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融】我包直男的啊
傻狗殿下×钓系猫猫
es中野的氛围有点不对劲。
向阳这个老父亲观察到了自己逆子的不对劲,主动去询问,但无果。
他的逆子是这么说的:
“罗思源他能是直男吗!?”
“他脑子被直男占据了吧?”
“他不会是真的傻吧”
“向圆圆,你说罗思源他像不像直男!”
向阳挠头,说了一句:“你俩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结果就是黄垚钦摔门而去,扔下一句“我跟你无法交流了向阳”。
黄垚钦回到房间,百思不得其解。罗思源这个傻狗怎么能是直男呢!!我明明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说自己是直男!?
另一边的罗思源也不理解他的小黄这几天为什么躲着他,给他让蓝他都...
傻狗殿下×钓系猫猫
es中野的氛围有点不对劲。
向阳这个老父亲观察到了自己逆子的不对劲,主动去询问,但无果。
他的逆子是这么说的:
“罗思源他能是直男吗!?”
“他脑子被直男占据了吧?”
“他不会是真的傻吧”
“向圆圆,你说罗思源他像不像直男!”
向阳挠头,说了一句:“你俩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结果就是黄垚钦摔门而去,扔下一句“我跟你无法交流了向阳”。
黄垚钦回到房间,百思不得其解。罗思源这个傻狗怎么能是直男呢!!我明明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说自己是直男!?
另一边的罗思源也不理解他的小黄这几天为什么躲着他,给他让蓝他都不要了。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呀,难道是因为上次玩原神太久被他发现了……不是啊,明明藏的很好的啊!
不久后,向阳敲响了罗思源宿舍的门。
“干啥呀向阳”罗思源顶着鸡毛一样乱的头发去开门,向阳锐评:捡破烂的一样。
“不干啥,你到底跟他发生了啥啊”
这个“他”,确实让罗思源头疼,“没发生啥啊,我们就正常训练,聊天,吃饭,没啥啊。但是他就是不理我了。”
向阳眼睛突然亮了,“你跟他聊啥啊”
罗思源也想起了他和黄垚钦的一次对话,还挺莫名其妙的。
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三,两人同时下播,黄垚钦却扭扭捏捏地把罗思源叫到宿舍门口,说有事要和他讲,罗思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黄垚钦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罗思源,踮起脚尖问道:“罗思源,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gay吧……”
罗思源下意识说:“对你好不是很正常吗?我是铁直男好吗”
黄垚钦一下就泄了气,开门进了宿舍罗思源想挽留,黄垚钦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累了”,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之后,黄垚钦就开始有意的疏远罗思源了。外卖自己点,排位自己打,罗思源邀请双排直接开启巅峰赛,有了一颗事业心,黄垚钦直接怒上两百分,到了两千二。
向阳听完,笑了。罗思源倒是急了,双手搭上向阳的肩膀开始摇晃,“啊啊啊你笑什么呀”
向阳努力克制自己,说道:“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
罗思源一脸茫然与疑惑,向阳平复情绪后开始当起了罗思源的感情导师:“首先,你是直男吗”
“我是啊”
向阳扶额苦笑:“那你为什么对我逆子那么好啊”
罗思源不以为然,“对他好不是正常的吗”
“你为什么对黄垚钦那么好,对我们的态度跟对黄垚钦的态度简直是两个样,你自己没发现吗”
见罗思源不说话,向阳也开始发力了:“你对我们那叫兄弟,对小黄那叫喜欢,知道吗”
……
向阳说完一堆之后,伸手拿了个水杯的功夫,就听见罗思源的逆天发言。
“我喜欢小黄和我是直男有什么冲突吗”
向阳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你还是去跟黄垚钦讲吧,他现在很不高兴,刚刚还骂我来着”
罗思源听到“黄垚钦很不高兴”这几个字的时候,直接冲出门去找黄垚钦,向阳放下水杯,一副替自家丫头的幸福操碎了心的样子。
罗思源蹑手蹑脚走到黄垚钦宿舍门口,敲门,“小黄,我可以进来吗”
黄垚钦正在锤着床头的玲娜贝儿玩偶撒气,听到门口那道声音,更气了,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找我有什么事呀,直男哥”
一句话直接给罗思源噎死了。
“小黄,我喜欢你!”
一句话直接给黄垚钦噎死了。
“别开玩笑了,你不是直男吗”
黄垚钦刚要关门逃离,罗思源却突然抵住门,委屈开口:“呜啊,小黄我知道了,我猜不是什么直男,我就是gay,为了小黄我甘愿当一辈子gay。小黄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黄垚钦被罗思源一套连招干沉默了,半晌才缓过来,“好的,我也喜欢你,罗思源”
黄垚钦在心里默念:罗思源你个傻狗!!
那咋了,傻狗也能有老婆!
螺丝圆的直男日记
从初恋到二胎,螺丝圆始终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很若智,我流傻狗殿下。
1
今天真是烦死了,逛微博刷到CP粉剪什么视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就跟小黄对个视吗,让你们配上音乐剪的跟搞对象一样,小黄才转来几天啊,我能干出这事?当兄弟不是人啊,恶心,可不能让小黄看见,再以为哥们是变态
2
刘天豪又在骚扰我了,什么破同人文造谣我跟小黄,不小心点进去看了两眼,还写我们亲嘴?雷得我外焦里嫩的,你们写这些半夜不做噩梦吗,服了,说了一百遍,老子是直男。
3
过年了,给小黄发压岁钱,他年纪小,多包点。
4
跟小黄吃海底捞,刘天豪又犯病了,给我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是小黄跟无畏的同人文?叫什么桃...
从初恋到二胎,螺丝圆始终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很若智,我流傻狗殿下。
1
今天真是烦死了,逛微博刷到CP粉剪什么视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就跟小黄对个视吗,让你们配上音乐剪的跟搞对象一样,小黄才转来几天啊,我能干出这事?当兄弟不是人啊,恶心,可不能让小黄看见,再以为哥们是变态
2
刘天豪又在骚扰我了,什么破同人文造谣我跟小黄,不小心点进去看了两眼,还写我们亲嘴?雷得我外焦里嫩的,你们写这些半夜不做噩梦吗,服了,说了一百遍,老子是直男。
3
过年了,给小黄发压岁钱,他年纪小,多包点。
4
跟小黄吃海底捞,刘天豪又犯病了,给我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是小黄跟无畏的同人文?叫什么桃绒,哥还在里面当了痴情男二被抛弃了,简直是危言耸听!
真离谱啊,论长相论个头论荣誉论技术哥们哪点不比杨涛强,没品。小黄早就说了,我才是第一打野。
本来想给小黄也看看吐槽一下,想想算了,他现在年纪小,看了这辣眼玩意儿真爱上杨涛咋办,那家伙脸长得不错,听说这种男的最会唬人了
小黄凑过来问我咋了,我赶紧把手机藏起来,说没事,给你点的营养快线到了
他还挺开心的,亲了我一口,哈哈,搞得跟ntxl一样。
5
我们是冠军!!!
太激动了,点掉水晶之后我心都要飞出来了,正好小黄在我旁边,都几把兄弟,抱两下。
他太轻了,我抱起来都能颠两下,哈哈,还挺软的,跟个女孩一样,兄弟们天下无敌了。
6
颁奖典礼,哥们今天真的帅啊,这小西服一穿,比杨涛也不差吧,小黄帮我整理领子,他睫毛好长,低着头更像个女孩了,要是女生我肯定亲一口了。
我正这么想着呢,他凑过来先亲了我一口,我一下就愣了,结结巴巴问他怎么了,他眨眨眼睛说自己有读心术。
嘿嘿,小黄眼睛还挺大的
7
好久没写日记了,最近事情太多了,从亚运会回来,结果成绩状态都糟糕,烦。
8
小黄哭了,唉,回基地路上就扎我怀里一直哭,他压力太大了,其实我也挺难过的,不过看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就心疼得不行了,搂着他劝了好久。
向阳欲言又止,说让我看着小黄点,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咱这队长负责就负责在这,什么时候也不能让队友自己在这掉眼泪。
半夜他终于平静下来,红着眼抓着我的领子,说想吃车厘子,我自然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打车出去买,碰上孙麟威,一本正经说我们搞南通,这动漫看多了人就容易神神叨叨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踢了他一脚。
服了,这b世界。
9
下播,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小黄一直在我旁边唱歌,好听。
想到刚刚带节奏的我还是生气,这么多年的兄弟风风雨雨走过来了,我们很好,一切都不需要别人揣测。
10
跟小黄去看演唱会了,开心。
小黄跟我说,子衿唱歌太难听了,还是喜欢跟我一起出来,哈哈哈那还用说吗,从小我妈就说我唱歌好,今天我格外卖力,跟唱了一整场,小黄笑得特别可爱,没忍住在他脑袋上摸了两把。
晚上我俩回酒店,他问我跟人亲过嘴吗,我实话实说,没有过,他就说要不要试试。
我想了半天,行吧,我心里是觉得有点变态,但小黄正在好奇的年纪,跟我试试总比外面找别人靠谱,再说我一个直男,咋说也不会被这点小事影响到,又不是上床生孩子的,亲就亲吧。
于是我闭上眼睛,他贴了过来,我承认心脏有点加速。
软软的,一点也不恶心。
我的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小黄抱起来还是很软,我脑子里有点空白,只觉得他也不是太像一个女孩。
11
起起落落这么多年,有别离有重逢,我们以自己还算满意的成绩退役了。
那天我一边做饭,一边跟小黄打视频,我跟他抱怨我妈琢磨着给我安排相亲,他又白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跟他聊天,他每回答五句,会穿插着白我一眼,那五句里还必有一句是“你有病吧罗思源”
不过我还是嘿嘿傻笑,至少他比刚认识的时候坦率可爱得多。
过了半天他抱着玲娜贝儿问我,认不认识靠谱的人,给他介绍个对象
给我手里胡萝卜都吓掉了,我摘下围裙,打车去他家,义正言辞把他骂了一顿,你现在才多大,学别人乱搞什么对象,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去哪哭。
好奇?好奇也不行,怎么能把感情当儿戏呢
向阳正好借宿在他家,几度欲言又止,我苦口婆心道,你看阳教都被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走之前我说,小黄,你自己反省反省。
走到一楼,我去而复返,把他家垃圾带了下去。
艹,像我这么细心又讲义气的好兄弟亲兄弟真兄弟去哪找啊。
12
今天小黄问我,喜不喜欢小孩,要不要一起跟他养一个。
哦,原来小黄是因为喜欢小孩才想找对象的啊。
那要是我们一起养,是回江西还是去武汉呢,回头问问我姐,看那边高考容易点吧,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我们一个不小心,孩子大了连个大专考不上,不得怨我们吗,贫贱夫妻百事哀,到时候还怎么做兄弟。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愿意,绞着手指都快哭了,“罗思源,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啊。”
我立马抓住他的手,问道:“那我们在武汉还是江西买房?”
