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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鹿原-
‘主页更新了照片’ 假装是酒窝...

‘主页更新了照片’

假装是酒窝灵的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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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是酒窝灵的点图

都不如咖喱

rua!是猫猫!

p2是撸的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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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专用小垫肩

围绕脐钉快乐的傻屌山

脑洞来自于…没错我的脐钉发炎了_(´ཀ`」 ∠)_

草稿流摸鱼真刺激(明明作业没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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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寒绯🌸

【磁石】比寂静更寂静27(end)

钥匙插进锁孔只用了半圈便扭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樱井翔探进头,整个房间只有客厅里的电视发出幽幽的蓝光,侧面看几乎弯成一个圆圈的猫背男人捏着手柄,旁边摆着吃到一半的外卖盒子,看见樱井翔回来淡淡地来了句“呦”。

樱井翔有一种时光穿越了十年的错觉。

于是他若无其事地把沾满尘土和污渍的外套扔在门旁,就着那件已经皱褶得看不出原来形状的衬衫,整个人趴在二宫的身上,然后拉着软绵绵的长音问:“在做什么?”

他下巴太尖身子又太热,沉甸甸压在二宫的心头,二宫颈后被樱井翔温暖潮湿的呼吸润着,像是陷进软软的棉花糖,他的手指不易觉察地颤抖了一下,好半天才道:“松开,脏死了。”

“晚上吃了什么,饿死了,有我能吃...

钥匙插进锁孔只用了半圈便扭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樱井翔探进头,整个房间只有客厅里的电视发出幽幽的蓝光,侧面看几乎弯成一个圆圈的猫背男人捏着手柄,旁边摆着吃到一半的外卖盒子,看见樱井翔回来淡淡地来了句“呦”。

樱井翔有一种时光穿越了十年的错觉。

于是他若无其事地把沾满尘土和污渍的外套扔在门旁,就着那件已经皱褶得看不出原来形状的衬衫,整个人趴在二宫的身上,然后拉着软绵绵的长音问:“在做什么?”

他下巴太尖身子又太热,沉甸甸压在二宫的心头,二宫颈后被樱井翔温暖潮湿的呼吸润着,像是陷进软软的棉花糖,他的手指不易觉察地颤抖了一下,好半天才道:“松开,脏死了。”

“晚上吃了什么,饿死了,有我能吃的吗?”

樱井翔也没理会二宫的嫌弃,抱着人若无其事地撒娇讨食,二宫看着对方晶晶亮亮的大眼睛,半晌无奈:“还有我剩的半份饺子,不过都凉了。”

“啊——”樱井翔眼睛亮亮的,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冲二宫张大嘴巴,二宫看着樱井翔的血盆大口,无奈地夹了一只已经凉透了的饺子放进他嘴里。

“敲唔卖——”

“……”

“还要。”

“不行,太凉了。”

“那就等一下再吃。”

二宫身子被樱井翔压着,后者伸出双臂,密密匝匝地把人搂在怀里,被抱着的人无语,好半天,轻轻地挣了一下。

不过没挣开。

“你放开。”

“嗯?”

“好脏。”

“呵。”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某人于是一只手摸上领口,一颗一颗开始解扣子。

他半眯着眼,视线不离二宫的眼睛,一面看着他,一面慢条斯理地解扣子,二宫被看得耳朵一下子烧起来,樱井翔不过是应他的要求脱脏衣服,可这个动作此时被他做得撩人又色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二宫斜着眼吐槽:“不过是只仓鼠,学什么性感。”

“诶?你觉得我性感?”

樱井翔的笑意忽然变得深刻,他伸手在二宫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得到二宫白眼一枚,森赛半跪着,前后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轻声舒了口气:“没受伤啊。”

“嗯,好好的。”

他笑眯眯被二宫裹上毯子,软绵绵倚在人家背上,二宫刚想要把他赶下去,耳后却传来绵长而舒缓的呼吸——背上的人忽然变得很重,樱井翔用一个十分别扭却坚持的姿势,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二宫愣住了。

他其实累极了吧。

二宫不知道猫田是否对樱井翔说了什么,抑或是樱井翔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像无数次的曾经那样,走进来,抱住自己,而自己也像无数次等从图书馆回家的他一样,坐在客厅里,一边看表一边打游戏。

 

 

二宫其实被停职了。

东城大方面倒是没有把中冢芳惠的死亡定性成医疗事故,毕竟自家外科的招牌若是发生医疗事故,丢的是整个东城大的脸,何况中冢隆司不过是借此做戏,演出一副孝顺的假象。

只不过,舆论总是有导向的,调查组不把这定性成医疗事故,却管不住有人假意散布这方面的谣言

于是二宫回家了,美其名曰休息,实则无限期停职。

二宫觉得,这样也好。

大概没有人会相信,“神之手”的二宫森赛,现在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丢了一条手臂的黑田医生,一看见血就会恶心的想吐。二宫和也眼都没合在家里打了三天的游戏,一次电话也没接,一封邮件也没回。二宫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他想要呼救,却怕拖累了唯一能救他的人,所以他怕,他不敢。

 

可是樱井翔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有时完全不明白樱井翔在想什么,有时却又不必他开任何的口——听起来很矛盾,恰恰却又是他们两人关系的体现——他们是思维方式毫不相同的个体,可有时候又有惊人的默契。

因为不同,所以靠近,又因为相同,才能在一起。

二宫用了好长时间,把那些快要涌出眼睛的东西逼入四肢百骸,在周身回转了几圈之后收回心脏,那些东西太轻又太重,他一动都不敢动,怕吵醒身上的人,怕惊扰了他的梦。

 

 

——呐,翔ちゃん,如果我再也拿不了手术刀怎么办?

——诶?你不能养我了吗?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说别怕,以后你会养我一辈子吗!

——诶?为什么要我养你,你不是赚的比我多吗?

——这跟赚的多少没有关系!关键是你要养我!养我!

——可是你看……

——没有可是!

——好了啦,养你到你能拿手术刀为止。

——可我要是再也拿不了了呢?

——那我大概就赔了吧……

——……#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还有哪位朋友想要提问?”

主持人环视了座无虚席地报告大厅,从无数渴望的眼神之中挑出一位手举的最高的听众,那人很年轻,好像是个学生,一拿到话筒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激动地开口:“Dr.Sakurai,我是您的粉丝,首先恭喜您在PTSD临床治疗上取得的重大突破,我有一点点题外的问题向您询问,希望您不要生气……你论文中的那例病例,N,因为应激创伤而无法再进手术室的那位外科医生,在您的治疗之下,真的重回手术台了吗?且不论他本人主观意愿如何,他的患者真的会允许有这样经历的一位医生为自己治疗吗?”

报告台上的教授眨了眨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好似十分苦恼,正当大家以为这个问题犯了这位年轻的教授的忌讳的时候,这位英俊的教授摸了摸鼻子,坦然地开口,“我自己本身也是PTSD患者,大家不也接受了我在这里做PTSD有关论文的报告?”底下有些低低的赞同声,他的视线落在台下的一角,“医生N确实重回了手术台,至于他的患者……他的患者好像不是很介意……”

 

岂止不介意,患者的预约简直排到了明年,不过这位“Nさん”以培养新人为名,统统都推掉了,他说与其自己厉害,不如多培养几个厉害的徒弟,当然那人原话是“自己赚钱不如培养徒弟赚钱”。台上的教授表情温柔,清了清嗓子:“N的病例不作为主要数据,重点在前三组,大家不用对他过分关注。”

“诶?是说N的病例不具有代表性?”

