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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家教】活在单机世界里的Sawada君 3


6.

草确实是一种植物。

在这个单机世界里,云雀却并不单指一种动物。


直到沢田纲吉头上的熊熊火焰降下来,终于才在一群飞机头里出场了一位看的过去的少年。


对比一排整齐的飞机头,这少年可谓是花容月貌,清新脱俗,美艳不可方物,帅的别具一格。


可是这位少年是带着钢管出现的,虽说是少年,但是用不良少年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你在干什么?这位裸体的同学,已经上课了。”少年的声音也是清冷的。


来者自然是Sawada君心心念念了十几轮的心理阴影:并盛町的最高权利者中二病之王,云雀恭弥。也是云守称号基本持续获得者。


对于云雀恭弥,沢田纲吉从最开始的又敬又畏,到后面的平...


6.

草确实是一种植物。

在这个单机世界里,云雀却并不单指一种动物。


直到沢田纲吉头上的熊熊火焰降下来,终于才在一群飞机头里出场了一位看的过去的少年。


对比一排整齐的飞机头,这少年可谓是花容月貌,清新脱俗,美艳不可方物,帅的别具一格。


可是这位少年是带着钢管出现的,虽说是少年,但是用不良少年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你在干什么?这位裸体的同学,已经上课了。”少年的声音也是清冷的。


来者自然是Sawada君心心念念了十几轮的心理阴影:并盛町的最高权利者中二病之王,云雀恭弥。也是云守称号基本持续获得者。


对于云雀恭弥,沢田纲吉从最开始的又敬又畏,到后面的平常心对待,再到之后跃跃欲试挑战打翻,以及成功揍翻,那也是经过了万分漫长的过程和心路历程。

此时此刻,沢田纲吉什么也不想说。


清醒后只觉得自己。丢人。


丢人啊,真是丢人。

不过再怎样,我堂堂Sawada也是持续混了这波世界三十来轮的老选手了,遇事不慌,要卖蠢,要厚脸皮。


“作为风纪委员长,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云雀冷笑。


还管废柴纲到底要表白个毛的少年啊!看戏的众人立马做鸟兽散!


沢田纲吉也一脸蠢相笑呵呵的连声道歉。

“打扰了云雀学长!”沢田纲吉在认真诚恳的反思自己,一看就是老并中人了,一边反思一边做到了一句话一鞠躬。

他怎么可能考虑云雀恭弥呢,那可太离谱了。


你可别盯上我啊云雀君,我这一轮不想跟你打架,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不好意思!”一切都怪臭老师,里包恩真是万臭之源。


“学长我这就走哈,”沢田纲吉一脸抱了个歉,我要离你远远的,“放心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糟了个糕把心里话也秃噜嘴了。


沢田纲吉赶忙苦着脸,点头哈腰不忘飞速套上校服,头也不回就向班里奔!


起脚那一步就已经有了带着千军万马逃命之势。


云雀恭弥:“………等一下草食动物,”


并盛最强王者,哪儿哪儿都很强,听力也是。

一个瞬间就把可怜的沢田纲吉君拽了回来。


“你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漂亮的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看着很不和善。

人也确实很不和善。

云雀恭弥,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被一只弱小、无能、怯懦,顺带现在还是基佬的草食动物无端羞辱!和嫌弃!

无论什么原因

非 常 不 爽。

只 想 打 人。


“我只是顺带一说真实想法,找谁都不可能找你,毕竟你可太吓人了。”Sawada君一脸海带泪万分诚恳低声下气的。


已经悔不当初,甚至想收拾东西连夜回意大利的里包恩都已经麻了:“蠢纲,你真的是愚蠢的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沢田纲吉表情僵硬了一下,看着更加生气的云雀,似乎想用加百罗涅版的大空和蔼可亲牌傻笑萌混过关:“哈哈哈。学长我是说笑的,哈哈。”


此时云雀恭弥的脸是黑的。

沢田纲吉的脸是惨白的。

山本武的哈哈哈招数并不奏效。

迪诺加百罗涅版和蔼可亲笑也拉进不了两人心与心之间隔了一个宇宙的距离。


岂可修。


说什么笑都不重要了。

“咬杀你!”


说起来这还真是很难得听到云雀君咬牙切齿的这么说呢。

在倒下的那一刻,沢田纲吉想:我后悔了。

如果拼死的话,应该是不能让自己弯掉的吧。


可惜贴到脸上的浮萍双拐告知未来的彭格列代目萌混失败。

并且里包恩也没有此时给他打这种后悔药的死气弹。

所以Sawada君依然是个弯人。


沢田纲吉:早知道云雀君这么在意,还不如刚才反向操作告白呢。

不。

这个人,终究还是太可怕了。


沢田纲吉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里包恩无间隔接受到了这个废柴且嘴贱,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的基佬十代目的内心想法:

成功被云雀咬杀,他哔——的有点疼,1/1😭


真好呢,又是Sawada君苦中作乐的一天。



7.


对于最开始的废柴沢田纲吉来说,进入教室就等于进入地狱。


而对于已经心态淡到不能再淡的Sawada来说,进入教室,就……


还是进入了一个地狱!


以下是路人同学ABCDE: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废柴纲吗!”

“刚刚被云雀学长咬杀了吧!”


“听说废柴纲找云雀告白了!”

“什————么—!!??”

倒吸一口凉气。


“你好厉害啊,阿纲!”

进到班里,除了众人的嘲笑和吃瓜,也有一记“哥们的友好”+“莫名的崇拜”重重拍打在沢田纲吉的肩上。


可怜的Sawada此时已经有着经验值+100000000的战斗意识&格斗技巧&防御模板,却只有着身为初始废柴纲-10000的弱鸡体质,所以直接被山本武的这一巴掌拍了个趔趄。


呆萌的棕毛都怂的趴了下去。


“…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夸奖的,山本君。”


Sawada:(இдஇ; )


于是山本武看到了少年的表情,那是非常愁苦的,像一个被告知这辈子都不能吃胡萝卜,你必须给我爱上吃肉的棕毛兔子。


看着有点可爱。


也非常的可怜。


啊,之前怎么没感觉阿纲这么的好玩又好看,呸,是帅气又可爱呢?


想想早上那如一发小导弹般擦身而过的少年身影,这种爆发力其实很适合加入棒球队一起打棒球啊!



“啊哈哈!”



沢田纲吉,看着不知道到底经过了怎样的左思和右想,突然就出现在了山本武头顶的“基友值10/100”的进度条,表情从无语变成了更加无语。


所以。这是什么东西?

前多少轮都没出现过的,为什么在他彻底变弯后突然出现了像乙女攻略里一样的东西啊!


“呐加入我们一起去打棒球吧!”

甚至还有个:弯掉值1/100。


谢天谢地,也只有1/100。


不!为什么啊!玛卡巴卡又突然多出来个粉色字体弯掉值只会看起来更可怕了喂!!!!



世界吻我以痛,我抱世界以歌。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不行。他热爱不了。

好词好句热鸡汤已经无法给他洗脑了!



这一整天,Sawada都过得浑浑噩噩。

从上学到放学,再到放学后被一排肌肉热血少年簇拥着去了棒球队,他整个人都还是麻的。


然后,完全没经过棒球队的入部测试不说,反而被棒球队的一群大汉们邀请作为棒球经理留下了。


“这是什么女主剧情的发展吗:)”

当少年给做完训练后的一帮大汉们一个个递矿泉水和毛巾,然后被回以友善的、激情的、温柔的目光,沢田纲吉整个人都一个心如止水。


脸上的微笑表情就差往他手上塞一朵盛开的莲花。


“……”

“真是帮大忙了啊!纲吉。”

“呀,学弟好乖啊。”

“来让学长抱抱!”



沢田Sawada纲吉君:变弯我是认真的,但是变受的话,那我还是现在就被里包恩真正打死然后重开吧。


所以,总之。当最后一个不仅给以温柔和感谢的目光,还打算上来揉一把他的头,给以爱的抱抱的男生出现时——沢田纲吉一手把他拒绝了。


而这个姗姗来迟没蹭上占便宜的最后一名选手:山本武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何有点失落。


其实按沢田纲吉的直男程度,这种失落他是感受不出来的。

关键是,山本武的头上开始贼闪亮的出现了一排五彩斑斓的黑:啊,好失落!


“……”里包恩,原来这就是有了读心术的挂后的感觉吗。

真是一种让人不知道如何吐槽的歹毒感觉。


“唉?原来阿纲你并不喜欢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吗,早上听到你说要找喜欢的少年,我细想了一下还有点激动。”这边厢,山本武少年还在一脸失落呢。


“??激,激动??”沢田纲吉=口=脸,很想问问山本君你是怎样奇葩的心路历程。

你个浓眉大眼的,可别突然凑过来。



“毕竟之前和阿纲你不熟,今天一接触,明明阿纲你是个非常好的人嘛!”


谢谢你,我也知道我是好人。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粗略计算,这已经是我第458次从以前到现在的你嘴里收获好人卡了,所以我也一点不想和你有超过任何朋友的情意啊山本君。


“而且也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云雀那样的家伙,”参加完棒球队训练的山本武和被一群热情阳光大男孩赶鸭子上架的新棒球队经理sawada君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所以云雀有什么好吗?有哪里比我好吗?”


……压,压过来了。

天然呆的壁咚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沢田纲吉心想,还好我是个有自制力的人,不然这样热情主动凑上来的阳光开朗大帅哥,很容易让人心里疯狂打鼓啊。


不,实际上他也脸红了。

毕竟心里确实在疯狂打鼓,基佬的心开心的和想唱rap似的:

腼腆的少年挠了挠脸,错开棒球男孩那逼人的视线:“早上的事情只是个误会而已。”



于是就收获了“哈哈哈原来是误会啊”爱的摸摸头*1。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对方头顶的“弯掉值变成了15/100”。



不是5/100,是15。


沢田纲吉:嗯????



他震惊地回望山本。

就发现这位高了他一头的帅气男孩突然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染上红晕:“因为,今天突然发现阿纲你很可爱,还想着要和你做很好的朋友呢,万一被云雀那家伙抢先一步就不好啦……嘛,现在我就放心了,哎,我要从这里拐啦,明天见哦阿纲!”


“明天见……”见个鬼啊见!




沢田纲吉很恍惚。



所以不仅他弯了,世界也终于整个崩掉了吗?


或者说——

难道他的主线任务终于变成了“搞基”这种听起来就很哔哔的事情了吗?!



俗话说:人生一路走来,是需要经过无数门槛,肯低头,才不会撞上门。




“那也不能成为你拒绝和我定娃娃亲的理由啊,纲先生!”

一打开家门,看到的竟然是小春。

关上。以为走错了。


重新绕出去看门牌。再次打开。

“垃圾。”

坐在沙发上的某人戾气很重地皱着眉。

  

“……”

这世界果然是崩坏了吧。



“纲君,我带你表弟过来住一阵。”


    

沢田纲吉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奈奈妈妈,和奈奈妈妈旁边坐着的小春和小春爸爸,以及摊在桌子上的明显就是里包恩瞬间拍下来的“半裸体少年表白云雀现场(误)”“纤细少年被棒球队众人环绕疑似np现场(大误)”的一叠照片。


再以及,坐在沙发上穿着花里胡哨老头衫的九代目,和脸嫩的绝对不是他熟悉那款的Xanxus……


Sawada君,有一种再次被当头一棒的感觉。

  

  

TBC.

年更遥了是属于是。

闲知之

【路罗】半成型计划(补档/原著向)【章四】

前文:【序+章一】   【章二】   【章三】


……


第四章   日月


刚准备迈出去的步子忽地被凭空横在他面前的黑色刀鞘打断。

“喂,罗罗诺亚当家的,”长刀的主人也停了下来,站在他半步距离的前方,正侧头往这边瞧,啧了一声,“你刚刚是准备往左边走吧?”

“……哈?”

“在上岸的时候明明说过要好好跟着,”对方收回鬼哭,红色的束绳在肩头晃动了两下,“而且两分钟前才强调过就在这条街的右侧尽头是我们的目的地,很明显只有一种走法的...

前文:【序+章一】   【章二】   【章三】



……


 

第四章   日月

 

 

 

刚准备迈出去的步子忽地被凭空横在他面前的黑色刀鞘打断。

“喂,罗罗诺亚当家的,”长刀的主人也停了下来,站在他半步距离的前方,正侧头往这边瞧,啧了一声,“你刚刚是准备往左边走吧?”

“……哈?”

“在上岸的时候明明说过要好好跟着,”对方收回鬼哭,红色的束绳在肩头晃动了两下,“而且两分钟前才强调过就在这条街的右侧尽头是我们的目的地,很明显只有一种走法的笔直路线,除非你打算拿刀砍出一个岔路口。”

索隆一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大步走开,语气不善:“我知道。”

两秒过后,罗的声音幽幽地从斜后方飘过来:“……那是右边。”

只见那从头到尾就没点自觉性的剑士浑身一僵,光是从背影上就能看出他满身散发出来的挣扎意味,不知是想回头冲罗大吼一番来掩饰尴尬还是厚着脸当无事发生回归正确路线。

很快,两步开外愤慨的嘟囔就抛了过来:“啰嗦!!”

罗叹息着,抬脚跟在后面。虽然一同行动本不是他的原意,不过已经到这一步了,只能多注意着点,以防一时疏忽又要满岛去找。

 

 

当他和路飞从狮子头上起身行动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另一人因为时常霸占着这里,又是橡胶体质,踩着一双草鞋一骨碌就站了起来,下去的动作一气呵成,等罗试图抬头回看过去时,已经不见路飞的踪影,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甲板上朝着厨房一路奔去。

半边身子的暖源消失了。罗试着张合着发冷的手指,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因栖息的地方太过狭隘,中途又怕随意乱动会把两个人挤下去一个,只好一直固定着动作直到现在。罗深深吸了口气,拍掉了身上还残留着的湿气。他扶着桑尼号船头,一跃而下,落在后方的台子上时只有鞋跟敲在木板上轻不可闻的咔哒声。

贝波他们照常在甲板上等待着两船厨师的伙食,见着罗便激动地挥手,虽然对自家船长出现的地方有着不少疑惑,但到底也没开口问。罗正揣着长刀,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再三犹豫也没招呼他们红心团的人回自己船上去。

昨夜是秘密碰面,无论是福是祸都只关系他一人,终归他们是同盟,船员一路上好好相处也不为过。

厨房里热闹得很,多数是山治对着路飞的怒吼,虽说是宛如在吵架一样的嬉笑,却也没有碗碟乒乓作响,看来路飞对自家厨师拿捏得当,在能偷到一点食物的同时也不会真正触及底线。

毛皮族的船隔着一段距离航行,船上成员数量太多以至于桑尼号的甲板塞不下,因此聚在这里的只有三三两两最开始同盟的成员。少数几个红心团成员还留在甲板上,瞧见了罗之后欲言又止,坐在他们身旁的强巴鲁冲着他暗暗摇头。

夏奇低声说道:“船长。”

罗只回道:“我知道。”

“可是……”

余下二人也就把剩下的话给咽回去,只能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一时间也找不到个好方法去解决内部矛盾问题。罗示意此话题应该就此结束,毕竟身在草帽一伙的船上,会见闻色霸气的人不少,背地里谈论他人长短是非始终是个龌龊行为。

不过那几人始终是对同盟抱有反对态度,说得,但不听劝。尽管罗在双方面前都强调了同盟不必搞好关系,但也不知是因为知晓罗的性子还是看破了这疑似谎言的糊弄,他们变得越发愤慨起来。赌气也好,试探也罢,罗照单全收,不理不睬任由他们去。强巴鲁好性子,想着不利于之后的合作,便在两边周旋。

虽说罗有个人原因,也曾迟疑是否是个人私欲造成了目前状况。从头这么一想,罗只觉可笑。先不论他和路飞到底八字有没有一撇,与四皇凯多一战在所难免,草帽一伙连带着和之国的武士都是你行我素的作风,根本不顾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向来就有把所有人拉在一块的天赋。

二层的厨房被啪的一声推开,最先冲出来的是怀里抱着超过本人身高的肉类的路飞,山治紧随其后,明明一脸不爽,恨得牙痒痒还因为忧心浪费食物而不能一脚踹向那位船长。剩下的船员鱼贯而出,按照惯例享受了茶点。

罗抬眼望着他们,把鬼哭塞给贝波。他对上这三人齐刷刷的视线,说道:“别去管,他们会接受的。”

“遵命!船长!”

“啊,对了,”贝波把长刀抱在怀里,“待会我们会暂时停靠在最近的岛屿上。”

 

 

敲定主意的是两家的航海士和厨师外加草帽一伙的船匠。事发原因是今早山治在粮仓里翻找时,询问了娜美和贝波之后察觉剩下的食材根本撑不到他们到达和之国。他们离岛时从猫蝮蛇和犬岚那里搬了几座小山那么多的食物,抵不过船上可怕的消耗量。弗兰奇则表示需要补充燃料以备不时之需。

两位船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路飞自不用说,罗听到之后倒也不反对,点了点头便用筷子将盘子上山治专门根据他喜好煎的单面蛋夹起来,刚要送进嘴巴里的时候听见娜美叫着他的名字,他的手一顿,里面半熟的蛋黄便从破开的小口子里淌了出来。

“特拉男,”娜美手一指,“那家伙就拜托你了。”

罗顺着她示意的方向一看,那头正在擦拭三代鬼彻的人也被这从天而降的任务给砸了昏头转向的,半晌,和罗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什么?”

他一挑眉,见着橘发的航海士额头上青筋一冒,强行堆在脸上的笑容杀气逼人,令一旁的贝波都拿不稳手里面的鱼,哆哆嗦嗦地想要退到罗的身后。

“你看,因为我们船长肯定不会安分待在船上——你给我闭嘴!!”娜美一拳把路飞砸进甲板里,弗兰奇在一旁仰天长叹,即便这样罗也听到路飞在下面挣扎模糊不清的反驳抗议,“这次正好轮到索隆去搬运物资了,但要是没人去管那家伙的话,他百分百会迷路到世界末日!”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

一来一去的争吵,杂夹着娜美冲着索隆挤眉弄眼的暗示,怎奈何剑士醉心于磨练技艺,就算是看懂了航海士似乎意不在此,却又因没能得到确切的指示而只能干蹙着眉头,急得娜美攥紧了拳头。

罗把煎蛋慢条斯理地塞进嘴巴,等着他们明目张胆的眼神交流告一段落。他把筷子一撂,对这蹩脚的闹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哪见过当着面的漏洞百出的欺瞒?

他推波助澜:“所以为什么是我?”

这下原本在空中晃动的箭矢便有了个准心,齐刷刷地对准了猎物。娜美说道:“你不是自己说是“同盟”吗?所以理所应当该帮忙吧!”

被随意指使的人还没说话,一旁的佩金倒是先嚷开了:“什么?!”

夏奇不甘示弱:“你在跟我们船长说话!注意点态度!”

