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面》读后感
从第一眼看到《假面》的故事简介时,就觉得鲤鱼太太这个把DS题材与伪装掉马梗相结合的构思超级吸引我!伪装掉马,恰好契合了响欣cp关系中隐瞒与探寻这一点,而DS又是一个完美的契机和途径,他们原本封闭的情欲世界,得以通过DS游戏向爱人敞开自己心中的隐秘角落,感受着彼此隐晦而滔天的爱意。这个设定与响欣真的是绝配!
在同人文中DS题材创作似乎不少,但好文永远是凤毛麟角。高水平的DS文,并不仅仅是简单地描写DS游戏或每一场的调教过程,而是会带着读者一起在故事中探究和挖掘人物们爱上DS的根源所在,会让读者对人物在DS中经历的一切快乐和痛苦感同身受。
感谢鲤鱼太太,我们响欣终于也有高水平DS文了!...
从第一眼看到《假面》的故事简介时,就觉得鲤鱼太太这个把DS题材与伪装掉马梗相结合的构思超级吸引我!伪装掉马,恰好契合了响欣cp关系中隐瞒与探寻这一点,而DS又是一个完美的契机和途径,他们原本封闭的情欲世界,得以通过DS游戏向爱人敞开自己心中的隐秘角落,感受着彼此隐晦而滔天的爱意。这个设定与响欣真的是绝配!
在同人文中DS题材创作似乎不少,但好文永远是凤毛麟角。高水平的DS文,并不仅仅是简单地描写DS游戏或每一场的调教过程,而是会带着读者一起在故事中探究和挖掘人物们爱上DS的根源所在,会让读者对人物在DS中经历的一切快乐和痛苦感同身受。
感谢鲤鱼太太,我们响欣终于也有高水平DS文了!
下面开启废话模式!
【X与小猫】
众所都周知,表面越冷淡自律的人,也许内心越压抑,情欲越旺盛。生活中有很多人,平时绷着一张禁欲脸,生活规律烟酒不沾,可是真有机会放飞自我时,往往一个比一个疯批……
那么想一想,平时永远一身夹克、格子衫,一身正气又憨厚老实的李响,戴上假面后摇身一变,成了黑西装红鞋底、说话恨不得一字一字往外蹦、要多闷有多骚的霸气dom!平时对工作一丝不苟,对好战友掏心掏肺又严格要求,却不擅于表达感情的安欣,戴上假面后却秒变甜骚小sub,老老实实地趴在X的大腿上,高撅着屁股被大铁手扇巴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反差,我闭上眼睛想想都觉得超带感!太太戳我xp简直是一针见血啊!
一个刚入圈的新手往往会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大受震撼,小猫就是带着这样的视角完成了一个从懵懂无知逐渐成长的心路历程。
小猫第一次去假面尝试,就命中注定的遇到了X,然后由于某种当事小猫不知道的原因,两人的约调关系建立得迅速而顺利。
在X的引导下小猫第一次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训诫调教所吸引。——“被严苛的惩罚、被宽容的奖励、被温柔的抚摸…原来,他一直想有个人把他当做小孩子对待,以弥补因父母双亡而缺失的……那十三岁时光。”
他第一次洞见了自己灵魂,看到了自己生命中缺失着什么,渴求着什么,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因为缺失了至亲之爱,而停留在十三岁一直没能长大的孩子。
至此,小猫迎来了第一次成长,故事迎来了第一次主题升华,这一段真的太爱了!
建立了约调关系的两人很快进入了“蜜月期”。因为读者视角从一开始就知道X是李响,所以最初看到X在现实与DS之间精分得游刃有余时,我觉得他就是那种在校园里学习恋爱两不误、在职场上工作生活两不误的发挥稳定的全能型选手;而小猫就是那种无论在哪个方面都能上手超快、接受能力超强、极其聪明又及其不安分的天赋型选手……两个人实在是绝配!
然而随着剧情推进,关系深入,两人之间的问题也很快浮现出来。
小猫像刚刚睁开眼睛的雏鸟,对X产生了深深地依恋,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主人——哪怕X从来没有回应过他,并再三强调DS不是恋爱,小猫仍然一厢情愿地将X认定为真命天子;而X,作为在圈子里倍受追捧、从不失手的顶级Dom,面对小猫,居然第一次丢失了他引以为傲的专业性,在DS过程中不断失格跑偏。
于是,鹤里很欠地当当敲响警钟,惊醒了两人浅浅的美梦。
小猫忍受不了自己热烈的爱得不到回应,也无法理解X教给他的规则——爱与性,灵与肉,真的能像楚河汉界一般分割清楚吗?——小猫不愿违心接受盲目妥协,在看到X竟然对他戴着两层面具时,终于破防了,他悲伤而决然地说出了安全词,斩断了他们之间仓促缔结的关系。
小猫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身后的X狼狈地摘下两层面具,第一次显了真容——巧了么这不是,正是安全词本尊——这情趣让他俩玩儿得,鹤里都得直呼好家伙!
随着面纱被慢慢揭开,之前X那神秘又模糊的形象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原来,真实的X并不如他带着面具时那样光鲜亮丽、所向披靡。小猫想要的是缺失已久、渴望已久的亲密关系,来疗愈童年伤痕;而X只想宣泄心中压抑的愧疚和苦闷,洗去那一身自己厌恶不已的污秽。
X从没想过在这里得到什么感情慰藉,因为他早已心有所属,所以觉得自己秉承师父的理念,不和sub产生感情,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哪里会想到居然能在这个世界遇上自己的心上人呢?于是,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小猫的依恋就像甘泉一般诱惑着X,他一猛子扎进去贪婪地汲取着,哪里还顾得上什么dom的专业性。
幸福来得太突然时,也许并不敢考虑会不会长久。X不知道小猫进圈是不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也许还猜想小猫的新鲜劲儿一过就会主动离开这里,回归正常生活了,自己也会回到从前熟悉的轨迹,那当下的幸福还不多享受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他既不敢向小猫坦白,又贪恋着对小猫的占有,只能踌躇着走一步算一步。
就这样,一个懵懂,一个纠结,此时的两人都还无法确定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一段脆弱的关系要得到成长,注定要经历挫折。
“失恋”的小猫想与这圈子割席,可是心理上的瘾总比生理上要难戒得多,于是他在办案之余存了一点暗搓搓的私心——想去找一个新的dom,来转移自己对X的留恋。
然而,在与603的接触,在门徒卧底的过程中,小猫见识了BD5M世界黑暗残酷的一面,他发现自己并不能像那些BD5M痴迷者一样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他想要的也许只是与亲密的人一起享受性幻想的乐趣。
可是什么样的人能成为他亲密的人?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交付和服从?
什么样的dom才是真正合格的好dom呢?
小猫虽然生X的气,但他知道X就是好dom。
X以sub身份入圈,却被鹤里一眼看出是天生的dom,为什么呢?沉稳的性格和威武不屈的霸气,这些足以表明他会具有稳定的情绪和强大的气场。但鹤里看到的一定不仅仅是这些,他在圈里纵横多年,见过太多打着D/S游戏的幌子满足自己阴暗心理,做出龌龊之事的“dom”。他清楚地知道一个dom最为根本的支撑,是人格。
所以当鹤里听到狗窝里蜷跪着的黑马说“我做错了事,能惩罚我的人都死了,我想自己心里好过点”时,便一眼相中了他。
——真正合格的dom,要有着自己不容侵犯的原则和底线,要敢于正视自己的灵魂。这才能确保自己在DS中处于支配地位、拥有极致权力时,能时刻保持清醒,而不至于在欲望中迷失自己,做出践踏人性的事。
经历了603的对比,小猫对这个圈子很失望,也许相比于失望,更多的是心酸和不甘——自己曾经幸运地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dom,可却仅仅拥有了他不到十天的时间……那时只顾想着自己的需求,甚至没有考虑自己或许可以试一试,用他舒服的方式,互相陪伴着走一段路……
小猫也许有些后悔,他把自己认定的主人弄丢了。
可他不知道,当他被虐猫的变态绑在刑架上任人宰割时,他的主人正在发疯一样满世界寻找他……小猫得救这一段实在是太戳我了,尽管知道奇迹总会发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是会觉得动人心魄……危急时刻的那声巨响让我觉得,得救的不只是小猫,还有我……
X破门而入找到小猫时,冷静得看不出丝毫情绪,可是小猫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X的担心和后怕——“他记得X的手总是暖热的,但现在这双为他解项圈的手很冰,还几次没能把钥匙插进锁眼里。”——真的太戳我泪点了!
门徒的事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劫后余生,失而复得,他们再也不想放手了,无论如何,都要暂时放下自己的执念,跟对方牢牢绑在一起。
至此,他们的DS关系终于开始走上正轨。终于啊喜大普奔!
接下来的调教饭饭都太美味了,顿顿都能香晕我。小猫被X盘得油光水滑,从那个脑子里冒出一点色色想法都要狠狠唾弃自己的小奶猫,逐渐变成了下跪撒娇毫无压力,放飞自我停都不下来的小骚猫。
但肉体上的快乐并不能满足小猫,他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可是X迟迟不给,小猫也不知道如何去争取。
于是,鹤里又一次及时出现给两人布置了作业。在川川寄养的刺激下,小猫一夜之间就成长了,他不再像雏鸟一样对X仅仅仰慕和依赖,索取主人的爱,他开始懂得考虑X的感受,满足X的需求,开始懂得怎么去付出爱,并坚定地推着X向亲密关系的深处走去。
然而,正当我猜测着X在内心煎熬中会何去何从时,故事高潮却来得猝不及防——一颗痣,居然让小猫无意中窥见了X的秘密!
