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蓉and广陵王】假如ao易感期
“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没事。你去忙吧。”傅融红着双眼移开视线,强作镇定稳着声音说“易感期而已,挺挺就过去了。”
“那我走了?”你站起来,转身准备出去。
手被牵住了。
“给我留两件衣服。”平时清越的声音,现在带上了沙哑“不要贵的,最便宜的就行。”
你背对着他已经笑了,但还是想逗逗他
“嗯,便宜的话,那就柜里去年没穿过的那件。”
“不行!”他站了起来“不可以,要你穿,穿过的。”
...
“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没事。你去忙吧。”傅融红着双眼移开视线,强作镇定稳着声音说“易感期而已,挺挺就过去了。”
“那我走了?”你站起来,转身准备出去。
手被牵住了。
“给我留两件衣服。”平时清越的声音,现在带上了沙哑“不要贵的,最便宜的就行。”
你背对着他已经笑了,但还是想逗逗他
“嗯,便宜的话,那就柜里去年没穿过的那件。”
“不行!”他站了起来“不可以,要你穿,穿过的。”
不仅眼睛红了,脸,耳朵都红了。
你回过身抱住他“都这样了,还让我去忙?我不在你行么?”
他的脸埋在你的脖子里,因为身高原因,弯着腰,整张脸贴着你的脖子。
“你要忙,我不想耽误你。”声音闷闷地。
你拍了拍他的背,哄着他
“工作是不会跑的,今天不做明天在那还可以做,但付副官就一个,要是今天不陪,明天易感期跑了怎么办?”
他紧紧抱着你“别逗我了。”
听声音是要哭了。
不敢逗他了。
你认真地说“我们都已经确定关系了,你咬我后脖一下好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怀中的身子僵硬住了。
“要娶你之后才可以”呼吸接触着皮肤,脖子感觉到他微张的唇,软滑的舌试探性的触碰,划过白皙细腻的肌肤来到锁骨处,轻轻咬了口“先收报酬,抵今年的奖金。”
傅融|说你爱我
掉马副官被小广狠狠收拾了
狗血预警,小心不要被雷到orz
惊变是在夜里陡生的。
你和傅融在书房核算着账本,窗外厮杀的动静如滚油落进沸水中,令人心弦一紧。
“外面什么动静?”傅融皱眉,起身欲出门察看。
“坐下。”你淡淡道。
傅融疑惑地望向你,你没抬头,只自顾自翻过一页账本。
“几只虫子罢了……不关你的事。”
他有些僵硬地坐了回去,在你异样的态度之下察觉出几分超乎寻常的不安来。
你看着那双拨弄算盘的手。
你太熟悉这个人了。熟悉他抿起的嘴角,无意识转动的目光,熟悉他一切自知甚至不自知的小动作。
你清楚地知道他在紧张。
是啊。
毕竟按照里八华原本的计划,今晚不该有任何...
掉马副官被小广狠狠收拾了
狗血预警,小心不要被雷到orz
惊变是在夜里陡生的。
你和傅融在书房核算着账本,窗外厮杀的动静如滚油落进沸水中,令人心弦一紧。
“外面什么动静?”傅融皱眉,起身欲出门察看。
“坐下。”你淡淡道。
傅融疑惑地望向你,你没抬头,只自顾自翻过一页账本。
“几只虫子罢了……不关你的事。”
他有些僵硬地坐了回去,在你异样的态度之下察觉出几分超乎寻常的不安来。
你看着那双拨弄算盘的手。
你太熟悉这个人了。熟悉他抿起的嘴角,无意识转动的目光,熟悉他一切自知甚至不自知的小动作。
你清楚地知道他在紧张。
是啊。
毕竟按照里八华原本的计划,今晚不该有任何动静才对。
阿蝉反抓着匕首推开门,将手里的人影重重扔在了地上。
门一打开,外面的血腥气才无遮无拦地涌了进来,凝结了本就滞涩的空气。
“楼主,人带到了。”阿蝉说完,用手里的匕首挑断了地上人的脚筋。
“啊啊啊——”奄奄一息地黑影惨叫着蜷缩了起来,他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恨恨道:“广陵王,这是你设的圈套,你使诈!”
你笑着碾住了他没断的另一边腿,“这话本王不爱听,倘若没人动过歪心思,哪来的圈套可以钻呢?”
“你说对么,司马懿?”你的眼神终究如针一样落在了傅融身上。
打从阿蝉进来那一刻起,傅融就好像被牢牢钉在了那张椅子上。他的脸很苍白,微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指控惊醒了他。
“我……”傅融的嘴唇翕动着,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他无话可说。
“既然没什么想说的,就带着你的手下离开绣衣楼吧。”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傅融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踉跄站起身,声音嘶哑道。
“不。”
他有什么可“不”的?你几乎怒极反笑了,当下抽出身侧下属的腰剑抵在他喉间。
“你想留在绣衣楼?好啊。”你的剑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更深抵了抵,剑尖滴落猩红的血珠。
“你知道我眼里容不下叛徒……不想走,就当具听话的尸体吧。”
剑尖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你几乎能听到脆弱的血管贴着剑身搏动的声音。
令你没想到的是,傅融竟然伸手直接握住了剑身。
“你……要杀了我吗?”
利刃顺畅地切入了他的掌心,鲜血如同开闸般洒落到地上。满目刺眼的红,更红的是他一眨不眨望向你的眼睛。
他握得实在是太紧了,你抽了下没抽动,给阿蝉递了个眼神,她会意出手打晕了傅融。
陷入彻底的黑暗前,傅融听到你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滚。”
再见面时已是觥筹交错的宴席。
傅融被手下人弄回去后大概是好生捯饬了一顿,如今作为里八华家的少主端居高位,披着大氅神情莫测,颇有几分生人勿进的气场。
下一秒便对上了你的视线,失手跌碎了茶盏。
你错过目光,轻抿手中的热茶,掩下唇边的一声嗤笑。
惺惺作态。
傅融的视线一直落在你身上,你能感觉到。
被盯得有些烦闷的你随意屏退下属,只身一人前往后山的花园处散心。
身后传来了意料之中的脚步声。
你撑着凉亭的栏杆打了个招呼:“少主好啊。”
见傅融神色一僵,你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声的鼓舞,再接再厉道,“几日没见,手上的伤恢复地如何?”
这话说得戳人,方才席上他抬手分明露出了染血的纱布,你只当没看见。
傅融掩在袖间的手悄然攥紧了,空气中隐约透出血腥气的味道。
他沉默半晌,艰难吐出几个字:
“好全了。”
傅融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同你顶嘴的副官了。他现在更像个被扎了很多孔的瓠瓢,兜不住水也兜不住心事,一幅马上要自挂东南枝举身赴清池的黯然模样。
你懒得陪他在这扮窦娥,甩袖便要离开。
“别走!”
傅融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你的衣袖,掌心未干涸的鲜血留下了猩红的痕迹。
你从他手中抽回袖子看了看,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赔。”傅融接话接得很迅速,紧跟着提出自己的请求,“我亲自去绣衣楼赔给你……可以吗?”
你答应了。
傅融站在原地望着你离去的背影,没有受伤的手虚扶在脸颊上。
那里有你留下的东西。
——半指手套在脸上滑动时的冰凉触感,还有如同情人呢喃般暧昧不明的应允。
傅融如约一个人前来了。
没有手下,没有暗哨。他独自捧着东西进了绣衣楼,被仔细搜身后安静跪坐在了你的对面。
没等你开口询问,傅融率先打开了箱子。
那箱子最顶上竟铺着满满一层的金锞子,细看之下,金银内似乎还掺着一些零零散散的货币。
你微妙地挑起眉,听傅融在旁解释道,“我刚归位不久,手头积蓄不多,里面有些是我之前买房攒下的……”
说着说着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含混的窘迫。
既然傅融觉得那件衣服是金子做的,你自然没有纠正他的必要。见你收下了东西,傅融隐隐松了一口气。
“喏,”你推给他一只小巧精致的酒盏,“新酿的朱栾香,尝尝。”
从前在你身边时傅融未尝饮过酒。
不过……今非昔比了不是吗?他在你不容拒绝的注视下接过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咳,噗咳——”
没喝过酒的人就是生猛。你安抚地拍拍他颤抖的脊背,贴心地又续上一杯,劝道,“来,再干一杯润润嗓子。”
傅融勉强平稳住呼吸,听见你这番话,当真从你手中接过酒盏,又闷了一杯。
一,二,三。
和你猜的差不多,三杯刚好撂倒一个傅融。
他醉了,懵懵懂懂地趴在桌子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你试图凑近些仔细听听,却始终被固执的后脑勺阻隔在外。
你有些怒了,伸手拽他的高马尾
傅融埋在臂弯里的头抬起来了,露出半张被眼泪浸得透湿的脸庞。
哭得真可怜,啧啧啧。你没有丝毫同理心地感叹几句,还不忘上手掐两把。
显然傅融很委屈。
“你在委屈什么呢……”你摩挲着酒盏上繁复的花纹,伸手接住了他又掉下来的一颗眼泪。
你问他,“你做错了事,知道吗?”
“我知道,我错了。”应对得还算有条理,不错。
你继续问他,“我赶你走,你很难过?”
傅融点头又摇头,很固执地说道,“你不能赶我走。”
“为什么?”
他不说话了,眼泪落得更凶,眼神却茫然地望向你。
“说话。”你抬手又给他灌了一杯。
“唔……因为,因为我帮你算了很多账……”
“不对,”你摇头,“先前我请的账房先生也会帮我算账,可你来了之后人家麻溜收拾铺盖走了。”
“……因为我能打架,可以保护你……”
“阿蝉也可以。”
“因为……”傅融因为不出来了,他绞尽脑汁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但都被你一一否决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每答错一次就要被你压着罚一杯,到最后连酒盏都端不平稳了。
酒液滑入唇舌留下辛辣的刺痛感,良久又回甘出一丝清冽的朱栾香。
两大坛子快要见底的时候,傅融主动从你手里接过了一杯酒,摇晃着站起身,手颤颤巍巍地往外泼洒了大半。
“因为。”他的声线压抑到发抖,嘴唇翕动几次才竭力挤出声音来。
“因为我爱你。”
你对上了那双流露着痛楚的眼眸。傅融举杯仰首,将混着自己眼泪的朱栾香一饮而尽。
因为我爱你,所以。
别这么对我。
好咯噔哈哈哈哈
【傅广】浅谈前任的自我修养
* 前男友爬窗/床被抓包orz
* 第三人称 短小 造谣
*
近日,广陵王传闻由某位雀使在楼内传播——殿下已经多日不曾好好休息过了。
王府与绣衣楼素来行两路掌事,往日公务繁忙,殿下便常宿楼中,少寝于王府。然,约莫两月前,传言殿下亲信的傅姓副官归乡丁忧,到如今告还已近百余天。公务堆积,阿蝉见楼主疲累,劝慰她今夜回府早眠。广陵王抖抖裙袍,应了下来,究其原因,正是那困她连绵几夜的梦寐。
细想,其实并不足以称之为“噩梦”的;相反,那是一种十分微妙、令人头脑发热、滞停思考的梦境。总有某些耳鬓厮磨,又加之磨磨叽叽的贴蹭摩挲,令她沉眠之中...
* 前男友爬窗/床被抓包orz
* 第三人称 短小 造谣
*
近日,广陵王传闻由某位雀使在楼内传播——殿下已经多日不曾好好休息过了。
王府与绣衣楼素来行两路掌事,往日公务繁忙,殿下便常宿楼中,少寝于王府。然,约莫两月前,传言殿下亲信的傅姓副官归乡丁忧,到如今告还已近百余天。公务堆积,阿蝉见楼主疲累,劝慰她今夜回府早眠。广陵王抖抖裙袍,应了下来,究其原因,正是那困她连绵几夜的梦寐。
细想,其实并不足以称之为“噩梦”的;相反,那是一种十分微妙、令人头脑发热、滞停思考的梦境。总有某些耳鬓厮磨,又加之磨磨叽叽的贴蹭摩挲,令她沉眠之中神思昏重难言,一觉醒来竟仿若半夜偷牛去了。带来的触感这般熟悉,难道真有谁人的掌心抚在她腹下?原是竹影斜照的书房里,多少次信手把文书一推,公干之余,时不时切身力行与副官沟通沟通感情来着。
哦,是她那老相好。
二公子卧人床底真真是一卧一个准呢,到底给广陵王入了什么蛊,叫人这样不得好眠。她不再想,春夜总招春梦,与其困顿其间,还不如赶忙替自己搭把副手。雀部计簿已呈上文书,瞧着那北海首座就很不错,可快快收入麾下,以整饬绣衣楼秩序公务。
广陵王放下竹简,将案上烛火吹灭后,光着脚往帷帐后去。窗户大开,雨后的月光澄亮,照见她抬手徐徐解下裹胸。春风入户,衣袂被吹动,月下露出广陵王小腿一轮牙印。光影角落的人心紧了紧,王府他不常来,路径陌生;虚瞟了一眼帘后影影绰绰现出的肩颈线条,二公子心旌摇曳,脚下不防一点一挪,沙石发出轻微响动,他霎时僵住不敢动弹。
广陵王却如未闻,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过来。二公子如临大敌,背紧贴于壁,猛然听见另一侧有幼猫发声,亲王道:“野猫自觉些不要进屋上榻,这窗户我便不关了,去他处找吃的吧!”
二公子松一大口气。屋内广陵王合衣,侧身躺下了。
等到月上中天,墙角那黑影摸摸索索爬上窗,殿下迷蒙之中一个翻身,嗅到夜风中轻淡的朱栾香气,驱散了萦绕在帘帐上的安神香。傅融跃上窗,月光由高天背洒而下,在地上投了个奇形怪状的影子。新叶被风卷进来,暗紫色的长发飞动,他单膝跪在窗槛上,手扶着窗棂,一抬眼见榻上女子的窈窕曲线,仅几步远,便觉心中躁动非常;却见她连薄被也不曾盖,又微微叹了口气。
他跳了下来,落地无声。
掠过书案,摊开的竹简上絮絮书了许多,早见她看得津津有味,他好奇地凑过去一瞧,也见着个“融”字,右下角还批了好些红色脚注,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一时间心中阻塞难当,随后忿忿不平又小心翼翼卷起书卷,尽力不发出一点声音,朝屋外茂丛里一掷。窗外几声窸窣,二公子回头看她。
还好还好,未醒,仍睡得香。
探子说广陵王近日不得好眠,定有烦扰之事不得纾解,家主可速速查探其中深委、破其心防以拿捏把柄。二公子点点头,记下了。说来令人生疑,近几日他脱不开身,夜间并不常往,所以不知她恶眠,从前可无这种情况的……
借着微弱月光,他朝榻上走过去。广陵王似乎有所感,呼了口气翻身面壁,傅融解下外袍,躺上去从身后拥住她。春夜里微凉,此刻怀中终于充盈温暖,他下巴往颈窝里蹭,又怕将人磨醒了,将触将离;手臂圈住她胸腹位置,不紧不松地搭着。掌下柔韧,他深吸好几口气,盼二人气息交融得更紧密些,好令他多多回味。
打算轻吻过去时,锋芒一样的冰凉金属迅速抵上他的脖子。傅融微愣了一下,继续偏头去亲吻,熟悉的气息扑来,广陵王没有躲。她手腕仍紧绷着,二人津涎交换两轮,她在情热起伏中揪住他的长发,猛地往后一扯。傅融吃痛,松开了她。
广陵王眼神清亮,哪有半分朦胧睡意,甚至他脖颈间的袖箭也十分生冷刚硬。她眸光沉下,声调却宛转:
“二公子好没出息啊!”
傅融眨了眨眼,百日来,见她就没有醒着的时候,这时只想多看两眼。
“本王已将你放逐,还巴巴地来爬窗上榻……”
他定眼看着她被吮得丰润的唇,默认了这揶揄讽刺,摩挲着她手臂问道:“你这几日睡不好,是为了要‘瓮中捉鳖’……何苦?这是得不偿失了。”
闻言她手中袖箭又紧了紧,只觉得对话牛头对不上马嘴,心上又酸又涩。
“司马氏在暗器上淬了毒,二公子你却是个不中用的,回回爬窗下榻都要将暗器鳞甲褪个干净,只顾着趁我迷梦、奸淫作趣……”
这袖箭,正是他某夜遗漏在绣衣楼。他衣服上不知熏了什么香,总是令她深眠,为了捉他,她前半夜常是睡不好的。折腾好几天,总算今晚给她逮个正着。
“怎么?下不了手……还是怕硬甲硌疼了我?”她露出肩上结出的新生疤痕,“可你瞧,这是你亲手带给我的。”
“真是矛盾。”
他无声苦笑:“你既都清楚,还问我意欲作何?”
