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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

【约策ABO】《动怒》上

·ABO设定

·A约xO策

·很ooc的一次吵架


《动怒》 上


  冷战的第九天,守约终于获得了军部领导的许可,得了几天空闲,出现在玄策的学校里。


  教学楼顶层的办公室里,还没来得换掉一身军装的守约坐在真皮沙发上,对面坐着一直不肯看他一眼的玄策,再旁边则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女老师。


  女老师看看守约,又看看玄策,心底闪过无数个疑问——弟弟红发,哥哥却是白发,两人看上去长得一点都不像,当最开始守约推门进来说自己就是玄策兄长的时候她甚是不信,不过玄策默认她也不好提出...

·ABO设定

·A约xO策

·很ooc的一次吵架



《动怒》 上


  冷战的第九天,守约终于获得了军部领导的许可,得了几天空闲,出现在玄策的学校里。


  教学楼顶层的办公室里,还没来得换掉一身军装的守约坐在真皮沙发上,对面坐着一直不肯看他一眼的玄策,再旁边则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女老师。


  女老师看看守约,又看看玄策,心底闪过无数个疑问——弟弟红发,哥哥却是白发,两人看上去长得一点都不像,当最开始守约推门进来说自己就是玄策兄长的时候她甚是不信,不过玄策默认她也不好提出什么质疑。


  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怕是不怎么好。女老师有些紧张地偷偷看了一眼守约——这个男人长得很帅,有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但此刻身上却散发着Alpha的威压,再加上这一身整齐的军装,不免让人望而却步。


  “就这个。”红发少年随意地打破办公室几乎要沉到零点的气氛。


  女老师接过玄策手里的花名册,看了一眼少年所指的那个人,刚想应下来,一道冷冽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找Alpha?”


  玄策闻声抬眼,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里明明白白在写着三个字:怎么地?


  女老师本以为少年如此嚣张冷漠的态度会激怒青年,但却没有。


  守约坐直身,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却比方才缓和了一些,他问:“你才几岁你要找Alpha?”


  “我同学好几个刚分化就找了伴侣。”玄策淡定地回答。


  “所以你觉得这是赶时髦?”守约曲起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你要找Alpha,我同意了吗?”


  “这是我的事情。”玄策眯起眼,虽身为Omega,对上身为Alpha的哥哥在气势上却不输分毫,“我给自己找Alpha为什么要你同意?”


  守约神色微动,眉宇间渐渐有了燥意,他盯着玄策,一字一句道:“我是你哥,是我把你养大,你找Alpha不应该先问我?”


  被守约的情绪带动,玄策心里积压已久的不快更甚几分,声音不禁拨高了些:“以后是我跟他过日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守约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站起身逼近玄策,“只要我不同意我看哪个Alpha敢碰你一下!”


  被居高临下的看着,十分不爽的玄策也一拍桌站起身,怒道:“你凭什么不同意!”


  “我凭什么同意?”守约伸手掐住玄策的脸,“你是我弟弟,若是Alpha该由我为你选妻,就算是Omega,想找Alpha也得问我。玄策,闹脾气也得有个度。”


  “我没闹!”玄策拍开守约的手,转身对一旁已经看呆不敢劝架的女老师说:“安排见面吧,我下午就有空。”


  方才守约捏着他脸其实没用上几分力道,他拍开守约的手时却是用上了十成的力气。守约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一怒之下他伸手重新掐住玄策的下巴,强行将人按回沙发上坐好,“我不准,你想都别想!”


