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菅】东峰旭有话要说
#给排o准备的本子
#同系列还有两篇,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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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听说你的助理木村桑求婚成功了!”菅原开心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东峰旭放下气泡酒的杯子,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这才安静了一些:“是啊,我们正在工作室里给他和他男朋友举行庆祝派对呢。”
工作室今年搬进了东京繁华的地段的写字楼里,哪怕是深夜,东京林立的高楼依旧灯火通明,照亮大半个夜空,这和宫城县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致。
“哇!旭要帮我们恭喜木村桑哦!”菅原兴致很高。
“贺礼已经寄出去了,提醒下木村记得收。”大地的声音也从手机那头传来。
旭再次看了眼......
#给排o准备的本子
#同系列还有两篇,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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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听说你的助理木村桑求婚成功了!”菅原开心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东峰旭放下气泡酒的杯子,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这才安静了一些:“是啊,我们正在工作室里给他和他男朋友举行庆祝派对呢。”
工作室今年搬进了东京繁华的地段的写字楼里,哪怕是深夜,东京林立的高楼依旧灯火通明,照亮大半个夜空,这和宫城县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致。
“哇!旭要帮我们恭喜木村桑哦!”菅原兴致很高。
“贺礼已经寄出去了,提醒下木村记得收。”大地的声音也从手机那头传来。
旭再次看了眼来电显示“泽村大地”,有些羡慕两位老友,“你们今天又一起吃饭了吗,明明今天还是工作日。真好啊,我都好久没和你们见面了。”
“还不是旭大设计师太忙了,”菅原在电话那头笑两声,“好好准备时装周吧,要是办秀的话我们一定来东京为你应援!”
“也就是说,如果秀办不起来的话,你们就不会来了吗……”旭整个人一愣然后缓缓萎靡。
“出现了!!!”菅原大叫,“消极胡茬男!!”
“阿菅你冷静一点,会吵到邻居的。”大地在旁边劝。
“可是旭这个家伙真的很想让人给他一拳!”菅原在那边握紧拳头跃跃欲试,视线往旁边人身上一转,“就决定由你来代替旭了。”
“噗,”大地无辜遭到袭击,无奈扣住对方的手把人暂时困住,并朝着手机表示,“旭你快点给他些反应。”
“啊啊啊,好的!我会努力的!”旭光听着那头的声音都感觉自己的腰部开始幻痛。
“旭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最近肯定很忙吧。”大地最终拿回了电话的使用权,“派对结束后就快点回家休息吧,都已经很晚了。”
“好的,你们也快点回家吧,这么晚还在外面。”虽然好友是警察,但是都已经过了午夜0点,宫城这样的小地方街上应该早就没人了。
“……好的”大地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早点休息。”
“旭,晚安——”菅原最后凑上来也和老友道别。
旭收起手机走回室内,今夜的主角——他多年的助理木村就走了过来,给他分了一杯新开的起泡酒,水蜜桃味儿。这是木村男朋友,现在应该叫未婚夫,出差时候带回来的礼物,木村特意带到工作室作为庆祝他们特殊时刻的甜蜜饮品,结果才开瓶就被工作室这群家伙非常迅速地瓜分掉了,最后一杯还是他想留给旭尝尝而艰难抢下来的。
“是阿菅他们的电话吗?”木村也和菅原大地熟识。
“是的,他们恭喜你求婚成功,还说给你寄了礼物。”旭接过木村递过来的气泡酒尝了一口,冰凉而带着二氧化碳的液体刺激着味蕾,桃子香气甜蜜又清新,是旭喜欢的少女口味。
“难怪我收到了快递提醒。”木村立刻拿出手机准备给大地和菅原发消息道谢。他一边编辑消息一边随口和旭闲聊,“泽村和菅原的感情真好啊。”
“是啊是啊。”旭赞同。
“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吵过架。”
“就是就是,我们从高中起关系就一直很好了。”旭附和。
“两位都是性格很好的人呢。”
“对啊对啊。”旭与有荣焉。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结婚。”
“没错没错……”旭刚要点下的头顿住,他瞪大眼睛转头看着他的助理,眉毛因为面部表情过大而都要竖起来了,带了点狰狞,“你说……什么????!!!”
“……”木村被吓了一跳,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上司看起来凶狠实际上没什么攻击力的模样,他被惊吓的点在于,“旭你不知道泽村和菅原是一对吗??”
“泽村和菅原是一对????”旭瞳孔地震地重复助理的话,甚至都没有改回自己用的称呼。
这回轮到木村有些怀疑自己了,“什么……难道他们,不是吗?”很快他又摇头否定,“怎么会,他们显然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对啊。”
“大地和阿菅是一对???!!!!”旭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后退两步腿碰上墙边沙发,顺势跌坐下去,表情在诠释“目瞪口呆”,肢体动作在诠释“难以置信”,整个人看起来都快要碎了。
“怎么了?”这边动静太大,很快工作室的其他同事们都纷纷围了上来。
木村对他身旁的未婚夫摊了摊手,解释道,“旭他好像还不知道泽村和菅原是一对。”
旭耳朵捕捉到好友们的名字,下意识转头看了过来盯着木村和他未婚夫。
“什么?不会吧,泽村君菅原君不是和东峰君是高中好友吗?”未婚夫也很震惊。
“对啊对啊他们绝对是一对。”旭工作室的同事们大多数都是和他一起共事三五年了,当然知道大设计师关系最好的两位老友,大家兴致勃勃围成一圈开始讨论。
“他们用同一个水杯喝水”
“那是因为以前高中排球比赛的时候,偶尔很急会拿错水瓶吧。”旭忍不住替好友辩驳,但是话说到一半他想起来了。
以前还在排球部的时候,大家的水瓶长得都很像,比赛中途有时候渴急了也偶尔会拿错。都是男生,大家关系又都很好,即使偶尔无意中拿错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菅原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小袋可爱的小贴画,有星星月亮、彩虹蝴蝶结之类的图案,配色也是粉蓝黄紫的,可爱又少女的贴纸。
“是同班的某某同学给的。”菅原试图在排球部里分发这些可爱的小贴画,可惜被所有人无情拒绝,包括清水,只有谷地和日向眼睛亮亮,分别收下了一朵黄色小花和一只橘色小狗的贴画。
“切,你们这些不懂欣赏的人。”菅原撅着嘴往三年级三人组的水瓶上报复性地贴了半兜子贴画。
三个水瓶还分了三个不同的主题,大地的是黑色系警犬主题,旭的是春天花园主题,而他自己的则是灰色仓鼠主题。
“这样的小贴画很快就会失去粘性掉下来的。”大地虽然无奈,但还是没有把这些和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可爱小东西撕下来,任由他们保留在了自己的瓶子上。
“你们懂什么,这是为了区分每个人的水瓶。”菅原叉着腰,看起来很得意。
但贴画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旭还是经常能看到菅原抱着黑色警犬水瓶喝水,喝完再“抱歉”一声还给大地,旭从他狡黠的目光判断出菅原是故意的!
“算了,阿菅高兴就行。”大地总是拿菅原没办法。
如大地所言,没过一周水瓶上的小贴画就掉得差不多了,于是旭也就不得而知菅原今天喝的是谁的水瓶了。反正不是他的,旭用着自己的水瓶想。
“……”
“他们还有情侣围巾。”同事们继续讨论。
“那个围巾我也有同款……”旭话说到一半声音就没什么底气地弱下来。
那条围巾他确实有同款,但是他的没绣名字。
那年冬天依旧也是两位老友来到东京看他,工作室才起步不久,旭实在忙得抽不开身。
约好见面的那天,旭还因为预定的布料临时出了问题而不得不又在工作室加班大半天。出门的时候又遇上晚高峰,等到旭火急火燎赶到餐厅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
“抱歉抱歉!”旭一边道歉一边走进小包厢,把大衣帽子挂在衣帽架上,架子上一黑一白的大衣是两位好友的。
“太慢了吧。”菅原故作抱怨样。
大地坐在他旁边,也笑着看旭急急忙忙入座的样子,“这顿饭就谢谢你请客了,大设计师。”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旭是真的感到愧疚,连续好几年他都因为工作走不开,一直是两位老友定期从宫城县来到东京看他,本来约定好今天白天要一起在东京逛逛好好聊聊天的,结果又是到晚上才见面。
“好啦快点开始吃饭吧,饿死了。”菅原给旭夹了一筷子菜,又端水似的给看过来的大地也投喂一口。
菅原和大地这次趁着短假来东京,除了和旭见面,也去见了其他在东京的高中时期好友。比如日向和影山,国家队训练也挺忙的,但大地和菅原两人还是跑到了训练基地,并给两个孩子送去水果牛奶慰问。
“你们是七大叔八大姨吗?”日向看着手里塞得满满的袋子。
“你说什么!”大地无表情凝视。
“日向笨蛋,要好好表达感谢!”影山成熟地伸手要抓人。
日向敏捷后仰,“我道谢过很多次了,我是觉得太麻烦大地学长和菅原学长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两个人还是这么有活力呢。”菅原欣慰。
还有枭谷的猫头鹰和他的饲养员,成功人士黑尾研磨,几个人热热闹闹地见了面吃了饭,聊了许久。
“对了。”菅原放下筷子,跑到一边,从墙角的一大堆购物袋里翻出其中一个,“这是研磨推荐的店铺,说这家的羊毛质量很好,我给我们三个人都买了围巾。”
“阿菅,谢谢你!”旭感动接过,眼睛快要变成蛋花眼,“我迟到那么多次,你们还给我带了礼物,我很喜欢!”
“你先拆开看看吧,阿菅给你挑的颜色,说觉得很称你。”大地趁机收走菅原今天喝的第五瓶饮料。
是一条暗紫色的格纹围巾,羊绒柔软厚实,手指陷进去就会被细细密密地包围住,足以阻挡东京夜里肆虐刺骨的寒风。
“太,太温暖了,谢谢阿菅谢谢大地,我真的很喜欢。”旭双手交叉把礼物抱在胸前。
“我们三个是同款哦。”菅原指指旁边挂着的其他两条格纹围巾,一条是灰色一条是蓝色。
旭第一眼看过去,确实是同款只有颜色不一样,第二眼再看,“为什么我的围巾没有绣名字啊?”他看着灰色围巾末尾的花体“菅原孝支”和蓝色围巾上的“泽村大地”。
菅原:“……”
“因为你的不会有人拿错吧。”大地淡然解释,“有个家伙总是急急忙忙出门然后就拿错东西。”
“是因为我上班时间太早了嘛。”菅原是小学教师,早上有课的时候就要比大地早起。
“逛街还给我买东西,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旭继续感动。
“……”
“很确定了,他们就是一对。”同事下定论。
“显而易见。”
“理所应当。”
“合情合理。”
旭心情复杂,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迹可循。高中最后一段时间,他每次路过两人班级时候好像都能看到他们亲亲近近地挨在一起,下课后操场边握住手臂,体育馆观众席上靠在一起的膝盖,放学回家最后一段路上手指的勾碰。
以往在旭看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行为”的一切细节,都在同事们的分析下变成了“泽村君和菅原君是一对”的证据。
不不不,不能这么武断。旭快要后半夜才回到家,躺在床上瞪眼半晌完全睡不着,看时间差不多了,干脆给地球对岸的好友打了视频。
“早!!”西谷接起了电话,他松开马的缰绳让马自己去吃草,自己把牛仔帽脱了,靠着一棵大树坐在草地上,。现在是美国的早晨,最近旭的旅行青蛙西谷正在美国西部体验农场生活,是“试图成为西部牛仔”的西谷。
“怎么回事,为什么旭学长还没睡觉。”西谷靠着屏幕那边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看起来就很憔悴的人,“昨天不是派对吗,难道又加班了?”
“嘛,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旭挪开视线,他在想把这件事告诉后辈合不合适,毕竟如果那两位是真情侣的话,从他们不告诉自己这样的行为上来说,可能他们是想要隐瞒的。虽然自己和后辈肯定都不会对他们有其他看法就是了。
在旭纠结的一分钟里,西谷就这样很有耐心地看着屏幕对面的人。那边阳光很好,天空很蓝,绿草柔软,成片绵延向远方,西谷也一如既往地可靠。
“你知道吗……”旭还是决定和可靠的西谷稍作探讨,“大地和阿菅,很可能是一对……”
“……”西谷眨两下眼睛,带着一丝不解,“我知道啊。”
“……”旭沉默,旭望天,“??!!!你知道???!!”
西谷点头,“我知道啊,这不是高中时候就有的事嘛。”
“你知道??!!!”旭试图理解西谷的话,“高中时期??!!!”
“对啊,”西谷竖起一根指头,冷静丢下一枚炸弹,“我还在路上撞见过他俩牵手呢,就是我去你家玩那次。”
那是毕业前的一次周末,高三生虽然引退但还是偶尔会去部活,去看看他们令人放心不下的问题儿童后辈。部活结束后西谷想起来有东西忘在旭家了,于是难得的四个人一起回家。
“那么我往这边走了哦。”菅原家的路口最先到,他向其他三人道别后走了。
下一个路口是大地家。和大地分别后西谷突然想吃冰棒,旭告诉他刚才大地家的路口有便利店。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西谷一溜烟地跑了。
便利店东西挺多,西谷买了冰棒又买了零食饮料,付钱出门后,转头就看见本该走掉的菅原和大地两个人站在墙角说话,他们的手亲昵地交叠在一起,不是朋友间的普通触碰,是掌心相贴,手指扣在一起那样的交握。
西谷思考五秒,很快偷偷从两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溜了。事后他和菅原聊天的时候顺口问了,菅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笑了起来。
“是的哦,我和大地正在交往。”菅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有些害羞,耳朵尖都红了,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幸福又安定。
“那就好,”西谷也跟着笑起来,他竖起大拇指,“那真是太好了菅原学长,你和大地学长要幸福!”
“谢谢你,我们努力。”菅原也和他一样竖起大拇指。
事情就是这样,西谷这么和旭讲完。
旭还是难以置信,“你那么早就知道了,居然完全都不和我说!”
“那是因为旭学长看起来完全对他们的亲密行为见怪不怪啊,还以为你很早就知道了呢。”西谷也很惊讶,“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那么多年了旭学长一直都不知道吗?”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那么多年了旭学长一直都不知道吗?”这两句话像箭一样直插旭的胸口。
“我们……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吗……”旭苍老地弯下腰,话都说不利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西谷在视频那头笑起来,“你们当然是很好的朋友,我猜菅原学长和大地学长以为你早就感觉到了所以才一直没有直说,你在你的助理面前不是一向很敏感吗。”
旭备受打击,“我……很敏感吗……”
“这件事至少排球部的人都知道了吧。”西谷继续往旭身上插刀,“后来我和阿龙缘下他们还讨论过。”
“田中……居然连田中都知道了吗?”