锋刃又抵近了些,凛光刺眼,他低头,搀扶住她小臂。
“你小心别伤到自己。”
广陵王收回袖箭,任它在指间转了两圈,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一般,缓缓靠近抵住他的额头,眉梢染上浅笑:“寒夜寂寂、孤枕难眠——难道是难忘副官宿于本王枕边身下之时?”
这几乎是在他耳边说话了,她察觉到他呼吸遽然滞了下,连耳后都开始发热,便起身压住他。傅融跟随她动作,敞开胸怀,手护住她腰背。他眼波颤动着,不知道该往她身上哪里放,又不舍得不看,于是小心扇动着眼睫,倒显得欲拒还迎,还带点失措与无助。
“我、我不是只想……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本意……”
广陵王松开抓住的衣领,往上把住他脖子,直起腰,竭力避开后腰上痒酥酥的触感。
“分道当天说的话,家主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说了——别落到我手里。现如今你为鱼肉,可有值钱的情报来换取性命?”
身下他坦坦然,眉目舒展着,相对有些冷漠了:“没有。就我孤零零一个,谁也没有。”傅融说着去摸她脚踝,将人拉近了些,殿下不曾推拒,盯着他看了会儿,狠狠在他下巴咬了一口,连声大呵。
“二公子好有胆识,有本事你别三番五次爬我的榻!”
“奸徒!竖子!”
“整三月,背地里行的恼人勾当竟从未停过!”
傅融想了想,打算起身抱抱她,被拒绝之后一掌推下去躺倒。
“停过的……”他小声说了几个字又立马止住话头。
极为实在的一拳捶在傅融肩上,“都说了野猫不许翻窗进屋!”这是今晚让她发力动手的第二回,傅融心里七上八下的,见她露出有些执傲的眼神,眼珠子转了又转,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轻声道:
“飞云好可怜……”
广陵王一听,呼吸急促起来,双膝夹住他腰腹,傅融手掌慢慢攀附而上,她战栗着斥他:“混球!滚出窗外去把我的卷宗捡回来!”
傅融矜矜牵上她的手:“就这个不要,行不行?”
广陵王沉凝,不及回答,被一只手臂捞下去,此夜再无答复。
咕哒子官设总结
自己搜集的咕哒子的官设,主要来自于主线、活动剧情和从者语音还有官方漫画(混沌恶是肯定没有的)和小说,有主观因素,非完全客观,欢迎提不同意见
有轻微剧透
看剧情咕哒子跟咕哒夫性格还是有差异的,这里除了两个人的共同点也有咕哒子独有的包括但不限于性格特点,因为动画里男主的台词基本上都是平时剧情里上面那个选项,所以除了那几道送命题默认第二个选项是咕哒子的台词
肯定没有总结完,欢迎补充
有补充的欢迎留言,进度以国服为准,日服的朋友们麻烦克制一下不要剧透主线及活动剧情(要是大家发现了日服新从者语音中的彩蛋在不剧透主线及活动剧情也欢迎补充!)
1.阵营中立善,来自于主线...
自己搜集的咕哒子的官设,主要来自于主线、活动剧情和从者语音还有官方漫画(混沌恶是肯定没有的)和小说,有主观因素,非完全客观,欢迎提不同意见
有轻微剧透
看剧情咕哒子跟咕哒夫性格还是有差异的,这里除了两个人的共同点也有咕哒子独有的包括但不限于性格特点,因为动画里男主的台词基本上都是平时剧情里上面那个选项,所以除了那几道送命题默认第二个选项是咕哒子的台词
肯定没有总结完,欢迎补充
有补充的欢迎留言,进度以国服为准,日服的朋友们麻烦克制一下不要剧透主线及活动剧情(要是大家发现了日服新从者语音中的彩蛋在不剧透主线及活动剧情也欢迎补充!)
1.阵营中立善,来自于主线序章,以下为网上查找的中立善的官设特点:表现为更重视秩序与规则约束,或是重视自己的价值观念,并且不会在特别倾向于善良或是邪恶,但是一些时候的表现比较符合普遍意义上的善良和正义。个人感觉咕哒子更符合后者
注:部分恶搞官漫因与主线差别过大应该与主线分开看待
2.神经超级大条,有时候连生命危险都可以无视(伊莉雅联动剧情玛修的评价)连艾蕾情人节送巧克力时的脸红都可以当成苏美尔热。(估计是受家庭影响或是遗传,因为咕哒的父母神经也挺大条的,在邀(guai)请(pian)咕哒去迦勒底的工作人员说是去南极当志愿者的时候居然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3.虽然不像福尔摩斯一类的但双商都挺高,二期圣诞节里确立计划稳定幼贞的存在,CCC联动里似乎是除了二周目的莉莉丝以外唯一察觉到BB不一定是杀生院那方的人;几乎与任何角色都有沟通能力,很会体谅他人的心情采取行动
4.有特殊的星命,不论什么状况都会有人守护咕哒(来自第六章)运气很好,按CCC联动铃鹿御前的说法是有天命眷顾的那一类人,库丘林:掌握命运的天运,以及天运降临时的决断力
5.对方的名字有点难念的时候会简称对方的名字,例如1.6的贝蒂跟刷子幕间的迪尔姆;曾说阿比是金色的兔子
6.对于房子的梦想是有海景的白色洋房(第七章迦勒底大使馆跟梅林的对话)比起一般的床更习惯睡榻榻米(1.1出发前跟玛修的对话)
7.大部分从者对于咕哒夫的评价是小狗,对于咕哒子是小鹿(第六章初遇尼托,还有剑龙娘情人节礼物)一般称呼咕哒夫为立香,咕哒子为藤丸,官方认为这样很有反差萌,咕哒子自称是私
8.1.2的时候还不会骑马,但之后有背着玛修偷偷练习,2.1的时候已经会了
9.做决定很果断,决断力跟行动力都很强,不会拖拖拉拉(1.5.3的官漫里宝藏院让别人走自己断后的时候咕哒子没犹豫抱起阿缝和田助就跑)
10.很擅长指挥作战而且指令很精确,在情人节喀戎的回礼里面在地形与从者相性都不利的情况下指挥胜过喀戎,还拿到了喀戎老师的授予初段,但离毕业还差得远;很擅长逆转战,但是本人对此并不骄傲,并表示“我也很想一开始就赢啊”(1.7与梅林的对话)
11.体能很好,1.3里尽管是有从者掩护但还是跑赢了B叔,抱着尤瑞艾莉跳过约柜,1.5里跟着一群从者跟机器人几天时间内横跨美国。拥有100%的灵子转移适应性,因此被拐骗到了迦勒底
12.可能有点小傲娇,红A情人节回礼里面声称给红A的巧克力是不小心做多的。
13.咕哒子疑似喜欢罗曼(并未实锤,只是存在可能性)迦勒底事件簿里,咕哒子在一个特异点失去了记忆,当梅芙问她能不能想起什么的时候她首先想起了罗曼的名字(这个里面就是咕哒子,不是咕哒夫)
14.有时候有些奇怪的技能,1.1跟2.1里面在梦里看到了黑贞召唤从者跟基地遭遇袭击(千里眼?)1.5.3跟不少活动剧情里意识丢下肉体跑到特异点去了(单独显现?)有毒耐性,不是毒抗(剧中人物都说毒抗是因为跟作为盾兵的玛修签订契约,但女帝的情人节巧克力指出不是毒抗是毒耐性,毒耐性由来不明)可以快波睡眠(快速进入深度睡眠并快速从中醒来的能力)【话说千里眼,单独显现,毒耐性,咕哒Beast说?】
15.对弱者怀有怜悯之心,什么时候都会想着行善,还会带动周围的人行善(CCC联动里莉莉丝的评价)
16.会放弃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会死钻牛角尖,但只要事情还有希望就不会放弃,就算不可能也会尽力做能做的事,即便在恐惧面前也绝不放弃希望
17.人格魅力很高,且不论男女都是女难体质,曾被玉藻评价为“虽然不是我的命定之人,但是是拥有帅哥魂的存在!”官漫里武藏评价咕哒:好女人就是会受女人欢迎啊。
18.被特异点的柳生老爷子评价为“野兽”(老爷子对咕哒子用剑气,咕哒子果断咬破舌尖摆脱控制)但本人却很擅长搞定野兽一样或者本身就是野兽的从者或人(玉藻前啊狼王啊一类的)(清姬是例外)
19.较为相信自己的判断力,1.5.3的官漫里咕哒子在用一划令咒帮助武藏杀死宝藏院后第二天早上内心独白:在特异点我无法回复令咒,一上来就用一划真的好吗?不,没事的,如果活下来就是最好的结果,那暂时还不能说我错了
20.是拥有高尚品德,宽宏大龄的人(虞美人幕间兰陵王评价)会为了周围的人忍受痛苦(1.5.3被开膛破肚还被搅动内脏强忍着不叫,之后虽然伤还没好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强行撑过酒吞奶光的决战)不会过于介意别人对自己的伤害,是“即便在遭受赤兔马出其不意的踢踹之后依然可以露出笑容的人”(来自陈宫)即便为恶所虐却依然能贯穿善心
21.不是很在意从者是弱小还是强大(玉藻前及小杰克的幕间)不会因为从者弱小就抛弃,也不会因为从者太过强大就恐惧甚至厌恶。会对赫拉克勒斯那样的大英雄说需要,也会对刑部姬这样弱小的从者说需要(三期万圣节刑部姬评价)可以爽快的接受曾与之为敌或为恶的人和从者,即便契约对象是玉藻前这样历史上声名狼藉的从者也没有为难之色“身为善却容许恶,这与恶无异”(来自狮子王)
在解决事件时,想要的是无关善恶,总之能解决事件的多角度人才(CEO幕间教授评价)
22.相当有耐心(游戏里玩家是打着打着羁绊就上去了,咕哒是真的需要努力的刷从者的好感)不会因为一件事没有意义就不做(在特异点时尽全力避免杀人,即便别人告诉咕哒拯救特异点那些人就可以活过来也会全力救人)(后来贤王闪告诉咕哒并不会)
23.脾气很好但并不是不会生气(1.1被龙娘说是小鹿崽子跟清姬说是野猪以及1.6看过狮子王的屠杀后面对狮子王时候)似乎还挺会怼人,吐槽水平也挺高
24.咕哒夫性格是纯粹的老好人;咕哒子还有小恶魔属性,喜欢对从者恶作剧,CCC联动中LIP评价咕哒挺会欺负人的
25.中立善并不是不会搞事,有时明明心怀善意却能做成恶行(例如小黑幕间里曾煽动小黑跟南丁补魔,狂兰幕间遇到怪物时递过去的武器全是树林里捡来的圆木,也算是再现了传说了233333)
26.咕哒子意外的是个老司姬(梅芙幕间及伊莉雅联动剧情)但只是嘴花花,从者调戏的时候会一脸害羞并随便找个借口开溜,跟小黑补过魔但只是浅尝辄止。
27.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很顾全大局,脑洞清奇但在关键时刻很正经,对真正背叛的伙伴不会手软,被杀生院说与外表印象不符
28.魔术资质非常一般,魔力回路短的可怜,必须通过礼装把生命力转化为魔力且为从者提供魔力时自身必须尽可能靠近,(来自卡多克)
29.手很巧,帮武藏做过眼罩。很会照顾小孩子,似乎很擅长做蛋糕一类的甜点(伽摩语音跟伽摩情人节礼物,而且伽摩好像还挺喜欢吃的)(情人节的巧克力也都是咕哒子自己一个人做的)给齐格做巧克力的时候特意做的比较甜,咕哒子给加班的工作人员做过夜宵,还顺带给跑来偷吃的杰克准备了(1.5.3官漫)(官漫里面的咕哒我真的可以!!!!)
说到情人节,如果有男性从者(指赠送巧克力那栏的从者)主动要巧克力的话,咕哒子反而大概率不会爽快的给(吊他一下胃口什么的)或者会主动索要回礼,
30.有时候会丢节操,求人的时候不会在意脸面(1.6初遇尼托)但也会害羞到在床上打滚(莎士比亚的情人节回礼介绍)不过胆子挺大(不清楚是先天的还是加入迦勒底后练出来的)一直没有害怕过会不断增大的帝王花和会开口说话的匣子亚德
31.咕哒子加入过排球社(1.5.3官漫)
32.房间似乎有点乱,源赖光,咒腕哈桑的语音中都有提出帮咕哒整理房间,也可能只是遇上了刚好被弄乱的时候
33.房间里有很多玩偶(情人节皇女,黑狗,狂大公,阿斯托尔福情人节礼物)会动的玩偶会互相打架
34.对敌人也会有共情,即便是敌人也想要了解(伊莉雅联动里还被小库吐槽“居然扒下了女人的妆容,真是糟糕的兴趣”)十分了解且相当信赖自己的从者,拿玉藻前的话来说自己与御主的关系比杀生石更为坚固(其他从者应该也是一样的)
35.很有礼貌,家教很严(1.5.1初见教授及大奥剧情春日局评价:可以看出是深入骨髓的教养而不是徒有其表,你的乳母一定相当优秀!)而且家庭条件很好,没有什么悲惨的过去也没有挨过饿一类的,加入迦勒底前生活很平凡,只有些不值一提的琐事(自称)(蘑菇也是家教很严且家庭条件很好,估计蘑菇在这里塑造的时候应该参照了自身)
36.喜欢摸从者的头,有些从者对于摸头的反应与羁绊成正比(来自部分从者语音)
37.迦勒底事件簿里在从1.5的特异点回到迦勒底后暗地里把磨出来的茧全部扣掉,身上有很多伤疤但不知什么原因从来没有找caster们帮忙去疤,同时表现出对梅芙的羡慕(大家懂得,梅芙的黄金率(体)可能是出自青春少女的心理,同时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伤疤担忧
38.咕哒子外形相当于士郎性转,长得很好看,不输于部分女性从者(艳后幕间告诉咕哒:要是你不美丽的话,是不可能召唤出作为美丽化身的妾身的)属于活泼美少女类型(四期万圣黑胡子的评价)
39.咕哒醉酒后的反应意外的可爱,看到柔软的东西会很想抱起来或者往里扑,会变得很好动,很想找人讲话,会觉得很热,最后会觉得很累(喝多了)(确信)
40.虽然没有魔术资质,但是至少拥有经商与为政的资质(唠唠叨叨二期与大奥剧情)同时看衣服的眼光很不错(拉二灵基再临语音)同时在阎魔亭时被红阎魔夸奖为宫廷设计师(可能有从者的帮助)
41.莱妮丝小姐事件簿摩涅莫绪涅评价:在毁灭三个异闻带之后精神已经崩坏到了相当的程度,本质上不认为毁灭异闻带是自己的过错,说是自己的过错不过是无法忍耐的精神所建立的自我防卫,不然早就灰飞烟灭了
42.实际上有恐高症且一直没有好转,登上高空脸色依然会很糟糕,但是已经习惯了高空作战。
43.其实咕哒并没有完全战胜恐惧,心里一直很害怕,但是从来没有被恐惧吞噬,拥有平凡却讨人喜欢的善性(在2.4中被罗摩评价说挺会逞强的)
44.最感到绝望的地点是时空神殿,推测绝望不是来自于与魔神柱的战斗,而是来自于当时医生和玛修的死
45.是利他主义(七章动画第0章,医生表示只有这样的人才合适做玛修生命上的前辈)但并不像士郎那样完全将别人看的比自己重要,会在可以保全自己的基础上尽量帮助他人
46.对自己的外貌以及人格魅力似乎都没多少自信(艳后幕间中对自己的外貌有点不自信且拯救人理过程中不认为从者是因为自己才帮忙)(后面一条也可以看作是对从者的信任)
47.眼睛很好看,拉二以及仇信长都很喜欢咕哒的眼睛(来自这两个从者的语音)
48.其实挺会卖萌撒娇的(西杜丽在1.7被抓走的时候以及泳装玛尔达的情人节礼装)但一般不求人,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二期泳装黑呆的评价)
49.很喜欢小孩子,很会照顾和哄小孩子,在遇到危险时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孩子(1.5.3剧情)在小孩子从者中人气很高,但并非是对小孩子无条件的溺爱,会教育小孩子从者们不要挑食(从漫画了解FGO活动剧情)且遇到对小孩子灌输错误思想的行为会很生气(二期圣诞剧情)
50.很喜欢高达,机甲一类的,在泳装二期活动中称变成机车的巴贝奇为“少女之梦想”但是也很羡慕雅噶暖和的皮毛
51.其实跟从部分从者学习过魔术,特异点F后一直在练习魔术,跟卫宫学习过基础魔术(CCC联动剧情中指出),跟斯卡哈,库丘林学习过卢恩魔术,跟美狄亚学过高速神言,风魔小太郎至少教过两个魔术。但是还是无法使用大部分魔术(2.1基地遇袭时)
现在不依赖魔术礼装使用过的魔术有风魔小太郎教的替身术和终局特异点与盖提亚肉搏时使用的防御魔术。
52.对奇怪的知识非常精通(1.6达芬奇评价)加入迦勒底后有恶补历史知识,是闯荡于不同时代的专家(1.5.3官漫武藏评价)
53.体能是逐渐增长起来的,特异点F后一直在锻炼身体,手指俯卧撑之类的,从最开始的连灵子战斗都撑不过到了后来的几天时间跟着一群从者亚从者机器人横跨美洲大陆。跟随迦勒底的剑士,武术大师们学习过武术,忍术一类的,在普通人中应该算能打的了。
54.令咒是盾牌的形状,不怎么具有强制性,主要当做魔力结晶使用,也可以用来强化自身
令咒形状一般与御主的精神性有关,咕哒的令咒都是盾牌的形状,现在关于盾牌里内容的说法有二,这里只说咕哒子的:
一,里面是花体十字
二,里面是一双手想要托住什么东西,但是仍有大部分东西漏了下去(感觉这个好刀……)
55.在加入迦勒底前似乎属于经常宅在家里的那一派,在迦勒底也经常待在房间,宅到了连大部分喜欢待在房间的从者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从者语音对话一)
56.其实观察力很强,对别人(包括但不限于人类)性格上的特质有比较准的直觉,在某些时候大脑会比意识更先一步了解状况(活动虚月馆杀人事件剧情)
57.虞姬似乎与其祖先或亲人见过面并对其留有印象(虞美人幕间)
58.本性柔软,遇到贵人就以贵人的方式来对待,遇到怪人就以怪人的方式来对待(虞美人幕间中兰陵王评价)是很好说话的人(玉藻猫幕间中玉藻猫的评价)
59.最喜欢的季节是夏天,最喜欢的地点应该是海边,在海边会很放松(1.3剧情)
60.很多时候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必须依靠他人才能做想做的事,暴露自己的弱小,承认软弱无力是自己的本性(唠唠叨叨最终本能寺活动长尾景虎评价)
“但你也拥有很多闪光点,即便不是强大的战士或魔术师,也是位优秀的御主”(2.4中迦尔纳评价)
61.好奇心很旺盛,很好奇从者的过去(黑A幕间中黑A评价)
62.是一边受挫于困难一边造起船舶,明知无谋却仍会冲破惊涛巨浪的旅行者,是尼莫所认知的“人类”(2.4中尼莫评价)
63.拥有每一次战斗都会比上一次更强的特性(2.4中杀狐评价)
64.虽然重复做出了会被整个世界认为是邪恶的选择,但在对待异闻带的问题上没有欺瞒,没有疯狂,不是出于无知,也没有为了逃避而放弃思考,只是在了解了一切的情况下作为普通人类一路走到现在(2.4拉克什米评价)
65.一旦决定要去相信,无论别人怎么说都劝不动(2.4福尔摩斯评价)
66.自称挺会偷工减料的(2.4当迦尔纳提出希望咕哒有充分的休息的时候)而且从以往的战斗来看很会给敌人放水。
67.虽然拥有杀人的觉悟,但一直避免杀人,始终都保持着不论出自什么想法,杀人是一件不好的事的认识,一路上积累了很多善行。
以上就是个人总结的全部内容了,欢迎大家补充!有不同意见也欢迎分享!
