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磕了室友x我的c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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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过去28年对自己的人生设想里,从来没有过在卫生间告白这一项。
告白对象是我同学,同学还是个带把的。
其实性别倒不是什么问题,搞男搞女都一样,都是国家好栋梁。可问题是我在厕所告白的啊,
纵观中外,古往今来,所有和爱情有关的文艺作品,有男主人公在厕所告白成功的吗,连rent里colins这种待业无产男青年都得挑个飘雪圣诞夜在浪漫暮色下和Angel唱I’ll cover you互诉衷肠。厕所这种地方,顶多用来doi,不能用来说爱啊。
2
我在厕所说了,也做了
差一点
如果没有被蔡程昱撞见我用舌头狂扫阿云嘎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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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过去28年对自己的人生设想里,从来没有过在卫生间告白这一项。
告白对象是我同学,同学还是个带把的。
其实性别倒不是什么问题,搞男搞女都一样,都是国家好栋梁。可问题是我在厕所告白的啊,
纵观中外,古往今来,所有和爱情有关的文艺作品,有男主人公在厕所告白成功的吗,连rent里colins这种待业无产男青年都得挑个飘雪圣诞夜在浪漫暮色下和Angel唱I’ll cover you互诉衷肠。厕所这种地方,顶多用来doi,不能用来说爱啊。
2
我在厕所说了,也做了
差一点
如果没有被蔡程昱撞见我用舌头狂扫阿云嘎的嘴唇的话。
我内心充满了对我这个没眼力见的便宜儿子的吐槽,天天带你去吃油爆虾,怎么就没见补补脑儿呢?你爹幸福就差临门一脚,能不能沉默不要打扰,好不容易能够接吻,现在搞的我尴尬想要自刎。
“ 大龙哥...嘎子哥......我不是故意撞见也不是故意叫出声的....是我声带一受刺激就容易飙...”
算了,这没见过世面的倒霉孩子,我手一抬,让他赶紧走。
“ 儿臣告退” 蔡程昱双手抱拳一脸正直,仿佛他刚才是来和他父皇商议西北军务。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阿云嘎两个人,我看向他,而他也看向我,我们两个人大眼瞪更大的眼,那一刻,我发誓。如果眼神具有授精功能的话,我和阿云嘎的孩子可以直接让我们演一部音乐之声。
暧昧在发酵,心跳快乱掉
“...大龙 ” 阿云嘎温温柔柔犹犹豫豫的喊我名字,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对我来说杀伤力却不亚于阿瓦达索命,我用尽我毕生装逼功力维持着我见过大风大浪的青岛大哥人设,甚至还故作潇洒的点了根烟,但内心却有另外一个郑云龙捂着心口倒地不起,喃喃自语:“ 怎么办,他好可爱 ”
阿云嘎真的好可爱,一米八四的小身板就这么缩在节目组发的大卫衣里,在我眼里比一米六四的周深还要娇小,没做造型的头发温顺的搭下来,像个96年的小男孩。这个讨人喜欢的小男孩眼睛里有四月芳菲尽有山寺桃花开,他看我一眼,我的世界就提前进入春天。
我的心中充斥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怜爱,想买个貂把他裹起来再揣兜里。
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一段话,说你如果觉得一个人非常强大非常值得尊敬值得学习,那你对他多半只是仰慕和欣赏,而当你觉得一个人特别弱小脆弱怕他受到伤害的时候,你多半已经爱上他了。
好吧,在阿云嘎这里,我算是栽了
“ 嘘,你先别说话 ” 我压低声音,凑近阿云嘎的脸
“ 我们继续 ”
我把阿云嘎压在卫生间墙壁上继续那个被打断的吻,谢天谢地,蔡程昱那小子走的时候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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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云嘎的关系名义上有了质的突破,但实际上却一直在原地踏步。
接吻?那我十年前就亲过了呀
不怪我,怪起点太高,进步空间太小
实际原因其实是我不会弄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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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和男的怎么弄?我上他还是他上我?前戏做多长入口又在哪?我小小的脑袋里充斥着大大的疑惑,实践经验为零理论储备也不行,我要这铁棒有何用啊!
好在声入人心节目组为我们这种青年艺术家提供了一个相互交流学习的平台,很多选手为了兄弟的幸福不惜倾囊相授,一个礼拜之后,我带着全套装备出现在阿云嘎的房间门口。
郑云龙!你可以!!想想你辉煌的大学时期,三天背马哲一周过四级,你人生最擅长的是啥,突击啊!!!
我奶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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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膀子给我开门
“ 刚和洪老师他们健完身洗澡呢,怎么这个点过来啊 ”
“ 半夜敲门还能干嘛,睡呗 ” 我没骨头的倚在门框上,叼着烟,摆出一副经验丰富势在必得的样子,没脸没皮又理直气壮。但实际上我现在内心慌的一逼,尤其是我看见了阿云嘎那两块运动充血后显得十分傲人的胸肌,又对比一下自己腰上松散的赘肉,顿时充满了疑虑和不自信。
听完我的回答,阿云嘎眉毛一挑,几乎是忍俊不禁的看了我一眼
“是嘛~” 他笑着回答我,语气几乎称得上娇俏
“ 那这位爷打算翻谁牌子呀 ”
我懒得和他在这清宫戏,直接大剌剌地霸占了他的床,手一带就强行把他也拉到床上和我一起躺着
“ 咳,作为男朋友,我觉得彼此有解决对方合理的生理需求的义务”
“ 那你会弄吗 ” 阿云嘎一脸诚恳,语气仿佛在说:“ 这句和声你能唱吗 ”
“ 我会.....应该 ” 我回答的很迅速,但语气中充满了犹疑和不确定。
“ 接个吻先 ” 我压上阿云嘎,俯身准备亲他,然而这种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阿云嘎居然笑!场!了!
“ 哈哈哈郑云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表情特别悲壮,诶你等着我给你拍张照 ” 阿云嘎几乎乐不可支,笑的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我一只手撑着床进退两难欲哭无泪。现在是什么情况,骑士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刺出长枪,结果被告知你这枪是把玩具枪?
我绝望地看着阿云嘎笑够了从床上起来,笑眯眯的在我面前脱掉外面那条裤衩子,跪坐到我腿上,搂住我脖子
诶?
我还没从这峰回路转的展开中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耳朵被人秀气的舔了一下
“ 不会哥哥可以教你呀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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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云嘎睡在我怀里,他睡觉的时候表情看起来仿佛只有六岁,是一派还没探索过世界的天真。我用指尖描绘他脸的轮廓,从眉骨到鼻尖,最后轻轻扫掉他脸颊上粘上的我的一根睫毛。
一根睫毛,这信号过于靡丽暧昧,让我一下子想起昨晚种种,那激烈的状况,那喷血的画面,阿云嘎那肌肉,那表情,那三角小裤头,我只能说
我郑云龙特么何德何能啊!!!
我狂喜,我尖叫,我快乐的几乎要去梅溪湖裸奔,幸福的闪电劈中了我,把我变成一个浑身上下都冒着幸福电流的巨型皮卡丘,迫不及待想要和别人分享我十万伏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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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云龙你能不能控制一点,我看你傻笑快十分钟了 ”
糟糕,忘了自己人设了
“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二缺样子 ” 阿云嘎笑着看向我,眼底是一片爱意汇成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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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什么复杂的呢,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罢了
fin
我磕了室友x我的CP(一)
本人又来散发沙雕能量了
用了长佩那篇对家x我的cp的梗和分段格式,写着逗自己开心的,人设ooc到天崩地裂,就不要在意了,嘎子哥不可能这样说话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
我室友,郑云龙,音乐剧演员,韩剧男主的脸,喜剧演员的心,不开口是高岭之花,开了口是村口二傻。上了台音乐剧王子是他,下了台立马人设崩塌,奈何他那点黑历史至今无人去扒,导致我只能对着他的装逼微博评论哈哈哈哈。
我本人,阿云嘎,中外友好的脸,民族团结的心。挤奶喂羊啥啥都会,香烟啤酒样样不沾。国企员工,首都户口,万事俱备,就差女友,可惜我的house始终没人光顾,至今打着光棍在奥体中心孤...
本人又来散发沙雕能量了
用了长佩那篇对家x我的cp的梗和分段格式,写着逗自己开心的,人设ooc到天崩地裂,就不要在意了,嘎子哥不可能这样说话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
我室友,郑云龙,音乐剧演员,韩剧男主的脸,喜剧演员的心,不开口是高岭之花,开了口是村口二傻。上了台音乐剧王子是他,下了台立马人设崩塌,奈何他那点黑历史至今无人去扒,导致我只能对着他的装逼微博评论哈哈哈哈。
我本人,阿云嘎,中外友好的脸,民族团结的心。挤奶喂羊啥啥都会,香烟啤酒样样不沾。国企员工,首都户口,万事俱备,就差女友,可惜我的house始终没人光顾,至今打着光棍在奥体中心孤独。
我和郑云龙,大学四年,毕业五年,四舍五入认识将近十年。毕业大戏打过啵,公共澡堂溜过鸟。大学四年我和他如同两根筷子,直的天地可鉴,黏的寸步不离。
如果你怀疑我们的感情是别有用心,我只能说直男的友谊你懂个屁。
2
我磕了室友x我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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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毕业之后我和郑云龙选择了完全不同的发展轨迹,他在上海,我留北京,他在剧场风生水起我在央视独自美丽。我们之间隔着秦岭淮河黑河腾冲隔着长江黄浦江。直男友谊故事怎么看怎么走向be,历史的走向向来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在北京和扎西顿珠跳舞弹琴,他和刘令飞在上海照样甜蜜。
刘令飞,我艹
哦不能说脏话,刘令飞,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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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转机在于我和郑云龙一起接了一档综艺,从经纪人给我的策划来看,这部综艺结合了姐妹撕逼,直男搞基,草根逆袭,大佬装逼。怎么看都是要红的命。而且湖南卫视的编剧给我和郑云龙写了无比完整又动人的剧情。在编导的眼里,我和他,南北称霸,王不见王,他是高岭上的王子,我是黑夜里的鞘骑,我们明争暗斗,我们抬杠较劲。他是那镜中月,我是那水中花,我们抢搭档,我们争首席,我们就是两条导火线,没事烧一烧,增加看点,推进剧情。
我以为我们领的剧本是大佬装逼,我负责大佬,他负责装逼
结果我们领的剧本是直男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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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好像也很合理,我一米八四,他一米八七,他是海洋男孩,我是草原甜心,他太阳巨蟹,我命主天蝎,我们从祖籍配到八字,除了性别我们哪哪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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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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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久之后我就被广大网友教会了做人,在磕cp这间事上,我不仅图样,而且还乃亿五。
在广大cp粉眼里,我对他微笑,是情愫暗生,他对我点头,是余情未了,他和小蔡聊天是惹我吃醋,老王找我唠嗑是挖他墙角,我们和小蔡三个人吃饭是一家三口,再加个小方我们直接响应二胎。总之我和他一举一动皆是爱,或嗔或笑都是情。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和他搞过,我都以为我和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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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发微博@了我,那是在宣誓主权,如果我还回应了他,那就是打情骂俏了。
如果我们碰巧穿了同款,那就是情侣装直接出柜,cp粉能持彩练空中舞,从时间,地点,周边环境,心理活动逐一分析,仿佛千般柔情都缝在我7642块的军绿大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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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他根本不是同款,他个厚脸皮直接穿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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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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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节目组的保姆车上,绝望的闭上眼睛:
“ 蔡程昱你别把cp超话里的帖子念给我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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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子爹,你不觉得你和我龙哥真的很配么”
我无暇去顾及他言语里这混乱的辈分,此刻的我只想和王晰相约刺激战场,体会一下直男友谊的纯与真。
“ 麻烦别叫我爹,我九六年”
“ 好的嘎子哥” 小蔡从善如流 “ 但你没事不会搜自己名字的么,你看联想词条第一条就是阿云嘎郑云龙诶。
我有气无力:没事搜什么自己啊,自不自恋
“ 那你可以搜龙哥名字啊,不就不自恋了” 小蔡咬着手里茶颜悦色的吸管,一脸正直。
好像有点道理,这孩子是什么逻辑鬼才
于是我犹犹豫豫的在微博搜索栏里打下郑云龙三个字
“ 哇嘎子哥,第一条是郑云龙阿云嘎诶 ”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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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如果挣扎无用,不如闭眼享受,半个小时后,我在化妆间逛起了云次方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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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cp粉都是考古专业毕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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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摊在化妆椅上,神色复杂的盯着手机里的gif动图,
动图里我踩着高跟鞋,带着蝴蝶结,拉着郑云龙的手快乐的转圈圈。
我痛苦的闭上眼,当年在剧场门口被堵着要手机号的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
当时怎么收场来着:好像是郑云龙拉着我的手喊了几句这人有主了啊有主了啊
记得当时好像有个中戏的小男孩气得跳脚:指着郑云龙的鼻子骂:“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对戏搭子下手,你们北舞的有没有职业道德!”