“倒也不是,”教授有点苦恼,为什么这群听众一个劲跟N过不去:“只是……”

“我有男朋友了,各位还是死心吧。”

尖尖细细的嗓音从台下传来,会场先是一愣,继而掀起轩然大波,这里的人大都是医学圈里的,即便专业不在外科,却也认得刚刚获得拉斯克赏的、接连登在医学杂志封面的那张年轻的脸,二宫不耐烦地压压帽子,“还有什么问题快点问,等下我们还要去吃饭。”

诶?诶——

二宫和也的出现让会场陷入混乱,樱井翔无奈地看着把自己的报告会弄得乱七八糟的某人,不过可能是二宫本人太过耀眼,倒是没有几个人意识到他就是“N”,樱井教授在台上清了清嗓子:“嗯,没有提问的了?”

“有的有的!”有人又站了起来:“Dr.Sakurai,您跟二宫森赛是什么关系,二宫森赛所说的男朋友是指你吗?”

“没错,那就是老子我的男朋友!”樱井翔还没说话,那位二宫森赛蹦跶着扯着小尖嗓,“你们都不准觊觎!”

底下霎时响起一阵起哄,年轻的教授憋着笑,一本正经地摆手:“与学术无关的问题不予回答。”

“哈哈哈……”

再后来与会者看见那位樱井教授刚致了最后的辞,就被早都等得不耐烦了的二宫森赛拉着,从台上跑了下去,途中樱井教授大概是绊了一下,身子稍微歪了歪,二宫森赛立即炸了毛,一边数落着人一边小心地放慢了脚步,而樱井教授只是温柔地笑着,随手摸了摸二宫的头顶,二宫的耳朵红了红,嘟嘟囔囔地拉着人远去。

“呀,走掉了……”

“啊,我忘了找他签名!”

“你说哪个?Dr.Sakurai,还是Dr.Ninomiya?”

“两个都是!”

“所以说N就是Ninomiya?”有人如梦方醒。

“大概吧……”

 

 

“呀,下雪了。”

天降大雪,二宫惊奇地发现外面已经变得白皑皑一片,樱井翔站在他身后帮他拢了拢衣领:“嗯,下雪了。”

“下雪了,我们去吃番茄锅吧。”

“可你不是怕酸?”

“一点点酸没关系了。”

面前的二宫点着脚尖踩在雪里,一蹦一蹦:“好冷的,快点决定。”

“那就去吃好了。”樱井翔说着掏出手机,“我记得附近有一家在……”

“啊,就那家算了!”

二宫等不及樱井翔电话搜索,直抓着后者的手一个劲往前冲,他陪他报告发表已经一整天,此时饿的饥肠辘辘,于是忍不住抱怨:“你这个报告会也太不人道,就只提供水,真是要把人饿死……”

“我都说很无聊了,谁让你一定要来。”

“……我无聊好吧!”

气鼓鼓的二宫像一只愤怒的小鸟,樱井翔笑着伸手圈了一下他的肩膀挠他的头毛,于是小鸟被安抚,转而开口:“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年你为什么要转去心理?其实以你父亲或是外公,你从政或是从商不是简单得多?”

“大概是觉得,必须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樱井翔的笑意深刻而温柔:“在同一个圈子,才有可能重逢。”

二宫呆了一呆,忽然笑道:“想复合早说啊。”

“诶?现在说晚了?”樱井翔假意惊恐。

“嗯,二宫大人有主了。”二宫掰着手指:“眼睛大了一点,肩溜了一点,有点唠叨,不过大体上还是非常不错。”

“那可真是非常遗憾。”两人走到要进的店前,樱井翔边推开店门边开口:“本来还给你准备了我的存折。”

“诶?存折在哪?”

“在你的出生证下面。”

“出生证——来年争取上面放一张结婚证吧。”

“嗯,可以提到计划里。”

……

 

灯光把两个毛茸茸的影子印在墙上,又因为渐变的光晕,慢慢融成一个,二宫指着墙面笑道,你看,我们的影子重合在了一处。

樱井翔也笑,说它们还挺自觉。

于是那重合在一处的影子微微动了动,有人用舌头偷走另一人唇角的一点汤汁,然后与对方交换了一个番茄味道的吻。

嗯,有一点点酸,

和很多很多甜。

 

 

 

 

 

end

猫司令
《无名之辈》,电影最后留给所有...

《无名之辈》,电影最后留给所有人的彩蛋


无名之辈里,有四对爱情,马嘉琪和眼镜,大头和真真,高翔和马依依,高明和刘雯虹。都是小人物,面对生活,路走到尽头时,讲不出话,不敢埋怨,电影笑中带泪,就连结尾剩的那一点幽默,也能随随便便带走眼镜最后的尊严。


电影散场后,很多人没看到字幕彩蛋,这里写给大家看看:


马先勇,没牺牲,他留在工地继续做保安,等待搬进新家。

马嘉琪,搬去和马先勇住,天天斗嘴,换了电动轮椅,每个月都会去监狱探监眼镜。

眼镜,在狱中坚持自学护理,因苦学,视力下降,真的带上了眼镜,表现积极,争取减刑。

大头,被探监时向霞妹求婚,求婚视频上了抖音,获上万个赞,表现积极...

《无名之辈》,电影最后留给所有人的彩蛋


无名之辈里,有四对爱情,马嘉琪和眼镜,大头和真真,高翔和马依依,高明和刘雯虹。都是小人物,面对生活,路走到尽头时,讲不出话,不敢埋怨,电影笑中带泪,就连结尾剩的那一点幽默,也能随随便便带走眼镜最后的尊严。


电影散场后,很多人没看到字幕彩蛋,这里写给大家看看:


马先勇,没牺牲,他留在工地继续做保安,等待搬进新家。

马嘉琪,搬去和马先勇住,天天斗嘴,换了电动轮椅,每个月都会去监狱探监眼镜。

眼镜,在狱中坚持自学护理,因苦学,视力下降,真的带上了眼镜,表现积极,争取减刑。

大头,被探监时向霞妹求婚,求婚视频上了抖音,获上万个赞,表现积极,争取减刑。

真真(霞妹),刑满释放后回寨子照顾大头父母,开了一家网店卖竹笋。

高翔,被学校以留校察看处分,与马依依约定考同一所大学。

高明,未被追究刑事责任,继续楼盘建设,与刘雯虹于第二年夏天结婚。


当每个人的路走到尽头,爱出现了,他们相互依靠,成为彼此的桥。就像眼镜离开前,给马嘉琪画的那幅他牵着她手一起走的画,他在旁边写着,“剩下的这段桥,我想陪你一起走”。


能让人开心的,想活下去再试试的,始终和爱有关。


想起来一件事,2016年10月,在宜昌,我特意打车去看了一次三峡,站在三峡大坝上,我问载我来的司机师傅,什么时候能看到三峡泄洪,师傅说泄洪那天你也根本进不来。顶着雨回酒店,车在清江画廊一旁的山里穿行,像一叶扁舟,插耳机听歌,当时夏目友人帐演到第五季,Aimer唱的主题曲里有一句:願い叶え、痛みを知る,翻译过来是夙愿得偿,方知伤痛。


“所谓真爱,大概就是能理解对方的痛苦吧”。


《无名之辈》之所以让那么多人难忘,让人夸它好看,不是幽默,也不是爱,可能就是它对于“理解”的阐述。


我站在你的角度,看这个世界,和我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它称不上好,很苦不甜,你问我人生,我觉得它操蛋,你问我生活,我觉得它欠我,你问我浪漫,唯独这件事我讲的磕磕巴巴,讲不好,解释不清。


你笑,我也跟着笑,桥来了,我们就这样把路过去了。


无人岛岛民
太可爱啦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太可爱啦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还跟着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太可爱啦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还跟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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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寒绯🌸

【磁石】比寂静更寂静24

这是樱井翔的床少有的发挥作用的时候。

一场性事无疑是让人疲惫的,即使它并不激烈,也并没有想象中的令人血脉喷张。樱井翔重伤初愈,再怎么逞强,其实也不适合折腾,所以就在身经百战的二宫森赛刚high起来的时候,樱井森赛果断地睡了过去。

“……#”

“樱井翔你给我起来。”

“再不起来我要奸尸了。”

“……还不起来吗?”

