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玫瑰奇迹【蛛机】
阅读愉快(没什么意义)
作者//DEP
有些时候瓦尔莱塔会在她身边嚷嚷几个听不清楚的词,难懂而混乱,可她也不总是说。她在每个弥漫着郁金香和牛至芬芳的钟表屋清澈的早上念叨,在甜蜜的黄昏时刻给她一个吻并掩上她的亚麻旧衬衫时轻微的喊着,又对着向她们以热情饱满的情绪敲门售卖红绸鱼的图巴拉女人面前无端经嘴唇吐露出来,那些用极为优雅的发音被低沉的舌头挪动声所修饰的话语,带着她本人典型的忧郁,像一串金子似的高贵的沉甸甸的闪烁在空气中,像一朵刻着爱人首字母的山茶花。因为那种浪漫的把戏总让特蕾西产生同样的心慌意乱:她不懂。她陷入毫无头绪的迷雾,在错综复杂音节与字母之间迷惑不已,好像无...
阅读愉快(没什么意义)
作者//DEP
有些时候瓦尔莱塔会在她身边嚷嚷几个听不清楚的词,难懂而混乱,可她也不总是说。她在每个弥漫着郁金香和牛至芬芳的钟表屋清澈的早上念叨,在甜蜜的黄昏时刻给她一个吻并掩上她的亚麻旧衬衫时轻微的喊着,又对着向她们以热情饱满的情绪敲门售卖红绸鱼的图巴拉女人面前无端经嘴唇吐露出来,那些用极为优雅的发音被低沉的舌头挪动声所修饰的话语,带着她本人典型的忧郁,像一串金子似的高贵的沉甸甸的闪烁在空气中,像一朵刻着爱人首字母的山茶花。因为那种浪漫的把戏总让特蕾西产生同样的心慌意乱:她不懂。她陷入毫无头绪的迷雾,在错综复杂音节与字母之间迷惑不已,好像无时不被恶狗一样追着咬。在她眼里,生活初露荒芜和丰富的秘密:一个富有颠覆性的秘密。足以让初次接触的人胆战心惊。但她还是用她可贵的品质咬牙摸索出一个方向,靠着属于她美好天赋之一的好奇心,一种让她学徒时期越过无数暗礁取得辉煌成就的坚韧和信念,依照着事物的本质从零开始破译。首先是阅读明朗响亮的拉丁文字典,发音让每个下午的空气里流淌着充满春天滋味的百花蜜饯味;接着她在头发黝黑的高卢人的嘴巴里艰难跋涉;她沿着瓦尔莱塔的日耳曼人血脉窥听铁血首相俾斯麦毫不犹疑的粗野声音。时间被甜蜜的幻想扰乱的支离破碎,词海战术又是多么困难愚蠢,每日支出的四分之一时间没有让列兹尼克醍醐灌顶反而越发让人昏头昏脑,一切都说明她是生活最诚恳的学生;时时刻刻都在爱和好奇心里找到存活的意义。
看图写话
[Dial for mother]
因为图片给我印象太深了留念一下 没找到原作者(也怕打扰人家 说不定对方不喜欢这种方式)……就不放出了
我忘不了他的眼睛。他是德国大兵或者闻风丧胆的尼泊尔雇佣军,是个外籍士兵,他的面孔好像亚细亚季风里浮土簇拥时所呈现的粗糙红色,皮肤上整个弥漫着绷紧的辉煌,他杀了很多人,人们会说:“好像他这个畜生并不打娘胎里来,而是天生属于阿特里德斯的杀人犯。”他轻手轻脚杀死犹太老人,他也像拖麻袋一样粗鲁的杀死日耳曼男人,他去剥夺生命之前照例吃了蘸盐的面包,让罪孽像恶狗一样渴望着活人的性命。他哭了,干涸的眼睛浸润在甘露...
[Dial for mother]
因为图片给我印象太深了留念一下 没找到原作者(也怕打扰人家 说不定对方不喜欢这种方式)……就不放出了
我忘不了他的眼睛。他是德国大兵或者闻风丧胆的尼泊尔雇佣军,是个外籍士兵,他的面孔好像亚细亚季风里浮土簇拥时所呈现的粗糙红色,皮肤上整个弥漫着绷紧的辉煌,他杀了很多人,人们会说:“好像他这个畜生并不打娘胎里来,而是天生属于阿特里德斯的杀人犯。”他轻手轻脚杀死犹太老人,他也像拖麻袋一样粗鲁的杀死日耳曼男人,他去剥夺生命之前照例吃了蘸盐的面包,让罪孽像恶狗一样渴望着活人的性命。他哭了,干涸的眼睛浸润在甘露般的泪痕里,他那粗糙、有着突出颧骨和一口结实牙齿的面孔上默默流着可贵的眼泪,一绺油亮的黑头发在他闪亮的杀人犯的眼睛(或者说是筋疲力尽的士兵的眼睛)旁边垂落着。他哭着。他有一双湖蓝的眼睛,那让他的落泪和痛苦的闷哼多么孩子气,浑身好像渴想着一位不存在的母亲,涌出的酸涩液体简直要让他因此害了瞎病。他骨瘦如柴的各个身体结构让他的绝望显的多么凝重和伟大绝伦,仿佛那短吻鳄般精瘦的身躯扛着濒死的太阳。他焦干的嘴唇默颂着:母亲!母亲!母亲!他要为此死去!
那是一双凝聚的、狂热的蓝眼睛,他的美带着神经质和暴躁盘踞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撼动的可能,于是我理解为什么在西班牙有成千上万的男孩毫不遮掩的出卖色相,因为美和诗意永永远远的将这些贪图享乐的男孩整个包裹起来(它们的气味让主的伤口流出精液,那醉倒人的芬芳毒液),越是卑劣的事迹和污秽下流的生活,那热烈独特的魅力便闪闪发光,让他们的脸蛋覆满盐分、精神丰沛。他的脸虚伪而滚热,这个小恶棍挨着我的手,面部好似油画那玫瑰色的涡形线条所拼凑成的一个模糊概念,那眼睛熠熠生辉,像娼妓也像卖弄风情的孩童,他深知自己的美,让它们如热病般弥漫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他那惯于撒谎的嘴无比柔情的念叨着:亲爱的让。
那是一双凝聚的、狂热的蓝眼睛,他的美带着神经质和暴躁盘踞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撼动的可能,于是我理解为什么在西班牙有成千上万的男孩毫不遮掩的出卖色相,因为美和诗意永永远远的将这些贪图享乐的男孩整个包裹起来(它们的气味让主的伤口流出精液,那醉倒人的芬芳毒液),越是卑劣的事迹和污秽下流的生活,那热烈独特的魅力便闪闪发光,让他们的脸蛋覆满盐分、精神丰沛。他的脸虚伪而滚热,这个小恶棍挨着我的手,面部好似油画那玫瑰色的涡形线条所拼凑成的一个模糊概念,那眼睛熠熠生辉,像娼妓也像卖弄风情的孩童,他深知自己的美,让它们如热病般弥漫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他那惯于撒谎的嘴无比柔情的念叨着:亲爱的让。
实际上特蕾西并没有看过几卷圣经旧约,她也没见过光芒万丈的耶和华,一切只是她生活纪实的鸡毛蒜皮而已,哦!她已经把摩西的事迹颠三倒四的讲给瓦尔莱塔,里边添了很多乐津津的念头:憋闷的耶和华和最热情美丽的姑娘交媾,再从那甜蜜的四月的风里诞下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瓦尔莱塔低头听着,老列兹尼克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浮现而出。特蕾西教她跋涉在宗教故事的沙漠里,那些模糊而被赋予了意义的形象从她默颂着的唇边鲜活掠过。穿着铁打的旧靴子的德国缪斯兄弟的手风琴就猛然奏起,他们看起来更像曾卖过玩意给特蕾西的两个旧熟人,一对潦倒悲惨的街头音乐家,有着肺痨患者的面孔,其中一个还得了麻风病……他俩却毫不在意的咧开嘴笑着,就像被蜂蜜黏...
