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千里万里月明(四)
重生/伪现实向/破镜重圆
情节均与正主无关请勿上升,如有不适请自觉关闭
四
王源去看精神科的事没有瞒着王俊凯,他早上挂了号,没出两小时王俊凯就匆匆进了家门。
下定决心去医院的理由是前一天晚上他出现了幻听的症状。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没有关掉电脑的功放,再后来又以为是手机上误入了什么直播,可当他一个一个退出所有软件,甚至将电子设备通通关机,那些声音依旧存在,依旧在耳边叫嚣。
有很多人在高声骂他,和网上的那些帖子一样,说他恶心,说他害人害己,说喜欢过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说爱他的人都在因为他而受折磨。
身体仿佛变成一个发生故障的机器,噪音四起,哪怕用手捂住耳朵,那些言语...
重生/伪现实向/破镜重圆
情节均与正主无关请勿上升,如有不适请自觉关闭
四
王源去看精神科的事没有瞒着王俊凯,他早上挂了号,没出两小时王俊凯就匆匆进了家门。
下定决心去医院的理由是前一天晚上他出现了幻听的症状。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没有关掉电脑的功放,再后来又以为是手机上误入了什么直播,可当他一个一个退出所有软件,甚至将电子设备通通关机,那些声音依旧存在,依旧在耳边叫嚣。
有很多人在高声骂他,和网上的那些帖子一样,说他恶心,说他害人害己,说喜欢过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说爱他的人都在因为他而受折磨。
身体仿佛变成一个发生故障的机器,噪音四起,哪怕用手捂住耳朵,那些言语也依然在脑袋里流窜,甚至更加响亮清晰,如同利刃一般刺穿神经。而他找遍全身,也找不到一个关闭键,让它停止运作。
也不知道时间持续了多久,最后一切在一阵令人眩晕的嗡鸣声后静止。王源如从噩梦中惊醒,呆呆地站在阳台,从三十楼俯瞰小区宁静的夜色。依旧是平常的晚上,对面是万家灯火,地上是规划整齐的绿化带和干净的水泥路面,星星点点亮着几盏路灯,偶尔有人遛狗路过。一切都是那么平凡,可王源心中却突然涌起难以言说的恐惧——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走到了这里。他靠着阳台的栏杆,全身都是冷汗,风一吹便瑟瑟发抖,只觉得整个人都发晕。他腿软地蹲下来,仿佛这样才能防止自己头重脚轻地翻过栏杆从高空坠落。
额角迟到地传来剧烈的疼痛,王源抬手摸了一下,竟是湿润的,他的动作停滞了几秒,才将手放下来,映入眼帘的却是鲜红的血。
他吓得往后一仰,坐在了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刚才那些噪音,到底是如何平息的?
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王源深吸一口气,才开始四处观察。几秒后,他在粗糙不平的深色墙面上发现未干的血迹。他心中一沉,浑身无力,几乎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颤抖着伸手抹了抹,那新鲜的血渍便乱七八糟地晕开,留下凌乱的指纹。
此刻他终于确定,就是这里,那些无法停歇的声音就是在自己的额头撞到这里后消失的。可他刚才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根本什么也意识不到,满脑子都是让噪音关闭、让自己的身体像机器一样“重启”……
想到这里,王源心中止不住地后怕。无意识的状态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如果刚才撞的力气再大一些,又或者他神志不清地翻越过栏杆……也许,他就已经要和这个人间告别了。
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
额角的伤痕很明显,头发遮不住,第二天王俊凯刚一进门就发现王源受了伤。
“你怎么弄的?”王俊凯皱着眉看他,手指动作却轻轻柔柔,拂过伤疤边缘的皮肤。
“不小心撞到了,没事。”
“怎么没事?”对方抬高了音量,“这可是脑袋!你撞一下都能撞出血了,你怎么知道会不会颅内出血,会不会脑挫伤?!”
王源按了一下太阳穴:“我自己心里有数,再说了,反正等会儿要去医院。”
说到这里,王俊凯愣了一下,表情更加凝重起来,不由自主将指甲掐进掌心。
这才是他们今天要谈的正事。
“你早上跟我说感觉自己精神出问题……是什么意思?”王俊凯似乎都有些不忍问,却又不得不问,“情绪低落?感觉难受吗?身体上有什么异常吗?”
王源用眼神描摹他着急的表情,心中波涛汹涌,但还是没办法将自己昨晚出现幻听的事说出来,他怕会吓到王俊凯。
不过他就算不说,王俊凯也能发现异常。
没隔几天,这个家比上次回来还要恐怖得多,简直就像台风过境,快要看不见昔日的影子。
王源一直是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他会收藏艺术家的画作,会挑选味道合适的香薰,装饰用的鲜花品种每周都会换一轮,红酒杯要用Riedel,为了新添一把喜欢的椅子,愿意等它漂洋过海三个月。可如今,这里就如同一片废墟——价值六位数的喷绘装饰明显被人为破坏,潦草地搭在墙边;原本放在茶几上的花瓶与鲜花一起不翼而飞;Astep的落地灯碎了一个角,金属边缘切出狰狞的锯齿;卡其色的地毯被烟头烫了好几个焦黑的洞……
如果不是知道小区安保严格,他会以为这里被入室抢劫了。
“王源,”王俊凯红着眼睛,“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既然让我知道了,就不能只告诉我一半。”
“没那么严重,就是……”王源斟酌了一下用词,“就是感觉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总是思想不积极?比如之前拒绝你的好意。”
闻言,王俊凯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是不是因为之前我逼你?”他似乎想要握住王源的手腕,可那只手刚伸过来又颓然放下了,“……你不用有压力,我不会再那样了,你不想写歌就不写了,不想当艺人就不当了,你想休息就多休息一会儿。”
听他这样说,王源又没缘由地感到烦躁,他总渴望王俊凯可以百分之一百地懂他,可这世界上哪会有这样的人。
“我不是想要休息……”他说了个开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这一点也不像他。而这些天来,最令他崩溃的事就是——他已经变得彻底不像自己了。
以前的王源,虽然心思敏感,也常常自我否定、自我怀疑,但他的底色是自信的,他有与同龄人相比更傲人的履历,有高居不下的人气,有灵气才华傍身,有热爱的音乐作为指引,还有一直珍视他尊重他的恋人常伴身侧,他很幸福,很爱自己,所以也自然而然地相信有人会爱他。
可现在不是了,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开始讨厌自己。
大概是从宣布工作室“休假”时手底下需要养家糊口的员工们失望的眼神开始,又或者是从曾为他跑过许多城市来看演唱会的粉丝哭着剪掉他的照片开始。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却没想到,原来毁掉别人的生活、毁掉别人的梦是那么轻易。
这样的他,还有资格被爱吗?他又还能做什么呢?
出道快十五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可王源第一次这么迷茫。
他并不是悲观的人,也不是脆弱的人,他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生病,他生病了。
最终王俊凯没有再多问,装备上墨镜口罩,带着同样裹得严实的王源开车去了他提前预约的医院。
上车前王源还有些神经质,总怀疑有人在跟着他们,可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他和王俊凯两个人都躲了很多年私生,早就练就一套适用于自己的“反侦查”本领,几乎从未失手。这一次,他回了两次头都没抓到一根头发,加上王俊凯也毫无反应,他只能心底默默自嘲——大约又是情绪惹的祸,出现幻觉了吧。
王源约的是私立医院的专家门诊,人很少,私密性也强。到达目的地时,他本想让王俊凯和上次一样留在车上等他,可对方不由分说地跟他一起下了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源皱起眉。
“我怎么不知道。”王俊凯大力甩上车门,“你不让我陪你,为什么叫我来?”
这个问题王源自己也很难说清楚,甚至此时此刻他是后悔的,他不应该让王俊凯和他一起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这是现在理智的他,而今天早晨的他实在太害怕又太脆弱——他失眠了一整夜,疼痛让他无法合眼,可他还能向谁求救?他没有勇气将这种事告诉母亲,更无法向朋友启齿。王俊凯是他的爱人,如果不能向他诉苦,那他真的一刻也无法支撑,也许马上就会疯掉。他实在顾全不了什么大局,也无法做到理性思考。
拗不过王俊凯,两人从地下车库上了楼。很幸运,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人,偶尔有医生护士行色匆匆,也没空停下来辨认这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到底是谁。
有惊无险地到达门诊,因为想办法找人托了点关系,这个时间点没有其他病人,王源一个人进去,王俊凯就在外面候着。
整个诊疗过程很长,开单缴费后做了很多套问卷,几百道测试题,每一题的内容都让王源的精神十分紧绷,甚至会莫名其妙开始流泪。再然后机械地去做一系列检查来排除器质性病变,最后回到诊室,专家终于给出了最终的诊断结果。
看到证据确凿的白纸黑字,王源在恐惧之外,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
——他是生病了,那么,只要治病就可以了。病好了,一切就会恢复如初,他还会变回原来那个自己。他再也不用苛责自己的怠惰,埋怨自己时不时疼痛的身体。
门一推开,原本坐在等候椅上的王俊凯立刻站起来。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低,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低气压,一走到王源身边便第一时间伸手去拿他手上的诊断书。
不需要开口问了,纸上的每一个字都触目惊心。
重度抑郁,重度焦虑,重度躯体化,中度精神病性,极重度强迫状态……
他的眉毛越皱越紧,捏着纸的手竟开始颤抖,呼吸也变得重了起来。
“没事。”王源握了握他冰凉的手,反过来轻声安慰他,“我吃药就好了。吃了药会好起来。”
王俊凯的脸色并未因此好转。
拿了药,两人又去外科把王源额头上的伤简单看了一下,才一起往地下车库走。
去往车库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右侧是精神科的住院部。
两人本就脚步沉重,低着头走路,意外事件就是这时候发生的——王源先是听到了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也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个人,横冲直撞地穿过走廊,擦着他的身体跑过去,因为速度太快,差点将他撞倒在地。
人被王俊凯扶了一把才算没摔,病历本就诊卡还是掉了一地,王源蹲下身去捡,眼前突然又有四五个医护匆匆忙忙地冲过去,他不由自主地顺着那个方向转头,看见那群医护七手八脚地按住了刚刚撞到自己的人。
那人穿着病号服,挣扎着拼命抬起头来,神态扭曲,朝王俊凯和王源的方向大喊:“有人要杀我!有人要害我!杀人了!杀人了!”