他愣了愣,答道:“上海吧。”
13
啊?也没提前跟我说孩子是现生啊,我还以为领养呢,那岂不是要那啥啊?
于是我又打车去他家,两个人从黄浦江聊到陆家嘴,从什么时候回江西偷户口本侃到黄鹤楼门口有没有烤面筋卖,也不知道咋的,他一边喊着冷一边往我怀里钻,然后亲了我一口,我就晕乎乎的了。
他身上好香啊。
算了算了,小黄说的对,亲生的才靠谱嘛。
话说我们要是真这样那样了,还有谁敢写哥们是痴情男二?
我傻笑两声,不知道为什么,小黄进浴室之前还白了我一眼。
14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早,小黄还在睡,没舍得叫他。
我回家飞速收拾好行李,忙活了两个小时,叫了个货拉拉把东西搬到小黄家楼下,跟师傅说好了五星好评少收20块钱。
掏出手机,正想跟小黄炫耀自己勤俭持家能过日子,发现他已经连call了我108个电话,给他发消息,居然被拉黑了。
我摸不着头脑,搬着四个行李箱上楼敲门,小黄好像在跟谁打电话,咬牙切齿的
“罗思源这死狗,我一觉醒来人跑了,电话也不接,提上裤子不认人,直男TMD没一个好东西……”
15
开门的时候,他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看到我立马换了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道:“你跑哪去了,还知道回来。”
我觉得他甚至下一秒就要骂我一声死鬼了。
本来我还有点生气的,交心那么多年了,都jb兄弟,哥人品你还信不过?我能是不负责任的混蛋吗,睡完就跑始乱终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直到我把工资卡和私人财产都上缴清楚,彩虹裤放进衣柜,挂在他的白毛衣旁边,他苦巴巴地勾我的胳膊“错怪你了嘛罗思源,是主角的错误。”
行吧,小黄毕竟年纪小缺乏安全感,说到底还是怪我,都奔三的人竟然连这点事还考虑不周,内心不禁有点愧疚,我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抚,贴心道:“吃早饭了吗,我去给你买。”
小黄真大方,一下给我转了50块零花钱,我拎着热干面,乐滋滋地回小区,远远就看到,他捏着鼻子把什么东西丢下去了。
艹,那不是老子的彩虹裤吗。
16
小黄辛苦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宝宝名字是小黄取的,跟我姓,叫罗云裳,我真的特别感动,执起他的手正想说点啥,向阳一脚把我踢出去了,让我这节骨眼别乱放屁给小黄添堵。
行吧,我蹲在走廊听刘天豪跟王滔对着狗叫,非要当孩子干爹,吵死了,我跟小黄一起养的孩子,当个爹天经地义,你们一个个的出力了吗就想当爹,打扰小黄睡觉,果篮留下,人撵出去了。
17
嘿嘿,我跟小黄真牛逼啊,居然生了个人。
拍一张,专门发给杨涛,
给罗云裳喂奶的功夫,又刷了刷all融tag,从通讯录里揪出沈一凡,也发他一张。
18
我在俱乐部那请了半年假,一边照顾小黄,一边盯着房子装修。
老板那边也理解,让我好好陪陪老婆孩子。
我已经很久不解释,我们真的没在搞南通,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但主要我说了也没人信,连青训队员都用看绝世傻逼的眼神看我,没办法。
一个前辈说过“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嘛,我在小黄面前显摆这文化词儿的时候,他一脸狐疑问我在哪看的。
“咱们搬家,刘天豪弄来的嘛,一箱子都花花绿绿的,有师徒俩人一起修仙的,一人死好几次没咋看懂;还有一块破案啥的,还有哥俩一块高考的,你怀孕的时候我都看了一遍。”
他搂着罗云裳,眼皮都没抬,过了半天,幽幽道:“罗思源啊,跟你过那么些年日子,我感觉就跟拉了裤兜子一样,别人觉得臭,但只有自己知道,其实……”
“其实特别温暖对吗。”
“……其实真TM挺臭的。”
19
罗云裳会走了,跌跌撞撞地趴到我怀里喊爸爸,我拍着他屁股翻朋友圈,周诣涛跟许鑫蓁在一块了,赶着情人节这天官宣,还发了个亲嘴照片,有点恶心,不是吧他俩搞成同性恋了哈哈哈哈哈gay了吧唧的,发消息嘲笑他
周诣涛不回我,没劲,理解不了他们南通的脑子,一坨狗屎。
给小黄订的车厘子花束和蛋糕到了,下楼去拿。
罗云裳太烦人了,小黄又瘦了一圈,心疼,原神号先卖了吧。
20
周诣涛回我了,“罗思源,这么多年没人打你,你真应该感谢清融。”
我瞅了一眼趴我腿上玩手机的小黄,怎么可能,小黄才舍不得打我呢,死gay别叫。
“我的意思是,你得感谢清融人缘好,不然哥们高低一拳把你打成iQOO折叠屏。”
21
周诣涛武术怪厉害的,不回他了。
22
这几年忙,一直没空回老家,今年世冠打完放了个大假,我开车带小黄和罗云裳回武汉。
罗云裳见面就喊奶奶,给我妈哄的心花怒放,骗了个大红包。
我挤进厨房,跟我妈说:“妈,你可能不太理解,但我真不打算结婚了,你可别跟前两年一样给我安排相亲哈,更别对小黄有啥偏见,孩子生的是急了点但都是有原因的,我们圈里是有点乱,那啥有点多,但小黄他不一样的,其实我们……”
我妈翻的白眼比小黄还白,拿筒子骨就往我脑袋上招呼:“发神经了螺丝圆,在垚钦面前胡喝,老子不擂你。”
23
晚上把罗云裳哄睡着,我给小黄捏着肩膀,鼓起勇气构思了半天,喊他“小黄啊。”
我打算委婉地问问他,咱俩是不是真的有点像在搞大象了。
他可能会错了意,把手机一扔,扑到我怀里:“做吗?”
嗯?我有点蒙,不过这么多年,只要一声令下,哥们啥时候不力挺了,说干就干,大干特干。
小黄今晚格外粘人,我也非常卖力,结果最后那啥破了,我刚想退出去,他攀着我的腰,在我耳朵边说:“再要一个也没事。”
今晚可能是喝了点酒,我居然有点脸红。
“听你的,都好。”
他轻轻笑了,跟摸小狗一样在我脑袋上呼噜来呼噜去,我的心砰砰直跳。
这没什么的,生孩子嘛,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有一就有二,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连猪浑身上下都是宝,多生一个肯定没坏处,都一样的,我告诉自己。
24
给罗云裳搞辅食,孩子大了心眼多,见我端着蔬菜粥过来,拎着火车一边跑一边喊。
“螺……螺丝圆,有病。”
小黄最近脾气不咋好,在家老骂我,搞得孩子有样学样,连声爸都不叫了,看见我就喊病病病的,不知道的以为我养了个周诣涛他对象。
“你说以后云裳长大了,要是跟许鑫蓁似的可咋办啊,领个男的回家,不得愁死我们。”
他没搭理我。
过了会,小黄放下手机,盯着我认真道:“罗思源,咱俩也亲嘴上床呢,儿子都生了,你觉得我们呢?”
我大脑有点宕机,本能道:“你跟他们怎么能一样!”
