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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川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搞破防了，川子别惦记你那破梗和网络洗脑包了，无人喜欢哈。策划你给我好好写支线剧情和小传，知交圈最好也老实一点儿。别逼我在judy来的大喜的日子里抽你。

来建设一下我流老四来忘川之后的父子摊牌局。老四硬气起来，一代雄主还能被爹问垮了不成！and微量棣和提及，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永乐大帝和大明船王！

使君看着拎着大炮大马金刀往九泉井边上一坐的永乐皇帝，心里十分大不敬地把朱元璋骂了五十六遍。

知道你儿子不好对付，就推我来顶这个雷是吧？

但没办法，谁叫忘川使君写做使君，实际上是居委会大妈呢……调节家庭矛盾这种事儿，倒也是居委会的本职工作。

使君暗暗给自己鼓气，开口叫道：“永乐陛下？太宗陛下？陛下？！”

最后一声略有些大，给正在擦拭大炮的朱棣叫醒了，他站起来，走近两步。

使君心道我哩个大明巨人啊，他怎么这么高！故世里吃什么长大的！

“欸欸欸你别过来，我跟你说啊，有不满意的可以给我提意见，但不许拿你的大炮提意见……“

使君又看见他沙钵一样大的拳头，弱弱地补充了一句：“拳头也不行！”

朱棣看着眼前这个不着四六的姑娘，伸手把头盔摘下来。

永乐大帝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迷茫：“啊？我没不满意啊！”

使君一点儿也不信：“那你擦你的炮干嘛？”

“额，”朱棣把头盔往炮上一搁，空出手来挠挠头，“我要是不擦擦，咱俩大眼瞪小眼，你不觉得很尴尬吗？”

使君看着朱棣那双威严中带着点摸不清状况的迷茫的金眼睛，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看起来比他爹好说话。

使君清了清嗓子，十分郑重地说：“那个……你爹托我给你带句话，让你上来之后去他那里一趟。”

传完话，使君悄悄去瞟朱棣。戎马一生文治武功的永乐皇帝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听到老爹传唤，一张俊脸上神色平静。

“是吗？”他又扛起了大炮，“那麻烦你带路。”

使君一看这架势，心中开始暗暗盘算起要是这一炮给房子轰塌了她该找谁去赔，嘴上还是劝道：“去见你爹你娘，就不带炮了吧……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有点……过于武德充沛了。”

朱棣一愣，觉得使君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就接下了机炮的固定卡扣，把炮往使君怀里一放。

使君顿时一个趔趄，然后被朱棣一手拎人，一手拎炮给拽了起来。

使君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认怂道：“充沛就充沛吧，陛下您还是自己拿着吧。”

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居所离九泉之井算不上远，但使君领着朱棣一路走过去，还是吸引了很多好事者围观。

李世民坐在街边茶舍的二楼，推开窗子向下看去。朱棣正虎虎生风地路过，使君跟在后面一路小跑。一旁看书的长孙无忧此刻也放下书本，挨到丈夫身侧，轻声问道：“这就是明太宗？”

“想来应该是，”李世民对这个和他一样称太宗，又有些颇为相似的人生经历的后生挺好奇，“看着倒是个人物，也是个横刀立马破阵千里的。”

长孙无忧轻轻笑道：“那你可要去见见？”

李世民合上窗子，又塞给长孙无忧一颗糯米糍：“不急，现在他估计是要去见老朱。先别忙，该吃该喝该看书，哪能为了外人打扰咱们歇假。到时候直接去老朱家堵人就行。”

长孙无忧看着身边跃跃欲试要去瞧热闹的丈夫，还是决定替他把礼节做全了：“我倒是听说，孝慈皇后为了儿子，光是接风宴就准备了十几样。我们也不好空手，不若拎两坛剑南烧春去？”

李世民一口干了杯子里加了花椒大料橘子皮茴香煮出来，被茶圣陆羽怒斥为异端的大唐茶饮，感慨道：“得贤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朱棣个高腿长脚程快，说是使君带路，其实是他在前面走，使君在后面一边指路一边追。等到了朱元璋和马皇后的院子时，使君已经呼哧带喘上气不接下气了。

早等在此处的王阳明给使君顺了顺气，又拉了她一把：“太宗皇帝一个人进去就好了，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使君幡然醒悟如蒙大赦，连忙道：“对对对，我就不进去了。”

她看向一旁正准备敲门的朱棣，又劝道：“你们爷俩有话好好说啊，千万别动手。”

朱棣听这话一笑，露出一口闪亮亮的白牙来：“你放心吧，如果我爹不听我的道理，我娘也略懂一些拳脚。”

“还有啊，”他又问道，“朕的内官监太监呢？三宝呢？他怎么没来迎接朕！”

王阳明在一旁解释道：“郑总兵先前正替陛下收拾住处呢，现在应该正赶过来呢，戚少保去传了消息，想必不会有误了。”

朱棣正想再问问什么住处，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大明群臣的母亲，使君新认下的好妈妈，随时随地散发慈母光辉，永乐大帝的亲娘孝慈皇后马秀英正立在门侧。

她眼见着朱棣，惊喜地叫了声：“儿呀！”

朱棣把手上的炮往墙根一撂，别别扭扭地回应着母亲的拥抱：“诶娘！娘！你别……我披着甲呢别硌着你！”