日向他们醒了,开始给旭回复信息:知道啊,菅原学长和大地学长关系可好了,我和影山之前刚住一起的时候总吵架,都是菅原学长收留的我。
日向:刚刚问了影山,他说他在学长们大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呢。
清水的消息也进来了,她的语气也很平淡:知道啊,我还撞见过他俩在体育馆外面接吻呢。
“K,kiss!!!!”旭看着手机上的字都觉得烫手,纯情少女视线躲闪,“不管怎么说,被女孩子看到这种事也太过分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西谷看着旭的表情笑得不行,这么多年过去了旭学长还能这么一如既往地可爱下去真是太好了,“下次见面你直接问他们好了。”
于是等到时装周需要筹备的一切都就绪后,趁着助理休婚假,旭干脆直接给工作室放了几天带薪假。一直以来大家都在努力工作,所以他们工作室才能从籍籍无名的独立工作室一直成长为东京小有名气的设计工作室。
然后立刻买了第二天回宫城的票,顺着邮寄地址直接杀到好友家。
“我说怎么这两个人的地址总感觉很眼熟。”旭看着面前门牌上挂着的“泽村&菅原”,居然这两个人已经同居了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旭按门铃,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也不早了,旭很有礼貌地按了快三分钟门铃,大地才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开了门。
“你好,请问有什么……旭?!”看见许久未见的好朋友,大地的睡意瞬间消散,他很是惊喜,“你怎么回来了旭,也不提前说,我和阿菅去车站接你。”
“我再不回来怕你俩孩子都有了。”旭难得犀利地吐槽一句。
大地心虚地挠挠头,他打开门让旭进来随便坐,又进卧室去叫人起床,“不好意思啊旭,昨天睡得有点晚。”
旭自从被点明以后,观察力和理解力好像突然都提升了,从大地那句话里品出了三分抱歉,三分羞窘,三分习以为常,还有一分隐隐炫耀。
这是!在!炫耀!什么!旭盯着大地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后,这才转过头来打量这间屋子。
桌子和沙发还有轻微的新家具气味,看起来应该才搬进来不久,但是满满都是生活的痕迹。玄关处各式各样的情侣鞋和鞋柜上的合照自不必说,客厅地板上丢的两只懒人沙发,电视机旁的游戏手柄,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毯子,水杯和抱枕都是成双成对,窗边的大书柜和摇椅归菅原所有,旁边的哑铃和跑步机是大地的。小花园打理得整整齐齐,植物繁茂,顺着篱笆攀上来的月季在阳光下盛开。
这两个家伙,看起来真是非常幸福的样子啊。
“旭!你怎么来了!”菅原头发四处乱翘,还穿着睡衣就扑了过来。
“我来看看你们过得有多幸福。”旭露出和蔼的微笑。
“啊哈哈哈。”菅原干笑两声,显然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动作间宽松的睡衣领口歪向一边,露出他锁骨上的红痕。
旭:“……”这是吻痕吧。
“好了,先去洗脸刷牙再出来聊天,旭给我们带了东京的点心。”大地从后面拎住菅原,顺手帮他整理了下衣服,把人重新推回房间。
“旭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饭哦,大地做的饭很好吃。”菅原叼着牙刷跑出来叮嘱一句又跑回去。
“放心,我会留下来吃饭的,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聊天了。”旭微笑,和蔼。
大地默默缩回了在厨房门口探出的头。
他们认识快八年了,八年!只有他一直觉得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谁知道其他两个人的感情早已变质!扭曲!
大地在其他两个人边聊天边吃零食,用零食吃饱前很快做出了一桌丰盛午餐,炸猪排和麻婆豆腐都是旭和菅原爱吃的。
“我开动了。”三个人动筷子。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可以开始了。
“你们,”旭端起茶杯喝一口,清了清嗓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菅原大吃一口把自己的嘴塞满。
大地只好顶着乌野排球部ace·据说留级五年·手握五条人命·设计师·旭的目光回答,“远征,吧。”
“??东京远征?”没记错的话,那个时间点距今已经快有六年了。
六年啊!那可是六年!!
“嘛啊,冷静点。”菅原没什么气势地劝说。
“那可是六年!”旭难以置信地看他,看起来受伤极了。
“啊,因为后面不是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嘛。”大地解释道。
确实,如果青春是一部电影,那他们高三那年一定就是整部电影的高潮,短短一年时间,经历的时候像是被按了慢放键,轰轰烈烈横冲直撞,到达了梦中的赛场,在明亮宽敞的体育场正中央挥洒汗水。全力奔跑,肆意欢呼,也尽兴地痛哭,这就是他们最张扬的青春,是哪怕八十岁回忆起来也会笑的青春。
“我们当时也不想影响大家,还约定过在学校里绝对不能有过界的行为。”菅原比划。
“我们绝对不想给大家带去困扰的。”大地也解释到。
可是你们在学校kiss,还被清水撞见。在同学面前kiss真是太糟糕了。旭想了想还是善良的没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后来大家都有了各自的事。”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继续打排球的,或是进入大学,远走异国他乡的。他们的青春结束,人生才刚刚开始,万丈坦途,人人都有了自己的道路。
“我们还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旭看着眼前的两位老友,八年并没有从他们之中带走什么,他们依旧是淌过时间长河的亲密好友。
只是——
旭看着他们下意识就交握在一起的手,眉毛一皱“啧”了一声。
“哇,旭咂嘴还是那么有威慑力啊。”菅原鼓掌。
“六年了!你们甚至同居了!都没有人来通知我一下的吗!”旭用筷子生气敲碗。
菅原老老实实:“对不起啦。”
大地诚心诚意:“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END
【大菅】泽村警官甜美的妻子
*姊妹篇:→菅原老师贴心的妻子
虽说都没见过庐山真面目,但警厅里的各位都知道泽村警官是有妇之夫。
无他,因为他无名指上亮闪闪的婚戒,而且身上除却剃须水和男士香氛的味道外,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的气息。
而且每逢下午茶时间,泽村警官的桌子上就会出现一盒各式各样的甜点——有小狗形状的饼干、小熊形状的可可蛋糕、兔子形状的奶油慕斯、以及各式各样的巧克力。
这是厅里其他各位单身族们羡慕不来的。
不止一次有人趴在泽村警官的工位前,无比艳羡地说:“泽村,你真是有一位甜美的好妻子啊。”
这时,泽村警官总是报以一笑,然后温和地取出糕点分与辛苦忙碌的同事们。
于是总是能沾...
*姊妹篇:→菅原老师贴心的妻子
虽说都没见过庐山真面目,但警厅里的各位都知道泽村警官是有妇之夫。
无他,因为他无名指上亮闪闪的婚戒,而且身上除却剃须水和男士香氛的味道外,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的气息。
而且每逢下午茶时间,泽村警官的桌子上就会出现一盒各式各样的甜点——有小狗形状的饼干、小熊形状的可可蛋糕、兔子形状的奶油慕斯、以及各式各样的巧克力。
这是厅里其他各位单身族们羡慕不来的。
不止一次有人趴在泽村警官的工位前,无比艳羡地说:“泽村,你真是有一位甜美的好妻子啊。”
这时,泽村警官总是报以一笑,然后温和地取出糕点分与辛苦忙碌的同事们。
于是总是能沾光获得口福的警厅各位们,对于泽村警官的妻子,也生起了大大的好感。
有一次,泽村警官罕见地有些苦恼地坐在座位上,轻轻叹着气。
平常那个总是来打趣他有着“甜美的妻子”的同事,照旧发挥了敏锐的观察力:“怎么了?泽村?一副妻子不见了的样子。”他知道泽村非常爱他的妻子,于是故意这么开玩笑问。
“喂,揍你哦。”泽村也不气恼,笑着回敬。接着浅叹了声气,揉了揉被打理得清爽的头发:“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那位,答应班上的孩子们,数学小考能过A点的话,就奖励一枚小狗贴纸。”
“哦?泽村君的妻子是老师?”
泽村点点头:“是小学教师。”他仰起头、眨了眨眼:“但似乎激励效果太好了,一共有三十五名孩子都达到了奖励标准,稍微、有些忙不过来了。”
“相当厉害啊。”同事吸了一口气:“看来平常是非常尽责的老师呢。”
泽村闻言笑了,毋庸置疑地点了点头:“那当然,每天都会为孩子们兢兢业业撰写个人成长计划的哦。”
“我明白了。”同事握拳敲了敲掌心,扭头冲办公室喊到:“喂——谁有裁纸刀、剪刀和彩色卡纸吗?”
接着他飞快地向好奇围上来的同事们解释了来龙去脉,收获了一系列惊叹:“我家孩子/弟妹也在那里念书呢!”“超负责的优秀老师啊!”“泽村是好警察、爱人也是好老师呢!”
一阵切切查查的喧闹后,无奈的泽村坐在风暴正中央,含笑应对着各种回话。“我明白了。”那位家中末男正是同校就读的同事一拍手掌:“就由我们来帮助泽村君的妻子分担吧!”
“咦——?这怎么好意思、大家都还要忙。”
“没事啦没事,平常我们也多受你关照了。都是同事,没必要这么客气。”同事笑了笑,竖起大拇指:“况且,是为了孩子嘛!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们的工作。”
泽村眨了眨眼睛,轻轻地笑了:“那么,有劳各位。”
于是原本气氛严肃的警局里立刻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擅长手工的已经开始动手,暂且有空闲的跑出去买彩色卡纸,有几个人中途被叫去出勤还唉声叹气、郁闷不能继续为孩子们做贴纸。——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一摞摞色彩明丽、造型简约可爱的小狗贴纸被放上了泽村的办公桌。
“よし!完成!”最初搭话那位同事负责将成果护送过来,笑嘻嘻地挥了挥剪刀手。
泽村眼中生出欢欣与感动,他朝办公室内扬了扬手臂:“真是谢谢大家了!”他笑着说:“改日一定代替家内请诸位吃饭!”
他同样收获一连串笑语:
“不客气——!”
“是为了孩子们啊,泽村真见外。”
“平常也感谢泽村夫人手艺的关照啦。”
“泽村,我要吃烤肉!”
泽村警官一一应下,然后细帖地将这些剪纸收了起来。
“我回来了。”
泽村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第一时间就闻到了厨房内传来的香甜气息。“欢迎回来——”那里遥遥传来熟悉的回应。
泽村贪恋地嗅了嗅空气中甜美的气味,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厨房,从背后一把抱住正在忙碌的菅原。
“哎呀、!大地真是,我正在打蛋液呢。”
菅原回头笑道,捏了捏爱人的鼻尖。
“今天是什么呢?”泽村眷恋地依偎在爱人肩头,不忍放开。
菅原愉快地弯起眼,指了指正在工作的烤箱:“是小狗饼干哦!”
“哦?”熟悉爱人的泽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扬了扬眉:“是为孩子们准备的?”
菅原点了点头:“嗯,怎么说一天内赶出三十多份贴纸也太勉强了……这次孩子们真的是,给了我大惊喜呀。”他笑了笑,无奈的笑意中不无满溢的骄傲:“所以决定用更加‘可口’的奖品来鼓舞孩子们!”
泽村为这份美好弯起了眼,他故意坏心眼地咬了咬菅原的侧颊——白皙、软乎乎的,像蛋糕:“请问菅原老师,泽村同学有份吗?”
他这番应答无论言辞还是动作都太过幼稚,菅原无奈地眯起眼,腾出一只手揉了把泽村经过一天忙碌稍显蓬松的头发:“泽村同学是大孩子,要做第一位试吃员哦。”
就在这时,烤箱滴地一声,第一炉饼干已经考好了。“呀!完成了。”菅原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挣脱泽村的怀抱,在其幽怨而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奔向烤箱,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托盘。
菅原吹了吹气,带着烹饪手套的手拿起一枚形状不太好的,吹去上面的热气,笑盈盈地喂向泽村:“泽村同学,来、啊——”
泽村警官已经习惯了充当孩子们的甜品的“试吃员”,他无奈地咬住饼干——还有些烫,但是黄油和焦糖的气息一下子在口中纷飞四溢,好吃得他眯起眼睛。
“怎么样?”菅原看到泽村这副表情就知道大功告成了,但他还是笑意盈盈地问道。
毋庸置疑地,泽村竖起了大拇指:“菅原老师的手艺一如既往地不可思议。”
菅原噗呲一声笑了,上前愉快地吻了吻爱人的侧颊,揉了把警官的脑袋:“去休息吧,忙碌了一天辛苦了。”
爱人的柔声细语让泽村甜蜜地弯起了眼眸,他这时才打开了手中一直拎着的纸袋,而菅原一直忙于烹饪,居然没有注意到。
“请猜猜这是什么。”
虽然这么说着,泽村却一点没有卖关子的动作,他轻轻从纸袋中抽出了盛装贴纸的纸盒,并在菅原惊讶的目光中打开了它。
“这!”菅原惊异无比,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泽村:“怎么会!大地——这是你做的吗?”
泽村摇摇头,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菅原的眉眼弯了起来,幸福与喜悦逐渐充盈在他那温柔的五官间,左眼下的小痣一跳一跳的,似乎在为这份惊喜雀跃。
“这真是——”菅原有些语塞,感叹:“这真是不得了的惊喜——”
“那么明天用塑封袋包装一下饼干,在上面贴上贴纸,”泽村笑着提议:“是完美的奖励吧?”
菅原激动地点点头,眼底几乎有了泪花:“收到了这些,下次恐怕还会继续考到A呢!”他轻轻失笑:“其实成绩是无所谓的,无论怎样我都爱他们。”
爱人这份柔软让泽村心中蓦然升起万千温馨的绮念,他揽住菅原的腰肢,贴在人耳畔轻轻地耳语:“也要让我独占一份这份爱,菅原老师。”
警官轻软的耳语让菅原立刻软了心跳,他轻轻地回吻爱人,手掌自然地耷在了对方肩上:“那是当然。辛苦了——警官先生。♡”
【大菅】晚上出来吃夜宵被同居人抓现行该如何应对
好想吃辣的。
菅原孝支把圆珠笔“啪”的一声拍在密密麻麻写了一半的教案上严肃地想。
他扫了眼不远处的电子钟,九点差十分。
实际上这个略显荒唐的念头不是忽然出现,而是早已在脑子里翻滚许久。从一个半小时前写下“教学目标”几个字后就开始暗暗折磨。
不应该啊,菅原孝支想。
晚餐也吃了麻婆豆腐,按照道理辣椒素摄入量已经足够了。怎么回事。
像人们往往无法给自己的生理需求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无法找到自己突然超想吃辣的原因,但回过神来时已经在翻箱倒柜地找吃的了。
五分钟后,菅原找到了半袋葡萄味软糖,一小瓶没开封的山核桃和四包五香豆腐干。与这些小零食面面相觑几秒后,他吃...
