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黯淡星6(第二人称剧情选择)【星铁二创】
“欢迎丰饶科研小队回归黑塔,我们是前来接引的科员。”
众人听到这句话,一时都沉默起来。
于他们而言,被困丰饶星域不过是短短一十几天,但是他们不断地收到黑塔传信,丰饶星域一行,外界已过了四十多年。
他们的亲人、朋友、爱人如今尚不知情况,而自己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你看见其中一个女队员不停张望着,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少年,你猜测这位应该就是莱斯莉。
“请问你是莱斯莉吗?”你问道。
那名女孩仿佛找打了救星,她拉着你的手,神色焦急:“洛奇,你知道洛奇在哪里吗?”
你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在接引之前,早已退休的艾丝妲特意和你说过,洛奇的信号十几年前在毁灭星域就消失...
“欢迎丰饶科研小队回归黑塔,我们是前来接引的科员。”
众人听到这句话,一时都沉默起来。
于他们而言,被困丰饶星域不过是短短一十几天,但是他们不断地收到黑塔传信,丰饶星域一行,外界已过了四十多年。
他们的亲人、朋友、爱人如今尚不知情况,而自己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你看见其中一个女队员不停张望着,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少年,你猜测这位应该就是莱斯莉。
“请问你是莱斯莉吗?”你问道。
那名女孩仿佛找打了救星,她拉着你的手,神色焦急:“洛奇,你知道洛奇在哪里吗?”
你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在接引之前,早已退休的艾丝妲特意和你说过,洛奇的信号十几年前在毁灭星域就消失了,从此再没有来信。
你犹豫着接下了这个委托,星神之战后,你获得了星神力量得以不朽,你看着一切都慢慢物是人非,再次提起洛奇,你仿佛和过去又有了联系,那时的你满腔热血,一切的故事都才刚刚开始。
那个少年,是那样诚挚地想要追赶时间。
你斟酌着开口:“或许你愿意和我去一趟毁灭星域,我们一起,去找洛奇。”
你看着莱斯莉的眼睛失去神采,她紧抓着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听见她微不可查的声音:“好。”
————————————
你们来到了当初洛奇信号消失的地点,这里已经是毁灭星域深处,宇宙中静静漂浮着各种残骸,巨大的星体沉默着,此刻无言是最好的回应。
就在这时,莱斯莉发现系统检测到了一个强有力的信号,显示信号源就在前方的星球上。
你们这才发现,这整颗星球被人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信号源!
灰暗的星体静默的漂浮在宇宙中,无声地向远方发出不知持续了多久的呐喊。
你看见莱斯莉走到窗前,她望着那颗毫无生气的死星,明明神色温情,却留下泪来。
“他在说什么?”莱斯莉怔怔地发问。
你决定前往那颗死星上寻找答案。
——————————
“我很想你,莱斯莉。”
“原谅我的不善言辞,我会沿长江而上去追寻你。”
“我很想你,莱斯莉。”
……
你拿着转译器,翻译出了这些文字。
他们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固执地在宇宙中回响,直至星体坍缩。
你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选择的时候,是你的真相让洛奇踏上旅途,这一次你要如何面对莱斯莉呢?
【红色真相】转交红色转译器,记录着洛奇一生的思念。
【蓝色谎言】转交蓝色转译器,这只是曾经某艘飞船标记的指航地点,与莱斯莉没有任何关系。
———————————
后续会分别写出。
致:黯淡星(二创结局)终抵彼岸3
莱斯莉: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你的发送坐标追踪上次的信号点就好。
看到了你的来信,我想我应该更快一点,飞船我设置了全速行驶,幸好这附近没有什么行星管制,不然我就要违反航行法了哈哈哈。
别担心莱斯莉,你也不用劝我返回黑塔,我这一路上见到了很多小行星,太多美景是我在黑塔所不能感受的。请你不要将我的行为视作负担,我是一名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来见你是我自己的意志,如果让你感到困扰真的很抱歉,但我是不会放弃的,一个人总要与自己心爱的人见面,这是星神也无法阻挡的事。
当然如你所说,一个人的旅途难免孤独,我甚至开始学习弹琴,也许诗歌和琴声更配?
我最近新养了几只小宠物,...
莱斯莉: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你的发送坐标追踪上次的信号点就好。
看到了你的来信,我想我应该更快一点,飞船我设置了全速行驶,幸好这附近没有什么行星管制,不然我就要违反航行法了哈哈哈。
别担心莱斯莉,你也不用劝我返回黑塔,我这一路上见到了很多小行星,太多美景是我在黑塔所不能感受的。请你不要将我的行为视作负担,我是一名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来见你是我自己的意志,如果让你感到困扰真的很抱歉,但我是不会放弃的,一个人总要与自己心爱的人见面,这是星神也无法阻挡的事。
当然如你所说,一个人的旅途难免孤独,我甚至开始学习弹琴,也许诗歌和琴声更配?
我最近新养了几只小宠物,是三条金鱼,它们在水里真的漂亮极了,听说这是培育出的新品种。至于从哪里来的,五天前在费拉德-VI号附近发生了飞船追尾事故,我去帮了点小忙,这是他们送的。
我要照常去检查飞船了,希望你一切安好,附上最新的诗作一首。
宇宙的极限,将一切压缩
还有什么能留给时间?
什么能给时间以最深刻的印记?
追问来自过去,思念已抵未来
你的洛奇
洛奇系统时:12周
论仙剑三歌词的画面感 《此生不换》
发现22集长卿乘飞舟前往彩虹尽头追寻紫萱的时候,意外与这首歌非常适配。
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长卿拜别掌门)
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回忆前世往事)
再有一万年深情也不变,(长卿明了了自己的爱意)
爱像烈火般蔓延,(希望快点找到紫萱)
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飞舟在天边划过)
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岛屿出现)
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紫萱回眸)
承诺在水天之间,(二人相见)
回头看不曾走远,
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要分散不习惯,
怎么算都太难,
分开之后更勇敢,
愿这爱世代相传。
后面的歌词则预言了长卿和紫萱爱而不得的结局,徐长卿不是顾留芳也不是林业平,就像景......
发现22集长卿乘飞舟前往彩虹尽头追寻紫萱的时候,意外与这首歌非常适配。
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长卿拜别掌门)
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回忆前世往事)
再有一万年深情也不变,(长卿明了了自己的爱意)
爱像烈火般蔓延,(希望快点找到紫萱)
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飞舟在天边划过)
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岛屿出现)
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紫萱回眸)
承诺在水天之间,(二人相见)
回头看不曾走远,
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要分散不习惯,
怎么算都太难,
分开之后更勇敢,
愿这爱世代相传。
后面的歌词则预言了长卿和紫萱爱而不得的结局,徐长卿不是顾留芳也不是林业平,就像景天不是龙阳,长卿与紫萱的牵扯,注定是一场有缘无分的悲剧。
我承认,我就是恶毒女配
03
我收到了沈夜的礼物。我失眠了。
很普通的一束玫瑰干花。用一张崭新的手帕系着。
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不生气吗?我这样欺负他喜欢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个死脑筋。我和沈夜关系还行,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会爱屋及乌喜欢叶璃心。
很明显,叶璃心不属于这个圈子。
她愚钝无知、反应缓慢,就像一只面对生死毫不知情还在埋头吃草的兔子。
一点也不聪明。
不过我想我可能有点喜欢沈夜了。
只有一点点。
我妈今天在疯狂购物。我哥和我大吵一架。所有人见到我都面带微笑。他们都忘了。
今天是我生日...
03
我收到了沈夜的礼物。我失眠了。
很普通的一束玫瑰干花。用一张崭新的手帕系着。
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不生气吗?我这样欺负他喜欢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个死脑筋。我和沈夜关系还行,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会爱屋及乌喜欢叶璃心。
很明显,叶璃心不属于这个圈子。
她愚钝无知、反应缓慢,就像一只面对生死毫不知情还在埋头吃草的兔子。
一点也不聪明。
不过我想我可能有点喜欢沈夜了。
只有一点点。
我妈今天在疯狂购物。我哥和我大吵一架。所有人见到我都面带微笑。他们都忘了。
今天是我生日。
沈夜记得。
04
沈夜的身份并不光彩。
我见到沈夜第一晚就知道了。
10年前,我7岁。
一场晚宴,Z市几大家族同聚一堂,共同商讨未来的经济走向。而小孩们也借此熟悉,打成一片。
那个时候沈夜是盛大集团的太子爷呢。
小小笔挺的个子穿着西装,努力面不改色却又从眼神里透露出好奇的光亮。
还是那个时候的他比较可爱,现在沉闷死了。
我们在一栋大别里捉迷藏。忘记是哪一家的房产了,真的很大,房间连着房间,好像永远也跑不出去。
不过后来这栋房子是我的了,我爸送我的15岁生日礼物,我喜欢后面的大花园。里面种满了树木,层层叠叠高低远近,很适合画画,很合我心意。
至于那户人家,早就没落了。
这其中又有什么陈年旧事,谁知道呢。
记得我躲进了一个很大的衣橱。柜门被推开的时候,沈夜躲了进来。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来矜贵的小少爷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我一把把他拽进衣柜,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只有这样躲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知道了吗?”我给沈夜科普着游戏规则。
他点点头,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游戏,不过还是很有耐心的继续。
我们不知道躲了多久,在这个大衣柜里都显得有点闷热了,我昏沉着脑袋,一阵呻吟声把我吵醒。
正想出声,一只手捂上了我的嘴。
柜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刺眼的光亮打在沈夜泪水模糊的脸上。
他浑身颤抖着,捂着我嘴巴的手十分用力。我有点喘不上气。
又有什么热闹?我心想着,一边爬起来凑到缝隙旁边。入目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叠压在一起,耸动交织,男女抑制的喘息呻吟伴随着动作时高时低。
阿,这种丑事我见多了。
有点无聊。
我想沈夜可能是被吓着了,他应该还没见过这副场面呢。
突然感觉他有点可怜。
我拍拍他的背,从裙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帕递给他——吃完点心的时候我刚用手帕擦过嘴,希望他不要嫌弃。
他仿佛十分感动,接过我的手帕收了起来,没有用。
我猜他可能闻到了沾上去的奶油味道。
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出汗很不好受,但是我甩不开,也怕被发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睡过去了。醒过来是在回家的车上。
王妈把我抱得太紧了。
我看见大人们面色严肃的在讨论些什么,但是我太迷糊了。
后来听说,是沈夜废了好大力气把我抱回来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叫他一声哥哥好了。反正,沈夜长得还挺好看的。
我这样想着过去的事,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王妈进来了。
她把我床头的玫瑰干花小心收起来,接着为我掖好被子。
我假装睡着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王妈的照顾,王妈从来都很会照顾人。
我听见王妈说了一句:“小姐生日快乐。”
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
彩蛋是其他角色视角的剧情线补充,今天是沈夜视角。
我承认,我就是恶毒女配
01
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02
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从这个叫叶璃心的女生出现之后,我的一切生活就变得不正常起来。
一直仰慕的夜哥哥也对我没有了好脸色。
那些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都因为叶璃心离我而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不明白。
“小瑜,去和璃心道个歉吧。”面前的平板被抽走,我抬头,面无表情看着林澈。
林澈,我亲哥,如果他不喜欢叶璃心的话,我们还能再亲点。
说实话,我是看不惯我哥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堂堂一个林氏集团太子爷,一点魄力都没有,既不敢和沈夜正面刚,...
