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我还单身后,一见钟情的温柔学长竟变身饿狼:“学弟,别想跑了”
得知我还单身后,一见钟情的温柔学长竟变身饿狼:“学弟,别想跑了”
陆洲是我的学长,而我当初对他可谓一见钟情。
七八年的相处让我们算得上心意相通,可这个大猪蹄子却在这时候人间蒸发了。
好不容易再见到他,我赌气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他听完却直接扑倒我强吻上来:
“小杨杨,你只能是我的。”
1
杨希弄丢手表,找了整整一夜。
洗澡时,一摸手腕,是空的。顾不上擦干头发,他随意套了件衣服,奔回刚离开的餐厅。一桌狼藉还来不及收拾,四下翻找,没有发现手表。
他打电话给助理。她却说,似乎没有看见他戴手表。
不可能!他肯定戴了!
难不成,丢在了车里?
驾驶座的每个角落,从里到外,脚垫缝隙,车......
得知我还单身后,一见钟情的温柔学长竟变身饿狼:“学弟,别想跑了”
陆洲是我的学长,而我当初对他可谓一见钟情。
七八年的相处让我们算得上心意相通,可这个大猪蹄子却在这时候人间蒸发了。
好不容易再见到他,我赌气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他听完却直接扑倒我强吻上来:
“小杨杨,你只能是我的。”
1
杨希弄丢手表,找了整整一夜。
洗澡时,一摸手腕,是空的。顾不上擦干头发,他随意套了件衣服,奔回刚离开的餐厅。一桌狼藉还来不及收拾,四下翻找,没有发现手表。
他打电话给助理。她却说,似乎没有看见他戴手表。
不可能!他肯定戴了!
难不成,丢在了车里?
驾驶座的每个角落,从里到外,脚垫缝隙,车门储物格,都看一圈,也没有踪迹。
他打着手机电筒,又从车库一路找回家。遇到尽职的保安,以为他是小偷,尾随一路,见他拿钥匙开门,才作罢。
或许,就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
写字桌,书架,床铺,脏衣篓都被翻个底朝天,甚至清空了好几个月没有打开过的行李箱,依旧一无所获。
公寓里如同经历一场大难浩劫,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空地。
要不是天已渐亮,他还要继续找下去。
出门上班,他又绕着车找了一圈,生怕手表掉在车轮下面。
当他带着一夜的疲惫坐到办公桌前,发现手表竟然完好无损地躺在电脑前的置物架上。
才想起,前一天,洗手弄湿表带,他取下来摊平晾干。
应该是长松一口气,可他拿起手表,盯着看了好一会,然后重重地拍在桌上!
丢掉手表时,仿佛天都塌了,这下失而复得,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反倒是生起闷气。
找到了,又怎么样!
那块表,早就停了。
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个人在乎,像个傻子。
2
很多年前的某个冬天,杨希抢到这块旧手表。
因为没有logo,他以为不值钱,要来也无伤大雅。后来才知道,如此细腻柔软的羊皮表带,一直以来只用于定制手表,价值不菲。
陆洲倒是大方,立刻解下手表,递给他:“拿去吧。”
杨希不接,反而说:“你给我戴上。”
这大概是杨希对他说过最大胆的一句话。更多的时候,杨希只是对着他沉默,话到嘴边又吞下去,觉得说了不得体。
陆洲抿嘴笑了笑:“把手伸过来。”
杨希挽了一点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骨节有些突出。隆冬季节,带着余温的表带附到他的皮肤,只觉得一股暖流融化到了心底。
他望向一脸认真的陆洲,暖阳在他身后,逆着光,连表情都有些模糊。杨希知道,是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涌了上来,看不真切。
面前的这个人,还是要走了。
从此,千万里路,隔了重洋,数十个小时的飞机。
可能再也看不见了。
那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个下午,也是见到的最后一面。
那一次,他们终于牵了手。
陆洲替他戴好手表,顺势就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直到日落都舍不得松开。
“放心,很快我就回来了。”他用另一个手,揉了揉杨希头顶的板寸,有些扎手,“来,给学长笑一个。”
杨希大概是扯了最难看的一个笑。
因为陆洲直摇头,让他重新笑一个。
3
十年前,手表就停了。
或许换个电池,还能继续走,但他舍不得换。换了任何一个配件,都不是陆洲曾经的东西。
他戴着停转的手表,一路逼着自己变得如他一般优秀。
当初的追光少年,步履不停。
杨希遇到陆洲,他高一,陆洲高三。
乡下考上来的杨希,刚入学,就发现自己的不足。周围的同学都有所长,琴棋书画,跆拳道,演讲,甚至还有烘焙烹饪。可他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
只有在布告栏张贴的名次榜上,他才能找到自信。
而陆洲,在他的眼里,是个奇迹。
他每次看榜,就能发现陆洲又前进一名,直到取得保送资格。
这个学长,也太优秀了。
陆洲成了他的一道光,他向着那道光,默默付出三年的努力。
大学入学,他站在话剧社招新摊位前,有些紧张:“学长,我们以前好像是一个高中。”
陆洲是怎么说的?他说:“是这样啊,那你一定得来我们社团。不要紧张,笑一个。”
每周两次去话剧社,是杨希最大的期待。
“你这个动作不行,太假,不像在踢足球。”陆洲指正他的动作。
我没踢过足球。杨希涨红了脸。
陆洲敛住笑,拉着他去操场,借来钉鞋,就朝他扔了一个足球。
“愣着干嘛,踢啊。”陆洲笑着说。
杨希第一次和陆洲独处,就在这个斑驳的足球场。陆洲一次次地纠正他的动作,陪着他在绿荫场从南跑到北,直到大汗淋漓,日落西山。
“你得多锻炼啊,我基本每年都会跑马拉松。”离开球场,陆洲向他建议。
马拉松,又被悄悄列入杨希的人生清单。
4
多半的时间,杨希都在一旁偷偷观望着陆洲。见到他时,会紧张,脑子里突然空白,找不到话题,甚至舌头打结说错话。
但陆洲倒是很热情,遇到杨希,就拍着肩膀,称兄道弟。
话剧社的新作,陆洲直接让他当主角,原因是这个角色非他莫属,其他人差了一点气质。
“杨希这种凡事冷眼旁观的气质,太难得了。”陆洲对着社员们解释,还不忘调侃他,“小杨杨,你说是不是?”
杨希正头疼怎么回绝,一句小杨杨又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人和人之间,真的无法区分先来后到。杨希费尽心力,一步步向陆洲靠拢,才敢开口说了一句学长。而陆洲只要一拍肩膀,说两句俏皮话,他们就成了兄弟。
最要好的时候,凡事都在一起。
杨希的选修课,陆洲要一一把关,给他挑课程,找教授。陆洲考研,杨希就陪着他自习大战题海,替他冲咖啡,准备夜宵。
杨希去家教兼职,陆洲开着家里的二手车来回接送,风雨无阻,不辞辛苦。陆洲实习,杨希陪着他一起想方案,听他吐槽公司里的八卦内幕。
两人的生活,彼此渗透,亲密无间。
一回,陆洲班级聚餐。半数人食物中毒,上吐下泻,躺在医院里打吊针。杨希得知消息后,一直打陆洲电话,始终关机。他有些担心,跑到医院,一个个床铺找过去,终于在病房里看到安然无恙的陆洲在照顾同学。
那一刻,杨希想抱上去。
幸好,他只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同学们很好奇,忙不迭地问,这是谁啊。陆洲喜笑颜开,随口道:“我弟。”
5
如果不是撞见陆洲的约会,杨希还懵懵懂懂,不得要领。
那阵子,陆洲考研失败,正在找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有时,杨希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
当他看见陆洲在学校商业街出现,自然是想上前搭话。
可陆洲不是一个人,而是陪着一个微卷短发的女人。他亲昵地替女人拿包,两人侧头一直窃窃私语。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洲一直在点头附和。
杨希没有打招呼,默默地离开了。
后来,好几次。杨希都看见她在宿舍楼下等陆洲,看上去并不像学生。丝绸衬衣铅笔裙,好几寸的高跟鞋,是个成熟女人。
基本上,女人一出现,陆洲不久就出来了。
真舍不得她等啊。杨希的心里酸溜溜。
终于,在女人不再出现之后,陆洲又来约杨希。
“我没空。”杨希拿着手机,负气地说,“你不用陪女朋友吗?”
杨希的声音停顿了几秒,回答:“她是留学顾问。过完年,我应该要出国了。”
到底是哪件事更令人恼火?
陆洲有女朋友还是陆洲要出国?
总而言之,杨希的脑子一团乱麻,连再见都没有说,就挂掉了电话。
他愣愣地呆坐在阳台上,心想,陆洲怎么会要走了呢?
这一坐,就坐到了太阳落山,路灯亮起。同寝室的人催着他吃晚饭,杨希才站起身,腿都麻了。
他撇了一眼楼下,陆洲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手插在口袋里,默默地注视着他。
他来了多久了?
一直都站在那里吗?
杨希没有和舍友去食堂,而是去见陆洲。他应该是在等自己。
“在等我?”他问。
“嗯。”陆洲点点头,表情有些微妙,“生气了?”
“呃……没生气。就是觉得你挺厉害,能出国。”杨希的声音很小,说的话自己都觉得酸得掉牙。
“家里的决定。去个两年就回来。反正也没有考上研究生。”陆洲盯着他看。
“嗯,挺好。”
“你会等我回来吧。”陆洲舔舔嘴唇,追加道,“我没有女朋友,我有你。”
杨希心口一窒,心想,这该不是表白吧。
陆洲见他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我有你了,你会等我回来的吧。两年,最多两年。”
杨希点点头。
两个人在那盏不甚明亮的路灯下,达成了某种默契。
陆洲就这么黏上了杨希。
以“我都快走了,就要见不到了。”这种理由,恨不得霸占杨希的24小时,陪着他上课,自习,吃饭,家教,甚至连周末去超市,宿舍打扫卫生,都要一起。
多数情况下,杨希都很沉默,他不擅长说俏皮话,也不想假装自己不难过。他更像是有块石头压在心里,重得喘不过气来。
倒计时,一天天减少,最终陆洲还是走了。
他没有去送陆洲离开,只是戴着那块手表,去两人常去的餐厅,吃掉了整整一份双人套餐。
走回宿舍时,他忍着眼泪,一路打嗝。
6
杨希撑着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连助理敲门声都没注意。
“杨总,瑞典项目临时通知换了代表,已经派人去接机。”助理翻动着手机,给他传了一张照片,“是这位威廉先生。”
杨希缓过神,轻咳一声,打开手机。
威廉?瑞典项目什么时候多了这个人?
照片打开:一个正式着装的中国男人,坐在机场接机的等候区,手撑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
脑子里轰的一声,手机差点没有拿稳。
那个人,就这么突然回来了?
“已经……接到了吗?”杨希感觉自己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问话,因为他的脸基本上都涨红了。
“嗯。”助理犹豫片刻,“只是,他说……”
“他说什么?”
“小杨杨怎么没来?”助理尴尬地压低嗓音。
小杨杨?
这么说,他知道是我在这个公司,并且在负责这个项目?
那为什么?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联络?
不止是没有联络,而是根本联络不上。一出国,就如同人间蒸发,电邮不通,地址不详。杨希打他国内的电话,一开始无人接听,随后关机,最后变成了空号。
或许,还没有安顿好。
杨希安慰自己,一个星期,一个月,整整一年都过去了。
一点关于陆洲的消息,都没有。生死未卜这个词,萦绕在杨希的心头。
如今,毫无征兆,他就回来了。
瑞典项目是今年杨希负责的最大企划,就差临门一脚。临时换将,即便是换成陆洲,他的心也悬了上来。
陆洲可是代表投资方,要是没谈拢,这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会议安排在什么时候?”杨希突然很想照镜子,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肯定很难看。
“下午三点。威廉先生的助理提出,要专门替他准备酒店,他有些特殊要求。”助理试探地问。
“那是当然。”杨希搓着手,扯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小糖糖,你先帮我去定个酒店吧。”
唐助理点点头,她早就习惯杨希这么称呼自己。
但今天她觉得事情有点悬,毕竟客户居然直接叫他“小杨杨”,肯定是熟人。
她看着杨希拿着手机,左照右看,肯定是在担心自己的熬夜脸。
她突然想起来,问道:“杨总,您的手表找到了吗?”
杨希得意地转转手腕,俏皮地说:“也不想想我有多优秀。区区一个手表,怎么会找不到呢?”
7
下午三点。
杨希站在公司大门口迎接陆洲。唐助理去协助预定酒店,听说对方的要求很挑剔,所以迟迟没有回来。
他有些忐忑,原本摘下了手表,临出门又无奈地戴好。他握了握空荡荡的左手。这些年,还没有再牵过谁。
说不想,是假的。
他的板寸头早就已经留长,染成亚麻色,头顶烫成微卷,摸上去软乎乎。衣柜里挂着袖口烫名字缩写的白衬衫,量身定制的西服。一周锻炼三次,每年参加马拉松,风雨无阻。
失去联络的这些年,他把自己变成了陆洲。
陆洲总是语带调侃,舌灿莲花,他也学着说话幽默。虽然,有时觉得自己拿捏不好分寸,但好歹周围人都接受他热情乐观的模样。
陆洲说他的样子太稚嫩,不好找实习机会。他换掉球鞋文化衫,套上白衬衣黑西裤,在商场摸爬滚打。
他早就不是陆洲所认为的冷眼旁观,而是充满了烟火气,一路挣扎着,拼了命地往上爬。
杨希有私心,学习也好,工作也好,都尽量挑选海外相关,无非是想有一天可以不期而遇。
不管多大的难关,只要在一起,肯定能解决的。
只可惜,陆洲直到今天才出现,还没有提前告知。
也许,他是为了工作回来的。杨希突然窘迫起来,眉头拧成麻花。
“在想谁呢?”沉稳醇厚的声音传来。陆洲带着几个同事已经站在杨希面前,他出声提醒。
杨希喊了一声:“陆总好。”他伸出右手,与陆洲握手。陆洲的手,有些凉,但和当年比起来,粗糙不少。
陆洲收起脸上的关切,回应道:“杨总好。”
他一一介绍身旁的同事,有两位一直跟进这个项目,与杨希关系不错。
会议比想象中更加难熬。
瑞典公司是投资方,一抬再抬业主回报率,这也是无可厚非。主要是杨希状态不佳,通宵熬夜的后遗症,脑袋像是被切割机分成了三份,轰轰直响,看到的听到的和自己说出来的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看见陆洲皱眉,他就口唇干燥,下意识吞口水;听见陆洲的声音,耳朵里像是有人在挠,仿佛有人在唤:“小杨杨......”
头痛欲裂,他撑住自己的下巴,脸色煞白,身体还觉得有些瑟瑟发抖。
陆洲注意到他的异样,问:“杨总,今天身体不佳?”
杨希还想强撑着说没事,倒是陆洲大方地中止了会议。
“今天我们刚落地,大致了解下情况。具体事项,下周再继续吧。”他收起手边的资料。
杨希领着一众人出会议室,陆洲的助理站在门口等他们。
她一见陆洲出来,就迎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资料,靠近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这种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扎到了杨希的眼睛,他一点都不想再看了。
“周一见。”他与陆洲握手道别。
8
杨希离开公司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车子旁边等。
“下班了?”陆洲讨好地问。
“嗯。”杨希按了按手里的钥匙,“等很久了?”
“不久不久。”陆洲倒是很自觉地钻进他的车子。
杨希的头还是很痛,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认识自己的车。大概就是让助理找个理由去问停车场的保安。之前他俩之间的耳语,可能就是在报车牌。
一遇到陆洲,杨希多年的努力,土崩瓦解。
“你的助理真能干。”他绑安全带的时候,都加大了力度。
“嗯,不然怎么找到你的车呢?”陆洲笑嘻嘻地说,“我住不惯酒店,小杨杨。”
“我结婚了。”杨希一脚加了油门,车子冲出了停车场。
我向他走了99步,他一步也不肯走,所以我不要他了。
我向他走了99步,他一步也不肯走,所以我不要他了。
我和商源在一起四年了,从高中到大学。
他不在乎我的感受,甚至和别人暧昧。
然后,我跟他提分手了。
“商源,我不要你了。”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商源是名副其实的校草,长的帅,学习好,性格也不错。
他们都说我捡了大便宜,找了这么个绝世好男友。
我只笑笑,没说话。
我在他们班级门口等他下课。
这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他在里面上课,教室外多了些等对象的情侣,还有几个女同学围起来在讨论些什么。
“商源是哪个啊?”
我的视线撇过去,看清是其中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孩问旁边的短发女生,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短发女生给她指了......
我向他走了99步,他一步也不肯走,所以我不要他了。
我和商源在一起四年了,从高中到大学。
他不在乎我的感受,甚至和别人暧昧。
然后,我跟他提分手了。
“商源,我不要你了。”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商源是名副其实的校草,长的帅,学习好,性格也不错。
他们都说我捡了大便宜,找了这么个绝世好男友。
我只笑笑,没说话。
我在他们班级门口等他下课。
这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他在里面上课,教室外多了些等对象的情侣,还有几个女同学围起来在讨论些什么。
“商源是哪个啊?”
我的视线撇过去,看清是其中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孩问旁边的短发女生,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短发女生给她指了指。
“他就是商源啊。长的好帅,怎么都没见过他。”
“人家喜欢泡在教室或图书馆啦。”
“他有女朋友吧?”
“你不知道吗?桑榆,经济学的。说罢,那个短发女生往旁边偷瞥了眼。
我听到我的名字,也知道那女生看见了我了,我顺着视线也看了过去,两个人对视。
紧跟着一阵沉默。
短发女生赶紧拉着那个女孩走了。
即使走远了,我还是能清楚听到一些。
有人小声地说:“长的一般般啊,商源怎么看上她的?”
“不知道,听说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耸耸肩,这种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我和商源高二在一起,现在大二了,已经有四年之载。也不怪他们会那么说,商源是真的帅,从高中就有数不尽的人喜欢,而我,其实长相也不差,至少在高中的时候在班里也算中上的美女,可这是大学,好看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只能在边缘游走。
我叹了口气,把插在口袋的手伸出来,往教室里面张望,商源坐在中间几排,手里拿着笔,低着头计算着公式。
而他旁边,正坐着一个女孩子。
两个人靠的很近,落日余晖的薄光刚刚巧打在他们的脸上,像是小说里的男女主角。
而我,就像是个可有可无的第三人称。
下课了,他们还是没走。
我走进他没动静教室,商源抬头看到了我,但也只是一眼,他就低下头继续和那女生讨论着。
两个人讨论题目的声音挺低的,和窃窃私语没什么区别,我本身就听不懂他们物理学这种深奥的问题。
反正站着也不是,我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在那,回头看着他们。
商源垂着眼,俯身写题,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被影响。
晚霞烧裹着半边的残阳,天边的橘鳞云层层叠加。
我看着他和那个女生,心里已经打上了一个大红叉。
我看的出,那女生也喜欢商源。
2
喜欢商源的女孩子变多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人终于讨论完了问题,我起身走去,拉住商源的手,像在是在宣誓主权。
我看那女生很眼熟,仔细想了想,哦,以前就看过她,总是找商源问问题。
而商源也从来不会拒绝,准确来说,只要有人来问他问题,他都会耐着性子给他们解答。
他问我要吃什么。
我说食堂。
在去食堂的路上,他走在我旁边,一声不吭。
也是,他话一向少。
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即使我们在一起四年了,我也丝毫没感受到商源对我的特殊。
也没什么,毕竟是我向他表白的。
他拒绝过很多女生,可那时的我年少轻狂,没肯放弃这么优秀的他,每天换着法子的给他送早餐送水,让他成功记住我。
表白是当时的姐妹怂恿我的,就在一节体育课上。
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答应。
我一开始还觉得是自己走狗屎运了,可后来,我听到他们说,商源有喜欢的人,是高他一个年级的学姐。他向学姐表白过,可学姐没答应他,而正巧那段时间我又向他表白了,我想,他可能是气学姐,又或者是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后来学姐出国了,我也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女生。
当时我和商源正在食堂吃饭,那女生忽然出现,甜美的嗓音响起:“商哥,你在这呀。”
我不喜欢这个女生。
我专门打听了她,叫庄雪,和商源是一个系的,没有男朋友。
这让我更加肯定了她对商源有意思。
果不其然,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卷子,做了美甲的手指在一道题目上划了一圈,继续说道:“商哥,这题问了好多人都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她从始至终就没看过我,像是无视了我这个人的存在。
而商源,他本来是没抬头的,可看到庄雪把试卷拿出来的那一刻,他眼神有些动容,然后看向了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他的。
我其实一点都不怕商源被抢走,虽然他的追求者很多,可我才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我看的出来,他对那些女的都没兴趣。沉闷而寡淡,是商源的作风。
可能在他心里,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哦,还有那个不确定还喜不喜欢的学姐。
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排第几。
可看着他和庄雪坐的那么近,也没拒绝,甚至那双眼睛都在乞求着我的同意,我不知道是吃饱的还是气的,擦了擦嘴,端着餐盘起身。
我咬着牙:“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和你的试卷还有庄雪好好讨论吧!
商源没追上来,我只听到他喊了声我的名字。
“桑榆。”
我没去看他。
等我走出食堂,回头看去时,他和庄雪已经讨论起来了。
庄雪到没看着试卷,时不时瞥他几眼,然后点点头,一看就是装模作样来问的。
商源则是从头到尾低头计算着题目,然后给她讲解。
果然在他心里,学习最重要。
正是放学之际,我一个人来到了操场。
日暮之际,远处天边划着大片的火红色橘鳞云,夕阳的余晖也被晕染成一幅温柔的画卷。
篮球碰入框中,塑胶跑道上有人在跑步,也有几对情侣说说笑笑漫步在操场。
我蹭了蹭眼角,忍不住还是落下了几滴眼泪。
即使在心里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商源是不会看上她的,可生理上的泪水还是滚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在乎过我的感受。
手机里没有任何信息,我打开置顶商源的聊天框,翻看了一遍我们的聊天记录。
大多都是我在一个人唱独角戏,我一个人给他发消息,发生活日常,每天固定地发早安晚安,今天吃什么,今天上什么课。
商源不会秒回我,总是过了一个小时才回。
和我的长篇大论比起,他的回复就很简短。
“嗯。”
“知道了。”
“好。”
偶尔会给我回一两句晚安,但更多的都是看到了索性不回。
我知道,闺蜜也对我说过,在这段感情里,我卑微的要死。
可我喜欢他啊,喜欢了四年。没人知道他同意的那一刻我有多开心,没有人知道和他站在一起,一起吃饭,少数的约会时我有多么激动。
3
以前有人说,单从名字上来说,我和他就很配。
桑榆,商源。
但也有人会说读起来很顺,像兄妹。
很多时候我都是笑笑,但已经在心里窃喜了好久,是啊,我们从名字上就很配,都四年了,他肯定是喜欢我的吧。
即使没那么喜欢,也是有心动的吧。
我又是也在想,是不是我太笨了,他才不喜欢我。
是不是只要和庄雪一样,有可问的题目,有会的公式,才会和他有共同话题。
高三那年,我问过他想考哪所大学。
商源说:“C大。”
我为了他,开始日夜苦学,耗费了所有脑细胞,不知道熬掉了多少根头发,才勉强够上C大的线。
为了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能和他并肩,我付出了这么多。
可当我把录取通知书发给他时,过了一会他才回。
“你也考上了?”
“恭喜。”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看到我。
我坐在石椅上,头埋在手臂里,回想着我和商源的一件件事。
正在这时,一颗篮球滚了过来,砸到我的小腿。
我抬头,把篮球捡起来。
“同学!”一道声音响起,我看过去。
篮球场周围的灯很明亮,向我走来的少年挥着手,穿着鲜艳的火红球衣,身形长而挺拔,耀眼又夺目。
我见过他,周航,哲学系的系草。
我把篮球递给他,抹了把眼泪,他接过后憨憨一笑:“谢谢啊,刚才砸到你了,你没事吧?”
然后他就看见我那张哭的有些花的脸,他愣了下,赶紧说道:“你怎么哭了,很疼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意识到他可能想错了。
“没事,不是你的问题。”我从包里拿出纸,把快要流出的鼻涕吸出来。
周航没走,我强调过不是因为他,但他似乎对我抱有愧意,还是连连说了几声对不起。
我摆摆手说明没事,磨了好一会儿他才肯走。
夕阳彻底地沉入地平线,橘色晚霞没入暮色,天边繁星点点。
我一个人就在操场石椅上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得坐在这,晚秋的风吹的我有点冷了,灯一个个亮起,操场也变成情侣约会的圣地。
情侣逐渐多了起来,我看着成群结队的情侣,心里不免一阵发酸。
商源到现在都没回我。
他大概就是别人口中那些很无趣的男朋友,直男癌晚期。不会关心我,不会在乎我,我们一点都不像情侣。
终于,冷风吹够了的我起身,一步步往宿舍走去。
我尽量不去想他现在在干嘛,他是不是和庄雪还在讨论题目,待在一起,或者已经回去了。
我深情恍惚的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然后,就看了一个让我心情大打折扣的画面。
商源和庄雪站在不远处,两个人似乎是刚到,庄雪好像特地补了妆,嘴唇看上去红红的,她甜美地笑着,不知道在和商源说着什么。
商源则是在一边听着,他的鼻梁很高,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不算很长却十分浓密,尾睫上扬眼尾微眺,冷漠又多情的眼形。
不知道庄雪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
在加微信。
我看着那两人,刺眼的画面让我鼻头一酸。
我不知道商源在想什么,他从来不加女生微信的。
庄雪加完后朝他露出甜甜一笑,说了句:“商哥,明天见。
商源点头,算是回应。
等他看着庄雪上楼后,转身就要离开。
抬眸的那一瞬,他便看见了我,脸上只闪过了一丝的错愕。
我盯着他,缓缓走上前,发出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叫着他的名字:“商源。”
商源低着头,安静地看着我,路灯碎散的光在他的眼睛里流淌。
“你们加微信了?你为什么要加她?”我忍了忍,没忍住。
“嗯,她说方便问问题。”
他回的那两几字还真是又漫不经心又真诚。
呵,问什么问题,什么心思我还看不出来。
他自然地牵过我的手,看出我的眼睛红红的,有些肿。
“你怎么了?”
果然是冰凉的,紧贴的骨节都能感受到寒意。
“她叫庄雪,”我摇了摇他的手,说:“她喜欢你,是不是?”
商源看我,眉头皱了下。
“不然她干嘛三番五次来找你?”
“即使不喜欢,那也对你有意思吧?”
“你为什么不决绝她?”
你明明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活生生的就站在你面前。
他以一种不理解的眼神望着我。
“她只是问我问题,你想多了。”
“她问的问题很有讨论性,你知道的,我喜欢研究这种题目。”
我知道啊,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你爱这烧脑复杂的物理题,因为她和你有共同爱好,共同话题,所以你才打破先例。
“你因为这个哭?”他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没有,沙子进眼睛里去了。”我努了努嘴,别过头。
我就知道,他会是这副表情,一定会觉得我矫情,大题小做。
商源在这时把我的头掰过来,我看见他张了张嘴,往我的眼里吹气。
“早就没啦。”我赌气的说道。
商源也退了回来,没说话。
看着他那张脸,我想了想,还是问道:
“你会离开我吗?”
我显然没话找话,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小儿科。
他说:“你在想什么?”
我握紧了他的手,像是想要融化他手上的冰,让彼此的温度一样。
让我进入他的心。
“商源,你喜欢我吗?”
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问他了。我们之间很少吵架,我们不像那些热恋的情侣,四年了没有吵过几回,即使吵完冷战之后,也是我去找他和好。
每次和好时,我都会问一句。
商源,你喜欢我吗。
他的回答都是喜欢。
四下寂寥无声的秋夜里,我们谁都不愿先说话。
他的轮廓很清晰,唇型偏薄,眼睛是淡墨色,我看见他犹豫了几秒。
“喜欢。”
我也没想到,庄雪就住在我隔壁。
她倒是很喜欢串寝,我们宿舍有人认识她,她自然今晚就在这扎根。
我和她没说过一句话,我们只靠眼神交流。
她往我身上看过好几眼。
终于,她憋不住了,转过椅子。抬头看向坐在上铺玩手机的我,笑容依旧甜甜的:“那个,桑榆……”
“嗯?”我看向她。
她晃了晃手机,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我加了商源,你应该不介意吧?“
都加了好几天了过来问我?
真能装啊。
“他加谁那是他的权利,和我没关系。”我冷冷的瞥了眼她。
庄雪开心地笑着,转头继续和我宿舍的那个朋友聊,似乎是在宣告她的胜利。
而我,只能冷笑,在心里咒骂着她。
也是在隔天,我和商源出去吃饭的时候,他吃到一半去上趟厕所,手机没带。
正好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亮起。
我本来没想看的,可还是抵不住诱惑,伸手把手机拿起。
然后就看见庄雪的名字。
【商哥,有时间吗,晚上我请你吃饭?】
这条是最新的,上面还有。
【商哥,这道题不会,明天可以去问你吗?】
【今天在图书馆看到你啦。】
【商哥,今天天气预报有雨,记得带伞哦。】
……
商源正好回来,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擦手。
“商哥,晚上一起吃饭?”
