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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三分喜欢

Summary:战后,有occ,不太合格的先婚后爱,感谢老伏又成功地撮合一对有情人!


C1

“哈利!你给我过来!”佩妮姨妈怒不可遏地站在客厅里指着在天花板上不断盘旋着的猫头鹰,“我不是说过吗,猫头鹰不准进家门!”佩妮姨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刺耳,像是装满沸水的水壶,冒着生意的气息。我们的救世主顶着一头四处乱翘的头发急匆匆跑了下来,眼睛半眯着,眼镜就这么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上。

“不好意思佩妮姨妈,估计是有什么紧急的大事儿。”他抓着信封,看着上面显眼红色蜡封,有些无精打采的。

佩妮姨妈看着他眼圈下的青色,打量了他单薄的身体一眼,不满地放低了音量:“那群人还不打算让你休息吗,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Summary:战后,有occ,不太合格的先婚后爱,感谢老伏又成功地撮合一对有情人!


C1

“哈利!你给我过来!”佩妮姨妈怒不可遏地站在客厅里指着在天花板上不断盘旋着的猫头鹰,“我不是说过吗,猫头鹰不准进家门!”佩妮姨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刺耳,像是装满沸水的水壶,冒着生意的气息。我们的救世主顶着一头四处乱翘的头发急匆匆跑了下来,眼睛半眯着,眼镜就这么歪歪扭扭地挂在脸上。

“不好意思佩妮姨妈,估计是有什么紧急的大事儿。”他抓着信封,看着上面显眼红色蜡封,有些无精打采的。

佩妮姨妈看着他眼圈下的青色,打量了他单薄的身体一眼,不满地放低了音量:“那群人还不打算让你休息吗,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去当救世主,可真是不害臊。”哈利低着头看信,也不解释,他一整个暑假都在魔法部和圣芒戈医院之间来回奔波,这是假期最后一周了,他终于能抽出时间来看不知荒废了多久的课本。


{致亲爱的波特先生

霍格沃茨的战后重建还在进行中,学校的各方面都还有一些不便之处,鉴于您假期中对于魔法部的卓越贡献,特此赐予你一等骑士勋章,希望您在未来的一学年里一切顺利,期待着在傲罗司与您的再次相遇。

PS:随信附上骑士勋章,这也可以用作您和魔法部之间相互联系的门钥匙。}


哈利无视了信封里那块圆润小巧的奖章,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他原本无比坚定地想要成为一名傲罗,如今看来,这并不难,魔法部早就为他敞开了大门。

他又看了看信封,里面还装着另一张纸,是威森加摩的传票。


“佩妮姨妈,我想我的假期结束了。”他随手薅了薅乱糟糟的头发,使得它们看上去更像一只成形的鸡窝。佩妮姨妈嘴唇动了动,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转身又上了搂,开始收拾行李,没有了鸟笼他的东西看起来更加少了,他卷起铺在床上的羊皮纸放在衣服口袋里,运气好的话他还是能抽出一些时间看完他们的。

“拿上那包东西再走。”下楼时,德思礼一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佩妮姨妈看着电视,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哈利叹了口气,使用伸缩咒将所有东西装进了一个背包里,拎着东西出门了。

盒子是热的,哈利坐在路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块巧克力蛋糕。

他笑了,伸长了舌头去舔上面那层还没有凝固的糖霜,这个蛋糕和海格做给他的那个一样好吃。

再过几分钟巴士就会从街角窜出来,运气好的话,他能在到达破釜酒吧之前温习完赫敏借给他的魔咒课笔记,或许待一会就能看到他的老朋友们了。


破釜酒吧门口的灯有些坏了,一闪一闪的像是某种暗号。德拉科立起了自己的衣领,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走了进去。

破釜酒吧还是从前的模样,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喝着酒,闲谈。

“你们听说了吗?明天要公开审理马尔福一家的案子了!”一个大胡子巫师大声说。

“我听说他家小儿子跑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另一个满脸皱纹的女巫一脸神秘地接话:“听说他手里有一枚戒指,能够召唤所有的食死徒。”

“嘁,马尔福家的都是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黑魔王一倒台,哪里还敢去召集什么食死徒啊!”一个大汉咧着嘴冷嘲道,众人听后连连附和。

德拉科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胡言乱语,冷笑两声,放下酒钱兀自上了楼。


他脱掉风衣挂在门后,仰面倒在那张不足三尺的床上,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根长长的蛛丝,几只蝙蝠肆意地掠过他的头顶,他干脆阖上了双眼,手指摩挲着颈间那条细细的链子。然后滑到胸膛,那里赫然躺着一枚戒指。他用手抚摸着上面的蛇纹图案,这的确是黑魔王的东西,不过不是用来召集什么食死徒的,这只是一个门钥匙,通往伏地魔在法国的一处宅邸。

他做好了打算,如果明天审判不利于马尔福家,他就用这枚戒指带父母离开。


哈利也听说了审判的事情,不过他是准备作为证人出庭的。马尔福家族虽然在战时站在了伏地魔的一边,但是德拉科与纳西莎并未做什么残害他人的勾当,那个一脸高傲的女人甚至救了他一命。

哈利强忍着不适,收好那张夹在书本内页的照片,他还是适应不了巫师巴士这种疯狂的交通工具,刚刚一个急转弯差点让他整个人从车窗飞出去。他将一堆本子夹在腋下,死死抱住一根栏杆,又是一个急刹车,他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撞断了。

待他头昏脑涨地进了酒吧,人群都已经散开,赫敏抱着猫坐在一张圆桌上,心不在焉地盯着书本发呆。

“哈利!”她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赫敏。”他开心地张开双臂,给了好友一个拥抱。

“你的眼镜怎么又坏了?”赫敏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扭曲的镜框,无奈地挥了挥魔杖,“恢复如初。”

哈利推了推镜框,不好意思地解释:“大概是刚才在巴士上撞坏的。”

“你是一个巫师,哈利,”赫敏说,“你可以尝试一些更加便捷的方法,比如,飞路粉,或者幻影移形。”

“我下次会的。”哈利耸了耸肩,抢白到,“罗恩呢?”

“他在楼上休息,我们定了一间房。”她说完就立刻闭上了嘴,哈利装作没有看到她羞红的脸颊,选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我想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一小段时间。明天我还得去一趟魔法部,参加马尔福一家的审判呢。”他推开门点亮了灯。

赫敏松了一口气,“哈利,我很开心你能主动提起这件事,”她盯着他后脑勺乱翘发丝,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你打算怎么说。”

现在公众对马尔福一家的态度相当微妙,那些自诩正派的巫师们自然是看不上他们的,可是那些同气连枝的纯血家族不断向魔法部施压,要求无罪释放马尔福夫妇,魔法部只得象征性的发出几张审判公告,令明天的审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赫敏忧心忡忡,以哈利对德拉科那种晦涩难明的感情,她其实没有把握自己的好朋友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照实说,”哈利回过头,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赫敏,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和马尔福的情谊可到不了那一步。”再说了,魔法部邀请他很大程度上只是为了走个过场。

赫敏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又在他的房间里呆了一会,直到罗恩过来敲门,三个人又热切地分享了一些最新消息,无外乎是关于正在逃窜的食死徒,和即将特别展开的霍格沃茨第八年。


送走他们二人,哈利没有心情再去管摊开在一旁的书本,直接和衣倒在了床上,给自己施了一个闭耳塞听,他略微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样能够让他的思绪更加集中在某些重要的事情上。

他承认这些年来他对德拉科滋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始于他倚在门边刹那间伸出的右手,成长于平日那头总是活跃在自己视线里金发,却又湮灭在他刻薄冰冷的挖苦和讽刺之中。他对德拉科的喜爱,就像是春日里不堪严寒而凋亡的小树苗,永远也无法长成参天大树。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就钻进了对角巷,再次出来时,已经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巫形象,他冷着一张脸将胸前的扣子一直扣到顶,挡住脖颈间那道流动的银光。

其实他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因为就在昨天夜里,魔法部突然取消了对于他的追查令。但是德拉科生性多疑,他不得不去想这会不会又是魔法部引他过来的一个圈套。保险起见,他还是将一顶灰扑扑的巫师帽拉过眉毛,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


哈利紧张地坐在证人席上,不停地用手掌去蹭自己大腿上的布料。整个环形大厅里坐满了人,不一会儿,傲罗们就带着马尔福夫妇走了进来。

威森加摩的成员都在小声地交头接耳,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们身上,有人显得很恼火,有人似乎有点儿害怕,而坐在前排的两个上了年纪的女巫竟然探过身推搡了一下夫妇二人。也就是一瞬间,德拉科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老女巫那干瘪的像枯枝一般的手指。

哈利参加过很多次审判,也被审判过,清楚地明白那种焦灼不安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会从头贯穿到尾。

卢修斯坐得笔直,即便是面黄肌瘦,憔悴不堪,也依旧保持着他贵族的风度。纳西莎看起来则要好得多,除了脸色略微苍白之外,打扮得十分整洁,黑色的长裙遮住了脚腕上沉重的镣铐。她闭着眼,安静从容地等待着审判开始。

德拉科双手扶在膝盖上,紧紧盯着父母挺直的腰背。即便是隔的很远,他也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的表情,马尔福家族,向来是高傲的,即便是跌入尘埃,也由不得他人随意践踏。

“咳咳,”坐在高位上的法官将魔杖抵在喉间,声音顿时响亮了不少,宣布道:“开庭!”

哈利努力集中精神去听那些马尔福家族几张纸都写不完的罪状,好奇为什么连苛扣家养小精灵的工资这种琐碎的小事也要写上。他扫视了一圈,发现底下人一个个都听的义愤填膺,时不时还交头接耳一番,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仿佛马尔福夫妇现在站的不是审判席,而是绞刑架。

哈利扭过头去,强压下心里浮现的怪异感觉。他经历过不少这种流程式的审判,只不过那些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食死徒,手上沾满鲜血,毫无悔改之意。但是,他望进卢修斯平静无波的眼底,发现他平静的外表下似乎有一丝释然。他不由得想起了德拉科颤抖着哭泣的背影,或许,他们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

“……基于以上几点,应当对马尔福夫妇进行严惩!”

哈利一个激灵。

“等等!”他猛地站了起来,直面众人困惑的目光,转头对上了法官藏在金色边框后面的灰色眼睛,他愣怔了一瞬,又接着说:“我想刚刚的某些指控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哦?波特先生,你认为魔法部对马尔福夫妇的指控不够客观吗?”

“我想是的,先生。”他看了一眼纳西莎,后者朝他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

“纳西莎在最后一战中救了我一命,并且,马尔福一家并没有参加最后一战——”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杀的人还不够多,是吗?”法官朝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哈利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

“不是,我认为将功抵过,马尔福一家应当从轻处理。”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嘘声,“马尔福一家食死徒有什么好辩解的。”“对啊,伏地魔的走狗罢了。”“就该被关进阿兹卡班,一辈子不要出来!”

德拉科左手握紧了纳西莎的魔杖,右手缓缓蹭过领口。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渐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他不是救世主嘛,为什么帮食死徒说话?”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啊,难不成救世主和食死徒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马尔福家那个小子还没有抓到,据说和救世主还是同学呢!”

“哈哈哈,听说,他们是‘那种关系’,所以他才处处护着他们一家,我看什么救了他一命,全都是胡扯。”

哈利呆呆站着,如芒在背。听着他们左一个救世主,右一个食死徒的肆意揣测他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僵硬地转过身,直面那些冰冷的责难,他们像看敌人一样盯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仿佛淬了毒。

“够了!”他握紧了拳头,原本泛着波光的绿眼睛里掀起一阵波涛,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他说出了这辈子最冲动的一句话,“既然我是救世主,那我就有权维护我的家人。我要求,立刻释放马尔福夫妇!”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审判席上的人,卢修斯和纳西莎都被他给吓到了,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

“波特先生,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法官手中的羽毛笔被折弯了,他压低了声音,“你和马尔福一家哪里来的亲戚关系,不要胡闹!”

哈利学着德拉科的模样挑了挑眉,“不是说我和德拉科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他扫视了一圈在场所有人,开始胡言乱语:“没错,我们是一对。从六年级开始,我们互相依靠,携手渡过了很多难关,最后一战,他的母亲掩护了我,他还将自己的魔杖给了我,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打败伏地魔。”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德拉科垂下了举着魔杖的手,目光炽热地盯着那个单薄的身影。

“我不能失去他,也不能让他失去家人。”

“波特!你在胡说些什么!”卢修斯气得眉毛都快飞到了空中。

“哈利·波特!”法官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吼,吓坏了一众陪审团。

哈利愣住了,眼看着观众席的最后一排站起来一个人,对上他笼罩着一层雾气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样子。

“德…德拉科?”


