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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stalg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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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自己炒饭魂兮归去

太悲了,浅更一下

没图,主要是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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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化】可爱的他 byシャリ

别争了 你俩都可爱行了吧!(syari也好可爱)

亚瑟·不作就不会失身·柯克兰

其实还有2P其他作者的G图 字太多我就懒得做了(喂)

请勿转载出LOFTER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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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 to a w...

“Welcome to a world of bloody evolution”

无关:怎么讲,赢的是dwg,苏宁能打到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比赛看的一身冷汗,跟他吗做仰卧起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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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梨

【父像映画】搬运(二)

遵守CC-BY-SA 3.0协议


2

Draven发现自己的父亲倒在地上。他来得太早。


他在凌晨一点醒来,套上T恤和牛仔裤,出发去看看他的父亲,脚下那双破旧的运动鞋踩在瓷砖上嘎吱作响。他总要在这段时间去看看父亲——天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害怕;因为他想确认那家伙没事,确认自己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叫个医生上门;因为当他凌晨一点起来放水时,总有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叫嚣:去看看爸爸,去看看爸爸,去看看他。


他没看到本该躺在那张帆布床上的父亲,此时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还很积极——也许父亲只是去浴室呕吐了,他得去看看,确认他有没有摔到地上——随即而来的第二个念头纠正了前...

遵守CC-BY-SA 3.0协议


2

Draven发现自己的父亲倒在地上。他来得太早。


他在凌晨一点醒来,套上T恤和牛仔裤,出发去看看他的父亲,脚下那双破旧的运动鞋踩在瓷砖上嘎吱作响。他总要在这段时间去看看父亲——天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害怕;因为他想确认那家伙没事,确认自己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叫个医生上门;因为当他凌晨一点起来放水时,总有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叫嚣:去看看爸爸,去看看爸爸,去看看他。


他没看到本该躺在那张帆布床上的父亲,此时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还很积极——也许父亲只是去浴室呕吐了,他得去看看,确认他有没有摔到地上——随即而来的第二个念头纠正了前者。他看见了父亲倒在地上的尸体。我还来得及救你。他想。他没有开灯。父亲的头颅已经爆裂,但他仍在检查脉搏、再一次检查脉搏、检查一切他能检查的东西。直到查无可查,他开始急救。他跪在一片小小的血泊中,徒劳地将碎裂飞溅开来的脑组织残块拢在手心。身体像一具僵木的机械,只有大脑在不间断地发出同一个指令:救救爸爸,救救爸爸,救救他,把他拼好,像从前每一次一样。但是该拿那些细碎的骨屑和肉块怎么办?他只能颤抖着双手试图把它们拼回原处,动作宛如一个笨拙的酒鬼。它们被凌乱地塞回曾是他父亲后脑勺的地方,残留的组织液在灯下泛着微弱的光泽。救救爸爸,救救爸爸,你不是每次都把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了吗?片骨与碎肉堆得杂乱无章,没有一块能完好地拼回原处。所以他再次检查脉搏,拇指和食指在冰冷的躯体上留下血迹。救救他。没有脉搏,一定是他检查得不够仔细。他把他翻了过来,拼命地摇晃着他。大脑像是短路一般,他甚至记不起心肺复苏的步骤。最后他只能把那具曾被他称作父亲的躯体从斑驳的血迹、飞溅的骨肉中拽出,抱在怀中。救救他,救救他,谁都好,求你了。父亲颅腔里污浊的血流过他的手臂,把衬衫黏在了身上。爸爸。救救爸爸。救救爸爸。这促使着他拿起手机,敲击键盘,打给医疗部门。那些人询问着他怎么了?他开枪自杀了。他在哪里?而他只是重复地念叨着:你们能救救他吗?拜托,能救救他吗?然后另一端传来了声音:对不起。血迹斑斑的手印还残留在屏幕与按键上。救救爸爸,救救爸爸,他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每一次都安然无恙。他想。凌晨两点,他浑身浴血,坐在医院的候诊室里。这次也一定会的。James看到他的第一眼时,眼泪就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Draven没有落泪,James却在低声啜泣。Draven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一次也一定会平安无事。James在他身边坐下。他的皮肤和衣服上满布即将干涸的血迹。护士在同James讲话。James试图同他说话。James冷静下来,止住了哭泣。他和护士谈起话来,而Draven空洞地注视着手术室的大门。一个小时前,那些人把父亲从这里推了进去。每一次都安然无恙。