我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看我,脸上带着疑惑:“你干吗?”
我把他的手机抛给他。
他看了一眼。
“我没答应她。”
商源的声音平平静静,把手机递回给我。
【没空。】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庄雪给他发的信息。
没错,商源确实没答应她,庄雪和我一样,会给他发好多条消息,问他问题,给他报备天气,甚至也会说早安,商源的回复一向高冷,他对谁都是这样,不管是我,还是庄雪。
“商源,把她删掉好吗?”
我们走在街边,我牵着他的手,说。
“她的行为就像绿茶一样,每天给你发那么多消息,连在干什么都要发。”
“到底她是你女朋友还是我是你女朋友?她都比我尽责了。”
“你真的不要随便加这种莫名其妙的女生,好吗?”
我不止气愤,但更多的是慌乱和迷茫。我很害怕,很害怕商源被抢走,有一个庄雪的出现,就会有好多庄雪。
我没办法笼络住他的心,他本来就不是我的。
深秋的季节,风吹过是冷的。我很能说,一直在讲,我实在是太恐慌了,我害怕失去商源。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那双眸子黑沉沉的,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有说限制你的交友,但你也不能和这种女生……”
他突然搂过我的腰,我整个人被带入他的怀里。
而后,他摁过我的脑袋,在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们交往了这么久,当然也亲过。
但次数不多。
我是个话痨,每次和他讲大道理时,商源总是会这样,想办法把我的嘴堵上。
我很认真地想要告诉他,给他分析,可他却不听。
他想让我闭嘴。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不耐烦了。
4
可有些事我总是阻止不了,商源还是会有异性朋友,身边还是会有人喜欢他,他的烂桃花很多,我也阻止不了他和庄雪越来越好。
我是在庄雪的朋友圈里发现的,她之前特地加了我,不过我们没聊过。
朋友圈是新发的,里面的她穿着白色纱地裙,坐在聚会场地的正中间,开心的比着剪刀手。而商源坐在她隔了两个位置。平静地望着摄像头。
他们俩去参加同一个聚会,谁都没有告诉我。
而那天,我还问过商源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商源给我的回复是,他要做学术研究,没空陪我。
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忙,所以没起疑。
可却在晚上看见了庄雪发的这条朋友圈。
什么意思?
骗我?然后和她去参加聚会?
我的手悬在了与商源聊天的对话框,删删改改,到底没打出质问他的话来。
其实往回翻我和商源的聊天记录,大多都是我发一大段一大段的话,问他每天琐碎平凡的小事,提醒他忘了的事,而他只有寥寥几语,更多时候看到了也不会。
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习惯这样的聊天方式了,总是握着手机巴巴地等他回复,却又一次次失望。
我的那些朋友有次意外看到我和他的聊天界面,瞪大眼睛问我。
哪有这样做男朋友的。
他们都在为我打抱不平。
“你给他发了这么多条消息,他就只回你一句‘嗯’‘知道了’?“
“他觉得我很烦吧。”
我当时耸耸肩,很无所谓地说。
“可是我也不想啊,但即使一有好事就想分享给他,想听到他的回答,想看看他的看法。”
“……”
我懵了,霸道总裁居然是那被我狠心抛弃的前男友?
我懵了,霸道总裁居然是那被我狠心抛弃的前男友?
公司被收购了,裁了一大批人,但我这个总裁助理却丝毫未受影响。
好家伙,看来我工作能力很受认可啊。
新总裁上任第一天,我兴致冲冲地跑去他办公室问好:「闻总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对方缓缓地转了过来。
我蓦地怔在了原地。
该死,这不是那被我狠心抛弃的前男友吗?
一
分手三年,我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与闻秦重逢。
他是从国外毕业回来了吗?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瞪大了双眼。
我:「?」
出现幻觉了?
面前的人眯起双眼打量着我,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还用手敲了敲桌子。
「说完。」
我的内心像是有一万匹草尼玛在狂奔。......
我懵了,霸道总裁居然是那被我狠心抛弃的前男友?
公司被收购了,裁了一大批人,但我这个总裁助理却丝毫未受影响。
好家伙,看来我工作能力很受认可啊。
新总裁上任第一天,我兴致冲冲地跑去他办公室问好:「闻总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对方缓缓地转了过来。
我蓦地怔在了原地。
该死,这不是那被我狠心抛弃的前男友吗?
一
分手三年,我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与闻秦重逢。
他是从国外毕业回来了吗?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瞪大了双眼。
我:「?」
出现幻觉了?
面前的人眯起双眼打量着我,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还用手敲了敲桌子。
「说完。」
我的内心像是有一万匹草尼玛在狂奔。
这是什么剧情发展,霸道总裁是我前男友?
但我很快就面对了现实。
「我叫宋圆圆,是您的……新助理。」
很久以前,他也会经常盯着我看,只不过那时候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爱意。
闻秦低下头,拿起我的简历看了起来。
「我看这上面写的未婚,那有男朋友吗?」
哈?这和工作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说他对我余情未了?
我的心突然开始狂跳起来。
「你别乱想,我只是规避风险罢了,要是把你留下来了,你突然就结婚生孩子......」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便立马出言打断了。
「没有,您放心。」
也是,是我抛弃了他,他怎么可能还对我念念不忘。
怪我太不自量力,自作多情了。
闻秦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隔着玻璃门看着闻秦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
「给我泡一杯茶。」
命令吩咐了下来,我照做,端了一杯送了进去。
刚准备走,他却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对上了他那一双惊诧的双眼。
「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莓茶?」
我心中一震,稳了稳神,回应道:「前总裁喜欢,所以公司只有这一种茶叶。」
我撒谎了,其实前总裁从来不喝茶。
但他好像相信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下。
「也是,关于我的,你恐怕早就忘了吧。」
「像你这么狠心的人不多了。」
二
我怔在了原地,只觉得房间里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外面电话声响起,我赶紧找了个借口推开门跑了出去。
还好接下来的一整天闻秦都没有再找过我,不然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继续相处下去。
要不是没钱,可真想辞职啊。
我趴在床上,忧虑着明天一天又该怎么办。
有电话进来,我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喂?」
听筒里传来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簌簌的风声。
「圆圆,我喝多了,来接我。」
我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想出声问他地址,突然又反应过来这算什么呢?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一个助理去接他于情于理都不适合。
更何况,说不定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闻总,我已经下班了,要不您找别人吧,比如您女朋友之类的。」
「女朋友?」
闻秦反问了我一句,听的我心里一颤。
「可你不就是我女朋友吗?」
我捂着胸口,心中酸涩。
沉默了一会,他好像酒醒了一点,语调又冷清了下来。
「宋圆圆,来接我,这是命令,不然不给你发工资。」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踏上了去接他的路。
一路无话。
「介意吗?」
他从兜里抽出了一根烟,转头问了问我。
我摇摇头,他便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的闻秦是最单纯、最清正的男生,烟酒不沾。
闻秦听后冷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望向我。
「以前?那你以前还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呢?」
「你做到了吗?」
三
犹记得,三年前,那是一个大雨天。
也是,分手总在下雨天。
闻秦死死地抱住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求求你,别和我分手。」
雨水将我的妆都冲花掉了,使我看起来像个唱戏的大花脸。
我强硬地掰开了他环在我腰上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对你只是想抓住校园恋爱的尾巴,玩玩而已,现在我腻了,不想玩了。」
「分手吧,别再纠缠我了。」
从那之后,闻秦几次三番地过来找我,都被我狠狠地骂了回去。
后来,听说他就出国去了,从此我们再也没了联系。
再后来,就是一周前,他空降到了我们公司,成了我领导。
缘分真奇妙,我摇了摇头,将自己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公司大换血,为了凝聚士气,闻秦组织了一场饭局。
作为砖石王老五的他自然是饭桌上的焦点,大家的话题都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扯。
「闻总这么帅,应该有很多女生追吧?」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
真不害臊,我内心腹诽。
那人接着问:「那怎样才能追到闻总呢?」
我夹菜的手一顿。
突然一阵沉默,那人有些尴尬,正准备换个话题,闻秦却突然开口:「死缠烂打就行。」
因他这句话,大家纷纷笑了出来,气氛顿时又热络了起来。
只有我一个人浑身不自在,我找了个借口,起身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却和拐角的闻秦撞了个正着。
他神情低落地斜靠在墙壁上,看那样子,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擦身而过,他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怎么了?不敢承认?我说的不对吗?」
对,他说的太对了。
大学时,确实是我倒追的闻秦。
作为研究生的我,在他本科入学的当天我便看上了他。
利用学姐的身份,我想尽办法创造与他接触的机会,成功地让他接受了我。
人最怕的就是陷入回忆里出不来。
我慢慢地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衣领。
「闻总如今这一番操作是什么意思?不会还对我余情未了吧?」
闻秦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怒目圆睁,愤愤地盯着我。
「你别自作多情了,你这种女人,我怎么可能还对你念念不忘。」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很好,忘了我,闻秦,不然你会受伤的。
四
朋友见我这几年一心扑在工作上,好说歹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拗不过,便答应了。
「闻总,明天我想请一天假。」
「什么事?」
相亲。
啊,不是,我当然不能这么说。
「身体不舒服,想去检查一下。」
闻秦听闻签字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我,眼里的紧张显而易见。
「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
我呼吸一窒。
「不合适,闻总,哪有老板陪员工看病的道理。」
「也是,也是......」
闻秦自嘲地笑了笑,挥手让我出去了。
第二天我简单打扮了一下,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该有的着装礼貌还是要有。
只是我没想到,饭正吃到一半,却被闻秦逮了个正着。
隔着玻璃门,我都看到了闻秦身上熊熊燃烧的怒火,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把我吃了。
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对我说了句什么,可我却看懂了,他说的是「你死定了。」
我汗毛直竖,看着他大踏步地推门走了进来,立定在了我们面前。
「这位先生?」相亲对象弱弱地问了一句。
「拼个桌。」闻秦将我挤到了一旁,坐到了我身旁。
「先生,我们现在正在相亲,不方便......」
「相亲?」
闻秦咬牙切齿,听的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你被骗了,她是个骗子,专骗你这种老实人,我也是受害者。」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正准备开口为自己辩解,被他一声「闭嘴」给呵斥住了。
可最令人无语的是,那个相亲对象竟然相信了,恨恨地骂了我一句便气呼呼地走了。
靠,这人什么脑子!
「你眼光怎么下降了这么多?又丑又怂。」
闻秦讽刺我。
我只觉得好笑,冷哼了一声,「你有病吧?你凭什么管我,还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是不是骗过我?」
「我哪里骗你了?」
「你骗我你爱我!!」
我们俩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无望。
「说话啊,反驳我,为什么不反驳!」
闻秦狠狠地锤了下桌子,惹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我捂住脸,叹了口气。
「我们都冷静下来吧。」
「冷静?我冷静不了,我TM看到你和别人相亲心里就窝火。」
我哑然,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恨你,宋圆圆,我恨死你了。」
「当初对我死缠烂打,结果又将我弃之如敝屣。」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五
在我心里,闻秦是我那阴暗世界里的唯一一束阳光。
我怀着不齿的目的接近他,却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我成功地伤害了他,令他那么痛苦,但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大学好友云云结婚,邀请了一众好友,闻秦也在内。
「咦?宋圆圆,好久不见。」
面前的这个人叫肖姝,和闻秦是青梅竹马,大学时一直和我针锋相对的。
我简单地问了个好,便抬脚要走。
「欸,阿秦回来了,你怎么想?」
「我没什么想法。」
她嗤笑了一声,拿眼睛斜睨着我,「没什么想法还和阿秦一个公司,还当他秘书。」
我懒得理她的阴阳怪气,「是他调来我的公司的。」
「还有,我不属马,不吃回头草。」
一转头,闻秦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眼前,他定定地看着我,表情冷得可怕。
“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爱上你了!”“拿我当替身,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生日是0919。
陆祺的所有的社交账号包括银行卡密码都带有0919。
当初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他去找人算过了最好的日子也在0919。
1
我原本以为,这个男人爱我爱的入骨,什么时候都能够将我放在第一位。
他温柔细语地告诉我,【能够跟妈妈一起生日,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原本沉浸在幸福里的我,丝毫没有察觉这件事情有什么影响。
直到孩子满月的那天,我见到了陆祺的前女友。
她半熏半醉地走到我身边,我一脸笑脸相迎,因为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没想到,到死你的孩子还是跟我同一天生日。】
我的大脑瞬间就像是被五雷轰顶那般,“轰隆”一声在我脑海里炸开了。
陆祺的哥们连忙上......
我的生日是0919。
陆祺的所有的社交账号包括银行卡密码都带有0919。
当初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他去找人算过了最好的日子也在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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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这个男人爱我爱的入骨,什么时候都能够将我放在第一位。
他温柔细语地告诉我,【能够跟妈妈一起生日,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原本沉浸在幸福里的我,丝毫没有察觉这件事情有什么影响。
直到孩子满月的那天,我见到了陆祺的前女友。
她半熏半醉地走到我身边,我一脸笑脸相迎,因为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没想到,到死你的孩子还是跟我同一天生日。】
我的大脑瞬间就像是被五雷轰顶那般,“轰隆”一声在我脑海里炸开了。
陆祺的哥们连忙上前将林溪拉走,一脸不好意思道,【嫂子,对不起,她喝多了。胡说八道的!】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他还不就是像以前一样,又要生我气,还死鸭子嘴硬。】
我望向陆祺的脸都黑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我跟陆祺认识两年,彼此之间的默契都是融合,不管是三观还是其他,我总以为我找到最合适的灵魂伴侣。
所以,一年前,我们便结婚了。
结婚的那天,林溪并没有出现。
我只是从他朋友口中偶尔提到林溪,毕竟两个人交往了五年,分开了四年。
尽管我知道这个女人占据我的老公五年的青春,可是她又何尝不是折了五年青春。
谁还没有个过去?
谁还不是从年少轻狂一路走向稳重成熟。
我时常还在庆幸,我的初恋能够这般稳重,事事面面俱到,从来不需要我动脑子,更不需要我动手。
岂止至今,我以为我找到良人,能够厮守一生。
毕竟,陆祺对我的好,并不是一星半点。
怀孕期间,我的脾气越发不好,就连我母亲都是追着我骂,可是陆祺却出现做我们之间的和事佬。
他公司忙碌,但是在我需要他时候,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出现。
我妈常说,我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才会这么幸福。
确实,一眼望去,我在同龄人的眼中,是幸福的。
拥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有相互扶持的爱人,生活起居统统衣食无忧。
可是,这一切就好像是一盏温暖的灯光顿时爆破,瞬间把我划到七零八碎。
【阿宁,我先去看看她,你别瞎想。】
陆祺还没有等我回应便跟着离开……
我整个人的脑子嗡嗡作响,我就像是刚刚那瞬间,我所拥有的幸福也从中被剥夺了。
我闺蜜黄珊连忙拉住我的手,【阿宁,没事的,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沉默不语好一会,宾客最后散场纷纷离开。
我让我妈带着孩子先回家,我妈有些不同意,最后我也不知道黄珊跟我妈说了什么,只是觉得整个人的脑子嗡嗡作响。
黄珊将我待回家,当我回到跟陆祺两个人的家的时候,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
虽然短短两年,但我好像因此而丧失了判断能力,总觉得陆祺给予我的就是最好。
包括孩子的剖腹产……
2
黄珊替我打电话给陆祺,但是电话那头始无人接听。
她急的在我面前晃悠,嘴里不断谩骂。
确实,在林溪出现以前,陆祺的人设是完美的,大家都羡慕不已,无可挑剔。
但是今晚过后,林溪的话让少部分在现场的人都听了去,只剩下少部分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例如我妈他们以为我就是发脾气,不愿意带孩子,然后陆祺需要忙活,便让她把孩子带回去。
【这个陆祺,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质问他!】
我坐在沙发上始终沉默不语,我的大脑不停地在回想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似乎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我跟陆祺是在一次招标会上认识,年纪轻轻的他,白手起家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品牌公司,我们虽然作为竞争对手,但还是深深地吸引了双方的注意。
事后,我准备离开,他让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也留了。
刚开始的我们并没有任何交集,直到有一次,部门主管谢丹那天家里有个急事,让我顶替陪经理去应酬一个慈善会。
那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陆祺在北城逐渐小有名气,需要应酬也居多,只不过,缘分真的很奇妙。
在那次慈善会后,我们逐渐熟悉,WeChat也有经常聊天。
慢慢地,我发现我们的契合度很高。
虽然不是喜欢同一样的东西,但是性格方面是互补的。
陆祺是成熟稳重,对任何事情都经过深思熟虑的人。
我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许多事情都喜欢冲锋陷阵的冲上前。
我总以为我找到了倚靠,没曾想等待我的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珊珊,你现在帮我打电话给陆祺的兄弟,我现在立刻要他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自杀!】
我说完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黄珊瞪大眼睛,【阿宁,你冷静点,你别这样!】
【快打!】
【好好好。】
我浑身都在颤抖,我能感受到我逐渐崩溃。
我心底里的拿到防线,在此刻像是破了一样。
黄珊不断地在电话这头,让所有认识陆祺的人去寻找陆祺。
【阿宁,你听我说,他现在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先不要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解决,这件事情说不定是个误会呢?】
我摇摇头,冷笑道,【误会?珊珊,我的生日是九月十九,他的所有社交账号是九月十九,现在连我们刚出世的孩子他都不放过,也是九月十九!珊珊,你还记得吗?我是剖腹产吧?我不是顺产的吧?这一切都是陆祺哄骗我,他在一步又一步的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他考虑过我吗?他想过我吗?】
我说完嚎啕大笑,我没想到我所遇到的幸福竟然是这么可悲。
【阿宁,不管事情是什么样,但就算是你想的这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跟你说这样不值得,真的……】
【珊珊,这一路走来你不是没有看见,我现在还不够理智吗?他陆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算计,他甚至觉得我要去死也应该是九月十九!】
我大声怒吼,此时此刻,我完全丧失我的理智,我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平息我内心的怒火。
3
陆祺很快赶回来,他满头大汗,就像是跑了很久的路程一样。
【陆祺,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之前到底是怎么答应我们的?转眼在我们面前扮深情?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黄珊珊不断谩骂,陆祺一句话都没有回嘴。
事实上,陆祺给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阿宁,你听我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林溪真的是过去式,你先把刀放下来好好说好吗?】
陆祺温柔地说着,含情脉脉地眼神望着我,当初就是这么一眼,我也就跟着沦陷了。
当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我还不算抗拒,因为陆祺身上有我喜爱的檀木香。
可是他再次走近的那瞬间,我盯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我再次紧握手中的水果刀,大声吼道,【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就是去看看她,还有谢随霖在场!】
【你去哪里看的她!】
陆祺瞬间沉默。
我冷哼道,【看她看到床上去了?】
【阿宁,我没有,我发誓我跟她真的是过去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你身上找跟她一点相似的!】
如果不是我看见陆祺脖子上的吻痕,恐怕他这句话就让我动摇了,毕竟我对他的真情实感是任何人也都无法超越。
可是,他好脏!
真的!很脏!
【阿宁,你听我说,你要怎么跟他算账都好,甚至你对他拳打脚踢我也可以帮你,但是你听我的,我们先把刀放下来好吗?它真的会伤到你的。】
黄珊在一旁急哭了。
她不断劝阻我,还拽着陆祺劝说我把刀放下。
可是,我现在除了紧紧的拽住这把刀,我找不到合适的武器来保护我自己。
【阿宁,你听黄珊的,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你先把刀放下,你要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我要知道什么你全都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从刚刚进门到现在说了一句实话吗?你没有!】
【我说了,我真的只是看看她,我们什么都没干!】
【那是不是什么都有干的时候,你现在就赶不回来了呢?】
陆祺连忙摇头,想要上前一步的时候再次被我怒斥道,【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要用你肮脏的身体靠近我!】
【阿宁,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陆祺,你这算盘打得真好,你找了一个跟你初恋一模一样的生日,你顺理成章的把所有密码跟社交账号都设置了0919,甚至就连我们的孩子,你也要0919,我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最大的骗局!】
【阿宁,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想欺骗你,我也从没有欺骗你!】
【陆祺,你撒谎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躁,因为你知道我从来就不知道那些事,你也知道,我不会追究什么。】
陆祺跟我求婚的那天也是0919,借着我的生日,给我制造惊喜。
可这一切,都是一个假象。
我真的很想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但并不是。
林溪的话,以及轮林溪刚刚喝醉了,陆祺着急忙慌地样子。
他丝毫没有考虑到,当下的我听到那些话是什么感受。
4
【阿宁,你真的误会我了,你的生日跟她的生日纯属巧合……】
【直到此时此刻,你还想继续骗我?陆祺,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很蠢?真的很好糊弄呢?】
陆祺连忙摇头,他想要伸手拽住我,但是却被我闪开,与此同时,刀身跟我的脖子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不要啊!阿宁!】
黄珊在一旁急哭了,她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我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变成这样……
【陆祺,你一直以来都演的很好,当初如果林溪来参加婚礼,我是不是就能够早点知道真相呢?】
陆祺的兄弟也一直跟我起哄,说陆祺非常专一,深情。
而今,这些东西都是对林溪,不是对着我。
“你不是说你死都要跟我在一起?”“我转念一想,你不达标啊。”
我成功攻略完季霖后,系统跟我说搞错了。
于是,为了我的赏金,我迅速转战我要攻略的人。
可是,竟然是季霖的哥哥……
「你不是说你死都要跟我在一起?」
我被季霖抓包的那瞬间,心都想死了。
「我转念一想,你不达标啊。」
季霖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搂住怀中,「试试看就知道我达不达标了。」
1
我追到季霖后,一千万赏金迟迟没有身影。
系统告诉我,搞错了,不是季霖,而是季琛。
我人都傻了。
季琛可是季霖的哥哥,温文儒雅,季霖比较难搞,但是被季霖知道不得把我的皮扒了。
系统却说,我只有攻略下季琛,一千万才能到账。
我心一横,为了能够提前退休,这点脸算什么?
我连忙拿出手机思来想去......
我成功攻略完季霖后,系统跟我说搞错了。
于是,为了我的赏金,我迅速转战我要攻略的人。
可是,竟然是季霖的哥哥……
「你不是说你死都要跟我在一起?」
我被季霖抓包的那瞬间,心都想死了。
「我转念一想,你不达标啊。」
季霖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搂住怀中,「试试看就知道我达不达标了。」
1
我追到季霖后,一千万赏金迟迟没有身影。
系统告诉我,搞错了,不是季霖,而是季琛。
我人都傻了。
季琛可是季霖的哥哥,温文儒雅,季霖比较难搞,但是被季霖知道不得把我的皮扒了。
系统却说,我只有攻略下季琛,一千万才能到账。
我心一横,为了能够提前退休,这点脸算什么?
我连忙拿出手机思来想去,不禁想到,季霖虽然被我攻略,可是他应该没有那么喜欢我。
我直接拨通季霖的电话,但是电话无人接听。
这不就是典型的不在意?
随即编辑了一条信息直接发送,【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反正你对我也没感觉。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在追季霖的时候可是历经了沧桑,李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纯爱战神。
我以为手机会响起季霖的电话,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
警报解除!
我向系统要了季琛的详细资料,虽然他们是两兄弟,但是并不和睦,季琛是家长眼中的乖乖孩子,季霖就是那个天天闯祸,一直闯到大学还不愿意清醒的孩子。
不得不说,季琛的资料干干净净,就是个好人家的男孩子。
学习成绩优异,大学时期经常参加各种项目活动也从中取的优秀成绩。
没有谈过恋爱……
这不就简单了。
「叮!」
系统:「距离赏金一千万抵达账户的时间还有三天。」
「三天!要我命吧!我追季霖也追了半个月!」
系统:「这是同一个任务,所以时间前面你已经用去一大半,你要是不愿意执行,可以放弃。」
「开玩笑!我辛辛苦苦半个月你跟我说放弃!三天嘛!那就三天!」
当我的话说完我就后悔了。
三天时间要怎么让季琛答应我呢?
隔天,我来到学校,直接前往季琛的实验室。
果不其然,他真的在实验室。
只见他跟人挥手告别走出来后我连忙冲到他面前。
「学长你好。」
「你好。」
「学长,这是我自己做的便当,希望你可以尝尝看。」
我特意看到资料里面显季琛爱吃牛肉,牛肉这个东西肯定是潮汕牛肉最正宗。
又恰巧,我还真知道这么一家。
季琛愣了下,脸上的错愕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学长,你不用这样,便当你先吃,不能浪费食物,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我喜欢你。同时,我也跟你说,我追过季霖,但是他不喜欢我,我就不死缠烂打,我发现,还是学长这样温文儒雅的比较吸引我。我说完了!便当记得吃!」
我还没等季琛开口就如同脚底抹油那般往外冲。
我躲在柱子后面观察季琛的模样,只见他,笑了。
「系统,我是不是有希望?」
「季琛目前对你的好感度为零。」
系统的答案无疑就是一道雷那般,准确无误的锤在我的天灵盖上。
「你在这偷偷摸摸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尖叫了一声。
「你你你你,你干嘛!」
「我干嘛?你几个意思?」
季霖亮出手机短信,我瞧了眼,抿了下唇,「你不认字啊!我累了!不追了!你就算答应我!但是你三天前答应我然后你这三天理我吗?有吗!」
我直接反了季霖一军。
幸亏,我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系统出了任务对上一个任务就不能拖泥带水。
不然,我的钱就会不翼而飞。
脸面不重要!
钱比较重要!
2
「你不是说你死都要跟我在一起?」
我被季霖抓包的那瞬间,心都想死了。
「我转念一想,你不达标啊。」
季霖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搂住怀中,「试试看就知道我达不达标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季霖直接吻住我。当我想要推开季霖,可是男人却预判了我的下一步。
我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下一秒——啪。
清脆的巴掌声从中响起。
季霖瞪大双望着我,「秦依你疯了!」
「明明就是你疯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我不喜欢你了吗!」
我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等我到了楼下迅速的跑回自己教室。
这下,跟季霖的梁子结下了。
但是,只要这三天专心的让季琛爱上我,那么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拿了一千万,这点问题算什么呢?
我坐下后开始冥思苦想后面我应该怎么进攻季琛呢?
「听说了吗?季琛学长好像又拿了项目第一名。」
「简直就安大的楷模。」
「好像后天还有他的演讲。」
一旁的女生叽叽喳喳,似乎是天助我也。
放学后,我直接冲到食堂,看见季琛在排队,我连忙拿起一旁的盘子,然后悄无声息地戳了下季琛的肩膀,一脸俏皮地出现在他的反方向。
「学长排队呢?要不要我帮你。」
季琛上下打量我一眼,眼角微微上挑,「学妹这么献殷勤是有什么小心思?」
「我心眼这么大,早上全交代了。」
我索性不拐弯抹角,直接明目张胆进攻。
「你叫,秦依对吧。」
「阿琛学长记性真好,没想到当时第一次见过一面你就记得了。」
我还记得那天还是我把醉酒的季霖扛回去,然后在门口做了自我介绍就跑了。
「所以,你要追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且真诚地盯着这个男人。
「那,季霖怎么办?」
「分手了!我可不是脚踏两船!你看,分手短信还在!你不信可以去问他,你问问他今天是不是被我挥了一巴掌。」
季琛显然愣住了,随后笑了笑。
「那你凭什么觉得你就能把追到手呢?」
「凭一颗真诚爱你的心啊?」
我看见前面同学已经打好饭菜,一把夺过季琛手里的盘子。
直接点了季琛爱吃的饭菜,然后递给他。
「中午吃了油腻,晚上就吃的清淡,我这个功课做的没错吧。」
「什么?」
3
我跟季琛同桌吃饭的画面在食堂散开。
忽然,季霖出现了。
这个花花公子怎么就来食堂了?
他以前可不来的。
「哗啦——」
季霖打了一份餐坐在我身旁!
这绝对是故意的!
「秦依,这么快就找了下家了?」
「我要是不找下家怎么能让你名正言顺的把我甩了?你说说这三天你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看吗?并没有?打电话接了吗?没有!微信回了吗?也没有!最后的分手信息回了吗?更没有!」
我理直气壮的说着,突然很庆幸这几天季霖把我当做一缕烟。
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
季霖人都看傻了,我再次补刀,「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合适,我追你当然可以真心实意对你,但是你答应了还晾着我这就是你的不对,我提出分手对外说你不要我你也没损失,反正你答应也没人知道,完全可以让别人以为追你不成功我就追别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跟我较劲什么?我喜欢成熟的不行嘛?」
我说完下意识瞄了一眼季琛,他好像在笑。
「不吃了!自己吃!」
我起身直接离开。
「秦依!」
季霖在身后叫我我也没搭理。
现在一点调情的心情都没有。
系统:「季琛现在对你好感度百分之六十。」
我:「真的吗!」
系统:「数据不会骗人,请再接再厉。」
我不经意间想到季琛刚刚那抹微笑。
难不成是因为我的率真?
