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笛】惟愿1
们漂亮好阿飞带球跑,又轻轻柔柔照顾宝宝,李莲花个追妻火葬场!)
竹丛影和着篝火重叠,一明一灭。恍惚间,四下渐渐暗去,月过千山,映照着随风而动的竹叶。
李莲花独自一人呆坐于竹林下,情到深处痛饮一口,“阿飞,先前你总说要同我比武。如今你若是能出现,我定会答应你……”醇香酒液往脖颈里灌,一向爱干净的他倒是也没了反应,只呆愣愣坐着,心里脑里倒全是那金鸳盟的大魔头笛飞声。
“师父!我查到师娘踪迹了!听说当年东海大战金鸳盟十二凤活下来一位,现就在卫庄一品坟处休养生息。她当年是贴身护法……想必会有师娘的消息。”方多病挎着两个小包袱匆匆跑过来,这些年他师父为了寻找师娘,柳州三十九郡,四河十二江,...
们漂亮好阿飞带球跑,又轻轻柔柔照顾宝宝,李莲花个追妻火葬场!)
竹丛影和着篝火重叠,一明一灭。恍惚间,四下渐渐暗去,月过千山,映照着随风而动的竹叶。
李莲花独自一人呆坐于竹林下,情到深处痛饮一口,“阿飞,先前你总说要同我比武。如今你若是能出现,我定会答应你……”醇香酒液往脖颈里灌,一向爱干净的他倒是也没了反应,只呆愣愣坐着,心里脑里倒全是那金鸳盟的大魔头笛飞声。
“师父!我查到师娘踪迹了!听说当年东海大战金鸳盟十二凤活下来一位,现就在卫庄一品坟处休养生息。她当年是贴身护法……想必会有师娘的消息。”方多病挎着两个小包袱匆匆跑过来,这些年他师父为了寻找师娘,柳州三十九郡,四河十二江,七岭二十一山统统走过。如今有了消息,不用猜,他师父必定不日启程。
在不远处的山巅,山顶云雾飘渺,汤峦叠翠连绵起伏,九分萧索。笛飞声清清瘦瘦一身红衣,青丝随着风轻轻晃动。正在伴着云雾打坐吐息。
“阿娘~你们就带上我嘛~您看您现在不少事都不记得,带上阿意有个照应呀。”不远处的小丫头眨着大眼睛,睫毛卷翘,仰头凑到笛飞声身前,晃着满头的绒球,灵动地紧。
“聒噪。”笛飞声冷着一张脸,“你悲风白杨到第几层了?”而后拽着小丫头后脖颈儿的衣料,从上到下审视着。
笛知意扑腾两下无果,索性松了力道,像个小狗崽儿一般任人宰割。
“第三层。”笛知意叹气。
……
“那你去找两仪仙子玩。”笛飞声似是想了许久,才蹦出这句话。
小姑娘似是已经习惯,兀自冲着笛飞声做了个鬼脸,飞身使那日促功法向那卫庄去了。
“听闻一品坟有那南胤珍宝观音垂泪,服用之人功力盛长,即使是重伤之人,也能重塑筋脉,阿意那姑娘准是瞒着阿飞去了。”炎帝白王擦着手中的双刀,坐在主位上直摇头。
“应大可放心,咱家阿意身法都是亲传,那悲风白杨也练至第三层,旁人进不了她的身。”四象青尊酌了杯酒,面上倒是自豪。两仪仙子抬手一个暴栗,另一只手抓着只白鸽,“你说的好听,若是出了事情,阿飞得多心疼,你速去给尊上传信!”
四象青尊傻笑得揉了揉额顶,见阎王寻命笑得欢实,抬腿便是一脚。
“喂!青尊,你个夯货!你个妻管严不敢还手,反过来揍我可还行!少拿我撒气!真是不可说!”阎王寻命念念叨叨放飞白鸽,兀自给无颜递了信去。
卫庄此刻阴风阵阵,倒是聚了不少外客到此,此时此刻都聚齐在院落当中。
“承蒙诸位抬爱,相聚卫庄,卫某不胜感激”,卫庄主打量着刚赶到此地的李莲花,“早就听闻素手书生的威名,卫某乃是这卫庄的庄主,今日得您赏脸吃席,卫某深觉此乃幸事。”卫庄主向李莲花作揖。
李莲花站在一旁,不自觉般摸了摸鼻尖儿,朗朗开口,“这个……卫庄主啊,在下只不过是闲在久了,出来赚点儿银子花罢了。”
“诶呦,那您今日可算是来对了。”卫庄主笑道。
一黑衣男子张庆狮听到此言欣喜万分,高声道,“卫庄主这次开的大席!果然是!一品坟!”
“听闻一品坟中有许多武林至宝,神兵利器,武学心法,这百年来有无数人在找寻。但都丧命当场了!”
“诸位,出发之前卫某请诸位吃顿好的!”
“那就多谢庄主了!”众外客齐齐答到。
众人正要向那客堂去,一红衣丫头踩着张庆狮肩膀落在地下,本是灵巧活泼的年纪,她那面上倒是带着些许肃杀之气,浑身还裹了层剑气。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小杂种,来这找死!你家大人如何管教的!”张庆狮气的抽出了腰间的箭矢。
“诸位!这是我家小长辈!功法奇特,若要如一品坟,还得非她不可。”卫庄主立马应上和了稀泥。
笛知意啃着鸡腿,内心腹诽道:“若不是为了阿娘,我才不来,一群烦人精!”
“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来头。你倒是说说,你能有什么花活,你若不会,还不如陪一陪哥哥我?”丁元子凑在笛知意身边,嗅着她广袖上的清香,试图把她揽过来。
“滚!”笛知意抓了根筷子,狠狠扎上去。那根筷子扎透手掌,诡异的立在桌上,顺着桌子淅淅沥沥的流着诡谲而又妖艳的血。
李莲花紧盯着庄主奉为小长辈的笛知意。顺着今夜晚宴上的烛火,照亮小丫头的大半张脸庞。李莲花愣了半晌。
那双眼睛深邃灵动,眼睫浓密纤长卷翘,那是一双与笛飞声别无二致的双眼。李莲花转而又去细瞧小丫头的衣服,倒是一身红袍华丽至极,额上还戴着与角丽谯样式雷同的额链。
方多病见他师父紧蹙眉头,便叫他附耳过来。
“师父,这个小鬼该不会是那个女乾元女魔头角丽谯跟师娘的孩子吧!”
“别瞎说!”李莲花虽是斥了小宝,但心里倒真泛出一股子酸气来。一顿饭吃不下去,堵的要紧。早早回去还真辗转反侧了一宿。
翌日,晨曦朗朗,众人向那一品坟去。
张庆狮抬头望向那坟墓入口道,“这地有十余丈,这世间除了李相夷与笛飞声,”谁还能有那么好的轻功。”话刚落地,方多病贼兮兮附耳过去,“师父,他在夸你跟师娘诶。”
“可惜这二人,早已葬身东海。”方小宝本想调笑,谁知还有这后面一句戳他师父心窝子,自顾自在一旁垂头站着一言不发了。
笛知意从铁头奴身上跳下来,飞身而上。
“这小丫头片子,还能有此绝顶轻功啊!”
“诸位,知道为何如一品坟,非我家小长辈不可了吧!”
方小宝被这轻功惊到,又伸手扯李莲花的衣袖,“师父啊,这角丽谯的女儿这么厉害啊!”
“方小宝!不可胡言。”李莲花抬手给他一个暴栗。
墓中之人全部解决,笛知意口袋里装着观音垂泪,准备回山找她两仪姨姨去。刚飞到一半,口袋一松,那整个布包都在李莲花手中,他正使着婆娑步去躲。
“啧,敢在本姑娘面前装神弄鬼,本姑娘送你去做鬼!!!”笛知意气愤得连头上的额饰都甩得乱飞,抽出鞭子飞身而上。
“阿意,别追了,跟你无颜叔叔回去。”笛飞声背着大刀从天而降,直直落在二人面前。
笛知意见着笛飞声,软了嗓子,“阿娘!您怎么来了,观音垂泪叫这个死莲花拿走了!”
“你先回去。”笛飞声见到女儿,肃杀之气少了一半。
“好嘛!”笛知意气得跺了跺脚,往嘴里丢了两块饴糖嚼的咯咯作响,飞身跟着无颜离开了。
“笛盟主如今倒是家庭幸福,连与角大美女的女儿都这般大了。”李莲花开口,倒是酸得咬紧了牙根。
“你认识我?”
这是笛飞声十年后再次见到李相夷,对方捂着胸口站在对面,也不知阿意刚那一鞭伤到了何处。这是他们从形影不离的道侣变为形同陌路的生人样子。
李莲花攥着拳头咳嗽了两声,看得笛飞声眼底多少有些滚烫。他眨了眨多情的眸子,恢复当年的狂狷邪魅淡漠的看着李莲花。李莲花眼底带着庆幸与欣喜他没想到东海大战十年之后还能见到他,当年重伤将他钉在桅杆上,还下了死手……
李莲花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儿,又收敛了见到他的欣喜情绪开口冷淡起来:“笛盟主,我师兄的尸体在哪!”笛飞声皱了皱眉头,觉得此人当真是莫名其妙。“十年了,笛盟主还是不愿告诉我师兄的尸体在哪吗?”
“唉…”笛飞声轻轻叹了口气,李莲花慌张地揉着鼻尖,他觉得笛飞声的眸子这些年来变得很温柔,可那分温柔底下又带了一半儿的倦意,像是这一眼是最后一眼,方才说的话是最后一句话般。
“我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你师兄的尸体在何处。”
李莲花见了老婆心软了一半,同做李相夷时候的时候一样,冲他瞎胡诌要赶回去做饭,可笛飞声也没上来拦住他,李莲花只好似狗皮膏药一般蹭着他碰瓷。
只见李莲花捂住胸口,沉沉咳嗽两声,“好阿飞啊,你女儿可下手真重。”笛飞声蹙了蹙眉头,想看看知意伤到这人何处。反手被李莲花捉了手腕去。
“我那莲花楼就在附近,你同我回楼里帮我看看呗。”笛飞声冷冷抽回手。
“你离我远一点,我有乾元。”
李莲花讪讪一笑,以为他又说的角丽谯。心里醋的不行又只能干巴巴笑着,领他进了楼里倒了杯热茶。又缠着他给包扎伤口,笛飞声低着头轻轻将药撒在他胸口,屋外晴朗的阳光正巧顺着楼门的镂空撒在他睫上。李莲花顿了顿,不知这十年笛大盟主历尽了何事,连处理伤口都知道小心翼翼了。
-
“闹了半天,你就是角丽谯的女儿啊?”方多病点燃篝火,看着刚猎到只肥兔将它开膛破肚的小姑娘。小姑娘眨着如笛飞声别无二致的双眼,挥着手中沾血的刀子笑得瘆人。
“谁与你讲的?”笛知意冷冷开口,被这篝火一映照更加阴恻。方多病咽了咽口水,这小姑娘怕不是要杀了他,角丽谯的女儿就这么一脉相承嘛!方多病搓搓肘上鸡皮疙瘩,跑回屋里拿了不少调料出来递给她。
“喏,看在我师娘的份上,这些调料给你用。这可都是本少爷在天机山庄拿来的上好的东西。”笛知意没有接过来,听见师娘二字眉头蹙的更紧,反手抽了腰间的鞭子迎了上去。
“那是我娘!你混叫什么!”方多病的剑法也不含糊,提着尔雅挡下这一记狠鞭。
“喂,你个小孩还生气了。本少爷告诉你,屋内那个李莲花跟你娘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笛知意听他碎碎叨叨只觉头疼,真是个聒噪精!就阿娘那本事,怎得跟一个病歪歪的破医者认识!见他碎碎叨叨,笛知意长睫微颤,低头将手中的野兔烤的滋滋冒油,熟成后掰下两只更肥的后腿包裹在油纸里。
方多病看了看正在往嘴里塞兔腿的笛知意,又看了看正在冒着热气滋滋冒油的兔腿,及其自觉的伸手去拿,被小树枝抽了手。方多病吃痛抽回手,冲着笛知意谄媚得笑出八颗大牙来。
“好小师妹啦~”
“那是我娘的,你吃这个。”笛知意将最后一只兔腿掰下递给他,显而易见这套方式在笛知意这很受用。
李莲花这会子心情尚好,夫人找到了还给他上了药。就是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何事瘦成那样,定要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在那楼里冒出第三股要呛死人的浓烟之时,笛知意实在看不下去,拱手掏出脖颈上的云哨吹响,将笛飞声唤出来。
“阿意?何事?”笛飞声蹙着眉头匆匆出来,他还是有点怕这病怏怏的什么神医将这莲花楼烧了。
“阿娘你莫要看楼里,要呛坏了!还没进食吧,吃这个。”笛知意颇为后腿的凑过去拉过笛飞声,用袖子将枯木上的尘土抚了个干净才叫笛飞声坐上去。又递过两个温热的兔腿,眼睛亮亮的颇为兴奋,“阿娘,吃!你若真在这楼里住下,怕不是得饿坏了。”
笛飞声心软的一塌糊涂,女儿这般叫他更加疼惜,用那常挥刀的手抚摸着她的头。
见笛知意一副谄媚样子,方多病觉得像是见到了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幼犬,笑出了声。
“喂!不许笑!”笛知意愤愤站起身,作势踢他一脚。
方多病嗅到油烟味,抬头见他师父缓缓冲他走过来,愤慨的冲过去,“师父!这笛飞声看上去根本不记得你你还喜欢他什么!这不是孩子都跟角丽谯生了,你这武林第一当年喜欢的应当是武林第一美人啊!就像乔姑娘那种柔情似水的!”