实际上特蕾西并没有看过几卷圣经旧约,她也没见过光芒万丈的耶和华,一切只是她生活纪实的鸡毛蒜皮而已,哦!她已经把摩西的事迹颠三倒四的讲给瓦尔莱塔,里边添了很多乐津津的念头:憋闷的耶和华和最热情美丽的姑娘交媾,再从那甜蜜的四月的风里诞下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瓦尔莱塔低头听着,老列兹尼克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浮现而出。特蕾西教她跋涉在宗教故事的沙漠里,那些模糊而被赋予了意义的形象从她默颂着的唇边鲜活掠过。穿着铁打的旧靴子的德国缪斯兄弟的手风琴就猛然奏起,他们看起来更像曾卖过玩意给特蕾西的两个旧熟人,一对潦倒悲惨的街头音乐家,有着肺痨患者的面孔,其中一个还得了麻风病……他俩却毫不在意的咧开嘴笑着,就像被蜂蜜黏住了嘴唇……病痛在他们骨瘦如柴的躯体上流窜,手风琴便跟着痉挛的玫瑰色肌肉拉响。
“我曾经有个儿子,”他低头聆听着,吃着杏仁饼干。他有点颤抖了,他确定他的灵魂正在向那伟大而深奥的亲情靠近,向着萨贝达生前那明朗的生命聚拢。萨贝达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围裙上擦擦她的手指,壁炉里边木柴燃烧劈啪作响,她用蹩脚的英语慢慢和杰克念叨着,声音带着妇人在这个年代遇上战争的一无所知和茫然无措的腔调,它抚过富有图案的土耳其地毯上、玫瑰木的大橱、萨贝达和她在外省的照相馆里站在绘有鸽子并插着橄榄枝的花瓶旁拍下的相片,“又像没有。”
“我曾经有个儿子,”他低头聆听着,吃着杏仁饼干。他有点颤抖了,他确定他的灵魂正在向那伟大而深奥的亲情靠近,向着萨贝达生前那明朗的生命聚拢。萨贝达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围裙上擦擦她的手指,壁炉里边木柴燃烧劈啪作响,她用蹩脚的英语慢慢和杰克念叨着,声音带着妇人在这个年代遇上战争的一无所知和茫然无措的腔调,它抚过富有图案的土耳其地毯上、玫瑰木的大橱、萨贝达和她在外省的照相馆里站在绘有鸽子并插着橄榄枝的花瓶旁拍下的相片,“又像没有。”
【蛛机群文画接龙】第七棒
玫瑰奇迹!
别读,不忍目睹,是很老套很无聊,我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不如去期待@杯中虫 @1妮妮1 @aibre 精彩结尾,千万别错过!
第七棒作者: @DEP__哀伤纠结
中午好!接龙车来继续发啦!
你看完上文你就明白了,特蕾西列兹尼克有些穷凶极恶的室友,她还很惨,有着令人费解的傻乎乎和那些低廉的刊物上所讲述的难以置信的悲哀命运。不过没事,毕竟她还是聪明的列兹尼克嘛。
她上午七点跑去亚洲人的餐馆吃了很辣很辣...
玫瑰奇迹!
别读,不忍目睹,是很老套很无聊,我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不如去期待@杯中虫 @1妮妮1 @aibre 精彩结尾,千万别错过!
第七棒作者: @DEP__哀伤纠结
中午好!接龙车来继续发啦!
你看完上文你就明白了,特蕾西列兹尼克有些穷凶极恶的室友,她还很惨,有着令人费解的傻乎乎和那些低廉的刊物上所讲述的难以置信的悲哀命运。不过没事,毕竟她还是聪明的列兹尼克嘛。
她上午七点跑去亚洲人的餐馆吃了很辣很辣的牛肉咖喱和米饭,中午她回图书室耗费精力搞明白的机械与电力驱动理论课题,没有看见(她的暗恋对象,一个手脚不便的老师)瓦尔莱塔。一个没滋没味的日子,她守着午后的郁热把作业写完,在回宿舍的路上不太热心的应付着推销员(和她一样大的、有着热诚的脸庞、眼睛躲在老派眼镜后边的大学生)。他送她附带着爆米花领取券的电影票,她迟疑了一会,想方设法又从这个傻瓜手里搞了一张(“哦,我认识你,我们同上过一门课,那个老师相当和蔼。”)。这是个闷热、不详的夏季。越南大撤军,学生上街游行的浪潮漂洋过海,有人在搞连环杀人,警察病态而无畏的乱跑在大街小巷。一切都在发生、进行、毁灭,这时候的列兹尼克在时代的热浪末尾只是显得年轻而无知,有一双明朗的眼睛。
那天她回去熬了一夜捣鼓实验,那是她父亲署名的特殊地盘。舍友那帮牲畜全都在她隔壁满怀不满的大吵大嚷之后睡了,大家在抱怨动荡不安的社会、尖声表达对警察的严厉管教的不满、叫嚣满街的涂鸦与破坏。她不会理会这个年纪的青年精力充沛而发泄出来的污言秽语,她还会老老实实说,这个世界并没有在上世纪的浪漫主义者的祈祷之下哪怕变好那么点,现在“亵渎神明寻常可见,私通偷情有增无减”(但她可不是一个正派的人)。早上四点钟她慢腾腾的倒在折叠椅上,感觉失败伙同冷飕飕的凌晨里的天寒地冻正让她的身体内部变的溃烂,她会无知无觉的冻死的。可她也不肯回宿舍和那群混账们厮混。她嘶嘶哈哈的翻身起来,走到散发着微弱热气的打印机旁边把覆盖在上边的薄毯子扯下来,她缩在这个庞然大物旁边,把毯子盖在她的鞋子上。
她还指望明天的一场电影。她冷的要命。那两张揉的皱巴巴的票券还塞在她的裤口袋里,她也已经摸索不出来什么名堂了。她漫无边际的想象自己活动酸痛的骨头慢吞吞的走出门去,沿着烈日炎炎的道路骑着脚踏车跟着海鸥漫游大西洋,她的裤管带着泥巴,眼睛疲惫不堪,衣衫脏乱,以色列的国王带着他的猎犬站在她跟前。她眷恋的瞧着瓦尔莱塔,国王和猎犬陶醉了(那只笨狗跳起来舞),一百只萨克斯奏响满含盐粒的海洋曲调,她心的浪潮随着音律和节奏高热澎湃。她结结巴巴的邀请瓦尔莱塔跟她一块,做什么都行,哦,瓦尔莱塔。没关系。瓦尔莱塔。
下一棒:
于旧阁楼上翩翩起舞|蛛机蛛|短已FIN.
希望能唤醒您一些美好有趣的回忆 我在里面写了相当多的人们热舞
你就着风干橘子听这个故事之前,要明白特蕾西覆厉清单上有关“音乐”和“舞蹈”两个项目的相关信息少的可怜,十八岁的时候她曾短暂的穿着脏兮兮的工服在一个小镇干学徒的活,但是很明显,踏游年会并不属于这个食用甜丝丝的羊肉、历史悠久的地方。但再早一点,她还和老爹无忧无虑生活在一块的时候——真是快活的日子啊,连干面包尝起来都是“卡波尔舞”的滋味——还是有些的,她曾在面色红润的马克先生的注视下,在那种花纹匀实的大木桌上,穿着大号的鞋子笨拙的来了个英式击脚跳——不消说啦,之后真是喜气洋洋的场面。早上...