“不是我,是我们。”他想了想,道:“就跟你看的那个啥,三郎跟哥哥那本书一样。”
“不好吧”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你要是喊我大郎,也太难听了。”
我猜他又得翻白眼,毕竟我们已经说了不止五句话,于是抢先一步,低下头去亲他。
今晚他的话让我心里空落落的,于是我把他抱的更紧一点,鬼使神差道:“不过我喝药挺快的,别不要我。”
25
给罗云裳辅导暑假作业真是折磨,我发誓当年沦为32强都没这么绝望过 。
小黄给我转了两千零花钱,心平气和地说去苏州找王滔玩两天,我在机场抱着他道别,他骂我傻狗,让我别担心,云裳开学之前肯定回来。
我本能地感到他怪怪的,我依依不舍,他却像如释重负。
26
小黄一走罗云裳彻底反了天,赖在书房到处嚯嚯,还翻出我们当年的许多照片来,指指画画道“向阳伯伯,二郎叔叔,刘天豪。”
然后指着旧照片里的我们:“爸爸妈妈抱着,羞羞。”
那年我拖着四个行李箱去找他,晚上他把自己的裤子借给我,我们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照片上的人笑的很开心。
从那时起,我们再没有分开过。
我正对着照片伤春悲秋,罗云裳还在翻腾,对着照片里人挨个点点:“王滔舅舅,凡凡舅舅,星痕哥哥,哇,还有个帅哥哥。”
我把照片夺过来扔一边,兔崽子,没品的玩意儿。
27
半夜我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最开始,仿佛回到了他19岁的时候,低着头给我整理领带,这次他没有亲我,我伸手去抱他,他大大方方笑着说:“海队,别闹了。”
然后是我们刚退役不久的样子,他抱着玲娜贝儿说让我给他介绍个对象。
我又叫又骂,急得差点咬到舌头,却发不出声音,只听到自己笑嘻嘻地说:“可以啊。”
最后,是他刚生完云裳的时候,躺着病床上笑着让我抱抱孩子,我很开心,小心翼翼接过来说爸爸抱抱,旁边向阳和刘天豪笑骂我又占便宜。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哄着云裳说:这是你罗叔叔呀。
28
我被吓出来一身冷汗,又梦到小黄泣涕涟涟站在我面前,说跟我过了那么多年日子实在受够了,天天翻白眼都快成三眼皮了,古希腊掌管男同性恋的神已降下指示,我上辈子是块泡在臭狗屎里的木头油盐不进,早亲了睡了八百年,还跟大傻逼一样连声老婆都不叫,他要逆转时光还我直男自由,去苏州找王滔牵线挽回沈一凡然后跟杨涛再续前缘三个人一起出演《燃冬2》。
我从床上弹射起来,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去找他。
收拾东西的时候,罗云裳从屋里揉着眼睛出来:“怎么了老罗,一大早踢里哐啷的,我要吃奶酪棒。”
我捏了捏那张跟我七八分相似的小包子脸,才有了点回到现世的实感。
趁着他还没嚎叫出来,我慈爱道:“云宝,我们去看看向阳伯伯在家干嘛,好不好呀。”
29
王滔看见我就阴阳怪气的,“诶呦,海教来了,真帅啊,瞧这脸蛋,嫩的跟鞋垫一样,最近还直男着呐?”
小黄穿着毛绒睡衣在沙发上嗑瓜子,鞋都没穿就跑过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呀。”
我抱着他就嚎:“小黄我错了你别走我是死gay同性恋下辈子也要跟你搞对象天天叫你老婆再也不背着你单吃兵线了等你800年我也乐意为你打蓝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30
王滔嫌丢人,把我撵去屋里,小黄跟我解释了半天,真没打算抛弃我,实在是给罗云裳辅导作业太烦了,才出来躲两天清静。
我还是不太愿意撒手,“老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其实我特别特别爱你……”
“傻狗,我都明白的。”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我有正事跟你说。”
他牵着我的手放在他肚皮上,笑吟吟道:“黄借水,好不好听。”
31
罗云裳瑞平:我妈出门两天,给老罗吓成大粪了
【添望】春色不暇
*高中时期双向暗恋成真小故事
*江添×盛望
*是妈咪 @许稚 的约稿
>
梦里的那人居然笑了。惊得盛望迷迷糊糊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醒神。
昨晚睡前忘记关窗户,此时暖黄色的窗帘被风吹起,透过点点阳光。他又移开视线,满脑子都是梦里人笑起来的模样。
是谁裹挟着不解风情的春风偷跑进来,吹动了少年的心。
盛望慢悠悠地坐起身开始穿校服,收拾好的书包早已乖巧地呆在椅子上等待主人的光临。
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此时木质的门板被轻轻敲响,盛望连忙说:“我......
*高中时期双向暗恋成真小故事
*江添×盛望
*是妈咪 @许稚 的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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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那人居然笑了。惊得盛望迷迷糊糊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醒神。
昨晚睡前忘记关窗户,此时暖黄色的窗帘被风吹起,透过点点阳光。他又移开视线,满脑子都是梦里人笑起来的模样。
是谁裹挟着不解风情的春风偷跑进来,吹动了少年的心。
盛望慢悠悠地坐起身开始穿校服,收拾好的书包早已乖巧地呆在椅子上等待主人的光临。
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此时木质的门板被轻轻敲响,盛望连忙说:“我起了我起了!”
“……”门外好长时间失去了动静,直到他以为人已经走了的时候,忽然才听见,“好,早安。”
好像是他梦里笑迷了他眼的人。早起的脑子还有些不受控制,干脆直接遵循自己的心意。盛望两三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似乎是没料到,江添微微后退一步,垂眸看他。
盛望愣在门口,大脑死机片刻,话在嗓子眼滚了一圈终于完整跑出:“早安哥。”
初春的天气还有未散的寒意,被风吹了一晚上,盛望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江添波澜不惊的神色变了变,随即望向敞开着的窗户,略带责备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盛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再对他笑笑。
“关上窗户,穿厚点。”气顿时烟消云散,江添无奈地说。
“收到。”盛望转过身后又突然回头,一双眼睛看着他“一起去上学?”
江添被盯着晃了个神,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所答非问:“还有三分钟。”
门在他面前被用力关上。
早已收拾整齐的江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下楼。
他背着书包,靠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拨弄着手机屏幕略了一遍昨晚班群的聊天记录。
“我好了!”闻声抬头时手机被随手放进口袋,他抬眼看去,盛望单手拎包甩在肩上,敞开的校服随动作向后跑。
江添指了指桌上的早餐。
那人因为多睡了几分钟的懒觉而匆匆忙忙,随手抓了抓头发,举起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又叼起一片面包向他走来。
他扶着墙低头穿鞋,江添站直身子,故作随意地捞过他的校服拉链,直接寄到了下巴处。
盛望抬了抬头努力把脸露出来,后知后觉才因为这一动作又一次心跳漏拍。
“妈,我们走了。”“阿姨再见——”
小少爷坐在车上老实了一会儿,额头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困意袭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江添闭了一会儿眼后像一边望去,和车窗上模模糊糊的眼睛倒影对上视线。
他看见小少爷突然精神了,倾过身去看窗外,告诉他:“哥,迎春花开了。”
“立春了。”他回答道。
“附中的花坛里是不是也有迎春?”盛望问。
“嗯,在高三教学楼下。”
小少爷好长时间没再回话,忽地他听见清脆的响声,看见盛望捂着额头“嘶”了一声。
江添看过去时,又有人十分注意形象的故作无事发生。
于是他偷偷一眼,瞥到了昨晚梦中的场景:江添撇过脸,嘴角扬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像羽毛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困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盛望掩饰般支着脑袋看向窗外的一片春色。
直到小陈叔叔把车停在学校门口,江添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才回过神。
正是上学的时间点,学校门口人满为患,他落后江添一步,又看见对方主动停下了脚步。
盛望看着他侧过头,询问般的眼神示意自己快点跟上。
盛望又想起昨晚他的搜索记录,万能的度娘言辞恳切地告诉他:追男生要主动,只是隔着层纱罢了。
他一路谨记,却突然怀疑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也许比纱还薄。
新换的座位又是靠窗,蓝色的丝质窗帘软软地打在身上,春风把人捧起。
高天扬喋喋不休说着什么,他挑拣了几句重要的进了耳朵,准备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
灵光一闪之间盛望重新坐直身体,在高天扬疑惑的目光中淡定自若地转过身,胳膊搭在了江添的桌子上:“高天扬太吵了,我睡一会儿。”
江添的视线透过镜片落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手中的笔顿住,没有回答却自觉把书本向后拉回,在狭小的单人课桌上留下一片空地供他睡觉。
盛望把脸埋进臂弯里,暗自勾了勾嘴角。
他本没有困意,只是静静听着江添手中的笔划过书页时沙沙的声响,听班级里有些吵闹的细碎的声音,当一切喧嚣远去的时候,好像世界只剩下了彼此。
被窗帘扫过脸颊的时候,他恍惚想起江添说的高三教学楼下的迎春花,只可惜思绪清醒了一刻,便重回到了梦乡。
微风轻抚着校服的衣角,呼吸间夹杂着阳光的味道。
盛望总能闻到江添身上和自己同款的洗衣粉清香,存在感极强的弥漫在他周围,不知到底是真的气味强烈,还是人心作祟。
又或许是初春的天气实在太好,好得仿佛走着走着就能在校园的某一个角落遇见想见的人。
坐在便利店门口吃便当的盛望抬起头,欣然接受了他的再次赎回。
他收拾好碗筷,又拽起江添往回跑,午休的铃声伴着脚步,耳边却只剩呼吸和心跳。
盛望决定采下一朵初春的迎春花。
他还想要问问江添,想跟他说:“哥,我们一起住校怎么样?”
两人一路小跑回了教室,正午时分的阳光把空气中的尘埃照得一清二楚,上升的温度让每个人都无精打采。
盛望支着脑袋机械式地做着眼前的习题,稿纸上落满熟悉的验算公式,他打了个哈欠,笔尖一顿,迷迷糊糊地写下“江添”二字。
他等待傍晚的日落,等小凉风把骨头都吹软,校园再次归于热闹,他才好躲进人群,去摘那朵心心念念的迎春花。
江添的手机振了一下,他拿出看见盛望的消息:哥,放学等我一会儿,有点事。
他垂着眼看不清神色,指尖点了几下回他句“好”。
于是当余晖透过玻璃窗户照进教室时,盛望丢下满桌的题海正准备跑出了教室,突然被人拉住了书包带,又因惯性使然向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撞在江添身上。
“怎么……”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拉着向前走,顶着同学们的目光走出了教室。
“哥,江添!”盛望加快脚步跟上,“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知道走出教学楼江添才松开了他的书包带,正当小少爷正要说些什么,一抹淡黄在眼前晃过,盛望一下子噤了声。
“迎春花。”江添故作平静,“别自己去偷了,容易被抓。”
盛望愣在了原地。
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风吹动万物留下一曲悠扬的交响乐。盛望张了张口,他听见自己说:“哥,我听见你的心跳了。”
“……别叫这个。”
他似是找到了乐子:“哥。”
江添无法,手中的花也一并被人拿去。
“哥,我们一起住校吧。”拿走他花的人笑得张扬。
毫不犹豫的回答根本没有经过脑子,他只是下意识地去答应这人的要求,包括人生中的第一次偷花。
校门就要到了,热闹的路口在眼前铺开,抬头仿佛就是前途。
盛望突然改了口,神色也一并认真下来,他说:“江添,我把你拉进热闹里了吗?”
