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员】念念山河
字数2.6w/全员民国向/微虐/轻微OOC/三连勿bp
3W福利,不喜勿喷
留洋医生×梨园名
军阀司令×机密卧底
武馆馆主×教书先生
城中富商×绿林女侠
BGM:《耍把戏》张东尼...
字数2.6w/全员民国向/微虐/轻微OOC/三连勿bp
3W福利,不喜勿喷
留洋医生×梨园名
军阀司令×机密卧底
武馆馆主×教书先生
城中富商×绿林女侠
BGM:《耍把戏》张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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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码头人头涌动,嘈杂不已。
一辆小轿车停在码头外,一位身穿黑色唐装的男人站在码头边,看着人潮涌动,东张西望的像是再找什么人。
忽然,眼睛瞅到了一位公子,豆大的眼睛忽然亮了,急忙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迎了过去。
那少爷梳着背头,穿着一件棕色西装,即使坐船飘洋过海,西装上也没有多余的褶皱。那管家满脸笑意的迎上去,结果少爷身后随从提着的皮箱,对着少爷深鞠一躬道:“少爷,您回来了。”
少年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这一别三年,这里变了不少。
“利叔,麻烦你了。”少年看着一旁的管家笑道,管家倒是毫不在意的摇摇头道:“不麻烦,少爷,咱们回家吧,老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男孩点了点头,跟着管家走出了码头。
码头外,围着不少拿着相机的记者,都在伸着脖子不自知在张望什么,见到少年出来,迅速为了上去将少年围住。
“严少爷!严少爷!”
不等记者们冲上来,少年便迅速迈步上了车。一旁的随从急忙伸手拦住记者们。少年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道:“开车吧。”
前面的司机点了点头,车子飞快的驶离码头。
少年看着窗外的街景发楞,只有车子路过梨园时,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眼神在人群中快速扫视着。但车子很快驶离了梨园门口,没让他看清楚。
“利叔,今晚不用准备我的饭了,我约了朋友去听戏。”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管家回头看着他笑道:“好,少爷,您又约了宋少爷和张少爷啊?”
少年看着窗外路过的私塾与商铺,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勾出淡淡的弧线道:“是啊。”
汽车飞快驶过,街道上的小贩低头议论这。
“听说了吗?城富商的养子严浩翔严大少爷留学归来了。”
“我也听说了,这严少爷可了不得,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特别聪明,听说去外国学的是医生呢。”
“不过我听说,他一回来,就定了梨园的座儿。”
“嗬,这下贺老板的票可是更难买喽!”
“可不是吗,即能听到贺老板的戏,又能看到严大少爷。不行,我得去看看还有没有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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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城,可是热闹之际,这城也算是交通经济要塞。到了夜里,也是灯火阑珊,街上往来人群不少。
严家的车停在的戏院门口,戏院门口围着不少人,想必是角儿来了。严浩翔下车,理理衣服,真准备走向戏院,却又忽然被街上的烤白薯香气吸引住。
等到严浩翔回到戏院时,门口的人已经散了。
他颠了颠手中的烤白薯,低头莞尔,走进戏院大门,被人请上二楼。掀开正包的帘子,包厢中已有二位等候多时,见他来了,两人起身过来与他抱了一下。
“浩翔,好久不见啊。”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眼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么久不见,就给我们带了这个?”一旁穿着浅灰大褂摇着一柄折扇的男孩从他手中拿过烤白薯掂量了两下笑道。
“宋先生,张老板,别来无恙啊。”严浩翔拱手作揖,却被两人拦住。
“行了,和我们还整这套。”穿西装的男人拍拍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椅子旁。
穿西装的男人名叫张真源,是城里有名的富商,达到百货大楼,小道街头小铺,城中一半的产业都在他的名下。一旁穿着大褂的男人名叫宋亚轩,是城里中学的老师,性子温和学生们都很喜爱他。
严浩翔出国之前说教书先生一般都是板着脸的凶狠模样,宋亚轩天生一副笑颜,小心被学生欺负了,幸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人自小便相识
张真源拿出两块白薯放在一旁的盘中,招手叫来了一旁的人。
“去,给你们班主送去。”他将手中的烤白薯递给那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严浩翔一眼,严浩翔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盏品了起来。
“开戏前让他吃甜食,也不怕他糊了嗓子。”宋亚轩用折扇拍拍手笑道,严浩翔笑而不语。
“他的嗓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糟了。”张真源看着严浩翔勾勾嘴角。
开场鼓已经打响,众人安静下来。
戏台上的人一颦一笑,看的严浩翔有些痴,茶盏里的好茶喝了一半,直到凉透也再没拿起。
张真源伸手碰碰宋亚轩,指着一旁看痴的严浩翔窃笑。
“翔哥果真是太久没回来了吧,都看傻了。”张真源在宋亚轩身边窃笑道,宋亚轩用扇子挡住两人,凑近轻声道:“有情人分离后,大概是度日如年吧。”
“你又不曾体会过,你和文哥儿从没分开过。”张真源看他一眼,调笑道。
宋亚轩像是被说中,瞥了一眼张真源,直起身子不再同他说话。
戏台上的人的最后一嗓子,赢了满堂彩,一旁的严浩翔也用力鼓掌,旁边的包厢飞出了几件宝贝砸在了戏台上。
严浩翔便也摸出口袋里用手帕包好的戒指,扔了上去,正砸在角儿的脚边。
那台上的角儿微微抬眸与包厢中的严浩翔相视一眼,嘴角似勾出了淡淡笑意。
戏罢,人们都纷纷起身向戏院外走去,从后台来了一伙计走入包厢。
“几位爷,我们贺老板有请。”
三人对视一眼,起身跟着伙计走向后台,一路上听到不少赞美之声。
伙计将三人穿过杂乱的后台,进入一间小屋中。
屋中坐着位脱了行头的角儿,坐在桌前还未来得及卸下妆容。
透过铜镜看到他们来了,便勾起一抹笑道:“几位爷,请坐吧。”
三人看着面前的人摆摆手示意伙计下去,伙计点点头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伙计一出门,几人立刻变了模样,那角儿也转身看着他们,身段不再那般绷着,松了松,走过来笑道:“你们等我会儿啊,我马上就好。”
说着走到水盆面前,弯腰洗起了脸。
严浩翔见到那角儿原本是一阵欣喜,但见他这副模样,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角儿洗完脸,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是位白净的小生,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清冷之气,拿毛巾擦了擦脸,发丝上还带着些水珠。
他走进屏风内换好一身淡青色大褂,走出来到严浩翔面前,抬眸看着他,墨色的眸中带着淡淡笑意。
“好久不见啊,翔哥。”
角儿的声音很轻,飘进严浩翔耳蜗中,让他嘴角不禁勾了勾。
“贺老板,走吧。我快饿死了。”张真源站在门口敲敲门笑了笑,一旁的宋亚轩也看着两人笑了起来。
“走!”那角儿两步走到门口,推开门大喊:“彩云!走了!”
只见一个小姑娘背着包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贺老板笑道:“好嘞!”
贺老板是城里的名角儿,本名叫贺峻霖,少年时便成了名,但凡有演出定是座无虚席。
四人也是幼年相视,在他还没进梨园时,就认识了。
三人先出了梨园大门,门口堵着一堆票友和记者,都在等着角儿出来的时候,可以看上一眼。
三人上了张真源的汽车,看着戏院门口。
不一会儿,门口躁动了起来,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人头不安的躁动着。却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一辆黄包车挤开人群进去,才看清贺峻霖上了黄包车,那名叫彩云的小姑娘跟在一旁,朝城里的大饭店驶去。
“嗬,这群人还真捧。”严浩翔坐在副驾看着追着黄包车出去的人笑道,张真源转头笑道:“那可不,这两年,贺儿的戏唱的可是越来越好了。戏迷也越来越多,里面不乏一切高官名流。”
宋亚轩坐在后边用扇子轻敲严浩翔的肩笑道:“严少爷,你可得小心了。”
严浩翔不以为然的转头看着窗外到:“我小心什么?被人喜欢是好事。”
张真源与宋亚轩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汽车发动,驶向饭店的方向。
城里的大饭店夜里也不打烊,几人约了个好座位。张真源和宋亚轩特地将坐在一起的位置让给了两人。
两人坐在一起,倒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四人点了一瓶红酒,宋亚轩因为第二天要上学堂教课便没有多喝,其他三人喝的倒是挺多。
贺峻霖酒量不佳,喝了两杯就有些脸红头晕,看见一旁的严浩翔,便顺手拉过他一只胳膊,靠在了肩上。
严浩翔被他拉过来,还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靠着。
“可惜今天其他几个没能来。”严浩翔摇着手中的红酒杯叹了口气。
宋亚轩摇了摇头道:“他们都是大忙人呐,哪像我,每天就在学堂里与学生作伴,下了学就没事了。只是每天要送学生上下学,近日城里还是不太平啊。”
“是啊,我有几批货要进城的时候,也被拦住了。”张真源撑着头叹道。
“被拦了?”严浩翔蹙了蹙眉。
“被敌军发现充公了。那能怎么办呢?我就是个商人,惹不起他们。”张真源说着端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严浩翔还想说什么,靠在他身上的贺峻霖却忽然起了身道:“我..我去方便一下。”
说着,晃晃悠悠的起身,严浩翔急忙扶住他,却被贺峻霖一把甩开。
“不用,不用,我没醉,我自己去。你喝,你喝。”贺峻霖让严浩翔坐下,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了。
宋亚轩看着贺峻霖左摇右晃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些年你不在,贺儿倒是自立不少。”
严浩翔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他没出国时,贺峻霖最黏他。整日不是在戏园子里泡着,就是去家里找他玩。有时还会让他去戏班看他练习,好多唱腔他听着听着都听会了。
奈何他还是有个治病救人的梦想,在父亲的安排下,还是出国学了医。
这次回来后,贺峻霖明显与他有了些隔阂。
三人闲聊着,殊不知在贺峻霖起身离开的时候,饭店里的一群混混,就盯上了他。
严浩翔正和张真源聊着最近商铺的生意,忽然听到厕所传来一阵惨叫,几个小混混被打了出来。
几人急忙起身,一个彪形大汉被从厕所里踹了出来,贺峻霖趴在墙边走出来,看样子是刚吐完。
“嘿,你个臭唱戏的!”男人看着贺峻霖这副模样,正要再次冲上去,抡到半空中的拳头却忽然被人扯住,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拉到身后反手扣住。
“哎哎哎!你谁啊!哪个混蛋!”男人胳膊吃痛,大喊道。
严浩翔扭着他的手凑到他身边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严家严浩翔。”
“你他妈敢动我?”男人骂着,一只腿扫了过去,严浩翔松开他的手跳到贺峻霖身边,搂着贺峻霖轻声道:“没事,有我呢。”
贺峻霖刚在水池边吐完就被冲进来的一群混混调戏了,本身今天见到严浩翔,心情就些许微妙。被他们这一调戏,怒上心头,几脚把他们踹到了外面。他抬眸看一眼严浩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混混趁机跳开,指着严浩翔鼻子骂道:“好小子,你敢打我,你等着!”
原本混混说这话也就是个恐吓,没想到严浩翔还真识这茬,点头笑道:“好,明天中午,城中心刘家武馆,我等着你。”
他这么一说,把那混混说的一愣,但又不能显得怯场,指着他道:“你..你等着!你等着!”
说着,将地上的几个混混揣了起来,一群人溜出了饭店。
张真源从吧台走过来看着他们笑道:“单买完了,走吧。”
严浩翔见状蹙眉道:“不是说好我请你们吃吗?”
宋亚轩走上前拍拍他道:“行了,这是接风宴,当然我们请,你还是快把贺儿带回去吧。”
“对啊,你送他回去吧。亚轩跟我走就行。”张真源看着严浩翔怀中醉醺醺的贺峻霖笑道,严浩翔垂眸看了一眼怀中耷拉着脑袋的人儿,无奈的笑了笑。
出了饭店,张真源和宋亚轩便先走了。
严浩翔走到路边,招了招手,来了辆黄包车。
“哟,两位爷。”黄包车帮着严浩翔把贺峻霖扶上车,严浩翔坐上车,道:“去严家大宅。”
“好嘞,您二位做好喽!”
黄包车有些颠簸,贺峻霖闭着眼靠在严浩翔身上,车轮猛地压过一块大石头,车子猛地颠了一下,贺峻霖靠着严浩翔的脑袋也动了动。
贺峻霖的脸贴着严浩翔肩,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贺峻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抓住了严浩翔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杨柳细腰上道:“抱着我。”
严浩翔转头看他一眼,搂着他的手也用了些力,将他搂入怀中。
严家大宅在离市中心不愿的位置,很快便到了。车夫帮严浩翔扶下贺峻霖。
“哟,爷,给不了这么多。”车夫看着严浩翔给的大洋笑道。
“剩下的当小费,去吧。”严浩翔架起贺峻霖头也不回的走进大宅内。
管家早早守在门口,看到严浩翔架着贺峻霖便赶忙上来帮忙。
“少爷这是喝酒了?贺老板这是喝了多少啊?”
因为年少是相熟严家的人几乎都认识贺峻霖便也没有什么惊讶,严浩翔扶着贺峻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把他扶到我房间吧。”
两人一同将贺峻霖抚上楼,进了严浩翔房间。贺峻霖被扔在了严浩翔的床上,管家看着醉倒的贺峻霖转身道:“少爷,我去帮你们熬点解酒汤药吧。”
严浩翔点点头,管家便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床上的贺峻霖闭着眼睛,不知是睡了没睡,偶尔还翻动一下。淡色的大褂没有遮挡住他优美的身段,躺在床上大褂都落了下来,搭在贺峻霖身上,勾勒出了他的身段。
他俯下身,看着贺峻霖白皙小脸上的两朵红晕,无奈的笑了笑。
“这么久不见,酒量还这么差。”
无奈的感叹一句,正准备起身。床上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一把拽住他的领带,严浩翔身子不稳,猛地摔在了床上,还好手撑了一下,不然就要整个砸在贺峻霖身上了。
“谁说我酒量差了?”贺峻霖眯着眼,眸中是翻涌的情欲。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媚眼,勾的严浩翔心口一阵燥热。
贺峻霖虽然脸烧的通红,手指却依旧冰凉。他缓缓伸手,顺着喉结摸到了严浩翔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将衬衫缓缓解开,之间在他胸口轻轻滑动。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声音带着些娇嗔,像是在责怪严浩翔当年走的突然,这么多年,都不曾来过几封书信。害他一个人苦守在戏园中,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
严浩翔用手轻柔的抚摸着贺峻霖柔软的发丝,眼中含情,朱唇微扬。
他俯下身,在贺峻霖耳边落下轻轻一吻。
“想,怎么不想,我日思夜想,害了相思病,马上就要死了。”
贺峻霖轻笑一声。
“你学医,自己反倒害了病。”
贺峻霖的薄唇被热烈的吻堵住。
“好角儿,求你治好我的病吧。”
两人在真丝被中缠绵在一起。
煮好醒酒汤的管家端着醒酒汤来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只好再将醒酒汤端了回去。
“怎么?少爷没喝?”厨房的伙计看着原封不动端回来的醒酒汤问道,管家将汤放在桌上笑笑道:“少爷大概不需要这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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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刘家武馆中,不少武馆学徒在练习。
二楼檀木椅上,贺峻霖与张真源对坐饮茶。
“吃点心?”一高挑的男子走了出来,将一盘核桃酥放在桌上,头发被绑的高高的,长相虽然清秀,眉间却带着一股英朗的好汉气概。
“文儿来了,坐。”贺峻霖看着男子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男子便在两人身旁坐了下来。
“翔哥怎么一回来就和人约上架了?是小时候没打够?”男子看着楼下与混混对立而战的严浩翔想到。
“你是不知道,这混蛋昨儿晚上在饭店里调戏贺儿来着。”张真源看着底下的混混咂咂嘴。
“嗬,在翔哥眼皮子底下调戏贺儿,胆儿够大的呀。”男子笑了笑,一旁一个学徒跑过来道:“师父,可以了。”
男子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开始吧。”小学徒点了点头,跑了下去,底下沾满了小混混和武馆学徒,两人站在众人之间,只听人一声令下,便扭打在一起。
贺峻霖倒不是和在意底下的情况,转头环顾四周道:“文儿,这武馆你管的不错啊。比咱小时候好多了。”
男子看着两人,得意的笑了笑。
男子名叫刘耀文,他们曾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是被武馆的老馆主收养,后来各自被领养到城里各个人家的。而年纪最小的刘耀文,因为性格最跳脱,被老馆主一直留在身边,后来继承了武馆。
他们总共七个孩子,都是一同长大的异性兄弟。
“可惜轩轩要在学堂教书,不好来这儿,不然还能看到翔哥揍这个不要命的。”张真源看着下面严浩翔将那人打的不像样便笑了笑。
刘耀文听他们说到宋亚轩便摆了摆手道:“还不是他一天天说什么,要摆正师风。不能让学生们看到他总是与武馆的人来往,怕学生们和我们学坏。不是我就奇怪了?我们怎么就能把他的学生教坏了?他自己还不是武馆出来的?”
贺峻霖笑着伸手正准备安慰他,却忽然听到底下一阵躁动,三人起身。不知为何底下的小混混与学徒忽然对立了起来。
三人定睛一看,那和严浩翔单挑的混混抱着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胳膊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
看来是把人打骨折的。
贺峻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要怪就只能怪这人命不好,你说你打谁不好,非得打个医生,还是个练武的医生。
那可真是拳拳到肉,一脚到胃。
“他妈的,给我拆了这家武馆!”混混坐在地上看着严浩翔大吼道,看样子是红了眼,武馆的学徒也纷纷起身,眼看就要对峙起来了
忽然,武馆大门被一脚踹开,一群穿着军装的官兵冲了进来。
“不许动!蹲下!”
那群官军进来便手里端着枪制止了即将动手的小混混,将他们按着蹲在了地上。
在那群官军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绿袍的男人。
那男人高瘦清秀,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带着军帽。深色的眸子犹如苍鹰一般狠厉,他走进武馆转头查看一圈,最终抬起头看到了二楼的三位。
那三位倒也不慌,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那军人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像是副将。
“司令,司令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地上的混混还没说话,刘耀文倒是哭天喊地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到了男人身边指着那混混道:“他带一群混混来这里,硬要比武。我们被迫与他打,他刚刚跌在地上,不小心摔断了胳膊,便赖在我们头上,还要砸了我的武馆。”
“您说,我这儿是武馆,伤筋动骨是难免的。可他也不能因为自己不小心受伤,便要闹事吧!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地上的混混看着刘耀文这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都愣了,这确定是武馆馆主吗?怎么跟那街头卖豆腐的李大爷家儿媳妇一样碎嘴呢?!
穿着军装的男人转头看了看混混,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小混混,有些手里都抄起了家伙。不等那混混上前解释便摆手道:“把他们带回去,关几天。”
“哎!司令!你听我解释!”混混一看官兵来了,急忙喊道,可哪有人会听他讲话。拖着他就出了武馆,其余的混混也被压了出去。
“司令!司令!他妈的!你们这是官商勾结!我呸!”混混被拖出去时,看到了男人与严浩翔相视一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便破口大骂。
谁知原本笑盈盈的男人却忽然板起一张脸,转头猛地瞪他一眼。
眼神中的狠厉看到男人冒出一身冷汗,骂到嘴边的话,却忽然发不出声音了。
当街辱骂军阀司令,不知道他会死成什么惨状。
/
夜里
武馆照常关了门,弟子们都回去休息了。
后院的大理石桌上摆满了佳肴,刘耀文收拾好桌子等在桌旁。
还是严浩翔和张真源先来,这俩一个是管理商铺的东家,一个是归国的留洋医学生,整天也是没什么事。今日在武馆比完武,出去转了转,吃吃东西品品茶,晚上没买到贺峻霖的票便去一旁的茶馆里听了会儿说书的便来了武馆。
“怎么样?这么长时间没练了,今天这一架打的还舒服吗?”刘耀文看着扭脖子的严浩翔笑道。
“酣畅淋漓。”严浩翔看着他笑道,三人一同笑道。
“你们倒是舒服了。”响亮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白日里那军官卸下了军装,换上了浅蓝色的便服。白天那副雷厉风行的模样也不见了,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哎呦,马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刘耀文跳起来跑到男人身边,将他拉到座位旁坐下笑道:“谁叫您马嘉祺马司令,位高权重,弟弟我当然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撒娇的样子,伸手敲了一下他脑袋道:“你们啊!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马嘉祺是城中的军阀司令,正如刘耀文所说,位高权重,近日战火不断。他常常忙于公务,所以严浩翔回来时才没能及时给他接风,不过今天聚会也不迟。
几人从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众人入座,刘耀文朝门口不断张望。
“看轩儿呢?”严浩翔看着刘耀文坏笑道,刘耀文摆摆手道:“什么!真是,贺儿怎么还不来?我去看看去!”
说着起身朝门口走去,三人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武馆门口
宋亚轩拿着一把折扇,遮着自己的脸悄悄溜了进来,低着头往前快步走着,生怕别人看到自己。
自己在学院教书,在学生心目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先生。要是让先生出入武馆,不知道对于他们善良单纯的内心会是一种怎样的冲击。
忽然,被黑暗中伸出的手抓住,一把拽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他本想反抗,却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放松了下来。
“你干嘛?”月光透过窗户透了进来,落在黑暗中的两人身上,一明一暗。
“今天你没来,我有点难过。”刘耀文伸手搂住他的腰用撒娇的语气嘟囔道。
宋亚轩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搭在他的肩上道:“不是我不想来,是学生们..”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学生学生,你天天就是你那些学生,你那么疼他们,都不疼我。”刘耀文将脑袋埋在宋亚轩肩头蹭了蹭,宋亚轩被蹭的笑了出来,伸出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安慰道:“疼你,疼你,阿宋最喜欢文文了。”
“你俩,干什么呢?”
两人正腻歪着,忽然被一旁出现的贺峻霖吓了一跳。
贺峻霖下了戏就立马赶过来了,没想到刚进大厅就听到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还以为进了贼。悄悄咪咪摸过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幕。
不过从小这两人就总是黏在一起,长大后刘耀文先表明了心意,两人便悄悄在一起了。
“走了,去吃饭了。饿死了。”贺峻霖看一眼在黑暗中羞红脸的宋亚轩和站在他身后吸鼻子的刘耀文转头对身后的彩云说道。
彩云跟在他身后点了点头。
贺峻霖坐在前面,哼着小曲,嘴角的笑容却有些苦涩。
有时他真的挺羡慕宋亚轩和刘耀文,虽然宋亚轩因为学生的原因不能常来武馆,但他们彼此的心意对方确实明白知晓的。
可他的严浩翔..自从有一次醉酒后,两人迷迷糊糊的睡在了一起后,这总关系就维持了很久。
严浩翔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也没有给过什么承诺,甚至没有对他表明心意。
他们的关系,好像大家都知道,但又没有人说明。就连他自己,也没有说明过。
“哟,贺儿带着彩云来了?”众人在院中闲聊,像是马嘉祺看到了三人看着贺峻霖和他身后的小姑娘笑道。
这姑娘是贺峻霖收养的,她与姐姐本是绿林人士的女儿,只因父母因战乱离世,流浪到城中。她姐姐被马嘉祺看中,去坐了间谍。而这小姑娘年纪太小,贺峻霖见她机灵便让她跟着自己做了衣箱。
“司令,我姐姐还好吗?”彩云见到马嘉祺便蹙眉问道,马嘉祺愣了一下,哈哈一笑。
这小姑娘,只要见到马嘉祺就会问姐姐的情况。
“她都好。”马嘉祺笑了笑,小姑娘蹙着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
贺峻霖在严浩翔身边坐下,严浩翔轻声道:“怎么来这么晚?”
贺峻霖瞥了一眼坐在以前的刘耀文和宋亚轩,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哎呀~本来我下了戏回去替马哥去了东西便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结果在大厅了碰到了一对腻歪的人儿,就看了会儿热闹。”
“贺老板自己平时唱戏不够,还要看别人呢~”宋亚轩瞥了一眼贺峻霖语气里带着些许羞涩,桌上的人也都知晓他们的意思,看着两人笑了笑。
“来,吃饭吧。”刘耀文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便招呼着吃饭。
众人围坐在石桌前,倒是没有平日里在外面那副派头,都是一副和善面孔。有时打趣调笑两句,几人从小便生活在武馆中,感情自然是好的。
“对了贺儿,我要的东西呢?”马嘉祺忽然开口,贺峻霖伸手招来彩云,从她随身的小布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马嘉祺。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马嘉祺接过信封,看了看院墙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这段日子,敌军不断破城,攻势很猛。很快,就要到我们这里了。”贺峻霖给众人说着信上的内容。
这些年,他不单单是梨园的名角儿,还负责帮马嘉祺搜集各路情报。
梨园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听戏,人流复杂,加上贺峻霖的名气本就会吸引各路人来听戏,上到名流高官,下到走方郎中。人在听戏时没什么戒心,随口聊着近来发生的奇闻异事,一旁的伙计就记住,回去汇总给贺峻霖。
自从贺峻霖有几次把准确有效的信息告知马嘉祺后,他的戏班子便彻底变成了军方的秘密情报基地。
“看来这仗..必须得打了..”马嘉祺将信纸拍在桌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几人武馆出生,老馆主本不想让他们接触政事,奈何马嘉祺一颗忠心报国,劝不动,便让他参了军。没想到他还真有些天赋,没几年就当上了官,还越做越大,最终成了城中的军阀统领。
老馆主生前立了遗嘱,若是国家有难时,武馆男儿必须义无反顾的披甲上阵,报效家国。
众人有些沉默。
“若真打起来,学生们可遭殃了。”宋亚轩缓缓开口。
“是啊,我现在卖座儿也不如从前了。”贺峻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若是打仗,肯定死伤惨重啊..我这两天还在找医院实习。”严浩翔垂眸道。
“我武馆有几个小学徒,现在倒是积极的很。想着学好功夫去打仗,我看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连今天那个小混混都打不过。”刘耀文笑道。
张真源只是坐在旁边笑而不语。
他们眼神闪躲,决口不提参战一事,不敢直视马嘉祺。
马嘉祺自然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在战争来临之前,人们对死亡的惧怕总是最浓重的。
他低头不语,手中的信纸被他揉皱。正要开口,忽然有人走进院中。
“司令!”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跑进来在马嘉祺耳边低语。
只见马嘉祺微蹙眉头,点了点头,起身道:“军队里有些事,我回去看看,你们先吃。”
说罢,转身跟着那穿着军装的离开了。
院中之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马嘉祺坐车回到部队,下属将他带入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里关押这一男一女,女人扎着高马尾,手臂上还有一道刀口。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面带不屑的看着面前的审讯员,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受伤的女人。
“司令。”马嘉祺走进审讯室看到一男一女。
“怎么回事儿?”马嘉祺瞥了一眼坐在审讯桌前的两人问道,一旁的审讯员急忙起身道:“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大院里,被我们发现抓起来。他们的身上搜到了敌军的东西。”
说着,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匕首和名牌。
马嘉祺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看着他,一脸不耐烦。
“你俩怎么回来了?”马嘉祺走到桌前,看着生着闷气的两人问道。黑衣男子一拍桌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这军队里是换新人了是吧?连我们都不认识?你看给暮云伤的!”
说着,指了指一旁捂着胳膊的女人。女人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着马嘉祺。马嘉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对旁边的看守摆手道:“放了,放了。”
“司令?”守卫看着他一脸疑惑,马嘉祺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是咱自己人!给我放了!”
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给两人解开束缚。
马嘉祺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女人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去,带她包扎一下,换身干净衣服。”马嘉祺拍拍女人的肩膀道:“一会儿跟我去见见你妹妹。”
女人点点头,跟着守卫出去了。
马嘉祺将其余人打发了出去,靠在桌边看着男人轻轻一笑:“你们怎么回来了?”
男人揉揉自家酸疼的手腕翻了他一眼道:“你手下还真是和你一样,心狠手辣。疼死老子了。”
马嘉祺闻言轻笑一声,迈步过去,俯身牵起男人的手往他手腕上轻轻吹气道:“给你吹吹。”
面前的男人是他们武馆长大的男孩中最年长的一个,名叫丁程鑫。一直帮着军方坐着卧底行动,两人是多年的知己,那女人名叫暮云,是彩云的姐姐。
和丁程鑫一样,都是军方的卧底。
其实马嘉祺问出这话时,心里便已经有数。敌军一直破城,丁程鑫同他一直都是书信往来,这次忽然回来,证明敌军也快到了。
丁程鑫看着他的模样,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随后便严肃了起来。
“要开战了。”
本身今晚的聚会,马嘉祺就预料到即将要开战。丁程鑫的到来,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浇灭。
他直起身,眉头紧蹙。
忽然,丁程鑫起身搂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胸前。
“我想你了。”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落在了马嘉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紧蹙的眉头动了动,伸手拍了拍丁程鑫的背。
“若真的开战了,我们就不一定能再见了。”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哽咽,马嘉祺猛地一怔。
丁程鑫卧底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开战之后,丁程鑫势必要配合他们,若是被发现,必死无疑。
他低头,将脸埋在丁程鑫肩头,伸手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柔软的身体像是要被他按进身体似的。
他抱着丁程鑫,那样真切。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饭桌上众人的沉默。
七人本就是孤儿,在这乱世中孤苦无依,如浮萍一般。幸得老馆主收养,这才在冰冷的乱世中找到一丝温暖。
若是参战,死伤不可避免。
他们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温暖,就又要被火药无情的炸碎。
“可这仗,必须得打..”
丁程鑫靠在马嘉祺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是淡淡的香气,不想那群恶心的敌人,身上一股血腥气息。
敌营的日子不好过,他整日提心吊胆,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好马嘉祺没让他一个人去,派了暮云陪他,否则他真的要崩溃了。
“我看过被占领后的城市,破损的房屋,遍地的尸体,绝望的女人,无助的孩子抱着被炸成两半的父亲坐在地上哭泣。鲜血流到大街上,走过去的人,都带着血。”丁程鑫的声音里带着恐惧,他还是很恐惧战争,他曾经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不想让这座城也变成这样,这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
丁程鑫放开马嘉祺,看着他的眸子,坚定的说:“放心吧,我陪你一起。”
马嘉祺看着面前的人,愣了片刻,嘴角出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审讯室的门被敲开,暮云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门口道:“司令,我收拾好了。”
马嘉祺搂着丁程鑫笑道:“去见见他们再走吧。”
两人带着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跟着马嘉祺上了车。
“天亮之前回去就好。”暮云看了一眼天说道,丁程鑫坐在马嘉祺身边。马嘉祺动了动手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的躲开。
丁程鑫看了一眼旁边的暮云,暮云只是转头看着车窗外,没有看到两人的举动。
两人一同在敌营,关系自然亲密。有时两人聊天,从言语中便能听出暮云对马嘉祺有些感情。
他和马嘉祺一同长大,彼此的情意虽没有说明,但都明白。
但他同样重视和暮云的友谊,暮云曾在一次枪战中为他挡过一枪。这恩情,他不能忘。
到了武馆,众人还在院中。原本马嘉祺走后,气氛有些低迷,但一看他带来了丁程鑫,几个年幼的立刻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刘耀文。
原先还没离开武馆时,丁程鑫和他最亲。
彩云和暮云姐妹相见,自然也高兴。
“丁哥,好想你啊!”刘耀文像个挂件似的挂在丁程鑫身上。
自从丁程鑫去当卧底后,三四年他们都没怎么见过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张真源搬来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身边,暮云坐了下来,看着他淡淡一笑。
暮云是他在一起去铺子里看生意的时候遇到的,那是彩云发着高烧,她一个人抱着妹妹四处求人。
张真源救下了她们姐妹,才让她们捡回了性命。
“我们回来看看..”暮云瞧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张真源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七人从小一起长大,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刘耀文特地买了几坛好酒,可惜各个要务在身,只有张真源和严浩翔能陪他喝。
马嘉祺三人不能逗留太久,吃完饭,便准备早早离开。
暮云和彩云吃了一半便去后院聊天了,姐妹许久不见,有些私房话要说。
“咱们该走了。”马嘉祺看了看腕上的表对丁程鑫说道,一旁的张真源见两人低语,便起身道:“要走了吗?我去帮你们找暮云回来。”
两人瞧他一眼,没有说话,贺峻霖看着张真源朝后院走的背影,叹了口气笑道:“张哥也是个痴情人呐。”
后院中
暮云与彩云正聊着近日的情况,便看见张真源走过来。
“他们该走了。”张真源走过来看着二人轻笑道,两人起身,张真源看一眼彩云,笑道:“丫头,你先去前面,我和你姐姐有些话讲。”
姐妹两相视一眼,彩云点点头,往前院走去。
院中只剩下暮云与张真源二人。
城中的晚风还算宁静,吹入武馆后院,吹动了面前人儿的发丝。
“真源,要打仗了。”暮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嗯。”张真源看着满面愁容的女孩眼中满是怜惜。
“如果开战,你会逃吗?”