好想吃辣的。
菅原孝支把圆珠笔“啪”的一声拍在密密麻麻写了一半的教案上严肃地想。
他扫了眼不远处的电子钟,九点差十分。
实际上这个略显荒唐的念头不是忽然出现,而是早已在脑子里翻滚许久。从一个半小时前写下“教学目标”几个字后就开始暗暗折磨。
不应该啊,菅原孝支想。
晚餐也吃了麻婆豆腐,按照道理辣椒素摄入量已经足够了。怎么回事。
像人们往往无法给自己的生理需求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无法找到自己突然超想吃辣的原因,但回过神来时已经在翻箱倒柜地找吃的了。
五分钟后,菅原找到了半袋葡萄味软糖,一小瓶没开封的山核桃和四包五香豆腐干。与这些小零食面面相觑几秒后,他吃掉了那些软糖。
显然这个举动没有任何帮助,他更想吃辣了。
菅原迅速分析了一下当前状况:
星期四晚上九点过两分,教案写了一半,大地值晚班还没回来,而他,一个堂堂小学国文教师,可能会因为没吃到辣的难受得暴毙在书桌前。
这可不行,行动力超强的菅原老师迅速思考几秒,立刻坐回书桌前,以破纪录的速度写完剩余教案。
九点三十分,出门吃夜宵。
吃什么呢?他吹着晚风心情格外好,说到辣的就是烧烤。
木签串着的羊肉粒在炭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撒上一把暗红的辣椒面和翠绿的香菜;扇贝,粉丝与弹滑的贝肉混在一起,蘸上老板秘制蒜蓉酱,色香俱全;锡纸包住金针菇,烤得略微焦黑,吸饱油脂的茄子散着肉香,秋刀鱼煎的两面焦黄挤上青柠汁……
看来今晚这烧烤非吃不可了。
平时的日子泽村大地崇尚自律健康,所以家里很少吃夜宵,顶多他晚班回来煮面条自己上去蹭个荷包蛋。
其实他原有吃夜宵的习惯,高中养成,大学戒断失败,反倒是工作后被同居人硬抓着改掉了,其实也没完全改掉,该馋还是会馋。
记忆里大地认真地说,阿菅,吃夜宵对身体不好,还容易胖。
但是!今天泽村大人不在家嘛。菅原孝支掐指一算,那人十一点到家,自己在这之前打包上床就好,时间虽然不算绰绰有余但也宽裕。
他快乐地哼起上午从小朋友地方听来的儿歌。
不幸的是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他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到烧烤摊前,只看见门前挂着块饱经风霜的木牌,明明白白写着:老板有事,歇业一天。
肉眼可见地,菅原头上那撮一晃一晃的毛耷拉下来。
既然都走到这了,没理由空胃而归。
他很快重振精神,向记忆里的另一家烧烤店进军。
他心情依旧不差,一边在心里报菜名一边大步走在宽敞的马路上,初秋的夜风驱散夏日的燥热吹着舒服。时间晚了,街上人烟稀少,但不知为何剩下的人里小情侣格外多。拿着花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手挽着手等红绿灯的,站在路灯下抱在一起的……他感叹了句年轻真好,突然有点想自己的泽村警官。
最近他忙自己也忙,那人夜班值到很晚早上起的也晚,自己为了评职称PPT教案写得焦头烂额,还要应付班上几个顽皮的小家伙,累得半死不活。两人每天交流仅限冰箱上的便利贴和手机微信,内容大多是今天晚上吃什么呢或者帮我把衣服拿去干洗店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走过街角抬头就看到又一对搂在一起,良好的素质驱使他立刻转过头去。
菅原低估了第二家烧烤店的距离,高估了自己的走路速度,坐下时手表指针距离他离家已经转了个漂亮的四分之三圆。
这下绝沒可能在大地回家前回家了,不过人都需要放纵,他觉得自己需要偶尔放纵一下。又不是原子钟,走起来总有偏差。
桌子上的手机震三震,菅原忙着点餐没注意。他豪情万丈地报出想了一路的菜名,先是冰啤,再是烤串烤蔬菜豆腐菌菇若干,一口说气完,美滋滋地坐在烧烤店门边的位子上,望着不远处烤盘升起的白烟。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快速弹起啊啊,扯着嗓子喊了句:老板要香菜不要葱,特辣。关西口音的大叔背对着他比个OK。
菜上齐了。
羊肉串外表焦黑烤得咸香酥脆,里面却烤得爽嫩香烫包含浓郁的汁水;豆腐雪白,向上一面饱满的铺着香菜末和酱汁,向下一面贴着铁盘煎得焦黄,菌菇肥美爽口,茄子色香俱全,各种香味辣味在口中爆开,他吃得尽兴,额头上起了层薄汗。
突然有人一屁股坐在对面的位子上,菅原吃惊地抬头一看,泽村大地笑盈盈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从前看到日向影山不遵守规则时可怕的笑容。
救命,那难道他在我身上装了GPS。菅原嘴里塞得满满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猛然想起自己光顾着吃忘记这家烧烤店就在泽村上班的警局附近。
得,抓个现行。
泽村恐怖地盯了他一会,拿起串玉米自顾自吃起来,“老板这桌再加个啤酒,烤秋刀鱼和年糕,微辣。”
“好嘞。”
没生气?为了以防万一,菅原咽下最后一口干脆利落地双手合十低头做道歉式,“对不起擅自出来吃夜宵了。”
泽村看他一眼,“道歉干嘛继续吃啊。”
欸……
“好吧既然泽村大人发话,我就不客气了。”
那边看起来确实不生气,还主动打开话匣子,菅原一听来精神,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堆,从隔壁桌老师的八卦到把他肺气炸的学生家长,对面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评价附和两句。
烧烤吃完了,菅原结账,他颇为肉疼地交出几张福泽谕吉,拿回几枚闪亮亮的硬币。
泽村脱下外衣套在他身上拉上拉链,菅原挣扎了几下还是乖乖伏法。
他们并排走在空旷的街上,影子交叠在一起,菅原酒量不好,喝了瓶啤酒就有些犯困,但他很开心,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地上路灯的光有明有暗,他踩着不知名的影子往前走。
“阿菅你应该回我line,不然我会担心。”
菅原叹了口气,果然还是逃不掉说教。
他点了点头等着下文,却出乎意料的没了。
他抬起头,“这么晚还跑出来吃夜宵,大地不生气吗。”
泽村思考一二,“下次要吃的话可以早点出门,然后多穿件外套。你胃不好,晚上吃多第二天会难受,吹了风就更难受了。”
菅原抬起头,在酒精的刺激下大脑有些迟钝,脸上泛起红晕,泪痣点在眼下俏皮可爱。
泽村没忍住,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菅原的脸立刻红透了,他“啊”一声跳开来,“大地占我便宜!”
“我们两周吃一次夜宵吧。”泽村想了想说。
“贿赂我再亲一口?”
“这个解释也可以。阿菅喜欢吃夜宵吧,强行戒掉好像太残忍了。”
他们并肩往家里走,泽村想起不久前下班,从烧烤店门口路过,一眼就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坐在店门口,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好啊,阿菅,不回我消息就算了还偷偷出来吃烧烤。
他站着看了一会,那人满心扑在烧烤上根本没注意背后的视线,反倒期待地在桌子前晃来晃去。
最近他吃辣地频率越来越高了,泽村大地没来由的想,尤其刚刚那串辣到他喷火的玉米粒也太过分了。
其实早在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人虽然喜欢吃辣,但不是无辣不欢,而是以一个诡异的曲线波动,有时可以好几天不吃,有时天天吃,顿顿吃,且据他观察后者在期中期末时出现的频率比较高。
后来上了大学一次跟个心理专业的朋友吃饭,无意间聊起这个话题,对方说压力大的时候吃辣可以让心情愉悦,缓解压力。
很神奇吧,那个朋友说,明明辣都不是味觉只能算是种痛觉却有这样的效果。
原来是压力大。
菅原孝支不是个喜欢倒苦水的人,压力焦虑一般也不怎么说,但作为家中掌勺的泽村大地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像是找到了长串复杂密码的密钥,于是在对方要求吃辣的日子里尽量多陪他说说话。
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没什么待在一起的时间,他有些愧疚。
旁边的老师心情格外好,快到三十的人还蹦蹦跳跳像个高中生。泽村在一片昏黄的光中笑得温柔,看来偶尔吃一次夜宵也挺好的。
感谢阅读,祝大家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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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厚爱(鞠躬),其实每年开年我都会定一个热度KPI,由于我比较透明所以目标定得很低。没想到这篇直接快把今年分的KPI冲完了,真的非常感谢🥰🥰,请吃烤串~
[ 凯伽 ] 特别参观日
summary:“军械库的日常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就由我们为大家揭晓吧!”军械库欢乐小日常,以及蛇仓队长和红凯教官之间的奇妙互动。
时间线泽塔tv中期,凯伽还捂着身份。全文1.4w+轻松欢乐向甜饼。本篇是@木子鲜鱼 的约稿客单,非常感谢琉羽咪的约稿🥰!
ooc有不喜左上,可以接受的话请继续阅读。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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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械库面向外界持续三天的特别参观日已经顺利进行到了最后一天,前两日的开放主要面对普通民众,而最后一天的参观日则邀请了官方媒体进行直播。
可以说这才是本次参观日活动的重头戏,电视台将跟随拍摄展现军械库的...
summary:“军械库的日常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就由我们为大家揭晓吧!”军械库欢乐小日常,以及蛇仓队长和红凯教官之间的奇妙互动。
时间线泽塔tv中期,凯伽还捂着身份。全文1.4w+轻松欢乐向甜饼。本篇是@木子鲜鱼 的约稿客单,非常感谢琉羽咪的约稿🥰!
ooc有不喜左上,可以接受的话请继续阅读。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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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械库面向外界持续三天的特别参观日已经顺利进行到了最后一天,前两日的开放主要面对普通民众,而最后一天的参观日则邀请了官方媒体进行直播。
可以说这才是本次参观日活动的重头戏,电视台将跟随拍摄展现军械库的一天是如何度过的。
在采访前夕,栗山长官站在整备班特意搭建起来的高台上不厌其烦地复述上级那一系列繁杂的注意事项。
然而即使是在身高差距被木箱弥补后,这位向来和善的长官看起来也还是没有多少威慑力,反而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一样。
但介于前两日一般市民参观的顺利进行他倒是没再胃疼,只是多少还有些焦虑。
蛇仓早已习惯了这种战前动员活动,军械库所有成员都在队长带领下身体站得的笔直,连整备班都一丝不苟,甚至遥辉都难得地仔细聆听着那些繁琐的要求。
军械库以保护市民为己任,他们自然希望能把军械库最好的姿态展现在自己保护的群众面前。
全场就只有站在蛇仓身侧的男人虽然站姿端正笔直挑不出一丝错误,但双眼虚焦神情呆板。
深知浪客秉性的蛇仓队长皱起眉,他知道这家伙只是看似专注,实则走神都快走到O50了。
“听好了,这次采访可绝对——绝对不能搞砸啊!”
栗山长官总结陈词,即使站在箱子上也还是习惯性地踮着脚大声叮嘱。
“一定完成任务!”
蛇仓带头全体成员整齐划一地呐喊回应顺带标准的45°鞠躬,在喊出那一嗓子的瞬间狠狠拧了旁边的浪客一把,凯立刻回神慢了半拍跟上动作。
整个军械库集合起来的声浪几乎掀翻天花板,吓得栗山原地一震。
“还真是精神啊你们,算了这样也好,都保持这个势头明天继续加油!”
已经不再年轻的长官摘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抬起手腕看表,指针已经快过十一点了。
“现在也不早了,都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绝对不能搞砸啊!”
栗山临走前还不忘最后叮嘱一声,整齐划一的响应让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整备班。
战前动员是好,可情绪也不能绷得太紧。
蛇仓清了清嗓子冲所有人招手,刚才还整齐列队的成员们这回只是以队长为中心围了个大圈。
“一切就按前两天的来就好,流程大家也都很熟悉了。”
向来善解人意的队长捏了捏全场最兴奋也最激动的小孩,用力揉开遥辉肩颈紧绷的肌肉。
“不用太过紧张,民众们想看的是我们的日常工作而不是一场提前安排好的模板戏,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好。”
蛇仓轻轻拍了拍年轻小孩的肩膀,环视四周脸上扬起鼓励的微笑。
“今晚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在民众前拿出我们军械库的精神面貌来!”
“哦嘶——!!”
大受鼓舞的年轻人们欢呼着互相击掌,蛇仓也禁不住气氛的感染大笑起来。
“全体都有!”
听到关键词下意识站直身体的年轻人们将视线聚集到队长身上,只有看出伽古拉只是想恶作剧的红凯叼着瓶弹珠汽水喝得的正欢,站在人群外颇有些忍俊不禁。
蛇仓轻咳一声站直身体故作严肃地板起脸来,仿佛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一样。
可在确认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后,刚刚还板正严肃的蛇仓瞬间笑开来。
“解散!”
紧张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心情大起大落过山车的队员们齐齐松了口气,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叹气声。
“真是的吓我一跳,队长晚安!”
“这么紧张的时候您就别开玩笑啦!明天见啦队长。”
“嗯嗯,晚安晚安,拜拜拜拜。”
队员们都打趣着跟队长挥手道别,蛇仓也笑着挨个应下,看着那些孩子三五成群群地离开,直到偌大的的室内只剩下他和人群外观望的浪客。
等到了这种独处的时候,凯才总算拿着空汽水瓶主动走到他身侧,安静地和卸下队长身份的伽古拉看向偌大的两台人造机械怪兽。
蛇看了一眼身旁满脸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凯,心底没由来的烦躁。
这只候鸟总是如此,明明身处人群中却也有本事让自己彻底游离在外。
大抵也是多年习惯所致。
伽古拉叹了口气拔腿离开,浪客的脚步很快跟上并肩而行。
虽然凯刚才在走神,不过伽古拉也清楚栗山那番叮嘱凯一字不落地全部听了进去,哪怕现在当场背出来也没什么难度,这只候鸟一心多用爱走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汽水瓶中弹珠叮叮当地响,伽古拉面色不悦地瞟了边走边晃胳膊的幼稚浪客一眼。
他不过是讲了几句再普通不过的战前动员而已,到底有什么可开心的。
蛇仓队长停在门前从兜里摸出钥匙,姑且还是叮嘱了一句。
“明天别给我惹什么乱子。”
门锁咔嗒一声轻响,两人前后脚走了进去。
凯望向又在别扭的蛇,心情极佳地低头轻笑。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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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不高不低正是二八月乱穿衣的时候,清晨的军械库入口前朝阳初升,大地虽然已经镀了层暖光空气中也仍然残留着不少冷意。
这次参观日采访虽说允许摄影,但军械库终究是保密程度极高的军事场所,允许进入的也只有一名记者和随行摄影而已。
负责采访事宜的记者女士拢紧了身上的衣服还多少有些紧张,媒体能进入军械库内部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她再次确认自己身上的录音设备都运行正常,还不忘提醒扛着摄像机的后辈一定要随时注意画面,不要把那些事前规定不允许拍摄的部分也拍进去。
既然要记录一整天的内容,那自然要从早晨开始,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在随身设备全部被相关人员仔细检查过后,确认没有问题可以放行的她们依旧耐心地等在门外,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剩不到两分钟。
拍摄嘛,当然要从正门开始才够完整,也是介于军事属性必须更正式些,这次才依旧采取了电视直播而非流媒体直播。
“来了来了,开机。”
摄像机开始运转,最先进入画面的是军械库名称的大特写,然后才是缓缓缩小映入画面的整个基地。
最后才将镜头对准了画面外正流利进行开场白的记者,话也正好说到最关键的一句,时机非常完美。
“军械库的日常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就由我们为大家揭晓吧!”
镜头再次拉远正对大门,远处从门禁后跑来的女孩适时入画。
她看上去并没有如记者猜测那样十分严肃,甚至并没有刻意维持标准跑姿而是十分快速地跑到他们面前,扬起礼貌的笑容伸出手来自我介绍。
“我是军械库作战部的中岛洋子,今天外部区域就由我来带领大家参观。”
虽然看上去风风火火,但记者能感觉出这是个十分稳重的人。
她握住给自己留下满分印象的女孩上下晃了晃,跟随对方正式从大门进入了军械库内部。
距离大楼还有部分距离,深知直播需要紧抓话题的记者立刻开始询问身边这位稳重的女孩。
“请问中岛桑具体担任着作战部的什么职位呢?”
“我是特空机驾驶员,平时大家见到的赛文加和乌英达姆就是我和遥辉在驾驶。”
记者了然地点头,然后继续顺着话题询问下去。
“作战部平时的工作具体是怎样的呢?听说你们的成员并不多。”
洋子流利地给出答复,态度端正而不失礼貌十分专业。
“作战部主要负责应对怪兽灾害,也就是驾驶特空机出战以及地面火力支援,当然还有群众的疏散工作等等一切和现场战斗有关的部分都由我们来负责。”
说到这里洋子挺起胸膛十分自豪地拍拍胸口,表情逐渐正经声量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大家的安全就由我们来守护,请放心交给我们吧。”
但在话音落下后还是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没有让气氛显得太过严肃。
“战斗部的主要成员是两位特空机驾驶员,一位研究员以及负责指挥统筹现场的指挥官,也就是我们的队长。”
“对了,蛇仓队长也是军械库整体的队长哦。”
这位传奇前特空机驾驶员自然无人不知,记者也对蛇仓的事迹烂熟于心。
“听说蛇仓队长因为负伤不能再驾驶特空机了,真是遗憾呢,大家都很好奇他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在进行采访前电视台搜集了相当多观众提问,除去特空机相关事物外,最多的就是围绕这位传奇人物的疑问,因为他实在是太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了。
听到这个话题洋子也来了精神:“我是因为憧憬蛇仓队长才申请加入军械库的,倒不如说很多人都是这样。”
因为天天就在和蛇仓本人共事,起初那些传奇人物的滤镜很快就在朝夕相处中消退,军械库成员现在都敢围着队长肆意打闹了。
在回答问题前,洋子倒是很好奇外界对于队长的看法。
“记者小姐觉得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记者沉思片刻,谨慎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从官方照片来看,感觉他可能是个严肃正经的人吧?然后就是很有能力,非常勇敢。”
这也是大众对于蛇仓的普遍印象。
听到这个答案洋子反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其实正经勇敢有能力这些特点队长当然有,但严肃这个词和队长可是几乎一点都不沾边啊。
“下午进入核心区域就是队长带队参观了,队长其实非常善解人意一点都不严肃,还很爱和大家说冷笑话。”
想起那些冻得掉冰碴子的笑话洋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但那些笑话真的太冷了,根本笑不出来嘛!”