这两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攻下季琛。
「秦依!」
我的手臂被季霖拉住。
「我刚刚还说的不够清楚吗?」
贪吃学长因为嘴馋把自己搞成了一只梅花鹿
送给男神学长的蛋糕被他室友吃了。
对方竟然因为过敏而被送进医院。
她笑着嗅了嗅,说:“你身上的醋味儿很大哦。”
1
三月,焦娇在N中迎来了自己第十八个生日。
与舍友出去庆祝了一番,分了蛋糕回到家以后,差不多将近十二点了。
她刚刚躺下没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把她吵醒,说是让她赶紧去医院,她的生日蛋糕把席岳给吃过敏了。
吃蛋糕过敏?
谁过生日像她这么心塞?
送生日蛋糕送出问题?
而且重点是,她根本没有送蛋糕给席岳,而是给的他的舍友卢俊民,那个她喜欢了将近一年的男神学长。
“哪家医院?我马上就到。”焦娇痛苦地揉了揉脑袋起身赶去医院,根本没来得及跟父母打招呼。
她没想到,前一......
送给男神学长的蛋糕被他室友吃了。
对方竟然因为过敏而被送进医院。
她笑着嗅了嗅,说:“你身上的醋味儿很大哦。”
1
三月,焦娇在N中迎来了自己第十八个生日。
与舍友出去庆祝了一番,分了蛋糕回到家以后,差不多将近十二点了。
她刚刚躺下没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把她吵醒,说是让她赶紧去医院,她的生日蛋糕把席岳给吃过敏了。
吃蛋糕过敏?
谁过生日像她这么心塞?
送生日蛋糕送出问题?
而且重点是,她根本没有送蛋糕给席岳,而是给的他的舍友卢俊民,那个她喜欢了将近一年的男神学长。
“哪家医院?我马上就到。”焦娇痛苦地揉了揉脑袋起身赶去医院,根本没来得及跟父母打招呼。
她没想到,前一天还是她的生日,后一天就是她的受难日。
焦娇赶到医院的时候,席岳正在输液,他的三个舍友全在陪着,包括她的男神学长卢俊民。
高三学业紧张,周末大家基本上都自愿留在学校。
“他……怎么样了?”焦娇问。其实她现在心里不仅着急,还很生气和难受。男神学长竟然把她送的蛋糕给别人吃了。
焦娇再怎么胆大,再怎么不在乎,这次心里也是真的难受了。
“我们送他来的时候他浑身起疹子了,而且呼吸有些急促,打完针好些了,在里面输液。”这里三个包括里面躺着的都是高三学长,唯一跟焦娇熟一点也就是卢俊民。
焦娇心里委屈,也没看他,低着头说了句“我进去看看”就进去了。
现在已经是高三下半学期,倒计时已不满百日,要是这蛋糕吃出了什么大问题,耽误到席岳的学业,她可真是怎么都没办法补偿啊。
病房里,护士刚刚离开。
焦娇走到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席岳。
她跟席岳也只见过几次。比起高冷的男神学长,席岳比较阳光,也容易亲近。
此时的他闭着眼睛,白皙的皮肤上都是一块块红斑,活脱脱像一只梅花鹿。
没过多久,席岳醒了,看见了病床边满脸焦急的焦娇。
“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焦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蛋糕不是送给他的,是他自己吃的,但好歹蛋糕是她的。
过敏可大可小。
席岳摇了摇头。刚刚醒来的他还有些虚弱,不过没什么大碍了。
焦娇问:“你……对蛋糕过敏?”问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带着的怨气。
席岳也有些心塞。一个蛋糕吃医院里来了。
“水果。”
如果他对蛋糕过敏,那就肯定不会碰蛋糕了。谁知道那蛋糕是水果蛋糕呢。
“……”虽然听说过,但是焦娇还是第一次看到水果过敏的活例子。
为了弥补一个蛋糕犯下的错,焦娇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医院陪了席岳一夜,好在第二天是周六,没有课。
周六一大早,医生来看了看席岳,说他没有大碍,但是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可以出院了。
听到可以出院,席岳忽然精神了起来,死活要戴帽子,还要焦娇去给他买地摊上的墨镜。
焦娇看着,抽了抽嘴角提醒说:“你现在就像一只梅花鹿,穿什么都还是梅花鹿。”
“还不都是你害的?谁说我是为了好看的?我只是想把脸遮起来怕丢人!”
席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没想到平日里在卢俊民面前那么乖巧的女生嘴巴那么狠。
焦娇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拿出了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不用担心了。从昨晚开始我已经收到很多条问候短信了,现在我们高二和你们高三几个班应该都知道你贪吃一块蛋糕吃进医院了。”
“我……头晕。”席岳扶额。
2
出了医院,席岳没有回学校,而是回家了。
他不愿顶着张梅花鹿的脸去学校。
焦娇也满脸不情愿地跟着他回家了。
席岳说,这次过敏耽误了他复习的时间,她必须要帮忙。
毕竟是自己蛋糕的戳,焦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答应了。
席爸席妈都去出差了,家里没有人,只有一条狗,品种是拆迁队中的战斗机——哈士奇。席岳叫它二哈。
门一开,二哈就冲了出来。
只见它咧着嘴,伸着舌头,傻傻地扑向了席岳——身边的焦娇。
席岳愣了愣,一边无奈地把二哈拽下来一边说:“傻狗,扑错人了,我脸上就多了几块红斑你就不认识我了。”
而焦娇却是已经愣在了原地,浑身僵硬。
她怕狗,自从小时候被狗咬过一次,她就开始特别怕狗。
被二哈扑住,她也不敢叫,生怕一叫惹恼了它,给她来上一口。
“我家二哈,是不是傻萌傻萌的。”
席岳蹲下身子,一只手抚着二哈的背,一只手摸着它脖子上厚厚的毛说。
焦娇低下头,对上正在傻乐,毫无战斗力的二哈,点了点头。
这狗,确实蠢了点。
席岳陪着二哈一起傻乐,如同一只哈士奇和一只梅花鹿在玩耍。画面有些喜感温馨。
他没发现焦娇的不对劲,还一个劲地问她要不要来摸摸。
“不、不了。”焦娇朝后退了一点,坚持不接近他们,故作镇定地转身就走。
席岳在后面叫她却叫不回来,只好大声提醒道:“星期天的事我还没说呢!反正到时候我告诉你地方!”
焦娇胡乱地点了点头。
只要不是帮他照顾狗,什么都好说。
3
周日一大早,焦娇按照席岳发给她的短信,来到了N市的一个公园门口等他。
没过多久,她就看到戴着围巾帽子的席岳出现了。
十月就穿那么多,他也不怕热死。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上牵着一条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的哈士奇!
“今天到底什么事?你怎么把它也牵过来了?”
焦娇忌惮地看了一眼正傻望着她的二哈。
它似乎是在回忆这人到底在哪见过。
席岳耸了耸肩说:“你都没看见里面的牌子吗?今天是爱狗人士的宠物运动会。”
“……”焦娇眼前有点黑。
“快点,别迟到了。”席岳伸手去拉她。
焦娇警觉地一躲,超后退了一步问:“你、你要我去干什么?”
“代替我参加啊!”
席岳长手长脚,一伸手就把焦娇拉了过来,把绳子放在了她手上。他叮嘱说:“你们先培养培养感情。你可牵紧了啊,这傻狗一脱缰就跟疯了一样,松手就没。”
这时,二哈正好回过头,朝僵硬的焦娇咧了咧嘴。
焦娇被这蠢样子逗笑了。正好这时候二哈朝前一动,她也被牵着走了。
捂得严严实实的席岳就露出了一双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他笑着跟在焦娇身边。
“这狗不咬人吧?”焦娇小心的问。
席岳答:“它太蠢,不知道咬人,你放心吧。”
焦娇深以为然,忽然觉得狗也不是那么可怕。
可是进了公园到了场地她就后悔了。除了哈士奇看起来比较无害,其他的看起来都很凶猛啊!她可不可以后悔!
焦娇看向观众台坐在那里跟大爷一样的席岳。
他居然朝她比了个剪刀手。
焦娇:“……”神经病啊!
这场比赛其实很简单,就是主人带着狗参加障碍跑,有点困难的地方也就是绕桩和独木桥。
来参加活动的都是N市的爱狗人士。
大到古牧,小到吉娃娃,都被养得非常好。
这在焦娇眼里却是群狗乱舞。
她紧张地抓着绳子,看着周围的狗,一动也不敢动。
她甚至感觉到别的狗就在她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她一口。
忽然,裁判员吹起了哨子,让大家注意。
这哨子就跟有魔力一般,有的狗都激动了起来。
狗这种生物,一激动能带一群,所以很快,所有的狗都激动了起来。
焦娇已经吓得腿软了,却不敢叫也不敢跑。
她不行了,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轻轻地松开了手里的绳子,缓缓地转身,故作镇定地离开。
就在这时,比赛的哨声吹响,场面沸腾了起来。
可是所有的狗都跑错了方向啊!
主办方都要疯了。
原来在比赛哨声想起的时候,二哈发现牵着自己的人没有了,估计以为要被丢掉了所以着急了起来,跑向正在离开的焦娇。
这一条狗跑错了,能带动一群狗,于是所有的狗都跟着二哈跑了。
围观的席岳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围巾都抖掉了。他大喊道:“焦娇,你可真行!”
焦娇听到席岳的呼唤,下意识转身,却发现自己身后一群狗正在靠近。这下,她真的崩溃了。她大叫了一声,撒腿就跑。
一时间,场面更乱了,整个公园里都是在撒欢的狗,主人拉都拉不回来。
这时,席岳才发现不对劲,跑去找焦娇。
好在这里的狗都有主人牵着,摆脱束缚的也就几个。等场面平息下来的时候,所有人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
主办方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你没事吧?”席岳找到焦娇,忍着笑问。
“你还笑!我要被吓死了。”焦娇厉声说。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出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席岳被吓着了。“你怕狗?怎么不早说?”
被拴在树枝上的二哈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垂着耳朵,在两人脚边打转。
走了桃花运之后,前男友急得哇哇乱叫:“不许看他们!看我!”
我往功德箱里塞了三百块,获得了一张桃花符。
高冷邻居化身粘人小奶狗。
毒蛇上司秒变霸道总裁。
只有前男友急得滋哇乱叫,“许昭昭,你是不是路边的野狗也要招惹。”
切,都分手了,关你屁事。
可他白眼一翻,你以为我想来啊,佛祖让我挡桃花。
1
前男友秦远冲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健身房攻略我新看中的对象。
不得不说,我挑的这个是所有教练里面最帅的。
一双桃花眼电的我走不动道。
啧啧啧,这倒三角,要是晚上能抱着睡绝对不会失眠。
我咽了口口水,尽管腿已经开始打颤,仍然坚持蹲了下去。
再过一会,我就打算假装脚软,然后再顺势往他怀里一倒,来个经典桥段。
“许昭昭,你又在干什么?”......
我往功德箱里塞了三百块,获得了一张桃花符。
高冷邻居化身粘人小奶狗。
毒蛇上司秒变霸道总裁。
只有前男友急得滋哇乱叫,“许昭昭,你是不是路边的野狗也要招惹。”
切,都分手了,关你屁事。
可他白眼一翻,你以为我想来啊,佛祖让我挡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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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秦远冲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健身房攻略我新看中的对象。
不得不说,我挑的这个是所有教练里面最帅的。
一双桃花眼电的我走不动道。
啧啧啧,这倒三角,要是晚上能抱着睡绝对不会失眠。
我咽了口口水,尽管腿已经开始打颤,仍然坚持蹲了下去。
再过一会,我就打算假装脚软,然后再顺势往他怀里一倒,来个经典桥段。
“许昭昭,你又在干什么?”
耳后一股阴风袭来,这下好了不用装了,我直接向前一扑摔了个大马哈。
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一回头就看见了黑着脸的的秦远。
“强身健体,兴我中华,大哥也不让么?”
“让,但不能和他。”秦远指着我可爱的教练。
“我和谁练和先生你无关吧!”我翻了个白眼。
秦远是我前男友,我们分手三个月以来他从来没再联系我,这几天却像个阴魂一样缠着我不散。
原因很简单,分手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
为了尽快振作起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在喝高了之后跑到了本地一家不知名的庙里,往功德箱里硬塞了三百块后,在旁边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就获得了灵符一枚,上面赫赫然几个大字“招桃花”。
我以为这是庙里哪个僧人看我可怜塞给我的。
哪知道百试百灵,从那天起只要我看上的男人,稍稍一搭讪,必会上钩。
于是我秉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原则,三天两头的招蜂引蝶,试图给自己找个德智美体样样都好的男人气死秦远。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可我得瑟着还没几天,秦远就来捣乱。
他给的理由是在我得到灵符那晚他忽然浑身打了个机灵,然后听到天空飘来个声音,说要他来给我挡桃花,否则必有劫难。
我原地愣了三秒,然后当场高兴的旋转跳跃。
哈哈哈,既然这样我必得多招几朵,劫死这个狗男人。
“老婆,你不能这样啊!这个钱是女儿的救命钱,你怎么能拿来报健身班啊!”
见我不肯走,秦远立刻扑向我。
奶奶个熊,又是这招。
短短三天,秦远已经分别在便利店、电影院、小公园破坏了我三次桃花了。
我也是没办法才到健身房来寻找目标的。
“我知道你嫌我穷,但是没关系,回头我再去打一份工。”秦远演技之烂,台词之老让人乍舌。
可没办法,吃瓜群众就吃这套,眼看着围着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
我的倒三角教练一脸尴尬地将我拉到墙角,语重心长的教育了我一番。
我不得不收拾衣服,灰溜溜的出了健身房,幸好这只是试听课,不花钱,不然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坐在马路牙上,我气呼呼的看着得逞的秦远。
“你到底还要坏我桃花到什么时候?”本来我是打算使劲招桃花让他倒霉,现在好了他是一挡一个准,我的小花花都要给他挡没了。
秦远一手插兜,一手指天。
“看天意。”
我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句。
“大哥,那你能不能换个台词,这样坏我名声让我以后怎么嫁?”我双手托着腮,整个人都丧了。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尽快结婚,现在好不容易弄到张桃花符,还被秦远这么糟蹋。
“许昭昭,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一天到晚想着嫁人。”
秦远用手点了下我的额头,我的火蹭的一下上来了。
嫁人怎么没出息了,他不想娶我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娶。
“我再没出息也不会用别人用烂的招数。”
2
秦远长得好看,好看到我看到第一眼就把他刻在心里的那种。
为了追他,我不知道打败了多少追求者,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不要脸的招数。
刚才他用的只是其中级别最低的那种。
以前有部老电影,上面的男主被郡主看上要二女共事一夫。
女主却宁死不从,皇上指着男主说:“河东柳氏,你看清楚你的老公,你看他天生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命中主注定要招蜂引蝶,你以为你挡住郡主进门,他以后就不会再惹桃花债了吗?”
当时我和闺蜜刘宁一起看的,她指着电视说:“这不就是你家老秦么?”
确实,此后在一起的几年,我碰到了无数的竞争者,可谓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有的人无论我怎么做终究是打不败。
秦远脸不红,心不跳,老神在在的看着我笑道:“招不再老,管用就行。”
我最恨他这模样,仿佛什么都气不到他,连吵架都吵不起来。
盯着他看了会,我忽然笑了,他不是喜欢挡么,我就让他挡个够。
悄悄的晃了晃兜里的灵符,我朝路边等红绿灯的小帅哥抛了个媚眼。
“有点口渴,小哥哥,那个水能借我喝点么?”我指着小帅哥手里还没开封的矿泉水,别说练了这么久还真有点口渴。
还没等我往帅哥旁边凑,就被秦远拉了回来。
“不好意思,她刺激受多了,脑子瓦特了。”
秦远补了句,正好绿灯,帅哥一溜烟跑了。
可恶,我就不信了,这个不行旁边的大叔型也不错。
“许昭昭,别闹了,你这样是不是路边的野狗也要招惹啊!”秦远一把搂住我。
他嘴真毒,要不不和我吵,要不一句就堵得我无话可说。
不过这次我不怒反笑,因为他说的没错。
“哟,你怎么知道,我还真招惹了路边的野狗,还把它带回了家,小公狗哟!”
看秦远吃瘪可真爽,乘着他愣神的功夫,我直接上了公交车。
回了家,把包一甩,我直接瘫在了沙发上,还别说,这深蹲蹲的我全身都疼。
还是这沙发舒服,想当初,秦远嫌他小不肯要,还是我死气白咧的给弄回来的。
他也不想想,我两个大学刚毕业的人,能有钱租个小屋买点家具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再说了,小就小点呗,他在时我们可以两个人窝在一起。他加班的时候,我一个人也不嫌的冷清。
我眼光也是好,这沙发虽然便宜却越坐越软。
等到秦远赚了钱把房子买下来之后,我都舍不得换,就这样用了快四年了。
现在好了,他走了,我一个人正正好,想躺就躺,想坐就坐。
正想着,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往外看了眼,是他。
我的小桃花。
开了门,一个毛乎乎的脑袋钻进来。
“姐姐,要吃饭么?”
蒋星星拧着粉色的保温桶,笑得眉眼弯弯,浅浅的梨涡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红烧排骨,我早上特意去菜市买的带软骨的那种哦。”
拒绝不了美食的诱惑,我让他进了门,看着他熟练的找到拖鞋,摆碗筷。
蒋星星比我小三岁,就住在我对面。
他搬来的时候我和秦远虽然还没有分手,但是吵架不断。
有一次秦远夺门而出后,我忍不住踢了一脚墙。
好死不死的,蒋星星开门出来,看到白墙上我黑乎乎的脚印后,冷着脸让我擦掉。
当时正在气头上,我翻了个白眼就进了门。
3
回过神拿个抹布想去擦的时候脚印已经不见了。
自此后,见着蒋星星我总低着头,连招呼都不敢打。
“姐姐,还有米么?”蒋星星从厨房探出头来,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他,让我恍惚中有种温馨的感觉。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我家了,他是我第一个招桃花对象。
和秦远分手的那晚,我在窗台上看他拖着行李箱越走越远后,忽然后悔了。
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疯一样的跑了下去,可速度再快,也没留住本来要走的人。
于是我坐在楼道里光着脚嚎啕打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狼狈。
等我抬起头,才发现已经被一大群人围观了,甚至有人举着手机在拍我。
我捂着脸,做好社死准备,可一个人却挡在我面前。
是蒋星星,他赶走了吃瓜群众,又递过来纸巾,陪我坐了很久。
于是在我拿到灵符的第二天,在楼下看到他的时候,就起了坏心思。
蒋星星人长的帅,也没见过带什么女人回来,正是不二人选。
当即摇动灵符,找他搭讪。
没想到原来高冷的帅哥邻居秒变了粘人小奶狗。
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钻,用的还是‘抓住我的心,就要抓住我的胃’策略。
要不是觉得他年龄小了点,我早就化身大灰狼了。
“姐姐,别发呆啊!”蒋星星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我起身往米缸里看了看,还真是空空如也,不会是……
卧室的门却被慢悠悠的打开了。
“好不容易睡会,能不能别叫。”
懒懒的声音响起,出来的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人,秦远。
他穿着以前的睡衣,揉着眼,,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我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你……你怎么进来的?”
秦远搬出去后,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心里毛毛的,特意换了高级密码锁。
他没密码,怎么会出现在这。
“亲爱的,吵架而已,没必要把锁都换了,多浪费啊!”秦远透过我看着站在桌边的蒋星星,略带挑衅的说。
妈的,又来。
现在在家里,我才不怕他,我抄起抱枕往秦远身上招呼。
“去你妹的亲爱的,我们分手都三个月了,就是离婚冷静期都过了,你还他妈缠着我。”
“让你坏我名声,让你坏我桃花,让你自己进来。”
不是历劫么,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我就是他的劫!
小小的客厅里,我手里的“凶器”已经散的到处是毛,秦远被我追的跳到了沙发上。
我眦着牙就要往沙发上冲,后面的大手拉住了我,弱弱的喊了声:“姐~”
蒋星星在我身后微垂眼眸,指节分明的手扯着我的衣角。
刚刚气昏头了,我都忘了他还在这。
“姐姐,你别和大叔吵了。”蒋星星低着头,声音温温柔柔,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哈哈哈,笑死,我是姐姐,秦远是大叔。
顿时心情大好,对着沙发上的秦远招招手:“下来吧!大叔。”
秦远黑着脸,从沙发上跳下来,头发上还沾着几根毛。
“大叔慢点,别摔了。”蒋星星伸手要去扶。
我十分肯定他是故意的,因为这沙发距地面三十厘米都没有。
此刻我能听到秦远咬牙的声音,他啪的一声打掉蒋星星的手:“小朋友,我们大人的事你还是少掺乎。”
这下用力不小,蒋星星的手指微微泛红,可是他并没有发火,而是撅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像只小奶狗。
7
“秦远,你别太过分!”我冷下脸。
秦远也有些恼,指着桌上的菜发火,指责我不仅让陌生人进屋,还敢吃陌生人的菜。
他可以吃别人的饭菜,我就不可以?
秦远似乎从我的表情里也猜出了什么,“那天……”
最后他却什么都没说,丢下一句,“锁再好,密码总用那几个也防不住人。”
这么一闹,菜也不能吃了,我随意和蒋星星聊了几句,就打发他回去了。
那天……哪天呢,我都快忘了。
好像是秦远生日那天,我订了蛋糕,做了一大桌的菜,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却在别人的朋友圈里看到我的男朋友。
他坐在高档餐厅里,面前摆着的是价格高昂的红酒,对面坐着的是心心念念的人。
而我忽然就像个笑话。
“大魔头回来了,速归!!!”
微信声响,我吓得手一抖,手机直接掉在地上。
发微信的是小瑶,我在公司的死党,而她说的大魔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克星,我的顶头上司严正浩。
严正浩在我们整个公司都是出名的,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好,更是因为他的毒舌。
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是工作出了披露,肯定要被他那张嘴扒一层皮。
而我前两个月因为分手,kpi月月倒数就罢了,还总出差错,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他口水的洗礼了。
这两周他出差,正好我得了桃花符,就索性请了个年假,想着等他回来我的恋爱也搞定了,到时候认真工作,可没想到他竟然提前回来了。
完了,这下真的是完犊子了。
我许昭昭,大好青年一枚,不但失恋很快还要失业了。
我泪流满面的躺在地毯上,人家都说上帝关了门总会给你开窗,到我了倒好连门缝都给堵死了。
一夜没睡着,早上八点我就给自己灌了杯喝咖啡,顶着黑眼圈坐在了工位。
只希望大魔头能看在我早到的份上放过我。
听说大魔头是昨天中午到了,谁也没通知就直接杀到公司来了。
一旁的小瑶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和我科普。
“那他没找我?”由于我的劣迹,已经成了他的重点关照对象。
小瑶咬了一大口,摇了摇头,嘟嘟囔囔的说了句:“那倒没有,不过他特意往你这看了一眼。”
我扣了下手指,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
不过要死也做个饱死鬼,当下就拿了小瑶的吃的。
却没想到人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
“在工位不能吃东西,你是第一天知道?”
这个声音是……我惊恐的瞄了眼旁边的小瑶,只见她手里的包子早就不见了,还满脸同情的对我点点头。
默默抬起眼皮,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任何都会为之倾倒,可我只想去死。
这下真的是死定了!
“来我办公室!”严正浩丢下一句,大步走了。
我在众人默哀的眼神下,一身孤勇的跟着进去了。
8
“连续考核不合格,业绩倒数,上班迟到,文档发错还有……”严正浩手敲着桌面一条条例举着我的罪状,他说的没错,和秦远分手的前两个月我就想活在梦里。
夜里失眠,做事分神,可现在不一样我有了桃花符,马上就可以摆脱那个混蛋了。
更何况要在这个城市活下去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想到这,我挤出两滴眼泪。
“总监,你说的都对,我知道错了,接下来……”
“停!”我还没说完我的宏伟计划,就被严正浩打断。
“我不想听你以后怎么样,我只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公司不会留。”
看来连这招也不行了,我只好祭出昨晚连夜想的大绝招。
我双手捧心,表情夸张:“其实……其实……其实我最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喜欢上了总监你。”
这是我前段时间看的帖子找的灵感,有个姐妹说自从和上司告白后天天摸鱼,上司也不好意思说她,这本来对严正浩是不可能管用的。
,毕竟他这个长相觊觎他的不止一个两个,当然被拒绝的也是一堆一堆的。
不过我不一样,我有神器。
我一手摸进口袋摇了摇符纸,一手搭到桌上继续道:“以前是我糊涂,错把渣男当个宝,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好男人就在我身边,总监我暗恋你许久,怕被你拒绝才会这样。”
严正浩先是皱了皱眉,可在我摇了符纸后表情明显出现了松动。
“总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我微微低下头,装作自卑可怜的样子,希望能蒙混过关。
果不其然,严正浩打量了我下,又叹了口气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工作,别想太多。”
毒舌大魔王竟然安慰我,呜呜呜,真的是灵符救了我。
乘着严正浩发呆的际,我悄悄退了出去。
对于我能安全渡过此劫,小瑶表示深深的好奇,毕竟当时办公室外面已经开始赌我几点会被打包出门了。
我撇了撇嘴,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从她手里抢过辣条,这丫头还算有良心,压了我不会被开除,成了大冷门,赢了一箱辣条。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事件带来了剧烈的副作用。
严正浩缠上了我!!!
18岁生日当天,妹妹抢走了我的未婚夫,还让我滚
我18岁生日订婚当天,我爸妈带回来了他们的亲生女儿,林梦。
他们带着林梦砸了我的派对,摔了我的生日蛋糕,抢了我的未婚夫,将我赶出家门。
甚至扬言要让我吃尽苦头。
笑死,我根本不怕。
转身去了金海市最豪华小区去找我亲爸妈。
1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浩轩以后就是你的妹夫了。]
[梦梦,你还叫她姐干什么?你以前替她受了那么多苦,你放心,爸妈会让她把你曾经尝过的苦一一尝回来,也让你好好享受你该有的生活。]
林父林母牵着林梦,一脸宠溺地看着她,转头看向我时目光厌恶。
我穿着一身露肩红色晚礼服,双手抱胸,神情淡淡,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我的身世有点复杂。
十八年前,王家和林家在......
我18岁生日订婚当天,我爸妈带回来了他们的亲生女儿,林梦。
他们带着林梦砸了我的派对,摔了我的生日蛋糕,抢了我的未婚夫,将我赶出家门。
甚至扬言要让我吃尽苦头。
笑死,我根本不怕。
转身去了金海市最豪华小区去找我亲爸妈。
1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浩轩以后就是你的妹夫了。]
[梦梦,你还叫她姐干什么?你以前替她受了那么多苦,你放心,爸妈会让她把你曾经尝过的苦一一尝回来,也让你好好享受你该有的生活。]
林父林母牵着林梦,一脸宠溺地看着她,转头看向我时目光厌恶。
我穿着一身露肩红色晚礼服,双手抱胸,神情淡淡,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我的身世有点复杂。
十八年前,王家和林家在同一个产房生产,王家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许家当时遭人陷害,丢了刚出生的女儿,王家恰巧捡到许家女儿,看着产房里趾高气扬的林父林母,王家干脆将捡来的娃和林家女儿对换,自己抱着林家女儿走了。
那个许家女儿,就是我。
三个月前林父林母找到了林梦。
我的亲生爸妈,金海市第一集团,许氏集团总裁,也找到了我。
而林父林母一直以为我是王家女儿。
王家家境普通,甚至贫穷,相比拥有一家上市公司的林家,简直天差地别。
林梦一直认为是我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富贵人生。
这三个月,林梦各种绿茶作妖陷害我,目的就是让林父林母讨厌我这个鸠占鹊巢的,显然她很成功。
此时林梦一脸挑衅地看着我,得意地挽着江浩轩的手臂,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我心中没有半分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江浩轩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凤凰男,林梦还以为他是什么好鸟。
何况,林母她……
我想到林梦进入林家之后,会把我曾经经历过的都经历一遍,就忍不住阴暗地期待。
林梦怨我占了她富贵的人生,可我又何尝不怨她。
不过现在我懒得搭理她,跪下朝着林父林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爸妈说,从今往后,我不再姓林,与林家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今后,我叫许琳。]
[感谢林先生林夫人十八年养育之恩,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我无视晚会上宾客各种异样的眼神,转身离开林家,没有带走林家任何一件东西。
林母看着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离开,蓦然有些失落,一时心软。
[我们小区在金海市属于高档小区,附近根本没有出租车。这么晚了,老公,要不,叫林琳回来?]
林父瞪了一眼林母,又不是自家孩子,要他说,找到林梦的当天,就该把林琳赶走,还等她满十八岁干什么。
我穿着恨天高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林家小区门口,附近确实没有出租车。
但是我亲爸妈就在外面的加长版劳斯莱斯上等我啊。
林父林母林梦三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我的亲生父母竟然是他们一直想要攀关系,却怎么也攀不上的许氏集团总裁。
[琳宝,快让爸妈看看,受委屈了你跟爸妈说,爸妈去找你林爸林妈谈。]
许父许母一脸担忧,小心翼翼地观察我脸色。
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爸妈,从今天开始,我就姓许了。]
许父许母瞪大双眼,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被许父许母簇拥着回许家,许家爷爷奶奶,三个哥哥一起出来迎接我。
我在许家享受了两天的阖家欢乐,周一回到大学学校。
校门口,林梦和江浩轩拦住我。
2
[姐姐,啊不,许琳,我听说昨天你去了夜歌,天呐,你该不是没钱跑去酒吧卖?]
