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橘⽓】除夕夜轰隆作响的爆⽵声中,你拉着弟弟的新⼥友藏到了窗帘做消食运动~
✨被分手后记仇爱教育的你X表面乖巧实际大胆的前女友她
春节弟弟带⼥友回家,你惊讶的发现对⽅竟是你的前⼥友。
你弟向来是个⻛流渣男,你⽣⽓的在年夜饭桌对她惩罚。
后来更是趁全家⼈出去放烟花爆竹,将对⽅拉进漆⿊的窗帘后很很教育……
1
除夕夜灯火通明,万家团圆,连空气里都飘散着馋人的饭香。
爸爸妈妈喜上眉梢,看起来高兴坏了。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好日子,你却缄默无言睨着面前的人。
弟弟带回来的女朋友,正是你的前女友。
那个突然抛弃你的前女友。
“欣欣是吧,这孩子可真好看,又乖又讨人喜欢。”妈妈眉开眼笑,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
你闻言看向裴欣欣,她长着一张家长们都会喜......
✨被分手后记仇爱教育的你X表面乖巧实际大胆的前女友她
春节弟弟带⼥友回家,你惊讶的发现对⽅竟是你的前⼥友。
你弟向来是个⻛流渣男,你⽣⽓的在年夜饭桌对她惩罚。
后来更是趁全家⼈出去放烟花爆竹,将对⽅拉进漆⿊的窗帘后很很教育……
1
除夕夜灯火通明,万家团圆,连空气里都飘散着馋人的饭香。
爸爸妈妈喜上眉梢,看起来高兴坏了。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好日子,你却缄默无言睨着面前的人。
弟弟带回来的女朋友,正是你的前女友。
那个突然抛弃你的前女友。
“欣欣是吧,这孩子可真好看,又乖又讨人喜欢。”妈妈眉开眼笑,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
你闻言看向裴欣欣,她长着一张家长们都会喜欢的小圆脸,一双美目更是又大又圆,红色的小袍子衬得她面含桃花,一看就感觉她是好人家养出来的乖乖女。
如果不是你认识她的话,也会这样认为。
可她却是你交往过女朋友里最大胆的那个,因为是舞蹈生的缘故,什么样的姿势都能给。
啧啧啧,她那样子可烧得很。
不由得牵引出你尘封的记忆,那时她穿着qq装,主动在你面前表演着新学的舞蹈,满脸红晕地问你,“姐姐,你看我跳得好吗?”
你看向那特意,“看不清,再一点。”
她娇嗔地“嗯”了一声,把月退拉开。
而现在,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乖巧又本分。
“谢谢阿姨,阿姨年轻又漂亮,刚刚进门的时候,如果不是承宇叫您,我还以为您是承宇的姐姐呢~”
“你这孩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裴欣欣一番话把妈妈哄得笑眯了双眼,继续介绍道:“这才是承宇的姐姐,你叫她希姐姐就好。”
话落,裴欣欣的视线落到你这,恰好同你撞上眼神,立马慌乱无措地移开眼神。
她怯生生的仿佛很怕你,轻声细语喊了一声,“希姐姐。”
你唇角上扬了一个冷笑,盯着她点了点头。
以渣男闻名的弟弟付承宇,居然在不停给裴欣欣碗里放菜,看起来两个人恩爱得很,“欣欣,你多吃点,瘦了我心疼。”
哟,一个浪子回头,一个拉拉变直,还真是一场精彩的大戏。
你的旨叩着桌面,无声地敲了敲,然后在桌下拂上了裴欣欣的大月退,她一愣,紧张地崩紧。
还是这么顺滑,没变。
“欣欣是做什么工作的?”爸爸开口问道。
“我开了一家舞蹈室,现在是舞蹈老师。”
“不错,难怪看着这么有气质,原来是舞蹈老师。”爸爸看样子也对她满意极了,接着问道:“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呐?”
2
“顺其自然就好。”
话落,裴欣欣悄然瞥了你一眼,还是被你抓住了,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很在乎你,莫名觉得心被什么捶了一下。
付承宇也当着大家的面,握住裴欣欣放在桌上的守,笑着附和道:“爸妈,我人都给你们带回来了,顺其自然的事。”
妈妈点头,笑道:“好好好,你们小两口自己有自己的安排,我们不打扰。”
裴欣欣似察觉到你的不悦,闷头开始吃饭,她根本不敢抬头,因为你已经拂了她的小衣。
一下又一下,你还没怎么,就潤了。
她这么慜感的样子,你实在不信她变直了。
裴欣欣在你的作乱中有些难奈地发着陡,脸上浮上红晕。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付承宇问道。
“没事,我有点热,这北方的地暖我也是第一次体验,还不太适应。”裴欣欣回道。
“那我们去放烟花,刚好欣欣可以透透气。”付承宇提议道。
“走吧,刚好也该放新年爆竹了。”爸妈附和道。
你突然踵踵安了一下,她瞬间挺直月要,红着眼都快哭了,也明白了你的意思。
“好,你们先去,我和姐姐等会就来。”
你闻言一笑。
等所有人出门,屋内的人瞬间纠chan在一起,唇舍交绕,清甜的味道弥漫,热烈的吻让她呼吸紊乱。
“不、不要……”裴欣欣推搡着你,又被你拉回死死制住。
不乖的孩子,当然要被好好教育。
外面的炮火声连连,她被你亚在了窗帘后,与屋外放炮的众⼈只有⼀墙之隔,那燃放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完全遮盖住了屋里的不对劲。
爆竹声震洱,而她的声音婉转悠扬。
“哈~姐姐……”
【乖哑】20
嘴硬冷淡耙耳朵总裁X敏感乖巧哑巴网文作家
私设|ooc|先婚后爱|追夫火葬场|连载中
含副cp朱穆
上一章【乖哑】19
“他说他喜欢乖的,他就去学乖。”
*
故事总写有人欢喜有人悲,此时张极大概是悲的那方。他想,朱志鑫一定欢喜极了。这个混蛋,骗了自己不说,还给左航造谣,这个仇张极肯定是要报的。
而如他想象那样,顶着一头蓝毛的朱志鑫几乎是瘫在酒店沙发上,脸上的笑意愈发张扬。穆祉丞正在浴室洗澡,说是朱志鑫碰过的地方都要洗得一干二净。
但那会,朱志鑫闻言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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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ooc|先婚后爱|追夫火葬场|连载中
含副cp朱穆
上一章【乖哑】19
“他说他喜欢乖的,他就去学乖。”
*
故事总写有人欢喜有人悲,此时张极大概是悲的那方。他想,朱志鑫一定欢喜极了。这个混蛋,骗了自己不说,还给左航造谣,这个仇张极肯定是要报的。
而如他想象那样,顶着一头蓝毛的朱志鑫几乎是瘫在酒店沙发上,脸上的笑意愈发张扬。穆祉丞正在浴室洗澡,说是朱志鑫碰过的地方都要洗得一干二净。
但那会,朱志鑫闻言后只是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带着挑衅的语气挑着眉:“可是,你的大腿根,你的胸口,你的耳垂我都吻过了。”
听起来极为暧昧的一句话瞬间就将穆祉丞的脸蛋染红,他嘴里模糊不清地吐出一句什么嘛以后扯过朱志鑫头上的毛巾一股脑儿地冲进厕所。毛巾上有的是洗发水的香气,不过也就是酒店提供的普通洗发水,但穆祉丞仿佛能从毛巾上闻到属于朱志鑫的气味。
于是试图不再想朱志鑫的他使劲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脑海里与朱志鑫有关的一切都甩开。可现实就是没有如此简单,愈是想摆脱的愈是抛不低,在蓝毛Joker完全占据他的脑海后,他叹了口气。
算了,和朱志鑫……也不亏,毕竟要颜值有颜值、要钱有钱、要权势有权势、要脑子有脑子,也不差。穆祉丞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是暧昧过后的印记,原来白皙的皮肤上被黏上一个又一个红色的痕迹如同一片雪地里种了无数颗长得漂亮的草莓似的。
再仔细一看,大腿内侧的软肉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样子是被折腾惨了。穆祉丞咬咬牙,心想朱志鑫果真是冷血动物,无论是在办事上或在性/事上。
直到张极的微信消息从手机屏幕上弹出来叮的一声才让穆祉丞回过神来,他皱起眉拿起手机。只见对方似乎惜字如金且毫无礼貌,一上来就仅仅两个字:“在哪”。
张极的出现可谓是火上添油。穆祉丞那本就旺盛的怒意在此刻再被烧得更厉害,拳头爆出的青筋不知到底是因为朱志鑫还是张极。
穆祉丞一怒之下回了个“关你屁事”后关掉手机,准备洗个澡,把昨晚的回忆都给洗个干净。他想,自己与左航果真倒霉,遇上的男人都是傻逼,让人无语凝噎的傻逼。
此刻站在窗边的左航心情何曾不是难以言喻。他盯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五味杂陈,想吐苦水却又不知往哪儿吐。直到现在,看见熟悉的那幅面孔他的内心依旧掀起千层浪,说是释怀,可记忆使坏,谁也没忘。
以前是哑巴,再喜欢也没有办法说出爱意。现在不是了,可谁都没有资格为这段关系打上爱的名号了。好像什么时候,在失眠夜里的角落,总藏着那么一丁点的时光,是属于他们的。
方才的雨把大地淋湿,把左航心脏某处也淋湿了,狼狈地闭上眼,他忽然想起张极那刺痛的眼神。愈是喜欢的愈是把人推远,不记得谁曾这么说,左航哑然失笑,好像确实是。
他拨了一通电话给朱志鑫。那头很快接了电话,喂的一声听起来慵懒又随意。左航笑笑,应着招呼,随后进入主题:“张极来找我了。”朱志鑫噗哧一声笑了,左航皱起眉,等着对方回应。
“我知道啊,我骗他去找你的。”朱志鑫从沙发起身调整成半躺的姿势,笑意盎然,满面春风。左航愣了愣,语气突然变得冷淡:“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应该再有任何理由见面。”
那头安静了十秒,“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的,去墨尔本那刻开始你只是在逃避你和张极之间的矛盾。”朱志鑫仿佛头一回如此认真的苦口婆心,左航沉默不语,只是咬着唇,盯着被洗过的朦胧雨景。
“左航,解铃还需系铃人。”
左航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只知道很复杂,理不清。朱志鑫也不打搅他,听浴室水声不见,他伸个懒腰:“啊——我挂了啊,穆祉丞洗完澡了。”
电话挂断,左航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时候。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明白朱志鑫说的道理,但要解铃,真是三言两语便可解的事吗。随口说的话来得容易,可真正要做,又有谁可轻易解决。
下过雨后是微光初现,乌云未散得彻底,只有丝丝缕缕的模糊了暖阳。地仍是湿的,街上人烟稀少,与这时间点格格不入。不知道张极回到家了吗,他心里默想。
也许曾也有过一段情,心灵上的默契还是存在那么一点。正当左航念着张极,手机便弹出消息。是张极的,备注就是全名,看起来可比“猪之心”和“木质乘”要拘谨得多,更像一位陌生好友,或是不能说的秘密。
【张极:刚才冒昧来找你……对不起】
左航不由地勾起嘴角。张极不是个甘于低头的人,他从不服输,他好胜心强,从不喜欢跟谁道歉。左航也不尝见过张极打出对不起三字,他忽然有些难以按耐住喜悦之色,不知是暗爽或是什么。
他打下一行字,点击发送,动作一气呵成甚至都不用犹豫。“你道什么歉呢,你以什么身份道歉呢。”话虽看着有些狠,可左航就是不禁想质问张极,不是要他难堪,只是他也迷茫,到底以什么身份去看待这段情?
张极宕了机。到家不久,收到左航这个回复他是意外的,是不曾想过的。到底要以什么身份,二人都在想,二人都想不通。
只有心脏在剧烈疼痛,骤雨在高声叫嚷,点醒他们是从灵魂就般配的一对。
Tbc
好久不见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好久不见我们小乖哑吧🥺头晕晕 我们小酱在努力修复这段本就有缺陷的关系啦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啵啵!!!૮ ᴗ͈ˬᴗ͈ෆა
(这是真实的吗 乖哑居然更到20章了呜呜
【乖哑】19
嘴硬冷淡耙耳朵总裁X敏感乖巧哑巴网文作家
私设|ooc|先婚后爱|追夫火葬场|连载中
含副cp朱穆
上一章【乖哑】18
“他说他喜欢乖的,他就去学乖。”
*
“叮咚——”门铃响起,左航从文字海里探出头来,抬手托了托戴着的黑框眼镜,他起身走到门口。不知怎的左航并没有如往日般先是透过门上猫眼偷看来者是谁,而是直接开了门。
是熟悉的一阵清香,带着稳重的檀木气,穿着黑色长风衣衬得腿格外地长。是张极。
左航愣了愣,放在门把上的手迟迟未有反应,脸上写着的错愕是与方...
嘴硬冷淡耙耳朵总裁X敏感乖巧哑巴网文作家
私设|ooc|先婚后爱|追夫火葬场|连载中
含副cp朱穆
上一章【乖哑】18
“他说他喜欢乖的,他就去学乖。”
*
“叮咚——”门铃响起,左航从文字海里探出头来,抬手托了托戴着的黑框眼镜,他起身走到门口。不知怎的左航并没有如往日般先是透过门上猫眼偷看来者是谁,而是直接开了门。
是熟悉的一阵清香,带着稳重的檀木气,穿着黑色长风衣衬得腿格外地长。是张极。
左航愣了愣,放在门把上的手迟迟未有反应,脸上写着的错愕是与方才的淡定相反。张极咳嗽一声:“额,我来找朱志鑫。“在见到左航没有衣衫不整的那一刻张极仿佛落下心头大石,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是呼出他的担忧。
张极在来到左航所住的公寓之前是抱着无比沉重的心情。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性。若结果与朱志鑫想表达的意思一样,张极或许只会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叹一口气,后退一步,祝他们幸福。
幸好,幸好。
“朱志鑫不在我家。”左航勾起嘴角,又带着毫无感情的语调继续说道:“你这种恶劣的谎言,很容易被识破的。”张极抬眼,妄想从左航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找到一丝眷念或爱意。
“抱歉。”张极叹了口气,语气总比几年前的他要真诚那么一些,要温和那么一些。左航沉默了片刻,与张极对视,眼睛还是那么漂亮,但又不那么脆弱了。他轻笑一声,开口:“你为什么要道歉呢?”
