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昇玟】吃醋的竹马 // “穿我的外套,别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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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起b站里一模一样内容主角却不是小狗的一篇 那是我噢 为了避免误会提前说明 感觉梗很适合小狗所以换头改了一下 先告知了🥺。〉
B站ID:Park_Alice江怡
——来自于爬墙迷路的Alice江怡。
不知道是什么文的什么文.
小江迷迷糊糊导航中.
——
你要问我什么是绝望 现在便是绝望。
老师上一秒的......
〈若想起b站里一模一样内容主角却不是小狗的一篇 那是我噢 为了避免误会提前说明 感觉梗很适合小狗所以换头改了一下 先告知了🥺。〉
B站ID:Park_Alice江怡
——来自于爬墙迷路的Alice江怡。
不知道是什么文的什么文.
小江迷迷糊糊导航中.
——
你要问我什么是绝望 现在便是绝望。
老师上一秒的疑惑还在耳边重复回荡,我反射弧极长的垂头看了看身上的黑色卫衣,反复确认着,空落落的肩上哪有那我来到高中的这一年来一直唾弃死鬼丑还贵的蓝白校服外套的身影。
我呆呆的死机了半秒,突然回想起午休时上礼堂彩排,
我嫌热脱下来外套搭在后台椅子上,
听到上课铃后同姜颜急匆匆的往教室跑,
再垂下头望望我贴在桌角处的便利贴,不自在的拉扯了下卫衣下摆。
……嘛了 我是不是要完。
“你把校服落在礼堂后台了?”
“……对,对啊,我怎么办?”
其实忘拿校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对于我这个学生会成员来讲,就算现在是有点过于慌张,但也丝毫不过分。
因为学生会再三强调,部规上也清清楚楚特别用比其余字句大几号甚至还加粗的字体:
——“学生会成员值日时必须穿戴好校服”
我已经是团委的常客,不同于方灿主席对于金昇玟的赞誉有加,我瞧到的是主席不再掩饰的愁眉苦脸。
我才刚进学生会一个月,提交了三份检讨,李旻浩学长调笑我说我可真是个前所未有的新人,可以一个月触碰到主席六次底线,还没被辞退工作,真的是打破了SKZ一中的历史记录。
这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强颜欢笑点头,就当学长是在夸我吧。
“你今天有值日啊……而且去的还是高三级,要是高三的学姐学长看到你没穿校服,会死的很惨诶。”姜颜转了转眸子,突然朝我眨了眨眼,“好家伙,去找金昇玟借啊,他不就在隔壁班吗?”
“不行啊……”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念头,只是点了点桌面上的便利贴,叹了口气:“他今天也有值日的,也是高三,借不来啊。”
“喔——”
姜颜突然拖长了音线,以及歪头那眼神瞧得我浑身不自在,我难得心虚的往后缩了缩,默默咽了口口水。
“怎 怎么了嘛?”
“你还把金昇玟的值日时间也记上了啊?”
“他那人多健忘你不知道的吗!我还得,还得前天来提醒他今天有值日,所以……所以……”
我撇了撇嘴,面对着笑得暧昧的姜颜,难为情的耳红脸赤,声音从开始激昂到现在的断断续续:“所以……所以才记上的。”
本来还想调侃我和金昇玟的姜颜抬眼看到了窗外的身影,顿时把这想法抛出脑外,拽着我边往外走。
“走走走,帮我看着老班,不逗你了。”
好吧,我不用抬眼看,况且能让姜颜这么急忙忙叨叨的,也只有李龙鍑了。
我垂眸看了眼隔壁班,金昇玟的位置上空荡荡。
妈的,我主动挡着点老师,由着姜颜和李龙鍑暗戳戳的眉目传情,边无聊的踮起了脚尖,
可没了另一人的支撑,没了那人的朝笑声,以及没了面上那高大身影所产生阴影,本就无趣的小动作又回到了乏味,我啧了声自讨没趣的将脚放平,暗示姜颜有老师经过,
现在我只能心里愤恨的想着,
金昇玟这个傻逼,又让我一个人当电灯泡。
接着我穿着175松垮的校服外套去值了日,同我一起值日的学姐眼都看直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学姐,我真没谈恋爱,这是我朋友的校服。”
“闭嘴吧你,”
学姐平日和我相处得很好,是一个一起出去过几次玩的不错的姐姐,可此时她莫名色眯眯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肩上大得离谱的校服瞧,边换只手将板子夹到胳膊下后便用笔轻轻拍了拍比我手臂还长了一截的外套长袖子,啧啧啧了几声。
“要知道,美女身边根本就不配有异性朋友。”
我百口莫辩,又不能出卖姜颜和李龙鍑这对小情侣,只好苦着脸口中嚼着黄莲,无奈由着学姐的八卦之心继续熊熊燃烧。
“啊...”学姐突然吐出一个音节,犹豫了半响,“可这也不是你竹马金昇玟的校服啊……”她若有所思的往我身后一瞧,我顿了顿,顺着视线向那望去,果不其然,是远处的金昇玟正穿着整洁的校服外套,一如既往拿着资料往团委赶去。
少年已经长开了的眉眼虽还带有几分稚嫩,但还是好看得就连太阳都惹爱的将几缕光照耀在他身上,使他本就自带有的光环好像更加亮丽了,那光同时也灼灼的恍到了我的眸间。
你看,他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的优秀,而我啊,莫名的酸了鼻尖,感性的学姐看着我的模样连忙制止了调侃揉了揉我的头发,就算是不知怎么的也还是朝我道歉,
我呆了呆,不自觉的拿起板子挡住了视线,强迫自己不再看他,学姐被急匆匆赶来的部长叫走,资料表自然而然的到了我的手上。
“高一级优秀学生提名:金昇玟”
这时候再去瞧,那少年已经不见了,连同带着光一同抹去。
其实我吧,这会只是莫名而来了属于青春期的盲目,此刻只感觉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好。
却在这个敏感时期,我喜欢上了越来越与自己格格不入的金昇玟。
“元旦表演初赛快开始了!快回来!”
看到姜颜发来的消息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现在的我正连忙往教室走。
我们班的表演以及李龙鍑他们班,过程都需要穿校服,所以我只不能观照自己,必须先把校服还给李龙鍑。
正埋头爬楼梯的我突然听到一声叫唤,熟悉的声音以及手腕处的温度,我顿住了身子,回过头便瞧见了一双狗狗眼。
金昇玟正对着我,先是对视着,下秒却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淡淡的瞄了眼我身上的外套,不动声色的蹙了眉。
“这外套不是你的吧?”
我张了张嘴,不远处的礼堂已经传来司仪的开场白,来不及解释只能丢了句:“李龙鍑的。”
就当我没想要过多解释想要转身走的时候,金昇玟不知怎么的依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一手拽住我的领子把我重新捞回我身边,我看着距离我极近的胸膛傻了片刻,而面前人却自顾自的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紧接着,披上了他的。
“穿我的,别穿他的。”
领口处还残留着属于少年身上的沐浴露香,是淡淡的甜橘味,我和金昇玟入学前一起到商场挑选的味道。
他执拗的将外套拉链实实的拉上。
“怎么能随便穿其他男生的外套?”
“况且李龙鍑不是有女朋友吗...还借给你,不能深交了。”
眼看误会越来越多,李龙鍑要背了黑锅,金昇玟的表情更像是对着做错事的小孩。
“我的外套落在后台了……有值日所以,姜颜叫李龙鍑借给我了。”
“怎么不找我?” 我看他眼神温和了少许,语气却还是酸酸的。
我笑开了颜:“你也有值日啊。”
那天冬季,十五度左右的天气,在南方已经很冷了。
可我面前的男孩将外套很不讲道理的给我套上,身上也是留下了一件短袖。
我目不斜视的瞧着他的手臂看,金昇玟却好像很不自在,我没有察觉不对劲,只是自顾自的问他:“你...不冷吗?”
“不冷,”他回着,表情有些奶凶:“让你穿着你就穿。”
好笑:“外套我要还给李龙鍑的。”
金昇玟只是催促着我赶紧去礼堂,边跟我说:“我帮你还,顺便去拿你的校服。”
时隔很多年,我还是会回想起上台时那空气中淡淡的甜橘味,画面的男孩只穿着短袖,正垂下头与李龙鍑说着什么,而姜颜则是瞧了眼我身上的外套,兀自的笑了。
开始时男孩便停止了交流抬头看我,心有灵犀的朝我扬起嘴角。
少年很有魔力,在别人面前,他一直都是我高攀不起的存在,这时候我会自卑,我会突如其来的难过,更会突如其来的后怕,我怕他飞得太高,我跟不上他的展翅高飞,只能在地面上看着他与另一个在顶峰的女孩子双宿双飞。
可在我面前,他也会像一个普通的男孩一般,会无理取闹,会与我闹着别扭,这刻我会自负,我会高兴的想着他只对我一个人如此,我是他从小到大陪着他长大的小青梅,他不会离我太远,他不是那个会被万人瞩目的少年。
但我不希望也不甘愿他这辈子只做个普通人,他唱歌很好,喜欢音乐,成绩漂亮,会很多乐器,我看过夕阳将要落幕时把琴房照落得暖色,少女心泛滥般想着他坐在桌子上,给我演奏着吉他边唱着情歌。
同时我也不想他未来太令人瞩目,那感觉太遥远了,不过分的说,我每想象一秒就会难以呼吸。
这个困扰了我很多年。
我尝试做了一次自私人,但发现太难了,因为勾勒着他平平淡淡的生活,真的太难了。
“昇玟小竹马——”
他本在观赏晚霞的目光回了过来,低着头看我:“嗯?”
黄昏将一切都染色了橘色,我眼前的他也不例外,晚风如至而来,我与他并肩坐在露天上的沙发,这一刻我离他真的很近。
“你要是以后成为了更出色的人。”
“要记住,我也在为了能站在你身边而在努力。”
是啊,我何必要埋怨着是男孩身上的光太过于璀璨,为什么不自己做得更好,才配得上我对于他的喜欢。
金昇玟,多么漂亮的名字。
生来就不平凡。
又是一天,我放下手中的笔,想着该开了电脑准备写稿了。
金昇玟依旧称呼我为小青梅。
我承认当得知他大学选择了其他专业时我愣了半响,而他摸了摸鼻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不想离家太远。”
刚回家还没换下西装外套便从身后把我抱了个满怀,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也没有过多的出声,只是蹭蹭我的肩窝,还有些微痒。
我推了推他,有些失笑,
“多大人了,还撒娇呢。”
“想你,”他撇了撇嘴,不依不挠的又重新贴了回来:“不行吗?”
此时他像是回到了学生时期,而我已经不是会那个因他感到自卑的女孩。
模样渐渐重合,我突然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我不想离家太远。”
——我不想离你太远。
原来,我们一直都是双向的。
我为了他努力踮脚,他为了我微微俯身。
——END——
堕神-拾柒
架空/古风仙侠/伪骨科/双疯批/相爱相杀/狗血虐恋/私设众多/ooc/
桀骜不驯航×清冷出尘润
“终有一日,我会拉着你一起堕落神坛。”
xxs文笔,勿上升正主,勿喷🙇🙇
17
朱志鑫叹了口气,头痛地看着陈天润那张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脸,严肃地对陈天润说
"阿润,在你能变回猫之前,你必须呆在我的寝宫,不许出去”
陈天润瘪瘪嘴,他还以为化形之后就能出去玩呢,他从有灵识开始就没有出过朱志鑫的宫殿,有几次想偷偷出去都被朱志鑫或张泽禹拎了回去,还被说教了几次,但他真的想出去看看啊。...
架空/古风仙侠/伪骨科/双疯批/相爱相杀/狗血虐恋/私设众多/ooc/
桀骜不驯航×清冷出尘润
“终有一日,我会拉着你一起堕落神坛。”
xxs文笔,勿上升正主,勿喷🙇🙇
17
朱志鑫叹了口气,头痛地看着陈天润那张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脸,严肃地对陈天润说
"阿润,在你能变回猫之前,你必须呆在我的寝宫,不许出去”
陈天润瘪瘪嘴,他还以为化形之后就能出去玩呢,他从有灵识开始就没有出过朱志鑫的宫殿,有几次想偷偷出去都被朱志鑫或张泽禹拎了回去,还被说教了几次,但他真的想出去看看啊。
"为什么?我想出去看看"
"不行!"
张泽禹严肃地打断
"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乖乖地在这里待着不好吗?"
这是张泽禹头一次这么凶地对待陈天润,陈天润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又没出过去,我怎么知道外面危不危险?"
陈天润说完,泪水就忍不住落了下来,他抬手擦着眼泪,转头就往外跑。
"阿润!"
朱志鑫和张泽禹对视一眼,赶忙往外跑去追陈天润。
两人追到了朱志鑫寝殿,他们在门外就听到了陈天润的呜咽声。
"你先回去吧,我进去跟他好说说"
张泽禹沉默地点点头,叹了回气就往回走,朱志鑫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缩在的角落的陈天润,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去
"阿润,别哭了。再哭就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小猫了"
"你走,我不要和你说话!"
陈天润闷闷地说。
"阿润,我和你阿禹哥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不是故意这么凶你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陈天润抬头,眼眶通红地看着朱志鑫,朱志鑫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替陈天润拭去脸上的泪水。朱志鑫托着陈天润的脸
“我们只是担心你,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好,鱼龙混杂的,你是我和你禹哥放在心尖上的心肝儿,如果你出个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陈天润扑朱志鑫怀里抽噎,朱志鑫轻抚他的头
"乖,等过段日子,我清闲下来了,就陪你出去看看,但你得答应我,万不可独自一人出去,知道吗?"
"嗯......"
朱志鑫其实可以理解陈天润,任谁从出生起就一直被困在一个小地方都不好受,陈天润其实已经很乖了,毕竟没有硬闻出去。
另一边,祈源山。
左航像着了魔一般尝试了各种方式去复活陈天润。但很明显,并没有任何效果。
多亏了冰棺的存在,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天润的脸庞还是安详宁静地像睡着了一样。
再又一次尝试失败了之后,左航趴在冰棺上崩溃的哭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阿润,你醒醒啊,你看看我啊......”
