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族】重生,但是性转(3)
简而言之,路明非变成了路明绯,她以为这能解决自己和不该纠缠的女人的纠缠不休,但是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
至少,多出来的这个“好大儿”她就收不起。
正文:
五一只放假一天,另外两天要复习。
路明绯看着桌子上的卷子,每位老师都发了至少三张卷子——她这一世学的是理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确实是这样选了。毕竟前世喜欢陈雯雯,而陈雯雯喜欢文艺风格,他才学了文科,可是后来发现,学文科并不会使你变得更加文艺,这样的选择意义不大。
怪不得她选了理科,文科要死记硬背的东西太多,而前世他从来没有认真背过,因而每次考试都一塌糊涂。
路明绯看着这张数学试卷,不由得搓了搓手,这是一套别的区县...
简而言之,路明非变成了路明绯,她以为这能解决自己和不该纠缠的女人的纠缠不休,但是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
至少,多出来的这个“好大儿”她就收不起。
正文:
五一只放假一天,另外两天要复习。
路明绯看着桌子上的卷子,每位老师都发了至少三张卷子——她这一世学的是理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确实是这样选了。毕竟前世喜欢陈雯雯,而陈雯雯喜欢文艺风格,他才学了文科,可是后来发现,学文科并不会使你变得更加文艺,这样的选择意义不大。
怪不得她选了理科,文科要死记硬背的东西太多,而前世他从来没有认真背过,因而每次考试都一塌糊涂。
路明绯看着这张数学试卷,不由得搓了搓手,这是一套别的区县的数学模拟试卷,不算特别重要所以不会上课要求写完而是带回家,重要的在于保持手感。要是在另一条时间线上,自己一定会一脸茫然大呼好难,可是这一世,她第一次感受到长脑子的快感,似乎眉间被开了一个洞,答案汩汩地,如同流水一般就流出来了。
“这就是长脑子的感觉吗,爱了爱了!”感受自己清晰的逻辑和通达的思维,路明非惊讶地发现学习竟然也能带来快乐,怪不得那些学霸能够直接住在图书馆不出来,天天学习,竟然乐在其中。
路明绯是选修过心理学的,不过在逃亡的过程中忘记了七八成,其中提到了短期快感和长期快感,又被称为“多巴胺快乐”和“脑啡肽快乐”,前者通常属于碌碌无为,不能克制自己的人,这种快乐往往来源于打游戏之类短期就能获得快感的行为;相反,脑啡肽控制的则是通过长期努力才获得奖励和快感的行为,最典型的就是学习。
好好学习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不能立刻带来成就感,但是坚持学习必然是能带来更大成功的——道理她懂,可是前世就是没有认真学习过,光顾着打游戏了。
但是有一说一,强大的自制力来源于前额叶强大的功能,而好巧不巧,言灵能力也来源于前额叶,不知道自己没有自制力和迟迟没有觉醒言灵是不是有直接关系。反正2011年之后,也就是绘梨衣死后的半年里,他在悲愤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自制能力,对自己特别狠,要求特别高,然后使用言灵“不要死”的能力一下就提升上来了。
路明绯掐着时间,做完了一套数学卷子,除了最后一道题着实有点难,只能做出第一问,第二问开始毫无头绪外,剩下的竟然只用了差不多110分钟就能写完,时间还有富裕,甚至可以用来检查一下选择题和填空题。
“果然还是养女儿值得啊,女孩儿都是学霸,男孩都去打游戏了。”路明绯啧啧地说。这是婶婶的理论,认为男孩子很难管住自己,就算聪明也在游戏上把大好青春耽误了,女孩子才是贴心小棉袄等等...