是在为几年前对他带来的伤害而道歉,还是在为现在这样冒昧打扰而道歉?张极想,都是吧。但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左航良久,久到外头下起了雨,大概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雨。
左航回头看了看窗外变得朦胧,他叹了口气,又挑了挑眉:“要进来坐坐吗?我猜你没带伞。”张极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由于着急出门而忘记带伞了,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实话说,对于左航邀请自己进屋坐坐,张极是有些震惊的,以至于愣了三秒才点点头应好。他本以为左航真的会忘记他们过往所有过的一切,无情地关上门,徒留他一人在这不知所措,但左航没有。
还有一丝希望吗,张极想。
左航走到厨房,拿过一旁的杯子给张极倒了杯温水。张极抿了一口,温度正好,不冷不热。他抬眼到处张望,似乎在打量着眼前所处的环境如何,若没猜错,左航如今的生活应该尚算美好。
“要听听歌吗?新买了的黑胶唱片,最近很火的浪漫R&B歌手出的。”左航突然的邀请让张极有些无法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后才意识到左航问了什么。
他并不知道左航有收集黑胶唱片的爱好,或许是从来都不知道。左航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一边走到柜子拿出被保管妥当的黑胶唱片一边小心翼翼放至唱片机上:“我最近才开始对黑胶唱片提起兴趣的,觉得很有趣,很有意义。”
张极没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杯里的水又凉了些,落到胃里却失了那温热的暖意。唱片机上的黑胶唱片转动的同时,屋里布满跳脱的旋律,左航抬脚走去张极所在的地方。
望向不远处的桌子上堆满纸张与纸团,张极又转而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头发有些乱,乱得好像打了结,他头发有些长,长得刘海能掩盖眼底一切情绪。
“你在写小说吗?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张极询问,左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堆满稿纸的桌子,又摇了摇头:“不会,今天恰巧没什么灵感,可能因为有预感你要来吧。”
张极愣了愣,分不清左航这句话是句玩笑话或是真心话。左航见状立刻笑了出声,又补上一句:“开个玩笑,抱歉啊,没想到你当真了。”张极这下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好像很久以前,张极都不曾把左航与自己的关系当真。好像很久以前,张极都不曾把自己说过的承诺当真。如今这刻,左航一句话却使他分不清真真假假。
“你这句话,会是带点真心的吗?”张极试探般询问,眼里的小心翼翼快要溢满眼眶。左航收起笑容,垂下双眸。刘海有些扎眼,突然遮不住那瞬间出现的失落。张极捕捉到了,那丝荒芜,那丝留恋,那缕抓不住的风。
“可能是吧。”左航忽然勾起嘴角笑了,好像忽然在这刻释怀般,他抬眼,看着张极的眼神莫名坚定。张极总是觉得左航拥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漂亮得一个眨眼都能吸引人多看几眼,眼眸里是水汪汪的,睫毛又长又细的。
“为什么?”张极顿了顿,“我是问,为什么是可能?”左航摇了摇头,没有选择回答,仿佛是要逃避些什么。
但他又开口,“张极,你知道的。”左航隔了五秒才继续:“今年冬天很快过去了,但我们都不该把自己困在任何一年的春夏秋冬。”
话语里含着的意思很多,张极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希望自己明白什么。确实的,这年冬天很快要过去了。张极曾经捉不住春天,但他后来发现,无论是哪一个春夏秋冬,他都终究是这辈子也不会捉得住的。
有些人与事,好像是千个世纪都不会捉得住的。哀求是无用功,苦等是无用功,做什么也只是无用功。
不能强行改变的,就是一万年也不会变的。
但爱并不是保质期如此长的物件,它可以是一万秒就变的,也可以是一万分钟就变的。或许张极曾经拥有过左航的爱,可是左航却从未拥有过张极的爱。左航想,大概是菠萝罐头也会过期,爱会过期有多罕见呢。
冬天过了又是一年春了。张极忽然觉得口干舌燥的,他喝了口水,水好像彻底凉了。
“有空的话,愿意一起去春游吗?”邀请得突然,左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不语。不知他是在思考或犹豫,张极只觉得手颤得厉害,连带心脏也加速跳动。
左航嘴巴微张,眼神有些冷淡:“不了吧,我们好像还没有熟络到那个地步。”心脏仿佛突然停顿的那刻,张极脑袋也瞬间宕了机。想过被拒绝的他,从来没想过被拒绝得如此狼狈。
最后雨停了,他带着狼狈的乌云逃离这里,背影被遗落的微雨淋湿。至少,在左航眼里,张极的身影已是湿透了的,模糊在这场模糊的雨里,他想看清,却看不清。
tbc
久违的,除夕快乐。这段日子实在太忙,拖了很久也是实在抱歉,不过我现在放假啦,可以尽量多更(看情况)大家看完也早点睡,晚安。
不彻底42「正文完」
/双强 破镜重圆
/集团董事×人民教师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一切剧情仅为文中私设,请勿上升。
其中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桐始华,虹始见,萍始生。
天空与大雨结下誓盟,披上灰色头纱,水珠印着雾霭落入草坪,潭中被搅得不宁静,掀起卷波,覆灭。
手机铃声如同大雨般毁了一个清晨,张极松开搂着左航的手,闭眼在床头摸索手机,拿到——挂断。谁也别想打扰他睡老婆,张极翻了个身。
两分钟后宁静再次被划破,张极睁开眼才发现外头下着雨,心情不免更烦躁了几分。...
/双强 破镜重圆
/集团董事×人民教师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一切剧情仅为文中私设,请勿上升。
其中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桐始华,虹始见,萍始生。
天空与大雨结下誓盟,披上灰色头纱,水珠印着雾霭落入草坪,潭中被搅得不宁静,掀起卷波,覆灭。
手机铃声如同大雨般毁了一个清晨,张极松开搂着左航的手,闭眼在床头摸索手机,拿到——挂断。谁也别想打扰他睡老婆,张极翻了个身。
两分钟后宁静再次被划破,张极睁开眼才发现外头下着雨,心情不免更烦躁了几分。
看着手机的陌生号码,他接通放在耳边,刚道:“不买……”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吓到没了睡意。
那人讲完就挂断,没留给张极任何回话时间。
“左航,醒醒。”张极边穿衣服边拨通朱志鑫的电话。
外头雨下的更大了,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张极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焦急,“刚给你打电话你……”
“他也给我打电话了。”张极给还在游离着的左航穿衣服。“我去你家找你。”张极挂了电话,轻拍左航。
“航哥,苏歆好被绑架了!”
怀里的人直接觉醒,坐立起来。
两分钟后,劳斯莱斯从停车库飞驰而出,一连闯了两个红灯。车轮将路边的污水激到台阶上,还是污浊。
到了地方,张极给朱志鑫打电话。
“你在哪儿?”
“我在从出差的地方赶过来……”
“你他妈出差?”
“我借用了军用直升机!到了跟你说。”
到了东城便有雨,直升机以安全为重,不能再飞,大雨天路很堵,车不动,朱志鑫只能用跑的。
污泥溅湿了他的西装裤腿,肩膀最先染上深灰,雨势太大看不清路,顺着眼眶进了眼里,涩的生疼。朱志鑫只能凭感觉跑,找回家的路。
终于进了遮蔽,朱志鑫大喘着气进家门,张极和左航从沙发上起来,连忙跑向他。
“苏,苏歆好……”
张极点头,“你先别急,那边不让报警,还发了照片。”他打开信息给朱志鑫看,里头苏歆好正被绑在木椅上,麻绳绕过了她九个月的孕肚,将那处勒得更加臃肿。
“我们得先到那去。”
张极收了手机,欲言又止。
已经跑到门口的朱志鑫又折回来:“那你们快点啊!”
“左航不能去。”
张极话完手就被抓紧,左航定是要上前表达不满,却知道张极这么决定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他不希望只是因为张极觉得危险才阻止他跟。
左航是了解张极的。
“如果我跟朱志鑫回不来了,记得来找我。”张极坚毅的眼神中潋着微光,像是在交代后事,言语之间吐露的似是那生来就有的占有。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抛下我,左航,早在五年前我就祝过你末路穷途,我从来不大方,不想把你留给任何人,所以我希望你离了我就没法活,因为从我们在那在一起那刻,我就认定你只能是我的。
事实是,病态的占有欲没有让左航恐惧退缩,他开始兴奋,全身热血喷涌,血管激动到快要炸开,恶劣分子叫嚣着徒增快感。他势必要跟张极在一起的,即使是下地狱。
车上朱志鑫紧张得扣手,他凝视窗外浅白色雨帘,有意识放慢呼吸。他开始想张极走前说的话。
“这人应该不是团伙作案,有很多方面都处理的不够谨慎估计,应该是一个人考虑不周。但能把人绑过去大概也是叫了人手,只是……是个熟人。”
为什么这么判断,张极也给出了原因:作案的人一般为了更好逃离现场,要么选自己熟悉的地方,要么选荒山野岭,周围联系不到人。但这个绑匪选了张极以前的家做为交易地点——那片别墅区。如今正要拆迁,目前小区没人,住宅也是空旷的,可小区外就是行车而过的马路并非荒山野岭,连那幢别墅都是张极住过的号码,只能说是有意而为之的。而信息上也只要求来的人是张极和朱志鑫,就证明一定是他们都认识的人。会是谁呢?张极毫无头绪。
而朱志鑫在想,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张极和左航像换了一种相处模式,张极可以毫无保留地将后背留给左航,而左航竟然也放心让张极一个人面对此等大事。
明明已经相隔很远,可好像总有一条名为占有的线又将两人牵了起来。在几乎病态的心理之下,每一个行为又透露不出什么异常,只有当两人一起时才能发觉倪端,无法深入的倪端。
旁人看不穿,无法定义,无从透析。
“担心左航吗?”朱志鑫这么问,虽然现在看局势,更危险的是他和张极,但他知道张极比起自己,更心心念念的是谁。
男人把目光努力聚焦在雨刷器之外,好像皱着眉路能看清些。
“你应该担心苏歆好。”他说。
朱志鑫点头:“我知道。”但你跟左航总能让人安心,他还想这么说。
大雨犹如一场洪水,将行车的踪迹埋藏的彻彻底底,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但却忘了,清明时节下暴雨本就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
雷声隐隐作响,闪电提前预告,瓦白的亮光照亮了一瞬。
房屋里被绑着的人借机环视一眼周围,却被那反光的刀具吓到一颤,浑身汗毛耸立,只得闭上眼,心里安慰自己。
迟来的雷鸣与破门声一同乍响,男人飞快冲向了苏歆好,却在仅差两米之时被一把利刃阻隔在两人之间。
“后退。”一声沙哑沧桑的语言警告着。
朱志鑫这才将目光聚焦到女人的脸上,随即瞳孔骤缩,惊得他不觉张开嘴,连后退的步子都不知是因为被胁迫,还是难以置信,最终是被张极抵住。
那人从他身后发问:“你想干嘛?”
不明显的,但是离他很近的朱志鑫听出来,话语间夹杂着点颤抖,到底还是没想到绑架苏歆好的人是她。
任小婷几年来苍老了太多,脸上的皱纹被皮肤堆叠起来,褶子好像在声张着企图要占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如此怪诞的见面,让张极和朱志鑫差点没认出来。
女人把刀架在苏歆好的脖子前不足两尺,冲两人扬了个头。
她身后身形高大的男人扔了纸和笔在地上,“把名签了。”
朱志鑫拿起去看,赫然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这个女人竟妄想得到朱志鑫和张极名下的所有财产。
两人对视一眼,张极冲朱志鑫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虽然任小婷设计的绑架看起来漏洞百出,但他们也决不能掉以轻心,人命关天,苏歆好现在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这要是见了血,两条生命也就此陨落了。
况且他们也不能做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九个月的孩子,若是不小心,很容易早产。
两人签好了名递回去,任小婷过目,示意一男人可以拿着合同先走。
汗水浸湿了朱志鑫的鬓角,他尽力抑制住急促的呼吸,指甲钻进手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可以放人了吧?”
任小婷不出意外地没有买账。“放人?你当我傻子吗?给你们留活路好让警察来抓我?”
眼看着要撕票的节奏,张极想冲过去,却看见任小婷拿出了打火机点燃朝外扔。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大雨都冲刷不掉门口刺鼻的东西是什么——任小婷泼了柴油,她要放火。
也许因为是冲后头扔的,可能没掌握好方位,火并没有燃起来。
朱志鑫才刚松了口气,下一秒,眼前晃过一道人影。
张极向外一掷,橙红的火舌从朱志鑫瞳孔中萌芽,诡谲地扭着,像是要将人血吸尽的恶魔。
“你!”朱志鑫大叫。
张极一定是疯了!
任小婷还震惊在张极没来由的行为中,整个人眼前一黑,她被张极打了一拳,猛然后倒去。
“朱志鑫!”张极压住任小婷,将那人叫回神。
……
苏歆好终于被松了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燃烧的烟雾对孕妇来说很不友好,她被呛得不断咳嗽。
肚子里一个不对劲,小腹胀疼的慌。
“老公,孩子……”
朱志鑫心头一紧,只在走前冲张极大声嘱咐几句,便扶苏歆好出了别墅。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毛毛细雨,许是小龙女哭累了,但张朱志鑫无暇顾及这些。
门口,左航攥着几张白纸,赶忙上前帮扶着。
他比张极他们晚到一点。
张极以前的家他还是比较熟的,不用再去摸清就知道哪里是视角盲区。
左航绕到了后院,果然看见一辆陌生黑车车门没锁,他上了后座,待一段时间,有人从后门出来。左航便在那人上车后打晕了他,抢去他手里的文件。
左航又翻了车上,找到个文件夹。
里头是一个人的证件,主人不禁让他反胃,他没想到绑架苏歆好的幕后黑手竟是任小婷。
看那人转去了国外的国籍,不由心生嫌恶。
然而签证上竟没有回国的印章,左航这才了然,这算非法入境吧。那财产转移的合同是因为她非法入境,拿不到钱只能靠威胁别人?