[浩轩哥哥,你看她那车,说不定是傍上什么七老八十的老男人了。]
[许琳,我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不洁身自好的人。]
林梦江浩轩二人一唱一和,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目露嘲讽,不耻地看着我。
大家都喜欢看这种凤凰落难成草鸡的故事。
可我偏不如他们的愿。
因为我是从我哥哥的全球限量二十台的跑车上下来的。
回首跟司机挥手再见,我走到林梦面前,抬起右手,‘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再反手甩在江浩轩脸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抽筋了。]
林梦被我打懵了,这三个月,不管她怎么作妖,我都置之不理。
她还以为我是个软包子。
实际上,我对林家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啊。
昏暗的地下室,带血的钢鞭,滚烫的烙铁,声音巨大的音响将小姑娘哭喊哀鸣求饶声全数掩盖。
[妈妈,放过我……]
回应小姑娘的只有钢鞭入骨的声音。
我从床上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想起方才梦里经历过无数遍的场景,打了个寒颤。
人人都说林夫人温柔贤惠,可只有我知道,林母由于生产时难产大出血差点死了,身体留下很多后遗症。
加上产后抑郁,林母变得精神不正常。
好的时候,她对我千依百顺,无微不至。
发病的时候,她就像个魔鬼,往死了折磨我。
因为我妈觉得是生了我这个女儿,才导致她身体不好。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既然不能接受生产的风险,我妈为什么要生我?
真是可笑啊。
更可笑的是,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点击三年前的文件夹。
里面是林氏公司的犯罪证据。
没错,我早就想搞林父林母了。
我过够了那样痛不欲生的日子,每次我被打到动动手指都钻心得痛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大家同归于尽吧。
可每当林母不发病了,她抱着我嚎啕大哭,声声祈求我的原谅,我又该死的心软。
毕竟,我是她的女儿,她也是因为生我才变成这样的。
没人清楚当我知道我其实不是林父林母的女儿时,我心里有多喜悦。
极致的高兴过后是极致的荒唐。
十七年九个月,我整整过了六千四百七十五天这种日子。
我以为这都是我该受的。
可现在突然告诉我,我本该有平凡幸福的生活。
换谁,谁不会报复呢。
我毫不犹豫点击匿名发送至金海市纪检委,反贪局,公安局等人手一份。
[我的好'爸妈',真期待见到你们的表情。]
第二天,我还没收到林氏破产的消息,倒是先收到林父打来的电话。
[许琳,我看你活腻了,还不快滚过来给梦梦和浩轩跪下道歉!]
我嗤笑一声。
林父就是这样的,一向眼高于顶,认为林家人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别人都是垃圾。
[好啊,我现在过去,别去你家了,我直接去林氏公司门口。]
今天的好戏,我怎么样也得去看看。
林父挂断电话,毫不意外,这些年许琳都是这样听话的性格。
林父转身安慰林梦。
[梦梦,别哭,爸带你去公司,让许琳给你道歉,再正式把你介绍给林氏公司高层。]
林梦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终于爸爸愿意带她进公司了。
这一巴掌挨得值啊。
林父,林梦来到林氏公司门口时,我已经等了十分钟。
实在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3
林父一看见我,顿时横眉冷对,劈头一顿骂,同这三个月的每一天无异。
[许琳,我也不跟你计较,这样,你当着大家的面,跪下给梦梦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林梦在一旁露出一个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在场的人心知肚明林总这是明摆着拿许琳给亲生女儿立威。
我坐自带的软椅上,屁股都没抬,招招手,身后的保镖立刻递上一杯冰可乐。
嘬了一口可乐,舒服地喟叹一声。
林梦见我这样,气得不行,拽了拽林父的袖子。
林父也觉得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怒气冲天:[许琳!]
我咬一口蓝莓慕斯蛋糕,掀起眼皮看林父。
[林先生,你要我给林梦道歉,总要有个理由吧。不然你这样仗着身份地位,随意欺压普通人,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林父不以为然:[你动手打人难不成还有理了?]
我反问:[你没问问林梦我为什么打她吗?]
[对了,林梦小姐,忘了通知你,鉴于你昨日于校门口造谣诽谤我的事,我已经请了律师,明日你就能收到法院传票。希望你尽快为自己请个律师哦。]
我扬起一张笑脸,善意提醒林梦。
林梦:[……]
见此情况,在场众人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
林父刚想象以往十八年一样靠威严逼迫这个养了十八年的白眼狼。
却只听我[嘘]了一声,指了指他身后。
我兴奋地从怀里掏出瓜子,好戏,这不就开场了吗?
林父看着下属们发白的脸,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扭身看见税务局,公安局,市纪检委,乌泱泱一大堆人。
顿时眼前发黑。
林氏公司当然不干净,以往检查都有人提前通知,做好假账。
[哎呦孙主任,您们怎么来了?快快,小李,泡茶来……]
林父老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热情招呼相熟的领导。
不料领导沉着脸,伸手推开林父。
[林总,这茶今日我们怕是喝不成了。]
由于证据确凿,加上市领导震怒,不出半日的功夫,林氏整个公司被查封。
林父垂丧着脸,领结散开,颓然瘫坐在公司门口。
林梦人都傻了,她连一天林氏大小姐都没当上,公司就封了。
见二人绝望的模样,我忍不住拍手叫好。
[林总,哎呀,不好意思,现在不该叫你林总了。]
听见我的话,林父咬着后槽牙狠狠瞪着我。
[许琳,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个卖鱼的女儿,我就算公司被封了,剩下的钱也够我快活一辈子。]
林梦眼前一亮,对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差点要笑出猪叫,林父真以为我这么多年林家继承人的身份是白当的?
林父林母名下所有的财产我早就偷偷以各种名义转走了。
这个家里,只有林母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奶奶”,对我真心好。
三个月前,身世被发现时,也是奶奶给林父林母下命令等我到十八岁再谈林梦的事。
我把林父林母的钱全转给奶奶了。
这钱,这公司,原本也是爷爷奶奶的。
林父和江浩轩一样,靠吃软饭上位,只是林父更恶心,他甚至把公司改名林氏公司。
当然,我才不会提醒林父资产的事。
我只是好奇,等林梦知道林父林母身上一分钱没有,她会是什么反应。
三天后,许家。
许家一大家子人非要帮我补办十八岁生日宴。
他们的原话:[琳宝,我们缺席了你十八年人生,错过了你十八个生日,但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们都要给你大办特办。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许家的小公主。]
说不感动是假的。
许家人给我的爱是纯粹的,无条件的。
宴会非常盛大,我端着鸡尾酒坐在一旁享受许家专门为我办的宴会。
[许琳!你这个被人包养的小三,以你的破烂身份,是怎么混进这的?!我知道了,你是被抛弃了,来找下一任金主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林父林母林梦三人。
4
三日不见,他们肉眼可见憔悴了不少,甚至今天身上穿的礼服都是外面两三百块钱租的那种廉价衣服。
林梦尖锐的声音吸引了附近人的注意。
林家真假千金的事早就是上流社会闲暇的谈资,我从未同许家人一起出现过。
以至于林梦的话一出口,旁人讥讽不屑轻视的目光便毫不客气落在我身上。
甚至有浪荡公子哥开口问我一晚上多少钱。
林父看都不看我,径直走向从前与他合作相熟的老总面前,点头哈腰套关系。
我看着林母眼神里的不赞同,伸手横在她面前。
[打住!林夫人,你闭嘴,我不是你女儿,你该操心的是你身边这位。]
林母霎时间脸色阴沉,十八年来,我在她面前扮演乖巧听话的好女儿,只盼望她发病的时候能顾念着我一点。
终究是我太天真。
我眼神落到林梦身上,看见她穿的长袖礼服,包裹得严严实实,浑身漏出的皮肤只有脸,知道林母指定是又犯病了。
可怜的林梦啊。
不过,我可不会可怜她。
当初,我不是没有告诉过林梦林母的事,可她非但不相信,还觉得我在挑拨离间她和她亲生母亲的关系。
[还有你,林梦,怎么,林氏公司被封了,你们竟然穷到穿这样的衣服来参加许家宴会?]
[啊,对了,许家根本没邀请你们吧,那你们是偷混进来的?]
林梦顿时神色慌张,难堪地低下头扯了扯硬到磨得她伤口生疼的路边摊礼服。
大家看好戏的目光从我的身上转移到她们身上。
林母对外一向大方得体,她实在受不住旁人赤裸裸的嘲讽,刚想灰溜溜离开,却见林父跟着张氏,李氏公司老总走来。
林母顿时硬气起来。
[许琳,我看你才是那个没有请柬偷溜进来的,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看在你喊了我十八年妈,给你个面子,不喊保安赶你。]
林梦也傲娇起来,昂头挺胸,像斗胜的野鸡。
我:[……]
[林总,你看你这不是谦虚了吗?你女儿什么身份,还用得着我们吗?]
林父听得云里雾里,一脸懵逼,梦梦?梦梦身份很高吗?
我远远听见张总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总在许家见到过我,他确实知道我的真实身世。
可他不知道我和林家的矛盾,不知道林氏公司就是我搞垮的。
我端起鸡尾酒,抿了一口,左右摇晃,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总,李总带着林父向我走来。
林母见张总,李总过来,生怕我冲撞了贵人,低声怒斥。
[许琳!我在跟你说话,你还不快滚,得罪了张总李总,有你好果子吃!]
林母话音刚落,张总眼尖看见了我和林母站在一起。
他哈哈一笑,转头拍林父肩膀[琳琳果然还是顾念你们的养育之恩的。]
张总走到我面前,笑容带着讨好。
[琳琳,我是你张叔,你还记得我吧?上次在许家,我们见过的……]
许氏集团是百年集团,势力极为庞大,在金海市一家独大,其他公司跟在许氏集团身后喝汤。
我礼貌点头:[自然记得,张总。]
林父林母林梦三人当场傻眼。
情人节,老公丢下我们母女跑去初恋白月光家献殷勤,还把白月光女儿带回家收养
「我不同意!」杨安脸色阴沉:「你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娇娇被送回去会面临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也是当妈的,怎么能对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这么冷血?」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向我,仿佛我真的是什么冷酷无情的黑心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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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不同意收养这孩子,杨安就一脸痛苦的说:「白雪婆家重男轻女,把娇娇卖了,我是在人贩子手里将孩子救下来的,以后这孩子我们就养着,不然她一辈子就完了。」
我冷哼一声,怪不得明明答应乐乐情人节这天我们一家三口去拍婚纱照的,他直接玩消失。
娇娇是可怜,可关我屁事?
我凭什么因为她可怜,就要养着她?我又不是没有女儿,我女儿的父爱凭什么分给别人的孩子?
难道就凭白雪是......
「我不同意!」杨安脸色阴沉:「你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娇娇被送回去会面临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也是当妈的,怎么能对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这么冷血?」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向我,仿佛我真的是什么冷酷无情的黑心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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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不同意收养这孩子,杨安就一脸痛苦的说:「白雪婆家重男轻女,把娇娇卖了,我是在人贩子手里将孩子救下来的,以后这孩子我们就养着,不然她一辈子就完了。」
我冷哼一声,怪不得明明答应乐乐情人节这天我们一家三口去拍婚纱照的,他直接玩消失。
娇娇是可怜,可关我屁事?
我凭什么因为她可怜,就要养着她?我又不是没有女儿,我女儿的父爱凭什么分给别人的孩子?
难道就凭白雪是杨安的前女友?
所以我再次强调:「我不同意!」
杨安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僵硬:「你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娇娇被送回去会面临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也是当妈的,怎么能对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这么冷血?」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向我,仿佛我真的是什么冷酷无情的黑心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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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蹭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安:「你还记得自己有个亲生女儿吗?当初说好了为了不把爱分给别的孩子,我们只要乐乐一个女儿,现在你在干什么?」
「你忘了去年她生日时,你亲口答应的,不会再有别的孩子,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小孩?」
说完这些话,我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乐乐自小因为我婆婆重男轻女的缘故,特别没安全感。
去年乐乐生日前,婆婆居然跑过来跟她说:「赔钱货你要是再嚯嚯家里的钱,等你妈生了小弟弟出来,老娘就把你扔到垃圾桶里闷气。」
吓得乐乐当时连饭都不敢吃,杨安那天对婆婆发了很大的火,后来他抱着乐乐,对她承诺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孩子,乐乐才渐渐放松下来。
之后我们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彻底让乐乐有安全感,可杨安现在却带回一个孩子说要放在家里养。
想到这,我对他只有无尽的失望和愤怒,既然答应了孩子,为什么要给孩子带来二次伤害?
3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厨房里做早餐时,突然听到一阵哭闹声。
我拿着锅铲赶紧跑出去时,看到了让我睚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娇娇一把将乐乐推倒,而乐乐后脑勺正对着桌角,我直接扑过去将乐乐推到旁边,然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乐乐小手攥着我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开始哭,娇娇一个人站在旁边笑容灿烂的踢沙包。
我哄了一会乐乐才慢慢平复下来,接着她抽噎的问我:「妈妈,你能不能把我的沙包要回来?」
我抬头一看,娇娇一把将沙包捂在怀里,我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明明是我女儿的东西,娇娇为了抢东西,直接将乐乐推倒,现在还当着我的面又做出这样的动作。
我拔高语气问她:「你为什么要跟乐乐抢东西?为什么推到乐乐?把沙包拿过来!」
谁知娇娇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要,这是我的,我抢到的,就是我的!」
我伸手就要把沙包拿过来,这是之前杨安陪乐乐一起缝的,乐乐一直都很宝贝它。
这时杨安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的动作,他黑着张脸怒斥道:「一个破沙包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们给娇娇玩一下怎么了?她又不会要你的。」
说完他满脸失望的看了眼我跟乐乐,仿佛我们俩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这时娇娇突然将沙包递给乐乐,然后红着眼眶问杨安:「叔叔,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没想抢妹妹的东西,我只是没见过这种沙包。」
说完她又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对不起阿姨,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拿妹妹的东西的。」
听到妹妹两个字,我一下就火了:「闭嘴,我只有一个女儿。」
「乐乐没有姐姐,也不会有弟弟妹妹,我们家只有她一个孩子!」
这句话我说的掷地有声,娇娇听完眼泪立马掉了下来,但看在我眼里,只觉得心烦。
去年我跟杨安带着乐乐去商场挑选玩具时,乐乐看上一款限量版芭比娃娃,但当时另一个女人也看上了这款,最后杨安做主把玩具让给别的小朋友,还教育乐乐孔融让梨。
我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晚上回去后,杨安睡着了手机一个劲儿震动,我拿起来才发现是个叫白雪的女人给他发的消息,谢谢杨安今天把玩具让给她女儿。
还说她女儿想见见妹妹,跟妹妹一起玩芭比娃娃。
我点开朋友圈,发现白雪发了条朋友圈:恋爱时你总是下意识偏爱我,没想到如今我们各自有了家庭,你还是下意识偏爱我,虽然有点对不起你老婆,可看见你眼里化不开的爱恋,我可耻的发现自己还是心动了。
配图就是那款芭比娃娃,我当时摇醒杨安质问他,可白雪那边删了朋友圈。
杨安一个劲的骂我神经病,还说我自己心里龌龊就看什么都是龌龊的,听到点动静就捕风捉影。
之后我们没再提这事,可这事却在我心里狠狠地扎了根。
4
杨安开始频繁的忙碌起来,回家也越来越晚,甚至有时候夜不归宿。
我问他最近怎么回事,他却解释说公司太忙了,抽不开身。
我心疼的正要给他煲点汤补补身体时,白雪突然加我的微信,我同意后她立马打来语音电话:「嫂子,对不起,杨安为了陪我应酬,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他?」
我去的时候杨安正紧紧握着白雪的手,头枕在白雪的大腿上,我当时活剥了这对狗男女的心都有。
白雪抱歉的看着我:「嫂子你别误会,杨安就是喝多了。」
我点点头:「没事,他喝醉了就是条狗他也照抱着不撒手,没给你添麻烦就行。」
接着我上去给杨安两巴掌,揪着他耳朵问他清醒了吗?
回去后我第一次跟杨安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杨安一个劲儿解释:「白雪最近被职场性骚扰,她老公又不管她,她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助我的。」
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他躺在白雪大腿上,跟白雪手牵手的样子,完全理智不下来。
直到乐乐被我们俩吓哭,争吵才彻底结束。
杨安睡着后,我拿起手机翻白雪的朋友圈,发现杨安彻夜不归的那几天,都在陪白雪。
白雪女儿病了,杨安彻底陪着母女俩,白雪有条朋友圈的内容我到现在都如鲠在喉:「女儿说很喜欢这个叔叔,他身上有爸爸的感觉,我想了下,如果我们是一家三口,似乎多个拖油瓶妹妹也没什么不好哈哈。」
我当时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在地上,想立马离婚。
可杨安突然很规律的回家,也开始陪乐乐,像以前那样,满腔的慈父之心都给乐乐了。
我从小是跟着我妈一起长大的,知道单亲家庭的苦,看乐乐每天爸爸长爸爸短的,实在不忍心让她吃一遍我的苦,便跟杨安貌合神离起来。
我以为为了乐乐,我可以忍受婚姻上的瑕疵,可我忘了感情一事哪怕破镜重圆,也只是表面光鲜。
内里的伤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疗愈的。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正当我沉浸在回忆里时,乐乐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将她搂在怀里,慢慢拍拍她的背,努力笑着说:「怎么会呢,我们乐乐这么可爱,爸爸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那爸爸为什么这两天都不陪我睡觉,也不抱我了,新来的姐姐是我们家新的孩子吗?」
我的呼吸突然急促,但还是稳住心神:「不是,她就借住在家里两天,乐乐如果不喜欢她,我们就不跟她玩。」
乐乐半天没说话,就在我已在她睡着了时,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可爸爸说,如果我欺负新来的姐姐就是坏孩子,还说让我带着新来的姐姐一起玩。」
「我没有欺负她啊,是她总抢我东西,我不想跟她一起玩。」
「她不仅抢我玩具,还抢我爸爸,她一来爸爸都不抱我了,我讨厌她!」
说完乐乐开始小声抽泣,我气得浑身发抖,杨安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5
第二天我还没找杨安呢,他就先找我说要聊一聊。
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谁知道他居然张口就来:「顾音,你能不能不要再针对娇娇了?」
「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跟我们的女儿一样大的年龄,可乐乐有我们的庇护和疼爱,娇娇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她吗?」
我端起桌上的牛奶就泼向他,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我才一字一句的问他:「清醒了吗?」
他固执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路边有只受伤的猫你都得省吃俭用给它看病,可现在为什么这么狠心?」
「难道就因为她是我前女友的女儿,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带着乐乐一起欺辱她?」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人的心一旦偏了,就看什么都是偏的。
打完我扭头就要回房间,但杨安却一把抓住我:「你不是想让娇娇走吗?白雪那边官司不顺利,我记得你有个同学是律师,很有名气,如果你帮白雪把官司打赢了,她就有时间照顾女儿了。」
「滚!」
到卧室后,乐乐正趴在被窝里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我将被子拉开,乐乐正在哭,看到我她扑过来:「妈妈,爸爸不想要我们了是不是?」
我想了想,认真的跟她说:「如果让你跟妈妈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亲爹想吃回头草,只好送你上热搜
亲爹想吃回头草,只好送你上热搜
净身出户十年后,我妈成了百亿餐饮集团的二把手。
当年抛妻弃女的渣爹生意失败,妄想带着小三生的女儿上门做吸血虫。
我妈反手送他们上热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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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找上门的时候,我跟我妈刚从店里忙完回来。
「这都凌晨了,你们还在外面鬼混?」他脸色很差,逮住我们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我跟我妈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
十年前说好老死不相往来,怎么还突然上门查起岗来了?
他管得着么?
「闺女,知道小明他爷爷为什么长命百岁吗?」我妈大声问我。
我说:「因为他不管闲事儿。」
我妈满意地点点头,牵着我的手直接绕开了他。 ......
亲爹想吃回头草,只好送你上热搜
净身出户十年后,我妈成了百亿餐饮集团的二把手。
当年抛妻弃女的渣爹生意失败,妄想带着小三生的女儿上门做吸血虫。
我妈反手送他们上热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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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找上门的时候,我跟我妈刚从店里忙完回来。
「这都凌晨了,你们还在外面鬼混?」他脸色很差,逮住我们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我跟我妈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
十年前说好老死不相往来,怎么还突然上门查起岗来了?
他管得着么?
「闺女,知道小明他爷爷为什么长命百岁吗?」我妈大声问我。
我说:「因为他不管闲事儿。」
我妈满意地点点头,牵着我的手直接绕开了他。
「潘穗,我们谈谈。」
渣爹一开口就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甚至直接上手拉扯我妈。
我下意识就把我妈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他:「别动手动脚,否则头给你拧歪!」
十年前我还小,拦不住他打我妈,现在我已经泰拳十段。
随手一勾拳擦过他耳边,就能让他脑壳嗡嗡作响。
把他头拧歪,可不是说说而已。
渣爹被我出拳的速度唬了一跳,怒了:「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冷声回道:「我爸死得早,您多担待。」
「你个小瘪三!」
他立刻就扬起了手,却被我妈一把捏住了手腕。
这人常年沉迷酒色,虚得很,只听咔咔两声,他就疼得嗷嗷直叫。
我妈面无表情地甩开他:「不想挨揍就快滚,别在这狗叫,扰民!」
「你还是这么粗俗!」
渣爹满眼嫌弃地看着我们,最后咬牙道: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我明天有空,我们去民政局办复婚。」
2
我妈诧异地看着他问:「你脑子坏了?」
我干脆把一张名片塞给他:「权威精神科医生,报我名字打八折,不谢。」
渣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不屑地看向我妈:
「当初你要死要活不肯离婚,现在我愿意回头找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了,当年我妈就是个恋爱脑。
她远嫁给渣爹,没有彩礼,也没有婚礼。
婚后第二个月,渣爹就出远门承包工程。
之后十多年里,他几乎不回家,一家老小可着我妈一个人糟践。
我妈怀了龙凤胎,生孩子的钱是自己找朋友凑的,月子里,更是连口现成的米汤都喝不上。
而渣爹呢,找了一堆借口说回不来,实际上是在外面跟情人有了小家。
我妈上下打量他,忽然笑出了声:
「我跟你复婚图你啥啊?是图你啤酒肚大啊,还是图你头发少啊?难道是图你脸上这横肉,能熬出两斤板油?」
「你家没镜子,还没马桶吗?撒尿的时候好歹照一照啊。」
渣爹一向自视甚高,被我妈一通数落,直接气炸了。
肚子那的衬衫扣子直接蹦开了两个,QQ弹弹的肥肉溢了出来。
哎哟,我也是善解人意,又塞给了他一张新名片: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报我名字,送你三节体验课。」
说完,趁他不注意,我拉着我妈进了单元门,砰地一声就把门摔上了。
渣爹开始气急败坏地踹门:「把门给我打开!」
我可不惯着他,当着他的面直接给保安室打电话:「是的,7号楼3单元门口有个暴露狂,哎呀,他还在砸门,你们快来呀!」
打完电话,见他还不肯走,我笑盈盈地问:「叔啊,你是不是觉得光来保安排场不够啊,那要不我再报个警?」
「林藻,我是你老子!」渣爹气得吹胡子瞪眼。
「叔叔你认错人了,我叫潘早早。」
「潘穗的潘,亲爹早逝的早,嘻嘻。」
3
深夜。
我花了三倍价钱,找人连夜调查渣爹的近况。
没过多久,我妈抱着龟壳抱枕来了我房间。
别看她如今明面上是个串串店美女老板娘,背地里又是百亿餐饮集团的二把手,一遇到什么想不通的糟心事,还是喜欢到我这找安慰。
我心里一咯噔,她不会是恋爱脑复发了吧?
想啥呢,一个老腊肉精就勾走了她的魂?
「妈,你死心吧,我宁愿你跟谭阿姨去国外领证,让我多个妈,我也不会认林盛彬当爹的!」
我先发制人地吼完,就用被子蒙住了头。
眼不见心不烦!
「瞎扯啥呢!」
我妈把我薅出来,给我看她的手机短信。
原来,渣爹不知道从哪搞到了我妈的手机号,发了条信息过来。
一张B超单。
附言:这是林桐的孩子,五个月了,是个男孩,你忍心让孙子没有奶奶吗?
看着这条信息,我也愣住了。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桐是我的龙凤胎哥哥,我跟他都是我妈一个人拉扯大。
爷爷奶奶从来就看不上我妈,又都是铁公鸡,对我差,对林桐这个孙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后来闹离婚的时候,便宜奶奶把我往外一推:「林桐是孙子,得留下。林藻你带走吧,我们家不缺孙女。」
便宜爷爷更是警告我妈:「你嫁过来也没带什么值钱的嫁妆,除了林藻,要是敢带走我们林家一分一毫,我们就报警。」
我妈什么也没要,但为了能把林桐也带走,她不惜闹上了法庭。
可法院判决那天,林桐却当庭决定要跟着渣爹。
就算我妈被渣爹当众甩了两巴掌,就算我被渣爹甩出去倒在老三儿母女的脚下。
他也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别开了脸。
其实我已经不恨渣爹还有那些个牛鬼蛇神了,但我还恨着林桐。
他护着我长大,也说过会一直保护我和我妈。
可他食言了。
我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哟,白捡一个大孙子呢,心动了?」
「闪边去!」
我妈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
最后若有所思道:「我就是觉得那老渣男软硬兼施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当初被网暴成那样,他都坚持要跟三儿在一起,怎么就突然回头来找我复婚了?」
「难道是因为最近谭灼把串串店带火了,他就盯上咱们了?」
谭灼是谭阿姨的独子,常年徘徊在娱乐圈十八线,今年却因为一部剧爆火了,连带着我们这家串串店都成了粉丝们的打卡点,生意火爆异常,甚至频频上热搜。
渣爹之所以找上门,确实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
4
几个小时后,我们就有了答案。
因为钱花到位了,对方不但把渣爹查了个底朝天,还附送了两个G他身边人的各种猛料。
从资料上看,渣爹非要找我妈复婚的原因很朴素:他穷疯了。
几个月前,他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老三儿也跟他离婚了。
作为一个痴情舔狗,他把仅剩的车房全都过户给了老三儿。
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分道扬镳,反而是为了保护老三儿母女俩搞的假离婚。
这段时间,渣爹跟林桐两夫妻在外面租房子住,生活开销全靠林桐一个人的收入,就算拮据成这样,他还坚持每个月给老三儿母女抚养费。
他还以林桐的名义借了几十万高利贷,但这些钱根本满足不了那对母女多久。
为了东山再起,他搭上了一个开黑工厂的,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搞一笔入股金,好跟着一起自产自销三无产品。
看到这里,我眸中已经聚满了戾气:「他来求复婚的原因,恐怕不单单是想要钱。可能还想在东窗事发的时候,把我们当成替死鬼。」
我妈恼怒地砸了鼠标,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黑心烂肠的狗东西!我倒想看看,是他从我这骗走钱,还是我让他牢底坐穿!」
说着,她就把渣爹的联系方式从各种黑名单中拖了出来,并发了一条朋友圈用来钓鱼。
「[爱心][亲亲]闺女有心了,今年的生日礼物是美貌的冰梅粉小玛莎!!!三天后,还要在星辰世纪给我办生日宴,大家到时候都来玩呀!!!」
配图,就是她那辆少女心爆棚的玛莎拉蒂。
不过这车,是今年谭阿姨送给她的女生节礼物。
没多久,果然就看到渣爹悄悄点了个赞。
还留言说:老婆,我会带着孩子们去给你过生日的,等我!
我妈不屑地哼哼:「还真敢来,那我得先扒他一层皮!」
5
大清早,渣爹就打电话来嘘寒问暖。
我妈开着公放,懒洋洋地应付了几句。
渣爹在那头说得起劲:「你生日大事啊,我准备带着孩子们去给你过生日。咱们现在也上年纪了,最看重的就是子孙满堂,儿子儿媳不到场,你这生日过得也冷清不是?」
「难为你还记得我生日。」我妈嘲讽道。
「那当然了,毕竟曾经做过那么多年夫妻呢,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听得心里憋起一股火。
老渣男果然从没对我妈上过心。
三天后哪是我妈的生日,分明是我妈的离婚纪念日。
往年到了那天我们也会和谭阿姨母子俩小聚一下,庆祝她在这一天重获新生。
今年却是为了引他上套,才准备大肆操办。
电话那头,渣爹讨好地说,正在商场给我妈选礼物,问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我妈大手一挥,直接说:「真要送啊?那送个爱马仕新款包吧,别的在我那群姐妹面前也拿不出手。」
「……好。」
从电话里,我都能听到渣爹的抽气声。
呵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他自找的。
6
三天后,我妈的「生日宴」如期举行。
半路上,渣爹给我妈打来了语音电话。
「穗穗。」
渣爹突然含情脉脉地叫了一声。
我妈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我在旁边忍着笑,这一嗓子确实腻歪,恶心得我中午吃的抄手都要吐出来了。
「穗穗,你怎么不说话?」
我妈咳了一声,冷淡地回道:「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有事有事。」渣爹急切地说:「妙妙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听说你生日,准备了一首歌要自弹自唱给你听……」
他还真有脸提。
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呢吗?
