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代理人】Silver Lining 天光 01
*剧情续11集,hurt/comfort,治愈一下,让两个崽崽一个养身一个养心
*文中关于创伤的位置属个人推断,急救程序并非取材于现实生活,请勿当真
*cp无差
***
现实不是小说,也不是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剧。
刀子捅进身体时不会仁慈地避开所有器官,只会顺着物理学的基础规律切割、撕裂。
内脏比想象的脆弱得多,血管更是。鼓动的脉搏平时看似稳当有力,可只要破开最外层柔软的皮肤,跨越肌肉和骨骼,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打破平衡。
那些用于促进角色感情的、只流血不伤命的伤口并不存在。人体就像是一只装满了水的气球,只消轻轻扎一个洞,往外淌出的便是止也止不住的鲜红。
人身体的左半侧...
*剧情续11集,hurt/comfort,治愈一下,让两个崽崽一个养身一个养心
*文中关于创伤的位置属个人推断,急救程序并非取材于现实生活,请勿当真
*cp无差
***
现实不是小说,也不是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剧。
刀子捅进身体时不会仁慈地避开所有器官,只会顺着物理学的基础规律切割、撕裂。
内脏比想象的脆弱得多,血管更是。鼓动的脉搏平时看似稳当有力,可只要破开最外层柔软的皮肤,跨越肌肉和骨骼,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打破平衡。
那些用于促进角色感情的、只流血不伤命的伤口并不存在。人体就像是一只装满了水的气球,只消轻轻扎一个洞,往外淌出的便是止也止不住的鲜红。
人身体的左半侧是什么?
程小时早就把高中学的那些基础生物知识差不多还给了老师,一定要问的话他的本能只能回答出“心脏”,逼紧些或许还能加个“肺”。
但明显不止这些。
血,那么多的血。他颤抖地掏出手机,液体腻在屏幕上打了滑,他试了好几次才解锁拨出急救电话。
视野里昏暗的红色刺得他眼睛发疼,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陆光身边的,只记得掌心湿润滑腻的流动感几乎能实质性地带走身下人的温度。
乔苓的尖叫声将他短暂地拉回了现实,他似乎是对着她喊了些什么,“快”“把衣服脱了”“那不是你”。
被自责和恐惧淹没的少女机械地听从他的指挥,脸色苍白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之后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救护车的声音忽远忽近,伴随着刺目的双色灯光,而程小时几乎是随着救护人员跌进车里,脑子里是糊成团的一片红。
开发性脾脏损伤,外伤型肝脏破裂,低血压,失血性休克,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些生涩不祥的名词总是结伴而来。
“上呼吸机!”
“赶紧补液!盐水备好,脾脏有真性破裂的迹象,再多拿点备用血包!”
医务人员的声音在他听来更像是无意义的嗡鸣,乔苓在他身侧发着抖,她脸上满是泪水,死死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一言不发。
程小时伸出一只手把她搂进怀里,感受她的颤抖,还有他自己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少女嗫嚅着,以往的风风火火了无踪影,全身上下写满了无措。
“那不是你。”程小时低声应着,嗓子干涩喑哑,“不是你的错。”他看着角落里沾血的一团织物,那是乔苓的粉色纯棉睡衣,在救护车来之前,他们用它给陆光止血。
止不住的鲜红洇进衣裳的纤维,一点一点覆盖掉最初飞溅上来的斑斑血迹——他那个时候脑子来不及转弯,这是他能想到的、销毁证据的最直接的方法。
刀不要紧,乔苓是他们家的常客,刀柄上的指纹不能定她的罪。
陆光现在生死未卜,他经不起再丢掉一个乔苓。
仪器的滴滴声混合着救护车的鸣笛,怀里的女生承受不住地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她死死揪住程小时的衣领,后者用同等的力道回抱她,两人抓着彼此,就像在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手术持续了很久。
脾脏和肝脏破裂带来的腹腔内大出血往往致命。
程小时从陆光被推进手术室之后就丢了魂似的瘫在门口的椅子上一动不动,边上的乔苓也是哭懵了的状态,两个人目光失神地瞪着发亮的灯牌。
有医生和护士偶尔进出,程小时总觉得自己耳朵里嗡嗡响着什么,说不清是脑子里的声音还是手术室里仪器的嗡鸣。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程小时下意识地站起身,起得有点猛,眼前乌压压地黑了一片。
“我。”
他甩甩脑袋上前走了几步,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我是……他哥哥。”
医生手里拿着几张单子,口罩遮盖了些解释的声音,程小时不能完全理解那些医疗名词,只是愣愣地听到最后,然后机械地签了他人生里第一份病危通知书。
他手上还沾着陆光的血,在皮肤表面结起了干涩的块,随着写字的动作粉尘似地落了些下来。
陆光可能会死。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逃避的可能性就这么被几张白纸钉死在十字架上。
陆光可能会死。
程小时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他僵硬地坐回等候椅里,衣服上冷汗混着血水在皮肤上腻得发慌。
过于浓烈的铁锈味后知后觉地席卷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过于任性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他不听劝戒要强行逆转结果,如果不是他忽略了凶手魂穿的蛛丝马迹,如果不是他最开始因为见鬼的、该死的感性还有自以为是的善意替Emma回了那条消息——
女孩和父母一道笑着的照片在他脑海里闪过。
“——你是爸妈的心头肉啊。”
负罪感比铁锈味更让人作呕,几乎顷刻将他淹没。
他才是杀人的那个。
乔苓的状态也显而易见的不好,她自从坐下之后就一直下意识地摩擦双手,像是要搓掉一层皮才罢休。程小时不知道他们出来前有没有把所有的证据收拾到位,但目前转移注意力才能让他在手术结束前保持相对清醒,而且乔苓确实需要照顾。
他上前缓慢但坚定地掰开女孩交握的双手,安抚地轻轻拍着。
医院走道里的挂钟一丝不苟地走着秒,回荡出的声响显得周遭过分安静。
大概是他们姐弟俩濒临崩溃的状态让人实在不忍心,路过的夜班护士替他们拿了温水和薄毯。乔苓精神有些恍惚,程小时就把自己的那份毯子也一股脑裹在她身上,哑着嗓子让她睡会儿。
“程小时......”乔苓的声音脆弱又无助,“怎么办啊……光光他......”