迦勒底事件簿的内容来自大佬高机动型黑铁球的翻译,B站和微博都有大佬的号,1.5.3官漫的内容来自哔哩哔哩漫画
感谢太太陆时烬以及Alusi的捉虫,咕哒如果有的是毒抗则来源是玛修的契约,但咕哒有的是毒耐性,来源不明;咕哒抠掉茧与不去疤个人经过对比后也更倾向于是自己的温柔与青春少女的心理,已更正
感谢陌路的补充,码字码嗨忘记把咕哒运气很好加上去了
感谢Iris0869对咕哒性格,灵子转移适应性以及官方称呼的补充
咕哒令咒的第二种说法来自泡面罐头,感谢授权ヾ(≧∇≦谢谢≧∇≦)ノ
【傅融×我】蝴蝶
//预警 广陵王世子时期和青涩芙的一点
时隔数年再一次亲吻傅融的时候,他的手还是习惯性地紧紧护在她腰侧,虚虚握着,热烫的掌心温度传递到肌肤上来,无论掀起下一波海浪与否,都是令人安心的一刻存在。
世子当上广陵王之前,傅融倒是从来没敢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顶多不过是终于鼓起勇气把人拉在夜晚花园里散步,几句话绕来绕去不过只说了被他排除在“喜欢”范围的寥寥几人,倒是不如不说。
自从跟了这个不知从西蜀什么阁来的广陵世子之后,傅融的生活变得和从前有些不同了。
......
//预警 广陵王世子时期和青涩芙的一点
时隔数年再一次亲吻傅融的时候,他的手还是习惯性地紧紧护在她腰侧,虚虚握着,热烫的掌心温度传递到肌肤上来,无论掀起下一波海浪与否,都是令人安心的一刻存在。
世子当上广陵王之前,傅融倒是从来没敢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顶多不过是终于鼓起勇气把人拉在夜晚花园里散步,几句话绕来绕去不过只说了被他排除在“喜欢”范围的寥寥几人,倒是不如不说。
自从跟了这个不知从西蜀什么阁来的广陵世子之后,傅融的生活变得和从前有些不同了。
刚到徐州陶谦幕下,傅融做什么都得看州牧脸色,年少气盛的小伙子好不容易从森严的家规里逃出来,哪有能平心静气地把这些压抑咽下去的道理,所以被州牧手下宫人说是什么“白眼仔”,傅融也不以为意了。没想到广陵是那么一个百废待兴,什么事都要从头做起的地方,傅融几乎是为了世子的继位工作呕心沥血、做牛做马,仅有的一点气憋在心里根本没空隙撒。
“你怎么这么严肃?每天上班跟上刑似的。”
世子在他的临时办公桌对面倒着看他处理礼官呈上来的各种礼单书简,小副官眉毛都快绷成一柄剑了,写字的手快得只见残影。
“你说呢?这么多礼单都是谁的?你就看着?”
许是话说得快,傅融听上去不客气极了。世子倒也没恼,笑嘻嘻从他桌边捡了支被写劈了毛的毛笔,在另一卷书简上写写画画起来。
“……你在写什么?”
傅融在处理书简的间隙瞥了桌前忙碌的世子一眼,还是问。
“我在草拟王府规章呀。是你说的,要成大事,先立规矩。”
年轻小伙子也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一正一反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半个下午。广陵王府还未修缮完善,人手也少,内院和暂且被当做是书房的房间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起一伏,交相呼应着。
徐庶说,瓜娃娃两个年纪还小,吵架是正常的。说得不错,前几日傅融刚因为世子给他安排的无穷无尽的工作和还要再安排的工作和世子大吵一架,一气之下他弃班不上跑回自己家里,徐庶和世子找了三天才把他找到。小伙子窝在桥洞底下冷得脸煞白嘴唇都在发抖,说自己因为地板划了一道痕被克扣了三个月的房租,还被赶出来没了房子。
“那你,要不要到王府住?”
徐庶站在旁边,世子蹲着和傅融一样高,用手戳一戳傅融的膝盖,他扭头不看她,也不回话。
“在王府住有家具,来上班路上不花时间,所以能多睡会……还能给你免房租呢!”
傅融耳朵一颤,脸转过来一点,用侧脸斜着看世子,但是表情松动了很多,像是被说动了。
“你要是把打扫卫生和买菜做饭也包上,还能再免你四分之一的房租……”徐庶前辈在旁边插嘴,傅融眼睛一亮:“那、那我回王府住。”
他一边说一边要站起来,可是在空旷寒冷的桥洞蹲了太久,腿麻得没知觉了,踉跄着就要倒在地上,被世子和徐庶一人拉住一只胳膊勉强站定。
小年轻,长得还不算高,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不如几年后那么明显,但傅融的脸和她离得近,阴影把她的脸罩住,剩下她亮晶晶盯着他的眼睛。
当时傅融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顾着高兴他能在最没钱的时候也能住上房子,还是王府的房子,至少基本的生活有着落了。但数月之后那个夜晚,他终于发觉自己对广陵王产生的那种好感可以被称作是“喜欢”之后,那个下午她亮晶晶的眼睛在他脑海里整夜整夜的挥之不去。
“你和那个广陵世子,是什么关系?”
“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傅融坐在会客室,第一次充当广陵王府的询问对象,对面是千里迢迢来访的司马朗,哥哥对他温和如从前,只是问的话让他回想起那个尴尬的夜晚。
她撞破木门震碎了窗纸飞将进来,在他面前的浴池里砸出一大朵水花,离得有些近,水的波动和她慌乱的情绪拂过他脸颊,傅融愣了一秒,想起自己还在洗澡,浑身上下一件衣服也没穿,慌乱的情绪顿时也蔓延到他脸上。
“傅融,有刺客,你……”
“你不许看!给我出、去!”
浴池一片混乱,小世子在水池里还没站稳脚就被傅融泼了一脸水,险些又跌倒下去,傅融别扭半天,还是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后又退开几步。
“我也是被迫的,我不是……”
话没说完,傅融正要发作,徐庶哐当一声撞开门进来,剑光一指,傅融只觉自己鼻尖一凉,往后一退又退无可退的当下,发觉自己发梢一缕发丝被剑斩落,在尚且温热的池水上飘飘晃晃。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他起身欲逃,但想到自己什么也没穿,最后只能又缩回水里,视死如归、但委委屈屈的。
“不好意思哈二牛。”徐庶前辈笑,说话倒是轻巧:“事发突然,只能委屈你了,有什么遗言,我帮你转达给家里人哈。”
……
“正常上下级?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傅融抬头,司马朗看他,眼神探究,表情温温和和在笑。
“你大了,大哥不管你的私事。只是父亲知道了,也许要说了。”
“……”
傅融低头敛眉,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收了声。
世子和傅融认识的时候不过十四五岁,穿着世子服的时候显得小小个,站在绣衣楼大门口张贴招人通告的时候还要踮着脚,傅融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可奈何上手帮忙。她那时还没戴手套的习惯,手掌被书了大字的红宣纸蹭得红红的,把张贴的位置让给傅融之后,乖乖站到旁边去搓搓手。
冬天的时候,她窝在他办公桌对面,准确来说是当时绣衣楼仅有的一张办公桌被他们两个共用,隔着公文书简,傅融看到她冷得搓搓手,耳尖都冻红了。
搓手的时候她像一只小鼠。
一直到世子成了广陵王,冷的时候搓搓手的习惯还是没改,只是那时候多了某些渠道,比如——把手递给傅融,能收获他温暖的手心和温热到有些潮湿的呵气。
“傅融,新年绣衣楼应该也可以放假的吧?”
“按道理这是公休部分,但是你确定在这种时候还要公休?你的白马、你的礼器……”
“好了好了好了——”她拉长调子,用手掌捂住对面喋喋不休烦人得像老妈子,但实际上也没比自己大几岁的傅融:“你好像一个冷漠版的史君。”
傅融翻了个白眼,但大脑却比鼻子更早想象出她掌心的气味,也许是刚摘过院里的兰花,清香的,有种花心里黏糊的味道。
他想象出她的味道,因为身体的温热而更加让人难以忽视。那一刻,傅融发觉自己似乎对世子的心思不单纯,远没有他初来卧底时那般坚定。
她看着他,发觉他的眼神有些变化,但是不明所以,所以眼神也许看上去有些懵。傅融看不下去,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但很快他注意到这是一个有些暧昧过了头的动作,因为她的眼睛在他的手后面,缓慢地眨了眨,扫过手心有些瘙痒,像他刚才在她手心呼出的一口气。
“……”
“傅融?”她疑惑出声。
“……”
“你……要亲我吗?”
“!!”
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放手也不是,继续捂着也不是。憋了半天,连耳朵都红了。
“哎呀,怎么反应这么大,”她的手伸上来握住傅融的手臂,此时说话的语气大概是和她那个徐庶前辈学的,总觉得带了钩子,又像攀附而上的小蛇:“你总是要说不说的,我还真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很明显吗?”
傅融沉默了半晌,问。她轻轻笑起来,他手掌紧张到有些湿濡,这下甚至能感受到她笑起来睫毛弯起的弧度。
世子把他的手掌从她眼上移下来,失去荫蔽之后她的眼神有种被蒸腾出的湿漉。然后引导他把手达到自己腰间。
腰封有些刺手。傅融想,不过她新的那件绣的很好,小蝉不知道找谁帮忙做好的,他帮忙调过腰围之后特别适合她。
“想什么?”
……一直觉得世子生长的地方和他完全不同,很有那种仗剑的洒脱,因而也有些强势,比如此刻,她欺身上来,但不允许他再用任何方式遮挡她的眼睛,傅融避无可避。
“你记好了,要这样。”
蝴蝶从她身上起飞,触碰到了他的嘴唇。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傅融闭上了眼。
fin.
【傅融x你】傅融恋痛
当你用耳珰针刺破他耳垂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躲。
但你不依不饶地揪着他的耳垂,以最快的速度刺穿。有些粗粝的针磨过厚厚的皮肉,应当是特别疼的。但傅融似乎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他满心都是你那张脸——
繁杂但和他相同的巫图,嘴唇上的赤红口脂,还有你眼中腾起的、和周遭信徒一般的狂热痴迷目光。
你将耳珰为他戴好,吮了吮指尖残留的傅融的血。
直到你们回到绣衣楼,回到楼主唱副官随的平淡生活。耳珰早已被取下,但傅融还是忍不住去抚,甚至掐自己的耳垂,感受耳洞的存在。
傅融想,还会有这样的、因为你而流血的机会吗?
会有的。
从傅融成为你的副官起,他就预见到了会有这一天。
“你走吧。”
你颓然地...
当你用耳珰针刺破他耳垂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躲。
但你不依不饶地揪着他的耳垂,以最快的速度刺穿。有些粗粝的针磨过厚厚的皮肉,应当是特别疼的。但傅融似乎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他满心都是你那张脸——
繁杂但和他相同的巫图,嘴唇上的赤红口脂,还有你眼中腾起的、和周遭信徒一般的狂热痴迷目光。
你将耳珰为他戴好,吮了吮指尖残留的傅融的血。
直到你们回到绣衣楼,回到楼主唱副官随的平淡生活。耳珰早已被取下,但傅融还是忍不住去抚,甚至掐自己的耳垂,感受耳洞的存在。
傅融想,还会有这样的、因为你而流血的机会吗?
会有的。
从傅融成为你的副官起,他就预见到了会有这一天。
“你走吧。”
你颓然地瘫在地上,低着头,出神地盯着傅融的那双有些包浆的草鞋。
傅融是卧底。
傅融真的是里八华派来的卧底。
很久之前你有了这样的猜测,那时傅融正在叽里呱啦地算房贷,于是你摇摇头,以为自己疯了。
后来证据越来越多。多数的时间,你只是抱着飞云,它的飞机耳被你压下去又自己弹回来。
飞云讨好地用湿润的鼻尖蹭你的手心。你想,还能离了不成?凑合过吧。
孩子毕竟是他带大的。
今日,你却不能再装傻了。
傅融就那样在你面前,一字一句地报明了自己的身份。里八华、绣衣楼,百年来水火不容,你也不可能为了他背叛自己的门派、背叛自己的师尊。
傅融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那我走了,”傅融向外迈了几步,又转回来,“你多保重。”
这些年的装聋作哑都成了笑话。从跌坐到起身,费了你几乎七分力气,你踉踉跄跄地奔向他——
最后三分力气,你将剑进他的右胸。
自里八华的人将鲜血淋漓的傅融抬走,已经有半年了。
绣衣楼上下没人敢在你面前提起傅副官,但你总是梦见自己刺入他右胸时,他的眼神。
没有仇恨。甚至没有痛苦。他痴迷地看着你,好似疯狂崇拜你的信徒;他抚摸着伤口涌出的血和被血浸湿的剑柄,仿佛那是神迹、是恩赐。
真是疯了。
刺人的你也是,被刺的他也是。
如今你又梦见了他。这次不再是那天的重演,傅融坐在你的床边,将黑色的夜行衣脱下,里面是熟悉的蓝色副官服。
你脑袋轰得一声,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傅融俯下身来,将你的手绕过衣襟,放在他赤裸的右胸上。
“你摸摸,”在他的带领下,你的指尖拂过一块坑洼的疤痕,“已经完全好了。”
“对不起……”
你泣不成声。
傅融吻去你的泪:“是我对不起你。”
他又言:“虽然我是里八华的人,但是……”
你不想听他说这些,于是封住他的唇。
你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傅融突然向天下人昭告自己身份的用意。他回到里八华后,几乎所有的战火都转移了,处于危急关头的绣衣楼才得以脱身。
但你还是恨,恨他不愿与你再次共苦,恨你们以后在天下人面前只能以世仇的身份相见。
你忍不住将他的舌尖咬破了。尝到血腥味的傅融,突然变得更加疯狂。舌尖的伤口是你赐予的,他则痛着舔舐你的唇、舌,舔舐你的脖颈,舔舐你的x /i o/ n g r/ u和 d/u/ q/i,再一路往下……
或是许久未有人事,他被你的ji/n zh/i夹得生疼。
你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牙印,傅融被你抓过的地方有些温热,大概是出血了。
但这种痛是无比快乐的。
因为他再次拥有了你。
【傅融×你】目标:潜入里八华,调戏旧情人
“哟,这不是司马少主吗?”你斜靠在床榻上,抬眼看向翻窗进来的某人,拖着嗓子慢悠悠道。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孤男寡女的,您这不大合适吧?”
