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阳】破碎玻璃粘合剂
一阳 娱乐圈pa 非典型破镜重圆 he
略有起色小演员一×18线糊咖阳
中长连载,周更不一定,但每篇应该都稳定3000左右
有其他cp客串(这个也可以点cp的基本上都可以点)
是@阿飘 老师的点梗(@致歉)
点梗楼指路(欢迎老师们继续点梗):点梗楼
以上预警接受请继续观看ε(*・ω・)_/☆
1.
“啊?原来你在家啊,今晚吃什么?”徐必成点开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恒有些奇怪,不过一如既往和他的竹马兼男友询问着生活琐碎。...
一阳 娱乐圈pa 非典型破镜重圆 he
略有起色小演员一×18线糊咖阳
中长连载,周更不一定,但每篇应该都稳定3000左右
有其他cp客串(这个也可以点cp的基本上都可以点)
是@阿飘 老师的点梗(@致歉)
点梗楼指路(欢迎老师们继续点梗):点梗楼
以上预警接受请继续观看ε(*・ω・)_/☆
1.
“啊?原来你在家啊,今晚吃什么?”徐必成点开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恒有些奇怪,不过一如既往和他的竹马兼男友询问着生活琐碎。
“我们分手吧”林恒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走进家门点开灯的徐必成。
徐必成有些慌乱,忙着换了拖鞋赶过去刚想要坐在林恒的边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为什么?”
徐必成看着林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手紧紧攥着盯着林恒的表情,祈求从里面看到点什么不舍伤心的情感好让他趁机而入,可是他什么也没能看到。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合适”
徐必成有点想逃避着句话,可是一个“不合适”又堵死了他想继续询问为什么的逃避心理。
他不懂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明明一切都看着很合适,明明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说他们很般配,明明双方父母都同意,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他甚至都不能够得到林恒的一个回答,哪怕是一点点表情。
演员这个职业骗人真的很方便,他可以忍着一切表情呈现给你一个冷漠的答案。
2.
时针的滴答声被玻璃杯掉到地上碎开的声音盖住了。
徐必成从梦中惊醒看着地上碎掉的杯子,和面前墙壁上挂着的表。
哦对啊表是林恒和他第一天合租的时候挂上去的,说什么要监督他睡觉少熬夜看剧本少熬夜打游戏,结果每次熬夜的都是林恒。
徐必成看着面前的酒,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蹲下去捡着碎玻璃。结果最终还是被尖锐的玻璃划破了一个小口子,刺痛的感觉让徐必成清醒了不少。
“为什么啊”
回答他的只有时针走过的声音。
3.
“徐必成徐必成,你长大之后想干什么啊?”林恒笑着询问着他。
“还没想好你呢?”
“我?我想想啊……我想要当演员”
“演员……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可以随便骗人了,只要演技好的前提下”
“你当演员就是为了骗人?”徐必成被林恒的回答逗笑了。
“也不完全是,当演员还可以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你不想吗?”
徐必成看着眼前亮晶晶的林恒,最后回答了一个“想”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这个回答很抽象呢”
“确实,但是我被儿子你的抽象感染了”
“我才是你的好爹”
“?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你本人现在就知道了”
……
徐必成拿着毛巾包起来了碎在地上的玻璃。
这个玻璃杯说起来还是林恒当初送给他的,说起来,当初送给他礼物的那天,林恒开心的不得了,因为他俩那天刚刚获得了同一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徐必成徐必成,这个是给你的,千万别给你好爸爸送的玻璃杯打碎了”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徐必成打量着手里的玻璃杯。
“路上看到两个一起特别好看的玻璃杯就一起买了,这个上面刻着的图案不好看吗?”
玻璃杯上的花纹刻满了花卉,中间刻着的圆环是铃兰花围出的,圆环中是一个鸽子。
“那我还得谢谢你孝敬给我的杯子”
“孝敬?!这是疼爱好吗”
……
杯子打碎会有什么代价?徐必成不知道,也许以后都没机会知道了。林恒的存在好像已经融入他的生活,融入了他的每一刻。
4.
林恒兜兜转转最终没离开小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手机。
林恒有点想哭。
他知道徐必成肯定会因为这个坐在客厅里喝酒,他知道肯定徐必成有很多个为什么没问出口,可是他回答不了。
就像徐必成的经纪人发来的文件一样,他也给不出任何回复。
文件里是一份影片剧本,林恒看了看发现剧本出奇的好,但他不理解经纪人发给他这份东西的意义。
可他在这份剧本的最后,看到了10张照片,里面的主角都是他和徐必成,每一张照片都极其的暧昧不清。
“我知道你们是情侣,这是我能为徐必成拦下的所有东西,可是我不知道我需要拦到什么时候。我知道越过徐必成来和你谈话很不好,可是这些东西哪天一旦漏出去一张都是一种威胁。至少对于现在这种闭塞认知的普通大众是这样的。”
“以我了解徐必成,他应该会直接一条微博告诉大众,把问题抛给大众,哪怕他们能接受与否。甚至以为我们现在来看女友粉占粉丝比例也不在少数,哪怕徐必成和我们说过很多次不需要培养女友粉。”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团队出了一些纰漏,导致最后没能拦下来你们两个的照片,那一切都会被影响,哪怕我要做这个剪断红线的人,我也想要和你谈谈”
“我们会尽力拦下你们所有的照片,但是同时我想见见你,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见面聊聊”
……
林恒在咖啡馆里见到了徐必成的经纪人,非常符合干练女职场精英的打扮。
“您好”
“您好”林恒点了点头回应了招呼。
“这是我的名片”她笑着递过来了名片,林恒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名字。
“李楠…女士”
她回应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我知道可能上来直接说这个有些冒昧,但是我想请你和他分手。”林恒听到之后抿了一口咖啡,没有回答。
……
“现在我会保证去尽力拦下所有的照片,可是我防不了有心之人要害他,我也无法承诺在有了别的更火的艺人我会放弃挡照片,我知道你们都是演员不应该被看管的如此之严,但这是我作为一名新上任的经纪人力所能及的保护了”
“我想请你再考虑考虑,因为这不仅牵扯到他的事业,也会牵扯到你的,我调查过了,你和他同一所大学出来,不过目前还在面试公司,可是他已经很早被选中现在也算是不温不火小有成绩,如果哪天这些照片流出去一张,对你对他都不好。”
“我才做经纪人两年,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那份剧本是我好不容易撕下来的,你也看过了剧情清晰流畅,制片导演都不差。可是你猜,现在有多少人盯着这一个剧本。”她没再继续往下说,抿了一口柠檬茶,看着林恒。
林恒不知道这些照片都是从哪里来的,他知道徐必成经常没事的时候带着帽子拉着他出去玩,结果有好几张照片是在他们住的小区里的。他突然觉得他有点低估狗仔了,甚至有点低估他的抗压能力了。
咖啡好苦啊,苦的有点让人受不了,林恒有点后悔点一杯咖啡。
……
5.
“林恒,我喜欢你”徐必成拉着他的手,阳光打在他的背后,逆着光的少年看着他的眼睛充满着期待。
林恒一瞬间有点手足无措,最后也没把手抽出来,点点头小声说了句好。
接着就被徐必成拉入了怀里,收获了一个结实的拥抱。
“啊?”
“怎么了,是说男朋友抱不得你了,还是爸爸抱不得儿子了”
“我是你爹!”在怀里的林恒反驳着给了徐必成一拳。
“好痛好痛好痛”
……
6.
泪水从脸颊上划过,林恒望着手里徐必成的微信,字打了删删了打,最终一条也没能发出去,直到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林恒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小区。
7.
【你分手了小林?】
林恒打开手机看到了蒋涛询问他的微信。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他家找你了……他告诉我你和他分手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是不合适】
【真的假的】
【真的我能骗你吗】
【你在哪呢我找你】
【那干脆你收留我几天吧】
【ok】
8.
“小林?”蒋涛拉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林恒,顺手掏出了一个拖鞋让他穿着。蒋涛看着林恒有点肿的眼皮叹了一口气,不合适吗,他看到不像是,毕竟他可是看着林恒和徐必成谈恋爱的见证人之一,这两个人基本就不怎么吵架哪里来的不合适。
不过蒋涛很清楚的是,他不是这个能提出来质疑的人,既然林恒这么说他就这么接受。
“这个拖鞋你先凑合穿着,过几天买一双好了”
“不用不用我就暂住一下”
“有什么的我家这么大”蒋涛拉着林恒坐在沙发上端过来了一杯温水。
“先喝口水”
林恒点点头抿了一口水,突然想起来豆子今天找他来干什么。
“你今天来找我是……?”
“我朋友说你合格啦,恭喜你啦找到了心仪的工作”
“真的假的”
“是的明天去他们公司就好,你的经纪人好像叫……emm……哦,叫花卷”
“花、花卷?”
“怎么你们认识啊”
“怎么说呢,貌似认识”
“啊?”
“那这个事情就有点复杂了……”
……
“也就是说,他是你大学同学的朋友,你和他打过游戏?”
“这世界这么小吗?”
林恒苦笑着点点头。
“那为了庆祝你获得新工作要不要去下馆子”
“我突然想吃面了”
“那我就勉强做一下好了,稍等一下就好了”
蒋涛笑着围上了围裙让林恒等一等。
……
9.
林恒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突然翻到了相册里的照片,犹豫再三后只留下了一张毕业和徐必成的双人合照,剩下的照片通通清空了。
他有点后悔昨天说的分手,可是如果他不分手和徐必成原样诉说,徐必成一定会说他不干了这种话。他不想让徐必成在这种时候断送了大好的前程,哪怕他相信徐必成一定会在别的领域成功。而且林恒也觉得他很难受,徐必成一直都特别突出,哪怕学习成绩没他好,却总是会招到很多很多桃花哪怕他本人亲自拒绝依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冒出来,林恒从刚开始的羡慕到后来的吃醋都是通通只存在于心里不表露出来的。他知道徐必成肯定不会让他因为这种事情烦恼的,更何况这场恋爱,林恒还有一个小秘密,从未向徐必成倾诉的秘密。
林恒支着头,看着相册里仅剩的一张徐必成的照片有点出神。
“小林?面好了”
林恒被蒋涛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来了”
tbc.
也是写完了个开头hhh。
关于小林的这个秘密,后面的文章会再补充,反正我初步设想的很狗血(?其实不是),大家可以猜一猜喵。
再次欢迎点梗喵
(:[▓▓3]
【布丁糖】镇魂录·章二·吊死鬼·上
ooc预警,无逻辑
Summary :驱鬼系列!任何鬼部分由地铁4号线老师@四线 写,请多给评论和粮票
————————
1.
就在结束上一个任务的一周后,生真又接到了新的任务。
绊斗把生真和拉齐亚送到地点后就赶紧开车走了,因为他上班要迟到了!!!
生真看着深巷中的房子,古典雕花门楼与现代化改造形成诡异反差。
而生真一踏入感觉是透心凉的冷。
“好冷。”
拉齐亚把常穿的风衣脱下来搭到生真身上。
“这里的磁场很怪,不像是被人为改变,更像是潜移默化。”
“嗯。”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至少是十几年的大鬼才能改。”
“诶?”
“而且大鬼还不止一个。”...
ooc预警,无逻辑
Summary :驱鬼系列!任何鬼部分由地铁4号线老师@四线 写,请多给评论和粮票
————————
1.
就在结束上一个任务的一周后,生真又接到了新的任务。
绊斗把生真和拉齐亚送到地点后就赶紧开车走了,因为他上班要迟到了!!!
生真看着深巷中的房子,古典雕花门楼与现代化改造形成诡异反差。
而生真一踏入感觉是透心凉的冷。
“好冷。”
拉齐亚把常穿的风衣脱下来搭到生真身上。
“这里的磁场很怪,不像是被人为改变,更像是潜移默化。”
“嗯。”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至少是十几年的大鬼才能改。”
“诶?”
“而且大鬼还不止一个。”
“生真,这家人不简单,小心一点!”
2.
生真和拉齐亚一踏入院子,女主人就迎了上来。
“大师,好啊!我是这家的女主人,我叫梅方”
梅方领着生真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大师,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生真和拉齐亚,顺势坐了下来。
梅方坐在对面。
“大师啊!请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看一下我孩子,我孩子从去年开始,就嘴里神神叨叨的老是自言自语,我和我丈夫怀疑她被鬼上身了,去医院一看,精神也没什么问题。”
“大师啊!”
梅方直接窜到生真和拉齐亚面前拉着他们的手。
“一定要救我家孩子啊!再这样下去她考不上重点高中了啊!”
生真和拉齐亚互相对视后,顺着梅方的话题应了下来。
“梅方姨,先让我们看看你家小孩儿吧。”
“呃……我家小孩儿现在不太方便,她和我丈夫林允一起弹钢琴,我孩子弹琴弹的很好的,拿过市里的冠军,他们练琴的房间就在走廊最后一间。”
梅方用手指指了一下,客厅连通的走廊。
拉齐亚点了点头,起身拉着生真走向了最后一间房间。
稍微走近点就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男人的怒吼和手打肉的声音“都说了几遍!音弹的不对,音弹的不对!这么简单的曲子弹了,四天了还没弹出来!”
小孩儿的哭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弹的,不要再打了!”
“哭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成绩不好考不上重点高中就算了,你连走艺考路线都不行,要你有什么用!”
“对不起!”
生真和拉齐亚再次对视,拉齐亚把生真拉倒身后,敲了敲房间门。
“梅方?来的正好,过来看看你女儿,4天了,还没有把勃拉姆斯的降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给练出来。”
猛猛的被打开了,站在屋里的男人看到不是自己夫人还有些惊讶。
“你们是?”
他像是想到什么,接着说。
“哦,是之前约的大师吧!欢迎欢迎。”
林允伸出右手,拉齐亚回握。
“林允先生,现在我们需要您孩子说一些话,现在方便让她一个人待着吗?”
“嗯…不太方便,她今天的时间表已经排满了,明天6点到8点两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倒是有时间。”
拉齐亚低头思索了一下。
“那今晚我们得在您家留宿了。”
“啊,没事,没事,欢迎欢迎,所以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接着教我孩子弹钢琴了。”
“没事了。您接着教吧。”
拉齐亚关上了门。
“生真,去孩子的房间看看吧。”
“没问题!”
3.
“大师今晚要留宿,那我去收拾个房间……孩子的房间?就是那个,厨房右边的…大师,还要房子的户型图,我手机找找,找到了发给大师。”
生真和拉齐亚走到孩子的房间前,生真手轻轻一推门上的锁就掉了。
“拉……拉齐亚,这……”
“生真,不关你事,看门上锁的痕迹,这锁起码坏了五六年。”
两个人一进房间就被震惊到了,小小一个房间,4个角装了4个监控,而且地上堆的全都是书,连个落脚的地方几乎没有,衣柜门被卸下来了,里面最多的是看样子像钢琴比赛用的演出服和校服剩下的全都是书。
生真环顾了一圈,发现书桌上带密码锁的抽屉被撬开来了,书桌上还贴着孩子这一星期的时间表,排着满满当当的,起床刷牙时间只有15分钟,一周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不疯才奇怪。”
“生真,过来看看这个。”
拉齐亚蹲在一堆书前,手里拿着一叠纸对生真晃了晃。
生真蹲在拉齐亚旁边一起看。
第一张纸是考了99分的试卷,满分是100分。
“我记得林允先生说他家孩子成绩很差吧?差1分满分也算差吗?”
“没劲。”
第二张是折起来钢琴谱子
“是李斯特《诺玛的回忆》”
拉齐亚边说边打开钢琴谱,一张字迹秀丽的纸条掉了出来。
“林望凤家长,请您不要逼!你女儿谈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曲子了,斯克里亚宾《第5号钢琴奏鸣曲》在她这个年纪弹出来对手的伤害很大!一些更高难度的曲子,建议等她年纪大一些再弹”
生真和拉齐亚依次看过去,直到最后一张,上面用红色的墨水写满了,救救我!姐姐!
生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手机上收到了,来自梅方发来的户型图。
生真揉着胳膊看着户型图。
“拉齐亚,这户型图……”
“生真,看出什么了吗?”
“嗯……孩子房间的位置位于住宅东南方(巽位)是很典型的文昌位。”
“梅方和林允他们想招一个天才。”
拉齐亚听着生真说的话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点了点头,顺着生真的话说
“但是书桌和床都位于横梁下,从风水讲给孩子增添心理压力。”
在林望凤的房间里探索了两个小时左右,生真感觉实在太压抑了,特别是4个摄像头。
“拉齐亚,我们出去吧,透一下气吧,这地方待着实在不舒服。”
“没劲”
4.
在外面待到晚饭才回到房子,梅方刚好烧完饭招呼的他们一起吃。
饭桌上很安静,甚至连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林允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说。
“大师,别在意,我们家的传统就是饭桌上不能说话,吃的筷子和碗不能发出碰撞的声音。”
拉齐亚点了点头,而生真在观察着林望凤。
孩子原本该盛满星光的瞳孔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泛着无机质玻璃珠般的浑浊。
眼睑下沉淀着青黑的淤痕,仿佛有人用沾了夜色的笔刷重重涂抹过。
苍白的皮肤下,淡青血管在颧骨处蜿蜒,像是被暴雨冲刷后裸露的树根。
她总是不自觉地将脊背弓成虾米的弧度,褪色的灰蓝校服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新旧的指甲掐痕。
发丝干枯如深秋芦苇,有几绺黏在渗出冷汗的额角,随着呼吸轻颤时,会让人错觉这是具被遗弃的提线木偶。嘴角保持着人类无法自然维持的下垂弧度,像是被看不见的重力场永恒拉扯。
当生真视线滑向蜷缩在阴影里的手腕,皮肤上叠印着深浅不一的纹路——三个月前的淤青还泛着硫磺般的黄,上周结痂的伤口边缘翘起灰白色死皮,而新添的裂痕正渗出珊瑚珠似的血滴。这些伤痕在苍白的肌肤上蜿蜒成诡异的地图,每个交汇点都标记着每个弹琴弹的不好的时光。
锁骨处的指甲掐痕从玫红色蜕变成暗紫,像一簇簇褪色的花瓣标本,仔细看会发现深浅不一的月牙形其实是不同时期的烙印
最底层的已经模糊发褐,覆盖其上的还带着新鲜皮屑。
当她无意识撕扯校服袖口时,露出的肘关节内侧显露出排列整齐的用钢笔戳出来的痕迹,如今正在结痂增生中扭曲成蜈蚣状的疤。
饭后生真在梅方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对拉齐亚说
“林望凤,现在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还有呼吸。”
“没劲。”
“拉齐亚,先休息吧。”
“嗯。”
生真躺在床上,拉齐亚打地铺睡在地上,两个人陷入了梦乡。
5.
夜已深,月亮顺着云朵爬上了天空,穿上了它那华美的礼服,礼服上点缀着斑斑点点的闪耀的白光,那便是星星。
拉齐亚躺在盖有鲜花纹样的床单上,两只手枕在脑后,眼睛闭着,呼吸匀称,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但其实在经历了上一次出任务时的那件事后,拉齐亚即使是睡眠再浅也不敢再睡着了,毕竟如果这一次还出现上一次的情况,而这一次则并没有出现什么噪音之类的那么情况将会变得很糟糕。
拉齐亚讨厌麻烦。
窸窸窣窣——
是生真翻身下床时的动作所造成的声音。随后便有水流声从厕所的方向传来。
拉齐亚双眼闭着,时刻注意着生真回来的动静,可却迟迟没有听见走动回来的脚步声。随即他立马翻身下床,贴在墙壁旁,头微微向前倾看着站愣在走廊中央的生真。
生真的瞳孔有些涣散,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拉齐亚清楚的看到了,在生真的脖颈处一双手正在缓缓的靠拢着,想要捏碎再捏碎是真的脖子。
拉齐亚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声音,要是被察觉到可不好了。
正当他想要有所行动时,一只高速飞行的箭穿透了那双手。那双手在被射中后像是被蒸发了一样消散在空中,生真也脱力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拉齐亚没敢贸然上前,事情突然发生了变故若想要保全生真的安全,得先明白现在的局势情况。
从他的这个角度来看,他看不清楚射箭之人的容貌,仅仅看到了一双修长带着手套的手紧握着一把样貌奇特的弓箭。
那人再次将手搭在弓弦上,三指如触电般弹开,弓弦嗡鸣破空,箭矢疾射而出,尾羽割裂气流,留下一道银线般的残影。
射中了,箭矢精准的射在了黑影的胸腔中部左下方的心脏位置,黑影像是遭到了不可阻的力量,随着箭矢被钉在了墙上。她再次凝聚出来的双手用力握在箭矢上,想要将其拔出来却只是徒劳。
于是他将头抬起来,仿佛怨恨一般的看着射箭的人,像是云烟一般消散了。
再回过头看去,刚才射箭的那人早已消失无踪,像是鬼一样。
大概就是鬼吧,拉齐亚这样想着。
6.
生真倒在地上,拉齐亚扶着他的时候把他扶起来。
钉在墙上的鬼不停的在挣扎,拉齐亚把生真扶到床上后,站在钉在墙上的黑影旁边, 拉齐亚还没开口,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渗入拉齐亚耳膜,高跟鞋踩在走廊上的声音。
哒,哒哒,哒
拉齐亚仔细听着脚步声,发现了规律,脚步声一会儿踩重,一会踩轻,像是在打节拍。
钉在墙上的黑影听见脚步声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脚步声每走一步,黑影就慢慢显现出来原型
拉齐亚发现,在鬼蓬头垢面的头发下长子的脸,是跟梅方相似的脸。
“你是……林望凤的姐姐?”