德拉科向来不喜格兰芬多愚蠢莽撞的行径,觉得他们做事从来不思考后果,总是搞得自己遍体鳞伤。然后呢,在万人欢呼中独自舔舐伤口,值得吗?他又一次质问他。

哈利看着帽檐下支棱出来的淡金色碎发,涨红了脸,不发一言。德拉科就站在他面前,牵起了他的手。

“谢谢,波特。”德拉科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

法官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将面前的文件移来移去,慌乱地开始翻找能够定下马尔福一家罪名的佐证材料,“那么,小马尔福先生,我这里还有,关于你的指——”

“不用找了,战争英雄的家属可以免于审判。”德拉科懒洋洋地抬眼看他。

哈利也一脸挑衅,举起二人紧紧牵着的双手,德拉科心下一动,忽觉胸前一阵滚烫,随即无声的咒语顺着袖口缠绕上指尖,肌肤相触的地方一阵酥麻,泛着红色光晕的丝线游动着,两端分别没入腕间,像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审判厅内鸦雀无声,德哈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谁没有开口。


“这是婚姻咒,”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陪审团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奶奶说,“生死婚姻咒,不死便不休。恭喜你们了。”

她干巴巴的声音在其他人耳里就像是一声惊雷,炸醒了不少人。

“德拉科!”

“小龙!”

哈利一脸震惊地看向同样满脸难以置信的德拉科。

梅林的蕾丝内裤啊,我居然和我死对头结婚了!




tbc

烂俗的梗,但写着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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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这是结婚还是结仇啊!

亲友团表示,他们很生气。

人渣的番外,内含小破🚗。

🔒后二发。


罗恩哼着小曲,一步三晃进了魔法部。他最近过得十分滋润,奥罗司最近新进了一帮新人,他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赫敏也终于从繁忙的公务中抽出身来,订好了机票,二人约定好了要补上之前半路夭折的蜜月旅行。


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就能在塞纳河畔啃鸡腿了,也不能怪他没有追求,任谁尽心尽力为好朋友的情感生活操心这么久,都会厌倦的。终于,哈利如愿以偿地勾搭到了那只蠢白鼬,兜兜转转这么久,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从今天起,他再也不用担心半夜会有人在他家壁炉里探头探脑了。


开心的小罗尼悠哉悠哉地半眯着...

亲友团表示,他们很生气。

人渣的番外,内含小破🚗。

🔒后二发。

 

罗恩哼着小曲,一步三晃进了魔法部。他最近过得十分滋润,奥罗司最近新进了一帮新人,他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赫敏也终于从繁忙的公务中抽出身来,订好了机票,二人约定好了要补上之前半路夭折的蜜月旅行。

 

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就能在塞纳河畔啃鸡腿了,也不能怪他没有追求,任谁尽心尽力为好朋友的情感生活操心这么久,都会厌倦的。终于,哈利如愿以偿地勾搭到了那只蠢白鼬,兜兜转转这么久,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从今天起,他再也不用担心半夜会有人在他家壁炉里探头探脑了。

 

开心的小罗尼悠哉悠哉地半眯着眼睛打盹。

 

直到——

“啪”,一份预言家日报被拍在他的桌面上――“纯血巫师家族的时代创举——神秘的小马尔福夫人究竟是谁?”黑色加粗的标题几乎占据了整个娱乐版。

 

“哇,”罗恩不禁张大了嘴巴,小天狼星瞪着眼睛,愤怒地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离开没几天,哈利就和马尔福家那个浑小子在一起了?”

 

“也就前两天的事啊!”谁能想到马尔福动作这么快,第一天表白,第二天就求婚,急吼吼的。

 

罗恩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张照片,拍的可真有技术含量,哈利被德拉科紧紧||搂在怀里,只露出一头标志性的黑发以及额头那道醒目的闪电形状疤痕。虽然两个人都没有露出正脸,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从德拉科那头耀眼的金发上看出端倪。

 

小天狼星双手叉腰,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转着圈,“不行,我得找他们好好谈一谈。小罗尼,今天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他熟练地将魔杖别在腰间,不顾身后红发奥罗幽怨的目光,一个潇洒地移形换影,消失地无影无踪。

 

罗恩很委屈,但罗恩不说。

 

另一边,时隔多年,西奥多诺特再次体会到了一个马尔福的狡诈。


“喂,我说,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打算怎么谢我?”他看着窗外越来越多的猫头鹰,黑压压的一片,在移动通讯已经如此发达的时代,这么壮观的场景可不多见了。

 “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呢,”德拉科冷萃过的声音沿着电话线传到他耳朵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西奥多苦着一张脸,这能怪他吗,还不是他德拉科自己嘴贱。

 “傻宝宝,过来。”电话那头的人尾调上扬,听起来心情好了很多,“总之,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西奥多。”

 

那篇报道一经发表,舆论倒向明显,大多在赞扬马尔福家族的与时俱进,尤其是哈利的父母还是因||公||殉||职的首席奥罗。这种贵族与平民的童话故事即便是在魔法界也十分受欢迎,大家纷纷送上祝福并期待着二人正式的婚礼。

 

这个绯闻来的真是恰到好处啊!潘西数着不断增长的魔药订单,嘴角疯狂上扬。她可总算是熬出头了。

“潘西,收起你那谄媚的笑容。”布莱斯一脸嫌弃。潘西心情大好,也不生气,横了他一眼后继续埋头数钱。

布莱斯见状,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故作正经地朝她抛了个媚||眼:“要不,我们也公开得了。”

 

……

……

……

 

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唉,”哈利长叹一口气,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睛,神色清明。

 

前天德拉科刚向他求婚,隔天就上了报纸,今天上午纳西莎来信催促德拉科回马尔福庄园,听罗恩说,小天狼星也前后脚跟去了。

撇开自己冲动易怒的教父不谈,马尔福夫妇也绝对不会欣然接受这桩婚事。他担心德拉科,脑袋里不断浮现他被关在屋子里,渐渐失去生气的模样。

 

“不,不行,德拉科需要我。”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连鞋也顾不上穿,着急忙慌地往外跑。

 

手刚搭上门边,门竟然自己开了。

👉(特殊时期,谨慎谨慎再谨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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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4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四发终于快完了。


晚餐时哈利随口提了一下德拉科邀请他去宴会的事情,罗恩顿时觉得盘子里的鸡腿不香了,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韦斯莱夫妇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刀叉,只有金妮和赫敏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


“来吧,哈利,让我们给你好好打扮一下,一定要让马尔福眼前一亮!”金妮一脸兴奋地把他按坐在梳妆台面前。

“金妮,我觉得不用那么夸张――”他震惊地看着赫敏拿出一大瓶速效顺滑剂。

“你还想不想勾引马尔福了,这可是个好机会。”赫敏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种场合,...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四发终于快完了。


晚餐时哈利随口提了一下德拉科邀请他去宴会的事情,罗恩顿时觉得盘子里的鸡腿不香了,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韦斯莱夫妇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刀叉,只有金妮和赫敏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


“来吧,哈利,让我们给你好好打扮一下,一定要让马尔福眼前一亮!”金妮一脸兴奋地把他按坐在梳妆台面前。

“金妮,我觉得不用那么夸张――”他震惊地看着赫敏拿出一大瓶速效顺滑剂。

“你还想不想勾引马尔福了,这可是个好机会。”赫敏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种场合,应该会有很多霍格沃茨的校友,我不能这么高调,会被认出来的。”

哈利恹恹地看着她和赫敏两个人激动地把礼服在他身上比划来比划去,他的右眼皮从一大早就开始不停地跳,像是什么不好的征兆。

“放心,你的混淆咒用得出神入化,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你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你。”赫敏满不在意地挥手,把礼服塞进他怀里,“这可是你攻陷马尔福的大好机会,千万不能掉链子。”

“可是——”

“没有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就今晚,拿下马尔福,不成功,便成仁!”


傍晚,哈利跟着赫敏一起幻影移形到了马尔福庄园附近。

罗恩已经等在那里了。

“哦,天呐,哈利,你这是——”他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架着自己的好友朝他走来。

哈利苦着一张脸,小声抱怨:“很奇怪对吧,都是金妮,是她非要帮我化妆的。”他被金妮折腾了半天,连照镜子的机会都没有。

“不不不,你误会了,”罗恩连忙揺了摇头,一脸真诚地说:“你看上去很漂亮。真的。”

黑色的短发柔顺的搭在耳后,刘海全部向后梳,露出光洁的脑门,精致的眉眼,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配合着眼尾拉长的眼线,看上去十分魅惑。

罗恩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从来没见过好兄弟这副模样,他现在看上去活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哈利害羞地捂住脸,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造型。如果德拉科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是什么反应,他实在是不敢想象。


“好了哈利,我和罗恩先进去了,免得待会马尔福看到我们起疑心。”赫敏拉开他的手,一脸严肃地叮嘱道:“小心一点,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用双向镜联系我们好吗?”

“嗯嗯,”他重重点了点头,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就是一个宴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他就提前开溜。



德拉科远远地就看见了哈利,他穿着十分修身的黑色礼服长袍,领口的别针在暮色里依旧闪闪发光。

他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一会踮踮脚,一会挥挥手,一会又想去揉自己的头发,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做了发型,只能遗憾地放下手。可能是觉得不耐烦了,他开始四处张望,嘴里嘀嘀咕咕的,一定是在骂他。 

德拉科笑了,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从阴影中走出来,迎了上去。


哈利很生气,马尔福迟到了。

“那只臭白鼬从来不知道守时!”他忿忿地走来走去。

“波特。”

“马…马尔福。”德拉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

“你就这么称呼你的上司吗?”德拉科语气不善,他背着光,夕阳下看不清楚表情。

哈利吐了吐舌头,故意说:“现在可不是工作时间,马尔福。”

“哦,是吗?”他走近一步,将他的妆容尽数收入眼底。

哈利不停地眨着眼睛,没了德拉科的遮挡,阳光直直地照进了眼底。

德拉科愣住了,他得承认,波特这一次成功了。他现在只想把他藏进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走吧,记住了,今晚得叫我德拉科。”

“为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叫我德拉科。”

哈利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让他叫就叫,岂不是很没面子。

“知道了,马尔福。”

……


二人拌着嘴,很快就到了马尔福庄园。偌大的城堡内灯火通明,来来往往不少穿着华丽的巫师,卢修斯马尔福站在人群中央,殷勤地和魔法部部长攀谈着,纳西莎端着一杯饮料站在他们身侧,优雅地朝客人们微笑。哈利有些害怕这对表面得体实则冰冷傲慢的夫妇,默默放慢了步伐,跟在德拉科身后。

德拉科也有些不自在,几乎在他们踏入大厅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不断有人窃窃私语,暗自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眼神露骨地打量着他们,像是在观赏某种珍稀动物。他冷哼一声,挡在哈利面前,脸上顿时没了笑意。


纳西莎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她拨开人群走来,柔声唤他:“小龙。”

“母亲,”他下意识去牵身后人的手,却摸了个空,“哈利?”

回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人,德拉科咬着牙攥紧了拳头,脸色更黑了。

“怎么了,小龙?”纳西莎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情绪,亲切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她也快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猛地一看,只觉得他又瘦了,不由得心疼起来:“还在生你父亲的气吗?”

卢修斯自从知道他扔下家里的产业跑去给帕金森打工之后就一直不肯见他,还扬言要将他从马尔福家族的族谱里除名。不过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倒也没有措手不及,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愿意低头。

“母亲,你最近还好吗?”德拉科沉默了一会,有些生硬地说。

她叹息一声,原本光滑的脸上也有了一些皱纹,想来夹在他们父子之间,肯定受了不少气。

“无论如何,我都很高兴你能回来。”她露出一个标准的马尔福式笑容,“这次让你回来,是有个人想让你见见,过来吧,阿斯托利亚,我给你找了一个最好的舞伴。”


哈利弯着腰溜到了外面的阳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细细打量着不远处的人。

他今天打扮得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所有光芒都落在他身上,姑娘们纷纷朝他投来艳羡的目光。哈利觉得可能是咒语失效了,他在那些目光中根本无处遁形。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答应他来参加这个宴会。哈利用力揉了揉绞成一团的胃,嘟囔着:“还是先去找些吃的吧。”


德拉科很生气,他没想到纳西莎也会搀和他的感情生活。出于礼貌,他只得牵起面前人的手,黑着一张脸搂着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在舞池里旋转。眼神冰冷,不自觉地在人群里穿梭,渴望找到某个不守信用的小家伙。


“!”赫敏一脸震惊地看着翩翩起舞的二人,手肘用力地捅了捅罗恩,“别吃了,快看!”

“我的天呐,那个女孩是谁?”罗恩也十分意外,“哈利呢?哈利去哪儿了。”

“我在这里。”身后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


一回头,年轻的韦斯莱夫妇同时愣住了。

哈利左手蛋糕,右手红酒,吃得欢实,脸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绿得发亮。

“马尔福庄园的糕点可真好吃啊!”他笑着递给罗恩一块,“弗雷德,你也尝尝,我们不让乔治知道。”

赫敏猛地回过神来,拽着罗恩牢牢挡在他面前。

“哈利,你的美瞳呢?”她压低了声音问。

“什么美瞳?”他迷茫地瞪大眼睛。

罗恩循循善诱,“就是你平时戴在眼睛里的那个,圆圆的,小小的,用来伪装的。”

“哦,没有戴,金妮给我喝了近视灵,甜甜的,可好喝了。”

他没戴美瞳,混淆咒也失效了。韦斯莱夫妇看着面前这个心智宛若八岁的好友,不由得犯了难。

“我去找个东西遮住他的脑袋好了。”罗恩冷不丁地蹦出来一句。

“那样估计连这个宴会厅都走不出去。”

“那你说怎么办吧。”

“哦,哈利。”赫敏惊呼,“不要拽我的头发!”