01
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02
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从这个叫叶璃心的女生出现之后,我的一切生活就变得不正常起来。
一直仰慕的夜哥哥也对我没有了好脸色。
那些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都因为叶璃心离我而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不明白。
“小瑜,去和璃心道个歉吧。”面前的平板被抽走,我抬头,面无表情看着林澈。
林澈,我亲哥,如果他不喜欢叶璃心的话,我们还能再亲点。
说实话,我是看不惯我哥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堂堂一个林氏集团太子爷,一点魄力都没有,既不敢和沈夜正面刚,也不敢和叶璃心直接告白,只能在家里求着我给叶璃心点好脸色。
笑话,我需要给叶璃心脸色看吗,看不惯她的人多了去了。
“我看着很闲吗,有心思专门去找她麻烦?”
“你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只要你一句话,璃心就能好过很多。”
“哈?”我感到疑惑,无名的烦躁让我想狠狠敲醒林澈的脑袋,不过为了保持淑女的风度,我忍住了。
“林澈,你是不是觉得当一个副主席很容易,我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用管人管事,就每天卯足了劲儿针对叶璃心是吧?”
我看到林澈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的合理性。
“可是运动会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你拿奶茶淋了璃心一身。”林澈似乎想起来那一天的情形,眉头紧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夜哥哥直接把外套披在璃心身上,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她领走了。
老鹰捉小鸡……
我笑出了声。
“林瑜!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我抬头茫然看着林澈,他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没有弄清楚就在我面前大吼大叫,“叶璃心那天跑过来,希望我能宽限一下范希的班费。”
差点忘记了,我可是个品学兼优身兼多职的三好学生,这种杂事倒是不少。
“所以你——”
“所以我说她是不是傻,问我有什么用?想要我宽限也行阿,让我欺负一下,我就帮范希把钱交了,毕竟我也不缺那点钱。”
“林瑜,你欺人太甚了!”
“你有没有搞错阿林澈,我和她呢你情我愿,没有欺不欺负这一说。”
“林瑜!”
“你生气的时候是只会大叫别人名字吗?林、澈。”我抱臂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在这大惊小叫的做什么呢?”
我扭头,正看见我妈带着王妈购物回来。
“妈咪!”我飞快跑过去抱住我妈,换上一副委屈面孔,“妈,你看看哥,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来说我,一点都没有哥哥的样子。”
我在怀里朝林澈得意的笑着。
撒娇什么的我可最在行了,不用我出手,妈妈就会把林澈好好说教一顿。
毕竟在她看来,兄妹和谐最重要,而未来的林氏继承人对自己的妹妹总归要宽容一些。
林氏继承人。我恶意的想着。
我可清清楚楚明白着,能有今天这份撒娇的余地,不都是因为将来我只能做个联姻的玩意儿。不娇生惯养的哄着,怎么让我心甘情愿去结婚呢。
————————————
尝试的新风格,边写边想剧情,希望养成写作的习惯。彩蛋是林澈视角,这篇短文的彩蛋都会以他人视角补充剧情。
也许一件事在另一个人看来是不一样的结果。
PS:女主就是有点坏坏的,而他们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是小说里的人物,我只是把这些恶毒女配的另一面写出来。
桂林桂林 桂树成林
投稿话题二:我喜欢家乡的理由
[图片]
PS:附图是弟弟秋日爬山拍的日出,桂林的山就是这样比较秀气,蜿蜒曲折多有灵气
桂林,顾名思义,桂林的桂树一定很多。
事实上,在我去过的地方里,没有一座城市和桂林一般用桂树作行道树,八月金秋,香飘十里。
现在桂树变少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桂花。
桂林风景甲天下。记得小学课本上还有这样一篇文章,讲五光十色的漓江风景,讲灵秀奇巧的山川风光。
严格意义上来说,桂林的山叫做小丘陵,没有特别高的山。但就是这种秀丽小巧的美,遇上漓江的水气,这片风景就灵动了,活了起来。
桂林有的也不止...
投稿话题二:我喜欢家乡的理由
PS:附图是弟弟秋日爬山拍的日出,桂林的山就是这样比较秀气,蜿蜒曲折多有灵气
桂林,顾名思义,桂林的桂树一定很多。
事实上,在我去过的地方里,没有一座城市和桂林一般用桂树作行道树,八月金秋,香飘十里。
现在桂树变少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桂花。
桂林风景甲天下。记得小学课本上还有这样一篇文章,讲五光十色的漓江风景,讲灵秀奇巧的山川风光。
严格意义上来说,桂林的山叫做小丘陵,没有特别高的山。但就是这种秀丽小巧的美,遇上漓江的水气,这片风景就灵动了,活了起来。
桂林有的也不止风景,自从大家在春晚上见过桂林之后,相信大家对桂林风光早就有所耳闻。但比起这些,更加实在的还是桂林的美食。
桂林米粉,大家到了桂林一定要去试一下。桂林的一条街上,能有两三家米粉店,可见桂林人对米粉的热爱。这里推荐老东江米粉店~我爸的认证,他很喜欢去吃,甚至可以让他起一个大早去排队——没办法,老东江米粉店的客人太多啦!
我常年在外求学,对桂林的印象也就是这些了。市中心的东西巷也很有风情,大家可以去试试,还有什么两江四湖、象鼻山…
而且桂林的生活节奏比较慢,可以在桂林好好的游玩。
不知不觉就写成了游玩推荐记录hhhhh,毕竟桂林也是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了。
也希望桂林能够越来越好,让我继续见证桂林的发展吧!
圣阿斯加德的晚钟(五)
卡特琳娜与父亲的对决没有轰轰烈烈、兵戈相向。
她为父亲发去了一份请柬——卡特琳娜将和她忠实的骑士伊诺克完婚。
元老院十分重视这次婚礼,结婚地点选定在圣阿斯加德,由主教尤弥尔主持。
尤弥尔脸上仍旧挂着那副慈祥的微笑,仿佛看透一切。他的左手边是盛装的伊诺克,这位即将成为丈夫的新郎意外镇定,他双眼目视前方,只待妻子的来临。
伊诺克身侧配着剑,与其说这是一位新郎,不如用正在等待女王的圣骑士更为合适。即使知道这场婚姻是一次计划,一个工具,伊诺克也甘之如饴。
众位宾客神情肃穆,仿若虔诚的朝圣者。他们第一次被允许前往圣阿斯加德,第一次参见主教,每个人小心翼翼生怕失礼,多动的孩童被父母用严厉眼色警告......