刹那间,他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寻找了很久的一块拼图,一直被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李响与安欣】
每个人爱上DS的心理都是不同的,这也正是这种游戏的魅力所在。
特别佩服太太塑造人物,在紧紧贴合原作的基础上,能精准而深刻地挖掘出人物更为丰富的个性特质及其根源。
安欣会爱上DS也许来源于他的焦虑型依恋人格。
人们大多数的性癖好往往都与成长经历有关。很多幼年缺少爱和关注的人会期望在亲密关系中被对方管教,来满足自己内在孩童的心理需求,这是焦虑型依恋很普遍的一种表现。但还有些人在身体上和精神上是两种不一样的状态。记得曾经看过的心理学分析说,有些人是矛盾型依恋,在床上是焦虑型,喜欢被掐脖子打屁股、强制爱等等;但床下就变成了回避型,讨厌被干涉、被束缚。这是因为性和躺倒的姿势都容易让人退行,心理状态变回小孩子,而站起来穿好衣服以后就撤回了心理退行,变成了回避型依恋的成人。
我想安欣大概就是这种矛盾型依恋。他在DS中喜欢被X调教、管束,和X在一起完全是小孩子状态;可是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又不喜欢被爹系的李响管这管那。安欣没有性经验,所以在遇到X之前,他的焦虑型依恋大概一直被压抑着,自己并未察觉,哪怕每次看到李响凶别人的时候自己都移不开眼,也无法发现那就是属于自己的隐秘的性幻想。直到他误打误撞入圈又遇见了X,这种压抑已久的深层需求才得以从DS途径得到释放。
而李响入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情况。
如果说X是天生的dom,那戴着多层面具还切换得游刃有余的李响,更像是个天生的精神分裂。
莽村的出身也许让他天然带有暴戾基因,可是内心对善良正义的向往又让他将自己的兽性牢牢地关在笼子里。当上警察,又遇上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本以为前路充满光明和希望,没想到一场变故将他撕碎。李响是不幸的,亲眼目睹了师父背叛与死亡的真相,他隐瞒了一切并为此背负起沉重的心理包袱;可李响同时又是幸运的,因为他的安欣自始至终没有离开他。
而在《假面》中的李响又多了一层幸运,他失去了一个师父又得到了一个师父,他遇到了鹤里——这里插一嘴鹤里,我很喜欢太太塑造的这个原创人物。表面上X这个师父又欠又损又没个正形,实际上却是一个大隐于市的高人,他内心强大到有着自己一套完全独立于现实的是非价值体系,却能与这个现实社会融洽共存。他在DS世界是一个白骑士,在现实世界中也庇护着那些被现实所伤却仍不愿屈服于现实的人们。
鹤里带着李响走进了DS,X的世界就变成李响的栖息之地。面对家人、领导、下属,面对他厌恶的酒局,面对他深爱的安欣……他不得已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面具,把自己割裂成无数面,真实的自己所占据的空间却越来越小,于是,做dom,从笼子里放出自己的原始本我,成为了他宣泄压力和苦闷的唯一出口。看到X救下轻生的川川这个情节,总觉得它像一个暗喻,暗喻成为了X的李响,拯救了当年的自己。
李响和安欣的性格恰如一体双生。李响外表成熟稳重,内心却自卑而柔弱;安欣外表单纯率真,内心却强大而坚定。
两人对待感情也如镜像一般。
李响对感情是敏感的,可始终瞻前顾后畏缩不前。
他也许早就察觉了自己对安欣的感情,却深埋心底不敢有任何表示,平常对安欣照顾得无微不至,两人几乎“除了上床什么都干过”,却一本正经地自欺欺人号称是战友情。
看到安欣入圈,李响会在震惊生气之余,不由自主地散发着X的魅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安欣的喜好,嘴上说着以后不要来了,心底却无比期待安欣能再一次来假面——为了他而来。
他一边享受着安欣对着X恋爱脑,一边又钻牛角尖自己吃自己的醋;
一边把X装扮得光鲜亮丽去取悦安欣,一边又希望在安欣心里李响比X更重要;
一边担心自己越陷越深再也摘不下面具,一边又对着安欣严防死守不敢坦白;
一边无比渴望与安欣成为爱人伴侣,一边又不敢相信他们之间除了战友和兄弟还能有其他长久稳定的关系……
他逃避着拧巴着,把自己捆成了一坨线团,解都解不开……直到下定决心要和安欣摊牌,决定无论任何危险都要一起面对时,仍然要在摊牌前送给安欣项圈——他害怕安欣在得知真相后离开他,所以用霸王条款当做安全带把两人紧紧绑在一起,他不厌其烦地做着一道又一道的防护,却殊不知安欣早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两人锁死并吞了钥匙。
他一次次的破釜沉舟,“却又一次次捡起锤子和木板,把快要沉的舟哐哐的补上”,他一次次地决心与安欣风雨同舟,却又一次次地在风雨袭来之前,把安欣推远,独自去面对……
也许自卑的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总是愈加觉得自己不配,不配得到自己向往的美好。面对安欣炽热的灵魂,李响总是想不明白,这样怯懦的自己,狼狈的自己,凭什么能拥有安欣的好意馈赠……
而安欣对感情是迟钝的,可一旦确认便开足马力奋起直追。
安欣对李响的爱护和依恋,甚至隐隐的性幻想,早已超越了战友和兄弟之情,但他却对此毫无察觉,以为自己是个钢铁直男。甚至在和X建立了DS关系之后,还幻想着X长着一张“男版孟钰”的脸,幻想着主人是个双星,可以让自己上一上。
可是他一旦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就毫不顾忌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他会因为X有其他sub吃醋,会震惊X居然丝毫不为他吃醋;
他会生气X冷血无情,轻易地抛弃他,可是在最委屈的时候还是私心想着保护X,为了他将自己孤身置于险境中;
在被救出后第一件事不是害怕、撒娇,而是跟X解释,怕X生气,不顾自己会在X面前失去博弈的傲气,脱口而出“我怕你在门徒”;
他会像小动物一样敏锐地体察到主人的情绪,迫切地想让X放松、高兴,为了自己爱的人,心甘情愿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这里再插一嘴603,同为brat,安欣与603形成鲜明对比——这里不谈两人在人格上的天壤之别,只说对待感情方面——603明显在感情上是那种不会付出、只会索取的人,给鹤里都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而安欣则把自己和盘托出,不遗余力地去满足爱人的需求,毫不介意当个小舔狗);
在他无意之中看到了X腿根那颗痣的时候,他突然就福至心灵确认了这个秘密——为什么最初X极力阻止自己入圈,又在自己想找别的dom时无奈妥协?为什么X会对自己和别的sub不一样?为什么会对自己带着两层面具?为什么X能在自己身处险境时从天而降救自己于水火……——所有的一切,安欣在受到巨大冲击的短暂瞬间就全部了然了!
在我们大部分读者可能都会猜测安欣知道真相后多少都会生气被好战友隐瞒、欺骗时,安欣却觉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丝毫去不计较,甚至当场说出“你就像我人生里缺失很久的那块拼图,找到你,我就完整了”这样的绝美告白!!——我真的哭死!!
可是回过头来想一想,他对李响一直都是这样啊,他一直都这样毫无保留的爱着他啊……
他不顾赵立冬的面子,护着李响骂王良,一次一次把李响从酒局上拖出来;在被603纠缠时,一接到李响醉酒的电话,便马不停蹄赶过去带他回家;
他不止一次的要把X介绍给李响,他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性癖好,却坚信李响会接纳他的全部;
甚至,在和X的DS中,他连安全词都定为“李响”——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危急关头能立刻想起的词,脱口而出就会变的清醒的词,挫骨扬灰也不会忘记的词”就是“李响”;又在深陷险境时,在充满恐惧的脆弱和坚定的求生意志之间,模糊了它的意义……
他看到李响进了假面,不顾自己可能会出洋相甚至掉马,扮装成X的样子冲上去为李响解围,又学着X的样子警告李响不许进圈,生怕他遇到自己经历过的危险;(这段真的太精彩了笑得我缺氧)
他发现了李响的秘密,却怕他难堪不去戳穿他,而是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融化他,让他慢慢卸下心防,摘下面具,正视自己,正视两人的感情;
安欣写给X的那封检讨书——呸,就是情书——我每每想起来都会心潮起伏,热泪涌动……就仿佛看到安欣呕出一颗血红的心,捧在手心砰砰跳动着,然后开心地举到李响面前,眼睛亮晶晶地喊到:“响,你看!”
——这谁受得了?咱就说谁受得了啊!李响这个实心眼儿怎么可能不对这样坦荡率真的小猫爱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啊!!
安欣曾感叹“原来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但他也许不清楚,大多数人早就习惯了脸上的面具,甚至享受着面具,面具于他们而言,早已与自己真实的血肉长在了一起,撕都撕不下来了。而安欣,他永远不会习惯,他永远享受着表里如一的自己,一旦不得已带上面具,他就会苦恼会难受,总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它摘掉,光明磊落地以自己最真实的面貌与人相处——即便知道这不现实,那也至少,要在自己最亲密的人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吧!
