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中』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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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不对文 不用担心 就是he
非典型男鬼1 没有逻辑随便看看吧
1.那个神秘的男人
夜已深,周围如死一般弥漫着孤寂的气息,只有天空上那几颗零星在闪烁,偶尔暗巷中传来几声野狗的低吠和野猫的馋叫。
中也脸色厌厌地独步在街道上,缓慢地走向他的目的地——护城河边。
此刻他想死的心已经到达了顶峰,一阵莫名的紧张与害怕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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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不对文 不用担心 就是he
非典型男鬼1 没有逻辑随便看看吧
1.那个神秘的男人
夜已深,周围如死一般弥漫着孤寂的气息,只有天空上那几颗零星在闪烁,偶尔暗巷中传来几声野狗的低吠和野猫的馋叫。
中也脸色厌厌地独步在街道上,缓慢地走向他的目的地——护城河边。
此刻他想死的心已经到达了顶峰,一阵莫名的紧张与害怕涌上心头。
因为年幼时父母惨遭车祸双亡,中也被扔进了孤儿院独自长大。他没有其他的亲人,他唯一的父母留给他的只有一片墓地和一张印有二人的黑白遗照。
他感到累了,工作上的不顺、人际交往中的险恶,以及孤零零的独自一人,他已经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在当他准备走过马路时,听到大货车驶来的轰隆声,他停下了,打算等大货车先过,毕竟尸块不全、血肉模糊比全尸更
难看,更不体面。
不过就在他眨眼的那一瞬间,马路的对面站了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色风衣,脖子、手臂乃至那人的右眼都缠上了绷带,不明的血迹遍布他全身。
中也顿时浮身战栗,更可怕的是,那人居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甚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随后,那人竟向他走来!
中也内心的恐慌被放到最大。
一步,两步……像是即将冲破牢笼的恶兽般向他走来。
——“轰隆隆”。大货车的声音将中也思绪拉回,闪烁的车灯越来越亮,笨重的车身越来越近,只见那人却闲庭信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害怕,令中也想跑,但他不能见死不救!害怕,也令他身体僵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
中也被定在了原地,话也说不出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被货车撞死。紧张不安的情绪疯狂蔓延,额头上、后背上已经分泌出了冷汗。
但是意外就在这里发生了。
大货车从那个奇怪的男人身体穿过,两者似乎并不在一个维度,那个男人如虚空一般若隐若现。
他在中也面前站定。他很高,血液从他衬衫渗透出点点腥红,没被绷带缠住的那只鸢色左眼倒映着中也的影子,尽显病态的脸上嘴角挂着淡笑。
他低头靠近中也,几乎鼻子碰鼻子,呼吸间互相缠绕,他饶有兴致地盯着中也那双不敢与他对视的钻蓝色眼睛。
随后他牵起一缕中也束在左肩的头发:触碰、亲吻……用最虔诚的语气说:“亲爱的中也,我终于找到你了。好久不见。”
2.他让我活着
中也几乎花了快五分钟反应这件事情,在此期间,那人已经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了,嘴里还不停嚷嚷着:“中也怎么不说话的?”“咦?中也变得不会说话了吗?”“中也中也,理理我理理我。”
略显亲昵的语气和称呼令中也感到不适应,但意外地驱散了心中的些许害怕。
“你是人还是鬼?”中也突然问。
“嗯?”那人愣了一下,在中也面前停下了,脸上露出失落和遗憾的神情。
“原来中也是不记得我了……没关系,让我来重新向你做自我介绍吧。”说完,他将右手放于左胸口上,向中也行了一个绅土礼。
“中也你好,我是太宰治。如你所见,没被货车撞死真是我的遗憾,不过货车是我引来的,为你就是向你证明,我是一只偷跑出来的鬼。”
中也:?
转念一想,的确,大半夜货车怎么会开进市区呢。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太宰露出阴森森的淡笑:“我们……本来就认识。”他又话锋一转,似乎并不想还续这个话题,“啊,我忘记我是偷跑出来的了,我现在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鬼,所以,亲爱的中也,你能收留我吗?”
中也愔然,他今晚只想一个人悄悄地去死而已,莫名被一只长得人模人样的鬼缠上了。
他可不想在死前惹上一个大麻烦。
拒绝的话落在嘴边,可接下来太宰的话令中也更加沉默。
“你知道死亡是很痛苦的吗?”太宰紧盯着中也。
“我记得我好像是被水淹死的.……一开始整个人被溺在水中,落下的那一瞬呼吸间流入的水充满鼻腔,我开始痛苦地张开嘴迫切想得到氧气,但流入的仍然是更多的水、直至充满我的肺部,求生的意识已经越来越强烈,不过为时已晚,我的大脑开始缺氧,肺部剧烈疼痛,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
“停!”中也打断了他,中也并不想听一只鬼若无其事地谈论自己的死亡过程,这很残忍也很胆颤。
“那你还想去死吗?”太宰问。
实话说,中也有点被太宰刚刚那套说辞吓住了。他怕疼,他本以为跳河是并没有那么痛苦,而且找不到尸体的一种死法。
但他胆怯了,他求的是安乐死。
“你活着。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什么?”
“我只要你活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过前提是,我要住进你家。”
3.等我习惯
太宰默默地跟在了中也身后,他对城市中的一切感到神奇。
“喂,那个、太宰,你不会骗我吧?”中也暗显烦躁地问后面那只小孩子一样的鬼——幼稚鬼。
“嗯?当然不会。”
就在刚才他们之间达成了一个交易:太宰要住进中也家里,中也希望是太宰带他去找父母。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愿望,中也只是单纯地想在死前好好看看自己的父母,他想爸爸妈妈了。仅此而已。
既然那个愿望不能改变中也恶劣的现在,那还不如把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消除。
虽然太宰没说具体要怎么找,但他信誓旦旦,并以他右眼上的绷带作担保,绝对、一定、必须可以找到。
“那你什么时候去找?”
“等等。”
“等什么?”中也停下脚步,不满地回头看着他。
太宰以笑回他,“等你习惯。”
莫名奇妙。中也想。
路上,中也问了些关于鬼的问题,不限于“鬼要睡觉吗”“鬼要吃饭吗”“鬼会飞吗”之类的。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能碰到我?而为什么大货车碰不到你?”
太宰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终于发现这个问题啦!看来中也并没有变笨呢……”
“快回答我,别扯开话题。“中也正压抑着他的怒火。
“因为我想。我想碰到就碰到啊。”
说罢,中也停下了脚步,准备转头看他。
“别转头,给你看个东西。”
中也乖乖地站在了原地,然后他感到了一阵阴凉,他意识到这是太宰正在向他靠近。
什么东西?好像有东西露盖在他的眼睛上?
他目光瞥到太宰风衣的一角,还有绷带。
原来是他的手。
“你干什么……”
“嘘、安静一下。闭眼中也。”
中也感受到冰凉、没有任何生气的手盖住了他的双眼,太宰正站在他背后,低头气息吐在中也耳旁。
“等下睁眼,希望中也不要被吓到哦,虽然我很喜欢中也被吓到的可爱模样呢……”
中也感受到那阵冰凉离开了,他缓缓睁开眼。
刹那间,眼前的景像令中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百鬼游荡的街区。
他看到有的鬼失去了手、脚甚至是眼睛、舌头,血淋淋地展示他们死去时的模样,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游走着,不少的鬼脑袋朝过这边,望着他的方向、渴望、垂涎。
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传入中也鼻腔,他止不住地干呕,瞳孔失焦,零零碎碎的影子交叠在他眼前,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恶心。
这辈子痛苦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不知道太宰安的什么心,是把他当成娱乐的玩具然后把他玩弄死吗。
罪魁祸首太宰治却在他身边说着:“我在等你习惯,习惯这个能看见鬼的世界。”
4.欢迎我回家
中也不禁后退到太宰的怀抱中,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
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些腐烂生蛆,裸露着的皮肤组织。
太宰满意地收回早已张开的手,把被吓得可怜兮兮的中也占为怀中,“别怕中也,他们不会过来的,我带你回家。”
他将中也翻了个面,让他面朝自己,嘴里说着哄人的话。
左肩上传来几近灼烧的滚烫感,泪滴透过衣服将他的皮肤打湿,太宰知味地发生一声长叹。
肌肤间的相触带来刺骨的冰冷,耳边哄人的话语却令中也感到心颤,宛如被毒蛇一般缠上,舌芯子轻轻擦过他的耳朵,他被恐惧勒得快要窒息。
中也开始思考,与太宰交易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毕竟现在抱着他的鬼似乎比街上游荡的鬼更危险。
“中也希望我一直这样抱着你回去吗?”