好吧,其实路明绯在这条时间线上还是很喜欢打游戏的,高二还会去网吧,只不过因为是小姑娘,不敢待到太晚,以免遇见一些不良青年。以前还有一位名叫梁问道的“道哥”保护,道哥是被她在星际上打了个心服口服,甚至甘愿为徒,这小混混算是最绅士的一个了。
可是高一那年道哥去外省读大学了,没了道哥保护,高二开始那群不良青年就开始骚扰她,让她安心玩一局游戏都困难,所以只好在家里用笔记本电脑玩。可是笔记本电脑配置不高,散热又不好,因此根据她的经验,最多只能玩三局,然后就有黑屏的风险。
电脑在散热,在家里就只能学习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婶婶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看到路明绯面前的卷子,这位日常大嗓门的婶婶竟然难得一次压低嗓音,“绯绯,在学习呐,没打扰你吧?”她轻轻将碗放在桌子上,是一碗香喷喷的鸡汤,有枸杞和红枣,“做完卷子把汤喝了吧,鸡汤,然后休息休息,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累坏了。”
“谢谢婶婶!”路明绯点点头,看着一向做什么都很重的婶婶轻手轻脚,像是一个贼一样从自己的房间溜走,莫名想哭。她想到了在另一个时间线上,自己的母亲在避难所也是这样,给他熬鸡汤补身体,在某一个瞬间,婶婶的身影和那个死在雪原上的母亲的身影重合了。
她差点想要叫婶婶一声妈。
其实婶婶这些年,确实尽了一位母亲的义务,对她非常好,比自己不负责任甚至不是好人的父母强十倍百倍。虽然这个有些市侩的女人希望路明绯在仕兰中学遇上有钱人家的儿子日后嫁入豪门,好提携路鸣泽和他们一家...
可是相比能要了自己命的父亲,贪求一位龙族至尊权能的老头子委员会们,这点算计又算是什么呢?
路明绯想要这样平凡的生活,可是她知道这世界上有龙族,她已经回不去了...对了,说道龙族,小魔鬼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还有,奥丁是不是还在这座城市里?
时间线被修改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是原样的,也许连她的父母都变了。
当然,有一点没有变,就是他们仍然在她十二岁的时候,把她丢给了叔叔婶婶,所以大概率他们还是藏在那个避难所里。
对完数学卷子,路明绯啧啧赞叹一声,保守估计能有130多分,这个时间线的自己果然是学霸啊。这样挺好,至少这个自己有点本事,不必全部靠小魔鬼,如果再去卡塞尔学院,她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实力拿满奖学金,不至于直到成为学生会会长还一贫如洗。
做完一张数学卷子,她决定奖励自己一下,于是打开了小笔电,登上QQ。
然后就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极为喜感的熊猫头像正在疯狂闪烁,点开之后第一句,就是硕大的,“爹,救命啊,再不上线您好大儿就要被那群韩国棒子揍死了!”
在上一世,这家伙的头像灰了三年,因为他被自己杀了。
路明绯花了0.01秒阅读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回忆,然后想起来了——之前老唐这家伙在群里非常嚣张地声称,如果有人能在星际中击败他,他就管人家叫爹。于是抱着有干儿子不要白不要的心态,她果断帮助群友挫了挫这个小子的锐气,连杀七盘,杀得这小子哭着喊着“爹我错了,爹饶命啊”。
从那以后,这家伙果然信守诺言,管自己叫了两年的爹,成为他们星际群中的一段“佳话”。
想想就觉得刺激啊,以前的自己不知道,可是现在知道了,这家伙其实是龙族四大君主之一的青铜与火之王,号称是最像黑王尼德霍格的存在,还是最强大的炼金术士没有之一。好家伙,现在他管自己叫爹,也不知道尼德霍格如果诈尸,一巴掌是先拍死她还是先拍死这个到处认爹的逆子。
不过还能遇到活的老唐,路明绯真的很想哭,自从她回来之后,总是很想哭,因为在上一条时间线上,他把一切都搞砸了,这些都没有了。
“孩儿莫慌,你老爹来也!看看是哪个韩国棒子这么嚣张,竟敢欺负我好大儿!”路明绯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
毕竟,让一位龙王管自己叫爹,这可是屠龙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指不定是能载入史册的——不能载入史册至少要在她的墓志铭上写上,自己是一位龙王认的干爹,听着就觉得霸气是不是?特别激励后来者是不是?
——TBC
吃货龙皇的抚养日记104
暴雨滂沱,情人旅馆的老板娘打着伞站在屋檐下,檐前的滴水像是一道绵密的银色帘幕。她盯着每辆从门前经过的出租车看,眼睛里透着焦急。
今天白天几个肃杀的黑道人物冲进店里,向她出示两张照片,询问她说照片上的男女有没有来她店里投宿。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路茗菲和绘梨衣,一时间心跳加速脸上变色,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镇静下来,恭恭敬敬地说我们这里的客人通常都只住一晚上甚至几个小时,哪会有投宿的客人选择情人旅馆呢?她的坦荡和情人旅馆的招牌说服了那些黑道人物,他们没有进店搜索,而是留下名片拜托老板娘说如果见到这两个人请务必打电话告知他们,本家会提供丰厚的信息费。
老板娘想不出这对懵懂的小情侣怎么会得罪黑......