两个小时过去了,Draven浑身发抖。James担心地询问,可他几乎没法发出半个音节。James又同医生说话了。然后他问,亲爱的,你手里的是什么?他只说了一个词:爸爸。除此之外他再无只言片语,恐慌、麻木和悲恸几乎要将他溺毙。James倒抽了口气,随即冷静下来,再次和护士交流,然后递给他一个生物危害品包装袋。


“这是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James在他身旁坐下,以自己的双手拢住他的左手,放到了袋子上。在过去的四个小时里,Draven一直紧握着手中的东西不放,并非出于愤怒,而是出于某种必要。他记不起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渺小得无法与这般庞然大物抗争。


“没关系。我们一起来,好不好?”Draven窘迫而不确定地望向他,但他的男友在他开口前继续说道:“我数三下。一。二。三——”


James的手扣上Draven的手指,用力一拉——食指,小指,中指,无名指,拇指,他死死攥着它们太久,在手心里刻下半月形的血口。在父亲自杀后的几个小时里,他始终绝望地抓着一丛卷曲的白发和头皮,凝固的血液将它们粘在手心。这场景本该十分怪异,但Draven却觉得自己极度麻木,做不出半点反应;他任由自己的男友,那个——在不久后他能清醒地回忆起医院里发生的事情时——为他做了他从未期望过有人能为他做的事情的人,甚至做得还要更多;这一切饱含爱意,出于Draven永远无法想象或是理解的动机;他惊恐麻木地呆坐着,而那个人会亲昵地、小心翼翼地剥去他皮肤上干涸的血渍,让它掉进半透明的红色袋子里;接下来那个人会将剩下的几缕银发从他的伴侣手心凝固的血渍里抽走,把Draven食指和中指间卡着的一小块骨片取出;那个人向盥洗室望去,而后仿佛就有一只上帝之手牵引着Draven走到那里,握着他那沾满血污的手放入温水,以指甲刮去凝结在他男友手上的来自父亲的血渍,试着抚去他指甲缝隙处残留的血污;但它浸透得太深,成了一块擦不去的污色。Draven回过神来,眼睁睁地看着水槽被血色染红,结巴着试图说些什么;他没法理解眼前的事实:他的左手曾死死攥着父亲的头皮、父亲的白发、父亲的血与骨。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James关上了水龙头,而他最后的意识,仅仅支撑着他勉强抓住了他。


3

James。


James在候诊室里握着他的手。James同医生对话。James带他回家。窗外暴风雨正在肆虐,而他正坐在James那辆笨重的绿色Saturn车的副驾上,James的外套正披在他身上,其下是他沾满血迹的衣服与黏糊糊的手臂。他坐立不安,一是因为弄脏了James最心爱的夹克;二是他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不对劲,仍有不明之物盘踞不去。不久之后他置身于James的屋子里,James的淋浴室内;事后回想起来就是此刻——当他意识到James在为他洗去赤裸肩膀上残留的血迹时——出窍的魂灵骤然归位,他惊声尖叫。他呆在James家里,James的淋浴花洒下,熟悉的臂膀环绕着他;而他惊恐地叫喊,却不知自己为何出声。James在以他惯有的温和语调说着些什么,他却只想抓住他死命摇晃,冲他大喊:James,它来了,James,James——破碎的言语倾泻而出。


James依然说着些什么,而他凄厉地尖叫着,James,James,我爸爸他——他的胸廓向内凹陷,意志濒临瓦解,肉体与灵魂都经受着前所未有的化学反应。James,James,爸爸他已经——


James扶着他坐下,关上了花洒。James,James,James。一切都消隐无踪,一切都无法企及,唯有唇边的名字切实足以触碰,以及——父亲,父亲。James掬起一捧水淋在他发间,我知道,没事的,会没事的。James说,我在这儿呢。James说,没关系。James说,我们进去换件衣服。他穿着James的衣服,坐在James的床上,最终瘫软于James怀中。那是他唯一的归宿,除此之外再也无处可去。


他会照顾好你的。


James以肩胛骨磨蹭他的背部,喃喃念着些什么;他无法理解那些话语的含义。现在的他麻木而疲倦,所有的精力都在六小时前他发现父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起消耗殆尽了。雨滴轻柔地拍打着窗玻璃,黎明即将来临之际,Draven陷入了麻木的沉眠。