贝波有了这两人撑腰,也探出个头,像是要证明什么般拼命点了点头。这般一唱一和反击得娜美一怔,想来遇到的大多数男性都会因为她的外貌武器而被欺骗以至于不自觉地软下态度,他手下这三个也是甘败在石榴裙下的个体,只是事关船长的尊严,一时间忘了那些虚头巴脑的事。

罗瞧着娜美那装出来的气势汹汹的瞪视像是纸糊的窗户,一下子就被尖锐的物件给破坏了,化作碎屑在空中漂浮不定,就连呵斥的语句都像是喃喃自语,仿佛在安慰她自己:“怎、怎么?”

“佩金,夏奇,”被点名的两人还嫌不过瘾,哼了一声才打住。若是逼得太紧他可就没法解开这些家伙到底暗地里想搞什么名堂了,罗开口道,“……只要看住罗罗诺亚当家的就行了吧?”

娜美瞪大了眼睛:“啊?啊……对、对!”

“同时行动太显眼,”面对自家船员的目瞪口呆,罗说话时的音调语速均无变化,根本不受影响,“而且你们不是也有想要买的东西吗?还有船上的物资补充。”

“虽然确实有这回事,但——”夏奇只能跟着罗一起站起来,把最重要的呐喊给憋回去:但一码归一码啊船长!!

“多谢款待,”罗说,“走吧,把清单列出来,没有时间给你们浪费。”

“是!”

 

       

“……感觉跟某个人完全不一样。”

可能因为罗在他们船上这一路上被迫“入乡随俗”,被路飞的节奏牵着鼻子走太久了,他们都忘了这人实质上仍然还是雷厉风行的作风。

“某个人”正扯长了脖子,终于把脸从甲板上解脱出来。草根和泥土沾了他满脸,路飞呸呸吐了两下,娜美嫌恶地往一旁避开。

路飞拍了拍脸,忽地开口道:“喂,娜美。”

“什么?”娜美抬眼,没料到撞进了铺天盖地的黑。就像是她这航海观测出了失误,往窗户那一看,发现天地都连成了黑压压的一片,竟分不清哪边是海,哪边是天,裹着刀子似的风就这么压了下来。她猛地一窒,动弹不得。

路飞盯着他,眼眸里盛着那片黑,风雨欲来,令人惴惴不安。

“因为特拉男他自己允许了,所以这次就下不为例,”路飞说,“我不知道你和索隆想要干什么,但是那家伙已经是我的伙伴了。”

她藏着的那点小心思被两边都看了个透彻。算不上试探,顶多只是好奇心作祟想要撬点什么消息出来。可终究算是做贼心虚,娜美僵硬地笑了笑,故作大声地回道:“这我、我当然知道啊!”

“唔,其实也不止是伙伴……”路飞侧头望了一眼浮在海面上的潜水艇,因坠在海中看不见的铁链而紧紧地跟在桑尼号旁,浪涛也好,风雨也罢,都无法撼动这连接。他便又扭头回来,冲着娜美一笑:“嘛,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哈?”

“对了,娜美!为了补偿我,待会的午饭我要双倍的……不,果然还是三倍吧!”

路飞笑嘻嘻地把草帽往头上一扣,冲着航海士比了“三”,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甩手拽住了桑尼号的船头,唰地一下离开了。

“哦……”娜美这才后知后觉,“不对!你给我等等!!”

 

 

山治在上岸之前用同情掩饰着幸灾乐祸,拍了拍罗的肩,嘱咐了几句什么要时时刻刻注意索隆的动向之类的话,现在想想和现实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条直线,最多五分钟硬生生地走出了十五分钟,要不是要掩人耳目,罗只想用能力把索隆在两点之间传送个来回。

潜艇上的燃料和补给有专人负责,实际上他这个船长只需要带点小物件就好。罗扫了一眼手里的纸条,在街边的一个铺面停了下来。他叫住前面的剑士:“等一下。”

索隆一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看着同盟的船长正在一堆小东西里挑挑拣拣,店主脸上本来堆着谄媚的笑,一眼瞧见罗手上的刺青和身上的长刀,脸色顿时难看得像店铺生锈的门,似乎抖上一抖就能簌簌往下掉渣。

他悄悄地往索隆这边望了一眼,别在身上的三把刀就像是踩着地狱之火而来的三头犬,吓得店主接连后退几步,哆哆嗦嗦地撩开柜台后的门帘,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走般地消失了。

往常罗还会在出发之前唠叨几句记得伪装之类的话,可能也是明白了路飞的麻烦体质和这一船人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现在变得就连他自己也懒得管这些,大大咧咧以原本面貌就露面了。

 

 

“你应该有什么要跟我说,”罗对比着货物,仿佛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或者说是娜美当家的想问什么?”

索隆挠挠下巴,还真就仰头凝视着天花板回忆了片刻,说:“啊……那个女人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金属零件在罗手指间转了半圈,滚落进掌心。他等着,想象着来自昨晚他可以称得上是无礼举动的谴责或是关于这一切所作所为的动机。

索隆啧嘴:“真是麻烦,我忘了。”

虽然这也在意料之内。罗放了几枚硬币在柜台上,将替换的零件扔进口袋里,朝门口走去。他说道:“没关系吗?”

毕竟之前也见过那位航海士出手把吵架的厨师和剑士打个鼻青脸肿。

“啊,”索隆应了一声,全然忘却下船之前娜美把他偷偷拉到一个角落千叮咛万嘱咐外加钱财威胁——噢,索隆这时想起来他被逼迫前来的理由了,“糟了!!酒!”

果然黑足当家的也是被拉进作战里的成员之一。罗对同盟船上这种上下级极其混乱的场景见怪不怪。索隆着实想不起来娜美究竟要他问什么,大抵都是些无聊的事,好像是关于路飞的事。强行交给他的任务大概是完不成了,在到和之国前,他的酒估计也没了,本不该他管两个船长之间的事,可话赶着话已经到了这一步……索隆叹了口气。

罗见着绿发剑士抬手抓了抓头发,期间视线掠过他身上,像是腰间悄然出鞘的刀刃。

“我劝你放弃吧,”索隆倚在门框上,挡住了唯一的出路,“路飞那家伙的任性程度在我看来甚至要超越四皇的等级。”

面前的罗不急不缓地将布袋系在手腕上,抬起脸时仍是蹙着眉的,时刻都是那副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的神色。他默不作声地凝视了索隆半晌,皱在一起的眉心忽地舒展了,眼角像是被窜进来的海风勾了边,通通朝上扬去。

 

 

罗的声音仍是低沉的,叫人听不出是个什么心思:“谁又说……我在抵抗?”

视线那头的剑士猛地眯起眼,审视的眼神不动声色。罗任由他上下打量一番,安然地站在那里,他等待了几秒钟,将鬼哭重新搭在肩膀上,冲着门口迈开了腿。索隆侧身让开时,无意间瞥见了罗唇角翘起的弧度,突兀地像是被硬生生割出来的,那夜瞧见的朝他自己砍下去的影子又重新浮现,带着被猝然掀翻的火光稍纵即逝。

索隆一怔。

“喂,”这一叫,便让罗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索隆望着他的背影,开口道,“在鱼人岛的时候,路飞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再也不会失去任何人。”

半晌,门口那人轻飘飘的一句:“是吗?”

“两年前你救了那家伙的命,是最明白的。”

罗的肩头似乎动了一下,像是要转过身来,却不知被什么钉在原地。这世上哪有不散的筵席?人终有一死,说出再也不会失去任何人这种话也只会让人笑掉大牙——明明是想这样认为的,可他也的确是清楚的,路飞那句话于他来说不是一句郑重的承诺,是已成的事实,把他心扒拉个干净,也找不出一丁点的怀疑。

哼笑从罗的嘴里滚落,像是屋檐上挂着的一滴水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不知是夜里悄然雨后的残余还是黎明凝成的水汽,终归都这一下都混杂在了一起,分不出个究竟。

隔了好一阵,罗才重新开口道:“是指你们伙伴之间的信任吗……”

喂喂,这家伙真的有这么迟钝吗?索隆真当是愕然,一愣神,罗已经出门朝右边走去,黑色的衣摆在视线边缘处划出了个半圆。索隆啧嘴,路飞昨夜可下了命令要求留着他的位置,本想着要告诉罗,但如今一看,这人绝不是全然不知的。

边嘟囔着麻烦,索隆边抬脚跟了上去。

 

 

他们接连搬空了三家超市的可乐库存,阵势宏大,一踏上街道就有百分百回头率。走到人迹罕至的海岸,桑尼号露出了隐隐绰绰的一角,负责看家的弗兰奇老远就看见他们,挥着他巨大的手臂朝他们打招呼。罗将手里的绳索一扔,半弯曲的手指在空中虚虚一抓,靛蓝色光膜罩住了这段路程。

“我还有事要去做。”罗说道,他的食指微微一动,索隆那还没反应过来的脸带着身周的可乐都消失在眼前,远处怒气冲冲的一声该死和眼前跌进沙子中的空酒瓶一同作响。

城镇中心有一处教堂,和他们采购的方向恰好相反,等索隆掏钱买单时,罗在门口望风。没等来海军的动静,倒是被高处一抹白给晃着眼。等那阵不适过去他才睁开眼,发觉独独从房屋丛中冒出来的是教堂顶部,刷着白色的漆,就连十字架也镀了一层银,把阳光原原本本折射个透彻。

唱诗班的声音从五彩的玻璃里透出来,飘到了街的这头。小镇不大,街道窄得仅够一匹马过,可罗却走不过去,他似是凝视着彼岸般地仰头望着正中央的彩色壁画,目光一寸一寸地刻上去,恍若隔世的话语越过十六年的岁月,与敲响的钟声一并回荡在耳边。

罗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杵,自言自语道:“这世上并没有绝望……吗?”

他稍稍朝右边偏侧头去,有什么唰地一下从他脑袋旁窜过去。

半秒不到,那东西在街对面的教堂彩色玻璃上钻了个黑漆漆的小洞,整块玻璃跟初冬里还没冻好的湖面般,哗啦一声全碎了,簌簌地滚落在石砖上。里面清脆的歌声戛然而止,没了窗户,尖叫声听得分明,大门随即被撞开,人群猛地四散开来。

罗回头看去,身后一片黑压压的枪口,站在最前面的枪支瞄着他的头,正往外冒着一股白烟。

“没错,目标特拉法尔加·罗已被找到!!”为首的海军对着手中电话虫吼道,“请报告你那边的情况!”

“是!我们遭遇了草帽一伙,其中的两人已经被我们——”

剩下的话被一刀斩断,那人端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枪,双眼紧紧盯着抵在他喉咙上的刀刃,整个人都抖得厉害,生怕不小心呼出一口气,被那锋利的刀顺藤摸瓜地砍过来。周围齐刷刷地架起了枪,对准了骤然出现在他们跟前的海贼。

“喂?喂?!听到请回复!喂?!”

被切开的电话虫仍在传输着声音,目睹这荒唐情景的人就连害怕都顾不上了。只有被实实在在威胁的人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在死亡外科医生的能力范围内了。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而下:“怎、怎么会……”

“是啊,”勾起的食指与中指正好将眼前的人截成两半,从海军的眼里,瞥见他冷得可怕的一张脸,罗开口,“多谢情报。”

 

 

相隔大半个岛的布鲁克和乔巴背靠背被逼进角落里,瘫坐着好不狼狈。不仅被海楼石捆得死死的,身上还沾着十多分钟前被一脚踢出来,滚落在地上沾着的灰,脚边躺着重伤的波克慕斯。

包围他们的人因迟迟没有回应的通话而迟疑了一瞬,因此未能注意到已然蔓延过来浅薄的蓝色。

为首的海军抓着电话虫使劲摇了摇:“到底发生什么——唔!!!”

喊了半天的话语终于得到了回应,手上的电话虫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海军只来得及瞥见一抹黑色猝然占满视野,几乎是同一时刻下巴上迸发粉碎般的痛楚,整个天地在他眼中旋转,眩晕而涌上来的金星和耳鸣一同到来。他的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冲后方飞去,狠狠地砸在地上,胸前被剧痛攥紧,他趴在碎裂开来的石砖上,咳出几口血,模糊地看见一双皮靴踩踏在他几米开外的地方。

乔巴瞠目结舌,盯着那身着黑色衣服的人一手拿着刀鞘,一手握着长刀,雪白锃亮的刀身映着这个巷子里所有忐忑不安的脸,刀刃冲外,把他和布鲁克都挡在身后。

一腔酸涩直冲鼻子,乔巴大叫道:“特、特拉男!!”

“对不起添麻烦了!!”布鲁克急忙说道,“但是这是有原因的——请小心!!”

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一晃眼变成了糖果,直线下坠。罗抽空看了他们一眼,蹙着眉问道:“跟你们一起行动的黑足当家的呢?!”

“山治、山治他!!”乔巴哽咽着,眼睛里顿时翻涌着水光,“去跟BIG MOM的女儿结婚了!!!”

 

 

……

       

 

两秒后,布鲁克和乔巴屁股冲下,跌坐在桑尼号的草坪上,一同被移过来的波克慕斯躺在甲板上,不省人事。罗举起鬼哭砍断了他们身上的海楼石锁链。听见动静的弗兰奇和索隆爬上甲板,正好看见罗张开手指,抬头一望,薄膜已经几乎淡到肉眼无法察觉的程度,大半个岛都被他盖了进去。

从餐厅跑出来的锦卫门嚷道:“罗阁下,发生什么事了?!”

嘭的一声,甲板上接连出现了剩下的人。路飞嘴边还挂着没来得及吸进去的面条,娜美和乌索普还保持着举着杯子的动作,呆滞地眨了眨眼。路飞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蓦地站起来,把嘴里的食物一股脑咽下去,大喊大叫:“我的午饭!!”

“待会再说这件事,草帽当家的,”罗抓住路飞的肩膀,“有更紧急的事。”

       

       

文斯莫克,对于北海的人来说可以说是如雷贯耳的姓氏,外加上一层BIG MOM联姻关系,是极其复杂紧急的事态。虽说这对之后对上四皇凯多的计划有着致命性的影响,但这也算是路飞他们的私事,罗并不好参与。

他待在自己的潜艇上,也下令红心海贼团的人待在各自岗位上。限制了人,却管不住嘴。罗倚靠在潜艇边缘栏杆上,望着远处愈发变小的岛屿,追击的军舰和海军都被远远地抛下了,于是这边的声音便大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只言片语飘了过来。

“我就说不该结成同盟,”伊卡库的声音最好辨认,她作为船上唯一的女性正和其他人一并站在甲板上,望着不远处的桑尼号,“看吧,草帽他们现在又扯上另一个四皇BIG MOM了!”

库里奥尼叹口气:“其实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船长想要把四皇凯多拉下马,说不定草帽他们最开始瞄准是BIG MOM。”

“所以我们难道要改变航向去另一个四皇那里,就为了去救草帽一伙?”乌倪问道。

罗的视线轻轻那头一扫:“喂,你们三个,没时间闲聊了,做好出发的准备。”

他们对视一眼,还是乖乖地点了头,打开舱门走了下去。

身为船长,路飞对山治一事倒是并没有罗想象中焦急,得知结婚后果之后决意兵分两路,一路朝BIG MOM那里行进,一路则按原计划到和之国。夺回同伴此事在路飞嘴里是往小了说,在他口中九死一生也能变成和平岛屿一日游这般轻松。但其中的艰险谁又能猜到,现实只会比罗想象中更加危险。

被划分给和之国的草帽一伙几人登上了毛皮族的船,路飞几人带着还被缠着绷带而无法反抗的波克慕斯开着桑尼号离开。罗从头到尾并没有发话,关于路飞同伴这事他也算是知根知底,看看他的船员都是一副坚信他能从BIG MOM手里平安归来的神色,玩笑着就告了别。哪里像他思前想后,手上对于这位四皇的有用信息七零八落,凑不出一个有用方案,多说无益,想来路飞也听不进去。

 

 

两艘船朝着新世界半边天地的主宰而去,哪管生死命中定数,一腔无畏。

       

       

罗仰头看去,头顶阳光正烈,他却徒然感觉后背窜上一股寒气,心口堵得慌。像极了十三年前那雪夜柯拉松往他嘴里塞进去的手术果实,哽得他喘不上气,吐又吐不出来,只能强撑着把那又酸又苦还带着辣味的,难吃得令人发指的东西囫囵咽下去,嘴巴里一片发麻,鼻腔里不知为何冲上了一股子血腥味……

这一联想如当头一棒,把罗打得浑身一哆嗦,从似梦非梦的幻影中震醒。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桑尼号已经连一丝余影都消失了。

这两人不过是有相似之处,仅此而已。

心里重复数次,罗才意识到自己正狠劲攥着自己的衣袖,用力到指尖发白变冷,松开之后半天才回过劲来。他哑然半晌,不知以怎样的心情嗤笑一声,转身朝自己的船长室走去。

之前拴在两艘船之间的铁链收了回去,潜艇和毛皮族的船只目前保持着一定距离并驾前驱,不远也不近。罗在下去之前,鬼使神差地朝那船上望了一眼。

站在船边的是草帽一伙中的考古学家,也不知是不是特意等待着这一刻,接下了来自同盟船长的目光,那双眼眸里只有一汪恬静。蓦地,她微微笑起来。

 

 

……

 

 

两日之后,他们抵达了和之国。

熟悉情况的锦卫门等人将和之国的情况做了个简单介绍,因人员太多,一同行动太过招摇,用果实能力给其他人换了一身古香古色的和服之后便分头行动。强巴鲁已经不是第一次带领船员了,罗也没多嘱咐什么,只是重复了一遍他们海贼团行动的准则,便让他们离去了。

剩下的人跟着武士们翻山越岭,悄然爬上一座老旧废城。天色太暗,又没有灯火照路,阴风阵阵,吹得人鸡皮疙瘩爬满了一身。脚下杂草丛生,依稀能看见被埋在底下的小道,因为岁月已久或是无人问津,裂成了一块块。

乌鸦枝头突兀鸣叫,吓得乌索普催着一路都异常沉默的武士们尽快进去。罗走在最后,注意到几米开外的确立着数个墓碑,他独自走过去,借着月光辨认出了上面写着的字。

原本被埋葬的人正活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破败的房屋里,弯着腰弓着身,把屋檐房梁上堆积着的蜘蛛网给掸落,其他人抱怨着,一不小心被灰尘呛得咳嗽连连。

锦卫门把房间收拾的稍微能看了之后,招呼大家席地而坐,环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一抬头发现罗还站在门外,说道:“罗阁下,请进,我们准备——”

话语断在嘴边。那名海贼不作声地抬眼看向他,他身侧的墓碑被月光揭开了半边面纱,青苔遍布的木板上刻着的,正是他锦卫门的名字。

       

 

来龙去脉交代了,外加上大部分人在一旁听得涕泗横流,折腾了半宿,天微亮的时候才抓紧时间休息了片刻。天大亮的时分,锦卫门如法炮制,给他们几人都换了和之国的服装,挨个介绍了伪装的身份和目的。浪人、舞姬、木匠、商贩……各行各业都占了一头。锦卫门转向他:“罗阁下,听说你擅长医术,不如装成游医,九里这边——”

“多谢,”罗扯了扯衣领,因鲜少穿和服,一时间身上空荡荡的还真不习惯,“但我会按照我自己的计划行动。”

“这……”

“特拉男很擅长这方面的事,”罗宾拨弄着头上叮当作响的发饰,冲着已经宕机的锦卫门一笑,“所以没关系。”

武士头点得倒是快:“当、当然!!”

