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鲸组日12h接力企划——总结
“极光的回音,是鲸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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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形式:12h
活动时间:2022.12.01 0:00—23:59
活动平台:LOFTER
活动 tag:「鲸组日12h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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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策划:@冰岛牌甘草糖
活动招募:@冰岛牌甘草糖
制图&文案:@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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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 is a ...
鲸组日12h接力企划——总结
“极光的回音,是鲸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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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形式:12h
活动时间:2022.12.01 0:00—23:59
活动平台:LOFTER
活动 tag:「鲸组日12h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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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策划:@冰岛牌甘草糖
活动招募:@冰岛牌甘草糖
制图&文案:@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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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 is a dangerous thing. Hope can drive a man insane.
希望是件危险的事。希望能叫人发疯。」
「埃米尔一直觉得,他哥的呆毛的确与众不同。一根孤零零的在脑袋边飘着。一句话概括,就是别人呆毛反重力,就他的磁悬浮。他从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一个人对一根毛好奇有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魔女身上会背负一个不老不死的诅咒,每当她们觉得生活已经没有意义的时候,就会去收养小孩,只要当自己对此产生名为爱的感情毒药,不死的诅咒就会被打破。」
「就是这里了。
卢卡斯将视线从沾着新鲜血液的石块上挪开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灌木丛,随后朝其中的某个方向走去。」
20:00 :@郗穆[反复爬墙摆烂版] ——《20:00》
22:00 :@Myrkyllisiä ——《22:00》
「喜你成疾,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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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2022鲸组日12h接力活动完满结束——!
【鲸组日12h接力 6:00】
鲸组日12h——6:00
上一棒:
Ensou(社团号代发)( @极光与鲸社 )
下一棒:
林一( @消失! )
是鲸组日诶——!☆*: .。. o(≧▽≦)o .。.:*☆迫不及待开饭了o(*^▽^*)┛
虽然抽到了看上去很不妙的关键词,但是会努力写得...
鲸组日12h——6:00
上一棒:
Ensou(社团号代发)( @极光与鲸社 )
下一棒:
林一( @消失! )
是鲸组日诶——!☆*: .。. o(≧▽≦)o .。.:*☆迫不及待开饭了o(*^▽^*)┛
虽然抽到了看上去很不妙的关键词,但是会努力写得不那么不妙的(?)
好吧好像变得非常糟糕()随便看看得了w 我真的不知道写的啥啊.jpg
*个人捏造*情节崩坏*意义不明*大概是在魔怪在脑子里跳舞的精神状态下完成的()
关键词:【一旦接吻或拥抱,我们将会共同迎来死亡的处决】
·—·—·—·—·—·
就是这里了。
卢卡斯将视线从沾着新鲜血液的石块上挪开,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灌木丛,随后朝其中的某个方向走去。
视野变换,光线本就不充足的树林景象迅速褪化成更为昏暗的模样,森寒从四面八方浸来,他把手探向身侧,触摸到的是一面冰凉的石壁——一个狭隘的洞窟。