李莲花点了点他鼻尖,咬牙切齿道:“再胡说我把你当柴烧你信么!你师娘当年可算得上是那武林第一美人。”李莲花说到这,带了笑意,趁着方多病石化在当场,李莲花溜溜哒哒凑上他们母女。
“诶呦好阿飞,我这厨房差点炸了,如今还一口东西没吃上呢!”见李莲花可怜巴巴坐到他脚边,笛飞声从油纸里抓了兔腿丢给他,转用帕子擦了擦手。
小姑娘见状撒娇跳脚。
“诶呀阿娘那是我特意给您烤的!”
“阿意,你若是想吃再抓一只便是。”笛飞声安抚的摸着她发丝。
“不抓不抓阿意困了,陪阿意睡觉!”笛知意哼哼唧唧抱上笛飞声脖子,整个人钻进笛飞声怀里打着哈欠。嗅着笛飞声衣角上的清香,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笛飞声看了看身旁的李莲花与方小宝,低头摩挲着怀里微凉的小手。
笛飞声自诩生性凉薄随心随意,从未对人抱有过愧意,可对女儿时常感到亏欠。这小姑娘出生前他正坠入东海寒气入体,胎里这就有了亏欠。好在身旁有药魔与两仪仙子照看着,又同他修了悲风白杨,寒毒就没那么轻易发作。
李莲花看的眼热,想接过来。笛飞声瞧他一眼,嗤笑道:“想不到你还有当人后爹的爱好。”
李莲花叫他说的一愣,惺惺收回双手。
“阿飞,你抱丫头去二楼睡吧。”笛飞声没再推脱他,抱着笛知意往楼上去,还没上楼梯,就被方小宝拦住。
“二楼只有一间客房,是我的!”
“那阿飞你们同我在一楼。”
“不行!”二人齐齐出声,笛飞声现在没有内力,甚少出手。见方多病这副样子莫名来气,三两下挥舞衣袍将笛知意牢牢绑在身上,飞身冲他出手。方多病不甘示弱,反手剪笛飞声的双手,被笛飞声一只手紧紧按住脖子,窗户应声而塌。
李莲花自方多病出声之时便开始手忙脚乱,拦谁也拦不住,又怕吵醒了孩子。那小姑娘这般颠簸也没醒,想必也早已习以为常。方多病被训了一顿回了二楼,笛飞声留在了一楼。笛飞声轻轻将笛知意放在塌上,拆去发饰脱去外褂,给人掖好被子。
“阿娘~”
小孩儿嘤咛一声。
“在呢。”笛飞声轻轻拍了拍。
李莲花委屈巴巴坐在一侧修缮着窗户,时不时往笛飞声那一侧瞟。
阿飞性子又软了一多半。
他的好阿飞,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啊。
【群像】掉进种田文世界怎么办 58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伯远劳丝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一起过的一个团圆年
“就猜你们也来了。”看赵小童招呼着哥几个把那爿猪抬进去,伯远张开手把鹭卓和卓沅抱了个满怀。
赵小童已经把猪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准备下刀了;伯远也在鹭卓端过来的水盆里洗完了脸,和闻声出来的蒋敦豪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你说这样骏哥会吃醋吗?”卓沅看着眼前的两人,转头问鹭卓。
蒋敦豪:“……他管不着。”
真的很难以置信,在外风餐露宿了这么久,洗净征尘的伯...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伯远劳丝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一起过的一个团圆年
“就猜你们也来了。”看赵小童招呼着哥几个把那爿猪抬进去,伯远张开手把鹭卓和卓沅抱了个满怀。
赵小童已经把猪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准备下刀了;伯远也在鹭卓端过来的水盆里洗完了脸,和闻声出来的蒋敦豪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你说这样骏哥会吃醋吗?”卓沅看着眼前的两人,转头问鹭卓。
蒋敦豪:“……他管不着。”
真的很难以置信,在外风餐露宿了这么久,洗净征尘的伯远看起来居然还是年轻美貌;除了眉间那道疤痕有些突兀之外,依然是个标致温柔的模样,甚至比他在现实中的外貌还更精致一些。
“伯远老师比我大两岁,但我现在看起来比他老这么多,知道为什么吗?”心力交瘁的董事长看了看人,痛心疾首道。
“——因为他不用带孩子。”
“你啥时候来的?”搬了板凳坐在院子里,卓沅迫不及待地问道。
“刚来,看爸爸对你们多好,怕你们饿死,落地就去买了半头猪。”伯远挺新奇地看着小孩儿版的卓沅,揉了揉他的头发。
按照伯远的说法,他也是看了手机上弹出的推文广告才掉到这里来的。至于为什么和几人有时间差,伯远对此解释道:“今天有工作,一直没摸到手机;等我拿到手机都半夜了,打开就看到这,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就在这儿了。”
“挺好的,你要是早来,估计就赶上打仗了。”鹭卓松了口气,“就你这身板真不一定能活下来。我都变成小哥儿了,你居然还没我高。”
伯远:“……”
“对了,你是要把卓沅留着当童养媳吗?”鹭卓似乎没注意到伯远有些奇怪的脸色,自顾自地好奇道,“你那封信上没说他的亲事。”
“闭上你的嘴,我留他当我儿子差不多。”伯远没好气儿地瞪了人一眼,“我没提这事儿纯粹是因为他小——”
“而且,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小哥儿啊。”
“……不是,伯远哥,你花木兰啊?”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先这人对自己可够狠的。”伯远摸了摸自己眉心那道疤,“哥儿的一个典型外貌特点不就是眉心那颗朱砂痣嘛?他当时带着俩小的从那地方偷偷跑了出来,怕都是小哥儿遭人欺负,自己把朱砂痣剜了出来,划了一道这么长的疤,装成了个男孩子。”
“……那确实是够狠的。”蒋敦豪点点头。
“他——好吧,还是说‘我’吧,”伯远看了看几人,继续往下说,“我在军队里好像也没混出太大名堂。但是我在的那支军队这次的确是班师回京了,应该是要议和,估计还有和亲。”
闻言,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赵一博。
赵一博:“……不要一到这种话题就看我好嘛,感觉我已经被内定了一样。”
“哎呀,没事,和亲那得是皇室的公主,跟咱们平头老百姓关系不大。”伯远安抚地拍了拍他。
卓沅:“……哥,你可能不太了解情况,他是真公主。”
伯远:“……?”
好不容易将现有的信息互通有无,伯远震惊地来回打量着赵小童和赵一博,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没想到吧,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到我们这儿进坑了。”鹭卓同情地拍了拍他。
“苗老师,求求你再去睡个觉吧。”伯远立马双手合十对苗一凡打躬作揖,“我看明白了,除了你之外,实在是没有能指望上的人了。”
卓沅闭眼:“人家苗师和健哥起码给我们解决了点实际问题,你说你来这儿干啥啊。”
伯远:“……怎么和爸爸说话呢,有本事这肉你一口都别吃。”
有了伯远老师带回来的肉,眼瞧着也算是能过上一个丰足的年。那半扇猪被赵小童分割成了几块,除留出包饺子和做菜的之外,这些天刚好下雪,就撮了干净的雪把剩下的肉埋在里面,放在了院角;如今家里厨房工作者的力量也大大增强,这些天连卓沅甚至都沦落到了打下手的地步。
除夕当天,几人早早就包下了整整两大盖帘的饺子,这时摆在院子里露天冻着,专等晚上再煮。蒋敦豪在二十九那天就让陈少熙去打了几斤酒;何浩楠也早就买好了花生瓜子儿一类的小零嘴,为怕外面炒得不好,也图省钱,都是买回生的来,让赵小童拿沙子一锅一锅炒出来的。这时他正抱了几个瓷盘子来,不多会儿,桌上就摆了四样磨牙的小玩意儿——一盘子瓜子儿,一盘子花生,连同甜咸两色面叶儿,招呼着大家走过路过摸一把吃。
屋里的火盆是早就笼上了的。王一珩往里面添着细细的劈柴,跳动的火光映在他聚精会神的脸上;头绳是何浩楠昨天就出去给他扯回来的新的,小孩儿的头发又多又密,赵一博早上起来给他梳了两个板板正正的小揪揪——来到这里快两年,他的梳头手艺可谓突飞猛进,连赵小童出门戴冠的发型都是他下手。
“一博这手艺可以去给人家当梳头娘子。”对此,李昊称赞道。
家里有能写会画的人,年画和对联福字都不必出去买。赵小童前些天就偷空画了几副花花绿绿的年画,堂屋和卧房早都贴了起来。红纸也是提前买下的,赵一博正猫着腰在桌子上写呢;一旁陈少熙跟个小跟班儿似的伺候笔墨,忙着铺纸换纸裁纸叠格子。不多一时,大门上的两套对联已经写了出来,将将晾干墨汁,童宇和鹭卓两个高个儿就拿了写好的春联要出去贴;赵一博见状忙着让陈少熙去厨房喊赵小童,让他先停了活儿出去看。
“这个很讲究的,啥地方贴啥,都有说法。”赵一博对着人道,“比如门口树上的是‘出门见喜’,粮食囤儿上贴‘五谷丰登’,鸡窝上是‘六畜兴旺’——二哥,童儿,你们就都听小童的,他肯定知道。”
旅行新蜜蜂小队其余的人早被蒋敦豪抓差扫雪劈柴干体力活去了。伯远是今天的主厨,卓沅李昊跟着打下手;李耕耘今天则专管提水和烧水,幸好院子里就有一口井,不必再走远去挑。
“浆糊我打好了,就是天太冷,怕不够黏。”说话间,赵小童从厨房捧了个小碗出来,“我有个办法;我们家那里,农村贴对联的时候怕贴不住,就把门扇先摘下来,贴好了再装回去,这样贴出来的对联儿就服帖。”
“那整呗!”童宇袖子一挽,冲院子里干活的人就喊,“周骏,吴健,出来!干活儿!”
“我们俩这么贴噢,童儿你看着我们摆的位置咋样。”说话间,周骏已经和吴健把门扇摘了下来,怕雪淋湿了纸,因此暂时搬到了门廊里,“这么着,咱图个吉利;你看我比划得低了,就喊高升;要是高了呢,你就喊发财。”
“行。”童宇点头答应了。
赵小童给两人正了上下联,就和鹭卓去贴户对上的小福字还有门框上的那副细对联了,门廊里只剩旅行新蜜蜂小分队;苗一凡也不扫雪了,拄着扫帚过来看热闹。
“咋样啊,童宇?”吴健忙着四肢八爪地按着对联,一边抬头问道,“升官还是发财?”