哈利被她一吼,嘟着嘴委屈地甩开手,跑进了人堆里。


阿斯托利亚觉得怪怪的,从刚才开始,就有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嘿,德拉科,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她踮起脚尖在金发男人耳边低语。

德拉科闻言皱了皱眉,冷淡的表情出现一丝不耐,但还是依言用余光朝那个的方向看去,而后露出一个意料之外的温柔笑容:“没事,一只小猫咪而已。”

“他是谁?”阿斯托利亚心中警铃大作,德拉科一直都是一副淡漠得体的样子,偏生刚才那个笑容,透露出几分宠溺来。

他将手臂抽了出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郑重地说:“我的男朋友。”


这下轮到阿斯托利亚涨红了脸,她早就听别人说过德拉科不喜欢女孩子,但她不信邪,仗着马尔福家和格林格拉斯家世代交好,央求母亲给她安排了这一次约会。她是人见人爱的小公主,没人会拒绝她。


但是德拉科偏会,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笑着向她致歉:“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非常荣幸你能够来参加今晚的宴会,那么,再见了。”

阿斯托利亚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可思议地看着青年就这么丢下她,跑了。


哈利气鼓鼓地往回跑,嘴里不断念叨着:“马尔福这个混蛋,就知道拈花惹草,到处招惹人家漂亮小姑娘,明明——”突然顿住,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漂亮的小姑娘,嗬,那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啊!


(每次开学前,9¾都会十分热闹,一年级新生和他们的家长总会挤挤挨挨塞满整个站台。在哈利的强烈要求下,波特夫妇只得匆匆在候车厅内和自己的宝贝儿子道别。

哈利则是觉得无所谓,他即将升入五年级,被母亲在站台上抱个满怀多多少少会让他有些难为情。而且,德拉科会看到的。他不想让他看到。


他们一家都是格兰芬多,按照两个学院水火不容的架势,他很怕德拉科知道后会讨厌他。

穿过人群,他找到了学生会长的专属隔间,在里面换上斯莱特林的长袍,自言自语道:“你现在就是伊万斯了。”

“请问,这里是学生会长的隔间吗?”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哈利的脑袋蒙在衣服里,紧张地一回头,整个人都绞在了一起。

“哈哈,”那个女孩走了进来“别动,我来帮你。”

“呼,谢谢。”哈利大口喘着气,红着脸向她道谢。

是一个斯莱特林女孩,一头金色长发,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你好,我叫阿斯托利亚,五年级。”

“你好啊,我是哈利,哈利波特。”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懊恼地跺了跺脚。

女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请问,德拉科去哪里了?”

“他还没有来。”哈利站直了,摆正了自己的袍子。

“这样啊,那你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吗?”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脸颊上一个浅窝。

哈利警惕地盯着她递过来的礼物,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过去。

“我会转交给他的。”


女孩离开后没多久,德拉科就来了,揽着他的腰不停地抱怨邓布利多给他安排了太多事情,导致他没有时间和他单独相处,两个人照例黏黏糊糊地亲热了好一会。直到列车靠站,哈利也没想起来提这件事。


至于那个礼物,不知道被德拉科随手丢给了哪个一年级新生。)


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斯托利亚,她好像知道自己的名字。

哈利顿时觉得天都塌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是想着逃跑,随便哪里,他得躲开德拉科。


德拉科气得牙痒痒的,他哈利波特是属地鼠的吗,说不见就不见。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无奈之下,打了个响指:“多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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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3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三发还是完不了。


今天,安静的陵园,迎来了几位访客。

空旷的墓地,孤零零的立着一块石碑。哈利蹲下身,放下一束百合花,照片里两人紧紧相依,温柔地注视着他。

小天狼星站在他身后,一脸欣慰地喃喃自语:“詹姆斯,莉莉,你们看到了吗,哈利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会照顾自己了。”

佩妮姨妈闻言冷哼一声,道:“哪里懂事了,好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非要跑去给别人当助理——”

哈利一把捂住了佩妮姨妈的嘴,拼命朝她使眼色。

他还没告诉小天狼星自己跑回了魔法世界工作。...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三发还是完不了。


今天,安静的陵园,迎来了几位访客。

空旷的墓地,孤零零的立着一块石碑。哈利蹲下身,放下一束百合花,照片里两人紧紧相依,温柔地注视着他。

小天狼星站在他身后,一脸欣慰地喃喃自语:“詹姆斯,莉莉,你们看到了吗,哈利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会照顾自己了。”

佩妮姨妈闻言冷哼一声,道:“哪里懂事了,好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非要跑去给别人当助理——”

哈利一把捂住了佩妮姨妈的嘴,拼命朝她使眼色。

他还没告诉小天狼星自己跑回了魔法世界工作。

“你说什么?哈利,你现在在哪里工作?”首席奥罗的听力可不是盖的,小天狼星很快就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哈哈,”他尴尬地笑笑,松开了手,脑袋里想了无数个借口,给赫敏当助理,给罗恩当助理,给金妮当助理……都不怎么靠谱,早晚会露馅,还是坦白吧。

“我在潘西帕金森的魔药公司工作,给……给马尔福当助理。”

小天狼星脸慢慢变黑,咬着牙说:“哪个马尔福?”

还能有哪个马尔福,你教子念念不忘的那个呗!


“TMD,那个小兔崽子!”他抓住哈利的肩膀,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他是不是给你下咒了?还是给你下药了?”

哈利被他晃得难受,摇头说:“我是自愿的。”

小天狼星一听窜得老高,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数落了一通,最后说累了,叉着腰靠在一旁的墓碑上。

“哈利,不是我阻止你追求幸福,但是,那个马尔福家的浑小子,只会伤害你!我可没忘记,当年去接你的时候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佩妮姨妈也在一旁没好气地补充:“脸白的像纸,瘦的都不成样了。”像个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掉。她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养胖了些。

哈利嘟嘴,那个时候他刚刚和德拉科分手,后来又接到父母的死讯,连番折腾,着实是伤心了很久。但是,他这次应该不会再为马尔福哭得要死要活了。

(上帝视角:不,你还会的。)

他郑重地举起右手,向他保证:“我不会再喜欢他了,真的,相信我。”



他回去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到了,正在一个人调制新的魔药,白色的衬衫卷到手肘处,小臂上的疤痕清晰可见。


他愣住了,想到了些不太好的回忆。

(哈利在霍格沃茨前四年的魔药课基本就没怎么好好听过,总是和罗恩两个人缩在后排打瞌睡,制作魔药时也只能抱住赫敏的大腿堪堪过线。

德拉科在看到他的成绩单后更是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苍蝇。

“斯内普教授是怎么允许一个斯莱特林的魔药课成绩只有A的?”

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谎称斯内普最近很忙,没时间管四年级的同学。

“再这样下去,你怎么通过owls呢?”

“我可以找我的朋友补习,她可厉害了!”

德拉科猛地合上书本,危险地凑近了他,捏住他的下巴,问:“你打算找谁补习?”

哈利被他吓得一愣,脑袋都不会转了,脱口而出道:“你!”

“找我补习可是要劳务费的——”

那还是不要麻烦你了。哈利心想,他的脸被捏变了形,德拉科像是在揉面团一样拉扯他的脸。

“不过,你要是叫我一声学长,我就免费帮你补习。怎么样?”

好像也不亏,本来他就比自己大,哈利清了清喉咙,说:“鞋…场…”

……

不管怎样,德拉科如约开始帮哈利补习魔药,还从斯内普那里借来了一本他曾经用过的课本。

上面有很多哈利从来没有见过的魔咒,包括“神锋无影”。


“傻宝宝,别太难过,切割咒而已,没事的。”他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抚上脸颊,捏住他的下巴,轻、吻、掉他脸颊上的泪珠。

他总是在哄他,那哪里是普通的切割咒,后来赫敏能够佐证,那个咒语带来的伤害可不亚于不可饶恕咒,造成的伤痕更是无法消除的。)


“波特,别傻站着了,过来帮忙!”德拉科皱着眉头,从坩埚里拿出被溶断的搅拌棒,指着他。

他现在心情不大好,刚才纳西莎的猫头鹰给他带来了一封信,洋洋洒洒三页纸,总结出来只有一句话: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后天的晚宴你必须出席,不然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他大致知道这个晚宴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早就背弃了自己纯血贵族的身份,那么,再做点出格的事儿也没什么了。

他看着身侧的人,露出一个假笑:“波特,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记得穿得正式点。”

哈利愣住了,一不小心,波巴块茎的脓水溅到了手背上,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是傻子吗,霍格沃茨没有教你挤波巴块茎的脓水前需要戴手套吗?”德拉科拉过他的手浸泡在清水里。 

“的确没有。”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从霍格沃茨离开时还没有学到高级魔药的制作,显然,没有人会告诉他这些细节。

“你为什么中途辍学?”果不其然,德拉科还是问了。

“家里出了意外,我搬去了麻瓜世界生活,”哈利顿了顿,补充道:“我有继续在麻瓜世界里读大学的。”

德拉科好像不怎么关心这个,拉过他的手轻轻敷上一层药膏,追问:“什么意外?”

……

德拉科没有说话,在等待他的答案。

“我…我父母都是奥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黑巫师的索命咒打中了。”他尝试平静地说出原因,但仍带上了一丝哭腔。


德拉科攥着他的手加重了力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红红的眼框,心里一阵愧疚,揉揉他的脑袋,把他拥入怀里,安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哈利把自己埋进德拉科的怀里,啜泣着,任由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哈利感觉有些胸闷,脑袋也晕乎乎的,但仍紧紧攥住男人腰侧的白色衬衫,就这一次,让他再贪恋一会儿这个迟到了六年的拥抱。

德拉科感受着怀里人抽抽噎噎,脸色逐渐暗沉。


哈利懊恼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梅林的蕾丝内裤啊,他居然抱着马尔福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这么多天的完美形象全没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马尔福的态度,他不仅没有推开他,还柔声向他道歉。接下来一整天都没有再为难他。那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计划有了进展呢?哈利喜滋滋地吃着糖果,眼神不断飘向埋头工作的人。


一开心他就飘飘然,全然忘记了和莫莉妈妈的约定。

“哈利,这里!”金妮远远地站在路边朝他挥手,旁边一辆红色的麻瓜汽车分外扎眼,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他这才想起来,莫莉妈妈邀请了他一起去陋居吃晚餐。

“看不出来啊,哈利,女朋友这么漂亮!”同事们纷纷和他打趣。

他急急忙忙解释:“不是,不是的,她不是我女朋友。”越说声音越小,眼看着德拉科从他们旁边走了过去。

哈利心下一沉,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德拉科听见了,他很在意。虽然他确定了哈利就是伊万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未必还是以前那个眼里只有他的傻宝宝。他们之间隔了太多未知,显然他还对自己心存芥蒂,他不敢贸然冲上前去对他倾诉情意。


德拉科苦笑,捏了捏口袋里的玻璃瓶,静静站在街角看着他和那个女人上了车。还不是时候,再等等,这次他要万无一失,无论如何,哈利一定会是他的。


“金妮,为什么你要开车,我们直接移形换影不就好了?”哈利不解。

金妮冲他调皮地眨眨眼:“当然是为了让某人有点危机感,”她凑过来帮他系上安全带,“怎么样,我这一招是不是很高明?”

哈利撇撇嘴,小声咒骂:“罗恩这个大嘴巴!”

“你可别怪他,他也是想帮你,你说说,加上在霍格沃茨那两年,你在马尔福这棵歪脖子树上都吊了八年了。值得吗?”

“我这次可是为了报仇,不一样的。”哈利强调。

金妮做了个鬼脸。她可是和乔治弗雷德打赌了,一个月之内,哈利绝对会和德拉复合。去他的复仇吧,哈利可是个连说谎都要打好几遍草稿的人,让他去勾引马尔福,简直就是把洗干净了的小白兔往狼窝里送。

“哈利,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马尔福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她曾经在校长办公室见过他一次。哈利走后,他几乎每天都会去拜访邓布利多,向他求情,让他撤销对伊万斯的处分。

“你为什么要让邓布利多说你是被开除的呢?”


哈利盯着窗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大概是为了让他愧疚吧。”

这样至少他还能记住他,不是吗?


