密门后面的准备室中。
果然有些闷热。虽然塞雷娅敏锐地捕捉到了勉强尚在工作的风道中的细微的风声,但由于温控系统的故障,密闭的实验室中甚至比气密门外侧的一般区域还要发闷。
对于塞雷娅来说尚且可以忍耐,但对在里面熬过了整整一夜的研究员来说,就不是那么舒适了。
两名札拉克研究员就像是在嘀咕什么一样低声交谈着,彼此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肩膀,直到看到塞雷娅走进来,才打起几分精神问了好。
「辛苦了。」
她一边安抚了两位研究员,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一边走到了能窥见内室的样子的单向玻璃墙前方。
宽敞的内室中央孤零零地放着一张病床,医疗设备把病床围得满满当当,线缆像老树的盘根虬须一样纠缠着垂落下来,如同蜘蛛捕食的丝线缠住了病床上的瘦小身影。
小萨卡兹从宽大的病服袍子中伸出来的四肢苍白而纤细,遍布着各样新旧的伤痕和点点黑色的源石结晶。比起一个月前这个项目启动时见过的样子,头发变得更加短但又更加凌乱,像枯黄色的稻草一样胡乱横竖着,一对因为布满结晶而显得坑坑洼洼的弯角从头发里伸出来。
她仰面躺着,手脚都被约束带固定在病床上,却还是不甘心地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挣扎着,小小的胸脯随着沉重的呼吸一上一下。有时她张开嘴大喊——他们说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上半身反弓起来仰着头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朝着白色的天花板大喊,然后又跌落回床上,重重地喘着气。
但那声音,却传不到玻璃墙的这一面。
仿佛某种,传不到任何人的耳中的启示录一般。
「没有异常吧?」
两位都是在去年扩大招募时才入职莱茵生命的研究员,并不熟悉塞雷娅的风格,一時竟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除了夜间一直不太安定,以外。」
其实塞雷娅并不是想要询问患者的状况的意思,不过既然听到,反而忍不住问了下去:
「一直?」
「病人似乎患有一种疼痛症状,推测是源石病的并发症。」然后札拉克的研究员停顿了一会儿,换了幅轻松点的语气继续说道「嘛,其实有时也只是想闹一番引起注意罢了。小孩子嘛……不过力气也挺大的,该说攻击性比较强呢……」
塞雷娅没有说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一直如此的话,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
「嘛……镇痛剂和镇静剂的效果过了以后,也就只能这样了。」
塞雷娅又陷入了沉默。
再过了一会,就好像看够了一样,塞雷娅从玻璃墙前面背过身:「对了,赫默博士呢?」
「在办公室。」
塞雷娅点点头,表示要去和负责人谈谈温控系统的问题,又对两位研究员安抚了一阵,向气密门外走去。
在听到门后传来一声闷闷的许可后,塞雷娅按下门把手推开了实验室负责人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有些昏暗,电子投影玻璃墙被设定成低沉的暗色,仿佛一个涂黑的箱子一样把办公室包了起来。百叶窗完全关上,只从缝隙里漏进来一些夏日早晨的阳光,在满是屏幕和电子设备的荧光源的房间中彰显着一丝属于自然界的清高。
即使看到塞雷娅走进办公室来,窝在比身体大上一圈的办公椅中的黎博利——奥利维亚·赫默博士也没有停下在键盘上飞快打字的手指。只有那对金茶色的眼睛在塞雷娅反手关上门的那一刻慵懒地抬起来超塞雷娅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低垂了下去,追随着屏幕上的光标移动着。
塞雷娅姑且把这看作是「欢迎」的意思。
「日安,博士。关于温控系统的事情。」
赫默头也没抬地,低声但发音清晰地说道:「昨晚我已经从梅尔那里听说了。实验工程的申请邮件梅尔应该已经抄给您了?」
「实际上,我刚刚和梅尔一起检查了温控系统,并非控制系统故障那么简单。含有源石复合物成分的冷却剂发生了渗漏,防卫科需要对设备室进行清理和环境评估,故障管道也要拆除后重新部署。另外加上服务器损坏,恐怕今日之内无法修复。」
赫默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情愿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在键盘上工作的手。
「那么明天的项目月度会议上,我会把这件事情提出来的。」
「当然,届时我也会准备好环境评估的报告的。」
赫默平静地用一句「那就拜托了」作为结束,依然头也不抬地专注着屏幕上的工作。