卡特琳娜与父亲的对决没有轰轰烈烈、兵戈相向。
她为父亲发去了一份请柬——卡特琳娜将和她忠实的骑士伊诺克完婚。
元老院十分重视这次婚礼,结婚地点选定在圣阿斯加德,由主教尤弥尔主持。
尤弥尔脸上仍旧挂着那副慈祥的微笑,仿佛看透一切。他的左手边是盛装的伊诺克,这位即将成为丈夫的新郎意外镇定,他双眼目视前方,只待妻子的来临。
伊诺克身侧配着剑,与其说这是一位新郎,不如用正在等待女王的圣骑士更为合适。即使知道这场婚姻是一次计划,一个工具,伊诺克也甘之如饴。
众位宾客神情肃穆,仿若虔诚的朝圣者。他们第一次被允许前往圣阿斯加德,第一次参见主教,每个人小心翼翼生怕失礼,多动的孩童被父母用严厉眼色警告着。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修女和侍童空灵的吟唱环绕教堂。
艾利克斯会携着新娘出场,以父亲的身份把新娘的手交到伊诺克手上。从此,一对幸福美满的婚姻将接受祝福见证。
教堂外传来花童的尖叫。
众人向后看去。
大门被慌乱推开。
卡特琳娜静立在门前,垂眸看着跪立在地上的父亲,面容似怜悯无情。
圣洁的颂歌仍在为这场盛大婚礼吟唱。
艾利克斯被一刃封喉,杀器是凝结成冰锥的魔法。血水顺着伤口在地面流淌,他只能痛苦地发出“嗬嗬”的声音,气管被截断导致他有口难言,强撑着跪立,才发现礼服上的花纹竟是符文,轻易压制住这位阶下囚的力量。
他正如一个普通人一样在他的臣民面前被屠宰。
艾利克斯老了,他确实活了许多年,已经不知道岁月变更是何感觉,而这位阿斯嘉特昔日的统领者、最为优秀的骑士,只能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在死亡面前,他终于感受到了彻底的恐惧。
挣扎无用,艾利克斯匍匐在卡特琳娜脚下,等待自己的命运。
礼服宽大而华丽,勾勒出卡特琳娜姣好的身形,图案繁复的拖尾垂落在地。前身的下摆开出一朵朵靡艳的血花。
卡特琳娜的脸上也沾染了温热的血液——这是胜利者的标志。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以往的一切恩怨都在此刻一笔勾销,那些温情、阴谋,都离她远去,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卡特琳娜走上那至高的王座。
卡特琳娜踏上地毯,穿过众宾客,浴血来到丈夫面前。
尤弥尔语气迟缓:“凯瑟琳·卡特琳娜·坎贝尔,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伊诺克,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众人机械地鼓着掌。
教堂钟声响起。
白鸽飞腾。
卡特琳娜伸出手,伊诺克单膝下跪。在带着温热鲜血的蕾丝手套上印下最忠诚的吻。
伊诺克将永永远远忠于他的陛下。
--------------------------
再后来的后来,卡特琳娜是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
血色婚礼过后,元老院为她举办了盛大的加冕仪式。她将成为阿斯嘉特的女王,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位最年轻的女王在加冕仪式上暴毙。
没有任何先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元老院的谋杀,也许是一场意外,一代传奇陨落,人们唏嘘不已。
当尤弥尔为卡特琳娜戴上皇冠,所有人都为她欢呼。十七年,卡特琳娜耗费心力走到这个位子,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
当初为什么选择权力这条道路,卡特琳娜早就记不清了。
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她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盈,仿佛终于要脱离这斗争的漩涡。
卡特琳娜听到伊诺克的呼喊,他上前揽住卡特琳娜,透过那双灰白的眸子,她看到七窍流血的自己,穿着华丽的礼服,死在荣耀的终点。
“获得魔法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献祭付出相应的代价,另一种以加妙大帝的赌注为契约,违背者将以失去生命为代价。”
阿诺德的话言犹在耳。
卡特琳娜笑了。
那时她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看着伊诺克,这个全心全意陪伴着她的男人,她还没为他献上一吻。她亏欠伊诺克许多,但伊诺克总是不求回报。
这是卡特琳娜最后的遗憾。
---------------------------
卡特琳娜离世后,狼子野心的伯里斯迅速拥兵自立。经历过爱人、妻女的离去,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伯里斯停止对权力的追逐。
伯里斯爱不了别人,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而这样的爱不能给任何人幸福。
伊诺克坚守他的诺言,决意为他的爱人守护好阿斯嘉特。
但一个忠心的骑士如何敌得过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
伯里斯联合元老院攻进王城,伊诺克拒绝招降,在卡特琳娜的墓碑前,伊诺克为她献上最后一个骑士吻。
艾洛伊斯与里昂重新收复了瓦纳兰德,尽管这个过程有些艰难。里昂无心皇位,艾洛伊斯成为了瓦纳兰德的女王,可以想象,未来的瓦纳兰德将是一个开放多元的国家,在这里,异族真正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国家。
而里昂,他骨子里的血脉放荡不羁,投身战争是为了父亲的遗愿——他不能让瓦纳兰德毁在自己手上,而这也是他身为王子的职责。
或许在未来某一天,在他留经的某个小镇上,会再见到一位叫戴薇安娜的姑娘。
阿斯嘉特与瓦纳兰德重新建交,当艾洛伊斯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她带着里昂来到卡特琳娜的墓碑前。伯里斯钦佩卡特琳娜的智谋勇气,她的坟墓仍然坐落在皇家墓园。
“这里埋葬的是凯瑟琳女王。” 艾洛伊斯突然说道,“她的小名叫戴薇安娜。”
里昂微微愣住:“是一个好名字。”
和他的心上人名字一样。
里昂注意到一只小巧的黄色蝴蝶,它惬意停在这位女王的墓碑上,那上面的铭文写着:她曾经来过。
一阵风过来。它就飞走了。
--------------------------
奥伦大陆在动荡十多年后迎来了久违的安定。
如果你向远望去,阿斯嘉特王城中最高耸的塔尖——圣阿斯加德,这个国家也是这块大陆上最神圣的地方,它矗立在这块土地上太久太久。
当你看到它,你就会知道,圣阿斯加德不朽不灭。它那无数的信徒会前仆后继、推锋争死,他们将成为圣阿斯加德最肥沃、最邪恶、最热烈、最悲情的滋养。
教堂的钟声会为他们送丧。
圣阿斯加德的晚钟(四)
(四)
冬至未几。
今天是世界诞辰日,皇宫邀请各位王公贵族举行盛大宴会。
宴厅上,众人神色各异。
所有人都被这一意外震撼——皇后死了。死在了诞辰日当晚,死在了递给国王的那杯酒里。
埃娃努力镇坐着,是她把那杯酒递给了国王,她根本没想要毒杀皇后。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最后一次。
这样的手段太过低劣,很快就会查到她身上。但埃娃才不后悔,她在为异族崛起的事业添砖加瓦,即使没有和约定的一样刺杀国王,但也足够了。
埃娃是与瓦纳兰德联姻的新任教女。
当她从众多少女中被选中,她深知这是自己人生机会来临的时刻。她抬头,看见了那位原本要嫁给瓦纳兰德王子的公主,用摩纳族的话形容,她是雪山之巅黎明的月......
(四)
冬至未几。
今天是世界诞辰日,皇宫邀请各位王公贵族举行盛大宴会。
宴厅上,众人神色各异。
所有人都被这一意外震撼——皇后死了。死在了诞辰日当晚,死在了递给国王的那杯酒里。
埃娃努力镇坐着,是她把那杯酒递给了国王,她根本没想要毒杀皇后。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最后一次。
这样的手段太过低劣,很快就会查到她身上。但埃娃才不后悔,她在为异族崛起的事业添砖加瓦,即使没有和约定的一样刺杀国王,但也足够了。
埃娃是与瓦纳兰德联姻的新任教女。
当她从众多少女中被选中,她深知这是自己人生机会来临的时刻。她抬头,看见了那位原本要嫁给瓦纳兰德王子的公主,用摩纳族的话形容,她是雪山之巅黎明的月牙,是万物神女在人间的临替。
埃娃不明白,这样一位公主为什么不愿意嫁给王子。
在元老院即将同意这桩婚事时,卡特琳娜带着军队冲进了圣阿斯加德,她告诉元老院自己不愿意嫁与他人,元老院欣然应允。
埃娃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凯瑟琳殿下与艾洛伊斯女爵私交甚笃,她们决意献上一位摩纳族少女,这位幸运的少女什么也不用做,凭借美貌就可以获得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她将任命成教女,以尊贵的身份地位前往瓦纳兰德,成为未来的皇后。
一切都很顺利。
在来到瓦纳兰德之前。
埃娃与所有少女一样,期盼着童话般的故事实现,在见到法兰克·里昂·坎贝尔之前,她就已经决心要好好敬爱这位未来的丈夫。
但她的丈夫不爱她。
所有仪容姿态在绝情面前都失去了风度。
情况急转直下。
她孤身一人,语言不通,婚礼当夜独守空房,而一位妻子却无法过问丈夫的行踪。
埃娃才明白艾洛伊斯女爵在送亲时那样的眼神。
艾洛伊斯清楚埃娃只是一个空有美丽外表爱慕虚荣的女人。她的愚蠢空洞写在脸上,写在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里。
有哪一位政治工具会如此乐在其中?
埃娃不甘、愤恨。
但是上天给了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恰逢瓦纳兰德的阿尔文亲王有谋反之心,他送给了埃娃一瓶毒药。此时一位男子找上埃娃,自称奉艾洛伊斯女爵之命,要埃娃接受这神的指引,完成异族的复兴的命运。
摩纳族人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埃娃愿意以生命为引线,点燃这场变革的大火。
“医生!为什么医生还没有来!”里昂跪坐在母亲身前,他慌乱擦拭着母亲嘴角的血液,却发现更多的血液从眼睛、鼻腔流了出来。
母亲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失去了神采。
里昂悲怆环视四周,在一众尖叫声和惶恐的人群里,看见了他那位泰然自若冷眼旁观的妻子。
埃娃与里昂四目相对,露出一个快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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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嘉特背信弃义,刺杀国王未遂,勾结异族妄图颠覆我瓦纳兰德,我呼吁所有的战士、所有的人民,为捍卫正义而战!为捍卫瓦纳兰德而战!战争已经打响,不敢为之流血的将是懦夫!”
瓦纳兰德向阿斯嘉特下达了宣战书。
这是一个残酷的冬天,瓦纳兰德陷入了巨大的危机。
在无垠的冰天雪地中,世界都失去鲜活。
只有鲜红刺眼。
哀嚎与吼叫被呼啸的北风撕裂得断断续续。
国王亲征战死,瓦纳兰德甚至没有时间举行国殇。法兰克·里昂·坎贝尔仓促继位。短短几天,瓦纳兰德改换门庭。年轻的国王为雪前耻亲自出征。
“陛下,阿尔文的支援仍未抵达!”元帅语调悲凉,他竭力挡在里昂面前,左臂却被砍伤。
“陛下不应该相信他的。”元帅咬牙起身。
“等我们度过这一关,一切都会好的!”里昂大喊道,继续奋力拼杀,虎口因兵戈相撞而开裂,他甚至没有体力没有时间施展魔法——敌人的攻击异常猛烈。
他是个新王,没有经验,随随便便就信任了阿尔文,他引以为傲的经商头脑在此刻全然无用。
里昂抵挡着处处凌厉的进攻,直到一个减速咒语生效。
他才发现铠甲上抵抗魔法的符文已经损毁。
残阳日暮,败麟断甲。浑浊雪原上冲出一个驾马奔腾的身影。
头顶上的钢刀愈发逼近。
里昂要全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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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会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艾利克斯为艾洛伊斯沏上一杯茶,示意她坐下,“我一直在关注你,你是比卡特琳娜更为有野心的人。”
“我不敢苟同。卡特琳娜视我为忠实的伙伴,她将和我一起,创造阿斯嘉特和异族共同的未来。”艾洛伊斯面不改色道。
艾利克斯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艾利克斯说,“卡特琳娜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权力、力量,她会是史上第一位女王。而一位女王,是不会允许旁人瓜分她的领地的。看看元老院,他们有许诺过异族什么好处吗?这些权力,只能你自己打下来,旁人给不了。”
艾洛伊斯想起封赏时卡特琳娜在元老院面前的承诺。
她面容冷峻。
“那种随口的承诺毫无威信可言。卡特琳娜的势力越来越大,在沃尔特,她又合并了几个异族,但是对你们摩纳族的承诺呢?在我看来她可什么都没做。”艾利克斯志在必得地笑着。
“现在,你有这样一个机会,元老院会为你加冕,你会成为阿斯嘉特的第二位公主,享有和卡特琳娜一样的权力,你的族人可以进入阿斯嘉特,你会成为统领异族新的女王。”
“我不会为你的谎言买单。”
艾利克斯精准报出了卡特琳娜前往塔卡拉的每一件事,道:“代我向亚力士问好,他一向忠心耿耿。”
艾洛伊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位国王,他派遣亚力士跟随卡特琳娜,目的是想借由刺杀,他一开始就没想让自己的女儿活下来。
“我还为她安排了一次浪漫的邂逅,王子和公主,多么令人感动。”艾利克斯神色惋惜。
“我亦不会和对自己孩子下手的人同流合污!”艾洛伊斯严词拒绝,她现在终于窥见权力斗争的可怖之处,她亦害怕,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的人,自己的小心思在艾利克斯面前无从藏匿。
“你还有什么选择呢?自从你将卡特琳娜的爱人推向死亡,你和她早就彼此对立了。”
“我没有!”
