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轩】毕业悸
#乖痞撩拨技能满点文×不对外暗恋苦恼轩
#6.3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每次穿过九班门外走廊,宋亚轩总会佯装不经意的将目光投向教室最后排靠窗男生,但由于座位太靠近后门,好几次都没法借随意一瞥的动作看一眼想见的人。
“轩啊,你是对楼下有什么执念吗,为啥每回都要多跑几步路来这头上厕所啊。”
殷俞杰虽然不理解这番无用功但还是乐意陪宋亚轩溜达,毕竟高三年级压力实在太大,一天天陷在连课间都没人愿意从书本里抬头的氛围属实憋闷。
一班位于勤慎楼三楼最东侧,九班则在勤慎楼二...
#乖痞撩拨技能满点文×不对外暗恋苦恼轩
#6.3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每次穿过九班门外走廊,宋亚轩总会佯装不经意的将目光投向教室最后排靠窗男生,但由于座位太靠近后门,好几次都没法借随意一瞥的动作看一眼想见的人。
“轩啊,你是对楼下有什么执念吗,为啥每回都要多跑几步路来这头上厕所啊。”
殷俞杰虽然不理解这番无用功但还是乐意陪宋亚轩溜达,毕竟高三年级压力实在太大,一天天陷在连课间都没人愿意从书本里抬头的氛围属实憋闷。
一班位于勤慎楼三楼最东侧,九班则在勤慎楼二楼最西侧,一东一西分布在最两头,除了偶尔遇上团体活动外几乎没有别的交流。
走到距离九班后门还有几米远的地方时,宋亚轩便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往常熙熙攘攘挤着一堆人的走廊今天空荡荡的,窗沿推开半扇,使得原本就处于阴凉面的教室显的更为沉闷。
晃晃悠悠走到廊外中前段,宋亚轩借回头望的小动作用余光瞟向那个熟悉的位置,刘耀文曲起腿倚靠在课桌旁,正把玩着篮球和同桌聊天。
尽管只有张谈笑间嘻嘻然的侧颜,宋亚轩还是忍不住慢下来多瞧了他好几次。
有预感般,刘耀文偏头望向窗外的时候,恰好和宋亚轩对上视线,但交集只短暂存在了一瞬就被后者先一步躲开,回头后的脚步匆匆忙忙的,还差点被卫生间门口凸起的瓷边绊个趔趄。
殷俞杰眼看着宋亚轩耳后浮起抹淡粉,红晕由浅及深紧随其来,不由抻着头上下打量,“喂,你怎么啦?脸红成这样?”
“热的。”
“热?”殷俞杰疑惑的敞了敞领口,只觉得今年四月虽然比往时多几分暖闷,但也没到出门逛一圈就发汗的季节。
宋亚轩心神不宁的,弓着背站在洗手台前卯足劲往脸上泼冷水,水滴顺着侧颊滑落至下颌,沁肤凉意渐渐安抚下宋亚轩悸动不已的心跳。
刚刚,好像对视上了。
如果没躲开的话,是不是能鼓起勇气冲他打个招呼,但宋亚轩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唐突,毕竟人和人之间并不是我认识你你就一定认识我的对等关系。
再等等吧,总有机会说上话的。
宋亚轩总把这番说辞当作自己停滞不前的借口,然而一等再等,转眼又是四季一年。
回班级的路上,宋亚轩刻意压低视线没再往刘耀文方向瞟,目光略过门框窗沿,游离着靠望向外阳台上放着的几株绿植来分散注意力。
直到走过九班后门殷俞杰才拱了拱宋亚轩肩膀冲身后教室使了个眼神,“还记得万伟峰吗,就上学期罗哥有事,替罗哥来咱班代课的地理老师。”
是个很有个人风格的老师,虽然凶巴巴的但教学质量非常高,宋亚轩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又见殷俞杰凑近几步小声嘀咕,“我听说啊,老万在他自己班里抓早恋呢。”
“抓早恋?这怎么抓啊?”
高中三年谈恋爱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每个班里都有几对关系暧昧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捅破恋爱这层窗户纸。
同学之间知道了无非是借着某些契机起起哄而已,在不影响成绩的前提下,见过班主任私下教育学生的,堂而皇之在班里抓早恋的属实没见过。
“昨天放学以后老万把九班一个不落全留堂了,发了几张白纸让他们写出班里哪几对在谈恋爱,谁先写完谁先走人,不记名投票。”
说一半,殷俞杰还煞有其事的抖了抖全身鸡皮疙瘩,“听说留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爆出来五对,班里班外都有。”
怪不得今天九班的整体气氛和平时相比明显压抑不少,连课间打闹的人都没见几个,但相比较了解事情原委,宋亚轩更好奇九班谈恋爱的都有谁。
或者说,他更想知道刘耀文在不在这份名单里。
“刘耀文?”殷俞杰对宋亚轩突然提到刘耀文有些好奇,篮球场上碰到过几回,球技是公认的不错,人长得帅再加上有运动天赋加持,也算在高中部小有名气。
“想跟刘耀文谈恋爱的肯定不在少数,你不打篮球不知道,场子里头但凡有他,来看球的女生都比平时多一倍,但我倒是没听说过他跟谁走的近。”
02
隔天一早,宋亚轩就被安排去校门口值岗。
说白了就是抓迟到学生,时间跨度从七点五十至八点二十,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能借机躲掉枯燥乏味的早读。
宋亚轩百无聊赖的站在岗亭外发呆,手头捏着薄薄一打记录条,学校位于市区支干道路上,斜对角还有所幼儿园,八点多正是小朋友们陆陆续续被家长送来的时间,街边咿咿呀呀好不热闹。
保安大叔到了点得去校内出勤巡逻,偌大的校门外只留了自己一个人,连个聊天的话伴都没有,宋亚轩扒在岗亭窗边,愣会神看会电子钟,分针转的比上课都慢。
宋亚轩对着脚边小石头碾了又碾,‘嘎嘣’一声,石头寻了个空隙借力往前弹出好几步远,刚巧砸在来人的膝盖上。
视线顺着熟悉的校裤往上移,校服外套被打成结系在腰间,来人一手提着三四个装着早餐的塑料袋,另一只手还抓着黑色斜挎包的半边背带。
宋亚轩低头衔住笔盖往外一拔,习惯性拦在来人面前递上纸和笔示意人自觉点签扣分记录单,守半天了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倒霉蛋,可不能轻易放过。
耳边传来阵浅浅溢出声的轻笑,宋亚轩全当幻听,抬眸时才猛然发现自己拦下的不是别人,而是刘耀文。
看了眼宋亚轩手臂上环着的值勤袖章,刘耀文了然,买早餐的时候多等了会,刚出店门就听见学校晨铃狂响,反正迟都迟了,刘耀文干脆坐店里喝了碗豆浆再来。
三年同校,却是第一次有正视刘耀文的机会,宋亚轩紧紧将笔帽攥在手心,恍惚间竟因为突如其来的对视而冒出身细汗。
靠频繁眨眼缓解紧张的小动作被刘耀文看在眼里,直到腾出手打了个响指才堪堪将宋亚轩飘离在外的思绪拉回。
“宋亚轩……?”
宋亚轩身形肉眼可见一顿,懵懵懂懂的听刘耀文又叫了一遍才缓过神,而从刘耀文口中听见自己名字是宋亚轩不曾奢望过的惊喜。
03
第一次将‘宋亚轩’三个字和本人对上号是在学校公示的省级数学竞赛榜单上,第一名向来比第二名更具存在感,以至于刘耀文只随意瞥过一眼便将红底二寸照内身着白衬衫的宋亚轩印在了脑海里。
因为在贴挂着的多组普通证件照中,他笑的格外好看,有股与生俱来的张扬与自信,但其实,照片远远不及本人清秀灵动的十分之一。
或许宋亚轩并没有意识到这一事实,也并不知道每当他佯装无意路过九班门口时总能引起班里小部分略显激动的窃窃私语。
刘耀文把碍手的早饭托宋亚轩拿着,随手接过签字笔,不仅没有将被扣平时分的忐忑,反而打着趣自嘲,“这下完咯,又得麻烦老万请我去办公室喝茶。”
刘耀文顺势捞过宋亚轩左手托在手心,丝毫不客气的在记录单上潇洒签下大名,一笔一划留下的痕迹衬得宋亚轩掌心酥麻。
刘耀文近在咫尺,近到似乎再靠近一步就能让鼻尖与发丝有所勾连,宋亚轩任由左手摊在刘耀文掌间,连带着呼吸都小心起来。
“迟……迟到扣零点五分……午休纪律部会把通知单送到你班里的。”宋亚轩出于习惯例行告知,刘耀文则毫不在意的应了声,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因为迟到被记名。
“你吃早饭了没?”
没头没脑抛来的新话题让宋亚轩有些发懵,但还是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没有。”
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虽然被家里人念叨过好几次但依旧没想着改。
话音还未落地,刘耀文就把手头剩下两个小塑料袋也一并塞进宋亚轩手里,“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把这些都吃了,鸡蛋不许剩下。”
偶然在食堂遇见的那次,宋亚轩正埋头专心致志把番茄炒蛋里的鸡蛋往外挑。
指尖沉甸甸挂着好几袋早饭,包子捧在手里热乎的甚至有些发烫,近距离面对面才发现宋亚轩比想象中更瘦,即使隔着校服都能看到领边微微凸起的锁骨痕迹。
当心底生起抹名为‘喜欢’的情愫时,连带着周边一切都被蒙上层令人心动的滤镜,直到今天宋亚轩才知道,原来刘耀文笑起来时桃花眼会伴着眼尾的微微下挂而拢成抹弧形。
喜欢刘耀文的那张明细表上,又被宋亚轩悄悄添上一笔。
刘耀文双手插袋走出几步远又忍不住回头,只见宋亚轩木楞楞站在原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模样傻的可爱。
签有刘耀文大名的迟到记录单被宋亚轩沿着中缝撕下,在没有人看见的小角落里对折后偷偷塞进校服口袋。
当天午休,高三九班也并没有收到来自纪律部投送的扣分通知条。
04
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每天都在更新,黑板擦擦去的不仅仅是数字,更是为五十七天后高考冲刺铺垫的过往每一步。
课桌上堆到忘不见头顶的教材试卷,抽屉里收集着一大把替换后舍不得丢的空笔芯,熟悉的知识点被老师变着法往大脑塞,重点班背负的期待值与压力值自始至终成正比。
再次见到刘耀文是在十七号上午,学校统一安排高三毕业班拍摄集体毕业照。
站架安搭在刻有校训的石碑旁,最前面放着排供老师入座的靠椅,五百多号人陆陆续续站定在周围,放眼望去清一色白底蓝边校服,大概也都乖乖珍惜这最后一次集体穿校服的机会。
即使挤闹再熙攘,喋喋声再冗杂,宋亚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跟在九班最末尾的刘耀文。
不止这一次,而是在这之前的每一次,宋亚轩都觉得刘耀文就像小说里被作者用言辞倾注而成的男主角,即使站在阳光下一动不动也依旧是人群中最不可忽视的那一个。
暗恋像枚载满酸橙果肉和蜜酿黄桃的果冻,入口冰凉,只有留存在齿间的酸甜叫嚣着青涩与柔软。
九班男生被摄影师安排着走上倒数第二级站架,刘耀文站定在中心偏靠右的位置,百无聊赖的等着剩下几个班级一点点填充满整座站架。
打闹间余光瞥见个熟悉的身影正抬腿往台阶上走,双手背在身后,等身边同学站稳后才小心翼翼跟着往里挪。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大概就是老师和家长口中成绩优异到无所不能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好乖,乖到连刘海都打理的刚好压在眉间,让人找不到能判他逾矩的点。
跨上第三级站架,摄影师还在挥着扩音喇叭安排各班男生进场,宋亚轩抻着头往左后方看了眼,又不死心的朝右边张望,殷俞杰见状脑袋也不由跟着转了好几圈,“找谁呢?”
“没什么,随便看看。”
人好多,找不到刘耀文。
两人之间隔了整整一排,但这并不妨碍刘耀文将宋亚轩左右张望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明明教室在三楼却要佯装过路人来二层卫生间洗手。
明明驻足在篮球场外看完了整场比赛却从来没有在结束时把怀里揣了一路的运动饮料送出手。
明明会分心找寻自己却总在对视前一秒避开视线。
刘耀文自诩精敏,一次勉强可以认定是偶然,次数一多就难免被捕捉到些情难自己的马脚,显然,十七八岁的年纪,谁都不擅长掩藏心底汹涌澎湃的爱意。
05
如果要问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的刘耀文,宋亚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概是高二那年某个烦热聒噪的午夏,刘耀文指尖顶着篮球从宋亚轩身边走过,一场球赛酣畅淋漓,蒸发了被高温扼住脖颈的不耐。
宝蓝色绒质发带遮挂着氲湿成绺状的利落短发,额角流淌滑落的细汗在下巴处汇集滴落,短袖白白净净的,外套照旧爱打成结拴在腰间。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气温很高,拂面而来的微风熏的人耳根发烫,茉莉花盛开在操场旁一处矮丛间,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让本不起眼的一次擦肩而过变得念念不忘。
那天明明很普通,却因为刘耀文的出现又变的不那么普通。
06
为期仅有一年的暗恋,在快门声响起那刻被定格。
所有人四散而下等在一旁拍班级毕业照,殷俞杰拽住宋亚轩袖子将人揽在身前自拍,“来来来,再过一个多月咱就要毕业了,多拍几张,给毕业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的我留个念想。”
学校禁止学生携带电子设备,大概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不想扫兴,见校长和教导主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伙索性放开了胆子找人合影。
来找宋亚轩拍照的同班同学不在少数,偶有个别生面孔凑上前求合影也被宋亚轩欣然应允,在镜头前一遍遍保持微笑的练习,是在思考该用什么理由向刘耀文讨一张合影。
拇指摩挲着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宋亚轩犹豫了很久都没攒足勇气走向刘耀文,他就站在距离自己十米远的地方,和一群男生嬉笑推搡着窝在一起拍合照。
如果和初恋拥有的唯一一张合照是囊括了几百号人的团体照的话,未免太遗憾了些。
暗自斗争的那几分钟里,宋亚轩全然没察觉到刘耀文正揣着笑踱步到他身边。
刘耀文将手机递给殷俞杰,转而冲宋亚轩歪了歪脑袋,“可以跟全校第一合张照吗?高考那天我想把照片随身带着,或许能蹭到些好运。”
“可……可以啊。”宋亚轩选择遵从本心,噙着笑连连点头。
肩膀被人熟络搭靠着揽到胸前,全身感官细胞都在触碰的一瞬间汇集到肩侧那只手上。
这张合照,是刘耀文郑重戳上独属于他的火漆印后赠予宋亚轩的。
殷俞杰一连拍了好多张,将手机交还给刘耀文的时候却迟迟没见两人分开,宋亚轩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半僵的姿态,相比较刘耀文那副亲和坦然的模样,宋亚轩就显得不自在很多。
见宋亚轩一直盯着自己手机看,刘耀文动起了使坏的小心思,果不其然,刚准备把手机放回口袋就被宋亚轩着急敛住袖口,“那个……能把照片发我一份吗……?”
眼里闪烁着带有几分请求的眸光,只一眼便让刘耀文心窝软成一滩。
明明就那么想要合照,可但凡自己没特意多留个心眼,怕是到集合结束都等不来宋亚轩的主动开口。
“想要的话,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状似不经意的把宋亚轩带离人群,两人肩并肩沿着操场跑道外圈慢悠悠晃,“这几天作业很多吗?”
“嗯。”宋亚轩垂着脑袋,兀自踢搡着脚边一块不知道哪里丢来的鹅卵石,“模拟考成绩不太理想,各科老师都把任务加量了,时间不太够用。”
“怪不得……”
刘耀文这番话问的让人摸不清重点,宋亚轩思考片刻才忍不住问出口,“怪不得什么?”
“我每天下课都在走廊待着数叶子,叶子都快被我薅没了也没遇见你一次。”刘耀文故作惋惜的泄出声轻叹,“宋亚轩,你好像总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来。”
大脑像被安了枚定时炸弹,‘轰’一声炸断了所有能传递思考的神经元,原来自以为谨慎的路过早就被刘耀文抓住了偷看的小把柄。
窗户纸被细针扎出个小洞,成了输送暧昧的唯一通道。
原来刘耀文都知道,知道自己从教学楼最东面跑到最西面的小心思,知道篮球场外踌躇不定的挣扎,也知道目光躲闪背后蕴涵着的不可言说。
有时候总觉得,暗恋也跟其他事物一样免不掉两面性,既希望对方能知晓自己心意,又害怕这份名不正言不顺的情感的结局并不如自己想象般美好。
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吧,宋亚轩沉浸在小世界里暗自窃喜着,得有多幸运才能在这辈子换来份刚刚好的爱情。
宋亚轩喜欢刘耀文,而刘耀文也刚好中意宋亚轩。
07
漫步时手肘的每一次触碰都像被猫爪在心口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很软很贴,还带着几分不敢更进一步的试探。
宋亚轩快走几步回过身,倒退着面向刘耀文,指尖撵住校服一角反复揉拧,“二楼和三楼之间只有二十四级台阶,下次想见我的话,换你来一班找我,好不好。”
笑意在眼尾与嘴角肆意蔓延,刘耀文欣然应下,顺带着连平时再嫌弃不过的校服在此刻都变得顺眼很多。
毕竟,这是我跟你的第一套情侣装。
08
和煦微风裹挟着盎然春意钻进校园每一个角落,勾起衣角,扬起发丝,也萌动了彼位少年私自禁锢在左心房的爱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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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红什么》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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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一大早又被吵又被闹,懵懵的不知道宋亚轩刘耀文这俩孩子干嘛扔了他的手机就往外面跟疯了一样的跑。
他只好抓起自己的手机打算看看时间,没想到锁屏居然亮着,上面有一条微信通知,发信人来自丁程鑫,很简单的一个“好。”字。
愣了三秒,马嘉祺总算回忆起了自己晚上做了啥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直接在房间里吼了一嗓子,然后冲出去想要找张真源报告一下这个好消息顺便让张真源加长他们都训练时间,没想到一出去就看见张真源跟着自己...
ABO三大势电竞/A装O设定/O装A设定/无厘头沙雕小甜文/如果可以请下划
马嘉祺一大早又被吵又被闹,懵懵的不知道宋亚轩刘耀文这俩孩子干嘛扔了他的手机就往外面跟疯了一样的跑。
他只好抓起自己的手机打算看看时间,没想到锁屏居然亮着,上面有一条微信通知,发信人来自丁程鑫,很简单的一个“好。”字。
愣了三秒,马嘉祺总算回忆起了自己晚上做了啥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直接在房间里吼了一嗓子,然后冲出去想要找张真源报告一下这个好消息顺便让张真源加长他们都训练时间,没想到一出去就看见张真源跟着自己哥哥站在大厅里好像在等着谁。
“马嘉程?”
马嘉祺一脸疑惑,进而想明白了:“来帮浩翔改信息素的?”
马嘉诚朝他点点头,一旁的张真源问马嘉祺这么兴奋干嘛。
马嘉祺冲上去就抓住了张真源的手:“张教练,我申请以后训练时长再增加一个小时!”
张真源早就料到了他要说什么,很自然的接了一句:“为了爱情?”
“你怎么知道?”
“哦,刚刚刘耀文宋亚轩那俩崽子出来吼了一通了。话说刚刚刘耀文宋亚轩上去干嘛啊?严浩翔怎么还没下来。”
楼梯上,刘耀文宋亚轩和严浩翔贺峻霖面面相觑。
“你们上来干嘛?”严浩翔一脸疑惑。
刘耀文也一样一脸疑惑:“不是张哥说马嘉祺他哥要上来给你改信息素的吗?”
“你听错了吧?是让我下楼马嘉祺他哥给我改。”
严浩翔话刚说完,楼下就传来了张真源的吼声:“严浩翔在上面干嘛呢?还不快下来!”
“看吧,你听错了。”
严浩翔贺峻霖一手一个的把刘耀文宋亚轩掰了个面,示意他们别堵楼梯口往下走,走到楼下刘耀文仿佛才看到张真源旁边站了个人似的,还上去招呼:“哟,刚来啊,好久不见啊马嘉诚!”
张真源捂住眼睛不想看他,幸亏马嘉诚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有涵养,没骂刘耀文。
倒是他眼睛一瞥,发现这里居然有两个omega。
“哟,你们这还有俩omega呢?”
“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omega刚走。”严浩翔撩起袖子看他。
“啊?刚走?不是呀……”
马嘉诚刚想说那个刘耀文分裂出来的小omega不是还在吗?怎么就刚走一个omega啊?
没想到张真源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快些吧!他们一会儿还要训练呢!你不是等会儿也有事情吗!”
马嘉诚点了点头,一针扎了下去。
然后又掏出另外一针:“这个信息素是随机的啊,根据你身体反应的。”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几乎是闻到严浩翔新信息素的一瞬间张真源刘耀文马嘉诚就跳了起来捂住了马嘉祺的鼻子。
“靠,啤酒味!!!马哥你闻不得!!”
马嘉祺被他们摁着后退两步,严浩翔努力的控制着新信息素,一旁的贺峻霖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宋亚轩眼尖,拉了一把贺峻霖袖子,贺峻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靠,炸鸡跟啤酒适配度太高了md,我现在有点热。”
说着贺峻霖往宋亚轩脸上一层:“唔,冰冰凉凉的贼舒坦。”
这一幕落到张真源马嘉祺眼里没啥事,一落到刘耀文严浩翔眼里就有事了。
这俩一a一o靠这么进干嘛呢?
严浩翔很想上去把他们掰开,可惜马嘉诚摁着他说要观察。
于是他抬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贺峻霖:“贺儿,好疼。”
没想到贺峻霖只是有气无力的抬了个眼,“哦,你忍着。”
严浩翔:……嘤
一旁的马嘉祺捂住口鼻跟马嘉诚聊着天,还打开手机给马嘉诚不知道在看什么,刘耀文凑过去一看,是跟丁程鑫的聊天记录。
“看见这个了没!这个是我未来男朋友!你弟媳!”
“马嘉诚我跟你讲!长得老好看了!”
“什么信息素?信息素焦糖拿铁味的!刚好我冰糖!适配度肯定很高!”
“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合适的一对!”
马嘉诚看着丁程鑫最后一句沉默着,问:“比赛赢了就跟你在一起?”
“嗯嗯嗯!”小马直点脑袋。
“你们行吗?哪场比赛啊?”
“全国预选赛的淘汰赛,放心吧,我们肯定行!”
马嘉诚点了点头,看着自家弟弟:“你到时候到场地了去场地的总会议室一趟,带上丁程鑫。”
“干嘛?”
“这场我们家承办的,很早以前欠的人情,这次帮个忙。咱爸应该也在,你带丁程鑫去混个眼熟。”
“哦。”马嘉祺点点头。
旁边的刘耀文越听越不对劲:“糙?马哥你家这么有钱!这场你家承办的!!!”
马嘉祺淡定点点头,然后伸手撸了把刘耀文的毛:“淡定点文文,我们队不都是不好好打比赛就要去继承家产的人吗。”
——TBC
严浩翔:我好可怜呜呜呜贺儿为什么不安慰我呜呜呜呜呜呜
【文轩】恋爱契约
清冷温柔医生X傲娇钓系律师
破镜重圆,1.5w字
00
上卝海静安区。SDFJ律师事务所登记接待处。
“请问您的姓名是?”
“刘耀文。”
“职业是?”
“医生。”
“您的诉卝讼需求是?”
“讨债。”
“请您提卝供书面证明和对方的具体身份信息。”例行公事的办事员小卝姐面带职业笑容,递出一份表格。
“宋亚轩。或者我应该称呼他为,宋律?”
一身精英装扮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端起面前的一次性纸杯抿口茶水,黑色瞳孔里波澜不惊。
还在低头麻木录入信息的办事员小卝姐手中的笔突然顿住了。
“宋…亚轩?...
清冷温柔医生X傲娇钓系律师
破镜重圆,1.5w字
00
上卝海静安区。SDFJ律师事务所登记接待处。
“请问您的姓名是?”
“刘耀文。”
“职业是?”
“医生。”
“您的诉卝讼需求是?”
“讨债。”
“请您提卝供书面证明和对方的具体身份信息。”例行公事的办事员小卝姐面带职业笑容,递出一份表格。
“宋亚轩。或者我应该称呼他为,宋律?”
一身精英装扮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端起面前的一次性纸杯抿口茶水,黑色瞳孔里波澜不惊。
还在低头麻木录入信息的办事员小卝姐手中的笔突然顿住了。
“宋…亚轩?您是说,我们事务所的副所长,业界大名鼎鼎的宋律?”
抬起头的办事员惊愕地抬起头,露卝出吃惊的表情。
“对,就是他。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他。”
就连旁边的办事员听到这里,都明显停止了起身的动作,投过来好奇的眼神。
“这…我们宋律欠您什么了?”办事员小声问。
“情债啊,他欠我一个名分。”刘耀文放下水杯郑重其事的开口。
刘耀文对面的办事员没绷住,吓得把手中的笔都扔出去。两个办事处的员工面面相觑半天,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案卝件投诉。
这不合乎规矩,也闻所未闻。
“就是字面意思。这是三年卝前留有他指纹和亲笔签卝名的合同。合同上说,他愿意在三年后的今天,履行成为我合法伴侣的义务。”
刘耀文身手敏捷地伸手抓卝住办事员丢下特制记录笔,重新帮他摆回桌面上,又掏出一份崭新的合同,对办事员微微一笑。
“我知道宋大律师现在正在休假,但是我想尽快见到他。”
修卝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微微一点。
“Clearly?”
这问句明明低沉轻柔,却无端端让两位办事员眉尖儿一抖。
这医生,狠角色啊。
02
宋亚轩正在享受他难得的假期。
他懒洋洋的叼着吸管,趴在海滩的长椅边,对着远处浪花里翻涌的鱼群感叹:“你们真是命好啊,吃了睡,睡了吃,浪里滚一圈,就有钱进账。可真是舒坦啊。”
“所里这不是给你放假了嘛。”
躺在另一侧长椅上,同为宋亚轩律师事务所里的律师——贺峻霖贺律师边翻刑事诉卝讼法边吐槽。
“你也可以去浪一浪,看看有没有人自愿捐款给你。反正某种程度上,你们同样是生物学上的物种。区别是鱼群在浪里求偶,你现在却是单身。”
“那我可不同意了啊。人类虽说再高级也是动物,但却有本质上的不同。你见过哪只雄性动物在发卝情期过了以后,还守在雌性动物身边到死的啊?”
宋亚轩反唇相讥,“再说了,人本质上和动物不同。就如同您现在有带薪假期,它们没有。您享有自卝由交卝配权,它们没有。您还享有受法卝律保护的可以选择一位合法伴侣的权力,它们同样没有。”
“不过,贺律师,你自愿与其他生物相提并论,这种清卝醒的自我认知精神,还是非常值得赞许的。”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不跟你斗嘴。”贺峻霖及时叫停。
一向伶牙俐齿的贺律师难得先举白旗。
难得的假期,他可不想把休假海滩当成法庭。
两个人正斗嘴,贺峻霖的手卝机突然响起来。
“稍等,电卝话。”贺峻霖边闲聊边拿起手卝机,简短浏览过后皱起眉头。
“亚轩儿,小苼刚才发信息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是什么?”宋亚轩问。
“上头说,这几天的案子可以放一放,休假回去再做。”
“真的?他们终于决定放过我这只可怜社畜了!那坏消息呢?”宋亚轩起身活动舒展筋骨。
“你那位前任,就是那个刘医生来咱所里了。你们的那些事,咱领卝导已经都知道了…咳咳…还有那份你自己签的卖卝身合同。他们让您休完假立刻回去解决这乱七八糟的民事纠纷,宋大律师。”
贺峻霖面无表情对着屏幕读信息。
“刘耀文??”
宋亚轩吓得差点从长椅上掉下来。
他那个,医生前男友——刘耀文?
03
做出连夜定飞机票返沪的这个决定,也不过就是下一个瞬间的事情。
宋亚轩打开手卝机划了下微信,又看了看短讯信箱。果然,许久未开的手卝机信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诉卝讼案淹没,间或夹杂着上司和小助理短信的狂轰乱炸。
白发苍苍的所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卝诉。
“丧卝心卝病卝狂啊,禽卝兽不如啊,宋亚轩儿。你也是我们所里的老同志了,这作风怎么能出问题呢?”
宋亚轩看着这一条条短信,脑海中已经自动浮现出所长痛卝心卝疾卝首得差点把自己胡子都揪下来的模样。
“宋亚轩儿啊宋亚轩儿。我也没几年就退休了。你这眼看就要提干,到时候咱们事务所不还得看你?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个问题??对方还是沪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传出去,咱们事务所的脸要往哪搁啊。”
“我哪里老了,所长。我才..26嘛。”
改签机票的宋亚轩飞回来的现在非常肉痛,“还是社卝会主卝义新青年,哪里老了。”
“你马上就奔三了,看看所里新来的这批小律师,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个不比你更像小年轻。最重要的是,他们可没犯这么大的作风错误啊!”
宋亚轩态度诚恳地低头认错。
“我当时就是年少轻狂。所长,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您别担心,法卝律上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合同,不作数的,当然,也不会影响工作。”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事务所刚在业界打出名堂来,你也刚刚站稳脚跟。这件事,处理不好影响的是咱们整个事务所的形象。这个刘医生也有点名气,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万一要是大肆宣扬引导舆卝论怎么办?你给我先停职,把这档子事处理好!”
哎。晦气。
盯着最后一条短信看了一会,宋亚轩叹气。正要发动卝车回家,有人敲了敲副驾的车窗。
宋亚轩有点困惑,降了车窗。外面站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逆着路灯,清凌凌的。
“宋律,好久不见?不记得我了吗?”
灯光阴冷,那人却笑得格外好看。
两个问句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有卝意思。宋亚轩心思百转,最后目光落在那人脸上。
宋亚轩也跟着笑,“当然记得。”
岂止记得。
根本就是忘不了。
04
宋亚轩认识刘耀文纯属意外。
一次因为急性肠胃炎引发的意外。
他做着手头的案卝件诉卝讼,突然被一阵疼痛袭卝击。捂着绞痛的胃慢慢蹲下,两眼发黑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宋亚轩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完蛋,今天下午的诉卝讼案估计没办法按时赶出来了。
心态可圈可点,可以说是敬业乐群的标杆。
彼时宋亚轩已经通卝过跟着导师出庭一件颇具社卝会热点的案卝件而名声大噪,虽然不能算沪上真正有名的律师,但在学校也是个风云人物。是出门买菜会被大妈拉住“诶你就是那个宋律师吧”的那种。
开玩笑,宋亚轩怎么会出门买菜。
宋亚轩在法卝律系以全A+成绩毕业之前,曾经误点过某不知名网站上在线测生辰八字的弹窗。关掉噼里啪啦弹出来的小广告,测试结果赫然写着他二十三岁当有一劫。
宋亚轩一个信奉唯物主卝义的法卝律人当然不信,当下就关掉页面心里直呼荒唐。但没想到刚刚实习没多久,一向身卝体还行的他突然因为急性肠胃炎被送进了医院。
命啊,不信不行。
被贺峻霖扶上车的宋亚轩本以为这就是那一劫。后来见到了据说“根本挂不到一号难求全医院的女病人都排着求他的号”消化内科医师刘耀文,才知道之前是自己太天真。
天劫呢,哪能那么好渡。
05
刘耀文刚从医科大学毕业,人温柔,身形挺拔,白大褂雪白,口罩罩住一张巴掌脸,一双漆黑晶亮看的眼睛露在外面,衬得眉骨越发优越,宋亚轩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要完蛋。
医院里实习生们喊“刘医生”,资历够老的大夫们口里的“小刘大夫”。
把他变成我的刘医生,那才好呢。宋亚轩想。
06
宋亚轩在医院住了整整一星期。
首诊医生责任制,刘耀文每天来查房。白大褂一丝不苟,兜里揣着听诊器。宋亚轩每天的大乐趣,就是透过刘耀文露卝出来的一丁点领子边,猜测他今天里面穿的什么衣服。
都是白大褂,怎么刘耀文就能穿得这么好看,宋亚轩每天都要在心里偷偷念叨一遍,又羞涩又得意。
刘耀文手有些温热,每次按卝压腹部做检卝查前都会让宋亚轩一激灵。他每次几乎都要闭着眼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他的手太热了,触在皮肉上就带起战栗,直顺着脊柱传下去,一路火花带闪电。
宋亚轩被电得一脸懵逼,差点当场被送去见阿兰肖德维茨。
住院第二天贺峻霖要来送资料,提前打电卝话问要不要帮宋亚轩带午餐。他一点儿不客气,要吃烤鱼烤虾还要吃奶油蛋糕,而且非指定饭店不要。
彼时刘耀文正在查房,一字不落听了这通电卝话,挑着眉微微笑,不客气的敲门走进来。
“你的胃现在还在发炎,不能吃这些东西。”
该死,怎么就被医生抓个正着,还是他暗恋的医生。
宋亚轩吐了吐舌卝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刘耀文眼里透出来的笑意让他忍不住跟着笑,有点不好意思。
“诶呀你别笑了,我就这么点兴趣爱好。”
刘耀文心思一动就要逗他,挑眉。
“我不是笑你,是笑你这嘴这么刁,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孩子受得了你。反正我们医院的肯定不行,大部分医生护卝士也就会煮个简单的面。”
“没有没有,我很好养的。”宋亚轩赶紧辩白。
刘耀文拿着红卝外枪测体温,不说话。
他有点急,“会煮面就够了啊我最喜欢吃面了!”
刘耀文不紧不慢把体温报给负责记录的护卝士,站在病床边看着自悔失言的他一张小卝脸迅速红起来。
没忍住,上手抚了一把他头顶的呆毛,“也只能吃面条了。你是肠胃炎,忌海鲜忌油炸,快打个电卝话推了,买来了你也吃不了。”
“就吃一点点不行嘛。”宋亚轩可怜兮兮讨价还价。
“我看你是不想出院了。”
刘耀文铁面无私下了医嘱。
我本来就不想出院啊,他在心里默默吐槽。
07
后来烤串和蛋糕还是买了过来,被宋亚轩转手塞给了刘耀文,美其名曰感谢白衣天使救死扶伤。
刘耀文本来不想收,耐不住宋亚轩的软磨硬泡还是无奈收下了。宋亚轩还趁机套近乎喊文哥,对方还是没拒绝。
有戏。
宋大律师在心里暗暗盘算。
贺峻霖毕竟不是保姆,没办法一天到晚医院陪护。他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住院这种事根本没告诉家人。
于是刘耀文下班前路过病房,就看到其他人该吃饭吃饭该去食堂去食堂,只有他一个人抱着本书窝在床卝上。
行动先于思考,刘耀文进去抽卝出了他手里那本博尔赫斯。
“都这个点儿了,晚饭吃了没。”
他撇撇嘴,可怜兮兮摇头。
刘耀文有些无语,“今天没人送饭?那你去楼下食堂吃啊!你一肠胃炎患者天天饿着自己算什么事。”
“懒得下去。”他很没底气。
“什么?”以温柔稳重著称的刘医生难得皱眉。
“我…我是说,医院食堂不好吃。”宋亚轩理直气壮,却又拿余光偷瞄刘耀文。
对方绷着脸,两个人对视半天,还是刘耀文叹口气。
“拿你没办法。”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宋亚轩吃了一个星期的刘耀文独家病号清汤面。
说实话,不好吃。
但他每天都吃得美滋滋。有句话说得好,有情饮水饱嘛。
一个星期的消极怠工足够工作积成山,宋亚轩终于要出院了。
刘耀文一早就遇到了等着帮宋亚轩办出院的贺峻霖。注意事项叮嘱一大堆,终于签了字。没想到一圈病房查完回来,宋亚轩还没走。
“不是刚办了出院?怎么还在这儿。”
刘耀文手插兜,难得摘了口罩说话。“这是舍不得医院还是舍不得我啊”
“收拾好马上就走了。这段时间多谢文哥照顾。”宋亚轩抬头,直直望进他眼里去。
“以后,还能再见你吧。”
“这话说的,还想生病?”