我当时确实有女朋友,真是委屈他给我背锅
而且凭什么不能对戏搭子下手,他们中戏的真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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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让我又点进去了发gif的这位朋友的微博主页。
新世界的大门向我敞开。
在这里
我和郑云龙不联系,是相互亏欠
我和郑云龙联系,是藕断丝连
他在采访里cue到我是回忆初恋,我在采访里cue到他是追溯往昔。
在这里
节目里安排的桥段都是我们破镜重圆的证据,一句老班长好就是最动人的情话。他是我的朱砂痣我是他的白月光,声入人心这个节目就是我们的复婚纪实,其他34名选手自动组成我们的超大型伴郎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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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粉们甚至本着能成一对是一对的原则给小蔡和小方拉了cp,北舞致青春直接升级成梅溪湖意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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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几铲子洛阳铲下去,云次方这对cp,我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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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cp名忒为难人,又平方又次方的,明明我和郑云龙高考数学加起来都没100分
TBC
异坤|智齿(片段)
我太累了。
-
蔡徐坤长智齿了,嚼不出来咽不下去,喝水嘶嘶阵痛,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在跳脚。
全团的人过来围观,诱惑他张嘴。队长惊愕莫名:“搞什么,这也要看,你们以为我是河马吗?”
王子异站在旁边皱眉头:“你张嘴给我看下。”
蔡徐坤:啊————丞丞你给我走开!
被赶出去的范丞丞扒住门框,脑袋上还顶着一个Justin的下巴,温州小朋友软乎乎的语调像一连串催命符:“为什么要清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想看~丞丞也想看!”
蔡徐坤走过来一个眯眼假笑定格两秒,“拜拜”,然后哐的一声关了门。
智齿是很多成年人的烦恼。蔡徐坤作为全团第三个长智齿的人,理所当然得到了另外两位过来人的安抚。
说是安抚也不怎么恰当,因为尤长靖和林彦俊...
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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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长智齿了,嚼不出来咽不下去,喝水嘶嘶阵痛,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在跳脚。
全团的人过来围观,诱惑他张嘴。队长惊愕莫名:“搞什么,这也要看,你们以为我是河马吗?”
王子异站在旁边皱眉头:“你张嘴给我看下。”
蔡徐坤:啊————丞丞你给我走开!
被赶出去的范丞丞扒住门框,脑袋上还顶着一个Justin的下巴,温州小朋友软乎乎的语调像一连串催命符:“为什么要清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想看~丞丞也想看!”
蔡徐坤走过来一个眯眼假笑定格两秒,“拜拜”,然后哐的一声关了门。
智齿是很多成年人的烦恼。蔡徐坤作为全团第三个长智齿的人,理所当然得到了另外两位过来人的安抚。
说是安抚也不怎么恰当,因为尤长靖和林彦俊两位亲队友坐在他对面笑得一个比一个甜:“我智齿长得很好都没怎么痛欸”,“我也是,医生都说不用拔”。蔡徐坤气得想翻白眼,他后来跟王子异转述的时候说,“我无语了都。”
然而有经历过的人在场还是让他稍感安慰,尽管他时不时地就要嘶嘶抽气,坐在客厅里就像个正在漏气的小玩偶。另一头陷进懒人沙发里的朱正廷好奇发问:“为什么他比我先啊?我都还没长。”
有人不顾牙疼迅速反应:“子异也没有啊,这个因人而异吧。”
尤长靖跟着笑眯眯:“对哦,也有可能是你跟子异都不怎么聪明。”
朱正廷:?
蔡徐坤又接:“主要是你不怎么聪明,子异比你小。”
朱正廷崩溃,从懒人沙发上哧溜滑下来疯狂捶地:“他就比我小四个月!”
“小四个月也是小啊。”
最后蔡徐坤这颗智齿就只给王子异看。说到底给王子异看也全无用处,他又不是牙科医生,看了半天也就得出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结论:“嗯……你还是上医院看看要不要拔掉比较好,我觉得是长歪了,那个牙龈有点肿。”
他张嘴张得脸都酸了,两只手抵着腮帮子揉,幽怨的眼神幽怨地飘过去。
“那怎么办,最近也没时间去医院啊……而且它真的好痛!我吃饭也痛喝水也痛,睡觉躺着都痛。”
王子异脸皱得恨不得比他还苦:“我给你找找看有没有消炎药吧……你舔它的时候会痛吗?”
“会啊,超级!”
“呃,这真是……那你没多少东西可以吃了。”
他路过蔡徐坤去翻床头柜的时候还没忘记亲一下对方的脸:“忍忍,我待会儿问问看这两天能不能请假送你去拔牙。”
“会不会很痛啊~林彦俊说要拿个东西把牙龈切开然后把牙齿挖出来。”
“有麻醉啊,没事的。”他弯腰一把拉开抽屉:“让林彦俊把我的拖鞋都还回来。”
蔡徐坤跳下床,蹬蹬蹬跑去拍林彦俊的门。
“彦俊,子异让你还一下他的拖鞋。”
门开出一条缝,林彦俊一张困惑的脸从中缓缓浮现,“啊?这么突然哦?”
“是啊。”他甩着袖子笑眯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异坤|骑士与风车(短篇)
骑士少年携手战风车,当然,你们都不是堂吉诃德。
出道首场对外见面会,祝你们和你们的队友一切顺利(但是表现不好我也会生气)。
-
人是复杂的动物,内里往往充斥着可笑的矛盾和无谓的挣扎。大多数人活一辈子也没意识到自己复杂在哪儿,自我介绍张嘴就来:我活泼开朗,我阳光健康。亦或者用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流行的定义来讲,我很丧。有的人很早自我意识就觉醒了,他们站在青春期的阴影里俯瞰曾经的自己,感觉像在看一个单细胞的草履虫;而有的人恐怕一辈子也难得觉醒,他们将那十分之七的冰川抛在脑后,靠着露出水面的小小的尖角过完一生。
认识自己,这是你亟待解决而又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矛盾让你痛苦,让你疑惑,让你的内部逻辑变...
骑士少年携手战风车,当然,你们都不是堂吉诃德。
出道首场对外见面会,祝你们和你们的队友一切顺利(但是表现不好我也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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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复杂的动物,内里往往充斥着可笑的矛盾和无谓的挣扎。大多数人活一辈子也没意识到自己复杂在哪儿,自我介绍张嘴就来:我活泼开朗,我阳光健康。亦或者用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流行的定义来讲,我很丧。有的人很早自我意识就觉醒了,他们站在青春期的阴影里俯瞰曾经的自己,感觉像在看一个单细胞的草履虫;而有的人恐怕一辈子也难得觉醒,他们将那十分之七的冰川抛在脑后,靠着露出水面的小小的尖角过完一生。
认识自己,这是你亟待解决而又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矛盾让你痛苦,让你疑惑,让你的内部逻辑变得混乱而无法自洽——这是人在瞬间受到来自外部世界的巨大冲击而迅速拔节成长的标志。王子异经历过这个时期,尽管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表示过,如今很夸张的事情他都变得很淡定了——然而并不是这样的,事情永远比想象中来得更夸张、更荒诞。他很善良,他的善良和热血让他把迈向世界看到的第一个庞然大物错认成了巨人,实际上那只是风车而已。真正的巨人远未到来。
然而他表现得还是很淡定。如果NINE PERCENT要内部票选一个全团情绪最稳定的人,王子异很可能拔得头筹。他对外情绪波动不大,也很难释放出来,就连表现惊讶也只是程序化地张大嘴巴而已。这就让他们的表演课老师很头痛,表演课老师说:子异你要解放天性。
他很真诚地点头说好,心里却在怀疑自己:怎么办,我天性好像就是这样。
表演课老师又说:你想象一下你最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痛苦到你完全接受不了,你站不住你跪地痛哭,哭到四肢蜷缩喘不上气,你试试。
第一个涌进他脑子里的概念是分离。他最害怕分离。然后他想象一张张脸从他身边远去,家人,朋友,队友,兄弟,蔡徐坤。
他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研究自己很难,王子异点头承认,他陷入了如何对外界展示自我的混乱当中。他试图在摸索中前进,一次展示一个面,风险很大,但他不想搞得那么无聊——rapper不打安全牌。当然,和所有人一样,他面对曾经无数个旧的自己也会感到羞耻:这是什么?他捧着手机独自尴尬:我怎么还会发这种照片?