他们就这样,戴上一副面具又摘下这副面具,跨越了两个世界找到了完整的彼此,互相为对方填补缺失的安全感与归属感——在DS世界里,李响了解到了安欣的另一面,用X的掌控欲和压迫感治愈了小猫的童年伤痕;在现实世界中,安欣把李响分裂的灵魂一针一针缝合在一起,让李响和X重新合而为一。
“你是我肉体的主导,我是你心灵的港湾。”
故事最后这句点睛之笔,正是他们的完美写照。
……
太太的文字风格我超喜欢,幽默风趣自不必说,最难得的是简洁有力的笔锋,直击人心。或勾勒故事脉络,或刻画人物形象,或渲染情绪氛围,或剖析人物内心……太太只需寥寥数笔,便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世界……这是怎样牛b的笔力啊!
而太太的故事构思更令我赞叹不已。
DS题材有其特殊性,它不像ABO或哨向的设定是完全虚构的世界观,DS游戏真实存在于现实社会中,却又是一种独立于社会日常生活的存在,所以大多数作者在进行这类题材创作时,也往往会将DS部分与现实部分割裂开来——或着重描写DS部分,对角色的现实生活几笔带过;或将故事设定完全置于DS情境中,只需描写纯粹的DS内容——可太太的《假面》却丝豪不去回避这种天然割裂感,而是主动让DS世界与现实世界相互碰撞,将二者连结,融为一体,这种切入手法实在是不可多得!
那如何连结两个世界呢,太太选择的纽带简直浑然天成——面具。
面具,看似是一个推进剧情的简单道具,实际却是一个贯穿整个故事的灵魂意象。
——我们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或羞于人知的复杂特质,我们需要戴上面具,需要筑起心防,来帮助自己融入社会而少受伤害。时间久了,也许真如庄周梦蝶一般,搞不清楚戴着面具的与摘下面具的,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太太把DS世界和现实世界交替描绘,我们在故事中感受着人物在戴上面具与摘下面具之间反复切换的同时,仿佛也在感受着我们自己真实生活中的间离感,感受着自己在多副面孔、多种状态之间鲜活的差异。
太太的剧情走向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每一章都有新的惊喜,让人觉得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有很多为大家津津乐道的桥段,比如“安全词”和“掉马”的情节,真的是精彩绝妙!
“李响”这个安全词从安欣口中说出来时,顿时就会让人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那极致的纠缠与羁绊,却没想到随着两人关系的深入,最后“安全词”竟变成了“加油词”,这个转折实在出乎意料!
我们每个读者在追文时都无比期待“掉马”这场重头戏将是怎样一种场面,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猜测脑补,但我想很少有人会猜到是这样一种悄无声息的掉马方式,其间太太又不明写安欣是否真的发现李响的秘密,而是在剧情中浅浅带几笔安欣的微妙变化,用一点一滴的细节描写引大家去探究,草蛇灰线的笔法着实让另人赞叹,那些戏剧张力强烈的掉马情节与之相比瞬间都落了俗套,黯然失色。最后李响在车上醉醺醺地掏出创可贴给安欣,企图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关时,掉马线终于收束了最后一笔,而安欣也宽容的接纳了他的小心机,让人不由会心一笑,无比的治愈,仿佛一汪春水淌入心里,暖融融地漾满全身……
……
真的太爱《假面》这个故事了!我爱太太笔下人物命运的偶然性与必然性,爱他们之间的灵魂纠缠与宿命感。
安欣在情书中写道:“您是你。在假面那种地方,我对所有人都抱有警惕,唯独不可自控地信任了您。就像找到了一块一直在找的拼图,我都不知道那块拼图该是什么样子,直到您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掀起我期待已久的波涛。我看到您第一眼就想立刻跟在您身边,寸步不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您知道吗?”
我们都知道是为什么。他们的灵魂和他们一起走过的路,共同形成两人天然的磁场,使他们像正负两极一样,无论在哪里,都会冥冥之中找到对方,紧紧吸合在一起。
我们每个人从出生起就开始寻找,寻找一切能让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灵魂更加完整的东西,寻找散落在各处的一块又一块的拼图。
他们找到了,多么的幸运啊。
我水平有限,写不出正经长评献给太太,勉强写个读后感,可脑容量又太小,废话一大篇却写不出真实感受的十分之一,更讲不出太太文章的精彩之处,只能挂一漏万地简单记录一下吧……想法都很主观,说的不对地方请太太海涵、指正!
再次表白 @池中鲤鱼 太太!!无比感谢太太为我们带来这么精彩动人的故事!!
(如果硬要我说《假面》有什么缺点,那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短了……完结的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_(:з」∠)_想吃好多好多香香的番外……_(:з」∠)_
【all欣】橡胶棍
甜饼
纯造谣
——安欣,你怎么用人家杨健东西呢?
没事,我玩呢。
安欣想不通的事情多了,但被当场抓了的还是头一回。
毕竟这事不光彩。
杨健气极反笑,合着还知道不光彩,怎么就不想想,这房间里三个人,各个都是条子,瞒得过谁。
自欺欺人有一套啊。
一根橡胶棍,安欣的脸都丢尽了。
橡胶棍是杨健的,跟他的老二一比一定制,当初刚拿回家的时候安欣着实是被吓到,架不住这根棍子性能优越,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只是差在真人的体温罢了。
这鱼水之乐,虽然安欣不肯公开跟杨健的关系,但这乐趣嘛,还是本人更有发言权,杨健外表不显眼,内里装的发动机却是法拉利,运作起来频......
甜饼
纯造谣
——安欣,你怎么用人家杨健东西呢?
没事,我玩呢。
安欣想不通的事情多了,但被当场抓了的还是头一回。
毕竟这事不光彩。
杨健气极反笑,合着还知道不光彩,怎么就不想想,这房间里三个人,各个都是条子,瞒得过谁。
自欺欺人有一套啊。
一根橡胶棍,安欣的脸都丢尽了。
橡胶棍是杨健的,跟他的老二一比一定制,当初刚拿回家的时候安欣着实是被吓到,架不住这根棍子性能优越,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只是差在真人的体温罢了。
这鱼水之乐,虽然安欣不肯公开跟杨健的关系,但这乐趣嘛,还是本人更有发言权,杨健外表不显眼,内里装的发动机却是法拉利,运作起来频频激出安欣的尖叫闷哼。
可是再好的关系,也有起矛盾的时候。
杨健自认得配得上安欣,在一块能得到祝福,尤其是安长林和孟德海。
这比娶孟钰还困难,因为安欣有两个爹,甚至还有个表爹。
别误会,表爹两个字,杨健是有点咬牙切齿的,因为李响的存在,当初给他追求安欣的道路上制造了不少的障碍,好在李响本人还不是真的对安欣有意思。
否则现在睡安欣边上的,不一定是他杨健。
情去嘛,定制个橡胶棍很正常。
他们这行,比行侦还忙呢,长夜漫漫安欣要是想他了就可以睹物思人,错了,是用物思人。
橡胶棍本来是这么用的,杨健八辈子都没想到提前结束工作回来,会看到安欣这么用橡胶棍,可真是了不起。
手上拿着,还知道套个塑料袋,只是那个形状,你说这是香蕉你看别人能信吗?
那必然不能。
李响自然也不能。
“安子?你这是......”
安欣干笑两声,一时语噻,而李响到这步不可能还由着安欣把握节奏。
毕竟进屋有别的东西让安欣把握,至于手上这根橡胶棍,李响自有妙用,莽村长大,耳濡目染的带了荤的话,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何况这个人是安欣,李响懊悔过无数次怎么没有趁着00年那会就表白,结果让轮班交景的杨健给截胡了。
现在不管什么原因,安欣都敲他门了,这口肉,必须得让人吃上,吃饱,对吧。
“响,这个,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玩,对,我在这玩呢。”
说罢就想把烫手的橡胶棍给扔了。
其实这是个意外,安欣今晚难得休息,孟钰说必须陪她去京海新开的酒吧好好喝一杯,安欣想孟钰怎么说也是姑娘,要是自己一个人去怎么看都不安全的,那没办法呀,只能去陪从北金刚回来的小姑奶奶。
梅子酒,九度,六杯,安欣能找着回来的路那都是老天保佑。
市桔的宿舍又都在一起,杨健在五楼,李响在四楼,安欣晕晕乎乎的爬了几层楼,以为是到了,然后还拿着那玩意敲门。
也不是故意随身带着的,实在是平时背的黑挎包,跟装橡胶棍的黑包拿混了。
黑挎包还在车的后座位呢。
安欣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也太羞人了,在自己那么熟悉的搭档李响面前,手上还拿着橡胶棍,完了半夜还敲人家门。
很可惜,两分钟之后,安欣就不是找地洞,而是直接把自己埋了才好。
因为杨健正好撞到安欣和李响这门口玄关的对峙。
空气中火药味噼里啪啦,杨健的质问尚未出口,李响倒是开口了:“安欣,你怎么大半夜的用人家杨健的东西啊?”
杨健心想果然李响贼心不死,开窍之后尽等着挥锄头。
“那你有本事就用我的东西,看安欣愿不愿意。”
安欣此时已经不想听这是谁的东西,那又是谁的东西,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跟各种东西隔离开。
包括橡胶棍。
“安欣,我真是小瞧你了,知道怎么用吗?”
“喊什么?”
“喊救命。”
事后安欣知道橡胶棍原来还能打屁股,而且打的又红又肿,啪啪啪的,声音都连成一片,而真的棍子还等着他去包容一番,二番,三番,前头后头一起用。
安欣自此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用橡胶棍了。
至于第二天问李响宿舍是不是闹猫的张彪,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嫌。
张彪光知道笑话李响,丝毫不知道人昨晚上炖肉炖的是不亦乐乎,安欣被喂的肚子滚圆,他呢,光听声了,一口没吃上,还笑。
“是谁在讲话啊?”