眼泪划过脸颊,炽热的泪滴在陈天润的手上。
未完待续
最近好忙好忙,这一篇稍微短了一点,元旦看能不能找个时间补。😘😘
好喜欢娇憨的润润猫,让人心软软🥹🥹
别忘了红星蓝手哦🥰🥰
【航润】谁看见左哥笔记本了?
某天在北京喝豆汁儿捡到一笔记本,急寻主人!
沙雕文一篇
一发完 全文无女化!
伪现背 勿上升!
我!
左航!
万万没想到老婆还没追到半路杀出一堆程咬金!
众所周知显而易见,我喜欢陈天润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了,作为新时代四有青年,我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力有智力,要胆识有颜值,要勇气有智力的,就差把告白说出口了。
别问我为什么不说,我他妈不敢啊,还要我说几遍!!!
表白这事我之前也考虑过,正巧前段时间赶上陈天润过生日,本想趁着清风朗月-月黑风高-高朋满座的时候,送上我亲手设计打造的独一无二项链一条,...
某天在北京喝豆汁儿捡到一笔记本,急寻主人!
沙雕文一篇
一发完 全文无女化!
伪现背 勿上升!
我!
左航!
万万没想到老婆还没追到半路杀出一堆程咬金!
众所周知显而易见,我喜欢陈天润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了,作为新时代四有青年,我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力有智力,要胆识有颜值,要勇气有智力的,就差把告白说出口了。
别问我为什么不说,我他妈不敢啊,还要我说几遍!!!
表白这事我之前也考虑过,正巧前段时间赶上陈天润过生日,本想趁着清风朗月-月黑风高-高朋满座的时候,送上我亲手设计打造的独一无二项链一条,再趁机小小的表达一下我的爱意。
但万万没想到,在录制结束我刚想把陈天润叫去后面小树林送礼物时,被工作人员打断,让我们赶紧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凌晨一点多的郊区不适合爱情种子开花结果,更适合恐怖小说生根发芽。
没辙,我们一群人收拾利落上了车,阿润哈欠连天,在车上困的小鸡啄米直点头,我趁人不注意把他脑袋扒拉到我肩膀。
阿润你放心靠,哥哥的肩膀永远留给你。
糟,压麻了个屁的。
我来上班前给我妈打电话,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今晚的留门,我刚开口说明天是阿润生日,今晚要录制,还没点明中心思想,我妈就了然的“哦~~~”了好长一声,并抢了我的台词,“你今晚不回来睡是吧。”
我在手机这边僵硬的点点头,几秒后反应过来我妈看不见,又“嗯”了两声。
挂完电话,我深刻怀疑我爸妈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嗐,我也没在他俩面前装,天天对着他俩夸我幺幺,唱歌好听长得好看脑子好使,他俩再迟钝也应该知道我喜欢他了吧。
那我妈这意思......看样子应该是支持我谈恋爱吧。
我们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上楼的时候,陈天润全程在余宇涵怀里没睁眼。
陈天润!
我叫的可是他大名!足够见我多生气了吧!16岁第一天在哪个野男人怀里!
余宇涵把他送回屋子,又跟他说了声生日快乐,陈天润笑着谢谢他。
昨天跟张泽禹用两盒球星卡换来今晚和幺幺睡一屋,我是觉得值的,但不妨碍我认为张泽禹很坑。
本想着等幺幺洗漱完,睡觉前拿出我的定制项链跟他表白,但他一回来就跟我说晚安,还让我喝了牛奶早点休息别熬夜,我看他困的已经眼角带泪,实在不忍心扰他一晚好梦,只能点头回他“晚安”,还贴心的关上了卧室的灯。
他在我旁边睡的好安稳,侧身面朝我,红唇无意识的微嘟,我禁不住想起之前看的中央六台播放的晚间电影,红裙金发女郎在床上躺着诱惑男主,一阵燥热,我不一定是男主,但陈天润一定是在诱惑我。
我凑近想去吻他,闻到了柠檬牙膏的味道,又怕吵醒他,我只能默默收回嘴,闭眼睡觉前没忍住又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早上起来的时候,陈天润还保持昨晚的姿势没变,我下意识想他这样不会胳膊酸疼吗,好心人当到底,我握着他的手想帮他换个位置,但他像受惊一样突然攥紧了手,我的指尖就这样被留在他手心,我顺势躺下又闭上了眼。
牵手睡觉诶!老铁们谁懂啊!牵手睡觉啊!
等工作人员来敲门,他才睁眼,看到我俩牵着的手还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抱歉。
抱歉?为什么要抱歉?我不介意你一天24小时牵着我,当然上厕所除外,我一只手提不上裤子。
我没好意思把心里话说出口,只是低头装作不在意的回他,“咋滴,这么喜欢我啊,还要牵我手才能睡得着?”
操,真他么服了我这张嘴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什么傻逼回应啊!
不过,幺幺倒是没反驳,只是在整理被子时轻笑说晚上睡觉习惯了。
嘿嘿,他没反驳,是不是喜欢我啊!
嘿...嘿哟卧槽?习惯了?跟谁习惯?习惯什么?是哪个你站出来!
一天的好心情从起床那刻注定就不属于我,今早这蒸饺谁家的这么咯牙!
项链在我背包最里层,一直没送出去。
不是不想,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本想着在天安门看日出是个好时机,让国旗见证美好的誓言,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了吗!
我刚准备掏出项链盒子,一回头看见陈天润和张泽禹在那聊天聊的忘乎所以你侬我侬,我这个气啊,嗷嗷上来了。
得,大清早又决定了美好的一天不属于我。
盒子被我装回隔层,拉链经过这几天的反复开合,逐渐顺滑,我那躁动的心也快恢复平淡了,别误会,平淡不是指对阿润的感情,是指不会一见他跟长针眼似的眼珠子乱瞟了,我现在可以较好的掩饰和伪装,嗯,较好的。
前几天公司开会,明天邓佳鑫和四代的黄朔要一起来北京训练,准备演唱会的事。
卧槽!
我这个气啊!又嗷嗷上来了!
黄朔无所谓。
邓佳鑫啊,你们知道邓佳鑫之前多嚣张吗!之前傻逼公司想推我俩的cp,被我拒绝了,我是觉得不应该欺骗粉丝,既然没感情为什么要装。他倒好,拒绝的理由是因为我不是陈天润!
本来还想着我俩当个同事也就罢了,你他么直接要来抢我老婆?
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阿润一年时间三分之二都在山东,客观原因减少了他俩的相处时间,我真怕哪天邓佳鑫牵着阿润的手给我来个当面通知,通知我他俩耍朋友了。
不行,一想到这个场面我就接受不了。
我和邓佳鑫倒不是刻意闹掰,只是情敌见面还把酒言欢的也不像话啊,我对他有多敌视,他对我也一样,互看不顺眼呗。
不过,阿润不知道我俩之间的弯弯绕,以为我俩是分手了,还想撮合。幺幺你这一场恋爱没谈过的小朋友,是真看不出来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
真愁人啊,我和邓佳鑫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他?我能看上他?笑了。
邓佳鑫行动力比我快,当晚就叫天润出去吃饭,顺带解释了我俩顶多算同事这事,但好在这大兄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没说我们是情敌关系。
我松了一口气,我喜欢阿润这件事还是想亲口告诉他,通过别人知道,总觉得玷污了我纯洁的爱情。
但是,他竟然说他喜欢天润,要追他。
我又紧了一口气。
天润没答应,说是年纪太小,考虑这事太早。
邓佳鑫没放弃,说可以等他,结果等到了他solo,没再跟我们一起参加之后的训练。
我本以为这个危机算是解除了,大手一挥请兄弟们吃饭,由于一些原因,改成了外卖,一起拿回宿舍吃的。
陈天润当时在山东,我住他的宿舍,晚上余宇涵鬼鬼祟祟来敲门,进屋后特自来熟的坐上了我的床。
晚上点的饮料里有几杯鲜酿格瓦斯,酒精度2度,我也是没想到余宇涵这酒量如此惊人,半杯就红成番茄了。
我问他来找我啥事。
这老兄捂着脸坐在床尾一脸娇羞。
卧槽?他觊觎我?
可不兴啊兄弟!!
“我喜欢天润,你帮我出出主意。”
卧槽!你还是觊觎我吧。别打我幺幺的主意好不好,我求你了!
看着他那副醉在温柔乡似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他滚远点。
真服了,陈天润你是比别人多了两条情丝吗!
我无奈的叹气拍了拍他,“我们双子座是智性恋,你懂吗。”
“啥意思?”
“就是喜欢脑子好使的,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呢。”
余宇涵有些受打击,捂着脸出去了,临走前还放狠话似的给自己打气,说是会在天润下次回重庆之前背完雅思单词,等以后陪他去欧洲看球给他当翻译。
我佩服他的勇气。
等我准备睡觉时,张峻豪发微信给我,神秘兮兮的约我明天上班前去天台聊聊。
我以为是他写歌遇到了难题,压根没当回事,回了个ok。
哪知道第二天一见面,他拽着我往隐蔽的拐角走,点开某宝问我这几个商品哪个天润会喜欢。
我看了眼手表,这也不是阿润生日啊。
“你要给他送礼物?”我有些疑惑。
“你说告白是不是要送礼物啊,哪个适合你帮我看看。”
张峻豪此话一出,我感觉这压根不是35度的重庆,那是53度的飞天茅台,喝一口就该睡了。
你有事儿吗!张峻豪你有事儿吗你!!
你他么什么时候喜欢上天润的啊?!
没等我问,他自己倒是跟个纯情处男似的把那单恋添油加醋说的比三国演义还跌宕起伏,我差点没忍住给他鼓掌叫好,再祝他早日抱得美人归。
笑话,我能这么干吗?当然不能啊!
我绞尽脑汁终于编了一个理由把他打发了。
理由很白痴,但他信了。
我说,天润一心只有工作,等出道后你再追来得及,现在他肯定不会答应你。
张峻豪了然的点点头,说“那我知道了,等出道我再表白。”
我搓着眉毛直叹气,看着天边那朵孤独的云,暗自下定决心要抓紧时间了。
尤其是李总说明天邓佳鑫他们就要到了,这还有俩天天跟他睡一层的兄弟眼巴巴的盯着他像虎口边的肉,甭提我这一个月多提心吊胆,就怕某天早上起来,阿润告诉我他已经成别人的男朋友了。
我打定主意今晚告白必须说出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认了。
我这一天心里揣着事儿,干饭都不香了,阿润中午还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没事,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我现在一看见他就紧张的心脏直往嗓子眼蹦,嘴皮子快不利索了。
阿润看我一眼,点点头也离开了,转身前嘟囔了一句,“那先算了。”
算了啥啊,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告白的事,也没拦下他问一嘴。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下班,准备发微信给他时,他的消息比我先到,我还没自恋到以为是我俩心有灵犀,果然点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说少了,火冒五丈!
阿润说,张泽禹今早起来说想跟他关系更进一步可不可以。
他没搞懂什么意思,所以想来问问我,让我帮他出出主意。
张泽禹啊张泽禹,我就说你不对劲,当初跟你换宿舍就睡一晚百般不乐意的,合着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借此机会把阿润叫出宿舍,我俩在门口汇合后上楼顶的天台坐着吹风。
对不起张泽禹,但哥们这步必须得走,陈天润也只能是我男朋友。
我没等阿润说话,先拿出了项链,“这是给你的礼物。”
迟到的礼物,迟到了一个多月的礼物,希望来得及。
阿润接过后看到了那条项链。
楼顶的夜灯有些昏暗,他把项链拿出来挂在指尖垂在我俩之间,镶钻的星星旁有个字母R。
他看着项链没说话,再看向我的时候,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却挖空了所学词汇找不到合适的开头。
陈天润突然笑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解开了我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指尖划过我锁骨,勾出了那条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一家的?”
我点点头,回他“都在一家店做的,是我亲手做的,有点粗糙,但这是做的那几条里最好的一条了。”
我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老板说,收到项链的人一定会感受到我的心意。”
陈天润还在看我,我偏过头深吸一口气,又对上了他的眼睛,“那你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吗?”
话音刚落,他拽着我的项链靠近他,吻了我。
很轻的一个吻,带着橘子糖的味道。
他问我,“是这个心意吗?”
我看见他眼里的笑意,跟着他一起笑了,扯着他T恤回赠了一个吻,“是。喜欢吗?”
“非常喜欢。”
我听到了我想要的回答。
完美!
我俩快到宿舍门前,楼道的声控灯亮了,楼宇门外有些不认识的人,但我俩在拐角处,应该没人看见我们。
我在身后拽他衣服,我俩悄悄进了消防通道,把他抵在墙角吻他闭上的眼睛,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住进了我。
阿润靠在我身上匀气,食指戳戳我肩膀,小声抱怨我肺活量太好,亲的他大脑缺氧头晕眼花。
我擦擦嘴角笑的贱兮兮。
多亏附近没镜子,我不太想见我这副嘴脸,怕忍不住抽我自己。
我俩回宿舍的时候,张泽禹他们都在客厅坐着看电视,我一看见他们,顿时警铃大作,想起这几人对幺幺那点小心思。
我一个转身把幺幺抱进怀里,在他们一脸懵逼的时候,又亲了他一口,离开时还嘬了个响。
没错,我故意的。
不过,被他们拖进卧室暴揍,这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预料到,他们下手这么狠。
门被张泽禹锁了,几人把我按在床上“拳打脚踢”,控诉我“不要脸”,为了抢先一步追小润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我叫的声音越大,幺幺在门口越心疼,叫来朱志鑫拿钥匙把门打开了。
笑话,表演课不可能白上,我在床上蜷缩着等阿润来抱我,我在他怀里偷笑,又听他抱怨那几个“没脑子的”下手这么重干嘛,打出个好歹咋整。
张泽禹也有气的说不出话的时候。
不出意外,邓佳鑫来北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阿润,还没等他开口,我拿着橙汁去找幺幺,递给他瓶子的时候,握着阿润的手拖向自己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亲他。
我一句话没说,送完饮料就走。
拐弯时看见邓佳鑫错愕的表情又夹杂着悔恨,可我只想笑。
不好意思各位,我还是那句话,陈天润,有且只有一种可能,他只能是我的!