在颤抖的鬼听到这句话,停止了颤抖,狠狠的点了头。
拉齐亚看着鬼点头后,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上手把定在墙上的弓箭给扯下来,拉齐亚,扯了半天丝毫不动。
在床上休息的生真缓了过来。
拉齐亚看到生真缓了过来,对生真说
“生真,过来一起扯弓箭,我一个人扯不动。”
“好。”
生真轻轻一扯,弓箭就从墙上脱落了。
鬼从墙上慢慢滑下来,抬起头看到生真在自己面前后像是看到了什么瘟神一样,张口嘶叫着。
“诶……?我做错什了吗?”
鬼摇头。
“诶——”
在生真跟鬼说话时,拉齐亚拿起了拔出来的弓箭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诶……不要沉默……你是不会说话吗……可我记得之前执行任务的可以说话的啊……”
“生真,看脖子。”
拉齐亚在生真背后提醒到,生真看向对方的脖子,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勒痕。
“!?”
拉齐亚同生真一起蹲在鬼面前。
“你可以在符纸上写字吗?”
鬼摇了摇头。
“没劲,那就难办了。”
拉齐亚皱眉思索,生真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前辈教的办法。
拿出一张符纸,让鬼站在自己面前,把符纸靠近在鬼背后,生真咬破手指在符纸上画出符号。
“可能会有点痛哦。”
鬼身上冒出黑气涌向了符纸,符纸从米黄色变为了黑色。
生真拿着黑色符纸对拉齐亚说
“拉齐亚,这是一位前辈教的,把鬼的鬼气,吸入符纸后,可以窥探记忆,但是有个缺点,窥探记忆时本体是完全昏厥状态。”
生真说完话后,走廊里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哒,哒哒,哒
脚步声停在了他们房间门口。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俩任何一个人完全昏厥不是正确的事情。”
门外的走廊上脚步声停了后,紧接着响起轮椅推动的声音。
“拉齐亚?梅方一家,没有轮椅使用者吧?”
拉齐亚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这家人起码有三只鬼,现在能确定的只有林望凤的姐姐对目前对我们是没有敌意的,门外两只就不确定了。”
生真说完还转头看了下,在墙边缩着颤抖的鬼。
“生真,教你一招,看鬼对你有没有敌意,就看它的鬼气。”
拉齐亚说完开始念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日月合明,照彻幽冥。 五行衍化,四象镇形。 三清护佑,邪祟不侵。 北斗注生,南斗注寿。 元亨利贞,道法自然。 阴阳虚实,探——鬼魂——”
拉齐亚说完咒语后,一股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气息从门缝里传来。
“没劲,看起来外面两只,对我们敌意不是一般的大,你现在打个电话,明天让你那个跟你一起工作的叫什么斗来着?过来一趟吧。”
“拉齐亚,他叫绊斗!你还没有记住他名字吗?”
“没劲,他对我来说又不重要,无需记名字。”
“……”
7.
“嗯……嗯,那好吧。”
生真挂断电话。
“拉齐亚,绊斗说他挤不出时间,手上现在有个关于光之森高中重大新闻,不去的话,师傅会敲死他的。”
“没劲。”
拉齐亚紧锁眉头,手指敲着太阳穴。
“生真,纸人给我几个。”
生真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人,拉齐亚注入法力,活过来的纸人从拉齐亚手上蹦了下来,在地上转了个圈,拉齐亚还用法力顺手给他们捏了个小剑。
纸人在地上挥着小剑。
“生真,进入记忆。”
生真张了张口,没说话
因为自己进入记忆确实是最保险的方法。
拉齐亚从拿出生真的剑,站在门后,生真躺下,纸人拿着小剑分散在生真周围。
生真把黑色的符纸拿出来,吃了下去,生真感觉自己被一群人打了一样痛,随后陷入了晕厥
8.
“妈妈煮的汤圆会发光
爸爸肩头骑着小太阳
叮当笑的风铃晃呀晃
吊灯摇碎满屋甜奶香”
生真看着躺在医院床上的女人怀里抱着婴儿哼着儿歌。
“板凳驮着奶奶讲童话
爷爷烟斗飘出星星芽
小狗追着尾巴转圈圈
窗台月季偷吻夜风脸颊”
这时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男子。
“昕彤,孩子名字我想到了!凝安!李凝安!”
“李?昕彤?”
生真疑惑,他分明记得男主人姓林,女主人叫梅方
“寓意岁月静好,家庭和睦,嘿嘿”
“明烨,你这又是从哪求来的?”
“嘿!我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你个钢琴家还会算命?”
“技多不压身。”
生真眼前白光一闪,下一个场景切换到他眼前。
“周末的云朵爬上纱窗
泡泡驮着彩虹飞过墙
全家脚丫印在沙滩上
浪花挠痒痒我们笑弯腰”
一家三口在沙滩上,已经从婴儿成长为三两岁样子的李凝安,拿着一本儿童故事书,让妈妈读。
“妈妈,读!”
“好好,嗯……就这一页吧,故事名字叫银镜”
“当第一片雪花如轻盈的蝴蝶般飘落时,玛莎在阁楼中惊奇地发现了一面银框镜子。镜面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薄雾,如同一层薄纱,模糊了人影,却传出如蜜糖般甜美的声音:“我是愿望之镜,只要对着我许愿,就能得到任何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天晚餐桌上,妈妈正为自己的儿歌无人倾听而黯然神伤。
玛莎蹑手蹑脚地溜去阁楼,对着银镜轻声说道:“我希望妈妈成为大歌星,她的歌声能够永远被人聆听。”
银镜瞬间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接着涌出无数萤火虫似的金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厨房中弥漫着蜂蜜松饼的诱人香气。妈妈身着崭新的碎花围裙,脸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红润。然而,当她拥抱玛莎时,胸口却没有丝毫的心跳。玛莎兴奋地想与妈妈分享学校里的趣事,妈妈却像一台留声机般机械地重复着歌:“妈妈煮的汤圆会发光……。”
爸爸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钢琴家,却总是被别人对自己不如他人。
当玛莎对着银镜说出第二个愿望:“爸爸弹的钢琴曲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归来的爸爸身着笔挺的西装,怀中装满了国内外的奖状,仿佛是一位凯旋的英雄。然而,他却不再给玛莎讲述那些充满幻想的骑士故事。
“最后一个愿望,快许愿吧。”银镜如恶魔般蛊惑着,镜中浮现出华丽的城堡和永生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玛莎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向镜面。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这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要真正的爸爸妈妈!”
镜子仿佛被这声怒吼震碎,瞬间破裂成无数碎片,如黑色的藤蔓般疯狂地缠住整座房子。
阁楼的地板如同流沙一般,玛莎毫无防备地坠入了镜中的世界。
在镜中城的街道上,无数银镜人偶如傀儡般重复着虚假的景象。
她在荆棘迷宫中艰难地寻找着父母的踪迹——他们正逐渐变成两株晶莹剔透的水晶雕塑,根部深深扎进由音符堆积而成的坟冢。
玛莎用饱含深情的泪水浇灌着水晶,轻声念出妈妈常唱的摇篮曲。
当水晶裂开的那一刻,真正的父母浑身沾满了镜面的碎片,宛如重生的凤凰。
他们手心的温暖如春风拂面,融化了周围的荆棘,城堡在晨曦的照耀下坍塌成一本曲谱,仿佛是一段被遗忘的旋律,等待着被重新奏响。”
“妈妈!就是故事里的爸爸妈妈跟爸爸妈妈职业一模一样!”
“明烨”
“怎么了?”
李明烨拿起就是故事书,粗略的看了一下,安慰自己的妻子。
“昕彤,这只是巧合罢了,而且最后一家人不是团聚了吗?”
“银镜”
生真敏锐的感觉银镜是个很重的线索,他眼前白光再次一闪。
“枕头藏起白日的喧哗
被窝孵着暖烘烘梦话
妈妈的晚安吻是糖霜
幸福在睫毛上轻轻摇晃”
李凝安在自己妈妈明显隆起的肚子上,哼妈妈长哼的曲子,现在她小学五年级,同时也跟随父亲的脚步弹起了钢琴。
电视一边放这
李明烨在看新闻,新闻上报道着国外一对有名夫妻自焚死亡了。
死亡的妻子叫suits,国外有名的歌手,跟丈夫出门旅行时出车祸,眼睛失明,耳朵聋了,
丈夫刚取得世界有名钢琴赛比赛资格,却因为车祸住院治疗失去了腿,错过了比赛。
“suits死亡太可惜了,她本会用脚打节拍,失明,耳聋也不会阻碍自己的歌业。”
李明烨一边说一边调出一个视频,视频里是戴着头套的女士一边用脚打节拍,一边唱歌。
哒,哒哒,哒
这节拍。
生真想到了一些到东西。
9.
生真是被冷醒的,拉齐亚站在生真面前,而拉齐亚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的两只鬼,,两只鬼的皮肤全成焦黑色,有一只鬼坐在轮椅上没有双腿,它的手有规律的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另一只脸上只有嘴巴,一张一盒在唱歌。两只鬼的身上时不时掉落一些黑色的灰烬,在接触到实体物体后像是燃烧一般留下印记后消失无踪。
拉齐亚手持着符咒,时刻防备着两只鬼。生真看着双方僵持不下互相防备着,于是对着拉齐亚喊道:“拉齐亚,拖住它们,我去找梅方。”拉齐亚依旧背对着生真“快去快回。”生真在听到回复后也没有片刻的迟疑,转身迅速从房间的窗户跳窗下去。
拉齐亚见生真已经离开后,深呼吸了一口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杀气不再掩饰的暴露出来。
那两只鬼见此率先出手,只有嘴的那只鬼张开了他的嘴,露出了里面的漆黑一片。双唇上下张合着,貌似是在说话又像是在唱歌,但到最后却也只是一片无声。忽的它抬起来那条被烧的漆黑的手臂,掐住了自己的喉咙,猛的咳嗽了几声,那声音很沙哑。一些灰烬被它咳嗽了出来。
刹那间,原本在月光照耀下寂清的房间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
火焰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吞噬着一切。拉齐亚手中的符咒光芒大盛,他猛地一挥,一道符文划破空气,直奔那只有嘴的鬼而去。符文在半空中炸开,化作一片光幕,将鬼暂时困住。
与此同时,坐在轮椅上的鬼的双手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疯狂地敲打着轮椅的扶手,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一声巨响,仿佛是在演奏一首死亡的交响乐。随着它的敲击声房间内的地板如同钢琴键一般随着它的指挥变换着。
拉齐亚看着两只鬼的配合,眼睛在两只鬼之间来回转换,寻找着它们的破绽。他在不断转换之间的地板来回跳跃着,脚尖刚接触到一块地板便随即跳到另一块地板上。
有破绽!
拉齐亚抓住这一次的破绽,手中的符咒再次挥舞,这一次,他释放出了一道道细小的符文,它们如同箭矢一般射向那两只鬼。
符文在接触到鬼的瞬间爆裂开来,发出一阵阵刺目的光芒。那两只鬼发出痛苦的嘶吼,它们的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脸部上只有嘴巴的那只鬼见战况逐渐劣势,口中发出阵阵嘶吼声,一阵强烈且炽热的火焰朝拉齐亚脸上扑去。
拉齐亚下意识伸手挡住了双眼。等火焰消失时,那两只鬼早已消失无踪,房间也再次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逃走了。”拉齐亚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房间,没有多做停留朝屋外走去。
10.
生真站在房子外头,两步并作三步,三两下便爬进了梅方的房间。
生真翻进窗户时,窗帘正被夜风掀起一角。月光像把银刀斜劈进来,正好照在梅方苍白的脸上。
"大师,你叫生真,对吧?"
梅方站在床头对翻窗户进来的生真问道
“是……你是……昕彤?”
“是的,生真大师,我的全名叫楚昕彤。”
【EA/末世】EXIT③
观文预警:
本文为假面骑士Ex-aid世界观背景下的二创,包含大量私设,有以下情节但不仅限于:末日危机、奇怪场景描写、不明力量影响,若观看时感觉不适请及时退出。
“……谁知道手电筒在哪里。”不知道是谁先开口提醒了在座的各位,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伴随着“你踩到我衣服了”“先别关柜门夹到我手了”,大家手忙脚乱地找出了一切可以照明的工具,围着发电机开展了一系列的抢救措施。
檀黎斗没怎么干过这类器械维修的工作,但是让他专心于为大家照明,他却不安分地用手电筒从自己的下颌处向上照,蹲下来随机盯着一个人,然后视线再转移到下一个受害者身上。不出所料,他的举动换来了poppy结结实实的一拳。在粉发...
观文预警:
本文为假面骑士Ex-aid世界观背景下的二创,包含大量私设,有以下情节但不仅限于:末日危机、奇怪场景描写、不明力量影响,若观看时感觉不适请及时退出。
“……谁知道手电筒在哪里。”不知道是谁先开口提醒了在座的各位,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伴随着“你踩到我衣服了”“先别关柜门夹到我手了”,大家手忙脚乱地找出了一切可以照明的工具,围着发电机开展了一系列的抢救措施。
檀黎斗没怎么干过这类器械维修的工作,但是让他专心于为大家照明,他却不安分地用手电筒从自己的下颌处向上照,蹲下来随机盯着一个人,然后视线再转移到下一个受害者身上。不出所料,他的举动换来了poppy结结实实的一拳。在粉发女孩威慑的目光下,他撇撇嘴,这才老老实实打起光来。
“真的不会是他吗?”
花家大我借着维修时零件碰撞的声音极其小声地和帮他递工具的镜飞彩嘀咕,他还是未放下对这个曾给他们带来过巨大麻烦的男人的戒心。“他演戏的功夫那么厉害,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又是他装出来的。”
“不好说。”镜飞彩的眸子闪了闪。“没看出什么破绽,但是介于他那些历历在目的前科,我会持保留意见。”
“可能…也许…真的不是他?”宝生永梦一直在一旁聆听。他也曾对檀黎斗有过不信任,但是眼下,他们需要团结。为此他也插入对话,帮众人梳理起逻辑来。“他这么做对他自己也百害而无一利啊。”
“名人,很感谢你帮他说话。”九条的袖子高高挽起,在接好线路后,非常严肃地望着他善良的朋友。“但是他做过的害人害己的事多了,我想也不差这一件。”
“我说,我说,”镜灰马终于是没憋住。“你们讨论的声音小一点啊,他还在这儿呢。”他的头一偏,示意这群小辈说话注意着点。
被讨论的当事人倒是没有什么大反应,手一摊表示无所谓。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对此也一无所知,他们讲上几句对他来说能算得了什么。
就是可怜了他耗费无数精力创造的卡带,他的一切,都没有了。檀黎斗悲从中来,泪水涌上眼眶,竟情不自禁地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一幅伤心欲绝的模样。
不过也没人乐意搭理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帕拉德在合上应急发电机的外壳后用力一砸。当灯光重新亮起时,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抹去了头上的汗水。
处理好眼下最棘手的难题,大家又开始清点起剩余的物资。事实上,他们现在不缺食物,水源也不算得上是迫在眉睫。但是这些东西是有限的,早晚有一天,他们得出这座庇护所去补充新的资源。
现在他们的体力还较充沛,这个时候出去面对落单的丧尸还有一战之力。经过一番讨论,他们达成了共识,决定先派几个人出去看看情况。
可在人选的问题上,大家似乎又意见不一。除了个别的家伙,每个人都在希望由自己先做那个先锋。毕竟外面的世界已经演变成了最无序最原始的样子,出去的人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宝生永梦坚定地反驳着其他人自告奋勇的提议,一个劲地表示自己想做这个第一。这可急坏了帕拉德,拉着他的手腕,面部的肌肉都在发抖:“你是不是疯了,这代表着什么你知道吗?”
“儿科医生,现在不是你热血上头就一个劲往前闯的时候。”镜飞彩第二个不同意。上次他出去后精神恍惚的状态他看在眼里,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让永梦自己去面对。
“ 睡眠不足就更需要好好休息。Cr不是只需要你一个人去奉献。”
听到这句话,宝生永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以为自己的动静已经足够微小了,他们竟然还是知道了吗?花家大我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主动替镜飞彩解释了他的话:“要知道,失眠的可不止你一个。”
其他人的态度不言而喻,永梦这些天的颓废到强打精神他们都看见眼中。他们心疼这个什么事都自己承担的青年,却又不想直接戳破他的伪装,一直忍到今天,他们才为了不让对方再一次身处险境而主动摊开了事实。
“大家……”
内心回荡着温暖的激流,医生的眼睛闪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他感激地环顾房间,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但是眼下,寻找物资的人到底派谁还是要解决的。本来这个问题可以得到很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帕拉德发挥他的瞬移,快速地拿到想要的物品后再瞬移回来。然而这个想法刚被提出,就被他本人坚绝否定了。
“有时我可以这样做的话,早就可以找机会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打出一个大大的否绝。“就像你们的驱动器和卡带失去作用一样,我们崩源体的能力也尽数消失了,现在我只能和你们一样靠两条腿行动。”
这个法子行不通,于是大家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方法,派出代表去冒险。为能让大家放心,宝生永梦暂时打消出去的念头。而九条贵利矢刚想举手,檀黎斗先行按住了他。
“你不也上次才出去吗?当是上班打卡呢,每次都要参加?”
九条贵利矢皱了皱眉头,刚想出声反驳,却已经晚了,很快他就和名人一样一起失去了出去的机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偷偷地拧了一把檀黎斗的手臂,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我的建议是我去。”花家大我指尖点桌,引众人看向他。“我在外独自生存时有过一些经验,我想我可以很容易胜任这个任务。”
“你是在外独自生活,又不是荒野求生。”镜飞彩出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这一片地区哪儿有什么,我记得比较清楚。让我去效率会更高。”
“小少爷也学会在关键时刻逞能了?”
花家大我非常不赞同他的观点,眼睛极其危险的眯了起来,镜飞彩也不堪示弱,默默地瞪了回去。两个人谁也不让谁,都希望把危险留给自己,彼此的气氛变得又充满了火药味。
这种时期,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一来大家都不想看到他们在座中的任何一个人把自己放在如此凶险的境地,可出门这个问题又确实需要一个解决的方法;二来他们说的都有自己的道理,贸然去劝明显不是个好方法。
就在这个时候,还是年纪最大的那一位勇敢地站了出来:“别争了,你们两个人一起去,互相都有个照应。”
镜灰马的话让大家茅塞顿开。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也许相互配合,收集起物资来便轻松上不少。
很明显,当事人对此提议也颇为赞同。花镜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停顿几秒钟又各自分开。
“我没意见。”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有意见!”
又有一个人强势插入,却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声音。镜灰马拿上根铁棍举起了手,动作幅度之大把一边的卡密吓地往边上窜了几步。
“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也要去!”
这下众人的意见可出奇地一致起来,尤其是镜飞彩,就差上手把自己的爹按到墙里以防他老人家又冒出些雄心壮志。
“不要拦着我,你们谁见过自己儿子出去冒险,父亲不会跟着的。”镜灰马手一摆,悉数拒绝了众人的好意。“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不仅危险性也更小,带回来的物资也会更多,不是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吗?”
镜灰马的小玩笑没有打消大家的顾虑。“外面毕竟太危险了,院长先生。”宝生永梦还是在苦苦挽留,“我知道您担心飞彩桑的安危,但是他也同样关心你。本来让飞彩桑和大我桑一起出去就是迫不得已,您还是和我们呆在一起吧。”
镜灰马仍然没有听进去,他一个人搬出了一堆防身武器,刷刷递给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子的朋友。
“不要小瞧我呀,我可是cr的院长,肯定要做好身先士卒的榜样!我会见机行事的,况且飞彩和大我他们的实力你们也清楚,出不了什么事的。你们就放宽心好了!”
最后的最后,大家也没有让镜灰马先生安分带在家中。理解一个父亲想要保护儿子的心,大家即使非常担心,也只能嘱托镜飞彩保护好自己,同时也保护好他的父亲。
“我们两个人在这呢,对你自己,和你父亲父亲也多些信任。”花家大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不喜欢看见天才医生平时如同千年寒冰一样的脸上多出那些担忧又害怕的神情。
“…你说得对,”镜飞彩长吐一口气。“我会让我父亲平安无事的。”
是我们。
花家大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他把棍子别在腰间,带上口罩手套的防护工具,往身上揣了一些应急用品,想了想又准备好手术刀。在众人或不舍或沉寂的目光下,三个人一起向大门外去。
“请一定要平安回来。”poppy在他们身后喊的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谁都不知道打开门后他们会面对的是什么,可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回头。层层加固的大门像巧克力的糖纸一样,一点一点被剥开。一个闪身,镜家父子和花家大我别消失在Cr众人的视野里。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和等待。
这是怎样一番地狱般的场景?
