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huyi_1110 shuyi_1110 的推荐 shuyi1110.lofter.com
啊嘟嘟鸭🐾

【瓶邪】兽医和狗

*有狗的总裁瓶

*兽医邪邪

*甜哒,ooc预警!


张起灵抱着狗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

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兽医,穿着白大褂,发色是和自己怀里这只小狗很接近的棕色。医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只要一笑就是很可靠的模样。就连一直窝在怀里哼哼唧唧的小狗都难得淡定了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发出哀哀的犬吠。

“小可怜。”小医生伸出手去揉#揉小狗的脑袋,突然被人靠得这么近,张起灵有点不习惯。这个小医生正在自己面前,低着脑袋,张起灵可以看见他毛#茸#茸的发顶,非常好揉的样子。

他抬头,把口罩戴上,瓮声瓮气问张起灵,“这是你的小狗吗?他叫什么名字啊。”

张起灵答,“无邪。”...

*有狗的总裁瓶

*兽医邪邪

*甜哒,ooc预警!



张起灵抱着狗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

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兽医,穿着白大褂,发色是和自己怀里这只小狗很接近的棕色。医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只要一笑就是很可靠的模样。就连一直窝在怀里哼哼唧唧的小狗都难得淡定了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发出哀哀的犬吠。

“小可怜。”小医生伸出手去揉#揉小狗的脑袋,突然被人靠得这么近,张起灵有点不习惯。这个小医生正在自己面前,低着脑袋,张起灵可以看见他毛#茸#茸的发顶,非常好揉的样子。

他抬头,把口罩戴上,瓮声瓮气问张起灵,“这是你的小狗吗?他叫什么名字啊。”

张起灵答,“无邪。”

吴邪猛地抬头,隔着口罩都能看见他纠结成一团的脸,半晌才干巴巴啊了一声,他摸出口袋里的圆珠笔,在病历本上写上小狗的名字,“哪个,哪个wu……”

张起灵:……

工作牌就挂在自己的胸前,张起灵这才意识到,他的小狗和面前这个小医生撞了名字,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他难得卡了一下,伸出手去接吴邪手里的笔。

好在小狗只是吃撑了,有些许消化不良,张起灵是那种典型的“完#事快跑”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吴邪给小狗开药,全程为了安抚他的小狗,又是摸摸耳朵又是揉#揉爪子,有点点心#痒。

吴邪拍拍小狗,把它递给张起灵道,“好啦!按时服药就可以了,这个问题不是很大,你不用担心。”

张起灵接过狗,眨了眨眼睛,忽然正正经经地又把狗递给吴邪。

吴邪:?

张起灵:“顺便洗个澡。”

小狗:????

于是他们又不得不在店里呆了一个下午,吴邪很少给宠物洗澡,再怎么说,他本职毕竟是个兽医,因此洗起来也怪不顺手的。忙活了一个下午,中途还不得不请张起灵来帮忙,张起灵一身西装,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倒也干得像模像样。

一轮下来,本只是需要看个肠胃炎的小狗,已经从头到尾洗了个遍还剪了指甲,再洗下去可能就要秃头的小狗终于发出了抗#议——他朝张起灵嗷呜嗷呜,非常不情愿的样子,像极了被无良老板强行坑#蒙拐骗来加班的打工狗。

张起灵:……

吴邪被他的小狗逗得直乐,也许是同名的缘分,他确实很喜欢这只小狗。张起灵在一边欲言又止,看吴邪点点狗鼻子又点点小狗爪子,心里也像住了只小狗一样挠来挠去。

咔嚓。

手机!没有!关!声音!

解屏的声音清脆又抢耳,张起灵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忙脚乱想要把手机锁屏,可惜我们的张大总裁,日常老年人作风,拿着最新款的手机使用的频率和老年机差别不大。因此他手忙脚乱的一顿操作并没有把手机锁上——他甚至还给微信好友扫码的界面截了个屏。

完蛋了,回去跳海吧。

吴邪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张起灵——终于开了窍,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问张起灵,“是要加个好友吗?”

早拿出来不完#事!张起灵把手机递给吴邪,眼睁睁看着他扫码备注:无邪爸爸。

……

张起灵欲言又止,最后很委婉地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用正楷印着滚金的字体,张起灵三个大字潇洒又抢眼。

无邪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成了一只工具狗,回到家的时候,它像往常一样围着张起灵蹦蹦跳跳的,汪汪讨要狗粮吃。结果张起灵连看都不看他一样,很敷衍地伸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小狗的头。

他按吴邪的叮嘱,给小狗喂药,无邪本来很配合,吃了好几片。张起灵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打开手机,给吴邪发微信。

“无邪不愿意吃药”

张起灵手里一把药片.jpg

吴邪回消息倒是很快,噼里啪啦的,“不愿意吃药吗?哎呀,小狗都是这样子的,很正常。”

“要不这样好了,他要是再不吃,你明天带他来我这里,我喂他吃吧。”

吴邪:小狗击掌.gif

于是本来又乖又懂事的小狗,不得不背负上不听话小狗的罪名,被张起灵夹#着去到吴邪的诊所。

这个病又不是什么多难治好的病,一周不到,小狗已经活蹦乱跳,张起灵带着他上车的时候竟然生出一股惆怅感,他好像没理由找吴邪了。

这种惆怅和郁闷持续到了那天晚上,下班的吴医生给张起灵发了一个信息,问他明天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吴邪:小狗击掌.gif

张海客半夜十二点还在处理他的任性上司带来的工作,因为突然间推掉了所有的饭局,而不得不半夜还在做公#关——这个总道个歉,那个总说句好话。

张起灵半夜发消息给张海客:第一次约会需要注意什么?

张海客忍了又忍,没把人拉黑,非常客气地回答他,带上你这张脸!

张起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预想中的第一次约会,会是三个人的场合,吴邪站在饭店门口的时候,张起灵就已经看见他了,顺带看见了他隔壁的粉衬衫。

粉衬衫笑得很有深度,张起灵耳力很好,他甚至还听见了那人在吴邪耳朵边问悄悄话,“就他?”

很明显指的是张起灵。

这顿饭,张起灵如鲠在喉,一来,粉衬衫和吴邪的关系未免太好,一顿饭下来,那人的眼睛几乎要把自己戳#穿;二来……

二来,联想到刚刚见面的那句话,张大总裁很难不把“情敌”和面前这个粉衬衫联#系起来。要命的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独霸一方的张总裁,幼稚地将自己和脑补情敌进行了一番比较之后,却被吴邪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打败了个彻底——吴邪看了看手机,然后皱了皱眉,朝着粉衬衫就是一个轻飘飘的肘击。

张起灵只觉得那一招打在了自己还没说出口就幻灭的爱情上。

吴邪接到张海客的电话的时候,差点没把人当成传销的拉黑。直到对方搬出张起灵来压他——你再不来,我就把我们张总丢这里了!

会被富#婆捡走的啊喂!

吴邪一边急匆匆往外面走,一边还和人联#系:你别挂电话啊!等等我。好在张起灵的位置并不难找——在市中心最大最高档的酒吧,可见有钱人的借酒消愁也是非常的高消费。吴邪把自己的小车停好,转了一圈才找到张起灵。

张起灵看他一眼,非常#委屈的样子,撇过头去不愿意看人。结果没一会,又没忍住转过头来,语气也酸溜溜的,“你不去陪他?”

谁啊?吴邪满脑的问号,但不能和醉鬼讲道理,吴邪只好揉#揉太阳穴,试图和张起灵交流,“和我回家,我们回去看无邪,他还在家里等你呢。”

张起灵说,“不要。”

吴邪有点火大了,“不要就把小狗给我!”

张起灵嘴巴笨笨:“你很像我家的小狗……”

吴邪炸毛:“你还骂我像狗!”

张起灵觉得非常#委屈,他从来不怪吴邪是个榆木脑袋,也从来不怪他不解风情。他可以接受吴邪毫不怀疑他的小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也可以接受吴邪毫无察觉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连二维码都准备好了。但、一而再再而三,他咻咻咻投放出去的喜欢,就像被无邪吃掉的狗粮——被他当成个屁放了,就算是张起灵,也会撑不住啊喂!

吴邪抵住面前这个醉醺醺的张起灵,认认真真,一板一眼道,“张先生,请你不要再激发我的兽#性了。”

张起灵晕乎乎抬头,盯着吴邪看了好一阵子,忽然猛地伸出脑袋,在人嘴上嘬了一下,好轻好轻——只是轻轻地,飞快地,碰了一下。

他干脆砸到在吴邪身上,胳膊倒是半点力气都不卸下,搂得死紧。吴邪像安抚小狗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揉了揉他的后颈。

酒瓶漫长的反射弧终于反射过来,他呆呆地盯着吴邪看了一会,吴邪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尖慢慢地红了起来,从粉红色变成鲜红色。

吴邪问,“你还要小狗吗?”

张起灵呆呆点头。

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歪了歪脑袋——汪汪汪。


糊涂仙儿·仙龙霸

【瓶邪】刀入鞘

张起灵有一柄很好的刀,锋利粗壮,只是一直缺个刀鞘。后来他在杭州的一间古董铺子看中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又像木头,又像玉,总之不是铁,与他的刀格格不入。

刀鞘不大,容纳他的刀有些勉强,不过张起灵喜欢,还是执意带走了刀鞘。

那几年他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刀放不进去,他不勉强,拎着刀鞘跑山下海的,有时候磕了碰了,刀鞘表面有划痕,他心疼,想过把刀鞘送回杭州那小铺子里,一开始不舍得,后来怕刀鞘磨损严重,还是托人把刀鞘带回去。

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张起灵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又偏又冷,他要住十年。

他想起了刀鞘,他唯一的、曾经有过联系的刀鞘。

所以即便知道不该这么做,他还是重新去...

 

张起灵有一柄很好的刀,锋利粗壮,只是一直缺个刀鞘。后来他在杭州的一间古董铺子看中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又像木头,又像玉,总之不是铁,与他的刀格格不入。

刀鞘不大,容纳他的刀有些勉强,不过张起灵喜欢,还是执意带走了刀鞘。

那几年他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刀放不进去,他不勉强,拎着刀鞘跑山下海的,有时候磕了碰了,刀鞘表面有划痕,他心疼,想过把刀鞘送回杭州那小铺子里,一开始不舍得,后来怕刀鞘磨损严重,还是托人把刀鞘带回去。

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张起灵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又偏又冷,他要住十年。

他想起了刀鞘,他唯一的、曾经有过联系的刀鞘。

所以即便知道不该这么做,他还是重新去了杭州,去小铺子找那刀鞘。

张起灵的刀从来没收进过鞘内,但他知道,再不会有任何一个刀鞘比得过这个。

后来在他独居的十年,他总会在脑袋里回忆刀鞘的样子,它的走向,它的纹路,他得记着。

 

十年到了,张起灵可以走出那片冰天雪地,他的刀还很快,他开始想刀鞘会变成什么样子,鞘身那层玉、连接的那层木,长久没有自己掌心温度的浸润,是否还有光泽。

 

他走出大山,见到了刀鞘。

刀鞘身上的玉不见了,补成了一块儿铁。

与他的刀一样的、坚硬无比的铁。

 

张起灵带着刀鞘去了雨村,过安稳日子。

刀与鞘日日相见,终于,刀鞘希望刀能收进来,完成他作为刀鞘的意义。

张起灵从前想过,他的刀进入刀鞘,完成一个整体,会是什么样子。

但刀身与刀鞘终究并非从一开始就是配对的,勉强入鞘,只会伤了刀鞘。

刀鞘装着远归行客的心,归家的心,又岂能困于简单的容纳器具。

大抵后来还是忍不住,刀开始尝试入鞘。

初时确实有难度,刀尖刚刚从入口探进,窄小的刀鞘便犹如绷紧了一样,鞘壁与刀身紧紧贴合,每前进一步的摩擦似乎都让刀鞘嗡鸣。

刀鞘有着超乎寻常的坚韧,包裹着刀身,还是把粗壮坚硬的刀全部容纳了下去。

严丝合缝,难舍难分。

 

张起灵的刀再没有离开过刀鞘。

 

 

 

啊嘟嘟鸭🐾

【瓶邪】alpha禁止磨牙

*abo设定

*有私设,A易感期会有口#欲#期

*ooc预警!


完蛋了,我想。

我盯着闷油瓶出去的背影,猜想我如果活在漫画里,这一画的我应该是一个裂开来的石龟小人,我不死心,在闷油瓶离开后,还是狗狗祟祟地溜进了厕所。

卧槽。

没有错,闷油瓶真的带了止咬器。

我在那几年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和普通的alpha不同。还是张海客告诉我的,即便到了现在我依旧觉得他们的训练很反人类——他们居然会训练alpha控制自己不进入易感期,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自己不想要,那么他们可以一辈子当个老和尚。

那么——我盯着垃圾桶里的包装壳想,闷油瓶都戴上了止咬器,那就只能证明,他不仅看上了一...

*abo设定

*有私设,A易感期会有口#欲#期

*ooc预警!




完蛋了,我想。

我盯着闷油瓶出去的背影,猜想我如果活在漫画里,这一画的我应该是一个裂开来的石龟小人,我不死心,在闷油瓶离开后,还是狗狗祟祟地溜进了厕所。

卧槽。

没有错,闷油瓶真的带了止咬器。

我在那几年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和普通的alpha不同。还是张海客告诉我的,即便到了现在我依旧觉得他们的训练很反人类——他们居然会训练alpha控制自己不进入易感期,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自己不想要,那么他们可以一辈子当个老和尚。

那么——我盯着垃圾桶里的包装壳想,闷油瓶都戴上了止咬器,那就只能证明,他不仅看上了一个Omega,还因为这个Omega,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口#欲#期了。

Alpha的虎牙在易感期期间会变得尖锐且攻击性极强,因为易感期想要咬人,他们会止不住地犯牙痒,甚至会有口#欲#期。现代科技倒是进步了不少,已经不用传统的那种像铁笼子一样的止咬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牙套一样的阻止套,小巧轻便,就套在虎牙上——黑瞎子生日那会,我还和苏万一起打了一套纯金止咬器送给他,结果在他口腔里形成了化学电池,搞得这个老东西天天头昏脑涨,破口大骂师门不幸。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到底是谁让闷油瓶这个老神仙也动了心。

闷油瓶一大早就跑了个没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去偷看他的心上人了。我自己在家,坐也不是干活也不是,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闷油瓶到底看上谁了?难道这山沟沟里真的有仙子入了他的眼么?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魂不守舍,我在收拾房间,一收发现自己丢#了好多东西。

我冲去胖子那屋,“完了!家里遭贼了!”

结果我们检#查了一圈,发现除了我的毛笔什么都没丢。胖子说我是人老了记忆不好,丢三落四。我心里苦笑,又不敢说实话,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单方面失恋了,搞得我魂不守舍吧。

我突然有点委屈——我在心里给闷油瓶列了一个“当族长夫人的一百零一个条件”Excel表格,到头来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闷油瓶的暗恋对象是谁。我甚至想拉着他的领口朝他说——其实我也还不错的,虽然不是什么娇娇小小的Omega。甚至鼻子也坏了,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但是我也是个Omega诶。

闷油瓶坐在我前面,不知道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整个人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我叹了口气,去厨房给他拿小石头面包棍,这还是我和我妈学的,三叔以前牙痒了就会叼着这玩意,叼着去查盘口也咬出了一股逼感。

闷油瓶接过去,盯着细细的一根面包棍不说话。我心说不是吧,张家连这个都没教吗?那没见过磨牙,总见过小狗吃骨头吧!

他还是呆呆的样子,我没脾气了。夺过他手里的面包棍,对着自己的虎牙处卡了进去,“哝——”面包棍很细,并不影响我说话,甚至还磨了磨牙给闷油瓶做示范,“就这样,不会痒得难受。”

闷油瓶看了我好一会,忽然伸手来掰我叼在嘴里的面包棍,那东西烤得又硬又脆的,他猛地一掰,差点把我牙崩下来。我被弹得难受,五官紧缩成一团,“要了亲命了我的哥!”

他就着那半截面包棍,一口咬住,卡在虎牙那。

我心说大佬就是大佬,我咬着的时候就像小狗叼骨头,闷油瓶就像神仙抽烟,气势十足。

闷油瓶一整个下午都咬着那东西,让本就不好惹的气场雪上加霜。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着他大喊“大哥我们今天下午砍谁”的冲动。

到那天下午,大概是真的难受,闷油瓶早早就躲进了自己的屋里。我在外面喊他吃晚饭都没听见,我叹了口气,心说祖宗诶,实在不行我们打一针抑制剂也好啊。

我敲了三遍门他都没理我,我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要知道alpha的领地意识非常强,我贸贸然就这么冲进去,很可能会被打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但我实在是担心,还是忍不住进去。屋子很暗,我几乎看不到家具的摆设,适应了好一会才发现闷油瓶根本不在床#上——我几乎是瞬间就炸了起来,刚想出去喊胖子,就被人从身后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是闷油瓶!

我一颗心放下来,还不忘数落他,“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跑了!”

闷油瓶开了灯,我看见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大概是睡得不好,眼睛也很红。闷油瓶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神非常有侵略性,让我本能地感到有些恐惧。闷油瓶只是坐在那,像一只脾气很不好的野兽,还炸了毛。

但我现在是一点去给他顺毛的勇气都没有,我生怕他把我吞了。大概是我表现得太明显,闷油瓶忽然叹了口气,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我一听火气就冒上来了,叫你你不理,打电话也不接,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鼓足勇气对闷油瓶道,“虽然,虽然我是个Omega,但是小哥,我相信你,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和胖子一定想办法给你做到。”

闷油瓶本来一直盯着我看,听完这话却突然开了口,“朋友?”

语气有点不善。

他猛地起身,我看他动作都带着一股不情愿的味道。有点犯怵,他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我居然还以为他是来揍我的,结果睁开眼一看,好家伙,可不就是我笔筒里常用的那一支狼毫笔么,笔杆还是上好的湘妃竹。

我转了一圈,发现上面有一处裂开了,再仔细一看,上面有个牙印。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闷油瓶,心跳开始加速。

闷油瓶道,“可我不愿只做朋友。”

我脸烧得发烫,心情无比复杂,又是激动又是委屈的,到最后支吾了半天啥都没说出来。只把自己塞#进闷油瓶怀里,我环着他,“但凡你早点告诉我,也不至于让我赔了一支狼毫,湘妃竹的,我好喜欢的。”

搂着我腰的手锁得死紧,我贴着闷油瓶的胸口,听见他似乎笑了一声。他摸了摸我的发尾,道,“叫张海客给你赔。”

我亲了一口他的脸,“我不要,好贵的。”

“那怎么办?”

“把你赔给我。”

——

闷油瓶恢复正常已经是三天后了,我摸了摸后颈结痂了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妈的,老东西下口可真狠啊。

 

啊嘟嘟鸭🐾

【瓶邪】一粥一饭

*是《不被宠爱的小孩》的后续

*崽崽叫张如归

*甜的啦


张如归看着面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整个人往吴邪腿后缩。

吴邪有点尴尬,手忙脚乱地把小如归从自己屁股后面薅出来,像逮着一只鸡崽子。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哪怕吴邪紧张得说话颠三倒四也没什么人知道,吴邪指着张起灵给如归介绍:“这就是你这张爹,对,我跟你说过的,你的张爸爸,我男人……”

再说下去可能要把自己说不好意思,张起灵走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吴邪的肩。如归还是害怕,张起灵刚靠近,他又挣扎着躲了回去,只在背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瞥了张起灵一眼。

很像很像。

其实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只可惜如归可能想不起来了,他还太小。几...