那位捡到我笔记本的朋友,请帮我把本子邮寄到北京时代峰峻文化有限公司,顺便祝我俩99,谢啦!
花花公子15
ABO/年龄差/伪骨科/小*妈文学/联姻
禁上升*私设
朱苏/极禹/航润/涵坤
Chapter 15
新年之后又开始忙了起来,余宇涵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让童禹坤很不放心,明明是懂得照顾别人的人却不懂得照顾自己,早上出门前会跟自己说记得吃早饭,当然那个时候童禹坤可能还在睡梦中。
余宇涵记得提醒童禹坤吃早饭,却不记得自己早饭都不怎么吃,好像对他来说,童禹坤永远比他重要。
一见钟情余宇涵可能不太相信,但放在童禹坤身上一切都是合理的。
都说a会排斥a的“味道”,但余宇涵就不会排斥童禹坤的“味道”,每天都有柠檬红茶相伴入眠,有时候会贪心想要...
ABO/年龄差/伪骨科/小*妈文学/联姻
禁上升*私设
朱苏/极禹/航润/涵坤
Chapter 15
新年之后又开始忙了起来,余宇涵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让童禹坤很不放心,明明是懂得照顾别人的人却不懂得照顾自己,早上出门前会跟自己说记得吃早饭,当然那个时候童禹坤可能还在睡梦中。
余宇涵记得提醒童禹坤吃早饭,却不记得自己早饭都不怎么吃,好像对他来说,童禹坤永远比他重要。
一见钟情余宇涵可能不太相信,但放在童禹坤身上一切都是合理的。
都说a会排斥a的“味道”,但余宇涵就不会排斥童禹坤的“味道”,每天都有柠檬红茶相伴入眠,有时候会贪心想要多闻一点,海盐的气息就会不受控制溢出来,海盐交杂着柠檬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爱会在生活中具象化,会藏在某个不经意的细节里,喜欢也是如此,余宇涵发誓,他要好好爱着童禹坤,哪怕自己还没看懂自己的心。
一个很矛盾的人尝试去爱一个人,就像是余宇涵,他认为自己喜欢童禹坤,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喜欢,是尽责吗?是因为联姻的这个关系所以才会对童禹坤好吗?还是说,无论谁和自己结婚,都会爱着对方?
如果是,那他一定是个很敷衍的人,喜欢怎么能敷衍呢?有时候喜欢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余宇涵才不会是那样敷衍的人。
在一个夜晚,余宇涵喝得烂醉如泥回到家中,他直奔房间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直接躺在床上,童禹坤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起身看着满身酒味的余宇涵皱着眉,“余宇涵?”
没得到回答,童禹坤披了件外套就下床准备把余宇涵扶上床,这样睡肯定会着凉的,童禹坤经常抱怨余宇涵不照顾好自己,可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刚一靠近余宇涵就醒了。
他坐在床上脑袋晕乎乎的,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童禹坤的脸庞,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这把童禹坤吓得赶紧去擦拭掉流出来的眼泪,“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海盐的气息逐渐蔓延开来,童禹坤也释放一点柠檬红茶安抚着余宇涵,可眼泪就是不听话,怎么劝也止不住,无奈的童禹坤只好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哄着,“不哭了,跟我说说?”
面前的人依旧不为所动,他突然抱着童禹坤不撒手,又害怕抱得太紧童禹坤会不舒服,肩膀传来一阵湿热,童禹坤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安慰道,“乖,不哭了,跟我说说好吗?”
余宇涵现在就像小孩子一样,他也有脆弱的一面,在童禹坤眼里,余宇涵一直是个温柔细心的a,他没见过余宇涵哭,今天是第一次,“是工作不顺利吗?”
抱着他的人摇了摇头,“叔叔说下个星期我们就取消联姻,会让你妹妹嫁给我,不是联姻,是以后过一辈子的那种,而且……而且我父母竟然同意了……”
童禹坤正抚摸着余宇涵的手停了下来,“那你想吗?”
“我不想,童禹坤,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一起去呢。”
“余宇涵,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童禹坤,我不要你离开。”
“可我不爱你啊,对你来说不是一种解脱吗?两个a没有结果的,我们满足不了长辈们的要求,我们不能生育后代,你觉得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说过只要我爱你就行了童禹坤,你不需要爱我,但也不要讨厌我好吗?我真的有在好好的爱你,我爱你童禹坤,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关于爱,余宇涵只知道他不想离开童禹坤,只知道他喜欢和童禹坤待在一起,他好像错了,原来一个人的爱真的不长久,他经不起时间的磨炼,就算付出再多,也只是一盘散沙,一吹就没。
“童禹坤……”渐渐的,余宇涵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他趴在童禹坤的肩上睡着了,身体还小幅度地抖了抖,可能是哭累了吧。
“睡一觉就好了,希望你在梦里能开心。”童禹坤轻轻拍抚着余宇涵的背,像是哄小宝宝入睡一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童禹坤才停下安抚着的手。
第二天一早,童禹坤醒来时发现余宇涵还在旁边,一般这个点余宇涵已经去公司了,可能是昨晚哭太久再加上酒精的原因才导致今天这么累的吧。童禹坤无意间发现余宇涵的睡颜格外好看,高挺的鼻梁配上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张看上去很诱人的嘴唇,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童禹坤连忙摇了摇头,“童禹坤你在想什么啊。”
突然余宇涵朝童禹坤扑过来,童禹坤还以为是自己惊醒了余宇涵,结果人家只是抱着他又接着睡了,可能根本没醒。童禹坤似乎也很累,一个月后他不再被联姻束缚,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可一想到这一个月以来余宇涵对自己的好,他就很惭愧。
明明余宇涵那么爱自己,他却没有一点动心,这就让童禹坤很对不起余宇涵,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会尝试去爱余宇涵的,那怕自己做不到也要逼着自己。
说实话,童禹坤有点害怕,他怕余宇涵真的会是一个和谁结婚都行的人,如果联姻对象不是自己,是一个香甜的o,余宇涵会喜欢吗?会给他包容与爱吗?会满足她想要的一切吗?会每晚睡觉前道一声晚安吗?
童禹坤感到很幸运,可他自己也是个“阿尔法”,他不能这样,他应该履行a的指责,应该去爱他的o,就像余宇涵那样,给足安全感和信任,做一个合格称职的a。
不知道为什么,余宇涵开始变得寡淡,即使他们只有几天相处的时间也不愿意多陪一陪童禹坤,他好像很忙,忙到不愿意回家,为什么?这是童禹坤很想知道的,明明说好了要试着爱一爱余宇涵的,可他却没有这个机会。
余宇涵并不是不想回家,他是怕自己舍不得童禹坤,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或许会不敢看童禹坤的眼睛,或许房间里还有童禹坤的味道,柠檬红茶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柠檬红茶的味道渐渐淡下去,那个时候,余宇涵会无助,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左航也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太对,问一问呢死活不肯说,“不是啊余宇涵你到底怎么了?易感期要到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余宇涵左航非常抓毛,“我听说你下个星期会娶童禹坤的妹妹,是这真的吗?”
“嗯。”听到童禹坤,余宇涵好像很在意,“他们真的很坏,明明是他们让我和童禹坤联姻的,现在却又要取消,为什么要让我去爱两个人?我只爱童禹坤。”
“叔叔肯定也有他们的想法,可能因为你们两个都是A的原因?”
“什么意思?左航,你是在去不去双A恋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你再去跟叔叔商量一下?你就是你喜欢童禹坤叔叔肯定会同意你们俩在一起的。”
“左航,你根本就不懂我,童禹坤不爱我,他说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他喜欢自由,你觉得我会去束缚他吗?可我又不想他离开。”
“行吧,我可能真的帮不上忙。”
此时在家的童禹坤也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余宇涵的付出,但又认为这是及时止损,在余宇涵还没深深爱上自己之前先做个了断,只是童禹坤也没能想到自己的父母会这么做,他的妹妹也不过才二十岁,或许他们会幸福,起码比两个a要幸福。
“童童,很难过是吗?”朱志鑫看着童禹坤一脸忧愁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心疼,他们俩从小在一起玩,可以说是最要好的朋友,看着童禹坤不好受朱志鑫多多少少也有点不好受,“是因为余宇涵吗?”
“没,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他很爱我,说我不需要爱他,他爱我就行了,可现在,他好像都不愿意回家了,这是为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余宇涵是舍不得你所以才不回家呢?既然他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呢?他或许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是个a了,如果我是个o那余宇涵是不是就不用那么幸苦了,长辈不用担心后代的问题,易//gan//期也可以有人陪,可以一直走下去,我觉得我妹嫁过去也是件好事,起码他可以过正常的生活,我就知道两个a没结果,喜欢我可能是余宇涵最大的错误吧。”
“瞎说什么呢,谁说两个a没有结果了,为什么一定要考虑生小孩的问题呢?大不了领养一个嘛,童禹坤,余宇涵喜欢你没有错,你值得被爱,被喜欢,你是a也没有错,是他们太封建,请不要把别人的错怪在自己身上,好吗?童童,要遵从自己的心。”
“谢谢你阿志,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一辈子的幸运。”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童禹坤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走了,他准备先去朱志鑫那住一段时间,童家他暂时还不想回去,等有合适的房子在搬过去。
走到门口时余宇涵突然叫住了他,他本来不想管直接走的,可还是心软转过身问余宇涵怎么了,他看见余宇涵眼角有泪水,“动不动就哭,哪有个a的样。”
“童童,可以抱一下吗?就一下,一下就好,真的,我不贪心的。”
童禹坤心里有点酸痛,说不上来的心梗,他心疼余宇涵,又觉得自己无情,可不爱就是不爱,为什么不早点解脱呢?“好。”
余宇涵抱的很紧,他很不想让童禹坤走,任由眼泪肆意地留下来,他很想挽留童禹坤,可好像没有那个资格,“我们能做朋友吗?”
听到朋友童禹坤一顿,“当然可以,余宇涵,早点释怀吧,不要再爱我了。”
“不,总有一天,我会再娶你的。”
“和o结婚不好吗?”
“没有你好。”
童禹坤走了,带着他的东西离开了余宇涵,他目送着童禹坤越走越远,心里空唠唠的,感觉少了许多。
TBC
【傅x广】英雄路:老娘要称帝!
#ooc致歉:本人是新广陵王,也是新来的鸢种,主线卡关卡到疯,又很爱死鸟的剧情,于是被迫在dy当云姐,如果有什么ooc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私设:傅融知道本王是女子的事情,卧底司马懿与本王的爱恨情仇。
其余四个男主都有自己的立场,权力相互制衡,广陵王与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以利益为主。(左慈除外,但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比如平叛隐鸢阁内乱)
后期有广陵王被里八华困住,怀孕出逃的剧情,与傅融属于“矛盾对立又掺杂情爱”的关系,但不妨碍本王兴复汉室做皇帝。
故事线从华佗看到司马家“账本”开始。
绣衣楼
“来,绣球,再吃点......”颜良端着鸟...
#ooc致歉:本人是新广陵王,也是新来的鸢种,主线卡关卡到疯,又很爱死鸟的剧情,于是被迫在dy当云姐,如果有什么ooc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私设:傅融知道本王是女子的事情,卧底司马懿与本王的爱恨情仇。
其余四个男主都有自己的立场,权力相互制衡,广陵王与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以利益为主。(左慈除外,但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比如平叛隐鸢阁内乱)
后期有广陵王被里八华困住,怀孕出逃的剧情,与傅融属于“矛盾对立又掺杂情爱”的关系,但不妨碍本王兴复汉室做皇帝。
故事线从华佗看到司马家“账本”开始。
绣衣楼
“来,绣球,再吃点......”颜良端着鸟食,半蹲在一只巨大的鸢面前哄着让它吃,一脸慈祥,手时不时往前伸一伸,细碎的鸟食从里头散落些许下来。
广陵王在书房处理公务,傅融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拨着算盘,口中念念有词:“昨日比前日多了整整一倍,另外,伍丹跟雀使出门采办的时候没有开发票,楼主,这笔帐......”
未等他说完,广陵王颇为头疼地揉揉眉心:“知道了,我会处理。”,在他说出接下来扎心的话之前,赶紧岔开:“阿蝉呢?前几天张辽来过,跟她聊过之后,阿蝉整个人就感觉一直不太好。”
“在院子里晒太阳。”傅融叹了口气,十分无奈,默默看了眼心虚的广陵王,又低下头去继续记帐:“据说在做生意的时候看到一个父亲在卖孩子,那女娃娃跟她很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聊过之后就开始待在院子里发呆。”
广陵王边听边看着手里的文书,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的事情吧......
“对了,还有件事,文丑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需要注意。”
他那边话音刚落,窗外的颜良便开了口:“楼主!”,手里拿着的鸟食还没放下,便扭头看向书房里的两人。
广陵王眉心微蹙,脸上有些不满:“什么事?”
她很不喜欢商议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断。
冷淡中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让颜良有些畏惧,话音落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文丑最近......”
话还没说完,陆逊边气急败坏地从大门口进来,身后还绑着两个人:杨修和葛洪。
“葛,葛前辈?”广陵王惊地眼睛都瞪大几分。
他不是在江东和华佗游历给百姓治病吗?怎么被抓了?还有,杨修又是什么个情况??
“哎哟,小......”葛洪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陆逊就火冒三丈地向广陵王告状:“广陵王,他二人在江东开设赌场游戏青楼,一周已抓到五次有余,严重败坏江东风气,且多次警告,屡教不改!”
杨修被绑着手腕,被算进身高的头冠放大了脑袋晃动的幅度,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白眼几乎翻到天际,一脸不屑:“我弘农杨氏在江东开赌场是看得起你,还不赶快给本公子松绑!!”
颜良:“楼主......”
“广陵王,汉家宗室应知礼义廉耻,有所为有所不为,江东风纪整顿势在必行,断不可让此蛀虫坏了名声,次子如此嚣张跋扈,若之后再不改......”陆逊狠狠瞪了一眼炸毛的杨修。
后者抬头,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怎样?!”