卢卡斯的手心噌地蹿起一簇火苗,眯起眼睛适应光线后他得以看清四周的构造,洞内似乎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继续前进,直到一切都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一个少年模样的石像嵌在岩壁上。
·—·—·—·—·—·
这已经是埃米尔在村子里捱过的第三个年头。他患有罕见的惧光症,只在夜晚出行,因此错过了不少正常小孩儿在这个年龄段能得到的东西,离开这里的能力之一,比如识字。
好在他还有个哥哥,但身为狩猎魔怪的猎手,他总是行踪飘忽不定,对自家弟弟的教育似乎没操上什么心。所以埃米尔捏紧衣服布料终于开口说道:“我想读书。”
卢卡斯好像愣了一下,就只有短暂的那么一瞬,他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变化,所以埃米尔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他等待着一个答案,如同等待死刑判决书或者断头台上的匝刀落下。也许时间只过了一会儿,虽然感觉是那么漫长,但他最终还是听见了它: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埃米尔不太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消化不好这话的信息量——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答案的主人永远都是那副样子,没法让人猜到谜底就是他的基调。在埃米尔刚对这个地方有记忆时起就是这样的了,那时候他的哥哥也不是什么魔怪猎手,他们可以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到树林里闲逛,在阳光温暖的抚摸下玩角色扮演游戏,通常埃米尔会是被抓的一方,小一点的他在快速穿过胡乱生长的灌丛这方面身手显得更加敏捷,而卢卡斯拥有敏锐的观察力,不管他使劲往哪个偏地儿钻对方最后总有办法找到他。有次他跑着跑着一不留神掉进了河里,全身都湿透了,卢卡斯把他捞上来时他还在瑟瑟地发着抖。于是他就那样裹着卢卡斯的外衣看着它的主人把脚踩进河里,可能是脑子冻得有些生锈,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哥哥到底想要干些什么,等恢复思考能力时他们的父母已经荣获了加倍的小感冒。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副奇怪的样子,但如果不奇怪的话那就不是他了。埃米尔一边想着这种奇怪的事,一边试穿了卢卡斯递给他的黑色斗篷。有点太大了,帽沿扯上来能完全盖过脑袋。卢卡斯倒是满意地“嗯”了声,然后打开屋门在埃米尔躲闪的身影里宣布他现在可以出门读书了。
一切都改变得如此之快,又好像一切都未曾改变。
父母永远都不会再醒来的那天,没有下雨,但是埃米尔的世界乌云密布。那时他的年龄还不是两位数,情绪是以完全具象化的形式释放的。眼泪就像乌云落下的雨滴,在讨厌的天气里一直没完没了下个不停。卢卡斯只是沉默地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没有其他宾客出席,这是一场只有眼泪的葬礼。
再再后来的事,他看向面前的人群,下意识想要后退,脚踩在枯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回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他是……”
“必须……”
声音渐渐远去,因为有更清晰的声音盖上了它们,它在呼唤埃米尔的名字。
“该醒了。”
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不出意料是卢卡斯,但感觉迷迷糊糊的,他随口嚷嚷着:“这里是哪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十分冗长的梦,梦里他把已经发生的人生回忆了个遍,最后的场景却显得十分诡异。
那是我的记忆吗?发生了什么?
他想问问好像很好信赖的哥哥,但直觉警告他,最好不要这么做。
这是埃米尔在村里变得难捱的第三年,他在父母逝世后突然患上了惧光症,变得害怕阳光不敢在白天外出,但卢卡斯给他找来了一件黑斗篷,它具有魔力,使得他在阳光下也可以自如穿行,去读他想读的书,认他想识的字。
生活还是照常进行着,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个样子。这天他在学堂里收到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内容很好理解,让他在课程结束后到巷角等着,他也如此做了。赶来的是一位扎双羊角辫的少女,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他问:是你要找我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少女直率地表白道:埃米尔先生,我喜欢你!你能不能试试看和我在一起呢?
埃米尔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所以你答应她了吗?”卢卡斯放下水,语调没有起伏地询问。
“当然……”埃米尔想着理由要怎么说才好,卢卡斯转过头用眼睛看着他,“……没有。”
“我好像不太明白这种感情。”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承认道,眼神飘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感觉说不好……反正那种情况下随便答应别人总觉得不太好。”
“那就好。”
“什么?”