记者惊讶地睁大眼睛,感觉自己脑中的蛇仓形象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那位队长原来是这种性格吗?怎么说呢,果然有点又意外又果然如此的感觉。”
洋子拍了拍记者的肩膀:“所以说不用担心,军械库的氛围很融洽,大家都很好相处。”
采访中也不知不觉走到了正门口,洋子推门带他们正式走进建筑中,对这些非核心区域进行了一一讲解,挨个解答了电视台事先筛选过的一些常识性疑问。
军事单位各个区域的功能划分都非常明确,外部办公区域能介绍的部分也实在是不多,但在洋子耐心地讲解下也不显得无趣。
最早蛇仓之所以让洋子去也是因为她是最稳重的一个,整备班抽不出身,遥辉和结花都多少有些风风火火太过冒失,很容易讲着讲着就跑偏话题。
至于凯?蛇仓倒是知道凯对亲自当回导游很感兴趣,也不怀疑他能在三天内把整个军械库的情况倒背如流。
可问题在于浪客实在是太过随性了。
虽然伽古拉从不质疑凯干正事时的认真负责,但以他对银河候鸟的认知,从凯嘴里蹦出来什么怪话都不奇怪,他可没有那个心力去挨个儿打圆场。
外部参观的最后一站是已经渐渐人声鼎沸的食堂,午餐供应已经开始。
记者和摄影也被洋子热情地拉着坐下来尝了一顿军械库的餐食,同时也宣告着上午的采访拍摄工作正式落下帷幕。
“这些都很好吃诶!我还以为会是那种很普通的类型。”
这也算是某种对于集体食堂的刻板印象,大口干饭的摄影师心直口快,被前辈一个眼刀阻止。
洋子倒是不怎么在意还很有同感地点点头。
“我懂我懂,就是那种大学‘吃食堂’的感觉对吧?”
女孩指指旁边每天都不一样的菜单。
“不过军械库可不是那样,毕竟不吃饱吃好怎么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保护大家的战斗中去!”
记者深有同感地点头赞同,刚准备开口却被余光里一个身穿黑T的背影吸引了,准确来说是他面前大半桌的菜,看样子是准备一个人吃完的样子。
“哇,那位队员一个人吃得完那么多吗?”
洋子顺着记者的视线一看瞬间了然,随后便开始皱眉。
她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男人旁边凳子上摞起来的透明饭盒,一盒白米饭,几盒炒菜适量分装防止串味还有一盒蔬菜汤。
“队长又加班忘记吃饭啊,明明都说了好多次了...”
洋子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军械库外部人员是会有这些疑问。
“那是我们的特聘教官红凯,专门教格斗术,非常厉害。”
“队长说凯桑好像新陈代谢很快,我觉得可能也有热量消耗特别大的原因吧?那是凯桑的正常饭量,教官只是胃口大了点而已。”
记者点点头就不再注意那边,从业这么多年她也采访过不少大胃王,因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违反常理的地方。
等到吃过饭后就进入了军械库的午休时段,除却那些必须留人的岗位外,走廊上渐渐安静下去。
“下午核心区的参观由队长接手,我就先告辞了。”
洋子将人领到等候室内礼貌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部分就要正式涉及军械库核心了,电视台也开始进入中场休息时段。
镜头外终于能歇息片刻的记者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立刻点开社交网络软件观察舆论方向,这场直播可是被民众密切关注的。
好在从留言来看,大家似乎很喜欢这种更贴近生活的聊天式采访,而不是那种死板老套气氛严肃的跟踪报道。
记者将手机贴在心口长长叹出一口气,倚靠在沙发上小憩。
她之前提出的建议获得采纳真是太好了,本来这种军事采访就应该更加贴近民众才是嘛,搞得那么古板只会加深防卫队脱离群众的刻板印象。
等候室的时钟缓缓运转,机械表盘和秒针发出的轻微咔嗒声成为这里唯一的声响。
时光缓缓流淌,终于是过了正午。
率先醒来的摄影正在检查拍摄画面,随着闹钟震动记者也伸了个懒腰坐直身体翻看自己准备好的流程。
时针已经走过正午时分,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门外也逐渐响起了工作人员上班的脚步声。
虽然洋子说过蛇仓队长很好相处,但对方毕竟是个只活在报道和官方文件中的传奇人物,就算已经从业已久她也免不了紧张,从身后不断深呼吸的摄影来看,很显然她们都是如此感觉。
“咚咚咚——”
三声礼貌地轻敲。
“请进!”
记者紧张地破了音,还好摄像头还没开启。
那个只在报道中见过的传奇人物终于切实站在了面前,也真的如洋子所说面带微笑十分靠谱稳重,看起来就很好相处的样子。
“您,您好,我是本次采访的记者。”
“你好,我是军械库队长蛇仓正太,叫我蛇仓就好,后面的参观我带你们去。”
蛇仓和善地微笑着向记者点头致意,短暂相互介绍后着重提醒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确认达成共识后在前带路开始了正式的核心区域参观及采访。
整个过程中蛇仓都保持着温和礼貌的态度,介绍也同样并不是打官腔的那一套,而是真正符合他身份以自身为出发点的第一视角语气。
十分清晰地介绍了各种设施的作用,以及平时军械库成员们会在什么时候和场景下使用这些设施。
甚至还会时不时穿插一些有趣的亲身经历,大大减轻了记者和摄影师的紧张情绪,也让他们彻底认识到了蛇仓善解人意的性格特点。
至于那些大门紧闭刻意被略过的部分,摄影也十分专业的每到这种时刻就调转镜头去拍前方带路的蛇仓的背影。
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记者只剩下一个想法:蛇仓队长真是太靠谱了!
早对这些事情信手拈来的伽古拉心态十分良好,这次参观最主要就是要加深民众对军械库的认识,当然要把氛围弄得轻松些。
“前面就是我们的道场了,平时如果没有紧急情况我们一般会在这里锻炼,月末固定特训。”
蛇仓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用讲悄悄话的音量凑到麦克风旁。
“当然,研究人员也是要参训的。”
“诶?”
“毕竟万一遇上什么紧急情况,所有人可都是后备力量。”
记者瞬间感到一股安全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军械库拼上一切守护大家的决心。
“好了,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相信大家肯定也对我们的日常训练很感兴趣。”
现在隔着门板就已经能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喊和摔打声了,想必里面正热火朝天吧。
并不多厚重写着道场字样的大门被蛇仓拉开,交杂在一起的呼喊和肉体砸在软垫上沉闷的声响此起彼伏,那种力量和热血的氛围几乎是扑面而来。
看到蛇仓带着采访团队进来,里面训练的队员们倒是没有被惊动,想来军械库也并没有那么森严的上下级关系。
许多队员看到蛇仓也只是欢快地喊声队长挥挥手打招呼,站在记者身旁的男人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让他们继续锻炼。
“热血的感觉真是扑面而来,大家都很努力啊。”
记者感叹了一句,这样挥洒汗水的画面确实很有震撼力,尤其是当灯光混合着午后炽烈的阳光照在战士们身上时,那些闪闪发光的汗水正是努力与决心的证明。
“啊,那不是洋子桑吗!果然好厉害啊,这么简单就把比自己体型大了一圈的人摔出去。”
记者认出了上午带领他们参观的年轻人,蛇仓也十分自豪地点点头对洋子大加赞赏。
“别看洋子个子小,她可是我们军械库最厉害的王牌驾驶员,在掰手腕领域里她可是至今还保持着不败纪录。”
记者连连惊叹着扭头看向身边的传奇人物,有些难耐地好奇。
“连您也?”
“我现在不大能进行腕力对决了。”
蛇仓好脾气地笑了笑,向镜头展示自己的手腕,虽然明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记者猜想多年前那次特空机试驾驶果然还是落下了暗伤吧。
“抱歉...”
“没事没事,都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蛇仓拍了拍这个在他看来年纪也没多大的记者肩膀,转头呼唤起了另一位特空机驾驶员。
“遥辉!”
从地上刚刚爬起来的年轻人一双眼睛在战意的灼烧下闪闪发光,正摆出架势准备与前辈继续对练。
他在听到队长的呼唤后扭过头来,远离开前辈几步用力甩了甩头上的汗珠才往这边跑来。
“队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仿佛就是热血的代名词般,年轻人即使累得气息不稳也依然热情无比。
蛇仓抓过储物柜上搁着的毛巾用劲裹住遥辉的头颅擦拭,不知道为什么但听话的年轻人顺着力道低下头去任队长揉搓,搓完还被顺了顺毛,防止炸成个狮子头。
蛇仓把毛巾放回原位满意地点点头,毕竟是要上电视的,遥辉那么个湿漉漉的形象显然不合适。
蛇搂过遥辉的肩膀一把拍上去,五指一摊向镜头介绍自家队员。
“这位就是我们的第二位特空机驾驶员夏川遥辉,也是来道场最勤快的成员。”
蛇仓用拳头轻轻抵在遥辉肩头按了按,将这项重担托付给他。
“接下来就由你来为大家介绍日常训练相关事宜。”
年轻人立刻站直敬礼大声回应。
“哦嘶!”
被声波超近距离袭击的蛇蛇队长五官瞬间拧巴在一起,嫌弃地摆手。
“回应的时候说了解!讲了你多少次。”
“哦,阿不,了解!”
“去吧去吧。”
蛇仓站到摄像头后冲遥辉比了个大拇指,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遥辉茫然地看向记者等待提问。
被刚才温馨互动逗乐了的记者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将领麦别到了训练服边边上开始进行询问。
遥辉的回答十分口语化但仍旧能从中听出这孩子对训练有多么上心,道场日常开放时间还有一般训练频率等等都倒背如流。
只是这些涉及官方要素的发言部分绝对不能出错,因此站在镜头背后的蛇仓一直在给手势防止意外发生。
在正式场合上遥辉还是很靠谱的,只是因为第一次上电视过于紧张咬了下舌头。
“只有不停锻炼增强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大家!”
“我似,好痛!”
“抱歉,咬到舌头了...”
“我是这么认为的!”
镜头后的蛇仓队长和摄影都在憋笑,倒是记者姐姐笑得无比温柔,甚至有种拍拍这个眼睛明亮的大男孩头顶的冲动。
问询阶段一结束蛇仓就过去另一头盯训练进度了,电视台派来的记者自然心里有数什么涉及机密不能问,接下来的自由采访反而不怎么需要他操心。
在这种展示性质的采访进行过程中,镜头也不是一直对着被采访人的。
每当遥辉回答和日常训练相关的事宜时,镜头就会拉远给到背景中挥汗如雨的人群。
一群身穿白色训练服的人群中,唯一一个黑T牛仔裤的男人就显得格外显眼,虽然只有个侧面还看不到脸。
但本着摄影师的镜头直觉,他还是着重给了对方几个大特写。
遥辉的解说仿佛某种背景音适时配合上了画面。
“哦你问那个人啊?那个就是我们的教练,平常他主要负责在场边观望防止训练过程中发生意外。”
“上次就有个队员被摔出去的时候角度不对,要不是教官冲过来及时在落地前把人拽起他就要颈椎错位了!”遥辉后怕地挠挠脖子:“也不知道教官是怎么看出来的,可能是经验吧。”
记者若有所思地联想到了什么。
“感觉有点像自由活动时的体育老师。”
“是有点这种感觉,但教官每天都要抽时间进行一对一特训的,只要想参加去找他就好。”
镜头中的人此刻正悠闲地倚靠在储物柜旁,一点看不出来他有遥辉口中的实力,反而比起他们更像个观光客。
那位教官正拎着瓶波子汽水边喝边扭头与蛇仓队长交谈些什么。
虽然具体说了什么听不清楚,但两个人站得极近脸都快贴到一起去了,也许是背景声太嘈杂了不方便交谈吧。
等画面再次挪回被采访人身上时,采访已经进行到了一个辛辣或者说童真的问题上,有不少年纪小的孩子好奇军械库内谁最厉害。
“谁最厉害吗——”
遥辉长叹一声捏着下巴歪头努力思考。
“洋子前辈,叶虎桑都很厉害,不过果然还是队长最强啊!大家一次都没有赢过,每次队长亲自训练都好可怕...”
遥辉抖了抖身子,不过还是握紧拳头一脸跃跃欲试。
“不过队长虽然在训练上很严厉,但效果也是最显著的!”
记者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蛇仓因为身体原因久不上前线一定也不能随意参加训练,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远处似乎是商量完什么的蛇仓队长带着那个仿佛无关人士的家伙走到了镜头前,摄影师十分配合的就是一个怼脸大特写。
记者看着这张脸又看了看蛇仓队长和遥辉,再瞅了一眼远处的洋子不禁发出灵魂疑问。
“军械库的选拔标准有颜值吗...?”
当然,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在场所有人都被逗乐了,尤其是那个黑衣男人笑得最欢。
然后下一秒蛇仓就特意捏着凯那张看了就火大的帅脸拽了拽,面带微笑地认真解释。
“我们最注重的是军事素养和道德品质,这个只是巧合而已。”
松开手的蛇仓队长心底的小蛇正不怀好意地嘶嘶吐信,笑得也愈发温柔了起来。
察觉哪里不对的浪客揉脸的手瞬间垂落下去,看向身边看似平常实则已经露出蛇尾尖尖的人,全身肌肉都在条件反射中绷紧,却又想起现在身在何方而松弛下去。
红凯无奈地拽了拽伽古拉背在身后的手指,然后就被狠狠掐了指尖,可怜的候鸟又被蛇咬了一口。
刚才被特意嘱咐不准在镜头前出问题的凯拧起眉毛忍住,不服输地试图反击,却被狡猾的蛇钻进指缝稳稳地扣住。
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候鸟的羽翼缓缓合拢,被蛇圈进尾巴里。
凯瞬间安静下去,不再进行这种幼稚争斗。
蛇仓于是松开和凯交握的手指攥拳抵住下巴轻咳一声,挥手示意摄影师去拍远处的人群。
伽古拉还是有基本分寸的,这之后的事情就没必要真人入镜了。
“大家也能看到我们军械库的每日训练都是很辛苦的。”
焦距适时拉近。
“所以为了能增强大家的训练效果,我们特意聘请了一位特殊人才。”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军械库的特聘教官。”
蛇仓在本就已经很近的距离基础上侧迈一步,彻底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距离也消弭。
但在外界看来,这也好像只是蛇仓队长为了更好地介绍而在调整站位。
蛇扭头去望一旁满脸无奈的候鸟,将偏向无人处那一侧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也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然后才重新调整表情温和地看向镜头。
“这位红凯先生拥有十分特殊的才能,格斗技术可以说是出类拔萃,至今进入军械库还未尝任何败绩,甚至还拥有一颗无比纯粹的救人之心。”
短短几句话被蛇刻意说得抑扬顿挫感情,丰富好像在强调特聘教官的特殊性,可话语里却总带着些红凯无比熟悉的讥讽味道。
尤其是那逐渐尖锐甜腻的嗓音和刻意飘上去的语气,让凯浑身发毛。
“所以军械库才破格聘请了这位难得一见的专业人才。”
伽古拉骤然压低的声线在刻意修饰后看似正经,甚至也根本没有看向身侧的特聘教练不像在刻意针对人,但也终究只是看似。
蛇借由身体的遮挡探出指尖,缓缓抚过浪客攥着汽水瓶用力到发白的指节,最终轻轻勾住了唯一没有搭在汽水瓶上的小指慢条斯理地摩挲。
蛇好好队长面具下露出的尾巴尖愉悦地摇晃着,轻轻搭在候鸟洁白的羽翼上一下又一下地拍打。
汽水瓶瞬间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那是玻璃在外力下破碎的声音。
凯赶紧侧身去接那些碎片防止掉到软垫上不好收拾,得逞了的人也‘惊讶’地看过去帮着接住那些残片丢到垃圾桶去。
虽然这种瞬间反应能力早就超出了一般人的范畴,但好像也没有多离谱。
“抱歉。”
凯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认真地对影响了采访感到抱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拍但总之一直在拍人群的摄影摆手并不介意,记者也摇摇头,反正也没有拍进去。
“接下来就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是如何特训的吧。”
“凯。”
蛇仓偏头示意,凯了然地举高手掌大声鼓掌吸引注意力。
“接下来开始特训指导!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就来找我。”
在场究竟是些容易热血上头的小伙子,很快就跃跃欲试地排起了队伍,遥辉也窜了过去。
眼见队伍的人数已经固定,站在场地中央的红凯象征性地活动了下手腕脚腕热身,然后摆出起手势向第一位队员点头示意。
接下来的道场就仿佛什么车轮擂台战现场,还是那种一边倒的类型。
教练全程只是见招拆招,采取防守反击的态度从不主动进攻,乍一看好像在被动挨打一样。
但这位教练就是能在第十招的时候精准揪住弱点,一把将人掀翻,以不会伤到任何身体部位的姿势稳稳落地。
这个数字不多不少,足够看出对方的进攻习惯和常出现的破绽,又不至于过度打击积极性。
一开始记者和摄像还有些云里雾里,看着看着就察觉出了其中的门道,这种精确的身体控制和临场反应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达到的。
蛇仓刚才那番盛赞完全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
原本排出一条长龙的队伍很快就见了底。
来军械库这么些天里凯早就指出了所有人身上存在的问题,因此这一番敲打后的一对一指导也并不费力。
凯在每个人面前挨个点出对方动作上的疏漏以及一些需要调整的下意识反应,同时上手把手地场景重现示范。
为了加快进度防止没有足够的时间留给后续黄金档时间最重头戏的特空机参观,蛇仓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训练服也走到了场地中央。
“剩下的人来我这边排队!”