暴雨滂沱,情人旅馆的老板娘打着伞站在屋檐下,檐前的滴水像是一道绵密的银色帘幕。她盯着每辆从门前经过的出租车看,眼睛里透着焦急。
今天白天几个肃杀的黑道人物冲进店里,向她出示两张照片,询问她说照片上的男女有没有来她店里投宿。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路茗菲和绘梨衣,一时间心跳加速脸上变色,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镇静下来,恭恭敬敬地说我们这里的客人通常都只住一晚上甚至几个小时,哪会有投宿的客人选择情人旅馆呢?她的坦荡和情人旅馆的招牌说服了那些黑道人物,他们没有进店搜索,而是留下名片拜托老板娘说如果见到这两个人请务必打电话告知他们,本家会提供丰厚的信息费。
老板娘想不出这对懵懂的小情侣怎么会得罪黑道,但以她想来再怎么样绘梨衣那种人畜无害的老实姑娘都比黑道值得信任,她特意留在店里等到午夜过后,就是想通知这对小情侣赶快离开,这边的店面都被黑道盯上了,不再安全了。
轰隆隆的雷声在天空中滚过,紫色的电光切开黑暗,照亮了打着伞走向店门口的年轻人。他的头发湿透了,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看上去乱糟糟的,手里的塑料袋里装着低温奶和饭团。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人。
“老板娘还没下班啊?”路茗菲愣了一下。
“只有你自己回来么?”老板娘小步跑向路茗菲.木屐嗒嗒作响。
“哦,她回家了。”路茗菲随口说。
“今天有人来找你们,看上去很凶恶的男人。”老板娘压低声音提醒。
“已经没事了,她回家了,那些人不会再来了,放心吧。”路茗菲说,“谢谢老板娘帮我们打掩护。”
小玩偶们散落在茶几上,鞋盒和购物袋扔得到处都是,还有餐盒和各种各样的饮料瓶,烧热水的暖壶在黑暗中嗡嗡作响,半杯残水映着窗外的灯光。
为了避免服务生进来窥视,路茗菲总在门把手上挂着“不需清洁”的牌子,所以过去的几天里只有他们两人踏进过这间房间。但她俩都是完全不懂收拾屋子的人,路茗菲有零和婶婶帮忙打扫,绘梨衣只知道把自己的小玩具收好,把喜欢的裙子一件挨一件挂在衣橱里,其他东西,包括内衣丝袜这种私人物品都是随手乱扔。
人虽然已经离开了,可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有人住过的味道,摊开的被子上有人压过的痕迹,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拧紧,水一滴滴地打在浴缸里,溅起清脆的回声。
窗外大雨滂沱。
路茗菲也不开灯,在茶几边坐下,默默地看着外面的灯光和大雨,心慢慢地静了下去。
就像那些养猫的人,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喵喵喵喵地叫,希望看那个小东西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欢迎你,直到某一天小猫跑掉了,喵喵了很久也不见它过来在你脚边蹭蹭,才忽然惊觉房子那么大那么空。
现在路茗菲觉得这间房子很大很空了,说起来这是这间旅馆里最大最高级的套间,居然一直没察觉出来。
空气里似乎还漂浮着绘梨衣的味道,不用使劲回想就能记得那个女孩穿着半透明睡衣坐在这张茶几旁的样子,那刚洗过的头发上的香味,那柔软如春山的身体曲线,织物下若隐若现的皮肤。
随后跟上来的凯撒和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拿过纸箱,把小玩偶一个接一个往里面丢。
吃货龙皇的抚养日记95
细长的走廊笔直地通向电梯,墙上挂着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的复制版,黑衣侍者走出电梯,站在那幅画前,披散黑发,手中捧着带保温罩的银盘。
“两位小姐。”侍者冲他们微微鞠躬,揭开保温罩,露出盘中黑色棒状看起来像是甜点的东西,“还没有用甜点吧?’’
不知何处来的风吹起了侍者那头披散的黑发,路茗菲跟绘梨衣一起颤抖起来,止不住地要往后退。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很强,她身边就是能够使用“审判”的超级混血种,如果那侍者真的是敌人,她们联手应该没有抹杀不了的对手。
可路茗菲还是害怕,恐惧从心底深处幽幽地爬出来。
银盘坠落在地,甜点留在了侍者手中,那是一对黑色的木梆子。侍者轻轻地敲起那对梆子,并摩......