“我说你的感觉是对的。”
“好吧……所以你有什么可以教训我的吗?比如亲身经验什么的……”埃米尔越说越小声,父母离开后他们就很少有深入交流了,再加上没有固定出没时间,卢卡斯在那之后的经历完全是个谜。
“我想可能有那么一点,从你父母身上想出来的——永远不要以为个体间的特殊感情可以跟群体抗衡。”
“啊,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们应该去私奔。”卢卡斯的表情一脸严肃,埃米尔立刻浑身紧绷起来。
“只是打个比方。”
不得不说这个比方确实有些惊悚了。埃米尔默默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水。
而后平静的生活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好像也不那么平静。埃米尔每天都能看见那位羊角辫少女,他也总会想起卢卡斯的话并且琢磨它的意思,特殊情况除外他也每天都能见到卢卡斯,然后又会再次想到他的话,偶尔不经意地带着他的玩笑一起回忆起来以至于差点把嘴里塞的食物或水喷出来。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应该做个噩梦来体现它的可怕之处,他到底是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的?但是多奇怪的事在他身上好像也不那么奇怪了。埃米尔盯着卢卡斯想出了神,直到油灯被吹熄,他被告知该去睡觉了,之后的一切都像在梦游中。
梦中的他再次回到了之前记忆的最后场景,这次的细节更为清晰,村民们摇晃着手中的火把成群地游走在山林里,仿佛下一秒这里就会被他们烧成灰烬。他的感觉很混乱,只能慌不择路地逃窜,最后不走运地止步于悬崖跟前。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很危险,现在很危险……他跳了下去,但是并没有头着地的沉重感,也并未醒来,而是落进水中,下坠的速度越来越缓慢,他伸出手扑腾着,但作用聊胜于无,他慢慢闭上眼睛,水流湮没着每一条神经——
埃米尔睁大眼睛从床上扑愣起来,这次卢卡斯不在。他熨平惊魂未甫的回味,再一点一点坠入梦境的网中去。不好奇是假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寻求答案,但潜意识告诉他不能问,卢卡斯的表现也像在说不知道才是好的。但这样莫名其妙的梦就像一种不祥之兆,他如果不做点什么就会发生让人后悔的事情似的。
他的哥哥说父母是跟魔怪战斗而死的,害怕阳光是父母死后突然出现的,斗篷上来路不明的魔法,梦境里村民的围剿再加上“个人的感情不能跟群体抗衡”,听上去答案呼之欲出,但无从考证。唯一有希望知道真相的人会愿意告诉他这一切吗?
不,他太过依赖于哥哥了。谁知道这次的答案会不会又是另一个版本的善意谎言,要知晓真相,就永远得靠自己去挖掘。
·—·—·—·—·—·
他好像知道什么了,但他没有来问。
如果问起的话,该说多次进行时间回溯的版本还是只改动事实的一点听起来很合理的版本呢?
他不会相信的。
你知道他不会。
为什么这么做?
可能只是不想他步上所有人的后尘吧。
我知道,他在学字,之后有机会跟商队走吧。
但愿如此。
你呢?
……
·—·—·—·—·—·
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了。商队的骆驼嚼着稻草饲料,嘴部动态十分滑稽,但没人有那个心思去看。埃米尔坐上木板车厢的后座,跟卢卡斯打招呼“再见”。
“再见。”
明明是分别的沉重场合,除了沉重的气氛一致外整幅画面却显得十分轻松,这种强烈的反差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你真的不一起走吗?”埃米尔不知道第几次这样发问了,这次的答案也会是否定吧。
“是啊,你真想和我私奔?”
埃米尔被呛得哑口无言。
就是这样,少说点,快点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埃米尔蹦跶下来,用力有点过猛导致落地姿势看起来不太雅观。他平复趔趄,平复心情:
“如果我答应你,你是否肯放下你背负的那些东西——不管是什么,跟我走呢?”平复失败,埃米尔的语速越来越快:“我答应的是所有你答应跟我走这个结果的条件!我没有要说绕口令……”他激动得快要吼起来,又对自己说出来的东西感到痛苦地想要抱头痛哭一顿。
卢卡斯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埃米尔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我知道,父亲是魔怪,我也是,他们死于他们的爱情,而你知道的远比我的多,所以你的条件,再奇怪我也会尝试去接受的。”
傻得可爱。
“那亲我一口?”