“……我觉得你们俩弄得挺好的。”童宇憋了一会儿,认真地道,“既不升官,也不发财。”
周骏&吴健:“……”
苗一凡:“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过的蒋敦豪:“……”
雪还是只管摧绵扯絮地那么下。不大的小院儿人声喧嚷,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儿;屋里屋外的人出出进进,雪片在身上落了又化,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由得欢喜起来。
——毕竟,要过年了。
不管是手忙脚乱还是按部就班,家里的活儿都在天黑前干完了。何浩楠领着两个小的把桌上的零食碟子撤了下去,平时舍不得点的灯笼这时都拿进了堂屋,映得满室灯火通明;做饭的几人铺排开了正经八百的四碟八碗,吴健见陈少熙抱着大大的酒壶有些吃力,忙接到了自己手里,往一个个的杯子里都斟了酒。
几根烛芯不时发出爆响。米酒是烫热了的,空气里就飘起丝丝缕缕的甜香;一屋子挨挨挤挤,满满当当的。
蒋敦豪半靠在小榻上,身侧坐着最小的王一珩,小孩儿的头发散下来一点,在灯影下摇摇曳曳,蹭到了一旁的陈少熙脸上。于是他啧了一声,把馒头叼进嘴里,腾出手把王一珩掉下来的那缕头发替他塞回去。
蒋敦豪只觉得心里忽然酸胀起来,有什么压不住的东西一直冲上了他的眼眶;于是他很快地转过头去抹了一把眼睛,再转回来,已经是一脸真真切切的笑。
——只要大家都在,似乎就没有那么坏。
“新春快乐,万事胜意。”
——我深爱着的,所有所有的人。
很长的一篇,临时起意,想写一个暖融融的新年。
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谢谢你们,希望这章食用愉快~方便的话可以留个评,咱们先把这篇坚持完,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群像】掉进种田文世界怎么办 56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回去?”李耕耘看看赵一博,“是不是等人把他锤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要不我们也写封信放苗师枕头旁边,看看第二天会不会消失吧。”卓沅的脑袋转得很快,“起码看看这个和现实世界的连接通道是不是双向的。”
“对,我们在信上就拼命地跟这个原作者卖惨,告诉人家我们再不走就嘎了,”王一珩听懂了,积极踊跃地补充道,“让他看了心疼心疼我们,赶紧把那篇小说给举报了吧。”
说干就干,何浩楠跑进屋里...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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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回去?”李耕耘看看赵一博,“是不是等人把他锤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要不我们也写封信放苗师枕头旁边,看看第二天会不会消失吧。”卓沅的脑袋转得很快,“起码看看这个和现实世界的连接通道是不是双向的。”
“对,我们在信上就拼命地跟这个原作者卖惨,告诉人家我们再不走就嘎了,”王一珩听懂了,积极踊跃地补充道,“让他看了心疼心疼我们,赶紧把那篇小说给举报了吧。”
说干就干,何浩楠跑进屋里拿了纸笔来,几人七嘴八舌地拼凑着思路,赵小童定稿,赵一博执笔,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可谓绘声绘色活灵活现,闻者落泪观者伤心;全程都向收信人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息——
大大,捞捞,快快,要嘎。
“管用不?”蒋敦豪看着赵一博缓缓吹干墨迹,珍而重之地塞进信封里,有点担心地看向苗一凡。
“管不管用的先试试,万一灵呢。”苗一凡接过装好的信封看了看——封皮上写着:郁青老师亲启。
“会不会把人给吓着?”鹭卓有点担心,“如果我睡一觉发现枕头边凭空出现一封信,我肯定吓一大跳,以为有人半夜摸进我卧室了。”
陈少熙:“要不在封面上备注一下,这是一封来自异世界的信。”
“……感觉更可怕了。”王一珩拍了拍他。
“咱们求人办事是不是得给人点好处?”何浩楠瞅了瞅几人,“要不给这信里再塞点东西,比如银票什么的?”
“银票在现实世界也不能兑换呀,只能当个古董了。”李昊看看他。
“古董也当不了,这个时代是架空的,就算送去了也是废纸一张。”赵小童扶额,“要不咱们先给许个空头支票吧,等咱回去了再想办法感谢人家。”
“不是,我就想一个事儿,如果苗一凡这两次枕头边出现的纸都是从那个帖主那儿来的,他丢了东西不纳闷吗?”周骏终于提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这个疑问,“好好的稿子平白无故就飞了,在家里不得找疯了?”
赵小童:“……骏哥,其实,如果稿子很多的人,丢个一张两张自己是发现不了的……”
苗一凡这天提前回了卧室。那封信先是被他放到了枕头下面,想了想又拿了出来,放到了旁边;又想了想还是不对——之前那几张纸是在哪儿发现的来着?左边还是右边?
坏了,真忘了。
连续三天后,苗一凡又一次的跨出房门,对满脸期待的其他人摇了摇头。
那封信并没有消失。
“一定是你这几天睡觉的姿势不对。”对此,童宇下结论道。
“而且还把我给撵出去了。”吴健狠狠地点点头。
苗一凡:“……”
“可能这个通道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开放的,”赵一博试图进行分析,“因为目前咱们只见到了两次,要不然看看这两次的时间有没有什么共性吧。”
“第一次是我到这里的第一天,”苗一凡回想着,“然后就是这次。时间上暂时看不出什么联系,因为都不是固定的日子,比如初一十五什么的;其他信息也没了。它就是凭空出现在了我的枕头边儿上,没有一点点预兆。”
“——要不我今晚再换个睡觉姿势吧。”苗一凡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人,诚恳地道。
又过了几天,就在苗一凡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儿的时候,那封信居然真的不见了。
“不能是掉床缝里了吧?”吴健对此表示十分怀疑。
“我看了,没有,就是不见了。”苗一凡信誓旦旦。
“这起码能说明这个通道是双向的,卓沅那天猜对了。”鹭卓点头。
“我这几天其实一直在想一个事儿。”何浩楠弱弱地举起手来,“那几张纸的主人真的是帖主吗?还有,这个时间流速是怎么算的?帖主和那个作者所在的世界,是咱们原先就在的现实世界吗?如果是的话,我们掉进来之后,现实世界的我们又去了哪里?”
一番话问住了所有人,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解释下吧,物理学硕士。”周骏拍了拍苗一凡,“量子力学的平行宇宙观能不能解答这个?”
“最好的解释你知道是啥吗?现在这玩意是我在做梦。”苗一凡考虑了一下大家的理解能力,言简意赅地道。
“等我醒了,咱们就都回去了。”
一片静默。
“大哥,我们不是农业有限公司,我们是文化有限公司。”陈少熙总结道。
【注:①有物理学家认为,如果存在多种可能性的话,那么所有的结果就都发生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了。
②这段我请教过相关专业大佬,大佬给我的解释如下:试图给你讲明白然后再让你在你的破小说里给大家讲明白,不如直接说做梦来得更合适一点。
我:好的。
而且苗师好像也不太和其他人讲他的专业内容的样子……就,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大佬压根不屑于用他的专业知识来碾压我,转而提供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爱大佬(咬牙切齿)。
③贴一段之前看到过的话。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穿越时空;脑洞不够,平行宇宙。
学无止境,与大家共勉。】
【小彩蛋·异世界(?)的人收到了信之后——】
“……?”
一摞读者来信里掉出这一封时,深夜码字的人表示很懵。
“郁青是谁?送错信啦?”
大约过了一分钟,拿信的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前几年在论坛上冲浪时自己披过的这个马甲。
“……怎么摸到这儿来的?”
早就快忘了自己还叫过这个名字的人颇为好奇地打开了信封,抽出来——一叠宣纸。
“怎么还有用这个写信的呢……该说不说的这字儿写得挺不错的,但是这内容……”
根本就不叫“郁青”的郁青老师反反复复地看了下这几张纸,字里行间大概能看出来这么个主题思想——
大大,捞捞,快快,要嘎。
“……写信的人可能是疯了吧。”
“照信上说的,这十个人外加一个倒霉催的乐队,是被一个推文广告拉到那个世界里的?然后这篇文还抄了之前我那篇帖子?这剧情连编都编不出来……是谁在搞这种恶作剧?”
放下了这封奇怪的信,郁青老师又拿起了下面的一封。
嚯,这回是举报信——
里面厚厚的一摞A4纸,截取的都是他之前在论坛和别人的聊天记录,还有当时帖子里面他自己写的几个小故事,用宣纸规规整整地写成了古代的抄本形式。
郁青老师不用电子邮箱这事儿是出了名的,所以一些长期读者就会寄实体信件,但这么厚的一摞还是头一次看到,于是惊讶地看了个从头到尾。
“小说背景采用了我帖子里讲的明清社会?这好像没什么问题;故事情节直接抄了我写的那些?借鉴一下似乎也可以;连人物对话都直接复制粘贴?这确实有点过分了;人物设定借鉴了十个勤天和旅行新蜜蜂……等等,十这个数字好像有点熟悉。”
没过一会儿,郁青老师对着电脑上的搜索结果,左手一封求救信右手一封举报信,陷入了沉思。
三曹对案之下,事情好像有点大条了。
深夜适合做一些抽象的事情,于是郁青老师站起身来,从冰箱掏出了一包——新鲜的银耳。
“这东西在现代很便宜,但是在古代就很贵。”一边用纸巾蘸了蘸上面的水汽,郁青老师把那封求救信团吧团吧,包在了随手挑出来的三朵银耳上面,把信封翻过来在背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拿去卖掉,贴补家用。
随手把包好的银耳放在了书桌上,深感自己越来越抽象的郁青老师决定去上个厕所。
上厕所回来发现银耳和求救信一起消失的郁青老师:……?!!!
不是,玩真的啊???
【群像】掉进种田文世界怎么办 55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通过玄学角度解决问题这条路也没走通,蒋敦豪受了这场打击,倒是在家消停了两天。
“这不是我不想卷,实在是卷的代价太大了。”他这样地和苗一凡说道。
“别呀,对生活要有信心。”不知道为什么,苗一凡居然也适应得十分良好,乐队几人中出主意最积极的也是他,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在,“我这几天还在努力睡觉,看看能不能再睡出几张纸来。”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对了,为了保证我的睡眠质量,你想办法把...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通过玄学角度解决问题这条路也没走通,蒋敦豪受了这场打击,倒是在家消停了两天。
“这不是我不想卷,实在是卷的代价太大了。”他这样地和苗一凡说道。
“别呀,对生活要有信心。”不知道为什么,苗一凡居然也适应得十分良好,乐队几人中出主意最积极的也是他,大有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在,“我这几天还在努力睡觉,看看能不能再睡出几张纸来。”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对了,为了保证我的睡眠质量,你想办法把吴健弄其他屋睡去。”已经走到门口的苗一凡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蒋敦豪道,“他吵得我睡不着。”
“行,我今天就把他弄周骏那屋去,反正周骏的睡眠质量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处。”蒋敦豪一口答应。
不知是不是歪打正着,第二天的苗老师居然真的在自己床头上又发现了两张纸。
“我就说是吴健的原因。”拿着纸的苗一凡理直气壮容光焕发,沐浴在大家崇拜的眼神里,似乎整个人都闪着光。
这次的纸和上次的大不一样。上次是宣纸,上面的字是竖写的蝇头小楷,这一回居然是印着铅字的A4打印纸——几人新奇地看了又看,就差抱着泪流满面了。
“好久没接触过现代科技的东西了。”在上面摸了又摸,周骏才恋恋不舍地把纸又还给了苗一凡。
“你那也叫好久?”蒋敦豪抬眼看他。
周骏讪讪闭嘴。不知为什么,尽管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但被蛐蛐了不知多少次的周师傅居然诡异地对蒋敦豪有了一种真实的愧疚感,听他这么一说,便略有心虚地移开眼神不说话了。
这次纸上的内容看起来像是截取的几段论坛聊天记录,被称为帖主的人id叫郁青,另一个id则是一串乱码,看起来像是没改过的初始用户名。
用户xx:请教一下大大,明清时期真的会出现冒充皇室血统的事情吗?
郁青:会的,乾隆年间出现过假皇孙案,冒充的是永珹的儿子。有一种声音认为皇孙未必是假的,当时乾隆或许有别的考量;但正史中是将其定义为假冒了。
用户xx:大大在帖子里写的学官剥削学里秀才的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郁青:这个在开头就有写,有真实原型的。
用户xx:大大,有个题外话想请教一下因为感觉大大非常知识渊博的样子【对手指】蛇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刚开春的时候下蛋呢?
郁青:……啊?那时候下蛋不把崽儿冻挺了吗?一定要说的话,人工饲养,环境温度高一点,蛇的产卵期也许会有变化,你可以问问更专业的人。
用户xx:如果这蛇是野外的呢?
郁青:还是考虑环境温度吧,比如栖息地温度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用户xx:野外温度怎么会比其他地方高呢?
郁青:比如说那一片有地热资源。
用户xx:啥叫地热资源呢?
郁青:……你可以去网上搜一下。
用户xx:好吧
郁青:抱歉地和大家说一下,我刚刚发现了一个错误。科举考试的流程应该是秀才→举人→贡士→进士,我在排版时把后面两项弄反了,感谢热心网友@xiaogoumaoxian帮忙捉虫,在这里纠正一下。
【注:这个伏笔在45章,已经有一位认真的宝宝发现了这个点,超级惊喜!所以私心把这位宝宝的id拼音放在这里当个小彩蛋,不打原id是怕打扰到这位可爱的宝宝哦,比心心】
聊天记录到此戛然而止,没有更多的内容了。
“别说,这个帖主脾气怪好的。”卓沅凑在赵一博旁边看完了整篇聊天记录,感叹道,“连不相干的问题都给解答得这么详细。”
“……我好像明白了。”赵一博深吸了一口气,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让人身上发毛——”
“我们掉进来的这篇小说,很可能就是这个用户xx写的。”
“而且大概率还是个抄袭怪,”李昊撇了撇嘴,“感觉好晦气怎么办。”
“也不一定是抄袭,可能就是有点懒,逮到了一个明白人就拼命薅,”鹭卓也有点毛毛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其实应该自己查查资料的。”
“不不不,这绝对是抄袭。”赵小童摇了摇头,“如果前面还可以说是借鉴,最后那里就能看出是照抄了——帖主的一个笔误都被原封不动地抄成了这里的设定,我就说为什么这里的进士居然在贡士之前考,其他的地方这么严谨,居然出了个常识性错误——更离谱的是,还想当然地把贡士的意思理解成了‘被挑选出来推荐的士子’,直接串到了拔贡生员那里,但是拔贡生的赛道和这根本不一样啊!这下好了,直接把路堵得死死的,搞成学阀制度了,封建社会都没这么玩过!”