即使隔着口罩,血腥和腐烂的味道还是钻进了三个男人的鼻腔。不知道地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从幽深的颜色和粘腻的触感来看,极有可能是丧尸留下的已经变质的人体组织。街上的大部分建筑早就成了一片废墟,石块上溅着暗沉的红色液体,一只惨白的人手从缝隙里面艰难地钻出,永远保持了那个姿势。附近甚至还有死去丧尸的遗体,他被钢筋狠狠地穿透,狰狞的面孔扭曲又可怕。
镜飞彩有点想吐,但他也知道不可以,只能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这种不适感咽了下去。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声音越小,丧尸出现的概率就越低。花家大我观察了四周,确认没有丧尸在附近蹲守后,招呼父子二人跟着他一起。
好消息是这些丧尸的脑子并不是非常灵光。只要离他们够远且有障碍物,他们就可以顺利地绕过去。镜飞彩确实是对路况比较熟悉,用手势向花家大我示意,他们一路走到了附近最大的百货超市附近。
原本热闹的街区此刻死气沉沉,连活人的哀嚎都没有。因为没有食物来源,丧尸们也兴致缺缺地样子,不怎么往这边赶,只有寥寥几只挪动着他们残缺的肢体无意义地低吼着。 三人本来是打算等他们自行离去后再绕进商店,可等了半天这些丧尸只是在原地徘徊。这么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花家大我和自己的搭档对视一眼,确认对方有相同的想法,花家大我便先从树背后绕了过去。
一颗石子砸在其中一个丧尸的面前,那人形怪物迷茫地抬头,似乎是在判断方向。于是头又挨了石子的打。机械似地朝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移动,由于动静太小,也没有引起其他丧尸的注意。
他靠近的一瞬间,镜飞马骤然发难,棍子扫在地上,把这名丧尸的小腿打掉了一半。丧尸没有痛觉,身体砸在地上时发出咚咚的响声,还没来得及叫,镜飞彩的手术刀便划开了它的脖子。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要切这种东西。镜飞彩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嫌弃。尽管如此,他还是狠下心闭着眼,把它的头割下来。
这边镜飞彩和他父亲在这吸引“守卫”,花家大我则是潜行至百货商店窗外。窗户早已被打破,为了观察里面的情况,黑医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玻璃碎片往里推了推。
碎片砸在地上,清脆又充满着危机。花家大我靠着墙聆听里面的动静,却像一潭死水一样毫无波澜。试探性用怀中的镜子反光,花家大我也未曾看到什么可疑的现象。
总感觉有什么蹊跷,花家大我的警惕性极强,一直笼罩在他心头的阴云久久不能散去,他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能选择先行离开,找镜飞彩他们汇合。
干掉了最后一只落单的丧尸,镜灰马信心大振,冲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好啊,飞彩。我们父子俩的配合,简直天下无敌!”
“小心为上,父亲。”视线内没有丧尸,飞彩的手术刀依旧紧紧握在手中。“这些东西层出不穷,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从哪冒出来。” “哦哦。好的好的。”刚放松下来的中年人慌忙答应,也有模有样地拿起铁棍,紧张兮兮地对着四周比划。“放心吧,飞彩。他老爸在这,那些怪物根本近不了咱俩的身。” “已经解…”
神经过于紧绷,以至于说话声突然响起的时候,镜灰马下意识的就甩出了手中的棍子,砰的一下砸得镜飞彩身边的一棵树瑟瑟发抖起来。 “嘿!离我儿子远点!吃我一棍!”
赶回来的花家大我稍向后退了几步,张大了嘴,欲言又止,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第一时间靠近。镜飞彩有些无语地捂住了额头,连父亲反应过来后尴尬的笑容都不好意思看。
“抱歉抱歉,太紧张了。”镜灰马望着树上被他砸出来的坑心虚地擦了擦鼻子。“我还以为有丧尸要偷袭飞彩呢。”
“也不必要这么紧张,父亲,注意一些不同寻常的细节就好。”
镜飞彩捏了捏鼻梁,安抚着亲人的情绪。他知道对方也是担心自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动作示意花家大我继续告诉他们废弃超市里的情况。 “肉眼观察没有丧尸。”花家大我平复了下心情,也正色道。“我特地发出动静试探也没有回应,应该是安全的。”
“好。”镜飞彩点头了然,刚想移开视线,可看见花家大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准备出发的话就在嘴边转了个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花家大我的眉头依旧阴云密布:“我不知道…总感觉有什么堵在胸口,闷得发慌…”他长叹一声,想把郁结之节悉数清理干净。“可是确实没探察到什么异样。”
“这儿的氛围确实压抑。”镜飞彩以为他是被暗无天日的世界所影响,心情沉重,于是上前拍了拍他坚实的肩。“收集完需要的一切我们就尽快赶回去。”
“小少爷,不是我多事。”花家大我摇了摇头,抓住那只扶在他肩上的手。“我觉得我们应该换……” “喂…喂…”
他想换个地方的建议还未出口,镜灰马小声又持续的提醒声便传了过来,两个年轻人定睛一看,发现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移到了离他们一大段距离的破碎装饰物后。
“你们俩是想在那块等丧尸过来一网打尽吗?”他焦急地招手,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快点过来,两个傻小子!”
“别贸然行动,父亲。”镜飞彩担心他的安危,没来得及听完花家大我的警示便先一步跟了上去。眼见拦不住,花家大我迫不得已把自己的想法抛在脑后,三步并作两步追赶起父子俩。
超市的门早就已经被破坏地惨不忍睹,作为阻挡物的铁帘门耸拉在那,上面尽是大洞,锋利的边缘让三个普通人类面面相觑。万幸的是,门下留出了一条可以任人爬过去的窄小缝隙。
还没等镜飞彩表示是从这里进去还是另寻途径,镜灰马当机立断趴了下来,准备先一步通过,被两个孩子一人一边拽住。趴下来后人的视角会大规模受限,现在也不是侦查完后的第一时间,保险起见,镜飞彩认为还是自己或者花家大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的好。
中午人虽然不认为这种情况下需要孩子去冒险,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有道理。把镜灰马拉到一旁,花家大我自然地想和镜飞彩打身招呼,却发现对方口中叼着手电筒,已经试探着向里爬。
“等…”他下意识地想去拦,却又把脱口而出的制止硬生生又咽了下去。他清晰地意识到现在这个点不是什么你谦我让的过家家时刻,而是布满杀机的生死时速。因此他没有作声,只是攥紧拳头,懊恼为什么自己的动作不能再快一点。
事实即定,他只能作为门里那位的战友,和对方的父亲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豆大的汗珠浮现在他们的额头上。时间如同凝结一般,他们感受不到具体的动向,只能乞求上天的保佑。
当光透过铁门上的破洞在两人脸上闪烁,手指敲击铁片的砰砰声响起,几乎要绷成弓的两个男人终于放下心来。
这处地方外围还有窗外的自然光照明,越往里则越像恐怖片里的无尽深渊,黑得阴森又可怕。花家大我凭着经验摸索到了电源开关,毫不意外地发现已经连修复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只能一人依靠自己手上的电筒,背靠背在一起缓慢移动。
丧尸对除了人肉外的食物是根本没有半分兴趣,对待货架上的所有东西就像疯牛冲撞似的,破坏地到处都是。镜灰马一边心痛一边尽可能地挑些没被怎么损坏的物资往背包里塞,而镜飞彩和花家大我一手照明一手拿着棍子,预防可能会出现的风险。
就在他们往里走的那一刹那,花家大我感觉自己的心揪得紧地痛,好比一双手要将他的脏器全部捏爆。他停住了步伐,一把抓住了镜飞彩的手臂,面部抽搐着,极力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镜飞彩怔愣了一下,回身看去,花家大我的脸失去了血色,煞白的表情极其不好看,他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询问。然而就是这愣神的几秒时间,巨变毫无征兆地发生。 “哐当”沉重的铁器从空中留下,所幸没有砸到三人中的任意一个。认真捡物资的镜灰马沉浸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满地举起手电筒抬头仰望,“”啪嗒”一声黏糊的黑色液体降落在他脸上。
“什么东西————” 他有些嫌恶地抹自己的脸,余光却瞥到通风管口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目,手就这么僵在原地。被动静吸引的年轻人也向他的方向看去,在瞪大眼睛的同时,那只藏在天花板上的丧尸咧嘴一笑,尖锐的牙齿上还嵌着人的血肉,显得格外渗人。
“人类…呵呵…吃…吃——”
听起来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粗涩吼叫,丧尸贪婪地看着下面的猎物。他的身后,更多把自己缩在管道里的怪物们探出头来,幽暗的眼窝里尽是对血肉的渴望。
三人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些日子里本只会凭本能捕杀的丧尸已经进化出了些许灵智。它们就像从自然保护区里跑出来的老虎,把镜飞彩他们当做了唾手可得的猎物。
花家大我手脚冰冷,意识几乎要断了线,还好是曾经的战斗让他马上恢复了思维。镜飞彩紧随其后,迅速地拉起自己吓到出神的父亲。只是望一眼,他们就能判断丧尸不止他们看到的这几只,硬碰硬是绝对不可能的,手中的武器可以防身,但不可能解决一队来势汹汹的野兽。
丧尸们一个接一个地从管道里爬出来,沿着天花板、沿着墙向他们形成包围之势,几个性急的更是直接扑了上来,嘴巴里血肉模糊。镜飞彩一个甩手,棍子砸在了丧尸的头上,把它砸飞出去。可它只是缓了会儿,浑浊的眼珠掉在地上也没理会,再次紧随他们而来。
“这群该死的畜生!”
镜灰马挥舞着棍子,没忍住爆了粗口,他知道这些家伙曾经是自己的同胞,但他实在是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嗜血的疯子,比他们头痛的崩原体还要恐怖还要变态。
花家大我一脚踹飞一个黏上来的丧尸,三个人紧密配合着,好不容易才冲到了门口。此时狭窄的缝隙又成了他们的困扰:只能通过一人的缝隙,无疑大大拖慢他们逃生的进度。已经是引发丧尸注意的情况下,他们也顾不上什么引起更大动静了。花镜两人视线交汇,两人手中的棍子一起砸下了铁门。
一下,两下,铁门的缝隙被开得越来越大,目睹着从攻击中的恢复丧尸逼近,而门已经可以容纳下他们,飞彩刚想招呼自己的父亲,就被一双宽厚的大手直接按了出去。
“你们俩小子快点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镜灰马自己断后,推着后辈出门后又把手中的物资包丢了出去。为首的丧尸手已经伸了出来,他以最快的速度赶紧往外爬,却因为着急几次没使上劲。
“父亲,抓住我的手!”
上半身探出去,看着儿子伸出来的手,镜灰马如救命稻草般抓住;而他的下半身,丧尸尖利的指甲闪着诡异的寒光……
剧烈的撞击声后,三人被余波震得飞了出去。而丧尸们由于冲得太急太快,身体又太过僵硬,互相挤压着堆在了门口,谁也挣脱不出去。这滑稽好笑的一幕三人却没心思欣赏,劫后余生的镜灰马一个打滚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够自己的物资包搂在怀里,接着扶起儿子和后辈,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里。
直到三人的体力完全耗尽,跑到确认丧尸们找不上他们时,镜飞彩才敢腿一软瘫在地上。花家大我和他父亲也没好到哪里去,不顾形象地随便找个可以遮敝的地方就躺了下来。 “这活…可真不是…人能干的…”
镜灰马的喉咙里像卡了一口痰,也许是累得不轻。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浑浊的空气,似乎是想借此使自己的体力尽快恢复。
“还好咱们跑得快,不然今天就要被喂丧尸了。”
花家大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全身都透露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心头那种钝痛终于是消减了一大部分,他庆幸几人没有贸然冲进去,不然现在他们要不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要不早已经成为那堆怪物的同类了。
镜飞彩一手撑地,在地上扑棱了几下才勉强站起身来。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们得换一条路赶回基地。镜灰马估计是扭到了脚,一直抱怨着自己的脚脖子痛得厉害。虽然如此,在儿子过来扶他时,他还是强撑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
“没大事,没大事。”他的嗓子还是沙哑得像破旧的鼓风机。
花家大我背着装了物资的包,由于镜飞彩担心自己的父亲,坚持要陪在他身边,他也没再硬逼对方,只是说自己先到前面去探探路就先行一步。 “父亲,来,让我背着你走吧。”
镜飞彩面露担心,他俯下身,想让父亲伏在自己背上。可镜灰马只是站在原地,低下头,如同一尊雕塑立在儿子身后。
“父亲,请快点…”飞彩有些焦急,可回身,他却对上了父亲湿润的双眼。镜灰马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表情里透露着对死亡的恐惧。他的手颤巍巍地,拉起了自己被丧尸扯得七零八落的裤腿,一道道狰狞的划痕就这么显现在父子两人眼中。
镜飞彩脑内轰鸣,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就崩塌了,他甚至无法对父亲变色的皮肤做出什么反应,只是不敢相信地摇头,嘴唇翕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我说呢…我说呢,怎么身体这么僵硬…”
中年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砸在了飞彩几乎破碎的心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惊慌又无奈地上去拉住父亲,在包中疯狂着找着临时处理的工具。“没有用的,飞彩,没有用的。”自己的身体情况永远是自己最清楚,镜灰马知道自己已经是无力回天,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尽,保证自己不成那种模样,可是体内的丧尸病毒却控制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根本做不到伤害自己。
镜飞彩哭得像个孩子一般,他从未想过自己要亲手解决自己的父亲,他握着父亲冰冷的手,痛苦地呜咽着。 “父亲…父亲…”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现在就动手,感性却将他的想法悉数击溃。他无力地跪在地上,胃里一阵翻涌,痛地无法呼吸。
“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没能保护好您…”
“不是你的问题,飞彩,我命数如此。”
镜灰马面上哭得凄惨,嘴角却是含笑。已经完全丧尸化的双手抚摸着自己宝贝儿子灰蒙蒙的、混合着泥沙和泪水的面颊,他暗色的瞳仁里尽是不舍和痛苦,却又坚定地把飞彩的身体推开。
“飞彩…飞彩…记住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
他的眼前浮现出与儿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经快要完全异化的面庞上竟出现了几分柔和。
“不要…给我…伤害你的机会…飞彩…趁现在…杀了我…”
他应该听父亲的话,镜飞彩精神恍恍惚惚,仿佛身体已经彻底不属于自己。刀子明明抵在了父亲的要害处,可也只是堪堪划出一道浅印,便再也无法再前进哪怕半分。
可惜,上天不会被这诚挚的父子情所打动,当镜飞彩还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时,他父亲最后的理智也被病毒悉数吞噬,彻底成为可怖的怪物。 变成丧尸的镜灰马力气极大,对于眼前现成的食物,他灰败空洞的双眸显现出贪婪的神色。趁着镜飞彩未能与自己拉开距离,伸出双爪就想将他撕扯成碎片。
有那么一瞬间,镜飞彩看到父亲六亲不认的样子,竟觉得死在父亲手中是他最好的归宿。
“镜飞彩!”
沉重的背包飞过来,以流星划破天空的姿态砸开了来势汹汹的丧尸。久久未能等到父子俩的花家大我以最快的速度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惨剧。他顾不上镜飞彩的感受,或者说,他过于在乎镜飞彩的想法,竟把丧尸和人类的体质差距抛在脑后,拿着铁棍便冲了上去。
镜灰马自己整理的物资,此刻成了对付他的利器。沉重的背包砸得他摸不清方向,就这样被赶来的花家大家一棍子杵进了心脏。
墨黑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溢出,丧尸的感观并不敏锐,但不代表他们真的没有痛觉。镜灰马哇出一大口黏稠的浊液,心脏受损的他身体痉挛着,却没有倒下。更令花家大我心惊的是,这必杀的攻击反而将丧尸激怒,他双手握住了嵌在自己身体的钢棍,只轻轻一捏,钢棍便扭曲地变了形,再稍微扭动,“啪”地一声脆响,从中间断裂开来。
花家大我的脸上出现几分慌张,可良好的心理素质使他瞬间便恢复平静,转头便利用手中剩余的防身物向丧尸镜灰马袭去。这一次丧尸有了准备,一抬胳膊,任由尖锐的铁片刺穿自己的手掌,咧开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口咬在花家大我的小臂上。
花家大我痛得直吸凉气,丧尸的尖牙像无数把锐利的刀扎进他的筋骨,几乎要把自己整个手臂撕扯下来。他的嘴唇变得煞白,可疼痛也逼出了他的潜能。大吼一声,花家大我借着怪物暴露出脖颈的机会,用尽全力将尖端刺进了他猜测的致命点。
“对不起了!院长!”
喉咙被贯穿,花家大我宣泄式的一割,眼水伴随着身体组织一起掉落出来。镜灰马的头和身子逐渐分离,花家大我清晰地可以看见他腐烂不堪的内里。最重要的是,他手臂上留下的那颗狰狞的头颅,似乎是慢慢卸了力,沉寂了下来。
他快速地扯开了对方,连带着自己手臂上一块完好的肌肉。触目惊心的伤口终于使掉线的镜飞彩回过神来,他连滚带爬地奔向花家大我身边,面对血淋淋的伤口,他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已经处在完全崩盘的边缘。 “不,怎么办…怎么做…你也会变成那样么…你不能变成那样…” 花家大我了解他的状态,可眼下事态紧急,他无法分出神来安抚,狠下心来,随手找了块石头,毫不犹豫地挥手向自己被咬的部分落下。
骨头断裂声是那么地毛骨悚然,花家大我痛地面部抽搐,可依然挥动了好几下,直至骨头完全断开。汗珠从全身渗出,花家大我的眼神决绝又凛冽。他把自己看不出形状的手摆在了镜飞彩面前,好半天才从喉咙中冒出一句命令。
“切了他。”
镜飞彩被震撼地双手颤抖,不得不扇了自己一巴掌才使自己稍微缓神。他不敢再耽搁,取出手术刀、绷带和消毒药物,就着最简陋的环境,一刀割断了模糊的血肉。
镜飞彩尽量让自己处理的速度加快,不过即使这样花家大我在手术结束后还是因为剧痛虚弱地倒在了镜飞彩怀中。镜飞彩扎好断口处的绷带,吃力地拉起自己的伙伴,还不忘记找到三人拼死拼活带出来的背包,就这么拖家带口地撤离弥漫着血腥气息的街道。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伙丧尸如蝗虫过境,面对着新鲜活人的香味和同伴身首异处的惨状,在废墟中徘徊了几遍,直至每个角落都布满了丧尸的脚印才不甘心地换了个阵地。
镜飞彩把花家大我安置在一处碎石组成的掩体后,这是个绝佳的隐藏点。他从破损的背包中掏出了一瓶水,递到了花家大我惨白的嘴唇边。
在被灌了几口水,稍微恢复了些状态时,花家大我突然眼神一沉,扭开了头。镜飞彩以为他是舍不得喝,急得刚想上手,却听见了对方喃喃着向他道歉。
“……非常对不起。”
花家大我没明说,他们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道歉。镜飞彩没有回应他,眼里却蓄了些泪水。他倔强地抬手将他们抹去,再次把水递上前去。 “快点喝,你需要恢复体力。”
镜飞彩依旧在心疼花家大我的断臂,因此对大我格外地关心,不仅一刻不停地询问他的感觉受,甚至连吃东西时都想先喂自己受伤的同伴。花家大我赶忙自行取出些食物,表示自己不是个废人,这才让飞彩的情绪稳定了些许。
只不过,明明今天一天都在外奔波,可到现在他还未曾产生饥饿感,而且面对手中的食物,他有一种自胃里涌出的恶心感。
是累着了吗,他有些艰难地咽下口中的碎渣,止不住地想要呕吐。可为了不让镜飞彩担心,他还是咬了第二口,再机械式地重复这种对自己来说算得上是折磨的进食。
“等回去我就给你做二次处理。” 镜飞彩没有任何胃口,只是坐在那里絮絮叨叨。父亲死时的场景刻在他的心中,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欲求。
但他同样对大我感到愧疚。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同伴也不会被迫截肢。他欠花家大我一条命,他出神地想着,握过刀的手发烫得厉害,像是针从体内长出,争先恐后地要把手上的血管扎破,用鲜血偿还自己犯下的错误。
直到花家大我压抑不住的干呕声响起,他的意识才得以拉回。他面如灰色地望着吐出所有摄入食物的花家大我,印在他眼里的一幕,使他如遭雷劈:暗红色的血液里混合着刺眼的黑色花纹,张牙舞爪地在地上绘制出一副诡异的死亡告知书。
花家大我捂着嘴,却无法控制住指缝间的液体。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诧异,在接触到昭示自己已经异化的那一刻化为了恐惧。可到最后,放下手时,平静的绝望已经完全笼罩了他。他表现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容,自暴自弃地瘫在了角落。
“真倒霉啊。看来我做不了二次处理了。”
“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锐利的风刮过两人的脸庞,吹起镜飞彩的泪水,他跪下来,痛苦地扶着花家大我的断臂,把自己想嘶吼的念头硬生生咽下。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染得他的嘴角格外凄惨。
“只要你能撑到回cr…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茫然无措地重复着这几个句子,试图去拉靠在墙边的那人。
“现在就走,我们一起回家,大家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然而花家大我只是坚定地攥住他的手腕,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他的眼中只余下释然。
“别自欺欺人了,飞彩。”
镜飞彩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可他不愿意接受。他不想要面对在一天之内接连失去两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人。
没能救下父亲已经让他肝肠寸断,他怎么能再亲手断了自己同伴的生路。
“不要轻易地就放弃啊!”他有些失控地朝花家大我大吼道。“明明我已经切断了病毒所在的区域,明明病毒已经控制住了!!!明明一切都好转了!!!”
“明明一切都已经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啊……”
花家大我僵硬地扯出了一个安抚的笑.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多糟糕。面部的肌肉已经开始无法正常运作,他吐出一口黑血,惨然地笑了起来。
“看起来…我也不能陪你见证末世结束的那一天了。”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镜飞彩变成了重影,再渐渐地模糊成一团浓雾。
这就是病毒入侵会产生的反应吗,他吃力地思考着,瞳孔的颜色一点点消散。
“真是对不起啊,到现在还要再麻烦你…但是我已经没有那个力气自尽了。”
他的目光逐渐无神,黑色的血液从断臂的横截面渗出。牙齿开始出现生长的迹象,镜飞彩身体上的香气引诱着他,他想要把他撕成碎块,咀嚼,吞咽,品尝他的血肉。
他要变成一个毫无底线的异类了。
“动手吧,飞彩。”
他凭借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握住面前布满了红色液体的,本该干净清爽的手。手术刀就这样贴紧了他的脖子。
“做你很早之前想做的…”
“做你…今后…不会…后悔的”
“做…正…确…的…”
【那一抹笑】空谷
☆ ooc致歉
———
你的笑像一抹夕阳,明媚而灿烂
我永远会记得你的笑容
孙悟空并不擅长与任何人交流,他有些回避社交.但他的父母并不开明,他们说他是个“怪小孩”永远沉默.