他双目圆睁,眼球有些浑浊,目光四散着没有焦点,因为太过枯瘦,脸上都没有肉,仿佛只剩一层皱巴巴的皮挂在头骨上。
王源感到头皮发麻,他抱着一堆就诊文件,腿软得差点站不住。而与此同时,他明显感觉到,身后半搂着自己的王俊凯,手臂肌肉僵硬了一瞬。
“你们还在这看什么?快点走!不要挡着路!”
原本蹲在最前面的医生站起来,朝他们喝了一声,两人这才如梦方醒,快步向走廊的尽头走去。身后的挣扎声仍旧没有停止,王源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护士正按着那人的手臂为他注射镇定剂。
出了通道门,那些喧哗也平息了,前面就是通往地下一层的电梯,他们像从一场噩梦中逃脱。王源快速按了下行键,电梯没人,门很快朝两边打开,他刚要走进去,手腕却被王俊凯拉了一下。
“你先去车上,”王俊凯压着帽檐,在夕阳下逆着光,看不清表情,“我去抽根烟,透口气,很快就回来。”
王源没有吭声,他握着王俊凯塞进他手里的车钥匙,突然觉得这东西是那么重,重得他整个人都要往下坠。他望着那人挺拔的背影,心迅速地落到谷底。
王俊凯这根烟抽得时间有些长,这口气透得也有些久。王源坐在副驾驶,把那张印着诊断结果的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每项症状都逐字输入到搜索栏,在网上查询相关信息。
其它的“重度”“极重度”他都没那么害怕,而最令他不安的,是“中度精神病性”这一项。
他无法不想起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一幕,那个病人浑浊的眼球和耷拉的皮肤不断在脑海里闪回。王源从未想过,从前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情节竟然会这样真实地在眼前发生。这是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精神病人,他住在这栋医院的病房,而自己刚刚从同一个科室的专家门诊里走出来。
他攥紧了纸,直到脆弱的边缘有些破裂,脑海里那张令人恐惧的脸却好像变成了自己的。他不再是现在的模样,瘦得脱了相,眼球突出,皮肤干裂,嘴里念念有词说着疯狂的胡话……
王源一时间难以呼吸,额上未愈的伤口隐隐作痛,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将脑袋埋下去,闭起眼,让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这会是他的未来吗?
那个人是什么类型的精神病?他是心理障碍引起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他也做过和自己同样的测试,那他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重度精神病性吗?自己这个中度离他还有多远,病情发展多久会变成他那个样子?
他如同身在漩涡,快要被这些痛苦的问题吞噬,直到耳边突然传来响动。“咔哒”一声,车门开了,终于有人坐进了驾驶座。
王源抬起头,眼皮被手肘压得有些红,王俊凯看了他一眼:“等睡着了吗?抱歉,抽了好几根,可能有点久。”
王源摇了摇头。
密闭的空间里,王俊凯身上并没有残留一点烟味。
他沉默地扣好安全带,决定不再去探究和追问,这几十分钟他去了哪里,想了什么事。
王源不是傻子,他向来聪明,心思敏感,懂得察言观色,也足够了解王俊凯。撞到他的那位精神病人不仅吓到了他,也狠狠地吓到了王俊凯——即使他遮得严实,表情不动声色,可僵硬的肌肉会出卖他,颤抖的手指会出卖他,绷紧脊背的背影也会出卖他。
有谁能够接受自己的爱人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随时发疯的精神病?
此刻在这辆车里,他们如往常一样戴着一起买的帽子和墨镜,像大明星出街一般全副武装、严防死守,可王源心里明白,从今往后,“大明星”就只有王俊凯一个,发光发热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自己什么也不是了,甚至连做一个普通人都难。
以前开玩笑的时候他也会说,未来不做艺人的话,就去开火锅店、服装店,可真到了没有资格的这一刻,他才真正了悟,原来他是个俗人,他享受舞台,享受聚光灯,享受粉丝为他唱的歌送上的欢呼与掌声,享受被人爱的滋味,放弃光芒对他来说是如此难受。
不长不短的路程,车里连惯常会放的音乐都没开,一路沉默地开到了王源家的地库。解开安全带,王源还是没有忍住,向王俊凯那一边转过点身子,试探性地开口:“我会不会……”他嗓子有些堵,“会不会有一天也……”
“不会!”王俊凯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情绪激动地打断他,“你不会的!不要乱想,也不要再说这些。”
王源被他吓了一跳,僵在原地,王俊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转换了语气:“王源儿,好好睡一觉,按时吃药,你会好的,你会好的。”
最后一句话他重复了两遍,就好像在说服自己一般。
“好。”王源回答。
王俊凯重新靠向座椅后背,脸色依旧难看,他痛苦地捏了捏眉心,没有再看王源一眼,只是开口道:“你先上去吧,我等会儿还有工作,得先走了。”
王源还是说好。
他独自抱着一堆药下了车,即使是白天,地下车库也是那么阴暗潮湿,像一座暗无天日的牢房。
王源往电梯口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讶异地回头,王俊凯摘了口罩和墨镜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还是陪你上去待一会儿吧。”王俊凯漂亮的眼睛露出疲态,“等你吃了药我再走。”
相处的时光并没有很久。
药瓶被一个个拿出来摆在桌上,王俊凯还在一边挨个看医嘱和说明书一边写便签,门铃突然响了。他皱起眉,按理来说,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来找王源了才对。这个时候来访,会是谁?
王源似乎也有这样的疑惑,他走到玄关,从猫眼里看了一眼,突然间捏紧了手。下一秒,他回头,朝王俊凯做了个口型:你经纪人。
王俊凯怔了一下。
还能有什么事让她突然杀到这里?
他步履有些沉重,走过去开了门,没让对方看到一秒房子内的情况,就闪身出去,迅速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如果是从前的王源,他绝不会做“偷听”这么没品的事。可现在他是个病人,也许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也许是单纯地私心作祟,总之王源站在门边,并没有离开。
大门的隔音并没有王俊凯想象中那么好,即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依然有只言片语传进王源的耳朵。
“有什么事能不能不要这会儿说?”王俊凯语气明显很不好。
“不现在说,那什么时候说?等到报道满天飞的时候吗?”对方情绪显然更激动,“王俊凯,他去看精神科你都敢跟着去,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神仙,谁都拍不到你?还是你以为自己现在已经站稳脚跟了,没所谓了?什么下场你看不见吗?就在你身边的事,你看不见吗?”
王俊凯没有回答,经纪人便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你走到现在也不容易吧?吃过多少苦你自己记得,但是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记得了,摔下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现在甚至还不如二十岁的时候懂事明理!你要是自己不想干了,你直接说,别让全公司陪着你喝西北风,大家都不容易,没有人容易,谁不在拼命?还要帮你收拾各种烂摊子,你对得起谁?
“上次我问你还有没有野心,你自己告诉我你有,难道你现在反悔了?”
沉默了一阵,门外传来王俊凯的声音:“没有。”
“那你自己应该明白怎么做。”听到他这句话,经纪人的语气终于平静了些许,“你也不是刚刚才成年,再过两年都三十而立了,有些选择必须要做,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没有人要逼你,这不是我的人生选择,是你自己的,你既然选了,你就有责任承担。”
“嗯,”王俊凯低沉地应了一声,“我懂。”
“那你自己处理好,没有很多的时间等你,最近的工作安排你也看到了。”经纪人道,“俊凯,我不是说人不能善良,但你仁至义尽,有些事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你拉他,并不会帮了他,但会害了你自己,懂吗?
“你们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了,你看得明白吧?如果还不明白,今天去医院这一趟总够让你明白了。心软一时也许让你感觉良好,但时间久了就不是了,你会受不了。我说句难听的,他以后会怎样,没有人知道,那不是你能够承受的。明哲保身向来是聪明的选择。你没有选错,只是还少了一点果断。”
谈话已到尾声,王源多少识趣,独自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心情其实说不上多难过,只是躯体给了强烈反应,心脏痛得厉害。
王俊凯经纪人说的话其实都很有道理,他今天实在冲动,想必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后果,只是被对方压下了,效率可以说是高得离谱。而关于他这个人,关于他的病,关于他与王俊凯的关系,大概任凭哪位旁观者都会给出如此客观的建议。
可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前一分钟王俊凯还坐在桌前认真地为他标注用药的注意事项,便签纸上熟悉的字迹才写了一半,下一分钟他就那样果断地对经纪人说,我懂。
一瞬间,王源竟分不清哪一边是真的,哪一边是敷衍。王俊凯做的是什么选择,天平的一端是事业和前途,那另一端是什么,是他吗?即便他不说分手,这一切最终还是无法共存吗,他必须要被放弃吗?
王源很愿意无条件相信王俊凯,因为这是他一贯以来坚持的事情,可是他也明白,现实残忍到没有人可以不低头,王俊凯当然也包括在内。这一路走来有多难,王源是知道的。世人眼里他们是祖坟冒青烟的命运宠儿,小小年纪就横扫榜单做了巨星,可走过来的日日夜夜并不全都是笑容,甚至浸透了血泪,深深浅浅的每一步都不能再回头。而除了小时候的爆红,王俊凯的运气似乎还总是差一点,因此走得比他还要坎坷。这样拼命挣来的前途怎么能不要呢,难道要和他一样将老天从前的眷顾统统扔掉吗?王俊凯从来没有义务要和自己一起沉在海底,就算王俊凯舍得,他也是舍不得的。
这是王源一早就想清楚了的事,当初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他拒绝了王俊凯的任何建议,现在如果要在他面前谈心寒,就实在太荒谬了。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
没过多久,门开了,王俊凯站在玄关,直直地望向他,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看起来好累。
“你还有工作对吧?”最后王源替他说了,“你去忙吧,药我会好好吃。”
大门到沙发,不过几米距离,却遥远得如同隔着一条银河。
“王源……”王俊凯喉结滚动了两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额头上的伤,真的是不小心的吗?”
TBC
上辈子的回忆要倒计时了。
【凯源】守护灵
八字特好副主席X八字特差小学弟
蹭阳气的勾当 老虎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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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源发现自己的老虎自打开完院里学生会的全体会就不见了。
那老虎不是真的老虎,非要说的话,可以算作是他的守护灵。
他出生的那一天八字极差,又赶上立冬之日,阴冷万分,人一出生就有的护灵阳气三...