希望能唤醒您一些美好有趣的回忆 我在里面写了相当多的人们热舞
你就着风干橘子听这个故事之前,要明白特蕾西覆厉清单上有关“音乐”和“舞蹈”两个项目的相关信息少的可怜,十八岁的时候她曾短暂的穿着脏兮兮的工服在一个小镇干学徒的活,但是很明显,踏游年会并不属于这个食用甜丝丝的羊肉、历史悠久的地方。但再早一点,她还和老爹无忧无虑生活在一块的时候——真是快活的日子啊,连干面包尝起来都是“卡波尔舞”的滋味——还是有些的,她曾在面色红润的马克先生的注视下,在那种花纹匀实的大木桌上,穿着大号的鞋子笨拙的来了个英式击脚跳——不消说啦,之后真是喜气洋洋的场面。早上,窗户外边,那些身穿缤纷衣衫、酷爱音乐的茨冈人小伙讲话的声音就像燃烧的木柴,笑声就是经久不磨的金子,还有像花色彩带一样的哨声,电音机释放的曲调环绕着大街小巷,手风琴热情洋溢而迷人热烈的浪漫和声,毛发臃肿的野猫神魂颠倒在懒洋洋的日光里,坎特西罗塔的灵魂也许就从这心满意足的生活着吧!“这儿亲密、暖和到说不定能让机油里绽开小野花。”那片象征着各色人种的温暖的肌肤般的橘色暮色,那些质地是亚麻布料、富有色调的衣服,那些至今都让特蕾西难以忘怀的回忆(她拿来擦拭油渍、包着怀表的羊皮布都还闪烁着陈旧的深色污渍)。
再花点时间谈谈杰克(这必不可少),他是个古怪十足的高个画家,他有着高耸的颧骨、一双深陷的忧郁眼睛,他形销骨立。性格既反传统又耸人听闻(他那些夸张的大衣,他简直就是一具骨瘦如柴的摩洛哥人衣架)。他抽烟斗的时候把苦涩的烟雾从干巴巴的嘴巴里吐出来时的神经质的笑容和他老是冷嘲热讽个没完的破嘴真是相得益彰。
“哦!跳舞,天太热了…我去把大衣穿上(他一耸肩)——不不(他扭头漫不经心的赏光着窗外飞过的鸽子),我是说,你去抓两只小鸟来在这方面都不一定比列兹尼克小姐和瓦尔莱塔女士更外行了。哈(他抽着烟斗,嗓音嘶哑难听)。”
诺顿坎贝尔能跳矿工老式美妙的“布雷克道思”舞步(他陶醉时会露出与平日阴沉郁闷相当符合的别扭微笑),奈布萨贝达高昂着头、打着响指,激越的音乐里边他的脚步利索漂亮的像一面猎猎作响的军旗,“他就是刀尖舞者。”一位年长的士兵肃然而郑重的将一支山茶花别在他的扣眼里。而玛尔塔(谁能想到她这种受过良好教育、坚毅而谈吐优雅的女孩还没成年呢!)跳着俏皮帅气的踢踏舞时展示出相当的年轻和活力则能吸引一串死心塌地的小伙子。裘克和威廉则会又吵又嚷的缠在一块大跳豪气冲天的吉巴特舞(“不是你们喝多了,就是我喝多了…”凯文在他俩不顾一切的步伐里转的有点晕头转向)。
可是,瓦尔莱塔和特蕾西能怎么跳呢?
她可不像任何人一样有个热热闹闹而富有魅力的过去,特蕾西很难想象瓦尔莱塔为什么事激动而欢呼的模样,甚至很难想象她骄傲或者神气十足的表情。她漂亮而沉默,情绪一向非常克制(特蕾西眉毛纠结的拧起来了)。有些过分甜情蜜意、爱意炙热的时刻她都只是轻轻碰了碰特蕾西热烘烘的双唇,那时她的Le petit chose*[1]还抑制着情绪激动、满怀热诚的眼巴巴的等她再吻深点——好吧,这是一件有些困窘但始终美妙的趣事。
她得专门为瓦尔莱塔做点什么才行。
“噢。他胡说。”特蕾西说,“那个野蛮的爬进窗子里的杀人鬼和我的瓦尔莱塔压根没得比。他的舞姿就是哼哼唧唧、自作多情、挑衅滋事的那种——他为了掩盖这败类的舞蹈事后都不得不把他舞伴给杀了。”
“跳舞始终都不是什么难事,”瓦尔莱塔说,“特蕾西,你不需要在乎这个——你只要听着音乐随心而动就可以了,想想你最喜欢的音乐。就现在,想想看。”
一个众人齐聚的酒馆,人们热热闹闹的大吃大喝。
特蕾西穿着大号靴子、大号的缤纷的衣衫,她慢腾腾走到瓦尔莱塔跟前,我们跳一曲好吗?她的手上满是棕糖创可贴,她的头发上还缠着一个护目镜,那下方雾霭腾腾的目光里满怀爱意,稍显个矮的年轻姑娘特蕾西彬彬有礼的想要拉着她跳一曲,曲目结束报以亲吻或者拥抱。特蕾西步履轻快的拉着她一直跑向前边,大号鞋子噼噼啪啪踩在木质地板上。我们要跳舞啦!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跳舞,我们不得不跳舞。诺顿坎贝尔把他阴沉的眼睛从例行发售的报纸上方裸露出来,杰克的抽着烟不怀好意的笑得连骨头都在嘎嘎作响,有人在快步走动,奈布萨贝达在吃他的面包和糖块(他留了棕色的胡子,玉米浓汤和汗水还有糖屑给他弄得像只莽撞的狗,他的嘴巴一直一嚼一嚼的抽动着),一个墨西哥风小木雕被人从又窄又长的吧台上拿了下来,一块脏兮兮的毛巾擦了下油渍斑斑的地处,留声机骤然吞吐信息把旧日情歌换成满含盐粒的几声吉他拨弦,噔噔噔喂。列兹尼克好像要带她飞上太阳。
在吧台上!在吧台上!
特蕾西气喘吁吁但兴高采烈的跨上吧台,她看见这个小姑娘的灰色眼里就像在闪光,特蕾西拉她一把,顺便含混的说了什么(她的脸笑得无忧无虑,灯光滤过她稍乱的头发在她脸庞边闪烁发光)。留声机的第一句唱词响了(真是首沙哑而欢腾的歌曲!),特蕾西拖着她的鞋子相当谨慎的和她随着音律起舞,她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衣,一个有着结实Y型背带的黑色背带裤,特蕾西一直没完没了的笑着,尽管她咬着朦胧的唇瓣想让自己不要这样。瓦尔莱塔情不自禁和她一块喜笑颜开,一阵欢乐和喜悦像她们的轻歌曼舞一般暖融融的漫溢在她的身体里边。音乐里边的萨克斯摇摇摆摆的吹着,就像它们正远渡大西洋遇上粉尘和剧烈的日光的纠缠。特蕾西说“hey,kiss me!”接着就把她热乎乎的、含糊不清的嘴巴猛然贴在她的双唇上(大西洋暖洋洋的海水席卷了模糊的粉尘!),胳臂同时勾住她的脖子,她回以浓烈而甜蜜的深吻。那个聪慧、可爱、好主意多多的小姑娘满怀温柔的承受着她所有的喜悦和幸福,她吻着,吻着!角落忽的奏起吱吱嘎嘎的老旧小提琴,有人边吹口哨边拿大靴子打着节拍,奈布萨贝达把盘子里的枫糖松饼一口吞下肚,诺顿坎贝尔把报纸团成一团,威廉艾利斯他豪气十足的吹着口哨把蓝色桌布给掀了,裘克在方桌子上拖着那条坏腿十分粗野的大唱大跳(他的嗓子和坏腿都是施暴与反抗无比快活的记录),杰克在欢腾的人们里边把双腿翘在桌子上不住的、发抖的咯咯笑着,他也偶尔嗓音洪亮的掺合在人们的和声里(他在享受着,他这个兴趣古怪的怪咖,老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派头),黑麦啤酒、格瓦斯、橘子果汁从无数个乱唱乱叫的嘴巴和胡乱挥动的木杯里边满溢而出,无数的气味发酵蒸腾,无数排山倒海的节奏和喊叫使得人声鼎沸!没人在乎唱的是什么,脚步发麻的跳的是什么——没人在乎!
就连你吃到嘴里没滋没味的风干橘子也会因此充满让你牙疼的甜液!
[1]:法语 小家伙
Love story[前盲/短已fin]
作者||德普
是点文!
给 @一条舰狗 老师的前盲!
暮年威廉回忆年轻往事的故事
写的很困难,十分不熟练,感谢前盲老师的捧场( ノД`)!
预警:故事3000+,作者文笔低幼,ooc,故事无趣晦涩等等
参考引用文章:《过于喧嚣的孤独》与《洛丽塔》
1.
三十五年前,我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当兵的,干着死命挖地沟的活,你死我活的炮弹撼动的泥土滚落下来,粘糊糊的土壤就会混着汗水糊在肌肤的纹理里。但更年轻的时候,我还是个年轻小伙的时候——世道还没有那么你死我活的时候,每个周五我都会熨烫衣服,我手拿着烧热的熨斗口含着水,心想着被处理的无懈可击的橄榄球队服勾勒出我的结实身体的模样...
作者||德普
是点文!
给 @一条舰狗 老师的前盲!
暮年威廉回忆年轻往事的故事
写的很困难,十分不熟练,感谢前盲老师的捧场( ノД`)!
预警:故事3000+,作者文笔低幼,ooc,故事无趣晦涩等等
参考引用文章:《过于喧嚣的孤独》与《洛丽塔》
1.