或许中也的猜测是正确的、太宰比街上荡的鬼更危险,也更有心计:明明是自己把中也吓得送入怀中,明明是自己把中也紧抱不放,却反过来装作自己才是那个被占便宜的人。
“不……”中也推开了太宰。
眼眶里还带着些许湿润,鼻尖也抹上了一层淡红,双唇抿着,这副模样可真惹鬼怜爱。
“不用,还有几步路就到了。”中也认为无论是被吓哭,还是躲在别人,不,是鬼怀里哭都是很丢脸的行为。
就这样,中也羞怒地低着头走,任由太宰在后面跟着他狐假虎威,两人相忌无言。
走到家门口,中也才猛地想起自己没拿钥匙。一个准备去自杀的人,又怎么会在出门前把钥匙揣口袋里呢?
中也看着斜靠在楼道窗口边的太宰:“喂,我没拿钥匙。现在天还没亮,找房东或者找锁匠的话,他们也还没起床,怎么办?”
“嗯?”太宰的目光从窗外的夜景移向中也。“没关系,我会开锁。”
太宰从窗合上捡来一根细铁丝,往锁孔里捅了捅。中也可不指望太宰这样能把锁打开。
“为什么你和其他鬼不一样?”中也问。“为什么你除了一身血和这……诡异的绷带没有缺手断脚?”
“我和那群死得不明不白的鬼当然不一样。他们生前作恶多端,丧失了下地府的资格,只能凭借一丝残魂留在人闻当野鬼。”太宰一边尝试开锁一边回话。
“当然,他们碰不到你,他们也没有意志,哦等等,锁开了。”
说话间,太宰居然把门打开了,他自顾自地打开门,向中也做了个请的姿势。
“只有我能碰到你,碰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那么现在,欢迎回家,中也。”
5.通往地府的大门
嘴上说着是借住,实际上太宰并不会老老实实地睡沙发。
鉴于他会开锁,就算中也晚上把房门紧锁,太宰也会偷偷摸摸爬上床与中也一同入眠。
不过没躺下多久,他窸窸窣窣地动手动脚又会被中也发现,然后被中也愤怒地踹下床,灰溜溜地捂着屁股滚回去睡沙发。
早晨,太宰似乎掌握了中也起床时间的规律,总是在中也洗漱完后把做好的早餐端出来。
中也看着只有一人份的早餐沉默了。
“……”
“怎么了?”太宰不解,“放心,我这次绝对没把盐和糖搞错了。”
“你们鬼不用吃饭吗?”中也问。
“嗯……这个问题,貌似我们相见的第一天就回答过了。看来中也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呢。”太宰坐在中也对面,手放桌子上撑着脸,阴森森盯着中也。
中也眼神闪烁,他差点忘记了,面前的这只鬼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噢,记不清了。”中也拿起勺子把他做的早餐咽下肚。
嗯,虽然这次没把盐和糖搞混,但没有味觉的鬼始终把控不了咸淡。这咸得让中也舌头有点发麻。
“好吧,我相信中也不会忘记我的——明天凌晨3点阴气最重的时候,我们就去鬼市。”
中也对太宰话语间的突然转折不明所以,但见太宰一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没有理会自己,也就此作罢。
夜晚,世界被淡淡的乌云笼罩着,遮住了那皎洁的月光,路上的野鬼似乎越来越多。
太宰把中也带到了一片墓地。
“喂,我们要怎么去“鬼市’?”中也扯了扯太宰的风衣,他警惕地看着周围越来越密集的野鬼。
虽然中也这几天有点习惯这些野鬼的模样和他们诡异的眼神,但现在,雨雾里,墓地中,四处都是在向他靠近的鬼,难免心中发怵。
太宰一只手把着伞,另一只手把中也揽过来,让两人站在一把伞下贴得更近。
“中也,跟紧我。”
夜晚气温骤降,中也打着颤往身边的鬼那里缩了缩。
碰到太宰时,一时间分不清是雨水更冰冷,还是太宰更冰冷。
中也祈祷,自求多福。
中也顺从地跟着太宰,来到了……
女厕所前??
“喂,这,这不会就就是你说的‘鬼市’吧?!”难道被耍了?!中也气愤地想。
“当然不是。”太宰转过头看他。
太宰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毫无任何血色,一副病态的模样,额前的碎发被打湿,绷带也被雨水印上几滴水印。
他说,“这是通往地府的大门。”
6.进入地府
凌晨、雨夜、墓地、女厕,这或许是阴气最重的组合了。
太宰把伞收起放在了厕所门旁,看着中也一脸凝重的模样不禁发笑。
“锵锵!为了记录如此难得的一天,我们来拍个合照珍藏一下吧!”说完,不知道太宰什么时候从中也口袋里摸走了手机。
“喂!”中也反应过来准备伸手去抢。
太宰比中也更先一步,他按下快门键,一袭黑色风衣的男人微微笑地看着镜头,身边一脸怒气的小橘毛踮起脚,伸手去夺回手机。
“好啦!我们该出发了!”太宰将照片备份,手机熄屏又放回中也口袋里,双手扶着中也的肩膀,准备带他进入这扇门。
忽然间,太宰涩涩地开口问了中也一个问题。
“中也,你会期待下雨的明天吗?”
?什么,突然搞什么深情。中也想。“不会。”虽然中也心里是这么想,但中也还是回答了他。
“为什么?”太宰问。
“因为雨天很吵,很烦躁,我讨厌。”中也答。“那你呢?”
太宰又露出了他那副半生不死的笑容:“我会。因为明天是我们余下生命的第一天噢。”
“我问题的宾语是‘明天’,而不是‘雨天’,笨蛋中也。”太宰换回他贱兮兮的模样。
没等中也做出什么反应,太宰就推着他往门里面走,“记得闭眼哦,进去吧。”
“吱呀——“不知为何如此厚重的门发出锁结处生锈的扭动声,待他们进入后,门又“砰!”地关上。
身后的门不见了。
转为了阴暗、湿冷的陌生环境。
中也紧闭着双眼,意识正不断地游走,脑袋里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好晕,这是中也的第一感觉。
寒风如刀刀般刺入皮肤,冰霜正在深入骨髓,狠狠侵蚀、吞没。
好冷,是中也的第二感觉,
“中也,中也?醒醒。
谁在叫他?
他缓缓睁开眼……
“中也?还好吗?你还记得我吗?”
面前的人怎么一直在说话……
等等!这是太宰!那个缠绷带的混蛋!这里……是“地府”吗?!
中也猛地睁开眼,挣脱了太宰的搀扶、他问:“太宰,我这算来到地府了吗?”
太宰一瞬间的失落又被中也喊他那声名字的庆幸所代替,他回:“对,这里是地府入口,我要凭借那该死的记忆走回鬼市了。”
“跟上吧,留给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中也抬脚跟上他,四周黑红的交织以及不明来处的哀嚎令中也来不及感到神奇,眼前那只鬼脚步很沉重,很沉重。
似乎他在等待着什么。
7.怨念
“太宰,‘鬼市’是什么地方?”中也问。
“一处流浪所吧……”太宰回。
中也难得加快脚步走到太宰身边,与他并排走。
“什么意思?
太宰偏头看了他一眼:“通常人死后喝下孟婆汤,走上黄泉路就可以转世投胎了。但,因为有的人怨念太深了,无法心净喝下孟婆汤,‘鬼市’就是这些流浪鬼的栖息地。他们要么放下怨念,要么选择忘掉,直至上百上千年,他们才能心净,转世投胎。”
是吗?中也疑惑,那太宰又怎么知道他的父母被滞留在了鬼市?
“你怎么知道我父母在鬼市?”话随着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太宰一愣,“大概是,我见过吧。”
“什么?”这下轮到中也一愣。
“你忘记了我。”太宰又偏头看了他一眼,那只鸢色左眼泛着一丝浅浅的悲伤。
太宰没再理会中也,无论中也说什么他也没回任何一句。
安静得可怕。
直至走到了一个分岔口,太宰才终于舍得开口:“到了,左走就是。”
中也好像听到了吵闹声,他慢慢地向左走去,一时间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但等中也走进鬼市里,相对详和的环境令他感到奇怪。
“流浪鬼无需做什么,他们不用吃不用睡,每天只用想如何放下怨念就好了,真可悲啊。”太宰站在他身边,厌恶地说,“他们应该在不远处,走吧。”
除了这里的环境很奇怪,太宰的态度也很奇怪:从一进地府后,太宰变得严肃、说着一些中也听不懂的话。
回处都是在交谈闲聊的鬼,他们在这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利别的鬼说话。
很吵,这里没有制度可言,时不时的争吵也这习以为常,甚至打架也时有发生,他们感受不到疼痛,至此打架也是他们宣泄怨念的一种方式。
中也在想,他的父母在这里过得好吗?
还记得他吗?