刘耀文笑起来,摸出张小卡片,“这我电卝话,随时联卝系。”
О8
然后宋亚轩就开始了追刘医生的行动。
这行动条条框框列得明白。目标明确,办事果决,一步步按部就班。导师当年给过宋亚轩的毕业论文评语,条理清晰,逻辑完善。
如今放到追人这事儿上,也分毫不差。
从出院开始,只要晚上没工作,宋亚轩就会定时定点出现在医院。
刘耀文出门诊,最后一个病人出来他就敲门,刘耀文值病房,只要下班就能遇见宋亚轩在护卝士站跟小护卝士聊天。
刘耀文把病历夹在护卝士台上一磕,宋亚轩就条件反射站直转身微笑问好,甜甜喊声文哥。
刘耀文办好交接回办公室换衣服,宋亚轩就笑嘻嘻跟在后面嘘寒问暖。
开玩笑,刚跟两个小护卝士八卦完刘耀文本医院的潜在追求者这种事,当然绝不能让刘耀文知道。
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最让人无法拒绝,何况还是每天打着“感谢文哥救我一命”“请教咨询养生知识”旗号的自己的前病人。
但当刘耀文两刘内第43次见到宋亚轩的时候,终于觉得这个频率高得有点不正常了。
心里有事的刘耀文被兴致勃勃的宋亚轩拖去吃晚餐,刘耀文终于做好了心里建设,打算要跟宋亚轩谈一谈。
正巧赶上刘耀文过生日。
宋亚轩约了他在烤鱼店见。刘耀文下了手术就急匆匆赶过去。推开包厢门,宋亚轩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本子一扔从地上跳起来。
要扑过来的瞬间又犹豫,最终只是慢慢上前两步,“那个…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说着递上来一个扎着丝带的纸盒子,“刘医生,生日快乐。”
刘耀文拿过来小盒子,里面扁扁一块没发起来的小蛋糕,“刘耀文生日快乐”几个字挤成一团。一看就是自己做的。
刘耀文盯着蛋糕没说话。情绪在他漂亮的黑眸里浮浮沉沉。
宋亚轩有点懵,献宝似的不知从哪又变出来一个盒子,“我…我做的不太成功…就又买了一个蛋糕…这家店我吃过的,超好吃。”
他话说完,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低下头。说实话,他不知道刘耀文会不会接受这份心意。他对他们俩的感情根本没有信心。
他在心里纠结半天,刘耀文倒是先开口了。
“宋亚轩儿。”
“怎么啦。”
宋亚轩没抬头,从鱼肚子边边上剔下来烤鱼最好吃的那块肉,屏住呼吸,小心放到了刘耀文的盘子里。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那块肉。
自己对他可真是真爱了。就算是爸妈也没能从他这成功抢下过这块肉。宋亚轩觉得感动想哭,自己对刘耀文绝对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的真爱了。
刘耀文虽然不懂烤鱼哪块肉比较好吃,但看到宋亚轩忍痛割爱的坚毅表情,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最好吃的那块肉被挑干净刺送回了宋亚轩盘子里。
宋亚轩愣了一下,抬头正对上刘耀文的温柔笑脸,把他电得有点发懵。
“刘医生刚才想说什么?”
宋亚轩的内心远不如表面那么镇定,他紧张得快要撑不住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他的。
“宋亚轩儿。”
刘医生沉沉叫他的名字,黑眸深沉。
“我们能在一起吗。”
09
要不然说时间是最猝不及防的毒药。
谁能想到当初追刘耀文追得千辛万苦,最后却落得个分手的下场。不仅如此,还三年都老死不相往来。
宋亚轩看着短信里那条明晃晃的老地方见,不由得有些晃神。
刘耀文口卝中所谓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他们初次定情的那家烤鱼店。
热气腾腾的骨汤底火锅,旁边架着只烤得金黄得烤鱼。菜色飘香四溢,桌面上被码得满满当当的。
“别客气,宋律。”坐在那头的医生笑得淡然,“吃呀。”
宋亚轩被香气勾得肚子不听话的叫了一声。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筷子。
“刘医生,没想到好久不见,你就送我这么大份礼。我好歹现在业内也有点名气,结果被讨情债这种理由弄得停职……”
包厢里的宋亚轩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手中的捞鱼片的筷子是一刻都没停过。
“嗯,依照宋律现在的名气而言,我是不是有犯诽卝谤罪的嫌疑。”刘耀文笑着回答。
“别呀,不敢当不敢当。”宋亚轩暗觉着刘耀文话中有话,讽刺的意味相当重。
猪鼻子里插根葱,装大象呢。
都是职场混了几年的人了。何况当年在床卝上厮混过多久,他就有多了解刘耀文。他可不信刘耀文是想单纯夸他。
他愤愤地用筷子夹块鱼肉,那细小的鱼刺却搞得这位金牌律师手忙脚乱。正踌躇着,一只筷子从对面探过来,把剔好的鱼肉放进他的碟子里。
宋亚轩抬头,对上刘耀文的视线。
这家烤鱼店有年头了,外头的梧桐树长得极高大,老楼颜色暗沉,像沙漠里两排无言前行的骆驼。刘耀文瞧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笑了。
“怎么还是学不会刮鱼刺。难道还单着?”
宋亚轩毫不客气一个白眼丢过去,“单着就单着,怎么了。”
刘耀文瞧着挺乐呵,宋亚轩劈头又一句,“不是,刘医生,您特意回国就是回来编排我的?”
“那倒不是。”
刘耀文点点头,给烤鱼表面仅有的几点辣椒夹出去,一脸老怀甚慰,“都能吃辣了。真是长大了,不哭鼻子了。”
“真行。”宋亚轩慢悠悠戳鱼刺,“下个月都二十七了,吃个辣而已。哪还那么多泪。”
刘耀文跟着他,看他戳得费劲光笑也不说帮忙,“生气了?”
宋亚轩换只手,甩甩酸疼的右手,看一眼刘耀文,“那不敢。都说惹谁别惹医生。万一我以后再生病,保不齐还要遇见你。”
刘耀文也不恼,静静看他吃鱼。
“刘医生呢?怎么样啊。”
宋亚轩脑袋上卝翘卝起的几根呆毛跟着戳鱼的动作一晃一晃。刘耀文想起他的睫毛,总是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遮起一双漂亮的眼,倔强桀骜苛刻都挡在后面,留一张瘦削精致的漂亮脸庞来骗人。
“我都没找呢。”刘耀文轻声说。语气温柔。
宋亚轩抬头瞥一眼,眼里一丝错愕。
“都快奔三了,爱情不是必需品了。”刘耀文讲。
宋亚轩笑起来,“这您可得解释清楚,差点以为您当年对我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曾经沧海难为水呢。”
刘耀文也笑,“可不就是吗,忘不了。”
10
两个人不是没有过甜卝蜜时光。
宋亚轩追刘耀文追得披肝沥胆历尽辛苦。终于拿下的时候抱着刘耀文傻乐了半天,一向伶牙俐齿著称的律师一句正经话也说不出,就只念念叨叨“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许跑了”。
话没说完就被刘耀文一个吻封了口。
直到被迅速地吃干抹净,宋亚轩才有点回过味来。
“刘耀文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刘耀文亲卝亲怀中人,非常坦诚,“看见你的第一眼”
?!!!
宋亚轩不满地开始扑腾。
“那我追你这么长时间!合着你在这扮猪吃老虎呢!不是这都什么呀我进医院疼成那个样儿了你怎么还能看上我呢!”
“不是。”
刘耀文压住怀里人不安分的手,笑。
“更早了。医院之前。电视上看过你做的辩护。穿着西装站在你老卝师旁边,可好看了。就那一眼,我就知道我无药可救。”
啊这。宋亚轩有点脸红。
他发现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可他甘之如饴。
11
但有些问题并不是有爱情就能解决一切。
比方说宋亚轩好像从来也没想过问一句刘耀文,既然早就看上我了为什么让我追了那么久才到手。
事实上这个问题当时的刘耀文也未必回答得出来。
相比宋亚轩一见钟情的清晰时间轴和勇敢追爱的简练故事线,刘耀文自己都对自己的心路历程有点拿不定主意。
是爱情吗?当然是。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什么样的速度累积?又在哪一个时刻因为什么达到峰值?
心动是真的。但心动和爱意毕竟不同。
刘耀文从小到大事事稳妥,但看上宋亚轩这事儿实在太不稳妥了。他最后选择了顺其自然,但不可否认曾有过许许多多的惴惴不安和心怀忐忑。
如果没有宋亚轩的坚持,他是准备好让这场连暗恋都算不上的心动永远止于惊艳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刚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每天跟心爱的人一起腻腻歪歪酱酱酿酿。
确定关系不久刘耀文和宋亚轩就住到了一起。像所有热恋同卝居的小情卝侣一样,一日三餐,温馨甜卝蜜。
宋亚轩常常看着刘耀文就开始傻笑,心理活动大概是“能泡到刘耀文也太好运了我不会在做梦吧”。
刘耀文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决男朋友痴卝汉笑的方法很简单,喂食,亲一口,或者直接拎上卝床。具体使用哪种主要结合时间地点随机掉落。
刘耀文最喜欢逗宋亚轩,觉得害羞的炸毛的撒娇的耳朵红红脸红红的,不管什么模样的宋亚轩,都宇宙第一可爱。
宋亚轩追人的时候花样百出,今天送花明天请吃饭,刚放了话不追到刘耀文不罢休,就强行成为专职司机,开车接送不算,还一定要牵着手把人送到家门口。
真把人追到手反而没了嚣张气焰,不禁逗,且爱撒娇。
偏偏刘耀文最吃这一套。
穿睡衣的宋亚轩盘腿坐在沙发上摆卝弄着手卝机打贪吃蛇,刘耀文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切好块的苹果。
苹果放在扶手上,刘耀文坐下看期刊。不一会儿宋亚轩咬到了自己尾巴,扔开手卝机拿起了小叉子。苹果吃着吃着,人就靠到了刘耀文身上。
“刘耀文儿。”
刘耀文盯着期刊,嗯一声示意在听。
“刘耀文儿。”
宋亚轩不满意,叉一小块苹果塞给刘耀文。刘耀文衔了苹果,又翻了一页。
“刘耀文儿!!!”
刘耀文终于忍俊不禁地放下期刊。今天的宋亚轩也最可爱。
“我反思总结了一下。”
宋亚轩想到哪说哪,“我这个肠胃炎得的简直太幸卝运了。”
“又瞎说什么呢,”刘耀文一心疼就要上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没有没有,”宋亚轩非常认真,“生个病,认识你,还能把你拐回家,太值了。”
“诶我有时候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宋亚轩靠他身上眨眨眼。
“你说,要是我们在上卝海的医院没有认识,不晓得会怎么样哦。 ”
刘耀文愣了一下,又笑开,“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在上卝海认识的。”
“你这么肯定?”
“当然。就算…就算我们在上卝海不认识,那么隔了十年,我们在别的地方也会认识。比如重庆,广州..那么隔了三十甚至四十年,我们在别的地方也会认识的。生活大爆卝炸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粒子从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世上。是它造就了我们。那些原子用140亿年穿越时间和空间来创造我们,好让我们能相遇完整对方。你看,我们一定会认识的。”
宋亚轩委屈,“可是那样,我们都老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宋亚轩的手被轻轻卝握住,刘耀文笑得温柔,“老了也很好啊。”
两个人笑着交换一个甜甜腻腻的吻。
12
9月23号这一天太重要了,是刘耀文的生日,也是两个人一周卝年纪卝念日。
宋亚轩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念叨,订了餐厅买了礼物,还提前赶出工作进度空出了一个下午。
那间餐厅的外景很漂亮,还能看到星星。宋亚轩早就想去看了。
车还没到外滩就开始堵,宋亚轩看着车窗外一对对牵手漫步的小情卝侣心卝痒痒,拖着刘耀文就下了车。
宋亚轩蹦蹦跳跳情绪高涨,蹭着刘耀文的耳朵撒娇。
“文哥,我观察了一下,整个外滩,谁的男朋友都没我的好看。”
刘耀文转过头就对上宋亚轩笑眯眯一张小卝脸,耳朵一下子红起来。
他转开头,视线落在宋亚轩露在外面的脚踝上。时值深秋,天气已经不算暖和,这人居然还穿着条单裤。
穿着风衣的刘耀文看着宋亚轩露在外面的白皙脚腕摇头。
“穿这么少,冷不冷。”
不冷不冷不冷,宋亚轩头摇得像拨浪鼓。
牙齿都在打战了,刘耀文才不信。从拎着的纸袋子里拽出来一件大衣,耐心地劝,“来你把这个穿上,太阳都下山了,天太凉了。”
宋亚轩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刘耀文开玩笑的吧?!这才九月份。稍微有点追求的帅哥谁要穿大衣啊!还这么丑的衣服他哪找的啊!
刘耀文没有听到宋亚轩这一番铿锵有力的心理活动,但也没能把衣服套到自家男朋友身上。
餐厅坐定,刘耀文看完菜单抬起头,才发觉宋亚轩情况不太对。一张小卝脸煞白,拳头攥得紧紧的,面无表情。
刘耀文赶快放下菜单问怎么了。
宋亚轩摇摇头说没事,有点冷。
刘耀文拽出衣服给人裹上,发现宋亚轩手冰凉,连拒绝的力气都没了,才觉得问题严重。
“是不是不舒服?”刘耀文蹲下卝身,握着宋亚轩的手问。
“肚子疼。”宋亚轩支支吾吾委委屈屈。
刘耀文着了急,擦擦手就要给人做检卝查。不一会儿皱着眉下了诊断,“肠胃炎。饮食不规律又熬夜。走吧咱们先回家。”
宋亚轩疼得想挣扎都没力气,就这样在上卝海滩夜生活开始前被刘耀文带回家,和热水袋一起塞卝进了被子。
刘耀文端着药和热水进来,板着脸,低气压。宋亚轩当然知道为什么,但越是知道越不能往枪口上撞啊。
“对不起啊。”宋亚轩乖乖吃了药,小小声憋出这么一句。
刘耀文还是面无表情,“对不起什么啊。”
“是我不好,纪卝念日没过成,你生日也没过成。”宋亚轩低着头认错。
“还有呢?”
“又给你添麻烦,到现在还没吃饭,还让你担心了。”垂着的小脑袋越来越低。
“就这样?”
“那家餐厅超难订的…买的花也落在餐厅了…对不起啊…都怪我…”宋亚轩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他是真的又难过又愧疚。
刘耀文心一下子软卝了,把人拉到怀里才开始教育,“你自己也知道,我就是生气你不顾惜身卝体。
“我知道你是看重这个日子,想打扮帅气点,想要个仪式感。我都明白。但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好看,也不是因为我是医生会治你的胃痉卝挛。有比这些更重要的…”
“那你说我好不好看。”宋亚轩最会抓重点。
刘耀文笑得宠溺又无奈,“好看,你什么时候都最好看。”
“我不信。”
“你要怎么才能信?”
“那,签个契约。”宋亚轩眼珠一转。刷刷起草一份协议,“这里签名,刘医生。”
刘耀文看也不看直接签了。签完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合同上赫然大写着“恋爱契约”四个大字,甲方宋亚轩,乙方刘耀文。合同有效期:一辈子。
家里有病号,刘耀文的生日晚餐以自己煮的清汤面告终。
但生日礼物当然是要补的。
9月24日,难得上班迟到的某宋姓律师一整天都在揉腰。
13
宋亚轩陷在回忆里一时出神,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很久的呆。
好在对面的刘耀文并不在意,反而很有耐心的坐在对面点菜。
清冷侧脸俊逸温柔,倒是和当年谈恋爱时如出一辙。
两个人点了条烤鱼。烤鱼当然要配好酒。原本因为工作原因说了不喝酒,但话题聊开,却不知不觉还是贪了杯。
宋亚轩头有点晕。
都快27岁的人了。他买醉还是像初中生似的,靠着椅子脸通红。
刘耀文撕卝开一盒酸奶递过去,宋亚轩两根眉毛揪在一起,哀哀怨怨斜刘耀文一眼,“你还在这儿干嘛呢?吃完饭了,也该走了吧。”
“碍你的事啦?”刘耀文觉得有趣,哄小孩儿似的逗他。
“你耽误我舔盖儿。”
刘耀文忍俊不禁,“没不让你舔,舔。”
宋亚轩往后一仰,冲刘耀文晃晃手指,“不合适。”
刘医生如是说。下班时间,我不介意。
宋亚轩又摇头,指着刘耀文的鼻子,“你是不是还喜欢,喜欢我。”
又指指自己,“我,有包袱。”
说着漏了气似的头一耷卝拉。
宋亚轩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他想起十几岁的时候,把厚厚的法卝典录成MP3放进手卝机里,一遍一遍听,一点一点背。那些盛夏仿佛天然带着明亮的大光圈,清新透亮,自习室的背诵声永恒的背景音乐。
他不是天才。
他有一点天份,并且特别特别努力。
可他好像永远欠缺一点运气。不管是在律师这一行,还是面对喜欢的人。
他想起当初刘医生写给他的情书。
“你是我的窦房结。遇见你就是我心动的开始。”
分手的那段时间他把那封情书一遍一遍看。
后来他每天在晨间新闻里醒来,一个人做饭,一个人上班,彼时他已经是律所的精英律师,收入不菲生活稳定。
分开的这几年,宋亚轩的工作蒸蒸日上。
他肯下功夫,运气不错,也很懂得抓卝住机遇。上卝海的确是大得多的舞台,有很多挑战也充满机会,他这一路虽不能说一帆风顺,总算是付出与收获成正比。从新进所的律师到站上万众瞩目的最高法卝院做辩护律师,他只用了不到三年。
工作上的成就可以让人忘记生活中的寂寞,但工作毕竟不能彻底替代卝生活。
也有过很多次在崩溃的边缘,想不顾一切地打电卝话给刘耀文,告诉他自己累了难过了委屈了,告诉他其实很想你。但不行啊,那是不对的。他们已经放开了彼此,也就该放过彼此。如果电卝话拨出去,他当然会接起来,安慰他,鼓励他,甚至回应他。但是然后呢。
宋亚轩恍恍惚惚想起来,告别的那天,他们甚至都没有说再见。
他不再属于他了。
他看不到他的窦房结,也看不到他爱情上的米兰达规则了。
14
“你喝多了,宋律。”
刘耀文去扶摇摇晃晃的宋亚轩。
“行吧,刘耀文,我知道你当初记恨我提分手。你快把这合同的事处理一下。我身份特殊,你这么一玩,我现在都因为作风问题被上头停职了。”😛
宋亚轩晃晃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觉得,我这在开玩笑吗?”刘耀文突然放下筷子抬眼看着宋亚轩。
“哈?不然呢?我们又不可能真结婚,这弄的跟过家家似的…”
宋亚轩仰头吞咽了杯中的啤酒,斜眼睨他。
刘耀文脸上原本微笑的神情突然就僵住了。
“我以为这次能这么来见你,你会觉得挺高兴的。”刘耀文望着宋亚轩平静的说。
“你能来我当然高兴,但是你公开说什么情债之类的话,说实在的我很难处理。”
宋亚轩的话已经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这字里行间的意思。
“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被你的同事和朋友知道了,会很难堪吗?”刘耀文说。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事不适合放到明面上来说。”宋亚轩立刻道歉,右手做出下压的手势,想要安抚刘耀文的情绪。
脑筋才一动才想起不妥,如今他们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要哄他。
“没事,我都理解,是我这次玩笑开大了。没想到这对你而言,会让你这么为难。”刘耀文拿出贴身藏好的原件,用手指轻轻卝抚过发皱的纸面。
“刘耀文?”
刘耀文的手腕微微用卝力,就把还带着体温卝的欠条,撕成了几十块小碎片随意向后抛洒在空中。
那些化为细碎的光点的纸片,如同绚丽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留下了最美的画面,然后就狼狈的散落一地。
“我当然不是为了为难你。你放心就是顺便来和你吃个饭。”
刘耀文神色如常,只是垂下了黑色的眼眸,专注于锅中的鲜鱼,再也不谈论他们之间的事了。
刘耀文原本带着光彩的眼神,在垂眸的瞬间彻底暗淡。
宋亚轩突然觉得自己一向强大的心脏有点发卝颤,似乎有只带刺的藤蔓侵入身卝体,勒住他心尖最为柔卝软的部分,再一点点的收紧。
他能忍受翻案时面对未知事物恐惧,也能忍受漫长时间学习的孤寂,但是却一点也不想看到刘耀文在他面前露卝出这样的神情。
其实他们的经历其实就像那被撕碎的契约一样,说到底也就是多年习惯和残存的情意而已,谈不上是恋人,也失去了这么久的联卝系。
只要哪一方下定决心撕碎这份脆弱的联卝系,再向后一抛,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尽管刘耀文把话题引向了别处,和宋亚轩推杯换盏如同老友相见相谈甚欢,他喝可乐,宋亚轩喝啤酒。
两个人看不出一点异样。可宋亚轩嘴中喜欢的吃得味同嚼蜡,本来新鲜可口的食物变得难以下咽。
刘耀文吃到中途接了电卝话有事离开,宋亚轩也没多问他回不回来。
只是等到整个店最后只剩下宋亚轩的锅还在冒烟,他看着狼藉的锅底均匀地冒着烧开的水泡,有节奏地一个接一个破掉。吃饭明明应该热卝热闹闹,却让宋亚轩陷入了无尽的沉默里。
以前和现在的时间相差太多,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太快。
刘耀文早就不是当初对他予取予求的医生,他也不是那个会撒娇的初出茅庐的单纯小律师。
时间改变的还有什么?
他捂住被酒精折磨得很难受的胃。心里凉飕飕的。
记不得分手具体因为哪件琐事,又因为什么冒出了头。
但宋亚轩记得很清楚,是他先提出来的。
路要一步步走,日子一天天过。激卝情总会被消磨,剩下有起有落的才是生活。
一段过于顺风顺水毫无问题的感情不符合生活常识和物理规律,即使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也不能例外。
何况刘耀文和他在一起之后是真的忙。
科里一线医生一个产假一个外培,病人却约好了似的只多不少。医院又要岗位调整,所有的事一起来,搞得人焦头烂额,谈恋爱都要没时间。
忘了最早是因为怎样一件小事,但当两天没回家的刘耀文本刘第三次晚饭吃到一半接急电要飞车回医院的时候,宋亚轩积累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刘耀文我得跟你谈谈。”宋亚轩放下筷子,刘耀文已经穿好外套拎起了车钥匙。
“听话,你先吃饭,有什么事等我回来说。”门合上时隐隐约约还有一句“不用等我你早点休息”,声音不太真切,人已经走远了。
宋亚轩在餐桌前站了很久,坐下吃掉了这顿已经凉透的晚餐。
很咸。
桌面还摆着那份,同样凉透的,他戏谑似的签下的那份恋爱合同。
“刘耀文和宋亚轩要一辈子在一起。”
刘耀文拎着生煎和小馄饨疲惫地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客厅餐厅都没有人,厨房水池边还晾着昨晚洗好的盘子。
刘耀文去推卧室门,“轩儿该起…”
卧室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15
两个人第一次正式吵架,从头到尾没有激烈交锋,最终以刘耀文带着蛋糕和鲜花在事务所门口等到半夜哄回宋亚轩而告终。
但冷战,哄人,都是权宜之计。核心问题不解决,就总会以更棘手的形式爆发。
吵架对普通小情卝侣来说可以成为生活中一点小情卝趣,但对两个大忙人来说就不太行。
彼时宋律的新项目刚开始筹备,昼夜颠倒天天开卝会。刘耀文刚破格升副主卝任,为了服众恨不得一周七日睡在医院。短暂的休息时间好不容易能凑在一起,却很容易就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拌起嘴来。拌嘴演变成吵架,然后冷战。
两个人一起忙到翻天,吵个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抽卝出时间和好。
很累的。
这段关系里一个人负责哄,一个人负责追,直到哄的没有时间哄,追的也再没有力气追。
宋亚轩的电卝话打来时刘耀文正在会诊,拿着电卝话说声抱歉出了门,才想起来前两天和宋亚轩吵了架还在冷战。但电卝话既然都打过来了,刘耀文还是松一口气地按了接听。
“今卝晚什么时候回家?有点事…想跟你谈谈。”信号大概不好,宋亚轩的声音有点飘。
“我今天…”
刘耀文瞟一眼会卝议室,叹口气,“大手术,回家早不了,不急的话要不过两天再说?”
宋亚轩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刘耀文有点慌,结合电卝话里的那句“跟你谈谈”,忍不住心里发沉。
“轩儿你怎么来了,是电卝话里要跟我聊的事?这么着急?”
还是没忍住看了一下手术室,应该已经在备台了。宋亚轩也看在眼里。
“刘耀文,如果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你…怎么想?”
“我…什么?!”
刘耀文懵了。
分开一段时间?什么叫分开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一段时间以后呢?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怎么办?这算什么?这是…分手么?
一时间无数想法涌卝入脑海,只觉得心凉手也凉,攥着宋亚轩的手,急得无措却又说不出话来。
有人在叫刘医生了,刘耀文有点着急,又不知该说什么。
两个人这段时间出现的问题他不是没有卝意识到,但总想着有时间再解决,彼此会体谅的,到时候两个人当面好好聊聊没有解不开的结……但是等等,他们有多久没有两个人,当面,好好说过一句话了?
手卝机屏亮起来,是手术室护卝士长的电卝话。
刘耀文接起来说声马上到,回头看向宋亚轩的目光里几乎有恳求。
“轩儿,我这里有个病人,胃癌三期,子女为了给他治病已经倾家荡产,今天这个手术必须做了,而且只能是我。你等我回家,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打我骂我咬我,你要分开一段时间要冷静一下都依你,我只求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宋亚轩定定的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望着刘耀文打电卝话的侧影。
分手…已经到了聊分手的程度了吗。
“好。我答应你,我们不分手”宋亚轩吸吸鼻子,呼出一口气,声音软卝软的,“我今卝晚搬出去。”
直到刘耀文转身离开,宋亚轩都仿佛定了身般没有再抬头。
走到楼梯口才敢偷偷回头,宋亚轩还定在原地,直到远处有人催,才回过神似的应一声跑向外面。他转头看看,看着刘耀文奔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泪水给画面加一层模糊。
最后一次了吧。最后一次站在这里,最后一次在他面前任性,最后一次看着他的背影,不再追,不必追。
他走远了。
16
宋亚轩醉酒的脑袋有些痛。不知道是因为往事,还是因为故人重逢,有些贪杯。
胃痛的老毛病总也改不了。
宋亚轩从前胃痛的时候,作为医生的刘耀文总会给他准备一杯热水。宋亚轩嫌白开水没味道,他就特意去准备清淡的奶茶。
此刻捂着隐痛的胃,他竟然有些想念刘耀文给他准备的热水袋和热奶茶,思念那些和刘耀文一起的温暖时光。
宋亚轩正思考如何处理的时候,刘耀文却回来了。
“喝奶茶吗?我看网络上评分不错,队伍也排得很长。”
刘耀文笑眯眯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拎着打包好的网红星座奶茶站在门口,“上面画的还是你的星座小鱼,挺可爱的。”
宋亚轩装出轻卝松的模样,双手捧着奶茶猛吸了一口。
“谢谢刘医生。就是普通奶粉加香精,茶不错,但是珍珠不怎么样。”
“好久没回外滩逛逛了。上次回来的时候时间来不及,现在天气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刘耀文似乎没听到宋亚轩的话,只是自顾自地道。
“……”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刘耀文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没问题。”宋亚轩忽然说。
17
“我离开这里很久了,之前住在这里晚上看外滩星星的日子感觉像是上辈子。”
刘耀文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他没喝酒,很清卝醒,把着方向盘的手指很用卝力,窗外的风在沙沙作响。
“也才三年而已。”宋亚轩说。
也不过就是三年而已。
“是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刘耀文感叹。
“天上的星星,倒是和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差不多。”
宋亚轩开了窗,顺着视野的尽头望过去。
难得远离闹市的夜场霓虹,外套的漫天繁星真如童话般明亮闪烁,如同天神随意散落在幕布上的碎曜石,带给仰望崇敬它们的生灵们,无限美好的遐想。
宋亚轩脑子乱糟糟的想起缺失的那三年时光。
在他当方面提出分手不久,刘耀文作为医院里备受关注的医师,被公派出国去了德国做研究。
刘耀文被派出国的当晚,他其实打过一个电卝话的。
那头刘耀文简单交代自己平安到了住处,也嘱咐了宋亚轩一些注意休息按时吃饭记得锁门之类的闲话。既没有显得冷淡,也没有过分热情。好像他们是十分熟络的老友,而他只是短暂地去外地出差。
挂了电卝话,宋亚轩贴着柜子坐在地上发呆。晚饭没有吃,这时候想起来,才从刘耀文塞给他的纸袋里拈出块点心。没想到今天的点心是苦的。
混卝蛋刘耀文,宋亚轩心里恨恨地想,突然就掉下泪来。
收拾东西到了凌晨,睡得并不好。
后来他们断断续续发过两个月短信,聊些时效性和信息性都很差的琐事,例如上卝海风大到楼下麻辣烫都没出摊,或者今天不莱梅医院开了一天会好无聊。再后来就非常默契地从一日开始停止了这样的对话。
宋亚轩有时候想这就是刘耀文的温柔之处,连分开都愿意顾及情绪,给人一个适应期。
18
稳定下来后也在假期短暂地途径过欧洲。远远的看到那间医院的尖顶,宋亚轩在门外看了又看,还是插兜离开,从来没有告诉过刘耀文。
分开要有个分开的样子。
后来的那段日子,宋亚轩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
在上卝海仍旧有不少各种场合认识的男男女卝女明里暗里示好,试探着问一句单身么。宋亚轩就笑着摇头,一句并不,总能让人知难而退。
朋友夸机智,这个借口拒绝别人可算绝佳。宋亚轩微微笑,不说话。模模糊糊想起来医院走廊上那个人红着眼睛拽着他手的样子。
到底分手这件事并没有真的完成,仪式的缺失让人迷茫,一段关系的起止也因此变得暧昧不清没头没尾。
单身么。
不算是吧。算不是吧。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也不会仰望同一片星空。
“是啊,千百年来都是同一片星空。宇宙慢慢变迁,时光流转,其实渺小的人类说到底也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宋亚轩和原来一样,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座椅上。
他想起刘耀文曾经告诉他,在浩瀚的宇宙中,因为彼此相遇,他们才变得更加完整。
只是面对这广阔的星海,那份混杂着不舍和愧疚的心颤,丝毫没有缓解,反而随着上涌的血气愈演愈烈。
这次相聚,本来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明天就回德国去了。”刘耀文突然说。
“怎么这么快。”宋亚轩回头看他。
“其实这次来就是想见见你,回去以后,德国那边的医院有一个比较大的项目,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会长居那边。”刘耀文还是望着前方的路况。
“这几年我的身卝体也不太好,住在国外也比较好休养。”
“你怎么了?生病了?让我看看。”宋亚轩酒醒了一半,不顾还在车里,就向刘耀文伸出手。
“没,不是。小毛病。也是工作惯出来的肠胃炎,不算大事。我这次就是找机会见见你。”
刘耀文的手掌绕过了宋亚轩伸出的手,而且插卝入宋亚轩的发间,轻轻卝揉了揉,又缩回来。
“刘耀文…”宋亚轩张卝开能言善道的嘴,可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此刻刘耀文的声音,让宋亚轩回忆起就在这片外滩上,那个满眼温柔的医生,把捂在手心的大衣,小心翼翼盖在他腿上的样子。
某些事情一旦跨过禁区就回不到从前。宋亚轩承认自己还喜欢他。
就是倔强,还是嘴硬,他不清楚。
“其实我来这里就是想留个念想。这么久以来的你照顾我很多,轩儿。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刘耀文停下车,转头凑近一点,眷恋又克制的伸手触卝摸宋亚轩的头发,留恋发卝丝的手没有更进一步,最终也只是撩卝开宋亚轩的碎发,在光洁的额间落下虔诚的一吻。
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的钻石戒指晃花宋亚轩的眼睛。
宋亚轩心口一跳。
“这是?”
19
“三年卝前准备的。我早就想和你求婚了,可是工作太忙。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到后来,是再也没机会说。”
宋亚轩怔住了。
刘耀文继续自顾自的说。
“我想过挽留你,问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问你要不要不分手。我也想过,是不是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像往常一样扑进我怀里,问我你要去多久?你还会不会回来?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可我当时太年轻,给不了你想要的。想说的话很多,都憋在心里开不了口。我只能留下这枚戒指,给自己一个念想。薛定谔的猫关在盒子里,不打开盖子,就永远有理由相信猫还没有死去。”
“可我没道理叫你白白等我三年。在一起时我就常常没时间陪你,你那么好,上卝海的舞台那么大,没道理因为我停下。”
“我怕感情再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怕总有一天走到陌路,怕你会后悔。怕我能给你的,比不上你值得拥有的那么多。拥卝抱过你已经是天降的好运气,又怎么敢奢求更多眷顾。爱你很值得,但我该放过你了。”
“家里的摆设还维持着原样。你喜欢的毛毯,落地窗,你爱吃的烤鱼店。都还在原地。”
“我还喜欢你。轩儿。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还喜欢你。”
“可你已经有了安定的生活,也不想再见我。让我怎么舍得你为难。”
刘耀文就那么缓慢的,静静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些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可或许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些话里历经了多少误会喝风雨。
宋亚轩心尖上最柔卝软的那块地方,无法控卝制疯狂的撞击着胸膛。那最初颤卝抖的涟漪,逐渐打破了水面的伪装的平静,逐渐下落的水滴化为狂风暴雨,冲破防线席卷而来,击碎了所有的理智。
刘耀文起身的时候,宋亚轩的脸颊多了点湿卝润的触感。眼中隐藏在黑色瞳孔中渴望的光如同天空的星河一般,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你说什么呢。”宋亚轩一把拉住了刘耀文的衣领。
“轩儿,我…”
这次不等刘耀文回应,宋亚轩就主动拽着他的领子吻了上去。
他的吻像一场岀击,那么精细,那么准确,细心谋划,一击必中。他几乎是把自己整个人都砸进刘耀文怀里,同时轻微仰头闭着眼睛就找到了他的双卝唇。他们俩鼻尖堪堪相擦又不至撞痛。
他甚至都没有费神先去角犹疑再去找,就让他们俩的唇严丝合缝地相贴住,就好像他已经在心里虚拟模仿过无数次一样。
事实上在那三年缺失的时光,在那些无可言说的梦里,他已经这样做过许多次了。
但和梦里不同。这次他真切的吻着刘耀文,刘耀文一秒也没有犹豫地回吻着他。
就像两个濒死的人去维持着那最后口气,去抢夺,去分享,去拼命想把那口氧气渡给对方。所以来来回卝回的让唇齿舌卝尖推拒,仿佛他们只有靠这个吻才能活下去,他们只有靠对方的爱来确定自己真的存在。
他们这次吻了很久。久到宋亚轩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缺氧。
他们保持着那个绝不断绝的吻,刘耀文紧紧抱着他,一只手牢牢地护在他的脑袋后面怕他磕痛。可是他无所谓,他连痛都感觉不到,他全身的感觉都被那阵狂喜和激动吞噬净。
远处的淡淡云雾躲在星光后,像碎屑式地飘散了起来,风一吹,就纷纷扬扬的散开。
“我也还喜欢你,刘耀文儿。这三年,每一分每一秒,没一刻钟都忘不了。”
宋亚轩捧起眼前人的脸,和他额头相抵,低声说。
“我现在就要以律师的名义起诉你。擅自闯入我的生活,禁卝锢我的心。所以我不得不使用紧追权,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
“和我走!”宋亚轩拉上刘耀文的手腕,不由分说地要下车。
“去哪里?”刘耀文还是舍不得松开手。
“回事务所。我要摊牌!”
