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山河 山河 的推荐 liyao486.lofter.com
孜然(补档看置顶)

【自汉化】【太中】手掌的记忆

作者:SIU(pixiv: 5517634)

图源:口関くわ@口関くわ 

翻译:孜然

修嵌:水寿(新来的嵌字菌还催更1551)


版权属于原作者,汉化仅供学习交流,禁止二传二改二用。喜欢的朋友请购买支持原作。


口关一定没想到她情人节给我的本子我现在都还没发完。

我不是鸽子哦不是哦真的不是哦(咕——)

【自汉化】【太中】手掌的记忆

作者:SIU(pixiv: 5517634)

图源:口関くわ@口関くわ 

翻译:孜然

修嵌:水寿(新来的嵌字菌还催更1551)


版权属于原作者,汉化仅供学习交流,禁止二传二改二用。喜欢的朋友请购买支持原作。


口关一定没想到她情人节给我的本子我现在都还没发完。

我不是鸽子哦不是哦真的不是哦(咕——)

大胜
前篇 李白:为啥你们俩家的哭的...

前篇


李白:为啥你们俩家的哭的那么正常,我家的哭成这逼样……


百里守约:......我觉哭就不太正常。


诸葛亮:人各有命。而且挺有特点的不是。



前篇


李白:为啥你们俩家的哭的那么正常,我家的哭成这逼样……


百里守约:......我觉哭就不太正常。


诸葛亮:人各有命。而且挺有特点的不是。



大胜

王者荣耀系列信白/云亮。

突如其来的脑洞没想到居然花了我三天时间才搞完。画的非常草,慎

王者荣耀系列信白/云亮。

突如其来的脑洞没想到居然花了我三天时间才搞完。画的非常草,慎

大胜

非典型ABO之科普非典型ABO之哭包A非典型ABO之安抚


之前的信白活动每次都画不完于是垫底的卑微小胜,终于在一次次的活动洗刷中变强了!这次准备充足了!此次作为首发,先给大家来个7p的开胃小菜!总算是满足一下我非典型的哭包信哥!

祝大家五一快乐!(我它马这是真·义务劳动了啊)


???你们突然集体给我打赏干嘛?难道你们想用金钱收买我???你别以为给我打钱我就每次活动都画短漫啊!这不可能我跟你们说!绝对不可能!

非典型ABO之科普非典型ABO之哭包A非典型ABO之安抚


之前的信白活动每次都画不完于是垫底的卑微小胜,终于在一次次的活动洗刷中变强了!这次准备充足了!此次作为首发,先给大家来个7p的开胃小菜!总算是满足一下我非典型的哭包信哥!

祝大家五一快乐!(我它马这是真·义务劳动了啊)



???你们突然集体给我打赏干嘛?难道你们想用金钱收买我???你别以为给我打钱我就每次活动都画短漫啊!这不可能我跟你们说!绝对不可能!

云迦

【信白】和亲娶到的也不一定是公主

我回来噜

元旦点文抽了个 @慕燃 

原来说的是王子白和敌国信,对不起,我送李白去和亲了(。


***

李白打了个呵欠,脑袋上的首饰也跟着摇摇晃晃,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青丘国送亲的队伍已经走了十几天,没人知道公主花车上的坐的并不是公主,而是李白。


青丘国和云梦国交战已有数年, 不得不承认,他们族人向来养尊处优,战斗力确实有点低下,越打战线越往后缩,而云梦那位韩将军,听说凶神恶煞,杀人如麻,手段非常残忍的样子。最后青丘的统帅觉得打不下去了,可怜巴巴提议议和。


本以为议和会很艰难,不料那位姓韩单名信的将军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只不过……...


我回来噜

元旦点文抽了个 @慕燃 

原来说的是王子白和敌国信,对不起,我送李白去和亲了(。


***

李白打了个呵欠,脑袋上的首饰也跟着摇摇晃晃,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青丘国送亲的队伍已经走了十几天,没人知道公主花车上的坐的并不是公主,而是李白。


青丘国和云梦国交战已有数年, 不得不承认,他们族人向来养尊处优,战斗力确实有点低下,越打战线越往后缩,而云梦那位韩将军,听说凶神恶煞,杀人如麻,手段非常残忍的样子。最后青丘的统帅觉得打不下去了,可怜巴巴提议议和。


本以为议和会很艰难,不料那位姓韩单名信的将军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只不过……


据前线回来的胡将军禀报,韩信表示,他要青丘的公主嫁给他当老婆,表情非常邪恶。


青丘皇帝:……


旁听的皇子李白:……


“和亲就算了,表情非常邪恶是什么鬼?”皇帝忍不住吐槽。


胡将军很委屈:“韩信难道不是鬼!他那么凶狠的人,怕不是云梦国都没人敢嫁他了。”


皇帝一想也是,本来还想把长得最吃苦耐劳的公主李金金嫁过去,又怕金金受委屈,便有些犹豫地看向李白。


和一般只擅长吃喝玩乐的青丘族不同,李白有些奇怪,从小诗词书画到剑术无不精通,比起儿子更像皇帝的国师。


李白想了想,对皇帝小声嘀咕几句。中心意思大概是,李白假扮成公主去和亲,趁韩信防备松懈,把他刺杀了一了百了。


皇帝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觉得很有道理。


“即便如此,要是太危险就算了吧,别搞成荆轲了。”皇帝担忧道。


“我还没打算为国捐躯。”


“对啊,实在不行就把公主补上。”皇帝松了口气。


李白:“……你说得对。”


李白正要去安排,皇帝又急急忙忙叫住了他。


皇帝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李白才是他几只崽里面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白啊,你可千万不要被占便宜啊!”


李白背着身挥了挥他的剑,表示您真的太多虑了。




送亲的各项典仪,也没商定多久。一方面云梦人不喜繁文缛节,一直被青丘视为野蛮人,由于两地通信太慢,韩信根本懒得和他们对流程,总共就一个诉求,快点送来就行。


听起来很像是单身太久了。


另一方面,嫁过去的也不是真公主,为免露馅,皇室对外统统宣称战事消耗太大,因此精简了很多。


饶是如此,一路坐着香车慢慢悠悠赴云梦,李白在车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等到通传的侍女提醒他云梦到了时,李白感觉自己都胖了两斤。


“韩将军已在车前等候,请公主整理一下,下车见面。”


李白愣了愣,他只当这车子要直接进将军府的,谁知道韩信直接到城外等着。这么着急的吗……到底是长什么样这么难娶到媳妇,要是个丑八怪还妄想娶金金,李白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事出突然,李白摸了摸袖中短剑,快速温习了一下各种预演的刺杀方案,才顶着一头沉甸甸的珠翠掀开了帘子。


“公主?”


一只手从旁边的马上递过来,接住了李白的手。


“……韩信?”


马上的人低沉应道:“嗯?”


李白一呆。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金金,韩信太好看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公主了。




韩信有些不解地盯着突然僵在原地的公主看。


青丘不愧是富庶的国家!就连女子都这么高大,公主完全不是韩信想象中小鸟依人的形象,反而身高高了点,都快赶上他了。


再看相貌,青丘皇室独有的紫色眼眸配上艳丽的喜妆更是国色天香,虽说五官略显英挺,倒也还挺合云梦人的审美。


韩信一时不备,一身花香的公主忽然顺势凑过来,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韩信凌乱了。


“我叫小白。”李白跳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笑眯眯地说。


“不是……”不是说青丘人都很娇弱很保守的吗!这见面就亲还轻功上马是怎么回事,这美女,是不是送错地址了啊!


韩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然而周围的随从和军士鸦雀无声,为了缓解尴尬,韩信掉转马头往城里行去。


李白的手在他腰上摸得韩信有些痒,他咳嗽一声,疑道:“丞相说,嫁过来的公主闺名金金,小白莫非是你的小名?”


“难道我不白吗?”李白蹭到他耳朵旁边,压低声音。


“……”韩信耳朵一红。


原来不是错觉,他好像,真的被未来老婆调戏了。


未来老婆不但言语调戏,还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道:“将军,有件事我很好奇。”


公主身上香香的,抱他的手又软软的,韩信心里晕晕的,很容易就受骗了:“你问。”


“将军为何这么急于迎娶本……公主?”


“……”韩信叹了口气。


也难怪青丘国不解。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他家军师总说他命里杀业太重,难有子嗣,就连桃花也淡薄,唯独前些日子算了一卦,说良配在青丘皇室,所以韩信才显得有点心急。


“唔。”李白心里啧啧两声,不是娶他就是娶金金,那桃花确实还挺烂的,“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韩信好奇。


李白沉吟了一下,“回家再告诉你。”


不然恐怕还没进府门就被赶出去了。


韩信有点羞涩地想,这公主也太爱搞小情趣了,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太笨了,要不要去跟刘邦讨教一下什么的。




“什么???”韩信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李白淡定道:“对啊,我是男的。”


韩信:“……”


他的天啊,这绝对不是什么小情趣!!!


韩信:“你为什么说得这么平淡?”


“我确实是公主啊。”李白诚恳地看着他。


“……公主怎么能是男的呢!”


“我幼年羸弱,一直当女孩子教养,连册封也是依公主礼,所以,我就是登记在册的公主。”李白眨眨眼。


反正这些都是他离京之前和皇帝对好的计策,现在哪怕云梦派人调查,一时也查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韩信还想再挣扎一下。


“但是?”


但是,反正,总之,不是我想要的那种!韩信无力地坐倒在床沿上:“完了,我老婆呢……”


“我就是啊。”


韩信:“……你不要过来啊!”


见李白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没有靠近的意思,韩信尴尬地咳嗽一声,终于冷静了一点:“同为男子,你要是被迫嫁过来的,此事还可商量。”


“一开始倒不很愿意,”李白看了看韩信逐渐放松下来的脸色,“不过现在觉得还不错。”


韩信吓了一跳:“你看上我什么地方?其实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长得好看。”


“……这倒是改不了了。”都是帅惹的祸,韩信突然沮丧起来。


李白:“……”


有毛病吧?




闹归闹,婚还是要结的。云梦皇都早就安排好了一应典礼,韩信也没脸把自己接了个男公主的事往外说,否则刘邦那群人还不知道笑成什么样。


反正军师也说了,这辈子没第二段姻缘了,只好忍痛认命,大不了成亲后把李白往别院一放,就算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管了!


被他耳提面命不能暴露性别的李白,其实也没处暴露,看婚房里准备了酒便兴致勃勃自斟自饮起来。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刘邦一边嗑瓜子一边好奇道:“大喜的日子,你干嘛一脸苦涩?对公主不满意?”