三十五年前,我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当兵的,干着死命挖地沟的活,你死我活的炮弹撼动的泥土滚落下来,粘糊糊的土壤就会混着汗水糊在肌肤的纹理里。但更年轻的时候,我还是个年轻小伙的时候——世道还没有那么你死我活的时候,每个周五我都会熨烫衣服,我手拿着烧热的熨斗口含着水,心想着被处理的无懈可击的橄榄球队服勾勒出我的结实身体的模样,想着自己惹人喜爱、可以修饰的年轻模样。蒸汽从铁熨斗下滋滋冒出,我得挥挥我烫的发红的手指头,暂停了我没完没了的走神,心怀欣喜的吃力做着,身上还蕴含着同情与爱。这些事,只有当酒精溶解在我身体里时,我才能短暂的、断断续续的想起来,就像驶过隧道的火车头上一闪而过的两盏灯,思想碾过因此麻痹的神经,我的头脑熠熠生辉。我看到我在大学门口热切的站着。我看到我满身汗水,鞋带绑在脚踝上,在来自照相机的四处的亮光和迎面而来的微风里,露出牙齿,无忧无虑的大笑。我又看到我在队伍中伸手抓着排士兵肩膀。这时永远失去爱人的苦痛让我留下弹痕的身体没有了肉体肆虐精神的触觉,但某种病痛的毒汁却潜入我的精神里。我喝酒不是为了买醉,而是要摆脱这种蒙昧的折磨,更敏感的看清我的往事,我的人生。于是啤酒越喝越多,直到某刻我的灵魂仿佛有一半浮出了身躯,那时我对爱与懊悔的感触格外明朗清晰,就好像揭露了它们是原子中的中子与质子,天生就该捆在一块。
让我再喝一杯,让我青年时期的爱人一直用她那两只蓝眼睛,那仿佛无机质的珐琅的蓝色眼睛,带着盲人固有的宁静和安详,满怀爱意的望着我。一段段回忆从我们俩之间鱼贯而过。
2.
我酩酊大醉的和衣躺在狭窄的居所里的床上,路灯和星光朦胧的在脏污不堪的天花板上闪烁着,我像往日一样心不在焉的把身体像把折叠刀一样折合躺在床板上,鞋子也不脱。我的生命是一支燃着的香烟里的烟草。但我现在不会抽烟,从前也不,入伍军队也从不。我以前满是活力,锻炼过的结实身体穿着热热的上衣,抱着一个棕色起毛的橄榄球,我欣赏特馨公园的赫尔墨斯砂岩雕像,像个运动员,昭示着力与美的动感。我一个上午都无所事事的站在那,怀揣着对美到极致事物的颤抖喜出望外的站在那,就仿佛这种感知唯独选中了我,使我在任何时间都一刻不停的展示着我全身的能耐。我当时已有意去了解这世上的一切美,像这尊雕像、我的生命或者其余类似的活生生的东西。我像往日一样详详细细的随着酒精在床板上去展开我的记忆,我的蓝眼睛的盲眼爱人就会扶着她的手杖,在我蒙尘的懊悔的年轻的回忆里缓慢的走来。她这个可爱的、愉快的人也曾生活在这片天空底下,她的语言也是我的语言,她爱过的事物也是我爱这的事物。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儿在我眼里却具有令人痛苦的力量和迷人的魅力。我愿像狗一样忠实的跟着她,只要能听见她低哑的嗓音念出诗歌,只要能够帮她拿着盲杖…人们最羡慕我们这对。我们在公园里,爱人细腻的手让人几乎摁耐不住。于是我们在公园的人们的欢歌笑语中漫步起舞,激动而甜蜜的跳波尔卡舞。她头发上的缎带在我转起圈来时总是打在我们相握的手指上,我们在人们羡煞旁人的眼神里转了一个圈又一个圈,跳了一曲又一曲。我拿着她的手杖,像演戏似的举着它带着她跳起舞来。她的眼睛在金子般的晨光里熠熠闪烁的那种褪色的蓝色让我永生难忘,就像这个世界上某种被遗忘的文化…像茂盛的森林里的泥土中闪烁着的玛瑙,十足引人注目,十足的美好…在这多少年以后,我提着打啤酒的罐子慢吞吞的在街上走着,无意的看着在街角的电线杆和垃圾桶,那上面总是贴着邮票般大小的复印画件,揭掉会留下难看的胶印,于是也没人去管。底层人们的黑色幽默结合真正的热情似火的艺术画作总让我感受着粗略的美的诞生。这真是个美好的一天。忽然,我惊惶的睁大了眼睛,因为我看到一副满含蓝色渐变谱曲的星空,我的眼睛紧紧攫住了这一副小画,仿佛品尝咳嗽糖浆般,再慢慢的赏析着其中点点橘黄色的漩涡。这是一个点缀着星星的夜晚,迷醉的、头晕目眩的夜晚…我拎着酒罐的手放松了,因为我从中看出了千万个充满希望夜晚的美,而我在这庞大而威力无边的力量中,就像一列被截停的列车…这一切像我青年时期的爱人的温柔眼睛,我哑口无言…
3.
我得说我不是神学家、文学家、艺术家,但上帝有意赋予我让酒精在脑海中熊熊燃燃与前三者别无二致的幻想,我心不在焉的迈着步伐向着胡森酒馆,宽大的棕色风衣在每一下迈步都拍着我穿着长裤的小腿部位。过去我曾经是个橄榄球运动员,玩着横冲直撞的“游戏(game)”,之后正儿八经的当过兵。在雨水天,大雨浇湿了空气,室内浮起的水雾会让我旧伤复发,粘稠又温乎的雨水使皱巴巴的衣服贴在腰际的伤口,我就会像被火烫了一下嘶的抽气,嘴上的酒喝的就更多了,我有经验,被雨水淋湿后不去喝酒我就会患上兔热病。我边不断咂巴着嘴边回想着三十五年以前的从军经历,那时我已经患上了失去爱人的精神病痛上路,但我其实是在找寻她在欧洲北部的身影。我拿着一块毛巾擦拭枪杆,就像很久以前,我是个小伙子的时候,拿着鞋油给自己的鞋子擦的锃亮。那是我和她恋爱约会的事情,我那时费力花了很多时间把讨厌的头发收拾的服服帖帖,连鞋子的鞋底都刷的干干净净。因为我害怕她父亲会怪她把一个又穷又脏的傻小子带进家里。我在约好的路灯底下的那条狭窄街道上等她,满怀颤抖的、嘬糖果似的品尝着这无比接近于爱的本身的时刻。我第一天没有等到,第二天没有等到,第三天也没有等到,第四天我通宵达旦的在路灯下徘徊。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被盖世太保带走了,和那些犹太人,那些茨冈人一块,可能在贝尔森,也可能是在布拉格。那时我已有意参军…她和我都一无所求,我们曾笨拙而满怀希望的接吻。当她细腻而温热的手指摩挲着我脸上的胡子和油灯似的下巴,她仿佛是收起柔软翅膀而依旧有着虔诚的温热体温的天使,就像夏天雾霭的滋味。我为我得到这件不属于我的宝物而感到晕头转向。我们希望生活会这样继续下去…而她也在无意中确凿无疑的改变了我…因而我最终学会了尊重智慧和知识,并且深爱着爱与美的本质。
4.