他继续翻下去,一道刺眼的黑字爬进左航的眸中。亲子鉴定上明确印着:张极与任小婷并无血缘关系。
车窗外雨小了,空气中弥漫着水雾,一时间竟闷得他难以呼吸,他想着也好,便下去透气。
找了个里面看不见他自己的角度,左航守着,忽然看见窗户被打开,他觉得不太对劲。
果然,下一秒一个带着火团的器物飞了出来,他连忙去接住,然而他一抬头又看见另一只手掷出了第二个打火机。
那猩红的火焰衬得周围微亮,只见得一人的耳垂反了一瞬的光——是张极的耳钉。左航便没再去接。
既然是张极要放火,那他就给张极善后。
估计到时候也有人要出来,左航去了前门。
苏歆好拖着孕肚说痛。
“是不是要生了?”左航关键发问。
待意识到了问题的人上了车,“你一个人行吗?”朱志鑫在驾驶座问左车窗车外的左航。
左航看着后座的苏歆好笑笑,“快去吧,等你们好消息,我等张极。”
任小婷正奋力挣扎着,但终究是抵不过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于是她拿着手里的刀乱挥,嘴也不歇着。
看她近乎疯魔的状态,张极皱眉“啧”了声,试图拍掉她手里的刀。
任小婷冲张极背后大喊:“左航!”
张极分神,转头却只见得外头红魔燎撩,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松了劲的手和任小婷要挣脱的迹象。
张极本能地躲闪了番,可手臂还是被利刃破开,皮肉绽出血来。
眼见事态严重,火烧不断,张极抄起一旁的花瓶冲任小婷砸去,那人应声倒地。
火势蔓延得很快,烟熏火燎呛人,脚下噼里啪啦地响着。
张极喘着粗气走向女人,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没分给地上的人半点眼神。
小雨大火中,一人从红燎中走出,背后是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辛辣。张极笑着走向朝他张开双手的左航,感受到怀中终于是温暖的。
他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欢迎回来。”
面对蔓延到房顶的烈火,左航漠然置之。
“你受伤了。”
“没事。”
“你没救她出来。”
“嗯。”
“你不是她亲生的。”
“猜到了。”
他奶奶的,哪个妈会往自己亲儿子身上砍一刀啊……
关于任小婷为什么回国整这出,他们都不之所由。不过一个月后两人婚礼的前一天,潇珂作为邀请名单上的人,从国外飞回来时告诉了他们前情。
任小婷去了国外后找了个有钱男人结婚,但那人背着她在外头花天酒地,整日不归,被她发现了。她吵着离婚以为会被挽留,但男人毫不犹豫地签了字,毕竟谁也不会想要一个老女人。当初要不是看她有点资产,根本不会同她结婚,而现在任小婷的资产早已转移到男人名下,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身无分文的任小婷只好找到潇珂讲了自己的计划。
“到时候张极没了钱左航就不会要他了,你再……”
“张极不是你亲儿子吗?”潇珂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气息。
任小婷说了真相。
张极并非她亲儿子,养张极这么久以来,就是为了培育一个优秀的,将来必定能赚大钱的人,到时候她便可以坐享其成。
哪知半路杀出来个左航……
加上张极的病,赚钱什么的,压根都别想指望他。不能再在这个白眼狼身上费时间了……
“那你又为什么会觉得张极没了钱,左航就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呢?”
“我——”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爱财如命的,任小姐。”潇珂做了个手势,意为自己的话没说完,让她不要插嘴。
左航不是那样的人。
在潇珂心中,左航是一个敢爱敢恨,聪明机灵,很有个人魅力的小孩,他不在意物质,只在意对的人,而张极就是那个人。
从左航拉起张极的手,对他提出“下次约”这个没有下次的承诺后,他就清晰意识到这点。
潇珂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候不早了。”他端起那一口未动的咖啡倒在了废水槽中,“水也喝完了,恕不奉陪。”
也不知道,最后任小婷是怎么搞到钱非法回来的,但这都是后话了。
“想我没?”左航问他。
“我们是不是还没在她面前接过吻?”张极偏是不回答他。
“快,趁她现在还没断气,亲一个。”
火焰在雨中燃烧着,就像他们生生不息的爱情。
“疯子。”
张极哑然失笑:“跟疯子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
“爽爆了。”
END.
不彻底37
/双强 破镜重圆
/集团董事×人民教师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当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那空洞的眼神中渗出,落在浑浊不堪的床上时,张极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从左航的眼睛中看出了绝望。分明之前只有那诉说不明的爱意和羞于开口的满足。
他感受到,左航贴在自己身体上的地方开始颤抖。那人伸手去抓被子,囫囵塞进口里死死咬住,如窒息般绝望的呜咽着。
床的平面上也随着左航的抖动差点为之倾倒,他极力抑制住如同被蚂蚁爬满全身的难耐,举步维艰地爬向柜子。...
/双强 破镜重圆
/集团董事×人民教师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当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那空洞的眼神中渗出,落在浑浊不堪的床上时,张极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从左航的眼睛中看出了绝望。分明之前只有那诉说不明的爱意和羞于开口的满足。
他感受到,左航贴在自己身体上的地方开始颤抖。那人伸手去抓被子,囫囵塞进口里死死咬住,如窒息般绝望的呜咽着。
床的平面上也随着左航的抖动差点为之倾倒,他极力抑制住如同被蚂蚁爬满全身的难耐,举步维艰地爬向柜子。
张极猛然意识到什么,赶忙去拉开抽屉,见到随惯性滚动出来的药瓶,张极打开递了两片给左航。
药片被吞下,连屋外的树叶都不抖了,静静的像是也在等待结果。
房间凌乱不堪,空气中也弥漫着腥味,张极噤若寒蝉,空间中里只剩下左航难以缓解的喘息声。
左航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药效,使他在张极的注视下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他被人抱起,180+有肉有身材的左航,此刻在张极怀里显得小小一只,像刚染上不均匀红色的白团子,被人搂进了厕所。
张极用温水帮左航将身体擦洗干净后,抱人去了另一个房间。待将人裹进被子里安抚好后,他才进厕所冲了个凉水澡。
没有一点水雾,清晰可见,大腿被指甲嵌进的地方鲜血流下,他在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萧瑟的阳台划过刺骨冷风,每一缕都能将张极割伤,缕缕上升的白烟源头被熄灭,随手一扔落在了前几根的废烟堆里。
唯一的光源打在张极脸上,随着泪水折射到反光。
偏头的动作将尚未滑落的泪珠甩出,一声清脆惊动了山林的树,稀稀疏疏响了起来,子规终于不啼了——张极扇了自己一巴掌。
没锁屏的手机与药瓶一起从脱力的手上滑落,哗啦作响的瓶子滚到手机旁,瓶身上的字也被照亮——艾司唑仑。
而屏幕还停留在浏览器搜索之后的界面:艾司唑仑,适用于抗焦虑,失眠,也可……
张极准备好早餐,就一直端着温水在床边等左航。
主间他已经一大早叫钟点工来清理过了,灰色床单此刻正晾在阳台被风吹耸着。
这么多年了,左航睡觉的习惯是一点没变,入睡之后毫无戒备的样子,总让人想趁人之危。但现在张极不敢了,一想到昨天左航被自己折磨到病发的痛苦的样子,他就巴不得开车撞死自己。
等床上的人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杯中的水换了又换,还是温的,但早餐已然凉透。
“你醒了?”张极乖乖地询问,声音和动作都轻到不能再轻。
左航想从床上起来,骨头却同散架一般随便一动就浑身酸痛,经络酸胀的感觉刺激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便发现,无数空气扎进喉咙管中是多么痛苦,逼的他不停咳嗽,可每咳一下,咽喉处传来的又是密密麻麻的针刺感……
他真感觉自己马上要归西了。
张极在空中无处安放的双手,终于找到落点,他小心翼翼地去扶那人坐起来,在那人痛得缠紧眉毛时又赶忙放缓手速,待人坐稳再去拿起那杯温水送到他嘴边。
左航喝了大半杯,接着他就那么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眼神空洞,许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但张极看不出来,差不多有五分钟了。
左航放空似地注视前方,张极在一旁望妻石一般盯着左航,两人什么也没干。
“我去给你热热早餐?”
左航顿了两三秒才怔怔点头。
得到允许的张极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间,等他热好粥后进房间叫左航,那人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的眼神,乃至周身的气质都好像变了,他再也不是成年后那样稳重清冷的高岭之花,取而代之的是那份压在心里,不可磨灭的轻狂与嚣张。原来那个肆意妄为,我行我素,在遇见张极之前的左航如同死而复生般,要昭告全世界他的涅槃。
张极眼前不由亮了一下,讲话也跟着结巴,“来,来吃饭?”
左航没看他,只是点点头就从张极旁边侧身擦过,他什么也没说,抿着唇跟在左航身后。
餐桌上的瘦肉粥还冒着热腾腾的白汽,左航面无表情地舀起一勺,轻吹了几下便送进口里。
张极一脸期待地妄想从左航表情中看出什么却无果,殊不知之前左航被他摔在地上时,也是这么被对待的。
等待着,迎来了未知带来的恐惧,紧张的心情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左航很会以牙还牙,但不是现在,或者说,他不是刻意钓着张极的,他只是想做回自己,仅此而已。
张极见左航舀起第二勺,重复刚才的动作,然后是第三勺……直到粥都凉了,左航还在喝。
“我再给你热热吧?”张极欲要去端碗,那人没让,只是摇摇头继续喝。
“那你还吃别的吗?我去给你做。”
左航又摇摇头。
张极叹了口气,“左航。”他本是准备了很久的措辞,却又犹豫了,内心一顿挣扎,还是问,“为什么要吃艾司唑仑?”
那人放空的双眼这才聚焦,也停了动作,他其实早就饱了,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吃。
深思熟虑了番,他说:“爷爷去世了,当时高考,就焦虑了。”
合理的回答,但放在张极所了解的左航身上,并不是会发生的事。他没直接反驳,而是问:“现在还有高考焦虑吗?”他知道左航在撒谎。
那人回答的很冷静,不像被拆穿的样子。
“但爷爷回不来了。”
张极知道左航的态度,如此之言,就相当于在说: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撒谎,但我不会告诉你真相。
张极还是站起来了,他走近左航捻起那人的下巴,语气坚定到不容反驳。
“左航,你在骗我。”
左航偏过头挣脱张极的桎梏,没再说话。
“还爱我吗,左航?”
喝粥的人顿了一下,摇头继续喝。
张极蹲下,视线与左航齐平,“看着我眼睛说,嗯?”
想了很久,左航长叹一口气,眼里氤氲,他抿着唇与那人对上视线,竟有些恍惚。他似是从张极神情中终于看出了什么,那是他许久未见的,张极少年时期的真诚与炽热。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这样好的张极,“你应该好好等她回来,然后结婚生子。”他想,之前出于私心,在意识到张极没有恢复记忆时,他也曾抱有侥幸心理。
可这样是不对的左航,他告诉自己。
他不该耽误张极,不该耽误那人去拥有自己的幸福,不该利用他这张和那女生长得像的脸把张极捆在自己身边,那样太过分了,左航。
内心强烈的谴责,使他不得不将张极推开,那颗本就不属于他的明星,早该回归正轨了。
可张极听得一头雾水,左航口中的“TA”是谁?男他女她还是动物它啊?
“什么叫……”
左航打断他,“听不懂很正常,你以后会知道的,失忆了就不要瞎整腾,等她回来找你。”
一旁的张极环顾四周,谁失忆?没人啊。
他指着自己,“我?”
左航将手机中五年前的照片翻出来,他吸着鼻子,又觉得自己可笑,一边排斥接受现实,一边又存着五年前的照片还不肯删掉,但好在终于在这时候发挥了它唯一的作用。
那张令他每看一次就反胃的照片,终于又重见天日,而左航也鼓起万分勇气才说出了禁锢了他五年的事实。“她,你的白月光。”
张极正狐疑他哪来的白月光,这么多年就喜欢过左航一个人,结果瞟了一眼照片,忽然一惊,这得多少年了?脑海里暗流汹涌,被覆盖的回忆波涛汹涌,沉寂多年的记忆浮于表面,他想起来些什么。
“这张照片有点眼熟。”
左航神色黯淡,正要放下手机手腕却被人抓住,张极盯着照片仔细揣摩起来,认真道:“谁p的?”
“什么?”左航不知道这句话他是没听清,还是听清了不敢相信,但他几乎是下意识问了出来,毕竟他从没怀疑过这张照片的真实性,因为他当时一起看到的,还有张极失忆的诊断声明,可现在……
“想起了一些事。”不知什么时候,张极已经从左航手里将手机拿了去,又抛出一句话,使左航听得云里雾里。
失忆了还是没失忆?
“哎,你知道吗?”他指着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她是苏歆好。”
张极没关注左航僵在原地的反应,而是自顾自地说:“就因为当时跟她拍了张照,给朱志鑫气得半死,追了我两个地铁站让我把照片删掉。”
回想当时,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宝贝,但好歹也是跟朋友的合照,怎么能说删就删。
加上朱志鑫越这么说,他就越不想删。如此一来,两人都认真了,追着追着最后都跑饿了。
朱志鑫说请张极吃饭,让他把照片删掉,张极说行,但是偷摸着给苏歆好的母亲发过去了,心想当妈的肯定会存着。
“也不知道谁p的……但这人好像你啊。”张极端起手机于左航的脸齐平,两张脸都快重合了,左航刚还说什么白月光——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在于左航激烈的探讨中,张极明白了当年的事。
“当时你妈来找我……”左航每说一个字,就如同在他伤口上多撒一粒盐。他很难想象面前转了性似的人,当时听到任小婷那番话,心里有多么纠结和无可奈何。
他知道左航很爱他,所以更不敢想左航在知道自己要亲手将他推开时内心有多困苦难熬,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纹了那个胯骨处的纹身,然后花了多长时间接受自己是别人的替身,才能像刚才那样毅然决然地说出那些话,他真的不敢去想。
……
“左航,你无可替代。”张极对着同样泪流满面的人说。
那人捧起张极的脸,回应的话也变成了吻。
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吧,如果时间不静止,那就吻到海枯石烂,吻到春暖花开,吻到等你回来。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像鱼儿喜欢大海,小鸟喜欢蓝天。当时我们都不懂怎样才算爱,但我还是对你说了我爱你,因为我知道,我爱你是迟早的事。就算鱼没了水,鸟离了天,我也会爱你。后来我们分开,我才懂得什么是爱,你祝我前程似锦是爱,我祝你末路穷途是爱,我对你是爱,张极对左航是爱,我便知道我以前就爱上你了,现在我还在爱你,以后我也会爱你。我爱你,关乎左航,关乎张极。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想和你去旅行。去某个小镇,听风起云涌,看花落花开。到某片森林,感自然常态,体四季冷暖。你会拥抱我吗?在海浪拍打沙滩的时候。你会亲吻我吗?在温风拂过山顶的时候。我想去很多地方,前提是和你一起,我也可以哪都不去,前提是和你一起。笨蛋,早就知道你爱我了,但也不用每天都说——还是说吧,爱这件事,重复三千次也没关系,如果你说累了,那就换我来说。我说我爱你呀张极,左航爱你。
不彻底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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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的制止要从苏歆好无名指上的戒指说起。
之前苏歆好手上除了一个玉环外也无别的装饰,这位染着头发的年轻老师看起来就很自爱,一定是为独立单身女性。
可谣言事发的第二周苏歆好手中就出现了一枚巨大的钻戒,简直晃眼。但凡有点阳光照进班里那枚钻戒,一经反射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在那之后左航也没跟苏歆好一起吃过饭,要是再碰到张极这疯子,肯定会把苏歆好牵连上。
然而事实上,张极已经一连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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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谣言的制止要从苏歆好无名指上的戒指说起。
之前苏歆好手上除了一个玉环外也无别的装饰,这位染着头发的年轻老师看起来就很自爱,一定是为独立单身女性。
可谣言事发的第二周苏歆好手中就出现了一枚巨大的钻戒,简直晃眼。但凡有点阳光照进班里那枚钻戒,一经反射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在那之后左航也没跟苏歆好一起吃过饭,要是再碰到张极这疯子,肯定会把苏歆好牵连上。
然而事实上,张极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在学校出现过了,这样挺好的。左航妄想把张极的脸从脑子中甩出去,想到这些话安慰自己。
胆子大点的男生已经上前询问了,他们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心中的女神教师已婚这一事实。更何况如果对方长得丑配不上苏老师,那才是最崩溃的,但就算对方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那也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不过就苏歆好每天的日常穿搭,还有那鹌鹑蛋大的定制钻戒,苏歆好的丈夫怎么看都不像是很穷的样子。
谁家没钱还天天穿高奢限定啊!