很快就把队伍分流了不少过去,而他显然也记得每一位队员的疏漏,毕竟在凯来之前这项工作主要就是由他和洋子负责。
在蛇仓队长手下过了几个人后,记者和摄像完全理解了遥辉为什么会又惧又期待队长的亲自训练了。
如果说红凯的教学已经足够严厉,那么蛇仓的教学风格就称得上狠辣了。
这种狠辣并不是指言语,因为蛇仓和红凯一样始终非常温和。
但他的敲打没有丝毫留情,每一次攻击都朝着最大的问题点去,不留任何反应余地,力求快准狠地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法使对方记住问题在哪。
然后才是手把手教人如何改正。
不是所有人都像遥辉一样会毫无畏惧一次次朝着队长的拳头猛冲,摔倒了再不停地爬起来的。
也因此蛇仓这边的队伍更早结束,凯那边即使先开始也仍然还有几个人。
而每个练完的人都要过去接受一段短暂的采访,也是为了防止直播变成单纯的场景重复。
军械库能面向公众开放的部分毕竟就那么些,少不了得在同一场景下长期逗留。
大家对军械库的评价都不尽相同,但不变的是他们都非常热爱现在这份工作,并决心付出更多努力。
摄影间隙时间摄影师找到了一旁喝水休息的蛇仓队长。
电视台终究还是要兼顾收视率和看点的,虽然刚才大家已经尽量减少观众对相同场景的视觉疲劳,但特训结束之后可还有一小段时间才能到黄金档。
“蛇仓队长,请问您可以在镜头前单独展示一段吗?大家都对您很好奇。”
指导他人毕竟不如单独展示来得直观,蛇仓和红凯出招速度都太快,很多时候连镜头都反应不过来更别说观众了。
虽然对红凯感兴趣的人也不少,但大家更想看的还是蛇仓这个军械库队长。
实际上只是热身的蛇仓眼珠微转,想到了什么似的勾起嘴角果断应下。
“当然没问题,不过比起我单独展示,还是对练更直接一些。”
“不如这样,我和凯对练一场怎么样?”
摄影师小鸡啄米般地狂点头生怕蛇仓改变主意,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于是那边的凯刚特训完就被拉到了镜头前站好,凯没有一点疲累反倒兴致勃勃,伽古拉也差不多。
只有在面对彼此时他们能毫无顾忌地拿出全部实力。
但话虽于此,这场对练却表演性质大于切磋,如果真的拿出全力那这个道场能不能保得住都得打个问号。
还没等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伽古拉率先发难一拳直直袭向凯的侧肋,又在即将触碰到时瞬间后撤改变角度抽向胸口正中,与此同时果断一腿扫向膝弯。
可这些变化对于和蛇对垒数千年的候鸟来说早在意料之中,身体瞬间反应过来侧退半步躲开那一鞭腿,同时右手化拳为掌稳稳接住胸口势大力沉的一拳。
即使刻意控制他们的出招速度也仅仅是卡着相机能记录的极限,有些动作根本就是一片模糊的残影。
那些烂熟于心的招式在力度的刻意收敛下也依然狠厉,每一招都像是被预先计算过的精准,所有招数都在见招拆招中化为虚无,比起切磋倒更像是一场舞步激烈的贴面舞。
每一步落下都敲击在恰到好处的位置,鞋尖与鞋尖之间永远维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看着像要踩上足尖却又只是步步紧逼。
他们的战斗在无比默契的配合下极具观赏性,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得津津有味,整个道场很快就进入了鸦雀无声的境地。
直到一声巨响,两人的拳头狠狠对撞在一起掀起无形的风浪,他们几乎脸贴脸地对峙着,鼻尖只差一丝距离就能触碰到彼此。
伽古拉整个上半身都贴到了红凯身上,浪客为了限制对方攻击的腿暧昧地卡在蛇错开的膝间微微弯曲,除却对峙不下暗暗发力的拳头外,更像是在与彼此亲密拥抱而非缠斗。
不似对手,更像爱侣。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凯能清晰看到蛇瞳孔微张,笑意从中一闪而逝如同泛着冷光的毒牙,这一般代表无幻魔人真的被激怒了。
伽古拉同样看到候鸟双眸深处逐渐延烧进表层的烈火,以及那被不断逼迫试探后探出羽毛的锐爪,而这同样代表着他已经在动怒的边缘。
这些无法完全任意施为的战斗让他们都有一种憋着半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屈感。
伽古拉与凯身为纯粹的战士对战斗的态度从来没有所谓玩乐一说,更毋论与彼此战斗。
激怒他们的并非彼此,而是无法尽情切磋本身。
“凯。”
“伽古拉。”
无法被设备接收的呼唤在意识中响起。
接下来的战斗不再是激烈的贴面舞,而真真切切地贴近一场厮杀。
不能破坏场地的二人将所有力度都施加于对方身上,一招一式毫不留情尽数落在实处。
爆炸般的剧烈声响如同九节鞭在空气中抽打,拳拳到肉的切磋愈演愈烈,候鸟与蛇也渐渐彻底进入状态,蛇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候鸟面色也愈发冷肃。
直到一个致命的漏洞被蛇毫不留情地死死咬住,原本还持平的僵局瞬间打破,红凯被蛇仓狠狠甩到了地面上,蛇姑且还记着不能暴露身份,没真的把人砸穿楼板摔进地心里。
因动作姿势而半跪在地面上的伽古拉就悬在红凯上方几寸,凯看到蛇眸中开始隐隐泛出青芒,瞳孔已经反人类生理地在阴影中缩成了一条细线。
散落的刘海边缘刮在脸上带起阵阵痒意,摄像机无法穿透那层垂落的发丝觊觎其下的真容。
伽古拉看着身下满脸怒容的人,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越扩越大,近乎癫狂。
他眯起双眼餍足地审视着满脸汗水剧烈喘息着的候鸟,目光寸寸舔舐过皮肤最终汇进那双散发着惊人热度的眼中,他从候鸟眼中寻到了怒火却也寻到了其他东西。
伽古拉早已成熟,他记得自己是谁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候鸟眼中的其他诸多情绪也证明他没有忘记蛇不再癫狂的事实,更未曾恍惚半分。
红凯虽念旧,但绝不是活在过去的人,伽古拉就更不可能沉湎于过往了。
于是蛇借着发力起身的姿势偏头凑到候鸟耳际轻轻吹气,低笑着调笑。
“大英雄就这点能耐吗?”
再次起身的蛇仓将刘海捋回脑后,向地上的浪客伸出手去,下一刻候鸟毫不犹疑的掌心就贴了上来,伽古拉攥紧手中的热度把凯一把从地上拽起。
将尾尖收回伪装下的蛇蛇队长毫无异色地一巴掌拍上候鸟教练的肩膀,好似在切磋后普普通通肯定对手实力一般正义凛然。
掌声和欢呼慢了一步才从四面八方响起,所有人都刚刚从那种纯粹的视觉盛宴中回过神来。
记者不无惊叹地感慨了几句。
“看来蛇仓队长和红凯教练都拿出了全力,教练先生脸都红了。”
激烈运动后面部充血泛红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道红凯只是因为自己刚才刻意亲昵而单纯害羞的蛇仓从嘴角溢出一声笑音,又立刻正色憋了回去。
“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往大家最期待的特空机方向进发吧!”
记者女士带着摄像朝门口走去。
而这边还留在原地的伽古拉被凯无可奈何地瞪了一眼,他自然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两个人一时十分幼稚地僵持不下。
“蛇仓队长?蛇仓队长!”
直到察觉蛇仓没跟上来的记者在门口疑惑地喊了两声,伽古拉才率先停止较劲换回原本的作战服。
“抱歉有点事要交代一下,来了来了。”
训练时间结束的凯也解散聚集起来的队员,转身回宿舍泡澡去了。
进入特空机停驻区域后就是叶虎带领的整备班和结花的主场了,顺利交接解说员职责的蛇仓也抽空去冲了个澡才返回作战室继续盯着楼下的采访进度。
楼下整备班里记者身边接受采访的结花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特空机的研发历程,但女孩嘴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专业词汇外行人根本听不懂,全靠旁边的叶虎再同言传译地用大白话二次翻译。
还带着满身水汽的红凯换了身浅灰色的T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伽古拉身后一起盯着下面他也听不太懂的解说。
“明明之前还特意说过要注意减少专业术语,结花啊...”蛇仓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上头就又忘了,这样普通民众怎么听得懂啊。”
凯轻笑一声:“真是麻烦叶虎桑了。”
伽古拉深有同感地用力点头:“得亏有叶虎桑在。”
下面解说环节结束进入了观众提问环节,本以为会面对各种性能问题已经准备好一肚子专业回答的结花却面对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提问。
什么:“特空机内部夏天会很热吗?”“驾驶舱的空间是不是特别小?”“乌英达姆摸上去是什么感觉?”“赛文加会出新的周边玩偶吗?”等等,总之都和特空机性能没什么关联。
前两天来的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参观问这些也就罢了,怎么成年人问的也是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看出结花情绪越来越沮丧低落的叶虎主动接过回答问题的重担,把戴着赛文加发卡的女孩劝回了作战室休息。
一回来就唉声叹气的年轻研究员趴在工作台上有气无力地哼哼,手里准备好的回答笔记也被沮丧的女孩当风筝晃来晃去。
“你这是怎么了结花?”
听到了但假装不知道的队长走过去拍拍女孩的头顶,找到撒娇对象的结花立刻抱住队长的腰开始大吐苦水。
“你听我说啊队长!我本来都准备好了一大堆有关作战性能的回答了,可大家只关注驾驶舱舒不舒服特空机会不会继续出周边这些问题!”
“我回答的机会根本一点都没有嘛!”
难过的女孩将头顶在队长腰间愤怒地蹭来蹭去,活像个小电钻成了精。
蛇仓哭笑不得地理顺女孩被静电炸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手掌间噼噼啪啪起了一连串细小的电流,他放轻语气安慰。
“民众最关心这些问题,不正说明军械库把大家保护得很好吗?”
“就是因为大家都在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所以才会更好奇我们的日常生活和那些与生活密切相关的问题,不是吗?”
环境舒适度,可爱的毛绒玩具。这些都是极度贴合生活化场景的东西,民众也只有在相信自己足够安全的前提下,才会更在意这些而非特空机的战斗性能。
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是与普罗大众最息息相关的事情。
结花显然也想通了这个道理,原本沮丧的女孩立刻振奋起来,拍案而起还把蛇仓吓一跳。
“队长说得没错!”
“我们一开始开发特空机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大家的日常生活不被突然出现的怪兽搅乱。”
“才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我要回去继续工作了,谢谢队长!”
结花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别好赛文加发夹,活力十足的女孩旋风一般冲回整备班重新回归了解说队伍中。
“结花啊,真是。”
蛇仓忍俊不禁地摇摇头,转身想去拿自己桌上的咖啡。
却意外撞进了一双温柔无比的眼睛里。
那只鸠占鹊巢的候鸟正坐在蛇仓的办公椅上微笑,虽然嘴角的弧度已经淡到了几乎看不出来的地步,但那双温暖的深色眼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伽古拉脸上的笑顿时就是一僵。
“看我干嘛,你没事要做吗?”
凯好脾气地耸耸肩,语气倒格外正经。
“今天的训练都结束了。”
“我正在等你给我安排任务呢。”
候鸟嘴角的笑意渐深。
“蛇仓队长。”
伽古拉几乎是立刻就翻了个白眼,只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而反击成功的候鸟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气急败坏的蛇笑得越发和蔼,他迅速走回自己的位置,捞过桌上的咖啡杯就一屁股坐在了红凯腿上,以能坐断骨头的力度。
浪客面部表情逐渐扭曲,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红凯刚想发难,听到身后人倒吸凉气的蛇就因为凯的惨状笑出了声,爱喝汽水的大哥哥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无奈地叹气。
“这是我的位置。”
言下之意就是你活该。
凯丝滑地无视了那句话里的暗讽,就着姿势把头搁在了蛇的肩头,和安静下来的蛇一起看向窗外。
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赛文加胸前的位置,站在驾驶舱前的大群整备班成员和结花与叶虎正在对记者科普些什么,虽然内部构造不能看,但其他问题还是能回答的。
听到结花认真回答了那些奇奇怪怪问题的蛇仓队长欣慰地抿了口咖啡,耳边突然传来凯的感慨。
“人类也有了自己对付怪兽的武器,果然很厉害啊,特空机。”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联想过去的,但伽古拉还是心情极佳地咽下口中的咖啡扭过头去得意地挑眉。
“那是当然了,特空机可是我们的心血,奥特战士可别小看人类的力量啊。”
身为奥特战士本奥的凯从未小瞧过这个生命短暂却活得无比灿烂的种族,人类的情绪总是那么激烈。
善如是,恶亦然。
这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种族,而现在伽古拉也与这样的人类建立起了羁绊,可以自豪地说出那些话语了。
凯感觉候口一哽,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伽古拉能遇到这样一群人,能遇到军械库真是太好了......
浪客习惯性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忍住向下撇了撇嘴角。
可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微表情,也足够落入蛇的眼中。
伽古拉自然看得出这只候鸟又在犯傻,反手拍上浪客毛茸茸的头顶揉搓了几下,难得没用上什么力道只是单纯的安抚。
凯只觉得原本憋回去的哽咽几乎要溢出喉咙,他本来都忍住了的。
凯委屈却也无法自抑地向下撇嘴,忍泪的人大都如此。
候鸟将头颅完全埋进了宿敌的肩颈处磨蹭,手也搂上了蛇的腰际紧紧把伽古拉抱进怀里。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怎么,我们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第一次上电视太紧张了?”