傅融看了你一眼,扭头把窗户关上了,才抬脚走向床前。
“为什么来里八华?”
他没理会你的话,长刀直入道。
“互相探讨,友好合作不行吗?”
你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又笑了笑,把正在看的书翻了一页。
“或者说,想来见一见旧下属这个理由可以吗?”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今晚离开,路上不会有人阻拦。”
傅融看着你认真道。
“你知道的,作为绣衣楼主被困在里八华有多危险......
“哟,这不是司马少主吗?”你斜靠在床榻上,抬眼看向翻窗进来的某人,拖着嗓子慢悠悠道。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孤男寡女的,您这不大合适吧?”
傅融看了你一眼,扭头把窗户关上了,才抬脚走向床前。
“为什么来里八华?”
他没理会你的话,长刀直入道。
“互相探讨,友好合作不行吗?”
你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又笑了笑,把正在看的书翻了一页。
“或者说,想来见一见旧下属这个理由可以吗?”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今晚离开,路上不会有人阻拦。”
傅融看着你认真道。
“你知道的,作为绣衣楼主被困在里八华有多危险。”
“那看来旧下属这个理由是不行了。”你不理会他的话,叹了口气,把书随手扔在床角起身踱步到傅融身前。
“那......探望旧情人呢?”
你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喉结,感受到手下抑制的滚动,恶意地往下按了一下,刚抬手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别闹。”傅融终是无奈叹了口气。
你反手挣开他的手,上前紧逼一步,伸手攥住他的衣领把人往下拉直至和你平视。
你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谁跟你闹了,我说了要么就做点旧情人该做的,要么什么都别说老老实实滚出去,听不懂吗,二公子?”
明明是他先背叛的,凭什么要装的若无其事,还要求自己陪他演下去?
你最见不得他这副冷淡的样子,好像那场戏只有你没有走出来。
所以你攥紧他的衣领向下狠扯直接吻了上去,带着泄愤和挑衅的吻恶意地勾着傅融的chun舌,又偏头狠狠咬了口他的唇角,直至纠缠中带了血腥味才渐渐轻缓起来。
你一点一点舔舐他的伤口,chun上细细碾磨辗转,如心疼般温柔的吻着对方。
你抬眼看向他,两个人微微分离,你眨眨眼好似无辜。
“其实我也不强迫的,毕竟回头草也不怎么好吃,二公子要是不行的话,要不叫你那弟弟来?”
“长的比你年轻,说话还比你好听,更重要的是人还听话。啧,为什么当初来卧底的不是他啊,我多亏......”
你的话没能说完,傅融按住你的肩膀将你倒压在门上,不同于刚刚的近似胡闹的wen,你断续的声音被他辗转着yan进肚子里,嘴里的空气也渐渐稀薄,你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抓住他的衣领维持身形。
恍惚之间,你在这近乎缠绵的wen里像是回到了曾经,午间你们一同在书桌上处理公务,有时候说了几句话就亲了上去,看到喜欢的对方便情不自禁。
有多久没见了?好像是三个月零四天。
你被他打横抱起,窒息感依旧没有散去,你在这如同幻梦一般漫长的时刻里迷迷糊糊想着。
“你......”傅融将你放在chuang榻上,压住床头垂目看着你,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不想的话我现在走。”
你嗤笑出声,手扯住他披散的头发把玩着,“怎么都成司马懿了,你做事还是磨磨蹭蹭的。”
“你确定?”傅融压着眉头,又问了一遍。
你不耐烦再回答他,仰高了头在他喉结处一点一点啄着,又伸出舌尖tian弄了下他的下巴。
“傅融,难道你不想吗?”
傅融自进门起就紧绷着的弦在这一刻“啪”一声打碎,他一只手将你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上方,偏头狠狠吻了下去,另一只手已经进了你的里衣,和你的肌肤只隔着很薄的一片布。
你们的衣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两个人的头发都散着纠缠在一起。
和他手下略显粗暴的动作不同,他wen的很轻柔,像是对待自己小心翼翼珍藏好久的珍宝,舍不得让其受一点伤痕。
你有些难忍的轻喘一声,脚尖不耐烦地踹了踹他的小腿。
“嗯......”你咬着牙压抑住声音。
与此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殿下,方便在下进去吗?”
是司马朗的声音。
有病吧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点。
你在心里骂道,伸手推了推傅融的肩膀,示意其下去。
“你......唔!”
傅融偏头打断了你的声音,不急不缓地wen咬着你的唇齿。
你的思维乱成一团浆糊,可是对方的动作又那么清晰,你有些慌乱地想阻止对方,可抬手只留下无力的抓握。
“嘘,别被大哥听见。”
傅融的声音很轻,他没有掩盖qing欲,平时干净清透的声音透着几分哑,还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故意的!
你有些难堪的抿住唇,一下又一下cheng受着对方的动作,细汗打湿了你的鬓发,手指在被子上徒然留下几道抓痕。
你实在忍不住了,在第一声ku腔出来的时候及时死死咬住了傅融的肩膀,你带着几分泄恨,tuo液间很快夹杂了几条血丝。
傅融如同没有痛觉一般抬手揽住你纤薄的背脊,恶意地往下按了几分,闷笑了一声。
自从见面起你一口一个司马懿,可直到这时候你才如有实感般意识到这是司马懿,不单单只是那个被你随意逗弄一下就脸红的傅融,他有着不低于你的权力及谋略。
曹广懿:和前男友复合的原因是新男友喜欢
Renqi
是小伙伴的点梗
现代趴
司马懿只觉得头上冒出无数黑线,忍者翻白眼的冲动看向一脸理所当然的前女友,提醒道,“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了,”所以不要再用吩咐下属那般随意的口吻来和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司马懿不是傅融,不是可以沉溺在私人情感的穷小子,他是里八华的少主。
“看来是谈不拢了,”遗憾地叹了口气,你诚挚地挽留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很契合的,难道和我在一起,你不是更方便窃取情报吗,司马二牛?”
“你,”司马懿强忍着怒气,是谁把这厮放进他办公室的,一句好话也说不出来,还说自己是来求和的,最后只能不轻不重地瞪了这个放肆的家伙一眼,“不要叫这个名字。”
看来是真的......
Renqi
是小伙伴的点梗
现代趴
司马懿只觉得头上冒出无数黑线,忍者翻白眼的冲动看向一脸理所当然的前女友,提醒道,“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了,”所以不要再用吩咐下属那般随意的口吻来和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司马懿不是傅融,不是可以沉溺在私人情感的穷小子,他是里八华的少主。
“看来是谈不拢了,”遗憾地叹了口气,你诚挚地挽留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很契合的,难道和我在一起,你不是更方便窃取情报吗,司马二牛?”
“你,”司马懿强忍着怒气,是谁把这厮放进他办公室的,一句好话也说不出来,还说自己是来求和的,最后只能不轻不重地瞪了这个放肆的家伙一眼,“不要叫这个名字。”
看来是真的没戏了,你还挺可惜的,要不是曹操有喜欢人妻的buff,你才不会吃回头草,虽然司马懿方方面面都讨你喜欢,加上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对彼此十分了解,不会存在磨合问题,也方便你做戏,“那好吧,真是叨唠司马少主了。”你也不强求,这个不行的话,就去找新的男朋友,或者说合作者。
夏侯惇也还行,就是太老实了,你要是去找他的话,有点担心老实人走不出来,但司马懿就不同,他狼心狗肺的,你迫害起来一点都不手软,毫无负罪感。
“等等,”咬牙切齿地叫住了毫无留恋之色的前女友兼上司,他太了解你的性子了,知道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你还打算去找谁?”他甚至连你想做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左不过是关乎自己利益的事情,真是难为了这女人想到了他。
人选还真是一个难题,苦恼地摇了摇头,你表示暂时还没想好,“虽然人选很多,但合适的不多。”要是去找刘辩的话,以他的攻击性,估计直接能和曹操撕咬起来,这可不是你要的结果,欸,苦闷啊。
“你,你你,”深呼吸了很久,司马懿矜持地表示自己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提议,真是怕这个女人一点都挽留,直接玩脱,毕竟她愿意来见他,已经足够让他惊喜了,本来他以为以你的性子,是再不肯朝他多看一眼了。
忽地凑近了面前的人,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琥珀色的眼眸中散着点点星光,“真是太好了,这下曹操就会对我感兴趣了,”按照曹孟德喜欢别人女朋友的兴趣,这下可算是打到他心坎上了。
如此的话,和曹操有了更亲密的接触,和曹氏的合作也就会顺利起来,毕竟绣衣集团在被司马懿背刺之后可是损失惨重,自然是要想办法迅速补上漏洞的。
至于为什么找曹操,你的眼睫低垂,自然是把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从绣衣带走的所有情报都要分豪不少地给你吐出来,还要更多的补偿才是。
“你说什么?”司马懿的话像是一字一句从嗓子眼抠出来一般,“你再说一遍。”
后续是破防的前男友
答谢是人选问题
傅融掉马之后,恋爱变成三个人的了
掉马之后,一次傅融不乖,你突发奇想:“司马懿回去,让傅融出来。 ”
傅融:“…………”
怕你觉得他现在没以前爱你了,傅融只好使劲宠。
那天之后你发现了在司马懿和傅融之间来回跳跃的乐趣。可以自选的男朋友谁不想要啊?
“今天想要司马懿。”
“今天想要傅融。”
你男朋友——现在也不知道叫他什么合适了——简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乖乖配合你切换模式。
但你的心理也不是无迹可寻,傅融很快发现,你叫傅融是想要温柔一点的他,你叫司马懿是想要粗暴一点的他。
你不知道他已经有对付你的新思路了,冷不丁亲了傅融一口,促狭地看着他:“别让司马懿知道哦。”
傅融:“……......
掉马之后,一次傅融不乖,你突发奇想:“司马懿回去,让傅融出来。 ”
傅融:“…………”
怕你觉得他现在没以前爱你了,傅融只好使劲宠。
那天之后你发现了在司马懿和傅融之间来回跳跃的乐趣。可以自选的男朋友谁不想要啊?
“今天想要司马懿。”
“今天想要傅融。”
你男朋友——现在也不知道叫他什么合适了——简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乖乖配合你切换模式。
但你的心理也不是无迹可寻,傅融很快发现,你叫傅融是想要温柔一点的他,你叫司马懿是想要粗暴一点的他。
你不知道他已经有对付你的新思路了,冷不丁亲了傅融一口,促狭地看着他:“别让司马懿知道哦。”
傅融:“……”两个人,硬生生玩成了NTR。
你很快被按在墙上亲回来,傅融眼睛眯起:“你亲他了,我也要。”
“……”绝了,现在是司马懿是吧?
早上醒来,你也会对着睡眼惺忪的他问:“今天是傅融,还是司马懿啊?”
你男朋友沉默了几秒钟,又上来吻了你半分钟,分开后问:“认出来了吗?”
……认出来了,这么温柔的是傅融。好喜欢哦。
傅融生气不理你也有新套路了。你戳戳他,完全没反应,问就是司马懿。
你抓住肩膀摇摇司马懿:“可不可以换傅融出来?”
他不为所动:“傅融不在家。”
你吃着司马懿做的饭有些委屈:“司马懿一点都不 好,想傅融。”
“你……”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久了,你有时候好像真的忘了你男朋友根本没有两个人。
“我觉得司马懿穿西装比较帅,你穿家居服比较帅。”你对傅融说。
“……不是,你没觉得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吗?……不是,没有我们,就我一个人!”也不知道精分的到底是谁,但傅融真的快被你搞精分了。
“现在又变成只有一个人啦?”你捏捏他的脸颊,凑近他问,“生气的时候说傅融不在家的是谁啊?”
傅融移开视线:“那是司马懿,与我傅融无关。”
“……”总觉得他也玩得挺来劲的。
“抱歉,我答应过只喜欢他一个,不能喜欢你了。”你对着他遗憾摇头。
“可是司马懿和傅融都喜欢你,”他看着你,眼神是傅融特有的水汪汪,让人根本没法拒绝,“你就不能都喜欢一下吗?”
“那、那我就都喜欢吧。”你承认自己对他的抵抗能力一般。
“那司马懿和傅融要求各亲一下。”
亲,亲,你都可以亲!
*
傅融,七夕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个情敌吧。
司马懿,你生养在里八华,何故生反骨?
里八华不会允许最得意的棋子被任何事物动摇。察觉到傅融动心的一刻,绣衣楼的第二场大火就进入了倒计时。
你不在现场,接到一封满是烟火味的鸢报才听说火起时正是众人熟睡的丑时,待被烟熏醒来扑救已是不及,烧死了不少人,木质建筑也几乎被夷为平地。
你心中血气翻涌,调来其他据点的密探和下属详查,来报的消息却是,一块绣衣楼腰牌遗落在火场,烧焦大半,仔细分辨能看出它属于那天本不该在绣衣楼出现的傅副官。
腰牌被呈到傅融眼前时,傅融沉默了一下,才道:“那日我根本不在现场。我在公务回来的路上。”
伍丹是从火场里逃生的,脸上还带着火燎的伤痕,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五日前你从处理事务的据点离开,骑马到雒阳只需三日路......
里八华不会允许最得意的棋子被任何事物动摇。察觉到傅融动心的一刻,绣衣楼的第二场大火就进入了倒计时。
你不在现场,接到一封满是烟火味的鸢报才听说火起时正是众人熟睡的丑时,待被烟熏醒来扑救已是不及,烧死了不少人,木质建筑也几乎被夷为平地。
你心中血气翻涌,调来其他据点的密探和下属详查,来报的消息却是,一块绣衣楼腰牌遗落在火场,烧焦大半,仔细分辨能看出它属于那天本不该在绣衣楼出现的傅副官。
腰牌被呈到傅融眼前时,傅融沉默了一下,才道:“那日我根本不在现场。我在公务回来的路上。”
伍丹是从火场里逃生的,脸上还带着火燎的伤痕,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五日前你从处理事务的据点离开,骑马到雒阳只需三日路程,你却在路上多走了近两日,如何解释?”
被你们救回绣衣楼的少女已逐渐有了独当一面的样子,审问字字清澈。
傅融无法解释。办完你交代的事,他在回程路上接到了里八华的传信,去处理一个叛徒。小事一桩罢了,傅融不疑有他,却没有料到是里八华提前为他布置的局。
“几日前,有鸢使截获一封疑似与绣衣楼有关的传书,因楼中出事,一直没来得及上交楼主查看。”伍丹从袖口抽出那封传书,“傅副官,这封传给里八华的密报,上面是你的字迹。”
里八华的高层自然知道组织里有人擅长模仿字迹,可傅融凭什么知晓里八华内部的机密?
“……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迹。”傅融的回答并无多少说服力。
伍丹轻叹口气,眼神中有丝失落:“仅仅如此,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事关重大,我会如实报告楼主。”
傅融站在堂下,听着伍丹对你一五一十的回报,目光落在你的脸上。你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连自己也不知他从你脸上看到了几分怀疑,几份信任。
“傅融,你不在的那两日,去做了什么?”你开口问。
傅融声音沉静:“有事耽搁,但与绣衣楼走水无关。”
你露出的眼神有着和伍丹一般的遗憾。
傅融直视着你,琉璃似的眼中带着你不忍注视的光:“你呢?你也不信我么?”
而你不再称他副官。
就像你们彼此早已心照不宣的,他是里八华的暗桩,扎进心头的刺,再疼,终须有拔去的一日。
你避开了那灼人的目光。
“傅融,我空口白牙一句信你,如何给楼里死去的亡魂交代?”