接着,同学们每日一见也传开。
之前都是看苏歆好下班之后独自一人走到转角后人就没了,而现在走读学生每天在学校门口,看到一辆布加迪时,都能蹲到最后上副驾驶的人是苏歆好。
而之前也有跟苏歆好出校后同路的走读生,总是在前后能看到那辆布加迪。
这样一来这辆车肯定是接送苏歆好上下班的了,而车上的人不是司机,就是她老公。确实后者可能性较大,毕竟一般司机也不能开跑车接自家小姐下班吧。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苏歆好毫不张扬,到现在当着所有人面直接上了车,大家懂的都懂。
本就没有实际基础的谣言,最终于在这一刻分崩瓦解,摊成一坨稀泥。
“我当时在苏老师开门时瞟到了。”说的是接苏歆好上下班的“司机先生”。聚众的男生都更激动了,都想目睹能配得上他们苏女神的男人的真容。
“山根挺高的。”被围着的男生在众人的期待下,说了句令他们都喝倒彩的话。光一个山根有屁用,就算高到了珠穆朗玛峰上,别的五官丑的一批,那还不是白长。
“那时间那么短,我总不能把头探进去看吧。”宋扬一脸委屈,他能看到的就那么多,总比什么都没瞟到好吧。
一旁官俊臣停笔制止了大家对宋扬的指责,“我还看到一个。”待所有人都停嘴,目光聚焦在他他身上才开口说话,“那个人染了红色的头发。”
全班本就吵闹的课间瞬间像炸开了锅,快要盖过校外跑车的马达声。
红发?挺潮啊,该不会是精神小伙吧?
已经有男生装做哭丧地搂着旁边的男生胳膊,神情悲哀,但是挤不出一滴眼泪。“呜呜呜呜呜……我的苏女神啊,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啊,妈妈我失恋了呜呜……”
“谁失恋啊。”苏歆好今天是穿着平底鞋来的,裙子也是小清新风,妥妥的校园女神,根本看不出有20多岁。直接把喧闹的男生们看直了眼站在原地都讲不出来。
等等,今天不是周一吧?他们一周也只有一节美术课吧?看黑板上的课表写的是“数”字吧?那这难道是他们的美术老师抢了班主任的课?
深藏不露啊苏老师!
“想什么呢?你们左老师说有事,这节我代课。”
噢,代课啊,——再等等!确定是代课,而不是换课?苏女神给他们讲数学?
“对啊不行么?”苏歆好拿她的美甲轻戳着讲台,环视了全班一周。“护栏外四年前的优秀毕业生,我可是榜上有名的,而且你们左老师也在榜上。顺带一提,你们马主任在第一届,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来,我们上课。”
毕竟也是没听过美术老师教数学,加上走出去还能吹个牛,说自己数学是美术老师教的,全班也都集中注意力。
苏歆好讲课时,白板屏突然罢工,顿时黑了屏,她尝试重启无果后,只好打左航的电话。
一般的老师实是有学校电教的电话的,可她一个美术老师,讲的课本来就少,更别说PPT也无可厚非,压根就没存电教的电话,只好让左航把电教叫来修。
直到一撮红发出现在窗外,惹人的颜色进入大家视野,所有人的头如同向日葵望着太阳般用视线迎接朱志鑫。
吸睛的桃花眼,带着些邪魅的眼神,高扬眉峰,拔地而起的山根耸立在两眼之间,舌头舔了一下薄唇,快要将人的思维沟到远若十万八千里。而身着西装的板正,带给一具极具反差却毫不违和的妩人模样,令令女生们两眼都散着星光。
苏歆好看到后满眼惊喜,“你怎么来了?”走下讲台去迎接朱志鑫。
“哦~”全班起哄,都不怀好意的见着眼前摆明了是一对的两人。
且不说刚刚官俊臣提到一头红发,就那人无名指上的对戒,有眼睛都知道跟苏歆好手上的是一对。
“屏幕不是坏了吗?”男人动听的声音也没让人失望。
朱志鑫朝控制屏幕的电脑走去,一顿操作下又输了什么代码,高级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总之,从他出场直到现在,没有一个行为是掉分项,一个帅气多金的能力者形象,从此屹立在学生们心中,就此成为一段传奇佳话。
如今大家都知晓他们的苏老师与丈夫,简直是郎才女貌。
下课同学们仗着苏歆好脾气好,纷纷拦住不让人走,八卦这八卦那的。女人只好一脸无奈地一一回答。
有同学从楼上下来 说发现了件不可思议的事:投资人张极,班主任左航,美术老师苏歆好,还有她刚刚修电脑的老公朱志鑫,三个帅哥一个美女,以前都是一中的,还是同一届的。
在苏歆好上课说的,栏杆外的那个榜上,优秀毕业生只有他们四个是那一届的,所以说他们四个应该互相认识?
这是什么神仙阵容啊!
一群人更加激动起来,拉着苏歆好的手想知道更多。里里外外被围了三层出不去,她只好跟同学们做交换,下次上来上课时,带五年前她们班运动会开幕仪式的视频给他们看,并且刻意强调四人穿的是汉服,就连马主任也不例外,这才被不情愿地松开。
但其实要不是朱志鑫走前对她说:“等你下课。”苏歆好也不会那么急着去见他。
楼下看见朱志鑫正靠在墙上刷手机,她便小女孩般的朝他跑去,笑得淑柔。
“老公。”
朱志鑫闻声也笑着对苏歆好张开双臂,待人扑到自己怀里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苏歆好手搭在朱志鑫肩上,因为今天没穿高跟鞋,所以踮了个脚仰头去亲了口朱志鑫。
“哦~”又是那熟悉的起哄声,从头顶传来。
两人抬头望去,竟是一班的学生们在楼上往下偷看着。
一阵风吹起了苏歆好的裙摆,她不好意思地拨开自己的刘海,男生们的头发也被吹偏,却还是顶着风打趣道:“志哥给我们苏女神多穿点吧,把老师的脸都吹红喽。”
一声声“唔~”应和着。
朱志鑫本来也是以毕业生的身份回校,没什么职位,管不住这群泼猴,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说是说些什么好。
一个凌厉的身影迎风出现,外套被吹到了后腰,左航抬头指着趴栏杆上起哄的人,不轻不重骂道:“都给我滚回去上课啊。”
一群人只好扫兴地走了。
苏歆好问左航怎么会在这里,那人只是冲朱志鑫扬了个下巴。
因为听说了一中的事,又知道张极回来了,朱志鑫这个醋包自然是不满于自己的老婆跟别人传绯闻,更是想踹死张极这个差点伤到苏歆好的傻逼。
所以他联系了左航说要来学校,又让左航把课给苏歆好,然后故意在一班电脑里植入病毒,好让自己出场宣誓一波主权。
现在看来是很有用的,就是江鸣知道了估计能气死。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张极这一来学校就发生这么多事。
由于他和苏歆好都没时间去现场定制钻戒,只好让两人把之前的戒指摘了去重新做定制大小的参考。却不曾想就没戴戒指这几周,事情闹得这么大,连他妈三角恋都出来了。
气得他戒指做好的第一时间就让苏歆好带上。
“张极那孙子呢?”算着时间他有五年没见过张极了,那人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在每个人的生活中,加上他妈的企业在国内,肯定不会出国。而毕业后的朱志鑫和苏歆好就去国外上大学了,连同在国内的左航都没见过张极,更别说他俩。
想到这,他朱志鑫确实该好好跟张极聊聊了,问左航也是无果。
他只知道那天苏歆好回家跟他讲,左航被拉走又回来后脸红得不成样子,还有些肿,眼里也布满血丝。
在知道是被张极扇的后,他比苏歆好还要震惊,毕竟他老婆压根不知道当年那俩谈恋爱的事。
而最后一次见到张极,是他当天下午开车出校时,脸上颧骨的地方早已青的发紫。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他总觉得,张极和左航不是那种会因为任小婷阻拦就放弃对方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另隐之情是他不知道的。只是左航什么都不愿意讲,他只能对张极下手,可那时他根本联系不上张极。
现在这人自己出现了,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然而这哥俩聚集,被迫害的人不是左航就是苏歆好,这次是张极喝醉了,所以受害者是左航。
半夜被电话吵醒的痛,左航现在深有体会。
左航强忍住自己的愤怒,才没让手机摔在地上。
被朱志鑫告知张极喝醉了,让他来接时,左航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早就在心中无能狂怒了不下万次。
去你妈的,大晚上让他去接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常识都告诉他这是个麻烦。
算了,就当还他一个人情,毕竟之前自己也喝醉过,左航想。
想去的话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这样路上才能安心。
不彻底31
/校园 双强
/隐藏校霸×控分学霸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旭日当空,烈阳倾泻而下。
张极不记得自己待在房间多久了,虽然李叔他们走了,但好歹在这做了这么久的事,之后的生活其实并不会过得太差。
加上之前跟左航打了电话,挂断时他对他说:“张极,我等你来找我。”
那句话之后张极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些,虽然还是不太有胃口,也时常失眠。所以他每晚都握着左航给他的那个萨摩耶的吊坠睡觉,总感觉能安心些。
今天任小婷不在家,...