 

 

罗回头一瞧,自己船上的佩金夏奇也跟那个武士一个德行,看得两眼发直,挪不动脚。唯有一心关注母熊的贝波不受影响。也不知多少次脑海里冒出这些人没救了的念头,好歹其余草帽一伙的成员都习以为常,都开始研究自己身上的服饰。

堪十郎和锦卫门一对一给他们进行常识性恶补,剩下的时间则被用来各自做准备。罗在此期间在附近调查了一番,才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被严重污染,能入口的东西近乎为零,下船之前带了一些干粮以防万一,还真就派上了用场。他们缩在这个昔日辉煌的建筑里,啃着食物,就着破败的尘土咽了下去。

罗坐在门口,披在肩上的羽织正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樱花也随之翻滚着。里头一身和服浴衣,倒是自在宽松,只是不能摆出以前习惯性的坐姿,他倒是不在意,却听不得贝波他们对此夸张的反应。

罗抬手覆上自己心口,那么一小块白纸,又轻又薄,夹在衣褶中,却代表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而这片纸却在刚才,冒出了一点星火。

“特拉男,”红心海贼团的人纷纷回头,看见罗宾将繁复的衣裙小心收拢着,一只手扶着门框,“能稍稍借用你一些时间吗?”

 

 

穿过这片树林,他们便走到了山崖边上。天色已暗,被称为博罗镇的地方正亮起稀疏的光点。明日他们就要分散开来,潜伏在四皇凯多的地盘上,做好分内之事,等待着路飞他们的归来。

“路飞他呀,”罗宾开口,恰好和罗心里念的名字重合,罗侧目看去,只见罗宾食指与中指夹着那张生命卡,比他十几分钟前看的更小了,“是不会就在那里停下脚步的。”

她的面容上只有坦荡荡的安然,即使代表自己船长的生命卡在燃烧也依旧没有动摇。

罗说:“是啊,如果是草帽当家的话。”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特拉男你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吧?”

原本只是合着柔柔微风一同落在他脸庞上的视线陡然变了个模样,被撕开了外壳,底下是明晃晃的一把刀,把他的神色给完完全全映在上面。

“你在说什么?”罗抬眼迎上罗宾不动声色的笑意,这是那女人常用的手段,“离托特兰太远了,想做什么都不可能。”

“不,我是在说路飞是不会被BIG MOM阻拦的,同理,另一个四皇也做不到这点,”罗宾说,“我对此毫不怀疑。”

“他是你们的船长。”

“是啊,但同时这不是绝对的,”罗宾的目光毫不退让,逐步逼近,“你我都知道两年前的那件事。”

失去的,几近击垮这个男孩。然后,他攥紧了手里的,摇摇晃晃地重新爬起来,等站稳了,朝前走去时,眼眸里已然不见昔日少年轻率。一眨眼便拥有了男人的姿态。

罗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于庞克哈萨德风雪里的那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

“别小看那家伙,”罗说,“也不要低估你们自己。”

她摇了摇头,说:“现在这个‘你们’里,也包括了你。”

“……你面前是一个随时可能背叛的海贼,”罗说,“我还以为这船上至少有个明白事理的人。”

罗宾静静地盯着他,她嘴边的笑意淡了下去。

“我相信我们的船长,而他的身后有我们,”她说道,语句间用的是打趣的口吻,面色却更像是一种警告,“要是有人不懂得照顾自己,那可就伤脑筋了。”

 

 

特拉法尔加·罗这个海贼与“普遍意义”可挂不上边。罗宾第二次接触他的时候就明白了这点。传统不是件坏事,因此罗这样摸不透的人便极其危险。她提防着,留意着,直到向日葵花圃顶端炸开的火焰落进这人的眼里,像是不怕火炼的一块黄金,滚烫地从碎裂的面具下涓涓淌下。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罕见的真情流露,窥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光是这样,她就已经认出了那殉道者般的眼神。

那句“共赴黄泉”绝不是玩笑。

       

       

罗无言半晌才开口道:“他真是找到了一群可靠的船员。”

“也同样是伙伴。”

罗轻笑一声,身周的防备终于还是放了下来,可那潜伏在深处的执念却没有变。罗宾劝不了,也不该劝。有着一层救命恩人的关系,罗却全当没发生;扭头把德雷斯罗萨的事记得分明,如磐石无法撼动。

他是这样一个人,抛开登台表演的戏服与涂抹在脸上的浓妆,竟是这么不像个海贼。

本质竟然和路飞如此相像。

“如果仅仅想用这种方法就想要让路飞放弃,你恐怕还需要再多努努力才行。”

她的后半句话则没说出口,毕竟对方也心知肚明:更何况你其实也在犹豫。

他足够聪明,很多话都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点到为止。罗宾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听见罗在身后叫住她:“等等。”

罗瞥了一眼她拖在地面的衣摆,抬手放出了他的能力:“弄脏了就难办了。”

她有些意外地挑眉,不知是在惊叹他拥有男人少有的细腻心思还是借着一句话回了她之前的提议。她笑道:“谢谢。”

       

       

别看、别听、别感受。

罗于审时度势这方面可谓是炉火纯青,他所会的技巧,都带有堂吉诃德家族的影子,人心揣摩也是多弗朗明哥最为拿手的事情之一。因此罗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察觉?虽一开始拿着个人情感影响判断做挡箭牌,可时间一长,这种借口也就没了作用。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明白想要承担起这一切的勇气是多么沉重。但凡说得难听些,抛去华丽辞藻和遮遮掩掩的意图,剩下的便是源头:害怕。

细细一捋,从过往的教训便能得知,若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落地,便朝着深处扎根,盘根错节地纠缠在一起,任何一方遭遇意外,都叫人痛不欲生,伤筋动骨要了命般的疼。

所以只要别看、别听、别感受,他守住自己一方天地,装作不知晓那头如火如荼的情感,只要这样——明明只要这样就能不在未曾预料的分离时减少痛苦,可怎奈何正如他所说,路飞只是路飞,这世间独一无二,拿任何常理都无法约束的存在。

你盯着他别有任何逾越,谁能想到在那肉眼已经无法观测的土地深处,根须早就长了过来,越过了所谓的线,早就交织在一起;你叫他保持距离,时时刻刻地防范,可这人却不管不顾,直往上长,拼命地生长,等再一抬眼,已经处于郁郁葱葱的荫蔽之下,哪里还能找到相隔的距离?

这方法不再管用,那便只能把一切都说开。

       

 

……

 

 

几日之后,博罗镇人翻天覆地、掩人耳目的行动被抵达和之国的路飞和由得他船长胡作非为的索隆给弄得前功尽弃。几经波折,罗总算是把这几人都带到了御田城。

这家伙给人造成了多少麻烦,还大大方方地走在一旁,为刚才的“好事”而笑眯眯的。罗途生捉弄的心思,利用锦卫门反将了路飞一军。贝波也和那武士一样,吃坏了肚子,蹲在草丛里脱力。罗只觉头疼,这万事都还没个头,就已经状况百出。

与路飞分散的山治等人顺着生命卡找了过来,也总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主要人员到齐。罗和他的船员仍在外面望风,博罗镇喧闹声随着夕阳的消失也一并弱了下去。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不点灯火,就着黑黢黢的环境准备在这里躲上一夜,明日等着敌方的动静再按计划行事。

罗在这边把走不动路的贝波安置好了之后,便站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框上。

“草帽当家的,”躺在里面断了一半横梁上的人应了一声,朝罗这边看去,“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他们往森林里走了许久,远到山的这头。

“唔?”见着前面的罗突然停下,路飞才看了看四周,是全然陌生的地方,早就感受不到旧址里面的动静了,罗转身面向他,被帽檐挡了一半的脸能看出绷得紧紧的,“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算是吧。”

“别又用这么模棱两可的说法啊喂!!”被之前同样伎俩捉弄够了的路飞抱怨着。

“因为被扔了所以你们都没看到,”这话直切正题,罗一手搭在鬼哭的刀柄上,说道,“我的通缉令上也有'只许活捉'这个要求。”

“……什么?!又是哪个四皇!!是凯多吗?!还是——”

“等等,草帽当家的,为什么会和四皇扯上关系?”罗打断他,“你难道——算了,估计你根本没注意,我吃下的恶魔果实被称为手术果实。”

“哦。”

罗瞧着他那一副全然不知的神情只能暗叹一声,说:“简单来说,如果作战失败了,我有一招翻盘的绝技,所以现在需要你配合。”

“是吗?不过我是不会输的,所以……”路飞停了下来,他的笑意随着罗将那把长刀缓缓地拔出来而消失,“你在做什么,特拉男?”

“反正说了你也听不进去,”罗将刀鞘扔到一旁,刀光照在他眼睛上的一瞬,像是天寒地冻里凝的一截子冰锥,“乖乖站在那里就行了。”

恐怕是那恼人的直觉才让路飞察觉到了不对。罗盯着杵在不远处的路飞,听他言简意赅地说道:“说给我听。”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抱歉,草帽,我知道你最讨厌这种事。”最热爱自由的人想必绝不愿意被所谓的“永生”所束缚吧,这是下下策,也是必须要做准备的一步。罗抬手展开了ROOM,他弯腰捡起一枚石子,在手上掂了掂,继续说:“但是——”

 

 

石子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曲线,正于路飞半米多开外的地方坠落,未等到那头话音消逝,说话的人便交换了位置,地面猛然窜出的石锥与一声金属铿锵碰撞同时迸发。那道摩擦出的火光照亮了路飞的脸,他只是微微偏侧身躲过了地上的攻击,右手则紧紧地抓住横在脖颈间的刀刃,武装色霸气僵持着,发出刺耳的动静。

“什么计策,什么只许活捉,我不懂,”路飞字字咬得分明,抬眼看来的目光撼动不得一分,“我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如果我配合你,你会怎么样?”

罗的视线晃动了一下,说:“那根本不重要——”

“很重要。”

“你的目的是扳倒四皇凯多,只有胜利才是你唯一需要关注的!”

“是我们的目的,你、我还有我们的伙伴的目的,”路飞说道,“如果不是这样,那又怎么能叫作胜利!!”

“胡说八道!”他的刀卡在路飞的手里,正如他也深陷泥潭,拼命想要挣开,“这可不是儿戏!四皇凯多的实力状况你根本就不了解!”

“都说了我会打赢的!!”路飞也怒视回去,“而且要牺牲你或者任何一个伙伴才能赢的话,我宁愿不要这种胜利!!!”

“把我当成你众多朋友里的一个不就好了吗?!”罗吼道,“在德雷斯罗萨,为了女人的一个便当你就去揍多弗朗明哥,你也可以当我是因为托尼当家的照顾了贝波他们而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

路飞手猛地一缩紧,刀身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一把火点燃了路飞的眼睛。

“可你不是他们!!你不是随便一个朋友!!你是我的伙伴!!而且——”他的大吼也将罗的心一点点提起来,摇摇晃晃地升到半空中,若是一放手,啪的一声便会砸个粉碎,“决不允许你……我再也不要失去我最重要——”

 

 

“够了!!!”

 

 

想要阻止真相,想要抗拒,所以一句怒吼便道出了恐惧的意味,像是一把刀,同时插进两个人的胸膛。路飞一怔,罗猛地拉开距离,失神般地摇着头,揉碎的、怀念的和害怕的都变成了孤注一掷的冲动。罗站稳了,抬眼与刀尖一同对准了路飞。

路飞看懂了,黑色眼眸便沉下来。他一甩手,丝丝蒸汽便从皮肤上腾升而上。

罗有数十种方法可以对付眼前这个家伙,不过是要得到他的心脏而已,不必堂堂正正拼个胜负。多弗朗明哥的话犹在耳畔,可他不想,唯独对路飞不想用那种手段。这种胜利……这种胜利来得窝囊。

这一分神,毫不留情的一击便从左侧袭来,罗堪堪躲过,余光里只见一道残影。顾不得脸颊上被利风刮过的刺痛感,罗猛地拉开距离,不料见闻色霸气四面八方包裹而来,作战直觉令他果断放弃后撤的动作,抬手将他与路飞的位置互换。

果不出其然下一拳头便砸在了刚才罗所在的位置。罗惊愕,瞧见路飞还未等收回手,视线蓦然掷过来。

简直就像是完全预料到了他的动作。

 

 

赤手空拳的搏斗于罗来说不占优势。一旦拉开距离,路飞如影随形,紧随其后,活像是步步紧逼着的猎人。原本就足以难缠的战斗意志外加上未曾预料的被提升的见闻色霸气,真可谓是苦战。

就在大家齐心协力要开始对付凯多的当下,他们两个船长带头开始内讧。

罗啧嘴,一把甩开了甚至有些累赘的鬼哭,两只手缠绕着武装色霸气挡在身前。

但是绷紧身体接下的不是拳头。没想到这人连二档都舍弃不用了,以最原始笨拙的方法冲向他,抓着他的手臂一头扎下来。

他们双双砸在地上,贴在一起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他们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嗽起来。还没等罗五脏六腑归位,那人便狠劲压了上来,一拳头擦着耳边砸在地上,声响不大,却把他脑袋震得发胀。罗下意识地抬手,根本没想这种徒劳的抵御是可笑的。

 

 

“如果想要否认的话,就给我认真看着!!”一声暴喝炸响在上空,路飞揪着他的衣服,火热的皮肤抵着他,把他的心赤裸地架在火上烤,“看着我的眼睛再说出那种话啊!!!”

 

 

良久,罗紧绷着的身体软下来,横在他们之间的手臂极为缓慢地挪开了。他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像是有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上面。他睁开眼,掉进他眼睛里的却是安然躺在晴空怀里的星辰。它们在遥不可及的天幕中闪烁着,也在罗眼睛里涌动着,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才是真实存在的。

他浅浅地呼吸了口气,将视线朝下方移动着:遮天蔽日般茂密的树杈与绿叶在夜晚呈现出一片黑色……黑色的头发也如这要冲向苍穹的树枝,支棱着……然后,然后他在极近的地方,看见了路飞。

这个男人正略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怒不可遏,这怒意磨利了他脸庞的轮廓,也使他在罗的眼里变得活生生的。就是在这一刻,罗望着路飞那亮晶晶的眼睛,忽地想到:啊……这辈子,这个人。也只是这个人。

他是知道的。

说出口的愿望就不灵了,所以才不敢面对袒露在他面前的真实。一旦承认了,他那义无反顾、无畏的舍命决心便坍塌了。被留下的人是最明白的,他十三年前尝了个遍,路飞也在两年前初识其中滋味。

非得把这些都给剖开,这才明白两个人执着的事,从本质上是一样的。

 

       

“要是真不信任你这家伙,一开始就不会提出同盟了,”实际上更像是赌一把,然后他大获全胜。罗眨了眨眼,看见路飞因这一句话,眉头被稍稍抚平了,他自嘲地笑了,“其实不信任的人……”

一直都是他自己啊。

“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永远不会,”这么说着,像是怕罗避开,路飞便伸出了两只手,把罗之前攥着刀的手给包在手心里,出了汗的手热热的,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和我一起,我们一定会赢的。”

说到底其实还是凭着一腔热血,盲目的自信让罗笑都笑不出来。

“什么嘛,我是认真的,你看,月亮已经停留在我的船上了,”路飞不满道,“揍飞凯多不是更简单吗?”

“月亮?”罗转动目光,从这角度看不见,但那东西是不可能摘下来的。他对上路飞的视线,“你在胡说些什么,月亮还挂在天……上。”

再迟钝的也该反应过来了。路飞说这话时,眼睛就像是钉在了他身上,根本没往天上瞧上一眼。

“没错,”他笑着的眼睛像是在闪闪发光,“是月亮。”

头皮发麻,耳鸣得厉害。可这些怎么也掩盖不了从心口猛然窜上来的一股热浪,把他一下子扔到一口滚烫的锅里。

 

       

“如果是这样,应该是我更胜一筹……”

罗的声音很轻,比梦呓更模糊,他魔怔了般朝上方的人伸出了手,如阴暗潮湿角落里的植被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暴露在那金灿灿的日光下,如藏身于地底的生物,徒劳睁着那双明明只能在黑暗中看见世界的眼睛,偷偷地爬出来,想要踏入另一个天地。

指尖最先碰到路飞的发梢,接着朝后掠去,碰着了他微凉的耳廓。罗的手指微微弯曲着,贴合在脸侧,将路飞的大半个耳朵都捧在手心里般,捂热了,再也分不清彼此。路飞只是定定地凝视着他,黑色……黑色的眼睛里是他,是原原本本的他。

“毕竟我抓住的……可是太阳啊。”

路飞还是听到了,只是也同他之前一样,没转过弯来:“什么?你哪里赢了?月亮和太阳难道不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可罗没让他说完。

行星脱离了轨道,朝太阳撞去,罗另一只手肘撑起上半身,想把自己葬身于这难以靠近的火焰中,于是他挑中了那表面腾升起来的一道烈焰。他想,烧吧,烧吧。把他烧的干干净净,接纳他,就连余灰也撒在这片土地上,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比嘴唇先一步蹭着的是彼此的鼻尖,这前所未有的近距离扰乱了呼吸,高温扭曲了他们之间的空气,所接触的地方都在微微发抖。罗顿了一下,仰头便将自己贴了上去。

这就是太阳的温度。除了最开始相碰撞的地方像是触电一样麻麻的,带着痒意,随后他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有永无止境的滚烫,像是把火焰吞了进去,烧得他上下牙关打颤,满脸灼热。呼吸乱了套,但他管不了这么多,顾不上了,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本来应该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举动因胶着的动作而拽入深渊。罗收紧手指,路飞的头发扎着他的掌心,带着丝丝痛楚,却无法唤醒他的理智。他微微张开嘴,堆积在双方唇齿间的火星就落了下来,随即罗又堵了上去,跨越了那道线,来到对方的城池下,用柔软的细软敲开了铁壁铜墙。

路飞整个都木在原地,被罗牵着鼻子走,直到火舌窜进口腔的一瞬间,才浑身震了一下。罗的手死死地抠着他,像是要推开,又像是怕被推开。

缠在一起的舌在海浪里焦灼着翻天覆地,湿漉漉地撞在一起,分不出个高下,反倒生出惺惺相惜的意味,难分难舍。

忘了呼吸,逼近的窒息感只会让当下的感受愈发深刻。罗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像是灵魂舍弃了躯壳般。太过了,但再过分一点,再逼着往前推,路飞就应该彻底明白他的意图,会觉得这种行为恶心吗?离开他,没错,就这样离开,那样的话才是他应得的结局——

       

 

逼近极限的一瞬间,他们终于松开了彼此,急促地呼吸着,来不及说话,只有雷响般的心跳声咚咚地砸在胸腔上。罗有些眩晕,像是在做梦的不真实感,直至他的双肩被攥得生疼。罗迟疑了,连光是去想象路飞此刻的表情都做不到。

“喂……特拉男,”路飞仍然说的有些断断续续的,罗没注意到他的语调是十分轻快的,“刚才的事……”

罗浑浑噩噩地下意识畏缩了一下,却因为路飞禁锢着他的力道,不得不抬眼见证这一刻。

但他只是撞进了一片真切的欢喜中。在他面前的这张脸上,眉目间都溢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路飞张扬着笑,那笑直直地就钻进了他的胸腔里,带着肆意驰骋的意气风发。

——活下来了。

路飞抬手攥紧罗还搁在他脸侧的手,他们手心贴手背,压在路飞的脸侧,感受到他嘻嘻地笑开所造成的颤动。

“再来一次!”路飞无意识地舔了舔还沾着余温的嘴唇,刚才在口中烫得几乎要融化开来的舌头透着红,将嘴唇润了一圈,“再教我一次……下次我绝对会赢过你的!!”