“你有。”艾利克斯得意地笑了,“是你,和我一起联合阿尔文亲王反叛,是你,派遣亚力士告诉教女意同刺杀。”艾利克斯逼近眼前这个小女孩,“你有能力阻止战争的爆发,你放任一切,你默认了我的做法,你也想报复卡特琳娜,承认吧!你可没你想得那么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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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琳娜是在加冕仪式前得到的消息——瓦纳兰德的新王在战争中失去踪迹。
她一直努力让自己信任伙伴,他们一起历经风风雨雨。但是卡特琳娜却无法控制自己多疑的猜测,为什么亚力士会成为艾洛伊斯的下属,为什么联姻的教女会同意刺杀,这一切都在艾洛伊斯被加冕时得到了答案。
这一战两国元气大伤,瓦纳兰德的各个亲王公侯纷纷举旗自拥,阿斯嘉特没有心力收复瓦纳兰德,开始制衡内部权力。
她原本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毕竟在权力面前任何的背叛都微不足道。
直到里昂可能的死讯传来。
她的爱人如今下落不明。
那个能够抵挡她魔法的吻别,和再见面的约定,终究再无后话。
卡特琳娜又一次申请荣誉决斗。
这次的对手是艾洛伊斯。
她们是十年好友,相爱相杀,彼此猜忌,终于形同陌路。卡特琳娜选择在加冕当晚申请决斗,可见她的决心。
“艾洛伊斯,如果你内心还有一点良知,在对决失败之后,我要求你永远离开阿斯嘉特,永不得踏入一步!”卡特琳娜正色厉声,拔出长剑,要与这过去的伙伴一刀两断。
荣誉对决点到为止,这是卡特琳娜对艾洛伊斯最后的余地。
剑出鞘,难回头。
双方默契的没有选择用魔法战斗,这场加冕仪式上宾客众多,用魔法并不合适。
摩纳族最英勇的女战士对决上阿斯嘉特的公主,这场战斗显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卡特琳娜招招凌厉,在外建邦的十年让她的剑法早就褪去稚气,剥脱掉那些华丽多余的招式,实打实地劈砍戳刺。
“我打赌咱们以后见不到艾洛伊斯了。”夏洛特仔细辨别了一会,便对艾洛伊斯的招式失去了兴趣。艾洛伊斯意志不够坚定,出招犹豫,畏畏缩缩,完全失了对决的风度。
夏洛特嘴上调侃着,神色却十分难看。曾经的密友如此赤裸裸的背叛,是谁也不想看到的结局。
伊诺克不语。他心里有太多想法。关于艾洛伊斯、关于卡特琳娜、关于那位里昂王子。但他只知道自己会坚定站在他的陛下身后。
当卡特琳娜剑指艾洛伊斯的咽喉,艾洛伊斯利落丢掉长剑。
她认输。
阴谋诡计得来的东西确实不长久。艾洛伊斯自嘲地想着。
“愿赌服输,今夜我就会离开阿斯嘉特,日后,我要与你毫无保留的决斗。”艾洛伊斯环视四周,视线掠过艾利克斯铁青的脸庞。
她坏,但是坏得不够彻底。她更喜欢强取豪夺,而不是背地里阴谋算计。她会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也许三年、五年、十年,她一定会建立一个属于异族的国家,让摩纳族有一个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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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伊斯说到做到,她来到了瓦纳兰德,这个国家四分五裂,乱世出英雄,正是属于她的最好时机。
她很快联合了当地最大的势力——瓦纳兰德国王的旧部。
法兰克·里昂·坎贝尔命不该绝,他的元帅为他牺牲,从此他担起了光复瓦纳兰德的使命。得益于他积攒下来的金钱,招兵买马进行得十分顺利。二人联手,短短半年就在瓦纳兰德自立门户,收复了大片失地。
艾洛伊斯的打法急躁又进取,她不择手段只为取得胜利。毕竟在群雄逐鹿的战场,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说话。短暂安稳下来之后,她就对阿斯嘉特发起了进攻。
这次的进攻本来没有任何意义,瓦纳兰德与阿斯嘉特天差地别的实力让这场战斗毫无悬念。艾洛伊斯只是为了她与卡特琳娜的承诺。
她要让卡特琳娜看到,她凭一己之力白手起家,不比她差!
这一战,阿斯嘉特大败。
艾洛伊斯与卡特琳娜并未当面对决。她们此刻的身份已不适合出征,正是忙于政事的时候。
里昂与夏洛特在战场上见面。两军交战,气势如虹。
夏洛特原本有机会杀了敌军的首领,那个看上去俊逸又忧郁的小年轻。他更适合华丽的舞会,而不是上战场。
直到她发现自己的魔法无法伤害到里昂。
夏洛特大脑飞速运转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艾利克斯提议卡特琳娜与夏洛特交换魔法。
“这会让这场战斗更加轻易结束。”艾利克斯说,脸上带着任何一位父亲面对女儿都会露出的疼爱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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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琳娜站了很久。
天灰蒙蒙的,一切都在模糊。
良久,一大颗泪滴从卡特琳娜干涩的眼眶掉落。
命运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里昂没有死,但是夏洛特却葬身于她留给里昂的吻。这炽热的爱意变成了杀死夏洛特的利刃。
又或许,她始终需要在里昂和夏洛特之间做出抉择。
她的爱害死了夏洛特,也使得她没有办法再继续爱里昂。如果当初山长水阔,卡特琳娜坚守自己对摩纳族的诺言,如果她及时回到封地,如果她拒绝了那个少年的邀请,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卡特琳娜感觉到一种命运般朦胧却又牢固的牵引,她无法挣脱,想不出更好的结局。
也许在她决心逃离出逃的那个夜晚,一切就注定不一样。
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卡特琳娜也有点看不清前路了。这漫长权力的征途,陡然让她心生疲惫。
还要牺牲多少人?
还有多少阴谋险计?
她和艾利克斯之间,是时候需要做个了断。
卡特琳娜决心不再对亲情抱有任何幻想,她的友情已经死去,爱情飘渺而遥远,只剩下她自己。
十多年来,她从没有活得像现在这么累。
眼前简洁的石碑上烫着金漆。夏洛特将和皇家墓园里英灵们一起沉睡,回归大地的怀抱。
一捧热烈的红玫瑰被放在墓碑前,在这肃穆的墓园鲜活得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样的花就应该配着夏洛特,卡特琳娜想。
卡特琳娜离去时,她路过了伯里斯。这个懦夫,连夏洛特死后也不敢站在她的墓碑前。
她听闻伯里斯的妻子又为他诞下一个小女儿,生得如玫瑰般娇艳,伯里斯很是喜爱。但好景不长,妻子难产而死,虽然勉强诞下孩子,小女儿却体弱多病,没有撑过这个冬天。
卡特琳娜看到那一块小小的墓碑上写着小女孩的名字——夏洛特。
“是个好名字。”卡特琳娜说。
“你知道,我娶不了她。”伯里斯闻到了卡特琳娜身上那一股新鲜的玫瑰花香,他回忆起那个疯狂的夜晚。
卡特琳娜冷笑:“我们都是一类人。”
圣阿斯加德的晚钟(三)
(三)
圣阿斯加德,元老院议事厅。
众人分坐在巨大的长桌面前。人们衣着圣洁齐整,举止风度得体,廊道的侍从静默成雕像——一副完美的油画。
众人一齐望向主教。
主教是一位精神矍铄的七八十岁男性,枯柴般的面容深陷在高耸的礼帽与宽大教服之中,显得比例怪异。看上去他年老衰惫,权杖交由一旁的圣子支撑。
主教端坐在上,保持着一种慈祥的微笑。
人们已经忘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名字,他也许存在了几百年,又或者一千年。是他一手缔造了半个奥伦大陆,阿斯嘉特和瓦纳兰德的执政官皆出自他的管教。
尤弥尔——人们称呼他为人类的始祖。
卡特琳娜与艾利克斯分坐于主教两旁。由于都林之战中卡特琳娜的及时支援,阿斯嘉......
(三)
圣阿斯加德,元老院议事厅。
众人分坐在巨大的长桌面前。人们衣着圣洁齐整,举止风度得体,廊道的侍从静默成雕像——一副完美的油画。
众人一齐望向主教。
主教是一位精神矍铄的七八十岁男性,枯柴般的面容深陷在高耸的礼帽与宽大教服之中,显得比例怪异。看上去他年老衰惫,权杖交由一旁的圣子支撑。
主教端坐在上,保持着一种慈祥的微笑。
人们已经忘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名字,他也许存在了几百年,又或者一千年。是他一手缔造了半个奥伦大陆,阿斯嘉特和瓦纳兰德的执政官皆出自他的管教。
尤弥尔——人们称呼他为人类的始祖。
卡特琳娜与艾利克斯分坐于主教两旁。由于都林之战中卡特琳娜的及时支援,阿斯嘉特的元老院破格允许一位女性进入这圣神的殿堂。而沃尔特被并入了阿斯嘉特的领地,卡特琳娜被授为沃尔特的女爵。
这意味着,卡特琳娜有实力、有权利继承艾利克斯的王位——久隔十年,卡特琳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坐在父亲的对面。
“欢迎回来,阿斯嘉特未来的女王。”主教打趣道。
艾利克斯展露出一个慈父形象应有的笑容:“无论如何,你在父亲面前,始终是那个努力的小女孩。凯瑟琳,我很欣慰你能找到自己的道路。”
“让我们来认识一下你的伙伴如何?”其他的元老提议到。
“当然,他们早就在偏殿等候了,我非常荣幸能够将他们带到您面前。并且,我要大胆为他们请求一份赏赐,他们都是非凡的战士。”卡特琳娜向主教致意,此刻的发言带上了一丝孩子气,让气氛都为之活跃。
夏洛特等人被带入议事厅。令人们震惊的不是斯特林家族的小姐,而在于另外两位伊诺克与艾洛伊斯,他们竟是异族人!