“还有那个蛇蛋!”何浩楠同样义愤填膺,“我就说春天怎么会有蛇下蛋!还真弄了个地热出来,就为了让我们把蛋捡回家!”
“一个抄袭的小说还能上广告推荐?”吴健听得直瞪眼,“而且还能把我们都弄进来?别让我知道谁干的,回去非砸他玻璃不可!”
“这也太可怕了,作者对这个世界的操控性太强,我们基本上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蒋敦豪听着几人的分析,更愁了。
“这么看的话,苗老师好像是唯一能和咱们现实世界对接上的人。”童宇把纸从苗一凡手里拿了过来,“你们看,这就是完完全全的现代产物。——咱们不如跳出来想一想,是谁会截取这部分聊天记录呢?”
“这个用户xx自己截取的?”李耕耘凑过来看了一眼,“方便随时拿来抄?”
“如果是拿来抄的话,进士和贡士那里为什么没改回来呢?”周骏也试图集思广益。
“有可能是已经写完了,没来得及改。”王一珩趴在桌子上举起一只手。
“那还截出来干啥?提醒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吗?”陈少熙看了看他。
“如果是当参考资料的话,截出来的应该比这多才对。”赵一博撑着头思考,“从这些聊天记录来看,我觉得写这篇小说的人肯定大面积地抄了这个帖子,因为前面的物价设定和风土人情都太合理了,不像是这个人自己能写出来的。”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份聊天记录是其他人整理出来——”
“为了锤这个人抄袭的。”
总算写到这里啦
这种破东西有人看吗已经着手在写了哈哈哈哈哈
群像,大概率有cp,但只确定了26锁死,左右不确定(老实)但大概率不是乱炖而且没有三人组
搞笑欢乐本,小段子形式吧,也有可能是剧情
好喜欢这种破东西,脑了好多打算最近有空都写写嘻嘻
二编
提问,大家是喜欢看日常小段子体还是带点主线的呀。第一张已经写完了但感觉不太对。
这种破东西有人看吗已经着手在写了哈哈哈哈哈
群像,大概率有cp,但只确定了26锁死,左右不确定(老实)但大概率不是乱炖而且没有三人组
搞笑欢乐本,小段子形式吧,也有可能是剧情
好喜欢这种破东西,脑了好多打算最近有空都写写嘻嘻
二编
提问,大家是喜欢看日常小段子体还是带点主线的呀。第一张已经写完了但感觉不太对。
【群像】掉进种田文世界怎么办 50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怎么办?”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苗一凡首先开口,而且少见地加快了语速,“真假不是我们说了算,就看皇上想不想认了。他如果不想认,再真都没用。这事儿的走向要看朝堂局势,但这不是咱们现在掌握的内容——我不如现在就去睡觉,看看明天枕头边上能不能再出现点什么东西。”
“要不咱们集体睡觉吧,反正也干不了什么。”蒋敦豪听懂了,“我今晚上就烧香,祈祷一下咱们遇到的皇上是张国立老师,起...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出没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怎么办?”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苗一凡首先开口,而且少见地加快了语速,“真假不是我们说了算,就看皇上想不想认了。他如果不想认,再真都没用。这事儿的走向要看朝堂局势,但这不是咱们现在掌握的内容——我不如现在就去睡觉,看看明天枕头边上能不能再出现点什么东西。”
“要不咱们集体睡觉吧,反正也干不了什么。”蒋敦豪听懂了,“我今晚上就烧香,祈祷一下咱们遇到的皇上是张国立老师,起码他不会要咱们的命。”
“梦一个吧,万一呢,毕竟我觉得邓婕老师眼睛也挺大的。”鹭卓双手合十道。
“……碰瓷儿还带这么碰的呢。”赵小童扶额。
“大哥,这篇小说现在已经不能用正常眼光看了。”眼瞧着天晚了,其他人都回去了,赵小童把蒋敦豪拉到了自己房里,坐在床沿上对他道,“前半段还挺严谨的,后面和真实历史相比,就出现了一些错漏——比如很明显的一点,明清科举考试是先考贡士,贡士到进士这个阶段就不再往下刷人了;但这里是先考一场进士,再成贡士是要靠各大学阀推荐的。我怀疑是不是这个写文的人记错了,把拔贡生员当成了贡士;但这样设定也不对,总之这个点是一团乱麻。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苗老师那里出现了几张纸以外,我们得不到任何提示,也没有一点能回去的线索。”
“看苗一凡睡这一觉能不能再睡出几张纸来吧。”蒋敦豪也没办法,看了看旁边的李昊,“说真的,这不如回家种地。这几个转折点搞得这么突兀,我看这篇小说是打算烂尾了。”
“它烂尾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得呆在这里了?”李昊捧着脸也挺犯愁,“这件事的确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前期铺垫得不够,忽然来这个,我们真的就毫无办法。”
“所以一博看那些种田文都骗人的。”赵小童总结道,“大哥,你是主角,看看能不能拯救一下弟弟们吧。”
蒋敦豪:“……从没见过这么憋屈的主角。”
“真就把路都给堵得死死的。”李昊垂头丧气。
“没出现任何东西。”第二天早上,把自己的床铺翻了个遍的苗一凡这样地对几人道。
赵小童吃过饭就出门了,说是这几天可能都不回来,让几人早做打算,不行就看看能不能跑。
“虽然希望不大,也不能就坐这儿等死。”他这样对蒋敦豪道。
“不然咱们学还珠格格来个大逃亡吧。”送赵小童出了门,几人回屋坐下,鹭卓开始异想天开。
“人家再怎么说还有一大半会武功的人,咱几个没有保命手段,扛不住追杀。”李耕耘叹气。
“也不一定就死,往好处想想。”赵一博试图活跃一下沉重的气氛,“现在确定小童是真的了,万一皇上开恩,把他认回去了,李昊还能混个皇子妃呢。”
“你以为皇上会认这门亲事?”陈少熙看看他,“就算为了面子,不悔婚,把李昊往深宅大院里一关,鹤顶红一灌,谁还能替他喊冤?”
“或者好一点,下碗绝子药,给小童当个小妾养着,”卓沅补充道,“到时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李昊:“……你们天天都在看些什么东西呢?”
“皇上现在有俩皇子,老二和老五。”作为唯一吃公家饭的人,周骏开始努力翻自己的初始记忆,“老二是原配生的,和七皇子应该是一个妈。老五是小老婆生的,然后皇上现在还没立太子;其他皇子都死没了。”
“……你这话给人听去已经够掉脑袋了。”童宇捂着脸道。
“公主有几个咱不知道。”周骏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继续说,“之前打仗打得不太好,上头说没准要弄个公主和亲,好像也没有现成的岁数合适的。”
赵一博:“……”
“要不你现在跟赵一博生米煮成熟饭吧,别到时真让他和亲了。”卓沅拉了何浩楠一把。
“行不行啊小何儿,”王一珩扒着陈少熙的肩膀努力伸头,“毛长齐了吗?”
眼看着何浩楠又蹦起来把欠儿登的王一珩揍得满屋子乱窜,蒋敦豪和苗一凡对视一眼,更愁了。
“要不咱跑吧,我在这里是个武秀才,可能还能比划两下子。”吴健站起来跳了跳。
蒋敦豪:“……就你那两下子还是不要拿出来现眼了。”
盛世的皇子公主可能还是好身份,但现在正赶上内忧外患的时候,带着这种身份没准死得更快;而这一派势力既然让赵小童冒充,必定是有着祸乱朝纲的心思。他们这一行人要钱没有,打也打不过,软肋倒是一大堆,和哪头的势力对上都占不到便宜。
“还有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金大腿让我们抱一下?”这下苗一凡也没辙了,学霸的超强大脑在这儿暂时也没了用武之地,“要和你们关系过硬的,地位够高的,这样还有保命的可能。”
“有这人脉我们用得着吃这么长时间的野菜吗?”蒋敦豪没好气儿地道。
“一博,你比小童大一点,你的初始记忆里有没有和王府相关的东西?”鹭卓开始试图让赵一博继续开动脑筋。
“我比小童大一岁零一个月,按照那些人的说法,他被扔出来时候两个月,我也就一岁三个月,还病得七死八活的,啥也记不住。”赵一博耸耸肩。
“这一段就没给他内置。”周骏听明白了。
“小童昨晚上和我说了,咱们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李昊坐直了身子,开口道,“他们的计划是先让小童在京城出一点名,然后再‘不小心’让别人看到他的那个锁,再‘顺理成章’接受一下调查。不是直接怼到人面前去,这样相对来说死得会慢一点——起码在他没出名的这段时间里,咱们家还是安全的。”
“那咱们就在这段时间里找出回去的办法。”吴健大腿一拍,“不能老在这儿待下去了。”
“咋找,毫无头绪。”周骏看了看他,“能回去早就回去了。”
“哎,我有一想法啊,”半晌没开口的童宇忽然探过身道,“你们这几个能出门的,这几天在城里转转,收集点信息,着重看有什么天降异象——一般来说穿越不都伴随着这个吗?比如七星连珠啥的,没准再遇上一次就回去了。”
“我们是看了广告穿越的,不是天降异象。”蒋敦豪扶额。
“……那我也没办法了。”童宇又坐了回去。
一点点分割线~
到这里其实可以开if线发刀了,看看哥几个为了兄弟能做到哪一步,甚至有朋友已经开始开玩笑找我要授权说可以搞⛓了。
不过说真的我没太有胃口写,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太喜欢写单纯为虐而虐的情节,而且以个人喜好来说,我非常反感一些当代作家对施虐情节的直观描写,写作的目的毕竟不是为了让读者反胃。
我非常尊重一切同人作者的小众xp,自娱自乐圈地自萌是可以的,但一些受众广泛甚至获奖无数的作品也把这种猎奇的描述作为吸引读者的点,我不能理解,更无法接受。直观地描述血淋淋的场景并不难,但写东西的人,一定要有悲悯心;而作为一部传播广泛的小说的创作人,还要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感,这是最基本的东西。
不止一次有宝宝问过我皮下是不是有其他身份,感谢大家的厚爱,我确实不是干同人这行的23333不过在我看来,皮下的其他身份不应该被当作我在这个圈抬高自己的筹码,还是希望大家是通过我在本圈写的东西认识我,而不是“哦原来你是做xxx的”or“我看过你写的xxx”。而且,因为我写东西画风差别很大,大家能摸到皮下的可能性其实挺小的。我是作为小透明进的圈,到现在也有一小部分宝宝眼熟我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我的肯定喔。
这篇写完大概也会有很长的碎碎念part,我是个比较啰嗦的人,现在写东西已经有意识地控制这一点了,但闲聊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写很多。总之,谢谢友善的宝宝们,很开心能给你们带来一丢丢的快乐~
【群像】掉进种田文世界怎么办 41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提及,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准确地来说,告的是周骏——他娶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和别人还有婚约?”
“婚约?”苗一凡的话把蒋敦豪问懵了,“我记得我和周骏好像就是娃娃亲啊?难不成还有更早的?”
“别好像,肯定点儿,”苗一凡两手垫着下巴,“我是听其他人和我说的——肯定又是那个被撵出去的混蛋教官搞的鬼。咱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他告你们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一点非常确定;另一方面,可能是咱们开的铺子也碍了别人的眼,总之一句话,咱...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旅行新蜜蜂提及,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准确地来说,告的是周骏——他娶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和别人还有婚约?”
“婚约?”苗一凡的话把蒋敦豪问懵了,“我记得我和周骏好像就是娃娃亲啊?难不成还有更早的?”
“别好像,肯定点儿,”苗一凡两手垫着下巴,“我是听其他人和我说的——肯定又是那个被撵出去的混蛋教官搞的鬼。咱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他告你们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一点非常确定;另一方面,可能是咱们开的铺子也碍了别人的眼,总之一句话,咱们被人阴了。”
“周骏也不在家啊,他们告他有啥用?”蒋敦豪没反应过来。
“他不在家,你和小童就得经官,再遇上个糊涂虫,可就麻烦了。”苗一凡略为头痛的道,“现在是他们绑成一股冲着咱们来;我现在就想弄明白,你之前和周骏到底是不是原配。”
“坏了,”蒋敦豪仔细想了想,脸色一变,“还真不是——我在这之前的确有一门亲事,指腹为婚的。”
“那周骏还真是夺了人家媳妇——夫郎,这下可麻烦了。”苗一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真是好事干不了一点儿。”
“但是那家人好多年都没联系了,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了呢?”蒋敦豪都要愁死了,“告状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听着这一段怎么这么耳熟呢。”赵小童正斜倚在椅子上,听到这里,转头向何浩楠道。
“是耳熟,”何浩楠皱着眉头想了想,用力一拍大腿,“张华和尤二姐!”
“就是这段。”赵小童鼓了鼓掌。
“怎么又扯上《红楼梦》了呢。”蒋敦豪无奈扶额。
“你再好好想想,之前许给了谁家?”苗一凡努力把话题往回扯。
“我哪儿知道,一博你想想。”蒋敦豪看向赵一博,“你看的书里有没有?”
