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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稿子，稿主是@九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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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蝶在茶壶里注入沸水，花茶在滚烫的水中翻涌、款款地舒展，重新焕发生机，接着是沏到杯里。温皇专精药毒，凤蝶从他那里学到皮毛，会调配些安神的草药。茶汤色泽浅淡，散发出柔和的馨香。

温皇说：“凤蝶，偏了半寸。”

凤蝶端茶倒水的动作熟练流程，挑不出什么差错，茶水就算烫了苦了温皇最多皱一下眉，倒也不会不喝。温皇抿一口撂下茶杯，水面微微荡漾。

她想温皇并不是在说茶的事情，而是在讲剑的事情。

温皇最近开始教凤蝶练剑。沏茶很简单，虽然手艺做到精湛是难事，肯努力却也不难，练剑便很难了。温皇纠正她的基本功，费了很大一番工夫。刚来那会儿她跟着还珠楼的杀手一起训练，温皇疏于对她的管束，也低估一个小女孩的意志力，温皇把她当一只千雪捡来的小猫小狗。凤蝶每天鼻青脸肿着在还珠楼里忙碌，跟着其他侍女从微末的工作学做起，直到被前来探望的千雪发现。姑娘家的脸最经不起挂彩，在千雪的耳提面命下，温皇沉痛地做出忏悔保证。千雪配药，温皇炮制做敷料，敷在凤蝶的伤患处。温皇的身上有一股奇异的幽香，甫一见面时凤蝶就嗅到这股盈袖的香气，即刻倒下昏死过去。千雪拽着温皇的领子质问，温皇说这剂量对常人没事，目光向下扫过凤蝶，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孩子。

比起小猫小狗，凤蝶可能更像只小刺猬。凤蝶野蛮、倔强，身体里像有一个比她的身躯更高大的灵魂，让温皇不得不注目她。千雪把她送来的时候她穿着金池改小的旧衣，温皇觉得颜色不合适，带她去选衣料，凤蝶很有主见，抉择果断，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温皇打发身边人教她学剑，又觉不妥，如果想要防身毒可能要比剑更起效。凤蝶的身体已经充盈剧毒，再去学毒不免多余，温皇还是花时间教了她。凤蝶的毒要比药更精，因为逐渐改善的体质，她自己几乎不或很少中毒。凤蝶没放下剑，得空就自己练习一下剑术，虽是刻苦，但练得平平。荒废了许多时间温皇才想起来要教一教她剑，才发现净是错处，凤蝶的剑有杀手的豁命，这是剑法所不必须的。都是杀人，也不是非要正统就好。谁说你要杀人？凤蝶微微一怔。一只无形的茶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微微荡漾的水波…低垂的冰冷的眼眸，平视所展现出的那种平静、亲切，那几乎是亲切了，温皇微微笑着，和皱眉一样细微的神情。

温皇把自己的剑借给她用，无双又沉又重，凤蝶奋力挥剑，手臂伴随着脱臼的咔哒声软绵绵地垂下。不用温皇，她自己就能三两下接好，这下温皇不让她练了，叫她休息。一天就这么闲下，到了晚上凤蝶睡也睡不着，温皇给她找出一包药，说是助安眠。凤蝶回到屋里抓着药包看，是药三分毒，打定心思只吃一半，又想到温皇或许早已料到，半包才是正确的剂量。于是拿不定主意，凤蝶攥着药包走到廊前，看见温皇在院子里吃茶，一摸杯子，茶水果然是冷的。没有点心，后厨搁着有，温皇懒得生蛆，多余一步都不肯迈。看到那药包便面露欲言的笑容，凤蝶问这药能吃吗，温皇说我们分分，我也吃总不怕有问题。半包洁白的粉末融入茶水，这种章法已经说不上喝茶，温皇将茶一口饮尽，凤蝶兀自回房。药粉细腻，捻在指尖滑溜溜的，吃到嘴里是糖粉的味道，凤蝶吃了睡，一晚上睡得不好不坏。

温皇演示三分劲，凤蝶拼命学了也只过堪堪三分，天下无双的剑法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温皇不厌其烦地点她，教她用巧劲。实在暴殄天物，还珠楼里外想学任飘渺的剑法的人多了去，更有天赋的人更是多如牛毛。飘渺剑法在她手里实在是变成了很平庸的剑，凤蝶挥舞剑锋，忍耐那种挥之不去的笨重，温皇只说很好。