/校园 双强
/隐藏校霸×控分学霸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旭日当空,烈阳倾泻而下。
张极不记得自己待在房间多久了,虽然李叔他们走了,但好歹在这做了这么久的事,之后的生活其实并不会过得太差。
加上之前跟左航打了电话,挂断时他对他说:“张极,我等你来找我。”
那句话之后张极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些,虽然还是不太有胃口,也时常失眠。所以他每晚都握着左航给他的那个萨摩耶的吊坠睡觉,总感觉能安心些。
今天任小婷不在家,张极感觉空气都清醒了许多,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洗个澡。
左航在上午收到信息就出发了。
一开始看到是陌生号码,他还不明所以,可地点又约在上次那家咖啡店时,他便了然。他不知道任小婷怎么搞到自己手机号的,但她连自己爷爷的挂号记录和诊断声明都能调出来,区区手机号好像也没什么。
也是因为这个左航才会来,他怕任小婷又查到什么自己身边的人出事,可自己又不知情,他不能让身边的人受牵连。
门被推开,进来的男高将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任小婷听到几声惊呼,又在对面的人落座,旁边的遗憾声传来时,她才抬头。
她今天显得格外端庄温柔,脸上挂着笑,让人年轻十岁。
左航还是有些忐忑,他怕任小婷一张口会是百里张轻尘他们的名字,但他错了。当他盯着任小婷红嫩的嘴唇间缓缓吐出五个字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迷茫。
“张极失忆了。”
说这个其实左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他现在见不到张极,任小婷说什么他都没理由反驳。
可下一秒,手机收到信息是任小婷发来的两张照片——张极几年前的诊断声明和一张合照。
点开第一张时左行还不解,本以为是刚失忆,却发现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可那时他和张极都互不认识,失不失忆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当他滑到第二张照片,左航猛然心头一紧,手开始有些无力。
照片上一道道穿过树梢的阳光,刺在了左航的心脏,男孩笑容灿烂的比着耶,一旁的女孩正撇开刘海明媚的勾着嘴角。
只是那张熟悉的脸让左航看了莫名反胃,紧接着有些忐忑,他赶紧关上手机,不再去看,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男孩是小时候的张极,而女孩跟左航长得极其相似,只是她的肩膀上有一颗痣,左航没有。
一直到任小婷张口,一语道破左航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张极以前喜欢她。”
任小婷告诉左航,张极在失忆前喜欢照片上这个女生,算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两人也称得上是两小无猜。当时两家关系也同样亲密,任小婷还有一些八卦地问张极是不是喜欢人家,男孩害羞的点着头,说很喜欢。任小婷想着,不然去定个娃娃亲也行啊,但又怕强迫了人家女孩子,还向对方家长试探了好久,得知女孩子也喜欢张极,两家便欢欢喜喜定下了这件事。
但女方家后来因为特殊状况去了国外,要好几年才能回来,张极知道的时候满面泪水,说要去找人家,趁家里的人不注意偷跑出去,在路上遇到疲劳驾驶的司机,被车撞了。
醒来后他的记忆里便没了那个女生。
医生说这叫选择性失忆,那个女孩的离开给张极打击太大了,所以大脑为了保护主人,自动将那段记忆封存。
“可人是有潜意识的。”任小婷的视线跟着左航从脸上滑下的泪水一路落到桌子上,她垂眸,像是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讲下去。
可是她不说左航也知道,因为张极喜欢那个女孩,所以在看到跟她长得像的自己时,潜意识会产生莫名的好感。也就是说张极对自己的好,全是基于那个女孩,因为太喜欢那个女孩了,所以才会在爱意满溢的时候控制不住地讨好他。张极喜欢的从来不是他左航,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张极对左航的那份好从来都不属于左航,他只不过是那个女孩的替身,他只是接收张极无处释放的爱的一个器皿罢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上午时还烈阳高照,如此看来,倒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任小婷叹了口气,她有些苦口婆心的又像是关心或者请求左航。“阿姨知道你喜欢小极,这么说肯定会让你伤心。但这确实是事实,本想用别的方式结果没成功。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你,毕竟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对你来说也不公平……”
面前的人眼泪好像没停下来过,如同瀑布般止都止不住,更像此刻外头的瓢泼大雨。
“况且人家女孩虽然现在在国外,但过几年就回来了,医生说小极受到刺激时有几率恢复记忆,阿姨怕他看到那孩子后想起来些什么,阿姨觉得你不该这被这样对待……”
左航其实除了眼泪流的多外,并看不出来有多难过,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快要绷不住的情绪。他怕自己会像胀气的气球,一旦到一定程度就会当场爆炸。
口袋的机器振动起来,左航看着打来的电话备注抹了把眼泪,接通,他打开免提另一头传来有些喜悦的声音:“航哥,我妈不在家,我把手机偷出来了。”
张极在房间端着手机,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张极,我们分手吧。”
那人弯着的嘴角顿时凝固。
忙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像是一把利刃将张极的耳朵硬生生刮下来,他只觉得耳边轰鸣,此刻听不见任何声音。
等他回过神再打电话时,那边只剩下冰冷的机器人声提醒提示他,对方手机关机了。
几滴泪落到屏幕上,他瞠目结舌地定在原地,像一颗沙漠里枯死的树,生脆脆地断了。他突然疯了似地将手机朝地上砸去,顿时碎片四溅,一片锋利的合金碎片从地板反弹回来,划破了他的手臂。
可是现在的张极感受不到痛了,他蹲在地上抱紧自己,张极只觉得好冷,好冷。
左航颤颤巍巍放下手机,接过任小婷递来的纸巾。
女人有些难为情,面露担心的看向外头的雨势力不减。“外面雨挺大的,阿姨送你回去吧。”
左航双目无神的摇摇头,此刻他只像是被剔了骨的活死人般,没有一点起色,脸上泪痕也早已风干。
“那这把伞你拿着,阿姨去结账,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
如果说平常左航回头率高,是因为颜值的话,那现在绝对是因为他异常的行为。
在所有人都打着雨伞想赶紧回家时,只有他一个人让大雨浇灌全身,手拿着伞却不撑开,混向一具行尸走肉受着雨水的打击。
光线不太明,看不出左航眼底的猩红,也分不清从脸上留下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记忆好像回到从前,他和张极一起放学回家,雨下的也像现在那么大,可他们都没带伞。
朱志鑫见了扔给他们一把,张极拿着伞与左航对视了一眼,瞬间两人像被连通一般,勾起嘴角,把伞还给了朱志鑫。
“不了。”
随即,两个人影窜下台阶,淋着雨跑了。
周围没人的树下,张极和左航全身都滴着水,喘着气对视。
“就不怕被雷劈死。”左航歪头笑道。
“亲一下没事的。”
两人在雨中拥吻。
可现在那人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那人也根本不属于自己,左航想。
他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手链,击垮大坝的洪水,混着雨水落留下。他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
几滴泪陆续落在积水坑中,掀起涟漪,把他那份炽热滚烫的心卷灭。
眼看那潭清澈的雨,倒映出西城的孤寂。
任小婷一到家,张极就怒斥她问是不是她去找了左航,不然他怎么会无端跟自己分手。
任小婷告诉他,左航爷爷得了癌症需要钱治病,跟自己谈判用分手换钱。
张极不信,要去与左航对峙,却又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
……
新来的保姆走到任小婷身旁,“夫人,少爷已经淋了半小时雨了,再这样下去要感冒的。”
任小婷站在二楼阳台,看着前院的人抽泣的背影,眼神越发狠利了些,她眯起眼转身。
“让他淋,淋完了我们就动身。”
保姆跟在身后,“去哪儿啊夫人?”
“搬家,出省。”
雨点打得张极生疼。衣角的水如龙头般不断流下,鲜红突然从指缝中溢出,指甲嵌进了肉里。
张极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嘴里不断重复着:“你没等我,左航,你没等我……”
是不是我们淋过同一场雨,就还算在一起。
不彻底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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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找上门。
当确定了门口这位不速之客是张极的母亲之后,左航并没有请她进家门,而是跟左启讲自己要出去一趟。
左航上了任小婷的车,去哪儿这件事除了自己家,他都无所谓。
任小婷没带新司机,她坐在驾驶位打着方向盘,毫不客气地讲:“都不请我进你家坐坐?”
左航刚给朱继鑫发完信息,他锁上手机屏,并没有去接任小婷从后视镜头来的目光。
“如果您不反对我跟张极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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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找上门。
当确定了门口这位不速之客是张极的母亲之后,左航并没有请她进家门,而是跟左启讲自己要出去一趟。
左航上了任小婷的车,去哪儿这件事除了自己家,他都无所谓。
任小婷没带新司机,她坐在驾驶位打着方向盘,毫不客气地讲:“都不请我进你家坐坐?”
左航刚给朱继鑫发完信息,他锁上手机屏,并没有去接任小婷从后视镜头来的目光。
“如果您不反对我跟张极在一起的话。”他补充道。
这句话就已经表明左航的态度,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做任何让步。
任小婷没说话。
还是太年轻了,她想。
是一家轻奢咖啡店,她甚至从来没考虑过对高中生来说这种场合是否适宜,虽然左航身处其中并不显得违和。
简欧的装饰风格将氛围衬托的十分轻松,但显然影响不到左航,面对任小婷他还是会紧张,毕竟面前这个女人已经把张极关了三周了。
自他跟张极在一起以来,从来没有人能管住张极,只要张极想干,自己都不一定拦得住。但他没拦过,因为张极干的每一件事他都在。
本以为任小婷开口会是多么有威慑力,怎料与那些上一代的电视剧的老套剧情一般,“你想要多少钱?”
闻言左航往后一靠,看似漫不经心的反问,却令任小婷心头一愣。
“您跟张极的父亲在一起也是为了钱吗?”他看着咖啡杯,没注意到任小婷那一刻的神情呆滞。
她立马回神礼貌笑道:“我们是真心相爱。”颇有一种被冒犯了的样子。
但左航没道歉,他摊开双手耸肩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咖啡店婉转的英文小曲萦绕砥柱,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左航,下一秒却如同被雷劈中般当场石化。
“你知道……你爷爷得了癌症吗?”
“什么?”左航正襟危坐,心里像落了个千斤顶,一切无措,不可置信的情绪扑面而来,让他的肺部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颈椎的神经系统好像炸开了,没法再完成任何条件反射。
而任小婷只是神情自若地将北城人民医院里挂号记录的截屏,还有诊断声明的照片在手机里打开给左航看。白屏黑字清清楚楚,天上乌云渐多,有要下雨的趋势,光线也越来越昏暗,明明现在才下午。
“你要是跟张极分手,你爷爷治病的费用我来承担。”
每一个字都心如刀割却让左航无路可逃,一笔一划重重地刺穿他的心脏,每呼吸一次都是致命的疼痛。
积云厚重,压得左航快要喘不过气,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个借温柔之名要刺杀他的地方。
“不必了,天色不太好,您要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赶回家收衣服了。”
少年匆匆,只留下一袭衣角,任小婷见对面一口未动的咖啡,淡然转向窗外奔跑的身影。四位数的进口现磨咖啡愣是一口没喝,这是摆明了要跟自己对着干。
待叫人结账时才被告知,对面那杯已经有人买过单了,只需要结自己的这杯就好了。任小婷眉头一皱,更不满了。
左航坐了朱志鑫的车回来,付咖啡的钱也是朱志鑫发他的,他现在还喘着气,但只想快点回家,因为左启的事他分毫不知。
下车前,左航说会把钱还给朱志鑫,朱志鑫拒绝了却没被左航理睬,看得出来他很急。
朱志鑫和苏歆好也联系不上张极,连那次张极拿到通讯设备也只打电话给了左航,他们还是从左航那里知道的。当时朱志鑫还跟左航开玩笑说张极重色轻友,什么事都第一个想到左航,可被开玩笑的那人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一中的谣言都传疯了,大家也都很明智的见了左航绕道走,毕竟这位身上的怨气比谁都重。
打开车窗,有些破败的居民楼却透露着难得的烟火气,朱志鑫深呼吸,却又觉得有些逼仄了。他突然庆幸,至少自己跟苏歆好的事无其他人知晓,也没人阻拦他。
盯着左航上楼的身影,他叹了口气,想着反正他没事,再等一会儿看看左航有没有还需要他帮助的,等下也方便找人。
可附近越来越多人驻足,毕竟他这个牌子的跑车,有些人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朱志鑫想,还是尽早走吧,人多了容易出事,到时候车都不一定再出得去这个巷子。
朱志鑫从不觉得自己有多通透,但恋爱中的张极和左航确实没自己清醒,他们都太固执,认定的事绝不肯放手,硬要抗争到底。
可他又何尝不羡慕他们的爱情,都在向对方奋不顾身地奔赴着。
左航问左启的时候他也没瞒着,只不过没想到左航知道的这么快,这病不治不行,好说歹说才把左启拉进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呛得人打心底抵触,接踵而至的人群从门口一拥而入。
“都晚期了,治不好还浪费钱。”左启嘟囔着,却也显得底气不足。毕竟是他瞒着左航,可左航也没怪罪他,只是执意要带他来医院看看。没有责怪的后续往往是最令人恐惧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左航没说什么,只是催促左启快点。他不说,但心里是想明白的,他只有左启这一个家人了。他不能看着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去,而他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左航现在无比想留住身边的一切,包括左启,包括张极。
左启不知道自己的孙子用多久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孩子的父母去世,自己又患上重病,一切负担都落在左航身上。从很小的时候左航就没见过爸妈,但他没哭过没闹过,学习一直很好,只是到了初三莫名下滑。
可左启也了然,他们本就给左航的不多,更没资格要求左航学习成绩多么优异,因为是他们对不起他。
所以在知道左航谈了恋爱,即使对方是男性,他一直想:左航开心就好。想让左航考上大学,只是希望他以后的生活能过得好点,但现在有抚恤金,只要不沾染上些什么不好的习惯,省着点花也过得去。
更不用说左航现在成绩提上来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左航也不愿告诉他。但一中的学校,只要不是非常夸张的垫底,都能考上大学,为此左启放心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左航问他的时候他也没再选择隐瞒,如是左航的成绩还如当时,他是肯定不愿再给左航添加负担的。
对于“癌症晚期”这四个字,是再没文化的人也能理解的严重性。
左启这时候也跟左航杠上了,说什么都不愿意住院。道理大家都懂,可昂贵的住院费化疗费又由谁来承担?
况且不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自己身患重病,相反左启很坦然,得了就得了,他活这么大该干的事也都干了。
之前想着要是能活到抱个曾孙也不错,但左航现在……
话说现在科技应该还没能发达到能让两个男的生孩子吧?左启在心里默默肯定着自己的想法。
最后是在医院开了五位数的药,左启痛心疾首骂左航是个败家孩子。左航也懒得再去反驳,病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如果不是左启打感情牌,他现在已经在病床上了。当时说要住院时,左启连眼神都惆怅起来,说最后的时间他只想干些自己想干的事,开开心心的。如果是躺在病床上离开这个世界,那他一定会死不瞑目。
好家伙,咒自己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左航都急眼了让他别说这种话。左启立马见缝插针,说他想家了,要回家住才能安心,医院他睡不习惯。
要不是左航一时被左启富有感染力的表演哄骗,他又怎么会想不到,以一个军人的适应能力又怎会觉得医院不舒服。还是想着能让左启好受点,他才答应的,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回去的路上左航幽怨地看着前面走着小步,洋溢笑脸的左启,跟鬼点子得逞的小孩似的,他又无奈地笑了出来。
开心就好。
是啊,开心就好。
不彻底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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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实名控诉张极和左航。
事情的起因要从苏歆好请假说起。
对于一中的学生来说,本科率都是98%以上的。但要说顶级的大学,那肯定还是得名列前茅的同学才能进。
更方便的一条道路便是艺考。虽说苏歆好是走艺考的道路能上到能好的大学,但更大原因是因为她喜欢画画,长大以后想从事美术相关的工作。
所以她要挑一天去拍证件照,家长便给马嘉祺请了假。
这就导致张极和左航恩恩爱爱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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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朱志鑫实名控诉张极和左航。
事情的起因要从苏歆好请假说起。
对于一中的学生来说,本科率都是98%以上的。但要说顶级的大学,那肯定还是得名列前茅的同学才能进。
更方便的一条道路便是艺考。虽说苏歆好是走艺考的道路能上到能好的大学,但更大原因是因为她喜欢画画,长大以后想从事美术相关的工作。
所以她要挑一天去拍证件照,家长便给马嘉祺请了假。
这就导致张极和左航恩恩爱爱的时候,朱志鑫只能在旁边当一枚2000W的电灯泡。
更杀人诛心的是,这俩学霸好像跟有恶趣味似的,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准确来说是朱志鑫的痛苦之上。一整天都在给他撒狗粮就算了,还对他实施了视觉上的攻击。
朱志鑫注意到张极书包上有个萨摩耶玩偶的吊坠,本想嘲笑张极一个看起来风尘都不沾的人竟然用这种棉花娃娃似的可爱玩意儿。
阴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极打断。“这是左航给我抓的娃娃。”
言外之意,男朋友送的当然要挂出来炫耀啊!
晚上回宿舍时,张极和左航已经在床上躺着看手机了,张极在左航上铺却一直吵着今晚要跟左航睡。
朱志鑫本想提醒张极注意点,别一天到晚口无遮拦,还不控制音量。毕竟隔壁班的方楠跟他们混宿,而且也对张极和左航谈恋爱的时毫不知情。但看到方楠在自己床上唯唯诺诺的样子,朱志鑫便死了这条心,进厕所洗澡了。
出来时两人已经安分不少,也早就结束了方楠误以为是吵架的小情侣斗嘴。
张极从上铺探了个头,让左航看他手机,说什么搞笑视频。左航躺在床上不愿起来,“你直接发我不就行了吗?”