20
丢人啊!!
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我怎么觉得我被骗了?刘耀文用一张玩笑契约一个戒指换了我一辈子啊!我为了他,还被所长狠狠教训一顿。”
宋亚轩顶着熬夜写完检讨的熊猫黑眼圈,半靠在纯天然材料的布艺沙发上,伸直了双卝腿叹气。
贺峻霖依旧是保持自己高冷之花的人设不予回应,不过手上掰花生的动作停住了片刻。
不过小心翼翼的憋笑声还是被宋亚轩听见了。
“哟。轩哥,您才反应过来啊。大半夜拎着小情人去所长家发神卝经,闹着要去登记,要休婚假,要合法维卝权,当然要挨骂写检讨。”
贺峻霖嗑完了花生,又继续悠闲地嗑瓜子。
“所以我才不要谈恋爱啊,恋爱的男人智商都是零,再聪明的也是。”
“那混卝蛋玩空手套白狼!他胡说八道,那么多语言漏洞,我怎么当时就上当了呢?”
宋亚轩也伸手分享了贺峻霖的瓜子,“不错,绿茶味的好吃。”
“空手套白狼,怎么说?”贺峻霖磕着瓜子来了兴趣。
宋亚轩捂着脸倒回沙发上。
“他的欧洲签证到期了根本没续时间。也就是说...他这次回来,根本就没打算再走。”
就被套牢了怎么办呢。
可他甘之如饴。
以爱之名,永永远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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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不完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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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变情^人/新年快乐各位
1.
宋亚轩穿书了。
前一晚上因为结束了痛苦的期末周,宋亚轩久违地看小说看到了凌晨两点。小说的内容很是普通,男女主历经重重磨难终成眷属最后一起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支撑宋亚轩看到凌晨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和书里的男二重了名——书里的男二,那个苦恋女主近十年最终还是败给了男主可怜男人,也叫宋亚轩。
一边为同名男二忿忿抱不平,一边又顺从大众心理希望男女主尽快在一起,宋亚轩怀揣着这样矛盾的心理熬到了凌晨两点,在男女主快要在一起之际,终是抵不过排山倒海的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闹钟吵醒的。
闭着眼找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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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变情^人/新年快乐各位
1.
宋亚轩穿书了。
前一晚上因为结束了痛苦的期末周,宋亚轩久违地看小说看到了凌晨两点。小说的内容很是普通,男女主历经重重磨难终成眷属最后一起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支撑宋亚轩看到凌晨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和书里的男二重了名——书里的男二,那个苦恋女主近十年最终还是败给了男主可怜男人,也叫宋亚轩。
一边为同名男二忿忿抱不平,一边又顺从大众心理希望男女主尽快在一起,宋亚轩怀揣着这样矛盾的心理熬到了凌晨两点,在男女主快要在一起之际,终是抵不过排山倒海的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闹钟吵醒的。
闭着眼找寻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手^机,关掉了闹钟,意^识逐渐回笼,宋亚轩后知后觉自己昨晚好像并没有定闹钟。
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大脑就在再次宕机,昏昏欲睡之时,宋亚轩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宋亚轩,还睡呐?不是说了今天要给夏云送早餐去的吗?”
?
夏云是谁?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莫名的熟悉?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个声音就再度响起:“别睡了!再睡下去就又要被刘耀文抢先了!”
???
宋亚轩想起来了。夏云、刘耀文,这不是昨晚自己看的书里的女主和男主的名字吗。这么想着,宋亚轩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大抵是一个大学的男寝,不知道是哪个大学,反正不是自己所在的那个。
宋亚轩眼睛一眨不眨地愣了好几秒,总算是捋明白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自己是在做梦。
大概是因为昨晚看得太晚太起劲,入睡前男女主拖沓了半本书没在一起,宋亚轩看得实在着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这样梦到了。
这么一想,宋亚轩乐了。能够设身处地地体验一下小说里男二的经历,也算是件奇遇。
为了不崩人设,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宋亚轩按照书里的设定,迅速出门给女主夏云带了早餐,又凭借着优秀的认路能力,找到了上早课的教学楼。
起得晚了又加上带了早餐,宋亚轩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群人,这可让他犯了难。
思考再三,他锁定了离自己最近的、坐在教室靠门最后排的一个男生,碰了碰他的衣^袖,小声询问:“那个.....同学,你知道夏云是哪个吗?”
男生闻言回头,看到宋亚轩的一瞬神情怪异,轻轻地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你不认识她?”
“......”
这么一问宋亚轩倒是想起来了。原书里写过男二宋亚轩对夏云的喜欢称得上是人尽皆知的暗恋,再加上这几位主角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几乎没人不认识他们。
所以自己这是,露馅了?
想到这,宋亚轩尴尬得抿了抿嘴,但又立马释然。管他呢,反正是梦,就算崩了人设也问题不大——
“不认识!”宋亚轩坚定地点了点头。
男生眼神复杂,看了眼宋亚轩手上的早餐,似在询问。
“......”宋亚轩打算破罐子破摔,“看什么看!这是给我自己吃的!算了,夏云什么的与我何干,诶,同学,你这旁边空位没人吧,没人坐我就坐了哈!”
说着,还没等对方作出反应,宋亚轩就毫不客气地把书包放到了那位男生旁边的桌上,坐了过去。
那位男生盯着宋亚轩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转过了头。
宋亚轩觉得好笑,用脚踢了踢他,说:“我叫宋亚轩,你叫什么名字?”
之后便是十几秒的沉默。
时间久到宋亚轩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心里嘟囔着这书里的人怎么那么奇怪,那人开了口:“刘耀文。”
“?................”
靠!
2.
这三个字犹如平地惊雷,把宋亚轩吓得失去了反应。
沉默,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沉默。
“咳。”宋亚轩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原来是你啊,今天我没戴眼镜,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
刘耀文闻言侧头看去,目光扫到宋亚轩红着的面^颊时挑了挑^眉,语气揶揄:“认不出我就算了,怎么连夏云都不认识了啊。”
“......刚起床,脑子还没醒。”
宋亚轩闷声说。此刻的他只希望梦里的人都不要太在意所谓的逻辑,信了自己这一听就是瞎扯的理由,不要逮着自己不放。
等等,梦里?
宋亚轩猛地反应过来,既然是在梦里,自己这么束手束脚怕东怕西的干什么!反正做事不用计后果,那就放开了来啊!
刘耀文把眼前人的神情变化全数捕捉,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他突然往自己的方向凑近,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刘同学,你有所不知,其实我是弯的。”
真是不仔细看不知道,一仔细看吓一跳啊。这刘耀文,长得可真是好看。原来作者不是在夸张,不用做什么,只是顶着这张脸,就足够让无数女生心动不已了
——不止女生,还有男生。宋亚轩在自己的心里默默补充。他的上一句话不是在瞎说,他真的是弯的,喜欢男的,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现实中从未出现过书里刘耀文这样的,帅哥。
可惜啊可惜,刘耀文喜欢夏云,刘耀文是个笔直的。想到这里,宋亚轩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在宋亚轩陷入自己的世界时,刘耀文的脸上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到怀疑最终到了嘲笑。只听得他的声音缓缓响起:“宋亚轩,你是因为怕输给我太丢人所以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吗?”
“......”
宋亚轩突然觉得光脸好看不管用,刘耀文这嘴,实在是太欠了。他瞪了刘耀文一眼:“你就说你信不信吧!”
“狗都不信。”
?
宋亚轩忍着怒火打量了一下刘耀文,只见那人勾着嘴角转着笔,一副漫不经心又欠打的样子,看得宋亚轩心里一动,又开始在心里默念:既然这是梦——
他一使劲,拽^住刘耀文的衣^领朝着自己的方向扯,刘耀文措手不及的慌^乱模样撞进了他的眼睛,于是学着刘耀文刚才的样子笑,一字一句道:“那我就让你相信。”
话音落下,贴上了刘耀文的嘴^^角。
宋亚轩只觉得刘耀文身上的洗衣粉的味道离自己好近好近,刘耀文的有些紊^乱的气^息愈发清晰,刘耀文的嘴^^巴好好qīn。
这个梦,真是赚了啊!
啪!
是刘耀文道手里的笔掉到地上的声音。
与它同时响起的是一个女人惊慌的质问:“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
宋亚轩纳闷了一瞬间,后知后觉窘迫异常,刚想松开拽着刘耀文衣^领的手,却不料被刘耀文扣住了头。
“是夏云。”刘耀文哑^着声音说。
“......”
宋亚轩在下一秒睁大了双眼,因为他清楚地感知到,刘耀文咬了他的下嘴^^chún。
宋亚轩清楚地感知到了痛^意。
这不是梦。
3.
宋亚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寝室,他在众人和夏云的见了鬼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教室,经过路边的树的时候只想一头撞上去。
他坐在自己的桌前脑袋混^沌,终于还是用了十分钟认清了眼下的事实——自己,好像穿书了。
不是做梦,是穿书。
那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宋亚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内心咆哮着,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原以为是在做梦,所以做事不计后果。可是现在.......宋亚轩绝望地闭上眼睛,自己以后可怎么做人啊!他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原主,万一哪天自己穿回去了,那原本书里面的这个宋亚轩该怎么处理这些烂摊子。
不过,刘耀文的嘴^巴是真的软啊。
想到这,宋亚轩不自主地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唇,回忆起刘耀文在这上面咬的那一口,红了脸。刘耀文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不是直^男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直^男的把戏吗。
哎!想不明白,宋亚轩索性不去想了。他只觉得后悔——早知道刚刚就多qīn一会儿了。
好像心有灵犀,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是刘耀文的消息。宋亚轩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记录,发现原主和刘耀文的上一次聊天在跨年,只有一句“新年快乐”。
-点名了,我帮你答到了。
-......谢谢。
-你的早饭落在教室了。
-......扔了吧。
-夏云刚问我我们俩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弯了。
“...................”
刘、耀、文。
宋亚轩咬牙切齿地硬生生忍住了怒^骂刘耀文十八代的冲动。可转念一想刘耀文也没说错啊,谁叫自己当时嘴^巴不长开关。
算了,为了原主,也为了自己之后的日子好过一些,宋亚轩选择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哈哈,我那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
-你帮我和夏云去解释解释呗,就说是我昨晚喝多了,大脑不清楚,我喜欢的是她,我还得追她呢。
-那你刚才为什么qīn我?
-怎么,你这么帅还不允许让qīn了啊!
-?
-直男就不能qīn男人了吗?
-?
-你不也咬我了吗?难不成你是弯的啊!
-......我直^男。
-那不就行了嘛!
刘耀文不回了。宋亚轩放下手^机,松了口气。所以这件事,算是这么过去了......吧?
晚上,宋亚轩躺着,思考之后的对策。他是知道书里的剧情的,不出意外的话夏云肯定会选择刘耀文。那么自己身为男二,好像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了吧?既然如此,宋亚轩决定假借暗恋之名,偷偷助攻刘耀文和夏云。这样,既可以不崩原主的人设,又能够尽快推动剧情的发展。
如果刘耀文和夏云在一起了,这本书也就大结局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穿回去了?
明明是一件开心的事,可是宋亚轩的脑袋里却闪过了刘耀文的脸,他转笔的样子,他盯着自己看的样子,他扣住自己的后脑勺和自己kiss的样子。
好像,有点舍不得诶。
4.
但还是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宋亚轩为了不蹈昨天的覆辙,带了早餐到教室的时候里面也才寥寥几人。他找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拿出书本在自己的座位旁边占了两个座,之后开始一边等人一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听见动静抬头,只见夏云和刘耀文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教室。
什么嘛,宋亚轩不满地撇嘴。都一起来上早课了还需要竞争吗,输赢不都很明显了吗,自己还上赶着给夏云带早餐,看了觉得真可怜。这样想着,宋亚轩开始替原主感到不值。
可这表情到了刘耀文眼里就变得别有一番意味了。
宋亚轩撇嘴又咬^^chun的,刘耀文的视线不自控地往宋亚轩的嘴^上瞟,想起了昨天的事,心头猛的一跳。
他在宋亚轩旁边的座位坐下,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问,像是在挑^衅:“怎么了?吃醋了?”
“......”
宋亚轩白了刘耀文一眼,刚想反驳,就听到了来自夏云的歉意的声音:“对不起啊宋亚轩,我和耀文吃了早餐来的,你以后也不用帮我带早餐啦。”
“......”
都这样了还不在一起??是暧^昧太好玩了还是直^男和直^女在一起会遭报应啊!宋亚轩在心里骂着脏话。
但即使再郁闷也面上不表。宋亚轩闷闷地应了一声,打开早餐的包装袋自己吃了起来。刘耀文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给眼前的画面取了个名字,叫《伤心小狗陷入emo独自吃食》。
有点可爱。
宋亚轩全然不知身边人的内心活动,吃到一半,他向着刘耀文的方向靠了过去,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道:“刘耀文,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夏云表白啊?”
刘耀文沉默以对。
宋亚轩无语,这书里的人怎么动不动就不说话。但他哪里会被轻易打败,于是毫不气馁,再接再厉:“是个人都看出夏云也喜欢你,你们赶紧在一起吧!”
“你很希望我们在一起?”
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当然了”,被宋亚轩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我是觉得,既然你喜欢夏云,夏云也喜欢你,那就应该在一起嘛。我虽然喜欢夏云,但我更希望她幸福啊!”
说得跟真的似的,宋亚轩自己都快被感动哭了。
“......再说吧。”
见刘耀文不咸不淡的样子,宋亚轩急了:“刘耀文,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刘耀文面无表情地瞥了宋亚轩一眼:“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这叫做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这叫做皇^帝不急急太^监。”
“......”
得。宋亚轩气急,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怪不得看到凌晨两点还没看到男女主在一起呢,就刘耀文这样的,下辈子这两人也不见得能在一起。
宋亚轩转过头去,不再看刘耀文。
当然他也就没能注意到,身后的刘耀文盯着自己的后脑勺看了许久,目光沉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5.
尽管如此,宋亚轩在有课的时候,还是会雷打不动地提早十几分钟到教室,帮夏云和刘耀文占座位,尽心尽责地做好炮灰男二。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星期。
这天早上,宋亚轩睡醒的时候觉得脑袋晕晕沉沉,测了一下有些低烧,索性继续蒙头大睡翘了早课。
一觉睡醒已经快十点,头还有些疼,拿出手^机发现夏云和刘耀文都给自己发来了微信,才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不去上课好像忘了和他们说。
夏云:
-你今天是没来上课吗?
刘耀文:
-睡过头了?
-猪?
-不来上课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
刘耀文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宋亚轩闭了闭眼睛,原本就痛的头被气得更痛了。他决定不理刘耀文,只给夏云回了消息:我有点发烧,不来了,你们继续上吧。
两分钟后收到了回信:
-那你好好休息。
-记得吃药。
-对了,你有药吗?
-......额,没药也没事,刘耀文说给你送来。
“.........?”
宋亚轩决定收回刚才骂刘耀文的心理活动,刘耀文还是很好的嘛!乐于助人,关爱同学,在同学有难之时立刻伸出援助之手,难道这就是直^男的关怀吗。
-额,刘耀文让我问你的寝室号。
-403。
一刻钟后,敲门声响起。宋亚轩下床开了门,刘耀文站在门口有点chuǎn,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视线向上移,刘耀文的额头上挂着汗,睫^毛也在颤着,再下面是......嘴^^chún。
靠!这讨人厌的直^男!简直就是芳^心纵^火犯啊!
宋亚轩忿忿地移开了视线,接过刘耀文手上的袋子,一句“多谢”之后就要关门。
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把手伸了进去:“这么急着赶我走?不会里面有男人吧?”
“......我是直^男!”
“你看我信不信。”
“?”
刘耀文趁^机而入,自然地走到宋亚轩的桌边坐下,两只眼睛直视宋亚轩,颇有些大张挞伐之意:“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回了夏云啊,你和夏云感情那么好,回她回你不都一样嘛。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回你消息,我们是情敌,你没听过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吗?”
刘耀文不说话,只是盯着宋亚轩看。
宋亚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三步两步地上了床,用被子蒙住脑袋,瓮声瓮气地讲:“你赶紧回去上课吧,我们之前关系好像没这么好吧,你待在这我不自在。”
岂止是不自在,刘耀文这行走的荷^尔^蒙此刻只离自己咫^尺之远,再安静一点都可以听到彼此的气息,一想到刘耀文的那双眼睛,宋亚轩的心跳就会加速。
但话说出来他又立刻后悔了,人家再怎么说都是为了自己逃了课买了药还大老远路地亲自送过来,自己却把话说得这么冷漠无情,是挺坏的。
可是一直一弯,刘耀文的一个无意识的举动,他真的会误会的啊!宋亚轩躲在被窝里憋屈得想哭。
竖着耳朵,好久都没听到什么声音。半晌,宋亚轩听到刘耀文站起了身,一阵脚步声之后便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刘耀文走了,期间没再说过一句话。
宋亚轩从被子里钻出来,有些无措。
刘耀文好像生气了。
6.
一连几天,无论是手^机上还是面对面,刘耀文都没跟宋亚轩说过一句话。就在宋亚轩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该怎么解决此事的时候,夏云来了消息。
-宋亚轩,你说刘耀文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怎么会,他喜欢你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
宋亚轩一边回消息一边被气笑,这夏云不理会自己这个暗恋者就算了,还把自己当成知心姐姐?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况且这校园里还有哪个人不知道刘耀文和宋亚轩喜欢夏云啊?还来问!还来问!是存心的吧!
-那他怎么还不跟我表白啊?
-......他可能害羞。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
-你要是不愿意帮我也没事!我自己想。
......得。好话都被你说去了,不帮忙的话倒是显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宋亚轩宽慰自己,他们俩早点在一起也挺好的,说不定这样自己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不过......他舍不得刘耀文啊。
-行,我帮你。这周末刘耀文不是有场篮球赛吗,我们一起去看,等他赢了你就去给他送水,我趁着那气氛撺掇他给你表白。
-这...行吗?
-大姐,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听过没?
-......行。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宋亚轩一边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着周末的到来,一边每天打开微^信对话框八百回到最后还是没发出道歉的话。
如果篮球赛刘耀文真的告白了,那就表示自己可能就要离开了,不会到走之前都没法和刘耀文和好吧。
这样想着,宋亚轩又想哭了。
终于还是到了篮球赛的那一天。
为了帮夏云抢到最佳观赏位,宋亚轩和夏云特意来得很早,找了两个显眼的位置坐下。
刘耀文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宋亚轩,惊讶地挑眉,等视线扫到宋亚轩旁边的夏云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刘耀文那队毫无悬念地赢了。哨声一响,一大群观众跑到了场地上,送水的送水,合照的合照。宋亚轩把水递给了夏云:“走,我们去给刘耀文送水,你不要紧张,接下来看我的。”
夏云紧张地点了点头。
刘耀文的余光一直注意着观众席上的宋亚轩和夏云,当看到他俩走向自己时,眼里闪过了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心下了然,若无其事地接过了夏云递来的水。
“刘耀文。”宋亚轩凑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人家女孩子都等不及了,你赶紧趁机表白吧。”
刘耀文才他的耳^廓一定红了。
他转头正视宋亚轩,后者还没来得及退后,于是两个人都距离近到快要碰上彼此的鼻^尖。
宋亚轩只听得“轰”的一声,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刘耀文笑:“宋亚轩,一个多星期没和我说话,第一句就说这个?让我表白?”
“......你不是喜欢夏云吗,表白是天经地义的事。”宋亚轩的声音细若蚊蝇,轻到连自己都快要听不清。
“你让一个G^aY向一女的表白?哪里天经地义了?”
..........
宋亚轩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刘耀文见状也没犹豫,上^身向前倾,这下两人之间是一点距离都没有了。
他说:“宋亚轩,我弯了。”
7.
梅开二度,宋亚轩再次落荒而逃。
刘耀文弯了,他说的。刘耀文原本是直的,这也是他说的。所以,刘耀文被自己掰^^弯了??
靠!掰^弯直^男,天打雷^劈啊!
他只是个穿书来的,穿书之前男女主的感情戏顺顺利利和和美美,终成眷属指日可待;穿书后自己这个男配变助攻了暂且不说,男主居然被自己掰^弯了。
作^孽啊。
不过,宋亚轩用手捂上了心口,自己还是开心的,刘耀文这样的绝世大帅哥变弯了,这是自己的福^报啊!
宋亚轩又不自控地想到了第一天的那个wěn,浑身一抖,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再qīn刘耀文一次。
可是,自己已经当了那么多次的缩头乌龟,遇见事就躲得老远,上一件事还没道歉呢,这回又逃了。刘耀文应该很生气吧......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捋顺呢,第二天下午,夏云就又来了消息。
-我觉得刘耀文不喜欢我了。
额,这下宋亚轩也不能急着反驳了。
-可能昨天时机不对,你要不下次直接问他吧。
-我心情不好,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现在吗?
-嗯,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
?
宋亚轩只觉得自己命苦。他这是遇上了一个什么女主,对自己没意思就算了,还把自己当成了情感树洞,还是会动的树洞,除了倾听烦恼出谋划策,还要陪着散步。
宋亚轩认命地叹了口气,谁叫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大半的责任都在自己呢。他披上外套,出门。
夏云果然已经等在楼下了,她看见宋亚轩后朝他挥了挥手,宋亚轩正打算回应,就看到刘耀文从不远处走来。
昨天的事历历在目,宋亚轩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刘耀文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听不出是什么情绪:“约会去?”
好吧,三分冷漠三分嘲讽四分咬牙切齿。
夏云这不聪明的还不知事态严重,兴致高昂兴高采烈地接了一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
明明是夏云问的问题,刘耀文确实看着宋亚轩回答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字一句,没有了冷漠和嘲讽,实打实的咬牙切齿。
宋亚轩慌了,他抬起头,对上了刘耀文的眼睛:“不是的!我、我就是陪她散个步,你不要多想....”
“谁多想了。”
也不等宋亚轩回话,说完刘耀文就径直走进了寝室楼。
现在饶是夏云再傻也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了,她伸出手指,点点刘耀文离开的背影,又点点宋亚轩,试探地问:“你们......?”
宋亚轩心里着急,不想和夏云做过多的解释,只是道:“夏云,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相信自己,嗯!”
说完,就奔向寝室楼,丢下夏云一个人在风中迷茫。
8.
......刘耀文的寝室号是什么来着?
宋亚轩思索再三,拨通了刘耀文的微^信电^话。
“喂?”刘耀文冷冷的声音传来。
不知怎的,听到这样的语气,宋亚轩的心口发紧。
“刘耀文,你的寝室号是什么?”宋亚轩问得小心翼翼。
“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话想和你讲!”宋亚轩语速飞快,生怕刘耀文一个不乐意就把电^话挂了,“要当面讲!”
“......不去约会了?”
“不去了!呸!都说了是散步,不是约会!”
“......314。”
宋亚轩到的时候寝室门是开着的,大概是刘耀文挂了电话后打开的,宋亚轩扬了扬嘴^^角,心脏开始没出息地乱跳。
“刘耀文,你昨天说的你弯了是真的吗?”他开门见山。
“假的。”刘耀文坐着玩手^机,头也不抬一下。
“......”
刘耀文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宋亚轩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叹——他想他捋清楚了,得不到刘耀文的一生是不完整的。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弯的呀?”宋亚轩装没听到。
“我没弯。”
“是喜欢上了哪个小男生吗?”
“......我没弯!”
“那个男生不会是我吧!”
“......我说了我没弯!”
“可是我喜欢你诶。”
“我没......你说什么??”
刘耀文总算是舍得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头看向宋亚轩,一脸的不可置信,又带着些隐隐期待。
“我说,我喜欢你。”宋亚轩不闹刘耀文了,一本正经地开口,“你也知道,我老早就是弯的了。半个多月前qīn你那次就是见^色^起^意,每天早上去占座位也是为了能和你坐一起,你给我送感冒药我很开心,篮球赛也是我想看才拉着夏云一起去的。”
“昨天你和我讲你弯了,我差点高兴得蹦起来,你知道我那一刻多想对着你的嘴^^巴qīn上去吗?”
“那你怎么不qīn?”不愧是刘耀文,迅速捕捉到了重点。
“?”
“我让你qīn。”
说完,刘耀文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颇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宋亚轩站在对面忍不住笑,除了可爱以外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眼前的人了。
宋亚轩也就不再害^臊,三步两步走到刘耀文跟前,弯腰在他的嘴^上轻轻点了一下。
还没等刘耀文表示不满,宋亚轩抢先开口:“刘耀文,你真的是被我掰^弯的啊?”
刘耀文愣了愣,最终还是选择承认,点了点头。
宋亚轩笑了,手搭上了刘耀文的肩膀,拍拍胸^前许下承诺:“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了吗?”刘耀文没回应,只是问。
“?说完了。”
宋亚轩的心里漫上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他突然觉得脸有些烫。
下一秒,刘耀文一使劲,把宋亚轩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揽着宋亚轩的腰,对着宋亚轩wěn了上去。
“宋亚轩,你自己说的要对我负责,你跑不掉了。”
后续:
1.
两个人在一起后,夫夫合心地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搪塞夏云:我们俩一致认为自己配不上你,于是觉得自产自销,就不害其他人了。
夏云:你们真当我傻啊?
2.
刘耀文问起过宋亚轩为何会突然弯了。
宋亚轩:你不也突然弯了吗,这需要理由吗?
刘耀文:需要啊,我是因为喜欢上了你所以才弯的。
宋亚轩:......
3.
既然由于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剧情走向,刘耀文和夏云再不可能在一起了,宋亚轩觉得自己穿回去无望了。
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自己母胎单身了二十几年,还不容易在这里有了个那——么完美的男朋友,干嘛还要穿回去。
于是宋亚轩下定决心:活在当下,好好爱刘耀文。
【文轩】逃婚男配不跑了
带球跑|孕期|筑巢|先婚后爱|吃醋|
*ABO娱乐圈文学,双明星乌龙A×白桃O
文by安俏,甜度值拉满的4k睡前故事
00.
粉色的情笺遗留在抽屉,落了一层尘灰。
新的一年,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值得。
01.
宋亚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出刘耀文的甜蜜陷阱了。原因在于,他真的很吃刘耀文这一套。
宋亚轩和刘耀文结婚属于再正常不过的联婚,一个年近三十的omega没有自己的alpha是很危险的事,而且还是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很难不因为种种不确定因素被人白白占了便宜无处申冤。
于是,宋亚轩...
带球跑|孕期|筑巢|先婚后爱|吃醋|
*ABO娱乐圈文学,双明星乌龙A×白桃O
文by安俏,甜度值拉满的4k睡前故事
00.
粉色的情笺遗留在抽屉,落了一层尘灰。
新的一年,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值得。
01.
宋亚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出刘耀文的甜蜜陷阱了。原因在于,他真的很吃刘耀文这一套。
宋亚轩和刘耀文结婚属于再正常不过的联婚,一个年近三十的omega没有自己的alpha是很危险的事,而且还是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很难不因为种种不确定因素被人白白占了便宜无处申冤。
于是,宋亚轩和刘耀文结婚,各取所需。至于为什么结婚对象偏偏是刘耀文,还得从头说起。宋亚轩前段时间去一个电视剧组试镜某男配,按照娱乐圈潜规则,试镜完有戏都要客气地请导演啊一杆子工作人员吃顿饭,然后敲定一下日后的相关事宜。宋亚轩当然知道这一步是不可或缺的,想要拿到角色,该请客就请客。钱包不能吝啬,否则自己再适合不过的选角都不知道花落谁家。
宋亚轩记得那天自己没喝多少,来来回回敬了几位明显地位高的老前辈酒,还每一回喝都耍了点小心思,喝的时候碰杯故意加大力度,用力过猛理所当然高脚杯里的酒撒出来一半之余,剩下的浅浅底子。可他不胜酒力,不管怎么样锻炼都不行,一杯就倒。小时候还没分化成omega时父母就曾试探着用筷子沾酒给他喝,想着慢慢锻炼他的酒量。结果毫不意外的是,他醉了,半夜还发了高烧,彻夜不退,第二天凌晨才好,自此,宋亚轩再不碰酒。
可是今天,宋亚轩怎么说也是要装装样子多少喝一点的,喝多喝少只要喝了,虽然在场的人多少只听过名字并算不上熟悉,但大家看你爽快,也不至于气氛特别尴尬。
宋亚轩每一口酒入肚,烧得他一路从嗓子眼到胃里,本来没吃就口菜还一阵犯呕,肚子里翻江倒海。实在撑不下去了,宋亚轩宣称自己需要上厕所开溜。
“我去一下洗手间,大家别客气,接着喝。”宋亚轩走之前扶着包间门把手,回头对依旧热闹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离开的人群嚷嚷。他抹了把冷汗,难受的他脸憋得通红,像玛瑙,但比玛瑙更艳一点。
宋亚轩没注意到自己走后,后面紧跟着一个人也出来了。他径直走向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开到冷水档,愣是拿冷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好受点,扑在脸上胡乱的拍,却怎么也遮不住自己脸上发热的红烧。
“你没事吧?不行休息一下。”刘耀文跟在宋亚轩的后面,半边身子靠在洗手间门口,后面的灯光打进来,昏昏暗暗的,刘耀文的身影完全遮住他俊美的脸,眼神里神色不明,语调也没听出来半点起伏。
“没事,我就是喝的有点多。”宋亚轩愣了愣,闻声回头,呆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刚刚跟他说话的人是谁。刘影帝,顶流明星,这个剧组唯一的大腕,请他演戏的剧组听说都不知道排到猴年马月去了,在这里能遇见他,而且还能赏脸出来吃个饭,宋亚轩自己也没想到能请到刘耀文。
“不能撑就别硬撑,不喝酒也死不了人。”刘耀文生硬地拽着宋亚轩,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边走边回头对眼眸迷茫但仍是清澈明亮的宋亚轩说。他对这些年纪轻轻就喜欢走客套的年轻小生的做法很不认同,但他必须承认的一点就是,娱乐圈的风气自古是如此,他改变不了,也没法改变。
宋亚轩不记得后面的事了,只记得刘耀文打开包间的门,对里面还在聊的热火朝天的群众解释了一下,模糊记得导演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顺带着剩下的事情都顺理成章的按自己的目标达成。可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吐了刘耀文一身不说,貌似还死皮赖脸的睡了刘耀文。苦涩的乌龙味,越品越甘甜。
好吧。这都是些你情我愿的事,但宋亚轩直到现在都想不通,刘耀文看上自己哪一点的。他平平无奇,没什么特长,刚进娱乐圈,不温不火。恐怕要炒作也大可不必找他,毕竟自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反倒是曝光出来只会为自己增长热度。
宋亚轩其实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婚对象是刘耀文。听说自己假意“逃婚”时刘耀文的脸色很难看,一切都怪自己睡过头,等去的时候正好遇上高峰期堵车,堵的死死的,半天不动一米。最后他和刘耀文却顺利的领上了红本本,烫金大字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结婚证”,只是没有走结婚的流程而已。
这样也好,省的被狗仔蹲到。不说其他,两个本就不应该相交的平行线,在一次偶然的相遇,联系在了一起。
02.
宋亚轩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
不知从何时起,宋亚轩渐渐地了解刘耀文,才发现刘耀文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强,而且爱吃醋,可能是出自alpha的天生领地意识吧,闻不得他身上沾染半点别的alpha的气味。
举个例子,宋亚轩和刘耀文是一个剧组的没错。但他这种小角色根本和主演搭不了几场戏,他的镜头很少,任务相对来说更是少之又少,他也自得清闲,遇上话痨粉丝还能聊上几句。
宋亚轩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明明在忙拍戏的刘耀文,余光扫过自己这里时,冰冷的恨意已经不用明说,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了。
就连宋亚轩的助理都察觉到了,虽然他知道宋亚轩和刘耀文已经结婚了,但他死活不肯相信这是因为爱情而结婚,吞吐了半天冒出一句话:“亚轩,刘耀文是不是吃醋了?”
宋亚轩那边也很忙,他最近在剧组遇到了自己的粉丝,聊了几句发现挺投机的,就趁自己的空挡时间和他东扯西扯,直到助理戳了自己一下,他才猛的想起来,好像是这样。
宋亚轩睡眠质量差,半夜喜欢踢被子,经常凌晨因做噩梦惊醒,出了一身黏腻的冷汗。刘耀文知道后,会给他热一杯热牛奶,说是助眠。
宋亚轩睡觉喜欢乱踢腾,容易睡着睡着滚到地上。刘耀文发现他这个坏毛病,硬是搬过来和他一起睡,每晚之前盖好被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胡说八道:“贴着我睡就不会想着踢被子了。”
宋亚轩的头无意识地枕在刘耀文的胳膊上,埋进他的臂弯里,细软的头发扫过他的下巴,靠近刘耀文的胸膛,似乎可以听到他沉稳的心跳,伴他入眠。一个又一个夜晚,渐近的心跳似乎成了睡眠曲,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刘耀文喜欢在晚上释放点信息素,听说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很有用,淡淡的苦涩的乌龙茶香,霸道地包裹了隐藏起来的甜腻的白桃味。
宋亚轩有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刘耀文会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怀里空了一人,余温还在,但实感已无,他瞬间惊醒,以为宋亚轩又掉到地上了,懊恼地胡乱抓了把头发,沙哑的喊了声宋亚轩的名字。
“轩儿,轩儿。”刘耀文坐起来,低沉磁性的气泡音撩拨着宋亚轩的心弦。宋亚轩赶紧上完厕所回来,带着一股子冷气钻进暖烘烘的被窝,然后被刘耀文紧紧的圈在怀里。
“你转过来嘛~老公。”宋亚轩有次自己偷偷摸摸看了鬼片,夜里吓得睡不着觉,脑海里都是鬼片中发生的情节,细细糯糯地央求刘耀文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睡,还嘴甜的喊人“老公”。
果然,刘耀文还是转了过来,他还是吃死了宋亚轩喊自己“老公”,每次听到都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刘耀文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嘴里念叨着“呼呼毛,不怕不怕,睡觉睡觉。”顺便揉了揉自己乱成鸡窝的头发,老气地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这好像都是一些生来就有的习惯,再熟悉不过。可还是让宋亚轩想想就红了眼眶,他实在是脑子慢半拍,反射弧太长。刘耀文这段时间都挺反常的,不仅没有释放信息素安慰,而且睡觉的时候背对着他睡,不肯抱着他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入睡了。
原来是因为自己离粉丝走的太近吃醋了啊。宋亚轩心里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窃喜。刘耀文笨拙的爱,不善言辞,却恰当的温暖了他的心窝,充满甜蜜。
“不要生气了文哥,悄悄告诉你个秘密,你要当爸爸了。”下班后,宋亚轩可算找着机会和刘耀文说上话了。他挽着刘耀文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说,把惊喜拉满。
刘耀文拳头紧握,鼻腔里扑面而来的是宋亚轩有心机的甜的牙齿发痒的白桃清香,终究是抵不住他的撒娇。无奈地叹口气,缓缓说道:“怀孕了还不老实。”
真不让人省心。
03.