几乎走到了鬼市的尽头,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对夫妻在相互依偎着。
中也朝那个方向望去,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对夫妻就是他的父母!和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二人并无差别,只不过多了些色彩。一位是橘色头发,一位是蓝色眼睛。
中也顿在了原地,没有上前。儿时父母车祸离世的记忆盘桓在脑海中,警笛声、呼救声、哭闹声在耳朵边炸开。
他退缩了,一时不敢去面对。他不知道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们。
8.再见与再见
“不去打个招呼吗?”太宰问。
“不……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了。中也说
“真的不去吗?”太宰又问了一遍
中也的内心是十分焦灼的,他对父母唯一的挂念也仅次于生育之恩,至于之后的抚养,他的生活中再也没出现过“父母”二字,这是他最忽视的东西,也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东西。
年幼的他对父母的印象很少,随着时间的推移,留在心中的那两片影子越来越浅,模糊不清的面孔和话语慢慢抹去,只有每年扫墓时才会重拾起一些儿时的记忆。
他似乎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不过,自从身边这个黑色风衣的怪家伙出现后,他的生活发生了一丝不可明察的变化。
心脏像被小猫的幼爪挠伤,又像被成群的黑蚁啃食,密密麻麻的痛觉传入血液,流经全身。
中也已然依赖上了太宰。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发现,对于中也来说,这比往深海中投入一枚炸弹更可怕,他不会轻易将自己的身心交给别人,不,太宰甚至不是人。
“你猜他们为什么会在鬼市?”
“什么?”中也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笨蛋中也。”太宰把中也推向他父母,“别忘了,鬼市里的鬼可都带着怨念……为什么他们不选择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呢?为什么要留在鬼市里甘愿当两只流浪鬼呢?
答案应该呼之欲出了吧?笨蛋中也。”
中也没有心思去追究太宰骂他的两句笨蛋,他在思考问题的答案,而很明显,答案其实就在他自己本身。
任由哪一对父母失去自己的孩子不会感到难过、悔恨,甚至崩溃吧?更何况离开人世的是他们,把一个连都说不清的幼童丢进孤儿院里,孩子知不知道,其实父母一直都在。
中也便是父母心中的怨念他们欠他一句对不起。
太宰已经把中也推到了父母面前,留了下一句“伯父伯母,我把他带来了”,随后悄悄退开了。
失去太宰底护的中也此刻体无完肤地站在父母面前,
他实在喊不出“爸妈”二字。
对面的两位从悲伤中脱离,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中也,已经长大成人的中也,流不出泪水的双眼仿佛寻到了什么珍宝:惊愣、惊喜地望着他。
将他紧紧拥入怀中,说不完的道歉与想念连接了时间的长河,破碎的心也因中也的出现而逐渐拼接。
在冰冷的躯体间相拥,中也却感觉到了从来未有过的温暖。
9.本就不平等的交易
另一边,实现中也愿望的太宰默默默地站在了远处,
“多么温馨的一幕………”太宰发生羡慕的叹息,明明是可喜可贺的场面,太宰的脸色都异常地凝重。
他在等待恶耗的到来。
在中也一家相聚,相互诉苦吐念时,本宰早转身离开了鬼市,但没走出几步,两名身着地府官服的鬼牵着锁链来到了太宰面前。
“好久不见,二位。”太宰淡淡地向他们打招呼。
他们没有脸,只有浓厚的黑雾在脸上遮掩,这象征着他们地府狱官的身份,也增添了一丝威严感。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少鬼的议论,中也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在包围中心的太宰。
中也这才想起太宰刚才对他父母的称呼,连忙间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顿了一下,半遮半掩向中也说明太宰的身世。
他们告诉中也:太宰曾是你上一世的恋人。上一世他为了救你溺死在了护城河中,但最后你还是被人所害悲痛离世……
“什么?”这个话题实在太跳脱了,中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中也不知道他现在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没有父母口中所说前世的任何记忆,甚至他压根就不会相信人会有前世今生的说法,他不知道自己在太宰心中的重要性。
他不认识太宰,从一开始就是,太宰的出现只是一个阻碍他自杀的绊脚石。
“你活着。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我只要你活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从一开始,这场交易太掌提出的条件就是让中也活着。
“不……”中也喃喃道,他忍不住回想太宰出现后他们的点点滴滴。
小说情节般的出现、莫名其妙的交易、充满惊喜感的早餐、鸡飞狗跳的日常、哭泣时能被依靠的肩膀……
泪水模糊了中也的视线,像把他困在了一场无声的暴风雨中,任由痛苦撕扯心脏,一切都在挣扎中破碎。
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
身体比心绪更快做出反应,他迈步向太宰走去,草草地用手背擦去脸颊上泪水的痕迹。
但是,父母把他拉住了。
“中也……你的眼泪?你,不是地府的鬼?”妈妈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爸爸连忙把中也拉回藏起来。
“太宰治带你来的?他怎么敢把活人带下地府的……”妈妈在旁边着急地说道,“可怜的小中也,千万别被那边的狱官发现你呀……”
眼泪,是人的情感所孕育的事物,它不可能在鬼的身上出现;眼泪,是热辣滚烫有温度的,它不可能在鬼的身上出现。
迷茫的中也。
他连直面自己内心,把想法告诉对方的机会都没有吗?
真是不公平的世界。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
(小中父母只是起推动剧情作用噢 没有其他隐藏身份什么的)
10.我也爱你
真不幸,被中也看到自己狼狈的一幕了。太宰想。
“在你们把我捉走之前,能允许我跟我的爱人交代几分钟吗……”太宰扯出了他标志性的淡笑。
“你也知道偷跑出去五次就要被关进地府牢狱,再也出不来,为什么还不老实点。”地府狱官说。
太宰往中也的方向看了两眼,“因为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们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地府狱官没管他,或许这次是真的无法再有转弯之地,他们默许了太宰的请求。
太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心跳与脚步声交织成了一首杂乱无序的乐曲,奏响在他的脑海里。
他看见中也哭了。
太宰在中也面前停下,宽厚的肩膀挡住了别人向他投来的视线,他右手扯下了自己眼上的绷带。
这是他和中也第一次双目对视。
交换目光的那一霎时,他们接受了彼此,风住下了,风又起了。
“中也,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底里,映满了美丽的景色。”中也听到太宰说。
太宰的眼里,明明就只装下了中也一个人。
太宰用他的绷带为中也擦去了眼上的泪,手上的动作很轻柔,眸光透露着认真,他在为爱人做着世界上最精细的事情。
“你才是笨蛋……还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太宰治……”中也任由他为自己擦眼泪,心口不一宣泄着自己此刻的情绪。
“嗯,我是。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中也的事情了。要从前世开始说起吗,可惜你没有时间听了……”太宰接下了中也的叱骂。
“中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鬼市吗。”
“因为我没能向你好好地说出一句‘我爱你’,我没能保护好你,我的爱人。爱人中也。”
太宰抱住了中也,手臂一再收紧,走失的狼犬终于寻回了他的主人,鼻息拂过中也的耳廓,“我爱你”如雷鸣般震碎了中也灵魂,狼犬想要把主人叼回窝里。偷偷藏进心里。
中也抓皱了太宰的风衣,狠狠咬了一口太宰的肩膀,颤抖的身体掩盖不了中也的抽泣。
“或许我只是中也人生中一个没头没尾的旅人,打断了你人生的轨迹。”
“但你不要再跳护城河了好吗,亲爱的中也。那里很冷很痛苦,我不愿意让你承受那里的痛苦……求求你中也。”
太宰顺了顺中也的背脊,又低声哄了他几句。
“闭上眼,你就可以回去了。中也,希望你记得我。”
“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令中也呼吸变得急促,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连带着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
唇齿间的交融、相依、挽留,仿佛失去了五感,这个吻带着暴戾狠狠咬痛了中也的舌尖。
中也的手抓紧又放开,太宰把他抱起,让他双腿夹住自己的腰,中也低头,太宰抬头,忘我地亲吻。
谁也不愿意结束,他们心底都知道,一但这场激吻结束,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结束了。
中也闭眼了,那阵熟悉的眩晕感传来。
不可以!不!这是他要离开地府的信号。
中也被吓得放弃了亲吻,猛地睁开双眼,但似乎作用不大,他留在地府的时间够长了,到时候了。
他抱紧太宰不愿离开,而太宰只是轻轻将他放下,眷恋地摸了摸他的头。
“中也终于要离开我啦,不用带着这个笨蛋满世界到处跑了哈哈……”太宰还在装作不在意地贱兮兮笑着。
就在中也闭眼前的一瞬,太宰对他露出了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透过眼睛直达心底,是不舍和不甘。不情愿和不接受。
该回家了。
又是只剩中也一个人的家。
11.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中也回到了女厕所门口。
还是同样下着雨的黑夜。
他并没有丧失任何有关太宰的记忆,反而更加刻骨铭心,是可喜还是可悲呢。
中也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梦游臆想出一个名为“太宰治”的鬼来陪自己度过孤单呢。
但是放在门口的黑伞,手机里存的照片,还有那条被太宰扯下的绷带,现在被当作发带绑在中也头发上。
这些都在说明,中也没有在梦游,也没有在臆想。
这不是他一人的独角戏,这不是他临死前的自救行为。
眼泪随雨又落下,一把利刃刺破了中也的心脏,鲜血从裂缝中迸发而出,他们之间的回忆在此刻一点一滴呈现,迷蒙中似走马灯飘过,等待着泪水的冷却,最后是中也紧闭的双眼。
黎明划破天空,中也在疲倦中醒来。
雨依旧不停,中也拾起了那把黑伞,慢吞吞地走回了他的家。
门口,太宰在拿铁丝撬锁。
餐厅,太宰在端出他刚做的早餐。
客厅,太宰裹着小被子蜷缩在沙发上睡觉。
情感中的戒断反应让中也极其不适,整个人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呆呆的。
手里握着手机,上面是他们的合照。
渐渐的。
黑色风衣那个影子变得模糊,不知什么时候会在这张电子照片上彻底消失不见。
昨晚天空阴暗昏沉,中也独守着只属于他们的那张合照,在回想太宰问的那句“你期待下雨的明天吗?”