张极不依不挠,依旧死缠烂打的,喊了好几声,左航才终于起身。
他脚踩在椅子上,伸手去拉张极床上的栏杆,半个身子走进张极的视野,问他怎么了。
下一秒张极就当着朱志鑫和方楠的面,按着左航的头亲了上去。
手上的换洗衣服掉落,朱志鑫的注意却浑然集中在张极小动作撕咬了几下左航的唇,而后说了一句话。
方楠只看得见左航的背影,连张极的头都被挡住了,他有种惊魂未定的语气道:“吓死我了极哥,我这个角度错位,差点以为你亲了左哥。”
也是,就正常人谁会把张极和左航往同性恋上代,对着兄弟那叫一个刚正不阿,恪守男德。只有对对方才会满口骚话。
朱志鑫从侧面把这俩的罪行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不免咬牙切齿:“这俩老六是真亲自……”
那天起,朱志鑫心中愤愤不平,每天都给张极左航唠叨,隔壁那间不是没人吗?你俩申请一下去过二人世界呀!
张极一开始没理,直到朱志鑫挑衅张极说他是不是不行,为了不被左航发现才要跟别人睡一起,借口说不方便。
张极一听就来气,什么叫他不行?过年左航帮他撸的那三发当空气呢!随后他表示今天下午就跟宿管讲,明天就住隔壁去。
只留朱志鑫一个人呆滞在原地。
过年?
三发???
他俩没成年吧!
哦,光撸啊……我操忍者啊张极!
自从班里的年级第二换了人,老师们都无一不开心起来。
只是以前睡觉的左航是开始写题了没错,但为什么以前认真听课的张极也开始写题了?虽然理解学习好的人进度是比教学进度快,但没了张极带头回答问题,以前睡醒后左航带动课堂氛围,教学质量确实没之前好了。
数学课上,老师见全班死气沉沉便说点人回答问题,她也没见过左航答题的过程,抱着好奇与期待,点了那人。
左航抬起头,起身走上讲台,接过粉笔后对着图设了两个点,连了三条辅助线就开始解题。而此时苏歆好连题都没看懂,她无助又不可思议的看向朱志鑫,却发现他还皱着眉头浏览题目。
五分钟后,一道附加题的解题过程,俨然出现在黑板上,老师眉头紧蹙,随后叹了口气,重新开始画图。
直到大家都以为左航写错时,老师敲了敲黑板。“来,看这里啊,因为左航同学的解题思路运用了大学高数的知识,属于超纲范围,所以我给大家讲一遍如何用现学的知识解这道题。”
于是乎,所有人都注视着左航走回座位才去看黑板。
老师讲完又调侃了下左航。“学霸就是不一样啊,设个点都z啊j啊的。”
张极猛的抬头同左航对视,眼神中闪出一丝笑意。待人坐下,张极又不安分了,他去摸左航的手,两人心照不宣地勾起嘴角,在桌子底下十指相扣。
周末左启在家,张极同左航回家后,第二次见老人家便无措起来,毕竟他现在已经把别人唯一的孙子拐跑了……
“爷,爷爷好……”
察觉张极紧张的左航用手背轻碰张极的手,像是给他安慰,结果下一秒,“我爷爷知道。”
???
这哪是什么安慰,这分明是暴风雨前的最后的平静。
张极是带着忐忑吃完饭的,回到左航房间后关上门,他才觉得松了口气。不关门,他总觉得身为一个军人的左启,突然就能拿枪进来把他毙了。
“你爷爷怎么想的?”话虽如此,但在他的印象中很少有这一辈的人能接受这种事。主要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走起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反而还让他多吃点,属实有点受宠若惊了。
左航在房间整理的桌子,听到张极的话笑了声,“他觉得我把别人家白菜给拱了。”
“你不是?”
“我没告诉他那件事。比起我谈恋爱,更容易让他想杀了我的是我骗他学习不好,骗了两年。”
左启要是知道自己费尽心思去找江鸣,靠关系才把左航送进去的学校,他原本就可以自己考进去的话,估计能当场把左航斩杀。
张极如释重负般起身环住了左航的腰,“你都没提前告诉我。”又若有所思道:“罚你亲我一下。”
左航捻起张极的下巴轻吻了他的唇,但张极没松开,他反而搂得更紧了。
“不够。”
没被理睬他便强制地上手按住左航的头同他接吻,接了一个绵长,眷恋的吻。
【祺鑫预警,雷者自退】
左航试探过张极抵不抵触纹身,在那人否定后,他带张极逃了周三的晚修,准备去晓忆然的店里。
结果到了西城却发现她的店没开,门上挂着标语,意思大概是在待客。无果后,他们只好在西城吃了点东西。
回学校的时候张极不想走大道,左航就带张极走了个人少的地方。
刚消失在别人的视野中,左航就感觉一股推力将他抵在墙上,张极将左航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墙头,肩胛骨被硌得生疼。
左航吃痛,倒吸一口气,正要破口大骂,就被一片柔软堵住。
他也不知道张极发什么神经,捶那人几下无果,只好作罢。他稍微仰头回应着这份霸道,感受到上颚被舌尖扫过,左航不自觉发出声音。
“唔……”
张极松开他没忍住笑出来,看着眼前的人捂着嘴不好意思,张极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眼睛笑的弯弯的。
左航眼神警告他不许笑,却一瞟旁边来了人,他本能的把张极一起拉进黑暗中。
看见越发清晰眼熟的人影,左航拉着张极的手,不觉握的更紧了些。
一个人凑上另一个人身前,在唇上轻啄了一下。被亲的人又回去讨吻,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而左航满目茫然,顿顿的转头看向一旁的人——张极正目瞪口呆。
他们好像撞破了惊为天人的秘密:马嘉祺的对象是男的。
论《和对象逃课却撞见班主任约会是什么感受?》
左航在心中幻想过无数次能制服马嘉祺的女人形象,却忘了也可以像自己一样是个男的。他满脑子混乱,更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马嘉祺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不得不说,马哥的对象也真的好好看。
天空被擦黑,路旁的灯发散到学校外的围栏上,张极才猛然的发现,今年新增的板块:历届优秀毕业生。
虽然是历届,但也是从近四年才开始统计的,粗略算了下共有7人。最近的一年,也就是上一届的优秀毕业生,只上榜一名叫刘耀文的学长。
张极和左航一同看去,四年前是有三人,除了一名叫张真源的学长外,另外两名让人愣在原地。
马嘉祺旁叫丁程鑫的学长,与刚刚他们在巷子里碰见的人,长相简直如出一辙。
现在,不仅知道了班主任的对象性别为男,姓名丁程鑫,长相清纯成绩优异外,还能天天见到……
趁着云朵挡住月亮,张极和左航翻墙回去了。
学校晚修还没下课,操场上是不让留人的,所以两个人站那其实很明显,但平常是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
可这次他们翻过来还没多久,汪华就来了,问晚修时间为什么待在操场上。
张极撒谎不眨眼,“汪主任,我听说有人翻墙,所以在这逮他。”汪华将信将疑地指着左航问:“那他呢?”
如果说张极是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确实有这个责任,但左航没有任何职位。
“我带他来那人平常会翻墙的地方。”左航撒谎也面不红心不跳的。
最后汪华还是信了两个年级前二的鬼话,让他们赶紧回去上自习,自己等着。
男生宿舍有些角度能看见操场。
大家晚上都洗漱后,左航还站在阳台看着汪华坚挺的背影。
“张极,你说汪华不会打算蹲一晚上吧?”
张极也向那格格不入的人影看去。“如果他真这么打算,那年级长还不如让我当。”
没过几秒,空旷的操场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喷嚏,打断了两人的笑声,于是紧接,着他们笑得更厉害了。
云又走了,抬头望,星星点点的月斑散入人间。
不彻底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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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与张家一直都有种不由分说的关系。
张极他爸与任小婷结婚时,孙家刚好遇上经济危机。念在老一辈交好的份上,张家没有像别人不管不顾,相反还拔刀相助了一路。
至此张家与孙家交情又深了一步。
孙家发展壮大后,又有许多当时视而不见的企业攀上它。但孙家的第一选择永远都是张家,最好的第一手资源也会留给张家。所以孙晓甜说自己家与张极家交好,并不是空口无凭。
但张极从没见过孙晓甜,也没跟孙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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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与张家一直都有种不由分说的关系。
张极他爸与任小婷结婚时,孙家刚好遇上经济危机。念在老一辈交好的份上,张家没有像别人不管不顾,相反还拔刀相助了一路。
至此张家与孙家交情又深了一步。
孙家发展壮大后,又有许多当时视而不见的企业攀上它。但孙家的第一选择永远都是张家,最好的第一手资源也会留给张家。所以孙晓甜说自己家与张极家交好,并不是空口无凭。
但张极从没见过孙晓甜,也没跟孙家有过任何交集,毕竟现在张氏集团全都由他妈妈一人打理。否则张极也不会在开学第一天时,碰见问路的孙晓甜那么冷淡,还拒绝了她要自己的联系方式。
不过谣言是抓不住的,越往外扩散越离谱,穿到一班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张极与孙晓甜订了娃娃亲,以后是要结婚的。”并且孙晓甜的姿色也确实出众,在别人眼里简直是妥妥的郎才女貌。
张极从厕所出来,洗手台前的几位男生立马住嘴,对刚刚讨论绯闻的事闭口不提。
张极洗完手甩了甩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但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我靠,这什么鸟屎事情,他自己跟本不知道啊。现在年级传开了,那要是左航也知道了到时候误会自己,他的爱情难道就要这么走掉?
张极边甩着手上的水边不觉地加快脚步,生怕被左航误会。
班里同学都多多少少讨论着,还参杂着左航拿下年二热度为消的话题。
张极小心翼翼的坐回座位上,眼神瞟向左航桌上的习题。
自从左航学霸身份亮出,他做题也不藏着掖着了,摆在明面上做也无所谓,反正也再没谁能超他了。
“做题呢?”张极重心向左航那边偏,探了个头明知故问。
左航茫然不解,但还是应下了。可解题的思路被打断,他只能看着自己之前演算的步骤再重推,所以握着笔的手也停下了。
心虚总使人多想,张极以为左航是忍着这件事拳头硬了,迟疑地吞了口水还是开了口。“你知道我跟那个孙什么的……”
“订婚?”算是脱口而出,左航反应过来也才发现不妥当,正想解释时却看见张极瞪目哆口,样子实在可爱。
可此时的张极:完了他知道!
左航不会杀了我吧!
可他到现在也什么都没做啊!
他不会是放弃我了吧!
左航不爱我了吗!
我不能被丢下啊!
“你听我说啊,这是他们造谣的,都不可信,你别不要我啊!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她们这群人真讨厌,乱给往别人头上扣帽子……”张极委屈巴巴的,左航怎么能因为谣言就抛弃他呢!
左航哭笑不得,“我知道是造谣啊,还有我哪说了不要你了。”他伸手揉揉张极脸上软软的肉,莫名发现自己喜欢看小狗委屈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一条怕被主人丢掉的小狗吗?”左航冲他笑着,觉得张极眼里的高光就像扑闪扑闪的泪花似的。
明明那么聪明一人,在谈恋爱这方面怎么不开窍呢。莫名觉得自己误会了他,还委屈起来了,一个人肯定补脑了一大段戏吧。
在左航耐心的解释下,张极才摸透面前这人平淡以对的原因。谣言什么的左航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张极。
似乎还怀念着张极刚才那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左航打趣道:“听懂了吗小狗?”
张极一听称呼红了耳尖,反驳说谁是小狗,他才不是狗。
左航佯装思考,叹了口气可惜地说:“可是我就喜欢小狗诶。”
见状张极也配合,倒有些挑逗的意味,声音还软了起来:“那我只做哥哥的小狗。”
外头高照的艳阳散发着流金颗粒,蒙上左航的发丝,暖的人都静了下来。左航大脑飞速穿插的那句话,如同烙印般深刻。
“卧槽……你,刚刚叫我什么?”
张极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声有多撩人?
左航感觉自己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心率能跟迈巴赫在赛道上比速度。
于是张极也使上坏了,自然是不如那人的意,只喊一声冷冰冰的“左航”。
……你妈的心如死灰。
中午左航打完饭先去找座位,大概是偏角落的地方,某些人的悄悄话也没那么顾忌。
左航听见什么约战,又听见有张极的名字,还有孙晓甜,新高一。各个信息穿插在一起,他捋了捋也明白大意。
新高一有个男的喜欢孙晓甜,在知道谣言后不满,打算找人在校外逮住张极给他个教训。
左航轻笑声,也就这群傻逼觉得张极是个好欺负的。成绩好并不能说明是好学生,这是他自己告诉自己的,张极也又教了他一遍。
他左航男朋友能是那种好欺负的?
左航注意到路旁正找人的张极,招手让他过来,一旁小声议论的人注意到后立马闭嘴。
“我今天晚上想出去吃。”左航塞了满嘴的饭,腮帮子都是鼓的。
张极也没看他,只是点了头,接着把盘子里的肉挑给了左航。“点外卖进来吧,今天要查人。”张极以为左航只是单纯馋学校外面的饭菜了,想着今晚特殊情况,那点外卖进来也是一样的。
平常的话张极就陪他翻墙了,但今天要查人的时候少了他们肯定会被记过处分。
怎知左航不同意,偏要今天出去吃,还说不然没那个氛围。
张极寻思左航什么时候追求过这个,想着但如果是左航真的很想去那就去吧,自己在学校替他圆谎就是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张极在假山目送左航爬栏杆翻出学校,还叮嘱他早点回来:“我会想你。”
左航笑笑说知道了。
也就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突然就到晓忆然的店前,便想着进去看看。
左航推开了门,晓忆然正给客人纹纹身,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也不说话。
客人纹的是一个十字架,在脖子上,颇有恐怖电影的氛围感。待纹好后,晓忆然才有时间理左航。
“不上晚自习吗?”
“逃了。”左航接过晓忆然递的水道声谢。
晓忆然问他男朋友怎么没陪他来,左航没回答,而是问纹身的价钱。
“我也想纹。”他说。
“现在吗?”
