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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gan Stark记录(12)

个人的脑洞,记录摩根之后的经历,第一次写文有些涉及漫画的东西会提及,和漫画原设定不符的个人设定较多,不喜勿喷。

"(づ′▽`)づ,A,我还以为你在沉迷网络玩游戏,我能找着一个队友呢,没想到你居然看这么无聊的新闻。"   "嗨,斯塔克先生,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额…去糖咖啡真难喝。"   "哦姐姐。你居然敢吃幻视做的饭真是太有勇气了。"皮特罗在复仇者大厦那飞快的转了一圈。自从他和旺达成为复仇者预备役住进斯塔克大厦,就没有闲下来过。时不时就要利用他的速度在大厦内跑两圈,顺便将大厦里的人调侃一遍。有一...

个人的脑洞,记录摩根之后的经历,第一次写文有些涉及漫画的东西会提及,和漫画原设定不符的个人设定较多,不喜勿喷。

"(づ′▽`)づ,A,我还以为你在沉迷网络玩游戏,我能找着一个队友呢,没想到你居然看这么无聊的新闻。"   "嗨,斯塔克先生,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额…去糖咖啡真难喝。"   "哦姐姐。你居然敢吃幻视做的饭真是太有勇气了。"皮特罗在复仇者大厦那飞快的转了一圈。自从他和旺达成为复仇者预备役住进斯塔克大厦,就没有闲下来过。时不时就要利用他的速度在大厦内跑两圈,顺便将大厦里的人调侃一遍。有一次路过了队长的房间,正巧撞到了史蒂夫和巴基在……总之皮特罗在被强制戴上由斯塔克友情提供的能力抑制手环后,遭受到了两只老冰棍儿的一顿暴打,美其名曰格斗训练。

而旺达表则现得十分乖巧。她依赖着复仇者中为数不多的女性——娜塔莎。没有机会拥有自己孩子的娜塔莎,至于旺达自然是十分上心。只是娜塔莎身为神盾局的特工,免不了大多数时间都要去出任务。旺达刚刚失去自己的父母,娜塔莎再尽心,关照她的时间也总是有限的。反倒是刚诞生没有多久的幻视,对世界充满好奇。自从在索科维亚大战中,抱着旺达离开战场,幻视便与旺达互生情愫。初尝爱情滋味的两个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不知幻视从网上何处浏览到了诸如十佳好男友的的必备素养等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总之诞生不到几个月的幻视沉迷烹饪无法自拔,而幻视做出来的食物几乎全部进了旺达的胃里。要知道有一次皮特罗贪嘴,偷吃了幻视做给旺达的食物,当场就晕了过去。幸好托尼的急救设备给力,不然皮罗特就会成为复仇者联盟第一个牺牲的成员,死因——食物中毒。期望幻视能替代队长制作午餐的复仇者们暗自庆幸。也只有拥有混沌魔法的旺达依旧乐此不疲的吃着爱人亲手烹饪的美食还能够安然无恙。

这一天,"哦,让我看看老冰棍儿做了什么好吃的。"托尼抿了一小口咖啡说道。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在佩珀,甜心和贾维斯的共同监管下喝到的第一杯咖啡,自然格外珍惜。"天呐,又是李子派。说真的,老冰棍儿,这已经是我这周第三天吃李子派了。比起李子派我更愿意吃外卖。贾维斯,点一份我最喜欢的甜甜圈,顺便给甜心也来一份。"托尼打了个响指,愉快的说道。"先生,您今天摄入的糖分已达到最高值。如果您执意进食甜甜圈的话,我会在明日为您额外安排一次与队长的格斗训练,以保证您的健康。"贾维斯用好听的英伦腔不紧不慢的说道。"嘿,贾维斯,你不能这样。"托尼不满的反驳。"抱歉托尼,吧唧这两天特别的想吃李子,所以我就特地做了李子派,不好意思让大家将就了。"史蒂夫真诚的道着歉,可话语中却尽是对于吧唧的宠溺。"行啦,行啦,队长,我们都知道你对巴恩斯中士好,再说李子派也不错。"克林特边吃边说道。少女抬头,看了看一旁,委屈地望着佩珀的托尼,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幻视与旺达,沉溺于吃李子派的吧唧和沉溺于看吧唧吃饭的史蒂夫,以及甜甜蜜蜜分一块李子派的娜塔莎与班纳,无奈却又欣慰的笑了。这样的生活多么的美好,身为超级英雄的他们在拯救世界后,能够回到这里,这个像家一样温暖的地方,身旁有着所爱之人的陪伴。

然而一个散落着金色火花的传送门打断了众人。托尼望向传送门皱了皱眉抱怨道:"这群魔法师就不能走正门吗?" "古一法师?"娜塔莎试探的问。然而传送门那头走来的却是一个男人。他的年龄不大,脸上却写满了沧桑,甚至两鬓都已染上丝丝白色。他的胸前佩戴着一条古铜色的项链,然而已显陈旧的项链内空无一物,唯有漂浮在他身后的斗篷,色泽依旧如新。"你是谁?和古一法师是什么关系?"娜塔莎警惕的问。"我是史蒂芬斯特兰奇,未来的至尊法师。古一法师是我的师傅,你们可以叫我奇异博士。"斯特兰奇回答道,他显得极度疲惫。"好吧,不管你是谁,复仇者大厦不欢迎你,还有没有人教过你们拜访他人要走正门吗?"托尼不满的说。"托尼……"这一次斯特兰奇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反驳,而是用怀念的眼神望着托尼。"嘿,变戏法的魔术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和你不熟,还有谁允许你叫我托尼的?"托尼别扭的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并肩作战,现在认识也不算晚。而且,我来到这里是为了……Morgan。" "Morgan?那是谁?"克林特不解的问。倒是娜塔莎若有所思的望向少女。"这里没有Morgan,奇异博士。"少女回答道。"Morgan,你……"斯特兰奇望着少女熟悉的面容,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几乎淹没了他。是自己,在那14000605个可能的结局里选择了唯一胜利的那一个。用时间宝石换回托尼的性命,给予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和五年的幸福的时光,只是为了在终局之战中亲手送他走向死亡的道路。那个时候,斯特兰奇想到的是宇宙中所有的生命,所以他替所有人做出了选择。他曾在托尼的墓碑前发誓,他一定会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他已经让Morgan失去了父亲,他希望这个可爱而又坚强的孩子,能够真正成为斯塔克工业的小公主,余生幸福无忧。可是……如果当时他能对Morgan更关注一些,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That will be all miss Potts

Pepper: 尝试接受自己的缺点,这样感觉就会好多了。我就是这么做的。

Tony: 你接受自己的缺点了吗?

Pepper: 没有,但我接受了你的。


(Tumblr: justeverythingmarvel)

Pepper: 尝试接受自己的缺点,这样感觉就会好多了。我就是这么做的。

Tony: 你接受自己的缺点了吗?

Pepper: 没有,但我接受了你的。


(Tumblr: justeverythingmarvel)

一诺

《hope》(安抚系列,甜饼)

剧透预警!!!

我建合集啦!!

这篇和上一篇有点联系哦,可以去合集里看。

看完蜘蛛侠的预告以后,我觉得好像尼尼不离开,小蜘蛛就长不大啊!?所以……所以我改了改……往下看吧!

——————————————————————————

    这可能是Peter在终局之战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他坐在饭桌上吃早餐时,口水印还占据着他的嘴角,令梅姨不时笑出声来……

    “我脸上有东西?”

    梅姨笑的说不出话来,推来一面小镜子,倒映出Peter塞满三明治的...

剧透预警!!!

我建合集啦!!

这篇和上一篇有点联系哦,可以去合集里看。

看完蜘蛛侠的预告以后,我觉得好像尼尼不离开,小蜘蛛就长不大啊!?所以……所以我改了改……往下看吧!

——————————————————————————

    这可能是Peter在终局之战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他坐在饭桌上吃早餐时,口水印还占据着他的嘴角,令梅姨不时笑出声来……

    “我脸上有东西?”

    梅姨笑的说不出话来,推来一面小镜子,倒映出Peter塞满三明治的嘴以及脸上长长的口水印。

     “Oh,my god……”

     早饭过后,Peter特意看了下今天的课程,上午只有一节,还是十点的课,看来可以先去通知大家Stark还活着的消息了。

  

     Peter穿上战甲,觉得它比往日更加温暖。

    “Stark?”

      ……

     没有回应。

     Peter有点心慌,但他还是自我安慰说Stark只是没睡醒而已……

    一路上,Peter走的心不在焉,不是撞到栏杆就是撞上路人。

   “嘿,伙计,看路!”

   “你碰洒了我的咖啡!”

  

   “天哪!你在想什么!”

    ……

   除了Sorry,Peter这一路只说过一个单词“Stark?”

   不可能的!Stark明明回来了!合上的窗户,今早脸上泪痕,战甲位置的微微变动……这一切都表明昨天不是梦,那些真实发生过啊!为了驱逐这些念头,Peter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Stark需要休息,Stark需要休息……”

  

 

   “嘿,和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

    Steve拍拍Peter的肩,扬起一个慈祥的笑容,不,或许仍然是阳光的带有肌肉男的硬朗的笑容,只是在这张苍老的脸颊上,被皱纹篡改。

    Steve应该是刚送摩小根去上学回来,他陪摩小根住。至于关系,Steve经常让摩小根喊他爷爷,但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摩小根只喊他叔叔,或者“美队棒棒冰”。

   

    不过,谢天谢地,他可以找Steve帮忙,Steve会告诉他怎么处理吧?一定是。像Stark那样,指出错误,教他探寻新方向。

    “不,是更要紧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办。”

    “说出来听听。”

    Peter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Stark没有死。他在我的战甲里,像星期五,贾维斯那样,他是我战甲的管家……”

    Peter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即使在Steve这样苍老的本应只剩慈祥的脸,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僵硬暗淡,甚至是愤怒……

    这个名字,自那天以后,仿佛成了一道咒语,可以瞬间关闭人们所有的表情,再往他们的眼睛里注射悲愤。不提起,渐渐就成了大家的默契。其实,这个名字更像是一把刀,每说一次,就在每个伤口刚长出粉色嫩肉的地方再来一刀,而且,比第一次还深,还要愈合很久……

     “不,你听我说,这是真的……不,我也不确定……不!我确定!就在昨天,我擦拭战甲的时候,我穿上它,他发出Stark的声音……我原本以为是幻觉,但它不是……”

     “Peter!”

     泪水充斥了Peter的眼眶,他看不清Steve的神情。Steve也不想体会老泪纵横的滋味,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没问过谁愿不愿意。就像Stark的离去,它发生了,发生过了。

     “Stark已经走了,他休息了。”

     “不!他没有!他昨天就在我的战甲里,还跟我说话,还关了窗户,还问了摩小根的事……你难道不想让Stark回来吗!!”

     Peter喊了出来,但Peter感觉自己没有失控,他意识清醒:他觉得Steve本就不想让Stark回来,他们有矛盾,对,就是这样。

     “你以为只有你在想Stark吗!”

      Steve揪起Peter的领口,冲着他嘶吼,仿佛用尽毕生气力。

 

     “Thor把宇宙都拜访遍了,也没有一个人能改变结局;局长找遍了异能人的资料,也没找到一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博士做了一年的实验,一次都没成功过,哪怕是召集一点点Stark的意识也没有实现;小辣椒在服用镇静剂……我们!都很想他!没有人愿意Stark离开!也没有人愿意娜塔莎离开!可是呢?!有用吗!”

     松树上,一群鸟惊得弃窝而逃,风把树叶吹的乱响,阳关软软的抚摸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软软的趴在,宛若提线木偶的Peter身上。

    

    人间四月,多美好的日子。

    “真的,给我一个机会,摩小根一定能叫醒Stark……”

    Peter感觉自己的牙齿在颤动,咬到了一点舌头,也许是舌头的血也许是牙流的血,嘴里蔓延着铁锈味儿。Steve即使变老了,拳头也还是这么令人无福消受。

    “Peter,清醒一点。”

    Peter吐了口血,以减轻嘴里的腥味儿,他不该对Steve抱希望的,他就是不希望Stark回来,他也不是一位好的人生导师,他根本不懂得怎么和年轻人相处,那他也没必要再和他多费口舌。

    Peter没发现的是,自己已经开始用Stark作为标准来评判别人。

    “那……至少,能允许我把战甲还给Pepper小姐。我还是穿我原来的‘睡衣’,那样比较亲民,更符合我‘好邻居蜘蛛侠’的身份。”

     “Peter……”

     “真的,把战衣送去,或者你替我送去,只是还战衣而已。”

      Peter看着Steve拿着战衣远去的背影,一阵苦笑。没有希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希望来了,你振奋了,希望就没了。

     人间四月,秩序井然,鸟语花香。这座刚刚还沉寂的城市,此刻已完全苏醒。一个男人搂着已经挺起孕肚的女人,笑的甜蜜;女孩拿着爸爸递来的气球,轻轻吻了那男人满是胡茬的嘴;咖啡机旁边尽情享受清醒的人们;涌动的,忙碌的人流……

     Peter觉得,此刻,没有人比他更想念Stark,没有。

     Pepper听了Steve的讲述,只是优雅的笑了笑,说Peter需要时间来调整,又说Stark大厦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笑着离开了。

     Pepper的背影很坚定,充满职场女性的干练和美艳,当然,她脸上安静的泪水更加美艳。

    黄昏,想死亡一样如期而至。Pepper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由衷的对身边的美景做出这样恐怖的比喻。

    阳光就那样轻轻照在Peter的战甲上,把红色涂成金色,像摩小根天马行空的画作,幼稚虚幻。

    Pepper拿起战甲的头盔部分,显然,它不像钢铁侠的头盔一样,但谁管这些呢,Pepper只想试试,也许Peter说的是真的,至少可以出现点幻觉吧,一点幻觉也够了。

    “Hey,最近过得怎么样?”

    Pepper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又不甘心的再一次把头靠了上去。

    “Yeah,I am Iran Man.”

     Pepper愣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头盔应声落地,她又迅速抱起来,紧紧圈在胸口。

     “不,别这样,我没办法给你擦眼泪。见到我你不高兴么?你哭起来真的不好看……”

     “这是……真的么?你真……的在战甲……里?!”

     Pepper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温水煮青蛙。

     “Yeah,答应我,先别哭了好吗?”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故事的脉络很简单,Stark的意识再次苏醒时,就已经在Peter的战甲里了。起初,Stark也不明白,直到他想起贾维斯,但却无人回应时,他渐渐想起,那个可怕的战争。

     “Pepper……”

      用尽力气说出这一句,Stark就感到意识开始消散,他好像睡着了,机器的提示音不绝于耳,吵的他睡不安定,想睁眼,却又睁不开,想听清,却又模糊。

      “意识弹出,准备进行。”

      是贾维斯,贾维斯弹出了他的意识,他的意识来到了Peter的战甲上,贾维斯却随战甲一起陨落了……并且,意识弹出这么一项技术,Stark闻所未闻……

      Pepper逐渐平静下来,并且认识到这的确是事实。

     “那孩子……”

     “只是吓了吓他,他需要自己成长,不能再依赖我了。他现在变得很极端,懦弱,不安,无措,或许是我给他的指导太多了,他应该自己选,自己闯。”

      “所以这件事……不要告诉他?”

      “嗯,不愧是摩小根的母亲!我真想亲你一口。”

       Pepper露出了久违的真正的笑容。

      “带上它”

      这一幕很滑稽,但也很温馨。Pepper戴着蜘蛛侠的面具,面前是数字代码勾勒的Stark,完完整整的人,只不过触碰不到。

      Stark滑稽的跳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面具里Pepper笑出了眼泪,也不知道是失而复得的幸福,还是真的搞笑。

     “Dad?”

