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东】谁说报恩就一定要以身相许的啊(十八)
idol李马克*干脆面君浣熊精李东赫
烂俗(无厘头)报恩文学
本质是自认报恩不用报上床和认为报恩就得报上床的两个粘人精罢辽。
伪现背,轻松欢脱绝对无虐,就是看个乐呵。
本章,一句话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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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李马克在一起之后,李东赫发现了他很多很多的奇奇怪怪的点。
比如说他胡子真的好多,长得还快。明明才是刚成年不久的孩子,每天早晨起来的那一脸络腮胡子李东赫就算见了无数次也觉得很神奇。
什么,你问李东赫浣熊样子的时候不是也和李马克睡在一起嘛,怎么之前没发现?
那不是因为现在每天都会因为李马克搂他搂的太紧而被扎醒嘛。李东赫羞...
idol李马克*干脆面君浣熊精李东赫
烂俗(无厘头)报恩文学
本质是自认报恩不用报上床和认为报恩就得报上床的两个粘人精罢辽。
伪现背,轻松欢脱绝对无虐,就是看个乐呵。
本章,一句话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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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李马克在一起之后,李东赫发现了他很多很多的奇奇怪怪的点。
比如说他胡子真的好多,长得还快。明明才是刚成年不久的孩子,每天早晨起来的那一脸络腮胡子李东赫就算见了无数次也觉得很神奇。
什么,你问李东赫浣熊样子的时候不是也和李马克睡在一起嘛,怎么之前没发现?
那不是因为现在每天都会因为李马克搂他搂的太紧而被扎醒嘛。李东赫羞涩的回答道。
还有,李马克真的好粘人,完全,完完全全的粘人。
某一天,Dream宿舍。
难得的休息日,李马克因为近些天的高强度演唱会累的够呛,睡得有些沉。李东赫照常醒来,见李马克还没醒,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左钻右钻才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站在床边看着丝毫没有动静还睡得死沉的人,李东赫气的往他怀里怼了个黄仁俊送的姆明玩偶。
走出房间,客厅一片寂静。
得了,李马克都没醒,那一群就更不可能醒了。李东赫叹息到。抬头看看表,已经是日上三竿的点,李东赫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做好早饭把他们全部叫起来,不吃早饭的话罗渽民那个小朋友又要胃疼了。
带好围裙,李东赫开始洗蔬菜,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哗哗的,刀落在菜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李东赫就这样沐浴在阳光里做早餐,嘴里还哼着小曲。
蓦地,身体被一双手臂环住。
李东赫一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之后又放松了下来,他头也没回,继续切菜:“怎么醒了,刚才看你睡得挺沉的。”
李马克微微低头,将下巴放在李东赫肩膀上,他确实还没睡醒,被阳光照的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是……“怀里的感觉变了,就醒了。”
“切。”李东赫小小的切了一声,耳朵却慢慢变红了。
“喂,”李东赫抬抬肩膀,肩膀上的脑袋就随着肩膀的晃动一起一伏:“醒了就去洗漱,然后去叫小朋友们起来吃早饭。”
“不要,朴志晟好难叫的,会咬人。”少年的声音不似以往的低沉,难得有点黏黏的。
“那就把钟辰乐叫起来让他叫。”李东赫说道,“手松一点,我动不了啦。”
“不要。”环着细瘦腰肢的手臂更紧了一点,“不吃啦,东赫我们再去睡一会好不好,我真的好困~”
“……”李东赫一噎,放下手里的刀具,无奈的偏过头看他:“那要怎么办我们马克才可以放开我去叫弟弟们起来吃饭呢?”
李马克睁开了眼,松开了一只手,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了句:“bobo”
什么啊,李东赫脸一红,可是看了面前的人许久,李马克还是没有让步的意思,于是红着脸,就着李马克的手转了个身,双手捧住李马克的脑袋,冲着他的嘴巴“啾”了一下。
李马克一惊,环着李东赫的手都不由得松了一点,他原本只是想让东赫亲亲他的脸的,谁想他会直接往嘴上亲啊。
不过,不是更好嘛,粘人精李马克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
“行啦,别在这发呆啦。”李东赫红着脸推他,“去洗漱,然后叫他们起来吃饭,都叫不出来你也就别出来啦!”
“遵命。”李马克笑着说,放开了他转身向厨房外走去。
什么嘛,李东赫吧蔬菜放进锅里,真的,好粘人喔李马克。
……
休息日一过,Dream们就要起身开始他们的国外巡演了。
首先一站就是北美,也就是李马克的家乡,这一去大概是要半个月,然后还不能回韩国来,而是往下一站走。李马克对于能见到许久不见的父母真的很高兴,可是就有一点美中不足。
李东赫不能去。
他按照规划,马上就要作为预备役公开了。文泰一喜欢这个弟弟,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亲自策划的。现在估计所有从事娱乐产业的人都知道了艾斯艾慕要重磅推出一个新人solo了,所以李东赫必须留在这里,参与一系列的有关他的会议,哪也不能去。
李马克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愿意,可冷静下来,确是肯定和欣慰。
自己怎么能只想着自己呢,太自私了。东赫他马上也就要出道了哇,那是他全新的生活,自己怎么能加以干涉呢。
李东赫虽然也不情愿,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离开,只有真正出了道,他才可以真的在众人眼里和李马克同时出现,而不是只能躲在背后。
更何况,他现在是真心的爱上了唱歌。
于是在他们离开的那天,李东赫混在人群中送他们上了飞机,自己则一个人回到了公司。
一路小跑着到达了会议厅,发现还有人没到齐,李东赫才稍稍歇了口气。
这场会,是专门为他开的,他必须要拿出百分之百端正的态度。
会议开始,李东赫坐在紧靠着文泰一的位置。这场会议由文泰一亲自主持,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文泰一在上一次为公司策划了一个大火的solo李泰容之后就再也没有经手过艺人。这次的规模比上一次还要大,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李东赫是个什么来头,但就凭文泰一对他的重视,他们都可以肯定,这个年轻人将来又会是公司的一个招牌。
概念策划,营销策划,一系列东西被源源不断的摆上台面,文泰一坐在首位,认真的听着负责人的讲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叩着。
李东赫也在认真的听,可奈何他实在是听不懂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原来他一个人出道的后面竟然站了这么多人。
文泰一看着他,知道他在走神,就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东赫听不懂的话也没事,哥都帮你把着关呢,放轻松,你只要好好唱歌就行了。”
李东赫听着文泰一的话,瞬间松了口气,冲着文泰一点了点头:“嗯,谢谢泰一哥。”
即使再克制,参会的人员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心里也有了数,说话也更加小心了。
听到李东赫将以”DongHyuck“的名字出道时,文泰一敲敲桌子,说道:”不用这个,叫Haechan。“
李东赫抬头看他。
“也就是楷灿,楷是端正,灿是热烈,很好的名字。”文泰一说,“你的本名很珍贵,出道的话,还是换一个名字比较好。
李东赫了然,妖怪的名字源于血脉,是和生命有关联的,换个名字出道的话,的确可以最大程度上保护他的本名。
“谢谢哥。”李东赫点点头,说道。
出道的事就这么被敲定了。
文泰一还有一些细节要和策划部门商量,于是就指了一个人先送李东赫下楼。
李东赫这才注意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那人身材十分高大,长得也英气逼人,一身西装革履穿在身上完全将他的精英气质突显了出来。
他们一起下楼,快到练习室的时候,男人突然停下脚步,李东赫也跟着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李东赫,是吧,你也是妖怪?”
