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安】请安德瓦先生离粉丝生活远一点!
#很沙雕的文
#霍克斯/安德瓦
#包含一点论坛体
#一些梗出自群友,宣一下群:【霍安霍无差】:629882957
自从九州一战后No.1英雄安德瓦和No.2英雄霍克斯人气飙升,两个人亲密无间(注:粉丝语)的合作从直升机上转播到全国各地,人们为其欢呼,同时也在这个失去了和平象征后的世界里第一次安下心来。
后续报道随即跟上,粉丝迅速揪住机会以火眼晶睛疯狂挖料,从一开始霍克斯在确认新排名时给安德瓦鼓掌开始,说这是爱情的伊始;九州一战中两人配合默契,被说是心灵相通;胜利之时霍克斯前去搀扶,请直接搀进婚礼殿堂谢谢。
安德瓦的粉丝团和霍克斯的粉丝团迅速变成一家亲,各家大手联合出品质量保证,一时间同人图同人文数量飞速飙...
#很沙雕的文
#霍克斯/安德瓦
#包含一点论坛体
#一些梗出自群友,宣一下群:【霍安霍无差】:629882957
自从九州一战后No.1英雄安德瓦和No.2英雄霍克斯人气飙升,两个人亲密无间(注:粉丝语)的合作从直升机上转播到全国各地,人们为其欢呼,同时也在这个失去了和平象征后的世界里第一次安下心来。
后续报道随即跟上,粉丝迅速揪住机会以火眼晶睛疯狂挖料,从一开始霍克斯在确认新排名时给安德瓦鼓掌开始,说这是爱情的伊始;九州一战中两人配合默契,被说是心灵相通;胜利之时霍克斯前去搀扶,请直接搀进婚礼殿堂谢谢。
安德瓦的粉丝团和霍克斯的粉丝团迅速变成一家亲,各家大手联合出品质量保证,一时间同人图同人文数量飞速飙升,不出数月就有本子发售,两位顶尖英雄的“友情”传为一时美谈。
一直远离粉丝生活的安德瓦终究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在医院里养伤养了个把月,动弹不得,事务所的人有来探望他,轰焦冻也有来,来的更多的却是霍克斯,每次不把他气到想咆哮不罢休,又经常照顾他到很晚累的在床边睡着。
年轻人好像还很喜欢用手机,有事没事看看手机,噼里啪啦敲着输入法不知道在跟谁聊天,安德瓦当然没兴趣。
问题是出在他出院后。
整个事务所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感觉好像没以前敬畏,还透露着揶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然后在目光接触的时候又变回往常。
…不,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家里还是和式风几乎不用电脑手机只会开关机接电话收短信的安德瓦先生不得不开始熟悉青年人的消遣项目,作为一个相当要强的人,他在两天内学会了电脑的网页的使用以及手机上网,可喜可贺。
整个事务所的人如临大敌。
“完了安德瓦是不是可能发现什么了?”
“不是可能,是肯定。我敢保证他马上就会来质问我们每天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这怎么能叫鬼鬼祟祟呢,这是透明公正公开,正大光明的嗑…说起来今天有什么好看的吗?”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阴沉的声音从他们头顶响起,一众英雄反射性立正昂头,就差来一句领导好。
安德瓦看了一眼,劈手拿过其中一人的手机,滑了两下。
-【祝贺论坛剪彩大家多产产粮啊嘿嘿哈哈】
-【搬运:xxx太太的同人图,品品这个霍安我吹爆!!】
-【论霍克斯跟安德瓦的相性】
-【这年头年下越来越好吃了】
-【霍安女孩的挖糖进行时,持续更新】
-【今天的霍安异闻录更新了吗】
-【听说人放松的时候肌肉都是软软的哦】
-【今天的我也很想埋安德瓦的胸】
-【你们觉得霍克斯跟安德瓦上过床了吗】
-【……
安德瓦非常冷静的翻了十分钟的论坛。
非常的,过分的冷静的。
火焰轰然而起,手机瞬间化作一片焦炭。
“自己去报销!”安德瓦丢下一句话干脆的大踏步离开,留下失去手机的英雄敢怒不敢言。
不对,根本不敢怒。
他旁边的人看他可怜,拍了拍肩精神支持。
很快,安德瓦粗劣扫过一眼论坛的事迅速为圈内人士所知,粉丝们在哀嚎请安德瓦先生离粉丝圈远一点以外又有点小紧张,小激动。
其中圈内首屈一指的太太,ID叫做这就是自由啊,在得知了这件事后发帖:
【既然安德瓦先生可能会看的话那我就写车了】
一时哗然。
这位太太是在这对cp大火时突然出现的,虽然看号创立了很久,但空空荡荡,直到开了一个论坛开始写霍安异闻录后大红,虽然都是短小的段子,但简直是粉丝心目中完美的霍安相处方式。
第一篇写的就是在英雄休息室的事,在先前的场合上霍克斯进行挑衅后,回到休息室就被安德瓦揪起了领子,怒问他是不是找茬。霍克斯一番言论意思是测试而已哦,安德瓦先生不是做的不错嘛。
这位太太以旁观者的视角写了这件事,评论区彻底爆炸。
内容太写实了吧!!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02#
天啊霍克斯那句“这下我也放心了,您刚才很帅
哦。”也太美妙了吧,这是真实存在的吧!!
03#
这样一看霍克斯果然是安德瓦厨吧!还明说了自己
不是欧尔麦特厨哈哈哈哈哈哈真直接啊。
04#
L上哈哈哈哈不是欧尔麦特厨当然是安德瓦厨啦,
别扭的安德瓦厨啊!
05#
以后这个号我会发一些这样的小段子,谢谢大家捧
场啦。至于真实度,当然是不完全真实,不要太过
深究哦,拜托拜托——
06#这就是自由啊
期待更新!!!这简直是发糖天堂啊!
07#
想让他们马上结婚…!!
08#
<<<【这就是自由啊】回复:我也想呢!
哈哈哈哈哈所以太太有可能写到结婚吗!!好好奇
他们要是结婚会是什么样子
09#
<<<【这就是自由啊】回复:这个说不准哦,
我会尽力!
10#
~
23#
霍克斯其实在邀请安德瓦来九州的时候做了很多准
备工作。他在安德瓦来前很紧张,生怕招待不周,
就飞来飞去的调查了安德瓦的喜好,提前一天订好
了多家餐馆最好的位置。在九州迎接安德瓦的时候
故意不在乎的说了几个地方,其实都是事先准备好
的。
关于安德瓦喜欢和式风他也很有研究,餐馆也都是
和式风的,他还会去试试哪家的榻榻米坐的比较舒
服。
24#这就是自由啊
这也太可爱了吧!!完全像是粉丝的作为啊!在偶
像来前坐立不安什么的233
25#
哈哈哈哈哈飞来飞去调查,个性不是这么用的啊!
26#
霍克斯的个性真的好方便泡人哦2333
27#
在吃饭的时候安德瓦先生的心情很容易看透,火焰
会随着心情变动,要是跳的很快活就是心情不错,
菜要是不喜欢就会没精打采。霍克斯一直都观察,
不过幸好的是火焰跳的都很精神。
他们在餐厅里谈公事,谈关于一些脑无的传闻。安
德瓦说:“你来找我应该是掌握了什么线索吧。”霍
克斯说:“不是哦,就是传闻。”
安德瓦身上的火焰就轰然而起,直接站起身怒吼:
“结账!我回去了!”
28#这就是自由啊
哈哈哈哈哈哈霍克斯好皮!!
29#
皮皮霍233安德瓦生气起来好可爱啊!
30#
L上说安德瓦好可爱是认真的吗哈哈哈哈,猛男落
泪了啊
31#
在霍克斯面前的安德瓦总是相当容易惹怒呢,哎呀
呀好好嗑
32#
霍克斯:“希望你这个No.1成为可靠的领袖啊!由
你来调查那些流言蜚语,你来「让大家安心」!”
“挺起胸膛告诉大家,我就不做什么了!”
“昨天我也说了同样的话,总之就是打造No.1吧——”
竖着大拇指的No.2如是说。
33#这就是自由啊
是真实的安德瓦厨吧啊啊啊啊啊!!
34#
这个霍克斯也太好了吧!!
35#
简直是安德瓦铁粉!!
36#
!!!激动到说不出话
37#
这个言论真是该死的美妙.jpg
38#
麻烦把霍安安排一下
39#
安排上了.jpg
40#
……
很快这位太太就有了粉丝群,很多人开始在里面讨论这位太太究竟是哪路神仙,这些是真实发生的吗,太太怕不是什么狗仔吧,要真是狗仔那他们也太甜了吧。
他未免太了解霍克斯和安德瓦了,非神仙难以论之。
所以当这个要写肉的帖子出来的时候整个论坛都要炸了,要知道粉丝们就算天天意淫,可是写这两位的肉的人还是少数,毕竟两个人的名头摆在那里,现在又传闻安德瓦竟然看到了论坛,还能顶风作案的绝对要供起来。
【既然安德瓦先生先生可能会看到那我就写车了】
人生就是要刺激一点
#01这就是自由啊
刺激啊!!笔给您!!请!!!
02#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胆大了吧太太!!请!!
03#
既然是这个标题的话就是要给安德瓦先生看到比较
有趣,请在场安德瓦事务所的英雄们多多努力哦。
04#这就是自由啊
啊啊啊我的手机被安德瓦先生烧了啊(现在用的是
同事的手机)我觉得我们会活不久的!
05#
L上竟然是安德瓦事务所的人吗!!近距离的安德
瓦先生怎么样!
06#
<<<回复:
很有威严!但最近已经开始平易近
人了,前两天我们看文议论好像被
发现了,这两天他竟然苦攻现代科
技,我觉得离直接登陆论坛已经不
远了。
请安德瓦先生离粉丝生活远一点…!!
07#
等安德瓦先生一上网一搜自己的名字,出来一堆同
人图同人文,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233
08#
这样吧,你们说play我来写。
09#这就是自由啊
…!!!
10#
!!!!!
11#
!!!!!!
12#
!!!!!!!
13#
!!!!!!!!(跟队形
14#
笔给您!请!!!背入!!!
15#
<<<【这就是自由啊】回复:好哦
哈哈哈哈楼上讲出心声!!!
16#
其实面对面看颜也很好啊,可以看到安德瓦【自主
规制】
17#
我想骑乘霍克斯会不会被压死。
18#
<<
回复:233弱小可怜又无助
<<<【这就是自由啊】回复:No.2没那么脆弱哦
想…道具…
19#
完了这简直是黑暗想法发布现场啊
20#
请问可以霍克斯用翅膀包着安德瓦先生野战吗!
21#
<<<【这就是自由啊】回复:很有想法!
野战!!!!
22#
野战太妙了吧!!!
23#
霍克斯的翅膀很能让人安心啊
24#
大家思想都很危险啊233
25#
大家集思广益,我今天出个差,晚上回来写。
26#这就是自由啊
太太是上班族了吗!辛苦了!
27#
辛苦!!!
28#
……
霍克斯掠过九州的天空,哼着小曲儿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他今天要去静冈出差,而敌联盟那里也有了消息让他配合一下。最近精神状态极差,只有多刷刷手机的时候才放松一点。
很多事情也不过是空想,发泄一下罢了。
表面光鲜。
霍克斯把衣领拉的更高了一些,遮住了半张脸,还是觉得拂过的风刮的脸生疼。
他踏进安德瓦的事务所时就感受到了气氛不对。他目不斜视,径直去敲响了安德瓦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安德瓦的声音。
办公室的陈设离上次来倒是变了很多,比如办公桌上多了一台电脑。
“那边之前藏脑无的地方已经查出来了,没什么别的东西,一无所获。”霍克斯耸了耸肩报告。
“这边传闻还在,而且愈演愈烈。”安德瓦好像关了什么东西才行电脑后面抬起眼来,声音低沉,“所以想让你来再协助调查一下。”
安德瓦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走吧。”
霍克斯愣住了,他由下而上看过安德瓦,突然想了之前在论坛上的那些人的发言,脑中自主规制,胡思乱想。
安德瓦看他半天没反应,皱了皱眉,伸手碰了一下他额头。
“怎么回事,有点烫,你发烧了吗?”
霍克斯触电一样的反应过来,迅速后退了一步咳嗽了一声几分讪笑:“哈哈…没事,走吧。”
下午的调查霍克斯简直恍惚的要命,虽然做事无可挑剔,但眼神总是在安德瓦身上瞟来瞟去,弄的他浑身不舒服。
“你到底在看什么?”安德瓦忍无可忍。
“看你哦。”霍克斯一副笑脸极其欠揍。
安德瓦的拳头蠢蠢欲动。
霍克斯躲开了眼神。
安德瓦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些东西,身上的火焰几乎暴起。
霍克斯傻笑了两声。
夜幕降临的时候论坛里嗷嗷待哺的粉丝们总算是等到了他们想要的肉,炖的极其酥烂可口美味芳香四溢。
评论迅速刷屏热度直线上窜整篇帖子遍布啊啊啊啊啊啊的胡言乱语怒嚎,太太粉丝量又创新高。
但有的人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可怜的很。
比如霍克斯现在拿自己的小兄弟非常没有办法,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安德瓦先生鸟都不鸟他的,更别说会不会鸟他的鸟了…呸,怎么说的这么奇怪呢。
他把悲愤化作动力,俗话说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霍克斯绝对是前者,他说了要打造No.1那就要说到做到,连这方面也要当No.1!
“霍克斯,你黑眼圈很重哦。”同事好心提醒。
“我没事。”霍克斯晃晃悠悠的走过,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怎么看都不会是没事吧!!
很快,霍安r18本子即将火热出炉。
霍克斯仿佛是被英雄工作耽误的同人创作者。
而当事者之一才刚学会怎么上论坛。
安德瓦觉得自己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很沉稳了,很冷静了,能看透这世道了,结果发现还是低估了年轻人。
当他看到那么多关于他的不可描述他还是在下位的时候,安德瓦心中是震惊的,表面是暴怒的,脑内是空白的。
在门口路过的英雄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轰然的爆炸声,没敢进去。
“…怎么了,那么大脾气。”
“可能是终于学会上论坛了吧。”
“……”
那我们岂不是要小命不保!!!
这件事很快在论坛里传开,人心惶惶,只有那位开车最多的老司机太太冷静日常。
【看到就看到了呗,记得我说我就是想给他看到的吗】
下面一溜的回复说太太您真是勇士我们会给你烧香祭拜的,请好走。
霍克斯相当冷静是因为他觉得安德瓦不是一个会去查人的人,他写他的,哪天安德瓦开窍了来找他就皆大欢喜了嘿嘿哈哈哈哈。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
所谓智者多谋必有一失,他忘了他的异闻录虽然是以第三者角度叙述但说的都是事实。
安德瓦的记性可不差。
并且真的来找他了。
第二天下午,霍克斯正在满脑子嘿嘿嘿的开着新的车车,安德瓦就站到了他事务所的门口,一眼瞪过去没人敢给霍克斯通风报信。
写到紧要关头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霍克斯没有多想,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随口一声请进,再接了一声随便坐稍等一下。
他一双眼睛全盯着屏幕根本无暇顾及进来的是谁。
半天没声音后他才反应过来。
结果等他一抬头想打个招呼就被直接按到脸滚键盘,还不小心滚到了回车,余光瞟到了安德瓦暴怒的脸。
“你这小子是不是找死!!!”
【因一些原因不可以放出来看的片段】oaozlalsjj
wkwjchjaoxoaooaoxoaklslalalalaxjeb
1098#这就是自由啊
???
1099#
发生什么了???
1100#
啊啊啊啊啊啊有更新!!
1101#
<<
咦咦咦??天啊还是一如既往的香甜我lzlcnwka
kskwma不过后面是怎么了??
1102#
我他妈社保!!可后面是怎么了感觉像脸滚键盘啊
233
1103#
对
1104#这就是自由啊
不起
1105#这就是自由啊
<<回复:太太怎么了??
<<回复:发生了什么??太太没事吧?!
<<回复:太太还安好吗!!
<<省略二十七条回复
点击展开
不会是出事了吧!!难道是开车被人发现了??
1106#
看起来有点严重啊!?
1107#
非常严重的脸滚键盘啊!
1108#
<<回复:虽然感觉不太对但看到这句话还是很想笑…
太太还好吗???
1109#
我没事,我办公室有事
1110#这就是自由啊
????
1111#
???不会是出了意外吧
1112#
天啊太太你还好吗难道是地震还是火灾吗???
1113#
咦咦咦没看到新闻啊…!
1114#
不是啦
1115#这就是自由啊
确实被人发现了,他现在想把我烤了
1116#这就是自由啊
等等什么??
1117#
???烤了
1118#
好可怕啊天啊是谁是太太家人吗??
1119#
会不会是扫h*ang……
1120#
放心哦他追不上我,我现在用的是手机。
1121#这就是自由啊
<<回复:虽然看这情况办公室要好好重修一遍…
天啊太太要不要报警!!
1122#
是什么破坏狂??
1123#
是安德瓦先生啦。
1124#这就是自由啊
………………………
1125#
……………………………?!
1126#
………………………………?!!!
1127#
…………………………………?!!!!!
1128#
我看到了什么???
1129#
是我眼花了吗我刚刚看到了太太说是安德瓦先
生???
1130#
不你没有
1131#
不你没有+1
1132#
不你没有+2虽然我也觉得是眼花
1133#
不你没有+10086我觉得我们只是在做梦
1134#
所以是真的安德瓦???
1135#
所以是在写的时候被安德瓦发现了然后脸滚键盘
吗???
1136#
等一下到底是…大家重点错了吧!!为什么会被安
德瓦发现啊!!
1137#
刚刚以为是普通的委托人就应声了,失策
1138#这就是自由啊
??????!
1139#
什么???委托人??太太是英雄吗??
1140#
还是安德瓦会亲自去找的英雄???
1141#
所以太太究竟是???!
1142#
天啊太太绝对是非常有名的英雄吧!!
1143#
不对啊太太现在还在被安德瓦先生追着吧??!
1144#
所以你们已经相信了确实是被安德瓦先生按着脸滚
键盘了吗!!
1145#
等我马上搞定
1146#这就是自由啊
搞定什么!!搞定安德瓦先生吗!
1147#
能说出这种话的只有排名前十的英雄了吧??
1148#
??所以太太到底是谁!!
1149#
我想到了异闻录…为什么太太写的片段那么真实
1150#
<<回复:?!!
<<回复:???!!!
<<回复:难道…!!!
<<省略三十七条回复
点击展开
好了诸君我先去真枪实干一下拜拜拜拜
1151#这就是自由啊
<<回复:我看到了什么????
<<回复:等一等,哪个枪哪个干???
<<回复:嗯嗯嗯??????!
<<省略一百四十四条回复
点击展开
……
安德瓦身后是墙,眼前是霍克斯放大的脸,一双羽翼把他整个人罩在了墙角。
唇上的触感让他一时间忘了之前想把眼前这个家伙按在地上揍的想法。
不过他们身后的办公室场景很糟糕就对了。
“安德瓦先生不拒绝吗?”
霍克斯认真的看着他,手机被丢到了一边,上面闪烁着无数滚动回复。
“不拒绝的话,我就继续了。”
Fin.
【棘境】回声
非典型ABO
棘刺/极境
字数1w9,谨慎观看
1.
闹钟响了。
棘刺很快睁开了眼睛。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其上有极其细小的裂纹,并不容易被注意到,他躺着缓了缓,手向桌边摸索着按掉了闹钟。
随着他坐起的动作,头便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疼痛他十分熟悉,往往伴随着熬夜、高强度工作,和差强人意的睡眠时间。但棘刺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下了床。
房间内的窗帘昨晚没拉上,冬日晴天特有的暖阳从玻璃窗照了进来,建筑高层偶尔有呼啸的北风碾过门窗,发出震动的声音。窗台上有一盆仙人掌,边上放了一杯冷水,棘刺揉了揉后颈,拿起来便喝。
这盆仙人掌在阳光的照射下,颜色显得格外青翠,细密的刺是...
非典型ABO
棘刺/极境
字数1w9,谨慎观看
1.
闹钟响了。
棘刺很快睁开了眼睛。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其上有极其细小的裂纹,并不容易被注意到,他躺着缓了缓,手向桌边摸索着按掉了闹钟。
随着他坐起的动作,头便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疼痛他十分熟悉,往往伴随着熬夜、高强度工作,和差强人意的睡眠时间。但棘刺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下了床。
房间内的窗帘昨晚没拉上,冬日晴天特有的暖阳从玻璃窗照了进来,建筑高层偶尔有呼啸的北风碾过门窗,发出震动的声音。窗台上有一盆仙人掌,边上放了一杯冷水,棘刺揉了揉后颈,拿起来便喝。
这盆仙人掌在阳光的照射下,颜色显得格外青翠,细密的刺是淡黄色的,顶部此刻正不合时宜地开放着一朵金黄的小花。不过也许是因为植株本身品种的关系,这朵花并没有多少娇艳欲滴,质地反而很有些塑料感。
棘刺一边看着它一边吞咽着水,最后剩了一小口,把它倒进了花盆里。
临出门时,他对着镜子稍微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将它们往耳后别去,余光望见阳台的门没关,才想起昨晚洗的衣服忘记晒了。
算了,管他呢。
实验室的门随着棘刺输入指纹的动作打开,他随口和经过的人打了招呼。
“早。”
“老师早上好。”“棘刺先生早上好。”
“哟,早啊。”有人从背后跑了上来,猛一拍棘刺的肩膀。是贾维。
“你作为工程组的人已经迟到半小时了。”棘刺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贾维朝他背影做个鬼脸:“堵车了嘛。”
棘刺经过餐饮间的时候,有人从里面探出了头:“啊,棘刺先生早上好,请问吃过早餐了吗?”
那是艾雅法拉,她最近作为罗德岛总部特派专家在这边帮忙,好像是昨天刚来的,棘刺依稀记得之前和她合作过一个能源项目。
棘刺摇摇头,她的小脸上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转身回了餐饮室,出来时拿了一碟咖啡和一包用牛皮纸装好的东西。
“是我早上做多了的三明治,咖啡也是刚刚泡的,如果不嫌弃的话!”
咖啡的苦涩香味随着雾气飘出,棘刺将单肩包往身后带了带,接了过去。
“谢谢。”
“接下去的一个月要麻烦您了,还有博士今天可能会跟您沟通第二阶段的进程,那个……”艾雅法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两根食指在手心里勾了勾,“如果……如果不太顺利的话,还请您不要生气,博士那边近期事情比较多……”
棘刺挑了挑眉毛,但还是点了头:“希望顺利。”
言罢他就转身走了,也没看见艾雅法拉在后面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不过饶是如此,棘刺也没能度过一个安心的上午。
从他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便源源不断地有人过来找他。有要他看进度的,有要他勘误的,还有要他改论文的学生,最近伊比利亚大学的大四学生临近毕业,在他这里参与的项目需要出论文,由于实验室和化学院有合作,棘刺带了好几个学生,虽说都是院系里的佼佼者,但是撰写和实验方面都过于稚嫩年轻,这样的报告拿出去也只是丢脸罢了。而眼下,他自己的步骤还未开始动工。
他有点不高兴了。
“呜呜……”有人关上了他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开始抹眼泪。
路过的人无奈地把他带去了休息室:“都跟你说了不要在好几个人去过老师办公室后再去问他问题……”
临近十一点,学生和组员们仍在实验台前埋头干活,眼观鼻鼻观心,一致保持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没敲门也没事先联系,输了指纹便堂而皇之进入。他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常服,上身是宽松的白色短棉袄,底下穿着黑色的牛仔长裤和黑色短靴,虽然都是些常见的搭配,在这个人身上却格外赏心悦目,走路时的轻快让他看起来像朵飘忽的云,撇开额前那抹跳脱的红发,多少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
“中午好哇。”他出声打了招呼,“棘刺在这儿吗?”
听见他的声音,有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稀稀拉拉的,实验室里的氛围肉眼可见地松弛起来了。
“吃饭吃饭。”他们各自招呼着,纷纷路过他去做别的事情了。
“唔,”来人莫名其妙,“我是你们食堂开饭的信号吗?”
带头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境,吃饭之恩,没齿难忘。”
被称为极境的男生更纳闷了,不过这群人看起来很饿很急着吃饭的样子。这里没有他的目标,他就自己熟门熟路地朝这个实验区域对面的办公室走去,手里还拎着一个淡蓝色的便当袋。
“兄弟哟。”极境大咧咧地推开了门,一眼就望见正把脸怼在蒸馏瓶前的棘刺,手里还举着一根橙黄的试管。棘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屁股都不曾挪动一下。
极境早已习惯了,他侧身进来,带上门,顺手打开了中央空调。
“每天来你这里都跟冰窖一样,嘶——”他脱去自己宽松但是碍事的棉袄,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架子另一头是棘刺今天穿的淡卡其色风衣和单肩包。
“热度会麻痹人的感官。”棘刺头也不回地道,手里平稳地朝量杯里加着液体。
极境翻了个白眼,也不跟他争辩。他拢了拢自己肩上和鬓角的碎发,将便当袋放在边上,走到了他放着电脑的办公桌前。
“猜猜有什么菜?猜到了明天给你加餐哟。”极境挽起自己黑色毛衣的袖口,随手收起一本实验笔记,三本化学杂志,五张分子图示,七张鬼画符的实验草稿,将它们分门别类地在另一头放好,又从抽屉里翻出消毒纸巾,细心地擦出一个吃饭的范围。
没人回答他。
极境也依旧不在意。他哼着小曲,把随身带着的便当袋打开,里面还有一个蓝色的分了四层的便当盒。他取出餐巾铺好,又把每一层便当盒并排摆开,放上餐具,这才满意。
寻找椅子时,极境注意到了电脑旁边放着的一碟咖啡和只咬了一口的鸡蛋三明治,从包装上看起来,似乎不是买的。
“谁给你做的早饭。”他随意地问,手搭上了棘刺常坐的那张办公椅。
房间那头传来试管落入架子里的清脆声响,伴着棘刺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昨天来的一个新同事。”
“喔。”极境点点头,一屁股坐上那张椅子,脚尖摩擦地面,用滑轮把自己送到了吃饭的桌子前。刚想动筷,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上次我放你这的饮料还在吗。”
棘刺正在专心洗手,仔细地揉搓手里的泡沫。
极境又站起来,叼着勺子,寻到了门边放着杂物的桌上,那儿有四四方方一个白色的小冰箱。
极境稳当地打开了冰箱门,里面摆放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琳琅满目的东西。有用塑料袋仔细扎好的植物枝条、岩石矿物,也有用密封盒装着的虫类尸体、动物器官,无一例外,它们的包装上都贴着写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红色标签,看起来就散发着危险的气味。极境伸出手指在底下扒拉几下,终于摸出了用711便利店塑料袋装着的大可乐。
极境满意地点点头,关上冰箱,对其上贴着的硕大黄黑色生物危险警示标识置若罔闻。
棘刺摘下了护目镜,朝极境走去。看见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翻出了两个杯子,往里头倒饮料。
“什么菜?”他拖来了一旁的椅子,坐在了极境对面。
“口蘑浓汤,”极境咽了一口,用筷子指着介绍,“香菇兽肉,凉拌杏鲍菇。”
“……”棘刺语塞,低头才发现真是一水的蘑菇料理。“你去市场和蘑菇打架了?”