 


TBC

泉里(至尊甜文大户)

【鸣佐】灿若星辰(1-15)下

警察x白领

补档

情侣设定,作天作地的佐助,精神有毛病的鸣人

遍地狗血,处处天雷,逻辑堪忧,智商感人

前世今生神神叨叨,私设还多得可怕

慎入慎入慎入

到第一个案件结束之后的时间线以及剧情线都是多线并行,不要看混了哈

目前进度是4w+,一个塞不完,分了上下


“鸣人君?鸣人君?”

“嗯?啊?……”鸣人浑身肌肉都跟着抖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这不是警校,小樱像个大爷已经坐在一边指使着牙给她端茶递水,雏田坐在一边握着仪器,仰头等着他回应。

揉了揉眉心,他先喊了一声樱哥你们安静一些,再询问雏田,“什么情况?”

雏田犹豫了一下,最近的案子诡异得很,分属宇智波管理的西街闹得那么大...

警察x白领

补档

情侣设定,作天作地的佐助,精神有毛病的鸣人

遍地狗血,处处天雷,逻辑堪忧,智商感人

前世今生神神叨叨,私设还多得可怕

慎入慎入慎入

到第一个案件结束之后的时间线以及剧情线都是多线并行,不要看混了哈

目前进度是4w+,一个塞不完,分了上下



“鸣人君?鸣人君?”

“嗯?啊?……”鸣人浑身肌肉都跟着抖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这不是警校,小樱像个大爷已经坐在一边指使着牙给她端茶递水,雏田坐在一边握着仪器,仰头等着他回应。

揉了揉眉心,他先喊了一声樱哥你们安静一些,再询问雏田,“什么情况?”

雏田犹豫了一下,最近的案子诡异得很,分属宇智波管理的西街闹得那么大,死的人都有好几拨了,事情却一直没捅到大众面前,每次都是他们片区的警察处理一下就结束,联想现在鹿丸的暗号,一定有什么地方他们都没注意到,对了,还有鸣人那些详细的社交记录,除了监视她想不到任何合理的答案,能做到这么详尽的监视,除了各大大家族没有任何怀疑人选,日向家她能做到问心无愧,那么剩下的几个大家族里,只有宇智波最值得怀疑了,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鸣人对他的态度太值得探寻了,远超小樱的存在感,让她有了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一切都在明晃晃的针对鸣人。她稳了稳神,声音不自觉提高,“鹿丸让我们小心宇智波。”

“啊????”

第一个疑问的是小樱,她一把推开牙站了起来,“小心宇智波?你确定?”她再问了一遍,雏田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樱去看鸣人,果然后者已经皱紧眉头,她问道:“是不是有哪里我们没顾虑到?”

鸣人摇摇头,“宇智波家的事我现在不清楚,带……当家那边的决策和近期动态我没注意。”

“那会不会是有内鬼?”

“不确定……”

雏田赶紧举手提议,“要不要我找日向家帮忙查一查?”

牙一个爆笑,笑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雏田你没事吧?你们家去查宇智波家?”他笑得有点儿傻,但是看得出来很真诚,他接着说,“之前宁次跟我说,他们查宇智波家的公开财报表都被网络攻击了,你别蹚浑水啊。”

雏田不想放弃,她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搞清楚鸣人身上的疑团,她想帮助鸣人远离所有的恶意,“我可以拜托我妹妹花火,有其他渠道的,花火的权限和宁次哥哥不一样。”

小樱冲鸣人翻了个白眼,右手藏在衣服里指了指还在劝雏田的牙,“直男注孤生。”

鸣人摊了摊手,表示无比赞同。

 

又仔细搜查了一番,一无所获,四个人对着鹿丸留下的信息大眼瞪小眼,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小心宇智波扎了鸣人和小樱的心,又撩起了雏田内心对宇智波的怀疑,唯一没受什么大影响的牙执着地劝说雏田憋屈蹚宇智波的浑水,场面一度很尴尬。

“宝宝来电话了宝宝来电话了……”

小樱从鼻子里哼哼两声,明显佐助撒娇的声音让她很想揍人,鸣人则是反应快速地按了接听,边听电话边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牙在地板上又滚了几圈,不可置信地说,“厉害了这家人,除了鹿丸的血迹没清扫干净,连个多余的指纹脚印都没留下啊,这技术该去开清洁公司做什么花卉?”

小樱一巴掌糊他头上,“看这痕迹惨烈的,你多担心担心我们鹿丸聚聚尊贵的脑子别受伤出了问题好么?一天到晚瞎操心什么?”

 

佐助说生气那是真生气。

一觉睡醒,办公室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说好要陪他上班的人真是厉害了,擅离职守要气死人哦。

水月恰好提着午饭回来,见佐助醒了特高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看水月大人的投喂!”

佐助轻轻一拍桌子,厉声问道,“我家金毛呢?”

“查案去了哟,你要不要先喝汤?”水月打开便当盒,老鸭汤滤去表层油,清清亮亮的看着就有食欲。

不过佐助并没有准备领情,摸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这个吊车尾长本事了,今天要立家规了。”

水月偏头翻了个白眼,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不秀恩爱要死么?!愤愤地提着汤去里间操劳这人的午饭。

电话接通,鸣人那边先问道,“宝宝吃饭了么?”

“没有!”佐助尽量让自己气势凶狠起来,短短两个字都放重了语气,对面鸣人却笑开了,“宝宝乖,我等会儿就回来。”

“呵,说话不算话,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别呀。”鸣人躲进一间会客室,靠在门后笑弯了眼睛,“晚上带你去散步好不好?”

“不好!”

“那去看看带土小叔叔?”

“……”佐助犹豫了,说起来他手机里的表情包很久没更新了,带土最近似乎很忙,不仅没来取他帮忙采购的甜食,连微信也很少找他,这么一清算,鼬最近也太忙了,三天两头出差,有什么事瞒着他么?

鸣人还在电话那边甜腻腻地喊,“宝宝别生气,先吃饭,水月应该回来了吧,你先吃饭,我晚点儿回来陪你上班。”

佐助又哼哼了两声,数落了鸣人几句,最后挂电话时候还再重复了一遍,“我很生气,你自己想想怎么办。”

不等鸣人回答,他就直接关机,窝进宽大的沙发椅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水月端着汤出来,见状就问,“后遗症犯了?来喝点儿汤缓缓?”

佐助又慢慢坐起来,身体还是斜斜靠着椅背,水月给他垫了个厚厚的抱枕,端着小汤碗蹲在一边,“诺,你家金毛特地吩咐的,全部喝光,不然我要挨揍。”

“你挨揍又不关我事。”佐助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一副大爷样看得水月内心呕血。

“得了得了,”水月端高小瓷碗了吹了吹,又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嫌弃又无可奈何地说,“赶紧喝,别整那一套,鸣人又不在。”

“哦。”佐助拖着长音不情愿地坐直了身体。

“桌子上的小菜等会儿也要吃光。”

“哦。”

一碗热汤下肚,整个人都精神不少,佐助恶趣味地将汤碗放在水月头顶,又在水月爆发的前一秒云淡风轻地移开了汤碗,十分乖巧地捧起那碗粥,“没有什么其他配菜么?”

水月翻了个白眼,端着碗一步一跺脚的回了里间,“下次就该让香磷照顾你,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水月一走,办公室就安静下来了,佐助又靠着抱枕歇了会儿,攒够了力气才站起来,换到了很少用到的另外一张办公桌,电脑界面还是复杂的程序锁,佐助指间在键盘跳跃着,几秒时间就敲完一串复杂的代码,随着轻微的一声“叮”,蓝色界面缓慢退去,换上简明的机械风格。

佐助找到右上角的共享文件,点开前他还迟疑了一下,这一插手免不得要惹怒鸣人,甚至鼬,严重一些,连带土可能都要说教他,但是也只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点开了文件,一长串的表单数据都是以往熟悉的,进度条直接拉到最后,一个新的文件夹,建立日期还是上周。

名称是宇智波内部系统随机那种,什么豪火球,凤仙花,须佐能乎,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一连点开都是随机名称,一个文件夹套一个文件夹,翻得佐助都快没了耐心,水月又在里间喊,“佐助,吃不吃甜食?一点点甜。”

“吃。”

这一打岔,佐助突然找到了窍门,他返回最开始那个新建文件夹,右键属性查询,果然跳出来一个权限框。

输入的账号自然是鼬的,等待读条的时间很短,佐助都还没展开自己的猜想,屏幕上就已经铺陈开来一堆图片资料。

全是漩涡鸣人。

 

 

Tbc.

 

 

“看什么呢你?”

水月端着餐盘出来,配菜一样一样摆好了,招呼佐助过来吃饭。

“要玩游戏?那电脑好像只装了个单机的超级玛丽啊。”

佐助摇摇头,把电脑关了慢悠悠挪过来,漫不经心地问:“西街最近的事情你知道么?”

“知道啊,不是被压下来了么?咋?你还想管管啊?”

佐助没说话,安静如鸡地吃菜,水月长叹一声,觉得香磷再不回来真要被佐助玩死了。

“哥,叫你哥了,安心蹲办公室成不?”

“你紧张什么,我就想看看资料,反正没事干。”

如果条件允许,水月真想抱着佐助的脑袋摇一摇,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身体不好还爱折腾真的是独这一家了。

“你找你家金毛啊,他们警局资料才是最全的,西街的事可是他们片区处理的。”

“真不帮?”佐助刻意冷了声音。

“其他都好说,西街的事免谈。”水月也丝毫不让步。

“那行啊,你帮我查查最近鸣人的社交记录。”

“……我靠你!在这等着我呢?”水月举手投降,“怕了你了。”

佐助微微一笑,补充道:“别拿基本资料糊弄我。”

“是是是。”

水月在开始整理鸣人的资料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朝夕相处的人还要看社交记录?这种记录直接去警局系统里找不就完了?片区负责人每天干了什么可都是有报备的,而且宇智波家的网络接口本就有部分是正规渠道申请上来的白名单,以佐助的身份权限,光明正大进警局系统后台都可以。

佐助吃过饭就已经睡了,缩在小沙发上连呼吸都轻飘飘的,他不可能再去叫醒佐助问为什么。

难道是鸣人劈腿了?

水月猜想着各种感情矛盾,又立刻否定了,世界末日来了这俩都不可能出现感情问题。那么按照佐助的要求,详细的社交记录应该是除开警局日常报备外的,等一下,警局以外的记录他要上哪里找?

想得头都要炸了,水月看着电脑很崩溃,难道要打开G歌搜漩涡鸣人么?

 

雏田最后还是在牙的劝说下放弃了借助日向家调查的想法,但是还是非常不放心,问道:“现在有办法查这个家族么?”

小樱摸出手机摇了摇,“之前按照鹿丸留下的讯息,得到了车牌号,我已经让情报组查车主信息了,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

“妈呀,这个家族到底什么来头?”牙又一次感叹,以往也不是没遇到过手腕强劲的家族庇护,但是这个家族的情况老让他想起第一次处理宇智波家案件的时候,信息不足,到处空白,偏偏指向明显,简直要把人逼疯。

“鸣人君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雏田终于还是问出来了,那些详细到分秒的记录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我之前……听花火说,在借用警局网络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鸣人生活信息。”

“啥?不是日常报备情况么?是不是看错了?”牙问道。

“没有,就是生活类的,特别详细,像是……”

“监视?”小樱补充道。

“嗯。”

这下牙的脸色也变了,朝夕相处的伙伴被针对让他浑身不舒服,“怎么着?上面要打压鸣人?”

小樱摇摇头,“不太可能,这个片区真要把鸣人替换,根本没有人能接手。”

“啊?鸣人这么吊么?”牙惊讶地反问。

“……你对鸣人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哎不是,还有樱哥你啊,鹿丸啊……”

雏田也赞同小樱的观点,“西街是宇智波的经济辖区,鸣人君是历来管理得最好的负责人了,说要打压的确不现实。”

“那说来说去还是宇智波有问题?”牙看了下头顶的通风道,开始想念鹿丸了,“也不知道鹿丸怎么样了,要是现在潜入宇智波会不会找到鹿丸?”

“要不然还是我找家里……”

雏田还没说完就被小樱打断了,“鹿丸有分寸,我们轻举妄动反倒不好。”

雏田还想争取,正好鸣人打完电话回来,直接提议道:“鸣人君,宇智波太可疑了,我建议成立专项调查小组。”

小樱刷地冷下脸,不太高兴,“宇智波部分产业是我们系统后台的白名单,成立小组有什么用?”

“可是……”雏田不擅长和别人争辩,她能感受到小樱是真的生气了,隐隐有针对她的意思,语气立刻就软了,“鹿丸君的暗号……”

“如果说宇智波想做点儿什么,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这个家族也还不够格成为宇智波的狗。”

“可是啊,最近西街……”牙犹豫地开口,一旁雏田感激地看着他,浅色的眼睛有隐隐的水光,他又觉得勇气源源不绝地来了,“啊,是这样啊,你看,西街算上之前那个被刨空内脏的女尸案,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起了,虽然都有破案,但是每个案件都和宇智波有关系,会不会是他们准备做的事暴露?或者是灭口阶段?”

西街近来五起命案,第一起,黑道帮派纷争中一个组长意外身亡,这个组长的顶头上司是晓的一个经理,第二起,高楼坠亡的网络程序员,找不到任何自杀的理由更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曾经给宇智波家做过网络维护,第三起,在晓工作了快二十年的老员工在办公室猝死,死因是吃了忌讳的食物。

小樱先看了一眼鸣人,见他进来后就低垂着头靠着墙壁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当然,你的猜测没错,但是,第一,宇智波带土其人其事大家都有了解,他的手段不可能有暴露这种低级错误,第二,白名单接口是相互的,宇智波的大体动向我们也能查到,你告诉我,宇智波带土,在他们全力争取政府议员身份的这个当口,杀这些微不足道的人,是要做什么?”

“好了好了,先暂停。”鸣人拍了两下墙壁,将这似乎将往撕逼方向拉扯的话题终止,“我们先搞定这个家族的事情,再来讨论宇智波好么?”

“可是鸣人君……”雏田都要急哭了,她老感觉鸣人周围已经被刀枪剑棒包围,恨不得自己冲上去保护好这个人。

“雏田,我没事,你相信我。”

 

鸣人打发牙送雏田回警局,转头跟小樱开起了小会。

小樱先问:“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

“一如既往,啊不对,佐助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了,特别像小猫啊我说。”说到后两句,鸣人忍不住笑了一声。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小樱暗自翻了个白眼,“雏田说的事呢?”

“一直都有啊,没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鬼?谁监视你?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小樱惊讶地差点儿跳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卧槽?”

鸣人抠着桌子边角的纹路,满不在乎地说:“从我和佐助到这个片区开始。”

“当然你别担心,不危险。”注意到小樱脸色不好他又补充道。

“那知道是谁家么?”

鸣人想了想,能列出来的对象其实很多,但是考虑到雏田说的话以及雏田的身份,那雏田得到的这一份关于他的监视信息应该是属于警局系统里,日向家也有白名单接口,综合选择的话答案可能是——

“佐助他们家吧。”

 

水月忙活了大半天,还是啥都没查到。他的职位能应用的权限范围不太大,想要查一个人的社交记录还是太难了,大量被锁信息、禁止访问网站、需要权限请登录等等搞得他头大,另一方面也让他感到震惊,像鸣人这样的身份,说好听局长,说难听点片警头子,没什么特别大政治价值的人居然还真的有这像是大人物一般的保密待遇。

佐助睡饱了精神总算好些了,水月已经泡了茶就放在他旁边的小桌上,他边喝边冲里间的办公室喊了一声,“水月,查到了么?”

水月有气无力地回道,“大概要让你失望了。”

“你先说说情况。”佐助没在意,又打开了电脑,找到那个共享文件,这次换了带土的账号登录,权限等级确认通过后立马跳出一堆鸣人的信息记录,进度条拉到最下面,已经新增了鸣人今天的动向。

水月抱着电脑出来了,丧气地说:“早知道该让鬼鲛前辈给我升级下权限等级,好多东西查到了但是没办法看啊。”

“拒绝访问的网址有哪些?”

“你等等,我整理了发给你。”

佐助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line,备注是金毛今天不听话的人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宝宝,下班了你先回家,我有点儿事可能要晚点。

下一秒,备注是智障小叔叔的人也发了一条文字信息过来:胖助,你在干什么?

佐助一个都没理,快速浏览了下文件内容后退出了带土的账号,接着一个个点击水月整理好的网址。

水月放好电脑也凑了过来,“佐助你的权限好像也没调吧?这些网址估计你也不能看。”

“我没打算看。”

“嗯?那你干嘛?”

“水月,你记一下。”

“记啥?”

佐助点了点屏幕上的网页地址,“这个是日向家的。”

 

Tbc.

 

 

鹿丸在默算时间。

从他倒地留下暗号到被搬到车上离开,一共10分钟。接着25分钟后他被拖下车,4分钟后被扔进了一间屋子。有些潮湿冰凉的地面,空气也是一股霉味,大概是地下室,大约三个人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简单处理了他的伤口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鹿丸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一间地下室,但是仍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鸣笛声以及人群涌动交谈的声音,那么这里应该在地下商场附近了?

鹿丸没急着动,在被扔下地的时候他只勉强借由惯性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半张脸也藏在衣领后,确认这间屋子没有监视摄像头后他才慢慢翻了个身。

头上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了口气,为了留下暗号指甲也磨损严重,全是血渍,幸亏当时是木地板,如果是瓷砖他就只能安静躺平了。

这间地下室只有头顶一个摇摇晃晃的电风扇以及顶角处的通风口,嘈杂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进来的。大门是朝里开的,门把和锁眼应该也只有外面才有。

一小时十分钟的时间,从山里到热闹的地下商场,这个路程计算的话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市区二环以外三环以内,结合木叶市内各处地下商场的位置,那么现在他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西街……

鹿丸抚了抚心口,不知道怎么平复现在的心情,只能庆幸给鸣人留下了暗号,希望佐助别出事。

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鹿丸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把干掉的血块都抠掉塞进了地砖缝隙里,然后靠着墙壁坐着。

那扇门慢慢打开,沙加换了身套装,抱着电脑冷冷地看着他。

“这位先生,我们需要谈谈。”

“非常乐意。”

 

水月没懂佐助的意思,“你确定是日向?不是等等,日向记录鸣人的社交活动?”

“不只他们,下一个,这是宇智波的。”

“????等等啊!”简直考验智商,水月捂住剩下的网址,强烈要求解释,“先说明白啊,我要憋死了!”