李东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你别紧张,我知道泰一哥是,见他对你照顾的很,所以才猜测你也是的。”男人转过身来,向李东赫伸出手,说道:“徐英浩,行政部门部长,也是……文泰一的追求者。”
“……!?”李东赫当场石化。
和徐英浩道别,李东赫愣了半天,最后才笑出声来。
没想到泰一哥也有追求者了啊,不过都已经知道泰一哥的身份了,应该关系也很亲近了吧。
……
几天后,李东赫,艺名楷灿,作为solo预备役被公司面向全球公开。
将近两分钟的Teaser,背景音乐的李东赫天籁一般的声音,画面的中心则是静静握着立麦唱歌的少年。
李马克在演唱会后台将视频刷了一遍又一遍,看着下面基本都是好的评论,这才满足的放下了平板。
东赫被公开了,那么也就说明,他们快要见面了。
李东赫被文泰一安排的要去Dream的其中一场演唱会作为一个特殊的嘉宾表演一首歌。
临离开前,李东赫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文泰一。毕竟没有父母,文泰一也算是李东赫难得的一个长辈。
一向冷静自若的大哥哥难得有了一丝慌乱,但却没有一下子就否定自己最爱的弟弟,看着李东赫许久,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就算自己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
他能理解东赫,获得珍宝,谁有愿意因为岁月的流逝而丢失掉呢?
他只能是说,到时候一定一定要叫他,他会尽自己所能来保护他。
……
没能赶上Dream在北美的巡演,李东赫稍稍有点失落,他本来还想去李马克的家乡看一看的。
不过这点失落也被即将要见到李马克的兴奋和紧张冲散了。
前几天预告公开,李东赫难得忙里偷闲抽了点空,和李马克开了视频通话,第一次开,有些笨手笨脚的,李马克看着视频里忙乱的小浣熊,笑的前仰后合。
李马克说想他了,李东赫说,不是很快就能见了嘛。李马克说,很快吗,我怎么感觉像还要过好几年?
“你从哪学的这种话李马克?”李东赫又好气又好笑,“你知不知道你在我这里三好学生的人设已经崩塌了?”
“和东赫在一起要什么人设嘛。”李马克说,他在家里本来就是最小的孩子,只是因为来了异国他乡孤身一人打拼才不得已让自己成为冷静又努力的样子,如今有了李东赫,那个十三岁还没离家的小孩子似乎又从他的心里活过来了。
“反正马上就要见面啦。”李东赫说道。
“嗯,到时候我去接你。”李马克说到。
可惜这个愿望还是没实现,连公司都没想到仅仅一个预告就能让李东赫多了这么多粉丝,下飞机前才有人告诉说有人来接机。
于是李马克就没能去成。
到了演出后台,李东赫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连忙丢下行李就飞奔了过去。
李马克稳稳将扑过来的小浣熊接住。小一个月没见,两个人又很忙碌,或多或少都瘦了点,所以两个人抱着,脑子里的想法不约而同就是,他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啊。
“喂喂喂!!旁边还有未成年呢,你们收敛一点好不好?”Dream们都站在旁边,钟辰乐一边吐槽,一边伸手去蒙忙内的眼:“星星啊,不要看哥哥们谈恋爱。”
李东赫红着脸松开李马克,两个人就这样相视一笑。
两天后,Haechan的首舞台如约而至。
李马克站在候场区,静静的看着舞台上的他。
他的珍宝,终于如他所愿那样,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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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现竟然已经100粉了,真的很感谢大家。
真的真的比我预想的要快好多,也让我更有动力啦嘻嘻嘻,谢谢各位的喜欢。
妖怪的名字,这个设定小小的借鉴了一点夏目友人帐。
各位晚安呐~
該死的伸展課程(囧疼)(短篇甜文)
虛晃一🚗(?)
這篇帶點現背 ooc有 只有一句玹容
剛考完期中考 腦細胞已經不夠拿來開🚗了米安內🙇♀
然後我就是健身房老闆娘不接受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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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欽最近單方面宣布了回歸單身,因為他覺得徐英浩變心了。
以前他在帶一般健身課程的時候,徐英浩都表示他自己也可以訓練得很好,不用跟著班級一起上課。這陣子他加開了伸展課程,徐英浩卻突然躍躍欲試的跑來參加,甚至有時候還會在上課過程中露出有點痴漢的表情,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於是李永欽認定徐英浩是喜歡上伸展課程裡的美女學員了,驕傲如他,絕對是無法忍受這樣的事的,所以他提了分手,...
虛晃一🚗(?)