我们一起迎接到热闹的春天了吗?
恍惚间,江添想起夜半时分被凉风惊扰的梦境,梦里那人敛了笑意,月光洒在他身上,盛望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哥,你的心跳和我一样快。”
于是他徒然惊醒,试图想起抒情文中常用来描写的月光,可脑海中浮现的却唯独只有人了。
此时残阳日暮,余晖染红了天边落在每一根发丝上。他逆着光问他,连刚盛开的迎春花也逊色三分。
他听见了自己的回答,也看见小少爷拽起他的衣角。少年明媚如阳光,怎么也忘不掉。
他早就陷入这春色了。
.END.
观前预警:刃恒现代架空paro 是养 父+abo设定 有私设 以及ooc预警
雷者慎入
刃alpha 丹恒beta 搞的就是ab恋(诶嘿
前情提要:
丹恒一直很敬仰这位在他孤立无援收留他的刃先生,刃的出现可以说是他童年堕入无尽深渊时,撕开黑暗伸向他的那只手。丹恒也把他当做尊敬的长辈来看待,梦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够成为能独当一面的alpha或者beta……所以当刃先生问他未来想分化成什么性别时,他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然而刃先生却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观前预警:刃恒现代架空paro 是养 父+abo设定 有私设 以及ooc预警
雷者慎入
刃alpha 丹恒beta 搞的就是ab恋(诶嘿
前情提要:
丹恒一直很敬仰这位在他孤立无援收留他的刃先生,刃的出现可以说是他童年堕入无尽深渊时,撕开黑暗伸向他的那只手。丹恒也把他当做尊敬的长辈来看待,梦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够成为能独当一面的alpha或者beta……所以当刃先生问他未来想分化成什么性别时,他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然而刃先生却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应声。丹恒直觉告诉他有些奇怪想,但毕竟也相处了多年,他并未多想。
丹恒的分化期也在他14岁的时候到来了,平平稳稳过了几年,也并未遇上发热的状况。就这样到了丹恒快成年之时,某天因忘拿课本回家的他遇上打扫卫生的保洁,性别为alpha保洁看着明显处于分化期年龄阶段的少年,犹豫再三,还是跟丹恒悄悄说希望丹恒能让家里的alpha收敛一点,这房子里的信息素浓度明显有些超标了,会影响到小孩分化的。丹恒愣了愣,他手指微缩,应了声知道了,但他内心并不如表明那么平静。他终于知道刃先生最近有意无意的摸他的后颈是什么用意了。丹恒注视着手机查阅到的资料,有些沉默。
刃先生想让他分化成omega。
等刃下班回来的时候,丹恒也说了这件事,刃盯着他看了几秒,扯开嘴角应了声好,丹恒有那一瞬间感觉刃先生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饿狼盯着猎物,但下一秒刃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第二天,丹恒看到了新的保洁,他突然想起,家里装满了监控,刃知道这件事的起因也不是那么难。丹恒突然感觉后脊发凉,他感觉刃先生好像变得有些陌生。
沉默乖巧了很多年的少年,做出了一个叛逆的决定,他要离家出走。
然后被抓住了。
开了个新坑画画()接下来还会再画一点这个设定相关的图 已经在画了大概率不太会咕()
原本打算就是画个车结果想背景想多了干脆弄个架空私设()
abo设定就只是了解了个基础,要是有错误的话可以指正一下()
【瓶邪】男妃 58(掉马甲文学)
HE 古代abo
前文见合集
是一个关根改头换面回来复仇,逐渐掉马被哥发现他就是吴邪的故事。
主灵感来源《琅琊榜》
——————————————
苏诀被他说得一时哑口无言,他本认为的天大破绽被这假关根的三两句话挡了回来。
正当三人僵持,园子外响起呵斥声音,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起灵视线一转,面上缓和。
“又一出戏。”他道。
闻言,关根也望向园门处。
只见张日山为首,身旁跟着林路,二人步如流星,手底下还分别押着一个人,一共四人闯进园子来。
待关根看清其中两人时,面色不由得凝重些。
苏诀见状,收回手,稍退了一步,他瞥了眼关根,但未说话,似乎是心有成......
HE 古代abo
前文见合集
是一个关根改头换面回来复仇,逐渐掉马被哥发现他就是吴邪的故事。
主灵感来源《琅琊榜》
——————————————
苏诀被他说得一时哑口无言,他本认为的天大破绽被这假关根的三两句话挡了回来。
正当三人僵持,园子外响起呵斥声音,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起灵视线一转,面上缓和。
“又一出戏。”他道。
闻言,关根也望向园门处。
只见张日山为首,身旁跟着林路,二人步如流星,手底下还分别押着一个人,一共四人闯进园子来。
待关根看清其中两人时,面色不由得凝重些。
苏诀见状,收回手,稍退了一步,他瞥了眼关根,但未说话,似乎是心有成算,等着其他人开口。
张日山俯身行礼,直接道:“殿下,属下在东市街青羊酒馆后巷,捉到了这个人,属下搜过了,此人身上有王府的腰牌,特缉拿回请殿下发落。”
他说完,林路也一俯身,指着手边捆着的中年男子,接着道:“殿下,此人自宵禁后偷偷从京都城门附近的吉祥客栈溜出,一路奔去东市街,应该是要与日山将军缉拿的人见面,属下见此人行色匆忙,身上背有包袱,特将此人扣下,听候殿下发落。”
关根长吸了口气,视线微垂。
“这两人你认识吧。”张起灵道,看向关根。
关根点点头:“不错,是臣身边的人。”
张日山拷的,正是他的另一个随从——白蛇,而那个叫林路的,手边捆着的是关府的家奴,名叫关七,往常府上的书信或药材,都是他悄悄送到京都。
“臣倒是不明白了,殿下的人,何以要捉臣的人?是他们二人得罪殿下了?”关根发问。
“恕属下多嘴。”张日山先开口回道:“小关大人,您的人在宵禁后私自于城中会面,且神情不轨、动作成秘,这怕是要个说法才好放人。”
关根一抬眼皮,道:“你放肆。”
他一拂袖子,神情冷然:“日山将军讲话还是注意分寸的好。”
张日山看了眼张起灵,片刻后,他低头拱手:“属下失言,小关大人见谅。”
张起灵看向白蛇,忽道:“本王见过你。”
说着,他走近几步,没有去问关根,反盯着白蛇问道:“你宵禁出府,奉何人命?”
白蛇低着脸,一句话不说。
“那你呢?”他又看向关七。
关七同样不发一言。
张起灵点点头,而后他侧过身,低低道:“全部杖杀。”
关根猛一抬眼。
闻言,张日山与林路就势起身,拉着此二人就要走。
“慢着!”关根出声制止,他几步走到张起灵身边,道:“直接杖杀,殿下不觉得草率了一些吗?”
张起灵看着他,道:“按律,宵禁上街且言行不轨者,可就地诛杀,有何草率?”
关根迎上他目光,相视片刻,他心内发沉,同时不免赞叹一句,张起灵天天出现在他眼前,还能背地里给他做个套,且两环相连,并无纰漏,此番心思,但凡他事先没准备,都应付不了这局面。
关根忽的面上露笑,未觉慌乱,说:“此二人皆是关家人,宵禁时出现在市街也是奉了我的命令,并非言行不轨者。”
“哦?奉你何命?”张起灵盯着他问道。
“奉臣的命,拿一些从家中带来的药材,药材就在关七的包袱里,臣的话是真是假,殿下看看就知道了。”
张起灵正有此意,转头使了个眼色,林路弯腰扯下关七背上的布袋子,几下扒开。
醉年的蓝紫色小花一露出来,苏诀一幅果然的表情,便道:“王妃冒着宵禁犯忌的风险让人拿药,是怕脸上的皮囊没有蛊虫的维持,坚持不住吧。”
“不急。”关根也这么说了句:“等全部打开再说也不迟。”
林路扒开布袋子,将里头的东西倒在地上,都是些干枯草药,除了醉年,还有几株深红色的干花,除此再无其他。
见状,林路心里泛起嘀咕,这袋子里并没有虫蛊,可不应该,他在关府明明两样都瞧见了。
“我身有旧伤,家父便在家中种了这些草药,苏将军方才口口声声说我用醉年改头换面。”他笑笑,继续道:“我数年治病吃药,也听过有次奇效的虫蛊,只是,我当年于山野遍寻名医时就已经听说,此种能改颜换面的蛊虫早已绝迹,试问,我如何能寻来?”