TBC

有一说 👈,有二说👉 ,我觉得一篇文章情节的完整性还是很重要的,你们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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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2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二发也完不了。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哈利躲在厕所隔间里,用双面镜对着罗恩抱怨。他每天都穿着不同的衣服在德拉科面前晃悠,扭腰,摆胯,装得弱柳扶风,又或者是风情万种的样子。可是德拉科就是无动于衷,每天不是除了让他抄笔记,就是让他回复邮件。


“嗨,听着,兄弟,我一直觉得你跑到马尔福身边去勾引他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罗恩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办公桌上翻出了一张邀请函。“哈利,你知道这周末卢修斯马尔福要在马尔福庄园举办一个纯血巫师的聚会...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二发也完不了。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哈利躲在厕所隔间里,用双面镜对着罗恩抱怨。他每天都穿着不同的衣服在德拉科面前晃悠,扭腰,摆胯,装得弱柳扶风,又或者是风情万种的样子。可是德拉科就是无动于衷,每天不是除了让他抄笔记,就是让他回复邮件。

 

“嗨,听着,兄弟,我一直觉得你跑到马尔福身边去勾引他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罗恩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办公桌上翻出了一张邀请函。“哈利,你知道这周末卢修斯马尔福要在马尔福庄园举办一个纯血巫师的聚会吗?”

哈利摇了摇头,德拉科早就不是那个整天把我爸爸挂在嘴边的男孩了。

 

“我居然也收到了邀请函,真是不可思议!我想,这大概为了帮德拉科相亲什么的。”罗恩斟酌着,小心地看着挚友不太好看的脸色,继续说:“他的父母可能想帮他在纯血统巫师里挑一个结婚对象。”

 

“我不得不提醒你,哈利,你的时间不多了。”

哈利拖着步子回到办公室,马尔福不在。厚重的笔记本就这么随意搁置在桌角。他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东西归置齐整,唯独那本笔记,手指划过封皮上龙飞凤舞的“DM”,停留在角落里一行小字上:

“love,harry”。(爱你的,哈利。)

 

他不由得苦笑,自己和父母学的那些反侦察魔法全都用来追德拉科了。这本笔记是他四年级送给德拉科的圣诞礼物,里面有设置分类魔法,能自动区分课程类别。对于德拉科这种懒得自己整理笔记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笔记本里还夹着一张照片,哈利记得,那是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场魁地奇,少年抓住了金色飞贼,在空中骄傲地翻了个身,他就坐在看台上,手里捧着保温杯,乖巧地等着他降落,来到自己身边。他嗤笑一声,抚摸着照片角落里鼻尖冻得通红的男孩,指尖止不住用力,像是要把那个卑微的自己从回忆里抹去。

德拉科真的喜欢过自己吗?他不止一次这么质问自己。

 

答案很显然,他只是喜欢被别人迷恋、爱慕的感觉。高傲的斯莱特林王子可能从未遇见过一个像他一样单纯的人,一下子就掉进了那个名为爱情的陷阱。那些被按在角落唇齿相依的温度,都随着年月一点点淡去了,唯有他在心头划下的那些伤痕,日久弥新,越来越疼。

 

哈利猛地合上笔记本,扬起脑袋:他是哈利波特,是格兰芬多,才不是那个斯莱特林傻小子伊万斯。还好少年心思敏感,即使是在最情意深浓的时候,他也从未告诉过德拉科自己的真实身份。

 

德拉科最近自顾不暇,卢修斯知道他跑去潘西的公司后一直隐忍不发,最近终于找到了他们在制作福灵剂上的申请文件漏洞,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打压,逼得大量客户纷纷取消了和他们的订单。

“德拉科,我看,你还是回去给卢修斯服个软吧,父子之间哪来那么大仇啊?”布莱斯愁眉苦脸地撑着脑袋,潘西不动声色地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他原本打算把这一批福灵剂尽快脱手,低价出售给魔法部奥罗司,可是现任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是卢修斯的好友,显然 ,这条路也算是堵死了。

德拉科扯松了自己的领带,脸色愈发难看了。

 

哈利在门外站了一会,等到里面没有人说话,才端着咖啡进来。

“哦,哈利,你可真是个小天使。”潘西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德拉科端起杯子端详了一会,很快放下,不满道:“我的咖啡以后不用加奶。”哈利背对着他,端杯子的手微不可见地晃了一下,低着头,将最后一杯咖啡放在布莱斯面前。

“我再去重新泡一杯吧!”他压低声音,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呵,马尔福你哪来这么多事,爱喝不喝,不喝给我。”潘西瞪了他一眼,拉住哈利的手,冲他笑笑:“谢谢,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他扯起嘴角,眼睛看向皱着眉,一脸不悦的人,他正垂着眼看手中的文件,似乎没有注意到他。

咔嚓,哈利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面具裂开的声音,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德拉科平白生出一阵烦躁。从哈利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跟着他。用再多顺滑剂也依旧乱糟糟的头发,弯腰时略微凸起的脊梁,贴身的乳白色衬衫,看上去很单薄。

 

不是说不喜欢他了吗?不是说受够他的大少爷脾气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太多问题缠绕着他,德拉科意识到,他似乎一点不了解他的“傻宝宝”。

他疲倦地按了按不断跳动的太阳穴。

 

“明天我回趟霍格沃茨,去找斯内普教授帮忙。”不仅如此,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显然,哈利波特不属于斯莱特林,那为什么他的教父愿意帮助他隐瞒呢?

 

哈利忍住泪水跑到无人处,靠着墙缓缓蹲了下来。

(“说真的,德拉科,什么时候把小学弟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布莱斯半躺在沙发上和他打趣。

“小学弟?”西奥多满脸戏谑,“你什么时候好上这口了?”

德拉科瞟了他一眼,冷声道:“玩玩而已,不必当真。”

“哦,我就说嘛,一个马尔福怎么会随随便便选择伴侣。”西奥多笑着扔了个青苹果给他。

“哦,闭嘴吧,我真是讨厌死了你们那该死的贵族腔调!”她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一记,“伊万斯是个好男孩,看上你真是他瞎了眼了。”

“说真的,德拉科,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这样有点过了。”布莱斯无视了潘西的怒视,继续说:“我从来没见你在哪个床伴身上下这么多精力。”

“……” 

德拉科咬了一口苹果,没有说话。)

玩玩而已。

他记不清楚德拉科后来又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只是心痛到无法挪动脚步,只能傻傻地抱着准备好的礼物,顶着隐形斗篷缩在角落抽泣。

 

回忆重叠,他蹲坐在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个人渣,只有他这个笨蛋才会喜欢他这么久。

“梅林在…上,我再也…不喜欢他了,再…也不了!”哈利默默发誓。

 

梅林表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没听见。

 

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就戴着自己那副马尔福式面具回了霍格沃茨。斯内普鄙夷地拒绝了直接收购他们的新型福灵剂,不过倒是答应向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去一封信,他们学院在魁地奇训练时总是有人意外受伤。

“谢谢教授。”德拉科微微欠身,向他示意,斯内普自顾自地写信,朝他摆摆手。

“我还有一件事——”他突然发问,“您当年为什么要瞒我,伊万斯,那个男孩,他不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笔尖一顿,抬起头来,阴鸷地看向他:“看来你的脑袋还不够清醒,我可不记得说过他是一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没有错过他脸上意外的神色。

“可是你默认了。那天在公共休息室,你并没有拆穿他。”他继续向他施压。

“我想我没有义务记得所有学生的长相。”

“不,你分明就认识他!”他永远不会忘记斯内普看到伊万斯时那种复杂的神情。

“德拉科!”斯内普低声呵斥,“我想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人口咨询中心!”

德拉科闻言,原本挺直的背陡然泄了力,敛去了锋芒,喃喃道:“至少,让我知道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离开吧?”

斯内普依旧面色不霁,语气却有所松动:“校长那里有近二十年所有学生的详细资料。”

 

原本黯淡的灰色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

 

“哦,德拉科,你来了,真巧,要尝尝柠檬味雪宝吗?”白发苍苍的老人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

“不用了,校长——”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不要表现的像是兴师问罪。

“那个男孩,我是说,伊万斯,他当年为什么会被霍格沃茨开除?”

邓布利多抬起眼,朝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坦言:“这是一个秘密,先生,有人托我保守秘密。”

“他是个格兰芬多?”

“……”

“他的名字,我是说,真名,是不是——”他屏住呼吸,期待地看向白胡子老人。

“哈利波特。没错,我想你已经见过他了。”

他的视线瞟过德拉科的右手,说:“如果我记得不错,那个男孩对你用了神锋无影,不是吗?”

“他不是故意的,我也并没有要追究这件事!”德拉科不自觉放大了音量。

“是啊,是啊,小马尔福先生,可是他不知道啊!”他拿起手中的银勺,挖了一口甜品,“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他,听听他的答案呢?”

 

德拉科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出来,有些气闷,走到天文台上,点了支烟,静静地看它一点点燃尽。

他戒烟很久了,十七岁生日那天,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他和父亲出柜了。

那时候他们是什么反应来着,尖叫?沉默?还是嘲讽?他都不记得了,只是蛇头杖狠狠敲在了膝弯处,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样子有些狼狈。

 

他被关了半个月,回到学校时已经快要毕业了,大家都很忙,没有人记得帮他们尊贵的会长大人打扫卫生,放在床头的羊皮纸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TBC

这篇由于一些原因有所删减,完整版不介意请移步微博,账号:三毒20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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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一发完不了。


“马尔福你个混蛋!你自己看看,这都第几个了!”潘西愤怒地把一封辞职信摔在办公桌上,正在工作的人毫不慌张,笔尖在羊皮纸上划下最后一个符号,潘西盯着他修长的双手,心中把马尔福家族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呵,那种脑袋里进了鼻涕虫,连复方汤剂都做不出来的家伙,也配做我的助理?”他动作优雅地将手上的墨水用手帕擦去,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帕金森,你最好在我研制出新型福灵剂之前快点给我找一个——”终于抬头看了面前人一眼,坏笑着说:“对我胃口的助理。”...

(又名:哈利的诱惑)

Summary:无老伏魔法AU,学长德X学弟哈,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甜甜甜!就是想搞一搞软软的小哈。极度OCC,一发完不了。


“马尔福你个混蛋!你自己看看,这都第几个了!”潘西愤怒地把一封辞职信摔在办公桌上,正在工作的人毫不慌张,笔尖在羊皮纸上划下最后一个符号,潘西盯着他修长的双手,心中把马尔福家族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呵,那种脑袋里进了鼻涕虫,连复方汤剂都做不出来的家伙,也配做我的助理?”他动作优雅地将手上的墨水用手帕擦去,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帕金森,你最好在我研制出新型福灵剂之前快点给我找一个——”终于抬头看了面前人一眼,坏笑着说:“对我胃口的助理。”


去他妈的,鬼知道德拉科马尔福的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听说自己开了一家魔药公司,忙不迭地跑来给她当药剂师,她以布莱斯未来十年的性福发誓,她当时真的只是看上了他的脸。

请神容易,送神——

就算他有两把刷子,也耐不住这么造啊!一个月就气走了十七个人。


这是第十八个。

潘西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身形瘦小,头发乱糟糟的男孩,问道:“波特先生,您在校期间的魔药课成绩很不错,只是——”手指在空白处停留了一瞬,“五年级之后您就辍学了是吗?”

男孩似乎有些紧张,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不是辍学,只是不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继续上学了,”他抿了抿嘴唇,“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我搬去姨妈家里生活了。呃,他们都是麻瓜。”

这样解释,应该不会露馅吧。哈利习惯性地想要去推脸上的镜框,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戴了美瞳,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梁。

潘西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其他人的影子。像,实在是太像了,黑色的头发,青涩的气质,还有眼睛,不,他的眼睛是蓝色的,看上去清澈又明亮。她默默打量着他,撇开那双眼睛不谈,他着实和自己记忆中那个腼腆的小学弟有着七八分相似。


哈利越来越紧张了,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尴尬的状况,为了缓解压力他还在面试前灌了一大杯水,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觉得那些液体不断地往下半身流去,膀胱显然已经超负荷工作了,他现在真的非常想上厕所。

潘西看着男孩涨红的脸,粉扑扑的,激起了她残存的最后一丝母性,她柔声说:“不用紧张,恭喜你,通过了本次面试,欢迎你加入Parkinson制药。”

波特的脸涨得更红了,他咬紧牙关,胡乱点了点头。不行,忍住,就快要结束了。


面试结束后他猛地钻进了洗手间,不料直接撞上了德拉科。

他站在水池前,垂着脑袋擦干手上的水渍,不经意间抬头,视线同镜子里的他交汇。

“呃,”哈利紧张地滞住了。

德拉科的视线越过他,只在他身后停留了一瞬,就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从他身侧走了出去。


“哈利,我不得不说,沉迷马尔福这么多年不是一件好事。”他想起了赫敏的警告。

当然,这简直糟透了。他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面庞,混淆咒,加上麻瓜的美瞳,完美的遮掩方式。原本信誓旦旦,一定要让马尔福也爱而不得,心灰意冷一次。可是在看到那头张扬金发的瞬间,失望、悲伤和懊恼结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他困住。他萌生了退意。

德拉科就这么匆匆地和他擦肩而过,仿佛面对一团空气。

马尔福一直十分擅长忽略别人。他羞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着它们逐渐恢复成自己熟悉的模样。


不过谁知道呢,德拉科的内心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潘西!”德拉科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办公室,“今天早上来应聘的人——”

“哦,你见过他了?”潘西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合不合你的胃口啊?大少爷。”

“少废话,你明明知道——”他突然顿住,“知道什么?”又来了,明明喜欢人家喜欢的不得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潘西翻了个白眼。

“把他的资料给我,”他懒得和她继续纠缠,一把夺过那几张简历。

“嗨,马尔福,风度,注意你的风度!”不出意外收获了来自男人的两枚眼刀。


“哈利波特,21岁……格兰芬多?”他有些气馁地坐在壁炉前,盯着不断跳跃的炉火,觉得思绪被不断拉长。


回忆:

图书馆的角落里,德拉科用一个忽略咒圈画出了自己的一方天地,阳光透过书架间的缝隙,将他好看的侧脸勾勒成了最吸引人的模样。

他看上去正沉浸在自己的魔药课作业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咒语出了差错,放进来了一只小黑猫。哈利趴在书堆后面,悄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王子。这是他离他最近的一次了,不同于以往趾高气扬,被人群簇拥着不可一世的模样,这样的他看起来好像,很温柔?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熟练地在羊皮纸的一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用余光看向那个男孩,那个小家伙看他半天了,面前堆满了书却一本都没看,撑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是他的小粉丝?