  “诶——玄策哥哥你别动手啊……”女老师见状一慌,虽说这算是人家两兄弟家事,但她作为老师也不能只眼睁睁看着。


  闻声,守约松了手,转过头来对女老师温和道:“老师请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对家弟私下说。”


  “这……”女老师看看玄策又看看守约,有些犹豫。


  这时,玄策冷笑了一声,抱臂靠着沙发道:“放心出去吧老师——”他抬眼看守约,继续道:“我的好哥哥可舍不得打我。”


  这话虽然不假,但玄策脸上仍残留着之前守约掐他下巴时留下的红痕,衬在少年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扎眼,这句话也就没那么有说服力。


  但女老师还是出去了,因为在玄策这句阴阳怪气的话说出口后,一身军装的青年显然火气更重了。为了防止自己不被扔出去,女老师连忙溜了。


  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下了兄弟两人,玄策冷哼一声偏过头,满眼都是不屑。


  见他这副模样,守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找不到今天这么容易被激怒的原因在哪里,他只知道他在听到玄策打算找Alpha标记自己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冲。


  “三年前你14岁生日后,你要干什么我都由着你。是不是我管你管的太少觉得自己长大了能耐了是不是?”


  玄策斜睨他一眼,冷笑道:“都9102年了,早就提倡自由恋爱,你虽然是我哥哥,但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吧?”


  “自由恋爱?”守约怒极反笑,难得地爆了一次粗口:“这他妈算个什么东西的自由恋爱?他认识你吗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恋什么爱!?”


  “这怎么了!”玄策躲过守约伸过来扳他脸的手,“再深的感情都是从了解开始的!”


  手摸了个空,守约的情绪却平静了下来,他坐回一旁的沙发上,淡淡道:“不怎么,我不同意——这几天我请了假,待会我就带你回家,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准去。”


  听到这句话,玄策猛然炸毛,嚯得一下站起身,冲守约叫道:“凭什么!!”


  “凭我是你哥,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守约冷声道,“给我坐下!”


  “……”玄策蓦然哽住,突然之间想不到任何反驳的话,他们家中父母去的早,亲戚们又从不曾搭理过他们兄弟,如说这世界上还有谁有资格管他,那还真就只有守约一个人。


  屋里忽然沉默下来,两人都气的不轻,玄策显得极为烦躁,守约脸上则看不出喜怒。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守约靠回沙发背,眼里的怒意散去,他出声温和问道:“为什么突然想找Alpha?”


  “发情麻烦,不想打抑制剂。”玄策也渐渐静了,语速飞快地给了个标准答案。


  “还有呢?”守约继续问。


  “……”玄策沉默下去,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不说话。


  守约沉吟了一会儿也不计较,站起身道:“不想说也没关系。哥哥先带你回家,什么时候没这念头了再来学校上课。”


  “你要关我?!”玄策猛地抬头,刚平息的情绪又被挑起来,他怒道:“我不回去!”


  守约恍若未闻,自顾自问道:“自己走还是哥哥抱你回去?”


  见眼前人并不像只是开玩笑威胁的样子,玄策站起来就朝外躲,“我说了我不要回去!——你放我下来!!!”


  守约将玄策半抱半扛摁在自己怀里,见玄策依旧挣扎得厉害,‘啧’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摸上玄策后颈的腺体,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两下。


  要害落入他人之手的玄策顿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越来越难听的叫骂戛然而止,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便再也闹腾不起来——哥哥想让弟弟不闹脾气或许不容易,但如果一个Alpha想要一个Omega听话,那可太简单了。


————————


TBC



可能有后续?

反正我已经爽爆了!!

 

 

归档

 

夜兔

【寻熙】西柚

*小熙鼬生下来就是要给哥哥吃掉的。嘿嘿,你逃不出哥哥的手掌心。

*一个吸小熙鼬的故事。西柚,吸鼬,熙鼬。

*玩一玩谐音梗,百字短打。


寻香行在这里千呼万唤,可那香气化作的小鼬就是不出来,他摇了摇香炉,往日这般动静一定让惊觉的小动物跑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是寻香行左摇右摇,甚至逐渐加快速度也不见那紫尾的小鼬出现。老实说这般冒昧的叨扰,若是熙真的在香炉里面,寻香行那张清俊秀美的脸庞怕是要多几个爪印。


结果就是带满香味的细灰扑了寻香行满脸,也不见熙的身影。


他叹气,将不慎吸入的粉尘轻咳了出来,老实说,神香诞生的神子对花粉过敏什么的,只能说命运是个非常有恶趣味的家...