*是《不被宠爱的小孩》的后续

*崽崽叫张如归

*甜的啦



张如归看着面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整个人往吴邪腿后缩。

吴邪有点尴尬,手忙脚乱地把小如归从自己屁股后面薅出来,像逮着一只鸡崽子。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哪怕吴邪紧张得说话颠三倒四也没什么人知道,吴邪指着张起灵给如归介绍:“这就是你这张爹,对,我跟你说过的,你的张爸爸,我男人……”

再说下去可能要把自己说不好意思,张起灵走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吴邪的肩。如归还是害怕,张起灵刚靠近,他又挣扎着躲了回去,只在背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瞥了张起灵一眼。

很像很像。

其实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只可惜如归可能想不起来了,他还太小。几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张起灵曾经和如归待了短暂的一段时间,短暂到甚至不到一个晚上。他出现的那个时候,如归正烧得厉害,却还是惦记着自己另一个素未谋面的老爸,抓着自己的袖子哭得很伤心。

张起灵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的,就像他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回到了混混沌沌的青铜门里,但雪山那一晚印象太深刻,聪慧如他,并不难猜到这就是他的小孩。那个时候,如归整个人简直像个小火球,他抱着如归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吴邪。

反倒是在客厅的桌子上看到了没吃完的泡面,掀开一看,已经酸了。

吴邪不是那种不上心的人,他隐隐约约察觉到对方正在干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孩送去就医——他甚至来不及考虑其他问题,抱着小如归,给他兜头披上一张小毯子就要带走。

可是一拧门把手才发现,他根本出不去——青铜门对他还是有限制的。

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给小孩降温——头上贴着冰毛巾,张起灵跪在床侧,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短短的刘海。如归的眼睫毛也像吴邪,又长又翘,弯弯的,只是睡得很不安稳,眼皮一直在跳。

张起灵凭借自己的印象在家里找到了医药箱,打开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药箱里是简易的缝合工具和大把大把的止痛药。这些完全不应该出现在家常医药箱里的东西,里面一抓一大把——可唯独最常见的感冒药,已经过期了。

他回到如归床边,笨手笨脚把小孩搂在怀里,小朋友真的很难受,一直皱着小鼻子。张起灵一直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来一股酸胀感,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一瞬间甚至疼得他难以呼吸。

他搂紧了张如归,心想,你爸爸是不是过得很辛苦?他是不是很累很累?

张起灵搂着如归慢慢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青铜门里了,张起灵一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那里刚刚还贴着小孩滚烫的背。

他忽然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倚着石壁,感到一股久违的无力感。

如归一直和张起灵亲近不起来,让吴邪很是苦恼。他特意给父子俩创制了不少独处的空间,结果两人一个比一个闷,张起灵也不知道怎么和小朋友相处。张如归一见到吴邪回来,整个人跟换了个人一样,立马扑上来叫吴邪爸爸,抱着他的大腿。

吴邪就势把他抱起来,抬头才发现张起灵低着头默默地在背后收拾如归的积木。

张如归不肯喊张起灵,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倔得要命。吴邪只好安慰他,“不要紧,他五岁才愿意喊我,你争取一下,五年内把臭小子拿下。”

张起灵无奈地笑了笑,表情有些许苦涩。

说这话的时候,如归正踏着一辆小推车,在外头舞得虎虎生威。张家小孩都比较彪悍——哪怕只有一半的基因也照彪无误,他不玩普通的小滑板,而是把王盟拉货用的小推车拿来玩,往上一站,小脚一蹬,王盟要追着他跑三公里。

吴邪就乐,用手捅了捅张起灵,“他像不像你?”

张起灵一直盯着如归看,被吴邪捅了一下才看向他,张起灵摇了摇头,“如归不像张家的孩子。”

活泼可爱,天真无邪,他更像你。

他们在杭州呆的时间并不算长久,但八九月的太阳依旧太猛,经常把张如归晒得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吴邪还有事情要处理,留下张起灵和张如归看家,吴山居的铺子,生意冷清得很。如归趴在玻璃橱窗上玩上发条的小青蛙,那玻璃很快糊了一层水雾。

他翻了个面,正和张起灵对上。眼珠子水汪汪的,热得慌。

“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张起灵看他一眼。

“我有零花钱,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到最后还是张起灵还的钱,冰淇淋用纸杯装着,张如归捏着小勺子,眼神亮晶晶。

父子俩就蹲在花圃边,张起灵个子很高,即便蹲着也很明显。如归和他比显得好小一只,他穿着和张起灵很像的卫衣,张如归看了看张起灵,又看了看自己。他学着张起灵的样子,想要伸手去够自己背上的那个帽兜,但是他手太短,又担心自己手里的冰淇淋化掉,勾了两下都没勾着。张起灵看他像小猴子一样扑棱了两下,伸手帮他把帽兜盖上。

更像了,一大一小,大瓶和mini瓶,简直是复制粘贴的父子俩。如归的冰淇淋上面有一勺奥利奥碎,塑料勺子太大,小孩得长大了嘴才能勉强含住。他嘴角那脏兮兮一片,张起灵用手给他揩掉的时候才发现张如归有个小梨涡,和吴邪一样,很讨人喜欢。

吴邪找到他们父子俩的时候,那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张如归也才九岁,张起灵十年没出来过门,跑丢了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连找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的男人带着我的儿子跑了?

吴邪平常是不给张如归吃冷的,尤其是大晚上的,怕他第二天起来拉肚子。结果呢?好家伙,父子俩一大一小全躲在这花圃后吃冰淇淋。如归没他老爸淡定,看见吴邪的那瞬间吓得几乎要原地弹跳起来,吱一声,像小狗。他还蹲在地上,冰淇淋化了一半,在杯子里黏糊糊地沾着壁。

吴邪插着双手,“好哇,父子俩还敢偷吃了哈。”

张如归大眼睛看着吴邪,手手却往张起灵背后塞。塞着塞着,整个人都要躲到张起灵背后去了。张起灵转身把他抱在臂弯里,如归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张起灵,捂着脸埋到他张爸爸的脖子那。

像一颗小星星,落在了自己的怀里,小小的,脆弱的,温暖的,小猫咪。

吴邪在前面走,张起灵抱着如归,一大一小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如归一直盯着吴邪的后脑勺看,突然开口,“下次还能吃吗?”

张起灵微微侧过头,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爸爸。”

张起灵站住了脚步,眼睛盯着如归看,他的手很稳,不会抖,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保持冷静是多难的一件事。张起灵的听力一向很好,此刻他却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小心翼翼地,“你——在喊谁?”

如归和张起灵贴了贴,奶声奶气。

“爸爸。”

“爸爸。”

他说——

“我好想你。”


糊涂仙儿·仙龙霸

【瓶邪】亵佛 (魔头瓶×菩萨邪)

囚车被推出来的时候,全城的妖魔都在狂呼。

车里锁着一位菩萨,面如白玉,清俊瘦削,这是西天最后一位菩萨。

数日前妖魔兽三界合力攻上九重天,踏了云霄,逼入西天,满天神佛逃窜,通过无相门遁入虚空。

天界死的死,逃的逃,大军只活捉了一位菩萨,也或许是他刚入佛境不久,佛法不高,被同行所弃,成了唯一被捉的菩萨。

菩萨俗名叫吴邪,前世人间帝王,死后因缘修行,去了凡尘记忆,颇有慧根,得到指点后化为菩萨身。

这里是不夜天,魔族之都,魔气缭绕,吴邪被咒语捆着,不能施展法力。

一位菩萨的修为抵得上千百年苦练,奇珍阁的主人把他弄到这儿,就是想卖个好价钱,不然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聚在这儿...


 

囚车被推出来的时候,全城的妖魔都在狂呼。

车里锁着一位菩萨,面如白玉,清俊瘦削,这是西天最后一位菩萨。

数日前妖魔兽三界合力攻上九重天,踏了云霄,逼入西天,满天神佛逃窜,通过无相门遁入虚空。

天界死的死,逃的逃,大军只活捉了一位菩萨,也或许是他刚入佛境不久,佛法不高,被同行所弃,成了唯一被捉的菩萨。

菩萨俗名叫吴邪,前世人间帝王,死后因缘修行,去了凡尘记忆,颇有慧根,得到指点后化为菩萨身。

这里是不夜天,魔族之都,魔气缭绕,吴邪被咒语捆着,不能施展法力。

一位菩萨的修为抵得上千百年苦练,奇珍阁的主人把他弄到这儿,就是想卖个好价钱,不然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聚在这儿。

这菩萨不仅有修为,生得又好看,怎么卖出去都不亏。

囚车还没到场地,有人率先竞价,灵石法宝、城池属地,都是能拿来竞拍的东西,人群喊得热烈,叫到兽族首领嘴里,已经涨到三十万灵石、十枚九品兽丹的地步。

兽族首领前身是头蜥蜴,原貌丑陋,有了法力化形后习惯易容示人,易容后的脸倒是好看,他平生素爱风花雪月,对男人上心思,他出口竞拍,未必是为了菩萨的修为,更可能为了那点乐子。

响锤落地,奇珍阁老板准备撤掉咒语把菩萨送过去,前方响雷炸响,麒麟一跃降下,打断了一切。

“我要了。”男人从麒麟后现身,淡淡说。

吴邪眯眼看过去,他认识这个人,不夜天的首领,新的魔族之主,张起灵。

 

张起灵很早就见过吴邪,远在千百年前,在他还不是魔族之主时,他行于荒野,快要撑不住晕过去,是吴邪经过喂他一口水喝,救了他一命。

彼时吴邪还未成佛,应该是云游尘世积累功德,之后百年,张起灵统一魔族,派人查过吴邪的踪迹,彼时他已入了佛境,成了菩萨。

菩萨爱干净,衣服凌乱,脸仍不粘尘土,瞳孔生辉,很亮,在不夜天这种不见光的地界里,难得。

菩萨到了不夜天的主城,城主的卧房里,窗外看过去城下十里点满了灯笼,其实算漂亮的。

菩萨把一串佛珠放在桌上,还在念着经文。

张起灵看了眼,走过去,“你想渡我?”他问。

吴邪抬头,停了念经文的动作,“是。”他回。

佛就是喜欢渡化人,无论好的坏的,是妖是魔,反正异类就是要渡化。

“如何渡我?”张起灵又问。

吴邪没做声,或者说他还没想好,他面对的是魔族之主,亲自拿下天界的人,张起灵或许也想要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渡化他实在是件难事。

张起灵:“不说话?”

“因为我觉得,你不像坏人。”吴邪道,攻上天界虽有魔族助力,但是魔族没有开杀戒,想来是这位魔族之主保有善念。

张起灵背过身去,让风吹进来,“听闻佛有五戒,是哪几戒?”

吴邪疑惑,还是回答了,“戒杀生,戒偷盗,戒淫念,戒妄语,戒酒肉。”

张起灵:“若犯戒,该如何?”

吴邪:“佛门中人,当不会犯戒。”

桌上摆了几个时辰前上的菜,上好酒肉,吴邪没动,他是菩萨,不吃凡间食物也没什么。

张起灵盯着那壶酒,片刻,他过去手捏着壶柄,仰头喝了一口。

吴邪看着,不懂他此举何为。

嘴里含着烈酒,张起灵放下酒壶摔在一边,蓦地转头,他看着清风温润的菩萨,手一挥,菩萨被他法力拽来。他低头,亲上菩萨的嘴,烈酒通通渡了过去。

酒味呛鼻,吴邪一时怔住,随后伸手推他,止不住地想呕出来。

张起灵环住他腰,牙齿轻轻咬了下菩萨的嘴,几滴血冒出来,又被全数吞下,吻越来越深,吴邪法力被封,不夜天的威压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口中被搅得合不上,舌头跟着与张起灵缠在一起,难以逃脱。

菩萨白衣素净,一串佛珠戴在他脖颈上,涅槃发髻只戴了根白玉簪子,吴邪刚至佛境,还未有法相,遂不似其他神佛般庄严,反而亲切的很。

张起灵从前听说他修得是普世法,意味渡终生,因此烟火气多些。

菩萨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是人间供奉而来,不夜天从来没有,张起灵拔下那簪子,菩萨青丝一泄,凌乱搭在肩旁。

不夜天的晚上很热闹,也是为了庆祝攻上天界,全城的人都在街上。

吴邪转头看窗户,他躺在桌面,葱白指节抓着桌布,他望向天际,不知是想向哪位神仙呼救,下一秒,他脸被转回去,张起灵重新俯下亲他,把来不及说的话湮在嘴里。


(一些过程,自己脑补吧,不再补了)


张起灵忽然抬手,指节覆在吴邪额头那处法印上,那是成佛的象征。

“菩萨……”张起灵低低开口,“与我成亲吧。”他说。

吴邪还未反应,一股强悍不容抗拒的庞大魔族本源自张起灵指腹传入他额头的佛印中。

魔族本源为魔族之主特有,魔的来源,注入本源,永世为魔。

“不要……”吴邪抓住张起灵手腕,奈何动不了分毫,“不行……不行……”菩萨嘴唇发白,感受体内涌入的魔气,佛法大减,他心头一颤,竟是一口血漫出来。

张起灵皱眉,没有停止魔族本源的灌注,他前倾吻净吴邪嘴边的血,将自己的修为渡过去。

金光佛印闪了一闪,终是抵挡不住,一丝血红纹路悄然攀爬,最后将那原本佛印完全遮盖。

吴邪掌心一动,他闭上眼,眼角淌下滴泪。

世间大悲,菩萨落泪。


(依然是没了一段过程,自己脑补,不再补了)


“明日就成亲……”张起灵道,捧起吴邪的脸,擦去菩萨那滴泪。

 

 

 


 

 

 

 

 

 

 

 

 

是荼

【瓶邪】张起灵,我男人。

*ABO,传统A瓶O邪,同学会打脸文学。

最近一个很久没联系的老同学给我发了消息,说当年的班长要举办一次同学聚会,说这么多年不见也挺想大家的,顺便一起回忆一下往昔峥嵘岁月。

我问闷油瓶的意见,闷油瓶这种事情一向随我,我想了想,也的确挺多年没去的了,和大家见一见也正常。

“小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闷油瓶喝茶的手一顿,问道:“会影响你们吗?”

一般这种场合大家应该都不会把伴侣带过去,一是omega面对太多的陌生alpha时会有生理上的不适,二是说话实在不太方便。

想到这虽然我舍不得和闷油瓶分开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在附近的酒店等我,到时候我那边结束了接我回家。

对于这次的同学聚...

*ABO,传统A瓶O邪,同学会打脸文学。

最近一个很久没联系的老同学给我发了消息,说当年的班长要举办一次同学聚会,说这么多年不见也挺想大家的,顺便一起回忆一下往昔峥嵘岁月。

我问闷油瓶的意见,闷油瓶这种事情一向随我,我想了想,也的确挺多年没去的了,和大家见一见也正常。

“小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闷油瓶喝茶的手一顿,问道:“会影响你们吗?”

一般这种场合大家应该都不会把伴侣带过去,一是omega面对太多的陌生alpha时会有生理上的不适,二是说话实在不太方便。

想到这虽然我舍不得和闷油瓶分开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在附近的酒店等我,到时候我那边结束了接我回家。

对于这次的同学聚会,我还是挺重视的,毕竟少说已经十多年没见了,说实话我还是挺怀念那时候的时光的,不用操心这个那个,也不用面对那些虚与委蛇,笑里藏刀的人。

不过如果给我一次穿越的机会,我不会选择穿越回去,因为那时候没有闷油瓶,闷油瓶的出现抵得上我一切的意难平与青葱年少。

那天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到了二十分钟,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太清楚我和闷油瓶现在的尿性了,我们俩告别都得十分钟起步。

“小哥,我下去了?”我坐在副驾驶上对着闷油瓶试探的问道。

闷油瓶点了点头:“嗯。”

闷油瓶把我的手攥的紧紧的,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那你倒是松开我的手呀!”我拿另一只手捏了捏闷油瓶的脸。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不自觉也握紧了闷油瓶的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耗尽,最后实在是来不及的,我一狠心抽出了手,道:“行了行了,哪有你这么黏人的alpha?我真的走了啊,有事给你打电话!”

我关掉车门的那一刻我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带着闷油瓶的。

*

我按着他们发给我道地址,顺利的找到了所定的地点,还没进门就听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几个人的口中。

“诶,吴邪怎么还没来?班长不是让人给他发消息了吗?”

“谁知道呢,他也奔五了吧?我听说他可是到现在还没结婚呢!”

“怎么可能!我记得他家不是挺有钱的吗?这种条件怎么可能会没人要?”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我叔的表弟的邻居说,吴邪他腺体和鼻子前几年好像出了点问题,他注定怀不了孕,娶他还不如娶个beta呢!”

我皱了皱眉头,我想起来了,这个正在滔滔不绝说话的人我们当年都叫他“小灵通”,具体什么事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年和我关系挺僵的,那时候他的消息就很灵通,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这样,连我鼻子坏了这种事情都清楚。

我目光一寒,这几年光顾着和闷油瓶谈恋爱,心想回头得好好管管手底下人了,一个个嘴都开始松,什么人都能打探出我的消息了。

我敲了敲门,笑着对众人道:“不好意思来迟了,路上耽搁了。”

小灵通见我来了也没有丝毫的尴尬,而是冷哼了一声,我打量着他,他是个beta,听说娶了个上级领导的女儿,职场上一路飞升,生活上却不尽如意。

班长笑着打圆场:“哎呀吴邪你可算来了,快坐,不晚不晚,还有好多同学没来呢!”

小灵通慢腾腾站了起来:“哎呦居然是吴邪,我都没认出来,这么多年老了不少呀!”

旁边坐着的一个女omega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道:“我看吴邪和年轻时候也没差多少,倒是你,整个人看起来猥琐了不少啊。”

小灵通作势就要急,我看了他一眼,道:“哪有啊,我看小灵通倒是和十年前一样。”

小灵通面带狐疑的看着我,我一字一顿的道:“和十年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小灵通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反驳我的话来。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灵通也气急败坏的坐了下去,气氛转眼间又活络了起来。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到齐了,班长给我倒酒的时候我摇了摇头:“我们家那位管的严,不让我喝,喝了回去他又该生气了。”

“吴邪,你什么有的alpha啊?结婚的时候怎么也没告诉我们一声?”

“他多大了?做什么的啊?”

“哎呀呀管的可真严,这种场合酒都不让喝一口,吴邪你也太可怜了吧?”