被别人欺负时,他也不会还手.
在别人为某件事情伤心时,他也只会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这样.
他的情感有些迟钝.跟块木头一样
在他14岁的时候,他被校园霸凌过.因为感情淡漠,他却并没有意识到.甚至别人在漏发他的作业时,他也不会去说明什么.
但总有人见义勇为.
星期三的下午,一群人将他堵在厕所里.用语言攻击着他,他感觉这并没有什么.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 ooc致歉
———
你的笑像一抹夕阳,明媚而灿烂
我永远会记得你的笑容
孙悟空并不擅长与任何人交流,他有些回避社交.但他的父母并不开明,他们说他是个“怪小孩”永远沉默.
被别人欺负时,他也不会还手.
在别人为某件事情伤心时,他也只会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这样.
他的情感有些迟钝.跟块木头一样
在他14岁的时候,他被校园霸凌过.因为感情淡漠,他却并没有意识到.甚至别人在漏发他的作业时,他也不会去说明什么.
但总有人见义勇为.
星期三的下午,一群人将他堵在厕所里.用语言攻击着他,他感觉这并没有什么.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到他面前挡住他,那个小孩的嘴里大声说着
“不许欺负同学!”
那是他第1次感受到,被人在乎.或许这只是一件顺手的事情,他却记了好久好久.
他记不清后来的事情了,只记得两人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校园,那个小孩说
“我叫六谷,你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说.去告诉老师啊,不然他们还会欺负你的,对了,你叫什么?你在哪个班啊”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来他被人欺负了吗?
“嗯....嗯,我叫孙...悟空,二年级3班的,很....很高兴认识你”
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随后出声说道
“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算了算了,我是一年级7班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 )”
他笑着向我递出了手,就连阳光洒在他身上,也变得黯淡无光.我猜我永远会记得那个笑,很明媚.
但那次我却并没有回应他的手,而是由于害羞,急忙的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跑回了家.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也没再打听过他.我偶然间听的,他好像转学了...我的第1个朋友就这么走掉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悔啊,可人生总是充满遗憾
直到那一天,团队中来的一个新人.是个傻里傻气的小孩,声音里带着些稚嫩.好像才刚成年.
我第1次听见他笑声,觉得莫名的熟悉.
之前存的好久的,有时间了会更新的
【EA/末世】EXIT②
本文为假面骑士Ex-aid世界观背景下的二创,包含大量私设,有以下情节但不仅限于:末日危机、奇怪场景描写、不明力量影响,若观看时感觉不适请及时退出。
回去的路明明不是很长,可是在丧尸们毫无逻辑的进攻下,四处都暗藏着浓烈的杀机。
这些丧尸的嗅觉极为灵敏,有好几次,两人以为甩掉他们时,这些东西又会从角落里窜出。还好他们作为假面骑士的身体素质在此情况下还能发挥。
几次追逐赛下,九条贵利矢灵机一动,把丧尸变异时撑破的衣服收集起来,裹在自己和永梦身上,这才规避了他们再次被发现。确保能够顺利返回,他们就这样披着腥臭的布条,借助建筑物缓缓移动。
即使在这种环境中,宝生永梦还心...
本文为假面骑士Ex-aid世界观背景下的二创,包含大量私设,有以下情节但不仅限于:末日危机、奇怪场景描写、不明力量影响,若观看时感觉不适请及时退出。
回去的路明明不是很长,可是在丧尸们毫无逻辑的进攻下,四处都暗藏着浓烈的杀机。
这些丧尸的嗅觉极为灵敏,有好几次,两人以为甩掉他们时,这些东西又会从角落里窜出。还好他们作为假面骑士的身体素质在此情况下还能发挥。
几次追逐赛下,九条贵利矢灵机一动,把丧尸变异时撑破的衣服收集起来,裹在自己和永梦身上,这才规避了他们再次被发现。确保能够顺利返回,他们就这样披着腥臭的布条,借助建筑物缓缓移动。
即使在这种环境中,宝生永梦还心系着民众的安危。透过障碍的间隙,他隐约看见,一个还未被异化的男人恐惧地漫无目的地奔跑,身后的丧尸紧追不舍,而那个可怜人,很明显,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下意识地,宝生永梦想要冲出去帮忙,可他空无一物的卡槽马上为他泼了一盆冷水。现在的他,连稍大一点的动静都不敢发出,生怕又会让自己和贵利矢桑陷入困境。
他想逼自己移开眼睛,可越是这样想,他的行为就越发不受控制。视线又一次透过了那狭窄的缝隙,这一次,他所看见的,是满天散落的血花。
手飞快地捂住嘴,年轻医生努力压下自己看到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的不适感。九条贵利矢及时伸手拉了他一把,在转头的瞬间,他的瞳孔微缩,却也没敢发出什么声响,只是坚定地向他们的目的地前进。
幸运女神眷顾了他们,有惊无险地,他们在大批丧尸在此聚拢前赶回了他们当前还算安全的庇护所。
宝生永梦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手握着已经确认完全变为废品的驱动器。直到poppy的棉签擦拭过他脸上的伤口时,他那双如死灰般的双眸才有了几分颤动。
“还好你和贵利矢桑没出什么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роррурірораро担忧地观察面前的伙伴身上是否还有自己遗漏的未处理的地方,在对上永梦毫无生气的表情时,她还未能说出口的关心都梗在了喉咙中。
“永梦…这不是你的问题。”她轻柔将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试图给予自责的医生几分安慰。然而受到打击的宝生永梦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完全废了。”花家大我面色极为阴沉,把自己的驱动器抛在了桌面上。“所有的驱动器都变成了儿童玩具。”
“什…什么?”镜灰马双手颤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到站都站不稳。“那,那岂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我们现在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镜飞彩坐在桌前,眉头紧皱。驱动器失灵、丧尸和混乱,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间,他心中涌上了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失去力量的他们仅凭双手,怎么解决这次危机?
“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镜灰马有些崩溃地扶住自己的头部。“这么倒霉的情况为什么会被我们一下遇上!”
“砰”地一声,九条贵利矢将自己的装备一并甩了出去,发泄心中的怒火。他对院长问题的答案已经有了一个成型的猜测,并且深信不移。这个想法让他咬牙切齿:“肯定是檀黎斗这个混蛋干的。”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见此九条便马上娓娓道来:“今天早上让他过来时,他就神秘兮兮地说自己要去干一件轰动世界的大事。能同时做到创造病毒、引发丧尸狂潮,还破坏我们的驱动器的人,也只会是这个家伙吧!”
“他的嫌疑确实非常大。”花家大我点头赞同道。“明明是他提议为永梦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会,可到了当天他却突然改口不知道来。很难说不是为了支开我们,方便实行他的计划。”
宝生永梦依然沉浸在打击中,镜飞彩抿嘴沉思,显然,他心里也认可九条贵利矢和花家大我的解释。至于poppy,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檀黎斗曾经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眼下她不敢相信这幕后黑手会是他,但又不得不承认,她想不到第二个能够这么做的人。
“哇呀呀呀呀呀呀——”
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随着肉体撞击墙板发出的嘈杂声,衣裳破碎的檀黎斗扶着同样狼狈的帕拉德几乎连滚带爬地跑进了众人的包围圈。见到椅子,他便立即一把推开自己的“临时拐杖”,用尽全力爬了上去,整个人如同一张卷饼般不顾形象地趴在了那。
“真是群疯子…这些吃人的玩意为什么这么难缠,皮又厚血又多打不死,简直和蟑螂一样…”
天才游戏创作者恶狠狠地咒骂着一路上所遇到的那些生物,狠狠地啐了一口。在镜飞彩上下打量他时,他却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都被我锁在门外互相啃去了!还好都是群没脑子的,妄想伤害作为神的我,简直就是不可能……”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么!” 九条贵利矢压抑的怒火喷薄而出,他大步向前,从身后扯住了对方破烂的西装,猛地将其拉了起来。“你到底想要什么?要这么罔顾别人的生死?给我把一切恢复原样啊!”
才喘两口气的檀黎斗此时又被自己的衣领勒得严严实实,他被粗暴地扭过头来,对上的正是九条显得有些扭曲的面孔。四目相对,檀黎斗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几分恨意,嘴角瞬间就垮了下来。
“你也感染了?怎么和疯狗一样见到我就咬?”
永梦只觉得周遭乱象频出,他耳边的轰鸣声嗡嗡作响,脑中的乱麻怎么也清理不掉,甚至有将他悉数吞噬的征兆。
大家都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守护不了同伴,守护不了大家的笑容,守护不了这个世界的安宁…
宝生永梦的呼吸开始困难,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柏油桶里,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那些黏稠的液体便会灌进他的身体里,让他窒息而死…… “永梦…永梦,永梦!”在接近崩溃边缘时,一个温暖的拥抱把他从意识深渊中强硬地拉了回来。帕拉德慌乱地把他抱在怀中,头搭在他的肩上。
“别让情绪控制住你,永梦。”
崩源体的特质在这场劫乱中并没有被改变,宝生永梦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变得越来越柔和。
他的双手颤抖着,回拥住自己的崩源体,自责、愧疚和难过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他紧紧地抓住帕拉德,泪光在眼底闪烁。
“帕拉德……现在的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永梦很少会表现地如此脆弱,帕拉德从poppy那知道,他在回来途中目睹了丧尸撕咬人类的场景。因为没能救下那个人类,他很自责。帕拉德轻拍他的背,为自己的宿主送去一点安抚。“那不是你的问题,永梦。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你能保证自己没事就已经是极限了。”
“别一味地责备自己啊,宝生永梦。”
宝生永梦攥住了帕拉德的上衣,指甲刺进手心,却不抵他心痛的万分之一。那个人变成肉块惨死街头的一幕在他眼前不断回放,让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帕拉德知道,自己说再多,还是得靠永梦自己消化掉所有的负面情绪重新振作起来。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他身边。
这边帕拉德耐心地抚平宿主的情绪,那边,三个前假面骑士也正对檀黎斗进行激烈的讨伐。卡密第一次体会到百口莫辩的无力感,一个人反驳三个人的压力使他的面容变得越来越狰狞,最后实在忍不住,反揪住了九条贵利矢的领子。
“你倒是说说看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啊?!”他有些崩溃地大吼道。而九条不甘示弱,立马反击了回去。“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难道就有意义了吗?别忘了你当初对名人做过什么?!”
“对啊,谁知道你又抱着什么心思!”院长好容易才插上一句话,立即呛声道。
“你也知道那是我以前!”檀黎斗反而喊得更大声了。“我早就金盆洗手啦!而且如果我要搞事,我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个后手,非要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把自己的复活机会都给消除,然后眼巴巴地跑到你们这来自投罗网?!我的脑子又不是被丧尸吃了!”
“那是,那是因为……”九条摇晃的手戛然而止,他注视着面前这个永远嚣张跋扈的家伙一副乞丐的姿态,从磨掉的鞋底来看,他是真的一路狂奔逃命过来。
“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把卡带力量消除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上面可是凝结了我的所有心血,除非我被雷劈了才会干这种蠢事啊。”
分别与两边双手抱臂和双手插兜的战友对视一眼,三人虽仍对崩源体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一致决定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见几人的反应变得不似刚才那般激烈,檀黎斗趁机扯回了自己的领子,快速地将其抖搂整齐。他斜眼望向面前脸黑如锅底的三人,又瞥了眼那边正自我怀疑的宝生永梦,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
“我说,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儿,为什么不把驱动器交给我看看呢?”
话音刚落,镜飞彩手中的驱动器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外科医生盯着这个目前还是嫌疑人的家伙,目光冷冽。
“希望你的速度能快点,外面的情况可不允许我们再拖。”
“简直是小事一桩!”檀黎斗自信满满。“对我这种天才来讲,不出三分钟的事!”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三十分钟后,檀黎斗双目无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对于地上散落的头发熟视无睹。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的聪明才智竟有一天无法发挥出来。这种打击不亚于他走在大街上被自己早已入土的老爹拍肩膀时的那种世界崩塌感,使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色彩,像一滩水般从椅子上滑落。
“确定应该不是他了。”九条贵利矢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说给其他人听。“能让他承认自己不行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又一次失败把血淋淋的现状重新展现在众人面前: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解决问题。小小的空间内阴云密布,就连檀黎斗都安静地如透明人般。镜飞彩有些烦躁地捂着自己的脸,花家大我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先行到个没人的地方给妮可打个电话确认她的安危。
外面的情况估计是越来越严重,拨打了几次,信号格也永远只是灰蒙蒙一片。放下手机的那一刻,花家大我有些阴郁的眼神望着微微颤抖的大门,无力感涌上心头,最后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他们今后,该何去何从呢?
从恶梦中惊醒时,宝生永梦的脸颊上再次布满了泪水。已经深更半夜,为了不打扰大家休息,他只是胡乱抹了把脸,小幅度地转过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在动乱发生后的这些天里,他没有睡过几次好觉。在大家眼里,他的情绪在慢慢恢复正常,似乎又再次振作了起来。但只有他自己,还有他的崩源体真正清楚,他仍困在那天的愧疚中。
他本已经习惯了隐瞒自己内心真实感受的,但是持续的焦虑让他的梦境也开始扭曲。他开始时常梦见那一日的惨状,以及…朋友们的消失。
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他只能见到铺天盖地的尸潮,痛苦哀嚎的人群,和在人潮汹涌中迷失的伙伴。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淡出了自己的视野,最后,只剩下他在原地,举目无亲。
宝生永梦不愿意去想这个梦的深意。那只是个梦,他这么安慰自己。常言道,梦都是相反的。所有人都会活下去,他们都会撑到天亮的那一天。
在一片黑暗中,帕拉德默默地扶住了宝生永梦的肩膀,医生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抖。崩源体身上适宜的温度让他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两人默默无言,只有那只手在缓慢下移,绕到永梦身前,试探着抚上了因为恐惧而冰冷的手,坚定地将其攥紧。
也许是身后人给予的慰藉,宝生永梦再次被睡意所淹没时,张牙舞爪的扭曲怪物没再来他的脑海中侵扰他。 Cr本部内储存的物资并不多,加上屋内有这些个大活人,两周下来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院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收音机,捣鼓半天勉勉强强地还能听到外界的消息。大街上的混战已经让这片区域的电路网报废,更或许是整个日本的电力系统都已经瘫痪,众人只能先用应急发电机支撑一段时间。
镜飞彩在椅子上睡得腰酸背疼,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搭了三件白大褂充当被子。他能确定,这有一件是他自己的,另一件是他父亲的,还有一件…
他斜眼看向同样靠在椅上,抱臂似是入睡的花家大我,注意到他没有拿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心下了然。起身时,他动作轻巧地把白大褂为父亲盖上,然后经过黑医时,略带些劲地把他的衣服甩到了他脸上。
一直听着动静的花家大我有些疑惑地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望着镜飞彩挺立的背影若有所思,眼神慢慢变得兴味,眨眼间就又恢复成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一段时间的坚持不懈,终于让檀黎斗彻底地、完全地死了心。在他第n次把头磕在桌子上时,九条贵利矢终于看不下去,强硬地掰着他的头把他拉了回来。
“你不觉得很吵吗?”故意把手按到檀黎斗因撞击到红肿的额头上,引得对方一阵叫疼,贵利矢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倒是在拼命下压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在这个时候你还要报复我啊!”檀黎斗哪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一整个吱哇乱叫。“太可恶了点吧!”
poppy把收音机放在耳边认真调试着,电流声噼啪作响,偶尔夹杂着几句人声也是嘈杂不堪。她撑着自己的脸颊,失落地呆坐在原地。
最起码,大家的状态还不错,她思来想去,也只能让自己多往好处想一想,也许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现状还是会越来越严峻的,她脑袋里的画面没有如她所愿停止播放,而是像放电影般一帧一帧地呈现在她眼前。顿时她又觉得未来一片昏暗,有些泄气地趴了下去。
天天好游乐园(2)
搞点我想写的东西。
纯搞点抽象群像
主要还是最近累的无聊,搞搞规则怪谈好了
灵感来源于那个不太ok的规则视频
明面上规则怪谈,实则天门搞笑文学(除了结局、规则和时不时突然在线的智商没啥正经的推理,推理也不太正经,理解一下我是春竹)
前文:(1)
8.
“王哥王哥,你看外面”六谷把睡梦中的王玄熠摇醒,慌慌张张地指着窗外。
“……我靠,谷柳你……”王玄熠刚想张口骂两句谷柳,却看见了拉开了一部分窗帘漏出的落地窗上的东西。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种暗红色的液体,画上了一个眼睛,甚至暗红色的液体还在向下流淌。
“...
搞点我想写的东西。
纯搞点抽象群像
主要还是最近累的无聊,搞搞规则怪谈好了
灵感来源于那个不太ok的规则视频
明面上规则怪谈,实则天门搞笑文学(除了结局、规则和时不时突然在线的智商没啥正经的推理,推理也不太正经,理解一下我是春竹)
前文:(1)
8.
“王哥王哥,你看外面”六谷把睡梦中的王玄熠摇醒,慌慌张张地指着窗外。
“……我靠,谷柳你……”王玄熠刚想张口骂两句谷柳,却看见了拉开了一部分窗帘漏出的落地窗上的东西。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种暗红色的液体,画上了一个眼睛,甚至暗红色的液体还在向下流淌。
“王哥,咱俩……是不是完蛋了啊”
“……”
“王哥?王哥?”
“别叫,你王哥我不怕”
“王哥你能不能先松开拽着我手腕的手再说……”谷柳低头看了看王玄熠紧紧抓着他不放的手吐槽道。
“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谷柳!”
床头柜的电话铃响了起来,王玄熠被吓了一个激灵,拽拽谷柳的衣服示意他去接电话。
“王哥你咋不接呢?”
“少废话快接…再不接工资扣500”
“好嘞王哥,马上就接。”
“喂?”谷柳有点紧张,尽管他不怎么怕这些,可是难免真遇上了还是有些忐忑,尤其对方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灵异生物。
“您好,欢迎光临天天好乐园”电话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不过谷柳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似曾相识。
“我有些事情想和王玄熠先生说,麻烦你把电话给他”
“我跟王哥好,你跟我说就行”谷柳看了眼还被吓着的王玄熠没让王玄熠接电话。
“……”
“对不起,请把电话给王玄熠”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特别加重了“王玄熠”三个字。
谷柳叹了一口气,最终把电话给了王玄熠。
“王哥,对面指名道姓要找你,没办法”
“……给我”王玄熠接过了谷柳递过来的电话深呼吸了一口气。
“……喂?”
“王玄熠,你还记得我吗?”
“你谁?”
“果然是这样,没关系,这片游乐园已经被封锁了,现在你出不去了,想要出去的话很简单。”
“记起我”对面的话令王玄熠打了个冷颤。
无数次的噩梦中都会出现的一句话,从失真的听筒里传出来。
“王玄熠,我恨你,可我不只恨你。这个园区里还有其他我恨的人。”
“……”王玄熠拿着电话的手心微微有点出汗。
“想要出去却记不起来我的话,就杀了他们吧”
“他们是谁?”
“那是你该去寻找的,如果告诉你的话那这个游戏也太简单了吧”
“好,我接受,但能不能把谷柳送出去?”王玄熠犹豫了一下,试图向听筒那边的人争取一点利益。
“王哥……”
“他出不去的,王玄熠。”
“谷柳确实是局外人,但是我认为他很有用,对你对我来说都是。少了他你确定你能在这里坚持七天吗?”轻笑声传入王玄熠的耳朵里。
“那不如这样,只要你达到我的条件了,我就放他和你一起出去怎么样?”
“……成交”
“祝您好梦,王玄熠先生”电话那头又带上了客服式语气。
王玄熠挂掉了电话,看向了窗户。
那片窗户上的痕迹全部都消失了。
“王哥?发生什么事了?”谷柳看着他询问着。
“没什么事,小谷,我们得逃出去这”
“没事王哥,你说,只要你说了我都能做”
“得了,你小子别逞能,先休息吧”王玄熠叹了一口气把头埋进了被子中。
“哦对,记得拉窗帘,我记得我还特地叮嘱你晚睡的时候记得拉上窗帘”王玄熠的声音从被子中发出,闷闷的声音,让谷柳忽然知道了为什么他觉得电话中的声音耳熟。
那个声音跟王哥的声音很像,谷柳把猜测先按在了心里,下地拉上了窗帘。
要跟王哥说吗?算了。
谷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不想给王玄熠添一点烦恼,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别有用心来到这里的。
王玄熠在被窝里回想着那个一直以来的噩梦,潮水每次都会吞噬掉他,他只能痛苦地从梦中惊醒,带着一后背的冷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说噩梦里一样的话?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执意要他记起他?
疑问吞噬掉了王玄熠的困倦,王玄熠偷偷把被子剥开,让大脑充分呼吸一下氧气,却不知为什么明明困倦感已经消失殆尽,依旧还是进入了梦境。
9.
梦里王玄熠看见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唯一不同的是红色的眼睛和惨白的肤色。
“你是谁?”王玄熠询问着。
对面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回答他的话。
红色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全是寒意,让王玄熠后退了两步,却一下子跌进了明明刚刚并不存在的深洞之中。
“王玄熠”
“你会作为我留在这里的”
明明都坠落到了深洞,却依旧听到那个人说话很清楚,就像在身边一样。
“王哥?王哥?”