“我没有苦涩。”韩信强颜欢笑。


刘邦更觉新奇:“听那天在场的人说,青丘公主是个人间绝色,就是身高高了点。”


“……咳咳!”韩信一口酒呛在嗓子眼。


还人间绝色,人间绝品还差不多。


“难道是公主不好看?”


“他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韩信欲言又止,最后倒了杯酒默默喝掉。


刘邦和张良对视一眼,又道:“我还听说,公主一见面就亲了你一口,看来很满意你的姿色。”


韩信欲语泪先流:“我真是红颜祸水啊。”


“…………?”刘邦一时无语,“别那么悲观,可能公主不仅是看上你的长相,也很欣赏你的人品。”


韩信:“……”


怎么回事,越哄越坏了,刘邦惊疑道:“总之你先不要那么伤心了。”


韩信半带醉意半带惨淡地回屋,发现本该衣着华丽的公主比他醉得还厉害,正在把头上的首饰摘下来往桌上扔。


“你回来啦。”李白笑眯眯地对他招手。


韩信一激灵,生气道:“不许和我说话!”


“好凶啊。”李白委屈,“我喝多了,你来帮我解头发。”


“我不要。”韩信抵抗道。


“那我就跑出去大喊我是男的。”


“……怎么解?”韩信换上为您服务的微笑。


可惜韩信笨手笨脚,要不是为了维护好感,李白都想把他打一顿了。


弄完头发,今夜最大的难题浮出水面。


就一张床,怎么睡。


“……要不我另外找个房间睡吧。”韩信道。


“那我就跑出去大喊我是男的。”


“怎么又是这句!”韩信崩溃。


“我也是为了你好。”李白垂下头假装可怜,“要是别人以为你不行怎么办。”


韩信:“……………”


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刘邦一想到他今晚的表现,脑内一发挥,他跳进云梦泽都洗不清。


李白见他想开,便接着道:“而且你都娶了人家,不能不负责吧。”


“我,我……”韩信支支吾吾,“我现在还不想负。”


“……?”李白凝固了一瞬间,“你开黄腔!!!”


“我没有!我不敢!”


“你还不敢!你说都说了!”


“我以后都不敢了!”韩信在屋子里乱逃。


……


“老子困了,过来睡觉。”李白打了个呵欠,爬上床道。


“……我还不困。”韩信不敢轻易靠近床。


“什么都不做的那种睡觉。”李白没好气,“快点。”


“哦,那我也困了。”韩信将信将疑也爬上了床。


半夜。


“你不许偷偷靠我肩膀上。”韩信迷迷糊糊嘟囔道,“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啊。”


“我喝多了,不听使唤。”李白没动。


“喔……那就算了。”韩信宽宏大量道。


李白有些唏嘘:“边境都传你长得凶神恶煞,谁知道真人却只比我差一点。若非如此,这和亲的好事只怕还轮不上我。”


“你说什么……传闻?”韩信皱眉。


想起来了,军师说散布这样的传闻有利于吓退敌军,所以还暗中让人推波助澜了一番,没想到反而导致漂亮公主都不敢嫁过来了!再一想,要娶公主好像也是军师的建议……


“张良害我!”韩信悲伤道。


“别伤心了。”李白拍拍他安慰,韩信勉勉强强接受了。


“对了,”韩信又想起一事,“你刚刚说比谁差一点?明明是我比较帅!”


“明显是我。”


“当然是我,你眼神太差了。”


“眼神不差怎么看上你,乖,睡了。”


韩信:“……”




“看你一脸疲惫,新婚生活很不错吧?”刚一下朝,刘邦对留下来的韩信投去一个理解的眼神。


“你误会了。”韩信咳嗽一声,他这是明明是憔悴……不,主要根本不是刘邦想的那种原因。


“公主很娇贵,你可不能太粗鲁啊!”


“……”韩信哽了一下,“陛下何出此言呢?”


“昨天,好多你家下人都听见了,还有去花园醒酒的客人。都说什么公主大喊痛痛痛,轻一点,你怎么一点方法都不懂!”


韩信:“……”


都是李白被揪头发的时候骂的。


韩信只能又说:“你误会了。”


刘邦心领神会,决定给年轻人一点面子:“方法还是要学的嘛,我这里有很多能帮助到你的书……”


“不必了,你自己研读吧。”韩信面色僵硬地拂袖而去。


刘邦摇摇头,心中为公主感到担忧。




云梦的皇帝陛下很快发现自己又多虑了。


“将军,你已经不理公主六天了!”韩信的暗卫提醒道。


“哦,那他有没有很失望,闹着要离开将军府?”韩信期待地问。


暗卫面有难色。


“并没有,他……认识了整条街的妙龄少女。”


韩信:“……?”


云梦民风开明,男女都可在街上自由行走,韩信大婚后不久,都城便渐渐有了一个传闻,将军夫人嗜好女扮男装,模样还格外英俊,甚至有许多不知他身份的姑娘被误骗了芳心。


对此,将军夫人表示我可以负责,可是将军会不开心。


将军……将军简直完全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要说是红杏出墙,老婆在外面和女子来往似乎也不算不合理,但他老婆又不是女的……但是……


别说一些懵懂的阔户千金了,就连以往一些和他互有好感的女子都被李白迷惑了。明明他以前示好都会惹那些姑娘生气,怎么李白就那么熟练?


“公主,这是小女家里新制的香……”


刚想找李白理论,韩信一进庭院,世交家的闺女正在拉着李白的手献殷勤。


“你怎么可以拉他的手?!”韩信急忙三步并做两步,把两人的手分开。


李白这种花花公子肯定骗过很多人,不能再让他玷污漂亮姑娘的小手!


“将军恕罪!”小姑娘吓了一大跳,告了声罪就忙不迭地逃了。


不过第二天,都城里又传得有板有眼,将军爱妻心切,占有欲特别强。


韩信:“……”


韩信太难了。在别人眼里他们是霸道将军小娇妻,实际上李白天天在院子里饮酒赏月,心情好了还赋诗两首,甚至拿他来练剑,韩信的头发都被他削掉不知道几百根了。




韩信拿起茶杯,没沾唇又放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青丘云梦表面上虽已握手言和,两国在对方境内布置的眼线暗桩却不会全面拔除。此番刘邦约韩信密谈,正是因为下嫁的“公主”身份存疑。


传信官先前已说到金金公主仍在青丘宫中生活,并没有前来云梦。


“青丘皇族为人所知的公主,一位夭折,一位年长早已出嫁,剩下的几位包括金金公主之内,都还在青丘都城。”


刘邦挑眉:“这么说来,韩将军迎娶的公主是冒充的了?”


传信官看了韩信一眼,显然也听说过将军和将军夫人感情深厚的传闻,心中不安:“属下猜测……”


韩信似乎并不觉得惊讶,打断他道:“我听说紫眼睛是青丘皇室特有的?”


传信官点头,韩信便沉吟道:“我看我娶的这位或许是其他皇室女,我不介意,陛下也不必往心上去。”


刘邦也不多言,给了他一个眼神道:“分寸你自行拿捏。”




“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脸被人掐得一歪,韩信对着喝得醉醺醺的李白叹气。


“可以啊。”李白重重点头。


韩信眼睛一亮。


李白盛满酒意的眸子笑眯眯:“你过来亲亲就不欺负你了。”


韩信沉默了几秒。


“……你欺负吧。”


李白嘴角的笑意慢慢没了,又看了他一眼,闷声应道:“好吧。”


这么好说话?韩信有点不踏实,走过去捞起他:“转凉了,回屋里。”


“扛着不舒服,要抱着。”李白拍他。


“你太高了。”韩信反驳了一句,还是按他说的换了姿势,“要求还挺多。”


李白脸上全是醉酒的红晕,迷蒙地笑笑,韩信突然发现他有酒窝,还很深。


他没注意已经走到了床边,抱人的动作还维持不动,李白忽然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真的不要亲一下?”


“都是男人,有什……亲就亲!”


眼巴巴看着他的李白真的有点可爱,而且这个身高真的很方便韩信碰到李白的嘴唇。


“韩信,你堕落了。”李白客观评价道。


“我没有。”韩信的眼神不自然地移开。


“亲自己老婆你脸红什么?”


韩信不甘心道:“你是假老婆。”


“我就是真老婆。”李白强调。


“我不信。”


“你再亲一次就信了。”李白哄骗他。


韩信似乎有话想说,最终还是把他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亲什么亲,你喝醉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我方才修书一封,替我请人加急送去。”韩信说话的时候,怀里还挂了个借酒耍赖的李白。


李白伸长耳朵:“休书?什么休书不许寄!”


“……不是休书,你冷静一点。”韩信把他的手挡回来。


韩信的家下人也多是军士出身,虽然韩信并不十分严厉,但军中也是等级森严,没见过谁这么和他耍无赖,一时目瞪口呆。


韩信只好又把李白半拖半抱回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李白佯装惊恐:“将军七八日没来小的房间,怎么突然这么急——”


韩信伸手蹭了一下他的脸,正色道:“坦白从宽。”


李白眨了眨眼,看了一下韩信的眼色,声音略微变小:“你知道啦。”


韩信也不和他绕弯子:“打打杀杀多了,直觉也格外准。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怀中有剑。”


他顿了顿,“不过……确实没看出你是男子。”


李白刚刚紧张起来又想笑,表情于是十分复杂:“怎么没当众揭穿我?”


“你手里有剑,眼中却无杀意。”韩信淡定道。


“……”李白微微一愣,原来这个样子的韩信才是让青丘闻之色变的将军。


他索性把韩信猜测中所剩无几的遗漏补完。


韩信微微苦恼,重重叹气:“我就知道,我果然是红颜祸水。”


李白:“……”


“你能不能正经得久一点!多帅一会不行吗!”


“我一直很帅啊。”韩信拿起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摸摸。


李白摸了摸好像不太满意,作势爬起来道:“我后悔了,我要回家继承皇位。”


“真的走了?不再考虑一下帅气的韩将军?”韩信遗憾,“哎,本来还准备负责……”


刚走到门口的李白又走了回来。


“你怎么又开黄腔!”


韩信不答反问:“那你回来干什么。”


“准备占完便宜再走。”李白理直气壮。


韩信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占了我的便宜,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FIN—


云迦

【信白】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感谢朋友友情提供的标题。我流飞衡。

打造绿水青山,飞衡在行动(……)

是堂酱想要看的飞衡x凤凰。


住我山吧,我办松鼠表演养你。


*

“这人何方神圣啊?”李白好奇地盯着对面桌一个红衣红发的男人。

这人面容棱角分明,金眸中看不出一丝温度,看上去仙气十足,凛然不可侵犯,总之,很是帅。

身旁的仙子随他视线望去,莞尔道:“飞衡君啊,名韩信,是衡山的守护神,凤君不认识吗?”