“便遣送回弘农杨氏,令其父严加管教!”
杨修炸毛:“陆逊!!!”
广陵王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开始头疼,葛洪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傅融身上,给他抛了个媚眼:“哎哟,这不是傅副官嘛,好久不见啊。”
傅融默不作声地撇开眼去,顶着葛洪赤条条的眼神,赶紧收起账本和算盘,向楼主告退。
后,匆匆离开书房。
临走还不忘带走被众人忽视的老实人颜良。
他被傅融带到院子里,不明所以地发问:“傅副官,你拉我做什么?”
“里面乱着呢,你待在那儿干嘛,站桩吗?”傅融直言不讳。
“我想说文丑的事,但事出突然,我......”
“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文丑怎么了?”傅融收起账簿和算盘,给人拉到石桌旁坐下。
颜良犹豫地看了他两眼,不知除了楼主外,该不该跟他说:“......”
傅融又补充道:“但说无妨,这里除了我俩,没别人。”
“......”
沉默一会儿,依旧没有声音,傅融叹了口气,也不放在心上,默默拿出账本和算盘,打算继续记账:“不跟我说也没关系,待会儿楼主那边好了,你再......”
“傅副官,”颜良神情复杂,终于开口,但没说具体事情,只道:“往事不堪,末将只求殿下善待文丑,其余的,便不再奢望了......”
“你就只想说这些?”
“是。”
说罢,颜良叹了口气,从石凳上站起来,手里的鸟食再次被拿起,走向绣球所在的鸟架。
傅融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
**
江东
严白虎大量购入丝人心太太的《广陵夜阙》新系列,找来太史慈打算给广陵王送几卷过去,大半夜拿着毛笔在信件上写写画画。
“太疾驰,太及时,太史慈很高兴为您服务!”
太史慈刚跑完上一单活儿,背着包,满脸笑容地向严白虎进行微笑服务。
“诶,那什么,你帮我送个货,里面的都是宝贝,千万别丢件,也别损坏嗷!”严白虎见他来了,赶紧把准备好的一箱《广陵夜阙》新系列交给他:“对了,还有这封信,也一起送过去。”
“明白!”
太史慈接过那一大箱子,手臂抱得青筋暴起,脸上的微笑逐渐崩裂,但还是十分敬业地维持住了:“请问还需要什么别的服务吗?”
“啊?”
“太疾驰除了跑腿代办外,还有育儿理财、刺杀活埋、离间恐吓,最近还推出了西凉马鲜生产品线,采购配送一体化,想了解一下吗?”
“不了不了,诶,不对,那个西凉马生鲜是送马奶吗?”严白虎刚想拒绝,突然反应过来,眼睛发光地看向太史慈:“配送一体化?我买了之后你给我送到丝人心太太那儿吧,留言‘您的忠实粉丝严白虎’!”
“没问题!”
两人商量完,太史慈抱着一大箱新系列的《广陵夜阙》离开。
孙权从书房看完书回来,大老远就看见一个速度飞快的抱着一箱巨物的身影在街上奔走。
正想多看两眼,被周瑜房间里响起的杂乱琴声打断。
更奇怪了,周瑜的弹琴技巧向来很好,怎么这回的琴声像吃了毒蘑菇一样?
孙权敲开门往里一看,原来是张邈在啊,怪不得......
“哟,这不是孙家那个阴暗小男孩儿吗?”
果然,张邈一张嘴,全世界的巴掌都吻了上来。
“最近袁绍的人开始在江东做生意了,这件事,二位怎么看?”孙权淡淡瞥了眼在一旁谈笑风生的张邈,没对他的话说什么。
然而,周瑜却对孙权轻声道:“你先转过去。”
孙权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自觉转过身后,很快,便听见身后周瑜抱着琴砸向张邈的脑袋,随即,一声惨叫。
“好了,你转回来吧。”
孙权闻言,转过身,强忍嘴边笑意,见周瑜重新放好琴,而张邈捂着脑袋疼的呲牙咧嘴不再说话,心中异常舒畅。
“这事你哥知道吗?”周瑜看向孙权,照例询问。后者摇摇头:“知道,他在校场,暂时回不来,让我先问问。”
“袁绍的人?知道是谁吗?”周瑜低下头,开始抚琴,琴音能静人心。
孙权老实回答:“文丑。”
“做什么生意?”
“跟弘农杨氏那位开赌场。”
话音落下,周瑜一愣,有些诧异,一旁,张邈也不禁看向孙权,探寻着他字里行间的真假。
文丑是墨家人,墨家,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
怎么会开设赌场?
“他最近很缺钱?”张邈微微皱眉:“还是他家那个老实人又出了什么岔子?”
“不清楚,但我觉得多半是袁绍授意......”
**
另一边
华佗不放心,趁着夜色,再次溜回到司马防府上将那日见到的密文信拿纸誊抄了一遍,自己一个人觉得有问题就算了,偏偏广陵王也觉得有问题,又偏偏楼里那个副官说这只是商人用来记账的账本。
副官给出的解释是,“董卓”指生意血本无归,“张角”的意思是大赚......
哪有商人的账本用人名来指代亏损或利益的?
若这解释是真的,那司马家便是对战局有看法,难保不会在以后生事,需提防;若是假的,那司马家有问题,那个副官还帮着掩饰,便是一伙儿的,是司马家的走狗。
总之,这个司马家不得不防。
这么一想,华佗脑中顿时清明,夜间,整座府邸的烛火已经熄灭,他潜进书房,翻箱倒柜一顿找,终于找到当时看到的密文信。
赶紧誊抄完,趁着没人发现,将物件复原后,利落地离开司马家。
赶往绣衣楼的路上,收到张仲景的心纸君传讯:“华佗,左君即将仙解,隐鸢阁长老发动内乱,速归。”
他从没听到张仲景这么急切的声音:“仙解?不是还有几年吗,怎么提前这么多?”
“总之赶紧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
心纸君传话结束,华佗看着手里刚抄完的密文信,又抬头看看绣衣楼方向,猛叹了口气,纷纷调转方向,前往隐鸢阁。
**
绣衣楼
傅融忙完一天的工作,坐在椅子上伸懒腰舒展身体,目光落到一侧的秋千雕塑上,不由得心情舒畅,勾了唇。
有次广陵王跟他说某次荡秋千被礼官训斥后,他就做了这个秋千雕塑,还在秋千上放了小小的广陵王。
烛火摇曳下,秋千雕塑泛着柔和的光晕,小小的广陵王笑地十分开心,时间被停留在秋千荡起的快乐瞬间。
一切都那么美好,只是......
他看向账本最底部压着的密文信,不禁开始担忧,虽然已经借由“账本记账”的理由糊弄过去了,但以防万一,还是得再去知会一声。
傅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个秘密,谁都不能知道,尤其是......她。
另外,文丑最近神神秘秘的,根据今天上午颜良的表现来看,他明显知道文丑最近在干的事,但还帮着遮掩求情,不过也正常,这俩兄弟“情比金坚”,又是彼此唯一的亲人,相互帮衬也正常,只要不影响绣衣楼。
袁氏欲拥立幽州牧刘虞为天子,袁基态度亦然,袁氏与绣衣楼开始割席,为了暂时维持与袁氏关系,广陵王打算亲自前往袁氏府邸与袁基商讨事项。
那日,自己并未跟去,只知道楼主回来后,脸色稍显轻松,大概率谈的不错。
之后不知怎的,袁氏开始拥立广陵王,为广陵王造势,问其原因,她回答:“都是利益互换,不必放在心上。”
“你许了袁基什么?”他记得自己当时的情绪十分激动,生怕她把自己交出去。
他知道袁基幼时与她订过亲,只是后来王府发生意外才会不了了之,他知道她女世子的身份,也庆幸除了阿蝉,也只有自己知道,这是他们两个之间为数不多的秘密。
可是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异常关心。
乱世之中,女子生存艰难,更别说现在汉室式微,一个女扮男装的世子一旦被发现,就是众矢之的。
可在她眼里,好像不算什么,为了所要达成的目的,自己身边的一切都能利用:“袁氏四世三公,拥立的天子得是汉家宗室,我让他们看到了我的野心。”
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好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如她所说的那样,那夜,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遮不住的野心:“现下袁绍打算召集各族势力起兵抗董,我答应他们,大战前夕,只身一人前往皇宫面见董卓,若死,便是汉家宗室广陵亲王被董贼杀害,天下义士齐抗董;若活,杀进皇宫,登基称帝!”
“太危险了,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你要是出事了,绣衣楼怎么办,我怎么办?!”
“傅融,汉室倾颓四方割据,我要是陷入情爱,我就活不下去了。”
吻痕05
ooc 禁上升
ABO世界轻微的文不对题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架空背景
文笔不好 私设多
烟草Alpha航×昙花Omega润(前期O装B
(五)
“好像又一场白日梦”
00
百日誓师过后,高考开始了倒计时,高三最后的生活按下了快门键。
01
左航不会害怕遗忘掉这段回忆,因为这100天的一点一滴,都被DV记录了下来,再加上陈天润的出现,他认为这段时间是他印象最深的。
DV里前边多是左航的自言自语,偶尔会有陈天润出现,陈天润每次出镜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后面左航干脆直接去拍陈天润了。...
ooc 禁上升
ABO世界轻微的文不对题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架空背景
文笔不好 私设多
烟草Alpha航×昙花Omega润(前期O装B
(五)
“好像又一场白日梦”
00
百日誓师过后,高考开始了倒计时,高三最后的生活按下了快门键。
01
左航不会害怕遗忘掉这段回忆,因为这100天的一点一滴,都被DV记录了下来,再加上陈天润的出现,他认为这段时间是他印象最深的。
DV里前边多是左航的自言自语,偶尔会有陈天润出现,陈天润每次出镜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后面左航干脆直接去拍陈天润了。
陈天润一开始会躲,后面习惯了就任由左航拍了。
左航觉得有了陈天润的青春,好像一条看不到头的暗巷子被暖光笼罩。
他成绩处于中游,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离自己的理想院校会越来越远,但陈天润成绩好,于是他老逮着陈天润给他讲题,陈天润也没有推辞。
左航获得知识,而他巩固知识,何尝不是一种双赢。
慢慢的,左航的成绩也上来了,模考一次比一次好,陈天润很欣慰,此外他也多了新称呼。
小陈老师。
02
倒计时牌子上的数字越翻越小,距离高考,只剩一天。
陈天润小时候觉得高考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可没想到那所谓的遥远却活生生要在明天显现。
这就高考了。
左航和陈天润在同一间学校考,虽说这次没在同一个考场,但二人还是在试坐之后碰头。
缘分总是奇妙。
左航很紧张,平日里话多的他今天一言不发,陈天润反而念叨起来。
他让左航今晚别洗头,头发不干特容易生病,叮嘱了几句左航别太紧张放平心态什么什么的,陈天润就回家了。
左航在考试的学校附近住宾馆,他家在B市,不可能赶回去的。
考试时是没那么紧张的,陈天润觉得,最紧张的时候是老师收卷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面对未知的缘故。
人总是这样,好奇未知的同时却又恐惧。
考试三天时间,左航几乎都没怎么见到陈天润,出考场时能草草地看到陈天润两眼,随即就被人群挤下去了。
当最后一科的收卷铃打响时,高考结束了,也意味着,青春落幕了。
高三的毕业照在高考前夕就拍好了,不过同学们得在高考过几天才能收到。
拍毕业照那时左航找人借了拍立得,他拉着陈天润拍了一张合照,没摆什么姿势,只是左航笑眯眯地搂着陈天润。
等闪光灯灭下,那张合照就在拍立得上面出来了,左航小心翼翼地把他捧在手中,等待成像。
半成像的时候就能看出两人的表情,陈天润淡笑,左航则是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黄易还打趣他“航哥你脸都要笑烂了。”
彻底成像的时候左航拿着照片看了又看,心里美得不行,这是继百日誓师后他和陈天润的第二张合照。
他相信,他和陈天润以后还会有好多合照
监考老师整理好试卷密封袋后,学生们便离开了考场。
左航和陈天润不在同一个考场,也没有相约碰头,左航自是找不到人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云烟缥缈,天空浮着淡淡的粉色,剩点侥幸没被覆盖的蓝,很美,可左航总感觉少了什么。
03
放了暑假左航不愿意回B市,一是因为好远,二是不想听到老左唠叨他。
于是他便寄人篱下,去黄易家借住,想着到时在A市租个房子啥的落脚,毕竟老在别人家住怪不好意思的。
他有陈天润联系方式,所以老缠着陈天润发信息,左航天天消息轰炸陈天润,陈天润自然受不了一点,于是常常已读不回,搞得左航好一阵失落。
过不久,到了查分的日子。
陈天润定了闹钟,闹钟一响他就茫然的抬起头来,揉了揉鸡窝一样的头发就悠悠地去洗漱了。
昨晚紧张到睡不着,硬生生睁着眼睛到凌晨四点,陈天润都想求自己快点睡了。
洗漱完早餐也没吃,就打开查分的网站输考号了,结果网站直接给他卡出来了。
陈天润一阵沉默,又要重新输考号了。
重新输了考号,网站上的那个小圈转了老一会,分数出来了。
和自己估得差不多,可以填蛮多好大学的,他得吃个早饭才能去忧愁报志愿的事情。
另一边的左航和黄易还卡在网站界面没进去,左航抱怨黄易家网络怎么这么卡,黄易还不服气地反驳“都优惠套餐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左航扶额,结果分数一下就弹了出来,差点给左航吓到,这鬼东西怎么一点前摇都没有。
分数左航挺满意的,刚好可以报自己的理想大学了。
黄易分数刚好够上个二本,他感觉祖坟多多少少要冒青烟了,他这个年级吊车尾也能有今天。
04
过了查分的第二天,左航才去“骚扰”陈天润,陈天润不爱回信息,左航干脆给他打了个电话。
陈天润还在填志愿网站一顿扒拉,下一秒就跳转到了通话界面,来电人显示左航。
陈天润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挂了,结果还是算了,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接了他就后悔了 左航有急事可以打120啊,打给他干嘛。
左航在电话那头喂了一声,陈天润问他什么事没事挂了。
左航:没什么事,就是miss你了
陈天润:发病了?那你打错了,去打你的120吧。
接着迎接左航的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左航不甘心,又打了一次,陈天润这次秒接,不耐烦的问他到底什么事。
左航说年轻人不要这么浮躁,打趣了一番陈天润,话题就跳转到对方的高考成绩和报哪所院校。
左航有私心,他想和陈天润报考同一所大学,但这个私心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奇妙,为什么这么想?