好在也不是他一个人需要鼓足勇气才能面对看起来有点中二的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男朋友蔡徐坤比他更加头痛。王子异觉得他很可爱,因为这个目前热衷于玩深沉和耍酷的狮子座居然不让他观看曾经拍过的小网剧。
这是你的作品呀坤坤。他憋着笑安抚他:我的点击量不重要吗?
蔡徐坤一个弹跳挂在他身上抢手机:你给我关掉。你不许看。
这种情绪也很好理解,这就好比你男朋友第一次来你家,你妈就火速掏出了你小时候的八万七千张穿着兜裆裤的照片喜滋滋与人分享你过往一切不为人知的秘辛,说是尴尬都有点轻了。然而王子异所有偏门邪道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跟他男朋友打游击上。他给手机套了个塑料袋,在洗澡的时候点开视频,津津有味地追了起来。
好可爱啊,他顶着一头泡泡感慨:好可爱啊。坤坤怎么这么可爱。
他十分警惕的男友在外头砰砰敲门:王子异你锁门了?你是不是在看那个?你给我出来!
他们是偶像了,偶像必须学会直面过去的自己,好在过去的自己成分简单,仅仅会被分为黑历史和不那么黑的历史,而黑历史的部分会在各大采访和节目中被单拎出来对外回顾一千六百二十八次。你得微笑忍耐,或者为了节目效果故意发发脾气,但你不能真的生气。总之笑是很必要的,尬笑都比不笑好。
有时候他们洗完澡会对着镜子练表情,两张凝固的笑脸在镜子前并排定住,然后眼神克制不住地往对方那里飘,再然后就会喷笑出来。
你这笑得也太假了,蔡徐坤批评他:我觉得你都要放弃了。
我是放弃了,王子异两根手指戳自己腮帮子:我笑得脸好酸。
但是他不会真的放弃的,而且还练得卓有成效。有次群访王子异被单cue起来回答问题,记者站在底下饶有兴趣地抛出疑问句:子异将来要是拍吻戏的话会怎么办?
他在内心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脑子里开始光速处理被这个问题引爆的各种信息。他举起话筒先emmmmm了一声,这是拖时间,然后再缓解一下微妙的尴尬气氛:怎么到我这里就这么难啊?
他还是笑容得体,并且露出恰到好处的被难住的表情来:我完全没想过……这个要看哪位女生愿意和我拍吧?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肯定很紧张。
他说的是当下那一点为难的心情,没开玩笑也没绕过去。下来之后他特地去找群采视频看,视线还没聚集到自己脸上就被站在旁边的蔡徐坤给吸引了。
坤坤,他戳人胳膊:你看你这里僵住了。
蔡徐坤捂脸:我知道啦!你好烦。
他男朋友想了想,又偏过头来,从指缝里看他:你猜你拍吻戏是你粉丝先疯还是我先疯。
王子异立刻抖了一下,也跟着捂住了脸。天哪,他绝望地呻吟:那还是我先疯吧,这是世界末日吗?
然而在各种未知的、来自自己和外界的不确定因素里他们是幸运的,就好像小时候玩过的两人三足游戏,当腿绑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前进的频率一致速度也会很快。有时候他们都不一定能认可自己,但他们一定会认可彼此。
他们还没出道那会儿,在大厂,灵超串寝串到王子异的房里。这位青春疼痛文学作家预备役弟弟坐在椅子上神经兮兮地乱聊:你看过那部电影么?
王子异接梗:哪部?
《小时代》。灵超翘着脑后乱糟糟的头发宣布:我觉得里头有句话说得特别好,黑暗无边与你并肩。
王子异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憋出一句:酷的bro。
他依旧在试图理解这个世界,这个理解包括好的部分和不好的部分。曾经他连理解粉丝对他的爱和狂热都很困难:他在每一个提到她们的场合都小心翼翼斟酌语句,爱很隆重,他的自我怀疑让他在接受这份隆重的感情面前出现了一点故障,好像一台卡壳的需要上油的齿轮。后来他男朋友用力挤他腮帮子,把他挤得跟个小松鼠似的:所以喜欢你是很难吗?我都这么喜欢你了,王子异你清醒一点!
呜哦。他突然觉得所有的门和窗户都敞开了:怎么办,好像很有道理?
至于不好的部分,有人告诉他别理,这个有人在这里特指范丞丞。范丞丞朗诵他姐的经典名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一甩头发,自己觉得十分风情万种地接了下一句——还有我不嫁豪门,因为我就是豪门!
……这有什么联系吗bro,王子异一头冷汗。Justin在旁边蹦:丞丞嫁我我是豪门!
他们安慰人的方式都挺莫名其妙的,但也莫名其妙地让人没有负担。王子异还是没想明白,他觉得可能需要想好久,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明白。他得先跟自己和解,然后再跟一部分世界和解,最后再跟这个世界的恶意和解——而第一步就已经够难了。好在他艰难跋涉的同时旁边还有一个能同时对他撒娇和发脾气的男朋友。蔡徐坤对他的负面情绪表现得相当警觉,他悄悄做过实验,曾经他待在人眼皮子底下假装发呆了五十二秒,五十二秒后一个软绵绵的问句就从头顶降落了下来:怎么了,子异?如果这时候他再加码叹一口气,这个人可能就坐进他怀里了。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他感慨。
蔡徐坤立刻涨红了脸伸手拍他头:你把好像给我去掉。
少年人的浪漫体现在哪里?无穷的勇气,隐蔽的慌张,亲密共享的疲倦和狂喜,还有一个连绵不绝的、可折叠的法宝——每一次耳鬓厮磨间涌现的爱意。风车只是风车,是这个世界十分微小的一部分;而他们是被世界亲吻的对象,拥有一万种亟待挖掘的可能。从空空如也到胸有成竹,这一段跌跌撞撞、恍然大悟的转变像什么绝佳的成长记录片。王子异还有很多东西要消化,毕竟人是复杂的动物,内里充斥着可笑的矛盾和无谓的挣扎;但他知道他既不必恐惧,也不会退缩,哪怕要去面对巨人那也不会是什么世界末日——因为他的世界末日只会在拍吻戏的时候到来。
(完)
异坤|Lil Ghost跑得快
对不起琳琳。标题取自琳琳新歌,歌词可爱的。
这文在这儿看完算完,不要转出lofter,我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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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该叫你什么啊?”
“谁知道。问你爹去。”
“……叔叔?”
“!叔你个头,叫哥哥。”
“不对吧,你是我爸……的男男男朋友,叫哥哥?”
“唉呀烦死了!所以我说问你爹去。”
蔡徐坤和对面的小孩儿大眼瞪小眼,内心焦躁得不行,像装了壶刚烧开的滚水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冒气。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他往椅背上一靠,对一个初中二年级生的发型发表看法。“鸡毛掸子就长你这样。你知道什么是鸡毛掸子么?”
“我当然知道。”王琳凯一甩脏辫,也往后重重一靠,语气特别不满...
对不起琳琳。标题取自琳琳新歌,歌词可爱的。
这文在这儿看完算完,不要转出lofter,我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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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叫你什么啊?”
“谁知道。问你爹去。”
“……叔叔?”
“!叔你个头,叫哥哥。”
“不对吧,你是我爸……的男男男朋友,叫哥哥?”
“唉呀烦死了!所以我说问你爹去。”
蔡徐坤和对面的小孩儿大眼瞪小眼,内心焦躁得不行,像装了壶刚烧开的滚水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冒气。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他往椅背上一靠,对一个初中二年级生的发型发表看法。“鸡毛掸子就长你这样。你知道什么是鸡毛掸子么?”
“我当然知道。”王琳凯一甩脏辫,也往后重重一靠,语气特别不满:“你别拿我当小孩儿,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十四了!”
2.
“你儿子说他十四了。”蔡徐坤极尽毕生模仿之大成,学王琳凯气呼呼的那一句:“你别拿我当小孩,我十四了!”
王子异被成功逗笑,坐在驾驶席上笑得肩膀直颤,还不忘提醒对方交通安全牢记心中:“把安全带系上。”
“现在上学还能留脏辫吗?”这问题在他心里盘旋许久,他必须为他被迫循规蹈矩的校园时光讨一个说法:“我们那时候男生头发都不能到脖子。”
“他喜欢。”王子异平稳地开出地下车库,那说话的调调已然最大限度地展示出一个爹对自己小孩儿的宽容:“这不放暑假了嘛。让他留两个月,开学了再去拆掉。”
“……厉害。”
从记事起在王琳凯的生活中妈这个位置就是缺失的,而由于他爹的细心照料以至于他也没觉得没妈这事儿有什么不行。从生活起居到兴趣爱好,王子异这个爹事无巨细,尽职尽责,以至于他们小区居委会如果要评选什么先进当爹模范,五好爸爸家庭,王子异必然一骑绝尘,将其余众爹远远甩在身后。
但是王琳凯究竟有没有妈呢?自然是有的,这个问题其实挺脑残,是个人就有妈。王琳凯的妈姓蒋,年轻的时候是个叛逆少女,小到招猫逗狗大到打架斗殴,一部成长史是伤痕遍布战绩累累。然而这都不是她最大的毛病,甚至都不算什么毛病,她最大的毛病其实是傻,被人骗干净了还能帮人数钱那种。
她于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把王子异约到一家甜品店里,宣称有要事必须见面详谈。
“咱们结婚吧,”她眨巴眨巴眼,跟他打商量:“我怀孕了。”
一枚核弹被她投掷到桌面上,王子异猛地一下头痛欲裂,这两件事儿任凭哪一件都跟他没关系,典型的碰瓷儿行为,搁一般人立刻打电话报警,一刻也不能耽误。再者它们顺承下来的逻辑太荒谬了,荒谬得他一时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发脾气,或者干脆把它当个屁放了。
“这位小姐,”最后他选择了苦笑,一种他不得不去面对眼前这一摊破事儿的肌肉反应:“我听不懂。”
“哎,别呀,特别好懂真的。”
叛逆少女蒋小姐一双眼睛在他对面奕奕放光:“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互相的情况都清楚,我妈喜欢你喜欢得不行,你妈又想抱孙子,可你又不能结婚,你不就愁这个嘛!现在好了,我们把证一领,你不就有小孩了?”
王子异叹服,头也更痛了。
“异想天开,”他艰难评论,“你不是在玩过家家。你为什么不去,呃,医院?”
他没把人流两个字说出来,但这一点疑虑显然在对方的射程范围内。
“我去了,我去了然后又走了。”她拿勺子戳了戳眼前的布丁,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我站在那儿的时候想到富贵了,我就很怕——我是不是在杀人?”