“……”

“好吧……难得你睡得那么香,原谅你了。”


他斜靠着床头,手里拿着iPad查看即将手术的病历,看了一会大概觉得无趣,又扭头看蜷缩在一旁的樱井翔。睡着的人睫毛连成一线,呼吸平静又和缓,二宫看着他的睡颜,自言自语说看来睡前运动果然有助于治疗失眠。...

这是樱井翔的床少有的发挥作用的时候。

一场性事无疑是让人疲惫的,即使它并不激烈,也并没有想象中的令人血脉喷张。樱井翔重伤初愈,再怎么逞强,其实也不适合折腾,所以就在身经百战的二宫森赛刚high起来的时候,樱井森赛果断地睡了过去。

“……#”

“樱井翔你给我起来。”

“再不起来我要奸尸了。”

“……还不起来吗?”

“……”

“好吧……难得你睡得那么香,原谅你了。”

 

他斜靠着床头,手里拿着iPad查看即将手术的病历,看了一会大概觉得无趣,又扭头看蜷缩在一旁的樱井翔。睡着的人睫毛连成一线,呼吸平静又和缓,二宫看着他的睡颜,自言自语说看来睡前运动果然有助于治疗失眠。

不过你可不能和别人去运动啊,二宫去捏樱井翔的鼻子。

你要是去了得经过我的同意。

当然我是不能同意的哈哈哈哈。

被戏弄的人毫不自知,二宫自己fufufu地笑,探了身子把掌机拿了过来,噼里啪啦地玩着。

忽然手机响了。

他自己打定主意今天不回医院,可手机响了总是扰人睡眠,二宫只穿了一条胖次不耐烦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结果响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樱井翔的。手机上明晃晃显示着“父亲”,二宫看着亮着的屏幕,一时间无比纠结。

他蹲在地上盯着一直在亮的手机直到熄灭,也没敢接这个电话。

好在樱井俊不是特别执着的人,一边打不通也没想继续打第二遍,二宫的心里稍微安定了点。他在地上蹲了半天,蹲的腿都有点发麻,正要爬回被窝的时候,自己的电话又响了。

自己的电话就没那么纠结,虽然是陌生号码,二宫还是很从容地接起:“喂?”

“喂?是二宫くん吗?”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樱井俊。”

“啊?唔——”咣当一声,二宫的小脚趾一下磕到床脚,一声痛呼噎在嘴里,他疼得当场飙出眼泪,“嘶——”

“怎么了?”

“啊……没事。”二宫跳着脚揉自己的小脚趾,嘴里抽着气:“樱井さん啊,您好,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他心里是清楚樱井俊给自己打电话的意图的,毕竟他眼见着对方先是打给了自家儿子,未果,才打给了自己,二宫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他相信如果现在给他接上心电,准保能测出个心动过速心律不齐。

“翔跟你在一起?”果然,樱井俊十分开门见山。

“啊……这个……”

二宫迟疑了一下,转而去看屋内那张大床,床上的人此刻整个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其实他也对樱井翔没去相亲而把他带回家这件事十分困惑,原本以为是对方安排好的,不过现在看大概是樱井翔先斩后奏——二宫迟疑,想着要不要先糊弄一下……

哪知对面根本没给他扯谎的机会,直接笃定:“看来是在一起了。”

“……”

他是不是该说姜还是老的辣?

二宫干巴巴地笑,也不知道该接什么,那边的人叹息了一声,手机里终于传来樱井俊的声音:“告诉那小子下次要自己先走了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还有,别不敢接电——”

“我哪有不敢?”

二宫听樱井俊话说一半的时候手机忽然被人从后面抽走,还没等回头,樱井翔已经拿被子把他整个卷住,二宫像个寿司卷一样被樱井翔卷在怀里,回头看那人把手机夹在肩膀:“我明明给小舞发信息了,她没说吗?”

“那丫头可能忘了吧。”樱井俊声音一顿:“所以你现在在家?”

“嗯。”

樱井俊沉默了一下,半晌才道:“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电话挂断,二宫看了看沉默的樱井翔,终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怎么觉得……你爸爸知道我?”

“隐约知道,不过没见过本人。”樱井翔叹息了一下:“毕竟当年我车祸的事,就是我父亲帮我处理的。”

“……所以他上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知道我的反应,其实是有更深的含义?类似‘原来是你这小子啊,害我儿子差点死了两次的罪魁祸首,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哇咔咔’之类的?”

“……差不多吧。”

“你爸爸没当场弄死我,真是好涵养,要是有人这么对我儿子……好吧,我可能不会有儿子了,要是有人弄丢了我的储钱罐,我绝对给他一手术刀。”

樱井翔一头黑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翔ちゃん,你记得黑田森赛说过的话吗?”二宫转过身,包住樱井翔冰冷的手指,樱井翔愣神,不知道二宫说的是哪句。

“他说急救这件事,总是有个时效性,有的时候是黄金三分钟,有的时候是48小时,时效在,那么总是有一线希望,若是过了这个时效,任是再厉害的医生,只怕也无力回天。”

“我记得,森赛说这话是要告诉我们,我们出现场的时候,要和时间赛跑,要当机立断。”

“那么十年,算不算过了时效呢?”二宫和也静静地看着樱井:“我们之间的时效究竟是多久,樱井翔可以接受二宫和也的时效,是多久?”

“……”

“樱井森赛,在你看来,我这个病人,还有救吗?”

我会不会成为你的噩梦?

我会不会让你想起,那些令你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曾经?

 

“Ninomiya Kazunari。”樱井翔鲜少地叫出了二宫的全名,“你记不记得,那天在救护车上,你曾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当时我说了假话,现在,你要听真话吗?”

真话不过是,哪有那些为什么,那就是本能。本能地选择了救你,本能地想要保住你的职业生涯。

其实有无数次,我曾经问自己,如果当年不是那么胆小,如果当年肯舍弃一切和你远走,其实我们不会分开。可之后看你功成名就,鲜花铺路,有了金钱、女人、声望,我又想嘲笑自己,嘲笑没有了我,你原来可以活的更好。

所以kazu,你问我你还有没有救?

难道不是,你还肯不肯让这个没什么用的我,再一次为你执刀?

 


西明瓜子

我能不能搞个花牌au!!!

同样以名人为目标的同门亦敌亦友师兄弟的共同奋斗史!!

还有高处不胜寒的现役名人和大学国文教授的相遇相惜!!!!

(我哭了

我能不能搞个花牌au!!!

同样以名人为目标的同门亦敌亦友师兄弟的共同奋斗史!!

还有高处不胜寒的现役名人和大学国文教授的相遇相惜!!!!

(我哭了

その后

小鬼[Y2]-25~31(完结篇)

这次真的是拖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我忏悔!!!(真的很忙呜呜呜静不下心来写东西只好隔着了(跑

然后预警一下我……还是BE了所以久违的更新是刀

前文戳这:1~3 4~7 8~11 12~14 15~17 18~21 22~24


那么……确认没问题的话👇


25


正月十八,樱井王府的牌子撤了下来,换上一块语焉不详的“归处”。樱井翔还是会时常回这里来住,只是上上下下的奴仆瞧见他总会堪堪把到了嘴边的王爷二字咽回去,磕磕巴巴地换成一句恭敬的“陛下”。


这日樱井翔下了早朝惯例回原王爷府用早点...