伽古拉知道凯为什么哭,也知道他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憋住泪水。蛇也难得没去戳破,只是搭上了候鸟的胳膊哄小孩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
从颈窝处传出的声音闷闷的。
“我只是开心。”
伽古拉仰头看着天花板长叹,自己怎么就总是没法放着这只笨球不管呢。
“你换宿舍吧。”
凯瞬间从颈窝里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眶下是糊成一片的泪痕,看着格外的委屈。
这副模样实在是...
伽古拉绷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愈演愈烈,蛇笑得肚子都疼了,捂着搭在自己腹部十指交叉的手笑得弯下腰去。
凯本想控诉,可这条难以捉摸的宇宙蛇实在是太久没在自己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表达正面情感了,最终却连他自己也摇着头忍不住笑了。
“我是说,你搬过来合宿。”笑够了的蛇端起咖啡润嗓,咳嗽了几声才总算把话说完:“不然天天两头跑也太麻烦了,我懒得回回给你开门。”
凯又把自己埋回了伽古拉颈间,轻吻那块染上了自己眼泪的皮肤。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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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欢乐喜剧和老夫老妻秀恩爱,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最后求评论和小心心!
再次感谢琉羽的约稿!!
【凯伽】可疑宇宙人调查大作战
summary:市区街道发现了疑似宇宙人的形迹可疑人员,军械库作战小队在队长指挥下即刻出动。『可疑宇宙人调查大作战』开始!
是军械库成员们跟踪调查红凯的欢乐小故事,时间线泽塔tv中期,全文5k+一发完甜饼。
ooc有不喜左上,可以接受的话请继续。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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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特别是啼笑皆非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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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我们美丽的蓝色家园。
她总是对各种各样的宇宙人具有某种迷之吸引力,无论是谁路过都想实地‘考察’一番。
话虽如此,宇宙人们隐藏行迹的手段远不是地球科技能够...
summary:市区街道发现了疑似宇宙人的形迹可疑人员,军械库作战小队在队长指挥下即刻出动。『可疑宇宙人调查大作战』开始!
是军械库成员们跟踪调查红凯的欢乐小故事,时间线泽塔tv中期,全文5k+一发完甜饼。
ooc有不喜左上,可以接受的话请继续。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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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特别是啼笑皆非的那种。
——————
地球,我们美丽的蓝色家园。
她总是对各种各样的宇宙人具有某种迷之吸引力,无论是谁路过都想实地‘考察’一番。
话虽如此,宇宙人们隐藏行迹的手段远不是地球科技能够探测到的。除了巴罗萨那种毫不遮掩的宇宙海盗外,大部分宇宙人都与地球人相安无事地生活着。
『说不定,那个神秘的宇宙人就混在你我中间。』
正在看报道的结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又忍不住兴奋起来,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办公室内仅有的三名同伴,随后长叹一声趴在了办公桌上。
“宇宙人到底在哪儿啊——?”
被盯得莫名其妙的洋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结花手机上的新闻标题,立即明白了自家研究员刚才在感叹什么。
“结花,这里可没有你想找的宇宙人哦。”她拍了拍结花的脑袋:“这种事情还是要多出外勤才容易遇到。”
趴在桌上的年轻研究员枕着手臂扭头看她。
“可是最近都没什么特殊情况,怪兽也不出现了。”
洋子有些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听到讨论声的蛇仓也凑过来瞥了一眼结花手机上的报道,这种纯粹为了噱头而去鼓吹阴谋论的新闻压根没什么实际价值。
“这不是好事吗?大家都在安安稳稳地生活着。”
结花伸了个懒腰再次坐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唤醒昏昏欲睡的精神。
“队长说的对,我还是去继续研究金古桥吧!”
眼见自家队员再次振作,蛇仓也欣慰地微笑起来,冲着研究台的方向偏头示意。
“快去吧。”
“了解!”
在巴罗萨星人的事件落幕后,军械库确实是安静了些日子。宇宙海盗的名号在宇宙中还是有点分量的,某种程度上对其他宇宙人也能起到一定威慑作用。
“队长!”
出外勤回来的遥辉满头大汗但神情却十分激动,他捏着枚U盘大喊着一头窜到蛇仓身侧。
“冷静点遥辉,发生什么了?”
气喘吁吁的年轻人扶着膝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把那枚U盘插进连通大屏幕的电脑中点开,所有人立刻围拢过来。
“我们搜集到了疑似宇宙人出没的线索!”
他们注视着屏幕上被不知名信号干扰的画面,这是一段面向某便利店门口的街道监控,时闪时灭仿佛某种恐怖片开头,几个年轻人都揪着队长的胳膊挤成了一团。
前两分钟都是普通的车水马龙,监控左上角的时间显示当时正处于午高峰时段,日头正烈。
直到时钟迈过整点,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黑色虚影冲进了店铺拐角旁的小巷中,与此同时一直闪烁不定的监控画面剧烈抖动,终于彻底报废只剩一片漆黑。
遥辉又点开了其他两个能拍摄到小巷出口的监控,图像都有不同程度的模糊,但它们都拍摄到了同一个可疑人物从小巷中走出,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打扮十分特殊。
其他人都被拍到了进入小巷的过程,只有他像是突然出现一样。
小巷入口监控探头功能受损时间约为五分钟左右,这附近也有不少监控盲区,这个男人在监控损坏期间进入小巷的可能性并非没有,但总体来说依旧不能排除嫌疑。
调查可疑人员本该是公安机关的工作,可一旦和宇宙人扯上关系,那就该轮到军械库上场了。
蛇仓调整好表情迅速批准了跟踪调查行动的进行,明确表示务必确认该可疑人士的身份。
以上就是为什么三位穿着常服的作战班成员,此刻正鬼鬼祟祟藏匿在街角建筑后的来龙去脉。
可疑人物那身皮衣牛仔帽的装扮实属不常见,在周边询问了一圈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线索,跟着周边居民的指引找到了此刻正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的男人。
歪戴的牛仔帽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只能看到他正捏着下巴对着自贩机沉思。他们距离的太远根本听不清对方在念叨些什么,耳麦中却突兀传来了蛇仓队长的笑声。
“怎么了队长?”
洋子压低声音询问。
耳麦中传来的声音并未失真多少,队长咳嗽两声沉稳地回应。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些事。”
“全员都切记做好隐蔽工作,不要露馅。”
“了解。” “了解。” “哦嘶!”
洋子一把捂住遥辉下意识喊出声的嘴巴。
“遥辉你小点声,我们可还在跟踪呢。”
“哦嘶...”
虽然队长不在但依旧下意识站军姿回应的三人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多少有点突兀,好在节假日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人,大家都行迹匆匆也无人注意。
贩卖机前可疑人员投硬币的动作也随着蛇仓的话微微凝滞了刹那,被暂时遗忘的望远镜中映着男人被放大的侧脸,帽檐阴影下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
玻璃瓶与贩卖机碰撞的脆响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纠结半天选好口味的男人捏起弹珠汽水,仔细查看着包装纸上大大的“新品”字样。
青提味的汽水吗?希望会好喝。
抱着尝试心态的男人按开汽水瓶,因为贩卖机中滚落颠簸而生的细密气泡溢出瓶口濡湿了手掌,即使距离这么远他们他们也能听到男人有些遗憾的声音。
“糟糕,溢出来了!”
似乎是害怕再浪费,没等气泡全部溢出,他就对着瓶口喝了进去,惬意地感叹一声后无可避免地打了个嗝。
他看上去对新出的口味十分满意,握着汽水瓶再次迈步前进。
“目标开始移动,over。”
结花戴上墨镜压低声线冲指挥室汇报,蛇仓也十分配合地压低声音 模仿特工电影中的幕后人员。
“收到,继续前进。”
假装自己只是路人的三人迅速散开前后不一地从街角走出,洋子趁着绿灯三步并两步穿过马路占据了街对面的最佳观测位置,遥辉还直直坠在男人身后,结花则加快脚步超过了对方走进便利店中,依靠货架遮挡透过玻璃观察。
一直通过队员衣领上配备的微型记录仪实时跟进的蛇仓满意地点头,虽然行迹掩藏还是有些蹩脚,但这种分散伪装的战术思维非常好。
为了防止目标人物起疑,他们都有意混进人群中,时不时互换位置防止男人身后跟着的人始终如一。
好在他们的目标似乎并没有发觉,此刻正走进一片公园内,随手一甩丢掉了手中的空瓶。
汽水瓶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直直落进了远处的公共垃圾桶中。
“啧。”
“哇,好厉害!”
耳麦中几乎立刻传来蛇仓的咋舌,遥则是辉忍不住站起身小声惊叹了一下,结花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这种超远距离投掷,果然是你不是地球人!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以为队长在点自己的遥辉立刻蹲下严严实实缩回绿化带背后,远处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巧合般在这时挠了挠鬓角。
这个动作没能引起年轻人们的注意,倒是耳麦中传来一声嗤笑。
遥辉深感五千字检讨正在向自己挥手,不禁唉声叹气,而唯一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的洋子正皱眉思索着什么。
这种超远距离的精准投掷看似夸张,但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并非难事,至少她自己就有把握做到。
“报告队长,目标有可能接受过专业训练。”
洋子还是将自己的猜测汇报了上去,军队出身的人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散漫,那就很有可能是其他的背景。
宇宙人的嫌疑暂时还无法排除。
“很好,继续观察。”
作战室中的蛇仓赞同地应声,将这一猜测和之前汇报回来的其他可能性挨个列在白板上。
这种市民公园外围总不乏小摊小贩,今天又是休息日,人格外多。
调查小队没花费多少时间就瞅准了机会,钻出绿化带立刻融进人群中。为了掩盖还买了几份章鱼烧,当然也有部分是因为跟了一下午真的饿了。
那个男人正站在一家鲷鱼烧小摊前排队,看到一位抱着孩子的女士排到他身后时主动错开半步让出身位,自己绕到了队尾去。
抱着孩子的女士不好意思地微微俯身鞠躬道谢。
“非常感谢!”
“没关系。”
浪客只微笑着摆摆手继续排队,过了不久,女士怀里的孩子似乎对眼前的人来了兴趣,伸着肉乎乎的小手去抓浪客的帽檐。
“喜欢这个吗?”
他摘下帽子递了过去,小男孩立刻抓住帽檐捏来捏去,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但好歹没上嘴啃。
那位浪客没有丝毫介意的模样,拿着帽子上下乱晃,和幼童玩起了游戏,小男孩很快撒了捏着帽子的手,转而摸上了对方的脸颊,咯咯直笑。
被小孩子亲近的浪客脸上绽出温柔的笑容,温暖到了近乎灼人的地步。
他十分开心的任由那两只小手四处摸索自己的五官,直到正在购买食物的女士发现异状,满脸歉意地抱着孩子道歉。
“小叶!”
“听话啊,不要捏哥哥的脸。妈妈给你带了小鸭子,捏那个好不好?”
女人颠了颠怀里的孩子,从包包里翻出一只橡胶小黄鸭,轻轻抓住小男孩的手摇晃。
小孩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小叶很快就松开了手,低头捏着小黄鸭玩的不亦乐乎。
“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最近特别喜欢乱抓东西,真是太抱歉了!”
“没事没事,他只是在认知这个世界而已。”
这个年纪的孩子探索世界的方法就是触摸和啃咬,这孩子已经是相当懂事的了。他只是对暖洋洋的光之战士感到天然的亲近,好脾气的候鸟也任由孩子探索这个对他而言无比新鲜的世界。
在和这对母子道别后,面对琳琅满目的口味标牌凯又犯了难。
经典的红豆味自然不会差,但蓝莓和草莓的他也想尝尝看,巧克力的好像也不错?还有芒果的,酸奶味会是什么味道?也好想试试。
“居然还有咖啡味啊...”
“小哥,麻烦您快一点!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红豆和蓝莓味卖的最好,巧克力的也很多人爱吃,要不试试这几个?”
等了好久都没收到点单的老板摇着扇子开口催促,这种客人他见得多了,点了几个店里卖的最好的口味就开始推荐起来。
远处正嚼着章鱼烧垫肚子的调查小队也开始小声讨论。
“我觉得还是最经典的味道最好吃!”遥辉率先发表意见,为传统红豆口味声援。
“我觉得都差不多吧?鲷鱼烧总体都是甜味的嘛。”洋子则是什么都行派系。
“当然是最新的口味了,你看那个标着星星的火腿口味就很有趣!”
对新鲜事物永远抱有兴趣的结花则从不畏惧尝试,认为咸味鲷鱼烧也值得一试。
“全都买一个!有什么可纠结的?”
耳麦那边蛇仓队长的声线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不明真相的年轻人们只以为队长和他们一样在吐槽浪客的选择困难。
“哦!”凯如醍醐灌顶一般。
“那老板所有口味都给我来一个吧,麻烦您了。”
老板看了看自己小不到哪儿去的模具和足足十二种口味的菜单,虽然生意是要做,但这么多真的能吃完吗?
老板脸上的欲言又止被浪客一眼看透,他摆摆手打消老板的顾虑。
“我带回去和人一起吃的,能吃完。”
“好嘞!那请您稍等,马上就好!”
老板手上用来翻面的小铲子舞得让人眼花缭乱,现烤现做所有模具齐上阵,不一会儿就分别包好了所有鲷鱼烧,把外卖用的保温大纸袋装得满满当当。
“您的鲷鱼烧!请拿好。”
“谢了。”
浪客掏出相应金额的纸币卷着零钱递过去,捏着纸袋继续向公园的深处走去。调查小队急急忙忙把剩下几颗章鱼烧塞进嘴里,把手里的纸壳丢进回收箱后紧跟而上。
市民公园靠近居民区一侧的出口是孩子们的游乐场,浪客大致绕了公园半圈停留在了此处。
此刻他正坐在无人问津的金属单杠上,注视着人群的方向。
公园广播中正在播放舒缓的曲子,柔和的歌声在空气中缓缓飘扬;大人们正互相讨论些家长里短,余光不忘盯着孩子们的动向;设施间玩乐的孩子们撒了欢,在沙地与器材间不断穿梭,偶有发生争执的也很快又闹着玩到了一起去。
浪客所言带回给人分享的鲷鱼烧还剩了许多,保温纸袋仍残存着余温。
跟踪了目标人物整下午,此刻也到了日落黄昏的时候。
金红的太阳从天边缓缓落下,那位浪客正坐在那灼热的天体正中,逆光的候鸟眉眼舒展,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身周裹了圈金红夕阳。
不知为何,军械库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某种默契的静止。
他们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十分孤独。
笑闹的孩童,互相攀谈的家长,秋千晃动的嘎吱声,还有沙地上奇形怪状的童趣雕塑。
那人分明正身处喧闹的人间,却无端生出股格格不入的寂寥来。
好像只见到这欢闹安乐的世界就已经足够,不用身处其中。他仅仅只是个偶然途经于此的过客,不需要留下什么痕迹,也不需要被谁记住。
装着食物的纸袋被搁在脚边,半坐半倚着单杠的浪客从怀中摸索出陈旧的口琴握进指间,微微闭目,吹奏出刻在记忆里的古老旋律。
悠扬的口琴声在孩童们的尖叫玩乐中并不多分明,公园的广播也正播放着音乐。
此时此刻,耳边的杂音太多。
可偏偏就是那口琴声飘进了耳中,无比鲜明,无比清晰。
那些无法诉诸于口的思念与纠葛从音符中丝丝缕缕地渗出,直直钻进心底。哪怕隔着耳麦被杂音数度稀释,那些情感也并未因此减弱半分。
“队长,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洋子捏紧了手中的观察设备,眉头紧皱。
“我也这么觉得,他对所有人都很友善。”遥辉记得队长的嘱托,记得不能只相信眼睛看见的事物。但他也相信自己的心,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就算他是宇宙人,也不是抱着恶意来到这里的。”结花也歪着头小声附和。
她对宇宙人的生物结构是很感兴趣,但也不会因此去打扰一个在地球上普普通通生活的人。她的好奇只源于自身旺盛的求知欲,并不是毫无底线。
说罢三人齐齐叹了口气,都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并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所言,情感不能决定一切。
耳麦对面一片寂静。
良久,终于传来一声笑音。
“实践过关!”