王玄熠睁开了眼睛,面前就是谷柳的一张脸。
“王哥你醒啦?”
“我去,吓死我了”王玄熠推了推谷柳示意他往边上去一点。
“诶好嘞”
王玄熠觉得有点头疼,刚刚似乎他做了一个很差的梦,但是梦的内容是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
“王哥,我们今天咋办啊,要按照那个人和你说的东西去干吗?”
“没办法了,咱俩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
“别吵我啊,我再睡一会儿”
“好嘞王哥”
10.
“小苏,你要不下楼看看前台还在不在?”
“算了龙哥,要不龙哥这里借我住一晚吧,咱俩挤一挤”
“啊?你不会怕黑吧?”龙益瀚打趣着苏清晨,顺道从柜子里拖出来了一个新枕头。
“啊?谁?我怕黑?我才不怕黑,你可别瞎说啊老师……”
“对对,你不怕黑我怕黑,咱俩挤一挤吧,明早再去也好,这破酒店阴森森的”
“好嘞~就知道老师会让我在这待着”
“不是说叫我龙哥了吗,老师多显老”
“老师你都快奔四的人了,这不合适吧”
“不合适你个头啊,你给我出去罚站去吧”
“害呀,龙神我错了”
11.
“一起去前台吗”
“可以龙哥,走吧”
…
“走吧谷柳,今天恐怕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先四处走走”
“好嘞王哥”
王玄熠走出酒店就看到了几个穿着人偶服的工作人员正发散着传单,于是走过去接了一张。
传单的一面是游乐园的地图,另一面是一面不知所云的规则。
“这是?”王玄熠疑惑得看着手里的传单,上面的规则和本应该使人开心的游乐园气氛一点不符合,尽管他昨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和游乐园一点不搭。
“王哥这是什么意思啊?”六谷翻来翻去手里的传单询问着王玄熠。
“不清楚啊,但是我们先按照他这个规则进行游戏吧”
“啊行,我们今天还玩项目吗王哥”
“算了吧,我们现在首要任务还是想办法出去”
“这里的游客应该很关键,我们找这里的一些游客谈谈吧”
“就这样和人家游客谈谈吗王哥?”
“那不然呢?找个咖啡厅坐着聊啊?你以为这是商务活动吗?”
“那…王哥我有个问题,你去和人家搭话还是我去?”
“那废话,我作为哥哥当然要把好机会让给弟弟你了”
“王哥补药啊”
“工资扣500”
“保证完成任务”
这篇就这样,稍微短了一点点,下次多谢一点点。
可以猜猜主线是什么样子的(?)毕竟现在阵营分的还挺明确的,嘿嘿嘿
长夜漫漫似梦见(2)
差点忘了,还是浅码了一下1k+
“——看来被选中的人都已聚集于此。”
夏天y眯缝着眼睛,不适地抬起手,试图遮挡住那从光芒中心直射而来的刺眼强光。在那光芒的焦点处,站立着一位周身被强光包裹的神秘女性。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半城,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哪位?”
“她是那个异世界的神明。”半城低声回答。
神明缓缓张开嘴,那威严而不可置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我恳请各位伸出援手,共同拯救这个世界。它正面临黑暗势力的侵袭,唯有你们能让正义的光芒再次洒满这片大地。”
六谷却仿佛没有听见神明的话语,一言不发地转身,步入了旁边一条昏暗狭窄的巷子。神明的目光微微偏移,深邃地注视着六谷离......
差点忘了,还是浅码了一下1k+
“——看来被选中的人都已聚集于此。”
夏天y眯缝着眼睛,不适地抬起手,试图遮挡住那从光芒中心直射而来的刺眼强光。在那光芒的焦点处,站立着一位周身被强光包裹的神秘女性。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半城,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哪位?”
“她是那个异世界的神明。”半城低声回答。
神明缓缓张开嘴,那威严而不可置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我恳请各位伸出援手,共同拯救这个世界。它正面临黑暗势力的侵袭,唯有你们能让正义的光芒再次洒满这片大地。”
六谷却仿佛没有听见神明的话语,一言不发地转身,步入了旁边一条昏暗狭窄的巷子。神明的目光微微偏移,深邃地注视着六谷离去的背影,随后再次开口:“此外,诸位需前往皇城一趟。”
王少栋心中疑惑难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我们完成任务后,该如何返回现实?”
“待你们拯救世界后,我自然会送你们回去。”神明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犹豫。
“好吧……”王少栋心中暗自嘀咕,总觉得这位所谓的“神明”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待神明身影消失后,夏天y才猛然发现六谷已经不见了踪影:“等等,六谷去哪儿了?”
“嗯……不清楚,可能是去四处逛逛了吧。”赵子龙露出一丝担忧,“等等,他不是刚来吗?不会迷路了吧?”
话音刚落,六谷便从某个阴暗的角落中冒了出来,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不屑神情:“没意思。”他对那位神明毫不在意,“那么,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去皇城。”夏天y简短地回答。六谷听到“皇城”二字,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发愣。
“还是过几天再去吧,万一路上出什么意外怎么办?”六谷突然插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夏天y仔细观察着六谷,总觉得他有些反常。
“那就先在这里待一晚吧。”夏天y无奈地妥协道。
夜幕降临,六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其他五人。孙悟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暗自嘀咕:“他今天的举动确实有些怪啊……”
六谷再次回到了那条昏暗的巷子深处,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来的孙悟空:“你跟我来吧。”
话音未落,他便伸手一拉,将孙悟空拽入了一个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魔法阵内。
“这——是哪里?”孙悟空环顾四周,满脸茫然地问道。
“这里是异世界的边界,一个不会被那位女神监视到的地方。”六谷解释道。
“什么监视?”孙悟空更加疑惑了。
“其实,她每次都在暗中把我们当乐子看。”
“每次?”
六谷沉默不语,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其实遭受过循环吧空哥”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接受循环”孙悟空并没告诉任何人自己接受循环的事
“……我也不确定,只是一种直觉。”六谷有些犹豫地回答,“但在这次的循环里,我就总感觉有些你不对劲”
孙悟空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六谷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你拉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我想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相,还有我们被选中的原因。”六谷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空哥,我知道你也在怀疑,只是没说出口。”
孙悟空看着六谷,他确实也在怀疑过这位神明的真实意图,只是没有像六谷这样直接表达出来。
“好,我们一起查清楚。”孙悟空拍了拍六谷的肩膀,“不过,我们得小心。”
“等等,我们咋回去找王哥他们……?嘶——六谷你该不会不知道咋回去吧?”
“你猜呢?我算是第一次尝试成功了远程传送”
“话说你还能试试吗?六谷”
未完待续,其实这只蟑螂把整篇都想好了,但是懒得码字(恼)
【帕梦情人节24h|心动拼图】19:00|再塑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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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少爷别再看特摄了
下一棒@彼岸花开 梦里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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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着自己的消散,感受死亡的徐徐到来,感受着混淆不清的心跳,Bugster没有痛觉,面临如此情况,他感受到的更多是游戏角色完成了他的使命徐徐退场的满足,但是他的心在颤抖,他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仍然不能坦然面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永梦又一次杀死了最爱自己的人的惊惶。
虽然以后再也不能环着抱住永梦撒娇了,但是在临死之前,能够再次感到恋人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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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少爷别再看特摄了
下一棒@彼岸花开 梦里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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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着自己的消散,感受死亡的徐徐到来,感受着混淆不清的心跳,Bugster没有痛觉,面临如此情况,他感受到的更多是游戏角色完成了他的使命徐徐退场的满足,但是他的心在颤抖,他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仍然不能坦然面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永梦又一次杀死了最爱自己的人的惊惶。
虽然以后再也不能环着抱住永梦撒娇了,但是在临死之前,能够再次感到恋人的心跳,是他
最开心的时刻。
*一些医疗的意义是什么
*永梦一开始不同意黎斗将生命作为数据保存获得永生的做法,但当他面临了一些事后,他会不会侥幸地想着如果能够再塑生命的话会怎样呢?
——正文
清晨的阳光微渺,透不过那厚厚的云层,在场的所有人穿着正式,黑色带着肃杀的意味。宝生永梦坐在最后一排,在后面看不清最前方跪在棺木前的女人,只是灵堂内安静地过分,周边的空气都在叫嚣着,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但是以主治医师的身份被请来还是第一次。而患者正是躺在棺木里的濑户泠,刚上小学的小女孩,他在恍惚间还听到那孩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跪在棺木前的黑衣女子正是她的母亲濑户熏花,人如其名是一个很重情的人,然而与她相爱的丈夫在五年前就死于尿毒症,可作为她与爱人最后链接的女儿也死于尿毒症,不如说是她知道丈夫透析的痛苦,想让女儿在人生的最后时光不再痛苦,将女儿带到瑞士申请了安乐死。
当医生本就要比他人更多地经历生死离别,但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小泠是个开朗的女孩子,在刚到医院治疗时就算透析那样地痛,年且六岁的她也没有表现出太过多的痛苦,反而是安慰着急匆匆离开单位来探望她的母亲。自从濑户先生离去,养活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熏花女士身上,已婚妇女在就业市场上处于劣势地位,她只能强忍丧夫的痛苦辗转于各个公司的面试。据说之前有过一天打四份工,早上在早餐店干清洁工,中午在食堂做饭,下午去递盘子,晚上又在便利店干晚班收银员。那时才在一家传媒公司找到工作,正是实习期被刁难的时候,可惜麻绳专挑细处断,女儿却在这时确诊了尿毒症。即使母亲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陪她,她也并没有像一般的孩子那样闹脾气,因为家庭变故早早成熟起来的她,就像大人一样拍着哭在自己身上的母亲的背,在阳光的阴影下他竟恍惚地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但是她和我不一样。
他不自知地看了很久,猛然收回眼却正好撞上一个黑色的身影。
“帕拉德?你怎么来了?”
“来接永梦下班。”高个子笑着凑近他,想将他拢入怀中,却被对方推拒。
“我这会要忙呢…帕拉德可以先去我办公室等我。”他的脸上多了些笑意。
“那我可以去我的「办公室」等永梦吗?”
“什么?哪里?”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对方进入身体。
红蓝色的数据飘进自己的身体,一股暖流涌入心脏,但却只是将自己安放在那里,让心脏多了些饱和与沉淀的感觉。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帕拉德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附身过自己。自从上次帕拉德喜提平行世界两年游后,每次附身都带着些狂躁的意味,像是有分离焦虑症的孩童。
帕拉德这次只是乖乖地待在他的身体里,没有控制他的身体,他进入病房进行每日一次的问诊。那孩子依然带着笑脸,让他的心情也好上不少,顿时感受到心里一阵躁动,当他收起笑脸方才停止。
帕拉德还是那样地孩子气。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帕拉德才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外面华灯初上,路面上有着一个一个的小水洼,空气中清新的泥土味扑面而来,无一不告诉来人刚才有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他跟帕拉德相视一笑,选择走路回家。
已经入秋了,气温开始降下来,下午还蔓延着炎热气流的小路上现在却充满凉意,仅存的几只蝉还在卖力地叫着,颇有一种宁静安详的氛围。
“永梦今天看着那个女孩愣神了吧,我知道哦。”
“唉?哦,对,是呢,怎么了帕拉德?”他还有些愣神。
“没什么,只是怕你瞒着我,我也怪同情她的。”在路灯冷白色灯光的照耀下,他勉强能看见高于自己的那人的脸部轮廓,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却得到了平淡的回应。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
对方给他留下了一个更加晦暗不明的眼神,但终究没能说出什么。虽然已经经历了小说事件,永梦能坦然地接受朋友们对他的特殊关心,但果然他心里还是很纠结,他承认檀黎斗想摧毁永梦精神内核的目的达成了一点。但这可是永梦,亲自与父亲做了断的永梦,又怎会轻易被打败。只是他不明白人类的脑回路,怎么可以凭借过去脆弱不堪的自己来断定自己这个人的本性(虽然他也是),这简直犯了三个逻辑错误:绝对化陈述、受害者归咎、单因归因谬误……
“帕拉德。”
“嗯?”
“如果以后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跟你一起。”
对方有些讶异,似在惊诧他的斩钉截铁,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似乎挺满意这个结果,但碍于道德不能认同。
“当然不能这样…”
“那要怎么样?”
“……”
“我要你带着我的心灵走到你生命的尽头。”
“…那我试试?”
作为世界上第一个Bugster,他应该是这个种族里最年长的了,关于Bugster的寿命论,还有待他们去探索,即便前方的道路看不见尽头,即使是作为实验品…
“我不要你试试,我要你一定做到。”
整条街上只有他们两人,在月色照耀下的宿主显然也染上了他的那份孩子气,开始大胆起来,不得不说真的对他很受用。
“…好。”
-
好景不长,一天半夜里,宝生突然接到了明日那的电话,说泠子的情况恶化,他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却接到了濑户女士的电话。
“喂,我是宝生。”
“宝生医生,你一会儿来帮我们办一个出院证明吧。”
“哎???”他感到十分吃惊。
“您先等一下,我来了再说。”
……
“我是想,这病估计治不好了,我也不想看泠子继续这样痛苦,透析可是很痛的吧。”眼前这个憔悴的女人双眼乌青,过于瘦削的身体让人感到一种过刚易折的同情。
“…是,但是,不治疗的话就没有生还的希望啊…”
“我跟你坦白吧,我打算带她去瑞士做安乐死。”
“!为什么?”
“我的丈夫也得过这个病,他是在病痛的痛苦中死去的,这也成为了我的心结,我不希望女儿也这样。”
“那你怎么知道,就治不好呢?”
“她跟我说的,太痛苦了,每一次看到她自己扛过透析的疼,我的心里都很难受,她身子弱,又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肯定治不好的。”
那人从拘谨的坐姿中解脱出来,双眼含泪地看着他。
“这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痛苦挣扎之后做出的决定。”
“好。我们会尊重您的选择。”他几乎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等到女人抽噎着走出永梦的办公室,藏匿在门外墙边的帕拉德才进去,听完了刚才他们的对话,他感到震惊之余却明白了人类“好的坏的一棍子打死”的理念———是不想再忍受痛苦啊。
永梦没去看帕拉德,他低垂着头,从脸颊上落下的泪珠滴到大腿上,沾湿了上方的布料。
“我也挺意外的,没想到你们人类会做出这种决定,我还以为是所有人都会抓住哪怕零星一点的希望呢。”帕拉德靠着墙对永梦说。
永梦抹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笑着对他说没关系,他已经见惯了。
“这可是你告诉我的,作为医生注定要看到别人的生死离别。”
“那你为什么还要哭?”
“因为我不甘心。”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笑出来。
“我不甘心啊,哪个医生不想拯救濒危的生命,这不是为了自身的名誉。我有时想如果不能保证百分百生还,为什么还要去试,成功了就是希望,那些治疗失败的人呢,难道他们就不配活在世上吗,为什么医疗还要仰仗对神明的信仰,依靠神明的保佑,那么医疗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如果能再塑生命的话?”
“如果能将濒危的生命重塑起来,就好了。”
-
葬礼开始前濑户女士邀请了他谈谈,看着这个破碎的女人,他也希望自己能弥补一点自己的遗憾,能够安慰到她一些。
“我邀请你来谈谈,不是想让你安慰我的。”
“那…您想说点什么?”
“其实小泠她一直不是一个很开朗的孩子,当年她三岁就丧父,也没哭没闹,安静地过分,她也确实是一个很喜静的孩子…”
“是的…”
“我工作忙,没怎么陪到她,不知道医生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花了那么多钱,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生的希望依然渺茫,医疗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见他不语,她又补充道:“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经历过两次这种事,自然能够坦然面对,只是,如果能再塑生命呢?哪怕是作为另一种形式活在世界上…”
“这是不行的…”他不禁想到黎斗之前跟他说的话,以前的他或许能够坚决地否定这个问题,但现在的他却迟疑了。
“算了,看你这样,我也没想再说些什么了,怕你承受不住,你也想开点,毕竟你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啊。”对面的女人起身,只给他留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珠链帽下的脸一片苍白,他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晶莹的泪痕。
那沧桑的身影和女孩的笑泪在他的脑海轮番浮现,只记得泪花,笑脸…他的大脑竟一瞬间无法思考,只记得…
“医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的思绪回笼,定睛一看周围的人都走完了,他才蹒跚地从座位上站起,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帕拉德在墙边蹲着等他,他一时间颤栗不已,跌坐在大理石砖上的一角,双手捂紧脸,也没出声,哭也没哭出来。
“永梦…”
他抬手示意让他别说话。帕拉德很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眼里的心疼多到快要溢出来。他能够明白永梦的心情,医疗的意义对于永梦来说就像他作为游戏角色活在世界上的意义是一样的。一个充满干劲的医生在此刻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好比你从很小就立志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但经历千辛万苦爬上山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有作为的人,包括你自己一样,命运总是质问我们何去何从,安于现状也好,审视自己也好,我们该怎么改变?真正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但如果能再塑生命的话呢?他也希望能成为沙利文老师那样能够改变一个人命运的人,可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第二个海伦·凯勒,他也不是沙利文。他顿时可以理解那些现实的贪官,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利益没有什么是真的,他有时也想过放弃,可不去做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那些感染游戏病尚未被复活的人们,要将他们以什么形式复活呢,人类?Bugster?可是即使将他们复活了,他们也有一天会死去,那么努力的理由是什么?改变命运的理由又是什么?
是改变过程啊。人们常常过于关注结果而忽略过程,然而结果是注定的,过程不是,那些个好的坏的过程,都是你真真实实要淌过去的,为什么不让自己好受点呢,就像濑户女士选择带女儿去安乐死一样,为什么不让自己好受点呢?所以无论什么再塑生命,让你萌发这个想法的支撑是你与对方美好的回忆啊,也就是过程,所以结果是由过程决定的。而医疗就是改变过程的重要因素。
“医疗的意义是改变过程。”
-
转眼间海枯石烂,一年的时光又过去了,宝生依旧与濑户女士保持着联系,帕拉德有些吃醋,不过最近濑户正在尝试创业,并有了小作为,经过宝生的介绍后投了再生医疗这个项目不少钱。
然而就在这平淡的一天却发生了不平淡的一件事。永梦接到急救通知,poppy在对面尖叫着,从对方紧张到语言混乱的话语中汲取到了一个关键信息———Gamedeus复活了!帕拉德一听也很震惊,这可是他以一命换一命才打倒的对手,怎么复活的,谁复活的,复活之后有没有升级?
显然是有的,Gamedeus重生在当时召唤他出来的那个山顶上,外观颜色变成了黑红色,还有一个蓝色的外罩罩在它身上,像盖上培养基的塑料盖,它没有作为,似乎还没有发育完全破壳而出的样子。帕拉德变身冲了上去,掏出齿轮枪斧就砍上去,外罩受到攻击发出蓝色的电光,几下攻击后仍旧纹丝不动,看来想在它破壳之前清除它是不行了。飞彩和大我也来到了现场,他们四个一起变身,试图通过合力看看能不能摧毁这个外罩,结果是失败的。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它破壳出来散播病毒吗?”大我气愤地说。
“那也没办法。”飞彩平淡地回应他。
就在这个时候,永梦注意到了帕拉德的状态不对劲,一直在冒冷汗,数据也不稳定了,忽闪忽闪的。
“帕拉德?你怎么了!”他一想不对劲,赶紧掏出Game scope一照,果然帕拉德感染了Gamedeus的病毒,发病因是什么?是因为攻击了那个透明罩吗?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原因了,他们赶紧把帕拉德带回了cr。
帕拉德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据贵利矢分析,估计就是因为帕拉德攻击了那个罩子导致的。
“怎么可能!我们几个也攻击了那个罩子,为什么我们没事?”大我质问道
“首先,帕拉德除了攻击那个罩子之外就没有什么跟Gamedeus接触的地方,再者,你们在攻击那个罩子的时候有粒子飞出来吧?”
“是没错,不过我们为什么没感染?”永梦感到疑惑。
“只有一种可能,Gamedeus进化后的病毒只能感染Bugster。不过也是猜测。”
这样说着,治疗室里突然传出滴滴的警报声,帕拉德的情况恶化,整个人透明得要看不见了。
休息室的众人看到墙上的显示屏突然出现了Gamedeus的样子。
“你们说的没错。吾本次进化归来就是为了让所有Bugster的力量回归我的身体,再与你们大战,重现《假面骑士编年史》的辉煌…”
“竟然进化出杀死同伴的病毒,真是残忍!”大我一拍桌子。
“欢迎各位来挑战我,不过要在你们之中最强的那位失去变身能力前打倒我…”
“啊!怪不得先感染帕拉德呢!”poppy惊呼道。
永梦没说话,自己冲了出去。他来到那个山顶,变了身就要攻击Gamedeus:“Gamedeus!你由我来打倒!”
“Ex-aid,你终于来了。”
“少废话!”他上去就攻击,但是没有丝毫用处,“Miss”的标志一直在他的攻击处显现。,对面大手一挥就将他掀翻在地,见形式不妙,他掏出Hyper Muteki变身,却也只能跟对方打得一来一回,而且占据下风。在一次被对方打瘫在地时,帕拉德突然出现在了旁边,看起来他还很虚弱,走路一颤一颤,后面跟着跑过来的是追过来的众人。
“你们也赶来送死么?”
“帕拉德!你要干什么!”poppy在后面喊着。
“即使是Bugster,你现在变身也是很危险的啊!”飞彩大喝着。
“我说过要和永梦一起战斗,而且只有永梦跟我融合,才能发挥出Hyper Muteki最大的力量!”