说完,他看向苏诀:“换面顶替一事,信口胡言罢了。”
苏诀眉头发紧,一时被话头堵住。
张起灵看着地上的草药,又看了眼关根。
关七行囊中并无虫蛊,的确不在他意料中,只是方才关根言谈间,谈及醉年换面一事,显然他是知道这药需与蛊虫配合才可,但席间讲起醉年,张起灵并没说出具体方法,苏诀也只说了醉年而已,未提蛊虫,关根却知情,可见他是找过蛊虫的。
“醉年旁边是何物?”张起灵问。
“此花名为藏海花,同是补气血的好药。”关根道:“殿下如果不信,可以带走一株拿去太医署询问。”
张起灵摇头:“不必了。”
关根沉吟片刻,道:“既无所谓的换颜之药,臣也无需自证臣这张脸了吧。”
这话带些探询意味。
寂静间,府里的管事小跑进来,直奔着张起灵,似有急事。及至近前,管事附在张起灵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好一会儿过去,张起灵摆手,管事又匆匆跑出园子。
“小关大人。”张起灵转回身面向他,道:“今日之事,是本王鲁莽,还请小关大人莫要见怪。”
说着,他抬手作揖,俯身行了个礼。
苏诀见状,皱眉要说什么,抬眼间,见张起灵眉目冷厉,意有所指,便又把话憋了回去。
他沉了口气,袖子一挥,也作势弯腰,向关根赔罪。
关根眯起眼,瞅了瞅这两人,而后面上带笑,同样回礼道:“殿下与苏将军客气了,我们话说分明,有误会解释开便好。”
张起灵直起身,点头附和。
“如此,殿下当不会疑心臣了吧?”关根目光灼灼,开口问。
“自然,笃信不疑。”张起灵道。
“既然笃信不疑,臣想问,方才管事禀报何事?如此行色匆匆。”关根顺势问道。
“互市旧账出了问题,户部有司来告诉一声。”张起灵淡淡回他。
关根视线如炬,像要从中探查到什么,只是张起灵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如此,臣就不留殿下了。”关根轻道。
张起灵转头看了看院子,一桌的饭菜早已凉了,还有洒落一地的药材,乱糟糟的景组成乱糟糟的局面,又成了一幅乱摊子。
今日这饭吃的不痛快,这戏看得也不痛快。
张起灵转身让张日山与林路放开手下二人,又回头对关根道:“此二人受了委屈,可在王府多住几日修养,今晚琐事繁多,小关大人应也累了,早点休息。”
这话已说的极客气,从张起灵嘴里冒出来不容易,关根笑笑,收了这份体面,俯身作揖送殿下离开。
静心园先是一众人热热闹闹的来,接着又是热热闹闹的走,戏搭得快、落得也快。
等到走出数百步远,一直跟在身后不作声的苏诀忽道:“殿下,您真的信了吗?臣虽没有证据,但臣敢以性命作保,他绝对不是安之。”
张起灵放缓脚步,摇了摇头。
他并不信,不止不信,反倒从关根话里,他确信,关根对于能改颜换面的虫蛊是知情的。
关苍卧房的牌位,不会是假的,席间张起灵没提,本来要提出对峙的,只是想想又压了下去,或许他陷入了无解的圈子,他不该辩证关根是否真假,而该想想,谁有这个可能扮成关根。
“我有旧友来访,你先回去吧,关根身份真假一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也不要找他对峙。”张起灵道。
“为何?殿下有其他良策?”苏诀不解。
“不是。”张起灵道:“他太能说了,你与我说不过他。”
这话老实,苏诀张了张嘴,没能反驳。
“回驿馆后,你小心应对。”张起灵接着嘱咐。
苏诀点头,而后俯身作揖、行礼拜别。
人走后,张起灵吩咐张日山通知张海客,让他来王府,暗中在静心园附近盯着,谁出入园子都要记下。
今日关七的包袱里没有虫蛊,但若关根需要,一定会再有人来的。
说完,张起灵视线飘向前方不远处的梨园外墙。
他也是时候,会一会故人了。
(故人老友到来,助力大张哥最后一击)
「食物语」北京烤鸭x男少主•我暗恋的他
[图片]*禁抄袭*禁转载
*一千二百字小短文
*北京烤鸭单相恋x傻傻呆呆的男少主
*cp向
*友情客串:德符,佛笋
*严重OOC
*甜虐穿插
*北京烤鸭第一人称
*北京烤鸭--“北琊/鸭鸭/会长”
少主--“小伊/小朋友/嫂子”
*可能是个甜文?
——————————
-1-
我叫北琊,空桑高中高二的学生,同时,我还是空桑的学生会会长。
虽然空桑高中是个男校,但是其中搞同性恋的却不少。
比如我们班的班长德州和他的继弟阿符。
还有我们学校三大校“花”之一的福公和他的“青梅”(其实是竹马,但是福公说他才是攻,所以我就认为是“青梅”)--容金丝(小笋)。
再比如我和...
*禁抄袭*禁转载
*一千二百字小短文
*北京烤鸭单相恋x傻傻呆呆的男少主
*cp向
*友情客串:德符,佛笋
*严重OOC
*甜虐穿插
*北京烤鸭第一人称
*北京烤鸭--“北琊/鸭鸭/会长”
少主--“小伊/小朋友/嫂子”
*可能是个甜文?
——————————
-1-
我叫北琊,空桑高中高二的学生,同时,我还是空桑的学生会会长。
虽然空桑高中是个男校,但是其中搞同性恋的却不少。
比如我们班的班长德州和他的继弟阿符。
还有我们学校三大校“花”之一的福公和他的“青梅”(其实是竹马,但是福公说他才是攻,所以我就认为是“青梅”)--容金丝(小笋)。
再比如我和我的暗恋对象--小伊。
虽然小伊是个男生,但他长得比女生还好看。因此,小伊荣获空桑高中的校“花”宝座。
小伊是我的“白月光”。是我从初中一直暗恋到现在,捧在手心上的小宝贝。但凡是对他动过歪心思的,无疑是被我从各方面收拾过。
-2-
“这个、这个和这个,这些文件都下下去让他们重新弄……对了,现在几点了?”正在谈学生会工作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一点三十七分,怎么了吗,会长”回我话的,是我在学生会的“部下”之一--鸭一。
他的弟弟鸭二倒是插了句话:“害,鸭一,你没看出来会长这是要陪嫂子去吃午餐啊……”
听了鸭二的话,我满意的笑了出来:“鸭二,别乱管小伊叫嫂子,爱卿他听了会不高兴的,私底下你在这么叫。”
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吧,家里在我小的时候就把我当成家族未来的族长来培育,我在大多数时候喜欢自称“朕”,还会管小伊叫“爱卿”。但是,如果可以管小伊叫“爱妃”就更好不过了……尽管我知道这不可能。
-3-
我到食堂的时候,小伊已经给我占好了位子,正和阿符、小笋一起讨论两天后的社团活动。
“鸭鸭!”看到我的小伊兴奋地朝我招招手,喊着我的小名。
我笑着走向他,旁边不断闪着闪光灯。
“小伊,朕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唤朕鸭鸭。”我用宠溺的语气说他。
“哎呀,鸭鸭……”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小伊和我撒娇。
最后,我还是叹了口气,败阵下来。
他们几个人继续讨论,我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小伊。
福公也来调侃我:“北琊,你还是太宠小伊了,他会蹬鼻子上脸的。”
我笑笑,没有说话。
不一会,小伊就真的“蹬鼻子上脸了”。
“鸭鸭~我们过几天的社团活动要排练一个节目~”小伊扑倒我怀里撒娇“你来客串一下好不好啊~”
看着小伊期待的小眼神,我只能叹口气,点点头同意了。
-4-
我黑着脸换上了小伊递给我的衣服--一套精致的女装……
换好衣服,小伊又拽着我去对台词和排练。
故事讲的是大唐一位公主爱上了她的太子哥哥,最后两个人阴阳两隔。
而我,客串的就是剧里面那位“惨死”的公主。
我的表情僵住了,一把拽过旁边看热闹的福公问他:“这么沙雕的剧情是谁写的?”
福公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地看着我:“德州和阿符一起写的。”
我正欲再说些什么,小伊就走过来把我拽走了。
几天后的社团活动很成功,小伊兴奋的走在前面和其他人聊天。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小伊脸红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小笋推了他一下,和其他人一起在一旁看热闹。
我看着小伊一点点走到我面前,红着脸拽住我的衣角,用只能被我们两个听见的声音和我说:“鸭鸭,我……我喜欢你……”
'轰--'的一下,我愣住了。
我的“革命”在初一那年开始,在高二那年胜利。
-完-
【寒木春华】到我怀里
00.
胡春杨是被迫进入宫中的,谁不知道帝王家即坟墓。
有人甘愿往里跳,可胡春杨不愿。
二月初五,虽天气正寒冷,可却始终未下场雪。
嬷嬷一早便进了房,彼时胡春杨正侧身躺在榻上,只着一件单衣。
“小王爷,这二月天寒,可是要冻坏的,今个儿生辰,也逢进宫,怎么着也算是大喜日子,这若冻坏了身子,老爷夫人可都是要怪罪下来的。”
“这是哪般的大喜日子,这宫谁爱进谁进。”
嬷嬷依旧在一旁絮絮叨叨,胡春杨听腻烦了侧身换了个方向背对嬷嬷,嘴里也开始嘟嘟囔囔。
“杨杨还是一副小孩模样。”
来人着一件靛蓝色直襟长袍,腰间缀一枚玉佩,披件氅毛披风,黑直的长发束在头顶,进门时笑的颇是大声。
“哥哥—...
00.
胡春杨是被迫进入宫中的,谁不知道帝王家即坟墓。
有人甘愿往里跳,可胡春杨不愿。
二月初五,虽天气正寒冷,可却始终未下场雪。
嬷嬷一早便进了房,彼时胡春杨正侧身躺在榻上,只着一件单衣。
“小王爷,这二月天寒,可是要冻坏的,今个儿生辰,也逢进宫,怎么着也算是大喜日子,这若冻坏了身子,老爷夫人可都是要怪罪下来的。”
“这是哪般的大喜日子,这宫谁爱进谁进。”
嬷嬷依旧在一旁絮絮叨叨,胡春杨听腻烦了侧身换了个方向背对嬷嬷,嘴里也开始嘟嘟囔囔。
“杨杨还是一副小孩模样。”
来人着一件靛蓝色直襟长袍,腰间缀一枚玉佩,披件氅毛披风,黑直的长发束在头顶,进门时笑的颇是大声。
“哥哥—”胡春杨起身,前后摇动几下手臂,拉长尾音,似是在撒娇。
“王爷,小王爷他…….”