温皇说：“剑法本来就是用来防身的。”

凤蝶学会忽视酆都月愤恨的神情。

狼主偶尔会来教她点刀法，凤蝶更亲睐用刀。温皇有天提出让千雪陪凤蝶对练，实战最有益处。看千雪抓耳挠腮，温皇便提议你用剑罢，让一让凤蝶。千雪腰上正巧挂着苗王赏赐的一把新剑，想是温皇看到才提出。千雪拔出剑柄仍觉不妥，温皇叫他拔出，并指对着剑尖一划，砍下一截。千雪急赤白脸地大骂靠北，温皇说千金难买开心，这也舍不得？千雪去看一向老成的凤蝶，居然吃吃地笑了。

在中间那会儿，凤蝶服用过很多毒物，温皇已经尽量把蛊物处理得适口，凤蝶也时常想，如果温皇也没办法，天下就没有人能做到更好，温皇也不是故意折磨她。那时她已经十几岁，温皇漫不经心地在她服药前摸出一颗糖，盈袖的暗香一瞬间让五感麻痹，陷入睡眠般甜美的漆黑。凤蝶的身体很痛，头颅也像要被挤碎般苦楚。她摸索温皇的袖口、手腕，微凉的布料和配饰让她舒缓许多。她摸到肉，有点低温，但温热的肉。五指在疼痛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深深烙进温皇的皮肉，留下青紫的手印。凤蝶撕心裂肺地大喊：“疼！”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有什么东西被她在挣扎中撞翻，很干脆的一声响，像花瓶，但又不完全像。滚滚的热泪从凤蝶的两腮滑下，微凉的手为她拭去泪水，一遍一遍，直到那手和她的眼泪一样温度。她的疼绵延着消退了。

温皇说：“凤蝶，睡吧。”

凤蝶松开钳死的手，指头根根都发麻地疼。温皇拧了拧腕子，凤蝶清晰地记得这个动作，那漫不经心的冰冷的垂眸。然而第二天再去留意，温皇腕上的瘀痕已经消失了，不知道是用了药还是敷过粉，了无痕迹。

莱软禁吉

1

“大公阁下，外面风冷，您还是进去吧。”

侍从肯拉特悄声说。见吉尔菲艾斯点头，将抱在怀中的大氅为他披上。

红发大公身材高挑，肯拉特仍是少年，没有披稳，转身便滑下去委顿在地。

大氅肩章仍是显示军功的彩色丝绦。它们的主人被禁足深宫已是第三个年头。

侍从连忙弯腰捧起衣物。吉尔菲艾斯看着他笑笑，问：

“陛下今天要来吗？”

“宫中有晚宴，皇帝陛下出席观礼。艾密尔说晚宴结束后来看望大公。”

“晚宴。”吉尔菲艾斯回头，“什么晚宴？”

“罗严塔尔元帅新授海尼森总督，似乎是为他壮行的晚宴。”

吉尔菲艾斯想起来了。

尽管人身自由受限，皇帝陛下仍恩准他与朝臣交际。罗严塔尔、米达麦亚，还有些旧部偶尔也会来看他。罗严塔尔上次来是一周前，两人默契地不言及政务，只闲闲地聊些不相干的。妖瞳的元帅还聊起数年前吉尔菲艾斯赴旧同盟签约，打趣直到现在同盟女性还津津乐道他的英姿；现在想来那算是辞别。

新朝人事更张，与他已毫无关系。

秃鹰事件后，莱因哈特以吉尔菲艾斯身负重伤必须休养为由，拿掉他的军权。登基后授他大公爵位，除年节庆典，不许吉尔菲艾斯踏出寝宫一步。

被如此安排，起初疑心是梦。

他曾试图与莱因哈特交涉。但莱因哈特天真而木然地看着他，最后露出笑容。

“吉尔菲艾斯，”金发美人问，“你是我的什么人？”

又来了，又是这个问题——吉尔菲艾斯深吸一口气。

“是您忠诚的部下，罗严克拉姆公爵。”

“既然是部下，服从是题中之义。不过，吉尔菲艾斯，真宁愿你拿我当朋友。”雪白的手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忠诚的部下我有很多，但……我需要朋友。”