“不会。”答案依旧是不会。
中也懂得了问句的内涵,他不会期待了,不会期待明天的到来,因为是没有了太宰的雨天。
迷迷糊糊间中也又睡了下去。
极大的压力迫使他没有任何精力支撑自己完成什么事情。只有睡觉是能逃避压力的最佳方式。
不过唯一的不确定性是睡眠中的梦。
毫无意外,中也在梦中遇见了太宰,一个冷面无言的太宰。
落差感让中也尝到了当初自己说不认识太宰时,太宰苦涩的滋味。
一瞬间你我在梦境里纠缠交织,喜欢你像溺水的鱼,割舍不掉却又离开不了。
什么时候你回头看看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喊我的名字,一直都在等你牵我的手,一直都在等你与我相拥,一直都在等你说爱我,再等我眼泪划落,透看黑夜墨墨。
直到最后我心里生长出裂痕的时候,是否会再与你相遇呢,那时我会还爱你吗?
混蛋太宰,快点来找我啊,我想你了。
又是就着眼泪睡下的一觉。
漫长无尽的等待。
等待是否会有结果谁也说不清。
就当作一场电影,只是对主人公的共情能力太强了而已。
可惜自己骗不了自己。
(真是he 太宰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中也的)
12.最终,我们
似乎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毫无规律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电子照片里那个看着镜头的鬼越来越淡了,快要看不见了。
剩下的只有那把黑伞和那条绷带。
不够,这远远不够中也诉说他的想念。
中也又开始恶混混地想要死去。
“不,不可以……”这条命是太宰换回来的,他不可以失去,他还要等太宰回来。
如果太宰回来了,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中也慌忙跑去卫生间打理自己,把乱蓬蓬的头发梳理了一遍,把脏兮兮的脸清洗了一遍,他开始收拾房子里的一片狼藉。
在无边无际的等待中,中也再次开启了自己的生活,宛如重生。
中也找了一份小小的酒馆服务生的工作,勉勉强强可以养活自己,只不过需要早出晚归,又因为离家比较远。
凌晨三点,中也下班了。
寂静无人的街道,本该令人荒死幽深的害怕,可中也心中多么希望那个人能再次出现。
货车的轰鸣声,随后出现一个黑色风衣的奇怪男人。
那个男人任由货车穿过他身体却毫发无损,然后那个男人走到他的身边,轻唤他的名字——
“亲爱的中也,我终于找到你了。好久不见。”
中也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独步走进了深巷。
“中也又不理我了吗?”
什么,等等?刚刚那句……不是回忆吗?
刚要开口说话,熟悉的冷冽扑满全身,那道黑影狠狠地亲上了中也的唇。
细细的呜咽被堵住,太宰的唇舌入侵中也的领地,舌尖勾着他共舞,带着狂风骤雨般的野蛮。
鼻尖气息相触,中也双肩被他抱住,坚实的手臂和胸膛像铁丝网包围住他,依旧是冰冷,多出了一份不安稳的颤抖。
“混蛋太宰……别亲了。”
腥甜在嘴里蔓延,疼痛令中也回神。
回来了,太宰回来了。
为何脸上会有丝丝缕缕的痛,带着滚烫,原来是眼泪落下,划伤了脸,留下了泪痕,带走了悲伤。
中也沉浸在这场亲吻中,重逢的喜悦冲淡了前几日的不安,不用再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终于可以安稳睡下。
夜深了,该睡觉了。
天蒙蒙亮,中也稍微翻身,手背碰上了那阵冰冷。
中也笑了,他睁眼。
梦醒了。
-全文完-
感谢阅读🥰🥰
(因为后面写得有些匆忙烂尾了,所以还是会有些补充的↓)
太宰被地府狱官带走后,利用花言巧语给自己谋了一份官职,可以让自己去人间捉小鬼,顺便和中也叙旧酿酿酱酱🌚
因为一时半会写不出这种感觉,只能匆忙结局了,后续想起来会改的。
还有太宰中也前世的故事当番外产出吧,想起来就会写(?)应该挺长的🌚
祺我 海浪
*ooc/双死即he版
*全员恶人向。
*关于不定向被害人、疯子间的相互救赎
*拖了很久、高开低走、看个热闹
*
我听着凋零的弦、乱了的音、投身于海,忽而想到你曾告诉我说,想要把骨灰洒进海里。阴沉沉、黑漆漆、似要压下来的天盖在海上,无星光。耳机碰到了水,电流滋滋啦啦的声音似要把我吞没了。
我最亲爱的,你说,葬在同一片海,下辈子会相见吗。
*
“报告,嫌疑人持刀在西北三十一度角处,正朝着你的方向移动,注意安全,over。”
我死死盯着显示屏上被一群绿点层层包围住的红点。
你逃不掉的,陆煜。
*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突然卷席起一阵新型药品热...
*ooc/双死即he版
*全员恶人向。
*关于不定向被害人、疯子间的相互救赎
*拖了很久、高开低走、看个热闹
*
我听着凋零的弦、乱了的音、投身于海,忽而想到你曾告诉我说,想要把骨灰洒进海里。阴沉沉、黑漆漆、似要压下来的天盖在海上,无星光。耳机碰到了水,电流滋滋啦啦的声音似要把我吞没了。
我最亲爱的,你说,葬在同一片海,下辈子会相见吗。
*
“报告,嫌疑人持刀在西北三十一度角处,正朝着你的方向移动,注意安全,over。”
我死死盯着显示屏上被一群绿点层层包围住的红点。
你逃不掉的,陆煜。
*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突然卷席起一阵新型药品热浪。那药品本是治疗疾病之用,但一旦服用过量,则成为narcotic,不巧,我的初恋,陆煜,就是这narcotic addict 的其中之一。
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躲在空器材室注射药品后陷入无尽的臆想后,那是一种生理性恶心,翻滚着要把我淹没了。于是毫不犹豫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匿名举报给了学校,得到的却是他早已离开这座城市的消息。
我不知道过于兴奋的大脑会让全身的神经乃至器官变得敏感,自认轻柔的脚步声出卖了自己、第五大道的香气还为尽散就被发觉。他认定了。就是我。
和朋友话里话外透露着我是他退学的最大理由,不曾细说的含糊将我推至风尖浪口,一时间学校里流言四起。我明白若是将实情全盘托出也无济于事,只好打碎了牙咽下去。
于是报考志愿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勾了能考上的公安类学校,我要抓到他、一定要。这是萦绕我三年的心结。
*
出发去外地上学的前一晚,我抱着满满当当的必需品回家,三伏的夏夜是很闷热的,尤其是北方的干热最为难忍,刘海贴在额头上刺着眼睛,路程被无限拉长。
熟悉的打斗声、喊叫声,混乱的唤醒三年积累下来的心理疾病,怀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颤抖着倒地之前落入的是一个混杂着木质调和烟草气味的怀抱,抬眼见到战损版的俊脸。
“谢谢”
这种浪漫桥段出现在偶像剧之外就只有尴尬,收拾好东西离开才是逃出窘迫的办法。身后的人摩挲了下手指,轻笑一声转身走向反方向。
*
“又见面了”
拎着爸妈准备的大包小包坐上学校派来的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抬头是他盈盈的笑脸。
“好巧啊,你也是这个学校。“
他往里挪了挪,我顺势坐下喝了口水。
“嗯,谢谢你。”
白短袖、牛仔裤,比那天少了几分戾气,更符合了对男大学生的刻板印象,脸上的伤口也早就愈合,帅,真的很帅。
他掏出手机,点开扫一扫,冲着我摇了摇,
“加个微信吗?”