“我,我,张彪,是我在讲话。”
安欣哦了一声就跑了,忽略的很彻底,队里又洋溢起快乐的气息。
画了鱼老师的《洪炉点雪》的李响×安欣
是最近的章节,响把欣带回家,却只有24个小时,欣在浴室睡着了,响抱他出来。
真的好喜欢这段,是烘炉难得的温馨一幕,私心贴一段原文。
他把手机静音,灯也开到最暗,把最软最舒服的被子盖在安欣身上,自己搭边儿躺着——然后贪心的一点,一点,一点靠近安欣。
直到安欣的呼吸落在他皮肤上。
安欣突然哆嗦了一下,攥紧了拳头,表情难过,像做了噩梦。
李响动作生涩地抱住安欣的腰,搂进怀里,心跳如擂。
"没事儿了昂,没事儿了…"
老师写的超级好,大家快去......
画了鱼老师的《洪炉点雪》的李响×安欣
是最近的章节,响把欣带回家,却只有24个小时,欣在浴室睡着了,响抱他出来。
真的好喜欢这段,是烘炉难得的温馨一幕,私心贴一段原文。
他把手机静音,灯也开到最暗,把最软最舒服的被子盖在安欣身上,自己搭边儿躺着——然后贪心的一点,一点,一点靠近安欣。
直到安欣的呼吸落在他皮肤上。
安欣突然哆嗦了一下,攥紧了拳头,表情难过,像做了噩梦。
李响动作生涩地抱住安欣的腰,搂进怀里,心跳如擂。
"没事儿了昂,没事儿了…"
老师写的超级好,大家快去看烘炉呜呜呜
(动作有参考,一小时马克笔速涂,光影可能有误,谅解)
喜
大徵二皇子出门散步,捡回来一只小羽人。
起初谁也没看出来这小孩是羽人,只觉得他的短衣下鼓鼓囊囊,许是有点驼背。直到穆德庆颠儿颠儿给他取来干净衣裳,小孩顺从地裸露上身——两片洁白羽翼伸展开来,有成人两臂那么长。
对于中州的大部分人来说,宁州羽人是只活在传说中的物种。要到宁州去,穿越潍海后还得趟过森林或是戈壁、跨越数条交织的河流。更别说宁州苦寒,就算最无畏的旅者也不愿去那里冒险。
褚仲旭好奇地打量被洗干净的小羽人。都说大徵的国库里什么都能寻到,但这羽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发梢带水的孩童眼神清澈,小脸蛋没了脏污显得白里透红,下巴尖尖带着清秀气,两颊的婴儿肥却还没完全褪去。
简单的......
大徵二皇子出门散步,捡回来一只小羽人。
起初谁也没看出来这小孩是羽人,只觉得他的短衣下鼓鼓囊囊,许是有点驼背。直到穆德庆颠儿颠儿给他取来干净衣裳,小孩顺从地裸露上身——两片洁白羽翼伸展开来,有成人两臂那么长。
对于中州的大部分人来说,宁州羽人是只活在传说中的物种。要到宁州去,穿越潍海后还得趟过森林或是戈壁、跨越数条交织的河流。更别说宁州苦寒,就算最无畏的旅者也不愿去那里冒险。
褚仲旭好奇地打量被洗干净的小羽人。都说大徵的国库里什么都能寻到,但这羽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发梢带水的孩童眼神清澈,小脸蛋没了脏污显得白里透红,下巴尖尖带着清秀气,两颊的婴儿肥却还没完全褪去。
简单的一袭白衣在背后拿剪子绞了两个窟窿让他能把翅膀伸出来,那翅膀现在翎羽根根分明地收拢在身后,褚仲旭从正面因为身高的缘故能看到覆满白羽的两处关节。
小羽人站得笔直,看不太出有什么情绪。褚仲旭想了想,先拣最简单的问题问:“你叫什么名字?”
“方鉴明。”
褚仲旭知道方是宁州羽族的国姓,也是最常见的姓氏之一,在心里默念了两遍“鉴明”,除了觉得雅致外没什么其他印象。
“你可有亲人在中州?”
摇头。
也是,成年羽人的翅膀强健到能转瞬冲上云霄,体型的异样是衣物无法掩盖的,一旦进入徵朝境內必然会被发现。
褚仲旭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得到的一律是沉默或者摇头,小鉴明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来眨去,看得他都心软了。
宫女呈上了糕点和热茶,小羽人端着茶杯慢慢啜饮,同时两口一块蟹黄酥。
“找到亲人之前你先住在我宫里,可好?”
方鉴明看了看绪仲旭,又看了看手上香甜的糕点,慢吞吞点点头。
时日不知不觉过得很快,徵朝再也没出现过羽人踪迹,派去宁州探查的侍卫也无功而返。据说本就神秘的羽族愈加封闭,谢绝一切外界访客。
小鉴明就这样一日一日长大了,他学会了大徵礼节,学会把翅膀收起不碰翻花瓶,身材也变得挺拔。
二皇子如今已是旭王了,受封了自己的府邑,却总要进宫去商议政事。
旭王不在家的时候,方鉴明就一个人待着。他抠抠羽毛,帮小侍女摘下树顶的风筝,翅膀扇风将院里刚扫好的落叶堆掀乱,提出帮忙被拒绝,再回房间抠抠羽毛。
旭王从宫里回来,方鉴明就像睡一天的小猫来了精神。
寝殿的灯能亮一整晚,有时候歌舞丝竹佳酿都要来个遍,有时候就他们两人,烛光里人影在窗下翻飞,是传说中的掌上舞。
这天褚仲旭回得晚了些,没有看见小羽人像往日扑上来迎接。
走到房间,床脚有只长羽毛的大茧,是洁白的翅膀交织形成的。褚仲旭剥开层叠的柔软的羽毛,鉴明就露出来。
他看上去哭过又睡着了,神情有一瞬的茫然,看见褚仲旭又委屈起来,扁着嘴要哭不哭。
“旭哥...”
那一张小脸被羽毛裹着,是谁见都怜。嗓音糯糯的还带些沙哑,旭王心里什么地方好像被戳动一下。
“一想到你,我就心跳加快,眼眶发涩,忍不住胡思乱想。”
褚仲旭正动手将他从自己的翅膀怀抱里剥开,闻言一愣。
因为总在府上娇养着,鉴明的白羽不像传言中的羽人那样坚硬,靠近身体的短绒更是柔软得像云朵一般。
“我生病了吗?我会死吗?”
方鉴明一拱一拱的,翅膀里很暖,褚仲旭的手有点冰,但他觉得舒服。一想到自己可能患了什么绝症,以后再也没办法见到旭哥,他就止不住地伤心。
他抬头,没想到褚仲旭在笑。
“...你笑什么!”
褚仲旭实在是难掩笑意,将小羽人揽到怀里,帮他收拢翅膀。
“你不会有事的。”
“但我查遍医术,也没有找到对应解法...”
“喜你为疾,药石无医。它是人族都会有的情感,人们管它叫——爱。”
圭山欲折
这是一篇基于@池中鲤鱼 的《肥啾不是凤》基础上自由发挥的车车,主要讲述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方青圭在干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lof上发不出来的部分非常限制级,在另一个app上有详细预警。如果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一定不要勉强!感到不适就别看了!
天享三年,正值年关时节,帝后举行成婚大礼。双喜同庆,各家欢腾,驱走了些冬日的寒冷气息。
这份喜悦延迟了些传到淤河城。这里已经是徵朝最靠近瀚州的大型城池了,坐落在淤河平原南侧,与泉明港两相呼应,是黄泉关后的一道重要隘口。
几名淤河城的军士在清洗街道,有的人还小声谈论着关于大婚的传闻,间或抬起眼,偷偷觑着城楼那抹身影。
在黄...
这是一篇基于@池中鲤鱼 的《肥啾不是凤》基础上自由发挥的车车,主要讲述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方青圭在干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lof上发不出来的部分非常限制级,在另一个app上有详细预警。如果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一定不要勉强!感到不适就别看了!