李白边倒酒边说:“我倒是第一次见。”

李白在仙界声望和人气都居高不下,能挤到他这桌的仙子个个也俱是佼佼者,察言观色便道:“凤君对他感兴趣?”

李白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那仙子却是摇头劝阻:“那可是全仙...

感谢朋友友情提供的标题。我流飞衡。

打造绿水青山,飞衡在行动(……)

是堂酱想要看的飞衡x凤凰。


住我山吧,我办松鼠表演养你。



*

“这人何方神圣啊?”李白好奇地盯着对面桌一个红衣红发的男人。

这人面容棱角分明,金眸中看不出一丝温度,看上去仙气十足,凛然不可侵犯,总之,很是帅。

身旁的仙子随他视线望去,莞尔道:“飞衡君啊,名韩信,是衡山的守护神,凤君不认识吗?”

李白边倒酒边说:“我倒是第一次见。”

李白在仙界声望和人气都居高不下,能挤到他这桌的仙子个个也俱是佼佼者,察言观色便道:“凤君对他感兴趣?”

李白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那仙子却是摇头劝阻:“那可是全仙界最难追的男神,哪怕是凤君也不要去招惹为妙。”

要的就是这个难追,李白一个情场浪子,今天牡丹明天芍药,早撩遍了半个仙界,没点难度的哪入得了他的眼。何况这韩信长得真是好看,线条虽如山石凌厉,但又恰到好处,比他白凤也差不了多少。

李白不以为意道:“我还就不信,凭我追不到这家伙。”

一年后的春夜宴。

李白:“我信了。”

 

李白是在那回春夜宴之后来到衡山的。宴会上看到这人好看,一问其他仙子,都说韩信本体是石头,脑袋也是石头做的,李白还不信,在衡山住了一年李白终于搞明白她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了: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韩信理解成另外一种意思。

初到山前,李白果然见到了一脸冷峻的韩信,怕他不好说话,试探性地道:“飞衡君,我能不能搬来衡山居住?”

韩信奇怪道:“为什么?”

“我娘生了三胎,我失宠了。”李白闭着眼睛胡说八道。

韩信:“……”

呆了一会儿,韩信沉吟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但你是凤。”

李白:“……凤也很灵!”

韩信似信非信:“那你住吧,不过要爱护这山上的小动物和花草树木,遵守环保要求。”

我看着像那种搞破坏的凤吗?李白迷茫道:“我知道了。”

没几天,李白便知道韩信为什么这么说了。

人间过了几千年早已十分先进开明,衡山也不似古时候寥落,成了个游人如织的旅游风景区。但光五岳就有五座,再加上些讨厌的黄山、武夷山抢风头,韩信成天忧心忡忡,琢磨怎么让衡山成为天下第一好的山类风景区。

李白看着韩信抱着两块“绿草青青,脚下当心”“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地球不是只有人类”的牌子在景区里面钉,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重挫。

尤其是韩信一脸仙气地当着环保卫士,看到围观的他还热情道:“你也想帮忙吗?”

“哦……嗯嗯嗯。”李白不好拒绝,被迫加入了他的行列。

陪韩信钉完环保标语,又捡了一些塑料瓶之后,李白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忘了对他颜值的欣赏。

偏偏韩信还一脸感动:“以后有你在,我们风景区一定会更好更强。”

李白:“…………我以后天天都要捡瓶子吗?”

 

尽管当志愿者超出了李白原本的计划,但韩信天天维护空气和水质,生活环境的确是不错,李白一觉醒来心旷神怡。

出门一看,韩信却是一脸愁容。

机会来了,李白忍住高兴的表情:“发生什么了吗?”

“我松鼠丢了。”

李白:“……?”

“你不是问我头上为什么佩着石头吗,这是衡山之石,这样我才知道我山中居民和一草一木是否平安。”韩信心情低落道,“就在今天早上,我山里,丢了十几只松鼠。”

“……”李白安慰道,“松鼠也有它们的行动自由的。”

“是不是它们不喜欢衡山?”韩信闷闷不乐。

李白忙道:“你已经很努力了!没有任何松鼠会不喜欢衡山,它们说不定是迷路了,我们一起去找找看?”

“好。”韩信感动地看着他,“小白,你真的太讲义气了。”

李白:“……谢谢你。”

李白和韩信找遍了山下的宠物店,终于在最后一家看到了一窝热泪盈眶的松鼠。

“不要怕,爸爸马上就救你们。”韩信看着松鼠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安慰道。

李白正想问怎么救,韩信把笼子拎了起来:“老板,这几只多少钱?”

李白:“……”

走出店门,韩信从怀里摸出几颗松果发给松鼠们:“回衡山吧,不要再被人捉了。”

“你准备得也太齐了。”简直父爱爆棚,李白叹为观止。

“我山里的动物,当然要好好照顾。”韩信理所当然地说。

李白问:“那我呢?我也是你山里的动物。”

“你是凤凰,仙籍怎么能归我管?”

“我不管,你就要管。”李白拽住他的胳膊猛晃。

韩信拗不过他:“好好,那你想吃什么,我请。”

“来都来了,”李白瞬间喜道,“要不要买点酒回去?”

 

“五粮液,你太奢侈了吧。”韩信心痛道,“我一年才攒多少钱。”

非醴泉不饮,这么贵的鸟他的山哪里养得起,定做环保宣传单的钱都要不够了!

“比起仙宫的琼浆玉液,只能算有待改进。”李白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来干来干。”

韩信不太舍得喝,一杯酒喝了一晚上:“还是你喝吧。”

李白脸上逐渐有了醉意,手脚并用扒到韩信怀里:“走不动了。”

“你酒量比我想象的差。”韩信帮他理了下头发道。

韩信胸口好结实,李白装作不经意蹭了蹭,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的钱都是怎么攒的?”

虽说天界有俸禄,但在人间使用并不方便,除了一些在人间置业久居的,大多数仙家都只是偶尔来逛逛而已。

韩信老实道:“捡瓶子卖的。”

“……”李白看了看五粮液空瓶,忽然有种自己罪大恶极的感觉。

不过现在正是装醉的好时候,李白往韩信怀里又缩了缩,叹气道:“今晚好冷哦。”

韩信诧异道:“你是凤凰,照理不会冷的,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

“……”李白气不打一处来,“我心寒!”

“怎么会?难道真的着凉了?”韩信担心道。

眼看韩信伸手准备摸他左边胸口,李白脸都气绿了:“你乱摸乱摸什么!”

 

撩韩信跟撩仙女完全不同。李白才华横溢,长得又是天界翘楚,和姑娘四目相对不消一会儿,对方基本就芳心沦陷了,以至于李白对自己信心满满,可韩信是个石头脑袋,似乎并不具备这个功能。

天天陪韩信给树浇水找松鼠测水质,李白错觉自己快成农夫了,幸好山气清雅,还有许多被好好呵护的漂亮动物,住着并不比他家梧桐林差到哪儿去。

看着正在编写《如何创建最美衡山》的韩信,李白叹气道:“别苦思冥想了,你已经是个美山山了。”

“对哦!”韩信猛然出声。

终于听劝了,李白心中宽慰。

韩信:“你文笔好,快来看看这里用句什么标语?”

李白后退了一步:“……我忽然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家了。”

除了保护动物,山上的植被情况也要抓,李白看着韩信搬运树苗,失色道:“不会要我种树吧?我非梧桐不种的。”

“递一下浇水壶可以吗?这算不算背叛凤凰族?”

李白:“……”

人类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李白看来看去,韩信人是好看的,手臂也挺结实的,搬树不费吹灰之力,就是脑补一下他在自己头上种树有点过于荒谬。

“其实你已经够茂盛……不是,够绿化的了。”李白斟酌措辞。

韩信质疑:“你这么说我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没有没有,你看,头发都这么多,这么有光泽。”李白摸着他的马尾赞美道。

韩信有些开心:“我知道很有光泽,但美化环境不可懈怠,最近去武夷山的人又增加了。”

行吧,白劝了,李白一股气憋回肚子里。

“不过你喜欢梧桐的话,我回去查查什么品种适合种在这里,过几日就订购一些。”

“你真好。”李白抓住他的手。

韩信握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别客气,大家都是好兄弟嘛。”

 

“衡山君的来历嘛……”老仙翁捋捋白胡子,娓娓道来,“……他人身陨落前年未及弱冠,是位意气风发的少年英雄,老夫当年也曾见过。飞衡封神后悉心照料自己辖区,千年如一日,只是日久天长,性子难免稳重了许多。”

“何止是稳重,简直成老干部了。”李白扼腕叹息。

仙翁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飞衡非但不是无情之辈,他襟怀宽大,心里容着众生,死亦无惧,否则又怎能被邀上封神台。”

李白谢过仙翁,抬手收了前世镜中少年韩信的景象,心里有些揪痛。

要是没有那场魔族之战,韩信的时光不会那么漫长,但或许会是个游历天下的恣意少年吧。

韩信喂雀鸟归来,看见的就是李白坐在他床上打呵欠。

“你怎么在我房间?”韩信不解道。

李白面不改色:“我床坏了。”

“凤凰不是可以睡树上?”韩信给他出主意。

李白:“?”

被李白失望的目光逼视,韩信节节后退:“你想睡就睡吧。”

得到许可,李白在他床上躺下来,熟练得就好像刚刚已经躺过了一样。

不过这个床真是梆梆硬,感觉只有石头躺在上面才能睡得着。

李白嫌弃道:“梧桐木做床才舒服,你一个知名山神能不能活得奢侈一点?”

“梧桐木也是硬的。”韩信不服气。

“你这个山里神,床上面当然要放席梦思。”

韩信惭愧道:“明天买,今天先凑合一晚行不行?”

“那你给我枕枕。”李白眨眼道。

枕就枕吧,碰上这种天庭特级保护动物也没办法了。

韩信的胳膊躺着挺舒服,李白半夜睡得正惬意,突然一阵晃荡,韩信把他摇醒了。

“我松鼠又丢了!”

李白:“……”

你头上装的那个是警报器吗?

李白不情不愿地下床更衣:“天天找松鼠找松鼠,你一个知名山神能不能活得快乐一点?”