“啊,要不是打赢了,今天就是蘑菇给你送黎博利料理了,”极境端起碗咕咚咕咚喝着汤,“学生的家长送来的,说家里农场研发的温室作物产出了,一定要送来。”
他仰着头,房间内现在已经热起来了,裁剪贴身的黑色毛衣包裹着他匀称健康的身材,领口处的那段拉链已经解开,还露出了锁骨,他吞咽着,喉结在鹅颈般细长的脖子上起伏滑动,那双横在身前的手露出了白皙的手腕,显得干干净净。
“味道很好哦。”
棘刺又低下头去,拿起冰可乐喝了一口。
极境放筷比棘刺早,他拿过手机摆弄了一会,环顾一圈实验室,又看看棘刺吃饭的样子。
“那个新同事,是Omega?”他随口问道。
棘刺咽下嘴里的肉,“Alpha.”他说,一边夹起一筷杏鲍菇放进碗里,看起来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欸?”极境突然笑起来,语气揶揄,“兄弟又痛失脱单机会啦。”
“什么?”黑发棕肤的男人从饭碗前抬头,金瞳里可以感觉到他对这个问题的困惑。
极境连忙摆摆手,“我说着玩的,你快吃饭!”
饭后,从罗德岛的实验室打来了电话。
极境此时正霸占着棘刺的电脑打小游戏,铃声响后,他非常理所当然地接起电话,摆出非常营业的表情。
“下午好,欢迎致电罗德岛企业伊比利亚分部实验室棘刺先生办公室,我是小助手极境亲,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
极境跟上了发条一样,麻溜说出一长串仿佛保险公司的客服热线会说的东西。
对面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嗯嗯?”极境疑惑出声。
“棘刺在吗?”熟悉的声音响起,极境记起这个人了,他经常会打电话过来和棘刺讨论实验内容,好像是企业那边的研发主负责人。
“在的喔,是博士吧?”
“嗯,麻烦你转告一下他,我这边的二阶段进程已经用传真发过去了,如果他看过没有问题我们就进行下一步了。”那边话音刚落,书桌上的传真机就开始运作。
极境把电话搁在一边去收传真,随后整理好一叠递给了没挪窝的棘刺。
“博士,最近龙门那边的天气怎么样呀?”极境干脆按了免提,和对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自来熟也是极境的本事之一,他也就替棘刺接过几次博士的电话,现在已经很是熟练了。
“还行,我们这里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哦对,实验室对面最近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甜品店,味道超级好啦,奶茶也好喝,还可以定做蛋糕,什么稀奇古怪的都能做。昨天我为了庆祝这个二阶段完成专门定了一个泡面样子的,阿米娅看到都笑啦!”
“喔喔!听起来很不错呢!我在想……什……么……”极境的笑容在扭头时凝固,那边棘刺看着报告的样子越来越恐怖了。
“对吧!极境有空可以来龙门玩哦,我请你喝奶茶!”
“啊这……”极境仿佛看见黑暗雾气正在棘刺身边萦绕,他看起来虽然面无表情,但极境凭借着自己对他的了解,嗯,他正在生气。
“博士,那什么,我觉得,你现在会不会挂了电话比较好呢……”极境缓缓伸手去够挂断键。
“怎么啦?棘刺还没给我答复呢!咋样咋样,他看起来有特别生气吗?”
棘刺捏住了正要伸去挂电话的极境的手,自己提起听筒放在耳边。
“博士,这份狗屁不通的东西我限你……”棘刺低头,看见极境捂着脸,却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他,那双淡灰的,像笼罩着晨雾的眸子,“请在十天内重新完成。”
嘟嘟嘟——
龙门这头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表情惨淡,周围正在议论纷纷。
阿米娅安慰般拍了拍博士的手臂:“看来艾雅法拉小姐的早餐和极境先生的加持还是有一点用的呢。”
“我还以为极境在他说话能更留情一点的……明明之前都是这样的!”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先去睡会……”
“博士?”阿米娅抱着报告笑眯眯拽住了他的衣摆。
办公室里安静了好一会,极境刚想偷摸溜回电脑前继续打游戏,突然瞄到了刚刚棘刺拿着手套时在他手腕上蹭到的一些液体。
棘刺也注意到了,他皱起眉头,拉着极境走到洗手池边。
“洗。”他说。
“不要紧吧,擦擦就好了。”极境甩甩手。
“快洗。”棘刺不听他的,开了水龙头,拽着极境的手在温水下冲洗,在水流之中,四只手交缠着,贴合在一起,偶尔勾住的手指又很快松开。
极境似乎有些别扭地推开了他的手:“我自己来。”
棘刺这才放开他,老神在在地朝他手里挤了一泵灭菌洗手液。
“不过,博士那边的东西完不成对你有影响吗?”极境靠在洗手池边,看着棘刺又坐回去摆弄他的试管,随口问他。
“有,”棘刺微不可闻叹气,“这十天可能要耽搁,不过还可以做……”
“那我们过两天去爬山吧!”极境打断了他,语气还格外高亢,“叫上你实验室的人,团个建什么的。”他擦干净手,跑到棘刺身边提议道。
“爬山?”棘刺皱眉。
“是啊,像你们这样老弯腰做实验,脊椎要不行的啦,而且你们这的人也不错,一起去爬山嘛?”
那张贴上来的脸带着讨好又央求的表情,竟然很难让棘刺拒绝。
“朋友们!”极境笑嘻嘻地推开了实验区的门,“棘刺说这周末去郊区爬山!不去的继续留在实验室,有意者报名哦!”
2.
极境在棘刺那呆到了下午三点,跟他道别后,步出了实验室的大门。人流的嘈杂声转瞬将他拽入这个普通却又古怪的世界。
他抬起头,街边大厦林立,暗色的玻璃窗倒影着整片橙色的无云天际。冷风嘶吼,极境在屋檐底下站了会,呼出的热气转瞬消散,他挎着便当袋的手拽住衣摆拉上拉链,又将领子立起来,原地跺了跺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实验室大门,这才迈开腿,赶上公车,在太阳落山前走进了家里。
玄关的灯亮着,极境甩甩脚,脱了鞋子,反手收走了信箱里的信件,又跨过门边堆放的土产塑料箱,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坐下了。
大多数都是他的学生寄来的,极境拆了几封,幼稚的词句里都述说着对他的思念还有寒假的快乐生活。不过小学生的文本量并不大,遇到不会写的字就画了圆圈或者图画。
极境笑着拿起手机拍下来,戳着屏幕,跳转到了聊天界面。
——图片*,孩子们超可爱的!
发出的消息伴随着轻微的震动,极境盯着屏幕,直到消息旁边的标签变为已读。他回翻聊天窗口,上一条,上上一条,都是他发送出去的,状态已读,没有回复。
极境放下手机起身,去墙边开了暖气,花了好些时间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又去厨房烧了一壶水,他站在料理台边看着水壶出神。背景音里是悦耳的女声在播报近年来人口普查中Alpha诞生率逐年降低的新闻。极境挑了个马克杯洗了洗,擦干后,水就开了。
他端着一杯水回到桌前,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无目的的滑动两下,最后又切回聊天的界面。端在嘴边的杯子蒸发着潮热的水雾,里面加的柠檬和薄荷让气味闻起来很是清新。
无新消息提示。
极境轻轻用指甲刮擦着聊天界面上的名字,低头,将手机抵在了自己额前。
“喂,你要吐吗。”
有人发现了躲在派对角落里的黎博利。
极境不得不眯着眼睛抬头,礼堂顶上打着炫目的灯光,仰视他时连睁眼都很费劲。
入目便是震撼极境的那歪七扭八的风衣领口,和过于休闲的叠穿t恤,以及好歹是舞会啊能不能把裤腿放下!
放在平常,极境也许会揽上他的肩膀,吐槽一下他的穿着,顺势发展友好关系,将他转化为朋友之一,但极境现在着实有些难受,他不太想应酬了。
而且对方还是Alpha,Alpha啊。
极境低下头去,摆摆手,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压下晕眩和呕吐的冲动,他勉强说道:“我没事,谢谢关心啦兄弟。”
他的声音很小,轻易就被礼堂内的嘈杂吞没。现在正是高中的开学典礼舞会,少年少女们正在又笑又跳地发泄着无处安放的精力。
此时此刻,并不应该有人来特别关心一个身体不适的Beta。
不过这人好像没在听极境说话的样子。他走上前来,在极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那只手的力气也不大,把极境拽离椅子后,他就用那一侧肩膀支撑住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Beta,硬将他搀在自己身上。
“喂……”极境软绵绵地反抗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用,他的脑袋摇晃着,砸到了那个Alpha头上。
“唔……对不起了兄弟……”极境捂着嘴,他真的快吐了。
“你敢吐我就把你扔到天花板的灯架上去。”对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威胁,又改成了半扛着他的姿势。如此贴近的距离,让极境闻到了一些气味。它应该是被难闻的化学药剂味道掩盖了,很淡,仿佛藏在海中的洋流,却有形地萦绕在极境的鼻尖。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它,像晴天的细雨落在羽翅上,水汽朦胧,湿润又轻柔。极境睁大了眼睛,出神地盯着这个Alpha脖颈处的棕色皮肤,他戴着一串项链,小刀似的坠子摇摇晃晃,脖颈上的细链闪烁着星点的光。
直到走出礼堂,流动的夜风带来了新鲜空气,极境被放开了,他踉跄几步,刚好歪坐在前庭的水池边。
“呼,我好多了,总之谢谢你,我叫极境。”极境松了口气,伸手到那个Alpha面前。
“棘刺。”对方回握他,盯着极境的眼睛里,像有实质的橙金色流淌。
“那个,”极境摸了摸鼻子,“你身上有带着什么特殊香料吗,我闻了就不那么难受了。”
“哦,”棘刺点点头,“那是我的信息素,里面的某些成分看来对你起了作用,可以记录进观察笔记中。Beta并不能感应Alpha的信息素,你却能被我的一部分影响。很值得研究的现象。”
极境垮着下巴看他。
“你又要吐?”棘刺疑惑道,脸上单纯的茫然告诉极境他没在耍他。
“没有,谢谢。”极境没好气地说,制止了棘刺要掀衣服的动作。
“哦。”棘刺点点头,“不吐就行,刚刚我还怕你直接吐我身上,那样太脏了。”
“呃,总之谢谢你了……?”极境拍拍他肩膀。
“没关系,帮助一个Beta是举手之劳。”棘刺理了理衣摆,在瓷砖垒成的水池边上坐得很随意。
“不用强调Beta这个事实。”
“好吧,帮助一个路人是举手之劳。”
“……勉强也能是同学吧!”
“呲——”
“我靠!为什么要坐在喷水池边上!”
“不,是你拉着我坐的。”
“都怪你,我西装全湿掉了啦!!!!”
3.
极境的身体并不是非常健康。
八岁那年,他在市医院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由于从出生就带着不足的毛病,他发育很慢,甚至比同龄的Omega还要矮一些,双亲也并不很关心他,也许是因为极境并没有诞生成他们想要的性征,等到他可以上学后,极境被托付给了他们同为Beta的表亲,离开了他。
入学体检时,极境被查出一堆小毛病,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也不能放着不管。照顾他的表亲把他当自己孩子抚养,住院看病吃药,后来才慢慢好转。不过,那段住院的时光,现在想来依旧是很难熬的,表亲也因为工作晚上才能过来陪伴他。所以无论极境怎么成长,他都很难再抚平那种强烈的孤独感在一个八岁孩子的心中刻下的伤痕。
但极境常常也为自己感到庆幸,伴随着他的缺陷长大的,还有他那感知他人情绪的敏锐和共情能力。他在人群中总是很受欢迎,哪怕只是个身份普通的Beta,这在当时小团体盛行的校园里可不多见。
但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要属棘刺和极境从开学第一天就开始成天勾肩搭背厮混在一起这件事。虽然不知道他俩怎么认识的,而且也不是Alpha和Omega接触过多,老师们没有多做干涉,但在同年级的学生里,他俩的组合已经是相当奇特的风景了。
不过,毕业后,回忆不可追。
极境留在了本地,而棘刺顺利考上了龙门的大学,并且单方面地和他断开了联系。
七年后,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打了一通电话到极境任职的学校办公室,约他周末吃个晚饭。语气平淡,一如七年前他们毕业的夜晚,在校门口互相道别,他像通知一般告诉极境,自己入职了罗德岛医药公司,从今天开始,要在这里工作。
手机震动了一下,极境回过神,解锁了屏幕。
“明天不吃蘑菇。”后面还跟了一个兔子垂头丧气的表情。
极境叹了口气,打字道:“能不能好好看人说话啊你!”
说起来,他也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棘刺了。哪怕他曾无数次告诉自己,棘刺作为一个Alpha,和Beta结合并不可能在他的人生计划表内。但当极境在那个夜晚再见到棘刺时,靠近他,触碰他,熟悉的味道在鼻腔中打转,炽热的金色仍在夜晚的梦中流淌。
极境出神地盯着窗外的浓重夜色。电视里,播音员还在喋喋不休地号召推动Alpha和Omega的结合率,提升生育率。
明天呢,明天给这家伙做些三明治好了。
4.
极境蹙着眉头,今天是个难得的无风晴天,头顶的太阳晒着十分暖和。面前的棘刺穿了件黑色的圆领卫衣,里面似乎还有一件属性不明的内衫,下身是一条灰扑扑的工装裤。
“我说,你为什么要在垃圾堆里找衣服穿……算了,这不重要,啊你就啥也没带啊!”极境绕着他走了一圈,确定这人除了把自己带来了以外两手空空,他大声嚷嚷起来。
“吵死了。”棘刺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上了停在街边的巴士。
由于实验室里运动废物居多,他们宁愿在台子前度过一个没有棘刺盯着的工作日,也不愿意出来运动一番,因此响应了极境这场活动的人并不多。算上棘刺和他,拢共也才十一个。
极境先定好了车,大早上就停在了他们实验室门口。
“那个,是极境先生吧!”前排有个娇小的女生站了起来,叫停了扒拉着对方上来的两人。
棘刺指了指女生:“艾雅法拉。”
极境露出一个笑容来:“是艾雅法拉小姐!没想到你还能记住我的名字呢,太荣幸啦。”
艾雅法拉忙半鞠了一躬:“哪里的话,极境先生在实验室里很有名的呢。”
“极境,来这里坐吧,我昨天买到了一盘新的游戏!”
汽车后座上,有个脑袋探出来喊了一声极境,手上晃悠着他的游戏机子。那个人叫塔兰,是棘刺实验室里为数不多的beta之一。
“喔!你等下!”极境挥手,刚想放下背包过去看看,已经在第一排坐下的棘刺伸手把他拽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开车了,别乱跑了。”他语气淡淡的,“我没吃早饭。”
“干嘛,你还想吃我口粮。”极境鄙夷地看他一眼,又探头朝后面喊了一句,“塔兰,我回去路上再过去玩喔。”
“棘刺先生,需要吃个饭团吗?我早上刚做的哦!”艾雅法拉趴到椅背上,献宝似的掏出了一个饭盒。
“这家伙吃个碱水结就行了。”极境撇嘴,手上已经拆了个塑料袋,把面包塞进了棘刺的嘴里。
“喔喔,极境先生还会做面包吗?”艾雅法拉捧着饭盒,眼睛亮亮的,“我昨天刚买了面包机!”
“哎呀这个超简单的!”
棘刺拿着面包嘎巴嘎巴咬着,拍拍驾驶座示意司机开车,旁边两人的讨论已经进展到什么手套膜黄油之类的听不懂的词语了,他拿过极境的背包,又从里面找了瓶果汁出来。
伊比利亚市的地形以平原丘陵为主,城外的郊区有一座姑且能称为山的小土丘,极境读大学的时候参加了登山社,也去过其他不少城市的知名山峰景点,对他来说,组织起几个运动废还算游刃有余。
和艾雅法拉大谈十五分钟面包如何才能做得松软的秘诀后,极境的嘴终于安静了下来。棘刺坐在旁边看他老实坐下摊开地图查看,顺便递上了被自己喝得目测只剩50毫升的橙汁。
“九点到山脚的话,按你们的脚程,下午两点左右可以到山顶,上面有咖啡厅可以坐坐,中间的时间就在山腰的露营地休息好了,”极境很自然地接过瓶子喝了一口,“那里有管理人员,去得早他们还会提供水和一些吃的,你吃饱了?”他拿着瓶子扭头看棘刺。
“嗯。”棘刺应一声,他开了车窗,将手肘支在了窗栏上,巴士正开在前往郊区的路上,虽说天气不错,灌进来的风倒也有些冷。
极境低头继续看他的手绘地图,一边拉上了冲锋衣的领口。
“冷吗?”棘刺问,一手拨开了吹在脸上的黑发。
“还行。”
棘刺朝他伸手,极境还低着头,抽出揣在兜里的左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五指伸开,白葱似的指甲修剪地整齐匀称,棘刺握在手里,感受到了比自己高许多的体温,松开前还捏了捏。
“是还行。”他一边说着一边半拉上窗户。
“我们要不要走陡峭一点的路线?”极境福至心灵,抬头提议。
“不要——”车上的运动废物们突然苏醒,齐声回答。
巴士慢慢悠悠地停在了景区外的停车场,极境第一个跳下了车,舒展着自己的身体,等到他们稀稀拉拉地走了下来,数了人数,他才招呼着大家朝入口走去,棘刺落在了最后面。
艾雅法拉很喜欢极境的样子,小跑几步跟在了他旁边。
“极境先生对登山很了解吗?”她仰视着他,露出欢欣的笑颜。
“嘛,也说不上,就是大学的时候喜欢爬山。”极境嘿嘿一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爬了几年,感觉体力变好了很多,虽然还是赶不上那时候社团里的Alpha,哦对了,那时候有个大家伙,他是学长……”
叽叽喳喳的声音直传到走在最末尾的棘刺耳边,穿过影绰的人群,他瞧见极境穿着蓝白色的冲锋衣,背着不大的登山包,背影挺拔精神,头发被风吹得扬起,从背后偶尔可见一缕扎眼的红,他意气风发的,此刻张扬又生动。
艾雅法拉跟在他旁边,目光灼灼地听他说到处旅行爬山的事情,他们甚至还曾计划过一次雪山旅行,只不过因为当地天气太差而告吹,让他们整个社团的人沮丧了好几天。
棘刺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种失落感跟着风从他身侧穿过,他轻轻握起手心,好像抓住了那一缕类似不甘与不满的缘由。
他错过了极境好几年。
高中时的彻夜长谈,结伴出行,在他们分别的那一刻便已成过去。快毕业的棘刺满心只有拿到那封敲开顶级实验室大门的录取通知,他很容易地忽视了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的极境的情绪,直到毕业后,他一心投入工作,再考取更高的学位,进入更有名的制药公司。等到回过神来,他却选择了回到伊比利亚建立实验室。记得当时,他对博士提出的原因是伊比利亚的环境更适合发展生物制药以及开展实验,可这套理论,他根本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支持。
而他回到伊比利亚的那个下午,只花了没多少功夫就从母校那里取得了极境的联络方式。他是他回来后联系的第一个人,棘刺自己也很难解释为什么,只不过一踏上这片土地,熟悉的气息再次盈满周身,他很容易就想起了那只黎博利,总是笑着的,却偶尔会垂头发呆,或者看着自己出神的极境。
他会在夏天烦躁地扎起所有的头发,尽可能贴着阿戈尔好友降温,也会在冬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犯困的眼睛缩着脑袋伸手拽着棘刺的书包给自己带路。他是个很神奇的家伙,明明是Beta,却没有多少Beta的自觉,还老爱凑近自己闻信息素的味道,对他来说,也明明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
这个世界对身为Beta的他来说很不一样,但是每个人对他来说又都一样,他平淡地爱着所有经过他的人,也平等地分享着自己的关切。就好像,没有人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他错过极境的这几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遭遇了什么,就像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极境的身体已经变得健康起来,也悄悄地长高了好几公分。
棘刺抬起头,望向正在飞越山头的群鸟,没注意到前面蓝色身影的去而复归。
“干嘛,想养鸟?”极境大咧咧地揽上棘刺的肩膀,半带着他朝前走。
棘刺被他带得一趔趄,双手插进裤兜里,跟着他的步调走着。
“那个仙人掌咋样了,死了没?”极境回忆起上两次送给棘刺的绿箩和多肉植物,最终下场是还回来两个空荡荡的花盆,极境当时没忍心问他,连尸体都没剩下?
说到这里,棘刺抬头看他:“没死,但是我有个问题。”
“嗯哼?”
“它为什么总是在开花?”棘刺疑惑道,“它已经从十月份开到了十二月份,仙人掌的花期有那么长吗?”
“这。”极境沉默,这家伙居然还没发现吗……
“可能是你想让它活下来的念头传达给了它,它也在拼命想度过这个冬天,吧。”黎博利张嘴就开始胡扯。
“哦,”棘刺点点头,“我会好好浇水的,希望它能再活久一些,毕竟是你送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极境认同地点头。
路途的艰难险阻暂且不提,在极境一哄二骗三威胁的鼓励下,一行人总算在下午三点前到达了山顶。极境眼里的小土丘,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座需要仰望的高山。
一群人就地散开,有拍照的也有直接躺倒的,棘刺靠着护栏,朝远处眺望,那儿是高楼林立的城市,更远处的港口盛着灰色的海,太阳已再次西斜,山顶笼罩着金色,竟温暖异常。
旁边递过来一个饭盒,里头码放着一溜切好的紫菜包饭卷。
“吃啊。”极境也跟着一起靠在栏杆上,贴着棘刺。
棘刺拿了一个咬,没说话。
“今天开心吗?”极境问他。
“空气不错。”棘刺面无表情地回答,“下次可以叫上全部人。”
极境被嘴里的饭噎了一下,这群人出动爬山,怕不是还可以看见明天的日出。
“那下次可得……”
极境的话没说完,唐突从后方传来一声男性的惊呼。
棘刺听出来是塔兰的声音,立刻回身,极境的动作却比他更快,饭盒掉落在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朝来时的方向跑去。观景台的后面,塔兰半个身体不知为何探出了护栏,要不是用脚勾住了一旁用来绑住荆棘铁丝的木桩,可能已经整个人滑出去了,这里整个护栏外都是陡坡,铁丝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探出去。
几个人围着他,只能抓住他的小腿,却不知该如何把他拉上来。极境马上脱掉了自己的冲锋衣,他快速折叠几下,扑过去将冲锋衣包裹在裸露的铁丝上,又指挥着一群人抓住塔兰上衣和脚踝,将他翻过来,用背抵着铁丝,慢慢地把塔兰拽了上来,最终一群人脱力地坐在地上。其中极境脸色苍白,满头都是汗。
“你这家伙!不要干那么危险的事情啊!”极境大声斥责他,引来了众人怪异的目光,真是很少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塔兰躺在地上心有余悸地大喘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我的游戏机掉出去了!”言罢他抬起手,露出了牢牢攥着的机体。
极境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白了他一眼。不过他也看到了塔兰手臂上的血迹,应该还是被那个铁丝弄伤了。他挣扎着起身,想着去找工作人员,不远处,已经有一堆人拿着担架匆匆往这赶了过来,棘刺就跟在他们后面。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塔兰跟着医疗队的人先下了山,他们组织起了全部人。
“大家坐缆车下去吧。”棘刺沉声道,山的另一侧是缆车索道,已经接近关闭时间了,游客已经走空,他催促着大家收拾东西朝那边过去,没注意到已经落在后头的极境。
三个一拨,等到安排所有人都上了缆车,却没有下一辆从滑索上来了。
工作人员紧急联系了底下的工作站,得到了缆车门卡住的消息,一辆修不好,后面跟着一起不能动,而且坏了门的缆车不允许上人。工作人员连连向棘刺表达歉意,眼下也只能沿着上山的路线再下山了。
不注意的时候,太阳西沉,光线昏暗了下来。
“极境?”海胆走下几格台阶,回头时,看见极境蹲在那,低头捂着自己的膝盖。
“那个……”极境尴尬地笑了笑,“刚刚好像太用力,把膝盖划破了,好疼……”
他抬起手,磨破的裤子上渗出血液,破口里可以看见灰尘和砂土嵌在伤口里。
棘刺想起他飞快跑向塔兰的样子,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来。
“还知道疼?”他莫名其妙地冷嘲一句,倒让极境别扭起来。
“还不是为了拉他!你看这,这,这,”他指着自己手心和小臂的划伤,嘟嘟囔囔,“可疼了!”