三人齐齐愣在原地,她们确实听说上级安排了一次实践测试,但一直没有具体日期。
“这次实践,全员都体现出了良好的战术思维和队伍配合!对于目标人物的判断基于逻辑推理却也不乏实际观察,最重要的是,那是你们自己的决断。”
“我们是为了守护市民正常生活应对怪兽灾害而成立的,绝不只是个冷冰冰的军事机构。”
“最终我们要守护的,要面对的都是人心。是每个对我们抱有期待的市民,也是每一个生活在这片蓝天下的生命。”
蛇仓队长从耳麦中传出的声音沉稳平和,让人只觉得安心。
而在说这些话时,伽古拉也不禁自嘲地想,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也会说这种场面话了?甚至于把生命和拯救这种词汇挂在嘴边。
那位被当成目标人物观察了一整天的浪客向调查小队走去,面上的表情极为复杂,经历尚浅年轻人们看不明白那双眼中的释然和五味杂陈。
“要吃鲷鱼烧吗?”
凯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动向,这些年轻人跟了他一下午,却只吃了几个章鱼烧。
通讯系统中适时响起队长的情况说明。
“他是新来的教官,以后负责训练你们的体术。”
“诶?!队长早就知道了吗!”
“好过分——”
“队长你怎么瞒着我们啊!”
年轻人们的抱怨很快挤满了通讯频道,直到返回作战室也依然没消停多少,蛇仓花了好大功夫承诺一周都不熬夜工作才总算应付过去。
实际上这次莫名其妙的测试已经是栗山周旋过后的结果,作为一线人员的蛇仓十分厌烦这种形式主义的服从性测试,大抵又是那群上级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最近军械库确实抗令了几次。
这就只是纯粹的敲打而已,他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实际意义,但也不能那么嚯嚯自家队员,于是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突发情况及可疑人员调查应对实践测试』
只要材料写的够好,就已经够糊弄那群对一线战斗没有多少实际了解的上级了,这么多年公文和报告伽古拉也不是白写的。
心想着这周又有一堆文书工作的蛇正恼火地揉按额角,带着温度的小纸袋就塞到了他手里。
候鸟正笑着看他,嘴里还叼着半个蓝莓口味的鲷鱼烧咀嚼。
“等会儿下班一起去泡澡?”
凯有些口齿不清地询问着。
伽古拉不置可否地翻了个白眼,领悟其意的候鸟点点头,想着等会儿泡完澡要给伽古拉推荐新口味汽水,又开始走神。
蛇仓拆开那个被订书针封好的纸袋,原本边缘酥脆的鲷鱼烧已经被水汽蒸软了些,口感虽打了折扣但依旧温热,没有刚出炉时那么烫口。
伽古拉怀着对凯食物审美的质疑咬了一口,却意外的没有印象中鲷鱼烧的那股腻甜。
带着沙沙质感的馅料在口腔中泛出微苦,咖啡的香气萦绕在舌尖,烘焙度正好的面团经过充分咀嚼后回馈几分微甜。
蛇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被突然握住。
“咖啡味的鲷鱼烧也不错吧?”
伽古拉沉默了片刻,回握住那只从未放弃过的固执手掌。
“还行吧。”
END
——————————
听力好是这样的,其实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些暗搓搓的互动。
最后求评论和小心心!
【凯伽】惊!新教官竟和队长是这种关系!
大概是一些复婚后黏糊糊的小夫妻?
日常迫害小朋友
我真的好喜欢军械库时期的伽伽
男妈妈人夫的感觉拉满呜呜呜
幼儿园文笔ooc预警
背景大概未爆马甲时期
下面正文
……
军械库最近新来了一个教官陪练。
由于教官十分帅气的脸和温和宽容的性格,很快就收获了军械库一群小崽子的喜欢。
这位教官出现的非常突然,作为军械库那平易近人的队长蛇仓翔太,亲自将帅气逼人的陌生面孔带到作战指挥室的时候,那群二十几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们闹腾间满满都是好奇和疑惑。
穿着皮革外套,头戴牛仔帽的帅哥摘下帽子,冲他们温柔一笑,然后那宽厚温和的嗓音就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叫红......
大概是一些复婚后黏糊糊的小夫妻?
日常迫害小朋友
我真的好喜欢军械库时期的伽伽
男妈妈人夫的感觉拉满呜呜呜
幼儿园文笔ooc预警
背景大概未爆马甲时期
下面正文
……
军械库最近新来了一个教官陪练。
由于教官十分帅气的脸和温和宽容的性格,很快就收获了军械库一群小崽子的喜欢。
这位教官出现的非常突然,作为军械库那平易近人的队长蛇仓翔太,亲自将帅气逼人的陌生面孔带到作战指挥室的时候,那群二十几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们闹腾间满满都是好奇和疑惑。
穿着皮革外套,头戴牛仔帽的帅哥摘下帽子,冲他们温柔一笑,然后那宽厚温和的嗓音就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叫红凯,是你们队长的……”
帅哥提到他们队长时,明显迟疑了一下,他转头看向一旁同年轻人们穿着一样队服,头发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的人,只见那人微微挑眉,眼里似乎闪过一抹戏谑。
凯淡定的又转过头,接道,
“一个老朋友。”
身旁传来一声轻哼,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不过这些细微动作并未引起年轻人们的注意,他们咋咋呼呼的就将红凯围了起来问东问西。
面对热情洋溢的年轻人们,凯一开始虽然有些被问的措手不及,但也应付的来,毕竟他真实的年纪可和他这副皮囊对不上号,侃侃而谈的模样十分像一个稳重可靠的长辈。
看着被年轻人包围的凯,蛇仓显然没有给他解围的打算,他乐的悠闲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端起咖啡,抱臂在一边旁观。
在得知凯将是年轻人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体术指导教官之后,蛇仓只觉得耳边就只剩下这群孩子异常兴奋的欢呼声了。
年轻人们对于蛇仓时所表现的喜爱和尊重,在面对他们队长的老友时同样也毫不吝啬,他们丝毫不怀疑队长朋友的实力,毕竟他们队长这么厉害,那么能够与队长成为朋友那实力也一定很强。
凯于百忙中也不忘记向一边旁观的蛇仓投去眼神,接收到候鸟眼里的高兴与欣慰,蛇仓默默的别过了头。
训练场里,换上格斗服的候鸟依旧帅的人神共愤,不过教官迎面而来的攻击可一点都没有他方才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半分温和。
帅气的浪客非常有指导性的指出了每个对打中的人的缺点,年轻人们在一次次挑战中都十分热血沸腾。
可靠稳重的长辈传授的战斗经验让他们受益匪浅,进步也是十分明显,在面对他们队长蛇仓时所感受到的攻击招式完全不同,队长的攻击更为诡谲神秘,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出击,就像是一条隐匿在黑暗中寻找破绽的毒蛇,让人无法捕捉到痕迹。
战斗风格大相径庭,却又隐隐地总让他们觉得有些熟悉,至于熟悉在哪,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了人代替训练这帮年轻队员,蛇仓乐的清闲,于是非常理直气壮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场外的凳子上看。
“你把他们教的很好。”
挨个指点完过后,凯从训练场退下来,任由队员们消化方才的格斗中学到的经验开始自由练习,望着场中有来有往一个个年轻的身影,凯拿过座位旁的弹珠汽水,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就着蛇仓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哼,毕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队员啊,凯,你以为谁都像当年的你一样蠢?”
蛇阴阳怪气的讽刺下却是对着自己教出来那些孩子们满怀难掩的骄傲,他双手抱臂,即使俩人此时关系早已不同以往,他还是改不了偶尔就要刺身旁人两句的习惯。
凯对于蛇的讽刺习惯的十分良好,在两人没见面之时甚至还会偶尔怀念,那时候凯在想自己大概是被骂傻了。
凯笑了笑。
“那位叫遥辉的队员,是这个地球的光之战士吧?”
蛇仓看着训练场内被洋子摔在地上很快又继续爬起来再度冲上去的遥辉,淡淡点头。
“他学的很快,战斗风格里有你的影子,可是看起来似乎不太会撒谎呢,是个很耿直的年轻人吧。”
凯又喝了口弹珠汽水,发出一声感慨,毕竟那孩子在他刚来的时候一脸激动的差点喊成了欧布前辈,而且好像早就知道他一样,差点引起别的队友的怀疑。
蛇仓对于遥辉一点藏不住事的性格真是深有其感,这傻小子时不时就会搞点差点爆马甲的傻事,要不怎么说私底下有队员偷偷给蛇仓取外号叫男妈妈呢,经常还要给遥辉圆回去的蛇仓队长还真是什么事都要操心一下。
看见蛇仓脸上露出无奈却又包容的神情,凯只觉得伽古拉变了很多。
他终于不再执着过去,找到自己的光明。
“凯,你要是再用那种欣慰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银十字报道。”
蛇仓转过头,看着凯,露出一个微笑,不过笑的有些危险。
凯心满意足收回目光,喝光最后一口汽水。
果然,还是他的那个伽古拉。
俩人安静看了一会队员们训练,凯又再次开口。
“晚上想吃什么?”
“咖喱吧。”
蛇仓淡淡的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宇宙人并不需要通过进食来补充能量,他平常也不怎么吃太多东西,大部分都是凯在吃,候鸟呢又并不挑食,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能吃,所以纠结吃什么其实也不是很有必要,蛇仓于是随口说了个。凯听见他的回答,点点头,继续问道。
“你今天会加班吗?我待会早点去买食材。”
“这我可说不准啊,最近为了给你安排个合理的身份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呢,大英雄。”
原本就每天被各种报告扰的头疼的蛇仓队长,在凯突然降临的时候忙过好一段时间,在这家伙刚出现就给他添堵这件事上,某位光之战士还真是没有一点自觉。
果然没有人能够逃过日本社畜的摧残,强大如他的无幻魔人伽古拉斯.伽古拉,也不例外。
“对不起,伽古拉。”
凯十分诚恳的道歉,认错态度非常良好,伽古拉找不着挑刺的,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啊,对了,你咖啡豆好像快没了吧?待会我回去的时候去找店长给你带些回去吧。”
“……”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被训练场上偷偷摸鱼的队员看的清楚。
日常的格斗训练结束后,仍旧十分有活力的年轻人们叽叽喳喳的又凑到一起了。
“我怎么觉得队长和凯教官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结花一脸纠结。
“感觉队长面对凯桑的时候态度总是怪怪的,像变了个人一样。”
洋子煞有介事的说道,想到对他们一向温和宽容的队长面对新教官总是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奇怪态度,有点……阴阳怪气?两个小姑娘都表示深有其感。
队长和凯桑在一起时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们有些陌生,可队长面对他们时立刻就恢复正常了。
“而且感觉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很不一样唉!但是又说不明白,哎呀好像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啊!”
“要不明天问问队长吧?”
“哎?可是队长会说吗?队长好像很少提起自己以前的事哎。”
结花焉了,小姑娘发出拖长声音的抱怨,一旁知道凯身份的遥辉也是疑惑的厉害,却无法开口说些什么,给孩子憋的辛苦。
队长为什么会认识欧布前辈呢?
红凯前辈还说是队长的老朋友了。
队长难道不是地球人么?
遥辉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可惜没人能给他解答。
显然没有经历过小陆前辈那痛苦一百节课摧残的遥辉并不能体会到小陆前辈的崩溃。
……
夏季落日的时候,黄昏将大地染成一片金色,夕阳的光辉照耀在归家的行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名为温柔的天然滤镜。
下了班的蛇仓换上了休闲服,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落了下来乖巧的搭在脸侧,隐约间还能看见隐藏在发丝间的一抹红色,褪去了一些身为队长的威严,看上去柔和了很多。
蛇仓手里提着晚上做饭的食材,实话说,他这个人不太会做饭,曾经长达数千年的漂泊生活总是充斥着血腥与厮杀,他曾经的身份也绝对没有让他安宁度日的可能,对于无法补充身体能量的地球食物,他一向不削于钻研。
大概也就只有凯那个走到哪吃到哪的饭桶才会一直醉心美食。
嗯……好吧,也不是美食,毕竟这家伙可和饕餮一样的什么都不挑。
但是他也不得不否认,候鸟西里咕噜到处学来的做饭手法确实很有一套,至少让傲娇如他无幻魔人也找不到吐槽的点。
或许这是他们那些会发光的家伙追求的仪式感?
蛇仓懒的去理解。
看着凯依旧抱着他那刚买的一箱标配弹珠汽水,早已无力吐槽的蛇也不想再对浪客的品味做出什么十分先进的建议了。
毕竟他那一身装备都够古董的了。
“伽古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休假呢?”
“怎么?觉得当陪练教官委屈你了?”
凯摇头,那双眼睛总是包含着温和与笑意。
“并不是,伽古拉的队员们都很好,只是我想多和伽古拉呆一会儿。”
“偶尔也应该放松一下,不是吗?”
被候鸟毫不避讳的直球攻击打的措不及防,像是还没发出突袭就被拿捏七寸的蛇,伽古拉一时哽住,耳朵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热。
“凯!”
蛇颇有些恼羞成怒,他半晌不知道回什么,只能叫了一声凯的名字,但显然喊过之后该说什么,伽古拉也不知道。
虽然他们早已心意相通,但伽古拉其实一直没明白曾经只会一直喊自己名字,却什么也说不了的凯,在他们彻底撕破那道屏障后,突然像是打通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总是说些让他措不及防的情话。
浪客的直白让蛇感到不适应,哪怕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很久,也是好几个宇宙月了,但很明显两人曾经剑拔弩张的场面占据了他们过去的大半岁月,可好像只有凯能这么轻松的适应这样的关系并且十分的直白自然,闪耀的银河之星总是让他感到无可奈何。
“不知道,毕竟我现在可是防卫队队长啊。”
“我现在可不像某个浪客,随心而动,随风而行呢。”
变扭的伽古拉选择继续阴阳怪气,不过红凯一向好脾气,笑着点头应是。
“伽古拉辛苦了。”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的照耀下拉长,交叠。
像是他们终究会走到一起,再一起走过往后的万千岁月。
一向热爱落日的凯望着这场盛大的落日,有种想要掏出口琴的冲动,不过手里抱着的咖啡豆和一箱弹珠汽水打破了他的想法,他发出一声感慨。
“地球的落日,还是这么漂亮。”
伽古拉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夕阳。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浪客在夕阳中逐渐远去的身影,悠扬而古典的口琴声飘飘忽忽的传去很远的地方,像是漂泊的旅人无声的诉说着在时间长虹中销声匿迹的旧友的惦念。
上一次两人一起看夕阳,好像还是在那颗有着一个名叫奈绪美的女孩的地球上。
那时一切尘埃落定,一向居无定所的银河候鸟在落日下与人类的少女告别,宇宙人的告别就像是永别,他们都知道再见的希望渺茫。
但候鸟不会停留。
漂泊的太阳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却总会一次又一次回到伽古拉身边。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归巢。
这无尽的时间洪流里,永恒的是他们的爱。
“伽古拉打算在这个地球呆多久?”
“等那帮孩子每一个都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吧。”
想着那些朝气蓬勃活力满满的年轻人们,伽古拉嘴角扬起一抹笑。
“这个地球的事结束了之后,要不要去旅游?上次我做任务的时候,到了一个很适合放松游玩的行星……”
两人聊着聊着,渐渐走远了。
后面一直狗狗祟祟的结花在确定看不见两个人之后,才颤抖着双手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发在他们三个人私下的群里。
结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啊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洋子:怎么了啊?怎么这么激动?
结花:【图片】【图片】【图片】
结花:!!!
洋子:!!!
遥辉:???
结花:我出来买东西的时候碰巧遇到队长和凯教官了,他们居然一起回家!!回的是一个地方!!
洋子:什么!!
遥辉:哦斯!凯教官不是说和队长是老朋友吗?凯教官暂时借住队长家好像也没什么奇怪吧?