4

一幅你父亲的肖像:


(这是一段当你还是个小小婴孩时的回忆)


这是他——你的爸爸。他背对着你,站在办公室的书桌后面。他正用一台座机通话,踱步时总因受限于不长的电话线而不得不走回来。他不停地来回走着,把电话线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时而说着波兰语,时而换成英语,又变回波兰语。他读的书是那么厚,你因此认定他是你见过最聪明的人。尴尬的是你太小了,没法喊他爸爸,于是他趁机给你拍了好多照片。你是他平生最得意的成就,最钟爱的造物,而你也认为他干着全世界最酷的活儿,和你的妈妈一起。他们总在深夜回家,总告诉你他们爱你。你的爸爸从不喝酒,而是每天就着餐饮服用两粒粉白色的胶囊。那些胶囊来自他公文包里一个有着白色瓶盖的橘黄色小瓶子,处方兼用波兰语和英语写成;你曾将它拿出来大声读给他听,试图得到他的表扬,但你却不被允许以任何方式打开瓶子或是触摸里面的药物。爸爸的存在堪称奇迹。爸爸有时会骂几句脏话,但马上就要你发誓不告诉妈妈。爸爸喜爱阅读与写作,每晚睡前都会为你朗读。爸爸带你去看那些蝴蝶,尽管你早就告诉过它们你的名字,但蝴蝶们依然自顾自地在翅膀上显示出”子代”和“小孩”的字样。爸爸。爸爸。爸爸。世界的中心就是爸爸,一切都和美圆满。在那张书桌背后,你曾看着他站在那里打电话,那年你五岁;还是同一张书桌,同一个位置,他命丧枪口,那年你二十五岁。


爸爸接着电话,又服下了新的药物。


5

James没有睡。


他注视着男友入睡,没错;在于窗外投射入屋的柔和日光笼罩下,他的胸膛一起一伏,雨滴在肌肤上投下斑驳的暗影。而他无法入睡。他为他们俩都请了假,因为骤然之间,一切都不如24小时前发生的那件事重要了;更重要的是,现在就丢下Draven一人独处还为时过早。同样地,James也爱着Draven的父亲,如同他爱自己的父亲,纵然其中有些磕绊。他又断断续续地哭了几个小时,心境在痛苦、迷茫和对伴侣的焦虑之间徘徊;有那么几次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叫醒Draven,但由于他先前碾碎混进水里的那剂安眠药(在急诊室时医生把它交给了James,嘱咐他让Draven服下)的缘故,Draven始终沉浸在无梦的睡眠中难以唤醒。当时的他——如果不是深陷于惊骇和恐惧中无法自拔,又怎会没注意到自己在一瞬间内被下了药——以颤抖的手掌捧起杯子喝光了水,眼泪顺着苍白黯淡的脸颊流下。他坐在床边,套着James那件印有Pink Floyd标志的T恤和宽松的运动裤,看起来比从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年幼脆弱;当时是凌晨三点,他的指甲缝里依然残留着无法洗去的血污。


所以是James——在清晨六点起床,捧着一杯黑咖啡,凝望着雨滴自厨房窗上滑落——接到了来自Draven母亲的电话。因为当男友的iPhone在厨房流理台上发出振鸣时,他本人已在残酷的迷雾、冰冷的悲恸中艰难地跋涉一夜,此刻仍在另一间房内沉睡不醒。此前James从未为他的男友接过电话,这一次也是如此打算,直到他翻过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妈妈”二字,他想象着此时她将有多么担忧,Draven又要在几天之后才能打起精神给她回话。


因此,他接起了电话。


“您好?”


“Draven?”他只在去年见过Draven的母亲一次,希望她还记得他。“是你吗?”


“我是James,”他脱口而出,随即想要纠正自己的错误。“呃,抱歉。我是Draven的男朋友。”


“他还好吗?”她的声音里满是深重的忧虑。“他在你那儿吗?我可以和他说话吗?”