快速敲打键盘的声音填充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赫默发现塞雷娅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轻声地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关于您的病人。听值班的研究员说一整晚都处于『那样』的状态。」
「然后呢?」
「为什么不使用镇痛剂和镇静剂呢?」
赫默那正在敲打键盘的手指明显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才落下去。
「您是想说我的处方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我并不了解治疗方案的细节,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镇静剂和镇痛剂会是有效的手段。」
赫默终于停下了键盘的上的工作,抬起头来,对上了塞雷娅那仿佛天生如此的严肃表情和锐利视线——这让赫默的眉间拧得更紧了。
就好像是作为一名研究者的思考,作为一名医生的判断,最根本的职业尊严,都被曝光在这双橙金色的眼睛的质询之下一般。
在工作中和防卫科打交道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像这样直接遭到防卫科的负责人的质询——不,像这样在工作上直接遭到与研究不相关的人的质询,对赫默来说还是第一次。
她稍微直起身体:「……请问这件事情和防卫科的工作范畴有什么交集吗?」
——尤其是,塞雷娅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两秒这一点,让赫默觉得有些不快。
就好像在搜寻借口一样。
「『病人拥有一定程度的攻击性』,我从研究员那里听说了。」塞雷娅放慢了语速「像这次这样的情况,如果能够投入镇静剂和镇痛剂的话,既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也可以降低职员遭到的伤害的风险。这是防卫科的建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才是这个项目的主治医生。」
而赫默认为,不受干涉和始终贯彻的治疗方案与原则才是治疗效果的保证。
「当然。不过,赫默医生,环境安全和职员保全也是我的职责。」
赫默把整个身体靠回了椅背上,「那我们来把事情说明白。」尽管如此说道,但赫默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讨论,或者说,解释这件事情。她的视线回到了屏幕上,重新开始了键盘上的工作。
「血药浓度的关键在于保持长时间稳定,短时间内多次多量地使用只会增强依赖性和耐药性,因此这两种药物的投放必须是定时定量的,否则的话……」
「……副作用,和成瘾。」
塞雷娅只是十分轻声地接了一句,但是显然赫默听到了,并陷入了无言中。
那充斥着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声的沉默不语就仿佛在说:「既然你也明白,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防卫科只是根据实际情况给出建议。实际上,」塞雷娅说「温控系统突发故障这种事情谁也不情愿。」
「而减少这样的突发因素正是防卫科和工程部的工作吧。况且。」
赫默在似乎完成了键盘的工作后,把键盘往旁边一推,然后打印机里开始咔嚓咔嚓地打印刚写完的文件。
直到文件打印完毕,赫默拿起来扫了两眼确认无误后,才又重新直起身体抬起头面对塞雷娅:「况且病人的疼痛感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治疗病人才是我的工作,纵容可不是。」
办公室中逐渐被一股昏暗的沉默所包围。
高大的瓦伊凡人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不附议,也不进行反驳,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好像一块顽石一样立着。比起愠怒,或者无奈,这更让人感觉到尴尬。
赫默推了一下眼镜,掩饰了一下这种尴尬感,就像最开始那样闷声轻问了一句:「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解救了这一僵硬的氛围的是一串适时的敲门声。
塞雷娅只是眯了眯橙金色的眼睛,始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在将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回过头来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温控系统的维修,作为防卫科的负责人,我会亲自监督实施的。」
「当然。那是防卫科的专业范畴。」
赫默也扶了扶眼镜。
看到塞雷娅出去之后,换进来的人是白面鸮,赫默由衷地感到松了口气。
