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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鸩

评润玉无cp事业文《忘尘》

【忘尘】by: @沧海 

  润玉无CP事业文《忘尘》可以说是我看过的圈内最好事业向同人文,这篇的天帝玉是最接近太上忘情的感觉,臻至化境、清圣渺然、内里藏锋,心有大爱,真正的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这篇文里的润玉,既有运筹帷幄的才智,又有统辖六界的手段,能看破迷局,也能布阵千里,然而如此A的天帝,却会温柔的安慰一个小妖,也会抄录功法给鲤儿,既有六界至尊的强大,也有一直没有舍弃的温柔。

  《忘尘》的内容大概是很多润玉无cp事业粉最渴望看到的,绝对的润玉C位,天帝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不看到后面永远不知道布局和伏笔是啥!最巧妙的是这篇文的手法举重若轻,代入两个小精...

【忘尘】by: @沧海 

  润玉无CP事业文《忘尘》可以说是我看过的圈内最好事业向同人文,这篇的天帝玉是最接近太上忘情的感觉,臻至化境、清圣渺然、内里藏锋,心有大爱,真正的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这篇文里的润玉,既有运筹帷幄的才智,又有统辖六界的手段,能看破迷局,也能布阵千里,然而如此A的天帝,却会温柔的安慰一个小妖,也会抄录功法给鲤儿,既有六界至尊的强大,也有一直没有舍弃的温柔。

  《忘尘》的内容大概是很多润玉无cp事业粉最渴望看到的,绝对的润玉C位,天帝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不看到后面永远不知道布局和伏笔是啥!最巧妙的是这篇文的手法举重若轻,代入两个小精灵的形象去目睹六界出现的异象,读来让人忍俊不禁,又以小见大,从小人物的角度慢慢拉开惊天阴谋的序幕,庞大的世界观架构也渐渐露出冰山一角。也许这就是成熟的写手驾驭故事的能力,分明是极为宏大的背景、极为宏大的事件,却能让人读起来很轻松又言之有物,而非空有庞大的架构,看起来浩大却不知所云。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香蜜剧中的人物在文中已经很少出现,占的比重非常小!而天帝也不再是孤军作战,他有新的内阁重臣,有新的治下体系,看这篇文,最常看到的就是天帝carry全场,只需要啊啊啊啊就可以!!!

  作者沧海也是写了很多年高质量武侠文的大手,对文字的驾驭能力堪称出神入化,整体文风气质缥缈,词句简洁但精雕细琢。天帝的豪华内阁团都是原创配角,但神仙太太就是能寥寥几笔写出鲜明的特色,既能神助攻,又不会抢了主角的风头,不管是对角色的塑造还是对情节、悬念的把控,都堪称高手啊!

  喜欢润玉无cp事业文的朋友们,错过这篇真的可惜了!所以不要大意的撸起来吧!


还是那朵棉花糖

于渊·同道(一)

(某站up晴和人意好已授权)


       火神殿下平安归来,还以一己之身,吓退十万魔军。天帝龙颜大悦,赏赐许多珍宝。一时间还有传闻说,天帝陛下欲立火神殿下为太子。

  只是到底还有一个大殿下,这个传闻没传多久就湮灭无踪了。

  但旭凤本来就是天界无数女仙爱慕之人,虽说立太子的传闻不大可靠,到底也是名声大噪,有好信之人写成了话本子画上图画倒卖,赚的盆满钵满。

  其间诸多细节,连火神殿下当时说了什么话,什么语气,什么表...

(某站up晴和人意好已授权)

        

       火神殿下平安归来,还以一己之身,吓退十万魔军。天帝龙颜大悦,赏赐许多珍宝。一时间还有传闻说,天帝陛下欲立火神殿下为太子。

  只是到底还有一个大殿下,这个传闻没传多久就湮灭无踪了。

  但旭凤本来就是天界无数女仙爱慕之人,虽说立太子的传闻不大可靠,到底也是名声大噪,有好信之人写成了话本子画上图画倒卖,赚的盆满钵满。

  其间诸多细节,连火神殿下当时说了什么话,什么语气,什么表情都描述的一清二楚,天界无数女仙更加为之倾倒。
         
        
   整个天界都在相互传诵,钩陈宫当然也不例外。

  润玉把话本拿在手里品评,赞赏道:“字迹工整,辞藻丰沛,文笔斐然,见字如身亲临。画笔且佳,颇得神韵,难得。”

  阿善嬷嬷端上一盏凝辉玉露,笑道:“娘娘早上也是这么说。”
        
   整个钩陈宫,谁都没把那个传闻放在心上。
         
   “虽还不错,但是论画意,无论如何也比不了娘亲。”润玉放下话本子,笑着接过粹雪琉璃盏。

  天后嗔了儿子一眼。
         

  润玉饮了一口玉露,看了眼那座明艳鲜妍的玉鼎,道:“这座火覃玉鼎看着倒是眼生,可是新添置的陈设?”