檐下雨声如珠串落盘,潮湿的水顺着爬满的青苔滚落,让傅融想起为你伤痕抹药的那个雨天。
屋里的血腥气比彼时要重得多。后肩的伤口鲜血淋漓,傅融撕下一块衣摆,就着并不顺手的姿势勉强包扎。在破庙中休息时有人从暗处袭来,傅融来不及回头反手以刀鞘招架,在黑暗中与对方过了几招,刀尖从刺客的心口穿入,一刀毙命。
打了火去看刺客的面目,却认出是一位蛾使。傅融依稀记得他是自己招进来的,望着那张稍显稚嫩的面孔,嘴边甚至浮现出他的名字。
曾经的傅融,如今的司马懿,与里八华和绣衣楼同时反目成仇。天罗地网的通缉下,过去的家不容他,现在的家不信他,渔船、山洞、荒山野庙……夜风冷啸,怎能睡得安稳,只要闭上眼睛,噩梦便会找上门来。
不知道今时今日,楼里的抚恤金是谁来发?
傅融眉目低垂,简单掩埋了死者,染血的手伸入雨中,迸裂的虎口一阵刺痛,骤然愈下愈疾的雨水顷刻间冲去了手上的血。
手上的血尚有雨水洗去,背负在身上的,却如同跗骨之蛆。
狡兔三窟,那个写字以假乱真的人被里八华藏得极好,傅融跑遍了几处隐蔽的据点仍一无所获,反倒因里八华早早设下埋伏,几度遍体鳞伤。
他被司马家视作将来的首领,怎会没有自己的野心?长辈灌输进他脑中的便是:弱小,就只配失去心爱之物。
傅融不想做任何人手里的棋子,纵使势单力薄,也终要掀了棋盘,做唯一的执棋者。
被刀剑伤了,就独自舔舐伤口,刀杀得卷刃了,就换一把新的。
卧底绣衣楼是里八华给他的试炼,而甘为下臣的傅融从未想过,他会被提拔为你最心腹的副官,甚至,一度拥有你。
他并不畏死,却用着一切办法活下去。
活着告诉你,傅融从未背叛过你。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傅融曾经去看过你。
楼里已找不到傅融留下的痕迹,隔着院墙,没有了庭前你移来陪伴合欢的朱栾树,书房里的布置也早已换成他人熟悉的摆放方式。
你有了新的副官,那副官生得倒也清秀,或许对你有好感,或许根本不知你曾经属于傅融这个秘密,言语间逗得你笑意盈盈。
“前任的副官?”听到你这句问话时,傅融心头发紧,像是重刑犯等待发落的签文,而你脸上的笑意褪尽,顷刻呈现出一副冷漠的面具,“别提他了。那是个叛徒。”
你在街头嗅到朱栾香气时一度以为是错觉,一瞬间犯了恍惚。广陵张贴了傅融的画像,见者有赏,那人想必也不能招摇过市。待你注意到擦身而过的背影与他太过相似,陡然清醒过来,喊着“追上他!”时,那身影已如鱼入海彻底不见。
终于找到那个人证时,对方已经气绝。尸首被垃圾一样丢在房屋的角落,身下的血凝为一滩黑色的阴影,像在嘲笑傅融的不自量力。
傅融的心沉下去,缓缓步出屋外,等着他的是在里八华磨炼过傅融武艺的师长。透过这张面孔,傅融眼前恍然浮现无论寒暑,在这怒目金刚一般的人鞭笞下刻苦修习的稚子。
傅融嗓音沉冷,了无敬意:“老师。”
“司马懿,你生养在里八华,何故生反骨?”
何故?
是因为教会了他爱的绣衣楼?还是教会了他恨的里八华?
傅融沉眉敛目,杀意透骨。他不再忠诚,别有图谋,已是里八华的弃子。若失手被擒,唯一的用处就是制成傀儡,让这一身武艺还能为其所用。里八华有吊命之法,对方根本不顾忌将他重伤,凛冽刀光劈面而来。
傅融刀法青出于蓝,那人却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刀刀狠戾至极,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一刀伤到胁下,一刀刺入肩胛,傅融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斩落了那只用刀的手。
昔日师长倒在地上,目光如利剑怨恨地刺向他,傅融转身欲走,只听身后一阵异响,刺鼻的血腥味传来,是里八华巫血秘法。
傅融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没有回头,踉跄着步子径自向漫无边际的夜色隐没,粘稠的血从捂不住的指缝间流下。
年幼时傅融发觉巫血独独对自身无效,却还屡次假装受巫血操控,谵妄、杀戮、违心种种,一次次当着组织的刀,只为了不成为更大剂量的试验品。
傅融也不知道,在多大的剂量之下,心头那点固执的明火,会被彻底扑灭。
渐渐感觉不到血液从身体中流逝,傅融勉力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竟走到了有些熟悉的故地。
那时是朗朗白日,傅融和你走到这条街上,刻意趁你不经意时闹了消失。待你苦寻他不着时忽然出现,你急得想要训人,他却将店里买来的果脯塞进你刚张开的口中。
你怒不成也笑不出,声音被堵在喉头,良久咽下了口中的甜,才心有余悸地抱怨他:“傅融,再不要突然离开了。”
傅融记得自己好好地答应了。
“若是下一次我不在身边了,不要走远。”
“我很快就会回来。”
眼前浮现出你的身影,你听了他的承诺眉眼弯起,傅融隐约意识到几乎致命的伤给他带来了幻觉。
可是幻觉中有你,很好。
你朝他伸出了手,稳稳扶住了他沉沉倒地的身型。在一片昏沉中,傅融看到你的脸上浴着朦胧的一层暖光,像南书房午睡醒来后的慵态,而你笼着愁绪的眉眼冲着他展颜,对他说:“傅融,我在等着你。”
“傅融,我从未疑你。”
傅融被疼痛从昏迷中叫醒,冷硬的床和破旧的天花板皆尽陌生。
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路边带回了他,给他用了些土方的药,不意真的救活一条性命。
老者浑浊的眼底有怜悯,更多却是不愿沾惹是非的荏弱:“公子捡回一条命,是上天见怜啊。待能行动了,便请自去吧。”
如他所言,傅融没有在那个家里停留多久。
美梦醒来,步步还在泥沼之中。
不能放任刀伤恶化,傅融缓步在街道上寻找着医馆。
因为他说过会陪你走下去的。
即使你不信他了。即使你的刀尖向他了。
“批字问灵!解梦入梦!这入梦啊可是家传秘法,客人想见何人何事,小人俱能将其请入梦中……”那路边站着一位奇装异服的峨冠术士,拖长了声调揽客。寻常百姓一听便知是江湖骗子,议论纷纷地避了开去。
傅融的脚步却停下了。
“多少钱,可以让一人入梦?”
那中年术士打量傅融,眼神飘忽不定,似在犹豫着要不要坑这个看上去并不好糊弄的年轻相公。
傅融却对他的心虚浑然不见似的,犹在追问。
付出什么,才能做一个有相爱之人的美梦?
【傅融】“一月内,鸩杀广陵王”(完结)
极限拉扯;小🔪怡情
——————————————
(接上)
周旋。
一直在周旋。
同眼前的任务周旋,同那包白色的不起眼的药粉周旋,同自己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的内心周旋,同快要迸出喉咙的心跳周旋,同既定的命运周旋,同自己昏暗凄冷的幼年周旋,同绣衣楼的春风与广陵的秋雨周旋。
傅融终究还是把藏在厨房陶罐里的毒药连同白糖一起取了出来,并挨个用银针试了一遍,最后试出来那一堆已经略微结块的毒粉,就这么晒在桌案上,盯着它看了很久。
这一天,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五天。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傅融照例更衣沐浴,他把抹额解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极限拉扯;小🔪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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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周旋。
一直在周旋。
同眼前的任务周旋,同那包白色的不起眼的药粉周旋,同自己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的内心周旋,同快要迸出喉咙的心跳周旋,同既定的命运周旋,同自己昏暗凄冷的幼年周旋,同绣衣楼的春风与广陵的秋雨周旋。
傅融终究还是把藏在厨房陶罐里的毒药连同白糖一起取了出来,并挨个用银针试了一遍,最后试出来那一堆已经略微结块的毒粉,就这么晒在桌案上,盯着它看了很久。
这一天,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五天。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傅融照例更衣沐浴,他把抹额解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那条抹额上有一个小小的缝隙,使得长年累月下他的额头有一道细细的白色痕迹,唯独那一点是暗色的,像一道隐约的刺青。
里八华的人都有刺青,而他没有。他是不该有,毕竟那些接受了刺青的人都是受里八华驱策与约束的,而他作为下一任家主,他不受任何人驱策,——或言之,他本身的身份和命运就是最好的驱策,是抵在后背的最锋利的一把剑,是悬在心上的石头,哽在喉咙里的毒药,扎在他心上久不能愈的一根针。
可傅融看着铜镜,他恨不得额头上的这一道暗色便是他的刺青,这样他会一步步靠近你,凑到你面前来,让你看清楚这个微小的刺青的样子,他会把它说成是一道伤,是划的一道血口子,是蹭上的一滴墨,然后引你去伸手按上那道刺青,假若再微微一用力,那么——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放他一条“生路”吧。
……放他一条“生路”吧。
然而他不能,他至少不能这样“利用”你而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你手下突然地死去,这何尝不是欲加诸你身上的一项莫须有的罪名?他纵然想死去,也必不能这样死在你的手里,他的生死不应捆绑在你身上,他应该悄无声息地死去,如不配成为你心上的一道浅浅的疤痕,便如一道云烟一样,被倾倒在绣衣楼的春风里。
——他愿意为你而死的,可是如果一定要活着,他却又不能为了你而活着。
那就同归于尽吧,他阴鸷地想。
他们非要我杀你。广陵王,他们非要我杀你。他们非要我取你性命,他们非要你死,非要让广陵无主,要将这整个热闹熙攘的绣衣楼夷为平地,非要这一片在乱世中踽踽前行的土地和百姓陷入绝境,非要乌云遮日,非要天翻地覆,非要,非要——
“咳…咳咳咳……咳咳…”
傅融盯着桌子上的药粉,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废纸,像是他把那厚如砖头的账本撕了团起来咽下去,或是直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腾起来的火苗和烟灰就这样笼在他的胸腔里。那一团灰不甘心,就如同他也不甘心,往上升腾着,耀武扬威地,突然一口气冲进喉咙里,紧接着腹部一阵灼痛,眼前猛地一黑,一口血啐了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淌。
这一幕却正好被你撞见。
你抱着一沓乱七八糟的卷册踏入南账房的时候,正看见傅融低着头看着桌案上的什么,只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便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他不过啐出来半口血,却好像是从心口直接刺出来的,明晃晃地染在嘴角、领口与衣服上。
“傅融?!”
你连忙把卷册堆到门边的架子上,冲到傅融面前,左右找不到手巾,只能拽起袖子给他把嘴角的血擦干,尔后就这么看着他,看见他的眼眶骤然发红,看见他忽然拽住你的手腕,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你有点想终止这个“任务”了。
何必呢,你难过地想,何必要这么折磨他,既然已经试出来些什么,是关入大牢也好,是直接让阿蝉秘密解决了也好,是押去里八华谈判也好,他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何必要这么折磨他呢?
可是下一瞬间,理智骤然回笼,你的眼神变得清明而冷静,——他是一枚棋子,却也是里八华的一枚棋子,能致人于死地,他瞒了这么久,个中原因,你不得知晓,而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
甚至你大可以死,或为广陵而死,或为绣衣楼而死,却至少不能单单因他而死。一路走到现在,你的性命已不能独属于自己,你便是广陵,是绣衣,是汉室的一面残破飘摇的旗帜,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必须站住了,站在这世上,守到最后一刻。
如此想着,你一眼瞟见桌案上那包药粉。
其实那一包已经不是最初那包药粉了,早在阿蝉把厨房翻了个底朝天的时候,那包药粉已经重新回到你手中,而你让她找了其他一包毒性较弱的迷药,重新裹上纸包,放回了原处的陶罐里,傅融大概并未察觉。
——其实他应该能察觉到的。你心想,每一批的油纸颜色不完全相同,起初傅融用来包白糖和毒药的油纸偏黄,而阿蝉放回去的却发白,却是什么令一向谨慎小心的傅融未能察觉到变化?你静静地看着傅融,心里却一阵难受。
“傅融,你是不是生病了?”你问道,目光转向桌案,“这是…这是救命的药吗?”
那包药粉安静地躺在桌案上,晒在天光底下,——南账房的阳光很好,为了不使账册落潮发霉,四面通风,窗明几净,阳光能从六扇窗子的窗缝照进来,洒在地上一片熠熠生辉,和司马家垂挂着帘幕和帷幔的阴暗的内堂全然不同,想来傅融就是在这样的房间里,在这样的阳光下日复一日地翻看着账册上的字。
傅融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看见桌案上晒在阳光下的药粉,白色的粉末,像一只柔软雪白的兔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可就是这一撮药粉,却生生划出一道天堑,生生将他和你隔在悬崖与万丈深渊之间,再向前迈一步,便是鱼死网破,万劫不复。
那可是“救命的药粉”吗?
……只剩最后一条路了吗。
余光中有两滴水光扑簌而下,你回头看去,之间傅融的眼眶里溢满了眼泪,他的嘴唇动了又动,却什么都没说,挣扎中他焦急地抬起手来去抓自己胸前的衣襟,把领子拽得歪斜向一边,把那一片布料攥得全是皱褶,像一条搁浅在岸上即将窒息的鱼,更像是要把什么从胸口里掏出来给你。
是他的真心吗?
是他唯一的一颗心脏吗?
阳光照到墙上,你的身侧是属于傅融的模糊的影子,他怔怔地看着那道影子,他忽然想问问,那道影子是否也有姓名?是否那道影子是司马懿,他便可以成为傅融,还是那道与你并肩的影子才是傅融,而他,到死也是“懿”,到死也是“翳”,是不能见光的一道阴影。
自你走后,他像一株将死的树在南账房枯坐了整个午后,直到天光渐暗,眼前渐渐看不清,他才微微转了转头。
然后,他如同鬼魅般地伸出手去,把一包药粉拿起来,悬置在茶杯上,抖落了两下,倒进了茶杯里。
之后他站起身来,那一刻他仿佛是木头与铁钉打的偶人,他的目光是死寂的,抬起僵硬的胳膊和腿,一步又一步地,迈出了南账房,朝着楼里已上灯的那片庭院走去。
路过那棵朱栾树的时候,朱栾树的叶子在一阵风中飘落下来。叶子落到他的肩上,他就任由它停在肩上,落到他的头发上,他就抬头看看,那些叶子飞舞在空中的样子像极了一张张卷册,而他要踏着这些卷册,踩着这些回忆,继续朝前走。
路过那棵梨树的时候,那棵本来应该种在傅融院子空地里的梨树正在结果。梨子的甜香飘荡在几丈之内,他说他要赏梨花,用梨子酿酒、熬酱,他说他还要在庭院里养些鸡鸭鹅,再用它们去换牛羊,——最后,他住进了绣衣楼里,而那棵梨树开的第一朵花,被他摘下来戴在了你的头发上。
路过飞云的小窝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或许,他走得太慢了,又走得太远了,或许他是一捧沙子做的,走了这么远,就要飞散了。
如果天上忽然下起暴雨,就像你继位那天一样,会不会暴雨把这一杯鸩酒稀释了,从杯沿溢出来,流淌到地上,冲刷个干净呢?
如果他再走一步是炸药,就像你继位的三天前一样,会不会炸药像烟花一样迸裂开来,他的心脏也会被炸出来,那时候他的心是流着红色的血的,能让你看到吗?
如果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阵风能把他吹到哪里去呢?他想他终究要回司马家的吧,可是那个家真的容他吗?他已不是那个训练良好的机器了,不再能符合里八华的框架了,那他究竟要斩断多少东西,砍断几只手、几条腿,刺瞎几只会流泪的眼睛,剜出几颗会跳动的心,才能变回那个陈宫训导下的少主懿,才能坐到里八华的那个位置呢?
然而风也没来,雨也没来,最终,他还是走到那间房门口,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你正伏在案上批注公文,甫一抬头,看见了他手里的瓷杯子,就好像心灵感应似的,你一瞬间知道了什么。
然而,——你着实觉得可笑,傅融只端了一杯茶进来,是足够有信心能哄你喝下,还是打算威逼利诱,不行便直接灌进你喉咙里?
“傅融,”你看向他,“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傅融站在你面前,手里攥着他那只淡青色的杯子。
“我来给你送茶,”傅融平淡地说道,“你喝口茶吧。”
你怔了怔,——这么直截了当的吗?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我不渴,”你也直说道,“我也不想喝茶,还不如吃冰碗。”
“你不想喝吗,”他不置可否地说着,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喝……那就不要喝了。”
“我非得喝吗,傅融?”你放下朱笔,笑着看他,“这茶是有什么名贵的来头,你非得叫我尝尝呢?”