这次真的是拖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我忏悔!!!(真的很忙呜呜呜静不下心来写东西只好隔着了(跑

然后预警一下我……还是BE了所以久违的更新是刀

前文戳这:1~3 4~7 8~11 12~14 15~17 18~21 22~24


那么……确认没问题的话👇



25

 

正月十八,樱井王府的牌子撤了下来,换上一块语焉不详的“归处”。樱井翔还是会时常回这里来住,只是上上下下的奴仆瞧见他总会堪堪把到了嘴边的王爷二字咽回去,磕磕巴巴地换成一句恭敬的“陛下”。

 

这日樱井翔下了早朝惯例回原王爷府用早点。

 

他小时候母后管教严,总生怕庶出的孩子不合时宜的娇气会触怒龙颜,因而对他的宠溺少得可怜,除开例奉的膳食,连一点多余的点心也不让他碰。小孩子正是最喜点心的时期,求而不得给樱井翔幼小的心蒙上了一层……御膳房的猪油。因此当他如愿以偿住进那金碧辉煌的大殿,曾诚心诚意地担忧自己会有日日流连御膳房日渐发胖不理政事的一天……咳,这一天暂时还没有来,樱井陛下甚至极少在宫里用餐。

 

他还是像原先那样该吃吃该睡睡,一切日常几乎都在府上,老管家时常有种逼宫篡位只是场大逆不道的噩梦的错觉,好像樱井王爷还是那个樱井王爷,陛下这么沉重的头衔是压不住他的。

 

樱井翔遣退随身小厮独自背着手人模人样地进了屋,关上门的瞬间露出了满身的疲惫,揉着眉心摇摇晃晃地坐在了椅子上。

 

和也在房梁上观望了许久,确定他确实没有带什么多余的人回来,才驾轻就熟地窜下来往樱井面前的桌上一坐。

 

“殿下,”作为一只地缚灵——咳——走不出王爷府的和也一点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而王爷府近日油烟不足,连孤魂野鬼也不来,让他连个聊天的鬼都没有,更加消息闭塞,着实十分无聊。这会儿终于等到王爷回府,却不怎么想搭理人的样子,“殿下殿下。”

 

樱井翔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忽然轻飘飘地开口道:“该改口叫陛下了,和也。”

 

 

26

 

和也怔住了。

 

樱井翔不知道他怔的是自己竟然说到就到真的造反了,还是怔那句突如其来的“和也”。

 

 

27

 

这两厢无话的尴尬场景只持续了短暂的三秒钟,就这三秒钟樱井翔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和也深吸了口气,苍白的脸牵强地扯了点笑容出来,而后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陛下。”

 

“不,你不必……”樱井翔头疼地反悔自己一时冲动。

 

“我原本是想和你说,我记起来了。”和也打断了他,从衣领里摸出来一块小小的玉佩,这块玉佩原本挂在他脖子上,长年累月下来带上了一点体温——鬼怕是没有体温——谁知道呢,“可能是今天起来得太猛头撞了一下房梁,突然就记起来了,”他像在说晚饭吃了肉一样平常地叙述,然后把这东西解下来郑重地交到樱井翔手上,末了不太舍得似的最后摸了摸才收回手来,“陛下,我把它还给你。”

 

这次是樱井翔怔住了。

 

他一瞬间锈住的脑袋咔咔响了几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二宫将府为前朝抛头颅洒热血,少年人的手被长枪弓箭磨出厚厚的茧,才堪堪保住这一朝的太平盛世,纵使先帝诸多不是,为人臣子的始终一片赤诚。而樱井翔——密谋结党黄袍加身,可曾记起过把这玉佩交给少年将军时的忠胆之心?

 

“你没有错,只是我活过的年岁太短了,看过的人太少,难免迂腐。”和也好像是笑了一下,手指痉挛似的抓住了衣服的下摆,“我总觉得,你这样不好。”

 

 

28

 

这句话轰地冲破了樱井翔苦苦维持的君子嘴脸,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后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我这样不好?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好?”

 

二宫和也沉默地绞紧了手指,他不说话的时候其实相当严肃,一点也看不出插科打诨时的毛猴样。

 

这个表情樱井翔见过很多次,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每次二宫老将军一声不吭地把他的小儿子拎到练军场里,塞给他一把短枪时,他都是这个表情。那把短枪是派人专门用上好的黑铁打的,即使已经为了迁就孩子的体型缩小了尺寸,对于时年不过六七岁的二宫来说还是重了不是那么一斤半点。

 

小屁孩看着他一声不吭的父亲,也一声不吭地卯足劲硬生生扛住了。他小脸涨得通红,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却还是硬着脖子不肯露怯。

 

樱井翔蓦地泄了气,崩溃后卷住他的是让他几乎要一屁股坐下来的委屈:“你可知道我处心积虑……都是为了谁?” 

 

二宫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露出了一点啼笑皆非的表情。

 

“就是这样才不好的,翔桑。你到底是在为谁而活呢。”他轻轻地说,“我牵绊你太久了,你不该为一个死人……”

 

“你闭嘴!别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飞来的茶杯擦过二宫的脸碎在了地上,而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里都是悲悯。

 

 

29

 

很多年后樱井翔回忆自己年少时一腔热血地为皇位终日奔波,少年熬成将将而立的青年,还总是会惶惶地问自己当年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他总以为自己这般算计是因为大哥无能,才逼得做弟弟的系心于天下,纵使背上万古的篡位污名,也愿意牺牲这点名望换一个太平清明。

 

到后来才发觉自己参杂的私心可能比那点可怜的家国天下还多几分。不然怎么会放着大殿不住日日车马劳顿回冷冷清清的王爷府,裹着满身寒气还对着那偷吃点心的小贼强打起精神,从怀里摸出自己亲自捧了一路的热糕点来,看着小贼囫囵几口就扔在一边抓他闲聊还满心欢喜呢。

 

樱井陛下风风火火地从宫里调配了一批宫女来,把常年疏于打理而显得总有些萧条的原王爷府上上下下整修了一番,挂上大红灯笼庆祝自己的生辰,京城延迟了数日的年气好像突然回暖了。

 

 

30

 

正月二十五,新帝在酒席上推杯换盏,喝得踉踉跄跄才被老管家壮着胆子扶回了房间。

 

次日,樱井翔突然下令要重建王爷府,给府里一众老小一天时间收拾东西搬去了城郊的府邸,自己独自又在府里住了一天。

 

二十七日,一场滔天的大火席卷了整个王爷府。

 

 

31

 

原王爷府烧了个一干二净。

 

这下也不必重建了。侍卫长接到消息慌慌张张地来救驾时正好看到他的陛下从那火海里出来,神情恍惚但还算振作。火势在干燥的冬天里被风一吹又长,侍卫长不敢让樱井翔在这里久留,叫来亲信快马加鞭把他带回了宫城,自己留下控制现场。

 

那块“归处”的牌子在大火里摇摇晃晃了半天,在樱井翔踏上马车时终于“啪”地一声掉了下来摔成了两半。

 

这一声把恍惚的樱井震了一震,他回头看到那块自己亲手挂上去如今焦黑的牌子,突然把脸埋进手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坊间传闻说,有人亲眼看见陛下站在府门口放了火,然后疯了似地冲了进去。

 

至于他为什么又恍惚地出来,进去是为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樱井翔半辈子都活在憎恨里,心尖的一点点温情不被至亲的人接受,只好统统交给了一个魂葬沙场的少年人。少年人无家可归,在王爷府上落了脚生了根,再也走不出去。如今他亲手将那人的归处烧了,连着自己最后的温情也不放过,最后竟然在没顶的悲戚里寻到了一点自我。

 

只是少年惶惶的心事和固执的疯狂,到底还是葬在火海里了。



END


一开始是想写傻白甜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但是还是恬不知耻地求小红心和评论qwqqqq!!


ps.新坑还没想好,应该是现代校园之类的?想换个轻松点的题材_(:з)∠)_想好了就开坑

会爬树的猫

危机(三)

再试一下。

这个文不长,还有两三章就完结了,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真正虐的内容。

————————————————————————————————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历过各种各样事情的。“

躺在茂宜岛酒店阳台的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海滩尽头零零星星的人影,二宫和也慢悠悠地说道。

“比如说呢?”