“可能当时还没到这一节。”赵一博想了想,也不太确定,“真的没印象了。”
苗一凡回家去了,留下十个人面面相觑。
“骏哥为啥非要娶个有婚约的呢?”赵一博没想通。
“……可能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大冤种愿意进门当德华。”蒋敦豪有气无力。
第二天。
一大早出门挑水的鹭卓没走几步,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来人赶紧扶住了他,“我想跟你打听个人,姓蒋——诶?”
“你是童宇哥?”鹭卓大惊失色。
“……那啥,我叫吴健。”
没过多久,鹭卓引着路,吴健帮人挑着水进了家门,规规矩矩两腿并拢坐在凳子上——挨骂。
“我以为是谁告的!闹了半天还是你!”蒋敦豪都要气死了,“你说,你把周骏跟我给告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其实也不是我告的。”吴健心虚地别开眼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这儿来的,一觉醒来就有人敲我家门,说帮我写好了状纸,我在上面按个手印就行……”
蒋敦豪大惊失色:“你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手指头拽过去沾了点印泥,按完就跑了。”吴健很委屈,“我后面回过神来就把他给拽住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然后我听他那描述,像是你被人拐卖了,过得水深火热的,我不寻思着先把你捞出来么。我要知道你嫁给周骏了,我还告啥啊,直接祝你俩早生贵子不好吗?”
蒋敦豪:“……”
“小何,你快去苗一凡家把他叫来,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你明天就去撤诉,我跟着你去。”苗一凡抱着个暖炉坐在正堂的椅子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让别人给忽悠了。”
“一点提示没给,我哪知道是这样?”吴健缩在小凳子上更委屈了,“你不知道那人把他描述得多可怜,跟被拐进深山的女大学生似的;我这不是想赶紧把人救出来嘛。”
“你都递了状纸了,今天还来城里找人干嘛?”蒋敦豪瞪他。
“……我想先告诉你,坚持住,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蒋敦豪:……
“大哥,青梅竹马的感情是这样的。”鹭卓狠狠点头。
“是的大哥,你们感情真好。”李耕耘跟着点头。
“这样吧吴健,不能让你白忙活,我赔你个媳妇,”蒋敦豪看了看李耕耘,很快地下了决定,“把耕耘嫁给你吧。”
苗一凡:“……等等,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许给我了吗?你们家的传统就是一个人许两家呗?”
“你自己不要的,而且咱们也没留下书面证据。”蒋敦豪往椅子上一靠,“反正都是我们家人,吴健,你不吃亏。”
李耕耘:“……不是,大哥,这次是鹭卓先说的啊,你为啥还冲我来呢?”
“对了健哥,你床头上有没有纸?”赵一博心心念念剧情走向的事儿,极力把不知跑到哪里的话题往回拉。
“什么纸?”吴健一愣,“我没有床头放卫生纸的习惯。”
“就是苗师他醒来之后,床头上放着一叠纸,写了一些和这个世界剧情有关的东西。”赵一博道,“还有,你睡前是不是也看了那个推文广告?”
“我是看到了,但是没点进去。”吴健回想着,“而且我醒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纸。”
“因人而异。”苗一凡耸耸肩,“可能是知道给他也没用,反正他也不会看的——但是乱告状是会挨打的,你是真敢啊,还好我能保你——一会儿我给你写一张纸,晚上你背下来,明天就照着这个说。”
“应该不会挨打吧?”吴健犹豫地道,“记忆显示我在这里是个武秀才,撤个诉县官不至于呼我板子吧。”
蒋敦豪:“……我这运气是有多背啊,你们一个个秀才举人的,就周骏啥都不是,还当兵走了,上哪儿说理去啊我。”
精准抽到最差的一张牌的大哥【bushi】
【群像】掉进种田文世界怎么办 37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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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先回来的是陈少熙,见了赵小童被打成这样,又听李昊大概讲了这件事的经过,一言不发地出了房门,站在院里四下看了一圈,抄起柴刀就往外跑。
“你干啥!”卓沅早就看他不对,这时赶紧冲出来夺了他手里的刀,把院门关了,“大哥还没回来呢,上面这么多哥哥,轮得着你逞能了?回去!”
陈少熙的刀被抢了下来,两眼还是到处乱瞅,依旧是个要抄家伙的架势;赵一博见状忙去收拾斧子镰刀等东西,生怕这活祖宗再暴起。
“好好好,我不去砍他...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先回来的是陈少熙,见了赵小童被打成这样,又听李昊大概讲了这件事的经过,一言不发地出了房门,站在院里四下看了一圈,抄起柴刀就往外跑。
“你干啥!”卓沅早就看他不对,这时赶紧冲出来夺了他手里的刀,把院门关了,“大哥还没回来呢,上面这么多哥哥,轮得着你逞能了?回去!”
陈少熙的刀被抢了下来,两眼还是到处乱瞅,依旧是个要抄家伙的架势;赵一博见状忙去收拾斧子镰刀等东西,生怕这活祖宗再暴起。
“好好好,我不去砍他,”陈少熙憋了一肚子火,“赵一博!你给我写张状纸,我特么到衙门告他!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这地方的法律是给好人用的,不是给无赖用的。”李昊也从屋里出来了,把陈少熙拉回屋里坐下,“他是学堂里的官,找县官告状是没用的。告不赢就算了,还要打你一顿。”
“我拼上这条命不要,也得弄死他。”陈少熙狠狠地道,“你们给我从户口本上分出去,连累不着别人——”
“又怎么了?”说话间鹭卓也和何浩楠一起回来了,放下车进了屋里,刚好听见了陈少熙的后半句话,“谁又得罪你了?你以为你是猪八戒,说分家就分家啊?”
“小童从学里回来被教官打了板子,正在屋里躺着呢。”赵一博递了水碗给他两人,道,“那人是个畜牲,不知怎么的看上了李昊,小童还没说几句话,就是一顿打——”
何浩楠正喝着水,听到这儿把碗一放就和鹭卓往屋里跑。只见赵小童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再看旁边脱下来的衣服,不免气得脸色都变了,又怕吵醒了他,推着鹭卓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顺手带上了门,才气势汹汹道:“一博,你这就写状纸,少熙,你收拾收拾东西和我走;咱们去府学里告状。我们家的人,绝不能受这个气。”
卓沅等不及其他人回来,已经出去找人了,临出门让鹭卓在家看好几人,别再出事;这时鹭卓见俩小的一个比一个上头,赶紧拉着人坐下,道:“等大哥回来再说,你们两个就把这事儿订了呗。”
“就算大哥来了我也是这句话!”何浩楠腾一声又站了起来,“少熙,走,回房收拾去——要么你别去了,我还是等耕耘回来一起去,你先帮我把小童那件衣服叠了;李昊,你一会儿给我拿钱,我趁着天还早,一会儿就走。”
“我跟你去!”陈少熙一听,更急了,“有什么不能去的?”
“弟弟们,你们俩先冷静,”李昊刚出去看药去了,鹭卓对年纪小的几个弟弟是一个赛一个的没辙,又心疼赵小童,又要拦着两个怒气上头的小孩儿,“——何浩楠你干什么!”
只见何浩楠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一把小刀,照着自己手指就是一划;鹭卓冲过来掰他手也没掰动,看他咬着牙将血滴进碗里,一边道:“赵一博,你现在就写,写血书。我一定要去府学里告他。我就不信了,一个县里的教官,他能一手遮天!”
“要去就去!”陈少熙见他这样,劈手抢过刀来,把自己手上也是一划,“一博,你现在就写,别浪费我们划的这刀。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来一刀。”
赵一博又红了眼圈,闷不吭声地拿过刀来就要往手心划,被鹭卓一把夺了过去,往自己手指就是一刀,直痛得皱了皱眉,才道:“一博,你的手要留着写字用——李昊你也别打这个主意,小童还要等你照顾。现在就写,先起个稿。”
李昊刚刚端了熬药的砂罐进来,这时用一块布垫了手,仔仔细细地往外滤药汁。赵一博翻出一块布来铺在堂屋桌子上,正在写时,卓沅也和其他人一道回来了。
“这是干什么?”蒋敦豪在路上已经听卓沅讲了个大概,一进门见赵一博正在那里写血书,不免吃了一惊;何浩楠又用力捏了捏伤处,看着血滴下来,才抬头道:“大哥,我要去府里告状,给小童讨个公道。”
“大哥,我是这么想的。”赵一博写得差不多了,这时抬头道,“我在这里和小童本来就是亲兄弟,由我来告这状是最合适的。就算是哥儿不许告状,我就说是替小童递的呈子,要打就由着他们打,只要打不死我就接着告。小何说得对,总要有说理的地方。”
蒋敦豪垂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开个会吧,商量一下。”
除了还躺在床上的赵小童,所有人齐聚东屋。
“我觉得,咱们跳出时代的局限,从小说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可能会合适一些。”听几人七嘴八舌将来龙去脉补充完整,蒋敦豪沉吟了一阵,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暂时把这件事放一下,毕竟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从这里出去。”
“首先看写作的时代背景,小童之前说过,很像是采用了明末的设定,有些地方有出入,但并不多。咱当务之急是知道这本小说的写作意图是什么,搞清楚动向——总不能在这破地方当一辈子古人吧?”
“大哥说得对。”鹭卓道,“我们之前的方向有点偏,只想着怎么在这里苟住,没有积极地找回去的办法。”
卓沅:“……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们已经找了,只是你不知道?”
“你们都找了?”鹭卓很震惊,“那你们找到了没?”
“二哥,有没有一种可能,要是真找到了,你早就知道了。”王一珩叹气。
“我记得这篇小说是连载中。”赵一博拼命回想,“一开始写得确实挺有意思的,但写到科举我就没再看了——早知道就再往后看看,但是后面内容好像也不多了,估计没写到。”
“作者的目的总不能是把读者都给创死吧?”李耕耘没好气儿地道,“他写文是为了挣钱,把读者都赶跑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以我的感觉,到了小童考完试之后,剧情好像就脱离了常见的种田文轨道。”赵一博捧着脑袋思考,“照我之前看过的文的套路来看,这时候女主已经把日子过得有点样了,下一步就应该是失踪的男主衣锦还乡,听信其他人谗言,和女主发生冲突了啊,怎么忽然就成这样了呢?”
这次没人嘲笑他看文的事儿,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女主本人甚至要好好感谢一下博览群书的赵秘了:“一博,你继续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们可能真的要指望你的大脑了,赶紧再想想还有哪里不对。”
这一章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是关于他们为什么会掉到这里和文风为什么会有前后变化的伏笔,但是可能要在完结时才能全部揭晓
先给大家吃个定心丸,这一关可以过,新人物要出场了,先猜一猜是谁
【群像】掉进种田文世界怎么办 32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陪小童考试
农历七月后,天气就渐渐地凉快起来,考试日期也一天天临近了。按照原先考试的旧例,是要提前去寻房舍住着等待投文的,一个县一个县地考,约也要住上半月有余。赵小童原本的同学这一次并无人考进,也再没有会同一起去的人;这日他自己在屋里温书,蒋敦豪便叫了其他人,齐聚东屋开会。
“钱肯定是够了的。”李昊作为管钱的人首先开口,“那天我们已经算过了,连住带吃,还有零用,或者和其他学生有些来往,四两银子总该够了,留一...