坐在我旁边的几个omega七嘴八舌问道。

“比我大一点,现在无业游民。”

比我大一点,真的只有亿点点。

“我身体不好,他也是为我好。”

小灵通幸灾乐祸的笑道:“肯定是个邋遢脾气大一事无成的老头子吧?不过吴邪你不能生孩子,能找到这样的也不错了哼。”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的嘴缝上,我和闷油瓶在一起是因为我们互相喜欢、珍爱着对方,和能不能生孩子有个屁的关系。

不过我和闷油瓶也说过这个问题,他说他不喜欢小孩,我也不知道真假,但如果可以我还挺愿意给他生孩子的,至少百年后能有个人代替我真心对他,陪他。

我懒得理小灵通,没有接他的话茬,他也自讨了个没趣,开始和旁边同学喝酒。

酒过三巡,大家都很开心,我心情倒是也不错,听着他们侃着大山聊当年的事,也挺有意思,但心中却是有点想闷油瓶了,也不知道他正在干什么,会不会像只大狗狗一样站在房门口就等着我回去?想到这,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吴邪你他妈几个意思?不相信我刚才说的?!”小灵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班长连忙把他按了下去,我刚才满脑子都是闷油瓶哪里注意到了他在说什么,我问道:“他刚才说什么了?”

班长苦笑道:“他呀有点喝多了,刚才说自己现在买卖做大了,和香港那边的大公司都开始生意往来了。”

小灵通猛地喝了一口水:“老子他妈才没喝多,香港张家知道吧?我和他们企业集团的董事长张起灵那是拜把子的兄弟!”

我一下没忍住把喝到一半的水喷了出去,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他脑子出问题了?闷油瓶和他?拜把子???!

闷油瓶我胖子桃园三结义的可能性都比他和闷油瓶拜把子的可能性大。

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让张海客的意见让闷油瓶当什么挂名董事长,这回可好,成了别人的谈资了。

怎么想都是张海客的错,回头我得再琢磨琢磨迫害张海客的方法。

“吴邪你呢?你这几年做什么生意呢?”小灵通冷静下来了,慢悠悠的问道。

“害,前几年欠了点钱,最近刚还完。”

“欠了多少啊?”旁边有好事的同学问道。

“不多不多。”我摆着手,真的不多,也就十位数。

大家伙又问了几句,见我没有要细说的意思也不再问了,而是又开始一轮轮敬酒。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大家也吃的酒足饭饱,不如我们就到这吧,下次再一起喝个痛快!”班长说着些散场话。

我也拿起了手机给闷油瓶发了消息,让他来接我。

“吴邪,你让你家那位来让我们认识认识,不瞒你说这些年我们也聚过几回,可你一次都没来,大家都挺好奇你和你家那位的。”不知道是谁提了这么一嘴,之后引起了一阵附和声。

我也就应了下来,反正闷油瓶盘条靓顺道,绝对拿的出手。

闷油瓶的速度很快,每天这个点他已经睡着了,今天是特意熬着没睡守在手机旁边等我消息。

不到十分钟闷油瓶就到了,闷油瓶进来的时候敲了敲门,班长有些迟疑道:“先生,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们是同学聚会……”

闷油瓶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马上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我的手。

“咳咳,向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alpha。”

我此话一出,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啊吴邪?你不是说比你大的吗?”

“对啊,你不是还说他邋遢脾气大吗?”

“等等,邋遢脾气大是小灵通说的!”

……

我回头再看小灵通的脸色已经变的十分难看,我突然玩心大起,我指着小灵通对闷油瓶道:“小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拜把子兄弟,小灵通。”


“小灵通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和我上过床的兄弟,张起灵,也就是——我男人。”


糊涂仙儿·仙龙霸

【瓶邪】我打你需要理由吗?

接到电话时吴邪正在洗菜,他随意蹭干手上的水,看是女儿来电,笑着接起。

听筒传来女儿哭声,断断续续,艰难听清前因后果,得知女儿遭受了家暴,吴邪一时怔住,怒火一瞬上涌,话堵在喉咙口,他扶着桌面弯下腰,坐在椅子上,重重喘息来回才平复下去。

和张起灵结婚第二年,他们收养了一个海难幸存的女孩儿,女孩儿父母在海难中不幸去世,两人认养了她,给了她新名字,张知晚。

知晚和两位父亲一位胖叔叔生活,直到出嫁。

当年张海客提议把知晚接到张家,张家人有从小学武的规矩,只是两人心疼女儿,不愿意她吃苦,所以一直养在身边,吴邪也没想过,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也会面对家暴。

“你回铺子,你盟叔在,爸现在订...

 

接到电话时吴邪正在洗菜,他随意蹭干手上的水,看是女儿来电,笑着接起。

听筒传来女儿哭声,断断续续,艰难听清前因后果,得知女儿遭受了家暴,吴邪一时怔住,怒火一瞬上涌,话堵在喉咙口,他扶着桌面弯下腰,坐在椅子上,重重喘息来回才平复下去。

和张起灵结婚第二年,他们收养了一个海难幸存的女孩儿,女孩儿父母在海难中不幸去世,两人认养了她,给了她新名字,张知晚。

知晚和两位父亲一位胖叔叔生活,直到出嫁。

当年张海客提议把知晚接到张家,张家人有从小学武的规矩,只是两人心疼女儿,不愿意她吃苦,所以一直养在身边,吴邪也没想过,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也会面对家暴。

“你回铺子,你盟叔在,爸现在订票去杭州接你。”吴邪道。

他没告诉张起灵具体原因,只说铺子有事,两人都上了年纪,吴邪总认为张起灵实际年龄更大,所以更怕他被气病。

二人赶了最早的飞机回去,王盟开车来萧山机场接的。

知晚没告诉其他人,也不说话,她身上伤很多,脸也有淤青,看到两位父亲来才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一头扑在吴邪怀里。

张起灵才明白怎么回事。

他处事比吴邪镇定,没有发脾气,等到知晚哭完了,吴邪骂够了,带着女儿去医院做鉴定,如果不能协议离婚,这是诉讼离婚的有力证据。

医生要求留院观察一晚,两人订了特护病房陪着,吴邪买水果回来,知晚睡着了,手还扯着张起灵衣角,很像当年她去幼儿园,哭哭啼啼不肯离开两位父亲的样子。

吴邪把东西放在柜子上,轻拍拍张起灵肩膀,

“小哥,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张起灵就势起身。

 

吴邪摇头,把他摁回椅子上,“你陪女儿。”他眼神示意。

 

“好吧。”张起灵道,嘱咐吴邪不要走太远太偏的地方。

 

知晚的婚房地段很好,是当初吴邪亲自选的,也是他买下来送给这对儿新人的。

即便男人家庭不富裕、事业不明朗、不被张起灵看好,但女儿喜欢,吴邪还是同意了,为此拿出不少的嫁妆,在知晚的婚姻上,他从不计较金钱得失,只要两个人以后日子顺遂。

吴邪没想过,看着温文尔雅、有着诗书才华的男人转身就是一副畜生样子。

他打车直奔婚房,或许是气急了,他没想着叫其他人一起,也或许他只想以一位为女儿讨公道的父亲身份,亲自出这口气。

屋里亮着灯,一路坐上电梯没有停留,吴邪站在门口敲门。

男人开门,看见吴邪一愣,“爸?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怎么来了?”

吴邪眯起眼,忽然抡起拳头打在男人脸上。

 

男人被打的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怒目圆睁,

“你神经病啊?怎么还打人?”

 

“我打你需要理由吗?”

吴邪咬牙道,抓住男人衣领纠缠在一处。

 

但到底年纪上来了,年轻时身手再好,随身体逐年松弛都会变得吃力,拳怕少壮,男人露出本性,也不含糊的打回去。

两人都挂了彩,谁也没讨到好。

 

再回医院是后半夜,吴邪特意去急诊科包扎后才去的病房,知晚做噩梦醒了,正看见吴邪头上包着一块儿回来。

知道他是去找男人出气,张起灵也忍不住责备吴邪冲动,过去拉着人查看伤势,即便去,也应该再带些人。

“我不带人,我女儿受欺负了,我做父亲的,自然应该亲自摆平。”吴邪道。

知晚不做声,伏在吴邪腿上,牵着父亲的手。

 

出院后要拿着鉴定去警局做备案,张起灵叫吴邪陪知晚回铺子休息,两人都有伤,不要来回跑了,他自己去就可以。

一起生活多年,张起灵日常办事没有问题,和平常人一样,吴邪也放心的交给他。

 

正午,太阳明晃晃挂着。

张起灵站在婚房小区楼底下望,他从警局出来直接坐公交来了这儿。

他平静的坐电梯上去,平静的敲门。

男人看见他没惊讶,似乎想到接着还会有人来找他,男人笑了,

“怎么着,昨天爸来打我一顿,今天你又来了?”

他脸上有淤血,看来吴邪确实下了狠手。

“你觉着今天我还会被你偷袭吗?”

话落下,男人先发制人就打过去。

张起灵没动,抬手接下了拳头,表情淡泊。

 

“呦呵,个老头子挺有劲啊。”

男人说,腿也踹上去。

 

张起灵不想与他缠斗,直接一招暂时卸了他大关节。

男人倒在地上,显然没料到,而后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等你们死了看谁管的了我!”

 

张起灵四处看,走进卫生间,架子上还有知晚的东西没来得及收拾。他伸手,拿起卸妆油倒在化妆棉上,开始在脸上擦拭。

男人手脚动不了,躺在地上等了几分钟,张起灵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看过去,一时呆住。

张起灵脊背停止,体态轻盈,脸上本该有的皱纹与暗沉不见了,眉眼俊郎,丝毫没有上了年纪的样子。

 

“你,你……”

男人结巴了。

 

张起灵走过去蹲下,挥手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

“这巴掌,因为你打吴邪。”

话落反手又是一掌,

“这巴掌,因为你打我女儿。”

他虽控制了力道,两巴掌下去男人还是被打的迷糊,唇角泛上血。

“打妻子的男人最没出息。”

张起灵看他,声音沉沉,

“我和吴邪结婚几十年,我从没对他动手过,也很少吵架。”

“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因为有他,我的生命才算完整。”

 

半晌,

似乎也不指望男人能懂,张起灵说完,接上他关节,但男人暂时仍然无法活动。

他又走回卫生间,从口袋掏出小型简易化妆包,工具不多,足够他使用。

化妆还是和解雨臣学的,当年他私下打电话过去,说起这个事儿,解雨臣足愣了半分钟才回神,问他学什么妆。

老年妆,张起灵回。

如果张海客在,一定惊讶于族长的纯熟技艺,斑驳纹理在脸上画的既清晰又真实。

倘若拍电影,张起灵一定是个演技出众的演员,他平日背部微躬的角度,走路步子的速度,一举一动,真到多年随身携带小化妆包不被吴邪发现。

仿若十足十的、与吴邪一般上了年纪的人。

 

重新化好,张起灵走到客厅,看着仍然动弹不得的男人,

“从家里搬走,周一和知晚办离婚。”

他道,随后开门出去,临走时仍低低留下话,

“我不老,别想着欺负他们。”

 

回铺子,吴邪正襟危坐的等他,张起灵笑笑,说去办了点事。

“你是不是去找那个人渣了?你动手了?”吴邪问。

 

张起灵嗯了声。

 

“你个死闷瓶子!”吴邪说罢冲上去拍他,又左左右右的看,

“老胳膊老腿的,伤到怎么办?!”

 

“不会的。”张起灵道,捏捏他手。

 

离婚前夜,知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中情绪复杂,有彷徨,也有害怕。

清晨她下楼,两位父亲已经等着了,他们陪她一起。

她又抬眼看,忽然笑出声,叫了声胖叔。

胖子也到了,笑眯眯的,满脸褶子,他比了个手势,嗓音昂扬,

 

“铁三角合体!!为你保驾护航!!”

 

 

 

 

 

 

 

[完]

注:随意来的脑洞,别跟我杠,我相信优秀男青年还是很多的。

苏并耳

#瓶邪 水温

老张视角


-


昨晚三点多下的雨,变小了,一串串落在空调机、茄子架上的声音,好像“天地只此一隅”。吴邪醒了,在装睡,脚露在外面,还晃,心情应该很好。


我本来担心,昨晚第一回,把他掐疼了。一开始,他反抗得很凶,我完全不知道碰他哪里算合适,碰哪儿都像踩了他尾巴,那架势像要和我在床上打起来。


后来缓过气,他微微皱着眉,是饕足到满溢的状态,跟我说:“你好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拼命。”


我感到不可思议,本以为是手劲失控,原来状态都不对了吗。回味一番才明白,我是下意识羞于承认。


和他在一起后,七情六欲的滞后似乎变成了礼物。我毫无芥蒂地亲近他,汲取情感,体验陌生的情绪...

老张视角


-


昨晚三点多下的雨,变小了,一串串落在空调机、茄子架上的声音,好像“天地只此一隅”。吴邪醒了,在装睡,脚露在外面,还晃,心情应该很好。


我本来担心,昨晚第一回,把他掐疼了。一开始,他反抗得很凶,我完全不知道碰他哪里算合适,碰哪儿都像踩了他尾巴,那架势像要和我在床上打起来。


后来缓过气,他微微皱着眉,是饕足到满溢的状态,跟我说:“你好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拼命。”


我感到不可思议,本以为是手劲失控,原来状态都不对了吗。回味一番才明白,我是下意识羞于承认。


和他在一起后,七情六欲的滞后似乎变成了礼物。我毫无芥蒂地亲近他,汲取情感,体验陌生的情绪。我原以为爱是平和的,性、婚姻、爱,都如契约,印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此涓滴意念汇成河,无波地流过一生。


虽然这也没有错。


但我没曾想“激情”是这样的。没熟透,又来势凶猛,挟裹着占有,和暴虐,想折辱他,想强迫他,想征服他。


吴邪最初着实被我弄懵了。他说:“你拧粽子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很懊恼。我似乎明白,人第一次得到意中的爱人,都会如此。然而吴邪挠了我几下就蜷缩了指尖,揽着我的脖子,像经历过很多次一样纵容着:“慢慢来,慢慢来。”虽然我没有慢,他也喘得快断气。


“还有过谁?”我趁他摇头流泪的时候俯下身。


“只有你……妈的。”他捶了我一下,“我不该那么早疼你……”



Adrian
24?????? 我傻了,官方...

24??????

我傻了,官方你终于藏都不藏了

24??????

我傻了,官方你终于藏都不藏了

MiuMiu🦊
啊啊啊啊啊啊!他来了他来了! ...

啊啊啊啊啊啊!他来了他来了!

我圆满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来了他来了!

我圆满了😭

绣绣在摸鱼

【瓶邪】忙着告白时男朋友老对我动手动脚

*大纲文一发完

*双系统设定,老套的坠崖梗


吴邪被抹了脖子掉下山崖,半途绑定了系统。鉴于那地儿离墨脱近,我们姑且称之为西藏青铜门系统。

西藏青铜门系统表示,小朋友你现在生命值为0,马上掉下去就会摔成负无穷,但是你可以自救。

关老师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能信吗但是试试又不会掉块肉我自己都是人间砧板上的肉了,在脑子里问:怎么救?

系统:向张起灵告白。

吴邪:???你在开玩笑

问题不是他能不能拉下这个脸,只要能活,让他当着张起灵面裸奔都行,问题是老张现在搁门里呢我上哪儿去告白?

系统:在心里告白也算,你现在想对张起灵说什么?

吴邪当场就吟了两句诗(不是),当场就开始酝酿感情,...

*大纲文一发完

*双系统设定,老套的坠崖梗


吴邪被抹了脖子掉下山崖,半途绑定了系统。鉴于那地儿离墨脱近,我们姑且称之为西藏青铜门系统。

西藏青铜门系统表示,小朋友你现在生命值为0,马上掉下去就会摔成负无穷,但是你可以自救。

关老师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能信吗但是试试又不会掉块肉我自己都是人间砧板上的肉了,在脑子里问:怎么救?

系统:向张起灵告白。

吴邪:???你在开玩笑

问题不是他能不能拉下这个脸,只要能活,让他当着张起灵面裸奔都行,问题是老张现在搁门里呢我上哪儿去告白?

系统:在心里告白也算,你现在想对张起灵说什么?

吴邪当场就吟了两句诗(不是),当场就开始酝酿感情,刚刚脑子里冒出两句不合时宜的诗,系统:叮咚,任务完成,生命值+1

吴邪:这就算告白了?

系统:我有自己的判定。

吴邪:哦,那你还挺松。

系统:没你紧。

吴邪:?


总之系统就此和吴邪绑上了, 表达对张起灵的爱意,就能换取生命值。但是这个系统,它会变本加厉!一开始是心里想就行了,后面需要嘴巴说出来,再后来,要当着特定人的面,甚至表达某种特定的情绪,内容他倒是可以自由发挥。

当着胖子撒狗粮:我觉得有小哥在的地方就安全

当着小花秀恩爱:我的忙你帮,那我老公的忙你帮不帮?

当着黑瞎子吃醋:有时候,你和张起灵的关系真让我嫉妒

当着黎簇:有些人的约是不能失的

当着阿透: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么?我有哎

当着二叔:您大侄子心里有人了,那人得管您叫大侄子

最后,当着一个人不够了,要当着几十人的面:等张爷出来了,谁敢对他不敬,犹如此案!

当着几百人的面:出发!跟我去接姑爷!


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的系统:你到底图啥?

系统:我想撮合你和张起灵啊。

吴邪:为什么?他……不是,胖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系统:为什么是胖子?

吴邪:我也觉得他没这么大神通,但是感觉只有他会做出这种闲出屁的事

系统炸毛:你不许这么说夫人!

吴邪抓住了重点:夫人是谁?

系统想了一下:夫人就是夫人。

吴邪不动声色:那夫人是怎么知道我的?

系统激动地说:夫人在门后什么都能看到!

哦,所以夫人是青铜门后的神?吴邪暗想。

系统继续激情澎湃:夫人在门后看到你的小哥过得这么苦,差点心疼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个人,结果还是个傻的!夫人说她本来担心那一个不会说好听话,没想到他把什么都说了,你却是个没长嘴的棒槌!所以我就毛遂自荐了,你不会说话,我就逼你……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后来等它出来,吴邪再问时,系统就守口如瓶了,蔫蔫道:别为难我了,我就是个办事的。

吴邪知道,是夫人出手了,于是再没问过。

一方面,系统不会告诉他;另一方面,他总觉得会心疼小哥的人,不会是坏人。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哪怕吴邪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吴邪的异常,不少人还觉得他终于开窍了,老怀甚慰。

而吴邪则一直在作死,甚至由于有了系统的助力,开始闯常人之不敢闯,后面又因为肺病,生命值一直在倒扣。所以一直到张起灵出来,他的生命值还是可怜兮兮的个位数。

不稳,非常不稳,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还是得接着告白。

而等张起灵出门后,所有告白任务的对象自然都变成了张起灵。

系统开始精细化指导,今天让他跟张起灵说“小哥你身材真好”,明天是“你做的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吴邪面不改色,次次都是撩完就跑。实在过于尴尬的,他就写下来,譬如张起灵书桌上方悬挂挂的那副对联就是出自他手:“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他知道这样很不正常,无论他再怎么委婉措辞,告白就是告白。但是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可以置之度外。更何况小哥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奇葩没见过,说不定人家如过眼云烟,压根不放在心上呢。

另外,有件事不能让系统知道——有时候,其实他挺感谢这个奇葩系统的。


一日骤雨,张起灵巡山未归,而吴邪在家里接到了新的任务。

按照以往的经验,系统不会难为他、要他在联系不到人的情况下告白,所以张起灵今天应该会回来。

他拿了伞去村口等人。

张起灵像无边雨幕里的一个幽灵,从模糊的山中走来,被接入伞下的暖色人间。

吴邪笑:你也不怕感冒。

张起灵:不会感冒。

吴邪按照原定计划,恰到好处地说出了任务语句:“是,知道你厉害。——但是你厉不厉害,跟我心不心疼你有什么关系?’”