  “殿下好眼力,这是今日鸟族的穗禾公主来向娘娘请安时敬献的。”

  润玉轻轻一笑:“娘亲的寝殿一向清素,有了这件陈设点缀,倒是更添秀丽。”

  天后淡淡一笑,道:“你刚刚值夜结束,怎么也不去休息,又来了为娘这里。”

  “听闻前两日花界断了鸟族的粮食,娘亲可曾耳闻?”

  天后冷哼一声:“花界那群人,向来仗着天帝对她们的纵容,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做出什么事来,本座都不奇怪。”

  阿善嬷嬷道:“到底也是和鸟族对上,鸟族若论无礼,也不输给花界。”

  天后一声叹息,道:“虽是如此,可幼崽何辜,花界这群芳主,真是披着一身良善的外皮,行那自私自利的勾当,凡事只知自己高兴,全不顾及旁人。”

  润玉提起冰壶,倒了一盏玉露给母亲:“那这鸟族之事,娘亲如何打算。”

  天后从儿子手里接过琉璃盏,道:“也无需打算,本座不插手,只需表态就是,自有天帝去管。不过……你今日来为娘这里,不是因为这个吧。”

  润玉放下琉璃盏,在手中摩挲片刻,道:“前日孩儿在省经阁看书,见到了一幅画。”

  天后动作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润玉。

  “江南生梓木,灼灼孕芳华。娘亲可曾见过?”
         
        
   明仪天后一阵恍惚。
        
   江南生梓木,灼灼孕芳华。
         
   彼时情景,真是早已当年了。
         
   天后长叹一声,“自然见过。”转头看向儿子,道:“你可猜到了是谁。”

  润玉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道:“先花神。”

  明仪天后阖目颔首,“不错。”
         
   “孩儿见那画上印鉴,是父帝早年间的别号北辰君,知之者甚少,想来……父帝与先花神的关系,与旁人不同。”

  天后看着儿子,欣慰道:“你一向聪明,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有蛛丝马迹,便能猜到七八。”

  天后叹息一声,便将天帝与花神梓芬,水神洛霖之间的事情一一说与了润玉。
        
         
   “后来花神跳下了临渊台,那临渊台下何止是罡风烈刃,花神跳下去后,没过多久,就殒身了。我也是直至那时,才知晓此事。”

  “父帝竟把这个消息瞒得如此之紧,连娘亲都是后知后觉。”

  “先花神是他一辈子的情劫,生怕别人碰了害了,自然瞒得紧。更何况,当时你刚刚化出龙角,为娘一心只顾着你,哪有心思去管那些。”

  润玉忽地释然一笑:“难怪水神仙上的态度会那般冷淡。”

  “洛霖是水神,执掌水族,与龙族关系密切,花神出事,我未能察觉相助,洛霖难免迁怒。可他只知道因花神之事迁怒于我们母子,却何曾想过,就因为与他家的一桩婚约,害得你受了多少委屈。”

       天后谈及此事,至今心意难平。
         
   说到天界两个殿下的婚事,谁不暗地里说一声大殿下可怜,未婚妻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又因为这桩婚约,拖累至今都孑然一身。

  他洛霖只顾着自己的迁怒,全忘了自己母子因为他受了多少不公。

  清冷避世?不过是怯懦无情罢了。
        
         
   润玉倒是疏风朗月,不系于怀:“水神仙上也是情之所至,至于旁人,不过是闲言碎语,娘亲无须挂怀。”

  天后横了儿子一眼,道:“你倒大方。”
        
   润玉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他生得极好,很像明仪天后。体态轻盈,素拔颀长,仪姿极美。仿佛雪落梅枝,寒压素端。

  素衣如雪,墨发如夜,眉目之间萦绕着净透光影,映在如玉侧颜,倒影出一片黑山白水,秀致隽美,清净之极。

  他只淡淡在那里,便是独自占尽风流。
         
   明仪天后静静看了儿子许久,直到润玉被母亲看得有些耳热,清咳一声道:“对了,下月初七便是父帝的寿辰,娘亲可想好了送什么寿礼。”