“嘘——别瞎想,他会没事的。”程小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闭上眼,努力掩饰话里的颤抖,“这小白脸命可大了,再说有我死皮赖脸赖着他,他敢死一个试试看。”
“十八层地狱我都给他拽回来。”
这句话带了莫名的狠劲,几乎让乔苓有些不安。她红着眼拽着他的手,姿态里带了恳求。
谁都知道程小时这个傻瓜最容易做傻事。
何况有回溯时间的能力在手,他要是真的一个想不开去做什么,除了陆光也没人能再拦得住他。
还好现实没有给他做傻事的机会。
差不多在天刚刚大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陆光一共挨了三刀,上腹侧两刀,小腹上一刀。不过他的运气也不算坏到顶,左肝受损并不严重,属于可以静养自我修复的程度,只是小腹部的刀伤稍微伤及了肠道,脾脏带来的内出血也有些难搞定。
转进ICU的时候他还带着氧气面罩输着血,整个人苍白得看起来几乎和病床融为一体。
医生和程小时交代基本情况,为了保证止住大出血,他们不得不切除了陆光的一部分脾脏,肠道的伤已经处理好,这几天要注意并发症和感染的情况。
“总的来说患者的生命体征暂时平稳,顺利的话观察三五天可以转进普通病房,至于什么时候醒,这个因人而异。”
程小时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尽管还没有完全保证脱离生命危险,但至少现在的陆光还是活生生的。
乔苓和他一起煎熬了一夜,在病房里的时候已经脚步虚浮。程小时纠结再三,还是打通了徐珊珊的电话。
徐珊珊那边是董易接的,他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几乎没注意到程小时有些支离破碎的嗓音。
“医院?你们怎么了?”徐珊珊让董易开免提,听到的第一句就是让他们去医院接人,最好再带两套衣服。
“事情有点复杂……这两天估计要麻烦你们照顾一下乔苓——抱歉扫你们的兴了。”
程小时的态度成熟稳重得几乎陌生,两个人也没敢耽搁,带着衣服就出门往圭都人民医院赶。
发现方向是往ICU的时候徐珊珊心里一沉,她想问个清楚,却在看到两个人沾满血迹的衣服后把问题全咽了回去。
她和董易无言地把两个人分别领去换衣服,程小时全程麻木得像是行尸走肉。
“你早点说我还能去照相馆帮你拿件合身的。”徐珊珊看着程小时身上过于小的女式卫衣,这件oversize的衣服在程小时身上紧得有点可笑——不过能穿上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至少能把T恤上的血遮掉。
听到照相馆的时候程小时僵了一下,那句干涩的“别去”几乎听不清。
“那里......还没整理过。”
沙发和地板上全是陆光的血,还有那把水果刀和其他可能遗漏的证据。他们不能进去。
董易见他的表情不对,揽着女朋友的肩膀把她往病房外面带,一边对程小时点点头:“那乔妹我们先带走了,你放心就好——要帮忙的尽管喊我们。”
“嗯,谢谢了。”
他没费心扯出笑容,事实上他现在做不出任何表情。
陆光身上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事实上他身上现在唯一有血色的部分就是手上连着的输血管。
程小时一下一下数着他的呼吸,氧气面罩有规律地起伏,心电图也稳定地波动着。他平时支棱着的一头白发此刻凌乱地散在枕头上,没了平日里冷淡的气质,感觉上软和了很多。
病床边守着的人伸手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发丝,手背贴在他额头感受温度。
很烫,还在发烧。
没有别人看着,程小时放任自己在那份温度下红了眼眶,捂着脸低低哽咽出声。
印象里陆光看上去从来没有这么易碎过。
而这都是他的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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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不保准,有空写,以实物为主,试阅和正文之间的差别是零到正无穷(你们都懂)
之前发残次品番外的时候密码死活试不出来,想用登录邮箱改个密码,结果不知道怎么肥西,把登录邮箱密码给我改了(上次这么搞过我的网站还是雅思官网= =)。
微博号倒是可以直接进,然而我身边这台电脑上也没有微博账号……直到刚才找人抱怨,人家告诉我手机微博可以扫码在电脑上登=口=
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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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
之前发残次品番外的时候密码死活试不出来,想用登录邮箱改个密码,结果不知道怎么肥西,把登录邮箱密码给我改了(上次这么搞过我的网站还是雅思官网= =)。
微博号倒是可以直接进,然而我身边这台电脑上也没有微博账号……直到刚才找人抱怨,人家告诉我手机微博可以扫码在电脑上登=口=
以下为新文试阅,分割线我懒得打满了,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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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章节
南宛,太明二十八年,又是十年一度的“大选年”。
“大选”说的不是皇帝选妃,而是仙门择徒。每到大选时,国教“玄隐”就会派仙尊下凡,择英才,引而入道,领其自此脱凡胎、登仙途。
玄隐一派,食国俸、保朝运社稷,讲究“叩问天地、克己修身”。与北边的昆仑剑派、西边的东衡三岳不同,玄隐选弟子更看重悟性和灵性,因此不选灵智未开的幼童。凡参选者,男子须年满十六,女子也须及笄,不得有“凡俗挂累”——也就是不得婚配。
仙门倒也没说备选弟子非得守身如玉,不让婚配只是怕弟子在凡间又妻又儿的,牵挂分心,有碍修行。只是历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仙长们说“最好不要成婚生子”,凡人们听了,便将男女大防森严铸起。有点前途的世家子弟们都被家里看得死死的,恨不能拿贞节牌坊打副镣铐披挂在身,闹得大宛的公侯之子们都恨不能拖到而立之年才议亲。
幸好国教高贵得很,一向只从达官贵人子弟里挑人,没有老百姓什么事。因此民间倒是该婚婚、该配配,落地是娃娃、长大是牛羊,和和乐乐、也不误天时。
不过虽然仙人选徒跟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关系,人们还是都盼着玄隐大选年。
一个是仙人下山,这一年必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再一个也是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都跟着起哄架秧子——公子王孙们要竞选仙徒,举人老爷们要入京会试,各路镖局武馆以拳脚升擂,连花街柳巷都不甘寂寞,要跟着票出个“花魁状元”……茶余饭后的好戏一出又一出,都议论不过来。
最近的一场热闹,便是这“侯门父子勾栏遭遇,彩衣世子长街夜奔”。
这事说来话长。
头天后晌,永宁侯爷被一伙骚人名流死乞白赖地求着,跟他们一块去了醉流华。
醉流华是大宛帝都金平城里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这一阵正在办“鉴花会”。四月初一,花事将了,鉴花会也到了最终场,那可真是艳光逼走春色,胭脂碎扬了满城的红尘。
一个雅座万金难求。
状元的桂冠最后让名妓将离摘走了。将离当天晚上唱了首新曲,只带了一个乐师,自己素衣登场。琴虽只有单薄的一把,琴音却极灵,绸带一般,严丝合缝地裹托着她的嗓。琴歌双绝,一亮相,就把之前那些莺莺燕燕都衬得上不得台面了。
“花魁状元”是雅座中众恩客拿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将离下了台,自然要来谢座。座中便有人哄道:“状元娘子,你今日夺魁,有一半功劳在那乐人身上。我这耳朵还能听出点门道来,你这乐人必是新请的,比楼里之前的几个都高明,何不叫她出来一见?”
将离的乐师一直蒙着脸躲在纱帐后面,只下台的时候,露了影影绰绰的长裙一角,神秘得让人心里痒痒。
将离姑娘便先赔笑,然后轻声细语地解释说,她自己的乐师不巧伤了手,今天这搭曲子的,是临时从外面请的艺人,不便在醉流华抛头露面,请诸位老爷原谅则个。
老爷们不谅——什么“里面外面”的?这座中多少贵人,就是春闱的状元郎来了,也得下马作揖,你个半夜的状元娘拿什么乔?这才刚被大家伙捧上去的,也忒把自己当个人了。
将离是“脱俗”款的,看着招人喜欢,但脱得太远,难免不太会应付场面,僵在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正这会儿,就听有人道:“来了,见就见,姑娘不必太护着我啦。”
众人一抬头,见那被将离藏藏掖掖的乐师本人倒是爽快,就这么大方地扛着……抱着琴下来了。
此人画的是时兴的仕女妆面,可能是为了上台,妆有点浓,脸上蒙了块半遮半露的纱。相貌倒也不俗,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就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
她似乎过于人高马大了些。将离在女子中已经算高挑,往跟前一比,比那乐人足足矮了一头多。人高,骨架自然也大。醉流华里女乐长裙统一露着香肩,只见此人“香肩”上大马金刀地架着对突兀的锁骨,活像把大腿骨拆下来装上的,支楞八叉,扎得两膀子肩袖随时要崩开。两只大脚丫子将绣鞋撑成了一对船,看尺寸,下盘应当稳如泰山,可她不知腿脚有什么毛病,走起路来非得一步一扭,不把腰歪到胯上不罢休……还扭顺拐了。
乐人出来团团一拜,说话一套一套的,比将离强多了,一听就是个风月场面人。只是她琴音轻灵惊艳,嗓音却是说不出的低哑做作,那腔调一般人还挤不出来,听着教人鸡皮疙瘩乱蹦。
永宁侯爷看到这,便打算走了。
侯爷少年时,掷果盈车,号称金平第一美男子,对这些庸脂俗粉向来不屑一顾——他感觉名妓都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家揽镜自照。这大脚乐人更是丑人作怪,伤眼。
侯爷过来就是为了应酬,应酬得差不多了,也懒得看一帮黄汤浸的臭男人散德行,遂离座下楼。不料正好跟那退场的大脚乐女走了个对脸。他本是不肯正眼看风尘女子面孔的,无奈这位个头实在太茂盛,不正眼看就得翻白眼了。
侯爷被那张撞他眼里的浓妆脸唬了一跳,正心说这是何方妖孽……怎的隐约还有点面熟?