左航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感觉陈天润对他有一种吸引力,他会把陈天润放到自己的未来。
换句话说,他想和陈天润有未来。
陈天润挠了挠头,呃了一会,回复左航“还没想好,再看看先吧,你呢?没有想报的大学吗?”
左航毫不犹豫的接话,他说他想报T大。
陈天润思索了一会,开口道“T大挺好的,刚好有你想报的专业。”
而后无言,左航嘘寒问暖了几句便说了再见,电话也挂了。
05
房间的风扇呼呼的吹,时不时发出哗哗声,因为积灰了,左航叫黄易去洗黄易也不舍得。
左航受不了一点,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把电风扇拆了拿去洗了。
嗯,励志片。
左航看黄易这模样意识到不能在这待太久,行动派地去网上的租房软件搜罗一圈。
发现一个房子出租条件特别符合自己,采光好,楼层可以,而且租金实惠,虽然是合租……
不过这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顾虑,左航便加了那个房东的出租方式,约了下午看房。
到了约定地点,一位阿姨便从吵闹的麻将室走出来,问左航,你是上午约了来看房子的吧?
左航点了点头,阿姨便领着左航上楼,房子在四楼,这栋楼看起来有些老了,阶梯都掉漆了。
阿姨一边带路一边跟左航一搭一搭的聊天,说左航算幸运了,这个房子的位置正,采光又好啥的,而且才这个价。
左航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嗯嗯地附和。
到了那间房子门口,阿姨悠悠的说“你等会哈,我先给屋里头的人打电话让他出来开门,敲门他听不到,这孩子老是戴着耳机。”
话毕,阿姨便打通了电话,开口“诶,小陈呐,出来开个门呐,有人来看房子。”
电话那头回了句好便无声了,左航隐约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
06
房子的门发出一丝声响,门把动了动,门开了。
开门的人,是陈天润。
他脖子上挂着耳机,头发没打理,微微卷翘,白色的宽松T恤配了一条棕色的直筒裤,显得人很干净。
陈天润开门的时候楞了楞“左航?”
左航挑了挑眉,回了一句“hi~好久不见啊小室友。”
陈天润白了他一眼,让他少贫,左航淡然地笑了笑。
一旁的阿姨见状说“诶呦,你们两个认识啊,那小陈你就领他看看吧,阿姨要回去了啊。”
说完,阿姨就溜没影了。
陈天润默默吐槽阿姨打麻将上头,一边在鞋柜翻出了一次性拖鞋,往地上一丢说“换上,我刚拖过地。”
左航听话的把拖鞋换上,跟着陈天润进了房子。
和网上图片没差,采光好到窗帘都要装两层。
陈天润懒得领左航逛,让他自己随便看看,除了自己房间以外。
左航便开始乱逛,房子很干净也很整齐,但是没什么摆设,其实是没啥烟火气的感觉。
倒是摆了一些小画,他看得出来,这些画出自小陈同学。
左航发现小陈同学会画画是在一堂自习课,写完作业的陈天润找不到事干,拿起一旁的草稿本用铅笔在上面勾画着什么。
左航发现后便往陈天润那凑了凑,但还是看不到。
陈天润忙活一顿,在草稿本上画了朵潦草的昙花,意识到左航的小动作,便把本子丢给左航看。
左航接到后楞了一下,随即拉回思绪,开口道“哎,不是,天润你会画画啊,啥时候学的?”
“小时候上过这种兴趣班,平时闲着没事也会画画。”陈天润回答道。
左航又看了看本子上的画,调侃陈天润“画这么好,不考虑走艺考吗?”
陈天润顿了顿,说“我不想让兴趣沦为自己的专业。”
左航听后,并没有接过陈天润的话说下去,而是在一旁默默地眨了眨眼。
左航逛完了,便往沙发上一坐,压到陈天润手了,陈天润把手抽开,瞪了左航一眼,上手薅了薅左航头发,左航连连道歉“啊呦别弄,报一丝报一丝。”
陈天润这才罢休,然后开口说“要来这边住的话明天就能找王阿姨签合同拿钥匙了。”
左航听后,点了点头,也不忘调侃“你怎么就妥定我会来这住?”
陈天润暗下手机屏幕回了句爱住不住。
左航说“都这样了,那我肯定要在这落脚了,明天见,小室友。”
果不其然,左航第二天就搬过来了,高中室友还能续期啊原来。
07
陈天润接到了陈父的电话,说要安排他出国留学。
陈天润听后一怔,问“我能拒绝吗。”
陈父没有理他而是自说自话一般道着出国的安排,让人讨厌。
陈天润恨他事事都要帮自己做决定,他从小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走在陈父所规划的道路,这次,他不想妥协了。
陈天润说他想留在国内发展,陈父一口回绝,说在国内没用,他们家产业都在海外。
陈天润顿了顿说“我不想接手你的产业,我想在国内走自己的路。”
陈父听后大怒“陈天润你少装清高,真以为靠着你那点成绩能在国内闯出什么名头啊,离了我你连饭都吃不起。”
陈天润心累,不想说话了,好久才回复“随你怎么想,我不会出国的。”
陈父用威胁的语气说“你敢?”
随后就是电话挂断的声音,不欢而散。
(没有违规,审核员求通过🥺🥺🥺)
校园线收尾啦,没看够校园线的不要急
后期会穿插或者出番外哒
我来更新了。报一丝又又又拖更了
【苏润】最想让你当我哥哥
补物料乐见大牌与TF三代来的灵感!!!
天润的回答真是惊讶到我了!!
“然后最想让他做哥哥的人是苏新皓”
此言一出,全场都有些安静。大家都等着陈天润的原因,苏新皓心里也隐隐期待着答案。
“因为我思来想去想了一圈,发现只有苏新皓一般‘欺负’我‘欺负’的最少。”
好家伙 勇者发言
苏新皓本人瞳孔地震
“哦,原来是这样啊”队友的起哄声响起
此时我们的苏新皓陷入了沉思:陈天润和他然没有像网上传的那样离谱的不认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好像也不是很熟。为什么这次就选了他当哥哥呢?不是该选朱志鑫吗?‘欺负’最少,...
补物料乐见大牌与TF三代来的灵感!!!
天润的回答真是惊讶到我了!!
“然后最想让他做哥哥的人是苏新皓”
此言一出,全场都有些安静。大家都等着陈天润的原因,苏新皓心里也隐隐期待着答案。
“因为我思来想去想了一圈,发现只有苏新皓一般‘欺负’我‘欺负’的最少。”
好家伙 勇者发言
苏新皓本人瞳孔地震
“哦,原来是这样啊”队友的起哄声响起
此时我们的苏新皓陷入了沉思:陈天润和他然没有像网上传的那样离谱的不认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好像也不是很熟。为什么这次就选了他当哥哥呢?不是该选朱志鑫吗?‘欺负’最少,也许是自己和他不熟吧,这么一想好像还有点失落呢。也是两个人在镜头面前几乎没有什么互动,镜头外一个vocal和一个舞担也有不了多少话题。
铲王不懂,铲王不理解。
采访很快就结束了,收工之后大家也就去各自的练习室训练。好像没有人因为采访这个问题而困扰。苏新皓也收了心思专心在练习室练舞。
重庆是一个温柔的城市,也是一个残酷的城市。众多游子来到这里是为了实现梦想,重庆也是一艘充满梦想的船舰。可是在这艘船上,能真正到达目的地的人又有多少?中间被甩下水的人又有多少?苏新皓没有办法确保自己会出道,尽管他现在的番位 镜头以及粉丝人气都还不错。可是谁能摸清他们老板李飞的心思呢?李飞是商人,他会将这些练习生身上的利益最大化,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陈天润他会出道吗?他最近真的进步好大,确实给了其他人一些压力。他现在真是越来越耀眼了。舞蹈音乐结束,苏新皓才回过神来,今天怎么老想陈天润,又不专心了。苏新皓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休息了一会。
当他准备鲤鱼打挺站起来时候才发现腿抽筋了,还麻了。好家伙,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这个时候应该很晚了吧?楼道里面都没声了。手机离他大概有三米远。爬着过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打个电话让爸妈来接吧!这么晚了,也好像不是很好。他艰难地向手机移动着,听见门开的声音,还有一声不可思议的“苏苏…苏新皓?”
推开门的陈天润看见的就是这一副场景:苏新皓像一只蛆一样爬向离他三米远的手机,表情极其狰狞。这可把我们天润小天使吓坏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听到声的苏新皓立马抬起头来,发现是陈天润。心里开心的不得了:终于有个人帮我了!!!但是这个姿势好像很尴尬……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安静了一会,还是天润主动开口:“你需要帮忙吗?”看着连连点头的苏新皓,陈天润叹了口气,唉,幸亏自己临走的时候还检查了每间训练室的门窗,不然他得从这里呆到第二天早上吧!
陈天润捡起苏新皓的手机装在他的衣兜里,扶着苏新皓站起来,苏新皓大半个身子都压在陈天润身上,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艰难的走出了十八楼。
出了门,一阵晚风吹来。刚训练完的少年们正带着燥热,这一阵晚风像是一剂良药,缓解了少年们的焦躁。
苏新皓看着身边正努力撑起自己的陈天润,又想到了采访里的问题。看着陈天润可爱的样子,轻轻一笑。
没有想到陈天润居然听见了!
“笑啥啊你?”陈天润吃力的挤出了这四个字。
“你猜?猜不到就是笨哦!”话刚说完,陈天润手一松,我们的铲王就摔到了地上。
“我去,陈天润你搞偷袭,我天疼死了,我天。”大晚上的,铲王的哀嚎响遍了整条街。
由于还有几个没睡的居民开窗往这看,社恐的天润坚持不住了,扶着还在哀嚎的苏新皓的胳膊,搂着他的腰,把他架了起来。站在路边等着苏新皓的爸妈来接。
夜晚的马路几乎没有几辆车,橘黄色的灯光懒洋洋的洒在地面上,再加上一阵阵的晚风,真的是一个很惬意的晚上。
“陈天润,我们一定要出道啊!”
“什么?”
因为这样我才能当你的哥哥
陈天润没有听清,苏新皓又大喊了一声:“一定要出道,我永远是你哥!”
陈天润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大晚上站在路边发疯的人,两个人挨着极近,像是喝醉酒的兄弟在路边抱着发酒疯。不过,这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向世界宣布他们的梦想。
我们一定要出道啊
晚风知晓了少年们的梦想,她将会见证着这一群少年走向属于他们的花路
end
【雾霾】01.来时雨
◎非典型宿敌变情人丨校园丨群像丨短篇连载
◎主航润
文'五十三度风铃
“亲密怪人。”
01.
八月雨。
潮湿的水汽顺着大开的窗户蔓延过整个教室。呼啸的风吹动手边的书本纸页,印着一个个黑色方块字的皱褶纸张在一片嘈杂之中毫不示弱地沙沙作响。
陈天润眯着眼睛随手翻过一页,然后抚平整,埋头直接将自己的脑袋窝在臂弯里,枕在书本上,毫不在意身侧的雨滴乘着风落在他发顶。
风扇在这过于潮湿的雨天里已经失去了任何宽慰的作用,只是一个在滴滴答答的乐章里充当底噪的、毫不起眼的存在。于是被忽视和唾弃的可怜风扇“呜呜”地转着,一圈又...
◎非典型宿敌变情人丨校园丨群像丨短篇连载
◎主航润
文'五十三度风铃
“亲密怪人。”
01.
八月雨。
潮湿的水汽顺着大开的窗户蔓延过整个教室。呼啸的风吹动手边的书本纸页,印着一个个黑色方块字的皱褶纸张在一片嘈杂之中毫不示弱地沙沙作响。
陈天润眯着眼睛随手翻过一页,然后抚平整,埋头直接将自己的脑袋窝在臂弯里,枕在书本上,毫不在意身侧的雨滴乘着风落在他发顶。
风扇在这过于潮湿的雨天里已经失去了任何宽慰的作用,只是一个在滴滴答答的乐章里充当底噪的、毫不起眼的存在。于是被忽视和唾弃的可怜风扇“呜呜”地转着,一圈又一圈,陈天润的手指在桌沿上点,一下又一下。
“……醒醒。”
肩膀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陈天润半睁着眼睛望过去,同桌一脸焦急地看着他,陈天润竟然从那双浑圆的狗狗眼里瞧出一丝泫然欲泣。一时间有些怔愣,随后直起身来。
同桌张泽禹指了指陈天润身后被雨丝拍打的窗户,有些无奈地说,“天润,窗户,关一下。”
“啊,好的。”陈天润这才从困倦里清醒,意识到了他们两个人都要被从窗户里跑进来的雨滴淋个透彻,转过身,伸手将陈旧的窗户拉过来、关上。
窗户缓慢地摩擦着窗台,“嘶嘶”的响声让陈天润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实在不习惯这个声音,很变扭,不过主要还是特别难听。
挂在教室左上角的铃丝毫没有要向所有翘首以盼的皮学生们宣告无聊透顶的自习课结束的好消息,只是沉默地杵在所有人的头顶,毫无忌惮地享受每一个眼巴巴的学生的注目礼。
陈天润随手从桌肚里抽出另一本书,方才被他压在胳膊底下的那本已经破烂的没法看了,不过好在他之前花了半节课把内容都看完了才决定小眠一会儿。
他在脑海里读新一本书封皮上的书名——
傲慢与偏见。
傲慢,挂在教室最上方的铃无疑是傲慢无礼。而坐在座位上、内心却不断骚动的学生们显然对自习课有很大的偏见。而“与”这一个字,显然就是既盼望下课铃,又在焦虑之中享受着自习课这种奇怪的氛围的人。
这很对。陈天润为自己的解读感到有些好笑,于是他勾起唇角,翻开了第一页。
_
苦逼的高二生和高三生被剥夺了享受最后半个月暑假的资格。八月中旬就被心急如焚的家长、老师、学校三方胁迫着打包扔进学校,开启了可怖的学习生涯。
下课铃打响时,左航戴着有线耳机,里面舒缓的歌曲顺着白色的、弯弯绕绕的耳机线流入耳朵,对教室和走廊的躁动充耳不闻。
苏新皓抬手在左航眼前挥了挥,“下课了?别卷了。”
这句话倒是原封不动地传入左航耳中,他扯了扯嘴角,暂时放下赶作业的黑色水笔,伸手从苏新皓手边抽出已经被工整的字体写得满满当当的练习册,学着刚才苏新皓样子如法炮制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左航十分阴阳怪气地说,“下课了?别卷了。”
苏新皓:“……”好吧,卷王莫嫌弃卷王。
这点小插曲成功影响了两人的内卷进度,于是他们几乎同步地放下手中的书和笔,物品搁置在桌面上时磕碰出相同分贝的声响。
这回轮到苏新皓先发制人,“吃饭去。”
左航挑了挑眉,“行吧。”
教室外人潮拥挤,苏新皓站起身来往外边走。左航插着兜紧随其后。教室门口正对着走廊的窗户,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天空仍旧被浓重的阴霾占据。雨后的风带着一丝潮热从窗户的缝隙吹过来。
高三三班的朱志鑫正路过,手里拿着一大堆作业本,堆叠得厚重,像一座高高的山。走过窗户旁时风吹起他额间的发丝,露出一双漂亮而明亮的眼睛。
“诶,你看没看到。”左航抬手捅了捅身侧的苏新皓,后者偏过头来,眼神带着询问,“刚才那个搬作业是不是朱志鑫?”