林妙可是他跟老三儿的女儿。
当初法院外,我被渣爹甩出去,摔在她脚边。
她穿着精致的小皮鞋,用鞋底蹭着我的脸,一脸嫌弃地说:「脏东西滚远点,差点碰脏我的鞋子。」
「你以为爸爸真的想要林桐啊,他只是舍不得我妈妈生二胎而已,哼,爸爸说了,就算他是儿子,以后家产也是我来继承。」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冲他道:「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这里带。」
渣爹明显不高兴了。
却还是腆着脸说:「哪能啊,妙妙跟我说了,要是咱们复婚,你以后就是她唯一的妈。而且她钢琴弹得可好了……」
「眼光不错,觉得我比她妈要强是吧。」我妈笑了笑:「那就带来吧,多副碗筷的事情。」
那头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7
我们前脚刚到酒店,渣爹一家四口后脚也跟了上来。
渣爹西装革履,胸口还别一朵红玫瑰,而林妙挽着他的手臂,身着一条路肩小礼裙,脸上的妆容精致明艳。
显然是有备而来。
在他们身后,裙子和脸一样白的那位,则是双手覆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地走着,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而林桐走在小白花的身侧,正体贴地扶着她的腰,浑身都散发着父爱的光辉。
他应该还不知道吧,小白花肚子里的孩子压根不是他的。
他就是个纯纯的冤种接盘侠。
我不禁朝林桐头顶多打量了几眼,但他毫无所觉,似乎满心满眼都是这位新婚妻子。
「穗穗!我一会儿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一定会喜欢。」
渣爹热情地迎了上来。
「妈妈,祝您生日快乐~」林妙巧笑倩兮地跟着叫了一声。
我妈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她也不恼,转身就给了我一个甜腻腻的拥抱:「姐姐,好久不见了~」
我轻扯嘴角:「好久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脸皮一如既往的厚,深得老三儿的真传。
这时,渣爹一手一个将林桐和他妻子拉到了我妈面前。
「这是林桐媳妇儿,叫小仙。」
小白花从手包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我妈:「妈妈,这是我亲手给您绣的钥匙扣,希望您能喜欢……」
她虔诚地捧着盒子,将千疮百孔、甚至微微渗血的指尖展露在我们眼前。
还用那种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我妈,仿佛她不收下,就是罪大恶极。
就……挺晦气的。
我替我妈接了过来,随手交给了签到台:「记一下,林盛彬,随礼一个钥匙扣。」
签到台的人高声重复了一遍:
「感谢林盛彬先生,慷慨随礼一个钥匙扣!」
8
渣爹的笑脸瞬间就僵了。
林桐的神情也变得讳莫如深。
只有林妙马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小白花,不赞同地看向我:「姐姐,就算你嫌弃嫂子的礼物寒酸,也不能这样羞辱她呀,她可是孕妇,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小侄子呢!」
「好了,心意到就好,进去吧。」
我妈不耐烦地打断她,拉着我率先走进场地。
林妙小跑着跟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着:「妈妈,钢琴在哪里,我能先去试试音吗?」
「今天是不是来了很多大人物呀,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我好心地给她指了指舞台的方向,她便像一只花蝴蝶,穿过人群走了过去。
没多久,舞台上忽然响起了《梦中的婚礼》的前奏,吸引了满场宾客的注意。
伴随着音乐声,渣爹走上了舞台,举着话筒声情并茂地念起了小作文。
口口声声说着对我妈念念不忘,想要再续前缘。
「潘穗,我还爱着你。」
「二十多年前,我没能给你一个求婚仪式,今天我要补给你。」
话落,舞台上的渣爹就举着戒指盒,对着我妈的方向跪了下来:「请再嫁给我一次!」
9
原来他所谓的惊喜,就是要当众逼婚。
他大概觉得我妈跟以前一样,脸皮薄,在外人面前只会忍气吞声。
所以肆无忌惮地安排了这出戏码。
可惜,他低估了我妈,更低估了我。
今天的观众,可不止现场这几百号人。
看着台上的跳梁小丑,我妈勾了勾唇,扭头问我:「直播间多少人了?」
我看了眼手机,回道:「破万了,人数还在激增。」
我妈点点头,然后迎着渣爹灼热的视线,风轻云淡地走向舞台。
在和渣爹离婚前,我妈借着短视频平台的东风成了小有名气的农村美食博主,当年的离婚事件,粉丝几乎一边倒地站在我妈这边,无论渣爹和老三儿怎么想办法黑我妈,都没能成功,还因此让我妈涨了几百万粉。
来酒店路上,我就在账号上做了直播预热,并让谭阿姨派人守着直播间。
号上的老粉们,一听说渣爹居然想吃回头草,纷纷跑来围观,直接把直播间推上了热点榜。
渣爹由自得意地单膝跪在舞台上,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
完全不知道,他这副油腻腻的样子已经传遍了全网,还被人截成了无数的表情包。
我妈缓缓走上台的时候,渣爹大概戏瘾犯了,竟然一步一步跪走到了我妈身边。
一手举着戒指,一手抓着她的裙摆,故作深情地说:「穗穗,嫁给我吧!如果你不同意,我宁愿长跪不起……」
我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你真想跟我复婚?」
「当然!」渣爹马上夸下海口,「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我妈笑着说:「好啊。」
10
渣爹面上一喜,就听我妈接着说:「彩礼88万,三金齐全,钻戒不需要太大的,一克拉就行。你准备什么时候下聘?」
他咬着牙说:「可咱们是复婚……」
话还没说完,就被刚上台的谭阿姨堵了回去。
「复婚怎么了?」谭阿姨戏谑地看了眼他举着的戒指,毫不留情地嘲讽,「你是觉得,用你手上的莫桑钻就能娶走我们小穗?」
「有些人啊,真是占便宜没完了。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你是要使几次啊?」
「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多少人排着队要娶小穗,条件开得比这高多了。」
「信不信只要小穗肯答应,现在就有人就能现场下聘?」
渣爹被羞辱得脸色青黑,仍旧执拗地嚷嚷: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外人别瞎掺和!」
「谁跟你是夫妻。」我妈不着痕迹的抽出裙摆,「林盛彬,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傻子了。这聘礼不到位,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在这里跪到死也没用。」
渣爹吐了一口浊气,狠声道:「这事我们回头再谈……」
「别回头啊,就现在谈。成千上万的网友等着你表态呢。」
谭阿姨指了指他身后的大屏幕,那里,正投放着直播间的界面。
各路网友的弹幕刷得飞起:
「百足之渣男,死而不僵!」
「哇塞,林某人你怎么能那么贱啊,你是草船吗?」
「哟哟哟,吃回头草啦,林渣渣,你大明湖畔的老三儿不要了吗?」
「这个脸皮不用来造防弹窗,真是可惜了~」
还有人开始刷礼物,并喊话道:
「林某彬快下聘,老子随250份子钱吃席!」
「666,我也随250!」
「随250+2!」
渣爹看得气血上涌,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差点从台上栽下来。
见状,林妙琴也不弹了,快步冲过去扶住了他。
她伤心至极地看着我妈,恳恳切切地说:「妈妈,你误会爸爸了,他是真的想娶你,只是一时来不及准备而已。」
「聘礼爸爸肯定会准备好的,对吧,爸爸?」
渣爹大梦初醒般点了点头:「是,过几天我就下聘,到时你可不要出尔反尔。」
「好啊,我等着你。」
我妈笑盈盈地看着他,「我潘穗说得出,做得到。」
「在场的和直播间的朋友们都能做见证,你还不放心么?」
11
生日宴过后,网上和十年前那次一样,出现了很多监督渣爹一举一动的热心网友。
甚至有部分同城的,轮番蹲点在他住的小区外,开始直播他的动态。
在如此强压之下。
头铁的渣爹不知道怎么说服了老三儿,竟然将她名下的那套房子做了抵押,硬生生凑出了聘金。
凑出聘金的当天,渣爹带着他的一串小尾巴再次登门。
我刚将门打开,一阵浓烈的劣质男香扑面而来。
随之,渣爹就如一只高傲的胖孔雀,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三只同样打扮精致的小鸡崽子。
渣爹把银行卡和戒指盒拍在了茶几上。
然后一屁股砸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使唤我:
「林藻,去叫你妈拿上户口本出来,跟我去民政局领证。」
我妈正好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笑道:「不急。」
渣爹立刻跳脚,指着我妈的鼻子怒喝:「好你个潘穗,你是不是存心戏弄老子!」
「你他妈敢玩儿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伸手挡开他的手指,冷冷道:
「你要弄死谁?你还想暴力逼婚?」
「叔叔,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这婚不结也罢。」
「东西你拿回去吧,我妈现在可不差这点钱,呵呵。」
渣爹似乎下意识地就想甩我巴掌。
被我妈一瞪,又怂怂地放下了手。
而林妙及时挽住了渣爹的胳膊,将他带回沙发上:「爸爸你别急嘛,先听听看妈妈怎么说。毕竟妈妈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你的求婚了,是不能反悔的哦。」
「而且现在结婚都讲究门当户对,妈妈收了你那么多聘金,陪嫁也是不会少的嘛。这不就说明,妈妈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
柔弱无害的赵小仙也劝他说:「对啊爸爸,你看妈妈现在生意做得那么大,肯定不是图你的聘金才答应复婚的。」
「她肯复婚,一定是因为放不下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啊……」
不愧是在夜总会共事过的好闺蜜,同个妈妈桑培训出来的,连话术都那么相似。
渣爹被她们哄得服服帖帖,总算收敛了脾气。
他看着我妈下了最后通牒:「还有什么条件,你一次说清楚。」
12
我妈悠哉地啃秋月梨,不紧不慢道:
「正经结婚都是要见过双方家长,定了日子再领证办婚礼的。」
「当年我傻,背井离乡嫁给你,结婚十几年,你别说陪我回娘家了,连双袜子都没给我娘家人买过。」
「这次既然要复婚,要么你带上你爹妈陪我回老家见我娘家人,要么呢,就请他们过来,两家人见个面,再把婚期定下来。这要求不过分吧?」
我火上添油:「叔叔婚史丰富,这点道理肯定是懂的。」
渣爹蹙起了眉,显然不乐意。
从没吭声过的林桐却突然开了口:「这是应该的,那就请外公外婆过来一趟吧。」
渣爹横了他一眼。
「爷爷奶奶早晚会知道的。而且人往高处走,他们会理解的。」林桐面色平静地说。
赵小仙附和道:「是啊爸爸,我们都理解你的。毕竟妈妈太优秀了。」
「爸爸,爱你的人都会支持你的。你可不要让大家失望啊。」林妙意有所指地说。
渣爹忽然恍了神。
显然林妙说的话,才是真正直击他的灵魂。
爱他的人,期待他靠吸血我妈变有钱的人,不就是他心尖尖上的老三儿吗?
终于,他妥协道:「那就请你爸妈过来一趟吧。」
他抬手看了眼表,不耐烦地说:「现在就让他们去订票,还赶得上末班火车。」
「他们要忙秋收,至少一周后才能来。」
「你!」渣爹急得又要跳起来。
「我怎么了?我至少说话算数。」我妈拍拍我的肩膀,「闺女,上抖X,把一周后我娘家人要来商量婚事的消息公布出去,让你林叔叔看看,咱们是多么守信。」
「行啊,我马上发。」我登录APP发布了一条图文视频,发完亮给他们看,「我妈可不像有些人,只会画大饼,前几天还说要送我妈爱马仕包做生日礼物呢,结果连个包装袋都没送。」
「来四个人吃酒席,寡送一钥匙扣,哎……这么精打细算,一定攒了很多钱吧~」
渣爹朝我怒吼:「林藻,你少阴阳怪气!」
「她说错了吗?」
我妈凌厉的视线扫了过去:「生日礼物送个带血的钥匙扣,怎么,要给我下降头啊?」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赵小仙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旁的林妙满脸挣扎,最后委委屈屈地把手上的包亮了出来:
「妈妈,你错怪爸爸了,因为我马上有重要面试,爸爸才先把这个包包给我用的。」
「我一定会保护得很好的,您再借我几天好不好?」
我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言道:「二手的男人我已经勉强回收,二手的包我可不背。」
「行了,转你钱你自己去买成了吧!」渣爹忍无可忍,直接打开微信给我妈转了一笔钱。
我撇了一眼,两万块。
也就够买个零钱包,还不如林妙手上那包的零头。
不过看他那副转完就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肉疼了。
我妈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点了收款。
「该说的也都说了,那就下周见吧,闺女,你送他们出去。」
谁知,渣爹牢牢坐在沙发上,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他直白地说:「我跟林桐还有小仙,今天就要搬进来住。」
13
还没等我们开口拒绝,渣爹又说:「你搞什么直播,一帮疯子成天上门找茬,害得我们被房东赶出来,现在我们没地方住,不住你这住哪?」
这意思就是要赖上我们了。
接着他起身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不太满意地说:「怎么这么小,就两间卧房。」
然后,他就开始指点江山了:「潘穗啊,主卧你让给林桐和小仙,我跟你住次卧,林藻就在客厅打个地铺吧。」
安排得挺好,下次不许安排了。
我气笑了:「搞清楚,这是我和我妈的房子。」
赵小仙捧着肚子,期期艾艾地说:「妹妹不愿意的话,我跟林桐打地铺也可以的……」
「不行!」
「小仙肚子里可是有咱的大孙子,哪能打地铺?」
「当然是林藻这个丫头片子睡客厅,而且又不是让她睡一辈子。」
看着我妈越来越差的脸色,渣爹特别理直气壮地说:「等领了证,就去买套新房,这套就过户给林桐他们,正好这的学区好,将来方便咱孙子上学。」
说到这个,人淡如菊的赵小仙也控制不住正襟危坐起来。
她把肚子挺得高高的,生怕我们看不到她手里的王牌。
我妈跟看猴似的看着他们,问:「买房?你出钱吗?」
「我哪有钱,钱不都给你了,以后钱都归你管,房子当然也是你买。」
他二皮子脸不红不白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甚至还提起了要求:
「也不用买太大了,买套市区的下层叠墅就好,到时候给妙妙留个房间,她也一块儿住。」
「不用搞书房,不实用,就给妙妙装个练琴室……」
我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你当我是许愿池的王八呢?」
「妈妈,你不欢迎我吗?」林妙泫然欲泣,「我是真心把您当做我的亲生母亲的。」
我冷冷看着她:「请问你亲妈是死了吗?」
14
「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林妙不可置信地捂着嘴,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妈不耐烦地打断她:「没死,你上赶着认别人做亲妈?」
「我可没福气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我本以为,林妙就算脸皮再厚,被我妈这么直白地骂,怎么着也得愤然离去。
结果,她只是小鸟依人地窝进渣爹怀里,哭哭啼啼地说:「我只是尊重爸爸的选择而已,反正爸爸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今天我也留下好了,我陪姐姐打地铺,这样姐姐就不会生气了吧?」
「这是要讹上我们了是吧!」我作势要掏手机报警。
我妈却出手拦住了我,面露无奈道:「算了,之后到底是一家人,别闹得太难看。」
「家里就这么点大,也住不开。我和早早去店里,你们住这吧。」
她的话一出,那一家子都松了口气。
在暗处,林妙甚至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跟她第一次被渣爹带回老家时,简直如出一辙。
我沉默着,回房间简单打包了行李。
而我妈收走了茶几上的卡和聘礼,跟渣爹说下周谈婚礼的时候再见。
不但如此,还贴心地给他们留下了这套房子的钥匙。
渣爹理所当然地接过。
他还不知道,我和我妈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故意给他们下了个套。
惊呆了!催眠师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当他工作的职业行为行凶的利器
我该怎样逃脱
1
我觉得妻子沈舒妍最近很不对劲。
先是神神秘秘地跟我说,见到了一个和我前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又屡次提醒我前妻的忌日快到了,让我一定不要忘记了。
自从和沈舒妍结婚以来,前妻苏兰熙一直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现在她主动提起来,倒让我觉得十分不适应。
晚上,沈舒妍熟睡的时候,我从她枕头底下拿出她的手机。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划开屏幕,我看到一个叫苏西岚的人发来的未读消息。
「明天新书发布会,你确定不来么?」
点开苏西岚的头像,我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
因为她长得和我前妻苏兰熙几乎一模一样。
不但撞脸,就......
当他工作的职业行为行凶的利器
我该怎样逃脱
1
我觉得妻子沈舒妍最近很不对劲。
先是神神秘秘地跟我说,见到了一个和我前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又屡次提醒我前妻的忌日快到了,让我一定不要忘记了。
自从和沈舒妍结婚以来,前妻苏兰熙一直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现在她主动提起来,倒让我觉得十分不适应。
晚上,沈舒妍熟睡的时候,我从她枕头底下拿出她的手机。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划开屏幕,我看到一个叫苏西岚的人发来的未读消息。
「明天新书发布会,你确定不来么?」
点开苏西岚的头像,我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
因为她长得和我前妻苏兰熙几乎一模一样。
不但撞脸,就连名字都差点撞了。
只是她和沈舒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给她发这样的消息?
第二天,新书发布会现场。
苏西岚正坐在队伍的尽头,聚精会神地低头签书。
终于轮到我了。趁着她签字的空档,我压低声音问:“你认识苏兰熙么?”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不认识,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她无意躲闪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在撒谎。
“我是沈舒妍的老公,有点事想请教你。”
……
下午一点,时光咖啡馆,我和苏西岚面对面坐着。
近距离打量,我可以确定,妻子那天给我看的照片应该是她。
她和苏兰熙的确很像,唯一不同的便是她嘴角多出了两个梨涡。
2
她直接开门见山:“张教授,您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见她那么爽快,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我妻子很熟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指了指我放在桌边的书。
“既然你是舒妍的老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本书的真正作者,是你的妻子沈舒妍,作为她的编辑,我只是代理签售而已。”
我打开这本《绝佳隐秘》,果然里面的署名是颜舒——我妻子的笔名。
翻开正文,里面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头一跳。
「他的妻子死了整整三年了!」
我吓得立刻合上了书。
苏西岚的表情却突然严肃起来,继续说道。
“不瞒你说,我研修过心理学,现在我怀疑你的妻子舒妍,可能存在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朝她微微一笑,随即反驳道:“你多虑了吧,舒妍很健康,你应该也知道,她是一名医生。”
对了,我除了大学教授这个头衔外,还有一层隐秘身份——资深催眠师。
沈舒妍有没有心理问题,我最有发言权。
和苏西岚分开后,我还是起了疑心。
难道我对沈舒妍的催眠真的失败了?
还是沈舒妍又出现了什么别的问题?
看来,得去监狱会一会徐明了。
3
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西城监狱。
在接见室看到徐明的那一刻,我差点惊叫出声。
才一个月不到,徐明已经眼圈乌黑,两颊凹陷,看来被折磨得不轻。
我冷笑了一声,活该!
要不是他强奸了我女儿张舒,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张舒被强奸后,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就在不久前跳楼自杀了。
透过厚厚的玻璃,徐明盯了我整整一分钟,直盯得我头皮发麻。
半晌,他才拿起电话,吊儿郎当地开口。
“这两天真是热闹,你们夫妻俩轮流来看我,看来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果然我没猜错,沈舒妍也来找过他。
只是她来做什么?
我握紧拳头,急促地敲着眼前的玻璃:“少废话,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怎么?做贼心虚了?”徐明故意绕开话题。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直到狱警过来,提示我时间到了。
从西城监狱出来后,我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到平常下班的点才回了家。
沈舒妍不在家,只给我发了个信息,说是要加班,回来可能晚了。
我洗了个澡,便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沈舒妍回来。
我又想起了那本《绝佳隐秘》,鬼使神差地翻开。
「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他的女儿。」
「他的妻子终于还是疯了,她怕是临死都不知道,她的丈夫是个人渣。」
「我始终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
我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住地冒冷汗。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突然一闪,瞬间灭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时,客厅阳台的窗帘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披散着头发,在窗帘上缓慢移动着。
记得以前苏兰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总喜欢躲在窗帘后面一个人待着。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猛地拉开窗帘。
4
阳台上什么都没有,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把窗帘重新拉上。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临渊,为什么没有替我照顾好小舒?”
“小舒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作恶多端,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个声音,是苏兰熙的!
可是她都已经死了三年了!
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猛地转过身,将手机的电筒朝着声音的方向照了过去。
却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突然一声尖叫从门外传来.
“啊——”
是沈舒妍。
我来不及多想,朝门外冲了过去。
只见沈舒妍晕倒在外面的走廊上。
这时屋里的灯再度亮了起来。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难不成真有人在我家里?
不过先顾着沈舒妍要紧,于是我蹲下身,打算把她扶进屋里。
“舒妍,快醒醒,你怎么了?”
不一会儿,沈舒妍睁开了眼睛,却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缩进我怀里。
“老公,我刚才看到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一闪身就不见了。”
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沈舒妍却制止了我:“我们先去调监控看看吧,万一是虚惊一场呢!”
听她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该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
我立刻在手机上调出了监控后台。
家里除了那天来给张舒催眠的心理师,再无其他人来过了。
再说我们刚搬到这不久,暂时也没几个熟人知道。
突然,我想起了刚才我听到的那个女声。
我当即招呼沈舒妍和我一起,在家里四处翻找起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电视柜的底下,还有门口鞋架下,找到了两个微型录音器。
我狐疑地看了沈舒妍一眼,按下那两个录音器的开关。
5
录音器里果然传出刚才我在黑暗中听到的女人的声音。
那么到底是谁把录音器放到我家里的?
我和沈舒妍对视了一眼,目光同时落在监控画面上,不约而同地喊出来。
“苏逸!”
苏逸就是曾经给张舒催眠的心理师,也是最近唯一来过我家的外人,嫌疑最大。
我和沈舒妍一商量,决定报警。
警察调查过之后,告诉我们苏逸最近并不在本地,没有作案时间。
并且,那两个录音器里面的声音居然是合成的。
巧合的是,第二天晚上,我居然收到了苏逸的微信消息。
“张教授,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那天给你女儿催眠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妻子可能存在严重的心理问题。”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
难不成我的催眠,真的失败了
我故意岔开话题,敷衍了过去。
本来以为我的生活,总算能恢复平静了。
可我发现,此事过后,沈舒妍像变了个人似的
对我逐渐冷淡,早出晚归,连饭都很少做了。
她借口说医院太忙了,让我忍耐一段时间。
然而,奇怪的事情又接二连三发生了。
当天夜里,我如往常一样睡下了
谁知睡到半夜,沈舒妍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瞄了一眼床头的手机,凌晨两点四十四分。
原本以为她只是起来上厕所。
没成想,她刚穿上拖鞋,竟然转过身,朝我扑了过来。
眼看着她马上要掐住我的脖子,我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舒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我看到沈舒妍恶狠狠地指着我,嘴里念念有词。
“你是个魔鬼,魔鬼……”
我一边稳住她的情绪,一边趁她不注意,从床上跳下用力抱着她。
我原本想大声吼她,又怕刺激到她,导致她精神失常。
“舒妍,你清醒一点。”我柔声安抚。
她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慢慢平静下来
我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没成想她突然阴恻恻地来了一句。
“你还记得小舒是怎么死的么?”
我哥的好友从小对我很好,却在哥哥去世后,拒我于千里之外
1
我又打发了一位宗维的相亲对象之后,发微信给他:“任务完成,三万块。”
宗维回复的很快:“你不是两万五吗,涨价了?”
“这个难度高,我牺牲也有点大……”我说完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咖啡,幸好我给对方点的冰美式。
“她打你了?!!!”
我被宗维这一串标点符号逗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在办公桌前一跃而起的样子。
他是真的很紧张我,也很宠我。我要什么他都给,对我的矫情和任性也颇多包容。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肯爱我。
我叹口气,看落地窗外的海面被天空染成橘黄,远处的夕阳像是一颗暖融的荷包蛋黄。
是我最喜欢吃的,周越从前经常给我做。
他手艺很好,蛋黄是溏心的,蛋清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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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打发了一位宗维的相亲对象之后,发微信给他:“任务完成,三万块。”
宗维回复的很快:“你不是两万五吗,涨价了?”
“这个难度高,我牺牲也有点大……”我说完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咖啡,幸好我给对方点的冰美式。
“她打你了?!!!”
我被宗维这一串标点符号逗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在办公桌前一跃而起的样子。
他是真的很紧张我,也很宠我。我要什么他都给,对我的矫情和任性也颇多包容。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肯爱我。
我叹口气,看落地窗外的海面被天空染成橘黄,远处的夕阳像是一颗暖融的荷包蛋黄。
是我最喜欢吃的,周越从前经常给我做。
他手艺很好,蛋黄是溏心的,蛋清一点也不会糊,夹在馒头里,是我最常吃的早餐。
他自己只吃榨菜,身高却如竹笋般拔节,时常按着我头顶:“多宝,咱们家的鸡蛋可都给你吃了,你说你怎么不长个呢?”
我不服气地垫起脚尖,刚能用额头撞到他肩膀:“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能超过你!”
“哈哈,我看够呛了,多给你几年时间你也长不过我。”
“那你还比我大三岁呢,我肯定活的比你长!”
……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里头装着一张我和周越的合照,是宗维给我们拍的,技术很烂。
但却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他手掌照旧按在我头顶,眯着眼笑的开怀,颊边浅浅的酒窝盛着日光、秋风和花香。
我站在他身前,微微仰起脸,撅着嘴去推他的手,就此错过了他注视前方的眼神——
他看向宗维的眼神。
后来的我曾无数次看过这张照片,却不得不承认,就算当时看到了,我也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周越太擅长隐藏了。
父母车祸去世时,他隐藏悲伤,总是做出轻松的样子哄着我吃饭上学,只偶尔在夜里躲进卫生间里哭。我问他怎么了,他就做作地大叫,说自己痔疮犯了。
在学校里,他隐藏懦弱,像座山一样挡在我面前,跟所有欺负我的坏同学们打架。用平日里给我梳头的手,攥成拳头发了狠一般砸在那些人身上。
上高中时,他隐藏志向,早早就决定报一所本地的师范大学,为了节省学费,却告诉我说他想做老师教书育人,他喜欢孩子。
时日久了,周越已经熟能生巧,他想隐藏什么时,绝对不会被发现。
我不知道,宗维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是你!”
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左手边站着一个妆容妖冶的女生,正是我前几天帮宗维打发过的另一个。
要不说男人桃花运太旺了也很烦,尤其还都是烂桃花。
“你认错人了。”
我拿起墨镜戴上,准备起身离开,下一秒鞋尖就被踩住了,罪魁祸首正满脸挑衅地看着我。
这可是上个月宗维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纯手工羊皮靴,定制的,我等了两个月呢!
一阵火气冲上头,我扔下手包就抓住了她的头发,新做的指甲抠进她头皮里,立刻激出了几声尖叫。
服务员把我们分开的时候,民警也到了,将我俩带回了派出所。
对方指责我先动手,又骂骂咧咧地说我泼妇。办案人员看向我时,我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宗维来了,先看了看我没有受伤,才安排律师去和对方协商赔偿和解的事。
在我旁边坐下,黑色的风衣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外面竟然下雨了。
他头发有些湿,显得眉眼越发深邃:“你真是一天不闯祸就浑身难受。”
“还不都是因为你,男颜祸水!”
“所以……是我的错了?”
我冲他撇撇嘴,不着痕迹地低下了头,胸口涌出些酸涩,将心里的话淹没。
当然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你固执地认为亏欠了我,自虐般地独自背负着枷锁,无底线地纵容我。
我也不会这样三天两头的出幺蛾子,让你来帮我善后,目的只是想让你为我多做一些事,好减去一些你心里的债。
就算将来的某一天你再梦到周越,也能跟他说:“你妹妹真是顽劣,我尽力了。”
这样的话,你或许能比现在更快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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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宗维的时候,他还是个阴郁且过分沉默的高中生。
跟着周越回家大概是他第一次来别人家做客,对着茶杯里上下翻滚的茶叶出神,却一口都没喝。
我坐在远处看他,实在是没忍住:“这位哥哥,我真没下毒。”
宗维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的意思,我自来熟地又挪过去:“那你就赏脸喝一口呗……”
周越正在厨房做饭,探出头来说我:“周煜,你别烦他!”
“我怎么烦人了,我这是出于主人家的热情招待嘛!这位哥哥,你感受到我的热情了吗?”
宗维还是一言不发,挣扎了片刻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起来很是勉强。
我却惊呼一声窜去周越身边:“哥,他喝了,他喝了!”