张起灵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他。

吴邪被他眼神里的激烈感情震慑,而张起灵脱掉防水外套,拎在手里,单手给了他一个干爽的拥抱。吴邪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任他拥抱了五分钟之久,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以后系统多多发布这样的任务。

他想再看到这样的张起灵。


他知道,自己享受以系统任务为借口,和张起灵的种种过界互动,看到他冷峻面容下的细微触动。他也想和张起灵有身体接触,想得不行。可惜他的系统只会发布这些酸了吧唧的情话任务,他想借机揩个油都没机会。

就这样,吴邪由于自己的心虚,很晚才意识到张起灵的异常。


是了,张起灵开始对他动手动脚的。

出门时的拥抱可以理解为久别重逢的仪式,一路上张起灵都挨着他睡觉,可以理解为他老人家警惕性强还把他当那个菜鸟,但是到了雨村之后,有些接触就显得不那么必要了。

昨天蹭一下手背。

前天撞到了肩膀。

之前送伞的举手之劳,至于感动到紧拥五分钟吗?更有一次,他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张起灵居然是把他公主抱回房的!

而就在刚才,吴邪正在晾衣服,明明垫一下脚就能够到了,张起灵突然从背后把他抱了起来。

吴邪以被举高高的姿势晾好了衣服,在极度震惊的同时的时候还能想到顺便把今天的任务做了:“哇,小哥你的肱二头肌太棒了吧!”

今天这话实在太猥琐了,他正愁怎么说呢,现在是不是天衣无缝!

张起灵愣住了,两秒后,突然面无表情道:“想摸?”

吴邪:???

张起灵攥紧拳头,肌肉隆卝起:“摸一下。”

吴邪:!!!

张起灵平静地等着他。于是吴邪就摸了。

他没办法拒绝张起灵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也没办法问出张起灵的理由。反正张起灵想让他做的,他就得做。而张起灵不想说的,他永远没办法让他开口。

更让他难过的是,摸完之后张起灵就走了。整整两天都没有接近他。


在这四十八小时里,吴邪起初是胡思乱想,后来就只剩下了失落。他去找张起灵,但是那人只是躲着他。

第三天上午,他正在床上生闷气,突然门被打开了,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脖子后面一痛。

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个清晰牙印。

吴邪对着镜子,懵了。纵观全局整件事情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张起灵把他按晕了,然后咬了他一口。


吴邪气急了,冲出去就想问个究竟,而张起灵锁上了门。吴邪气得砰砰砰砸门:张起灵,你开门呐!你有胆子咬人怎么没胆子开门?!

客厅的挂钟敲响十二点,门被大力拉开,吴邪正准备骂他个狗血淋头,看到他手上提的东西,顿时就蔫了。

张起灵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

张起灵:我是来向你……

吴邪指着他,指尖发颤:你再说一个字,我打断你的腿。

张起灵并不想失去自己的腿,于是换了种说法:我要走了。

吴邪急火攻心:这有什么区别!你要去哪!你他卝妈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说!

张起灵只选择性地回答了:长白山。

吴邪:。

我刀呢?

张起灵:我只能去那里。

算了别备刀了直接叫人吧,我吴邪家大业大的还拦不住你区区一个……单兵最强张起灵?


人海战术能不能管用尚且另说,主要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吴邪再有势力那也是在在千里之外,现在还是得智取。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道:是不是我最近说的那些话,让你介意了?我以后都不说了。昨天的事,我也不问。

他最近疯狂向张起灵告白,已经攒下了数十个生命点,接下来的任务,他可以选择性地做,那些过于羞耻的,大不了就不做。

张起灵:不是。是我的问题。

吴邪一副了然的样子:当一个人纠缠另一个人,而被纠缠的人并无此意,怎么能算是后者的问题?

吴邪对于“我喜欢张起灵”这个人设已经接受得很良好了,几乎假戏真做。毕竟在人家没出门前,他就已经告白得人尽皆知了。

张起灵:……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邪:那是哪样?

张起灵沉默,吴邪以为他不会说,就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但是张起灵突然问:你想知道?

吴邪一喜:你愿意说?

张起灵闭上眼:本来也不该瞒你。


张起灵在青铜门内与庞大的未知力量抗衡,生命随着时间流逝。等到门开的那刻,就是他油尽灯枯的时候。

他能感觉到外界的异动,这让他狂喜。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不需要继任者了。

如果吴邪还记得他,他们或许能在门开的那一刻,见到他最后一面。然后,吴邪就可以回头,继续过自己该有的生活。

临死还能见吴邪一面,还有比这更好的安排吗?

长白山青铜门系统告诉他:有的。

“末代张起灵,距离时间节点还有五分钟,你当下的生命值为0,处于不生不死的临界点。十分钟内拥抱吴邪一次,可以获得一点生命值。”

“和吴邪肢体接触超过一小时,获得一点生命值。”

“触碰吴邪的无名指,获得一点生命值。”

“从正面抱吴邪,获得一点生命值。”

“公主抱吴邪,获得一点生命值。”

“从背面抱吴邪,获得一点生命值。”

“叮咚,触发临时任务,邀请吴邪触碰自己的肱二头肌,获得一点生命值。”


吴邪吴邪的任务全是语言类的,而张起灵全是肢体接触类的。并且长白山系统对张起灵,要比西藏系统对吴邪更加苛刻。毕竟它是奉张家老祖卝宗之命办事的,相比较白卝玛的迂回曲折,张家人都是行动派,你不上我逼你上。

吴邪的生命值只会在发生意外、或者疾病缠身时被扣除,而张起灵的生命值过了午夜十二点就会被自动扣除1点。与此同时,系统会发布今日的新任务。

张起灵靠着和每天吴邪的那一点肢体接触,活到了现在。

如果吴邪不愿意呢?

如果吴邪拒绝他呢?

他就得死。

当然了,张起灵可以强迫吴邪。

比如前天的任务是让他咬一口吴邪的脸蛋,还要留下牙印。

吴邪的脸倒是确实看上去秀卝色可餐,但是他要怎么咬?

张起灵思考了两天,只能按晕了他,在极大的道德负罪感和自我厌弃感中含卝住了对方柔嫩的腮肉,重重一咬。


说完后,张起灵自嘲: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本来,也是我自私透顶。

吴邪从震惊中缓过来后,笑道:嗯,换成任何人,都会觉得你是在故意吃我豆腐。

张起灵耳卝垂迅速泛红,吴邪心尖一颤,脱口而出:但是我无条件信任你。

“叮咚,今日任务‘对张起灵表达无条件信任’已完成,奖励生命值1点,现有生命值66点。”

吴邪赚了生命值心情大好,同张起灵亲切交流道:哎,你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他作为身上也绑了系统的人,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之前也有遇到过特别羞耻的任务,他仗着自己还有存款就没理他,没想到第二天,系统发布了同样的任务。未完成的任务不会被刷新掉。

所以张起灵想跑路的原因就是,他卡住了。

之前那个任务他就卡了两天,最后靠按脖子强行完成了。而就在刚刚过去的午夜十二点,系统又发布了一个他无法完成的任务。

他竟然宁愿找个地方终了余生,都不愿意做这个任务。


吴邪:小哥,死生为大,无论是什么任务,我都会配合你的。

张起灵搭在一边登山包上的手紧了紧:我……无以为报。

吴邪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无以为报?

张起灵:它会变本加厉,姑息纵容太过,总有满足不了的时候。

吴邪心想这破系统的尿性我可太知道了,笑道:人家好歹续了你的命,咱说话是不是应该客气点?

张起灵并不领情:我不知它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吴邪:但你从它这里得到了生命。

张起灵: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吴邪:那你怎么不干脆死在青铜门里?

张起灵面对吴邪的怒火,微微蜷起手指:这对你太不公平。


不知是指两人死生不再见对吴邪太不公平,还是指他自己靠着和吴邪的亲密接触苟且活下去太不公平。不论是哪一种,吴邪抬手冷笑道:打住。张起灵,你跟我谈公平这种东西,不觉得太伤感情了吗?

——那么多次在野外一个人守全夜的时候你讲过公平?巴乃玉卝洞把生的机会让给我的时候你跟我讲过公平?为了护住我们放血放到意识不清的时候你跟我讲过公平?替我进门的时候你讲过公平?

最不公平的待遇你自己都扛了,你现在,来跟我讲什么无以为报?吴邪几乎要脱口而出:真是无以为报,我给你指条明路。这句话的下一句,一般不都是以身相许?

张起灵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了。浓烈的,黑暗的,绝望的,又从绝望中生出光明的险途来。吴邪在这一刻,真的有了一种面前这人的性命全系于他身的震撼感。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吴邪直直望向张起灵的眼睛:命都能给你,睡一下不行?


他以为按照昨天咬脸蛋的尺度,今天得是全垒打了,才把他家老张给臊得想跑路。

没想到张起灵挑起眉,缓缓道:它让我,在你意识清醒时,与你接吻。

吴邪嗤笑一声:就这?

张起灵眯起眼睛。

吴邪才不怕他,还张家族长呢,就是怂包一个!他豪迈地一指嘴唇:来,亲!就现在,亲!我现在意识可清醒了!

然后就被吻得不清醒了。

吴邪:可……可以了吧?

张起灵与他嘴唇相摩挲,含混道:刚才触发了临时任务。

吴邪:?

张起灵:命都能给我?

吴邪:……

张起灵:睡一下行不行。


吴邪一直不知道那天张起灵接到的临时任务是真是假。


啊嘟嘟鸭🐾

【瓶邪】恃靓行凶

*喊老公极度ooc预警

*无脑雨村小甜饼,看亮剑的时候码的(这就离谱)



男人帅是要有个度的,比如我就一直帅得恰到好处,但闷油瓶这个人就很不识抬举,帅得惊为天人,无语!长得这么好看!就是欠亲。

连坎肩他们也偷偷讨论过,张爷那么好看一张脸,为什么不去参加元气满满的哥卝哥,而要去挖土。我满头黑卝线,老张和元气满满差别太大,灰头土脸的哥卝哥倒是还行,最后他俩抽完了最后一口烟,下了结论——可能是张爷并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屁嘞!他才不是外界说的那样,并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相反的,他很会利卝用自己这张脸来我这占便宜,恃靓行卝凶,非常可恶,并且他很会恰到好处地收放自如,在外人面前从来...

*喊老公极度ooc预警

*无脑雨村小甜饼,看亮剑的时候码的(这就离谱)





男人帅是要有个度的,比如我就一直帅得恰到好处,但闷油瓶这个人就很不识抬举,帅得惊为天人,无语!长得这么好看!就是欠亲。

连坎肩他们也偷偷讨论过,张爷那么好看一张脸,为什么不去参加元气满满的哥卝哥,而要去挖土。我满头黑卝线,老张和元气满满差别太大,灰头土脸的哥卝哥倒是还行,最后他俩抽完了最后一口烟,下了结论——可能是张爷并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屁嘞!他才不是外界说的那样,并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相反的,他很会利卝用自己这张脸来我这占便宜,恃靓行卝凶,非常可恶,并且他很会恰到好处地收放自如,在外人面前从来不用,既保全了自己的面子,又把我拿捏得很死。

又来了,我每次不想喝药,他就露卝出这种表情,很细微的,把眉毛浅浅的往下耷卝拉,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举着碗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似的扎在我面前,他眼睛往下面看,整个瓶显得无害且委屈,在一看他这模样我就没辙,“喝喝喝——”一饮而尽,可真是我祖卝宗。

我们家一贯是做饭的不洗碗,胖子一吃完饭人就没了,留下我和闷油瓶,跟一堆残羹剩菜面面相觑,我们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来一句话——不想洗碗。

“包剪锤!谁输谁洗碗!”我很没担当地大声喊。

闷油瓶这时候就很端着了,连手都缩在里面,我卝朝他挥舞了两下拳头,以示我的决心,结果不知道这个老小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忽然缓缓伸出一只手,朝我比了好布。然后一把钳住我的拳头,还乖乖的晃了两下。

卧卝槽!哎呀你这个不卝要卝脸的!

我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小小的委屈——你居然不帮我!

他抬头,非常无辜地看着我的眼睛,一言不发。

没辙,我去洗碗,这果然是全天下男人都深恶痛绝的事情,老张也不能免俗,我故作夸张地唉声叹气,围裙松垮垮系在腰上,打开了水龙头准备洗碗,老张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忽然进门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干嘛——太闲就去给狗洗澡。”被忽然袭卝击,我没好气怼他,我怕痒,被搂住就老实得很,一动不敢动,他手在我腰间比划了两下,逮鸡崽一样一把掐住。

我立马笑得发卝抖,手上都是泡沫,也不敢动,只好嘴里求饶,在一起久了,人总是不太要面子,我什么好话都喊了,好哥卝哥连着喊了好几句,我笑得脸酸,才被人放过,气都要喘不匀。

我手洗干净了,笑得倒在他怀里,他抓着我两个手,先是摊开来埋在掌心里吸了两口,我被他挠的痒痒,但没有推开他,只是嘴里问,怎么了?闻到洗洁精的味道了?

他摇摇头,用鼻尖点了点我的掌心——“洗干净了。”

哎卧卝槽,我用手轻轻打他的脸蛋,搁这内涵我是小狗呢。

我们俩在厨房里闹,直到胖子拿着我的手卝机怼过来才知道坎肩给我发了个视卝频通话邀请,大概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过过目,胖子和他熟,也没怎么在意,直接接通了视卝频,喊着天真天真举着手卝机过来找我,结果一开门傻眼了。

我和闷油瓶黏在一起,滚得像两只软乎乎的包。

晚——节——不——保——

我脑子里刷过这几个字。

闷油瓶立马松开我,又变成他那副冷面男神的模样,好家伙,表情管理女团级别的,我尴尬得脚趾抠出一个鲁王宫,坎肩这破小孩,小时候一定没少挨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下一次坎肩来雨村的时候,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子尴尬的味道,很像是,父母敦伦的时候被小孩识破,第二天思考要怎么骗他一样,闷油瓶只是很高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坎肩就吓得要哭,蹲下来扶着我的膝盖问张爷是不是要灭他口。

不至于,不至于,你张爷不是夜叉。

事情并不算复杂,我很快交代完了,起身去厨房准备留小孩吃顿饭,路过灶台的时候老张正在洗菜,我嘴贱上去招惹他,戳一下他腰眼,好家伙,一动不动的,“哎——”

我戳他,“老张老张,你完了知不知道,你人设崩塌了,你晚节不保了。以后你在他们心里就是阔佬的小娇妻了。”

他本来一直一声不吭,任我欺负,等到菜洗完了,我看着他的手从水池子里抽卝出来,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眼神看我的味道极其不对,好像要把我生吞了一样,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他牢牢地掐住了腰,他的手像铁钳,我立马动弹不得。

这时候要乖——我还没开始装,忽然他一个发力,两只手掐着我的腰就把我举了起来。我满头问号,同时还很害羞想去掰他的手,腰部发酸,我一下子软卝下来,我好歹也一百多斤,结果他举着我好像举着一只猫一样轻卝松。

他把我搁在灶台上,整个人别开我的大卝腿就站了过来,非常有压卝迫性,他稍微歪了歪脑袋,压低了声音问我,“娇妻?”

擦,这谁顶得住老张的低音炮,我立马双手合卝十在胸前,整个人怂怂的,亲卝亲他的下巴喊,“老公,老公。”

他终于满意,把我松开,呸,老男人,恃靓行卝凶面子精。


糊涂仙儿·仙龙霸

【瓶邪】狂躁症 01(暴走哥×安抚邪)

哨向

患有狂躁症容易暴走的头号危险人物哨兵哥×被误打误撞抓来负责安抚哥的向导邪

私卝设张卝海客和吴邪长的不一样。


————————————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男人说。


这是吴邪恢复意识听到的第一句话,然后他睁眼,视线也清晰。

他被绑在审讯椅上,嘴巴封着禁声器,光不亮,昏暗的,四周墙壁似乎都是铁制的,噼里啪啦的精密仪器测算声没断过,吴邪粗略一数,算上眼前的男人,屋子大概有二十个人。

被恐怖分卝子绑卝架了,这是吴邪的第一个念头。


“我们不是恐怖分卝子,放心。”男人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哨向

患有狂躁症容易暴走的头号危险人物哨兵哥×被误打误撞抓来负责安抚哥的向导邪

私卝设张卝海客和吴邪长的不一样。

 

————————————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男人说。

 

这是吴邪恢复意识听到的第一句话,然后他睁眼,视线也清晰。

他被绑在审讯椅上,嘴巴封着禁声器,光不亮,昏暗的,四周墙壁似乎都是铁制的,噼里啪啦的精密仪器测算声没断过,吴邪粗略一数,算上眼前的男人,屋子大概有二十个人。

被恐怖分卝子绑卝架了,这是吴邪的第一个念头。

 

“我们不是恐怖分卝子,放心。”男人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开口道。

 

吴邪喉卝咙低沉呜咽几声,男人按下遥控,解卝开他嘴上的禁声器。

 

“赶紧把我放回去!你们知道绑卝架哨向学院的学卝生是要判卝刑的吗!”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教员知道我失踪了,一定会派学院警卫队来找我的!”

“识相的就快把我放回去!!”

吴邪的叫骂盖过仪器声音,持续了四分钟,直到他喊累了,才停下喘气。

 

“骂完了?”男人问。

 

吴邪瞪他,“你等我歇会,我接着骂……”

 

男人笑笑,把自己的身份徽章放到吴邪眼前,

“认识吗?”他又问。

 

蓝底白边,中间一座山,吴邪眯眼分辨,一愣。

这标志他熟悉,这是向导课本开篇介绍目前联卝邦几个主塔家族徽章中的一个,张家的族徽。

“你,你……”

 

“认识就好。”男人收回徽章,起身,“做个介绍,我叫张卝海客,吉林塔的副执行官。”

 

吉林塔的人很少在哨向学院任教,也很少出现在公卝众视野,多数人对他们的了解都是通卝过课本或者哨向历年大事表以及功勋墙,尤其功勋墙,几乎一半都是张家人。

“张……张卝海客??”吴邪睁大眼睛,“这不可能!书里说张卝海客已经一百三十岁了……”

 

“书里说错了。”张卝海客淡淡道,“准确说,我今年一百三十二岁了,他们少算了两岁。”

 

张家人长寿,这是让吉林塔以及这个家族成为传说的原因,高于常人几倍的生命时间使张家蒙上一层神秘性,吴邪长这么大没见过张家人,更没想到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会是这个情况。

“那你为什么绑卝架我?我可是你们吉林塔哨向训练基卝地的学卝员啊。”

 

每个塔都有自己的训练基卝地,有封闭的,有对外开放的,吉林塔是所有开放基卝地中实力最强的,竞争激烈。当初吴三省为了把吴邪送过来花了不少力气。

 

“我想请你帮个忙。”张卝海客说,然后解卝开了审讯椅的限卝制。

 

吴邪低头,手脚的电子束缚链消失了,他晃动手腕站起来,才终于看清屋子的全貌。

这只是上层一个瞭望台,下边还有整整一个大厅,不少的人,都在各自忙碌。

“要我帮忙?你们这么厉害,还需要我一个学卝员帮忙?”