“起来。”棘刺上前几步,半蹲在他面前,“上来。”
“……你背我下去?”极境小心问道。
“不然你这样爬下去?还是坐在这里等到明天缆车修好?”棘刺侧过脸看他,映着最后一点夕阳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语气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冷淡。极境心里的那根绳拧得紧紧的,四肢还在发冷发麻,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我不要你背,你走吧。”
极境抱着膝盖,脑袋歪着,也不看眼前的人。
“快点,下山的路不好走。”棘刺仍然蹲着,催促他。
“你不用管我,我坐到明天早上,还能看个日出,完了坐缆车下去。”
他现在此刻马上就跟棘刺杠上了。什么嘛,要不是为了他的人不受伤,能安安全全结束这趟旅程,他至于这么拼吗!
“啧。”棘刺站了起来,也没回头,快步朝下走去,跟上了离去一会的工作人员。
他走了。
他走了。
极境在心里复读一遍,此刻的心理姑且能用震撼来形容。想了半晌,最终泄了气。他垂头耷脑的,想着果然和这个人搞什么撒娇打闹都是没用的,他从高中时候就这样,可能那时候还好,还会哄着他一点,不过这么久没见,人的性格确实也是会变的。
夜色已经爬上天空,没有光污染的山顶已经可以看见闪烁的星星。极境抬头看天,胡思乱想着,想起毕业前最后一次登山社的聚会,前辈们双双组成搭档,有的甚至结成了伴侣,他们结对通行,无论去哪都有彼此的陪伴,这其中并不只有Alpha 和Omega的因素,极境始终相信,只要两个人的心能够彼此信赖贴近,什么性征都与之无关,这也是他始终在期待他和棘刺之间能发生些什么的原因。
并不是没有beta追过他,甚至极境也能感觉到塔兰喜欢他,只是极境想着,棘刺是不是也如同他刻意忽视别人对自己的感情一样,也忽视了他的呢。
山上的气温逐渐下降,冲锋衣显然已经不够顶用的了。极境拉紧了拉链,此刻着实有些后悔和棘刺闹脾气。
谁想到他真的会走啊!极境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眼下再这么呆下去他会冻死在山上,只能一步步挪下去,看看能不能撑到露营地了。
“喂。”面前突然投下一片影子。
来人微微喘着气,可以见得来时的急切,毛绒毯子从天而降,极境扒拉几下探出头去。
棘刺已经穿上了一件稍厚的外套,上面印有露营地工作人员的字样,手里还拿着个医疗包一样的东西。
“你……你跑去露营地了?”极境只露出一个脑袋,吸了吸鼻涕,看他用剪刀小心剪开他腿上的伤口区域。
棘刺没有回答,手上小心地掀开布料。
“疼吗?“这轻柔的语气让极境很是意外。
他摇摇头,却在棘刺往上头倒双氧水的时候忍不住一拳锤在了他肩上。
“好痛!!”
棘刺也不反抗,他只是用更轻的语气安慰他道:“忍忍,马上好。”
他的侧脸绷得紧紧的,看出来比极境还紧张,持着镊子小心挑着伤口里的小石子。
极境又吸了吸鼻涕,柔软的情绪占据了高地,他就盯着棘刺低头露出的黑色发旋发愣。
最后等包好纱布,棘刺又蹲在了他面前。
“上来吧。”
这次极境很有眼力见地老实趴了上去,双手在他胸前揽紧。
两个人前胸贴后背的,稍显急促的呼吸声传来,在夜色中格外响亮,极境悄悄埋首在他的脖颈,嗅闻衣服里那久违的信息素。
这个人啊,为什么总是令他心碎,却又教着他,一片片拼成原样。
夜晚的郊区实在是太冷了,冷风变得刺骨,何况他们正从高处往下走,要顶住寒冷和面对黑暗时的恐惧并不容易,虽然山路两边每隔五十米就有路灯,但下山的路途仍然不好走,棘刺每跨一步就得停一下,以免一脚踩空,他俩都得顺势滚下去。
“棘刺。”极境依偎着他,声音低低的。
“嗯?”棘刺呼吸的气流在空气中凝结成雾。
“其实露营地有救援直升机,可以直接让他们上来的。”
“……”棘刺的脚步一顿,扭过头看他。
“噗。”极境笑出了声,却八爪鱼般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算了,不要麻烦人家,你把我背下去吧。”
棘刺也没说话,继续低着头,一步一个台阶地朝下走。
“喂,你在学校的时候有Omega 追你吗?”极境把脑袋安放在他的背上,眼睛看着天空逐渐浮现的银河光带,风把积云都吹走了,它们闪闪烁烁,在眨着眼观察他们。
“忘了。”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并没多做考虑,极境知道这是他坦诚的体现。
“哦。”极境回答道,突然觉得自己问的东西自己很没意思。“我冷。”他伸手捏了捏棘刺的耳朵,和按呼叫铃请求服务的客人没什么区别。
“很冷吗?”棘刺停住脚步,“我把衣服脱下来。”他作势要把极境放下来,忙让极境制止了。
“别,你冻死了我就真的下不去了。”极境晃悠两下腿让他继续走。
“我还是比较饿。”过了一会,极境又道。
棘刺想起极境的背包已经让他们下山的人一起带走了,他从受伤后就没吃什么东西。
“我外套兜里有吃的,你拿出来吃了。”那是工作人员给他衣服时顺便塞给他的。
极境伸手摸摸索索地伸到他衣兜里,拿出了一根巧克力棒,撕扯塑料袋的声音传出去好远,他掰成两半,把一半递到了棘刺嘴边。
“我不饿。”棘刺侧过脑袋抵抗。
“快吃。”极境拿着怼在他嘴边,总算让棘刺咬了一口,他就心满意足地拿回来继续吃,饼干碎屑掉了棘刺一背。
最后,他们在黑暗中行走了小半个晚上,终于在凌晨回到了露营地。
下山的车已经没有了,几个留驻的工作人员给两个人安排了休息的帐篷,提供了厚厚的睡袋和毛毯,还有食物,棘刺只喝了一口汤就倒头睡觉去了。极境的伤口被仔细处理后,他拄着根登山棍蹦跳着回到了他俩的帐篷。
棘刺躺着的睡袋正随着他的呼吸平稳起伏,扎营地是建筑物的背面,没有了风,加上帐篷里的取暖灯,这里很是暖和,棘刺似乎并不喜欢整个人被睡袋包着,大半个身体露在外面,他甚至没把那个脏外套脱了。
极境小心地放下登山杖,慢慢地走到他旁边,钻进了睡袋里,这一套动作不停地扯动着他的伤口,疼得他冷汗都出来了。
直到他钻进睡袋,调整好自己呼吸,扯过毯子盖在棘刺露出的肩膀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疼吗?”棘刺略显沙哑的低声传来。极境转头看他,他还闭着眼睛。
“不疼。”极境回答。顺势转过身去,靠近了棘刺的睡袋,他挪了挪位置,又将脑袋挨在棘刺的手臂下,“就是有点冷。”
“嗯。”棘刺平淡地答道,一只手扯了扯毛毯,将他和极境盖住。
“晚安。”他的手搭在了极境的背上,抱着他。
“晚安。”
5.
极境再出现在棘刺的实验室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他照例元气饱满地推开玻璃门,朝工作人员们打招呼,不过和以前稍微有些不同,他的出现引起了不小反响。登山时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极境的勇敢已经让他们很是折服。
有个白色人影从角落跳了起来,快跑几步,来到了极境面前。
“极境……”他扁着嘴,眼泪汪汪的,露出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干嘛,我身上可没有狗粮。”极境表情嫌弃地看着塔兰。
塔兰就嗷呜一声,直接冲上来抱住了极境,还把他抱起来转了一圈,极境差点没被他吓死。
“喂喂!你别把我扔出去啊啊!”塔兰比他还稍高一点,但看着力气不大的样子,他刚从床上下来,可不想再躺上去了。
“不会,”塔兰看着他的眼睛像会发光,“我会好好抱住你的。”
“嘶……别别别!“”说得极境怪害怕的,连忙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他扭头看时,隔壁棘刺的办公室不知何时开了条缝,但没看见里面的人影。
“好啦,你们快吃饭去吧。”他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去找棘刺了。
“极境,我搞到了后天的音乐会门票,你记得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游戏的OST巡回音乐会。”塔兰抓住了要离开的他的手,“我弄到了两张。”
“欸?你怎么买到的!”极境震惊道,“开票那天我就晚了半分钟看那个票就卖完了。”
“那你别管,怎么样,想不想去?”塔兰得意洋洋地翘着鼻子。
“当然得去!”极境兴奋地一拍他肩膀,“下一场好像就去龙门了,不看可没这机会。”
“那可说好了,后天……周六,”塔兰看着他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我等你。”
“好嘞!”极境朝他点点头,将手抽了回来。
今天的午饭进行得很安静,棘刺低头吃着东西,不发一言。极境瞅瞅菜,又瞅瞅机械地朝嘴里送食物的棘刺,除开他的脸色有些差以外倒也没发现那里不对劲。
“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很难吃?”极境放下筷子看着他。
棘刺摇头,又扒了一口饭。
“博士那边的东西送来了没有?”极境开始找起话题,虽然棘刺平时话也不多,但这么沉默还是多少让他有些不安。
棘刺又摇摇头,喝了一口汤。
“没休息好?”极境探头靠近他。
“不吃了。”棘刺也没抬头,放下了筷子,脚尖一点,椅子滑到了他的实验台前。他背对着极境,戴上护目镜和手套,又摆弄起他的试管。
极境压下脾气,简单收了一下碗筷。也就一周没见他,自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不成。
“谁气你了?”他走到棘刺旁边,靠着实验台,看他举起一根试管盖上塞子,甩动了几下。
对方也不回答,低着头记录东西。
“真不吃了?”极境又问。
“嗯。”
“那我走了。”
“嗯。”
极境一时语塞,就站在那看着棘刺,他却也没有抬头的意思。膝盖上的伤口哪怕已经不再流血,新生的组织却还会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摩擦隐隐作痛。
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早点见到棘刺而已。
“我走了。”极境低声道,去了他电脑桌前收拾东西。
穿上棉袄时,极境感觉到了刚脱下时的余温,办公室内的空调还未吹热,便已经萦绕着沉默的气氛。
极境走出办公室前,电话响了,他看了看仍在低头干活的棘刺,关上了门。
那天看见的棘刺,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一般。极境复又站在实验室门口,他耸耸肩,望着对面大厦正午的端正阳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家里走去。
6.
周六是棘刺的假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他想哪天休就哪天休,一周七天,挑到哪一天就是哪一天。
下午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也没进食,头疼得厉害,只能睁着眼睛看向屋顶的裂缝,窗外的风声听来依旧寒冷刺骨,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看见了窗台上的仙人掌。绿油油的,布满了淡黄的刺,顶上还有一朵金黄色的小花。
棘刺眨了眨眼睛,突然皱眉。从他躺着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盆仙人掌的顶端和花梗的连接处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棘刺慢慢翻身起了床,趿着拖鞋走到窗台边上,他揪住了花瓣,然后提着它,轻轻一拔。
整朵花被他拔下来了。花萼底下是一根塑料棍,插在了仙人掌里,他又拨了几下仙人掌,确定了它的质感不是塑料的,这才稍微冷静。他举起那朵花,放在手心里,花瓣随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背面写了几个小小的字,他拿到眼前才看清楚。
——笨蛋。
他记起来,极境把仙人掌带给他那天,表情很是严肃。
‘这朵花要是凋谢了,我跟你的感情就完蛋了。’极境扒着他的肩膀表情凝重。
棘刺郑重地点了头。
临出门前,极境对着镜子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好不容易摆出一个元气的笑容,又在下一秒耷拉了嘴角。棘刺这家伙,真就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两天过去,他没去他实验室,他也没给他发消息。两个人没有缘由地开始冷战,也不知道对方吃错了什么药。
极境烦躁地抓了好几下头发,把刚做好的造型又打乱了,他干脆抓过了镜子边上挂的贝雷帽,往脑袋上一扣就跑出了门。
和塔兰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先看完音乐会,然后去餐厅吃饭。虽说和棘刺吵架让他心情不佳,但是音乐会还是让他很期待的。
“哟!”极境在十字路口见到了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塔兰,“抱歉抱歉,打不到车。”
“没事啦,我刚来,”,塔兰摸了摸冻红的鼻子,笑着看他,“你今天很好看!”
“是吗?”极境低头看看他和平常去他们实验室别无二致的穿着,只当塔兰礼貌夸他。
“嗯,快走吧,已经可以入场了。”,塔兰自然地去牵极境的手,不过他晚了一步,极境正在掏包里的手机。
“您好,请出示您的票。” 检票的男人礼貌地拦住两人。
新消息,来自艾雅法拉。
极境疑惑地嗯了一声,塔兰看向了他。
“怎么了?”他问。
“没事,是艾雅法拉。”极境滑开屏幕,点到了消息界面。
“哦哦……两个人,联票,谢谢。”塔兰朝检票人道。
——极境先生,请问您知道棘刺先生去哪了吗?他今天没来上班,博士联系不到他。
极境皱着眉头按灭了屏幕,抬起头,跟着检票的人流朝里走去。
“我们在五排六七座。”塔兰回头对他说。
“好。”
又有一条新消息。
极境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等他们坐下以后,塔兰拿出了他的游戏机。
“你看,上次我刚打完这个区域boss。”界面上,黑白发色的小人正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装备,“这是送的盔甲。”
“欸,数值还挺高的嘛。”极境捏着手机,强迫自己把视线集中到塔兰的屏幕。
“你是不是刚打完村门口的人马,那接下去该到这儿了。” 塔兰操作着机子,打开地图看着。
趁着这功夫,极境低头扫了一眼手机。
场内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塔兰也关上了游戏机,他侧目身旁坐着的极境,却看见他蹙着眉头,握着手机。
“怎么了?”他低声问。
极境闻言抬头看他,黑暗中的表情令人看不真切。但他只愣了一会,突然又背上了包,抓起帽子戴在头上。
“对不起!我突然有急事!” 他双手合十做抱歉状,匆匆站了起来往外走。
“怎么了?我能帮上忙吗。”塔兰抓住了他的衣摆急切道。
“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实在抱歉啦。”他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你好好看音乐会,下次再请你!”
他抓回了衣摆,在昏暗中摸索着,趁着乐团上场的时候,跑出了音乐厅。
——棘刺先生这两天一直在加班,昨天回去的时候看起来很不舒服,我怕他在家里出什么事情,极境先生,如果您有空的话,能不能联系他看看呢>_<
棘刺的住处在市中心附近,极境只去过几次,凭借他超人的记忆力,倒也轻车熟路地摸到了门口。
电梯打开,入目便是黑色的大门,门口干干净净的,好像没有人住一样。
他踮起脚,扒着门,用尽他最大的力气跳起来把门框顶上的东西拨了下来。那是棘刺的备用钥匙,还是极境搬了凳子来放上去的。
捡起钥匙,他尽量轻声打开了门,室内还是熟悉的白灰的简约装饰,棘刺有个优点就是只会把他的工作台弄乱,其他东西如果没有必要一概不需要碰,如果没有意外,客厅里这些东西一年都不会挪位置。
整个家里静悄悄的,连窗帘也拉着,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缝隙照进来,虽然是下午,室内也很暗,棘刺的房间关着。
极境把包甩在沙发上,翻出刚刚来的路上买的药袋,摘了帽子,又把外套脱了,一气丢在沙发上,然后捋起袖子,走到了房间门口。
握着门把手,极境轻巧地一推,房间里比外面亮些,他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的仙人掌,那朵他亲手插上去的塑料花掉在花盆边上。他又看向旁边的床,和那天的睡袋一样,被子鼓起一个包,大半个上身露在外面,背对着他。
极境悄声走到床边,拍了拍棘刺的肩膀。
“喂……没事吧?”他坐到床边,低头问他。
半蜷缩的人稍稍动弹了一下,张开了紧闭的手臂,疲惫的眉眼投下阴影,那双金色的眼睛微眯着,隐约可见一些血丝,他没戴任何饰品,头发也因为睡觉乱糟糟地卷在一块。
不知怎的,极境的心竟随之湿润起来。
“有没有发热。”他问道,将手在自己额头上贴了贴,又探过去,钻进棘刺两手之间,捂在了他额头上。比他往常要高一些,阿戈尔的体温一向是比较低的,因此一点点升高可能就会让他们很不舒服。
棘刺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极境的动作,他也不抵抗,就这么躺着。
“今天吃过东西没?”他环顾房间,这里入目可见的只有简单家具摆设。
棘刺摇了摇头。
“一整天都没?”极境拔高了声音。
棘刺仍然摇头。
“你?!”极境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现在手头就有个面包啥的塞他嘴里。
“……”棘刺轻声说。
“什么?”极境俯下身去,将耳朵贴近他唇边。
“你不是,去音乐会了吗?”潮湿的热气钻进耳朵,棘刺的声音低低的,有些粗糙沙哑,极境的呼吸快了一瞬,随即直起身来。
“没了,停办了。”他没好气道,言罢起身,穿着棘刺的拖鞋就往外走。
“你要到哪里去?”
极境回头,棘刺支着手臂在床上坐了起来,歪着脑袋看他,宽松睡衣底下的身形显得有些瘦削,整个人不复往常,都病恹恹的。
“你躺好了,我去做点吃的。”他叮嘱道,出了房间。
冰箱,冰箱,冰箱。极境快走几步到了厨房里,料理台面干净地没有一丝油污,可见主人已经基本放弃这里了。
角落里放了巨大的三开门冰箱,嗡嗡的声响提示它还有在运作,极境松了一口气,自信满满地打开了柜门。
五层置物板,分别放了一层卷心菜,两层卷心菜,三层卷心菜,四层卷心菜,最底下一层是用一个亚克力箱子装好的,一箱培养皿。
极境心情复杂关上冰箱,又打开,看着这满满的卷心菜,思考半晌,挑了看起来还算新鲜的几颗。
洗菜,切菜,热锅,倒水。极境熟练地在厨房忙活着,耳朵听见房间的开门声,他后退几步朝厨房外探头,看见棘刺正光着脚晃晃悠悠走到了客厅里。
“你干嘛呢。”极境喊他。
“喝水……”棘刺眯着眼睛,在茶几上找着,那里放着一杯他昨天晚上放的开水,好不容易摸到了,他坐到沙发上,举起杯子就喝。只不过没等水到嘴里,已经被极境夺过去了。棘刺抬眼看他,对方似乎是一副已经懒得骂他的样子了。
冷水被拿走,没一会儿,极境又拿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刚煮开的开水。
“吹吹。“”他丢下一句,又匆匆跑回厨房下他的卷心菜。
桌上的杯子水汽弥漫,飘起又散在空中,棘刺坐着抱起腿,向后靠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快毕业的时候,极境曾一遍遍地问他,你要到哪里去?他也一遍遍地回答他,他要去龙门。每每得到相同的答案,极境看起来并不沮丧也没有开心,他哦了一声,低头吃他的面包。
‘一定要去龙门吗?’
‘嗯。’
‘那,那还回来吗?’
‘不一定。’
‘好吧,’他卷起耳边的软羽碎发,又抬眼看他,露出春一般温柔的笑容,那双晨露般的眼眸湿润着,‘你可别忘了我呀……’
“吃饭了哦。”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棘刺睁开了眼睛。
茶几上放了一碗淡绿色的菜粥,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切得很碎的卷心菜,也看不见别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闻起来很香。
“吃完这个再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极境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干嘛,还要我喂你啊?”极境靠着沙发扶手,看着他。
棘刺就低下头,舀起一勺,吹了吹,塞进了嘴里。竟然一点也不烫,温热地刚好,似乎已经提早凉过了似的。他斜过眼睛去看极境,他正拿着手机,好像在发讯息。
注意到棘刺的目光,极境很快放下手机,挤到他旁边。
“烫吗?”
棘刺摇摇头,又舀起一勺,递到极境嘴边。黎博利顺从地张嘴吃了进去,满意地点点头,向后靠在沙发上,腿盘在一块,复又低头看起手机。
一碗粥下肚,似乎能抚平所有的不适和不安。棘刺放下碗,极境就坐在他旁边,看看手机,又看看他。窗外已然暮色四合,世界即将迎来夜晚。
棘刺将腿放到沙发上,顺势躺了下去,正好将头放在了极境的腿上。
极境也没有挣扎一下,顺从着他的动作,等他找好一个舒适的姿势,扯过沙发背上的自己的大衣,盖在了棘刺身上。
“还难受吗?”极境将手指插进了棘刺的发丝,黑色的,质感偏硬,他一下一下地理着。
“好多了。”
客厅里没有点灯,他们在黑暗中贴近彼此。
“那个音乐会,”棘刺将头埋进极境的肚子,那里的毛衣又热又软和,“龙门还有一场,你想去吗?”
“没关系。”极境说着,也向旁边的靠背倒去,他的怀里满是熟悉的淡淡气味,让他几乎沉溺其中。
“请你和我一起去。”棘刺的声音暗哑发闷,他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随即探出手去,环住了极境的腰。
好半晌,极境动了动,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低下头去,用额头抵着棘刺的额头。
“我可不是Omega。”极境笑着说。
“你在意那种东西吗。”棘刺抬手,抵住了极境的后脑勺,不让他抽身。
黑暗中有长久的沉默。
“留在我身边,”极境轻轻抽泣一声,“不要再离开了。”
-fin.
[茂智]这次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楔子
简介:因为一次事故,智身死在那场事故中,引起了所有神奇宝贝的悲伤……
智的幼驯染大木茂从小就喜欢智,但,就在表白之后的几天,这场事故就发生了。最终茂终身未娶,悲伤到死,终年26岁。
但创世神好像不满意这个结局让一切都回到过去,回到了10岁,也就是刚出发去旅行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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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因为一次事故,智身死在那场事故中,引起了所有神奇宝贝的悲伤……
智的幼驯染大木茂从小就喜欢智,但,就在表白之后的几天,这场事故就发生了。最终茂终身未娶,悲伤到死,终年26岁。
但创世神好像不满意这个结局让一切都回到过去,回到了10岁,也就是刚出发去旅行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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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目光看向我的时候,我的心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可…你总是对感情的事十分空白,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幼驯染吧,你对我有点特别。
想当初在白银大会前那天晚上的月亮。这一天的月亮真的格外的美,那是因为你在身边吧!还有…你的笑容。
白银大会结束之后,我单独约你出来,告诉你我想成为神奇宝贝研究员,像我爷爷那样的研究员,并将当初的半个神奇宝贝球给你。最终我们分道扬镳了……
但你始终将我当做永远的劲敌,在这之后,我只在真新镇停留一天,便前往一个崭新的大陆——神奥地方。但你追了上来,将那个半个神奇宝贝球还给我,并于我告别。
在这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你的消息一直都是从爷爷那里听说的,你去了芳缘地方挑战了芳缘联盟,进入了前八强,又回到关都地方挑战对战设施。
再次见面是在你挑战完对战设施之后你回真新镇的时候了,再次见面你向我提出挑战,虽然是我赢了,但那个时候天知道我是怎么压下那股情感,我知道,那还不是时候,而且我还没有实力去保护你,而且男男恋爱也有可能不被世人认可,这等等的顾虑,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使我们错过了那么久。
在神奥地方的时候,我们常常会偶遇,有的时候我会从山梨博士和爷爷那里听说你的消息,在工作的时候,我会常常看着窗台外的向日葵发呆,或许是因为你的笑容十分像向日葵吧!开朗,乐观…
你离开神奥地方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一年,还是两年,还是…更久…忘记了,一直都是从电视或者爷爷那里得知你的消息。
卡洛斯地方的那两次事件,都让我心惊胆战,感觉你会从我的身边离开,而且是永远的离开。
在阿罗拉地方,你获得了冠军,我为你高兴,也就在庆功宴那天晚上,我向你告白了,我以为你会说,知道啊,因为是幼驯染而且还是劲敌。没想到,你的情商变高,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并且答应了与我永远在一起。
可,没想到,在一起后没几天,你就出事了。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有问题的吗!会小心在小心吗!那也没办法啊,你对神奇宝贝的感情都是可以付出生命的人了!
可…你离开了…我该怎么办啊!
【茂智】what is the love
碎碎念:
《生命之火,欲望之光》的番外一,茂智专场,没有任何情敌刷存在感,小言风格严重
其实吧,我感觉我写到现在已经跟ABO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
大家就将就着看吧[跪
正文:
爱是恒久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
碎碎念:
《生命之火,欲望之光》的番外一,茂智专场,没有任何情敌刷存在感,小言风格严重
其实吧,我感觉我写到现在已经跟ABO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
大家就将就着看吧[跪
正文:
爱是恒久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圣经》
“水箭龟,你做的很好,好好休息吧。”茂收回了倒在地上的水箭龟,缩小了精灵球放进了口袋,“喷火龙比之前还要强了呢。”
“那是自然,我们约定好了的,在喷火龙山谷修炼,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喷火龙的!”还是如以往一样,赢了之后智高兴地扑倒了喷火龙身上,照例被喷火龙用喷射火焰当做了回应
因为跟茂约好了对战,第二天智出奇地没有睡过头,一大早就兴奋地拉着茂到海滩上战斗。这次来阿罗拉,茂只带了电击魔兽,月精灵和水箭龟三只小精灵,也就顺理成章变成3V3的战斗
智没有选择历代的主力,它们跟着智经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斗,实力强悍,而阿罗拉小精灵们不是,阿罗拉没有道馆和联盟,实战的机会太少,因此智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阿罗拉的小精灵提升一下实力,他选了炎热猫和鬃岩狼人,本来还有木木枭的,然而在看到水箭龟的时候,虽然说当年白银大会击败了水箭龟,但老敌人见面,喷火龙免不了还是想和水箭龟打一场
“啊,真的是好久没有跟小茂对战了啊。”智伸了个懒腰,阿罗拉全年气候炎热,智到这来也很罕见的没有穿外套,直接一件蓝白相间的T-shirt套在身上,这样伸懒腰的时候,细瘦但匀称的腰就轻易显现出来,“上次跟小茂对战,好像是丰缘联盟结束后,回到真新镇的时候吧,感觉过了好久了。”
“嗯,是很久了呢,大概三年了吧。”茂点点头
大概从神奥他们一起回到真新镇后,就很少见面了。智向来是个电子设备绝缘体,身上不会有任何通讯工具的,他们之间唯一的往来就是书信,而智又是个缺乏耐心的人,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所谓的书信也就是他和旅伴在某一个城市的合影,再附上一张写了城市地点和人物的信纸,便没有多余的话语了,最后托智健忘的福,基本上是两三个月一封,只有极少数时候是一两个星期一封
只有卡洛斯动乱那次,是茂第一次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想要见到智
“哎,这么久吗。”智眨眨眼,“竟然已经有三年了啊…”
白银大会后,茂告诉智,要转型做研究员。此后,他遇到了许多可以称之为劲敌的人,神奥的真嗣,合众的修帝,卡洛斯的艾岚和翔太,还有许多的,他在旅行途中遇到的劲敌,和他们一起竞争战斗,总能让智燃起斗志,感到兴奋和热血
但,他们都不是茂。茂是不一样的,哪怕茂现在已经是一名研究员了,在智的心中,他和自己的竞争从未停止过,那份想要超过对方的迫切心情,只会随着时间的发酵,越发浓郁
“小智君,你在想什么呢?”被幼驯染的声音唤回神,智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茂靠的极近的脸,于是掉入了一片绿色中,铺面而来的雪松和薄荷,冰雪的味道夹杂着几不可闻的硝烟,明明是再冰凉不过的味道,却让智感到有如火焰般灼烧的温度
看着幼驯染呆呆的样子,茂挑了挑眉,借着绝对的身高优势,隔着帽子使劲揉着智的脑袋,“怎么,看我看呆了?”