八字特好副主席X八字特差小学弟
蹭阳气的勾当 老虎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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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源发现自己的老虎自打开完院里学生会的全体会就不见了。
那老虎不是真的老虎,非要说的话,可以算作是他的守护灵。
他出生的那一天八字极差,又赶上立冬之日,阴冷万分,人一出生就有的护灵阳气三岁一过就被那股阴气彻底侵蚀没了,他爸妈在家里供了一堆菩萨神像,身上的小衣服给他缝着驱邪的灵符,房间里摆着桃木剑玩具,窗户旁还贴着钟馗的画像,才好歹没让他被那些借体还阳的阴魂给夺舍了。
但阴魂无法夺舍便会入梦,等着小小孩童三魂七魄被吓得离体,也可以占据躯壳。
王源不愿回忆自己模糊可怖的孩童时期,反正在他模模糊糊刚开始记事的时候,他就特别害怕夜晚,梦里从不太平,可怕吓人的场景无数,每夜都会被哭着吓醒。
阴魂太过吓人,王源又对阴灵敏感,没过多久便坚持不住。他妈妈爸爸不得已带着已经快要魂不附体的王源又去找那个帮过他们的天师爷爷,想再找个法子熬过去。
小孩子魂魄本就不稳固,惊吓和大病都会导致魂魄离体,普通人家的孩子尚且如此,王源的情况更要严重的多。
十岁稳魄,二十岁定魂,至少要想个法子,先活到十岁。
那位爷爷年事已高,已经在弥留之际,看着王源摇头,随后拿出一个玉质的小瓶子,里面放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小丸子,让王源吃了。
小丸子不苦也不甜,但寒冬腊月从冰冷的玉瓶里取出来,也仍有一丝丝的热意,落在嘴里便四肢百骸一暖,脸色都红润了一些。
天师爷爷说,那是也是一个孩子的阳灵碎片,因为生辰阳气极重,和王源相径成另一个易被精怪觊觎阳气的极端,所以取出了部分阳灵封存,同样是为了保命。
于是从那一天夜里开始,王源的梦里便出现了一只阳灵幻化的幼虎,猫一般大小,见到阴灵和他一样发出稚嫩的叫声,朝那些阴魂本能的驱赶。
他害怕,幼虎也护不了他,仍然整夜的抱着那只小老虎哭泣发抖。只是可怖的梦里终于有了柔软的陪伴,碰上阳气旺盛的日子,终于能免受些侵扰。
后来上了小学,那老虎长大了不少,像只大型犬护在他面前,王源对恶灵的恐惧才少了些,蜷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躲在它身后,闭着眼睛不看。
再后来,到现在,那老虎一路成长,一路长大,已经是一只成年体态的大虎,威风凛凛,守护神一样整夜护着王源。
它实在是很大,身长两米多,刚劲有力的虎尾能将那些不怀好意凑近的阴灵抽的魂飞魄散,巨大的虎掌爪子锋利,吼声吓人。
王源仍然不敢面对那些恐惧,每当噩梦,就把整个身体埋在老虎的腹部,温暖又柔软,散发着驱散阴冷的暖意。
他和老虎之间很少有交流,小时候王源抱着他哭一整夜,哭到没劲儿,后来便不管不顾的躲在它怀里。
老虎不会说话,但是会舔他,小时候舔他脸上的眼泪,长大了用头蹭他的手臂,它守着王源,也哄着王源,厚厚的大肉垫和浑身的皮毛总能带来浓浓的安全感,偶尔还会撒娇。
王源依赖自己的大老虎整整十六年,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本以为它会到自己明年二十岁魂魄俱稳时才消失,没想到前一天他还从暖洋洋的老虎肚皮梦里醒来,今日只参加了个院学生会的全体大会,夜里一入梦,竟然发现自己的大老虎没了踪影。
十一月的天气冷的要命,王源本来因为阳灵在身,体温能与常人相同,无论多冷手脚都不会冰冷,这天半夜从梦里惊醒时却发现手脚冰冷,混身冷汗如坠冰窖。
宿舍床头挂着的桃木剑仍然辟邪,他缓了半响清理脑子里那些吓人的场景,眼眶通红的裹着被子下了床,摘下桃木剑放在怀里,这才去接了一杯热水。片刻又回到床上,开着床头灯眼睛酸酸。
他的大老虎不见了。
十六年了,他的大老虎从没离开过他,他也曾在个别美梦醒来时想过如果永远这样下去也不错,至少梦里有老虎,有柔软温暖的肚皮,而丝毫不用在意那些可怖的东西。
老虎消失,要么意味着老虎阳灵的本体死亡,要么就是原主已经二十岁定了三魂七魄,阳气不再怕精怪吸食,又恰巧与王源相遇,阳灵自动回了本体。
二十岁只剩一年,还在尝试攻击他的阴灵变少,但越是还在挣扎的阴灵,越是强大难缠,也更可怖吓人。
王源心里难过又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这剩下的一年该怎么过,更不知道自己没了大老虎该怎么忘记,那是他整个童年的守护灵,是他整个青春温暖的美梦。
如果被他弄丢,那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2.
连续三天的噩梦,王源脸上已经挂上了浓重的黑眼圈,大一的学生最是容易被学生会的学长学姐驱使干活的时候,所以即便是这样,他身为学生会办公室的干事,没课的时候也要常去帮学院跑腿。
他模样好看,嘴甜人乖,脾气也好,因为颜值挺高的原因,部门的学姐学长们格外喜欢找他干活,也挺受院里老师喜欢。
开学已经几个月,他工作所需加了一大堆学院的人,交际广泛了,倒也收到过不少告白和暗示,但总提不起来喜欢的兴趣,所以总是婉拒。
说好听的就是不想耽误别人,说不好听的,就是他从小长大不容易,爸爸妈妈也因为他吃苦不少,自己活着都担惊受怕,没那个好心情再去把别人当心头宝宠。
他就喜欢他的大老虎。
抽抽鼻子,王源做好了又要在寒风中来回几次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一回,他们部长学姐指指对面资料室的门,笑眯眯的道:
“副主席那儿要人,你去帮帮他吧。”
那天的全体大会王源根本没注意副主席长什么样子,还怕自己找不到哪个是副主席,敲开门却发现只有一个人,心道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十分暖和。
王源走近了点,捻了捻似乎一下子就不再冷冰冰的指尖,忽然觉得从背脊扩散开一股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冷,浑身都舒服了。
打完招呼,他才发现他们副主席挺帅。
他舍友这两天好像念叨过几句关于他们院的帅哥美女事迹,只不过他这两天实在精神不济,害怕和难过占据脑子,没心思听他说那些事情。
……虽不知道有没有说道他们的副主席,但估计八九不离十。
那人一双桃花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见他却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定格在他浓浓的黑眼圈上片刻,歪头喊他
“王源。”
“啊,我是。”王源不知道该喊人家什么,最后喊了个:“学长好。”
“过来坐这儿,跟我整理点东西。”
“好。”
他有点小惊讶,不知道这位副主席哪里知道的他的名字。
王源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脱了厚重的羽绒服外套,搓着手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觉得越凑近这位副主席身边,他身上就越暖和。听他讲完整理材料的顺序,一摸鼻尖,发现自己没穿外套,手指竟然都暖了不少。
副主席名字叫王俊凯,和他一个姓氏。
“不懂随时问,别出错就好。”
那人挺有耐心,王源做的比较仔细,有没记住的地方都会反复确认,虽然还是精神欠佳,整理了到一半身体暖洋洋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还主动闲聊几句。
“累不累?”
“还好~”
三点的时候所有的资料还剩下一点没录进电脑,王俊凯去给劈里啪啦敲着键盘的王源倒了杯水,让他歇一会儿。
王源说谢谢,站起来舒服的伸着懒腰,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王俊凯捏捏他脖子,盯着看他领口的一条细线,问道
“脖子上戴了什么?”
王源伸出温暖的指尖把挂饰拉出来,有点不太好意思:“……是个貔貅。”
顿了顿,又熟稔补充道:“就辟邪用的,驱那些阴间的玩意儿。”
他以前曾被同学调侃过整天戴这些东西,后来他就总是这么开玩笑。
他本以为王俊凯也像别人一样笑他信这些东西,却没想到对方虽然被他逗笑,还是点点头,认真地说:
“挺好,但我用不到这些,我生辰八字特别好,那些阴间的玩意近不了身。”
“啊?真的假的……”
王源一脸吃惊,不敢相信,他还没见过生辰八字好成这样的人,仅仅是待在身边就这么舒服,羡慕的说:“好厉害啊……”
王俊凯点点头,不再说这个问题,转而顺水推舟拿起手机找他加微信:
“这些资料有点贵重,放假前断断续续还要来些新的,你今天做了,以后就每周都来跟我作整理这个,不找别人了。”
王源连忙答应。
他们历史学院名气大,甚至还有几个专业收藏历史资料及珍贵历史物品的小展览室,有些资料会比较贵重。
加完微信,王源抱着点蹭阳气的小心思和他熟络,王俊凯和他一边闲聊,又问道:“一会儿我要去一趟市里的历史博物馆,你想不想去?”
对方循循善诱:“不然我走了你可能又要去帮办公室跑腿,不如出来转转。”
王源一听,其实有点想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一身体质的原因,他对历史学科的认真程度向来要比其他学科多很多,后来认真慢慢变成了热爱,高考志愿无一例外都选择了历史专业,就想学这个。
他们学校的历史学院在国内很有名气,市里的历史博物馆他自打开了学就一直很想去,奈何一直没找到同行的伙伴。
晚上七点闭馆,如果现在过去,还可以逛挺久。
更重要的……是王俊凯身边暖和。
虽然跟着刚认识的副主席一起有些紧张,但毕竟要和学长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能多蹭点阳气。王源想了片刻,觉得这买卖又养身又养眼,跟王俊凯笑眯眯的说:
“好啊,我想去。”
3.