陈宥维摆摆手示意嬷嬷退下,随后走近胡春杨,解下身上的披风给人披上,“上次生病喝了小半月的中药都忘了?”
胡春杨只是嘟起嘴表示不满,并未再开口。
“眼下局势混乱,莫怪哥哥狠心送你进皇宫,哥哥也实属迫不得已,哥哥答应常进宫看你可好?”
小孩情绪这才好转些,“可是哥哥亲自说的……不准抵赖。”
“当然。” 陈宥维又上前些,一把捞起胡春杨,“那现在换了衣服和哥哥一起去吃些东西,今天有杨杨最爱的桂花茶饼。”
胡春杨一个纵身,攀附上陈宥维后背,“那要哥哥背着去。”
陈宥维双手扶着胡春杨腿部,把人背正来,
“行,行。”
自家养的小王爷十八了也依旧像个小孩。
不过,陈宥维倒是希望能一直如此。
当小孩,可比大人轻松快乐的多。
/
01.
用过早膳,陈宥维只把胡春杨送到了王府门口,胡春杨依旧不太乐意,眼神瞟向兄长。
“哥哥……”
“杨杨听话,到时哥哥一定来看你。”
陈宥维解下披风,边哄着小孩边将披风系到胡春杨身上。
“小王爷,这天色也不早了,一会晚了,这怪罪下来奴才可就遭了殃。”
一边低头站着的嬷嬷开了口。
在宫里跟来的嬷嬷催促下,胡春杨不情不愿上了马车。
走出约半个时辰,天毫无征兆飘了些雪,起初并不密,再之后,伴着些刺骨的风越下越大,纷纷扬扬。
“小王爷,你可坐稳了,这估摸着雪停不了了,得抓紧赶去了。”
外头跟着马车走的随身侍卫肩上落满了雪,掀了马车厢前头的帷幔,抖了一身雪后,对胡春杨道。
胡春杨放下手中的汤婆子,探了半个身子向外看看,被吹了满脸雪,小脸被冷风吹的皱成一团,立刻又缩了回去。
胡春杨到宫门口时,天已经变得黑压压一片,皇城侧门并没有什么人,只站位手拿拂尘的老太监,头上的尖角红帽全然变成了白帽。
那人见了刚停下的马车,踱着步走来。见被引下车的胡春杨,毕恭毕敬唤了声小王爷。
“小王爷舟车劳苦,奴才这先带你歇着去?”
“有劳公公了。”
这天着实是把胡春杨冻得不轻,眼下必然不会扭捏,胡春杨拢拢肩上兄长的披风,跟随着进了宫。
“这天也是奇怪,一直不落雪,赶小王爷来了就下,老天也在盼着小王爷呢!”
老公公一张笑脸,显得皱纹更清晰。
“公公您也辛苦,不必领着了,就是前方那间吧?”
胡春杨细白的手指伸向前方一幢建筑的牌匾,那牌匾上雕着花,金黄的三个大字‘娇春堂’格外显眼。
“正是那处,那小王爷走好。好生休息着,奴才这就退下了。”
那公公挥挥手中的拂尘,弯着腰向后退去,直到弯进了一道半圆宫门,不见了人影。
胡春杨独自进了娇春堂,外头一十七八模样的侍女正扫着门前积起的雪,手冻得通红。
“下大雪了怎不回屋躲着?”
那侍女抬眼见了眼前一唇红齿白的少年,心中疑惑,以为是今日前来拜访的邓将军和王亲王家那位领养的小王爷,回答,
“这马上南边来的小王爷要到了,可不得把门前这些雪扫了,别让小王爷滑着了。”
“那便停下,我就是那位南边来的小王爷。”
侍女瞪大了眼,貌似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胡春杨撩开厚重的披风,取下一块令牌来,侍女并不识字,却认得这令牌,眼前这位必定是那小王爷了。
“小王爷快里边请,外头冻得慌,可别染了风寒。”
/
屋里一位太监正烧着暖炉,碳被烧得显亮红色,整个房都暖烘烘的。
胡春杨暂且褪去了厚重的氅毛披风,侍女接过摆在了进门处的木质坐凳上,胡春杨快速扫了眼房内陈设,在离暖炉最近的位置坐定。
“小王爷可饿了?”
胡春杨闻言摸摸早已空瘪的腹部,“有些。”
“方才御膳房端来了几碟新做的糕点,奴婢这就去拿,小王爷稍等。”
半刻钟侍女端上个木质托盘,把一碟碟糕点摆上桌。
胡春杨掂了块乳白色糕点送入口中,奶香四溢。
“这是什么?”
“这是新鲜马奶做的马奶糕,我想小王爷一定爱吃,就多拿了些。”
胡春杨看看手中剩的半块马奶糕,问,“你们都吃过了吗?”
“这大冬天的,东西本来就少,何况现在下了雪,御膳房等人更不愿走动,今天多亏了小王爷,才有这么些糕点。”
胡春杨点点头,略有所思,随之把一盘马奶糕推到侍女面前,“那你们吃就是,我一人也吃不光。”
侍女有些犹豫,扭捏着不敢接过,胡春杨又把盘子往前推了些,“吃罢。”
侍女看看胡春杨,又看看一旁的太监,接过了糕点,向胡春杨连道了几声谢谢小王爷。
/
胡春杨来皇宫近一星期,都未曾见过那位传说中傲慢的君王。
这天一早终是放了晴,胡春杨在娇春堂几日都没踏出过门,这下逮着机会了,定要出去活动一番。
于是便随着头天见的那位侍女一起去尚衣间讨要些冬装。
管事的是个膘肥体壮的公公,本不乐意搭理,一听边上这位是南边的小王爷,叫人带着衣物亲自送上门去。
两人手得了空,侍女说着带胡春杨去御花园转转透透气,胡春杨自然是求之不得。
刚踏近御花园,远远就见一只着件单衣的女子跪在还未清扫的积雪中,衣物上隐隐透出些血迹,四周站着几个太监,个个都低着头一动不动。
“可要招供?”
那是道清冷的声音,离女人不远处的亭子中传来,那男人很高,冰冷气息与这寒冷的二月天倒有几分相似。
“那就是当今圣上。”一旁的侍女压低声音,又道,“小王爷我们不如先回去,碰见了皇上不好。”
胡春杨愣愣地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那位是余氏,昨日兄长被指认蓄谋造反,死了全家,今她也逃不过了。”
边走着,侍女边向胡春杨念叨。
“假如是被诬陷呢?”
“皇上哪管这些,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不过……”
侍女又回头看一眼,
“不过这余氏似乎是证据确凿。”
还没到娇春堂,几个太监就抬着个东西匆匆经过。
“什么?”
“余氏吧,估计是直接送去乱葬岗。”
那是第一次,胡春杨看到了李汶翰,即当今帝皇的残忍。
/
四月初,天气回暖,胡春杨换下厚重的冬衣,穿上了新送来的衣物。
太阳开的正好,御花园的牡丹将放未放,胡春杨甩开侍女独自去了御花园的湖边,一时起了玩心,在湖边堆着的石块边单脚跳。
身子一腾起,不注意踩了个空,失去了重心‘砰’地倒在湖中。
胡春杨不会划水,越是动就越是往下沉,湖水灌入口中,难受的很。
‘砰!’
又一阵更大的声响,胡春杨恍惚中只感到一只手扶在自己腰间,带着自己移动。
胡春杨上了岸,手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哪家来的小公子,怎么这般不小心?”
“咳- 咳- ”
回答李汶翰的是胡春杨停不下来的咳嗽声。
“可有不舒服?”
胡春杨缓过来些,摆摆手,
“无事无事,只是多谢你,不然今天可就送命在这一池湖水里了。”
“只是……”胡春杨抬眼,“你是何人,也在这御花园闲荡。”
“我……”
“我知道了!你也是哪家被送进宫的王爷吗?”
“嗯?”李汶翰嘴角扬个弧度,“是啊。”
“原来如此,那你我二人可是同病相怜。”
“哦?此话怎讲?”
胡春杨脱下了外头的罩衣,叠起放在草地上,
“我一月半前被迫来的宫,到现在就见过皇上一次。”
胡春杨指指不远处的亭台,“就是那,当时还有个满身血的女人跪在那,可怵人了。”
“那你没见皇上长什么样?”
胡春杨摇摇头,“没,陪行的宫女拉我走不让看,说指不定就惹皇上生气了。”
“皇上就这么易怒?”
“听说皇上性情可不好了,宫里人都怕他,你以后也记得离他远点。”
李汶翰将自己的罩衣脱下,拉起胡春杨,帮人套上。
李汶翰体型比胡春杨大些,衣服套在胡春杨身上松松垮垮,袖子挂下来看不见手,有些像唱戏的。
“下次小心些。”
“那是自然,绝没有下回。”
“唉?”胡春杨话一转,“你叫什么?”
“我?”
“对啊。”胡春杨朝对面人眨眨眼,“你叫什么?是哪家送来的?”
“我叫……管栎。”
“我在这人生地不熟,既然你救了我以后就是我恩人,我就把你当朋友了。”
“你倒是挺不怕生,也不怕我是坏人。”
胡春杨摇摇头,“你看着就是好人,不过我以后去哪找你玩呢?”
“你在哪,以后我来找你。”
“我是胡春杨,哥哥陈宥维,现在在娇春堂住。”
胡春杨眯着眼,远远见了宫里的宫女四处探,在找些什么似的。
“管栎,那不和你说了,我偷偷溜出来的,先回去了。”
胡春杨起身把李汶翰给套上的罩衫系上口子,猫着腰像个刚偷吃完的小老鼠,踮着脚尖跑了。
李汶翰只知道陈将军送来了自家弟弟名叫胡春杨,今儿才算是真正见到了,倒是个可爱的小孩。
02.