不等他看仔细,就见那方才应酬起恩客游刃有余的乐师脸色骤变,仕女妆差点从脸上飞出去,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她”是琴也不要了,绣鞋也上天了,奔将起来动静非同小可,活像头衣袂翻飞的大野马!
侯爷没料到香雾盈盈的醉流华里还有这等“风情”,茫然片刻后,猛地回过味来。侯爷一把捂住胸口,脸色铁青,左右家仆不明所以,忙上前搀扶:“老爷?”
就听侯爷从鼻子里哼唧出一声虚弱的颤音:“拿……给我拿下……”
家仆莫名其妙:“啊?拿谁啊?”
侯爷气沉丹田,爆喝道:“给我拿下那孽障!”
整个醉流华都让侯爷这一嗓子吼没声了,片刻后,所有人都听说了——列位兄台你们猜怎么着?刚才那花红柳绿的“乐女”啊,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在此的永宁侯世子!
男扮女装,还兜头撞上了亲爹,热不热闹!
永宁侯世子,大名奚平。
偌大一个金平城,万千败家子,据说未有能出其右者。
世子爷这回荒唐出了新花样,众纨绔还在为醉流华一张雅座的鉴花帖抢破头,人家已经登台自己当花去了,谁听了不得称道一声“会玩”?
当时,醉流华里众纨绔集体醒了酒,脖子仿佛老树逢春,人均长了两寸。只恨不会“飞颅功”,竟不能将脑袋抛出去围观永宁侯世子女装夜奔。
世子爷水袖飘摇、身姿曼妙,光着脚丫子,被他爹碾得狂奔五里地,最后跳进了庄王府的后墙。
庄王是当今第三皇子,皇贵妃奚氏所出。贵妃是永宁侯的亲妹妹。
奚平小时候,在庄王身边当过几年伴读,跟他这表兄很是亲厚,非常不见外。
他不见外,侯爷不可能半夜砸王府的门,只好杀气腾腾地鸣金收兵。
且说庄王府,突然飞进这么大一只幺蛾子,还以为来了什么别出心裁的刺客,好一阵鸡飞狗跳。
庄王天生不足,有“目暗不明”之症,这几天正偶感风寒闭门静养,早睡下了。闻讯,殿下披头散发地出来一看,本来就看不清的眼差点直接瞎了,连骂了三声“不像话”,忙叫人将这货拖下去洗涮,自己揉着太阳穴回去做噩梦了。
奚平倒是心有天地宽,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洗涮干净,他就干脆赖在王府住下了,还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第二天起来,美滋滋地吃饱喝足,换了衣裳,他不知从哪踅摸出一把折扇,摇身一变,又成了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
人似的,他溜达到南书房找他表哥去了。
【茄蕾试读】星光陨落时00 甜文
复健试读 茄蕾 如果大家觉得还行我就写长篇啦XD——【预计是2——3w的一篇】
现实向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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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番茄愿意称之为无望的爱情
但他清醒时不想承认
不清醒时就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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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试读 茄蕾 如果大家觉得还行我就写长篇啦XD——【预计是2——3w的一篇】
现实向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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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番茄愿意称之为无望的爱情
但他清醒时不想承认
不清醒时就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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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细长的手指交扣,就这么被稳稳当当地拉扯到了头顶。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是任凭金色月光流转,飞扬着倾洒在两个人身上。一上一下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在处在下位人不安分地抵抗中磕碰上了木制床头柜,指关节轻轻敲击,传来了几声空荡荡但好听的回响。
“你。”lex在黑暗的环境里像个瞎子,眼前视线模糊的啥也看不清,就觉得突然压上来的人把脸贴的很近,温热呼吸带着点酒气不间断地扑在自己鼻尖,让他从头皮到脚趾头都开始飕飕的一阵发麻,无助地张开嘴叫了声“你”,却发现本来就铜锣似的嗓音此刻嘶哑地不像话,压低的声调更是不可抑制般发起了抖。
他立刻闭嘴吞咽了两口,企图平静自己过分激动的心情和不正常的声音。好不容易才透过甩到额前混乱的长刘海看清正眨巴着亮晶晶两颗圆眼的老番茄,那人正表情温顺的和自己对视着,看上去乖巧的不行。当然,前提是你忽视突兀挤进两腿之间的膝盖和相扣的手心传来的熔岩般高温的话。
二人的距离从未如此亲密无间,活了将近30年的雷克斯班纳还没体验过这种心脏一路他妈的狂飙猛进直蹦嗓子眼的感觉。他在沉默的对视中酝酿了好久的情绪,又在对方灼热视线的笼罩下不安地扭动了好几下身子,才能结结巴巴地开口。
“茄茄,阿茄,呃,你,你这,”lex使劲咬了咬嘴唇,憋足劲儿把后面的话挤出来。
“玩儿真的啊老番茄。”
要不怎么说人家茄帝不愧是一哥呢。蕾丝那么个见识了大风大浪,嘴巴毒辣到平均每秒五个一分钟能往外蹦三百个字的老牌发电厂,愣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被人压着吞吞吐吐迷迷瞪瞪地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真是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
“不是说床头上挂着我照片吗。”
老番茄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是一般的好。
虽然大脑有些昏昏沉沉地压迫了神经,但是在这般黑暗环境中和Lex以一种极端暧昧的姿势贴近,让他沉寂许久的心情久违地开始高涨起来,就像一直以来被小心翼翼埋藏的写着愿望的玻璃瓶在此刻被人挖掘出打开重见天日,终于有一些闪着粉色小星星的流光在尽力填满着本麻木的那一颗压抑的心脏。
他感受到酒精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形式迅速发挥作用,那个来自复旦高材生的高功率处理中枢已经完全宕机,负向运作,以堪比天河二号的计算速度拉扯着神智有些模糊的老番茄抛却所谓爱害羞爱脸红的耻辱心,不管不顾地一路火花带闪电,直直向高速公路开车高歌突进。
“欺骗小弟就不大合适了,你说是吧蕾皇。”
对面人笑意盈盈,lex瑟瑟发抖。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直播里半嘲讽半不走心地瞎扯的那么一段自己在家挂老番茄照片,还一边高举着手“我去,茄帝,膜拜!”不知怎么就心慌了起来。
明明老番茄也曾会在什么时候开这样几句阴阳怪气的玩笑,但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下他却不明白自己为啥就这么心虚,连抬眼去堂堂正正和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像话吗?他可是个快30的成熟社会人了。但是lex一抬头,整个人就会直接跌进老番茄荡漾一层层温柔水波的眼神陷阱中,心脏突突狂跳个不停,仿佛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这反正我是顶不住。lex眉头紧皱,思绪一片混乱当中就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卧室门口的几句话。
“干嘛啊?”