阳光洒在他的脸畔,洋溢的笑容极具感染力,手机壳后的小骷髅头也显得可爱。
*
就像所有充满萌动的年轻人,坠入爱河只是时间问题,但一切也理所当然。同一个院校、同一个单位,分开过的最远距离也不过是男寝到女寝的距离。我答应他,抓到了陆煜就和他结婚。他抓着我的手比了一次又一次,说要给我买只钻戒,又捏了捏,吻上手背。
于是,这次任务将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折点。
行动的前一晚,他抱着我,开心得一直亲我。
以他的能力,这次任务无疑将是完美成功的。
*
“怎么搞的,你们在做什么啊!”
fuck,我摔掉耳麦,无能为力看着红点离开包围范围内,最好的一次时机就这么失败了,谁都明白下一次行动的难度只会加大。
“对不起”
“别太自责,马队,是他太狡猾了。
零碎的、长时间未被修剪过的刘海覆盖住了他的眼神,队内气氛一度阴郁,只剩我一个人不住的颤抖。
我想不通,那么好的时机,对于马嘉祺这么厉害的人无疑是锦上添花,为什么会失败。
为什么呢。
*
“你不想和我结婚”
肯定的语气让马嘉祺后背一僵,身后的女人站了起来,走近他,
“那就别勉强”
直到关门声响起,马嘉祺才反应过来,再想去追,却发现第五大道的香气都散尽了。他坐在沙发上,单手点了一支烟,撩开刘海,打开了陆煜的详细资料。
初中学历、从十三中退学,频繁与Q组织联系。
*
夜行衣、酒精、打火机。黑夜是最好的掩护。
*
“报告!嫌疑人陆煜昨夜家中失火,已找到尸体,和一些药品。”
“陈欣呢”
“陈姐今天没出现“
马嘉祺手一顿,眼睛微眯。气氛还没来得及变得焦灼,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陈姐的尸体找到了。”
敲门的小警察一顿,摇了摇手里的纸片,
“在她的手里找见了这个”
欠条、陆煜、马嘉祺、药品名,好像一切迎刃而解。
*
试问,你若是发现最爱你的人骗了你是什么感觉呢。
陈欣点燃了酒精之后,准备离开时,发现了鞋柜上的欠条,熟悉的字体,让她无法忽视这背后的真相。错失了逃出火海的最佳时机,身后的陆煜早已清醒,拖着着火半烧伤的身子爬近她,抓住她的脚腕,划上碎酒瓶的玻璃渣,
“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哦”
颅内经演过无数次的场景却是这般下场。
她早该想到的,骷髅头、伤口、躲避的眼神。
以及那些,
带着腥味的夜晚。
*
昔日的队长坐在审讯室的对立面,一件件悉数这些年做的事情,最大的毒瘤就在身边,怎能不令人寒噤。
*
再也没有人整理的刘海垂在额前,他揣着偷来的一小袋骨灰,撑着疲惫到快要合上的眼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关押的地方。
口袋里揣的是十几年前被人掉落的MP3,粤语腔调带着人像是走到了纸醉金迷的时代,海风潮潮的、咸咸的,水汽扒在身上、潮湿的令人烦躁。
他想喝一口威士忌,或者其他什么也好,暖暖身子,而后又想到自己的目的,
人都要死了,尸体有温度吗。
埋下去、烈士和罪人是不能同葬的、一部分就够了、够了。
END。
题外话:文章不连贯致歉、是二三年的存稿。untitled就到这里啦,我们有缘再见啦。
蒙眼游戏、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还不知情,直到感觉不断有重量施压在身上,陆续有吻落在脸颊,起身用嘴唇去摸索他的嘴唇,结果碰到的是冰冷的镜片,瞬间兴致大降,用膝盖顶开他的趴伏,他一手抑制住身下人的不满,一手摘下眼镜、再俯身还一个很深的吻。学色戒里的第一场戏,揭下腰带,把针扣攥在手里折叠,狠狠的两下之后把你双手绑紧再举过头顶,中途还不忘去捉耳侧的肘臂。第二次调位,换我去抓他细细的项链,摇摇晃晃的、一切都乱糟糟。
蒙眼游戏、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还不知情,直到感觉不断有重量施压在身上,陆续有吻落在脸颊,起身用嘴唇去摸索他的嘴唇,结果碰到的是冰冷的镜片,瞬间兴致大降,用膝盖顶开他的趴伏,他一手抑制住身下人的不满,一手摘下眼镜、再俯身还一个很深的吻。学色戒里的第一场戏,揭下腰带,把针扣攥在手里折叠,狠狠的两下之后把你双手绑紧再举过头顶,中途还不忘去捉耳侧的肘臂。第二次调位,换我去抓他细细的项链,摇摇晃晃的、一切都乱糟糟。
祺我 峦冬季
*ooc/HE
*法国巴黎塞纳河畔、一首爱的信诗
*以甲板之案吻世界联文
我从没给你写信,假如你是一阵风。
上一棒老师:@亦安
下一棒老师:@断翼春
*
“哦亲爱的,你还在对他念念不忘吗。”
今天是欧洲人传统意义上要过的圣诞节,绿色圣诞树顶端的星星闪闪发光,而我就好像那顶暗淡无色的圣诞帽,孤零零地挂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You know,他对我的影响是多大。”
*
在我来到法国这个浪漫国度之前,是有过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的。可那也许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爱情,按照大人的话来讲,是偷尝禁果。
“如果你爱我...
*ooc/HE
*法国巴黎塞纳河畔、一首爱的信诗
*以甲板之案吻世界联文
我从没给你写信,假如你是一阵风。
上一棒老师:@亦安
下一棒老师:@断翼春
*
“哦亲爱的,你还在对他念念不忘吗。”
今天是欧洲人传统意义上要过的圣诞节,绿色圣诞树顶端的星星闪闪发光,而我就好像那顶暗淡无色的圣诞帽,孤零零地挂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You know,他对我的影响是多大。”
*
在我来到法国这个浪漫国度之前,是有过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的。可那也许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爱情,按照大人的话来讲,是偷尝禁果。
“如果你爱我,那就放手。”
在机场拉拉扯扯被当猴子一般的围观令我难受,我恨他、也恨自己,恨我们太无知、太无能,他未曾留给我一句准确的答复,爱与不爱、留与不留。
十年有余的青梅竹马的关系让我认为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我是最了解他的人,除了我,没人能与他比肩。我见过他最落魄的神情,也见过他最飞扬的神采,我也庆幸,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于是在高二那年分班时,我答应了做他女朋友,舍弃了最擅长的理科,陪他学文。艰难的背书、抄写至今还似噩梦,我本不是记忆力好的人,背书背到脑子要炸了也只能忍着。只因为他的一句,
做我女朋友。
*
当爱开始,悲伤就在倒计时。
背不完的书让我陷入文字旋涡,从小就讨厌冷冰冰的哲学剌开喉咙喷出鲜血,我好像是死了一样,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鲜活。只被三大门撑起的成绩让老师们叹气,惋惜我选错了路。我也开始思考,有什么意义呢。
他身边的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我却从没以一个正当身份出现在他的朋友面前。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我又怎么出口问他。
爱是青春无解的命题,死死缠绕着少女的心,转头是蓝白相间的校服,初夏的阳光也算耀眼,给他镀上金边,在北方本就多余的阳台成了偷偷看他的好地方。倚靠着阳台,手里拿着速记知识点的小本子,可是事实是什么都记不下来,只记得偷瞥见的嘉祺和朋友聊天扬起的嘴角。青涩,那是多么心动。
不否可置,在听见季青这个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在马嘉祺嘴中时,我的内心死寂。十几年的了解告诉我,或许,季青才是马嘉祺真正想要追求的女孩。她张扬热烈,身上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而非似我,内向沉默。我轻吐一口气,掏出书包夹层内灰色的铁质保温盒向着马嘉祺走去。
他背对着我,与朋友谈笑风生,
“你说乔析啊,闹着玩呢,用她吊吊季青而已。”
我站在他身后,那一瞬间气血上涌,把保温盒重重的摔在地上,温热的银耳汤撒了一地,
“老子他妈不陪你玩了马嘉祺。”
一连三个星期,我再没去上学,找了家教补了几个星期的课,爸妈打点好关系后就把我送往了法国。
*
机场门口,他拉着我的手叫我别闹了,他以为我是在和他耍小脾气,他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给点甜头就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
我挣脱他的手,本想说的话淹没在了航班信息中,对着他摇了摇头,
“季青是个好姑娘。”
*
仓惶的上了飞机,茫然落地,
“乔小姐?”
回过神,抬头对上声音的主人,金发碧眼,典型的欧洲白人小哥,他操持着还算顺耳的普通话与我打招呼,领着我到了寄宿家庭。
从小内向的我一时不知道怎样融入这个友好的家庭,点点头示意打招呼后便小心的请人家把我带到卧室收拾行李。
手机里的信息只有两条,来自我的父母。和马嘉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几个星期前带银耳汤的那天。我删掉了聊天记录,将手机熄屏。
马嘉祺,我放过你了。
*
没有他的日子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过去了。国内的好友从未联系过我,到时有一些莫名其妙没有署名的信寄到我手里,歪歪扭扭的笔画好像在可以隐藏着些什么。
也许是真的想要知道他是谁,在第一百零一封信中提到了塞纳河,我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自己,穿着买了几年都没穿过的长筒皮靴搭配大衣,会遇到谁呢,我自嘲自己的多情。
今天的天气还算温和,人们三三两两聚在桥上拍照,有幸被别人赏识,帮着拍了几张合照去,
“小姐,不知我能否邀请你帮我拍一张照片呢”
熟悉的中国话、家乡的腔调,转头,马嘉祺盈盈的笑脸映入眼眸,刹那间泪水充盈着眼眶,我别过脸,不再看向他。
“怎么啦,看见我太激动了?”