宋亚轩自己很没出息,他竟然出现了筑巢行为。就是对刘耀文的信息素异常眷恋,平时不能没有他的信息素抚慰,一有缺失就会出现不安、乏力、晕眩。
这还是在和刘耀文闹冷战的时候发现的,宋亚轩因为刘耀文对自己占有欲太强了,自己和工作人员交涉工作时染上alpha的气味,他都皱着眉头把自己搂在怀里,慢条斯理地抢占自己原有的领地,补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浓的宋亚轩腿软,霸道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俩的关系。
宋亚轩平时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时间一长,刘耀文换洗的衣物上沾染的零星乌龙味消散,淡得几乎闻不出来。
宋亚轩急得咬唇,牙齿在红润的唇瓣上留下花瓣齿痕,他主动找到刘耀文和好,委屈的哭红了眼眶,主动对刘耀文投怀送抱,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里不出来,狠狠地猛吸了几口,才觉得安心下来。
“怎么了这是?”刘耀文意外地挑眉,自己正打算找宋亚轩和好,闹冷战没什么意思,一点乐趣也没有,明明自己已经摆脱单身的名头,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自己的omega归入他的领地占有,却因为拉不下脸闹的很僵,再也抱不了软软甜甜的宋亚轩了。而且宋亚轩在孕期,这样下去根本受不了。
“我好像对你的信息素有点眷恋。”宋亚轩吸了吸鼻子,眼尾湿红。马上过年了,家里没有一点年味,刘耀文好几天忙于工作不回家,既见不到人影也不管自己,一点都没有已婚的意识。
“那是好事,乖。”刘耀文笑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害自己心一紧,舌尖舔了舔内壁软肉。
“新年我们在一起过吧。”刘耀文提议道,说着多释放了点自己的信息素,因为alpha对自己的信息素一般管控的都严,主要是如果是天生不对的没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直冲,会影响工作进程。
04.
新的一年开始了。宋亚轩落笔写了一封情笺,遗留在抽屉里。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他也和自己爱的人兜兜转转走到了一起。
“新年快乐,刘耀文。”宋亚轩回头对刘耀文说。
希望是我陪你一年又一年。
END.
2021最后一天,提前元旦快乐。
文末粮票见宋亚轩写给刘耀文的情笺~喜欢红心蓝手评论,感谢阅读。
【翔霖】严医生,别碰那里
-私设 甜甜甜甜甜甜
-霸道医生严x可爱小作精贺
-伪破镜重圆
(第一次写的全部不见了我又码了一遍我好累我已经麻了)
宝贝们不要bp噢!
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pl区!我一定会采纳的!
爱你们!!!
……
十月中旬,不知立秋已经过了好久,重庆才稍微有了点降温的苗头。
贺峻霖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
秋天有着独特的气质,总给人带来朦胧的感觉,可山城的秋天转瞬即逝,接连而来的是寒风刺骨的冬天。
秋天不长久……
如果可以的话,贺峻霖想留住秋天,他想让整个重庆都带有秋天的印记,他想看银杏叶开...
-私设 甜甜甜甜甜甜
-霸道医生严x可爱小作精贺
-伪破镜重圆
(第一次写的全部不见了我又码了一遍我好累我已经麻了)
宝贝们不要bp噢!
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pl区!我一定会采纳的!
爱你们!!!
……
十月中旬,不知立秋已经过了好久,重庆才稍微有了点降温的苗头。
贺峻霖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
秋天有着独特的气质,总给人带来朦胧的感觉,可山城的秋天转瞬即逝,接连而来的是寒风刺骨的冬天。
秋天不长久……
如果可以的话,贺峻霖想留住秋天,他想让整个重庆都带有秋天的印记,他想看银杏叶开满整个山城。
……
因为昼夜温差大,贺峻霖在他最喜欢的季节感冒了,这几天背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痒痒的,他还老是忍不住去挠,有些时候还会挠出血来。
在家里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的药,才在柜子的最下面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几包感冒药,药的旁边还有没有开封的套。
他依稀记得这些药还是在跟严浩翔分手前买的,贺峻霖一换季就会感冒,但还好严浩翔是医生,多多少少会照顾到贺峻霖些,也会把药给他准备好。
当然,那些套也是严浩翔买的……
他又想起了那些被严浩翔搞的起不来床的清晨,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贺峻霖拿着没开封的套,冷笑了一声。
走了也不把东西拿完,留在这里干嘛?还要给我留个念想吗?艹!
……
他和严浩翔分手也有半年了。
分手的原因还是因为贺峻霖自己作的。
……
到了下午贺峻霖的头越来越痛,背上也越来越痒,他想去挠但是也挠不到,他跑到厕所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背。
他不惊感叹,差点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和别人做过了。
最后他还是选择去了医院。
……
医院很吵闹,四处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贺峻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严浩翔的身上从来不会有这个味道,反而有着自己独特的木质香,贺峻霖很喜欢蹭到他的怀抱闻,这给他莫大的安全感。
有时候和严浩翔做的时候,贺峻霖也会抓住机会抱着他的后颈深深的闻一闻,他真的好爱这个味道。
……
或者说,他好爱这个人……
……
贺峻霖在门诊外的座椅上坐着,因为生病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软软的像个小孩子,过往的人都会朝他这边看一看,他生的很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以前总是搞得严浩翔好不心疼。
坐了一会儿后,便排到了贺峻霖。
他站了起来,朝房间走去。
看到医生后,贺峻霖他承认,他想跑!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医院遇到前男友!
虽然他知道严浩翔在这个医院工作,但他不知道严浩翔是在哪个科室。
所以这是什么?
在医院跟自己前男友来个重逢?
还要让前男友给他看病?
还是给他看自己的背?
真是艹了!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
……
严浩翔看到了病例,他在这之前就知道是贺峻霖,所以显得比较淡定,但贺峻霖不知道的是,当严浩翔看见贺峻霖病例后也很诧异,他知道这个人在他离开后又没好好照顾自己。
“过来坐,贺峻霖”
严浩翔朝门口的人看了看。
显然门口的人显得手足无措,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贺峻霖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不断的对自己说自己只是来看病的。
“哪里不舒服了?”
严浩翔温柔的问他,语气里带了些宠溺,让贺峻霖一秒沉溺其中。
原来严浩翔在医院都是这么对病人的。
“那个……前男……哦不,那个严医生,我就是最近背有点痒。”
贺峻霖不敢看严浩翔的眼睛,只能自己用手扣着裤子,低着头默默说着。
严浩翔对着电脑敲打着键盘,听到贺峻霖这样说后,不由得停住了手。
“把衣服撩起来。”
“啊?”
贺峻霖觉得严浩翔在耍流氓,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脑袋里想了些不该想的。
“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背。”
严浩翔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身高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贺峻霖顿时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只能无奈的脱下自己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短袖,衬得人干干净净的。
严浩翔把贺峻霖后摆的衣服撩了起来,动作很娴熟。
……
“贺峻霖。”
“你跟别人做了吗?”
……
严浩翔大半天憋出这两句话,确实贺峻霖背上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真的很像和别人做过了一样。
贺峻霖顿时感到好!羞!耻!
“我有病吗?!我和别人做了还专门把证据拿到你面前来看?”
贺峻霖被严浩翔说的无脑的话气到了。
严浩翔看着面前的生气小兔子无奈的笑了笑,贺峻霖真的就是一点就着,生气也这么可爱。
严浩翔笑了笑。
“我开玩笑的,我没在你跟谁做?”
严浩翔凑到贺峻霖耳边用气音说,似有似无的诱惑着贺峻霖,兔子的耳朵瞬间红爆了。
他的手戴着外科手套,触碰着贺峻霖的肌肤,隔着手套他也能感受到贺峻霖的温度,贺峻霖也没有拒绝,他反而习惯性的觉得严浩翔碰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看着面前半年没见的人,严浩翔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想念,从哪里说起自己的想念,当时他分手只打算给贺峻霖一个教训,可贺峻霖一直不主动来承认错误,严浩翔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两个人就这样耗着。
而如今面对主动找上门的小兔子,严浩翔怎么可能放手,他的手逐渐往下移,最后停留在贺峻霖的腰上,严浩翔搂着他,手一直在贺峻霖腰间作乱。
贺峻霖不反感让严浩翔碰他,他甚至想了很久怎么让严浩翔回家,怎么跟严浩翔道歉,他承认自己以前太作了,是严浩翔处处让着他,严浩翔走后贺峻霖才觉得是自己离不开严浩翔,想到以前都是严浩翔主动道歉,是不是自己也要主动道歉一次?
贺峻霖站了起来,抱住了严浩翔。
“严浩翔对不起,我认识到我错了,你回家吧”
贺峻霖软软糯糯的在严浩翔怀里撒娇。
严浩翔挺得住吗严浩翔当然挺不住,他恨不得马上在医院把人办了。
“我回家干嘛?你不是要和分手吗”严浩翔打趣贺峻霖说到。
贺峻霖抬头,和严浩翔对视,眨巴眨巴眼睛,从严浩翔的角度看来可爱极了,真的像个兔子一样。
“你就回家嘛,回家和我一起睡觉,你一个人睡觉你不孤单你不害怕吗”
“老公好不好嘛?回家吧!”
贺峻霖在严浩翔怀里跳动着。
……
凭着贺峻霖高超的撒娇技术,严医生当晚就回了家。
至于为什么这么积极。
还不是因为小兔子太可爱了。
“严医生早点回家把正事做了噢!”贺峻霖想要严浩翔回家给他擦药,因为背上的伤口他擦不到。
可我们严医生可能理解错了。
严医生想的正事可不是这个……
……
当晚
“严浩翔你干嘛!”
“办正事啊?”
“给我擦药啊!”
“宝贝先把正事做了。”
-
“严医生不先给病人擦药吗?”
“严医生,别脱我衣服!”
“严医生,别碰那儿!”
第二天贺峻霖又起不来了。
“严浩翔早知道我不跟你复合了。”
“宝贝还有心思说这些,看来还是老公我不够卖力啊?今晚来过?”严浩翔一脸不怀好意。
END
《你脸红什么》01
abo三大势电竞/A装O设定/O装A设定/无厘头沙雕小甜文/如果可以请下划
夜晚的风挺冷,贺峻霖裹着大袄子把丁程鑫宋亚轩在心里喷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拿着刚买的小饼干飞快的往家里窜去。
一回到家发现丁程鑫宋亚轩还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宋亚轩顶着一头炸毛,口出狂言:“这把只要十分钟,对面就能被我打趴下。”
贺峻霖听着绕到沙发背后,看他俩在打什么叼局。
其实他们也不是很菜鸡,算是omega里游戏打得好的类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玩的那一局显得这么拉,由此他们合理怀疑对面开挂。
丁程鑫属于玩游戏不怎么喜欢喷人的类型...
abo三大势电竞/A装O设定/O装A设定/无厘头沙雕小甜文/如果可以请下划
夜晚的风挺冷,贺峻霖裹着大袄子把丁程鑫宋亚轩在心里喷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拿着刚买的小饼干飞快的往家里窜去。
一回到家发现丁程鑫宋亚轩还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宋亚轩顶着一头炸毛,口出狂言:“这把只要十分钟,对面就能被我打趴下。”
贺峻霖听着绕到沙发背后,看他俩在打什么叼局。
其实他们也不是很菜鸡,算是omega里游戏打得好的类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玩的那一局显得这么拉,由此他们合理怀疑对面开挂。
丁程鑫属于玩游戏不怎么喜欢喷人的类型,应和这宋亚轩点了一下头就冲上去拆人家的塔。贺峻霖手拿着拆开的饼干往两人嘴里喂,眼睛紧盯着屏幕。
下一秒宋亚轩赫然起立:“我操他妈的老子赢了哈哈哈哈!!!”
丁程鑫看着他道:“又不是什么比赛,这么激动干嘛?”
“十分钟哎!十分钟结束!谁不说一句牛逼!”
“是是是。”贺峻霖点这头,看着丁程鑫的手机屏幕若有所思,就在丁程鑫要站起来的时候,贺峻霖一把把他摁下,“我说兄弟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再去找那群omega打一架吧。”
“不要,太强,打不过。”宋亚轩看着他,幽幽来一句,“伤自尊心。”
丁程鑫不服了,抬手轻捏宋亚轩的耳朵:“好弟弟,你知不知道挂逼比不过技术流,五法天女不是有手就行?”
宋亚轩:……丁哥,不是游戏名叫世界第一猛A你就真是一个A,入戏不要那么深。
但是很显然,入戏深的不止丁程鑫一个,贺峻霖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绝对不能输给小软o,然后手一松就给刚刚那局的人发送了申请。
“霍,他们还换名字了!”贺峻霖手指头一扒拉给宋亚轩看,“快看,你最喜欢的小奶o。”
丁程鑫在旁边嗤笑道:“刚刚在草丛里蹲我不下十次的狗贼没换,还叫马卡巴卡米卡玛卡沐,我看他人长得像他妈的妈了个巴子。”
宋亚轩看了一眼,瞬间认出来了对面那个改名的飞天小奶o是刚刚那局用着百里守约一枪爆了他狗头的刘氓。
谢谢,拳头硬了。
我管你什么小奶o,这局哥哥给你打到吐奶。
三个人各怀心思,等着对面同意。
而与此同时,对面陷入了一场焦灼的对峙。
“我说吧邀请你们打游戏了,他们肯定认出你们来了!”张真源先发制人,“叫你们名字取这么明显!”
刘耀文不服:“怎么可能!万一只是看我们打得好呢?我们之前玩这么多局都没被认出来!”
严浩翔帮腔刘耀文,啊对对对对说个不停的。
马嘉祺在旁边不说话,张真源还以为他在换铭文,结果脑袋一凑过去,发现马嘉祺白皙的指尖轻点了下同意,然后华丽丽的进入了房间。
张真源的目瞪口呆:“马嘉祺你个叛徒。”
没成想马嘉祺只是笑了一下:“走,去帮这些alpha戒网瘾。”
张真源无语的看了眼鬼嚎两嗓子后就跟着去组队的刘耀文跟严浩翔,有些头疼的捏捏眉心。算了,他管不住,幸亏这战队还有俩不用他操心的。
他在眼神往楼上看了一眼,感受了片刻的安宁。
这个点秦北应该和陈酒在我的世界里面搭梦想豪宅拆炸弹,是不会跟着马嘉祺他们胡闹的。
安心了片刻,他就听到楼上人下楼的声音。
陈酒跃下楼梯,晃着手机:“马哥,这什么房间?怎么突然组局了呢?对面哪个战队的小号啊。”
秦北跟在陈酒后面,挑选着英雄。
“网友,他们邀我们的,一群alpha。”刘耀文回答,然后一把搂上秦北脖子,再把陈酒摁沙发上坐着。
张真源站在旁边,努力冷脸来震慑五人,没成想五个人头也没抬一下,严浩翔那小子嘴里还念叨选什么英雄好。
“选不常玩的,自己玩的很菜的英雄。”马嘉祺手指一点,选了个妲己。
“?”刘耀文感觉自己头顶冒出问号,“队长你这叫选一个玩的很菜的英雄?”
“哦,我看他长得漂亮。”
“………”
刘耀文眉角抽搐两下,选了个熟练度还停留在最初阶段的,并且看上去挺顺眼王昭君。出于礼貌,他还给人家换了个漂亮的小裙子,体现出他飞天小奶o的可爱度。
换完他还啧啧两声:“妈的,老子真好看。”
然后旁边严浩翔在秦北震惊的表情下默不作声的选了瑶。
秦北:“…大哥,这与你形象不符合吧。”
严浩翔冷哼一声:“你管我。”
五个人里面就只剩一个陈酒没选了,众目睽睽之下,陈酒颤巍巍选了个庄周。
嗯,唯一的男性英雄呢。
严浩翔把眼睛移回自己的屏幕,等着开赛。
五个人雄心壮志,野心勃勃,一开局就冲了出去,食人鱼想着对面都是菜鸡刚想大开杀戒,谁知道刚进草丛就遇见仨金刚萝莉。
陈酒:“卧槽。”
谁都不想看萝莉杀鱼吧,不想吧。
“哈哈哈哈!!”宋亚轩大笑:“丁哥!对面的鱼是个傻子!”
丁程鑫瞄了眼鱼的名字:公主在搬砖。
可能对面也知道鱼比较傻,派了个小乔跟着它。
“王子捡破烂,公主去搬砖。”贺峻霖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对面这都什么傻逼名字。”
马嘉祺他们就在这种情况下,被丁程鑫他们二十分钟推了。
“……”
五个人一并沉默。
“发展的不对啊,对面不是很菜的吗?”刘耀文喃喃自语,他刚才被对面那个叫来个甜o哥宠你的alpha追着满场打,屎都差点被锤出来。
严浩翔沉思了一下:“也许对面上一把玩了自己不擅长的英雄?”
“秦北,陈酒怎么了?”马嘉祺看见陈酒趴在沙发上,问秦北。
秦北答的很淡定:“哦,他说他是公主,要搬砖去了。问我这个王子要不要去捡破烂。”
谁知刚才得知他们输了之后一点情绪也没有的张真源这时突然蹦了出来。
“什么?什么捡垃圾?什么去搬砖?爷不允许!”张真源拼命摇晃着马嘉祺的肩膀:“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战队就完蛋了!是彻彻底底的分崩离析了啊!”
马嘉祺虚弱的伸出一只手指:“那要不你邀请其中一个拖过来开房间,我们五打一帮他戒网瘾。”
“这不好吧,毕竟我们是电竞选手。”刘耀文憋着笑,故意说。
“这有啥不好的,但是马嘉祺你这话确实有点不做人。你们再打一局,我来指挥,妈的我们战队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说完张真源又窜到严浩翔那边,“你去看看那边人的主页写着啥,能不能找到敌方弱点。”
严浩翔很听话的点开了对方主页,然后又顺手点开了对方主页相册。
六个人围成了圈,众目睽睽之下,张真源对着镜头比剪刀手带着兔耳特效的自拍出现在了一堆战绩截屏里。
众人:“………”
好刺激哦。
文轩|惯坏
真总裁 x 新手总裁/
勿上升/
甜度拉满/
1w一发完/
01.
宋亚轩回家后才把门关上,手已经迫不及待松开领带,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自己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手压在眼睛上,轻轻掐着眉心。
脑袋在隐隐做痛,这比他以前熬夜写文章还要累得多的。
早就该想到自己极限培训了小半年就空降兵来接管他爸的公司,肯定会遇到千千万万的问题,并且现实更不比书本上的理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都是无声无烟的炮弹,宋亚轩这才接管了两个月多,人都被折磨得眼下有些发青。
但他仍然得咬牙坚持着,宋家三代就他这么个独子,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宋亚轩这辈子二十...
真总裁 x 新手总裁/
勿上升/
甜度拉满/
1w一发完/
01.
宋亚轩回家后才把门关上,手已经迫不及待松开领带,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自己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手压在眼睛上,轻轻掐着眉心。
脑袋在隐隐做痛,这比他以前熬夜写文章还要累得多的。
早就该想到自己极限培训了小半年就空降兵来接管他爸的公司,肯定会遇到千千万万的问题,并且现实更不比书本上的理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都是无声无烟的炮弹,宋亚轩这才接管了两个月多,人都被折磨得眼下有些发青。
但他仍然得咬牙坚持着,宋家三代就他这么个独子,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宋亚轩这辈子二十几年来从来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在过日子,在乌托邦里无拘无束惯了,暂时还不能完全适应这样的人际复杂和人言纷扰的世界。
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会一直这样,宋父曾提过让宋亚轩接管公司的要求也被他任性地拒绝了,可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宋父常年劳累积了一身病一夜倒下,两鬓的白发白了不少,宋母也是享一辈子福的女人,宋家小少爷再怎么骄纵,本质上是好的,哪里舍得这个家就这么倒下。
“烦死了啊,都好久没去旅游了……”
也只有在关上门的时候他才能再说出这样稚气的话,宋亚轩脑子劳累,心里委屈,头埋进沙发把手上小声哼唧。
不知是不是过于累,进门时也没去注意灯开得敞亮的屋子,直到感觉到有黑影替自己挡着天花板的光线,宋亚轩才半睁开双眼。
仰视影子的主人,从他这样刁钻的角度仍然可以看到清晰流利的下颚线,单看那一张脸就差写着生人勿近,他的狠厉宋亚轩见过的,可也只有宋亚轩见过的另外一面,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满温柔。
“刘耀文。”
宋亚轩拿手去牵刘耀文的袖口,拉着人坐到沙发上,自己赖赖唧唧蹭到他的胸口,柔软的头发调皮地挠着他的喉结处。
刘耀文觉得他的心比肌肤上还要痒上几分,微微偏过头,去找宋亚轩的脸蛋。
“怎么撒娇呢小宋总?”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扶上怀里人的后颈,轻轻替他按着穴位放松,“刚刚在嘟囔什么呢?”
宋亚轩被按摩得舒服,鼻音浓浓哼了一声,像是被骄纵养着的猫咪,放松了脸部的肌肉,微眯着眼,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得不行。
一整天在外面强装成熟,其实就像是被人拉着的一根皮筋,宋亚轩根本不敢有一秒松懈,可是一想到每次回到家就能扑进刘耀文怀里的时候,也算是在这种高速的生活里有了一丁点的盼头。
他会因为开始期待刘耀文的每个怀抱而坚持。
刘耀文没听到怀里的人回答他,只有几声几声的撒娇气音,心里跟棉花似的,跟他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降低,在他耳旁呼着热气。
“问你呢,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宋亚轩轻轻摇头,抱得刘耀文的腰更紧,“刘耀文,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啊?”
刘家也是家族企业,但刘耀文从小到大就是被当继承人的那块料子培养的,这些年在他手下越做越大,要承担的责任更加多,往常都是宋亚轩先到家,甚至刘耀文真忙起来的时候,宋亚轩只有睁眼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睡颜。
所以很少有刘耀文在家等他下班,更多是宋亚轩会在他下班的时候跑到玄关处拥抱他。
“这么早回家是不是没活干?没活干你的公司会倒闭的。”
宋亚轩终于肯睁开眼去对视,看来是抱着刘耀文充好了电,又像以前还没这么忙的时候总是对着刘耀文闹一下有的没的玩笑,嘴贫得很。
刘耀文早就习惯,笑着顺他的话说,“是啊,要破产了,以后还要让小宋总养我。”
“可以养你啊,但是我也要收点利息。”宋亚轩有了精力整个人特别鲜活,转着黑溜的眼珠子,“那你每天就躺在床上等我回来,记得洗干净一点服侍我。”
“那我是小宋总的金丝雀?”
宋亚轩听到金丝雀这个形容词,被逗得笑出声,五官都皱巴巴,已经没了方才的疲惫,还若有其事重重点头。
刘耀文受不了他这样对着自己笑,爱得牙痒痒,按着他后脖的手把他的脸推向自己,准确吻住他,缱绻着和他交换气息,直到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依附在了自己身上才舍得放开,拉开和他一个指节的距离,看着他脸红,听着他微喘。
“这样的服侍满意吗?”
宋亚轩听完脸更红,他只是嘴上耍得大胆,哪想刘耀文真要把他吻得窒息,头又埋回了刘耀文锁骨上,恨恨咬了一口突起的骨头,留不下深的痕迹,似猫咪磨牙。
“不满意的话就再来一次。”
“不不……满意!”
刘耀文只是吹了口热气吓唬他,宋亚轩忙用手去捂他的嘴,讨好一笑。
为了不再经历一次被他亲到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感觉,宋亚轩傻笑完后特别乖,拿开手后去亲他的嘴角,顺着他的脸颊多啄了几下。
“别亲了。”刘耀文偏过头躲了一下,被他撩拨得难受又心疼他昨晚被自己欺负得太狠,“坐好点。”
宋亚轩听他的话,又亲了一口他的眉心离开,屁股也挪开一点距离,眼睛紧紧盯着刘耀文,微微勾着眼角,笑得乖巧。
“不许装乖。”
“我不是一直很乖吗?”
“全世界乖你都不会乖的,少和我贫嘴,饿不饿?”
宋亚轩点头。
刘耀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拉起他的手起身走到餐桌前按着他坐下,走进厨房里去端刚刚煲好的汤,再一直看着他,刘耀文害怕自己对他心疼不起来了,脑海里的恶魔大声叫嚣着忍不了的话就不要忍。
等到刘耀文把保温好的菜一一端好拿出来的时候,宋亚轩后知后觉饿了,香味萦绕着他的鼻腔,没来得及等刘耀文去拿碗筷,已经用食指和拇指去钓出一块小排骨。
刘耀文刚好看到了他这幅孩子气的模样,配上他身上西服衬衫还有歪歪扭扭的领带真的有一些违和,又滑稽又可爱。
他走近把碗筷放在宋亚轩手边,空出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再多等一会儿是会饿着你还是怎么样?”
宋小少爷从小到大能被人这样教育的打一下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他委委屈屈地憋着嘴看刘耀文,结果那人似乎不吃他这一套,瞪了一眼回来,宋亚轩作罢,乖乖拿起了筷子,给自己又夹了一块排骨。
刘耀文吃饭很优雅,嘴巴不爱说话,眼睛不会乱瞟,规矩吃完也不会慢慢吞吞,但那是遇到宋亚轩之前。
遇到他之后总是打破着各种原则,好比现在宋亚轩坐在他对面,虽说是没讲话,但桌下的腿已经不安分地伸到自己腿上,占着他腿长,脚一会儿要蹭蹭他的裤腿,一会儿要搭在他的大腿上。
要是这样的举动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勾引的意味,但如果是宋亚轩在做,刘耀文只会觉得是他又在嬉戏玩闹,只能趁着他再一次搭过来用双腿夹住他的脚。
“好好吃饭。”
“我在好好吃饭啊。”宋亚轩装着无辜,配合地扒拉一口饭含在嘴里,“这大米饭可真不错。”
“那桌子下是什么?”
“不知道耶,可能是谁的小尾巴吧。”
刘耀文被他无厘头的话弄得没办法,只能瞪了一眼,操心几句,后又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再拿了个新的碗替他盛汤,方便他一会要喝的时候温度刚好。
没救了。
刘耀文在做完这些事的时候想。
宋亚轩被惯坏了,他原生家庭占百分之五十责任,剩下责任都是他的。
但是要认真想,刘耀文是一万个愿意去惯坏他的,仅仅为了能换到宋亚轩这样的无忧无虑地在他面前耍宝,不然也不会让刘大总裁翘班回家亲自给他煲汤做饭。
宋亚轩家里正在经历过渡,他也不是没有提过向宋家伸出援手,可是却都被宋亚轩拒绝,缺乏沟通,刘耀文的第一反应是宋亚轩不够信任他,因为这事两人陷入在一起后第一次冷战。
那段时间的折磨哪是宋亚轩尝过的,每天公司劳累加上刘耀文的冷漠,在某个夜里自己悄悄湿了枕头,直到身体哭得止不住颤抖,那背对着他的男人才转过身,慌张地把他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伴随宋亚轩几声控制不住的哭咽,刘耀文心里乱成麻。
“宋亚轩,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什么都给你,我把我的全部捧在我的手里递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可是他怀里的宋亚轩听了他这话,刚止住的委屈又被提起,话都讲到这他也不想自己一个人难受,一下爆发了脾气,带着哭腔又凶又可怜。
“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可是我不能什么都靠你,我爸倒下后我们家早就不如从前,我再不努力的话和你站在一起我会难安,现在你会觉得无所谓,可是时间的鸿沟会让很多事情变质,我不想以后提心吊胆想着你还会不会爱我,想要一直和你是同样的脚步在往前。”
“刘耀文,我想自己快快长大,和你很安稳地在一起。”
发泄后的是长达三分钟的对视,刘耀文看着他又红又肿的眼眶,迟迟做不出反应,一瞬间他好像知道自己错了。
宋亚轩是被宠着长大,但他不是只会等着喂食的雏鸟,自己从来都是想着把所有都给他,却从没考虑过他要不要。
僵持着到两人身体都有些僵硬,宋亚轩吸了下鼻子,刘耀文的沉默让他更加地难过,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马上要掉下,可宋亚轩不想自己这么丢人,转过身子要偷摸擦去,却被刘耀文按住了腰,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
他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传来低沉妥协的声音。
“好,那以后你想要什么,你再告诉我。”
我惯着你,惯坏了没关系,我的所有就在这里,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依你。
02.
所以宋亚轩的职场之路上,一点也没接受过刘耀文的帮助。
以前他就是一个旅行周刊的编辑,没有衣食之忧也没有多大的目标,喜欢去感受淳朴自然的人文风采,提着相机和本子满中国跑,虽然也会遇到各种问题,但起码内心是满足的。
从朴素的特色建筑到耀眼的高楼大厦,宋亚轩克服着人际给他带来的落差,不说是八面玲珑,至少也学会了一套套的场面话。
他家的公司在他手里运转也还勉强说得过去,没到实在撑不下去要找刘耀文,可总归是没了昔日的辉煌,有些时候面对合作对象难免要放下宋家小少爷的身段,陪笑着附和。
换做以前的宋亚轩一定会嗤之以鼻,此时的他早就不在意这些,低头看了眼腕表,掐着时间点,不早不晚地到约定好的地点谈业务,不给人留下心理压力,也不留下没时间观念的印象。
偌大的会议厅里,除了几个没什么话事权的主管坐在离他好几个位置之隔的地方,就只有宋亚轩略显孤零地坐在主位旁。
今早出门急,没听刘耀文穿那件新买的加绒大衣,此时陆续进入的人们开开合合着门,夹带了外面的冷风,吹得宋亚轩打了好几个冷颤,却还是打起精神,微笑跟每个进来的人打着招呼。
时间已经快到会议开始,除了主位空着,其余基本坐齐了人,宋亚轩拢了拢轻薄的外套,浏览着眼前的企划书,再次默背着一会要强调的台词。
因为沉浸在文字里,身后再一次开合的门灌进冷风宋亚轩也没太注意,直到身旁传来一阵一阵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宋亚轩才回神抬头,看着会议室里的人都站了起来,赶忙也跟着站起身,他知道应该是这次招标的大佬来了,只是没想到转过身时看到的大佬是熟人。
熟到什么程度呢,宋亚轩看着眼前男人,那不符合气质的暗粉色领带都是他买的。
那是去年圣诞节送给刘耀文的恶作剧礼物,当时刘耀文沉着脸在宋亚轩拳打脚踢威胁下带了十分钟,后就被嫌弃地扔在衣柜最底下。
不是嫌弃吗,不是死活不接受吗,怎么在这种正经场合倒是愿意带出来了。
宋亚轩看着那领带控制不住笑出来,都忘了去想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刘耀文,“噗”的一声笑出来,引来全场人注视的目光。
都是看好戏的眼神,稍微善良一些的则带上几分同情。谁不知道刘耀文这个人在商场上眼里容不得沙子,所有人都等着看宋家这个被养在温室里的小少爷出丑。
哪知道刘耀文没说什么,脸色也不见异样,只是看了一眼宋亚轩后便坐上主位。
“开始吧。”
刘耀文的助理把ppt传上投影仪,简单做了个介绍的开场白,宋亚轩才后知后觉自己将要合作的公司是刘耀文旗下的分公司,自己这些天对于这个方案更多集中在产品上,少了去深入了解甲方的信息。
但也不怪他,即便知道了这背后是刘氏,宋亚轩也不会想到他手里这小小的合作能让刘耀文亲自过来主持。
他有些郁闷,都说好了不互相插足工作上的事的。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宋亚轩去寻找和刘耀文对视的机会,怨恨地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刘耀文也接收到了,但他直接无视了,往椅子后背上舒服一靠。
“那今天让宋总先讲吧。”
被点名的宋亚轩猛得收回了看着刘耀文不满的眼神,懵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又换上标准的职业微笑,拿着文件夹走了上去。
其实接手公司以来宋亚轩也几次上台演讲介绍,从小的家境让他在这一方面还比较有自信,但是今天当他找到投影仪前,看着下面撑着头安静又认真注视自己的刘耀文,宋亚轩突然有些紧张。
紧张来源是自己拒绝了他的好意,十分有骨气地告诉他要靠自己,他在刘耀文面前迫不及待成为一个能够配得上他的人,也不知道今天看到的,和他心里预期的会不会相像?
“咳。”宋亚轩轻咳一声,在心里呼了几口气抚平自己的情绪,回忆着脑海里熟悉的产品介绍,“这款产品是依据最新出台的数据,年轻人大于百分之七十五愿意……”
万事之是开头难,宋亚轩一句话比一句话更进入了状态,三四十页的文档在他这里通过一些语言的修饰把枯燥的信息传递得十分生动。
刘耀文坐在台下,一开始还乐得认真听他在说些什么,越到后面思绪越飘走,天花板投影机的光直射着宋亚轩,光打在脸上特别像舞台剧里诉说着独白的小王子。
这个曾被他养在怀里抱着怕摔含着怕化的小王子,在没有他的地方,野蛮地生长着。
刘耀文为他骄傲,私心却为自己可惜,他恨不得宋亚轩了一直在他的羽翼下。
但是宋亚轩不喜欢,他就不会强求。
“我的介绍就先到这里,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
宋亚轩已经讲完了自己的,再和刘耀文对视的时候已经不是刚刚一开始有些不确定的慌张,而是直白地和他对视,就像私下两人在一起时的样子。
刘耀文觉得他眼睛会说话,分明看着他似在说:我讲得好吗,你怎么还不来夸夸我。
他太爱撒娇了,刘耀文觉得宋亚轩这样的一个简单眼神他也受不住,抿着嘴唇克制了一下不自觉想要抬起的嘴角,带头先鼓了下掌,没一会儿会议室里跟着他响起了阵掌声。
嗯,这就对了啊,你们都要鼓励我的小孩。
但掌声过后该继续的流程还是继续,宋亚轩还接受着下面的人对产品问题的询问,其实都是自己早就料想到他们会问的问题,应付起来倒是得心应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总是有人不乐意看到一帆风顺的他。
按理来说,问的问题应该只针对于产品,可能是看宋亚轩这次是在准备得太足,原本在产品上挑刺的问题打击不了他,一个中年男子举手询问的问题,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
“请问宋总,这份企划书是您自己做的吗?”
宋亚轩毫不犹豫点头,手环上胸前已经有了戒备状态,果然那人又接着说。
“那么宋总可真不错,这样一份详细到面面俱到的企划书从商四五年的年轻人也未必能做出来,而宋总初来乍到,是去哪里找来的灵感?”