喝的有些迷糊的脸红番茄实在是有点可爱有点憨,跟在自己身后不远不近地黏糊着却一声不吭,他一时间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把手往人肩膀上一搭凑过去扯起嘴角开口了。
可这谁他妈的能想到,平时百八儿正经乖巧的好学生,前一秒还在说着自己这次期末考的绩点危机,下一秒就被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心管儿,竟然就一言不发地单手薅着自己后脖领子给扔到床上去了。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说。
“阿茄啊,你就这么喜欢我a——”
一句阴阳怪气的尾音还没拖完,视角整个的就天地翻转。lex十根手指全被人紧紧扣着拉到头顶,挤压的血管流通不畅酸胀得很,像是经历了什么夹竹板的满清酷刑。
僵持的状态维持了大概有一两分钟,lex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哆哆嗦嗦地勾了勾手指,企图让看上去过于有压迫感的老番茄稍微清醒一点。
于是老番茄就感受到自己手指上被猫爪儿似的挠了挠,却只是轻轻弯唇笑了一下。
Lex看到眼前的人对自己微笑,还没感叹上一句笑的温柔似水如沐春风真真儿好看,就又看到对方放松抬起只手,中指伸过来一勾就把自己眼镜轻松扯下来了。
没了平光镜片阻挡,Lex反而就能更加真实的看清他的动作。所以当目睹老番茄把眼镜随性地往脑袋边一放,再不紧不慢地重新扣上白净瘦弱的手腕的一通操作过后,他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茄帝,不,圣上啊,你这,”
老番茄低下的脑袋蹭在耳朵边,嘴里慢悠悠地吞吐着的热气带着些许潮湿在耳廓打转蔓延,看到身下人自耳垂到脸颊逐渐在冷清发白的月光里渡上一层红色,只感觉自己自内而外地渗透着一些满足和开心。
lex打了个寒战,听到那结结巴巴的句子末尾真带上了来自中年男人的一点都不萌的猛男公鸭嗓哭腔。
“这臣妾真真的担待不起啊!”
我真做错了。真的。lex感受到老番茄贴近的胸膛隔着几层衣服皮肉都遮掩不住的吵闹心跳幅度。闻到了脖颈处黏着一点汗液但却带着点花草木香,好闻又让人忍不住接近。只不过清香中途却被口中挥散出来的酒精味吐息打断,就这么让整个空气都带上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在这种夜晚,这种小卧室,这种体位下,饶是看遍古今中外大制作恋爱烂番的lex也想不出第二种发展。
这个剧情的走向真的猜不到。lex觉得自己就像是最新校园轻改作品里的女主角,刚一路从种田升级转头就被霸道校草一个强力壁咚眼睛都不带眨的马上沦陷后说不定还会走上男后宫的路子做一个极致白莲黑化女帝之类乱七八糟的但是不对劲不对劲太特么的不对劲了问题就在于一点——
他一个老爷们儿到底在脸红心跳个什么。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lex发誓绝对不会像这样作死了。
他不该说带喝的有点不清醒的老番茄回自己家。
他不该答应半夜去和那群老狗出去撸串。
他不该在公共场合diss那个人的迟到,那个人学习的认真态度,那个人穿正装的一本正经。
他不该听到老番茄在每个地方提到自己名字和说“想见蕾丝”时话里的笑意。
他不该在许多年前看到那个年轻的男孩在宿舍光着膀子咬着冰棍剪出来的视频,也不该在多年以后还在每次的相遇之时没把握好那一丢丢的分寸乱了心跳。
他最不该趁着对方不注意时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屡次不改的夹带私货。
“每次和恰恰玩完饥荒,都有一种被榨干的感觉,腰酸背痛的。”
“我家墙上挂着你的照片,每天早儿起来我都得拜一拜,满满的正能量。”
lex真的有点想哭了。
“照片呢?蕾皇”
老番茄觉得自己心很乱,但同时大脑却又无比的清醒。一直以来被强行压抑的冲动和欲望不断苏醒,像细菌繁殖一样迅速占领了整个人,他反复不断地把灼热的嘴唇蹭在lex的脸颊,让气息像麻酥酥的电流自此传向对方,再完全沉浸于这个过程。
“你看老蕾总是这么小气——就让小弟看一眼也不会掉块肉不是。”
你说我是你的启蒙导师,我说你是我的人生领路人。
人生,多么大的一个词儿,怎么就能让我们两个碰上了呢。
老番茄扣着lex手腕的手有点发颤。他把脑袋埋进人颈窝里,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在艺术鉴赏课上看到的一幅油画,是满天飞舞的蝴蝶,蓝色的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穿梭过一片干枯的草地,在有星星的夜晚涌上天空。后印象派的油彩中被莫奈糊花了的颜料掺杂幻化成一条路,就那么翩翩流转一直带他到了热情凝滞的拉丁美洲,在曾经的马孔多看到那一天的许多许多的蝴蝶,见证少女梅梅一去不复的爱情。
蝴蝶。啊。蝴蝶。啊。爱情。
紧闭着的睫毛上沾上了一圈带着光的露水,细碎钻石般的光影跟随细长根根分明微微颤动着,手指向里用力扣紧,在雪白的手腕内侧留下了一道道红印指痕,仿佛在努力抓住什么梦里曾出现过的虚无缥缈的飞舞着的精灵。
老番茄愿意称之为无望的爱情,但他清醒时不想承认。不清醒时就想哭了。
lex本来紧绷着身子抬头看天花板不敢出声回应,可听到那人在耳朵边的呼吸渐渐平稳,而炙热的手心温度也在慢慢褪去,便知道这会儿老番茄的胡言乱语也终于该在意识回归之后被控制了。
只是当他稍微侧过头去,在轻柔的几缕月光照映下看清那人闭眼的肃穆表情和带着略显苍白脸色的那么紧紧依偎着自己的模样时,不知怎么就觉得心里有点酸涩,涨的痛痛的。
“番茄啊”
lex缩了缩被抓得发麻的胳膊,垂下眼睛来再度打量了几眼伏在自己脸侧的人,张口有些小心翼翼地打破了这份宁静的空气。
“嗯?”对方眼睛都没睁,嘴巴也好似懒得张开。
因为被酒精作用退去后留下的困意占据了神经?也或许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不愿从梦境中醒来?但不管怎样,老番茄只是慢悠悠地从鼻腔里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没有了后话。
但他却没想到lex会直直顺着说下去。
“想好了就做吧。”
抽了抽鼻子,还是感觉自己这句话有点尴尬,就咧开嘴发动了独门打哈哈绝技。
“这气氛实在是太gay啦!”他笑着扭了扭身子,“我真快受不住了。”
老番茄在听到这几句话时本能性的僵住了,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缓缓起身,看lex像一条大虫一样半扭着向回缩胳膊,就冲身下表情苦闷又好笑的人噗嗤一下乐出了声。
其实这会儿他醉酒的那股迷糊劲儿确实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刚才的洒脱失态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地羞涩正逐渐在心里复苏,但此刻就算面上腾的起了一层红色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遮掩着维持那股上头状态,好好想想该怎么周旋解释这件事才显得不突兀。
可是他苦笑着刚想直立起松开手从lex身上退下,腰间就被一双腿盘住了。
老番茄似乎忘了快奔三的lexburner还有个本质小学生人格。
“干什么干什么,”lex反手就抓住要离去的人的手腕,抬腿盘上腰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老番茄下意识就想张口问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但是那人却好像是突然搭错了神经一般,刚才还扭捏的不行呜呜嘤嘤的声音此刻愣是不管不顾地变成扯起嗓子的大喊。
“撩完就跑,玩不起是不是,惊!B站一哥,知名UP主老番茄竟深夜闯入某中年男子房间——”
老番茄只觉得自己刚醒酒的大脑被吵得嗡嗡作响,大音量的破锣嗓门在耳边的喊叫把他一下子唬住了,两条盘上的细腿稳稳当当架住,整个人就这么挂在了身上。他甚至感觉lex还没有昨天在健身房举的哑铃沉。
明明不算矮却显得有点小只,手掌心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贴在腕骨处,涨红了脸在放飞自我地张嘴大喊。老番茄几乎是在那人把腿盘上来,腰间贴上温暖的一处时便乱了分寸,而意识回复的时候他已经又重新按着lex的肩膀,低下头覆上了发出过于吵闹声响的两片嘴唇。
这样打断别人说话有点不太礼貌,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不该这样。蕾丝。”
老番茄听到自己一直强行维持镇静状态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和沙哑,心里满满当当地涨上的全是一种自爆过后的委屈。
太失态了,他一边自责一边皱着眉想要推开lex,但是无奈对方的嘴唇触感却比想象中还要好一百万倍,好到足够让一个渴望太久的人恋恋不舍又流连忘返。