他勾起嘴角,殊不知,他关注他也有段时间了。无论是在礼堂里,还是在魁地奇球场上,这个小家伙好像从来不会掩饰自己过于炽热的目光。


“咳咳,”他看了过来,哈利连忙将脑袋藏回书堆后面。耳边响起破空声,哈利被吓了一跳,瞪起圆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抬头,发现面前的书堆上停着一只精致的纸鹤。他注视的人正撑着脑袋回望他,笑得十分好看。

耳边似乎传来了上课铃声,渐渐的,越来越响。


刺耳地闹铃毫不留情地将他从甜美的梦境中抽离,哈利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起身,从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魔药书中扒拉出自己的眼镜戴上。

呆坐了一会,重重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马尔福这个混蛋,这么多年了,还占据着自己梦境主角的位置,他不得不承认,他依旧十分享受在梦中重温那些美好回忆。


这不算是个秘密,哈利波特喜欢德拉科马尔福十年了,嗯,如果非要认真推算的话,大概是他进霍格沃茨的第一年,9¾站台上的惊鸿一瞥吧。

咦,真恶心。哈利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想到他喜欢那个人渣喜欢了这么久,他就浑身不自在。


他又盯着床头柜上那只丑兮兮的纸鹤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今天是第一天,第一印象很重要,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他得尽自己所能,吸引马尔福的注意力;然后,投其所好,日久生情;最后,在他无法自拔陷入爱情时潇洒地抽身离开,仍由他心碎满地……


没错,哈利一口吐掉口中的泡沫,他,即将成为拥有神秘面具的复仇者,他的使命,就是让情感骗子马尔福,也尝尝心碎的滋味。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白皙的脸颊,加油!哈利波特。


哈利觉得不大对劲。起因是上班时,一些同事往他手里塞了不少糖果,还有几瓶福灵剂和白鲜香精。那些同情的目光里还掺杂着一些怜悯,看得他背后发毛。这又是什么哪一出啊,马尔福有这么凶吗?记忆中的他虽然顽劣了点,但好歹还是会装出一副绅士的样子。对他也算温柔。

他非常天真地把德拉科马尔福的形象定位在学生时代那个虚伪的混蛋上,却不知这么多年了,铂金王子早就不立什么温柔绅士的人设了。他就是个混蛋,坏得明明白白。


不过还好,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破特,你迟到了,整整二十秒。”

“破特,给我把这份报告送给潘西,另外,去一趟扎比尼的办公室,把我借给他的领带取回来。”

“告诉克拉布,我要的是没有成熟的曼德拉草,不是……”

……

哈利一整个上午都在各个办公室窜来窜去,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他恶狠狠咬下一盒巧克力蛙的脑袋,后悔自己为了穿进那条紧身裤放弃了自己的早餐。


“波特,做我的助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你该为此感到高兴。”高兴他大爷的,看着马尔福得意洋洋的微笑,他只想撕烂那张虚伪的脸。

但他还是忍住了,坐正了,微笑道:“是的,先生。”


“鉴于你刚来还没有什么经验,”德拉科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恶趣味愈发厉害,得意地说:“帮我整理笔记会让你更快跟上我的节奏!”哈利强撑着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口不对心道:“好呀,马尔福先生。”


他挺直了背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特意放慢了速度,迈大了步伐,让被紧身裤包裹着的细长双腿从宽大的巫师袍里露了出来,连带着隐约可见的翘臀,不紧不慢地扭到了德拉科面前。


德拉科撑着脑袋,眼中的戏谑转为了淡淡的不解,好心提醒道:“你同手同脚了。”

哈利一个踉跄,差点很没面子地扑在他桌面上。


“我不知道,原来我的新助理还有巨怪血统,连走路都不会——”哈利有些慌乱地直起身来,眼睛对上他冷漠的灰色瞳孔,“真是让人不安啊。”他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他心念一转,故意将一节白生生的手臂伸到他面前,道:“对不起了,马尔福先生,就算我有巨怪血统,抄笔记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霍格沃茨上学,他也没少帮他抄笔记。哈利腹诽,瞅准了他面前那一本厚重的棕色皮面的笔记本,准备直接抽走。


德拉科按住了他的手,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别急,你的巨怪脑袋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还是从那些开始吧。”

哈利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角落里的废纸篓,里面装满了废弃的纸团,“以我的聪明才智,就算是废弃了的手稿,也是十分有价值的,波特。”

哈利要紧牙关,忍住自己想要朝他扔恶咒的欲望,拼命说服自己,只是马尔福而已,只是马尔福。


该死的马尔福。哈利翻着白眼将废纸篓里的纸团全都倒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把揉成一团的废纸一张张展开,看看上面有没有马尔福的“沧海遗珠”。


“迷情剂的剂量过大容易产生幻觉——今天中午的甜品太难吃了。”

“潘西的裙子看上去像是被妖怪书咬破了。”

“邓布利多又在说疯话了!”

……

……

看上去都是他一些幼稚的自言自语。每张纸团角落里还随意涂抹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火柴人,他选择性忽略了那些涂鸦的意义,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下意识地朝着德拉科的方向看去。

却对上他探究的眼神,连忙低下头,拿出一沓厚厚的羊皮纸,开始假装十分正经地誊抄,目不斜视,写的认真,努力忽略不远处那个金色脑袋。


他居然很认真的开始抄起了那些被他涂写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傻宝宝。”德拉科垂下脑袋,无声笑了笑,他当然不会蠢到看不出波特的意图,既然他想要玩角色扮演的游戏,那他就陪他玩玩好了。


TBC

一键快乐→

KKKbobopp

【AsaX你】在一起嘛,好不好?

夏日短打,小糖饼,无逻辑

建议BGM,李荣浩的《在一起嘛好不好》


想到夏天,除了蓝天白云,冰镇西瓜,还有某人的蓝色眼睛。


你们已经联机打了两个月游戏了。


但是,现在不是游戏时间,你们只是开着视频闲聊。

“唉,我听说中国新冠疫情好转了很多。”

“嗯,我听说英国新冠疫情严重了不少。”

……

“在家待久了会无聊吗?”

“不会,可以打游戏,撸猫,做饭,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那你一定很有耐心。”他露出一个微笑。

“那可不,玩游戏不仅要有技术还需要有耐心。”

“我是说,你对待孩子应该也很有耐心。”

“那不一定,我对熊孩子可没...

夏日短打,小糖饼,无逻辑

建议BGM,李荣浩的《在一起嘛好不好》

 


想到夏天,除了蓝天白云,冰镇西瓜,还有某人的蓝色眼睛。

 

你们已经联机打了两个月游戏了。

 

但是,现在不是游戏时间,你们只是开着视频闲聊。

“唉,我听说中国新冠疫情好转了很多。”

“嗯,我听说英国新冠疫情严重了不少。”

……

“在家待久了会无聊吗?”

“不会,可以打游戏,撸猫,做饭,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那你一定很有耐心。”他露出一个微笑。

“那可不,玩游戏不仅要有技术还需要有耐心。”

“我是说,你对待孩子应该也很有耐心。”

“那不一定,我对熊孩子可没什么好感。”

“你以后会是一个好家长的!”

“……”

你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转变的这么快,只见他眼神一直往上瞟,你觉得不太对劲。

“Asa,你在看什么?”

他有些慌张地看向镜头,解释道:“没什么,我妹妹刚才进来找我。”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嗤笑,一个女孩笑嘻嘻地说:“他其实是想问你,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嗨!”

“你应该直接点!”

他猛地关了摄像头,顿时屏幕上只剩下你错愕的脸。


你干笑几声,自言自语道:“女朋友吗?听起来好像也还不错。”

……

“所以你答应了?!”

你瞪大了双眼,他的脸又重新出现在你面前,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你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让我再想想吧。”

“不要再想了,我以后不光陪你打游戏,还可以陪你一起养猫,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在一起嘛,好不好?”

他凑近了屏幕,蓝色的眼睛占据了你所有视线。


你妥协了,笑着回答:“好呀!”


FIN

好了,我不清醒。。。

 

祎浔

【德哈】狼狈 10

*ABO,养兄弟,AO恋,私设如山

*没有老伏,就是搞搞谈恋爱

*极度OOC

*一切不属于我


大家低调点哈~


================

难熬的三天,才刚刚过去三分之一。


晕晕乎乎中的哈利不肯喝药,不肯吃饭,本想离他远一点的德拉科不得不抱着他,耐心地哄他喝药吃东西,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哈利的身体和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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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


——TBC——


*ABO,养兄弟,AO恋,私设如山

*没有老伏,就是搞搞谈恋爱

*极度OOC

*一切不属于我


大家低调点哈~


================

难熬的三天,才刚刚过去三分之一。


晕晕乎乎中的哈利不肯喝药,不肯吃饭,本想离他远一点的德拉科不得不抱着他,耐心地哄他喝药吃东西,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哈利的身体和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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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调


——TBC——


KKKbobopp

【荷兰X你】我有特殊的语言学习技巧

小甜饼,OCC,撞梗致歉。

(“史塔克先生,我不想走。”彼得红着眼睛看向托尼,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托尼紧紧拉住他的手,看着少年一点一点,化为尘埃。)

敲完最后一个字,你暗自神伤了一会。

本来是冲着甜甜的爱情去的,结果却是一把刀,你叹了口气,阖上电脑。


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正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直播。你没有好气地上前踢了他一脚。


“ouch!”他皱起眉,委委屈屈地看了你一眼。

切,不吃这一套,你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没事,只是不小心踢到桌角了。”他朝着镜头假笑,眼神却不断往对面瞟。


你拿出手机继续搜寻下一篇文章。

没错,漫长的假期使人疯狂,你开始发展起了业余...

小甜饼,OCC,撞梗致歉。

(“史塔克先生,我不想走。”彼得红着眼睛看向托尼,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托尼紧紧拉住他的手,看着少年一点一点,化为尘埃。)

敲完最后一个字,你暗自神伤了一会。

本来是冲着甜甜的爱情去的,结果却是一把刀,你叹了口气,阖上电脑。


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正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直播。你没有好气地上前踢了他一脚。


“ouch!”他皱起眉,委委屈屈地看了你一眼。

切,不吃这一套,你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没事,只是不小心踢到桌角了。”他朝着镜头假笑,眼神却不断往对面瞟。


你拿出手机继续搜寻下一篇文章。

没错,漫长的假期使人疯狂,你开始发展起了业余爱好,翻译一些优质的同人作品,最近偏爱铁虫CP,霸道总裁和纯情小奶狗,不要太好嗑(✪▽✪)!


对面的人看着你两眼放光的模样,不禁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我要去陪家人啦!”


《Ten years later》,十年之后?托尼重生?一看就很有意思!你一脸腐笑点开文章,没注意到身旁不断靠近的人。


被忽略的蜘蛛侠本侠表示十分不爽,他紧贴着你坐着,一把揽过你的腰,凑近了去看你的手机屏幕。


中文网页?


“你在看什么呢?”

他不满地蹭了蹭你的脖颈,细碎的胡渣刮蹭过颈侧柔软的皮肤,痒痒的,你缩起了脑袋,试图躲开身后不断升高的温度。

“我在学习呢!学习语言!”

他低头在光裸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又舔了舔,轻笑道:“看我的同人文学习吗?”


啪嗒!

这是你掉马的声音。


“你你你…怎么知道?”

“彼得和蜘蛛侠的中文我都认识啊!”他耸了耸肩。

淦!你恍然大悟,捂着嘴看向一脸坏笑的男孩。
他还在盯着你的手机界面,你手忙脚乱地点击退出,不料却露出一堆涩图,还各种姿势orz。


他不说话了,抿嘴,有些生气地看着你。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误会啊!”