這篇帶點現背 ooc有 只有一句玹容
剛考完期中考 腦細胞已經不夠拿來開🚗了米安內🙇♀
然後我就是健身房老闆娘不接受反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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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欽最近單方面宣布了回歸單身,因為他覺得徐英浩變心了。
以前他在帶一般健身課程的時候,徐英浩都表示他自己也可以訓練得很好,不用跟著班級一起上課。這陣子他加開了伸展課程,徐英浩卻突然躍躍欲試的跑來參加,甚至有時候還會在上課過程中露出有點痴漢的表情,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於是李永欽認定徐英浩是喜歡上伸展課程裡的美女學員了,驕傲如他,絕對是無法忍受這樣的事的,所以他提了分手,不聽徐英浩的解釋就衝出了家門。
這是他離家出走的第二天了,躲在鄭在玹和李泰容家的第二天。一開始他們倆還想勸勸他,誰知道這次李永欽彷彿吃了炸藥一樣,死都不聽勸。
「Ten,你今天有個單人私教預約,5號教室,伸展課程喔。」健身房老闆娘對剛走進前檯換鞋的李永欽說道,然後望著他走遠的背影露出了神祕的微笑。
「哼,又是那該死的伸展課程............」李永欽一邊碎念一邊推門進了教室,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正在納悶時,一個他熟悉到不行的人推門走了進來,並且一臉燦笑的把門直接反鎖。
真討厭,那隻大貓還是笑的這麼好看,害他都有點後悔跟他鬧分手了。想歸想,氣勢還是要撐起來的,李永欽決定先發制人,他試圖快速的衝向門邊,但還是被那個長手長腳的傢伙抓住了。徐英浩一個用力直接把他壓到了一旁的軟墊上,並且把膝蓋卡進了李永欽的雙腿中間。
「你不愛我了就放我走。」失去主動權的人嘴上還是不饒人。
「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去上伸展課只是想盯著你而已,I don't want your hot boby被別人看到,我忌妒的快瘋了。」徐英浩低下頭把臉埋在李永欽的脖頸間,韓英夾雜,有點急切的說。李永欽不聽他解釋就這樣氣沖沖的跑出門,還冷落了他兩天,徐英浩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自知理虧的李永欽放軟了身子,輕輕的啵了一下自家大貓的臉頰表示歉意,聽到徐英浩這樣說,他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人家了,但有個疑問他還沒得到解答............
「那你幹麻總是在上課的時候笑得一臉痴漢?」
「因為我在想如果用你教的那%些%姿%勢%操%你的話會不會很爽。」韓文突然說的很好的芝加哥人。
「徐!英!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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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最後他們兩個在那間健身房教室裡待了整個下午,出來的時候李永欽甚至需要被徐英浩攙扶著才能走路,兩人對外的說法是李永欽在教課時不小心閃到了腰,但事情的真相可能只有兩個當事人跟健身房老闆娘知道了。
【Jaedo/Nomin】Try Again 04
ABO+破镜重圆+带球跑
狗血 慎入
“你等我,我们从头再来。”
已是深夜,温柔地拥抱着每一个人的夜色低调雍容,安静的氛围让人总是会忍不住回想那些本该忘记的以往。
郑在玹在阳台上坐了许久许久,沉重的露水把他的薄衬衫濡湿,眼眸子里洋溢出来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洗濯着他的意识,连带着他浑浑噩噩的记忆都被掏了个干净,只剩下他两根手指间夹着的烟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燥。多长时间了,他浑然忘记吸烟到底是个什么感觉,那种用尼古丁麻醉自己的念头也早就被他扔到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去,罔论让他现在再想起烟的味道。
任由暗黄色的光点在空气中沉寂地跳跃着,直到...
ABO+破镜重圆+带球跑
狗血 慎入
“你等我,我们从头再来。”
已是深夜,温柔地拥抱着每一个人的夜色低调雍容,安静的氛围让人总是会忍不住回想那些本该忘记的以往。
郑在玹在阳台上坐了许久许久,沉重的露水把他的薄衬衫濡湿,眼眸子里洋溢出来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洗濯着他的意识,连带着他浑浑噩噩的记忆都被掏了个干净,只剩下他两根手指间夹着的烟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燥。多长时间了,他浑然忘记吸烟到底是个什么感觉,那种用尼古丁麻醉自己的念头也早就被他扔到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去,罔论让他现在再想起烟的味道。
任由暗黄色的光点在空气中沉寂地跳跃着,直到烟蒂实在抵抗不住重力的作用往下掉,郑在玹才想起来要把烟头狠狠掐灭,继续让金道英那冷冷淡淡的模样萦绕在自己心尖上。
他变了,又好像没有变。十几年来他的容貌都还一直是那样,年轻又精致,和年少时死死把他吸引住的模样如出一辙,眼睛和眉间却带着掩藏不住的疲惫和沧桑,仿佛正在负重前行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孤独走着的旅人,没有人在意他的目的地,也没有人理会他到底有多辛苦,一个人默默地将那些都承受下来,让真正想为他心疼为他减轻重担的人受莫大的折磨。
鼻翼间还环绕着金道英身上的雪松清香,郑在玹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金道英那惊慌失措地想要掩盖住自己已经结了痂的伤口,生怕他做些什么又生生地撕开它让它鲜血淋漓地暴露着。
怎么会想到要问那样的问题,那明明就是这辈子都不该提起来的事情。
但实际上,他们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不问的话他又如何能打开金道英紧闭起来的心门再次走进去呢。
他懊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任由指间的烟草味在头发里肆无忌惮地穿行。这个伤口他始终都是要撕开的,如果不是他亲手来完成,就是让金道英自己毫不在意地放任它在空气里腐烂化脓。他不舍得,他没有办法舍得,他不知道金道英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在泰国度过了怎样的岁月,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更不知道他要如何把这丢失掉的时间全都一丝不苟地补回来,在这一切都是茫然的朦胧之下,他怎敢再让金道英冒险。
他宁愿用尽全力亲手去打碎这好不容易才被黏起来的平静,都不要让自己,或者是让金道英再一次尝试把曾经碎过的平静黏起来却又被锋利的碎片划破皮肤的刺痛感。
落地窗内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逐渐靠近,郑在玹用手掌揉了揉脸颊,准备迎接在半个小时之前睡熟现在却像个小大人一样转醒过来的罗渽民。
“爸你在干嘛,怎么又在抽烟。”
郑在玹没有管身上的烟味重不重,也没有顾及这样的烟草气会不会让小小的男孩子感觉到不舒服,只拉过他还没有长开的手安置他坐在自己身边。静夜里一大一小的人影相依偎着坐在月光下,小小孩子没什么心事,漂亮明媚的眼睛提溜转着光芒,看着身旁的爸爸鲜少露出的愁容,秀气的眉头便也皱了起来。
“今天你去找帝努的爸爸看牙齿了吗,他是怎么说的啊。”
罗渽民侧着身子看郑在玹那些被他深深隐藏起来的情绪,但那似乎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天真烂漫的思想里只为困扰着爸爸的那颗牙齿而感到不开心,至于那些更深更难的他想不懂,也根本无从知晓。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轻巧地站起身跑到厨房里去拿了两罐冰镇啤酒出来。
“刺啦!”