“山里松鼠丢了我不快乐。”

“……走吧,快找去。”李白都习惯了,忙中不忘帮他揣上几颗松果松子。

 

“给这批松鼠赎身之后,我们山的经费就不足了。”韩信一脸贫苦。

“……还赎身,用词真是刁钻。”李白拍拍他的肩膀,道,“想赚钱有的是办法,你就是太没有想象力了。”

韩信好奇:“怎么想象?”

“捡瓶子算什么赚钱,抓到乱扔垃圾的直接罚款,一次一百。”

“……你是天才吧!”韩信惊道。

“还有那些小松鼠,我看它们想骗松果吃,故意走丢,就是太放心你会把它们找回来。不如让它们去表演拜年,拜一拜收点钱。”

韩信仿佛看到了金钱在向自己涌来。

“最重要的,不是还有我吗?”李白一扬下巴,“我这种珍禽瑞兽,必须svip才给看。”

“就这么办!”

计划就这样开始实施了。

装作普通人类混过审批,韩信在衡山上开了个茶楼,生意虽然不大,也算有点钱赚。偶尔逢年过节,也有大客户能让李白出来露个脸。

这天李白刚刚走出来,一个看上去才五六岁的小朋友指着他嚷道:“白孔雀!”

孔雀就孔雀,也不能真和人说是凤凰,李白忍了。

小朋友又道:“我知道,白孔雀好像都是母的!”

李白:“???”

小朋友:“它好凶??为什么叫这么大声!”

李白:“(脏话)!(脏话)!”

一旁的韩信脸色苍白,悄声道:“你先别动粗,我来跟他们解释。”

韩信:“小朋友,这不是母孔雀,这是……”

见他吞吞吐吐,小朋友一脸怀疑:“是什么?”

韩信想得脸都涨红了:“是白的公孔雀!”

李白:“……韩信,你也一起死。”

 

韩信抱着茶杯无聊地发呆。

前些天李白说自己有事要离开一阵,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杳无音信。原本他一个人住,山中无日月,从来不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这家伙,出门也不带手机。”韩信趴在床前数叶子,一阵清风吹来,竟是只相思鸟停在他窗前的树杈上。

韩信认识,不是普通鸟儿,也是个天界的仙子,忙开口攀谈道:“仙子,最近可有见过李白?”

相思鸟瞅他一眼,并未给好脸色:“你问这个做什么?李白哥哥风姿绰约,爱慕者能从衡山排队到恒山。”

“???”韩信消化了半天才听懂这个谐音梗。

羽族无不向着凤凰,只道李白追不到衡山君都是衡山君的错,更不待见他了:“或许是帮你搞绿化去了。”

韩信感应了一下:“不可能啊,他不在我山上。”

“对,就这个意思。”

韩信:“……?”

 

李白回来的时候,衡山都入冬了。

石头并不畏冷,每几天还为李白打扫一次房间,但看见那个白凤穿着大氅慢悠悠从山脚下走上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心里又有些不开心。

“怎么了?脸都垮了。”李白在他身旁坐下来,疑惑道。

韩信闷闷的不说话,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

“都瘦了。”李白推推他。

韩信道:“我是山哪会瘦?”

“风化了?”

韩信:“?”

“逗你的。我外出有事,确实是去得久了,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爱慕者甚多,应付不过来,花些时间也不足为奇。”

李白一愣,惊奇地看着他:“你介意了?”

韩信摇头:“爱慕者多与少有什么可介意的,只要游客喜欢我的山就好。”

“……”李白失望。就说怎么会突然开窍。

“我这一趟出去和爱慕者没什么关系。不过,”李白抓住他的肩膀,“要是真有一日,我有了其他知交好友,你也不介意吗?”

韩信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他正想摇头,心里又有些不舒服:“理论上是不介意的……你我朋友相交,我不该小气,你尽管结识就好。”

说得倒是十分磊落,李白叹口气。

“衡衡,我累了。”

“累了要不要靠我身上休息一会?”

“……”李白忽然又不忍心说了,咬咬牙挤出一句,“我不是说这个累了。”

韩信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我不要追你了。”李白揪着他马尾的发丝闷声道。

“……”韩信呆住了,“追我?”

李白麻木地看着他。

“你居然想泡我!”半晌,韩信醒悟了,震惊道,“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李白:“我们难道是吗?”

韩信:“……”

这又是什么意思,韩信傻了一会:“真的?”

李白更生气地揪着他的头发点点头。

韩信不解,他平平无奇一个小山神,李白身为仙界文坛颜值双c位,“你,你看上我什么了?”

“不知道,可能看上你树多,看上你出门旅游不方便,看上你天天找松鼠。”

韩信:“也不是每天都丢……”

李白生气道:“不许抬杠!”

“喔。”韩信被凶得吓一跳,乖乖闭上了嘴巴,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李白能枕得更舒服一些。

他这么识趣,李白也不好再发难,心中暗叹口气靠在韩信肩上,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

正在李白将将入睡时,韩信的声音忽然又冒出来:“我与山石相伴几千年,感情上是有些愚笨。”

“是非常愚笨。”

韩信:“……就算我那样说你也不用附和!不是泡我吗?!”

李白冷漠道:“现在不泡了。”

韩信忙道:“你别放弃,可能再泡一会就泡好了。”

真的假的。李白睁开眼睛,便见他看着自己,低低的声音中透着温柔:“我想以后都和你一起找松鼠。”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李白受不了了,“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忘记那群松鼠!”

韩信惊愕:“原来你不是真的爱它们?”

“……不是,我真的爱。”李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韩信愣了一会,脸默默一红,伸手抱住他道:“嗯,我也爱你。”

“……占便宜学得倒快。”李白怒道。

“你别走,以后都住在这里好不好?”

“哪里?”

韩信紧了紧手臂:“这里。”

“这种话你也会说了?”李白严重怀疑他以前是不是装傻充愣的。

韩信不满道:“我现在会了!”

“那你以后多说点。”李白捏捏他的马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韩信侧过头吻他,过了会儿才道:“一辈子住这里吧,我办松鼠表演养你。”

“……”

李白咬着牙心想,他会答应真的是因为非常喜欢韩信了!

 

—FIN—

巫久沐

[信白]听说好看的男孩子撒娇可以为所欲为?

*梗源b站,大学室友,双向暗恋

*5k小短篇儿,不甜不要钱

*哇想不到这篇有这么多人喜欢谢谢谢谢!!

 后续:不要心动挑战 

 还有一篇同设定的: 我哥叫韩信但是他老说谎

 新掉落:记一次失败的果体挑战 

*终于可以放出来了,但为了防苹全文还是走链吧


-

“李白。”

李白听到声音转头向后一看,就看到韩信一脸阴沉地站在他身后。

茫然地回了句:“啊?”

“我的呢?”

“啊?”李白更茫然了。

韩信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不爽缓缓道:“你为什么不向我撒娇 ...

*梗源b站,大学室友,双向暗恋

*5k小短篇儿,不甜不要钱

*哇想不到这篇有这么多人喜欢谢谢谢谢!!

 后续:不要心动挑战 

 还有一篇同设定的: 我哥叫韩信但是他老说谎

 新掉落:记一次失败的果体挑战 

*终于可以放出来了,但为了防苹全文还是走链吧

 

 

 

-

“李白。”

李白听到声音转头向后一看,就看到韩信一脸阴沉地站在他身后。

茫然地回了句:“啊?”

“我的呢?”

“啊?”李白更茫然了。

韩信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不爽缓缓道:“你为什么不向我撒娇 ?”

“……啊?”李白震惊了。

 

(点上面的撒娇)

 

浮梁

【太中双黑】当我们在发烧时我们在讨论什么

生病梗换了一个人迫害

轮到你了那个小狗认气味的梗真好吃】

————————————

中原中也十分罕见地准时下了班。

今天的横滨和平到一根鸟毛都没掉,也没有堆成小山的报告书预算表,更没有需要武力支援的任务。他打算回到家后好好洗个澡喝杯红酒美滋滋地裹着他柔软暖和的被子睡上一觉。

他把自己甩在那张真皮大沙发上,扯了扯自己胸前的交叉领带,伸懒腰时像一只慵懒惬意的大猫。大猫还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要是把红酒先倒上就好了……”

“请慢用~”

旁边突然出现了一杯宝石红的酒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十足诱人。他没发现什么异样,像坐在某家高级餐厅里享受着侍应周到体贴的服务似的自然而然地取过酒杯抿了一口...

生病梗换了一个人迫害

轮到你了那个小狗认气味的梗真好吃】

————————————

中原中也十分罕见地准时下了班。

今天的横滨和平到一根鸟毛都没掉,也没有堆成小山的报告书预算表,更没有需要武力支援的任务。他打算回到家后好好洗个澡喝杯红酒美滋滋地裹着他柔软暖和的被子睡上一觉。

他把自己甩在那张真皮大沙发上,扯了扯自己胸前的交叉领带,伸懒腰时像一只慵懒惬意的大猫。大猫还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要是把红酒先倒上就好了……”

“请慢用~”

旁边突然出现了一杯宝石红的酒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十足诱人。他没发现什么异样,像坐在某家高级餐厅里享受着侍应周到体贴的服务似的自然而然地取过酒杯抿了一口。温度略低的酒液流入喉管令他打了一个冷颤后脑袋才清醒过来。

他不是在自己家吗?什么时候请了一个侍应生?