 

张海客转身下楼,

“跟我来。”他说。

 

“这里是吉林塔的地下研究所,负责研发分析,一些机卝密数据都在这里。”

张卝海客一边引路一边解释。

 

穿过大厅,有道长长的回廊,两侧双层加固,墙上挂着张家历届优秀的哨兵向导介绍。

回廊尽头是一道铁门,外层电子锁,里层还有一道老式花旗锁。

“门里边是什么?”吴邪问。

 

张卝海客看他一眼,

“张家暗牢。”他回。

 

暗牢要更暗,且吴邪发现,这里几乎每隔五米就有一位哨兵站岗,他用自己菜鸟极的精神力小心感知了下,全是A卝级哨兵。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吴邪预感不太好,心里开始焦躁。

 

“到了。”张卝海客说,在一个隔间前停下。

 

隔间前是整块的特制强化玻璃,透过玻璃能看到房间内的小床卝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他的腰卝腹和四肢都铐着巨大的铁链,将他的行动限卝制在三十平的空间。

 

“这是?”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张卝海客开口道,

“这是张家专门打造的禁卝闭室,可以承受一个S级的顶级哨兵在暴走模式下的任何攻击。”

 

“房间里的是谁?”吴邪盯着那一动不动的男人。

 

张卝海客叹气,

“是张家的族长,张起灵。”

 

吴邪猛地偏头看他,

“联卝邦通报张起灵不是失踪了吗!”

 

对这位张族长,吴邪是有印象的,他爷爷吴老狗说年轻时曾与张家的张起灵合作过,参与当时的联卝邦反击战。这么说,这位张族长年纪也不小了。

 

“那是对外的说法。”

张卝海客皱眉,

“其实他一直都在这间禁卝闭室,很多年了。”

 

吴邪吞了口口水,

“你,为什么把他关起来?”

 

“不是我关的,是族长主动要求关的。”张卝海客道,然后看着吴邪,

“张家人长寿,你知道,而张家族长除了长寿,还继承了张家一直传承的麒麟血、优秀的作战基因,所以每一任的族长都是优秀的哨兵。”

“但是这种体质也导致了每一任族长很难与向导正常绑定,拥有麒麟血的张家人精神图景很特殊,会排斥正常的精神疏导,也无法接受向导的精神力。”

“长时间积累,每一任族长最后都会患上狂躁症以及哨兵紊乱症,当他们彻底不能自控时,就会陷入暴走的状态。”

 

“那他……也是?”吴邪指指张起灵。

 

“没错。”张卝海客点头,“族长很多年卝前意识就不清楚了,防止伤害其他人,他让我把他关在这里。”

 

整间屋子死气沉沉,如果不是张卝海客说张起灵还活着,吴邪几乎以为这人死了,因为他感知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那你抓我来干嘛?你们塔内的向导都没办法,我一个菜鸟更帮不了……”

 

“不。”张卝海客忽然挑眉,“你能。”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试过很多方法,用了上万种向导素。”

“最后无奈,只能在哨向学院里试试。”

 

吴邪深吸一口气,“调取学卝员档卝案是违法的……”

 

张卝海客瞥了他一眼,

“张家有特卝权。”

 

吴邪做了个您继续说的姿卝势。

 

“本来我也没抱多大希望。”

“但是上周,在进行新的测试时,我们发现一瓶从学卝员身上提取的向导素,对族长起了作用。”

“注射后,族长成功恢复了两天意识。”

说到这,张卝海客甚至有些激动,

“这是以前没有的情况!”

 

“你说的这个学卝员……不会是我吧……”吴邪嘴角微抽。

 

“就是你。”

“虽然那是你入学体检提取的,纯度只有百分之四十,但效果却出乎意料。”

张卝海客眼睛泛光,

“可以想到,你本人的精神力一定更有效果。”

 

吴邪急忙摇头,

“不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真的,我就一个生瓜蛋卝子,我怎么能治疗你们族长呢我……”

 

“不,你能。”张卝海客斩钉截铁,“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留在吉林塔,在禁卝闭室里治疗族长,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这绝对不行!”吴邪大喊,“有没有搞错!他可是个S级别的顶级哨兵!你让我单独跟他在一个房间,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那更痛快!”

 

张卝海客上前拍他肩膀安抚他,

“不用怕,禁卝闭室里安装了自动感应系统,我会全程监卝视,你绝对不会有危险。”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

吴邪一口回绝。

 

张卝海客挑眉,犹豫两秒,

“好吧。”他说,随后叫一旁的人把带进来的档卝案给他,

翻开,很详细的新人资料,

“关根,隶属杭州塔哨向学院,目前在吉林塔哨向训练基卝地向导二班。”

张卝海客一条条念着他从档卝案库里调出的档卝案,

“而最近一次的向导测评,你的成绩是D.。”

他笑笑,

“简直糟透了,你算是我见过的向导里,最差的一个。”

 

吴邪嘁了一声,

“那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年终的向导考卝试如果你还是不及格,会被遣卝返回杭州塔进行重卝修,哨向学院的系统也会把你除名,你再想入塔就很难了。”

张卝海客道。

 

吴邪没做声,因为他知道张卝海客说的没错。

其实他天生精神力是有缺失的,找不出原因,学习一切向导技能都比普通向导难上几倍,正常的向导筛选他并不合格,也没有资格进入哨向学院,但是吴三省做了很多工作,甚至重新替他输入一份档卝案,让他以关根的名字进吉林塔学习。

如果年末不及格,他被遣卝返回杭州塔,那他爹和他三叔会把他揍开花的。

 

“怎么着,你能帮我?”吴邪警惕的问。

 

“如果你肯帮我治疗族长,我就叫张卝海杏亲自辅导你。”张卝海客得意的说。

 

吴邪眼睛一亮,

张卝海杏,S+级别向导,当年一人拿下西卝藏塔,重创一位S级和三位A卝级哨兵,一战成名,是整个向导界的传说。

 

“海杏老卝师……”吴邪默默的念了一遍,然后陡然兴卝奋,“海,海杏老卝师!!真的假的!!她亲自辅导我?!”

 

“真的。”张卝海客笑,“只要你同意我的要求,明天我就让她过来,我说话算话。”

 

一名S级的向导老卝师可遇不可求,这样的机会不是说有就有的。

吴邪深吸口气,又看看隔间里的人,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张家历代族长里,有成功的吗?”

 

“有。”张卝海客点头。

 

“几个?”

 

“一个。”

 

吴邪噎了一下,他咬唇思量,看看禁卝闭室,又看看张卝海客的脸,然后一拍拳头,

“好!我答应你!”

 

张卝海客点头,转身叫人把纸递上来,

“那签协议吧。”

 

“协议?什么协议?”

 

“保密协议,你刚才听的都是张家的高层机卝密,当然要签保密协议。”

 

“我去大哥,是你自己和我说的,又不是我要你说的……”

 

张卝海客又满脸笑的拍他后背,

“放心放心,走个流程而已,签了吧。”

 

吴邪嘟囔着,低头拿起笔,签了关根的名字。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他问了句。

 

没有回答,他抬头,禁卝闭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吴邪呼吸一窒,他回头,张卝海客歪头笑,猛的把他推了进去,

“当然是现在。”

他雀跃的说。

 

重重的一声,禁卝闭室的门再度关闭,吴邪一声卧卝槽,急忙转身跑回门口拿拳头砸,

“你好歹给我个防身的家伙啊!!”

 

张卝海客隔着玻璃对他做了个别紧张的姿卝势,然后转身走了。

 

“诶诶!!你去哪啊!!!你不是保护我吗!!!”

吴邪慌了,他看人越走越远,

“卧卝槽卝我不做了!!!我反悔了!!回来!!你给我回来!!!你个老混卝蛋!!!”

“我还不想死啊!!!”

 

S级顶级的哨兵压卝制陡然飘出来,铺天盖地。

吴邪冷汗立时就流下来了,他转身,紧紧卝贴在门上。

 

叮的一声,张起灵的左手动了,带响了铁链。

 

吴邪脚也软卝了,可怜的精神力此刻一点使不出来,

“张,张爷爷,您好……呵呵……”

他颤着嗓子说,笑的尴尬。

 

张起灵仍旧低头坐在床边,腿也开始动了。

 

“张爷爷,我是吴老狗的孙卝子,吴老狗,您记得吗?他可是您年轻时的战友啊。”

越说声音越抖。

 

突然锁链声大作,行动仿佛破开风声,转瞬即至。

这是吴邪第一次见到一个S级的哨兵施展攻击,太快了,也太强了,他被压卝制的几乎动弹不得。

黑色的影子一秒就盖在眼前,遮挡禁卝闭室里唯一的暖光。

 

完了,吴邪心里想,他要死在这儿了,明天的新闻头条一定是杭州塔小少爷,惨遭张家老大卝爷杀卝害。

但他还能喊,于是他一声凄惨的嚎叫,

“张爷爷!!!你别杀我啊!!!我还没活够啊!!”

 

吴邪紧闭着眼,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他指甲几乎把掌心穿透。

心脏的跳动扑通的清晰。

 

“要,我要……”

然后张起灵停在他面前,沉沉的说。

 

不是预想的疼痛,吴邪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

他看到了张起灵的脸,不是沟壑纵横,不是饱经风霜。一张年轻的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脸。

他还是心里惊讶,如果不是知道张家人长寿,吴邪绝不相信这人曾经是他爷爷的战友。

 

断断续续的音节,吴邪听了听,心里疑惑,

“药?什么药?张爷爷你要什么药?我去……去叫张卝海客拿……”

 

“要……给我……”

似乎没有耐心了,说话开始喘息。

 

然后张起灵猛地抬头,一把将吴邪拽进怀里。

 

就是这个气息,和那天的向导素如出一辙的味道。

他就要这个。

张起灵紧紧抱着人,低头在吴邪颈窝深吸气,狂躁的精神开始消退。

 

 

“海客老卝师!!你快看!!族长的数据有波动了!!”

张三急忙摘下耳卝机,去叫张卝海客来看显示屏。

 

张卝海客眯眼盯了半天,深深的呼吸,

“他果然有效。”

 

 




未完待续。




衾鸽

【瓶邪】论敲敲话的正确用途

  • 我想小黄瓶 想他 想他 想他

  • 时间线 小哥刚出长白山/ HE


01


敲敲话这个东西一开始发明的目的是我跟胖子用来打发时间的。


那时候我们刚把闷油瓶接回雨村过上凡人的日子,一身土卝腥味都没去干净,就忙着过隐居避世的退休生活。胖子整天不干正事,来村没多久就跟着一群村妇女乡间蹦迪去了,正如他所计划的一样,他离登上妇女协会会长确实不远了。

闷油瓶那时候更不爱说话,他除了在青铜门见到我的时候说过一句你老了之后,他变得比以往还沉默,可能是这十年他都没怎么讲话的缘故...




  • 我想小黄瓶 想他 想他 想他

  • 时间线 小哥刚出长白山/ HE








01

 

敲敲话这个东西一开始发明的目的是我跟胖子用来打发时间的。

 

那时候我们刚把闷油瓶接回雨村过上凡人的日子,一身土卝腥味都没去干净,就忙着过隐居避世的退休生活。胖子整天不干正事,来村没多久就跟着一群村妇女乡间蹦迪去了,正如他所计划的一样,他离登上妇女协会会长确实不远了。

闷油瓶那时候更不爱说话,他除了在青铜门见到我的时候说过一句你老了之后,他变得比以往还沉默,可能是这十年他都没怎么讲话的缘故,那点略微进化出来的语言机制又倒退了。

 

但幸好的是,他没有忘记我,也没有忘记胖子。

 

我那段时间总担心他心理出问题,所以有事没事就拉着他讲以前的事,从七星鲁王宫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讲,絮絮叨叨的重复。以至于胖子一听我开口他就往外跑,比起小哥的心理问题,他更忧心我会不会已经疯了。

闷油瓶倒是听的很安静,就是经常听着听着睡着。

 

许是因为讲到最后自己也上了头,我干脆重新翻起了我爷爷的笔记,还有以前在张家楼得的羊皮卷,也是在那时候我才开始真正研究这些晦涩难懂的暗号。

张家人是有一套自己成体系的符号系统的,但是闷油瓶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继承,而且他对这些东西也并不是很在意,在我询问的时候表现的十分茫然。

 

我对这些倒是有些想法。我爷爷在笔记里记录过不少关于摩斯电码的应用,我虽然很少使用,但我突然发现它可以和张家人的符号系统做一个整合,做出一套敲敲话系统。

名字是后来胖子改的,我一开始叫它三角话,因为它主要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信息系统,里面融合了很多我们三个人多年的默契和语癖。实现形式颇多,可以敲,可以拍,可以用口哨或者灯光等等方法,但是实践过后我们发现还是敲最方便,最后就变成了一套完整的,敲出来的对话。

 

我提出创建敲敲话的时候胖子格外兴奋,我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这人嘴上说着不干了不干了,但实际上随时准备着出动,毕竟最后一票这种事,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就是个玩笑。

于是我俩热血沸腾的腾出一张桌子开始捣鼓,闷油瓶则窝在躺椅上发呆。

事实上创建这么一个暗号体系格外艰难,至少比我想的还要难。

我原本的计划是用张家的古符号为主,再配以摩斯电码进行调整,但胖子很快指出这样过于冗杂,重复的和相似的频率太多不容易区分。我说你记不住就直说,整那么多虚的干嘛。他倒好,立刻蹬鼻子上脸,瞪着我说你们这些大学生整天为难别人,你怎么不拿一套微积分做暗号呢。

 

我看着他,他理直气壮的看着我,最后我叹了口气,把之前计划的一些暗号全都推翻了,按头重新开始搞。胖子鬼点子多,但记忆力不好,有时候他刚定下的暗号频率下一秒他又给搞混了,于是我俩花了整整一下午,也只统一了几个最要紧的部分,比如我们三个人的名字,比如求救信号,以及如何发送自己的位置。

 

那一桌子的草稿纸看的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了,我回头一看,果然,闷油瓶早就睡着了。

 

02

 

虽然过程异常艰难,但不管怎么说,敲敲话还是诞生了。

 

一开始我跟胖子合计过,这事只能先在我俩之间搞,先别带上闷油瓶。原因很简单,闷油瓶实在太不爱说话,我们都挺担心他学会之后就彻底不讲话了,所以在他面前我俩也尽量不使用敲敲话。再者敲敲话还不成体系,需要修改的东西太多了,经常今天定完明天推翻,我也不希望闷油瓶跟着瞎折腾。

当然基本的频率和思路我都跟闷油瓶讲了,只是延伸的用语和用词还得不断的修改。尤其是牵扯生活用语,死胖子用的乱七八糟,他每次敲着敲着就仿佛莫扎特上身灵感来了一样,恨不得敲一段rap出来。

 

由于敲敲话的形成基础比较薄弱,频率也不能过于复杂,所以很多敲击的符号其实是重复的,理解的时候要考虑当时的环境因素。比如我们经常敲击的“甬卝道”一词在日常生活里也可以用作走廊,阳台。锅、炒菜也可以用来代指“搭伙”和“夹喇嘛”。

所以胖子经常敲错和理解错,他经常会在厕所把“没有卫生纸了”敲成“没有毛巾了”,或者把“厕所堵了”敲成“阳台堵了”,这种时候我都特别想用马桶搋把他搋进下水道去。

还有一次午睡起来我发现找不到外套了,我便敲墙问隔壁屋的胖子给我放哪儿了,结果他半天没有回声,我出门一看,发现他正从外面心急火燎的端了盆水往我这里跑,边跑边喊,天真,哪儿着火了?

 

我看着他乐出声了,胖子也反应过来又理解错了,便蹲在一边感叹人老了不中用了。而真正的百年老人则一直默不作声的注视着我们的胡闹,我觉得他的表情都有点迷惑了,他应该不会理解两个中年男子互相敲敲敲的快乐。

我干咳一声问小哥你怎么在这里,他指了指庭院,意思是要出门了。这时候胖子来精神了,他蹭的一下子站起来,顾不得肥肉甩的直晃,赶紧跟闷油瓶挤眉弄眼地比划,小哥,野味野味!

闷油瓶看着他没做声,胖子立刻从善如流的补上一句,给咱家小天真补补身子。

这次,闷油瓶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们村后面有一片山,闷油瓶自从回来后隔几天就得去后山呆几个小时,问他做什么他也讲不清楚,胖子说小哥是应该习惯深山老林的生活了,让我放宽心,慢慢就好了。闷油瓶大概也知道,他每次回来总会带点柴火或者干草,偶尔还能找到一点名贵的草药,试图让我们这个贫穷的小家庭富裕一点。

后来有一天,闷油瓶无意间捉到了一只野山鸡。胖子见到那只鸡的时候简直是大喜,我们隔壁家圈了不少家养的鸡,胖子惦记很久了,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撺掇闷油瓶去抢了。

 

本来我们想把这只孤独的野山鸡养起来,但它看上去不大有精神,而且右腿也瘸了,我看过伤口,估计是闷油瓶用石子把它打伤的。胖子说这鸡被小哥已经打出内伤了,估计活不久了,所以他一边遗憾的唉声叹气,一边手脚麻利的把山鸡带进厨房了。

 

然而从这次开荤开始胖子就惦记上这一口了,他哄骗闷油瓶不成就把我抬出来说事,结果发现百试百灵。“给天真补身体”成了闷油瓶上后山的宗旨,就算是捉不到野鸡,也有鸟禽或者野兔子,闷油瓶还捕过鱼和虾蟹,不多,但是够肥,他总有办法带回些吃的。

我对食物其实也没什么要求,这些东西我吃不了太多,最后都便宜了死胖子。私下我也劝闷油瓶不用听胖子的,我说我吃不了多少,你看最近胖子肥的,别说盗洞了,再这样下去卧室门我都得给他扩两倍。

闷油瓶手揣兜里,老神在在的看着我,半晌后摇了摇头,意思是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他是指我还是指胖子,但后来我发现他似乎很喜欢看我吃东西,尤其是在餐桌上,我多吃几口的时候他的神情就会比较放松。所以后来我也尽可能的多吃了一点,争取让闷油瓶看着高兴点。

 

就是不知道万一我吃成第二个胖子,闷油瓶会不会嫌弃我。

 

03

 

福建的暑期要比杭州更热更长。

 

但随着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开始避暑纳凉的时候,敲敲话已经开始越发完善了。我跟胖子已经到了一种熟练的地步了,甚至可以在对话之间无缝穿插敲敲话进来。但闷油瓶对这些东西兴趣仍然不高,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估计是在长白山呆久了,他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炎热的夏季了。

我给闷油瓶买的短袖他只挑深色的穿,每天都躲在阴凉处一动也不动。他自己好像有一套呼吸吐纳的方法,可以降低自己体内的活性和温度,我每次碰他的时候都发现他的体温比起我们仍然低很多,出的汗也很少。

 

胖子光着膀子从我身边走过,嚷嚷着让我别打扰小哥“夏眠”,他一巴掌拍在我背上,我回头一瞅,一个汗涔涔的胖手印在我的衬衫上活灵活现。

这个天我都不想打他,他那一身老汗能排在我人生榜单中最不想碰的东西的前十名。

 

胖子根本就不在乎,他拧了拧肩上已经湿透的毛巾,指着外面的太阳说小天真,一会儿我们得抓紧了。

虽说我们努力避免出门,但我跟胖子毕竟不是闷油瓶,不是那种喝点水再吃点饼干就能过一个星期的百岁神仙老人。更何况胖子还是个大胃王,是那种五分钟不吃饭就得拍着圆滚滚肚皮嚷嚷着我虐待他的人。

所以我们得买菜买饭。

但这个天去镇子上采购也是一种送死,莎士胖亚说热死还是饿死,也是一个哲学问题。为了保证我们的生存,胖子从他的狐朋狗友那里开始学习看云识天气的技能,还是9.9团购的网课。

 

之后还不到三天,胖子就坚持自己已经学到了精髓,要不是后来我发现他手机里装了五个天气预报软件,我差点就要信了。他说今天下午三点会有一阵多云,让我赶紧拿好购物清单一起上路。

我们一次会买很多东西,所以提前会把家里缺少的东西列好单子,这单子特别长,上面还沾着一块圆形油渍,一看就是胖子又拿它垫碗了。

到点的时候胖子看着那还真被他蒙中的云层慢慢往前涌,他蹲在原地,用肥硕的身躯做了个起跑的姿势,一边盯着被遮住一半的太阳,一边头也不回的喊我,天真,准备好,跑!