王源倒是没想到,王俊凯和他一起逛到了博物馆闭馆。
他还以为王俊凯是来做什么学院的重要任务,结果这人只是来拍自己的期末研究作业的,见他有兴趣,便陪他一起。
他们学的是同一个专业,所以话题不少,一边逛着,王俊凯讲了许多有关学院和老师的趣事,又讲了一些自己作过作业的考古藏品,和老师的项目。
王源喜爱这些,听他讲了一堆,觉得十分厉害,从博物馆出来后天早就黑了,十一月寒风凛凛,看完展馆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王源揉揉肚子,才终于发现自己饥肠辘辘。
王俊凯是开了车一起来的,白色的路虎车开的平平稳稳。王源却还没考到本子,坐在副驾上暖乎乎的吹着暖风。
差了一岁差了两个年级,大一乖学弟的崇拜心理一冒头,愈发觉得这人厉害。
——天,世界上还真有人这么完美。
……就连八字都阳成这样。
羡慕死了。
王源心里羡慕嫉妒的腹诽万分,听到问他想吃什么,用手机软件搜了搜,说想吃一家日料,正好在附近。
王俊凯带他去了附近的商场,进门一看,装修十分别致,虽是日本料理店却浓浓的中式古典风格,随处挂着大大的铜钱风铃。
王源想来这家古色古香的店已久,看着墙壁上的辟邪符就心安,吃的幸福感满满。
“哇,舒服。”
王俊凯见他这模样,也环顾四周的装饰品,摸着墙壁镶嵌的几片铜钱,问他道:
“王源儿,你知不知道五帝钱?”
王源一听,吞下嘴巴里的牛肉粒,点点头道:
“知道知道,五帝钱,大五帝小五帝,辟邪可厉害了!阳气特别足!”
王俊凯憋笑,过了几秒才正色道:“我家有一枚,你想不想要?”
“是真的大五帝钱,大概是唐代的。可以辟邪驱鬼,只不过我用不上,可以给你。”
王源听得又是一愣,咬着吸管十分吃惊。
他何尝不知道大五帝钱是驱鬼的极品,只可惜这东西有价无市,假货太多,千年的历史古物难辨真伪,再加上他有他的大老虎护身,所以很久没考虑过添辟邪的东西了,就连脖子上的小貔貅,也是从小带到大的。
一想起了离开了他好几天的大老虎,王源就忽然有些难过失落。
黑眼圈衬得他看起来可怜巴巴。
“你想要吗?”王俊凯拍拍他头,认真的问他。
“我……这也太贵重了。”王源不敢收。
“你还没到二十岁,你要是觉得贵重,我可以先借给你,等你过了生日再还给我。”
话说到这份上,王源甚至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觊觎人家想蹭阳气的行为有些可耻,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是的确想要,……可就是觉得拿人家手短。不过他的大老虎不知哪儿去了,以前那个老爷爷也早就去世了,他不想再和爸妈说了,剩下这不到一年的日子,还想活命就得去试一试吧。
身外的辟邪之物不能入梦护主,但五帝钱这么珍贵,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丁点效果呢?
王俊凯看他纠结的脸色,不等他回答,又说:“一会儿路过我家,我们上去拿。”
4.
王俊凯家里养了一只胖橘和一只柴犬,都不怕生。
进了王俊凯家门之后王源才恍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刚认识的、八字极好的副主席顺从的过分了。
且不论他们是刚认识一天,就算是认识好多天,也不该把自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拱手让人吧。
细想似乎有些图谋不轨,不过这人信鬼神之说,万一是个热心肠,帮自己学弟确实又没有问题。
思来想去,换完鞋子,看着一猫一狗向自己蹭过来的时候,王源心里忽然有些幸福,一把全都抱在怀里揉搓,脸埋在毛里乱吸一通。
“唔……可爱……”
暖色调的生物,看起来阳气就好足。
他在客厅里暖色的布艺沙发上落座,脱了外套撸狗撸猫,两只生物大概是和自己阳气满满的主人呆久了,一点也不在意他身上的阴冷气息,反而觉得舒服。
王源少有的被猫狗亲近,撸的开心了,问王俊凯它们的名字。
王俊凯道:“就叫阿橘和阿柴。”
王源噗的笑了,心说这名字起的也太随便了。
然后低头揉了又揉:
“阿橘阿柴~好软啊你们~”
王俊凯的家大概是被他的阳气浸染久了,比学校的小资料室要更散发着浓浓的暖意。
王源没有见过这么温暖的地方,他因为体质的缘故,常住的地方从来都会偏冷一些,就算有他的大老虎护体也没办法改变。
猫猫狗狗这么温馨,他们副主席真是人生赢家。
时间还不到九点,王俊凯很快给他找出了那枚五帝钱,王源小心翼翼和自己的小貔貅串在一起,挂好项链,然后不动声色地赖了一会儿,想再蹭一会儿阳气。
而他的副主席却不知道在房间里孤岛什么,九点半的时候还没有要出来送他回学校的意思。
王源不好意思喊学长,也舍不得离开,暖烘烘的屋子令他三夜未睡好的紧绷精神渐渐放松,阿橘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他合上眼睛,靠在沙发边上,心想只是休息一会儿。
却没想到转眼便睡了过去。
梦里的路不好走,磕磕绊绊,阴冷漆黑一片,耳边传来幽怨的哭声。王源半梦半醒,呼吸有些恐惧来临前的急促,四处寻找自己的大老虎,却到处都找不到踪影。
战战兢兢之际,忽然觉得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吓人的画面一片片闪过,可怖的怨魂在四周浮现又消失,王源蜷缩在一棵树后,正要被陡然逼近的阴魂触碰时,忽然一声巨大的虎吠出现,下一秒那丑陋的阴灵便魂飞魄散,空气里只残存着几道可怕的抓痕。
王源的大老虎又回来了,在梦里挺身而出,一巴掌拍散阴魂,然后凶巴巴的,整只大老虎把他护在身下,警惕的环视四周。
直到那些阴灵逐渐消失,才低下巨大的虎头舔他蹭他。
王源激动的快哭了,抱着大老虎胡乱的摸来摸去
“你去哪儿了啊……吓死我了……呜……”
王源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他的大老虎。
后半夜他神智混沌的醒来过一次,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一只手掌按在他一头柔软的头发上,道:
“睡吧。”
温温暖暖,王源蹭了蹭那只手,又陷入了平静的梦里。
5.
第二天一早,他直至睡到了十点多才起床,身心俱舒,在被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窗帘已经拉开,阳光正晒到他面前几寸,他摸到手机一睁眼,却看到一双圆圆的猫眼,在床上懒懒的晒着肚皮。
片刻,他猛然坐起
“阿橘?!!”
他一声惊呼引来了厨房正在做早饭的王俊凯,和阿柴一起跑过来看他。
“王源儿?”王俊凯捧着一杯咖啡,“睡醒了?”
王源一脸窘迫:“学长……我怎么睡你家了啊……”
王俊凯十分大度的说:“没事,昨天那么晚了本来也没想让你走,刚帮你铺好床,出来就看见你睡着了。”
后面的话就没说了,王源揉着脸满脸不好意思的下了床去洗漱,心里一点都不想思考他们副主席到底是怎么把他挪到床上的。
如果用抱的,也太丢脸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基本淡去,左瞧右瞧,又恢复了平常帅气的容貌。心相真是一夜好眠胜过一切休息。思及梦里又出现的大老虎,忽然笑了笑,十分开心。
又想起今天是周六没课,更开心了。
因为心情很好,吃早饭的时候他也笑眯眯的,端着牛奶在沙发上和阿橘阿柴一起晒太阳。
觉得浑身都暖乎乎的,活了19年都没这么舒服过。
他又看了看端着电脑做作业的王俊凯,心里羡慕万分,能一辈子住在这么温暖的房间里。
午饭王俊凯又开车出去吃美食,王源恋恋不舍的和阿橘阿柴告别,拍了一堆照片,在车上的时候,王俊凯见他还在看阿橘和阿柴,认真的问他愿不愿意来这里住。
“……啊?”
王源不知道自己二十四小时之内到底吃惊了多少次了,如果不是认准了他副主席热心肠善良,可能真的要觉得这是个什么追学弟的套路了。
“我说真的,反正我也自己一个人住,晚上回不来,就不能及时喂阿橘和阿柴。”
“如果作业忙,可能也没时间遛阿柴。”
“他们都很乖,从不在家里搞破坏。”
“他们也很喜欢你。”
“你想找人一起照顾阿橘阿柴啊……”王源一听,有点心疼了,心说阿橘阿柴的确好乖好乖,一直都暖呼呼懒洋洋的,叫都不怎么叫,一点都不凶。
他的确有以后搬出来自己住的打算,只不过他这体质不好找房子,得在意些风水,而且他才刚上大学,也不急,所以没怎么在意过。
但他摸了摸自己脖颈挂的项链,那枚粗糙的不知流传了多久的五帝钱,刚收了这么一份大礼,觉得自己不好答应这件事情。
昨夜他的大老虎回来了,不知是不是巧合,如果不是的话,那很可能是就是这五帝钱起作用了。
五帝钱过了二十岁是要还的,大老虎二十岁之后也是要离他而去的。可他如果住惯了王俊凯温暖的房子呢?总有舍不得的时候。
他学长人帅心善,王源摇摇头,不好意思说:“还是不要了吧,这样有些太麻烦学长了……”
对方倒是也不着急,只是笑笑说:“没事,你慢慢考虑。”
王源觉得自己愧对于学长的一片好心了,关心道:“你要是真的想找人同住,我可以给你问问同学啊。”
王俊凯立刻拒绝他,道:“这倒不用,我挑舍友的。”
“……哦。”
王源心说这人真是,但又忽然反应过来,那自己一定是用颜值征服了学长的审美,遂美滋滋起来。
6.
王源没想到,他的五帝钱回了自己宿舍便不管用了,夜里又没有他的大老虎了。
于是周二的时候他又挂上了一层浅淡的黑眼圈,早晨照镜子的时候心碎万分,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颜值要降好几个等级。
他的大老虎好讨厌啊!又跑哪儿去玩儿了???
上午迷迷糊糊的听完课,下午去部门帮忙,王源这才见到他阳气满满的副主席。
对方看着他黑眼圈无奈的皱眉。
“睡不好觉吗?”
王源揉着眼睛,指尖冰冷了好几天,连忙跑去他身边蹭阳气
搓着指尖点头:“……是,宿舍好冷啊。”
然后看旁边没人,又冲他小声说:“还做噩梦。”
王俊凯失笑:“阴间的玩意儿?”