吉尔菲艾斯很快从他年轻的主君处得知了“朋友”的含义。

莱因哈特要成为霸主，澄明的志向不容私情。如果吉尔菲艾斯怀有不同意见，那莱因哈特就要从根本上抛弃他的影响。抛弃他的影响，但无法割舍他这个人。即使不是公爵、元帅或皇帝，莱因哈特这样高傲的天才像满园紫罗兰中唯一的金玫瑰，何处都注定孤独；世界上能安慰他的人，或许就只剩下吉尔菲艾斯。

“——大公阁下？”

肯拉特的声音唤回红发青年的思绪。

“宫内省送来陛下赐的饮食。”

在银色的小推车里呈上，是一篮小蛋糕和两瓶红酒。

“陛下在晚宴里尝到，觉得味道很好。说了‘要和吉尔菲艾斯一起分享’。”

吉尔菲艾斯苦笑了下。

“代我谢谢陛下。”

2

——我得到的一切都会与你分享。莱因哈特曾这样说过。

但到最后，能与他分享的不过是小蛋糕而已。

吉尔菲艾斯也没有比这更大的野心。他只是觉得遗憾，但也无法说为何遗憾。

自出生起，他就在为莱因哈特活着。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来的。

吉尔菲艾斯站在露台上，仰望星罗密布的夜空。每个星球上，肉眼能观测的宇宙空间都有不同。禁宫中的深空，自不同于幼时和莱因哈特一起躺在青草齐膝的山坡上所见的那样。

身后门扉响动。吉尔菲艾斯的余光映入耀眼的金色。

“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在心里作诗吗？”

“陛下……”

他转过身，正对着莱因哈特。

莱因哈特喝了点酒，雪色的面颊晕上蔷薇花瓣般的嫣红。掩入金发的眉峰细长秀丽，冰蓝的双眼则闪烁着宝石断面般的幽光。再怎么漂亮，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不同于精心修饰的平庸纨绔。

莱因哈特伸手，绕着吉尔菲艾斯额际的红发。

“我送来的蛋糕吃了吗？喜欢吗？”

“确实是陛下会喜欢的口味，也不免让我怀旧。”

“吉尔菲艾斯，你向来对我喜欢什么比我自己清楚。”

“向来喜欢吃蛋糕的都是陛下。我只要看着陛下满足的样子就得到享受了。”

莱因哈特笑了声。冰玉相击般的笑；即使在吉尔菲艾斯与姐姐面前，他也早已收藏起少年时那样灿烂过分的笑容。

“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吉尔菲艾斯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他们并肩回到内室。

顾虑到莱因哈特晚宴上未必顾得上认真吃，吉尔菲艾斯吩咐准备了小蛋糕、奶酪和红酒。他为莱因哈特倒了酒，又让侍从送上冰水。

莱因哈特挥手摒退了所有人，专注地看着红发青年。

“罗严塔尔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料到有此一问，吉尔菲艾斯愣了片刻。莱因哈特却不急着让他回答，又说：

“待他到任上，你可以写信给他。”

“陛下想让我说什么呢？”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新领土总督公务繁冗，恐怕不耐烦敷衍我。”

“未必。”莱因哈特转头。“罗严塔尔看重的人寥寥，你算一个。你写信仅代表你自己。若罗严塔尔有什么不方便对我说的话，我信任你的判断。”

吉尔菲艾斯良久无言。

灯光下，他看着莱因哈特完美无瑕的侧脸。几乎无法喘息，他开口说：

“您说您信任我。……我是您的什么人呢？”

“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反问他，“你将自己视作我的什么人呢？”

3

这个问题，吉尔菲艾斯不是第一次从莱因哈特口中听到。

每次的答案，似乎都不能让他们双方喜欢。

上次的会面过去一周，罗严塔尔新领土总督就任典礼全银河直播。他风度迷人，黑发上系着与蓝眼睛同色的丝带，仅此一个细节，便显示出帝国男人与同盟男人不同。

吉尔菲艾斯的信却难以下笔。但不能不写，就寄了封短简过去。

莱因哈特来他宫中用晚膳。餐后，吉尔菲艾斯拿出苹果派，并起身做咖啡。

看着那苹果派，莱因哈特有些惊讶。

“吉尔菲艾斯，这派是姐姐做的吗？”