“你还有什么吩咐~”

中原中也万分惊悚地转过头,这个和煦的微笑,这头乱糟糟的头发,这件砂色的风衣,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令他不悦的气息。

“太宰!你这家伙怎么在这!”中原中也一蹦三尺远,指着太宰治大声质问道。

私闯民宅的太宰治完全没有自己正在犯罪的自觉,而是用温柔入骨的声音询问道:“中也你累不累呀~我来帮你捏捏肩膀吧~”

中原中也听着太宰治那个每一句的尾音都要往上挑的语气,恶心得差点把今天早上吃的面包喝的咖啡也吐出来。他还顶着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一个劲地往中原中也身边凑,边走边喋喋不休地询问。

“你要先吃饭吗~中餐,西餐,泰餐任你挑选~”

“还是先洗澡~这样的话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吧~”

“红酒没有了你一定很困扰吧,我去给你倒上~”

“你给我清醒一点傻逼青花鱼!”中原中也强忍着不适的感觉,喝止了太宰治的胡言乱语。他现在是挺困扰的,但是绝对不是因为红酒被喝光了,而是因为他家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本来不该出现的生物!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又抽风了想方设法地来恶心他,还一副轻车熟路理所当然的样子,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间房子的主人,而这间房子的正主身上抖下来的鸡皮疙瘩都能填满日本海了。

“我很清醒呀~”太宰治凑近了他,用轻快愉悦的声音说道。中原中也这才看到对方脸上有种奇怪的潮红,呼吸频率也跟平常不一样了,急促又炽热,好像身体里面的高温要冲破皮肤灼伤万物一样。

他马上就有了判断,二话不说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就朝着对方的脖子劈了下去。

 

太宰治感觉浑身都混混沌沌的,像泡在高热的火山岩浆凝聚而成的湖里,滚烫的温度把他身体里的水分都完全蒸发了,他觉得自己此时大概像个干瘪脱水的木乃伊,脖子那里更是像被人折断了一样疼得不行。他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里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在走动和触碰东西的声音,乒呤乓啷地吵得他的耳朵像被塞进了一层砂纸。

他不得已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不属于自己家的深色的天花板。

太宰治想抬起手揉一揉自己疼到快要爆炸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浑身也使不上力,好像所有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才确定自己并不是真的失去了运动能力。

真可惜,还以为自己快死了呢。

他失望地想道,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空间。这个房间比他自己家的客厅都大上不少,窗帘只拉上了白色的那层窗纱,室外的灯光透过镂空的花纹投射了进来。顶上的天花也只开着一圈暖黄色的小灯,给这个颜色冷硬的室内装潢添上了一点温暖的味道。自己躺着的床也异常柔软舒服,像躺在一块棉花上一样,身上的被子更不用说了,贴身柔软的高级蚕丝被,还带着一点沐浴露还是香氛的香味。

他认得出来这里是中原中也的房子,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和侦探社宿舍方向完全相反的高级小区,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躺在中原中也的床上。难道是在他睡觉的时候被海螺小姐背到这里来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麻烦成精?怎么那么会给人添麻烦?”中原中也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太宰治撑着半睁半眯的眼皮子在房间里逡巡。他一手拿着碗和勺子,一手拿着一杯黑糊糊的液体,香甜和苦涩的味道交相混杂,酝酿出了一种更加令人不悦的味道。

“如果我是麻烦成精的话那么中也就是蛞蝓成精。”太宰治软绵绵地撑起身,一边抬头看着中原中也,表情好像在说怎么还不来伺候我起床。中原中也被他那副大少爷的样子气得翻了个白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抄起床头的另一个枕头塞在太宰治背后,让他能靠着床背坐起来。

太宰治显然对中原中也有眼色的服务很满意,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要不是他现在双手无力,可能还要无法无天地像表扬自己家的狗狗一样去揉中原中也那头赭色的软发。

“你再说一句就从窗户跳下去吧,每年的今天我会记得给你送花圈的。”中原中也咬着臼齿骂了一句,同时端起了那碗白粥送到太宰治面前,“赶紧吃了给老子滚。”

“好无情啊中也,上次你发烧无端端跑到我家我还没下逐客令呢。”太宰治没有接过那碗粥,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抓不稳撒在床上,况且他现在不想动,张张嘴转转眼珠子就是他的极限了。

“那你就能撬我家门了吗?”中原中也恶狠狠地反问道。

“那你上次还踹我家门了呢。”

“我哪知道你家门那么脆弱一踹就坏了?侦探社那么穷吗?”

“是啊,跟你们赚脏钱的港口黑手党可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堂堂干部公寓的门锁一撬就开了啊。”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这场幼稚的争吵肯定是没有结果的,太宰治总是拿他上次发烧踹门的事来说,怎么不说自己发高烧胡言乱语地恶心他呢。

“吃!粥!”他黑着脸睨着太宰治,似乎太宰敢说一个不字就直接把粥从那双耳朵灌进去。太宰治当然见好就收,现在这个虚弱的状态不适合跟中原中也吵闹,还是先养精蓄锐再说。

“我拿不起来,中也喂我不行吗?”但是太宰治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得寸进尺也不会被对方狠狠教训的机会,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朝中原中也装可怜,快把里面的水分给挤出来了。他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病人,中原中也在面对这种状况的时候一般都只能怒而不发,憋着一口恶气任他差遣。

虽然最后还是会被加倍讨债就是了。

中原中也心里的预想果然出现了。他在熬粥的时候就在想太宰治会不会像以前一样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朝他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像是什么把葡萄的籽挑出来同时不损坏果肉啦,声情并茂地朗读睡前童话故事啦,还有一次死活拉着他一起睡,半夜发起烧来热得像个火炉贴在他身上。他每次都被气得两眼冒火怒发冲冠,但是他只能照做,没办法,他的人生信条不允许他欺负弱小。

“要是中也不喂我的话,万一把粥撒在被子上就不好了。到时候还要把被子拿去洗,中也肯定会怪我……”太宰治看他没有反应,还想着再说两句激将法,结果中原中也温顺地舀了一勺白粥递到了他面前堵住了他的嘴。香甜软烂的米饭碰到了他的嘴唇,好像亲吻了一块松软柔滑的棉花糖。太宰治愣了一下,才木木地把勺子含进嘴里把温热的白粥吞入胃部。那口白粥的温度比他的体温高一些,身体似乎也因此暖和了起来。

中原中也舀了第二勺,还怕太烫放在嘴边吹了吹,太宰治盯着那两片微微突起的嘴唇,那个极近的距离看上去好像要和米粥亲密接触一样。第二口白粥送到他面前的时候是与第一次同样的距离,太宰治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大脑温度太高思维异常活跃,他竟然有一种和中原中也间接接吻的错觉,这口白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中原中也看他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前面发愣,他手臂都举酸了太宰治还没吃进去。他有点不耐烦地眉头一皱,出声催促道:“还吃不吃了?等那么久你还指望它变成分子往你体内渗透吗?”

太宰治这才回了神。

中原中也喂食的速度十分流畅适中,太宰治喉结一动刚吞下去的下一秒新的一勺就送到面前来了,两个人也不说话,一碗小小的白粥就在两个人沉默又默契的诡异气氛之间见了底。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又最好吃的白粥了,太宰治心想。也许是因为身体能量得以补充,一开始那种头晕目眩的不适感也减少了,他估摸着自己再睡个几小时就能病愈,看见中原中也收拾着碗勺便想重新躺下再睡一觉。

中原中也却立马摁住了他,没好气地骂道:“睡你个头!把药喝了!”

太宰治听到那四个字,浑身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中原中也刚进门时他就闻到了那股令他避之不及的味道,本来他还想当作没看见,不知道好糊弄过去。

他实在不想喝那玩意儿,太苦了,苦得仿佛是把全世界的黄连素都汇聚在一块然后精炼出来的东西。中原中也家里常备这种感冒冲剂,他只喝过一次,此后他再也不想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看到它。

“我觉得我快好了,不用再喝了。”太宰治抽搐着嘴角十分客气地拒绝道,同时用力拨开中原中也摁着他的手好逃进被窝。

“你客气什么?要好好吃药才能治好病呀。”中原中也笑得一脸亲切,语气也温柔得如同三月春风,那个夸张的嘴角弧度却让太宰治联想到了地狱里专门折磨人的恶魔,手里那杯黑糊糊苦兮兮的冲剂就是他的刑具,用来搅和自己的五脏六腑好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的不用了,人类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发烧一个礼拜也不会死的。”

“瞧你说的,病当然是越早治疗越好啊,你这种讳疾忌医的态度太不正确了。”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痛苦的死法,还是让我睡到死吧。”

“没让你死啊,这不是给你治病吗?你还是乖乖把药喝了吧。”

中原中也每靠近一步,太宰治就往被窝里缩一分,活像即将被人抓去洗澡的猫。两个人拉开了一场小型的拉锯战,只要一个坚持不住就会输得彻底。

最后中原中也烦了,大声问道:“你不喝是吧?!”

“绝不!”

中原中也盯着他看了一秒,然后深吸一口气,把那杯苦药灌了大半进嘴里。太宰治眼睛都惊讶得睁大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中原中也用力掐住了下巴被迫张开了嘴。

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味蕾被苦味狠狠鞭挞,连喉管也因为偏热的水温有些痉挛。因为高低位置差的关系,大半的冲剂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只有一点没来得及喝下的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出来,在脸上划出一条水色的痕迹。这个冲剂苦是苦,但是最后会有一点点甘甜的味道,有那么点苦尽甘来的意思。太宰治想着说不定刚刚嘴唇上面的白粥没有被他舔干净,不然为什么这种甜美柔软的感觉这么强烈。

也许是药效作用得特别快,太宰治突然恢复了力气,反手扣着中原中也的细腰,把对方的头往下摁了些,舌尖顺势突破了牙齿的防守侵占了口腔。中原中也嘴里也是苦的味道,但是他的舌尖似乎对甜味更加敏感,轻勾着对方的舌尖挑逗,滑过上颚的时候甜得让他几乎忘记了刚刚强烈的苦味。他吸吮舔咬着对方的软舌,像在品尝一个柔软顺滑的棉花糖,啧啧的水声好像还在喝没喝完的药剂。

最后分开的时候四片嘴唇中间还牵着一条将断未断的丝。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也是苦涩的,因为当时中原中也用同样的方式给他灌药。他们那会还住在一块,也许是因为天气变化太大,太宰治早上一起来就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好像被塞进了两团厚厚的纸巾,呼吸都被堵在里面,发烧带来的头晕乏力让他刷牙洗脸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进洗脸盆里。中原中也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之前一直以为太宰治是不会感冒发烧的,因为那就是一个笨蛋嘛。

“中也才是笨蛋吧。”太宰治躺在床上,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鄙弃道,却被中原中也狠狠嘲笑了一顿,问他是不是在声带里藏了一个破喇叭。

“叫你睡觉开那么大空调,现在知道错了吧!”中原中也冷哼了一声,手里就拿着那杯黑色的不详的药剂。

太宰治第一次见到这种连味道也带着黑色苦味的感冒冲剂,身体本能让他一秒都没犹豫立马拒绝了中原中也让他喝药的要求。

“你是用从什么蛞蝓山上随便采的野草熬的吗?臭死了赶紧给我拿开点!”太宰治鼻子闻不到味道,但是他就是感觉到了那股糟糕的味道,浓厚的鼻音又让他的声音有点好笑,说出来一点威胁的感觉都没有。

中原中也气鼓鼓地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问道:“你喝不喝!”

“不喝!谁喝谁傻逼!”

“你这个傻逼快喝!”

“你才傻逼!不喝!”

“快喝!”

“不喝!”

“你不喝是吧!”

“不喝!”