他们生逢乱世,生在战乱之中。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战事若起,这城必定空了大半。离开的人不能算逃兵,想活命没错。
“逃去哪儿?”张真源弯着眼,嘴角带着笑。
他走上前,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枚雕成并蒂莲的玉佩。
“如果要打仗,我答应你,一定会帮马哥。”说着,他抓起暮云的手将玉佩塞进她手里。
这是他的心意,他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柔软的爱意经不起战火的灼烧。
“走吧。”他转身走向前厅,暮云摊开手掌,看着那纯白的并蒂莲,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玉佩收了起来。
三人同众人告别后,便回到了军营。
还有两个小时,他们就要回去了。
马嘉祺正坐在宿舍看信件,忽然被敲门声打扰。
“进。”
门开了,进来的是端着碗的暮云。
“马哥,喝点雪梨汤,对身子好。”暮云将碗放在一旁,马嘉祺点点头轻声道:“辛苦了。”
“没事..”暮云站在一旁,看着马嘉祺。两人都不开口,房间里陷入了沉默。良久,听到一声叹息。
“我先回去了。”
马嘉祺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信件点了点头,听到关门声后,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桌边冒着热气的雪梨汤,无奈的摇摇头。
忽然,宿舍的门再次打开。丁程鑫的脑袋探了出来。
“马司令~在忙吗?”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鬼鬼祟祟的模样,笑着起身招了招手。丁程鑫钻进来,马嘉祺走过去,将他按在门上反手锁上了门。
“快点,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了。”
暮云回去也没休息,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张真源送她的玉佩,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不自觉,时间便到了。她起身换好衣服,贴好自己的易容,走出宿舍,本想去找丁程鑫。没想到刚走到马嘉祺房门口,便看见丁程鑫从马嘉祺房中走出来,透过门里的缝隙,一眼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马嘉祺。
“我和马嘉祺说点事。”丁程鑫没想到会碰到她,慌了神,摆摆手道:“走吧。”
暮云愣了愣,点点头。两人悄悄潜出了军队大院。
那天夜里,在院里喝酒的三人又喝多了。
宋亚轩和贺峻霖一人扛一个,艰难的将两人扛回武馆后面休息。然后又出来陪张真源聊天,张真源这人,喝多了也不睡,就抓着人一直聊天。
用宋亚轩的话来说,大概是心事太多了吧。
第二日醒来时,严浩翔看到自己身边的美人,淡淡勾起一抹笑容,撑着脑袋看着贺峻霖熟睡的模样。
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想戳,没想到贺峻霖却醒了。
“动手动脚,登徒子。”贺峻霖眯着眼瞧他,严浩翔凑到他脸旁笑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戳戳脸蛋就登徒子了?”
说着,伸手去戳贺峻霖腰,两人在床上闹起来。却不想贺峻霖忽然感到喉咙一阵难受,转身猛烈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儿?呛着了?”严浩翔帮贺峻霖轻轻拍着背,仔细一听却不对。咳嗽时肺里有些浑浊的杂音。
贺峻霖咳的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止住。无力的瘫在床上喘气,严浩翔凑过来道:“你这怎么回事儿?”
“没事,小毛病。”贺峻霖摆摆手,他这几年总是动不动就咳嗽。近日好像加重了些,有时会咳嗽很久止不住,但他只当是累的,没有在意。
“你这样不行,改天我给你约个检查。”严浩翔看着他通红的小脸道,却被贺峻霖打了一把。
“别给我整你们洋医生那套,我不稀罕。要看我也找中医大夫。”说着,翻了个白眼。
虽然严浩翔去国外学医他不排斥,但在戏班学艺时。有个什么伤筋动骨老班主都是带他们去看老大夫,从不去医院。
让他也对那些医院里的玩意没什么好感。
“好好好,那改天我陪你去看看。”严浩翔见状急忙哄着,贺峻霖起身摆摆手道:“改天吧,过一阵我要去外地演出,等我回来再说啊!”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是火炮!”
两人急忙穿好衣服跑出院子,正巧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也匆匆忙忙跑出来。
张真源拎着早饭从外面跑进来,几人面面相觑。
开始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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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内
贺峻霖对着镜子梳洗打扮
因为近日城外已经开战,为了能顺利的去外地演出,戏班准备提早动身。
梳子轻柔的滑过柔软的发丝,贺峻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几日戏院有些忙碌,不光要顾唱戏,还得去照顾马嘉祺的情报需求。
有些分身乏术,脸色也越来越差。嗓子忽然有些难受,俯下身子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梳子也被扔到了一边。
猛烈的咳嗽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大脑缺氧导致全身无力,他扶着桌子,伸手慢慢的给自己胸口顺气。
有几次差点吐出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无力的趴在桌上,感到身子一阵无力。
咳嗽导致肺不舒服极了。
看来回来以后确实得去看看了。他叹了口气,房门却忽然被推开,走进来的是行色匆匆的严浩翔。
他去城里的医院任职,因为战争每天医院里都会接收不少伤员,这段时间,他身上也带了些淡淡的火药气味。
贺峻霖疲惫的从桌上爬起来看着他。
“今日就走?”严浩翔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贺峻霖点了点头。还没说什么,严浩翔便蹲下身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两天伤员越来越多,我怕马哥会撑不住。这是他给我的信封,如果战事快撑不住,我托人给你带信,你就去找信上的人,他能帮我们。”严浩翔将信递给他,将他揽入怀中。
“听话。走了就不要回来,等我们答应了,我再去接你回家。”
贺峻霖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咳嗽两声。
“好..我答应你。”贺峻霖轻轻搂住严浩翔,但他却很快起身,离开了贺峻霖的怀抱。
“我去医院了。”严浩翔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给贺峻霖多余的留恋。
他每天在医院里看到了战争的残酷,所以告诉他不要回来。
军人的家属在医院里哭成一片,眼泪险些淹没那些忙碌的白色衣衫。他可怜他们,同情他们,为他们感到愤愤不平,但却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班主,咱们该出发了。”彩云整理好包裹来到贺峻霖的房间叫他,贺峻霖看着桌上的信封,叹了口气。
起身将信封揣在怀中,走出了房间。
戏班从另一个城门出城,一路上走的小巷。走到路口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站在巷子里朝大街上张望。
贺峻霖留了个心眼看了一眼,竟瞥到那几人腰间的枪。
他抬头朝大路上看,梦的看到一个淡灰色的身影护着几个学生沿着墙过去。
是宋亚轩。
他立刻伸手示意众人停下。
他转身在戏班里找了几个精壮的小伙子来,低头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巷子里,几个敌人的士兵想着在城里再次造成暴乱,挑了一群学生下手,还在等待时机。没想到就被巷子里冲出来的几个人勒着脖子拖进了小巷中。
贺峻霖让人用布蒙住他们的头,拿出小刀,一人一刀全部抹了脖子,将他们腰间的枪抽了出来。
“拿着这个,防身。”贺峻霖将其他枪支分发给了几个小伙子,自己配了一把,一招手,戏班继续城门走去。
医院里,源源不断的伤者进来,城里偶尔会有敌军出没烧杀抢掠,马嘉祺在医院门口安排了带枪的侍卫,保护医生和伤员的安全。
“严医生,这边有个孩子肩膀中弹。”严浩翔正在帮伤者消毒,护士忽然跑过来喊道。
“帮我一下。”他将消毒棉交给一旁的护士,跟着那护士跑到急诊室不少医生围在那里,他挤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小贵,怎么是你?”
躺在床上的少年,看见严浩翔,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他是武馆的学徒,算是严浩翔的师弟。严浩翔查看他的伤口道:“还能安排手术吗?”
“手术室满了。”一旁的护士道。
严浩翔叹了口气道:“我在这儿给他取子弹,拿东西。”说着,爬到床边摸了摸小贵的头柔声道:“小贵儿,师兄现在要在这儿给你把子弹取出来,缝伤口止血,你能忍吗?”
小贵的泪水将脸上的血冲刷下来,露出了苍白的小脸,他点点头,严浩翔淡淡笑了一下,摸摸他道:“你怎么会中弹?怎么回事儿?”
一旁的护士拿来了医疗用品,严浩翔便开始给小贵清理伤口。
因为打了止痛针,所以小贵儿还算能撑住。
小男孩带着哭腔道:“刘师兄带我们上街保护大家,他们要对一群学生动手,我看到枪,一时心急就扑过去了。”
“小贵真勇敢。”严浩翔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额头上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这段日子,街上多出了许多敌军,不知是从哪里放进来的,总是会动不动的上街杀人,虽然每次都会被抓住枪毙,但却搞得人心惶惶。
刘耀文带着武馆众人,自发的上街巡逻。所以最近医院偶尔也会看到武馆的人。
战争时的一天过的飞快,很快便到了黄昏。
黄昏时,街上最乱。街边的小巷里,宋亚轩带着几个孩子狂奔,身后是几个拿着刀穿着军装的男人。
虽然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逃脱了几次,但还是会被人找到。
宋亚轩拉着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将年幼的小孩抱在怀中。若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逃不掉,但奈何孩子们体力跟不上,最终还是被堵在了巷子里。
“这几个孩子,带回去我们好好玩玩。至于这个小白脸,杀了算了。”拿着刀的士兵看着他们仰起头狂笑道。
宋亚轩将学生们护在身后的墙角,看着这几个猖狂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掏出了袖管里藏着的刀。
“别怕,把眼睛闭上。有先生在。”宋亚轩转头轻声安慰着在他身后小声抽泣的小姑娘,对她露出的一个淡淡的笑容。
转头看向那群大笑的官兵时,眼里便只剩下狠辣。
那官兵正要收住笑意,却被墙角窜出的一抹灰色的声音猛地掐住手反手扣住,冰冷的刀刃划破温热的皮肤,鲜红的血液喷溅在他身旁同伴的脸上。
“你妈的!”几个官兵见状急忙冲上来,宋亚轩握紧说中的小刀,与他们周旋,但最终还是敌不过人多,被上了手臂和双腿。
宋亚轩被逼退到墙边,几个士兵看着他,脸上带着变态的笑容,手臂和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发丝也被汗水打湿。
“你他妈找死!”那士兵举起手中的刀,朝他劈下来。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却听到一阵哀嚎。
睁眼一看,几个官兵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插着到,面前是满身鲜血的刘耀文和武馆弟子。
“文..”
一瞬间,失去力气,瘫软在地上。刘耀文急忙跪在地上将他揽入自己怀中。
“先生!”学生们睁开眼,看到这副场景,连忙跑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泪水。
宋亚轩放下刀,将手上的鲜血在衣袖上擦了擦,伸手抹掉了孩子们的泪水笑道:“不怕,有先生呢。”
“我送你去医院。”刘耀文看着他虚弱的模样,红了眼眶,却被宋亚轩拽住:“麻烦你,送我的孩子们回家。”
刘耀文看着身后的武馆弟子道:“你们,送孩子们回家。”
“是。”看着孩子们被带走,宋亚轩才终于支撑不住,昏死在刘耀文怀里。
医院里
严浩翔忙活的了一天,傍晚时分伤员总算没有那么多,他走回休息室,想接口水喝,却不想护士再次破门而入。
“走。”不等护士说话,他便放下水杯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文儿?亚轩?!怎么回事儿?”严浩翔走到床边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宋亚轩问道。
“送学生们回家,遇到了敌人。”刘耀文紧张的看着严浩翔帮宋亚轩检查,严浩翔检查片刻,起身道:“没什么大事,晕倒是因为高度紧张加上过度疲惫了。我给他缝好伤口休息几天就好了。”
刘耀文这才松了口气,站在外面等严浩翔给宋亚轩缝针。
“来来来,让一让。”医生推着病人对他大喊,他连忙躲开,这才发现原来医院里,满是伤者。
各个浑身鲜血,有些肢体残缺,还有不少哭天喊地的老弱妇孺。
小时候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那时他在战乱中与家人失散,孤苦无依,每天躲在水缸里睡觉,醒来时,看到满街的尸体,哭天喊地的人,疼的要死要活缺了躯干的人。
这就是战争..他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啊...
若是这座城破了,还会有下一座,他们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呢?
严浩翔走了出来,拍拍他道:“好了,进去看看吧。”
刘耀文浑身一怔,严浩翔看着他愣神的模样笑了笑道:“每天都是这样,战争闹得民不聊生,受苦的都是百姓。快去看看他吧。”
说着,把他推进了急诊室,宋亚轩已经醒了过来,护士给他吊上了水。
“我的学生呢?”宋亚轩看到他,忙要起身,刘耀文急忙上前让他躺好道:“他们都安全回家了,你放心。”
宋亚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他愣愣的看着医院纯白的天花板,泪水忽然涌了出来。
幼时的他,在敌军侵犯时被藏在屋里,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被捅死在学堂门口,那是他们正要护送自己的学生出门。他藏在书柜的暗格里,才躲过一劫。
“孩子们是见不得血的..”他开口喃喃道。
嗓音有些沙哑。
刘耀文握着他的手,用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珠道:“可若战争不停,他们总是要面对的。”
宋亚轩扭过头不去看他。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守着他们。”
刘耀文看着面前倔强的男孩,轻笑两声,握紧了宋亚轩的手道:“我陪你。”
/
军营里
一天的仗带下来,死伤惨重,马嘉祺看着人员伤亡与物资供给,眉头拧成了疙瘩。
“司令,再这样耗下去,城就要守不住了,现在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太够了。”副将在一旁焦急道,马嘉祺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只能硬抗了。”马嘉祺说着,伸手将桌上的信封拿起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道:“我出去一趟,天亮之前就回来。”
武馆内
马嘉祺一身军装站在老馆主的灵位前
他入伍时曾答应老馆主,要保弟弟们平安长大,守家国安定。
祠堂中寂静无比,窗外一抹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
他站在灵位前,叹了口气。
“师父,我会守着城。定不辜负您的嘱托。”
“我会让弟弟们先走。至于我,若是战死,也无愧于您的教导了。”
在过一段时间,资源耗尽,他就要准备与敌军拼死一搏了。
忽然,祠堂的门被推开,马嘉祺转身,看到门前站着几个人。
“你们?”马嘉祺看着面前熟悉的四人,愣了愣。
“马哥,你怎么能抛下我们一个人去打仗呢?”四人迈步进来,张真源伸手将一张单据递给马嘉祺。
“这是我动用关系调过来的货。”
马嘉祺看着单据上的火药数目,有些发愣。
这些年,张真源不但在明里坐着买卖,私底下,也接触这军火生意。
“师父临终前可是把武馆交给我,我可不能扔下武馆自己跑。”刘耀文说着,拍拍马嘉祺的肩膀笑道。
“我学医就是为了救死扶伤,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走。”严浩翔搀着一旁的宋亚轩道。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三人留下志愿,让轩儿带着学生们出城到安全的地方去找贺儿,让他们去请求援助。”张真源看着一旁的宋亚轩道。
“你们..”马嘉祺看着四人怔了怔,低头无奈的笑了笑。
这群小子,还是这么喜欢自作主张,也不同他商量。
“你们..不是不愿意参战?”
“国难当头,吾辈当挺身而出。国破家安在,保家卫国才是己任。这是师父告诉我们的道理,我们身为武馆弟子,还是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儿啊~”
刘耀文靠在张真源肩头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师父的灵牌。
“那就这么决定了。”马嘉祺看着四人,既然他们决定了,他也留不好在说什么了。
“明天一早,武馆护送学生出城,随后到军营集合。”
“是!”
五人拜过牌位,便各自回去休息。
“文文。”宋亚轩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信封,刘耀文转头轻声道:“怎么了?”
宋亚轩转身钻进刘耀文怀中,将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道:“你一定要活着。”
刘耀文愣了一下,伸出手将宋亚轩搂入怀中笑道:“嗯,我知道了。”
“我和学生们等着你,等着仗打赢了,我嫁给你。”
“等到那时候,我就告诉他们。武馆里那些练武的孩子们,都是大英雄。”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缓缓闭上眼睛。
却不知搂他入怀的刘耀文早已湿了眼眶,他低头在宋亚轩的发丝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答应你,一定活下去。
初晨,天蒙蒙亮,因为长时间的炮火轰炸,城里弥漫着一层薄雾。
小巷里,飞快的脚步声响起。
刘耀文带着武馆弟子送宋亚轩和学生们出城。
还好一路上平安无事,没有遇到敌军。
好不容易到了码头,船马上就开了,宋亚轩将学生们都送了船。
“阿宋!”手忽然被人拽住,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宋亚轩一愣,这是他幼时的昵称,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刘耀文拍拍他的背道:“保护好自己。”
宋亚轩感到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自己怀里,随后便被推了出去。
船夫将宋亚轩扶上了船。
刘耀文站在岸边看着船远去的影子,挥了挥手,转身看着武馆弟子,转头示意快走。一群人便消失在码头。
船上,不少学生因为离开了故土而悲伤,都围在一起哭泣。
忽然,一声爆炸声在岸边响起,宋亚轩猛地回头。
“先生,我怕!”几个学生冲上来扑住宋亚轩。
“没事,没事,有先生呢。”宋亚轩抱着学生们柔声安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弥漫着黑烟的码头,红了眼眶。
船行驶了几天几夜,终于靠岸。
上岸时,天色已经渐暗,天上飘起了雨点。岸上有安排好的接应,宋亚轩在码头找到了一位船夫,给了他几块大洋让他帮忙跑腿。
随后便带学生们去了酒店安顿。
“宋先生,有人找。”刚进酒店房间,店伙计进房里叫宋亚轩,宋亚轩转身摸摸一位年长男孩的脸柔声道:“先生去见个朋友,你们安顿一下。”
说罢,跟着伙计出了门,两人来到宋亚轩的房里。贺峻霖早就等在了那里,见他来了,急忙起身迎过来。
“亚轩,你怎么来了?”贺峻霖本在戏班准备今晚的演出,没想到收到了码头船夫的信儿,让他去盛星酒店找一位宋先生,便觉得不对。没想到真的是宋亚轩,早些日子就听闻北边打起来,他心中一直隐隐的担忧,现在看到宋亚轩匆忙赶来,还带着学生,看来城里战况不妙。
“城里打起来了,马哥他们就要撑不住了,我保护学生们到这,对了,有封信让我带给你。”说着,宋亚轩从怀中掏出信封递给贺峻霖。
贺峻霖拆开信封,是马嘉祺的亲笔。让他去找城中的司令,姓郝,曾与马嘉祺同属一部。让他拿他亲笔让郝司令调兵支援。
“知道了,我这就去。”贺峻霖收起信封,想到严浩翔曾交给他一个信封,想必是要交给郝司令的。
“好,我安顿了学生就去找你。”宋亚轩点头道,贺峻霖转身刚要出门,忽然身子一躬,猛烈的咳嗽起来。
宋亚轩急忙上前扶他,但因为咳嗽的太用力,贺峻霖还是脚下一软,瘫软在地上。
“你怎么了?”宋亚轩搀着贺峻霖满脸担忧。刚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消瘦了不少,声音也有些嘶哑。像是病了。
“没事,这几日演出太过操劳。休息几日就好。”贺峻霖摆摆手起身道:“我先去了。”
说罢,推门离开。宋亚轩站在房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有些担忧。
刚来酒店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雨。出来时,雨又吓得打了些,贺峻霖招了辆黄包车来,赶回戏班,翻箱倒柜的找到那份信,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郝司令的府邸在城中,他赶到时,得知郝司令今天个自己的姨太庆生,去了城郊山上的别墅。
他无奈只好改道去城外,城里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刚才的雨下的还不是很大。可一出城不知为何,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黄包车司机走到一半,嫌山路崎岖,便将贺峻霖扔下一人走了。
“哎!你这人!”贺峻霖走的匆忙,忘记带伞,只得用手抱紧怀中的信件,沿着山路边的树林冒雨往上走。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冰冷渐渐刺入全身,他却只担心怀中的信件,加快了脚步。
下过雨的山路泥泞不已,他穿着布鞋,走的实在是有些费劲。加上本身就身子不适,爬山的疲惫更是让他的咳嗽止不住,走上两步就要猛咳几下。
雨水淋湿他的头发,从脸上流下来迷住了眼睛,他一个不注意,被路旁的树枝搬到,身子不稳摔在了一旁的陡坡上,身子控制不住的向下滚去。
手里抱着信封,不能动,只能用脚胡乱蹬着。后腰猛地撞倒一颗树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他看着山顶隐隐的灯光骂了一句。
“狗日的郝司令,住她娘这么高..”
骂完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是在一张温暖的床上,面前守着的是满脸倦容的宋亚轩。
见他醒了,宋亚轩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道:“醒了?怎么样?”
贺峻霖本想动动身子,后腰却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脑袋也一阵眩晕,根本抬不起头。
“信呢?”他没忘信的事,他记得自己来,是要帮马哥求援兵的。
“信已经交给司令了,他已经派兵了。”宋亚轩伸手轻轻拨开贺峻霖额前的碎发苦笑一下:“我安顿好学生,便敢去司令的宅邸,才知道你已经去过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黄包车夫,听说你一个人在山上便赶来了。找到你的时候,你在树边晕死过去,身子冰凉,把我吓了一跳。”
贺峻霖看着宋亚轩,腰间的剧痛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子..”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哪怕真的废了,他也不想听到这个事实。
“没事,会好的。”宋亚轩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他点了点头,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安慰。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身子废了,再也登不了台了。
“援兵到了,马哥他们是不是就有救了。”他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问道。
宋亚轩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一滴泪水滑落,打湿了真丝枕头。
/
敌营
丁程鑫正躺在床上发呆,忽然宿舍的门被人敲响。
“谁?”他警惕的起身,门外响起暮云的声音。
他急忙开门让暮云进来。
“怎么?”
暮云走进来拉上窗帘,检查了一下房间里,从胸口掏出一封信道:“援军马上就到,他们已经没有多少火药了。明天就是最后一战,能撑到,咱们就还能守住。他们天亮行动,刚才收到信息,咱们今晚行动。”
丁程鑫点点头,走到枕头边,取出小刀划开了枕套,从棉花中罩住一张薄纸,上面是敌军火药存储室的布局图。
“准备一下,一个小时以后行动。”
丁程鑫点点头,却被暮云伸手拉住。
“这个,你帮我收着。”她将一块玉佩塞进丁程鑫手中,丁程鑫看着被乳白的并蒂莲抬头看她。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再还我。” 说罢,暮云转身出了房间,只留丁程鑫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并蒂莲。
一个小时后
火药室门口的看守被放倒
两人潜入火药库,暮云安好炸药,转头对丁程鑫做了个撤的手势,两人便从通风管道爬走。
原计划是,两人安装好炸药,离开敌营时,按响炸弹。马嘉祺等到火药库一炸,便开始攻击。
却没想到,两人刚走出大院,就被人伏击。
“快走!”丁程鑫拽着暮云在树林里狂奔。
“快按!”暮云一把夺过丁程鑫手中的按钮,奇怪的是,炸弹却没有爆炸。
相对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不远处的城墙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
“上当了!快跑!”暮云扭头看一眼身后的追兵,飞快的穿梭在树丛里。
眼看前面有个废弃仓库,丁程鑫急忙拉着暮云躲了进去。
两人躲在推到的柜子下面猛烈的喘着气。
“他们马上就到,怎么办?”丁程鑫看了一眼外面,着急的回头,却忽然看见暮云捂着腰,从她的指尖不断的渗出鲜血。
“我去引开他们,你跑。”暮云蹙着眉,撕下袖子按住腰尽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
“不要,不行,咱们一起出来的,一起回去。”丁程鑫的泪水不受控的流了下来,紧紧攥住暮云的手,暮云伸手按住他颤抖的身子道:“你听我说。”
丁程鑫深吸两口气,但却依旧止不住轻微的颤抖和眼眶的泪水。
“其实,我早就我早就知道马嘉祺喜欢的是你。”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丁程鑫身上将他的心敲得稀碎。
“如果我死了,马嘉祺会记我一辈子。但如果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你在我心里,就像哥哥,所以我希望你们都活着。知道吗?”暮云看着他,一滴泪水从脸上滑过,她勾起嘴角,伸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拍道:“我好歹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乖,听话,一会儿我走了,你就赶紧跑。”
“一直跑,不要回头。知道了吗?”
丁程鑫的泪水打湿了衣领。
工厂大门被一脚踹开,敌军骂骂咧咧的走进来。
忽然,看见一个黑影翻了出来。
暮云掏出枪,几枪打死前面的几个人,随后一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个敌人急忙从工厂大门跑了出去,追着她进了树林。
外面的人影都消失后,一道黑影从工厂里蹿了出来,疯了一般朝城的方向跑去。
耳边都是风声,丁程鑫已经顾不得路有多么泥泞坎坷,撒开腿疯了一般的跑,嘴里慢慢出现了血腥味。
忽然,身后的树林远处,传来几声枪响。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却被急速的风带走了。
丁程鑫顾不得擦眼泪,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拼命的跑。
他像是不知疲惫的怪物,脑中只有工厂中,柜子底下。
黑暗中,一只沾满鲜血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耳边是暮云温柔的声音。
“阿程,拼命逃,不要回头,马嘉祺在等你。”
马嘉祺在等他,可他却再也等不到那个在敌营陪他度过无数可怕日夜的妹妹了。
丁程鑫走出森林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带人出去与敌军厮杀了。
他掏出枪,躲闪着杀掉了几个围着军人的敌军。
“丁哥!”被解救的一群人当中,恰好有刘耀文,他急忙过来搀扶着丁程鑫躲进灌木中。
“丁哥,怎么回事?计划失败了?暮云呢?”刘耀文看着他瘫软虚弱的模样连忙问道,丁程鑫摇摇头道:“带我回去,我要见马嘉祺。”
说着,撑着地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几天伤员越来越多,每天有无数伤患,严浩翔带着一群医生护士到前线去为伤员包扎,整日生活在残缺的伤员之中,身心双重压力,将不少医生都压垮了。
严浩翔刚为以为腿被炸飞的伤员处理了伤口,刚走出大棚中,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往前踉跄了几步。
“翔哥!”熟悉的声音将他的从眩晕中拉了回来,面前是急匆匆冲过来的刘耀文:“丁哥回来了!快去看看!”
两人急忙冲进帐篷,见他满身鲜血,严浩翔急忙蹲下给他检查。
“没什么大事,就是太累了。”检查没有伤口后,严浩翔舒了口气,起身看着他们道:“暮云呢?她受伤了吗?”
面前几人面面相觑。
“翔哥,我们..没见到暮云。”
“什么?”严浩翔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忽然帐篷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哎,吃的东西都放那边,快点快点!”
众人转头,透过帐篷的缝隙,看到外面张真源忙碌着运输物资的声音。
忽然,椅子上的丁程鑫动了动,刘耀文见状急忙蹲在他身旁道:“丁哥,你醒了!”
丁程鑫起身看着他们,环视一圈忽然慌张起来:“马嘉祺呢?他人呢?”
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跑到刘耀文身边道:“不好了,司令他们..和我们被打散..被人..逼到上山了。”
那山的尽头没有别的路,是一个万丈悬崖。
“什么?!”丁程鑫听到这话,立刻起身,但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踉跄了一下,刘耀文急忙扶住他道:“丁哥,你先休息,我带人去找马哥。”
“不..”丁程鑫摇了摇头,直起身,将怀中沁了血的玉佩掏出来,塞给严浩翔。
“替我,交给真源吧。这是暮云留下的。”
说罢,转身看着刘耀文道:“我们走。”
刘耀文点点头,几人转身走出了帐篷。
严浩翔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玉佩,一滴泪滴在了上面。
一声惨叫,打破了他的悲伤“医生!”护士的叫喊让他擦了擦眼泪,将玉佩揣进口袋,转身出了帐篷。
马嘉祺带着一队人马在山上被冲散,一路被追兵逼得上了山,一路上,死伤无数,等到到山上后,士兵已经所剩无几。
马嘉祺躲一躲打一打,身上的弹药不多。
“这是天要亡我。”马嘉祺摸了摸子弹,起码要留一颗给自己..
说着,掏出子弹上膛刚开一枪,身旁便传来枪声。不远处的几个敌人被击倒,他转头,猛地看到丁程鑫和刘耀文带着一队人赶上来。
“你们怎么来了?”见丁程鑫过来,马嘉祺拉着他躲在树后,丁程鑫看着他终于露出一抹笑意道:“你可不能扔下我一个人死。”
“小心。”刘耀文伸手将两人一拉,子弹从头顶飞过。
三人对视一眼。
“走。”
三人带队,一路被逼上山,眼看离山崖越来越近。刘耀文却忽然冲上来,将一个小盒子交给马嘉祺。
“什么?”马嘉祺看着手上的小盒子微微一愣。
“我带一堆人吸引火力,回去以后见。”刘耀文说着,拍了拍马嘉祺的胳膊,无奈的笑了笑。
“我要是没回来,你就把这个给阿宋。”
还不等马嘉祺开口,枪声便响起。刘耀文一挥手,几个少年起身跟着他往旁边飞奔,子弹迅速飞过,不少人被击毙,只看到刘耀文带着几个年幼的身影朝山的另一边跑去。
“快走,走啊!”丁程鑫含着泪拽起马嘉祺,两人带着人向上跑去。
追击中,敌方的追兵也少了不少,子弹在耳边呼啸,身旁的人不断倒下。
终于跑上了山顶,丁程鑫拉着马嘉祺躲进一个山洞中。
马嘉祺手中紧握着枪,怀里抱着丁程鑫,盯着洞口的方向。
“马嘉祺,你心跳的真快。”丁程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是吗?”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心跳快的像在打鼓。
“快没子弹了。”丁程鑫摸摸弹夹,无奈的笑了一下,拿出身上仅剩的一颗催泪弹笑道:“外面应该还有四个人。”
“还记得以前训练的蒙眼打靶吗?”
马嘉祺低头看着他道:“当然。”
山洞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弓起身子,安静的等待。
“马嘉祺,如果在和平年代,你不要这么苦了。”丁程鑫在他耳边笑了。
“有你陪着,怕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一颗催泪弹被扔了出去。
马嘉祺冲出去,闭着眼睛在烟里听着人的动静,精准的开了三枪,三声惨叫后,就再没声音了。
他闭着眼,听着雾里的声音,眼泪不断的流下来,辣的生疼。
“马嘉祺!”
背后传来一阵喊声,他感到被人猛地一拽,摔在了地上,打斗声持续片刻后,便没了声音。
他一个人坐在原地,不知身边有没有人,他什么也看不见,不断的咳嗽。
他起身摸索着,想爬出烟雾。
“阿程!阿程!”
他想得到丁程鑫的回应,却怎么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每喊一句,肺里就呛一下。
他摸到了山体的边缘,一点点的找到了刚才的洞穴爬了回去,猛烈的咳嗽起来。
泪水不断涌出,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最终还是无力的倒在了山洞里。
“阿程..文文..你们..相见了吗?”
他摸着口袋里,空空如也。
原本剩下的那颗子弹不知何时被丁程鑫偷偷拿走。
“为什么不等等我?”
/
援军在下午到达
敌军终于被逼退
上山搜查
严浩翔刚给伤员治疗,低血糖引起的浑身发抖呕吐让他极度不适,坐在地上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下。
听闻山上的人下来了,便急忙赶了过来。
路上还遇到了同样着急过去的张真源。
两人掀开帐篷,却只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浑身是血的马嘉祺,和躺在床上的刘耀文。
刘耀文身上盖着白布,安静的躺在床上,弹孔从后背穿透到胸口。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一步一步走到两人身边。
“马哥..”两人蹲在马嘉祺身旁,严浩翔看着马嘉祺紧闭的眼睛,愣了愣。
“他们说..没有找到阿程..文文呢?”
张真源已经泣不成声,严浩翔伸出颤抖的手,拉起马嘉祺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一旁刘耀文冰冷僵硬的手上道:“马哥,文文你旁边。”
马嘉祺睁开眼,转头眼睛却无神极了。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一双没有温度的手。
他的文文死了。
他带着一群武馆的孩子,与敌军殊死搏斗,将敌人尽数杀死,最后被人一枪打穿了胸膛。死前,他的眼睛死死看着山顶的方向。
那里有他最爱的两个哥哥。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马嘉祺脸上滑落,他伸出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上已经被血沁住。
“你要去接贺儿吧,帮我把这个给亚轩。”
严浩翔接过盒子,将他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
郝司令带来的援兵帮他们守住了城,伤员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严浩翔准备去接贺峻霖回家了。
张真源去送他,因为马嘉祺行动不便,就只能他一个人来了。
“这个是丁哥带回来的,让我给你。”
严浩翔站在车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手帕细心包好的玉佩,玉佩的缝隙里还有淡淡的血迹。
张真源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那天没有看见暮云,他便知道了结局。
“早点回来,我们在家等你们。”张真源抱住严浩翔拍了拍他。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求他们安全回来。
严浩翔点点头,转身上了车。
两日前宋亚轩来信,说明了之前的情况,贺峻霖被查出了严重的肺病,加上腰椎受伤,又淋了雨,病情加重,已经卧床许久。
一路上,他都十分焦急。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贺峻霖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表明心意,他不能就这么扔下自己不管。
战争平息了,大陆也能走通,两天不到的时间,严浩翔就到了。
到达之时,是宋亚轩接的他。
在回信中,他已经说明了刘耀文的情况。宋亚轩眼睛红肿,神情恍惚,明显是哭了许久。
“这是他给你的。”严浩翔将小木盒交给宋亚轩。
宋亚轩看着木盒愣了半天,才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钻戒的周围,沾上了血。
刘耀文经营武馆并不怎么赚钱,这是他攒了许久的钱,才去百货大厦挑了一枚戒指。尺寸是趁宋亚轩睡着是偷偷量的。
早就买好了,只是没机会送出去。
宋亚轩看着盒子里的戒指,泪水涌了出来,他取下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无奈的笑了笑。
“刘耀文,大骗子。”
他说过要和他结婚,他食言了。
严浩翔走进卧室时,看到插着吊瓶吸着氧的贺峻霖。
医生和他说明了情况,贺峻霖的肺病是旧疾,一直没有治疗,加上这次淋雨受伤。连续一周的高烧,几次险些救不回来,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
简单来说,就是回天乏术。
“没几日了。”医生无奈的叹气,让严浩翔愣了好久。
同为医生,他知道他口中所说病症的严重性。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贺峻霖在恍惚中睁开眼,看见严浩翔走进来,伸出手,手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他便确定他真的来了。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你来,接我回家吗?”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他忽然很想家,想家里的那群哥哥弟弟们。
“严浩翔,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丁哥和文文了。”
他枯瘦的手攥紧严浩翔的手,严浩翔看着他骨瘦如柴的模样,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拉着他的手道:“好,我带你回去。”
宋亚轩一个人带着学生们回去,严浩翔收拾了一下,带着贺峻霖回去。
贺峻霖手上还插着针管,一路上,无力的靠在严浩翔肩上。
他的高烧还没退,是不是的就会咳嗽两声,一咳嗽,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虚弱的眯着眼,看着路边的灾民在粥棚前排队。
“真好..”贺峻霖的声音沙哑,他曾经那么骄傲的嗓音,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不用担惊受怕了..”