     Stark转头,摩小根穿着睡衣,站在走廊另一端,她高了不少,头发也长了点,睡衣怎么还没换?还是自己给她买的那一套,已经有些小了……

     摩小根缓缓的迈步,她没穿拖鞋,可能是刚从床上蹦下来,脚丫上还有汗,和地板发出粘连的声音……一切,摩小根的一切,在Stark眼里无限放大。

    摩小根走了几步,很慢很狐疑的几步,然后跑起来,很快,她已经可以跑这么快了。  摩小根穿过了Stark撞在Pepper腿上,紧紧抱住她的腿,哭得痛彻心扉。

    “Dad……”

    她的声音像百灵鸟,和所有女孩一样,但现在像哑了嗓子的百灵鸟。Stark在她冲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去抱,却无济于事,他现在想默默摩小根的头发,但也无济于事,他安慰自己:还能看见,已经很幸运了,不是么。

     Pepper的手,代替了Stark,安抚着摩小根。还未等两人解释什么,摩小根放开了Pepper,转身看向Stark,数字代码的Stark。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录像……Dad,我爱你,我爱你三千遍,一万遍,三万遍……从这里到月球再从月球回来那么多,不要丢下摩根一个人了,好不好……我也……我也可以像妈妈一样,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拯救世界……你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你要对我说实话……你要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摩小根说的断断续续,一直抹泪,甚至有些喘不上气,Pepper蹲下紧紧攥住了她的一只手,Stark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穿过了摩小根的脸颊,没有挡住她的泪水。

     Stark很少流泪,他是个很乐观的人,但摩小根的确是他的软肋。

   

     意念,他现在是一个意念。他的一些战甲是不需要人来驾驭的……这里应该还有备用的钢铁战衣,那么……

     Mark25撞开了仓库门,降落在摩小根的面前,钢铁的手指蹭掉摩小根的眼泪,捏了捏她哭的微红的脸颊。摩小根应该高兴,因为她在仓库为Mark25建了卧室,给它盖着毛毯,所以Mark25的手,Mark25的钢铁手指,是温的。

     谁说不是呢?钢铁也会有温度,因为它有一颗温暖的心。

     Mark25抱起摩小根,把她放回卧床,等到她微微打起酣来,轻轻合上了房门,把Stark和Pepper挡在外面,摩小根的手还握着Mark25的一根手指,即使睡的那么熟,也还是握的紧紧的。Stark第一次嫉妒自己造的战甲。

     “摩小根很聪明,随我。”

     “哦?这我还真没看出来。”

     “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你没听到么,她爱我从这里到月球再从月球回来。”

     “哦,这只是个比喻,相当于600到900。”

     “喂,你难道不应该让着我这个久别重逢的老人么?!”

     Pepper笑出声,没有回答,却起身向厨房走去。

     “饿了吧,我给你煮面。”

     话一出口,又沉默了。Stark耸了耸肩,乐观一点,你是个乐观的人。

    

     “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吃你煮的面了,我发誓。”

      Stark又有点后悔,一个月的确有点短,但是他是Stark啊,他可以,他相信。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补问了一句:

     “我的东西都还在吧?”

     “那你要问摩小根了。”

     “什么……?你说清楚……”

     Pepper打着哈欠走向卧室,留下一个“晚安”和严丝合缝的房门。

     Stark还有一些微弱的抱怨声传进Pepper耳朵,她只是笑了笑,转身去拉窗帘。落地窗外是静谧的夜,一串霓虹灯描绘的夜的轮廓,马路蜿蜒着向前,一路光明无比,没有一盏路灯坏掉,隔着窗子都能感受到四月的热浪,还有淡淡的花香。

     人间四月,夜也是温柔的,像摩小根的酒窝,调皮又惹人疼爱。

     这是Pepper睡前,对美景的温柔比喻。

——————————————————————————

啦啦,写完啦!

实现周更!

(⸝⸝⸝ᵒ̴̶̷̥́ ⌑ ᵒ̴̶̷̣̥̀⸝⸝⸝)

(。•̀ᴗ-)✧

(๑‾ ꇴ ‾๑)

ᕕ(˵•̀෴•́˵)ᕗ

下一步

准备写一个锤基的新坑

不走剧情了

现代向

还在构思中

Missy不更文

Rose(十五)

没有人知道未来时间线的斯特兰奇博士让弗瑞看到了何种未来,在他消失的前一刻,他给卡罗尔发送了信息。


宇宙流放的第二十一天,惊奇队长带回了托尼和星云。


“托尼!”


派珀接住异常虚弱的托尼,后怕地搂紧他,“幸好你安然无恙。”


“对不起亲爱的,让你担心了。”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 P派珀温暖的体温透过两人单薄的衣衫抚平他焦躁动荡的心,不再是飘飘然,脚踏真实的土壤。


然而一见到队长,那些在外星漂泊无依,失去彼得的哀恸,还有当初内战矛盾父母之仇的导火索,压垮他最后一根神经,数箭迸发...

没有人知道未来时间线的斯特兰奇博士让弗瑞看到了何种未来,在他消失的前一刻,他给卡罗尔发送了信息。

 

宇宙流放的第二十一天,惊奇队长带回了托尼和星云。

 

“托尼!”

 

派珀接住异常虚弱的托尼,后怕地搂紧他,“幸好你安然无恙。”

 

“对不起亲爱的,让你担心了。”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 P派珀温暖的体温透过两人单薄的衣衫抚平他焦躁动荡的心,不再是飘飘然,脚踏真实的土壤。

 

然而一见到队长,那些在外星漂泊无依,失去彼得的哀恸,还有当初内战矛盾父母之仇的导火索,压垮他最后一根神经,数箭迸发。

 

“如果没有那三年我们可以提早做好准备。”

 

“他还只是个孩子,就这么孤零零地消失在了外太空。”

 

“我恨你,队长。”

 

任由托尼揪住他的衣领宣泄自己所有对他的不满,他一言不发。其实他没有说错,三年前那件事他们都处理得太过偏激,他自以为对托尼的体谅在他眼里就是对巴恩斯的偏袒。

 

可是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迅速飙升的激素,一时之间无法调和,身体机制强行制止。托尼昏了过去。

 

派珀留在基地照顾他。其余几人根据x的叙述,他们决定前去寻找灭霸,或许还有最后一线生机。

 

再次见到灭霸他的模样令他们心悸。

 

浑浊的一只眼球,残破褶皱的半身皮肤;他甚至在木屋外开垦了一块田地。然而他的这幅模样更在复仇者们心中添了一把火。

 

卡罗尔一马当先冲进木屋围绞桎梏他的脖颈。索尔用斧子抵住,戾气丛生,“手套在哪里?”

 

灭霸只顾咧嘴大笑,队长硬掰过他的左掌,上面空空如也。

 

“宝石呢?”

 

“不存在了。我让它自己消除自己。它的力量太过强大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承受,所以,你们失败了。”

 

“包括承载你女儿灵魂的那块?”

 

从进屋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娜塔莎突然开口。她从星云哪里听说了灭霸和卡魔拉的故事,从沃米尔回来只有他一人,娜塔莎由此推断出灵魂宝石的获取方法——

 

献祭。

 

星云说,她和她姐姐很像。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战场上灭霸看见她会失神;罗丝的出现又令他选择暂时撤退给了他们一口喘息的机会。

 

人生有两个悲剧,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

 

娜塔莎在赌,赌灭霸心底还保留一丝由爱生出的慈悲。

 

果然,灭霸看见是她,针尖麦芒的敌意些许退散,肥厚的嘴唇试图露出独属于他的温情笑容,“是你呀,孩子。”

 

“你和你的女儿还好吗?”

 

“她很好,托你的福她不在消失的那一半名单里。”

 

宝石的力量显然反噬搅浑了他的神志,他开始逐渐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是娜塔莎还是被他牺牲的卡魔拉。

 

“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得这么做。 ”

 

“你知道的,卡魔拉,我曾让你见到过那个平衡。”

 

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是娜塔莎懂得利用情绪的空白点,从而转化被动为主动。

 

她放低声音,压平声线,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感受不到,父亲。你销毁了我的灵魂。”

 

“不,你可以。”

 

灭霸着急了,一只手不停地在腰上摸索,紧紧攥在手心就好像偷吃到心爱糖果的小孩。

 

摊开,赫然一块盈盈泛黄的桔色宝石。

 

灵魂宝石。

 

“我在地球上看见了一对和你很像的母女,所以我决定只留下它。我爱你,卡魔拉。”

 

娜塔莎轻轻从他手中滑握,转头一个手势。

 

索尔再也无法忍受,暴风斧高高抛起干净利落将他的身体和头颅分割两半。

 

“这回瞄准了你的脑袋。”

 

索尔的声音里全然没有丝毫傲气,满载掩不住的颓然和懊悔。

 

灭霸已死,六颗宝石却只剩下一块,那些消失的人再也无法回归。

 

这一场战争没有赢家。

 

托尼醒了。他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归来,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是夜晚无法入眠熬红了眼;还是泪水浸湿枕衾感染了双眸。

 

“对不起托尼,我们……”

 

史蒂夫头皮发麻,不知道该如何对上托尼一腔希望。

 

微凉的月色如水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朦胧虚化模糊了感官,火苗已经熄灭,接下来的路一片艰涩晦暗,摸着石头也读不过河。

 

托尼无法再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起责怪之心。没人愿意走到这一步。他嘴上说是责怪队长,他何尝不是在埋怨自己。真正逃避的人,是他。

 

清了清嗓子,没有花花公子的调侃;没有一点即燃的嘲讽,托尼用难得无比平静的语气开口道:“你知道我曾经怨恨过你,队长。”

 

“我知道。”

 

“现在让我们和解吧,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不如一起向前,看看我们还能再做些什么。”

 

史蒂夫不可置信地抬头,他焦糖色的眼底不复凝固的冰雪,勾起的戏谑弧度是托尼史塔克独有的坚强。

 

“谢谢你,托尼。”

 

一个拥抱,冰释前嫌。派珀和娜塔莎在后面互相对视,尽在不言其中的安心。

 

“或许我们可以先试着修复重塑幻视。”

 

班纳横空打断他俩的拥抱,一脸讪讪,“我在瓦坎达拷贝了大部分资料,苏睿公主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托尼无奈地冲他摆摆手,“不不不,布鲁斯,先把这个暂时放一边。目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

 

托尼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走到派珀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我打算和派珀结婚。”

 

一下子人群沸腾了起来,贺喜声络绎不绝。

 

“祝贺你,托尼!”

 

黑夜退幕之后,白昼总会出场。

 

 

2021年。

 

这近两年半的时间里,托尼和班纳花费近一年的时间做了扫尾工作,重塑了心灵宝石结构,剩余时间就是摇篮组织重组,之后和派珀归隐田园。

 

班纳在摇篮重组时离开,他说他需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史蒂夫承担起山姆的责任,开解那些在战火中伤痕累累的人们;

 

娜塔莎考虑到那些骤然失去父母颠沛流离无人照顾的孩子们,在联盟大厦附近建立起收容所,和罗丝一起照顾那些孩子,并肩负指挥长职责接受各方信息;

 

索尔参加完托尼的婚礼来到挪威的腾斯贝格,在那里建立起新的阿斯加德;

 

巴顿接受不了所有亲人的离去,再次过上在刀尖舔血的日子,被全世界通缉;

 

火箭浣熊,星云,卡罗尔重新回归宇宙,循证微渺的可能性,将消息汇报给娜塔莎。

 

所有人都好似在前进,却又在原地徘徊不前,孤独求索,无望求生。

 

对于史蒂夫而言,这两年半里唯一的宽慰就是他拥有了家庭。

 

每次他披星戴月,携带夜半凉风归来,基地里永远都会亮着一盏暖黄的灯,指引方向。娜塔莎会坐在客厅里沙发里,盖一条薄被阖眼恬憩;罗丝睡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呼吸声起起伏伏。

 

习惯于将小娜打横抱回到他们的房间,去女儿的房间亲吻她的额头。在他躺下来的那一刻,小娜会自发性地蜷缩依偎在他怀里,沐浴完后的湿气与她淡煦的温度缠绵悱恻,温存熨帖。

 

奔波劳碌与负面积压,在对他们的眷恋牵挂里消弭磨灭。

 

直到迷失两年的蚁人被老鼠放出,给他们带来一个天方夜谭且极具疯狂的消息。

 

他在量子领域探索“时间漩涡”,打开时间穿越的“通道”,从过去取回宝石,可以帮助他们“逆转无限”。

 

这听起来简直像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然而想要做出这个装置,光靠他们几个是绝对不够的。

 

他们找到隐居的托尼,请回在实验室呆了十八个月和浩克和解融为一体的班纳,两人一起合作着手研究“时光机”。

 

史蒂夫和娜塔莎在这方面帮不上忙,他们决定各自分散召回帮手。

 

娜塔莎在日本找到了血洗黑帮的巴顿,她给了他找回家人的信念;史蒂夫来到挪威的腾斯贝格,他见到了全然不同的索尔。

 

胡须盘虬,凸起的啤酒肚,邋遢的着装,颓唐混沌,一蹶不振。

 

史蒂夫突然间无法吐出准备好的说辞,他失去的与他们都不同。身为一个王,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子民;身为一个兄长,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弟弟;身为九界至高者,他没有阻止这场灾难。他失去了一颗战士的心,绝望放纵,他想不出可以让他重新振作的话。

 

最后,他只能说:“我们需要你,索尔,趁还可以改变。”

 

索尔加入了这次行动。火箭浣熊和星云也回到地球,从旁协助。

 

他们仔细分析过去宝石出现的地点,有三颗都是在纽约。于是分为三组,索尔和火箭前往阿斯加德取回现实宝石;罗德和星云去莫格拉得力量宝石;剩余几人穿回纽约。

 

一人一管皮姆粒子,没有第二次机会。

 

索尔在仙宫见到了已逝去的母亲弗莉嘉。这位洞悉众生,超脱世俗温柔知性的王后,用她母性的关怀让索尔重拾信心,不仅拿回现实宝石还有自己的姆乔尔尼尔锤。

 

班纳与古一法师关于宇宙平衡论和平行宇宙的交谈终止于斯特兰奇博士亲手交出时间宝石这一行为。

 

娜塔莎和克林特从伪装九头蛇的神盾局人员那里夺得了洛基的法杖,顺利取得心灵宝石。

 

史蒂夫遇到了点小麻烦,他撞见了过去的自己。美国队长与美国队长的交手自然是势均力敌。两人同时瘫倒在地,指南针交替掉落。

 

过去的队长看见指南针那一刻十分震惊,没有发现款式的改变,抢在未来队长之前拾起他的怀表,旋开扭盖,里面的照片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是娜塔莎和罗丝的照片。

 

“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是罗曼诺夫的照片?”

 

“这个小女孩又是谁?”

 

史蒂夫看着一脸不可置信和一味沉溺过去的自己,有些唏嘘,“嘿伙计,告诉你一件事,你得学会向前看。”

 

趁其不备,敲晕后颈。弯下腰拿走他手心视若珍宝的怀表,跟小娜久了,他也学会了调侃,“哇哦,美国翘臀。”

 

可惜倒在地上的那个队长没有听见。

 

托尼和斯科特失手了,空间宝石被洛基趁乱拿走,于是史蒂夫和托尼决定回到二战时期。

 

避人耳目时,史蒂夫无意间躲进了佩吉的办公室,她的书桌台上摆着他还是布鲁克林小个子时期的照片。就在这时佩吉从窗外经过,跨越世纪的相见,史蒂夫除了遗憾没有达成那一支舞的许诺,心中再也生不起波澜。

 

未来她会很幸福,他也是。

 

托尼见到了过去年轻的父亲。他终于能够稍稍弥补当年无法理解留下的创伤,纵然他目前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这一趟时间旅行还算顺利,除了星云。她的记忆被过去的自己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味讨好顺从灭霸,他们的计划暴露了。

 

所有人使用皮姆粒子回到了2021。

 

之前商讨出的结果由浩克来打这个响指;除了他无人能够承受。

 

七彩光芒从天汇聚他一身,以半只手臂为代价打响响指。

 

也就在这个时候,过去的星云交给乌木喉的皮姆粒子被他大量复制,灭霸从过去来到现在。

 

天地动摇,这是场最终之战。

 

灭霸大军来势汹汹,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将大厦瞬间夷为平地。

 

手套在他们和灭霸势力之间拉扯争夺,这一次,复仇者们不会也不能再失败。

 

队长的盾牌裂成两半,托尼的钢铁盔甲破烂不堪,索尔挥舞斧子,一人艰难与灭霸对抗,娜塔莎、克林特、罗德、火箭还有班纳与他的手下纠缠扭打

 

虽然后来队长成功举起雷神之锤再次加入战局,终究还是勉强持平,战局对他们十分不利。

 

惊奇队长从天而降,斯特兰奇博士动用空间魔法,那些消失的人再次回归战场。

 

卡魔拉和此时的星云联手打败了过去的她,他们也加入了复仇者之队。

 

“你知道我本来应该在外星,可是博士突然就把我传送到这里,你知道……”

 

彼得跳窜至托尼面前,看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以为是还在生自己跟去宇宙的气,神色讷讷手舞足蹈想解释清楚。

 

蓦地,托尼用力拥抱住他,泪眼盈眶,“欢迎回来,孩子。”

 

再次归来的旺达直冲至灭霸面前,手中燃气熊熊魔法,困顿遏制将他凝结在半空,魔法一层层拨皮去甲。

 

“你让我失去一切。”

 

极度的哀痛与悲愤使灭霸不得不下令战舰发射炮火。旺达为了躲避亟亟后退,一不小心跌入一个带有她熟悉的金属质感。

 

“我回来了。”

 

恰好在此时,摇篮组织顺利重塑幻视,他和穿着托尼送她的女式钢铁战甲的派珀一起来到战场。

 

时间胶固在这一刻。

 

以美国队长为中心,在他的左手边是娜塔莎带领下的女英雄阵营;

在他的右手边是托尼带领下的男英雄阵营;

后方是瓦坎达士兵列队。

 

队长举起雷神之锤,铿锵有力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喧嚣嘈杂的战场上,重重砸在每一人的心口:“Avengers, assemble!”