王子异哦了一声,没接着问下去。
富贵是条狗,这狗是眼前这位四六不着的女的的心肝宝贝,一天遛三回。后来她们小区来了一变态,偷偷在草丛里撒耗子药,给吃死了好几条猫猫狗狗,富贵也被毒死了,死的当晚她哭得差点儿没断气。再后来小区物业在业主的强烈抗议下把这人抓了个现形,第二天全小区贴通知,告诉大家变态已扭送派出所——一般人到这里抗议也就结束了,但蒋小姐不一样,要么怎么说她是个土匪呢?在小动物还没被法律纳入保护范畴的今天派出所也拿这变态没办法,扣了一晚上给放了,接着就被她一个神兵天降揍个七零八落,那情状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单方面殴打,任谁看了都要叫一声凄惨。
掠夺生命是件难事,何况还戳到了她的伤心处,他就不问了。
“那——那小孩爸爸呢?”
“死了。”
“……啊?”
“反正我当他死了。”她又好了,满不在乎挖了一大勺布丁塞进嘴里,耸耸肩:“男的全都靠不住——不是说你亲爱的,你最好了。”
王子异被她哽得头顶冒烟,感觉自己活在一部三流狗血剧里。
“我不能——你不能这样坑我吧,我为什么——当妈了你都,你就别抽烟了。”
最后还是坑了,这一坑就坑了两年,还坑来一个王琳凯。王子异的妈喜得不行,直接把这从天而降的孙子扣在身边养了两年,养到孩子要上幼儿园了才给他送回去。王琳凯去幼儿园第一天在门口扒着栏杆嗷嗷哭,“我要奶奶我奶奶呢我要奶奶我奶奶——”
幼儿园老师满头大汗给王子异打电话:“王先生您家孩子中气也太足了……”
王子异也头痛,抱着听筒解释:“不好意思啊老师,这孩子脾气随他妈。”
就在这一年王琳凯的妈和王子异提出离婚,理由是她找到了人间真爱,现实主义再次为浪漫主义让路,也不管这事儿到底靠不靠谱,反正她自己作完算完。男的王子异也看过,愁眉苦脸一身颓相,仿佛在世间生活的三十年里已经被生活捶打了一万八千次,可以随时倒地就死。他沉着脸签协议,要求是王琳凯必须由他来养,因为,他抱着手说了五个字,“我信不过你。”
他给王琳凯的解释也特别简单,“你妈是麻雀,野的,困不住。如果被困住她就死了。”
这就是王琳凯的启蒙教育,王子异略去了有关责任的部分,着重了生活的浪漫和选择的自由,以维护一个当妈的在孩子眼中最大的体面。至于责任这种东西,他既不打算解释也不打算灌输,他打算言传身教。
总之,他们爷儿俩平顺地适应了生活的变故,相亲相爱十四年,然而有人就不能接受,这个人是后来的蔡徐坤。蔡徐坤给王子异扣的帽子也挺大,字字铿锵有力,叫做全天下最大的傻逼。
“结婚是儿戏吗?”他头次听到的时候气得不行,在客厅里来回绕圈,木地板能给他淌出条河来:“人家都说骗婚gay骗婚gay,你倒好,你他妈被别人骗,还帮人养儿子,我看你是全天下最大的傻逼。”
“不是帮人养儿子,”王子异坐在沙发上喝茶,老神在在地回一句:“小鬼就是我儿子。”
一句话怼得他气结。他站定,深吸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听见这个顶着圣父光环的男的在旁边又补了一句:“现在也是你儿子。”
“我——”他没话说了,他觉得心梗:“我真的是——”
“乖啦。”
“乖你个头!我太亏啦!”
3.
人生前十年王琳凯过得稀里糊涂,也很快乐,是一种稀里糊涂的快乐。那时候他关心的都是浪漫的东西,比如今天为什么没太阳,修停车场蚂蚁住哪里,什么地方能看到独角兽,以及到底能不能养一只变色龙。十年过去,他总算把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爹身上,曾经现实世界不入他法眼,现在他终于愿意施舍一眼。
“你啥时候给我找个妈?”
他们齐齐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吃完王子异得先送他上学,然后再去公司。尽管王琳凯早就表示我大了,小学一年级过马路就会看红绿灯了,但当爹的坚持要送,反正顺路,不差这一脚油钱。
“你妈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男的。”
王子异剥了四个煮鸡蛋摆在面前,他吃三个他儿子吃一个。他这句话里的妈指的是王琳凯亲妈蒋女士。他没法儿放任她跟王琳凯生活在一起,但定期视频通话的请求显然无法拒绝。
“说过啊。”
王琳凯吭哧吭哧往吐司上刷花生酱,刷了厚厚一层——小孩子吃东西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齁。“男的就不能当妈吗?”
“……有道理,”王子异为他儿子的开阔思路折服,“酷的bro。”
他又想了想,决定在八卦这件事上得你来我往,不能落于人后。
“那你有喜欢的女生了吗?”
一颗石子扔进井里,五秒之后都没有回音。他一抬头,噗地一下笑了,他儿子脸红得就像餐桌上的草莓酱。
“别问啦!”王琳凯往嘴里狂塞吐司,嘟嘟囔囔地抗议:“也别笑了!”
他这么问显然是有好处的,好处就是打消了王子异的一些顾虑。他以为小孩子接受能力有限,殊不知其实大人在意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喜欢就去找好啦,王琳凯的逻辑简单明了:想那么多一点都不酷!
有他这句话事情就好办了。四年之后王子异把蔡徐坤带进家门,给他俩相互介绍。
“坤坤,这是小鬼。”
蔡徐坤拉出一个微笑,点点头。
“小鬼,这是——”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放弃称谓,转为描述。
“这是我喜欢的人。”
王琳凯立刻就接受了,他很酷地也点了下头表示认可。王子异非常心大地把他俩扔在客厅,转头就去厨房弄饭了。
然而事情显然没有那么顺利,两人都不知道这一步该怎么迈出去,步子迈小了没用处,迈大了又怕扯着蛋。在王子异弄饭的过程中这一大一小轮番进厨房晃悠,一个要拿果汁另一个就翻冰箱,最后蔡徐坤甚至还跑来问他要纸,理由是客厅的抽纸用完了。
王子异举着锅铲一脸莫名:“小鬼知道在哪啊,你问他。”
“我不。”蔡徐坤抓狂:“好尴尬啊你快救救我!你儿子太冷酷了!”
他对着锅闷笑。“你比他大了一轮半你搞不定他?”
搞目前是搞不定的,不仅搞不定爷儿俩还联合在一起使坏。王子异把王琳凯叫进来窃窃私语一通,放人的时候脸上已然挂上要看好戏的微笑。“记得我说的啊,”他嘱咐:“一定要出其不意。”
果然吃饭的时候王琳凯直直盯着蔡徐坤看,看得对方隐隐感觉不妙,一口饭咽得费劲吧啦,伸手摸摸脸又一切正常。
“……怎么了这么看我?”
王琳凯中气十足,脱口而出:“妈!”
蔡徐坤从凳子上一弹,四仰八叉摔下去。王子异在对面笑疯了。
4.
后来在某个比较特殊的场合里蔡徐坤真的承认了自己是王琳凯他妈,这事儿要说还是王子异一手促成的。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们关系突飞猛进的节点是一个秘密,并且不约而同地选择瞒住王子异。
“小鬼后天的家长会,你帮我去一下?”
那时候蔡徐坤刚刚下班,脑子还没从一堆乱七八糟的工作琐事里转过来,就被委以这样的重任,一时间不知从哪个地方开始拒绝。
“他同意吗?你跟他讲过吗?不是,人家开家长会,我用什么身份去啊。”
“简单,就说叔叔嘛。”
王子异知道他怕冷,秋末夜里风大,给他捎了条围巾。“不要有负担,去听听老师讲什么就行了。他很乖的。”
“我——”
“不急,”对方拍拍他,抓住他手塞进自己兜里:“慢慢来。”
他张了张嘴,围巾暖洋洋,兜里也暖洋洋,连带着全身上下都好像变暖和了。于是他点头,重重嗯了一声,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
去就去呗,我怕他?小毛孩。
家长会当天蔡徐坤穿得相当隆重。他甚至特地为此选了一套窄身西装,外头罩了件风衣,皮鞋擦得放光,整个人潇洒又利索,跟即将上台出演什么民国大少爷似的。王琳凯在学校门口接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你干嘛穿成这样?”
小孩子质疑的目光有千钧重,蔡徐坤脆弱的内心被压出一道裂痕。
“啊,不然你爹都穿什么?”
“随便穿穿啊。”
“怎么可能。”他瞪大双眼:“你爹什么时候随便穿穿过?他讲究得我都看不懂!”
“他说穿太显眼不方便玩手机。”
蔡徐坤立刻想拔腿就走。“……妈的。等我回去再跟他算账。”
他表面上不显山露水,心里其实紧张得要命,以至于坐进教室的时候发现离家长会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王琳凯当天值日,被分配去走廊做清洁,蔡徐坤就靠在门口欣赏他拖地,那根拖把看起来比这小孩还长。
“你快进去进去。”王琳凯赶他:“进去坐着。没发现大家都在看你吗?”
“看我怎么啦?给你丢脸了?”蔡徐坤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盘靓条顺,简直可以当选全年级最英俊家长。“我不收费就算不错了——你干嘛?”
“去洗拖把!”王琳凯挥挥手,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墩布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深灰色的水痕。蔡徐坤觉得无聊,准备回座位上歇着,结果刚一转身,就听到走廊那头传来一声叫喊:“王琳凯!你妈又没来啊?”
一个响亮的、熟悉的声音回答道:“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啊?”
蔡徐坤刷地原地转回去,一大步跨出教室门,又赶巧不巧撞上下一句,语调阴阳怪气的,他心头一股火噌地就烧起来。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兔崽子还在不依不饶地问,“王琳凯你是不是真的没妈啊?”
“谁说他没妈啊?我就是他妈!”
他大步流星气势惊人地过去,余光瞥到王琳凯一脸无语,心念电转间临时怒气冲冲地改口,差点没把舌头咬掉:“——的弟弟!”
王琳凯眨巴眨巴眼:“舅舅你来啦。”
然而蔡徐坤此刻无暇顾及他,注意力全放在眼前这个小孩儿身上,心火突突直跳。“你家里就这么教你说话的吗?家长来了吧?坐第几排?来介绍我认识一下,不会教我来教,行不行?”