“安妮罗杰小姐前几天来过，肯拉特顺便请教了苹果派的食谱，是他做的。”

“你先尝过吗？”

吉尔菲艾斯端着咖啡转身，却见莱因哈特已经切了块塞进嘴里。红唇边染着蜜糖，蓝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宫内省检查过。”吉尔菲艾斯回应，“您在我这里进的饮食，宫内省都预先验过。”

“但如果你想让我死，双手就可以掐死我。侍从立刻跑来也要一分钟以上。”

莱因哈特说。但不像试探，更像玩笑——想到两人沦落到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吉尔菲艾斯心头一片酸涩，看着莱因哈特，像看着学了坏礼仪的小猫。

但他最终笑出来。

“陛下，”他说，“请用咖啡。”

莱因哈特接过咖啡。忽然问：

“信上写了什么？”

“给罗严塔尔总督的信？我想您读过。”

“我没看过。罗严塔尔的幕僚也会提醒他，那封邮件是用分流即销毁的机密线路传过去。”

吉尔菲艾斯终于问：

“如果您不信任罗严塔尔，为什么派他去海尼森？”

“朕——我想信任罗严塔尔啊。”

莱因哈特啜饮咖啡，双眼仿佛望到远方。

“吉尔菲艾斯，”他说。“我也想信任你之外的人。”

4

吉尔菲艾斯想过任何人前来看望他。但在看到奥贝斯坦的瞬间，还是十分意外。

“尚书阁下。”

“大公阁下，”奥贝斯坦说，“近来还好吗？”

吉尔菲艾斯忍不住笑了——实在是想笑，他已到这一步，并不怕失礼。怎么也想不到今生还能从奥贝斯坦处得到同情。

“尚书阁下比我劳累百倍。”

“确实，”奥贝斯坦率承认。“但仍然，有些事上，您比我更能影响陛下。”

吉尔菲艾斯的苦笑又涌到脸上。

此刻，倘若是个正常人坐在他的位置上，必有一车刻薄话对奥贝斯坦倾泻。红发青年维持住笑容，摇了摇头终究什么都没说。

“尚书阁下很忙吧？有话直说。”

“帝国需要继承人，这点想必您也认同。皇帝陛下没表现出立妃打算。”

吉尔菲艾斯反驳：

“陛下青春正盛，还在二十代前半。此事再过五年十年仍算不上急务。”

奥贝斯坦冰冷的义眼凝望着他。

“陛下即使立皇妃，大公阁下仍然是无可取代的……”他顿了顿，“朋友。”

陡然，吉尔菲艾斯脸上发热。羞辱灼烧心脏，他毕竟是个军人。——如果不是奥贝斯坦这话，他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立场。

……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问，你是我的什么人呢？

数年之间，吉尔菲艾斯的双眼被温情蒙蔽：他陪伴着莱因哈特，安慰着莱因哈特，这似乎也正是他想要的；他清楚他对莱因哈特而言是特殊的存在，一旦失去他，莱因哈特会伤心……但这令他成了什么？世人又将如何评论需要这样的自己的莱因哈特？他的父母会认为他过着怎样的生活呢？罗严塔尔、米达麦亚，他昔日的同僚们，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见他、与他谈天、和他通信的？

奥贝斯坦好像吓了一跳。吉尔菲艾斯这才意识到自己猛地站起来。

他缓缓坐回去，咽下一声呻吟。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什么？”

吉尔菲艾斯看着军务尚书笑了笑：

“我会动用我的‘影响力’，让陛下考虑立妃的。”

5

见到莱因哈特前，吉尔菲艾斯竟感到怕。

应该怕朋友吗？应该怕与他自幼一同长大、他宣誓终身效忠的主君吗？几万万人曾在那双细雪般的手进军的挥动下死去。如果不是何其幸运又不幸，那对金发的姐弟与他比邻，吉尔菲艾斯会不会成为几万万中的一个呢？

即使此刻也是。

即使此刻，那权力那荣耀，仍是莱因哈特的。

吉尔菲艾斯从未像此刻这样痛彻心扉地觉得，自己从未平等地爱过莱因哈特。能怨望莱因哈特忽视他的意见吗？他像心肺脆弱的登山者，早已不能随莱因哈特攀折最高峰的月桂。……他只是属于莱因哈特。像这银河中任何一只小狗、一朵花一样，莱因哈特是他的主人。