“偷偷跑来花开的最盛的地方,你倒机灵。”
李汶翰也是奏折看累了,抱着侥幸心理来了御花园看看,确是运气好,正碰上了。
胡春杨坐在花丛间的秋千上,脚踮着地,小幅度晃悠着,对李汶翰嘿嘿笑,
“管栎!真巧。”
语毕,胡春杨跳下秋千,手指抵在唇间,
“不要告诉别人,我宫里人说这儿是禁地,除了皇上谁都不能来。”
“那你还敢来?”
“早听说这里好看,想来皇帝那样没情调之人也不会来这,没人看不就浪费大好春光。”
“皇上怎么就是没情调之人?”
“你没听到这建了三年,他一次也没来过?”
没等那头李汶翰回答,胡春杨又坐回了秋千,两手抓着固定的粗绳,脚一蹬又缓缓荡起来。
“管栎,可以帮我推一下吗?”
李汶翰笑着点头到了胡春杨身后,手扶着胡春杨的后背向前轻轻一推,
“抓紧了。”
/
天色稍暗了些,胡春杨玩尽兴了,笑着拉了拉李汶翰的袖口,
“饿了吗?”
“想吃东西了?”
胡春杨点点头,“想是想,就是按规矩还不到饭点,没法吃。”
李汶翰本想开口让胡春杨先回去等着,自己去命人带些吃食来,可胡春杨又眼珠一转,
“但我们可以偷偷去御膳房。”
接着便拉住李汶翰的手臂朝着花园外跑。
御膳房的差使正在偏房忙着生火,正房无人门却半掩着。
“那里。”胡春杨指指正房,“那里头有马奶糕,可好吃了。”
“那要吃吗?”
“当然要。”
胡春杨压低声音,手将李汶翰悄悄压下去些,
“别被发现了,否则可要被教训的。”
胡春杨左右看看,见堂前无人,拉着李汶翰快速跑进了房,熟门熟路将个盖了瓷盖的盘子端下来,两人一同躲到了灶台后的屏风后。
胡春杨小心翼翼将盖子放到地面,拿起块马奶糕咬了半块,
“你要尝尝吗?”
李汶翰点点头。
胡春杨不假思索将手中那半块马奶糕递到李汶翰口边,随后想到已咬了半口,又不好意思道,
“这个咬过了,你拿块新的。”
李汶翰将身子探到前方些,将那半块含入口中,
“就这块吧。”
“好吃吗?”
李汶翰将糕点吞下,想着果然还只是个小孩,爱吃香甜的糕点,却点头赞同,
“好吃。”
“那再吃一块?”
胡春杨又拿起一块。
“里头是何人?”
胡春杨变了脸色,显得有些焦急了,
“被发现就不好了。”
“你将头埋下来。”
胡春杨照做,端着糕点缩在李汶翰怀中。
那胖管事走来,刚要责骂,见了李汶翰顿时全身一哆嗦,
“皇……皇……”
李汶翰手竖在唇中心,示意管事不要出声,接着摆摆手让人抓紧离开。
管事行了个拱手礼,无声退下。
“无碍无碍,人走了。”
胡春杨这才放松下来,又把那盘糕点端起来。
“很喜欢这个吗?”
胡春杨鼓着嘴慢慢咀嚼着,吞地太急被呛地面色通红。
李汶翰将马奶糕接过放在身边,手拍着胡春杨的后背,
“小心。”
“当然好吃,就是光吃太干,配上牛乳茶更棒,下次我带给你吃。”
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下去,胡春杨起身准备和李汶翰离开,想了一会又把吃了一半的马奶糕悄悄端上,看差使端着饭菜出了御膳房后,从后头带着人溜走。
/
娇春堂早就摆上了晚膳,侍奉的宫女见小王爷终于玩够回来了,将人迎进房,
“小王爷下次可不准这么任性,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当差的可就罪该万死了。”
胡春杨将马奶糕放到餐桌上,“放心吧,我认识了新朋友,我们一起不会出事。”
“他叫管栎,也是被送进宫的。”
宫女心里奇怪邓将军家的小公子何时被送进宫来了,却不好发问,就点点头附和。
“姐姐,明天我能出去玩吗?我绝对不惹麻烦。”
“可……”
“姐姐你放心,我就和管栎去御花园逛逛,新开的牡丹可漂亮了。”
宫女耐不住胡春杨撒娇,便同意了,接着招呼胡春杨快些吃饭。
胡春杨笑着,又塞了块糕点到嘴里,叫人送上了牛乳茶,才拿起筷子。
/
胡春杨见眼前这位生的精致好看的小公子,疑惑地眨眨眼。
胡春杨本是到处向宫里做事的人打探宫中一位叫管栎的王爷住哪,好容易问到后兴致冲冲跑了去,却在宫人传话后见到个生面孔。
“你是?”
“我就是管栎。”
胡春杨更是疑惑了,自己认识的管栎比他高些,强壮些,五官还要硬气些,可看他从正门走出来身边还围着两位侍女,也不像唬人。
“你看,这是你给我的衣服,我今天拿来还你。”
胡春杨拿出那件上次落水时李汶翰给自己套上的衣服给管栎。
管栎皱着眉看了许久,愣是没想到自己何时有了这样一件衣服,想着如何开口和面前这位小公子说明白。
“栎栎在和谁谈天呢?”
管栎抬眼见了来人,先是叫了声爹爹,而后行了礼,
“参见皇上。”
胡春杨背对着众人,心里奇怪,接着看到管栎朝自己一个眼神,快速低下头转身,也道了一句参见皇上。
“我与你父亲素来交情好,又何必行礼。”
胡春杨听着熟悉的声音,心里按捺不住,见了被称为邓将军的人身边那位皇帝,惊地向后退一步险些撞上了石阶。
“这小家伙又是哪来的?”
邓超元迎着迟些到的王喆,顺嘴问了一句。
“两月前来的,陈将军家的小公子。”
“陈将军倒是有个可爱的弟弟。”
王喆细细打量了胡春杨一翻,缓缓道。
“可他刚刚说着要找我,还说我给了他件衣服。”管栎将那件绣了图案的衣服示意给大家看,“可我不认识这件衣服。”
“那……那是这个管栎的。”
胡春杨低声说着,手指指向着一身龙袍的李汶翰。
“嗯?”
邓超元疑惑,看了眼李汶翰。
“说来话长,下次好好解释。”
管栎听了将衣服物归原主,接着呆不住吵着要去找住西房的嘉羿。
管栎一转眼跑的没了影,邓超元带着王喆也告退了,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了李汶翰和呆站着的胡春杨。
“怎么,不是挺会说话吗?”
胡春杨在心里细数自己究竟对管栎,或者说这位假的管栎,说了多少次的皇上不近人情没情趣,最后认错般道,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
“我说你不近人情……”
“还有呢?”
“还说你没情调。”
“嗯?”
“还偷偷跑去小花园,去御膳房偷吃。”
“就错了这些?”
胡春杨绞尽脑汁,想不到自己还做错了什么,摇了摇头。
“你什么也没错,要说错,就错了两个月却一次也没来我这看过一次。”
“可……”
“什么?”
“可你也没来找我……”
胡春杨咬着下唇,手腕向上转抓着袖口。
李汶翰忍不住笑出了声,手在胡春杨脑袋上揉两下,
“那算我的错。”
03.
娇春堂栽着的梨树开了花,一朵朵洁白的攒成一团团,淡黄的花蕊点缀,显得娇柔小巧。
李汶翰来的毫无预兆,并命人不必通报,彼时胡春杨正踮着脚尖去闻梨花。
“你倒是比这梨花俏,娇春堂给你,甚妙。”
“皇....李汶....”.
“不必紧张,我又不吃你。”
“那...有何事?”
“无事便不能来了么?”
“不是不是……你不会很忙吗?不用浪费时间……”
“来看你就不算浪费时间。”
谁说的皇上没情趣,胡春杨听李汶翰说起话一套套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解风情之人,自己反倒被他几句话说的从脸到脖子根都通红。
“小王爷,皇上,御膳房送来的菜都摆好了,不如先吃?”
胡春杨没回答,反而先去看了眼李汶翰。
“怎么,还不饿吗?”
肚子传来的叫声替胡春杨回答了问题。
“那就去吃饭。”
胡春杨点点头,跟着李汶翰近了屋。
胡春杨将嘴里塞满米饭,一只手捧着碗一只手拿着筷子,低着头闷不做声吃饭。
“怎么不吃菜?”
“嗯?”
胡春杨听后,夹起一只虾。
李汶翰看胡春杨一双下垂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脸看,盛了碗鸡汤给胡春杨,
“在我面前不用拘束。”
胡春杨用力点点头,喝了口汤将饭咽下。
“今天不吃马奶糕了?”
胡春杨又红了脸,脑中回忆到了他牵着李汶翰跑去御膳房偷吃马奶糕,还很没见过世面地把马奶糕说成人间美味,将自己咬过的半块给李汶翰吃。
“御膳房说做马奶糕太费时间,以后三天做一次。”
李汶翰默不作声,又给胡春杨夹了一块糟鹅。
/
于是,第二天,以至于每一天,胡春杨都能收到御膳房那位胖公公亲手送来的马奶糕。
一星期后,胡春杨笑着对胖公公说了数次不用再送,胖公公笑盈盈将马奶糕放在桌案上,
“小王爷可以不吃,但是我们必须送。”
不用胡春杨想,这必定是李汶翰下的旨意。
/
宫里素来有赏花的规矩,李汶翰倒不是不爱赏花,而是不爱在一群打扮艳俗的女人之中赏花,闻到的不是花香而是各种脂粉混合而成的味道。
今年李汶翰却亲自打理起来,命人在小花园边搭个台子,请到了邓将军一家人还叫来了表兄嘉羿。
邓超元喝下一口酒,打趣道,
“今年怎么有兴致来赏花?”