中原中也忍无可忍似的瞪了他一眼,一口气把那杯冲剂喝进了嘴里,太宰治本来还想嘲笑他傻逼,就看到那个鼓起来的腮帮子离他越来越近,最后贴在了他的脸上。下巴传来一股巨大的压迫力,令他不得不张开了嘴。

苦死了!真的苦死了!中原中也竟然还能把它含在嘴里,他只是碰一下就觉得自己要把胆汁也吐出来了。转念一想胆汁也是苦的,他妈的这不是苦上加苦吗!

那会太宰治还没有那么多心思,中原中也敬业地给他灌完药就松了嘴,他则一脸痛苦地俯在床边干呕,但是什么也没呕出来。流出来的药剂把他的衣服弄得脏兮兮黏糊糊的好像那种不好好吃饭把汤汁弄得到处都是的幼童的杰作。

最后他骂骂咧咧地跑去洗澡换衣服,并发誓不会再喝这种痛苦的感冒冲剂。

 

“你这条该死的青花鱼!老子要是被你传染了你就等着被我剥皮吧!”中原中也抬起手被擦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是冲剂还是唾液残余下来的水渍,本来想揪领子打人,看在太宰治是病人的份上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拳头。

“笨蛋是不会感冒的,你想被传染都没机会呢!”太宰治吐了吐舌头,狡黠地笑了笑。发烧加上缺氧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头也晕晕乎乎地重得像一块铅,不知道三头六臂的哪吒平常是怎么生活的,他的头要是那么重的话他宁愿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不起来。

他也这样做了,伸了个懒腰滑进了被窝,被子一卷就做好了一个完美的青花鱼紫菜卷,朝中原中也随意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自己要睡觉了。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没过多责难他便收拾起餐具离开了。

枕头和被子都萦绕着中原中也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好像迎面吹来的夹着某种花香的海风,太宰治已经太久没闻过这种味道了。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别人的味道,这好像别人在通过某种方势向他示威。但是只有中原中也身上的味道能让他毫无芥蒂地接受,如同一开始就接受了他荒神的身份,接受他从此成为自己的搭挡,接受与他相互交付背后和生命。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产生了某种上瘾症,要是没闻到他就会焦躁不安心神不定,这种感觉很像戒断反应。他想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刚刚离开黑手党一个人躺在寂静黑暗的安全屋里的时候,看着什么也看不到的房间,他感到荒凉又绝望,那个时候他真的差点忍不住跑到那个小矮子身边,把他扣在自己怀里吸个够。

但是他忍住了,以掌心里数不尽的指甲印为代价。

中原中也收拾好之后回到房间查看太宰治的症状有没有好转,进门却看到那个家伙掀起了被子的一角笑吟吟地看着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朝他示意。

“中也没忘吧?”

他说的是那个一人生病另一人就要陪床的约定,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陪着陪着真的跑上了床。中原中也嫌弃地切了一声,没好气地吐槽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孩还是没长大的小学生啊?”

“你每次都这样说不还是坐上来了?”太宰治满意地看着中原中也坐在床的一边脱掉那件硬邦邦的马甲,只穿着衬衫裤子就钻进了被窝。

被窝被太宰治异常的体温捂得很暖,加上一个把他当作抱枕用的大型动物之后就更加热了。中原中也敏锐地嗅到了太宰治衣服上的味道,不经意地问了句。

“你又换药水牌子了?”

“你是小狗吗靠气味认人?”太宰治低声调笑了一句,心满意足地把脑袋搁在最靠近中原中也的地方慢慢地呼吸对方身上的味道。

“你可没资格说我,你呼吸的声音吵死了。”

太宰治也不恼,轻柔抚摸起那头赭色的头发来,好像在梳理一匹上好的丝绸:“你知道吗,小狗发情的时候都是从接受对方的气味开始的,所以说中也是小狗没错啊。”

“那你身上的药水味我一辈子也闻不惯。”中原中也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不悦的心情。

 

“我也是,我最讨厌中也身上的味道了。”


浮梁

【太中双黑】飞来横祸(5)

中原中也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站在一间大房子的正中央,漆黑色的地板像一个浓稠的沼泽吞噬了所有光芒。他睁开眼的时候先看到的是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右手上拿着的那把尖锐的匕首还在滴着暗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好像怎么也流不完。当他往四周张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更加骇人的事情——他的周围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吊死的突出一双眼睛,圆规似的摇晃着自己的脚尖;车祸丧生的满头满脸都是亮晶晶的玻璃碎屑,变形的手脚让他看上去和一个破布娃娃差不多;高空坠落的铺开了满地的红红白白的花瓣似的脑浆和血液。还有很多他说不出来的死法,明明自己闻不到血的腥味和尸体臭味,却还是因为这种恶心可怖的场景忍不住跪在地上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他听...

中原中也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站在一间大房子的正中央,漆黑色的地板像一个浓稠的沼泽吞噬了所有光芒。他睁开眼的时候先看到的是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右手上拿着的那把尖锐的匕首还在滴着暗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好像怎么也流不完。当他往四周张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更加骇人的事情——他的周围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吊死的突出一双眼睛,圆规似的摇晃着自己的脚尖;车祸丧生的满头满脸都是亮晶晶的玻璃碎屑,变形的手脚让他看上去和一个破布娃娃差不多;高空坠落的铺开了满地的红红白白的花瓣似的脑浆和血液。还有很多他说不出来的死法,明明自己闻不到血的腥味和尸体臭味,却还是因为这种恶心可怖的场景忍不住跪在地上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他听到什么骨碌碌滚过来的声音,像一个沉甸甸的铅球,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被他的身体遮挡停了下来。他看到那个球体上面长着黑色的乱发,拖着一条长长的红色尾巴像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颗彗星。中原中也的心脏沉落在沼泽里,他颤抖着手把那个球体转过来,他看到了那张脸,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他惊慌地尖叫起来,声嘶力竭好像要把肺部的所有空气都挤压殆尽。视线渐渐被液体模糊,滚烫温热的眼眶几乎要把眼球的水分蒸干。他看到那双眼睛睁开,极力地翻着眼白如同一条死鱼,浓茶色的瞳孔浑浊得即将与脚下的沼泽混为一体。

那张嘴说话了,他在叫中原中也的名字,好像在谴责他,呵斥他,怪罪他把自己杀掉。

“……中也……!”

中原中也猛地睁开了眼,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然后才慢慢恢复平缓。他转过头,看到那个和梦里如出一辙的脑袋,吓得他大喊了一声下意识一脚把对方踹下了床。

“你这踹得也太用力了吧?!”太宰治骂了一声,摸了摸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屁股墩,虽然铺着一层薄薄的地毯但是那两团肌肉还是疼得发抖。

中原中也坐在床上揪着被子,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脑袋还连着身子,对方还瞪着不明所以的薄怒的眼睛看着他。他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一双无神的死鱼眼。

“你梦到什么了?怎么喊都没反应,差点就喊救护车带你去诊断脑袋了。”太宰治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只一大早就开始胡闹的小狗。

中原中也总觉得自己现在对着太宰治有点说不出来话,先不说昨晚稀里糊涂就睡着了,还梦到自己杀了他,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些血液铺散在地板上的样子,甚至现在一看到自己的手就会觉得上面洒满了红色的液体。他匆忙地丢下一句“没什么”就一掀被子快速下了床,趁太宰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太宰治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个带着一根小狗尾巴落荒而逃的背影,这家伙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不会梦到什么以前的事情了吧?但是看那个神态好像也不是恢复记忆的样子,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做噩梦了?

中原中也奔回房间锁上门,放松地靠着门板坐在地上。这种逃避的姿态太蠢了,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太宰治的事情一样心虚不已,又带着一股庆幸的兴奋激动,还有不经意出现的后怕,全部心思都被太宰牵动着,他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无力。

现在可不就是太宰治的提线木偶吗?对他言听计从温顺得就像对方的狗,讽刺的是他身上还穿着太宰治买的恶趣味小狗睡衣。

他心烦意乱地把那套可笑的衣服剥了下来,换上那个所谓助理职务要穿的西装,一想到待会还要给太宰治做早餐他就想把那套衣服揉吧揉吧扔进垃圾堆。

 

太宰治其实一整个上午都焦急得抓耳挠腮,但他愣是没表现出来,表面上云淡风轻使唤中原中也,实际上手心里的指甲印子都不知道到被他掐了多少个了。中原中也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不对劲,也不说话,他说什么就做什么,重复着机械动作好像在思考,连他拿走了自己手上的抹布都不知道,一只手在那个空荡荡的桌子上摆来摆去,太宰治要是不阻止他可能要把那张红木桌子摸出包浆来。

“中也,你是不是今天早上被噩梦吓傻了?还是准备把桌子擦穿做宇宙飞船飞回蛞蝓星?”太宰治盯着他的脸,最后下定了结论。

太宰治本以为中原中也会像平常一样恶声恶气地和他对骂或者气得跳脚揪他领子,结果对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完全不在意似的略过他坐在一旁继续发呆。

他心里警铃大作,中原中也现在就像疏堵不通的水渠,一旦他想通了,自己蓄着的一番心血就要随着水付之东流了。

太宰治也没心思看他的文件,坐在中原中也斜对面的地方拿着欲盖弥彰的文件,实则在密切关注对方的表情。这个家伙已经发呆好一会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在那里,焦点也寻不到在哪,仿佛真的飞回了蛞蝓星。更惊悚的是,他看到对方的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层水汽。中原中也终于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松手的时候太宰治看到他发红的眼皮,活生生一个委屈地憋着眼泪的可怜巴巴的模样。太宰治觉得惊讶又新奇,要是自己现在再做点什么过分的事这家伙会不会直接哭出来?