“才没有的事情!”立马矢口否认,智拍开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调整好帽子,却不再跟茂对视了,眼神有些飘忽
没有错过智脸上以及耳朵上浮现的嫣红,茂眼睛闪了闪,好心地没有戳穿幼驯染拙劣的掩饰,他知道如果再逗弄下去,智是绝对会炸毛的,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那么,小智君,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吗?”
“唔。”整理帽子的手一顿,智转过头,暖金色的眼睛只是盯着茂看,仿佛在确认茂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从昨天开始就是这样的了,智从幻境中醒来后,就没有离开过茂的身边,时不时就要转头寻找茂的身影,如果在的话,才会轻松地与旁边的人交谈,要是不在的话,会焦急地赶到茂的身边,像初生黏人的小精灵宝宝一样
智坐了下来,茂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现在是阿罗拉的清晨,海水是极为淡的蓝色,几乎与天空融化在一块,海风依旧是咸湿的,吹过来有却有阳光的味道
“幻境中的小茂,是不存在的。”智轻声说道,双手抱膝,下巴放在膝盖上,“或者说,幻境中的那个世界,没有小茂这个人。”
他被那道光束击中后,没有任何痛感。睁开眼却是回到了十岁的真新镇。重回十岁的兴奋,他第一个就想找到他的幼驯染,但是花子说他根本没有幼驯染,他一直都是跟镇上其他孩子一起玩的,大木博士则说他从来都没有过孙儿。他翻遍自己家,曾经那些和茂一起的照片,茂送他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而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一直都放在身上的,和茂一人一半的精灵球,也没有了
幻境里的世界太真实了,他跑遍了整个真新镇,问遍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说没有茂这个人,花子妈妈甚至说茂是不是他梦里的朋友。仿佛从未出现过,他记忆中茂,他的幼驯染,是虚假的记忆,是杜撰出来的,是一场绚烂至极的梦境
他被困在幻境的时间是好几个星期。幻境中的真新镇和他记忆中的一样,绿意盎然,人们都善良友好,每条道路和小径都是他熟悉的,包括他的秘密基地,河边的灌木丛,都是原来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缺少了茂这个人,一个被全世界遗忘只有他才知道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无所事事走入森林,又一次迷路,在就一只走路草从树上摔下来时,被凤王所救。这像极了他和凤王第一次相遇,也是如此。凤王将他放在地上,给予他一片凤羽,他被凤羽迸射出来的光芒包裹住他,只听见凤王对他说了一句话
“小智,你该回去了。”
待他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一脸担忧地茂。那一刻他想的是,没有茂的世界,真的是太难受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
回忆起幻境中的事,智的情绪难免有些低落,连声音都是少见的没有多少活力。却听到身边人一声轻笑,手上传来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是被另外一只比自己稍大的手握住了
“小茂?”疑惑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格外开心的幼驯染,看到智满脸不解,茂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大,眉眼都舒展开来,眼睛柔软地如同上好的丝绸,“看来,我在小智的心中,分量很重啊。”
事到如今,茂倒是有点感谢那个怪物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怪物射出的光束是带有梦魇性质的,会破坏掉最珍视或者是给予最梦寐以求的东西,最后让人迷失在幻境里。只是令茂没有想到的是,智的幻境中,竟然是以他的消失,来让智崩溃的。虽说不能让这个小笨蛋明白什么是喜欢,至少让迟钝的智意识到了他的重要性
“本来就是啊。”智更不理解了,眉毛皱着,“小茂是我的幼驯染,是我最大的劲敌,分量肯定重啊。”
真是太狡猾了,为什么这个人能一脸理所当然的,又天真无辜的,说出这样撩人心弦的话。无奈般地,茂长叹一口气,握住智的手越发用力
“智,我喜欢你。”
不是平日调笑般的敬称呼,是绝对亲密的,情人般耳鬓厮磨,叫着他的名字
“哎?”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地灿烂,“我也喜欢小茂啊。”
“不是的。”茂轻叹一口气,伸出手细细摩挲着智的脸,认真地一点一点,从额头开始,滑到眼睛,流连至眼尾,再沿着鼻梁,抚摸过脸颊,最后落到温软的唇上,“不是和你一起旅行的同伴的喜欢。”
茂低下头,贴上智的唇。柔软地,好像还亲吻到了阳光。茂在心里无声叹息着。清甜的橙花,湿润的青草香,还有甜浆果的味道,迅速接近的雪松和薄荷,以及徒然温和下来的硝烟味,交融在一起,抵死缠绵
良久,茂松开智,“是这样的喜欢呢。”
反应过来的智脸像沸腾地开水一样,红得要冒热气了。他是对感情迟钝地要命,但不代表他不明白亲吻的含义,他可是经常看到过库库伊博士和芭内特博士亲吻的样子。而且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这样亲过他,拉帝亚斯也好瑟蕾娜也好,都只是亲吻脸颊而已,他也觉得只是对方表达感谢或者是卡洛斯的礼仪而已,但是茂不一样,他吻了他的嘴唇,这让他的心脏疯狂地乱跳
“小小小小小茂!”他结结巴巴叫着幼驯染的名字,脑子里一片混乱
“所以,小智可以和我成为恋人吗?”十分清楚智性格的茂知道,对于智,直截了当跟他说是最好的,隐晦表达情感只会让智一头雾水,卡洛斯那个女孩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了
“我…”智愣住了,他现在的所有的意识都陷入了兵荒马乱
“没关系,你可以考虑好了再告诉我。”茂轻笑着转过身,狡猾地松开了握着智的手,手撑住地,一副要起身的样子
“可以的!”智急忙拉住茂的手,虽然他还是不大明白喜欢是什么,但是对着茂,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全然陌生的情感,因为好像,无论他去过多少地方,遇到多少不一样的有趣的人,至始至终茂都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个,是他一转头就能找到的那个人,他们比肩前进,互为对方进步的动力。如果,这就是大概如同茂所说的,是喜欢吧,那么他觉得,他也是喜欢茂的
在智看不见的地方,茂勾起一个微笑
“不用考虑的…”末了,还怕茂没有听清楚似的,智又加了一句,尽管脸已经是烧红了的样子,还是没有放开拉住茂的手
“那么,请多指教,未来的宝可梦大师…”
剩下的话都淹没在了相接的双唇里了
他们的未来有无尽的可能可以揣测,但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爱人也好,劲敌也好,最后成为最权威的博士,成为宝可梦大师,他们都会只是对方的星辰
-end-
【All智】生命之火,欲望之光[1]
Summary:所有见到智第一面的人都会认为他应该是个alpha,一旦跟他接触后才会发现,他再适合Omega不过了
私设:1.十六岁开始性别成熟并分化,十岁过后就会有信息素的味道,只有alpha和Omega才有信息素
2.到了十岁还未有信息素散发的就是beta,beta无信息素...
Summary:所有见到智第一面的人都会认为他应该是个alpha,一旦跟他接触后才会发现,他再适合Omega不过了
私设:1.十六岁开始性别成熟并分化,十岁过后就会有信息素的味道,只有alpha和Omega才有信息素
2.到了十岁还未有信息素散发的就是beta,beta无信息素
3. Omega对小精灵的亲和力是最高的
4.三性的地位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alpha地位高,Omega地位低
5.智智超迟钝的/且单纯力max
6.智智是备受神所宠爱的少年
One
所有见到智第一面的人都会认为他应该是个alpha,一旦跟他接触后才会发现,他再适合Omega不过了
茂是第一个这么认为的人。作为智的幼驯染,从他第一次从了解到性别分化的概念,尽管也只是简单的搞清楚了alpha和Omega的区别,他就觉得智一定是个Omega
智
他的幼驯染啊
他总是笑着,暖金色的眼睛波光粼粼的,像浸在泉水里的玛瑙。他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喜欢在真新镇的群山中四处乱窜,但几乎所有的野生小精灵都喜欢他,愿意与他亲近,即使性情再过桀骜的,到了智的怀里,也是摊成如臭臭泥一样的
智,他就应该站在暖阳之下,阳光一定要温柔的过分,然后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簇拥着他,有着最柔软圣洁的声音为他唱着赞歌,花瓣和羽毛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污秽和腌臜会有机会靠近他,因为所有的神明都近乎溺爱着他,不会让他受到分毫的伤害
是的,神明,尽管茂也不知道为什么,智看起来就是个和同龄人完全无异的男孩,但他就是得到了神的宠爱。
第一次见到的神明是凤王,那时候也是智第一次玩到了天黑都没回来,为了不让花子阿姨担心茂只能谎称智在自己家里,然后自己打着手电筒跑去深山里去找那个又迷路的笨蛋。一边在心里大骂白痴笨蛋,一边根据智留下的记号焦急地寻找着智的身影。这是茂和智做的约定,鉴于某个人是个小路痴不说,还总爱往森林里钻,茂就要求智一定要在森林里留记号,这样茂就可以找到他了。
那一天茂走的格外的久,他记得自己明明严厉警告过智不可以往森林深处去的,看来某人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在终于听到智清脆的笑声时,茂气呼呼的拨开面前的草丛,刚想开口骂人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绝对是茂见过的最美的生灵,比起被世人称赞的最美丽的小精灵美纳斯都要美丽千百倍,高贵,华丽,耀眼的金色纹路在红色的羽毛上蜿蜒,甚至都有细碎的光芒从它的的身上落下,四周的黑暗被冲天的火光驱散,但没有半分烧灼感,而是让人四肢百股都舒坦的暖意。那是凤王,茂绝对没有记错,他平时没事就喜欢在他爷爷大木博士的书房里看书,多次看到了凤王的图像,而眼前的生灵就和传说中的小精灵分明一样。
他的幼驯染,智,正开心的和凤王说着什么,叽叽喳喳的,时不时还扯扯凤王的羽毛,吓得茂的心脏都要飞出来了,然而凤王却没有半分发怒的样子,反倒是颇为温柔的低下头蹭蹭智的脸颊,惹的智笑的更开心了
一人一兽嬉戏的老半天,凤王才抬起头,金红色的凤眸望向茂,智这才发现了茂,脸上立刻绽开大大的笑容,又蹦又跳的朝他挥手
“小茂你看你看!我找到了一个超好看的小精灵哎!”说着就要冲茂跑过去,不想被凤王宽大的羽翼拦住,高贵美丽的神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再一次轻轻蹭了蹭智的脸颊,好像在同他说着什么,智笑着点点头,眼睑弯成一道月牙。凤王这才起身,腾空飞起,长长的尾羽挥洒出好看的七彩色光辉,很快就消失不见。如果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细碎的光芒,茂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个梦。
“人类,保护好智。”猝不及防一道冰冷的声线出现在茂的脑洞中,但茂几乎是立刻确定这是凤王
“小茂!那个小精灵说他是凤王哎,是不是你上次给我讲的凤王啊?”茂回过神来,看着智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暖金色的眼睛里清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他伸出手,紧紧将智抱住,态度却颇为恶劣的说,“笨蛋小智君,下次再跑这么远我就不来找你了,还要跟花子阿姨告状!”
“啊!混蛋小茂,亏我还在凤王面前夸你来着!”智立刻就炸毛了,大声冲茂嚷嚷。
茂松开智,两手抓住他的肩膀,表情严肃问道:“凤王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哎?我是第一次碰到凤王。我当时爬到树上去救一只走路草,差点摔下来,是凤王救了我。然后我在玩,它就在一边休息啊,很少讲话的。”智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在跟凤王道别啦,才不是玩的忘记时间了。”说着还鼓起了腮帮子,不满的看着茂。
“没有别的了吗?”茂有些焦急,因为爷爷大木博士的影响,茂是在清楚不过了,那些被冠以神兽的小精灵是有多么高傲的,怎么会轻易去搭救并且去亲近人类,何况还是智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镇男孩,他害怕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好的隐情。
“哦,凤王走的时候告诉我,他还会来再看我的,但这是我和他的秘密约定,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但是告诉小茂你是没有关系的嘻嘻嘻。”智大笑着,还用手拍拍茂。
“好,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连花子阿姨和爷爷也不行!”
“咦,妈妈和大木爷爷也不行吗?”智有点困惑,要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和别人分享自己又看到了什么新的小精灵了。但面对茂,智有种近乎无所畏惧的信任,“好吧,我答应小茂就是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茂这才牵着智的手,打着手电筒原路返回。一路上智都在跟他说在森林里又看到什么小精灵了,又见义勇为救了什么小精灵,得到了茂的讽刺,又跳脚炸毛,两人一路拌嘴走出了森林。
目送着智一路小跑回家的背影,直到安全的进入家门后。茂才转身朝自己家里走去,但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当然看到了凤王的兴奋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智对自己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感的满足。现在想起来,那近乎是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吧,整个世界只会完完全全信任你一个人,哪怕你说的再荒诞无理,他也会相信你。而独属于他和智之间的秘密,好像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任何人都无法窥探。
那是一种隐秘的愉悦。
第二次便遇到了水君。那时他正和智在森林某处的河边钓鱼,但说是河边也不正确,因为他们是坐在一处高地上的,距离河是有很高的一段距离的。
当时智正在跟他炫耀自己好不容易才拉上来的鲤鱼王,不想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哪怕是茂几乎是瞬间伸出手去抓智也没有抓到。等到茂回过神来时,深陷绝望的他才脱水般坐在地上。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浑身浮动着如水一样的波动的蓝色小精灵,轻柔的将背上的智放在地上,小心舔舐着智的脸颊,又蹭了蹭他,惹得智发痒的咯咯直笑,才起身,几个闪现之后便消失踪迹了。
再后来一次,智从森林里出来跟茂说,自己被一个带着三个角的金色头冠,浑身都是棕褐色的火系小精灵救了的时候,茂知道那是炎帝。
诸如这类事情大大小小起码有十多次了,茂也不止一次在森林里找迷路的智时,看到和智待在一块的凤王。但很奇怪的是,凤王没有对茂有什么负面情绪,也没有理睬过茂。茂猜很大一部分可能时因为智,凤王没有对他产生敌意吧。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茂真正了解到alpha和Omega的区别,是在学校的生理课上。茂觉得,智将来一定会是个omega。
毕竟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如暖阳一般的人啊。
十岁那年,是每个少年都将领到初始小精灵独自旅行的时候,同样的,也是信息素开始散发的时候。
智似乎做什么都比茂要慢一些的样子,信息素也一样,尽管两个人年龄只是相差几天罢了。茂的信息素是清凉的雪松,薄荷,混着少许呛人的硝烟味,像是漫天遍野的皑皑雪地里有人开了一枪,留下的硝烟味和冰凉的空气滚入了肺里。而智的信息素却迟迟没有出来,经不住茂的嘲笑,智就讽刺茂的信息素和他的人一样不近人情,非常讨厌。
“啊啦,我不近人情?别到时候小智君你的信息素是奶味啊,长不大的小孩子哦”
“啊!小茂你混蛋!”
两个人吵吵嚷嚷,时间水一样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快要分开的时候了。
在领小精灵的前一天,茂和智去河边钓鱼了,没想到两个人一起钓上了一个精灵球,在争夺的过程中分成了两半,两个人便一人一半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在拌嘴,一个调戏,一个炸毛,然后又顺毛摸,一气呵成。
黄昏的夕阳是厚重的铜色,已经可以看见隐隐的星光。突然之间,一股清甜的味道向茂袭来,是橙花,雨后湿润的青草,夹杂着一丝甜甜的浆果味,茂意识到这是智的信息素的味道,果然和他一样,清爽又带着甜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亲近,想近一步,再近一步,去尝尝他那些藏起来甜甜的味道。
“智。”
“嗯?小茂怎么了?”意识到茂停了下来,智转身面向茂,疑惑的问道
茂低下头,鼻翼凑近信息素的来源,被细软的墨色发色遮掩的后颈处——如果智是个omega的话,将来会有人在那留下牙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进行完全的标记。
“干,干嘛啊小茂!突然,凑这么近啊!”对于茂突然靠近动作,智浑身僵硬,双手推着茂靠近的身体,没想到茂凑的更近了,整个身体直接贴住了智,智甚至可以感觉到茂的心脏在自己胸膛前跳动的频率,更别说更过分的是,茂的下巴就靠在智的肩膀上,面首埋他的脖颈处,那里才是信息素最为清晰的地方,呼吸间尽是清甜的香气,却一点也不腻人。
好一会茂才放开智,看着智满是红晕的脸,耳朵在夕阳下更是红的要滴出血了,茂忍不住轻笑着调笑说:“小智君,你的信息素终于姗姗来迟了。”
听到这个智立刻就从害羞状态解脱开来了,抬起自己的手臂像小狗一样开始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原来这个是我的信息素啊,我就说怎么一路上都闻到了这个味道,还以为是妈妈做的点心呢,挺好闻的嘿嘿。”又补了一句,“比小茂你那冷冰冰的味道好闻多了!”
“切,甜甜的,你是没长大的小宝宝吗?”
“你说什么!混蛋小茂!”
“我说你是小宝宝!”
“小茂你别跑,我要打你!”
好期待啊,16岁
那时候的智,应该是个omega了吧
-TBC-
PS:没有肉,写ABO只是因为我很喜欢那种信息素爆炸开来情欲蔓延的性张力
ALL智主茂智,我是真的好喜欢幼驯染啊啊啊啊茂爷超帅的我吹爆,以及也会有PM智的!!雷者肾点!!!
不是长篇,但是是ABO设定的短篇合集,我真的对长篇的剧情设计苦手啊
我是亲妈粉啊,智智就是小天使啊1551妈妈爱他一辈子!!!!
这一发3k+,肝爆我了QAQ
【置顶】天使在人间讨论专贴 2
我流娱乐圈Pro,和 阿霜 @.霜寒不过九天 的联文
设定:智是歌手,糖系小天使idol,目前正转型进入影视圈,第一部作品《天使在人间》播出中~
CP:all智
前情提要:
138楼: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天使发微博了!
139楼:
智酱好暖啊,专门发微博解释狗粮是剧组仿制的小饼干,还说大家人都很好,很照顾他,他非常喜欢大家!呜呜呜呜呜呜呜,今夜的我,与泪水相拥!
140楼
所以,到底为什么,先行片里的激吻没了!
347楼: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348楼:...
我流娱乐圈Pro,和 阿霜 @.霜寒不过九天 的联文
设定:智是歌手,糖系小天使idol,目前正转型进入影视圈,第一部作品《天使在人间》播出中~
CP:all智
前情提要:
138楼: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天使发微博了!
139楼:
智酱好暖啊,专门发微博解释狗粮是剧组仿制的小饼干,还说大家人都很好,很照顾他,他非常喜欢大家!呜呜呜呜呜呜呜,今夜的我,与泪水相拥!
140楼
所以,到底为什么,先行片里的激吻没了!
347楼: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348楼:
每周一集等得我好辛苦!人生第一次追连载呢~~~
349楼:
上周先行片+第一集,收视爆了,隔壁大佬真的直播啃键盘了,笑死我了
350楼:
我也去围观了,突然想起某位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管理员……毕竟他当时官宣演员的时候,说要直播吃翔来着
351楼:
都是一个坛子的,何苦为难管理员,说着去顶一下隔壁的帖子at管理员
352楼:
楼上好坏,干得漂亮23333
353楼:
谁能想到,智厨哀嚎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开始发疯,视频网站娱乐版块影视剪辑投稿直接刷屏,投稿榜单第一,质量还高!半年不出山的太太,大手,写文的写文,出图的出图,写小论文的写小论文,吹彩虹屁的吹彩虹屁……
就连朋友圈都被智厨刷爆了,太可怕了
354楼:
楼上是没见过CP党各种见缝插针给路人安利,扣糖能力让人猝不及防!就连智敲冰箱他们都能抠出来糖,说这是大吾算教的……我真的服气!
355楼:
哈哈哈哈哈哈,你怕是没见过我好基友的疯魔程度,他一直很喜欢攻三来着,第一集结尾智不是和天桐对视了吗,他就天天跟我嚎,上床了上床了!他们一见倾心,互生情愫,受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攻三的哀怨与无助……
我就想问问,他是怎么在天桐震惊的表情里看出这些来的!cp粉嗑糖都这么不讲究的吗?
356楼:
作者对攻三厨也太狠了吧,看看都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
357楼:
你对CP粉到底有什么误解啊,我前段时间追剧,男主因为男二和女主关系密切了点,生着病去警告男二离女主远一点,然后男二X男主的CP就火了,CP党各种刷,男主是吃男二的醋,然后还围观了一下男二和男主的CP文,嗯,非常牛逼,要不是我看过原作,我都要被CP粉洗脑男主和男二才是一对了!
太可怕了!
358楼:
心疼一下楼上,我身为一个从入坑起就是攻三厨,我特别能理解楼上妹子的心情,铜矿既糖,对视既上床,毕竟这对从头到尾都是刀子,站的人还少,冷得堪比拉郎,趁着现在提前出场能扣点糖是点糖吧
359楼:
没看过小说站了天桐智的我愣住了,现在退股还来得及吗?
360楼:
拽住楼上!别退股别退股!作者不是改剧本了嘛!说不定就给攻三发糖了呢!说不定还有两情相悦的船戏呢!
361楼:
楼上,你看着我诚挚的大眼睛,回答我的问题: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362楼:
……你不要说话!
363楼:
放弃挣扎吧攻三粉,炮灰攻是没有前途的!赶紧收拾收拾加入我攻一的大军!什么糖没有!什么船戏没有!受的初恋是他,第一次亲吻是他,初夜也是他,虽然和受两个人虐,但是好歹是正攻!不虚!一点都不虚!
364楼:
我靠!攻一粉太不要脸了!哪有人这么伤口撒盐的!
365楼:
我擦,我尽然无法反驳狗比攻一粉,mmp好气哦
366楼:
快到时间了,果然人又少了呢,看不了电视的朋友,请伸出你的手手,让我们手拉手一起取暖吧!攻一厨请自觉离开我们的报团取暖小分队!
367楼:
攻234粉:攻一粉被T出群聊
368楼:
攻一粉:谁稀罕和炮灰待在一个群哦
369楼:
让你们见识见识来自正牌攻的从容
大吾算优雅品酒.jpg
370楼:
楼上那么狂,小心孽力回馈哦!
371楼:
呵呵
372楼: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哈哈哈哈哈哈
373楼:
来自作者的报复,我这么就这么爽呢!
374楼:
我的妈呀,攻一也有今天,我他妈要给爱德华太太疯狂站街!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爸爸!
375楼:
楼上妹子神预言,作者给天桐发糖了,还是当着大吾的面发得糖,我了个大草,你们是没看见大吾那个脸色,由内而外透着绿光,嗷嗷喊或或或或或或哈哈哈哈哈
376楼:
哎呦,我去,笑死我了,刚刚微博上还被一sb攻一粉按着头嘲讽呢,现在报应就来了,我真特么开心!
377楼:
呜呜呜呜呜呜呜!智智好可爱!天桐好温柔!大吾算也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如果忽略他头上的草原的话
378楼:
我就去了趟洗手间,你们就水了那么多楼!现在不是还没放完吗,为什么W博已经进不去了!
379楼:
W博进不去不是显而易见的嘛,谁叫攻一粉之前那么高调,现在被作者疯狂打脸,攻三粉现在翻身做主啦~~~
380楼:
到底怎么了!屁放了那么多,怎么一个重点都没有,要你们有何用!
381楼:
楼上不要暴躁,这就来给你们转述~
第二集开始,画面接第一集结尾,几人目光相对,智一脸茫然的看着天桐,N桑还有茂爷,然后天桐和N桑互看一眼,就伸手去拿智手上的狗粮,结果智不仅没给,把狗粮护在怀里,脑袋向前一顶,直接嗑天桐下巴上了,估计是嗑猛了,智起来的时候有点晃,天桐也是,扶着下巴往后倒退了几步。
等智不晕了,就看见他死死的抱着狗粮往后挪,一脸生怕别抢走的模样,巴掌大的小脸皱得可凶可凶了,但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奶凶奶凶的,可爱的要死,我要是在现场,肯定要去捏捏智酱的小脸,真的是太萌了!