他冷着脸的时候看上去可凶,眉毛一压,眼睛里能嗖嗖放出刀来。小朋友没遇过这种级别的反击,登时吓呆了,贴着墙根往旁边一点点挪。
王琳凯在旁边扯他风衣:“行了。”
“行什么行?不行。我今天必须——欸你跑什么!”
被训斥的对象脚底抹油,溜得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蔡徐坤一口气没出完憋得慌,只好气呼呼跟着王琳凯去卫生间,一个洗拖把一个洗手。他盯着水龙头,脑子里疯狂涌出一些小孩儿听不得的脏话。
“你爸知道么?”
“不知道吧,他总是踩点到,他一来我们老师都来了。”
“那你也没跟他说?”
“没。不想让他生气。”
“哦。”
蔡徐坤甩掉手上的水,又拿湿手拍拍脸,顿了顿,“那你不生气啊?”
“嘁,我有没有妈我自己不知道嘛?”王琳凯提着拖把一阵乱抖,企图把多余的水分全部甩飞出去。“你来得太快啦,你要不来我也骂他们,傻逼。”
“那就好。别让你爸听见你说逼这个字。”
“不会的啦。”
同盟就此达成,可见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迅速拉近通常可以靠骂一个共同的傻逼来完成。蔡徐坤原本心绪不畅,家长会开着开着他又好了,他笑眯眯地看王琳凯的期中考试卷子,听班主任在上头表扬他家小孩儿每学期都有进步,做事又特别负责。
他偷偷在课桌底下给王子异发消息:我儿子好棒。
王子异差点在会议室里笑出声。
又变成你儿子了?
哎呀~不要这么小气!
总之,剩下的一切都很顺利,他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和班主任寒暄了一会儿,动机不纯,只是想多听一会儿表扬。等结束了他又大手一挥,带他的新晋儿子去打电动。游戏厅吵得人全靠吼来交流,他们俩坐在赛车座椅里左摇右摆,彼此之间吼来吼去。他知道王琳凯此刻很快乐,因为他此刻也很快乐,而快乐总是可以传染的。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爹?”
“谁不喜欢我爹?”
“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爸?”
“你爸是个好人。”
王琳凯转头冲他做鬼脸。
“好无聊的理由!当心我爸把你甩了。”
蔡徐坤立刻笑了,那个笑法儿让王琳凯脊背一凉。
“他连一个胚胎期的你都甩不掉,他还能甩掉我?”
(不续)
-
“坤坤我想要架子鼓。”
“王子异,你儿子想要架子鼓!”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说?”
“他觉得有点贵,不好意思说。”
“……”
“爸,坤坤说他想养狗。”
“你们能不能不要给对方传话了。”
“其实我也想养。”
“那跟他说他负责捡屎就可以养。”
蔡徐坤从卧室里探出头来,“我不要捡屎!”
王子异无语。“……你这不是能听见吗?”
异坤|礼物挑选指南(片段)
NINE PERCENT小队长有没有一些想起来就要捂脸的狼狈时刻?通常情况下是没有的。他永远自持,永远得体,哪怕面对范丞丞的口误顶多也就偏头一笑。大屏幕上他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连点故作惊讶的反应都没有;他稳得像把一颗石头丢进井里,你探头一看发现没有任何波澜。
任谁都要说蔡徐坤对自己要求严格,比赛那会儿就是如此,身处一位还常常加练,搞得大家看见他都觉得情何以堪。成团之后他把这份严格无差别挥洒到了每一位团员身上——“跳十遍,”铁血队长半夜两点还在下达铁腕命令:“先跳齐,跳不齐别睡了。”
小的一片哀嚎,偷偷拿眼神去瞟王子异试图发出求救讯号;脸跟被水洗过似的七位无奈摊手:别看我,我敢惹他生气吗?我...
NINE PERCENT小队长有没有一些想起来就要捂脸的狼狈时刻?通常情况下是没有的。他永远自持,永远得体,哪怕面对范丞丞的口误顶多也就偏头一笑。大屏幕上他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连点故作惊讶的反应都没有;他稳得像把一颗石头丢进井里,你探头一看发现没有任何波澜。
任谁都要说蔡徐坤对自己要求严格,比赛那会儿就是如此,身处一位还常常加练,搞得大家看见他都觉得情何以堪。成团之后他把这份严格无差别挥洒到了每一位团员身上——“跳十遍,”铁血队长半夜两点还在下达铁腕命令:“先跳齐,跳不齐别睡了。”
小的一片哀嚎,偷偷拿眼神去瞟王子异试图发出求救讯号;脸跟被水洗过似的七位无奈摊手:别看我,我敢惹他生气吗?我也不敢啊。
他偶尔也会流露出一点点惊慌,比如上综艺遇到整蛊环节,或者需要挑战什么极限运动。有一次他们全团被安排去蹦极,落差其实也不算大,四十五米左右。这时候他的惊慌完全不值得一提,因为总有人比他更惊慌。林彦俊对着镜头讲,那我到时候万一飚脏话你们负责消音吗?
尤长靖立刻拍了他一下:这位先生你有事吗?请你把嘴闭好。
总之,这些时刻蔡徐坤靠着深呼吸就能捱过去。他站在四十五米的高空闭眼,深吸一口气,吐出去,反复三次,跳,动作十分干脆,一如他对待工作本身的态度。这就是通常情况,通常情况下他一定将自己控制得很好——这也反过来论证了他的狼狈有限定。他划出一个十分私人的舒适圈,在这个圈子里他干什么都是可以的,他能接受自己展露出的每一个侧面,然后他再把王子异拉进来。哭也好笑也好幼稚也好,他是敞开的,并且他在一次又一次偷偷增加自己敞开的限度——直到他的男朋友快过生日了。
王子异快过生日了,一堆人都来问蔡徐坤该买什么礼物,一时间他和队友的私聊充斥着各种商品图片和购买链接,“你看看这个子异有没有。”朱正廷在排练的间隙把他拉到一边,指着手机屏幕上一个秀款手包耐心咨询:“万一买重了怎么办?我又不能去翻他衣柜。”
蔡徐坤简直要被搞到崩溃,“你就直接买嘛,”他挠头发:“买重了我让他还给你,你自己用呗。”
“你真的不懂买包,”朱正廷也跟着崩溃:“这是他的风格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你知道吧送礼物这件事就是体现我的品位,我的!品位!那买重了很尴尬的。”
他就很无奈,他心想我都还没决定要送什么,你们一个个这么积极。
陈立农的礼物形式给他提供了一点思路,因为这位弟弟从头到尾都没来找他聊过,这就引起了他的一点好奇。某晚临睡前他和陈立农站在阳台上喝热牛奶,一大一小捂着马克杯看北京灯火斑斓的夜色,蔡徐坤酝酿半天,然后拿胳膊肘去怼陈立农的腰。
“农农。”
农农在旁边吨吨吨吨地喝奶。
“……你准备送子异什么啊?”
陈立农放下杯子,嘴边一圈白沫,表情一脸天然。
“我也是纠结了很久,”这位弟弟笑得奶兮兮:“我想子异好像什么都不缺,那我就送我自己好了——你不要那个表情看我啦!我不是说把我自己送给他,我是说我可以为他做一些事情,比如我画十张按摩券,那他用一张我就要去给他捏肩膀这样子。”
蔡徐坤缓缓鼓掌,鼓完了开始发表疑惑:“那要是子异不用怎么办。”
“他必须用啊,我会跟他讲不用就是不爱我——不是那种爱啦!不是,哎你这样看我我会紧张。”
……陈立农你好会,你为什么比我还会?
蔡徐坤顶着一脑门问号和一点小小的懊丧去厨房洗杯子,水流声哗啦啦,他的思绪也哗啦啦。王子异进来找他的时候惊了一下:“坤坤你洗个杯子表情这么严肃。”
——因为我不可以输!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男朋友,“王子异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
哦,那没法儿聊了。蔡徐坤把洗干净的杯子重重一放,牵着对方的睡衣袖子往房间走:“你不困吗?你要睡觉了。”
“我还好其实。”
“不睡就是不爱我。”
“……啊?”王子异懵了,这种帽子你也往我头上扣哦?
结果他还是被小队长乖乖牵回床上坐着。蔡徐坤的反常搞得他还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准备接受一点什么。我今天哪里不对吗?王子异在脑海中拼命检索近24小时以内的记忆:我没有吧,我……我有吗?
蔡徐坤看他的样子噗一下笑了,“干嘛啦~你今天跳那么疯你不累嘛?”说完硬是捏着肩膀把人摁下去躺平:“睡觉!我去刷牙。”
两分钟后NPC的队长叼着牙刷去敲老五和老九的房门,尤长靖捧着小面包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口。
蔡徐坤一愣,“你怎么又在吃?”
“我饿。”
“他永远都在饿。”
“你少说两句会死是不是?”
蔡徐坤伸手:“打住,先不要吵。你有多余的药膏贴吗?”
“啊?”尤长靖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嘴巴塞得鼓鼓囊囊:“你说给子异的那个吗?我没有欸,我收到的时候它都已经放盒子里包好了。”
“唉~~~”蔡徐坤叹气:“陆定昊真的是。”
“包得超夸张我跟你讲,一个粉色豹纹的包装纸,我收到的时候都吓呆,这什么东西啊。”尤长靖嚼嚼嚼:“陆定昊叫我千万不要打开,他说他还给子异准备了什么惊喜,我有点担心——你等一下,那个林彦俊!你面膜要摘下来了二十分钟了都,小心你脸整个水分被吸走。”
“彦俊送什么?真的送鞋啊?”
“是啊,一双很白很白的鞋子。他说要让子异体会一下他的痛苦。”
蔡徐坤又在无语。林彦俊来找他确认王子异鞋码的那天他就已经隐隐预见到了这个结局。
“早知道让陆定昊在泰国多买一点了。”他彻底放弃,开始认真刷牙:“这两天练太久了,我怕他腰痛。”
“那你要不给他揉一揉。”尤长靖瞪大眼睛,反复强调:“记住我们那个香蕉的牌匾——保命要紧!”
“而且更要命的是我还没想好要送他什么。”蔡徐坤一口泡泡差点咽下去,话讲得含含糊糊:“这还有几天?不到四天了,怎么办。”
“你就多想想他喜欢什么。”
“他喜欢我啊。”
“OK fine, ”尤长靖立刻关门:“那我们今晚就说再见了朋友。”
蔡徐坤回房间的时候王子异正在枕着音乐枕头听歌。他甩了拖鞋一下扑到人旁边,又想叹气又不敢叹气,觉得自己想象力实在好贫乏。他甚至想打开手机百度一下送男友生日礼物排行榜,好给自己提供一点切实的思路。
“子异~”他偏过头去软软地叫他,看着对方散乱的额发底下一双微阖的睡眼,“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我吗?我特别想要的东西其实都有了。”王子异说得理所当然,声音沾染了一丝低低的困顿:“舞台和你都有了,那我就没什么其他特别想要的了……暂时。”
“你真的完全不给我一点发挥的空间啊你,”蔡徐坤捶他,“你能不能说一点愿望啊!我能办到的。”
“嗯……欸这个可以有。我希望你少吃零食多吃饭,饭也不要吃太多,多喝水,多——”
“哦。”蔡徐坤伸手捂住他嘴:“那你还是睡觉吧。”
他往人怀里蹭了蹭,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Justin要我干嘛吗?”