他伸手,拉住严浩翔的手,嘴里轻轻的哼着小调。
“好听吗?”他开口轻声问道,严浩翔扭过头不敢看他,眼眶已经红了。
“好听。”他的声音哽咽,却听到贺峻霖淡淡笑了一声。
“那我继续唱给你听。”
说罢,贺峻霖便又开始轻声哼唱起来,那是严浩翔最爱听的戏。
身旁贺峻霖的声音越来越小,攥着严浩翔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像是想要攥住什么似的,将他拉的生疼。
沙哑的声音在车里回荡,严浩翔看着路旁的风景,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贺峻霖的声音越来越小。
严浩翔转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累了就睡吧,到家我叫你。”
一旁的贺峻霖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攥着他的手缓缓送了,嗓子里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车上安静了下来,只有严浩翔轻声抽泣的声音。
车子到达武馆门前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宋亚轩过来给两人开门,一开车门,开到车里的情形,都愣住了。
车里,严浩翔愣愣的抱在靠在他的肩上的贺峻霖。
而贺峻霖乖乖的靠在他肩头,早已失去的温度。
“翔哥..”宋亚轩缓缓开口。
听到他的声音,严浩翔无神的眼睛忽然动了动。
一声沉重的叹息响起,像是将他心中沉重的负担放了下来。
“老天爷,我救了那么多条人命,为什么我爱的人却活不了。”
/
十年前
武馆内
马嘉祺和丁程鑫坐在院里下棋,暮云和彩云坐在一旁玩树叶。
院外,严浩翔又带来了新鲜玩意和张真源一同把玩,贺峻霖拉着两人,非要给他们表演新学的唱段。
刘耀文黏在宋亚轩身边让他陪自己练武,宋亚轩却捧着一本书爱不释手,根本不想搭理他。
“走啊,我今日又赚到一块大洋,咱们出去玩啊!”张真源跳进来看着众人笑道,几人一涌而出在大街上蹦蹦跳跳。
买了些吃的,蹲在街边吃着聊着。
“阿宋,给你。”刘耀文拿过一块饼,掰了两半,将大的那半递给宋亚轩。
“马嘉祺,我也要!”丁程鑫看着弟弟们笑道,马嘉祺将自己的饼给了丁程鑫,丁程鑫这才满意的笑笑。刘耀文见状立刻将自己的那块递给马嘉祺:“哥哥你吃。”
马嘉祺伸手揉揉刘耀文的脑袋笑道:“哥哥不爱吃,你吃。”
“我们三个换着吃。”严浩翔看着张真源和贺峻霖道。
“暮云,你..”张真源看着一旁的暮云和彩云,两姐妹看看他们笑道:“我们才不要呢!”说着,拉着手一蹦一跳的走了。
几人大笑。
“哟!一群男的这么卿卿我我,怕不是断袖吧?”几个年长的男孩忽然出现,看着几人坏笑道。
“什么是断袖?”刘耀文转头看向哥哥们,宋亚轩揉揉他的脸笑道:“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我就很喜欢阿宋。”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笑道,宋亚轩愣了一下,笑了笑。
“什么?他们居然喜欢男人,真恶心!”那男孩故意提高声音让街上的人都听到了。
街上的人忽然都变了模样,看他们的表情霎时间都变成了怪异与嫌弃。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咱们?”刘耀文问道。
“可能,他们不认同吧。”
丁程鑫笑笑,走到那与他同样高的男孩面前,猛地一拳打在了男孩的鼻梁上。
七人冲上去与那几个男孩打做了一团。
没几招,他们就把那群挑事的男孩放倒,但一旁的人却没一个上前帮忙。
“你们这么不能打,难怪师父让我们长大以后保护你们。”贺峻霖笑着看看他们。
“哥,他们不喜欢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们?”抬头奇怪的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
“傻瓜。”
或许他也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忽然,彩云从街口跳了出来,看着七人喊道。
“少爷们!回家吃饭啦!”
“好嘞!”
七人转身,夕阳映在七人身上,温柔又带着些悲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少年们用热血写下赞歌,不负这念念山河。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陈泗旭x张真源
原来你是想泗旭了
“陈泗旭,老翟找你!”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同班同学叫道
陈泗旭知道肯定又要挨批,有时候啊,这玩意儿经历多了,还真就习惯了,一天不挨批有时候还浑身难受,陈泗旭感叹
“报告!”
刚进办公室,陈泗旭就看见班主任老翟...
陈泗旭x张真源
原来你是想泗旭了
“陈泗旭,老翟找你!”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同班同学叫道
陈泗旭知道肯定又要挨批,有时候啊,这玩意儿经历多了,还真就习惯了,一天不挨批有时候还浑身难受,陈泗旭感叹
“报告!”
刚进办公室,陈泗旭就看见班主任老翟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
“来来来来!陈泗旭!你自己来说说昨天体育课干了什么?”
“体育课?”
“别给我打小算盘!赶紧说!”老翟起的端起茶杯,给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就见义勇为了呗,老翟啊,这回可真不是我找事儿,这不是我忘拿杯子了嘛,就回了个班,谁知道就撞见有人搁咱班旁边搞校园暴力,您也知道,我这人心眼儿好,那可不就上去制止了嘛!谁知道那几个人不抗揍,我还没来几下就……”
“你你你……气……气死我了!”
“来!照片!人家班主任给我拍的照片!”
陈泗旭瞟了眼照片,四个人,个个脸上刮彩,其中一个胳膊还折了
“这……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不是?”
旁边的老师听的发笑
“还有啊,昨天被他们欺负那个人更惨,我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躺在地上都动弹不得,看得人都发怵!”
“报告!”又进来了个学生
“哎你看,人来了,这就是你说的浑身是血,躺地上动弹不得的?”老翟指着那个学生
陈泗旭看着他,在窗子外撒来的阳光照耀下,有些好看,个子和他差不多,眼睛很大,嘴角弯弯的上扬,往下看,三七分的身材,手指关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穿着夏季校服,一看就是好学生
“啊……”
“老师,昨天是这位同学见义勇为把我救下的,当时那些人拿了尖锐的物体正要刺向我,多亏了这位同学才让我得以脱险,至于那些人,据我所知,他们经常在低年级那里收保护费,还经常在学校后门的小巷子对其他女生动手动脚,如果我有能力,我至少揍骨折仨”
前面的话听的倒是正经,加了后面一句,听着像开玩笑
“张真源同学,你确定你说的这些吗”
“确定”
“好吧好吧,你们俩走吧!”老翟挥了挥手
两个人刚一转身
“哎不对!你留下!”老翟拽着陈泗旭的衣服把他又揪回来
“我告诉你,你在惹事儿我真让你退学!”
“哎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说完陈泗旭又蹦蹦跳跳离开了
陈泗旭他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一个清华硕士毕业,一个北大博士毕业,他们有钱,学校的宿舍楼就是两个人投资建的 所以学校对陈泗旭也是好一些
陈泗旭小时候周围的人都觉得两个顶级聪明的大脑,必定能生出来个更加聪明绝顶的孩子,可从陈泗旭记事起,他就是天天在外面和别的孩子一起像个野人一样不回家的孩子,他的父母一开始认为鼓励式教育才能培养出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但又后来也被陈泗旭的种种行为逼退,变成了棍棒式教育,但也没什么用处,最后他母亲又怀孕了,生出来了个弟弟,脑瓜很聪明,从小就参加奥数比赛,作文比赛,各种比赛,回回都拿些奖回家,慢慢的,两个人就不管陈泗旭了,每个月给他一万块钱任凭他搬走自己住了,在外人面前,两个人从来都只夸弟弟,慢慢的,他和家里断了联系,除了每个月的汇款,再知道时,他父母带着弟弟已经出国了,好像他没有存在过,但陈泗旭不恼,因为他更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谢谢你”
陈泗旭刚出办公室,张真源就在旁边对他鞠了一躬
“艹!吓我一跳!”陈泗旭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啊?对不起啊”张真源懊恼的抓了抓后脑勺
“我想说,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张真源”
“陈泗旭”
上课铃响了
“我们这节自习,我要去管班,先走了!”张真源和陈泗旭招了招手就向教室方向跑去
好学生,这是陈泗旭对张真源的印象
“一起回家吗?”下课了,张真源背着书包蹦蹦跳跳来隔壁班找陈泗旭
“我要去打篮球”
“噢,那好吧……”张真源脸上的失落被陈泗旭看到
“要……要不然一起?”
“好!”
变脸真快
张真源跟在陈泗旭旁边一起去了篮球场
“哟旭哥,处朋友了?”球场一个人把篮球扔给陈泗旭,然后调侃到
“别瞎猜,就朋友而已”
“你打吗?”陈泗旭回头看了眼张真源
“不用,我看着吧”
陈泗旭跑到了球场边先来了一球找找感觉
几个人打完都晚上了,张真源看着陈泗旭,有些出了神
“我如果也能像你一样奔跑就好了……”
“张真源!帮我拿一下东西,我们走啦!”陈泗旭在对面和张真源招手
“来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
“丹城苑”
“巧了,我在你对面的桃园人家”陈泗旭拍了拍张真源的肩
“不过你这么晚回去,你家长会不会生气?”
“他们很晚才下班,我到了,你回去吧”
不知道怎么了,张真源突然开始赶紧让陈泗旭离开,他没多想,道了别就走了
张真源快速跑到楼道里,从包里掏出一瓶药,没管计量的往嘴里倒下几颗,然后瘫倒在地,过了许久,楼道里的灯熄灭后又被叫亮,张真源扶着墙站起来回了电梯
“怎么这么晚回来?”张真源一打开门就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问他
“跟朋友在学校留了会儿”
“今天吃药了吗?”
“没有”
“那就好”
随着母亲最后一个字结束,张真源也回了屋子里,门一关,看到桌子上放了晚餐,有粥有菜,
“妈,以后别让表哥给我送饭了,他有自己的事!”说完,张真源摔了门
张真源回到屋子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明晃晃的吊灯,他常这样,现在他也不觉得这东西刺眼
张真源在这个家里除了和表哥丁程鑫关系好以外,和其他亲人差不多跟对待路边发广告的人一样陌生
他十一岁那年就被查出头部患上了疾病,随时都要面临失忆的风险,这只是轻的,医生说他活不过十五岁,他父母天天不着家,是丁程鑫勤工俭学带他去世界各地求医才让他又活了这么久
丁程鑫最近在准备研究生考试,张真源现在只想让他好好学习,可母亲不关心那些,她每天去找丁程鑫给张真源送饭,说张真源不吃自己做的饭,确实,他患病以后食欲就不太好,吃饭吃两口就撑了,除了吃起丁程鑫做的饭,不知道怎么了每次都特别有食欲,他知道这样让丁程鑫伺候自己不好,他也能接受自己吃饭两口就饱的事情,毕竟这对自己的正常生活不影响
最后,他不想浪费丁程鑫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饭,还是坐到书桌前把桌面一扫而空
[炸鸡块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微信页面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张真源通过了,他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您是?
炸鸡块:陈泗旭
🐿️:啊是你啊,你怎么加到我的
炸鸡块:今天咱俩校服拿错了,你领口写了个一班张真源校服,捡到联系,然后还有串电话号码
张真源看了眼校服,真的拿错了
🐿️:谢谢你啊,我今天还真没注意呢
炸鸡块:没事儿
炸鸡块:明天上学可以来叫我吗?我家就我一个人[脸红]
🐿️:好啊,我每次上课都能看见你从我们班跑过去[笑哭]
炸鸡块:[叹气][叹气][叹气]
炸鸡块:我家在五栋三单元201,麻烦你了兄弟
🐿️:嗯,晚安,我睡了
炸鸡块:晚安,祝你在梦里能坐拥五百亿
张真源对陈泗旭的回复不免笑了出来
“真源你还没睡吗?”张真源母亲在客厅喊道
“我现在就睡”
张真源把手机放到书桌上就睡了
半夜他的头突然又开始疼,把他疼醒,他看了眼药瓶,就剩下几颗了,如果再吃会让他妈担心,他用力捶着自己的头让那的疼痛缓解了些,但后半夜就再也没睡了,头上阵阵的疼,实在睡不着,第二天很早就起来去叫陈泗旭了
“陈泗旭”张真源对着陈泗旭家的门敲了几下,还没回应,他又给里面打了个电话陈泗旭才醒
“来了啊”
“该早自习了,你快点收拾吧”
陈泗旭拐回去用了几分钟就洗漱完了,然后带着张真源去楼下买了几个包子就赶紧往学校赶
“嚯,旭哥今天难得没迟到,稀奇!”
陈泗旭刚进班就又几个男生调侃
“滚吧,我还不能早点来了?”陈泗旭捏着个男生的脖子,把整个人都按的直不起腰
男生疼的呲牙咧嘴
“旭哥旭哥!错了错了!”
陈泗旭把手松开,笑着回了座位
没过一会儿,班里就充斥着整齐的整齐的读书声
而陈泗旭就坐在最后一排吃包子,看老翟来了就赶紧把放在桌子上的书立起来,然后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老翟往班里看了一眼,欣慰的点点头就走了
“张真源!”下课了,陈泗旭站在隔壁班门口叫张真源出来
“怎么了?”
“一起上厕所吗?”
“你怎么跟个女生一样”张真源笑陈泗旭但还是跟在去了
“哎你这周六有时间吗?”
洗手池的水声有些大,陈泗旭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
“我过生日,想找你出去吃个饭”
“就我们?你其他朋友呢?”
“他们?谈恋爱呗!不过你想带几个朋友来倒没问题”
“啊……我没什么朋友的……”
“那我就当你的好朋友!”
炸鸡块:真源,我出来了,你下楼吧
🐿️:嗯嗯
张真源临出门前,又对着镜子确认了好几遍自己的行头可以了才出门
“走吧!”陈泗旭对着张真源挥了挥手,让他坐到自己小电驴的后面
“我们去哪啊?”
张真源在后座带着头盔,轻轻抓着陈泗旭的衣角,早晨微凉的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看着多了几分英姿
“你想去哪儿玩?”
“我……都可以的”
“去……游乐场?或者看电影?”
“游乐场吧”
“嗯!”陈泗旭在一个十字路口拐了弯
陈泗旭把小电驴停到了游乐场的门口,然后和张真源一起逛进去
“玩什么?”陈泗旭两只手插在兜里扫视着周围
张真源看着最显眼鬼屋,门口又两个假丧尸,嘴里吐着血,身体全身破洞,还缺了半拉头
“想去鬼屋?”陈泗旭看张真源一直盯着鬼屋的方向
“不了不了……”张真源连忙摇手拒绝
陈泗旭以为张真源不好意思了,拉起他的手就往鬼屋跑去:“朋友嘛!别和我客气!”
“哎!你!”
两个人进了鬼屋,刚没走两步,一个模型就从墙里弹出来,张真源被吓得彪出海豚音
“没事没事,不怕,我保护你”陈泗旭无助张真源的耳朵
鬼屋里放着渗人的音乐,还时不时有真人或者模型出来吓人,张真源进来以后就一直闭着眼,想睁开,每一次微微睁眼,都能看到面前血淋淋的NPC
“原来你这么胆小啊”出了鬼屋,张真源半瘫在靠椅上,两条腿有些发软,陈泗旭拿着刚买的棉花糖递给他
“我再也不来鬼屋了……”
“你还想玩什么?”陈泗旭对着周围看了看
“……要不然,我看,那个挺好……”张真源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旋转木马
陈泗旭没有犹豫就拉起张真源往旋转木马的方向跑去
陈泗旭买了两张门票就带着张真源上了台阶,张真源挑了个白色木马,陈泗旭就随便坐在了张真源旁边的蓝色木马上
随着一阵刺耳的铃声,旋转木马转了起来,张真源刚刚在鬼屋时被吓得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还带了几分笑意,陈泗旭在旁边看的有些入迷,没忍住拿手机偷拍了几张
结束后,张真源拿着棉花糖一蹦一跳的下了台阶
“开心吗?”陈泗旭把胳膊搭在张真源的肩膀上
张真源感觉到了自己和陈泗旭离得很近,陈泗旭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张真源的脖颈上,有些痒
“嗯……”张真源点点头
出了游乐场,陈泗旭把车骑来,坐上车张真源才慢慢发现,今天是陈泗旭的生日,让他陪着自己坐旋转木马,是不是不太好
“对不起啊……”张真源轻轻抓着陈泗旭的衣服
“啊?什么?”
陈泗旭没有听清
“我说,对不起啊,今天是你生日,结果还陪我玩了……”张真源把头往陈泗旭的耳边靠了靠
“这有什么,我们是朋友!”
张真源低着头笑了笑
两个人到了在游乐场提前定好的餐厅
“你来点吧,像点什么点什么,别客气,我对着玩意儿没经验”陈泗旭把菜单递给张真源
“噢……”
张真源对着菜单有些犹豫,主要他是真的没什么食欲
犹豫再三后,他点了几道招牌,就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了
“你点那些够了吗?”陈泗旭问
“嗯,我平常吃的不多”
张真源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窗外,正好看到一家蛋糕店
“你等我一下”说完张真源像外面走去
张真源进了蛋糕店,对着柜台里的蛋糕扫视一圈,他不知道陈泗旭爱吃什么味道,就按丁程鑫的喜好买了个巧克力味,让服务员随便包装了一下就提着蛋糕进了餐厅
“这是蛋糕?”陈泗旭指着盒子
“嗯!过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呢!”
说着,张真源把包装盒拆下来,掏出蜡烛,用火柴快速的点燃,然后草草的唱完了生日歌
“许愿吧!”
陈泗旭笑张真源幼稚,但还是许了愿,吹了蜡烛
“你许了什么愿啊?”张真源很好奇
“我……”话没说完就被张真源打断
“不行,你不能告诉我,不然会不灵的!”
张真源一脸认真的站起来切蛋糕,陈泗旭又被他可爱到了
两个人吃了菜和蛋糕准备出门,张真源突然觉得眼前晕乎乎的,头部像撕裂一样的疼
“你等我一下,我去个厕所”
张真源对着陈泗旭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假装平静的向厕所放向走去
到了厕所,张真源手扶着洗手台,对着自己的头用力锤了几下,但没有作用,最后只能拿出药瓶把药全部倒进嘴里,艰难的咽了下去,然后用两只手使劲的抓着洗手台,防止自己倒下去
张真源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脸色苍白,嘴唇又没了血色,看着有点吓人
“张真源……不能倒……不能……”砰!
张真源倒在了洗手台边
厕所一直没有人来,最后陈泗旭在外面等的太久,还是准备去看看
“张真源?”
陈泗旭刚进厕所就看到张真源躺在地上,他赶紧冲过去晃了晃张真源,可惜没反应
陈泗旭赶紧把张真源抱起来然后跑出去打车,把小电驴仍在餐厅门口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看有人晕倒了,直接打着灯两分钟冲到了急诊门口
“谢谢啊!”陈泗旭把钱给了司机,然后赶紧抱着张真源叫医生
几个护士看到了,立马推来空着的病床,陈泗旭把张真源放上去后,赶紧和护士推着他去了检查室,陈泗旭在外面坐着快着急死了,这时医生出来说要赶紧做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但手术要成年的监护人签字,陈泗旭翻出张真源的手机,然后给他的星标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丁程鑫,还好他住的近,很快就过来签了字,然后留着泪和陈泗旭还有护士把张真源推进急救室
手术中的灯亮起,丁程鑫跪在冰冷的铁门后祈祷,陈泗旭也很着急,两个手握成拳头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腿,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丁程鑫被陈泗旭拉到了凳子上坐着
“你和我表弟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他……他怎么成这样的……”丁程鑫的声音颤抖
“今天我过生日,他陪我出来玩,我们去了游乐场,又去吃了个饭,他说他要上厕所,让我在外面等,我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他,就去厕所看了一眼,他已经晕倒在地了……”
这时,手术中的灯灭了,两个人赶紧跑到门口,看着张真源被推出来,头发剃了好多,医生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要住几天医院观察,让去办住院手续,陈泗旭让丁程鑫和医生把张真源送到私人病房,然后自己去办了手续
“谢谢你”
丁程鑫对着陈泗旭鞠了个躬
“别,别谢谢我啊,我和他是朋友,这都是举手之劳”陈泗旭赶紧把丁程鑫扶好
“嘶……”起来的一瞬间,丁程鑫不禁惊呼
“怎么了?”
“没……没事儿,之前照顾源源,腰上落下点毛病”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对了,医生说这是他一直都有这个病,怎么回事?”
丁程鑫看了眼躺着床上的张真源,然后把陈泗旭拉到了门外
“他啊……”
丁程鑫在外面和陈泗旭聊了很久,毫无保留的把张真源的事情全告诉了他,陈泗旭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怪怪的
“……”
气氛很压抑,陈泗旭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治好他”
丁程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然后走进病房,张真源还没有醒,兴许是麻药劲还没过去,他找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掏出手机给张真源的父母打电话
“喂?怎么了程程?”
“姑姑,源源现在在医院,刚抢救出来……”
“啊?程程你先在那照顾他一下吧,姑姑在工作,挪不开身”
听完,丁程鑫挂了电话,什么叫挪不开身,只是不想管罢了
“咳……”
张真源微微睁开眼,看丁程鑫在旁边看着手机皱着眉头
“哥……”
“你醒了?源源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跟哥哥说?”
“水”
“啊,水,水,来来来,喝”丁程鑫赶紧把提前接好的水拿起来慢慢喂给张真源
“谁送我来的?”
“你朋友,一个男孩儿,人挺好的,帮你付了手术费和住院费,等哥哥攒攒钱还给人家”
“他……他人呢?”
“我在这!”陈泗旭推开病房的门进来
“我刚刚托人联系了国内最好的脑科医院,在A市,我帮你办转院手续,我们去那治病,肯定能治好”
丁程鑫没有说话,张真源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病治不好的,我哥带着我去全国各地治疗,最后也只能靠吃药维持”
“谢谢你的好意,陈泗旭,明天还要上课,你快回去睡觉吧,不早了”
“我……你要不然再试试吧,我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
张真源把头侧过去,眼泪不自觉的涌出来
没希望了陈泗旭,我治不好的,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喜欢你
陈泗旭看张真源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明天放学来看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走了,张真源的哭声慢慢的,响彻整个病房
“哥,我喜欢他……”
张真源哭累了,被丁程鑫抱在怀里
“嗯”
丁程鑫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字,张真源听不出意思来
后来的日子,张真源病情不稳定,头痛的频率也不太稳定,医生不让他出院,他只能每天带在病房发呆,距离高考就剩几天时间,放学后,陈泗旭坐着公交车,在车上拿着语文书背课文,到了医院门口,他把书收起来,然后在路边买了箱牛奶进了医院
“你来啦!”张真源从床上坐起来
“嗯,今天头疼了几次?”
“就两次,医生说再治疗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不错啊”说着陈泗旭把书包放到病房的沙发上,然后搬了个椅子,拿出数学书给张真源讲题
“最近的课都停了,高三都在复习,你昨天和我说不会的这道题我去问你们老班了”
陈泗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耐心的给张真源讲着题
“放心吧,你肯定能去参加高考!”
“嗯!”
又过了两天,张真源恢复了,头不经常疼了,这下医生终于把他放出去了,他一大早就背着书包来了学校,然后和平常没差的拿出书复习
“陈泗旭,你最近好像爱学习了欸~”
放学回家的路上,陈泗旭还拿着英语书在背单词
“我想学医,我看了所A市的学校,那的医学专业很厉害,但录取分数要六百八十多,上次你没来,我模拟考才考了五百七十四”
“五百七十四?!这……你快比我厉害了好吧……你之前不是才三百多!果然,家里有两个学霸父母,头脑总归要超出正常人”张真源不禁感叹
“是比之前高,但要进那个学校还是没可能”
不过,A市太远了,他的身体不会允许他坐那么久的飞机,看来我们要分开了,陈泗旭,我真的好喜欢你
“陈泗旭,我……”还有三个字在张真源的嘴边卡着说不出来,他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无能,讨厌自己的懦弱
“嗯?什么?”
“我饿了,我们快点走吧”
两个人快步走到学校门口,陈泗旭把张真源送到了家,然后拐弯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
高考前夕,张真源再三检查自己的东西,确认了四五遍又给陈泗旭发信息让他确认,后来马上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凌晨,他收拾好所有东西,背着包,扫了辆自行车骑到了他们这最大的寺庙边,他停好车,走进寺庙里,里面有和尚递给了他几根香
张真源跪在垫子上,拿着点好的三根香对着面前的佛像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保佑陈泗旭考上A大医学系,也希望他不要怨我……”之后,他又求来一块平安石
结束后,他骑着车去了趟珠宝首饰店,把平安石给了店里的老板,让他帮自己在上边穿跟绳子,自己过两天来取,然后直接去了考场门口,不早了,外面已经有家长站着了
“张真源!”陈泗旭站在一颗树下向他招手
“陈泗旭,你一定要好好考,我在我的考场等你”
“嗯,我也等着你”
进考场前,陈泗旭拉着张真源的手,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搂了一会儿,他真的很紧张,他希望张真源可以和他一起去A大
两个人高考时没有家长在外面等候,只有彼此在自己的考场保佑对方
最后一科英语考完,张真源让陈泗旭把他带到了那家珠宝店门口,他小跑去取了平安石
“喏!”张真源把穿好绳子的平安石放在手里
“这是什么?送我的礼物?”
“嗯!送给你的平安石!这是我去寺庙给你求的,带上他你一定能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谢谢你,源源”陈泗旭一把把张真源拉到怀里抱住
源源,张真源的乳名,除了丁程鑫和自己的父母以外,别人都直接叫他大名了
“你叫我什么?”张真源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个透
“源源,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是一时兴起,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
陈泗旭说完,张真源没有回复,而是趴在自己的身上哭了起来
“怎么了?”陈泗旭赶紧给张真源擦眼泪
“为什么是我啊……陈泗旭,我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我知……知道自己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有陈泗旭在,张真源就不会出事,我可是一个手指头都能打趴下仨人的校霸!”
“我……我喜欢你陈泗旭”
“我也喜欢你,张 真 源”
张真源三个字陈泗旭特意加重了说出来,然后捧起张真源的脸,对着他哭红的嘴唇口勿下去,两个人的唇瓣交织在一起
成绩出来的那天,丁程鑫也考完了试,特地陪着自己的弟弟一起查成绩
“准备好了吗?”丁程鑫的手放在鼠标上,鼠标对着查询两个字
张真源捂着眼睛点了点头
“哒”的一声,丁程鑫按下鼠标,成绩瞬间弹出,看到总分,丁程鑫激动的快要飞起来
“快看!弟弟!你出息了!”
张真源听见后放下手,看着电脑上醒目的687分,激动的也要飞起来,他赶紧拍照发给陈泗旭
过了会儿,陈泗旭把自己的成绩截屏发了过来,687,两个人竟然一样
张真源震惊了一下,然后听见有人在楼下叫自己,他趴在窗台上看了一眼,是陈泗旭,手里还拿着几支向日葵,丁程鑫也看到了,挥挥手让张真源快去
张真源哼着小曲儿下了楼,脸上的喜悦藏不住
“泗旭~”
张真源跑过去被陈泗旭抱在怀里亲了一口,撇年他带上了自己送他的平安石
“送给你的向日葵”陈泗旭把手上的向日葵递给张真源
“为什么是向日葵?”
“因为希望你和它一样,向阳而生,你知道么?我把那天许的愿望给改了,我许的是希望张真源一辈子平安喜乐”
张真源看着怀里的向日葵,喜欢的不得了
“你想报哪个学校?”陈泗旭牵着张真源的手,带他在公园里散步
张真源没有犹豫
“A大”
“真的吗?”陈泗旭很惊喜
张真源点了点头:“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填志愿”
“好!”
陈泗旭把张真源抱在怀里,抱得很紧,怎么说都不放手
陈泗旭,你不要怨我
第二天两人回了学校,拿到单子后,一起写了A大
“泗旭,等会儿我哥来接我去找我爸妈,你先走吧”张真源出了校门,抱了抱陈泗旭
“这样啊,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张真源站在校门口,看陈泗旭骑着小电驴走远后又拐回了学校
“真源,你的分数那么高,不去A大多可惜啊”
班主任拿着张真源的志愿单迟迟不想给他
“没什么可惜的,我突然就喜欢C大了”
“真……”话没说完,张真源把志愿单从班主任的手里抽出来,然后改成了C大就离开了
“源源!哥哥在这!”
张真源出了校门,看丁程鑫站在人群里向他招手,然后躲开人群跑到他身边
“志愿填的是……C大?”
“嗯”
“陈泗旭什么时候走?”
“估计暑假结束的前几天”
一路上,张真源低着头,一言不发
两个月的暑假里,张真源和陈泗旭天天黏在一起,张真源说要去坐旋转木马,陈泗旭觉得再无聊就带他去,张真源说想看日常,陈泗旭定十个闹钟也要陪着他,到了晚上,陈泗旭骑着小电驴带张真源兜风,张真源头痛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没日没夜的陪着
“你回去收拾行李吧,明天我来接你去机场”
“嗯”
张真源走进搂道里时,还是没忍住冲了出去,陈泗旭还没走,他搂住陈泗旭的脖子吻了上去,陈泗旭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抱着张真源的腰,两个人亲了很久,直到嘴快磨破了皮才分开
“哥,我和他可能注定不是一路人”
夜里,张真源和丁程鑫躺在一张床上聊了很久
“源源,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哥,有空我带你去看看腰吧,你也不能耽误了”
“傻孩子,哥没事儿的!”
第二天,张真源拉着丁程鑫拿着行李和陈泗旭一起去了机场
“快登机了,阿程哥,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源源的”
“嗯”走时,丁程鑫给张真源做了个口型先:我在门口等你
张真源的手在一旁比了个OK
“源源,我都想好了,我们今天去了A市先玩几天再去学校报到,然后我们不住宿舍,我在外面租个好一点的房子,到时候再养只小猫小狗……”
“泗旭,我去个厕所”
“啊?那你快点,要登记了,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拿好行李就行”
说完,张真源走了,这一走,他再也没回来,任由陈泗旭在机场跑了个遍,然后拉着他和自己的行李箱憋着眼泪坐上通往A市的飞机,在飞机上,陈泗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机场门口,张真源哭到昏厥,最后被120接走
张真源的手术做了将近七个小时,被推出来的时候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大概率要失忆了
张真源醒来后,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坐在边上,面无血色有些吓人
“你……是谁?”
“源源,你醒了?看看我,我是哥哥,我是你哥哥”
“哥哥……你是我哥哥”张真源对丁程鑫的印象并没有完全忘记,丁程鑫和他聊了会儿天他就想起来了
另一边陈泗旭下了飞机再给张真源打电话,那边显示正在通话中,发微信又对方把他拉黑了,他打开张真源的行李箱,里面放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张纸条:给你的
他提着两箱行李去了学校,报了医学系,然后住进学校安排的宿舍,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坐在宿舍摸着脖子上的石头发呆
张真源每天在病房里和丁程鑫说笑,脑海里总会闪过一张脸,很熟悉很熟悉,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哥,这个人是谁?”一天中午,张真源拿着自己的手机摸索,然后点进了相册,他看着相册里的第一张照片就是一直在自己脑海里闪来闪去的那个人
“他啊,哥哥也不认识”
后来一段时间,张真源吃不下饭,干什么事情都没兴趣,晚上睡觉时,嘴里老喊着泗旭泗旭
丁程鑫去问了医生,医生说张真源就是忘不掉那个人罢了
“泗旭……泗旭……”
“原来你是想泗旭了”
数月后,丁程鑫从外人口中得知,陈泗旭在A大呆了几天就退学了,刚退学时,没人联系的上他,又过了几天他就收到了陈泗旭葬礼的邀请
丁程鑫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张真源,他一个人去参加了陈泗旭的葬礼,回了医院,医生说他走后,张真源像发了疯一样的窝在角落里尖叫,时不时喊着泗旭,哥哥,现在还在抢救
后来的后来,交到丁程鑫手里的是一份冰冷的死亡证明
“傻孩子,你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泗旭了,然后把哥哥一个人留在这”
丁程鑫一个人处理了张真源的后事,给他买了块墓,在陈泗旭的旁边
清明节那天,外面下了暴雨,丁程鑫打着伞出去看望陈泗旭和张真源,还剩一个马路就到了,这时一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开着车,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砰!”
丁程鑫躺着雨地里,周围的雨水被染成血红,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笑了,笑的很宠溺
“源源,你是想哥哥了嘛?”
END.