智酱那边刚退几步,茂爷身后就有了点动静,一直雪白大棉袄呼哧呼哧的从茂爷旁边窜到最前面的天桐身边,是一只萨摩耶,号称微笑天使的萨摩耶,狗子乌黑黝亮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智手里的狗粮袋,肯能是觉得自己的食物被人拿走了,对着智汪了一声,然后一个猛蹿,冲到智的面前,后面茂爷差点被它拖到地上去233333
狗子窜过去的时候,天桐伸手去拽绳子,结果没拽到,然后特别好玩的一幕发生了,狗子在智的面前停了下来,坐在智的面前一边哈哈,一边摇尾巴,要多乖巧又多乖巧,还呜呜的跟智撒娇,半人高的一只大狗,娇起来一点都不输奶狗,声音又细又软,反差特别大。
狗子呜呜了一回儿,智这才放松了下来,然后一边看着狗子,一边望望手里的狗粮,一脸的纠结,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恋恋不舍的把狗粮还给狗子了。智智那个表情,看的我心都碎成渣渣的那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好像大一些的小朋友总是被迫把自己心爱的东西分享给更小的弟弟妹妹时一样,眉头皱得紧紧的,抿着唇,一脸的悲壮!害我都想冲进电视把狗粮抢回来还给他了!
狗粮还给狗子之后,智智就几步一回头的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去了,然后把自己缩成一团,活脱脱的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动物!后面茂爷给狗子倒狗粮的时候,智智的眼睛都直了,但是又个自言自语说那是狗子的食物,不可以抢别人的东西。
所以他只能一脸羡慕,默默的擦口水……
智酱,你跟我回家,想吃什么我都卖给你啊啊!你不要这样!
最后是天桐看不下去了,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小蛋糕,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智的面前,笑着对智伸手,智开始还不太敢伸手,怯生生的,手好容易伸到一半居然停住了!他居然停住了!啊啊啊啊啊我的糖!
好在天桐还有点出息,主动握住了智的手,带他去吃小蛋糕。
智酱本身就是一个吃货,吃到好吃的时候,脸上会露出特别幸福的表情,我都能在智的背后看见盛开的鲜花和色彩亮丽的糖果,看着他吃东西,自己也会感觉到幸福呢!
后面就是攻一那个扫把星出现了,大吾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智,皱着眉头让智不用在他面前装可怜,他不吃这一套,还说他这个样子根本不配跟他一个姓,他是不会承认智这个私生子!
我跟你说哦,你现在这么狂,你后面是要火葬场的知道不!
结果智的回路根本对不上,一脸懵逼的看着大吾,还问大吾干嘛那么生气,生气太多会对寿命有影响的,你们是不知道大吾那个表情哦,笑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吾算吃瘪的表情呢!大吾被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就摔门走了。
我就看到这里,后面因为网速问题,视频一直卡在大吾摔门的那一幕
382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晚是天桐智的夜晚!我们攻三女孩也有春天,我死了,我又活了!
383楼:
曹尼玛!有生之年啊啊啊啊!果然只要活得就,我的CP就能发糖!
384楼:
我现在特别想采访一下攻一厨,还嘚瑟不?打脸爽不?
385楼:
就一块糖渣罢了,有什么好显摆的,你家攻三是正攻吗?
386楼:
的确不是正攻,但是被我家绿,你家开心不?
387楼:
都是一本书里的攻,都是被受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攻厨,攻厨何必为难攻厨
388楼:
我擦!上面的卡了的妹子,注意结尾的高能!
389楼:
我已经放弃了,打算换个时间在看一遍,久旱逢甘霖,我不急着一时
390楼:
Twitter上刷疯了!
391楼:
啥子呦就刷疯了
392楼:
下集预告啊!
393楼:
我酸了,我第二集都还没看,人家都开始刷预告了……
394楼:
现在W博和Twitter一起进入僵直状态,希望有看完第二集的大佬继续给我剧透
395楼:
楼上等我,我也在线等一个第二集结尾
396楼:
我看完了,本来想去刷一下W博和Twitter的,但是瞅了瞅家里的小水管,表示还是不去挑战大佬的网速了。我接着楼上的剧情继续说。
因为天桐做的东西特别好吃,所以智就一直跟着天桐,天桐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每次天桐停下来,智就会笑得甜甜的,向天桐要吃的,我形容不好智的那个神态和语气,智笑起来眉眼都带着神采,灿烂的像个小太阳,语气说是撒娇,倒不如说是对恋人的那种娇嗔,很抓人但不是那种很做作的嗲意,仿佛他就该是这样,骄傲矜真,被人精心呵护着。
天桐对智也是宠到极致,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还会给智特殊优待,单独给智开小灶,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投喂者啊!智就像是被天桐饲养的小动物一样,从一开始防备到后来的亲昵,再到现在的完全打开身体,任由天桐揉捏他脆弱的小肚子。这是什么神仙CP啊!我要为天桐智爆灯!
397楼: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之前一直是猥琐痴笑,接着是野鸡出笼,再然后是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哭泣,现在是躺平升天
398楼:
看见楼上的形容,在看看我的那个笑到公鸡打鸣的室友,我默默的拍了小视频
399楼:
楼上太坏了
400楼:
天桐智是真的!他们是真的!他们锁了,钥匙被大吾算吞了!
401楼:
楼上是魔鬼吗
402楼:
大吾算,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人摁头锁我老婆和别人的CP
403楼:
妈耶!智智献吻了!
404楼:
?????????
405楼:
????????????
406楼:
????????????????
407楼:
?????????????????????
408楼:
我靠,片尾曲结束结束了后面居然还有!
天桐和智一起吃蛋糕,智吃的脸上全是奶油,天桐就抓着智的手,放在旁边,然后靠近智去舔智脸上的奶油,还说很甜。这种老土的情趣游戏我居然看的津津有味,是我老了还说社会变了!
更绝的是智的反应,他居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天桐说的可信度,然后再天桐脸上抹了一块奶油,学着天桐的模样去舔,最后还给了天桐一个湿漉漉的吻!
我擦!智酱,你别信他啊!看见他身后的大尾巴了吗!那是大色狼的尾巴!
409楼:
不仅如此,天桐还跟智告白了!换别的剧,这块儿最起码要墨迹好几集,天使在人间这边速度简直快到可怕!
410楼:
这剧有毒嘛!我还没看够小两口日常呢,就他妈没了!
411楼:
有毒+1!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会被这个剧真香警告!我不服!呜呜呜呜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我要吹爆这个剧!
412楼:
说好的雷剧呢!为什么我嗑得如此茶饭不思!
413楼:
自从看了这个剧,我没有就没有在12点之前睡过!追完剧,就打开W博,Twitter,B站,LOF等一切有太太的地方,各种刷同人!
头发要掉光了呜呜呜
414楼:
楼上别走,秃头女孩手拉手,我们一起哭吧!一边伤感头发要掉光了,一边又被电视剧萌得不要不要的,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这群秃头女孩!
415楼:
我终于能进来了,给大家汇报一下今天的热搜
动物保护协会谴责大吾算
对小动物发脾气的人都会追妻火葬场
小动物饲养指南
如何制作精致的小蛋糕
小岛老师烘焙教程
攻一你也有今天
到底谁才是微笑天使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如何拯救脱发
416楼:
这届网友真的是要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417楼:
大吾桑最新一条广告博下面全是绿巨人那个表情,笑死我了
418楼:
攻一厨也惨吧,一集下来半点糖渣都没有,现在还要被几家群嘲23333
419楼:
让他家一直嘴欠,活该咯!略略略!看见热搜攻一你也有今天我神清气爽,头发也不掉了,肥肉也不长了,人生尽然该死的香甜!
420楼:
楼上你别说了,我都要笑得下蛋公鸡了
421楼:
今天好像没人搬图,那我搬几张智酱的图好了
智被茂爷压在床上.jpg
茂智舌吻.gif
智酱哭唧唧.gif
422楼:
!!!!!!!!!
423楼:
!
开屏高能!
424楼:
这些动图哪里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425楼:
这是下集预告的内容,外网先播了,所以Twitter现在还瘫着呢,茂智的话题已经刷到全推第一了,不愧是大吾最有竞争力的对手,还有幼驯染加成
426楼:
对吼,我都忘记了,茂爷的攻二和智酱的受和他们两一样也是幼驯染,OK,明天幼驯染厨可以收获双份快落~~
427楼:
已经400多楼了,还是没人告诉我,为什么大吾和智的那个吻没有了
【兰历】看到那个男二了吗?宠他!
『每篇言情文都会有个温柔又苦情男二,很不幸,喜屋武历最喜欢的那个角色,驰河兰加就是那个男二。』
*1.5w+完结,重生男二兰加x穿越者历
*本文又名:《全世界都在重生只有我在穿越》
*我流兰历
*以上接受?祝食用愉快!
喜屋武历,十八岁,现在正在一张雕花非常精致的红木圆凳上坐着。
其实他坐得不是很舒服,毕竟这凳子长得就不像是他能坐得起的样子。
他对面是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蓝发书生,这会儿有点灰头土脸,原本浅灰的长衫有一半都是土黄色。
他们俩已经这么面面相觑...
『每篇言情文都会有个温柔又苦情男二,很不幸,喜屋武历最喜欢的那个角色,驰河兰加就是那个男二。』
*1.5w+完结,重生男二兰加x穿越者历
*本文又名:《全世界都在重生只有我在穿越》
*我流兰历
*以上接受?祝食用愉快!
喜屋武历,十八岁,现在正在一张雕花非常精致的红木圆凳上坐着。
其实他坐得不是很舒服,毕竟这凳子长得就不像是他能坐得起的样子。
他对面是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蓝发书生,这会儿有点灰头土脸,原本浅灰的长衫有一半都是土黄色。
他们俩已经这么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了,约摸半个时辰。
“你……”
他们同时开口了,又同时说了声:“抱歉那你先说。”
历终于泄了气,趴在瓷桌上先开了口:“我叫喜屋武历,就是那个救了你的人,现在这里是驰河相国府,你叫什么?”
“兰加,”对方这次很快就回话了,薄荷蓝的眼睛眨了眨,不是那么确定地又补充了一句,“驰河……兰加。”
历于是敲定了他穿书的事实。
对“驰河兰加”这个名字他相当有印象,毕竟这个角色几乎贯穿了全剧,只要男主女主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出现,不管是帮忙还是帮倒忙,他全都在。
不,驰河兰加不是反派,他是男二。
就是所谓的,言情小说里都会有的苦情男二。
既然都男二了,作者也干脆套路到了底,给了兰加一张精致到足以男女通吃的脸,又赐了他一副不吵不闹平平淡淡好听的声音,性格方面也是往又老实又执着上描写的,直接导致兰加几乎是完完全全的老实人模样,特别容易被骗。
所以这样的人才会落得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掏心掏肺那么久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这里可不要搞错,兰加在设定上并不是降智男二,他仅仅是童年比较惨然后因此喜爱了女主的(某种意义上的)温柔而已,不然历也不会对这个角色抱有好感。
是的,好感,全书里历最喜欢的角色就是驰河兰加。
虽然是同个性别,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兰加。毕竟随着剧情发展,兰加也在逐渐成长着,从完完全全的老实人到一点就通的聪明人,他有多努力历是都看在眼里的。
谁会不喜欢努力的人呢,更何况还是个性格这么讨喜的。
也因此在作者把兰加安排到边疆孤独终老后历才会那么气愤,气得他直接将这本小说拉进了黑名单。
然后没想到直接穿越了,喜闻乐见。
话题又绕回来了,本是一介布衣的历现在能坐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他最开始说的那句“就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并非欺骗,而是真的,历确实是救了兰加,原作者安排的。
也不是说书中出现了一个和他同名的“喜屋武历”,而是“会救下驰河兰加的是个心胸狭窄见钱眼开的无名npc”,这个人设是可以用任何名字顶替的,这也是为什么历能坐在这儿的理由。
但他不心胸狭窄也不见钱眼开就是了。历这么想着,又去转桌上的瓷杯子。
里面装着的应当是上好的龙井,都能闻出香了。历这么想着,又用余光去瞄对面正襟危坐的兰加。
“?”对方歪了歪头,冲他眨了眨眼。
只是用余光瞅瞅都能被看到的吗!历被惊到了,于是他选择喝口茶压压惊。
“历你喝不惯茶的吧。”兰加突然出声。
历的动作一顿,然后决定打个哈哈掩盖过去:“没有,驰河阁下说什——”
“叫我兰加,”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执拗,“历是我救命恩人,那就该有更亲密的称呼的权力。”
你听这话说的,义正辞严的。
历一口将茶水闷进肚子,余光似乎瞧到了兰加微微发红的耳尖——诶?也没有?那应该是刚刚自己看走眼了吧。
“好吧,兰加,”历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推拒下去,“那你刚才说我不喜欢茶——咳,有那么明显吗?”
“历在喝的时候眉头皱起来了,”兰加跟着端起杯子喝了一杯茶,表情都不带动的,“感觉历会更喜欢甜的。”
确实,甜食能提升人的幸福感,历也的确比较倾向甜口。
这么出众的视力和观察力,也难怪之后会被老将军拎去军营了。
历于是又想起了兰加后续的发展。
按照剧情,差点撞上兰加、让兰加遇险的那辆马车就是相国府的马车,车里坐着的是驰河相国,他在下轿查看的时候瞥见了兰加挂在胸前的半枚雕着驰河家家纹的玉佩,于是终于记起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失散多年的庶子。
对,就是这么狗血,兰加并非嫡子,他是庶出的。
于是继童年沿街乞讨、被人当柴犬使唤的兰加在步入成年后很惨的从一个地狱踏进了另一个地狱。
相国府里的仆人们不给他好脸色看就算了,甚至还有外来男仆打算直接强占他身子,虽然最后兰加凭借一把短刀和过人的体能翻盘了,后续却免不了被相国府的各子一番污蔑,于是家法好一顿打,又落了伤疤。
简直窝火。历这么想着,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开始蹭蹭蹭往上飙了。
对面的兰加:“?”
刚刚他说了什么让历生气的话了……吗?
不过幸好一切都还没发生,兰加尚未经历相国府的一连串事件,他们现在也才刚刚到达相国府的大厅。
原本历是有想过救下兰加然后直接养着这个惨惨的男二的,但后来他又想,这样对兰加不公平。
是的,不公平。他想。
谁年轻的时候不鲜衣怒马快意恩仇?谁还没做过保家卫国凯旋归来的梦了?少年人身体里流的毕竟是滚烫的血,与其沉寂,何不让它爆发个痛快?
更何况兰加是要当将军的人。
其实感觉还挺奇妙的,现在自己面前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兰加后期会变成英姿飒爽的护国将军。
那干脆就助他一臂之力,虽然他目前的身份是平民,但拿滑板抡走乱吠的狗还是做得到的。
他穿越前也不是标准的好学生,架没少打,他的拳头是能有用武之地的。
历都想好了,他肯定帮不了兰加一辈子,那他不如就在合适的时候退出,然后带上合适的盘缠去寻找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的方法。
他挺开明大度的。历这么想着,然后颇感自豪地点了点头。
对面的兰加:“……?”
历他这又是想到什么了?
……
等真正走进来了才发现相国府有多大。
庭院错落有致植被丰茂繁盛,正院大气恢宏别苑细致精巧,可以说是每一个角落都做到了尽善尽美,因而处处都显得可爱。
由于是庶出,兰加的住所就在别院了。清理院子的仆人刚看到走来的历和兰加就变了脸色,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跑来了,徒留一堆落叶和他们两岸青山相对出。
好吧,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历于是转头让兰加回屋歇着,他扫个地过会儿就回来。
谁知兰加皱起了眉头,绷着一张脸说他也要一起扫。
“兰加你要摆正心态,”历语重心长,“以后你就是驰河相国的儿子之一了,如果现在还做仆人的工作让别人看了去估计会落下话柄,得不偿失。”
别问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懂得其中弯弯绕绕的,问就是闲着没事干小说看多了。
而且历本身就比一般人细心,虽说没有兰加那样的观察力,他细致的性格也足够让他和兰加拥有同样快的反应速度了。
但兰加听了劝说以后非但不依,反而一抿嘴直接从历手里抢过了扫帚。
力气大得惊人,甚至把历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是,看着文文弱弱的,是怎么做到劲儿这么大的啊?历看着自己有点红的手心,又看了一眼背过身去老老实实扫地的兰加,也只能当是这位未来的大将军还没把心态转换过来了。
好吧,两个人一起清理确实会比一个人快。历呼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转头又从屋里抽出了一把扫帚。
……
多风季节易生变故。
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这两天妖风呼啦啦地吹,好不容易糊的窗户纸都快被吹成碎片了。
而且连续的阴天也不利于好心情的产生,历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儿颓了。
“历。”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有谁在身边坐了下来。
是兰加,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愈发喜欢黏过来了,偶尔还会仗着骨头架子大从背后圈着历,历一直都当是缺爱小孩的撒娇,就算不是很适应也从来都由着他。
久而久之甚至习惯了。
所以当兰加又抱过来的时候历也不过是“嗯”了一声以示回应,然后熟练地抬手揉了一把兰加的头。
对方发质相当好,柔软并且顺滑,摸起来还蛮上头的。
于是历又揉了好几把才停了下来。
“历不摸了吗?”兰加蹭了过来,问。
“我又不是变态,”历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兰加你喜欢吗?”
“嗯,”兰加点点头,抓着历的手腕不得要领的将那只温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头顶,薄荷蓝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喜欢。”
突然一下子直球真的很刺激啊!你们男二都喜欢这么不负责任的攻略人心的吗?历莫名挫败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揉乱了兰加的头发。
“这样够了吧?我要去准备午餐了,兰加。”历于是拍了拍身后人的肩膀试图站起来。
兰加从善如流地收了手,然后跟着历进了厨房。
今天的午餐并不用太复杂,毕竟到了晚上相国府内几乎全员都要出门:并非是习惯,而是今天日子特殊。
——一年一度上元节,大家都想出门看花灯。
这么隆重的节日当然也会是剧情的节点,就是在今天兰加会遇到让他后半生坎坷无数的女人——也就是本作的女主,“清子”。
说到女主就又要说到言情文的通病了。虽然这个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也不是特别降智,但她冲动又爱心泛滥啊。
泛滥到什么程度呢?是那种会给敌国皇太子治伤再把人家从牢里偷出去送回敌国的程度。
小姐姐,你还记得你的皇室公主身份吗,你这是在公开叛国你知道吗.jpg
讲道理,虽然这个敌国王子也确实是本作男主为了剧情发展确实可能不得不如此描写,但看着就是很难受,感觉正直的三观在被作者毫不留情地摁在地上摩擦。
而且这还不算完,言情女主一般还有个通病:一旦面对感情就优柔寡断,什么都犹犹豫豫当断不断,也正因如此她才拖了兰加这么久,一直让兰加抱有明明不可能有的希望。
面对这种类型的女主,历当然选择退避三舍,离得越远越好。
毕竟也不是说离了女主就当不上将军了.jpg
在决定好远离女主的大方针后剩下的就是一些小事了……也不对,事儿不小,没记错的话兰加今晚会遭遇那个传说中要抢占他身子的男仆。
……说起来这种情节放在言情小说里真的没问题吗。历深沉的思索了半分钟,然后彻底停止了思考。
但无论如何提前做准备肯定没错,历于是一边想一边握紧了自己手里切菜的刀:如果不想让兰加被落了话柄,也许阻拦这名男仆的工作就需要交给他了。
会出人命吗?历想,如果出了自己在那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即便杀人越货在这个时代随处可见,历毕竟也是从现代穿越来的,从根本而言与这里是完全脱节的。
说不累是不可能的,对角色的喜爱也许能支撑他一时,但不可能支撑他一世,到了以后那种更严苛的环境他真的还能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替兰加挡刀吗?
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人都是惜命的,除非不是正常人。
“历?”兰加的声音打断了历的思绪,对方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担心,“你怎么了?从刚才起眉头就一直皱着。”
“啊?没有,就是在想一会儿汤喝甜的还是咸的,”历摇了摇头,对兰加露出了一个往常那样暖乎乎的笑来,“兰加你去找找你今晚出门要穿的衣服吧,今天可是上元节。”
“好。”兰加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又凑过来蹭了蹭历的颈窝才离开。
历望着兰加走出厨房的背影,将缠着布条的小刀塞进了口袋。
上元节的晚上往往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晚上,街上熙熙攘攘游人如织,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声音。
历和兰加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上元节的街上,他们都不常出来,也因此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毫无意外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大概是因为古代商贩也懂女子才是第一购买力,摊位多数是摆着各种钗环耳饰的,珠链碧翠,都泛着极为亮眼的光辉。
历莫名就想起了小说中期的一段情节:后来当上了大将军的兰加也曾和女主这样来到上元节的灯市,兰加给女主买了所有女主多看了一两眼的事物,并在那之后用一个非常精致的红木匣子装好送给了女主,希望她能因此在担忧心里人之余过得再开心些。
他是如此做的,那么女主是怎么处理这个匣子的呢?
——她转头就在后期的逃亡剧情中拿来换钱了。
纵观全文,兰加这么大规模的送礼就出现了这么一次,因为他明白女主其实不喜欢铺张浪费。
虽然兰加本身也不是爱花钱的类型,但面对喜欢的人,想把所有她喜欢的捧到她面前是正常心情吧?结果转头就被云淡风轻的卖掉了,搁读者眼里可能是“女主不愿意让男主吃醋,男女主好真啊我又嗑到了”,但至少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历是有点儿生气的。
不,是很生气。
因为女主一个人,兰加的后半生都处于反反复复的苦难中,不是身体上的就是心灵上的,从未停止。
也正因如此,在后来的剧情中兰加就不再去上元节的灯市了,被问起也只是用“忙”一字带过。
不行,这么热闹的节日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尘世美好的地方不就体现在人来人往的温暖中吗?历一直是这么想的:人不能离热闹的地方太远,不然会感到冷的。
也许后来兰加被评论“高岭之花”、“不近人情”也有这层原因在吧。历这么想着,然后走上前握住了兰加的手。
兰加微微睁大了眼,仅用一根黑绳束起的蓝发晃了晃,露出有些红的耳尖来。
——原本因为主仆关系,他们是一前一后走着的,现在这样就是并肩而行了。
“兰加,你想不想要一个发冠?”这么把他往前拉着走的历指了指自己同样用绳子绑着的小发辫,冲兰加眨了眨眼。
“发冠……?”兰加有点迷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在历的目光中同样碰了碰自己束起的长发。
他已经成年了,却从未得到他的发冠,现在历这么一提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早就到了需要用发冠束发的年纪了。
“走吧走吧,我看前面就有卖的!”历咧嘴笑了,一颗白白的小虎牙不听话地露了出来,活泼又可爱,“应该不用担心,我工资还是有一点儿的,买个发冠肯定该够了吧?”
兰加看上去则有点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制止看上去正开心着的历。
然后就是社会死亡现场,历发现他的工资根本不够用。
也确实,这年代虽然不通货膨胀但对仆人还是很苛刻的,那点儿工资连糊口都紧巴,更别提还想买点儿漂亮玩意了,一圈看下来了历发现他居然只买得起一个木质的发冠。
所以最后出现在兰加头上的是一个浅棕色的发冠:正面雕刻着简单的纹路,背面用一根红绳系着,绳子的最下方串了两颗木珠。
其实兰加也不是没说过他自己可以出钱买的,但立刻被历一口回绝了:“这是我送给兰加你的第一个礼物,所以你不要插手!”
可是你看上去真的好不甘心啊,历。兰加在心里补了一句,最后还是遵从了历的意愿老老实实跟在了历的旁边。
“以后我攒够钱了就给你买一个玉质的,白玉或者青玉,你喜欢哪个?”历比划了一下,然后转头问道。
“红玉,”兰加想也不想冲口而出,然后在历因还没理解而愣神的时候赶忙改口,“没关系,只要是历送的我都喜欢。”
历于是笑了:“没事那你先想,反正离我攒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兰加点了点头。
他想,如果是历,会很适合佩戴红玉吧。
……
历计划得很好,只要卡着时间不出现在女主会经过的地方,兰加就不会有原剧中那样的相遇,也不会发生后续的一系列事件了。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历没想到会在剧情之外的这座茶馆撞见女主。
彼时的他们正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听说书人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惊堂木被这个中年人拍得震天价响,地面都被他带得一震一震的。
而全书女主清子,就是在这个时候的登场的。穿着大红长裙,戴着金色的发钗,琉璃步摇跟随她的步子有节奏地晃着。
一开始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么个让全场静得落针可闻的一国公主,直到红裙子都快占据他们的视线了他们才后知后觉。
不,虽然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历难以理解,按剧情发展清子这时候并非闲人一个可以到处乱逛,她身上还有别的任务,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找到这里来,更别提还直接在他们桌前停下来了。
“兰加!”她非常高兴地牵起了兰加的手,脸上蒙着一层红晕,仿佛少女情窦初开。
不明所以的兰加:“……?”
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孩来得莫名其妙除了影响他干饭没有任何作用。
眼见着情商走低的兰加就要把女主的手甩开了,历赶紧按住兰加,对清子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你好,请问你是来……?”
“你是谁?”清子反问了回去,然后理直气壮地宣布,“不过也没关系了,本宫是来带自己的驸马回去的!”
历:……???!!!
全都乱套了,眼前的女主明明性格非常熟悉却做着完全超出历的常识的事情。就算剧情被改成了在茶楼初遇,但这会儿女主和兰加也肯定是第一次见面——总不能是一见钟情?男主明明早在几个月前就出现在女主的生活中了啊!
那会是什么原因?穿越?重生?借尸还魂?无数小说中常见的桥段一一从历的脑海中闪过,但都没个定型,最后也只能用最官方的理由替兰加回复:“这……虽然这么说有些僭越,和阳公主如果真的看中了也需先告知陛下一声?”
还是拿捏不到仆从腔调,到底他还是个穿越者,难以适应过于泾渭分明的身份有别。
清子看上去有些恼火,碍于周围人多却也不便发作,于是哼了一声:“何须你来提醒本宫,你等着,明日便可收拾家当随你家公子入赘皇家了!”