  又至天帝寿辰,虽不是整寿,但天帝也不知听了谁的话,仍要举办寿宴,各方神仙皆从四面八方而来,恭贺天帝。

  一提起天帝,天后就冷漠了面容,道:“你父帝是天界之主,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一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是。”

  润玉点头应是。
        
   母子两个相谈半日,天后便赶儿子回宫休息去了。

  看着儿子秀拔如松的背影,笑向阿善嬷嬷道:“玉儿的婚事也得相看起来了。”

  阿善嬷嬷道:“可殿下不是还有水神长女的婚约在吗。”

  天后的脸色顿时冷下来,冷哼道:“水神长女?别说不知道能不能生出来,就是真的长成了绝代美人,光看其父,本座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上呢。”

  
   
   “娘娘,火神殿下来给娘娘请安。”

  侍女说时,明仪天后正在作画,听了放下画笔道:“今日倒是热闹,让他进来吧。”

  “旭凤给母神请安。”

  天后浅笑道:“快起来。”

  亲自将旭凤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憔悴了些,这一次可真是受苦了。”

  “无妨,旭凤早已无事。原本前日已经回来,只是母亲紧张,便留我在紫方云宫住了几日,不许我出去,今日方能出来,这就来给母神请安了。”

  天后点点头,又问道:“伤可好了。”

  “多谢母神关心,父帝早已为我疗过伤,已无大碍。听闻当日兄长也被袭击受伤了,不知如今怎样。”

  “他并无大碍,我已为他疗伤,修养几日就差不多了。”天后看着旭凤又笑道:“你们三个倒是来得巧,都是前后脚。”

  “三个?”

  “润玉跟穗禾。”

  “这倒是不够巧,竟然与兄长擦肩而过了,今日匆忙,明日必然要去看望兄长。”

  天后淡笑:“他也没什么,倒是你此次出事,你母亲可是被你吓坏了。往后也要多陪陪她才是。”

  “是,此次实在是旭凤大意了,日后绝不再犯。”
        

  旭凤欲言又止,原本想说九霄云殿上的事,赔罪而来的。见天后并不提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就不提了。

  “阿善,把那盒万年莲子拿给旭凤。”

  旭凤连忙道:“母神,旭凤真的已经没事了,母神无需如此破费。”

  天后嗔他一眼,温言道:“灭日冰凌不是寻常的水系法术,你又是在涅槃之时被伤,不能轻视,那盒莲子水灵之力充沛,秉性却温和,熬粥煮茶用,都可祛除冰毒。”

        旭凤双手接过:“多谢母神。”

        相谈数句,荼姚便命人来寻旭凤了。

        旭凤告辞而去,回头一看,见天后还伫立在原处,看他回头笑着招招手。旭凤心中满满荡着温情,笑着一点头,这才出了宫门。

  “虽是荼姚之子,倒还不坏。”

  天后收回了目光,道:“心倒不坏,就是被教坏了。”
         
        
   旭凤出了钩陈宫,正要回栖梧宫。路过雾林外,就见穗禾与雀灵主仆二人正在林外树下说话,略听了两句,就皱起眉头。

  “天后明知道公主与天妃的关系,只说了那么两句话就把公主打发了,不是摆明了给公主和天妃难堪吗?”

  “还有那个夜神,清高自诩,目中无人。”雀灵站在旁边,不忿道:“等日后咱们公主殿下嫁给了火神殿下,过门之后,还得向那个夜神礼让三分,实在是委屈公主了。”

  穗禾蹙眉,刚要开口,却见一身华服的旭凤走过来,连忙止住。起身道:“殿下……我们……我们刚刚,不过是随便……”

  “夜神是我兄长,旭凤从不敢随便,不知公主这随便二字,从何谈起。”

  穗禾轻吁一口气:“殿下所言极是,多谢殿下提点,那穗禾先行告退了。”携了雀灵匆匆行了一礼离去了。

  树后润玉显身,看着旭凤若有所思。

  
   
   璇玑宫内,润玉独坐在树下,品尝甘酿。从暗处走出一个身披斗篷的素色身影,走到白玉桌前,抬起头来,竟然是穗禾。

  “你来晚了。”言语间,竟是十分熟稔。

  “大殿万安。”