“干嘛?”
“要我给你表演跳艳舞。”
“……啊,这个建议不错啊。”
“?王子异?”
“我睡着了坤坤。”
“那你猜范丞丞要我干嘛?”
“干嘛?”
“要我反串跳艳舞,还要穿渔网。”
“我是不是不能说不错?”
“你不能,因为他还提议要小鬼在旁边rap。”
“……他的零食在厨房那个放日用品的暗格里。”
“好,我明天就让朱正廷去把它收走。”
【异坤】共有
刚搬进新宿舍没多久,王子异健身回来在浴室洗澡,蔡徐坤趴在床上用王子异的手机听歌,用自己的手机打游戏。
音乐戛然而止,手机自带的铃声紧接着响了起来。蔡徐坤探头去看,是王子异经纪人的电话。蔡徐坤蹦下床跑到浴室门口,隔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举着手机大喊:“子异——经纪人电话!”
王子异的声音藏在门后面含含糊糊的传出来:“宝贝——穿鞋!”
蔡徐坤低头翘了两下脚指头,又折回床边把拖鞋踩上,踢踢踏踏的回到浴室门口:“我穿啦——电话!”
王子异好像把水龙头关上了,声音清楚了一点:“你接吧!”
蔡徐坤点了接听,抢在对面说话面前先自报家门:“那个…...
刚搬进新宿舍没多久,王子异健身回来在浴室洗澡,蔡徐坤趴在床上用王子异的手机听歌,用自己的手机打游戏。
音乐戛然而止,手机自带的铃声紧接着响了起来。蔡徐坤探头去看,是王子异经纪人的电话。蔡徐坤蹦下床跑到浴室门口,隔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举着手机大喊:“子异——经纪人电话!”
王子异的声音藏在门后面含含糊糊的传出来:“宝贝——穿鞋!”
蔡徐坤低头翘了两下脚指头,又折回床边把拖鞋踩上,踢踢踏踏的回到浴室门口:“我穿啦——电话!”
王子异好像把水龙头关上了,声音清楚了一点:“你接吧!”
蔡徐坤点了接听,抢在对面说话面前先自报家门:“那个……是我,子异在洗澡啦。”
经纪人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接着跟蔡徐坤说:“也没什么大事,子异最近新接的代言钱打过来了,想问问他是不是还按老规矩打到卡上。”
蔡徐坤点点头,回了电话那头一句我问问他,又冲着浴室门里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刚说完,王子异就穿着T恤和短裤推开门出来,把蔡徐坤手上的手机接了过来:“不,杰叔,我办了张新卡,等下我把卡号告诉你。”
然后蔡徐坤就跟在王子异身后,看着王子异从他们两个共同的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来一张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银行卡,报了卡号过去。
电话挂了,王子异看看站在床边还在盯着银行卡看的蔡徐坤:“宝宝?”
蔡徐坤这才回过神来,在王子异身边坐下:“哦……最近这么忙,你什么时候还跑去办了张新卡?”
王子异拽着脖子上的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前几天下班以后去的,想着要用就赶紧办了。”
蔡徐坤挪到王子异身边坐着,伸手拿着毛巾帮他擦头发:“嗯?有用?做什么要用?”
王子异低着头弯着腰,身子整个弓到蔡徐坤的眼前,声音闷在胸口里转了好几个弯才进了蔡徐坤的耳朵:“咱们家要用啊。”
蔡徐坤手掌还盖在王子异的头顶,停下动作低头去看王子异:“……什么?”
王子异头上搭着毛巾直起身子,把蔡徐坤的两只手握在掌心,一句一句的又慢慢说了一遍:“我说,现在也开始慢慢能挣钱了,那咱们家,总要有张银行卡吧。”
蔡徐坤明白王子异想要说什么了。他觉得这样的王子异有点傻,把这样的小心思还要藏起来不告诉他的样子又有点可爱。
蔡徐坤探着身子把那张卡拿过来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问王子异说:“密码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王子异点头:“嗯。”
蔡徐坤手指敲敲卡片,跳下床去自己的包里翻钱包,翻到了以后直接咬在嘴里,又蹦过去翻王子异的包。王子异把头上搭着的毛巾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拎着蔡徐坤的拖鞋走过去抱着他放在鞋上,把他嘴上叼着的钱包拿下来,又从自己的包里把钱包拿了出来。
蔡徐坤挂在王子异身上又坐回床上,把两个钱包里所有的银行卡全都拿出来在床上一字排开。他自己有三张卡,王子异有五张卡。
蔡徐坤先拎出一张:“这张不行,这张是给我妈妈存的钱,每个月得打钱进去的。”
王子异也跟着拿着一张放在一边:“这张是我家的。”
蔡徐坤划拉划拉剩下的几张卡,盘着腿掰着手指头数:“这些都找时间去销掉好了。手机给我,微信都绑成新卡吧。”
王子异撑着下巴看蔡徐坤摆弄他们两个的手机,对着卡片一个数一个数的输入号码。王子异伸手慢慢摸了两下蔡徐坤的后脑勺:“我给你开了短信提醒,我花钱或者存钱的时候你都能看见。”
蔡徐坤头也没抬,手指头点着卡片上的数字一个一个的核对:“那改天再多开一个提醒,咱们家民主的。”
王子异露着虎牙,傻乎乎的笑:“不开也行,你想咋花咋花。”
蔡徐坤放下两个手机,把手边的一堆卡全拨到一边,捏着那张新银行卡扑过去扎进了王子异怀里:“我今晚要把它放在枕头底下枕着睡。”
王子异把卡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不行,你得枕着我的胳膊睡觉。”
自从有了这张卡,两个人秀恩爱的频率和层次呈直线上升。
王子异在外面跟队友一起拍综艺,休息的时候收到了银行卡的消费提醒。一笔不是太小的数字,王子异没在意随手锁了手机屏,蔡徐坤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王子异接起来,蔡徐坤应该正坐在车里,颠簸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过来:“我买了一辆大车车!”
王子异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数字:“玩具车吗宝宝?”
蔡徐坤的声音大到旁边打游戏的弟弟都听见了:“乐高!是乐高!可以拼成一辆好大的车车!”
王子异回头看了一眼弟弟特意给他搜出来的机场路透,轻轻点了两下头:“行,回来我陪你拼。吃饭了吗宝宝?”
弟弟收回手机,白眼翻的要上天。
九个人合体去上节目,后台的沙发上王子异和蔡徐坤挤在一起,蔡徐坤举着手机给王子异看他要买的衣服。
挑挑捡捡半天要付款,王子异逗他,故意搂着蔡徐坤的肩膀说:“刷我的卡,我给你买。”
蔡徐坤转过头瞥他一眼,真的在付款页面勾了找人代付。王子异打开支付软件付了钱,两个人的手机一起收到了消费提示短信。
周围一圈队友悄无声息,两个恋爱脑的傻子独自笑的开心。
没过多久是王子异的生日,晚上生日会结束回了家,客厅的桌子上就堆了一堆礼物。
王子异走过去看看,先从礼物堆里拎出来一个大红包:“呃,这是?”
沙发上打游戏的两个弟弟一起举手:“我们送的我们送的!主要是看子异哥啥也不缺,你们家最近不是有张新银行卡么,正好份子钱先给了你们赶紧存进去。”
王子异猛的回过头去看蔡徐坤。
蔡徐坤两只手捂着脸使劲搓了两下,扭头冲卧室那边喊:“正正——五百万和福利的狗饼干没买少!是有两个人趁你不在偷吃了三包!”
一人两狗叮叮当当的从卧室里窜出来,客厅一下子变得鸡飞狗跳起来。蔡徐坤趁乱抓住了王子异的胳膊,推着他回了卧室。
蔡徐坤锁上门,王子异手上还拎着那个红包,冲着蔡徐坤傻笑。蔡徐坤脸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热度一下子又烧起来,自暴自弃的红着脸虚张声势:“你笑什么啦!”
王子异圈着他吻他头发,搂着蔡徐坤慢慢悠悠的晃圈圈:“我开心嘛。”
蔡徐坤被王子异包在怀里跟着他晃荡,晃得心里砰砰跳着,一种混杂着很多种幸福情绪的心情慢慢升腾,蔡徐坤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了:“这才到哪里呀你就这么开心了,那以后怎么办?”
王子异顿住脚步,低头吻住抬着头眨着大眼睛看他的蔡徐坤:“不知道啊,可能会特别特别幸福吧。”
Fin.
【异坤】狠狠
BGM配合食用:狠狠-吴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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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忍不了,就告诉全世界吧。
蔡徐坤这辈子都想不到,在千万粉丝和几百站姐的目光与闪光灯下,王子异逆风而立,对着自己的方向露出在宿舍才有的微笑:
“小傻瓜,再不起床,我就亲你了!”
那个刻在唇上,每天的早安吻,透过北京沉闷的尘埃和杭州湿润的空气,降落在蔡徐坤湿红的眼眶上。
——我也想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如果再挂不用狂刷,我会在评论以后几小时内补上,毕竟我不是时刻有电脑,谢谢谅解。
【异坤】惊!我爱豆和我队友谈恋爱了
※ 现实向 / 一发完
※ 沙雕文学博君一笑
▲
我觉得我是个很幸运的人。
是天选之子,是万众艳羡的VIP,是一个天天睁眼就被糖海淹没的、幸福的人。
还别不信,等你看到结尾,你会回来点赞的。
我是个练习生,一个很帅很努力的练习生。
经过夜以继日的刻苦训练我终于出道了,然后我的努力触发了双倍幸运,遇见了我爱豆。
可别以为我跟你们似的只合照或者只路拍哈,不要误会。我说过我是个幸运的人,所以我不仅遇见了我爱豆,还跟我爱豆一起成团了,我爱豆还是我队长。
羡慕不羡慕?