“…”
埃米尔闭着眼睛踮着脚颤抖着随便在他脸上碰了下,然后他的兜帽被掀开了,冬天的阳光不刺眼,他却感觉心脏被刺了一下,而后失去知觉。
“没关系……还可以再来一次。”
卢卡斯抱住再次陷入长眠的爱人,轻飘飘地说着悄悄话。
【鲸组日12h接力——2h】只是喝醉了哦
鲸组日12h接力——2:00
上一棒:@极光与鲸社
下一棒:@极光与鲸社
第一次参加企划,在下来垫底啦。
真的不取题目了嗯
欢脱向,微冰诺,是关于诺子呆毛的小段子。
—————
呆毛嘛,在这个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所谓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根呆毛,有长的短的大的小的粗的细的翘的扁的…
埃米尔一直觉得,他哥的呆毛的确与众不同。一根孤零零的在脑袋边飘着。一句话概括,就是别人呆毛反重力......
鲸组日12h接力——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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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参加企划,在下来垫底啦。
真的不取题目了嗯
欢脱向,微冰诺,是关于诺子呆毛的小段子。
—————
呆毛嘛,在这个世界里是很常见的东西。
所谓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根呆毛,有长的短的大的小的粗的细的翘的扁的…
埃米尔一直觉得,他哥的呆毛的确与众不同。一根孤零零的在脑袋边飘着。一句话概括,就是别人呆毛反重力,就他的磁悬浮。他从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一个人对一根毛好奇有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就算是有魔法的人比较不同,那亚瑟罗尼为什么没有?
埃米尔觉得直接开口问会更快得到答案,但是不可能主动开口的。
这个问题被搁置了很久,埃米尔随着时间过去本来也没那么在意。
他也没听北欧其他人提起过,自己显得太在意,反而会很奇怪吧…
直到有天听说南边某对兄弟的呆毛竟然是敏感点,不小心碰了的话就会…
神游中的埃米尔突然猛地摇了摇头,尝试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随之被摇乱的只有自己的刘海。
如果说埃米尔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三心二意守株待兔,他今天可能真的等到了那只主动送上门来的兔子。
现在是晚上九点,由于埃米尔没到法定年龄,卢卡斯把他名正言顺扔在家里,自己和其他三人聚餐…准确来说是喝酒,几箱伏特加和白兰地见底后,精神抖擞面不改色的芬兰人轻轻松松扛着头顶冒省略号脸上冒黑线的瑞典人走了,喝嗨了的丹麦人执意不放心要送挪威人回家,于是被本来就已经喝得不太清醒的挪威人打了几拳。
埃米尔现在担心的是,卢卡斯究竟“不太清醒”到什么程度?