他的话就差直接问宋亚轩去哪里找来的枪手,就算宋亚轩一直都知道很多人看不惯他,但也不至于说有人把质疑他能力的话生生在他面前揭开来讲。
终究是有少爷的脾气在骨子里作祟,宋亚轩皱着好看的眉头,不愿意平白无故接受人的污蔑。
“陈总是吧,我敬您是我的长辈,但是有些话可不能乱讲,这份企划书精确到每个标点符号都是我自己在写,如果您要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懂,我很愿意为您详细解答,这些都是只有亲手制作才能够对答如流的。”
“哪知道你对着文件背了多久,背书谁不会。”
宋亚轩被气笑,这哪里是为难他,这和当街泼妇无理取闹又有什么区别,像这样的人越理他就越是给他添油火,宋亚轩不爱跟不理智的人计较,话也懒得说,把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又问了一遍其他人。
“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下面一片鸦雀无声,宋亚轩无所谓地点了下头,在下场前看了一眼刘耀文,他没替自己说话,从头至尾安安静静坐着,可是宋亚轩看到了,他的眼里带笑。
和刚进门时不一样,有在偷笑的意味。
笑笑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宋亚轩心里暗骂,坐到自己座位上时,偷偷伸脚去踩他昂贵的皮鞋,是真用了力气。
刘耀文吃痛,躲了几下,宋亚轩再追上来踩,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只能任由他胡闹着。
接下来别人的产品演讲刘耀文根本无心听,余光不断去看宋亚轩在干什么,发现他正拿着笔乖乖地记着什么,而后聚精会神接着听,跟中学生上课似的让刘耀文觉得可爱。
终于捱到了这个会议结束,刘耀文作为大佬讲了几句话便离开,留下其他人又开始虚假着问候,离宋亚轩近的几个人也跟他说了几句,宋亚轩礼貌着答应,借口一会儿还有事匆忙离开。
坐着电梯直达停车场,他让一起来的助理自己先回去,在停车场里绕了半圈,果然看到停在角落的那辆保时捷911,宋亚轩环视了身边没什么人,拉开了车门坐近了副驾驶。
驾驶位的男人在宋亚轩把门关好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宋总,这不好吧,下了班就上我的车,是要贿赂吗?”
刘耀文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去牵宋亚轩的手腕,暗粉色的领带此时已经有一些凌乱,衬衫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已经被解开,此时的刘耀文哪还有刚在会议室里那一副禁欲的样子,浑身充满了性感和野性。
宋亚轩爱他这幅样子爱得不行,一想到刘耀文这幅样子只有自己能够看到,他就得意得不行,被他握住的手不能动弹,宋亚轩就用另一只手去扯他的领带,把刘耀文的身子拉到他的面前,呼吸喷在他脸上,距离危险。
“是啊,不可以吗?”
宋亚轩眨着无辜的双眼,别问可不可以,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刘耀文也毫不犹豫答应。
可是此刻他更乐意陪着他调情,“你不是说不要我帮忙吗?宝宝坚持不住了?”
“谁说的,我不要你无偿帮我,可是没说有偿的不行。”
“嗯?”
宋亚轩没再说话,直接把他的领带解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他还去牵刘耀文的手,手指向弹钢琴一样在他的手掌纹路上一点一点碰着。
刘耀文再也受不了,嘴唇准确抓住他,一秒而已就吻得深,闭上眼沉浸地享受宋亚轩的香气和柔软,他想要抬手拥抱他,把他拥进怀里,却发现手腕上一股阻止的力,刘耀文奇怪地从漩涡中抽身,低头看着自己手,被那暗粉色的领带缠绕着。
“想玩什么?”
刘耀文挑眉看着宋亚轩,他依旧不急着说,推了一把刘耀文的肩膀让他躺回驾驶位,自己迈着腿跨坐在他的身上,食指竖在刘耀文的嘴唇上,笑得一脸狡猾。
小狐狸精……
刘耀文被他这一系列举动弄得难捱,觉得自己脑袋突突,“宝贝……”
“嘘!谁是你的宝贝?”宋亚轩低头亲了一口刘耀文的鬓角,又在他的耳边吹气,“刘总,我只是一个在贿赂的下流小人呀。”
宋亚轩调皮的手乱作怪,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都“照顾”一番,看着刘耀文额头上不断冒着汗珠,眼神都有些虚焦,面上说不清是在享受还是被折磨,和在人前的一丝不苟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大大满足了宋亚轩的虚荣心,也越来越没个把握,他只想掌握着刘耀文的快乐与否,却没注意到那暗粉色的领带已经渐渐松开,等到感受到自己腰腹上有来自手心的温度时,宋亚轩才知道暗叫不好。
“宋总,这样贿赂是不够的,下流小人这么做也是不够的。”
刘耀文反客为主,把所有的燥全部发泄于宋亚轩身上,连本带息欺负回来,这次没带着一分怜惜,看着他眼角湿润也不肯心软。
“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这样,你都不疼我了……”
宋亚轩委屈哭诉,刘耀文象征性吻了一下他的眼泪哄他,别的动作依旧不变,认认真真地告诉他。
“怎么不疼你了,我宠你都来不及,但是在这方面上不能把你惯坏了。”
03.
小宋总的第一次贿赂从车里到家里,从下午到晚上,等他满血复活时,看着身上的痕迹骂骂咧咧,于是跑到书房想闹一顿。
可是当他走进看到刘耀文电脑屏幕上正放着那天他讲的产品介绍的文档,立马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脸色,蹭着小屁股去坐到刘耀文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摇晃了一下。
“刘总辛苦啦嘿嘿。”
“不要装乖。”刘耀文捏了捏他的腰警告他,“正经点听我说。”
宋亚轩轻嗯一声,转过头,跟着他鼠标的方向浏览着屏幕,刘耀文正在圈圈画画他上面的文字,还有几张上有他用红色打上去的批注,宋亚轩认真看了一下,是一些对产品的建议或是需要改的地方。
“那这里我改一下……”
“哦哦,但是这里我的意思是……”
“如果你这边需要,我们可以……”
宋亚轩就这么坐在刘耀文大腿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指着屏幕和他讨论业务,丝毫不觉得奇怪,细心地回答着甲方爸爸的问题和需求。
等到屏幕滚动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刘耀文该问的也问完,宋亚轩该说的也说完。紧接着刘耀文拍拍宋亚轩的屁股让他起来,心想着这人都睡了一整天也该去给他弄点吃的,结果身上的人没理会自己,挪了个屁股,坐得更紧了。
刘耀文无奈,“起来,我是去给你做饭。”
“我不。”
“你不饿吗宋亚轩?”
“我不。”
“那你要干什么?”
“嘿嘿。”宋亚轩傻笑了一会儿,小腿晃出一个幼稚的波浪,“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贵司最后选了谁的产品啊?”
原来就为这事儿,刘耀文觉得他可爱得紧,昨天在外面的时候机灵地跟什么似的,现在在他面前怎么傻傻的?
自己都这样看完他的资料,都当着他的面逐字逐句给他修改和提出他的意见,从双方的角度出发审完了这个产品了,哪个甲方爸爸有他这么贴心的,结果这个小混蛋还问得出口选谁的产品,真是又傻又没良心啊。
“反正不选你的。”
刘耀文难得幼稚地去小小报复他,立马看着宋亚轩耷拉着眼角,哼了一声,从他身上跳下来。
宋亚轩站稳了过后把刘耀文从椅子上拉起来,刘耀文以为他要拉着自己去做饭,没想到自己刚站起来椅子就被宋亚轩抢去,他坐到刚刚自己的位置,鼠标也让他抢了过去。
“干嘛呢?真不吃饭?”
“你饿的话你先吃。”
刘耀文气笑,伸手去掐他脸上的软肉,却被宋亚轩愤愤拿手拍开。
“看来你体力不错啊,那我下次不放过你了。”
“哪里是我体力不错呀。”宋亚轩翻了个大白眼,滚动着屏幕试图思考从哪里重新开始,“像我们这些打工仔哟,老板不满意我们哪敢吃饭啊,不得先把工作做到老板满意了才敢停下来嘛。”
刘耀文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没辙,只能直接地从他手里抢回鼠标,随意扔在桌子上后把宋亚轩整个人抱起,无视他嘴里的咿咿呀呀,手掐着他屁股上的软肉威胁道。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回床上。”
好吧,不动步就不动。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他可不想24小时内再折腰,立马乖乖地用小腿环住他的腰,生怕自己被扔下去,直到刘耀文把他放在餐桌前才能够放心。
本来刘耀文是想让他在外面等一下自己,自己随便在厨房里给他煮碗面垫垫肚子的,可是宋亚轩脚着地后就像是一个小尾巴似的在自己身后跟进跟出,嘴里问着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刘耀文偶尔答一句,还要顾着他不让他碰到锋利的厨具,最后被吵得有些烦躁,关掉了火,拉着宋亚轩把他堵在自己身体和灶台之间,恶狠狠咬了他脸颊一口。
“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还是说真的体力还有很多?”
“没没没。”宋亚轩忙摆手,“我就是想问问嘛,你到底最后选没选我的产品啊?”
“你说呢?”
“应该选的吧,我看昨天别人做的也没我好,而且你今天也帮我改了很多,如果你不要干嘛还要费劲去改,再说了,我都……”
宋亚轩越说越小声,刘耀文顶了顶他,不依不饶问他,“你都什么了?说啊。”
“我都……”
“乖宝宝,说。”
“我都那样子讨好你了!你敢说你不舒服不开心吗!”
刘耀文笑得肩膀直抖,低音炮难得露出了爽朗的笑声,换做平时宋亚轩肯定要好好欣赏一番,可是眼下只有恼羞成怒,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下。
“你笑什么啊!”
“我笑我很开心很舒服啊。”
宋亚轩干脆不说话了,红着脸蛋低头装鸵鸟,刘耀文瞄了眼再不吃要坨了的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放开他,拿着碗盛好后喊他过来吃。
可是宋亚轩闷闷的,不愿意听话。
“快来吃,吃完我就告诉你我选了谁的产品。”
好吧,最后再相信一次。
宋亚轩拖拉着身体挪到餐桌前,一根一根面这样吸上来,跟幼儿园不肯乖乖吃饭的臭小孩一样,刘耀文看不下去,敲了下他的脑袋,于是宋亚轩哀怨地夹着一大口嘶溜进嘴里。
“我吃完了。”
“嗯,够饱吗?”
宋亚轩点点头,“那你给我个准数,是选我的产品吧?”
这次宋亚轩没有再是撒泼撒娇的态度,语气都带着在公司时的板正认真,刘耀文看得出他真的用心,玩闹也差不多够了,便点了点头,告诉他早上他已经打电话和公司那边说了要用宋氏的产品,另外再修改一下细节就好。
刘耀文的话无疑是在宣誓着这快两个月对自己努力的肯定,直到这一刻确定了自己亲力亲为的产品被接受,宋亚轩开心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讲话,只能笨拙地抱住刘耀文,摇晃着脑袋蹭他的衣服。
他知道刘耀文肯定懂他的骄傲的。
“刘耀文,你说,你肯定不是给我开后门了对吧,肯定是我做的东西还不错对吧!”
“啧,刚刚还在说你昨天让我……唔!”
宋亚轩知道他要说什么,赶忙捂住他的嘴,“我那时开玩笑嘛,情趣!情趣你懂不懂!”
“嗯嗯。”刘耀文点头,拿开他的手,“宋亚轩,我也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我选你的产品肯定是站在利益的角度出发,你的东西能够给我带来利润我才能会选择的。”
宋亚轩的产品确实做得到位,也满足他们公司的需求,又能赚钱又能哄他开心,这事何乐不为。
但是这话夸得倒是让宋亚轩有一点点害羞,他低着头小声嘟囔一句“原来真就不是因为我呗”,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掩盖羞涩。
可是却让刘耀文听到,只觉得他的小祖宗可真难哄,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
“宋亚轩,你被惯坏了是不是?我怎么说你都不乐意。”
“惯坏怎么了?”
宋亚轩依旧小小声的。
“谁惯坏我谁对我负责呗。”
小彩蛋.
宋父的病好了很多,宋母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宋亚轩把刘耀文带回家的时候,两位老人都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苍老的皱纹里夹着对他的关心,宋亚轩觉得心酸酸的,当天晚上在带着刘耀文参观他的房间时,他说。
刘耀文,我们结婚吧。
刘耀文不同意,说求婚的事应该他来的,可是宋亚轩却哼唧地埋在他的脖子里摇头。
“没关系,你对我这么好了,求婚我来也没关系。”
“那我现在就要开始筹备婚礼了。”刘耀文扶起他的头,吻了吻,“亚轩,我们来一次旅行婚礼好不好?”
不用去浪漫的马尔代夫,也不用去见证爱情的爱琴海。
刘耀文想陪着宋亚轩找回他以前在地图上标志的美丽风景,想看看他和他描述过的每一道人情温暖。
想去山东看老人肩上坐着孩子穿梭在庄稼上,想去广东看几个好友三五成群坐在大排档吃夜宵,想去重庆看嘉陵江边少年们骑车或是奔跑的背影,想去北京看看为了理想而奋斗不停挥洒汗水的青年人……
“宋亚轩,我们去旅游好吗?”
“好。”
END.
【翔霖】贺儿 回家吧。
翔霖|娱乐圈|ooc
破镜重圆|私设多
清冷影帝实则霸总x落魄歌手
00.
“所以,严浩翔,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01.
严浩翔,26岁生日快乐。
贺峻霖喃喃自语。
他窝在仅有二十几平的出租屋里,因为没钱交电费头顶的灯忽闪忽暗直到没了一点光亮,只剩下手机屏幕微弱的的光。
贺峻霖适应了一会儿,最怕黑的他也不怕了,苟延残喘的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严浩翔被吵的有点烦,转头跟赵利打了声招呼就走出去了KT.V
不知道今天高中那帮兄弟发什么疯突然把他拉出来过生日,说是给他母胎solo的第26年开一个新起点。
严...
翔霖|娱乐圈|ooc
破镜重圆|私设多
清冷影帝实则霸总x落魄歌手
00.
“所以,严浩翔,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01.
严浩翔,26岁生日快乐。
贺峻霖喃喃自语。
他窝在仅有二十几平的出租屋里,因为没钱交电费头顶的灯忽闪忽暗直到没了一点光亮,只剩下手机屏幕微弱的的光。
贺峻霖适应了一会儿,最怕黑的他也不怕了,苟延残喘的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严浩翔被吵的有点烦,转头跟赵利打了声招呼就走出去了KT.V
不知道今天高中那帮兄弟发什么疯突然把他拉出来过生日,说是给他母胎solo的第26年开一个新起点。
严浩翔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贺峻霖怎么样了。
四年前那家母亲与贺峻霖谈话的那家咖啡馆也被找到了,甚至连声音都收录的清清楚楚,从母亲第一句话开始,贺峻霖就一直低着头,听完后默默的说了一句“严夫人 我会不耽误严浩翔的”
和对他说的那句“我们分手吧”之后就杳无音讯。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是贺峻霖的声音。严浩翔戴好口罩快步向前走去,那个声音他绝对不会认错。
严浩翔在能够看到贺峻霖的地方放慢了脚步,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
怎么瘦了,睡好觉了吗,最近好不好。
这些问题在严浩翔看着面前的吉他盒里的钱的时候都有了答案。
贺峻霖不好,他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
看着琴盒里寥寥无几的钱,严浩翔拿出身上仅有的五十放了下去。
歌声哑然截止。
严浩翔缓缓抬起头,面前的人嗓音因为唱了太久的歌有些嘶哑地问道
“严浩翔,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带着哭腔 含着眼泪 眼眶红了一圈。
严浩翔愣住了。他承认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不...不是”
“严影帝,麻烦不要在这里打扰平民百姓的生意”
“霖霖。”久违的称呼。
“我那里最近..”严浩翔挠了挠头“缺个助理”
02.
“从歌手到驻唱歌手到流浪歌手,只有贺峻霖知道这里面有着多少个番位,和多少个白眼”
贺峻霖红了眼,和严浩翔对视了那么久最后还是他拜下了阵。
“都忘了。”贺峻霖红肿着双眼抬头“严浩翔,26岁生日快乐”蝉鸣在夜晚叫嚣着,月亮早就悬在头顶,昏暗的路灯落在两个人身上。
“贺峻霖,其实你不想离开我”严浩翔哑了声,撕扯着喉咙。
“可严浩翔,回不去了”
贺峻霖回到了出租房,拿着今晚挣到的那些钱交了电费买了点吃食,3.8元的挂面加点水贺峻霖甚至可以吃上一个月。
贺峻霖看着月亮,眼底是被压抑已久的情绪。
严浩翔,被你说中了。
我根本没想过会离开你。
之后贺峻霖照样去公园唱歌维持生计。可每次都可以见到严浩翔,偶尔几日没见到之后总会回来,有时候是几日,有时候是几个月。
直到贺峻霖在家门口看到严浩翔。
“严影帝,您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被狗仔拍到可不好。”贺峻霖背着琴,手里提着一袋子水和面包。
“房东打电话给我说,你房租到期了”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压垮贺峻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严浩翔看着眼前的人猛的瘫坐在地上,急忙拉起
“干什么,地上脏”
贺峻霖的的眼里空洞无神,骨节分明的手死死的拉着严浩翔的T恤,嘴里喃喃道“严浩翔,我没有家了。” “严浩翔...”
多年积压的委屈在此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像是山崩地裂的海啸,受伤的总是不断索取的人类。
“去我那住几日对付着吧”严浩翔开口,不断安抚着瘫坐在地上的贺峻霖的情绪。
贺峻霖没什么要收拾的,因为没多少钱使用的都是房东留下来的旧物件,发了霉,受了潮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用,一晃眼就在这度过了没有严浩翔的四年光阴。
最后收到干净贺峻霖才发现来来回回都只有一个箱子,和一把琴。
这些都是陪他最久的东西。不包括严浩翔。
严浩翔在门外等他,看到只有一个箱子和一把琴后疑惑的问“就这么点东西?”
“嗯,就这么一点”
行李箱都还是你之前送我的那个。
贺峻霖在严浩翔的房子里安顿了下来。
刚上了保姆车就被经纪人塞了一把资料。
“这些都是我们搜到贺峻霖这四年的经历与资料”
四年,从22到26岁。饿到戴口罩翻垃圾桶,怕黑怕到只敢在路灯下的长椅上睡觉,贺峻霖走了很长很长一段没有灯和严浩翔的路。
四年,1461个日夜。
贺峻霖最怕黑了。严浩翔红了眼睛。
04.
严浩翔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贺峻霖蜷缩着单人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的正香,桌子上是做好饭菜,屋里也被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可兔子却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严浩翔给那人披上毯子,眼底是不见底的温柔和深情。
房里的光线很暗,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但也足够照亮客厅。
或许是感应到了严浩翔的回来贺峻霖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
“严浩翔,严浩翔?”
“我在呢~”
贺峻霖永远受不了严浩翔的说话自带波浪线体质。
贺峻霖缓缓直起身走到餐厅,看着严浩翔正在吃饭,暖黄色的灯光有一种很温馨的氛围感。
贺峻霖鼻头一酸,四年憋的眼泪在此刻全盘爆发。
严浩翔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叹着贺峻霖的手艺没变过,直到后面传来呜咽的声音慌了神色。
“哭什么?”严浩翔没等来回答。
贺峻霖揉着眼睛擦着擦不完的眼泪红着眼睛跟严浩翔说了一个字。
“抱。”
那一瞬间,严浩翔溃不成军。
立即放下碗筷把贺峻霖圈进了怀里。
“乖。”
贺峻霖哭得更大声了。
贺峻霖坐在严浩翔的腿上,骨架生的小自然长的也就娇小,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挂在严浩翔的身上,活脱脱的像一个三岁小孩受了没有吃到糖的委屈。
不过也是,贺峻霖在没有严浩翔的四年里,没有尝到过糖,甚至保他平安的红绳也被他拿去典当还了钱撑了两个月。
贺峻霖哭到后面已经没有了力气,瘫在严浩翔身上早已睡意朦胧,但还是一遍遍的喊着
“严浩翔..严浩翔..”
“我在”
贺峻霖喊一次,严浩翔就应一次,受不断安抚着兔子的背后,甚至在贺峻霖哭到打嗝的时候帮他拍嗝。
当然,这都是严浩翔的经纪人茵喆看到的。
茵喆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严浩翔,堂堂高冷影帝坐在一桌子美食前一边帮贺峻霖拍嗝一边哄贺峻霖。
“呃..”茵喆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只是缓缓举起手机录了个视频,视频里严浩翔不断安抚着贺峻霖和不断的重复 “乖”
真是要了命了。
直到贺峻霖睡着,严浩翔都没看过茵喆一眼。
茵喆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存在感那,么,低!
严浩翔看着怀里兔子慢慢从爆哭到哽咽到打嗝打的一抽一抽的再到睡着。
熊拖着臀抱起兔子走进卧室,轻手轻脚的把兔子放在床上,开了床头灯才关了大灯。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过来告诉你明天的行程”
“喆哥,我想把贺峻霖捧红”
茵喆暗骂一声,md,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05.
严浩翔洗完澡再到床上的时候贺峻霖早就缩成一团了。
被子是饱和度低的蓝色,床也是1米8乘2米的双人床,不夸张的说,贺峻霖缩在一个角落连五分之二都没占到。
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严浩翔拿出电脑照例开始查公司数据。
“现在开始开视频会议。”
严浩翔穿着丝绸睡衣,黑色的布料和金丝眼镜多了一丝禁欲。
严浩翔开着会总感觉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拱自己余光一瞥才发现是贺峻霖翻了个身蹭到这边来了。
还迷迷瞪瞪的叫他。
“唔...严浩翔”声音很小,但足以被电脑里的公司高层听到。
【严总的后援会】
:我们在开视频会议,我听到严总身边有个人在奶奶的喊他我靠。
:别说了,我也听到了。
:完蛋,我失恋了。。
:救命,八卦小队长为您实时播报。
.......
严浩翔摘下一边的无线耳机弯下身子凑近贺峻霖,隐隐约约听到贺峻霖讲梦话说要抱。
电脑里的公司高层看见严总把电脑先往前推了推之后把一个人抱到了怀里。
等等,一个人?再等等,同床?我靠,看清了,还是个男的!
有人细心的录了屏甩到了公司群里。
严总的后援会炸了。
贺峻霖整个人都在严浩翔的身上,以电脑的视角公司高层只能看见侧脸。
或者看到严总很贴心的护住贺峻霖的眼睛免得被灯照醒。
要么就是看到那个侧脸像兔子的人躺在严总怀里有时还嫌不舒服皱皱眉动一动,可严总没有一丁点儿不耐烦。
不管了,这对cp我先磕了。
“今天的会就到这吧,明天回公司面谈。”
严浩翔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脑关机一同金丝眼镜放到了床头柜上,调暗了一点床头灯才抱着贺峻霖准备睡,才发现一双亮晶晶的兔眼义正严辞的看着他。
“严浩翔。”
“我在”
“撒开你的手”
“那你赔我衣服”
“你...”贺峻霖被严浩翔这个人气得说不出话,只好先被他搂着。
“你那件衣服多少钱?”
“不贵,2000多吧”“牌子货来的。”
对方安静了几秒,“严...严浩翔,那我帮你打工”“你能先别搂着我了嘛?”因为对钱屈服,所以贺峻霖不得不低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如果是一家人就不用赔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复合吧,宝宝”严浩翔哑了嗓子,漂亮的桃花眼满是深情。
“你的护身符我帮你赎回来了”
06.
贺峻霖第二天早上才给严浩翔回复。
贺峻霖是在严浩翔怀里醒来的,贺峻霖搂着严浩翔轻轻的吻,像小鸡啄米一样。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修长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对不起”贺峻霖委委屈屈的看着严浩翔。
“贺峻霖,回家吧”
靠。严浩翔真他.妈要命。
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严浩翔发现贺峻霖对敲门声十分敏感。几乎每一次茵喆来找他或者是一些送牛奶的人来敲门贺峻霖总会下意识跑回卧室把头埋在被子里,急促的甚至会让贺峻霖跑到严浩翔的衣柜里藏起来。
严浩翔每次都得又哄又抱的把贺峻霖从衣柜或是被子里抱出来,有几次甚至还在发抖,嘴里痴痴叫着
“救救我,严浩翔..救救我吧”
“贺儿,贺儿,我在贺儿。”严浩翔安抚着贺峻霖的情绪。
“不要打了,真的..救救我啊...严浩翔”
“不用碰我,严浩翔.....救救我”
这次是最最严重的一次。
愤怒冲破了严浩翔叫做理智的那根弦,他抄了那家黑心公司甚至告上了法庭,只为给贺峻霖夺回一个公道。
“贺儿,没事了,不会有事了”严浩翔强忍着泪守在熟睡的贺峻霖身边。
贺峻霖红了。被严浩翔捧红的。
@贺峻霖:感谢大家的喜欢,在此我给大家献上一首《我怀念的》/@严浩翔。
:救命,是官宣嘛?
:楼上qdzm。
:专注大宝贝。
......
最近总有只叫做贺峻霖的兔子天天往严浩翔的工作室和公司跑,又甜又软又可爱,还提着饭盒就跑去严浩翔的办公室。
贺峻霖依旧轻车熟路的进去,只不过严浩翔不在,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
“诶,对,就是你,帮我接杯咖啡去给严总,就说是我送的。”
“我?”贺峻霖瞪大眼睛。
“不然?”
“好。”
等下可有你好受的,哼。
贺峻霖接了杯牛奶加了点糖搅了搅就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在一众高层的目光中,贺峻霖径直走向严浩翔,那气场无人能比。
“时间到了,喝,牛,奶。”
严浩翔还在思考小老婆怎么来了就看到了小老婆奇奇怪怪的举动,也就心想着老婆最大的原则遵守了。
于是在一众高层的目光下严浩翔喝完了一整杯牛奶。
“谢谢老婆。”
!!!!!
“哦,对了严总,有个美女姐姐要我跟你说,她在办公室等你。”
完了,严总黑脸了。
下.预告
几乎是用脚趾都能够想到那个女的的下场。
“宝宝,我想亲你”
“严浩翔我跟你说,不!可!以!”
tbc.
【文轩】一不小心和顶流公开了(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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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山顶上那个吻开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宋亚轩之后的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他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
比如无法再自然而然地和刘耀文身体接触,触碰到对方的视线也会瞬间移开目光。但如果刘耀文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他又会控制不住地关注他。
似乎是质变之前量的积累,又也许是因为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吻。对,情绪变得奇怪都是因为那两个说不清楚的吻。
但他发誓最开始的那一次绝对是纯洁心思,但眼下的情况确实已经无法控制了。
他在郁闷之余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丁程鑫,却换来对方一顿恨铁不成钢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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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山顶上那个吻开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宋亚轩之后的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他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
比如无法再自然而然地和刘耀文身体接触,触碰到对方的视线也会瞬间移开目光。但如果刘耀文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他又会控制不住地关注他。
似乎是质变之前量的积累,又也许是因为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吻。对,情绪变得奇怪都是因为那两个说不清楚的吻。
但他发誓最开始的那一次绝对是纯洁心思,但眼下的情况确实已经无法控制了。
他在郁闷之余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丁程鑫,却换来对方一顿恨铁不成钢的教育。
“宋亚轩啊宋亚轩...我真是。你不觉得你们之间这样相处很不正常吗?换句话说...你自己清楚现在你们俩之间是什么情况吗?你清楚自己对刘耀文是什么感情吗?”
丁程鑫噼里啪啦发来一堆消息,从语言的密集程度也能看出他的焦急。
“...我很清楚啊。”宋亚轩绞着手指,“粉丝…对偶像的感情。”
“哪有粉丝和偶像整天接.吻的。”
“.....”
“天啊。”丁程鑫无奈,“我以为你知道那是小情侣暧昧期试探呢?”
老实说他在听到宋亚轩给自己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还以为宋亚轩和刘耀文已经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在一起了。虽然他并不支持,但如果是宋亚轩的选择,他会选择理解并祝福。结果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人家故意营业的情侣都是在镜头下秀恩爱,谁会像你们一样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拥抱亲。吻的??”
这下反倒是宋亚轩说不出话来了。
“都这种地步了,你们俩还在打什么太极。别说水到渠成,水到海都要成了你们还在打转。”
丁程鑫觉得自己要被宋亚轩打败了,“再说,你以为刘耀文是傻子啊,他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
宋亚轩拼命的想找点字句反驳丁程鑫,例如刘耀文和自己清清白白的,例如自己对刘耀文是纯粹的仰慕之情。
可是...鬼信啊。
连宋亚轩自己都不信。
这种话在前几天前还能骗骗自己。他虽然对刘耀文存在难以启齿的小心思,但总还在克制自己。可是从昨天夜晚那个失控的吻开始,一切就好像脱轨的列车一样失去了控制。原本克制的火星子成长为燎原大火。
宋亚轩有所察觉,却又无可奈何。
他隐约不想承认的是,如若不是从一开始就藏匿着喜欢,他根本不会答应和刘耀文做假情侣。可是事实上他根本没法拒绝。
只要看着刘耀文那张脸,他的大脑就会变得一片空白。
“所以丁哥,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宋亚轩发懵的模样让丁程鑫恨铁不成钢,但最后还是耐着心说。
“当然是去说清楚啊。你不能和他这样不清不楚下去的。”
说清楚什么?宋亚轩想这么问,但是看到对面丁程鑫暴躁的表情包之后,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么问出来绝对会被丁哥嫌弃,所以他明智的选择闭嘴,只说“我再好好想想”。
可是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宋亚轩不是那种没办法认识自己感情的人,只是让他直面自己对刘耀文的心思还是有那么点困难。他觉得不安。
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没办法首先开这个口。
该去和男神摊牌么?该怎么问?问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问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可万一刘耀文没有这种心思呢?
虽然他也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吻,也没有没由来的冲动,道理他都懂,可事情放在自己头上他还是犹豫了。
客观来讲他有那么几分预感,刘耀文大概是对他感兴趣的,但主观上说,他连肯定刘耀文会和他在一起的三分把握都没有。
他在娱乐圈里这么久,什么帅哥美女没见过,怎么会对身为素人的自己感兴趣。
万一会错意,他会不会搞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再也没办法这样待在他的身边。
宋亚轩望着手机屏幕发呆。
他好像是地球表面最胆小怯懦的小孩儿,固执的望向天空,没有伸手的勇气,却又期待哪天流星的轨迹出现偏差落在他怀里。
一切都像做梦。
为了庆祝综艺顺利开播,首播收视率又破了四,导演组带着全体嘉宾开了场晚宴。
户外综艺的晚宴也无非就是野餐露营。节目组用石头树枝搭好了篝火,又开始搭帐篷,很多嘉宾也在动手帮忙。
宋亚轩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全程只帮忙拉绳和压底布,收拾好一切就又过了两个小时。晚霞已经把天际染红,快要入夜了。
刘耀文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两道黑印,拍了拍手上的灰走过来问他饿不饿,宋亚轩摇摇头,递给他一张纸巾,小声说。
“文哥,先擦擦脸吧。”
刘耀文自然而然接过纸巾擦脸,又帮着节目组把野餐布铺展开。所有嘉宾PD围了一圈,吃吃东西聊聊天,等着天黑下来的时候在旁边升了堆火开始打牌。
宋亚轩打牌技术烂,全程都坐在刘耀文旁边看着他出牌,周围有嘉宾打趣小情侣果然黏糊得很,说得宋亚轩脸颊通红,离刘耀文坐远了些。却又被刘耀文拽着胳膊坐下。
“坐那么远干什么。”刘耀文把他拽回身边,低声提醒。
“这么多人看着呢。”
宋亚轩脸一红,乖乖在刘耀文身边坐好。
不知道谁拿手机放着歌,宋亚轩没事情做就跟着歌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大多都是些美式音乐,轻快又温柔。
宋亚轩几圈下来就困了,嘉宾聊的都是圈子里的事情,他都插不上话。
刘耀文从后台拿了两瓶饮料出来正好看着他打瞌睡,顺手就把冰凉的饮料贴在他脸上。
“困了?”
宋亚轩点了点头,却因为他这样自然亲昵的举动心跳的厉害。
刘耀文在他旁边坐下声音低沉,“那你先去睡?”
宋亚轩摇摇头,他想继续陪着刘耀文。
牌局聊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真心话大冒险,一群人聊着聊着总能转回圈内八卦问题。
其中一个女嘉宾随口问了句,“耀文,你的小朋友进圈之前谈过恋爱吗?”
刘耀文喝了口水摇头,“怎么可能,就我一个。”
女嘉宾啧了一声,开玩笑,“那真是可惜了。姐姐要是年轻十岁,还蛮喜欢你这一款的。”
刘耀文笑起来,找了个场面话打圆场,“姐姐现在还是很有魅力。”
宋亚轩在旁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他知道娱乐圈里面对前辈的打趣需要保持礼貌,可心里那点醋意总也抑制不住。
他闷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根本没有资格吃醋。他又不是刘耀文真正的男朋友,真吃了醋,说不准才会尴尬。
但其实事情也并没有宋亚轩想象中的尴尬,二人的关系离最初也差不了多少,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过不去罢了。
宋亚轩暗自告诫自己。反正从来没有真正超越界限的举动,如今也谈不上什么不习惯。
虽然两人最近着实暧昧了些。但那过于只是营业产生的假象。只要把火星在失控之前扼杀,一切就会回归正轨。营业和谐,二人稳定,不是真的,不会be。
这多好。
只是刘耀文有时候对他似有若无的撩拨举动,还是多少让宋亚轩多少有些气闷。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问吧怕自己会错意,不问又总是胡思乱想。
刘耀文到底在想什么啊。宋亚轩郁闷。
越郁闷越管不住自己,看着刘耀文在一圈嘉宾PD中间游刃有余的模样。宋亚轩有点气闷,却不知道在气什么,只知道一股劲灌眼前的啤酒。
喝到最后自己有点绷不住,头晕得眼前金星直冒。刘耀文似乎看出来他不对劲,跟PD和其他前辈道了歉,先扶着宋亚轩回了酒店。
夏日的热被挡在了窗外,空调的冷气被开到最低。宋亚轩躺在床上,闭着眼佯装自己睡着了。刘耀文坐在床边看手机。
宋亚轩从刘耀文的侧脸看出对方神情认真的模样,他坐在床侧,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似乎是在听新歌的DEMO。
心尖轻轻的发痒,却说不出缘由来。
宋亚轩的头虽然有点晕,意识却很清醒。他偷偷睁开眼,偷瞄刘耀文,见对方的目光四平八稳的落在屏幕中的DEMO时间轴上,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他有点落寞。
因为那个吻心神不宁的只有自己么。
“难受么?”
刘耀文见宋亚轩有了动静,拧了条湿毛巾帮他擦脸,从额头到鼻梁到下巴再到脖子,温柔又细致。棉织物轻柔地擦拭过各个部位,除了舒适,还有一种麻痒的感觉。
宋亚轩目不转睛地盯着刘耀文,后者原本在专心帮他擦脸,渐渐地被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好不容易清洁完毕,他咳嗽一声收好毛巾,说:“今天太累了,你又喝了酒,早点休息吧。”
刘耀文刚想离开,胳膊却被拉住。
“等等。”
宋亚轩还是看着刘耀文。他喝了一点酒,不多,可却有点上头。他的眼神快要失焦,水.润.润的眼眸里映着刘耀文的倒影。嘴唇和脸庞也泛着微醺的粉。红。
丁哥说得对,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给自己的感情留下遗憾。
“我有话跟你说。”宋亚轩说。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些模糊的鼻音。
“嗯?”刘耀文闻言凑近了点,俯下身去听宋亚轩的话。
刘耀文身上的香水味儿直往宋亚轩鼻腔里冲,让他的头更晕了。
“文哥,我喜欢你。”宋亚轩说。
刘耀文楞了一下,似乎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宋亚轩的眼睛。
冷不防脖子忽然被搂住,两片冰凉颤抖的唇贴了上来。
这次的亲.吻是宋亚轩主动的。
看着凑近那一瞬间刘耀文睁大的眼睛,宋亚轩心里突然生出点幼稚的报复心理。这个人害自己这两天患得患失,现在他也要小小报复回来。
耳机线掉落在地上,交缠的呼吸声被外放的音乐掩盖,密集的爵士鼓点像是湍急的水流,合着急促的心跳几乎要把他淹没。
什么粉丝和偶像之间应该恪守的底线,什么谨守契约精神,全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在炽热的心情面前,这些外在的束缚好像都不值一提。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心脏像要裂开了一样。
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宋亚轩这么迷糊的想着。突然想起谁说过,坠入爱河就是一场心甘情愿的溺水。所以他心甘情愿陷入这片海里。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思现下也有种被满足的安心和愉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分开。距离仍然很近,宋亚轩敏感地发现刘耀文的耳朵也红了。
宋亚轩把手缓缓地从刘耀文的肩膀上拿下来,却忽然被刘耀文一抬手,在半途中轻轻握住了掌心。
“你.....”
