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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李天泽和马嘉祺在天台尬聊，一次他们都没接吻

随便看看呗。

 

「天台十万八千丈」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我而记住那一分钟，但我一直都记住这个人。之后他真的每天都来，我们就从一分钟的朋友变成两分钟的朋友，没多久，我们每天至少见一个小时。——《阿飞正传》

 

1.

李天泽是在天台上正式结识的马嘉祺。

来到重庆后他被公司安排下榻，开始进行吹拉弹唱之类的训练和各方面的磨合考察，队伍里还是本地人居多，宿舍空着一大片，几个外来员工各占一间。

和小伙伴们的初次见面还是非常和谐愉悦的，但李天泽是个很慢热的人。所以，在当晚的迎新聚会上，他除了偶尔爆出一两个很冷的、用于终结对话的单音词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埋头吃串儿，结果一个用力吃得太猛，半夜撑得睡不着觉，到天台上来消消食。

但看起来，会修仙的不止他一个人。

“嗨，天泽。”马嘉祺说。“好久不见。”

好像也就没几个小时吧！李天泽心想。这还是他头一次和马嘉祺单独相处，为表礼貌，他觉得还是要认真严肃地跟对方打声招呼。

李天泽想，对方年龄比较大，又是圈里的前辈，自己还是要尊敬一点的，就叫他马老师吧。

“嗨，马老师。”他硬着头皮上前。

“……？？？”

都说北京人民真奇妙，马嘉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想了想，还是很谦虚地说，“呵呵，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嘉祺就可以了。”

“……哦。”李天泽“哦”了一声之后就又沉默了，站在原地看了眼马嘉祺，似乎像在等对方说点什么，又好像没有，空气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凝重。

倒也不是互相为难，只是他们的确无话可聊，两人对彼此的印象仅限于生辰八字，私下的兴趣爱好一概不知，几乎找不到谈话的交集。就像现在，他们共处在这个历史悠远的著名天台，默默无语地已经长达快五分钟了。

好在李天泽从不惧怕尴尬，他不紧不慢地趴在护栏上玩了两局游戏，打了个哈欠，再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可以回房休息了。

“晚上睡不着吗？”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嗯。”

“那一起来看吧。”对方友好地指了指面前的IPAD。

“哦，好。”李天泽其实是想回去睡觉了，但他回想起离家时亲朋好友们对他“要记得和家族小伙伴搞好关系”的叮嘱，就接过一只耳机凑过去看了起来。

 

2.

十分钟后。

李天泽：“……”

李天泽：“这什么呀。”

马嘉祺翘着腿正看得起劲，听到这话一愣，摘下耳机说：“郭德纲的相声呀。”

“……什么？”

咦？他居然不知道郭德纲吗？马嘉祺也有点懵，“德云社，没看过吗？”

李天泽摇摇头，心想这是我爷爷看的吧。

“不过……”他说：“还挺好玩的。”

“呵呵，是吧。”马嘉祺好像很开心，“说得特别有哲理。”

“那就快看吧。”李天泽把刚才漏掉的进度条拖回去一点。

 

那天晚上，两人一直看相声看到了凌晨三点，马嘉祺还给李天泽讲了他在微博上看过的段子和笑话，都是比较古朴的梗了，但经过他的声音讲出来，就充满了一种温和而亲切的幽默感。

李天泽平均每次都会哈哈哈三秒，很捧场。

这大概就是说话的艺术了吧，他想。马嘉祺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或者说，他只在必要的时候说话，语言组织得很到位。某种程度上，李天泽觉得对方其实挺有意思的，别开生面。

那天的最后，这个别开生面的人说，“天泽，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

“嗯，好啊。”

重庆是个很好的地方。有着帝都看不见的蓝天白云，这儿的夜景也很漂亮，灯光在水面上拉成金的塔楼，远方暗色调的山脉一路蔓延，成了天与云的轮廓。偶尔有摩托车车轮驶过的声音擦身而过，却感觉很安静。

李天泽很喜欢这里。但在这天之后，他好像又多了一个对重庆一见钟情的理由。

 

3. 