周越失笑:“那是他渴了……怎么他喝口水,你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那是因为太难得了嘛!再说了,长得好看的哥哥我都自带好感,他喝了我的水一定是也觉得我可爱了。”
“花痴……”
周越对于我的无奈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时我刚上初三,对于懵懂的感情尚且一知半解,但对于人的美丑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了港台的男星,省下饭钱买了许多海报和明信片,贴的屋里到处都是。
周越不嫌我乱花钱,只是嫌我不好好吃饭,便把自己的饭钱分了一部分给我去买喜欢的东西。
父母车祸去世后留下了一笔赔偿和保险金,由舅舅出面开户存在了银行里,每月定期给我们发生活费。
但其实从小到大,周越花的钱还没我一半多。他自己省吃俭用,却从来不愿意让我受半点委屈。
我明白他是不想让我因为没有爸妈而变成辛苦生活的小孩,于是仍旧任性地吃喝花钱,只是都挑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如果这样能让周越安心,我愿意当那没心没肺的傻白甜妹妹。
宗维我是听周越说起过的,高二才转到他班上的,被老师安排坐在他旁边。
性格古怪话极少,自然也没什么朋友。周越作为班长,曾经试着关怀过这位怪同学,均以失败收场。
直到某一次宗维因为低血糖突然晕倒在操场上,周越背着他送到了医务室时,才发觉他这高个子的同桌竟然轻的像朵云。
似乎从没见过他吃午饭,多数时候趴在桌上睡觉,或者看着窗外发呆。
第二天,周越便给他带了自己做的蛋炒饭。
宗维拧眉看着,倒也没说不吃,只是不动手。周越把勺子塞进他手里,他也是挣扎了几秒钟,才张嘴吃了。
原来,是个又懒又傲娇的小公子。
周越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话语里明明带着不耐,唇角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后来,周越开始越来越多地提起宗维。
说他话多了些,一整天下来也能跟自己说十句了:又说宗维那样的冷脸,竟然也有小女生给他递情书;还说宗维实在太聪明了,每节课都睡觉还是能考全年级第一,还被选中参加全省的奥数联赛。
他忍不住感叹:“宗维,你爸妈一定很为你骄傲!”
宗维那时已经跟他很熟了,却第一次变了脸,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周越明白了他的逆鳞,以后便再也没提过。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宗维那么喜怒无常又难搞,他却非要和他做朋友。
周越眼眸微微发亮:“你不懂,他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的人。”
不需要为每月的生活费考虑、不需要勉强做每天都要笑的乐观哥哥、不需要为了未来规行矩步,想不说话就不说话,不想理谁就不理。
宗维的所有一切,都是自我而自由的,而那些恰好都是周越所没有的。
当时我以为周越只是出于向往而生出的亲近,后来才知道他还是为了我。
“多宝,宗维家很有钱,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有钱。只要我能跟他保持好的关系,大学毕业后有了好的工作和收入,你就能跟其他的小姑娘一样,买很多漂亮的衣服鞋子还有化妆品,再也不是这些不值钱的烂东西。”
他看着我脚上开了边还在穿的帆布鞋,眼中闪过痛色。我下意识地缩缩脚:“是我太费鞋了,不是鞋子质量不好。”
周越不再多说,只是看着夜空出神。我靠在他肩上,两人依偎着,像是屋檐下的两棵冬菇。
后来我时常在想,宗维遇到周越,又遇到我,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3
我最初喜欢宗维大概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比我迷恋的那些港星还好看。
头发齐整,衬衫领口永远雪白,一张脸不笑时如雕塑般俊朗,偶尔扯扯嘴角,便如冰雪消融。
还有他身上那种沉郁而凌厉又糅杂着青涩的少年气,跟周越完全不一样,我怎么可能不觉得新鲜,继而生出探究之心。
越来越多地怂恿周越邀请他来家里做客,还破天荒地主动搞起了家里的卫生。
饭桌上,我热情地给宗维夹菜。他还没动筷,周越已经迅速又夹了回来扔给我:“自己吃。”
我失落地戳着米饭,连平时最喜欢的菜都没吃两口。
回房间时听到宗维问周越:“你妹妹……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她就是人来疯,几分钟就好了。”
竟然在宗维面前这么说我,我精心营造的小清新形象全毁了!
为了补救,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去年暑假周越给我买的裙子,直男眼光嫩粉色,我只穿了一次,像朵塑料假花。
再穿上时有点紧了,我一边暗自下决心要减肥,一边自以为优雅地走了出去。
宗维正和周越坐在一起写作业,抬头看到我愣了一瞬,略显慌乱地避开眼去,又伸手拍了拍周越,小声说了什么。
周越蓦地回头看向我,立刻跑过来将我推进了房间,想要伸手又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拍了我头顶一巴掌:“衣服穿好也不照照镜子!”
我垂头一看,裙子侧面的拉链在我的赘肉和扭捏走姿之下,撑开了一条缝,越滑越低,正正漏出我浅紫色的内衣!
真是大型社死现场,我一下午都躺在床上打滚,羞得不敢出去。
直到宗维离开时跟我打招呼,我才把门开了个小缝:“这只是意外,你都忘了吧,还有你别信我哥,我才不是人来疯。”
“好。”
“那你还觉得我可爱吗?”
顺嘴问完我自己都懵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瞎犯花痴,怎么慢慢的就当真了呢?
“嗯,你可爱。”
宗维轻声回答,话里带着笑意,我抬起头,对上他温和的目光,与初见之时几乎判若两人。
很久以后,宗维曾跟我说过,是周越和我改变了他。
“在你问我之前,我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觉得什么东西可爱。但你问我时,我突然就觉得,‘可爱’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我知道宗维说的是真的,因为在下一次登门时,他给我带了礼物。
一个巴掌大的棉花娃娃,穿着一身粉裙子,扎着两条麻花瓣,眼睛眯着,笑的露出两颗兔牙。
宗维把它递给我,第一次摸了摸我头顶:“我觉得很像你。”
我兴奋极了,立刻跑进房间里把高马尾改梳成了麻花辫,又一蹦一跳到他面前,咧着嘴笑:“看,现在是不是一模一样了?”
宗维上下打量我,忽而抿唇:“还差一件粉裙子……”
一看就知道他又想起了我上次的糗事,我脸立刻红透了,又急又气去打他:“不是说好了要忘了吗?”
他低笑着躲闪:“忘了,我这次真的忘了,我宣布我失忆了!”
晚饭后宗维回了家,我在厨房陪周越洗碗,他低着头:“你以后别和宗维那么没规矩……他和我们不一样。”
我不解:“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这不是经常来咱们家,吃的喝的都和咱们一样!倒是你,总是什么都顾及着他,菜都只做他喜欢吃的。”
“你不懂,宗维他没在这些方面受过委屈……反正我就是想让他吃好一点。”
我撇撇嘴,垂下眼抠指甲:“哥,其实我有点喜欢宗维……”
周越手一顿,蓦地转头看我,半晌又不在乎地轻嗤一句:“你屁大点,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当然知道,我在他面前出糗会害羞,他送我礼物我天天带着,还总想见到他……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周越没有再说话,只是渐渐不再带宗维回来。我问过他几次,他都说宗维要准备奥数比赛没有时间。
直到某一个雨夜周越浑身湿透的跑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第二天都没去上学。
我直觉和宗维有关,打电话给他询问,他却只是让我好好学习,关于周越一个字都没有提。
一星期后,我收到了宗维寄来的生日礼物,是一条崭新的粉色公主裙。
他在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邀请他来家里吃饭,才知道他已经转回原来的学校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周越才终于开口——他在奥数比赛前做了手脚,顶替掉了宗维的名额。
我惊地跳脚:“你为什么啊?”
“我不想去师范了,我要考好一点的大学以后才有资格去宗维身边工作,我需要奥数的加分,而宗维,他没有这些一样可以。”
“那你可以直接跟他说啊!”
周越痛苦地抱住头:“他也这么说。可我不想他看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被发现……是我太蠢了,我后悔了……”
“你这样他只会更加看不起你!”
我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他一顿,就跑去给宗维打电话,哪怕软磨硬泡也必须约他一起吃顿饭,给周越一个道歉的机会。
“宗维,我可是都贡献出我的小金库请你吃饭了,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宗维被我逗笑了,却也没答应,最后还是我给他唱了首歌,又说了许多不着调的笑话,他才应下了。
“你说,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装疯卖傻地求你!”
“嗯,十分怀念。”
男友为了哄别人,花光了我的救命钱,等我真的没救了,他却说我把命赔给你
男友觉得8万彩礼太贵,对我提了分手。
后来,他为了给女神买奢侈品,拿走了我的救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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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关穆相恋五年。
从一无所有,到如今他的公司迈入正轨,我觉得是时候考虑结婚的问题了。
但我没想到仅仅8万的彩礼,就让他提出分手。
我不信他舍得跟我分手。
打不通他的电话,我只能去公司楼下给他发消息:我知道你在生气,彩礼我们再谈,出来见个面好吗?
消息发出后,我看到一个红色提示。
他把我删了。
前台认识我,于是我顺利走到他办公室,却发现门是锁的。
我用秘书的手机打通了他的电话:“穆哥,你在忙吗?有时间回我个电话。”
“雪雪?”关穆的声音中透露着惊讶。
这时,我听到......
男友觉得8万彩礼太贵,对我提了分手。
后来,他为了给女神买奢侈品,拿走了我的救命钱。
1
我和关穆相恋五年。
从一无所有,到如今他的公司迈入正轨,我觉得是时候考虑结婚的问题了。
但我没想到仅仅8万的彩礼,就让他提出分手。
我不信他舍得跟我分手。
打不通他的电话,我只能去公司楼下给他发消息:我知道你在生气,彩礼我们再谈,出来见个面好吗?
消息发出后,我看到一个红色提示。
他把我删了。
前台认识我,于是我顺利走到他办公室,却发现门是锁的。
我用秘书的手机打通了他的电话:“穆哥,你在忙吗?有时间回我个电话。”
“雪雪?”关穆的声音中透露着惊讶。
这时,我听到一个柔美的女声喊了句“呆子”,关穆就挂了我的电话。
这几天因为他说的“分手”,我吃不好睡不好,关穆身边却有别的女人陪?
一时间我大脑“嗡”地一声,眼前一片空白。
我晕倒在他公司的走廊上。
2
醒来后,医生给了我一张单子,要我尽快住院观察。
我打电话给关穆,他直接挂断了。
我一个人回了家收拾东西,却碰到关穆站在我们的房门口。
“穆哥,你怎么……”
“雪雪,我之前一直放在书房的枫叶标本你放哪里去了?”
我松了口气,“这事啊,我忘了。对了,医生说……”
“你忘了?”关穆从没这样生气过,“你怎么能忘了呢?现在,你现在给我找到它,我有急事!”
我攥紧了手里的检查单,“它比我还重要吗?”
关穆撇过头不看我。
我忍着泪将看不懂的检查单放进口袋,翻找他要的枫叶标本。
醒来后我就没吃过饭,头晕的厉害。
不等我开口说要休息,关穆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郁灵雪,今天你找不到那个标本,我们就分手!”
我愣在原地。
突然,关穆像是想到了什么,急速跑到保险柜旁。
然后从保险柜中取出了那张枫叶标本。
我不能明白,一个人工处理过的白色枫叶标本究竟为什么这样珍贵。
3
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得知自己得了甲状腺癌的时候,身旁只有医生。
医生说,这个病很好治,但是要尽快安排手术。
我呆愣愣地看着检查报告,听医生说我精神压力过大、挑食加上饮食不规律等原因才得的这个病。
“好治就好,那手术费要多少啊。”
我家境不好,自己的积蓄全部拿出来后还差4万块钱。
我没敢告诉独自拉扯我长大的母亲,自己偷偷借了几个亲戚的钱,最后还贷了款,才终于凑够了手术费。
但我忘了关穆的手机上也绑了我的银行卡。
住院缴费时,我发现卡里的余额为0。
我连忙打开银行APP查看账单,才发现凌晨两点被他花掉了。
不等我质问关穆,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轻飘飘地说:“雪雪,你卡里的钱我先用一下,昨天没带够钱。”
他的声音轻松又愉悦。
我突然没崩住情绪,委屈又难以置信地问:“关穆,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吗?”
“关心关心,你照顾好自己,我还有事,先挂了。”
4
早年关穆一穷二白的时候,被我妈嫌弃过。
这次想结婚也是我提起的,他去了我老家,又因为最近买了房子,手头流动资金不多被我妈说了一顿。
我妈说话不好听,但我知道她都是为了我好。
只不过我没想到关穆竟然这么记仇。
当场甩脸色走人。
我的电话依旧在关穆的黑名单里,我只能跑到他公司,再次借用秘书的手机打。
电话接通的一瞬,我听见关穆阴阳怪气地说:“小张,我上次说的如果郁灵雪来公司,不准借手机给她,你记住了吗?”
我颤抖着嘴唇,“穆哥,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没哭,只觉得心头疼得厉害,“我……我生病了,需要钱,你能不能把钱给我转回来?”
“呵,我不信,你那身体比我都健康”,关穆笑着说,“怎么,你妈又回来逼你了?”
我摇摇头,眼泪打在手背上,很冰。
“穆哥,不是,我真的生病了。”
“嗯,知道了。”关穆顿了一下,“这几年你陪着我吃了不少苦,雪雪,我们的感情再深也经不起你妈这么折腾。”
我想问他还想分手吗,又不敢开口。
关穆一定是开玩笑的。
“雪雪”,关穆的声音低沉又性感,“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我一直叮嘱你工作不要到太晚,你看,身体不好了吧。”
我点了点头,声音十分轻:“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关穆“嗯”了一声,挂断前告诉我:“钱我有急用,回头……半个月内打给你。”
5
关穆出差一周后,我在微博刷到了一个眼熟的白色枫叶标本。
我点开大图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最终确认就是关穆收藏的那个,根本不舍得让我碰的标本。
评论区里,我看到了眼熟的同学。
询问后才知道了博主的名字:晏白枫。
晏白枫,我熟,从小到大的学校女神,妈妈嘴里“别人家的孩子”,我早年暗恋的男生也暗恋晏白枫。
是的,关穆暗恋过晏白枫。
现在看来,他还没放下。
当天,我见到了出差回来的关穆。
我们大学毕业后,他一向喜欢穿正装,周末也衬衫不离身。
今天却穿着一身连帽卫衣,整个人青春洋溢到像是回到读书时。
关穆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雪雪,不是说生病了吗?我怎么看你又漂亮了些?”
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看你因为想你想到吃不下饭,最近瘦了。”
“嗯,瘦点好看,你之前都胖了。”
我抿了抿唇,喉间一片苦涩,“穆哥,我需要住院,能给我一些钱吗?”
“怎么了,真病了?”关穆的神情十分紧张,是真的担心我。
我没说实话。
关穆在家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又要出去,我连忙叫住他。
关穆当着我的面将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之前在等客户电话,不能错过,所以把你拉黑了。”
过了会儿,他又说:“我出去住几天。”
我心头发紧,“不是……出差吗?”
关穆定定地看着我,我突然后悔追问了,却还是听见他说:“是白枫,她最近被前男友伤了心,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我哭了,明明不想哭的。
不等我再问,关穆主动说道:“你是想问钱的事情吧,下个周再转给你。”
说完,他就要出门。
我在最后一刻喊住了他,“穆哥,你会回来的吧。”
“嗯。”
我笑着流了泪,“会陪我去北方看雪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铺天盖地的大雪呢。”
“有空再说。”
6
他走的毫无留恋。
在工位上第五次晕倒后,我主动提交了辞呈。
不明所以的同事调侃我是不是怀了,我扯着苍白的嘴角笑不出来。
刚回到家,关穆就打来电话问我借钱。
我苦涩一笑,卡里唯一的一万块钱还是我厚着脸皮跟多年不见的朋友借的。
我不知道关穆在想什么,“穆哥,借钱干什么呀,我住院要用钱的。”
“雪雪”,关穆的声音有些低,“是这样的,白枫她想要捐钱栽树,就是那种植树工程你知道的吧,我之前的钱给她买东西了,所以想跟你借……”
我抹掉脸颊上的泪,“你给她买什么了?穆哥,你之前卡里少说有几十万,再加上我所有的积蓄,就算付个房子首付也是够的。现在为了她想做慈善,你竟然要跟我借救命的钱。”
关穆听到我的哭腔,顿时慌了,“我……我确实给白枫买了套房子,但是房子还是在我名下的你放心,就是借给她住几天。”
我努力控制住情绪,闭着眼缩在角落里。
关穆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雪雪,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说要住院观察吗?还没好?怎么就说什么‘救命钱’,这么严重吗?”
一番话让我彻底控制不住情绪,只是仅存的自尊还在拉扯着我最后的体面,没有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穆哥,我所有的钱被你用光了,你当初说半个月内打给我的。现在,你还在跟我借钱。”
关穆支支吾吾:“你的钱不是放在好几个卡上吗……”
我捂着嘴,膝盖上都是泪痕。
好疼啊,怎么会这么难受?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脆弱,这么不争气,一天到晚就只会难过?
明明我之前还是同学眼里的太阳花。
7
关穆将钱打给了我。
医生却说来晚了,说当初诊断出来就应该立马住院,结果被我硬生生拖了一个月。
现在癌细胞转移到肺了。
我交了钱,住院手术之前,关穆突然打电话说要见我。
我在家里看到了关穆,他身侧坐着晏白枫。
关穆拿着手机,十分高兴地给晏白枫看屏幕,“白枫你真棒,媒体报道了我们捐款植树的事,果然公司股票涨了好多!”
我的脸色十分苍白,声音嘶哑:“穆哥,宴女士。”
关穆疑惑地问我,“雪雪,嗓子怎么了?”
我没告诉他是病情恶化。
从我进来到现在,晏白枫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这时她才轻启朱唇:“雪雪,我和那个呆子在家里等你好久了。”
我看着关穆,“呆子?”
关穆竟有些羞赧,“是白枫调侃我呢,你别管了,没什么。”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他们之间的氛围感好像小情侣。
我去了厨房端了饮料和水果,关穆突然接了过去,“我来吧。”
我看着他十分殷勤地给晏白枫剥橘子,什么话都没说。
两个人一起来的,又一起走了。
关穆说:“雪雪,白枫不敢一个人住,那房子太偏了我也担心她的安全。”
于是他跟着走了。
我一个人去住了院,做了手术。
但很不幸的是,癌细胞在肺部发生多处转移,医生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平静地躺在病床上流泪,“我的命,还有多久啊。”
医生说,还有半年。
8
要治好癌症,很难,尤其是我这种多处转移的。
首先,得需要大量的钱。
钱不够,我只在医院躺了几天就回了家,包包里都是止疼药。
最想关穆的时候,是刚得知自己的生命还有半年。
我很想知道,在我和晏白枫之间,他会不会稍微垂怜一下悲惨的我呢?
哪怕只是垂怜,也足够了。
又庆幸我们还没领证,没有孩子,要不然孩子跟着后妈肯定不好过。
我像个死人一样在沙发上躺了一天。
傍晚,灯突然亮了。
关穆被我吓了一跳,“怎么在这里躺着?脖子上干什么缠了层丝巾?”
我摸了摸脖子,“因为好看,最近的潮流。”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的审美。”
关穆说,晏白枫接下来几天还有其他行程,他就搬回来住了。
他坐到我身旁,小心翼翼将我拉进怀里,“这几天冷落你了,对不起。我当年对白枫确实……但现在我只想弥补一下她,没别的意思。”
我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声音依旧嘶哑,“弥补?你欠了她的人情吗?”
关穆笑道:“当年要不是她私下给我补课,上不起辅导班的我肯定考不上好大学。你不知道,我上大学的学费也是她家资助的,要不是她,我们可能就没有就今天的一切了。”
我没说话。
关穆叹了口气,“雪雪,你别生气,你妈跟我要彩礼这件事,我不是不舍得这8万块钱。我就是不喜欢她看我那嫌弃的眼神……算了,改天我再陪你去一趟老家。”
我又摸了下脖子上冰凉的丝巾,“关穆,陪我去一趟北方看雪吧。”
“下次,最近工作比较忙。这次回来我给你带来雪景水晶球,你看,好看吗?”
我笑了,“好看。”
9
我们卧室旁的博物架上,摆的都是两人互送的小礼物。
我的名字有个“雪”,但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真正的北方大雪,南方的雪粒子还没落到地上就化掉了。
我想在有生之年,看一场真正铺天盖地的大雪。
发呆时,关穆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雪雪在看什么?”
“看雪啊。”
关穆:“雪雪,我刚刚做了一桌子的菜,快吃饭吧。”
我们在一起的五年,关穆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做的饭菜味道也是一言难尽。
但这次,我看到了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菜肴。
我站在桌旁问:“刚学的吗?”
关穆摘了围裙,漫不经心地说:“嗯,白枫吃饭很挑,外卖又不卫生,我就学了几道菜。”
“哦。”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痛经痛到满床打滚时,他也不过泡了碗泡面,我还感动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原来他可以下厨房啊,还学的这么快,做的这么好吃。
“雪雪,吃完饭你再炖一些滋补的汤吧,白枫最近熬夜,我看她都有黑眼圈了。”
我下意识紧了紧脖子上的丝巾,想起关穆甚至没关心我为什么睡觉也不摘丝巾,又放下了手。
昨晚我被疼醒了,这款止疼药我吃的是医嘱的两倍,现在也不怎么管用了。
我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下不来床。
于是在炖汤的间隙,我再次央求关穆:“穆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一起去北方看雪好不好?我听说东北已经下雪了,现在去肯定能看到大雪。”
关穆正在倒腾保温盒,“最近是不行了,公司忙是一回事,白枫那边的画展最近要巡回展出,我担心她一个女生不安全。”
我看着他殷勤地给别的女人收拾饭盒,心里空荡荡的,“那你要是有空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啊。”
他头也没抬,“行啊。”
10
为了随时开始去北方的旅程,我早就备好了足够量的止疼药。
在做网上兼职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消息提醒。
晏白枫发了微博,配图是一片枫叶林,地点是在加拿大。
我点开图,在九宫格中央的那张照片里,看到了互相依偎着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化成灰我都认识——是关穆的背影。
这张图片下方,是一个红色宝石项链的图片,标价26万。
我手忙脚乱点掉图片去看文案:年少时期的心动,像朝阳奔向烈焰,永不熄灭。
文案中标明的时间,正是关穆深夜两点转账的那天。
所以那天,他给晏白枫买了26万的宝石项链后,又带她去看了枫叶林吗?
我重新切到网络兼职的界面,不愿去深想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究竟换来了什么。
心慌到晕厥之前,我收到了关穆的消息。
他说这周可以挤出时间陪我去北方看雪!
巨大的喜悦冲上心头,方才的酸涩苦痛好像都被洗脱,我高兴地就差在房间里跳舞了。
手指还不忘飞速打字:好的穆哥,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你有时间我们立马就走!
幸好,幸好我还能在身体尚且算是安好时,能完成梦想。
11
我和关穆踩着时间到达机场时,他的脸上满是疲惫。
我有些心疼:“不应该定这么晚的机票的。”
关穆摸了摸我的头,“没事,早点去,你就可以多点时间感受北方的雪了。”
我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头涌上难以置信的喜悦。
这一刻,我真的好幸福,如果这种感觉能存在的更久一点儿就好了。
深夜,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
广播中播报着我们的航班已经开始检票,关穆拥着我赶往登机口。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出轨后我跳江自尽,他却在我的葬礼上疯了
老公跟白月光藕断丝连,我一时想不开跳江自尽。
死后第一秒,我看到老公跟白月光王优优送孩子去幼儿园。
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那满脸幸福的笑容,宛如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
【陈叔叔再见。】孩子挥着小手进了幼儿园。
待看不见人影了,王优优转过身,【你来,乐乐不会生气吧。】
老公语气平静道:【她这几天不在家,不会知道的。】
得知我不在,王优优脸上笑意更甜美了:【今天我生日,你能陪我过生日吗?】
【好。】陈成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张口答应了。
【去哪好呢?】王优优做出纠结的样子,【饭店贵不说,还不干净,我那里地方又小,不如……】王优优看着陈成试探性的问道:【我们去你家行吗?】......
老公跟白月光藕断丝连,我一时想不开跳江自尽。
死后第一秒,我看到老公跟白月光王优优送孩子去幼儿园。
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那满脸幸福的笑容,宛如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
【陈叔叔再见。】孩子挥着小手进了幼儿园。
待看不见人影了,王优优转过身,【你来,乐乐不会生气吧。】
老公语气平静道:【她这几天不在家,不会知道的。】
得知我不在,王优优脸上笑意更甜美了:【今天我生日,你能陪我过生日吗?】
【好。】陈成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张口答应了。
【去哪好呢?】王优优做出纠结的样子,【饭店贵不说,还不干净,我那里地方又小,不如……】王优优看着陈成试探性的问道:【我们去你家行吗?】
去我家?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成年人都知道。
自从得知王优优离婚了,陈成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减少了,对我的态度也更加的冷淡了。
有几日,陈成没回家,我逼问他,他说:【悠悠老公涉嫌诈骗关了进入,悠悠孩子知一时间不能接受爸爸是个坏人,大哭大闹后高烧不退,悠悠一个女人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打电话向我求助……】
【所以那几天你一直在医院照顾王优优母女俩?】
陈成不满我咄咄逼人的语气,皱着眉头,语气颇为不耐烦,【朋友之间相互帮忙有什么错?】
【朋友之间相互帮忙确实没什么错,可是,那你知道前天晚上浩浩突然高烧不退,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你知道我当时我多着急,有多无助……】
【孩子不是没事吗?你干嘛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我跟陈成大吵。
陈成不耐烦的扔掉烟头,【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我跟悠悠什么都没做!】
他觉得,我跟他闹是因为他跟王优优做了什么。
我恨他不知道顾及我的感受,恨他明明有老婆还不懂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我恨她照顾别人的孩子,却不管自己的孩子。
那一瞬间,我情绪崩溃,【我们离婚吧,我给王优优腾位置。】
陈成脸色一下子就冷了。
他盯着我足足十秒,【你当婚姻是儿戏?当初可是你跟我求的婚。】
是的,当初是我跟他求婚的,所以他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随便你怎么说,这婚我离定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起诉!】
我下定决心要离婚。
然而我这个决心下了还不到两秒就在陈成接下来的一句话中土崩瓦解,【你要离婚也行,但儿子我是不会给你的。】
儿子可是我的命啊,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离不了婚,我压抑的快要崩溃了,站在桥上往下看,看着崩腾的江水,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跳了下去。
那一刻,我只是在想,只要死了,就不会有痛苦了。
谁知,死并不是解脱。
现在陈成要把王优优带回家。
我的灵魂一路跟着两人,他们先去了提拉米苏的蛋糕店。
王优优指着玻璃柜里的一个模型蛋糕,说道:【我们在一起的,我第一个生日你就是送这个蛋糕给我的。你说,这蛋糕上的公主娃娃跟我很像。】
我嫉妒不已,陈成可从来没主动给我过生日,我的生日礼物都是自己开口要来的。
陈成看着玻璃柜里那个蛋糕唏嘘的笑了笑,【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啊。】
【当然。】王优优直起身子看着陈成,【跟你在一起的事,我都记得。】
两人久久对视,眼神都拉丝了,眼看就要亲上去了,我站在两人中间试图阻止他们,可我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好在关键时刻,蛋糕店老板娘来了。
【两位是要定做蛋糕吗?】老板娘笑脸迎人。
【帮我做一个这个蛋糕。】王优优指着玻璃柜那个有种芭比公主的蛋糕模具道。
【哦,好的,不知美女你是要六寸的还是八寸的?】
王优优扭头看陈成,【阿成你当初送我是十二寸的吧。】
陈成点头,王优优展颜一笑转头要了个十二寸的。
又是过生日,又是回忆,明明是旧情复燃的节奏。
我心情沉郁的跟在两人身后,定了蛋糕,两人又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的菜,有荤有素。
到了家里,我看着王优优开始摘菜洗菜,然后用我的锅碗瓢盆给她做生日宴,而从来不做家务活的陈成此刻像个模范老公似的,有模有样的给王优优打下手。
王优优:【阿成,你能给我下一碗长寿面吗?】
陈成正在炒菜,闻言没有半点犹豫,【好。】
他对王优优真的是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了。
八道菜,一碗长寿面摆上桌,王优优进了我的房间找出两根红蜡烛,然后她把窗帘拉上,红色蜡烛点上,还很有情调的倒了两杯红酒……
王优优先是吃了一口陈成做的长寿面,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味道。】
陈成笑了笑。
吃了长寿面,王优优端着红酒,【第一杯,感谢老天让我们再次相遇。】
说完,王优优仰着头将小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谢谢你不顾一切的照顾我跟莉莉】
【第三杯,为我们逝去的爱情干一杯……】
几杯红酒下肚,王优优醉了,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上红潮诱人,她醉醺醺的站在陈成面前。
陈成见她身形不稳,随时要摔倒的样子赶紧伸手去扶的细腰,王优优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阿成,阿成。】
王优优媚眼如丝,一遍一遍叫着陈成的小名。
陈成怔了怔,然后抱起她放在沙发上,【你喝多了,先在沙发睡睡吧,我去给你弄醒酒汤。】
不一会,陈成弄来醒酒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陈成不着痕迹的往监控那边瞄了一眼。
他抱起醉醺醺的王优优,喊她喝醒酒汤,王优优撒娇耍横,死活不愿意喝。
陈成用哄孩子似的语气哄着,【乖,把醒酒汤喝了,不然头会疼的。】
他的语气超乎寻常的温柔,这种温柔我还是在三年生孩子大失血,躺在病床上才感受过一次。
那晚夜里十二点,我突然肚子疼,【不好了,我要生了。】
【我送你去医院。】
五月一号小长假,哪怕也是晚上十二点也在堵车。
我坐在后座,疼痛难忍,大喊大叫。
【陈成,你说我会不会死啊?我听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趟,命大,福大的平安无事,命短的,没福气的就会死……】
陈成打断我的胡言乱语,安慰我:【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不行了。】
随后我眼前一片漆黑,人也没了知觉。
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我听到陈成在我耳边不停的喊我的名字。
等我醒来是一个星期后了。
睁开眼,就看到一脸胡渣,两眼乌青,满脸疲惫的陈成。
【乐乐,你醒了。】那一刻,他的眼神是激动,语气是温柔的。
陈成握住我的手,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温柔:【乐乐,我们只生这一个孩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眉开眼笑,我以为陈成是心疼我生孩子遭罪,这才说只要一个孩子的。
我扯着干涩沙哑的嗓子,【阿成,你好温柔啊,看在我为你生孩子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只对我温柔。】
说完,我满脸期待的看着陈成。
陈成温柔一笑,【好,我答应你。】
可是,他现在却把当初对我的温柔也给了王优优。
也是,人家也没说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温柔。
或许,人家许诺的只是那一刻的温柔呢。
3
眼前,陈成还在哄着胡言乱语的王优优,我心如刀绞,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灵魂竟然可以这般疼痛。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泪流满面的转身要离开这个令我窒息的房间。
我怕我再不走,这两人就要干柴烈火起来。
我像个逃兵一样,拼了命的往外跑。
只要打开这扇门我就解脱了,可当我的手刚触及到门把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股神秘力量,下一刻我的灵魂不受控制的往后飘去,来到陈成身边。
虽然不知道那股神秘力量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我只能跟着陈成。
我人命的闭上眼,不去看眼前让人心痛的一幕,可是闭了一会,又忍不住想要知道酒精作用下,这两个郎有情,妹有意的两人会不会做出世人不齿的事来。
王优优躺在沙发上,不再胡言乱语了,像似睡着了,陈成起来欲要离开,就在这时,本该已经睡着的王优优突然睁开眼,她一把搂住陈成的脖子,并用力往下一带。陈成触不及防,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就差一厘米的距离两人就嘴对嘴亲上了。
两人四目相对。
我的心狠狠一痛。
【阿成,你对还有我有感觉的对吧,不然你不会不顾乐乐的阻拦也要帮我。】王优优眸光潋滟。
陈成看着她,【这是我欠你的。】
他的指腹摩挲她白嫩细致的鹅蛋脸,【当初如果不是我父母……你也不会一怒之下嫁给你前夫那样的人。】
陈成把王优优婚姻的不行怪罪在自己头上,我忍不住发笑,如果王优优不幸的婚姻是他造成的,那么我呢?我的婚姻不幸是谁造成的?