细长的走廊笔直地通向电梯,墙上挂着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的复制版,黑衣侍者走出电梯,站在那幅画前,披散黑发,手中捧着带保温罩的银盘。
“两位小姐。”侍者冲他们微微鞠躬,揭开保温罩,露出盘中黑色棒状看起来像是甜点的东西,“还没有用甜点吧?’’
不知何处来的风吹起了侍者那头披散的黑发,路茗菲跟绘梨衣一起颤抖起来,止不住地要往后退。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很强,她身边就是能够使用“审判”的超级混血种,如果那侍者真的是敌人,她们联手应该没有抹杀不了的对手。
可路茗菲还是害怕,恐惧从心底深处幽幽地爬出来。
银盘坠落在地,甜点留在了侍者手中,那是一对黑色的木梆子。侍者轻轻地敲起那对梆子,并摩擦它们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些声音落到路茗菲耳朵里,她仿佛听见一座早已不再转动的古董大钟重新运转起来,正在报时,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眼前有破碎的画面闪过,好像是一柄巨斧把她的大脑劈开,把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塞了进去。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伸手出去希望绘梨衣能扶她一把,可她根本看不见绘梨衣,眼里流下血一般鲜红的泪水来。木材摩擦的声音像是千万条蚕在咬噬桑叶,梆子敲击的声音像是古钟报时,这些本该平常的声音在她们的脑海里回荡,完全地压制了她们。
侍者缓步向她们走来,路茗菲似乎听见他说:“对的,还是我的乖孩子。”
这时路茗菲的手机响了。清凉锐利的铃声短暂地刺破了闷闷的梆子声,让她的脑海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用尽全力摸出手机,没有来电显示。狠狠地按下接听键,电话接通,对方含笑说:“去你妈了个逼的!谁是你的乖孩子?”
这句粗俗的喝骂在路茗菲而言像是一句咒言一声清唱,脑海中的混沌和破碎的画面被它震开,路茗菲骤然恢复了体力。不知何处生出的愤怒,她变得凶暴如狂龙。她左手伸手从墙壁上抓下镶嵌在沉重画框中的另一幅《富岳三十六景》,凶狠地向着那名诡异的侍者投掷过去,然后右手扯下吊坠往口袋里一塞。顿时,有着至高血统的女皇回归了。
绘梨衣变得孱弱无力,在路茗菲怀里瑟瑟发抖。电话已经挂断,路茗菲没听清那句话是不是路鸣泽的声音,但那句话似乎震住了那名侍者,他似乎畏惧着什么,停下了脚步。
趁此机会,路茗菲靠着鬼胜、王之侍、青铜御座、不朽等强化言灵的体能强化,以及特殊言灵剑御的辅助,内置金属的沉重画框带着巨量的动能直接掀翻侍者,将其打飞,随后墙壁内固定的钢筋和厨房的餐具都带着极大的动能击打贯穿了那个侍者,将其钉死在地面上,仍然不放心的路茗菲再补了一发君焰后,才在鬼魂、冥照和时间零的掩护下,带着绘梨衣逃离了现场。
源稚生正在跟封路的交通警察交涉,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骚乱。几百名暴走族聚集在一个路口,那个路口被沉重的路障封堵了。但暴走族们忽然发出高亢的欢呼声,把维持秩序的警察们抓起来扔在一旁,十几个人合力抬开了路障。跟着摩托车群和跑车都冲进了惠比寿花园,惠比寿花园是个不太大的商区,ChateauJoelRobuchon位于它的中间。
那些黑道青年的手中要么握着利刃要么握着球棒,通常在警察面前他们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亮出武器,但他们好像被某种情绪点燃了,像野兽般躁动。
“怎么回事?”源稚生惊呆了。
橘政宗还在路上,源稚生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了解绘梨衣。这个女孩的情绪处在极不稳定的状态,她是个一触即发的炸弹,这些黑道青年的行动会令她失去心理平衡,如果她暴走,结果不堪设想。