天享三年,正值年关时节,帝后举行成婚大礼。双喜同庆,各家欢腾,驱走了些冬日的寒冷气息。
这份喜悦延迟了些传到淤河城。这里已经是徵朝最靠近瀚州的大型城池了,坐落在淤河平原南侧,与泉明港两相呼应,是黄泉关后的一道重要隘口。
几名淤河城的军士在清洗街道,有的人还小声谈论着关于大婚的传闻,间或抬起眼,偷偷觑着城楼那抹身影。
在黄泉营当差虽则苦些累些天气也寒冷,对于本地家世普通的本地士兵来说却不失为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毕竟黄泉关、西平港、天启三地由三大营轮流驻守,方家、汤家、苏家,哪个不是大徵中流砥柱,跺跺脚就要中州抖三抖的存在。
再加上北地民风彪悍,鹄库骑兵时常在黄泉关附近试探着游荡,干架次数也多。若是一不小心立了功得三大营的将领青眼,还不是一路扶摇直上,说不定能被人叫一声将军呢。
这几日正是五年一次的换防时期,在边疆苦地驻扎了五年的方家流觞军即将回天启修整,黄泉关由汤家人马接管。
要说这地方,大徵排得上号的将领见过不少,但此刻在淤河城短暂休整的这位却不太一样。
方青圭——流觞方氏清海公的长子,四璧之首,十二岁官擢中郎将,十九岁当上骠骑将军镇守北部。领军沉着指挥若定,年纪轻轻即有大将之风,不出意外会是玫瑰白羽之后大徵新的顶梁柱。
五年戎马生涯,方青圭的面容被瀚州刮来的劲风磨砺得更加锋锐。即使不穿银甲,他也仿佛能用眼神洞察人心,抵达黄泉关时未及弱冠便让全军上下心服口服,更别说现在连鹄库人都被他打出了些畏惧之心。
方青圭在遥望淤河平原。
城楼上视野开阔,天气好时能看见淤河分流处。再向北边走经过泉明港,便是与瀚州相隔的天拓海峡了。寒冬漫长的北部久违地迎来晴天,平原上积雪有消融的迹象,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祥和。
方青圭却总隐隐有些不安。鹄库人的狡诈滑溜他五年里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们就是不知餮足的贪婪豺狼,逮到机会总要咬上徵军一口。换防这么大的军事调动,没有动静实在奇怪。
或许是因为在黄泉关最后一日,自己有些过度焦虑了,方青圭心想。副将已经在城楼下喊他用午膳,这顿淤河城自发组织的饯别宴后,流觞军的最后一批军队便要启程回天启,将黄泉关全部交付给汤家军。
天地交界处突现一点黑影。方青圭眯眼去看,不多时认出这是流觞军负责的最后几支斥候小队之一。
再近些,斥候背上探出一点红。方青圭心中一紧:有敌情!他连忙奔下城楼,副将已经指挥着将城门放下,紧接着那人就到了近前,以耐力著称的瀚州马吐着白沫倒地。
“将军…鹄库主力!…右翼……”
斥候奔波过度,说不出完整句子。但方青圭已然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三大营虽说是同根生,毕竟不能算铁桶一块。鹄库人拿羊群想都知道,黄泉关必然在换防前后比较薄弱:一边没了责任,一边还没完全接手,出了事算谁的?
历年来换防,都是先由双方商量好准确日期与地点,主力交汇交代种种琐事。布防图整个大徵能看到的人都屈指可数,按理说就算鹄库人掐准了时间发动攻击,也有很大可能一口咬在双方主力的铁板上。
因此很多个五年来,换防时期的黄泉关鹄库军是眼热但一口吃不着。
但这次……
方青圭不用翻布防图,也知道右翼面临着怎样的危险。换防不是一日的事情,按照调度,这两天正是方家右军撤离后,汤家行军补上的时间。黄泉关借地势横向绵延,右军的位置靠近潍海,鹄库人要想过去得先经过一览无余的淤河平原,啃了徵军主力的硬骨头。
除非——
除非科尔济下了大功夫,倾巢出动沿着海岸偷渡,在知道右翼空虚的前提下绕过整个淤河平原。如果再让他深入,正在撤离的右军和仅有一千流觞军驻守的淤河城将完全暴露在铁骑之下。
而一旦淤河失守,辽阔无垠的中州平原便会像毫无反抗之力的肥肉任饿狼宰割。
斥候被喂了些水缓上一阵,说出来的详情果然与方青圭猜想一致。他们小队是在淤河流向中州中部的分叉口附近看见鹄库大军的,不确定有多少人但远远见到了左部的王旗,因此可以肯定是一支主力部队。
他们当时决定先派两人分别往淤河城和右军报信,其余人跟随鹄库军队,尝试摸清楚他们的去向和人数,每半个时辰派出斥候更新信息。
几支小队飞快地从淤河城出发了,一人双马,分别向不同方向而去。方青圭不能确定军中乃至朝中是谁向鹄库泄密,寻常传信用的信鸽不安全,他只能信任流觞军和汤军主将。
他令跟随鹄库左部的斥候小队远远跟随保持回报,令右军正常整顿莫露马脚,通知汤家主将务必以最快速度补上薄弱空缺。
至于他自己……
不到一炷香功夫,流觞军已经在城楼下集结完毕。大多人没来得及穿甲,方青圭自己亦是着一套月白便服。但他站在高处正背着日光,像一把淬了金边的利剑,扫视众军后开口。
“鹄库左部近了淤河,我打算出城,去制造兵力充足的假象。此次十死无生,驻守任务已经完成,想回家的出列,我绝不拦着。”
底下衣着一点也不整齐的军队沉默了,无人出列。
“好。大徵会记住我们。整顿装备,半时辰后随我出城。”
淤河城兵力少,但马多。千人配了两千余匹马,一些马后边绑了长草,跑起来拖动地面的余雪,能在队伍后边卷起烟尘。
离开淤河城时,方青圭驻马回身凝望。穿过淤河城一路向南就能到达天启,这支军队阔别五年的亲人们正期盼他们归来。而他身后的亲卫眼神热切,对于溜鹄库人这件事情绪高涨。
想到刚嫁给小皇帝的鉴明,方青圭抿了下嘴角。接着他扬鞭,声势浩大地冲进淤河平原。
他再未回头。
即便是仓促之举,不可否认精明又狡猾的鹄库人很吃这套。科尔济眼看着线报里薄弱的流觞右翼军一会儿走一会儿停,又发现徵朝主将带了一点人马沿着淤河撒欢,远处似乎还隐隐有烟尘……
难道是陷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一整个诱人的淤河城都是诱饵?
要说骠骑将军是在虚张声势拖延时间,左普敦王心里是不大信的。就像他自己带了主力出门,难不成中州人就乐意存心找死?
一定是陷阱。
打还是不打纠结到第三天,眼看着换防随时可能结束,科尔济一咬牙,稍微派了点人去围剿方青圭。
不多,也就带出来的主力一半,两万人。
另一半绕过了右军也没着急打淤河城,而是在平原上准备截断方青圭回城的路。就算没能冲破中州关隘,把方家将军弄死了也很有面子啊…
鹄库左部在淤河平原布下马蹄铁形状的天罗地网,正中方青圭下怀。他们这队人根本没打算回去,丢弃多余装备就铆足劲往北冲。
可把科尔济吓坏了,他以为那个王爷真的存心骗他,把自己主力诱到平原深处,要端鹄库老巢。不肖想淤河城了也来不及合围了,赶紧跟在方青圭后头追。
这支人数成迷的军队跑起来出奇的快,科尔济数着沿路累毙的马匹,越追越不是滋味。
怎么好像…也没几个人啊。
方青圭座下是一匹汗血宝马,在初春的塞北跑得浑身通红。马死了不少,从刚开始的一人两匹有余,到现在有的人只能同乘一马了。他们跨过尚在封冻的天拓海峡到达鹄库领地,算是把科尔济引回家门口,再往里走就面临被包饺子的危险。不用方青圭开口,亲兵们开始搭弓上箭。
一连几日天气不错,方青圭甚至可以看见马蹄下点缀嫩绿草尖。鹄库军队近了,草原蛮子惯用高低不一的吼叫震慑对面,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沉默的军队。
没人说话,都在心里计算着能准确命中的最远距离。一千对四万,流觞军像最冷酷的死士,不惜一切代价要换取鹄库人更多伤亡。
多次砍入敌军身体又拔出的蓝田剑蒙上血污,连剑柄翠玉亦是不亮了。方青圭身边几人拼死护他,现在也倒在地上辨不清面容。
剑身横转却并不是对着敌人,方青圭向着自己脖颈狠厉一抹——矢声犀利与剑身碰撞出音,脱力的骠骑将军被左普敦王射落长剑。
失去意识前,方青圭只记得蓝田也被人捡起,还有科尔济兴奋的语气。
“骠骑将军方青圭,咱们捡到宝了。”
左普敦王虏了骠骑将军回去,还拣了全套。被弯刀砍到多处破损的银甲挂在左王营帐门口,重新擦得光亮的蓝田剑横在左王案边,方青圭被套上玄铁打造的重枷,关在侧面小帐篷里。
昨夜鹄库军队在营地里庆祝胜利,虽然以四万全歼一千人不算什么值得吹嘘的战绩,但方青圭在过去五年里很是给瀚州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场战斗全须全尾俘虏了未来的清海公,若是他愿意为鹄库所用,剑指天启还不是指日可待。
方青圭醒了不到一个时辰,闭眼听着外边巡逻的脚步声。经过一个晚上的狂欢营地稍微有些散漫,他发觉有几个小兵在帐门外推拒着想进来看他一眼。
只要有人进来,方青圭自信可以拿枷锁将他砸晕,或许可以找到兵器杀敌或者自杀…
门口几人并未入内,而是嘀咕着说了两句鹄库语中表示尊敬的话。接着厚实的帐帘被掀开,显然是一个什么头目走了进来。方青圭来不及迟疑,腰身发力一跃而起,作为束缚的玄铁一瞬间竟然成了他的称手武器,带着风声重重砸向来人。
他知道帐门未关,因此力道不是奔着砸晕去的,是倾力而为力求将那人砸成肉泥。
谁知满面须髯的高大男人灵巧地一闪身,避开了致命一击,随即飞膝正中方青圭腹部。这一击力道十足,方青圭身上本就伤痕累累加上力气耗损严重,只觉内脏都碎裂般疼痛,伏地呕出一口血来。
来人正是科尔济,他冷眼看着因枷锁而难以起身的方青圭,嘴上却故作关切道:“骠骑将军怎么这么客气,给本王行如此大礼。快来人,扶将军坐下,咱们把酒言欢。”
很快真的有人端上好酒好肉,烧烤香气弥漫整座帐篷。方青圭被两个士兵架起来按在座位上,但当他坐直了身体时,那两人畏惧地退远了些。
“科尔济。”方青圭拿一双好看的眼紧盯着左王,开口时依然带着率兵对阵时的那股傲劲。
“咱们也算打了五年交道,今天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
“别呀,方大将军。徵朝有什么好的?要你这样的人当诱饵去送死。不如跟了我,该有的财宝牛羊一点不会少。本王知道你家里人都在徵朝做官,我可以助你假死,也算对那黄口小儿有个交代。只要咱们联手,攻破天启城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你就可以与父亲和弟弟们团聚了。”
方青圭冷笑。
“罢了,本将军不与畜生论长短。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将军服一句软便不姓方。”
汤军将黄泉关布防全面接手后,刚下防的最后一拨流觞军还未走。
他们将淤河平原搜寻了个遍,找到了方青圭身边最精锐的一千骑兵的尸体。
方青圭不知所踪,但他常佩的玉簪找到半截。
即使在淤河城官兵的讲述中就知道方青圭凶多吉少,陈姓的副将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流觞军与部分汤军在瀚州边境集结,大有不交出骠骑将军就大举开战的意思。
左普敦王倒也没藏着掖着。在方青圭被俘的第七天,鹄库人抬出一副金棺,交还流觞军,内中却并没有尸骨,而是整整齐齐一副银甲。
——方青圭宁死不降,受刑而亡。尸体太难看,还君银甲,带回去葬了罢。
中州方氏有四璧,攘外安内定国襄邦。如今骠骑将军尸骨无存,举国上下无不哀恸。
人人皆以为身死的方青圭,却仍被缚在阴暗地牢的刑架上。七日的酷刑折磨的确已让他濒临极限,昨日晚上昏死过去,又被几名医师抢救回来,给他喂了食物和水。
永无穷尽的鞭打,烙刑,剥夺睡眠。方青圭开始时还能分出心神观察环境,后来全部意识都用于维持些微的清醒。
他垂着头,隐约看见一个人影靠近。
“你的流觞军昨日已全部回天启了。他们可真有义气,看上去不惜抗旨出兵也要把你抢走。可惜,我骗他们说你受刑而死,他们立刻就信了。不过本王暂时还不想让你死,这么好看的脸蛋配上如此耐折腾的身体,不充分利用岂不可惜?”