灰褐色的黎博利不出声地长叹,往后一仰几乎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椅背上,然后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
「发现『进展不顺利的赫默博士』,记录,稀有度等级HR级,数据库更新完毕。」
看到仿佛整个人都要陷进柔软宽大的椅背里去的赫默,白面鸮的嘴角往上翘了翘,她丝毫不怀疑接下来1分钟内赫默就会无法控制地跌入深睡之中。
「既然项目的月度会议改在了明天,您不回去休息吗?」
「……项目第一次的月度会议呢……」
「项目负责人的健康也是项目的关键。恕我直言,您上一次休息是在37小时53分钟前,时长17分钟。」
对此,赫默只是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声音。她重新戴上眼镜,然后慵懒地对白面鸮伸出了手。
「另外。建议,列车进站时请站在白线后面等候。」
「……难道你觉得我会困到掉到月台下面去吗?」赫默有些无奈地垂下手「看完报告我就回去了。」
白面鸮这才走上前来,将怀中抱着的报告递给赫默。
赫默接过来翻看了好一阵,除了间中因为困倦吸了吸鼻子以外,一时无言。直到看完最后一项参数,才把报告放下。
「和预想的一样。」然后强打起精神从椅子中坐起来,拿过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今天白天你都在吗?」
「很显然。白面鸮今天的出勤时间是上午9点至下午6点。」
「6点前我会回来的。今天会签出一剂奥西克止痛剂,注射时间是半小时后,白天的记录和检查报告替我多留心一下。」
「……不要紧吗?」
「从结果上来看。」赫默拿起桌上的报告扬了一下「应该还在安全范围内。」
她拉过刚刚一边和塞雷娅说话一边写好的病历记录和处方,在最下方流畅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仿佛签下这个名字,就已经用光了赫默最后一点力气。白面鸮看到赫默抗拒不住眼皮打架,阖上眼之后呼吸越来越轻的样子,干脆自己走上前去蹑手蹑脚地把签了字的处方单和检查报告从赫默的手下抽了回来。
她也反复看了两次病历记录和处方的内容,确实和赫默吩咐的确实一致。然后瞄了一眼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还夹着笔逐渐跌入睡眠的谷底的赫默,不带感情地说道:
「建议,从人身安全与经济舒适性考虑,白面鸮认为应该拜托那个轻浮聒噪笑面狼项目经理送您回去。」
赫默在半睡半醒之间,露出了一抹苦笑。
「白面鸮,开启通讯回路,查找联系人,项目经理鲁-拉鲁先生。」
「……等一下。」
TBC
【明日方舟/塞赫】关于莱茵生命①/伊芙利特的请求
∷简介:一家人终于在罗德岛团聚,本该是双份的快乐,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写前:久违+不要脸地挖个坑,《罗德岛事件簿》是以陨星作为我岛的中层管理者(基建副手)为主视角写一系列的小故事,第一部分的题材是莱茵生命组的塞赫
∷原作背景/关系捏造有/ooc警告
以下正文
·°∴ ☆..·°.·°∴ ☆..·°.·°∴ ☆.·°.·°∴ ☆
1
“嗯……有什么事吗?”
陨星值班加工厂的期...
∷简介:一家人终于在罗德岛团聚,本该是双份的快乐,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写前:久违+不要脸地挖个坑,《罗德岛事件簿》是以陨星作为我岛的中层管理者(基建副手)为主视角写一系列的小故事,第一部分的题材是莱茵生命组的塞赫
∷原作背景/关系捏造有/ooc警告
以下正文
·°∴ ☆..·°.·°∴ ☆..·°.·°∴ ☆.·°.·°∴ ☆
1
“嗯……有什么事吗?”
陨星值班加工厂的期间,出现了一位不同寻常的访客。
“……”
伊芙利特噘着嘴,她并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做小孩子。
当然,赫默除外。
但是面对眼前并无恶意的萨卡兹大姐姐,伊芙利特明白这里不应该随意发难。
况且自己还有求于人家。
……
“是想让我教你准确命中敌人的方法?”
陨星听完伊芙利特的请求后十分诧异地眨了眨眼,
关于这个拥有卓越源石技艺但是性格十分暴躁的新干员的一些事迹,她在此之前倒是听说了不少,
伊芙利特一来就把博士的藏书烧了好几本,因为都是十分珍贵的资料,没有复刻版本,博士因此犯愁了好几天。
但面前的伊芙利特还算老实的样子 似乎和传闻中说的似乎稍微有些不一样。
“大家都说你在这方面是专家,所以我才来问你的!”
“……所以啊,有没有什么诀窍呢?我有时候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武器,有时候还会烧到队友……”
虽然语气还并不算友善,但她刻意提高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总之,我想要变强!”