易拉罐被打开的声音清脆响亮,罗渽民把开好了的啤酒罐放到郑在玹的手里,正想趁着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偷偷地尝一口啤酒,却被郑在玹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干什么,又想偷喝啤酒,罗渽民你这个小孩很奇怪,喜欢喝浓咖啡就算了怎么还喜欢跟着我喝啤酒,不许喝。”他摸了摸罗渽民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拿起啤酒罐狠狠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
郑在玹是极宠罗渽民的,几乎可以说是溺爱的程度,听话了给个甜蜜的亲吻和礼物,做错事了也绝不打不骂,想做什么事情只要不越界就完全被允许,郑在玹毫无原则地喜欢着、爱着这个孩子。罗渽民也是个乖巧懂事又可人的孩子,除了调皮一点从不会过于忤逆,就算成绩差一点也会被那份纯真和热情掩盖掉,尽管是被领养回来的,但他一直被郑在玹捧在手心里养着。
他看着眼前笑得开朗的孩子,不由得想起了金道英朦胧又清晰的脸,还有李帝努那双灿烂笑着的眼睛。
不知道金道英会不会接受娜娜呢,他们娜娜可是那么惹人喜欢疼爱的孩子呢。他抿起嘴唇,两颗酒窝隐隐约约的在夜色里闪烁,那里面盛装着的酸楚和苦涩一点一点地被取而代之。
“对了爸,我今天去帝努家里玩了,见到了帝努的爸爸。他好温柔,给我们做饭吃,看我们打游戏,我们拖到很晚才写作业也不说我们。”
罗渽民没有读懂郑在玹的眼神,但他知道爸爸此时一定不那么开心,不然怎么连啤酒和烟都不能把他眼神和眉间的那些不好的情绪抹掉呢。他刻意转移话题那样的提到了去金道英家里做客的场景,让郑在玹立刻就想象到了金道英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的模样,温暖和煦得像冬日里丝丝缕缕铺陈在他脸上的阳光,足以把他冰封了那么多年的心再次回暖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可爱了,金叔叔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我和帝努打游戏输了在打闹叔叔都只帮我不帮他的,还有啊金叔叔居然愿意帮我煮浓咖啡,说是我喜欢就让我痛快喝一回,哪像你根本都不让我喝,真是的......”
“......你说,帝努的爸爸很喜欢你?真的吗?”
郑在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漂亮精致的桃花眼里如一潭死水的湖泊突然又活跃了起来,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宛若能得到金叔叔的喜欢是什么值得让他非常开心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罗渽民懵懂地点点头,没有感觉到他剧烈变化的情绪,自顾自地继续讲了起来,而郑在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开始陷入了无边的震惊和狂喜。
他喜欢娜娜。金道英很喜欢娜娜。
这么些年过去了,纵使金道英再有多大的变化,对一个人的情感却不会是那么轻易改变的,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纵使对他是恨中夹杂着其他复杂又纷扰的情感,对娜娜却应该是十足十的纯净的喜欢。
他有那样的把握。就是有。
那么只要他对娜娜的喜欢没有变......他就会有一线生机,他就还有向金道英跑过去的资格。
“还有还有,”罗渽民似乎越讲越兴奋,被郑在玹三番两次催着去睡觉都没有理会,嘴皮子仍然上下动着,“我听到金叔叔跟帝努要你的电话号码了,好像说是要找个时间来拜访你,你做好准备吧!这个信息是不是很有用!记得下次请我喝浓咖啡噢!爸爸晚安!”
“嗡!”
急促的短信声传进郑在玹的耳朵里,迫使着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抓起手机来看那上面一个个冰冷却又温热的韩文字。
“郑老师您好,我是李帝努的父亲金道英,虽然比较冒犯,但我想约您谈一谈关于纠正帝努的英文口音,如果可以见一面最好了,或许您哪些时间有空呢,我会去学校找您的。”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把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屏幕熄灭了就又按亮来看,直到眼睛承受不住那样的亮光才算为止。
像是被神祗赐予了能够生活下去的一点点希望的种子,郑在玹被点燃了满腔的火焰,把易拉罐里的酒全都喝光便又助长了那样的气焰,小小的不起眼的火苗在那样的空气里哗地变成了连绵成片的篝火,火焰的亮黄色光芒把他眼前的黑暗覆灭,熊熊燃烧的劲头令人心惊。
道英哥,你等我。
我们从头再来。
游戏厅里拥挤逼仄,空气也都是浑浊的二氧化碳,氧气被人体的两个肺拼尽全力地吸取干净,争来抢去的都好像没法存活了一般。
夕阳西下,李帝努拉着罗渽民的书包带把他从游戏机边带了出来,语气里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关心。“你这次期中考试考的太差了,我想帮你把成绩搞上去。”
“诶没关系的,我成绩一贯都这样,你帮不帮我都一样,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啦~”
两个人一般高,但罗渽民还是踮起了脚尖使劲把自己的手臂往李帝努的脖颈上环才能把那些话准确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从口腔里一点点散出来的热气把李帝努的耳朵瞬间惹红。一阵微风吹过两个人之间的缝隙,没让罗渽民离李帝努远一些,倒让李帝努那颗沉稳下来又忍不住要浮起的心有了些许躁动。
太靠近了。他想。
但是他好像不那么介意再近一点。
可是下一秒罗渽民却笑着放开了他。
两个人维持着安全距离一起走到了公交车站,眼见他们要乘坐的公交车走掉了一班也毫不在意。
“我们去哪?我爸好像被你爸约出去了,现在应该不在家。”
“那我们去咖啡店吧,请你喝8shot的浓咖啡。”
闻言,罗渽民嘴角往上勾了好几个弧度,张开双臂就要朝着李帝努熊抱上了,却被李帝努几句“公交车快到了别闹”拦住了动作。
“帝努你对我怎么那么好啊。”
请喝浓咖啡就是对你好了吗,那我请你喝一辈子,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这样过于危险的想法在李帝努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把他着实地吓到了。
他垂在身旁的手渐渐地握成一个拳头,又被他强制性地松开了。
“帝......帝努......我......”