 

两年半时间,无时不在梦到这一刻。

 

女武神骑着飞马和卡罗尔一起在空中发动进攻;娜塔莎和卡魔拉这两个近身格斗女战士不过第一次相见却配合得异常默契;黄蜂女还有派珀利用高科技装备炮火硝烟纷飞;旺达,幻视和斯特兰奇博士是魔法与激光的交织。

 

彼得趁乱抢到了无限手套,在女子军团的掩护下被克林特嘱咐交给穿梭在飞船之间的惊奇队长。

 

灭霸突然闯出,从他的手中夺走了手套。

 

即将戴上的那一刻,原本已经燃料耗尽离他最近的托尼扑上来想要抢走了。队长和索尔同时挥舞锤斧召唤雷电打在灭霸的身上,他的手一时松开,托尼顺势套在自己的战甲上。

 

托尼看着不远处的斯特兰奇博士,他的竖起的手指依旧蜷缩。

 

如果不是现在,还要等到何时?

 

牺牲他就能取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那么一切都将是值得的。

 

托尼手指摩挲,拇指指骨缓缓划过。

 

倏尔,一股难以言说前所未有的能量包裹住他,卡罗尔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打响吧,史塔克,我能保住你这条命。”

 

“啪”

 

来自惊奇队长的能量形成一层厚厚的防护罩替他挡去宝石遂产生巨大穿透力。

 

“I'm Iron Man!”

 

“不!”

 

风云变幻,黄沙漫天,灭霸军团灰飞湮灭。

 

一切尘埃落定。

 

须臾沉默之后,欢呼爆发。

 

“我们成功了。”

 

托尼和卡罗尔同时瘫倒在地。她在宇宙偶然发现的能量转移方法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托尼!”

 

派珀降落到他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捧着他的脸颊又哭又笑。

 

“你吓死我了。”

 

“放宽心,亲爱的,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过确实得好好休养上一阵子。”

 

斯特兰奇博士还有其他众人走到他的面前。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唯一一种可能性?”

 

斯特兰奇博士依旧保持那副看破不说破的神秘微笑,“不完全是,有许多变数。你不是最关键的,罗杰斯队长的那个女儿才是一切的源头。”

 

“我女儿?”

 

“古一法师说过,存在着多个平行宇宙。”

 

回到过去和古一法师进行过交谈的班纳适时插话。

 

“那么,如果没有罗丝,我们结局会如何“?”

 

斯特兰奇博士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割裂开时空,转身留下一句话,“不要纠结于过去,未来更重要。”

 

如果没有罗丝会怎么样呢?

 

罗曼诺夫探员会死,队长没有什么女儿他选择回到过去,惊奇队长没有什么能量转移方法,托尼史塔克被宝石的力量吞噬,以一个英雄的方式落幕。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些事情可知不可说。

 

 

大半年后。

 

托尼在医院里呆了两个月回到自己的归隐地,又老老实实被派珀看管着修养了近半个多月才完全恢复。

 

然而托尼又怎么会是一个耐得下心的性子?夫妻两又一次关于托尼该不该出去发生争执。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不信佩珀你自己看看。”

 

“拜托托尼,你马上就快做父亲了稍微安分点吧。”

 

“嘿,我一直都……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托尼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

 

派珀噗嗤一笑,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一个月左右。恭喜你要当爸爸了,托尼。”

 

托尼结结巴巴,像卡壳了似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就用你叔叔讨厌的那个名字怎么样?”

 

“它还不知道性别呢,托尼。”

 

临近他们的森林湖边,史蒂夫站在传送装置中央,娜塔莎牵着罗丝的小手和巴基,山姆一起等在外圈,班纳操控装置。

 

索尔在战争结束后跟随银河护卫队去了太空,新的阿斯加德他交给了女武神;克林特和斯科特t回归家庭;幻视和旺达最近开始周游世界。

 

“史塔克可真吵。”

 

山姆对着巴基偷偷摸摸咬舌根。巴基咧嘴一笑道:“我看你是嫉妒他要当父亲了吧,兄弟。”

 

山姆悻悻摸了摸自己鼻根,“我?嫉妒他?”

 

其实他们这两对好不到哪里去。娜塔莎低下头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优雅地一翻白眼。

 

“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

 

史蒂夫此行是将宝石各归各位。

 

“给我一分钟,宝贝。”

 

“好的,我和妈咪等你回来。”

 

娜塔莎什么没有说,淡淡一笑,示意班纳启动装置,瞬间他就消失在原地。

 

“你担心吗?”

 

班纳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可是娜塔莎听懂了。

 

“我相信他。”

 

娜塔莎眉眼弯弯,眼中全然不复从前的狠戾警惕,满满都是柔和宁静。

 

一分钟后,史蒂夫归来,手里拿着一面崭新的盾牌。

 

“你见到她了?”

 

娜塔莎看着那看盾牌,一挑眉。

 

“我跳完了那支舞,她知道我不是那个时空的人。我告诉她,我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史蒂夫走下装置,一手搂住娜塔莎的腰,一手将罗丝架在自己的臂弯,罗丝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我们回家吧,罗杰斯太太。”

 

阳光照耀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在他们三个人离去的背影,细细描摹勾勒出娜塔莎微微隆起的腹部。

 

风景正好,他们未老。

 

 

{完}

 

 

 

 

 

 

 

 

 

 

 

 

 

 

 

 

 

 

 

 

 

 

 

 

 

 

 

 

 

 

 

 

 

 

 

 

 

 

 

 

 

 

 

 

 

 

 

 

 

 

 

 

 

 

 

 

辰崽

【铁椒】三千遍有多久

我,当场去世。

晚舟:

-小辣椒第一人称向,ooc



-流水账预警



00.



“应站在一起,但不要靠的太近。因为廊柱分立才能撑起庙宇。橡树和松柏也不能在彼此的阴影中生长。”



那棵树终于离我而去,万幸还留给我绿茵。...



我,当场去世。

晚舟:

-小辣椒第一人称向,ooc




-流水账预警
















00.
















“应站在一起,但不要靠的太近。因为廊柱分立才能撑起庙宇。橡树和松柏也不能在彼此的阴影中生长。”
















那棵树终于离我而去,万幸还留给我绿茵。
















01.
















摩根二十岁的时候曾问过我一个问题,她说,“妈妈,你和爸爸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我把脑袋从厚厚的《培育纯天然蔬菜的一百个家用妙招》抬起来,摩根从壁炉前的沙发软背后探出脑袋瞧着我,神情极其严肃,半张脸被暖黄色的火光映出了浅色的晕。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晌,而后我又低下头继续看我的书,“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哎呀妈妈,你就告诉我吧,”摩根拽着她的牛仔外套不停地在原地摇晃着身子,之后又燕子一般飞到我的身边来,我伸出手把她的栗色长发捋平整,“我,就是给你们斯塔克家打工的,你爸在的时候负责给他收拾烂摊子,你爸走之后负责给你收拾烂摊子,不过其实这么一比,还是你爸省心些。”正当我酝酿着下一句话的时候,眼风不经意一扫,发现这丫头的外套上又蹭上斑驳的几块机油,“你怎么又把新衣服弄脏了!摩根.斯塔克!今天你必须把这个给我处理了之后再出门!”
















摩根似乎已经对我忽冷忽热的脾气习以为常,她“嘿嘿”地朝着我笑,焦糖色的眼睛微漾着春水初融的暖流,装作十分局促地把深灰色牛仔衣向身后无济于事地遮掩了一下,“是,我这就去这就去,您继续看,继续……”
















“这丫头……”我无奈地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艰难地寻找着刚刚读到的“有机肥”章节,不知为何,那些字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像似泛着奇异的波纹,永无止息地上下翻动,让人心恼。
















我从不在摩根面前避讳托尼的死亡,准确地来说,当她从懂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在那个年纪所能接受的一切事实真相——我从未选择有意隐瞒或选择善意的粉饰,这是她应该知道的,这是她必须知道的。
















她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
















但这并不意味着托尼会经常出现在我们母女二人的谈话中,只不过令我欣慰的是,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女儿并没有因为这无法选择的一切而停止前进,她已经开始了牢牢由自己掌控的人生,这很好。
















她跑去盥洗室前又向我大喊了一句,“妈妈,你怎么能说我不省心!明明我还会自己洗衣服,要是换爸爸,肯定直接搞一个AI然后万事大吉!”
















“整天就你理最多。”
















02.
















那日之后我做了一个长而破碎的梦。
















感恩上帝,梦的碎片大多都是美好的记忆——摩根一岁半时第一次会叫我“妈妈”的时候,五岁那年母亲节亲手给我做芝士汉堡,十五岁时第一次带心仪的男生回家做客,十八岁背起行囊一路寄给我世界各地的明信片……
















我不常做梦,也总不与他相见。我太知道托尼的脾气,他定是极不情愿以这种方式与我相会,他的出场一定要是璀璨闪耀的——携着火红的金归于大地。也罢,我对此也无甚执念,十多年过去了,我和他也不过还是当初的样子,聚少离多而已。
















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思念本身就不再具有思念的力量。
















何况我并不是终日无所事事只能以泪洗面的普通人,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我有很多人需要照顾,我希望自己能好好完成自己的使命。我也曾想过停下来,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这种想法曾在一段时间内疯狂滋长,我险些患上焦虑症——摩根那时十四岁,在实验室里憋了一周后,终于出来把她亲手复制的战甲头盔送给我,因为没来得及上漆,还有些简陋,看样子到像是曾经的马克一号。












现在这个头盔还摆在我的床头上陪伴我夜夜安眠,细细算来也有十年光景。
















托尼出事后不久,有主管官员找上门向我讨些托尼的遗物,特别强调要他的战甲,说要在曼哈顿中城建一个钢铁侠纪念博物馆。我果断地回绝了。
















人都死了。
















我曾一度痛恨托尼“钢铁侠”的身份,但我毕竟爱他极深,我理解他,尊重他,也为他骄傲。作为托尼.斯塔克的妻子,我可以用尽亲昵手段挽留住自己的爱人,但作为钢铁侠的妻子,我选择退让与妥协——这本身并不糟糕,既成全他也成全我。
















年轻时,有心爱的人在,哪怕气急,也不过只是一个拥抱或一个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到了如今,每每念及此处,我只感到人生无常。人要有多无私,才能心甘情愿地放弃幸福平淡的生活?我学不会无私,只能够爱人。
















但托尼不一样,他爱我,爱摩根,他也爱这个他以一己之力挽救了的星球。
















所以对于我那未竟的心愿,他曾经给过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又怎么能再去奢求其他的东西呢?




















只是美梦从无善终。
















03.








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我从斯塔克工业退休已经将近两年,托尼当初把这摊子甩给我,一心去做他的钢铁侠,我无可奈何,总想着有一天会交还然后安心做全职太太,没想到这担子扛起来就没再放下过。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一日他曾经对我说他相信我,一本正经地,那时我和别的职场小白一个心理,暗自发誓一定不辜负他的信任,哪怕自己因公猝死也要保证他和众位美女的约会不会因为我工作上的失误而被打断。








于是在他的变相磨炼下我的工作也逐渐游刃有余,以至于站在镜子前,我竟不相信自己也可以和“成功人士”这四个大字沾亲带故起来。他使我变得更好,使我每天都对生活充满期待,这种自信是融入骨髓里的,刻着斯塔克的印迹,也是我的印迹。








如果我的爱人是托尼.斯塔克,我最终可能只会成为所谓金屋藏娇的阔太,如果我的爱人是普通的英雄,我也可能仅仅是他和平凡尘世为数不多的联系之一。但我用尽一生深爱的人,是钢铁侠,是拥有温暖心灵的托尼.斯塔克,这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最起码,我的生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喜欢这种改变,它让我在某种意义上能够真正与他并肩而立,也让我有足够的能力与信心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他太累了,我便替他走下去。








即使自己的后半生都会带着“斯塔克”的标签,但我希望自己也能创造自己的空间,一个与斯塔克不存在包含与被包含关系的集合,不再冠以钢铁侠的名望,斯塔克的权势,以独立的身份独立地做出自己的贡献,这或许听起来实在是年轻的理想主义者才会时常挂在嘴边的,但我现在依旧坚定着这个看法并付诸实践。按照托尼曾经的意愿,我创立了斯塔克工业专项资金,赞助那些追梦路上的年轻人,即使不去研制钢铁战衣,也要努力凭借自己的能力发光发热。








我带领斯塔克工业涉足了纳米技术等众多领域,即使有很多人相劝,我却永远把军火列入禁区之中,现在的和平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我想不通逢此大难的哪个地球人还渴望着永无休止的战争。








我知道他一定能看得见,希望我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04.








去年托尼的祭日,大家都如约而至。一切都和过去的十多年一模一样,我总有一种错觉,觉得他才离开我,不久就要回来,他的身子即使在寒冬里也是温热的,我们会交换一个吻,然后肆意地感受着他的胡子在我的脸颊上坏心眼地蹭。








这世界太冷了,可他的心是热的。








只不过总有高兴的事情发生,斯科特和霍普升级当了爷爷奶奶,克林特家的小儿子不知不觉间也比我高了半个头,彼得那孩子向来和摩根最好,他这次带了女朋友来,气得摩根大半天不理他,后来偏要我出面把那丫头训了一通,“你哥哥三十多岁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个着落,你却不高兴,难不成要霸占他一辈子啊?”








我一向把彼得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和摩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蜘蛛侠战衣一穿也是十多年,我不希望他重蹈托尼的覆辙,这孩子懂事,却也是个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性子。有摩根这么个混世魔王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日子也算有个盼头。








那天,他送女朋友回家后,又被摩根拽进屋子里以“共同改进蜘蛛战衣”为名背着我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自从我教训了摩根之后,她就开始浑浑噩噩的打不起精神,我权当她又闹了小脾气,没想到他们在屋子里聊了好久,又一个接一个地出来了。








我没抬头,“怎么?这么快就改进完了?舍得理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太婆了?”








我抬头,愣住了。








摩根抱着托尼的钢铁头盔,活生生一个红着眼的小兔子,彼得也没了言语,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脑袋耷拉着。












“妈,我看见我爸了。”












摩根的指尖攥得发白,我眼睁睁看见她的身子一点点剧烈地抖动起来,眼泪顺着脸向下流淌,挂在鼻尖上就是固执地不落下来,彼得睁着眼把脑袋扬地很高,这确实能逼退泪水——我试过不知道多少次。








“我看见他了,他就……就死在我面前,还有你和哥哥,他就那么死了……”








摩根哭得厉害,空出来的那只手胡乱地在脸上抹,像小时候被她骗走糖果而伤心欲绝的小伙伴,她边哭边把头盔捧在怀里,“你为什么要死……凭什么是你死……我不让你走……”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我爸爸了,他死了……”








“你怎么看见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从墓地里出来,我就看见他穿着战甲,很漂亮的战甲,趴在地上,哥哥在他旁边,你也在,他就死了。”








“我怕你难过,不敢问你,我就问了哥哥,我敢保证我绝对看见爸爸了,和照片里看他一点都不一样……”








彼得把摩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吸了吸鼻子对我说,“她和我描述的场景确实和那时分毫不差——我曾经查过无限宝石的资料,或许摩根真的见到了临死前的斯塔克先生,灵魂宝石可以让两个时空之间的他们相遇。”








摩根哭得更凶,这孩子最不爱哭,平日里只有她让别人哭的份,没有别人让她哭的份,那时候我一想起托尼总忍不住红眼睛,她迈着小步子艰难地从比她高一米的书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摞画,清一色的都是她画的托尼——穿着红色战甲,站在稀疏的草地上,太阳和星星同时挂在天空上。








“妈妈别哭了,我画画给你看。”








她在画上填了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脸上都是大大的微笑。








“你爸爸有和你说了什么吗?”