“……”
对于萨卡兹的同胞,陨星一直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所以对于来自年幼的后辈的请求,她实在是不好拒绝。
“为什么会想要变得更强呢?可能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你已经足够强了。”
没有战斗经验的,入职却是高级资深干员的这种待遇,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这孩子可以说是特例中的特例。
然而,这样的伊芙利特却摇了摇头,
“……还不够!不变得更强的话,是没办法保护赫默的!”
她握着喷射器的木质托柄,手指抓地更紧了。
在昨天清剿整合运动的战役里,都是因为她没有彻底击败整合运动的红袍法师,导致站在后排负责医疗支援的赫默负伤倒下,最后不得不紧急撤退。
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看来并不是一个坏孩子。
想到这里,陨星有些心软。
“嗯……要我教给你一些远程攻击的技巧倒是没问题,但是这对于术士干员来说可能参考价值并不是很大,所以……具体怎么用,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陨星温柔地摸了摸伊芙利特的脑袋,虽然伊芙利特一副不是很领情的样子。
她注意到伊芙利特有着一对十分特殊的多边形纹路的角,陨星在同族里从未见过这样的角。这种规则的切面,倒是与源石有几分相似。
——听说这也是莱茵生命的“杰作”
想到这里,陨星的心就揪了起来。
萨卡兹,本就是很特别的种族,萨卡兹族人在源石技艺上均保有一定程度的天赋。染上矿石病的萨卡兹人更为特殊,他们源石技艺会产生某种程度上质的飞跃。那些原本只能点燃小小的火花或制造微弱幻影的人,在血液中开始流淌那些该死的源石微粒之后,力量就会大幅提升。
那位来自“使徒”的萨卡兹医者也曾自嘲过,虽然没有感染是一件幸事,但作为一个萨卡兹人,在这乱世之中,某种程度上也是不幸。
如果可以,作为感染者之一的陨星并不想要这种特殊的力量。
正是因为这一点,引发了战争的萨卡兹人被世人所视为恶魔。
陨星回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遭遇。
所以她更加无法想象,年幼的伊芙利特究竟遭遇过什么。
伊芙利特手上的火焰喷射器虽然经过罗德岛的安全改良,但是在伊芙的手里依然是威力十足––陨星观察过伊芙使用的武器后发现,火焰放射器的喷射枪是由一把长铳改装而来,凭借着自己改装武器的经验,陨星把喷射器的射程调整加长了,相对的范围小了许多。但是因为火焰更集中了,威力也增加了不少。
为此,陨星为伊芙重新构思了一个全新的战术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合适,但是无论怎样,她还是想为这份可贵的心情帮上一些忙。
2
…
——几天后
“那孩子……伊芙利特她没给你添麻烦吧?”
在控制中心的门口站了片刻,拄着拐杖的赫默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事而已,何足挂齿。倒是赫默医生你,之前受的伤还好吗,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陨星放下手中的基建报告,面不改色地说道
“嗯,已无大碍。
整合运动使用的咒术只是让人失去意识,伊芙利特那孩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心思却意外地纤细。我受伤倒下的样子让她感到不安了吧……明明是监护人,还真是失职啊……”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轻说着,陨星沉默地听着,
在她看来,身为那项所谓源石计划主导的赫默医生也并不是完全清白的。伊芙利特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作为监护人的她也有责任。
眼前这位身材娇小的黎博利人因为感染了矿石病的原因,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是只要是与伊芙利特相关的事情,她都尽力在保持清醒––在察觉到这一点后,陨星不禁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色也放缓了一些。
“那孩子想做的,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对了——待会还有劳你帮忙在 武器改造许可申请书上签个字,毕竟你是那孩子的监护人。”
这件武器本来就是由莱茵生命研发,虽然目前赫默医生她们在已罗德岛就职,但与莱茵生命单方面的部分协议仍未到期,故武器改装还要经由双方许可才行。
赫默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恢复了沉默,
她似乎还有些话想说。
“……谢谢你能和那孩子聊了那么久,来罗德岛之前她很少能遇到同族,今天伊芙利特兴奋地和我讲了好久……关于她以后会怎样去作战––应该是你教会她的技巧吧?我和我的同事们都没有什么作战经验,你能够指导她这些真是太好了……感谢你。”
赫默医生少见地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表示感谢并留下了一些慰问品,夹杂着一根带着白色细绒的褐色羽毛。
看着这根漂亮的羽毛,陨星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还是一名佣兵时她曾去过很多地方,也了解过不同种族的一些独特的文化。
听说黎博利人会用自己的羽毛来寄托情感。
……自己,应该算是被赫默医生认可了?