北原彻坐在他旁边一边看着推特一边问道。

比如说。

也许是二宫和也不常与人聊起这个话题,也许是例子实在太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举哪一个,虽然在这“各种各样的事情”里自然有最严重的一件,一旦讲出来北原彻今晚都不一定能睡着,但并不适合作为此时此刻话题的内容,事实上,不适合任何话题的内容。...

再试一下。

这个文不长,还有两三章就完结了,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真正虐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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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历过各种各样事情的。“

躺在茂宜岛酒店阳台的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海滩尽头零零星星的人影,二宫和也慢悠悠地说道。

“比如说呢?”

北原彻坐在他旁边一边看着推特一边问道。

比如说。

也许是二宫和也不常与人聊起这个话题,也许是例子实在太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举哪一个,虽然在这“各种各样的事情”里自然有最严重的一件,一旦讲出来北原彻今晚都不一定能睡着,但并不适合作为此时此刻话题的内容,事实上,不适合任何话题的内容。

“比如说啊。”二宫和也还在思考怎么开口,就收到一个小助理发给他的信息说有电视台新闻那边的人来这儿了。

小助理的潜台词是需要多注意一下北原彻,别又搞出什么事情来。

这次来夏威夷拍杂志,可能是因为二宫和也全程监督,所以北原彻还算听话,不过今天收工,难免松懈。

小助理紧接着又发来了一个小视频,酒店大堂里,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二宫和也一眼就看到了樱井翔。

哪怕到了现在,二宫和也也很难否认,即使大家都穿得差不多,樱井翔也始终是人群里最显眼的那一个。


他们来夏威夷干什么,会在这家酒店待多久,这是二宫和也需要知道的情报,他下意识想去问成田,但又觉得实在滑稽,樱井翔还是他名义上的男朋友,他却要去问别人他为什么会和自己出现在同一家酒店。


算了,无非也就是采访那一类的事情,反正他明天就带着北原彻回东京,最后这一天晚上他总不至于跑出去抽烟喝酒泡洋妞又刚好被这些人看到吧。


给小助理回了句知道了后,二宫和也开始给北原彻讲他年轻时候遇到的事情,虽然他只选取了现在回忆起来极其微不足道的一些,但引起北原彻的兴趣,让他乖乖待在这儿听他讲故事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会跟北原彻聊起这个话题,也是因为今天收工后时间还算充裕,他便给其他工作人员都放了假,独自带着第一次来这里的北原彻四处逛了逛,买了不少伴手礼。北原彻本来跟他关系就更近,这一趟下来更是对他卸下心防,主动告诉了他前段时间和某个大前辈一起拍广告,化妆的时候吃了几个寿司就开始闹肚子,导致整个拍摄都很不顺利,大前辈脸色难看,随行人员也在背后笑他业务能力差,红得莫名其妙。


这个事情二宫和也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传到他耳朵里的版本是小孩子红了之后耍大牌,大前辈虽然不太高兴,但看在他年纪小的份儿上没有计较。

这样的事情在艺能界里天天发生,那盒寿司,是哪一方的人在搞鬼,非要追查的话也不是查不清楚,只不过很多人最后都选择不了了之,因为很快就会有下一个麻烦出现,让你被迫忘记了与之相比不那么严峻的上一个麻烦。

北原彻那天之后心态受到了影响,不知道能告诉谁,不敢再随便吃东西,本来就还处于生长期,经常在片场饿得头晕,种种压力堆积在一起后便出现了大晚上跑去抽烟喝酒的事情。


在食物里做手脚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但因为这样一个事情让北原彻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出错,就不那么简单了。


二宫和也庆幸自己自始至终没有对北原彻硬来,才能让他在此时此刻敞开心扉。当年的自己就没有这么幸运,没有人能够在他年轻尚轻的时候就挡在他面前,教会他生存的方式,他如今教给北原彻的一切,都是他行走在布满陷阱的道路上,一点一点摸索到的。


他是这样,樱井翔也是这样。现在很多人初次与他打交道,对他没有什么了解,只觉得他样貌好看,能有今天一定是走了捷径。他确实有捷径,挣扎摸索的日子里,自己的艰难,樱井翔的艰难,成为了他双份的经验,让他看得更多,领悟得更快,年轻的时候身在其中没有感觉,后来轮到他教别人为人处世,才察觉到其中分量。


聊到11点,北原彻终于困了,二宫和也看他乖乖进房睡觉的身影,知道他的问题已经解决,要让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听话,像犯人一样看押着他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北原彻身心愉悦地去睡了,二宫和也却睡不着。现在不是旅游高峰期,又已经夜深,海滩上空空荡荡,偶尔传来海浪的声音。


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大部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必经之路,早就无需介怀,所以才能用来安抚劝慰小孩子再坚韧一点,但有的事情,却始终在他的内心深处留下了阴影,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都依然让他对能回忆起阴影的细枝末节感到恐惧。


他曾经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一个研究过心理学的剧作家,两个人还挺谈得来,某次酒过三巡后他略微提起,虽然没有讲述具体事件,对方还是能够明白他的困扰,建议他最好还是找一个足够信任的对象倾诉。二宫和也不是没有犹豫过,但他在事情发生的当下没有这个时机,也就永远失去了找人倾诉的可能性,不管这个人是恋人还是家人。


二宫和也回到酒店房间,打开所有的灯,

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一个人住酒店,如果住了,他睡觉的时候一定会打开所有的灯,必须让房间保持光亮,这是他的习惯,虽然没有人知道,但绝对不能打破。


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在响,二宫和也看着来电显示,皱着眉头接了起来。

“kazu,来楼下酒吧接一下我。”樱井翔的声音又低又沙哑。

“你怎么了?”要不是叫了他的名字,二宫和也差点怀疑他打错电话。

“我喝得有点多。”

什么鬼,二宫和也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樱井翔大半夜在酒店的酒吧喝酒,还喝醉了叫他去接,这是什么剧情。

“你那些同事呢?”

“我一个人。”

“你不能叫他们去接你吗?”

“不能。”

“……”

什么乱七八糟的,二宫和也感觉在电话里和他没法儿交流,只好穿上衣服,带上口罩去酒吧。


自从那天中午在餐厅他把票递给了他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樱井翔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还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声谢谢,二宫和也觉得滑稽的同时又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最优秀的新闻主播,面对任何突发状况都可以临危不乱。

既然二宫和也给出了这个信号,樱井翔也没有异议,就代表他们可以开始分手了。他们不仅是两个聪明人,并且在一起十年,走到分开这一步也不需要大吵大闹歇斯底里,彼此有个默契,就可以了。只不过谁先搬走,什么时候搬,这些细节还需要时间来敲定,二宫和也要带着北原彻去夏威夷,樱井翔日常忙得不见人影,便暂时搁置了。


那天晚上舞台剧顺利开演,二宫和也没有上网关注过任何这方面的消息,也没有点开过任何台前幕后的图片,他的樱井翔的感情变得再乏味淡薄,也不代表他想知道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带着什么样的表情出现在任何一个场景中。


在夏威夷和樱井翔同住一家酒店,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樱井翔大半夜打这种电话给他,更是即使发生在东京,也会让他不可置信的事情。


这家酒店挺高级,酒吧也布置得很有风情,不过二宫和也没有心情欣赏,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樱井翔,连忙走过去拍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说走了。

樱井翔抬起头看着他,酒吧里灯光闪烁,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走啊,还没喝够啊?”二宫和也不耐烦地催促道。

樱井翔站起身,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往二宫和也身上倒。

“……”

二宫和也扶住他,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又皱紧了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明天怎么工作啊?”