我难以说清那时的感受,好像是一件很贵重的东西失而复得了一般。他一连说了很多个对不起,我的眼睛已经模糊到什么都看不清了连带着什么都听不清了,我只想,只想抱着他哭。
“对不起,太久没见过亲人了,有点没绷住”
我抹抹眼泪,想要极力掩盖下刚刚的失态,
他苦笑,问我能不能陪他逛逛,我说,好。
他用了前半路的时间解释完了好几年的事情,解释他以为他喜欢季青,解释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我只是沉默,他说是他的错,我还是保持我的沉默。到了后半路,我们俩就那样沉默的走着,谁都没开口。
该分别时,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们还有可能吗。”
我的心跳落了一拍,我能感受到他在屏着呼吸。
我放不下他,就算被耍也放不下,倒不是恋爱脑,一个很念旧的人,旧人在她的心中永远无法替代。
我轻点头,欣喜之情在他的脸上一瞬划过。
那是个短促的冬天,温热的手心是世界的温度,埃菲尔铁塔下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吻缠眷。
*
很多年之后,当我们再次走在塞纳河畔,他牵着我的手,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问我,
“你有收到过信吗?”
我点点头。
“很多,都是来自一个笨蛋的情诗。”
END。
祺我‖末日情书
*oc
你写云卷云舒 我只看到落日在奔流里撕叫
——
马嘉祺。我生性凉薄,你不应该爱我。
你说我是孤注一掷的夕阳,生于落寞却预见喧嚣。我是破釜沉舟的野草,落日光辉铺平后肆意疯长。
我不是。我是被风剥蚀的断壁残垣,是生锈暮色下的汹涌泥塘。我是北纬六十九度的冰岛,不是终年不冻的摩尔曼斯克。
我看见天空尽头垂下血红色的夕阳,楼顶的风不大,怪我选在这样一个有着美艳日暮的初夏。我选了我心里最完美的方式,身似浮云心如飞絮,落地之前融化在很多人一生所爱的晚风流云。世界是盛大,我终究要死的。我厌恶日复一日的化疗,在病床上...
*oc
你写云卷云舒 我只看到落日在奔流里撕叫
——
马嘉祺。我生性凉薄,你不应该爱我。
你说我是孤注一掷的夕阳,生于落寞却预见喧嚣。我是破釜沉舟的野草,落日光辉铺平后肆意疯长。
我不是。我是被风剥蚀的断壁残垣,是生锈暮色下的汹涌泥塘。我是北纬六十九度的冰岛,不是终年不冻的摩尔曼斯克。
我看见天空尽头垂下血红色的夕阳,楼顶的风不大,怪我选在这样一个有着美艳日暮的初夏。我选了我心里最完美的方式,身似浮云心如飞絮,落地之前融化在很多人一生所爱的晚风流云。世界是盛大,我终究要死的。我厌恶日复一日的化疗,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等待离开未免太过不坦荡。不如闭上眼跳进风里,成为我最后的自由神。
你却仰头声音颤抖着让我再等等,我骂你自私,一个宽厚手掌和温热怀抱阻碍了我精挑细选的愿望。我舍弃了四处流浪的风,转身跳向你张开的怀抱中仿佛抱住了远方的太阳。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你坚实的臂膀和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
我从前最爱孤儿院傍晚的日落,喧嚣被隔绝,孤独令人着迷。阿姨在江边捡到我,滚滚江流变成我的母亲。我问,我是来干什么的?这世界本不缺这样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我活着流浪。可我爱你从不牵强的浪漫,爱你勃郁生长中的自在洒脱。我最喜欢听你唱歌,歌声是温和或磅礴,是赋予我最初的意义与希望。我没考虑过旋律和字母哪个先诞生在世界,先入为主地惊异于人类将字词变换音调,本就有力量的文字变得更加鲜活。我确信你的嗓子生来就要唱歌,清亮的嗓音是澄澈的溪流,咬字又像施魔法一样落成水边耀眼的鸢尾。我喜欢喊你名字胜过你喊我,尾音上扬的三个字是虔诚又庄重,马嘉祺生生刻在我鲜血淋漓的手掌。
今天外面忽然变得纯白,我看见落雪盈盈,看见远山静谧,看见手拉着手的小孩在雪地肆意奔跑。我只是没有透过玻璃看见你穿着黑色大衣在楼下站了很久,从风尘仆仆到长久缄默,这盛景不该浪费,你却不看雪。
我想起来了,我是来爱你的。
你是不是也记得,你救了我,我连一句谢谢都没跟你说。我贪婪地接受你手心的温度和铺天盖地的拥抱,承诺更显奢侈。我们是一样的人啊,是你先把自己丢掉了。你比我更爱自由,为什么要为我停留。我是最难沟通最孤僻的人,孤儿院的老师一遍一遍说这世界是美好,我们是一群没人要的小孩,她却告诉我爱是很慷慨的。我总看不透你的情绪,泛红的眼底分明写着你痛苦。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就像你靠在被我锁上的房门口克制着哭腔让我开门,声音很轻很轻地在手机那头求我配合治疗,我只能一次一次在沉默中挂掉电话。
我无法想象你澄澈的心是怎样不顾一切的燃烧,马嘉祺,你不应该爱我。
别把我埋进厚实坚硬的泥土,把我扬进海里。让我回家吧,百川归海,请求奔流不息的波涛原谅我的倔强和骄傲。从此我是长空湿润的风,是夏夜的滂沱大雨,是落在手心的无声雪。我是你脚下潮湿的泥泞,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向一生只为拥抱你。从此你所触碰的浪潮是我梦寐以求的自由。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散,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12.29
祺我 完美假面
*阴谋之下的一切迷醉
*被迫做小娇小姐&野心勃勃贵少爷
*ooc/be
“我与我周旋已久,宁做我。”
我依旧记得,二十二岁初入马家的场景,记得马嘉祺眼底的猩红与不可思议。
01
十月二十八号,是乔析被娶进马家的日子,马嘉祺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时充满了惊讶,这个在前几周还与他讨论着结婚的事情的女人。他发了疯似的想要到一个答复,换来的不过是冷冰冰的禁闭。
那是他第一次庆幸那老头的xing*/功能不行,于是他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02
他无需与乔析过多说些什么,毕竟,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乔析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抽烟、喝酒、wen身、坏事做...
*阴谋之下的一切迷醉
*被迫做小娇小姐&野心勃勃贵少爷
*ooc/be
“我与我周旋已久,宁做我。”
我依旧记得,二十二岁初入马家的场景,记得马嘉祺眼底的猩红与不可思议。
01
十月二十八号,是乔析被娶进马家的日子,马嘉祺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时充满了惊讶,这个在前几周还与他讨论着结婚的事情的女人。他发了疯似的想要到一个答复,换来的不过是冷冰冰的禁闭。
那是他第一次庆幸那老头的xing*/功能不行,于是他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02
他无需与乔析过多说些什么,毕竟,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乔析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抽烟、喝酒、wen身、坏事做尽。要不是因为她爹过于贪财爱利,也不至于锒铛入yu,让她沦落个做男朋友小*/*妈的尴尬处境。
马嘉祺看见她在宴会厅里拖着沉重繁贵的礼服、带着闪着宝气的高奢、扬起的嘴角是标准的四十五度,挽着他父亲的小臂。
可悲又刺眼。
他搂着她的腰,摩挲她的耳垂,气息喷洒耳廓,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乔析表情破碎一瞬,拼接好了还是完美无瑕的马家主母,想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胡话”
马嘉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伏在她耳边只留下了一句话,
“十点半,501见”
02
乔析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啐一口唾沫,这狗男人总是能准确洞悉她的心理,肩胛骨处还留着前两日洗去纹身的印子在发痒,忍住搔痒的想法,重新挂着微笑走向人群。
没关系,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沦为灰烬。
钟声敲了十下,宴会散场,喝到尽兴的马父被搀扶着回屋,乔析提着硌脚的高跟鞋上了电梯,径直向5楼。
“你想要什么。”
我揉着发烫发红的脚跟,抬起头望着他,古龙水的气味铺满整个房间,他似上位者的姿势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也想起,曾几何时,他也是我那不可亵渎的神明,而我只是他纷纭虔诚信徒的其中之一。可惜的是,他心底里是一片沼泽,寸草不生。
“我帮你把他骗去西雅图。”
西雅图!