我立刻抓着遮阳帽吼一声小哥我们出门了就跟着跑,每次这个时候我都很惊讶死胖子在地面上也能跑这么快,我以前一直以为除了明器没什么能让他老人家再抖着那身肥肉自愿跑那么远了。

他那小碎步跑的,就像地面烫脚一样。

 

我们村镇上有个菜市场,不是很大,但东西很多,而且一家挨着一家人也不少。我一般跟胖子分头合作,他去买那些价格很少变动的必需品,我来负责其他消耗品。我比较精打细算,喜欢货比三家,能给不富裕的家庭减少负担,但我也不能从菜市场头问到尾,所以这时候就得考验合作能力。

胖子买完会把附近摊货转一圈,然后在我背上敲几下,比如,“前面有更好的”、“这丫的宰你呢”、“别墨迹了天真,买就完事了”、“这老东西抢钱呢?”、“刚刚我看见一个美女”等等一类的。

当然我已经尽可能美化他的敲敲话了,拜胖子所赐,敲敲话原本的体系里至少多出了好几十的脏话,我就不该给他自由发挥的空间。

 

我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就在我们头顶上无死角的绽放,这个时候我甚至都懒得在跟胖子争辩靠谱两个字到底怎么写了。胖子走在前面,跟扛麻袋一样扛着两包菜,老远就开始小哥小哥的喊,但没人应他,我们走到门口一看,门是锁着的,闷油瓶出门了。

胖子立刻回头看我的脸色,边开门边数落小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着家。

我心说这还不错了,知道锁门,以前都是四敞八开的就走了。

 

胖子拍拍我说我把饭做好,一会儿小哥就闻着味找回来了。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我当然知道闷油瓶又去后山了,他最近去那边纳凉的时间越来越长。最热的那几天闷油瓶有一晚天快亮了才回来,我跟他睡一屋,那一晚上我也整夜都没合眼。

不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这么座小山就算是把我扔进去一晚也不会有问题,我只是失眠了。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不在的那十年我经常失眠,但自从他从雪山出来跟我一屋后,我的失眠症就消失了。我突然发现短短的几个月而已,我就开始贪卝恋这种感觉,这种他在我身边的感觉。

我胡思乱想了很久,一直想到了天亮,在闷油瓶轻巧的踏进卧室的第一时间睁开了眼。他似乎很意外,安静的凝视着我。我揉了揉脖子说小哥你回来了,他不做声的向我这里走了几步,两根手指平稳的伸向了我的脖颈。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他发现我没睡觉准备让我物理入睡了。

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么惨,闷油瓶只是把我转过来,让我枕在他的腿上,然后两根手指掠过我的眼皮,淡淡的嘱咐,闭眼。

我乖乖的听话,然后他伸手在我的太阳穴以及两侧脖颈处有规律的按压穴位,一开始有些酸胀和刺痛,但很快会变得有些发热,我慢慢的跟着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随着他的动作睡着了。

 

那几个小时我睡的极其安稳,好像把这十几年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了一样,有一种骨缝里都渗出了舒适安宁的味道。

 

但我睁眼的时候才发现,闷油瓶一直没动,甚至在发觉我醒的时候还体贴的换了一个让我更舒服的姿势。

 

他就这么一直静静地陪着我。

 

04

 

胖子在厨房做饭,锅碗瓢盆的齐响,硬是拗出了一整队厨师做饭的场面。

 

我在院子的屋檐下抽了根烟,盯着后山的山头,我对着厨房大喊,胖子,我们搞个空调吧。胖子把碗一砸跟我嚎,早让你装你不装,小哥一不回来你就急着装了,哎哟,胖爷没地位啊。

我吐了口烟圈,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胖子在厨房又絮叨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探出脑袋跟我嚷,你甭在这里沉思了大学生,你去后山把小哥叫回来,今天咱开饭早。

我立刻掐灭烟,转身就出门。

 

进山的路不难走,之前我跟胖子和闷油瓶还爬山锻炼身体来着,就是我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我顺着山路慢慢走,一边喊着小哥一边四处打探,我没走太远,就有什么东西嗖地落在了我的脚下,力度很大,在泥地上砸出一个小坑。不用低头我也知道是闷油瓶扔的石子,我顺着来路方向望去,他正在一棵枝叶茂盛的树干上躺着。

 

我走过去,本想叫他下来回去吃饭,但闷油瓶在我开口前就向下伸出了手,意思是让我上来。他一条长腿勾在枝干上做好了接我的准备,我只好叹口气向后退几步,做了个借力握住了他的手。闷油瓶单手轻松的把我一提,我就稳稳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树上果然凉快极了,但平时我是不会上来的,一方面我自己上不来下不去,另一方面树上的蚊虫太多了,不过挨着闷油瓶就不一样了,我老早就发现了,他夏天一点也不招蚊虫,连蚂蚁有时候都会绕道而行。

 

我们俩谁也没说话,闷油瓶似乎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盯着夕阳发呆。而我则安静的坐在他旁边,抱着腿,盯着他发呆。

我在想,放在以前我们可能不会这么和谐相处,我那时候绝对受不了这种寂静,我一定会找一个话题,疯狂的想撬开闷油瓶身上的所有谜团,也不知道那时候他是不是也格外的无奈。从某种角度来说闷油瓶对我其实很宽容,他一直都在尽可能的保护我,也不想把我卷入纷争里。

只是他不知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认定他了。

 

我们俩一直坐在树上看着夕阳一点点落没,视线里无数的枝叶会把景色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会有一种破碎的美感。闷油瓶让我上来看的原因估计就是这个,他大概觉得不好形容,所以直接拉我上来自己感受。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才从树上下来,这时候山间已经极其安静了,除了窸窸窣窣的虫鸣外,偶尔还有能听到草丛里转瞬的异动。我们没带手电筒,不过闷油瓶夜视能力非常好,他习惯性在前面开路,把一些歪歪扭扭的枝叶拧断,或者把路面的石块踢到一边。

 

我们俩走的不快,直到出了后山我才想起胖子让我叫小哥是回去吃饭的,我跟闷油瓶讲胖子肯定等急了,他点头,然后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这才看到不远处有灯光的光束对着天空一闪一闪的,由于角度原因,我一直没注意到。我在心里默默跟着频率数了几下,乐了,是胖子拿手电筒打出的敲敲话,意思是救救孩子。

我心说你这么胖的孩子也是少见,但他这个方法确实不错,我跟闷油瓶说小哥你以后记住这个频率,就用这个通知你回来吃饭。他抬头看了一眼,安静的点了点头。

 

我俩回家的时候,一开门就看见胖子坐在大厅,对着一桌子早就冷透的美食黯然伤神。他那个表情跟猪八戒守着琼浆玉液但不能吃的时候一模一样。胖子的两眼已经开始放空了,闷油瓶看了他一眼,转而回屋换衣服了,我洗了手,坐在胖子旁边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

我拿起筷子,刚要夹口凉拌菜,就被死胖子蹭的一下子打掉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怎么着胖孩子,还得发块糖安慰安慰你不成。

 

他倒好,鬼鬼祟祟的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谨慎的打量了我一圈。我问他怎么了,他把我耳朵揪过来,压着嗓音质问我。

 

老实交代天真,你是不是跟小哥野卝战去了?

 

 

05

 

按空调的计划最后还是泡汤了,问题有很多,连按谁屋里都没达成统一。

 

不过闷油瓶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他似乎又开始习惯凡间的夏季了,这段时间去后山的次数也少多了,偶尔还愿意帮胖子做做饭。

胖子得了便宜卖乖,在墙上吧哒吧哒的敲,说我的世俗气息玷卝污了人家小哥的神性。我躺在躺椅上懒得张嘴,敲了敲桌子,回他一句去卝你的吧。

 

这两天胖子又开始捣鼓什么隔壁小花邻居小王的去跳广场舞,我去看过一次,场面实在太辣眼睛。胖子倒是乐此不疲,说人要善于找到自己的春天,然后美滋滋的出门了。

于是我继续躺在庭院的屋檐下,抱着一壶凉茶一动也不动的赏太阳。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也过来了,他刚在后院砍完柴,也准备过来休息。我侧头一看发现他竟然穿着我的黑色背心,他很少穿这种东西,所以我不争气的多看了亿眼。

 

闷油瓶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的肌肉线条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或者硬拗的那种夸张的走线,而是意外的柔和,比例也十分的完美。他是我见过的爆发力最强,但同时却也有着异于常人的柔韧度的人。这简直是绝不可能同时存在的现象,但在闷油瓶身上却融合的格外自然。

我默默的把视线移到了他的肩膀上,这种天气再加上劳作,闷油瓶的纹身又开始显现出来。虽然并不是很完全,但这种一半隐没一半显现的凶兽反而更加活灵活现,再配上闷油瓶身材,这种吸卝引力是致命的。

这让我突然领悟到了那些小姑娘看见自己偶像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别说是她们了,就算我一大老爷们也很难禁卝得住。

 

闷油瓶自己没什么觉察,他伸手取过我怀里的茶壶尝了一口,似乎觉得味道不错便留在自己怀里了。他躺在我旁边就这么懒洋洋的闭着眼休憩起来。

我那时候大概是被太阳晒蒙头了,手里空捞捞的,又没人能跟我分享这突然上头的的喜悦,所以我无意识的敲了敲躺椅的扶手。

这都要怪最近我跟胖子练敲敲话走火入魔了,所以我没过脑子的敲下了一句太他卝妈好看了,小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敲完我就立马意识到有些不妥,幸而我敲的声音很小,虽然敲了小哥的名字,但他对庞大的敲敲话体系应该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带着遗憾和不好意思的心情又胡乱的在椅子上乱敲了几下试图掩盖过去。

我悄悄抬眼去看他,他仍然平静的在养神,我松了口气,默默的窝进椅子,准备在心里把矜持两个字写一百遍。

 

就在我闷头装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种极其熟悉,但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敲敲话在我身侧不徐不疾的轻响。我唰的坐起来,就看见闷油瓶闭着眼但隐隐的勾着笑意,两根极长的手指半弯,在粗糙木质的扶手上把那句话又重新敲了一遍。

 

06

 

嗯。我也是。

 

 

END




闷哥:我不会 我装的










The Second Second

【瓶邪】养子笔记

我是被人从道边捡回来的。那天我正在翻垃圾桶,桶太高,只能踮着脚,有只流浪狗跑到我旁边我没注意,落脚的时候踩了它尾巴一下。那狗特別凶,幸好我一无所获毫无牵挂,拼命往巷子外头跑,一头撞到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低头看了看我,我也仰头看着他。狗叫声越来越近,跟我有不小的一段距离,看来我还跑的挺快。男人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站着的人就走到前面,吓跑了那只狗。

我说谢谢,男人点点头,抽出一支烟。

“是不是有点像?”男人扭头问他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胖子说:“这他娘的怎么看出来,一脸灰,男的女的都分不清。”

“确实像。”男人叼着烟,在我脸上抹了两把。疼,我不禁呲牙,男人就笑了,说:“...

我是被人从道边捡回来的。那天我正在翻垃圾桶,桶太高,只能踮着脚,有只流浪狗跑到我旁边我没注意,落脚的时候踩了它尾巴一下。那狗特別凶,幸好我一无所获毫无牵挂,拼命往巷子外头跑,一头撞到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低头看了看我,我也仰头看着他。狗叫声越来越近,跟我有不小的一段距离,看来我还跑的挺快。男人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站着的人就走到前面,吓跑了那只狗。

我说谢谢,男人点点头,抽出一支烟。

“是不是有点像?”男人扭头问他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胖子说:“这他娘的怎么看出来,一脸灰,男的女的都分不清。”

“确实像。”男人叼着烟,在我脸上抹了两把。疼,我不禁呲牙,男人就笑了,说:“还挺生动。”然后又问我:“多大了,还有没有家人,名字呢?”

他刚刚帮了我,这点礼貌我是有的。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多大,没有家人,叫嚣张。”

胖子乐了:“叫什么玩意儿?”

男人脸上的笑却淡了一点,慢慢重复道:“小张?怎么叫这个名字?”

我给他看脖子上挂的牌牌,上面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张”字。

胖子不笑了,男人脸上最后的笑也没了。他们一起看着我,我不禁有点害怕。

火光明灭,男人抽完了一支烟,很快又点了一根。

“你认字。”他说,“你从哪儿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确实认字,桥洞下聚集的流浪汉里有个认字的,兴起便会教我那么一两个字,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我学的很快,仿佛本来就记得一样。但我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路上。

男人手上这支烟也抽完了,我磕磕巴巴地回答他的问题,描述我的感觉,认字的部分说的很清楚,来处去处是他问我的,我只说“不知道”。

男人点了第三根烟,胖子让他别抽了,他不听,还问胖子:“现在是不是像?”

胖子骂骂咧咧地:“太他妈像了。但这是不是小了点?要不要问问……”

男人摇头。

“搭进去一个小哥不够么?他们别想再祸害人。就当这孩子不是。”

他向我伸出手。

“我叫吴邪,跟我走吧。”

 

我叫吴张。

吴邪挺忙的,百忙之中让他那个姓解的朋友帮忙开后门,在一个晚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去办领养手续。到了那里,人家问我叫什么,他就说叫“小张”。人家要往上写了,他又不让,说名字里带“张”不吉利,问我坚持保留脖子上那个字的话,要不要跟他姓,叫“吴张”,讨个好彩头。我说你收养我,你最大,你说什么是什么。

于是名字就定下了,吴邪说我活该叫这个名,因为我像他俩。

这个他俩,一个是吴邪自己,一个是什么闷油瓶。据吴邪的朋友们说,我长得有一点点像那个闷油瓶,但是性格更像以前的吴邪。解叔叔来的时候,围着我转了一圈,问吴邪什么时候多了个生育功能,跟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吴邪让他滚蛋。

解叔叔就让他还钱。

吴邪就假装听不见。

王盟带我去医院做体检,之后又让我做智商测试。报告一出来吴邪就拿去看,然后让我回房间,我隐约听到他跟胖子说:“还真他娘的是个张家人。”

胖子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就记得那个“张家”,这两个字落在我的耳朵里,砸在心上,引起共鸣。当天我做了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发烧,而吴邪在床边——两个吴邪。我怀疑自己烧傻了,但很快从他们给人不同的感觉知道了哪个是我的养父。他们都没有看我,自顾自地交谈着。和我养父一张脸的男人说:“他应该回到张家。”

吴邪说:“他在我家户口本上。”

男人说:“他是张家人。”

吴邪说:“你们缺血袋了?我早说那么做张家要绝后的。”

男人脸都青了,看着有点咬牙切齿。我正犹豫要不要说话,吴邪就把脸转了过来。

“醒了?”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男人嗤笑:“你的手还能摸孩子?”

吴邪的手轻轻一抖。很轻微的一下,很快就结束。然后他把手收回去,我不禁怨念地看着那个男人。

“这话你也配说?”吴邪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然后介绍道,“他叫张海客,你可以叫他大伯,但最好是不要,因为我会生气。”

张海客愣了。他诧异地看着吴邪,声音拔高了许多。

“你怎么敢——”

吴邪把烟叼在嘴里,没点燃。

“他小时候也这么难受么?”他没头没尾地问,打断了张海客的话。他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神经兮兮,但在我旁边的时候一般会稍微好一点。胖叔一直怕他移情犯法,搞什么替身养成。我不太明白,但吴邪听了就翻白眼,骂胖叔傻逼。

“明天你去我爸妈那里。”吴邪跟我说,“叫爷爷奶奶就行,我都安排好了。你好好上学,我之后大概没时间理你。”

张海客这时候也缓过来了:“那不如就让我这个大伯尽到责任——”

吴邪把烟点了起来。

“轮不着你。”他说,“我爸妈健在,孩子怎么都轮不到大伯管。本来就是不得已才叫你过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张海客,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儿子的手指头要是有一点变化,你那两根手指就别想要了。”

后半句应该是某种威胁,我听不懂也没在意。这是吴邪第一次直白地认可我是他的孩子,我很想多跟他说说话,但他看起来没有这个意思。我其实挺怕他,他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好招惹的人。烟雾让他的脸变得模糊,我不确定他此时究竟是什么表情,只觉得他好像很累。

吴邪走了,张海客追着他,后半夜王盟来照顾我。我想起胖叔说吴邪领养我也好,不至于理智全失。

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还没到开学的时候,吴邪给我找了家教。以我的年纪,我该直接上初中。补课的时候,语文历史我学的很快,政治地理也还可以,英语数学马马虎虎,化学物理一塌糊涂。

生物,我不信生物。我觉得生物解释不了禁婆和尸胎。

了解这些诡异生物的权利是张海客为我争取来的,说有备无患。吴邪说他难得有句人话,让胖叔每天一个小故事讲给我,还亲手整理了一份故事性很强的冒险笔记用手机发给我。

胖叔说那些故事都是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反正我相信那是真的。不是因为他说,而是我觉得就是这样。

张海客说:“这种文字美化是没有必要的。”

吴邪说:“你在教我做事?”

张海客就不说话,而这就是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面对面见到吴邪了。我正式上学后,吴邪果然就不搭理我了。第一次月考我成绩不错,发消息给他,他没回我。

但爷爷奶奶挺高兴的。爷爷奶奶都是挺好的人,我很难想象吴邪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爷爷是个有点古板的学究,奶奶是那种很温婉的大家闺秀。我踏进家门的第一天,奶奶带我去看房间,让我看看有没有缺什么。她还说欢迎我来,说完眼眶就红了。晚上我去卫生间,看到奶奶和爷爷的房门没关。我想着应该关心一下长辈,这么晚为什么没有睡,走到门口却听见奶奶哭着说:“小邪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做什么?”