李汶翰给胡春杨喂了口糕点,“倒不是我要赏花,小东西喜欢。”
“得,美人误君王啊。”
胡春杨静悄悄往嘴里又塞些吃的,害臊的很,转过头不愿意去看李汶翰。
王喆往邓超元酒杯中舔酒,轻声教训邓超元说话没把门。
李汶翰笑着摆手说无碍,接着问怎么不见管栎。
邓超元一听,一副不提也罢的模样,“和嘉羿两个去赏花了,哪能顾及我们。”
李汶翰目光转向两张挨在一起的空桌子,也不去追究,还是笑着问胡春杨想吃些什么。
胡春杨本是摇摇头 却在余光看到了桌角边的桂花茶饼时咽下口口水。
李汶翰着实觉得胡春杨别扭又可爱,手一揽就将人带到怀中,
“想吃那个吗?”
邓超元调侃着李汶翰这是在带坏小孩,喝完一壶酒后意识到聚会就是个幌子,带着王喆说是去赏赏花。
台子上只剩了李汶翰和胡春杨两人,胡春杨看着走远的邓将军和王亲王,咬了一小口桂花茶饼。
李汶翰将剩下小半块一口吃下,满嘴的桂花香,闻着怀里胡春杨身上淡淡的香味,在对方侧脸小小嘬了一下,落下一个吻。
胡春杨噌得起身,支吾半天说想到还有事,接着转身就跑。
/
哥哥的突然到来让被推拉着躺到李汶翰怀里的胡春杨吓了一跳,一听侍女通报陈将军来了,胡春杨鞋也没来得及穿就从李汶翰怀里挣脱,快速坐到了李汶翰对面一张椅子上。
陈宥维进了屋,见了李汶翰后作揖问了声好,一门心思便全都到胡春杨身上去了。
数月没见到哥哥,胡春杨迫不及待来了个拥抱,接着整个人挂在了陈宥维身上,亲昵地叫声哥哥。
李汶翰下了椅子,将脚边胡春杨的鞋拿上,
“杨杨,先把鞋穿上。”
陈宥维这才注意到弟弟没穿鞋,放下人后想从李汶翰手中接过鞋子。
“我来吧。”
李汶翰手一闪,避开了陈宥维伸来的手,蹲下身子帮胡春杨认认真真穿上两只鞋。
“皇上对家弟倒是上心。”
“那是自然,杨杨在这有我照顾着,你大可不必担心。”
“皇上一言九鼎,我当然可以放心,只是家中独宠这一位小王爷,叔叔嫂嫂都挂念的很,如今事情办完了,这才赶来问问杨杨是否愿意回家去看看。”
胡春杨刚想点头,李汶翰又道,
“回去看看当然是好,只是不知道这一回去陈将军是否还能送回来。”
“这当然全看家弟如何抉择。”
胡春杨听不懂两人周旋的话,但分外想念父母哥哥和叔叔家的小妹,
“我想回去。”
李汶翰本要想办法拒绝陈宥维将胡春杨带走,如今听胡春杨亲口说出想要回家,当下心死了大半,又看陈宥维一副胜券在握,带走必定不带回的样子,心如死灰。
“不过,汶翰要去吗?”
“嗯?”
李汶翰一惊。
“我家很好玩哦,汶翰要一起去吗?这样就不用劳烦哥哥再送我回来。”
此话一出,李汶翰露出了笑容,一旁陈宥维大吃一惊,没想到胡春杨会出此言。
可弟弟的话也只能照听。
要将胡春杨送回来不说,还带回个大尾巴狼。
陈宥维本想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出发,李汶翰一听当机立断找了马车还配上了侍卫,连夜出发。
马蹄踏着月光行在路上,胡春杨原先还是兴致勃勃,到了后半程实在困的眼皮打架,靠在李汶翰身上睡去了。
马车平稳地停在宅邸正门口,陈宥维先下了马车,将帘子撩开后,李汶翰怀里搂着胡春杨下来。
胡春杨睡地正熟,手勾在李汶翰脖颈处,被李汶翰抱着进了府。
陈宥维对于李汶翰和胡春杨一个房间表示抗拒,说着恐怕胡春杨睡觉打扰到李汶翰,不如收拾个房间给李汶翰。
李汶翰摆摆手表示拒绝,回道和胡春杨一起睡了这么多次他都很安静,对上陈宥维提防的眼神后,又笑着道,
“放心,我可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
李汶翰将胡春杨抱着回了房,目送陈宥维离开后将人放平在床上接着关上房门。
胡春杨失去了暖和的怀抱,躺在有些硬的床上,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砸吧着嘴看向李汶翰。
“在做梦吗?汶翰也到我梦里来了。”
“杨杨?”
李汶翰轻柔地喊一声。
“汶翰……”
“嗯?”
胡春杨搂住李汶翰腰部,稍一用力就将人带到了床上,感受到了李汶翰的温度后,又安心地睡去。
李汶翰想翻身换个舒服的姿势,却看稍微一动胡春杨就哼哼唧唧,于是作罢,盯着胡春杨微张开的小嘴出了神。
/
胡春杨是在李汶翰怀里醒来的,双眼一时受到了亮光有些睁不开,胡春杨将眼睛用力眨了眨,世界便清晰了许多。
而李汶翰正用手撑着头看向胡春杨,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
“你怎么在这?”
“不记得了?昨天还没到家就睡着了,拉着我一直不肯放。”
李汶翰看胡春杨这样子着实可爱,又继续逗他,
“被你靠了一晚,全身都酸,怎么办?”
胡春杨面颊处飞快窜上两抹淡粉色,接着看向李汶翰,眼一闭就往对方脸上怼,在触碰到对方两片温软后羞红着脸下床跑了。
李汶翰哭笑不得,
“杨杨,先把鞋穿上!”
陈宥维大清早就被胡春杨撞了个满怀,看着脸红的像颗水蜜桃的自家弟弟,心里狐疑。
“杨杨怎么了?”
李汶翰倒是先从后头追上来,“杨杨,先来穿鞋。”
陈宥维心下大叫一声不好,“你昨晚怎么说的!”
李汶翰耸耸肩,“可不是我主动的。”
“杨杨。”
两人同时叫到。
胡春杨脸更强红了。
/
叔叔家的小女儿小花听闻春杨哥哥回来了,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就跑来找春杨哥哥。
李汶翰时刻跟着一步不离,小花咬下一颗糖葫芦,有些好奇,
“你是谁呀?怎么一直跟着哥哥?”
李汶翰笑着将胡春杨搂住,
“我是……”
“是嫂嫂。”
小花率先抢答。
李汶翰一听,不同意了,
“谁是嫂嫂了。”
“可哥哥的夫人不就是嫂嫂吗?”
“我可不是哥哥的夫人,哥哥才是我的小王爷。”
小花听不懂这像绕口令一样的话,最后记住了春杨哥哥是这个哥哥的小王爷,似懂非懂点了头。
胡春杨手握成拳头打了李汶翰一下,“你教坏小孩。”
李汶翰不以为意,哈哈地笑两声,继续看着胡春杨和小花对着一捧荷花玩得正开心。
“杨杨想何时回宫?”
胡春杨摇摇头,“要问过哥哥。”
陈宥维不知从哪冒出来,“依我看就不必要回去。”
“可陈将军已经把春杨送来给我了。”
“可皇上和家弟并未成亲,想来杨杨也不是宫里人。”
“那现在便成亲。”
“可家中长辈不在,又如何拜堂。”
李汶翰狡黠一笑,
“家中长辈不在,那么长兄如父。”
李汶翰拉起胡春杨,“快弯腰。”
胡春杨一听李汶翰的话,下意识便照做。
李汶翰跟着一起对陈宥维一拜。
“那现在杨杨可就是宫里人了?”
_END_
文梗⑤
老夫老妻三十题
1 习惯性吻别
2 压力爆发/感觉迷茫的时候
3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4 学会了你擅长的事
5 发现信件盒子
6 睡前故事
7 酩酊大醉
8 冷水澡
9 初见回忆
10 你的手还是那麼冷
11 Follow Me./惊悚
12 没有言语的夜
13 旧疾复发
14 陌生的熟悉的你的样子/工作探班
15 第四次晚归
16 Hello Stranger. /一时兴起的419 PLAY
17 从backkiss再开始/享受你的亲吻
18 熟...
老夫老妻三十题
1 习惯性吻别
2 压力爆发/感觉迷茫的时候
3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4 学会了你擅长的事
5 发现信件盒子
6 睡前故事
7 酩酊大醉
8 冷水澡
9 初见回忆
10 你的手还是那麼冷
11 Follow Me./惊悚
12 没有言语的夜
13 旧疾复发
14 陌生的熟悉的你的样子/工作探班
15 第四次晚归
16 Hello Stranger. /一时兴起的419 PLAY
17 从backkiss再开始/享受你的亲吻
18 熟悉到每一寸的甜美的身体
19 说不出口的情话
20 Road Trip. /公路旅行
21 人群里你的气味
22 被忘记的纪念日
23 逃家
24 如果我死去/BE妄想
25 我们的猫跑丢了
26 瞒著你抽烟
27 秘密抽屉
28 我们还没做过的事
29 讨厌却爱著你的一切
30 迟来十年的告白
TBC
以上部分为整理,部分是自己写文过程中涉及到的。
仅供参考。有用的话,留颗心?写出来了,老师能艾特我一下嘛?
占TAG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