樱井翔没有回答,他的手摸索着找到二宫和也的腰,紧紧搂住,转过头就要去取他的口罩。

二宫和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醉得这么严重,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外走。

还好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好不容易把人拖进了电梯,二宫和也才松了一口气,问樱井翔你住几楼?樱井翔还是不说话,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

二宫和也真是服了他,只好伸手去摸他的衣服口袋,摸出了门卡。

到了樱井翔所在的楼层,刷卡进了房间,二宫和也打开灯,把人弄到床上就准备走,结果还没出门,就看见樱井翔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里。

二宫和也纠结了一下,还是认命回到了房间里,决定等人洗完出来再走,万一洗着洗着滑到了睡着了也说不准。

过了一会儿樱井翔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地就要往下躺,二宫和也连忙拉住他说你不吹头发就睡?

樱井翔转过头看着他,表情很茫然。

二宫和也叹了口气,找出吹风机递给他,他也不接,反倒是倾过身来要吻他,二宫和也连忙推开他说行行好,正常一点。


在他们十分默契心照不宣地决定分手之后,半夜三更一个人却在海外酒店里给另一个人吹头发,这是二宫和也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然而今晚的怪事太多,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研究,只想赶快搞定这个醉鬼,放他回去睡觉。

吹完头发二宫和也放好了吹风机,准备走人,樱井翔又在身后叫他。

“你有完没完?”二宫和也回过头瞪着他。

”过来一下。“

二宫和也不想理他,但看他脸色有些发红,怕他不舒服,还是走了过去说又要干什么?

樱井翔一把拉住他,仰着头说就在这儿睡吧。

”?”

二宫和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我一个人睡不着,明天还有现场要去,我不能失眠。”樱井翔表情十分认真。

“?”

这个人什么意思,二宫和也真的被他搞糊涂了。

“kazu。”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间隙,樱井翔又开了口。

“别走,好吗?”


二宫和也没有走,他最终还是睡在了这张床上,身旁的人像那天晚上突然回到家和他在浴室里做  爱里一样,紧紧抱着他睡着了。

樱井翔确实有换床会睡得不太踏实的问题,他只是需要找寻到一个熟悉的气味让自己尽快入眠,以便第二天不影响工作。

但二宫和也留下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自己。

他害怕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睡觉,即使所有的灯都亮着他还是害怕,在这样的夜晚,独自回到房间里去面对这样的恐惧和睡在樱井翔旁边,他实在抗拒不了选择后者。


快要睡着的间隙二宫和也迷迷糊糊地想到,在他们对彼此的爱意已经少得可怜的时候,竟然还能对对方起着这样的作用,也不知道是温情还是荒唐。




连着工作了几天后又是陪小孩子逛街,又是给他做心理辅导,大半夜还要照顾醉鬼,休息了几个小时根本不够,回东京的飞机上二宫和也基本上都在昏睡,中途醒来听到坐在他后面的两个工作人员居然在聊樱井翔。

好像是一个男助理在给一个女助理看他拍得那段酒店大堂的视频说你最喜欢的那个主播也来了。

女助理看了一会儿没找到人问是哪个啊?

男助理指了一下说他啊,亏你还是他的饭。

女助理说这么模糊谁认得出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男助理说就看到了这么一会儿,没想起来,哦在酒店的酒吧里也看到他了,还是一个人。

女助理兴致高涨了起来问他也去酒吧啊?点了什么酒?

男助理说最奇怪的就是他没喝酒,就一个人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干什么,很忧郁的样子。

女助理哇了一声说感觉很迷人,你应该打电话叫我下来的。

男助理说那时候太晚了都快十二点了。


他们为什么说樱井翔没有喝酒,他明明都醉成那样了,二宫和也有些听不明白,也不可能去问,带上耳机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在降落,那段对话太奇怪倒像是做梦一样,分不清是否真实发生过。


下了飞机二宫和也打开手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听到了身后好几个人传来的惊呼。

推上已经刷爆了一条uwasa,樱井翔下个月合约到期,没有续约,将正式离开他担任了七年主播的新闻节目,据说最近正在和别台接触,不知道下家会是哪里。


“不可能吧……”

身后的人都议论了起来。


二宫和也愣住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樱井翔在这个新闻组待了十二年,除了最开始的两年,二宫和也是亲眼看着他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他比任何人都热爱这档新闻节目,而且现在正是他事业的黄金时期,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电视台,都没有理由做这个决定。


樱井翔的电话打不通,二宫和也没有耐心等待,立刻打给了成田直接开口问uwasa是假的吧?


“是真的……”成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翔桑自己提出的,很多人都劝过了,没有用……”

“不可能。”二宫和也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有是有,但都是好的变故啊,新来了一个制作人,特别有能力,还特别欣赏翔桑,他以前不是一直很想做那个纪录专题片吗,一直被压着不让做,这次这个制片人都给他资源让他做了,结果他却要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乱……”

“哪位制作人,给我联系方式,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他聊一下。”

“我发给你。”

挂了电话二宫和也又用各种方式给樱井翔留言,要他看到后立刻给自己回电话,推上的讨论热火朝天,他都没心情看,作为一个理智冷静出了名的人,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焦躁了。

手机响起,成田发过来了制作人的信息,二宫和也迅速点开。

在那个名字涌入视线的那一刻,手机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看到这个制作人的名字,毫无预兆,毫无防备。

二宫和也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感受到了物理意义上的浑身冰凉天旋地转。

有人帮他把手机捡了起来递给他还对他说着些什么。

二宫和也一个字都听不见。


他坠入了无边的深渊,没有阳光,没有温度,只有酒店房间的味道,他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力,但还是挣扎着拿过床边柜台上放着的一个玻璃杯,他把杯子摔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放进嘴里,有血从他的嘴角留下来。

很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但他心里感到了一丝庆幸,这样的话应该就能逃过这一劫。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他闭上了眼睛。



“nino!”有人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北原彻担忧地对他说你怎么了?有人给你打电话。

二宫和也神情恍惚没有焦点的眼睛直到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才终于回过神,他发抖的手一把抢过手机按下了接听。



北原彻非常奇怪地看着他这位面对那么多压力和阻挠都镇定自若,不久之前还语气平静表情温和地跟他讲述为人之道的经纪人,却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拿着手机情绪异常得仿佛要哭了一样。


“nino也是那个新闻主播的饭啊?”北原彻好奇地问旁边的小助理。

“不是吧,没听他说过。”

“那他怎么那么激动……”



                       tbc


🌸公子寒绯🌸

【磁石】比寂静更寂静15

“樱井森赛——”

“二宫森赛——”

难以形容的地动山摇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二宫和也躺在碎石嶙峋的路面上,耳鸣了好一阵,才听见搜救员模糊的呼唤,他后脑勺一阵剧痛,直到五感一个一个归位,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二宫咳了两声,晃了晃身体:“喂,樱井翔,放开我吧。”

“……”

“他们找过来了,你不放手咱——樱井翔!”

“……”

“翔!”

短暂的停止之后,二宫的心脏仿佛被加了焦耳,一瞬间狂跳起来,他努力地把手臂从两人中间拽出,在仅有所能触及的范围内摸了一下——湿漉的、粘稠的——他下意识做了一个对于外科医生而言显得愚蠢的动作:捻了一下,然后嗅嗅。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硝烟、汽油、血...

“樱井森赛——”

“二宫森赛——”

难以形容的地动山摇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二宫和也躺在碎石嶙峋的路面上,耳鸣了好一阵,才听见搜救员模糊的呼唤,他后脑勺一阵剧痛,直到五感一个一个归位,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二宫咳了两声,晃了晃身体:“喂,樱井翔,放开我吧。”

“……”

“他们找过来了,你不放手咱——樱井翔!”

“……”

“翔!”

短暂的停止之后,二宫的心脏仿佛被加了焦耳,一瞬间狂跳起来,他努力地把手臂从两人中间拽出,在仅有所能触及的范围内摸了一下——湿漉的、粘稠的——他下意识做了一个对于外科医生而言显得愚蠢的动作:捻了一下,然后嗅嗅。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硝烟、汽油、血腥味席卷了他,二宫被突如其来的事实击中,身体机械地动了起来。

“翔……”

他的尾音带着颤抖,身体绷得紧紧的,他不知道樱井翔伤在哪,究竟到哪种程度。直到身上的人轻轻“唔”了一声,二宫一颗慌乱的心才跳回正常频率,他小幅度动了动:“你能听到我说话?”