伊芙利特的脖子也挂着同样色泽的羽毛,只不过她的那根上面有着多变的花纹,和自己手上拿着的这根有着明显的区别,应该是出自不同的部位。
……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自己以前所了解到的黎博利文化也只不过是皮毛,下次要是遇到其他黎博利人……就悄悄问一下吧。
3
“大姐头,这玩意什么时候才能改装好啊?”
伊芙利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陨星在加工台上对着自己的火焰放射器枪用一些自己看不懂的工具射出晃眼的白光,尾巴百无聊赖地甩来甩去。
“……呼。”
摘下防护面罩,陨星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别心急,这已经是最后阶段了,我想应该能赶得上下一次执行任务,等下交给梅尔最后检查一下,你就能试试改造后的威力了。”
“––—真的吗?!”
听到这里,她兴奋的站了起来,尾巴也翘得老高。
陨星在内心苦笑,伊芙利特的心理年龄比她想象的还要小,真的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对了,明天是罗德岛靠岸的日子,好像会有新的干员加入,大姐头作为博士的副手,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伊芙利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满是期待地凑了过来。
“……新人?”
陨星似乎想起了什么。
罗德岛是一座漂浮在空中的移动城市,会定期靠岸补充物资,每当这时,一部分病人和想要加入的新干员就会入岛。
陨星记起了今天早上自己参加的由梓兰小姐主持的人事部例会,会议上着重提到了某个名字令她有些在意。
那位即将加入的新干员也和伊芙利特她们一样,同样曾隶属于莱茵生命。
“我听说塞雷娅要来这里了!!啊啊~真想快点见到她!”
——塞雷娅。
伊芙利特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人,最近向罗德岛提交了入职申请表。
(……看来已经传开了?)
每当有高级资深干员入驻总会引起一阵骚动。
要知道,在罗德岛,就算是一些入职数年的老员工也很难有这个等级的待遇,虽然在此之前已经有过数个先例,比如眼前这位
陨星偷瞄了一眼面前满脸写着期待的伊芙利特。
伊芙利特并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是因为她出众的实力才被划定为这个级别。
同样的,塞雷娅女士想必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罗德岛才会给予她如此厚待。
陨星并不是怀疑博士和阿米娅的判断,她作为副手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让她感到担忧的是,现在罗德岛人员成分混杂,难免有意图不轨之人,她要代替不设防还没什么警惕心的阿米娅时刻关注周围的人。
陨星再也不想目睹和当年“守林人”小队一样的悲惨结局。
莱茵生命的背后涉及多方的政治势力,出于谨慎,在此之前陨星已经动用了副手的权限从梓兰那里查看过塞雷娅的部分简历,
就塞雷娅女士的立场来说,并没有必要做出什么对罗德岛不利的事情。
——只是,在执勤期间陨星不小心看到的,那份放在博士桌子上打印出来满是乱码的标题写着“炎魔事件”档案,给她带来了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这份无法读取的档案,在赫默和白面鸮的入职资料里也各有一份,十分令人在意。
虽然不太清楚她和同属莱茵生命的前同事们是什么关系,但就伊芙利特的说法看来,起码赫默和塞雷娅的关系并不好。
“……大概是一见面就会吵架的程度?”
伊芙利特如此说道,她似乎对此十分无奈。
“要是赫默和塞雷娅能在这里重新和好就好了……
唉,都是因为我的错……”
讲到这里,伊芙利特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点也没有了平日里张扬跋扈的样子。
虽然陨星很想说“并不是你的错”来安慰她,但是自己身为一个局外人并没有立场说这句话,只能沉默着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
4
终于,罗德岛在切城附近着陆了。
罗德岛的甲板上热闹了起来,医护人员们推着担架进进出出,运送感染矿石病的患者。
佩戴好好着象征罗德岛干员身份的工作证,陨星主动加入了负责安保的小队,赫默送她的羽毛被她当做了挂饰别在了工作证的旁边,听说有祈福平安的效果
……但愿真的有效吧。
每当这种日子来到,她总会格外的不安,虽然也明白可能只是自己太敏感了,但陨星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你好,请问人事部应该怎么走?”