  润玉一扬眸,穗禾便坐在了对面。

       “旭凤那边如何。”

  “受了点小伤,动不得根本,还一人吓退了十万魔兵,今夜紫方云宫和栖梧宫,可欢喜得很呢。”

  润玉不动声色,道:“听说他与魔界卞城公主一番切磋,便惺惺相惜,一见如故,可不是该欢喜吗。”

  穗禾听了,奇道:“此事我倒从未听说过,不知殿下是从何处听说。”

  润玉抬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穗禾恍然。
        
   不再多言,转而说道:“旭凤从始至终都对他被袭之后去了哪里,发生何事避而不谈,姨母再三追问,也只说是落入了蛮荒之地,遇到个低等的葡萄精救了他,还将那葡萄精带回了天界。”

  润玉右肘支在桌面,修长如玉的手执着剔透白玉杯,静静道:“六界统共就这么大,这又是途经魔界,又是葡萄精的,不是花界便是妖界,这两处皆不足为虑。”

  穗禾秀眉微蹙,不解道:“花界的确不足为虑,可这妖界……穗禾不明白。”

  润玉放下玉杯,道:“你无需明白,信我便是。”

  穗禾素来钦佩这位滴水不漏,城府颇深的大殿下,听到此言,便道:“是,是穗禾多言了。”想了想又自言自语,“葡萄精……”

  想起前几日,花界的牡丹长芳主去到鸟族翼渺洲,逼问打闹之事,便说与了润玉,继而明了:“是花界。”

  润玉眉头都没动:“旭凤一向自恃身份,绝不会无端滋事,那些花儿草儿如此一反常态不依不饶,倒真是值得一探究竟了。”

  穗禾笑起来,一派明媚妍丽之姿,罩在暗色斗篷下,依然光艳摄人。

       “殿下说的是,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了一个葡萄精,这花界还真是有意思。”

  美人如玉,润玉却并不多看,微微垂眸道:“穗禾公主果然剔透玲珑,此事还要劳烦公主多费心了。”
        
   穗禾看着润玉,压下了心中的一缕绮念。
        
   夜神润玉,天后所出的嫡长子,天界大殿下,真身为九天应龙,修为高绝。

  且生得形貌清美,斯人如玉。真当得起一句,秋水为神玉为骨。性情又端方持重,明慧通透。

  这样的完美之人,穗禾并非草木,怎会无动于衷。

  更何况,润玉运筹帷幄,精明强干,又贵为嫡长子,登上帝位不过是早晚而已。若真能嫁给他,强大鸟族,大权在握真是指日可待。

  但穗禾是聪明人,她感觉得到,润玉的心里已经被人占据了,容不下旁人。

  而且,经过这许久的合作,她也明白润玉为人。
        
        夜神并非当今天帝一般只知舞弄权术,他绝不可能容忍外戚坐大,与其如此,倒不如借此机会对润玉表示忠心,将鸟族牢牢抓在手里才是正道。
         
   姨母,穗禾一定会光大鸟族,只是,要对不起您了。

  穗禾看着润玉,轻轻点头。
         
         

明晶

【润玉】六界君父

第六章

几道敕令而出,一道是雪鹰被提拔了副将,跟随破军星君,一道是闻风等鸟族旧将分别归入了太巳真人与贪狼星君麾下,最后一道赋了长鸢行监督监察之责,观众水君龙族是否有懈怠本职之责。


顿时,整个天界格局一变,原先水族与兽族相争,并隐隐有些傲然出头的局势成为了水族,兽族,花界,飞禽等诸族互相辖制,监督。


端坐御座之上的天帝难得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却比往日那不辨喜怒更叫众仙们恭敬。“谨遵御旨。”众仙跪下领命而去。


“陛下,先天帝时期的各类冤案已经整理完毕,是否放入披香殿?”狱神带着众位下属仙僚拜见天帝,仙僚们手端着一卷卷文书。天帝登位之后,一直...