你陈成为什么从未想过我安乐乐不幸的婚姻是你造成的呢?
然而,王优优对陈成这个回答也极为不满意,但她隐藏的很好,没让陈成发现。
下一秒,她捧住陈成的脸,吻了上去。
陈成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反客为主,攻城略地,大掌在她的大腿上,身上不停的来回游走。
两人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我呕心到极点,愤怒到极点,我抓起茶几的上花瓶就要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砸死,然而,当我发现自己拿不起花瓶的时候,我瞬间泄气气的皮球。
一瞬间,我失去所有力气。
情到深处,王优优衣衫退尽,就剩内衣,她伸手去拉陈成的裤子拉链。
就在这时,陈成却猛地起身。
欲火焚身的一刻,陈成撂担子不干了,王优优满脸潮红,错愕的望着他,【阿成你……】
她的声音饱含情欲。
陈成看着她,淡淡道:【这么做对你不好。对莉莉也不好。】
莉莉,王优优的女儿。
王优优笑了,错愕的神情消失了,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笑意,【我跟莉莉等你。】
王优优笑了,我哭了。
这个时候,陈成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因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感到内疚……
跟王优优比起来,他更在乎王优优的名声。
真那么爱她,当初为什么要听父母的话跟我结婚呢。
这对我不公平。
我大喊,可是没人听得见。
火气难消,王优优先是去了洗了澡,然后在沙发上睡了,陈成坐在她身边直到她完全睡着了,这才起身去了阳台抽烟。
窗外阳光明媚,晴空万里,陈成周身却散发孤独的气息。
我迫不得已的跟着他来到阳台,我站在他身后,闭着眼睛不屑看他。
这种亲了别的女人的男人,真让人倒胃口。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再见到他。
嘟嘟——
陈成手机响了。
直到响到尾声,陈成才不紧不慢的接通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喂,请问是陈浩爸爸吗?】
【是的。】
【陈浩爸爸你好,我是幼苗幼儿园的老师,我叫潘美丽,请问您跟陈浩妈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陈浩这孩子总是注意力不集中,神情恍惚,也不说话……】
跟陈成大吵过后,我心里堵得慌,就把孩子送给了婆婆,只说自己想出去游玩几天,请她帮忙看几天孩子。
现在听到孩子状态不好,我哪还坐得住,立马睁开眼睛来到陈成面前,大喊【快去幼儿园看儿子。】
可是我只是一抹灵魂,陈成根本听不见我的话。
我急的伸手去拽他,可是我的手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陈成转头朝客厅沙发方向看了一眼,回头低声道:【哦,潘老师你好,我现在在外面有事回不去,这样,您给陈浩妈妈打电话吧。】
【这样啊,那好吧。】
陈成电话挂断,想了想打出一通电话,电话想了45秒结束了。
电话无人接,陈成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安乐,学校老师说浩浩状态不对。】
语音发过去,陈成等待我的回音。
几分钟后,我没有半点动静,他烦躁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了下去,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
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哭的天崩地裂,却无人可知。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累了在地上睡着了。
真当我做梦。
梦里我发现一切都是梦,什么王优优的出现,我跳江自尽灵魂飘出身体,儿子精神状态不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梦……梦里我可以自由行走了,我狂奔到幼儿园将儿子接了出来,紧紧抱着儿子,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四岁的儿子一脸懵,【妈妈,你怎么了?】
儿子懂事又乖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妈妈没有生病,妈妈是……】
我话还未说完,突然一股神秘力量把我的身体拽走。
原来一切都是事实,刚刚那个梦境只是我自欺欺人的一种表现罢了。
我不得不接受自己死掉的事实。
我木讷的跟着陈成从阳台进了房间,王优优还在沙发睡觉,身上盖着的毛毯被她踢到地上,陈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毛毯捡起来重新为她盖上,动作堪称绝世温柔。
在他为王优优盖毛毯的过程中,我又发现陈成朝监控摄像那里看了一眼。
他为什么要看摄像头?
他是想告诉我,他爱的人是王优优吗?
这个想法一出,我的心再次疼了起来。
陈成进了厨房,淘米下锅熬粥。
熬粥?
我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已晚了。
陈成将电饭锅设置好时间,王优优还没有醒来,他拿起一件外衣就出门了。
他开车去了幼儿园,然而,他去的并不是我们儿子的幼儿园,而是王优优女儿的幼儿园。
看到幼儿园,我猛然想起,我死了,那谁去接我的儿子?
哦,
对了,我把儿子送给婆婆照看几天了,她回去接我儿子的。
我心头顿时一松。
再看陈成,对他我心里只有无尽的失望。
在他眼里,我跟儿子怕是连王优优及她的女儿一个汗毛都比不上吧,
思绪游离间,突然这时校园门口传来几声小孩的争执声。
【野种,野种。】
【我不是。】
【你就是,你没有爸爸不是野种是什么?】
王优优的女儿被几个小朋友围着骂野种。
这种随意辱骂人,不管年纪大还是年纪小都让人心生厌恶,可此刻我却觉得这是我一天下来最为舒畅的一幕了。
虽然很不道德,可是……
我就是很畅快。
陈成走上前,把几个围着的小朋友推开,严厉道:【谁教你们这么说话的?】
我以为他眼里只有白月光,心冷离开,他却发了疯,再见却是他的葬礼,可眼前堵住我的他又是怎么回事?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都一直暗恋徐舟。
原本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生日告白成功后,我以为我和他能一直携手走下去。
没想到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看清了徐舟眼里没有我,我就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徐舟却发狂一般四处找我。
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徐舟的葬礼。
01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徐舟在一起的第三个纪念日。
我打开门,望着漆黑的客厅,凭记忆走到餐桌前,将蛋糕放在桌上,然后静静地坐在桌前,脑海里浮现的是三年前我向他告白,徐舟犹豫后答应的场景。
当时我只顾着沉浸在告白成功的喜悦,却忽略了他犹豫背后还有平静。
原来满心欢喜的人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都一直暗恋徐舟。
原本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生日告白成功后,我以为我和他能一直携手走下去。
没想到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看清了徐舟眼里没有我,我就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徐舟却发狂一般四处找我。
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徐舟的葬礼。
01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徐舟在一起的第三个纪念日。
我打开门,望着漆黑的客厅,凭记忆走到餐桌前,将蛋糕放在桌上,然后静静地坐在桌前,脑海里浮现的是三年前我向他告白,徐舟犹豫后答应的场景。
当时我只顾着沉浸在告白成功的喜悦,却忽略了他犹豫背后还有平静。
原来满心欢喜的人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这三年,徐舟在扮演着男朋友这个角色上,算得上敬业。
每天接我上下班,逢年过节会准备礼物,周末陪我逛街,甚至过年也会陪我回老家探亲访友。
大家都觉得我和徐舟就快修成正果,然后领证,组建自己的小家庭。
我也以为我走进了徐舟的心,开始憧憬未来的日子。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感到满足。
但很快我意识到这些憧憬不过是幻想。因为徐舟的白月光江清雨回来了。
这几个月的徐舟比这几年的他更鲜活。原来徐舟也是有喜怒哀乐的,他不是生来就冷静自持,稳重得体。
临近下班时,突然下起暴雨。
但看见徐舟像往常一样到公司楼下接我,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江清雨的回归并不会影响我和徐舟的关系。
但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一巴掌,让我晕得找不清北。
开车去蛋糕店的路上,徐舟就一直心不在焉。
车里静的可怕,只有轻微雨声,和空调的风声。
心疼他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所以拒绝了他陪我一起去的提议,让他在车里等,我自己去拿蛋糕就行。
怕他就等太久,我取好蛋糕就立马赶到门口,但停在路边的车早就没了踪迹。
我沿着路一直往前走,看看徐舟是不是在前面等着我。
雨越下越大,为了不让蛋糕淋雨,我大半身子都被淋湿了。
走了一路,打电话给徐舟他也不接。
我心想可能是回去加班了,这个月实在太忙了。就自己先打车回去了。
在车上,刷到江清雨的朋友圈。
「脚扭了,好在某人及时送我去医院。外面下着雨还好有你陪我。」
配图中,江清雨笑容灿烂,右下角被拍到的手表,正是徐舟今天戴着的那块。
瞬间,我被雨淋过的身子仿佛掉入冰窟,动弹不得。
看着他不顾一切,忘记周围的事,身边的人,赶到白月光面前。
我才明白原来徐舟爱一个人的表现是这样的。
不知道在餐桌前坐了多久,我才起身回房间换掉湿衣服。
我以为三年前的生日会是我此生最难忘的生日,但没想到今年的生日更让我刻骨铭心。
点燃蜡烛,我对着不断跳动的烛光,流下了眼泪。
02
我喜欢徐舟十年。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恋爱三年。
从我认识徐舟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暗恋他。
他就像透过树叶层层阴翳洒在窗台的一抹阳光,鲜活明亮,让人移不开眼睛。
人群中,我总是能一眼认出哪个是他。
在我眼里,就好像其他人都是黑白的,只有他是彩色的。
每当我看着徐舟失神的时候,我的好闺蜜林佳佳总说。
「顾言,你见色忘友,眼里只有徐舟,根本没有我的位置了。」
而我总会下意识反驳:「他不只是有幅皮囊,他内在也很美,沉稳可靠。」
「顾言,你气死我算了。重点明明是在后半句,你应该关心关心我这个好闺蜜!徐舟到底有什么好的!」
徐舟到底哪里好?我说不清楚。
徐舟这两个字,本身就是美好的代名词。
他就像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
为了和他同一所大学,我多方打听,不断努力,终于得偿所愿。
但在大二的时候,一个叫江清雨的女生作为交换生,来到我们学校。
她围着徐舟转,眼里心里都是他。
之前也有女生围着徐舟,也没见徐舟动凡心。
我觉得后面她们都会知难而退。
但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
徐舟遇到她,就像唐僧遇到女儿国的国王。
徐舟不仅默许江清雨跟着她,还对她照顾有加。
江清雨喊他小舟哥哥时,他总是笑的很开心。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江清雨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们明明才刚认识不久,却表现得像青梅竹马。
好像认识了十几年,语气熟稔,举止亲密。
我突然明白了羡慕的滋味,看着他们出入成双,觉得生活都没有盼头了。
走到哪都感觉有乌云笼罩着我。
「徐舟和这个交换生是不是在一起了啊?经常看见他们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听到别人的议论,我瞬间被惊雷炸到了。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想到这个我失了神,没看见前面有人,就一头撞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头都没来得及抬起来,就立马道歉。
「没事。」徐舟清冷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徐…徐舟!?你和江清雨在一起了吗?」不知道是不是一遇到他,我智商直线下降,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侵犯你的隐私。我就是…我…」
完全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越抹越黑了,我真在心里狠狠吐槽自己的时候。
就听见头顶又传来徐舟的声音。
「没有。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说完这句话,徐舟便直接走了。
留我一个人愣在原地,徐舟竟然回复我这种八卦的问题了,而且他没有和江清雨在一起。
这几天难受的心情一扫而空,头顶的乌云也消失了,天空终于放晴了,我一蹦一跳地回宿舍去了。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江清雨过几天就要回她原本的学校了。
我以为徐舟又会恢复到原来那种独自一人的状态。
但我感觉现在的他更安静更孤寂了,像断线的风筝飘荡在空中。
时常看见他对着千纸鹤发呆。
我低落地想,原来江清雨在他心中这么重要,她的离开给徐舟的打击可以这么大。
03
生日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徐舟有没有回来。
没有像往常一样等他回来才入睡。哭累了我就睡着了。
即便生日那天给我的伤害刻骨铭心。
但我还是对他抱有希望,期待他对我还是有一点点爱的。
只要他对我仍有一丝爱意,我都会义无反顾留在他身边。
最近这几个月,徐舟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保持着从前和我相处的方式。
我做温柔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他当体贴细致入微的男朋友。
在外人眼里,我们还是一对模范情侣。
「你看你看,他还是送我上下班,过节也收到了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周末依然会陪我逛街」我也是这么暗示自己的,不断给自己洗脑,徐舟是爱我的。
就在前几天圣诞节这天我收到了,徐舟送给我的项链。
那是上次逛商场,我多看了好几眼的项链,但考虑到徐舟事多人忙,就不想排队进店试戴了。
没想到他竟然买回来了,他是怎么发现我喜欢这个的。
我美滋滋地想着,徐舟心里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的。
打破我给自己创造的恩爱幻境的,还是江清雨。
她在朋友圈晒出一周的生活记录自拍,最中间的那张就是她在专柜戴着我这条同款项链的照片,身后的镜子又是不经意间有徐舟的身影。
显然是不想拍到徐舟,但又不小心拍到了他的鞋。
我爱徐舟爱了那么多年,哪怕是一双鞋,我也能认出他是徐舟。
这个世上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
事实就是他特意陪江清雨试了我喜欢的项链,然后买了两条。
一条送给江清雨,一条顺带送给我。
懒得给我挑选礼物,这些我能忍。
但一个月前就定好的家庭聚会,徐舟却在当天鸽了我们这一大家子。
这让我怒火中烧。
凑齐这一家子,可真不容易,尤其是让我爸我妈这对冤家聚首。
好不容易都给请来了,结果他这个主角却缺席了。
我一边应付亲戚的询问,一边又要忍受双方父母的催婚。
还要不断向他们解释徐舟是工作太忙才没空来,维护他的形象。
而徐舟这个罪魁祸首却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
晚上徐舟一脸疲惫回到家,我看见他满脸倦意,虽不忍心苛责,但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
「今天,你怎么缺席了呢?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徐舟兴致缺缺地看着电视,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我。
「没有,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一股无名火一下子就冲到头顶。
南北:我的承诺,仅对你有效!
“可能遗憾是常有吧,例如今天晚上你跟别人回家。”
郭文韬的话音刚落,瞬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他还是头一次体会到人生如此苦涩。
突然之间,两腿之下的电动车都开始变得不香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婆和其他人离开的模样。
“以前说好的,无论风雪或者冰霜,我们都会一起度过,难道现在就开始嫌弃我穷的吗?”
分明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手里面没有多少积蓄,也实属正常,曾经他画了一个圆润的大饼。
一度的表示从今以后会拼命攒钱,就只是为了迎娶阿蒲进入家门,可是现如今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没有任何起色。
“难道你宁可坐在人家的宝马上哭,也不愿意坐在电动车上笑吗?”
现在的郭文韬已经彻底陷入了悲伤之中,......
“可能遗憾是常有吧,例如今天晚上你跟别人回家。”
郭文韬的话音刚落,瞬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他还是头一次体会到人生如此苦涩。
突然之间,两腿之下的电动车都开始变得不香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婆和其他人离开的模样。
“以前说好的,无论风雪或者冰霜,我们都会一起度过,难道现在就开始嫌弃我穷的吗?”
分明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手里面没有多少积蓄,也实属正常,曾经他画了一个圆润的大饼。
一度的表示从今以后会拼命攒钱,就只是为了迎娶阿蒲进入家门,可是现如今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没有任何起色。
“难道你宁可坐在人家的宝马上哭,也不愿意坐在电动车上笑吗?”
现在的郭文韬已经彻底陷入了悲伤之中,他的脸上写满了对于生活的无奈,甚至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就他这个演技,出门在外都能成为奥斯卡影帝了,阿蒲不过就是工作之余跟老板去完成个任务。
在人生之中讲究的就是个排场,他已经开始内心慌乱了起来,甚至特意给自己准备了解酒药。
“阿蒲,你知道这样离我而去了吗?”
见状郭文韬彻底陷入悲伤的调调!他都快要在演技这方面拿的头筹了,阿蒲未免开始怀疑人生。
“那……我也要应酬啊…”
生活总是苦涩的,应酬在所难免,这也是情理之中,奈何他们现在可是热恋的情侣,恨不得分分钟钟时时刻刻聚在一起。
这下算是彻底让阿蒲犯了难,真是没想到郭文韬表面上能够如此洒脱,背地里竟然是个粘人的小猫咪。
“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老婆?回来还爱我吗?”
这一系列的操作已经足够证明,他在生活中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粘人小妖精,蒲熠星满头黑线,未免开始怀疑人生。
“回来!无论到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会爱韬韬的…”
哪怕他这么长时间已经开始发出了无底线的言论,最后还是能够做得到有回声,老板已经将车停靠在门口等候。
“干什么去了?怎么花费了这么长时间?”
面对老板的质问,阿蒲顿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表示自己是去厕所小解了一下。
看着他与老板渐行渐远的背影,郭文韬瞬间心碎的如同山头上的土拨鼠,差一点就要发出无奈的哀嚎了。
往常他的电动车座位都会分给阿蒲一半,突然之间变得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回去,堪称心碎了一地。
“呜呜呜!我老婆不要我了!”
这一路上他深陷悲伤无法自拔,就没有个安静的时候,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守候在家中,等待阿蒲回来。
奈何夜晚悄然降临,阿蒲在外面对应这些老板,喝的一塌糊涂,整个人的身躯都在打晃。
听到了房门已经被敲响,郭文韬满心欢喜的打开房门,后续才发现阿蒲身旁还有个男人正在搀扶他。
“你们是合租吗?”
对方公然的挑衅,让他心里十分不爽,甚至一把扯过阿蒲的臂膀,直接放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
还没等郭文韬的话音刚刚落下,蒲熠星便勉强支撑着身体,悠长的传来一声回应。
“是合租!”
得到了答复,对方犹如一个胜利者微笑着离开,临走之前表现的还有些不屑一顾,他当真是完全没把郭文韬放在眼里。
“阿蒲,我们……只是合租关系吗?”
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流入郭文韬的心坎里,难过彻底将他包围,为什么蒲熠星单单出去一次,就像是变了个人?
“韬韬!我有些累了!”
对此阿蒲并没有正面回应,看上去还变得十分疲惫不堪,尽管心里有再多的不顺畅,却仍旧将他搀扶到床上。
甚至将被子完整盖在他的身上,危机感紧随其后,郭文韬总是觉得,刚才来过的人,想要抢先他的位置。
桌面上阿蒲的手机,开始微微散发着光亮,仔细朝着这个方向看过去,竟然是陌生号码!
“喂?你有事吗?”
郭文韬一把抢过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彻底让他心碎,这个熟悉的声响可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音调。
“明晚还喝吗?”
一时之间郭文韬的拳头彻底攥的紧紧的,他恨不得直接一拳挥过去,让这个家伙明白谁才是大小王。
“我警告你!不要再打过来了!”
随着他愤怒的怒吼,对方开始变得一言不发,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格外安静,当真不知道他与阿蒲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一整晚,郭文韬变得辗转难眠,那个场面仍旧在他眼前呈现而出,彻底将他击垮,等到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高高挂起。
他总算是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在梦境里那个男人还在与他争抢,阿蒲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温存。
“阿蒲……不要离开我…”
哪怕他在后面多么声嘶力竭的怒吼,蒲熠星还是犹如听不见一样,紧紧跟随在别人身后,甚至头都不回。
没过多久,郭文韬恐惧的起身,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阿蒲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两人之间仿佛已经多了一条银河系,看着他如此慌张的手速,郭文韬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老婆,你要去哪?”
终究……他还是醒了,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蒲熠星顿时停留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好似在对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告别。
“我……想要搬出去住,毕竟我们名不正言不顺,我打算出去住一阵子,以后好好照顾自己阿,韬韬!”
都已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这种话竟然还能从蒲熠星的嘴里跑出来,难道他们之间的温存已经不存在了吗?
“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阿蒲跟我在一起几乎整个世界都知道了!”
很显然这个借口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蒲熠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奈何还是没有丝毫的心疼。
甚至完全把他当成空气,提着箱子便离开了,郭文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顿时心痛不已。
“难道……阿蒲真的就要这样抛下我了吗?”
分明前几天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突然之间经历了天地之间的转变,他的心彻底变得破碎,哪怕用胶水都粘粘不上。
“不会的!一定是我的错觉…”
见状郭文韬将眼角的泪水擦拭的一干二净,想要给阿蒲发个威信祝他一路顺风的时候,红色感叹号映入眼帘。
“什……什么?”
现在他已经不是阿蒲的好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算是彻底拉开了帷幕,手机接二连三的传来了消息。
昨天来过的男人已经将蒲熠星在他身边的照片拍摄下来,甚至还挑衅的发送到韬韬这里。
“你看!我就说你不过就是不自量力罢了!”
没想到,阿蒲竟然还是主动送上门去了,一抹破碎感彻底将郭文韬包围在其中,他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了。
等到他再次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公司,才发现蒲熠星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在这里有所停留,他已经转接到另一个公司。
这对于韬韬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幕,突然之间他们就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
“阿蒲当真这么讨厌我吗?”
看着他曾经的座位,郭文韬的心瞬间凝聚在了一起,他当真不明白,究竟错在了哪里。
“算了……”
最终他还是有些不舍的留下来了一张照片,画面上是他们曾经嬉戏打闹的场面,仿佛这一切仍旧还在他的面前。
只是现如今一切都开始变得物是人非,估计这一次他们就会再也不见,郭文韬紧紧抓住照片,无奈的流下了泪水。
他的心里十分振奋,捶胸顿足的发射出悲伤,不知道应该从何而起,实际上阿蒲仍旧在他的桌面上留下一张便利贴。
奈何造化弄人,便利贴看上去实在是不太起眼,已经被收拾房屋与办公室的保洁阿姨带走!
以至于现在桌面上变得空荡荡一片,郭文韬眼睛不由自主的望着阿蒲曾经的座位,这里面包含他们太多的故事。
“阿蒲,以后我们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的对吗?你千万不要撒开我牵着的手!”
“一定不会!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这些温馨的对白已经在他的脑袋里重现而出,好似从未消失过,奈何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昙花一现。
“难道以前我们说的那些都变成泡影了吗?”
相爱终究是两个人才能够完成的任务,他低下头开始查看自己身上穿戴的衣服,当真没有一件是名牌。
“算了……”
终究经济能力成为打破他的最后一条防线,郭文韬尴尬的莞尔一笑,他多么希望从今以后阿蒲可以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那么,你以后一定要变得更加幸福,才不会辜负我当初的退出!”
思量许久,郭文韬发出了碎碎念,尽管他已经在心里默念许多遍了,希望能够忘却这一段刻苦铭心的感情。
他却仍旧做不到,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桌面上的照片,有些时候他开始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
反倒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蒲熠星付出十二分的努力,便是想要换来更好的生活与机遇,哪怕他有再多的不舍,也没有放弃追逐自己的梦想。
这一次他彻底踏上遥远的路程,走上了飞机场,在飞机即将起飞的这一刻,他好似落下了什么东西。
“小星星,你怎么看上去心不在焉的?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你可要好好把握啊,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彻底发扬光大了…”
只要可以成功的走出这个国度,那么从今以后阿蒲就是四处漂泊的海龟了,等他再次回来身份更是更上一层楼。
他开始镇定自如的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希望未来的道路可以变得更加明朗,哪怕是两个国家的间隔,也无妨。
他承认这的确是人生的一场豪赌,等到三年过后他再次回来,说不定郭文韬的身旁已经有其他人守候了。
“想好了吗?想好我们可就要离开了…”
作为白月光的替身,最高成就是金主爱上我时,我不要他了
作为白月光的替身,最高成就是金主爱上我时,我不要他了
*最强人间清醒大女主X分手七年后爱上她的迟钝男主
*be预警,男主追妻火葬场骨灰扬
我是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金丝雀,是他真爱的替身。
《金丝雀的女二剧本》
1
我在宋锦城眼里,大概就是毛遂自荐的情人。
那时我已经拍过几部小火的剧,在里面饰演或恶毒、或刁蛮任性的女二、女三、女四,年底公司的对赌协议没过,被他以低价收购,
年末的尾牙上,他大发慈悲地过来露了露脸,那是我的机会。
我的经纪人一定想不到我这样大的胆子,其实她给我物色了其他的金主。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他权势极盛,传闻中不好招......