难以置信,阿斯嘉特与异族之间,会建立这样的友谊。
尤弥尔此刻的笑容终于带上一丝光彩,这是他想要的——联合异族,阿斯嘉特从此会进入无与伦比的辉煌时代。
伊诺克与艾洛伊斯不露怯色。对于伊诺克而言,他要一生追随之人是卡特琳娜,这与他的异族身份无关;而艾洛伊斯显然更为兴奋,这是她能够攀上权力之路的第一步,尽管她曾经被作为祭品,但也无法否定,她对阿斯嘉特的一切事物毫不关心,她只在意摩纳族、在意异族,何日能像阿斯嘉特一样辉煌。
艾利克斯第一眼就对艾洛伊斯起了兴趣。
这是一种上位者的直觉。
在艾洛伊斯的眼睛里,坦率近乎赤裸的流露出对权力的渴求。这种欲求与卡特琳娜那种坚定自信并不同,这样张狂野蛮的魄力,让艾利克斯想到了当年还是个毛头小子的自己。
于是乎,艾利克斯出于私心,将靠近瓦纳兰德的一份自己的属地封给了艾洛伊斯——伯尼曼斯坦,一块荒地,妙就妙在地处阿斯嘉特、瓦纳兰德和赫尔三国交界处。
这块领地很配她的气质。
伊诺克拒绝了任何赏赐,无人有资格代替卡特琳娜行使陛下的权力,他请求继续做卡特琳娜忠实的护卫。
夏洛特同样获得了斯特林家族的继承权,日后,她会继承属地凯夫拉。
“我相信,沃尔特的异族人们会感谢你们,他们有了新的归宿,阿斯嘉特欢迎他们。”某位长老嘉奖着。
艾洛伊斯死死盯着卡特琳娜。这和约定好的不一样!
沃尔特的异族大多是摩纳族,在看见死灵之海的那个夜晚,卡特琳娜清楚承诺过。
“我将会给你们自由生存的领地,你们会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一个属于异族的、你们的国家!”
感受到艾洛伊斯的视线,卡特琳娜目不斜视。就在刚刚,她重新加冕成为阿斯嘉特的公主,她拥有了继承权,她不会让一个曾经的许诺就夺走这一切。
卡特琳娜发誓她事后一定会去找艾洛伊斯解释清楚,这只暂时的权宜之计,当她真正成为阿斯嘉特的女王,她会宣布沃尔特独立。
只是在王位面前,总需要人做出一些取舍。
赏赐结束,艾洛伊斯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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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老院门口,伯里斯叫住了夏洛特,他是下一批接受嘉奖的骑士。
“恭喜你,以后就要叫你凯夫拉女爵了。”伯里斯下意识伸出右手,当发现自己的断臂缠着纱布后,他悻悻地局促起来。
夏洛特看着他,相对无言。
她已经不是是少女,有过风流情债,也被人热烈的追求过,但她再没有遇到过一个能让这朵玫瑰欢欣绽放的男人。
她只是,在伯里斯面前想不到说什么,那些伶俐的话语在此刻都不恰当。
又能说什么呢,伯里斯有了一位贤惠的妻子,有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他们早就错开,走上了一条不同的路。
“夏洛特,我们该走了。”卡特琳娜走过来,挡在她和伯里斯中间打招呼,“伯里斯,好久不见。”
伯里斯呆呆站着,看到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干涩地吐出一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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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琳娜,我发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夏洛特手忙脚乱穿上布满折皱的礼裙,摇摇晃晃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室内情欲的味道稍稍散去。
夏洛特双颊上透着异样的红润,她撑着头,颓废的说:“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对不起……卡特琳娜。”
伯里斯已经被下令带走,相关的仆人也都遣散。这间屋子终于只剩下这一对密友。一个站得笔挺,一个坐姿萎然。
昨晚是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一切记忆有如走马观花般活络起来。
无数道贺的人、无数杯酒、眼花缭乱的菜肴……还有一支混乱的舞。
她和伯里斯跳了一支舞。
想到这,夏洛特有些发笑,又很快止住了。她想起失去右臂的伯里斯怎样笨拙的附和音乐,她一整个人都挂在了伯里斯身上,两个醉鬼在舞池的角落里亲昵。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没有人知道那一段过去的往事。十年,好像什么都变得不经意了。
“我要向你道歉夏洛特。”伯里斯艰难开口,“那天晚上,父亲抓住了我,他告诉我,他为我安排好了一桩婚事……会很有利于我。”
夏洛特点点头,她一早就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一个注定会负心的混蛋,可她还是无可救药地扑了上去。
这是一个炽热缠绵的吻,很快唇齿之间弥漫出血腥味。
一夜荒唐。
“如果我真的嫁给他?”夏洛特期待迷茫的问道。
“够了夏洛特!”卡特琳娜简直想和好友用重剑一较高下,来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伯里斯有一个妻子!他们有一个孩子!他曾经抛弃过你现在又来乞求你的爱意,他只是看中了你的权势!一位女爵?多么大的助力!”卡特琳娜怒喝,双肩都因愤怒微微颤抖,“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难道抵不过伯里斯吗?”
“我不想这样,但我抗拒不了情爱。”夏洛特捂着脸,背德的羞愧让她落泪,“给我一点时间……卡特琳娜,我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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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爵位之后,便不能再在皇宫停留,回到封地改弦更张、奏本述职都是刻不容缓之事。
卡特琳娜让伊诺克先行回封地,她奔着瓦纳兰德而去,她要追上艾洛伊斯,维护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她知晓,艾洛伊斯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她只是需要时间。
此时正值奥伦大陆的夏季,漫山遍野花木烂漫。
这一次的联合,让这座大陆终于暂时安静下来。
你能感受到一个巨大古老的灵魂在舒展。
这是卡特琳娜拥有魔法之后与世界的奇妙感触。她仿佛多出来了第六种感官——与这个世界联系。她将此次旅途看作难得的假期,可以暂时把一些事抛到脑后,让自己的生活慢一点。
为卡特琳娜护航的亚力士伯爵被派遣到艾洛伊斯的属地下做追随者,他们此行同路。
艾洛伊斯接受了卡特琳娜的道歉,尽管艾洛伊斯天生有着异族不热衷于政治斗争的直觉,但她无法否认,在通往权力这条道路上,她们每个人都被卷入其中。
亚力士邀请卡特琳娜前往他的属地,在塔卡拉这座与瓦纳兰德交界的小镇上,各族人民意外和谐地生活在一起,有着比赫尔还热烈盛大的舞会,人们载歌载舞、尽情欢娱。
卡特琳娜看见一朵杏黄的蝴蝶。
栩栩如生乖巧趴伏在一位少年人的胸前。
是一枚胸针。
少年有着一头温柔的浅棕发色,并未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轻柔的发丝散在额前,带着暖黄色灯光的氤氲。
他眼睫浅浅,瞳色也泛着灰白的浅棕,眉目多情,自是风流。
也许是太过放松,热闹吵嚷的氛围太过亲切,卡特琳娜清晰听到自己的心动。
一下一下。
里昂也是如此想着。
他面前有一位柔情矜贵的小姐,说他自作多情也好,他总觉得,那双如碧蓝波潭清澈见底的眸子,仿佛在哪见过。
待卡特琳娜理清楚这懵懂的情愫,她微微讶异,当年的小男孩长大了——法兰克·里昂·坎贝尔,瓦纳兰德的王子,她的堂弟。
也是……她今夜一见钟情的人。
或许这是一种奇特的缘分,在卡特琳娜总是想放下权力身份之时,她总能遇见里昂。
自然而然,他们携手滑入舞池。
这是一方建在湖面上的小露台,星星零零点缀着几站油灯,波光荡漾。没有华丽的礼服和繁琐的规矩,他们在自然之间舞蹈。
音乐徐缓,暖风醉人。
“你的小步舞跳的很好。你从哪里来?”里昂笑着,希望自己不要冒犯到这位小姐。
“阿斯嘉特。因为前段时间的战乱,我们将一路南下去其他郡。”
“所以是…路过这里。”
“这座小镇很棒,我遇到了你。”
“里昂·福兰克,我的名字,你呢?”
“戴薇安娜·卡佩。”
……
他们彼此都巧妙避开了对身份的追究,在这样一个小镇邂逅,保有余地是美好的面纱。
卡特琳娜用魔法做了简单的易容,里昂没有轻易认出她,他们度过一个柔情四溢的夜晚,相约再度会面。
这是一段美妙的时光,里昂化身多金多情的风流公子,卡特琳娜是一位落魄贵族的翩翩千金。他们谁都没有提一见钟情之后的未来会如何,他们在一块度过了许多快乐的当下。
塔卡拉有着非常丰富的民俗节日,这里的人们内心淳朴,善良敦厚。在一个银河漫天的夜晚,塔卡拉的居民自发组织起来,在桥上、在窗边、在熙攘的广场上,一双双手托起无数盏长明灯。
这些灯轻飘飘、摇晃晃,轻盈的外壳包裹着热烫的心,慢慢向天空汇聚,成为漫天星河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重大的节日吗?我从未听说过。”卡特琳娜托起一盏灯,任它高飞。
少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慨。“每当有战乱发生,塔卡拉的人民就会为亡者悼念。不论是何种族、是何立场,在死亡面前,他们都是平等的。”里昂说,“这就是我喜欢这儿的原因。塔卡拉的人们相信,为亡者悼念,亦是在乞求未来的和平。”
“很浪漫的想法。”卡特琳娜说,“这是一个迷人的地方。”
里昂调侃道:“我是个俗人,我喜欢金钱财宝。每当赚了钱,我就会来这里放松一下。毕竟,一个国家没有金钱,人民如何幸福呢?”