“他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原谅他了,”摩根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如果我知道我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就死了,我就说自己永远不原谅他,他最疼我,肯定就舍不得走了。”








她那时才四岁多一点,就没了父亲,不幸中的万幸,她没有亲眼看见他离开,那如剜心般的痛楚,我此生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可上帝竟无情至此,十多年过去,还是不肯放过她。








“你父亲救了几十亿人,摩根,你不仅要原谅他,更要为他骄傲。”我替她揩了揩眼泪。








“斯塔克先生是真正的超级英雄。”彼得说。








“可是我只想要他回来。”








我把她搂过来,像小时哄她睡觉一样拍着她的后背,“好孩子。”








我也想要他回来。








05.












我曾以为我们会有很长很好的一生。








我向他妥协过无数次,退却过无数次,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否如同我一样煎熬,我多么希望他能理解当我看到灭霸的飞船逐渐消失在纽约的天际,手中只有短促忙音的心情。








后来这世界半数人都成了飞灰,而我们都还活着——当载他归来的飞船缓缓降落在基地草坪上,我看着他向我走过来,那时候我只想着如何才能把他永远捆在身边,我去哪儿他去哪儿,一辈子都不分开。








我不怕被别人说成自私,最起码那五年确实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五年,如果有办法我会不假思索地选择回到那时候,其实直到最后我支持他重新归队书写另一个结局时,我还坚信一定会有更多更多的五年。








可我千算万算只是忘了,他是托尼.斯塔克啊。








这真是太重要也太容易被忽略的事实了。








他为了这世界而死,他使无数破碎的家庭重新团圆,以从此留下我和摩根独活为代价。








恨吗?








地球上千万万人,他托尼.斯塔克是三头六臂的神明吗?凭什么偏要是他?这世界配不上他。








怎么能不恨。








我从不稀罕什么超级英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是。








摩根想要他回来,我想要他回来,但是他回来,又会有千万万人再次消失。








从前他让我不断向他妥协,现在他让我向这个世界妥协。








托尼.斯塔克,等到我们在天上相见时,我不会拥抱你,亲吻你,不会泪流满面,不会说尽我所有的爱意。








我一定要对他说,“你如果再当钢铁侠,我们就离婚。”








06.








摩根25岁时披上了婚纱。








我一度以为她一定会是个大龄剩女——不凭着家大业大的斯塔克铁定嫁不出去,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比我早了五年就结了婚。








我从不过多过问她的感情经历,即使她平日里总没个正经样子,但我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有主见,她的人生只由她自己做主,我给予她充分的尊重和自由,大不了就单着,没必要既委屈自己又委屈别人家的儿子。








更何况这别人家的儿子还是斯特兰奇家的儿子。








亚瑟.斯特兰奇,现在应该叫我的女婿,继承了他父母的优良基因,大学毕业到医院参加工作不久,就光荣地获得了“神经外科二把刀”的称号,没错,第一把刀就是他父亲。








他喜欢摩根,我一直都知道,从小到大,简直就是摩根的小跟班,她走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现在斯特兰奇还不愿意回顾这段往事,我理解他,毕竟人家是堂堂奇异博士的儿子吗。








我曾不经意间听过他们争吵的内容,摩根牙尖嘴利不饶人,又仗着亚瑟那孩子喜欢她,从小欺负大,给那温温柔柔的孩子气得涨红了脸,最后也只好搬出那位会法术的爹来威慑摩根。








“我爸爸还是钢铁侠呢。”








忘了交待,那时候他们两个五岁,即使现在二十五岁了,技术也没进步到哪里去。








做母亲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遇良人终老此生,不求热烈但求长久。摩根起初并不喜欢亚瑟,在高中就换了四任男朋友,亚瑟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她,那孩子像他母亲,和他父亲几乎就是两种极端,内敛又沉默,像个玉面娃娃。








感情这种东西也是没有道理可讲,来的时候简直莫名其妙,摩根二十岁时,也就是她心血来潮问我和托尼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第二天,就带着亚瑟回家见我。








虽然亚瑟从小就到我家玩,但这意义毕竟是不一样的。我在见到他们携手进门的那一刻起才真正把心放在肚子里。








那天晚上我对着托尼的照片,心中不无胆怵,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说,“托尼,我们的摩根找到真爱了。”








“你放心,她会幸福一辈子的。”












婚礼那天,我看着我的小摩根一步一步走向别的男人,心中思忖着若是托尼在定要回去和史蒂芬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再潇洒地用“你若是敢欺负摩根我一个掌心炮把你轰到外太空”云云威胁亚瑟,便觉得他还是不在现场的好。








二十年过去了,曾经的小姑娘成为了别人的新娘,曾经的新娘也成为了垂垂老矣的妇人。








只有他还是永远年轻着的。












我看着那个和他有着如出一辙焦糖色眼睛的摩根,站在花团锦簇中央,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我看着她笑,她也对着我笑了。








她举起话筒,说,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三千遍。”








“I love you three thousand times.”












 07.












“这不是比赛,不过她说爱我三千遍。 ”












“哦?是么? ”












“估计你也就只有六百到九百次左右。”








08.








托尼,二十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再想你。








我们好好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了,留给我的回忆也就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丁点。








我快忘了你的声音了。








你回来看看我吧,即使我也将要随你而去。








你来看我的时候,千万不要嫌弃我变老了变丑了,我还是很在意的。








我还有一句话没和你说呢,你再不来,即使来生会相会,也许就听不到了。








“I love you three thousand.”








再没有比这更真的了。
































——Fin




-渣文笔描述不出铁椒的千分之一。




-后期烂尾见谅。




-我爱他们。

















顾北

【石竹子X江大乔】外愈


【1】


有人说过

一个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你,

无论你怎么样都是不会赶走他的。

除非他有意放你走。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石竹子耗尽了自己八年的青春,去陪江大乔做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在那棵凤凰树下,死去的不仅是她曾经的初恋,更是曾经的自己。

曾经恣意洒脱的少女,第一次有了不想活下去的想法。


她浑浑噩噩的前半生仿佛在那一刻静止。

那个男人对她说,


“Pole Pole

 Hakuna Matata”





放下一切执念 ,

看开一点 ,

不要烦恼。...


【1】


有人说过

一个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你,

无论你怎么样都是不会赶走他的。

除非他有意放你走。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石竹子耗尽了自己八年的青春,去陪江大乔做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在那棵凤凰树下,死去的不仅是她曾经的初恋,更是曾经的自己。

曾经恣意洒脱的少女,第一次有了不想活下去的想法。


她浑浑噩噩的前半生仿佛在那一刻静止。

那个男人对她说,


“Pole Pole

 Hakuna Matata”





放下一切执念 ,

看开一点 ,

不要烦恼。



江大乔援非的那两年里,他陪她渡过了最难熬的时刻,就像每个仁心的医者那样,抚慰着她的心,又舞起手中的柳叶,为她缝合着那些伤痕。


那满目疮痍的,正悄然愈合。




他做的很好,她也成长的那样快,那样好。


在他的帮助下,萍聚餐厅落地建成。他们一起欢笑,一起闹。

她也开始学会借口援非医疗队,悄悄按耐着少女的悸动,压抑着满腔的欣喜同他一道聚会、就餐,在他操着锄头迎日耕作时恰如其分的递上一瓶水为他解渴。



江大乔与前妻之间的事情她也知晓,

他离婚了。

两人情缘已尽,

独独留了个女儿在前妻家中抚养。



自己又何尝不是陪伴着他呢,

石竹子时常托着腮,在远处静静的望着男人的背影,他那好像总是带着悲悯与同情的目光,每每落到石竹子眼里,总让她看出些凄凉来。




从前的他是怎么样的呢。

他的前妻该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们为什么离婚。



她这样想着。他的一切都让她无比好奇。






在她那颗早已腐烂不堪的心中,早就悄悄滋养了一颗种子。


暗自生长。







【2】


我以为我的心动不会被命运捉弄,

可天不遂人愿,

世事不过大梦一场,

我的黄粱美梦由你亲手编织,

亦将由你亲手撕碎。






他们之间那么默契,那么好。


是啊,

我们明明那么好。




这一届的援非医疗队完成了在桑纳两年的援非任务,即将回到祖国的怀抱。

今日是离别之际,

依旧是老样子,

萍聚餐厅,石老板请客吃饭。

因是重大的欢送会,驻桑纳的华人华商会也一同参加,要为这一届援非医疗队的付出与奉献表彰。





援非医疗队的朋友们总是拿他打趣,


“诶呀,又是借着江队长的光咯!”


“是啊是啊,

不然咱们怎么可能在桑纳过上年,还能吃着年夜饭,喝着冰镇的啤酒可乐!”


“队长,还不快去谢谢竹子姐啊!”


在众人的一片调笑声中,江大乔被不由分说的推了出来。

石竹子也被医疗队的女同志牵了进来,她听着众人的欢呼与打趣儿,饶是平时再怎么抹得下面子,此刻也是羞红了脸,不由得低下了头。


“竹子”,

江大乔有些愠怒,可被架在此番境地他也是难上难下,

着摸了半天还是只化出一句淡淡的


“谢谢啊”。



“没事儿”,

石竹子的脸上仍挂着飞红,

她一会儿缠着自己长长的卷发,一会儿目光不住的东逃西窜,转而又再次对上那双眼睛,


往那双通晓尘世悲凉的双眼中望去。



“我们,我们是朋友嘛。”



“哦———

 朋友—————”


身后的医疗队队员们乐此不疲的吃着队长和餐厅老板娘的瓜,面对这心知肚明的一段情缘,他们不由得从这个“朋友”二字中咂摸出一些另有深意来。



原来我们竹子姐是等着江队长一句话啊。



“诶!队长!”

有个平日里心直口快的队员跳出来,

“竹子姐都这样明示你了,还不赶紧拿下我们姐,翻身当“萍聚”的老板啊!”




“闹够了没有!”




他青筋暴起,犹如怒不可遏的狮子般咆哮着。






周遭的一切都仿佛静止在江大乔的那声怒喝中。

欢呼起哄的医疗队员们,聊的热火朝天的华商会成员们。


还有



捧着满心满眼欢喜的石竹子。





这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明明只是这样一个声音,

却轻易划破了她两年来,

逐渐温热、柔软的内心。

划出了她蔓延不止的泪水。



她猩红着双眼,

摇着头,不可置信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总想要看穿他。

可是,云雾正铺天盖地的弥漫在她的眼中。





她看不穿他。








【3】


没有谁能比谁更加好过

掩饰伤口不代表谁软弱

不要解释反而弄巧成拙 想洒脱就别执着




石竹子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




是啊,都隔了这么久,

援非医疗队的队员来了一波又一波,

她也和华商会的朋友们送走了一波又一波。



八年了,那个人八年都没有任何消息。



八年来,祖国越来越繁荣,派遣来援非的团队也越来越丰富和庞大,她在桑纳的生意和也过的日子越来越好。



“日子越来越好了”

石竹子正坐在餐厅前,

低头沉思着,闷声呢喃出这句话。


都八年了,她的心早就慢慢平静下来。

她还是那个石竹子,那个为了自由与向往,不顾一切阻碍只身闯入陌生国度的她。

那个几经波折,闯的满身泥泞却也不回南墙的她。

那个为了一生挚爱,跌落谷底,挣扎残喘的她。



她的那颗心本在男友的离世时就停止了跳动。


但是他又恰在这时候乘兴泛舟,将小舟翻至江心,荡起满身涟漪。



荡的她春心烂漫,荡的她心神不宁。



她本以后她和这片小舟从此就能够共沉沦。


可他却落荒而逃。







“竹子”,

来人拍了拍她的肩头,径直坐去她身边,


“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刘清扬眼里的缱绻她也曾经有过,

在那个人的眼里,

她的满心欢喜都差点透过双眸溢出来了。


她又怎么会不懂刘清扬的心思。

早些时候,她可能还能逢场作戏的演出一副欲拒还迎,再断断续续的吃钩放线。

可钓了这些年,她疲了,也厌了。



“清扬。”

她抽出刘清扬握着的双手,

她迎上那股情意,

眨了眨双眼,想让自己尽可能诚恳。



“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一辈子的那种。”









【4】


“欢迎第25批援非医疗队!”


“见过这儿的老板吗?”,

上一任队长在为两届援非队的交接仪式忙碌着,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江大乔聊着天。


“等下瞧吧。

能惊艳到你。”



江大乔怔怔的望向前队长所指处,

对上了她的目光。

该说些什么。

道歉吗?

难道自己还有跟她道歉的资格吗?



石竹子匆匆赶来,已经远远望见那个身影。

那个自已曾遥望多次的,只属于自己的那个身影。


她靠在树边,嘴角咧开好看的弧度,

像平时待人接物那般,

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洒脱、自然。


江大乔干干的点了点头示意,喉结微动。

眼神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想从她好看的眉眼里看出什么。

她挑眉予以回应,还是那样自信又鲜活。

光照在她发丝上,晕出明媚又好看的轮廓。





什么也看不出。

他什么也看不出。








“哟,二位…?”

“认识?”


“老朋友?”


前队长看这二人默默无言,

却又说尽千言万语般的注视,已了然于心。



“朋友而已。”



朋友而已。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刚刚听您说了,您是故地重游。”

石竹子轻轻咬着嘴唇,

生怕自己装出的一副镇定模样被他看穿了。




假装隐藏 却莫名心酸。





“那我祝您,不负此行。”




她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

径直饮下这苦涩的酒。





快点走,我得快点走。




石竹子满脑子都是这两句话,

饮下那杯酒前她的大脑早就一片混乱。



想表现坦然 明明两难。




再不走就要被他看透了,

再不走我就又要翻在这片汪洋了。




或者说,再见到他时,

她那颗尘封已久的心,就又一次澎湃了。


她不再去看他,走向岸边,望向远方的汹涌浪涛。







“没了谁都一样好过

伤口随时间都会愈合

终于明白 过往会吞没所有”

卷帘人

【江大乔x石竹子】补白3-送别之后

这一篇补白的是瑶瑶走后的第一个晚上,这俩人总算是有点进展了,大概算是个……一波三折的初吻吧?\(//∇//)\

好喜欢瑶瑶和竹子的相处,有机会的话以后多写写母女/姐妹line!

依然非常想听有幸看到这篇的你们的各种反馈,红心蓝手当然好,但最最期待的当然还是评论区啦~(≧∇≦)

鞠躬笔芯!


———————我是分割线———————


补白3-送别之后


晚上八点半,瑶瑶正在迪拜机场转机,和江大乔匆匆打了个电话,没耐心听她家老头絮絮叨叨的叮嘱,才说了没两句就打着梁爷爷招呼她一起逛逛的旗号挂了电话。

“这孩子,机场有什么好逛的。”江大乔嘀咕着放下手机,苦笑一下,正要重新拿起书,笑...

这一篇补白的是瑶瑶走后的第一个晚上,这俩人总算是有点进展了,大概算是个……一波三折的初吻吧?\(//∇//)\

好喜欢瑶瑶和竹子的相处,有机会的话以后多写写母女/姐妹line!

依然非常想听有幸看到这篇的你们的各种反馈,红心蓝手当然好,但最最期待的当然还是评论区啦~(≧∇≦)

鞠躬笔芯!


———————我是分割线———————


补白3-送别之后


晚上八点半,瑶瑶正在迪拜机场转机,和江大乔匆匆打了个电话,没耐心听她家老头絮絮叨叨的叮嘱,才说了没两句就打着梁爷爷招呼她一起逛逛的旗号挂了电话。

“这孩子,机场有什么好逛的。”江大乔嘀咕着放下手机,苦笑一下,正要重新拿起书,笑盈盈的爽朗女声就传进了耳朵。

“豪华机场,可逛的多着呢,再说了,不逛也不能愿意听你唠叨呀。”石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单肘撑在他桌旁的窗前,隔着纱窗冲他笑。

“竹子!你怎么来了?”江大乔耷拉的嘴角一下子扬上去,惊喜地起身,伸手要去开纱窗。

“你开什么窗户呀?还不让我进屋了?”石竹子白了他一眼,直起身,往他房间的门口走。

江大乔乐呵呵地赶快小跑两步开了门,把她迎进屋。“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萍聚那边走得开吗?”

“来都来了,我还能不安排好就过来啊?放心吧,我的事儿就不劳你江大队长操心了。”石竹子半坐半靠在书桌上,双手向后撑着桌面,偏头瞄了一眼他反扣在桌上的一本英文书。封面是乞力马扎罗山,她想应该不是专业书。“看什么呢?我没打扰你吧?”