方青圭没能全部理解这一段话。他能听懂大部分鹄库语,但疼痛使他无法集中精神。接下来的两天没人过来施刑,只有个年轻人给他定点送水送饭,粗粝干馍直接往嘴里塞。方青圭睡饱了觉神志也回笼,想着既然不死就仍有机会回到大徵,因此努力咀嚼吞咽。
但他没想到,科尔济所谓的“用处”,竟会让他后悔此时的求生。
【旭日明珠】雪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方诸,字鉴明。他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那是足以让时间观念消逝的年岁。他见过很多很多人,爱慕他的,敬仰他的,嫉恨他的。他有过很多很多身份,他曾是战场上救死扶伤的医生,曾是偏远处教书育人的老师,颠覆过政权也挽救过无辜性命。
他游历世界。不同口音的人问他有没有信仰,方诸怔然一瞬,温和又礼貌地笑:“我是无神论者。”
这日下雪了,雪花飘落在屋檐上,落在天使造型的节日彩灯上,打着旋儿落在方诸肩膀上。雪势来得急,没一会儿就在地面积起松软的一层,踩上去又消失不见,化作湿滑水珠。
方诸抬头,看见非常高的一棵圣诞树。
高到树顶的星星灯在雪中看不见形状,...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方诸,字鉴明。他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那是足以让时间观念消逝的年岁。他见过很多很多人,爱慕他的,敬仰他的,嫉恨他的。他有过很多很多身份,他曾是战场上救死扶伤的医生,曾是偏远处教书育人的老师,颠覆过政权也挽救过无辜性命。
他游历世界。不同口音的人问他有没有信仰,方诸怔然一瞬,温和又礼貌地笑:“我是无神论者。”
这日下雪了,雪花飘落在屋檐上,落在天使造型的节日彩灯上,打着旋儿落在方诸肩膀上。雪势来得急,没一会儿就在地面积起松软的一层,踩上去又消失不见,化作湿滑水珠。
方诸抬头,看见非常高的一棵圣诞树。
高到树顶的星星灯在雪中看不见形状,变成模糊的橙黄色轮廓,像孤燃的烽火。
时间的流逝淡化后,方诸更多地回想起往事。
街道的另一边传来颂歌声,是某首经典圣诞歌曲的改编。歌声逐渐激昂,疏远,将方诸的思绪抽离此处。
那也是一个雪日,只是雪积得厚了些,马蹄行走得艰难,步行更是只能以膝盖趟出路径来。
“鉴明!”
清亮的少年嗓音从背后传来,方诸回头,看见褚仲旭策马到身边:“别往前了鉴明,那边有个山坳,今晚就先避风扎营吧。”
二人调转马头往回走,天色已暗雪势渐大,方诸只能看到褚仲旭的隐约轮廓,战马喷鼻,是被冻得狠了。
两骑慢行到大部队扎营处。说是山坳,不过是稍微凸起的小山头旁少落了些雪。士兵正清扫出营地,但可供马匹行走的平缓道路走到尽头,仍是没人涉足过的松软雪地,一脚能踩出一个坑。
百步外的空地上已经燃起炉火,隔着帐篷只能看见隐隐暖色。方诸听见褚仲旭的嘶哈声,他们身上这批装备还是轻便的软靴,在雪里一踩便因体温而浸透了水,如同赤足踩在寒冰上一般。
他也准备下马,伸手却触到一个肩膀。褚仲旭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侧边。
“上来罢鉴明,没理由让两人都冻着。”
“……”
方诸沉默,最终还是覆在了褚仲旭身后。少年的脊背在记忆里向来是坚挺硬实,只是不知何时添上了温暖与安心的感觉。两人铠甲不免磨蹭,褚仲旭每一步都迈得踏实,于是摩擦声也规律。
“铃——”
有轨电车自街道驶过,破海般短暂将闹市喧嚣分为两半。
方诸在室外站得太久,寒气钻着空往衣服里钻。他再看一眼圣诞树,人们似乎很喜欢将代表幸福,团圆,美满……等一切美好词语的装饰品挂在上面。
他想了想这些词语对自己的象征物,似乎太过大只,挂上去会把树压弯。
呼气成霜的天气中,行人三两成群地从方诸身边经过,每人脸上都挂着笑。
生命转瞬即逝,人类却因又度过了一年而欢欣。若不是有圣诞树的光亮作为路标,方诸几乎要迷失在如此热闹的街头。
信徒总因己欲向神明祷告,方诸也曾许下过贪婪的愿望,却在最后一步终止。
“鉴明!”
又是来自背后的声音,却不是少年音色。
“旭哥…”
方诸转头,许是眼中怅然还未散去,被来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冻到了罢,教你去商场内等偏不听。”
一袋糖炒栗子便塞过来,热乎乎的开口板栗盛在纸袋里,方诸的手立刻暖起来。
“无妨,只是想到少年事。”
方诸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
幸好,他不是独自一人。
特别行动组07——【杨树x慈沐】
里面所有关于玄幻的东西都是瞎掰!大家莫要较真!
切记!切记!!
“你是谁。”夏洁慢慢的靠近慈沐的房间。
“你看得到我。”漂浮在半空中的晴明打开了自己的纸扇遮住半张脸笑着看着夏洁。
“你是……妖?”夏洁眯起眼睛侧着头闻着味道。
“你被闻出来了。”晴明说。
【看来我要更收敛了。】相柳说。
“知道就好。”晴明说完,对夏洁挥了挥爪子,“后会有期。”然后就突然消失在半空。
前后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在晴明消失之后夏洁才回过神来。对于刚才走神,夏洁简直觉......
里面所有关于玄幻的东西都是瞎掰!大家莫要较真!
切记!切记!!
“你是谁。”夏洁慢慢的靠近慈沐的房间。
“你看得到我。”漂浮在半空中的晴明打开了自己的纸扇遮住半张脸笑着看着夏洁。
“你是……妖?”夏洁眯起眼睛侧着头闻着味道。
“你被闻出来了。”晴明说。
【看来我要更收敛了。】相柳说。
“知道就好。”晴明说完,对夏洁挥了挥爪子,“后会有期。”然后就突然消失在半空。
前后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在晴明消失之后夏洁才回过神来。对于刚才走神,夏洁简直觉得是不可思议,作为茅山道士,每次除妖捉鬼都是万分凶险的事情,她怎么会出现这么久的走神……
“你怎么了?”杨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夏洁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的杨树已经站在身后。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慈沐,再看回杨树,夏洁问了杨树一句:“你出来多久了?”