我所在的军队车辆轰隆隆的驶过覆满白雪的田野间。我跨过沥青马路,走向酒馆。受伤的我随着部队撤出郭刻尔克,在狭窄的临时启用的旧船上盖着一条毯子。我碾碎手中的记数小票。我磕磕巴巴拿一只借来的铅笔头在纸上写下母亲的名字。我把酒罐嘴对着家里的玻璃杯倒酒。我在朦胧的意识里想了又想,又把我青年时期的爱人的名字写在了纸上*[1]。我一口气把酒喝掉,感受着往事的胶卷斑驳焊接起来,上面并不光滑,有血和泪水,像线索一般的精神病痛贯穿着我活着的日子。我感到喘不过气,在棕色大衣的遮盖下窒息的苟延残喘,年老和某种迟来的决堤的悲伤折磨着我。在我带伤回到家乡以后,在还没有喝上酒的日子里,我补着补丁的亚麻外套下左臂打着绷带,白色的纱布绕在我晒成棕褐色的脖子上。我曾步履维艰的走上河边,直到河水溅湿我脚上的木屐,冲刷着我麻木而伤痕累累的脚趾。我坐着,右手手掌碰着河岸那些热气腾腾的石头。橘色日暮的含盐光线里只有芦苇和杂草在微风和水波中轻轻晃着…远方像百衲被一般的田野闪烁着金黄的麦浪,那有一些有着红色房顶的房子的镇子,还有一些声音,无法忽略的声音——就像模糊的水雾在半空之中颤动。它们实在太过遥远,让我难以辩识真正的位置,却伟大的和橘色的日暮时分形成忧郁的交汇。我能想象到那些孩子们嬉笑欢闹的稚嫩声音,我能想象其中一位朴素的母亲亲吻她淘气孩子的脸颊,只因为脏兮兮的孩子带给了她一束花,就像我的青年时期送给爱人的花。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我感到这阵幸福而震颤的水雾之中缺乏了什么,就像我现在喝完酒罐里最后一滴啤酒的盲目和瑟缩。因为我意识到,湛蓝的天空笼罩的大地都是极为幸福的,可我的爱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她这个可爱的、愉快的人也曾生活在这片天空底下,她的语言也是我的语言,她爱过的事物也是我爱着的事物,这也就是我的Love story。
注[1]:这是在纸上写着亲爱的人的名字,告诉她们撤退以后要去哪。威廉写了母亲的名字,也写了海伦娜的名字
-fin-
“⋯⋯倘若你在我的怀中逝去,我便不做悲伤的囚徒。因为我爱你的爱是众神的神,而你灵魂的风息了,于我虔诚的心跳间归于静寂,我终能够深深吻它,吻你的骨头⋯⋯”
这些让年岁侵损的信件本该土掩尘封,如今却被我长久地凝视。隔着展台的玻璃,当人们发现它们,写下它们的开膛手便醒来。
“⋯⋯别再妄图阻止我。我要在世人心中活上一万万年,惊愕的长夜会像神的寿命一般没有穷期⋯⋯”
其上每个字母皆为一个深渊,墨迹的荒谬弧度是1888年的遗物。我穿梭于深渊之间,那仿若尖刀的、百年前曾屠宰另一人的“众神的神”,又在我的内心反复戳刺,将血肉绞拧。
“⋯⋯...
“⋯⋯倘若你在我的怀中逝去,我便不做悲伤的囚徒。因为我爱你的爱是众神的神,而你灵魂的风息了,于我虔诚的心跳间归于静寂,我终能够深深吻它,吻你的骨头⋯⋯”
这些让年岁侵损的信件本该土掩尘封,如今却被我长久地凝视。隔着展台的玻璃,当人们发现它们,写下它们的开膛手便醒来。
“⋯⋯别再妄图阻止我。我要在世人心中活上一万万年,惊愕的长夜会像神的寿命一般没有穷期⋯⋯”
其上每个字母皆为一个深渊,墨迹的荒谬弧度是1888年的遗物。我穿梭于深渊之间,那仿若尖刀的、百年前曾屠宰另一人的“众神的神”,又在我的内心反复戳刺,将血肉绞拧。
“⋯⋯你的所有来信已被我焚烧殆尽,除却六月的一封。在那封信里,你写道云影掠过草野,以及你对我的无比珍视。将那句珍视带进我的坟墓,坟墓才算一方栖身之地⋯⋯”
信件中央摆放着男人的遗骨,形状有些像我熟知的一种弯刀,锋刃于这残损骨头上刻下字迹。请允许我概括展台边沿标明的介绍:这截遗骨来自十九世纪末一位名为奈布·萨贝达的廓尔喀雇佣兵,他同时也是每一封信件原本的收信人,而骨上字迹为开膛手杰克的亲手留痕。
——“斯爱永存”。
我不禁悲从中来;我骤然意识到,此刻倒映于我的虹膜的神与长夜延续了一个多世纪,并非是我来到它们面前,而是它们寻到了我。
因为奈布·萨贝达是我的名字。
信箱
/半庄园设杰佣,含有部分私设,请注意避雷。
/是之前本子的贺文,解禁啦!
白漆的实木书桌上摊着几张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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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两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联系上你,虽然我知道你就在庄园里,但是你知道的,没有邀请函我是看不见庄园的。
和两年前一样,杰克,你说话还是带着那么多弯弯绕,就连写个短讯也一样,这简直令人费解。什么“来到最终变成美妙甜蜜的噩梦开始的地方,寻找一棵栖落着你曾无比厌恶的黑色精灵——简简单单地说乌鸦就这么难吗...
/半庄园设杰佣,含有部分私设,请注意避雷。
/是之前本子的贺文,解禁啦!
白漆的实木书桌上摊着几张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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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两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联系上你,虽然我知道你就在庄园里,但是你知道的,没有邀请函我是看不见庄园的。
和两年前一样,杰克,你说话还是带着那么多弯弯绕,就连写个短讯也一样,这简直令人费解。什么“来到最终变成美妙甜蜜的噩梦开始的地方,寻找一棵栖落着你曾无比厌恶的黑色精灵——简简单单地说乌鸦就这么难吗?!——的树,一根生锈的铁栏杆矗立在那里......”我遵循你的指引,拔掉了那朵红艳艳的玫瑰,感谢罗摩,你那篇优美散文里提到的信箱真的出现了。
我会把这封信放进去,我想你既然如此告知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能把写的短讯的纸塞到我门缝里,为什么不就那么跑出来和我走掉?——你肯定会看到我的信的。
如果你没有回复我,我会把这个信箱塞爆,你很清楚的。
我走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你可以离开的确切时间,但是对于我们这两个被改造后都永生不死的怪物来说,时间并不重要,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要等待的日子绝不会短,所以不必为这件事向我道歉。我想知道的是,这两年你过得如何?
我过得很好,黛儿小姐和我一起走的你是知道的,她重新开了一家医院,我在她的介绍下进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工厂——加工玫瑰果酱的,有的时候玫瑰花的味道会让我走神去想你。——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尼泊尔雇佣兵也可以摆弄精致的小玻璃瓶子,有没有很惊讶,老贵族?
好吧,我不该说你啰嗦,我也写了很多废话在这里。你一定要看到,杰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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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奈布·萨贝达先生
我的甜心。
我非常高兴能再次与你交谈——哪怕是用纸笔——当然了,这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不过我还是更想与你面对面地畅谈。
关于我的华丽的词措,这是贵族教育的遗留,我并不能拜托那些可笑的影子,不过我想你确实是喜欢的,我还记得你被我随口说出的情话逗得双颊粉红的样子。
那张关键的简讯不是我给你的,是黑色的小精灵为你送去的,这在庄园已经算是破例了,是我争取了很久的结果,所以不要怪我过去的两年里的杳无音信。
我怎么会不回复你呢?信箱是我亲手做的,如果你舍得的话,我很乐意被你的信件淹没,甜心。
我的生活中唯一的改变就是不能再与你朝夕相处,时光流逝得平淡无奇,你离开之后,一些新的人类来到了庄园,大部分是柔弱的女士,几位男士也不及你的矫健勇猛,我很想念你在的时候,想念你带给我的极佳的体验。现在你不在这里,很自私地,我偶尔会希望你回来。然而我清楚这是一个有害无益的白日梦——你在的时候,我已然时时刻刻希望着你可以快些离开——毫无疑问,你的旧伤已经顽固到了再也不能被二次触发的地步。现在你是自由的,就算没有我的提醒,也不可以忘记去黛儿小姐那里检查和上药。
你在工厂里找到工作了吗?那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我可以想象到甜心眯着眼睛,一勺一勺向包装瓶中加果酱的样子,如果此刻有金色的阳光洒下来,那真是一幅绝妙的油画。可惜我无法亲自欣赏。
两年来,我对你的思念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里奥说我收到的放血举报加起来比其他所有同事的都多。午夜梦回,有时我不敢伸出手去摸另一侧床铺,那冰冷提醒着我你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拿到你的信,我知道纵使我依旧身处地狱,但光再次怜悯了我。
我爱你。
祝:
身体健康。
写信时激动得难以握笔的你的男友
192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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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也想再体会一次你带给我的“绝佳体验”,原来你不只喜欢在讲情话时这么调戏我,连写信的机会也不放过。
我也非常思念你。一天中,我想起你的次数比我包装的果酱罐子还要多,可是要我给你举例子我可举不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用写信的方式交流,既然是你,那么没什么好丢脸的,说实在的,有些单词我需要借字典来查一查,否则你看不懂的信的。我的信很短,不过我知道你会在下班后看上几百遍的。
你何尝不是我光呢,先生,你知道我只有非常高兴时才这么叫你,而实际上,只要想到你我就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喜悦。你之所以很少能听到我叫你先生,很少能一饱耳福是你自己的责任!谁让我一旦以先生称呼你,你就要把我盯到脸红为止?!