对视之下,宋亚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差点烟消云散。他受了惊一样弹坐起来,往墙角缩了缩,试图拉开距离。
天啊,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他向刘耀文表白,还...还主动吻了他。
刘耀文的身影顿了顿,然后起身,宋亚轩以为对方要站起来,结果却看着刘耀文翻身上床,撑着手臂靠近自己。他想问怎么了,结果对方先开了口。
“宋亚轩。”
听见刘耀文这么正式的喊自己名字,宋亚轩莫名感到一点紧张,心里的躁动愈发明显,他从喉底含糊不清的发音,“嗯?”
“别逃。说清楚。你说喜欢我...是哪种喜欢?”
刘耀文凑近了些,宋亚轩又往墙角缩了缩。
“...有多喜欢?”他继续不依不饶地问。
被这样的问题砸得脑子晕,宋亚轩深呼吸了一口气,撇开目光,忍着声音的颤抖。
刘耀文的手触到他的指尖,顺着指节蹭到他的手背,宋亚轩连呼吸都滞住了,明明室内尚且凉爽背后却冒了汗,感觉耳朵在发烫,他转过头想说些什么,却恰好对上刘耀文的视线。
面前人的眼睛映着吊灯的光亮闪闪的,宋亚轩吞了口口水。
距离好近,近到连呼吸都交换的地步。
刘耀文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继续低声蛊惑他。
“回答我,宋亚轩...回答我啊。”
疯了。
宋亚轩闭了闭眼,带着几分破釜沉舟轻声说。
“我是喜欢你,文哥,我是喜欢你。或许我曾经对你说过很多很多句喜欢,也曾经用各种方式表达过这样的喜欢。但我现在要说的喜欢,不是粉丝对偶像的那种喜欢,我对你也不是单纯的仰慕,是想要...想要更近一步的那种喜欢。”
还是说出来了。
宋亚轩不敢看刘耀文的眼睛,他只知道这些话必须一口气说出来。不然一看到刘耀文的眼神,他可能就会瞬间退缩。
“我曾经听人说过,如果你看着一个人的眼睛三十秒,会有想吻他的冲动。那么就是真的喜欢他。刘耀文,如果你继续这样看着我,我还会忍不住吻你。”
宋亚轩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知道你的身份立场和我不同,我也知道说这些话对你来说或许像个笑话。但你只需要听完就好。如果完全觉得无法接受,你可以拒绝,也可以当做完全没发生过。如果觉得困扰,明天我就去和林先生说清楚,我们解除假情侣的关系。”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宋亚轩的心脏忽然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亚轩抬眸怯生生的看着刘耀文。却见对方蹙着眉头,低着头垂眸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睫毛长而浓密,垂眸思考的模样依旧令他心动。他的耳朵有些红。宋亚轩猜他是害羞了。
两人之间又一阵沉默。
时间每过去一秒,宋亚轩心里刚才积累的勇气就迅速消退一格。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干嘛把什么都说出来,万一真的连假情侣都没得做了呢?他不该给刘耀文这种选择的权利,他想收回这句话。
他就应该躺在那张床上,装睡直到天亮。
就在宋亚轩胡思乱想满心懊悔的时刻,刘耀文却忽然抬起头看向他。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才轻轻开口。
“宋亚轩,不需要这么久。”
刘耀文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宋亚轩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耀文。对方正用那双黑黝黝的漂亮眼眸认真的凝视他。
刘耀文用膝盖轻触床单,凑近了一些。宋亚轩几乎感受到了炽热的呼吸喷拂在他的额头。
“什么?”
宋亚轩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但也没时间思考。刘耀文已经贴着他了。
“我是说——”
刘耀文捧起宋亚轩的脸,低声说。
“不用三十秒,我现在就吻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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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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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搭16
.先婚后爱,HE
沙发上,客厅的走道,卧室的地板,浴室的双人浴缸。
刘耀文曾经不舍的带宋亚轩/////做////的地方那/////晚全都///做/////了一遍,他有意要给宋亚轩的教训,告诉宋亚轩他也是有脾气的,也是会狠心的,会不愿他疼,但是闹得超过了他承受的范围,也会狠心下让他疼。
不过宋亚轩倒真的没喊疼,随刘耀文折腾了一晚,到最后累的动都不想动。刘耀文给他洗了澡,他躺在床上,眼睛半闭却又不敢闭。
生怕睡着之后,又是一个人的房间。
他虚虚得拽着刘耀文的手指,许是有点昏头了:“等会再来,我太累了。”...
.先婚后爱,HE
沙发上,客厅的走道,卧室的地板,浴室的双人浴缸。
刘耀文曾经不舍的带宋亚轩/////做////的地方那/////晚全都///做/////了一遍,他有意要给宋亚轩的教训,告诉宋亚轩他也是有脾气的,也是会狠心的,会不愿他疼,但是闹得超过了他承受的范围,也会狠心下让他疼。
不过宋亚轩倒真的没喊疼,随刘耀文折腾了一晚,到最后累的动都不想动。刘耀文给他洗了澡,他躺在床上,眼睛半闭却又不敢闭。
生怕睡着之后,又是一个人的房间。
他虚虚得拽着刘耀文的手指,许是有点昏头了:“等会再来,我太累了。”
刚打算上床的刘耀文眉头一挑:“对你好的时候你就可劲作,你是不是就喜欢我对你凶?”
宋亚轩咧着嘴笑,把头搭在刘耀文的手臂:“你在,我就会安心。”
宋亚轩终于支撑不住困意,只好紧紧抱着刘耀文,腿也挟持着:“我会好好宝贝你,再也不会让你难受了。”
刘耀文忍不住笑,更控制不住心软,他埋在宋亚轩脖颈处,听他黏腻均匀的呼吸,喊他:“小坏蛋。”
两人的生活又步入了正规,宋亚轩的心情和状态都明显好了很多,当宋亚轩第二次请纪清逸去吃饭的时候,纪清逸撑着下巴调侃道:“这么快就和好了?”
“还快啊,两个月呢。”
纪清逸一副出尘的语气:“真是看不懂你们谈恋爱的。”
“那你怎么不恋爱?”
纪清逸明显愣住,只是道:“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就会结婚了。”
宋亚轩晚上回家的时候正好撞到上完课回家的刘耀文,刘耀文身边又跟着那个高中生,宋亚轩站在马路这边等人,男孩跟刘耀文打了招呼,还塞给了刘耀文东西。
刘耀文刚过马路就看到了宋亚轩:“下班了?”
“他给你什么了?”两人并肩走着。
“他做的竹蜻蜓,我看着还挺有意思,问他要了个。”刘耀文把竹蜻蜓递给了宋亚轩,“拿去玩。”
宋亚轩摆弄手里的竹蜻蜓,问道:“你还要带他多久啊?”
“等他三模考完。”
宋亚轩若有所思得点点头,刘耀文偏头去看宋亚轩表情,只见宋亚轩盯着手里的竹蜻蜓发呆,忍着笑解释:“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刘耀文实话实说:“你这种类型。”
“你就哄我开心吧,你敢说你不喜欢白白瘦瘦的小男孩?”
刘耀文皱了皱眉,带着调笑语气:“我喜欢成熟还////浪/////的。”
宋亚轩凶凶的眼神扫过来,刘耀文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厉害:“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还去我们学校宣誓主权呢,当天我们学校论坛就把我两挂出来了。”
宋亚轩闷着头不说话,他本来就脸皮薄,偶尔过过嘴瘾还好,真说到自己干过的一些事还是会觉得害臊。
宋亚轩害羞的样子让刘耀文的恶趣味更重:“初夏还夸你好看呢。”
竹蜻蜓在手里不停翻转,完了,宋亚轩头低的更厉害,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他知道刘耀文又在逗他,可他吃高中生的醋已经说不过去了,结果还是个知情的高中生。
宋亚轩把竹蜻蜓还给刘耀文:“今晚分被窝睡。”
刘耀文搂住宋亚轩,继续揭他短:“可以呀,那如果你半夜扯我的被子钻进来怎么办?”
宋亚轩:“刘耀文你现在怎么这么坏啊,老欺负人。”
两人一路聊着进电梯,电梯刚开就看到了周越和花宁在走廊站着,宋亚轩明显感受到刘耀文搂着他肩膀的手一僵,在刘耀文把手放下来之前,宋亚轩提前一步握住了刘耀文的另一只手,大方坦荡得跟吃惊的周越打招呼:“你怎么了,小越。”
宋亚轩直接忽视了花宁。
“我爸那有人送了好几瓶酒,让我来给你送两瓶。”
宋亚轩开了门,把人迎进去:“进来说。”
宽敞的客厅此时只是盛着四个人空气都嫌的拥挤,刘耀文要去厨房给周越和花宁倒水,却被宋亚轩喊住:“我来。”
他洗水果的时候,周越跑来问他:“宋哥,你怎么会认识他啊?”
周越略带瞧不起的语气让宋亚轩十分不悦,宋亚轩挑了挑眉:“他是我对象,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我追好久的。”
周越愣在原地,表情可谓是精彩,宋亚轩把洗好的水果放在盘子里:“端着吃去吧。”
果盘里还有两个橘子,花宁刚伸手想去拿却被宋亚轩喊住:“橘子不行,就两个了,给他留的,吃点别的吧。”
橘子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宋亚轩护食偏袒的语气却显而易见。
周越觉得尴尬极了,本来今天想借送酒的机会撮合一下花宁和宋亚轩,毕竟花宁算他很好的朋友,花宁能跟宋亚轩这种有本事的人处,他也跟着沾光。
只是没想到,宋亚轩有对象了,对象还是他最看不起的人。
“宋哥,我和花宁先回去了。”
宋亚轩丝毫没有留人的意思:“路上注意安全,帮我感谢你父亲,还有对你母亲说,下次我会亲自去拜访。”
两人刚走,宋亚轩就把盘子里的水果倒进了垃圾桶,盘子随意扔在了水池,他洗了手,拿了果盘里的橘子,往房间走。
他掰了一片橘子喂在刘耀文嘴里:“快做饭,我要饿死了。”
刘耀文抬眼看他:“白白瘦瘦的小男孩?”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说的是谁,眯着眼睛笑,学着刘耀文的语气:“可我喜欢的是你这种,又酷能力又强的。”
晚上九点,宋亚轩正趴在床上看他的电脑,刘耀文的手机响起,宋亚轩扫了眼联系人是母亲,宋亚轩没有替刘耀文接电话的习惯,但这次他却接了起来。
洪黎语气很不快:“喂。”
“怎么不说话?被你亲弟弟逮到跟男的在一起,所以现在也觉得自己没脸说话是吗?你真是不要脸。”
宋亚轩挑眉,语气很淡:“洪姨,是我,亚轩。”
洪黎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被熄灭:“亚...亚轩,你怎么...”洪黎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越没说吗,我跟耀文在一起,他现在在洗澡,你要现在跟他说话吗?”
洪黎拒绝得很干脆:“不用,我晚点再打来。”
宋亚轩依旧是那副道貌岸然的礼貌语气:“那挂了,洪姨,有空来玩。”
宋亚轩挂了电话,顺便把洪黎的来电记录删了,把刘耀文手机放在了一边又继续看电脑,他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却依旧可以从抿着的嘴角看出宋亚轩并不开心。
洪黎那句‘你真是不要脸’戳中了宋亚轩不可碰的底线,他不接受刘耀文的母亲以这种言词来形容刘耀文。
周家此时灯火通明,花宁坐在沙发上哭,周越坐在旁边,周万仇皱着眉头,洪黎握着手机发呆。
气氛沉重,周越先开的口:“这算什么事呀?”
说完,又不知道在安慰谁,“不过宋哥一定不是真喜欢刘耀文的,说不定是刘耀文倒贴的。”
一番话说完,并没有人搭腔,客厅又陷入了沉寂。
周万仇叹了口气,询问洪黎:“
耀文,他平时缺钱吗?生活费你有按时给他吗?”
洪黎的思绪还沉静在刚才的电话,听到生活费才如梦初醒,语气强烈:“不用给他钱,他不配用你的钱。”
“你不给他钱他怎么生活,难怪会跟亚轩在一起,他们那个圈的也都是爱玩的人,亚轩虽然不算,但也难免,你到时候跟耀文开导开导,他各方面都很好,别把自己的人生搭在这上面了。”周万仇啧了声,他已经认定了刘耀文和宋亚轩不是真谈恋爱,“行了,都散了吧,周越你把花宁送回去,也别老去你宋哥那碍眼,本来都不是特别亲的关系,去多了,别人也烦。”
会议结束,只是周万仇没想到这巴掌打脸来的那么快,次日,宋亚轩就带着酒和礼品登门拜访。
周万仇一手握住酒瓶的瓶颈,一手拖着酒瓶的底部,不停夸手里的酒。
“周叔喜欢就好,过年就说要来,结果因为一些事一直耽搁。”宋亚轩看了眼洪黎,带着笑,“我还给洪姨带了礼物。”
宋亚轩喊了洪姨,又啧了声,自顾自道:“不该喊姨了,毕竟我跟耀文结了婚,也该跟着喊妈?”
这话丝毫没有礼貌询问的意味,倒是充满了宣誓主权的火药味。
周万仇干咳了声:“你跟耀文不是闹着玩的?”
“叔,我可不把婚姻当闹着玩的事。”
周万仇木讷得点了点头,眼神依旧放在手里的酒上,半晌才开口:“也行,好好处就行。”
周万仇话刚说完,洪黎就站了起来:“他没告诉过你,他的父亲曾经干了什么吗?而他又是怎么当一个白眼狼的?”
宋亚轩平静得看着洪黎,等着他说下去。
“他父亲把我当什么?我给他生了个孩子,肚子上开了口,受的苦那么多,他用冷暴力逼迫我,每天让我跟疯了一样痛苦,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他却跟一个男的跑了。”洪黎嗤笑,“他父亲把我当畜生,而刘耀文呢,跟他父亲一个样,还喜欢男的,在我的伤口又撒盐”
洪黎提起往事,依旧像是被刽子手凌迟的板上鱼,无法平静:“我不会接受他的,我恶心他,我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姻。”
宋亚轩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他父亲做的事无法原谅,可耀文好像没错吧,他只是追从自己喜欢的而已,他很勇敢也很有担当。”
洪黎嘴唇哆嗦,道理她当然懂,她只是不愿意接受,如果她原谅刘耀文,那么她对前夫的恨该怎么存放。
宋亚轩站了起来,跟周万仇鞠了个躬,又对洪黎鞠了个躬:“洪姨,我一直以为耀文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连自己孩子的基本生活都不愿意管,甚至还能用那样的词句形容他。”
宋亚轩想到洪黎那晚的语句,眉头紧蹙:“我们不需要你接受,他不欠你的,倒是你和你的前夫欠了他,你有周越,那么爱他,把所有好的给周越也不给耀文一点,这些都没关系,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去打扰他,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就行,其余的无端责骂,我不想他再听到。”
宋亚轩看了看洪黎又看了看周万仇:“周叔对我有恩,一辈子铭记,生意上的事我多少会帮助,希望我们能合作共赢。”
周万仇震惊,再傻也能听懂宋亚轩话里的威胁。
洪黎再要开口,被周万仇制止。
宋亚轩把周万仇的动作尽收眼底,明白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那我先走了,有空会再来拜访。”
刘耀文晚上回家就看到宋亚轩对着财经新闻傻笑,摸了摸他脸:“想谁呢,这么开心,男朋友回来了都看不见。”
宋亚轩勾着刘耀文亲他的脸:“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干了多大的好事。”
“哦?”
“不告诉你,等你以后发现,然后就会更爱我。”
刘耀文总是很容易被宋亚轩逗乐:“我还要怎么爱你啊?”
宋亚轩腿蹬了蹬刘耀文的腰,小声道:“当然是......继续....身体力行。”
‘身体力行’四个字是宋亚轩附在刘耀文耳边说的,热气吹在刘耀文耳廓。
刘耀文抓住宋亚轩的脚踝,把人扯倒在沙发上:“还没到深夜呢,你就发浪?”
事后,宋亚轩餍足得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得问:“宝贝,你想什么时候去见我妈呀?”
刘耀文明显还没想好:“过段时间吧?我还没做好准备。”
宋亚轩嘴上不作不死道:“丑媳妇都有见公婆的时候,更别说.....”
宋亚轩还没说完,就被刘耀文一个眼神震住,刘耀文身体力行得再一次告诉宋亚轩少说点话的好处,宋亚轩被逼着喊了不知道多少声老公后才被放过。
心里愤懑道,果然只有刘耀文这样的小年轻才在意这些东西。
可他敢怒不敢言,扯着被子瞪刘耀文,刘耀文丝毫不受威胁,扬扬眉:“把你那小眼神收回去哦。”
——————————————
不要熬夜,早点睡,晚安
感谢喜欢~
【翔霖】和前男友同居了怎么办
*反正是个甜甜的小故事
*算是半个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得很快
*同性世界观,一切私设勿上升
/
贺峻霖被约在咖啡馆的时候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事发生,果不其然。严浩翔今天穿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衣服,开口第一句却是,“贺峻霖,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分手,我要去加拿大了。”严浩翔很平静,似乎说的不是分手而是今天吃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异地恋,异国恋更别提了,所以分手吧。”
贺峻霖笑笑,点了点头。“我同意了。严浩翔,分手是你提的,就不要后悔。祝你前程似锦。”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离开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
/...
*反正是个甜甜的小故事
*算是半个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得很快
*同性世界观,一切私设勿上升
/
贺峻霖被约在咖啡馆的时候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事发生,果不其然。严浩翔今天穿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衣服,开口第一句却是,“贺峻霖,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分手,我要去加拿大了。”严浩翔很平静,似乎说的不是分手而是今天吃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异地恋,异国恋更别提了,所以分手吧。”
贺峻霖笑笑,点了点头。“我同意了。严浩翔,分手是你提的,就不要后悔。祝你前程似锦。”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离开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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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严浩翔分手后的日子过得还挺正常,贺峻霖根本没空悲伤,工作一大堆,忙的脚不沾地。他经常扪心自问,这么辛苦就为了这四千块钱工资到底值不值得。
还没等他考虑好值不值,就被公司裁员了。贺峻霖看着公告心里骂脏话。“干嘛裁我啊?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小文员而已。”
“就是因为我们是文员才被裁啊,这种人一抓一大把好不好。别生闷气了赶紧找新工作吧。”旁边同事劝他。
要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丢了工作,连租的房子都丢了。房东说房子要卖了给儿子置办婚房用,如果要继续租房租就要涨到五千一个月,明摆着就是不让续租了。
贺峻霖只能收拾了点东西先住进酒店,从窗户边看夜景时突然很心累,发了一条朋友圈缓解心里的苦痛:没钱没工作没住处,富婆饿饿饭饭~
然后刘耀文就来微信滴滴他了。“贺哥,我有一朋友在找租户,是套靠市中心的小别墅,一个月一千五还不用水电费,不过定期帮他打扫卫生就行了。”
这个刘耀文是以前和严浩翔谈恋爱时候认识的,也算是个有钱人,贺峻霖想着他朋友应该也挺有钱的,怎么舍得用一千五租别墅出去?
贺峻霖:你朋友?别墅只要一千五?是疯了吧?
刘耀文:害,他房产多呢,这套本来是要自己住的,但是临时有事住不了了。不过家具什么的都已经摆好了,就想着租出去可以有点人气。
刘耀文还发了几张房子的照片来,装修风格很对贺峻霖的胃口,各种条件又很令他心动,就先转了三个月的房租过去。
“贺哥,你就当自己家,等下密码锁你录个指纹比较方便。”刘耀文带他来看房子的时候非常热情,“不过我那朋友下个月可能要回来,到时候你们当合租室友就行,后续的房租直接给他。”
这房子设施齐全,甚至可以说是豪华,贺峻霖也没什么毛病可以挑。“不过我和你那朋友都没见过面,我就这样住进来真的可以吗?”
“他本来是要放在中介网站上的,我不是正好看到你朋友圈说没地方住嘛就和他提了一嘴。有我做担保比完全的陌生人肯定要好一些,你就先安心住着吧。”
贺峻霖住下之后一直觉得人家亏了,所以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用好之后都放回原位,所以住了一个多月和刚来时差不多。
严浩翔回家发现家里摆设没怎么变,刚想发微信问问刘耀文,就看到了洗完澡准备来客厅倒水喝的贺峻霖。
“我靠,你怎么在这里啊?”贺峻霖下意识爆了句粗口,他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到大腿的睡衣,感受到严浩翔玩味的眼神之后又更慌乱,“你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这次长袖长裤捂的严严实实,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对望。
“你不热啊?”还是严浩翔先开口。
“空调温度不是开的挺低的嘛,别想岔开话题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啊?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家。”
平地一声雷把贺峻霖炸懵了,只能心里暗骂刘耀文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套路自己。
“那个,刘耀文介绍我住进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你家。我会另外找房子尽快搬出去的,不会打扰你。”
严浩翔的眼神突然变狠,“为什么要搬出去?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贺峻霖被他吓到了,说话都结巴,“不是…就是我们的,我们的关系比较特殊、尴尬,不方便…所以那个…”
“随便你,”严浩翔没什么表情,站起来往二楼走,“我累了,睡觉了,别吵到我。”
贺峻霖无奈,这又是闹哪门子脾气啊?
他去找了刘耀文,上来就是一番质问,刘耀文知道瞒不住就全说了。“我也是想着正好嘛,反正你都交了三个月房租了就先住着呗,你应该也没有多余的钱去找新的房子了吧?而且那些房子哪有翔哥的好。”
“他什么时候从加拿大回来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贺峻霖无语,要是知道严浩翔回来他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刘耀文。
“就这几天吧,他也没什么立场联系你。你们共同的朋友当时你不都删了嘛,除了我嘿嘿。”
“你就这样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我错了贺哥。我这不也是想着你肯定住得舒服嘛,我请你吃饭当赔罪了,再给你买几件衣服,你就原谅小弟吧。”
“那你和严浩翔说一下吧,昨晚我说我要搬走又和我发脾气了,臭脾气也不知道改改。暂时应该是不会理我了。”
贺峻霖吃完饭回到家,严浩翔正在看新闻,瞥了他一眼。“回来了?手上是什么?”
“刘耀文送的衣服,刚和他吃了个饭。我先去洗澡休息了。”
要不是严浩翔收到了刘耀文的微信,肯定又要生气了。当时刘耀文告诉他贺峻霖没地方住,他立刻转了一万块给刘耀文当中介费,哪知道自己一回来贺峻霖就要搬走。
刘耀文:翔哥,人我给你劝住了,接下来的看你自己了。
严浩翔:谢了兄弟!事儿成了请你吃饭!
贺峻霖洗漱完躺在床上,思索人生。莫名其妙和前男友同居了,这算什么事儿啊。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
和严浩翔住在一起的事情没怎么让贺峻霖心烦,他比较烦的是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海投了好多份简历之后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贺峻霖心灰意冷。没有工作,搬出去就更没可能了。
“你在找工作?”某天严浩翔路过贺峻霖的电脑,发现他正在求职网站上搜寻,“来我公司吧,我缺一个助理,顺便可以体验一下办公室恋情。”
严浩翔这话的意思听起来是要和他复合,贺峻霖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严浩翔我说过了,分手是你提的,就不要后悔,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不过工作的事我会考虑。”
严浩翔给工资这方面很大方,每个月说贺峻霖的工资是五千块,贺峻霖也就答应做他助理了。虽然这样每天基本就都在一起了,但是人不能和钱过不去,他还等着存钱换新住处呢。
反正贺峻霖只愿意管严浩翔工作上的事,铁了心的不想和严浩翔谈感情。严浩翔也不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做严浩翔助理只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严浩翔加班贺峻霖就要陪着加班。
“去把这个复印一下,明天早上有个会要用。”严浩翔递给贺峻霖一份资料,“文印室在二楼知道的吧。”
严浩翔等了十分钟,等到了贺峻霖的电话。“严浩翔,电梯坏了,我被困在四楼了,我害怕。”
严浩翔边安慰他边往四楼的电梯冲,到了之后打了维修电话。“贺儿,我在外面呢,你别怕。我跟你说话,你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打开了,但是我手机快没电了,维修的人什么时候来啊?我是不是特别笨啊?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没有,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贺峻霖…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在一起吗?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很混蛋,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你,也不愿意把你交给别人。”
贺峻霖半天没说话,“我现在不想聊这个,但是不代表我没有想过。我让你不要后悔的,但是现在后悔的好像不止你。”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维修队终于来了,撬开了电梯门。严浩翔把贺峻霖拉了上来,贺峻霖发现他的手臂有擦伤,“你受伤了?”
“没事,估计刚刚拉你上来的时候碰到了。我们先回去吧,你吓到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
严浩翔开车带贺峻霖回家,顺路还给他买了章鱼烧。回家之后贺峻霖一定要帮严浩翔包扎好了之后才肯吃饭洗澡。严浩翔也就乖乖听他的了。
“贺峻霖,我今天说的事情…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你干嘛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包扎好了,今天洗澡的时候记得不要碰水。我去吃饭。”
严浩翔却一把拉住了贺峻霖,慢慢靠过去,见贺峻霖没躲就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没躲开,你也喜欢我。”
“你很烦。放开我,我要去吃饭,章鱼烧都要凉了,就不好吃了。”
严浩翔放开他,自己在沙发上傻笑。晚上洗完澡之后贺峻霖出现在严浩翔房门口,“我能不能今天和你住一间啊?我怕我今天晚上做噩梦。”
严浩翔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笑,“我想听你说实话,你说实话我就答应你。”
贺峻霖一咬牙,“我今天就是想和你住一间,不行吗?”
“当然可以,”严浩翔侧身让他进房间,“贺峻霖,以后需要我就直说,我都会在的。”
贺峻霖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严浩翔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
“我也还没睡着,你睡不着的话我给你看个东西吧。”严浩翔打开了壁灯,天花板瞬间变成了星空的样子。“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一起看星空看极光,所以装修的时候就装了这个,想着有天如果追回你了可以给你看。”
“很好看,我很喜欢,但我更希望去看真的星空。严浩翔,我想我还是需要你。”
“我说过,你需要我,我就会在的。”
和前男友同居了怎么办?那就和好吧。
END
【祺鑫】吻住别浪
ooc勿上升
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浪的飞起双“海王”
家族联姻/先婚后爱/双向暗恋
私设同性可婚
别浪了,我的好太太。
00.
马嘉祺先生又带女人回来了。
保姆张姨看着正在客厅跳舞机上跟美女一同辣舞的丁程鑫先生不禁感叹道。
这两位爷带回来的女人都能凑青年秧歌队了为什么他俩还不离婚?...
ooc勿上升
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浪的飞起双“海王”
家族联姻/先婚后爱/双向暗恋
私设同性可婚
别浪了,我的好太太。
00.
马嘉祺先生又带女人回来了。
保姆张姨看着正在客厅跳舞机上跟美女一同辣舞的丁程鑫先生不禁感叹道。
这两位爷带回来的女人都能凑青年秧歌队了为什么他俩还不离婚?
01.
“啧。”丁程鑫听见开门声便关掉跳舞机投屏闻声向玄关望去,果不其然他的先生裹着一袭熟悉的黑色风衣,身着黑色紧身西裤把双腿衬地极其修长纤细,加上俊美的脸庞很难不让人漏一拍心跳。
但也果不其然,一个身型婀娜窈窕的女人穿着同款的卡其色长风衣,戴着玉镯子的手搭在他微曲的胳膊上,娇滴滴的像是上赶着要把整个人都贴男人身上。
“呵呵,马总您的品味还是如此独特呢。”丁程鑫一把搂过方才同自己热舞的女子,那女子忽然被人揽过惊嗤了一声,极是娇嫩,“不是包嫩模就是包网红,你带回来的女子不都一个模样?”
马嘉祺带回来的女人大多是艳丽那一挂,丁程鑫自知长相明艳浓烈,唇红齿白浓眉大眼,从小就因为漂亮的过分经常被认作女孩子,所以对于马嘉祺带回来那些人,单就长相来说,他从来都是看不上的。
“呵,丁总。你也别急着说我。”马嘉祺挑眉,不动声色地望了眼丁程鑫那只搭在别人肩上的手,极力克制自己咬后槽牙:“你瞧瞧你那女伴,瘦的同竹竿似的,身上的布还没卧室里你那只布偶穿的多。丁总眼光,也就那样。”
“没眼光。”
“低俗。”
两人怄气似的骂得整个客厅都能听见,张姨表示早已习惯进厨房打扫了,倒是头一回来的两个美女傻了眼。
两人被夫夫俩一人一个搂着,隔着些距离惴惴不安地对视了一眼。客厅硝烟弥漫,她俩暗自眼神交流以表对对方的同情。
“小雅,你今天…先回去吧。”马嘉祺还站在玄关,他同丁程鑫对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把多余的女人打发走。
“那马总再见。”小雅拢了拢衣衫迅速开门毫不犹豫。呵呵,再见个鬼,再也不想来了,除非给她五十万。
见小雅走了,丁程鑫身边的Sharry一人再难挨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了,她也卖乖说丁总我先走了,然后逃之夭夭。
偌大的客厅宽敞明亮,午后阳光不断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丁程鑫懒洋洋地把跳舞机关机然后趿拉着拖鞋兀自到沙发边上坐下:“马总怎么不留一留…呃,小雅?她跑的那样快,像是我这位正经夫人会吃了她似的。”
马嘉祺不再留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往他身边坐下,一把将人抵在自己与沙发之间:“丁总也不必阴阳怪气,你那外国美女的胆子也就那样。”
“我同你说过不要抽烟,马总记性当真是烂的很。”丁程鑫皱着眉想要推开他,不过嘴上还是不肯饶人的,“不过也是,马总美人在怀,难免会忘记家里太太是怎么嘱咐的。”
这人伶牙俐齿,马嘉祺有些心烦拉开他推阻的手死死按住,俯下身去吻他。丁程鑫被人堵住了嘴亲的快要窒息,被放开的时候还小喘着气儿,马嘉祺鼻子抵着他的,嗓音沙哑极了:“你的嘴也就这时候乖巧可爱些。”末了没等人顶嘴他又道:“我也嘱咐过丁总不要穿拖鞋玩跳舞机,丁总不也抛之脑后只顾与美人作伴了?”
丁程鑫自知说不过他,即使说了这般情形也定会被人按着再吻的透不过气,只得抱怨:“一嘴的烟味……等等,你这嘴,没亲那小雅吧?”
“嗤。”马嘉祺笑了,“没有,太太放心。”
02.
马嘉祺和丁程鑫是家族联姻,说到底是被迫走到一起的。
这两人的嘴一个比一个毒,脾气一个比一个大,虽然管理公司雷厉风行但私下喜好坏的很,爱美色爱厮混,天天泡吧k歌二十好几了连恋爱都不曾谈过,两家母亲为此都头大的很。
所以提出联姻的时候两位母亲一拍即合,觉得这真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好事。一来马丁两家都是京城名门强强联手有利于稳固根基,二来听说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母亲们都望着对方可以压压自己孩子的脾性。
谁料这两人遇在一块儿非但没有负负得正,反而是两个火药桶一遇上就爆炸。可惜婚都结了,为了两家名声和商业合作友好往来,两人不得不纡尊降贵一山二虎。
两位不饶人的主儿新婚当夜为了谁在上头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所幸两人单独住在郊外的别墅群否则定要闹的鸡犬不宁。
最后马嘉祺和丁程鑫一个嘴角渗血一个两眼乌黑,安安分分地坐在床上划拳。
“石头剪刀布!”
“靠。不行,本少爷怎么能当0,三局两胜。”丁程鑫看着自己伸出的拳头甚是恼火,马嘉祺打完架莫名其妙冷静了下来便心平气和地同他又来了一局。
“靠,什么运气?”丁程鑫骂骂咧咧不服气,“再来再来,五局三胜。”
马嘉祺被他刁蛮的耍赖皮磨的没脾气,趁他还想耍赖直接上前把人按倒在喜庆的婚床上,丁程鑫有些不知所措,那人就按着他说:“别耍赖了,我马嘉祺的太太,你今晚当定了。”
起先丁程鑫还骂骂咧咧的挣扎,奈何这人看上去竹竿一根,力气却大的怕人,他拗不过马嘉祺便只好认命。被弄的疼了就一边落泪一边大声骂马嘉祺说你不会弄逞什么强都说了本少爷可以当1,结果被人欺负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哭了。
后来先生把太太制服了,太太就揶揄着阴阳怪气说马嘉祺你就这点力气啊你行不行?
呵呵,男人当然不能说不行。
从此丁程鑫登上了极乐之巅,能躺着为什么要动?安安稳稳做马嘉祺的太太吧。
03.
两人相安无事佯装乖巧和和气气地安分了两个月,两家母亲甚至都要锣鼓通天放鞭炮庆祝儿子转性了,谁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几天丁程鑫就被几个狐朋狗友约去酒吧,据说是为刚回国的严公子接风洗尘。
丁程鑫素爱热闹,尤其是酒吧这种灯红酒绿光影迷蒙的地方,加上与小严公子交情不错,便欣欣然前去。
“哟,丁哥也来啦?”小刘公子端着一支盛了酒的高脚杯来他面前,“还以为再见不到你啦。”
“哦?”丁程鑫揶揄,“刘公子何出此言呀?”说罢还将旁边的美人往怀里拢了拢。他自然是知道刘公子何出此言,便用动作无声地宣誓了些什么。
婚姻从不是自由的囚笼,就算是,那也是困不住他渴望出海的心的。
刘公子笑着同他碰杯,说丁哥不愧是丁哥。
谁料美人在怀好友在侧喝着正尽兴,抬眼便看见熟悉的身影被两位小姐左拥右抱着迎了进来。丁程鑫猝然对上马嘉祺的目光,那人也愣了一下,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眼神对峙,像是一场无声博弈般定要叫对方败下阵来。
纸醉金迷间气氛忽然剑拔弩张起来,包间里别的富家公子们纷纷安静下来紧张的往这边瞧。
“马哥来啦?”有人见形势不对率先开口活跃气氛。
马嘉祺笑着移开了目光同几位好友一一打招呼。他在家里闷了俩月,再不出来喝点小酒找些美人,大约是要闷坏了。谁晓好巧不巧俩人共用朋友圈了。
周围人见形势好转重新喧闹起来,马嘉祺在一左一右两个美人簇拥下坐到了丁程鑫旁边,率先搭话:“丁总好福气啊,这个酒吧最难得的美人都能揽在怀里,换做旁人可是千金难求呢。”
美人娇滴滴地无骨似的倒在丁程鑫肩头,后者轻柔地捋了捋她的头发,转过头却咬着牙根回应:“马总两位美人在怀还惦记着我的人,当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玛丽,好生伺候着咱们马总。”丁程鑫说罢勾着唇角递上一杯酒,眼神轻蔑挑衅至极,谁料玛丽还没来得及接过,握着酒杯的手就被马嘉祺一把握住,他直接抓着丁程鑫的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手上成对的婚戒把三位无辜的酒吧美女晃的恍神,她们非常识趣地往远离两位的地方挪了挪。
马嘉祺喝完酒还死死捏着自家太太的手,丁程鑫想要挣扎着抽手,那人却万万不肯放过,甚至还故意舔了舔人抓着酒杯的手指。
丁程鑫感到手上温温热热的触感,对上马嘉祺那挑衅的眼神,脸瞬间涨的通红,“你!你!不要脸!”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哦?我吻我太太的手,怎么就不要脸了?”马嘉祺悠然自得地松开他,挑眉戏谑。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夫夫二人在彼此身畔,却是各有美人在怀,气压低的像是上了青藏高原,氛围冰的像是攀上珠穆朗玛峰,纵使小严公子归国之喜,也没有旁人再敢去招惹他俩了。
两人来的时候各自开了车,回去时丁程鑫叫了代驾,刚要拉开车门便被人嘭的一下按在副驾驶的车门上。
“做什么?”丁程鑫见来人眉头紧簇,语调不自觉地不耐烦了起来,“马总这么晚了,不去同那些个美人共度良宵,来这堵我门做什么?”