但左航也就是一时兴起,看到别人纹了他突然也想来一个,只不过到底纹不纹,纹什么,他压根没决定好。
晓忆然让他想好要什么图案再来找她。
出了店里,左航随便找了家饭店解决晚餐,然后发信息给百里问人联系好没。
-“跟着你呢。”
-“👌”
大概是晚上八点,天色已经浑浊黑暗,特别是西城里,晦暗不清。
左航插着兜走到人少点的地方,迎面撞上几个痞气狗样的人,开口吊儿郎当地仰头问:“张极?”
在黑夜的掩饰下,左航不动声色地勾了唇:“叫我?”
那群人二话不说对左航出拳,很快就围住了左航。一开始他还能游刃有余地跟那几人过两招,谁知道这狗竟然玩阴的。
也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棍子,朝左航挥去。左航躲了,但没完全避开,与手臂碰触声响,他感觉小臂要散架了。
“操你妈站那等着看我被砍死吗!”左航大喊一声。周围突然出现一群人,都是百里给他找的。
左航捂着手臂退出去,心理暗骂百里找人光看身材没注意脑子。
但好在那群人定是寡不敌重,全都被制服,摁压住。
左航带着私人恩怨把那人一家踹跪,膝盖重重砸地,痛得那人闷哼一声。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左航毫不服气,还破口大骂他摇人。
左航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十分响亮。“你他妈把嘴给我闭上,好意思说我,你带着这些不是人吗?”
左航顶了顶右腮,用虎口卡在那人下巴上,捏住他的脸掰正与自己对视。“告诉叫你来的人,别他妈妄想找张极麻烦,你还不配!”
被打的人才反应过来,惊喊道:“你不是张极?你跟他什么关系!”
左航撇眉,冷冷藐视他惊讶的神情,平铺直叙开口:“恋爱关系。”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那人瞳孔骤缩,立马面露嫌恶,更是直言:“同性恋真恶心。”
左航眉头紧锁,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将他踢到在地,一脚踩在那人头上。
话语像从冰山中传出来的,“先打过同性恋再狗叫。”
“警告你,别动我男朋友。”
左航回去的时候刻意掩着手臂上那条痕,翻墙时间张极在下面看着自己,也不敢面露狰狞。
谁知道却在跳下来没站稳时被张极扶了吧,一张大手抓在小臂上,疼的左航叫出了声。他连忙问左航怎么了,却也只是得到摇摇头的回复。
张极自然是不会信的,猜到大概是哪痛,不顾左航阻拦将他袖子撩起那刻,张极目光都呆滞。
青紫透着淤血的一道大痕实在触目惊心,张极又心疼又严肃地问左航去干嘛了,可左航执意说自己不小心摔的。张极看样子就知道是打架打出来的,看左航一直不承认也没再坚持下去,而是换了种方式套话。
“疼吗,以后别打了。”
怎么不疼,但他能说吗,肯定不能。只好答应张极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靠,被算计了。
这不是承认了自己打架打出来的吗。左航吐槽张极耍阴招,只好一五一十告知。
果不其然,张极气得当即就要翻墙出去找那人算账。
左航赶紧拦住,“那你去了我不白受伤了吗,我去就是为了抵你啊。”
看着左航白花花的手臂上多了这么一条破坏美感的伤,张极内心过意不去,却还是在左航劝说下放下怨气。
然而你极哥依然是你极哥,他让人打听好了,周五直接去堵那些包围左航的人。自己男朋友在那肯定受不少委屈,一定为他讨回公道。
一脚踏在那群人面前,强大的气势让人都慌了神,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张极就上拳头伺候,一下干倒罪魁祸首。
“你他妈给我离左航远点,两只眼睛长在脸上当摆设的?人都认不清你出来混个屁。”声音咬牙切齿从嘴里发出。
那人懵了,这两人有病吧?!先骗他,然后冒充别人凑他一顿,接着一顿还不够,第二天另一个人找上门来又不明不白揍了他一顿。到底是谁没搞清楚状况,不是说不再惹事就没事吗!
那人心理暗骂左航张极这两个老六,说话不算话还有暴力倾向,自己明明只是一个被委托的人啊,他们要算账不应该找委托他们的人吗。
左航是谁啊,他妈的谁碰了啊,没病吧,明明是他特意蹲点等着自己吧,还撒谎。这俩一中的学生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不彻底23(上)
/校园 双强
/学霸×校霸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今年冬天很奇怪,光冷不下雪,就像是没了一周一次的电脑课,本就无聊的冬天被夺走了唯一的乐趣。
左航哪里受得了这煎熬,从第一节课趴到第三节课,下课都没醒。张极叹了口气,一节课40分钟加上两节课间10分钟,左航已经睡了140分钟了,连头都没抬,话都没跟他讲过一句。他把外套盖在左航身上,然后掖了下又继续做题。
“极哥。”外面有人叫他。
张极看去是新高一学生会的,那人拿出一张纸,“表我填好了。”张极向...
/校园 双强
/学霸×校霸
/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今年冬天很奇怪,光冷不下雪,就像是没了一周一次的电脑课,本就无聊的冬天被夺走了唯一的乐趣。
左航哪里受得了这煎熬,从第一节课趴到第三节课,下课都没醒。张极叹了口气,一节课40分钟加上两节课间10分钟,左航已经睡了140分钟了,连头都没抬,话都没跟他讲过一句。他把外套盖在左航身上,然后掖了下又继续做题。
“极哥。”外面有人叫他。
张极看去是新高一学生会的,那人拿出一张纸,“表我填好了。”张极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让他交给老师就行。可门口那人还是犹豫着没走,他又问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老师在哪。”
张极回头看了一眼正熟睡的左航,乖乖的,呼吸均匀地趴在桌上。他手撑着桌子起来,“那我去吧。”
门口的学弟脸色突变,下巴哆嗦了两下,赶紧冲会长挥手,“不了,不了极哥,我去、我自己找找。”人就跑没影了。
张极悬在半空,起来一半的身子被摁下去。
“去什么去,你这腿怎么去?爬过去还是飞过去啊?”一旁睡着的人此时已经睁眼,没好气地责怪张极,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
“扭了一下而已,也不……”后半句话被张极硬生生咽回去,左航的眼神制裁让他不敢多言。
上次体育课时,张极因为课间处理事情,所以来晚了点,没赶上热身就直接进队伍跑步了,也不知道怎么扭伤的脚,他没印象。只是第二天起床,看见自己肿成猪蹄的脚踝愣住了,然后被朱志鑫扶着去了教室。
张极本来不想告诉左航让他担心,结果那个改不了吃屎的朱志鑫说漏嘴了,害他挨了左航好久的教训。
如此,张极大概能猜测到,估计是左航醒后把学弟瞪走了。毕竟左航看人一般也不带什么友好的神态,再加上他实是有情绪的,肯定是驱人的意思。
他坐在位子上没说话,任凭左航责怪他。可突然一旁就没声了,手也被握住,手背被贴上柔软的掌心,要叫张极沉醉进去。左航声音轻轻的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我会担心的。”温柔得让张极想亲上去。
张极总是会抑制不住为左航心动。
不知道左航从哪搞来的活络油,或许是冯远的,14班的体育生训练常受伤,备着也合理。
他拉了张极去了宿舍,剩下三个人都不在,便张极撩起裤腿,帮张极揉揉。
彼时外头还敞亮,借着光左航看张极脸上的阴影将面部勾勒得棱角分明,少年英气逼人。
张极还有些早上的小脾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伸手猛然拉了把左航。
那人重心不稳,扑进他怀里。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张极就亲了上去。
左航坐在张极的大腿上,小臂便顺势攀上张极的肩。
大手摁住左航的头,惩罚性地轻咬他的唇,掠夺他口中的空气,像是在发泄对左航今天训他的不满。围在腰上的手把那人搂得更紧了些,却总是不安分地左右摩挲。
左航许是会了他的意,轻柔回应张极,像是讨好。
一直到最后一抹余晖打进宿舍时,他们才分开。
左航在张极脸颊上再落下一吻,对他笑道:“给你擦完我就回家了极哥。”
张极总是觉得左航在犯规,明明比自己大却还是一声声“哥”地叫着,轻丝般的声音挠的他心痒痒。被吻过的地方热意腾腾,羞涩久久不能消散。
有时少年的青春就体现在自愈能力真的很强这方面。
比如张极,在左航继上次之后又给他揉了两次脚,他现在已经生龙活虎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让自己痊愈,毕竟男朋友的温柔还没享受够呢。
左航这人表面上冷淡,威风的要死,实际特别容易心软。上一秒还在怪张极到处乱跑,只要张极说自己腿痛,态度立马180度转变,贴心问道:“那我再给你揉揉?”
朱志鑫跟张极斗嘴,两人谁也不让谁。左航刚帮张极装完水进班,张极便塌下腰,眉头皱紧,“左航,痛……”
朱志鑫:妈的张极你个老六。
于是校霸把水杯往桌上一定,把朱志鑫全身上下都问候一遍,偏偏冷嘲热讽的语气中还夹着笑,阴阳得人浑身难受。
每每战后,朱志鑫都觉得自己有病,干嘛想不开去跟两个嘴强王者吵架,脑子抽了吧。然后又像被欺负了一样,跑去找苏歆好那里求安慰,还耍流氓说也要亲一个才能好。
张极说饿了,左航立马跑小卖部;张极说渴了,左航上课溜出去给他打水;张极说困了,左航从睡梦中艰难清醒,让他休息会儿说自己给他放风。张极一说腿痛全世界都是错的,班上不准吵不准闹,安静的程度连老师管班都达不到。
总之后来的日子左航对张极百依百顺,没有丝毫偏差。
直到一天很早,左航提着早餐进班,班上的人寥寥无几,比左航眼里的红血丝都少。
冬天太阳睡醒前,一切就如同深夜,寒风吹来钻心的冷,是取代春风拂面的一巴掌,打得人生疼。
左航把早餐放到张极桌上就趴下,张极凑近一看,是昨天自己无意提起想吃的肠粉。因为学校不做,可他又是住宿生出不了校,只能跟左航抱怨了几句。
谁知男朋友却记住了。
关键是他知道左航家附近没有卖肠粉的店铺,离得最近的那家人也多。男朋友肯定是大老早起床去很远的肠粉店排队去了,导致他觉都没有睡好。
想到这张极的心像被揪了一把,这比冬天的寒风痛多了,实在是绞着痛。他对左航要这要那的,可左航从来也没有抱怨过一句,今天还让自家男朋友这么受苦。
看见身旁的人神色都疲惫的显眼,快让张极心疼得要死,心里骂自己太无耻了些。他去马嘉祺那给左航请了一节语文课的假,说左航不舒服。
等左航睡醒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他撩了把头发靠在张极肩上,“怎么不叫我?”
张极看着黑板正做笔记,却也歪头靠上左航的头,脸颊被柔软的发丝簇上。
“左航,我骗了你。”
那人不为所动,只挑了个眉问:“骗我什么了?”
张极将紧抿的唇松开,话语顿顿。“我其实,腿早就好了。”
他不怕左航打也不怕左航骂,只怕左航把自己这几天受过的罪全都倒在张极头上一一数落,然后一脸委屈地责怪张极为什么要骗他。
那样张极才会满心愧疚,才会对不起左航骂自己不是东西。
他们是在谈恋爱,不是左航养了个爹。
“嗯。”左航又闭上眼,心想反正最后一节课了,再听也听不出花来,索性摆烂到底。他就这样靠在张极肩上睡到下课。
那天张极没得到回复,却也没再问过左航。因为左航知道了真相,看着张极不再一瘸一拐走路,也没过问半句。
张极不知道左航是不是在生气。
可是去食堂的时候,左航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也没掀起什么波澜,还时不时跟他说笑。张极知道,左航生气不是这样的。可他又止不住去想,左航为什么不生气?
那天晚上,躺在宿舍木质的床上翻了个身,身下就嘎吱想起来,引得对床咂嘴又睡去。张极只好像木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按耐住自己的烦躁。
但他还是不解,左航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搞不懂。此时此刻就想去拳击馆给沙包两脚出气。
第二天左航来学校时,心情大好,又给张极带了肠粉。“我跟你说,今天我去那边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我赶紧买了两份给你带过来,怎么样,男朋友好吧?”
明明是平常对话的语气,张极却觉得有些内涵。他纠结不堪,扯着嘴上的死皮心不在焉。“嗯。”
左航哭笑不得问张极怎么了,这两天状态都不对。又看张极可怜汪汪地看着自己,就突然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合着你对我还愧疚呢?”左航拈起张极的下巴调戏般地撩拨他,脸贴得极近,就那么对上张极的眼睛。
张极被看得无措,立马偏过头,耳朵上爬了点不明显的羞涩,但讲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争气了。“没、没有。”
靠,羞死了张极,人是没少骗的,气是一点不争的。
左航捞过张极的脖子往自己这边搂,他手掌贴在张极脸上,一推,又让那人与自己对视。凑近垂眸望着张极的唇,偏头落下一吻。
“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受伤,而是我想对你好。”
有些温热的气流打在张极脖子上,逼的他屏住呼吸,脸红的明显。他推开左航装作没事人一样板正地坐在椅子上“哦”了声。
左航看见不经撩的张极也不禁失笑,轻声讨好地扯了扯张极的衣角。“吃饭啊极哥。”他把肠粉盒打开,白腾腾的雾气升起,参杂着酱汁的香味勾了张极的魂。
虽然吃过早餐,但男高的胃不容小觑。两盒肠粉被张极在早读之前吃得一干二净,最后不顾形象地瘫在椅子上一脸满足。
左航看着张极笑了出来,一边收盒子一边打趣他。“极哥你这么能吃,我以后要是养不起你了怎么办啊。”
以后……吗?
说实话张极没想过那么远,他很少幻想自己的未来,因为太多不确定因素了。加上从小在家里被拘束,张极的许多幻想接二连三的破灭,便也学会了不对事情抱有期待,什么都做好最坏的打算。
但他想跟左航一起去未来。
“极哥养你。”张极说。这是他沉思良久后极其认真的回复,仿佛眼神都坚定的要散发出光芒来。
左航被张极的认真吓愣住,他发现张极对于自己的事好像总是很认真。上次说会有人爱自己是,这次说以后养自己也是。他眉笑眼开说张极那么认真干嘛,都是以后的事,但心里的小火苗却抑制不住地狂窜。
今年冬天也不冷嘛,左航心想。
【极航】《年下》63
晨起时没见着人,张极对着门外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应答。
领证要先预约登记,本着追求生活品质的目的,张极提前租好了一家很有荷兰特色的小院。
卧室的采光很好,左航离开时特意拉开了窗帘,阳光不偏不倚的洒在白色的被单上。张极揉了揉眼睛,无名指指关节往下的小块坚硬极具存在感。他张开手借着晨晕观摩着,顷刻后他给了无名指上那一个小环的评价,非常无敌特别无比绝对好看。
就这一对戒指待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都要积灰了。说明白点儿,在那段无休止的黑夜中,他就已经规划好了与左航的所有。
思念和爱恋堆积久了的人是称得上疯狂的,就算可望而不可及也会不断地...