“嗯……”

樱井翔声音很轻,甚至不能称之为回答,只是从嘴里冲出了气流,二宫顿了顿,艰涩地开口:“我要给你检查一下,你……你忍着点……”

“嗯……”

“肋骨开放性损伤、位置不好,可能还伤到肺叶……腹部……出血太多,摸不到伤口——”二宫咬着下唇,把自己的脖子贴上樱井翔的颈子,用以监测脉搏:“左肩移位,是骨折还是脱臼……腿……腿我摸不到,樱井翔,你动一下,让我知道你伤没伤到脊神经……”

黑暗中的二宫红着眼,近似哀求。

“呕……”樱井翔一口血沫喷了二宫满脸,紧接着便是剧烈地咳,难以喘息,二宫的眼睛几乎要蹦出血,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慢点,你伤到了肺,小口呼吸,小口……”樱井翔的身体慢慢平静了下来。

 

“找到了找到了!他们在这里!”

外面传来七手八脚的搬开石头的声音,二宫感觉到身上的重压终于有所松动,大概是意识到已经被找到,樱井翔的身体也不那样紧绷,而是泻力般地软绵绵地压下来。

万幸他们跑的够快,没有被爆炸直接所伤,但爆炸引起的隧道塌方,却还是严严实实地把两人兜头盖住,隧道顶落下的一瞬,樱井翔紧紧地把二宫护在身下,两个人一起被拍在地上。外面救援是怎样灭火怎样寻找他们二宫和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樱井翔是用了一条命在救他,不光救了他,还救了他的整个职业生涯。

证据就是,他被好好护在樱井翔怀里的手臂。

“这是干什么?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欠你一条命?”

质问的声音声嘶力竭,逼得已经要陷入昏迷的人费力地睁开眼,两个人在救护车上,二宫身上全是血,他坐在樱井翔的身边,糟糕的状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其实也应该躺在一辆救护车的担架上才对。可是,神之手的二宫森赛只是无比锋利地扫了一眼过来搬运樱井翔的救护人员,就把人家的急救医生轰了下去,自己坐上了樱井翔的救护车。

樱井翔扣着氧气张了张嘴,半晌才特别艰难地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还分真话和假话?”二宫气急,此刻真想把担架上的人挖起来,狠狠打一拳才解气,可是不行,樱井翔现在的状态,只怕动一根手指都能把他的心跳戳没,二宫盯着他的心率,没好气地说:“真话太难听,假的吧。”

“你想听假话啊……”樱井翔似乎是笑了笑,不过因为扯痛伤口,那笑容就变得很难看,生生弄出了惊悚的效果,他在那喘息了半天,终是艰涩地开口:“假话就是……这是最优……最优方案……咱们两个……比起你受伤……我受……受伤……更划算……起码……可以留你帮我……做手术……”

二宫愣了愣,这理由竟然正直得让他无话可说,半晌,他只能凉飕飕地道:“真是脑子转的快的樱井同学啊,计算得分毫不差。”言语中的失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谢谢……”

“那真话呢?”

“……”

樱井翔忽然笑了,并伴随着急促的呼吸闭上了眼,二宫一口凉气一下冲到头顶,他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地高喊:“室颤了,马上准备除颤!”

一旁的小护士马上拿出电除颤仪,同时提醒:“森赛,病人胸部有外伤。”

“我知道!”

可是要他怎么办!樱井翔开始出现室颤,他开始室颤——

他要弄丢他了……

 

“200焦耳,准备。”

“没有反应。”

“300!”

“室颤没有恢复!”

“360!”

溅在他脸上的血此刻混着汗水从二宫的皮肤上滚落,二宫睁着双眼,像是留下了一行血泪。

“恢复了!森赛!”

“嗯……”

拿着除颤仪的手开始脱力,二宫有个冲动,他想把心电监测接在自己的心脏上,就他此刻的心跳,怕是能比樱井翔的还要凌乱。

“翔……”

“森赛,院里的电话。”

“……我是二宫。”

“我是黑田。”

“黑田森赛!”

二宫惊讶地一下绷直身子,黑田是十年前带过他和樱井翔的老师,人也不在东城大任职,怎么会在此时给他打电话?

“废话不多说,樱井翔那小子的病历我给你传过去了,你应该用得上——”话音稍顿那边又传来黑田医生的声音:“十年前是我给他做的手术,对他的情况我比较清楚,你先看病历,等手术的时候我再给你打过来。”

“黑田森赛……”

“Nino,翔的命在你手上了,”黑田的声音顿了顿:“那小子不会有事的,毕竟你是神之手不是?”

“是啊,毕竟可是本大爷我,插队给他做手术便宜他了,等手术完了,怎么也得要他个1000万。”二宫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终于是露了个自信的笑容,蜜色的瞳孔带着暖意,他一只手快速地翻着黑田医生刚刚传过来的病历,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拉住樱井翔没夹着仪器的手指。

那些病历,那些回忆,那些突如其来真相,那些樱井翔隐藏起来的伤痕,就这么像一扇大门一样,对着二宫和也轰然洞开。


猫司令

他不是高冷,他只是不喜欢我,我也只是碰巧发现,他跟别人聊天时会笑,才知道的。

他不是高冷,他只是不喜欢我,我也只是碰巧发现,他跟别人聊天时会笑,才知道的。

🌸公子寒绯🌸

【磁石】比寂静更寂静10

先生入社日快乐~~~


小松友美持刀伤人,已经变成刑事案件,后续的事情移交了有关部门。而作为主角之一的二宫和也,则是面不改色地霸占着休息室,照常接手术,照常上班,高岛教授曾试图找他谈一谈,不过转念一想,二宫和也生存的倚仗从来不是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所能依靠的,是他的技术,是他手里的手术刀,而高岛所需要的,也正是这些,至于私生活是否混乱,确实不在他所管辖的范围。

说到底,小松友美赔进去的,是自己的前途,而这恰好是跟二宫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东西。于是二宫森赛依旧淡定地在医院里游走。

“我来拿佐野珠美的X光,”二宫懒散地倚在放射科的桌子前:“出来了吗?”

“等我看一下……喏,这里,二宫森赛签...

先生入社日快乐~~~



小松友美持刀伤人,已经变成刑事案件,后续的事情移交了有关部门。而作为主角之一的二宫和也,则是面不改色地霸占着休息室,照常接手术,照常上班,高岛教授曾试图找他谈一谈,不过转念一想,二宫和也生存的倚仗从来不是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所能依靠的,是他的技术,是他手里的手术刀,而高岛所需要的,也正是这些,至于私生活是否混乱,确实不在他所管辖的范围。

说到底,小松友美赔进去的,是自己的前途,而这恰好是跟二宫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东西。于是二宫森赛依旧淡定地在医院里游走。

“我来拿佐野珠美的X光,”二宫懒散地倚在放射科的桌子前:“出来了吗?”

“等我看一下……喏,这里,二宫森赛签个字就可以拿走了。”

值班护士把片子递给二宫,二宫一边看着一边随手在登记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正要走的时候,护士又叫住他:“等一下森赛,樱井くん的检查报告也刚出来,您要一起拿走吗?”

樱井翔虽然是被高梨真帆推下了楼梯,但整个医院都不认为这件事跟二宫没有关系,在普通人看来,二宫关心樱井翔的身体状况是人之常情,所以放射科看见二宫,直接就把片子拿来了。二宫愣了愣,摸了摸鼻子,觉得这时候说他们不熟更麻烦,于是点头:“嗯,给我吧。”

“没什么大问题,就一些软组织挫伤。”值班护士笑眯眯地递过去:“森赛不用自责。”

二宫:“……”

二宫:“我为什么要自责?”