说的那叫个毫不犹豫理直气壮,一时间周围都是倒抽凉气的声音——看上去这位备受宠爱的公主是铁了心要招心上人为驸马了,指不定过两天就昭告天下啦……
“不要,”而这时风口浪尖却不管不顾地开口了,“我不认识你,不想当你的驸马。”
“你,你你你——!”清子气得攥紧了拳头,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不符合公主的粗鲁行为,最后也只是捏紧裙摆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你给我等着!还没有人这么拒绝过本宫!”
声音里甚至带着点儿哭腔,看上去兰加一句话伤小姑娘的心伤得挺狠的。
等清子走远了、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历才抬起胳膊肘撞了撞兰加:“诶,兰加你为什么拒绝了?和阳公主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你。”
这就是好奇了,据历所知兰加这应该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告白,眼下这脸都不带红一个的,真的还能妥妥帖帖地成家立业吗?
是的,历还挺想看到成家立业的兰加的,外有战功赫赫内有家庭美满,这应该是最理想的状态了吧。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多像一个担心未成年的老妈子,一门心思的想着兰加未来的模样。
“但我不喜欢她。”兰加一句话惊得历猛然回了神。
要知道原著中的兰加在初次见到这么开朗活泼的女主时是眼前一亮的,如果能按百分制给第一印象打分,原著的兰加绝对已经打出了80分。
但现在怎么看都没有80分,说不定连及格线都堪忧。
——这不对劲!
历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可是和阳公主,最受陛下宠爱的公主,当她的驸马不是多数人的梦想吗?”
“那也不要,”兰加眉头皱得都快能夹碎盘子了,“我不喜欢她。”
第二次说不喜欢了!其实这明明是件好事,历却总觉得不太对,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于是他选择继续求证:“兰加你不喜欢她哪里?”
“都不喜欢!”兰加脸都鼓起来了,看上去已经有点儿生气了,“历你一直问她干什么?”
“诶?因为……”
“因为历喜欢她?”
——这都是什么脑回路啊!历哭笑不得,于是伸手揉了一把兰加的头让他不要胡思乱想:“我不喜欢那个类型,你想哪去了?”
“那历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
怎么又变成对未来对象的畅想大会了?历看着兰加亮晶晶的眼睛最后也没能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于是他努力地想了一会儿。
“能文能武,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善解人意……之类的?”
都是些很常见的美德,这么说的历也是真的对自己喜欢的类型没什么感觉,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范围。
兰加则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记住了多少。
“那兰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历开始反问,橙红的眼睛望着一汪浅蓝,耐心又认真。
“我的话,”兰加垂着眼睛,说得毫不犹豫,“喜欢能一直陪着我的,喜欢会给我拥抱的,喜欢温暖的也喜欢爱笑的。”
原来喜欢比较居家比较活泼的类型啊!历恍然大悟,然后将这些要点记进了心里。
“这样啊,我明白了!”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哥俩好地拍了拍兰加的肩,“兰加你以后一定能找到你喜欢的人的!”
“……”兰加看着身边一团暖色的火红,点了点头,“嗯。”
兰加知道自己说的一直是喜屋武历。
自从重生以来,驰河兰加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对谁有“喜欢”的感情了。
上一世的一切仿佛过往云烟在他眼前闪过,再回神时自己已经被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孩救下了。
……也许不是男孩,对方虽然脸型偏圆但看上去确实成年了。兰加沉默着,顺着对方的力道让他把自己拉了起来。
上辈子他也被这么救了,但不是面前这个人:那次他遇到的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在得知自己的相国庶子身份后利用这点狠狠从相国府敲了一笔钱,使自己一进相国府就成了府里“最晦气”的那个人。
这辈子是另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也一样吗?
“喂!你还好吗?!能看清我伸出的数是几吗?”对方的声音很大,并且充满朝气,听起来是个涉世未深的布衣平民。
“……二。”兰加觉得自己还没伤到那么重,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接着他就看到那人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是喜屋武历,那边相国府的人要过来了,我就先走了!”
走了?兰加蒙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会选择直接避开,思维定式的他想不通其中原因,于是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那个叫“喜屋武历”的人:“等等!”
“怎么了?”对方很耐心,也真的停下了脚步等他说话。
“我是说,”兰加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
“你——你想来相国府当差吗?”
……
接着就是一同进入相国府,历毫无疑问被分配给自己当下仆了。
也好,反正自己也见不得历在其他人那里受气。上辈子的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府里所有的阴暗面,他没必要让历也去感受一遍。
而且令他安心的是,历一直没表现出对别的更华丽更雅致的屋子的追求,相反他经常对他们的屋子敲敲打打,没两天就在屋檐上挂了好几个风铃,风吹过还会叮叮当当的响,清脆可爱。
“历不想睡更舒服的床吗?”兰加也不是没有这么问过。
“不用,就当锻炼身体了,以前更不平整的木板床我都躺过,这个对我来说刚刚好啦!”说着历卷起袖子,拿着扫帚将最后一片落叶扫进了菜地,这样它们往后就是土壤的肥料了。
说谎。兰加看着历有点儿淤青的手肘和不那么明显的黑眼圈,很肯定地这么想道。
他已经等不住了,他想快点寻得契机走进军营,不然他还要等好几年才能到达上辈子他的位置。
他想,至少他该送历酣然入梦作为一直以来的些微报答。
等他到了更高的位置,就能有更大的屋子,就会有更软的床铺和更漂亮整洁的环境,历也就不用每天都在忙来忙去了。
护国将军,非常响亮的名号,说出来大概会吓到历吧,可能还会说他在做梦。兰加这么想着,决定将这件事当做秘密埋进心里。
但他没想到的是,历比他想的还要不简单。
一开始兰加以为历只是因为重生造成的某种改变,结果却是他表现出了对某些事超乎寻常的敏锐。
比如茶楼里和阳公主的出现,历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看上去非常难以置信,就好像……
——就好像他觉得“河阳公主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的确,河阳公主出现在这里不正常,毕竟上辈子他和清子是在放河灯的地方遇到的。虽然清子的表现也不正常,但比起历,清子这样的表现对兰加来说也不重要了。
历居然还说“那可是和阳公主,最受陛下宠爱的公主,当她的驸马不是多数人的梦想吗?”这种话,真当他还喜欢着吗?
他已经不想喜欢这样的女孩了。
驰河兰加是人,不是救济苍生的菩萨,他也会有情绪,也会感到累。当所有付出换不到等价的回报,他只会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与难过中彻底放弃一段本不该开始的感情。
上辈子就当是一个了却,这辈子兰加决定远离所有感情纷争。
但他偏偏没想到自己还会被一个叫“喜屋武历”的人套牢。
这很奇怪,虽然双方同为男性,兰加却难以控制越来越茂盛的喜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历的身边。
他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一门心思想着他的未来,一门心思地以为他不知道然后替他规划好最顺当的路线,明明不擅长这样的隐瞒却一直在笨拙地、努力地藏,然后把最可爱最真诚地捧到他面前,说:
“兰加兰加,你喜欢这个吗?”
喜欢,最喜欢了。
兰加感觉自己都快哭了,耳朵也很烫,控制不住地鼻尖发酸。
——驰河兰加最喜欢喜屋武历了。
那之后两个人又在茶楼逗留了一会儿,接着就继续出门逛了,走过一条条街,捞一两条金鱼或者套两三个圈,没一会儿历的怀里就抱了一堆东西,全是兰加赢来的。
这就是体力怪物吗?历一边探头看路一边走。
兰加也好不了多少,手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吃食,大有直接将月俸花干的势头,如果不是历的及时制止这会儿兰加手上的甜食还能再往上翻一番。
接着他们就这样大包小包的去放河灯了。
如果说上元节还有什么传统意义的节目的话,那一定就是放河灯了,说起来这还有点儿乞巧节的性质,河灯里塞的纸条多是有关情人之间的海誓山盟又或者祝愿家人身体安康。
历看了看兰加,想了又想,将“希望能早点回家”的纸条揉成一团丢到了一边,重新写了一张塞了进去。
兰加那边也很快写完了,这会儿正捧着他那朵纸河灯,边走边问:“历许了什么愿望?”
“没什么,说出来就不灵了,”历耸了耸肩,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头,“写的还蛮难为情的,果然我不适合这种活动啊。”
兰加听了也没说什么,他眨了眨眼将河灯随手往河中一放便站起身来:“那历你等我一会儿,我离开一下很快回来。”
“?你去干嘛?”历没闹明白兰加怎么了。
“糖画,刚才从那边买河灯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兰加指了指飘荡着河灯的河流下游,“历想要吗?我给你带一个回来。”
“我就算了,太甜的就腻了。”历摆了摆手,接过了兰加手里拎着的一部分糕点,“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快去快回。”
“好。”兰加露出了开心的表情,转身离开。他是跑着走的,一束浅蓝的高马尾在他背后晃来晃去,被风抚成了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
……咦,说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历站在原地一边等兰加回来一边思考,然后成功被赶回来的兰加不知道第多少次打断了思维,放弃了回忆。
这个上元节还有那么多精彩的事物等着他去揭开呢,眼下就不要再去想分散注意力的事了吧!
上元节毕竟只是个持续一两天的节日,那之后人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耕地的耕地经商的经商,还有些人为官府做事有些人执掌大权坐在高高的位置上日理万机。
相比之下兰加和历的生活就闲散多了。在相国府不受待见带来的不全是坏处,至少真的鲜少有人找他们说事,庭院空得落了一地麻雀。
——直到将军来访相国府。
许是军营出身的男子汉不喜宫廷的弯弯绕绕,将军在和相国寒暄几句后便提出一个人在府里逛逛,并拒绝了所有随从的跟随。
这就是兰加在原著中接任将军的契机了。
而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本朝护国将军的更换制度了——并非世袭,而是论军功以及上一任护国将军本人的考量。
兰加就是因为被将军发掘为有潜力的人才进的军营,随着老将军征战南北积累了足够的军功,最后顺顺当当地接任了将军的职务。
说来也讽刺,作者本意明显是写个与男主实力不相上下的男二来体现女主的犹疑抉择,不然兰加甚至可能见不到老将军。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在规避女主后兰加再成为将军就是在给未来锦上添花,历感觉自己已经预见到名垂青史的一代名将了。
但历没想到的是老将军径直来到了他们这里,身后跟着一大群相国府的人,脸上都是惊疑不定的表情。
“兰加……?”历困惑地转头去看兰加,却发现后者完全没在惊讶,于是名为“茫然”的情绪第一次出现在了历的心里。
“以前见过,”兰加说微微低头小声解释,“进相国府之前我住在边上的村子里,两三年前护国将军胜仗归来经过了村子,当时我被叫去帮着锄地了突然就被点名了……”
难不成是兰加锄地的姿势太对味儿了?历思考了一两秒,觉得既然女主可以从既定剧情跑路那护国将军不按套路出牌也可以理解,最后他干脆放弃了去想其中的合理性。
毕竟他跟着兰加就是为了保证兰加的未来而已,其他的再怎么变只要不影响兰加那就无所谓。历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他接受事实接受的也相当快。
而凑近的兰加还在继续解释:“然后就是那两天跟着其他人和护国将军练了几下,最后说以后可以的话就进军营吧……之类的。”
自己这边还在担心呢那边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大概也称得上是意外之喜的一种了。历于是轻松了不少,点了点头和兰加一起看向推门进来的老将军。
“驰河兰加是吗?话我已经给驰河相国带到了,人我就领走了。”老将军二话不说大步跨来提着兰加的领子就走,就跟拎鸡仔似的,兰加则老老实实地被拎,甚至还回头给历比了个“我没问题”的手势。
薄荷蓝的眼睛都快冒星星了,这得是有多向往军营生活啊。历于是笑出了声,眨了眨眼给兰加比了个大拇指。
人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快意恩仇赤胆忠心的少年,他永远都在,只是很难被注意到而已。
而兰加是幸运的,因为他能够与这样的少年重叠成同一个人,活成表里如一的模样。
不过之后进军营了自己就该和兰加分开了吧?毕竟军营里不会出现“仆人”这个分类,而他本人也够不上进军营的标准。历这么想着,又担心起了即将一个人前往军营的兰加。
不,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原作里兰加也是一个人去的,并且在军营里生活得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历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服自己转移注意力想想自己的以后——他还得找怎么回去呢。
……结果等兰加都把老将军送出门了自己都没想进去,反而转头把兰加去军营该带什么给考虑了个明明白白。
“历在想什么?”兰加走了回来,顺手关上了屋子的门,于是将外面的喧闹与他们隔绝。
“想你去军营都要带什么,”历用手支着脑袋坐在桌边,然后自豪道,“不过就刚刚那会儿已经想好了,明天我可以帮你一起整理。”
兰加乖乖的点了点头,满满都是“全都听历的历整理的就是最全的”,也许是因为双方的都习惯了这样的安排方式,他们很快揭过了这个话题。
两个人之间于是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和正在想事情的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还是兰加先开了口:
“对了,历之后有什么想法吗,”兰加趴在桌上,浅蓝的长发从后背垂到身侧,薄荷蓝的眼睛中映着红发少年的模样,“我想,我在去军营以后就还给历自由人的身份,然后把钱全都给历……历你觉得呢?”
历答不上来,他没想到兰加会主动提出给他自由人的身份放他离开。
出人意料的善解人意总是容易把人撞个措手不及,就好像有莫名的心虚,总也不好意思直接应下来。
历想,他离开是为了寻找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的,如果找到了很可能今天就是他和兰加这么坐在一块儿的最后一天了。
他并不是没想过要不要留下来,但一边是土生土长十几年的熟悉世界,一边是仅住了几个月的书中世界,选哪个几乎都不用犹豫的。
“没关系,对我来说一个包就够了,我以前的房子也不是不能用啦,”历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对兰加眨了眨眼,“兰加你把东西都给自己留着吧……啊对了,明天我送你去军营怎么样?”
这就岔开话题了。历这么想着,小小地松了口气。
兰加没抬头,他“嗯”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了。
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历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聊什么了的时候,兰加又说:“下午我要出门一趟,可以拜托历照看家里吗?”
“当然。”历点了点头,没明白兰加为什么交代了一句——其实兰加不说他都在这么做了,和往常没有任何差别。
不过兰加既然要出门一趟,有些东西他也能拿出来准备了吧。
……
从上元节开始,历就一直想送兰加一顶玉制的发冠,为此他悄悄攒了很久的钱,也看了不少店家,终于在昨天的时候凑足了所需的所有费用。
历从自己房间的箱子里抽出了一张剌手的草纸,上面刻画的玉冠模样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设计了半月有余,成效显著。
虽然在这个世界他因为不熟悉工具无法自己动手,但不妨碍他设计啊,他可是很认真的把他觉得的兰加身上所有的要素加进去了。
历将图纸叠好装进口袋,在看着兰加出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他背上他的小袋子也出了门。
兰加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没有遇到喜屋武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也许是老老实实避开清子,也许是提早进军营,也许是不再成为驰河相国府的庶子,又也许是直接命丧马蹄下。
——不管怎样都还是个一个人一条路走到黑的结局。
上辈子的他也不是没有赤胆忠心的时候,他经历过很多,所以他只喜欢对他好的人好,但是当对他好的人把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时,他也不是不会难过。
所以没必要一直怀念这样的过去,越坚持反而越难过,最后还是及时离开比什么都好。
兰加从来都是这样,只要看清楚了同样的错他就不会再犯第二次。但他同样明白,自己是个是去了才懂得失去之物重要性的人,也因此他从未改变他的行事风格。
——也就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历就是在这个情况下走进他的生活的。
那是兰加遇到的第一个主动想对他好的人,就像天然点满了对他的好感度,历不管做什么都在考虑他的意愿。
他以为,就算他知道历在对他隐瞒什么事也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他以为他们能一直走下去的。
直到上元节他捡起了那团被揉皱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句“希望能早点回家”。
兰加不想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脑子里所有纷杂的声音都在对他诉说同一句话:“他其实想离开,他还有自己的家,他的家在很远的地方。”
——“他的家和你无关”。
只要一句“历根本不是这里的人”就能解释历身上所有令他困惑的地方,也能解释历这样写的原因了,兰加不傻,他当然明白,他只是想当作不知道。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让历离开了。
因为他在历的河灯里看到了写着“希望兰加能开心地参加一百个上元节”的纸条。
一百个上元节,想让他活到一百岁。
是历难得的、有点幼稚的说法,明明应该笑出来的,却让兰加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突然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因为历觉得他比“回家”这件事还要重要。
兰加是一个三观很正的男孩,也许是性格使然,他从不涉及任何权力争端,也不参与任何勾心斗角:对他来说长河落日圆远比宫墙巍峨更令他青睐。
同样的,对个人,兰加希望历能更重视历自己。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但兰加在历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一点影子。
他不希望他喜欢的他就这样走进死胡同,他决定放他去寻找他自己的家。
进入军营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兰加乖乖坐在边上看着历帮他收拾这个收拾那个,脑子里开始组织语言。
他想给历写一封信。
……
那天,兰加屋子里的烛光几乎亮了一宿,灯花飘落。
……
第二天,兰加是在晨光熹微中离开的,他走的很轻很快,半点没有尚未习武的毛糙,在历醒来之前就踏上了前往军营的路。
他头上,白玉发冠泛着一圈温润的光泽。
历起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儿晚了。
他以为自己在兰加离开的时候一定会被声音惊醒的,事实却是他直接错过了和兰加告别的机会。
历有点儿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揉了一把本就蓬乱的红色长发,接着从旁边扯过一条发带简单地给自己扎了个小辫子。
他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悄悄把玉冠放到大堂那个黑色木桌上的事,也不知道兰加带走没。
好奇心驱使着少年还没洗漱就跑去了大堂。
于是就在桌上找到了一封信,不长,字写得也不好,歪歪扭扭的,历需要努力辨认好一会儿才能读下去。
『历: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去军营的路上了。
写信这件事是我昨天才想到的,但我不会说话,所以想了好久也只能写一点出来。
先是感谢,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的时间,我本来就不被相国府里的人喜欢,连带着让你也被说了好多闲话,即便如此你也选择继续待在这里,我很开心。
然后,历,其实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诶,诶?!!
历没想到兰加会知道这个,他的大脑还因此宕机了两三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想现在就问兰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却又记起兰加已经离开了,于是只能按捺着困惑的心情接着往下看。
『历可能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吧。
因为我是重活一世的人,上辈子我根本没见过历。
好了,现在历也知道我的秘密了,我们扯平吧。』
历觉得……历不想觉得,历现在只觉得他整个人都有点儿傻,兰加三言两语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在让他震惊的同时也串联起了所有的异常之处。
既然兰加是重生的,那确实有能力提前引起老将军的注意力;同理女主清子也是重生的,所以才会提前跑来找兰加。
……合着除了他穿越周围都是重生的啊?历支着脑袋仰望天花板,只觉得这个世界玄幻得不可思议。
但现在事情也都解决得差不多了,重不重生好像都与以后的喜屋武历无关了。历这么想着,小小地叹了口气,继续读信。
『然后我就想,历也会想自己的家吧,因为是我的话我就会这么想的。
历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家,我很喜欢历,和历分开一天我都会觉得很难过。』
等、等等,兰加在理直气壮的说什么?他这个算对家人的告白还是对恋……
不,也不对,会往恋人方面想的自己也有问题,这不是一提就暴露出来了吗。历有点儿放弃治疗地把信纸往桌上一拍,大脑放空地把脸搁在桌边自我怀疑了好一会儿。
也许一开始对“驰河兰加”这个角色确实只有单纯的喜爱和心疼,但当这个角色在眼前立体起来后他发现自己其实正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越来越偏袒兰加。
算是,各种意义上的喜欢了……吧。
不过得亏兰加不是当面说的,如果真的这么找他告白了估计自己八成得栽。历想通的很快,也打心底里感到庆幸。
——他怕自己因为接受了兰加而对离开这里有负罪感。
家和恋人,对身为穿越者的历来说只能二者选一。
——而兰加善解人意地替他做了决定。
也许是重活一辈子的原因,现在的兰加比起以前更加细心、也更加……温柔?这么形容似乎有点奇怪,但当历理解了兰加的目的后他只觉得兰加完全与“温柔”相衬。
『所以去找回家的路吧,历的话一定能找到的。
不用担心,你知道的,我在军营一切都好。
驰河兰加』
历将读完的信好好叠了起来,放进了贴身的衣兜。
他将自己早就整理好的小包从柜子里拿出来背到背上,然后走出屋子,转身替这个他们共同生活了好几个月的屋子落了锁。
……
就好像一场梦,梦醒以后还是平凡的人生。
或许也没那么平凡,毕竟历他是个板仔,生活中并不缺乏有惊无险。
距离他离开那个书中世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至今那样恍若隔世的画面还在他脑海中清晰如同昨日。
直到现在他也觉得自己回来的方式过于玄幻了。
历是在经过一个道观时被一位老道士拦住的。对方发须皆白,一语就道破了他穿越者的身份——当然,对方说的是“与周围环境不合,宜尽早离开”,历明白这个意思,于是就问应该怎么离开。
那老道士沉默了好久,然后说老朽愿意一试,不保证成功,但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历于是好奇问为什么愿意帮自己。对方在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是因为身体时日无多,想趁最后的机会积点儿德。
……就结果来讲是成功回来了,很快的,眼睛一睁一闭的事,眼前的景象就从风声萧瑟的道观变成了自己熟悉的卧室。
就跟闹着玩一样的,轻轻松松将他的存在从那个世界抹消了。
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他吸了吸鼻子,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电脑,打算重新浏览了一遍那篇被他拉进了黑名单的言情小说。
……查无此书。
历脸都白了。
那天他花了三个小时去查找任何我有关这本书的信息,却什么都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如果不是历确定下自己曾经穿越过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过这本书了。
但没办法,既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便只能作罢,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他还是那个需要每天上学的学生。
滑着滑板上学的学生。
——然后意外地撞上了一个人。
对,非常言情小说的展开,就像必然给出的完美结局,仿佛有什么预感的历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双薄荷蓝的眼睛,对方五官立体深邃,浅蓝的短发被风微微扬起,是一如既往干净帅气的模样。
“……兰加?”历一个趔趄差点从滑板上栽下去。
“!历!小心!”对方想都不想上前将人抱进了怀里,在稳稳当当地接住后他小小的松了口气。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五六秒。
“?原来你还记得我?”历于是问。
“记得。”兰加眨了眨眼,提溜着套在脖子上的红绳拽出一个白玉环来,温润的光彩全然不会让历错认。
“不能只许历一个人穿越吧?”
这个家伙……!
历于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抱紧了他阔别已久的对象。
驰河兰加依然是男二,只不过这次,他的故事里只有两个角色了,一个是身为男二的他一个是同样身为男二的喜屋武历。
——同时,他们是彼此的男主角。
—END—
[极境生日贺•棘境24h] 6:00 生日礼物的保质期
刺青店老板刺x乐队主唱境
依旧我流ooc
极境在棘刺店里的沙发上躺着,这张棘刺从垃圾箱旁扛回来的沙发饱经风霜,黑色的pu皮裂了好几个大口,露出的海绵以及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不过极境猜是黄色。极境的膝盖交叠着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头枕着另一边扶手,青少年时期的良好发育让他在这个双人制式的沙发上不得不选择这样的姿势。
极境有些烦躁地将手上的时尚杂志翻得哗哗作响,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在零点的时候就等着来自棘刺的生日祝福和礼物了,就像上次棘刺生日他做的那样。但是,好吧,他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他的手机也没有收到任意一条来自棘刺的消息,反倒是他人的祝福淹没了他的信箱,要不是他将棘刺置顶了,这个顶着系统初...
刺青店老板刺x乐队主唱境
依旧我流ooc
极境在棘刺店里的沙发上躺着,这张棘刺从垃圾箱旁扛回来的沙发饱经风霜,黑色的pu皮裂了好几个大口,露出的海绵以及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不过极境猜是黄色。极境的膝盖交叠着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头枕着另一边扶手,青少年时期的良好发育让他在这个双人制式的沙发上不得不选择这样的姿势。
极境有些烦躁地将手上的时尚杂志翻得哗哗作响,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在零点的时候就等着来自棘刺的生日祝福和礼物了,就像上次棘刺生日他做的那样。但是,好吧,他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他的手机也没有收到任意一条来自棘刺的消息,反倒是他人的祝福淹没了他的信箱,要不是他将棘刺置顶了,这个顶着系统初始头像的对话框大概会被挤到消息栏的最底部。最后极境实在是扛不住困意睡着了,他今天还有一场live,充分的睡眠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他在早上八点准时醒来,拿起枕边充满电的手机,很好,棘刺还是没有给他发消息。
极境排练,极境吃饭,极境睡午觉,极境再排练,极境再吃饭,极境对着镜子化妆,极境气呼呼地给自己画了两个黑眼圈,黑乎乎的,眼线飞到太阳穴,眼影挂到颧骨,活像是跟人在小巷里拳击了三小时。极境带着他的拳击妆,挂着他破了两个大口的外套推开棘刺的店门,正在给客人纹身的棘刺头没抬一下,只有挂在门上的风铃欢迎了一下他。这风铃还是他买的呢。极境更气了。所以他就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拿过期的时尚杂志撒气。
可能是他吊在沙发外面的两条长腿过于醒目,纹身的客人眼睛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瞟,最后盯了他那张拳击受害者的脸老半天,才惊喜地大呼:“极境!你是极境吗!”
极境腾地坐了起来,脚上的马丁靴在地板上磕出嗒嗒两声,他把杂志一甩,两眼亮晶晶地看向客人:“你认识我?你听我们的歌吗?今晚我们在对面有场live,你准备去看吗?”
“我已经买好票了!”客人看起来也很激动,他指了指自己被棘刺按着的小臂,“我纹的就是你们乐队的标志!”