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陪小童考试
农历七月后,天气就渐渐地凉快起来,考试日期也一天天临近了。按照原先考试的旧例,是要提前去寻房舍住着等待投文的,一个县一个县地考,约也要住上半月有余。赵小童原本的同学这一次并无人考进,也再没有会同一起去的人;这日他自己在屋里温书,蒋敦豪便叫了其他人,齐聚东屋开会。
“钱肯定是够了的。”李昊作为管钱的人首先开口,“那天我们已经算过了,连住带吃,还有零用,或者和其他学生有些来往,四两银子总该够了,留一些咱们家里用。”
“多给小童带一些。”鹭卓道,“别让他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
“我去借一架板车,这次咱们套上驴车送小童去。”何浩楠道,“现在咱们自己家有驴了,肯定要派上点用场的。”
“我有个意见,大家听听有没有道理。”赵一博等他说完,举手道,“除了把人送到地方之外,我们再出一个人去照顾小童。”
“对,一博说得有道理。”卓沅马上赞成,“这次住的时间比较长,我怕小童光顾着省钱,把身体熬坏了;而且去一个人照顾他的话,也好让他专心学习。咱们就带着米和柴去,到那里自己做饭吃,多一个人也花不了什么钱。”
“行。”蒋敦豪点点头,“那咱们讨论一下,谁跟着小童去。”
“还是我呗,我出门最安全。”李耕耘道。
卓沅看了他一眼:“……耕耘做的饭小童恐怕不想吃。”
“我跟着,我来做饭。”王一珩积极踊跃,“现在就是我王多多为家里做出贡献的时候了。”
“七岁小孩儿跟着去,玩儿呢。”陈少熙一巴掌把人按下来,“——我知道我肯定不合适,你们继续。”
“大哥和小何都不行,家里离不开他们俩。”赵一博看了看何浩楠,“其实我可以去,但是我做饭也不够好吃,怕给小童照顾出好歹来。”
“那我去吧,我比较合适。”鹭卓自告奋勇,“我保证照顾好小童,回来他瘦了你们就拿我是问。”
“好像有点不太吉利。”王一珩小声蛐蛐。
“那算了。”卓沅当机立断,“别再争了,我跟着去,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把李昊放在哪儿了呢。”何浩楠冲着半天没吱声的人一努嘴。
“……对不起昊哥,我忘了你这个原配还在这里。”卓沅立马搂住人的脖子。
“李昊,你怎么想?”蒋敦豪也看向他,“说一下。”
“我想的是,这个去的人,一是要照顾好小童,二是不能影响家里的正常运转。”李昊由着卓沅搂着自己,慢吞吞地道,“我们这段时间还是要努力再攒一些钱,因为小童考完试,可能要进学,到时候还得送礼;他也需要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玩,反正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卓沅他最近在家里做豆腐就做得很好,我们可以试着加大一下产能,多挣一些,然后两个人分头出去卖这样——”
“你就说你去不去。”卓沅打断他道。
“行,那咱们说好了,李昊跟着去。”蒋敦豪再次一锤定音。
“我不用人跟着去。”听了回屋的李昊一讲,赵小童立马反对,“我自己去真没事儿。”
“你再给我没事儿试试看。”李昊凑过来勒他脖子,“考试这么重要,你不能分心的。而且我考虑过了,你租好房子后,我再偷偷溜进去,全程不和其他人打交道;万一我不得不出门,还可以把那些明显特征都隐藏起来,平时把门一关,很安全的。而且全家都通过了,你一比九,没有发言权。”
……这和一个人去开房另一个人再偷偷溜进去有什么区别啊。
李昊虽然脾气够好,但犟起来赵小童也没辙;到底还是顶着他的再三反对,跟着人一道出了门。
“李昊,你千万注意安全。”蒋敦豪一万个不放心,拉着人千叮咛万嘱咐,“我们过个几天就去看你们,顺便给你们送东西;如果不行的话,让卓沅把你换回来。”
“放心吧大哥,那里好歹也是大城市,治安没问题的。”李昊抱着包袱坐在驴车上,极力往里挪了挪屁股,“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何浩楠一甩鞭子,毛驴得得得扬起蹄儿,不紧不慢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几人到了地方,花半天时间寻下了一个两间房的小偏院儿,讲定了房钱。这里锅碗瓢灶一应俱全,水井也不远,李耕耘索性一气将水缸挑满;待收拾停当之后,太阳已经偏西了。
李耕耘和何浩楠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因此也并不着急。当下赵小童被按在了房里,李耕耘烧火,何浩楠和李昊做饭,忙乱到天色擦黑,几人就在院中吃起饭来。
“我们明天走了,就剩你们俩过日子了。”何浩楠咬一口烧饼,嗤嗤地笑,“不要太想我们。过几天我再给你们送柴来烧,顺便带点东西来卖卖看——不能白来一趟嘛。”
“要不你们明天晚点儿走吧,咱们在这里逛逛。”赵小童道,“来一趟也怪不容易的,上次都没来得及逛。”
“行啊,”何浩楠来了兴致,“我得打探一下这边的物价咋样,没准儿以后咱们就来这里住了呢。村里那些人真的,离得越远越好。”
当下四人就在屋里挤了一夜。幸得这天气还不甚冷,赵小童抱了麦草铺在地上住了,李昊在两条凳子上睡了一晚,把床让给了第二天还要赶路的两人。第二天早晨起来,几人往街上逛了逛,李昊又买了些东西让何浩楠捎回去,眼见快到中午,两人便依旧驾了驴车,回家去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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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古早种田文怎么办?
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继续收麦子
“瞧这家的几个哥儿,褂子都湿得贴身上了。”推车路过的一行人瞧见地里埋头干活的哥几个,其中一个咽了口唾沫,“地里的活儿还是该爷们儿干——你瞅瞅黑脸盘儿的那个,啧啧啧,衣服绷得紧紧的,连那里边大小都瞧得见。”
“谁让他家没汉子呢?”另一个挤眉弄眼道,“瞅见那个挽着头发的哥儿没?他男人当兵走了,说是一觉都没和他睡过。”
其余人心领神会,怪声怪气地笑起来。
那边李耕耘热得受不住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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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继续收麦子
“瞧这家的几个哥儿,褂子都湿得贴身上了。”推车路过的一行人瞧见地里埋头干活的哥几个,其中一个咽了口唾沫,“地里的活儿还是该爷们儿干——你瞅瞅黑脸盘儿的那个,啧啧啧,衣服绷得紧紧的,连那里边大小都瞧得见。”
“谁让他家没汉子呢?”另一个挤眉弄眼道,“瞅见那个挽着头发的哥儿没?他男人当兵走了,说是一觉都没和他睡过。”
其余人心领神会,怪声怪气地笑起来。
那边李耕耘热得受不住了,跑到地头的水井旁,绞了半桶水上来洗了把脸,又冲了冲手臂,舒服地叹了一声,向离他最近的赵小童喊道:“小童,来洗把脸,凉快点。”
“哎,来了。”赵小童依言放下镰刀往这边走。李耕耘不让他下手,提着桶给他往手心里倒,又道:“你袖子挽上去,我给你冲一冲。”
赵小童把手巾浸湿,拧了两把,把上衣脱下来简单擦了下前胸和后背,对李耕耘道:“耕耘你也擦擦,挺凉快的。”
李耕耘应了一声就要脱衣服,却被走过来的何浩楠一把按住了手。精瘦的男孩儿面色阴沉,死死盯着那几个从路上往这边张望的人,直到人走了才低声道:“你不能脱。”
“踏马的,老子要被热死了。”看陈少熙和何浩楠都脱了上衣擦身上,只能擦个脖子的李耕耘怨气冲天。
鹭卓眼尖,抬头瞧见何浩楠瞪着路上那几个人,早拉了一把蒋敦豪,一起往井旁走;这边何浩楠和陈少熙擦完了身上,又替他两个拧了手巾,示意他们俩也擦擦。
“我真想把这个脱了。”蒋敦豪揪着衣服扇风,“这衣服磨得身上痛。”
“脱不得,大哥,”卓沅正走到了地边,抬头笑道,“你这和小姑娘脱上衣就没什么区别,会被人当成失心疯——一博你咋了?”
赵一博不知什么时候踉踉跄跄走到了地头,蹲在那里吐得昏天黑地。李昊也发现了异常,放下手里的活儿就跑过来,和卓沅两个人架着他走到了阴凉地方;何浩楠忙着拧了块手巾替他擦脸,陈少熙拿自己的褂子一下一下替他扇着风。
“中暑了。”李耕耘走过来看了看,叹气道。
“要不我去镇上买一帖藿香正气丸来,这天儿实在是太热了。”李昊站起来就要走。
“买啥,乱花钱。”赵一博早上就没怎么吃,也没什么东西好吐,这时虚弱地拉住李昊的裤腿,另一只手抹了抹嘴道,“我没事,就有点恶心,坐一会儿就好了。”
赵小童忙着替他解衣领扣子,又拿手巾在他头颈各处擦了一回,总算是把人缓得差不多;何浩楠端过水喂他喝了半碗,道:“你别干了,回家歇着。”
“没事,歇歇就行。”赵一博倚着树坐起来,挥着手把人往地里赶,“你们干你们的,不用管我。”
“歇会儿吧,这几天都不像有雨的样子,咱几个两三天能干完。”蒋敦豪率先垂范,在地头坐了下来,“眼看这一会儿就割了两亩多了,咱家人多,不怕。”
几人坐了一会儿,又往田里走去;赵一博也扶着树站起身来,又擦了把脸,继续捡着田里的麦穗。
瞧着太阳快到头顶,赵小童放了镰刀往家走去。没过多久,他便同王一珩两人挑了饭送来;篮子里是一碟点了香油的咸菜,连同一盘子水芹菜炒肉丝——赵小童刚才提了菜里不能没油水,蒋敦豪深以为然,是以刚做主让陈少熙顶着大太阳去镇上买了斤把的肉回来,这时把上面盖着的布一掀,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前段日子几人可以说是吃遍了认识的野菜,赵小童管这叫神农尝百草。只是野菜多半味道苦涩,难以入口,就得想办法又是煮又是泡,还得多放点油才行;为了做得可口一点,赵小童也是动足了脑筋。
“还是小童做的饭香。”鹭卓塞一口咸菜,挑起大拇指道。
王一珩早就蒸好了野菜团子,赵小童回来看见说这个不顶饿,俩人又加紧烙了一盖帘的饼,这时索性都担到地里,让大家尽吃,吃饱为算。
“人这肚子是没有数的。”卓沅吃完了一个饼,一边端着碗水喝,一边道,“虽然现在已经饱了,再来这么多感觉还能吃进去。”
“就干这两天,也别省了,吃点正经粮食,麦子打出来就有面吃了——少熙明天再去买斤肉回来。”蒋敦豪再次拍板。
先前赵小童赶考带去的钱又带回一大半,家里也算是有了余钱;几个半大孩子在地里一干就是一整天,蒋敦豪也是真怕把人累出好歹,于是决定在吃上下点工夫。
吩咐完了陈少熙,蒋敦豪又转向了何浩楠:“小何,你明天去打听下今年麦价,再去问问能不能借头驴来拉石磙子,最好是别靠人来拉,该给的钱咱们一分不少人家的。”
见两个小的都应了声,赵小童道:“那明天还是我做中饭。今天的晚饭也等我回去做,烧点汤给大家喝。”
几人吃完饭又陆陆续续下了地里。蒋敦豪割了一阵停下了手,拄着镰刀望着地里几个小小的身影,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大哥,我跟你说个事。”李耕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凑到他旁边道。
“我知道你心疼那几个小的,可这活摆在这儿,实在也没法心疼。”同样往地里看了几眼,李耕耘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几个其实就没差几岁,小童也不过比小何大一岁呢;李昊他们几个也是挨肩儿差一岁半岁的,恐怕你心疼不过来——我就是想说,小童这样太累了,干完地里干家里,他那脾气你也知道,就累死了都不带吱一声的。我刚和他一起干活时候就瞧见了,这大热的天,他那脸色都蜡黄,别再把咱家这读书苗子累出好歹来。我觉得呢,下晌让他回去歇歇,再不然就给他换个活。”
李耕耘走回去接着干活了。蒋敦豪弯下腰继续割麦子,甩一帘子汗进地里,鼻子也跟着酸起来——李耕耘其实也只比李昊大一岁,但年纪排行前三的仨人向来颇以家长自居,只有蒋敦豪还时常地想,老二老三也是当弟弟的人。
活不能不干,弟弟也不能不心疼。蒋敦豪丢下一把麦子,暗暗地想——也许是应该把搬到城里住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虽然农业为本,可土里刨食哪有这么容易的;这个时代没有机械化,全靠人力,这些重体力劳动对于一群孩子来说,确实太难了。
“都怪周骏,没考个秀才回来。”蒋敦豪磨着牙恨恨地想。
周师傅: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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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大哥中心向,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十个勤天今儿又是集体出动。
担心目标太大引起别人注意,几人还是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出了门,约好在山脚下集合。鹭卓和卓沅大早上起来就做好了干粮,准备所有人在山上泡一天。
“这边也不知道多少钱一斤。”赵小童看了下挖出来的麦冬,“质量倒是挺好的,但这不是个长期买卖——浙江的麦冬三年一熟,这一片是正好让咱们赶上了。回家还得晒,晒完了还得搓,挺麻烦的。”
“能挣钱就行。”王一珩扔一把到篮子里,“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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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我在种田文里当德华》
十个勤天掉进抓马种田文的故事,大哥中心向,乡土文学
性别设定都是表象,哥几个都是纯爷们儿
十个勤天今儿又是集体出动。
担心目标太大引起别人注意,几人还是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出了门,约好在山脚下集合。鹭卓和卓沅大早上起来就做好了干粮,准备所有人在山上泡一天。
“这边也不知道多少钱一斤。”赵小童看了下挖出来的麦冬,“质量倒是挺好的,但这不是个长期买卖——浙江的麦冬三年一熟,这一片是正好让咱们赶上了。回家还得晒,晒完了还得搓,挺麻烦的。”
“能挣钱就行。”王一珩扔一把到篮子里,“童哥,你是真欧皇,——要是你再能捡到棵千年人参就更好了。”
“……是挺好的,就是人参好像不长在这儿。”
“希望这几天别下雨,要是下雨这可就烂了。”看了看晒在院子里的一大片麦冬,蒋敦豪双手合十对天祈祷。
大概是他的祈祷真的起到了作用,接下来的几天居然真的都是难得的好天气;几个小的这些日子在家连搓带挑拣,倒也弄了不小的一堆出来。
“大哥,这次我跟着你去城里卖。”何浩楠自告奋勇。
“咱也不知道价,我只知道之前是一百多块钱一斤,这些得有两三斤了,不少呢。”赵小童抓起一把看了看,“大小不太均匀就是。”
“咱们分一下,把大的好的挑一堆,次一点的挑一堆。”何浩楠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好的咱们往大药店卖,能收个好价钱;次一点的看看有没有小店收,这个好像还能加蜜糖做成零嘴儿,我在店里见过。”
何浩楠的商业头脑在几人里绝对要往前排,当下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紧着将晒成的麦冬分拣好,专等第二天进城去卖。
这次跟蒋敦豪出门的除了何浩楠还有赵小童。家里的笔墨用得差不多了,眼见考试在即,需要去书铺挑支趁手的笔;而等麦冬晒成的这些天里,李耕耘和鹭卓也陆陆续续又往城里卖了几次柴,终于成功用八十文钱和一些鱼菜,从村里一户忠厚人家换回两只半大的母鸡。
“再喂几天就该下蛋了。”赵一博满意极了,对那两只母鸡是怎么看怎么爱,“你们可千万要努力下蛋,怎么也得对得起花出去的这些钱。”
何浩楠今儿穿了一件赵小童的上衣——没办法,他自己的早在前几天干活的时候就刮烂了,王一珩找遍家里也没踅摸出一块能补上去的布头,只得把陈少熙那件破得更加不像话的衣服扯下一块缝在了上面,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拆东墙补西墙;在家里穿一下就罢了,出门谈生意多少还要顾个表面光。幸好他个子也够高,赵小童的衣服他穿着只是略有宽大,多少还是能顶起来。
自打到了这里,何浩楠和赵小童还是头一次进城,不免有些新奇地四处看看;蒋敦豪摸着自己口袋里李昊出门前塞给他的三十个铜钱,有心想给两人买点吃的,都被两个弟弟止住了。
“先看看能卖出来多少钱吧,”何浩楠道,“要是能谈出个好价钱,咱们就买点好吃的庆贺一下。”
依着何浩楠的主意,赵小童先去各处打问了一下价格,心里大约有了数。整理了下衣服,将那包精心挑出来的麦冬放进篮子里,何浩楠和蒋敦豪两人便往城里最大的一家药店走去。
“小哥,劳烦你请你家掌柜出来,我们有些麦冬,想看贵店收不收。”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对柜台里的学徒说完,何浩楠大大方方往堂里的椅子上一坐,把篮子放在了桌上。
那学徒进去后,很快地又走了出来,向二人道:“后面请。”
两人走至后面,掌柜见是一个青年哥儿同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小子,先就带上了点笑意,和声道:“你们是有麦冬要卖?”