这人今夜牙尖嘴利的嘴上不饶人,加上他抱着酒吧头牌若有似无地炫耀了一夜,正弄的马嘉祺心烦,趁着夜色四下无人,按住人的手就着车门便吻了上去。
“唔唔唔唔唔唔!”就算嘴被人叼住了,丁程鑫依旧被气的想要破口大骂,手被人死死按住便用嘴咬,生生把人唇给咬破了。
马嘉祺吃痛才松开了他:“嘶——你属狗的?”
“你才属狗!方才还与美人亲亲我我,现下他们走了又来欺负我,不是,又来招惹我!”丁程鑫气的话都说不清楚,倒是把马嘉祺给逗笑了。
这下丁总更气了,他在商场上精明睿智绝不输给马嘉祺的,但偏偏私下里一碰上他就吃亏:“你笑什么?你方才亲那玛丽没有?若是亲了,我是万万不给你亲的。”
“回禀夫人,没有。”马嘉祺笑着凑近,“所以我可以继续吗?”
“滚。”
“两位先生…啥时候能走?”代驾小妹摇下窗,笑得合不拢嘴询问。
“呃。”丁程鑫脸涨的烂番茄似的,竟也一时忘了车里有人,他推开马嘉祺一把坐进副驾驶,“快冲快冲,别让他跟上了!”
代驾小妹憋笑着拉起手刹说知道了。
04.
此后两位母亲又头疼了起来。
两位不让人省心的爷结了婚,没能和平相处也就罢了,偏偏个个都跟对方赌气似的天天泡酒吧夜店,哪怕是谈生意甚至出席酒宴,也经常带些不认识的漂亮女伴。
甚至有时候还会把外面的女人往家里带,像是刻意跟对方怄气。
丁程鑫的嘴同机关枪似的哒哒哒阴阳怪气个没完,每每对峙马嘉祺都很难说过他那张嘴,便只好把人按着用行动让他闭嘴。
“你没亲今天那个美女吧?”
“放心,没有。”
“马嘉祺。”丁程鑫微微喘息,“说句只亲我有那么难?”
马嘉祺一愣,然后立刻回道:“那你只抱我有那么难?只把心挂在我身上有那么难?”
“哼,马总四处留情,却要我把心只挂给你,我怎么说也是豪门长大的贵公子,马总好大的脸面!”
“嗯,你说的有理。”说罢马嘉祺便转身离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丁程鑫呵呵了。
母亲们为两位公子操碎了心,坐在咖啡馆商量了一下午对策,最后只道是让两人一同去参加刘家幼子的十周岁宴。
为了让离心斗气的两人看上去能够和睦一些,母亲们特意为他们定制了情侣西装,两人本就英俊帅气身形修长,情侣装加闪亮的婚戒,让人直呼好不般配羡煞旁人!
“若不是母亲逼我,定是Sharry来做我女伴的。”丁程鑫拉着马嘉祺的手,看上去亲密无间极了,嘴上却说着别的女人的事。
“嗯,小雅和玛丽为了这事还争风吃醋了好几天,最后竟让你占了便宜。”马嘉祺早已习惯了斗嘴,也不甘示弱。
“哼,同我出席是你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知道了,太太,走吧。”马嘉祺笑道。
一拳打在棉花里,丁程鑫憋屈极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哦,我是你马嘉祺的太太。”
“嗯,我也是你丁程鑫的太太。”
给丁程鑫整不会了。
“丁哥,可以来一下嘛?”
俩人表面和谐实则暗波汹涌,在酒席间暗自较劲,甚至幼稚的比谁吃车厘子吃得多。结果这时来了个清秀的小男生,脆生生地唤他。
看来还是我丁程鑫更招人喜欢些。丁程鑫给了马嘉祺一个眼神,嘚瑟极了。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恩爱乖巧:“那我去去就来。”
“嗯。”
谁知丁程鑫许久没回,马嘉祺担心有人觊觎丁家势力会害他出什么事便私下去找,谁料灯光昏暗无人之处,那小男生竟然踮起脚尖吻了吻丁程鑫。
马嘉祺这两天为了合同劳作许久眼下乌青都是怕太太责怪而擦了粉遮着,现下看见被自己担心性命安危的人居然在这私会小男生,能让他差点当场撅过去。
05.
丁程鑫气鼓鼓回家,看见马嘉祺躺在沙发上淡定的看电视时肺都要气炸了:“喂,你怎么丢下我自己跑了?还不如让Sharry来,漂亮还听话。”
“怎么?不带上你的小男友一起回来?”马嘉祺阴阳怪气地看着他。
丁程鑫一愣:“啥小男友?我的Sharry小翠小芳小鹿小渊都是女生,你不是都见过?”
“今天亲你的那个。”马嘉祺郁闷得很,倒也不是为了丁程鑫如此多的小美女朋友,而是独自生那个小男生的气。说到底也就是吃醋罢了。
他自然是知道丁程鑫原先有那些漂亮朋友,也知道婚后带回来纯粹是为了气他,两个人幼稚的跟小孩似的谁都不肯饶过谁,偏偏今天撞见那人吻了自己的太太,真真是让人心烦。
“哦,你看见啦?”丁程鑫忽然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伸出一小截舌头舔了舔下唇,“马嘉祺,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我只喜欢我的玛丽小雅小兰小可小玉小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属于。
“哦,那我是亲他了,可爱的小男生谁不喜欢呀?”丁程鑫笑着靠近他,故意似的伸出手勾了勾人的喉结。马嘉祺被人勾的心神不宁一把按住他翻过身就压在沙发上,“亲哪里了?”
丁程鑫笑得更加肆意:“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马嘉祺抓住他的手吻了吻:“别闹。”
“你是不是喜欢我?”丁程鑫忽然凑近他的脸,两个人贴的极近,马嘉祺可以感受到带着车厘子香甜的呼吸。
他憋了许久,率先败下阵来,啄了一口丁程鑫红润的双唇,感觉比方才吃的车厘子甜许多:“是。”
“哦~那你的玛丽小雅小兰小可小玉小芬也都是来气我的是不是?”
马嘉祺耳根通红,着实受不了他这番撒娇挑拨,“是。”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丁程鑫一把勾住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身上揽,“不过嘛,我也是,嘻嘻。”说着也啄了一口马嘉祺的唇。
“那那个男生呢?”
“哦,逗你的啦~他是想亲我的,但是呢你太太特别机灵一下就躲开了。他说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他。”丁程鑫说话软软的带着些奶音,整个人都黏在马嘉祺怀里,跟平日里互相阴阳吐槽的他完全不同了。
马嘉祺心脏咚咚咚地猛烈跳动,咽了口口水顺势问下去:“那你喜欢谁?”
怀里的人儿笑得合不拢嘴,“我当然是喜欢我的Sharry小翠小芳小鹿小渊啦。”
作为调皮的惩罚,某个管不住嘴巴的家伙下一秒就被他合法的先生好好教育了一顿,吻的他上气不接下气,
“别浪了,我的好太太。”
06.
“你啥时候喜欢我的?”丁程鑫问。
“我不告诉你。”马嘉祺答。
“哦,那我也不告诉你了。”
完_
:感谢大家喜欢😙😙
【翔霖】辩论赛遇到了前男友?!
|私设 破镜重圆
|勿上升真人
前文这里哦٩( ๑╹ ꇴ╹)۶
夏日是蝉鸣依旧吵的人心烦,街边的章鱼烧店铺依旧还在,学校里的紫藤一年比一年开的簇拥。
繁花似锦,不见人来。
贺峻霖上了大学之后不是没想过要谈恋爱,家里时不时会催一下,周围的朋友也都陆续有了恋人。唯独贺峻霖依旧一个人。
要说贺峻霖是忘不了严浩翔,好像也没那么难忘。
但是贺峻霖又迫切的希望会遇见一个人身上有严浩翔的影子。
也或许是牵一下手就会脸红接一下吻就会心跳加速的爱情太少了,导致贺峻霖现在遇见的都感觉他们太急。
再也不会有人去陪贺峻...
|私设 破镜重圆
|勿上升真人
前文这里哦٩( ๑╹ ꇴ╹)۶
夏日是蝉鸣依旧吵的人心烦,街边的章鱼烧店铺依旧还在,学校里的紫藤一年比一年开的簇拥。
繁花似锦,不见人来。
贺峻霖上了大学之后不是没想过要谈恋爱,家里时不时会催一下,周围的朋友也都陆续有了恋人。唯独贺峻霖依旧一个人。
要说贺峻霖是忘不了严浩翔,好像也没那么难忘。
但是贺峻霖又迫切的希望会遇见一个人身上有严浩翔的影子。
也或许是牵一下手就会脸红接一下吻就会心跳加速的爱情太少了,导致贺峻霖现在遇见的都感觉他们太急。
再也不会有人去陪贺峻霖慢慢体验爱情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贺峻霖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再参加辩论赛了,一是工作忙,二是因为严浩翔。
这几天律师所好像签了一个合同,是业内新起的一个公司。
贺峻霖原本没打算关心的,但是怪就怪在,这是严浩翔的公司。
而且为了熟悉一下双方的人,律所和哪家公司还举行了一系列的活动。
其中一项就是辩论赛。
贺峻霖听到这里就翻了个白眼,正打算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却突然听到所长在喊自己
“小贺,这次辩论赛人家公司点名要你去”
贺峻霖有点想回家穿条秋裤了。
这一次的辩题是“该不该原谅爱人曾经有苦衷的离开”
贺峻霖抽到了“该”
真他妈好事不凑齐坏事成双对。
辩论赛当天贺峻霖依旧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薄西装。
以至于坐在对面的严浩翔感觉,这是和贺峻霖的第一次见面。
贺峻霖早就预料到对面是严浩翔一样,安定自若的坐在位置上看材料,喝喝茶,朝四周笑了笑。
仿佛从没见过严浩翔一样。
实际上贺峻霖内心只喊草。
辩论赛开始,并没有出现贺峻霖以为的与严浩翔针锋相对的画面。
严浩翔发言完之后看贺峻霖发言,只是看着贺峻霖笑。
贺峻霖在心里嘀咕了声缺牙巴。
“所以我认为如果在爱人有苦衷离开的前提下另一方是有理由原谅他的。”
这是贺峻霖辩论赛说的最后一句话。
结局很明了,还是贺峻霖赢。
只是这一次,贺峻霖并不开心。
辩论赛结束后是去KTV唱歌,贺峻霖刚想推脱,就被所长拉到严浩翔面前,一个劲的跟严浩翔夸着贺峻霖。
贺峻霖不知道严浩翔这些个行为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无聊。分手了还谈这些,这不纯纯自虐吗。
所长向严浩翔推销过贺峻霖后就去找其他人一展歌喉了。
留贺峻霖一个人在原地尴尬的看着严浩翔。
也就只有贺峻霖一个人尴尬。
因为严浩翔正忙着看他许久未见的小哥哥。
贺峻霖瘦了很多,脸上的章鱼烧也没了,往日的青稚也都被成熟稳重而取代。
严浩翔突然就很想抱抱贺峻霖。
就像高中时与贺峻霖在考场前的拥抱一样。
那时贺峻霖还会把头搁在他的肩头,而他也会止不住笑意的把贺峻霖拥的再紧一些。
那时少年的烦恼只有手机不在身边不能及时与对方联络。
良久,严浩翔望着贺峻霖缓缓开口
“好久不见,贺峻霖”
我很想你
严浩翔很少叫贺峻霖全名,上一次,是他送贺峻霖进考场前,后来他们就分开了。
贺峻霖也只是像对待一个多年未见的普通朋友一样暗暗松了口气回答道
“可不是嘛是挺久没见的哈哈哈,你先和我们所其他同事聊着,我还有事务没处理完就先走了。”说完就摆了摆手准备走,被严浩翔一把抓住了还没来得及缩回的手。
“霖霖”
“严总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叫我贺律师吧,我们好像也没那么熟。”
贺峻霖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挣脱严浩翔的手,一边在心里暗骂严浩翔这个小屁孩这几年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了这么多。
看着严浩翔越来越委屈的眼神和握的越来越紧的手,贺峻霖还是败下阵来。
贺峻霖与严浩翔在一起时最受不了的就是严浩翔这种委屈巴巴略带着撒娇意味的眼神,现在也只能怪色令君昏。
于是贺峻霖手上泄了力
“行吧行吧,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有”
严浩翔像是考虑很久了一样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做小”
“你有病......”
贺峻霖胡乱的理了理头发,半晌才说了一句
“我没有男朋友,同时现在也没有找男朋友的兴趣。”
贺峻霖索性也不着急离开了,直接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看着严浩翔。
果不其然,不出三秒,严浩翔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委屈的神情。
合着这装委屈算是被你给玩会了呗?
“再摆出这幅表情你以后看都别想看到我。”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这幅要哭不哭的表情缓缓说到。
严浩翔顿时恢复了表情。
“那我以后可以追你吗? ”
“不可以”
严浩翔听到的:可以。
贺峻霖其实知道当年严浩翔不辞而别的原因。
严氏那时内部出了卧底,资金链紊乱,董事会的那几个老家伙都想趁机瓜分严氏,远在国内的严浩翔当时就被告知快速回去帮衬病重的父亲和刚接管公司的姐姐。
只不过当时贺峻霖也只是在档案上随意的看了几眼,并没有过于关注,后来严氏的一系列动作也只是听人说说。直到今天辩论赛上遇见严浩翔才知道在严氏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就着手开了新公司。
只是贺峻霖不知道该怎么释怀
关于严浩翔的不辞而别
丁程鑫常常说他想的太多,可到真正意义上要面对时,又变得不知所措。
第二天贺峻霖一早来到所里就看到了自己办公桌上放着的章鱼烧打开袋子里面的小丸子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掐着他的上班时间刚放在桌子上不久。
贺峻霖一边打开昨天未处理完的文件一边用签子叉起一个小丸子往嘴里送,突然发现自己吃到了熟悉的味道。仔细一看包装盒上还真写着高中学校旁章鱼烧店的名字。
毕业之后贺峻霖就很少去那家章鱼烧店了,现在吃起来,说不怀念那是假的。
即使贺峻霖大概已经猜到是谁送的。
贺峻霖吃完后把包装盒拿出来一看,底部果然有张便签纸。
TO:小贺律师
今天也要活力满满哦!
小严为你打call!!
———追小贺律师的第一天
这严浩翔还真是.....
贺峻霖摇了摇头,快速吃完了剩下的章鱼烧清理完桌面后把便签塞进了笔筒里就又开始工作,嘴上挂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嗯,活力满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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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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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我让你俩设计的是新婚房。人家是恩爱的新人,不是见面分外眼红的仇人!”
马嘉祺抬头看了眼贺峻霖,又垂眸盯着手上刚收到的初稿。贺峻霖就差在心里翻个白眼,他和严浩翔待在一起设计出来的东西,没有相爱相杀的感觉就已经要放烟花庆祝了。
按常理说,贺峻霖的设计绘画能力在整个工作室里都称得上顶尖,这次交出这么不如意的作品,变数一定是出在站在他边上的严浩翔身上。马嘉祺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
奈何贺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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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我让你俩设计的是新婚房。人家是恩爱的新人,不是见面分外眼红的仇人!”
马嘉祺抬头看了眼贺峻霖,又垂眸盯着手上刚收到的初稿。贺峻霖就差在心里翻个白眼,他和严浩翔待在一起设计出来的东西,没有相爱相杀的感觉就已经要放烟花庆祝了。
按常理说,贺峻霖的设计绘画能力在整个工作室里都称得上顶尖,这次交出这么不如意的作品,变数一定是出在站在他边上的严浩翔身上。马嘉祺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叹了口气。
奈何贺峻霖的脸色也不太好,往日里活力满满的一张脸,此刻也紧绷板着。今天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上班日,组里还特地从A市调来了几名助理,但贺峻霖怎么也没想到,严浩翔就是助理之一。
“好了,先去忙吧,稿子再改改。”马嘉祺是不动怒主义者,他薄凉的眼眸眨了眨,将稿子全数退回,挥了挥手就让严浩翔和贺峻霖出办公室。马嘉祺办公室里的空调暖气开的比外面足,贺峻霖怕凉,在走廊上打了个战栗。
贺峻霖今天穿了一条水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棒球服里只套了一件纯白短袖。露出白皙的脚踝,严浩翔跟在他身后走着,情不自禁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好像单手可握。严浩翔的视线太过炙热,灼烧着贺峻霖的一举一动,贺峻霖想忽略都难。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礼拜。”
实在受不了严浩翔的注视,贺峻霖觉得自己都快被盯出个洞了。他停止了脚步,索性转身对上严浩翔的眼眸,但时间过了太久,他的反应明显迟钝了很多,贺峻霖忘记了严浩翔的眼睛能吃人。
深邃又深情,生来就让人无法抗拒。让贺峻霖在毫无防备的瞬间下陷,那颗曾经坠入疯狂的心脏又开始按熟悉的节奏跳动起来。严浩翔上前一步,帮贺峻霖把棒球服翻进去的领子拿出来,整理好,却没有退开安全距离。
“贺儿,对不起,今天的设计稿是我没画好。”
不提还好,一提事业批贺峻霖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长。他的稿子基本上都是一次就过,今天见到严浩翔后满脑子都是混乱的,两个人的画风和设计风格都不一样,还没磨合就急着出了稿子,结果不尽人意,明明也有贺峻霖的错,但他就是莫名的想都怪罪在严浩翔身上。
严浩翔抿了抿唇,嘴角稍稍往下拉。可能是刚喝过水的缘故,饱满的红唇湿润,樱红的颜色。背光阴影中眼窝漆深,语调满是歉意和委屈,但贺峻霖总觉得严浩翔的声音低沉懒散。
“可能是换了个软件有点不习惯,再等等我就不会拖你后腿了。等等我。”
贺峻霖轻缓了一口气,他比严浩翔大了三岁,要成熟点,绝不是因为看着严浩翔像被淋湿的大狗勾样心软了。贺峻霖微微点了点头,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他在瞬间构思了一下稿子修改的方向,转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作室。
“贺儿,好久不见。你有想我吗?”
还不等贺峻霖走两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贺峻霖呼吸都一滞,他下意识地用大拇指描摹着食指的关节。严浩翔插着裤袋斜靠在白色的墙壁上,嘴角擒着笑,看着贺峻霖迅速通红的耳尖。
结果在意料之中,贺峻霖没有开口回答,快速走向办公室。他和严浩翔的缘分从大学才开始,彼此拼命交缠又拼命撕扯,贺峻霖从来没有想过和比自己小的人在一起,整个大学甚至毕业考研都贯穿着对方的痕迹。怪严浩翔不成熟,怪贺峻霖胆小,纠缠这么久还是在踏入社会后分道扬镳。
严浩翔出国留学了五年,贺峻霖填补内心破碎的玻璃也五年。以为破了的镜子重圆了就能往事随风,谁想到破镜重圆还是破。严浩翔的出现打乱了贺峻霖一天的计划,现在严浩翔比当年成熟了不少。竟然九年了,贺峻霖喃喃自语。
九年浪费在严浩翔身上了!贺峻霖关上门的瞬间,心中突然燃起一股业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在责怪严浩翔现在才出现,还是在责怪严浩翔出现在他面前。贺峻霖愤怒地握住门把探出脑袋,在严浩翔惊愕的注视下,装作凶狠地说。
“不许叫贺儿!”
像只奶凶龇牙的小猫咪。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今天的项目都完成了,难得不用加班。贺峻霖习惯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银色的方框眼镜很大,都快抵过他的半张脸。清亮的桃花眼透明,被暖气熏的两颊泛红。
“小贺,你带浩翔回家吧,他就住你对门。”马嘉祺背上黑色的斜挎包,拢了拢身上藏青色的风衣,褶皱的白色内搭自然下垂,匆匆路过贺峻霖的时候指了指身后的严浩翔。
贺峻霖揉搓脸的动作猛地停顿,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红唇呆呆地张着,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在偏暖色灯光的照射下,贺峻霖的皮肤显得格外白嫩,他瞪了一下眼眸,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眉头微微皱起。
在他的记忆力,贺峻霖的对门是马嘉祺的套房。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马嘉祺,又机械地转头转移到严浩翔身上,后者对他傻笑了一下,嘴角边露出好看的括弧,卧蚕对着笑眼,贺峻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看向马嘉祺,一字一顿地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可是…我对门不是你的房子吗?”
“对呀,小马哥是我舅舅。”
严浩翔上前两步站到贺峻霖身边,先一步回答他的问题。马嘉祺好像有什么急事,默认地点了点头就推开玻璃门离开了工作室。留下贺峻霖憋红着脸站在原地,他是开着车来的,但他并不想带着严浩翔回去。
大概是严浩翔刚回国在Z市还没有地方落脚,马嘉祺当初在楼盘工作,开盘的时候到处跑用职工优惠买了几套房子也租了几套。当初干脆利落说分手的是自己,现在重新见面尴尬的也是自己。贺峻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带严浩翔回家。
“贺儿,我刚来Z市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丢下我。”严浩翔像是摸透了贺峻霖的心思,当即就扯了扯贺峻霖背包上的带子,手还攥的可紧,他比贺峻霖高了小半个头,靠近的时候呼吸都喷洒在贺峻霖头顶,暖暖的。贺峻霖抬头瞟了眼严浩翔,只觉得被他的冷白皮晃的头晕。
“没说不带你回去。”
贺峻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把自己的书包带子从严浩翔手里拽了出来。拿着汽车的钥匙看都不看严浩翔一眼就按了电梯。到家的时候贺峻霖紧张地连笔记本电脑都忘记带上楼了,贺峻霖现在只想进家门然后理一理自己的情绪,把严浩翔隔绝在自己的世界外面。
公寓的套房和酒店的设计很像,对门和对门只隔着一条不宽的走廊。走廊的灯明晃晃的,是白炽灯亮的刺眼,严浩翔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贺峻霖关门的闷响狠狠打断。严浩翔舔了舔唇,低头拿出手机给马嘉祺发了什么消息。
过了几分钟,贺峻霖还没来得及进浴室洗澡,手机提示音就响了好几次,生怕他错过消息似的。贺峻霖把毛巾挂在脑袋上,拿起手机看了两眼,有几条马嘉祺的,还有一条新好友的添加。
— 小贺,我让浩翔来加你了。
— 他有什么是就麻烦你了。
[Yan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贺峻霖:…
他隔绝严浩翔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贺峻霖硬着头皮添加严浩翔为好友,索性把毛巾遮下来,捂住微微发烫的脸颊走进浴室。贺峻霖把手机扔到一边打开了花洒,冰冷的水贴在肌肤上,一点点变暖。手机搁置在大理石台上,提示音就不停的响着,贺峻霖不疾不徐地抹上沐浴露,用沐浴球打起泡,提示音又响两下。
等头发上的青柠味的洗发露都洗干净了,提示音还在时不时的响。贺峻霖关掉花洒,把自己的身子擦干,随手套上一件白色的短袖睡衣,灰色的休闲裤刚没过大腿根,他又把白色的大浴巾盖在头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手机。
— 贺儿,小马哥家的热水器怎么开啊。
— 贺儿,我们晚饭怎么解决?
— 小马哥的这床被子好薄,晚上我冷了怎么办
…
— 贺儿,你在忙吗…
一排看下来,贺峻霖咬了咬下嘴唇。他当时一分手就把严浩翔的微信删除了,没想到他的号没有换过。严浩翔简直就像是刚出来自力更生的十八岁大小孩,贺儿长贺儿短,一点点小事都要给贺峻霖发消息。贺峻霖本来克制住自己别去多想,甩了甩脑袋突然想到严浩翔低着头的样子。
嘶。怎么有点小可怜。贺峻霖把毛巾一把拽下来攥在手里,他踢踏着拖鞋走出自己的房门,不太友好地拍了拍严浩翔家的门,桃木色的门敲击声有些闷闷的。等了半分钟,门开锁的声音,严浩翔有些意想不到地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人。
“你,收拾东西,来我家吃饭。”
“……”
“不来算了。”
“!”
严浩翔慌慌张张地把整到一半的行李瘫在地上,二十多岁的人了像个小孩一样跟着贺峻霖踏进了对门的房间。贺峻霖的头脑胀胀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问题,竟然又被严浩翔搅乱了神志,就因为怕他晚上吃不好睡不好,把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层楼的结构都很相似,公寓式结构不算很大。架子的角落还放着香薰蜡烛,无人区玫瑰的香味渐渐浓郁,燃烧的火焰肆意舔舐着周围的空气。晃动火苗的毫无章法,贺峻霖把毛巾随便丢在沙发靠背上,带着严浩翔来到浴室门口。
打开最里层的柜子教他怎么开热水器。又把严浩翔带到卧室,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掏出一层厚被子,丢到床上,指了指被子又指了指严浩翔,全程没和严浩翔讲一句话,但严浩翔又全程像尾巴一样跟着贺峻霖。
“贺儿,我能在你家先洗个澡吗。”
“可以的,洗完澡出来吃饭。”
严浩翔抱着一团被子坐在床上,他凑近贺峻霖的时候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贺峻霖难得没有退缩也没有逃避,他点了点头就走向厨房。其实贺峻霖也不会做饭,顶多是把空刻意面拆开做个高级泡面。
番茄肉酱的味道很香,意面在小锅里煮着。贺峻霖晚上有喝点甜东西的喜欢,他从包装盒里拿出一袋白桃乌龙牛乳茶,烧开的水冷却下来变得温热,温水慢慢泡开牛乳茶的粉,贺峻霖别的不会打奶盖的手法倒是学的很好。白桃乌龙奶盖他自己也第一次喝,便宜严浩翔了。
意面还得煮一会。严浩翔洗澡很快,像是多用点贺峻霖家的水费就要被赶出去似的。他坐在贺峻霖卧室的电竞椅上,黑白相间的电竞椅,一看就不是贺峻霖的风格,严浩翔擦去自己发尾淌下来的水,拿起手机消磨时光。
“晚上有什么事还是直接给我打电话吧,我睡觉看不到消息的。先出来吃饭…”
贺峻霖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全身沾染了奶盖的奶味,靠近的那一刻,甚至浓郁到盖过了房间外飘荡的意面味。贺峻霖半是烦躁半是不好意思的走向严浩翔,电脑桌前的电竞椅是远房表弟刘耀文挑的,每年暑假跑来自家玩的时候总缠着贺峻霖买,后来贺峻霖自己用着也舒服,就没换过。
他用了点力将转椅转向自己,低头看向严浩翔,但目光控制不住地看向严浩翔手中的手机。屏幕调的很亮,严浩翔的指腹摩挲着屏幕壁纸上人的脸颊,贺峻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看到严浩翔的手机壁纸赫然是大学时期的自己。
那时候还在一起,应该是贺峻霖来陪严浩翔上课撑不住睡着的时候,严浩翔偷拍的。照片里的人侧枕在胳膊上,脸颊上的软肉挤了出来,想让人上手捏两下。贺峻霖直到现在才知道有这样一张照片,在严浩翔面前露出自己最毫无防备的一面,贺峻霖慌张地抬手遮住手机屏幕。
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的动作有多可笑,这张照片严浩翔不知道都观摩了多少年了。但贺峻霖承认自己的心思能被严浩翔摸的很透,就像严浩翔故意翻出这张照片放大摆在贺峻霖的面前时,贺峻霖还是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抢。
“你要是被我抓到你就完了!”
贺峻霖看着屏幕里自己软的没脾气的样子就来气。严浩翔将手机高高举起,甚至还犯规地站了起来,贺峻霖本就抢不到,严浩翔胜负欲不知道为什么被点燃,还变本加厉地踮起了脚。贺峻霖咬住下唇,左腿膝盖微屈靠在电竞椅上,双手也自然地搭在严浩翔肩膀上。
借着力往上扑腾,殊不知严浩翔自得其乐地低头笑着。严浩翔用另一只手臂虚环住贺峻霖的腰肢,贺峻霖的腰腹缓缓贴上严浩翔的胸膛,前臂的皮肤摩擦着严浩翔脖颈的软肉,灰色的短裤也随着动作往上缩,白色的裤袋散开随意地下垂。
大腿上的软肉贴过严浩翔的大腿肌肉和紧绷的下腹。严浩翔被蹭地额头出了蹭薄的汗,时隔多年的肢体接触,让严浩翔一下子翻涌出很多回忆,贺峻霖真的很软,好像跌倒了就会化成一滩水。
“删掉!”
贺峻霖的注意力却全在手机的照片上。还念念有词地威胁着严浩翔,他从只是膝盖靠着椅子,到此刻整条小腿都搁置在软垫上,就快急得要站起来。贺峻霖卯足了劲,深呼吸了一次向上扑,终于如愿以偿地握住严浩翔的手机。
还没在成功的喜悦里浸泡几秒,贺峻霖整个人失去重心,直直向前倒去。整个空间都像被按了暂停键,好像连架子上晃动的火苗也停止了片刻。电竞椅都往后重重倒了一下,贺峻霖很不喜欢这种失重感,用力攥紧严浩翔衣服的领子。
“小心点。”严浩翔顺理成章地环住贺峻霖,还抬手护了一下贺峻霖的脑袋。贺峻霖都不能想象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他老老实实地坐在严浩翔的大腿上,双腿没有施展的空间,只能向后曲起。双臂攀着严浩翔的脖颈,十指抓着衣服面料。
丢人的很。
严浩翔明明用了贺峻霖的沐浴露,但身上还是有一股属于他自己的味道。贺峻霖有点不想活了,他觉得这辈子应该很快就过去了。他干脆不说话,严浩翔怎么喊他他都不回应,整个人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缩在严浩翔怀里,小脸闷的通红,一动不动。
五年来的第一次见面就以拥抱开始。贺峻霖闭上眼睛,想离开这个世界。但身体的肌肉记忆让贺峻霖觉得可怕,他不仅没有挣扎,反而挪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耍无赖般窝着。严浩翔轻轻拍了拍贺峻霖的后脑勺,贺峻霖还是不理人。
“贺儿。”
“贺峻霖。”
严浩翔基本上不喊贺峻霖全名,这回不知道怎么了,他低着头凑近贺峻霖的耳朵,一字一句咬文嚼字地叫着贺峻霖三个字。低沉又喑哑,贺峻霖梗着脖子抖了抖,这下连着脖颈和耳廓都红透。
“贺峻霖,说话。”
“……”
柔软的人在乖乖的在怀里,严浩翔心猿意马。严浩翔伸手托起贺峻霖的小脸,刚抬起来就立刻低了下去,憋红的脸透露着胭脂粉,清澈的眼眸里闪过迷茫,眼角泛着红,抿着嘴倔地不说话。
“其实我可以抱一个晚上的。”
“…我要下去。”
严浩翔叹了口气,伸手如愿以偿地捏了捏贺峻霖的脸颊。他故意用力抱住贺峻霖的后腰,酥麻的感觉从尾骨窜上背脊,贺峻霖太久没有这种感觉,又奇妙又让人上瘾,再次亲昵的相贴,贺峻霖侧头的瞬间差点吻上严浩翔的喉结。
终于在严浩翔的轻声提醒下,贺峻霖意识到自己此刻在怎么样的境遇下。他挣扎了两下,偏偏曲起来的腿压到了严浩翔的大腿,滑了一下又重新跌坐回严浩翔的怀抱,这次贺峻霖承认他很清晰的听到了严浩翔的闷哼。
贺峻霖更慌张了,他只觉得卧室的温度都升高了。贺峻霖的双手无处安放,胡乱撑着什么就想从电竞椅上下来。暧昧的摩擦总会亮起火花,严浩翔又叹了口气,大手张开禁锢住贺峻霖乱动的腰肢,大拇指上下摩挲一下,贺峻霖就抖一下。
“好了,别乱动了。”
这么多年没见,贺峻霖的性格还是没变。外冷内热,让严浩翔捉摸好久。严浩翔轻轻松松把贺峻霖从身上抱起来,安稳地放到旁边的床上,小猫咪被摸了尾巴,气急败坏。贺峻霖觉得自己已经丢人丢到下辈子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冷静下来和严浩翔说话。
贺峻霖的睡衣在拉扯中变得皱巴巴的,衣领更是往左侧滑了滑,他很瘦那段锁骨自然形成一个浅浅的窝。锁骨上的小窝被打出阴影,格外吸引视线。蓬松的头发竖起呆毛,整个人在蒙圈的状态。
谁知严浩翔拍了拍贺峻霖的头,又伸出大手抚平他翘起来的头发,温热酥麻的感觉从头顶传来。贺峻霖舒服地半眯起了眼睛,却听到严浩翔小声地说。
“都炸毛了。”
下一秒,贺峻霖站起身把厚点的被子丢进严浩翔的怀里,推着严浩翔的后背把人赶到门口,亲自为他打开门。也不管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也不听严浩翔说什么,走廊和室内还是有很大的温差,贺峻霖咬咬牙登了严浩翔一眼。
“滚回去睡觉!”
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严浩翔站在走廊中央,捧着一团棉被,盯着贺峻霖关上的门,傻傻的笑。
*
贺峻霖不可能不喜欢严浩翔。要是严浩翔连这点都感受不到,那严浩翔简直就是白喜欢贺峻霖这么多年。只是贺峻霖心思敏感,很多在严浩翔这儿不足挂齿的小事,在贺峻霖脑子里都能无限蔓延扩大。
贺峻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以前不在一起是因为贺峻霖觉得两人没未来,相差三年相差的距离也不是一星半点,严浩翔当初的专业和贺峻霖也不靠边,后来听说严浩翔为了自己换专业,还吵了很久的架。
但无论严浩翔怎么明示暗示,贺峻霖就是不愿意承认也不答应。严浩翔还是会有事没事敲开贺峻霖的门蹭饭,但两人的进度毫无进展。其实就快要在一起了,只是缺一个机会。
“小贺啊,今天晚上公司迎新聚餐,老地方见。”
马嘉祺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他好像每次都很忙,每次下班都比任何人快,掐着点走出公司。晚上的聚餐在公司旁边的酒吧,类似于音乐清吧,贺峻霖带着严浩翔进去的时候,场子已经微热了起来。
包厢的灯瞬间暗了下来,有人问贺峻霖喝什么,他借着紫红色的灯光,挑了一瓶蜜桃味的利口起泡酒。蜜桃的甜味在转开瓶盖的瞬间涌了出来,贺峻霖满意的咂了咂嘴,他是个隐藏的小酒鬼,喝不了太多酒但就是爱喝。
严浩翔就眼睁睁地看着贺峻霖把一小罐利口酒小口小口的喝光。贺峻霖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清清亮亮,仰头还笑着和别人说话。贺峻霖乖巧的很,严浩翔的舌尖抵住腮帮子,他眯了眯眼睛。
“贺儿,下次少喝点酒。”
“不行!”