王源没力气的点点头,被揉了揉头发。
他和王俊凯整理了一会儿资料,这天的东西不多,王俊凯不让他弄了,等老师走后,让他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小资料室仍然暖乎乎的,王源觉得他们副主席人可真好啊,虽想着自己不能睡,但仍然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窗外的夕阳把空染成暖色,王俊凯在他身边玩着手机,见他醒了,又伸手来揉揉他的头。
一瞬间王源感觉这温柔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大老虎,。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王源身上盖着王俊凯的外套,只觉得浑身睡的暖乎乎的。
再看这人,似乎一点都不怕冷的样子,只穿了件卫衣。
王俊凯揉他头发,夕阳晒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桃花眼里满是认真,熠熠生辉的样子。
他声音好听,又问了一次
“想不想去我那里住?”
王源想起刚刚梦里和他在夕阳下漫步的大老虎,忽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眨眨眼道
“好啊”
7.
王俊凯追人的意思其实有些明显了。
王源周五晚上就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住进了帅气的、阳气满满的副主席的家里,又撸到了柔软的阿柴和阿橘,睡到了寒冬都暖乎乎的房子。
并且从这一天开始,夜里他的大老虎又准时的入梦来,在梦里都给他温暖的守护。
早上王俊凯开车送他去上课,晚上又接他一起回家。两个本就在学院里颜值出众的人在一起走动得多了,有人见了几次王源从副主席的路虎车里上下,八卦便逐渐传的暧昧不清起来。
大概是俩人颜值都高,学院里女生又多,比起他们二人各自找女朋友令女人们疯狂吃醋,他们在一起来来往往,倒是意外的和谐。
就连递情书的都少了。
王源那个八卦王室友也惊了,说咱们拒人无数的大院草副主席怎么就愿意和你这个小院草有一腿啊,高级别内部消化什么鬼,你们这也太高级别了。
王源抱着可乐狂吸,有点心虚又不好反驳,毕竟自己一身正气清清白白,干的只不过是……是蹭阳气的勾当,和王俊凯暧昧就暧昧呗,阳气比较重要就是了。
明年的十一月,他又是一条二十岁的好汉。
再蹭不到一年而已。
于是就这么着,王源心安理得的和王俊凯住一起了,对方不收房租,所以除了遛狗喂猫周末偶尔买菜叫外卖,剩下的便是互相排解寂寞。
阳气足的人话术仿佛都挺有一套,生活的温暖和知识的学习逐渐麻痹了王源聪明的小脑瓜,圣诞节的时候,连王俊凯怎么名目张胆和他开始同床共枕都不知道了。
而且这人真的太暖和了,一睡着,王源就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钻到第二天起床,在尴尴尬尬的生理勃动中跑去刷牙。
除了这一点,住的是真的很好。
直到跨年的前一天,学院里来了几位学术造诣十分深厚的文物鉴定专家,在院里给他们大一的新生们例行开讲座。
讲座结束,可以免费给有意愿的学生鉴定身上的玉石翡翠等物,王源心动了,抓着自己的大五帝钱,想帮王俊凯去问问现在的价值。
却没想到,老专家胡子一吹,说道:
“现代仿品,骗人用的,倒还不如你这小貔貅值钱。”
8.
王源坐着路虎回去的路上有点沉默,心情复杂万分。
他看了看身边一本正经开车的自家副主席,忽然觉得这张脸可真够骗人的。
“怎么了?我好看吗?”对方趁着红灯,转头来逗他。
王源看着他映着灯光星星亮亮的温柔桃花眼,忽然觉得算了算了,反正这人阳气是真的,蹭到阳气就行了。
于是弯着眼睛道
“好看。”
9.
新的一年来到,王源从蹭学长副主席的阳气,变成了蹭自己男朋友的阳气。
虽然是同样的阳气,但男朋友的蹭起来格外的理直气壮。
他还慢慢发现了王俊凯和他梦里大老虎的关系,竟然并没有出乎意料。
原来王俊凯就是那片阳灵主人,九月过完二十岁生日,十一月份的全体会一开,路过王源身边,便把那边阳灵吸回了身体。
他一问,王俊凯就大方承认了。
“那天夜里没找到你,也把我吓得半死,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转天就立刻调学院的名单找你,还好找到了。”
王源道:“噫,我说呢,上次你回爷爷家里,大老虎就没出现,害我一夜没睡。”
王俊凯温暖的手揉他的脸颊,说以后尽量不会了。
顿了顿又评价道:“你倒还挺好拐的,让我省不少心。”
王源理直气壮:“嘁,为了活着。”
王俊凯点点头,认真地说,对,为了活着。
10.
春去秋来,四季轮回,王源20岁生日那天的零点,王俊凯陪着他过了。
切了生日蛋糕,送了礼物。
王源开心之余却十分难过自己和他的大老虎就这样失去了再见面的机会。
入睡前喝的半醉,眼泪流了一脸。
为自己的生命举杯,又为自己失去的大肉垫流泪。
王俊凯觉得他哭的傻极了,连忙哄他睡了。
王源难过万分,第二天醒来却神采奕奕开心万分的和王俊凯拥抱,大喊道:
“它还在啊!!还陪着我呢!!!”
王俊凯指正道:“是我陪着你。”
王源不理他,又为自己撸到老虎而开心了。
王俊凯的那一片小小的阳灵在王源身体里待了整个青春,早就觉得那里是家,夜里守护王源已经成了习惯,于是只要王俊凯和王源同床而眠,就会入梦跑去陪着王源。
待梦里不再有那些怨魂阴灵,开始陪他一起做着美梦。
新的一岁又开始了,新的生活也在徐徐展开,王源的大老虎永远陪在在梦里,男朋友永远陪在身边。
------------END------------
小剧场-
王俊凯有点不开心了:“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老虎?”
王源:“老虎不就是你吗,吃什么醋!”
王俊凯:“那我亲你你为什么躲?它舔你就行?”
王源:“……它有毛!还有大肉垫和尾巴!”
王俊凯眼神危险:“是吗?我也有它没有的东西,你想看看吗?”
王源肩膀一缩,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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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想撸老虎又好学长x学弟这口呢
嘿嘿嘿
【犬哈/中篇/PadfootxHarry】默以听神谕(15)
15.
三天后,罗恩在将雨果和泰迪接走的时候,果然依照承诺给哈利带回了他最喜欢的球星签名。
看着克鲁克山的背影消失在飞路粉的火焰里,西里斯松了口气。这些天,因为那只老猫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害得他已经很久没有心情像原来一样冲着哈利摇尾巴,和他好好亲热了。这下好了,韦斯莱一家刚走,西里斯立刻扑到了哈利的身上,大狗熊一样的体型险些把自己主人的肋骨压断。
“西里斯!”哈利发出一声快要断气的哀叫,“放过我!你知道你自己已经不是个小男孩了吗?梅林的蕾丝袜子,快点下去,不然你今晚只能啃我的尸体了。”
西里斯冲他‘汪汪’叫了两声。很...
15.
三天后,罗恩在将雨果和泰迪接走的时候,果然依照承诺给哈利带回了他最喜欢的球星签名。
看着克鲁克山的背影消失在飞路粉的火焰里,西里斯松了口气。这些天,因为那只老猫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害得他已经很久没有心情像原来一样冲着哈利摇尾巴,和他好好亲热了。这下好了,韦斯莱一家刚走,西里斯立刻扑到了哈利的身上,大狗熊一样的体型险些把自己主人的肋骨压断。
“西里斯!”哈利发出一声快要断气的哀叫,“放过我!你知道你自己已经不是个小男孩了吗?梅林的蕾丝袜子,快点下去,不然你今晚只能啃我的尸体了。”
西里斯冲他‘汪汪’叫了两声。很显然,这次他主动和哈利亲热不止是为了撒娇,在把哈利的整张脸舔得到处都是口水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爬下来,然后快速地跑回自己毛茸茸的小窝,将他之前藏起来的那张彼得·裴迪鲁的死亡证明叼了出来。
“这是什么?食死徒的死亡证明。噢,我听罗恩说过,猫啊,狗啊一类的,它们就是喜欢乱叼东西,藏进自己的窝里。但是你不能这么干,伤风,我的所有文件都很重要。”哈利抱怨着拍了拍伤风的脖子,但是大狗却咬住了他的袖口,不依不饶地拽着他,不让他松开那张羊皮纸。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哈利狐疑地看着他,“难道这家伙是你之前的主人?”
西里斯猛地甩了甩头,他伸出一只爪子,坚定地扣在了羊皮纸上方的那行‘经过鉴定,该巫师是一名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上。
两天后的傲罗办公室里。
“你觉得你家宠物想要告诉你一些关于阿尼玛格斯的事。”赫敏震惊地看着哈利,“哈利,我是该吃惊你的宠物能说人话,还是吃惊你终于能听懂动物语言了?”
“不,不是这样。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在暗示我一些事情。”哈利说道。他拿出了厚厚一叠羊皮纸资料,“老实说,我偶尔也会有所怀疑。因为伤风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曾经想过它有没有可能是一名阿尼玛格斯,却因为出了某种意外,变不回人形了。”
“圣芒戈的鉴定报告可不是这么说的。”话虽如此,赫敏还是从哈利手里接过了他的调查资料。随即,她的瞳孔一缩。“这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学生档案?为什么你会忽然找到它?”
“这就是伤风的功劳了。那天它将你写的那张审判存疑的文件批复和裴迪鲁的死亡证明放在一起,一个劲儿地要求我看,”哈利说,“如果我不仔细看,它还要咬我。所以我才觉得,伤风一定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事情。”
赫敏咬了一下指甲,有些焦虑地翻开了文件。
“后来,我去了一趟霍格沃茨,并且拿到了过去的记录,”哈利继续说道:“我猜你看了这个会有和我类似的想法,赫敏。”
赫敏很快地翻阅了几张被哈利圈出来的重点页,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意思是,学生时代的那几个人,我是说,你父亲,彼得·裴迪鲁,他们都是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片刻后,她从资料上抬起眼睛,陷入沉思,“他们都是卢平教授的朋友,而卢平教授则是个狼人。”
“作为他们四人小团体中的一员,你觉得西里斯·布莱克,他不是个阿尼玛格斯,或者说,他没有另一种动物形态的可能性有多大?”哈利向后一仰,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追捕他的傲罗一直一无所获,你猜猜有没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我觉得很可能。”赫敏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即使知道了这点也没有办法,哈利。我们的人手光是要对付那些食死徒就很不容易了,实在分不出人去追踪动物。”
“我也没打算用这个办法,况且我们谁也不知道布莱克的动物形态是什么,”哈利耸肩,“把精力投放到他身上,简直是大海捞针。”
“那你打算做什么?”赫敏问。
“很简单,我要去调查当年的事。”哈利喝了一口茶,回答。“如果西里斯·布莱克真的是清白的,魔法部应该将为他恢复名誉的事昭告整个英国,然后,也许他会自己主动出现。换作是我,我也不敢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贸然现身,万一这群人再把我丢进阿兹卡班呢?”