蒋敦豪点了点头,示意何浩楠揭开篮子上盖的布。掌柜的抓了一把看了下,又拈了一根放进嘴里嚼了嚼,才笑道:“不瞒你们说,这些日子确实短这个。虽然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但偏又不能少;瞧你们这货大约也是常做这个的,咱们就不说那些虚的了,开价就是。”
同何浩楠对视一眼,蒋敦豪笑道:“还是您说价的好。”
“我们铺子也算开得久了,哄你们年青人,不是君子做派。”掌柜的见二人虽年少,行为举止倒也落落大方,想了一想笑道,“——我也不瞒你们,这货的确上乘,按惯常的价,每斤再加你们五文钱,就一百一十五文一斤如何?如果往后再有,尽管送在这里;就我不在,同柜上说一样的。”
何浩楠一听心里有了底,于是低头想了一下,先问了掌柜的贵姓,闻得姓何,便笑道:“何掌柜,咱们原来还是本家。不瞒您说,我家哥哥过些日子就要考秀才试的,卖这个也是为了替他添些笔墨用。您再添几个钱,就当是帮我们了。”
掌柜的闻言倒是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何浩楠;何浩楠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坐在那里任他打量,微微含笑。何掌柜见状暗暗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也算我老人家交你们个朋友。一百三十文一斤,教伙计称一下,我算钱给你。”
“那就多谢何掌柜了。”何浩楠见好就收,看了眼蒋敦豪,两人一同道了谢。
这一篮麦冬足重两斤有余,算出来二百八十六个铜钱;掌柜的大方地又添了四个凑整。接过那一小串沉甸甸的钱,何浩楠笑眯了眼睛,同蒋敦豪二人告辞出去。
剩下的一些品相不佳的麦冬则卖到了小店里,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又是一百多文入账。揣着这些钱,蒋敦豪总算是有了些实感,一直悬着的心,似乎也没有这么慌了。
这里的笔墨比现世贵得多了,饶是赵小童尽量往便宜里挑,也花了二百文出去;但也没办法,他需要尽快和新换的笔磨合一下——再有一个来月,就要考试了。
又挑了些家用的东西,替家里打了油,买了盐,三人才出城往村子走去。
挣钱好麻烦啊好麻烦啊【抱头】
【花方】《一瓣心香》仙侠06
第五章
莲花楼一路向西,去往西方极乐之地。
极乐国土,大雄宝殿由金、银、宝石、琉璃筑成,殿外有七宝池环绕,池中是八功德水,池底以金沙铺就,池中莲花盛开之时大如车轮,宝相庄严,筑大成就。
佛家有僧侣和居士的一条发愿偈语:愿生西方净土中,九品莲花为父母。花开见佛悟无生,不退菩萨为伴侣。
意思是,希望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以九品莲花为父母,希望在莲花开的时候,能够问佛说法得证菩萨果位,从此永不退转,与佛陀菩萨为伴。
曾有一朵小金莲问佛陀:“愿以九品莲台为父母,敢问佛陀,吾父本是一朵生于天地间的二十四瓣太初青莲,他是几品?”
佛曰:“此间第一朵莲,不可妄断品级。”...
第五章
莲花楼一路向西,去往西方极乐之地。
极乐国土,大雄宝殿由金、银、宝石、琉璃筑成,殿外有七宝池环绕,池中是八功德水,池底以金沙铺就,池中莲花盛开之时大如车轮,宝相庄严,筑大成就。
佛家有僧侣和居士的一条发愿偈语:愿生西方净土中,九品莲花为父母。花开见佛悟无生,不退菩萨为伴侣。
意思是,希望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以九品莲花为父母,希望在莲花开的时候,能够问佛说法得证菩萨果位,从此永不退转,与佛陀菩萨为伴。
曾有一朵小金莲问佛陀:“愿以九品莲台为父母,敢问佛陀,吾父本是一朵生于天地间的二十四瓣太初青莲,他是几品?”
佛曰:“此间第一朵莲,不可妄断品级。”
小金莲又问,“听闻西方有莲千万,最懂莲花,不知可有解救吾父之妙法?”
佛曰:“不可说,但只要你肯发愿,自有参悟妙法莲华的机缘……”
发什么愿?发愿花开见佛悟无生,不退菩萨为伴侣。
小金莲发愿,愿常伴佛陀菩萨,常伴青灯古佛,成为这七宝池中的圣莲,也成为佛陀掌上的那朵莲。
佛陀拈花一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座移动的琼楼玉宇向着这净土之国驶来,佛说:“机缘已到,有缘者已来,你可愿相见?”
佛陀掌中金莲抖动花枝,“见或不见,他们都在那里,不会走远,见或不见,他们都如梦幻泡影,皆有消失的一天。”
“那便是不见?”
金莲傲娇道,“我有说我不见?”
佛祖笑而不语。
相夷看到一个宝池中开满了莲花,其中一朵大如车盖的金莲化成了人形,其人一身金裟覆身,头发垂腰,发上挂着金光闪闪的宝石琉璃,高冷淡漠的模样,居然和自己有了几分相像。
这位……这不会是?
小宝带自己来这里?
相夷的脑袋飞转。
这不骗了,不装了是吧?
这下好了,都不用继续狐疑了,小宝直率坦然的给答案了。
他就是天帝。
金莲对着天帝客套有礼的做了一个佛手礼,“多年不见,不知父帝可安好?”
天帝面上淡淡的,显然一副已经断却亲情的样子,“我本不该打扰,只是记得你幼时很好奇自己生父的长相。”
他的幼时,他记得父帝那个时候还没修炼大道,也没有了却亲情,他自己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不太会养孩子,孩子怎么会养孩子呢?
父帝那时虽然年纪小,但也好几千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
父帝也会觉得不好意思,感到抱歉,“那个,都是你爹,你爹把我惯坏了。”
他爹,那个他素未谋面的爹,他出生不久后就陨落的爹,把他父帝惯的像个孩子。
他的父帝会给他梳头发,梳一些稀奇古怪的发型捉弄他,给他涂抹一些胭脂水粉打扮的像个小桃子一般,还会笑哈哈的给他讲一些胡编乱造的故事,比如孙悟空偷吃西瓜,猪八戒三打白骨精,沉香劈山救舅舅……他真是信了这些邪,然后出去和其他小孩子争得面红耳赤。
其他小孩子说是猪八戒吃西瓜,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沉香劈山救母,他偏不信,结果把那些小孩子揍了一顿,让他们鼻涕泡都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承认是沉香劈山救舅舅。
啊,他的童年真是……充满欢声笑语也一言难尽。
其实,怎么不算是一种幸福呢?
父帝虽然不着调,但是他吹的笛子可好听了,自己常常伴随这悠扬笛声入眠,只是那笛声有时也充满了悲伤。
每当这笛声充满悲伤时,他就知道父帝又在想念爹爹了。
他幼时曾经哭着追问父帝,为什么其他小孩子都有爹,他没有?父帝哭的很伤心,他就问过一次,从此再不问了。
爹吗?
金莲轻笑着盯住了相夷,“父帝说的没错,我长得很像你。”
相夷有些诧异,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没有任何准备,这算是惊吓了,是父子相见?是“父子”吗?他也搞不清楚,他一点前世记忆都没有。
一个比他大几万岁的儿子?
怎么看怎么有点荒唐。
谢天谢地,天帝也不想久留,寒暄几句后,便打算离开,“走了。”
“等等,父帝不介意,我想和他说几句话。”金莲指了指相夷。
于是天帝先行去了莲花楼上。
“父帝,多谢,还记得我幼时对自己的生父很好奇这件事。”
天帝的背影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瞬移到了莲花楼上。
金莲眯着眼睛将相夷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感到有些奇怪,同为莲神,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些寻常神仙看不到的东西,他心生奇怪,眼前之人是莲华的转世吗?
像是,又有蹊跷。
相夷被扫了这一眼,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只见金莲疑惑又神秘的笑了笑,“是你叫我哥,还是我叫你爹,此事尚不能论断。”
啊?
小金莲突然没由来的插问了一嘴,“你是先来的西方,还是先去了北方?”
相夷想了想,“一路向西,未曾向北。”
金莲很满意的勾起嘴角,满脸充满骄傲,“了然,父帝果然最在意我,而不是那个双胞的臭弟弟,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送你个好东西,毕竟他可不像我这么正直善良。”
你正直善良?我怎么有点怀疑呢。
一个小法器塞到了相夷的怀中,“这位不知是哥哥还是爹爹的……额,小施主,你走好,我就不送了。”
相夷满脑子是“哥哥还是爹?”的问号,然后盯着怀里的小法器,一个刻着复杂的吉祥纹莲花的金珠子。
闪闪发光,佛门法器,算是神兵,就这么给我了?先研究研究。
相夷一边研究一边回到莲花楼中。
天帝看他认真研究的样子,不由关心提醒,“左边,上面有法咒,输入灵力,催动。”
相夷虽然灵力深厚,但是在青丘被耽误了,空有一身雄厚的惊天灵力,但是术法并不算精通。
他骄傲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是在左边……”
那骄傲的模样,和金莲有得一拼。
他知道个屁的知道,青丘真的落寞了,穷的叮当响,他就没见过几样像样的神兵利器,这导致他出了青丘常常被笑话。
“就这,青丘第一?穷乡僻壤出来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才没见过世面,你全家都没见过世面。
相夷这人本来就不服输的年轻气盛,出了青丘之后,为了证明自己,更是什么都要争取做到最强最好,所以嘴上更是从来不愿意示弱服软。
偏偏他又敏而好学,聪慧非常,学什么都快,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感兴趣。
他总能争得第一。
他装模作样的摸着左边,没摸到啊,应该是这里吧。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天帝体贴的言传身教,就像从前莲华教导他那样的温柔耐心,他摩挲着相夷的手指,划过了金珠,“这样,在这里。”
待注入了灵力,金珠突然一个破魔咒发射了出去,威力巨大到莲花楼都抖了三抖。
相夷惊喜于这佛门法器的不同和奥妙,“这法器常见吗?”
他迫不及待的回身问着,却发现天帝的面容近在咫尺,连睫毛都能数得清的距离,他突然感到有些气氛暧昧异常,立刻顾左右而言他道,“他……就刚才那位,他让我拿这个对付他……弟弟?”