“没有什么来头,”傅融说,“……是我的。”
“你的茶,”你说道,“你为我煮的?”
傅融点了点头,说,“是我的。”
他说得如此直白,倒又不像作局来要你的命,仿佛这杯要命的茶你不愿喝便可以不喝了似的。你不由得微微愣神,望向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多么缱绻又温柔的眼睛,垂目的时候像一道玲珑的珠帘,凝视的时候又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扇眼睫挡住了太多他藏起来的情绪,包括现在。
“好吧,”你朝他伸出手去,“谁叫我的好副官非叫我喝呢,我还是喝吧。”
傅融却没把杯子递给你。
他是要递给你的,却在半途堪堪停下了,就在停下的那一刹,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你听见他短暂地吸了一口气,尔后声音发颤地问道,“……你全然不知吗?”
你忽然感到可笑,却有一股呛人的辛酸从心头涌起,直上眼眶。他问的是什么呢?是他的身份,还是眼下的情境,抑或他所谓的、你不敢全然相信的真心?
你目光澄澈地看向他,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不知情”,然后你伸出手去,缓慢却有几分强硬地,几乎是“夺”来了傅融手中的杯子,在他惊惧却故作镇定的目光中,把杯子举到面前。
“傅融。”
“我全都知道。”
“所有的,这一切我都知道。”
一语话毕,你仰头把茶水灌入口中,却听到胸腔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坠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下一秒一只手伸了过来,猝然抢走你手里的杯子,茶水飞溅,你猛然睁眼,目睹了傅融毫不犹豫地咽下那整杯茶。
“广陵王。”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溅起来的水滴,抹额被摘下,额头上有一块浅浅的暗色痕迹,他笑得狼狈又苍白,你却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笑,像是飞鸟即将翱向长天,孤狼走入深林前的最后一顾,好像下一刻他奔赴的不是未知的死亡,而是绝对的自由。
“是我对不起你,”傅融说,“从此两清吧。”
大概在那一刻,傅融忽然意识到,什么司马家,里八华,绣衣楼,乱世之争,勾心斗角,周旋倾轧,不过是时空长河的仓皇一页,载入史册不过短短两句,传唱经久不过茶余笑谈,他不能反抗,不得救赎,更无从摆脱,可他至少能选择一条逃出“生天”的路,一切尘归尘,土归土,飞蛾扑火,亦是投向光明。
你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良久,笑了一声。
那一声苦笑从你的胸腔里迸出,随之而来的还有蒙住眼睛的水汽,有两滴眼泪砸在脸上。
“你死不了,”你淡然开口道,忽然觉得眼前的场面荒诞至极,如同一场大梦,“这根本不是毒药。”
傅融却笑得更加从容,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来,脸色陡然苍白,嘴角有一丝血迹流淌而下,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去,你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桌案跑过去,傅融蜷缩在地上,他的嘴唇已经渐渐发绀。
“我说了。”
你抄起他手边的杯子准备推开门冲出去,起身的时候,傅融笑着对你说。
“……是我的。”
***
的确不是你的药。
张仲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查出来那不是阿蝉放回去的迷药,你气得不顾小鸦的阻拦把南账房翻了个底朝天,从傅融桌案上找见没清理的药粉残余,和杯子里的茶水一同扔给了张仲景,最后发现是另一种奇异的毒,张仲景和史子眇费了老大的劲才吊住傅融的半条命,最后扔下一句话,让他闷在屋里躺床上至少养两个月。
“我之前说他体质特殊,”张仲景冷着脸说,“寻常毒药对他不管用。但是这一种,我猜是‘对症下药’,这药寻常人吃了没什么影响,可对于他……”
你沉默不语,便又听他说,“我真是很佩服你,你是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他非要如此极端地自戕?”
“这他妈赖不到我头上。”你咬牙切齿。
张仲景挑了挑眉,“很好。挺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想把你们俩脑袋劈开看看是什么,”华佗说道,“一个赛一个的有毛病。”
这么一闹腾,绣衣楼的办公效率直线下降,你晾了傅融七天没去看他,第八天实在是算不过来临近秋后的几册急账,又临时招不来人,只得抱着去找傅融。
“你怎么还敢来,”傅融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叫人听不出情绪,“不怕我算计你吗。”
“怕个屁,”你气得骂道,“我更怕这么一堆计簿结不完留到年关又是一笔烂账。”
傅融转过头怔怔地看着你,半晌才说道,“你明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把账册摊开扔在地上,坐在他的榻边,“我管你是谁。到了广陵就是我的人,这个世界上,是人就要吃饭,要吃饭就得干活,在我眼里都一样。”
“可是我如果回到里八华,”他看着你一字一句地说,“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那你就回去,”你平静地说道,“我这绣衣楼,刺客烟鬼西凉军,什么人容不下。你个里八华来的算个屁。”
“但是你会算账会做饭,至少比随便塞进来一个不顺眼的强,不然也活不到今天,”你说着,随手拎起来一册塞到他怀里,“更何况,你还是傅融。”
傅融低头看着那册账簿,忽然笑了笑。
“先跟我干,愿意不?”你问道。
“愿意。”
“那我可该对里八华下手了。”
“……”
傅融深吸了一口气,“司马家的下一任家主已经死了。”
“反正他们会换新的,没准不比几天之前‘死了’的那位差。”你说。
“好。”
“你瞧你刚才那话说的,你可在王司徒面前说过的啊,你愿意为了我而死的。”
“不愿意了。”傅融笑了笑。
“我想为了你活着……活得久一点。”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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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读到这里。
司马懿的爱比傅融更小心翼翼
傅融身份败露,和你断了关系的那段时间,他的爱是最沉默小心的。那段时间里,你和司马懿的关系“淡淡”的。你碰见他时,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你,只是若无其事地喝着在绣衣楼加班时他就爱喝的苦茶。你们俩之间毫无交流,你路过司马懿,就像你平常地路过一个不起眼的路人。有时你们不小心对视,司马懿也会别过眼去,他怕你和他客套寒暄,张口闭口就是“司马家主”。
在各路势力共同赴宴时,司马懿会坐在最边远的角落里,偷偷看你。他不敢去打扰你,只敢在远远地望着你......
傅融身份败露,和你断了关系的那段时间,他的爱是最沉默小心的。那段时间里,你和司马懿的关系“淡淡”的。你碰见他时,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你,只是若无其事地喝着在绣衣楼加班时他就爱喝的苦茶。你们俩之间毫无交流,你路过司马懿,就像你平常地路过一个不起眼的路人。有时你们不小心对视,司马懿也会别过眼去,他怕你和他客套寒暄,张口闭口就是“司马家主”。
在各路势力共同赴宴时,司马懿会坐在最边远的角落里,偷偷看你。他不敢去打扰你,只敢在远远地望着你,暗中帮你推动宴会上能让绣衣楼获利的谈判。
当你因为种种原因被迫去司马府和司马懿进行商业谈判时,司马懿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准备。他会亲手布置给你住的客房,一切陈设都按照他记忆里你的喜好来安排。你来司马府谈判暂住的时间里,司马懿调动自己的势力,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以防司马家其他势力对你的人身造成威胁。他甚至还在处理家主繁杂公务的间隙,亲手为你筹备三餐,再让自己的亲信端去。虽为安全起见,你一次也没吃过司马府送来的饭食——全托你的新副官处理偷偷处理了。新副官做事利落,处理得干净,你从未见过司马家端来的饭食长什么样。但只要你看一眼,就知道是司马懿亲手做的,菜品都是你之前喜欢的,饭菜熟悉的香味和色泽,一看便明白出自谁之手。
你来司马家暂住的时间里,司马懿想过把谈判时间线拉长一些,这样你就能留下来久一些,但是他害怕司马府不安全,也害怕你多日未归,绣衣楼又积了公务,你回去后又得一个人处理好几个通宵。他最后还是尽量提高效率,让谈判提早结束了。
司马懿的爱是沉默的,是小心的。司马懿还是绣衣楼副官时,飞云把红绳缠在你们两身上,如果你坚定地从他身上起来,傅融会微微皱眉,垂着眼睛说:“……不用了吗,那就这样吧。”。不用了吗,那就这样吧。现在的你,不再主动亲近司马懿,啊……不用了吗,那就这样吧。司马懿有时也觉得自己窝囊,你不主动靠近,甚至表现出疏远时,他就默默地退的更远。不喜欢吗,那我离你远些吧……
后来你和司马懿恢复了关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还是很没有安全感。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老怕你会再次离开他。于是这段时间的司马懿对你的爱几乎是纵容的,奉献的,赔偿的。
之前他还是傅副官的时候,傅融得到了你足够的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偶尔就会撒点“小脾气”。在吃醋这方面表现得特别明显,他看到马超给你送的一堆壮汉和误以为徐庶的风流债是你欠下的时候,都是直接生气得扭头就走。你也是次次都慌乱地追出去和他解释清楚。
但是你发现这个时期的司马懿好像变了。就说那一次吧,你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司马懿吃醋了,你一面紧张地和面前故意与你表现得很亲密的男子攀谈,一面用余光观察司马懿,怕待会就他生气得扭头走了。你想牵住他的手,告诉他没事的,问题就是该死的今天你穿的男装,在外面不便拉住他。可是直到你和面前男子攀谈结束,司马懿都没有任何动作。现在的司马懿没有什么安全感,他怕他扭头走了,你们就永远结束了。
司马懿的爱比傅融更小心翼翼。司马懿是你的副官时,他对表达“喜欢”这个话题就特别敏感。你问他愿不愿意为你而死,他说我愿意。他在人群中紧紧牵着你的手,说放心吧,我不会松开你的。傅副官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很在意安全感,腼腆的他,在这方面表现得特别直球,他想让你明确的知道,他真真实实地爱你。他是傅融时,起码还有暂时的温情带来的安全感,他是司马懿时,安全感就直线下降了。
现在,到你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我不会松开你的,放心吧。
【傅融x你】“……我想回家。”
来吧,开虐🔪
(不不不明明是救赎文)
—————————————
是夜,雷鸣声乍起,月落星沉,风雨飘摇。
司马朗从朝中赶回来这天,已是他弟弟跪在祠堂门口的第三日了。
“你要带什么话来?”傅融冷言冷语地问道,但因为连日罚跪,又受日晒雨淋,又心中愤懑,声音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
司马朗不由得心里一揪。他这弟弟幼时在家中不受待见,只与他关系尚可,此时和他也没什么好脸,想必是气得急了。然而何故使他气成这般模样?自己未归家之前,他又受了多少责打?
“阿懿,”司马朗急声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你别这副脾气——”
“大哥不必装腔作势,”傅融低着头,声音似是从凄冷的雨幕里飘出...
来吧,开虐🔪
(不不不明明是救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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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雷鸣声乍起,月落星沉,风雨飘摇。
司马朗从朝中赶回来这天,已是他弟弟跪在祠堂门口的第三日了。
“你要带什么话来?”傅融冷言冷语地问道,但因为连日罚跪,又受日晒雨淋,又心中愤懑,声音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
司马朗不由得心里一揪。他这弟弟幼时在家中不受待见,只与他关系尚可,此时和他也没什么好脸,想必是气得急了。然而何故使他气成这般模样?自己未归家之前,他又受了多少责打?
“阿懿,”司马朗急声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你别这副脾气——”
“大哥不必装腔作势,”傅融低着头,声音似是从凄冷的雨幕里飘出来,“你骤然返回家中,族内长老必定老早得知了消息,待你下马,必有人提早候着迎你去前堂。那些老家伙们想必也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于你,硬罚无果,便使些软招,差你来劝我。我无须劝,大哥别枉费心思了。”
末了,傅融顿了顿,添了一句,“别叫我阿懿,我有名字。”
司马朗听到这话,惊得他一愣怔。他知道他这弟弟聪慧过人,又与陈宫学了不少谋算人心的手段,却性格倔强,只认死理,为人孤僻,又总是忍不住心生善念,本来他也没抱着劝动他的心思前来,只是这般下去——
“阿懿别胡闹,”司马朗温声劝道,语气里免不得多了几分责备,“你还有什么别的名字?这是父亲和族内长老亲自为你定下的名字,你还想舍弃不成?”
傅融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雨水从他的额发上淋漓滴落而下,他跪在祠堂前,头发濡湿松散,乍看去好似罪臣一般。司马朗想扶他起来,可忌惮于族规家训,到底不敢妄动,却见傅融自己抬起了双手,他心念一动,连忙伸出手去——
而傅融只是吃力地抬起了双手,拢起湿漉漉的长发,艰难地攥到一起,束成了一簇松散的马尾,期间因为太过虚弱,连着失败了好几次,然而他咬着牙坚持着,像是非如此不可,最后也只是堪堪完成,甚至看上去有些滑稽。
司马朗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扯起傅融的肩领,促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与家里顽抗到底吗?”
傅融却什么都没说,只被司马朗拽得向前晃了一晃。司马朗只得问道,“你究竟与父亲说了什么,惹得他与长老发那么大的火?”
雨声敲打在阶前青石板上,在低洼处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坑,傅融隐约地照见了自己的影子,他抬头望向司马朗,后者才在他的衣领里看到一道暗红的鞭痕自锁骨向后背延伸而去,大惊失色。
“阿懿,你这是——”
“我和他们说,”傅融面无表情,缓缓地说道,“我想回家。”
***
“他说他要回家?”
徐庶惊讶地望着你,“他回哪儿去?他家人不是都不在了吗,他回什么家去?”
“我哪儿知道,”你烦躁地整理着王府账房中堆成小山的账册和礼单,“他爱回哪儿回哪儿去,我管不到他。”
这已经是傅融离开王府的第三日了,账册一日复一日地多了起来,礼单上的东西却零零整整地凑不齐全,人员计簿只多不少,还有朝廷的礼官源源不断地传来各种繁琐荒唐的要求。
“他一撂挑子自己走了,留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早知道他呆不住,就不应该收他!说他两句就跟我呲楞,硌料脾气犟得跟头驴一样——”
“你等下,小宝,你等下,”徐庶听得头大,“说啥子怪话嘛?这词都是哪里学来的?”
你气不打一出来,把计簿拍在桌子上,嚷道,“跟傅融学的!他拿这话骂我,我看他才像头驴!”
“哎呀好了好了,小宝消消气,咱们不理他了,徐神去给你做点心嘛,”徐庶拉住你的手,笑着说道,“瞧把我们小宝气的,还没发过这么大火呢!”
“他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老子不伺候了!”
“好,好,不伺候他了!”
“谁伺候他了?!我是他上司,该他伺候我!”
“对嘛,他爱去哪去哪,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我们管不到他!就算明天死在大桥洞里也莫得事——”
你一哽,转头望向徐庶。
“他为什么会死在大桥洞?”
徐庶一怔,看着你道,“上次他离家出走,走了三日,不也是在桥洞底下蹲着?”
你点点头,复问道,“他不会真没钱吃饭饿死吧?”
徐庶爽朗一笑,“饿死正好!给小宝解解气!”
你吓得连忙捂住徐庶的嘴,“那不行!好端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饿死了?”
“你管他做甚,”徐庶摊了摊手,“他把你气成那样,你还管他吃不吃饭?”
你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这么说也不好,他跟我吵架,也是真着急。他怕凑不齐东西,赶不上大典,我又想疏漕运,理户口建计簿,调管各地的账目明细,他一个人忙不过来,火气正旺,我又说了他两句……”
徐庶也跟着叹了口气,“小宝说他什么了嘛?”
你看了徐庶一眼,越说声音越小,“我说,嫌事多你就走,爱去哪去哪,有的是人要你,广陵这点小地方留不住你……没有人非你不可。”
说完你有些着急,补了一句,“我那是气话,是气话,他也说得很难听,我就是……但是我肯定……”
“——小宝说这话,可真的伤着他的心啦。”
徐庶摸了摸你的头,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我们小宝是气着了,但是现在想想,这话也有点重,是不是?你是知道二牛怕什么的,还要这么对他说吗?”
“我不知道,”你茫然地看向徐庶,“他怕什么?”
徐庶看着你,想起了什么似的,淡然一笑,“他怕外面风雨飘摇,却没有哪个地方能让他安下心来喘口气。他一直在跑,一直在跑,却没能找到哪个地方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啊。”
***
“回家?回什么家?”
司马朗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思考了半晌才问道,“你这不是已经回来了?”
傅融又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我和那广陵世子说,我说我不干了,我要请辞,我要回家。”
“然后你就回来了?”司马朗问道,“可是父亲不是命你……”
“我说广陵世子行事莽撞,手段稚嫩,难当大任,”傅融说,“我已经没必要在那里呆着了。”
司马朗眉头一皱,“那父亲怎么说?”