事实上,里昂有着夸大的嫌疑。因为他那些赚钱的行当,瓦纳兰德的国王可谓是头痛不已。这一次更是在与父亲大吵一架之后负气出走。
有哪一位未来的君主会醉心于赚钱呢?
但不能否认,里昂确实有着天才般的经商头脑,瓦纳兰德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有着里昂的手笔。他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比起权力的尔虞我诈,里昂更喜欢金钱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
这段美妙的时光持续了多久?
卡特琳娜有些记不清了。短短十多天的旅程,她对里昂一见倾心。他们一块品尝塔卡拉的美食、去看最新流行的话剧,瓦纳兰德和阿斯嘉特划江而治,在两国交界的石桥上,他们一起见过最绚烂的日落。
那是橘红淡紫深蓝浅粉交错的美丽色彩,余晖之下,一对佳人携手的背影。一位吟游诗人画下了这幅画,现在它被挂在塔卡拉艺廊上。
他们的约会总是如此恰到好处,一切的条件都被完美满足。有如童话书中王子与公主的美好结合。
但昙花一现终不永久。
艾洛伊斯为卡特琳娜传来密报。瓦纳兰德有意与阿斯嘉特联姻,而艾利克斯向长老院禀明,合适的人选将会是卡特琳娜。
一种巨大的震颤动摇了卡特琳娜的心神,这其中,既有对即将要嫁与里昂的惊喜,更多是对父亲的愤怒惊惧。
艾利克斯依然从未正视过卡特琳娜,他仍旧妄图以婚姻来击败他未来政治上的对手。
而对于这段奇妙的缘分,卡特琳娜手足无措,她切实享受着里昂带来的美好,但卡特琳娜深知,自己不会嫁给他。她所追求的东西不会被婚姻捆绑,即使是她爱的人。
回到皇宫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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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卡特琳娜与里昂的最后一次约会。
他们二人都乐在其中。
卡特琳娜抱以极高的热情投入,他们笑容满面,里昂一度以为卡特琳娜这位南下的落魄千金将有幸为他留下。
里昂设想了很多次场景,关于自己告诉戴薇安娜王子的真实身份,关于他们可能有的情绪,讶异、快乐、伤感,但是里昂始终认为,自己可以赢得戴薇安娜的心。
他们会一起回到瓦纳兰德,他会学着做一位好皇帝,他们的爱情故事会在塔卡拉传颂。
带着戴薇安娜奔向瓦纳兰德,这是那天夕阳下里昂就想做的事。
街上人群熙攘,流动的色彩仿佛和时光都凝滞。
里昂看见戴薇安娜开口说。
“里昂,我早就爱上了你,我将永远爱你。”
“以黄色的蝴蝶为证。”
那是一个轻盈的吻,仿佛随时都会离去。卡特琳娜请求里昂不要睁开眼。
“我发誓,我们会再见面的。”
里昂感觉到唇上有冰凉的水珠。
咸酸苦涩。
他听到街道热闹的喧哗。
睁眼。
如大梦初醒。
圣阿斯加德的晚钟(二)
红日高升。
茫茫原野上,土黄青绿糅杂。一队人马扬鞭大迈,飞速的马车与铁蹄踏出尘浪。
墨绿旗帜上飘扬着一头森林饿狼。
这头饿狼一路向北,沿途植被愈发低矮,视野愈发辽阔,径直冲入赫尔的重重帷帐中。
一旁的士兵挺胸昂首报道:“恭迎沃尔特国王!”
阿诺德王子在主帐前站定,目光充满探究,他要好好看一看这个所谓沃尔特的国王——一个近来兴起的东方城邦,意外吸引了很多异族人前去。要知道,想要团结这些语言不通、习俗各异的异族,绝非易事。
马车门被一位强壮英武的男性打开,接着,一只纤细的如玉的手被这位男性小心握住。
真是罕见,掌管沃尔特的竟是一位女王!
“凯瑟琳殿下,好久不见。”阿诺德微笑着,距离...
红日高升。
茫茫原野上,土黄青绿糅杂。一队人马扬鞭大迈,飞速的马车与铁蹄踏出尘浪。
墨绿旗帜上飘扬着一头森林饿狼。
这头饿狼一路向北,沿途植被愈发低矮,视野愈发辽阔,径直冲入赫尔的重重帷帐中。
一旁的士兵挺胸昂首报道:“恭迎沃尔特国王!”
阿诺德王子在主帐前站定,目光充满探究,他要好好看一看这个所谓沃尔特的国王——一个近来兴起的东方城邦,意外吸引了很多异族人前去。要知道,想要团结这些语言不通、习俗各异的异族,绝非易事。
马车门被一位强壮英武的男性打开,接着,一只纤细的如玉的手被这位男性小心握住。
真是罕见,掌管沃尔特的竟是一位女王!
“凯瑟琳殿下,好久不见。”阿诺德微笑着,距离上一次在宴会上相见,他苍老了不少。阿诺德恍惚间回到与卡特琳娜的初见,尊贵矜持,眼神里蕴藏着随时都要迸发的光芒。
卡特琳娜微微颔首:“谢谢你,伊诺克。”
那位孔武有力的男性便退到他的陛下身后。
“请别这样称呼我,阿诺德殿下。”卡特琳娜嫣然而笑,一举一动随意坚定,这样的沉稳不来自于任何循规蹈矩的结果,而是久历的人生经验,“您可以称呼我‘戴薇安娜’,我母亲这样叫我。”
这样的气质十分独特,阿诺德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窥见过。结合了女性的知礼内敛,却又带着男性的自信广博,卡特琳娜就是这样的矛盾体,她只要端端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从玉石中历经千帆开出的花,谁都不能轻易摘下。
“请随我来,我觉得,我的母亲一定会很喜欢你。”
阿诺德能感觉到,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一位任人选择的待嫁公主,而是一位,势均力敌的政治对手。
“我很欣赏你,戴薇安娜,你对故土的热情令人动容。但你应该想到,自从你逃婚后,赫尔与阿斯嘉特战乱不休。你的父亲不是一位值得爱戴的好国王,高压之下使得各族反抗,这是必然的结果。”梅根看着座下这位端坐的瘦弱女孩,有些失了兴趣,“你要我站在什么立场助你出兵,去帮一个曾经撕毁掉合约的国家?”
“女王陛下,您是为了异族;而我是为了我的国家。联合起来,我们会彼此成就。”卡特琳娜不卑不亢答道。
梅根嗤笑出声:“小丫头,好听的话谁都能说。”
卡特琳娜莞尔:“我想为您讲一段故事,我在逃亡路上的所见所想。”
梅根不语,示意卡特琳娜说下去。
“出逃之后,我们一路向东,翻过约顿山脉,看见了死灵之海,传言只要见过死灵之海,会在死亡面前清楚自己的来路与去处。”
“你们看见了什么?”
“一片黑色的雾,陛下。那里是永夜的存在,海水如墨般不可见,只有空气中湿润的水汽,站在那,您会听见海水中死灵翻腾的声音。那里真的异常静谧,空无一物,我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却清楚了自己的归途。”
“你的归途是什么?”
“死亡。陛下。”
梅根说:“任何人都会死,这没什么大不了。”
“正是如此,陛下。事实上,在约顿山脉深处生存着摩纳异族,他们信奉并且祭拜着死灵之海。我们路过那时,他们正在为换取死灵的平静而献祭。我许诺他们安稳的生活,因此救下了艾洛伊斯。后来,她带我们去看了死灵之海。”
“你想说什么?”梅根撑起身子,她对这个小姑娘能做出何种许诺更感兴趣。
“在死亡面前,我们自然而然会意识到我们未竟的事业。陛下为了异族的昌盛,我为了阿斯嘉特的安定。沃尔特是最好的证明,我和伙伴用了十年的时间,将东方的异族集结起来,打造了这座城市,它不属于我,属于异族。”卡特琳娜说。
“仅仅只是这样?”梅根挑眉。
卡特琳娜高声道:“所以在此,我们请求北方原野的掌管者,赫尔的女王,将我们这群伙伴以加妙大帝的誓言契约在一起,在高魔典籍的见证下,我们将永不背叛彼此,生死于斯,至死方休!”
————————————————
“你知道契约的代价是什么吧?”
阿诺德递上一杯烈酒,此刻他和卡特琳娜盘腿席地而坐,众人围着巨大的篝火起舞,焰光在每个笑脸上明灭,这是难得放松的好时刻。
“我将不会背叛我的亲人、爱人、友人。”卡特琳娜转头看着阿诺德,今天他穿的衣服很是鲜艳,与他的年纪倒不怎么匹配。
阿诺德苦笑,仰头将酒饮尽:“与其说这是一个誓约,不如说这是个诅咒。我们这样的人,真的能够不违背誓约吗?”
“你看上去有心事。”卡特琳娜与阿诺碰杯,“也许在今夜我们可以放下身份随便聊聊。”
“谢谢,我应该为我的浅薄而道歉,你不是那一类娇娇女,你很有勇气。初见的时候我看轻了你。”阿诺德松懈下来,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看上去我快五十岁了,事实上,我和你一样大。”
卡特琳娜微微瞪大了眼睛。
“获得魔法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献祭付出相应的代价,另一种以加妙大帝的赌注为契约,违背者将以失去生命为代价。”阿诺德停顿了一下,“母亲还是无法全心信任你们,她为你们选择了后者。”
卡特琳娜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在奥伦大陆上,只有已拥有魔法的人才能为其他人契约,而她作为一个出逃的公主,能有今天已十分不易,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毫无怨言。
“我以二十年的光阴为代价,想换回另一个人。”阿诺德接着说。
“是一位姑娘吗?”
“对。”阿诺德的脸上突然绽出笑容,整个人都有了神采,带着怀念的爱意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来,“她和赫尔的草原一样自由,后来……她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去了哪里?”