“不明白?”佐助皱紧了眉头,像是在思考水月的智商,略带嫌弃的目光把水月扫描了一遍,水月尽力睁大了眼睛,让自己显得无辜一点。

佐助叹了口气,“难怪香磷总说你是卖萌担当。”

“乖啊。”他还揉了揉水月的头。

“靠靠靠靠,佐助你别得寸进尺啊!信不信再也不给你带饭了?!”

“哦。”

“靠!”

“我简单说好。?”

佐助拨开水月捣乱的手,指着那一串的网址数下来,“十九个,属于我们家的有七个,日向家有三个,政府的两个,特定局域网的五个,不可见两个。”

那些网址一个个点开了,佐助登录了带土的账号,顺利打开了宇智波的七个,和共享文件中看到的差不多,都是鸣人这几年的生活记录,日向家的也打开了,因为之前有合作项目,所以彼此留了个白名单接口,宇智波的系统需要二次验证,日向家就简单得多,也因为是带土的账号,验证了一下IP地址就放行了,政府的不好明目张胆地打开,特定局域网进行解析后一个是鸣人他们警局的,一个是不可查,一个链接着警校的档案库,还有两个是归属于晓的数据库,剩下的两个不可见,佐助点了点那个禁止访问的标志,“其中一个是医院的。”

“……你能不能说简单点,啊我是说,”注意到佐助更嫌弃了水月立刻更改问题,只切重点,“监视鸣人做什么?而且,这些记录里面怎么都没有你?你们好像从来没有哪天分开过8小时以上吧?刻意抹除了你?按身份来说你比鸣人要有价值得多……”

佐助歪着脑袋,笑了一声,“因为我现在是公认的废物啊。”

 

把情况简要说明后,鸣人觉得脑子缺氧,像是死了太多太多脑细胞,“啊啊啊,先这样吧,”他安抚地抱了下小樱的肩膀,“总之你别担心,我跟佐助都很安全。”

“我也很想相信你说的话……”小樱都不敢抬头,她的眼神肯定全是藏不住的担忧和压不下去的愤怒,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这两个人。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立刻把负面情绪逼退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知道么?”

“好的!”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鹿丸的暗号怎么处理?”

鸣人打开了手机,那条鹿丸延迟发送过来的信息透露的东西并不多,针对宇智波的人太多了,宇智波想除掉的人也太多了,但正如小樱所说,近期宇智波带土在全力准备议员的竞选,闹出人命绝对不是带土愿意看到的,那么现在反过来想,【小心宇智波】的意思会不会是宇智波内部的问题?

“我要和带土见一面。”

“那我这边先查着那几辆车的车主,鹿丸那边要等么?还是我们主动?”

“等,以及你看看日向家最近在做什么,接触了什么大人物。”

小樱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么说来雏田?”

鸣人摆摆手,笑道:“不关她的事,她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小樱大概猜到一点,她摊开手又握紧了,有些艳羡地说道:“雏田有个好妹妹,也有个好哥哥,把她保护得真好。”

“是啊,我有时候挺嫉妒她的。”鸣人放松了靠着背后的廊柱,硬邦邦的硌得骨头疼,“要是佐助也能这样生活就好了。”

事情都安排好后小樱就先离开了,鸣人躺在这处宅子的草坪上休息,给佐助发的信息也没有得到回复,还没醒吧?

又翻了翻line动态,水月也没有更新,香磷倒是贴了一堆美食照片,每一条都@了佐助,说要带特产回来,鸣人越看越得意,每一条都评论道:谢谢表姐给我们带礼物。

头顶的天空碧蓝如洗,耳边皆是虫鸣鸟叫,草木的香气淡淡的,深呼吸一口甚至能清晰感觉到空气进入肺部的过程,很久以前他就想着,老了以后要和佐助住在这样一个地方,离市区再远一点都可以,周末的时候举办聚会,叫上所有的朋友一起玩,平时就和佐助窝在一起看看电视晒晒太阳,还要养一只猫,佐助不嫌弃吵的话就再养一条狗,这就是美好的全部了。

发了一会儿呆,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边处理身上的沾的草屑边给带土打电话,“喂?带土哥?方便见一面么?”

 

水月有些生气了,一键关掉了所有的网页,抓着椅子转了半圈与佐助对视,“你在自我贬低么?”

佐助眨了眨眼睛,“你看我像是在贬低么?”

“废物这种话是谁传出来的?”

“忘了,而且……”

坐久了腰疼,佐助推开水月光脚就往地板上踩,舒展着身体补充道:“传了几年了,你不知道么?”

水月眉毛都拧成了一团,抓着室内拖鞋给佐助套上,语气都低沉下去,“我知道,但是我以为是外系的人瞎几把说。”

“这话是本家先说的,你可冤枉外系了。”

“鼬先生不管管?”水月更想说,带土不管管?但是带土比鼬凶,他不敢说。这间公司名义上是鼬的,真正管理权还是在带土,他也只见过一次带土,前脚和佐助聊天聊得欢欢乐乐,送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带土的表情瞬间冷了,凶得不得了,一点儿都不像个总裁,更像是亡命徒,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哪个家族敢怼宇智波,水月只能判断带土真实性格就是这么精分。

“他管什么?他巴不得所有人看不到我。”

“……那鸣人呢?鸣人没有什么反应么?”

“因为是废物,所以没有监视的价值,鸣人一个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么说你懂了么?”

完蛋了,水月觉得自己的智商跟不上了,那个恨不得把佐助放在口袋随身携带每次见面都乐呵呵的鸣人原来也是个狠角色么?佐助现在这样是鸣人一手造成的么?

佐助这次真的是以看傻子的眼神看水月了,“换句话来说,这些记录也是鸣人对我的过度保护罢了,宇智波的系统本身就不可能让我哪怕名字出现在网络上。”

很好,话题又绕回了开始的问题,水月选择了保持呆滞的表情,继续问道,“所以说,监视鸣人干什么啊?宇智波监视,日向也监视,政府,警校,还有医院?这么大阵仗,你们之前是发生了什么?鸣人难道是什么实验体么?”他夸张地扭动起来,漫无边际发散想象力,“是不是像电影里面演的,鸣人其实是人外物种啊?”

佐助走了几圈浑身骨头舒服了又躺倒了沙发上,“手机给我下。”

拿着手机先把鸣人的信息回了,带土的信息未读已经跳到了99+,佐助直接删除了对话,接着说道:“鸣人受了刺激会变身的。”

“什么鬼?”

跟不上,真的跟不上,水月心里痛。

佐助却是不打算再跟水月纠结陈年往事了,手机里已经打开了小游戏,是才推出的rpg忍者游戏,鸣人还给主角取了名字,叫面码,他说道:“我要奋斗我儿子的未来了,等会儿小叔叔要是打办公室电话过来就跟他说我死了。”

“卧槽?你又把人家电话拉黑了?”水月彻底凌乱了,突然发现了好多惊掉他下巴的事,结果每一个都是正在进行时,他一个半路选手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最后一个问题,你解释了再玩啊,查了这些网址确定了都是谁家是要干什么?我快心绞痛了!”

“闲得无聊想折腾你而已。”

佐助轻快地说道。

 

 

Tbc.

 

没有比现在更糟的了。

佐助推了身上扒着的鸣人,“吊车尾的,还活着么?”

他们在一处断崖之下,茂密的草木将天空都遮蔽,好在身下是厚厚一层腐烂堆叠的枯叶,加上坠落时层层枝桠做了缓冲,这才没有摔成两摊烂泥。

“佐助君?!鸣人?!”

崖上远远传来小樱的呼喊,佐助尝试回应,但胸腔一用力就疼得像是针扎一样。他再推推鸣人,还是毫无反应。

这个任务可能一开始就跟他不对盘,佐助丧气地想,搂着鸣人勉强半坐了起来,先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伤势,他还好,只有一些擦伤,胸口的钝痛更多是最后落地时候摔得。

鸣人就惨得多,额上破了,鲜血糊得半张脸都是,背上也是一道长长的伤口。一开始掉下来的时候是鸣人护着他,被枝桠打得够呛,要落地的时候鸣人实在没力气了才让他寻了机会掉换位置,万幸的是两人都没有骨折。

通信器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就剩下背包里两只信号弹,佐助一手搂着鸣人让他完全靠在身上,一手发送了信号弹,几秒后小樱带着些许哭腔喊道:“佐助君你们没事吧?我和鹿丸想办法下来找你们!”

没有力气回应啊……

鸣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嘴一张就是一口血,吐了佐助一肩膀。

“吊车尾的?”

佐助小心避开鸣人背上的伤口用手肘撑住他的肩膀,手掌托着他的脑袋微微往后送了一点,那双眼还是紧闭着。

心脏跳动的频率还算正常,佐助先给鸣人额头上的伤口止了血,后背的伤口有些棘手,血液半凝固已经和纤维黏在一起,要是直接扯开怕是会二次伤害,他现在抱着鸣人的姿势也做不了太多别的动作,身下又全是腐烂的枝叶,还有细小的虫类爬来爬去,有些沾了血迹的地方已经围了几只蚂蚁,佐助下意识将鸣人抱紧了一点。

糟透了。

一开始四个人按照既定路线走得好好的,深山老林里虫类多得可以下饭,绕是英气的小樱也有些害怕。鹿丸提议说讲讲故事,小樱硬逼出点勇气,先说起了最近在女生间很流行的穿越小说,剧情狗血但是爽快,讲到好玩的地方,连佐助也忍不住笑了。

这个任务说不得难,也算不上简单,警校的杰出校友现在的国防大臣志村团藏亲自为这一届学生制定的实战训练,以四人小队为一组,护送物品到达边界线,任务难点就在要徒步穿越一片未开发的山林,考验的是学生的野外生存能力,以及任务完成情况,但是任务完成度怎么考核团藏却没说,老师们早早研究过这片山林,私底下跟学生们保证了没有太大的危险,所以大多数学生们其实更多的是抱着一种玩的心态。

而在小樱的故事讲完后,鸣人也跃跃欲试,“我最近不是老做梦么?我跟你们讲讲梦的内容好了,超酷炫!”然后就是故事讲到到精彩处,鸣人突然头疼起来,这是最近犯得病,对身体没什么大影响,但每次发作鸣人都头疼,有次在训练场上还疼得晕过去了。

正好走到一处断崖,鸣人脚一滑就往外倒,佐助条件反射伸出手去抓,自己也没找准着力点直接被鸣人一起带着摔了下去。

思考了一会儿,佐助选择了牺牲鸣人的衣服,军刀贴着伤口的边缘一点一点划破衣料,最后从背后将整件衣服扒了下来。那道伤口周围的皮肤都是明艳的红色,害怕感染了更加严重,佐助草草用水清理了一下,就直接灌上了消毒水,从顶端位置一路倾斜而下,鸣人都痛得惨叫了一声,原本无力垂着的双手猛地扣住佐助的腰部,用力到都掐住了淤青,但也只持续了三四秒,鸣人又软软趴回了佐助身上。

将伤口包扎好,佐助才松了口气。

鸣人的呼吸热热的,擦着他的耳朵,眉头却皱成一团,佐助猜是不是又在做那个乱七八糟的梦,从鸣人第一次跟他说起这个梦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现在好了,真的出事了。

远远的又听见小樱的声音,佐助喝了点儿水,深呼吸了一口,察觉到胸口的钝痛已经慢慢消失,便直接拆了一只手电筒,把外壳当做扩音器,全力喊道:“小樱,我们没事!”

“你们在哪啊?!”

“现在确定不了,你们别下来,直接去目标地点等我们。”

吼完这句佐助就开始剧烈地喘,太累了,喉头还泛起腥味,他现在又累又开始感觉冷,坠落的冲击好像现在才反馈出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小樱和鹿丸在一起,应该不用他担心,剩下的就是怎么带着鸣人出去。

意识好像逐渐飘远了,佐助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山风吹得他打了个冷战,只有鸣人还是烫烫的,他只好拉开衣服将鸣人搂在怀里包裹起来,抱得更紧一些,两个人缩在一件外套里一同昏睡。

 

“佐助?”

头顶是熟悉的吊灯,佐助眨了眨眼,视线往下,噢,水月。

“终于醒了啊你,玩着游戏都能睡着,我真服了你了。”

意识好像还在那个梦里,佐助撑着沙发一侧想起来动一动,但是身体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怎么了?”水月原本是站在一旁,见佐助一个起势没变化,就知道坏事儿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佐助摇摇头,先问道:“几点了?”

“快下班了,要起来么?还是再躺躺?”

“起来。”

水月过来搭了把手,但是佐助还是起不来,浑身虚软使不上力,他的手一直在轻微地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佐助……你没事吧?”

水月有点儿慌了,从到这里工作开始就知道佐助身体不好,但是平时顶多也就是容易头晕、嗜睡,现在这种情况远远超出他的处理能力了。

“我去叫鸣人,你等等我。”

“不行!”

眼前已经是一片雪花,佐助还是坚持不要叫人,他拉着水月不放手,水月也没办法忤逆他的意思,半蹲了身子靠近了一些,纠结地问:“那你现在怎么样?要喝点儿水么?”

“让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那张脸苍白如纸,汗水打湿了额发,发丝沾了半张脸,看着可怜兮兮的。水月的一只手还被佐助紧紧握着,他探了探佐助额头的温度,还好还好,没有发烧。他将一边的薄毯拉过来给佐助盖上,为防万一还是时刻准备着通知鸣人。

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佐助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瞳清亮透彻,一点儿可怜也不见。

被紧握的手也放开了,水月送了口气,有点儿后怕,“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啊?”

佐助又摇摇头,裹着毯子坐起来,“想喝热茶。”

“等等啊,”茶具都在里间的办公室,水月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不嫌弃佐助麻烦,在柜子里翻那些名字拗口的茶叶,“要喝哪种啊?”

“随便。”

水流倾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茶香味也断断续续,佐助侧耳听了听,仔细判断着水月现在进行到哪个步骤,意识这个时候才真正回归。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带土的消息又99+了,仍是选择了删除对话。

“对了,”水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你小叔叔打了十多个电话过来,我没敢接,全部转了语音留言,你听一听。”

电话就在沙发一侧,佐助看了一眼,想干脆把电话线拔了,尽管一直知道监视的事情,但在某些时候他也控制不住的发发小脾气,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不想生活出现任何的不和谐音符。

在即将拔出电话线的一刻,电话又响了,佐助想要挂,却发现是个熟悉的号码。

“喂?”佐助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宇智波佐助先生么?您之前在我们这里订购了月见草。”

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有点儿耳熟,但佐助想不起来是哪里听过,月见草倒是印象深刻,“哦,我记得,有什么事?”

“啊,是这样的,金色的月见草您也知道培育很困难,一直以来都是优先您的需求,但是这次供货方面出点儿了意外,不知道您现在方便面谈么?我们已经在您公司楼下了。”

“可以,我让助理来接。”

“好的,谢谢您。”

 

带土每隔一分钟就给佐助发一次消息,每隔五分钟就给佐助办公室打个电话。

宇智波财团的总部大楼最高一层,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内除了他只剩下一条沙皮狗,懒懒散散得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天昏地暗。

账号别处登录被迫下线提示跳出来的时候带土就预感有事发生,果然他刚给佐助发了消息过去,鸣人的电话就过来了。

这几年这俩人几乎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得很,现在佐助用了他的账号,鸣人还约他见面,带土只能想到一件事。

玻璃门被推开了,鸣人表情有些凝重,带土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等到鸣人走到近前,他先开口道:“别说了,我知道错了,你让胖助原谅我吧。”

“……”鸣人一脸懵逼。

“我发誓,再也不乱传你俩腻歪的照片了,真的。”

“……”鸣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带土哥私底下还传我和佐助的照片啊?”

等鸣人把来的目的解释清楚,带土才如释重负,“吓死我了,我以为胖助是有多闲翻我C盘看。”

“为什么感觉你C盘很有问题的样子?”鸣人眯着眼睛说道。

“说正事!”

鸣人拉了把椅子过来,带土则拉开抽屉翻出来一大包小零食,堆了一桌子,顺便把那条睡成死猪的沙皮狗抱到地上,趁着鸣人在手机上翻资料的时候还把茶煮上了。

鸣人选择了从女尸案说起,然后是鹿丸留下的讯息和暗号,那个花卉家族资料太少只能笼统说了说,最后又总结了之前的西街的几件案子,结合鹿丸留下的暗号……

“有内鬼是吧?”带土咬了一口威化饼干,一嘴巴都是白色的粉屑。

“我认为是,不然其他案子联系不起来。”鸣人将手机里备份的资料翻给带土看,时间线都是隔得不远不近,除了女尸案好像真的是意外,其他的都透露着点刻意。

带土咬着棒棒糖思考了片刻,“之前的事情我让晓查过,大概知道是哪些人在搞我。”

“事态严重么?”

“小儿科,一直以来都是互相搞,只不过现在我在竞选议员,难免搞得狠了点。你吃饼干么?吃牛肉粒么?”

“吃吃吃。”带土都说小儿科,那就是不用担心了,鸣人从山里出来就心跳得特别快,气都有点儿喘不上,他上一次这样还是佐助半夜发高烧,把他吓得够呛。

带土的零食啥口味都有,多数是咸味的多,原本是给佐助准备的,但是佐助懒得很,根本不愿意动弹,很少过来,现在全部便宜鸣人了。

鸣人午饭就没怎么吃,现在心里大石头落下来立刻感觉饿得不行,边剥牛肉粒边跟带土抱怨,“议员这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啊我说?命案一起又一起,最近小道消息传得都快把你说成魔鬼了。”

“让他们说,本大爷又不会掉肉。”带土照旧无所谓,甚至还有些得意,“他们就是嫉妒。”

“好吧好吧。”当事人不在意鸣人就没啥好担忧的了,吃够了牛肉粒才开始说另一件事,“带土哥,监视记录现在是几家在做?”

“你说你的啊?”

“是啊。”

带土数了数手指头,“五家吧,不够都是借用的我们的数据库,你问这个干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被记录下来了?”

“隐私的东西鼬哥那一关就给扣下来了好么!”

“不不不,”带土按住了鸣人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要是隐私,信不信鼬会先瞄准你开炮。”

“…………怎么感觉我们俩说的隐私不是同一个隐私?”鸣人选择了装傻。

“我污我污,我污染小朋友心灵可以了吧?”带土举手投降。

“今天去查这个花卉家族的时候,雏田说起了监视记录,哦雏田就是日向家的大小姐,不过继承人是她妹妹花火。”

“日向家……倒是一直有份做监视……她有说什么令人注意的么?”

“没有,只是我心里不安,问问。”

监视鸣人是一开始所有人的默契,然而五年过去,鸣人一切正常,只剩下宇智波依旧坚持分秒记录,只不过把佐助的相关全部抹除,其他家或者说组织碍于宇智波的面子也不太敢骚扰鸣人,加上记录真实,最后都是借了宇智波的数据做了个备份便不了了之。等到带土竞选议员成功,得到实际政权,估计监视就彻底取消,那些记录也将全部销毁。

“那我回头让人查查还有谁在提取那些记录,五年了,再不消停我帮他们解脱。”带土恶狠狠地说道。

鸣人忙着拆饼干也没在意,“本来今天想带佐助过来的,怕万一情况不好就算了。”

“你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带土几乎是跳起来,咋咋呼呼地在零食里摸自己的手机,“胖助还没接我电话呢,信息也不回,我得跟他解释清楚,我的C盘是清白的!”