李天泽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游戏宅，修仙本领一等一，假期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花在打排位赛上。可惜粉丝们都被他的高冷和颜值所迷惑，鲜少有人注意到他狂野的意识操作。

最近，他又挖掘了新的爱好。那天加上微信之后，马嘉祺给他发了一个百度云链接，里面全是德云社的相声小品视频。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人陪着一起看，李天泽一个人是看不下去的。但他又想顺便把这当表演课的作业做了，冲着这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他抱着个电脑有些忐忑地上了天台。

巧的是，今天那个人也在。

 

“嗨，天泽。”马嘉祺说，“没打扰到你吧？”

“没，那个……”李天泽偏过头，一只手戳戳屏幕里的郭德纲说，“一起看？”

“好啊，你等我一下。”马嘉祺练舞练了一半，正在喝水休息，“你无聊的话可以先看起来。”

“……是你无聊了吧。”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马嘉祺说。

李天泽不知为何笑了一下，他坐下来把电脑放到桌上，“那要不，聊聊天？”

“可以啊。”

“嗯，你想聊什么？”李天泽问。

“聊……聊你为什么那么爱吃小鱼干吧。”马嘉祺无聊地抛出了一个话题。

“咱还是聊点别的吧。”李天泽无语地说，“这有什么好聊的，确实很好吃啊，你也没少吃吧。”

“嗯，是还不错。”马嘉祺说。 

李天泽看了看他，忽然问：“哎，明天要教的那个舞你学会了？”

“刚练了几遍，还不太熟。”马嘉祺说。“怕吵到你们，没开音乐。”

“我帮你录一个吧。”

“好啊。”马嘉祺活动了下关节。

 

录完第一遍后李天泽给他看视频，在李天泽看来马嘉祺的动作完成度已经很高了，滤镜一下再配个音乐就能发布了。但对方在细节方面精益求精，仍有诸多不满。

这让李天泽忽然想到之前他们一起录访谈，当被问及会如何应对各类即兴表演时，马嘉祺是这么回答的：“虽然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希望通过平时的加倍努力，尽量将这类表演发挥到最高水平。”

“没有事先准备，不会觉得紧张吗？”

“平时的话，可能会有一点吧。但如果是在舞台上的话……”

“会怎样？”

“会让我热血沸腾。”

 

4.

“马老师，我发现你说的话都特别精辟啊。”李天泽感慨道。在和马嘉祺认识的头一个月里，他一直很乖巧地叫对方马老师。“是不是看相声练出来的呀。”

“啊，也没有吧？”马嘉祺擦了擦汗，“我说什么了？”

“真的，跟你聊天，感觉特别励志。”李天泽转身去厨房里拿了两瓶牛奶，“敬你一杯吧。”

马嘉祺不明就里地和他碰了碰杯，清脆的一声。

“你也很励志啊，天泽，每天都练到最后一个才走。”

“那是我在打游戏，公司网比较快。”李天泽被马嘉祺这么一说，只觉得得脸上发烫，赶紧喝了一大口牛奶，“你快别提这个了。”

马嘉祺笑了一下，说你别不好意思啊，我这是在夸你呢。

“别夸我，我很懒，我知道的。”

“可你在训练的时候完全没有偷懒过啊，而且……”

“哎呀，你别再说了。”李天泽打断他，感到脸上的热度一直烧到了耳廓。

马嘉祺倒起劲起来，“实话实说而已。对了，说到游戏，你上次邀请我玩的那个奇迹暖暖，我今天下载了，感觉还不错，谢谢。”

“……哥，那是我跟你开玩笑的。”李天泽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你还是快卸了吧！”

“啊？哦，不过我都V15了。”

“…………”

世界再见吧，李天泽想喷他一脸牛奶。

 

聊完了一小时的奇迹暖暖，在回去睡觉前，马嘉祺还询问他：“明早想吃什么？我去买。”

“麻辣烫冰粉烤玉米还有小鱼干。”李天泽说。

光影孤单的夜晚，他的额头和鼻梁上都有点出汗，睫毛像翅膀般扑棱煽动，眼睛是黑夜里比路灯还亮的存在。

马嘉祺看着他笑，“可助理说你最近感冒了，只能喝白粥。”

李天泽白了他一眼，“那你还问我。”

“但可以给你在白粥里加个鸡蛋。”马嘉祺贴心地表示。“再削个苹果。”

“那就先谢谢您了。”李天泽不由觉得马嘉祺的技能树点的实在太全了，他居然还会在粥里加鸡蛋和削苹果，自己可是连泡面都能忘记把盖儿盖上。

 

5.