“你能留住一阵风吗?”阿诺德反问,“我们是不会知道风吹向哪里的,她只是经过我。”
“不会觉得遗憾吗?”仿若有一片羽毛在心上轻轻拂过,让卡特琳娜都柔软了下来。
“有些帐是算不清的。”醉意上涌,阿诺德哼了一段无名小曲,低声喃喃道,“那贝尔河畔的姑娘噢……”
卡特琳娜站起来,她知道自己应该走了,无意中窥见别人的心事并不礼貌。
夏洛特在篝火堆冲着她打招呼,在伯里斯之后,她一直都在努力找寻下一段缘分,不过总是很快无疾而终,时至今日,只有酒量锻炼得非比常人。
夏洛特醉醺醺靠上卡特琳娜的肩头,玫瑰般的红晕让她此刻娇媚动人,连发丝都透露着慵懒。
“听我的,我就觉得你应该好好和伊诺克谈谈。他可一直等着你呢!”夏洛特将卡特琳娜揽向一边,正撞见看向这边不知所措的伊诺克。
伊诺克今夜的目光追随着卡特琳娜。他总是这样一声不吭,说不出什么话,只是用淡灰的眸子看着你,目光就能告诉你他对这些穿在陛下身上的短皮袄很不满意。
他看到卡特琳娜向自己走来,坐在他身边,轻轻说了一句:“明天,我们就要回阿斯嘉特。”
伊诺克点点头。
他们之间已然练就出一种默契,只要陛下的一个眼神,伊诺克便明确自己的职责。
这样形容也许不恰当,卡特琳娜确实一直将伊诺克当成要好的战友,八年来,他们经历了许多事情。但你得理解伊诺克,他就是这个性子,甘心为所要守护的东西臣服,他永远是最忠心的骑士。
“你能笑一笑吗伊诺克。”卡特琳娜看着这块大木头,忍不住调侃。
伊诺克扯动嘴角,笑得有些敷衍牵强。
轻快悠扬的旋律拂过少女的裙角,卡特琳娜久违得松快下来。十年前为了博得父亲嘉奖而拼命练习的小步舞,现在看来也只是为生活锦上添花——这些东西从来都不能成为卡特琳娜生活的重心。
“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伊诺克?”卡特琳娜伸出手,一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16岁的年纪。能清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的跳动。
有那么一瞬间,伊诺克差点就要握住这只手。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一块丢到水里也没个响声的石头,直到遇到卡特琳娜,他才知道炽热是什么样的情感。这是把心放在火堆里烘烤,酸痒痛楚让你无法忍受,“啪”的一声,这颗心分崩离析,一朵花从石头里开出来。
他知道卡特琳娜的坚韧,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怜惜她。
于是心里这朵花成了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
“不了,我不会跳舞。”伊诺克说,“……你们真的见过死灵之海吗?”
他总是这样笨拙,找不到话题。
“我确实见过,不过那只是一片黑色的海而已。”卡特琳娜回忆着,笑出了声,“我们破坏了摩纳族的献祭仪式,他们追了我们半座山,直到深夜,哈哈哈,我们当时完全顾不上什么死灵之海了。”
那天晚上他们止步于此。
草原夜晚的风温软,所有的快乐都融在一处,伊诺克看见那双蓝宝石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身影。
四目相对,他们在一块坐了很久。
———————————————
残阳半斜。
思维迟滞写下来,刀光剑影变得缓慢迟钝。
伯里斯一瘸一拐,双手颤抖握住重剑,只觉得手有千斤重,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站在这层层尸骸之中,他只是麻木的驱动手臂。
不杀人,就会被杀。
契约的魔法在体能极度低下的时候早已失去效用。
伯里斯习得的魔法是短暂的身体素质加持——他还没有太多的碎片以供学习其他魔法。
剑下的是敌人或者同伴,都不重要了,在倒下之后,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一头斧子起落,利索砍掉伯里斯的右臂,胳膊从中劈成两半。劈散的另一半高高扬起,飞到一具缺头少尾的尸体旁边。
伯里斯扑通跪在地上。
在一瞬间的视野里,他终于看清了战况——他的战友伙伴都已倒下,那些无法瞑目的眼睛,让伯里斯愕然。
阿斯嘉特的国旗深陷在污泥中。
也许,现在死在战场上,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的头颅会被高挂在城门示威。妻儿会为他痛哭,父亲会声明他是一位好战士。
伯里斯低头,松开了重剑。
良久,伯里斯晕晕乎乎感到身前的光线被挡住,一对马马蹄出现在视线,接着跳下来一对秀气的皮靴。
一双……女人的脚?
伯里斯仰头眯着眼。
被一巴掌扇到一边。
他的头像轱辘一样费劲转回来,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
“这一巴掌可是你欠我的。”夏洛特成熟曲线的女性身躯俯视着他,宛若九天而下的胜利女神。
圣阿斯加德的晚钟(一)
“铮——”
一柄花剑被绞得飞到窗边。
“我输了,卡特琳娜。”夏洛特摊手,闷重的声音从面罩后传来, “你确实进步了很多。”
夏洛特背过身去,默默解下剑术服。
“夏洛特,我请求你不要生气。”卡特琳娜摘下面罩,银白的发色在在阳光中飞扬,泛出灿金的光泽。她上前按住密友的手,“我是伯里斯的堂姐,我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了权势,他可以付出一切,而你年轻漂亮——”
“可我也不想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公爵,我宁愿接替父亲成为骑士队的一员,只可惜不能。我爱伯里斯,如果他需要斯特林家族的帮助,我愿意为他付出。看看你,你要订婚了。我们都不小了。”
夏洛特走到窗边捡起那柄花剑,剑身呈细长的三棱状,...
“铮——”
一柄花剑被绞得飞到窗边。
“我输了,卡特琳娜。”夏洛特摊手,闷重的声音从面罩后传来, “你确实进步了很多。”
夏洛特背过身去,默默解下剑术服。
“夏洛特,我请求你不要生气。”卡特琳娜摘下面罩,银白的发色在在阳光中飞扬,泛出灿金的光泽。她上前按住密友的手,“我是伯里斯的堂姐,我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了权势,他可以付出一切,而你年轻漂亮——”
“可我也不想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公爵,我宁愿接替父亲成为骑士队的一员,只可惜不能。我爱伯里斯,如果他需要斯特林家族的帮助,我愿意为他付出。看看你,你要订婚了。我们都不小了。”
夏洛特走到窗边捡起那柄花剑,剑身呈细长的三棱状,秀气的护手在阳光下锃锃发亮,剑尖被打磨得圆润细腻。
卡特琳娜走到桌边沏上两杯茶,这个位置向远望去最高耸的塔尖——圣阿斯加德,这个国家也是这块大陆上最神圣的地方。
她苦笑道:“这样悠闲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也许半年后,也许一年后,你就只能在教堂为远嫁赫尔的我祷告了,夏洛特,我们永远是要好的挚友。”
苦涩在舌尖弥漫。
“赫尔?”夏洛特提高声调,“为什么陛下要将你送那个蛮夷之地!你这么优秀,练剑也如此努力……”
夏洛特再也说不出安慰解气的话来,她看到卡特琳娜攥得发白的指尖,看到她憧憬涩然的目光。
两个求不得的人之间又如何相互慰藉呢?
倏地,夏洛特对准一旁摆放整齐的铁甲挽剑刺击。
清脆声音被大力绷断,擦过开门女仆的圆滚的面庞。
“噢!我的天哪!这太危险了……”女仆一手按在起伏的胸脯上,双颊上细密的雀斑颤动。
花剑从中间折戟,飞迸的一端深深扎进大门旁的木框里。
铁甲岿然不动。
一柄只能用来戳刺训练的花架子。
“殿下,我是来领您去试礼服的。”话毕,女仆才想起来向夏洛特小姐问好,圆润的身体向前倾下施礼。
“新的礼服?”卡特琳娜疑惑道。
女仆的圆脸上漾出一个大大的弧形,说:“三日后,您的未婚夫就会抵达阿斯嘉特了!”
卡特琳娜与夏洛特面面相觑,她们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惶恐无措。
“咚——”
远处的教堂惊起一堆白鸽。
卡特琳娜清晰记得这样沉重的钟声是在母亲逝去的那一天。
她们之间是那样的相像,卡特琳娜姣好的容颜来自母亲,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但只要见到这双湛蓝的眼睛都会立刻对这人产生探究的欲望。到底是什么样的思想造就了一双这样坦率的双眸,与甜美的面庞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很遗憾,这双眼睛来自于父亲。母亲温柔的深棕色眼眸总是追随着父亲或者卡特琳娜,他们是汉娜生活的重心。
当汉娜·卡佩病重在床,她满眼期待着自己的丈夫能来见自己最后一面。小女儿在一旁哭喊,而忙碌的仆人已经为她备好身后事,默默等待着她的离去,一切都在逐渐远离。
汉娜第一次感受到巨大的惶恐,如此漠视的恐惧胜过了对死亡的害怕。她是阿斯嘉特的皇后,她早该明白,在自己第二胎怀上皇子流产后,她这个皇后,就和一个名头没什么两样。她到死都会是皇后,却再也不能成为汉娜·卡佩。
当她最后一次看向窗外,那高耸的塔尖就是她一辈子的牢笼,她想奋力举起手,目光仿佛穿过一切,抵达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生活。
徒劳罢了。
卡特琳娜拼命哭喊,她太矮小,抓不住母亲的手,当母亲像她伸出手时,她没有握住。只是母亲的目光,分明是透过她忽然有了光亮,那样的神采,卡特琳娜从未见过。直到仆人抱走她,她才发现母亲就这样怀着憧憬的神色离去。
仆人们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处理尸体,换上葬服;如果你见过王公贵族如何矜持规范地遵守礼仪切割食物,或者厨子如何熟练地处理案板上的肉块,你就能想象到这三者之间的奇妙联系。
那之后卡特琳娜一个多月没有碰过肉。
教堂的钟声重重响起。沉重哀婉,从此皇后的一生,就随着这下钟声逝去。
隐约传来人声,有人在呼喊着她的名字。
卡特琳娜猛然回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哪里是母亲,分明是迟暮的自己!
那样老态龙钟、毫无生机,周围都是漠然的目光,他们都在目送着自己死去!
“咚——”
不知何处的钟声让卡特琳娜大梦初醒。
“卡特琳娜!”
“凯瑟琳殿下!”
“卡特琳娜,你怎么了?”