别羡慕,你羡慕不来,毕竟像我这样的好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 现实向 / 一发完
※ 沙雕文学博君一笑
▲
我觉得我是个很幸运的人。
是天选之子,是万众艳羡的VIP,是一个天天睁眼就被糖海淹没的、幸福的人。
还别不信,等你看到结尾,你会回来点赞的。
我是个练习生,一个很帅很努力的练习生。
经过夜以继日的刻苦训练我终于出道了,然后我的努力触发了双倍幸运,遇见了我爱豆。
可别以为我跟你们似的只合照或者只路拍哈,不要误会。我说过我是个幸运的人,所以我不仅遇见了我爱豆,还跟我爱豆一起成团了,我爱豆还是我队长。
羡慕不羡慕?
别羡慕,你羡慕不来,毕竟像我这样的好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因为怕给我爱豆造成什么困扰我打个码吧。我爱豆比我大四岁,时黄时棕的头发,脸跟巴掌那么大特别好看,外号小玫瑰但我不敢叫,就先简称他K哥吧。因为我们团里像我这种比他小的,都叫他K哥。
K哥还不仅仅业务能力好才当我爱豆的,人也特别好,特别照顾我们这拨小孩儿:
比如排舞的时候一个个动作给我们纠正啊,唱歌的时候一个个帮我们准音,吃饭的时候一个个帮我们夹鸡腿,队长当得可尽职尽责像模像样了 ——
对不起一提起来我爱豆我就想吹他,吹着吹着彩虹屁就跑题了。
来回到正题,所以为啥说我原来一个好好的爱豆,最近越变越不正常了呢?
我想不通啊,我很纠结啊,于是就想去研究研究一下。
疑问是从我们初夏,大概是六七月份某次巡演后开始的。
不是我又想吹我爱豆,我爱豆一旦切换队长模式简直就是“电子产品绝缘体”,我从来都没见他在我们训练过程中,哪怕是休息的时候玩什么手机;用我好朋友C的话来讲,就是K哥买爱疯叉干嘛,只用来打电话发短信真暴殄天物为什么不干脆买个诺基亚 …
我想我的好朋友一定是在说以前的K哥,反正绝对不是现在的。
K哥最近真的好奇怪啊,训练的时候还有在好好训练,一休息了或者一到饭点,就抱着手机咔嚓嚓地看啊摁啊,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信息要发。我起初很好奇问过他,但是我爱豆居然很羞涩,还不乐意给我讲,本着互相尊重的原则,我想想也就作罢了。
但是虽然不窥探我爱豆的隐私是对的,但是我也心疼他的眼睛啊。
天天扒着他爱疯叉的屏幕眼睛瞪得贼亮,总让人担心他的眼睛会给手机光怵的下一秒都不会眨。
我就更费解啦,我们队长K哥是手机里有花儿还是咋的?
K哥啊K哥,你别真是天天在蚂蚁庄园种花种庄稼呐?
本着八卦(划掉)以及对我爱豆浓浓的关切之情,知情不说这种阻碍是远远难不倒我的。
K哥在我们团里有个比赛的时候关系就蛮好的山西朋友,成团了以后他俩也是室友,他也是我们团里著名“人傻钱多”的老好人,因为是天天举铁的练家子我怕直接说名字被他打,就也简称一下叫我队友Y哥吧。
于是某天集训结束,我就没跟大家伙一块聚餐,偷偷拉了Y哥开小灶去了。
虽然总觉得我拉Y哥吃饭的时候被谁瞪了一眼,到底是谁我也没看清楚,先不管了。
小火锅咕嘟嘟地煮,二两小酒那么一喝,Y哥这种不胜酒力的人脸一开始红,我就知道可以“开工”了。
我拿着我的小酒杯咔地那么一碰,我问Y哥最近K哥是不是有情况啊?
唔,Y哥眨眨眼把眼睛瞪得很大,看我的目光特别诚恳特别单纯,他说弟弟你啥意思啊?
“就 … 就K哥是不是谈恋爱啦?”
也不是我多心哈,我故意装得心不在焉的,你看人K哥天天拿着手机在那戳戳戳,肯定有在联系的人!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Y哥被我忽悠住了,但是也有点没可能 ——
“咋就没可能了?”
你想想我们STAFF保镖都是男的不说,天天训练除了食堂大妈哪有女孩子,Y哥耸耸肩又用筷子拣了片生菜叶,就连练习室楼下的猫都可能没有雌性的吧?
也不是我帮小K说话,Y哥皱着眉头咔嚓咔嚓地嚼叶子仿佛跟嚼我似的,咱们讲事情归讲事情要讲求证据的啊。
“ … 那有没有可能是网恋?”
一语惊醒梦中人,Y哥的话就像一下子打开我迷惘心灵之门的芝麻密码,我马上就又给Y哥倒了一杯酒,我又重复说有没有可能是网恋呢?突然就看见哪个漂亮的可人儿然后陷入爱情?
而且K哥还会说好几个国家的外国话!
呃,你这么说的话,Y哥手指捻着小杯子一点点品酒,好像确实也有道理。
对吧,有道理吧,我见着Y哥动摇了马上就煽风,我说K哥是我爱豆啊我超喜欢他,现在咱们在上升期呢不能见着K哥这样放弃自己,Bro我们要拯救K哥于水火!拯救我们团于水火!
Y哥这人吧木讷归木讷,但却是个团魂超强的人,更何况我嘴皮子超溜,这么一说就被我打动了。
哎我确实也不能眼见着小K走弯路,Y哥哐地一拳头砸向桌子,我得帮帮小K,你说得对!
“放心吧弟弟,你的爱豆只会越来越好,以后我帮你看着他!”
作为一个精明的温州人,我很后悔这次约饭我主动带了两瓶酒,还都是茅台。
因为Y哥只喝了不到半瓶就醉了。
对不起Y哥,剩下的半瓶我也拿回去了。
要不咋说我喜欢山西人呢,我真的特别喜欢山西人Y哥的实诚:
从答应我以后没多久,可能也最多就等了两三天,原本温温和和万事皆忍让的Y哥,突然就跟一年级想拿老师红花戳的小朋友似的,开始主动举手应征和K哥绑定了。
他俩本来就住一间屋,这是比赛结束那天大家提前分好的;我这么一鼓怂倒好,Y哥不仅继续和我爱豆K哥住一间屋,而且我们团外出行程啊啥啥远途外务,有双人座的时候他都跟K哥坐一块儿,只有单人座的时候他就坐K哥对面,在我看来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观察K哥的一举一动 ——
我都想把我的头号粉丝奖杯偷偷颁奖给他了,太牛掰了吧!
Y哥也确实是把我当真朋友啊,我私底下都对之前故意灌醉他的事情有点内疚,Y哥对我太好了!
你们还别笑,当时的我就是这么的单纯,虽然在后来的后来每当我再想起这件事情,我都想用力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
“明明是我和我爱豆的电影,为什么到最后我没有了姓名。”
我想我队长K哥应该是很喜欢他手机屏幕另一端的那个人吧,居然死守严防到他的挚友Y哥都不讲。
Y哥为了讨K哥欢心让他给我们分享“小秘密”,也算非常兢兢业业了:比如他俩房间点个肉菜外卖Y哥都绝对不吃第一口,练习室只剩一瓶水那绝对是K哥先喝,K哥看中他哪款限量名牌花衬衫直接拿走,就连保姆车上靠背椅不舒坦,都按着K哥的头就往他怀里靠 …
太敬业了吧,虽然某种程度来说他这么做我算是始作俑者,但如果好到这种份上K哥都不跟他说实话,那我的爱豆你可是有点小过分啰!
但显然我爱豆K哥没那么好搞啊,他就是不说,无论Y哥对他多好都不说 ——
我啥都不知道,所以Y哥后来每次私下里跟我吃饭都和我道歉,说弟弟啊哥没用啥都没给你套出来 …
“但你不要难过,哥会努力的!”
你看看,来看看呢,Y哥这种脾气这种胸怀,多么宜嫁宜娶的傻大个儿啊。
大恩不言谢,我把藏着的剩下半瓶茅台又拿出来,我们会成功的Y哥!
讲到这里呢不得不提一下我们的经纪公司。
同样作为精明且爱钱的温州人,我也不想被罚薪水,就用BEAN来简称我们公司吧;虽然在我们团大部分粉丝眼里我们公司的全称更像是“Stupid Bean”,直接来说就是“爱思哔嗯”。
很通俗也是很常见的,每个偶像团体都会有其意向的CP分组,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
但是我们公司BEAN他不走寻常路啊,人别家公司搞官配,我们爱思哔嗯热衷乱炖。
我们团九个人,只要你有心,只要你有情,你都能跟另外八个乱炖配;但我们内部自己也有划分啊,也有自己爱好的哥哥弟弟,你比如在我看来,我就还蛮欣赏Y哥和K哥的兄弟情。
不过既然作为一个团的队友就肯定比西皮粉吃糖更多,甚至只要我愿意,我还能顺手造糖:
比如STAFF偶尔跟我说,哎你跟Y和K一起去逛逛走走呗,我都说我累啊,我说我跟我好朋友C假期打一晚上游戏脖子疼;而Y哥和K哥也真挺没良心的,一次我不去,两次我不去,到第三次的时候,他俩就不叫我去了 …
莫名的有点难过。
我当然也不会说我还关注了他俩的CP超话,闲着没事就去签到,签着签着都到八级了。
说回来我们BEAN,开始还热衷给我们九个一锅乱炖是吧,最近突然转性了,开始推Y哥和K哥的CP,或许也是公司为数不多的几朵鲜花之一的策划姐姐和我聊多了懂得我萌CP的心意,然后把我们企划部劝开窍了?
八卦如我显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在又一次巡演结束的庆功晚餐会上,我专门帮策划小姐姐从自助席多拿了两个小蛋糕,然后问她为啥公司这样做?
“难不成有Y哥和K哥的西皮粉已经打入我们内部了吗?”
扯淡呢,小姐姐咬蛋糕咬的嘴两边都是奶油,她说没有啊都是正常工作。
就是最近工作累了点儿,小姐姐又说,加班完成结束的那天,Y哥慰劳大家送了她们一人一个小浣熊挂坠,她们组五个人每人都有。
哇,我的精明让我张不开嘴巴,我又问这东西多钱呢,小姐姐比个巴掌,我心想着我们BEAN真是朴实的兄弟姐妹呢,五百块就能给予无私的友谊帮助!这还是我跟他签约的时候黄世仁一般的“Stupid Bean”吗!简直是一颗颗“Angel Bean”啊 ——
直到我在Y哥和K哥的CP超话看到Y哥也戴了同款小浣熊的科普,也是同一个巴掌的价格:
不是日元韩元也不是越南盾,是美刀,五万刀一只的小浣熊挂坠,他送出去五个。
Y哥,为了K哥的花路光芒在所不惜,真是好狠一男的。
我说了这么多,我感觉观众都应该感动了,可是我的爱豆K哥好像仍旧没有。
我的爱豆K哥仍然热衷于在分分秒秒都很珍贵的、很难得的休息时间里疯狂地玩手机,尤其在我队友Y哥出外务不在,他没人看着的时候更甚。
我爱豆明明挺高挺瘦挺活泼一人,在我们巡演完毕之后就好像突然转性似的,也不常跟我们逗趣耍宝了,没事儿就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玩手机,还扣个兜帽玩手机,偶有心情不好连他的大亲友Y哥都不理 …
难不成K哥网恋失恋了?哎不对等等,网恋也能失恋的吗?还是我爱豆这个城里人套路太高级我已经看不懂?