朱志鑫是高三三班的,比他们两个高一个年级。不过据左航所知,苏新皓和朱志鑫的渊源可不止同校同学一般简单。
苏新皓回头冲左航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挺拔而清瘦,校服外套随着走动而飘摇起来,远远看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鹤。
“嗯。”苏新皓应了一声,收回视线。左航决定刨根问底,“他不是你……你新来的那个后妈带过来的儿子吗。人怎么样,看上去好像挺好相处的。”
“不知道。”苏新皓说,“我住校,周末回家他都不在。我们不认识。”
左航“啧”了一声,“没有八卦,差评。”
四班教室靠着走廊的窗户忽然被人“砰”地一声推开,里面的同学探出头来,一张有些陌生但是生得标志的脸近距离地怼在他们眼前,眨了眨眼睛就问,“什么八卦?”
左航和苏新皓:……
三人对望着沉默半晌,苏新皓才叹口气说,“没有八卦。别问了。”
靠窗的八卦同学不死心,“我听到了,朱志鑫三个字。”
左航笑了笑,“怎么,你喜欢朱志鑫?”
“……你这是什么逻辑。当然不是。但是我认识他。”四班的八卦同学兴奋地冲他们两人挥了挥手说,“我是他之前的邻居,没想到阿姨改嫁了,而且改嫁的人的孩子也在这个学校。”
苏新皓随口问,“那你叫什么?”
八卦同学一脸正色地说,“张极。”
_
八卦同学、或者说,张极说完这句话就十分自来熟地从教室里走出来,直接插在左航和苏新皓他们俩中间,社交达人一般侃侃而谈。
“朱志鑫,三中校草候选人之一。”张极像是某种奇怪的传销组织的头子一样正经又掺杂着一丝搞笑地介绍,“高三唯一的艺术生,这可是全校特例啊。”
左航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这谁都知道,而且我们高二的二班和四班都是理科生。又没什么关系。”
“官方一点的开头,懂吗。”张极笑着打圆场,顺手揽过左航的肩膀,反射弧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诶我突然觉得、你很眼熟啊?让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年级第一,就是,光荣榜消消乐那位。”
年级第一,多辉煌的字眼。
左航听到这个词,轻微地愣神,恍然间想起某个逆着光冲他伸手的少年,站在高高的墙头上回望。可惜等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应,又像一只展翅的蝴蝶,头也不回的、就那么轻飘飘的跳下去,落地时只漾起一点轻微的声响,最后了无踪迹。
校光荣榜上挂着他的照片那张公式照,还是高一时文艺部搭着梯子挂上去的。那时候还有一周的新鲜劲儿,他每天都拽着人过去欣赏。
后来参加的竞赛越来越多,照片一张张贴上去、一届届的蝉联,已经习惯了。
左航回神,把张极的手从肩膀上拿下去,撇了撇嘴,“你才知道?我以为我那张脸在光荣榜上挂了两年了都看得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我第一次近景看到活的啊。”张极有些委屈地说,“不过,说个不太应景但是很有必要的八卦,听说你和三班的陈天润杠上了?”
这句话一出,左航沉默了,苏新皓也沉默了。
不过苏新皓还算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张极分享没用的关于朱志鑫的光辉事迹而感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在左航面前最好不要提这三个字。”
张极不明白,秉持着不懂就要问、就要不畏强权、大胆说出来的原则,直截了当地说,“不会真是因为他跟你喜欢同一个人,所以你讨厌他吧?”
“……”左航沉默半晌,蹙眉说,“……我一直想问,到底是谁传的这么离谱的东西,不是。”
“那是为什么?”张极不死心,“他是文科第一,虽然上课睡觉,每天像永远都睡不醒一样,不会得了嗜睡症吧?不应该啊……偏题了,不是,你俩不会有一段吧?”
“……懂得越多死得越快。”听到最后三个字之后,左航只在忍不下去,按了按拳头,骨头被按得发出“咔嚓”一声,有点响。他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我跟他就是有仇,世仇,到死都是死对头。”
张极看着左航一脸严肃的样子,发誓他这辈子都不八卦了。
“所以为什么?”
但是下次还敢。
_
“所以为什么?”
张泽禹戳着眼前的饭菜,觉得实在难以下咽,他皱了皱眉头,同一边干脆就不吃午饭的陈天润说,“你说一下嘛,到底怎么了。”
“不吃我们就走吧。”陈天润点开手机准备给自己和张泽禹点个外卖,“回去路上拿个外卖到教室吃,不然晚上一定要饿死。”
“哎呀你告诉我怎么了——”张泽禹发动狗狗眼攻击,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天润,伸手握住陈天润的手臂不让他动,“你们之前……不是关系还挺好的吗?”
陈天润终于抬头看他,“没有。”
张泽禹反应不过来,“没有什么?”
“关系没有好过。”陈天润说,“你就信传闻也行,我跟他喜欢同一个人,然后在一个雨夜、或者不是雨夜,就是一个阴天、像今天这样布满阴霾。我们约在小树林里大打出手,谁赢了就能得到——”
张泽禹打断陈天润的胡编乱造,闻言扯了扯嘴角,“陈天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敷衍。”
这回陈天润看着张泽禹的眼睛,反倒无比诚恳地说,“有。”
“谁?”
“一个……无聊的人。”陈天润说完,把手臂从张泽禹手里抽回来,点开刚才闲聊时暗下去的手机,选择一家他们两人都喜欢吃的面,把手机递给张泽禹,“吃哪个?”
张泽禹于是顺畅的选完,又递回给陈天润,“选好了,今天我买单。”
陈天润付完款,把付款界面显示的数字给张泽禹看,后者点开自己的微信准备转账,然后盯着余额上显示的可怜数字,一秒退缩。
张泽禹欲哭无泪、四十五度望天叹息,“我完蛋了。这个月零花钱都用光了,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
“所以穷光蛋小宝,别八卦了。”陈天润心情很好地挑眉冲他笑,“还有十五分钟才到,到时候再去拿,我们先回教室。”
_
翻墙,无数高中生的必备技能。
左航此时坐在墙头,往地面望时还是会感到一瞬间的眩晕。不过很快就消散殆尽,他翻身下去,准备找外卖的地点。而苏新皓紧随其后。
十分钟前,全班一致决定点肯德基解馋。但是外卖谁来拿就成了难题,于是通过非常古朴的抽签方式,左航和苏新皓以及其他三个倒霉蛋就只得冒着风险翻墙去取。
外卖盒放在全校学生一贯指定的地点,一张隐秘的小桌子掩藏在学校后门外边垂下来的宽大树叶之间,十几个堆叠的外卖盒被放在桌子上,如出一辙的塑料袋分辨不出归属。
陈天润和张泽禹正从另外一侧的校门悄悄地走过来,看着桌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凑在一起端上正经的餐桌简直可以去开满汉全席的外卖,有些讶异。
张泽禹伸手随便翻看了一张外卖单子的单主名称。上面三个黑体加粗的大字——陈家炜。赫然是他们教导主任的名字。
他不禁汗颜。这群点外卖的学生都喜欢用老师的名字蒙混过关,平时教导主任、班主任、任课老师的全名,如同皇帝翻牌子一样在手里随便换着用。
可是这袋外卖又不是他们点的。
陈天润再看到第十一个“陈家炜”之后,和张泽禹对视,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你说这要是不熟悉我们学校的外卖小哥不会认为这人是饿死鬼投胎吧……一天点怎么多外卖不得撑死?”张泽禹有端联想。
陈天润笑了,“有道理。不过能和别的班的名字用撞上了也是很巧。”
这无疑给找到外卖的漫漫征途上又添上一笔鸿沟。张泽禹眯着眼睛一袋一袋地翻。“怎么都是肯德基?”张泽禹随口小声吐槽道,“是我麦当劳不配吗?疯狂星期四v我50看看实力怎么样……”
身侧忽然一阵风吹过,陈天润伸手拉住张泽禹的衣角,“有人。”
张泽禹用气声回答,“不会吧,现在查外卖?主任要是知道这么多人冒用他的名字点外卖败坏他的名声,不得直接气死——”
脚步声愈发近了,两人的动作也愈发快起来。陈天润蹙眉一个劲儿地翻,“肯德基、肯德基、肯德基、还是肯德基……靠,我再也不吃肯德基了。”
正当他将手指放在最后一袋外卖上、准备打开看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双体温灼热的手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陈天润抬头,看见昏黄的街灯下映照着的一张熟悉的脸。浓密的眼睫垂下来,遮掩住一部分向他打量的视线,挺立的五官在光线的勾勒下越发深邃得不可捉摸。
“你……”干什么?
后面三个字在陈天润看清了眼前人的五官时被硬生生吞回喉咙里,他蹙着眉头将手腕从那人的手掌里抽回来,又立即抓住外卖塑料袋子的边缘,直接将那袋外卖拽过来。
张泽禹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偏过头来问,“诶,陈天润——”
陈天润干脆直接地将他的头扭过去,长腿一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找到了,是这袋。快回去吧,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张泽禹艰难地夺回了自己的头的掌控权,脸上大写的疑惑,“不是,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着急忙慌的?巡逻的学生部来了?也不应该啊,余宇涵和童禹坤他们又不管我们,之前还来蹭饭呢。不会是——”
陈天润压根不想听,“闭嘴。”
“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陈天润把那袋外卖丢到张泽禹怀里,“看着外卖、摸着良心说,谁付的钱?”
张泽禹立即心领神会,“我亲爱的润子。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守口如瓶。”
_
苏新皓赶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左航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怪异得仿佛手掌被砍断了一样。苏新皓抬手拍了拍左航的肩膀,后者猛然回神,条件反射地差点给他一巴掌。
后果就是苏新皓捏着左航的拳头,两人陷入一阵无言的沉默。
“你刚才怎么了?”苏新皓率先打破这份平静,一边询问一边伸手将外卖袋子拎在手上,“盯着手掌出神,眼神渗人得像是手掌被人砍了似的——当然握没有咒你手掌被砍的意思,只是一个比喻。”
左航随手胡乱拿了几个袋子,跟着大部队往回走,闻言愣神一瞬,然后状似随意说,“……就当是被砍了吧。”
苏新皓:?
“你、碰到……”
左航这次倒是回答得挺快,“没有。”
那就是有。苏新皓十分肯定,不过这可不能拆穿,但足够心知肚明。于是两人就跟在大部队后面拎着外卖快速往教室走。
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起来,从外边看相识一个密不透风的、四四方方的灰色盒子。等到推开门之后才能窥见教室里的灯火通明。
同学们挥舞着双臂欢迎外卖的到来。张极已经跟四班的人混熟了,驾轻就熟地领着三班的几个同学一同坐在四班的人堆里,见状挥了挥手里的扑克牌,“要不要来玩?”
左航和苏新皓把他们手中外卖袋子放在八九个人拉着椅子围着的中间的桌子上,同学们立即围上去拆开来吃。
苏新皓拉过两把椅子,坐在张极左边那把上。左航顺势坐在苏新皓的右边,探头过去问,“打牌?”
张极摇摇头,“不是,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拿扑克牌的数字牌和字母A玩。拿到A的玩家可以支配一局的人选,抽一个数字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就由A玩家问一个问题,大冒险就从冒险盒子里抽一条执行。”
“听起来还挺简单。”苏新皓说,“那我来。”
左航紧随其后,“我也行。”
于是张极一边洗了洗手里的十张薄薄的扑克牌牌,一边招呼着周围的同学们坐好,然后站起身给所有人发牌。少年手指轻快地递给每一个人,一张、两张、三张——
牌到他手里时,边沿有些锋利,左航忽然想起之前和一个运气总是很不好的耍赖皮的家伙打牌的场景,那双白皙的、细长的手在眼前不断浮现。
_
张泽禹吃完了饭,无聊地伸手在陈天润眼前晃。后者正在写今天的回家作业,语文默写卷子还剩最后几句,马上就结束了,也就不是很烦躁、由着张泽禹在眼前胡闹。
“诶。”张泽禹忽然直起身,从桌肚里把手机掏出来,点开一个软件,“天润,要不要玩这个?就是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但是系统自动给你出题的。”
陈天润头也不抬,“等我写完。”
张泽禹“哦”了一声,“那我自己先抽了哦?”