鸣人噗嗤笑道:“带土哥,万一佐助就是看看监视记录呢,你别越描越黑。”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鸣人瞄了一眼,是佐助办公室的电话,继续嘲笑:“带土哥又被佐助拉黑了,真可怜啊我说。”

“等等,”带土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无法理解,“无法接通?”

“嗯?”鸣人一愣,立刻拿自己手机拨号,同样无法接通。

“我打给佐助。”

“您说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

鸣人的声音都在抖,“我给水月打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TBC.

 

也没有个能坐的地方,鹿丸倒是无所谓的一屁股坐地上了,沙加穿的裙子只能站着。

“想谈什么随便谈。”

鹿丸笑得很和气,忽略头上缠的绷带挺有绅士感,沙加不为所动,抱臂往后退了一些,“先生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来送人头是么?”

“哇,被猜中了。”鹿丸很知趣地鼓掌,“我的突然出现让你们很惊喜很刺激吧?”

“托您的福。”

沙加在门上敲了敲,身后立即有人递上来一个文件袋,沙加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先生之前说我们的目标一致,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成为我们坦诚的桥梁。”

是月见草的销货清单,以及最近和宇智波财团的接触记录,排列非常规律,像是某种密码。鹿丸接过手粗粗看了一眼,有些无奈,“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这样身先士卒的小人物可是只有跑腿传话的任务,这些东西不如让我们彼此的老板见面谈一谈。”

“先生是在诈我?诚信可是商人必要的品质。”

“不不不,我觉得你的智商根本不用我费心思。”

“你!”

沙加一句脏话硬生生停在了嘴边,劈手夺过文件,又问:“那至少给我们一个联络的方式,上头的人也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随便接触的。”

真的有点儿好骗……

鹿丸忍住笑,提议道:“说到底,你觉得我可疑但是我对你们了解却很深,你不愿冒险,如果我说我能提供全身而退的方法,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您不如先跟我说说您背后的老板到底有什么能力,想啃宇智波最块肉的人很多,啃得动的人却太少,我们家族只想求个平安。”

“哦哟是么?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不怕死的英雄,现在看来杀人灭口这种事接受度也不怎么高啊。”

鹿丸的表情做作极了,捧着脸十分担忧,“你们老板内心会不会滴血呢?”

沙加恼怒地冲上前拽住鹿丸的衣领,凶狠地说道:“先生您说话最好积点儿口德,我们家族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评判。”

“好好好,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鹿丸举手投降,又指了指沙加手里的文件,“那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我劝你别把我的事告知你家老板,否则很容易倒大霉。”

“我说真的。”鹿丸补充道。

 

哪里都找不到线索。

办公室的摄像画面停留在佐助挂断电话后水月端了茶出来,底楼的保安也说没见到两人,下班时间地下车库往来车辆又太多,根本无法清查是不是有哪辆车带走了人。

带土站在佐助的零食柜前抓头发,鼬又去出差还没回来,这事也没敢说,安排了人地毯式搜索却连个路人线索都没有,堂堂宇智波财团的分公司,警备程度不亚于总公司,居然在无人察觉的情况被绑走了小少爷,简直丢人。

鸣人还是很冷静的样子,坐在一边不停地按手机,能够动用的关系全部拉了出来,然而还是毫无消息。

“不行。”鸣人突然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得出去找。”

“……”带土没来得及阻止,摔门声大的像是摔在他脸上。

哪里的问题?内鬼这么吊的么?带土将有权限的管理一个一个拉出来重新回忆相处的时间,晓肯定没问题,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真有异心那早就是白骨一副,总公司……虽然说不少人对他行事作风颇有微词,但是看在鼬和老爷子的面上,还不至于搞自己家金贵的小少爷。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晓专用的聊天群里疯狂刷起了消息。

爆炸就是艺术:卧槽我没有听错吧?佐助被绑架了?

永恒才是艺术:嗯

送你一朵花:boss已经无能到这种地步了?宇智波怕是药丸

一切以领导为先:带土先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失误!我不信!

爆炸就是艺术:楼上的土吹收敛点

芦荟也是有尊严的:啊,boss今天还在和鸣人君聊天聊得很开心呢,估计早就忘记他亲爱的小侄子了

送你一朵花: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手动@一下出差的某人?

爆炸就是艺术:这一@怕是要发生血案啊

永恒才是艺术:+1

一生追求貔貅:+1

朋友吃安利么:+1

一切以领导为先:+1

全世界都是辣鸡:卧槽,能不能行了?

全世界都是辣鸡:有这功夫告我状不如帮我找侄子!

Pain:boss,监控录像看了么?是后期切掉了还是直接被关了?

全世界都是辣鸡:看了,被关了,但是查不到谁的权限

芦荟也是有尊严的:分公司的网络接口白名单太多,也不一定要权限才可以

Pain:权限来看没得查了,近期有哪家动作大么?

爆炸就是艺术:要说针对宇智波的话,每一家的动作都挺大啊,没法查嘛

送你一朵花:鸣人君那边呢?也没有办法

全世界都是辣鸡:还不知道,鸣人那小子已经出去找了

爆炸就是艺术:大海捞针啊?上哪儿找啊

全世界都是辣鸡:嘤嘤嘤,别问我,我不知道

 

从哪里找毫无头绪,鸣人却不敢停下脚步。下班高峰期还没过,街上到处都是人,嘈杂的声音进一步压迫神经,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出现重影。

怎么办?到底去哪了?还好么?安全么?

太多想问的话,找不到询问的对象只能堆叠在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要从内而外的撑破这具身体。

头好疼……

鸣人一手护着脑袋找了个楼栋之间的缝隙蹲了下去,神经末梢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根本站不起来,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雪地里佐助的背影渐渐模糊,他不停伸手去抓,尝试大声呼喊,然而那道背影毫无反应,最终融进雪里消失不见。

“不!”

那个噩梦又来了,阔别五年,再次突然的出现。

鸣人蜷缩在地上不断发抖,头疼得像是要炸开,胃里还在翻腾,吐出来一摊稀薄的汁水。

 

山里黑得早,等佐助清醒过来还以为已经到了深夜,入眼是浓黑一片,只有一点火光微弱跳动。

“佐助你醒了?”火光边站起来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鸣人?”

佐助揉了揉眼睛,不太确定,“伤口?”

鸣人在他旁边坐下,拢了拢他身上的外套,“不碍事,倒是佐助内脏有受伤吧?最后落地那一下摔得不轻。”

佐助摸了摸自己胸口,痛楚不算太难忍受,便摇了摇头,“不碍事。”

“几点了?”佐助问。

“八点多,幸好我醒得早,不然今晚得摸瞎了。佐助你冷不冷,过来点,烤烤火。”

佐助这才注意到鸣人还光着上半身,绷带勉强算是保暖措施,小麦色的皮肤上都是小疙瘩。

“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啊……”

比起佐助来鸣人的身体素质要好得多,背上的那道伤口真算不得严重,但此刻佐助还是完全以保护者的姿态抱住了他,穿得妥帖的外套再次拉开,隔着单薄的内衫传递两人的温度。

“野外感冒了可不好处理。尤其是吊车尾,可能烧坏脑子。”

鸣人没忍住笑了一声,就着拥抱的姿势带着佐助挪动到火堆边,“这不是有你么,佐助是我的底气啊我说。”

“我讨厌智障。”

“我又不是智障!”

“呵呵,因为谁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那是意外!”

佐助切了一声,嫌弃得不得了,“又要说那个梦么?你祖上是不是跳大神的?”

“可是那个梦真的很真实嘛!”鸣人弱弱地反驳。

“你确定你不是最近忍者游戏玩多了?”佐助掰着手指清算,“飞檐走壁,元气弹,九大怪兽,世界大战,我要说中二少年欢乐多么?”

鸣人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小声说:“我才不二,而且那个梦的重点不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定上。”

“那重点是什么?”

 

无人注意的角落,鸣人疼得快昏厥了,那些沉寂许久的负面情绪此刻全部跑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占领每一寸理智的土地,一面面代表崩溃的小旗子插得到处都是,完全压倒性的优势让鸣人即便不断尝试振作起来又不断迎接失败。

原本等带土正式接触到政治层面,这一切就该结束了的……

那些多年来的监视,佐助破灭的梦想,以及自己努力寻求的未来,现在好像都在离他远去,世界已经褪去斑斓颜色,令人恐慌的惨败成为主色调,他看到自己孤单一个人站在世界中央,孤立无援,像是折断了翅膀等待死亡的雀鸟。

“佐助你在哪啊……”

身体下意识缩成一圈,在这无人注意的黑暗里渐渐泛起高热,鸣人竭力睁大眼睛看向嘈杂的世界,祈求帮助的话却怎么说不出口。

意识已将沉浸深海的时候,好像有人来了。

穿着考究的皮鞋,披着黑色的大衣,拄着一只拐杖的老人站在他面前,温和地问:“鸣人君好久不见,需要吃药么?”

 

 

Tbc.

 

深呼吸了一口,沙加已经冷静了下来,“先生是在求自保么?”

“好心救你们而已。”

沙加轻笑了一声,打量着狼狈的鹿丸,“您不愿意透露身份,也不想提自己的老板,一味地逼迫我们做出让步,现在还想我们保你,我是不是可以想您其实全部都在说谎,或者,您就是警局的人呢?”

鹿丸耸耸肩,没有反驳,“你当然可以这么想,但是宇智波的机密我应该比你知道的要多,哦对了,您家老板想要的不就是宇智波系统的白名单接口么?看之前你们的会议的情况,应该只是拿到了宇智波佐助所在的分公司权限吧,不应该对我好一点,然后给家族续命么?”

“续命?”沙加歪了歪头,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她将文件交给身后的保镖,一步步靠近鹿丸,最后高跟鞋的鞋跟用力地踩中鹿丸的小腿,满意听到鹿丸的抽气声后,她才说道:“拖时间的把戏还是省省吧,逼急了,有些手段也不是不能用。”

“呵,那祝你们好运。”

沙加脚下更用力了一些,鹿丸疼得冷汗直冒,“先生有魄力也确实聪明,我也没指望能查到你的身份,最坏的结果不外乎引来漩涡鸣人的关注,那又如何呢?”

沙加凑近了鹿丸的脸,欣赏着那张因疼痛而逐渐扭曲的脸,“能一步到位的方法多得是,只要达成最终目的我们自然能安全活下去,相反的,先生,您现在是阶下囚,等待您的只有死。”

“何必呢?”鹿丸努力调整因疼痛而变调的声音,“依附别人的生命,不论你做到什么成就什么地位还不是一条狗,有尊严么?”

“没有,可狗能活下去,这就是我跟你的差别。”

谈话不欢而散,沙加下定决心要做些什么,将门锁死后就离开了。鹿丸蜷缩在地上揉捏小腿,已经出血了,血丝一点一点渗透出来,鹿丸又将血丝抹到了门缝上,最坏的结果对于沙加来说是孤掷一注,对漩涡鸣人来说,可能将他逼疯。

糟透了。

鹿丸抱着头想撞墙,这一次谈话原本是想套沙加的话,确定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然而沙加对于身后人的恐惧远远超出了鹿丸的预测,只为了活命的狗跟疯狗可没有区别,另一方面也证实了身后人手腕的强劲,谁和宇智波这么大仇?

确立了经济地位的宇智波敌人很多,附庸家族更多,如果是生意上的对手除非其他家联手不然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到底是谁?

晚一些的时候,门又打开了。

这次沙加依旧踩着那双细高跟的高跟鞋,臭着脸拉开了门,扔进来一个男人。

宇智波佐助。

鹿丸呼吸都停止了一瞬,摔在地上的佐助半晌没有反应,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表明他还活着。

“哟,您的方式会不会过激了点?”鹿丸没有过多关注佐助,转而调侃着,注意到沙加的脸色更臭了,带着笑意道:“看来您的最终手段也没能挽救灭亡的命运啊?”

“先生,我说过几次了,嘴巴积点儿德。”

沙加冷冷地看着他,眼内遍布红血丝,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向后招了招手,几名保镖搬着一些东西进来。

鹿丸瞧了瞧,是简单的生活用品,沙加那双泛红的眼睛仍旧盯着他,“宇智波家的少爷就劳烦您照顾了。如果先生想活命,可以考虑跟我们合作,只要得到宇智波系统的权限,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鹿丸歪歪头,大概捋清楚了前后关系,好笑地问:“一开始接受我的建议不是更好?现在您把小少爷都弄来了还是没得到权限,还想和我合作,是不是太晚了?”

“时间从来不是问题,先生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鹿丸确定人都走远了才急忙查看佐助的情况。

佐助仍旧双眼紧闭,一张脸苍白如纸,被鬓发遮挡的侧脸慢慢淌下血迹,鹿丸翻着送进来的生活用品做了简单处理,然而佐助的身体情况他也知道,怕是单单地下室的温度都挨不下去。

“喂?有人么?”鹿丸去敲门,大声喊着。

“先生决定好了么?”是一个浑厚的男声,大概是之前的保镖。

“你们最好找个医生过来,宇智波佐助要是死在这里可不关我的事。”

门外没声音了,鹿丸又提高音量吼了几声,还是没人理,联想到沙加的话,怕是宇智波佐助已经被沙加放弃了,疯狗已经没有理智了。

佐助身上只盖了一件鹿丸的外套,浑身都开始小幅度颤抖,鹿丸都不敢想要是被鸣人看见佐助这样要受多大刺激。

“佐助,佐助……”鹿丸尝试叫醒他,然而佐助在外套里缩成一团,露出来的侧脸满是血迹,“别睡,你醒醒?”

 

“重点当然是!”

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鸣人心虚地往外挪了挪,佐助立即跟上,抓着他的手腕,“是什么?快点说。”

“是……”鸣人的脸陡然涨红,一把抱住佐助,自暴自弃地说,“我梦见我们接吻了!还打架了!”

佐助愣了一瞬,随即噗嗤笑出来,他蹭着鸣人的肩膀控制不住的抖,骂道:“大白痴原来做的是这种梦啊。”

“什么啊,明明是你非要问的,居然还嘲笑我?”

鸣人不服气地收紧怀抱,然而佐助还是笑个不停,“你之前说世界大战的背景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归来,结果你说这个?”

一片漆黑的山林里惊起一群鸟儿,佐助终于不笑了,挣扎着从鸣人怀抱里退出来,又问,“真人天天在你面前,你居然还沉迷做梦,真是厉害了。”

一句话说完又是笑个不停,鸣人羞恼地扭头冲向另一边,手臂倒是还搂着佐助,“跟梦里不一样啊我说。”

“什么不一样?你脑补了什么?”

佐助鼓励地劝说,一脸就算你想了什么十八禁的东西我也不介意的样子,“还有打架的话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当然是……”鸣人又紧急刹车,额头抵着佐助的肩膀,不甘不愿地说道:“你。”

“我梦见你提着一把锋利的剑,背后有一只巨大的盔甲人,你站在一尊石像头顶,看着天空飞翔的鹰,你离我特别远,特别远,我拼命叫你,你也不应我。”

“后来呢?”

“后来天崩地裂,你向我走来,你想杀了我。”

佐助垂下了眼睛,默默拍了拍鸣人的脊背,这个让人难受的拥抱里他终于明白了之前鸣人的状态为什么那么糟糕,他安慰道:“只是梦,你别在意。”

“嗯。”

“明天去找小樱他们回合吧,任务结束后请个假出去旅游?”

鸣人点了点头,头发擦着佐助的锁骨,佐助不自在地躲了躲,鸣人又蹭上去,整张脸都埋进佐助肩窝处,“佐助,就我们两个,别叫小樱他们。”

“好。”

那个梦其实很长很长,远不止现在所说的点滴,然而鸣人选择了闭嘴,此刻只是抱着佐助就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还有这个糟心的任务,统统和他无关。

 

老人友好地伸出手,似乎要拉他一把。

鸣人瞪大了眼睛去看,才终于确定眼前人的身份,“团藏。”

“真感激鸣人君还记得我,你的状况看上去不太好,需要镇静剂么?”

“不必。”鸣人推开那只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还有事。”

“难得见面,不叙叙旧么?”

团藏仍旧挡在他面前,面上笑容和煦,身后的保镖也围了上来,堵住了前后的道路。

“哦对了,”团藏惊讶地说,“鸣人君多久没回医院了?要不要这次我送你回去做个检查呢?”

头越来越疼,鸣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听到这句只是冷笑,“团藏先生想去宇智波的医院么?”

团藏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是你啊,总是这么了解我,如果不是立场的关系,我真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省省吧,我当初没一枪打死你是我最大的失误。”

话音刚落,身侧的保镖突然出手一拳打中鸣人的颧骨,直接将鸣人揍翻在地,随后其他保镖也纷纷动手,鸣人躺在地上连防护的力气都没有,耳畔都是肉体相撞的声音,然而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大脑像是失去了运作能力,他呆呆地注视着人影缝隙处的团藏,嘴巴一张就是一口血先吐了出来。

“先生。”有一名黑西装的保镖从车里钻了出来,在团藏耳边轻声说道:“宇智波的人过来了。”。

团藏还是笑着,拐杖在地上点了两下,保镖们立刻停下动作纷纷退开。

“鸣人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句话后,车辆很快开走,鸣人呆呆看着头顶狭窄的天空,又想起那年和佐助一同摔下断崖的时候,佐助被他好好护在怀里,他看见头顶的天空蔚蓝干净,连耳边的风声都全数退去,而天空的最高处,梦里那个提着剑的佐助再次向他走来。

 

 

Tbc.

 

我感觉这个月能写完了,先把之前的全部补档,下一次更新就是直接完结

大纲永远是写了用不上,真神奇,再也不写大纲了


兔(别放屁股道具)

分手前后的反差萌

*写在前言:

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把这篇黑历史慢慢解封,这是一篇人物很ooc的甜宠小白文,鸣人腹黑很招桃花,佐助娇憨又任性,总而言之,不管是剧情还是人设都很不得当,纯粹一时兴起写的,也没想到后来会完结。

难得的收获是,在完成这篇文的过程中,和很多同好度过了一段很愉悦的时光。这应该是我保留它的最大原因之一。

黑历史放在这里,全篇都取消了鸣佐tag,也许不会再封了,实在不喜欢请你拉黑我就行。

*现架娱乐圈AU 

*27岁鸣 x 20岁助

*鸣人自带桃花属性,佐助自带天然属性+迫带霉属性

*人物ooc,算是比较无聊的产物,慎入……


1...