作为白月光的替身,最高成就是金主爱上我时,我不要他了
*最强人间清醒大女主X分手七年后爱上她的迟钝男主
*be预警,男主追妻火葬场骨灰扬
我是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金丝雀,是他真爱的替身。
《金丝雀的女二剧本》
1
我在宋锦城眼里,大概就是毛遂自荐的情人。
那时我已经拍过几部小火的剧,在里面饰演或恶毒、或刁蛮任性的女二、女三、女四,年底公司的对赌协议没过,被他以低价收购,
年末的尾牙上,他大发慈悲地过来露了露脸,那是我的机会。
我的经纪人一定想不到我这样大的胆子,其实她给我物色了其他的金主。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他权势极盛,传闻中不好招惹,并不是个仁慈且脾气好的人。
可我实在不想余生辗转在一个又一个肥头大耳的金主间糟蹋自己,那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为自己谋划。
在他一个人去花园露台醒神的时候,我跟了过去,当我鼓足勇气红着脸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目光沉沉地一言不发望着我,我在这目光下浑身发抖,可我还是强忍着羞耻介绍自己,我说:「宋先生您好,我叫秦时。」
他很高,眼神睥睨下来,不动声色地将我从头扫视到脚,最后捏着我的下颚将我脸抬起来,我颤抖着眼睫回视他,我知道自己很美,眼波流转楚楚动人时最美,果然他眯了眯眼,然后朝围拢过来的保镖挥了挥手。
后来在他身边久了,才发现他并不是个会沉溺女色的人,自荐的人那样多,这些年下来,也只我一个以这种方式来到他身边,我在他身边第三年的时候,他身边口风一向很紧的助理感慨地说了一句:「秦小姐,您很幸运。」
按照偶像剧剧情发展,我应当就是他的天命之选,即使不是女主,应该也是和女主有几分相似到让他愿意心软的戏份重的女配。
可我真的只是个炮灰。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我大着胆子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他当时心情不错,所以眯着眼睛望着我,最后回:「你该庆幸自己运气好。」
我的运气是挺好的,那时候年轻,所以无知者无畏,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在现在这个年龄问我还敢不敢这样搭讪宋锦城,那我的回答应该是不敢。
我和宋锦城第一次「约会」,他带我去了斗兽场。
除了电视上,那是我第一次涉足那样的地方,宋锦城带我站在最高层的包房,向下俯瞰过去,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在激烈地喧嚣张扬吼叫,角斗场中央是一个人和一头老虎,几乎是单方面的虐杀,我忍不住几欲作呕,可是我不敢。
我偏头去看宋锦城的表情,他凝目注视着斗兽场,表情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眉心微跳,后来当我对他的每一个微表情熟稔之后我才知道,这代表他在兴奋。
杀戮总是能让人兴奋起来,那天很不凑巧,当然也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角斗场故意的,兽场中的那只老虎跳出来扑向前一秒还在旁边嘶吼兴奋的人群,所有人惊慌失措地四下逃窜,最后那只老虎是在我们两米前的位置被击晕的。
温热的血溅在宋锦城的手背上,他微微眯了眯眼。
角斗场的老板亲自过来赔罪的时候他正蹙眉望着手上的那滴血,我想我一生的智慧都体现在那一刻了,我乖巧地俯身过去,温顺地替他舔净了手上的血。
他抬手顺着我的头发摸到后颈,摸着那块软肉捏了捏,像是在撸一只猫。
所以后来宋锦城说我运气好,我不由暗暗揣测当时如果没有这一遭的话,我大概会被他丢到斗兽场中央去和老虎狮子搏斗也不一定。
他是个有点琢磨不透的人。
有时候他歇在我这里,早上迷糊中醒过来时,经常能看见他在露台上抽烟。
天色将明,浓墨幽蓝的天空在亮与暗的界限混沌,他穿着丝质的银灰睡衣,侧身坐在阳台上抽烟,指尖一抹淡红闪烁,明明灭灭。
他抽的不多,更多的时候是放在指尖垂眼看着,漆黑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角,俊挺的侧脸英俊无比,眼睫低垂,仿佛是忧伤。
他是天之骄子,商业帝国大得不可想象,有钱有权,万物只要他想就唾手可得。
我不知道是谁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烦心忧伤。
他一直是个自制力很高的人,有段时间他抽烟抽得很凶,又酗酒,终于把自己折腾到医院里去了。
当时他的家人在医院看护,我装作路人路过一次他的病房,他躺在病床上,床边围着一对年轻的男女,正拿着手机给他看什么东西,他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目光温和,一边侧身看着手机,脸上突然就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他平时很少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见到过的笑容寥寥无几。
事实上他就是很严肃,他的目光沉沉地望过来的时候,你就是会心惊胆战,不敢与之对视。
所以那一刻,我真的特别特别好奇,他看到的是什么?可以让他笑起来。
2
我是在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我想这应当源于两点。
第一点是我确实很漂亮,在美人横出的娱乐圈,我也在“娱乐圈的颜值天花板”提名中长期占得一位。
第二点是我确实很听话乖巧,要知道,但凡女人,尤其是宋锦城身边的女人,因为受到的巴结太多,所以总是会忍不住恃宠而骄,宋锦城宠你时愿意敷衍两分,不耐烦了那你这辈子应当都不会再见到他一面了。
我从来不跟他的下属有过多的接触,偶尔有人想拜托他什么事求到我这里,我亦是微笑颔首不语拒绝。
最夸张的一次,是有人拿着半臂高的整块翡翠过来,通体通透,成色极好,往大厅的中央一放,几乎温润盈盈有光,为首的人笑得很客气,说:“秦小姐,不必麻烦你什么,只求你帮我和宋先生见上一面。”
说不心动是假的,内心仿佛天人交战,可我面上依旧笑得淡定,毕竟擅长演戏,我连余光都没往那尊翡翠上瞧,端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后来那人临走时还赞叹地夸了我两句,说:“不愧是宋先生身边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竟然拿这些小东西来求你办事,真是唐突了。”
苍天可见,若这块玉生而有灵,听见自己被称呼为“小东西”可能会呕血不止,其实他不知道我的心也在滴血。
后来这人找了其他途径见到了宋锦城,他知道了这件事,当天晚上那尊翡翠就被送到了他送我的沿江的那套高层公寓中,他笑着看我:“这样一块翡翠,真是难为你不心动。”说完就又是笑,“就这胆子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敢到我面前毛遂自荐的。”
有时陪他出去应酬,他看着下面的人巴结我的样子,也会似笑非笑地调侃我:“你们可别吓着她,我的这个小女朋友胆子比老鼠还要小……”
哦,对,他称呼我为他的“小女朋友”,在他这些年的女伴中,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有此殊荣的人,我在他身边的第五年,据说地下赌场还专门立了个赌局,赌我会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最后转正。
赌局的赔率高达1:350,这赌局一直持续了两年,在我在宋锦城身边第七年的时候,我去押了注——赌不会,想想分手后还能额外赚一笔零用钱我就很开心。
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能留在宋锦城身边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我不爱他。
当然,是他以为我不爱他。
不爱宋锦城比爱上他要难上千百倍,如果你是我,就知道以他的人格魅力,很难有人会对他不动心。
在宋锦城身边久了,我当然也曾异想天开幻想过,我跟在他身边的第二年,那年我有个真人冒险综艺,有一期是沙漠探险,傻逼剧组将四个人放在茫茫戈壁中,给了一点生存物资,然后让我们生存两天一夜。
可是剧组防护措施没做好,夜里一场沙尘暴席卷而来,我们和剧组失联了,我硬生生地熬了一天一夜,当我以为我要死在荒无人烟的沙漠的时候,宋锦城遣人开着直升机在荒漠中找到了我。
当然他本人没有来,但那并不耽误他在我眼中的形象变成天神下凡,你看动心多简单,只要一个点,在一瞬间,就能将你日日夜夜建立的心理防线击溃。
当人人都在说“宋先生对你好像是认真的”“宋先生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像你这样”“宋先生大概是迷上你了,不过也难怪,你长得这样美,我要是男人,也会忍不住动心的”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时,你也会在心底产生奢望:他对我,到底是不是有几分真心?
还好在我心思起伏爱意汹涌磅礴的那段时间,他身边有其他的人。
可能是宋锦城实在是拥有花心的资本,导致大家可能以为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但其实他在女色上并不怎么热衷,大概是嫌麻烦,同时固定的女伴不会超过两个,而且能入他眼的又乖巧摸透他心思的又不恃宠而骄的又不对他起歪心思设计他的,这些年下来也只有我一个。
那个女人是和我同期的一个小花,出道即巅峰,拍了一部校园剧,清纯单纯的形象深入人心,火遍全国,当然她也是真的很单纯。
宋锦城对身边的人一向大方,大方到或许是让这位小花产生了某种错觉,所以和宋锦城在一起的头一个月她就来找我,以正房女朋友的姿态警告我:“我告诉你,锦城现在和我在一起,你最好识相点。”
我当时真的懵了,以为宋锦城也被这位清纯小花征服收心了,当时刚萌芽的一点心动瞬间枯萎。
直到三天后,宋锦城召唤我陪他去某个宴会,出门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盛气凌人的小花被保镖拦在外面,一点形象皆无的歇斯底里地问:“为什么,宋锦城,你怎么突然说不要就不要我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宋锦城蹙了蹙眉,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小花,她甚至没有再拍过片子,就这样沉寂下去,那段时间我天天做梦,梦见这位小花泪流满面拦着宋锦城的样子,那样不体面毫无尊严,可是梦着梦着,她那张哭得声嘶力竭的脸就变成了我自己。
而宋锦城垂眸望过来的眼神冷淡漠然,说:“拉下去。”
我每次都在这种眼神中被惊醒,然后在内心反复告诫我自己,千万不能成为第二个小花,因为哭得实在是太丑了,有损形象。
再渐渐地,固定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人人都说秦时真是好手段,宋锦城也被我收了心,只有我听了一笑置之,那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总是太不安分,他嫌麻烦。
如果我真的当真了跑去和他说:“宋先生,我喜欢你。”我相信这将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之所以能在他的身边待的这样久,只是因为我本分。
从22岁到29岁,一个女人最美的一段年华,也就在这里了。
3
在董芸出现之前,人人都以为我拿的是女主剧本,等她出现后,他们才恍然大悟,因为每一个炮灰,在女主出现的那一刻,都是要回归原位的,就像十二点之后灰姑娘的水晶鞋,无所遁形。
起初的端倪是在商业财经报纸的头条,封面是他和一个女人并肩撑着伞,下面详细地扒出了这个女人的背景身家,认为宋锦城这是要商业联姻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传要商业联姻,但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他未来的正房太太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甩给我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打发我的样子,只不过没有一次实现,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他们第二次上的是娱乐新闻,他牵着她的手,偏头专注地望着她,因为是偷拍,所以离得很远,画质很糊,看不清表情,但我心中一凉,放下报纸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空白,身体可能还在微微发着颤,这次不一样了,我听见脑海中的另外一个声音和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一件不相干的事,那时我在娱乐圈刚冒尖,圈内都对我背后的金主感到好奇,狗仔成天成宿地蹲我,不过我也不怕,没有人敢爆宋锦城的料,但也有例外,有个狗仔拍到一张照片,照片中宋锦城并没有露脸,只是从车中伸出一只手,我将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拎着裙摆正欲弯腰进车。
这张照片上了热搜,他们从宋锦城漏出半只手腕的西装样式猜测到他手腕上千万的表到注意他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无数我认识不认识的人在评论中被提名。
而这件事上热搜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宋锦城,站在他门外的时候我想我一定非常仓皇,脸色苍白,我说:“不是我。”曾经有明星买通狗仔故意拍宋锦城的照片要挟,只是后来下场都不太好,所以我努力地解释,“不是我。”
他看着我,漫不经心地唔了声,然后说:“我知道。”
我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
娱乐圈不缺新闻,这件事慢慢也就无人问津,后面我火了之后,有人去挖这件事,也迅速被我粉丝反黑盖了过去。
如今宋锦城和一个女人的照片这样明目张胆的被放在娱乐新闻的正中央,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这是经过他允许的。
他允许这个女人被明目张胆的放在他身边。
我上网去搜董芸的百度百科,她是A市大企的独生女,从小就很优秀,会六国语言,毕业美国某佛金融专业,喜欢极限运动。
顺藤摸瓜地,我找到了她的个人账号,上面她分享了很多照片,有和友人聚会的,有开会的,有极限攀岩运动的。
其实她长得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但热烈自信,挂在岩石上回头的粉黛未施的一张脸上笑容灿烂,让人莫名想到夏日阳光下开得正盛的向日葵,同样的灿烂富有生命力。
我从来没有在宋锦城面前素过颜,这大概是一位被包养的情妇的自我修养,可我真的很羡慕董芸的这种坦然,当然她有在宋锦城面前坦然的资本。
见到董芸,完全是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是在一个圈内的聚会上,我是宋锦城的女伴,盛装全妆,夸张地说几乎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在它该在的位置上,我站在宋锦城的身边,不需要说话,只要微笑就好。
董芸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穿得简单但落落大方,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接过一边的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俏皮地和宋锦城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他们那个阶级心照不宣的笑容,她说:“这个还不错,有眼光。”
我极力控制自己在那一刻想要蹙起的眉心,忍了又忍,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宋锦城的脸,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董芸的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探究。
探究什么?
我问你,偶像片看过吗?偶像片中一般总裁带着女配参加宴会被女主撞见,当女主强颜欢笑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总裁一脸阴沉地望着女主的脸时他在探究什么?当然是探究女主有没有吃醋啊!
可惜董芸是真的洒脱,而宋锦城?他是真的在探究董芸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时的反应。
不久后偶尔忍不住旁敲侧击他和董芸的关系,开玩笑似真似假地问我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宋锦城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弹弹手中的烟灰,和我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这真是一个暧昧又正经的词,它可以笼统地概括你目前无法定义的一切关系,我当时轻轻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剥手中的柳橙。
宋锦城喜欢吃柳橙,但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吃刀切的柳橙,一定要人用手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惆怅,因为女孩子嘛,喜欢做美美的指甲,剥橙子就不能留太长的指甲了,因为一用力指甲会崩掉,还会染得黄黄的。
和宋锦城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留过长指甲了,当初年轻气盛时还为自己的指甲哀悼过。只是现在有时候会模模糊糊地想,以后他若是和董芸在一起了,大概是永远都不需要我再剥柳橙了。
这样想想,竟然有点小惆怅,所以我又多给他剥了一个。
和我的好朋友墨北说起这件事,她一直嗤之以鼻,认为我是想多了,杞人忧天,她有句经典名言,就是:“商业联姻能有真感情吗?那只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和另一个万恶的资本主义以婚姻为纽带的不可靠联结,比烧成灰烬的纸还薄弱,风一吹就没了。”
我当时笑笑没有说话,我一直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比雷达还要准。
我如此笃定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天暴雨夜。
那时候大概是凌晨两点多,我迷迷糊糊中被宋锦城的手机铃声惊醒,一开始神智并不是特别清醒,等我有意识睁开眼,宋锦城已经坐起来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温声对那边说:“不要慌,慢慢说。”
“你现在在哪里?”
“没事,你现在能看见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这个房子当时在装修的时候,宋锦城只提了一个意见,就是隐私保密性,所以这房子是极其非常的隔音的,可是现在,在这满室的寂静中,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风雨呼啸声,夹杂着慌乱的女声,像一个重重的棒槌,狠狠地敲在我的脑壳上,嗡嗡作响。
最后我听见宋锦城很温柔的声音,他说:“芸芸,别怕,等我。”
然后旁边的床榻一轻,接着门锁嘎达一声,然后我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这屋子保密效果真的太好了,卧室门一关,我连他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但我闭上眼,能想象到,他顺着卧室走廊下楼,经过一楼的客厅,然后拿起车钥匙,在玄关处换鞋,然后走到地下车库。
我掀开被子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暴雨无声地扑打在窗户上,一道雨线顺着光洁的窗户滑落,但是很快被另一道雨线冲刷,我轻轻数123睁开眼,一道车灯从地下车库开出来。
我抬手隔着窗户摸着那道车灯,眼睛一眨,一行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后来宋锦城身边有个嘴碎的朋友有意无意地和我透露,那晚暴雨风大,董芸的车半路在广宗路抛锚了,广宗路有一个特点,就是路况复杂,小道极多,号称市中心的迷宫,董芸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她慌里慌张地给宋锦城打电话,等了半个小时,宋锦城就神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广宗路,我默默地念,从我们房子到广宗路平时至少是四十分钟的车程,在不知道董芸具体位置的情况下,他半小时找到她,我情不自禁地想,这真是一段该死的友谊啊。
他朋友展崎最后半倚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提点我:“秦时,老实说,阿城身边的这些人中,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董芸回来了,你早点给自己做点打算吧。”
“你是比不过董芸的,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你就已经输了。”
我的小姐自从失踪以后归来,便变得行为诡异。 她总抱着一个丑陋的布偶痴笑着,对我说,“看,它会笑呢。
我的小姐自从失踪以后归来,便变得行为诡异。 她总抱着一个丑陋的布偶痴笑着,对我说,“看,它会笑呢。
我的小姐自从失踪以后归来,便变得行为诡异。 她总抱着一个丑陋的布偶痴笑着,对我说,“看,它会笑呢。
我的小姐自从失踪以后归来,便变得行为诡异。
她总抱着一个丑陋的布偶痴笑着,对我说,“看,它会笑呢。”
人偶没有眼睛,但它仍然朝我咧开了嘴。
“小姐,你看,这个幅度的笑容是不是很熟悉?”
我也学着她的模样,逼近她。
“小姐,你……怎么不笑了?”
1.
和我刚认识的外院丫鬟小晴死了,尸首不翼而飞。
昨天她还在和我谈着笑,说今天要多扣些钱给她家里人拿回去,没想......
我的小姐自从失踪以后归来,便变得行为诡异。 她总抱着一个丑陋的布偶痴笑着,对我说,“看,它会笑呢。
我的小姐自从失踪以后归来,便变得行为诡异。 她总抱着一个丑陋的布偶痴笑着,对我说,“看,它会笑呢。
我的小姐自从失踪以后归来,便变得行为诡异。
她总抱着一个丑陋的布偶痴笑着,对我说,“看,它会笑呢。”
人偶没有眼睛,但它仍然朝我咧开了嘴。
“小姐,你看,这个幅度的笑容是不是很熟悉?”
我也学着她的模样,逼近她。
“小姐,你……怎么不笑了?”
1.
和我刚认识的外院丫鬟小晴死了,尸首不翼而飞。
昨天她还在和我谈着笑,说今天要多扣些钱给她家里人拿回去,没想到今天就和我阴阳两隔了。
“嗬嗬嗬。”小姐拿着她的人偶娃娃痴痴的笑着。
她脸色苍白如灰,瞳孔乏白。
小姐自从失踪回来,就经常一直盯着镜子,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脸。
我是最近被买来侍候这位小姐的,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弟弟还要娶媳妇。
我卖了活契,只要做够三年就可以回家去了。
关键他们给出的酬劳还很多,就算听到这户人家不对劲,我爹娘还是送我来了。
我想接过她手里的玩偶,手刚伸出去,她就慢慢的把目光移向我的手,我感觉好像有一条冰冷的蛇爬上我的手臂。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把手缩了回来,她开口,“不要碰。”
她有些不习惯,眯了眯眼睛,从封死的窗户中移开目光,“旁人要是再约我参宴就直接拒了。”
小姐不愿意见光,吩咐我把所有能透过阳光的东西封了。
不一会儿,老爷又派人来唤小姐去书房看书。
小姐一番精心打扮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我是知道小姐不想念书,因为我见过她抗拒的样子。
那是我刚来时第一次碰见老爷唤小姐过去念书,我以为会很久。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整理书籍时,小姐没一会就满脸慌张的跑回来,并且抗拒再过去。
她把我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很久很久。
隔天拿给我一张带有落红的帕子,命令我把它烧掉。
我担心小姐的安危,一整夜都守在门口,没有放任何人进出。
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姐不再抗拒去书房了。
小姐,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是不是和你的想象天翻地覆。
2.
帮小姐整理着凌乱的书册时,无意间看到了她少女时期情窦初开写下的诗篇。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贵女,字迹简淡秀润,落纸云烟。
我记下诗句,反反复复地念着。
直到太阳落西,小姐才姗姗归来。
她走的很缓慢,一瘸一拐,我看见她衣袖下遮掩的伤痕和淤青,并且说话声音也是沙哑的,“倒水。”
正当我要倒水时,不小心洒了出去,弄湿了旁边的画卷。
我手足无措,连忙摊开想要晾干。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秀气的书生,他笑着搂着怀里的女子。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小姐吗。
我还没来得及拿给小姐看,她的声音就冷冷的从我身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阴寒,在我皮肤上游走。
我禁不住的抖,小心翼翼,“我刚刚不小心弄湿了,想晾干。”
她越过我,抽出我手中的画卷,淡淡的说,“不要了。”
又赫然转向我,里面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她的眼瞳渐渐乏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她把手搭在我的肩,冷的像一具尸体。
“出去。”她简单的下达她的意思,我的心下一凛,同手同脚的离开这里。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余惊未定拍了拍胸脯。
我想了好半天才理解诗里的意思,原来是小姐有个青梅竹马的秀才。
那秀才家道中落,不得已来投靠老爷家。
秀才在一次巧合下遇到了小姐,并对小姐一见钟情。
两人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红袖添香的,一来二去,小姐就芳心暗许了。
这个相遇的巧合,是谁造成的呢。
要知道内外院很严格,碰到一起的几率是不大的。
刚才见到画像上的公子应该就是那秀才了吧。
路过后花园,我看见这里的花开得很艳,我能闻到花朵落到地上后腐烂的味道。
忽然,泥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
是一个竹青色的平安符,上面染了干硬血迹。
3.
我记忆一向不错,这是小晴身上所佩戴的。
怎么会出现在后花园?
我拿起平安符,正当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土有被翻新过的痕迹。
我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土刨开。
随着坑度越来越深,里面的情形也映入眼帘。
是一具没有头的女尸,浑身的皮被整整齐齐的扒了下来,场面又惊心又触目。
我忍不住吐了出来,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不敢多看,连忙又把土埋了回去。
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心里藏着事,这几天对小姐的服侍也是心不在焉。
这天刚到小姐的闺房,我就看到了有一位翩翩公子正待在小姐的身边。
他笑着摸了摸小姐的头,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我面上带着疑惑,她居然向我解释了。
“是我的未来的夫君。”小姐的脸上难得带着几分笑意向我解释。
我点点头,小姐笑得可真开心啊。
小姐摸着镜中的脸,想起了什么,便和我讲过几天潘林要带她出去放风筝,让我准备准备。
我忙应好。
由于小姐不爱见阳光,所以潘林带小姐去的地方是一处山坡的背面。
我替小姐打着伞。
说是放风筝,实际上是潘林招呼了很多个贵女放风筝给小姐看的。
只是小姐对此不感兴趣,兴趣阑珊的看着每一个贵女。
这时候,一个贵女看着潘林对着小姐献殷勤心有不满,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她有多娇贵,还打着伞?”
我拦着不让她动手。
那贵女恼羞成怒,指着小姐骂,“你就是个残花败柳之人,你根本就配不上潘公子。”
小姐没有做声,我向她看去,她诺诺的躲在我的身后,脸上的害怕不作假,像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
“你太过分了。”潘林出声,怒气憋在心头,声音更是阴沉,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那个贵女还要说什么,却被潘林一巴掌扇了回去,“我不打女人,但是你别触碰我的逆鳞。”
小姐这时候扯了扯我的衣角,语气颤抖,“我们回去吧。”
我淡淡瞟了她一眼,奇怪小姐为什么这么惧怕那些人,明明小姐也是贵女。
潘林回头赞赏的扔给我一点碎银,显然对我的勇气刮目相看。
4.
回到府中,小姐抱起她的人形木偶,说她要洗个澡,让我加完水就退下。
屋子只点了一根蜡烛,显得有些幽暗。
我隐约看见她虽然身姿曼妙,可全身上下竟然东一块,西一块地长着尸斑,而胸腹间最为严重!
活人身上怎么会出现尸斑?
我颤颤服了礼退下,在花园里眼尖的看到远处有一处草丛在动。
幸好是青天白日,我壮着胆朝那个方向走去。
近了,是一个矮小佝偻的老人。
我放松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叫了起来。
“啊……”
我也被她的行为吓到了,直到她转过身来,我才认出是担水的阿婆。
我捂住她的嘴,“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一把拍开我的手,“死蹄子,干什么吓我。”
我目光绕过她,看向埋在土里的一袋东西。
我想要拿出来,阿婆不愿意,她拍开我的手,“干什么?这可是阿婆子我的私藏,将来要卖钱的。”
里面的东西都是值钱的玩意,有玉镯,发簪簪,最显眼的还是一个铁盒子。
我指着那个铁盒子,想让她为我解惑,“那是什么?”
她表示她也不知道,“我打不开,但是肯定是好东西。”
“不过,你怎么对那些金银珠宝不感兴趣呢?”
我愣了几秒,才解释,“之前也在大户人家中服侍过,见得多了就不觉得新奇。”
她惦记着她的钱,稍加考虑后,“只要你不要到处乱说,我就跟你说一些有趣的事。”
我歪着头,答应了她。
她问我知不知道小姐有个青梅竹马,我了然的点头。
于是她又跟我讲述了一些细节,比如秀才是被小晴引荐的。
他塞给了小晴银两,请求小晴给他们两个制造相遇的机会,小晴一时间鬼迷心窍,明知道秀才不安好心还是答应了。
我饶有兴趣的问她接下来呢。
阿婆示意我别急,“后来两人暗结珠胎,小姐满脸欢喜的去告诉老爷,老爷嫌那秀才身份卑贱,配不上小姐。”
故事很简单,老爷棒打鸳鸯,拆散了他们,还把秀才赶了出去。
本以为让小姐把孩子流掉就好了,但是小姐不肯。
这时候对小姐一见钟情的潘林出现了,他说他愿意娶小姐,并且不介意小姐有身孕。
他告诉了老爷,老爷沉思了一下觉得潘林很不错,决定把小姐嫁给他。
谁知道小姐死活不肯,带着贴身丫鬟一起离家出走寻死了。
过了好几个月,小姐回来了。
并且她是没有身孕抱着一个人形木偶回来的。
她的贴身丫鬟也不见了。
回来后,她不爱和别人说话,更不愿意见光。
阿婆压低声线,“我觉得阿晴的死和小姐是有关系哩,你要小心。”
我闷不做声,回来的这位小姐一字不提她的贴身丫鬟,显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等阿婆讲完,天气将晚。
我跟她挥手作别,她叮嘱我不许把她的私藏说出去。
我跟她再三保证。
5.
隔天,没有小姐的吩咐我就站在原地不敢随意动弹。
屋里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传来她幽幽的声音,“屋外很是热闹。”
我连忙回她,有点向往,“听说新科状元郎衣锦还乡,还带回了一个美娇娘。”
这等盛况是很难得,大街上都堵塞了,很是热闹。
她好像察觉出来我的情绪,转过头看着我,“那你去看看吧。”
我内心很是欢喜,想自作主张把小姐的画卷带到了秀才的面前,让他来看看小姐。
出门前遇到了潘林,我跟他说小姐让我看高中的状元郎,顺便买回小姐爱吃的桂花糕。
潘林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叮嘱我好好看,他自己亲自去买。
我跟着人流如愿看到了状元郎。
果然就是秀才,也是小姐的心上人。
我当街拦下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郎。
在众人愤怒不满的骂声中递上了我的手中的画卷。
然后功成身退的回到了小姐身边。
我打开小姐的房门,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我在树阴下看见了她,此时小姐正和潘林对峙。
看见潘林给小姐买到了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只被小姐却只咬了一口就扔在旁边,显然心不在焉。
潘林心情不好,他认为小姐是因为秀才的原因,所以才没了胃口。
他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情绪,僵持了半天,却是打发我离开。
我不知道小姐和那潘公子要做什么,像我这种身份断断是不能问的。
日子不咸不淡,风平浪静的过去几天。
晚上起夜,夜里凉飕飕的,我本想速战速决,不料远方传来交谈声。
我把灯笼放在原位,顺着声音寻去,我倒要看看大半夜的是谁在这里讲话。
两具修长的身影落到我的眼中。
居然是……秀才和潘林。
6.
“你还来做什么?”潘林的声音不做遮掩,“当时可是说好了,我们一起欺骗她,现在你有更好的选择了,要来揭发我?”
或者他就是要来抢他的女人,潘林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
秀才嗤笑,不屑的看着潘林,脸上是不做遮掩的骄傲,“那等庸花俗脂怎么跟她比?何况她现在心里不还是放不下我。”
“我不允许你见她。”潘林咬牙切齿。
潘林眼底浮现出了杀机。
秀才和潘林两人争论不休,最后不欢而散。
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踮起脚尖回了我的屋子。
夜晚的路很是寂静,府中和后花园相连接的是一片竹林。
我穿过后花园,一阵寒风掠过竹林朝我吹来。
这里很黑,除了我灯笼发出的亮光除外就没有别的光线了。
我连忙护住这盏灯笼,快步想离开这个地方。
在竹林口,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孩儿,轻声啜泣。
怪不得府上的人不常往这边来,说这里有妖邪作祟。
我摇了摇头,努力镇定下来,没敢多想,捂住耳朵离开。
当天梦里,我就做了个梦。
在梦里,我一身素白站在小竹林里,有个看不见脸的婴儿不断出现在远处,紧接着是树梢上,最后是我的肩膀上,七凌八乱的哭声朝我汹涌而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睡。
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天一大亮,我泼了自己几把冷水就匆匆赶去见小姐。
路上听着仆从讨论着昨天竹林里死了一个人。
我摸着砰砰乱跳的心,想问问小姐。
小姐忽然抬起她那张常年没有血色的脸,“安安,要不要抱一抱小少爷?”
我一直没反应过来小少爷是哪一位。
直到我看到了她怀里的那个人偶。
我心想一个人偶有什么好抱的,又不是真的活生生的人,他不会笑,不会哭,没有人类的感情。
小姐那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我,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怀里的人偶,小姐还把那个拨浪鼓拿给我,让我逗它。
人偶没有眼睛,脸是黑色的。
看起来非常诡异。
我手上的拨浪鼓质量倒是挺好的,我摇了两下,声音清脆入耳。
不知用什么皮做成的鼓。
我仔细的看了一番,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鼓皮细腻,皮上还有纹路,我忍不住的想,会不会是后花园那具尸体少了的人皮。
我两股战战,烫手的把拨浪鼓放在桌上。
正要摇着人偶,赫然发现怀中的人偶居然不知不觉中对我笑了。
他的嘴慢慢的脸咧成一个圆弧,快要覆盖了整张脸的一半。
小姐却对我嗬嗬的笑着,“你看,它也喜欢你呢,你要不要陪陪它?”
我收起脸上的惊慌,“小姐可听说过婴灵?”
显然,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我突然出生吓了她一跳,“你在说什么?”
我自顾自继续说我的,“小姐,你看,这个幅度的笑容是不是很熟悉?”
我也学着她的模样,逼近她。
“小姐,你……怎么不笑了?”
“你以为你弄了个人偶就能镇住他的煞气吗?”
7.
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告夭折之婴儿的灵魂被称之为婴灵。
根据民间传说,这类灵魂如果不超渡,它们就会以种种方式现身,来危害其亲属以及跟它们有冤的人,造成家宅不安,
小姐瞪着眼睛,喃喃自语,“不可能,他就是这么跟我讲的。”
她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你一定知道怎么做对不对?”
我直起身,目光清澈,“对,但是你要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小姐跟我说她只是在路上无意间捡到了这个人偶,就被缠上了。
无论她怎么扔,都甩不掉这个人偶。
我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就帮你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