这句话刚落地,陈天润刚好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把笔搁置在课桌上,制止了张泽禹的动作。后者不明所以地抬头问他,“怎么了?”
“想到一个好玩的。”陈天润笑起来,眼里充满了狐狸一样的狡黠,“我们每个人抽一条,然后赌谁先完成?输了的包两个人一个月的三餐,怎么样?”
“要不要打赌?”
张泽禹想了想陈天润之前的手气,于是十分高兴地回答说,“好呀。那我先抽了。”
他将屏幕上显示的文字小声地读出来,“一周内,向隔壁班的任意一位同学表白并让他答应你,然后甩了他。”
陈天润蹙了蹙眉,“这么缺德?”
张泽禹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始乱终弃这种事我可干不来。你要赢了。”
陈天润于是伸手在抽大冒险的软件的随机按钮上一点,眼前无数个黑色的字符不断跳动,然后三秒后缓慢地停下来。
没得到张泽禹看清大冒险的内容,陈天润就“啪”地一声暗灭了手机。
张泽禹有些疑惑,“什么内容啊?”
“……我认输。”
_
等到他跟随着众人查看手里的牌时,才堪堪回神。他指尖夹着那张牌,上面写着数字“2”。
左航抬头寻找谁拿到了“A”,就见身侧的苏新皓默不作声地摊开了手里的牌,上面赫然一张红桃A。
张极眼尖,将A的归属大声说出来告诉大家,“哦,是苏新皓拿到了这一轮的A,那么,你可以选择一个数字咯。”
苏新皓抬起眼睛平静地扫过所有人的脸色,然后轻声说,“2号。”
……靠。
左航翻了一个标准的、充满怨愤的白眼,把指尖的那张扑克牌翻来,看着苏新皓没好气地说,“二号是我。”
苏新皓顿时噗嗤一声毫不犹豫地笑出来,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左航的肩膀,想憋笑又憋不住,涨红了脸同他说,“你运气……真不好。”
“……”
什么话。他之前运气是真的不错,玩这些赌运气的游戏从来不会第一局就中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倒霉了而已。
左航对上苏新皓跃跃欲试的眼睛,一咬牙说,“我选大冒险。”
“很有勇气啊!”张极十分佩服地夸赞一句,“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冒险盒子,它里面什么样式的冒险都有,有丢脸的、也有特别丢脸的。主打一个——有胆你就来。”
左航咬着牙、眼一闭,伸手随便抽了一张纸条出来。
纸条被他手掌心里的汗滴打湿了边角,左航将被卷成一团的纸条打开,上面几个用黑色水笔写上去的字有些辨认不清,他磕磕绊绊地认。
“一个月内……”
张极在听到这几个字时就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想要阻止左航将后面的字念出来,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让死对头、爱上你。”
TBC.
嗨海害!新的连载!日更!
很短,大概九章完结👉👈
大概就是一个各怀鬼胎的笨蛋互相套路对方让对方爱上自己的故事✌
想要评论摩多摩多😘😘😘
暗恋结束表达遗憾的文案
❶ 那束光不见了,我也无力再追了。
❷ 明知不可以而为之,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❸ 从未拥有,又好像失去了千千万万遍。
❹ 至少我们在操场上一起吹过风,我也并非是错过了一切。
❺ 夕阳落下了地平线,自导自演的爱意也是。
❻ 你靠在火旁边真的没有感觉吗?可惜它要灭了。
❼ 我缝缝补补的爱就这样结束吧。
❽ 不爱上别人是我最大的诚意。
❾ “两颗流星交错的轨道 ,就是我和你之间的碰撞”,这是那场暗恋结束后,我在日记本上写下的最后一句话。
❶⓿ ......
❶ 那束光不见了,我也无力再追了。
❷ 明知不可以而为之,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❸ 从未拥有,又好像失去了千千万万遍。
❹ 至少我们在操场上一起吹过风,我也并非是错过了一切。
❺ 夕阳落下了地平线,自导自演的爱意也是。
❻ 你靠在火旁边真的没有感觉吗?可惜它要灭了。
❼ 我缝缝补补的爱就这样结束吧。
❽ 不爱上别人是我最大的诚意。
❾ “两颗流星交错的轨道 ,就是我和你之间的碰撞”,这是那场暗恋结束后,我在日记本上写下的最后一句话。
❶⓿ 我拿出所有的喜欢,只是默不作声。
❶❶ 擦干眼泪继续爱你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❶❷ 这场声势不算浩大的暗恋,匆忙地结束了,希望他前程似锦。
❶❸ 玫瑰枯萎,狐狸老去,小王子不知去向,他的星球蒙尘,一天四十四次日出日落,都没有光。
❶❹ 既然你不期待,那我翻山越岭也没有意义了。
❶❺ 好沉重,你的心意过头了,反而会让人为难。
❶❻ 所有遗憾都会腐烂在无法开口的期待长河里。
❶❼ 我经常在想,我到底放不下的是你这个人还是你给过我的感受,又或者是你出现在我最爱的时光里。
❶❽ 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难以忘怀,可是我对你的一切已经再也没有了期待。
❶❾ 拿把破伞遮雨,还不如淋雨。
❷⓿ 直到今天为止 我从未遇见过真正治愈我的人,我总是在追寻被爱的道路上磕磕绊绊,消耗着自己。
❷❶ 我一度希望可以不再想你,我试过忘记,但遗忘需要太多力气,还不如干脆接受你就是我缺失的一部分,就这样继续活下去。
❷❷ 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的。
❷❸ 就到这吧,我选尊严。
❷❹ 我并没有对你厌倦,我只想和你谈谈疲惫。你还好吗,我觉得我已经烧光了, 像落山的太阳。
❷❺ 如果志同道合希望你我旗鼓相当,倘若分道扬镳祝我们各有千秋。
❷❻ 你要走的路还很远, 我就不打扰你看山看水了, 如果有幸还能从你口中知道山水的样子,如果无幸那就祝你岁岁平安。
❷❼ 我与你共乘过一阵风,现在风停了。春风最暖,也最多情。
❷❽ 在你那没什么优越感,光不自卑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❷❾ 我此后收到过很多花,但仍然记得当时伸手向他要的那一朵。
❸⓿ 树不是我栽的,我只是路过。
【翔霖】倒叙式恋爱
#烂俗一 // 夜 // 情 //梗
# 7.5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贺峻霖彻夜未归,直到早晨临近七点才回寝室,什么话都没说只顾着拿换洗衣服一头扎进卫生间,这个点不在热水供应时间段,但贺峻霖顾不上那么多,一拧开关就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宿醉带来的不适感让贺峻霖大脑发胀,但这尚且还能忍受,冷水顺着头顶往下滑短暂遏制住了乱跳的太阳穴,虽然才十月中旬,但清晨的水还是凉的有些刺骨。
贺峻霖低头...
#烂俗一 // 夜 // 情 //梗
# 7.5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贺峻霖彻夜未归,直到早晨临近七点才回寝室,什么话都没说只顾着拿换洗衣服一头扎进卫生间,这个点不在热水供应时间段,但贺峻霖顾不上那么多,一拧开关就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宿醉带来的不适感让贺峻霖大脑发胀,但这尚且还能忍受,冷水顺着头顶往下滑短暂遏制住了乱跳的太阳穴,虽然才十月中旬,但清晨的水还是凉的有些刺骨。
贺峻霖低头抹沐浴露,映入眼帘的是星星点点的斑驳红紫,遍布于胸口至腰间,酸胀的后腰和某处不可言说的疼痛都在跟贺峻霖反复强调昨晚有多荒诞。
成年人懂的都懂,但贺峻霖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他在刚开学不久就跟陌生人滚上一张床的事实,并且很显然,他是被攻略方。
上午没课,直到贺峻霖洗完澡也不见寝室有人动弹,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地上还堆着其他人吃完夜宵没来得及丢的外卖盒。
贺峻霖轻手轻脚顺着扶梯往上爬,恰好撞上隔壁床探出床帘的脑袋。
“你怎么才回来啊,昨天晚上学生会查寝你不在,我说你去图书馆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那群人信没信。”
唐卓然和贺峻霖高中同校不同班,偶尔见过但说过话,谁能想到不仅被同一所大学录取还报了同一专业,两人都自来熟,关系处的也不错,贺峻霖一觉醒来手机上未读消息最多的就是唐卓然。
贺峻霖下意识拢了拢睡衣,随后神情疲惫的摇摇头钻进被子,他现在不想说话,也不在乎学生会扣不扣分,他只想在下午上课前安安静静补个眠。
02
“小贺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贺峻霖有些心虚僵着背没回头,只站在书桌前对着课表拿上课要用的书籍和笔袋。
唐卓然欲言又止,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最高温18度,可贺峻霖却穿了件半高领毛衣,还嫌冷似的总把领子往上扯。
“你很冷吗?是不是发烧了?”唐卓然说着就把手背往贺峻霖额头处探,反复和自己体温对比才确认没问题,“……外面太阳这么大你穿毛衣不热吗?”
“不热,我体寒。”
体寒个屁,老子快闷死了,贺峻霖心烦意乱的扯了扯领口,卡的很难受,但想起侧颈处残留着的暧昧的吻痕时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力。
这印子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消,他可不想跟神经病一样天天穿毛衣。
醒来的时候贺峻霖恍惚到连白天黑夜都没分清,全身重量都像被压到了脑袋上,沉的抬不起头,眼前只有道从帘缝中透过的光影洒向肩膀,继而落向身后。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右手麻的没了知觉,贺峻霖刚想翻身挪个位置就听见全身嘎嘣响,脖子以下所有骨骼和肌肉群都在叫嚣着发出反抗,疼的贺峻霖倒吸一口冷气。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褥底下,一双手正自然环在自己腰间,掌心缱绻着覆在小腹位置,贺峻霖顺着手臂往后看,尽管有意控制动作幅度但还是惊扰到了身后正抵靠着自己熟睡的男人。
男人眉心微皱,随即无意识收了收揽在贺峻霖腰间的手,未着寸缕的两人前胸贴后背,彼此进行着热量的传递与转换。
等贺峻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扛着被子躲进了卫生间。
一路捎捎捡捡才把衣服裤子凑齐,贺峻霖刚套上连帽衫,卫生间门就被外头敲响,似乎怕惊扰到里面的人,敲门声只响了两下,“咔嚓”一声,贺峻霖眼疾手快在里头落了锁。
“……需要帮忙吗?”严浩翔觉浅,身旁人一有动静就醒了七八分,见人慌里慌张往卫生间跑担心昨晚事后没清理干净害人生病,于是在地上捡了件浴袍便想去帮忙。
这声音太熟悉了,尽管初醒还泛着微微哑意,但这独特的烟嗓却让贺峻霖在瞬间拉回记忆。
清吧里那个隐匿在诡谲灯光下的夜场驻唱歌手,用rapper的音域攻略情歌,迷人到不行。
贺峻霖只记得和社团的学长学姐们摇骰子玩吹牛,酒局萌新哪玩得过老手,洋酒兑可乐被哄骗着一杯接一杯下肚,贺峻霖跑了好几趟厕所,不知不觉烈酒的后劲就涌上了头,半点没有之后的记忆。
怎么也没想到酒后乱X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回想起起床时无意间瞥见的床头柜上,杂乱丢弃着两个开了封的保险套。
两个还是三个,真没看清。
贺峻霖跑了,趁严浩翔背对着在床边穿衣服的时候,贺峻霖把门一开就冲了出去,无暇顾及房间里另一位有没有追出来,愣是捂着腰以一个十分扭捏怪异的姿态从十三层跑到了底楼。
“……跑的还挺快。”
严浩翔拾起贺峻霖遗落在沙发的外套无奈苦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小男生赖上走不掉的人,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把人吃干抹净不负责的坏蛋了。
03
“等会下了课去吃四食堂的砂锅饭呗,听说味道很不错。”唐卓然向贺峻霖发出共进晚餐的诚挚邀请,后者看起来一副快被热昏头的样子,趁课间休息撑着洗手台往脸上泼水。
贺峻霖觉得自己再不用冷水降降温,这座学校将免不了出现一桩“高领毛衣杀人事件”。
“我校园卡没了,你请我吃,我要加腊肠加粉丝。”
“袜趣,开学第一天你就把校园卡丢了?!”
丢了,反正找不到了。
贺峻霖临出门前把衣服裤子口袋摸了个遍,背包和抽屉也都翻到底朝天也没见着卡,实在想不起来丢哪儿了,要么卡座,要么酒吧厕所,要么酒店。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大不了花二十重新办一张,一想到酒店,贺峻霖就没来由的腰部肌肉抽搐。
不明不白就把第一次给了出去,直到现在大腿根都还发酸,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战况翻来覆去激烈的很,可就算突破零距离警戒线实现负距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贺峻霖后悔自己跑早了。
脑子里只有那张歪陷在枕头里闭眼沉寐的睡颜,即使清晨昏暗的光线并不足以让贺峻霖仔细辨别,但仅凭借余光的匆匆扫视还是想感叹,这长相真是麻雀吃蟋蟀——雀食蟀呀。
还好,最起码不是什么油腻大叔邋遢丑男,事到如今贺峻霖已经学会了自我安慰,退一万步讲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把湿哒哒的手往唐卓然身上一抹便头也不回往教室走,贺峻霖几下就把骂骂咧咧的声音甩在后头,任课老师正捧着杯子站在教室外和熟人交谈,阳光下上半身懒洋洋倚靠着栏杆的另一张侧脸有点眼熟。
是帅哥,和今天早上被窝里那个一样帅。
贺峻霖一个急刹车停在楼梯最后一节,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那个男人,唐卓然莽莽撞撞只顾着往上跑一个脑瓜顶上贺峻霖后背,踉跄着眼疾手快抓住扶手才没往下摔。
“卧槽你干嘛呢!”