“没什么,一本旅游指南。”江大乔走近一步,把书往远处推了推,顺势把她虚虚圈在怀里。

“放假还没放够呀?看起旅游书了。”石竹子抬起头,弯弯的笑眼迎上江大乔惊喜未褪的眼神,抬手亲昵地捏他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略带促狭的表情。“我还以为当领导的觉悟都高,把工作当休假呢。”

“又拿我开玩笑。”江大乔由着她捏,在她松开的一刻握住她的手,包在掌心,一点一点循着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答应瑶瑶下次有机会要带她好好玩玩,正好这会儿有空就提前做做功课。不过没什么事吧?这个时候过来。”

“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啊?”石竹子有些不满地呛了一句,伸出另一只手,食指轻轻戳了下他胸口。“我不是想着瑶瑶走了,怕你伤感,过来看看你。”

江大乔向前凑得更近,索性把这只手也握进掌心。石竹子缩着身子向后躲,但实在没有什么向后的余地。两人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江大乔头一次发现,石竹子的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纹路。不过很好看,她现在没在笑,但他能从这些细微的纹路里精准描摹出她的笑容。“刚才是有点空落落的,这会儿没有了。”

“切。”石竹子偏过头,错开他的目光,忍不住笑得羞涩又甜蜜。

她的笑果然和他刚刚描摹的一模一样。江大乔心里涌起一股含着骄傲的暖意,暂且放开石竹子的一只手,指尖触到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把偏转的角度回正,认认真真看向她的眼睛。“真的。”他的声音低了一些,但两个字说得清楚有力。

石竹子有一瞬的怔愣,不自觉也放柔了语气,羞涩又甜蜜的笑容里又掺进一丝温情:“知道了,又没说你骗我。”

桑纳这个地方,透过纱窗进来的风都温温热热的,四目相对里的情意默默流淌,被温热的风一烘,越发浓烈。

江大乔不自禁地俯身,一寸一寸缩短两人间最后一点距离。他感觉到石竹子的呼吸越发轻,也越发局促,他也感觉到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在微微颤。鼻息间她的味道更浓了,柔和的木质香,独属于她的味道。

他也闭上了眼睛,他的心在“怦怦”地跳,以一种极致铿锵热烈的节律。

他只能闻到她的味道,他就要被这种味道浸没了。

还有最后一寸……


石竹子的手机铃声响得突兀,他们同时睁开眼,眼睛里有一样的茫然和懊恼。

石竹子沉了口气,伸手拿过手机,江大乔难得想要冲动地抢过来掐掉铃声,但还没动作就被石竹子一把推开。

“怎么……”江大乔有些愤愤地委屈,这个时候了,什么人什么事能比他还重要?

“瑶瑶。”石竹子扬了下手机屏幕,只用两个字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江大乔被噎了一下,看着石竹子迅速站起身,慌张地顺了顺还没来得及凌乱的头发,压了压衣服上即将要成型的褶皱,虽然还算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但心底很不道德地泛起点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石竹子清清嗓子,深呼吸了几次,刻意走到他房间一侧的白墙边站定,又往站在斜对面的江大乔那里警告地瞪了一眼:“你别出声啊。”

江大乔无奈地耸耸肩,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这俩人,他最好一个也别惹。

石竹子调整好笑容,终于接起了视频请求:“瑶瑶!”

江大乔没忍住,无声地咧嘴笑起来,赶快推了推眼镜掩饰笑容——他对石竹子太熟悉了,这句热情的称呼实在是太过热情,瑶瑶听不出来,但他可是把她的紧张听得明明白白。

“竹子阿姨!”江瑶在那边开心地挥手。“怎么这么久才接起来?哦对你现在是不在餐厅忙呢?我没打扰你吧?”

还算是懂事的。江大乔默默评论着自家闺女的态度,突然想到十分钟前她挂自己电话的时候全都是不耐烦,又有些吃味。瑶瑶和竹子关系好他当然开心,但这才几天,她俩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没有没有,打扰什么,这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算算时间这会儿该转机了吧?怎么想起来给我打视频了?”

“竹子阿姨,这不是上回你跟我说迪拜机场可好逛了,能从这边买伴手礼,但我就记着那个巧克力和骆驼奶皂了,还有什么来着?”江瑶吐吐舌头,笑得有些谄媚。“我在桑纳都没怎么有时间给我妈他们带礼物,您带我出去逛的时候也尽顾着给我和我朋友买东西了,嘿嘿,这不请你来给我支招儿了嘛。”

“你呀,得,还算有良心。”石竹子笑着指了指屏幕里的瑶瑶,仔细想着。“骆驼奶皂就挺好的,你妈妈这时候特殊时期,免税店里的化妆品就先别买了,但那些小工艺品可以看看,挺有特色的,做工也好。还有,那边还有藏红花茶啊特色咖啡啊之类的,也不贵,你也可以想着给你喜欢的老师什么的带点。”

“嗯嗯嗯,好的好的,是该给他们带点儿。”江瑶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找出备忘录飞速记下这几样。

“啊对还有,那边还有个我挺喜欢的做精油香薰的当地牌子,我等下找了发给你,他家用的都是天然香料,你妈妈也能用。”

“竹子阿姨,你真是我的大救星,没你我可怎么办啊。”

江瑶拖长声音撒着娇,听得江大乔直挑眉,平时对着他的时候,江瑶不是过分懂事就是吹胡子瞪眼地跟他呛,他都不知道,他闺女还有这一面呢?

“行了行了,少跟我拍马屁。”

“竹子阿姨,让你帮我给我妈挑礼物,你不会心里头不舒服吧?”江瑶嘻嘻笑着跟她开玩笑。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江瑶同学,你这个思想不太对啊,得纠正。”

“切。”江瑶撅撅嘴,扬了扬下巴。“我就跟你开一玩笑,你要是那种人,我才不乐意让老头儿跟你处呢。”

石竹子“噗嗤”笑了:“什么叫你让老头儿跟我处?怎么着,你让他跟我处,我就得跟他处啊?”

“那不然呢?”江瑶翻了个白眼儿。“不过也是啊,现在我走了,小电灯泡没了,天高皇帝远的,你俩你侬我侬的挺高兴吧?”

“去去去,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石竹子莫名心虚地往江大乔那边看了一眼,正碰上他一瞬间变得有些玩味的眼神,赶快又收回了目光。“你怎么样啊?坐飞机累不累?现在跟梁爷爷他们一起呢吧?别一个人乱走啊,迪拜机场大,注意点时……”

“竹子阿姨,你在哪儿呢?”江瑶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打断她的话,眯起了眼睛。

“啊?”石竹子下意识紧张地又往江大乔那里瞟了一眼,却发现他放松地靠在桌旁,见她往那边看,还两手一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我……我在房间呢。”

“我知道你在房间呢,你在谁房间呢?”江瑶不屈不挠地继续问,脸上的表情暧昧起来。“竹子阿姨,这时候你一般应该在餐厅忙吧?我刚刚还以为是餐厅太吵了你要找个安静地方才半天没接,但是嘛……萍聚那边可没有这么破的白墙,掐指一算,也就只有我家老头儿那儿……”

“瑶瑶,别瞎想啊。”石竹子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明明江瑶在的时候她面对面怼她还挺理直气壮的。

“竹子阿姨,我可什么都没说。”江瑶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半是揶揄半是打趣。“哎呀,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的,跟我家老头儿清清白白。”江瑶故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发音,满意地欣赏着这话的效果——手机像素有限,但即便如此,也足够她看清楚石竹子蓦然涨红的脸。

“瑶瑶!”石竹子虚张声势地提高了点声音。她平时是八面玲珑的竹子老板,最擅长处理突发情况,显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刻。但她余光瞥见对面含笑的江大乔,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的全都是接起视频之前的画面,脸上不由得就热起来,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乱。“我……我干嘛要跟你解释那么多?你爱信不信,转机时间有限,赶紧跟梁爷爷他们去逛逛,别耽误了。”

“我转机六个小时呢,还在乎这一会儿?”江瑶做了个鬼脸,眼神里的暧昧还在,但也决定见好就收。“好啦,不逗你了,你跟老头儿好好的啊,我可把他交给你了。”

“他那么大个人了要我管什么?”石竹子抢白一句,又交待了江瑶几句“注意安全”“注意时间”之类的话。

“好了好了,不说了,竹子阿姨,你都快被我爸带坏了,越来越啰嗦。”江瑶说着说着,又一次坏笑起来。“我不打扰你俩了,你俩腻歪去吧,拜拜,竹子阿姨,拜拜,老头儿!”

“诶!”石竹子瞪着手机屏幕,眉飞色舞的少女根本没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利索地挂了视频。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石竹子僵在原地摆弄着手机,故意不去看往她这边走的江大乔。

脸上晕了一层粉的石竹子在颇有些年头的昏黄灯光下格外温柔,因为羞恼而略略抿紧的唇,明明感觉到他的眼神却刻意错开的目光,这一切都让江大乔的心更软。他缓步走过去,轻轻握住她有一下没一下戳着手机屏幕的手,把手机抽走,顺便关了静音。

“你干嘛?”石竹子看着他把手机塞进口袋,伸手要抢,被他按住了手腕。

“还嫌打扰的不够啊。”江大乔藏在厚厚镜片后面的眼睛弯成一条线,眼角皱纹一道比一道深,全都闪着欢悦。

“你这人……”石竹子的脸又开始灼烧,她挣开他的手,转而推在他胸口。“知道你好好的就行了,餐厅离不开人,我得回去了。”

“又离不开人了?”江大乔努力让笑容不灿烂得太过分,由着她推,双手握住她薄薄的肩膀,稍稍用力,把她抵在墙上。他又一次低头凑近,眼睛里漫溢着温暖和感动。“竹子,瑶瑶什么时候跟你这么亲了?”

“瑶瑶本来就是个讲道理的好孩子,再说了,我这么有魅力,征服她还不是小菜一碟。”石竹子没再费心推他,微微扬了扬下巴,对上他像是要把她融化的眼神,笑得狡黠而恣肆。

她真像非洲大陆上最灵巧的鹿,灵动得像是在乞力马扎罗深处修炼了千万年,偶尔来凡间走一遭。

“是。”江大乔点点头,胸口燃起熊熊烈烈的火焰,不会灼伤人,只带来经久不息的暖。握在她双肩的手滑下一只,抚过细瘦突出的脊骨,轻轻揽住她窈窈软软的腰。他闭上眼睛,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沉。“谢谢你,竹子。”

鼻梁一轻,江大乔激荡的心绪彻底翻起汹涌的浪——石竹子轻巧地捏起了他的眼镜。

“这么客……唔……”

石竹子半娇半嗔的话被江大乔吞下。有那么半秒钟的时间,她像是在适应这个迟到了不知多久的吻,然后才发现,无需适应,一切都自然而然。

攥着眼镜腿的手半抵在他胸口,另一只手则搂住他的颈。陌生又熟悉的唇试探着彼此描摹,然后不知道是谁先邀请,谁先赴约,舌也裹挟进这一场温柔的悱恻间。

灯光昏暗,墙面斑驳,他们在兜兜转转进退维谷中蹉跎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把清清白白的爱变得坦坦荡荡。

非洲大陆是有魔力的。

江大乔收紧了拥着石竹子的手,前所未有地对此深信不疑。

赊月

帝台春 圩捌


  

  墨兰望着莲青的帐子,微微有些愣神。

  

  她好像……梦见琬儿了。

  

  “墨儿。”

  

  林噙霜俯身在她额上摸摸,不烫。

  

  她微微放下心,将煨好的鸡汤面端来,放在榻边小几上,温声道:“若是肚子饿了,阿娘喂你少少吃一点。小皇孙很康健漂亮,一炷香前抱去给官家和大娘娘看了,殿下本在这里守着你,被我劝着一道跟去了。”

  

  宫里的沈皇后是太子继母,她自己有个亲生的桓王;桓王又只有延禧县主一个女儿。墨儿诞下官家嫡长孙,难保沈皇后母子不起什么坏心。

  

  还是让太子亲自陪着更安心。

  

  墨兰将她的手挽着,“阿娘眼下青黑,是守了墨...


  

  墨兰望着莲青的帐子,微微有些愣神。

  

  她好像……梦见琬儿了。

  

  “墨儿。”

  

  林噙霜俯身在她额上摸摸,不烫。

  

  她微微放下心,将煨好的鸡汤面端来,放在榻边小几上,温声道:“若是肚子饿了,阿娘喂你少少吃一点。小皇孙很康健漂亮,一炷香前抱去给官家和大娘娘看了,殿下本在这里守着你,被我劝着一道跟去了。”

  

  宫里的沈皇后是太子继母,她自己有个亲生的桓王;桓王又只有延禧县主一个女儿。墨儿诞下官家嫡长孙,难保沈皇后母子不起什么坏心。

  

  还是让太子亲自陪着更安心。

  

  墨兰将她的手挽着,“阿娘眼下青黑,是守了墨儿一夜吗?”

  

  林噙霜低垂眼睫:“娘的墨儿受苦了。”

  

  “不苦。”

  

  墨兰道:“只要有娘在,墨儿便不苦。”

  

  林噙霜眼眶一红。

  

  她强笑道:“张大家那苦药汁子可快要端过来了,墨儿既然不怕苦,待会儿别皱着鼻子不肯喝。当娘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无赖可不成。”

  

  母女俩温情絮语,林噙霜亲手喂她吃了两筷子龙须细面,又用了药,赵仲钺才带着孩子回来。

  

  “快给我瞧瞧。”

  

  墨兰靠着鹅绒软枕半坐起身子,对着那大红的襁褓伸出双臂。

  

  赵仲钺将孩子轻轻放在墨兰腿上,握着她一只手在榻边坐下:“这小东西坠手得很,别累着你。”

  

  墨兰横他一眼,目光在孩子面庞细扫,心中有无限怜爱。

  

  “取名字了吗?”

  

  这是皇长孙,身份非同一般,他的名字显然不会交由赵仲钺和墨兰来取。

  

  墨兰对此并不在意。

  

  只要孩子是她亲生的就好,谁取名字都一样。反正按照宋室的传统来看,这孩子日后会跟他爹一样改名。

  

  赵仲钺道:“父皇取了‘俨’字,‘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

  

  夏禹、商汤都是古之贤明君主,可谓是寄予厚望了。

  

  “俨儿?”

  

  墨兰在赵俨细嫩的小脸上轻戳一下,瞧他皱紧小眉头一副气恼模样,不由笑道:“这孩子看着脾气不小……”

  

  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赵俨眼睛还没睁开呢,已好似听懂了母亲的批评,吭哧吭哧地哼哼起来。

  

  赵仲钺道:“是不是又尿了?”

  

  这小子刚在福宁殿尿了他祖父一身,赵仲钺有了经验,伸手将孩子抱着,先谨慎地嗅闻两下,确定不臭才往他襁褓里一探,还是干的。

  

  “那就是饿了。”

  

  他有了判断,转手把孩子交给张小娘子,请她送去侧殿给乳母喂奶。

  

  墨兰目不转睛地瞧着他忙乱,笑道:“仲钺哥哥初为人父,已做得这样好,墨儿真是自愧弗如,往后咱们俨儿还需仲钺哥哥多上心才是。”

  

  “促狭鬼。”

  

  赵仲钺摇头在榻边重新坐下,将她虚虚揽着,轻轻按揉脑袋:“头痛么?听张大家说,不少妇人产后都会头痛……”

  

  “暂时还未有。”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墨兰由着他按,舒服得几乎有些迷瞪。

  

  赵仲钺瞧出她的困倦,想着将她哄睡,也不再说话。

  

  “对了。”

  

  墨兰忽然一惊,仰脸望他:“我阿娘昨夜什么时辰入宫的?”