爷爷说:“你不要多想。那孩子长得像……小邪的心思你明白,他在路上遇到这孩子,觉得是缘分就带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奶奶说:“我心里不踏实……你还记不记得他回家时说的那些话,我听着就像交代遗言一样。他把这孩子留下,就像给咱们留了个念想……”

我悄悄地从门口离开,在卫生间想了很久。第二天我提出想看看吴邪的房间,奶奶让我不要太客气,这里就是我的家。吴邪应该是不常回家住,我在他的房间一无所获。思索再三,我分别发消息给王盟和胖叔。

我问他们,闷油瓶究竟是什么人,吴邪又到底在做什么?第二个问题王盟没回答我,让我不要管大人的事情,而胖叔说吴邪在拯救世界。第一个问题他们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王盟说那是个王八蛋,胖叔说那是他过命的兄弟,是我爹。

胖叔发的语音,我听到吴邪问他在跟谁说话。

胖叔说:“你儿子嚣张。”

吴邪说:“我还是该给他起个小名,这么叫可太别扭了。”

吴邪又说:“你俩聊什么呢?”

胖叔说:“聊他爹呢。”

吴邪乐了:“欸,你说,从来也没听小哥说过东北话。”

我这才知道我爹是东北人,难怪让我喊他爹。我还想再了解一点,吴邪已经要忙起来了。整个过程中,他没跟我说一句话,也没问问家里的情况,也可能是不知道胖叔手一直按着麦没松开,本来就没想跟我说话吧。总之,后来我就联系不上他,或者说他不愿意叫我们联系上。胖叔也渐渐不接我电话,微信也很少回。我只好经常骚扰王盟,王盟说我的名字要是能落实就好了,天下无张,最好再无汪,吴邪就不会那么辛苦。

我很莫名其妙,说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无汪?

王盟哈哈大笑,转头就告诉了吴邪。这是我猜的,因为当天晚上吴邪竟然发视频给我,和我聊天。视频里他瘦了许多,叼着烟,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跟他说了我的学习成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显然更关心我是不是觉得开心。

我说我一切都好,又说爷爷奶奶也一切都好。

吴邪大部分时间只是听我说,很沉默,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抽到了第四支烟。然后他问我之前怎么一直打听我爹的事,我说我好奇。他说:“好奇心会把你害得跟我一样。你这点也像我,最好改掉。”

然后他告诉我,我爹叫张起灵,被黑心老板骗签了霸王合同,给人家当保安,十年不能见人。

我觉得我爹有点傻。吴邪说:“可不是,本来被骗的那个人是我,他非要替我去。”

我说我想知道我傻爹长什么样。吴邪好像有点错乱,有照片没照片自己念叨了好几遍,最后说他也记不清了,隔两分钟又发了个照片给我,照片拍的是一张泛黄的合照,合照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得。吴邪把其中一个人圈出来给我看,说这就是我爹。我说不应该,这照片看着就很老,这是我爹,那他现在得多大岁数,爸你怎么看上个老人家?

吴邪哈哈大笑,我头一次看见他哈哈大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就特别好,虽然瞧着略显病态,但精神不错。他抬手换烟的时候,我看到他胳膊上好像有疤,问了一下,他说是我看错了。

我肯定没看错。我动态视力很好,也不近视,但之后吴邪就把袖子放下了,我没法截图取证,只好不了了之。

然后我问吴邪最近都在做什么,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爸爸在做什么工作。

吴邪特得意地说:“你爸我混黑社会的。”然后又补充说明:“你爹也是,他还有个特牛逼的文身,等他回来,让他给你瞧瞧。”

我想着爷爷奶奶的样子,不禁纳闷吴邪是怎么走了弯路。吴邪便提议过年的时候让我去看看二爷爷,也就是他二叔,又说他其实是被我三爷爷拐带的,可是那个老狐狸到现在都他妈没影呢。

于是我明白我加入了一个黑社会大家庭,一时不知道该骄傲还是报警。吴邪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着骂我小兔崽子,狼心狗肺,然后又说他其实还搞搞摄影,写写东西,都弄得很不错。我说我感兴趣。他就说我可以搜一下“关根”这个名字,怕我找不对,还找了张纸写给我看。

我立刻就去找了,果然找到一些摄影作品和文章。文章比照片要少,且大部分是照片的配文。吴邪说他没有时间琢磨文字,照片相对轻松一些,就多一点,还给我讲哪张照片背后有什么故事,讲完再问我:“你猜哪部分是我现编的?”

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之后吴邪告诉我说其实我加入的是个盗墓世家,还说我爹是隔壁盗墓望族的族长。我喜上眉梢,问他那我是不是不用好好学习了。吴邪让我老实一点,还让我去他房间书架上找他的毕业证书。这个盗墓世家出来的黑社会竟然是浙大毕业的,多可怕,盗墓也要看学历么?

我有点绝望,说我爹不至于也这么猛吧?吴邪摇头,说我爹连个身份证都没有,就一黑户。但是我爹会包括粽子语在内的好几门外语,十项全能,跟在夏威夷特训过一样。

我说盗墓的黑社会也看柯南么?

吴邪说:“我还有微博账号呢,要不要来个互关啊?”

我赶紧岔开话题问粽子语什么样,又问这玩意儿为什么叫粽子,胖叔第一次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我还以为墓里也有五芳斋。

吴邪笑得就更欢了。他把烟掐掉,说我不愧是我爹的儿子。然后他模仿了一下粽子语,我说这难道不是鸡叫?

吴邪夸我,说我也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吴邪最后说他要去搞个大事情,让我照顾好爷爷奶奶。他还说,他留了个任务给我,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本不想假手于人,但我的身份比较独特,或许可以。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如果我没回来,你到时候跟胖子一起,替我去接一个人。”

天挺热,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袖子挽起来了。这次我清楚地看到上面有疤,还截图数了一下。照片有点模糊,但伤疤很深,所以还算清楚。那显然是吴邪自己弄上去的,总共有十七条。

第二天我顶着俩黑眼圈,问王盟吴邪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王盟连连叹气,说心理医生也没办法,吴邪的药不在这里。

我问他那在哪里。

他说鬼知道在哪里,或许是在吴邪的心里。

 

再见到吴邪是在医院里。

凌晨两点胖叔给我打电话,我看清来电人的那一刻,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现如今我对他们究竟在搞什么,有一个模糊的认知,毕竟我也是经历过两次绑架的人。两次都是二爷爷来救的,二爷爷两次都骂,说我爸一手折腾出的局面,还要拉个孩子进来。我那会儿扭了脚,装着一脸可怜反驳二爷爷,说我爸又没办法。二爷爷说:“小孩子懂个屁,别装可怜,看着你的脸我就吃不下这一套。”

我知道他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我爹。我爷爷最近看我也总觉得别扭,王盟也是,说如果不是知道我爸我爹都是老爷们儿,他一准觉得我是私生子。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在联系不上我爸和胖叔的很长时间里,我都觉得他们已经死了。突然接到电话,我怎么可能不兴奋激动。结果就听电话那头胖叔说:“留张字条溜出来,什么都不用带,楼下有人接你,别惊动你爷爷奶奶。”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来见你爸。”

于是我拿上了最近的一张成绩单,和最近的一张奖状。楼下果然有人等我,黑漆漆的夜色里一辆黑漆漆的车,开车的伙计我不认识。因为有被绑架的经验,所以我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那人立刻下车鞠躬,小声说了句“木质张字牌”。

这几个字跟绕口令一样,他说了两次,咬了一下舌头,我这才上了车,一路到医院去,心里十分忐忑。

“我爸爸出什么事了?”我问司机。司机说他也不清楚。

到了医院,门口有解叔叔的人侯着,领我到病房。我攥紧口袋,想起里面有成绩单和奖状,又赶紧把手松开。

病房里挤着好多人,我认识的不多。吴邪沉沉地睡着,脖子上多出一道横着的疤,触目惊心。他床边有个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生,看了我一眼后很震惊地说:“靠,他真的有一个儿子,那怎么狠的下心折腾别人的儿子!”

戴墨锦的男人按了下他的脑袋,把他推到一边,毫不避讳地说:“人家本来姓张,你姓么?人家长得也像张,你像么?”

那男生被他推的翻白眼,说:“像他也不会放过我!不信你问这小子,他肯定不会读费洛蒙,不然他也逃不过!”

他一直撞到角落,角落里有一个男生,正在写《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看上去感动得不行,好像很久没这样坐着写一份卷子了。

难道这是我的两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哥哥这么好学,我考不上浙大该怎么办?

我有些错乱,本来想扑到床边哭,这会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幸好有胖叔在。胖叔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我,说我叫吴张。戴墨镜的男人哈哈大笑,说他徒弟怎么这么不待见哑巴张。

我猜他说的是我爹,就反驳了一句我爹不是哑巴,只是不太爱说话。墨镜男忍住笑,连连点头,说:“是,就是不爱说话的程度跟哑巴差不多,不像我,我是真瞎。”

胖叔让我到床边坐下,于是我更清楚地看到我爸脖子上的疤,和他熟睡中也不减半分的疲惫。解叔叔说给我爸打了镇定剂,好不容易让他睡下。把我拉来,是怕他明天一早起来发火,我能给分担一下。

吴邪确实没对我发过火,毕竟虽为养父子,我们都算不上有聚,全是离多。我只能问事情都结束了么?他们说结束了,但没有都结束。王盟看起来又难过又生气,摔门出去,出去之前我看到他眼眶是红的。

我说了我爸提过要我替他接人。被墨镜男推了一把的男生跳起来:“好啊,你去接,就告诉他吴邪死了——”

写《五三》的男生头也不抬地把他往下一扯,捂住他的嘴,让他老实点。我问胖叔我爸想去接谁,胖叔看起来也气着了,没好气地说:“你爹。”

难怪吴邪说我可以去接。

那个男生还在张牙舞爪地折腾,我觉得他对我爹有误会,便小声解释:“我爸说,是我爹替了他。”

那男生就不挣扎了,坐在地上,好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也够还了,再说谁求他这么做了?”

我后来知道他叫黎簇。苏万一边写练习册一边告诉我黎簇跟吴邪的故事,还问我有没有收到过尸块包裹。

我说我没有,我唯一收到的礼物是吴邪在手机上整理的盗墓小故事。然后我又说:“其实也不尽然,他给了我一个家。”

黎簇在旁边“呸”了一声,说:“那不是给你的礼物,是他的私心。他想给全天下姓张的一个家。”

我当然知道我爸收养我有私心,这份私心一开始我就十分清楚了。但我觉得没有这么夸张,我说我就没见吴邪想给张海客一个家。

黎簇说那是因为同脸相斥。

我觉得黎簇有病,他可能是被我爸折磨疯了,脑子出了一点问题。

 

我爸足足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看见我,伸手捏我的脸。我叫他给捏哭了,他才松开手,说:“真的啊。”我连连点头,忙去按铃。医生护士来的很快,把我从病房挤了出去。不一会儿出来个人,问谁是家属。我说我是,我是他儿子,有什么事先告诉我,不方便跟我说,就等等我叫人。

我估计着是不能找我爷爷奶奶的,便打电话叫出去吃饭的胖叔和盟叔赶紧回来——我对王盟的称呼一直不太讲究,他拉着我玩扫雷的样子实在不像个长辈,所以我总是一会儿叫他名一会儿喊他叔。我对吴邪也是如此,当着外人的时候、想起来的时候,就喊声爸,想不起来,就叫名字,吴邪也并不在意。

胖叔和王盟俩人回来后,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到了。我坐在床边看我爸,我爸看着窗户,其他人都围着医生,听医嘱。

然后我爸就被勒令在病床上老实修养。我爸待不住,一会儿说事情办完了该请兄弟们吃饭,一会儿说闲下来不舒服。我给他看我的奖状和成绩单,他揉我脑袋,让苏万把练习册分我一本,他看着我做,我苦不堪言。

吴邪仍然抽烟,但相比之前我见到的,频率要低很多。有时候他只是把烟点燃,夹在手指间,等它烧完。

我问他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忙。

他说:“我在福建看中一个地方,打算去那儿养老。”

我问他什么时候去,带不带上我。

他说:“你可以来看我。”

没回答什么时候去。我想,这是因为人员不齐,所以他没有办法下定决心。

吴邪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真的是非常无聊。出院当天正赶上高考放榜,吴邪请人吃饭,说给黎簇庆功。黎簇跟我吐槽,说庆什么功,他就是自己想喝酒。

但我看出来,吴邪是有意让黎簇露个脸。黎簇也未必不明白,因为他问我介不介意,还说我介意也没辙。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到我才是吴邪的儿子,按理说接手吴邪的生意,我应该是第一人选。

其实我有时候想不起来吴邪是我爸,毕竟他真的没有陪我太多。黎簇这么一说我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告诉他:“开学我就高三了,没空。”

吃完饭坎肩扶着吴邪离开,我跟在后头。吴邪喝多了,一直说要回吴山居。王盟说哪里还有吴山居,把他拉到了王子规矩,倒茶给他喝。

吴邪真的喝多了,我给他擦汗,他突然掐着我的手喊“小哥”,然后又甩开我的手,嘀咕道:“又他妈是做梦呢。”

王盟就在旁边看着,问我:“你想你爹回来么?”

我说想。

王盟继续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爸想。

王盟叹口气,拿了一本相册给我看。相册里是我爸以前的样子,穿着半截袖,脖子上没疤,胳膊上也没疤,身边的人一看就不是道上的。

“这是老板以前的样子,他以前甚至很少抽烟。”王盟说,又指了指我爸,“这是他现在的样子,我怀疑他肺都烂了。小少爷,你说值还是不值?”

我哪里说的上来,只能道:“我爸觉得值,就值。”

王盟把相册塞给我,把我爸扶起来,半拖半拽地送进房间。

王子规矩一直有吴邪一个房间。

我低头翻看相册,相册中的吴邪经常在阳光下笑得露出两排白牙,现在因为抽烟过多,他的牙已经开始发黄。

胖叔说我爸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道上的人说我爸是杀人不眨眼,笑里藏刀的吴当家、吴小佛爷。

我很好奇,张起灵眼里,我爸是什么样呢?

第二天一早吴邪酒醒了。挺热的天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脖子胳膊一点不露,说适应适应。还让人买了牙粉,问解叔叔推荐护肤品,照着镜子感叹凡人真是容易老。

我说:“爸,你看起来和以前差别不大。”

我爸直摇头:“那是你看起来。你爹就不一定了,他贼着呢。”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打电话给解叔叔,说护肤品不要了。他说:“我儿子说了,我还是那么帅,没有必要。我想也是,这些表面功夫,小哥可能都不会在意。”

解叔叔那边好像不止是解叔叔一个人,因为我爸沉默了一会儿就骂:“黑瞎子你肉不肉麻,什么玩意儿就看透我的灵魂,滚你丫。”

然而他到底没有把那件高领的长袖换下。

 

吴邪出发了。

祭拜潘叔的时候我有去,震天响的喇叭声声尤在耳。之后车队浩浩荡荡向北前行,吴邪说既然活下来就亲自做这件事,没有带我,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拿了他给我的打车钱,却没有回家。我有身份证,现在又是暑假,我自己买了票,坐飞机,直奔长白山二道白河。

车队没有飞机快,我等了一周才看见吴邪。他叼着烟,看见我很是无奈,皱着眉头的时候少了几分戾气,多出几分人气来。

“我想见见我爹。”我老实不客气地这样告诉吴邪。吴邪敲了我脑袋一下:“在山下等,我把你爹带下来。”

我不同意。吴邪由不得我不同意,叫坎肩把我拎到房间看起来。

我说:“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吴邪说:“老子是黑社会,不听话打断你的腿。”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吸了一口烟,隐隐有点癫狂的模样。我猜临门一脚的关头他心里也是十分焦躁,十年不见,他甚至不知道门里那个人是死是活。

当下我就老实了,任由坎肩把我拎到屋里,叫了两个伙计看住我。伙计人都很不错,我跟他们一起开黑,饭食都直接送到房间。第二天我看吴邪平静许多,便又死缠烂打,非要跟着体验生活。胖叔说我不知好歹,吴邪瞅着我,伸手在我后颈摸了摸,然后又把手放下了。

“行,你跟着。”他说,“路上要是喊一声苦,我把你就地埋了。”

我说你别小看我,我以前是扒垃圾桶过日子的。

我如愿以偿踏上了去接我爹的路,但也只跟了十天。第十天晚上发生了一点事,我爸把我估计得很准,这十天的苦比扒垃圾桶要难忍一点。那天驻营后我很快钻进帐篷,心情也十分复杂。我知道那个日子近了,但我不知道吴邪的希冀会不会落空,如果没落空,我那个爹会不会接受我。胡思乱想中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天亮的时候帐篷外头一片混乱,我爸右手打着夹板左手缠着纱布,胖叔跟解叔叔都挂了彩,许久不见的王盟跟在他们身后,后头还有十几个人,个个灰头土脸。

我差点从帐篷的透气窗跳出去。

王盟看见我,差点从那个透气窗跳进来。

“你怎么能带着孩子一起来!”他指责我爸。我爸摆摆手:“正好,孩子你看。”

我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先看了看我爸的胳膊,又看了看胖叔跟解叔叔的状况,最后才去看王盟。

这不怪我,王盟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以往都是他照顾我,但是我爸宴请四方后,王盟就玩起了失踪,谁知道他竟然也在长白山。

不等我开口问,王盟先问起我来。他问我怎么到这个地方,又说:“你别跟着吴邪胡闹。”

我说:“我自己跑来的,我想见见我爹。”

王盟叹了口气,扭头去看吴邪。吴邪这会儿功夫已经交代了什么,他手不方便,却仍顽强地想要抽一支烟,姿势别扭,我看不下去,过去帮他点燃。

有伙计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胖叔打量我爸一眼,又看看王盟,转头就是一顿胡侃,说晚上闲逛撞到了后山的熊,好容易甩掉活着回来。

吴邪慢慢地吸完了那支烟,吐掉烟头用脚踩灭,用左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让王盟带你下山,在山下等我。”他说,“等我带你爹回来。”

我不禁害怕起来,心里明白他带着伤回来撵我,恐怕已经遇到了危险,不容我再胡搅蛮缠。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无措,我攥着吴邪的手腕让他千万别把我忘了,千万让我见我爹一面。吴邪没理我,看着王盟冷冷地说:“你也在山下等着。”

吴邪离开了。我问王盟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盟看着开始外撤的伙计,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在这儿他才让我留下,不然一早就把我撵走了。”他说,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甩开我往前追了两步,喊了一声:“老板!”

吴邪背对着我们,挥了挥他缠着纱布的手,中气十足地骂道:“别他娘的给老子添乱!”

大队人马一撤,这块地方就冷清许多。王盟问我:“你觉得你爹活着么?”

我说他最好活着。

王盟又问我:“你说他要是死了呢?”

我说哪个死了?

王盟没再说话,拉着我休息一阵,带我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吴邪这次上山也不简单。

我本以为怎么也要等到九月,甚至已经做好了翘课的准备,但事实是十八号我爹就背着我爸从直升机的悬梯上爬了下来。

我爹说我爸受伤了。

我心说我爸受的伤还少么?