“不行!”贵利矢叫着“你附身永梦的话,永梦也会有危险的啊!你给我想清楚了!”
“我知道了!”随即他化作数据形态,将自己输送到了……Hyper Muteki的卡带上?!红蓝色和金色的光芒乍现,将卡带整体渲染成了红蓝配色,翻盖上的人形Muteki也变成了红金蓝三色。大家都被惊掉了下巴。
“居然用Muteki的力量暂时压制Gamedeus病毒的力量吗,我怎么没想到!”永梦兴奋地说着。
“好!那就一起上吧帕拉德!”他将Muteki的卡带拔出来重新插入,变身成了一个新的骑士———红黄蓝配色的Hyper Muteki。
“哎??这个骑士应该叫什么?Ex-Paradox吗??”poppy惊喜道。
只见他一挥拳就将Gamedeus锤到了对面的山崖上,碎石落下来,那边的怪物奄奄一息,他又飞过去给了对方两脚,颇有当时教育帕拉德的味道。
“Kimewaza!”他按下终结技的按键。
“Ex-aid!你以为杀了我帕拉德就能恢复了吗!”
“Mighty Jigsaw puzzle Critical Finish!”
(全能拼图暴击终结!)
“嘿呀!”
“Gamedeus!你输了!”(合)
“究极一击!”
“完全胜利!”
“Game Clear!”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他们似乎听到了Gamedeus在说着些什么。
-
战斗结束,帕拉德从卡带里分离了出来,正当主角们要开始战后抒情时,帕拉德却突然瘫倒在地,呼吸困难,似乎是游戏病还没有被治愈。
“怎么回事?帕拉德的游戏病怎么还没好?”永梦有些焦急地问。
“你们听清楚Gamedeus死前说什么了吗?”贵利矢问。
“好像说什么,没有他我们也别想达成目的…”
“别想达成目的!”bi
“什么意思,是说帕拉德的游戏病不能痊愈吗?”
“应该是这个意思。”
“永梦。”
“永梦,可以抱抱我吗。”
身旁的人向他这边蹭了点,却不知道从哪下手。他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把自己往永梦身旁塞去。他感受着自己的消散,感受死亡的徐徐到来,感受着混淆不清的心跳,Bugster没有痛觉,面临如此情况,他感受到的更多是游戏角色完成了他的使命徐徐退场的满足,但是他的心在颤抖,他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仍然不能坦然面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永梦又一次杀死了最爱自己的人的惊惶。
虽然以后再也不能环着抱住永梦撒娇了,但是在临死之前,能够再次感到恋人的心跳,是他
最开心的时刻。
永梦握住他的手,泪水打湿了他精致的脸,只能看着恋人在自己眼前消散。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歹念又升起来。
要是能再塑生命的话……
-end
番外:
那天过后,纱衣子医生在Hyper Muteki的卡带中检测到了帕拉德残余的粒子,但混着Gamedeus的病毒,还得想办法清除。自上次飞彩从永梦那里把Hyper Muteki骗来后他们就在研究怎么把帕拉德复活。日向审议官帮忙向卫生省求情,要走了原型Mighty Action X的卡带,poppy负责进入卡带中找到黎斗取得他带着抗体的数据样本,贵利矢也加入了新型抗体的研发。说是帕拉德作为世界上第一个Bugster对于再生医学还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新型抗体的研发也是一种技术突破,总会用到。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CR的众人带着不明所以的永梦来到再生医疗中心。
“你们带我来到底要做什…”他转头就撞上一个黑色的胸膛。
“哇啊啊,对不起…!”他抬头一看,是那张熟悉的脸,许久没见,甚至有点陌生。
“你是…帕拉德?!”
“永梦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你真的是帕拉德吗?”
“真的。”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感受一下这里。”他用食指戳了戳对方的胸口。
“你真的是帕拉德!”他感受到心间的那份异样的悸动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永梦为什么不相信我…”
“还不是因为上次,差点被害,结果你还搞那种事…”
旁边的众人听到这里纷纷露出了激动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永梦干脆把自己埋进帕拉德的怀里,欣喜的泪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真的完了
各位老师能看到这里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篇写得也挺艰难的 原本要改但是要开学没时间了(跪)祝帕梦情人节快乐!十周年再见!
【帕梦情人节24h】6:00|崩毁/come down
2025.1.5-1.29
上一棒:@land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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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备bgm:Achilles come down
全文12000+,请注意阅读时间。
summary:你的水晶最终会崩毁。
/有非主干人物死亡和血液描写,请注意。
/有不合理的医学相关描写请忽略,万分感激。
/时间线大致是在TV后,假定并无小说描写的后续相关内容,但拥有前提内容。
/有角色ooc,我流帕拉德和我流永梦,有大量心理描写,请注意逻辑顺序。
00.
宝生永梦就这样站在医院的顶...
2025.1.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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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非主干人物死亡和血液描写,请注意。
/有不合理的医学相关描写请忽略,万分感激。
/时间线大致是在TV后,假定并无小说描写的后续相关内容,但拥有前提内容。
/有角色ooc,我流帕拉德和我流永梦,有大量心理描写,请注意逻辑顺序。
00.
宝生永梦就这样站在医院的顶楼,展开双臂,神似帕拉德一贯会做的动作。楼顶的风声依旧猎猎,他闭上眼,感受四面八方向他吹来的风。身体本能对于死亡的恐惧令他的四肢微微发颤,指尖冰凉。
此时此刻,时间对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You crazy-ass cosmonaut, remember your virtue 」
「你想做癫狂的宇航员,在苍穹记载你的美德」
01.
宝生永梦坐在医院前的小公园的长石凳上,一如既往的冰凉感受,郁郁葱葱的深绿色树木投下的影子,只剩下苍郁的黑色。"game clear"的音效发出,他放下游戏机,簇拥在身旁的小患者们早已离去,独剩他一人。他缓缓伸出手,挽起的袖子使得光洁的手臂得以沐浴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金色碎屑。
此时正是午后。他将游戏机塞进白大褂的兜中,站起身来。
身后的医院中每天都会有很多生离死别,而此刻公园中一时的静谧反而显得像是世外桃源。曾经信誓旦旦地大喊着"不会让任何人死去",但只是站在手术室那一层楼的拐角,便可以窥见这个世界上最深沉的绝望,听到最虔诚的祈祷,尝出最浓重的悲伤。
身为假面骑士的那段战斗时期,宝生永梦每每带着一身伤回到医院。和大家并肩作战的一切回忆都是如此美好,以至于他总能忽略自己的伤口,被创可贴和纱布贴成半个木乃伊也只会嘿嘿地笑着。
而现在一切如同潮水般褪去,回忆被他妥当地封存在记忆深处,而他再次被青灰色的生活缓缓包裹。
看到孩子诊断单的一瞬间崩溃的家长,面如死灰的父亲,瞪大双眼只剩眼泪流淌的母亲,他只能沉默着办理转科手续,看了看只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却不知病情轻重的小患者。
"小朋友要加油哦!要听爸爸妈妈和医生的话。"永梦露出了招牌笑容,弯下腰,摸了摸小朋友的头。那个孩子绽开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挥手和医生告别。
门合上了,下一位挂号的病人和家属很快忐忑不安地从门口探头进来。他直直地望向门口,却不是在看病人,可以说,他没有在看什么具体的东西。
他在看一团迷雾。
「You’re scaring us and all of us, some of us love you」
「你吓到了我们所有人,特别是我们中爱戴你的人」
「Achilles, it's not much but there’s proof」
「阿喀琉斯,尽管世界飘渺但是我对你的感情仍有半丝半缕」
02.
在病床前强颜欢笑的人,在走廊嚎啕大哭的人。
站在医院楼梯间吸烟的人,把诊疗单翻来覆去看很多遍的人。
嚷嚷着药费为什么这么贵的人,从兜里摸出小面值钱币小心地一遍遍数着的人。
穿着整齐服帖的人赶来病房匆匆跪下,蓬头垢面的人冲进病房急急拥抱。
从楼下回到医院大楼,永梦躲在墙角阴影遮掩处,还未来得及修剪的刘海微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此刻也没有心情去撩起。
宝生永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拿起东西下班。穿过走廊,他向隔壁诊室的医生挥手告别,却险些撞到一个面色阴沉的家属。刚道完歉离开,正好看见了穿着护士服的poppy。
"M你没事吧!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明日那小快步追上M。
永梦机械性地调动起自己脸上的肌肉,露出了一个"完全不用担心"的笑容,却在看到poppy"这孩子真的没事吗"的表情的时候意识到自己露了馅。但熟悉的平地摔感觉迅速降临,于是他放任自己的身体开始失去平衡,一阵天旋地转后毫无形象地趴在了地上。
"M!!哎你怎么又摔了啊啊……!!"
他逃避过去了。
永梦独自乘着医院的电梯。此时是下班时间,患者们大多离去或在楼下取药,夜间急诊也尚未这么快就位,营造出一个略显安稳的低人流时刻。
"M!"
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帕拉德?"
bugster不容置喙地从他体内跃出,电梯内的监控嗡鸣了一声,监视灯不情不愿地灭了下去。
"啊……帕拉德我已经说过啦,不要在医院里……"
帕拉德将他抱了个满怀,永梦在他的锁骨处磕了一下,额头传来细细麻麻的闷痛,但紧贴的身体让他缓缓放松下来。
熟悉的香气和舒适的衣服触感,隔着薄薄布料传来的体温。收紧的手臂和埋在颈间的面部肌肤。
"M今天在想不好的东西。M说过,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来一个拥抱。"
永梦温和地拍了拍bugster的头。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不用担心我。"
电梯门打开,帕拉德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永梦的身体中,而是自然地、紧紧地牵起他的手,与他同行。
「How the most dangerous thing is to love」
「爱是世上最为危险之物」
「How you will heal and you’ll rise above」
「你将如何治愈破碎的心并超脱众生」
03.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天气就是阴阴沉沉的,果不其然,回到家不久,大滴大滴的雨点拍落在窗户上,天空倒伏在黑暗之中。永梦拉上窗帘,打开玩游戏专用的电视,和帕拉德席地而坐。
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永梦起身去收拾零食和游戏机,帕拉德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柔软的毛毯上,直直地凝视着永梦。
"我差不多该睡了哦,帕拉德。"
"稍等一下,M。"
永梦正准备关掉客厅的灯,闻言身形顿住,头微微垂下。他知道帕拉德想要问他什么,知道他没办法糊弄过这个较真而执着的漏洞体。他犹豫一瞬,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或许再给我一点时间,帕拉德。"
帕拉德撑着沙发站起,快步走到永梦身边。永梦还以为他会采取什么实际行动坚决地追根究底而瑟缩了一下,但帕拉德只是带着凶恶的表情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闷闷的声音从自己颈后传来。
"别让我等太久!"
随即一阵气鼓鼓的情绪从帕拉德那里传来,委屈和"M居然对我有秘密了"的想法一瞬间填满了他的心,永梦只得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毛茸茸的卷发。
窗外的闪电划过天际,轰鸣的雷声穿过公寓单薄的玻璃,但无法打破二人的心绪。闪电照亮半边天空,和午后投在宝生永梦手臂上的树枝纹路,有着极其相似的形状。
「Hurt and grieve but don’t suffer alone」
苦难悲伤不可一人承受」
「Engage with the pain as a motive」
「化悲愤为动力,回来吧」
04.
不在乎自己身体状况的病人,不在乎自己至亲的家属。
质疑医生是不是故意多开检查以赚钱的人,质疑病人是不是无病呻吟的亲人。
质疑的双眼,无助的双眼,虚无的双眼。
永梦正在给前来复诊的小病人听心音,一阵恐慌的心绪突然涌上心头,他不知此种情绪由何而来,只得轻舒了一口气,给小病人一个宽慰的微笑,暂时摘下了听诊器。
突然,外面朦朦胧胧地传来了一声尖叫,宝生永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和之前的莫名心慌的频率重合。尖叫、摔裂、碰撞,恐惧此起彼伏,脚步大片急促。诊室内的几人一瞬间便恐惧不安起来,手足无措地望着他,紧张的气氛尖锐地刺透门缝。他轻轻摸了摸小病人的头,向家属做了一个"请冷静"的手势,旋即站起并走向诊室门,从门上的玻璃向外看。
透光效果极差的磨砂玻璃令他只能看到一些人跑动的模糊身影。不断传来惊恐的尖叫和"医生"的呼喊。
“救命……!救救我……”
永梦顿感不好。他转头宽慰病人一家稍安勿躁,缓缓旋开了门,从门缝向外窥探。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令他恐惧的场景——
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沾染了令人心惊的鲜血,刀尖甚至凝结着将滴未滴的血滴。他的黑衣、医院的地面、洁白的墙上都被喷溅上了血,地上倒卧着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抽搐着,痛苦地蜷缩起来。血液从他身体内涌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地上蔓延。
那是隔壁诊室的医生。
每天都会和他打招呼,结婚时笑得合不拢嘴派喜糖,小快步过来拽起摔倒的自己,偶然自己在打瞌睡时会以前辈的无奈语气让他赶紧回去休息的医生。
他在那一刻心脏几乎停跳,喉咙凝滞,触碰着金属门把手的指尖冰凉彻骨。
躺在地上的医生小口小口地抽着气,每一次呼吸都似是费尽他所有气力,因而他的呼吸逐渐微弱放缓,恐惧的呻吟也渐渐低了下去。
走廊此刻已经空无一人,余下一片狼藉,医院的警报声尖锐地回响,但安保人员的身影还未出现。
男人阴郁决绝的眼神扫向反手将门带上的宝生永梦,握着刀的手收紧。而永梦突然后知后觉地认出,那就是那天他险些撞到的、面色阴沉的家属。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为什么?”
声音一出,男人被吓得应激一颤,面部肌肉不自觉地抽动着。
永梦死死地盯着他,自己的呼吸声在耳中轰鸣作响。
那名男子的长相在那瞬息恍惚了。一瞬间无数人脸在男子的脸上交叠,家属的无助,病人的孤独,惆怅的,焦虑的,急促的,空洞的,窒息的。
万千人的嘈杂与迷茫,万千世的痛苦与徘徊。他们的双眸化为一点,融入世间无数悲喜的洪流之中,最终归于虚无。
“我问你为什么!”
宝生永梦几近破音地吼道。身体里的帕拉德应心而动,数据流从永梦身上倾泻而下聚成高大人形,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迅速近身,将男人的刀一把挥飞,重击他的身体,将他按倒于地。男人陡然受击,却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发出短促而沙哑的呼声。那把沾染血迹的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尖锐银亮的刀光,坠落在地。
“孩子,医生治不好你,爸爸让他来陪你。”他以沙哑的气音喃喃道,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安保人员和紧急救护人员终于出现在走廊尽头。
永梦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不受抑制地颤抖,他感受到了帕拉德的几乎要凝成实体的担忧视线,感受到那阵在医院常常挥之不去萦绕不息的恐惧与绝望。
他冲向倒伏在地上的医生,半跪在地上观察他的情况。以永梦在急诊实习的经验来说,他的情况并不乐观。
“请醒一醒!您不能睡!”
医生的额头已经被疼痛的汗水浸透,他半眯起眼,似是看不清来者是谁,面部肌肉已经痛苦得皱在一起。血流仍在流淌,几名抬着担架的急救人员赶到,匆匆地对他进行紧急处置,随后将他带走。而行凶者也已经被保安控制住,他全程没有挣扎、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长长的刘海被不知是汗水还是脏污黏作一团垂在眼前,遮蔽住他阴郁的目光。
四周的声响一瞬间喧嚣得难以忍受,永梦盯着地上和墙上的血迹,恐惧遏制住了他的思考,于是他只能凭借最基础的五感感受一切。
嘴唇似乎被咬破了,粗糙的舌苔舔过某个位置时有尖锐的痛感;手掌心滑滑的,应该是汗水;嗅到了浓郁的铁锈味,毋庸置疑的是血的气味。
——恍然间他好像还听到什么东西碎裂了。
医护人员匆忙地上前来问帕拉德和永梦有没有受到伤害,帕拉德摇摇头,让医护人员离开了。
“M!”
帕拉德一把拽住他,掰住他的脸强迫他转向自己这边。
“M,你到底怎么了?我现在就要知道!为什么你的情绪这么…这么…”
“帕拉德。”
宝生永梦打断帕拉德的话音,抬起眼与他对视。
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青灰色的沉默与空白。
「It is empty, Achilles, so end it all now」
「化虚无为动机,跳吧」
「It’s a pointless resistance for you」
「抵抗在空虚前显得毫无意义」
05.
犯人是一名父亲,他的孩子在不久前因难以治愈的疾病而去世,而被伤害的医生是孩子的主治医生。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甚至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而那名医生,在抢救的过程中因伤势过重而死亡,三十五岁的生命,就此草率地划上了句号。
仓促赶来的家属,见到他的遗体时,身躯轰然倒塌。
悲戚的泣声一瞬间染红了身边所有医生护士的眼眶。宝生永梦颤抖着,背靠着手术室走廊的墙,将自己缓缓地蜷缩起来。
帕拉德站在走廊边上沉默地望着他,明日那、镜飞彩和法医站在不远处。
"喂,要我说……这两人都不对劲。"法医双手交叠,轻轻拱了一下镜飞彩。
"嗯……根据我对帕拉德的理解,他现在会应该站这么远吗,还只是看着?"明日那小声地说,"前两天我就觉得M的状态不好。"
镜飞彩端着餐盘在饭堂坐下,不远处的电视正好播报着这桩触目惊心的医闹事件。他抬眼看向屏幕,肃然庄重的领导正在发言。
“许多人似乎总是认为,医学的目的就是治疗,如果治疗不好,那就是所有医疗相关人员的不努力和不负责,而这显然是错误的。”
“事实上,因为个体的巨大差异性,即使是大家眼中常见的'小毛病',也并不是药到病除的。因为局限性,往往越是疑难杂症,现代医学便越只能束手无策,治愈率便越难保证。”
“追根究底,医学的真相是:“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在安慰。”
“这一次的医闹事件给予我们沉痛的警示:医闹就是医闹,不能用所谓而盲目的代入去美化血腥和暴力本身,它的本质,就是一场不明是非的滥杀无辜。”*
同事突然的逝去在后续的时间带给宝生永梦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许多之前属于医生同事的病人被转到了他这里。
孩子们无邪的眼神如出一辙,会有些活泼的孩子说着:“之前那个戴眼镜的医生会给我吃糖的,那个医生呢?”
在永梦思考好如何开口之前,家长们便会用不太好的脸色及时制止孩子,连连向他道歉。他便可险险躲过这个问题,但那段回忆所带来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于是他无意识地在自己的诊室放上同款的一罐糖,也会经常塞给小朋友们吃,事实证明这挺有效。但无意间扫到糖罐时,他的目光就像是被灼烧一般跳开。
医院因为这起重大事件笼上了浓厚的阴郁气氛,所有人都来去匆匆,安保人员的身影出入显得更为频繁。患者们也或多或少地听闻了风声,一时间看病的人少了不少。
惴惴不安的气息挥之不散,空气显得愈发凝重逼人。
法医照例反坐在座位上旋转,明日那忙着整理最近需要的报告。永梦坐在常坐的位置上,凝视着一个虚点,一言不发。
"儿科医,你或许需要休息几天。"
镜飞彩切开泡芙,头也不抬地说。
永梦的双眼迟半晌地聚焦,抬头望向他。
"天天嚷嚷着什么'要找回患者的笑容',现在你自己的笑容都不见了。"他将泡芙送入嘴中,缓缓咀嚼着,叉起了下一块。
"你……"永梦一开口的嗓子发哑,他清了清嗓子,接上话音,"你说的有道理,谢谢。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而镜飞彩久久未等到下文,挑眉望向他。
作为医生,儿科医的长相和穿搭未免显得太幼稚,但这也正好契合他的科室。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自然是他的一双眼睛,清澈、活力、总是充满希望。仿佛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无法解决的。
而此刻他对上了一双沉沉的眼睛。不,其实那并不贴切——
他看到其中一贯燃烧着的某种东西似是被一头浇灭,消失殆尽。唯余下冰冷、剔透、无机质的水晶外壳。
叉子上摇摇欲坠的泡芙不偏不倚地摔到了他的西裤上,绽出了黏腻的形状。镜飞彩心下一沉,扯来两张纸巾低下头收拾残局,而儿科医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我去透透气。"
他起身向外走去,脚步似是踉跄了一下,但居然险险地拽回了自己的重心,离开了。
这个时候如果不跟上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吧。明日那将报告放在一边,和两人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正准备跟上去,一道紫色的身影凭空而来,在他们身前站定。
"帕拉德!"poppy上前两步,"永梦他很不对劲。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很担心他。"
帕拉德一如往常地不和CR的几人有什么交流,闻言也只是小幅度地扭了一下头,目光垂下。
突然,帕拉德颤抖起来。
"帕拉德?"
"M!"
「Don’t listen to what you’ve consumed」
「别听信脑中的酒精」
「It’s chaos, confusion, and wholly unworthy」
「那全是混沌,空虚和一文不值」
06.