有一个问题,我和艾米丽小姐马上就要换掉名字和身份,以假名重新生活了,毕竟十几年的时间过去,我还是一张青年的娃娃脸,这件事已经诡异到招惹了巡警来搜查了。一想到要去装作刚刚来到英国,我还担心自己会露馅,或者遇到从前的熟人。
如果我可以像你一样带着面具就好了。
伦敦的晚上真的冷,尤其是没有你抱着我,我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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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奈布·萨贝达先生
我的甜心。
我写给你的信当然就是情话,这一点毋庸置疑。
照你这么说,下一次我再听到你叫我先生,我就该闭上眼睛,像听一场演唱会那样好好享受。但是你脸红不是因为我盯着你,我想是因为你爱我。对吧,亲爱的?
换身份是一件麻烦事,不过习惯了就好。毕竟比起一天一换身份,你起码有十年的间隔期,不是吗?熟人和巡警都不是麻烦事,一点钱就可以打发这些为自己而吠和为腐朽制度而吠的丧家犬。
我把手杖退还给了庄园主,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哈,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可能会影响我离开庄园的事,但是我想我们都不在乎一年或者两年。
最近工作很多,我想我的情话会短一些了。我在梦中抱着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梦到我。
今天是圣瓦伦廷节,随信附赠小礼物。
祝:
身体健康。
你的男友
193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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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饼很好吃,你让我想起了曾经在果酱工厂的日子,你手真巧。
在我看来,如果你能省略那些繁文缛节的格式,像我一样直接把要说的话写下来,你还能有更多时间来写几句正经的。不过我很喜欢你看你自称我的男友,并注上时间,我能从那上面感受到时光的流动,和我们的爱,我们依旧浓厚的爱。(注:行吧,比起被你揭发,我现在就承认这句子是我从散文集上摘抄的,但是我的心情不是复制来的。)
我身份转换的很成功,现在在给一位老先生做秘书工作,他人很好,经常给我去艾米丽小姐那里检查的假期。你那根手杖我不爽很久了,多影响你在游戏中的发挥,你抱我我都不喜欢,退了好。奖励你一个啃嘴唇的吻。
我有可能把这个吻印在封皮上,如果我能找到那只艾米丽开玩笑送给我的口红。
按照你的导游,我去伦敦的著名景点转了转,去了你说曾经从家里跑出来专门去吃的炸鱼薯条的小摊,不可思议,居然能吃。
杰克,我感到最近有点不太平。云层里能看到很新式的飞机飞来飞去,物价很高。
我梦到你了。另外,没什么好丢人的,我已经害怕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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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伦敦被轰炸了。庄园那边过了很多德军的飞机,你们会被波及吗?你们是超自然的对不对?不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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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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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信纸了,这张纸是士兵扔下的包子弹的牛皮纸。一只鸡蛋比一年前一只母鸡还要贵上十倍。我很好,我和黛儿小姐躲在一起,我们还有一点点存粮。
别死,你亲口承认过你是一个无法被消灭的怪物。你得祸害留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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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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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现在是1940年的元旦,所有人都在埋城里的死人,伦敦城被废墟垫高了一米。杰克,30周年交往纪念日快乐。我终于记得了这种事一次,你给我活着,否则进了地狱我要把你按进油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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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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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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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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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仿你的格式和笔迹给自己写了封信,挺可笑的吧,我把那封信也塞进来了,你看看我学得像不像?
西欧几乎全部沦陷了,我得承认你们英国人很厉害,这里是唯一的铺着弹壳的喘息地了吧。
我要撑不下去了。杰克,你别把我一个人留下,你让我怎么活那么那么久。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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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奈布
亲爱的,你有在战争中受伤吗?别逞能。
抱歉,真的抱歉,我没死,我很好,庄园没事。只是庄园主那家伙封锁了信箱,我拿不到你的信,今天我可以打开信箱时,你果然快把它塞爆了。
我拿到了76封,有没有遗漏?
我看到你给我的那份炸鱼薯条了,虽然腐坏了,但是我能想到你把它送进信箱时的笑容有多么灿烂。
祝:
平安无事。
杰克
194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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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杰克先生
尊敬的杰克先生
我是艾米丽·黛儿,奈布参加了英军,我没有阻拦成功,他说他要为这片土地尽义务,我不知道他改造后的身体能对他有多大帮助,我现在没有他的音讯。
您请稍安勿躁,我已经在四处搜寻他的消息,我们都要相信萨贝达先生不会出事的。
随信附上他留给你的铭牌,应该是他做雇佣兵时的物品。
祝:
一切安好。
艾米丽·黛儿
194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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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会在回信里骂我......但是无论怎么样我还是让艾米丽给你带消息了嘛!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战后重建时期的工作还蛮好找的,我有一份军队的遣散津贴,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有好好拿着我的铭牌吗?我的前辈说铭牌上装着雇佣兵的命,我把我的命交给你,我就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我好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结识了一些新朋友,有一个小姑娘,和你一样的白,她可不知道我都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了,喜欢黏在我身边。有一对男女迫不及待,战争刚刚结束就结婚了。我很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牵着所爱之人的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新娘的捧花扔到了我手里,是玫瑰,红玫瑰。
杰克......我,我知道你活着之后,我想我很贪婪,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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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奈布·萨贝达先生
我的甜心。
你安然无恙就好。我不会责怪你,我知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不那么做,那你就不是奈布·萨贝达了。
我想,你可以和那个女孩试一试。我知道这等待很漫长,所以你也需要一点必要的调剂,你可以试着娶妻生子,体验一个普通男人的一生。
我想我不该攥住一束光不放手。
随信附上可以暂时改变容貌的药剂,你可以假装自己慢慢变老,和家人过上些日子。
在这几十年间我无法去到你身边,不必担心打扰。
祝:
身体健康
杰克
1947.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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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隔着层破栅栏,我绝对会一拳打在你脸上。
杰克,你是我见过最他妈的会伤人心的混蛋。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以为我想和除你之外人牵手拥抱,或者做什么更深入的事吗?你脑子里都是你触手上那些水银团子是吗?
老子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他妈就当我脑子一抽撒个娇不可以吗?我要是想娶妻生子延续血脉,就你困在庄园里的这个破处境,你拦得住我?
药我收了,有机会和你一起喝,我们体验一下白头偕老的感觉。
你很生气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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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奈布·萨贝达先生
我的甜心。
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的忠诚,也许你会由我不负责任的话推断出我想要三心二意的想法,我向你保证这是不会发生的。
你真可爱。
我被安排了近乎两倍的工作,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好预兆,毕竟疯狂的压榨剩余价值是弃用的前兆。
庄园来了一个新同事,也许是来准备补我的缺的,不知道号称梦之女巫的人能不能入梦,我想试一试。
祝:
早日见到我。
很累了的杰克似乎写了错字
1958.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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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哪儿来的钻戒,居然还塞捧花给我,艾米丽笑了我一整天,如果不是我抵死不从,她要给我套上婚纱然后拍照片给你看。
你想得美,我不会在白天穿那种东西的。
晚上也不会!!!要穿你穿,你的腰比我细吧,先生。
我还真梦到你了,我梦到我在庄园门口,看到你一步步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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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奈布·萨贝达先生
我的甜心
脚步声要放轻,起雾了。
祝:
别激动得晕过去。
杰克
1967.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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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看什么呢?”青年模样的人把热好的牛奶放在男人手边,随手捡起一张泛黄发旧的信纸瞟了一眼,“还是那些信,你还真是百看不厌啊,很怀念我每次都和你说我想你了我好爱你的时光?”