“我真的是在学习!”通过翻译你的一些同人文。

你扔掉手机,小心翼翼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嘀嘀咕咕试图转移话题:“就像你直播一样,我这也是一种消遣,嗯……还能学习语言的消遣方式。”

你看着他越发暗沉的脸色,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认为,比起看同人作品学习语言,”他没好气地捏了一把你的腰,“我可以身体力行地教你。”

“还是不用了,我的大明星,你还是好好直播去吧!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你讪笑着试图从他怀里挣出来,却被牢牢圈住,打横抱起。


“我觉得,有些单词,还是我来亲自教你吧。”


―――――――――――

无耻,无情,无理取闹。

你躺在床上揉着腰,无力问苍天。翻了个身,心里又惦念起了还没有翻译完的文章,打开手机,突然弹出一则来自Tom Holland的最新消息:“今天和明天都不直播了,我要和某人一起学习语言。”


你心中警铃大作,扭头,看着你帅气的男友赤裸上半身,抱着你的笔电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亲爱的,鉴于你对一些词语理解可能不太深刻,我们还是再来实际演练一遍好了。”



FIN


脑洞产物,最近进了一个巨冷的坑,冷到只能啃外网的生肉,觉得自己的英语越来越棒了呢!


眠狼

对童年说一声儿童节快乐~ 

后3张是单人壁纸,记得点开查看原图

对童年说一声儿童节快乐~ 

后3张是单人壁纸,记得点开查看原图

KKKbobopp

官逼民腐,我不管,这就是哈利和德拉科!

魔法觉醒这个Bug最好永远不要被发现。

本来录屏了,但是全程尖叫鸡,想想还是截了几张图,感谢和我一起跳舞的姐妹,凑成了这个美好的画面!!!\^O^/

官逼民腐,我不管,这就是哈利和德拉科!

魔法觉醒这个Bug最好永远不要被发现。

本来录屏了,但是全程尖叫鸡,想想还是截了几张图,感谢和我一起跳舞的姐妹,凑成了这个美好的画面!!!\^O^/

熊吉SOMEHOW

【德哈】

破特,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肉?


 ε===ᕕ( ಠ益ಠ)ᕗ ε=== ᕕ( ᐛ )ᕗ


画了两只打打闹闹的小可爱,可以用来当壁纸或情头🤤🤤🤤(我已经用上了hia hia hia!


【德哈】

破特,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肉?


 ε===ᕕ( ಠ益ಠ)ᕗ ε=== ᕕ( ᐛ )ᕗ


画了两只打打闹闹的小可爱,可以用来当壁纸或情头🤤🤤🤤(我已经用上了hia hia hia!



Oasis

【德哈】Closer

·BGM:Closer

·全文约3w5 R


- 正文 -


【0】

德拉科从少管所走出来的这天正好是他的生日,阳光特别好。真是讽刺,他现在已经21岁了,踩着麻瓜17岁未成年的尾巴犯罪,被魔法部那帮老家伙美其名曰送到麻瓜世界的监狱来历练一下,还不是为了把自己跟波特隔离。想到波特,德拉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德拉科,你快点出来把我偷走,那帮老家伙把我当门面,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告他们滥用童工。”

“开辆车,把我偷走!我受够了!”

说这个话的人自己已经有两年没见到了,走过一辆后座看起来十分宽敞的路虎越野车时德拉科停下了脚步。

他决定要...

·BGM:Closer

·全文约3w5 R


- 正文 -


【0】

德拉科从少管所走出来的这天正好是他的生日,阳光特别好。真是讽刺,他现在已经21岁了,踩着麻瓜17岁未成年的尾巴犯罪,被魔法部那帮老家伙美其名曰送到麻瓜世界的监狱来历练一下,还不是为了把自己跟波特隔离。想到波特,德拉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德拉科,你快点出来把我偷走,那帮老家伙把我当门面,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告他们滥用童工。”

“开辆车,把我偷走!我受够了!”

说这个话的人自己已经有两年没见到了,走过一辆后座看起来十分宽敞的路虎越野车时德拉科停下了脚步。

他决定要做一件比帮那个没鼻子的秃头怪去杀邓布利多更疯狂的事,他决定要去魔法部把哈利·波特偷,不,抢出来。


【1-15】


- END -

王阿斗

【德哈】邻里关系

*现代麻瓜AU/疫情之下无聊暗恋剧/嘴欠拽X迟钝哈

*1.1w一发完/HE/复健瞎写/只有谈情说爱/且很废

*极端ooc/其余均不属于我


Summary:You may kiss your neighbor now.


01.

哈利一个人拖着32寸的行李箱爬到六楼的时候,心想他当初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前女友订婚了这件事值得他郁郁寡欢到独自一人出门旅游。

2020年的地狱开局以身说法,用环球疫情向他证明了小情小爱在人类渺小的一生中根本不值一提。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异国生存记,哈利辗转将近30个小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现代麻瓜AU/疫情之下无聊暗恋剧/嘴欠拽X迟钝哈

*1.1w一发完/HE/复健瞎写/只有谈情说爱/且很废

*极端ooc/其余均不属于我



Summary:You may kiss your neighbor now.


01.

哈利一个人拖着32寸的行李箱爬到六楼的时候,心想他当初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前女友订婚了这件事值得他郁郁寡欢到独自一人出门旅游。

2020年的地狱开局以身说法,用环球疫情向他证明了小情小爱在人类渺小的一生中根本不值一提。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异国生存记,哈利辗转将近30个小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现在除了后悔自己一个月前外出旅游的决定之外,没心思思考任何问题。

事实上,早在回程机票售罄的那几天,他就把金妮和克鲁姆订婚这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分手毕竟都快两年了。两年足够把心碎都用一句往事随风草草抹去。

再者说,哈利起初的那点难过也不是说他还对金妮余情未了。她和克鲁姆是很好的一对。比起说介意他们没能终成眷属,不如说是他有些惆怅自己情路未卜——转过年就要迈入三十大关,婚礼请柬收了一封又一封,心上人的着落倒是半点都无。

他并非是个多么向往罗曼蒂克的人,大多数时候都觉得自己独自一人也过得很好,只是有些很奇妙的片刻,比如说身处人潮拥挤的列车里,或是穿巡在霞光万道的城市中,无数陌生人与他擦肩而过,不留痕迹——偶尔,只是极偶尔的这些时候,他也会挺想有个人陪。

讲道理,他一非歪瓜裂枣,二非丧心病狂,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渴求一点爱情并不算太过过分的要求。只可惜情史单薄的填不满一张便利贴,让哈利一度认为上帝这人行事很是有失公允。

可现在,当上帝让他将近30个小时连卫生间都找不到一个的时候,哈利已经彻底想不起来抱怨他30年来的情路坎坷了。

他听从了赫敏的建议在旅途中始终全副武装,到现在滴水未进,饿得头晕眼花飘飘欲仙。不幸的事却还远不止这些——

等他好不容易像脚踩棉花糖一般走到公寓门口时,并没能看到期待中门卫海格友善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管理员斯内普,双手抱臂一脸冷漠地站在一米开外,像看守犯人一样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哈利翻了个白眼,作好登记,又被对方假笑着告知未来14天内请自觉居家足不出户。

他有准备好这个,因此并没什么抗拒,可他没准备好的是电梯也对他关上了大门,理由是故障暂时无人检修,且爬楼有利心脏健康。

哈利站在消防梯门前沉默了三秒,再次感慨这次旅行刻骨铭心。斯内普显然没有任何伸出援手的打算,因此他不得不独自一人拖着笨重的行李和绵软的双腿开始锻炼心肌。每个台阶都像是故意在同他作对。过度的疲劳让他心烦意乱,觉得迄今为止的人生选择过半都值得后悔。他根本不该抱怨情路坎坷孤身一人,更不该认为一个愚蠢的旅行会对改变这事儿有任何帮助,2020年他就不该迈出家门一步,但最最不该的还是购入这套公寓时被人忽悠,买下了什么“视野开阔”的顶层套房。

他迈上通往十二层的最后一级台阶,累得气喘吁吁,差点瘫倒在地,心想,关键时刻景色宜人有个鸟用。累日衰减的情感需求已经通过这次逃难般的旅行产生了一次重要的质变——他的愿望变得很简单,厕所、冰箱、一张床。距离实现只有一门之隔。他满怀胜利希望地将手伸进背包前袋,一摸摸了个空,那一刻说实话哈利有点想死,这天似乎就像人生中每个不顺的日子一样,只有更糟且不会变好。死亡和新生只差一把找不到的钥匙。他站在门前,努力冷静下来将背包搜寻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更要命的是他家门口藏着备用钥匙的盆栽也消隐无踪。哈利站在那儿,有一秒确信这一切都是上帝看他太过贪心对他施加的惩罚,如果现在有谁能帮他打开这扇门,他愿意为他做牛做马甚至以身相许。只要他能打开这扇门——

宇宙爆炸的前一秒,隔壁的电子锁发出了滴滴一阵响。1204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带着护目镜和口罩的金脑袋探出头来,警惕地扫视了一眼走廊里的景象,掌握情形后又迅速摆出高贵姿态,抱着臂倚着门框调侃起来。

“嘿。瞧。是我们不怕死的破特先生带着病毒回来了。”

哈利翻了个白眼,心情比看到斯内普时还要挫败。上帝知道,他现在最不需要的人就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确实祈求一个救星,但心目中的人选绝对和这位讨厌的邻居相去甚远。

“你也好久不见。”哈利挥挥手敷衍道。把旅行箱放倒,拉开,继续寻找钥匙,并尝试无视对方的冷嘲热讽。可马尔福显然不是会乖乖任他无视的类型。

余光里他讨人厌的邻居又向他走近了两步,仍旧插着双手,一副审视的姿态。

“真高兴见到你生龙活虎,破特。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甚至开始有点想念你这个源源不断的噪音制造机了。”

“哈哈。非常幽默,马尔福。需要一个亲吻礼吗?”哪怕隔着口罩和眼镜,哈利也能看出对方的脸色为此言显著地苍白了一度,如果不是他实在快累成了一滩软泥,该很有心情嘲笑一下马尔福神经兮兮的样子,可现在他满脑子只想着他柔软的四柱大床,一点都不想应付他讨厌的邻居。更别提是在这位邻居唯一的优点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时候。当一个英俊的混蛋失去了他的脸,显然,他就只剩下了尖酸刻薄。

“社交距离听说过吗?你的想念我心领了。”

“哈。那你最好再离远点儿。”有多远滚多远那种。

哈利懒得和对方多做纠缠,索性把注意力转回了他会吃钥匙的行李箱之上,一部分的他等待着很快听到电子锁落锁的声音,那意味着马尔福获得了足够的自我满足,并且决定好心地不再欣赏哈利丢人现眼,但现实是他是个烦人精这事儿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破特。”

哈利听到那个装腔拿调的声音再次响起,翻了个白眼回头,没什么好气。“还有事儿吗?”

“在找这个吗?”马尔福一手捏着他家的备用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哪儿来的?”哈利愣了一秒,险些气炸了肺,站起身来时速度过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马尔福轻蔑地嗤笑一声,以此回应他的质问。“别跟审犯人似的,波特,你以为我对你家的那些破烂有兴趣?”

哈利觉得气血上涌,甚至压过了过度的疲劳。咬紧后槽牙等待着下文,在心中反复默念不要跟傻逼计较。他也实在没精神。片刻之后马尔福等不到回应果然自觉无趣,隔空把钥匙丢过来好像生怕沾染上什么病毒,自顾自地又说开了。“之前费尔奇那只蠢猫把你家门口的盆栽打碎了,前些天他们来走廊消毒清理,帮你一并处理了。你应该感谢他们没把你的备用钥匙一起丢进垃圾桶。什么人会把家门钥匙藏在盆栽里?总之,发现你出远门了,他们只好把钥匙交给我,你善良又好心的邻居保管,显然,是因为看过我家的人都会知道我对趁主人离家洗劫他房间里的破烂这件事兴趣缺缺。韦斯莱,相反,就没那么让人信任了。”马尔福吹嘘了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句尾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颇有些趾高气昂的姿态。而哈利根本无法理解他这莫名的优越感从何而来,也懒得去管。

“哈。那真是多谢了。救世主。”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扭动。“——但我很肯定他们不得不把钥匙交给你只是因为罗恩和赫敏还在罗马尼亚的亲戚家。”

门打开,哈利假笑着冲马尔福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无视对方铁青的脸,“碰”地一声甩上了门。

在基本生理需求得到满足之后,哈利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爬上自己的四柱大床,陷入昏睡之前的一秒仍没忘记向上帝收回前言,尽管马尔福确实帮他打开了家门,但打死他都没可能给那个讨厌鬼做牛做马以身相许。

 

02.