*写在前言:

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把这篇黑历史慢慢解封,这是一篇人物很ooc的甜宠小白文,鸣人腹黑很招桃花,佐助娇憨又任性,总而言之,不管是剧情还是人设都很不得当,纯粹一时兴起写的,也没想到后来会完结。

难得的收获是,在完成这篇文的过程中,和很多同好度过了一段很愉悦的时光。这应该是我保留它的最大原因之一。

黑历史放在这里,全篇都取消了鸣佐tag,也许不会再封了,实在不喜欢请你拉黑我就行。

*现架娱乐圈AU 

*27岁鸣 x 20岁助

*鸣人自带桃花属性,佐助自带天然属性+迫带霉属性

*人物ooc,算是比较无聊的产物,慎入……

 

1

 

漩涡鸣人是个gay,还是一个特别高调的gay,这在娱乐圈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和他交往过的人圈内圈外都有,并且数不胜数,甚至四家大牌明星杂志的封面常常都是他与某个演员或歌手的亲密合照。他爱玩,作为一个年轻人,玩的手段也非常高明,总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就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朋友,换的速度可能连摄像机都来不及捕捉。

 

但他又太完美。

 

首先是身为混血儿天生俊朗阳光的外貌,还是金发蓝眼那种容易令人一见钟情的组合,即便脸上左右两边各有三道胎记,也完全无法影响他在第一眼就给人带来的视觉上的强烈眩晕感。

 

其次虽然身为一个导演但他主动拍过两次内裤广告,从那个广告来看他有着十分性感可爱的腹肌和发达的肱二头肌,蜜色肌肤和黄金比例的身体尺度,这样的身材毫无遗留地通过镜头展现出来,又是一个加分点。

 

最后是他本人的家世与性格。虽是波风议员的儿子,世俗所称的官二代,但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备受瞩目的位置,在取得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后他的家庭背景才被曝光。

 

这人本身也是十足个性的存在——从各种访谈中可以看到他的开朗风趣从容幽默,从他的作品里又能看到他非凡的才能和专属年轻人的大胆创意,因此即便知道这位大导演玩过不少人,但魅力摆在那里,跃跃欲试的人也是层出不穷。金刚心的粉丝都把他喊作“晒死无数小桃花的小太阳”,对偶像总爱招惹桃花的这种习惯当成一种属性来萌。

 

就是这样完美的男人,有一点让他的老情人极其诟病的地方,就是分手前后对情人的态度堪称两极分化。他追你的时候倾尽全力,爱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甚至心甘情愿地溺死在这片温暖的海洋里。

 

然而一旦分手,情人就不如狗,想复合的几率为零,各种联系方式也会被拉入黑名单。

 

这是很多和他交往过的小明星都受过的待遇,所以经常会有小明星从漩涡大导演的工作场所出来时黑着一张脸,他们本想趁这段关系还未彻底化成死灰之前再给自己捞点资源,但大导演完全不留任何余地地拒绝了他们,大部分甚至连面也见不到。

 

这就拉仇恨了,粉丝可以戴上滤镜继续萌,小明星对他却是怨气冲天,尽管下次一见到这个光芒四射的男人又会不由自主地贴上去就是了。

 

“人性啊——”

 

漩涡鸣人在同学聚会上和奈良碰杯时这样仰天长叹一句,奈良对这人渣也没什么好说头。

 

宇智波佐助是个已经出道四年的演员兼歌手,而且是人设天然、运却很霉的那种,霉到甚至让粉丝怀疑自家正主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的地步。

 

从17岁出道到现在20岁,一直都没有接到什么比较好的片源,演过几部狗血的偶像剧也都是男主的好基友男三身份,连一次扮演情敌男二的机会都没有得到过。

 

据他本人称第一次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招募群众演员的都不要他,后来签了音影公司情况才稍微好转起来。结果不久之后音影很多合作方又莫名要和公司解约,那段时间音影差点直接被搞垮,但音影的蛇总对他却有着“死了都要供养”的迷之决心,最后公司还是硬憋憋地撑了过来。

 

佐助出的五张专辑流媒成绩和销量都不错,有两张甚至被认证白金,但就是领不了奖。无数次被乐坛各大奖项提名,无数次都只是被提名而已,甚至有杂志统计过——有关他与乐坛奖杯失之交臂的次数,和被突如其来的小鲜肉抢了刚要签约的优等片源的次数。

 

木叶市的新生明星有很多,宇智波佐助是其中颇具锋芒的一个。他有着偏典型东方美人的出色外貌,又有天生带电的好嗓音,行事低调而且几乎零绯闻,因此从出道到现在也积累了不少死忠粉丝,又因为老是接不到优秀片源和老是拿不了奖的缘故,粉丝都亲昵地调侃称呼为“霉助助”。

 

这个故事从这里开始。“晒死无数桃花的小太阳”和“霉助助”在四个月前成为了恋人,又在几天前和平分手。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人虽然在娱乐圈的地位完全不同,漩涡鸣人年仅27岁就已经被木叶市最具权威性的明星杂志New Star评为“堪称时代符号的导演家”,宇智波佐助年仅20岁也被New Star评为“堪称史诗级别的霉桃花”,但说起两个人的交往,却是鸣人追的佐助,用时一年,而且至今没有任何媒体发现,连各自的经纪人都没有察觉。

 

现在上午八点,太阳和霉桃花坐在前者的办公室里,看似和平地商谈一些事情。

 

宇智波佐助穿着一身白色卫衣和长裤,戴着鸭舌帽,一只眼睛上还系着白色的医用眼罩。他早上晨跑的时候被一个篮球砸到了眼睛,砸到眼睛后因为强迫症要坚持跑完全程,于是又脸朝下式摔了一跤,现在脸上都还贴着创口贴,腿上也绑着纱布。

 

经纪人兜哥大清早跑去接他,说漩涡大导演昨晚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放话要拍新作品,连预告版的剧本都放出来了,演员则以开放的新方式招募。


蛇总打电话说他通宵研究了一下这个剧本,直觉里面的男三特别适合佐助,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抢到这个角色。但由于蛇总本人生病还躺在医院里,暂时只有让兜过来带佐助,助理香磷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前两天才和漩涡鸣人和平分手的宇智波佐助,于是就这样被拖到了前男友的办公楼。

 

助理泡上两杯茶后就出去了,漩涡导演明显才享受完晨浴,正优哉游哉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擦着自己的湿头发。

 

他穿着短袖T恤和蓬松短裤,脚上还是十字拖,一条腿平翘着放在另一条腿上。虽然金发还滴着水甚至有些乱七八糟,但白色T恤下隐隐显出的胸肌轮廓和结实的蜜色手臂依旧让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蓬勃的荷尔蒙味道。

 

只不过从佐助的视角看过去,这人现在抬着下巴弯着嘴角明显一副嘲笑自己的模样简直贱爆了。

tbc.

珲球奈奈

当太宰重回港黑14


依然有部分东西需要在这章解释一下

时隔四章!!chuya宝贝再次闪闪亮的华丽登场!(音柱乱入)

if线预警!会作为中也的梦境出现,也可以认为是两个平行世界交织出现的bug

这里可能会让if线的中也ooc!

中也的梦由『』中内容

死去的刀子复活攻击!信的内容是在抖音看到的,真的虐的肝疼

  本章结尾有小小彩蛋!包甜!!!

 求点赞评论

  

接上文

  

“喂!太宰!”

中也一脚蹬开了太宰办公室的门

  

而太宰也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缓缓抬头看着他

  

中也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太宰的领带

  

“喂,你这家伙,不是去查案子了吗?怎么又能和侦探社那群家...


依然有部分东西需要在这章解释一下

时隔四章!!chuya宝贝再次闪闪亮的华丽登场!(音柱乱入)

if线预警!会作为中也的梦境出现,也可以认为是两个平行世界交织出现的bug

这里可能会让if线的中也ooc!

中也的梦由『』中内容

死去的刀子复活攻击!信的内容是在抖音看到的,真的虐的肝疼

  本章结尾有小小彩蛋!包甜!!!

 求点赞评论

  

接上文

  

“喂!太宰!”

中也一脚蹬开了太宰办公室的门

  

而太宰也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缓缓抬头看着他

  

中也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太宰的领带

  

“喂,你这家伙,不是去查案子了吗?怎么又能和侦探社那群家伙混在一起啊!”

中也的语气冲的可以撞飞两只牛,两只眼神眼睛喷射着醋意又愤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太宰

  

在他带领部队武力镇压了试图挑衅港黑的小黑组织回到总部,就听说“太宰干部送侦探社成员回家”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都没安顿下来就直接冲着太宰办公室方向去

  

“中也,我想我和什么人来往,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盯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搭档,太宰反而轻轻一笑

  

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这个反应,中也一愣,松开抓住领带的手,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表情很快就恢复正常,“嘁”了一声,大步向门口走去有些赌气的说着“那就随你的便好了!”


  “等等中也”


  “别叫我!”中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


  “想不想听听今天我调查到的一些有趣的东西?”

  

“想必很无聊吧!那种事情有什么好听的!”中也自然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扬着下巴,双手环在胸前,一脸不屑

….

  

“喂…听起来有点麻烦啊..要我出手?”

虽然是疑惑的语气,但是看向太宰的眼神无比坚定

中也:不过… 要怎么才能使他主动对我出手啊?

太宰:欲望..梦里表达的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前意识对睡眠这个决定性,对造梦大大有益,只不过梦被异能者操纵着向着内心深处最恐惧的方向发展……

中也:所以你做梦会梦到自己去自杀吗

太宰:你做梦会梦到你长高了吗

中也破防,跳起来就要和太宰扭打在一起

……

  

太宰突然认真的说“中也,如果我没有及时让异能无效化,你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你……”


  “切”

中也不爽的翘起二郎腿,并没有理太宰的上一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你这家伙,又把人当牧羊犬使唤!”

心里明明已经妥协了嘛,还死鸭子嘴硬……

太宰贱贱的笑着“没有牧羊犬,就只能使唤中也了嘛~”

  

“我早晚要杀了你!!”


  黑沉沉的天,也微微的星光都没有,寂静的深夜让人不自觉心慌


  『这是一个很长的梦

莫名其妙的许多记忆出现在中也的脑子里,就好像是原本就应该生活在这里一般,中也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和原本发生的一切一样,中原中也在十五岁那年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太宰治,虽然他嘴上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

  

年少与他相识,然后他被坑进了组织

  

太宰这家伙脑子很聪明,但是是个行为十分恶劣的混蛋啊!天天吵着要自杀,还乐此不彼的给我找一堆麻烦,让我本就不少的工作更加艰苦,然后贱兮兮的看着我暴跳如雷的样子……真是让人恼火到每时每刻都想剁了他

  

我们虽然经常一见面就掐架,但是确实在某些方面上我们俩还是有默契的地方啦……在作战时,我们俩配合天衣无缝,我们两个的组合所向披靡,让敌人闻风丧胆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下去….

  

有一天,他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嚷嚷着自杀,他代替森先生当上了首领…我们成为了最不可逾越的干部与首领之间的上下级……

  

这家伙在想什么….我好像突然看不透他了…

  

为了保护这个柔弱的首领大人啊,我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着他

  

也只有他在用他的首领权力把我气的火冒三丈的时候,我才能从这位新首领身上看到曾经那个搭档的影子


  有一天他交给我一个外派的任务,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任务要交给我去完成

  


  不过….那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赶回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他破碎不堪的身体,我看着他,心如刀绞……我感觉喉咙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又刺痛,脸上有什么....泪?我怎么可能因为他的死流泪?

  

本应该死去的森先生出现了……他给了我一封信,是太宰那个混蛋给我的

  

“失礼了”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落荒而逃

  

看着那封信和他留下来的属于首领身份象征的红色围巾

  


我的胸口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整个世界都被抽干了一样,无助、迷茫、怨恨、愤怒、痛苦、悲伤….无数种情绪如潮水般袭来,让我无法自拔

  

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是这么没有意义,太宰,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追求死亡的原因吗?我好像能理解你了


  我的理智好像被人抹去了一样,汹涌的痛苦使我发疯,破坏着一切,即使这样也不能发泄出我内心难受的万分之一


  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混蛋!凭什么觉得我对你的死感到无动于衷呢……


  最强的人都留不住最重要的人吗?


  我放出了「污浊」即使我知道…没有你在,我的结局注定只有灭亡……


  “停下,中也”


  一个声音兀然出现在我的脑海,空灵又温柔,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样


  是谁?…是谁化解了我的异能?是你吗…太宰?


  我来到地狱了吗……?

                                                                』


  “一切都已经解决了,休息一下吧”


  “中也?”太宰关注着中也的反应,眼底的担忧怎么也压不下

  

「污浊」解除了,中原中也重重的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太宰总算松下一口气,看着中也的睡颜,微微失神,苦笑着


能让你露出那种表情,甚至为此释放了「污浊」,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啊……

话唠史矛戈

原作里了好像没有擦嘴啊,斯巴拉西

原作里了好像没有擦嘴啊,斯巴拉西

咸鱼咕和咕咕鱼的故事

【金卡】Dämon(5)

前篇:1-2-3-4

***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床前,卡米尔赤着脚踩上地板,阳光的暖意顺着足背传入他的感官,也令他确认了这光芒并不是源于魔法……在这种终日被黑暗吞噬的地方居然能见到阳光,太奇怪了——恶魔厌恶阳光是人类社会的常识,可如今,这项常识也变得没有那么令人信服了。

卡米尔抿紧嘴唇,垂下头去。

赤裸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日激情的痕迹,那只名为“金”的恶魔在哪里舔舐啃咬,又在哪里抓紧他的身体和他交欢,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小腹上的图腾也发生了改变,他本不相信那金发恶魔的言论,自己是献给恶魔的祭品什么的……卡米尔思索着,指尖触摸到那异变过后的花纹,脑中竟出现了一个词汇。

 ......

前篇:1-2-3-4

***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床前,卡米尔赤着脚踩上地板,阳光的暖意顺着足背传入他的感官,也令他确认了这光芒并不是源于魔法……在这种终日被黑暗吞噬的地方居然能见到阳光,太奇怪了——恶魔厌恶阳光是人类社会的常识,可如今,这项常识也变得没有那么令人信服了。

卡米尔抿紧嘴唇,垂下头去。

赤裸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日激情的痕迹,那只名为“金”的恶魔在哪里舔舐啃咬,又在哪里抓紧他的身体和他交欢,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小腹上的图腾也发生了改变,他本不相信那金发恶魔的言论,自己是献给恶魔的祭品什么的……卡米尔思索着,指尖触摸到那异变过后的花纹,脑中竟出现了一个词汇。

 

【奴隶】

 

“……”卡米尔眯小眼睛,他回过身,驱魔人的制服与装备都整整齐齐地放置于床头。原本染血的衣物似乎被谁清洗缝补过,正散发着鲜花的清香。

寡言的驱魔人沉默着,心情也越发沉重压抑。他不禁再次琢磨起了那个摇曳的梦,它是如此真实,卡米尔甚至能回忆起缭绕盘旋的圣歌曲调,和他在教廷接受教育时听到的无比相似,只在细节处有些许微妙的不同。

再然后……

再然后,便是教廷标志性的如雪一般洁白的大理石阶梯、五彩斑斓的圣子花窗、映在光洁地板上的绚丽光斑,以及匍匐了一地的驱魔人。虽然自己梦境中的视角并没有匍匐于地,但也微微弯着腰,保持着一个无比恭敬的姿势,就像在迎接着谁的到来一样。

 

在卡米尔的记忆中,这种正式又宏大的场面,一般都代表着重要的节日、仪式,亦或是……某种重大的行动。黑发驱魔人并未在这种事上纠结太久,因为接下来窥见的一切才是他真正感到困惑的地方——

“咯嚓”“咯嚓”

冰冷的装饰锁链相互摩擦,混合着布料的窸窣声、鞋底金属与地板轻轻碰撞的声响,朝着自己站立的方位渐行渐近。梦中视角低垂,卡米尔只能窥见纯白的轻薄衣袍从跟前掠过,金色的圣剑别在腰侧,各种象征着神圣的黄金饰物紧贴在肌理分明的躯体上……这身打扮分明就是圣子。

可教廷已经很久没有过圣子了。

梦境的最后,卡米尔抬起眼睛,想要一探究竟。金色的发丝在彩窗投射而下的阳光中闪耀着宛若星辰的光点,浅色的嘴唇翘着无可挑剔的弧,金饰将阳光锁住,反射出朦胧的光,几乎将圣子整个人都照亮了……和卡米尔曾见过的雕像相差无几。可他却不曾想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样一张脸,令他五味杂陈的……那只名为“金”的恶魔的脸。

仿佛注意到了他试探的目光,原本目不斜视笔直前行的金色圣子忽然微微侧头,浅色的蓝眼睛里似乎带着隐秘的笑意,直直地朝他看了过来。

 

“……”

卡米尔沉默着收回思绪,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为什么会梦见这么荒唐的事。

不,比起这个,现在首先要处理的果然还是小腹上的奇怪纹案。

金的话又一次浮出脑海,卡米尔却只觉讽刺十足。既然自己生来便是“献给恶魔的祭品”,为何他的家人还要把襁褓中的自己送去教廷?

不仅擅自崇拜恶魔,还将有着如此刻印的自己推到教廷之中,他的“家人”们究竟是在考量什么,试探什么?……在谋划着什么?

 

“嘭嘭”

房门被轻轻敲响的声响打断了卡米尔阴沉的思考,紧接着,金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在被识破真实身份的如今,他也懒得再做伪装,大刺刺地把额头上的犄角漏了出来。

卡米尔盯着金的犄角看了几秒,忍了又忍,才终于将目光从金头上收回来。如果是正在执行任务的自己遇到这小子,应该已经二话不说直接攻击了。

“我猜你应该也醒了,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心情好复杂,忠于欲望的恶魔居然还会嘘寒问暖。卡米尔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背过身去草草套上件衬衫。但也正是金提起这茬,卡米尔才惊觉被包扎起来的伤不知在何时已经痊愈……

“已经没事了。”卡米尔说,原本冷淡的嗓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沙哑,令两人齐齐愣了愣。

“能自由活动了?”金问,那隐晦的尴尬似乎只存在于转瞬之间,金发的恶魔再次开口之际,已经恢复了那副精神满满的模样。

卡米尔摸着喉咙,点头道:“我有事想问你。”

“刻印的事?”金转着眼珠问。

“没错。”卡米尔颔首。

“那我在外面等你。”金说完,顺手关上门,屋子内再度安静下来,剩下卡米尔独自站在床畔,垂头盯着小腹上仿佛活过来的纹案,若有所思地眯小眼睛。

 

被诅咒的丛林、金色的恶魔、无法言说的违和感……就算卡米尔再怎么迟钝,也够他反应过来了。各种各样无法忽视的细节令他想起了某个在教廷广为流传的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凹凸大陆曾深陷瘟疫与战争的泥沼,短短10年间,大陆人口骤减90%——在那之前,恶魔一直被教廷压制,甚至一度彻底消失在了人类眼前——然而,人类间的内斗重新滋生了绝望与痛苦,鲜血染红了大地、湖泊、河流,直到月亮也被染上血红的那一天,有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诞生了。

银色的发,红色的眼,所到之处皆是地狱。

它一现身便降落在了教廷的十字架上,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令教廷为之大惊。十字架本是驱逐恶魔的圣洁之物,它却将其颠倒,污染亵渎了神圣的符号。

……红月恶魔。

即使是现在,教廷依然对红月恶魔谈虎色变,文献记载亦是遮遮掩掩,给想要探究那段历史的学者们布下重重迷雾。

 

而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这只名为“金”的恶魔,和传说中的魔鬼一样充满了令人无法琢磨的违和,更别提那仿佛有着自我意识的诡异力量。

难不成……

卡米尔无法忽略心中冒出的某个可能性,如果金真的是千百年来教廷的“死结”,红月恶魔……是否意味着他也能得知自己成为牺牲品的真相?