话说这威力这么大,不会死人吗?真是亲兄弟?
天帝看破他的疑惑,见怪不怪,“死不了,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我为什么要担心自己?
天帝忽然凑上来,靠得比刚才还近,冷眼看他,“你方才是在躲我啊?”
相夷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自信又骄傲,“我没有!笑话,我又不怕你,我为什么要躲你?”
天帝突然霸道的把他逼到了角落里,双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墙上,气场压迫的逼问他,“噢,那你脸红什么?”
“我热的不行啊。”
“噢,你承认自己脸红了。”
天帝突然放下了手,压迫气场瞬间全无,古灵精怪的对他眨了一下右眼,满脸的笑意。
哎,我去!
相夷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怎么有种被调戏挑逗的感觉?他青丘相夷是谁啊?居然有人敢挑逗他?都是他挑逗别人!
他不服输的搂住了天帝的腰,“喂,我劝你不要玩火啊,你是天帝也不行!”
好好笑啊,小相夷。
天帝顺势往那怀里一倒,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声音都变了,“我就要玩火,相夷小公子,你要如何啊?”
这声相夷小公子直叫他头皮发麻,他立刻松开手,“你快恢复正常!”
“我很正常啊。”
“你快别这样说话,你一点也不正常。”
天帝理直气壮,“我哪里不正常?我就这样。”
哪样?
相夷一时半时说不出来,就是可可爱爱没烦恼的纯情模样,连声音也……也夹夹的。
就不是平时那样。
好在天帝很快凝重了表情,声音轻稳,“到了。”
到了哪里?到了极北之地,魔界。
花开两面生,人生佛魔间。
小魔王阿飞因为被相夷按在地上暴打,魔尊以寻衅滋事的缘由罚他去第十九层魔窟面壁思过半年。
半年而已,我阿飞会怕?等我出去,一定要把青丘相夷按在地上暴打!
魔界的第十九层魔窟,是最底下的一层,又称红莲地狱。
魔窟很可怕,一层比一层恐怖,里面不是充满拔舌油煎的酷刑,便是关着恶贯满盈的大魔头,按理来说这第十九层红莲地狱应该就是最可怕恐怖的地方,但是阿飞自小就爱犯错,没少被处罚到红莲地狱里面壁思过。对他而言,这里除了有一个池子,池子里面长了一朵长得格外艳丽的红莲,他就没发现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一点都不恐怖,还很凉快,香气萦绕很舒服的,对着这红莲香味吃饭,特别下饭,他能一口气吃三大碗。
话说这日,正在面壁思过的阿飞正在扒饭,突然这池中红莲化成了人形,红黑的衣衫,高马尾的少年模样,正双手插胸,背对着他。
阿飞看了看那池子,又看了看眼前人,看了看池子,又看了看眼前人,似乎要弄清楚这人是不是就是池中红莲。
少年说话了,“看什么看!杵在那干什么,继续吃你的饭,你这么能吃,你爹那老小子知道吗?”
“……”我爹?魔尊,老小子?
算了,还是继续干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修炼,一会精进法术更重要,这魔窟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阿飞见怪不怪。
突然少年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狂放的大笑了三声!向着魔窟直冲出去……整个魔窟地动山摇之间,被强劲的魔力贯穿了一个洞。
那人直接飞出去了。
看来不是被关在第十九层的,是自己愿意待着的。
这魔窟果然什么怪人都有。
额……守卫觉得,整个魔窟里最怪的怪人的就是他们少主阿飞。
只见魔窟都快塌了,他们少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扶稳了碗筷,看着碗里面都是土,皱着眉头,似乎在纠结这碗里的饭菜还能不能吃了。
算了,阿飞最终觉得不能吃了,他也跟着出去,这魔窟都被捅得底朝天了,他还需面壁思过吗?
在天空漂浮的莲花楼被不明的红雾笼罩之时,相夷忽然察觉有股强大的杀气在靠近,他下意识的拉住了天帝的手腕,警醒道,“有危险。”
“我怕。”天帝突然躲在他身后。
“别怕。”
哎?相夷反应过来了,立刻松开了手,天帝躲在他身后做什么?天帝应该比他厉害啊,这些妖魔鬼怪见到天帝还不该绕道走?他担心个什么劲儿啊,他该担心自己。
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初出茅庐的,还不是战神的相夷小公子。
“哈哈哈……”几声爽快的笑声之后,一个红黑的影瞬间出现在相夷面前。
一双眼睛,近在咫尺,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和天帝的好像!只是黑瞳渐渐变成了嗜血的红色。
相夷眼前的景色模糊了,刹那芳华间,出现了极致的幻象,“相夷小公子,你看看我,是我漂亮,还是天帝漂亮?他都人老珠黄了,哪有我好啊?”
“别看他的眼睛,是天魔相。”天帝捂住了相夷的眼睛。
“哟,我的好父帝,这么护着你的……小夫君啊。”
天帝笑了笑,“许久不见,你看着还不错。”
“我确实还不错,父帝你看着可不好啊,你这小夫君好像被我迷惑了?”
天帝无奈,“他是你爹。”
“哼,他又没养过我,算我哪门子的爹,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已。”
咦?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挣脱了他的天魔相。
有意思啊,这位相夷小公子居然对他的天魔相不感兴趣,他喜欢成熟体贴的白富美?
喜欢大姐姐,还是人妻?
哟,小小年纪,口味真独特,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喜好父帝知道吗?
好气啊,亏他专门打扮成了小少年,他的父帝从前可没少夸耀他那素未谋面的爹爹,最喜欢他天真可爱的少年模样了。
自己长的和父帝很像,就玩闹着来这么一出喽。
毕竟他的父帝可不是年轻小少年了,痛失高马尾,平日里温婉的披散着头发,穿紫黑衣衫,又或是正式场合高贵的戴着金冠,身着仙气飘飘的九重白色纱衣。
他突然张开双手,在天帝面前转了一圈,炫耀自己的高马尾和颜色明艳的衣衫,很是活泼可爱,“父帝,好看吗?我可是故意打扮成你年轻时的模样,你说我这小爹爹喜不喜欢?”他故意咬重了“年轻时的模样”几个字。
天帝已经开始笑了,但他那双眼睛深邃的看不出情感,“我生你生的早,你也没比我年轻多少。”
“年轻一岁也是年轻啊,父帝,岁月真是不饶人啊,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可爱了。”他扬起下巴,挑衅又霸道的笑了两声。
天帝脸上已经充满笑意了,但眼神更加深邃,难以捉摸他真实的情绪,“你兄长让我问候你。”
“什么,那个臭秃驴?你居然先去看他?”
“啪!”的一声轰天巨响,吉祥莲花纹金珠法器启动,巨大的破魔咒将红莲击出数米远,天帝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了,“我说了,你兄长让我问候你。”
咬重三字,问候你!
紧接着天帝手上出现一根软鞭,毫不犹豫的对着红莲抽过去。
红莲速速躲闪,他躲得狼狈,天帝的脚步却始终未动一下。不过红莲这狼狈的躲闪身影不过是幻象,他的真身已经靠近了天帝,就在他快要靠近到天帝时,天帝从容不迫的一个瞬移,闪现到了红莲面前。
“他是你爹,你竟然蛊惑他。”
我靠,脸这么冷,这么臭……生气了,是真的生气的!玩脱了!
不过,父帝,通天大道修炼到第九层的你,已经很久都没对我生气了,你活的像个没有感情毫无生气的神像。
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最会惹你生气了,你总说我最调皮,对啊,我最调皮,我最不听话。
你说我像你,你曾经也调皮胡闹,总是爱惹爹爹生气。
原来你还没有彻底的断绝七情六欲,最起码,你会为了眼前这个人生气。
这很好,会生气的父帝,真的很好。
红莲躲闪不及,天帝抬手一个大逼兜子直接扇了过去,将人扇出几米远。
相夷已经完全挣脱天魔相了,等他完全恢复神明时,就看见天帝抽了红莲一巴掌,红莲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呜呜呜的哭,而天帝甩了甩手腕,作势一副还要打的样子。
“哎,这是在?”相夷拉住了他的手。
“噢,没什么,老子闲着没事,揍孩子。”
揍孩子,要你管?你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揍!
老、老子?
相夷一惊,天帝,你的自称很……很野,虽然也对,就是老子。
相夷看着哭得惨兮兮的红莲,“你看他都哭了,应该知道错了。”
“噢,他哭了,你心疼了。”
“不是,我心疼什么啊,只是他知道错了啊。”
“你怎么知道他知错了。”
“他都哭了啊。”
“哭了就是知道错了?”
小相夷,你还真是太年轻,没见过世面。
天帝忽然红了眼睛,那眼泪说掉就掉,“我也哭了啊,你觉得是谁错了?”
我的天……直男相夷真没见过这种阵仗,你们别搞我,没结果。
“小宝,你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
“你是天帝啊,堂堂天帝,你这样哭,也不怕人笑话。”
“你别哭了,我命令你啊,不许哭!”
越哭越凶了,这眼泪不要钱的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啊,别别别,别这样,别哭了。
他青丘相夷天不怕地不怕,倔脾气烈性子,就怕看见人掉眼泪,他磕磕绊绊豁出去了,“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们打你们的,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我就不该多管这闲事,和我什么关系啊。
那边红莲见机行事,动作奇快无比,直接跪了,“父帝,我错了,我叫他爹,爹爹,大爹,小爹,中爹,随便你,你让我喊什么,我就喊什么?”
相夷震惊!你小子这滑跪的速度……真是令人望尘莫及,你刚才不还牛逼哼哼霸气的很吗?
这样一对比,自己好像也不是很丢人。
阿飞看了一档子家庭剧,只抓住了一个重点,青丘相夷成了天帝的小夫君,还白捡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这都行?青丘相夷又遥遥领先了,斗不过,真斗不过,太厉害了。
红莲哎,红莲是谁?令整个魔界闻风丧胆的大魔头,都成他儿子了,这没法打。
待莲花楼飞远后,红莲恢复双手插胸的霸道模样,对阿飞说,“喂,杵在那看够了?八卦不你!”
阿飞无语,他对这种家庭伦理的八卦可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还是想想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得过青丘相夷吧,有天帝帮忙修炼,他八辈子也打不过这人啊。
“喂,小子,你不是一直想打败相夷?”
“你怎么知道?”
“你在红莲地狱,天天念叨要打败他,吵死本大爷了!哎,你想打败他,我可以帮你啊。”
阿飞摇摇头,“你太菜了,敌不过天帝一巴掌。”
“我那是让他!他是我老子,我总不能还手吧。”
“那青丘相夷还是你爹呢,你就能去打他?”
“我不能打,所以我找你啊,他又不是你爹,你可以打他。”
这说的好有道理啊。
“但是你为什么要打他?”
“同是莲神,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可能并不是我爹的转世,我需要你帮我试他身手,最好是打出本命元魂的那种,一探究竟。”
“他要是你亲爹,你真的下得去手。”
“怎么,你觉得我歹毒?”
难道不是吗?
他若真的歹毒就不会愿意待在魔界吸纳魔界的浊气,谁让他这朵红莲的净化能力无敌啊,不仅能净化浊气,还对身体无害,这六界天上地下独一份啊,他那秃驴的哥都没这能耐,想想那秃驴就心烦。
虽然有头发,还长发及腰,但归入佛门的通通算是秃驴!哼!
他哥茶里茶气不是什么好人,他小时候可没少被欺负。
哼,还是本大爷直率又可靠,可把他牛逼坏了。
只是,不太自由,没办法,为了能救他爹,他只能一试了,毕竟这魔界有他需要的东西。
相夷和天帝回到莲花楼中,莲花楼正在穿梭云层,一炷香的时间后,天帝再出现时,已经身穿一身粉衣,扎着高马尾,做少年人打扮。
相夷皱了皱眉头,“敢问天帝几岁,你怎么穿成这样?”
天帝气笑了都,真难伺候,你到底喜欢哪样的?就那么直,喜欢女人,喜欢乔婉娩那样的是吧!
阿娩,阿娩,阿娩,你就知道阿娩!
真当老子好脾气?老子年轻时出了名的暴脾气!
只见相夷很认真的说,“这身虽然也不错,但你还是换回去吧,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啊,几万岁的成熟打扮,不难看啊,再说你本来就几万岁了啊,我是想说……你做自己就很好,我到底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
天帝不气了,他笑了出来,亲了相夷一口,“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想说,我什么样你都喜欢,无论是什么年龄,只要顺其自然就很好。
莲华,我又何尝不是,无论你是何模样,年少轻狂也好,成熟稳重也罢,我也都很喜欢。
无论岁月如何变换,日和如何更替,你就是你,我也就是我啊。
相夷因为这一吻,心脏变得嘭嘭直跳,他看着眼前人,成熟稳重之中带着一丝烂漫依旧,仿佛看见了这个人成长的一生。
这人,曾经,真的是他的妻吗?
妻?
嘿嘿,爽了,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