“我相信他是清白的,当年的判决其实有很多疑点。”赫敏说,“巴蒂·克劳奇当时抓了数以百计的食死徒。其中绝大部分根本没有经过审判就直接下放到阿兹卡班。当然,我想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是清白的,虽然布莱克可能是个例外。”
“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找到他?”她顿了顿,问道:“我原本以为你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
哈利沉默了片刻。他扫了一眼从霍格沃茨得到的资料中,校史上所记录的,关于四人团体劫道者的那一行。然后他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不为什么,或许因为他曾经是我父母的朋友吧。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他背着莫须有的罪名,一直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
同一时间,在戈德里克山谷,波特祖宅里。
“克鲁克山那家伙真的是成精了,它居然能够指挥猫头鹰送信。”西里斯已经变回了人形,他盘腿坐在地毯上,下半身完全被那只老猫托猫头鹰寄来的资料淹没。
虽然她带来的资料已经尽可能地简略,但是,在这一二十年间发生的一切过于跌宕起伏。在此之前,西里斯从来没想过,英国巫师们竟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将不切实际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上。给他戴一顶闪亮的王冠,然后就期待他为他们的未来去送命。
在他缺席的这十几年里,发生的所有大事几乎都和哈利相关。西里斯一一翻阅过去,每当出现有人牺牲的篇章时就暂时停顿一会,他也终于弄清楚了为什么那天他会在哈利做噩梦的时候听到他嘴里念着那些人的名字。
在看完一切后,他叹了口气。
几乎所有他曾经认识的人都在这场战争里死光了,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詹姆、莉莉、卢平、斯内普、邓布利多,甚至连唐克斯他们都牺牲在了胜利前夕的最后一年。一时间,西里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对未来产生了迷茫。
所有他曾经认识的人都不在了,他仿佛是被整个时代遗忘,才得以生存的幸运儿。
正当他情绪低落时,忽然,西里斯听到书柜上传来的报时声。一只金色飞贼晃晃悠悠地从书架上飞了下来,它自动停留在西里斯的面前,然后‘咔’地一声打开。哈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的午饭我放在厨房保温柜里,伤风。”他说:“冲柜子‘汪’一声,就可以解除保温咒。”
说罢,那只金飞贼的主人还怕他听不懂自己的话,晃晃悠悠地引导着他来到厨房那个放着炖饭的柜子前。随后,哈利设置的定时咒语消失,金色飞贼落到了地上,被西里斯弯腰捡了起来。
他的手摩挲着那枚金光闪烁的飞贼,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哈利蓬乱的黑色头发,微笑时会发光的绿眼睛,还有凹凸不平的膝盖,和他搂着他,一次次地叫他‘伤风’的一幕幕。包括他替他洗澡的时候,粗暴地挽着袖子去摸他的敏感部位;被他抢食时一边抱怨,一边把碗里的食物全都划给他;还有……
忽然间,西里斯看着手里的金飞贼,露出一个微笑。
他想,他也不是和整个世界全无联系。
起码,现在,他还有哈利·波特。
tbc
【凡柯】我的小奶猫变成了女朋友
粘人小奶猫林凡x口嫌体正直主人陆柯燃
HE!我爱小甜饼
陆柯燃家有一只极其粘人的小奶猫,粘人程度大概与粘鼠板差不多。无论陆柯燃走到哪都要扑腾着它的小短腿跟着,又或者扒着人家的裤腿当一个小挂件。
“喂…上厕所也跟着就不道德了。”
陆柯燃总是一脸嫌弃地瞥一眼脚背上的小猫,对上它无辜大眼睛时又免不得心软,抿抿唇干脆移开视线就这么任由小猫跟着自己。
小猫调皮总喜欢把纸巾从安安分分的纸巾盒里一张一张地扯出来,甚至叼着咬的稀巴烂的纸巾蹦哒到陆柯燃面前邀功,惹得陆柯燃哭笑不得只得自己去收拾好这一片狼藉。
“啧…林凡你想压死我?”
小猫每次都爱钻进陆柯燃暖和被窝,在陆柯燃身上拱来拱去试图让人注意...
粘人小奶猫林凡x口嫌体正直主人陆柯燃
HE!我爱小甜饼
陆柯燃家有一只极其粘人的小奶猫,粘人程度大概与粘鼠板差不多。无论陆柯燃走到哪都要扑腾着它的小短腿跟着,又或者扒着人家的裤腿当一个小挂件。
“喂…上厕所也跟着就不道德了。”
陆柯燃总是一脸嫌弃地瞥一眼脚背上的小猫,对上它无辜大眼睛时又免不得心软,抿抿唇干脆移开视线就这么任由小猫跟着自己。
小猫调皮总喜欢把纸巾从安安分分的纸巾盒里一张一张地扯出来,甚至叼着咬的稀巴烂的纸巾蹦哒到陆柯燃面前邀功,惹得陆柯燃哭笑不得只得自己去收拾好这一片狼藉。
“啧…林凡你想压死我?”
小猫每次都爱钻进陆柯燃暖和被窝,在陆柯燃身上拱来拱去试图让人注意自己,有时候惹急了干脆就坐在陆柯燃身上死死地盯着,这目光哪能不让陆柯燃心软,轻啧一声表示些许嫌弃伸手顺顺小猫的毛搂着睡了。
有一日醒来陆柯燃只觉得身上重的多了,像是被什么压住似的,意识还未回笼的她只以为是小猫调皮又不知道干了什么,伸手试图顺顺小猫的毛却摸到了光滑肌肤,吓得陆柯燃蹭的一下窜起了身,看着自己面前长着猫耳朵猫尾巴的不明物体。
“你…你谁啊。”
陆柯燃眼里的不明物体正耍着起床气,揉揉自己双眼抬手企图捂住自己耳朵,抬眸看了眼熟悉身影后又蹭过去粘着,软软地喵了一声。
陆柯燃动也不敢动低头打量了几眼猫耳朵,猫尾巴却是羞得不敢看,扯扯被子将光溜溜的林凡裹起来好奇地揉揉他耳朵。
软软的…摸起来怕是会上瘾。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狗血剧看多了陆柯燃既然很快就接受了林凡变成了人…不对更准确来说应该是猫人的事实。为了林凡更好地适应变成人的生活,陆柯燃像给芭比娃娃选衣服一样买了各种小裙子,却不料林凡根本不屑一顾甚至在陆柯燃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把裙子塞进她衣柜。
“…你想光着?”
陆柯燃插着手在林凡面前看似气势十足,实则连看人的勇气都没有,再回头只见林凡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两件极似情侣装的衣服,一件扔在陆柯燃身上另一件自己拎着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柯燃。
空气安静了几秒,陆柯燃最受不了小猫撒娇,只得拿着衣服羞红了脸小心翼翼地帮林凡穿上,途中还被林凡在脸上偷亲了几口。
晚上林凡又习惯性地往陆柯燃被窝里钻,本来只能容纳陆柯燃一个人和小猫的单人床再挤上一个就更挤了,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肌肤相触,陆柯燃脑袋里空白了几秒抬腿踢了脚林凡。
“下去…挤死了。”
不知道是在和陆柯燃作对还是林凡理解错误,翻了个身就压在陆柯燃身上,和她大眼瞪小眼,眼看着陆柯燃的脸越来越红。林凡突然笑出声来,和之前小猫一样凑过去舔舔人耳尖,惹得被压着的人轻轻颤了颤抬手威胁似的捏着她耳朵。
“下去。”
“喵…”
一来二去的林凡早就摸索清了陆柯燃的性子,撇撇嘴委屈地喵一声将脑袋耷拉在人胸口,陆柯燃瞬时就缴了械任由林凡在自己脸上又亲又舔。
罢了,谁不喜欢又粘人还会做饭的小奶猫呢。
[all燃]全厂都是A,除了我(二)
·要不我自己拉个群搞all燃?可是我不会搞群我只会磕cp
·cp到底带不带个人tag啊我好懵圈,我一开始以为带后来发现是不带现在又有人私信我说要带,因为别人都带了我重复懵逼
·小学生文笔,私设如山,不要上升正主
生活总是很操蛋,陆柯燃能怎么办
陆柯燃只能接受
就像她只能站在队伍里被别人选择,就像只能由天决定她的属性,就像她总是能打到比别人多两倍的饭,上到导演姐姐下到食堂大妈都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她。
活像她是一只承载着过年吃肉大业的可爱居居
燃妹有点忧郁
许佳琪选她的时候她还美滋滋,快快落落的跑过去顶着林凡幽怨的眼神...
·要不我自己拉个群搞all燃?可是我不会搞群我只会磕cp
·cp到底带不带个人tag啊我好懵圈,我一开始以为带后来发现是不带现在又有人私信我说要带,因为别人都带了我重复懵逼
·小学生文笔,私设如山,不要上升正主
生活总是很操蛋,陆柯燃能怎么办
陆柯燃只能接受
就像她只能站在队伍里被别人选择,就像只能由天决定她的属性,就像她总是能打到比别人多两倍的饭,上到导演姐姐下到食堂大妈都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她。
活像她是一只承载着过年吃肉大业的可爱居居
燃妹有点忧郁
许佳琪选她的时候她还美滋滋,快快落落的跑过去顶着林凡幽怨的眼神一把抱住许kiki,然后规规矩矩的和刘·大魔王·雨昕握了握手
蔡徐坤在旁边宠爱的注视着像只兔子一样的陆柯燃,评价道:“不错的选择。”
真正让燃妹忧伤的是她发现刘雨昕真得好瘦,陆娇娇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忍痛放弃了箱子里的夜宵薯片
——总之绝对不是因为林凡要去搞比利bu!
林土豆快落的去了《二十四个比利》,每天快乐的在宿舍里“我是我,她是我,你是我,那我是谁?”