于是在说完这句话后不等回应,老番茄便按捺不住又一次垂下眼睛重新张嘴轻咬了几下轻薄的下唇,把舌尖伸了进去。
他的体温加速上升,他的心跳兵荒马乱,他知道自己已经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不知道我忍的多努力憋了多久。”
lex被人突然闯进来的舌头吓了一跳,又在连续两次侵略性极强的亲吻中被冲击地晕头转向,刚迷迷糊糊从七荤八素状态的里解脱,就听见老番茄委委屈屈带着责怪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味了。
“瞧不起谁呢番茄啊!”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个经历了蓝色生死恋一样,他张牙舞爪地吼了一句,还觉得气不过,又接着爆了个粗口
“我操,要不是今天我还真不知道你老番茄把我当傻子看啊”
老番茄皱着眉的表情在对方一阵狂轰乱炸的质疑中显得愈发的迷惑,lex无语,躺在那儿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得,就这情商还复旦的呢。
“真有你的,阿茄。”lex压了压嗓音,伸出两手环过人的脖子把他向自己拉近了一点。
微微向下耷拉着的眼角处有些许被情绪渲染上的红色,而月光则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暧昧着游走在了靠近的距离之间,光辉勾勒五官柔和的轮廓打下一片阴影,映衬出两人干干净净微皱着眉的脸上带着的或诧异或迟疑的表情。
Lex对着番茄的脸反复摆了好几次姿势,又重复着好几次接近再远离的动作。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稍稍歪过脑袋的舒服位置把额头抵上去。
“我喜欢你。”
两个人的刘海同时被相抵的额头压在眼前,而在朦朦胧胧地视线里老番茄觉得他和lex的鼻尖好像撞在了一起一般就久违的涌出那么一股酸涩,然后又在嘴唇相触之前看到了那人翘起的发尾上发着光,仿佛停了一只蝴蝶。
白色的,有红色的花纹。它飞起来了。
lex先是轻轻吮吸着番茄的下唇,又用舌尖舔了舔嘴角,张开嘴去把带着热气的吐息全部呼出和那人纠缠在一起。他没什么经验,但却在碰到那有些发凉湿润的嘴唇时觉得自己某处开关被打开似的,心里熟练又急迫到不行。手掌下意识张开按在对方的后脑勺,指尖绕上了黑色细软柔顺的头发,缓慢地磨蹭着微微用力向下压去加深这个吻。
他知道老番茄对他的感情并非头脑发热的冲动。他知道老番茄对他的执着不是一念之间的差错。他明白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将在此之后将变得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谁的感情不是细水长流的积攒,谁的迈进不需要一步接着一步的勇气和纠结,谁的眼睛里没装着谁。
你喜欢我多久,我就喜欢你多久,比你过往曾经,今生之后加起来还要多,就是多,气死你都不嫌的那种多。
“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没想到吧,气死你,略略略。”
在lex把那个笨拙的吻结束之后,老番茄还愣在那里体味着唇齿之间余下的热度和温柔的情感久久消散不去,他听到从对方口里发出的小学生发言没有回应,而眼前却看到了一群蝴蝶:在卧室小小空间里,暧昧的湿润空气中,伴随着情绪热烈地上下纷飞,而每一只轻盈的翅膀尖都粘上了一颗细碎发光的星星。
他恍惚间感受到耳朵里响起自己的声音,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烟雾般轻盈漂浮着,缠绕着,紧追不放又纠结不清着。
“我已经想到怎么赢你了。蕾皇。”
老番茄手上使了点力气扳住lex的下巴,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中扯起嘴角给了个从容的表情。缓缓低下头去张开嘴,没等对方反应就一口咬上了修长洁白骨节突出的侧颈,感受着身下吃痛有些不安地挣扎和颤动,他轻轻在耳边呼出热气笑。
“是爱,我加了爱。”
lex最喜欢的慢悠悠的清爽声线里掺杂了点深沉的情绪和笑意,他觉得自己心脏要裂开了。
“我爱你。”
星星的流辉并不一定在月光消去之后才闪现。就像屡次出现在老番茄梦境里的那片塌陷的星空银河,在陨落地面之前变成了无数的蝴蝶。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在比情欲更浓烈更热情的流光里,纠缠在一起有节奏的闪着星辉扇着翅膀。
他想他需要感叹一句,他想他也应该感叹一句。
啊。爱情。
这里是阿云,等暑假之后会长期蹲坑产粮吧。
这是个片段,不是我故意吊大家胃口,我是真的想写,洪荒之力压不住了,但期末压力太大【哭唧唧】,再等我一个月吧!会补充前因后果的故事再开个车XDD【磕头跪拜】
当然大家喜欢的话就留下点痕迹吧,这样我更新也能有点动力【瘫倒】
你们的评论对我真的很重要!!【蕾丝语】
【幻花中短】装腔作势与向死而生 全文有DRRIIVE 一发完
DDRIVE WARRNING
哨兵向导↑找亲友亲测,以前没接触过也没关系,完全能看懂XD
现实向笔触+剧情故事
因为是点梗就保质保量的2.2W正文+7.5Kcar【car在05里】一发完
接受小可爱的建议尝试用现实向的笔触写一个剧情故事,这可能是我写过最浪漫的一个故事,也最爽快的开车了XDD
当成普通设定就是战争背景下在塔内服兵役的佣兵花和总辅导员青岛教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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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互相羁绊,什么狗屁灵魂伴侣,都全部去他妈的便是了。
自从两年前在坐到自己面前笑着的人眼里看到那一颗星星,他就根...
DDRIVE WARRNING
哨兵向导↑找亲友亲测,以前没接触过也没关系,完全能看懂XD
现实向笔触+剧情故事
因为是点梗就保质保量的2.2W正文+7.5Kcar【car在05里】一发完
接受小可爱的建议尝试用现实向的笔触写一个剧情故事,这可能是我写过最浪漫的一个故事,也最爽快的开车了XDD
当成普通设定就是战争背景下在塔内服兵役的佣兵花和总辅导员青岛教父马
===================================
什么狗屁互相羁绊,什么狗屁灵魂伴侣,都全部去他妈的便是了。
自从两年前在坐到自己面前笑着的人眼里看到那一颗星星,他就根本不在乎自己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了。
他需要某幻活着。
哪怕对方已经把自己划定成一个死人,他也不能允许某幻先一步擅自决定就从花少北的世界和未来里彻底退出。
这份感情千言万语,这场恋爱漫无尽头。直到大海枯萎,宇宙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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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在这里:向导哨兵都有精神领域与精神体,哨兵≈人形武器+绝对五感,向导≈强力辅助+限制器
我里面写的还蛮详细的,反正亲友第一次看没什么不适XD】】
分了6P姐妹们还是要记住自己看到了哪1P哈
有详细设定在这里:
BGM我用的是:冬眠 司南
没问题就
GO→
00
花少北是一个问题儿童。
因为频繁闯祸而被塔连续红牌警告,又因为即使在哨兵训练营里也优越过人的身体机能,塔无法在人才紧缺的前线战区将其开除。千古第一个。
虽然见到他的人基本上都无法把那个干干净净高高瘦瘦又白嫩水灵的少年和一个麻烦精联系起来,但是只要和他相处过的,提到花少北三个字,基本都是谈虎色变。作为他最好的兄弟,王瀚哲嗯嗯啊啊半天,也只能苦涩着皱着脸憋出个“狡猾”来。
不过花少北本人没有任何自觉,甚至为之感到非常自豪,所以也就导致他不仅没有改正的反省,倒是在这么条叛逆反抗的花路上越走越远了。
他第一次出名是因为嗓门太大。
全文看weib:阿云wonder搜索文章名字即可
【幻花】仿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一发完
*是听了小马的歌之后的激情创作,太TM有感觉了。
所以附加BGM电子羊(by.某幻君/中国boy)
都给瓦单曲循环!!(〃'▽'〃)
*花大聪明的视角,剧情全靠YY,请勿上升真人√
——哔哩哔哩-(゜-゜)つロ乾杯~——
“你累了吗?北子哥。”
某一天的夜里,他这么问了一句。
当时他们正在王者开黑,下了播之后的双排开黑,打了那么五六把,有输有赢,稍稍一个不留神,就打到了凌晨两三点。
没什么不对的,这是他们俩的正常作息。
但是那一天他这么问了一句,很突然的问了一句。
入夏了...