罗渽民慢慢地伸出手来握住他的衣袖,手指间的热度传到他的手心里成就了滚烫的印记。
空气里蔓延着浓郁又香甜的桃子香气,原本有些冰凉的气体被瞬间点燃。
大街上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公交车站的小小角落。
“渽民你......你是不是分化了?”
TBC.
【诺民】樱花结局 -- 9
性转/ooc/别骂孩子别骂我
新晋影帝诺*挑战演技的爱豆敏
----以下正文----
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上次是在片场,李帝努说罗渽敏没站稳,明明是借位的吻戏,却因为罗渽敏的失误而真的吻到了。罗渽敏想不起李帝努拙劣的谎言,想起的是有点熟悉的触感。
温热的,有些薄的,轻的,珍重的。
星光落在罗渽敏眼里之后,她闭上了眼睛,耳边是海浪有节奏的在拍打沙滩,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让她莫名的感觉安心。
像是怕吓坏了她,李帝努吻的很轻很浅,浅尝辄止的离开罗渽敏的唇瓣,他的表情也显得很孩子气,带着点幼稚的期待。
罗渽敏不太敢看他,她红着脸低着头,手不知道什么时...
性转/ooc/别骂孩子别骂我
新晋影帝诺*挑战演技的爱豆敏
----以下正文----
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上次是在片场,李帝努说罗渽敏没站稳,明明是借位的吻戏,却因为罗渽敏的失误而真的吻到了。罗渽敏想不起李帝努拙劣的谎言,想起的是有点熟悉的触感。
温热的,有些薄的,轻的,珍重的。
星光落在罗渽敏眼里之后,她闭上了眼睛,耳边是海浪有节奏的在拍打沙滩,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让她莫名的感觉安心。
像是怕吓坏了她,李帝努吻的很轻很浅,浅尝辄止的离开罗渽敏的唇瓣,他的表情也显得很孩子气,带着点幼稚的期待。
罗渽敏不太敢看他,她红着脸低着头,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住了李帝努的衣角,这会也没想起来松开,李帝努没说话,她却有点忍不住了。
于是罗渽敏小声地问,“前辈喜欢我什么啊……”
是真的很认真的在疑惑。
似乎是又被可爱到,李帝努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笑弯了眼睛,他伸手揉了揉罗渽敏的头发,“你很认真啊,”李帝努轻声说,“待人也是,做事情也是,”李帝努又笑了,“你还好看呢,而且笨。”
“什么?”
李帝努就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全都喜欢,因为是你所以很喜欢。”
罗渽敏就更不敢抬头了。
看她害羞,李帝努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不闹你了,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
罗渽敏梦游一样的回了房间,把自己往大床上一丢和自己玩了半天尸体游戏,一点起来洗澡的心思都没有。
刚发生的像是做梦一样的,本来这两天李帝努没找茬还对她好这件事就很冲击了,谁能想到还被表白了呢。
罗渽敏抓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羞耻的蹬腿尖叫,自己折腾了好一会还没有停的意思,如果不是手机铃声恰到好处的响起来的话,她可能会把自己折腾到力竭。她听见声音停下了动作,披头散发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把早就掉在地上的手机捞了起来。
锁屏上提示“❤️Jeno❤️发来一条消息”。
号码是李帝努刚才拿着她手机输进去的,输完标记了个幼稚的备注,还打了过去保存了她的号码。
这时候罗渽敏又走神了,所以李帝努存她存的是什么名字呢?
随后她又使劲地揉起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笨死了笨死了,现在这才不是重点!”她忍不住又开始骂自己,又折腾了半天,她被另一声消息音敲了一下精神头,才想起来刚才的消息也还没看。
「门要关好,早点睡。」
「怎么了?为什么不读?」
罗渽敏迅速地敲着字,「对不起前辈,刚才在洗漱没看到。会关好门的,一会就睡了。」
对面的回复来的很快,发的内容显然是对她一板一眼的回复不满意的样子,「嗯嗯,没事,可以不用叫前辈的。」
罗渽敏又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她紧紧攥着手机看着消息界面琢磨,想不出合适的字句回复,越等越焦虑,前辈会不会等急了,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啊,要叫他什么,罗渽敏又想揉头发的时候,李帝努善解人意的又发了一条过来。
「明天见。晚安。」
就化解了她的困境。
罗渽敏长出了一口气,脱力的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
要怎么接受找茬前辈变成男朋友的事实呢?
要不问问婷宥姐吧,姐姐什么都知道。
罗渽敏翻了个身,把手机又拿回手里,屏幕还停留在他和李帝努的聊天界面,顶端的昵称让她刚退了热的脸又烫了起来。她赶忙退出了界面,紧挨着李帝努的就是“婷宥姐=3=”的对话窗。
她点进去,等到写写删删的把事情讲清楚,发出去,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了。
显然金婷宥是被吓到了,消息发出去之后每到一分钟,电话就打了回来,罗渽敏酝酿着心情接起来,就听见对面连珠炮一样的,“莫呀莫呀莫呀莫呀莫呀??”
罗渽敏就又不得不把这几天的事情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遍,期间金婷宥还要不停地打断尖叫。等到讲完,又是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
罗渽敏看看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将近12点了。
“你笨死啦!怎么就答应了!你应该推拉几次的懂不懂!”是对面金婷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啊……”罗渽敏有点困了,“欧尼,我现在有点混乱……前辈变成……emm……”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兴奋的姐姐打断,“对呀!我还要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人家的!”
一瞬间电话这头的罗渽敏和电话那头最关心她的姐姐,好像约好了似的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是对面聪明的姐姐打破了静默,“你喜欢他吗?”
“还是仅仅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才和他在一起的呢?”
罗渽敏又失眠了。
她在想如果李帝努没有对她说喜欢,她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情愫。
没有答案,这种假说没有意义,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倒回,李帝努是喜欢她的。
那李帝努这么喜欢她的话,她也是可以也应该喜欢李帝努的吧。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一会醒一会,闹钟就响了。她该去上妆准备拍戏了。
没想到的是,推开门就看见了李帝努。
“早。”听见开门的声音,本来靠在墙上的李帝努站直了身转过来笑着伸手揉了揉罗渽敏的头发,“睡得好吗?”