“好一会了,然后看到你,在房间里对着空气发呆。”杨树说。
“你没有看到什么吗?”夏洁问。
“看到什么?”杨树往房间四周张望。
“你不是开了阴阳眼?”夏洁再次觉得不可思议,杨树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说孤魂野鬼还是山精魁魅?”杨树不理解夏洁说的是什么。“这里怎么会有,它们也不是傻的跑来我们的房间等着被斩杀吧!除非是道行在我们之上的。”
杨树一句话,让夏洁明白刚才她看到的『人』到底是什么水平。
然后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慈沐,说了一句:“希望他是善意的。”接着就走出了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此刻在窗外的晴明被相柳揶揄,
【你暴露了。】
【你说,慈沐到底是真睡着还是在装睡。】
第二天,他们三个一早醒来就去了当地的警察局,把那片荒废的别墅区的资料全部调度了出来。
原来,十七年前在别墅区发生了一家七口被灭门的惨案。四个大人两个小孩除了最小的小儿子之外都被斩首,七个人身体里的血液被放干,血液浸满了木地板,尸体被摆放成奇怪的图案。
自从凶杀案发生之后,小区就开始闹鬼,整个小区的人每到凌晨案发的时候总能重复的听到哭叫声,很多户人家心生恐惧不堪其扰,在一年之内都陆续搬走,所以最后整个小区被完全荒废,恍如死城。
“七尸咒。”夏洁翻着资料,看到图片后马上就知道为何这一家人会死得这么奇怪。
“凶手到底和这一家七口有多大仇,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听到夏洁说的,杨树快速从脑子里搜索相关内容。
“未必。”慈沐盯着图片,突然说。“七尸咒还有另一个用途,就是吸食鬼魂,提炼鬼王。”
“只要那一家七口里有一个特殊八字的人,这事情就不会是单纯仇杀这么简单。”
“有一个。”在慈沐说的时候,夏洁已经在翻死者的资料,“是那一家七口里面的最小的那个孩子。”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一个荒废的小区,晚上进去的时候却能如此干净的原因。”里面有大凶之物,任何在里面的孤魂野鬼都会有被吸食的危险。久而久之,哪怕是再适合出没,也没有鬼魂敢冒被摄魂散魄之险进去游荡。
“但是要真正的提炼出鬼王,也不是单纯吸食游魂野鬼就能成事。”夏洁说。
“还要生魂。”
“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会有这么多人在那个小区失踪。”那个小区自从荒废之后,就很多好事之徒去那边冒险。经常会有人去那边探险直播博取流量,这十七年下来,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有进无回。但因为不论从时间还是人数上都无规律可言,而且也没有在小区内找到任何人的尸首,所以政府也并没有把失踪案和小区相关关联上。找不到尸首,就无法确定是在小区内消失的,只能说是共同点都是去过该小区。直到这次进去搜查的警察也一同失踪,有进无回,政府才发现事有蹊跷。这也侧面证明,对方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也不想等了,才会把进去的警察也给吞了,惊动了政府。
“那现在怎么办?” 杨树突然觉得这案例变得棘手难办,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失踪案,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如此恐怖的邪术。
“这邪术需要成事,施咒的地方必须要有槐树。”慈沐说。
槐树,木鬼树,最容易聚集阴魂的树种。
“我们事不宜迟,剩下的资料路上看,现在先去案发现场。”夏洁说完,就马上开始收拾资料。
“没用的。”慈沐摇头。
“为什么?”夏洁不解。
“你以为,练鬼王这事,是这么容易就能被你发现了破解?”慈沐说,“如果是这么容易就被发现并且破解,那为什么我们第一晚到那儿的时候,完全察觉不到有任何问题,除了觉得环境过于干净觉得疑惑之外。”
“所以,证明在正常情况下,我们是完全没有办法去毁了阵法。”
“难道要等鬼王练成,破土而出,我们才能去解决问题吗?”夏洁放下资料烦躁的问。
“对。”慈沐点头。
“那我们怎么打得过!”夏洁忍不住尖叫。
“谁说不可以,”慈沐说,“鬼王也不是一出世就是天花板级别,鬼王也分三六九等。”
“刚出生的鬼王是最弱的,只要我们守住时辰出手,就可以把鬼王打得魂飞魄散。”
“而且,我们还有一个绝招,对方是肯定猜不到的。”
“是什么?”杨树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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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短的一章,因为内容比较复杂,我回去还要好好捋一捋让逻辑更顺畅,希望大家别嫌弃🥰
点播一曲《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演唱者:威廉
可以爱的人那么多
你为什么非要我这一个
痴心是不能比较的
你的情深无法否认我的爱浓
真的爱都不容易收
成熟的人谁说一定不怕痛
爱人是不能够让的
你的天真叫我不知该怎么说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
世界男子已经太会伤人
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
飘忽情缘总是太作弄人
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演唱者:威廉
可以爱的人那么多
你为什么非要我这一个
痴心是不能比较的
你的情深无法否认我的爱浓
真的爱都不容易收
成熟的人谁说一定不怕痛
爱人是不能够让的
你的天真叫我不知该怎么说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
世界男子已经太会伤人
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
飘忽情缘总是太作弄人
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影帝的合约情人
❥ Chapter 38 赎金
陈伟霆头也不回地走出绿化地,掸去肩头露水痕。徐开骋正好看见他,急步上前:“你跑那里面干嘛去。遇到狗仔了?”
说着,徐开骋用一只手把陈伟霆脑袋按进怀里,身体挡住他。
陈伟霆忙说没有,不着痕迹推开他的手,只想领徐开骋赶紧离开这里,别让他看见李……
李易峰呢?
徐开骋顺着陈伟霆的目光看向郁郁葱葱的绿植群,紫薇树新叶晶莹剔透,花苞含羞带怯,一切都莎莎地在晚风中摇曳。
树荫中却没了穿风衣的人影。
“怎么了伟霆?”徐开骋在他眼前晃晃手。
“…没。”陈伟霆收回视线。
徐开骋拎着热腾腾的干炒牛河...
❥ Chapter 38 赎金
陈伟霆头也不回地走出绿化地,掸去肩头露水痕。徐开骋正好看见他,急步上前:“你跑那里面干嘛去。遇到狗仔了?”
说着,徐开骋用一只手把陈伟霆脑袋按进怀里,身体挡住他。
陈伟霆忙说没有,不着痕迹推开他的手,只想领徐开骋赶紧离开这里,别让他看见李……
李易峰呢?
徐开骋顺着陈伟霆的目光看向郁郁葱葱的绿植群,紫薇树新叶晶莹剔透,花苞含羞带怯,一切都莎莎地在晚风中摇曳。
树荫中却没了穿风衣的人影。
“怎么了伟霆?”徐开骋在他眼前晃晃手。
“…没。”陈伟霆收回视线。
徐开骋拎着热腾腾的干炒牛河,塑料袋上铺满热气,他在小店里拥挤过,脖颈和领下锁骨都是汗。
这里已经没有狗仔了,高端小区的住户们对其他人的私生活也没那么感兴趣。陈伟霆默了一下,主动牵起他另一只手:“回吧,饿了。”
…
陈伟霆的生活和工作再次运作起来。
虽然没那么顺畅,但也比全面瘫痪要好。像育洪元这种把风度看得很重要的老总,不屑于跟潜规则三个字沾边。而其他被陈伟霆拒绝过的金主们,在如今,有一部分已经没能耐动陈伟霆了,还有一部分圈养了新欢。
大家似乎找不到费人费力,大张旗鼓计较旧事的契机,只是对陈伟霆的看法有了改观。
威廉姆也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莲花,只是个聪明的会经营人设的北漂。
高岭之花,只为真心所动的玉女滤镜一旦碎去,暗处就少不了鄙夷。
时尚先生拍摄现场,是陈伟霆即风波后首次现身圈内人士眼前。
他瘦了许多,也捂白了些。皮肤从焦糖色向更温柔细腻,掺了许多牛乳的奶茶色过渡。
业内多多少少了解到这件事以后,所有人越看坐在镜前化妆的陈伟霆,越觉得他变样了。
如果说之前还是个率真果敢的港男,今天他身上就飘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娘味。
他不再是不谙世事的。
他很懂的娱乐圈的潜规则,也很精明,知道怎么回避。
他更清楚自己身上有着怎样的…能吸引雄性的女气。所以很聪明地把自己藏在李易峰身旁,沾满他的气息。
当李易峰离开以后,陈伟霆五官所有棱角都消失。狐假虎威的气势露出原型。他个人缠绵的,甚至阴柔的味道,从身体所有部位散发出来。
造型师当即就把原本的西装换掉,再次选择了女装。
陈伟霆比所有同身高人要单薄的身体窝在时尚椅里,衣服后面的拉链被拉开到露出后颈和后背的程度,像女人没穿好礼服裙。
扎着丸子头的摄像师嚼着口香糖,放下宝贝相机,握着陈伟霆脚踝,帮他把有些松的男士皮鞋脱了。
然后吹着口哨,远远——扔出临时影棚。
少一件单品没所谓,不要破坏雌雄相融的静谧美感。
陈伟霆皱眉看着他。
摄影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摸了大明星的脚踝,却没说什么,转身用相机拍下这张嗔都风情万种的脸。
“很出图啊陈老师。”摄影师漫不经心说,“再来几张,笑一笑。”
陈伟霆要说的话就被堵了回去,皱眉被连拍了几张。
四周静悄悄的,各自忙碌着。似乎都不觉得摄影师这样摸着皮肤帮他脱鞋有什么问题,无数双眼睛盯着拍摄场地中间,还没“开机”的男主角。
连陈伟霆都不确定,难道是自己太敏感矫情了?
在不断闪烁的闪光灯和快门的咔咔声里,他调整情绪,慢慢扬起了嘴角。
……
徐开骋的剧组已经为了他拖了半个多月的进度,下了最后通牒,他再不赶紧滚回来,就把他戏剪掉,把男二号剪成男主!
经纪人打电话来把徐开骋骂了一大通,其中不乏些难听的话。
徐开骋不顶嘴也不反驳,回避陈伟霆独自在厨房听着。徐开骋最近确实太不听话了,不配合炒cp不配合拍摄,私自谈恋爱——虽然恋爱对象还不错,但这么长时间也没借上什么力。
就连这个剧本都不是陈伟霆给他拿的,那这个恋爱谈着有什么用?