*一发完
*是听了小马的歌之后的激情创作,太TM有感觉了。
所以附加BGM电子羊(by.某幻君/中国boy)
都给瓦单曲循环!!(〃'▽'〃)
*花大聪明的视角,剧情全靠YY,请勿上升真人√
——哔哩哔哩-(゜-゜)つロ乾杯~——
“你累了吗?北子哥。”
某一天的夜里,他这么问了一句。
当时他们正在王者开黑,下了播之后的双排开黑,打了那么五六把,有输有赢,稍稍一个不留神,就打到了凌晨两三点。
没什么不对的,这是他们俩的正常作息。
但是那一天他这么问了一句,很突然的问了一句。
入夏了,上海的天气也热了起来,到了晚上那份热度竟然也没散去,没到开空调的地步,但闷闷的,把整片空气都凝在一块。
也许这就是那天他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的原因,太热了,心烦意乱的,连他无往不利的直觉和运气也没察觉到异常,他把这句问话当成是普通的提问,当成青岛暖男又一次的润物无声的体贴。
于是他忽略了他问这句话之前长久的沉默;忽略了他语气的飘忽和不自然;忽略了他的每一个咬字和发音,都像是溺水者揪着岸边最后一根稻草正大声求救。
“不累啊,你累的话,就先去睡?”
他这么回答着,对方哦了一声,没再多说,拿起茶几上的可乐一饮而尽,随后又精神抖擞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在峡谷里杀着又或是送着人头。
所以也不全怪他,还得怪这人自己,老是拧巴的,内敛的,宁愿强撑着岔开话题逗笑别人,也什么都不乐意说的。
他手里撸着花生米,猫咪刚来到新家,有些不适应,显得很乖,在他掌心下喵喵得叫。
他想起他生日的那天,家里的破网又卡了,他也一声不吭地,要不是粉丝跑到他这里来诉苦,他可能会一直不说。
有时候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不说,也许是觉得网线这事,就算跟他说了让他下了,隔壁的也不一定会好,所以没说。
可是也能说啊,万一行呢,说一声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他不说,他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格外见外,好像他们不是什么室友,而是很熟很熟的陌生人。有时候打游戏时也一样,小心翼翼的,老喜欢下意识的道歉,输了他道歉,赢了他也道歉。
不是说这样不好,你看他一个对不起,服服帖帖,什么事都没了,没有对错因为就是他错了,没有纠纷因为他已经解决了。
挺好的。
就是有时候,他心疼。
没错,他心疼。
要是他有boy一半的直率,有老蕾一半的不要脸,有番茄一半的不让自己吃亏,就不会这样。
那么,在说出话的人又犟又沉默的情况下,那句“你累了吗”,内涵也绝对不简单了。
累了吗?
累了啊。
每天工作、睡觉、吃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出租屋对两个人一只猫来说太大了,就算是再加上那几个相熟的朋友,也还是太大了,大到梦想被局限在其中还感受不到被磨灭的危机,大到感性和理性一起消散,到最后脑海中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剩下,只剩下疲惫,无穷无尽的疲惫。
并不是说直播时对观众的快乐是假的,也不是说跟朋友们聊天开玩笑时的开心也是假的。就是都是真的,那些开心和快乐在无人时安静的夜里就显得格外遥远。
所以才累。换一种再文艺一点的说法,也叫做孤独,就是觉得全世界都是空的。
当人群没有声音,灯红酒绿就变得可悲又可笑,连回头看自己的笑容和所干的开心的事情,都觉得傻帽极了。
但是谁不是这样呢,疲惫又难过,就在深夜凌晨的两三点钟。
若是现在是凌晨,他可能也会是这种感觉吧。
花生米扫了扫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巧巧地从他腿上跳下来,高傲地仰着脑袋跑到自己的窝里睡觉。
他长叹口气,咬了下嘴唇,起身去到阳台。
新房子的阳台透露的是新景象,让人觉得新奇又无聊,反正哪里都是张灯结彩,和过去的某一天某一个夜晚没什么不一样的。
今天的夜晚天气不算好,天空全是沉甸甸的云,也热,可有风,吹过来吹过去,也没把空气吹得凉快一些,只是吹得他头发捎扫到耳朵,微微的觉得痒。
他把头发按了下去,又想起他跟他前几天一起去剪了头发。
其实这人一开始是不乐意剪的,挺臭美地弄了个发带戴着,漆黑浓密的头发长得能简单扎个小辫儿,就那么搭在后颈,他将手搭在他肩上,还能感受到他有些硬邦邦扎人的碎发。
他去剪头发,是被粉丝劝的,也是被他劝的,但是这人自己却说不是谁把他劝服了,只是单纯的想通了而已。
想通什么?也许只是收起了心里的犯懒和拖延,也许是想通了更深更远的事情。
而且真是奇怪,扎人头发的主人却原没有他头发的特性。头发是巴不得剪了凉快,临走前还扎手,主人却悄无声息地就让人离不开又忘不掉。
他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过了有一会儿了,这人如果只是下去送朋友离开的话,这个时候已经该回来了。
他去哪儿了?
手指一滑就进了通话记录,最上面就是他的电话,他犹豫的,摇摆不停。
他们俩很少过问对方的行踪,一是为了给彼此一个隐私的空间,二是为了避嫌。
具体是避什么嫌他也说不明白,就是下意识的想离远一点点,给两个人一个可以商量的回旋余地,让他们不至于将生活都搅和在一起,最后被捆绑销售,如同一个人。
对方应该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就这件事上,他们默契又心照不宣。
不过今天,他迟疑了半晌,还是打了过去。
前几天他和boy一起出去打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没告诉他,只是boy知道他没告诉他时显得过于惊讶。
粉丝们说他太酸了,说实话,他自己回头想想也觉得有那么一些意思,但比起酸,他更多的是有些憋闷。
这几天事多,团建、搬家、还有跟那个坑人前房东扯皮,导致他有些浮躁,什么东西都不自觉的多想,让他总认为这人会不声不响地跟boy出去玩,就是因为之前凌晨的那个问题,他给了他一个他不满意的解。
现在他的感觉就像他和他是小学的同桌,对方问了他一道题,他没答出来,于是很果断的,这人转过头拿着题目去问后桌。
其实是很自然的一套动作,但是轻而易举地让他觉得自己的能力遭到了质疑,自己同桌的地位遭到了撼动。
“喂?”对面没过多久接通了电话。
“某幻你还没回来么?”
“哦——”对方拖长了调子,低低地应,“我等会儿再回去。”
“你在哪儿?”
“……外滩。”
“你自己?”