中原中也其实是在想自己现在算个什么情况,盯着茶几想得入了神,等他反应过来时眼睛干涩得不行,生理盐水自动自发地涌出来湿润眼睛。他转过头一看太宰治,那复杂的神色让他不由得警惕对方到底有准备酝酿出什么坏主意。

说实话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该怎么办了。一开始太宰治救了他,还给他吃住,他就跟被富翁包养的小白脸似的,不过这种生活还建立在一个个交易上,类似于互利互惠一样的关系,他要情报,太宰治要生活乐趣,本来是清清楚楚地一点平白的枝桠都没有。但是最近太宰治对待他的态度好像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能从自己身上找到的生活乐趣几乎等于没有,却比起以前更加亲近粘人。更糟糕的是自己竟然并不排斥这样的太宰治,连自己真正要做什么都快忘记了,他甚至幻想过把现在的生活延续下去,永永远远不会结束。

“中也,我想……”太宰治趁中原中也出神的时候坐到了他旁边,提出要求的声音落在中原中也耳边,呼出的气息把他鬓上一小缕头发撩了一下。他注意到对方的耳垂像一小块白玉一样圆润小巧,这时中原中也听到耳边有声音便转过去看他,极近距离下两个人的脸近得几乎贴到了一起。

近看的时候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里好像有亮闪闪的飞鸟在扑闪着翅膀,中原中也后来才发现其实是对方在眨巴眼睛时随着上下曳动的又长又翘的睫毛。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傻乎乎地对视着,像倒映在一潭湖水上的影子。那个模糊的影子好像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他无意识地越靠越近,湖水在他面前慢慢展露出更深的颜色。

“太宰先生,打扰了。”

大门被敲了三下,还传来太宰治的小秘书的声音,中原中也这才像从梦魇中醒转一样回了神。他和太宰治脸贴着脸,还差一丁点儿距离就碰到对方嘴唇了。他像触电一样往后瑟缩了一下,瞥了一眼门把正缓缓转动的大门。太宰治却直接欺身而上把他往回猛地拉了一下,顺着惯性两个人连同四片嘴唇直接贴在了一起,。

太宰治只是浅尝辄止,放开他的时候正好秘书捧着文件走了进来。他恶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得如同计谋得逞的狡猾狐狸,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一句“很好吃”,便站起身像平常撩拨女孩子一样拉着小秘书的芊芊玉手挂上一张俊脸调情。中原中也愣了愣,然后用手背使劲擦着自己的嘴唇,试图让上面灼热的温度冷却下来。但这似乎适得其反,上面的温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有蔓延的迹象,最后他意识到那应该是自己在脸红。

被气的!绝对是被气的!

中原中也在心里呐喊道,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往自己嘴里灌水。

太宰治送走了漂亮的小秘书,回头看到中原中也像缺水的河童似的拼命喝水,噗嗤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然后把桌上的所有文件连同刚刚才被搬进来的那些全搬到中原中也面前。

“今天中也要整理这些哦。”

中原中也这才放下了手,看了看面前几乎跟他头顶等高的文件,再看了看文件背后笑得“和蔼可亲”的太宰治,一个没忍住把手上的杯子扔了过去。

“你给老子去死啊死青鲭!”

 

因为自己的恶作剧,太宰治一连三天都没从中原中也那里讨到好脸色,不仅做饭专挑太宰治不喜欢的食材,连送来的咖啡也是不加奶不加糖,甚至连温度也凉得差不多的浓缩,更别说晚上太宰治要求他像之前那样暖床时,直接被他一个抱枕砸了过去并砰地摔门。

太宰治当然不甘示弱,各种故意手滑打翻碟子杯子使唤他擦地,塞给他更多的文件和没必要的工作,比如要把茶几上的杯子排成圆形,故意把文件夹整个扔在地上然后让他去收拾散乱的纸张,把书架上的书按照字母顺序排好还不能带重复。中原中也咬牙切齿要揍他的时候又被威胁销毁情报,只能暗搓搓地在心里把太宰骂上一百遍。

这天中原中也又在整理太宰治硬塞过来的文件,太宰治则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打游戏,嘴里还精神十足地发表意见,中原中也快被他吵得想把耳朵给揪下来。

“你玩游戏就玩游戏嘴巴闭上行不行!”中原中也大骂着随手抽了一张纸,也不管上面是什么内容就揉成一团丢向太宰治。太宰治当然歪歪头就让那个纸团与他擦肩而过,朝中原中也做了一个丑陋的鬼脸嘲笑他。

“等一下。”太宰治突然抬手制止了准备爆发的中原中也,捡起了地上那个骨碌碌滚到桌脚边上的纸团,展开一看。

“‘你会付出代价’……”中原中也看他神色一变,也凑过去看那张纸,发现竟然是一封威胁太宰治的恐吓信,用报纸上剪下来的字贴的,太宰会注意到它大概是因为背面皱巴巴脏兮兮的胶水痕迹。他不由得大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哈哈……看你这家伙亏心事做太多要遭报应了吧!”

太宰治也只是愣了一瞬,不以为然地把它重新揉成一个更皱的纸团丢进废纸篓:“好无聊,中也这都能笑成这样真是层次太低了。”

“呸!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这个幼稚鬼!”中原中也扬了扬手里的一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活字,那就是他控诉太宰治的证据。

太宰治没理他,转动自己的椅子用椅背对着他,自己则看着窗外高楼林立,海水粼粼的景象思考着什么。

中原中也也没继续纠缠,反正太宰治思考的事情他也看不见,与他无关,自己想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呢哪能操心那么多。

不过傍晚太宰治下班的时候却让司机开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那里看上去像是一家什么会所,建筑的外表装修得金碧辉煌,透过若隐若现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灯光闪烁人影曳曳,门口则直挺挺地站着两个保安,长得不算难看,就是表情冷峻了点。

太宰治透过暗色的车窗往外看了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来递给坐在一旁的中原中也:“接下来就交给中也啦~”

中原中也差点被他轻快软和的语气恶心得把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他皱着眉嫌弃地看着太宰治,仿佛在看什么街边的垃圾:“你脑袋里的精神病终于病发了吗?”

“中也,臆想症也是病,得治。不过放心吧,主人是不会抛弃狗狗的。”太宰治回嘴,然后正了脸色,“拿进去交给308房间的渡部先生。”

“我凭什么听你……”中原中也正要反驳他,却看到太宰治脸色渐渐不善了起来,虽然还挂着微笑,但是那个弧度冰冷得好像机器人,眼里暗色的区域越发深沉,连飞快闪过的车灯也没能在上面停留半分。

“行行行,308的渡部是吧?”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夺过文件跨下了车,关门之前太宰治还嘱咐了他一句。

“就说是太宰给他的。”

中原中也满脸不快地走近了那个会所,门口的保安却没多盘问就把他放了进去,还表情一换嘻嘻哈哈地跟他说什么新人不易,好好工作之类的话。他有些疑惑,但正事要紧便随意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关。

里面的装潢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华丽夸张,没有过多的装饰也没有太灿烂的灯光,颇有些低调奢华的味道。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穿着西装的高挑英俊的男人,女性在这里几乎是某种稀有动物,他们看到他时眼神惊讶,却也没跟他搭话。中原中也还以为自己混进了什么酒会现场,他没多想便往里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搂着另一个他刚刚看到的穿西装的英俊男人,手掌还色情地在那两瓣紧实的肌肉上揉来揉去,而那个英俊男人还是神色如常地说笑,一同走进了某个房间。

中原中也打了个冷颤,寻找着电梯所在的位置。他现在总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好走人。

这时一个像是侍应生一样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举止神态恭敬有礼:“中原先生,308请往这边走。”

看到中原中也不解的神情,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太宰先生说要为您带路的。”

中原中也没好气地啧了一声,腹诽太宰懒人是非多,跟着侍应生坐上电梯来到了三楼。这里的人似乎更加少了,走廊也只有寥寥几人走过,视线都不约而同地在他身上打量,被面前的侍应抬手制止后才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308到了。”侍应生为他打开了门,中原中也简直要被里面的样子惊呆了。

几个英俊男人几乎是赤身裸体地簇拥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边,神情媚态语气婉转,他们似乎在玩什么用嘴传水果的游戏,小小的葡萄轮流经过所有人的嘴里,最后由其中一个男人送进那个中年人的嘴巴。他伸出舌头把那颗葡萄卷进自己的口中,还顺势表扬似的亲了一下那个男人。

这种糟糕的感觉比太宰治说话恶心他还要难受,中原中也突然觉得太宰治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厌,甚至因为那张好看的脸嗖嗖地往上加分。他径直走到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忍着恶心板着脸说道:“这是太宰……先生给你的文件。”

整个包厢都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安静了下来,渡部并没有接过文件,而是瞪着两只小眼睛在他脸上逡巡,视线不怀好意地在他的腰部和下方流连,中原中也差点没直接用那份文件把他拍晕揍一顿。

“文件放下吧。”渡部说道,直接饿狼扑食似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色迷迷的语气扑面而来,“你也给我留下。”

“吓?你这家伙什么玩意儿动手动脚的,你妈没教过你要讲礼貌树新风吗?”中原中也用力挣脱了他的桎梏往后退了几步,这人看上去还挺有钱有势,他也不好直接揍人,又不是对着太宰治那家伙。

那个侍应也见势不妙上来陪着笑脸劝说:“渡部先生,这是太宰先生身边的人,您看……”

“太宰治?太宰治关我屁事!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我现在就让他留下来怎么了?反正他在太宰那儿估计也是一样的角色,装什么清高呢?”渡部骂骂咧咧地叫嚷,还指使身边的男人们上去抓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憋了一天的恶气这下终于没忍住,一脚一个踹开过去,那些男人也不知道真是因为他力气大还是不想多生是非,没怎么抵抗就乖乖地躺着不动了,哎哟哎哟地叫唤。中原中也直捣黄龙,红着眼揪着渡部的领子往那张恶心的脸上狠揍了一拳,打得对面鼻子下方拖着两条红色的血痕。

渡部捂着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他妈的……今天你就给我留在这了!不把你摁在地上玩腻了扔去乞丐堆被人轮他妈的我就……!”

“你就怎么样?就把自己剁了吗?”房间里出现了突兀的另外的声音,中原中也耳朵小狗似的动了动,听到那声音差点把牙酸掉。他转过头凶狠地瞪了一眼对方,刚刚迸发出来的杀气还没收回,让他看起来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我不是说了让你送完文件就回来吗?怎么还在这里逗猪玩?”太宰治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不着痕迹地往前多走了一步遮住了那个人看着中原中也的视线。他回过头恨铁不成钢似的说教,“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家呢?一点都不沉着冷静,万一把他打得变帅了怎么办?你看看这个鼻血,哎呀,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真是比以前好看了一点呢。”

“太宰治!你……!”渡部抽了纸巾按住自己的鼻子,说话时鼻音听起来更加粗鲁沙哑,又不敢随随便便骂太宰治,憋着一口气就说了个单音节。

太宰治嫌难听似的捂住了耳朵,啧啧惋惜:“下次记得把脖子那块也改造改造,不然这个声音配上这张丑脸就更加令人难受了,你说是吧?”