“他还好。他现在在隔壁睡觉,我带他回家清理了一下。刚才医院的人已经给他做过检查了。”


“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情况如何?我听说是他找到了他——”


“是他找到的。他……情绪不是非常稳定,但是在休息了。我想他已经挺过来了。”James咽了一口唾沫,想起他走进急诊室时目睹的光景:他的男友直挺挺地坐着,浑身浸透父亲的鲜血,手中紧握着一块父亲头皮的残片。


“请让我和他谈谈。”


“Kondraki夫人——”他放轻了声音,发现自己没法确定Draven母亲的教名。“呃,Alice——”


“James,”她严肃地说,“求你了。”


“他还在睡觉——”


“James。让我和我的儿子谈谈吧。”


James把咖啡杯放在流理台上,伸出一只手抓了抓头发。


“好吧。我……我试试能不能把他叫醒,但是医生给他开了些安眠药,所以他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来。”


“没关系,”她说。“我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的。他请假了,对吗?”


“天啊,当然,”James回答,他走到留了一条缝的卧室门口。里面一片昏暗。“当然。我给我们俩都请了几天假,我只是觉得应该看看他情况如何。我想他大约还需要几周时间才能振作起来,不过一步步来,我们肯定能挺过去的。”


他听见Alice在电话那头轻声叹息。“好吧。这样……这样也挺好。他只是——你知道他可能变成什么样——”


“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也是一样的。”他在门外踟蹰,“到了,稍等一会儿,我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Draven蜷缩在床的另一头,姿势如同母亲腹中蜷缩的胎儿,黑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毛毯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James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多半缘自上床入睡前的习惯——走到床的另一头,轻柔地摇晃他的手臂。


“Draven,”他低语道,“Draven,亲爱的,醒醒。”


Draven依然无动于衷地沉睡着。James叹了口气,把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放在他背上,抚摩着他的脖颈和浓密的黑色鬈发。


“Draven。”


他看见爱人的眼珠在眼皮之下微微动了动。他再次摇了摇他的肩膀。


“Draven,早上好。”


6

一幅你父亲的肖像:


他正开着车一路飞驰,磁带录音机播着Johnny Cash的歌。他穿着他那件暗绿色的哥伦比亚夹克,拉链大敞,露出里面褪色的衬衫。他的牛仔裤、运动鞋、乃至眼镜的款式,都与更老一点儿的他截然不同。尼康牌的相机早已超过使用年限,边缘磨损老旧,但按他父亲的话来说,对待你喜欢的东西就是会粗暴一点儿——对待你喜欢的人也一样。


远处群山连绵,父亲摇下车窗,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跟着节奏打拍子。他忍不住回想起父亲的健康状况,与上次Draven看到躺在办公室的小床上他时相比——乱蓬蓬的黑发,浑身上下五颜六色,从不真正丰满却被填得满满当当的躯干,活力四射,生机勃勃。父亲热爱旅行。他喜爱与自然相处。他热衷于探险。


“爸,”他大声喊道,因为他现在满心怒火;可是父亲自顾自地开着车,心不在焉地哼着歌,思维又走脱在某些未完成的事件或工项中。


“爸!”


父亲看起来吓了一跳,仿佛刚从梦中惊醒。有那么一会儿,Draven想起他可能会再次自杀,吓得魂不附体:就像上次那样,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拿了把枪,打算叫一切就此清零。他不期待他会回应什么了。


但他回应了。


“什么?怎么了?”父亲问。他所有的恐惧一瞬间灰飞烟灭,因为这确实是他父亲的声音,粗犷的男高音。他本来完全可以轻柔地说话,却总是对着人群大声地宣告,或是在森林里测试回声、下达指令,再或是出游探险,沿着峭壁边缘奔跑,摇摇欲坠地蹒跚而行。这声音似乎和他从不搭调,但更不像是其他人能发出来的。当父亲愤怒时声调还会进一步提高,但这尚未成为常态,因此他觉得说不定哪天父亲就会因一顶帽子的滑落而把嗓子喊哑。那个手指打着节拍、把多余的镜头盖架在绝缘螺脚上的人。爸爸。


正开着车的那人做出了反应,在他来得及开口之前。


“上回自杀的事把你吓坏了,是吧?”他说。车外的天空澄澈辽远;放牧的羊群在他们经过的草地上埋头进食,吉普车的轮胎碾过布满碎石的路面。父亲摇着头,把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挪开,比了个手势。“就像这样,操,懂吗?我死掉了。所以呢?”


“所以呢?”Draven感到怒火在体内翻涌,僵直地坐在副驾位上。“所以呢?你他妈在开玩笑吧?”