黑发驱魔人穿上密不透风的制服,衣物将他身上暧昧的痕迹一一遮掩,直到扣上抵拢喉咙的最后一粒纽扣。

全副武装的驱魔人站在门前沉吟片刻,最终,他仿佛下定决心般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

木门发出轻微的响动,灿烂的阳光朝他落了下来。

这里毫无疑问,是迷失丛林的深处。然而,这里的景色却与卡米尔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坐落于半山腰的木屋沐浴在阳光之中,风中夹杂着清新的鲜花香味,小屋附近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正肆意地舒展在露水与晨光里。在更远的地方,开垦出来的土地上,有农夫在垦种,有孩子在小溪边欢闹,也有一些似人非人的生物躺在路边的草丛里,像在和孩子玩闹,又像在休憩。

 

这是……一座小镇?

卡米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视线飞快地掠过那些非人之物。暗杀魔、巴洛炎魔、蛇魔、魅魔……全都是外界恶名昭彰的残忍恶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卡米尔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幕的真实性。

一座恶魔和人类……和平相处的小镇?

 

“怎么可能……”

卡米尔心情复杂地收回视线,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木屋花园旁边浇水的金。金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他放下浇水壶,紧接着又是一阵仿佛翅膀扇动的声响,他落到了花园旁边的桌椅旁。

“茶和甜点已经准备好了。”他笑着说,“快来吧,卡米尔。”

 

TBC

航航航航航

那本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和特定责任,但是他们却毫无怨言地做了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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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的芬芳

  ⊙∀⊙!竟然很多人磕夜受吗!只有我觉得夜好攻吗?大家都喜欢all夜(夜右向),只有我喜欢夜all(夜左向)吗

七夜大总攻yyds

想看夜all,有人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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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缤缤姐!诈尸式更新.jpg

【2023金all12h生贺06:00】他说他是神2

#预祝活动圆满成功!

#对不起,还是我拿连载凑数(这文该不会变成一次活动更一次吧妈耶)

#金all大汤底,金瑞偏多

#一些回归老本行的扒马甲系列!!!(鼓掌)喜闻乐见!(不)

#私设堆天,只能说接受不了神经病金就最好别看。

#有自设参与环节,先是直播观影体。

#剧情方面有私设,因为时间线上需要其他人和金宝的友好关系。

#虽然我在【】里的描写中写了心理,但是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是写给你们看的(

#我的观影体一直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寻常观影反应很重要,我写的内容更重要。

——

【“食物,武器,医疗用…”

金翻了翻自己的包,反正作业什么的都在学校,就算他把整个包塞得满满的去...

#预祝活动圆满成功!

#对不起,还是我拿连载凑数(这文该不会变成一次活动更一次吧妈耶)

#金all大汤底,金瑞偏多

#一些回归老本行的扒马甲系列!!!(鼓掌)喜闻乐见!(不)

#私设堆天,只能说接受不了神经病金就最好别看。

#有自设参与环节,先是直播观影体。

#剧情方面有私设,因为时间线上需要其他人和金宝的友好关系。

#虽然我在【】里的描写中写了心理,但是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是写给你们看的(

#我的观影体一直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寻常观影反应很重要,我写的内容更重要。

——

【“食物,武器,医疗用…”

金翻了翻自己的包,反正作业什么的都在学校,就算他把整个包塞得满满的去学校也没说会好奇。

他沉思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点出一个小小的矢量箭头,这个箭头变化为一把钥匙,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一会去看看吧~”

他把那个金黄色的钥匙塞进口袋,拎起来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书包一背,在关门前看了一眼门口放的照片。

——是他和姐姐,格瑞的合照。

“…”金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家中。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这个世界的家了吧。】

“…那个地方,应该是不能用元力的才对。”凯莉的面色略显严肃。

毕竟这种新奇的东西在凹凸大赛那是给他们作为一种闲的没事干所以研究研究的状态,也有很多参赛者在论坛上发布了自己在哪些世界里的经历,自然而然就开始有人收集那个地方的情报——虽然屁用没有。

而在那么多人中收集下来的一个最重要的情报就是——

那个世界是禁止使用元力的。

正是因为如此,若无其事的利用元力的金才会如此让她惊讶。

她当然能够通过之前的画面发现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却也没办法料到他可以无视大赛方的规则。

实在是,令人诧异的。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顺利来到学校附近,金看了看还没什么人的街道,最后还是以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往学校走。

“喂那家伙不是进医院了?”

“傻子,都好久了肯定好了啊”

“怎么没把他弄死…”

“就是就是,伤了同学还自己进了医院,装可怜有什么脸回来…”】

“啧,这种人可真讨厌。”

大厅内与金相识的参赛者们都又无语又有些担心的情愫在,其中雷狮和嘉德罗斯方的人更偏向看乐子,格瑞方则是担心居多。虽然也觉得金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说不定根本不在意,但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对金部分改观,也想要去关注一些细节。

【金熟视无睹的有着,没去管这些人的碎碎念念,顺带着谢谢他们给他整理剧情了。

“啊,金哥哥!”

金浑身一震,使劲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露出一个异常痛苦的表情。

草啊这种设定能不能离我远点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好恶心啊啊啊啊!!

金耐着性子转过头去,看见一张——呃,让人复杂的脸。

老实说吧,你说这张脸难看,倒也不是,就是她长得,比较超前…】

“卧槽她长得好他妈离谱!!”

“咦惹…怎么会有人长这样还这么自信啊!”

这张脸吧,你说她长的好看,倒也没那么好看,说她长得丑吧,她每个五官单独拎出来都挺好看的。

就是,和她这张脸不太搭。

冲击性极强的这一幕让大赛前几都不由得扭开了头,只能说杀伤力挺高的了。

【“…”金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灿烂的笑容。

“沫熙同学!好久不见呀,你怎么样?”

沫熙对他这样的态度似乎有些意外的愣了愣,还是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什么话呀,我才该和金哥哥说对不起呢…毕竟是沫沫害得金哥哥住院啊。”

“啧你看那个家伙,不知好歹!”

“就是!沫沫对他这么好还心疼他,甚至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沫熙同学,其实呢,你还是别叫我哥哥了。”

“哎?为什么呢?金哥哥不喜欢沫沫这么叫你吗…”

“不,我只是觉得,沫熙同学你实际上比我大了7个月呢,你叫我哥哥是不是不太好呀?沫熙姐姐?”

沫熙显然被他这个操作震了一下

“…那,那好吧,那金同学,先进教室吧?”

可恶!这个人请一次假回来怎么变了个样啊!

沫熙看着金远去的身影咬了咬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厅里传来放荡无忌的笑声,被剧情和脸震惊了半天的参赛者们在刚才那一幕都没忍住笑出了声,毕竟看傻*吃瘪实在是舒适!

【真的是…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几乎是按耐不住的烦躁心情,金的表面部情甚至开始有点崩坏。

他不是第一次碰见掠夺者,但是无论哪次看见这群废物他都会忍不住的心烦,而这么久了没有一次bug可以让他发泄一下,他早就快忍不住了。

“啧。”金带着一副阴沉的表情打开了教室后门,自己往座位上走。

因为沫熙和他说话拖延了时间,他来到教室以后人早就都到了。】

真是不适合金的表情。

凯莉想。

雷狮提起了好奇心,这越发让他对这个小鬼感兴趣——在此之前他所认识的金,可是一位天真无邪的蠢小子。

嘉德罗斯一共没见过他几次,虽然每次都给他留下了自己深刻的印象,但他的系统从第一刻就和他说对方是个渣,他是在做不到太感兴趣。

不过他现在很怀疑系统。

跟着嘉德罗斯脑袋长的战力判定系统:?

【金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校园暴力的经典手段——

他突然觉得有点想笑,所以也就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把班里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金?”凯莉奇怪的看了看他。

金走过来之前看了一下,他这个班除了那个玛丽苏,埃米或者卡米尔这种和他同龄的熟人以外,就只剩下凯莉紫堂两个认识的。

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凹凸大赛的众人对这种孤立行为表示不屑。(虽然有一部分是他们的同位体)毕竟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这种欺负弱小为乐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纯粹是弱者的脑残行为。

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个参赛者能够理解,但这种傻逼事他们可不会干。

【他把书包扔到座位上,他往里面放了不少东西,发出了咚的一声。

金停下了那莫名其妙的低笑,用手指了指那桌面上乱七八糟的痕迹,笑眯眯的转过了头。

“我想,我可以知道这是谁干的嘛?”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这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显得清脆而无辜,显得毫不在意。

“哈?”

一个坐在桌子上的身体强壮的男生不屑的咂了咂嘴,跳下桌子,一副老大爷们儿似的样子走到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全校公敌”。】

“我草那他妈怎么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某位参赛者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脸,不由得大骂出声,不管谁变成这种带头的都高兴不到哪里去吧…?

【“我干的。怎么,你有…”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突如其来的一股猛劲把他死死地按在了金那遍是划痕的桌子上。

“咳!啊…!!!”

金的力气一直很大,刚才那一下是可以直接打烂他的头的,当然他收了劲,血淋淋拉拉的散在案面上,竟形成一种诡异的花朵。

哪怕伤到一个人,金依旧笑着按着他的脑袋,他平常也那么笑,笑得阳光灿烂,仿佛可以驱散所有的乌云一般的笑容。

“其实我是不介意的,毕竟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是今天实在有点过分了。毫无美观可言的这些痕迹实在太突兀了不是吗?所以我想了想——这样就更好看了呀,这可是最鲜艳的红色呢!”

他笑得那么开心,像是在做什么很喜欢的事情一样。完全没有伤了人的自觉。

他在享受这个施虐的过程。】

那位同位体被打的参赛者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一幕让不少参赛者都愣住了。

如果说他的笑容像是阳光,那这幅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纯洁的天使掰下了恶人的脑袋,甚至以此为乐。

嘉德罗斯轻笑了一声,金现在的样子很让他感兴趣——带着一种强者的自信和狂傲,他以前见过的金都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他,很是让人跃跃欲试。

安迷修抿了抿唇,雷狮面无表情的“哇哦”了一声,更多与金相识的人,都对这一幕感到了震惊和怀疑。

倘若之前他们还处于惊讶的阶段,现在他们脑子里的,就只有一句话了。

——那真的,是金吗?

面包篮

【27all+太all】网恋奔现/3

  *27all&太all,纯友谊

  *OOC,首领宰更活泼不急着死,纲吉肾虚社畜渴望自由

  *不回箭头,结局HE(?)

  *私设两人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首领宰有私设,记忆混乱(?)

  *本人文笔拉,智商更是不行

  

  

  

  【渴望假期】这应该算是越界了。

  【自杀爱好者】嗯——

  【自杀爱好者】这是你想要的相处方式吗?

  【渴望假期】虽说会累,但这样和大家相处很开心。

  【渴望假期】因为是朋友吧,所以这样就好。

  【自杀爱好者】不算越界哦。

  【渴望假期】诶?

  【自杀爱好者】我说的越界,是在你所认为的相处方式下做出和它不...

  *27all&太all,纯友谊

  *OOC,首领宰更活泼不急着死,纲吉肾虚社畜渴望自由

  *不回箭头,结局HE(?)

  *私设两人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首领宰有私设,记忆混乱(?)

  *本人文笔拉,智商更是不行

  

  

  

  【渴望假期】这应该算是越界了。

  【自杀爱好者】嗯——

  【自杀爱好者】这是你想要的相处方式吗?

  【渴望假期】虽说会累,但这样和大家相处很开心。

  【渴望假期】因为是朋友吧,所以这样就好。

  【自杀爱好者】不算越界哦。

  【渴望假期】诶?

  【自杀爱好者】我说的越界,是在你所认为的相处方式下做出和它不符的举动。

  【自杀爱好者】比如,我和下属是绝对的上下级关系,他不服从我的命令就是越界。

  【自杀爱好者】假期君既然觉得自己是扮演的是“父亲”这个更加温情的角色,那么你的越界标准就和我的不一样了。

  【自杀爱好者】如果他们只会冷冰冰地服从,你也会不好受吧。

  【渴望假期】是呢。

  【自杀爱好者】这才能和“越界”靠上边。

  【渴望假期】原来如此!

  【渴望假期】感谢感谢.gif

  【渴望假期】唔。

  【渴望假期】竟然还需要螃蟹君来解释,非常抱歉!

  【自杀爱好者】没事哟。

  

  【自杀爱好者】能和下属这样相处也很好嘛。

  

  『首领』和『下属』。

  太宰治的记事本上最先记下的身份就是它们,曾经和前者并列的是港口黑手党前首领,如今则是他自己。几乎没人想到他会“觊觎”首领之位,除了时时刻刻忌惮着他的前首领,但即使是老谋深算如他也会疑惑背后的原因。

  作为森鸥外谋杀前前首领的见证人和共犯,太宰治清楚他们在初期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正式被拉入黑手党后,森鸥外需要他的力量,又开始着重强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他们都明白这是在夸大其词,但在太宰治羽翼还不够丰满的时候,虚与委蛇是唯一的选择,而内心有鬼的森鸥外也不会放任他的势力发展壮大,甚至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他夜不能寐。

  所以当一个光荣的孤儿院院长又有什么不好?不用为权力之争担惊受怕,每逢佳节还能收到港黑首领精心准备的礼品。

  把某种意义上的监护人送走了之后,太宰治正式继承了他的冷酷。作为让百废待兴的港口黑手党几年内起死回生的功臣,森鸥外自然是有本事的,而太宰治从他身上学到的就是利益至上,或是说软硬兼施,可亲密可疏离的上下级关系。二者不尽相同。哪怕太宰治没有走上首领的孤独之路,也会将他与生俱来,骨子里的冷漠贯彻始终。

  他并不在意人员的伤亡,港黑可不会面临没有人手的窘境,而众多可以随时听命的港黑成员也不见得是心服口服的忠心,只不过跟着他是利益最大化的最优解而已。

  首领太宰治是港黑意志的具象化,不论手下的人对他感官如何,信任与否,他们都会心甘情愿地为它卖命。首领和下属双向利用,没有真情流露,这是港口黑手党的最佳选择。

  然而远在意大利的彭格列十代目不一样,他口中的黑手党是家人般的关系。

  这就和太宰治认定自己不会有和友情接近的羁绊时,却于某日看见记事本上出现『朋友?』时的想法如出一辙,当初他怎么想来着?哇,好新奇。

  

  【自杀爱好者】话说,假期君是意大利黑手党的首领。

  【自杀爱好者】也就是『家族』的首领。

  【渴望假期】对啊。

  【渴望假期】如果是想从这方面解释羁绊的话,倒也说的通吧。

  【自杀爱好者】家族,是家人呢。

  【自杀爱好者】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像家庭一样的黑手党。

  【渴望假期】确实很少见。

  【自杀爱好者】诶,真好哇。

  【渴望假期】哈哈,也还好,我还因为“过于纵容他们”被老师训斥过。

  【自杀爱好者】老师?

  【渴望假期】是个教会我成为强者的人,很厉害。

  【自杀爱好者】这样啊。

  【自杀爱好者】嘛,毕竟你也承认了自己像父亲一样。

  【渴望假期】能遇见他们是很幸运的事。

  【渴望假期】也希望他们能够活出自己的样子,能不被下属的身份束缚就再好不过了。

  【自杀爱好者】……

  【自杀爱好者】唔啊!

  【自杀爱好者】真的有慈爱的父亲的既视感!

  

  【渴望假期】微笑.gif

  

  彭格列十世家族,本质是三世同堂的奇迹,而命运就像猫,上尊老,下爱幼,逮着沢田纲吉这个中间的使劲揍。

  比起团宠更像是团欺的沢田纲吉早早地认识到了世间的酸苦辣,没有甜,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被迫挑起了彭格列家族首领的重担,每天起早贪黑,旧伤没痊愈就添上了新伤,晚上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是昏厥。

  沢田纲吉在里包恩来访的前一天还在认为自己的人生走向已经一眼望得到头了:上学后工作,有福气的话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育,然后让下一代重复自己的人生。

  鬼晓得他会是黑手党的下一任老大啊!

  为彭格列奉献了几年后,他细细思索,却发现现在的生活和自己之前的人生规划大同小异。

  上学后工作?黑帮头子也算工作。

  喜欢的人?……算了。

  生育?这不是有几个大龄儿童等着他养嘛!他直接跳过了结婚这一阶段开始养孩子,顺带孝敬了他成长过程中堪称第二个爹的里包恩,过上了家里有老有小,平平无奇的社畜生活。

  自从有了死气之炎和未来战的匣武器,学校课本里的科学知识就逐渐离沢田纲吉而去,被砸得一塌糊涂,连带着他的世界观一同摔得粉身碎骨。当然,有些中二小心思的沢田纲吉也不是没有隐秘地兴奋过,毕竟超能力谁没脑补过?摆脱“废柴纲”成为另类的超级机器人也不是不行,怎么想都会比一日如十年地烂在工作岗位上好吧!

  哈哈哈。

  当上首领前,沢田纲吉就好比王道热血漫的男主角,一路吃瘪的同时打怪升级,用死气之炎守护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当上首领后,返璞归真,他就是社畜的命,批文件和咖啡做伴都不算事了,有时从纸山中猛抬头都会恍惚自己前期打过的架是不是梦,这个四四方方的办公室才是他真正的家。

  死气之炎,也没用到——

  “首领,云守和雾守——”

  “我知道了。”

  ——正确的地方上。

  焚毁罪孽的火焰,终究沦为了制作冰雕的工具。

  

  “不,首领,他们已经打完了,”面前的人推了推眼睛,37℃的嘴吐出来的话是如此冰冷,“我只是来提醒您距会议开始还有三十分钟,您还可以去那里看一眼。”

  “……嗯。”

  “守护者大人们和门外顾问都已抵达彭格列,除晴守大人……首领大人?”

  “……没事,大哥的任务应该是昨天晚上结束的,他就先休息,不用赶过来,这次会议也不算很重要。”

  “好的,就是……”他的脸色一言难尽,“首领大人,晴守大人有一个坏消息,但他的意思是'不关乎生死存亡,只是难以接受'而已。”

  “暂且不提,我先准备好文件,路上和我说吧。”

  “是的,首领。”

  ……难道还有现在的沢田纲吉都难以接受的事吗?而且重要消息也会加急传回总部,没道理他从别人口中首次听到。

  所以重点还是损坏的设施吗。

  

  【渴望假期】我要去开会了。

  【自杀爱好者】嗯嗯,待会见。

  【自杀爱好者】拜拜.gif

  【渴望假期】拜拜.gif

 

  家丑不可外扬。

  螃蟹君绝对不能知道他才刚夸完彭格列如同家人般的关系后就发生了云雾之间永远不会缺席的“内斗”。

  彭格列十代目,“你爹我”的真实写照,太丑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