第六章

几道敕令而出,一道是雪鹰被提拔了副将,跟随破军星君,一道是闻风等鸟族旧将分别归入了太巳真人与贪狼星君麾下,最后一道赋了长鸢行监督监察之责,观众水君龙族是否有懈怠本职之责。

 

顿时,整个天界格局一变,原先水族与兽族相争,并隐隐有些傲然出头的局势成为了水族,兽族,花界,飞禽等诸族互相辖制,监督。

 

端坐御座之上的天帝难得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却比往日那不辨喜怒更叫众仙们恭敬。“谨遵御旨。”众仙跪下领命而去。

 

“陛下,先天帝时期的各类冤案已经整理完毕,是否放入披香殿?”狱神带着众位下属仙僚拜见天帝,仙僚们手端着一卷卷文书。天帝登位之后,一直都在肃清旧政,为那御座之下的累累白骨翻案,龙鱼族,朱雀族,灵狐族,一桩桩,一件件,直到现下才全部厘清,然大多数案子的受害者皆已不在这世间了。

 

“放好吧。另外着文曲星君与你一起将这些写入史策之中,尔等掌管天界刑罚,昔年先天帝与废天后往往越过你们执行刑罚,使得众位职责空悬,如今这些事情皆交给你们,你们须得将这些冤案错案铭记于心,再不可有错判错罚。”天帝点了点头,开口。

 

“陛下,臣一直有一想法。”狱神微微抬起头,有些欲言又止,随即又低下头。“说。”润玉放下手中的笔,看向了跪下的臣子。

 

“臣以为天界刑罚过于残酷,且量刑有失,恳请陛下允许我等重修刑罚。”狱神将这数百年萦绕在心间的想法托盘而出。

 

“本座本以为这件事须得本座来与爱卿你来说。”天帝沉默了许久,突然轻轻一笑。“陛下这是同意了。”狱神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天帝,心中浮起了久违的热切与豪情。

 

“自然是同意的。不过狱神须谨记一条:刑罚须昭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便是本座亦不可游于刑法之外。”天帝起身,踱步至窗边,看着七政殿外的郁郁花木。

 

“陛下?”狱神自思猜不透陛下的心思,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心。好在天帝没有为难狱神的心思。

 

“你可还记得鼠仙?”天帝不徐不疾提起了旧事旧人。“臣记得。陛下亲自为鼠仙翻案,又将鼠仙的牌位放入了贤臣殿。”狱神低头,天帝说的自然不是现在的那位鼠仙,而是当年死于天帝之手,以谋逆之罪结案的鼠仙。

 

“鼠仙不过是下仙,尚能为公理大义引颈受戮,只为点醒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与当日殿中的众仙。可惜,他虽有孤注一掷的胆魄与心志,却输在了一点。”天帝娓娓道来,却叫狱神心越发地拧紧了,他直觉下句天帝的话会叫他神思震荡。

 

“荼姚之过亦是太微之过,他错在尚对君主心存期盼之心。亲贤臣,远小人,此为帝君之责,弄小巧,阴谋算计只为权势,这等帝君岂是忠义之士以死相谏便能改正,当废之。”天帝转身,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狱神,“是鼠仙点醒了本座。”

 

狱神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臣愿前往六界,历六界诸事,撰天界刑法,使天界法度清明。”

 

“起来吧。”润玉点头示意狱神起身,“修法之事须得上心。本座用人,向来听其言,观其行,希望狱神能记得今日与本座所说之初衷。”“臣必不负陛下厚爱,当勤勉尽责,死而后已。”狱神再次跪下表明自己的忠心。

 

“退下吧。”润玉淡淡地下令。

 

一时间偌大的七政殿就只剩下了天帝一人,魇兽轻轻地走进来,咬着天帝的衣袍。天帝蹲下身,抚摸着魇兽的脑袋:“怎么了?是觉得无趣了吗?”魇兽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头用脑袋轻轻地抵着润玉。

 

“想去人界玩了吗?”润玉泛起温柔的笑容来。魇兽立刻兴奋地点点头,随即又有些怯生生地看着那书案上的奏疏,生怕润玉因着公事不肯带自己去玩耍。

 

瞧着魇兽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润玉心下更是柔软了几分:“就依你。”随即捻诀将魇兽化为了一只小白猫,瞬间七政殿就没了一人一兽的踪影。

 

此时人间正是上元节,黄昏时分,街上已是渐渐热闹起来。魇兽半点不愿下来走,只赖在润玉的怀里。

 

“没想到天帝陛下居然也有闲暇之时来这人界走走。”忽然,一形容艳丽的女子出现在了润玉的面前。“不过是魇兽贪玩,不曾想王女亦有空来这人间走走。”润玉早就感觉到了王女的气息,半分都不惊讶。“今日是上元节,亦是我鬼界的节日,自然来凑凑热闹。”此形容艳丽的女子正是鬼界王女。