结花:遥辉你不懂!!好朋友能手牵手一起回家吗??遥辉:为什么不能?【疑惑】【疑惑】
洋子:所以队长和凯教官……
虽然隔着手机屏幕身在不同的地方,但两个小姑娘格外心有灵犀的想到一起了,只有可怜的遥辉看着不再说话的三人小群陷入的深深的不解。
……
正在十分理所当然享受候鸟照顾的蛇显然不知道他俩已经被小崽子看透了。
吃过饭洗过澡后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候鸟温热的怀抱把体温一向偏低的伽古拉拢在自己的羽翼下,凯将脑袋放在伽古拉肩膀上,他们找了部电影放着。
凯的嘴是能不停就不停,手里拿了包薯片还在吃。
当然,伽古拉表示要是凯敢把碎屑弄到他身上,他不介意把他连着他那堆破零食汽水一起砍了。
也不知道凯从那个什劳子的地方找的破片子,伽古拉被那主角蠢的都快犯偏头痛了,结果下一刻,画面里俩主角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亲上了。
还是激情似火的法式热吻。
伽古拉感受到浪客吃东西的动作都停滞了。
他挑眉,嘴角挂上不怀好意的笑,转头看向身后的凯。
“凯,我竟然还不知道正直光明的光之战士,还看这种东西呢?”
伽古拉意有所指,画面里俩人亲的难舍难分,眼看着好像还要有更近一步的动作,浪客一下就涨红了脸。
“不是,伽古拉,那个,我……”
候鸟语无伦次,伽古拉好整以暇的抱臂,一脸戏谑的看着不知所措羞的满脸尴尬的凯,一副你继续狡辩我听着的架势。
凯闹了个大红脸,泄力一样把脸埋进伽古拉颈脖,一把紧紧将人抱进怀里,伽古拉只觉接触到的皮肤都烫的惊人。
“伽古拉,你知道我不是……”
伽古拉笑容不减,但是手开始不老实了,他微凉的手划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像是被点起了滚烫的火,怎么也灭不了。
凯想阻止蛇作乱的手,偏偏伽古拉转过了身,面对他在他耳旁吹了口气,凯一时恍神,伽古拉的手就游走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候鸟红着脸大口喘了喘气,抓住蛇不安分的手。
“伽,伽古拉,你明天还要上班……”
伽古拉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看着凯眼底不住翻涌的情欲,听他甚至还口吃了一下,笑意更深,他挑眉。
“怎么?你不行了?”
下一刻,他就被压倒了。
闪耀的银河之星用身体力行告诉他,他!真的很行!
~
“队长,你昨天没有休息好吗?看上去好疲惫呀!”
蛇仓听到小姑娘关心的声音,绽放出一个长辈标准温和笑容。
“没关系,有点失眠。”
结花长长唉了一声,看上去担心急了。
“队长我给你泡杯咖啡吧!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队长你不要老是想着工作,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结花刚要起身,就看见凯教官端着一杯热咖啡就走了过来,然后她就看见队长脸色有些复杂的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凯教官看上去倒是精神气十足的样子,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结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形容,但感觉就是很合适。
联想到两人住一起,结花很好奇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队长露出了连续工作三天的疲惫神态。
但她又不敢问,看着两人之间怪怪的氛围,她只好又嘱咐了队长几句就走开了。
然后坐回工位偷摸观察两人。
不过她并没有观察出什么所以然来,因为后面的时间队长一直在对着电脑敲敲打打,而凯教官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十分乖巧的感觉。
结花觉得自己这样形容前辈有点罪过,偷偷在心里给道了好几句抱歉,然后就回头做自己的事了。
如果她后来没有在出去过后中途想起来回去拿东西正好撞见凯教官和队长亲在一起的场面的话,那结花觉得自己估计自己应该是猜不到队长为什么这么疲惫了……
结花颤抖着双手,打开了三人小群。
她发现了一个举世惊天大秘密!!
惊!新来的教官竟然和队长是这种关系!!!!
军械库今天也是祥和的一天呢。
【end】
遥辉:【挠头】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
【凯伽】蛇仓队长的手腕上到底有什么?
*灵魂伴侣设定
*私设伽古拉暴露身份后依旧留在军械库
*是凯伽戏份不多的军械库日常
*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1.
“所以,队长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最早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中岛洋子。彼时的军械库成员正坐在一起享用午餐,顺便讨论一下关于今早在城市中大肆破坏,幸亏及时被泽塔奥特曼和洋子联手打败的泰莱斯通。
“多亏叶虎先生!我从赛文加的手臂上提取到了泰莱斯通的表皮!”
大田结花举着一个手掌大的玻璃瓶,眼中充满肉眼可见的狂热,她无视了夏川遥辉一言难尽的表情,激动地将玻璃瓶举到他的眼前,双眼闪闪发光,“...
*灵魂伴侣设定
*私设伽古拉暴露身份后依旧留在军械库
*是凯伽戏份不多的军械库日常
*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1.
“所以,队长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最早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中岛洋子。彼时的军械库成员正坐在一起享用午餐,顺便讨论一下关于今早在城市中大肆破坏,幸亏及时被泽塔奥特曼和洋子联手打败的泰莱斯通。
“多亏叶虎先生!我从赛文加的手臂上提取到了泰莱斯通的表皮!”
大田结花举着一个手掌大的玻璃瓶,眼中充满肉眼可见的狂热,她无视了夏川遥辉一言难尽的表情,激动地将玻璃瓶举到他的眼前,双眼闪闪发光,“是泰莱斯通的表皮诶!是连奥特战士的光线都难以穿透的表皮!啊——好想现在就去实验室啊——”
遥辉看了看玻璃瓶中还残留着生物组织的怪兽的表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包裹着三文鱼的寿司,瞬间食欲全无。
遥辉放下手中的寿司,“刚刚队长说过要等你吃完午餐才允许你进实验室的!所以结花小姐,还是先把午餐吃完吧。”
“不要啦,在这种情况下午餐完全可以被定义在可以放弃的事情中!对吧对吧,洋子!”结花看向坐在身边洋子,想要从她那里获得一点支持。
显然,洋子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将饭机械性地送入口中,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左手的手腕内侧。
“洋子?”“洋子前辈?”
“啊,抱歉。”洋子像是突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抬头看向他们,“你们刚刚说什么?”
遥辉和结花对视了一眼,挠挠头,“那个,洋子前辈,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算不上问题,只是有些好奇。”洋子放下勺子,表情凝重的看向他们。
洋子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通常都意味着他们遇到了极其棘手的敌人。遥辉和结花不由自主的吞咽一下,挺直了身体。
洋子看了看他们,严肃地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队长的手腕?”
“诶?”“啊?”
完全是意料以外的问题。但是遥辉和结花还是不敢大意地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家队长的手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在大脑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同时对洋子摇了摇头。
“这里。”洋子抬起左手,指了指左手手腕内侧的位置,“今天早上出战的时候,我在队长的这个位置看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文字。嗯……与其说是文字,其实更像是某种图案。”
“会是纹身吗?”遥辉提问道。
“宇宙人不会有纹身的吧!”结花眨眨眼,明显被这件事引起了兴趣,“难道是宇宙人独有的标志?!”
“要不我们直接问问队长?”遥辉继续提问道。
“不行啦!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洋子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小声一点,“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队长之前一直有用衣袖刻意掩盖住他手腕上的标志。如果不是今天他那个无意间抬手的动作我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手腕,怎么说呢——”她皱起眉,语气多了几分疑惑,“那个图案上有明显的,人为的划痕。我怀疑是队长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是队长自己划的。”结花很快跟上了洋子的思路,“在我们还不能确定在宇宙中这个符号所表示的特殊意义前,只能先按照地球上的常识去理解。所以这可能代表着某种组织或者家族。”
“太过分了!我就说队长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地球!”洋子愤怒地猛拍了一下桌面,发出一声巨响。
“啊?”遥辉迷茫地看向两位队友,丝毫跟不上她们的逻辑。
“队长应该是被他的星球抛弃,啊不,背叛了!”结花气得鼓起脸,“所以队长才划去了他们的标志,选择独自来到一个陌生的星球生活!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证明这件事的!”
遥辉抬起一只手,“要不然我问问泽塔那个标志代表着什么?”
对啊,只有宇宙人才知道的标志。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宇宙人吗?
“快问问泽塔大人。”洋子催促道。
“哦斯!”
五分钟后,军械库的三位核心成员坐在餐桌边面面相觑。
洋子犹豫了半晌,率先打破了沉默,“所以,那个符号是灵魂伴侣的名字?”
“所以!宇宙人真的会有灵魂伴侣啊!”结花似乎是用了全身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冲进实训室将这一重要信息记录下来。
遥辉吸了吸鼻子,语气有些酸涩,“所以,队长将那个名字划掉了……”
遥辉的话如同某种寂静的开关,餐桌上的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洋子坐在原地,想了想平日里处处关照他们的蛇仓队长,又试图想象了一下自家队长的灵魂伴侣:一位与蛇仓队长分别多年却显然非常无所谓的女性宇宙人,或者男性。
“一定不是队长的错。”洋子总结道。
“一定不是队长的错。”结花附和道。
“哦斯!”遥辉赞成道。
2.
蛇仓翔太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又低头看了看熟悉的军械库的地板,不满地拧起眉,“军械库的安保工作已经差成这样了吗?”
“你知道那不是他们的问题。”红凯摘下帽子,露出那双锐利却不带任何攻击性的眼睛,“你一直在刻意躲着我,伽古拉。”
后者显然回避了这个问题。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视线随意地从红凯身上扫过,拉长了语调,“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是正义的伙伴啦,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离开了?还是说——”
伽古拉站起身,前额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飘散下来。他的语调略微上扬,如同一条蛇一般柔滑又不带一丝温度,他向前一步步走去,直到停留在红凯的面前。
他的身体前倾,凑到红凯的耳边,温度有些过高的呼气声打在红凯的脖颈上,激起一小片红晕,并且迅速地向上蔓延,直到他的脸也开始有些泛红。
伽古拉这才慢吞吞地开口,“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想念我?”
红凯垂下眼,话语中透漏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委屈,“我们很久没见了,自从上次在——”
“放开队长!”
打断红凯的是冲进来的三个人,以及两个直直地对着他的黑洞洞的枪孔。
冲在最前面的遥辉的声音尤其的清晰,几乎完全掩盖住洋子的那一句“你是谁”的提问。
红凯无奈地摇摇头,放开了搂在伽古拉腰后的手,转过身看向他们。
看清他的脸后,遥辉当场愣在原地,表情纠结得不行,“……欧布前辈?”
“好久不见了,遥辉,还有泽塔。”红凯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认识他?”洋子警惕地问道,手上的枪没有移动分毫。
遥辉慢慢放下了枪,虽然脸上的疑惑丝毫没有消去,还是主动向队友介绍道,“哦斯!这位是欧布前辈,是一位出色的奥特战士。我之前和泽塔在别的星球上时受到过他的帮助。”
洋子看了看蛇仓队长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看了看遥辉信任的眼神,还是收起了枪,“失礼了。”
躲在洋子身后的结花闻言兴奋地探出头,“所以你也是奥特战士!你可以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吗!或者别的什么的都可以!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可以。”
率先开口的是蛇仓,不,或许在此时称呼他为伽古拉更为合适——红凯的存在总是可以让伽古拉无意识间暴露出属于他本身的存在,而不是一个夹杂着谎言存在于世的外壳。
伽古拉从红凯身边走过去,以一种非常随意地动作抬手从红凯的耳边拽下来一根头发,迎着结花惊喜的目光走到她的面前,将那根头发递给她,“收好吧,这可是仅此一根的欧布奥特曼的头发哦。”
结花小心翼翼地将头发收入随身携带的真空袋子中,“谢谢队长!”
洋子的目光转向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说话方式都明显与今天上午迥然不同的队长,又转向了哪怕被突然“袭击”也没有任何生气征兆的红凯,再联想到在结花发现有人入侵到军械库中他们放下午餐匆忙赶来时这位前辈和自家队长相较于剑拔弩张更像是调情的氛围。
她觉得自己得到了答案。
遥辉倒是有些激动,抑制不住对这位前辈的崇拜,“红凯前辈来地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如果需要我和泽塔帮忙的话请尽管吩咐!”
“啊,这个——”
“请问一下。”洋子问道,“欧布大人和蛇仓队长是恋人关系吗?”
红凯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半晌,回答道,“算是吧。”
刚刚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的伽古拉差点失手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他的额角忍不住跳了跳,斩钉截铁道,“不是!”
红凯显然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只是耸耸肩,没有反驳他。
“啊!”结花低低地叫了一声,从队长过激的反应中也看出了某种征兆,“所以队长是为了红凯前辈才——”
结花连忙拍了拍还摸不着头脑的遥辉,指了指红凯,又指了指伽古拉的左手,最后又因为激动多拍了遥辉几下。
“哦斯!”遥辉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热泪盈眶道,“简直太了不起了!队长!”
“……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伽古拉端着手里的杯子,一时间竟猜不出来这几个下属都脑补出来些什么。
介于遥辉的声音已经泛上了哭腔,结花也被这场“伟大的爱情”感动得说不出话,最终还是由虽然同样激动但是外表依旧沉着冷静的洋子开口解释道,“队长,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您的左手腕,泽塔大人已经告诉我们它的含义了。”洋子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干涩,“您是为了欧布大人才反抗命运的吧!为了眼前的爱人而决定与命运分配而来的人划上句号,这是多么令人敬佩的爱情!”
“……什么?”
伴随着伽古拉越来越菜色的脸传来的是红凯忍俊不禁的笑声,“伽古拉,你的……下属,真的非常有意思啊。”
眼看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的三人组当场愣在了原地。
还没等到伽古拉组织好语言,怪兽出现的警报声随之传来。看着屏幕上出现在城市中心的哥莫拉,军械库的队长只能长叹一口气,“等等我再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洋子驾驶金古桥,遥辉驾驶乌英达姆,准备出击!”
说完,他看向一边好像悠闲地看着屏幕的红凯,“别只是看着,你也去帮忙!”
对于之前的泽塔来说,一只哥莫拉在他拼尽全力的情况下才得以胜利。但是现在对于现在战斗经验明显丰富不少,再搭配上队友的强力支援的泽塔奥特曼来说,打败一只哥莫拉绝对不算是一件吃力的事。
所以跟着他们前来,结果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红凯悠闲地走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三瓶弹珠汽水,又悠闲地走到刚刚参与完战斗,坐在被破坏的建筑物上气喘吁吁的两个驾驶员身边将汽水递给他们。
3.
“诶?所以队长的手腕上本来就是欧布前辈的名字?”
听红凯说完前因后果的遥辉和洋子同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
“是啊。”红凯随意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到他们的提问点点头承认道,将自己一直掩盖在皮衣下的右手手腕露出,红色的符号出现在那里,“这个就是你们队长的本名,不过既然他什么都没说,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们曾经的故事。我想,等到合适的时间他应该就会主动告诉你们一切。”
洋子连忙点头表示理解,想了想又犹豫着开口,“那个划痕……”
“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红凯喝了一口弹珠汽水,轻笑一声,不知是感叹还是单纯的自言自语,“幸亏一切都还来得及。”
“很令人吃惊啊。”遥辉抓了抓头发,“队长和欧布前辈真的是恋人关系这件事,怎么说呢,光是两个我非常崇拜的人原来早就认识这件事就足够让我大吃一惊了。”
“崇拜啊。”红凯弯起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他确实是一个值得崇拜的人。”
已经不再耀眼的夕阳逐渐沉了下去,天际的暗红染上了云彩,霞光照射在了红凯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
红凯抬起头,看了看夕阳,站起身,拂去了身上的尘土,“我要回军械库了,善后就辛苦你们了。”
“哦斯!”遥辉条件反射地回答道,又忍不住好奇问道,“前辈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啊。”红凯向他们挥了挥手,右手腕上的符号在阳光下微微发光。
他转身离去,“去约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