好吧,比起担心更多的是好奇,他相信卢卡斯就算喝醉也不至于到烂醉如泥走不动路的程度,指不定人家现在已经下车慢悠悠在回家路上了。埃米尔这样想着,在门边的凳子上心不在焉坐着休息。
终于传来的敲门声在安静房间里额外清晰,埃米尔条件反射立刻起身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怀里被温热的触感占满,卢卡斯几乎是直接扑进埃米尔的拥抱里,埃米尔都能闻见对方身上一点酒的味道,这让他的鼻子有点不好受。埃米尔的肩不算宽,以至于卢卡斯为了保持平衡主动扯住对方背面衣服的布料,后脖的衣领向下缩了缩。
“卢卡斯…你先起来。”原本比自己还要高些的人此刻正未经允许窝在自己怀里,埃米尔身体向后倾倒。虽然卢卡斯绝对不算重但显然埃米尔力气更小,平时安静沉稳的卢卡斯今天少见的出了些汗,这是埃米尔环抱住他背部时感觉到的。
身上人没什么反应,埃米尔干脆低下头直视卢卡斯眼睛,仍然是一同往常的失焦状态,原本深邃的深紫色瞳孔罕见蒙上一层薄雾,沾了点汗珠的睫毛微微颤动,就连眼眶也红红的,像淡粉色三色堇脆弱的花心。
埃米尔承认,自己在这种时候冒出之前那个怎么看都意义不明的想法,简直是趁人之危。
但在此之前得换个更舒适的姿势,刚才为了顺应卢卡斯埃米尔只得往后靠,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后腰已经被木桌边缘磨得有点红了…
思想斗争后,卢卡斯迷迷糊糊被埃米尔扶回了卧室。
卢卡斯绝不是爱酒如命或会一次性喝很多的人。他知道自己酒量没有另外三人好,好在也绝不会是喝醉了会耍酒疯的类型。
饮酒过后猛然升高的体温和心率让卢卡斯不太舒服,加上本就因为酒精麻痹了身体的知觉。卢卡斯确认环境安全后直接下意识扑向更亲切柔软的怀抱,向对方索取凉意。
还带着只属于埃米尔的体香,卢卡斯把略微得逞的微笑和自己变得更烫的半张脸藏进埃米尔的颈窝。
然后就被对方摔在了床上。
埃米尔并不觉得有什么罪恶感,本想收拾收拾就离开又停下脚步,留下一个踌躇的背影。卢卡斯也如释重负般的,在神志不清过后终于回到柔软的床上,调整好舒服的姿势闭眼假寐。
卧室里不可察觉的,陷入了微妙的安静。埃米尔注意到墙上的时钟,已经不早了,应该让这个不省人事的哥哥早些休息。
所以,速战速决。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时间了。
“什么嘛,都已经醉成这样了”埃米尔确认卢卡斯已经闭上眼睛后,蹲在床边,小声嘀咕着含糊不清的抱怨。
他很少如现在般认真看过卢卡斯的正脸,屋内还没关灯,眼睑下的红晕被埃米尔看得一清二楚。
喝醉了会是这样吗?如果面对其他人,也会是这幅神态吗?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埃米尔悄声皱起眉头。
还是先实现另一个想法更合时宜。卢卡斯是侧卧,现在那根呆毛正有点违和的朝着天花板。
在不打扰睡眠的情况下,埃米尔找准位置,确保自己手臂离卢卡斯其他身体部位够远,以免惊扰。
没什么特殊触感,这就是一根普通的毛,除了它会悬浮。这是埃米尔得到的结论,在自己的食指轻触后弯曲,却没有往回缩的迹象,手指离开后又变回原样。身边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知道是睡熟了还是懒得在意。
埃米尔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这跟毛和卢卡斯…是分开的两部分?
他知道自己想法离谱,但实践一下…又不会出事,对吧?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埃米尔犹疑的伸出手,原本只是一只手撑在床上,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动作,他不知不觉拉进与卢卡斯的距离。
如此聚精会神以至于他没发现自己快趴在卢卡斯身上。
埃米尔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把呆毛扯开一点。
先用手指捏住呆毛末端,将弯曲的呆毛拉直,再稍稍用了点力。
再后来便没有然后,呆毛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固定了距离,埃米尔内心叹了口气,没法让它离卢卡斯更远了。
半趴在床上的埃米尔执着纠结于自己的想法,他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卢卡斯身上。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人神态的轻微波动。