【文轩】黄昏有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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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出道那年16岁,一炮而红,天才的嗓音,天才的钢琴,天才的脸蛋。仅仅是一次陪跑性质的比赛,却把内定的冠军人选虐成了渣渣,夺冠,出道,然后一直红到了现在。
从出单曲到霸屏轮番唱热门影视剧主题曲,再到一年一张专辑,他唱什么火什么,粉丝也是比当红流量不差什么。虽然宋亚轩除了唱歌以外基本啥也不干,平时也不怎么出来营业,而几年沉浮,凭着一张神颜和天生的好歌喉,在这更新换代极快的娱乐圈里,宋亚轩的名字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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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出道那年16岁,一炮而红,天才的嗓音,天才的钢琴,天才的脸蛋。仅仅是一次陪跑性质的比赛,却把内定的冠军人选虐成了渣渣,夺冠,出道,然后一直红到了现在。
从出单曲到霸屏轮番唱热门影视剧主题曲,再到一年一张专辑,他唱什么火什么,粉丝也是比当红流量不差什么。虽然宋亚轩除了唱歌以外基本啥也不干,平时也不怎么出来营业,而几年沉浮,凭着一张神颜和天生的好歌喉,在这更新换代极快的娱乐圈里,宋亚轩的名字立住了。
顺境时,也嚣张,耍大牌爱迟到路透怼私生镜头前怼竞争对手,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嘴炮却从没输过,也是让人又爱又恨了。经纪人王瑟琳对宋亚轩的观感极为复杂,爱的时候亲儿子小宝贝地叫,恨起来也是恨不得大义灭亲亲手掐死这活祖宗,这可是一棵活摇钱树,小小年纪精通各类乐器,嗓子更是没话说,一张口任何曲风轻松驾驭,叫人听得欲生欲死。
但脾气也是真的坏,谁的面子也不给,狗胆包天跟资本爸爸吃饭也敢伸一爪子。最怕他撩着眼皮,笑得颠倒众生,就这样看着你,什么也不说。王瑟琳在圈内10年屹立不倒,自诩也是见过世面,让宋亚轩这么斜睨着,竟也觉得恶寒倒来。那模样,那神态,跟他的金主大佬同一种风格的渗人。
逆境时,逆境暂时没有。
宋亚轩16岁出道,就没再上学了,跟了刘耀文是前两年的事,在此之前几乎没有固定伴侣,金主们垂涎他那张脸,但深恨他那张该死的嘴,吃顿饭都能让他噎死,多睡两天血压上来之后就再也下不去。
陪过最长时间的金主是三个月,鼎诚资本的顾先生对小宋老师算是真爱,最后在床上被宋亚轩差点气出好歹,真打起来了,却没有打过,小王八蛋天生蛮力,掐得顾先生背过气去了,还想反攻,王瑟琳赶来进屋就听见宋亚轩嘴里尤在骂骂咧咧。
“反正撕破脸了,也让老子骑你一回。”
王瑟琳差点白眼一翻也要背气过去了,跟助理小陈一起合力推着还想跳起来爆打金主的宋亚轩出门。
“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别让我再见到,见一回打一回!”
也不是没被封杀过,宋亚轩得罪过的人如过江之鲫,更别提他触到利益的对家,回回都想把他摁下去,可他随随便便就能杀回来,一次比一次狠,国内不让他露脸他就上维也纳开钢琴独奏会去,十七八的年纪,一手琴技出神入化,在国外照样蛊得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欲生欲死,叫一帮欧洲佬捧上了天。
巡演开起来,慕尼黑苏黎世布达佩斯,走哪都好使,场场高朋满座人声鼎沸余音绕梁的。宋亚轩得意,冷笑着,回国翻红后就写rap怼天怼地,指名道姓骂对家废物,不配让他玩儿一回。粉丝慕强,却对他更爱了。
刘耀文是资本圈的,正儿八经英国名校读金融读到硕士,回国也不过两年多。因家里产业大部分在民营航空和海线,父辈也做银行,早些年跟娱乐圈并没有瓜葛。
内陆娱圈崛起也就是这一二十年的事,刘家的资本注入不算早也不算晚,涉猎范围也不很大,对比家里主要资本重心来说,只能说参与参与,图个乐,正好刘耀文是爱玩的年纪,几家公司都在他手上打理。
一次小型庆功宴,刘耀文见到了众星拱月,如日中天,正好似一只骄傲开屏的花孔雀般的小宋老师。真是好看,白皙的面庞英俊逼人,穿了一身红丝绒西服,内衬的同色马甲襟口大开,歪歪斜斜靠坐在吧台边,目使颐令的姿态,身边拥簇着三五盛装女星。
宋亚轩旁若无人地勾了一位少女低声调笑,眼睛亮晶晶的,说说笑笑了好一会,说到后来,酒兴上来从搂腰到摸腿,少女被撩拨得情难自抑,主动献上红唇,宋亚轩却躲开了。
在此之前,即使才刚回国不过几个月的刘耀文也是听过宋亚轩的大名的,资本圈里面宋亚轩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人送诨名宋你离开,说的是他在王府半岛顶楼大床上跟顾锋掐架的事儿,顾老板缓了大半年没缓过来,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被小宋老师伤了心,竟不在这个圈玩了。
那天晚上宋亚轩弹了两首钢琴曲,一首是当天庆功宴的主题,获奖电影的主题曲,宋亚轩的弹唱赢得满堂彩,是当夜气氛的最高潮。后来宋亚轩喝醉了,又弹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很短,像一段朦胧的月光,凉凉的底色,如水纹一样一荡一荡地沁到心里。
刘耀文是在卫生间被宋亚轩堵住的,对面的人明显喝多了,踉跄趔趄着把他压在墙上。
“好听吗?”宋亚轩哑着嗓子问,低而沙的嗓音,暧昧不明。
“什么?”人挂在他身上,酒气扑面而来,还夹着他身上的香水味,暖调的,某种花香,也不知是蹭了哪个女人染上的。刘耀文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过分英俊的脸,眯了眯眼。
“我刚才弹的曲子,好不好听?”
刘耀文现在确定宋亚轩在勾搭他了,那声音,那神态,不是在问他曲子怎么样,分明是在问他这个人怎么样,而宋亚轩一条手臂已经绕上了他的肩,缠在他的脖颈上,手指触着喉结。
“好听,叫什么名字?”
他笑了,唇角扬起,喜悦而得意。
“叫什么名字好呢?叫,黄昏有雨吧。”
【祺鑫】替嫁宠婚:偏执总裁轻点爱
“从今天起,请多指教,马太太。”
“请多指教,马先生。”
偏执霸道总裁vs小甜心大学生
私设同性可结婚
ooc预警
勿上升!!
穿上礼服的时候丁程鑫还是懵懵的,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
“这是结婚协议书,你立马签了。”他的父亲把协议扔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说道。
“……”丁程鑫拿过来打开协议,上面已经签了一个名字。
马嘉祺。
字写的极好看,翩若惊鸿,力道不浅。
“丁程鑫,嫁给马嘉祺也算是你的造化,给我安安分分的,别耍什么花招,要不然你外婆的病丁家一分钱都不会出!”他父亲如此严厉的警告,丁程鑫心里发凉。
他的弟弟...
“从今天起,请多指教,马太太。”
“请多指教,马先生。”
偏执霸道总裁vs小甜心大学生
私设同性可结婚
ooc预警
勿上升!!
穿上礼服的时候丁程鑫还是懵懵的,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
“这是结婚协议书,你立马签了。”他的父亲把协议扔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说道。
“……”丁程鑫拿过来打开协议,上面已经签了一个名字。
马嘉祺。
字写的极好看,翩若惊鸿,力道不浅。
“丁程鑫,嫁给马嘉祺也算是你的造化,给我安安分分的,别耍什么花招,要不然你外婆的病丁家一分钱都不会出!”他父亲如此严厉的警告,丁程鑫心里发凉。
他的弟弟不想嫁给一个将死的病秧子,和他爸爸闹了半天,最后想出个阴损的招让他代替他弟弟嫁过去。他虽然是丁家的大少爷,可是母亲早早离世,父亲在母亲死了不久后娶了继母,娶进门没几个月就生了他的这个弟弟。全家上下千娇万宠的长大,完全没有人关心过他。
和马家的婚约,丁程鑫要是不从,他外婆的病就得不到治疗,他只能答应。
嫁给那个病秧子,马家二少爷,马嘉祺。
婚礼极其盛大,来的人非富即贵,丁程鑫走在红毯上走向台子上坐在轮椅上的马家二少爷,周围却不时有议论。
“这是第一次看见二少爷,这还有这么俊的人!”
“是啊,俊是真的俊,就是命不久矣啊。”
“他长得这么俊,就算坐轮椅我也愿意跟着他。这是便宜哪家了啊?”
“丁家,据说是大少爷给选的。”
“什么丁家,听都没听过……”
周遭人话说的难听极了,丁程鑫默默听着,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难受,其实所谓豪门,生活的也是这么艰辛。
丁程鑫到了台子上,是一个长相十足惊艳的年轻人,之前马家一直藏着这个二少爷,说是身子骨不好,很少出来见人。这是丁程鑫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看的人,就是嘴唇有些苍白,但是俊美无暇,眼睛清清亮亮的毫无波澜,面无表情的着看向他,这样直白的盯着弄得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
牧师开始念主持词。丁程鑫轻轻说了句我愿意。他声音软软糯糯的,拖着尾音只传进了马嘉祺的心里,深深的看了眼丁程鑫,马嘉祺也说了句我愿意。
“好,现在可以亲吻对方了。”牧师宣布道。
丁程鑫愣了愣,感觉台下的酸水都要淹没他了。毕竟谁能想到马家二少爷这么俊俏,还落到了个不知名的人手里。
马嘉祺俊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眼神阴恻恻的瞥了眼牧师,看着面前没有踟躇蹲在他面前几乎和他平视的丁程鑫,心里生出一丝波澜。
“我,我嫁给了你,以后我们总会在一起,现在我们完成仪式吧,我来吻你。”丁程鑫紧张的手心出汗,仰头在他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赶紧起身,轻轻的笑了笑。
马嘉祺讶异,眯了眯眼睛看向丁程鑫,他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强吻了。
他的初吻。
这个人不是丁家小少爷。
婚礼结束后,马嘉祺身体原因没有过多地安排,两个人就坐车回别墅。
一路上不知道是车里的冷气开的太大,让丁程鑫没来由的寒冷,瞥了眼在窗边的马嘉祺,他轻阖着眼,皮肤白的毫无瑕疵,眉目如画,俊美的仿若雕刻出来的一样。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看得出来肩膀很阔,腿也很长,精瘦的匀称,不知道还以为这人经常锻炼呢。
“看够了没有?”马嘉祺慢慢睁开眼睛,不疾不徐的说道。
他声音好听的紧,就好像山间清泉,清清亮亮的,比起他的人更温柔一点。
温柔?丁程鑫觉得自己耳朵有点问题。
“没……”丁程鑫下意识回答没有,但是好像又不太对。
“?”马嘉祺听了觉得好笑,转过头去看丁程鑫。
丁程鑫是他见过数一数二的漂亮美人。打从他出现在红毯上的时候,马嘉祺就这么认为了。皮肤白的像是羊脂玉,眼睛大大的透亮又清澈,五官比例完美,简直是马嘉祺喜欢的类型中的天菜。
尤其每次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单纯又无辜,好像林间小鹿,湿漉漉的眼睛漂亮极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你长得特别好看。”丁程鑫回忆了一下问题,觉得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只能红着脸夸马嘉祺好看。
“呵……你弟弟呢?”马嘉祺觉得丁程鑫就是傻傻的,还特别不会撒谎。
“他……”丁程鑫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想起来自己不就是他弟弟,又想骂自己两句,怎么脑袋这么不好使。有些懊恼的低下头等着马嘉祺的怒火。
“你是谁呢?”马嘉祺饶有兴趣的撑起下巴,侧着头看向丁程鑫,眼里难得带上点笑意。
他的手也好看,骨节分明的。
“我,我叫丁程鑫。”丁程鑫垂头丧气的回复道。
“丁程鑫……”马嘉祺慢慢的在嘴里反复思量这个名字,想起来这人是丁家大少爷。
“你,你别生气,我弟弟他不愿意嫁给你,但是我,我愿意嫁给你的。”丁程鑫赶忙开口解释,却觉得自己这个解释更是火上浇油,抿着嘴低下头不说话。“对不起,不该骗你的。”
丁程鑫急的眼眶红红的,委委屈屈的低下头,好像小猫咪犯了错,垂头丧气的等着主人来骂。
“呵……”马嘉祺只是轻轻笑了笑,便没再说话。丁程鑫一路都十分不安。这样的生活才刚开始,他就暴露了自己,悬着心不再说话。
下了车管家过来推马嘉祺下车,丁程鑫有几分讨好的说要来帮忙,管家看了眼马嘉祺,马嘉祺摆了摆手让他们让开,给丁程鑫推。
丁程鑫稍稍松了口气,立马跟上前推着马嘉祺。
别墅很大,为了方便马嘉祺上下楼还安了电梯,丁程鑫便和马嘉祺上了楼。
两个人在屋子里相对无言,丁程鑫不敢主动开口,但是又觉得这样很尴尬,于是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马嘉祺,“马先生,虽然我的替嫁过来的,但我会对你好的,请您能不能不要迁怒丁家?”
马嘉祺听到这个信息,转过头饶有兴味的看着丁程鑫,
“这件事是你们有错在先,我怎么能不迁怒?”
“我……”丁程鑫无话可说,他一时真觉得自己笨死了。“是我的错,对不起,您要是要求换回来,我一定答应。”
“不是你的错,是你爸干了错事,到时候让他付出代价就好了。”马嘉祺随口一说,语气淡淡的,一边摘下手表,一边说道,“过来帮我换衣服吧。”
他们两个身上还都是正装,丁程鑫听了立马上前帮马嘉祺换下一身衣服。
丁程鑫就是脑子笨了点,但是照顾人这方面他还是很利索的,虽然是一次帮残疾人换衣服,倒是得心应手。
马嘉祺只是全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尽管忙的满头大汗的,依旧很细心的替他扣好扣子,整理好衣角。
“好了。”丁程鑫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特别好看。马嘉祺看着他笑,忍不住心情愉悦。
“好,那你也换衣服去吧。”马嘉祺淡淡说道,“把管家叫进来。”
“嗯。”丁程鑫乖巧的点了点头,转头就出去了。
丁程鑫刚出去,那双刚刚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长腿轻易的交叠,翘起二郎腿,拿起手机看着什么。
管家进来之后才知道丁程鑫是替嫁过来的,说着就要告诉马老爷马夫人和大少爷。马嘉祺倒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表示明日带着结婚协议去把结婚证办了。
反正他和谁结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甘情愿。
“顺道查查丁程鑫吧,省得日后他作妖。”马嘉祺站起身来,拿起窗边的书,随意的翻了两页,满不在乎的吩咐道。
“是。”管家应着便出了门。
顺道下去和丁程鑫说没什么事不要主动去找马嘉祺。丁程鑫只好点头答应。
只好一连两天,丁程鑫都对马嘉祺敬而远之,他要是叫自己,他便立马跑过去供他差遣,不理自己,那就躲在屋子里好好看书。
其实他很想问问马嘉祺的,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东西,但是他看见马嘉祺跟淬了冰似的眼神,他就只能瘪瘪嘴吃着保姆定时来这里做的饭。他是想让马嘉祺高兴的,这样他也能高兴一下。
所以,为了能让马嘉祺高兴,丁程鑫这天起了个大早,准备了西式早餐和中式早餐摆到餐桌上,等着马嘉祺下来吃饭。
“这都是你做的?”马嘉祺下楼看见满满一桌子的早餐,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我,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早餐,就,随便做了点。以后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我会做一点菜的。”丁程鑫鼻尖上沾了点面粉,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软软的说道。
这可不是一点菜吧。马嘉祺心想。
这两天忙着公司的事,没怎么搭理这个刚娶进门的小娇妻,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看把人家吓得。
“好啊。”马嘉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想了想起了坏心思,补了句,“我老婆真厉害。”
“啊?什么?”丁程鑫听了这话楞在了原地,手脚都有些机械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们结了婚,你嫁给我,可不就是我老婆?”马嘉祺声音好听,磁性慵懒好像在和他调情。
“……嗯……”丁程鑫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给人把粥盛上,乖乖巧巧的立在一边。
“你不吃吗?”马嘉祺看着乖乖站在一边的丁程鑫,觉得好笑。怎么傻傻的,这么有意思。
“嗯,吃。”丁程鑫这才回过神,坐在马嘉祺身边开始喝粥。
“其实我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做。”马嘉祺喝了口粥,觉得好喝,认真的说道。
“我肯做的,我一定好好做。”丁程鑫立马放下碗筷,跟做保证似的。
“那一会吃完了饭,咱们去把结婚证领一下,然后去你家。今天是要回门的吧。”马嘉祺说道。
“回门……我自己就行了。”丁程鑫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到时候让马嘉祺看见自己在家里面住的地方又破又小,可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吧。
马嘉祺也看了丁程鑫的资料,知道他在丁家过得并不顺心,他弟弟被娇宠坏了,整天欺负他,也知道唯一重视他的外婆生了病,丁家给钱看的,所以他一定要去给自己老婆扬眉吐气。
“没事,让我陪着你。”马嘉祺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丁程鑫一个人回去。
其实丁程鑫心里清楚得很,家里根本没人关心他回不回门,他还想着没人提这个事就过去了,就算有人提,那他就一个人去学校图书馆泡一天,晚上再回来就行了。也不用去看他们,也没人会管他。
可是马嘉祺偏偏提出来了,丁程鑫也没有理由推辞。
于是两人飞快去领了结婚证,丁程鑫捧着还热乎的结婚证,一时间愣住了,眼眶有些发酸,看了眼旁边的马嘉祺,不敢相信前几天还是不受重视的丁家大少爷,居然已经成了马太太了。
他更没想到马嘉祺会和他领结婚证。毕竟他只需要那一纸协议就好了。
“从今天起,请多指教,马太太。”马嘉祺看着红本本,调笑着说道。
“嗯……”丁程鑫听到马太太还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这就和做梦一样,“请多指教,马先生。”
“该改口了吧老婆,一会去你家可不能叫我马先生。”马嘉祺给外人一副清清冷冷高不可攀的模样,在丁程鑫面前倒是少有的笑意。
“老公……”丁程鑫声音跟蚊蝇一样,小得马嘉祺凑得很近都只能勉勉强强听到,满心愉悦决定就不再调笑他了,吩咐让司机开车去丁家。
也是很巧,马嘉祺和丁程鑫到的时候正巧家里人都在,他弟弟也在还有他弟弟的朋友也来了。马嘉祺刚进来就惊艳了众人。
毕竟这个长相放在帅哥如云的娱乐圈也少见,尽管腿瘸了,但那张脸足以让人忽略这些,他弟弟看了立马就不高兴了。
这样的人,便宜了丁程鑫。
“爸,阿姨,我回来了。”丁程鑫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们好。”马嘉祺坐在轮椅上,气场十足,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了敬意。
“这是马少爷吧,欢迎,欢迎。”丁程鑫的继母也有些踟躇,看着气场强大根本不敢靠近。
“嗯。”马嘉祺一脸冷漠,尽管他表示了敬意,可是看向丁家人的时候脸上清傲极了,唯独转头对着丁程鑫温柔似水的,“老婆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丁程鑫的弟弟恨得牙痒痒,他向来自信自己长得好看,也不管马嘉祺生人勿进的气场,凑过去和马嘉祺打招呼,
“马少爷你好啊。”
马嘉祺觉得这人蠢,懒得理他,看着丁程鑫准备何时带自己去他房间看看。
他看马嘉祺完全不理自己正要开口说点什么,马嘉祺皱紧了好看的眉头,一副嫌弃极了的表情,“请你自重,你让你哥哥替嫁,现在还好意思来和我说话?不怕把你爸爸告上去吗?”
“你说是吧,丁总。”
马嘉祺转了转手上的婚戒,一句话让在场众人不敢大喘气,“你可真厉害,当我马嘉祺是瞎的还是傻的,我不知道你拿别人糊弄我?当时签的协议,我现在就能告你敲诈,不赶紧管着你宝贝儿子,怎么还上赶着呢?”马嘉祺顿了顿,眼神淬了冰看向丁程鑫的弟弟,“上赶着坐牢吗?”
这一席话让丁家人不寒而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丁父更是抖的跟筛子似的。
“老婆,你说,你想让他们坐牢吗?”马嘉祺看着对方这样,觉得可笑,转头问丁程鑫的意见。
丁家人像是看着救命稻草一样看着丁程鑫,丁父更是苦苦哀求的眼神。何时他们也会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丁程鑫觉得唏嘘。
丁程鑫在一旁有些感动,嘴里酸涩,眼眶有些红,像只小白兔一样,转过头去看马嘉祺,“不,不用了。”
“行,听老婆的,老婆说不告就不告了。”马嘉祺冲着丁程鑫轻柔一笑,仿佛和刚刚说话阴狠的马嘉祺完全是两个人。“老婆还收拾东西吗?我陪你去吧。”
“嗯。”丁程鑫重重点了点头。推着马嘉祺去了他的房间。
但在走之前听到后面哪个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不过是个残废而已,干嘛这么嚣张,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马嘉祺听了这话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丁程鑫突然顿住了,转过身看着他弟弟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道歉!”
丁程鑫的性子向来都是软软的,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什么时候敢挺身而出保护别人了?马嘉祺愣了愣,没有转过轮椅去看,只是背对着这场面。
“我说的是实话,不能说了吗?”他朋友不知道天高地厚,并不清楚马家势力,便开始胡言乱语。
“他不是残废的!你不能这么说!道歉!”丁程鑫替马嘉祺觉得委屈,居然有人这么在背后说自己,他刚刚帮自己扬眉吐气了,那他也得保护好他。
马嘉祺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胸腔里有什么好像跳的很快,向来冰冷或者戏谑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情感。
管家来送马嘉祺预订的一些礼物,发现了这一幕,立马叫了保镖来把这人拉走,后续的事便不再多说。
马嘉祺去了丁程鑫的屋子,这个房子本来位置就不好,给丁程鑫的卧室更是一个又阴又潮的房间,墙上都有几块掉皮,露出丑陋的灰色水泥,柜子看着用了很久,上面还贴了好早之前的贴画。马嘉祺坐在卧室一角,静静的看着丁程鑫背对着他收拾东西。
他东西也不多,本来也没几件好衣裳,马嘉祺正寻思着给丁程鑫去买几件衣服时,听到了丁程鑫轻声的抽泣。
马嘉祺刚想移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丁程鑫便转过身来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
“呜呜呜……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呜呜呜,我没能保护好你……”丁程鑫一边哭,一边说话,可怜兮兮的弄得马嘉祺心疼坏了。
“乖,不哭了啊,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马嘉祺抱住丁程鑫给他顺毛,用哄小孩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
“呜呜呜,我也要保护好你,不让别人欺负你……”丁程鑫一股脑的都发泄出来了,趴在人怀里第一次痛痛快快的哭了一次。
“好,都听老婆的。”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这样,心里好像泛起涟漪,默默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老婆。
回去的路上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去了商场。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你要买什么吗?”丁程鑫看着大商场,一路的奢侈品店铺,这是他以前来都不敢来的地方,丁家里给的生活费勉强够他吃饭,他还要去照顾外婆,这些东西他看都很少看。
“我给你买衣服。”马嘉祺轻巧的说道,“你看看喜欢哪个。”
“我,我不用,我有衣服穿的。”丁程鑫攥了攥衣角,他穿着洗的快起球的黑T恤,和地摊上二十块钱一条的牛仔裤,在这种地方只会觉得局促,要是有那些钱给外婆请更好的医生看病多好啊。
“有就不能买了吗?老公给老婆花钱天经地义的,你不用担心。”马嘉祺看丁程鑫的样子,随口调笑,“你就当我是土大款,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只会砸钱让老婆开心就好了。”
丁程鑫听了有点想笑,低下头轻轻笑了。
“老婆开心了?去看看吧。”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笑,心里也快活,让管家推着自己跟丁程鑫走进了一家店。
管家看着这样的马嘉祺,一时间骇然愣在原地,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马总裁吗?
丁程鑫看着装潢精致的店铺,发现很多好看的衣服。马嘉祺立马让人把丁程鑫看过的衣服找到他的尺码给包了起来。丁程鑫不好意思的看着二十几袋衣服,他还没来得及看吊牌呢,不知道这么多衣服要多少钱啊,到时候他也给马嘉祺买点什么衣服送回去。
店员高兴得眉飞色舞的,一下午把她一个月的业绩都包了,像是逮着摇钱树一样热情的带着丁程鑫介绍各种产品。
一下午下来,买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向来讨厌逛街的马嘉祺一路轻笑着看着丁程鑫,看他换上新衣服眼前一亮,看他被热情的手足无措有点好笑,看他说要帮忙拎着东西一副要做点什么回报自己的表情,马嘉祺看得一直轻笑着,眼睛就没从他身上撕下来过。
管家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这马总裁怎么结个婚还转性了?不过一会管家就觉得是自己多虑了,马总裁才不会转性,他只对丁程鑫温柔又体贴罢了。
逛了好久,丁程鑫怕马嘉祺累着,给他买了杯奶茶,两个人坐在一边休息。他还给管家买了一杯,芋泥波波奶茶。
管家捧着奶茶,喝了一口,瞬间爱上了这个甜腻歪的玩意。
马嘉祺不喜欢喝甜的东西,但是丁程鑫递到他嘴边,看着丁程鑫柔柔的笑容,身家百亿的马总裁捧着几块钱的奶茶喝得很快乐。
“哟,这不是丁程鑫吗?”声音尖酸刻薄的,听着就让人不舒服,马嘉祺抬眼看过去,发现是个矫揉做作的女人。
丁程鑫也是面无表情的看向她,“表姐。”
女人看了眼马嘉祺,人都看愣了,直接忽略了丁程鑫凑到马嘉祺身边去,“帅哥……”
“没手机,不扫码。”马嘉祺一脸冷漠,先声夺人。并且转着轮椅离女人恨不得八丈远。
他表姐脸上挂不住,一脸愤恨的把气准备都撒在丁程鑫身上。
“你在这干什么呢?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怎么不能来?我带我老婆逛街,去哪不行,这还能是你家开的?”马嘉祺听这女人说话过分,二话不说怼了回去。
“老婆?”女人愣住了,看了眼丁程鑫,“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刚结,就今天的事。”丁程鑫淡淡开口,没有别的表情。
“就你?!”他表姐一脸不屑。
“你什么意思?我老婆怎么了?”马嘉祺一脸冷漠,要不是他坐在轮椅上,抄起拳头来就能打的这女人亲妈都不认识。
“切,还不就是个残废!”他表姐看说不过,立马改了话锋,语气酸的冒水。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劝你从哪来滚回哪去,我不想和你瞎扯。”丁程鑫看这些恶毒的人一说不过就开始攻击人的弱点,往常要是她们这么说自己或许还能忍一忍,可是她说马嘉祺那就不行,气的直接怼回去。
“哟,你可还真硬气啊,以为攀上高枝了?”那女人不认识马嘉祺,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在马嘉祺看来真的好笑。“你信不信我舅舅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俩永远也来不了这!”
丁程鑫生气又着急,不知道能说什么,眼看着他表姐打电话给一个人,他开始有点自责自己给马嘉祺闯了祸。
没想到马嘉祺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指,安慰他让他安心。
一会就有人来,把这个女人拽了下去,顺道带走了这条街的管理人员。
一行人也是去了办公室。
“我来这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在走之前,那老总还卑躬屈膝的过来给马嘉祺说好话赔不是,马嘉祺没有半分好气,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他。
“是是是,错了,错了马少爷,不知道是马总和夫人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让人给我老婆赔罪就行了,我老婆要是还生气,”马嘉祺顿了一下,办公室的人都屏住呼吸,“你们就都给我滚蛋,这条街也别开了。”
一群人吓得差点给丁程鑫跪地上,赶紧给丁程鑫说好话,请求丁程鑫原谅。
“你们不用这样的,做错的也不是你们。我没生你们的气。”丁程鑫从没见过这架势,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老总一副瞬间明白的意思把那个女人拽过来,就差摁着给丁程鑫磕头认错了。
“你该向他道歉的,你不能那么说。”丁程鑫一脸认真,看了眼马嘉祺。
马嘉祺饶有兴味的拄着下巴看丁程鑫,他对这个女人的道歉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就喜欢看自己那看着柔软的小猫咪老婆为了他露出不怎么尖锐的牙齿和爪子,来保护他。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干嘛给马嘉祺道了歉,结果马嘉祺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说了句“行了,滚吧。”继续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被他盯得脸有点热,轻轻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你不生气了吧,咱们回家吧。”
他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马嘉祺的耳边,他耳朵最是敏感的地方,平常谁都不给碰,丁程鑫凑的这样近,他突然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居然迷迷糊糊的跟着丁程鑫回了家。
[祺鑫] 预谋
*影帝马x顶流丁
*伪偶像x粉丝
*七岁年龄差
*私设同性合法
*有点长,2w+
*不喜勿喷,谢谢
00
“你以为的不期而遇都是我的蓄谋已久。”
01
机场人声鼎沸一片哄闹,一群年轻人架着一个个像大炮一样的黑色不明物往接机口聚集,过往的路人暗自在心里腹诽着又是哪个明星这么大张旗鼓。
头等舱内因为工作繁忙连轴转了几天的马嘉祺这会才悠悠转醒,马嘉祺掀开戴着的纯黑色棉质眼罩,外界刺眼的光争先恐后地想要钻进他的瞳孔,他只得又闭了一会眼来适应这个光线。
空姐的下机提示在一片寂静中响起,马嘉祺睁眼摘下戴着的蓝牙,看了看一旁熟睡的...
*影帝马x顶流丁
*伪偶像x粉丝
*七岁年龄差
*私设同性合法
*有点长,2w+
*不喜勿喷,谢谢
00
“你以为的不期而遇都是我的蓄谋已久。”
01
机场人声鼎沸一片哄闹,一群年轻人架着一个个像大炮一样的黑色不明物往接机口聚集,过往的路人暗自在心里腹诽着又是哪个明星这么大张旗鼓。
头等舱内因为工作繁忙连轴转了几天的马嘉祺这会才悠悠转醒,马嘉祺掀开戴着的纯黑色棉质眼罩,外界刺眼的光争先恐后地想要钻进他的瞳孔,他只得又闭了一会眼来适应这个光线。
空姐的下机提示在一片寂静中响起,马嘉祺睁眼摘下戴着的蓝牙,看了看一旁熟睡的经纪人,思索着是不叫醒他的好还是叫醒他顺带扣工资的好,斟酌一番后马嘉祺还是决定不跟前者计较,正打算上手叫醒时才发现了点不对劲。
旁边座位上的人一身黑色运动服显得身形修长苗条,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细腻,同样纯黑色眼罩下的嘴唇红润微微张开,浅棕色的卷发微微往上翘,完全不是他那个经纪人的模样,相反还有几分稚嫩的意味。
“马哥醒醒,该下机了”熟悉的经纪人的粗犷声音从座位后方响起,证实了旁边的人的确不是马嘉祺的经纪人。
可会是谁坐在他旁边?
声音很大,大到足够顺带叫醒旁边的人。马嘉祺没出声让经纪人小声点,他刚好犯愁怎么解决。果不其然,旁边的人正处于一种浅睡眠,经纪人的声音一出就叫醒了他。一旁的人揭下眼罩露出还布满雾气的漂亮眼眸——是马嘉祺没见过的生面孔。
丁程鑫捂嘴打了个哈欠,睡醒后的眼尾被染成浅粉色,脸颊有点小肿显得有一丝肉肉的,困倦充斥在整张脸上。长相精致,有点像洋娃娃一样招人喜欢。
刚睡醒还有点迷茫的丁程鑫措不及防地对上了旁边马嘉祺没有温度淡漠的眼神,微微红了耳垂。
“前……前辈好”丁程鑫被马嘉祺的眼神一看下意识拘谨起来就想要站起来鞠躬,丁程鑫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正系着安全带,于是乎并没有成功起身反倒是被安全带的弹力按回了座位上。
挺傻的。
马嘉祺对这个没见过但长得有几分漂亮的小朋友的第一印象。
面前这个小朋友单看五官估摸着也就十八左右上不了多少,但周身的气质又不免让人给他的年龄往上加了加。不过对于今年将要满28岁的老男人马嘉祺而言,依旧是个小朋友。
02
马嘉祺捏了捏眉心,对着眼前的烫手山芋感到一丝麻烦。
如果没有经纪人后来说的那一句话“马哥,这位就是你下一部电视剧的另一位男主演丁程鑫”马嘉祺倒还是很乐意多看几眼欣赏欣赏这个漂亮的小朋友丁程鑫。
看着面前眼神干净不谙世事的人,马嘉祺不免怀疑这个叫丁程鑫的人真的会演戏吗,或者说,有演过戏吗?