他好像很喜欢揉我的头发,罗渽敏想。
想着如果告诉他自己没睡好,肯定又要解释老半天,她索性直接说,“睡得很好。”
“可是我没睡好。”李帝努却没按套路出牌,“因为你。”
罗渽敏顶不住他直白的说辞,一大早的脸就又开始发烫。
李帝努似乎也没期待罗渽敏说什么,他接着问,“你跟道英哥说了没有?”
“还没。”罗渽敏似乎渐渐有点适应了李帝努从前辈到男朋友的身份转换,终于抬头直视了李帝努的脸。
李帝努倒好像没有发现这种变化,“嗯,那我来说吧,让他这边也有个准备。”
“好。”罗渽敏认真地点了头。
“那我们下楼吃饭吧,我饿死了~”伴随着李帝努的撒娇,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些的罗渽敏又迅速的被打回了原形。
当天的戏拍得很顺,旁人不知道个中缘由,罗渽敏却知道。
李帝努明明就没在演戏……罗渽敏看着李帝努一直就没睁开的眼睛这么想着,相比几天之前不停失误NG那位李姓演员,现在眯着眼睛的傻狗倒是显得更专业了些。
罗渽敏想着想着就这么在等着调整机位的时候对着李帝努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李帝努趁没人看的时候伸手用小指勾住了她的无名指,小幅度的晃了起来。
“没什么,”罗渽敏卖了个关子,“第一天和前辈对戏的时候,我可不知道我们前辈这么专业。”
李帝努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一直NG那天,“那你不想想是因为谁啊?”
“哦~”罗渽敏歪着脑袋讨好的露出笑脸,“那对不起嘛~”
现在李帝努也顶不住了,他感觉自己也需要适应。
本来应该排到中午的日程,现在不到11点就拍完了,罗渽敏是下午的飞机,甚至有时间回酒店睡个午觉。
但是罗渽敏没回去。
她跟代班经纪人支支吾吾地说想找李帝努给她说说剩下的剧本,代班经纪人还没问话呢,李帝努先过来推着他走远了。
等李帝努和经纪人说完了话,回来直接领着罗渽敏走了,代班经纪人也没拦着。
“前辈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是道英哥的意思。”
李帝努连拐带骗地带着小姑娘去酒店咖啡厅坐了一会,好像说不完话似的,李帝努缠着罗渽敏给他说以前练习生时期的事情,歌手活动时候的事情,好像贪心的想一次把过去补全似的。
罗渽敏也好像前一天从没失眠似的,说着说着就起了劲,困意一扫而空,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变得很有趣,说什么李帝努都会笑。
等到必须要出发去机场的时候,罗渽敏甚至委屈的撅起了嘴。
明明就在一天之前,她还庆幸的想,拍完这几天的戏,就能好久见不到李帝努了,真好。
没想到这才一天过去,事情没变,心情却转了个弯。
李帝努看着小姑娘委屈的表情猝不及防的又被可爱到,他还牵着罗渽敏的手,“没几天,过几天首尔见。”
罗渽敏老大不情愿地点了头,李帝努送她出了酒店,上了保姆车。
随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金道英的电话。
对面的金道英语气兴奋的要命,“谢天谢地你终于说了,方案都做好了你看看吗?”
tbc_
【Jaedo/Nomin】Try again 03
ABO+破镜重圆+带球跑
很俗套很狗血 随便看看吧
这章笃很少 就不打tag了
“金道英看着早上的阳光软软的又暖暖的铺洒在他脸上,像极了自己多年前的那颗心,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现在的这颗心恢复如初。”
原本在周末很喧闹的诊所今天却有些安静。
金道英本不用上班,但无奈徐英浩去机场接李永钦了,他只好先帮着顶一天的班。走到前台,他温和地笑着问笑容可掬的女士他今天有多少位患者需要他的会诊和治疗。
“啊,您今天只有一位男患者,他现在已经在您的办公室...
ABO+破镜重圆+带球跑
很俗套很狗血 随便看看吧
这章笃很少 就不打tag了
“金道英看着早上的阳光软软的又暖暖的铺洒在他脸上,像极了自己多年前的那颗心,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现在的这颗心恢复如初。”
原本在周末很喧闹的诊所今天却有些安静。
金道英本不用上班,但无奈徐英浩去机场接李永钦了,他只好先帮着顶一天的班。走到前台,他温和地笑着问笑容可掬的女士他今天有多少位患者需要他的会诊和治疗。
“啊,您今天只有一位男患者,他现在已经在您的办公室等您了。”
和女士微笑道别,他象征性整理了一番本就很整齐的衣领,轻轻地推开门只看到一位男士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听到他脚步声渐渐靠近便转过身来,给予他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笑容。
“金医生早上好。”
金道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手抖着穿上白大褂,也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哆哆嗦嗦地戴上口罩,更加没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强装镇静地坐在办公椅上等待着对面那人的主诉。
那就像是逼迫一个说谎了的人在一秒之内把手伸出真理之口一样,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恐慌和无助,那接踵而至的疼痛也是令人觉得难以接受。金道英有些不知所措,眼角瞥到放在笔筒里的子弹头中性笔,匆忙地将之拿出来按动了几下才得以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来看对面那个明明牙齿疼得很却还在浅笑盼兮的男人,一错不错地看郑在玹眼里时而闪烁时而暗淡的光芒。那样的画面实在太熟悉,把他生生地扯回青春年华里,许多事情却都已经记不清,只记得他在篮球场上肆意飞扬,汗水折射着篮球场的光,边大喘气边笑眼盈盈地问他他打得好不好,赢了有什么奖励给他,可不可以和他接吻。
手上用了那么一点力气,他将自己折腾回现实,那个青春洋溢的大男孩好像已经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眼前这个仍然帅气却不知怎的有些沧桑的男人。
他庆幸自己的脸被挡在了口罩之内,不至于连轻轻叹口气都被那人发现。
“金医生,我这牙齿疼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本来想就那样疼着的,但是最近实在是痛到没办法忍受住了,或许您能给我什么建议吗?”