我说什么。这男人总是洞悉我的心。
乔家大族早在一个世纪前就移民去了西雅图,在那里,想要让他死,譬如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就算我手里拿着沾着他的xue的刀,也不会有人对我有什么异议。
毕竟,金钱就是一切。
03
“那你呢,想要什么。”
我简直太清楚这男人的尿性了,他不是会从天上给凡间撒馅饼的菩萨。
“和我结婚。”
“合作愉快,马先生。”
他的办事速度一直很高,没出三天,我那短命的丈夫便向我发出邀请,
我没想通马嘉祺给他灌了什么迷/*hun/*药,这一趟有去无回,我想他也应该是清楚的。
04
在西雅图的几天,她似真的感受到自己在做一位大家主母,如果忽视她行李箱下压着的那只左轮。
夜里与马嘉祺sheng*/歌,白日里贴上一丝不苟的标签,乔家人也在暗中帮着她布局,虽然她的父亲忤逆家族被赶出家门,但是资本家怎么会放过在贫民窟长大的疯子呢。
我还记得收网时,马嘉祺握着我颤抖的手,扣着扳机,
“开枪,我教你。”
冷淡的口气似乎站在对立面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他的下颌抵在我的肩上,呼出的热气瘙痒着我的耳廓,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肩胛骨,
“那只小蛇怎么洗了,明明挺可爱的。”
真是的。
05
十二月三十一日,乔析与马嘉祺举行婚礼,交换戒指时,她却掏出枪指着他,他未显丝毫惊恐,吊儿郎当地冲着她,
“开枪,我教过你的。”
乔析嗤笑一声,利落的扣下了扳机。
是啊,他怎么忘了,乔析本就是混迹在西雅图贫民窟长大的毒蛇,怎么会连这点基本的保命技能都需要他教。
他怎么忘了,三年前第一次去她家时听从父亲命令逼她父亲染上duyin,逼她父亲从他家的黑*/产业里进货,逼她本就不完整的家庭四分五裂。
他到底在渴求些什么。
这是他应得的。
06
乔析终于撕下了那张完美到可怕的假面,哭着迎接新年的钟声。爸爸的那句,
“他是真的爱你”
已久萦绕在耳边久不散去。
可是她与她自己周旋了23年,没人告诉她怎样做自己,结束一切吧,年少的青涩心动、恩怨仇恨。好累,好累,那支qiang/*管还发着烫的左轮,再一次被她举起,
不过这一次,是对着她自己。
END。
祺我 也曾被风眷顾过
*ooc/be向/1k+速打
*单向救赎/暗恋文学
*适配BGM:坠落在梦境的你—失速海浪
*我看见光与物质相聚然后分裂。
燥热的风拂过窗边,教室中的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桌上摆着晦涩难懂的诗集,以及电量即将告罄的MP3,失速海浪的demo还在耳边回荡。桌洞里成堆的废稿是灵感枯竭的成果。
也许,也许现实主义者终究无法成为一名好的诗人。命运总多舛,暗无天日的世界写尽了苦难。那如何,我短短十几年人生里只有这些了。逃不出的悲惨世界恐怕是我这一生的牢笼。
抄起诗集跑向文学社,掐着点还回,匆忙之际撞落了一沓诗稿,俯下身去收拾,瞥到一行字,
我爱自由,因此我歌颂自由......
*ooc/be向/1k+速打
*单向救赎/暗恋文学
*适配BGM:坠落在梦境的你—失速海浪
*我看见光与物质相聚然后分裂。
燥热的风拂过窗边,教室中的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桌上摆着晦涩难懂的诗集,以及电量即将告罄的MP3,失速海浪的demo还在耳边回荡。桌洞里成堆的废稿是灵感枯竭的成果。
也许,也许现实主义者终究无法成为一名好的诗人。命运总多舛,暗无天日的世界写尽了苦难。那如何,我短短十几年人生里只有这些了。逃不出的悲惨世界恐怕是我这一生的牢笼。
抄起诗集跑向文学社,掐着点还回,匆忙之际撞落了一沓诗稿,俯下身去收拾,瞥到一行字,
我爱自由,因此我歌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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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我爱什么。爱这世界给予我的一切磨折、生离死别,倒也牵强。那我为什么歌颂苦难呢?
不知道,在我的世界,除了苦难,再无其他。
“还不回吗?”
转过头,马嘉祺正笑盈盈地看着我,时针早已转向数字八。拿起书包与他并肩走出教室。
“刚刚见你在思考些什么,愿意和我说说吗?”
似春日里的和风,暖洋洋却也清凉。我张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什么?说我想要退出文学社放弃创作,说我身后七零八碎的家庭给我带来的创伤,还是说我灰暗的世界。
见我有些为难,他也没再问什么,出了校门再次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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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怎么又下降了?早就告诉你了不要和什么文字打交道,一个理科生,文采又没有人家好,还偏偏逞能。你现在应该是学习为主,别搞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耽误你。”
她从不知道,家中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里,若没有文字的存在,或许这个世界上早已少了我这个人。
见我迟迟不应她,撩起长袖,狰狞的伤疤暴露在我眼前,是撕裂的伤口、零星的烟头烫过的痕迹,哭诉着这段不幸的婚姻,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一遍一遍用被家暴的伤痕禁锢住我,早已麻木的心再无半点怜悯。
“早和你说过,和他离婚,这点破事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是语调太过冷清,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还不是为了你,为了给你一个还算完整的家庭啊!怎么和你那个酒鬼爹一样铁石心肠,不近人情!”
“这样表面完整的家庭,我不稀罕。”
摔门离去,却又懊悔没带一点钱,走到公园角落打算先凑合一个晚上,远处是热闹的人群,一家三口的欢笑是我在我是个夜晚所渴求,无所谓了。或许,我这个卑贱的灵魂今日就要死在街头,于我,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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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坐在这”
还是他,总能看见我最落魄的样子。我是被造物主抛弃的残次品,他却是把我拉出泥潭的神明。
“和家里人吵架了,不想回去”
他坐在我的身旁,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和打火机,火光在那一瞬点燃了烟,也点燃了我的世界。我说,马嘉祺,你如此这般鲜艳,是万不该出现在我被墨水和漂白剂覆盖的世界里的。
他吐出烟圈,说,滕欣,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摇摇头,不一样的,我是被困在海底被溺死的鱼,你是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飞鸟。
我们谈理想、未来、生死观、价值观,看着烟圈打着旋上升到空中,再消散直至无踪影。溪边的流水、树梢上的鸟儿、遥远的星星就伴着我们。他掐灭了烟,含进去一颗薄荷糖。笑着说这是属于我俩的秘密。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稿子上的被他落了烟灰烫出一个洞,在我手里修修补补才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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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继续写诗,写爱,写生命,我开始向往一切的美好。无所谓是否拿到奖项,是否被人喜爱,我写的,是我对世界的改观。
心照不宣维持着的暧昧关系在看见他身旁的女孩破裂,我深知自己的劣性,不值和他相配,如此这般是最好的结果,在没捅破这层关系的实质前还不算难堪。
至少曾被风眷顾过。
青涩的爱再次被亲手埋葬,灵魂趋近孤岛不再回来。
end、
马嘉祺被酒吧里别的女生称呼为冷萃刀的时候我就知道新购置的这一批香草味糖浆不是正品,不然怎么会说出那么恐怖的胡话来,马嘉祺还是矜着高冷校园男神的范,用海归高学历给自己镀了层金,归国校园男神,学校贴吧和论坛上不一会都是四面八方的偷拍图,这让我一度怀疑马嘉祺在国外学的不是市场经济贸易,而是网络媒体风向导引,我站在吧台后,愤愤地竖起中指说了句糙话,马嘉祺摇了摇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听话能把人骗得神魂颠倒,他成功抽身,我被新簇拥上的一批女孩闹得头大,来者目的统一且坚定,就是要马嘉祺的微信
我和马嘉祺的孽缘追根溯源就要从小学时我和他被分配到一张桌子上上晚托班的故事去,那个时候早教班没学到谦让精神,我...