*小熙鼬生下来就是要给哥哥吃掉的。嘿嘿,你逃不出哥哥的手掌心。

*一个吸小熙鼬的故事。西柚,吸鼬,熙鼬。

*玩一玩谐音梗,百字短打。




寻香行在这里千呼万唤,可那香气化作的小鼬就是不出来,他摇了摇香炉,往日这般动静一定让惊觉的小动物跑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是寻香行左摇右摇,甚至逐渐加快速度也不见那紫尾的小鼬出现。老实说这般冒昧的叨扰,若是熙真的在香炉里面,寻香行那张清俊秀美的脸庞怕是要多几个爪印。


结果就是带满香味的细灰扑了寻香行满脸,也不见熙的身影。


他叹气,将不慎吸入的粉尘轻咳了出来,老实说,神香诞生的神子对花粉过敏什么的,只能说命运是个非常有恶趣味的家伙。


原因不过是不久前伐除瘴气的庆典,这般热闹的盛事自然少不了寻香行。


结果回来路上被热情的神明拉着多饮了几杯。


不免有几分醉了。他的肌肤生的雪白,双颊的绯色惹注目的很。连带行走都摇摇晃晃,高高的木屐横竖撇捺,惊得熙只好从香炉现身,牵着自己哥哥的手


然后整个人就被黏上了,抱着不肯撒手,见着熙就笑。


熙被这人看着不自在,说有什么好笑。


那人弯了弯眉眼,我看见小熙就想笑,毕竟小熙是我喜欢的人啊。


神明的酒也好,妖怪的酒也好,自然有着各种妙用,并非什么有害的东西,只是施加了那更直视自己内心心情的法术,让所有喜欢更直白的表现出来。


香气构成的躯体被那人一点点如抽丝剥茧般吞吐,以至于变成香鼬的形态,又成了小小的人身。


他被哥哥上下其手,一个个吻跟小鸡啄米般,落在他的额头,他的脸,腹部,真是爱不释手。


这般过分的事,自然让熙羞恼,安置好醉鬼后就藏起来不理人。


任凭寻香行千呼万唤。

嘘_妄言

【伊须】致我唯一的玫瑰(一)

致我唯一的玫瑰(一)


文/嘘_妄言

CP:主伊须,有概念性蛇须。


提示:

我流伊须一篇小故事,很多改动私设,不喜BE注意别看彩蛋。


纵使命运斑驳,亦能倔强地在那遍布荆棘的废土上开出一朵爱之花。


【隐归】

在那遥远的原初世界,第一位生者向人类传授知识,见证了这个世界繁荣的历史、璀璨的文明。他试图阻止这个世界走向衰亡,却只能在一次次失败中看到了自己的无力。最终他选择在失望中隐入世界的一隅,沉眠着等待世界的终结。


少年神明走过荒漠,踏过雪地,他忍受干燥的沙尘...

致我唯一的玫瑰(一)

 

文/嘘_妄言

CP:主伊须,有概念性蛇须。

 

提示:

我流伊须一篇小故事,很多改动私设,不喜BE注意别看彩蛋。

 

 

 

纵使命运斑驳,亦能倔强地在那遍布荆棘的废土上开出一朵爱之花。

 

 

【隐归】

在那遥远的原初世界,第一位生者向人类传授知识,见证了这个世界繁荣的历史、璀璨的文明。他试图阻止这个世界走向衰亡,却只能在一次次失败中看到了自己的无力。最终他选择在失望中隐入世界的一隅,沉眠着等待世界的终结。

 

少年神明走过荒漠,踏过雪地,他忍受干燥的沙尘与岩浆的炙烤,攀爬那陡峭的、高耸入云的山峰,终于找到了沧海之原传说中的小岛。走到隐居者小院的门前,他如同划破永夜的一道惊雷,唤醒了沉睡的不死之神。

 