郑在玹低沉的声音在不大不小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在悠悠扬扬飘荡起来的百叶窗边碰撞,在玻璃杯里的水面上飘扬,最后在金道英耳朵里形成了共鸣,把他的整个身子都摇摆得微微晃了起来。金道英认真地在病历上写下郑在玹的主诉,禁不住假咳了两声,开口让他躺到牙科椅上方便做检查。
“您蛀牙有点严重,还差一点牙冠就要被细菌侵蚀掉了。或许您是因为什么蛀牙的呢?”
他头上的口镜被关掉,郑在玹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忽明忽暗的光线,随后才说道,“吃太多糖了,又总是不记得要喝水,就算想起来了也会因为水冷掉了怕喝了牙齿痛,久而久之的就......”
“......郑先生这个岁数了怎么还爱吃糖,要多喝水才行啊。”
“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郑在玹勾唇笑着,浅浅淡淡的酒窝洋溢着苦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在那苦里加上了一点草莓的香甜,“我爱人喜欢吃草莓糖,我怕他嫌弃我不跟他一样喜欢就不回来了。”
金道英正在写字的手狠狠地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声调和表情,“说不定他已经不喜欢吃草莓糖了呢,您又何必一直吃,还坏了自己的牙齿。”
“还有,就是要吃糖,也要多喝水啊。”
郑在玹有那么一些错愕地看着金道英低下头时垂下来的柔顺的刘海,见他面色如常便又把视线收了回去,不知为何自嘲般地笑了笑,“您说的也对,他也有可能不喜欢草莓糖了,就像不喜欢我了一样,他以前明明有多喜欢草莓糖就有多喜欢我的。”
他百无聊赖地拨了拨手里的两颗糖,眼神里的光又暗了一些。
金道英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不至于让手里的笔滑脱出去。嘴巴里那股子草莓味又回笼过来,他有些慌张地发现自己仍然像个白痴一样贪恋着那样的味道。
他以为自己对那些零碎的回忆全都已经忘记在泰国了,却是没想到现在随随便便就能想起来,想一想都能让他的意识抖几抖。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吃草莓糖,喜欢糖果在自己嘴巴里碎开散发出来的糖精,而他也知道自己更喜欢的是和他接吻时彼此交换口腔里的味道,他嘴里总是时有时无带着咖啡味,混合着草莓的香甜有了甜蜜苦涩的感觉。他顿时觉得嘴里有些发苦,便拿起手边的水杯猛灌了一大杯水下去。
将郑在玹眼前的水推近了一些,金道英用眼神示意着他让他把水喝掉。
他感觉到郑在玹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仰起头把水喝得一干二净。
而自己其实也记得他不爱喝水。从认识他的时候开始就知道他不喜欢喝水,孩子一样的总是要人提醒他要多喝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要多考虑这多考虑那,像是离不开他了似的没了他就会忘记这些那些。可是事实不是已经证明了吗,不是谁离开谁这个世界就没办法运转,也不是谁离开谁生活就不能再继续。脑子里明晃晃地迫使他回忆起自己把矿泉水瓶递到那人面前时的笑容,那时候他无可奈何却又还是很喜欢那人这样依赖他的模样还清晰可捕捉,现在想来又好像有点累了,懒得再抓着以前过日子。
但很奇怪,这个消极的想法刚在自己的脑子里存活一秒钟,他就又突然很想把十几年前还在纠结的问题问出来。
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你在哪里?
如果你没有做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为什么还要完全标记我?
虽然已经这样了,但我还是很感谢你给我留下了一个孩子。
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跟你跟我长得都很像,他跟你一样成绩好长得好看,是其他孩子的榜样。
我看到他的时候总是觉得能看到你,你呢,每天上课的时候看到他是什么感受?
......
他摸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思绪乱成一团麻,像是怎么整理也整理不好的毛线球,越滚远就越乱七八糟。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和十几年前并无二样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认,现在他还是能感受到那种莫名的却又该死的心动。念至此,他的心思豁然开朗。
他不知道郑在玹现在是什么想法,现在跑到他面前说那些话是什么目的,可能他已经把他们的感情扔在了那张凌乱的床上,现在除了看牙之外可能就只是来跟他一起缅怀过去,玩那种旁敲侧击的游戏,但他现在就是要承认,他,金道英,仍然好死不死地还喜欢着郑在玹。
可能不只是喜欢了,那样的情感俨然在他不知不觉间进化成了能令他做到得失不论的爱。
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看着早上的阳光软软的又暖暖的铺洒在他脸上,像极了自己多年前的那颗心,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现在的这颗心恢复如初。
算了吧。
他将情绪收敛起来,声调毫无起伏地、公式化地跟自己的患者讲道,“您之后还有时间吗,我需要再为您检查一下,考虑是要把牙拔掉还是补牙就可以了。”
郑在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圆溜溜的眼睛,“我明天再来可以吗,或者下周末,最近有些忙,学校该准备家长会了。”
家长会。
意味着他会和帝努一起出现在郑在玹面前。
那将会是什么画面,他已经无法再继续想象下去。
“啊对了,我要感谢您的孩子,是他介绍我来您这看牙的。顺便告诉您一声,您的孩子成绩非常好,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他。”
在金道英记忆中他从来没听过郑在玹用过这样一个词,甚至是用过这样的语气来形容自己对一个人的感觉。他扬了扬眉,摆出了家长的架子向自己孩子的老师没什么其他感情地道谢,“是您教得好。帝努很喜欢您的美式口音,我有空是要上门去拜托您好好纠正一下他有些泰国口音的英文的。”
“关于帝努的口音,我有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想问问金医生,为什么当初您和帝努会去泰国呢?”