富有磁性的知性女声在身后响起,陨星慌忙从冗杂的思绪中离开,
“……人事部在地下三层,入口在这里,”
陨星回过头来,身后站着的是一位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瓦伊凡女性,
深邃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一位能让人第一印象深刻的女性。
(……这个人是!)
“您莫非就是……塞雷娅女士?”
陨星已经见过带有塞雷娅照片的入职简历了,所以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位来自莱茵生命的前任高管。
被第一次见面的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塞雷娅露出了略微的吃惊的神色
“……是的,还有劳你带路了。”
5
电梯里,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陨星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脱口而出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要是被察觉到对方提前调查过自己,怎么想都很失礼。
一旁的塞雷娅则是微微蹙眉盯着陨星胸口挂着的工作牌,似乎上面晃动的褐色羽毛让她十分在意。
“……您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呢。”
注意到了这点,陨星想要借此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这个是赫默医生送给我的,因为很好看所以就擅自挂在身上了——您认识她吗?”
“……果然吗。”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塞雷娅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但她似乎并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很快,下行的电梯已经发出了提示音,目的楼层已抵达。
“罗德岛内部的结构稍微有些复杂,就让我带你去办理入职手续吧。”
“那就麻烦你了。”
门缓缓打开,刚踏出电梯的二人就听到了从通向医疗部门办公室方向的走廊传来了熟悉的争执声。
陨星看着自己面前闻声止步的塞雷娅,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已经学会控制我自己的力量了,我能向她证明的!我现在就去!塞雷娅她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非常惊讶的!”
“不,你不能——要知道——”
“我不是有在好好地帮助博士了吗!我能做很多事了,对吧!我、我知道,我的力量其实可以做到——博士和陨星姐都这样和我说过——”
带着一丝颤抖,近乎恳求的声音,伊芙利特不会对除了赫默以外其他人用这样的语气。
“……伊芙利特。回房间去,现在……马上,
……好吗?拜托了。”
“我——
……“
砰地一声砸上门的声音,走廊上紊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细微的啜泣声渐行远去。
片刻之后,世界再次恢复沉寂。
…
“您真的……不去见见她们吗?
陨星有些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不,”
塞雷娅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行,我并没有做好准备去见她们。”
站在她的身后,陨星并不能得知塞雷娅此刻脸上的表情。
“……走吧,有劳你继续带路。”
TBC
希望明日方舟同人让出【浮士德】tag的请求。
接受反驳,但烦请先看完这篇小文章,感激不尽!
关于《浮士德》原著粉丝向明日方舟的太太们请求产出时不用“浮士德”tag,改用“舟浮士德”tag:
(目前“舟浮士德”tag下作品较之“明日方舟浮士德”多,舟太太们统一一下再好不过了,只要有一定参与数就可以在搜索浮士德关键词时自动联想此tag,不会出现后续入坑的角色粉找不到路的情况,于7/10中午12点补充)。
首先这个请求一定会引发争议,但我希望双方的理解和让步可以使其不至于扩大化,那才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事:
1.浮士德(Faust)一名源于西方经典传说形象,从15世纪开始就有他和魔鬼梅菲斯特(Mephistopheles)...
接受反驳,但烦请先看完这篇小文章,感激不尽!