恍神之间,夏洛特已走到卡特琳娜身边将她揽住,轻轻摩挲着她的背。
卡特琳娜捂住嘴,声音有气无力,道:“只是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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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嘴一张一合,这张嘴苍老的红褐色,边上点缀着杂乱粗糙的胡子,卡特琳娜能看见口腔中那根搅动的舌头和泛黄牙齿的每一次碰撞。
她看到了一小块碎肉屑,卡在了门牙和犬牙之间。
赫尔的异族人理解卫生这一概念吗?
卡特琳娜在走神。
“凯瑟琳殿下?”阿诺德小心问道。他终于停下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略带疑问的看向今天这位盛装出席的娇娇公主,花一般的年纪,千娇百媚,阿诺德总是不由自主追寻着那双湛蓝眼睛里自己的身影。
而这位公主丝毫不介意与一个陌生男人对视。
真是稀奇。
阿诺德能感觉到,在这层层叠叠规范齐整的着装之下,束缚着一个不一样的灵魂。到底哪不一样,他并没有太多心思去探求。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未来的妻子。赫尔未来的皇后。
这就够了。
“抱歉。”卡特琳娜颔首微微致歉,嘴角挂着礼貌疏离的微笑,道,“我在想,您的嘉特语学的真好。”
没有人告诉她,阿斯嘉特公主的未婚夫是一个年龄堪比她父亲的中年男性!也没有人告诉她,婚约提前了。可能几天后,可能一个月后,她就要启程远赴赫尔。
他们跳着小步舞曲,成为舞会的中心,可那些优雅笑颜的背后,有多少嘲讽难堪,卡特琳娜不允许自己深思。
“我听说殿下是第一个被元老院加冕的公主,凯瑟琳这个名字很适合你。”阿诺德用磕磕绊绊的嘉特语交流着。
“那是前几年游猎的时候,我求了父王很久,他教导我骑射,他真的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让我拿到了第一名。”思及此,卡特琳娜才露出一丝笑容。
开场舞匆匆结束,卡特琳娜提着裙摆环视。不用猜就知道,夏洛特一定和伯里斯在一块谈笑风生。
今日二人两相对望,沉默不语。
在回廊石柱后的伯里斯率先发现了卡特琳娜,立即换上一副款款的笑容向表姐问好:“需要来一些馅饼吗,里面加了肉酱。”
卡特琳娜顿时兴致全无,胃中翻腾。
这位堂弟原本也是她的未婚夫候选人之一,由于泰勒家族最近小动作颇多,被分封到边缘的都林领地,不日便会启程。
这些事情她无法告诉夏洛特。夏洛特是爱情火焰里的一只飞蛾,遇见一点火光就会奋不顾身贴上去。
这把火苗终于在今晚愈演愈烈。
他们二人商量出了一个惊天计划,让卡特琳娜蠢蠢欲动。
————————————————
“荣誉决斗,你以什么名义?”
艾利克斯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松弛耷拉的眼皮下射出精光。
良久。
艾利克斯温柔抚上卡特琳娜的脸庞安抚道:“凯瑟琳,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就算你不嫁给阿诺德,也会嫁给其他的王子。还有谁最合适你呢,难道是瓦纳兰德那位不满六岁的小屁孩吗?你是大姑娘了,我留不了你太久。”
卡特琳娜后退一步躲开了父亲想要安抚的手。
一直都是这样,艾利克斯总能在铁血的外表下适时对她表现出温情的一面,他是那样游刃有余,让卡特琳娜一时分不清这是关怀还是计谋。
“你想赢得什么,反对我还是元老院?”艾利克斯眯起眼,像老鹰那样蓄势待发。
“我只想反对我的婚事。”卡特琳娜全身紧绷,眼角抑制不住得泛起泪光,只是因为恐惧,她一字一顿道,“被元老院加冕教名者,无论何事,可申请荣誉决斗。”
门口的仆人报:“陛下,几位公爵还在议事厅——”
艾利克斯抬手打断。
“拔出你的剑。”艾利克斯说。
卡特琳娜拔剑,她只有那把细小的花剑。
艾利克斯跨步上前,俯视让他可以看见自己孩子的头顶,这个一直追逐着自己的小小身影,稚嫩又倔强。作为父亲,他沉沉看着卡特琳娜,似有若无的叹息被一并带出来。
他道:“你是最有我风范的孩子。但公主只能是公主。”
坚挺有力的步伐带着话音离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那柄花剑从上自下寸寸迸裂,化为齑粉,破碎的铁片被压力冲击四散,在卡特琳娜脸颊上带出几道血痕。
毫无意义。
这样的对决不自量力。
———————————————
出逃十分顺利,卡特琳娜盗窃了一套侍女服装,伯里斯为她们准备了易容药水。
或许是出于真心,或许是叛逆,伯里斯大胆与夏洛特私奔,二人接应的马车就在城堡外,阿诺德王子半个月后返回赫尔时,也就是今天,是最好的出逃机会。
整座城堡都沉浸在宴会的余韵之中,看守松懈,漏洞百出。
“我要你陪我玩一会,大人们都去参加舞会了,没人理会小孩子。”
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小孩子,卡特琳娜心里已经有了底。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她的堂弟——瓦纳兰德的现任统治者是她父亲的弟弟,而皇后于五年前诞下一子取名法兰克·里昂·坎贝尔。便是她现在偶遇的堂弟。
“我没有玩过什么游戏。”卡特琳娜蹲下来以便于和这名孩童交流,“不过我会一个小魔法。”
“骗人,只有圣骑士才会有魔法。”里昂不满的撅嘴,显然对这样糊弄小孩子的言论十分不满。
“我不仅会魔法,我还知道你叫小里昂。”卡特琳娜此刻才露出一点轻松的微笑,不过她得快点离开皇宫了。
卡特琳娜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银杏落叶,按照回忆将它藏于手心翻折,这是父亲小时候为她变出的“魔法”,她当时也是如此嚷嚷着想要学习魔法。
这是一朵金黄的小蝴蝶,虽然简陋但是略显拙趣。
里昂显然没见过这般花样,欢快接过“蝴蝶”把玩起来。
“可是,为什么这只蝴蝶它不会飞?”里昂抬头,才发现侍女早已失去踪影。
他只记得那双湛蓝灵动的眼睛。
像蝴蝶一样,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
那天晚上阿斯嘉特城门的焰火红透了夜空。两个少女驾着马车在旷野上狂奔。
伯里斯没有来。等来的是护卫小队。
她们用马车的煤油灯毁掉了城门低级的魔法阵,抢走了护卫的佩剑。上手的时候才亲身体验过重剑的分量。
在轰隆的巨响中,她们迎来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即使黑暗的前路也无法阻挡这决心。
“忘掉伯里斯吧!你不值得为一个懦夫掉眼泪!”卡特琳娜在风中大喊,夜风与她的发丝纠缠狂吻,斗篷猎猎作响。
夏洛特重重甩动马鞭,用手背抹掉被吹得冰凉的泪痕。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他的鬼话!”夏洛特高呼,“我们要去哪里?”
“跑到哪算哪!”
笑声远远消逝在风里。
底层 编剧 自述(不喜请忽略)
无论有没有人看,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出来,哪怕说给自己听。
17年毕业至今,5个年头了,当年喜欢写故事,从金融专业跨行成为了一个最最最最底层的小编剧。刚开始进了一个大一点的公司,拿最少的公司,干最累的活,熬最晚的夜,到头来连个枪手都算不上,后来影视寒冬,行业萧条,我们的光被遮挡了。
那是19年的事,为了生存,我和其他编剧一样进了短视频行业,也做出了一些所谓的成绩,但那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写故事才是我喜欢的。
于是没署名、没作品、卡里没钱、圈中没人的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重回编剧圈。我开始学着别人创业、失败、被骗稿、被剽窃……
就算无数次的恶性轮回似乎预示着我可能不属于这个行业,...
无论有没有人看,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出来,哪怕说给自己听。
17年毕业至今,5个年头了,当年喜欢写故事,从金融专业跨行成为了一个最最最最底层的小编剧。刚开始进了一个大一点的公司,拿最少的公司,干最累的活,熬最晚的夜,到头来连个枪手都算不上,后来影视寒冬,行业萧条,我们的光被遮挡了。
那是19年的事,为了生存,我和其他编剧一样进了短视频行业,也做出了一些所谓的成绩,但那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写故事才是我喜欢的。
于是没署名、没作品、卡里没钱、圈中没人的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重回编剧圈。我开始学着别人创业、失败、被骗稿、被剽窃……
就算无数次的恶性轮回似乎预示着我可能不属于这个行业,但我真的好爱好爱这个行业啊,我真的好想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影视作品啊,更想让大家看到我写的故事啊!
终于我收获了一个能够并肩作战的伙伴,一起在排外的圈子摸爬滚打,遍体鳞伤,谈好的IP改编被剽窃思路,写好的过平台审核剧本被人去团队留作品,明明签约好的作品却因为话语者个人原因而没有后续…
我迷茫过、绝望过,每一次深夜的崩溃对我来说都是梦想的重塑,我从来都没忘记过写作的初心,这口气憋了这么久,我还没赢,怎么甘心认输呢?
梦想太奢侈了,奢侈到我都不敢向别人提起,因为我害怕别人露出的嘲笑的表情,八个月的零收入再次将我打入迷茫的地狱,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和坚持,虚无的东西是否值得追逐?我开始整夜整夜失眠,大把大把掉头发,深夜崩溃大哭,依靠着自己看心理学工具书来自救…
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每一份坚持都不容易,那些我们熟知的明星爱豆,哪个不是披荆斩棘、伤痕累累才走到我们面前?!
难,我认,苦,我吃。
大学将毕业的时候我曾经为自己制定过一个五年计划,当时想着如果5年之内在这个行业里,看不到未来和发展,那就立马转行。
今天就是五年计划的最后一天,有些伤感,的确看不到未来,也找不到坚持的意义,年纪越来越大,生活依旧如浮萍,但我还是想要坚持一下,第一个五年过去了,或许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哪怕在过去的五年里,我看到的是无尽的黑夜,哪怕在我未来的人生里,依旧不会出现太阳,哪怕坚持的结果就是一辈子都是一个无名无作品的的不入流编剧,但我还是想要坚持一下,很痛苦,很幸福。
致自己
这么多年你辛苦了,你很努力隐忍,更加优秀,创作力杠杠滴,今后也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