 

“没想到天帝陛下竟然如此熟悉这里。”既然相遇了,二人索性结伴而行,倒也热闹些。王女幻月本以为天帝应该对这人界不甚熟悉,不想此处有什么风土人情,好吃好玩的,天帝居然信手拈来。

 

或许是在充满烟火的人间,那九重天的天帝卸下了衮服冠冕,只穿了一袭宝蓝色长衫,外罩白纱外套,仅有白色发带束发,扣了白玉发扣,一派翩翩公子,若是此时手拿折扇,更是风流潇洒,这街上不少女子可是瞧了这天帝一眼便羞红了面颊,那怀中的小猫咪倒是睡得香甜。

 

润玉瞧着怀里的魇兽,突然听到王女这话,笑了笑:“王女说笑了。”“都说魇兽爱食梦,这眼看就要晚上了,怎么这小家伙倒是睡得正香。”幻月法力极高,自然看出了这只小猫的真身,见天帝不愿多说,就转了话题。

 

“也许方才下界之前玩得太累了。”润玉微微移动了一下双手,好让魇兽睡得更舒服些。幻月不由地摇摇头,难怪这小兽很不爱修炼,着实是被天帝宠出来的,这走点路都要天帝一路抱着。

 

“臣女听闻这小家伙已经掌握了雷电之力,可见资质上乘,陛下就不多督促些这小家伙吗?”幻月忍不住问道。润玉微微一愣,扬起一抹笑意来:“魇兽生性顽皮,耐不住性子,我不愿拘束了它天性。好在它虽不爱修炼,但是机灵聪明得很,倒不用我太过担心。”

 

俩人一路游逛,最后索性前往了润玉之前置办的那处宅子休息片刻。“王女今夜出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润玉正了正神色,此时他这般模样又像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了。幻月给自己倒了杯茶:“陛下当日来寻我鬼界,为的是那轮回之事。这数万年来,我鬼界一直在为天界私改命数收拾烂摊子。现下纵然拨乱反正,然积年怨气使得厉鬼外逃,上元之日鬼门大开,便是最佳之时。”

 

天帝不言,只是抬头望了望月色,正色道:“这么说来,众位鬼王今日皆在人界寻那外逃厉鬼了。”幻月摇头:“我鬼界事务一向繁重,此次厉鬼逃脱,事有蹊跷,我本是追踪那厉鬼气息而来,不想在此城失了他们的踪迹。厉鬼需要复生,定然需要大量的人气,可是方才我依旧无法寻找到他们的气息,便是我的追息镜也毫无反应。”

 

“那些厉鬼是什么来历?”天帝皱起了眉头,若是如王女所说,必定有大能者掩盖了这些厉鬼气息,若是不赶紧找出来,恐酿成人间大祸。

 

幻月想了想,叹了口气:“昔年太微荼姚生怕轮回因果加身,天道降罚,擅改仙人轮回。凡他们亲信之人,纵然无能无德,亦可功德加身,得以飞升。不合他们意者,哪怕天资过人,有仙根仙缘,却一生灾祸连连,不得善终,更不用说勘破凡尘飞升成仙。缘机仙子有心相护,然非她能力所及,这积年形成的怨愤仇恨之气变成了这些厉鬼。”

 

天帝皱起了眉头,沉声道:“经年怨气,恐怕度化不易,须得烈火焚烧方才能干净。”幻月放下杯子,神色凝重说:“正是。其实这些厉鬼本无自我神智,且被镇压在了第十殿,却有人以血相喂,开其神智并偷偷将其放出。等臣女发现已是晚了。”

 

天帝抬头望了望夜空,缓缓地开口:“氏星已亮,主灾祸。”

 

未等幻月再说什么,天帝转身看向幻月:“厉鬼之事必须迅速解决。你取此令,便可召集此处土地等诸位地仙相助,三日之内须得解决此事。”最后一句容不得王女推脱反驳。

 

“本座知道你们为何知情不报,但是私情不可影响公事。王女谨记,倘若因王女再次失职失策,酿成大祸,本座只好亲自出手敲打鬼界了。”话音刚落,幻月只觉得周围景象一变,竟是已在方才的街道之处。

 

幻月叹了口气,凝神再次追踪那些厉鬼的气息,若是找不到那些厉鬼,酿成大祸,不仅鬼界一众鬼王那里极为难办,便是天帝这里也不好交代。一阵青烟升起,幻月顿时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