我爸紧紧贴在我爹的背上,下巴抵着我爹的肩膀。他应当是挺累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但他精神很好,两只眼睛发亮,笑眯眯地说他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爹说好。

胖叔紧跟着他俩下来,说我爸是十年功底全不要,一晚回到解放前。我爸权当没听到。

王盟就跟在我身后,眼眶通红,嘴唇直哆嗦。我爸分了他一个眼神,很平静,又似乎有几分得意。我不知道王盟从那个眼神中看到了什么,他的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作为掩饰,他把我推到我爹面前,说:“这是你儿子。”

我和张起灵大眼瞪小眼。吴邪从张起灵肩膀上看我,于是我一个人要看两双眼。

吴邪说:“是你们张家人,我在路边捡的,现在姓吴,叫吴张。”

张起灵背着吴邪,看着吴张,很轻地点了下头,说:“好。”

吴邪又说:“他很像你。”

这次张起灵摇头,说:“像你。”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像吴邪。吴邪很神经质,经常陷入癫狂,他不对我发火,但我听黎簇说过他发疯的时候什么样,见过他手臂和脖子上的疤,知道他理智、多疑、又不要命。

我从来不觉得我像吴邪,黎簇也说我一点也不像个神经病。

但眼下吴邪伏在张起灵背上,左手换了干净的纱布,右手换了新的夹板,鞋子脱掉被张起灵拿在手上,两只脚也缠着纱布,明明伤痕累累,却是一副放松的模样。

我开始觉得我们确实有几分相像。

解叔叔也从飞机上下来了,催促他们快点到农家乐里去,不要在这里引人注意。我觉得那架直升机就特别引人注意,哪怕上面写着“救助队”三个大字。

这一定是解叔叔自家的直升机,我敢发誓。

一行人开始往农家乐里面走去,我注意到我爸的冲锋衣敞开了一点,里面的衣服不是他上山时穿的那件。我还注意到我爸仍然裹得严严实实,合理,但在我眼中又不是那么合理。

我在他们背后喊出声。

我说:“张起灵!”

吴邪比张起灵反应还快,立刻回过头,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凶狠地瞪着我。但那份凶狠在我看来已经威力不足了,我知道他想掩饰什么,因此觉得他色厉内荏,纸老虎一个。

我无所畏惧地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吴邪伸手去捂张起灵的耳朵。我只好喊得很大声,我说:“你有没有看到他身上的疤?”

吴邪简直想跳下来打我。他一边在张起灵背上挣扎一边嚷:“小哥你别听这兔崽子胡说!”

张起灵扭头看着我,任由吴邪在他背上扑腾,很郑重地对我点了下头,说:“我会看的。”

两个人就这么走进农家乐里面去了。胖叔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牛逼。解叔叔给我转了个红包,让我再接再厉。王盟眼眶红的更厉害,坎肩走之前还跟他有些不对付,这下和他靠在一起。

然后我发现我也在哭泣。

当天晚上农家乐很是热闹了一阵,吴邪喝得昏天黑地,烟倒是没抽几根。一群汉子扯着嗓子唱歌,醉意加成,什么歌都变得不成调子。

我注意到吴邪换了身衣服,领口不高,露出脖子上的疤,喝到兴起时把袖子挽到手肘,手臂上十七道伤疤见光,并不顾忌张起灵就在一旁。

他们一直喝到后半夜,吴邪这些年身体本就不太好,又上山折腾那么久,全靠一股兴奋劲撑着,这会儿终于是累了,迷迷糊糊就歪在张起灵怀里,扯着他的领子要他低头,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超大声地说:“你回家啦!”

胖叔哈哈大笑,用玻璃杯敲桌子。解叔叔嫌他吵闹,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打了个哈欠,低头瞧手机。

我也在低头瞧手机。

同龄人总是有更多话题,我虽然加入的晚,但因为吴邪的关系,跟黎簇、苏万都说的上话,跟杨好也能聊上两句。我们有个四人小群,小群从昨天我说我爹回来了开始就一直很热闹。黎簇撺掇我拍照片瞧瞧,我拍了,每张都是我爸我爹的合照。黎簇说他要张起灵单人的,我说没办法,我就没看见哪一会儿他俩是分开的。黎簇说:“操,吴邪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散场后我想了又想,还是走到吴邪和张起灵那间房门口,敲了敲门。吴邪还没睡,懒洋洋地说“进来”,我走进去,他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短袖长裤,比在酒桌上的时候清醒了许多。见我进了房间,他白我一眼,说:“你还敢来?”

我说我来关心一下我异地十年的双亲。

张起灵正在洗澡,哗哗的水声中我略微有点尴尬。吴邪点了一支烟,哼了一小会儿歌,我听出那个旋律是《See You Again》。然后他问我:“你爹回来了,你还想姓吴么,想留在吴家么?”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人家小说电视剧里,这会儿都要把儿子藏起来不叫人抢去,怎么听着你好像是要把我送走一样。再说你把我姓改了,我爷爷奶奶不得跟你拼命啊?”

吴邪眯着眼睛瞧我,揉了揉我的脑袋,说:“谢谢你。”

我问他谢我什么,他并不回答,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然后他点了第二支烟,问我:“你想盗墓么?”

我说我不知道。

他又问我:“想接手我的生意么?”

我说我开学高三,我要好好念书,考大学,最起码浙大毕业,再想着要不要去探索秦始皇陵。

吴邪吐了口烟,烟雾遮住他的脸,但没有掩盖他的喜悦。他说:“秦始皇陵算什么,老子去过的墓比秦始皇陵牛逼多了。”

张起灵就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围着浴巾,身上还有水珠,麒麟文身看起来又炫又酷。吴邪对他招手,让他走近,然后先是拍了拍他的文身让我看,显然还记得我们很久之前那次谈话的内容。接着他说:“小哥,儿子本来是你们张家人,你们那边的族谱算他一个么?”

张起灵问:“吴家算了?”

吴邪说:“早写上了。”

张起灵就说:“查查他生身父母是谁,记个名,还是跟你姓吴。”又看着我:“以前的事你还记得么?”

我说不记得。

吴邪说:“那也要给你生身父母上香磕头的。”

我应下了。

离开房间关门的时候,我从门缝看去,隐约看见玻璃上映着他俩的影子,张起灵正弯腰吻吴邪。我想我其实明白吴邪为什么谢谢我。我是他以防万一留给他爸妈的念想,是他未雨绸缪以便自己折在途中还能给张起灵一个家的保险,是他备下的百年之后身死张起灵也还有人陪不至于太寂寞的关键。他还在我身上许了个愿,希望有他们两个影子的我,能平凡普通,远离所有阴谋阳谋,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是身处巨大漩涡无法脱身的他们共同的一点希望,因为我有张家的血脉,和与吴邪相似的性格,而变得格外独特。

他丢掉的,希望别人不会丢。我出现的恰到好处,让他把决绝前的一点柔软封存,像是留下世间最后的光。

胖叔说:“你要是能有一辈子好奇心,话多一点,离什么见鬼的保安工作远一点,随心所欲,你爸与天最后的斗争就算是赢了。”

可我觉得他已经赢了。

我的手机打开,停在微信界面,吴邪的聊天框。他后知后觉想起我或许需要有一个接受我爹的过程,打字跟我说:“你爹本来就是你族长,血缘上就很亲近。我看你出卖我卖的很快,应该也没什么不适。所以你有什么问题么?有什么接受不能么?”

我想了想,慢吞吞地也打字过去:“他怎么看你?”

吴邪回我:“怎么看我?嗯……应该不会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了?”

我想可能是我问的太笼统,便进一步道:“你俩重逢,他对你说什么了?”

吴邪回:“他说我老了。”

我就觉得挺好的,黑瞎子叔叔没有说错,我爹果然透过我爸那不显老的外表看透了他的灵魂,我想虽然本来也没我说不乐意的资格,但这下子我怎么也要说一句“我同意张起灵当我爹了”。

只是我字刚打了一半,吴邪就发了一条语音来。他在语音里笑得很开心,说:“你爸去当保安的时候就穿了条内裤,别的都给我留外面了。他走之前说什么我要是记得就去找他,结果呢,还不是想我去接他,连衣服都给我放那儿了?”

张起灵应该是在旁边听着,我没见过,但也能想到他现在多半是笑了。

这条语音还挺长,同一条里吴邪紧跟着就问张起灵:“当着孩子的面,小哥你说,你是真心要落户我吴山居,跟我去福建村里养老,没有半点勉强么?”

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很快地回答:“嗯,不勉强。”

我删了原本要发的那条,重新写到:“老爸老爹,你们跟孩子秀恩爱太可耻了。快去福建吧,可着胖叔欺负放过我,好么?”

隔壁传来一阵大笑。我关灯闭眼,心想小别胜新婚,这儿隔音不好,但吴邪身上还有伤,我应该能睡个安生觉。

 

——THE END

糊涂仙儿·仙龙霸

【瓶邪】我护着的

ooc预警。

办公室恋情,霸总哥预警。

同卝性婚姻合法背景。


——————————————


组长签了名,吴邪拿报表去顶层找总裁审批。

大楼一共十二层,在金融街B座,被张氏集卝团单独包下。

一楼到顶层,有六部电梯和一架观光梯,观光梯建在最里面,十平米大,上升能看到整个金融街,这是集卝团总裁的专属电梯,指纹解锁开门。

现在是会客高峰期,接待的,合作的,见面的,分布在每层电梯口,吴邪的企划部在二层,他算了下时间,这份报表要在十点整送到总裁办公室,按照目前排队等电梯的顺序,等他上去,应该是十点十分。

张总时间观念强,不允许迟到。

吴邪叹...

ooc预警。

办公室恋情,霸总哥预警。

同卝性婚姻合法背景。

 

——————————————

 

 

组长签了名,吴邪拿报表去顶层找总裁审批。

大楼一共十二层,在金融街B座,被张氏集卝团单独包下。

一楼到顶层,有六部电梯和一架观光梯,观光梯建在最里面,十平米大,上升能看到整个金融街,这是集卝团总裁的专属电梯,指纹解锁开门。

现在是会客高峰期,接待的,合作的,见面的,分布在每层电梯口,吴邪的企划部在二层,他算了下时间,这份报表要在十点整送到总裁办公室,按照目前排队等电梯的顺序,等他上去,应该是十点十分。

张总时间观念强,不允许迟到。

吴邪叹气,开始朝相反方向走。

几乎没有其他人影,大厦最内测是观光梯,不设休息区,平常不会有人来,吴邪左右瞧,然后右手食指在指纹锁区验证。

一秒后,验证通卝过,门打开,他进入观光梯,按了12层。

他是唯一一个除了总裁外,可以用自己的指纹解锁并乘坐集卝团观光梯的人,当然,这是秘密。

 

张卝海杏已经熟悉他了,作为家族内部人员及总裁的随行秘卝书,吴邪的两个身份她都清楚。

直接让人进去。

 

张起灵刚冲好咖啡,有人敲门,他说进,吴邪捧着东西进来。

“张总,这个月的报表,需要您审批。”吴邪说,把东西递过去。

 

张起灵拿过来看,把咖啡推到他面前,温度刚好,按照吴邪的习惯加了牛奶。

“新到的?”吴邪问,端起来喝。

 

“嗯,张卝海客昨天拿来的。”张起灵回,手指在表上点了下,

“这里不对,下午三卝点前叫汪主管重新做一份给我。”

 

吴邪接过来瞧,“啊,是我算错数据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张起灵疑惑的抬头看他,吴邪笑笑,“这是我做的,我第一次做部门月度表,有些地方不太熟,我马上改好。”

 

“这是他的工作,怎么换成你了?”张起灵问。

 

“害,器重我呗。”吴邪回他,倒没说汪灿故意为难,叫他一个晚上赶出来的事。

 

“放这吧,我自己来。”张起灵卝道。

 

“那可不行。”吴邪抢过来,“这是我的工作,可不能让上司替我做。”

 

“你知道要怎么改吗?”

 

吴邪抿唇,尴尬的摇头。

 

张起灵笑笑,“过来,我教你。”

 

吴邪噢了声,搬着椅子坐过去,听总裁亲身教课。

张起灵身上的男士香水是上周两人逛街,吴邪挑的,坐的近,这股香就飘过来,一点点荡开。

“真好闻啊。”吴邪说,鼻子凑过去吸。

 

声音戛然而止,笔也不动了,吴邪疑惑,抬头,张起灵就捏着他下巴亲过来。

“我还要回去工作。”吴邪含糊的说,伸手推他,但没什么力气。

 

张起灵咬了他一下,“不急。”他说。

 

吴邪25岁,毕业四年,就职张氏集卝团。

半年卝前家里安排相亲,对象是张起灵,集卝团总裁,吴邪在咖啡厅见到他吓得差点跑了。

两周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

老实说,吴邪挺喜欢张起灵的,有能力,又帅,但从前只是想想,没奢望真能在一块儿。

第一次看电影回来,他在张起灵车上,是两人的初吻,车停在他家楼下,张起灵说,

“我知道你。”

“大学,你是书法协会的副会长。”

 

吴邪才明白两人渊源已久。

 

公卝司明文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所以吴邪从不让张起灵带着他去吃中饭,偶尔一块儿,都是他来顶层找,饭菜是张家阿姨做好,张起灵带过来,两人一起在办公室吃。

刚确定关系那会儿,吴邪问怎么办,这算触犯规定了。

张起灵说没关系,他说了算。

吴邪噢了声,又说,那你别说出去,我不想其他人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公事上吴邪很避嫌,他是凭自己的能力考进公卝司的,就不想让有心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说他靠关系。

张起灵懂他的心思,也迁就他。

这种迁就包括,时不时的总裁下访,到各楼层巡视工作,张总在二层企划部呆的时间最长,

上班高峰,常见到吴邪在一群人里挤电梯,张总不能直接拽着人走,只好改了观光梯设定,录进了吴邪指纹,告诉他,可以偷偷坐观光梯,这是给他的特卝权。

除去工作上的交流,见面转入地卝下,隐秘又艰辛。

两人有一对儿婚戒,吴邪生日,张起灵求婚送的,他一直带着,所以集卝团几乎都知道,张总有未婚夫,可能都结婚了。

吴邪倒不常带,还是为了避嫌,可也宝贝的很。

 

听完了两个小时的总裁课程,吴邪拿着报表回二层,他买了按卝摩靠垫,专门揉腰,他现在急需这个。

 

汪灿刚开完会,瞧见人回来,把准备好的项目丢过去,

“明晚跟完。”他说。

 

很厚一沓,吴邪瞥了眼,“全部都要弄完吗?”

 

“全部。”汪灿说。

 

两人不对付很久了,吴邪是上一位主管招进来的,人聪明,学的快,所以露了几次脸,汪灿上来后就总要找些麻烦给他。

吴邪拿手卝机,发微信告诉张起灵他要加班,不用等他了。

晚上十点半,他困得睁不开眼,勉强收拾好下楼。

张起灵的车停在五米外,他看见了,这人为了避嫌还特意换了一辆。

吴邪小跑着,到跟前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一个哈欠打出来,

“又是新车?”他张嘴说,吐字都不清楚。

 

“嗯。”张起灵回,“别人送的。”

 

车子开动,吴邪闭眼休息,张起灵调低了空调,说了句去我家睡吧。

半天,吴邪才说不行,

“你的别墅在湖西,我坐地铁太远了,我明天得起早过来赶项目。”

 

“我送你。”

 

“不行,坚决不行。”

 

张起灵叹气,没多说,开车回吴邪家小区。

 

到楼底下,人下车去开楼道卝门,张起灵在车里问了句,

“汪灿在为难你吗?”

 

吴邪回头,一摆手,“谈不上为难,都工作嘛。”

 

 

早上项目交过去,汪灿说要开全体会卝议,叫吴邪十分钟后把人员资料送到五层大卝会卝议室。

“张总也在,你注意点。”汪灿说。

 

九点二十吴邪到五层,推开卝会卝议室的门,满当当的人。

他低着头小步子找汪灿,把资料给他。

十秒后,汪灿指着本子,

“吴邪你怎么回事!漏了一张你不知道吗?你都不检卝查吗?这么粗心,让我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

一句连一句,吴邪愣了,

早会前汪灿交代折叠资料不能动,让他原样送上来。

指责声不大,但会卝议室很静,人来人往的视线堆过来,吴邪吸气,只说是自己的疏忽,这就重新去拿。

 

“行了,下去吧,一点办事能力都没有。”汪灿说。

中层以上的高管都在,他挑了个好时候,刚工作几年的大学卝生想上去,哪那么容易。

 

张起灵放下手边的行程表,抬头看了眼,张卝海杏过来提醒他人已经全了,他扫过汪灿,转身打开投影仪开始会卝议。

 

午休刚结束,二层企划部乱糟糟的。

吴邪进来听见汪灿在喊,他预感不好,果然,都围在自己桌边儿。

柜子里的东西也被翻出来了,他看见张起灵送他的男士方巾也丢在外头,火一下子窜上来,

“汪主管,你动我的东西?”

 

汪灿夹卝着审核书,眯眼瞧,

“我问你,为什么我们企划部的最新方案,你会有上级特批。”

 

企划部最新策划上周做出来,在做最后评估,吴邪一直跟了基础数据,所以汪灿吃回扣的事他清楚。

他自己又做了一套备选的,私下给张起灵看。

项目需要上级审批,张起灵破例给他开了授权,但吴邪不准备用,他是想,万一汪灿因为贪便宜破卝坏整个企划部进度,他就把自己的方案交出去,以全组名义。

这样来,张起灵给特卝权的事吴邪不能说。

 

“海客总批的。”吴邪说。

 

汪灿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问过海客总的秘卝书,她说你根本没去找过。”

“吴邪,你可以啊,越过我获取资料,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偷盗公卝司机卝密,吃里扒外?”

 

吴邪深吸口气,“汪主管,冤枉人的话最好不要乱说。”

 

汪灿回身拿起黑色碳素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

“这你怎么解释?”

 

“什么?”

 

汪灿挑眉,“你手卝机为这个电卝话号备注老公,虽然这个号码在公卝司花名册里没有标注,但它是公卝司内部线路。”

“吴邪,你敢搞办公室恋情?你胆子挺大啊。”

“我合理怀疑你,和你的小情人里应外合,泄卝露商业机卝密!”

 

吴邪把方巾叠好,塞卝进口袋,抬头,面色阴下来

“你偷看我手卝机?”

 

“那又怎么样,不看还不知道你干的这些破事儿。”

“行了,说吧,你的小情人是谁?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现在我给你面子,不至于让你走的太难看。”

 

吴邪点头,掏出手卝机,按了快捷号码,响了三声,通了,

“你下来一趟,汪灿说要见你。”他说。

 

围观的人多,七层的人都下来看热闹了,汪灿叫人去喊人卝事卝部主管,算算吴邪要赔偿多少损失。

然后二层突然静了,门口有人喊张总好。

汪灿回头,张起灵也来了。

他似乎陡然兴卝奋,仿佛已经把吴邪钉在地上,叫他无法翻身,手里抓着证据就凑过去,

“张总好。”汪灿说,“张总,就是吴邪,我查明了,搞办公室恋情,还吃里扒外!这种人,严重危害了公卝司利益。”

 

张起灵扫了眼一团乱的办公桌,没做声。

 

“吴邪!张总都来了,你还嘴硬?谁护着你的,你这么嚣张!”汪灿指着他骂。

 

吴邪抱着手,靠在背后挡板上,看了张起灵一眼。

 

然后皮鞋踩在地上,有规律的嘎吱响。

张起灵走过去,掏出对戒另一支,牵过吴邪的手,套在他指节上,他手指白净修卝长,很适合带戒指,

“早就叫你带着。”张起灵说。

 

他回头,说给汪灿,说给整个二层,

“我护着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