护士一脸瞧您说的,这不是您害的吗?

二宫:“……”

二宫:樱井翔我讨厌你。

 

樱井翔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临近毕业那会儿,樱井翔和二宫和也以优异的成绩被送到东大的附属医院见习,第一次见习难免兴奋,而所去的科室也是实习生必须要经历的急诊部。樱井翔向来是喜欢挑战的人,一见急诊的兵荒马乱不但没被吓住,反而愈加兴奋,二宫也是如此,虽然平时懒洋洋散漫惯了,此时眼中却也闪耀着灿烂的光芒。

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都有一种“这就是医院啊”的感慨。

能参加见习活动的都是成绩拔尖者,来往的护士忍不住就会多看一眼,这一看,又发现这两位成绩拔尖者不光脑子好使,脸也是一等一的帅,不由得就让人心花怒放。能在一堆血肉模糊中可以看到这样赏心悦目的两张脸,也算是工作的福利,小护士们交换着视线,连带着参与抢救的女医生们,都会多看这边两眼。

就在这时,电话打进来,说是救护车到了。

 

急诊向来兵荒马乱,刚刚短暂的插科打诨不过是因为那一瞬间恰好没有患者,这救护车一回来,就说明马上要投入战斗。樱井翔一个健步跑出去迎救护车,二宫的腿抬得稍慢了一点,樱井翔就已经窜出去没了人影,那时还很年轻的、未来的神之手森赛想了想,小步跑到这边做准备的三井医生那里。

病人到之前急诊这边会做好准备,提前联络的时候据说是一位从3楼摔下的73岁女性,无意识,三井医生想了想,叫人准备好呼吸机和血压计。

很快,担架被推了进来。

樱井翔当然是一路小跑过去,又小跑跟回来的,出去急救的黑田医生只看了樱井翔一眼,就投入到紧张的救援之中。受伤者叫泷川,老人家被送进来已经是无意识状态,三井医生过去握着老人的手,喊了两声之后,“右手有反应。”

“要准备输血吗?”

“嗯,有可能是无应答状态。”

“口腔出血比想象眼中,可能要插管。”

黑田医生和三井医生你一言我一语地指挥着其他人,二宫和樱井站在旁边,急切地想过去,可是又无法帮上什么忙,而就在这时,病人血氧饱和度忽然大幅下降,检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黑田医生看了一眼,“插管。”

樱井翔略微一动,二宫却已先他一步走到病床前,周围的人都愣住了,黑田医生看了一眼二宫,就只淡淡地问:“会插管?”

“嗯。”

“那好,你去。”

周围人倒吸了口冷气,二宫和也拿过导管,走到老人的头部位置,在护士的帮助下,撬开老人的口腔——

一大口血从口腔中涌了出来。

视线一下受阻,二宫手顿了一下,旁边已有医生发出了“嘶”的抽气声,二宫心跳了一下,饶是他此时后背也是冷汗淋漓。

毕竟是第一次,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他手稍一颤,那边忽然有一只手递过一把手术刀,二宫抬起头,正对上樱井翔的大眼。无影灯的照耀下,樱井翔眼中燃着两团火焰,像是在烧灼魂魄,二宫看了他一眼,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他接过樱井翔递的手术刀,深吸了口气,然后飞速切开患者的颈部,他一收刀,樱井翔马上拿出钳子止血,然后挑出气管连上导管。

一旁的黑田医生看了看这两个小年轻,语气冷硬地道:“两个拼成一个,还勉强能用。”

樱井翔眨了眨眼,二宫吐了吐舌头。

 

这时他们俩第一次合作治疗一位患者,虽然只是插管。

那天夜里二宫枕着樱井翔的腿,对着灯光看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樱井翔腿给二宫枕着,人靠在休息室的床头看病历,一边看一边还要给二宫念叨,以应对明早的检查,急诊平均每天来7-8位患者,基本都是急症或重症,ICU里有10个床位,HCU有15个床位,而普通住院部有25床患者,这50人要准确记住每个人的病症以及现在的治疗进度,随问随答。

樱井翔老老实实每一个都牢牢记住,二宫就听着樱井翔给他归纳的重点。

这是他们自上学就形成的习惯,樱井翔看书仔细记忆力也好,每个字句每个标点他都会牢牢记住,二宫不太喜欢读书,不过听力记忆特别好,樱井翔读过一遍他就能记个七七八八,两个人在一起背书,樱井翔次次都是满分,二宫稍微差一点点,屈居第二,不过在樱井翔看来,能靠考前听他念叨一遍就得第二的二宫,可比他聪明多了。二宫听到之后就会露出得意的小表情,扯着嗓子叫你终于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如今两人一起来医院见习,虽然是新的挑战,但大概是因为搭档可靠,二宫竟一点都不会怕。同学中有轮转别的科的,无不感慨第一天因为紧张什么都做不好,然后被指导医生骂得狗血淋头,更惨的甚至对医生这个职业充满恐惧,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背负一条生命。

二宫fufufu地笑,然后小声道:“巴嘎。”

樱井翔揉揉他的脑袋。

“虽然黑田医生说我们每个人只能算半个,不过凑在一起,就是一个啦。”二宫眨着晶亮亮幼犬似的眼睛:“我的‘另一半’先生,看来短期之内,我们俩是绑定了。”

樱井翔故作烦恼:“那怎么办,短期之内,我不想跟你绑定。”

“诶?不想吗?”二宫也不生气,笑嘻嘻伸出双手去捏樱井翔的脸,樱井翔一张帅脸被他扯到变形,然后他一歪头,一口叼住二宫的手指。

“懂不懂无菌标准!”二宫pia一下拍上樱井翔的头,“在医院里能不能不随便张嘴!”

樱井翔就是笑。

“不想跟我绑定就不绑定,我找别人去。”二宫笑骂着,却也没有真的找别人的意思,樱井翔一低头,凑到二宫耳边耳语了几句,二宫笑的更欢,稍微起身凑到樱井翔嘴边,响亮地亲了一下。

 

那时候他对他说:不想短期绑定,要绑就绑个长期的,一辈子怎么样?

他回答:准了。

 

梦里的樱井翔闭着眼,嘴角却露出浅浅的笑。

 

 

夜已深,工作了一天的二宫和也在床上翻了两下,实在睡不着,又爬了起来。

一个档案袋压在他枕头下面。

不知是不是真的肌肤太细嫩,二宫森赛如同豌豆公主一样,被那颗豌豆——那张薄薄的X光片——硌得睡不着,他扭开不远处的小夜灯,到底是把片子抽出来,对着灯光细细地看。

细细地看……

忽然,二宫的瞳孔急速地收缩了一下,他拿过袋子的封签,对着名字反复看了三遍之后,从床上一跃而起,他浑身颤抖,无法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一定是拿错了,一定是拿错了。

二宫这样想着,推开休息室的门大踏步往放射科那边走,放射科跟外科不在同一层楼,他的心脏狂跳着,血液在躯体内轰鸣,二宫甚至没耐心等到电梯停到他这层,他一溜小跑,一直跑到放射科所在的5层。

“樱井翔的X光是谁负责的,我要看系统内的信息。”

“二宫森赛?!”

“快点,我要看系统!”

“好,好……”

值班的小护士原本昏昏欲睡,这一下被二宫吓得立时清醒,小护士手忙脚乱登入系统,哆哆嗦嗦地把樱井翔全部片子调了出来。

二宫滑着鼠标,一点一点地看。

然后,他的心一下子凉了。

片子没拿错,他手里的,确实是樱井翔的X光。

一张右手腕和右脚踝,打着钢钉的、樱井翔的X光。






P.S 文中出现的病例,为CB第一集的案例,人名也是(捂脸

医学废还要写医生梗,对不起我只想谈恋爱(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