阶梯大教室后门关着,想从前门进就必须经过两人身边,贺峻霖盯着男人看了很久,从头到脚反反复复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最扎眼的,是他喉结下方靠近领口但没被遮挡住的一小片红印,和自己颈侧那簇吻痕看上去半斤八两。
应该不是我嘬的,贺峻霖麻木的给自己洗脑。
严浩翔嘴里和郑羡搭着话,目光却由始至终都盯着腿脚跟开了二倍速一样拿唐卓然当挡箭牌溜进教室的贺峻霖。
还能跑,看来问题不大。
郑羡顺着严浩翔视线往教室里看,课间出来活动的学生不多,现在临近上课也都安安分分坐在位置上玩手机,只有刚刚冲进教室的两个学生两步并作一步往后排跑。
“怎么?认识?”
郑羡只是随口问一句,却没想到严浩翔认认真真点了点头,视线依旧聚焦在教室里,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嗯,认识。”
不仅认识,还睡过。
“郑哥,麻烦你下课以后帮我把那个叫贺峻霖的学生留一下,我有事找他。”严浩翔拉着郑羡冲教室后排指了指,“就中间穿白色高领毛衣,长得很可爱那个。”
那句至理名言怎么说的来着,形容男生的词汇有很多,英俊,帅气,潇洒,有气质,但当一个男生用可爱来形容另一个男生的时候,多半是得交代进去。
跟严浩翔从初中混到大学,郑羡就没见他对谁上过心,昨晚半夜匆匆忙忙借了车钥匙就走,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今天再出现脖子上就莫名多了些耐人寻味的痕迹。
郑羡抻头看了眼教室里乖乖坐着的贺峻霖,再瞧瞧身边举止怪异的严浩翔,桂香弥漫的走廊里,郑羡嗅到一丝不对劲。
拖严浩翔的福,贺峻霖被郑羡盯上了。
原本坐后排就是为了玩手机刷视频开小差打困盹不被发现,这下可好,郑羡说几句话就要请一位同学回答问题,一整个教室的学生都崩紧了神经,贺峻霖隔三差五被点名,精神高度集中还有高领毛衣加持,一节课下来硬是憋出了满身的汗。
04
严浩翔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小粘人精缠上。
昨晚排班表上的驻唱歌手由于家里突发意外临时请假来不及找人换班,但驻唱席作为气氛组不能有空缺,严浩翔学过几年声乐,称不上专业只能算业余喜好。
熟客看到老板亲自上场免不了在底下起哄,严浩翔不想扫大家兴,不知不觉也唱了好几首。
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恰好撞见歪歪斜斜扒在洗手台不动弹的贺峻霖,严浩翔担心人喝多了出事,半蹲着轻轻拍了拍贺峻霖肩膀,瘫坐在地上的人哼唧两声便伸手勾住严浩翔脖子往上靠。
“……困……”
贺峻霖从来没被灌过这么多酒,洋酒上头慢但后劲大,醉意来势汹汹让贺峻霖稳不住脚步,淡淡绯色晕上脸颊,隔着一件薄衫,严浩翔觉得肩头热乎乎的。
喝多了撒酒疯的严浩翔见过不少,第一念头是想掺着贺峻霖往外走,后者却像终于找到满意去处般一点点往严浩翔身上贴,把头埋进肩窝还不忘拱一拱,软绵绵的发丝蹭的人心痒。
卫生间来来回回有人进出,严浩翔没办法,只得先把人抱去休息室,贺峻霖迷迷糊糊的不想动弹,顺势把腿缠上严浩翔腰间还不忘双腿交叉给自己找受力点。
“……抱我去睡觉……”贺峻霖扒在耳边小声嘟囔,温润的触感顺着耳廓向四周蔓延,调皮劲儿上来了,贺峻霖故意叼住严浩翔耳垂细细摩挲,还不忘用门牙咬两口。
熊熊火势蔓延前,那一小簇未彻底熄灭的火苗总会因渺小而被忽视,没人能预料到浅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危险因子一旦复燃会酿造出多少不可控。
严浩翔把人放进沙发的时候,贺峻霖正睁着眼睛四处张望,看起来不困了,可依旧不像清醒的样子,盘腿呆坐着有些无措,揪着圆滚滚的抱枕不乐意撒手。
“……你好帅呀……”酒精麻痹了大脑传输分析系统,贺峻霖见到严浩翔的第一眼就把心里话全倒了出来,倒是让站在一旁被突然夸赞的本人愣了愣。
俯视角度下刚好能撞见贺峻霖因频繁眨眼而扑闪的睫毛,一个哈欠还没打完眼尾便盛满了晶莹,还有些许沾染在揉眼睛的指关节上被带离,贺峻霖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严浩翔,他走哪儿他看哪儿。
“还记得家在哪儿吗?我送你回去。”把人放休息室不算妥善,严浩翔掏出手机打算叫车,贺峻霖却一个仰头倒进沙发,“回不去了,十一点就锁门了。”
寝室楼十一点关六点开,宿舍大爷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多一秒都不让进,贺峻霖出来前就做好了在外过夜的准备。
见人赖赖唧唧不想动,严浩翔无奈,只能找了在卡座喝酒的郑羡借来车钥匙把人送进附近酒店。
贺峻霖喝多了,但严浩翔没有,贺峻霖忘记自己是怎么拉着严浩翔不让离开,忘记自己是怎么动手解严浩翔扣子,忘记自己是怎么攀上喉结留下吻痕的同时还不老实的因为扯不开严浩翔皮带而自顾自生闷气。
‘坐怀不乱’这四个字太高尚了,严浩翔此刻才觉得自己也只不过是万千俗人之一罢了。
酒醉后的贺峻霖浑身软绵绵的,那些令人不悦的酒气在贺峻霖身上却像被浓蜜中和般酿成股香甜,两人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搁着衣衫还是能感受到贺峻霖因酒精发散调起的体温。
从贺峻霖单方面示好变成严浩翔主动勾起下巴接吻,贺峻霖踮着脚将严浩翔抵上墙,中途还不忘分心拽过严浩翔的手往自己腰上揽。
贺峻霖的柔韧性很好,塌腰弧度很漂亮,实在耐不住时微微拱起的肩背上还有傲人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这一切落在严浩翔眼中都成了刺激瞳孔的利器,激的人头皮发麻。
两人都是第一次,贺峻霖瘫软着缩成一团,眉心微微皱起,似乎被一次次掠夺的有些不适,严浩翔怕自己太过火没把握好分寸,清理完又对这场头脑发热的意外有些过意不去。
等他醒来再解释吧,严浩翔替人盖好被褥,却没想到一醒来对方趁自己换衣服的间隙一溜烟就跑没了影,遗留的外套口袋里装着两张硬卡,一张身份证,一张校园卡。
“……贺峻霖。”
05
贺峻霖被郑羡留了堂,等教室里人都走干净了,严浩翔才姗姗来迟,手里还端着两杯热饮,是校外小吃街新入驻奶茶店的热门招牌。
“还算你有良心。”郑羡伸手接过严浩翔左手边奶茶杯,一用力,没抽出来,严浩翔后撤半步,看向郑羡的目光透着莫名其妙,“你干嘛?”
“喝奶茶啊。”
“要喝自己去买,出去又没几步路。”严浩翔侧过身,转头就把奶茶递给呆站在一旁的贺峻霖,杯壁还热乎,用杯套装着正适合暖手,贺峻霖凑近嗅了嗅,有桂花香,应该是秋季限定款。
郑老师离开的时候,翻上天的白眼好像还没落下来。
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贺峻霖比严浩翔矮小半个头,一想起昨晚发生的狗血乌龙,贺峻霖就压根没有抬眼正视对方的勇气。
“有不舒服吗?”在贺峻霖把吸管咬瘪前,严浩翔终于舍得出声打破沉默,但这亲切的问候还不如没有。
腰酸腿软胳膊疼屁股痛,贺峻霖哪儿都不舒服,像整个人被塞进行李箱装了一晚上,但说了反倒更尴尬,贺峻霖摇摇头,继续埋头嗦奶茶。
“昨晚……”
“昨晚是个意外……我喝多了……!”严浩翔刚说两个字就被贺峻霖打断,抬头看见严浩翔领口挡不住的红痕时,后者伸手把头发捋了又捋,试图遮住泛红的耳垂,“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男孩子家家的都是成年人,犯不着为这件本质是你情我愿的意外找人讨说法求负责,更何况,用余光上下端详完严浩翔,贺峻霖更觉得自己不是吃亏的那一方。
“当没发生过?”严浩翔半眯着眼,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递上前,“你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贺峻霖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校园卡,还有压根没发现不见了的身份证,“这怎么会在你这……?”
“你昨天晚上给我的,说是给我的小费,让我拿去刷,不够再找你要。”
瓦特?这是什么暴发户寻欢还豪爽甩小费的戏码?贺峻霖一想到自己拿着余额连五十都不到的校园卡往严浩翔手里塞,就尴尬的想原地凿个洞把头埋进去。
神呐!让他忘了吧!我愿用唐卓然十年阳寿做交换!
远在四食堂排队帮贺峻霖买砂锅饭的唐卓然莫名背脊一凉,寒意从尾椎骨直直窜向天灵盖,忍不住原地打了个哆嗦。
又开始冒汗了,贺峻霖一热脸就容易红,鼓着的苹果肌连毛孔都在努力扩张散热,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这身与天气格格不入的穿着有些好笑,动手帮人把毛衣衣领又往下翻了一截。
其实没那么明显,跟身上那些相比收敛太多了。
贺峻霖的身体和脸蛋一样,嫩滑到令人着迷,又或者是情到深处的滤镜效应太浓,当严浩翔终于真正意义上拥有贺峻霖的时候,便下意识想在这幅躯体上留下些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就像围猎场中捕食者互相忌惮的领地标记。
送上门的猎物,哪有放生的道理。
06
贺峻霖趁着寝室其他两个室友出门后鬼鬼祟祟摸上唐卓然床铺,唐卓然放下手头游戏,两人大眼瞪小眼足足一分钟,贺峻霖才犹豫着开口。
“唐卓然,我有一个朋友……”
“你咋了?”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Fine你继续。”
词到用时方恨少,贺峻霖尽可能委婉的把和严浩翔发生的事用第三人称叙述,这件事本来应该烂在肚子里的,但贺峻霖憋了好几天实在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拿主意。
“所以,那个男人在追你?”唐卓然用洞悉一切的眼神扫视贺峻霖,贺峻霖烦躁的啧了一声,唐卓然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在追你朋友?”
“好像是的……”
每次遇上郑羡的课,严浩翔都会在教室外等贺峻霖下课,偶尔带杯奶茶,偶尔带块蛋糕,偶尔约贺峻霖一起吃饭。
两人相处一点都没逾矩,正如贺峻霖希望的那样,严浩翔坦然到好像那晚没存在过,这反倒让贺峻霖开始不自在。
“那你喜欢他吗?”唐卓然早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从无意看到贺峻霖颈间吻痕开始,“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可别钓着人家。”
喜欢严浩翔吗?贺峻霖觉得这个问题比高等数学还难解,数学题起码还有答案解析,这个问题就像语文的开放式答题,连答案页都只用一个‘略’字一笔带过。
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贺峻霖一边提防郑老师点名提问,一边有意无意往窗外瞟,严浩翔还没有来。
下课铃响班里人四散离开,严浩翔仍旧没有出现,贺峻霖佯装收拾东西在班里多停留了好一会,直到夕阳西下拉长了贺峻霖站在走廊的身影,才作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严浩翔的出现当成了习惯。
破天荒的,贺峻霖头一回在学校代课群找了个同学帮忙应付晚自习点名,自己则骑了辆共享单车来到严浩翔酒吧门口。
酒吧十点才开始营业,这个点大门还上着锁,贺峻霖扒在玻璃窗口往里张望,黑黢黢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去哪儿了……”
隔着马路,严浩翔瞧见店外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等不及人行道绿灯亮起便三步并作两步往贺峻霖身边跑,手里两杯奶茶辗转已经没了热气,但还是被贺峻霖欣欣然接过。
“你去哪儿了呀?”
“店里昨晚有人打架闹事,我去处理了。”
派出所手续一环扣一环比想象中繁琐,等严浩翔处理完已经过了下课的点,捧着奶茶去教室没见着人,严浩翔就想等一等晚自习,结果半路遇上吃完饭的唐卓然才知道,贺峻霖压根没打算上晚自习。
还以为贺峻霖并不在意自己,但当在店门口见到人时,严浩翔竟然说不出欣喜和心软哪个占比更多。
07
有些习惯,是潜移默化形成的,连本人都未必察觉的到,就像意识已经习惯了有严浩翔存在,一次没来反而让贺峻霖空落落的不适应。
可恶,好像被拿捏住了。
“严浩翔,你喜欢我对吗。”虽然这么问有些厚脸皮,但贺峻霖迫切想从严浩翔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那一晚的意外,你还会喜欢我吗。”
贺峻霖不希望严浩翔是想为那次负责而说喜欢他,那晚他们亲密无间到没有距离限制,但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尽管两人都很餍足,但纯粹是本能调动起气氛欢愉。
严浩翔还担心自己表达不够明显让贺峻霖察觉不到,但贺峻霖比想象中更直接,倒省了严浩翔费尽心思表白。
两人并行漫步在街道旁,贺峻霖边走边踢路边小石子,偶尔抿两口那杯有些凉了的奶茶。
“对,我喜欢你。”严浩翔大大方方承认,言辞笃定,“如果我不喜欢你,那一晚的意外是不会发生的。”
严浩翔对贺峻霖的喜欢,比贺峻霖以为的还要早。
08
得到肯定答复的贺峻霖心情一下明朗不少,街边商铺外头摆着的音响正循环播放着拥有超强节奏感的那首《别叫我达芬奇》,贺峻霖很喜欢小鬼,经过时还忍不住跟着小哼几句。
“1:06和2:05的歌词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你可以慢慢考虑。”严浩翔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留下一头雾水愣在原地的贺峻霖。
1:06和2:05的歌词,是【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小跑几步追上前头已经走出几米远的严浩翔,贺峻霖搭着肩膀轻轻一跳就用单手勾住了严浩翔脖子,后者默契抄起攀上自己腰腹的膝弯把人结结实实固定在背上。
贺峻霖把头埋进严浩翔肩窝,小声应了句“好”,说完又羞急了眼似的在严浩翔耳垂处留下截牙印。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背上这人又红了脸。
09
谈一场恋爱吧,从倒叙开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