樱把自己的手机递到源稚生面前,那是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本家发布紧急消息,悬红增加到50亿元,优先把照片中的两个女性交给家族的人享受这笔悬红。因捕获目标导致的一切违法行为都由本家承担后果。”
“谁敢发布这样的信息?”源稚生震怒了,也明白了为何那些黑道青年会欢呼雀跃。
樱收到这样的消息,其他人也都收到了。有人冒充蛇岐八家向整个东京黑道下达命令,悬红进一步增加,而且免除法律责任。
50亿日圆相当于大约4000万美元,这是一笔会让人发疯的巨款。今夜的惠比寿花园会变成违法者狂欢的乐园,局面已经彻底失控了。
此刻追求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源稚生一把抓起面前的警察把他扔向后方,魁梧的夜叉凌空接住落地的警察,轻松到只用一只手。源稚生一脚踢在路障上,把这件带倒刺的、沉重的金属设备踢开。
这种东西本就拦不住皇血的继承者,只要源稚生无视法律、人命和社会准则,一个团的兵力在他面前都是摆设。
樱已经跳上了悍马,这辆越野车发出巨大的声响从源稚生身边驶过,源稚生一闪就出现在副驾驶座上,后排的乌鸦已经递上了装好子弹的柯尔特手枪。
如果有人伤害绘梨衣,源稚生就会无视法律、人命和社会准则。
路茗菲和绘梨衣冲出ChateauJoelRobuchon的后门,真的有一辆兰博基尼在餐馆后门口等她,不是停在停车位上,而是紧贴着门。显然有人给她准备好了这件逃生设备,此时此刻除了直升飞机,那就只有一辆超级快车能带他和绘梨衣脱困。
兰博基尼Aventador,极速能达到350公里的昂贵玩具,形如鬼怪的速度机器,但底盘很低非常不适合在路面有积水的暴雨天驾驶。看起来事发突然,那个警告他的人也来不及准备更合适的交通工具,这辆车是敞篷的,连遮雨的尼龙车篷都没有盖上,座椅上湿漉漉的都是水。绘梨衣仍未从极度的恐惧中回复,靠在路茗菲身上眼神呆滞,路茗菲跟她说话她好像听不见,路茗菲只能横着抱起她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
路茗菲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
距离他不到五十米的楼顶天台上,酒德麻衣正在给狙击步枪更换普通弹匣。
“希望你克制一下自己,尽可能别闹出什么大动静了。”她忽然转身,枪口扫过长街,锁定冲在最前面的黑帮青年。
狙击步枪闷响,那人的摩托车前轮忽然开裂,他连人带车翻滚着滑向路边,
连续三枪呈品字形打在路边的路灯杆上,半截灯杆带着路灯坠落在路面上,暂时地阻止了人群的推进。
除了直接对人开枪,酒德麻衣已经用上了一切手段。她没法直接对人开枪,AS50不是恺撒的沙漠之鹰,这种枪的威力即使只是擦伤手臂也可以导致整条手臂被撕裂。
四面八方都有人奔向ChateauJoelRobuchon,兰博基尼最后的机会就是在人群没有聚拢之前撞出一条路来,以它的速度能追上它的车极少。
狞亮的车灯刺破雨幕,野兽般的吼声贯穿小街,路茗菲终于把兰博基尼给发动起来了。低档位高转速,油门到底,兰博基尼如离弦的利箭那样向前射出。
她能注意到那些突然出车祸的人,心知有人在帮助自己,她尽可能的选择用言灵之外的方式解决战斗。
兰博基尼加速逃逸,枪火照亮黑夜,钝金破甲弹向着车尾发射。身体呼应他的意志,自动调整到完美的射击姿势,枪像是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精密地控制着每一条弹道,每一枚子弹都准确地命中追击者的车胎,那些子弹上似乎附加着“必须命中”的命令。
兰博基尼冲过一片积水拐上小路,酒德麻衣跃上天台边沿。狂风暴雨中她的枪口纹丝不动。精准的瞄准着那些路茗菲射程之外但是有可能对她们造成麻烦的目标。
黑色的直升机出现在惠比寿花园上空,刺眼的光柱锁定了奔逃中的兰博基尼。在出发的时候源稚生就呼叫了直升机支援,现在终于赶上了。
“上杉家主和路茗菲正驾车在惠比寿花园西面的小路上行驶,大量机动车正尾随和堵截她们。”直升机驾驶员的通话频道直接接入源稚生的耳机。
“向家族旗下的所有帮会发送消息!任何人胆敢伤及目标,都会被列入家族的黑名单!”