傅融却沉默了许久。
司马家祠堂的高檐在头顶上悬着,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堂内的灯火摇曳着,便如同他此时彷徨未定的心。
“父亲说,那便杀了她。”
***
“我要请辞。”
傅融站在议事堂中,字句清晰地说道,“广陵世子虽为汉室宗亲,然行事莽撞,手段稚嫩,为人怯懦,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实在难勘大任,若要倾覆汉室,功必不在此。”
一语话毕,他却听到一阵细碎的议论,而后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既如此,你即刻返回广陵,杀了他,以绝后患罢。”
“父亲?!”傅融猛然抬头看向司马防,“她一届小王,何须如此?”
“那你可知,他也是隐鸢阁内弟子,隐鸢阁与里八华世代势同水火,本也不能留他性命。”
***
“可若是杀了他,”司马朗不由得惊声道,“广陵势必会乱成一锅粥,周围早对广陵一带虎视眈眈,我们在东阳会稽一带人手不足……”
“——她又是汉室宗亲,朝中有人借机打压司马家,届时广陵若有其他势力异军突起,恐成大患,隐鸢阁若再对河内出兵,百害而无一益,”傅融语气冷淡,“理应如此。”
“你没劝一劝父亲吗?”司马朗问道,“他本不该如此妄下论断——”
“我为何要劝他,”傅融道,“我只是他用来牵制广陵的棋子罢了。”
司马朗心里一沉,缓声道,“阿懿,你心里还是有气。父亲年事已高,又统管众人,难免杀伐决断,少些人情味,你要理解他,他也是为——”
“也是什么?”
傅融忽然仰起头来,在一片雷声与雨雾中望向司马朗,“也是为我好吗?”
***
那一日,傅融最终还是与司马防及族中长老不欢而散。
“别跟我说,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司马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自小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当初让你杀了那条狗,你就迟迟不肯下手!我以为陈宫能教你些有用的,扳一扳你的性子,却都反过来用在对抗家族上!”
“不敢,”傅融心里仿佛有万只蚂蚁在啃噬,冷声道,“只是广陵与隐鸢阁的威胁不过如此,或许还有更……”
“你动了恻隐之心?”司马防眯着眼睛看向傅融,“那广陵王莫不是什么妖兽化的,你过去几日,便要为他求情?”
“孩儿没有求情!”傅融心脏一痛,不禁振声道,“广陵世子与我半分交情也无,谈何恻隐之心!请父亲莫要冤枉——”
“你一直是这副妇人心肠,”司马防冷哼一声,“广陵世子还有些用处,若能死于非命也便罢了,若不能,你便长留那里吧,当是里八华在广陵的一只眼睛,他那绣衣楼要是重启,各处情报必不可少,你也好多传些消息回来。”
傅融闻言,颤声问道,“那父亲要留我在广陵到何时?”
“何时?”司马防笑了笑,“广陵一日不灭,汉室一日不倒,你就莫要回来了。把你养到这么大,也算对家里有些用处,不然你回来干什么,在家里将养等死吗?只是你这次来,广陵那边你要作何解释?莫要让人起了疑心,否则到时候遣你回来……”
司马防冷冷地看了一眼傅融,“无用之人,司马家也留不得你。”
尔后,长老们只是漠不关心地觑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顺便罚他跪在祠堂反思,只许喝稀粥,旁人不得求情。
去到祠堂前的那天,河内的天气很好,说是晴空万里不为过,若是鸟儿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天,哪怕是傅融,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也忍不住去想,假若他能飞出四周的高墙,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
他到底是司马懿,还是傅融?
若他是司马懿,可为何无人当他是司马家的人,家又是什么?他是一只眼睛,一把利剑,一柄淬了毒的刀,时刻安插在陌生的角落,等待最后的决算,不能有感情,不能有恻隐之心,只为族亲与组织的大义。
可这大义究竟对他如何?为何生而如此,他便失去了被善待的必要?
那一刻不知怎的,那个被要求敛藏住所有心思全部听凭族亲命令的傅融,忽然想着,如果是在广陵,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族亲说他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广陵王府的下人们却对此称赞有加,连连说有了傅小哥,他们的日子都变得好了;族亲评判他有用无用,徐庶却总问他吃没吃饭,阿蝉说他总不睡觉,你总问他要不要出去玩。
如果是广陵,至少,他还不会走到罚跪这一步,王府有宗祠,那儿却不是用来跪的;如果是广陵,他甚至可以和他的上司吵起来,吵得掀桌子摔账本,撂下挑子夺门而出——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
从来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除却祖训家规中写着的禁令,没有人会告诉他正确的答案,他要去试,用年少无知和一腔真挚热血,撞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在磕碰、惩罚和冷眼中意识到怎样会被喜欢,怎样会被厌恶,什么是可以的,什么绝对不行。
心软和慈悲是令人恶心的,因而那些人只会当他是只走投无路的老鼠,在设定好的迷宫里,看他跌跌撞撞,兜兜转转,看他是否能找到活路。
他们会眼看着他撞上去,眼看着他流出血,眼看着他惊慌失措,战战兢兢,眼看着他无路可走,无处可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眼看着他心死如灰,眼看着他舔完了身上的血,面无表情地用残破的身躯换得一个撞出来的出口,最后为他戴上一顶过重的冠,夸奖他可堪大任,是有用之才。
他便用了这一身横七竖八的伤,换来了这一句“有用之才”。尔后,他们将他推向更大的迷宫,看他是否也能走出来,若走不出来,这句“有用之才”也会被收回,扔给他一句,“司马家也留不得你”。
司马家也留不得他,可他究竟是谁家的人呢?
***
“父亲原意并非如此,阿懿,”司马朗劝道,“他只是想鞭策你,让你不要忘了身上的任务。”
“鞭策?”傅融笑了一声,拉开袖子和后领,“大哥可还记得家规祖训?凡后辈皆须恭敬听命,如有忤逆,重者鞭二十,杖十。既然罚已罚了,再说那些话,岂不是多余。”
司马朗盯着那些伤痕,有些是深浅不一的红印,有些已经肿起,更有不少从伤痕中心绽开,血肉仍未愈合,浸到衣服上被雨水打湿,暗红色洇成一片。
“父亲话虽重了些,”司马朗焦急道,“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一朝失算便满盘皆输万劫不复,父亲也只是担心你会——”
“大哥不必说了,”傅融只觉得眼眶发酸,他强撑着把一切情绪悉数咽了回去,镇定自如道,“我知道父亲意欲如何。明日我便返回广陵,盯住广陵世子与汉室的动作。”
司马朗这才松了一口气,良久,又忍不住说道,“阿懿,你我身为司马家的孩子,身世注定与寻常人家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无论愿不愿意,这是逃避不得的。”
傅融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了兄长一眼,——司马家并不是无可留恋,司马朗对他还不错,以往被责骂责打,也是他为自己求情,家中的弟弟们天真烂漫,也不会像他人一样疏远他,只是——
“父亲那些都是气话,”司马朗离开之前说道,“阿懿还是理解一些,走之前跟他赔个不是,莫要闹得太难看。”
***
“傅融,傅融!”
***
心纸君冒着大雨摇响了铃铛,你的声音像一道阳光一样不由分说地从里面溢出来,扑了他满头满脸。
“傅融,你在吗,你还好吗?”
他本不应该回应的,他连拿出来都不应该。傅融这样想着,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接通了心纸君。可他能怎么办呢?心纸君从他袖口里爬出来的那一刹,就是那一刹那,他仿佛真的看见了阳光冲出乌云,兜头盖脸地洒在他的身上一样,他的手也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像是快要溺毙在水中的人攀上一段浮木,他还能怎么办呢?
“我在,”傅融的声音里夹杂着湿漉漉的水汽,他真的快要哭了,然而恐怕你发觉什么,语气格外冷硬,“你吵什么。”
“傅融!”你的声音眼见着亮堂了起来,连心纸君的表情都跟着笑,“傅融傅融,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那是气话,我实在生气了才——哎哟!嘶——我、我生气也不该说那些话嘛!我得跟你赔个不是……”
傅融一怔,不知怎的眼睛骤然发痛,他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得那边一阵嘈杂,像是你在和谁窃窃私语。
“这样行不行嘛……我都说了……那也不能总道歉……哎呀是我不好我没推卸责任……怎么办嘛……那我去接他……”
旋即,徐庶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二牛,二牛?听得到吗?我是徐神,哎呀,小宝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我已经说她了,再怎么吵架,也不能戳人心窝子嘛!”
“我没事,”傅融低声道,“是我先与她争辩的,是我的错。”
“不不不我的错我的错,”你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响起来,“我把我那份叶儿粑赔给你,我们去街上逛小吃摊好不好?用我小金库!”
“你们俩人别净道歉啊,”徐庶的声音慢悠悠,暖洋洋的,“二牛,你那边怎么有水声啊,你在河边吗?可别想不开啊,我们都想你呢,小蝉也想你,小宝也想你,你什么时候玩够了回家来呀?”
“用不用我去接你?”你怕他听不清似的,大声问道,“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和徐神阿蝉一起去接你,我们一起回来!”
“二牛啊,你没受伤吧?吃饭了没有,身上还有钱吗?”
“……”
“傅融,傅融?”
“……”
“二牛?怎么不说话了二牛?”
“……”
你隔着心纸君,听不到傅融的声音,却不知他捏着你的心纸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满腔的委屈给咽回去。
他的眼睛酸痛得快要睁不开,泪水滴滴答答地砸到衣服上,他使劲地抓着心纸君,慢慢地、一寸寸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拼命地捂住嘴,才让那些呜咽声混在庞大的雨声中,不至于让你听见。
他从小到大千般乞求的东西,不过是一个稳定的生活,一个能任他撒娇耍赖的地方,一群名为“家人”的人,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可偏偏在广陵,在这个他迟早要背叛的地方,在这个十几年前他的族内长老放下一把大火吞噬了一切却在在十几年后给他一点点温暖的地方,一群人等着他,等他“回家”。
命运如此,命运就是如此,它兜兜转转,千回百转,最终首尾相接,打成了一个任谁也解不开的死结。
可是那一瞬间,傅融是真的想回到广陵,他太想回去了,他太累了,也太疼了,他连跪了三日,淋透了大雨,伤口都要溃烂了,他想他若回去,会不会有人发现他身上的伤,会不会有人关心他几句,会不会有个地方能让他躺一会儿,让他在无尽的奔跑、寻找和逃离中稍微喘口气,会不会——
可是假如那个地方不要他,他怎么办呢。
徐庶那么聪明,若挂断心纸君后就起了疑心,那个所谓的像是“傅融”的另一个家的地方像泡影一样消失了,他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傅融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道,“我……明日就回去。”
***
“什么在河边,明明是下雨。”
挂断了心纸君之后,你抱着胳膊看着那枚傅融的心纸君,小家伙湿漉漉地蜷缩在桌案上,两条宽面条泪挂在脸上,可可怜怜。
“徐神怎么耳力不济了呢,那么大的雨声,哗啦哗啦的,哪儿像河边了。”
“是雨,”徐庶从容不迫地说,一并吩咐了带来的下人,“去问问,徐州、豫州、扬州、荆州一带,哪些地方落雨。”
说完又补了一句,“尤其司隶下属各地,若是也有雨,算算雨有多大。”
闻言,你怔然望向她,“徐神,怎么——”
徐庶泰然道,“没事儿,小宝,不用担心。二牛明天回来,你想吃什么?徐神请你们,咱们去吃顿好的。”
“诶?东…东光楼可以吗?”
“可以呀,徐神有钱!”
“……钱打哪儿来的?”
“跟葛洪那老家伙打架打来的呀!而且你师尊有个小金库,我来之前他特地嘱咐的,让我好好照顾你,这不得找他报销?”
“……我就知道。”
***
回到广陵那天,天气一如既往的晴朗,傅融强撑了一路,看到广陵界碑的时候便开始眼前发黑,心跳急促,及至到了王府门前,他连缰绳都快要攥不住了。
至少要撑到进门,傅融心想,要看到你们,要确认自己真的回来了,要确认自己没有被丢下,而是,而是……
“傅融!”
你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却在见到傅融之后吓得一个疾步刹在了原地,——你原先想他在外面估计过得凑合,却没想到能伤成这样。
“哎哟小可怜,”徐庶走上前去扶住傅融,“你早说这样,我和小宝去接你啊,让徐神看看,哎呀,这是发烧啦,快进来快进来!”
“傅融,谁欺负你了?!”你怔怔地看着他身上的伤,碰都不敢碰,“怎么这样啊,是谁下手这么狠啊……”
“别问啦,小宝,快来帮一把,”徐庶截住了话头不让你多问,招呼你过去,“二牛这下可得好好养几日了,叶儿粑是不能吃了,徐神给你煮羊肉粥去啊。”
“他们,他们……”
傅融心里像淌了一遍热水似的暖和又安宁,连日的奔波加上没能好好处理的伤,使他脚步虚浮,连神智都模糊起来,却紧紧地抓住了你和徐庶的手。
可不知怎的,他的目光越发绝望,看得你微微一惊。
“你说谁,什么?”你忙问道。
“他们……”
“他们打我……”
好疼啊。
我真的好疼啊。
傅融声音低哑,他像是在梦呓似的,那些话飘飘忽忽地钻进你的耳朵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一听,惊愕地望向徐庶,眼眶瞬间酸涩起来。
“谁打你,谁敢打你?”徐庶斥道,“谁打你,徐神帮你打回去,小宝,是不是?”
“对!谁敢欺负傅融,我跟徐神都不答应!”
傅融却越发委屈,像个在外跌了跤回家诉苦的小孩子似的,声音都忍不住发抖,“我想…我想回家………”
“好好好,我们先回家,我们回家!”
“回家!”
***
而河内的那场雨,你在成为广陵王的多年后,徐庶才向你说起。
“那日河内郡的确有雨,且雨量不小,后有司隶探子来报,河内郡司马家近日召集族内长老,闭不见客,不知有何要事。”
你听闻,虽然早已有此预料,依旧久久未回神,连带着脑内轰隆作响。
“小宝,小宝?”徐庶喊了你好几声,直到把你搂在怀里摇晃了好几下,你才反应过来,“小宝,这是怎么了?”
你神情莫测地看向徐庶,“徐神,你是说,傅融他……”
“你说二牛吗?”徐庶搂着你坐在桌案边,望着窗外明媚的天,“二牛是个好孩子。”
你差点拍案而起,咬牙道,“可他明明是——”
“其实你早就有想法,是不是?”
徐庶静静地望着你,“或许是其他州府的,河内郡的,里八华的,甚至是司马家培养出来的,从陶谦那里送来广陵的奸细,是不是?”
“那你不早——”
“现在是夏天,芙蓉开得正盛,”徐庶道,“小宝要不要随我出去走走,去看看芙蓉花呀?”
“看什么芙蓉,”你急得头疼,“徐神应该早些提示我与你求证,那当时——”
“看来小宝是没见过芙蓉花啦。”
徐庶笑道,“那种花生于河塘淤泥中,开出来却清清亮亮,澄澈干净,着实是难得,若生而为人,芙蓉怕不是也如此呢。”
“这和芙蓉有什么关系,”你气道,“芙蓉,傅融他……傅融……”
你说着说着,怔了一下,便听得徐庶哈哈大笑。
“小宝见过芙蓉吗?”
“……”
“二牛啊,是个好孩子,”徐庶不再闹你,缓言道,“却也实在是个可怜孩子。”
“……为何?”
“他无论处在什么组织,为谁效力,能被这样无根无系地丢到广陵来,也足以见得他并不受人重视,甚至是死是活,都无人在意。”
徐庶拉着你的手,慢慢地说,“小宝当时才多大呀,二牛和你差不多,有家不能回,受了委屈也没处说,一个人出来讨生活,说着像闹着玩,可你见着谁帮衬过他?还不是一个人苦哈哈地过日子。”
徐庶点了点你的鼻尖,“我原想对付他两招,不叫他好过,可是他帮你算账,清点礼单,帮你打那些杀上门来的刺客,我看在眼里,又不是假的。徐神活了这么多年,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他真心如此,你也不能全然诋毁不是?”
你叹了口气,道,“那当时要是把他遣回去……”
“就还不如留下他,”徐庶说,“自你任世子以来,小蝉也好,小蛾也好,咱们救下了多少人,可偏生二牛就救不得?左君常言,和光同尘,言者不知,人和人都一样,乱世不比盛世,人人自危,各处都是变数,多救一个人,便少树一个敌人。若是那日你遣他走了,今日便还会有三牛,四牛,王融,李融,却不像他这样受尽冷落好拉拢,你又如何是好?”
“所以留下他,不动声色,牵制住河内?”
徐庶点点头,“我当时想,他若伤你,我再灭他不迟。可我现在问你,——小宝,这一路走过来,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他什么心思,你可看明白了?”