晨起时没见着人,张极对着门外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应答。
领证要先预约登记,本着追求生活品质的目的,张极提前租好了一家很有荷兰特色的小院。
卧室的采光很好,左航离开时特意拉开了窗帘,阳光不偏不倚的洒在白色的被单上。张极揉了揉眼睛,无名指指关节往下的小块坚硬极具存在感。他张开手借着晨晕观摩着,顷刻后他给了无名指上那一个小环的评价,非常无敌特别无比绝对好看。
就这一对戒指待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都要积灰了。说明白点儿,在那段无休止的黑夜中,他就已经规划好了与左航的所有。
思念和爱恋堆积久了的人是称得上疯狂的,就算可望而不可及也会不断地幻想着未来的点滴。
他张极没有那般内敛含蓄,更看不懂那些或陈腐或新锐的艺术表达,感情方面他也是这样,直白而莽撞。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加任何修饰的表达汹涌的爱意,这就是他。也有前提,如果那个人不是左航的话。
早在无数次看到消息的夜晚他就想立刻飞回重庆将左航占有,在便利店偶遇的那天,有那么一刻时间,他甚至想将那块玻璃屏风敲碎,毫不掩饰的冲上前去将人纳入怀中。
但他没有。左航总有一种魔力,让他在见到那一张白皙的面庞时将所有的锐气和冲动收敛。
到底是温润的江南人,即使骨子里带着冲劲也能在日常点滴中将温柔体现的淋漓尽致。日子久了,竟习惯了默默的照顾人。
说起来他都觉得神奇,没有计划中感天动地的表白,也没有灯火齐聚的排面,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在船的甲板上,他就给左航带上了戒指。
“阿嚏!”没穿睡衣离开被子还有些凉,张极揉了揉鼻子,笃定的自言自语:“肯定是左航想我了。”
是有些玄学在的,在看到左航的来电信息时,张极的自恋又增长了些,勾了勾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极。”左航战术性顿了顿。
“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自行车踹湖里去。”
张极扭头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荷兰的冬天要比国内冷些,虽是十一月份,屋外的草坪却积满了雪。左航站在人工湖旁边,裹的像个小粽子。
“那就踹吧。”“你快回来陪我。”尾音有些模糊不清,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带着江南人惯有的语调,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左航朝着他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距离有些远,张极眯了眯会眼睛:“穿呗,把围巾系好,我外套大,灌风。”
临走前张极查了天气预报,保险起见各拿了几件羽绒服,到目的地后全数收在柜子里。许是左航早上走的急,随手拿了他的外套。张极还有些奇怪,平时在家左航就喜欢随手拎衣服穿,偶尔拿到他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今天还怪客气的。
站在院子里的人气的跳脚,“我让你穿衣服,别到时候感冒了哭着让我给你喂药。”
电话中的声音传进耳朵,不等张极反驳,左航便对着他挥了挥拳头,意思是——不穿就挨打。
给你惯的。张极低头勾了勾唇,在心里嘀咕,行动上却很听话的从枕边拿衣服开始穿。按武力值来讲,要真正发生口角且上升到动手高度时,他绝对占有优势。但有句话怎么讲,江苏男人都是耙耳朵,何况他自诩为是一个合格且有修养成熟男士,“挨打”这种事一般都是他的。
从前张极工作忙的时候,鲜少能这么悠闲的度过这样一个早晨。顶着一个鸡窝头倚在木质门框边盯着厨房里忙乎的左航。等到左航将买来的早餐装盘以后,他又按照乖乖的按照吩咐将一切摆上桌。
来来回回,话少的有些不寻常。左航察觉到,放下叉子坐端正了些,“没睡醒吗?还是不太高兴啊?”左航的眼睛很圆,认真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无辜可爱,怪让人爱的。
本打算逗逗左航的张极被盯了两三秒,还是舍不得让人担心,“没有,就是觉得我应该乖一点。”
“噗,怎么讲。”
张极一本正经的回答:“你看,戒指我都给你带了,我现在除了吃公司股份也不工作了,就是想听话点,对你好一点,免得你哪天嫌弃我了,把我丢掉了……”
挺帅一男的怎么有时候傻乎乎的。左航顺手拿起一块可颂三明治递到张极嘴巴里,强制静音。
“看来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早上还迷糊着呢。”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讲胡话。
借着余光,左航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戒指的款式很小众,金属制的木质纹也很有特点,是他喜欢的风格,低调却不失内涵。
瞥见左航的眼神,张极略带警告的补充:“戴上了就不许摘了哈。”
“得,不摘,赶明儿给你丢抽屉里去吃灰。”
下一秒,张极起身越过桌子,同左航坐在一排。
“干嘛,好好吃……饭。”战略性后退。
“吃什么吃,再说一遍你要把戒指怎么办?”
“一直戴着,吃饭洗漱睡觉,全都带着。”
嗯,下唇还破着呢,不能作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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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在观察张极不对劲这方面还是很在行的。吃晚饭心不在焉,走路步子都轻盈了些,有时嘴角竟然会上扬。关键晚修写题,他看题看了三分钟,一道选择题他需要看那么久吗?还是他最擅长的物理!
所以在回宿舍之后张极要洗澡,朱志鑫突然出现,抵住了门。
“你不对劲。”
“?”张极要把门关上,“我没有。”
朱志鑫不卸力,“你放屁,平常我这么说你你都会直接骂我傻逼。”他思考一番,有些犹豫却又认真的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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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极航 副朱苏 注意避雷
朱志鑫在观察张极不对劲这方面还是很在行的。吃晚饭心不在焉,走路步子都轻盈了些,有时嘴角竟然会上扬。关键晚修写题,他看题看了三分钟,一道选择题他需要看那么久吗?还是他最擅长的物理!
所以在回宿舍之后张极要洗澡,朱志鑫突然出现,抵住了门。
“你不对劲。”
“?”张极要把门关上,“我没有。”
朱志鑫不卸力,“你放屁,平常我这么说你你都会直接骂我傻逼。”他思考一番,有些犹豫却又认真的问道:“是不是左航不理你,你伤心过度把脑子烧坏了?”
“……”张极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他把朱志鑫推开正要关门,那人又跑回来,态度极其强硬,“你不说今天就别想洗了。”
……你妈。
其实朱志鑫是打不太过张极的,所以在张极开水洗澡时,厕所的门突然被猛的一拍,声响震进厕所,门外传来一声声鬼嚎。
“极爹——极爹你告诉我吧,极爹啊……”
张极嘴角抽了抽,把身上的泡沫冲掉用力踹了脚合金门。“操你妈滚啊!”给扒门上的人吓了一跳,可下一秒又不知好歹地扒回来。
连童禹坤和方楠都不禁感叹,朱志鑫应该是除左航外唯一一个敢触碰张极底线的人。只是面对左航时张极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朱志鑫让他们在学校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张极爆粗口,实在是牛逼。
虽然童禹坤和方楠不明所以,但在张极被朱志鑫烦的不行告诉他事情经过后,朱志鑫大夸张极牛逼。两人还是象征性的夸了张极厉害,张极当然没空理他们,正忙着跟男朋友聊天。
他发现左航恋爱前后完全是两个人,比平常不知道要热情多少倍,什么事情都要跟他报备一声,他也不嫌烦,小男友实在太可爱了。
宿舍熄灯时左航又给他发信息——“满脑子都是男朋友,睡不着”
这俞品俞烈的情感让冬日里的张极热血喷涌。靠,这谁能拒绝,他感觉左航让他太欲罢不能了,让他有种想一辈子栽在那人手里的冲动。
张极觉得他跟左航实在是神奇,明明一开始谁也看不惯谁,两个人争锋相对闹的全校都知道。可相处下来发现左航其实没他想的那么差,他待人真诚仗义,表面上生人勿近,但你只要对他好点,他还你的好会加倍。特别是有时候真的很可爱。
张极也知道自己男朋友为什么会这样对陌生人冷漠,大概是他家庭的原因。左航父母没给足他爱,没教会他如何爱人,也没让他明白如何接受别人的爱。
但是没关系,爱这件事张极来教他就好了。
不过,张极发现左航好像比他更会谈恋爱。他只要对左航好,那人巴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挖给自己。如果说在一起之前的左航,张极更觉得他像雪豹,那在一起之后,这人就像转了性的小猫,可爱又黏人。
朱志鑫表示还是不能接受张极用“可爱”这个词形容左航。妈蛋,这个箍住自己脖子,把自己腰压弯还让自己喊他爸爸的傻缺哪里可爱了?
左航说张极家庭条件好,肯定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不然他耳垂怎么那么大,按照他们老一辈的说法,耳垂大就是有福气。
张极笑着对左航说:“遇见你就是我的福气啊。”左航边笑边把他推开,说他好油腻。
话虽如此左航真的很喜欢捏张极的耳垂,先在指尖揉搓,然后轻拉一下,翻折卷起,又往下带,再抚平。有时候写着题听着课亦或是走在路上时,那只不安分的手的手都会攀上张极的耳廓。
一开始张极还十分不好意思,被撩的害羞却不敢说,男孩子死要面子,只好顶着双涨红的耳朵装作没事人一样给左航捏。后来习惯了,有时候自己也会去揉揉左航的。
直到一天左航跟他讲:“张极,我想打耳洞。”
周六左航被闹钟喊醒,他抬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把它关掉,烦躁的抓了把头,五秒后他还是不满的从床上起来。
今天要去打耳洞。
刷牙时收到张极的信息,他说自己在左航家楼下,左航单手打字回了个好。下楼时左航挺急的,他跨步下去,在门口看到张极的身影后立马改用跑的。
张极提着早餐,向左航敞开怀抱。下一秒,胸前就扑进来个人,他揉了揉左航的头发,“想我没?”
怀里的人下巴抵在他肩上说:“不是说直接去西城吗?怎么来我家了?”
张极一吻落在左航脖子。“想你了。”温热的气流打在左航脖子上,有些痒痒的,左航便把张极的脖子搂的更紧了。
张极手搭在男朋友肩上,把那人推开了点距离,但没出怀里,“所以,想我没?”像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似的。
一只执着的小狗。
可左航偏偏使坏不如他意,拉住张极的手往西城方向去。
“昨天刚见。”他说。
听到这话,那人站住脚不动了,有些不满的挣开被牵住的手,他说:“昨天刚见今天就不能想嘛?”语气还委屈上了,软下来的声音的让左航欲罢不能。换做之前,张极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同他讲话,左航只得赶快去安慰自己的自家男朋友,在他唇上点了一吻,一脸笑意。
“想,无时无刻不在想。”
袋子内壁被蒙上了白雾,张极把早餐放到左航手上,让他趁热吃。
西城有一家挺出名的工作室,是一个小姐姐在经营,纹身耳钉唇钉什么的她都干。
在这边待这么久左航也没去过,只是见过店面。毕竟之前他没这需求,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和张极进去时,店内其实跟他想象的差很多,比起纹身馆什么的,这儿的氛围更像给女孩子做美甲的地方,若是不看外头真是看不出来这地方在西城。
最令人诧异的是,沙发前竟然是个茶几,连茶具都样样齐全的那种。店内暖气开得很足,那小姐穿着无袖运动背心和工装裤,躺在沙发上刷手机。见然有人来了,她从沙发靠背那面跨下来问他俩要什么。
“打耳洞。”
小姐姐点点头指了个方向,让两人坐,手背上的自信刺青也露出来,是一只玉兔,很灵动。
她去做拿了工具,顺便报了价格。“一个人?”左航正想回他她,张极却抢了先道:“两个。”
唯一震惊的人只有左航,他问张极:“你也要打?”昨天张极完全没说自己有这意愿,只是说陪他过来。
不是你们学霸都这么喜欢临时起意的吗?
张极感受到左航的疑惑,但确实解释不了,他就是突然想陪左航打一个。
小姐姐正打算消毒被左航躲开了,他指着自己的左耳说:“这边,只打一个。”接着冲那人,礼貌笑笑。
张极问过他原因。
“只打左边?”张极十分不可思议,耳洞还能这么打。左航把头靠在他肩上,“对啊,把右耳垂留给你,左边打个洞带上钉子就不给别人捏了。
直到理解了意思是他不同时捏两个耳垂的话,那就只捏一个,另一个就算是打上耳钉也不留给除张极以外的人。张极感觉自己心里有一处地方,比小时候他妈给他熬的中药都要热乎。
小姐下手前还是说了句,“我觉得你其实打耳骨更好看。”左航还是坚持打耳垂。
机器“叮”一秒下去,张极看见男朋友有些眉头紧蹙的趋势。
“疼吗?”他问。
左航说还好。下一个就到张极,张极说自己只打右边那个。原因很简单,跟左航一样,左耳垂要留着。
小姐听到需求去消毒工具,面不改色的问张极和左航,你俩是情侣吧。
“嗯。”
“看起来像学生,哪个学校的?”
左航在犹豫要不要说,他跟张极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要承认他们是一对也要花不少勇气。小姐看出来少年的忧虑,笑说别担心,她们店面会保护顾客隐私,不想说也没关系。“随你们。来,消毒。”
“一中的。”
一道惊讶的神色从小姐姐脸上闪过,被张极捕捉到。“学弟啊,上次来这儿的一中学生还是在七年前,那时我妈还没把这店给我呢。”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但两人迅速理解了个大概。
小姐继续说:“他俩更厉害,来我这定制了自己设计的耳钉然后打上去,还真别说,好看得要死。”话语间张极打完了耳洞,他本想去付钱,被小姐挥手拒了。
“当学姐随你俩份子了。”一句话整害羞了两个人,什么随份子啊,还没到结婚那么远的时候呢。
张极和左航的耳钉是一对,很简单的款式,就是黑钉。但出现在左航的耳朵上总让张极觉得特别性感,是那种隐晦的,不言而喻的、勾引。
每看到左航耳朵上那个钉子时,总会加深他迫不及待想把那人占有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