“啊!”极境叫着跑到棘刺边上,从棘刺身后探过头去看客人手臂上还未完成的图案。棘刺已经纹到翅膀了,他的手很稳,每一针都精确地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极境看着自己乐队的标志一点一点从棘刺手下在乐迷的手臂上绽放,说不出的感觉堵在他喉头,心脏像根粗壮的攻城柱,狠狠地撞击他易碎的胸腔。
极境按住心口,眼眶差点兜不住泪水,他抽了抽鼻子,看向乐迷,一向能说会道的嘴此时却卡了壳,除了谢谢喜欢和会继续努力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没想到有人这么喜欢我们。”
在客人走后,极境趴在椅背上,看着棘刺说,他的身子随着转椅的摆动摇摇晃晃,较长的那条耳羽从他的肩上滑落,搭在了他叠在一起的手臂上。
棘刺给自己的双手打满肥皂,仔细地搓过每个指缝才用泡沫较少的手腕顶开水龙头冲洗:“没想到?你们的票卖得很好,网络上的点击率也很高。”
“那可不一样!”极境嚷着,他扭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两腿搭在桌台上,他的腿就是闲不住,总要找个地方大大方方地亮出来。他没再看棘刺,而是垂着眼转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被打磨过的黑色金属并不反光。这个戒指是之前他们一起出去玩偶然看到的,极境原本说这个戒指看起来像棘刺,买了送给刺青店老板,结果买下来后自己又喜欢的不得了,从棘刺手里抢了带在食指上。
“那可是个纹身。”
纹身,在疼痛中诞生,一生的陪伴,如果反悔则要付出相应的疼痛。
“被酒精或激素冲击过的大脑是不可信的。”棘刺用毛巾擦干手,再把毛巾挂回架子上:“我接过最多的两种客人,毕业和成年喝的烂醉的学生,以及热恋的情侣。”
极境第一次来他店里也差不多是这样。
带着酒气的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挤开店门,被簇拥在中间的高个男子被他的好友们推到棘刺面前,灯光下他透亮的眼睛被多余的水汽熏得朦胧,被酒液沾湿的嘴唇红得厉害,那双薄唇张合了两下,棘刺没有听清。
“安静。”棘刺扫了眼男子吵闹的朋友们。
店里终于回到凌晨三点应有的宁静中,现在棘刺听清男子说的话了。
他说,他想要个纹身。
棘刺从镜子里看了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极境,他良好的视力能让他清晰地看见极境白皙的后颈上那节凸出的脊骨,极境曾经要求他在那块皮肤上留下乐队的标志。
“把妆卸了。”棘刺忽然开口。
“啊?”极境眨了眨他黑乎乎的两只眼睛,淡色的眼珠在周围浓墨的衬托下更像两颗透明的玻璃球,“我画了好久呢……”
“你如果不介意顶着一张像被人揍过的脸上音乐热榜的话。”棘刺从柜子里拿出相机,晃了晃。
极境的肩膀垮了下来,这个妆是在他生棘刺气的时候画的,被棘刺一句话说得卸掉显得更没气势了……但是,他看了眼面前的镜子。
确实很丑。
棘刺驾轻就熟地拿出极境放在他店里的化妆包,因为极境乐队经常表演的live house就在他店的对面,极境经常表演前在他的店里补一下妆,久而久之,极境的化妆包在他店里就有了专属区域。
现在还早,卸了再画也来得及。
极境蔫蔫地从椅子上起来,走两步停在棘刺面前,拿起卸妆水和卸妆棉往水池前走。
在他和棘刺擦肩而过的时候,棘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的妆太浓了,自己卸不干净,我给你卸。”
在被卸妆水浸湿的棉片贴上他眼皮的时候,他想起了之前相似的冰凉触感。
那是酒精挥发带来的冰凉。
极境在那天完美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凉气从后脖子传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效率极高的刺青店老板已经拿好了器具坐在他身边,马达启动的瓮声配合脖子后面的凉气激起了他背上的鸡皮疙瘩,连血液里的酒精都被吓去了一大半。
只见极境全然不似醉鬼般敏捷地从椅子上翻了下来,右手捂上了自己丝丝冒凉气的后颈,对着刺青店老板平静的金色眼睛,喉结上上下下滚动了几个来回,终于憋出了一句话:“疼吗?”
黑色的眼影和眼线消失了,极境薄薄的眼皮因为反复擦拭而泛着红,长直的睫毛被卸妆水打湿,变成一绺一绺的,贴在他的下眼睑上。
棘刺继续消除极境脸上的色彩。
极境的皮肤很好,很白,很细腻,他曾经在表演时脱下他那条半永久无袖衬衫,在棘刺眼里,舞台灯光下极境的背像是一张纯白的画布,棘刺错过了一次在上面留下自己笔墨的机会。他跟着欢呼的人群举起手,看着白色的小鸟从舞台上一跃而下,人们的手拂过那张画布,而他的手距离极境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他承认那次他愣住了。他见过太多样的极境,因为怕痛而宁愿跟兄弟认怂的极境,带着礼物向他道歉的极境,在他店里听到喜欢乐队的歌后跳起来的极境,跟他谈论伊比利亚文学的极境,朗诵诗歌的极境,坐在凳子上弹吉他的极境,蜷在沙发里补觉的极境……
但这是他第一次见舞台上的极境。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却在刺眼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乐声中,在歌声与呐喊中,像一只振翅高飞的鸟,追逐天边那颗炙热的、明亮的星。
“待会还要重画……”极境坐在椅子上嘟嘟囔囔,现在的他只是一只乖乖被梳理羽毛的鸟。
“你之前怎么画成那样?”棘刺从盒子里拿出一片新的棉片,倒上卸妆水,“你说过你不喜欢视觉系。”
你还好意思问!
极境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他忍住了。短短的一句话在他的肚子里转了三圈后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来,顶得他心脏也咕噜咕噜起来。
不能说,说了就输了!
极境习惯性地咬了下嘴唇,被嘴上残留卸妆水的味道苦到了。他悄悄呸了两下,清了清喉咙,说:“我们不能固步自封,有时候也要尝试一下新东西的好吧。”
棘刺的嘴角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可惜极境闭着眼睛,没看到。
“我还以为你因为没有收到我的祝福生气了。”
极境噔地睁开双眼,银灰色的眼珠像两颗小灯泡:“你还知道我过生日啊!”
“知道。”
不可惜了,现在棘刺笑开了,这个表情可比微笑少见多了:“生日快乐,极境。”
“只有一句生日快乐吗?”极境不依不饶。他的左脸还顶着漆黑一片的眼妆, 看起来有点好笑。
棘刺用卸妆棉在他的左下眼睑抹了一下,把变黑的卸妆棉扔进脚边的垃圾桶:“你之前说过想跟我学纹身。”
然后浪费了六张棘刺的放真皮。
棘刺挽起衣袖,蜜棕色小臂露在极境眼前:“你想在我的胳膊上试试吗?”
一点彩蛋:
极境:我去兄弟!你这套专辑上面怎么还有Aya的签名啊!是真的签名吗?!
棘刺:是……吧。
极境:“吧”?什么意思?是别人帮你带的?但是你不知道他是找人仿的还是真的?
棘刺:不是。之前她们在对面开live,然后鼓手被堵在路上了,我帮她顶了一下,之后那个粉头发的主唱就给了我这个。
极境:……
极境:什么叫,“你帮她顶了一下”……那场我去了……我以为灯光怎么那么暗是渲染气氛……你居然是那么牛逼的鼓手吗?!
棘刺:嗯……学过十来年吧。
老婆跑了才知错
————历右注意(兰历、实历)
————ooc算我的,爽是大家的
————乡土文笔预警go
驰河兰加最近很怪异,说不上活泼,又算不上低沉。
但喜屋武历就是看出来了,他心绪不定。
他以为驰河兰加是在怄气他逞能与爱抱梦比赛,所以在暗搓搓地发泄小脾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
"兰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喜屋武历趴在桌上,用右手敲敲他的课桌。...
————历右注意(兰历、实历)
————ooc算我的,爽是大家的
————乡土文笔预警go
驰河兰加最近很怪异,说不上活泼,又算不上低沉。
但喜屋武历就是看出来了,他心绪不定。
他以为驰河兰加是在怄气他逞能与爱抱梦比赛,所以在暗搓搓地发泄小脾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
"兰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喜屋武历趴在桌上,用右手敲敲他的课桌。
驰河兰加看着他,也趴在桌子上,枕着右手,左手放在他的头上,闷闷道:"太危险了,历觉得没有事,我觉得有。"
喜屋武历主动摇摇脑袋蹭着他温热的手心,也闷闷道:"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我输了就是你要和他比了。"
前段时间两人刚表述心意正式在一起,却在这时发生这种事。
喜屋武历担心,担心他会和以前跟他一起玩滑板的朋友一样,受重伤后再不踩在滑板上。
他喜欢跟驰河兰加滑滑板,喜欢跟他坐在地上讨论招式,喜欢为他喝彩为他加油。
驰河兰加替他理了理乱翘的头发,笑道:"不要担心,我会赢的。"
喜屋武历盯着他看,许久之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这家伙..."
——————
知念实也知道两人在一起的事。
他说:"那真是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如今驰河兰加面临强大的对手,他们几个认识的只能过来看看他练习,提出一些建议。
他和暗影已经站在那看了好久,驰河兰加——是个超高天赋选手。
甚至还以爱抱梦的招式做出衍生动作,虽然不够熟练,但却能完全地做出来。
喜屋武历也在远处站着看了好久,才挪动步子走了过去。
"哟——单细胞情侣晚来了。"知念实也看见他,出声道。
暗影全神贯注在驰河兰加的动作上,没听清知念实也说的内容,转头问:"你说什么?"
知念实也看了看喜屋武历气冲冲的表情,笑道:"不,没什么。"
喜屋武历走到他们旁边,用完好的右手捶了捶知念实也,说:"小屁孩怎么说话的!"
知念实也拍开他的手,力道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拂过去的,说:"我就这样说,史莱姆历。"
等会就要过去"s"就要跟爱抱梦进行比赛了。
喜屋武历没其他心情跟人拌嘴,眉头一直是锁着的。
暗影开车,知念实也坐副驾驶,他们坐后排,是咬耳朵的好时机。
喜屋武历凑近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说:"要不不去了吧,兰加..."
驰河兰加只是一如既往地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他,也凑近他,轻轻亲了亲他的右脸颊,说:
"我想滑,历。"
前座却发出一声震响。
然后传来暗影抓狂的声音:"矮冬瓜!你打老子的车窗做什么!!"
————————
下了车刚到场地没多久,一条红毯准确无误地卷铺开到驰河兰加面前。
戴着面具、身着披风的高大男人——爱抱梦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缓缓踱步而来,说:"兰加君,收下我的热情吧~"
喜屋武历瘪着嘴道:"真是准时啊这家伙,兰加你不..."
"好。"驰河兰加已经面色如常地接过一大捧玫瑰。
爱抱梦似乎更加兴奋起来。
喜屋武历迫使自己不去纠结这么多,蹲下来摸了摸厉L2S,嘀咕道:"喂...要好好保护兰加啊。"
知念实也眯起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直注意着余光里的喜屋武历,见状,嗤笑道:"笨蛋。"
喜屋武历哼了哼,不理会他,专注地跟滑板"交流"。
比赛要开始了。
他伸了伸手想碰碰驰河兰加,却被走过来的爱抱梦撞开。
"挡路了哦,前菜。"
喜屋武历握了握拳,咬牙道:"你最好不要让兰加..."
"历。"话被打断了,是驰河兰加,他说:"不要担心。"
喜屋武历只好乖乖等着了,焦急道:"那你记得,安全第一,量力而行知道吗。"
驰河兰加微微点头。
比赛开始了。
喜屋武历紧握着拳,甚至感觉不到左半身和大脑的疼痛,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
突然,有什么东西碰上他的手,他才回神,看到碰他的那人,问:"实也?怎么了?"
知念实也目光锁在大屏幕,看也不看他,说:"这么用力做什么,又不是你在比,你还想再去包扎一次吗。"
喜屋武历叹了口气又看向屏幕,喃喃道:"如果是我自己在跟爱抱梦比还好..."
知念实也不说话了。
而驰河兰加那边,爱抱梦已经拉过他共滑,旋转、舞蹈。
呼啸而过的滑板碾碎滑道上的土石,驰河兰加瞪大眼,在高速旋转的视角里独独看得清爱抱梦定格的脸。
然后他猛地夺过滑板,稳住身形拉开距离。
他看着爱抱梦的背影,居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幻觉,眼前是绚烂的光影,在这绚烂的光影里独独见到爱抱梦在前方滑行,而他,萌生出想追上他、靠近他的念头。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回过神来清醒时心脏彭彭直跳,他瞳孔微缩,想抓住这缕莫名的感觉。
他们以为爱抱梦只能在直道上出使出那个危险、损人的招式,但却没想到,临近转角,他居然做出了"爱之拥"的预备动作。
"什么..?兰加!!"喜屋武历一咬牙,焦急地搜寻四周,找到一辆摩托车开去找驰河兰加,还不忘说:
"大叔,借一下车!"
"历!!"知念实也想到他的伤处急忙跑过去,只看见喜屋武历飞驰离去的背影。
驰河兰加稍稍弯下腰,对迎面而来的冲撞物毫不退缩。
大屏幕前的人几乎都以为他疯了。
爱抱梦看着与驰河兰加愈来愈近的距离,嘴角逐渐咧开,他张开双臂,战栗道:"来吧...来吧!兰——加——君!我很期待!"
驰河兰加闭了闭眼先将那些念头甩在脑后,面色一凛,竟直直加速,在快要碰撞的那一刻,借助弯道飞跃而起!
躲过了伤人无数的"爱之拥"!
全场都在尖叫沸腾,喜屋武历只是不顾一切地去追寻他。
爱抱梦静默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面具下的双眼微微瞪大,更加狂热地笑起来。
若不是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可能他还能看到更加美丽的画面。
有警察来巡查了。
爱抱梦坐上车前还欲伸手抚摸驰河兰加的面颊,极为开心地说:"我会再来的,我会再来找你的,my love兰加君。"
驰河兰加不语。
爱抱梦走后,巡警就接踵而至。
警察的手电筒刚打开照到驰河兰加,一辆摩托车已经风驰电掣地朝这边驶来,一个漂移将车后座转到驰河兰加身前,喜屋武历朝他扭了扭头,喊道:
"兰加!上车!"
然后成功带着王子逃离了。
在路上吹着凉风放松下来时,左手才将疼痛断断续续传来。
喜屋武历倒吸一口凉气。
驰河兰加只是抱着滑板沉默。
他又顾不上疼痛,担心道:"怎么了?兰加。"
驰河兰加摇摇头,心不在焉地说:"没事。"
许久,喜屋武历才对他说:"比过了,不要再跟爱抱梦继续比,好吗兰加?当我求你了"
驰河兰加听着他讲,抚上自己的胸口,心跳平复了,刚刚跟爱抱梦滑时,带他进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还想探究,想超越。
"... ...好。"
——————
驰河兰加答应不继续与爱抱梦的比赛之后,喜屋武历整个人又欢快蹦跶起来了。
但他还是察觉到了驰河兰加的走神和心不在焉。
直到某天一如往常地拿着滑板准备去练习时,驰河兰加没有坐下来放置东西。
喜屋武历看见滑板背面他亲手画的雪怪因为过弯道而磨损掉漆了,笑嘻嘻对驰河兰加说:"兰加!厉L2S背面的雪怪要消失了,明天我帮你再重新画一遍吧。"
他看着手上的滑板,稍稍出神,回神道:"历,你先练,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喜屋武历抱着滑板,没有多想,以为他家里出什么事了,问:"事情很严重吗?不要一个人担着啊,你可..."
"不是很大的事,别担心。"驰河兰加止住他。
"那你去吧,如果..."喜屋武历欲言又止。
驰河兰加已经"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喜屋武历坐在台阶上,撑着滑板唉声叹气。
兰加已经好几天没有跟他拥抱没有摸他头了,他当然不是黏糊糊的人,只是以往兰加这样做之后心情都会很好。
他以为这样能缓解兰加的压力,也十分配合。
但兰加最近都没有这些举动,他不知从何下手替兰加舒缓压抑的心绪。
要怎么办...
"...嗷!"
冷不丁被人揉了一把脑袋,喜屋武历吓得一抖。
往身后一看,咬牙切齿地起来捏那人的脸:"实也同学!前辈是能随便吓的吗?!头是能随便摸的吗?!"
知念实也"嘶"了一声,脱离他的魔爪之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抛给他。
"喏,前——辈——,就当是被恋人抛下的安慰礼吧。"知念实也踢了踢滑板,让它跟喜屋武历的滑板靠在一块。
喜屋武历底气不足地恶狠狠说:"真不会说话啊后辈..."打开包装后又惊讶道"哇!汉堡!实也不是不喜欢这种油腻的食物吗?"
知念实也斜斜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你不是喜欢吗。"
喜屋武历揽过他,笑出声说:"我们实也长大了啊,懂照顾人了!"
知念实也这回倒没挣脱,说:"我本来就懂。"
在喜屋武历进食过程中,他皱着眉,嫌弃道:"我说前辈,不要咀嚼一小会就吞一大口啊...会噎着的,对消化也不好。"
喜屋武历拍拍胸膛,自信道:"我可是吃饭达人,不会..."话音未落,未嚼碎的面包块卡入喉腔,他剧烈地咳起来。
知念实也嘴角抽了抽,嘴上说着:"我就说会噎,说你又不听。"但手还是放在了他的背上拍着。
喜屋武历顶嘴道:"我是因为想事情太专注了!"
知念实也拍背的动作不停,问他:"是兰加哥哥的事吗。"
喜屋武历点点头,说:"是啊,他最近都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样子。"
知念实也蜷了蜷手指,故作随意道:
"如果是他对你厌倦了呢。"
看完第五集,血压上来了。想搞点有意思的但是以我的能力又写不好,可恶,我真的是标题废啊铁子
[兰历] 学园祭与女仆装(R)
预警:是作者个人超级喜欢的受方女装梗,抱着“明明海内外的大家都想着让历穿女仆装,女装梗官方也给了,但为何没人做正事做到最后呢”这样的想法,自己动手了。每天晚上躺床上写一点,结果字数竟然达到了10k,该说自己都震惊了还是什么……
是作者深夜解压写的东西,欺负历欺负得相当狠,真的非常过激,绝对不是玩笑话,雷者请务必避让!!!
请用像大海一样宽广的心胸容纳这个作品!
对于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兰加来说,文化差异无处不在,日本校园有很多奇妙的地方,而其中,学园祭就是最奇妙的活动之一。
“加拿大没有类似的活动吗?每个班级出自己的展摊,大家开开心心一起举...
预警:是作者个人超级喜欢的受方女装梗,抱着“明明海内外的大家都想着让历穿女仆装,女装梗官方也给了,但为何没人做正事做到最后呢”这样的想法,自己动手了。每天晚上躺床上写一点,结果字数竟然达到了10k,该说自己都震惊了还是什么……
是作者深夜解压写的东西,欺负历欺负得相当狠,真的非常过激,绝对不是玩笑话,雷者请务必避让!!!
请用像大海一样宽广的心胸容纳这个作品!
对于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兰加来说,文化差异无处不在,日本校园有很多奇妙的地方,而其中,学园祭就是最奇妙的活动之一。
“加拿大没有类似的活动吗?每个班级出自己的展摊,大家开开心心一起举办开放日的活动,这样的节日没有吗?”
面对历的询问,兰加搜刮了自己的记忆后,老老实实回答说:“没有。北美学校很少以班级为单位进行集体活动,硬要说的话,是club性质的社团比较多吧。”
“这样啊。”
似乎有些同情性质地拍了拍兰加的背部,历顿时诞生了向归国子女宣扬日本文化的责任感。
“那今年就让我带领你见识一下日本高中的学园祭吧!”
去年,历的班级选择的摊位是日式炒饭和章鱼烧,由于班上有家里开炒饭店的同学,因此做出来的东西大受欢迎,还获得了学校的优胜奖。然而根据规则,今年不得不改变策略,全班投票推选出来的结果,竟然是女仆执事咖啡厅。
“太老土了!”
这是历听到这个结果的第一反应。而其他同学则是异口同声地回答说:
“是男生扮女仆、女生扮执事哦~”
“啊啊?!”
这个消息宛如晴空霹雳,历觉得自己的大脑转不过弯来。好吧,这个提议其实也很老土,而且是比鬼屋好那么一点点,可是,为什么不让可爱的女孩子穿女仆装,而要自己这种五大三粗的爷们穿啊?而且为什么其他人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难道,大家不想看到兰加的帅气执事装吗?
“为什么你们接受这么良好啊?”历感到难以置信,“你们穿女装不会觉得别扭的吗?”
坐在历座位前方的山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毕竟是全班男生一起上,人多了就不会觉得尴尬……更何况,女生的目标又不是我们,而是那个闪闪发光的王子殿下。我们这群人呀,安心当陪衬的小丑就好了。”
顺着山田的目光望过去,闪闪发光的王子殿下本人毫无自觉,正无言地啃着有人脸那么大的面包。他的睫毛很长,皮肤洁白无瑕,看起来,真的就像在午后的阳光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不论是谁,想必见到他都会感慨“真是个美人”吧。
这么想着,历获得了慰藉。兰加的女仆装一定很好看,大家多半是冲着他来的。至于自己,不过就是白雪公主身旁的小矮人,必定会被完美地无视掉。
到了学园祭当天,历才发现自己天真得令人发笑。
“为什么我的裙子这么短啊!”
好不容易互帮互助,又是化妆又是穿好了女仆装,却没料到出现了这样尴尬的状况。他拼命地压着自己的裙摆,忍不住抓狂。
本来历已经积极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心想着就当穿了一件超大号的T恤,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分配给自己的这条女仆装简直到了超短裙的地步,屁股底下空落落的,连大腿都露出了一半。从黑色长腿袜到裙摆之间留下了一片引人遐想的大腿——这里,大概就是被奉为“绝对领域”的圣域。
反观兰加,分配到的女仆装却是超长款,别说大腿了,就连小腿都没有露出来,脖颈也被保护得好好的,倒不像女仆装,而是优雅的公主长款礼服,还是最保守的那款。“大家的王子必须要优雅矜持!!!”这样的主旨,几乎被写在了每一块布料上。
“为什么你的裙子就那么长啊!这不公平!太偏心了!”
历不服气地对着兰加吵吵嚷嚷,而兰加则是无辜又茫然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是班里采购的人分配的。”
“负责采购的人是谁?我要去和她对峙!”
“名字忘记了。好像是姓内海还是什么的。”
“……”
不知为何,心底里传来“绝对不要去和她对峙”的警告声。大概是远方的神明给自己的忠告吧。
尽管再不情愿,两人还是一同走出专门用来更衣的教室,与班上的人汇合。刚见到历,平日几个关系不错的男生就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色迷迷地说:“历,好可爱啊!想不到你这么适合!”
“啥啊?”
在反应过来之前,兰加就挡在了历面前,无声地散发出“只准看不准摸”的气场,众人只得悻悻放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经历了这场小小的风波,两个人现在才有机会审视班里的盛况。
都已经到了高中,男女的体格都发育得差不多了,因此毫不意外,班上的男生穿起女仆装来几乎都是虎背熊腰,有几人竟然连腿毛都没收拾干净,别提可爱了,说是污染视网膜都丝毫不过分。
而被同学们寄予厚望的兰加,直到脱下校服,大家才知道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姑且不谈那让人流口水的肱二头肌,甚至连骨架都比高年级学长大一圈。硬要说的话,也就是脸比较秀气漂亮,谁能想到美人脸下拥有这么健美的身躯,简直称得上诈骗。
面对班上同学的哀嚎,身处风暴中心的兰加歪了歪头,茫然地眨眨眼睛,十分无辜。
而最出乎意料的,当属历了。
“喜屋武君,平常总是穿着宽松卫衣,所以看不太出来,没想到你骨架蛮小的嘛!”
身着帅气黑色执事装的女班长走了过来,不知是打趣还是真心实意地赞叹。别的同学听见了,知道历心胸开阔,不会真正因此而生气,因而也纷纷走过来开着玩笑。
“对啊对啊,想不到肩膀这么窄,看你平常喜欢运动,还以为你是比较strong那种的。”
“取下发带后的脸也有点可爱。”
“仔细看看眼睛蛮大的,眼角也翘……”
“腰和脚腕也很细,一握就能握住。”
最后一句是兰加说的。
“啊——真是的,我知道你们在闹我,你们闹够了没!”
本来就因为众人的揶揄而尴尬万分的历,听到兰加那不知轻重的发言,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彻底断裂,赶紧挥手赶走了众人。
别人瞎闹也就罢了,兰加跟着起哄是要怎样,更何况,还作出了那么引人误会的发言,他们现在的关系又不止亲友了,万一被人看出来……
回想到自己被握住腰和脚腕的场合,历的脸就开始不自然地发红。
不过一旦进入营业状态,之前的些许不自在就烟消云散。为了营业额,班里的男生女生们都相当卖力,历也不例外,举起招牌在店门前吆喝。就算有顾客提出“可不可以和历酱合个影呢♡”,他也会热情陪同拍照,还会按照顾客的要求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如此卖力,导致的结果就是一天下来身心俱疲,比玩了一整天的滑板还累。反观一边的兰加,依旧那么神清气爽——那当然了,这家伙就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让别人拍照留念而已!
兰加的妈妈出于工作上的原因,前往东京出差去了,大概两三天都不会回家,恰好热热闹闹的学园祭之后就是周末,于是两人一致决定,这个周末就住在驰河家的公寓。
刚在公寓的浴室里洗完澡,历就倒在兰加的床上,一副不愿再动的懒散模样。
“哈~今天好累啊~这就是日本的学园祭,玩得开心吗兰加?”