我是谁
是谁
谁
陆柯燃掀桌: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破风》是男团舞,对陆柯燃还算简单,她的侧重更多的在于跟着刘老师纠正发音方式和舞台管理。
刘老师大概是个没有感情的夸奖机器。陆柯燃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林凡在对头床铺快乐的吃薯片,陈艺文被乃万拉着哭诉,满脸无奈。
“你知道吗我听着眼前一黑,我太难了,我给你听听。”乃万擦干眼泪,摆出了播音员的架势开口:“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陆柯燃眼前一黑,你们rap组有毒吧???
林凡天天在问我是谁,你们就要搞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婧你公演热搜陆柯燃都想好了
《二十四个比利》灵魂三问:你是谁?我是谁?她是谁?
《Melody》洗脑神曲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陆柯燃:我开始担心破风到底能不能搞个热搜了……
【清亓】修炼爱情(上)
程以清X简亓 不逆 私设OOC
上升孤儿 KY爆炸 第二人生年龄人设
接到陶醉电话的时候,程以清刚下戏,他今天要拍的部分都集中在上午,导演说可怜他前一天吊了那么久的威压特地让他今天能早点回酒店歇着。
反而是达夏,今天要拍一场带动作的重点场面,所以简亓要留下来,他本来是打算送程以清回去再来片场,可对方笑的一脸坦诚的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让他放心留下来看着真正的小孩子,明显意有所指的话被达夏听个正着,皱着脸反...
程以清X简亓 不逆 私设OOC
上升孤儿 KY爆炸 第二人生年龄人设
接到陶醉电话的时候,程以清刚下戏,他今天要拍的部分都集中在上午,导演说可怜他前一天吊了那么久的威压特地让他今天能早点回酒店歇着。
反而是达夏,今天要拍一场带动作的重点场面,所以简亓要留下来,他本来是打算送程以清回去再来片场,可对方笑的一脸坦诚的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让他放心留下来看着真正的小孩子,明显意有所指的话被达夏听个正着,皱着脸反驳道,他不是小孩子,已经二十岁了。
简亓难得笑着安抚了下,又看看程以清身后的达西,对方递过辞职信又被退回来的事敖三昨天告诉他了,蒙在鼓里的怕是只有程以鑫,不对,是以清,昨天的天台事件后大家好像都有了或多或少微妙的变化,简亓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仔细想想,现如今,他唯一的大事怕只有程以清了。
达夏昨天也来跟他说,拍完这部跟以清的合作他就要退出娱乐圈了,少年言辞恳切,感谢他的赏识提拔,可他还是喜欢不起来这份只有表面光鲜的工作,从前是为了以鑫哥哥,现在都过去了,他哥哥还等着他回去开早餐店呢。
简亓一直觉得达夏有天赋有能力,他看中对方的老天爷赏饭吃,更看中他想往上爬的野心,对方想红的意识比刚入行的程以清还要强,娱乐圈这种的地方,无论你条件再好,也不可能无人可替,如果你自己都不想要,谁也不会捧给你。
可昨晚向他请辞的少年,带着点不自知的不识好歹,收起了那股子野心勃勃,说到要回家陪哥哥开早餐店的时候甚至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后脑。当真还是个孩子。
想到这他又看了看达西,看来这戏结束就请不到这位特保先生了。不无可惜。
他嘱咐了一遍司机开车小心,跟达西道了声麻烦,本来应该开走的保姆车车门突然又打开了,他以为是程以清有什么事忘了同他讲,大明星却直接是拿着厚厚的羽绒服跳下车,边迅速帮简亓套到身上边说:
“你穿太少了。”
语气自然习惯,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刚入行时的日子,那时候简亓一穷二白,没有人脉只能给程以清接些边缘的不能再边缘的资源,寒冬腊月里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买件羽绒服算是大奢了。
程以清每次看到简亓穿的单单薄薄的来等他就把自己凭脸蛋在剧组蹭的军大衣分出去一半给他,简亓比他还瘦,又不跟他一样经常运动,自然比他更怕冷,哆嗦着被他搂进大衣里裹着,就连冰凉的手掌也是刚好可以被程以清包进手里捂着的大小,那姿势实属亲密,像两个最普通的同龄少年,为了同一个目标,互相扶持着努力。
兵荒马乱的片场里,他们那时候连配角都算不上,这等依偎着取暖的动作,自然没人注意。回忆里找起来才发现,原来他们还有那么段亲密无间的奋斗时光。
后来程以清摆脱掉吸血鬼前公司又被一个伯乐名导看中给了个大热题材青春片的男二号,他的脸本来就是过目不忘,演技又是从心而出的,缺的从来只是个机会,那部戏人设讨喜,宣传到位,开播之后的程以清,红起来不过一夜之间。
当然,这些都少不了他这个八面玲珑的经纪人,也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越来越生分,好像同甘共苦的日子过去,两个互相取暖的灵魂终于要回到本来的经纪人和艺人的职场关系上。
简亓开始有意拒绝程以清的一切肢体接触,就算是保姆车也要坐前后座,他说看着程以清的眼睛多了,以前那些,让粉丝看到只会徒增麻烦。
程以清那时候被紧锣密鼓的行程塞的焦头烂额,他演以鑫演上了瘾,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看着简亓公式化的脸,给他理围巾的手被他退后一步的动作晾在空气里,顿了两秒,还是放下了。
时隔许久的亲昵惊的简亓下意识想躲,被程以清捏着肩固住,又帮他把羽绒服裹紧了点,他没再看简亓,虎口松开从肩头一路下滑,最后握了握简亓捶着的手指:
“真凉。”
说完没在等简亓反应,转身上了车,车门关上的时候简亓从黑色的单面玻璃里看到了自己错愕的都有些傻气的脸。镜子般平淡无波的心被两个简单的动作荡起一圈圈波纹。
程以清,
程以鑫,
程以清,
程以清。
绕来绕去,光怪陆离。
程以清的车子没有往酒店开,而是停在深度发觉得地下车库了,陶醉约他见面。
他们同为深度发觉的重要员工,当家艺人和制作人,自然少不了合作,他自认歌声不比演技,可却已经努力上进积极弥补了,唱的陶醉给的曲子一首一首的爆,代表作是他的,制作费和好名声可都是陶醉大头,可这位音乐人一直对他格外冷淡,就连他给程以清制作的新歌上线,商业转发一下都很少,更别提私下联络,对方想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贯彻在言行举止里。
所以直到走到陶醉工作室的门口,程以清都还是没想出来,对方这次找他的理由。
陶醉工作室很大,他让达西在门口守着,推门进去靠外的房间里没看到人,他直走进去敲了敲里面的门,没人应,门把一转,扭开了。
房间里的景象说来是在程以清想象之中的,陶醉嗜酒,他们这些搞创作的,好像都要有个精神寄托,才能理直气壮地说自个儿是搞创作的,灵感大部分不是从脑子里而是从酒精里来,他跟陶醉合作的那些回,十有八九对方都是带着点清冽的酒味儿的,不难闻,反而有点醉人,倒是跟他的名字配。
“程 以 清。”
对方手里虚虚拿着罐公司楼下便利店三块钱的纯生,空了的更是扔了一地,见他进来眼皮轻提着看了他一眼,目光流转程以清看不出他有几分清明,吐出的却是带着点嘲讽的肯定句。三个字辗转出口后半晌没再言语。
“是我,陶大制作人,你难得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叫叫我的,新名字吧。”
程以清听着陶醉故意念得分明的“清”字,没有一点秘密被发现的惊慌,甚至连问一句对方怎么知道的都像是多余,他总觉得陶醉虽然跟他不对付,却不是会害他的主儿,索性拉了把椅子过去。
他刚坐下,陶醉却忽地站起来,两步跨到他面前,手扶住椅子两边的扶手,欺身下来,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程以清的眼睛本就极好看,大而有神,美却不空洞,灵气十足。
可陶醉跟他的不一样,他随陶桃,一双眼睛媚极,单纯不足,妖艳却有余,此刻他瞳仁里看不出一点醉意,勾着嘴角看着程以清,吐出的话却没一点客气:
“你欠你哥的,拿命还清了,”他说着拉开了一点距离,眨了眨眼,“可你欠简亓的,拿什么还。”
“你甚至,连欠他什么,都不知道。”
程以清一把推开陶醉,反手上去抓住他领口:
“你什么意思?”
tbc.
祺受女孩都是我的宝贝 有什么意见一定要跟我说哦
喜欢的话就给我红心蓝手评论叭
【光电潇应】邂逅
《秘密》小番外/
送给我爱的两个小孩/
愿这个世界少有恶意//
雷雨后,花台下的青桔破裂,流出奶黄色的清香的汁水。碎雨揉化的光阴随车痕飘走,留下的阴绵为世间献礼。
这种意义,是纷扬后的清冽。
佛罗伦萨的春末,是被细雨和日光交替相伴着的。
翟潇闻将书包拉链拉到最上端,却想起了什么,将两个拉链往左边一斜。拉链上挂着的是可爱的企鹅玩偶,是有天去教堂时,路上的小集市里淘来的,模样有些别致。一道淘回来的还有一台傻瓜相机,翟潇闻从来没拿它拍过照,因为聚焦的位置总是不尽人意。
“闻,一起去野餐吗?”德鲁安是翟潇闻在佛罗伦萨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一直...
《秘密》小番外/
送给我爱的两个小孩/
愿这个世界少有恶意//
雷雨后,花台下的青桔破裂,流出奶黄色的清香的汁水。碎雨揉化的光阴随车痕飘走,留下的阴绵为世间献礼。
这种意义,是纷扬后的清冽。
佛罗伦萨的春末,是被细雨和日光交替相伴着的。
翟潇闻将书包拉链拉到最上端,却想起了什么,将两个拉链往左边一斜。拉链上挂着的是可爱的企鹅玩偶,是有天去教堂时,路上的小集市里淘来的,模样有些别致。一道淘回来的还有一台傻瓜相机,翟潇闻从来没拿它拍过照,因为聚焦的位置总是不尽人意。
“闻,一起去野餐吗?”德鲁安是翟潇闻在佛罗伦萨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一直对他很照顾。
“不了,我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祝你们玩得开心~”翟潇闻笑着拒绝道。
“那有机会下次再约!”德鲁安向翟潇闻挥了挥手,这个金发的阳光男孩总会让他想起的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翟潇闻上次见到夏之光是在去年的冬天,夏之光的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翟潇闻顶着六个小时的时差,早起抢了一张内场票。
不得不说北京的冬天,还是冷得寻常,翟潇闻那天去的很早,却也没告诉夏之光。演出一共三个小时,翟潇闻看着舞台上的夏之光跳了各种舞蹈,唱了很多的歌,最后一首依旧是翟潇闻半年前发的那首新歌《邂逅》。
“又到了最后一首歌了,这首歌呢,帮我们闻闻宣传一下,很好听,希望大家喜欢。”
翟潇闻从来没有现场听过夏之光唱这首歌,甚至自己都没有现场唱过,而夏之光呢,却唱了六次了,放在最后的安可,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一束白色灯光打下,照在穿着演出服的夏之光身上,真的明亮极了。
翟潇闻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歌,听着情,听着所有思念。
“快来到我身边吧,我在等你啊。”
“这就去,你等着呀。”
“来说说话吧,你先说呀。”
“你在看什么?我在看你呀~”
“我们在此邂逅,这里有星星和月亮。”
“那个初夏,是最美好的吧。”
“再见吧,晚上又要梦见你了。”
……
这一首欢快的抒情歌,翟潇闻却一个人带着口罩,鼻子有些发酸。
夏之光,你看,这首歌,都是我想说给你听的啊。
你唱的真好听啊。
翟潇闻被粉丝认出来,第二天就上了热搜。
“怎么不告诉我?”