马嘉祺被酒吧里别的女生称呼为冷萃刀的时候我就知道新购置的这一批香草味糖浆不是正品,不然怎么会说出那么恐怖的胡话来,马嘉祺还是矜着高冷校园男神的范,用海归高学历给自己镀了层金,归国校园男神,学校贴吧和论坛上不一会都是四面八方的偷拍图,这让我一度怀疑马嘉祺在国外学的不是市场经济贸易,而是网络媒体风向导引,我站在吧台后,愤愤地竖起中指说了句糙话,马嘉祺摇了摇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听话能把人骗得神魂颠倒,他成功抽身,我被新簇拥上的一批女孩闹得头大,来者目的统一且坚定,就是要马嘉祺的微信
我和马嘉祺的孽缘追根溯源就要从小学时我和他被分配到一张桌子上上晚托班的故事去,那个时候早教班没学到谦让精神,我妈打小就把我当泥坑里满地打滚的男儿郎养着,上了小学因为课外作业的接肘而至我才勉强收敛起自己的顽皮性子,小学的成长手册上的教师评语里也暗戳戳地写着我的调皮好动,那个时候我全不当回事,老母亲追在我屁股后面抄着鸡毛掸子说要把我打的落花流水的时候我第一次撞着马嘉祺
时至今日每次的真心话大冒险场合中我总会痛下杀手,威逼利诱在场所有人不许说你们的初遇是怎么样美好的,不因其他,我太了解马嘉祺的性子了,外人看来的冷冷清清,我知道有些臭脸就是摆在明面上当悬刀给人威慑的,真走进去了,里面疯癫的不成人样,我这么在他的同学录上留下互相评价的话,他也不恼,只是淡淡附和了我句“你看人眼光有点毒辣,嘴也是”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和他处处针尖对麦芒,闹个你死我活,小初高,情窦初开到逐渐老成的时刻,我俩都见过彼此狼狈不堪的样子,我们会彼此嘲笑对方,又会聚在一起抱团取暖,就像马嘉祺成年的那个夜晚一样,我比他先一步成年,先一步能品尝成人世界的辛酸,我熟练地拉开易拉罐上的环,两瓶啤酒相撞的瞬间,泡沫洒在大理石台阶上,又被瞬间吸走了,只留下深色印记,马嘉祺有话想说,但好像当惯了长者成熟的姿态,再去自我消化苦难的时候就出了问题,面对一切他只会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开始撕指甲旁的倒刺,任凭鲜血直流,我说不出漂亮话,前些日子的雅思口语考试花费了我太多太多的精力,我好像把全身心都赌在这张没有结局的赌局中,然后赤红着眼等待命运轮盘的转动
曾经的我们都不这样,马嘉祺能说会道,舌战群儒的样子我在反方坐席上看过不止一次,我赞叹他的思维口吻还有共情能力,如果我们能是同一阵营的就更好了,每每成他手下败将,我总会拉着他赔偿我一顿学校后的流动摊子小烧烤,我不怎么吃辣,但我又菜又爱玩,牛奶配烧烤,吃过都说好,马嘉祺肠胃不好,无福消受这种山珍海味,我俩总是这样偷摸来去无踪,教导主任没抓到过,班主任没指责过,我们就存在这一隅天地中活的逍遥自在,那个时候我们更像出来闯荡江湖的侠客,但江湖侠客可能多的是别离
我俩的联系断在高考后,辗转多方获得到的电话号码也是停机状态,怎么发都是单方诉说,我也就少了兴致就把自己遇人不淑的心思给归功在这一场单方面的断绝中,该庆幸的是UCLA的课程很紧,没给我过多的时间做个福尔摩斯,查明真相,马嘉祺过的如何,在哪风生水起我一概不知,美国的三年很难,不比高三的压力小,白人餐,枪击案,空公寓,我都经历过,马嘉祺呢?听朋友说的,好像在悉尼进修金融,我并没有诧异他的选择,能说会道的最终走了理工路线,背后的推力是什么,他比我更加清楚
所以同学聚会的面上,我并未和他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我和他多的只有遥相对视,3年蹉跎能把人彻头彻尾地改造一遍,马嘉祺是,我也是,所以他现在能见到的一切笑脸相对多的是我从内心深处唤醒的一些沉睡记忆的结局,马嘉祺去国外镀金之后就变得更加冷淡了,不知是不是世态风俗难测,他连装的心思都少不不少,我也没念小时候的情谊,就当形同陌路的人
马嘉祺在澳混的很好,有多好,按照那儿的线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半只脚踏入悉尼大学优秀毕业生的行列中,我咬着鸡胸肉沙拉嗯嗯两声,看着悉尼大学新推出的优秀学生行列中马嘉祺这张华人脸格外醒目,他们话风急转直下,和我说马嘉祺在澳混的又不是很好,我右眼一跳,就知有诈,我切断了和对面的话题沟通,转手打开线性代数作业冷静自己,我又在草稿纸的末尾写上自己的疑问,马嘉祺对我来说到底算什么
算年轻生活中情感的寄托?还是算一场没破土就被大雨浇个彻头彻尾的流浪狗,我不清楚,他过的太光鲜亮丽了,溃烂的心脏在华服的遮蔽下我还能见着它澎湃跳动的模样,所以马嘉祺你绕过吧台时紧盯着我的双眼时到底想说些什么,来解释这一切荒诞
马嘉祺的眼里是一条霜冻的河。
哪怕四周是万人欢呼,是让心脏震颤的鼓点,哪怕他也不复返地沉醉在这场狂欢里,也从不见他眼中的温度回春。
尖叫声如同浪潮淹没世界,我在一片绚烂的泡沫里触到他的视线,即刻坠入一条冰冷的河,却又在刺骨的温度里感受到体温的飙升。我迫不及待地回望,看着他在台上将音乐与氛围拿捏在指尖,看他发丝挑起的流光溢彩,也看他眉眼下被凝固在表层的笑意。
冰封的河在我思绪中淌了整晚。
于是我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想以身体去探察水流的温度。
在热烈的台前或是稍显疲倦的台后,我侵入他的生活,观察、记住他的每一个细节,以便我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我抓他皙白脖颈上缠绕的银链,用吻堵住他疑惑的抗......
马嘉祺的眼里是一条霜冻的河。
哪怕四周是万人欢呼,是让心脏震颤的鼓点,哪怕他也不复返地沉醉在这场狂欢里,也从不见他眼中的温度回春。
尖叫声如同浪潮淹没世界,我在一片绚烂的泡沫里触到他的视线,即刻坠入一条冰冷的河,却又在刺骨的温度里感受到体温的飙升。我迫不及待地回望,看着他在台上将音乐与氛围拿捏在指尖,看他发丝挑起的流光溢彩,也看他眉眼下被凝固在表层的笑意。
冰封的河在我思绪中淌了整晚。
于是我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想以身体去探察水流的温度。
在热烈的台前或是稍显疲倦的台后,我侵入他的生活,观察、记住他的每一个细节,以便我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我抓他皙白脖颈上缠绕的银链,用吻堵住他疑惑的抗议。原本抓鼓棒的手捏紧我的衣角,或者抵在我胸口,而后转为勾住我的脖颈。他左手小指总戴一枚银戒,亮闪闪,十指相扣时有些硌人。我嫌尾戒的寓意不好,取下来不由分说地推上他中指。
我好像听见冰封的河面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午夜,酒精,攀升的体温,种种的种种被融化重铸成我们之间化不开的爱欲。他绷紧劲瘦的腰,无数个日夜的游刃有余在此刻被如数焚毁。他的眼眸开始升温,开始流淌起从未有过的情欲。我俯在他耳边同他说爱,他在一瞬间丢盔弃甲。
霜冻的河流开始缓慢地向前奔流。
木叶蝶
*私设ooc
*意识流、发疯产物
她总觉得自己快要烂掉了,至少在遇到马嘉祺前是这样的。
好像得了治不好的病,生在骨头里,从大脑开始腐烂,蔓延到四肢直至心脏。病不死,但折磨人。查不出根本、治不好全部。
是心病,但肉体还在痛。
和马嘉祺是病友的相认,他是烂在肉体,胃癌晚期。
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准备做二期化疗,每天靠在床头发呆,好像一期化疗杀死了他的神经。临近入秋,病房窗前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不注意哪一阵风就携去一抹绿色,他说这颗树像他的脑袋,树叶就是他的发丝,入秋后都变成泥土。
化疗后他变得更不喜欢吃饭,不过三口就嚷着要吐掉,护士小姐捂住他的嘴...
木叶蝶
*私设ooc
*意识流、发疯产物
她总觉得自己快要烂掉了,至少在遇到马嘉祺前是这样的。
好像得了治不好的病,生在骨头里,从大脑开始腐烂,蔓延到四肢直至心脏。病不死,但折磨人。查不出根本、治不好全部。
是心病,但肉体还在痛。
和马嘉祺是病友的相认,他是烂在肉体,胃癌晚期。
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准备做二期化疗,每天靠在床头发呆,好像一期化疗杀死了他的神经。临近入秋,病房窗前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不注意哪一阵风就携去一抹绿色,他说这颗树像他的脑袋,树叶就是他的发丝,入秋后都变成泥土。
化疗后他变得更不喜欢吃饭,不过三口就嚷着要吐掉,护士小姐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是个体面的人,于是乖巧地往肚子里咽。饭菜的酱汁汤料没能把他的脸颊喂出一些红润,全身惨白,两颊微微凹陷,他母亲不忍看到他这副样子,只敢躲在病房外抹眼泪。
我曾经和他说,你知道你是蝴蝶吧?不是要他飞走的意思,而是夸赞他的美丽和坚韧。他说他要死在秋天,变成一片枯叶,辗转飘零,变成春天的一只蝶。
二期化疗后,正是秋季,他曾托我带一片枯叶来,夹在经书里压在枕头下,每晚都枕着。时而有些精力了能写字,送给我他笔下的情诗,笨拙又烂漫。他喜欢用铅笔,手边放一块橡皮,灵感枯竭时就把那橡皮的一角按在桌子上擦,再把橡皮屑搓成一团扔出去,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又倒出药盒里的氟西汀,我习惯性地递给马嘉祺一片,和他一起含着水吞下去,他摸到床头的糖块,也递给我一颗。
我们都很喜欢看下午六点的落日余晖,橙红色染一片天,把病房染得生机勃勃,我们在病床边沿接吻,耳鬓厮磨、无话不说,听他细语呢喃,说他的情有多深重。他说想坐绿皮车,让我靠在他的肩头,看山水风光往车后面跑,一路驶到远方去,在酒桌上买醉,喝龙舌兰喝到呕吐。
如果这对我们来说太远,如果这对你来说算为难,那这只秋蝶慢一点化叶,再为我停留一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