  

  宫门开关都是有定例的,夜里到了时辰就要下钥,没有官家的特许不能打开。当初先帝长女就闹过夜叩宫门的事,招来朝中许多非议,让先帝不得不降了她的爵。

  

  她昨夜发动时已是深夜,宫门早就关了……

  

  墨兰面上一白。

  

  换成是她自己夜开宫门、出入宫禁,她都不会如此不安,可换作了林噙霜,她便怯了。

  

  “无事的,墨儿。”

  

  赵仲钺忙道:“我早先就向父皇请过旨,因你说不必岳母陪产,我便没有告诉你。昨夜你丑时二刻破水,等我派人去接岳母时,已是寅正,算上往返的时间,早就是臣工们上朝的时辰,宫门早就开了。”

  

  就算早一点晚一点,有赵宗全的允许,也无碍的。

  

  墨兰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妃诞下皇长孙,没人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御史们本注意到了兴平县君深夜入宫的事,核对了时辰又探知到有官家手令,也就作罢了。

  

  墨兰一直留意着台谏的动静,见他们果然没有参奏,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有张小娘子这样的圣手调养,加上天还不太热,墨兰这个月子坐得不算辛苦。

  

  赵俨生下来小小一团,在足月生产的婴儿中是偏瘦小的,为此还惹得大娘娘和官家好生怜惜。但他身子健壮,胃口也大,很快就真如他父亲所言,沉甸甸的十分坠手。

  

  妻儿都好好的,又有岳母和张大家陪着,赵仲钺分出一点心神,开始给朝中的争端收尾。

  

  顾廷烨和曹家对垒数月,两边都折损了不少党羽。

  

  这里面有曹家的亲眷旧部,有禹州派系中的亲沈派,有浑水摸鱼伺机牟利的京城勋贵,甚至还有被拉拢为喉舌的台谏御史。

  

  赵仲钺大多时候仅是观望,只偶尔会不动声色地为某些人打打掩护,又将某些潜藏暗处的人推到台前。

  

  朝中尸位素餐的官员还是太多了,要抓住每一个清除冗官的好机会。如今眼看着两方都疲于应对,有了暂时偃旗息鼓的默契,他便知道是收网的时候了。

  

  京兆尹收到妇人朱氏状告,禁军大统领顾廷烨谋杀亲子。

  

  原本台谏那些弹劾他诸如霸占白家家产的罪名都查实了是诬告,御史们再看不惯他,有官家撑着,顾廷烨一贯不痛不痒。

  

  但这一回却大大不同了。

  

  这告状的妇人朱曼娘,昔年也是京中一号人物。

  

  她曾在余老太师家门前撒泼大闹,把余老太太气吐了血,逼着余家大姑娘回绝了和顾廷烨的婚事,远嫁出京,令满汴京看足了热闹。

  

  更不必提那顾大统领为她气死亲父的骇闻。

  

  这顾廷烨当日十里红妆迎娶盛家六女时,瞧热闹的百姓之中,可没少人念叨这些旧事。

  

  京兆尹接了状书,当即派人跟朱曼娘去了她与顾廷烨私生之子顾书昌所立坟茔处,查实坟中所葬确为顾书昌后,便开始录入供词,将此事上报。

  

  这节骨眼上朝廷正要点人巡盐。

  

  此事最为紧要,需得派遣一位身份贵重、弹压得住那些豪强富户的宗室中人同往,首选便是官家的儿子们。

  

  但太子殿下是国之贰君,安危重如社稷,轻易不可离京涉险。

  

  那就只剩下桓王。

  

  桓王去巡盐,一定会带着顾廷烨。

  

  顾廷烨从过军,一身武艺不差,有他领兵护卫桓王,也恰如其分。

  

  只是朱曼娘这么一告,显然他是去不成了。

  

  顾廷烨去不了,就只能在亲信中另选。

  

  耿介川受他夫人钳制,不管是有心无心,确实已疏远了桓王和这帮兄弟,赵策英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直接就改选了段成泳。

  

  段成泳是乐意去的。

  

  那些大盐商无一不是与权臣、勋贵勾连,他们过去巡盐,少不得要受一番惊险,得罪人更是难免。但他还这样年轻,一直被官家闲置着,好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他实在不愿意错过。

  

  段成泳意气风发,约了顾廷烨在广云台饮酒。

  

  顾廷烨是欢场里的浪子,成婚后虽改了性子“母马不骑”,顾忌着从前在禹州的情分,还是去了。

  

  他和魏行首是老相识,要她给段成泳领来几个质素好的姑娘,陪着喝了几坛子好酒,就要告辞。

  

  段成泳颇觉无趣,也没有硬留。

  

  他自己闷头又喝了许久,迷迷瞪瞪地往净室去方便,出来时撞见个模样挺俏的姑娘,顺手就搂了上去。

  

  结果人家只是来送鱼的商贩良家妇,焉能受他轻薄?

  

  这一闹起来,就是个强抢民妇、逼良为娼。

  

  若非其他嫖客听着动静不对,早早冲进去搭救,将那妇人已跨出窗外的一条腿拉回来,清白保不保两说,命指定是悬了。

  

  就这,那段成泳还死拽着人家胳膊,想把她揪回来一逞兽欲。

  

  京兆尹利索地把人收押了,等着御史们弹劾出个结果。

  

  段成泳初时还不以为意。

  

  他是禹州就跟随官家的旧部,又和桓王亲厚,小小一个卖鱼女,摸她两下还嫌手腥呢,要不是喝多了眼花,谁稀的去看她?得亏是没睡上……

  

  那娘们又没死,能把他怎么样?

  

  他嫂子在皇后那里能说得上话,当初顾廷烨和盛六姑娘的婚事,也是他嫂子受了顾廷烨请托,在皇后面前屡屡美言之故。

  

  他出了事,顾廷烨和他嫂子一个向官家求情、一个向皇后求救,京兆尹很快就该来亲自请他出去了。

  

  结果一日又一日,等他终于如愿被差役带出监牢,却是先吃了一顿杀威棒,被带到公堂上受审!

  

  判得不重,也就是贬官、赔钱,但巡盐显然是去不成了。

  

  赵策英感受到了良将无兵的困窘,看着最终带兵随同他出京的郭逵三子郭忠孝,深感郁卒。

  

  幸好还有仲怀的好友盛长柏一同前来,他虽是太子妃的兄长,却有嫡庶之别,赵策英乐得离间盛家人,看清居殿的笑话。

  

  顾廷烨却很是不安。

  

  他和曹家斗得不可开交,最后却让郭逵父子跟在后头捡了便宜。

  

  这到底是太子的意思,还是官家也……

  

  他身上泛起森森寒意,仿佛置身网中,茫然四顾,竟不知道还有何处可以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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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饭热起来hhh 

  

  写到这章忽然发现,福康公主已经升到越国长公主了,不该再把越国封给任氏🤣因为仙游是福建的县,古称闽越,给任氏改一下闽国太夫人。

  

  按史实来讲她就是仙游县君,后面想给她加封太后但因为英宗生病死了也没搞成,感觉有点可怜。虽然还是不会封太后但好歹提一下,不然小霜的诰命就难搞了,后面墨儿做皇后了,还想给小霜升升😘

  

  

  

  

赊月

帝台春 卅伍


  

  赵宗全除去冠冕,向官家行礼。

  

  “臣救驾来迟,让官家受惊了。”

  

  官家摆手,目光从赵仲钺身上流过:“咱们家大郎来得及时,朕能受什么惊?种子正和高才卿养的好女儿,也为朕和皇后出力颇多。你们都是好孩子,好臣子,朕心里有数。”

  

  他提起赵仲钺的口气十分亲厚熟稔。

  

  赵宗全心中一定,脸色也自然许多。

  

  看来官家并没有反口废黜他太子之位的意思。

  

  官家坐得高,将赵宗全的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始终认为赵宗全庸常,难以承担国之重器,幸而还有一个好儿子,立赵宗全为太子,也算差强人意。

  

  赵仲钺小时候是个顶顶...


  

  赵宗全除去冠冕,向官家行礼。

  

  “臣救驾来迟,让官家受惊了。”

  

  官家摆手,目光从赵仲钺身上流过:“咱们家大郎来得及时,朕能受什么惊?种子正和高才卿养的好女儿,也为朕和皇后出力颇多。你们都是好孩子,好臣子,朕心里有数。”

  

  他提起赵仲钺的口气十分亲厚熟稔。

  

  赵宗全心中一定,脸色也自然许多。

  

  看来官家并没有反口废黜他太子之位的意思。

  

  官家坐得高,将赵宗全的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始终认为赵宗全庸常,难以承担国之重器,幸而还有一个好儿子,立赵宗全为太子,也算差强人意。

  

  赵仲钺小时候是个顶顶灵秀聪颖的小童,长大后再看,却成了个憨拙迂讷的性子。

  

  官家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刻意守拙,几次试探却没看出端倪。若非今日他闯入殿中救驾,显露出那一身好武艺、好韬略,官家便真要被他诓骗过去了。

  

  但这也不能怪人家孩子藏奸。

  

  禹州的尴尬境遇,官家是明白的。

  

  “礼院那边的官员可有受到叛军凌虐?册立太子的仪式,要尽快安排好。”

  

  血诏毕竟不能算正式旨意,官家又重新写了立储诏书,清清楚楚落下赵宗全的名字。

  

  赵宗全跪地领旨。

  

  “起来吧。”

  

  官家掩唇咳嗽数声,招赵仲钺上前,“朕不中用了,大郎来为朕代笔。”

  

  赵仲钺跪伏,“臣不敢。”

  

  官家笑起来:“敬谢谦辞是古之君子的美德。但这是天子的旨意,大郎想抗旨吗?”

  

  赵仲钺这才膝行上前,双手接过御笔。

  

  “站直了,好好写,这可都是要存档的。”

  

  “是。”

  

  赵仲钺站在御桌前,听着官家口述,认真落笔。

  

  第一封旨意,是给赵仲钺自己的。

  

  官家封他为颍王。

  

  墨兰垂首侍立,只袖中双拳紧握。

  

  按朝廷礼制,皇子晋封,一般先从郡公起封,再进国公、郡王,若还要晋升,便依次封为小国、次国之王,最后升为大国之王。

  

  官家自己因先帝连夭五子而格外受看重,初封也仅是跳过郡公,封为庆国公。

  

  他给赵仲钺授王爵,其用意不言自喻。

  

  官家也没落下墨兰。

  

  “盛氏淑慧,又是皇后所赐,‘妻者,齐也’,大郎封王,盛氏便册为安国夫人吧。”

  

  颍王妃只是叫着好听,正儿八经有个诰命才是真实惠。

  

  墨兰谢恩,与赵仲钺四目相接,眼中俱是浅淡笑意。

  

  官家又去看种清和高玉质。

  

  “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方才皇后与朕说,你们非但是将门虎女,诗词文章也很通,怪不得这样忠心赤忱、知晓大义,肯冒死匡扶圣躬社稷。有女如此,想必你们的父亲也一片赤胆忠心——太子,这都是来日辅佐你的忠臣良将,要一一记在心中啊。”

  

  赵宗全恭声应是。

  

  官家不是吝啬的人,封赏十分爽快:“如此大功,不可不赏。便予汝二人王女之爵,册为郡主,常来陪皇后说说话吧。”

  

  郡主之爵,不可说不大方了。

  

  “封号便由礼院拟定,你们自去挑拣合心意的吧。”

  

  医官过来请脉,官家就住了口。

  

  赵宗全留下侍疾,其余的人都退出殿外。

  

  阶上的死尸已拖了下去,血水也清洗干净。秋夜的群星熠熠闪耀,看起来和每一个寻常的夜晚一样静谧安详。

  

  只有鼻端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提醒着前不久才平息的叛乱。

  

  高玉质蹙眉,小声抱怨:“封个郡主抵什么用?”

  

  种清瞪她:“这还在宫里呢。”

  

  高玉质抱住墨兰胳膊,哼哼唧唧。

  

  墨兰瞟一眼四周,都是赵仲钺的亲信旧部。

  

  她在高玉质脸上捏捏,揶揄道:“难道我们玉质是想做大宋花木兰?”

  

  高玉质一愣,她迟疑道:“那也不是……”

  

  她就是觉得“郡主”没什么大用,也就一个空名头,再每年领点俸禄赏赐,过年时候兴许会有赐宴,也就是给皇后磕个头,没多大意思。

  

  种清轻笑:“咱们好歹是捞着好处了,有人可什么都没有呢,你还在这里抱怨,要招人恨了。”

  

  高玉质向身后暗瞟,赵策英站在殿门外,一双眼睛落在她表哥身上,神色看不分明。

  

  她嘿然笑道:“我可不怕。”

  

  墨兰更不会在意了。

  

  她跟着领路的亲信往荣妃宫中赶,想要看看女眷们的情况。

  

  结果一进门就见荣妃堵着嘴绑了手脚,各家夫人安坐席上,除了钗发微显凌乱,看起来还是那么高贵娴雅。

  

  “娘。”

  

  高玉质哒哒跑过去,“娘和婶母可还好?”

  

  种清也行到嫂嫂身侧,握住她手臂。

  

  种家嫂嫂朝她一笑,又向墨兰行礼。

  

  她们还不知道墨兰成了安国夫人、颍王妃,但也料得到她身价不同了。

  

  墨兰将她扶住,香腮带笑:“受不得嫂嫂的礼。我与阿清情同姐妹,嫂嫂便如我的亲嫂嫂一般,往后万不可再如此生分。”

  

  种家嫂嫂爽朗道:“您这样说,我可真要厚着脸皮顺杆爬了。”

  

  墨兰掩唇:“理应如此。”

  

  她短暂寒暄完,去向两位舅母问安。

  

  高玉质已经叭叭转述了福宁殿中的事,二位舅母半避开墨兰的礼,将她手握住。

  

  她们都不是蠢人。家里和禹州是姻亲,与各家来往一向小心仔细。荣妃忽然相邀,她们自是不肯应的,高玉质却闹着要进宫。

  

  从今夜的结果来看,玉质这毛糙丫头应该就是受了外甥媳妇的提点。

  

  这是个旺门兴家的好媳妇,与大郎夫妻情真,又和玉质处得好,脾气秉性也挑不出错来,再没有不疼她的道理。

  

  “敢问二位舅母,荣妃是谁绑在这里的?”

  

  这终究是官家妃子,若是粗手粗脚的兵士上手碰她,少不得要吃顿挂落。

  

  小舅母捂嘴,笑觑嫂子:“总归不是我。我这上了年纪,脾性再不似年轻时候火爆了。”

  

  大舅母含羞瞪她一眼,低声向墨兰解释。

  

  “女眷之中,有不少年轻媳妇,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娇女。有一队叛军进来,瞧见她们,竟欲行不轨之事。我这才挟持了荣妃,又合众人之力打杀了叛军,靠着收缴来的盔甲武器,勉强守住了这一隅之地。本还要去护卫官家,谁知刚出门就和西郊大营的人碰了面,这才罢了。”

  

  这些年文人地位愈发高,武人受鄙薄,渐渐也教女眷读书识字,少弄枪棒。

  

  这一屋子武将家眷,有反击之力的却寥寥。

  

  若非她们这些“异类”,今日便只能大家一起抱头痛哭了。

  

  墨兰听着便觉讶异,继而钦佩道:“几位夫人有这般奇功,墨兰一定上表圣人,由朝廷嘉赏诸位。”

  

  几位参与反击的女眷全都红了脸,却没人出言拒绝。

  

  凭本事立下的功劳,干什么不要?

  

  郭忠谏立在殿外,并没进来:“见过王妃,颍王命卑职给王妃传话。城中叛乱已平,各位夫人们可以安心归家了。”

  

  这就成王妃了?

  

  众人面面相觑,待墨兰越发恭谨。

  

  “知道了。”

  

  外命妇不好留宿宫中,本来已是夜深宫门下匙的时候,事急从权,也不得不开了一角偏门送人出去。墨兰吩咐人备好车马,亲自将女眷们送到宫门口,又请郭忠谏带队随行,务必将每一位都送到家门口。

  

  这是广结善缘的好差事,郭忠谏拱手领命,留下几人保护颍王妃,就带队出了宫。

  

  种清和高玉质也随家人走了。

  

  秋夜的风微微有些凉,墨兰站了一会,肩上落下一件披风。

  

  “父亲还在福宁殿么?”

  

  赵仲钺点头:“官家看着不太好。”

  

  官家本就连月抱病,露出油尽灯枯之相,忽然又受了这样的惊扰,能强打精神论功行赏,已殊为不易。

  

  墨兰又问:“各处的叛贼都清剿干净了么?”

  

  “俱已伏法。”

  

  兖王能召集的人本就不多,他这贼首一死,叛军失了主心骨,自然成为一盘散沙。西郊大营都是精兵强将,收拾那些散兵游勇,便如砍瓜切菜。

  

  墨兰拥住赵仲钺的窄腰,长长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赵仲钺在她发上摸摸,想了想,小声道:“岳父……还在礼院。”

  

  墨兰浅蹙眉头,松开手道:“我去报个平安,将他们也送出宫去吧。”

  

  赵仲钺将她牵住:“不想去便不去。”

  

  他对墨兰的喜恶总是十分敏锐,很早之前便已察觉,他的墨儿对娘家感情淡薄,便是传闻中最为疼爱她的岳父盛纮,也未在她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他的墨儿不是无情的人,一定是盛家人不好。

  

  墨兰扑哧一笑,一双秋水眼眸亮如明星:“谁说我不想去?”

  

  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她大大方方往礼院去,想要看看盛纮会是何种表情。

  

  盛纮脸上木木的,已做不出表情。

  

  今日兖王叛乱,对他的冲击极大。

  

  墨兰说过的!