眼前的小朋友显然很紧张,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直愣愣地僵着,眼神也是飘忽的不敢跟马嘉祺对上视线,要是视线撞上了也是立马移开。
倒是傻得可爱。
“那……那个您好,我……我叫丁程鑫,额……男团队长出身,今年21岁,比较擅长唱歌跳舞——”丁程鑫红着脸有些腼腆地回答。
“男团队长?来演戏?”马嘉祺不紧不慢地听着眼前的小朋友讲话,语言不仅磕磕绊绊还没有重点,不过总算是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眉毛一皱暗道一声不好,他知道马嘉祺的专业素养很高,对于演戏的对象亦同样高。丁程鑫其实没有想过走演员这一条道路,要不是因为李姐的劝说和舅舅磨烂了的嘴皮子,他根本没打算接下这个角色——一个有着姣好面容和唱技的梨园子弟,许离。
记忆回到几天前。
丁程鑫的舅舅丁戊拿着一沓纸笑的古怪来找他,说什么让他看看。丁程鑫记得自己当时虽然没看完只是过了几眼,但他还是被这个叫“许离”的角色吸引到了。
丁戊问丁程鑫对这个角色的看法,丁程鑫顺着自己的想法回答了一个字。
悲。
许离其实是一名优秀的卧底,为国奉献生命的他本应该被歌颂被铭记,但不幸的是知道他身份的上下级都在战乱中丧了命。所以不止是外界,就连带大他的戏班子也以为许离成了一名走狗,以至于他最后死了也只落得一个“祸国殃民”的名头。
丁程鑫一说完他的舅舅就跟喝了二两酒一样激动直拍桌子,倒是把旁人吓得不惨。丁程鑫心里升起一抹不对劲,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舅舅一句“要不,你来演”给整懵了,丁程鑫的智商还是在的,但他刚要拒绝,就被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马嘉祺小丁你知道的,他跟我吧有点交情答应了来参演,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
丁程鑫的心动摇了几分,但还是坚定不移地选择拒绝,可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的舅舅就跟料到似的,不经意地说:“小马演的是成或,剧本里好像许离跟成或的对手戏特别多。”
时光回到现在。
丁程鑫不知道该怎么跟马嘉祺解释,只能对马嘉祺的质问回以沉默,马嘉祺也没有再追问说些什么。
马嘉祺跟着经纪人下了飞机走进普通通道,还没有走多少路就听见出口外面喧闹的声音。马嘉祺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不知道是谁最先看见的,大喊了一句,“看!是马嘉祺!”
一群人蜂拥而上,但也很明显地看出来有一波人没有动,相反在看见丁程鑫的身影出现时他们才激动起来。
两波人分别围住了马嘉祺和丁程鑫。
按以往在马嘉祺很疲劳的时候其实是要走VIP通道的,但这一次经纪人却念叨着一定要走普通通道,走就走吧也没有多大点事,可是却还跟另一波撞上了,这下子无论做什么都不免要被营销号乱写一通。
“马哥不要太累了好好休息!老公我们爱你!”
“鑫鑫宝贝妈妈爱你!小丁勇敢飞妈妈永相随!”
……
不知道是出于攀比的心理还是什么,两波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马嘉祺皱眉,观察到路人都已经有不耐烦的趋势,正打算出口制止一下喧闹时丁程鑫说话了。
“嘘,安静一点哦,我们不要扰乱了机场秩序好不好啊?”
丁程鑫笑的一副甜甜的样子让旁边马嘉祺的粉丝都被乖到,心里直呼有了新墙头,但其实丁程鑫本人的粉丝对自家正主这样也见得稀少。人群奇妙地被安抚下来,但接下来的对话又让众人炸翻了锅。
“马哥我们下次再见哦,拜拜啦”丁程鑫转身对马嘉祺眯着眼睛笑的奶呼呼的,朝人双手比了个心后挥挥手。
马嘉祺脸皮子薄,被丁程鑫突然的这一番动作弄得错愕微微红了耳尖,被经纪人轻轻一顶胳膊使了个眼色才回过神。
“嗯,那,下次见。”鬼使神差地,马嘉祺嘴角也扬起一抹弧度,迟疑地朝人挥了挥手。
两人糊糊涂涂地道了别,粉丝比正主更加迷茫,毕竟两人从来没有过交集。
坐上保姆车的丁程鑫才松下刚刚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一摸手心都是汗。
丁程鑫跟马嘉祺不熟,甚至可以说是丁程鑫单方面认识马嘉祺,一想到刚刚马嘉祺可爱的反应丁程鑫就不自觉地傻笑。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那天上放光明……”
丁程鑫的手机铃响了起来,用的是马嘉祺早年献给粉丝的清唱福利。
“小丁真不愧是舅舅的好侄子,你和小马这一出着实是吸引了不少眼球啊,话说你不是和小马不认识吗,看样子你们俩还挺熟的……先不说了你舅我忙去了”
丁程鑫听到舅舅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察觉到有些有点不对劲,这明明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怎么传播的这么快?丁程鑫想着就点开了微博点进热搜榜,看见的内容令他一愣。
#震惊 鼎鼎有名的马影帝和新晋顶流竟是熟识#
#常人想象不到的双担快乐#
#著名丁导新戏开拍在即,主演竟是他们#
#候归期#
#绝美!我磕了 你呢#
一连霸占五个热搜,丁程鑫真不知道是该为预热成功而开心还是为“绯闻”而烦心,马嘉祺一向反感炒作。
实际上马嘉祺对丁程鑫到没有产生坏感,他只是比较疑惑丁程鑫刚刚的举动和飞机上丁程鑫的座位,经纪人不可能犯这么严重的错误。不过好在经纪人嘴皮子也算够利索,把所有锅都推到丁戊身上去了,也算把马嘉祺糊弄过去了,但马嘉祺到底信不信还有待商榷。
兴许是丁程鑫的长相刚好长在马嘉祺的审美点上,好看的人总是招人喜欢,所以马嘉祺对丁程鑫的第一印象出乎意料的好,也就选择性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丁程鑫为什么会演许离,又比如,丁程鑫和丁戊的关系。
03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交集止步于一个星期前,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泛起了涟漪,但转瞬又消逝不见,似乎双方都没有把之前的碰面放在心上。
难得的,当作为工作狂的马嘉祺休了一个星期的假为之后的进组做准备时,丁程鑫却在疯狂地赶广告代言和录制,能拍的就先拍,能推的就尽量让李姐推掉,毕竟李姐也不希望因为丁程鑫频繁请假而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很荒唐的是,在此期间两位主演不仅没有联系过,甚至于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虽然丁戊说要把马嘉祺的微信推给丁程鑫,但是丁程鑫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肯加。
直到在拍摄的前一个晚上,丁戊一个脾气上来直接把丁程鑫的微信推给马嘉祺,给人说了句,“小丁说什么担不起你这尊大佛怎么都不肯加你微信,我只能让小马你来了,辛苦一下下啊”
拍摄地点在河南,所以接收到丁戊消息时的马嘉祺正在家里的书房研读剧本。马嘉祺划开手机点进界面里的微信,没有表情地看完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才看见丁戊发的信息。
“不肯加”三个字眼一下吸引了马嘉祺的目光,马嘉祺略带惊讶地挑挑眉,摸摸下巴寻思着那天也没把小朋友吓着,而且小朋友看着也是个好相处的,怎么就说上担不起了呢?
一空闲下来饥饿感涌上使得马嘉祺胃有点疼,马嘉祺想了想点了个加好友后就把手机放进上衣口袋里去了厨房打算下点面条。
酒店套房里的浴室门打开,刚洗完澡的丁程鑫身上还穿着浴袍湿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他随意地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干毛巾擦起头发才慢悠悠地走向客厅。
丁程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慢慢陷进去,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只,加上刚洗完澡又白白嫩嫩的,看着就让人母爱泛滥。丁程鑫拿起玻璃桌上的手机面部解锁开了手机,点进微信第一下注意到通讯录列表有人申请加好友。
丁程鑫疑惑了一下,这是他的私人微信而非工作微信,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人加他?更奇怪的是那个人是来自好友推荐的,丁程鑫猜测着应该是他老爸或老妈干出来的事,于是没看几眼就不在意地点了拒绝。
点完拒绝后丁程鑫点进聊天界面看见自家舅舅的炮轰99+抽了抽嘴角,耐着心慢慢往上滑,只看见一水溜的“人呢”,正打算退出的时候刚好翻到了最上方,不看不打紧一看真的是下一跳。
舅:你个臭小子,主演之间都没有联系方式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儿,我把你微信推给小马了记得通过别拒绝了!
丁程鑫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忙跳转到通讯录去看,果然那个申请好友的人下面一栏的备注里写着“马嘉祺”。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丁程鑫表情抓狂起来绕着在房里来回踱步,从客厅又走回卧室把自己砸进席梦思大床里,抱起被子就往脑袋上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好半晌都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丁程鑫在使劲儿晃着两条修长的腿,震得床都在跟着一起晃。
“啊啊啊啊啊”
一声痛哀响彻整个房间。
马嘉祺端着面走回卧室,把面放在桌子上等着凉一会后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马嘉祺原以为会看见丁程鑫成为他的好友,结果在列表里翻了好一下都没看见。
马嘉祺怀着不好的预感点开申请好友,果不其然跟刚刚所猜想的一样,被拒绝了。秉持着不强求他人的心态,马嘉祺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打算给丁戊回一句时,界面弹出来一则申请消息。
灯灯灯灯: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我以为是扩列信息对不起前辈!我还有机会加上前辈吗真的很对不起╥﹏╥
就算隔着屏幕马嘉祺都能感觉到另一头小朋友的气急郁闷,不免被可爱到,但转念又想到丁导所说的“不肯加”。
丁程鑫忐忑地坐起来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等消息,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马嘉祺,丁程鑫像一只皮球一样泄了气瘪下来,但又立马打起精神,毕竟马嘉祺申请好友的消息都是好久之前发的,丁程鑫也是洗完澡才看见,没准马嘉祺有事还没看到呢。
丁程鑫自我安慰着马嘉祺是那么温柔一个人应该不会介意他日常掉链子的行为,但这话有没有可信度他自己也是明白的。
M:你好
丁程鑫心情焦急一时竟没注意到屏幕上的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见心心念念的消息。
灯灯灯灯:前辈真的很抱歉!我我我之前没注意!谢谢前辈又给了我一次机会!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M:没事
丁程鑫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M:听说你不想加我?
丁程鑫刚松下的一口气又被吓的提了起来。
灯灯灯灯:怎么会怎么会?前辈是听谁说的我要告他造谣!污蔑了我事小但让前辈误会了事大,我怎么可能不想加前辈!
丁程鑫心里愤懑极了,是哪个人传播虚假信息给马嘉祺的,对于他而言只有马嘉祺不想加他的份。丁程鑫正打算在心里痛骂一番那个让他差点错失马嘉祺微信的人的时候马嘉祺回了话。
M:丁导。
丁程鑫歪着脑袋盯着屏幕一下没转过弯来,大脑死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马嘉祺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第一下,等一下?!
丁程鑫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句话良久,思索着也没说过什么让他舅误会的话啊。
灯灯灯灯:……哈哈哈管他呢反正现在加上了哈哈哈那个前辈我先下了早点睡啊晚安!
M:嗯……好梦
马嘉祺盯着丁程鑫发的消息觉得不太对劲,看了好一会才跟看出丁程鑫的语气从提到丁导就一下子怂了起来,不免失笑。马嘉祺又想到那张漂亮面孔,最后一面丁程鑫是弯着眼眸但眼尾上挑地跟他道别的,嘴巴也弯弯的,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都像一只小红狐狸一样乖巧又机灵。
突然地,马嘉祺觉得见色起意好像是一件挺合理的事情。
马嘉祺觉得虽然他才见过丁程鑫一面,但丁程鑫还涉世未深仍保留着梦幻的憧憬,比起那些所谓的“朋友”还是要真诚可爱不少的。
又或许是因为丁程鑫身上带着一股马嘉祺当年的感觉,是那么朝气而又美好,笑容灿烂又真诚,还没有被迫戴上假笑虚伪的面具。
04
深秋里的冷空气很干燥,吹起来的风不像南方的风一样,呼呼地把人脸直刮得生疼。银杏树泛黄的叶子向过路人笑嘻嘻地招着手,满地的黄栌叶铺在地上,人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丁程鑫是南方人没怎么来过北方,也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真正的万里无云和秋高气爽,今日一见倒算是赚了。大风把站在屋外的丁程鑫的脸刮得生红,不仅鼻尖脸颊,就连耳廓也都是红的,丁程鑫哈出一口气,发现过了好几秒气才散开又好玩地吹了几口。
丁程鑫没看见远处早到的马嘉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傻里傻气的小行为。
马嘉祺不是一个爱笑的人。
开机很顺利,丁程鑫的早到还有开机后给每个人送上的一杯热奶茶给所有人留下了好印象。马嘉祺那杯是丁程鑫亲自送的,不过奶茶一被接过,丁程鑫就像只羞红了的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走开了,自然又没见着马嘉祺的笑。
开始的第一天马嘉祺丁程鑫和一干人坐在一个大屋子里初读剧本。丁程鑫虽然是个感性的小朋友,但读大纲时没有那么多细致的剧情所以没见着丁程鑫怎么样。就在马嘉祺看完后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时,马嘉祺看见丁程鑫眼眶红红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马嘉祺本着人丁程鑫听不见或者说就算是听见了也会装听不见的心,小声打趣了一下,哪知丁程鑫这次跟被踩了小尾巴的猫咪一样,表情凶巴巴地冲着马嘉祺,“你为什么要杀掉许离”
小朋友的表情特别严肃,说出来的话却幼稚得很,可爱的令马嘉祺反而想笑——不知道为什么丁程鑫不经意的动作总能让马嘉祺觉得可爱。
马嘉祺也没说什么人生大道理给丁程鑫,初学者其实都特别容易把自己代入进去,这个过程得自己慢慢磨,如果让别人指导一下反倒有可能误了事。
其实帮一帮也无妨,毕竟那么多走不出戏的人不都是要么旅个行忘掉演绎过的别人的人生,要么就是去找长辈聊聊天开导开导,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嘉祺哪有那个功夫开导丁程鑫呢?
戏开拍的第一场几乎是全剧组的人都在紧张,毕竟之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就看这演员了。不过紧张的人里不包括丁戊和马嘉祺,丁戊并不是因为丁程鑫跟他的关系才选的,丁戊是真的觉得丁程鑫再适合不过这个角色了。
马嘉祺是跟丁程鑫对过一下戏的,丁程鑫除了台词还不是非常的清晰之外,竟然比许多所谓专业演员都要好上几分,像天生吃这碗饭的。
拍戏不是按剧情拍的,而是到了一个景就把需要在这里取景的戏都一次性拍完,这就很考验演员。
第一场戏拍的是许离与成或在戏台上的初见,当马嘉祺看着画着精致伶人妆容的丁程鑫从化妆间走出来时,不免被惊艳。
丁程鑫选秀综艺出身,靠着超强的实力拿了断层第一成了团内的队长加C位,是历届选秀中最才貌双全的,综艺没开播前放出来的路透图就圈了不少颜粉。在娱乐圈的更新代换下,许多流量小生都是昙花一现,甚至于是秒现,但丁程鑫打破了这个魔咒。
丁程鑫想如果让他早点知道许离和成或的对手戏是感情线,并且还是爱情线的话,他绝对不会来。
丁程鑫怀着忐忑的心走出来,魂不守舍的样子让马嘉祺误以为是在紧张。马嘉祺不太自然地走到丁程鑫跟前,突然开口说:“没想到,还挺好看的”
“嗯?”丁程鑫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嘉祺是在安慰他。丁程鑫眼睛亮亮地看向一身军装清风霁月的马嘉祺,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前辈你刚刚是不是夸我了,其实没有啦前辈你更好看,真的很帅!”
丁程鑫真挚的眼神让马嘉祺微微红了耳尖,马嘉祺咳了咳几下没再说什么递给丁程鑫手里拿着的还温热的一杯奶茶。
“我的芋泥啵啵!”丁程鑫惊喜地从马嘉祺手里接过奶茶笑的甜甜的,他本来以为那次是他近来最后一次碰奶茶,“谢谢马哥!”
马嘉祺听到丁程鑫脱口而出的称呼一愣,但看着开心的和小朋友一样没有在意刚刚的丁程鑫,马嘉祺又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马嘉祺撇开头看向别处,刚好对上远处丁戊带着揶揄的目光,马嘉祺摸了摸鼻尖莫名觉得很心虚,但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
嗯,他只是递了杯奶茶而已。
兴许是有了奶茶的加成,第一场戏包括之后的几场戏丁程鑫都表现得非常出色,就连以严出名的丁戊也没有什么可挑刺的。
拍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多亏了丁戊在选角时的亲力亲为,剧组没有出现勾心斗角的戏码,所有人打成了一片闹哄哄的。剧组跋山涉水去取实景,虽然苦是苦了点,但最后镜头呈现的画面都是值得的。
随着剧情的推动,马嘉祺和丁程鑫逐渐熟稔起来,从刚开始每天生硬的“前辈”到现在带着几分亲昵撒娇意味的“马老师”,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人都功不可没。
丁程鑫真真切切接触到马嘉祺才发现这人根本就不是性格冷淡,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钢铁直男,安慰人嘴笨就算了,还偏偏特别喜欢怼人,丁程鑫被气得想要反击又无可奈何,他说不过马嘉祺。周围的人都逐渐适应了这两人有点冤家一样的拌嘴。
每天休息的时候丁程鑫就会找马嘉祺对台词,频率之高到丁程鑫都可以不用再询问马嘉祺的同意直接进来了。马嘉祺对此并没有说些什么,而且更令助理和经纪人惊讶的是,马嘉祺不仅没有嫌丁程鑫烦,竟然还好脾气地细心教导,这可不是之前马嘉祺对待新人演员的态度。
还记得马嘉祺和丁程鑫有一次聊天,马嘉祺随便问道,“第一次见面时你为什么会坐在我旁边?”
丁程鑫的心跳呼吸霎时停下来,缓了一小会儿才说,“丁导说为新戏预热干脆坐一趟航班,还叫我镜头前跟马老师互动一下。”
丁程鑫谨慎的回答和经纪人的差不多,马嘉祺盯着丁程鑫的眼睛地看了一会发现什么都没看没出来才点了点头撇开眼神。丁程鑫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没有说假话,的确是丁戊要求的,但丁程鑫没说的是,这是他跟丁戊主动提的。
05
最近,丁程鑫遇到了一个对他而言超级大的麻烦——拍吻 戏。提前拿到之后几天剧本的丁程鑫心如死灰,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演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心术不正”,不过马嘉祺倒是很坦然就像根本不知道有这一回事一样。
在剧中前期,表面上是心狠手辣的军阀实际上是卧底的成或为了让同行中隐藏的探子打消怀疑,“一怒为红颜”重金买下正在台上唱戏的许离,许离对这件事不反抗反而乐见其成,他的任务就是窃取军事机密,于他而言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舍弃,即使是性命。
许离住进了成或的宅子里,并没有什么名份,成或一没让许离唱戏取乐,二没让许离做面首。面首是个很不恰当的说法,自古以来都是被贵妇人买来身边养着,还真没见着一个军阀买来男戏子的,要是个女的也就罢了。
许离的处境并不好过,但下人们总归也不会再捉弄他到哪儿去,许离也乐得清闲捣鼓着自己的事。成或并不怎么着家,一是本来就回的少,二是他也没想到买来的竟然是个同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干脆把人直接忽略。
转变始于一场意外,成或被下了蒙汗药硬撑着回到了宅子随便进了一间屋子打算放冷水泡进去熬过去,完完全全忘记家里还藏着一个“娇”,又好巧不巧进了许离的屋子。
许离是会身手的,但他能表现出来吗?前功尽弃的后果他担不起。
理智本来就消散的差不多了的成或见着许离就如饥肠辘辘的恶狼见了软弱可欺的兔子,荒唐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第二天许离醒来被成或搂着也不扭捏,内心默默梗塞了一个早晨来接受这件事。适时成或悠悠转醒,醒来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口。
许离本来生的就极为漂亮,现在更是像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脆弱,不开口就盯着成或看。在成或看来,许离只是一个被牵连进这场战局的无辜者,所以他到底是软了心,生硬地软和下声音跟许离打着商量。
成或好声好气地说出弥补,不像传闻那样冷血,引得许离起了几分疑心,开始猜测起不对劲,毕竟他的身份也很特殊,成或也倒不是没有可能。
对于丁程鑫而言,演一个在人前说好听点是与世无争说难听点是软弱可欺空有皮囊的花瓶是可以慢慢琢磨出来的,但是让他不带有任何旖旎色彩地去吻这么一个喜欢了五年的人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
06
丁程鑫跟马嘉祺熟了之后就特别爱撒娇,每每都哼哼唧唧的像一只小奶猫,关键是还不自知。马嘉祺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软乎乎每次瞪大眼睛的丁程鑫就特别想上手捏一下——后来他真的这么做了。
丁程鑫被捏到脸的时候的反应不太正常,他是一边脸爆红着一边跑掉,后来几乎每次碰巧遇到马嘉祺也是躲得远远的,助理都以为是两个人吵架了,不然就是马嘉祺又惹丁程鑫生气了——每每丁程鑫生气马嘉祺都是用冷战来处理。
但马嘉祺这次没有就这么坐视不管,他在某一次赶巧遇到丁程鑫时直接把人堵住不让走,丁程鑫是想跑但是被马嘉祺攥住了手腕。
“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之前的行为那我跟你道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你就看在我们还得待在剧组几个月的份上勉强原谅我一下下?”马嘉祺嘴上说着道歉,语气带着一丝丝小讨好并没有多少愧疚,反而瞳孔深处有更多对自己行为的理直气壮。
丁程鑫对这样的马嘉祺略微感到震惊加新鲜,毕竟无论是物料里的马嘉祺,又或是出现在屏幕上的马嘉祺都没有展现过这一面。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想捏就捏嘛,呸呸呸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也不是很重要,呸呸呸也不对,总而言之我不介意你捏我脸这个事”丁程鑫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
“那为什么不理我?”莫名其妙的,马嘉祺说这句话时虽然表情正常的不行,但语气就是透着一股委屈,丁程鑫都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
“你看之后的剧本了吗?”丁程鑫想挣脱被攥着的手腕但是失败了,眼神闪躲明显不敢对上马嘉祺的目光。
剧本是每个人都拿到了的,其他人有没有看不知道,但马嘉祺一定是看了的,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一直以来都是马嘉祺的座右铭。马嘉祺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他立马就猜到了丁程鑫真正不理他的原因。
马嘉祺舒了一口气,好笑地捏了捏丁程鑫低下的红通通的脸颊,把人头抬起来,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那我们的小朋友要怎么办,之后还有床 戏。”
丁程鑫猛的对上马嘉祺带着半分打趣半分无奈的眼神,脑子停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马嘉祺说的话,“还有床 戏?!开什么国际玩笑”
马嘉祺的话给丁程鑫的冲击力大到丁程鑫都没有闲工夫计较马嘉祺刚刚又捏了他的脸。
“小朋友跟我接个 吻上个 床 很吃亏吗”马嘉祺故作悲伤,眼神难掩惆怅。
语不惊人死不休。
马嘉祺堵丁程鑫并不是在很偏僻的地方,所以刚好来找丁程鑫的助理就撞见了刚刚的一幕。
马嘉祺是背对着一脸惊悚的助理的,丁程鑫也没有发现她而是在想着该怎么跟马嘉祺解释,毕竟丁程鑫是一名铁血男友粉,吃亏的怎么看都不会是他。
“怎么会,这哪里是我吃亏,明明是你”吃亏
丁程鑫及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不让自己暴露,马嘉祺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就往前凑了凑,在助理眼中俨然是马嘉祺上前在跟丁程鑫接吻。
丁程鑫刚摇了摇头想说没什么的时候,往前一抬头就看见了被震惊的助理,丁程鑫几乎一下就猜到了助理天马行空的脑洞。
马嘉祺顺着丁程鑫的眼神转头,就看见了丁程鑫的助理。马嘉祺也不是笨蛋,他想到的跟丁程鑫一样。
“事情不是你想的……”
“对不起打扰了!马老师你大人有大量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继续!”
马嘉祺的话还没有说完丁程鑫的助理就头也不回地就跑了,一副怕被灭口的样子看着着实好笑。
“我先走了我去跟助理解释马老师下次再聊拜拜”说完丁程鑫也溜之大吉,马嘉祺也只无奈地看着丁程鑫溜的速度堪比兔子的背影。
马嘉祺连在悄悄萌发的嫩芽都没有发现,所以更别提扼杀这一说,这才以至于后来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但败也就败在马嘉祺没有发现。
07
丁程鑫的助理确实做到了没有乱说,因为没有绯闻流传于剧组间,只不过在看见马嘉祺和丁程鑫同框时丁程鑫的助理还是不免要激动一番。
助理:搞到真的我好快乐,但是我不能说
丁程鑫到底解没解释谁也不知道。
拍吻戏的那一天丁程鑫做足了心理准备,什么刷牙喷清新口剂吃薄荷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丁程鑫不排斥这场戏。但结果是那天没有拍,反而是在他放下了心的第二天措不及防地拍了。
丁程鑫收到的剧本是删剪了亲密戏后的剧本,目的就是为了让丁程鑫做出最真实的反应。马嘉祺也破天荒地表示他可以不用接位。
因为这一场的特殊性,包括导演在内的所有人都待在屋外。当丁程鑫扮演的角色待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谋划计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马嘉祺扮演的成或突然闯了进来。成或理智不清醒,所以在看见许离的一下子就贴了上去。
到底是丁程鑫没多少经验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丁程鑫被突如其来的接触一激灵,一回头看见马嘉祺的时候整个人就懵了,声音很小,“马……”
马嘉祺也料到丁程鑫不能直接反应过来,按着丁程鑫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丁程鑫被亲到的一刻人都是傻的一动不动好像完全忘记了接下来的剧情,马嘉祺没有办法就变成了稍微背对着镜头。
马嘉祺把丁程鑫推到床上粗暴地 吻 着,慢慢往丁程鑫脖子处亲,想着能尽量拍完全部这一段是最好,屋外的人看着这一段也捏了一把汗,除了助理。
突然丁程鑫开始反抗,当马嘉祺和众人都以为丁程鑫要出戏时,丁程鑫开口了。
“成……成或,你……你先放开我,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马嘉祺松了一口气便开始跟着剧情。马嘉祺没有回答这句话强制性地按压着丁程鑫,马嘉祺伸出手看起来是以强迫性其实很轻柔地搂住丁程鑫的腰,很软——马嘉祺明显感觉到丁程鑫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成……成或我求求你”许离根本没有机会反抗也不能反抗。
马嘉祺把丁程鑫推倒压了上去就要扒开丁程鑫穿着的中衣,刚扒开一点露出白皙的皮肤,马嘉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不舒服的感觉就没有再往下扒。
马嘉祺对着这一片细腻慢慢亲上去,把人的腰搂的更紧,宽厚的大手顺着中衣下摆探了进去,细细摩挲着丁程鑫腰间的软肉,马嘉祺的理智看起来好像真的逐渐迷乱,丁程鑫慌了起来不自觉红了眼睛。
其实马嘉祺还是清醒的,余光看见丁程鑫要哭了一样的表情也没有办法停下来,不过还好就这么再拍了几秒,导演叫了停。
叫停后几乎没有一秒钟,马嘉祺就把丁程鑫的衣服迅速拉上遮盖住吻痕,然后从丁程鑫身上下来把人带起来抱进怀里轻声细语地道歉。
丁程鑫听到叫停声也还是没反应过来,表情迷茫无措又令人怜惜,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丁程鑫委屈的不是马嘉祺亲他,而是为什么马嘉祺这么熟练,他很想问但他没有这个资格。
马嘉祺把人搂进怀里哄着,看着丁程鑫放空的眼神起了心疼的心。马嘉祺把心疼归结于丁程鑫明明是一个男性却被他压在身下亲的愧疚,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心疼之中夹杂的一丝窃喜——幸好是他演了成或。
“我……我没把你弄疼吧,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艺术献身嘛,谁没有过对吧”,马嘉祺确实不会安慰人,起码对于丁程鑫来讲无论哪一句他都不爱听,“实在不行你就当做被狗啃了几下,不要放在心上,演戏难免会有这些戏份的”
丁程鑫没有看见马嘉祺的表情是带着自责的,马嘉祺的话听起来是不在意,无所谓。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丁程鑫生气的点,丁程鑫的眼眶一下子涌满泪水,鼻子一红,瞪着马嘉祺的眼睛带着哭腔说,“我没有过行了吧,我本来也不打算为艺术献身!”说完丁程鑫就下床赤着脚走了出去。
屋外等待的助理以为会看见两个人出来结果只看见了丁程鑫,还是一看就被欺负的很惨的样。助理一下就脑补了各种狗血剧情,不过她也很识趣地没有开口询问。
助理跟在丁程鑫的后面,女人的第六感突然上线,她突然转过头就看见马嘉祺望着丁程鑫的背影在想着什么,一副想追上来又不敢追的样子。
小情侣吵架了?
08
丁程鑫一直以为自己把追星和现实分的很清楚,网络上他可能会披着马甲用小号喊着马嘉祺老公,但实际上包括丁程鑫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马嘉祺不属于任何一个粉丝,他会找到一个满眼都是他的人。
马嘉祺拍的第一部戏是校园剧,在丁程鑫的高中取了景。那是第一次16岁的丁程鑫见到23岁的马嘉祺,也是最后一次。
资本的强硬使得马嘉祺淡出荧幕,从那之后丁程鑫没有再见过马嘉祺,不过幸好马嘉祺足够优秀,能够抗衡资本。丁程鑫成绩好只是为了让父母开心,他没有所谓的梦想,但后来不一样了,他的梦想就是去靠近马嘉祺,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丁程鑫庆幸自己因为母亲的愿望而从小学了舞蹈,也庆幸自己长得漂亮。所以明明是成绩优异可以保送的丁程鑫选择了当艺考生,这件事班主任好说歹说也没有把倔的跟牛一样的丁程鑫给拉回来,丁程鑫的父母虽然不解但也全力支持。
所以,丁程鑫喜欢了马嘉祺五年,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爱慕还是羡慕的喜欢。
当丁程鑫真的抓住见马嘉祺的机会并真的开始靠近后,丁程鑫变得贪心了。又或许从一开始贪心就被种在心里,丁程鑫在自欺欺人。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相处以及马嘉祺对待丁程鑫的特殊都让丁程鑫产生了错觉,误让丁程鑫以为马嘉祺会不会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马嘉祺会不会是能为他停留的风。
其实,马嘉祺只是把你当成了朋友,已经达到了最开始的目的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那么贪婪呢。
丁程鑫告诫自己,马嘉祺会遇到那个让所有粉丝羡慕的人,他也会是羡慕那个人的人。
戏还在拍,马嘉祺和丁程鑫从那天晚上后恢复了平常的相处模式,丁程鑫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所以马嘉祺也按下自己心中不知名的苦涩,他好像发现了隐藏在内心深处见不得人的情感。
丁程鑫没有再去找马嘉祺对台词,本来去找马嘉祺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想看见他,他明明也可以找他舅舅探讨,实在不行跟助理对台词也行。
丁程鑫在某一次化妆时,马嘉祺也在,装作不经意地调笑跟助理解释,“对了上一次你不是看见我跟马老师吗,我俩是在对戏,你这小妮子跑的倒是快我们都还没来得及解释,对吧马老师”,丁程鑫刻意忽略了助理不可置信的眼神,也没有看见身旁马嘉祺附和笑容的勉强。
丁程鑫和往常一样叫着马哥又或者是马老师,笑容依旧很灿烂,甚至于拍戏的时候马嘉祺似乎都能看见丁程鑫眼里隐晦的爱意,可是一叫停,丁程鑫出戏出的比马嘉祺都还快。
丁程鑫喊别人喊的比喊马嘉祺的名字还要甜,因为乖巧,无论是组里的女演员还是男演员都非常喜欢这个新人。马嘉祺不可遏止地在心里起了酸涩,因为玫瑰花不只对他盛放。
丁程鑫也没有再和马嘉祺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过,很直晃晃地表现给所有人看。丁程鑫更没有再和马嘉祺有过一臂之内的距离,所以马嘉祺很盼望着拍戏的时候,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可以无视其他人只关注丁程鑫。
马嘉祺看着满面春风,到处乱窜很开心的小狐狸总会想到刚认识时的他,傻乎乎的。日子会一天天过去,戏也总会拍完,许离和成或的故事也会落下帷幕。
最后一场是成或枪杀了许离的一幕,因为别人若有若无的引导,成或以为许离是别派派来潜伏在他身边的卧底。许离一直都知道成或对他身份的怀疑,也知道自己对成或那些不寻常的心思。
许离知道成或也是卧底,并且还是跟他一个战线,可是能怎么办呢,成或身边有太多未知的探子,最好的方法还是牺牲他,成全成或。成或胜利,也是他的胜利,哪怕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知道。
所以最大引导成或杀了许离的人,其实就是许离。许离在成或面前倒下,最后一刻许离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成或没有去看许离,压下心脏突然的悲鸣后,离开,他知道自己打中的是许离的左肩。
许离的尸首似乎被畜生分食了。
很多天之后,成或才敢关注许离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成或是嗤之以鼻的,他知道自己打的是左肩,许离都不可能会死,但他不知道的是,许离会身手并且许离自己悄悄移了位置让子弹射进左胸膛,好能让别人打消对成或的怀疑。所以许离真的死了,是成或杀的。
成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从那之后就缺了一块,他变得一点也不正常,就好像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什么不见了。直到数个日夜在成或脑海里浮现了许离的音容笑貌,直到成或恍惚间看到许离对他招手,直到有人告诉他魂不守舍地思念挂念着一个人是因为你爱他,成或才明白自己对许离的感情。
成或告诉自己许离是敌人,以此能在每一个犹如被拧住脖子一般窒息的日子里苟延残喘,能有走向胜利的动力。很多年后终于取得了胜利,许离与上下级通信的未被销毁的仅存的几张电报在成或宅里被发现,成或觉得所谓的敌人是最可笑的。
成或一度想要自杀,内心的折磨以及亲手杀掉所爱之人并且还视他为敌人数年的内心谴责都压的他踹不过气。可是当养大许离的老戏班抱着骨灰盒告诉成或里面装的是许离被撕扯后不成型尸首的骨灰,告诉成或电报最后一行许离写给成或的话。
“我在这一方长大,还从没看过这个世界。”
所以成或选择去看看这个世界,为了许离,也为了自己。
丁程鑫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但是他还是哭的很厉害。
09
戏杀青了,丁导举办的杀青宴要求每个人到场,马嘉祺去的唯一念头就只是能多看看丁程鑫,看看这个人。
马嘉祺如愿以偿地碰到了丁程鑫,他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一样跟丁程鑫打着招呼,得到丁程鑫的笑容。
是公式化的笑容。
两位主演待在一起也就没有人再凑上去打搅,以往明明什么话题都有的聊,可是现在一个想聊一个不想聊又怎么聊的起来。
“我……能叫你阿程吗?”马嘉祺在组织了无数次语言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随便,您乐意。”丁程鑫一直带着笑容,疏离而又礼貌。
“那,下次再聊吧,我有事先走了,玩的开心”
马嘉祺最后先提出了离开,他知道丁程鑫浑身不自在一点也不想再跟他待着,得到“阿程”这个称呼已经是最大的喜悦了。
阿程能够开心就好。
戏拍完了意味着两人没有了交集,当然,如果戏播出了反响好采访会多,两人又有经常见面的机会,可是戏过审少说也要半年多。
丁程鑫接综艺可是马嘉祺不接,一来他没有理由,二来经纪人也不会允许,马嘉祺作为影帝可不需要常出现于综艺。
于是马嘉祺就暗戳戳注册了小号特别关注丁程鑫,还学会了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打投签到反黑做数据,马嘉祺对丁程鑫可舍得花钱,反正他挣得多花得少又不是追不起星。
所以从某一天开始,经纪人和助理都发现马嘉祺不再是过着吃茶养生一般悠闲的生活,不是这会儿抱着手机就是那会儿看着电视笑的有一丝宠溺,竟然还跟他们开起了时下流行的梗,比起之前的马嘉祺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而且很快经纪人又细心发现马嘉祺格外关注之前合作过的一个艺人——丁程鑫,原因是马嘉祺防窥屏有一次碎了取了还没换新的,经纪人偶然一瞥就看到了屏保,竟然是丁程鑫。
戏拍完用了一年,为了赶寒假档期,丁戊动用了电视剧的人脉让这部戏三个月左右过了审。如愿以偿,《候归期》在寒假播出,一共40集。
该剧一播出,广受好评,一来不仅是因为画面精美优良,剧情也不拖沓,广大观众都磕起了双男主之间的绝美爱情,为此取名“或许”cp。随着花絮的播出,又是增加了大量两位主演的cp粉,毕竟是真的甜。
马嘉祺也偶尔会看看弹幕评论什么的,唯粉和cp粉向来有不共戴天之仇,更何况两位正主除了官方艾特之外几乎没有互动,所以一到成或许离同框,总有粉丝会嘴另一方的正主,马嘉祺看着这些用着他相关昵称照片但在贬低丁程鑫的人,默默在心里给他们记上了几笔。
《候归期》热度越来越高,趁热打铁的原理丁戊也懂,于是给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安排了综艺和采访。一天,马嘉祺收到经纪人发的短信说要商议事情,马嘉祺来到公司进了经纪人的办公室。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马嘉祺走进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背对着他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色身影。
黑色身影望着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飘着的小雪花落在每一个屋檐上,像铺上了一层层棉花一样。整座城市都是那么寂静纯白,遮盖住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好久不见,马嘉祺。”黑色背影转过身来揭下鸭舌帽,露出带着一丝温柔的脸庞——丁程鑫。
马嘉祺的呼吸停滞住,看着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的丁程鑫突然有些不敢认,马嘉祺喉咙有些干涩,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只化为一句,“嗯,好久不见。”
丁程鑫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回到了那个可爱的小狐狸的丁程鑫,歪着脑袋打趣说:“不就是两三个月没见,怎么,患了中年痴呆?”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跟着笑起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月的思念又是多少个秋天?