“对。”对面回答,随后又重复了一遍,“……我等会儿就回去。”
“你先别回,我去找你。”他也不等对面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拿上了钥匙,穿上鞋,动作很利落地就出门了。
下楼梯是用跑的,像是害怕在外滩的那个会不听他的直接打的回来,然后他就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他的运气向来很好,滴滴一打没等多久就来了车,很顺利的就开上了路。
司机不是个健谈的人,他也不是那种一下可以跟陌生人聊得火热的人,更何况他现在没有任何聊天的欲望。
车窗外的景色一点一点拉扯流逝,光影浮浮沉沉的,却未曾熄过,一切都光怪陆离,是人们习惯了的光怪陆离。
车里没开空调,于是他开了点窗,这样形成的风比阳台上的更嚣张而有目的性,就跟他的此行目的一样。
去外滩,上海的外滩,热闹,又寂寞。热闹得嚣张,寂寞得极有目的性。
这人有很多次遭到过网上的恶意揣测,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原因,莫名其妙的开始,再莫名其妙的发展,除了结果。
所有在大家看上去挺好的无大碍的结局,都是他一点一点撑着,坚持着走到的。
所以他问累了吗。
也许他累了,只是他还不想睡觉,拿起一瓶可乐灌下去,又是精神抖擞。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相较于其他人,他已经很幸运了。公众人物嘛,谁都经历过这些,就连被称为北欧神话的他也经历过呢,知乎、微博还有B站,无处不在。
但就是经历过啊,所以还是心疼,没理由不心疼的,心疼自己、心疼他,也心疼遭受过这些的人。
外滩到了,他沿着路走了一段,看到了他,这人倚在栏杆上,盯着对岸的大楼发呆,那里灯光不断变化着,像个万花筒。
他不了解在这一刻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看着他眼里倒印的高楼大厦的灯光,就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网络上他们见过很多的喧哗热闹,或者说就算是他们没见到,每天也都是喧哗热闹的。
开播的时候,大家发弹幕送礼物,那个象征“人气”的值便会不断攀升、攀升、攀升,等那串数字到达一个值的时候,粉丝们就会高兴地祝福他。大多数的时候他也会高兴,但也有那么一两次,他看着那串数字,却突然觉得陌生,脑子空白到想不起来它的意义。
然后他就理解不了观众们的兴奋了。
为什么高兴,为什么兴奋?不过只是一串没什么用的数字呀。
他走到他旁边,学着他的姿势靠在栏杆上,后者也终于发现了他的到来,却没有扭头,依旧盯着那栋高楼看。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他像是整个人都漂着,漂浮在霓虹的海洋里,车的鸣笛和人的呼喊错杂,为派对鸣奏,周身却安静至极。
疯狂的、偏执的、沮丧的,所有的阴暗情绪被包裹成团堆积着,他便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享受着狂欢着,冷静地在其中沉沦沉沦,直至沉到海底碰到沙石。
他闭上眼睛,他伸出手向前探,似乎想抓住什么,小心翼翼地一挥下,什么都没抓住。
他沉默地注视这人,却什么也没想,没思考他动作的含义,也没思考他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注视,注视许久,他得出一个结论,开口问他:
“某幻,你喝酒了?”
“……没有。”他说。
他知道他喝醉后是什么样的,毕竟他们一起喝过酒,通宵达旦,一起聊到深夜,他记得他酒量不好,喝醉后就会嘟囔着困,拧巴的、执拗的、不愿服软的,不是醉了,只是困了。
所以他问他喝酒没有,因为他现在看上去很困,意识还不清醒,和他喝醉后一模一样。
但他回答没有。
“那你困了吗?”
“没有。”
对方叹口气回答,终于把目光转向他来,漂着的人,着了地。
“花绕北,你不会以为我是出来喝酒然后跑到外滩耍酒疯吧。”
“那谁知道呢。”
他叫他时调子是软的、上扬的,偶尔还能品出一丝丝微妙的宠溺。他一开始不适应,但现在却很喜欢他叫他时的语气,不像叫其他人时显得阴阳怪气,会让他觉得自己在他这里有些不一样。
对方得到了他不置可否的回答,不大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头又转回了那栋大楼。
看来还是不愿意说,还是藏着憋着,还是得他这个长他几岁的人主动开口问。
“前几天和boy出去玩不叫我,现在跑外滩来吹风也不叫我,你什么意思啊某幻,孤立我,不想让兄弟好是不是?”
如果这种事是KB干出来的,他可能已经骂过去了,毕竟不管从什么层面什么角度,这样都显得冷酷无情,把他当外人。
但现在是某幻,他只是看一眼他兜帽下露出的头发,看一眼他黑漆漆的眼睛和眼角的泪痣,就突然静了下来,所以难得问这种事情不是咬牙切齿的,而是温和的引着他开口。
“对不起,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对方矢口否认,又是一句下意识的对不起,然后又没了后话。
他倒是看出了些什么,也不用这人再多说了。
成年人的迷茫是容不得别人评价和批判的,他可以选择飞上天空或垂下海底,选择向前奔跑或后退行走,甚至他选择生或选择死,你也不能干涉。
这是他的迷茫,只能他自己将缠在一起的线或路捋顺拉直。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觉得我走错路了。就是在参加完《行走的力量》之后的那段时间,我彻夜彻夜的失眠,整晚整晚的思考,到最后也没明白,我现在算是个什么处境。”
他突然又开口了。
他于是有些新奇,每个字都认真的听,碾碎了放到嘴里慢慢的嚼,他知道他曾经将这些话说给过他的观众,倒是第一次听他给他说。
“然后就懒得再纠结,感觉纠结那么多也没啥用。”
“但真的,路选错了,感觉怎么走都更加吃力,可是我又不敢也不能确定,现在脚下的,是不是其实就是最正确的那条。”
“甚至有时候觉得,大家的喜欢,每天增加的粉丝数,都是一份又一份的期待,又沉又重。我怕我不行,但我又必须行。”
他语速挺快的说了一大堆,吐完最后一个字又突兀的闭上了嘴。
“你觉得喜欢太重了?”他挑起了眉,“不愧是幻神,太多人喜欢才会有的烦恼啊,我巴不得每天粉丝嗖嗖嗖的涨呢。”
对方撇撇嘴,听了这话却难得没有阴阳怪气回来。
他其实知道这人想表达的意思,就说他的五百万粉丝,假设只有一半的人是真的喜欢他,有一半的一半是会每天盯着他的直播和视频,还有一半的一半的一半是将他当成了人生的信仰。
这么算下来那就是有七十五万人将他当做信仰,这个数字可能更多可能更少,但总归在大的基数之下,这个数字不会为零。
也就是说,有那么些人,真情实感的爱着他。
而以他的性格,他会默默无闻又小心翼翼的,撑起他在这群爱他的人心目中的形象,当他们的光,照亮他们的路。
温柔得不像话。
“没必要想那么多的。”他还是心软,舍不下他继续纠结,跟他挑明了说,“就像,我也喜欢你……”
他一下转过头,眼里全是震惊。
“干嘛干嘛,看不起谁?我明明16年就在你评论区留言,瞻仰过幻神您了好吗!”他说着,但在他的目光中阴阳怪气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脸上搞怪的笑容也慢慢敛起来,最后变得嘟嘟囔囔的,“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他声音有些哑,“现在知道了。你喜欢我。”
“是呀是呀,我喜欢你。”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是果断的承认了,然后他停了一下,把话题又饶了回去,“就像我喜欢……我爱你。你就不需要什么负担,真正爱你的人永远不想你太累,他们爱你,爱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你,你不用改变,你只用做自己就是他们的光了。”
他看到他抿着嘴,表情有些松动,又转头看那栋楼。他耐心地等他反应,等他平静。
然后这人又问:
“你说仿生人到底能不能梦见电子羊呢,北子哥?”
他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皱起眉,他听惯了他软和的、语气上扬喊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哥让他感觉心里被扎了一下。
他很少叫他哥,这个人的保护欲甚至体现在对别人的称呼上,永远是将对方放在被保护者的地位,一个“哥”字是下意识的寻求安慰,总是用得小气又吝啬。
“我妹听懂你在说啥,整点我能答出来的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在他的知识盲区,文化沙漠回答不了。
他不客气的嘲笑一声,给他打比喻:“就假设,我是一个机器人,是一个像人类的机器人,我有感情,有喜怒哀乐,会在乎某一个人会纠结某一件事,但也要充电,也会有bug和错误。”他顿了一下,转头看他,“那你说,我作为一个仿造的人类,我算是什么?”