杰克拿起温热的牛奶啜了一口,舔了舔嘴唇后把最后一封信指给人看:“你现在不也是每天都在说‘我好爱你’?我是在回忆你那天看见我时的表情。就差一点点,你就要晕过去了,萨贝达先生。”
青年蜜色的脸庞上浮起一层粉红,他撇撇嘴把那打纸片小心翼翼地塞回抽屉里,扬手给了男人额头一下。
“好,我好爱你,我当时激动得神飞天外了。现在喝了你的牛奶,我们要去换个身份证找新住处了,不老不死的杰克先生。”
“有你陪我,所有麻烦都是平静湖面上溅起的小浪花。”
“......我这次要试试当个画家。”
“只要不摸枪,你想去教别人怎么讨另一半欢心都可以。”
“啧......闭嘴!”
这人还是这样,喜欢捏着他的短处逗他玩。
就像一百年前一样。
爱也像一百年前一样。
梦之女巫推演分析
本篇分析参考洛夫克拉夫特与齐里亚•毕肖普合著小说《伊格的诅咒》、洛氏克苏鲁神话体系,以及维基百科、THE H.P.LOVECRAFT WIKI、PathfinderWiki等外网资料、一小部分“孽蜥”原始资料、其他网站资料,并结合了梦之女巫的皮肤与随身物品进行分析。
推测结果仅是一家之言,不代表官方真实设定,并欢迎各位讨论指正。
多图预警,长文预警。
(一)梦之女巫传闻解析
传闻:她给予信徒永恒的生命,可重获新生前没人知道这赏赐的代价是什么。
传闻内容应是对外神伊德海拉的简述。除了“梦之女巫”这个称号,伊德海拉还被称作“生与死的女主人”,她的教徒认为她是永生和守护的女...
本篇分析参考洛夫克拉夫特与齐里亚•毕肖普合著小说《伊格的诅咒》、洛氏克苏鲁神话体系,以及维基百科、THE H.P.LOVECRAFT WIKI、PathfinderWiki等外网资料、一小部分“孽蜥”原始资料、其他网站资料,并结合了梦之女巫的皮肤与随身物品进行分析。
推测结果仅是一家之言,不代表官方真实设定,并欢迎各位讨论指正。
多图预警,长文预警。
(一)梦之女巫传闻解析
传闻:她给予信徒永恒的生命,可重获新生前没人知道这赏赐的代价是什么。
传闻内容应是对外神伊德海拉的简述。除了“梦之女巫”这个称号,伊德海拉还被称作“生与死的女主人”,她的教徒认为她是永生和守护的女神,可以保护庄稼和动物,并且能够通过和她融合来使自己永生。一些古代游牧民族和印第安部落一直以地球母亲Yee-Tho-rah的名义崇拜她,对于这些部落,她是所有生命的母神和创造者。通过与伊德海拉融合,信徒会获得永生,他们也被许诺得到丰富的报偿和健壮的牲畜,但拒绝成为她信徒的人会被她恐怖地报复。
(二)推演内容的总体概括
梦之女巫的推演与另一位邪神黄衣之主的推演十分类似,借由达伦一家铺展信息,并没有梦之女巫“亲自出场”的部分。
(三)推演内容解析
1.幻梦之地
描述:最深沉的睡眠中隐藏着不应被开启的禁区。
结论:残破的信件1:……我看到了阶梯,一路向下,末端被红色的云雾笼罩。那里就隐藏着父亲一直在寻找的终极秘密……
本条推演是一封信件的残片,描述了一个奇异的幻象,似乎出自某位冒险者之手。
首先,从后文来看,推演3之后的内容全部以日记形式呈现,并提及了“疯疯癫癫的信件”,记述的也多是家庭琐事与实验室的工作状况,与推演1、推演2中的两封信件内容迥然不同。由此可知,信件与日记应出自两人之手。信件的作者应是推演3中提到的沃尔克,日记的作者应是推演2中提及的达伦。
本封信件中提及了“向下的、末端被红色云雾笼罩的阶梯”,推演描述中提及了“最深沉的睡眠”,这些与推演9达伦的梦境中“很长很长的阶梯”大致吻合。这个景象的具体所指,应是“幻梦境”,即推演标题中的“幻梦之地”。
幻梦境(Dreamlands)是克苏鲁神话体系中的一个虚构世界,由潜意识与想象力构成,其中的物理法则跟现实有极大差距,在其中,梦境就是真实。进入幻梦境的一个途径之一是做梦,在梦中走下七十阶浅眠的阶梯进入火燄洞窟,去见两位守门人Nasht和Kaman-Thah,经过他们的同意再走下七百阶深眠的阶梯,打开通往幻梦境的迷魅森林的大门。此处“向下的阶梯”即指“七十阶浅眠的阶梯”,“末端的红色云雾”即指“火燄洞窟”中火焰的红色。
由信件内容可知,沃尔克的父亲一直致力于研究幻梦境,但未能成功。沃尔克子承父业,追随父亲的脚步,继续对幻梦境展开探索。
2.疯狂
描述:走向疯狂的第一步就是自以为聪明。
结论:残破的信件2:亲爱的达伦,昨晚是突破性的一夜!我走下了阶梯,虽然目前还无法进入焰穴,但我一定能找到办法……
本条推演内容承接推演1,是沃尔克在探寻幻梦境的途中写下的另一封信件的残片。
由信件内容中“我走下了阶梯,虽然目前还无法进入焰穴”,可以推断出沃尔克已经能够走下“浅眠的阶梯”,但仍未找到进入“火燄洞窟”的办法。但他并不气馁,相信自己会找到破解的办法。
沃尔克坚信自己拥有解决谜题的聪明才智,但依据推演描述,自认的聪明却是走向疯狂的开始。沃尔克在后文中的杳无音讯,很可能是在探索的过程中陷入了疯狂。
3.家门不幸
描述:只有家人是你无法选择的。
结论:日记1:我已经厌倦了回复沃尔克那些疯疯癫癫的信。他沉浸在父亲那些奇怪的睡眠研究里。什么时候他才能现实一些?让那些阶梯和洞穴都见鬼去吧!他应该专注于母亲的医药费!
从本条推演开始进入了达伦的部分。
沃尔克和达伦,都是男性的名字。由推演内容可知,沃尔克应是达伦的兄弟,但后者显然对他的这个“不做正事”的兄弟积怨已久。达伦的父亲沉迷睡眠研究(很可能已经失踪),母亲患病,家中经济状况并不乐观。沃尔克作为儿子,本应和兄弟达伦一起承担养育家庭的责任,但他依旧步了其父的后尘,投入了“不现实的睡眠研究”。达伦对他疯癫难懂的信件早已厌倦,而他不得不忍受这些命定的家人。
4.新与旧
描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尤其是知识。
结论:日记2:新来的教授看起来很年轻,脾气不错。但打扫他的实验室绝对不是个好差事。天啊,那些长满鳞片的东西让我起鸡皮疙瘩!另,汤普森教授看起来很不高兴。我相信这与之前的实验室搬迁有关。
本条推演内容承接推演3。达伦为了养家、为母亲赚取医疗费,在实验室中做了教授们的助手。
结合推演6可知,日记中提及的那位“新来的、养着很多长满鳞片的生物的教授”,应是“孽蜥”卢基诺·迪鲁西。此时的他是个年轻有为、性格不错的生物教授,而沉迷于带鳞生物的研究,又让他看起来很是古怪。
(补充:看了其他朋友的推理,认为这种猜测很有道理:卢基诺研究的带鳞生物很可能不是普通的蛇或蜥蜴,或许正是蛇人。这也是后文推断他们惹怒了伊格的重要原因。)
现在达伦与教授们工作的实验室,是经历了一次搬迁后的新场所。另一位教授汤普森似乎对此很是不满,或许这次搬迁阻碍了他的研究。
5.蛇患
描述:一颗沙子也会硌脚。
结论:日记3:沃尔克已经很久没寄信来了,这让我有些不安。今天家里出现了一条蛇,我用扫把赶走了它。真令人恶心。
本条推演再次提及了在外探险的沃尔克,自从他寄出第二封信后,就很久没有再寄出信件了,为此达伦很是不安。
达伦的家中出现了一条蛇,他感到恶心,便将其赶跑了。一条蛇的突然出现,似乎并不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推演标题却称之为“蛇患”,似乎暗喻了这会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6.蒙昧
描述:卢基诺教授相信人类是从猴子变来的,真可笑。
结论:日记4:我又看到了那条蛇,它爬上了母亲房间里的窗台。它长出了四只脚!那一定是条被恶魔附身的蛇!