“叮——”
马嘉祺的短信铃声响起,是经纪人发过来的,叫马嘉祺和丁程鑫下来,有采访。
马嘉祺张嘴刚想要说什么,丁程鑫就跟料到一样的表情,抬腿迈步走了出去,马嘉祺跟了上去。马嘉祺和丁程鑫乘电梯下了楼,走到一间会议室门口,经纪人正踱步徘徊着。
“自由发挥,能炒高点热度是最好。”
马嘉祺丁程鑫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推开门走进去。
刺眼的闪光灯簇拥上来,每个人拿着麦克风拼命往前挤,丁程鑫被围着难受但也不打算说什么,甩大牌这个锅被扣上了就很难解释清楚。
突然,马嘉祺开口了。
“布置的位置是摆设吗?”
马嘉祺冷眼说的话很有作用,这些自诩媒体人的狂热分子才安静下来坐回椅子上,马嘉祺和丁程鑫走到台上坐下。各种问题层出不穷,好在马嘉祺对于这些尖锐的问题已经习以为常能够应付的过来。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被问到了。
“《候归期》正在火爆播出中,两位主演关系如何?”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马嘉祺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微微侧头看向丁程鑫。丁程鑫浅浅地笑着没开口。
马嘉祺撇回头垂眸,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扯出一个音节。
“我……”
“不是吧这你们都没看出来?我可是马哥的忠实粉丝!”
丁程鑫突然出声打断了马嘉祺,双手环住马嘉祺的一只胳膊。
马嘉祺错愕。
“我有那么多马老师同款,比如上次的眼罩还有上上次戴的耳机,你们拍了那么多照就没一个扒出来的?”
丁程鑫的眼神都透露着嫌弃。
“我的屏保都是他诶,拍许离也只是因为想跟马老师合作一次反正刚好这个角色也适合我,当初没跟马老师加上微信的前一个星期我还一直以为是他不想加我,我惦念了好久呢,不过我后来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我不想加他”
“马老师他可高冷了刚开始一点都不理我,然后我就每天磨着他去找他对台词,本来他懒得教我的,得亏了我三寸不烂之舌我们才熟起来,不过想来都是值得的,起码跟马老师混熟了”
“其实他不知道我是他粉丝,我怕影响他所以瞒着,之前有一次我和马老师还不熟不小心喊了句马哥,我当时可心虚了,不过我表情可正常了马老师也没察觉对不对?”
说罢,丁程鑫就跟撒娇一样晃了晃马嘉祺的胳膊,露出明媚灿烂的笑容。笑容晃了马嘉祺的眼,马嘉祺像一个二愣子一样点点头,“对,阿程说的都对”
丁程鑫的嘴角抽了抽撇过头不敢认,真是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
回到办公室,马嘉祺丁程鑫坐在沙发上,屋子里一片寂静,夜色降临。
“我……”
“我……”
马嘉祺丁程鑫同时开口。
“阿程先说”马嘉祺聚精会神地盯着丁程鑫,温柔的仿佛能溺死人。
“你……你别想太多,粉丝什么的那只是从前,还有,拍许离只是因为我要转型,才不是因为你”
丁程鑫粗着声音显得很理直气壮,但在马嘉祺看来就是一个鼓着腮帮子红着耳垂的小可爱。
“阿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转型”马嘉祺觉得丁程鑫前程大好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我腰疼不行啊”丁程鑫被看得不自在,躲移马嘉祺的视线看向窗外。
空气安静下来没有人回话,丁程鑫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回头,突然沙发旁边陷下一大块,丁程鑫一回头对上马嘉祺皱着眉的脸。
丁程鑫咽了咽口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双修长的手覆上他的腰按了按。丁程鑫身形一僵刚想站起来呵斥马嘉祺就被按到了痛处。
“嘶疼疼疼疼”丁程鑫下意识想伸手揉一揉缓解疼痛,就感觉到腰上的手已经开始轻轻揉着。
“嘶,轻点”丁程鑫被马嘉祺轻柔地揉着腰肢,整个人软了下来像一只小猫一样窝进了马嘉祺的怀里。
丁程鑫的小脑袋靠在马嘉祺锁骨处哼哼唧唧地开口:“别想着你揉揉我的腰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马嘉祺我还生着气!”
“好,那就不原谅。”马嘉祺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丁程鑫看不见马嘉祺的脸,但他也能想到马嘉祺此时肯定笑的温柔又宠溺。
丁程鑫垂下眼睛。
马嘉祺,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10
自从那天过后,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关系回到了从前,一起聊天吃饭说说笑笑,如果说有什么不对劲,那就是马嘉祺对丁程鑫太没有底线了。
马嘉祺出门一阵子后回来都会给丁程鑫带礼物,各种节假日都会送礼物,就连情人节也是。这份情人节礼物丁程鑫挑着眉没敢接过,等到马嘉祺用蹩脚的理由解释他才接过,话是很不可信,但装傻谁不会?
有一次丁程鑫去马嘉祺家里玩,因为对动物毛发过敏最后没待多久,马嘉祺虽然什么也没讲,但第二天就皱着眉把养了很久的柴犬寄给父母,美名其曰,作伴。
马嘉祺的生日是在剧组里过的,那时虽然丁程鑫在生气但是他也没错过,丁程鑫精挑细选了一条项链放在马嘉祺的休息室,但自己怀着恶趣味心理说送的只有两枝花,玫瑰花,蓝色的玫瑰花。
“暗恋你,却又开不了口,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我的眼里只有你”
马嘉祺真的是一个充满虚伪的人,明面上收下说了句谢谢就没有后话,人后却看着这两枝蓝色玫瑰花苦笑。
他弄丢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丁程鑫没有记住这件事,因为马嘉祺对花的反应确实无趣,但后来他想起来了。马嘉祺在他生日那天也送了一条项链,跟他送的那条是情侣款。
马嘉祺也送了花。
一束蒲公英。
“无法停止的爱,永不止息的爱。”
丁程鑫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马嘉祺,明明马嘉祺对他这么好,给他揉腰,给他做饭,给他收拾家务,可是就是不让他碰。丁程鑫做什么都可以,但每当丁程鑫碰到马嘉祺,马嘉祺就会默不作声地巧妙避开。
丁程鑫刚开始不信邪,每次找机会碰却都失败了,可是有时候明明只是个简单的摸头和好兄弟的拥抱,这简直让他怀疑人生。
马嘉祺究竟喜不喜欢他?
剧中进入了尾声虐得一众粉丝苦不堪言,在播出成或杀了许离的那场后,一众粉丝表示被虐的心肝疼,一水溜@马嘉祺让他找回自己的亲亲老婆。
马嘉祺的反应很有深意,上了热搜第一挂了很久。
他@了丁程鑫并附带一句话。
“我好像找不回了”
丁程鑫参加了一部综艺,不出所料有被提问到马嘉祺,丁程鑫打着哈哈混了过去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但是后来的一个游戏环节是让他打电话给最近联系人里的第一个。
丁程鑫没有拿到手机前还笑意盈盈的,一看见第一个名字笑容就僵住,太阳穴直突突的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我们小丁最近联系人里第一个的备注是什么呢?大家期不期待?”主持人没有眼力见地起哄,也不知是真不会看脸色。
“……狗蛋儿”丁程鑫一头黑线地说出他给马嘉祺的备注。
“???”
主持人愣了一下后控住场子继续向丁程鑫提出要求,“游戏规则是我们小丁得让那位……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
这下换丁程鑫呆住。
观众席有路人看好戏吃瓜,但也有cp粉的哀声连连,这个“狗蛋儿”没有人想到会是马嘉祺。
丁程鑫怀着复杂的心情拨打号码,听着嘟嘟的声音觉得之后的剧情发展总令人有些不安。
“——阿程?”清冷又温柔的嗓音被功放到演播厅中,不少认出来的粉丝激动地捂住了嘴巴,有的直接和朋友互掐起人中抱头。
“那个,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顺心吗?”丁程鑫抿着嘴扣弄着手忐忑不安地问。
“还不错,阿程听起来怎么这么紧张,有没有想我?”马嘉祺轻轻地笑了笑。
“我怎么可能会想你……对了那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找媳妇,都已经28了的人也不怕成大龄剩男”丁程鑫慌不择言脑子一热就想让马嘉祺以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来。
“……”手机那边一阵安静,良久后才传来一句无可奈何的话,“晚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阿程提这个做什么?”
丁程鑫紧张起来没有接这个问题,“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晚结婚,我可是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要有家室的人”,丁程鑫故作轻松,其实已经忘记了打电话的目的。
对面的呼吸声骤然一停,“阿程……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吗?”
“我先挂了回头再聊”丁程鑫怕回答马嘉祺就先挂了电话,主持人判给丁程鑫任务失败后没有再追问让丁程鑫松了一口气。
11
时间过得很快,丁程鑫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马嘉祺人在别的地方工作所以也没人让他记起这件事。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丁程鑫收到马嘉祺的短信,短信写着工作已经收尾马嘉祺回来了要请他吃饭。
“马嘉祺——”丁程鑫走进约定好的包厢,看见马嘉祺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马嘉祺抬起头,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马嘉祺起身拉开一把椅子请丁程鑫入座,自己坐在丁程鑫旁边。
“菜已经上好了?”
“嗯”
丁程鑫明摆着找话可马嘉祺却兴致不高。丁程鑫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胡萝卜放在马嘉祺碗里就开始语重心长。
“马嘉祺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迟早该成家是不是?阿姨都打电话到我这让我帮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我帮你物色物色?”
“我告诉你我就认识很多心肠好又漂亮的小姐姐,虽然不一定喜欢但见一见也是好的”丁程鑫愉快地给马嘉祺牵红线,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越来越不对劲。
“闭嘴”马嘉祺没有抬头。
丁程鑫一愣,嘴角一瘪有点委屈地开口:“你凶我,马嘉祺你凶我?”
“阿程”马嘉祺捏住丁程鑫抬起来夹菜的手看着他。
马嘉祺的眼眶是红的。
“你,你哭过了?”丁程鑫有点慌,他没见过马嘉祺哭,在丁程鑫看来没有什么事是值得马嘉祺哭。
“丁程鑫,你看看我好不好”马嘉祺拉过丁程鑫双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丁程鑫颈窝里,冰凉的东西滴在丁程鑫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灼热。
丁程鑫不自在地侧了一下头,一会儿后才装傻开口,“我不是在这看着你嘛”
马嘉祺没有吱声。
“好了好了怎么了这是,别难过,我以后一直看着你行不行?”丁程鑫有些犯难地叹了口气,哄了哄马嘉祺。
“我以为,阿程明白的”马嘉祺抬起头看着丁程鑫。马嘉祺比丁程鑫高一些,直立起背后反倒是像把丁程鑫圈在怀里。
“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我——”
“阿程,我的未来不能没有你”马嘉祺轻轻抚上丁程鑫的脸,目光缱绻而虔诚如同抚摸稀世珍宝一样。
“你找老婆也不妨碍我出现在你的未来。”丁程鑫郁闷地开口,把头一侧试图离开马嘉祺的手。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刻意接近我,借着对台词的名义来找我,赖在我这里不走,撒娇卖萌使劲浑身解数就是不走,而且仿佛吃准了我性子一样每次都点到为止”马嘉祺伸手把人掰回来,轻轻捏了捏丁程鑫的脸,手感很好就是因为奔波又瘦了点心疼起来。
“我没——”丁程鑫红着脸颊准备反驳。
“助理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马嘉祺将另一只搂着丁程鑫的手使了点力气,将丁程鑫带起来放在他大腿上。
丁程鑫一愣加上他习以为常没有意识到马嘉祺的动作,开口:“什么?”
“她告诉我,自从我把小朋友按在床上亲后,小朋友虽然每天避着我但每次都会偷偷盯着我,而且小朋友其实一点也不反感我亲,就是……”马嘉祺话还没说完就被羞耻心爆棚了的丁程鑫捂住了嘴,马嘉祺闭上眼眸,亲上丁程鑫的掌心。
丁程鑫觉得手痒想要抽回手却被马嘉祺握住。
“阿程,我会陪你一起去看极光,会陪你去游乐园,会陪你去坐任何你想做的事,会给你做饭照顾你,工资卡我也全部上交,考虑一下我,好吗?”马嘉祺颤抖着声音说完,手包裹住丁程鑫的手成一个拳头,马嘉祺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上面,眼泪顺着下颌线流下。
丁程鑫看的心疼,他不喜欢马嘉祺这么卑微。
马嘉祺闭上眼睛很久都没有听见丁程鑫的答复,心一点点坠入深渊,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无奈又苦涩的笑。马嘉祺把头微微抬起来,手慢慢松开。
“马嘉祺你卡里有多少钱”丁程鑫反手扣住马嘉祺的手,眼神狡猾的可爱。
“我才不想演戏呢我演技一点也不好,要不是因为跟你搭戏我可能就演废了,我告诉你要了我这么个能作的你就得养着我这么个祖宗,而且我以后也不太可能跳舞,我赚不了很多钱,而且……”
马嘉祺抱住丁程鑫,下巴抵在丁程鑫的肩上,“好”
没有弄丢。
12
一道柔和清冷的光打在昏暗的舞台上,台下的人看见穿着一袭白衣的少年正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凄寒幽扬的古筝声响起,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噤了声看着恍若神诋的少年。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 戏幕落 谁是客”
戏腔一出,在场的观众先是被惊艳,后随即沉浸于一片悲鸣之中。少年叙述着悲欢离合,与起起落落的舞姿相辅相成,一曲毕众人才回过神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感谢喜欢我的每一个人,因为你们,丁程鑫才会是丁程鑫。”
台上穿着白衣的少年明显红了眼眶,就连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他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朝着粉丝深深鞠下一躬。
台下的粉丝早已泣不成声。
人群中的马嘉祺温柔地注视着丁程鑫,没有任何言语。
“也很感谢我的先生,马嘉祺。”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投向观众席上一个戴着口罩鸭舌帽的人。一石惊起千层浪,马嘉祺没想到丁程鑫会公开恋情,他揭下口罩看向镜头挑了挑眉,伸出手对镜头挥了挥,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以后你们可能就看不见我了”
台下的粉丝捂住嘴红了眼眶。
“医生说”
丁程鑫歪了歪头努力不让眼泪滑下来。
“我可能跳不了啦”
“别难过,我找到了爱我的人呀,他对我真的超级好,没准你们通过他还能看见我”
“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你们讲,但突然一下子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丁程鑫一下子没绷住,转过身擦着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哭,丁程鑫背着众人拿起话筒继续说。
“我告诉你们,我老公非常爱我,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啦。我真的都快被宠成生活不能自理了,早上起不来他就抱着我去洗漱,困得我睁不开眼他就喂我吃早饭,我又爱闹腾老是在他工作时烦他,他不理我我还先委屈上了,我老公没办法啊,他只能来哄我”
丁程鑫上挑的尾音都充满着幸福,观众席内的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马嘉祺,马嘉祺可没舍得分一个眼神给别人,一直温柔注视着台上的人。
“我可是我老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他当然要宠我,如果他不宠我,我,我就……不让他进卧室”
奶呼呼的威胁吓不到任何人,观众席上的粉丝也破涕为笑。
“笑什么,要不是我老公不让我提离婚说什么这个太严重了,我告诉你们我就……哼”
马嘉祺头一次在人前笑的很开心,拿着话筒的人安静了一会才开口。
“我悄悄告诉你们,我一直都很爱我老公,但我爱归我爱能怎么办,老公又不爱我,我只好使一点杀手锏,比如隐晦告诉我老公他再不把握住我就跑了,我还告诉他我婆婆让我给他找女朋友,其实并没有,我婆婆可喜欢我了一直希望也觉得我会成为他们家的人”
台下的马嘉祺错愕起来接着一笑,幸好,从始至终他的阿程就没有丢过。
“你们也请要幸福,去找一个爱你的人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去做想要做的事,旅行,看风景,漫步在城市的街头”
“感谢的话真的有太多,没有办法全部说出来,但我相信,你们肯定是懂我的对不对?”
观众席上的粉丝眼里又灌满了泪水,大声喊着:“对!”
丁程鑫转过身,粉丝看见屏幕上的丁程鑫脸上全是自豪与不舍。丁程鑫反反复复拿起话筒递到嘴边又放下,努力抿着嘴不让自己的抽泣声漏出来,最终鞠下躬颤抖着声音说,
“谢谢”
【祺鑫】捕风
*先婚后爱 含私设
*影帝马×画家丁
*勿上升
*不算什么文学
00.
最近,有狗仔偷拍到当红影帝马嘉祺夜会男友,两人之间动作亲密,期间男生不断向马嘉祺仰头讨吻,圈腰,搂脖,两人之间的感情羡煞旁人。
当事人没有对此作出评价,只是在第二天转发本条微博,内容为:不是男友,领证了。
01.
丁程鑫一觉睡醒就听闻了自己即将变成已婚人士的消息,不过在得知结婚对象后他本人对此表示毫无疑义,并且大力夸奖了自己亲爱...
*先婚后爱 含私设
*影帝马×画家丁
*勿上升
*不算什么文学
00.
最近,有狗仔偷拍到当红影帝马嘉祺夜会男友,两人之间动作亲密,期间男生不断向马嘉祺仰头讨吻,圈腰,搂脖,两人之间的感情羡煞旁人。
当事人没有对此作出评价,只是在第二天转发本条微博,内容为:不是男友,领证了。
01.
丁程鑫一觉睡醒就听闻了自己即将变成已婚人士的消息,不过在得知结婚对象后他本人对此表示毫无疑义,并且大力夸奖了自己亲爱的妈妈,拍着胸脯说“为老爹的公司做些什么义不容辞”。
马嘉祺当时还在拍戏,接到电话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赶了过去。
丁程鑫手里拿着结婚证,马嘉祺告诉他一串密码后就坐上了保姆车,消失在茫茫车海。
“什么啊,结了婚的人连个电话都不留的吗……”
丁程鑫嘟囔着回家收拾东西,告别了忙着看韩剧的妈妈,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来到了马嘉祺的住处。
可恶的资本主义,丁程鑫站在一幢复古式的二层别墅前,愤愤的按下了密码。
家里总体来说就俩字:干净。
它包含了很多层意思,比如没有灰尘,也少了很多家具。
丁程鑫拖着箱子往二楼走,发现只有主卧收拾的还有点样子,别的房间简直可以用空空如也来形容。
不经马嘉祺允许丁程鑫也不敢擅自把行李放进去,可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他寻摸着给丁妈妈打个电话,再让丁妈妈给马妈妈打电话,从而获得马嘉祺的电话。
不过这一想法未能实现,因为丁程鑫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接起来是马嘉祺好听的声音,“到了吗?”
“到了到了……那个,我住哪儿啊?”丁程鑫有些犹豫。
“不就一个房间吗?”
马嘉祺的语气似乎比他还疑惑,丁程鑫没话讲了,不再耽误他的时间,匆匆挂断了电话。
存号码备注什么啊,丁程鑫想了想,还是敲下“老公”两个字。
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不然马嘉祺觉得两人之间生分怎么办,虽然他们确实也没很熟。
丁程鑫是有看过马嘉祺拍的电影的,不多,也就看了几十遍,简直是垂直入坑。
后来两人又加上了微信,马嘉祺说晚上有大戏回不去,丁程鑫只好一个人独占那张大床,抱着枕头咬手思考,结婚第一天两人就不睡在一起真的正常吗?
思考无果,指甲啃秃了,丁程鑫嘀嘀咕咕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丁程鑫睁眼就看到一张好看到让他清醒的脸,而马嘉祺抱着他,不是那种小情侣甜甜蜜蜜的抱,而是把他锢的死死的甚至有种窒息感的抱。
“马嘉祺,我难受……”
他不敢说太大声,只好小声冲他嘟囔,马嘉祺没理他丁程鑫又哼哼了两声,这才被松开一些。
美好的一天,从呼吸新鲜空气开始。
02.
丁程鑫缓够了,又去看这人好看的睡颜,小心翼翼的像是什么秘密,他数过了睫毛,描摹了鼻梁后才收手,耳朵红了个彻底,暗骂自己不争气。
“我去做早饭,你松开我呀。”
他还是小声喊,但马嘉祺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哑着嗓子问他几点了。丁程鑫坐起来,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去拿手机,七点,其实也还早。
马嘉祺也起来了,看他光着脚低头看手机,又把拖鞋挪过去一些。
丁程鑫自觉这早饭做的还不错,转头看见马嘉祺已经穿戴好准备走时的错愕目光。
“我可能……”
丁程鑫靠着料理台吃三明治,从旁边勾起一个纸袋,“我没以为你会在家吃。”
马嘉祺愣了愣,快步走过去接过了袋子,“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花园看看。”
马嘉祺走了,丁程鑫端着杯咖啡去了后花园,坐在秋千上过了个文艺的早晨。然而事实上他并没有“文艺”很久,因为接的画稿快到期了,他现在需要非常狼狈的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丁程鑫想了想,还是给马嘉祺发了条微信,“我可以用一个房间来做画室吗?”
马嘉祺回的有点慢,不过内容感人,“那也是你家,这种事你随意。”
丁程鑫感觉自己心口热热的,这他妈也太容易被感动了吧。
他把画画那一套搬上了楼,选了个看起来最空旷的房间,开始了布置。其实他的职业很自由,尤其属于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类型,因此丁程鑫的积蓄倒也可观。
“画完这幅我要休假三个月。”
“丁程鑫!你距离上次休假也只刚过去两个礼拜!”
丁程鑫夹着电话在调色盘上调色,冷笑了一声,“我刚结婚懂吗?新婚很忙的,我老公这阵忙完还要带我去度蜜月呢。”
反正马嘉祺不在,对方也不知道他到底和谁结婚,丁程鑫开口就扯,不带一点含糊。
那头挂断了电话,丁程鑫又火急火燎的忙着收尾工作,终于赶在规定时间前把画送了过去。
丁程鑫揣着兜走在街上,感叹自己又一次成了“自由身”,休假真好啊,真好啊。
“你没在家?”
丁程鑫接到电话时还有些吃惊,这会儿还早他也就没急着赶回去,再说回去了也就他一个人守着那漂亮的大房子,怪无聊的。
“啊,我出来送画,马上就回去了。怎么了吗?”
马嘉祺说要来接他,丁程鑫被冷风吹的清醒了不少,忙说不用,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
“在哪儿?”
丁程鑫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地址,站在路边踢石子,无聊的等着马嘉祺来接他。
期间还遇上了高中同学,那女生依旧漂亮,不过丁程鑫如高中那会儿一样,还是不心动。
说起感情问题,女生害羞的问他目前是不是一个人,丁程鑫吸了吸鼻子,看从远处开过来的一辆黑车莫名有点眼熟,好像在车库里见过。
“不好意思啊,我老公来接我了。”
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两人旁边,女生笑的有些勉强,丁程鑫钻上了车和她挥手说再见,马嘉祺礼貌的问她“需要送你回去吗?”
“不……不需要。”
马嘉祺点点头,把车开走了。
丁程鑫默默在心里对那位女同学感到抱歉。
03.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丁程鑫被抱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但他还是在马嘉祺做饭的时候窜进了厨房,顺便偷吃了两块排骨。
“那个,老公,打个商量呗。”
马嘉祺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看期待的望着他的丁程鑫,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就是,你晚上抱我可不可以松一点?”
丁程鑫说的很小心,观察着马嘉祺的神情,“我早上起来觉得有点,勒……”
马嘉祺环手看着他,“我抱的紧是因为你会把被子踢掉,咱们两个人都要挨冻。”
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吗?那还真是……”他干笑了两声,悄咪咪的溜出了厨房。
那现在怎么办啊,难道他要和马嘉祺分开盖两条被子睡觉吗,可是丁程鑫又怕冷,马嘉祺抱的虽然紧了点但是暖和啊。
丁程鑫啃着排骨,一不留神就吃撑了,扶着墙慢悠悠的走向厨房,说要以洗碗来消食,马嘉祺由他去了,因为有洗碗机。
马嘉祺晚上有一个剧本讨论,他去了书房开视频会议,丁程鑫端着水轻轻敲了敲门,进来后给他把水杯放下,小声和他说“我想看电视”。
马嘉祺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先睡觉,明天看也不迟。”
丁程鑫有些委屈,“你现在又不睡觉……”
丁程鑫在家时日夜颠倒熬夜打游戏的毛病全被改了过来,他这会儿无聊,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还是想去看会儿电视。
马嘉祺明明不比他大几岁,这作息倒是和丁父有的一拼。
两人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对话,众人只听着一个男孩的声音,糯糯的像是在撒娇,马嘉祺没注意到自己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哄闹别扭的小孩。
丁程鑫退一步答应回房间用电脑看电影,等马嘉祺过去了就关掉,马嘉祺同意了,丁程鑫又转身跑下楼去热牛奶。
“不好意思,刚才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马嘉祺又恢复了语气。
众人:哈哈,我们都听到了……
不过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精明人,开个玩笑也就过去了,谁敢往外说?
丁程鑫看完电影,又顺手把牛奶杯洗了出来,马嘉祺洗漱完把电脑放到了一旁,看着丁程鑫钻进被窝摸索着关上了台灯,自然的向他凑近了些。
今天马嘉祺圈的不紧,丁程鑫窝在人的心口处,头抵着他的颈窝舒舒服服睡觉。
谁知第二天起床时才是一场灾难。
果然睡的越晚隔天起床气就闹的越厉害。
马嘉祺从开始穿衣服起就被人折腾,松开了丁程鑫的手去洗漱,回来看枕头都掉在地上,人快要哭出来。
他俯身给人抹眼泪,被丁程鑫圈着脖子压的直不起身来,使了点劲让他松开,又马上缠回来。经纪人的电话是一个又一个,马嘉祺不接,抱着丁程鑫安静躺了好一会儿。
眼泪蹭在他衣服上,马嘉祺大可以抽身,可还是哄了人一个早晨。
“我的老天,你再不接电话我都怀疑地球信号被阻隔了……”经纪人疯狂吐槽,马嘉祺懒得解释,不过还是顺带提了两句,“早上家里小朋友闹着不让走,以后别一直打电话,怪吵人睡觉的。”
经纪人震惊了,“你他妈哪来的小朋友?”
马嘉祺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娶的,领了证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经纪人成功向马嘉祺展示了他能成为王牌经纪的绝对口才能力,马嘉祺听了一路,到地后合上书下了车,坦然自若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丁程鑫蒙头睡到十点,醒来缓过了神想离家出走。
所以他拖了马嘉祺一个早晨,还冲人发脾气?
这真不能怪他,有起床气他是知道的,可关键在家里的时候也没人来叫啊,马嘉祺一动丁程鑫也跟着醒了,接下来惨剧就发生了。
丁程鑫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争取获得宽大处理。
“喂,老公啊……”
“你老公拍戏呢。”经纪人面无表情的接起了电话。
丁程鑫吓得差点爆句粗口出来,不等他开口对面就说话了,“我是马嘉祺的经纪人,你可以叫我益哥。”
丁程鑫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益哥好。”
“马嘉祺拍完了,你自己和他说吧。”益哥将“冷酷”坚持到底,马嘉祺瞥了他一眼接过了电话,“怎么了?刚醒?”
“嗯……”丁程鑫突然有些难以启齿,“我早上,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马嘉祺正在穿大衣,听人小心翼翼的问他反倒笑了,“还行吧,就是闹腾了点。”
丁程鑫脸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以前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就……”
好了,打住,还他妈不如不说。
马嘉祺笑了,笑声通过电话传过来还是那么好听,“我今晚不回去,有几场大戏要拍,你自己做饭。”
丁程鑫应下了,挂了电话就去呼朋唤友,招呼着一群人出去吃饭。
晚上大家才得知丁程鑫结婚了,可奈何怎么套丁程鑫都不说,只好一个劲的给他灌酒,结果丁程鑫醉了更沉默,看倒的也差不多了,有几个还算清醒的把人都送回了家。
丁程鑫上楼的时候迷迷糊糊摔倒,磕破了膝盖,强撑着去洗了个澡就睡的分不清日夜黑白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网上也炸开了锅。
04.
今日头条推送:影帝与当红小花出现在酒店门口,拉扯不清,内幕究竟如何?!
丁程鑫坐起来点进了微博,热搜都炸了,现在众说纷纭,两人也没有出面解释。
丁程鑫点开图片,一张一张划过去看的有些麻木,指尖顿了顿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忍着头疼听完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丁程鑫感觉浑身上下哪儿都疼,膝盖上的伤也没来得及处理,不过好像还是心口更疼一点。
疼的他想哭。
丁程鑫吸着鼻子给自己熬了碗粥,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好像只有睡着了,委屈才不会再跑出来。
马嘉祺在工作室与一众营销号周旋,这场炒作实在拙劣,他当时碍于面子没有拒绝一起回剧组吃饭的酒店的请求,谁知小花到了酒店门口又开始和他表白,手搭上他的胳膊马嘉祺自然要扒开。
拉扯不清,还真是会用词。
马嘉祺的眼神暗了几分,这笔帐他要加倍讨回来。
手机从昨晚开始就被人不断的打进电话,此时早已没了电,马嘉祺开了机,看到丁程鑫的未接来电才像是想起些什么,慌忙往外走。
他开车回去其实已经很晚了,家里没开灯,马嘉祺摸黑上了楼。丁程鑫窝在床边看窗户外的风景,直到马嘉祺蹲在他面前挡住了那些车水马龙。
“腿怎么磕破了?”