关于《浮士德》原著粉丝向明日方舟的太太们请求产出时不用“浮士德”tag,改用“舟浮士德”tag:
(目前“舟浮士德”tag下作品较之“明日方舟浮士德”多,舟太太们统一一下再好不过了,只要有一定参与数就可以在搜索浮士德关键词时自动联想此tag,不会出现后续入坑的角色粉找不到路的情况,于7/10中午12点补充)。
首先这个请求一定会引发争议,但我希望双方的理解和让步可以使其不至于扩大化,那才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事:
1.浮士德(Faust)一名源于西方经典传说形象,从15世纪开始就有他和魔鬼梅菲斯特(Mephistopheles)定约的民间故事集出版,至今在西方剧作和舞台上占据重要一席,国人所熟知的德国诗人歌德的《浮士德》即是此母题的巅峰作品。舟游把他和梅菲斯特放在一起证明了这种致敬性,并非是巧合撞名。
2.我们向您请求“浮士德”这个tag,是因为它同时是我们的作品名。舟梅浮梅有明日方舟这个tag,而我们只有浮士德。名著圈在同人圈中是很冷的一极,浮士德文学同人在贴吧、微博、Pixiv、Twitter等平台全无立足之地,只有lofter我们有了100左右的产出量且没有其余因素干扰,众人得以抱团取暖。我们大多都是嗑书时随手一搜发现竟然有同好产粮才聚集起来的,没有浮士德这个tag,我们便失去了我们新同好的来源渠道。
3.我们请求的有且只有“浮士德”这个tag给原著粉使用。我本人已清空除此文章外80+产出中的“梅菲斯特”tag,作为请求让我们保留“浮士德”这个立足之地的诚意——作为同人爱好者及创作者,我从不觉得哪个形象更为尊贵,仅仅是从我们都热爱某一事物的角度,希望每个奉献热情的人都有属,有归。
4.浮士德tag因舟剧情更新突然爆火的第一晚我们有一些同好因过分紧张给在tag中产出的舟太太们留下关于tag的评论,影响了一些太太和评论区吃粮的心情,是我们思考不周的错误(第二天开始并至今至往后,都会由我自己给太太们发送私信,解释来龙去脉并表达对于叨扰的歉意,不会因时间差重复打扰,也愿不会造成更多误会),并向因之前争议受到影响的朋友们诚挚道歉。
最后是一些问答:
Q:你们想要什么?
A:有且只有“浮士德”,我们唯一的作品tag。希望舟游太太们使用“舟浮士德”作为弩炮手浮士德的角色tag。我们已使用德语Faustopheles作为梅浮梅cp tag,撤出梅菲斯特tag,从此除了“浮士德”tag不会干涉任何。
Q:舟浮士德也叫浮士德为什么不让我打?
A:这是一个冷圈人卑微的乞求,如果您一定要使用这个tag,我们也没有权力强求。让我们无处可退的只能寻求玩家理解的原因是:舟游拥有大量粉丝基础,后续产出力只会越来越强大,可浮士德tag在此之前关于原著那些少之又少的产出已经是我们原著人全部的心血了。我们只希望我们能和平解决,请求也只有一个。
Q:为什么不屏蔽舟tag眼不见为净?
A:一,名著同人短期流量小,受众周期长,群内群友大多数最初只是来lof随手搜浮士德作品tag的普通读者,看到粮食才真正入坑产粮,她们不知道屏蔽tag会有同好,看到满眼非原著产出就会走,失去作品tag等于我们多年才聚集起来的不到百人同好盖棺等死。二,明日方舟是优秀的国产手游,很多浮士德书粉也入坑,他们不嗑和自己cp大相径庭的舟梅浮梅,但他们还要吸干员。
Q:为什么我每次一打开tag就看到浮士德tag警察?
A:您好,每次都有这种情况应该是不存在的,据我所知舟游公测至今浮士德tag里新增300+作品,只有三个以个人名义发布的文章。且我向您保证如果书粉和舟粉能达成分开tag的共识,以后不会再有。这个倡议是我们同好讨论决定的,如果今后出现和此文不符的做法,我愿意为此负责-作为主要倡议者,也必须为此负责。
Q:只有你们浮士德书粉这么搞特别吗?