深空群星闪烁，最亮的一颗降临在他身边。

“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笑着呼唤他，“你在心里作诗吗？”

……

罗严塔尔数周没接到吉尔菲艾斯的来信。

在海尼森，他只有下官，没有上官。即使自己也觉得助长唯我独尊的不利脾性，因此不讨厌和大公通信，提醒他远方还有皇帝存在。

于是他问米达麦亚：“吉尔菲艾斯怎么了？”

“你不知道？”

“我的挚友，我众叛亲离，除了你没人告诉我任何事。”

“哈。”米达麦亚干笑，随即无奈地说，“他要和皇帝结婚。”

视频电话中，罗严塔尔的嘴张大到可以塞进红酒杯。

“此话当真？”

“我敢乱说吗？——准确地说，是陛下要和大公结婚。一次朝会上陛下提起，奥贝斯坦当面反对。与会大家虽觉得干涉陛下私生活不好，但见奥贝斯坦反对，就纷纷表示赞同。”

罗严塔尔笑不可遏。

“你也赞同了吗？米达麦亚？”

“我可没发表意见啊。不过，说了我向艾芳求婚时买花的事。”

两人笑了一阵。罗严塔尔说起送几瓶海尼森产的红酒给陛下和大公道喜。

“我的朋友。”妖瞳的总督又问，“现在还能见到吉尔菲艾斯吗？”

“与之前情势不同，没理由去找准皇妃说闲话。”

罗严塔尔露出有些寂寞的笑容。

“米达麦亚。”他说，“如果……我绝不会对你这样。”

蜂蜜色头发的元帅厉声斥责：

“别说梦话。”

“你会对我这样吗？”

“你疯了，罗严塔尔？”

FIN.

hi，亲爱的大家，

你们的关心我们都收到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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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变更好吧！

很感谢大家在里安躺尸现充的期间还持续地关注里安睡不醒！

上线后看到大家的评论和私信，觉得非常开心哈哈哈，没想到还能有这样持续不断的关注和喜欢！因为数量太多，无法一一回复，在这里做出一下说明：

1、关于补档

被和谐掉的部分我会补上的，但是由于这篇文确实有一点点久远啦，按最初章节分好的文档已经不知所踪了，其余的文档比较凌乱；我会在这周之内整理好所有和谐章节，然后贴上来嗒；

2、关于五刷

看到很多小天使求五刷，关于再印刷的问题其实在二三刷时有提到，婚后因为厚而在最初选择了不易开胶的锁线胶装，这个装帧的成本较高，起印数量少的话根本无法进行印刷；

另外，婚后作为一本同人，我觉得反复四次印刷之后还能吸引来这么多喜欢的小伙伴，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而牵扯到同人本的事情总避免不了利益上的纷争，我并不想因个人的原因为齐照落下口舌；从这一点上考虑，我并没有五刷的意向。

但……因为之前一直也是这个想法，导致市面上的盗版满天乱飞，所以还是会在这里贴一个婚后五刷印调链接；

不要抱太大希望哈哈哈，只是也不希望你们买到盗版qwq近期在寻找正规出版的途径，如果能通过繁体印刷或其他方式将婚后再次印刷出来，我倍感荣幸。

如果不行也不要紧，因为我晚点会整理出番外的内容~让买不到本子的小天使也能看番外啦>w<

3、关于四刷遗留的问题

这个很严重很重要！

四刷时部分小天使购买了齐照手机壳，首先对这部分小天使说声抱歉，因为你们会发现，手机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发出

我在和小伙伴决定做手机壳之前，没有想到会这么麻烦，所以在一群强迫症的严控下反复打样过多次，现在蓝色（齐神款）手机壳已经制作完毕，而粉色（心美款）的还有一部分遗留在小伙伴那里，暂未核对；

由于之前用于代售的微博账号遭新浪管控，之前的账号已无法正常收发信息，请有疑问、或者有其他需求的小天使在看到这里后向我发私信说明您的疑问或需求。非常抱歉这个事情被一拖再拖拖了这么久，第一次尝试制作手机壳周边缺少相关经验，非常非常抱歉！（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