马嘉祺说话真的好温柔,听的丁程鑫一开口哭声就冒了出来,“你怎么不接电话啊,这么大事儿你……”
丁程鑫说不下去了,憋了一天的情绪也一股脑发泄出来。
马嘉祺抱住哭的一抖一抖的人,其实这事真不大,手机也只是刚好没电所以关机了,但不能怪丁程鑫害怕,毕竟小朋友不知道娱乐圈里这些弯弯绕绕。
“手机没电了所以才没有接到电话,事情也解决了,不哭。”
马嘉祺没哄过人,这辈子的一点温柔耐心都给了丁程鑫。丁程鑫窝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喊老公,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又说腿疼。
马嘉祺拿了医药箱,把人拉起来坐到床上,半蹲着给丁程鑫的膝盖上药。
“我喝了酒,然后在楼梯上摔倒了……”
丁程鑫老老实实交代,说的马嘉祺额角猛跳,可丁程鑫又去勾他的手,小声说想他了,马嘉祺没再说别的,探身吻了上去。
丁程鑫被亲狠了,眼角又冒出泪珠来,哼哼唧唧控告,“你接吻戏……”
马嘉祺按着他的手,不让人动弹,干脆利落的说道,“那都是借位。”
“你敢说没有真亲的?”
“……有。”
丁程鑫哭的更凶了。
马嘉祺无奈,把人的泪串都吻掉,关键这个问题,他说没有也不可信啊,他拍过那么多场戏,总不可能场场都靠借位,那也失了一个演员的修养。
不过丁程鑫还是咬着腮帮子看了他好久,好看的眼睛里泛着水光,看得马嘉祺想把人欺负透了。
后来也确实是这样。
丁程鑫觉得痛,不过是膝盖上的。
第二天,丁程鑫几乎睡了一上午,起来时两腿发软连站稳都是个问题。他咬牙切齿的给人发微信,“晚上回来给我的腿上药!”
马嘉祺欣然应允。
丁程鑫扯扯睡衣领子,盖住了一些痕迹,转而又被腿根的印子吓了一跳,臊的他耳根快要烧起来一样。
虎狼之徒。
05.
戏快到杀青部分了,有几个大景需要到外省去拍,这也就意味着马嘉祺有一段时间要不在家了。
丁程鑫这两天黏马嘉祺,被人推开后就去花园的秋千上一个人委屈,蹲在花盆前喊马嘉祺是“坏人”。
马嘉祺还没进花园就被赶了出来,丁程鑫挥着手让他走开,“你不是嫌我黏你吗,那你也别来找我……”
丁程鑫托着脸蹲回到花盆前郁闷,我不就趁着你出差前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吗,还赶我走,我走了你可不要求我回来……
后来丁程鑫实在蹲不动了,就上了楼,拖出来行李箱给他往里面收拾东西。
马嘉祺回房间看见丁程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给他叠衣服,见他来了也不说话,就是嘴嘟高了,手速也更快了。
“别叠了。”
马嘉祺把人捞起来,让丁程鑫坐在自己的腿上去亲他。手扫过宽松的家居服,在人的脊柱沟上划了划,按上了一边的蝴蝶骨。丁程鑫咬他,却没舍得用力。
“我那是嫌你黏我吗?做饭有什么好看的,我当然希望你在外面等着。”
丁程鑫凶巴巴的说,“谁要看你做饭了,我那是想和你待一起。”
马嘉祺叹了口气,“我不会走很久。”
小家伙这两天的模样看的人又好笑又心疼,缠人的紧,今天都成委屈鬼了还给他收拾行李,又乖的要命。
丁程鑫小声问他,“我能去给你探班吗?”
可是马嘉祺现在应该不可以被曝出结婚吧?
丁程鑫问的小心,问的马嘉祺心软成了一滩水,他亲了亲丁程鑫,“可以,来了给我打电话。”
隔天丁程鑫没去送他,怕去了就不让他走了,益哥开玩笑说你家这位还挺幽默,马嘉祺想说不是的,这句话没有运用夸张手法,他是一个陈述句。
丁程鑫一直忍到马嘉祺出差的第五天才买机票去看他,正好那边的戏也快杀青了,丁程鑫简单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欢天喜地的去了机场。
到了之后是益哥来接的他,安排人住进了马嘉祺的酒店。
丁程鑫之前和益哥没见过面,就只靠电话那次认识了一下,今天这么一见,益哥不由感叹怪不得马嘉祺那小子藏的深,这好看的像演艺界新星。
丁程鑫没跟马嘉祺说要去剧组,只是说已经到了。他跟着益哥偷溜过去,马嘉祺刚结束一场戏,此时和女主站在导演旁讨论剧情。
丁程鑫看见人自然欢喜,马嘉祺也看到了他,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往他这边走,导演和一众演员有些疑惑的回头去看,发现马嘉祺直直朝一人走去。
顾忌着周边都是人,丁程鑫忍住没有扑上去抱抱,倒是马嘉祺走到他面前两三步时站定,“怎么,不想我啊?”
怎么就不想了?丁程鑫迈过去抱住了眼前的人,马嘉祺用大衣把人裹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
够能忍,居然现在才跑过来找他。
马嘉祺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了句什么,丁程鑫吓了一跳。
“这么多人呢……”
马嘉祺懒懒的看着他就是不动,丁程鑫耳根都红透了,“老公……”
马嘉祺满意了,牵着人去见导演,被打趣说“不厚道,结婚了都不说”。丁程鑫慌里慌张的挨个打招呼,又让工作人员把送来的饮料发了。
等都忙完丁程鑫才转回到马嘉祺身旁,被人喂了几口蛋糕就说什么也不吃了,马嘉祺挠了挠他的下巴想亲他,丁程鑫不准,作势要打他。
有些演员刚才不在场,此时看马嘉祺身边多了个好看的男孩还有些疑惑,男二跑去问了一下顺便打了个招呼,得到了马嘉祺的回答,“我媳妇儿。”
丁程鑫瞪他,但还是由着他牵着自己。两人的婚戒是后来买的,马嘉祺总要拍戏戴着也不方便,丁程鑫从不强求,可私下里采访或是拍封面马嘉祺都不会摘。
网友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不能让他家小朋友委屈太多。
丁程鑫站在一边看马嘉祺演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别人来回投到他身上目光也不介意,他眼里只看到了马嘉祺。
后来戏结束,上了车马嘉祺就吻了他。
丁程鑫舌尖吃痛,马嘉祺说这是罚他一开始不喊他的惩罚。
真记仇。不过丁程鑫没敢说出口。
后来两人一起回去,丁程鑫累的够呛,又被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整天都没理人,被马嘉祺哄的臊得慌,这才出口让人住嘴。
06.
“老公啊,我去接你下班吧。”
丁程鑫刚拿上驾照,总想开车过过瘾,马嘉祺对接自己这件事不反对,不过丁程鑫开车还是算了吧……
丁程鑫说话说的轻,此时软下语气求他,马嘉祺哪受得了,末了还是应了。
马嘉祺从片场出来,丁程鑫靠在车上邀功似的看着他,扑进他怀里仰着头,意味再明显不过。
马嘉祺怎么不知道有人拍,他把丁程鑫挡的严实,又毫无顾忌的去亲他。马嘉祺亲一下,丁程鑫就跟着仰一下,耍赖似的怎样也亲不够。
第二天消息就占据了热搜榜首,马嘉祺直接转发承认了,表示因为对方是圈外人士,不方便透露更多。
马嘉祺常年积灰的微博有了最新的动态,那是丁程鑫睡着时他拍的,两只手叠在一起,婚戒抢眼。
“今天发这条微博,是因为我觉得一直处于这样半公开的状态不好。一是我家小朋友容易受委屈,二是不论怎样,我也应该给支持我的人一个交代。”
“我结婚了,这样算下来也快有半年了。我想给人一个正经的名分,但无所谓言论和支持,反正我最爱他。”
一条微博点赞数转瞬破万,也有不少人被影帝的狗粮砸到,调侃“这解释明里暗里都是护犊子啊”,感叹影帝就是影帝,官宣都说的这么“任性”。
丁程鑫趁着评论区混乱,趁机发了两颗心上去,算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一个秘密。
丁程鑫坐在秋千上看杂志,马嘉祺在给花浇水,花期要过了,冬天也快来了。
“老公,下雪了我们在这里堆雪人吧!”
丁程鑫起了兴致,蹦蹦跳跳的要去网上买工具,马嘉祺看着他放在秋千上的茶,无奈的向人喊,“等下过来把茶喝了。”
“知道啦!”
听着丁程鑫哼哼的小调,马嘉祺勾起了嘴角。
无所谓言论和支持,因为我最爱你。
END.
*观图有感
*图源:水印
早恋行为大赏
→高中校园向,鸡飞狗跳谈恋爱,轻松甜文
→几对早恋人的行为大赏,降智甜饼,4k字
→2021快乐♡
00.
听说学校最近要严查早恋!
……
……
17.
学校最近确实在严查早恋!
三班班长宋亚轩站在公告栏前面欣赏自己的检讨书,觉得最后那句“知道错了,但不悔改”很有神韵 。
“宋亚轩!李主任喊你去他办公室!”
END.
2021快乐,搞点降智甜饼。
希望还在读中学的妹妹们...
→高中校园向,鸡飞狗跳谈恋爱,轻松甜文
→几对早恋人的行为大赏,降智甜饼,4k字
→2021快乐♡
00.
听说学校最近要严查早恋!
……
……
17.
学校最近确实在严查早恋!
三班班长宋亚轩站在公告栏前面欣赏自己的检讨书,觉得最后那句“知道错了,但不悔改”很有神韵 。
“宋亚轩!李主任喊你去他办公室!”
END.
2021快乐,搞点降智甜饼。
希望还在读中学的妹妹们好好对待自己脆弱的老师们,别像上文的几个小混蛋。
【祺鑫】合约情侣
*含私设 娱乐圈爱情
*影帝马×流量丁
*不算什么文学
00.
网传娱乐圈“高冷情侣”感情不合,于昨晚在丁程鑫公司门口吵架,疑似分手。
后续播报:之前都是瞎说,人家小两口好着呢。
01.
丁程鑫认识马嘉祺那会儿远没有现在这样火,他知道是那几张纸给他明里暗里塞了不少资源,但各取所需嘛,也谈不上感激。
没错,丁程鑫和马嘉祺签了一份长达三年的合约。
在此期间丁...
*含私设 娱乐圈爱情
*影帝马×流量丁
*不算什么文学
00.
网传娱乐圈“高冷情侣”感情不合,于昨晚在丁程鑫公司门口吵架,疑似分手。
后续播报:之前都是瞎说,人家小两口好着呢。
01.
丁程鑫认识马嘉祺那会儿远没有现在这样火,他知道是那几张纸给他明里暗里塞了不少资源,但各取所需嘛,也谈不上感激。
没错,丁程鑫和马嘉祺签了一份长达三年的合约。
在此期间丁程鑫要以马嘉祺男朋友的身份与他进行互动,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网友们对影帝太放心,两人这事儿愣是被当作炒cp给混过去了。
合约时间过半,两人的身价是翻了又翻,经纪人看准时机提前找好了狗仔和媒体,专门蹲在酒店门口给两人拍照。
照片中马嘉祺用大衣裹着丁程鑫,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丁程鑫甜甜的笑了还凑过去与他额头相抵,一副乖乖的模样。
照片曝出来时,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震惊有人路过顺便吃瓜。
“早些时候就看他俩不对!!还以为是炒cp呜呜呜!!”
“高举祺鑫大旗!!!”
“天呐,这还是我怼天怼地怼一切的丁哥吗?这也太软了吧……”
“果然谈恋爱人都是会变的。”
……
丁程鑫退出了微博,刚打算关手机刘耀文就打来了电话,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看戏味道,没聊几句正经的就被丁程鑫驳了回去。
“还有心思管哥哥的事儿呢,追回你那小主唱了吗?”
丁程鑫语气中带些惋惜,“听说下个月宋亚轩要去参加音乐节,和那个什么男明星合唱来着……”
刘耀文爆了句粗口,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
丁程鑫虐了把人感觉心情舒畅,托马嘉祺的福,他这段时间的通告是翻了又翻,后续估计还有不少代言杂志会找上门来。
丁程鑫翻着手机,找出那个一年多来都没说过几句话的聊天框,想了一会儿敲下几个字,“晚上一起吃饭吗?”
那边回复得有些慢,大概是在拍戏,“好。”
当初两家经纪人把他们绑在一起是对的,丁程鑫前途无量,这样好的资源不会拉马嘉祺的后腿,还能挡掉那些花里胡哨的绯闻。
也有知情人问过他这样做会不会很吃亏,丁程鑫听过后眼睛都睁大了,大哥,你知道我一年合约费多少吗还赶得上心疼我。
又过了很久马嘉祺才发过来一条消息,“你晚上穿什么?”
丁程鑫笑了一声,看来又有人在拍咯。
“暖色大衣,牛仔裤白高帮帆布鞋。”
丁程鑫自己都觉得这一身穿下来,他就是冬日里影帝最贴心的小男友,又乖又软,必要的时候还能装装可爱。
“啧,我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拿钱就得办事儿,这么冷的天丁程鑫从车上跳下来往酒店门口跑,马嘉祺已经等在那里了,和他穿着相反色调的衣服,长腿下还蹬着双黑色马丁靴。
马嘉祺自然的朝他伸出一只胳膊,丁程鑫想都没想就扑了进去,你别说,这人怀里还挺暖和。
“你这双鞋挺好看的。”
“谢谢。”
狗仔只拍的到画面听不见声音,但从照片来看单纯就是小情侣搂在一起聊天,期间丁程鑫还因为冷把脸侧了侧,埋到了马嘉祺的颈窝。
第二天网上又炸了一波,网友纷纷表示,这要还不算石锤那娱乐圈估计也没几对真情侣了。
两家工作室瞅准时机同时发布了声明,丁程鑫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什么官宣文案,最后敲敲打打只发了三个字。
丁程鑫:绯闻男友@马嘉祺
几分钟后马嘉祺转发这条微博,配文“不是绯闻”。
短短一天内这条官宣文案就被刷爆了,娱乐圈史无前例的“高冷情侣”,酷的连官宣都这么潦草。不过也有人指出两人可能存在利益关系,所以才连官宣都这么简单。
丁程鑫亲自下场“友好”问候了这位网友,虽然你说得对,但你这会儿说给大家听可不行哦。
“声明一下:我们之间唯一的利益关系,就是我洗一次锅可以挣五块钱。”
一条评论又激起网友们的热议,也有说只挣五块钱是不是太少了,丁程鑫回复道:不少,我们家用的是洗碗机。
网友:嚯,我们家,这又是一把狗粮。
02.
两人“官宣”后没过多久就有一档恋爱综艺找上门来,经纪人大致看了一下嘉宾,都是近期娱乐圈内较火的几对公开情侣。
丁程鑫这边没什么意见,就等着马嘉祺电影杀青调档期。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档恋爱节目就是完全贴近于生活的,在家中拍摄,记录下两人的相处过程。
“综艺接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吧。”
丁程鑫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感叹经纪人果然都是亲的啊,巴不得快点把他送去马嘉祺家。
为了更有生活气息,马嘉祺将地点定在了自己拍戏时会住的公寓,顶楼就这一户,面积相当大,丁程鑫站在客厅都有些迷茫。
“提前适应一下,不然到时候录节目容易穿帮。”
马嘉祺说起话来倒是毫不遮掩,丁程鑫拖着箱子走在他后面,跟着他一起到了主卧。
“你好像有洁癖吧?要不我还是……”
“迟早得适应。”
丁程鑫听着莫名觉得有点心酸,你说现在这年头挣点儿钱容易吗?影帝有洁癖还得忍忍呢。
“对了,咱俩是不是得给对方想个称呼啊?”
丁程鑫正把衣服一件一件放进衣柜里,马嘉祺很贴心的给他留了放大衣的地方,两人不同色系的衣服挂在一起,画面整齐又和谐。
“称呼?”马嘉祺有些不理解。
“情侣之间总不会叫大名吧,不是都有点儿什么小宝贝小可爱之类的叫法吗?”
马嘉祺听完后一顿,丁程鑫自己也被寒碜到了。果然不能和刘耀文聊天,他这人张口闭口都是“我家宝贝儿”,太容易被同化。
“阿程吧。”
丁程鑫点点头,想了一会儿,“那我叫你嘉祺,嘉祺哥哥?”
马嘉祺比他大两岁,丁程鑫那也是为了符合自己的性格才这么叫的,又不是为了叫着好玩儿。
“都可以。”
显然马嘉祺的包容性很强,普通人此时应该已经满脸问号了。
综艺开拍的前一周他们就开始了同吃同住的生活,马嘉祺做饭还不错,但因为不常在家,厨房也属于空空荡荡的那种。
丁程鑫是在吃饭时突然想起来的,说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我之前在微博说家里有洗碗机来着……”
丁程鑫摸了摸鼻子,叼着排骨不敢抬头看马嘉祺。
“看到了,大概明天就送过来了。”
丁程鑫眼睛都亮了,感叹马嘉祺真好,于是又抄起筷子开开心心的接着吃起了饭。
隔天洗碗机到了,安装好后丁程鑫还拍了个照片,晚上发微博时配文到:又是勤劳的一天。
随后马嘉祺转发了这条微博,回他“支付宝已到账”。
网友纷纷表示这简直是世纪大虐狗,就没见过这么宠的,无语,真是太无语了。
马嘉祺也从官宣后开始有了第一个微博关注,当时丁程鑫还截屏存了下来,这种有面儿的事情,不论真假以后都很值得说一说。
经纪人来的时候给他俩安排了情侣手机壳,情侣睡衣,顺便还端坐在沙发上说要看看这几天的成果。
“现在马嘉祺要出门了,你要做些什么?”
丁程鑫都愣了,出个门就出呗,他还得安顿路上慢点儿?
“呃,早点回家。”
马嘉祺捏了捏眉心,果然这几天就不应该只带着人吃东西,还应该顺便带着练一下演技。
丁程鑫揣摩着意思应该就是越腻歪越好,干脆离远了一点儿小跑过去扑进马嘉祺怀里,圈着人的脖子说会想他。
“现在看着有那么点儿意思了。”
丁程鑫被寒碜到,转头向经纪人提问,“小情侣真的都这样吗?这也太……”
丁程鑫让自己给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下意识的揪了揪马嘉祺的衣领。
好瘦。
这是马嘉祺抱着人时唯一的想法。
丁程鑫太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练舞蹈的缘故,他从背后抱他,一只胳膊就能全揽住。
丁程鑫想来想去都觉得有些别扭,等经纪人走后又拉着马嘉祺谈自己的感受。
“其实我觉得也不一定要靠说,如果我男朋友真要出差什么的,这几天我肯定特黏他。”
丁程鑫想着想着就落泪了,长这么大没谈过男朋友还得靠想象,现在这个男朋友还是假的,合约一结束他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03.
该来的总是要来,节目组的人在一周后上门来装摄像机,这也就意味着《一路真心》的录制要正式开始了。
丁程鑫忙着给工作人员们倒水,而后又被拉着去接受一个小采访。马嘉祺下了戏就往回赶,路上还买了点儿草莓,等进门时丁程鑫的采访也正好结束了。
“家里好多摄像机啊,像是被……”
马嘉祺把人提溜过来,关掉他腰上麦克风的开关后才示意他接着说。丁程鑫张了张嘴突然不想说了,乖乖靠在他怀里不再吭声。
其实丁程鑫是比较勇的,这点他粉丝都知道,可迫于影帝的某种气场,有时他也会“被迫”软弱一下。
当然,丁程鑫也不知道现在已经在拍了,还以为只是装个摄像机,等这一段素材被单独剪出来当作预告时粉丝都傻了,原来我家爱豆还可以这么软?
“相伴路上有你,我们《一路真心》。”
念完后丁程鑫还是忍不住被这雷人的宣传语惊了一下,勾着马嘉祺的手指小声和他说“这节目好…好接地气”。
马嘉祺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正经些。
虽说非常贴近生活,不过综艺多多少少带点剧本性,这不现在又送来了新的“任务”,要求丁程鑫在没有马嘉祺帮助的情况下做晚饭。
“我可以撒娇逃掉这个任务吗?”
摄像机晃了晃,表示不能。丁程鑫叹口气只好挽起袖子开始洗菜,马嘉祺站在门口处看着,稍微口头指导了一下。
“简单切开就好,不要伤到手。”
“放宽油下去炸。”
“汤关小火煲两小时。”
丁程鑫把人赶到客厅去,转身一个人在厨房忙碌。这几天他们都在家吃饭,厨房也有了点儿烟火气,确实有种生活气息。
这一餐饭下来味道一般,也就勉强能吃的水平,导演组送来评分卡让马嘉祺在一到十分之间打分。
丁程鑫趴在胳膊上看他,眼睛眨巴了两下,最后获得了七分。
后续采访时也有问道,“你觉得自己做的菜可以打多少分?”
“我觉得,四五分吧。”丁程鑫说的稍微保守了一点。
“哦?那马老师为你打出七分是为什么呢?”
丁程鑫看着镜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觉得有一部分是爱情分。”
后来那个采访马嘉祺也看了,心里还是有些佩服丁程鑫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尤其是后来没忍住的一笑,和热恋中的情侣想起对方时简直一模一样。
睡觉前还要录一个结尾,丁程鑫穿着棉睡衣一头拱进了马嘉祺怀里,咕囔着说了些关于今天的总结,剧本最后的“任意一句情话”扔给了马嘉祺说。
“我今天很开心。”
好家伙,说好的情话呢?
不过没等丁程鑫杵他,马嘉祺就又垫着他的发顶说了句,“和你。”
“我也是。”
等摄像机暗下来后房间里的红点消失了,丁程鑫松了口气没忍住又往人怀里缩了缩,手无意识的揪了揪马嘉祺后腰上的衣服。
“怕黑?”
丁程鑫胡乱点点头,其实还好,最主要是怕冷。
“就这样睡吧。”马嘉祺把被子掖好,手虚虚的搭在他腰上。
“我手脚容易凉,你被冰到的话就把我推开。”
丁程鑫见他闭上了眼还以为是累了,说话的声音压的小小的,一动也不敢乱动。马嘉祺“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丁程鑫尽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踏踏实实进入了梦乡。
隔天起床简直是场噩梦。
房间里安的小喇叭响了起来,那原本是导演用来喊话的,但现在正播放着极其热闹的音乐。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马嘉祺被吵醒探起身看了看那个喇叭,而后又被腰间的胳膊拦住重新躺回去。丁程鑫稍微睁开了点眼睛,就在快被吵的发火时马嘉祺用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多好一男朋友。
丁程鑫才懒得管是不是为了剧本,他现在有人捂着耳朵能安心睡觉,为了这几张纸形象都不要了,活脱脱从大恶狼变成了小猫咪,谈恋爱嘛,两方都要付出。
丁程鑫就这么又安安心心睡了半个小时,直到被饥饿叫醒才拉着马嘉祺起床。
“什么!晚起居然还有惩罚?!”
马嘉祺半蹲在他面前让他趴上去,丁程鑫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赖床,要罚也应该罚自己。
“要不还是我来吧。”
马嘉祺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事,是我没叫你。”
丁程鑫难得被说的有些脸红,乖乖趴上去让马嘉祺背着他做深蹲。
“你做一个,我们让后期加速剪五遍好不好?”
丁程鑫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话,可戴着麦再怎么小声也是会被收进去的,播出时网友们都沸腾了,纷纷表示小丁好可爱,想拥有。
马嘉祺笑笑说“要遵守规则”,丁程鑫像小朋友一样不说话了,让人背着认认真真做了五个深蹲。
“起晚了被罚有什么感想?”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为难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很心疼,以后肯定不赖床了,让马老师少遭点罪。”
“真的,我是个知错就改的人,我心疼他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采访结束后丁程鑫又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轮到马嘉祺采访时偷偷站在摄影师背后向他吐舌头,马嘉祺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丁程鑫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当然,后来这一段也被剪在了花絮里,甜的粉丝们嗷嗷叫。
04.
前两期都是日常,后来终于有了情侣们过日子的感觉。
没错,所谓过日子就是去菜市场买菜。
丁程鑫被拉着套了件浅色大衣,内搭白色高领线衫,其实该说不说马嘉祺这眼光的确是好,不过他这一身逛菜市场,确实略显做作。
等再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已经快九点了,买菜都赶不上新鲜的,丁程鑫暗骂自己。
为了避免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会发生安全问题,两人已经尽量在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可奈何马嘉祺天生一张俊脸,问个价格的功夫就让老板娘认了出来。
“我女儿很喜欢你的!天天嚷着说要嫁给你,哦哟,那个样子都不好意思提嘞!”
老板娘热情的免去了他们这一单,不过马嘉祺临走前还是留了钱在摊位上,等人发现时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吃一下醋?”
马嘉祺正在挑鱼,闻言挑挑眉,“怎么个吃法?”
“啊,那么多人想嫁你,我吃醋了,你哄哄我。”丁程鑫说完还高高的环起了手,把跟拍的几个摄像都给逗笑了。
马嘉祺单手把人搂过来,接着向老板询问鲜鱼的价格。这段时间下来丁程鑫都被抱习惯了,早没了刚开始那点儿害羞,还主动去拿马嘉祺手里的袋子,自然的像是这样做过很多次。
午饭由马嘉祺来做,两人下午都还有工作,只不过丁程鑫得早走一些,等好不容易磨着出了门上了车才松一口气。
“我都不知道演戏这么累,待在家里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还要拉影帝下水。”
经纪人低头看着行程表,随口回了一句,“那你俩变成真的还省的演戏了呢,你行吗?”
丁程鑫想了想,觉得不太行。
马嘉祺是挺好的,可他对谁都好,那种温柔有时会让你觉得“我是他的例外”,但转头需要拍戏时这份温柔也可以给任何一位与他对戏的演员。
虽然说起来挺矫情的,但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久了,丁程鑫想要的爱太多,要超乎正常人所需要的偏心也太多。
下午要拍一个杂志封面,外面野风呼呼的吹,丁程鑫还得穿着夏天那身蹦蹦跳跳,为了不影响工作小太阳都没有放在身边。
马嘉祺来的时候已经快收工了,也没惊动什么人,就跟着工作人员站在后面看丁程鑫工作。
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什么,丁程鑫的膝盖粉粉的,和他扮酷时的模样很不搭。
那边刚喊结束,丁程鑫还没来得及看样片就被一件大衣裹住了。这感觉实在熟悉,马嘉祺喜欢把他扣进怀里,所有看起来松垮的搂抱实际上都让丁程鑫动弹不得。
摄影棚里传来惊叹声,就连导演都上前问候。
“大家忙就好,我等他收工。”
丁程鑫扯了扯马嘉祺的袖子,小声和他说,“先放开,我去看看样片。”
马嘉祺往后看了看,丁程鑫顺着他的视线瞄到了《一路真心》的跟拍摄像,咬咬牙拉着马嘉祺一起走了过去。
让合约对象看自己涉及的领域,对于丁程鑫来说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虽然马嘉祺也拍过不少杂志封面,但那都是早期的事儿了,他火的太稳太快,后来这些接的就很少了。
“拍的不错。”
那就像是丁程鑫的另一面,不乖,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冷,好像一点就炸没什么耐心。
很有意思。
丁程鑫和工作人员们道了“辛苦了”之后才被马嘉祺带走,这几天有电影节,恰好两人都被邀请去参加,只不过丁程鑫是去冷风里坐着吃瓜,而马嘉祺要站在冷风里领奖。
“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马嘉祺转头用口型告诉他“剧本”,但司机还在多少要走个过场,“想早点把你接回去。”
丁程鑫靠着椅背沉默了,他冻了一下午可能意识不太清晰,听着马嘉祺这样说还是没忍住被戳了一下。
反正他怎样马嘉祺都会觉得是演戏,丁程鑫干脆把帽子戴起来,凑过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马嘉祺顿了顿,还是小心翼翼的揽住了他。
车上没有摄像,不知道是丁程鑫没注意,还是真的累了下意识在和他撒娇。
马嘉祺揽了人一路,等回到家后丁程鑫才意识到刚才车上压根没人在拍。真是丢死人了,丁程鑫趴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再也不抬起来。
“阿程?”
丁程鑫闷闷的应了一声。
马嘉祺蹲在床边看他,把枕头放到一边去,露出了丁程鑫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我刚才在车上……”丁程鑫有些语无伦次。
“我知道,你只是累了,或是没注意到。”
两人这对话旁人来看是云里雾里的,但丁程鑫听懂了。他突然有点想收起之前说的话,这温柔能占一份就不错了,管他还对谁温柔呢?
丁程鑫凑过去抱了抱他,也不为什么,抛开合约来说就单纯觉得这人挺好的。
主办方打来电话询问马嘉祺要不要和丁程鑫一起走红毯,还没等人回应丁程鑫就首先摇头了。
“不是我和你拍的电影,咱俩一起走多奇怪啊。”
结果就是,当天电影女主角挽着马嘉祺的胳膊在丁程鑫面前来回溜达,每次两人眼神相碰上那女生都一副很抱歉的模样。
丁程鑫彻底迷惑了,你抱歉一两次也就算了,怎么镜头一转你就抱歉一次呢?搞得我好像很小气的样子。
后来丁程鑫干脆也不在原地站着了,转头给刘耀文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
“我靠,前面走红毯你在后面窝着吃外卖?”
刘耀文一歌手为什么来参加电影节,还不是因为主办方就是他亲爱的老爸,美其名曰让他来见见世面。
“你都是人影帝男朋友了,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刘耀文刚录完节目,饿得前心贴后背就被拉着来参加什么电影节。
“你一大歌星蹲这儿吃水煮肉片就多有形象了?”
其实丁程鑫也饿,但让他蹲这儿抱着外卖吃他是真干不出来,索性提了一份跑到休息室去吃。
马嘉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丁程鑫刚吃了一半,听说宋亚轩要来刘耀文早跑了,丁程鑫抽了几张纸擦嘴,但红红的嘴唇还是留下了一些证据。
从温暖的房间跑到外面去丁程鑫还是忍不住哆嗦,马嘉祺搂着他的腰同演艺界的前辈问好。
还好今天香水喷多了,连饭菜味儿都盖了个干干净净。这几天丁程鑫实在是饿坏了,马嘉祺就好像不胖似的吃多少都没事,可他不行,经纪人就下了禁令不让他再吃马嘉祺做的饭菜,直到电影节结束。
这些高级定制的西服对人太苛刻,丁程鑫瘦了好多才又重新穿上。
马嘉祺偏头看了看和人微笑打招呼的丁程鑫,视线最后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丁程鑫的唇色本就艳,化妆师轻易不敢给他上口红,这会儿倒是红的刚刚好。
“你刚才去补妆了?”
“没啊,我吃了点儿水煮肉片。”
马嘉祺被逗笑,勾起的嘴角恰好被丁程鑫看到。
还是多笑笑好看嘛。
领奖过程是无趣的,但马嘉祺领奖时丁程鑫在保持形象的情况下给予了最热烈的掌声。
马嘉祺似乎是注意到了,发言时有意无意往他的方向看去,还被主持人打趣了几句。
原来这就是公开恋爱的感觉啊。
丁程鑫突然还挺贪图这几秒的,其实算下来明年开春那会儿他和马嘉祺的合约就到期了,那之后他们都会回归自己的生活。
马嘉祺今年二十七岁,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搂着另外一个人的腰,挨个向大家问好。
回去的路上丁程鑫选择坐自己的车,经纪人看他情绪不高还以为是吃醋了,结果听他这么一说才咂摸出些不同的味道。
“戏嘛,演着演着就真了。或许这场恋爱确实让你对马嘉祺有了点儿别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原来那句话,你们要成真的那还省的演了呢。”
丁程鑫恍然大悟,是啊,我们成真的不就行了?
不过怎么成真呢?
05.
刘耀文消失了一阵儿,结果回来后就牵着宋亚轩登门拜访。那个炫耀劲儿看的丁程鑫嘴角微微抽动,都忘了提醒他自己这还录着节目呢。
“咋追到的?求个指点!”
丁程鑫飞速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戴着麦说这些着实不方便,刘耀文看了眼手机起先还有些疑惑,后来就明白了。
“缠呗,他去哪儿你去哪儿,必要的时候还能装装可怜。”
丁程鑫看了看宋亚轩,又想了想马嘉祺,这法子能行吗?
马嘉祺回来时两人已经走了,丁程鑫对人家起了坏心思,这会儿干活比谁都勤快,就差端着水站在厨房里伺候了。
马嘉祺把人送出去,不过一会儿丁程鑫就又贴回来,揪着他的衣服边儿不撒手,好像想说点什么的样子。
“下午干什么坏事儿了?”