“徐开骋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捧着你,你他妈这辈子也就是个拍网剧的货。再给你十年二十年你也翻不起身!才有点起色你就翅膀硬了?你…”
徐开骋还没听完,手机突然被人夺过去,电话直接挂了。
徐开骋吓了一跳。
陈伟霆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房出来了,鼻梁上架着冷淡的金丝细框眼镜,挂断电话以后,搂了一下徐开骋的腰。
徐开骋配合走出厨房。
他脸特别红,不是害羞,而是愧疚、羞耻、尴尬。
是,他只有几百万的粉丝。这年代几百万粉丝的小明星一抓一大把,其中不乏有长得比他好看,又比他“放得开”的。
经纪人说话虽然很难听,但也不算是假话。沪圈资源不比京圈,他这一款儿要是能放下身段好好去伺候上头的人,爬的也会快一点。
但他不愿意。
经纪人没逼迫他,他就挺感激了。
娱乐圈,“红”就是全部。他羞耻自己不够火不够红,与陈伟霆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出道多少年了。”陈伟霆问。
“2012年签约的。”徐开骋声音有些涩,有些心虚,坐在餐厅椅子上,垂着眼。
“那快了。”
“什么快了?”
“我出道十二年才接到《古剑奇谭》。”陈伟霆揉了一把小狗的脑袋,亲了下他额头:“开开快爆红了。我有预感。”
他很笃定,莫名就让人信任。
徐开骋抱住陈伟霆的腰,一下就找回来了他在剧组钟意的那种感觉。
陈伟霆身上又温暖又乐观,像一能把人融化的团光。
“我怕我回青岛,你自己难受。”
陈伟霆笑着摸他脑袋:“我是小孩子么?因为遇到一点困境,就永远迈不过这个台阶?那这些年,我怎么过来这么多坑坑包包的?”
徐开骋无言反驳。从前没有自己这样陪着,甚至陈伟霆在名不经传时肯定比自己受的委屈还多,他孤身一人只有一只行李箱来到大陆打拼,那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心疼地看陈伟霆,却发现陈伟霆正看着窗户发呆。
远处有一栋非常漂亮精致的建筑,在阳光里散发着碧光,如果北京城是一顶冕冠,那那栋建筑必然是冕冠上的珠宝之一。
那些年…
我是…怎么过来的……
在北方蒿子地里拍戏过敏,呼吸道肿到喘气困难,他不敢告诉剧组,因为没有背景,他只要请假去医院,哪怕是一天,就有被代替的可能。
去上海拍杂志,同行就品牌金主,全程要跟他一起坐飞机,还要住在一个酒店。公司是不管他的,甚至主动提供行程。
他努力的,努力忽略甚至按压那个不断要从脑子里弹出来的名字。
那个替他一家一家私人医院打电话找嘴严又靠谱的私人医生的人。
那个放下自己的工作,亲自陪他飞上海,先金主一步霸占他右手的座位的人。
都过去了…
李易峰自从那天消失以后,再没联系过他。政宇他们知道有意无意去过翡翠环附近,没看见过李易峰的车。
最近几天,业内有消息称,李易峰签约娱乐公司了,有人说李易峰被包养了,也有人说李易峰被政界高官的独女看上,订婚了。
好像前不久还跟自己肌肤相亲的李易峰,突然就变成了陌生人。
陈伟霆告诉自己,这很正常,这说明他跟李易峰,已经过去了。
再无关系了。
……
……
从国民女婿升级到政界女婿的李易峰午饭也没吃,就应签约公司的要求,来参加这场局子。
“屋里也没开空调,你穿这么多,不热么。”主位上的人问。
北京有很多这样的会所,坐落在四环甚至五环外的柳暗花明处,最私密的环境,有贴心的服务,最高端的食物和人物。
包厢落地窗外是一片可以说与世隔绝的绿景。
有花有草有绿植,甚至有国宝级的鸟。
李易峰的衬衫系到最上面的扣子,西装没有丝毫褶皱,盘子里的食物没动几口,但他仍然在切割着。
用刀,用叉,以公事公办的态度,一块一块切碎拗口地方空运来的牛肉。
他不接话,桌上陪局的其他几个企业家互相看了看,立刻捧场说:“是热,有点热,把空调打开吧。”
着旗袍的服务员调着控制面板,很有眼力架地问大明星:“调多少度您觉得合适呢。”
李易峰没抬头,用雪白餐布擦去刀齿中的血,一块来自巴西美丽华的Picanha被切成一堆红红白白的油腻烂肉,堆满盘底,认谁看了也没有胃口。
三十度。
“香港回归25周年,我这次过来这边,还是很有感触的…”
主位上的男人消瘦、干枯、戴着文质彬彬的眼镜,眼睛扫了一下李易峰的盘子,身后的人就去把那堆烂肉撤走,换了下一道菜。
李易峰重拾刀叉,慢慢切碎鱼肉纹理。
“就像99年的时候澳门回归。我去在赌场输了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就当捐给国家做贡献了,输了心里也开心,是真的为国家开心。香港这次呢…有邀请我过去。”
他顿了顿,用口布擦干净嘴角,才抬头看李易峰:“阿峰想唔想去,我带你一起点样?”
李易峰仍是沉默。
眼里的不悦变得更明显。
所有人用餐的动作停下,也拿眼偷偷看脸很黑的李易峰。
男人却完全不介意似的,继续邀请道,“坐我嘅私人飞机去,唔会有人知嘅。”
李易峰乓的一声把纯银的刀叉拍在桌子上,杯子里的红酒都在晃。
他是这个桌子上最年轻的,也是气势十足,最狂妄的。他没有给富豪孔定成一点脸面,锐利阴沉的眼神刀子般剜过去,警告他把那个臭嘴嘴闭上。
富豪不以为意,放下口布,两手搭在桌上,甚至很愉悦:“鱼排冷透了,没看见吗?”
服务员有些尴尬,因为那本就是一道冷餐。
“算了,都没什么胃口。”他说,然后手指在桌面敲击着:“就到这里吧。”
只上了几道菜,晚餐就被东道主叫停了。
几人也不寒暄套近乎,拉开椅子就起身离开,唯恐对留让孔定成不满。只留李易峰在另一端坐着,用叉子戳烂冷酥的鱼骨。
有一个手掌宽厚度的实木大门缓缓关上,屋子里一时静的犹如在原始森林。
鸟衔羽毛的声音都能听见,还有鸟爪踩树干的咔咔声。
空调开的是热风,李易峰松了松领带,仅此而已。
“西装好看。”对方说。
李易峰就像哑巴了,眼神都没给一个。
“我很惊喜你愿意来。”对方又说。
李易峰终于彻底放下餐具,口渴般一口气喝干净把杯中红酒,没好气的放下:“因为我手机和钱包都被他们拿走了,不坐这儿我能走哪去?”
“我唔知,也许你系想去见威廉?”
“见他干什么。”李易峰冷漠地说,“普通话不会吗?把你那个大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孔定成也是六十的人,被小了自己二十五岁的晚辈这么冲的骂,非但不生气,还配合他努力矫正音节。
他越矫正,李易峰也厌恶,最后装都不装了,把不爽和嫌弃写在脸上。
如果不是签约项目里有这些弯弯绕绕文字狱,他非把右手这个分量十足的盘子拍到这老东西脑袋上。
还没等李易峰找到退场的理由,一直内敛儒雅甚是可以说很有腔调的孔定成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他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他在捡。
捡了太久没起身,包厢里只有沙沙声。
李易峰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桌子下面碰了一下自己的小腿,整个人就有种被虫子沾到的毛骨悚然感。
他表情直接狰狞了:“滚开!”
非常不客气的两个字。
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巨贾,还受过国际高端教育,谁他妈想得到他会从桌子那头一路爬到这边来拿脑袋蹭大陆男明星的小腿。
李易峰狠狠收回腿,噌地起身后退两步,头皮都炸了:“你他妈贱不贱!”
孔定成的头皮也要炸了。
爽的要炸开了。
诚如李影帝所感叹质问,有这么多钱还要上赶子挨骂,孔定成那多多少少是跟“贱”字沾边的。
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显然是被李易峰发自内心的贬低和蔑视所刺激,高兴地产生了生理反应。
李易峰有后退两步,他想踹他,又有种无法忍受踩踏昆虫的恶心感觉。他脸色铁青,紧咬牙关,用看最脏的东西的眼神看地上的人。
孔定成再爬过来的时候李易峰完全没忍住,条件反射地蹬了他一脚。孔定成那个年纪那干瘪身子骨哪经得住年轻力壮的李易峰一脚。
直接翻过去,下、面、非、常、兴、奋。看情形,巴不得再挨一脚。
对,就是这样。把上位者当条狗,当只虫,别捧着别供着,羞辱蔑视嫌弃。李易峰此刻的神情,根本不是那些曲意逢迎、故作清高的鸭子能模仿出来的。
“你妈的,你死远点臭变态!”李易峰以为跟自己签了合同的那个狗逼顶多是要他陪个酒,说两句奉迎话,而不是给他展示一个又一个人类极品变态的形状:“我警告你,我现在是真想弄死你……我操了…我……日你妈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
我就什么?踩断你的狗爪子?
李易峰知道,他说出口,对方只会更亢奋。他就算真的动手伤人,也不过是让对方得偿所愿。
这他妈就是合约里说的“没有性交易”?李易峰生理性的快要窒息,觉得这个空间里就没有一个东西,不,没有他妈的一口空气不是脏的。
他拽了拽领带,领口微开,露出来的白色皮肤上有鲜明的红色疹子,一片一片,像被揉搓的痕迹。
心理洁癖导致的神经性皮炎。
“真恶心。”李易峰摸着自己紧胀的喉咙处,一步跨过孔定成身体,步履如风地离去。
他们再人类极端xp的两极蹦迪,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