宝生永梦就这样站在医院的顶楼。
他时常这么做,或坐或躺或站,空旷的顶楼与辽阔的视野包容接纳他的一切。
但这是他第一次站在顶楼的边缘。
楼顶的风声依旧猎猎,他闭上眼,感受四面八方向他吹来的风。身体本能对于死亡的恐惧令他的四肢微微发颤,指尖冰凉。
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抓不住梦的衣角,却能从舌尖尝出这个梦的残留味道。
有时那是巨大的孤独感,抑或是可怖的恐惧感,但也仅限于浅尝辄止,只要他忙于其他事情,这种感觉就会无声无息地沉匿。
而宝生永梦所体会的爱也如此。他盯着游戏机的屏幕,在无数个一命通关中萌生了对玩伴的渴求。那时候他的一切都是青灰色的,在下雨后的日子关掉灯,拉上低饱和度的窗帘,整洁得过分的房间里便是铺天盖地的湿气与暗绿,从床到书桌,一切都森然地伫立在他毫无归属感的世界里。
——除了他的游戏机。
永梦摸了摸他寻常会放他游戏机的那个口袋,那里空荡荡,他自然不会带着它来坠楼,至少……他还可以将游戏机留给帕拉德,他的玩伴,他的bugster。
日向医生的剪影被刻入他的心灵深处,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一直在找寻生命的意义,他一直在前进着,在拯救他人,无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笑容。
但是现在呢?
一把可以轻易混过安检的水果刀,也可以轻易地夺取他人的生命,不论他为了别人付出多少努力,做出多少改变,在这把刀面前,所有生命被一视同仁。
那双阴翳的眼睛在他眼前反复颤动着,他甚至从中窥到了一点宝生清长的眼睛的影子。而他不可抑制地回想起那噩梦般的童年,回想起他所经历的和感受到的。想起小时候还不懂事的时候去拉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的手,却在他厌恶而不耐的凝视下怯懦地放开。
医院的人生百态、人性丑恶,他一直都在选择性地去让自己看到好的部分,被治愈的孩子们的笑容、手术成功的相拥而泣;但丑陋和尖锐却也毫不留情地刺破他的乌托邦,他的好梦。
医疗纠纷从不罕见,也有过几次近乎伤害的事件发生,但宝生永梦一直跟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定会找回所有人的笑容的——
穿得太单薄了,楼顶的风让永梦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而这竟有一发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势,他全身都难以自抑地细细颤抖起来。
直到那把刀扎进一个人的身体再拔出来,再扎进去,再拔出来,血液喷溅、流淌、蔓延。
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有人如此如此,漠视爱,漠视生命,漠视他人的努力与一切付出?
"M!"
他悚然回头,帕拉德的身影出现在几步之外,身后跟着poppy、镜飞彩和九条贵利矢。
帕拉德的表情很痛苦,是发生什么了吗?
"我听到了,我听到你在说什么了……"他一步步迈出走向永梦,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永梦身上,"M,不要站在那里,太危险了。"
怎么会这样啊,永梦想着。虽然说有心灵交流,但这种被看光的恐惧感和抗拒感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鬼使神差地,永梦往后退了一步。
帕拉德盯着永梦的眼神陡然变了。但他也不敢再轻易挪动步子,此刻永梦离边缘已经太近了。
"M,我不会让你跳下去的,就算你跳了,我也一定会把你救上来。"
可是我跳下去做什么呢?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死的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一双眼睛在凝视着自己。是谁?
——是小时候的永梦啊,你好。
"好多年后的永梦,你是想跳下去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不想死,但是我也没有很想活着,去看到这个自我小时到现在,都一成不变的世界。
"我听到了,你在朝着这个世界发出抵抗的声音,你在大喊大叫。'为什么'呀,'怎么会'呀,其他的我听不太清,也听不太懂啦。"
——是吗?可是我只是问了问一些问题。
"很多年后的我,你是不是陷入了什么麻烦呢?我看到你心里装着很多很多黑黑的人,但是你从来不去看他们,他们都快烂在你心里了。"
——或许是吧。这些黑黑的人是谁?
"哥哥你自己的心,你自己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吗?哦还有,我看到了,你现在掉进了一个……一个不太好的地方,我想把你拉出来,但是哥哥你太重啦。哥哥能不能自己爬出来呢?"
——不必勉强啦,谢谢你。我会试试看的。
"永梦大哥哥,你还有玩伴,好幸福。"
——那其实不完全算是我的……
在对话之外——
帕拉德凝视着永梦,伸出了他的手。他的手从指尖开始崩裂成数据,迅速靠近永梦。
"帕拉德!"
帕拉德没有回头。
在帕拉德身后的poppy已经泪流满面,她声嘶力竭地吼道,"不要去附身!"
永梦此时低垂着头,目光空白,似是一座被骤然凝固的死灰色雕像。
"你阻止了他第一次跳楼,难道还能阻止第二次吗?"
"为什么不能?"帕拉德开口,但数据停滞在空中,不再移动。
"这几天永梦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吧?你觉得这像是他的一时冲动吗?无论他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他的所思所想既然能让他消极这么长时间,会不会引他走向精神崩溃?
"帕拉德,现在能听到他的心声的只有你,最了解他的一切的也只有你,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你听懂了吗?你要大声地,坚定地,劝他下来。
"这不是一次轻生这么简单,你在消除无数个永梦不复存在的未来。"
「It’s chaos, confusion, and wholly unworthy」
「那全是混沌,空虚和一文不值」
「Of feeding and it’s wholly untrue」
「汲取的皆是幻影」
07.
"M,M——"
"宝生永梦!"
帕拉德不叫永梦的什么头衔别称,甚至不叫永梦的大名,或许是出于一种大胆的亲昵,彰显自己在永梦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和身份:"看,我知道他是M,他允许我叫他M,M和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哦。"
也或许是出于对永梦的了解:"M就是M啊,他就是他自己,还有什么别的?"
他焦躁和恐惧的心情几乎要将他涨破,现在永梦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看不清永梦的情绪。一直从心而行的bugster从不知道什么是迂回婉转,疯长的占有欲指引着他听从自己那颗完全属于永梦的心,恨不得立刻回到永梦的身体里去,将他带离这个对于人类来说致命的地方。
但他突然心有所感……
云层骤起,日渐消隐。
声音从永梦无法关闭的听觉和开放给帕拉德的心灵处传来:"M,你在听吗?"
"哥哥,你的玩伴在叫你诶。他好像很难受哦,我能感觉到。"
——你能感觉到?
"毕竟,我就是你呀。其实他不也是你的一部分吗?你自己说过的。"
——那也是。但我现在……
帕拉德嗅到了过于湿润的空气,他将连接用的数据重新归入体内,面对着毫无波动的永梦。
"M,我保证,我现在就在这里,不会去任何地方,你听我说。"
——但我现在得先想明白一些问题,再去回复他。
"M这些日子的反常,和那个伤害医生的犯人有关吧。"
"帕拉德哥哥猜的不太对哦,这范围也太局限了吧,反常不是很早就开始了吗?"
——是有关。
"我知道了。那你讨厌像他这样的,只凭自己愿望去行动的人吗?"
"啊,永梦大哥哥,其实你是讨厌那些眼神空洞丑恶的人吧。"
——其实我是讨厌那些忽略他人做出的努力的人啊。愿意去相信爱与好的一面的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宝生清长?檀正宗?"
"抑或是险些害死了你的帕拉德?"
——……什么?
那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和帕拉德的问句配合着,吐出了一句完全不像是孩童口吻的话语。永梦如遭雷击,瘦小而湿漉漉的身影陡然从他面前消失。他眼神骤然聚焦,不可置信地看着距他咫尺的帕拉德。
对方的卷发被冰冷的风吹得乱糟糟,但那双眼睛直直地凝视着自己,一如既往。单纯的bugster一向直抒胸臆,心思单纯,爱憎分明,但永梦突然看不明白帕拉德眼中的情绪了。
"你为什么需要看我的眼睛?M,你听到你的心了吗?"
对方歪了歪头,缓缓地将手掌放在心脏的位置,那里的数据流动,模拟出人类的心。但从那一端传来的情绪是如此的真实可感,分毫毕现,真挚动人。
"你要将你的人生意义与人生本身,交给那些破坏他人努力的人去裁决吗?"
"这其实是最消极的反抗方法了,永梦。"
——但是我似乎没办法做出任何改变。
"M,你改变了我,这个只凭自己单一且唯一愿望行动的人。你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和命运。"
"永梦哥哥,你真的,做得很好了,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被改变。"
——但是,但是……
"那些仍旧丑恶的,负面的,依旧存在,拼尽全力仍无法改变。"
"如果如此,这一切的一切,宝生永梦,你要学会接受。"
去接受你无法改变的事实,接受丑恶的存在本身。
"不要逃避。"
"不要逃避。"
——不要逃避。
帕拉德的声音,幼年的自己的声音,现在的自己的声音,一同重合。心灵引起的共鸣与回应,愿望催生的实体与虚体,在永梦身上,产生了一期一会的奇迹。
这句话被透明的风听到,被灰黑的云层见证,被这个以荒谬为内核,但因爱而永恒的世界所铭记。
「Where you go, I’m going, so jump and I’m jumping」
「我对你形影相追,你腾空一跃我随你灵魂升空」
「Since there is no me without you」
「没有你我又何必存在」
08.
宝生永梦看到了医院来来往往的人们,那些带着笑容的人在柔和的发光,那些没有笑容的人的脸,被他的记忆用幼时的蜡笔稚嫩而执拗地涂抹成黑色。
帕拉德蹲在他旁边,递给他橡皮,而永梦耐心地擦掉黑色的笔迹,重新看到他们的情绪,碰到他们的疲惫、彷徨和沉默。
宝生永梦看到了那个伤害医生的家属,看到了檀正宗或得意或愤怒的脸。帕拉德落后他一步,跟着他行走在他过往的记忆之中,翻出所有感染与沉疴。永梦将他们从自己刻意忽略的内心深处剥离出来,置于见光之处。他步步打碎了自己的乌托邦。
最后的最后,宝生永梦看到了宝生清长。
那刻意忘却的脸在记忆的作祟下扭曲得骇人,但那双带着唾弃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让他本能的感到害怕和自我厌恶。但此时一只手不容置喙地从他的后方伸过来,触碰到了永梦正在颤抖的手,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帕拉德熟悉的气息袭来,高大的身影将他护在身后,正是永梦自小到大所祈求的、所希冀的——
毫无保留地被保护与被爱。
那张脸从扭曲到正常,从模糊到清晰,而最终消弭在他的回忆尽头。
那些被积压在他心底的黑色人影终于被翻了出来,却再也不是为了去否认自己的生命存在之必要了。
他们不再是他结束生命的终点,而最终成了宝生永梦成长的历程之一。
他听到年幼时的自己发出了一声忍无可忍的悲泣。他诞生于永梦心灵巨大的伤口,离去时身体化作无数光点,随风消逝而去。
宝生永梦的眼泪蜿蜒着从面颊流下,在泪眼朦胧中,他看到那个真实的帕拉德朝自己伸出了手,脸上也带着眼泪。永梦上前几步,紧紧地攥住了帕拉德的双手。
"M,看着我,你看着我。"
帕拉德的眼圈通红,两人巨大的情绪波动交汇于一处,同频共振,惊涛骇浪。
"你会用你的双眼去见证,用你的双手去体会,爱与恨,所有情绪,世界上的一切。"
"去重构你的生活,你的意义,你不再作为只折射别人而看不透自己的人而活了,你不会再逃避了。跳下去,重生吧。我一定,一定,我保证,我会接住你。"
于是CR的三人惊恐地看着永梦放开了帕拉德的手,一步步远离众人。poppy浑身颤抖起来,镜飞彩的表情凝固了,九条贵利矢的面色也阴沉起来,但他们深知,他们无法阻止。
"帕拉德!求求你了,你先把他带回来……先带回来!"
帕拉德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但他们看到永梦带着泪痕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纯洁、清澈、无惑的笑容。
风太大了,前瞻的雨滴已经砸在了地面上。帕拉德的紫色飘带在空中狂舞,此刻,永梦和他的bugster同时张开了双臂——
poppy惊呼。宝生永梦往后倒,直挺挺地坠下了顶楼。
庞大的数据流逆风而起,吞噬了帕拉德的身体,卷成了前追的漩涡,似是枝叶生长的快进一般流动而有生命力,呼啸着,一同跃下了大楼。
「Throw yourself into the unknown」
「将你置身与深渊」
「With pace and a fury defiant」
「以愤怒与挑衅武装你的步伐」
09.
永梦热衷于过山车的失重感,虽然之前和poppy去游乐园时曾经被调侃说"坐完过山车跟丢了半条命似的",但当把双手举过头顶,任由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的风吹飞他的刘海,太阳穴泛起针尖似的疼感,心脏在此刻的存在感便会变得无比强烈,仿佛它在胸腔内也在承受着失重带给平衡感受器的翻天覆地。将他锢在座椅上的安全扣紧紧地勒着他的双臂和腰部,圆柱体的海绵不会让他在急转弯的时候发生任何危险。
因而他有时恶劣地觉得,自己对过山车的迷恋简直就是对坠楼自杀的演习,让自己的心脏提前适应失重的加速度——但显然失败得很彻底,他依旧会在下过山车的时候双腿发颤。
但当他真的在坠落的时候,再也没有安全带的束缚,他发现过山车完全是纸上谈兵。恐惧严丝合缝地将他包围,他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否在叫喊、挥舞肢体。
但永梦在这骤然骇人的风声中,寻到了一丝安宁。他可以感受到身上每一处肌肉骨骼所承受加速度的感受,而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活着。
他开始在这短暂又漫长的瞬间开始想象几秒钟后的可能性,就好像没有人来接住他,他摔得七零八落,登上新闻,朋友们会为他办葬礼,为他而哭,或许还有一些小患者们前来给他献花,一知半解地被告知再也见不到宝生医生了。死亡带走他的一切,他的躯体,他的灵魂,带走他的朋友们的立体记忆,自己的颜色在时间的冲刷下褪去,他会在朋友们的记忆中变得扁平,固化成一个不可撼动的形象。
有人会把他认为是神,毕竟假面骑士艾克赛德的名声实在过于伟大而响亮;有人会把他认为是开心果,毕竟他给每个小患者的第一印象都是笑得那么笨蛋而清澈;有人会把他认为是小天使,毕竟他总是大喊着"患者的命运,由我来改变"……
——但那已经不是宝生永梦了。
宝生永梦的犹豫、阴沉、悲伤,都会在这纵身一跃中消隐。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
永梦意识到自己的心灵在轰然崩毁,但似乎又有什么在重筑——
悲恸横冲直撞地打碎了薄如蝉翼的安宁,不过短短几秒,他却似是走过了未来的很长一段路,久到他几乎要看到,帕拉德黯淡的双眼一遍遍描绘自己已经凝固的眉眼,固执地不肯离开的片段。
但他发酸的双眼看到红蓝色的数据洪流呼啸着俯冲下来,于是大半边灰色天空与飞速上升的无数扇窗户成为帕拉德的背景,天空也低低地轰鸣着,奏起了涅槃重生的生命之歌。
檀黎斗曾经说过,宝生永梦,你就像是水晶一样。
而现在,帕拉德,或者说永梦,亲手击碎了水晶,因为他要去重构一个更加鲜活的生命,一个去体悟、感受、接受完整的悲喜的人。他会在其中汲取动力,变得更为坚强与勇毅,在人生这条长长的路上,与帕拉德一直并肩同行。
「Clothe yourself in beauty untold」
「着上最耀眼的铠甲」
「And see life as a means to a triumph」
「视生命为成功的旅途」
10.
他们重新踏上了顶楼的地板,大雨倾盆而下,浇湿了每一个人,于是失而复得的、破而后立的泪水便可以在其中放心地蒙混过关。贵利矢劝大家赶紧离开顶楼,雷电很可能会造成伤害。
大家已经离开,但永梦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空旷的顶楼空间,看到层层叠叠的云层铺展至无穷远处,而雨水正在密不透风地向下坠落,闪电夹杂其中,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M,怎么了?"
帕拉德的头发湿哒哒的,不情不愿地塌了下来。
永梦若有所思,随后缓缓地举起他的手臂。雨水打得他近乎睁不开眼,但他勉力睁着,长长的睫毛不断地抖动着。
他在等待。
帕拉德也在等待。
一道闪电在距离他们相当近的地方劈下,极为强烈的白光映闪,让周围亮如白昼,雷声劈空而至,自己脚下似乎都在震动。
但永梦笑了。
他看到闪电的延展,正如那个午后投射到他手臂上的树枝之影,更如自己血管的延伸形状。
简洁的分形,跨越并连接了无机环境与有机生命,正如他另一只手所牵着的,独属于自己的崩源体,而跨越并连接他们的,是始终未变的愿望,和他们永恒的爱。
他从此拥有不竭的生命勇气,不灭的剔透心灵。
凭此,他可以走过无数寒冬。
「Crowned by an overture bold and beyond」
「以果敢和激昂的史诗为你加冕」
「Ah, it’s more courageous to overcome」
「你来,你见,你征服」
后记
帕拉德捏着永梦的手把玩着。永梦将诊室里的糖罐拿了过来,给大家分着吃。他在看到糖罐时不再畏缩逃避,眼眸间染上星点黯然和怀念。
“所以,其实永梦是自己在劝自己?”明日那拆开一颗糖,低声说。
镜飞彩不紧不慢地将草莓蛋糕送进嘴里,点点头:“应该是。”
九条贵利矢低垂着头刷手机,突然暴起,朝着镜飞彩发出啸声,镜飞彩叉子一甩,蛋糕不偏不倚地摔到了他的西裤上。
“喂!!”
九条贵利矢嘎嘎地笑了起来,被他放下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个片段——
“为了荣誉而赴死的选择最终只关乎个人,但这个选择所牺牲的生命却关乎父与子,夫与妻,同伴与朋友……在死亡中,阿基琉斯和他的另一个自我重新成为一体。”
永梦另一只空闲着的手点开了音乐软件,与帕拉德共同分享的耳机中,播放着一首歌。
他们相视而笑,帕拉德将自己的手嵌入永梦的指缝中,严丝合缝地与他十指相扣。
「Achilles, Achilles, Achilles come down」
「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下来吧」
「Won’t you get up off, get up off the roof」
「你会从楼顶下来的,对吗」
-fin.
notes.
*引用了之前温州医闹伤医致死事件的一篇时事评论中的部分语录。
「」内容全部来源于《Achilles come down》歌词。
一直在思考永梦的性格或许会有"回避"的意味,于是就有了这篇文章的最始灵感,但到底是在回避什么,也是边写边看TV边有了一些体悟,以一些不太成熟的方式写了一下,希望能够传达出我的想法。
三人对话那里曾经想过不如就让二人对话,但始终想到这两个人并不完整,遂加上了幼时的永梦。
想来写医生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加上了一些我对医生的主观理解,也表达了我对医患关系的一些看法,或许有不足之处,尽力了。
帕梦的设定很独特,起码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很新奇也有很多想法,但是还是写了这一篇,剖析永梦,助他崩毁又重生。你甚至可以把这一篇看成永梦中心向,但帕拉德的存在显然是不可替代而关键无比的,这就是我理解的帕梦的好吃的点。
本篇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
感谢你阅读到这里。
【帕梦情人节24h|心动拼图】16:00|HELLO.V.D
【情人节24h联文】
一个很适合万圣节但是出现在了情人节24h的奇思妙想文
架空向
食梦鬼帕×驱鬼人梦(?大概吧)
(我在写点什么人设简介,服了我自己)
潮湿反转小故事,且oe(?其实可以算作he)
ooc✓
上一棒老师: @m
下一棒老师:@圣都大学附属医院在逃医生
1.
食梦鬼以梦为食,再还以被食梦之人一个梦魇,如果被梦魇吞噬,那么这个人会完全消失。
所以,诞生了驱鬼师。
可是并不是所有驱鬼师都有活干,宝生永梦就是那个特例。,一年...
【情人节24h联文】
一个很适合万圣节但是出现在了情人节24h的奇思妙想文
架空向
食梦鬼帕×驱鬼人梦(?大概吧)
(我在写点什么人设简介,服了我自己)
潮湿反转小故事,且oe(?其实可以算作he)
ooc✓
上一棒老师: @m
下一棒老师:@圣都大学附属医院在逃医生
1.
食梦鬼以梦为食,再还以被食梦之人一个梦魇,如果被梦魇吞噬,那么这个人会完全消失。
所以,诞生了驱鬼师。
可是并不是所有驱鬼师都有活干,宝生永梦就是那个特例。,一年365天,他能休息365天,每天两眼一睁就在房间里宅着打游戏,不是不热爱上班,是他根本没班上。
久而久之宝生永梦都快忘记他本职工作是什么了。
这点还真不能怪没人找他,毕竟大家都希望有权有经验的老员工来给他们驱走食梦鬼。
宝生永梦只能每天不上班在家里混工龄,等老一点资历自然会有人找他。
但是令宝生永梦没想到的是,一个食梦鬼居然找上了他。
原本好好的美梦,突然之间周围就开始塌陷,宝生永梦忽然想起来这就是食梦鬼缠上的标志,于是他师傅赠给他的护身符直接烧断灼热感充斥了他的左手,痛感让他从梦中醒来。
宝生永梦直接掏出来了一张符咒向外挥出直接封住了门窗。
“我想你可能有点惹错人了”
宝生永梦掏出了一张刻满黑色字符的符,符在被甩出去一刻直接冲着门口飞去。
黑色符纸直接贴在了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身上。
“又是食梦鬼,最近完全泛滥了”宝生永梦叹了口气,掐了个诀,黑色符纸上的符文显现出了红光。
门口的人被这个符咒压的直接消失了一半。
“吵人睡觉确实是太不对了,明天还要攻略新的一关呢”宝生永梦叹了口气又要躺回床上。
“你不想知道最近为什么食梦鬼泛滥吗?”
“不……等等?”宝生永梦从床上蹦下去撕开了黑色的符纸。
“你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最近食梦鬼这么多吗?”