父亲朝他挑了挑眉毛,翠绿色的眼睛透过厚厚的方形镜片,专注地凝视着儿子。车内一片寂静。


“你又知道什么?我才不在乎。为你这自私的混蛋我哭得够多了。”Draven解开安全带的搭扣,“停车。我要下车。”


你的父亲踩下了油门。


“哦。行啊。你打算来这一套,哈?”Draven吼道。“爸——”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留封遗书,Draven。”他说。这句话止息了他的颤抖,抑制了即将流出的泪水,他因惊骇而安静下来。这并没有打扰到你的父亲;他依然用手指敲击方向盘打着节拍,只比正常速度快上一些;总是在危机边沿铤而走险、倾身追逐天边的月轮、在虚空中燃起烈焰、与灼灼日曜离得过近。


“我讨厌你,”最终Draven开口了。他的眼眶里充盈着泪水,肚子里烧着的那把火简直令他作呕。“我讨厌你,你这个自私懦弱的卑鄙小人。你连一封该死的遗书都不留,因为你根本不关心要是你死了其他人会怎么想,是不是?你甚至不在乎——”


“你在自责吗?”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真实,他几乎要以为他还活着了。梦中所见是一段真实的回忆,而他在睡梦中时断时续地痛苦抽搐着,让James无比担心。“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Draven。你本来就什么也阻止不了。”


“我本来可以留下来。”Draven环抱着双臂。“我本来可以留下的。我甚至跟你这么提议过,而且显然你那天晚上状态很差。我本该把你带回家,喊个医生或者随便什么,爸,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而且你觉得我在责怪你?”


“这和你责不责怪我根本没有关系!”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对着父亲大喊大叫,但是根本无法抑制;心脏该死地刺痛着,针扎般疼痛。“你死掉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再也没法和你说话了!你那见鬼的脑子在办公室里淌了一地,而你甚至不留一封遗书,因为在你看来这他妈的有什么关系?又有谁会在乎?!”


“Draven。”


“你他妈到底是有什么毛病!”Draven大吼起来。他的父亲仍在驾驶,波兰的乡间小路蜿蜒而过,鸟雀婉转啼鸣,世界对此毫不在乎。再也不会有谁同他一般在乎他的父亲。“你为什么不求助?!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还活着的时候他妈的不肯给我半点机会去救你?!”


“Draven。”你的父亲再次开口了,但现在他的声调更高、更为柔和、更饱含同情之意。


“操,你为什么非要去死不可?!”世界正在分崩离析,仿佛在一条隧道里穿行。眼前出现的James正摇晃着他。他的眼中满是关切之情,手中拿着一部手机。


“……James?”他嗓音嘶哑,困惑不解。James的心脏一阵颤动——不该叫醒他,本该让他继续睡的——但和妈妈通一次电话或许会有些帮助,他想。也可能把局面搞得更糟。“现在几点了?”


“亲爱的,你妈妈打电话来了。”


“妈妈——”Draven的眼睛微微睁大了,James再次感到沉甸甸的愧疚,因伴侣所遭受的痛苦而萌发的感性的同情之悲苦。他将手机递给他,Draven接过手机,倒回床上,紧张地开口,“……妈?”


他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但能看到眼泪涌上了Draven的眼眶。James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灯,让床笼罩在一片轻柔的黄色光晕之中,然后在床边坐下;他本来打算给他们留下一些私人空间,但看到麻木的泪水沿伴侣的脸颊流下,他发觉自己无法离开。


“……嗯。我还好。”Draven缓慢地呼气,将另一只手覆上双眼。“我还好,妈。”他重复。“不,我只是……去看看他,然后就看见——”


James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Draven,但他眼中如今的Draven仿佛被抽骨去髓,破碎的话语隐没于那个曾想拼好父亲却最终失败的人的沉重悲泣之后;James蓦然发觉如今这对母子成了彼此唯一的直系亲属,想起这个事实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谁在胸口猛击一拳。


“——他只是——”Draven试图组织语句却无功而返,音调变得高而尖锐。James从未见过他哭成这样,从今往后也不会见到;他简直想强行结束这一切,抢过手机、挂断通话然后安抚他的伴侣,但他知道Draven需要这场通话,需要某个能听他哭诉的人。昨日浴室里那几乎把他吓死的凄厉惨叫是Draven不堪重负、崩溃倾垮、惊悸震怖的发泄,而今日只是这些负面情绪的残余。像一场熊熊燃烧过后的灰烬。