聚餐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贺峻霖和严浩翔都不想去下一场,贺峻霖好像知道严浩翔会把自己运回来,喝了真的很多的酒。蜜桃味混合着浓烈的酒精味,不太好闻。贺峻霖趴在严浩翔的背上,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严浩翔的劝告。
好在家里的门可以指纹解锁,贺峻霖顺利的解开门,跌跌撞撞地跑向沙发,侧躺在沙发的靠背上。严浩翔跟在他身后,替他脱去厚重的外套,打开室内的暖气。贺峻霖最近酒力见长,此刻有点微醺的感觉,可能过会就会好一点,
严浩翔熟练的摸透了贺峻霖家的结构,连厨房里贺峻霖最喜欢喝的牛奶放在哪个角落都知道,思索片刻还是准备给贺峻霖热一杯牛奶,又从冰箱里拿出蜂蜜,无奈地照顾着贺峻霖。
牛奶的甜味散了出来,但蜜桃利口的酒味还是占据上风。贺峻霖现在像个行走的桃子,手心里握着温热的玻璃杯,蜂蜜牛奶的温度滑入喉咙,暖了胃,头疼也稍微关节了些。严浩翔有些疲惫地撑在贺峻霖的沙发两侧,看着贺峻霖乖乖地喝牛奶。
“严浩翔。”
“嗯?”
“你的腱鞘炎还痛吗?”
“……”
贺峻霖的神志不太清晰,此刻终于放下了一下所谓的包袱。没有所谓的未来,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严浩翔愣了一下,腱鞘炎是他大学刚转专业的时候,拼命练画画留下的后遗症,那时候其实也没那么疼,但总是在贺峻霖面前撒娇,等人哄他。很小的一件事,贺峻霖记到现在。
“贺儿。你让我怎么办?”
沙发软垫陷下去,贺峻霖眨了眨眼睛,看着严浩翔靠过来。还很乖很乖的抬头迎合严浩翔的动作,心下一动。双唇相贴,这次是严浩翔有些紧张,撬开贺峻霖贝齿的时候,有种不实际的错觉。柔软的舌尖相碰,贺峻霖的呼吸顿了顿,唇瓣被吸允地有些发麻。
严浩翔的身子往下压,甚至还嫌这个动作碍事,终于用大手握住了心心念念的贺峻霖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身下拽。贺峻霖环住严浩翔的腰,现在蜜桃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交融,严浩翔用鼻尖蹭了蹭贺峻霖的脖颈,张口咬住贺峻霖的锁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真的要命了。
*
“贺峻霖,你要是忘记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你就完蛋了。”第二天早上贺峻霖在严浩翔的怀中醒来,挣扎着想从严浩翔的怀抱里出来,却被早就醒来的严浩翔束缚住。
贺峻霖懵了一下,红着脸半晌才抬起头。小声的解释,声音软糯带着刚睡醒的轻缓。
“其实,昨晚没喝醉。”
end.
作者有话说:周末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啊啊啊啊这篇我也有点喜欢 天哪就是那种暧昧的氛围啊 谁懂谁懂sui懂?有的人喝酒装作也是会被纵容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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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祺鑫】小狐狸总穿我睡衣
*含私设 勿上升
*笨笨小狐狸
*不算什么文学
00.
小狐狸不好养啊,三天两头闹腾,马嘉祺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算命的咋能说他“福气不浅”。
01.
马嘉祺从公司出来时路上已经基本没什么行人了,他让助理先回去,自己又到地下车库去开车。
虽然恐怖故事他小时候听过不少,不过马嘉祺秉持着科学原理和科学观念至上这一点,对于任何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都持怀疑态度。
但草丛里窜出来...
*含私设 勿上升
*笨笨小狐狸
*不算什么文学
00.
小狐狸不好养啊,三天两头闹腾,马嘉祺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算命的咋能说他“福气不浅”。
01.
马嘉祺从公司出来时路上已经基本没什么行人了,他让助理先回去,自己又到地下车库去开车。
虽然恐怖故事他小时候听过不少,不过马嘉祺秉持着科学原理和科学观念至上这一点,对于任何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都持怀疑态度。
但草丛里窜出来一只狐狸真是他从没想到过的。
那狐狸回头看到他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慌忙就要钻回去,结果被马嘉祺堵了个正着。
这狐狸通体火红,只有尾巴处夹杂着几处白毛,如果是赤狐那真算得上顶好看,就是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受了伤,身上也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怯怯的看着马嘉祺,但在黑夜里仍旧明亮。
马嘉祺蹲下去看发现小狐狸的脖子上并没有套项圈,看着也不像是有主人的样子,那难不成是从公园跑出来的?
他刚想伸手去摸却好像把它吓了一跳,缩着身子往后躲,马嘉祺放缓动作再三安抚,确认他不会伤害自己后小狐狸才慢慢凑过去,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马嘉祺的手背。
说来荒唐,但当时那种情景直接走掉好像也不太对,所以马嘉祺还是将它抱回了家。看着好奇的在自己家中张望的小狐狸,马嘉祺陷入了沉思,话说流浪动物救助站会相信他捡到一只狐狸吗?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干脆抱着小红狐上楼给它洗澡。等全都检查完,确认只有耳朵受伤后马嘉祺才敢将它放入水中。一开始小狐狸还有点紧张,爪子紧紧攀着马嘉祺的衣服不愿意碰水,等后面快洗完时倒也放松了下来。
洗之前没想到,马嘉祺左右看了看才发现没有能擦身子的,所以又出去拿了条干净毛巾,可再等开门时吓得他差点没滑倒在地上。
原本扒在浴缸边的小狐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少年。
“……你们人类都喜欢看别人光溜溜的吗?”
马嘉祺觉得天旋地转,他呆了一会儿又把毛巾扔在一边,扶着墙去找干净的浴巾。等给人都弄好穿上自己的衣服后,马嘉祺才有空坐在床上思考“三大人生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看少年与正常人无异,他勉强冷静下来询问了名字,有没有住处,家人都在哪儿。“小狐狸”说自己叫丁程鑫,原本住的地方嘛离这里很远,至于家人也没有见过几面。
马嘉祺看了看他,又注意到变成“人”后丁程鑫的耳朵上还是带着伤,他没问该怎么办,只是看着丁程鑫给自己换好衣服,又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问“有没有吃的”。
马嘉祺翻箱倒柜找出一堆吃的,但丁程鑫好像都不太感兴趣,后来马嘉祺又给他煎了块牛排,丁程鑫都吃光了又抬头看看他,马嘉祺读懂,转身又去煎了一块。
“你的耳朵,我帮你先清理一下吧。”
马嘉祺提着医药箱站在旁边,丁程鑫瞟了几眼,又看看牛排,算是同意了。
“那你今晚先住下?”
丁程鑫“啊”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只可以住一晚吗?”
“不是不是,你想的话可以一直住着……”
马嘉祺咬咬舌头,他在说什么啊。不过丁程鑫倒是挺开心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人类,还不会因为他变成人大惊小怪。
02.
丁程鑫吃完在厨房看了一会儿他洗碗就上楼了,等马嘉祺也上去后才发现丁程鑫已经窝在床上了。
“……”
丁程鑫见他站在门口不动,大惊道,“你们现在都不用睡觉了吗?”
马嘉祺有气无力的说“不是”。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是只小狐狸,没错,只是捡到一只爱吃牛排还爱和人睡觉的小狐狸而已。
这一晚马嘉祺几乎是身心俱疲,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睡梦中总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搔自己的下巴,他无意中好像还摸了下嘴巴,咳出点毛球。
第二天马嘉祺看着自己睡衣上火红的小毛毛陷入了沉思,合着昨晚丁程鑫拱他怀里又成了小狐狸,而自己不小心“吃”到了他的耳朵吗?
马嘉祺叹口气,从被窝里把丁程鑫扒出来。睡一晚都跑到床脚去了,就这么继续闷着,等他上班回来没知觉了都有可能。
而丁程鑫一觉醒来似乎有点不明白马嘉祺为什么不见了,虽然给他留下了房子,但是人去哪儿了呢?他坐在床上思索,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他不喜欢。
马嘉祺深蓝色的睡衣放在小沙发上,没来得及收,丁程鑫看了一会儿便果断下床,赤着脚将衣服拿来换上。哎,果然这个颜色更好看,丁程鑫满意的点点头就这么悠闲的下楼了。
快到中午时门锁响动,丁程鑫从沙发上腾的坐起来,和站在门口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回来了?”
“啊,我中午抽空回来看看。”
马嘉祺没有注意到丁程鑫的问句语气有点奇怪,他买了不少东西放在餐桌上,喊丁程鑫过来吃。丁程鑫缩了缩脚,刚才下楼脚心就凉的慌,“你,你能把我抱过去吗……”
“什么?”马嘉祺走过去左右看了看,“拖鞋呢,你光脚跑下来的?”
“什么鞋?”
好吧,他俩压根儿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去给你重新拿一双。”
丁程鑫有点奇怪的看着他,“那么麻烦干嘛,我不重的。”
马嘉祺耐心解释道,“我不能随便抱你……”
“为什么?你昨天也抱了,还给我洗澡。”丁程鑫不理解。
“那是,那是因为你昨天还是一只小狐狸。”
“可我今天也是啊。”丁程鑫更不理解了。
行。马嘉祺放弃解释了,他架着丁程鑫的胳膊把人搂了过来,果然不重,甚至对于丁程鑫这个身量来说有点过于轻了。
“你怎么这么轻?”
丁程鑫坐在餐桌前好奇的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东西,抽空答道,“我也不是真的和你们都一样啊。”
马嘉祺想倒也是。丁程鑫吃的东西还是很少,桌上买的几乎没动,他看着多少有点着急,目前除了牛排丁程鑫好像还是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不过卤肉饭倒是吃了几口。
他凑过去一看,隐约有点明白了,原来是比较喜欢吃肉类。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没有,白天要上班,你昨天不就在我公司附近晃悠吗?”
丁程鑫似懂非懂,他耳朵上的伤就是昨晚在草丛里被抓的。天地良心他当时都准备要走了,结果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猫跑来打他,给他耳朵来了一下就跑开了。
马嘉祺照常给他上完药,想了想下午让助理去买了部新手机,晚上两人洗漱完他又把赖在床上的丁程鑫拖起来,教他怎么联系自己。
“你叫马嘉祺啊?”
“你认识字啊?”
丁程鑫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马嘉祺后知后觉这话说的太伤人,不过好在丁程鑫大手一挥并没有在意。他看着盘腿坐在床上捣鼓手机的人,其实马嘉祺中午就注意到丁程鑫穿着他的睡衣了,不过又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提。
“那你穿这个睡觉?”
丁程鑫重重的点点头,已经躺好眼巴巴的望着他。
马嘉祺从衣柜里拿出件别的睡衣换上,才过一晚上,俩人换三件睡衣了,这谁遭得住。得亏他还有两件够换,不过也是奇了,丁程鑫怎么想到要穿他的?
“你今晚不可以变小狐狸,不然又要闷在被子里了。”
丁程鑫有点委屈,“昨天那是因为我太累了,还和野猫打了场架……”
马嘉祺关掉台灯,躺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丁程鑫的小脑袋,安抚道“没事儿,不是嫌弃你”,这才让人心满意足的睡着。
03.
第二天马嘉祺下班回来又看到丁程鑫穿着自己昨晚的睡衣,他把东西放到餐桌上,丁程鑫这回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眼巴巴看着他,马嘉祺叹气将人提溜了过去。
怎么感觉又过了一遍昨天?
“为什么总穿我的睡衣呢?”
“刚开始是因为不喜欢白色,但后来是因为好闻啊。”
丁程鑫坦荡且有些无辜的说出这句话时,完全没有带任何“流氓”语气,他是发自内心觉得好闻,喜欢,眼神真挚的看着马嘉祺,好像想让他知道到底有多好闻。
马嘉祺活了二十多年这也是头一次,他耐着性子向人解释,“我们用一样的沐浴露,一样的洗衣液,所以我们一样好闻,你穿自己的衣服其实也有这个味道。”
“可我闻不到自己的味道啊。”丁程鑫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胳膊。
他似乎不太理解马嘉祺想要表达什么,琢磨着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穿你的衣服?”
马嘉祺噎住了,倒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他俩这样轮回着穿,一个礼拜换五件的也太麻烦了,况且到时候阿姨来整理家务,难道要洗五件睡衣吗?
马嘉祺觉得闷就给衬衫解开两颗扣子,回头发现丁程鑫还捏着紫菜包饭看着他。他看过去,又随手把人唇上沾到的一点酱揩掉,总觉得丁程鑫莫名有点可怜兮兮的,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吧。
算了,还是麻烦阿姨洗五件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马嘉祺想,不记得穿鞋那睡袜套在脚上总没问题了吧。结果刚给人穿上没几天,他出差回来就看到有一只袜子丢在沙发上,另一只“不知所踪”,而人窝在书房里睡着了。
苍天啊,这哪是养了只小狐狸,这是招了个小祖宗。
不过马嘉祺也发现了,只要是他抱着,那丁程鑫一定攀的很紧,即使他松开手,仅凭丁程鑫缠在他腰上的腿也足以支撑人继续挂在他身上。
“我不走。”
“你不走就上来睡觉啊。”
马嘉祺弯着身子想把人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开,可丁程鑫闭着眼埋在被子里就是不想松。他知道是前几天出差,把丁程鑫一个人放在家里的缘故,虽然生活问题不大,可耐不住不习惯。
丁程鑫打电话会直接打视频过去,也知道马嘉祺如果开会就不接,晚上回酒店就可以打好长时间。
他在家看电视,过一会儿又捧着手机看一看马嘉祺,每次洗完澡出来丁程鑫都把头发擦的炸毛起来,马嘉祺就笑,笑完又哄他说可爱。
其实丁程鑫是不太在意啦,谁让他想马嘉祺呢。
“我洗澡,换衣服,然后再来睡觉。”
丁程鑫眯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看时间,都快一点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松手,裹着被子靠在床头等马嘉祺回来。
马嘉祺关上浴室门后深吸一口气,难养,真的难养,可喜欢也是真喜欢。
光是每天看到丁程鑫给他打视频电话就已经很心软了,偶尔还会给他发一点没厘头的照片,比如客厅露台的阳光,花园里新长出的杂草,地毯上洒掉的橙汁。
没有理由,丁程鑫只是喜欢给他发,那他也乐意看。
等人快要靠着睡着的时候,马嘉祺出来了又把他抱过去放到枕头上。丁程鑫脚上的睡袜又变成了两只,可能他找不到的那只被丁程鑫自己找到了吧。
“又穿我睡衣。”马嘉祺低头看了看喃喃道。
没想到睡梦中的人还迷迷糊糊回他,“好闻……”
马嘉祺失笑,抬手轻轻抚了抚丁程鑫的眼角,又被人用脸颊回蹭了下手背。
04.
今天放假,马嘉祺是临时被助理接走去开会的。丁程鑫在家里上下找不到自己的水杯,又忽然想到可能是上周马嘉祺带他出去玩,落在车后座上了。
他找到车钥匙自己去车库拿,但在后座又看到一份文件。丁程鑫本以为是马嘉祺落下的刚想要拿回去,可仔细一看发现最上面标着“流浪动物救助站”几个大字。
内容不外乎是一些介绍,第二张是一份表格,要求填写寄送动物的特征,物种一栏赫然打着“狐狸”一词。
丁程鑫呆住了,他坐在车上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才和人闹了别扭,马嘉祺大概也是真的被他气到了,扬言说要养一只小猫,丁程鑫吵不过他就抬手抓了他胳膊一下便跑了。
可是现在呢?马嘉祺真的要把他送走。
丁程鑫拿好水杯重重的将车门关上,那份文件被他捏的皱皱巴巴的扔在门口。他才不要马嘉祺送,他要自己走!
上礼拜去旅游马嘉祺才给他买的行李箱,是橙色的,丁程鑫很喜欢,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他没有收拾过,也不知道别人“离家出走”要带什么,所以只是简单拿了几件衣服,剩下乱七八糟都是些喜欢的东西。
丁程鑫收拾好箱子蹲在门口给马嘉祺打电话,他喜欢打视频,所以有时候马嘉祺不方便接就会先挂掉,之后再回过来。
可今天不一样,他要走了,所以马嘉祺必须接。
另一边,平常响一次就没了动静的手机这次响个不停,马嘉祺隐隐觉得不太妙,趁着会议快结束便先回了办公室。
视频接通了,马嘉祺看到对面的人穿戴整齐,正在搬着什么东西往门口走,丁程鑫看电话通了就低头生气的瞪着他。马嘉祺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宝宝?”
丁程鑫的怒气被压下去一大半,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委屈。
“马嘉祺,你耍我好玩是吧!你看我每天跟在你后面讨你好可高兴了吧,我是,我是赖在你家吃了你买的东西,睡了你的床,昨天还不小心挠了你一下,但你也不用问都不问就把我送走吧?”
丁程鑫看对面的人一头雾水,举着那份皱巴巴的文件给他看,“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类,养你的小猫去吧。我不是流浪动物,也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说完没等他开口,对面镜头晃了一下就被挂断了,马嘉祺喊来助理去开车,心想这回真是完了。
那份文件其实早就送到了,是他刚捡到丁程鑫那天晚上询问的,工作人员说会给他寄一份表格填写,但后来发生太多事情,他又太忙就给忘了。那天拆开后发现是流浪动物救助站发来的,他便随手扔在车后座,想着哪天给人家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不成想先让丁程鑫看到了。
马嘉祺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丁程鑫带走的东西很少很少,少到除了平时放在床头的几个玩偶,他竟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少了什么。
丁程鑫没有一个人出过门,小区又很大,各个区交错不一定能找得到出口。马嘉祺在小区里找了半小时,心想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又折回去准备开车。
结果刚拐过去,就看到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亮眼的橙色箱子摆在他身边,丁程鑫低头认真摆弄鞋带。
看马嘉祺回来也不躲,理直气壮的和他说,“我找不到门口,你带我出去。”
马嘉祺轻叹口气走过去蹲在最下面一阶,微微抬头看他,而后又把他散开还没来得及系好的鞋带重新系起来。
丁程鑫抿了抿嘴,眼神瞥到他的大衣落在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提了起来,认真的拍着上面的灰,没注意到马嘉祺侧头看着他。
马嘉祺想笑,都是要“离家出走”的人了,还操心他衣摆掉在地上会弄脏。他凑过去亲了下丁程鑫的脸,被人稍稍躲开,凶他道,“讨厌的人别亲我。”
马嘉祺看着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丁程鑫,我请你吃汉堡吧。”
05.
丁程鑫最近很喜欢吃汉堡,所以听到时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马嘉祺又继续哄道,“只是吃一个汉堡,又不浪费很多时间,大不了吃完再走也行啊。”
丁程鑫觉得言之有理,于是“不情不愿”的和人回了家。
半小时后丁程鑫坐在餐桌前吃着第二个汉堡,马嘉祺托着脸坐在对面看他,“真要走啊?”
丁程鑫低头不看他,没什么底气的哼了个“嗯”,假装不在意的问道,“我走了不好吗?你养小猫,小猫又不会捣乱,也不会离家出走,还不吃汉堡。”
马嘉祺轻笑,抬手给他抹去嘴角的面包屑,“我差你那两个汉堡钱?”
丁程鑫不理他,“你不差,但是你耍我,我就是要走。”
马嘉祺起身随口回他道,“那你吃吧,吃完我送你。”
“……”
此时的小丁看着手上的最后一口汉堡陷入了沉默。
马嘉祺走到客厅打开丁程鑫的小箱子,几件衣服散落出来,而后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些有的没的小玩意儿,有上次旅行马嘉祺给他买的小茶杯,还有一点零食塞在角落里。
丁程鑫还在发呆,回头看到马嘉祺打开了他的箱子又有点生气,“你怎么乱翻别人行李箱啊?”
马嘉祺朝他挥了挥手上的东西,反问道,“那你怎么乱拿别人的照片啊?”
那是放在书房相册里的照片,是他之前出席一些活动照的,丁程鑫偶尔会拿出来看,估计是觉得这次要走,还拿出来两张。
“还你还你,小气鬼……”丁程鑫捏着汉堡走过来,把照片塞到他手中。
看他还准备坐回去,马嘉祺笑了笑,“过来。”
走到一半的人不情不愿折了回去,没好气的问他“干嘛”。
马嘉祺把人拉到自己腿上来坐着,顺便叼走了他手上捏着的那块儿汉堡。丁程鑫急的打了下他的肩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过来就过来,你吃我汉堡干嘛,幼不幼稚啊?”
“就一口了啊。”
“对啊,就是因为只剩一口了!”丁程鑫气结,在马嘉祺身上摸索手机,“你给我再点一个。”
马嘉祺又把丁程鑫已经找到的手机拿过来,无奈道,“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了两个了。”
丁程鑫满脑子都飘着那句“吃完我送你”,随口编道,“我不管,最后一口你吃掉了,我今天就要吃两个完整的。”
马嘉祺没办法,只好把手机给他。丁程鑫翻翻找找准备付款的时候,突然听到马嘉祺问他,“是不是舍不得?”
“什么,什么舍不得,我是舍不得汉堡……”
马嘉祺亲了亲他的脸,“丁程鑫,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我知道啊。”
“那你说说。”马嘉祺又把人搂紧一些。
“喜欢就是,就是愿意把好吃的分他一半,然后,想天天见他。”丁程鑫尽可能的说详细些,那种模糊的概念飘在他脑海中,却没办法具像化。
“那我告诉你我认为的喜欢是什么样子。喜欢是想亲他,想抱他,想做更过分的事,是难过的时候看着他突然又觉得没什么了,是一见到他就感觉天晴了。”
丁程鑫望着他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小声问道,“那你呢,你看到我也会觉得天晴了吗?”
马嘉祺失笑,有时候小狐狸精明的很,什么都骗不了他,可有些时候小狐狸又笨笨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是啊,不仅天晴了,感觉风都温柔了。”
肉眼可见的,丁程鑫白皙的耳朵慢慢泛红,那些无法表达的东西好像也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清晰了。
“文件是因为刚捡到你那晚打电话咨询的,那个时候我很慌乱,但后来又把这件事给忘了,不巧被你看到。”
“那你进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进来就告诉你,那下次呢?也有这样的误会,你还是一句也不问就生气跑掉?”
丁程鑫觉得有点道理,但转而又想到马嘉祺说要养猫,“这个家只能有一个带尾巴的小动物!”
马嘉祺故意逗他,“你现在也不带尾巴啊。”
看丁程鑫真有点着急他才慌忙安抚道,“好了,家里带不带尾巴都只有你一个,你看这样行不行?”
马嘉祺看了眼手机,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汉堡还吃吗,买回来你吃一口,圆了你要吃两个汉堡的梦。”
丁程鑫摇摇头,本来刚才非要点也只是希望拖一点时间,这会儿一口也不想吃了,只想去睡觉。
“不吃了。走,睡觉。”丁程鑫站起来,插着兜酷酷的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忍不住笑出了声,靠在沙发上把领带解了,“我还上班呢宝宝……”
丁程鑫看着他不动。马嘉祺叹了口气,行吧,睡觉就睡觉。
06.
在一起久了,丁程鑫那点小脾气被他摸的透透的。生气了亲一下就好了,难过了也亲一下,委屈也亲一下,总之马老板认为不管怎样亲一下就好了。
“你哄小孩儿啊?”丁程鑫擦干泪,难得嫌弃。
马嘉祺叹口气,反问他,“那你还记得我说喜欢是什么吗?”
丁程鑫不知道他要干嘛,吭哧吭哧想了半天,只记得一句“天晴了”。马嘉祺抱着人踹开卧室的门,又反脚勾上,屋子里黑漆漆的丁程鑫攀他便攀的更紧一些。
“还有做更过分的事。”
丁程鑫没有问什么叫“过分的事”,因为刚擦干的泪那晚又溢出了眼眶。马嘉祺不解释,马嘉祺只是单纯让他体验到了。
第二天丁程鑫缩在被窝里,马嘉祺又变成了他见过的“最坏的人类”。
丁程鑫窝在家里看宠物综艺时,对“小猫”又重新抱有好感,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本身的缘故,他们还是没办法和谐相处。虽然不能养,但换个小猫头像总可以吧?
丁程鑫换头像的第二天就发现马嘉祺也把头像换掉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两只小猫在亲亲的图片。
于是马嘉祺就顶着这个头像,过年时在员工群里连发了几十个红包,大家感慨老板真好的同时,也为马总的头像默默点了个赞。
晚上回家丁程鑫已经习惯了埋在自己颈窝嗅嗅亲亲的人,就连衣摆被撩起都淡定的不得了,只是关掉电视言简意赅道,“去卧室。”
不过真到卧室就没那么淡定了。
红着眼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人,嘴上却不饶人,“让你上,我让你上个够,你看我今天不给你咬个大牙印!”
马嘉祺叹了口气,大牙印就大牙印。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抱着丁程鑫,一看到他还没动两下就泛红的耳根和眼眶,脑子瞬间就白了,好像只能想到他,眼里也只能看到他。
这样的小狐狸,就应该这样掐着尾巴狠狠欺负一下,实在不行掐着腰也行。
“靠,真咬啊?”马嘉祺倒吸一口冷气。
丁程鑫不松口,含糊不清的说道,“让你欺负我!”
好吧,还是要多哄哄,不然有他好受得了。
END.
马总:悄悄分享一个不太会用“谢谢”的小狐狸
【祺鑫】笨蛋伴侣
总裁×少爷
先婚后爱
ooc归我
——
00.
“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
“不然他怎么会有安全感呢”
01.
丁程鑫最近贪恋上了酒精。
喝酒可以忘却一切烦恼,短暂的宿醉也是抛去痛苦的温柔乡,酒精可以让他睡个好觉,即便是第二天早晨醒来将要付出等量的代价。...
总裁×少爷
先婚后爱
ooc归我
——
00.
“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
“不然他怎么会有安全感呢”
01.
丁程鑫最近贪恋上了酒精。
喝酒可以忘却一切烦恼,短暂的宿醉也是抛去痛苦的温柔乡,酒精可以让他睡个好觉,即便是第二天早晨醒来将要付出等量的代价。
不过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管他。
他的合法丈夫马嘉祺在外工作无暇顾及他,他何不趁着这大好的时光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不过他偶尔会因为胃痛而住院。
这种类似于报复性的行为伤身又伤心,但丁程鑫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马嘉祺在他第四次进医院时彻底发怒,一直以来鲜少有强烈情绪波动的男人头一回在丁程鑫面前失态,丁程鑫看着他面色波澜不惊,好像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似的。
最后马嘉祺渐渐的平静下来了,他去病房门口冷静了一会,再度进来时眼里满是憔悴与失望。
他嗓音微哑,对着丁程鑫低声说:
“如果实在讨厌我,那我们还是离婚吧。”
02.
回想起来,其实和马嘉祺结婚,算是丁程鑫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虽然是家族联姻,不得不同意,但一想到自己当初还抱有过憧憬,丁程鑫就觉得有些好笑。
他何曾被人无视顶撞过,可自从结婚之后,这类事情就经常在他身上发生。
马嘉祺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大方,谦谦有礼,一副眼镜戴起来像极了斯文败类,偏偏还有人夸他绅士,以为他品格有多高尚,可实际上他对谁都提防着,对丁程鑫更加。
刚结婚的时候,马嘉祺划分了界线,表明哪里是自己的领域,哪里是丁程鑫的活动范围,还说双方不得干涉对方的生活,除了在外有义务帮助对方作秀以外,他们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丁程鑫最初也觉得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喜欢马嘉祺,没必要搭理他,各过各的日子挺好。
于是二楼就属于丁程鑫,一楼除了客厅和餐厅是公共区域以外,其他地方都是马嘉祺的地盘。
可是后来的某一天,丁程鑫房间里的浴室停水了,连带着整个二楼都没有水,无论是浴室还是洗手间。正值夏天气候闷热,丁程鑫也没办法忍着,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去马嘉祺房间敲门,说要借他的浴室洗个澡。
谁知马嘉祺直接拒绝了他,然后打了电话吩咐管家去修。
丁程鑫被马嘉祺拒之门外,心里气的不行,就差没有往他门上踹一脚。
他当晚澡也没洗,拖着行李就回了家,回家之后还发了一顿脾气,脸色阴沉且难看,连平日里最喜欢的东西都砸,把家里人都吓得够呛。
问清事情缘由后,父母也都很生气,逼着那边给个说法,结果马嘉祺一句“这又是我的房子,我愿意怎么就怎么。”把他们堵了回来。
直到闹的僵持不下,丁程鑫说要离婚,那边才开始赔笑脸,第二天马嘉祺一家子就来了,并且让马嘉祺当面和丁程鑫“诚恳”的道歉。
最后婚没离成,丁程鑫被请回了马嘉祺家,马嘉祺父母嘱咐马嘉祺好生对待丁程鑫,那人也当做耳旁风,虽然应了下来,但却没往心里去。
马嘉祺是一个极其不受管束的人,和丁程鑫接触的圈子里的人都不同,他有自己的个性,且性格难以捉摸。
他们的生活习惯也千差万别,于是乎就会产生很多种争执。
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可却不得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都得见上一面。
03.
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在一起时间长了,两个人之间就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好感。
从第一次马嘉祺醉酒,两人误打误撞睡了之后,好像一切事物都在开始发生改变。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不知何时消退的一干二净,在某些丁程鑫晚归的夜晚,马嘉祺会为他留灯,也会在丁程鑫害怕打雷的时候为他留门。
他们的关系好像变的有些微妙。
不过,尽管关系相比较于刚刚结婚的时候已经缓和了不少。
但是马嘉祺还是不着家。
马嘉祺接手的是家里的企业,自从和丁程鑫家合作后已经越来越壮大,丁程鑫也搞不懂,明明马嘉祺他爸还没有退休,可是为什么马嘉祺忙得不可开交,好像公司就他一个人在打理一样。
直到后来,丁程鑫偶然间去马嘉祺公司找他,撞见了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员工正在小声的讨论马嘉祺时,他顿时就懂了,当即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回家之后他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和马嘉祺说,晚上和马嘉祺共枕的时候也是异常的温顺。
但是过了几天,马嘉祺就发现自己身边的女员工几乎统统都不见了,秘书还是女的,不过比马嘉祺大了十五岁,做事稳重且麻利。
他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但隐约能猜到是丁程鑫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丁程鑫也是换完人后才幡然醒悟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心里对马嘉祺的占有欲渐渐的开始生长了起来。
这种感觉大概叫做,吃醋。
04.
意识到这一点后,丁程鑫有些慌神。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动真感情,更何况是在不清楚马嘉祺的态度之下,稀里糊涂的就喜欢上了。
他们是家族联姻,按照马嘉祺的话来说是合作关系,如果哪一天他们于双方而言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也就是这一段婚姻的结束点。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但却迟迟得不出办法。
他试着去试探马嘉祺,但马嘉祺每一次都可以完美的避开,像是故意为之,但有时候他的举动又让丁程鑫捉摸不透。
先动真情的那一个必定会先输,这一点丁程鑫理解的透彻。
05.
丁程鑫生病的时候,马嘉祺刚好在国外谈工作。
得到消息时,他正在会议室开会。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合作,只要成功了,公司便可以更上一层楼。
他整个会议期间都分外心不在焉,幸好是另外一个股东在合作才谈了下来。
管家打电话时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马嘉祺听着心里也难受,从未有过的焦躁情绪占据了整个心脏。
丁程鑫最近和他基本上不联系,而且总是喝到不省人事才被人送回来,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这场婚姻的不满。
马嘉祺原以为自己和丁程鑫的关系在一点一点的靠近,有时候的临界暧昧让他信以为真,可当丁程鑫喝完酒后趴在他身上哭时,他又觉得,好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这场婚姻正在逐步向他控制不到的方向倾斜。
马嘉祺很迷茫。
06.
会议一解散,马嘉祺立刻就联系了私人飞机赶回了国。
可是当他来到医院的时候,病房们紧闭着,丁程鑫的姐姐对他说,丁程鑫不愿意见他。
马嘉祺瞬间愣住了,看着房门沉默了好一会,问:
“行。”
这一个字里包含着他所有的无奈。
既然丁程鑫不让他进,那他就在病房外和他打电话。马嘉祺固执的拨通丁程鑫的电话,那边挂断一次他就打一次。
直到来来回回不知道第多少遍,丁程鑫终于接通了电话。
马嘉祺正欲开口,但丁程鑫却率先打断了他。
他说:
“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过,无论什么时候。”
“我很累,我也需要关心。”
丁程鑫的声音很低,呼吸声也是浅浅的,给人一种他很平静的错觉,但最后马嘉祺却听到了来自电话那头长久沉默后的一声低啜,很小声。
马嘉祺捏着手机的手愣了很久,直到电话被挂断,他都没有一点动作。
他靠在病房门前,却没有打开门的勇气。
那天他在走廊上坐了一夜。
07.
马嘉祺觉得自己亏欠的太多,以至于他后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也曾幻想过婚后生活的美好,被通知联姻后他是很气愤的,二十三岁年轻气盛的他遇到了同样骄傲肆意的丁程鑫,于是如同水火一般,难容至极。
或许爱意一直藏在心脏的隐匿角落,从来不敢探出头,生怕被生活掐了芽。
考虑了很久之后,他终于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并且跟父母谈的很清楚。
只等丁程鑫签字,他还他自在。
08.
当晚,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丁程鑫的床头柜上,因为胆怯,他没有回家,怕看见自己不忍面对的画面。
直到凌晨两点,马嘉祺才打开了家门。
一进门,家里昏暗无光,像是没有人的样子,马嘉祺最后的幻想也随着这样的冷清所熄灭,他站在门口嘲讽般的笑了声,然后打开了灯。
可当家里亮起来的那一刻,他看见丁程鑫躺在沙发上的纤瘦身影。
马嘉祺下意识一怔。
他快步走了过去,刚拉起丁程鑫的手准备抱他会卧室结果丁程鑫却醒了过来。
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身上有酒味,看来也喝了不少酒,连眼神都是迷糊的。马嘉祺刚准备开口,却看见丁程鑫手上攥的紧紧的协议书。
而那张协议书的签名处是一片空白。
没有签字。
马嘉祺的心猛地一松懈。
“阿程……”他轻轻的唤了他一声,谁知丁程鑫却突然掉了眼泪,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领口。
夜很深,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死命的打他,一边打一边喊:
“马嘉祺你个王八蛋凭什么跟我提离婚?你对得起我吗……”
“我都还没说离你凭什么先说……”
“我他妈好不容易喜欢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离婚……”
“王八蛋……呜呜呜……”
听到他这一连串话,马嘉祺怔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动,最后他反应过来了,伸出手一把扯过协议书便撕了个稀巴烂,然后他打横抱起丁程鑫,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骂:
“我他妈也是个混蛋……”
09.
只有笨蛋伴侣才不懂的表达爱意,
而马嘉祺下定决心要给丁程鑫最好的爱,
让他的爱人永远都不再缺失安全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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