本条推演承接上文,其描述和结论所述内容相差较大。
推演描述证明,达伦对于卢基诺坚信的“人类由猴子变来”这一理论嗤之以鼻。卢基诺所述的理论即达尔文于1859年出版的《物种起源》一书中系统阐述的进化学说,这个理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依旧被笃信上帝造人论的宗教人士和部分民众抵制抨击。许是受了宗教思想的影响,达伦也并不相信这种观点。
推演结论则再一次提到了那条被达伦赶走的蛇,它再次进入了达伦的家中,而诡谲的是,它居然长出了四只脚,这显然并非一条普通的蛇。
长出四只脚的蛇,可能是蜥蜴(四脚蛇),也可能是所谓“蛇人”。蛇人在克苏鲁神话中源自旧日支配者之一、“蛇父”伊格,他的真实形态是一个长满鳞片、有着蛇的尾巴和头部的半蛇半人生物,高14英尺,重1100磅,也可以化为一条额上有新月形印记的巨蛇,他的仆从、子嗣、信仰者也是蛇人的样貌。
(上图为常见的伊格形象)
洛夫克拉夫特、齐里亚·毕肖普《伊格的诅咒》:“那个移动着的东西几乎有正常人大小,没有穿着任何衣物,也没有任何毛发。在昏暗阴森的光线中,它那茶褐色的背脊似乎隐约显露出覆盖着鳞片的迹象。而那些分布在肩膀附近的皮肤则有些接近褐色,并且缀着斑点。它有着一个非常古怪的扁平头颅,但当它抬起头对着我发出嘶嘶的声音时,我看到那对珠子般黑色的小眼睛竟可憎地像是人类的眼睛,不过我没法忍耐着继续考究下去。”
伊格喜怒无常,但在旧日支配者当中,算是一位“最不邪恶”的神明。如若谁伤害了蛇或伊格的牧师,会招致他的报复。伊格通常派遣他的蛇形下仆“伊格之子”去杀死他们,或者降下诅咒,将其变为无智慧的的蛇形怪物。
那条看似与推演结论毫无关系的推演描述很可能是个隐喻:达伦并不相信人是由猴子变来的,自然更无法相信人能够变成蛇。因而,他忽视了近在眼前的威胁。
由推演5可知,达伦驱逐了进入他家中的一条蛇。那条蛇很可能是伊格的仆从,被激怒的伊格即将展开报复。
7.家人
描述:无论他做了什么,达伦,你需要带他回来。
结论:日记5:沃尔克仍然杳无音信,我寄出去的信就像石头掉进了大海。母亲想要见他最后一面,可他离我们那么远……
本条推演内容承接推演5。
根据前文我们得知,达伦的母亲患了病,却没有足够的费用去治疗。此时她的病情恶化,在弥留之际,她希望见一眼她的两个儿子。
但根据推演5,在外探险的沃尔克已经杳无音信了很长时间,达伦一直给他写信,却毫无回音。本条推演描述应是达伦母亲对达伦的嘱托,她希望达伦务必找回和他关系并不太好的兄弟。达伦不忍拒绝母亲最后的愿望,而他束手无策。
8.收藏
描述:珍奇与美丽或昂贵无关,珍奇只是珍奇。
结论:告示单:高价征集奇异罕见的有鳞动物,来自杜凯因·汤普森博士。
本条推演宕开一笔,是关于达伦工作的实验室的研究。
前文提到的那位汤普森教授贴出了一张告示,高价征求罕见的有鳞动物,应是打算扩大自己的研究。从推演4可知,卢基诺研究的也是“长满鳞片的生物”,汤普森博士很可能是他的搭档。
9.交易
描述:每个人都会付出代价。
结论:日记6:汤普森教授为那条邪恶的蛇而惊叹,我告诉了他一切,包括那四只新长出来的脚。他的神情有些奇怪,但还是带走了那条蛇。另,中午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关于一段很长、很长的阶梯。
本条推演前半段承接推演8,难以筹集母亲医疗费用的达伦看到了汤普森教授的告示,便把那条二度进入自己家中的怪蛇卖给了对方。他把一切细节讲给了汤普森教授,包括这条蛇长出四条腿的事情,而对方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后半段承接推演1,达伦也在梦中见到了沃尔克探寻的“幻梦境”。
推演标题“交易”,应是指达伦卖怪蛇给实验室的举动。而推演描述“每个人都会付出代价”,似乎预示了他们的悲惨结局。
由孽蜥卢基诺的传闻可知,他的研究为他带来了麻烦,身上开始长出剥不完的鳞片,而他异化后的样貌,又颇似被伊格诅咒的人类。因此,很可能是达伦卖给他们研究的这条怪蛇,一并将伊格的怒火与咒诅传递给了他们,让他们也付出了“伤害伊格眷属”的代价。
全部推演内容分析到此处,似乎除了幻梦境,与梦之女巫伊德海拉没有什么联系。而笔者通过外网资料得知,伊德海拉或被认为是伊格的伴侣。梦之女巫的技能“梦隐”的描述,称其“将本体隐藏在幻梦中”,因而她很可能能够活动于幻梦境之中。
笔者据此这样推测达伦一家与这两位邪神的交集:沃尔克和其父沉迷幻梦境的研究,并试图进入那里,被能够在幻梦境中活动的伊德海拉发觉,最终被吞噬或诱导,成为她的信徒。达伦则追随卢基诺等人的研究,他们无意中惹恼了伊格,遭到他的报复。潜入达伦家中的“伊格之子”原本会将达伦化为蛇人,而达伦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先一步将怪蛇卖到了实验室,因而咒诅降临到了卢基诺等人身上。但他并未就此逃过一劫,伊格的伴侣、吞噬了他父亲和兄弟的伊德海拉,又将其引入了幻梦境。
(四)推演结论总结
梦之女巫伊德海拉是一位外神,可以在幻梦境中活动,并会诱导闯入其中的低等存在成为她的信徒。在进入庄园之前,她诱导了两位冒险者,沃尔克和他的父亲,并仍有意愿诱导沃尔克的兄弟达伦。
她在庄园中的存在应是她的化身之一,可能是“伊小姐”——一位非常纤瘦的亚洲女性,无法看见她的脚也听不到她的脚步声,脸色苍白,血红色的嘴唇,一头乌黑的头发,指甲具有非常夸张的长度并充当武器,只受女性崇拜,信徒均为女性——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一个人形化身。
(五)梦之女巫皮肤、随身物品分析
1.瓦姬特
形象源自古埃及神话中的蛇女神瓦姬特,她原本是德普当地的古代女神,是下埃及的守护神,后来上下埃及统一后,便与上埃及的秃鹫女神奈赫贝特一起成为埃及的守护神。瓦姬特盘绕太阳的形象名为神圣的毒蛇,是下埃及王冠的象徽。作为守护女神,她的形象是蛇首人身,或单以蛇的形象出现——通常是当地常见的埃及眼镜蛇——有时也被描述为拥有两个蛇头的女人,有时则是人首蛇身。
2.海蛇女
形象可能来自于希腊神话中的海妖塞壬。传说塞壬是河神埃克罗厄斯的女儿,是从他的血液中诞生的美丽妖精。因她与缪斯比赛音乐落败,被缪斯拔去双翅无法飞翔。失去翅膀后的塞壬只好在海岸线附近游弋,有时会变幻为美人鱼,用自己的音乐天赋吸引过往的水手,使他们遭遇灭顶之灾。她常与另外两位海妖斯基拉和卡律布狄斯一同出没于墨西拿海峡附近。
3.暗影娃娃
形象可能来自于著名都市传说Slender Man瘦长鬼影。它由Victor Surge创作,拥有大量同人作品。它是一个极为瘦高的人形生物,拥有比一般人都要长的四肢以及躯干,除双手外还拥有4-8支可以肆意延伸的触角,在与它身高相比略窄的肩膀上,立着一个近乎椭圆形的脑袋,通常认为其面部毫无五官。它经常身着一套黑色西服,有时较为肮脏、有时则整洁如新;内衬白色衬衫,打着黑色或红色领带。
(上图为常见的瘦长鬼影形象)
(六)一些疑问
1.推演内容与伊德海拉进入庄园这一事件尚有空白。笔者仅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猜想,期待更多的答案。
2.本推演似乎与“孽蜥”卢基诺·迪鲁西的推演关系紧密。目前尚不成熟的很多猜想,或许会在他的推演中得到解答。
PS:特别鸣谢
提供推演截图的锦溪太太 @锦溪是罗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