丁程鑫愣了愣,“没啊。”
马嘉祺又看了他两眼,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但他觉得丁程鑫今天有点黏人。不是那种为了录节目表现出来的,是单就他这个人来说的“黏人”。
晚上,丁程鑫之前接的一档舞蹈类综艺开播,马嘉祺都坐好了也没把主角儿等过来。
丁程鑫害脚冷去套了双睡袜,瞥见椅背上搭着的薄毯又起了心思。
马嘉祺看他怀里抱着毯子往这儿走,赶忙起身去接,一条小薄毯,刚好盖住两个人。丁程鑫才不想看自己录过的综艺,他只是想让马嘉祺抱抱罢了。
看完那会儿已经有点晚了,丁程鑫靠在人怀里困的眼睛都睁不动了,后来干脆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差点就说出“要不我今晚就在沙发上睡吧”这样的鬼话。
马嘉祺有几秒是恍惚的,丁程鑫窝在他怀里像小猫似的,睡着也只有很轻微的呼吸声,兴许是听不到电视播放的声音有些挣扎着想起来,可动了一下就又乖乖靠好。
马嘉祺头一回被人弄的心痒痒,抱起他回房间时还是没忍住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似吻非吻的触碰。
如果丁程鑫介意,马嘉祺明天当然会向他道歉。
只不过现在人蹭在他心口处拱了拱,睡的安稳又香甜。
“你会介意吗?”马嘉祺轻轻呼噜了两下他的头发。
第二天丁程鑫迷迷糊糊的被“好运来”叫醒,想起床时才发现马嘉祺原来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改抱住了他,丁程鑫趴在人怀里动也动不得。
虽然这样也挺好的,可起迟了是有惩罚的啊。
“起来了,嘉祺。”丁程鑫捏了捏他的肩膀,凑过去小声一点和他讲,“晚起有惩罚,还做深蹲我会心疼的。”
大清早听到这样一句话,真是什么有的没的都砸到心窝里去了。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洗漱,马嘉祺今天要去片场,丁程鑫没和他说的是自己专门腾出来一天,下午去剧组给他探班。
“人家探班都配下午茶,你这倒好,差点儿配顿晚饭出来。”
经纪人看着哗哗流出去的钱心痛不已,丁程鑫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钱嘛,做完所有必要的事情就行了,不必太在意。
“好家伙,凡尔赛开班你不当老师我都替你不服气。”
经纪人去安排餐车了,丁程鑫匆匆吃了口午饭就给马嘉祺发消息。
“我下午去给你探班,方便吗?”
那边回得很快,“方便,来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丁程鑫满意的笑了两声,到了给你打电话多没惊喜啊,让你体会一下做我男朋友的快感。
下午的时候马嘉祺确实体会到了。
片场电路出现了问题,维修还需要一点时间,正当所有人都无所事事的时候助理突然跑过来告诉他丁程鑫来了。
丁程鑫没有单独坐车,就坐着小餐车开开心心来了。他那边的人动作很快,到地之后就开始分发奶茶小蛋糕。
马嘉祺正想去找就看到丁程鑫朝这边小跑过来了,他伸手接住了扑过来的人,丁程鑫又捏了捏他的外套,问他冷不冷啊。
“不冷,在棚里坐着还好。”
丁程鑫点点头,被牵着逐一和演员导演问好,而后点了人数又跑去餐车拿热奶茶和咖啡。
丁程鑫的口袋浅,手机就先塞给了马嘉祺。分奶茶的时候顺便问了他一句“几点了”,马嘉祺刚按开手机准备看一下,就发现屏幕上还跳着两条未读消息。
应该是当时人已经到了没顾得上看手机。
亲亲男朋友:别急,路上慢点儿。
亲亲男朋友: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马嘉祺难得愣了一下。
而此时正在发奶茶的小丁,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给马嘉祺的备注已经被本人看到了。
“过几天我要去外省,你一个人在家少吃外卖。”
摄像还在拍着,可丁程鑫是实实在在的失落。以至于后来都跟在马嘉祺身边,不是扯着他的衣角就是勾着他的手指。
马嘉祺笑道,“怎么不牵手?”
丁程鑫撇撇嘴,颇有些委屈。牵手能干嘛?还不是演戏,没人的地方你说一句不演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面前的小人儿情绪突然有些低落,马嘉祺了然,把人带到一边的椅子上自己蹲在他面前,路过的人都要看两眼。
影帝哄人多稀奇啊。
本来是开开心心的来探班,结果因为丁程鑫失落感突然上来了,最后回去的时候还有点内疚。
马嘉祺牵着他走到车跟,借着车门挡在两人面前低声和他说道,“昨晚你睡着了,我吻了你的额头。”
丁程鑫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介意我这样做吗?”马嘉祺温柔的看向他。
“不,不介意。”
丁程鑫感觉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透了,有些无措的捏着马嘉祺的手指,不太清楚这是为了节目效果还是什么别的。
“好,路上慢点儿,我晚点回去。”
丁程鑫感觉那一路自己是飘回家的,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摸着自己的额头,时不时还笑两声,吓得经纪人以为他这几天太累给累傻了。
自从探班过后,丁程鑫自认为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那样似吻非吻的触碰让人感到真实,马嘉祺温柔沉稳,可有时对上丁程鑫的撒娇也会一下慌乱起来。
可再怎么样腻乎也是要分开的,马嘉祺飞外省那天丁程鑫还有通告,两人在早晨交换一个拥抱,丁程鑫再怎么不舍也只能勾着他的手指赖一会儿,最后还是得看人朝他挥挥手消失在电梯间。
有些纸糊着太难受,丁程鑫攥着手机想来想去都觉得等马嘉祺回来,非得把喜欢他这事儿给捅破了。
而另一边,马嘉祺要是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儿,他是无论如何都会抢在离开前把话说清楚的。
06.
“爆!影帝前女友回国,两人疑似约在咖啡厅见面!众所周知,当初影帝回国发展就是带着一身绯闻踏进的娱乐圈,可现如今新恋情已公开,再与旧情人相见究竟是为何?!”
丁程鑫挂了刘耀文打来的电话,顺便把胳膊上的止血棉扔在了垃圾桶里。
刘耀文这小子平常是浑了点儿,但也有良心。两人玩儿这么久谈不上有多合拍,但多少也算是个兄弟。
“要不要给马嘉祺打个电话啊?”
丁程鑫最近太拼,虽说是友情出演,可那冷水池说跳也得跳,被捞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又头疼又想吐,后来到了医院去打针才知道是疲劳过度引起的免疫力下降。
丁程鑫压下口中的苦涩,“别打了,他那边在拍戏也回不来,只能跟着担心。”
经纪人赶来时看他脸色好了些,就是情绪不高,大致也猜出了是因为什么。丁程鑫入圈后就跟着自己,自家艺人她还琢磨不清楚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帮着人说话。”
丁程鑫上车后把毯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脸埋在衣领里闷闷的叹了口气,“不说不行啊,收了钱的,得办事儿。”
丁程鑫性格讨喜,不是什么需要伺候的主儿,经纪人这会儿看着他也有些心疼,可又了解他那性格,干脆没再说什么。
马嘉祺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显示已关机,后来再打丁程鑫也没回过来,他预料到这次见面不是什么单纯的叙旧,可也没想到是这样一场盛大的炒作。
丁程鑫回自己家住了几天,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多小气的人,他也不是一定要马嘉祺喜欢他,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那样。
丁程鑫没谈过恋爱,我行我素惯了,头一回碰见个能让他软趴趴的人,如果说一开始是为了那张合约,可后来做的这些基本上都是自愿。
但这回是什么,吃醋吗?好像也不是,只是单就马嘉祺的生活方式里好像带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而难过。
他知道人都有过去,这不可避免。可私心跑出来作怪,把丁程鑫一开始担心的全都拉扯出来。
他怕马嘉祺对谁都温柔,他怕那晚的吻都是为了一档节目和那份合约。
丁程鑫太久没有跳舞,可他基本功仍然扎实。前些天小腿不小心磕到的淤青变得更严重了一些,马嘉祺回来的日子也更近了一点。
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期间又有这样的绯闻满天飞,丁程鑫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抱了抱马嘉祺,说“欢迎回家”。
拍摄被短暂叫停,因为丁程鑫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忙到回不了家见不到人,直到马嘉祺在公司楼下堵住了他。
“腿伤不喷药,想和你解释也说没必要。”
马嘉祺大步朝他走过去,就在丁程鑫以为自己要挨打时对方却叹了口气,“……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一句话好像划开了丁程鑫所有的委屈和无奈,“我没怎么,我就是不想演了。”
演累了人,演疼了心。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直到狗仔的快门声惹烦了丁程鑫,他转身拦了辆车走了,马嘉祺留在原地默默看着车消失在大路上。
马嘉祺是在回到家后接到的电话。
已经是凌晨了丁程鑫还没有回来,对面接起电话就是一通说,“甭管我是谁,地址给你发过去了,丁儿喝醉了,你不来接就让他在这儿等经纪人吧。”
刘耀文头疼的看着旁边的两个醉鬼,宋亚轩也喝了不少,这会儿和丁程鑫跟亲哥俩似的猜拳。输一次五十,宋亚轩已经输了六次了,每回一输就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刘耀文没办法只能给丁程鑫打红包。
“行,我十五分钟后过去。”
那头没再说话,转而又听见一些混乱的声音,“哎不是,你别哭啊……你跟着哭什么,我这不在这儿呢吗?”
刘耀文手忙脚乱的挂断电话,先把宋亚轩搂过来,而后又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结果一拍趴在桌子上的人哭的更大声了,内心崩溃了何止一点点。
“你凑什么热闹,不准哭。”
宋亚轩帮着顺了顺丁程鑫的背,见他哭的这么伤心也要跟着掉眼泪,结果声儿还没发出来,就被刘耀文一巴掌拍在屁股上给止住了。
马嘉祺赶到的时候还有些慌乱,等打开包间门看到趴在桌子上的丁程鑫时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刘耀文就带着人先离开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你们小情侣话没说明白怎么还把我们也牵扯进去了?
马嘉祺带上门后,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丁程鑫抬头时眼圈还红红的,吸着鼻子说要给马嘉祺打电话。
“不用打,我这不是已经来了?”
马嘉祺坐过去轻轻给人抹眼泪,丁程鑫反应过来后把手机放下,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不要他抱了,挣扎着要去另一边坐。
“不……不要你,你去找前女友……”
马嘉祺有些无奈,“我没有前女友,那只是我在国外的大学同学。”
丁程鑫摇摇头像是不相信,戳着手机打字,没过一会儿马嘉祺就收到两条信息。
我喜欢你。
我讨厌你。
马嘉祺有些哭笑不得的把手机收起来,他不打算就第二条消息和这个小醉鬼展开讨论,他只是捧着丁程鑫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一字一句的和他说,“我也喜欢你。”
丁程鑫想了一会儿,突然高兴起来,打开录音让马嘉祺再说一遍。
“我说,我好喜欢丁程鑫啊。”
“所以明天等他酒醒了,可不可以听听我的解释呢?”
丁程鑫录完后欢天喜地的把手机收起来,顺便答应了马嘉祺说要回家的“请求”。
“我们在一起了吗?”
两人站在外面等车时丁程鑫窝在马嘉祺怀里,有些怕冷的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你同意吗?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在一起了。”
丁程鑫想了一会儿,抬头圈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马嘉祺就当他这是同意了。
回去后的第二天网上是炸了一波又一波,早先拍到两人“争吵”的一批狗仔还没来得及坐稳热搜,就被后面拍到两人“和好”的给抢走了位置。
而故事的主角儿一觉醒来忘了个差不多,就是嘴有点儿疼,摸起来还肿肿的。
“惊!故事真相竟是这样!影帝所谓的前女友其实只是在其国外读书时的大学同学,两人已多年没有往来,却没想到此次叙旧的背后竟藏着如此的阴谋!”
“有狗仔拍到,传闻吵架的娱乐圈高冷情侣于昨晚在某饭店门口等车,期间两人举止亲密,频繁接吻,后影帝护送其上车,两人之间的感情可谓是羡煞旁人。”
丁程鑫对着这几条微博看了好几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认字。
“举止亲密”就算了,“频繁接吻”是怎么回事?
正当丁程鑫疑惑时,手机跳出了两条信息。
亲亲男朋友:醒了吗?头疼的话去厨房泡杯蜂蜜水。
亲亲男朋友:忘记昨晚上的事情可以去听听录音。
丁程鑫抱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语音备忘录,前面的一段儿几乎就是自己在胡言乱语,直到后来听到马嘉祺向他表白,再顾不上什么头疼,整个人简直开心得要炸了!
“那我们……”
“我问你同意和我在一起吗,你没说话,但是亲了我。”
隔着电话马嘉祺好像都能看到丁程鑫红着耳朵的模样,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又传来丁程鑫小声说话的声音,“我同意。”
“好,等我回去。”
太玄幻了,丁程鑫只记得自己把马嘉祺留在公司楼下,一个人打车去了饭店,后来喝醉了拉着宋亚轩猜拳,刘耀文给他发的一串儿红包他还没收呢。
“今天开心,这钱我就不要了。”
刘耀文给他发了条语音,语气乐呵呵的,“看来是拿下了啊。”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其实丁程鑫说这话是有点虚的,毕竟怎么看都应该是马嘉祺把他拿下了才对。
晚上见到面时感觉又不太一样,真奇妙啊,这就成我男朋友了。丁程鑫有些拘谨的抱了抱他,看的马嘉祺心软成了一片。
“所有的所有都与合约无关,给我些时间看看我的表现,好吗?”
那晚马嘉祺想了很久,他的确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又在某一方面让丁程鑫对他产生了误解。
可还好最后也得到了交换心意的机会。
丁程鑫第一次清醒时被吻住,整个人怂的要命,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可爱到马嘉祺总想逗他。
丁程鑫想,真是应验了那句话,“我原来叫敢敢,后来遇见你就变成了憨憨。”
那晚马嘉祺抱着他一点一点讲自己过去的生活,有规划且自律,就是少一个人陪伴。
“没有人在我的生活里留下痕迹,除了你。”
丁程鑫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表示亲昵。
07.
后来合约被销毁,《一路真心》的录制也接着开始了。
工作日的早晨丁程鑫实在是狼狈,马嘉祺电影杀青后就给自己休了年假,看的丁程鑫是好不羡慕。
“走了走了。”
丁程鑫来不及吃早饭,只是跑到厨房去向马嘉祺讨了两个吻,而后就伴着经纪人不断打来的电话声风风火火跑下了楼。
《一路真心》录制到一半的时候正式开播,其中马嘉祺和丁程鑫这组情侣关注度与话题度最高,看完后满屏刷着“世纪虐狗”。
马嘉祺最近往家里买了不少东西,又感觉阳台上空荡荡的,索性安了个丁程鑫心心念念的大吊椅。
“你养猫了?”
丁程鑫看着家里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物件,感觉和视频里说的那些养猫物品还挺像的。
马嘉祺有些无奈,“是啊,养了挺大一只,还总偷喝冰箱里的酸奶。”
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凑过去窝在他怀里让马嘉祺不要说这件事了。
“去阳台看看。”
丁程鑫跑过去被这惊喜吓了一跳,高兴的拉着人要体验一下,马嘉祺买的是个大吊椅,两人坐进去还有很多空余。
丁程鑫是之前背剧本时突然想到往家里安一个吊椅的,结果一分心就老背错。之前他和马嘉祺说“背错就打手”,结果伸着小手连挨了好几下,就钻到马嘉祺怀里撒娇说不要了。
“你当时打的真的很疼啊。”
马嘉祺挑挑眉,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人,“我用手打的,多疼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唔,可我就是不想挨打嘛。”
丁程鑫拱了拱,趁着摄像机拍不到吊椅里面的情况,抬头小声和马嘉祺说“你亲我一下”。
马嘉祺失笑,问他为什么是我亲你一下?
“因为我想让你亲我。”
不太有逻辑,但马嘉祺还是低头吻住了他。
年底大家都约着出去吃了个饭,刘耀文也算是和马嘉祺正式认识了一下。
马嘉祺酒量好,喝到最后刘耀文都有点儿挺不住了,丁程鑫被人看着还悄悄和宋亚轩碰杯,到最后也没落个清醒。
看着对面抱成一团的人,丁程鑫感觉自己梦回吵架时,“没人抱……”
马嘉祺正在给他穿外套,闻言又坐下把人圈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你有,阿程有我抱。”
丁程鑫戴着帽子趴在马嘉祺背上,埋头和对面两人挥挥手道别。刘耀文被冷风吹了个清醒,搂着人心道再也不和你们两口子喝酒了,这最后到底是在折腾谁。
“下次我不在你要是喝成这样,我就不来接你了。”
“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谁要就把你捡走。”
丁程鑫喝醉了,听到后怕的要死,圈着马嘉祺的脖子一下一下亲他,讨好似的蹭了蹭他的侧脸,“我乖,别不要我嘛……”
马嘉祺心底软软的,背着人进电梯后没忍住又偏头亲了亲他。
“这么可爱怎么会不要。”
后来两人又一起参加了一档解谜类综艺,在众人试探谁是卧底时,马嘉祺笑着看向丁程鑫,问他“是你吗”。
那双眼睛太蛊惑人,丁程鑫不是太敢与他对视,但还是坚称自己不是。
“好,那嘉祺要投小丁吗?”
马嘉祺笑着摇摇头,后来答案揭晓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的勾了勾他的手指。被问及为什么不投丁程鑫,马嘉祺的回答可谓是秀翻全场。
“他说他不是。”
丁程鑫感觉自己快被这几个字砸昏过去了,原来这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支持。
后来转发微博时,丁程鑫抢先评论道:马老师其实很厉害的,大家对他不要有误解,他也只是太爱我了!
好家伙,现在没看节目都知道你们又撒狗粮。
网友:希望嘉宾和主持人没事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了?”
“也不是,只是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丁程鑫见他看过来又有些躲闪的移开了视线,小声咕囔道,“我不是不敢看,是看了……”
马嘉祺挑挑眉,“看了会怎样?”
“看了就想亲你。”丁程鑫咬咬牙还是说出来了。
“抬头,看我。”
丁程鑫刚和他对视上就被揽着吻了上去,窗外飘起了雪花,夜晚有两个相互依偎的人。
08.
“你要拥抱我,就要最最最爱我。”
马嘉祺明白丁程鑫在担心什么,这样倔强的人却拥有一颗最柔软的心,他理解丁程鑫比常人更需要一些东西。
比如就像他说的,很多很多的爱,和超乎常人所需要的偏心。
而马嘉祺的告白恰好也给出了答案。
他说,丁程鑫,你这么好。
“我怎么舍得不爱你。”
“我怎么会忍住不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END.
祺鑫|宝贝,麦没关
笔下所有文章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重要的事说三遍
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如有不妥——私我修改删除
如果喜欢也请不要吝啬表扬哦,谢谢大家啦,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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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明星马×高岭之花设计师丁
最近虐文写的有点飘,大家的小心脏估计都收到了不小的打击,我有罪,请求制裁,所以我带着甜掉渣的文来了,这才是他们甜乎乎的生活
作者:年年予慧
[图片]
镁光灯不断闪烁的影棚中,黑色的背景下,身着黑色皮质风衣的男人正在镜头前肆意的记录着自己瞬间,白皙立体的五官并未多加修饰,好像那些平庸的脂粉多一...
笔下所有文章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重要的事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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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明星马×高岭之花设计师丁
最近虐文写的有点飘,大家的小心脏估计都收到了不小的打击,我有罪,请求制裁,所以我带着甜掉渣的文来了,这才是他们甜乎乎的生活
作者:年年予慧
镁光灯不断闪烁的影棚中,黑色的背景下,身着黑色皮质风衣的男人正在镜头前肆意的记录着自己瞬间,白皙立体的五官并未多加修饰,好像那些平庸的脂粉多一分对他来说都是繁赘
黑色的衬衫包裹住修长微扬的脖颈,领口的黑色领带搭配着细长的项链,伴随着脖子的轻微扭动,晃出细小的幅度
皮衣领口的金属铆钉映的男人原本白皙的脸颊多了一丝清冷,但当看向镜头后坐在椅子上端着咖啡双眸淡淡看着他的人时,眸中忍不住多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眼睛,专心”
满是清冷的声音在满是咔嚓的拍摄声中悄然响起,站在镜头前的男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即收起温柔,又恢复了满是高冷的样子,敬业的盯着镜头,但双眸却还是时不时的看向坐在凳子上的男人
墨蓝色的牛仔衬衫外套轻轻挽起,半截白皙又线条优美的小臂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手里的咖啡已然所剩无几,弯腰轻轻放在一旁,透过衬衫里面白色的T恤领口,仿佛可以看到里面白皙的肌肤
只有马嘉祺知道,那衣衫下的/肌/肤/手感有多/细/腻/,好像所谓的肤若凝脂也不过如此
直到拍摄完毕,谢过在场的工作人员后,马嘉祺才动了动面部肌肉,一步步向着坐在那看着笔记本上样片的男人
还未等他走进,丁程鑫就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还是早上出门前自己给他喷的
马嘉祺伸出手臂撑在丁程鑫座椅的两侧,满是温柔的声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他耳边炸开
“阿程,怎么样,满意吗?”
丁程鑫猝不及防的回头,唇边蹭过马嘉祺的嘴角,传来淡淡的温热,没想到他会回头的马嘉祺感受到/唇/角/的温热,笑着低头又凑过去吻了吻
“说好的,工作的时候不能/亲/密/接触”
“宝贝,他们都走了,而且我都隔着机器看了你一天了,你这是在折磨我”
抬眸看了看已然空无一人的影棚,丁程鑫松了口气,抬手搭在马嘉祺的脖子上,把人拉近又吻了吻
“今天回家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芝麻小排吧”
“好,那我们一会下班去超市”
傍晚吃过晚餐,马嘉祺穿着家居服搂着丁程鑫坐在沙发上看今天拍的成片,看着身侧穿着米白色针织毛衣的丁程鑫,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角
好像只有在家里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丁程鑫才不是那么的高冷,自己也不必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作为明星和知名设计师,好似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两个不会接触到的人
可能除了服装代言外,两人不可能有交集,但没有人知道,马嘉祺身上的衣服不管是私服还是公开代言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出自于丁程鑫之手
在他的衣服上,总有一个小马和小狐狸的标志,那是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温柔爱意
偶然一瞥,看到丁程鑫的电脑屏幕上闪过一张照片,马嘉祺抬手又点了回去
看着屏幕上穿着复古格子西装搭配着白色衬衫随意摆着动作的人,马嘉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阿程,什么时候拍的?”
“前几天,刚出的样衣,想看看什么效果,我就自己试了试,还有几处要改改,改好了让林浩拿给你”
马嘉祺闻言忍不住合上了笔记本,把人搂进怀里,丁程鑫知道他应该是有事要和自己说,就乖乖的转过身,趴到马嘉祺的胸口,听着一声声沉稳的心跳,等着他开口
看着小狐狸乖乖趴到自己身上的样子,马嘉祺忍不住笑了笑,丁程鑫头顶微软的发丝一下一下似有若无的/撩/拨着马嘉祺的下巴,也在无声息的/撩/动/着他的心
“宝,下个月我要准备开演唱会了,你那个时装秀不也是提上日程了吗?和你做个交易行不行”
闻言微微抬头,看着满是笑意的马嘉祺,丁程鑫下意识的撅了撅嘴,马嘉祺笑着吧唧亲了一口
“什么交易?你还要和我交易啊?”
“不是,我想你去参加我的演唱会,和我一起表演一个节目”
“演出?我唱歌不好听啊”
马嘉祺闻言,轻轻把人搂进怀里,抬手轻轻的拍着丁程鑫的后背,像是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拍抚着丁程鑫的后背
“不用你唱歌,你只要和我配合演一个开场的剧目就好了,再说了,我的阿程唱歌很好听的”
“emmm……我考虑考虑,你要知道丁老师的出场费是很贵的”
看着满目笑意看着自己的人,丁程鑫满是羞恼的抬头轻轻咬了一下马嘉祺的下颌,引得人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沙发上
抬手整了一下丁程鑫略微/凌/乱/的刘海,马嘉祺满是低哑的声音凑在他耳边耳语
“我下个月去参加你的时装秀,你来参加我的演唱会,好不好宝贝”
感受到伴着阵阵/温/热/的声音传进耳蜗,引得丁程鑫一阵/瑟/缩/,趁着马嘉祺分神,丁程鑫一个闪身,从沙发上挣脱了马嘉祺是束缚,一边捂着泛红的耳尖一边往卧室跑
“好啦好啦,答应你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狐狸,马嘉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即抬腿向着卧室一步步走去
小狐狸在外面再怎么高冷,回家也不过是个自己一撩就脸红的小宝贝,偏偏自己还就吃这一套,马嘉祺摇了摇头,这辈子怕是逃不出小狐狸的手掌心了
因为马嘉祺接下来要准备演唱会的事,丁程鑫也忙着准备自己的时装秀,所以两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坐下来好好一起吃顿饭了
想着这个时间点丁程鑫应该差不多忙完了,马嘉祺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信息,等了一会没回音,想着排练的进度也差不多,马嘉祺和经纪人说了一声就开车去了丁程鑫的工作室
路上路过丁程鑫爱吃的那家小笼包,顺手买了几份蟹黄猪肉的灌汤包
刚到工作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马嘉祺走到门前,用指纹刚刚开门,就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还有严浩翔他们和丁程鑫一起坐在沙发那聊着什么
看到自己,纷纷都抬手打招呼
“马哥”
“马哥,你来啦”
“马哥,好久不见啊”
张真源一个小跳抱住马嘉祺,看着他慌忙抬起手里的灌汤包,又慌忙的松开他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出现在这的时候,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30分钟前马嘉祺给自己发了微信,那个时候自己正和他们说这服装的细节呢
马嘉祺看着他们看到自己手里的小笼包,意识到好像该闪人了,就都纷纷各找各家三三两两的告别
看着刚才还嬉闹的几人,片刻就都离去,丁程鑫笑了笑,过去接过马嘉祺手里的包子,拉着他坐下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练习室排练吗?”
“我们已经好几天没一起吃饭了,再说你不也得去和我排练吗?正好今天进度快,我就过来看看你,昨晚都没回家睡觉”
听着马嘉祺语气中略显委屈的样子,丁程鑫笑着叼了一只灌汤包,凑到他唇边喂给了他,末了还吻了吻他的唇角
“好啦,今晚我回家好不好,昨天太忙了”
马嘉祺满是笑意的摇了摇头,给丁程鑫把蟹黄灌汤包的盖子打开,夹起一个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我是怕你忙起来就顾不得吃饭睡觉了,下午有没有时间,和我去练习室排练一下”
丁程鑫嘴巴鼓鼓的笑了笑
“有,下午去陪你排练”
说完还不忘吧唧亲了一口还皱着眉头的马嘉祺
小火柴虽然比自己小了一些,但两个人在一起后却总是他在照顾自己,丁程鑫知道只有在马嘉祺面前,他才不必伪装成高冷的模样,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他也愿意做马嘉祺最温暖的的港湾,在这个热情冷暖都错综复杂的世界,除了父母亲人,好像他们才是真正属于彼此最温暖的的陪伴
马嘉祺近几年发展的很不错,尽管丁程鑫不怎么接触娱乐圈,但他知道他的小火柴一直在闪闪发光,演唱会那天,马嘉祺让林浩来接自己,丁程鑫刚进体育场,就被现场的粉丝吓了一跳
看着观众席上亮闪闪的灯牌和粉丝们的欢呼呐喊,一种说不出的感动猝然充满了丁程鑫的内心
林浩看已然有些愣神的丁程鑫,笑着走过去碰了碰他
“丁哥,我们去后台吧,马哥还在等你呢”
“他的粉丝,真的很喜欢他”
“嗯,马哥这一路走来,少不了他们的陪伴和支持,可我知道,马哥最少不了的是你”
丁程鑫闻言笑了笑,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助理,轻轻瞥了瞥头,示意他带路
刚到化妆间,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就满是笑意的走过来,看着一身蓝色丝质西装的马嘉祺,丁程鑫笑着抬手整了整他的领口
他知道马嘉祺里面什么都没穿,因为他的开场舞是《Love Shot》,连带着自己的那几个“小模特”也都被他借了来
丁程鑫忍不住抬手捏住了他颈间的项链,那是一颗星星,指尖摩挲着星星的边缘,不知怎么的就摸到了马嘉祺脖颈,手指拂过喉结,引得他眼眸深了几分
“宝,一会我在台上等着你”
说罢抬手拿下丁程鑫抚在自己颈间的手指凑到唇边吻了吻,随即又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才转身走向舞台
适时离开的林浩,此时看着马嘉祺去了舞台,又连忙过来带着丁程鑫去准备化妆
等丁程鑫准备好一切,马嘉祺已经唱完了第一首歌,在台侧看着微微弯腰鞠躬致谢的马嘉祺,丁程鑫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深蓝色亮系的夹克外套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黑色的裤子修饰着修长的腿型,右手抬起搭在左肩微微鞠躬,那是他对他的“女孩们”最真诚的感谢
丁程鑫一直知道,马嘉祺是个不喜欢表达更多的是用行动来表示感谢的人,不管是作为爱豆还是爱人,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属于他对你的喜爱和感谢
听到台下的粉丝在马嘉祺的示意下慢慢静声,丁程鑫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然后就像是验证他的想法一般,马嘉祺清亮的声音在体育场空旷的上空悠然响起
“下一个节目,是我和我的一位很重要的人一起合作完成的,他是除了我的父母家人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是点亮我世界的小星星,也是我最温暖的的港湾,希望接下来的这个节目,大家能够喜欢”
当台下的人还在议论纷纷猜测时,音乐的前奏已然响起,从坐在舞台幕布后的丁程鑫还迟迟的不能从刚才马嘉祺的那番话中回过神来,就看到马嘉祺已经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看着丁程鑫还有些愣神,马嘉祺笑了笑,轻轻抬手拉住丁程鑫的手,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满是温柔的说了句
“阿程,别怕”
这短短的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悄无声息的安抚了丁程鑫慌乱紧张的内心
伴随着幕布的缓缓拉起,清冷的灯光从高处散落在丁程鑫周身
栗色微卷的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芒,深色的休闲西装和白色衬衫勾勒出丁程鑫姣好的身形,纤细修长的手指拿着一直红玫瑰慢慢的递向眼前的人,另一只手拿着嫣红的草莓轻轻放在了唇角,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引人
短暂的舞台剧后,马嘉祺拿起麦克风开始了演唱
还沉浸在舞台剧中的粉丝们听到歌声才猝然回神,纷纷都在询问着那个和他搭戏的男人是谁
却没一个人叫得出他的名字,很多人都说看着很眼熟,但隔着灯光谁都不敢保证是不是那个在时尚界传闻的高冷之花
毕竟谁也想不到那朵高冷之花会和马嘉祺一起演绎出如此引人遐想的舞台剧,再加上开场前的那番话,很难不让人想多
一曲结束,马嘉祺刚下台就看到已经换好自己衣服的丁程鑫站在那里等着自己,但后面还有节目,自己没办法,只好匆忙的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就忙着去换衣服了
看着好似躲着自己似的马嘉祺,丁程鑫就满是羞恼的看了他一眼
一直等到马嘉祺的演出临近结尾,丁程鑫才趁着他换好服装准备上台的片刻空隙,把人拉进了一个换衣间
还不等马嘉祺开口,丁程鑫就一个用力把人/推/倒/在旁边的沙发上,自己抬腿就/跨/坐/在了他腰际
此刻的马嘉祺穿着一袭白色的西装,领口交织着几束白色的纱幔,后面还加了一袭白纱,那是自己给他设计的衣服,现在穿在他身上,把他完美的身线勾勒的一览无余
还不等马嘉祺开口,丁程鑫就扯下原本戴在耳边的口罩,露出透着满是委屈的双眸
“你还躲,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马嘉祺意识到自己还带着耳麦,想着丁程鑫这说出口都还来不及制止的话,轻笑了一声,还不等他开口,丁程鑫就抬手伸出手指制止了他开口
“马嘉茄,刚才那番话我很感动,但是你能不能以后干这种事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一声啊,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闻言马嘉祺笑着抬手拿下丁程鑫抵在自己唇边的手指,满是温柔的笑了笑
“宝贝,麦没关”
看着丁程鑫惊讶的神情,马嘉祺一个用力起身,搂着丁程鑫分腰,凑在他耳边又低声说了一句
“我爱你”
随即轻轻拍了拍丁程鑫的腰际,示意他下来,他还有最后一首歌还没唱
等他开门出去,看着林浩看着自己一副“怎么办”的眼神,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步步走上舞台
粉丝刚才听到那满是软糯撒娇的声音和马嘉祺满是温柔的语气,已经近乎疯狂了,此刻看着一袭白衣恍若神邸般站在舞台上的马嘉祺,又是一阵疯狂的呐喊
在马嘉祺准备了几分钟后,才缓慢抬手,平稳的声音缓慢响起
“大家可能都猜到了吧,那我就不多说了,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会把他介绍给大家,下面送给大家今晚的最后一首歌《我爱你》”
已经整理好衣衫戴好口罩的丁程鑫,刚到台侧,就听到马嘉祺的话,双眸中不禁的闪过一丝惊讶后,又慢慢浸满晶莹
林浩站在一旁看着一身黑色风精致到领带的丁程鑫,口罩上方的双眸泛着淡淡的晶莹,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感叹
其实最美好的爱情,并不是在外人面前我们有多恩爱,而是我懂你的需要,你也懂我的柔情
彼此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我还未开口,你就知道我想说的话是什么
一曲结束后,马嘉祺再次谢过台下的粉丝和工作人员,最后他冲着台下丁程鑫站的方向,深深的弯腰,双唇微张,无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一周后,丁程鑫的时装秀顺利举行,马嘉祺作为助演嘉宾,在最后与压轴出场的丁程鑫一起再次登上舞台
看着丁程鑫并没有松开自己手的意思,马嘉祺心中了然的明白丁程鑫想要做什么
当晚,微博上两大知名人物纷纷更博
马嘉祺:余生请多指教,我的小星星@丁程鑫
丁程鑫:不客气,我的小火柴@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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