“我就是随便试试,谁想到真抢到票了呢,我就请了一天的假,所以看完就上飞机了,你那么忙,我就没想着和你说。”翟潇闻接到夏之光的电话已经下了飞机。
“我们已经半年没见面了。”对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静默。
翟潇闻听得出来,电话那端的失落语气。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过几天记得查收~”
“闻闻,我好想你啊~”夏之光的语气是柔软的。
“夏之光,佛罗伦萨的黄昏,很好看。”翟潇闻看着意大利快要落下的太阳。
“好。”
快到我身边来吧,我在等你啊。
什么时候去见贝特丽丝呢?
夏之光宣布停工半年,全网有不理解的,也有喊话支持哥哥到底的。
夏之光手里握着的是飞往意大利中部小城的机票,耳机里放的是那首《邂逅》。
北京的五月春末,天气已经热了不少,昨天翟潇闻还在电话那头嘱咐自己,佛罗伦萨最近一直下雨,让他无论如何记得带一把伞。
[上飞机了吗?]
[还没,还有十分钟吧。]
[我给你发的地址,收到了吗?我下课晚,你就先回家,钥匙在楼下的茉莉太太有备份,我和她说过了,你直接去拿就行!]
[好。]
[国内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交给公司了,谈的不错。]
[那就,好好休息~]
[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休息了。]
夏之光看着手机屏幕傻傻地发笑,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翟潇闻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细雨过后的佛罗伦萨小镇,空气里是一股清新的青草味,好闻极了。路上是从不远处的山脉雪山融化流下来的小溪,叮叮当当的,欢快悦耳。
“闻,回来了啊~”
“茉莉太太,下午好~”翟潇闻在门口停了车子,茉莉太太是漂亮的德国少妇,和丈夫雷诺一起经营着一家味道不错的意大利餐厅。
“闻,你的朋友很帅~”茉莉太太用着还些许生疏的中文和翟潇闻说道。
“他是我们那里很有名的明星,很多人喜欢哦!”
“哦!那你也一定很喜欢他~”茉莉太太早就从翟潇闻的眼神和语气里得出了些什么。
翟潇闻想了想,坚定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当然~”
当然。
翟潇闻在门外做了一个深呼吸,郑重其事地敲了三下自家的房门。
咚,
咚,
咚。
“我回来啦~”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翟潇闻语气上扬地喊道。
夏之光刚打开门就收获了一个热烈而又思念的拥抱。
拥抱的时间很长,力量持续了很久,夏之光用右手去拎翟潇闻的书包,左手温柔地揉了揉翟潇闻的发顶。
“欢迎回家~”夏之光已经换上了自己早上给他准备好的家居服,翟潇闻不得不夸奖一下自己的眼光。
“你穿这身真的帅!”
“我脱了更帅~”
“你要不要脸~”翟潇闻回头去看夏之光,翻了一个白眼。
夏之光将翟潇闻的书包放在了沙发上,“晚上吃什么?”
“当然是夏主厨亲自下厨~”
“这么客气?”
“有人之前还质疑我能不能照顾自己呢,现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夏之光打开了冰箱,拿出了几样食材,就准备开始下厨。
翟潇闻将门上挂着的围裙给夏之光穿上,在背后系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蝴蝶结。夏之光转头看见认真系蝴蝶结的翟潇闻,嘴角上扬。
“笑什么?”翟潇闻抬头,正好撞上了夏之光的目光。
夏之光并没有说话,想要转头打开电磁炉,却被翟潇闻抢了先。
蜻蜓点水,晚风轻拂。
所有的情绪都被这个吻激发出来了,一发不可收拾。
从厨房到餐厅,从沙发到卧室。
意大利的日落照亮了整个公寓,是好看的暖色调。
锅里的汤还在咕噜噜的微沸着,翟潇闻此时躺在夏之光怀里,睡得安稳极了。
我们就在此邂逅,这里有星星和月亮。
翟潇闻放了一个春假,准备陪夏之光去各处转转。
两人一起去了圣母百花大教堂游历了文艺复兴,牵手在如同梦境的波波里花园,在偌大的米开朗基罗广场下的喷泉边许愿,在但丁的雕塑前亲吻……
佛罗伦萨的黄昏,夏之光载着翟潇闻来到了阿诺河旁。Ponte Vecchio是最著名的欧洲三桥之一,传说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诗人但丁和女神贝特丽丝就是在此留下的浪漫故事。
老桥上挂着世界各地的情人们留下的爱情之锁,各式各样的小锁,各种语言的名字,是无穷无尽的浪漫言语。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翟潇闻去看静静地看着远方黄昏的夏之光。
“美的说不出话来。”
“我等了很久了,夏之光。”翟潇闻亲了一下夏之光的脸颊,就独自想要跑开。
夏之光伸手抓住了翟潇闻的手腕,揽住了翟潇闻的腰。
“我爱你啊。”
佛罗伦萨黄昏下的老桥旁,有个小孩拍了拍母亲,指了指桥上。
“妈妈,快看!”
母亲往孩子指的方向望去,有一对恋人在热吻。
“他们一定能得到神的旨意,永远相爱。”
那一定再好不过了。
古风小说取名秘诀其一
散人来解救起名废们。
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男楚辞,女诗经;文论语,武周易。”是指取名可以参考的经典。
听散人一句话,别参考这四部。
翻诗经翻到吐,取出来个名字很可能仍是俗,还重度撞名。毕竟文章千千万,用得多了,也就用烂了。
自己取名,又怕取不好是么?
什么苏紫雪、水秋寒、萧逸飞……看得毛骨悚然,还不如老老实实王爱国、齐昂强。
实在不会自己取名的,又想取得文雅、古意、不俗的名、字、号,来听听这一招,包学包会,简单粗暴。想当年(作老气横秋状),散人也曾经这样取了许多名。
方法就是:
看一首诗其中两句,取上句首字、下句末字,结合成一个名字。
听着...
散人来解救起名废们。
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男楚辞,女诗经;文论语,武周易。”是指取名可以参考的经典。
听散人一句话,别参考这四部。
翻诗经翻到吐,取出来个名字很可能仍是俗,还重度撞名。毕竟文章千千万,用得多了,也就用烂了。
自己取名,又怕取不好是么?
什么苏紫雪、水秋寒、萧逸飞……看得毛骨悚然,还不如老老实实王爱国、齐昂强。
实在不会自己取名的,又想取得文雅、古意、不俗的名、字、号,来听听这一招,包学包会,简单粗暴。想当年(作老气横秋状),散人也曾经这样取了许多名。
方法就是:
看一首诗其中两句,取上句首字、下句末字,结合成一个名字。
听着不容易?来来来,随意翻开杜甫、李商隐:
杜甫:
闻道花门破,和亲事却非。【闻非】
名园依绿水,野竹上青霄。【名霄】
苑外江头坐不归,水精春殿转霏微。【苑微】
浅把涓涓酒,深凭送此生。【浅生】
岭猿霜外宿,江鸟夜深飞。【岭飞】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岁宵】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剑裳】
李商隐: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云沉】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君池】
元和天子神武姿,彼何人哉轩与曦。【元曦】
客去波平槛,蝉休露满枝。【客枝】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宣伦】
旭日开晴色,寒空失素尘。【旭尘】
强力推荐李商隐,几乎每一首诗都可以用!李杜王白随手一翻,全都可以是个好名字,几乎所有唐诗,以及唐代之后的诗都不乏好使的诗句:
李白: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明梧】
白居易:九月西风兴,月冷露华凝。【九凝】
唐寅:梅子坠花茭孕笋,江南山郭朝晖静。【梅静】
倪瓒:靡靡风还落,菲菲夜未央。【靡央】
除了李贺。
目前只发现这一招对长吉哥哥是真的不好使,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名家大作自然多,还有一种诗,出乎意料的好使:画谱。
一些古代画谱或者其他图谱会把技法写成诗,比如明代《高松竹谱》里,写雪竹画法的歌诀:
雪竹枝干似雨垂,杆头安叶法难为。【雪为】
左拳按块油单纸,叶叶都从纸上飞。【左飞】
至于词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可能没有诗好使,会少一些、难找一些:
辛弃疾:歌串如珠个个匀,被花勾引笑如颦。【歌颦】
辛弃疾:少年风月、少年歌舞,老去方知堪羡。【少羡】
陈维崧:今年愁似柳丝长,春宵梦断昭阳。【今阳】
刘仙伦:又是一年春事,花信到梧桐。【又桐】
吴文英:越娥青镜洗红埃,山斗秦眉妩。【越妩】
侯真:雪消楼外山,正秦淮、翠溢回澜。【雪澜】
最后这个真的是随手翻开《钦定词谱》看到的。
此外也可以灵活运用,譬如同音字:
李商隐: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如婵】
杜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和商。【仁商】
李商隐:丹元子何索,在己莫问邻。【丹麟】
纳兰性德:松梢露点沾鹰绁,芦叶溪深没马鞍。【松安】
而且因为格律问题,取的名字平仄会比较和谐、好听。
没错,名字的平仄也是很重要的。(所以请不要跟我提白子画,这个名字我能吐糟三天三夜不带重复。)
取名小绝招一枚,分享给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