卢卡斯的水手服刚回家时就有些皱巴巴的,加上进门那番折腾,露出的锁骨上留有一点汗渍,双唇微微张开不断呼出温热的气体,紧闭的眼睛睁开一点又立刻紧盯埃米尔,埃米尔从眼神中读到了疑惑和不解。仔细看的话,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一些。
“额…对不起。”埃米尔没敢直接迎接卢卡斯带着炙热的眼神,他印象里从不会把卢卡斯与有关热的语句相联结,但现在埃米尔不可否认卧室里逐渐升高的温度。
这太尴尬了,埃米尔一点也不高兴突然认识到自己行为的幼稚,简直是恶作剧被抓包。
埃米尔觉得自己脑袋也开始冒热气,他只想确认卢卡斯安然无恙后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卢卡斯没这么想,毕竟他可没主动制止埃米尔,酒精的后劲还在驱使着他的神经保持放松,他承认这种微妙的感觉有点奇怪,但对方是埃米尔,他不讨厌。如果硬要比喻,卢卡斯觉得那是“一阵触感强烈,杂乱无章的风,刮过身体的每个部位。”
不,那更像是由内而外的。
“为什么要对不起?”卢卡斯轻悠悠坐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语调飘入埃米尔耳朵里。
本想感知觉舒适后放过他,简单思索后觉得,既然埃米尔保持了这样的好奇心,说明他做好了足够了心理准备,即便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卢卡斯视线没那么清晰,但眼前埃米尔表现出肉眼可见的窘迫。
看吧,已经快脸红和自己一样了哦。
卢卡斯少见露出微笑。
埃米尔觉得这一切更诡异了,眼神往哪里放都显得奇怪,他希望他是在梦里,醒后又是平静的早晨。
突然从手臂传来的触感吓了他一跳。卢卡斯纤长的手指轻易伸进埃米尔宽松的衣袖,指尖持续不轻不重按压手腕内侧的软肉,比较冰冷的手指侧面刮过脉搏,没有很紧的抓握,动作轻柔得让埃米尔后背发凉。而脸颊却因为升高的室温红晕不减。
突然之间为什么这么热?自己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近了?这是埃米尔脑子里现存的两个问题。这样的距离比起害羞更是无所适从。
刚才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埃米尔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不知所措的四处游走。
令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卢卡斯毫不费力就把埃米尔拉到床上稍微低于自己的位置。
埃米尔被迫“鼓起勇气”对上卢卡斯迷离却炙热的眼神。
近,实在是太近了。就算是儿时靠在对方臂弯里的亲密接触,埃米尔也只是闭上眼睛安静睡觉或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然而现在他整个人趴在卢卡斯身上,想要起身挣脱却不知道怎么用力,一只手被卢卡斯顺势握住手腕,膝盖又恰好在摔倒时抵住了卢卡斯的大腿内侧。
“诶…你!”反抗的字词脱口而出,却始终没有采用实质行动。
卢卡斯在埃米尔眼里显得变本加厉,因为他另一只手正随意揉乱身上人的白发。
太意义不明了,埃米尔索性闭上眼睛,面对喝醉的哥哥自己实在束手无策,想要吐槽却找不到怪罪的理由。
被压在身下的人却正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可以名正言顺多了解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对方也没有实际性反抗,何乐不为呢?
埃米尔正伏在自己颈窝,呼吸速度都变快了,双眼和双唇紧闭的样子看上去在隐忍着什么,身体冻僵似的一动不动。
是在害羞吗?还是刻意回避着什么…
深紫色眼瞳里燃起不可察觉的火焰,卢卡斯面容仍然淡然,只不过手已经从后伸进了埃米尔薄薄的衣衫里。
埃米尔打了一个寒战,卢卡斯的手指随着脊椎一步步向上摸索,力度不轻不重,传来的痒感让埃米尔不自主轻微发抖,触感被放大了,指甲刮蹭过软嫩的皮肤,这对他来说是某种层面上的“折磨”
他知道今晚得耗些时间了。
暧昧不明捉摸不透的氛围持续了许久,埃米尔睁开眼睛,眼里的高光早已被水雾模糊,仍然有些羞涩,只不过这次带着坚定。即便不知道这股坚定从何而来。
也许是压抑过久的情欲,也许是冰霜之下的真心。
卢卡斯挑挑眉,邀请的意味愈发明显,松开紧握住对方手腕的手。
明亮的灯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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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您能看到这里,欢迎各位读者评论区交流(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