  

  她在庄学究课上就曾预见过这场祸事,说两王争持不下,早晚必生血光!为国尽忠的好臣子,应提醒官家早做提防……

  

  当日御前答话,他为什么不将这话说出来?只挑了明兰那番“纯臣”言论来说,还沾沾自喜!

  

  但凡他听了墨兰所言,今日之后,官家岂有不看重他的道理?到时他的仕途、官声、盛家的前程,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都是长柏转述不清,掺杂了他自己的倾向,因而耽误了他呀!

  

  盛纮悔青肠子,颤着手怒指长柏:“蠢儿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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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的粮票、糖果和奶茶,多多互动就很好了,别破费啦🥰

  

芯语

巜堪折》

01(上) 宇文护×盛如兰  前言

架空朝代,衣饰礼仪称呼等具无可考,系作者胡编乱造。作者是(搂文甜菜)小红书


人设部分沿袭《独孤天下》与《知否》,其中包括性格、家庭等,算是两个世界杂糅而成。整体就是略显俗套的心狠手辣的摄政王×脾气暴躁的笨蛋美人,先婚后爱美美生活


———————此为分割线———————


第一章


不知是不是金陵的夏与宥阳不同,盛如兰觉得影影绰绰的树荫格外令她烦躁,沉甸甸的深绿浅绿交叠,叫人喘不过气。


只听得夫子满口是什么“子曰之乎者也”,如同树上不知好歹的蝉,在盛如兰耳边聒噪个不停。...

01(上) 宇文护×盛如兰  前言

架空朝代,衣饰礼仪称呼等具无可考,系作者胡编乱造。作者是(搂文甜菜)小红书


人设部分沿袭《独孤天下》与《知否》,其中包括性格、家庭等,算是两个世界杂糅而成。整体就是略显俗套的心狠手辣的摄政王×脾气暴躁的笨蛋美人,先婚后爱美美生活



———————此为分割线———————


第一章


不知是不是金陵的夏与宥阳不同,盛如兰觉得影影绰绰的树荫格外令她烦躁,沉甸甸的深绿浅绿交叠,叫人喘不过气。


只听得夫子满口是什么“子曰之乎者也”,如同树上不知好歹的蝉,在盛如兰耳边聒噪个不停。


这里不是她的主场,或是说哪里都不是她的主场。


私塾里,墨兰最爱出风头,整日里装得劳什子愁苦诗人,满嘴酸话,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才华横溢似的。


家里头呢,先她一位的嫡姐,最是贤淑,可谓是人人称赞,虽然如今嫁了出去,可谁不知道她姐姐是出了名的好媳妇。可是要她说,这样的姐姐进了高门贵府,也是要站规矩,日日听训,真是自己找罪受。


再一个,就是自己的妹妹盛明兰,平日里支支吾吾,但是有小公爷的青睐呀,这也算压墨兰一头了。

  

盛如兰一手扶下巴,一手舔笔,漫无目的地在纸上画圈。自己算什么呢?


她倒也曾想学习诗词歌赋充充场面,可是一看那书啊字啊,便觉得它们如图画一般,左摇右摆,或是手舞足蹈起来,或是软塌塌如面条。待她再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伏在书案睡过去许久,只得丢在一边。再说,那些什么诗词歌赋,不都是墨兰讨好男人的手段,她才不屑学习。


再说理家贤良淑德之流,做得再好只怕也不如姐姐优秀,姐姐尚且憋屈至此,恐怕贤良淑德也是没什么用。


仔细想想,明兰似乎在打马球上面很擅长,上次还被伯爵府的娘子夸赞来的…


细数一番,仿佛就自己是一事无成啊。


“盛如兰。”夫子见她早已魂游天外,少不得咳嗽两声,将她拉回思绪。


但如兰正苦恼自己似乎一无所长,哪里还听得到夫子殷切的呼唤。 

  


      

小荷
宝子们,来看看明氏姐弟 盛世下...

宝子们,来看看明氏姐弟

盛世下的大小姐一席红裙,和平年代的大少爷......仍旧是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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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种口味的君君任君选择(?)

提拉米苏味vs抹茶味vs海苔味vs蔓越莓味


上次跟一姐妹说要集齐九种味道...我翻遍了所有我能截图的视频资源,六种不能再多了(其实就是懒.......


——

不要二改二传!不要二改二传!

我明天划拉划拉整合一起发呢别又给我搅和了〒▽〒(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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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老人

【如果凌远是明家人】8

       从儿童医院转过来的人叫平安,是一个七岁的小孩,住在病房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图画册。


  凌远过去会诊时瞧了一眼那画册,他还没说什么,平安的母亲冯淼已经有些尴尬的开口:“孩子为了这个病,一直也没上过什么正经学,不认识什么字,只能看画册。”


  凌远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这事,面上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心中已经把这一对儿母子放在了心上。


  小平安的情况很严重,但并不难办。


  难办的是他母亲冯淼,多年的劳累已经让她的身体各处技能有所下降,她的身体甚至无法支撑她完成一次肝脏移植手术。


  ...

       从儿童医院转过来的人叫平安,是一个七岁的小孩,住在病房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图画册。


  凌远过去会诊时瞧了一眼那画册,他还没说什么,平安的母亲冯淼已经有些尴尬的开口:“孩子为了这个病,一直也没上过什么正经学,不认识什么字,只能看画册。”


  凌远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这事,面上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心中已经把这一对儿母子放在了心上。


  小平安的情况很严重,但并不难办。


  难办的是他母亲冯淼,多年的劳累已经让她的身体各处技能有所下降,她的身体甚至无法支撑她完成一次肝脏移植手术。


  凌远拿着她的病历本看着,突然说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他扔了,或许你的情况会好很多。”


  这话说出来,冯淼小平安,连带着一起查房的其他医生,都吓了一跳。


  冯淼完全无法理解的看着他:“您这话说的,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把自己孩子扔了呢!”


  小平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大人,无辜又残忍。


  凌远扯了扯嘴角,安抚道:“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了,肝源已经在申请,这段期间你需要做的事就是养好身体。你现在的身体太差了,即便是做了手术,也抗不过恢复期,你得让自己变的比现在强装一些。”


  冯淼很惭愧的模样,像是以为自己身体不好而给医生带来了麻烦这件事让她很愧疚。


  凌远瞧着有些难受,又说:“你儿子的情况很好,只要能等到肝源,马上就可以为他安排手术。”


  这个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的女人,听到这话后,眼睛里瞬间放出的光差点灼伤了凌远的眼睛。


  他有些无法在这个病房里面待下去,说了两句安抚的话逃离了病房。


  韦三牛话说的再狠,心还是最软的那个人,看着凌远脚步慌乱回了办公室,后脚便跟了过去。


  “凌远你没事吧?”韦三牛隔着老远便问道。


  凌远皱眉看着门口,等他一进门便训斥:“医院内不许大声喧哗,你作为院内一声带头违反,合适吗?”


  韦三牛翻了个白眼:“你这人啊,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凌远哼了声:“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


  “嘿,你这人,仗着领导的身份随意辱骂下属,有你这样当院长的吗?”


  和老友开两句玩笑,打消了一些心中的郁气,凌远吸了口气,心情尚算不错的问韦三牛:“你来找我做什么啊?”


  韦三牛眼珠子转了转,他本是想道歉的,可看着凌远那双像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不是念初嘛,她让我跟着你看看,还说你心事重,怕你见了冯淼不高兴又自己憋着,把你自己憋出个好歹。”


  说完,他郑重了几分神色说:“凌远,你真的要罚念初吗?你们俩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啊!”


  凌远白了他一眼,带着些得意问:“你今天没看新闻吗?”


  “什么新闻?”


  “抨击我市新闻工作者,为了创造吸取眼球的话题而不顾事情真相。”


  “我看了啊!”韦三牛还是懵懵的,琢磨了半天后,突然眼睛一亮:“那该不会是你找人弄的吧?我就说嘛,上学那时候就是你小子脑袋最灵光,要不然也不能娶到咱们校花啊!”


  凌远笑了笑,算是承了他后面那句话,然后又说:“不过这事不是我做的,是我家里人,念初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但院内还会要通报批评一次。我们做医生的,即便情况再紧急,也总得先顾好自己的病人,不是吗?”


  “是是是,你凌院长最是铁面无私,你就等着林念初嫉恨你,然后和你离婚吧!”


  凌远操起桌上的病历本,作势要打人。


  韦三牛一个跳脚离着他三米远,笑喊着“院长打人啦”跑了出去。


  见着他离开,凌远放下病历本,摇头笑了笑。


  上午十点半,陈局长给他打了电话,说卫生局通报了这次事情,院内做一下通报就好,不必有其他处罚。


  凌远沉着脸应了,又打电话约了林念初午饭。


  吃午饭的地方是他们回国后第一次去的那家,招呼她们的服务员还是上次那个姑娘。她还记得这两个人上次要了一桌子,一点没吃就离开,这次见着人再过来,笑着迎上去。


  “您二位今天想吃些什么啊?上次您要的菜一口没动,我们经理说您再来的话,给您打一个八折。还有如果您对我们饭菜口味有什么不满的话,也可以写下来,我们会转告厨师做出改进的。”


  林念初特别喜欢这姑娘身上的阳光劲儿,总觉得这是她这个年纪再也求不来的青春朝气的展现。


  “替我谢谢你们经理,我们两个都是附近医院的医生,上次是接到了医院急诊的电话,必须得赶回去,你们饭菜的味道很好,我们很喜欢。”


  姑娘立刻变的兴高采烈,领着他们去座位的脚步都比之前松快了不少。


  两个人坐下后林念初点了菜,又看着那姑娘欢快的去把菜单给后厨,“真羡慕他们啊!”


  凌远看了一眼,随即收回了眼神:“在这里迎来送往的,每天陪着笑还挣不了几个钱,有什么可羡慕的。”


  林念初笑着问他:“那我们和他们不是一样的吗?要是对着那些病患没个好脸色,只怕你院长大人的投诉薄里面就会多一个名字。”说着又问他:“院长大人是否可以透露一下,你的投诉薄里面有没有我的名字啊?”


  凌远笑,“我哪里知道,那薄子写完一本院办就会收走,我哪里有闲工夫看那个。”


  林念初就笑,“这是不是就是李睿说的,面子工程?”


  凌远叹气:“可有些时候,面子工程却是必须要做的,要不然就会有很大的麻烦,你能理解吗?”


  林念初刚开始还没听出他话里有话,等他说完后一直没说话,才反应过来,他嘴里这个面子工程应该还有其他意思。


  她笑容淡了淡:“是我的处分下来了吗?”


  凌远面色带了些心疼,“念初……”


  “没事,你说吧,我能接受!”林念初抬头看着他,以笑容告诉他自己没关系的。


  “虽然有大哥做的那些事,但这事还是得院内通报批评。”


  林念初点着头,等他后面的话,等了半分钟没等到,有些诧异的问:“没了?难道不需要写个检查之类的吗?”


  凌远嗤一声笑出来:“哪里需要,院内通报也不是批评,而是为了让大家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毕竟放下病人去做其他事……”


  “我明白的。”林念初说:“我以为怎么也得记个处分,要不然干脆就得摘胸牌,只是一个院内通报,我已经很开心了。”


  被通报批评怎么会开心呢?她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他难过罢了。


  这个道理凌远自然懂,如果不是他做这个院长,她受到这个处分后骂两声傻逼院长出出气,心里也能畅些。可现在他是这个院长,她只能笑着说,只是通报批评,她已经很开心。


  凌远心中愧疚的很,便想补偿她。


  “今天晚上咱们吃混沌吧,我自己给你包,怎么样?”


  林念初这次倒是真高兴了,激动地拍手说:“好啊,咱们给大姐大哥也送一些过去,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他们帮忙。还有爸妈和大哥大嫂那边,也要送一点,欢欢今天值夜班吗?要不要给她也送一血啊?”


  听她一直只数人,凌远面上是宠溺的笑,桌子底下左手则是轻轻敲了敲右手,“兄弟啊,今天晚上你辛苦了。”


定音九韶

两相知19(风镜)

原剧背景,设定两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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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手足情深

7月7日,远钲军的重炮队回到春城,春城百姓夹道欢迎。

明镜一早也带着阿香他们去了。

小李子把哥哥架在脖子上,让他找找有没有爹爹。

哥哥好奇地看着周围,妹妹也想爬高高,可阿香怎么举都没那么高。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于是,最后只能去药铺的二楼,让孩子们隔着栏杆往下看。

明镜有些紧张地倚在栏杆上,虽然刚才小李子打听到王天风不在这支队伍,但接下来还会有更多队伍回来,不知道有没有王天风的消息。

“他们来了!”和两个孩子蹲在一起的黑娃指着下面说。

车队轰隆隆的开进城里,归来的人们晒得黝黑,但身体挺直,精神头很好。他们...

原剧背景,设定两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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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手足情深

7月7日,远钲军的重炮队回到春城,春城百姓夹道欢迎。

明镜一早也带着阿香他们去了。

小李子把哥哥架在脖子上,让他找找有没有爹爹。

哥哥好奇地看着周围,妹妹也想爬高高,可阿香怎么举都没那么高。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于是,最后只能去药铺的二楼,让孩子们隔着栏杆往下看。

明镜有些紧张地倚在栏杆上,虽然刚才小李子打听到王天风不在这支队伍,但接下来还会有更多队伍回来,不知道有没有王天风的消息。

“他们来了!”和两个孩子蹲在一起的黑娃指着下面说。

车队轰隆隆的开进城里,归来的人们晒得黝黑,但身体挺直,精神头很好。他们向两旁的百姓挥舞着手,有认出亲朋好友的,把袋子里的奶糖、香烟什么的扔给他们。

有在车上的人,看到这三个孩子,也笑着扔了一把上来。

黑娃捡着糖,要分给两个小的。

阿香让他自己留着,说哥哥妹妹还小不能吃。

“黑娃——黑娃——”有人喊他。

黑娃转过头,跳起来,“舅舅,是我舅舅!”

“舅舅~”

“舅舅~”

哥哥妹妹最会叫这个,也跟着叫起来。

老族长最小的儿子平安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寨子里的其他人,都是很早就去缅或者印的,一开始是建造公路,然后整编后去前线。

虽然回来的人不到去时的三分之一,但寨子还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女人们穿上最华丽的礼服,戴上最贵重的首饰,她们唱歌跳舞,端上一碗供奉过的清水。

他们焚香沐浴,脱下J装,穿上原本的衣服,大口喝酒,大声欢唱。

明镜搂着两个孩子坐在篝火旁,看着别人的团圆,别人的欢笑和眼泪,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接下来几乎每隔几天,都要举行这样的宴会。

寨子里变得很热闹,到处都洋溢着欢乐。

老族长说今年的泼水节肯定会很热闹。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也有人等来的不是归人,而是发放抚恤的工作人员。



这天,抚恤人员又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梅先生。

看到他,明镜就明白了。

她觉得心脏被重重地一击,她听不清抚恤人员在说些什么。

好像给她看了一张单子,然后让她在一个本子上签字。

那一页有个名字——王天风。

明镜不知道她是怎么说的,怎么签的。

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僵在那里,不能动。

梅先生在说着什么,阿香在说着什么,她统统听不清,她只觉得天黑了。

她醒来的时候是傍晚。

夕阳如残血,映到小竹楼里,投下一片阴影。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明镜呜咽一声,终于哭出声来。

阿香抱着她说哭出来就好。

小李子和梅先生坐在外面,抱着两个孩子,相对无言。



明镜生病了。

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一直以来的担心和焦虑,她都掩饰得很好。这次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昏睡中,她一直在做梦,梦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梦到后来的每一次争吵和亲吻,梦到王天风对她说,他们的生命是属于华夏的……

她还记得那罐炼乳的味道,野蔬炖鱼的鲜美,还有加了蘑菇的狮子头。

她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感觉到那天王天风把海螺放到她手上的触感。

那根棒棒糖,那些烟花,那个小宅子……一切的一切都不断在记忆中溯回,她不想脱离。

但有人在不断拉扯着她,让她出去。

不要沉溺在回忆里,回去,回去。

她不要回去。

她拼命地跑,比JP人攻打榕城那次跑的更急。

她要和王天风在一起。

然后梦变得奇怪起来,她跑回到了明公馆。坐在那个熟悉的沙发上看照片,照片里是年轻的明楼在给明台系鞋带。

阿香出来说鸽子汤好了。

她说再做些糕点,明楼会喜欢。

对了,明楼呢?