“——我不知道,他仅仅就是在那里——”


James没法分辨他母亲在电话那端说了什么。Draven安静地啜泣着,紧咬牙关,遮着眼睛的手后有泪水滑落。James眼眶酸胀,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伸手摸索着毯子下Draven的膝盖,以轻柔的揉捏给予他抚慰。


有一会儿Draven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徒劳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最终却只能任由滚滚热泪自眼角滑落,又一声沉重的呜咽摧折着他的躯壳。


“——妈,我本该留下来的、对不起——”


他停顿下来,听着母亲说话。


“他只告诉我他没事——他说他很好,妈,我不——”他剧烈地喘息,“我不知道——”


“宝贝儿,深呼吸。”James在他耳边低语,知道Draven听见了。他快速地吸了口气,又在几声呜咽中将它吐出。


“不,他当时——”Draven喘息着,“很开心,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一切、一切都——”他呼吸急促起来。James再次揉捏起他的膝盖,试图让他冷静。“——都像平常一样——”


他们又继续谈了一会儿。James觉得已过了数个小时,实际上却只有十分钟。Draven恐慌不已地坐在那儿,极力抑制快要流出的泪水,不时瞧一眼James。他知道比起母亲和继父来,Draven一向更亲近父亲,鉴于他父亲拥有抚养权并把他养育成人的事实。Draven在Site-17长大。他的母亲远在西伯利亚,而父亲是个酒鬼,却已尽了力抚养他;尽管生活在基金会的幕后得面临种种挑战,但他最终安然无恙地长大。这并非理想状况,但行之有效。他们平安地过了下去,在彼此间栽培下日益紧密的联系。


Draven挂断了电话,他的喉结急剧滚动。手机从他手中滑落,掉在毛毯上,他把脸颊埋在手心之中。


“嘿。”James靠近他一些,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没事了,对吗?一定会没事的。”


Draven做了一次深呼吸,用手指梳了梳头发,紧张地笑了笑。他双眼通红,面色苍白,James无比希望自己能阻止这一切。


“对-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他满面泪痕,结结巴巴道,“这样不-不是很-很迷人。”


James朝他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我想,现在就为哭泣道歉还太早了点。天哪,Draven,才过了八个小时呢。”


他的男友咽了口唾沫,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呼。好-好的。我没事了。”再一次颤抖地深呼吸,“我很冷静。我们都很冷静。”


“要哭也没关系,你知道的。”


Draven点点头,朝后理了理他的卷发,“是啊。没错,我知道。只是,有点累了,我猜吧。”


“你想再睡一会儿吗?”


突然间,Draven的双眼瞪大了,他惊慌地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操。等等。操。”


“我给我们俩都请过假了,”James告诉他,“请了几天。我想这样是最好的。”


Draven点点头,稍微冷静了一些。“哦。”他环抱双臂,再一次地,James无法抑制地觉得他看起来渺小又脆弱,仿佛并非那个在任何情况下都身着凯夫拉与战术设备的人。


“……你-你还好吗?”Draven问,“睡-睡过觉了吗?”


James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他几乎要说出口了,我根本没法不去想着你是如何亲眼看见父亲横尸室内——又把这些话咽了回去。“…没有,我睡不着。”


Draven看着他,又深吸一口气,还在尽力保持冷静。“……你得去睡觉了。”


James再次冲他微笑,“我不累。”


“James,”Draven呜咽道,“求你了。”


他的笑容颤抖着。


当他爬上床时,他的伴侣已经打起了呵欠,药物与精神上的疲惫使他渐渐冷静下来。James把伴侣丢下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抓起自己的手机。他依然无法入睡,但不愿让Draven担心。


锁屏画面上有一则警报。他的心脏被狠狠攫紧,短暂的恐慌席卷全身:


新站点公开日志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瞥了一眼Draven,这位特遣机动队的队员如今在床上好好躺着。他边打开手机,边向上苍祈祷这不是一则通报收容失效的警报;但当他读到标题“公开站点日志:KONDRAKI主任”时,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恐惧袭来。他在骤然成真、无可置疑的事实面前战栗。


致所有员工:

当下流言四起,满城风雨,因此我猜想你们已听说了和这则标题有关的事件。简而言之,没错,出于某些非异常原因,Kondraki主任于今早骤然死亡。这意味着以下几点:


目前站点管理陷入混乱;我已被指派为代理主任暂行管理,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不久后O5将携职返回我们之中,但预计下周左右所有工作将由我与其他4级站点主管分摊。按照协议,Kondraki主任仍拥有截止昨日凌晨1点前提交的所有文件的署名权;其余与Euclid级或更低安全等级相关的文件将搁置至新主任的任命与宣誓就职。这将导致某些事件的延缓。我们要求每个人都应保持冷静与效率,但不管怎样,未来几周的事务肯定会混乱不堪。

正如你们许多人在前几个小时里注意到的那样,目前Kondraki主任名下的项目与页面已被锁定。这些项目将逐个启动与处理以指定新的项目领导。在新项目负责人被任命之前,某些收容室——例如scp-408——将关闭且锁定,取消日常维护。

约一周之后,Kondraki主任的研究记录与相关档案将在妥善编辑后开放阅览,以供他的团队使用。其个人笔记与档案将由其家属决定是否公开。

有关其死亡的具体信息亦将由家属决定是否公开,其葬礼也是如此。我们要求你保持对他们及他们的隐私的尊重。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的首要任务是重新分配原属于Kondraki主任的实验室领导和主要调查人员。研究人员照常向3级主管汇报。

与Kondraki主任无关的研究项目将照常进行,与其有关的项目将暂缓一段时间。其原属团队的预定实验、会议及所有行程安排将被清空,直至新的项目主管上任。此类项目涉及的SCP保持收容状态。

Kondraki主任是个好人,一位好同志,同时亦是一位优秀的研究员与站点主任。我们要求你们所有人在接下来的几周内关注你们的电子邮箱,以使过渡更加顺利。


此致

敬礼

代理主任Eskobar


James靠在床头板上,已经泪流满面。


Draven一动不动。



Postino

“散步于北卡的海滨”


scp3999 记录隐藏部分

【我正在同詹姆斯讨论我北卡罗来纳的故乡在他走后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指出我们的小镇正在快速出现3999情景】


(有没有人来教教我如何磕这对求求了)

“散步于北卡的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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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同詹姆斯讨论我北卡罗来纳的故乡在他走后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指出我们的小镇正在快速出现3999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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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cus
39983999 就像一出荒诞...

3998&3999

就像一出荒诞剧。


(图中的教堂出自3999作者外围《威廉佩恩迭代》)

3998&3999

就像一出荒诞剧。


(图中的教堂出自3999作者外围《威廉佩恩迭代》)

第1000号仓库
“我最难过的事,是没能治好TA...

“我最难过的事,是没能治好TA。”
“我也是。”

scp-wiki-cn.wikidot.com/scp-049
scp-wiki-cn.wikidot.com/scp-2295

“我最难过的事,是没能治好TA。”
“我也是。”

scp-wiki-cn.wikidot.com/scp-049
scp-wiki-cn.wikidot.com/scp-2295

水母糖乳
“他曾是教会的骄傲,唱诗班的百...

“他曾是教会的骄傲,唱诗班的百灵鸟。”

“直到他与神父彻底决裂……”

“……恶魔觉醒了。”


背景人物未细化质量低注意,纯粹为了吸小诗班员brine(

“他曾是教会的骄傲,唱诗班的百灵鸟。”

“直到他与神父彻底决裂……”

“……恶魔觉醒了。”


背景人物未细化质量低注意,纯粹为了吸小诗班员brine(

水母糖乳

有点下/流下品的NH,有参考ooc注意避雷…

我大概已经是ooc大户了

有点下/流下品的NH,有参考ooc注意避雷…

我大概已经是ooc大户了

水母糖乳
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我cp是真的...

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我cp是真的(

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我cp是真的(

水母糖乳

本来想搞表情包,越搞越邪门ooc了

*私设很多,ooc

*没有明确的cp向,请适度玩梗

*开心第一🙏

本来想搞表情包,越搞越邪门ooc了

*私设很多,ooc

*没有明确的cp向,请适度玩梗

*开心第一🙏

水母糖乳
是自动发布,画老梗,画完才发现...

是自动发布,画老梗,画完才发现太ooc太纯情了…


是自动发布,画老梗,画完才发现太ooc太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