兰加从冰箱里取出一根冰棍,掰下冰棍的另一半,分享给了历,两人坐在床上一起享用,小心翼翼地不让糖水滴落在被单上。
“吃了好多东西,很开心。”
三句话不离吃,果然是兰加啊。想起他点了一份比碗还要高出三倍的炒饭,而周围人就像看怪兽一样看着他的场面,历就忍不住露出愉快的笑容。
学园祭上可以在各个摊位上以极低的价格享受食物,虽然学生们的厨艺普遍平庸,比不过外面的专业厨师,但是这种大家齐心协力去干成某件事的氛围非常快乐,如果能把这种快乐传达给自幼在加拿大成长的兰加就好了。
哪怕……迫不得已穿女仆装。直到现在,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拼命招揽客人的自己多么狼狈,又留下了那么多肯定会成为黑历史的照片,之后肯定会被同学们尽情嘲笑的。
“说起来,历,你把女仆装带回来了吗?”兰加突然开口。
“嗯,放在包里了。怎么了?”
“能不能……”
兰加突然将手撑在床上,眼神感觉像是看到食物般的贪婪。历身体不由得往后缩,背部贴在了墙面上,就像被盯上的猎物。
“你要干嘛?”
“历现在能不能再穿上女仆装,我想看!”
“咳——!”
历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猛咳后,抬头望着兰加坦荡的面容,他觉得自己可能因为今天太过疲劳而产生了幻听。当他终于确认刚才的话客观存在后,大脑在不停颤抖。
“不、不是,现在有什么必须穿上的必要吗?我们已经没有营业了吧,让我穿上是想干嘛?”
“因为,我现在想和身着女仆装的历s〇x。”
“se、…!现在吗?!喂我说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这么直白……”
学会用直白的话语表达欲望的王子或许已经不能称作王子,而是称作野兽更为恰当。用清晰明快的语气吐露出s〇x的愿望,反而让历无话可说。如果直接拒绝的话,想必他会立刻流露出遗憾而委屈的表情,就像被夺走飞盘的狗狗一样,在那种神态下,不论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会答应吧。
可可可可穿着女女女仆装h这种事真的好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之前在一个讨论串里看到,恋人们应该不断尝试床第间的新花样,才能对彼此维持住热忱和兴趣,如果这是兰加的愿望,而且反正只有他一个人看见的话……
应该没问题……吧?
“呜……”
当历发出哀鸣声时,兰加就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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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孑】你的北极熊夏天会中暑吗(中)
“所以说,哥哥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追求你喜欢的人,因为我和那个人关系比较好?”
对面的男人维持着仿佛在国际会议谈判的严肃姿势点点头,随即更正道:“不是追求,只是拉近关系。也…算不上是喜欢,只是有点在意的人罢了。”
“是是。”初雪敷衍地应了句。“所以你希望怎么和孑先生‘拉近关系’呢?”
“…?”银灰迟疑地看向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尽管内心已经像被踩了尾巴猫一样。
他应该没说过那个人是谁才对,那么是仅靠“和自己关系比较好”这一点猜出来的吗?也不对,根据他前不久的了解,仅仅是罗德岛中跟初雪关系不错的人就有不少,难道不应该先猜测是某位女性吗?
初雪狡黠地笑了笑:“不需要那么惊讶吧?应该说是...
“所以说,哥哥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追求你喜欢的人,因为我和那个人关系比较好?”
对面的男人维持着仿佛在国际会议谈判的严肃姿势点点头,随即更正道:“不是追求,只是拉近关系。也…算不上是喜欢,只是有点在意的人罢了。”
“是是。”初雪敷衍地应了句。“所以你希望怎么和孑先生‘拉近关系’呢?”
“…?”银灰迟疑地看向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尽管内心已经像被踩了尾巴猫一样。
他应该没说过那个人是谁才对,那么是仅靠“和自己关系比较好”这一点猜出来的吗?也不对,根据他前不久的了解,仅仅是罗德岛中跟初雪关系不错的人就有不少,难道不应该先猜测是某位女性吗?
初雪狡黠地笑了笑:“不需要那么惊讶吧?应该说是血缘的力量吗,很多事情就算不说,我也能明白哥哥的想法。又或者说是因为血缘的力量吗……有时候我们连喜好都很相似呢。”
“……”
最起码这奇妙的血缘的力量让银灰立刻就明白了初雪的意思。这么看来,那个模板的套用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他们三人的实际情况要比番剧里的兄妹来得复杂啊。
银灰不自觉地长叹了口气。这没什么的,无非就是被初雪再拒绝一次罢了。
这么想着,他却听到初雪慢悠悠地说:“那么,哥哥的请求我就接受了。”
银灰哽了半天,最后只神色复杂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初雪笑得释然:“嗯……虽然我也很喜欢孑先生,可是喀兰圣女却不能喜欢他呢。但我又很贪心地希望他能够幸福……所以哥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她站起来,安慰地拍了拍兄长的后背:“放心吧,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你就尽情地期待吧!不过在那之前,有几个问题哥哥你最好考虑清楚比较好哦。”
同日23:00 希瓦艾什家宅邸餐厅
“大小姐,这么晚叫属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您用通讯器发消息就可以了呀。”角峰一脸紧张地询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崖心同样同样一脸探究的兴奋表情。
“咳咳,”初雪清了清嗓,正色道:“确认来的路上没有被人跟踪吧?”
坐在餐桌前的一大一小两个猛摇头。
“哥哥呢?”
“老爷在卧室看书,到睡觉之前应该都不会出来了。”
“很好!其实我这么晚叫大家过来的目的就是——请大家来尝尝我亲手烤的派呀!”初雪说着回身从烤箱中取出一个苹果派。
餐桌边的两人同时跌倒。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哦~”初雪不紧不慢地说。
“是什么是什么?”崖心双眼放光状。
她回到桌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这件事可是事关我们希瓦艾什的现任家主,也就是哥哥他的终身大事喔!”
角峰反应了一会后不禁猛吸一口气,同样压低声音道:“老爷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吗?我去准备拜帖……”
“拜帖倒是不用了,而且那个人大家应该都认识的,”初雪心情大好:“就是罗德岛的现役干员,孑。”
“……??”
“?!!?”
“恩希亚,快帮你角峰大哥把下巴抬起来~”初雪善解人意地说。
“总之各位,作为希瓦艾什家的一份子,我们有义务为这个完美的约会出谋划策。如果大家都没问题的话,首届希瓦艾什家族·秘密作战会议,现在开始——!”
“耶——!!”
“…………”
在美味的苹果派的驱动之下,这场由发起人初雪,积极响应号召的崖心,和依旧处于恍惚之中的角峰共同参与的秘密会议,就这样在这个静谧的深夜,悄悄地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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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生活中总是有些奇妙的现象是没法用科学道理解释的,比如如果一刻不停地思念着某人,那么大概率过不了多久就会和他遇见。正如此刻刚刚走出博士办公室的银灰,“运筹帷幄”的模式一经关闭,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个表情总是没精打采的灰发乌萨斯青年的身影。
他将其归咎为不久前和初雪进行的那通电话。电话里初雪单方面通知他:约会已经安排在了周六,你就提前做好准备吧。
周六……那不就是明天了吗。银灰悄悄地捏了把汗。明天在等待着他的,究竟会是惊喜还是惊吓呢…?他倒不是非要怀疑初雪的初衷,只是就算这一切都恶作剧也好,她都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这么想着,喀兰之主反倒释然了。既然是恩雅安排的,那么无论等着他的是什么,只管接受就行了。再加上他相信就算真是恶作剧,初雪也绝对不会把玩笑开到孑身上,这样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很久,银灰恰好路过公用厨房时,发现那门开了条缝,里面透出幽幽的灯光,他下意识地向那扇门走去。
一进门,最先占据了感官的是热腾腾的食物香气,还有热油在煎锅里翻花的细小“滋滋”声,然后他便看见了不久前还在脑海里浮现的那个身影——乌萨斯的青年身上套着件熊爪图案的围裙,正站在灶台前娴熟地翻着锅。
之前就听说过孑似乎很擅长料理,如今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时,身心竟然都不自觉地跟着放松了下来。
他默默看了一会,忍不住出声提醒:“怎么还没走?已经放假了哦。”
“啊,银灰先生,”孑这才注意到他:“是老板…呃,博士说要吃夜宵,我就想做好了拿过去之后再走。银灰先生呢…怎么也还没走?”
“刚刚跟博士谈了点事情,这就准备下班了。”银灰在不算大的厨房绕了一圈,又来到孑的身后:“这是在做什么?”
“是蛤蜊煎蛋饼,里面还加了些鲑鱼片和蔬菜……”孑看过来,那张一向缺乏干劲的脸此时却罕见地露出15%左右程度的认真:“这还是我看龙门的美食纪录片的时候突然想到的,嗯…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银灰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他的动作:“介意我在这儿看看吗?”
“当然不…”
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中的煎锅上。感觉到蛋饼的下面火候差不多了,他用锅铲仔细地铲起边缘——然后快速翻面。
呼…好险。看着锅里形状趋于完美的蛋饼,孑擦了擦额头的汗。
刚刚差点失败了……放在平时这是绝对不会犯的失误,要说有什么影响了他的发挥的话……此时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得到,那位高大的菲林就在身后不远处,虽然他既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在那里沉默地注视着,但是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嗯……就像身后站了一座雪山。
乌萨斯青年尽力忽视着那道胶着的视线,总算是顺利完工。关火、装盘,均匀地撒上一小把海苔碎和鲣鱼屑——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似乎很满意。
“不过这样看起来倒更像是东国的风格了啊……啊对了,银灰先生要不要尝尝看?”
“嗯?”银灰没料到对方会这么问,而且他向来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过,这样的邀请又有谁能拒绝呢?
“那就麻烦了。”白发的菲林说完,人已经优雅地坐在唯一的一张小餐桌旁。
孑也丝毫不含糊地给他切下一块,剩下的部分飞速改刀成菱形块,然后端着盘子一边心虚地念叨着“博士应该不会发现的吧”,一边离开了厨房。
孑原本以为把夜宵送去给博士就行了,不料又被博士拉住询问了些在罗德岛的生活工作是否习惯的问题,随便聊聊就不觉过了很久。当他再回到厨房时却意外地发现银灰还在,桌上的餐盘倒是已经空了。
银灰起身向他走来:“多谢款待,夜宵非常好吃。”
“呃,不客气……好吃就好。”
“那我先走了。下周见。”
擦肩而过时,银灰十分自然地抬手摸了摸个子稍矮一些的灰发青年的头。
“哦…下周见。”
话虽这么说,但银灰心里也清楚,他们八成明天就能再见了。
银灰走后孑伫立在原地,半晌后才像是缓过来劲似的抓了抓头发。
所以银灰先生就是为了跟他说这句话,等到了现在……?像他这样的人,时间应该很宝贵,不用刻意说也没关系的吧……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在听到那句对他的料理的夸赞时,孑还是不由得被一阵轻飘飘的喜悦吹向半空,甚至吹散了一整天工作下来的疲惫。
至于银灰先生好像总是喜欢摸他头的这件事,那大概可以理解为个子高的优越感…吧?
他心烦意乱地摸了摸头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暖的触感。
【银孑】令人在意的水产小贩收摊后都会做些什么(下/完结)
完结撒花~✿✿ヽ(°▽°)ノ✿(话说自己撒花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
在北极圈还能遇到这么多小伙伴真的是太快乐了!(*^▽^*)
最后的这一章信息量会比较大,并且含有原创龙套和大量变态发言(
如果没问题的话祝愿观看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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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的龙门市刚刚迈入初夏,然而这一天却无端的有些闷热。已是深夜,灯火阑珊,在市中心的一栋大楼里,却有间屋子仍亮着灯,里面人影攒动。
这是龙门警局的第一会议室。在获得了案件的最新进展后,刑侦科上上下下连夜出动,参与这次行动部署前的侦缉大会。
此时刑事侦查大队的的队长王维勇正在台上讲话。
“真的非常辛苦各位同志,大半夜还要...
完结撒花~✿✿ヽ(°▽°)ノ✿(话说自己撒花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
在北极圈还能遇到这么多小伙伴真的是太快乐了!(*^▽^*)
最后的这一章信息量会比较大,并且含有原创龙套和大量变态发言(
如果没问题的话祝愿观看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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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的龙门市刚刚迈入初夏,然而这一天却无端的有些闷热。已是深夜,灯火阑珊,在市中心的一栋大楼里,却有间屋子仍亮着灯,里面人影攒动。
这是龙门警局的第一会议室。在获得了案件的最新进展后,刑侦科上上下下连夜出动,参与这次行动部署前的侦缉大会。
此时刑事侦查大队的的队长王维勇正在台上讲话。
“真的非常辛苦各位同志,大半夜还要赶来加班,我长话短说,今天紧急召开这个大会的原因,是我们前不久转化的一个线人,终于成功与‘组织’搭上线,给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情报。我与几位组长商量认为,利用好这次的情报可以成为我们抓捕行动实施的突破口。下面,请陈Sir就整个案件的具体情况为各位、包括此次行动重新划分进组的同僚进行说明。”
“是。”陈晖洁从椅子站起来到大屏幕前。
“此次案件是从年初到现在,持续了数月的人口拐骗及贩卖案,受害者多为十几岁至二十几岁的年轻女性,作案嫌疑团伙为在龙门范围内活动的某非法组织,目前其对外称号、人员结构、业务尚不完全明确,暂称‘组织’。‘组织’的成员一方面会袭击或绑架落单的年轻女性,同时还会从‘供货商’,也就是人贩子处接手同样特征的受害者。根据之前的调查,受害者最终的贩卖渠道有两种:对于源石病未感染者,会被取出健康的内脏,流入器官地下交易市场;对于感染者,则会被送至某些非法场所进行拍卖,根据之前被我们解救的数名女性的情况来看,此类受害者通常会遭受惨无人道的性虐待。”
陈一边翻着幻灯片,一遍继续讲解道:“前不久我们在线人的帮助下秘密抓获了一名与组织往来频繁的‘供货商’,之后,我们冒充供货商与组织联系并达成了交易。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跟我们接头的将会是一名干部级的成员,代号为‘火羽’。稍后我将会和几位组长一起交待行动的具体内容和分工情况,请各位同僚保持联络通畅,高度集中精神,抓捕行动可能就在明晚!”
“Yes Sir!!”
“Yes s……话说好像应该是今晚了啊。”一位警员苦笑着说。
“还真是,”陈闻言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过了12点了啊……”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差点忘了说了。一直在跟我们这个案子的同事应该知道,这里面还牵涉了另一个人物,暂称为‘杀手’,这个人似乎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在行动,没有上下线关系,动机不明;最近的一两个月,已有数名组织的成员,似乎是在准备作案时遭到了此人的杀害,且此人处理尸体的手段极其高超,直到这个月初,我们才在某掌握了特殊源石技艺的外援的帮助下,在本市的塞壬水族馆内找到了少量尸体的残留。”
有几个年轻的警员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这次行动,我们也将在交易地点周围1.5公里内监控布防,希望以‘火羽’作饵,能钓上这条大鱼。”陈沉默了半晌,说:“虽然他没有伤害过任何无辜的市民,但龙门警局不会允许这样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
“喂,你们听说了吗,最近龙门的那些组织好像又开始活动了呢。”
“诶?不是吧!难道又有人……”
“不,这次他们没有得手哦!听说又是被‘那个人’给阻止了呢!”
“什么?哪个人啊?”
“不会吧…你竟然不知道?就是那个好像是在单独行动对抗那个组织的人,上个月已经有两个组织成员不为人知地失踪了喔。现在民间似乎都在暗地里称他为‘灰影的猎手’呢。”
“呜哇,那是什么,听起来太帅了吧?感觉就像正义的执行者!……”
罗德岛食堂,邻桌的几个年轻职员在午餐时间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最近的热点话题,但好像由于太过兴奋,没能控制好音量,那些谈话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孑的耳中。
龙门的那些事,已经流传到这种程度了吗……孑一边支着耳朵听着,一边用筷子戳了戳已经没剩下什么饭菜的餐盘。从年初的几起少女失踪案开始,直到现在,黑暗中的犯罪活动仍在持续着。这不仅给在龙门生活的女性心中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整个社会的舆论也会对龙门警局的声誉十分不利。
他想起了自己在警局的熟人。
“星熊警官……应该没事吧。”
午饭结束后,孑和往常一样去了贸易站,确认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之后,又转头去了办公室。他很喜欢那里,和梓兰小姐相处很轻松,而且斑点和月见夜也喜欢在工作时间跑去办公室摸鱼,他们偶尔还会在那里碰到。梓兰小姐虽然会无可奈何地向他们俩抱怨[如果你们被抓到偷懒还不是要扣组长我的钱],但见到他们来的时候还是会很愉快地招呼。
不过今天他们俩没有过来。孑准备在这儿看一会书之后就回贸易站继续工作了。他正要离开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这回进来的人是星熊。
“嗯?孑你也在这儿啊。”
“啊,星熊警官…”
“对了,在罗德岛的工作感觉怎么样?”
“嗯…”说实话,孑真的非常喜欢这里,而且遇到的人都很好相处……“诶…星熊警官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有点…”
“一脸憔悴是吧?那是当然的咯…”星熊状若无力地一把扒住孑的肩膀:“昨天可是通宵开大会啊,然后今天晚上七点又要开展抓捕行动…就是抓那个组织的干部啦。所以我过来拿一下事假条,我和老陈下午得回局里。”
“知道了,来。”梓兰把两张假条递给她。
“谢啦。”
“那个…”孑犹豫开口道:“是在什么地方啊?”
“就石家桥那边。哎呀,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没事,反正也和你们扯不上关系,我走啦~”
孑目送她走出办公室,然后默默地合上书本。
今天……果然还是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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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希瓦艾什家的宅邸,银灰坐在空旷的大厅中央,手杖一下下轻轻敲在大理石地面上,仿佛等待着什么。
到时间了。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准备出门。
这时,身后的一声呼唤让他猛地停住脚步。
“哥哥。”
银灰感到相当意外。重聚之后初雪很少这样叫他。
是打算说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希瓦艾什的家主觉得自己可能还没准备好,但仍然静静听着。
“哥哥,”初雪依旧站在那扇窗前:“请你不要伤害那个人。”
“…谁?”
“我说的是谁,你应该明白的吧。”
“为什么?”
“因为是他救了我,从那些罪恶滔天之人的手中。而且…他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夕阳的余晖如同薄雾一样从窗口弥漫进来,在她美丽的脸颊上覆上一层薄红。
“……”
初雪站在窗前望着银灰离开宅邸大门的身影,喃喃说道:“哥哥你见到他就会明白了。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就连分解尸体的时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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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急于挥霍掉前一天那令人头昏脑涨的闷热,今天的龙门刮起了阵阵急风。随着春天的结束而凋零落地的花瓣,终于迎来第二次机会飞上天际,跟随着风的流动自由地起舞。
看样子…应该快要下雨了吧。
孑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仰望着这方被绚烂的霓虹灯包围起来的,将雨未雨的天空。这处地点是他仔细地勘察了四周之后选定的,从这里可以清晰地将石家桥附近的景色一览无余。
他在这里观察了良久,视野里已经有了几个熟面孔。那些人虽然会偶尔交换一下位置,但终究没有离开这片区域,想必那些就是警局抓捕行动部署的人员了。
他再一次俯身去仔细确认。
这个位置的确选的不错,如果交易的过程中计划被组织的人识破而逃走,那么从这里看清他们的去向后,孑同样有把握在三条街之内把人追到。
总之还是希望警局的行动能够顺利……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孑突然警觉起来。
同一时刻,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好听但有些轻浮的声音。
“终于找到你了哟——杀·人·犯·先·生!!”
孑立刻转向他,手中悄悄握紧菜刀。
看到对面男人的瞬间,孑的第一反应是“怎么有点眼熟。”
但是,他不可能见过这样的人才对。那人穿的花里胡哨,甚至抹了很妖艳的粉紫色眼影。这样的人如果遇见过,应该不至于忘记。
而对面的男人看到他后,同样怔愣了片刻,随即放肆地大声笑了起来。
“什么啊,原来是老板你啊~”
“?”
“真的认不出我了吗?再仔细想想呗?”
“……啊!”
孑猛地想起一个人,也终于明白了会觉得眼熟的原因。那是他鱼丸摊子的常客,但印象中是个西装革履戴着呆板眼睛的瘦高男人,孑一直以为他是在附近哪家电子公司上班的普通职员而已……真的是同一个人?
看着孑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火羽’忍不住无情地嘲讽道:“你该不会以为那才是我的真面目吧?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需要伪装的呀……”
他话锋一转:“就像你,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水产小贩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杀人犯呢?”
火羽艳丽的脸上堆起一个带有恨意的笑,一步步逼近孑。“我曾经以为你是个狠角色,可后来发现你只不过是一个卖鱼的;没想到如今……老板你可真是不会让我失望啊~”
他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目光有如实质般一寸寸舔舐过孑的身体,语气轻挑道:“我很久以前就在想…老板你这双如此漂亮,充满了残破美感的手,如果用来杀人的话,应该很性感吧…?”
“呃……谢谢。”孑对这突然变得奇怪的气氛有些摸不着头脑,姑且回应了一句。如果斑点在场的话估计会直接吐槽[不会接的话就别硬接啊!]了吧。
孑突然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
火羽像是读出了他的心思,顺着目光往石家桥方向瞥了一眼。
“没错,警察叔叔们的计划失败了呢。其实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只不过对于蜘蛛来说,即使是被剪断蛛网的最末端,也是能立马察觉的哦。”说着他比了一个“剪”的动作。
“可是你还是来了。”
“没错,我就在这里。不过我们像这样正面对决,你真的以为你能赢么?”
“我未必会输。”
“哈,我早就发现了,你其实和我一样,很享受杀人的快感吧?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就那样在手中……”
在火羽发表着长篇大论的杀人感想时,孑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回到两个多月前的那天……
他的小摊有位年纪很小的客人,明明还只是初中生,却总是一个人来,看起来很孤独。直到有一天,那女孩子是带着笑容出现的,头发也精心地扎成了辫子。
“我交到朋友啦!而且明天是我的生日,我要带她一起过来,请她吃全世界最好吃的鱼丸!”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很想见见你的朋友,明天要记得过来哦。”孑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
结果第二天,那女孩并没有来。
之后的一周,那孩子也没出现。
又过了几天,龙门的新闻报道,失踪的初中女生的遗体被发现在城东垃圾填埋场,体内的脏器几乎已被挖空。
他的思绪又回到现实。
“不,我不是……”
“哦呀,这种时候还有必要辩解吗?”
孑没有理会他,默默地想:把杀人当做乐趣,那根本才是无可救药的疯子吧。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用那把几乎是相依为命的菜刀用来切割除了水产品之外的东西啊。
不过,对于你这种人,也的确没有解释的必要就是了。
孑睁开眼,里面平地燃起了不可磨灭的决意。他握紧刀柄,向前猛冲——
“?”
为什么…身体动不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我就说了,你不会以为单打独斗你能赢过我吧?!”火羽脸上的笑容趋近扭曲。
这下不妙了。孑感受了一下,大概是一种类似于神经麻痹的术法,对方大概是这方面的源石技艺掌握者。
火羽夺过他手中的刀,笑得越发放肆。“真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你杀人的样子了。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我那些可爱的部下们,是怎么‘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呢?”
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知道我是做鱼丸的吧,所以也就是跟做鱼丸一样,去内脏、切块、剁碎……然后跟着我的摊子每天都会收拾出来的边角料一起…嘛,应该是去饲料厂了吧。”
果不其然,火羽脸上的表情由笑转怒。
很好…就这样,愤怒下去吧,一旦因为愤怒而失了准头,到时那疼痛,应该能让我……
“想什么呢。”火羽冷冷地说。上一秒他脸上的盛怒仿佛从不存在一样,瞬间冷却殆尽。
“你果然还是,去死吧。”他举起了刀。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孑感觉到了,那一刀是致命的。只要扎下去,他百分之一万会死。
就这样结束了吗。明明才难得地找到了满意的新工作,也有跟新同事好好地处好关系……
至少,最后再看一眼这座美丽的城市吧。
六月的第一场阵雨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孑平静地闭上双眼。
“锵!!——”
“呃!……”
“??”
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孑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抬眼看,却看到了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身影,他惊讶地睁大双眼。
“银灰…先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
刚才的一剑,挡下火羽攻击的同时也重创了他。这个男人…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火羽从一开始就明白了。可是他负伤过重,想要逃命,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
然而那男人的目光仅仅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接着便转身看向身后的灰发青年。
“上周五在映山街道的一条小巷,你亲眼目睹了一名白发女孩被劫持的场面吧?”低沉的,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
“啊…那是……”孑感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怦怦狂跳,几乎要从嗓子飞出来。
“那女孩是我的妹妹,叫初雪。”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应该向她道歉。你当着她的面杀人了吧?而且还当场分尸……那孩子可是被吓得不轻。”
“是的…很抱歉。”心脏的狂跳停止了,孑突然明白了万念俱灰是什么滋味。
虽然当时是万不得已,但也确实是事实。
所以,银灰先生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杀人犯的事实。他会怎么做?动用喀兰的力量除掉他吗?会向博士揭发自己的罪行吗?那样的话,应该就没法继续留在罗德岛了……星熊警官知道了也会很失望吧。
孑一时间甚至比较不出那样的结局和现在就死在这里哪一个对他来说更痛苦一些。
他鼓起最后的勇气问了一句。
“银灰先生,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不,”银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张印象中总是略带严肃的面孔竟展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转身对向正在痛苦喘息着的火羽,后者心知大事不妙,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是那个白发菲林男人冷酷的眼神仿佛给他下达了死刑宣判——他已经无处可逃了。
“真银——斩!”
银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刀,回过身去,那个乌萨斯的青年还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被那样注视着,内心的某处,好像猝不及防地被填满了。
说起来,他最开始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他,但知道了是他之后好像也没有多么意外……很奇妙。
银灰来到孑的面前,将那把菜刀放进他的手里,然后说:“我很感谢,你拯救了我最重要的家人。以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因为我们现在是‘共犯者’了。”
“是、是这样吗。”看来逃过一劫了啊。
火羽死了,之前所施加的源石法术渐渐从孑身上消失。神经感知乍一恢复,身体简直不像是自己的,刚要试着迈开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然后毫不意外地,落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银灰最终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的欲望,将手放在孑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孑。”
唔,这个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毛茸茸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