少年神明虔诚地跪在不死之神的门前,乞求神明拯救这即将衰亡的世界。

 

桀骜不驯的远古神明对少年天真的愿望嗤之以鼻,不作理睬,他异色的眼眸高高在上地看着少年单薄的身躯,正如看着他脆弱的愿望那般。

 

少年并没有因为神明的武力威吓和冷淡的拒绝而退缩,他平日偷偷替神明烧饭洗衣,操劳家事,无事便继续跪在小院门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死的神明已经记不清院内的花草几度枯荣,少年的身体又几度覆上厚厚的积雪。

 

古老的神明终究还是走到了少年面前,那张目空一切的脸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涩,“真是个固执又无可救药的孩子。命运的洪流不可更改,你偏要逆流而上,所需承担的代价岂是你一个孩子能负担得起。”

 

少年红了眼眶,他紧紧咬着颤抖的嘴唇,俯身在神明的脚前,“请您……拯救这个世界。”

 

“罢了。”神明在少年面前蹲下,捧起他冻得乌青的小脸,“我名为伊邪那岐,你叫什么?”

 

“……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真是个好名字。”伊邪那岐伸手扶住须佐之男失去意识倾倒的身体,将其抱起,一片雪花落在少年阖上的眼睑,被热气所融化,似是一滴泪划过他的脸庞,“让我看看你会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希望。”

 

须佐之男在伊邪那岐的教导下飞速成长,他聪慧、勤奋、性子执拗,转眼间,那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身影已经变成战场上神鬼畏惧的武神,雷枪所经之地皆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跟随伊邪那岐征战沙场,在世界各地抵御恶神和虚无的侵蚀。

 

在两位武神的加持下,虚无对世界的侵蚀近乎停摆,天灾也随之减少,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没有战事的日子,伊邪那岐和须佐之男会回到沧海之原的小岛,在各种奇珍异兽的簇拥下,须佐之男如少年时一般将沾满灰尘的屋子打扫干净,为伊邪那岐准备好一桌丰盛的下酒菜。

 

伊邪那岐悄无声息地站在正在照料花草的须佐之男身后,须佐之男一个不经意地回头,蓦然便看见伊邪那岐若有所思的神情,惊讶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伊邪那岐大人,下酒菜不合您口味吗?”

 

伊邪那岐冷不丁攥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袖子撸至上臂,一条从手腕蜿蜒至手肘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伤口早已结痂,混着暗色的血渍和脏污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须佐之男浑身一颤,手里的洒水壶没拿稳落在地上,倾倒的水壶将水洒了一地。他几乎是立刻想抽回手,随之而来的是手腕上更为强劲的力道。

 

与手上不容置疑的力道不相符的是,伊邪那岐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用神力治愈那狭长狰狞的伤口,“自己都没拾掇好就想着摆弄花草,你说我是该夸你,还是该责罚你?”

 

“别,伊邪那岐大人,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呜嗯。”伤口快速长出新肉,星星点点的麻痒感逼得须佐之男绷直了身体,在战场上号令千军,杀伐果断的武神此刻仍像个急于摆脱长辈掌控的孩子,心焦却又却又无可奈何。

 

“拜入我门的第一准则。”伊邪纳岐挑起眉,盯着对方越发僵硬的肩膀,慢悠悠地说,“强者妄为。”

 

“……弱者守礼。”须佐之男放弃了抵抗,他嗫嚅着嘴唇,低声回应。

 

伊邪纳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拍了拍弟子完好如初的胳膊。他的视线捕捉到金发未能掩藏住的绯红耳尖,不由作弄心大起,想要掰过那倔强的下巴,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在被触碰之前,须佐之男偏开脸,沉默地避开了作弄的指尖,“……我去看看镇墓兽的小鱼干烤得怎么样了。”

 

目视须佐之男离去的背影,一抹违和感始终萦绕不去。

 

 