在家隔离的第一天哈利睡的昏天黑地,睁眼时已经是整整十六个小时以后。且十分确信如果不是空荡荡的胃袋发出抗议,兴许能一觉睡到天明。

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缓慢地眨动眼睛。薄荷色的天花板在黄昏中褪色。哈利有一秒纠结是否该和床垫分离,刷了会儿手机之后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加热了一份速食意大利面。

三两口解决完,又爬上床,这回一觉睡到清晨六点,才觉得自己像个活人。

足不出户的前48小时总归没那么难熬。烦躁是从这之后开始的。

第三天哈利三心二意地收拾了行李,和罗恩赫敏网聊了一会儿,傍晚时分开始觉得有点无所事事。电视里没有任何有趣的节目在播,他躺在沙发上滑手机,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静谧得出奇。压抑感的一部分原因被他归结为天气的错,几天来外面都是阴沉沉的积雨云。他潦草地解决完晚餐,一只芝士蛋糕,洗干净餐盘,决定找本书来读,没翻了两页又陷入了梦乡。这回凌晨时分就自然醒来,和床垫的蜜月期也宣告终结。他爬起来,坐了五十个俯卧撑,冲凉,吃了早餐,闲不住地决定收拾屋子。结局是在沙发底下找到了丢失已久的餐叉,且数清了自己一共有二十一双袜子。

哈利把吸尘器放回储物柜,伸了个懒腰,走到阳台吹风。余光里瞥到隔壁的人影,让他的动作一时僵在原地。

他缓慢地转动脖子,在心中祈祷噩梦不要成真,但上帝对他一贯残忍,扭过头时,马尔福正站在自家阳台上,好整以暇地望过来。

“早。破特。”他的手肘支在栏杆上,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这回没带口罩和眼镜,优越的皮囊让哈利对他生气的难度提升了整整一个等级。

“巧。马尔福。”哈利轻咳了一声回应道,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个早起的人。”

“哈。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大早上起来决定吸尘。”

哈利一僵,偷偷觑了一眼对方神色,正瞧见马尔福吸掉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拧灭在茶桌上的烟灰缸里。抬眼,银灰色的眼睛下挂着两个青色的黑眼圈跟他四目相对。

哈利打了个激灵,像被烫到一样收回视线,尴尬在沉默中蔓延。这回他实在没理,只好尽量装作镇定自若地活动起筋骨,思考着怎样退场才不显得过于仓皇。兴许一个简单又快速的对不起是个很好的选择,可给马尔福道歉这件事实在需要些长足的心理准备。

“抱歉。我醒的有点早。”哈利开口,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应对那些可能到来的落井下石,但马尔福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永远能够刷新他的底线。

“别担心,破特。我对噪音制造机原本也没什么别的期待。”德拉科轻笑了一声,“单身男子独自一人隔离在家,精力旺盛了些可以理解。还没来得及向你致以我最深切的同情——听说你的小女朋友跟别人跑了?韦斯莱他妹要结婚了?”

“你大可不必明知故问。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哈利一点也不想跟他讨厌的邻居讨论金妮的话题,却又下意识地踩进了马尔福的陷阱。对方一脸幸灾乐祸的欠扁表情让他感到气血攻心,“再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德拉科耸了耸肩膀,仍旧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狐狸,哈利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得意的,又觉得可能马尔福的一大乐趣就是看他痛不欲生。“只是作为同龄人,难免为你的情路担忧,女人缘真的不怎么样,不是吗?破特。”

“比不了你。”哈利没好气儿地回敬道,瞪向马尔福,但只得到了对方一个“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

“不像你破特,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哈利的大脑一时难以处理过载的信息,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僵在了原地,就在以为这个早上没可能更尴尬了的时候,由自己一手创造了尴尬的新高峰。

“噢。”他干巴巴地回应了一声,觉得有点脸红。他和马尔福的关系没有亲近到要立刻向对方致以关切慰问的地步,但此刻除了表明立场,哈利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说。“我还以为你和那个姓帕金森的女孩是一对。”马尔福又给了他一个你一定是在逗我玩的眼神,哈利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暗自猜想大概只是那个叫潘西的女生笑起来真的很大声。

“我不反对,呃,这个。”

德拉科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吹了声轻挑的口哨,饶有兴味地问,“怎么?你是双?”

“不是!”哈利反驳,觉得耳朵热得滚烫。有些太过急切也只是因为对自己的笨嘴拙舌感到恼火。“我是说我对你没意见。”

对此德拉科又挑了挑眉,而哈利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概因这是一句过为拙劣的谎话,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讨厌对方讨厌得很。他抿了下嘴唇,纠结措辞,涨红着脸连比划带解释——

“我的意思是说,好吧。我对你有意见。但不是因为这个。”

这回马尔福沉默了下来,没有开口奚落,看起来像是个沟通成功的好预兆,哈利刚准备长舒一口气,找个借口从这尴尬万分的阳台会晤中溜之大吉,就听对方高八度的声音响起,惊怒程度活像是刚被人赏了一巴掌——

“你对我有意见??”德拉科大步走到阳台靠近哈利这边的栏杆旁,若没有间隔阻拦几乎想跳过去把波特暴揍一顿。

波特对他有意见?他怎么敢对他有意见?他简直可以获评无微不至的三好邻居。打着灯笼绕遍地球都找不到一个的那种。波特不记得他的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他有意见?他还没嫌弃他是个生活难以自理的笨蛋再加上一个情感迟钝的傻瓜。讲真的,破特怎么会对他有意见?

哈利被他突然的爆发吓得倒退一步,只是没料到对方的反应会是这个。

“哈。”他轻咳了一声,抓了抓后颈,“我以为我们对彼此有意见这事儿早就是个共识。”他无力地辩驳,可马尔福的愤怒看上去不似作伪,眼神里的控诉活像是看着最恶毒的负心汉。哈利于是只好结结巴巴地又加上一个不确定句——

“不......不是吗?”

德拉科被他气笑了。有意见。他心想。傻逼破特,迟钝的异于常人。他他妈的对他有意思这件事就差写成白纸黑字贴在脸上了。可现在他一句话也不打算多说。他起得太早了,且已然暴露太多。这一点都不利于他在这场可悲的暗恋中占据上风。

“是。当然。”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心绪。“这种厌恶是共通的。破特。”

他留下这句话,将烟盒揣进兜里,转身离开了哈利的视线。

 

03.

哈利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喝着南瓜汁。

斯内普昨天给他送来了补给口粮,难吃的速食和罐头在他的意料之中,但附赠的零食大礼包完全是意外之喜,更惊喜的是连薯片都是他喜欢的口味,不知该说是他和斯内普心有灵犀还有上帝大发善心。

总归,居家隔离的第七天,哈利觉得生活还不算太糟。只是因为百无聊赖所以难免想东想西。

他把空掉的瓶子拧好放到茶几上,电视里在播着无聊的真人秀。他三心二意地看着,至今没搞清楚嘉宾的名字。脑子里仍在想着马尔福的事。

距离尴尬的阳台偶遇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哈利老老实实地没有制造出任何可能在马尔福敏感神经上反复横跳的生活噪音,甚至没敢跨出阳台一步。对方那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却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也许马尔福真的没那么讨厌他。哈利抱着薯片袋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冷静地回想起来,突然想不起来他们为何关系不好。

公平地讲,马尔福本身确实是个不错的邻居,不吵闹,没有不良嗜好,除了帕金森来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安静至极。甚至在哈利刚刚搬来的时候他们还曾有过几次愉快的和平谈话,尽管他的另一位邻居罗恩曾私下告诫他这个傲慢的金脑袋十分不好相处,但哈利起初觉得这说法很是有些言过其实。有那么几次在楼道里撞见,马尔福会按住电梯等他,在洗衣房或健身房碰到,甚至也会对他点头微笑,考虑到平日里马尔福的刻薄情态,他们的开始实在堪称友善。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呢。哈利嚼着薯片苦思冥想。大概是海德薇从阳台跳到他家那次。没把自家的猫看住确实是他的错,但马尔福对猫毛过敏又不是他故意为之。总之,在破坏王海德薇砸掉了隔壁三只盘子两个花瓶之后,哈利不得不卑躬屈膝地带着满身抓痕且不停流涕的邻居去医院注射狂犬疫苗,从那以后哈利就没见过马尔福的好脸色,尽管他反复地致歉且自觉地支付了所有的医药费并赔偿了全部损失,但马尔福仍旧一见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似乎是觉得自己丢人现眼了一回,就得反复找回场子。

哈利慢慢开始相信罗恩的话,也懒得跟他计较太多,对此般情形往往不予回应,淡然无视。久而久之马尔福得不到想要的存在感,言辞之间便开始夹枪带棒,本性暴露无遗。你死我活的邻里关系就此奠基。

如今想来一切的起因兴许确实是他的错。哈利撇了撇嘴,换台开始听起晚间新闻。马尔福这种人,一看就是小肚鸡肠丢不起脸面的类型。

他的思绪这么左右摇摆了一阵,一会儿就被疫情报道吸引了心神。晚些时候躺在床上又开始想念起海德薇,临行前他把她寄养到了亚瑟和莫丽那儿,导致他现在成了个连猫都没有的可怜单身,独自一人寂寞如雪,每天都在期盼有人上门测量体温,甚至快要怀念起和马尔福的短暂交谈。

上帝知道,他真的是个很恐惧孤独的人。此时此刻的这般情形简直就是他的童年阴影再现。不同之处是比起德思礼家楼梯下的碗橱,他的单身公寓要大上许多,但鉴于哈利本人也不再如当年那般瘦弱幼小了,所以除了不必再扮演达力的拳击沙袋这回事之外,二者的本质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他盯着天花板放了会儿空,决定在自闭侵蚀所剩无几的快乐之前去睡。只是这回无聊的书本也没能助眠,哈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调整睡姿,挨到快三点才浅浅入眠,梦境光怪陆离,一会儿是金妮和他牵着手在海边漫步,一会儿是沙滩上的一场婚礼,阳光明媚,天空是粉蓝色的,他站在红毯的尽头,心脏砰砰直跳,等待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到眼前,他们为彼此戴上戒指,主婚的男声告知他现在可以亲吻了。哈利揭开那层头纱,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脸——

他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感觉脑子像一团融化了的棉花糖,耳朵也嗡嗡作响。

他怎么会梦到马尔福?梦到谁不好,怎么偏偏是马尔福?他半靠在床头,慢半拍地消化着梦境与现实,心想一定是前些天那些男人女人的话题彻底搞坏了他的脑子,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终结睡眠的不止这莫名其妙的噩梦一场,耳鸣也并非全是他起床太猛的错——

隔壁吸尘器的嗡鸣声不肯停歇地穿透墙壁摧残着他脆弱的神经,哈利烦得在床上直蹬被子。妈的。他用枕头捂耳朵,在心里咒骂。傻逼马尔福。扰人清梦不够,还要大半夜的夺人睡眠。

理智的一部分又不能抱怨太多。概因这事儿说来实在是他咎由自取。一来是他那天早上用同样的手段骚扰了对方,就该做好被这个小气鬼报复的准备,二来是他刚想起来他俩结的梁子恐怕无法止步于海德薇越境一事——吸尘器简直就是在他耳边响着,哈利用脑门锤床,心想他当时一定是脑子有洞才会想给自己在床头安一个007一样的秘密保险箱。谁能想到这堵墙那么薄?结局是他直接在马尔福的卧室墙上开了个洞,不是说他后来没有补偿,但马尔福,前言已述,毕竟不是什么大度宽容的人。

哈利深呼吸,原本做好准备忍一时风平浪静,可忍让显然只助长了对方嚣张的气焰,十五分钟后,隔壁的傻逼开始放起了凌晨摇滚乐。哈利挫败地呻吟了一声,爬起来,移开床头的装饰画,洞的另一边被隔板糊了个严实,他愤怒地恨不得一拳把它打碎,没好气儿地拍了拍,冲那边吼道——

“马尔福!现在是他妈的半夜三点!安静点儿!不然我要报警了!”

墙那边的音乐声小了一点,模糊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地走近。

“哦是吗?”马尔福阴阳怪气地说,“对不起。我醒的有点早。这是你的意见吗?”

死亡金属没有等待答话便再次自顾自地响了起来,咆哮的人声简直喊出了哈利暴躁的心声。他愤怒地锤击了几下墙板泄愤,但除了疼痛的拳头没能得到任何其余的回音。马尔福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让今夜无眠,哈利气得想跳楼,且发誓在噪音声中听到对方愉快地哼起了小曲。战争的最终结局是他单方面地举白旗投降,卷着被子和枕头踢踢踏踏地冲出卧室,戴上耳塞,到离1204室最远的书房避难。

几个小时前渴望和马尔福交谈的想法已然飞速地化成了泡影。哈利在艰难入睡的前一秒庄严宣誓,再也不会跟这个混蛋说上一个词,哪怕对方是整个地球上最后一个他可接触到的人类,他也绝对,绝对会将冷战进行到底。

 

04.

这个决心很快就在三天之后动摇了。

原因是他家断网了。这事儿不亚于晴天霹雳,于二十一世纪网瘾患者来说,说是世界末日也不算为过。居家生活顿时堪比监狱。哈利盯着路由器上闪不停的批示灯企图用意念做法,才不过一个上午,已然无聊到想死。最快的检修也要一周以后才能上门,邮购的新路由器同理。他忍到傍晚,又做了一遍大扫除和三组俯卧撑,最后还是没忍住,翻出手机开始看着无线局域网里满格的1204DM_5G天人交战。

祈求马尔福还是无聊致死是道难以抉择的选择题。哈利自觉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因此又坚持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放下身段向恶势力求和。

他半个身子探出阳台,用晾衣杆敲了敲隔壁的阳台栏杆。两分钟后马尔福慢条斯理地晃出来,穿着丝绸睡衣叼着烟,一头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有事吗?”德拉科翻出打火机,用手拢着火,吐出一口淡青色的烟圈,看向哈利。后者此刻正在内心狂翻白眼,一边吐槽马尔福的骚包一边又难以抑制地有点脸红。

脸红是噩梦之后养成的新毛病,哈利将其归因为肤浅的心动,拒绝另作他想。神游了一阵好歹没忘记有求于人,遂摆出最诚挚友善的微笑开口——

“咳。嗯。你会凑巧知道1204室的wifi密码吗?”