马秀英摸了摸朱棣的脸，一双温柔的眼睛里泛起了些不易察觉的水光：“怎么黑了这么多，也瘦了，是不是累着了？”

“他打生下来就黑，”院子里的朱元璋没好气儿地嚷嚷，又瞪了朱棣一眼，“赶紧进来，关门！难道还要你爹去请你不成？”

朱棣这时倒没犯倔，乖乖跟着娘进了屋子，直面他那看起来心情不太爽利的亲爹。

朱元璋看着直愣愣戳在自己面前，身板比钢板还直溜的儿子，伸长了腿过去勾了他一脚。

“规矩呢？见着你老子不用问安啊？”

马秀英拐了他一下，嗔道：“在你儿子面前摆什么谱？”

朱元璋少见地没回他妹子的话，等到朱棣乖乖向他作揖问安，他又问道：“你没啥要和我说的吗？”

“爹要我说啥啊？”朱棣真诚发问，“靖难的事儿？您在这儿这么久应该也看了史书吧，还非得要我再说一遍啊？要打要骂，要杀要刮，要扒皮还是诛九族，您给个痛快话吧。”

朱元璋沉着个脸，声音不辨息怒：“你小子，跟你爹这么说话，讨打！”

马秀英一拍桌子，喝道：“你坐下！不许吓唬我儿子！”

又训朱棣道：“老四，跟你爹好好说话，不许随了他阴阳怪气的臭毛病！”

朱元璋听着心头火起，心道怎么训儿子还是顺道着臭我一下子。但他转眼间看到自家妹子手里拿的板砖大的惊堂木，心里熊熊燃烧的小火苗又转瞬熄灭了。

她舍不得揍儿子，却未必舍不得揍我……

朱元璋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儿子，指了个凳子。

“你坐下，别在你娘面前显得我亏待你似的。”

“你倒是说说，你闹这么一出靖难，对得起你大哥吗？”

朱棣依言坐下，开口道：“爹这么问我，还不如问问您那好圣孙，削藩削到逼死自己的小叔叔，削到把几位叔叔废为庶人流放边疆，削到塞北空防蒙古来去若无人之境，可对得起他爹？可对得起您！”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爹，我死之后在幽冥呆了挺久。都说横死的人入不了轮回，要在奈何桥下受苦。我问过无常们见没见过十二弟，十二弟生前笃信道法，为人仁善，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奈何桥下永世不得超生吧。结果，无常把我带到河边，指着河水告诉我，十二弟就在这里面，还要再等两百四十七年，等到消去怨气，消去执念，才能再入轮回……算算时候，他应该也投胎了吧。”

“当年，十三塞王是爹亲自封的，荣养宗室的规矩也是您定下的。难道仅仅因为朱允炆是大哥的儿子，就能违抗您的旨意，逼死亲叔叔吗？圣人说过，对待父母况且是小杖受，大杖走。难道仅仅因为朱允炆是大哥的儿子，在他要逼死叔叔们的时候，就不能有人奋起反抗吗？”

朱棣有些激动，话赶话赶到这儿，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坐在上首的爹娘。他爹低着头，还是一副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娘紧握着手里的惊堂木，眼圈通红。

“儿子是什么人，您和娘最清楚不过。大哥在时，我要是有一丝一毫不臣之心，就叫老天打雷劈死我。大哥走后，您越过儿子辈，把大位传给了朱允炆。我心里是不痛快过一阵，但当年您忙着打天下，大哥教我读书习武，把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我怎么能对他的儿子有不臣之心呢？所以朱允炆登基，我没任何意见。但是，但是……”

“这小子刚刚登基，就连条活路都不给叔叔们留了。历朝历代削藩，也没有藩王凭空获罪，一个两个都被废为庶人的！朱允炆这么做，一来罔顾祖宗圣训，二来罔顾亲长人伦，三来罔顾天地良心。“

“天地君亲师，他对得起哪一个？“

“从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嘴皮子这么利索，”朱元璋阴恻恻地问，“那你呢？行谋逆之事，你又对得起哪一个？”

朱棣摇摇头，说道：“我不敢妄言君亲师，但如今我来了忘川，想必也是皇天大地认了我的功业。我至少对得起天地。”

“爹要觉得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娘，对不起大哥，罚我也行。”

“这时候不小杖受大杖走了？”

“该走还是得走啊，”朱棣一摊手，“我总不能真让您给我打残了。”

“哼，”朱元璋冷笑一声，“打残了你，你娘第一个和我过不去。”

他站起身来，走到自家四小子面前，像揉小狗一样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你说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朱允炆确实太不像话。我也没寻思着要怎么收拾你。难道在你眼里，你爹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朱棣梗着脖子，嘴硬道：“难说！”

朱元璋却少见地没和儿子计较，他手上又使了劲，把朱棣搓得直缩脖子。

“都来了忘川，过去的事儿就莫要再提了。老十二那边，我去想办法，不能总让孩子在河里泡着……”

“老四，你这皇帝当得像那么回事儿，我，你娘，都为你骄傲。”

郑和趴在门缝上，听到了这句话，总算是松了口气，藏起了袖子里的纱布和伤药，抱紧了怀里自家主君的大炮和刚刚被热情唐太宗塞过来的两坛子酒。

还好，还好。陛下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

郑和不知是想到了故世的哪个故事，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