***
“原来这么早,这么早就……”
傅融手里攥着一册公文,惶然道,“那你们为何……我……”
你批阅完一卷文书,向后仰倒在毯上,伸手揪住了傅融长长的高马尾,“徐神说得对嘛,于理,留谁都不如留你,河内要是再送一个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过来,我恐怕做不到今天;而于情嘛……”
你感到傅融身形一僵,便坐了起来,望着傅融的眼睛。
“人可以决定自己成为谁,在司马家不是,但在绣衣楼是,如此才为绣衣天下,否则,岂不无人可用?”
“这一路走过来,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你什么心思,我想我应当看明白了。那你呢,傅融,你可明白什么?”
傅融的目光震颤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你,眼眶一点一点地变红,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刚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一声灿烂的吆喝。
“小宝,二牛!待会儿再忙活,先出来吃叶儿粑啦!”
“听说了吗,绣衣楼的傅副官好像有孩子了。”
“广陵王能同意?不是说他俩龙阳……”
这些话从广陵兜了一圈,又绕回了绣衣楼。傅副官这时候正抱着孩子看账本。他专门定做了抱孩子的背带穿在身上,这孩子跟你一样,喜欢撒娇耍赖,不抱着就会哭。
你倒是没怎么管过,怀胎十月,他能做的全给你包揽了。现在孩子都半岁了,你也不会洗尿布,最多像逗小猫小狗一样,抱着小奶娃亲两口。
孩子随的你姓,你知道他脱离司马这个姓氏费了很大功夫,能够回到你身边做副官,他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你摸了摸小孩没长开的嫩脸,一股子奶味儿:“看起来怎么不太聪明……”
还好傅融不在,不然他肯定又要搞那套小孩心理学了,不......
“听说了吗,绣衣楼的傅副官好像有孩子了。”
“广陵王能同意?不是说他俩龙阳……”
这些话从广陵兜了一圈,又绕回了绣衣楼。傅副官这时候正抱着孩子看账本。他专门定做了抱孩子的背带穿在身上,这孩子跟你一样,喜欢撒娇耍赖,不抱着就会哭。
你倒是没怎么管过,怀胎十月,他能做的全给你包揽了。现在孩子都半岁了,你也不会洗尿布,最多像逗小猫小狗一样,抱着小奶娃亲两口。
孩子随的你姓,你知道他脱离司马这个姓氏费了很大功夫,能够回到你身边做副官,他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你摸了摸小孩没长开的嫩脸,一股子奶味儿:“看起来怎么不太聪明……”
还好傅融不在,不然他肯定又要搞那套小孩心理学了,不让你说小孩笨。每日晨起,他先把狗喂了,粥熬上,给孩子拍觉,顺带算算账本。你们住的是他当初买的那套房子,隔音一般,还背着房贷,但是他收拾的很干净,很温馨,你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为此他还向你预支了工资。你逗他,问傅副官预支工资做什么?他翻了个白眼:“给某人打新的梳妆台啊。”
小孩长大一点后,就和那几只小狗一样变成了楼里的小宝贝。她迈着肉乎乎的短腿去追小狗,被绊了一跤,傅融给她抱起来,拍她身上的土,给她擦眼泪:“要坚强,不要哭了,爹爹给你去做牛乳茶好不好?”
你请了陆逊过来给她上课,学不会她就粘豆一样赖着你,奶声奶气:“娘,我学不会嘛,我不想上课……”
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学的这套,粉嘟嘟的小脸仰着头看你,水汪汪的眼睛恳求你,你硬下心肠:“这套对我没用。”
她抽嗒着走了,好在傅融还有些理智,虽然有点溺爱孩子,但是在这种事上,他和你态度一样。
你俩还是很忙,动不动就加班,看不完的公文和账册,俩人苦哈哈一起熬。你有时戏谑地问他:“就为了给我打一辈子工,值不值?”
他的眼睛看着你,笑了,声音轻而温柔:“亏大了。免费加班,我还没记账呢。”
还好绣衣楼人多,大家都喜欢小团子,得空了都能带一把,好让你俩忙的脱不开身的时候,小孩不至于没人管。
闲下来的时候,大家就会一起做些吃食,傅融说给小狗也要吃,连同小狗的饭也一起做好了。小孩捏着一团看不出形状的糕点,要喂给你:“娘,我做的。”
那团东西看起来糟糕极了,你讪笑着推辞女儿的好意:“囡囡自己吃。”傅融在你耳边轻声说话,气流钻进耳朵里,带来一点麻痒:“你多少吃一点啊,书上说了,不能打击孩子自信心。”
他养孩子很精细,像是要把小时候自己没有的都补给孩子一样。他允许小孩和小狗一起玩,玩的浑身脏兮兮的,你俩就一个带孩子洗澡,一个给孩子洗衣服。有时候你看他看向孩子的目光,分不清他是在看孩子,还是看自己渴望的童年。
一起逛夜市的时候,他牵着你和孩子,翻白眼抱怨你又不带零钱出来,可是你想吃的东西他通通买单,那本厚的像砖一样的,你的账本,又添了很多页,现在拿去拍人估计都能砸死两个。小孩骑在他的脖子上看烟花,他的手牵着你的,很紧。
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夜市逛到一半就困了,他给孩子抱回家,你俩草草洗了洗漱,心照不宣地倒在了书房的塌上。
“小点声,孩子还睡着。”孩子都有了,他还是很害羞,你亲他,他的脸就会红成一片,连耳尖都是红的。你去咬他的耳朵,意料之中得到了他的一声闷哼。
也有好的一面,他不再那么害羞窘迫地叫你躺回去了,他会偷偷租那种书看,看了再还回去——租的总比买的便宜。他学了一些新的招式,怕你不舒服,反反复复问你痛不痛,难不难受。你被他钓的不上不下,封唇堵住他的嘴,顺便拧了一把他的腰。
这样老夫老妻的暗示,他就明白你的不耐了,逐渐放开一些,喂饱你之后,再抚摸着你的头发,温柔低声地和你说一些事,有时候是公务,有时候是孩子,更多的时候,是日常中琐碎的小事,比如小飞云学会什么了,隔壁家小孩送了什么东西。
等安抚好了你,他又按耐不住地亲你,看着你的眼睛,轻声问你还行吗?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就又亲上你,闷着声音动了起来。
你喜欢他散着头发的样子,半抱着你,轻薄的中衣略微散开,露出你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平时克制的傅副官恨不得把领子拉到下巴,很少见到这一面。
孩子再大一点,可以单独住了,傅融和你才整日在卧房里胡来。他看上去不重欲,实际上频率还很高,又肯学习怎么伺候你,只不过一边做一边红着脸。
可他好像更喜欢事后抱着你,看着你睡熟的样子。哪怕两个人忙一些,他也很满足。你给了他一个家,像收留小狗一样收留了他。
你想起你们的第一次,他面红耳赤地结巴,语无伦次地说,他也不是不想,也不是想,就是他新买的房子……转眼间,这间房子你们都住了好几年了。
院子里是他晾的果脯肉干,风吹过去,带着食物的甜香味儿。他正在一边给你和孩子做冰碗:“不能多吃,会闹肚子。”
等你再赖着吃一碗的时候,他也没办法。
也不是没有给他气哭过的时候,你俩吵架了,你不理他,吵得时候俩人还记着先给孩子送别人那儿哄着,别让孩子留下阴影。吵完了,他就背对着你,也不动,背影微微颤抖。你凑过去看他,他眼眶微红,有水液滑过。
“真哭了?”你有点慌,抹过他的眼泪。他吸吸鼻子,抿唇:“没有,就是打喷嚏。”
你像以前那样哄他,拉着他的手,他想了想,垂眸看着你,很郑重:“再怎么吵架也不要说滚,可以吗?”
他的神情很难过,很受伤。 你明白的,他像那种没有自己鸟巢的燕子,只能一直飞,精疲力尽才有了个栖身之所,你摸了摸他的头发,诚恳道歉。
小孩回来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爹妈吵过架。屋子里的气氛温馨又正常,爹在灶台前炖鸡,娘在一旁打下手偷吃,她带着小狗回来,蹭在爹娘脚边撒娇,小狗绕着他们,汪汪的叫。
司马家那个叫懿的孩子,不可怜了。
【傅融x你】雨夜
暴雨倾盆,打在山洞外的土地上哗哗作响,近洞口的石壁上苍苔浸渍了湿气,显出滑腻的颜色。
你已是累极了,却不敢就地坐下,乌云蔽天的光景,只有雷声轰然作响后的一霎那白光,能照见紧随身后的来人。
你紧了紧手里的短刃,“你身边的人呢?”
只瞧得出一个轮廓的人应声说:“没有带人。”
“假话!”
那人默了片刻,低声道:“原本不想打扰你休息,但方圆一里只有这一处躲雨,我……”
伏低做小的口吻,仿佛你成了恶人,你被激起怒气,索性道:“那你出去淋着。淋坏了我还少一个心腹大患。”
他消了声,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你随手抓过一块碎石子,丢过去,“假惺惺的干什么?谁欺负谁啊?”
毫无预兆玩消失的是......
暴雨倾盆,打在山洞外的土地上哗哗作响,近洞口的石壁上苍苔浸渍了湿气,显出滑腻的颜色。
你已是累极了,却不敢就地坐下,乌云蔽天的光景,只有雷声轰然作响后的一霎那白光,能照见紧随身后的来人。
你紧了紧手里的短刃,“你身边的人呢?”
只瞧得出一个轮廓的人应声说:“没有带人。”
“假话!”
那人默了片刻,低声道:“原本不想打扰你休息,但方圆一里只有这一处躲雨,我……”
伏低做小的口吻,仿佛你成了恶人,你被激起怒气,索性道:“那你出去淋着。淋坏了我还少一个心腹大患。”
他消了声,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你随手抓过一块碎石子,丢过去,“假惺惺的干什么?谁欺负谁啊?”
毫无预兆玩消失的是他,摇身一变成了华胥主人的是他,带了人马把你追到山穷水尽的也是他。
傅融走回来。他较真地要出去,前襟已经溅了半身的雨,看着就湿漉漉的难受。你眼不见心不烦,倚着里面干燥石壁坐下来,抱胸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踏过碎砾的沙沙声,你虚睁开眼看,傅融怀里的火折子还能用,照出山洞只有方寸大小,空无一物,外面又是疾风骤雨,根本生不起火来。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你忙把眼睛闭严,周身拂过一阵冷风,然而还没来得及战栗,带着暖意的大氅就落在你身上。你猝然睁眼,贴身匕首精准抵在他喉咙上。
傅融怔了怔。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傅融眼底露出一丝苦笑:“一切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还解释什么?”
围裹在身上的,还是旧日的香,像一张网网住你,勾起一连串朦胧的画面。纵使是有被子,他也喜欢将外衣盖在你身上,好似动物般的小心思。
你拧着眉头看他,他本来就瘦,近来更添了棱角,看来在家过得也不甚如意。其实一味怪罪傅融,也算是迁怒,他身世的猫腻早在二人之间拉扯过几回,天知地知,你也纵容,他没有偏帮里八华,不能不算情深义重,可是没有选你,就是最大的罪过。
“你带着人来要我的命,披衣服做什么。”你收了匕首,推开那件厚重的外衣,已经熨帖了的体温骤然失却,寒意钻进毛孔,让你浑身一阵发麻。
傅融抱紧了那件衣服,手指陷进去,片刻,又拢到你身上,“我怎么可能杀你?”
你听那声音竟有鼻酸之意,虽然看不清,脑海里也不自觉描摹出他现在的样子,反倒笑了:“当了头儿还这么爱哭?”
“没有哭。”傅融重重地道。
罢了。
你故意道:“出去淋湿了,还给我披着……”
“这是围在身后的,又没有打湿。”傅融正冤屈着,被你一拉,稀里糊涂地坐下了,那件衣服也披了一半到他身上。
“你向来怕冷,逞什么能。”话音一出,傅融就把脑袋扭走了,山洞外雨声太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再开口时,声音就闷闷地堵着:“这样也不是很暖。”
你“哦”了一声,半开玩笑地问:“那我抱着你?”
傅融便是明显地一顿,很低传过来一个“嗯”字。
震惊!你对傅融提分手了?!
“你想好了?真的要辞退我?”傅融听到你这样对他说。
你点点头:“你的才干做我的副官委屈了,第五天那里愿意高薪聘请你,在她那里你应该二十年就能还清房贷,你的加班费和n+1辞退补贴,就按照你账本上记的来。应该是二十多万白金币……够你轻松很久了。”
傅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心,周扒皮上司突然主动帮他跳槽,还愿意给他劳动法规定的补偿金,他知道他现在应该笑的。
怎么笑不出来呢?
傅融很久才找回了自己艰涩的声音:“你找到新的副官了?是从哪里挖过来的?”
你嗯了一声:“从辟雍挖过来的,算学很好,眼光犀利,不比你差。主要是他便宜到为爱发电的地步了。”
他说他要和天下人一样公平,所以按最低工资给他......
“你想好了?真的要辞退我?”傅融听到你这样对他说。
你点点头:“你的才干做我的副官委屈了,第五天那里愿意高薪聘请你,在她那里你应该二十年就能还清房贷,你的加班费和n+1辞退补贴,就按照你账本上记的来。应该是二十多万白金币……够你轻松很久了。”
傅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心,周扒皮上司突然主动帮他跳槽,还愿意给他劳动法规定的补偿金,他知道他现在应该笑的。
怎么笑不出来呢?
傅融很久才找回了自己艰涩的声音:“你找到新的副官了?是从哪里挖过来的?”
你嗯了一声:“从辟雍挖过来的,算学很好,眼光犀利,不比你差。主要是他便宜到为爱发电的地步了。”
他说他要和天下人一样公平,所以按最低工资给他算就行,还无偿加班,说加班是一种锻炼。
绣衣楼就是需要这种人才。
至于傅融……
阿蝉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楼主,密探们已查明傅副官身份,确实是司马家二公子无疑……傅副官也在,楼主,我先出去了。”
阿蝉慢了半拍,又退了出去。
你:“……”
傅融:“……”
他设想了很多次身份暴露的情景,从来没想过是这么平静又这么突然。
你还准备给双方留点面子,这下好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你假装无事发生,清了清嗓子:“推荐信我已经为你写好了推荐信,你直接拿着这个推荐信去找第五天办就职,薪资是在绣衣楼的三倍,一周两天休沐,还包住宿,我替你看过,居住环境很不错,还有很多次聚餐,能帮你省不少伙食费。”
傅融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叫我安排好了吗?解雇都不通知我一下吗?我为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还听不得一个解释吗?从一开始我工资那么低就干那么多活,你还老是拖欠我加班费使唤我买零食,你的良心被飞云吃了吗?”
这你就有些不乐意了,你微微沉下脸色:“司马公子,我已经是很仁慈的上司了,像在别家,卧底都是要被剥皮抽筋丢出去的,我还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工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罢你又觉得没意思,妥协了:“好吧,那就按照你现在最高的工资水平,把之前的都补上,吃你的那些零食,账本交上来让荀彧看看,没有问题就算上通货膨胀给你结清。”
“我们绣衣楼是正经国企,辞退都有各种补贴的还包再就业,但是容不得卧底身居要职。”
一声司马公子,差点击溃了傅融的防线。
他白了脸,挺直的脊背都有些塌陷下去,有点萧瑟的站在那里。
许久,他低声道:“我可以自请降薪,洒扫,伙食,采买我都包了,每天还可以无偿加班一个时辰……”
他想自己都这么说了,你这个周扒皮领导应该会很开心的让他留下吧?
可是你无情击溃了他的幻想。你说:“不必了,一个绣衣楼容不下两个副官的,况且楼中机密,司马公子也不便知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再联系了。”
傅融眼眶有点红了,他都这么委屈求全了,可你还是不想要他了。
“那,我去第五天那里工作,飞云就留在你这里,我那里还有很多零食,每天都来喂,还有你喜欢的……”
你打断了他:“飞云你带走吧,它是你捡回来的,我不爱吃零食,多谢司马公子好意了。”
傅融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他低下头,不让你看他落泪。
你心里也有点酸酸的,但是觉得他挺多此一举的,因为——
他太高了,而你是坐着的,怎么都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水痕和发红的眼角。
真是的,你还没哭呢,磨合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得力干将。
不过你好想替他抹掉眼泪,他很少哭的这么可怜。
醒醒啊广陵王他是卧底啊!!!
你心里唾弃了下自己,狠着心肠没去安慰他。
“可是我们已经……已经……”他啪嗒啪嗒掉着眼泪,难过的说着话。
“也是,傅副官这个相貌,就按照最贵的郎君算吧,还有什么一起结清了。”
傅融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就这般冷漠心肠了,他好容易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却被你近乎羞辱的折磨。
傅融愤恨的看了你一眼,用力擦了下眼泪,一言不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