明楼和明台在打羽毛球,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汽水。

那味道很好闻。

再然后,明台变小了,他哭着要妈妈。

她和明楼抱着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

她还是醒了。

刚才是哥哥妹妹们在呼唤着她,她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泪如泉涌。

阿香在一边松了口气。

明董事长那天倒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巫医、医院的大夫都来看过,唐雨,梅先生束手无策。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把孩子放到她的身边,她的情况才逐渐稳定下来。

孩子们很乖,每天都会亲亲她,对她说很多话。

但明镜似乎很喜欢梦里的世界,不愿醒来,他们害怕了,放声大哭。

这才唤回了她。

“妈妈……”妹妹小小的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叫的小心又委屈。

哥哥还在抽泣。

明镜亲了亲他们,把他们紧紧搂在怀里。

“别怕,妈妈不会离开你们的。”

她逐渐好起来,唐雨和阿香总是轮流陪着她,怕她做傻事。

明镜说她不会的,但她们依旧寸步不离。

还有孩子们在,她怎么会做傻事呢?

她可是名震申城的明董事长,17岁就开始执掌明家。

大不了就从头来过,17岁时她只有弟弟明楼和远在国外的明堂,现在她不仅有弟弟还有孩子、阿香、唐雨、梅先生、小李子、寨子里的所有人……她不是孤独的,她能挺过来。



8月,US分别在广岛、长崎投下“小男孩”和“胖子”。

华夏开启大反攻。

8月15日,JP宣布无条件投降。

华夏子民被外敌杀戮奴役的苦难日,终于结束了。

周先生准备的一万多人迅速控制申城甚至临安一带。

明楼烧掉76号和特高课的很多资料,将账本分开保藏,带着阿诚消失在申城。

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明镜。

他的大姐,瘦的让人快认不出来,似乎一阵风来,都能把她带走。

明镜没有说话,看着他们。

倒是孩子们开口了,兴奋地跳着:“舅舅,是舅舅!”

“哎~”阿诚飞快地跑过去,抱住他们,“叫我什么?”

“舅舅,舅舅~”

明楼慢慢地走过去,环抱住明镜。

他的大姐,哪有这么憔悴过,竟比小时候父母去世那年还瘦。

“明楼?”

“是我,是我。大姐,我回来了。”

明镜抱着他,眼泪淌下来。“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大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没事就好……”

他们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但一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明镜抹了下眼泪,把孩子带过来说,“快叫啊~”

“舅舅!”两个孩子大声地喊。

明楼一手抱起一个,“哎,真乖!”

“快亲亲舅舅。”明镜又说。

于是软软的孩子,搂住他的脖子,一人在一面脸颊都亲了一口。

明楼终于露出笑容,“快,舅舅给你们带了好多好多礼物,你们喜欢什么?糖?玩具车还是洋娃娃?”

明镜带着阿香去做饭,不一会儿,阿诚也过来帮忙。

“你怎么不再陪他们玩会儿?”

阿诚说大哥更需要。

“这些年,也辛苦你了。”明镜洗了手,抱了抱他。

阿诚最是理智和听话,总是不争不抢,照顾着所有人。

“大姐,你也辛苦了。”



吃了饭,孩子们被带去睡觉。

阿诚像是在明公馆那样,泡了茶拿了果碟,三人盘坐在矮桌旁,说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

明楼他们都是公事,没什么好说的,就挑明台的消息来说。

他们尽量避开王天风这个话题。

但却是无法绕过的。

明镜说起她的一路冒险,说起王天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然后她低着头说,“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明楼不是滋味,如果在几个月前,他会对着她大发脾气,但如今,他只是搂了搂她。

“你别怪他,”明镜说,“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那你喜欢他吗?”阿诚看明楼的脸色还是不好,低声问。

明镜边哭边笑地点头。

“那你幸福吗?”这回是明楼问的。

即使幸福很短暂。

明镜擦掉眼泪点头。

“那就好……”明楼看着她说,“只要你幸福就好。”

明镜捏了捏他的鼻子,“竟然管起你姐姐的事来!”

“大姐,我可是做舅舅的人了。”

“是啊,你们都做舅舅了,都长大了。”

他们都笑起来。

明镜过了一会儿问:“你们要给他上柱香吗?”

“可是大姐……”阿诚刚想说,明楼拦住了他,王天风现在生死未明,与其给大姐虚无缥缈的希望,不如先把话说死。而且王天风上次的信里就是这么交代的,一旦他有什么不测,他最大的希望是明镜可以重新生活。

这晚,他们像小时候那样,在客厅一起打地铺。



第二天,他们去拜见了老族长,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

老族长请他们喝了酒。

在要端出当地有名的炸虫卵时,明镜一手一个直接牵回家。

明楼还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明镜拍他一下,说好奇害死猫。

他们就像是回到了明公馆的时候,说说笑笑。

晚上的时候,唐雨和梅先生被请来吃饭。

梅先生曾在一些场合见过明楼,虽然他对明镜的身份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确认后还是有些讶异。

明楼解释了他在汪伪旗下的作为,感谢梅先生一直以来的帮助。

梅先生夸赞他忍辱负重,青年才俊,前途光明。

明楼谦逊地笑笑,最忍辱负重的人却不在这里。

喝酒的时候,他决定说出王天风那个该死的计划。当然明台那部分他做了修饰。

唐雨听得泪流满面。

梅先生说英雄不该被埋没。

明楼拿出那只兔子,放到明镜手上。“这是他唯一剩下的。”

明镜握着兔子,微微笑着。她很快摸到了那个镜字,差点又哭出来,她竭力忍住。她不要再哭了,她要笑着活下去。王天风写给她的纸条里,有一句就是他喜欢看她笑。

送梅先生的时候,明楼向他提了保密的请求。

他的身份敏感,是趁着申城混乱跑出来的。

梅先生点头答应。



明镜还在端详那只兔子,摸着粗糙的刀削痕迹,仿佛还带着王天风手指的余温。

她记得在申城的时候,很多人都说她是母老虎。

凶横跋扈,不可一世。

也只有王天风把她当兔子。

“大姐……”明楼刚才听梅先生说起明镜的那场病,怕她又陷进去。

“没事,谢谢你们。他们跟我说什么都没留下,只给了一笔抚恤金,我要那些钱做什么?连套衣服都没给我……”

“大姐,其实……”阿诚有些不忍看了看明楼。

明楼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

即使希望再渺茫,也是个希望,不然他怕大姐会熬不了几年。

“大姐,其实王天风不一定死了。”

“你说什么?”明镜抬眼盯着他,眼神锐利。

明楼心中一凛,“大姐,你先别急。听我说。”于是他把关于王天风的消息都说了。

“这么说你很早就知道了?!”

大姐总是能抓住关键点。明楼心虚地点头。

“你怎么……”明镜平复情绪,“能瞒着我?”

“大哥他也是怕你伤心。”阿诚插话解围。

明镜瞪了他们一眼,缓缓地说,“所以他还有可能活着?”

阿诚点头,“对。”

“那就好…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只说阵亡了,让我签抚恤证明……他也许真的还活着,只是在某个角落,回不了家。”

“大姐……”明楼不再闹别扭,握住她的手。

明镜笑笑,“不用担心,大姐什么事没遇过,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容易垮掉。”

明楼让她跟着他们回去。

明镜摇摇头,“你啊,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我要是回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不知道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那孩子们呢?怎么解释?这种事情瞒不住的。”

“你也说瞒不住,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明镜摸了摸他的脸,“还有你的工作,延州那边应该有新的任务吧?”

明楼点点头,“让我继续潜伏在申城财Z司,摸清一切情况。尽量保证申城的金融市场。”

“很适合你,都是你擅长的。”明镜笑着说,“你看,他们比我更需要你,华夏百姓也需要你。”

“那你呢?”

“我会继续在竹楼等他。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回家的。”她看明楼还有顾虑,继续说,“放心吧,这里有梅先生,有寨子里的人,而且这里的生活很单纯。”

明楼看着她坚定地眼神,最终同意了。“那我还是把小李子留下来。现在胜利了,我们的通讯会更加方便,有事的话,拍电报打电话就行。”

“嗯。”

“大姐,如果,我是说如果王天风回不来呢?”

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明镜白了他一眼,“孩子们要上学的,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明楼眼睛亮起来。

“这样吧,我们约定三年为期。如果三年里,王天风不回来,我们就回姑苏。”

“好,到时候,我一定把那边先扫干净。”

“我相信你,你一直都做得到。”



他们在春城住了半个月。

明镜彻底放松下来,她带他们去看她的花田;跟着他们去钓鱼,打猎。

她这次终于学会了怎么开枪。

阿诚画了很多画,说这里像明楼要的家园。

明楼也说等一切安定,他们可以在这里建一座小房子,搭一个秋千,每天带着孩子们跑来跑去。

9月,JP正式签署投降协议。

谠国全面接管各大城市。

很快,他们就要回去,不然戴老板要怀疑了。

明楼像王天风那样给明镜留下了各种应对措施。

他现在最怕的是山城和延州再起战事。

明镜给他翻着领子,让他们小心。如果事不可为,先保全自己。

明楼点头说好,他亲了亲孩子们,挥手告别。



十月份,山城谈判达成双十协定。

但双方在各地的形势依旧严峻。

十一月下旬,春城的联大学生进行了反内战课。梅先生忙的焦头烂额。

明镜他们更加低调,除了小李子,不再进城。

孩子们快3岁的时候,谠国还都金陵。

明楼被召去开会的时候见到了从延州来谈判的周先生。

他趁机把写有杨先生名字的木片给了他。

杨先生的故事作为英雄事迹在根据地被广泛传颂。

“王天风,这样的结果你喜欢吗?”明楼举着酒杯说。


6月,内战全面爆发。

延州物资缺乏,边打边撤,一时之间落于下风。

7月,梅先生他们随着水木大学撤回北平。

明镜告别了这些年来最好的朋友。

进入1947年,延州被谠国攻占。

各地捕杀进步分子的行动也越来越嚣张。

明楼担心明镜的安全,提出送他们去港岛。

明镜一开始不肯,距离他们的约定只剩下一年,她想要坚持到底。

但红色方面需要他们,明堂已经在港岛筹备物资,明家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人。

在明楼的安排下,他们在孩子们4岁生日之前,踏上了这个7年前就该到达的地方。

恍如隔世。

明堂再次见到孩子们,听说还叫着哥哥妹妹,劝明镜起个名字,哪怕小名也好。

明镜思考了一晚,写下两个名字:明扬,明露。

两个字都取自诗经《野有蔓草》。

孩子们该启蒙了。

1948年,红色方面经过数场恶战,打回延州。

势头一下子来到延州这边。


与此同时,新一任的明大小姐在自家码头遇到了一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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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最终胜利啦!这文也差不多要结局了。

清笳

番外 生别离(贰)

下属都发现明长官近日的心情很不好,脸色阴沉,周身低气压。

明楼很愧疚,他的姐姐拒绝了两情相悦的爱人,又一次为他,为明家牺牲了。他下意识觉得,是自己毁掉了姐姐近在咫尺的幸福。

那一晚之后,岳知孝一家去了香港,说是打理一下香港的资产就回美国。明镜将这段日子以来岳知孝送她的礼物——小雏菊的香水,剔透的南红吊坠,淡蓝色的旗袍,还有许许多多的便条信件——他还是喜欢锦书传情——都收进了自己的樟木箱子。她再未提起过岳知孝和岳家人,明公馆里的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碰她的伤口。

一晃两月过去,汪曼春下狱又越狱,明楼与明镜姐弟不和的戏继续演着。后来汪曼春劫持明镜,被明楼和“已死”的明台救下。丹顶鹤及时善后毁掉了...

下属都发现明长官近日的心情很不好,脸色阴沉,周身低气压。

明楼很愧疚,他的姐姐拒绝了两情相悦的爱人,又一次为他,为明家牺牲了。他下意识觉得,是自己毁掉了姐姐近在咫尺的幸福。

那一晚之后,岳知孝一家去了香港,说是打理一下香港的资产就回美国。明镜将这段日子以来岳知孝送她的礼物——小雏菊的香水,剔透的南红吊坠,淡蓝色的旗袍,还有许许多多的便条信件——他还是喜欢锦书传情——都收进了自己的樟木箱子。她再未提起过岳知孝和岳家人,明公馆里的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碰她的伤口。

一晃两月过去,汪曼春下狱又越狱,明楼与明镜姐弟不和的戏继续演着。后来汪曼春劫持明镜,被明楼和“已死”的明台救下。丹顶鹤及时善后毁掉了录音,并被明楼带回明公馆,给明镜检查身体。

 

岳知谓收起器械,给明楼递了个眼色,后者用手指在手表表盘上敲出一串摩尔斯电码:没有外人,没有窃听器。

岳知谓坐到明镜床边,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双手:“明董事长之前,可是与人行过房/事?”

明楼明诚两兄弟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这个消息震住了。

“嗯,是,他向我求婚了,但是我拒绝了他,然后我就主动提出了······这是我的私事,还望医生不要传出去。”

“邢瑶,我大姐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明楼缓过神来,他的提问让明镜看邢瑶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与期待。

“明董事长,您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明镜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邢瑶继续道,“但是您前两个月过于劳累,这几天又经此一劫,有先兆流产的症状,如果没有要紧事,请一定卧床静养,饮食以清淡为主,但营养要全面,切忌劳心费力。”

“好!拜托邢医生,一定要帮我保住这个孩子。”一向雷厉风行的明董事长这下成了个担惊受怕的母亲,生怕自己的骨肉有丝毫闪失。

明楼望着姐姐欣喜的模样,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同时他心里开始盘算着,让邢瑶住进明公馆照顾大姐,等风头过去就送姐姐回苏州养胎。

“大姐,要不要通知——”

“不,不要告诉他。”明镜打断明楼,“我已经伤过他一次了,再说我不可能抛下家里的一切跟他走,告诉他,只会让他徒增愧疚担忧。”

明楼怎么也没想到,往日闲不住的大姐有一天也会深居简出。她换下了修身裁剪的旗袍,穿上了宽松的棉布裙子;她脱下了高跟鞋,换上柔软的布鞋;她戒掉了曾一日三杯的咖啡,喝上了寡淡的热茶。每日回家时,他去姐姐的卧房,明镜苍白着脸,对她说:“你外甥又在闹了。”明楼就知道,她又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岳知谓,哦不,邢瑶停掉了很多工作,成了明楼明面上的恋人,其实是明镜的私人医生。也只有她知道,那个让明董事长褪去一身坚硬甲胄的小生命,也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

按理说,明镜这样遭罪,岳知孝理应被谴责。但明镜从来没埋怨过,在她心里,岳知孝是暗夜里的守护神,给了她最宝贵的礼物。他并没有背弃,是她推开了他。如今,她又怎么能背后中伤这么一个,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的人呢?

因此,这个人成了明家的一个隐患,直到一个月以后终于引爆。

“呕——”明镜等到胃里反酸,再吐不出什么,才终于站了起来,眼前金星直冒。邢瑶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姐,你怎么样?”

明镜想表示自己没事,迈开步子准备走出卫生间,却腿一软直往地上倒。邢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二话不说将她背在背上。

岳知谓也是经过军统训练的,负重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可是背上的人着实太轻了,一点都不像双身子。

“瑶瑶······”明镜似乎挣扎了一下。

“姐,别乱动,我背你下去。”

明楼和阿诚一回来,就看见邢瑶背着脸色苍白的大姐从楼上下来,慌忙将躺椅上的垫子和毛毯弄平整,帮着姐姐躺下。

“岳家那位害得大姐遭这么大罪,当真不像话。”明楼看着面白气弱的姐姐,忍不住骂道。

邢瑶和明镜同时瞪着他。

“明楼,收回你刚才的话!”明镜从躺椅上撑起身子,因为乏力,她的声音中气不足。

“难道我说错了吗?大姐怀着他的骨肉,他却回了美国潇洒自在。”

“明楼!岳知孝是跟姐姐求过婚的!”邢瑶忍不住了,那是她的亲大哥,从来不会轻易跟人红脸,言出必行,十几年钟情一人的哥哥!

“明楼你记着,岳知孝从来没有强迫我做什么,那天晚上是我主动的,孩子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明镜从躺椅上站起来,“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了,今后在这个家里,谁要是再说他和岳家的不是,就不必在明家待了!”明镜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说一不二的家长,但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就摇摇欲坠,邢瑶一把扶住她放倒在躺椅上。

“我头晕······”明镜皱着眉头,按着太阳穴。

“别紧张,只是低血糖,兑点葡萄糖喝了就好了。”岳知谓掖好明镜身上的毛毯,狠狠剜了明楼一眼。

 

(庆祝教育厅官宣开学时间,提前加更!)

章少爷Tsongwa

“我明镜十七岁接管明家。”
嗯,这就是十七岁的大姐。

“我明镜十七岁接管明家。”
嗯,这就是十七岁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