那晚之后，也不知何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像是有了什么不成文的约定一样，每天都在凌晨相约天台看相声，有时候一起吃夜宵，但更多的时候是一起去附近的小公园里练舞。

他们也会聊一些以前从没聊过的话题。

从郭德纲语录一直说到各自的成长和生活，自己是在哪座城市长大的，家里有什么亲戚，又是怎么走上现在这条路的。没想到时间可以如此浅薄，几个晚上就可以数完十多年的人生履历。

拍戏的时候，凌晨三四点睡是家常便饭，大概是从小就习惯了熬夜，这么多天下来竟也完全不觉得困。用李天泽的话讲，“每天这个点睡觉，生物钟早就混乱了，最好的睡眠时间都错过了。”

马嘉祺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很有心得地问他：“你这是想睡美容觉吗？”

“什么啊。”李天泽拿生物书上的话给他科普，“晚上十一点到一点这段时间的睡眠是人体最需要的，排毒、养肝、祛湿，你没学过吗？”

“没学过。”马嘉祺很诚实地回答。“我们的教材不一样。”

“好吧。”李天泽说，不太想聊有关这方面话题了，反正他们俩大概已经是养生界最大的反面教材了。

 

比如，说完了美容觉的问题，李天泽又问： “去吃夜宵吗？”

“不吃了吧，都刷过牙了。”

“吃点吧，还早呢。”

“都一点了。”

“凌晨一点不正是吃夜宵的好时候嘛。”李天泽说。

马嘉祺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因为错过美容觉，想吃点夜宵来养生吗？”

拜托，快忘了美容觉吧，李天泽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吃夜宵哪里养生了？”他强行把马嘉祺摇晃着拉起来，“走吧！请你吃还不吃。”

“好好好。”

炎热的夜晚，在这个满是空调的城市里，马嘉祺就像台返璞归真的风扇，徐徐地转动着，在夏日里送来凉爽的风，撩动着李天泽的头发和汗水。

 

6.

经过一番无聊的拉锯战，两个人还是走进了一个路边摊，点了一堆看起来就不太健康的烤串儿。虽然世界整体环境在变，阶级体系在变，但路边摊还是人类不变的财富。跟着大部队一起红红火火地吃了几次烧烤，两人俨然已被路边摊的美味所折服。

等菜的档口李天泽在前台找到本快被人翻烂的重庆美食精选，他好像很感兴趣，把杂志翻来覆去地看。

马嘉祺问他，“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看看啊，他们说这儿的麻辣冷锅鱼特别正宗，你吃吗？”

“哦！”马嘉祺也看了几眼那本杂志，他撑着手想了想，最后说，“那要不我们还是点几个土豆饼吧。”

点你妹的土豆饼啊，李天泽冷酷地拒绝。

结果吃烤串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那句温柔戳心的“点几个土豆饼吧”，魔音绕耳，简直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在结账的时候打包了三袋土豆煎饼回去。

一份给了马嘉祺，剩下的挂在了另外两位室友的门上，当早饭吃。

 

次日，马嘉祺给那袋价值七块五的土豆煎饼拍了组色彩明亮的时尚大片，发在了微博上。

配文：收到了天使的礼物：）

而李天泽刚在房间里打完一盘游戏，就刷到了这条来自特别关注的动态。

什么鬼，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果断地关闭了页面。三分钟后又忍不住点开微博，面无表情地点了个赞，内心却如有一百个敖子逸在原地摇摆。

 

至于此时的贺峻霖和宋亚轩，则陷入了被门口神秘的土豆饼所支配的恐惧中。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