他还明知故问地回头征求中原中也的意见,中原中也只是用鼻子嗤了一声,偏过视线不看他。太宰治笑了笑,盯着渡部微笑着说道:“你就别跟小孩子置气啦,那么大个人了还那么幼稚。对了,这个文件记得看,我们就先走了。”

渡部敢怒不敢言,太宰治在生意上压他们一头就算了,气势上还咄咄逼人的样子,可是太宰治要走他也拦不住,也不敢拦,只能瞪着太宰治和那个小个子男人离开的背影,恶毒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中原中也几乎是半拉半拽地被太宰治快步带了出来,太宰身高腿长,他跟在身后只能小步快跑,好几次被他拽得摔翻在地。他在后面喊了好几次走慢点太宰治都没听进去,直到一路回到车子旁边才堪堪站稳。

“你赶着投胎吗走那么快!”中原中也气都踹不上来,但他还是不屈不挠地骂太宰治,“既然自己还进去就别让我去送啊!你一天天整那么多多余的事情心里很愉悦吗?”

“脱衣服。”太宰治背对着他,中原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冷硬的声音,蕴着一股恼怒,在黑夜里嘶嘶地响。

“吓?”中原中也真是被他弄得没头没脑,还不等他发问太宰治就转过身非要剥他的外套,力气又大又重,态度强硬,偏执得近乎疯狂。中原中也本来还在保卫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他幽深的表情吓得一愣,好好一件外套就被剥掉了。横滨港口夜里的风自然是冰冷的,中原中也现在就穿着薄薄的衬衫,冷得打了个喷嚏。太宰治二话不说把他塞进车里,把那件外套揉成一块乱七八糟的抹布丢给了司机处理。司机十分明白地拿出副驾面前夹层里的消毒喷剂喷了几下,拿个垃圾袋装着放到了副驾椅子底下。

一路上太宰治都沉默不言,板着脸在生气,中原中也喊他好几次也没回应,最后也烦了,干脆各看一边窗户像幼稚园小孩一样互相生气。司机坐在前面驾驶座鸦雀无声,他也不敢贸贸然说话,只能无奈地硬扛这个尴尬的气氛。

回到家后太宰治直接把他推进了浴室,在门外跟他说要是不洗干净就一辈子别出来。中原中也气得大喊你他妈的发疯也得让我去拿睡衣吧,不然我洗个毛的澡。太宰治离开一会后敲了敲浴室的门,然后透过门缝丢了两件衣服进来。中原中也一看,他妈的可不就是那套小狗睡衣吗。他恨得往墙壁揍了一拳,认命地打开了花洒。

太宰治也恨,他恨那个不知好歹的渡部,恨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中原中也,要是他不赶到的话,堵在后门的那群人早就把中原中也绑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还有揍人也不知道往疼的地方揍,揍脸有什么用,起码要揍到不能人道。一会还要给他处理手腕上的抓痕,都不知道那个渡部指甲里会不会有什么病毒。看来最近的手段还是不够,不然怎么会让那两兄弟还在逍遥自在。

中原中也终于磨磨蹭蹭洗完澡走了出来。他穿着那身小狗睡衣,似乎非常不适应,走路的时候太宰治总觉得他在夹着自己的尾巴。太宰刚想把他拉过去给手腕消毒,中原中也却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手,绕开他快步走动,一边拒绝道:“我洗好了回房间了你自己拧水龙头玩吧再见。”

他说话速度极快,连个停顿都不带,太宰治哪能放过他,手腕上那几条抓痕在被热水浇灌过后更加鲜艳,扎在太宰眼里就像一根根刺。

“不消毒你就要被截肢了,赶紧给我过来!”太宰治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中原中也好像在洗完澡之后特别抗拒他不想和他接触,这让太宰更加生气,冷着脸硬是把他摁在了沙发上。中原中也局促不安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往旁边挪,太宰治只能一手拽他一手在药箱里翻找药剂喷雾,对准那个连伤口也不算的地方使劲喷了几下,撕开绷带迅速地缠了几道才放心地松了手。

“你满意了吧?那我走了。”中原中也确定了太宰治的情绪,摆摆手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太宰治连忙喊了句“等一下”把他拉了回来。因为位置关系中原中也正好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中原中也吓得一个激灵,今天都他妈算什么破事,不是被太宰治找茬就是被色情大叔调戏。他是不是进入水逆期间把自己半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他现在真的很尴尬,因为他下方里面是光溜溜的状态。

这能怪他吗?都怪太宰治硬要把他推进浴室,拿衣服的时候又没给他拿内裤,换下来的衣服早就被他一股脑丢进了洗脸池,拿起来时才发现里面还蓄着水,大概是早上太宰洗完脸又懒得收拾。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能让衣服瞬间烘干,他也不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出去吧?本来打算马上溜回去穿好衣服的,结果被太宰治死缠烂打拉着不让走。现在好了,跟光着身子遛鸟也没什么差别了。

而太宰治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也很不客气地直接上手抱着那个娇小瘦削的躯体,把对方拥进怀里时他心里简直在连发两万朵烟花。他像撒娇的大型宠物一样用头在那个颈窝里蹭来蹭去,还想肆无忌惮地把手从衣摆伸进去揉搓下面细滑的肌肤。中原中也身上淡淡的体香更是让他忍耐得近乎发狂。

“真是……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中原中也猛地一脚踩在了太宰治的脚背,对方吃痛一声松开了手,他趁机站了起来跑得远远的,朝着捂着自己的脚嗷嗷叫唤的太宰治骂道,“你要发疯别拉着我!自个儿玩蛋去吧!还有你腿上长刺!建议你挂个精神病科看一下!”

太宰治木木地看了看被中原中也暴怒甩上的房门,再看看自己精神奕奕特立独行的小帐篷,心想这下他真的要自己玩蛋去了。

不过也不能说他是刺儿这么过分吧?

 

中原中也发现太宰治今天完全没看过他一眼。无论是早上面对面吃早餐还是车上并排坐,或者是自己送去什么东西的时候,太宰治一律低头看鞋子。他心里疑惑,难道是意识到自己昨晚太不可理喻心里愧疚又不好意思说?不对,按照太宰治那臭性格肯定不会轻易认错,大概又是日常心情不好。中原中也也不在意,没怎么被使唤他还乐得清闲,坐在一边钻研起那张小纸片来。太宰治今天早上给他的,那时候也是寥寥几句话就结束了。上面是那张酒吧名片上的数字解出来的信息——一串十位数字。对于太宰治从数字解出数字这件事中原中也一开始还以为又是对方的恶作剧,目的就是不让他接触到真实情报。拿到手的那一刻差点把太宰治从二楼阳台丢出去。直到太宰发誓绝对没有捉弄他,不然就绕着公司裸奔三圈。中原中也料想这个家伙发这么毒的誓言应该不会有假,这才放过了他。

可是太宰治也不告诉这串东西有什么用。难道是银行账号?给他个银行账号什么意思?让他去查里面的钱?要不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可是座机号码就太多,手机号码的话这太少也说不通。或者是什么奇怪的地址或者单号?中原中也绞尽脑汁也没明白那会是什么,不过看着十位数字总比看着整版好多了。

太宰治觉得很冤。他今天的确不敢看中原中也,因为一对上视线他就会联想到昨晚梦里那双春水荡漾的眼眸,幻听到里面婉转高昂的喘息和求饶,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呼吸急促热血翻涌,更别说面对着本尊了。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形若无人,最后是电话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凝固的气氛。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走到电话旁边,明明太宰治坐的位置就离电话没几步的距离,偏偏懒得接电话硬要交给他转接。他拿了起来应了一句,是太宰治新换的秘书毕恭毕敬的声音。

“中原先生您好,渡部先生说有事要找太宰先生商量。”

“渡部?”中原中也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转头询问太宰治,“他说找你有事,你接不接?”

太宰治从纸张里没精打采地抬起头,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然后松开,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脸,从椅子上走了出来:“给我吧。”

中原中也把听筒递给他,退到了一边。他正站在办公室的阳光范围内。这个办公室选位有点不好,窗户面对着高楼林立的大厦,好不容易才能看到一点外界的景物,平常也没什么光亮,好像刻意在躲藏着外界一样。他站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今天阳光明媚,天气温暖,大楼外玻璃墙反射过来的光芒晃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恍然之间他看到了一个极亮的光点一晃而过,他顿时感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惊慌之间后心猛地一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扯住正在听电话的太宰治往办公桌底下钻,下一秒落地窗户的玻璃就被打了个皴裂粉碎。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用力摁在桌子底下几乎动弹不得,玻璃被摧毁的声音划拉过他的鼓膜震耳欲聋,飞散的透明色块像高速的子弹一样四处肆虐。中原中也躲在桌子底下还压在他身上死死护着他的头。太宰治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抽出一只手边打电话边问中原中也。

“哪儿?”

“我们两点钟方向的那栋三十层高楼。”

“高桥,白猫物流那栋。”

太宰治指挥着自己的黑色部队去抓人,对方似乎也明白自己行迹败露并没有继续射击。中原中也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要是他刚刚慢一步,太宰治脑袋上就会多个洞。这间办公室的确隐蔽,但是接电话的地方刚好就暴露在外,太宰治要是坐在里面还没什么影响,一旦往前多走几步就是个活靶子。平常太宰也不怎么拉窗帘,但是中原中也嫌弃这里光照不好有时候会拉开,太宰治也没制止过才让他不觉得有什么危险。

中原中也只觉得自己即将化身一座活火山,一股暴怒的感觉从心底往上涌,驱使着他放开太宰治往楼下奔去。他也这么做了,把太宰治塞在桌子底下,穿过前来查看的人群夺门而出,连太宰治在身后喝止他也不管不顾。

他好像一头被愤怒冲昏脑袋的森林之王,循着那只不知好歹入侵领地的猎物的痕迹急速狂奔。他甚至在里面分辨出了一点兴奋的感觉,他即将经历一场激烈的厮杀,势必咬破猎物的喉管吸吮他的鲜血,把肉和骨全部吞吃入腹才能让他内心平复。他的猎物肯定善于伪装,会利用身边一切物质掩盖自己的痕迹。但是没关系,只要他闻到了一丝气味都会让对方原形毕露。

快一点,再快一点!

中原中也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定天生适合杀戮,浴血的暴虐的姿态才与他最般配。

他想起来了。

脑海里大量的信息在高速运转的神经之间相互传递,被灌入的信息量像一条巨大的枷锁紧紧缠住了他让他呼吸不过来。鲜活的画面如同幻灯片一样迅速滑过晕眩了他的眼睛,大脑似乎无法马上处理完毕一样爆发出剧烈的疼痛抗议这个残酷的任务。中原中也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慢慢停了下来。他跪在了地上,像是在向神明忏悔的信徒。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太宰治气喘吁吁地在远处赶来,但是他已经听不到对方在喊什么了。

“……”

“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