A:并非如此。比如当凹凸和梦幻岛撞cp tag时两方协商成功分开了tag;手游文豪与炼金术师自觉在大师名字前加“文炼”前缀;而基督山伯爵tag的原著粉丝只能在微博冷cp bot哭诉难以吃粮了。我们发言,绝不是强迫,是在为自己争取一个好的结果。
以上。
(因为收到建议于7/12凌晨打上舟tag,如果不妥会立即删除。
2020年补充:谢谢理解、扩散、携手、安慰的所有人,双方tag已经大致区分,我们获得了那些焦虑的日子里不敢想象的结果,故已删去舟tag,保留浮士德tag。再次感谢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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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 雷狮X安迷修
《what R U fighting for》
需知:灵感来源于第三季第三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雷狮才是前皇储了(x),这真的是个好老的梗但是我就是无敌想画。 所以我遵从了我的心。
分级:PG
页数:2P
*简介:
“在一次打架后安迷修为了避免尴尬和雷狮试图进行亲切友好的聊天,但是两分钟后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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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第三季第三集我叫的仿佛像个漏气的尖叫鸡...
#凹凸世界 雷狮X安迷修
《what R U fighting for》
需知:灵感来源于第三季第三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雷狮才是前皇储了(x),这真的是个好老的梗但是我就是无敌想画。 所以我遵从了我的心。
分级:PG
页数:2P
*简介:
“在一次打架后安迷修为了避免尴尬和雷狮试图进行亲切友好的聊天,但是两分钟后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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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第三季第三集我叫的仿佛像个漏气的尖叫鸡……估计NNN多妹妹都忙着心痛忙着温柔忙着情怀,so……给多元化的世界增添一点颜色从我做起(?)^皿^~★
【归档】会持续更新
按数量由少到多排序,顺序是 安雷+瑞金→无差+瑞金→雷安+瑞金→瑞金only(分类内按时间早晚由上到下)
【安雷+瑞金】(好像就这么一个……):
【无差+瑞金】:
听说隔壁学霸帅弯了直男系列(只贴第一篇,后篇文章开头有链接。雷安雷戏份不太多)
【雷安+瑞金】:
【温泉】雷狮从此恨上了格瑞
【反话】论霸道系和傲娇系的差别
【灵魂互换】雷狮从此恨上了金
【网游】听说那两对基佬分手了+听说那两对基佬...
按数量由少到多排序,顺序是 安雷+瑞金→无差+瑞金→雷安+瑞金→瑞金only(分类内按时间早晚由上到下)
【安雷+瑞金】(好像就这么一个……):
【无差+瑞金】:
听说隔壁学霸帅弯了直男系列(只贴第一篇,后篇文章开头有链接。雷安雷戏份不太多)
【雷安+瑞金】:
【温泉】雷狮从此恨上了格瑞
【反话】论霸道系和傲娇系的差别
【灵魂互换】雷狮从此恨上了金
【网游】听说那两对基佬分手了+听说那两对基佬离婚了
【失忆】他们想听的到底是什么
【不虐雷总】格瑞从此恨上了安迷修
【ABO】Beta总能以各种方式变成AO
【心灵感应】他明明就暗恋我
【攻略】模仿套路前记得查清人物资料
【ABO连载】你以为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完)
【同床】枕边的人是谁
【阿V】直男看片后的反应
【瑞金only】:
【UP主】这真的是热血冒险游戏吗
那封情书到底是谁写的(极微量雷安)
格瑞从此恨上了紫堂幻(紫堂幻的人生这一刻变成了恐怖片)
【轮回】金试图扭转这个可怕的命运
【甜梗】会写成BE的梗我都不写的(这个不算文)
【花吐】花吐症是一种神奇的病
【烧脑】这究竟是谁的错
【假车】第一次总是充满坎坷
【打牌】金能赢下这局的概率是多少
【金→瑞】事后金说他们交往了,然而格瑞并不知情
【小黑屋】未成年人的进退两难
【年龄操纵】太纵容小孩子的下场
【穿越】他们都想让幼驯染对自己表白
【童话】童话里不是骗人的
【段子】如何让那对发小分手
【红豆对话体三连】真心话大冒险、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失物招领群内的一条信息
【玩脱】某个节日里的恶作剧与邂逅
【论坛体】朋友的体力太好了怎么办
【白情】你的礼物呢
【朋友卡】骗过发小不是那么容易的
【金→瑞】喜欢上我了吗?(芽芽生贺)
图:
【兽耳】鼠绘条漫巨作【不要脸。
【BB生贺条漫(?)】愿逼神光辉笼罩瑞金
【四格】只有瑞哥的辣鸡四格
【很多格】对方迟钝的好处
小号 @一只废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