悍马急转弯,溅起大片的雨水,樱也驶上了惠比寿花园西面的小路。这是一片高档住宅区,颇有些历史了,那时人们还习惯于徒步出行,所以这里都是蛛网般的步行小道,两边是幽静的日式小院,道路宽度仅够两辆小车勉强错车,宽大的悍马把整条道路都给占据了。直升机驾驶员正把地图传输到悍马的导航屏幕上,蓝色的光点高速地向着西北方逃窜。
所有人的手机同时“滴”了一声,他们同时接收到一条新的短信。源稚生抓起手机一看:“本家再度提高悬红,目前的悬红为100亿日圆,奖励给优先把照片中的两名女性带给家族的人。”
这根本不是源稚生想发布的信息,家族的信息系统彻底被外人入侵了,入侵者不断地提高悬红,刺激黑道青年们的贪欲,引诱他们不择手段地捕猎绘梨衣和路茗菲。
局面失控了,源稚生身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却无力控制这些帮会。此刻的惠比寿花园变成了猎场,猎物是绘梨衣和路茗菲,东京的黑道都参与到这场围猎中来了,还有更多的人正往这边赶。
源稚生很清楚帮会成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人类的贪欲是比龙王还要可怕的东西,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人都会变成龙那样嗜血的东西。
路茗菲根本来不及摆脱后面的追兵,其他的黑道就已经追了上来。不断地有摩托车从小巷中驶出,加入围猎队伍,偶尔还有轿车正面直撞过来,想把她们逼停。
兰博基尼并不适合在这种曲折的小路上行驶,它设计出来是用来对付高速赛道的,但现在路茗菲能依赖的只有这辆车,她竭尽所能地加速减速,甩尾转弯,像只没头苍蝇那样钻来钻去。
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背后传来,那台摩托车的功率很大,而且骑手的技术非常高超。他趁着路茗菲拐弯前减速的机会逼到兰博基尼边上,冷月般的长刀砍向路茗菲的肩膀。反正家族许诺只是捕获目标,这种情况下只要目标没死就行。长刀没能砍进路茗菲的肩膀,发出了金铁交加的声音。
几乎就在同时,有人从车身另一侧靠近,伸手想把绘梨衣从副驾驶座上抓出去。但路茗菲比那人快了一秒钟,他抓住绘梨衣的衣襟,把她狠狠地拉进自己怀里,带着巨大的恶意狠狠地往左打方向盘。
兰博基尼把那辆重型摩托车挤在道边的墙上,蹭出了一连串火花。十几米之后兰博基尼骤然加速,把挤成废铁的摩托车丢在路边,那名骑手抱着被压断的大腿打着滚哀号。
哀号声入耳,路茗菲的心情居然是欢欣鼓舞,她不断地左右打着方向盘,把追上来的摩托车挤到墙上去。
又一刀砍在她的背后,猎手们已经明白,要想夺取猎物就必须先让猎物失去反抗能力,纷纷拔出了藏在衣服里或者捆在车后的长刀。
兰博基尼一头撞上了对面驶来的丰田轿车,路茗菲的头撞在方向盘上。
那辆车早就准备在预备位置,忽然出现在前方,笔直地撞了过来,车里的年轻人们为成功地截住了兰博基尼而击掌庆祝。
路茗菲抱着绘梨衣走出了跑车,那些围追上来的人们相互庆祝,他们轻佻的吹着口哨,戏谑的打量两人,还有人试图上前控制住两人,但是又忌惮着被人偷袭迟迟不敢上前,他们都清楚地记得,最先把目标上交家族的人,才能获得奖励。
路茗菲一手按着车,一手抱着绘梨衣,轻轻安慰道:“闭眼”
言灵·剑御,言灵·涡,言灵·吸血镰,言灵·君焰
密集的雨水被尽数操控,化作喷射的高压水刃,在空气中留下痕迹,伴随着锋利的空气刀,,一切都被撕碎。靠近她们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分崩离析,他们感受到了胸部或者颈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但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刹那之后他们沿着伤痕开裂,巨量的血浆迸射,仿佛巨大的血色鲜花围绕着两人盛开。
兰博基尼解体,锋利的碎片如横着下的暴雨,席卷了整条街。数十辆摩托车连同它们的骑手被这场钢铁的风暴波及,惨叫声响彻了惠比寿花园的西北角,那些骑手在地面上痛苦地扭动,他们中幸运的那些在几秒钟之后因油箱的爆炸而死,不幸的则在血泊中挣扎翻滚,如同遭受地狱的酷刑。
血和火之中,两人对视,整个世界被狂风暴雨湮没。绘梨衣的拥抱越来越用力,仿佛要把路茗菲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曾几何时你是不是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唯有抱紧那个人,你才能确知自己活着。
PS:在写隔壁的番外脑洞if路明非是john wick,也算是更新了吧(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