德拉科无语地看着对面wink一下活像是眼皮抽筋的绿眼睛,忍住笑意又吸了一口烟,故作姿态地插起手。“怎么?断网了?”

哈利鼓着腮帮子没理。

“现在还有意见吗?据我所知,三天之前我们还远远称不上睦邻友好。无利不起早,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给你钱。”

“你觉得我差你的钱?”

哈利撇了撇嘴,心想马尔福大爷有钱了不起,想了想又觉得不无道理。他不想在和马尔福的交锋中处于下风,可是断网就像慢性疾病,连带着脑子都变迟缓。显然,自尊和密码不可兼得。他闭上眼,咬牙切齿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对面的阳台为此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哈利觉得马尔福恐怕要狮子大开口提出什么离谱要求的时候,他听到对方说——

“一盒手工曲奇。”

“什么?”哈利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曲奇。你不会做?”比起询问马尔福的语调更像是质问,哈利感到莫名其妙,事实上他确实会,只是被马尔福这突发奇想的要求打的措手不及。“就这个?”

马尔福又诡异地沉默了,指间的烟燃了许久,掸落了长长一截烟灰。他低下头把烟蒂拧灭,阴阳怪气地说,“得了吧,十二层的每个人都知道哈利·波特是个他妈的饼干大师。你刚搬来的时候做的曲奇慈善可没少收买人心。”

哈利愣了几秒,随后有点羞恼,他不觉得打点好邻里关系是件值得被冷嘲热讽的事儿,再说送点曲奇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事实上他和罗恩的友谊就从此开始,他送完一圈还没进家门,罗恩就眼冒星星地冲出来夸赞他刚刚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薄荷巧克力脆片饼干,为了感谢哈利他邀请了哈利回家坐坐,发现他们都是格兰芬多橄榄球队的粉丝,就此奠定了友谊的基石。他邀请哈利留下吃了晚餐,为了表达感谢,哈利把最后一盒曲奇也留给了罗恩——

回忆就此戛然而止,三年后的哈利站在阳台上跟马尔福对峙,突然反应过来当年挨家挨户的派送似乎有所遗漏。马尔福的公寓在走廊的最尽头,他和新朋友把酒言欢后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但他可以指天发誓这绝不是因为他对马尔福抱有什么成见的错,事实上他们那时候还处于会互相眉来眼去的友善阶段,忘记赠送曲奇实在是无心之过。

一个猜想就此在他心中成型。如果哈利不是一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迟钝患者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可以指着德拉科的鼻子嘲笑他为了块曲奇饼干柠檬至今。可事实上他迟钝的不是一点点,甚至已经足够他将嫉妒曲解为记恨,且真心诚意地为此感到内疚至极。

“你想要的话当然。”哈利干巴巴地说,避重就轻地逃避了暧昧议题。“你喜欢什么口味?”

德拉科在心里挫败地呻吟了一声,原以为对方会继续追问缘由,心脏白白紧张得砰砰乱跳。他明明根本不该对波特的情商有什么指望,事实上他对健身房深恶痛绝,选在星期三洗衣服绝非偶然,拿到波特家的备用钥匙更不是什么上天的旨意,韦斯莱不会帮助失恋了的醉鬼开门,斯内普也没可能好心外出采购南瓜汁和烧烤口味的薯片——所有这一切不符合马尔福人设的默默付出都是因为三年前电梯里的那场偶遇。那场偶遇让他陷入了一场历久弥新的一见钟情。电梯门“叮”地一声响,在合拢前的最后一秒又缓慢打开,哈利·波特里三层外三层穿得像颗小熊软糖,拖着他完全不符合马尔福审美的金色落地灯走进来。他们对视了一秒,相互点头致意,接下去手指在12层的按键之上短暂地相触,一股电流温柔又迅疾地袭击了一颗无辜的心脏——德拉科知道那只是毫无浪漫可言的静电效应,但那一刻偏生叫他解读出几分命中注定的意味。也正如他知晓自己对隔壁这个绿眼睛迟钝鬼的迷恋会像任何一场crush一样最终消弭于无痕,只可惜,截至今日,它仍旧未能。

“巧克力。”他将视线移到缓缓下落的夜幕之上,回答道。他知道波特喜欢女孩,也没觉得这场暗恋会有何结局,只是近来的一切都难免让人多愁善感,在夜深人静时思考起一些死生大事。波特没回家之前,他成日里提心吊胆担心他俩可能已见完了最后一面,波特回家以后,他又开始胡思乱想,如果这是场更加严峻的灾难,或是他们中的一个已经走入了生命的倒计时,他会否还把自尊和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密码是161225。”他深呼吸了一下,下定决心说道。

哈利感恩戴德地记下,隐约觉得这日期有点熟悉,还未来得及细思或道谢,就见对面德拉科已经转身拉开了阳台门,示意谈话的终结。

他回到客厅里,背靠着冰凉的玻璃门,砰砰跳动的心脏缓慢地沉寂下来。波特根本读不懂任何暗示,他想,他也不该有所期待。可事实上一部分的他觉得自己的暗恋是如此的可悲,以至于已然到了要引人发笑的地步——

161225。那天是波特搬来的日子。

 

05.

哈利站在烤箱面前发呆。

他在等待这批烤糊的曲奇冷却,好将它们丢进垃圾箱。

厨房叫他的心不在焉搅得一团糟。心不在焉完全是因为马尔福。

密码很好破译。他在烤饼干的中途反应过来。他是迟钝,但也不是傻子。三年前的圣诞节,他搬来这间公寓,第一次见到马尔福的时候正吭哧吭哧地搬弄他的落地灯。

他当然不至于自作多情到因为一些友善的微笑就认为对方为自己神魂颠倒。他的意思是,想想看,马尔福,金发,单身,富二代出身,传说家里有庄。第一次见面时他穿博柏利长风衣,拎迈宝瑞公文包,哪怕不提性别这回事,也不可能想到他会对自己一见钟情。

饼干的糊味还蔓延在屋里。哈利折磨着自己无辜的下唇,想,他会吗?马尔福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为了一些没得到的曲奇惦念至今,唯一的合理解释却难免有些自作多情——马尔福喜欢他。哈利对这结论充满怀疑。可一旦接受了这个前提,所有的莫名其妙就都变得合理非常,比方说公寓里实际禁止养猫,可马尔福至今仍没有举报他。比方说他和韦斯莱一家关系糟糕,兴许也有些支持球队不同之外的原因。再比如说那些据称跑错地址的信件和快递,八成也只是马尔福做完好事后还死要面子。哈利哭笑不得地回忆起这桩桩件件,原本讨人厌的邻居突然就变成了靠嘴贱博取关注的幼稚小男孩。

可是知晓马尔福喜欢他是一件事,如何处理这喜欢完全是另一件事。在此之前他没喜欢过男孩,人生至今,甚至连心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其中还要被德拉科·马尔福占掉一根指头(他不说话的时候毕竟还能称上一句魅力四射)。

简而言之,哈利遇到情感问题的次数不多,大多也没处理很好,经验不足导致他这次仍旧选择了逃避拖延,期待着一觉醒来事情能自行解决。

他把糊掉的饼干倒进垃圾桶,没有心情做饭,索性把昨天剩的速食重新加热了一遍,又打开冰箱翻出了一听啤酒,依靠液体充饥。电视机里放着前几天那档无聊的真人秀,荧光忽明忽暗仿佛自带催眠效果,没看一会儿,哈利便裹着毛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锁屏上的电子时钟刚刚跳成03:01。哈利放下手机,咕哝了一声,为日夜颠倒的作息而感觉心烦意乱,爬起来时头重脚轻,肚子也灼烧般的疼。恐慌了一阵以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年他都算是一个人,大病小病的早也习惯了。胃疼也并非第一天,只是没料想脆弱到经不起一听冰啤酒的折磨。

哈利吐了四次,量了表,体温正常,但胃里仍旧一直泛酸。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觉得气味实在难以忍受,强撑着去浴室洗澡,洗的时候自我感觉良好,没成想推门出来的一瞬间四肢乏力,“碰”地一声摔倒在地。

黑暗中的两三秒形同一个世纪。急促的敲门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哈利迟缓地眨动双眼,知觉仿佛沉在水下,很慢地一点点回到他的身体里。

现在的情况是,他正躺在冰凉的地砖上,额角磕得钝钝的疼,疼痛也许不止这一处,只是他现在还没察觉。他把七零八落被带倒在地的浴液和洗发露拨开,拽着淋浴间的门站起身来。公寓的大门被人拍的震天响,哈利随手裹上一件浴袍,带着一串水渍踢踢踏踏地走去开门。

“破特!”才把手放到门把上,已然听见马尔福对他的独家称呼。哈利瞥了一眼门口的穿衣镜,有一秒打算无视对方的敲门声,心想,我他妈的现在看起来活像是一只水鬼。

他深呼吸了一下,把门推开了窄窄一条缝。“有事吗?”

“是你有事吗?”德拉科拉开门,差点把人连人带门拽进怀里。“你是入眠困难还是真的精力旺盛?半夜起来洗澡不够,还要制造地震?”剩下半截话被他咽回肚子里,显然是注意到了对方脸色青白。“你怎么了?”

“胃病犯了。没事。”哈利咕哝着,往后退了两步。鼻腔里全是马尔福衣服上的香薰味。还没来得及退回安全距离就被一只手摸上额头。他红着脸心想,这他妈的又不是你全副武装躲病毒的时候了,另一方面,他又很难不觉得有点感动,并暗自断定就算他此刻体温偏高,也绝对是心动过速的错。

德拉科收回手,问,“你晚上吃饭了吗?”

哈利颇为无辜地摇摇头。

“家里有药吗?”

又一个摇头。

“......你是傻子吗?”

代替摇头,收获了一个瞪视。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把人推回屋里,没什么好气儿地撂下一句等着,走回了自己房间。

哈利慢半拍地对着大门“噢”了一声。紧闭的门板阻隔了走廊里暖黄色的光源。他觉得有点冷,走回卧室去换睡衣,听到隔壁的门开了又关,脚步声走远,接着是渐渐清晰的电梯运行声。哈利的心跳砰砰加速,他跑到阳台探头去看,马尔福金色的脑袋已经变成了视野里的一个圆点。

凌晨四点的街道静谧得出奇,对面的公寓楼黑黢黢得没有半点光影。

世界很安静,好像只剩下他们俩。哈利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爱上马尔福好像也不是一个荒唐透顶的议题。空荡荡的月光洒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他看着马尔福的身影消失在街口,这一方世界里于是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哈利拄着下巴靠在阳台栏杆上傻笑,此时此刻却没觉得有多少孤单难过。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对的人下一刻就会出现在转角,也可能是因为这种心理上的慰藉并不会因为距离远去。

二十分钟后,马尔福把两个塑料袋放在了他家门口,“你待会出来自己取。”

哈利应了一声,听到脚步远去又开始着急。“喂!等等!”

马尔福又走了回来。“还干嘛?”

“之后......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什么?你看现在还有咖啡店开门......噢。呃。”德拉科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正确地解读了暗示。“像一个约会一样吗?”

他鼓起勇气问,感谢门板模糊了他嗓音里的迟疑。

哈利在这边点了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只好很大声地回答Yes。接下去马尔福激动又故作矜持地叽里咕噜了一堆什么他基本没听清,倒是透过猫眼也清楚看到对方耳朵红了。

晚些时候他把塑料袋提进家里,怀疑他的邻居可能洗劫了24小时便利店。他吃了药,又喝了一盒燕麦酸奶,爬上床,很快地开始犯困。想到马尔福就在他一墙之隔外的感觉很好。他不知道这是否是一时所需或是一时心动,但至少他知道马尔福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们可以用以后的时间来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这种时候他格外喜欢以后这个词语,仿佛它本身就蕴含了希望与无限的可能。


06.

隔离满十四天后,斯内普亲自来揭掉了他家门口的封条。马尔福抱着臂站在自己家门口等着他测完最后一次体温。

“36.5。波特先生。一切正常——”斯内普凉凉地说,同时不忘意有所指地递给德拉科一个警告的眼神。“——尽管如此,仍旧希望有些人能正确认识封条存在的意义。”

哈利在口罩下扮了个鬼脸,在通知书上签好字,又递回去。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啪”地一声合起文件夹,挂着假笑拖着长腔开口——

“好了。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邻居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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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写变得拖沓的不可理喻

发上来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证明已彻底丧失写作力

所以倒也真的不必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