他没想到他大晚上跑到外滩竟然除了在思考人生,竟然还在思考哲学问题,一时语塞了。
有点像是学生时代玩了整个周末,周一回学校却被通知今天不但要考数学,还得考语文,措手不及,又慌张又紧张。
“既然有情感……那,那就是人吧……”他没什么底气的回答。
对方突然笑了,仿佛他刚刚说的不是回答,而是个笑话,笑得停不下来,扑在栏杆上,头顶的兜帽和枕着的手臂遮住了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声音被夜色吞噬掉了,于是此时此景他反而像是无声的,在哭一般。
他无奈的等他笑完。大概是一分钟,还是五分钟,反正并不漫长,他笑完后抬起了头。
灯光在这时却显得有些暗了,让人一时看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偷偷哭了、红了眼圈。
他不敢确实,因为他没见过他掉眼泪的样子。毕竟他是那种,看上去沉稳又踏实,完全不用担心的人。就连过年时发生的那事,他们分隔两地,他也不忘在稳住事态之后在群里简单交代情况。
“我想回家了,北子哥。”他说。
“那就回家。”他应道。
他们上了车,沉默无言,回了家,窗外的景色跟过去时倒了过来,飞快地滑过,像是一个倒带。
有些陌生的路还让人没法适应,陌生的楼梯间还有陌生的房子也让人没法适应,但是身边是熟悉的人,朝夕相处的他爱着的人。
很奇妙的感觉。
那人回到家就不客气的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噗嗤的拉开拉环就仰起头灌了半听,随后就跟他说要去剪视频,有些着急忙慌的。
他猜测这人可能是暂时抛却了最近的烦恼后,有些后知后觉的被表白的紧张,于是忍着没阴阳怪气的打趣他,他也说要去剪视频。
谁都知道,他们的工作室只有一墙之隔,房间还不隔音,哪天还得买隔音棉应付一下。说是也去剪视频,其实就是变相的调戏。
那人愣了一下,比起平常那种圣诞节喂海苔一样直来直往的粗暴,表情难得的扭捏纠结了一会儿,最后目光闪烁着凑到他跟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十分礼貌又绅士的吻,像花生米软趴趴的拿爪子碰了他一下,一下就让他心都软了。
于是最后红着脸想要落荒而逃的就变成了他。
“仿生人会不会梦见电子羊我不知道。”
“但是今晚我可能得梦见你了。”
他最后听到他这么说。
【end】
——哔哩哔哩-(゜-゜)つロ乾杯~——
刚看直播,马哥和boy好像又准备组团搞事去了(?)
被抛下的空巢小花:都忙,都忙,忙点好啊……
酸,太酸了。
【茄蕾】突然发现我网恋对象是我室友怎么办?(下)
沙雕小甜饼!!少量幻花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一小时极限速打,极限了,回头再修一修)
【正文】
“所以现在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Lex用眼刀剜着面前怂地不敢抬头的两个人,扯着破锣嗓子气势汹汹的质问。
某幻和老番茄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花少北坐在lex身后,撑着脑袋拍拍他的肩膀:“哎,老蕾,你先消消气。”
消气?
Lex眯了眯眼,转过身指着花少北的鼻尖问:“某幻这小子是怎么骗你跟他合租的?”
“啊?”
花少北明显怔了一下,慢...
沙雕小甜饼!!少量幻花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一小时极限速打,极限了,回头再修一修)
【正文】
“所以现在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Lex用眼刀剜着面前怂地不敢抬头的两个人,扯着破锣嗓子气势汹汹的质问。
某幻和老番茄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花少北坐在lex身后,撑着脑袋拍拍他的肩膀:“哎,老蕾,你先消消气。”
消气?
Lex眯了眯眼,转过身指着花少北的鼻尖问:“某幻这小子是怎么骗你跟他合租的?”
“啊?”
花少北明显怔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就,就说房子够大,俩人摊租金划算呗……”
果然孩子还是太年轻,太容易被骗了!
妈粉小蕾痛心疾首地看了花少北一眼。
他又扭头揪住某幻的衣领,凑到他耳边提高了音量反问:“你和老番茄老相好了,怎么不你俩一起住,让花少北和我住呢?!”
某幻揉了揉自己恍若失聪的左耳,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就不合适了吧,兄弟。”
“咋滴就不合适了啊?”
Lex凉凉地瞥了某幻一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突然乱入的东北口音。
某幻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想要争辩:“不是,这我都可以解释啊!”
“行,你解释啊,我听着呢。”
Lex翘着二郎腿,冷冷地挑了挑眉。
某幻哽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好像,好像也是没啥好解释的……”
Lex撇了撇嘴:“你当然没啥好解释的,那破软件是你给我下的,这心怀不轨的室友也是你给我找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我不是心怀不轨……”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老番茄突然小小声地反驳了一句。
Lex看着自己的“纯情小男友”,头疼的蹙了蹙眉,没好气地反问:“那你说你是心怀什么?”
老番茄垂着头,红了红脸,轻声说:“你。“
“啥玩意儿?“
Lex一瞬间懵住了。
“我喜欢你!“
老番茄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lex被这一句突如其来又中气十足的“喜欢“砸昏了头,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老番茄小声接了一句:”我喜欢你很久了……“
?????
大兄弟,你别一言不合就表白啊!!!!
Lex这下可傻眼了,破天荒的有些手足无措。
花少北在一旁也呆住了,某幻朝他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他都没有看到。
某幻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怦怦乱跳的小心脏,几个大步走到花少北身边扯过他的手,对着还在发懵的lex说了一句:“你俩的事你俩自己解决,我和花少北就先走了哈!“
说完也不等lex反应,就拉着花少北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
啧,一个两个都不靠谱!
Lex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个人飞速离开的背影,又转过头看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老番茄,没好气的怼道:“你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又没东西。“
“你好看。“
老番茄想也不想接了一句,说完自己倒红了脸,语气却是认真:“你最好看。“
这下lex是彻底没了脾气,他忿忿的看向老番茄,又在对方灼热的视线下闪躲了视线,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唯一的念头竟然是:他脸红的样子还真挺像个番茄的。
真是,没救了。
不行,不能被美色迷惑。
Lex清了清嗓,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坦白从宽,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番茄却勾了勾唇角,眼底映着清澈的笑意。
“你还记得我么?“
老番茄垂下眼,笑了笑:“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我是你的粉丝,好几年前的线下活动,我们还见过。“
Lex歪着头想了想,没有任何的相关印象,他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
“没有关系的,我记得就好了。“
老番茄见他这副模样,笑出了声。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铭记在心。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靠近。“
老番茄轻声说道:“很抱歉用了这种方式,那个软件,不是什么恶作剧,是我拜托某幻在你手机上下的,合租的事也是我让他设计的。“
“不是什么缘分妙不可言。“
老番茄闭了闭眼,近乎喃喃自语:
“都是我的蓄谋已久。“
“那……“
“你还会接受我么?“
Lex听得有些回不过神,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回应,就看见老番茄挠了挠头,自顾自的说:“现在不接受也没有关系。“
“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等你。“
或许是因为少年的情话太动人,又或者是因为看向他的那双眼睛太炽热。
Lex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我,我知道了。“
Lex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声音却止不住颤抖。
老番茄只是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在他眼睑处落下一片细密的珊影,他笑着说:“那拜托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少年人有最赤诚眼波,叫人一眼就心动。
Lex咽了声,只觉得喉咙干渴。
说不生气是假的,对方善意的欺骗和带着爱意的靠近都让他觉得不公。少年用爱意无声的包裹他,而他连心动都来得懵懂。
被爱的人才被动。
这么想着,lex忽得笑了。
“三秒。“
Lex笑着说:“你只需要等三秒。“
Lex没有错过老番茄眼底一瞬间的错愕。
三秒能做什么呢?
足够由他来说一句:
“我爱你。“
(惯例求求评论!!话说我下一个脑洞还是论坛体,大家会不会觉得烦啊??最近复习太忙了只能摸鱼,等我考完开个长篇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