这不成,我明明挺聪明的啊。
谁知这事儿还没等我去打探Y哥呢,我就发现K哥和Y哥吵架了。
大概是在某次别墅没几个人在过道里的事儿,我新买的泡面还想去分他几包呢。
具体什么事儿我没赶上时候也不知道,隐隐约约听到K哥跟Y哥说什么“坚持”、“我也累”这样的话;Y哥就在他面前低着头也不吭声,哎啥状况就又开始木讷,后来K哥越说越激动就哽咽,哽咽完就哭了,我寻思着Y哥也是没办法就一把将K哥揽怀里,然后我爱豆呜呜呜地哭得更凶了。
我真的心疼我爱豆啊,看到他难过我也难过,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能过去,而且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天晚上Y哥没回房间睡的沙发,我室友Z哥和C不在,我反正也睡不着,就拎着多买的那瓶茅台去找Y哥,想他心情不好呗,我也应该陪人聊一聊;或许等他心情好了,能帮我再劝劝我爱豆呢。
我头一次见Y哥这么沉默,虽然他之前也话挺少,也经常沉默。
“… 要不咱别干了吧?”
Y哥我知道你也是想为K哥好,我叹口气把茅台给他倒一半到他的保温杯里,但搞不好虽然搞网恋,但K哥对人家是真爱呢?
现在想想如果K哥真的很喜欢那个人,余留的小半瓶我得给自己,我们干嘛非得给他拆了 …
“K哥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烦,给他的压力很大,所以他也累?”
“我也想通了,倘若K哥觉得幸福,坚持就坚持是吧,我们作为队友也是朋友,也应该体谅 …”
XXX,Y哥很淡然地点点头笑了,也是很少有地直呼我的全名,然后再拍拍我的肩膀:
你是很好的人,Y哥大口大口地灌着他保温杯里的茅台,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放弃的。
哈?合着我在这秋夜的大晚上劝了我队友大半天劝了个啥?咋的他还要继续监督我爱豆不谈恋爱啊?
不是,我连酒都没心情喝就慌了,我说Y哥你别啊你不放弃的话K哥岂不是更不开心 ——
“你不懂,我放弃他才是真的不开心 …”
因为我不想他不开心,Y哥又说,所以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放弃的。
Y哥,真感动世界好兄弟!我,你看看人都这样讲我还能说什么!我不劝了!
那你把这个给他吧,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副防辐射眼镜递给Y哥,那你也跟K哥说说恋爱可以谈,少玩点手机 …
行,Y哥笑得更开怀了,我们弟弟长大会关心人了!
可能那晚我心情也是真的不好,莫名其妙小半瓶就醉了,还是跟我一起喝酒的Y哥送我回房间的。好像还因为我俩去天台这个事情,Y哥回房还被K哥骂了,说什么再灌醉小朋友就揍扁他之类的 …
我的爱豆我的K哥你傻不傻啊,Y哥常年举铁肌肉那么发达,你怎么可能揍扁他啦。
诶 … 好像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这一次,Y哥没有立马沾酒就醉呢?
Y哥到底还是我们Y哥,虽然人老实但是本事还是有的,我爱豆K哥真的不再疯狂玩手机了。
但可能也是不能和喜欢的人聊天他就很寂寞吧,爱疯叉他是不玩了,但他疯狂玩Y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Y哥不要打我,也就是我们队长变得非常黏Y哥,简直和我另一个玩悠悠球那哥们老家的豆包似的。
以前我队友Y哥主动要求做的事情,现在反转变成我爱豆K哥主动强烈需求他去做:
吃饭一个桌,飞机一排座,保姆车上自动人肉靠背椅,更有甚者,我们团九个人加STAFF玩狼人杀,Y哥都必须和我爱豆一家 …
K哥你今年二十啊不是十五岁,你确定要这样吗?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由于Y哥大名也是三个字,K哥从认识他开始就叫后两个,我们也就跟着叫呗,但你们猜怎么着,大家就这样叫到后来K哥不乐意了,他可能觉得突然失去了他和Y哥之间的“独特性”,他开始叫Y哥那个颇有格调的英文名了 ——
我好朋友C傻乎乎地也这么叫过Y哥一次,结果被K哥狠狠瞪了一眼,此后我们都很乖,毕竟K哥是老大也是团宠,让你给你谁都不抢你。
于是作为一个精神矛盾体,我就这么既担心着我的爱豆K哥,也心疼着我的队友Y哥,更没事儿就八卦地去关注他俩的西皮超话,那个脑袋啊,真的是很混乱的。
也就是哪天,具体日期我忘记了,就是一个蛮让人心情忧伤的雨天,我坐在保姆车里出外务,突然就觉得K哥的网恋对象好像也挺可怜的:
被我们,啊也不能完全说是我们,是被我计划,然后由Y哥实施,也就这样把他们两个人分隔开了。
而随着K哥和Y哥的关系越来越紧密,K哥的爱疯叉也基本就装在Y哥的LV挎包里面不挪窝,我想那个人应该是怎样孤独又寂寞地在手机的另一头苦等K哥,然后K哥在这头和Y哥打得火热,毫不领情毫不回应 …
我的爱豆K哥!你怎么能这样始乱终弃呢!就算没见过面,你也不能对你的网恋对象这么不负责任啊!
天气越来越冷,我粉爱豆K哥的心也越来越冷,我莫名其妙地就感觉到很感伤,很忧愁,很蓝过。
然后K哥这个不解风情的哥,完全不顾我忧伤的小情绪,在我的队友Y哥出外务快有一个月都没回别墅的当口,跟我说他好想Y哥,想要去探班一下下。
好想Y哥?K哥你没搞错吧?你是不是被我们出格的做法刺激过度所以精神突然崩溃啦,要不要我再买瓶茅台回来你也喝一喝?
但本着我是他二号铁粉,因为头号铁粉已经让给Y哥,我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和他一起去了,因为我和我的好友C他们在隔壁影棚也有拍摄。
于是K哥“悄悄”探班那天我偷偷地溜隔壁盯梢去了。
哇靠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K哥给Y哥还有在场的工作人员们买了好多吃的,然后Y哥没拍完还不能吃怕掉妆,K哥就胳膊靠桌上,薯条鸡块吃着等Y哥收工。
等等我的爱豆,你这个含情脉脉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啊。你确定你的网恋对象知道不会被气死吗。
由于我爱豆看得太过专注太过入迷,我想完全场后发生啥他都不知道的。我旁边走过来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擦过他们放包的靠背椅,K哥和Y哥的爱疯叉和红8P同时掉了出来,刚好被我捡到,我就寻思寻思直接还给他俩 ——
结果怎么知道Y哥的手机升级系统还是怎么的没设消息锁屏,我很“不小心”地按到触控键就看到了一些让我很意外的东西:
满屏幕大多都是K哥跟Y哥发的微信,K哥说你什么时候完我来看你啦,我想吃炸鸡薯条可不可以买呀。
Y哥诚然还是实在人,直接给K哥转了四位数的零食费;接下来的Y哥就好像不是我认识的Y哥了,Y哥说宝宝最近你是不是都睡不好,但别担心我很快忙完就回去,等回家了哥哥亲亲宝宝。
哥?我的Y哥?你说你亲谁呢?不会是我爱豆K哥吧?
呵呵,我猜的贼准,我的第六感贼灵,因为我马上就看见K哥回他的另外一句。
我爱豆,我自以为成熟得体毫不矫情的K哥说,还不都是你天天有事没事写情诗给我,天啊你知道我捧着手机看到眼糙痛,我都担心你再写我会瞎掉。
宝宝不会啦,我队友Y哥,我曾经认为多么朴实的山西人极其贼精的跟上,我们“网恋”嘛。
呵呵,靠,合着我担心这么小半年,哎也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不止小半年,我都在帮我的队友追我爱豆?
能不能给我这个心灵脆弱的小朋友一点点关爱啊!我受不起这么大的恩惠啊!
谁成想杵在后台盯梢的我还没来得及放下他俩的手机,我的两位哥哥就跟一百年没见似的如狼似虎地扑进这边厢来。Y哥拿着工作人员给他的一块新毛巾往K哥额头前那么一挡,挑着他下巴就亲他;哎你烦死了烦死了,K哥明明就笑得开心地不得了还可劲儿口嫌体正直,这儿好多人呢 ——
那我讨厌你还喜欢我?- 你好烦,喜欢你不行啊!
“也没有好多人 … 这儿只有我 …”
Hi,我眼见他俩堵死了唯一能让我溜出去的那扇门,只能绝望地主动开口了,Surprise?
我觉得我是个很幸运的人。
是天选之子,是万众艳羡的VIP,是一个天天睁眼就被糖海淹没的、幸福的人。
我们亲爱的公司BEAN终于给我们出了一张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团专,然后我爱豆K哥和我队友Y哥一起作词了主打歌。拍MV的时候,我的其他六个队友非常没有良心、以及非常不讲兄弟情地拒绝了我与他们搭组的要求,硬生生且冷酷地把我塞给了K哥和Y哥。
于是在整个拍摄过程中,我满脑子都是混乱的,K哥和Y哥已经能丝毫不顾我还在他俩身边就大肆地恩爱恩爱再秀恩爱地惩罚我;“哥哥”,“宝宝”,请问我的两位队友哥哥,你们还能想起来你们旁边还有个我吗?
策划姐姐,你们到底是又收了Y哥多少个小浣熊啊。
见着MV导演向我望来同情的眼神,我把STAFF之前给我挑好的道具相机放下了,转而从一旁的桌上摸了只红包捂在怀里:
他俩过他俩的,我叹口气坚定地说,我跟这个锁!
我觉得我是个很幸运的人。
是天选之子,是万众艳羡的VIP,是一个天天睁眼就被糖海淹没的、幸福的人。
因为我亲眼见证我的爱豆,的确是在跟我的队友谈恋爱了。
Y哥和K哥是真的,祝你们百年好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