【迷因】

在伊邪纳岐看来,这个突如其来,宛如一只野兽般横冲直撞闯进他生活的孩子是个矛盾的存在,一方面,他就像一涌泉水,干净纯粹,一眼便能望到底,另一方面,他又像终年被迷雾所笼罩的灯塔,望得见,却望不得真切。

 

他想起须佐之男年幼时曾误喝了一口自己带回来的梅子酒,在岛上撒丫子疯跑,逮着生物就电,弄得一岛的奇珍异兽苦不堪言,直到被自己逮住抱进怀里,发酒疯的小家伙才算是彻底安分了下来。

 

说是安分下来也不算准确,年幼的神明一改平日里冷淡不爱搭理人的模样,紧紧搂住伊邪纳岐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若我有一天我死去,也永远不会被谁所替代吗?”

 

伊邪纳岐抚着那单薄的、颤抖着的后背,也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他,“永远都不会。”

 

 

在那个没有星星与月亮的夜晚,夏虫和夜风都停止了低鸣,时间凝固在黑夜中。

 

只有一个年幼的声音固执地问:若我有一天我死去,也永远不会被谁所替代吗?

古老的神明不厌其烦地回答:永远都不会。

 

伊邪纳岐并不理解当时须佐之男眼里的悲哀与泪水,正如他不理解初遇之时,须佐之男抬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刻,眼底流露出的炙热情感名为何物。

 

 

如流水般安稳幸福的日子没能持续太久,八岐大蛇的反叛重新将世界卷入战火之中。

 

须佐之男奉高天原的命令捉拿叛徒八岐大蛇,却因而被侵蚀了神格。在高天原对八岐大蛇的审判场上,蛇神操控着须佐之男被侵蚀的神格,将天羽羽斩的另一端指向了伊邪那岐。

 

八岐大蛇看穿了伊邪那岐担心须佐之男的安危,迟迟不愿下死手,以此为契机找到了破绽,当天羽羽斩即将伤及伊邪那岐的那一刻,须佐之男夺回自己的意识,将天羽羽斩刺入胸膛,贯穿被侵蚀的神格。

 

鲜血宛如被碾碎的玫瑰溅落在神明身上,伊邪那岐接住须佐之男即将坠落的身体,怀中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生命之火,让永生的神明第一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

 

须佐之男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周,伊邪纳岐用生命之力挽回了他的性命,自身亦是元气大伤,他回绝了高天原派来的医疗官,独自守候在须佐之男身边,因为青年神明的每一次眼睫颤动而心惊,八岐大蛇趁乱逃走前戏谑的言语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纵使是世界的第一位生者、伟大的不死之神,拥有了爱,也不过是万千普通人中的一个,不堪一击。

 

眼睑费力地撑开,目光触及伊邪纳岐疲惫面孔的瞬间被自责充盈,须佐之男慌忙起身,急促的动作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伊邪纳岐大人,我……咳咳咳。”

 

伊邪纳岐将他搂进怀里,又气又心疼,“我只知道我养了个蠢孩子,到没想到你蠢到这个程度。”

 

青年刚想为一时大意被侵蚀神格的过失道歉,却又听伊邪纳岐说,“我的傻弟子,你可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我知道。”

 

“你可知道世间万物根本无法伤害我分毫?”

 

“……我知道。”

 

“说你一句蠢可冤枉你了?”

 

“对不起。”

 

眼看着那越垂越低的脑袋快埋进被褥里,哪有一分战场上只是一眼便能让恶神闻风丧胆的处刑神的模样,伊邪纳岐掰过他的脑袋,看那因为羞愧而泛着绯色的眼睑,终是叹了口气,将他用力地摁进怀里,“真是学不到我半分的蠢弟子。”

 

当病床上的青年睁开眼睛的瞬间,古老的神明从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热烈的感情,像是永无止境的雪原中最后一颗火种,在那一刻他明白了须佐之男将天羽羽斩刺入胸膛之时,自己内心的触动是什么。

 

那大抵就是天照日常叨念、八岐大蛇讥笑嘲讽、人类口中的【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