“你说吧”宝生永梦指了指附近的单人沙发让那个食梦鬼坐下,他则坐在床上。
“帕拉德”
“emmM”
“永梦?……确实是个好名字”
“因为永远做梦你就可以一直吃下去是吧?我叫M”宝生永梦打断了帕拉德的想法。
“M,我其实是普通人”
“诶??普通人?”宝生永梦看了看眼前的人,满眼的震惊。
“有人把普通人当做实验体变成了食梦鬼…”
“……你说的是真的吗?”宝生永梦秉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皱眉思考了起来。
最近确实突然食梦鬼捕食的事情一下增加了很多,但是人为把人转化为鬼这也太荒谬了。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帕拉德叹了口气。
“那么改造你们的人是谁?”
帕拉德笑了笑说出了让宝生永梦不敢相信的名字。
「檀黎斗」
“社长?不可能的,他有什么动机去干这个事情。”宝生永梦又捏住了一张新的黑色的符纸。
“我不知道啊,可是如果是想挣钱的话,也无可厚非吧”
宝生永梦皱着眉头。
“那,为了验证这个事情,也为了看住你,麻烦跟我绑在一起咯”
说完,宝生永梦咬破了手指,在一张空白的黑符纸上写下了符文。
符文在完成之后,黑色的符纸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燃烧殆尽,帕拉德的手上爬上了一圈红线。
“抱歉啊”宝生永梦笑了笑,躺回了床上。
帕拉德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手上缠着的一圈红线皱着眉。
2.
永梦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是什么永梦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的手捂在左胸,心脏跳动剧烈的感觉让永梦感觉到难受。
永梦坐起来拨开了窗帘。
雨滴正打着窗户让永梦没能推开窗户换一口新鲜空气。
“M,你没事吗?”帕拉德推开了房门。
永梦看着推开房门的帕拉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要不是这条红线还在,我还真得怀疑是不是你干的”永梦拉上了窗帘,冲着帕拉德说道。
“帕拉德最好要好好待在家里哦”
“不好好待着也没事…”宝生永梦穿好衣服没说完后半句,只是看了一眼帕拉德。
帕拉德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线,窝在沙发上打起了游戏。
宝生永梦叹了一口气,经过刚刚推开没关上的门,走到了玄关处,拿上了钥匙出了门。
帕拉德一打游戏就是一天,天黑了永梦才踏进了家门。
“帕拉德?”永梦点开了灯呼唤道。
发现帕拉德正窝在沙发上打着他最喜欢玩的游戏,永梦走到他的背后看着显示屏幕,帕拉德很明显已经玩入迷了,没意识到背后有人看着。
宝生永梦给出的评价是打的很不错,和他不相上下的水平。
帕拉德通关之后才发现后面正站着人。
“啊,M?”
宝生永梦低头看着帕拉德,明明笑意盈盈可是总感觉笑意不达眼底。
“社长实有问题”
“他在医院有个地下室,地下室里全是实验器械”
“对吧M,我不会骗人的”帕拉德点了点头。
“接下来得想办法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情才行”宝生永梦扯散了西装的领结摊在了单人沙发上。
“其实不用让所有人都知道也可以啊M”
“只需要杀了他就行”
“帕拉德…生命是宝贵的,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宝生永梦坐正,看着帕拉德满不在乎的样子皱了皱眉。
“是啊,生命是宝贵的,那我的生命现在是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依然宝贵吗?”帕拉德抛出来了一个宝生永梦无法回答的问题。
如果现在大批的食梦鬼都是人类转化为的,那这种消灭的方法真的珍视生命了吗?宝生永梦闭上了眼睛。
“有的人不值得那么对待M”
宝生永梦没再回应,这一夜,他做了个噩梦,梦中的他在无限下坠,黑暗吞没着他,他被惊醒了。
“你做噩梦了?M?”帕拉德在宝生永梦被吓醒后询问道。
“和你无关吧”宝生永梦烦躁得挠了挠闭上了眼睛。
帕拉德没再回答,继续玩着他手里的游戏。
3.
檀黎斗在那天夜晚之后,消失了。
宝生永梦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在穿出这个消息后,宝生永梦就赶到了公司楼下可是却被一层层警戒线拦住了脚步,帕拉德陪他一起站在公司门口看着民警拉起警戒线。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宝生永梦叹了口气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只能接受消失的命运”帕拉德耸了耸肩,继续玩着手里的游戏机。
“你在明天如果再不吞噬掉一个人的梦境就会消失吧?”宝生永梦闭上了眼睛。
“啊……确实”帕拉德看着写着game over的游戏屏幕揣起了游戏机坐在了永梦边上。
“抱歉啊”
帕拉德看向宝生永梦,随后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作为搭档这几天我还是很开心的M,虽然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不如……”宝生永梦刚想提出一个假设就被帕拉德打断了。
“M自己说过生命是珍贵的吧”
“那就别想着永远靠牺牲自己来成就他人了”
“……那帕拉德有什么愿望吗?”
“啊……愿望?”
“和M一起打一次游戏吧,M游戏打得很厉害,我看到排名了”
“那就走吧,我们去游戏厅”
4.
短短一周的相处,宝生永梦确实无法确认他现在的暂时搭档的为人,但是对于宝生永梦来说,这确实是他这几年来唯一的朋友了。
宝生永梦难得玩得这么尽兴,想想帕拉德的游戏技术这么好,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就要消失了,还是给宝生永梦高兴的心淋上了一盆冷水。
“这可真是让我感到沸腾啊M”
宝生永梦难得得在帕拉德脸上看到真心的笑容。
“对啊”
“对了帕拉德,我叫宝生永梦”
帕拉德点了点头,还是喊了他一声M。
“帕拉德?”
“M?”
“我会想办法的,把大家都救回来”
“啊……不救我也行,毕竟当鬼这么久了,人类的身体多少是有点不便吧”
宝生永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伸手抓住了帕拉德的手腕,一滴鲜血滴落,红线随之消失。
“你就不怕我再去食别人的梦吗?”
“……我觉得你不会”
“那我觉得M的想法略微有点偏颇呢”帕拉德笑着反握住了M的胳膊。
“帕拉德?”
“对不起啦M”帕拉德拽着宝生永梦消失了。
5.
“这里是?”宝生永梦摇了摇头,试图驱赶掉他头晕目眩的感觉。
“M?”帕拉德的脸突然凑近出现在永梦眼前,让永梦本能的往后了一下。
“帕拉德?”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永梦的耳朵。
是檀黎斗,他还活着。
宝生永梦头晕逐渐减轻了,他感知到他双手和双脚都被捆住了。
“呦,天才gamerM”檀黎斗穿着一身西装站在了宝生永梦面前。
“难得一见这么狼狈的样子啊”檀黎斗蹲下来对视着宝生永梦的眼睛。
“社长……?你还活着?”
“当然,神是不灭的”檀黎斗笑得很夸张,一改往日在永梦心里的形象。
“帕拉德?你……”
檀黎斗用手捂住了宝生永梦的嘴。
“接下来是神的发言。”
帕拉德在听到这一句之后,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玩着游戏机。
“宝生永梦,没想到有一天你还能误入我做的游戏,这真是太好了”
“现在你只有两个机会”
“一拯救全世界的人自己永远待在这里”
“二拯救自己换来半个世界的人待在这里”
“什么意思?”宝生永梦皱着眉头没能理解檀黎斗突如其来的话。
“看来你还不记得,没关系神的游戏是公平的”檀黎斗挥手面前出现了一个发着淡蓝色光的电子屏幕,檀黎滑动着屏幕,按下了一个按键。
6.
“檀…黎斗?”
“嗯?”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哈?我吗,神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我的子民们考虑啊”檀黎斗歪着头说着他的伟大设想。
“这个世界里只有「梦」是不竭的,宝生永梦,我是为了他们长生。”檀黎斗挥了挥手,束缚着宝生永梦手脚的捆绳散落。
“长生?”宝生永梦从地上支撑起来,笑了笑。
“别做梦了,世上不会有人能够长生”
“那我的成功又是什么呢?”
“你自诩为神,又为何自降身价成为人”宝生永梦甩了甩被绳子捆红的手腕。
“所以呢,你的选择呢?”檀黎斗没回应他的话。
“我选择和你再拼一次命。”
“别尝试挣扎了,我很看重你的永梦”
“希望我消失还是比惺惺相惜要多一点吧”宝生永梦笑着掏出了卡带。
“既然你选择了一条不属于游戏程序之外的道路,那自然只有被神抹杀的份了”
“水晶可是易碎品啊”
帕拉德拿着卡带站在了永梦的对面。
“帕拉德…”
“要和我一起玩吗M?”
7.
“这可不是游戏”宝生永梦摇了摇头。
“可是我可是bugster,人类的生命也与我无关吧?”帕拉德笑着反问永梦。
这句话无非是给永梦的心浇了一盆冷水。
他已经很久没听过帕拉德说出这句话了。
这段时间他停留在这个游戏空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不安的心理爬上了永梦的心里。打斗的时候甚至屡屡被帕拉德占据了上风。
“M?对待游戏最好认真一点比较好哦”
帕拉德停下了动作歪着头看向他。
宝生永梦握紧了拳头,再次冲向了帕拉德。
“这一幕真是好久没能看到呢”檀黎斗甚至举起相机给正在战斗的二人拍了一张照片。
8.
宝生永梦终究是被按倒在了地上。
檀黎斗非常高兴得拍了拍帕拉德的肩,蹲下去看着宝生永梦。
“明明神已经指好了路,却不选择走的后果就是这样的”
“宝生永梦”
“现在依然是你选择的时间”檀黎斗脸上的笑容充斥着自负,宝生永梦皱着眉没说一句话。
帕拉德不合时宜地拍了一下檀黎斗。
“帕拉德?”檀黎斗转头看向帕拉德的时候,被帕拉德推开撞在了蓝色屏幕上。
“这种试图控制别人的技术早就烂大街了吧檀黎斗”帕拉德拉着永梦起来,顺道不经意拍了拍被檀黎斗拍过的肩。
“你不是被重置了吗?”
“重置?有M在为什么我会被重置。”
“你……”
“现在该选择的是你了檀黎斗”
檀黎斗拿着卡带,大笑着按下了按钮。
“帕拉德?”
“嗯”
“看我一命通关”
必杀技最终踢散了檀黎斗的变身。
檀黎斗低头看着自己要消失的身体。
“神是不灭的,我们日后终会相见”
檀黎斗笑着拽住了宝生永梦的胳膊,永梦被拽入了一处空洞,宝生永梦在黑暗的四周里坠落……
9.
宝生永梦从梦中惊醒。
“M?你做噩梦了吗?”帕拉德正躺在他的身边。
“……是的”宝生永梦试着回想了这个过分真实的梦境,最终结果是除了他跌落下去他不记得其他的事情。
“抱歉啊”帕拉德抱住了永梦。
“没关系的帕拉德”
“M,你已经连续做了一周的噩梦了”
“真的要继续这样吗”
“在找到檀黎斗前,我会让你活下去的帕拉德”
帕拉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宝生永梦牵上了帕拉德的手,安心的睡去。
10
“帕拉德最好还是不要一直窝在家里了”
“可是我如果出去M不会担心吗”帕拉德窝在沙发上玩着最新款的游戏机。
“我相信帕拉德哦”宝生永梦牵着帕拉德的手顺道熟练的没收了游戏机。
“檀黎斗目前还没有消息”宝生永梦叹了口气
“休息休息一起去玩游戏吧”
帕拉德点点头跟着宝生永梦到了游戏厅。
“M,你知道黑色符纸只能对人类转化的食梦鬼生效吗”帕拉德询问了一个永梦感到很奇怪的问题。
“怎么了吗”
“没事”
“人类转化为的食梦鬼真的算是食梦鬼吗M?”
永梦没回答这个问题。
11.(此段补设定较多,可跳过不看)
「给M
很抱歉以一封信的方式来与你告别,檀黎斗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
抱歉欺骗了你,尽管确实檀黎斗干了把人类转变为食梦鬼的事情,但我确实不是由人类转变的而是一个普通的鬼。
人类转变为的食梦鬼并不完善,甚至可以说真正的食梦鬼是不可能导致他人出现噩梦,甚至被噩梦吞噬消失的情况,这不仅是人类应该解决的问题,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需要解决的事情,生命不应该被轻易的夺走,这是你说过的。
黑色的符纸只对他们有效,对我来说是无效的。所以你并没有停止做噩梦,我很抱歉,可我不得不借住你去找到檀黎斗。这件事情不应该再拉上你了,现在,应该由我来替代你和檀黎斗见面了。
生命的真谛我也许还没了解得全面,不过我还想和M来最后一场游戏,游戏内容就是「忘记」。别担心我,我会回来再找到M你的,也请M先忘记我的存在一段时间。等我找到你的时候,这个事情应该就已经告一段落了,那时候这个世界的所有真相也会向你展示。
M,请遵守游戏的规则,不要来找我,忘记我,忘记我的一切。
P」
信纸在永梦读完之后一点一点消失,最后变成了一张纸条。
「M
现实与梦境你找到了吗? 」
12.
宝生永梦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泪落到了信纸上晕开了「现实」二字。不知道为什么宝生永梦觉得很难受,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掉出来。
“M?M?”宝生永梦忽然感受到有人在呼唤他,陌生的晕眩感席卷了他。
……
“帕拉德?”永梦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满脸担心的帕拉德。
“M,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帕拉德抓着他的手询问着他的情况,宝生永梦这才发现他好像靠在帕拉德肩上睡着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啊……没事,好像值班有点太累了低血糖了吧”宝生永梦慌乱的擦掉了脸颊的眼泪,摇了摇头。
“那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M”帕拉德没等永梦回答就拉着永梦往回走。
这里是游乐园?刚刚做的梦是什么来着呢?为什么他流泪了?宝生永梦带着疑问被帕拉德牵着走回了家,躺在了床上。
“M还是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一起玩吧”帕拉德吻上了永梦的额头,笑着对M说。
宝生永梦点了点头,进入了梦乡。
「永梦」
end
对于我标oe单纯只是因为可以把两个提到的世界观看为一梦境一现实所以才有了“现实与梦境你找了吗”那句话。
终于让我赶上联文了,开森,希望大家也看得开森,群里的老师都好牛QAQ,感觉自己写的差差的拖各位老大们的后退了
°(。°◇°;)o゜
【帕梦情人节24h|心动拼图】3:00|告白三日新
【情人节24h】
这个标题单纯是起得顺嘴而已hhh
一篇符合情人节的搞笑甜甜短短的he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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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老师:@荒川牛美子
下一棒老师:@世界毁灭进行时
1.
“诶?!poppy大惊慌,帕拉德要告白吗?”poppy捂着头睁大着眼睛大声喊了出来。
“还是稍微小声一点比较好吧”檀黎斗出现打断了poppy的惊慌。
好巧不巧,宝生永梦刚好从CR门口进来。
“永梦永梦你知道吗……”poppy看着永梦,结果视线一转看到了帕拉德的眼神,咽下了后半段话,尴尬...
【情人节24h】
这个标题单纯是起得顺嘴而已hhh
一篇符合情人节的搞笑甜甜短短的he文
ooc✓
上一棒老师:@荒川牛美子
下一棒老师:@世界毁灭进行时
1.
“诶?!poppy大惊慌,帕拉德要告白吗?”poppy捂着头睁大着眼睛大声喊了出来。
“还是稍微小声一点比较好吧”檀黎斗出现打断了poppy的惊慌。
好巧不巧,宝生永梦刚好从CR门口进来。
“永梦永梦你知道吗……”poppy看着永梦,结果视线一转看到了帕拉德的眼神,咽下了后半段话,尴尬的笑了笑。
“那个……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我还有工作,等我回来再和你说”poppy装作忙碌的样子就出了cr的办公室,甚至连护士服都没换。
“啊……好”宝生永梦回复了一句看着仓惶逃跑的poppy摸不着头脑。
檀黎斗这时从游戏机里蹦出来,站到了宝生永梦面前。
“啊……黎斗桑,怎么了”
“我要把poppy的话补完全给你”
“啊?”
“帕拉德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要告白了”檀黎斗一本正经地看着宝生永梦,顺带着忽略了帕拉德极其不爽的表情。
“不能说出来啊黎斗”poppy一脸慌张地又从办公室门外冲进来。
“诶…等等,我在办公室门外都听到了黎斗说的话也就是说……”
“永梦早就听到了我说的话?!!”poppy捂住了脑袋大声喊了出来。
“啊……是这样的”永梦点了点头。
“诶……那为什么永梦不惊讶呢”
“是该说惊讶吗,我觉得帕拉德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啊”宝生永梦看向帕拉德笑了笑。
“小儿科医生,我看你还是想想帕拉德最近和谁接触比较多再说这句话。”镜飞彩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盒小蛋糕。
“啊……飞彩!话说,CR的隔音是不是该加强一下”poppy歪了歪头思考起了cr门隔音的问题。
“是poppy你喊的太大声的问题吧”宝生永梦尴尬的笑了笑。
“诶——对不起>人<”
“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回归正题了”
“诶?黎斗我们的谈话有什么正题吗”
“正题就是帕拉德的告白方法啊。不如就听我的神之告白方法——给对方一封信写上「神已经选中你了」”
“檀黎斗提供的第一个pass”沉默已久的帕拉德说了第一句话。
“哈?是「新 檀 黎 斗」!!不要不懂神的恩赐帕拉德”
“恩不恩赐不知道,但是黎斗桑的做法恐怕会吓跑对方吧……”宝生永梦听完檀黎斗的方法,疯狂摇头,感觉天都塌了。
“不懂神的方法就算了,宝生永梦,自己好好想想现在的处境吧”檀黎斗说完这句话扭头就钻进了电视里,看着一本名叫《神的自传》的小说。
2.
帕拉德要告白的事情全cr都知道了个遍,甚至妮可还吐槽帕拉德表白穿他那身大码童装会吓跑对面。
“永梦你知道帕拉德喜欢的人是谁吗?”poppy询问着永梦试图从帕拉德的宿主口里知道一点内幕。
“…我不知道”永梦叹了一口气回答了poppy。
“诶……连永梦都不知道吗”poppy惋惜的看着永梦,坐到了椅子上。
“poppy按照我伟大神之预测来看,如果宝生永梦知道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
“真不愧是我……”
“还是回你的病毒培养皿待着吧黎斗”poppy把檀黎斗吸回去后转身走向了游戏机内。
宝生永梦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在担忧什么时候帕拉德有了喜欢的人,而是在担心帕拉德告白成功了必定要搬出去的,搬出去后他又需要回归一个人孤独的日子。
尽管他曾经很长日子都过着这种孤独的日子,但对于他来说剥夺掉现在所剩不多的热闹也是一种处刑,明明应该祝福帕拉德来着的,可是私心却动摇着宝生永梦期盼着告白失败。
宝生永梦闭上了眼睛,重新打开了记录病房的册子。
3.
帮助帕拉德告白出主意的活动就这么快失去了热度,除了poppy基本无一感兴趣。
poppy倒是凭借游戏卡带本身告诉了帕拉德一些告白小技巧,尽管帕拉德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知道了吗帕拉德”poppy询问着帕拉德。
帕拉德点了点头。
“那帕拉德什么时候打算告白啊……”
“今天。”
“那样也不错……等等?!今天?!”poppy依旧没忍住喊了出来。
“poppy你这样迟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车车走进来把文件递给了镜飞彩吐槽道。
“对不起>人<”
“名人真不愧是名人……对吧”贵利矢拍了拍飞彩的肩膀。
飞彩则点了点头,附和了贵利矢说的半句话。
“诶?永梦怎么了吗”poppy继续询问着,但却没能得到俩人的回答。
4.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M”帕拉德欢迎着永梦,顺道玩着手上的游戏。
永梦叹了口气,想想现在的温暖终要失去,强打着精神走回了屋里换好了睡衣。
可怕的不是孤独,是人曾经拥有过热闹。
“对不起帕拉德,我好像真的不能忠心祝你表白成功”永梦闭上了眼睛。
“M?”帕拉德推门进来,宝生永梦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啊……帕拉德,是要问怎么告白吗?”
“不是的M”
“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帕拉德看着永梦真诚的说着这句话。
“诶?!”永梦惊讶的看着帕拉德。
“你是在排练吗……?帕拉德?”
“不是这样的,我是在和你告白。”
宝生永梦很惊讶,他没想过这个被告白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可随之到来的,他的内心的那点不安被抹平,宝生永梦头一次觉得心跳很快很快。
“诶……”
帕拉德依旧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宝生永梦低下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的双手,害怕失去帕拉德而有的复杂的情绪,宝生永梦不是不清楚,只是一直以来都在自我欺骗,只是对好友的依赖,装作满不在意帕拉德告白的事情。
可是骗骗别人的东西真的能骗到自己吗?答案是否定的,骗人易,骗己难。宝生永梦早就知道他对帕拉德揣着与友情不同的感情,如果没有这场告白,宝生永梦会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可是帕拉德总是会干出令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M,可以吗”
宝生永梦再次对上了帕拉德的眼神。
沉默了片刻,最后走向了帕拉德拥抱了他。
帕拉德愣了一下再回抱住了他的宿主。
“可以哦”
宝生永梦的话轻轻的,但是两个人听得都很清楚,心跳声在交汇。
5.
“诶?!帕拉德告白成功!好耶”poppy依旧喊了出来。
帕拉德倒是没介意这次poppy的惊呼。
“内内,永梦你知道吗?”
“当然啦,帕拉德的事情我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咯”宝生永梦笑着回应了poppy。
“诶——”
这篇纯甜
字数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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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江子清 老师制作的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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