这个问题超过了。
超过了,破坏了金道英的界限。
他突然有些烦躁,胸口堵着说不上来的恼火。
“我没有义务回答您这个问题,也希望您可以不要再问我这么私人的问题,下次会诊的时间还请您安排妥当,预约好了就可以帮您进一步检查治疗,再见。”
金道英乱了阵脚,平日里的教养似乎荡然无存。
郑在玹佯装无事地摇摇头,把攥在手里的两颗草莓糖轻轻放在他的桌面上,“没关系是我唐突了......您火气有点大,给您吃糖吧,希望您接下来的生活能够幸福美满,再见。”
他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落在金道英眼里居然有那么一点像落荒而逃。
“对了,记得喝水,不要像我一样蛀牙。”
今天只有一位患者,所以金道英堂而皇之地早退了。
他漫无目的地街上走了半个小时,脑子混沌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大衣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来电人的姓名才想起来他答应了帝努要回家给他做韩食,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韩食。
想到李帝努眯起眼睛笑的烂漫的模样,他心情不禁变好了一些,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李帝努先他一步回到了家里,还带回来一个精致可爱的小男孩。“叔叔好,我是帝努的同学加好朋友罗渽民,叔叔叫我娜娜就可以了。”
金道英的脸笑得开朗,浅浅的梨涡都有些若隐若现。他摸了摸罗渽民蓬松的头发,招呼他们坐下就自顾自走进了厨房里。
“你看我爸多喜欢你,看你来了笑容就没消下去过。”
还是不那么成熟的年纪,嫉妒说来就来,不过那也只是逞一时口快,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和同伴好好地玩耍着,又哭又笑的让人不得不感慨孩子的情绪淳朴天真。
金道英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上搅拌着汤锅,意识里却被一个想法困住,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出口。
“对了帝努啊,你给我一下你们英语老师的联系方式吧,我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位老师了。”
TBC.
【马东】谁说报恩就一定要以身相许的啊(十四)
idol李马克*干脆面君浣熊精李东赫
烂俗(无厘头)报恩文学
本质是自认报恩不用报上床和认为报恩就得报上床的两个粘人精罢辽。
伪现背,轻松欢脱绝对无虐,就是看个乐呵。
————————————————————————
李马克在加拿大的时候,虽然家里会在春节的时候小小的庆祝一下,可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原因,李马克对这个节日其实也没有抱着很重视的态度。年年的这个时候,成员们都回家过年,黄仁俊偶尔也会不在,因此来韩国的这几年春节基本都是李马克一个人过的。
可是今年不一样,多了一个人,啊不对,一个妖怪,李马克突然对这个节日多了份期待。
李马克当了很多年练习生,生物钟早已养成,...
idol李马克*干脆面君浣熊精李东赫
烂俗(无厘头)报恩文学
本质是自认报恩不用报上床和认为报恩就得报上床的两个粘人精罢辽。
伪现背,轻松欢脱绝对无虐,就是看个乐呵。
————————————————————————
李马克在加拿大的时候,虽然家里会在春节的时候小小的庆祝一下,可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原因,李马克对这个节日其实也没有抱着很重视的态度。年年的这个时候,成员们都回家过年,黄仁俊偶尔也会不在,因此来韩国的这几年春节基本都是李马克一个人过的。
可是今年不一样,多了一个人,啊不对,一个妖怪,李马克突然对这个节日多了份期待。
李马克当了很多年练习生,生物钟早已养成,因此今天虽然是假期,李马克还是早早醒来了。
看着卧在床上的李东赫睡得还挺熟,李马克轻轻的掀起被子,穿了拖鞋就蹑手蹑脚的往外面走去。看了看手表,算了算现在还不是父母睡觉的时间,于是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孩子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做父母的虽然很早就放了手,可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因此这一通电话打的时间有些长。等李马克挂了电话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李东赫已经醒了。
刚起床的李东赫还有点不清醒,正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小小的打着哈欠。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似乎有点过于宽松,就随意的挂在李东赫身上,露出他修长的脖颈和一点左肩。
李马克走进屋,看见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得脚步停了停。然后走过去,不动声色的给他拉了拉衣服,说道:“醒了?”
“嗯。”刚睡醒的男孩声音软软的,一个“嗯”不知道拐了几个音,“好困,李马克你干嘛起这么早?这是放假哎!”
“我吵醒你了吗?”李马克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每天这个点自然就醒了。”
“没事啦。”李东赫怀疑李马克是不是知道自己最怕他这幅表情,每次想吐槽他的时候他都一副抱歉的样子,搞得李东赫想说的话只能又咽回肚子里。
“你要吃早饭吗?”李马克问道,“今天宿舍姨母不在,吃的话只能我们自己做了。“
“我都可以啦,但是你必须吃。”李东赫说道,“不过,你会做饭吗?”
“不太会。”李马克挠了挠头,老实说到,“最多可以煎个鸡蛋吧。”
“那你就煎鸡蛋吧,我来做饭。”李东赫说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上衣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起来,露出一小截腰肢。
Oh my gosh。李马克又闭了闭眼,这个场面对一个刚睡醒的男生来说冲击力着实有点大,李马克抓住李东赫的手摁了下来,说道:“好了,出去吧。”
“嗯。”李东赫点点头,洗漱完之后,两个人一块进了厨房。
李东赫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总得养活自己,因此学到了一手好厨艺。想着早饭吃点暖和清淡的,于是就煮了点豆芽汤,还摊了葫芦饼,最后再拿出冰箱里的泡菜,早饭就大功告成。
煮豆芽汤的功夫,李东赫探头看了看李马克的进度,然后差点没把头掉到锅里去。
“李马克!你疯了吗,谁用筷子煎鸡蛋啊!”李东赫崩溃的说道。
“额,这个,不好意思啊东赫。”李马克看着锅里的一团乱麻,抱歉的说道。
“行啦行啦,不用你做饭啦,我来吧。你看到那边的汤了吗?去关了火,盛出来放到客厅里,这个可以吧?”李东赫忍了半天,想着自己毕竟是来报恩的语气不能太差,于是把已经到喉咙的脏话憋了回去,无奈的说道。
“哦哦,好的。”李马克连忙让开去盛汤,在往客厅端的时候还被碗烫了一下,揪了半天耳朵。
温温热热的早饭下肚,李马克感觉到浑身的活力都被唤起来了。在李东赫端着空盘子去洗的时候,李马克还在回味着。一边想,一边望着厨房的背影出神。
今天是个好天气,李东赫站着的地方刚刚才被阳光照到,此刻光线照着他一点点的挪着,让李马克总有一种他下一刻就要变成雾飞走了的错觉。
李马克立时回神,心里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
吃过早饭,李马克开始换衣服,今天他答应了和李东赫一起出门。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李马克还是准备让李东赫以动物形态和他出门。
“你看这样行不行,”李东赫觉得以动物的样子和李马克出门有点可惜,于是想了想,手指捏了个诀,“砰”的一声,李东赫就缩小了无数倍,站在了李马克的手上。
李马克眼睛瞪得老大,觉得新奇的不行:“还能这样?”
“当然了。”李东赫扬扬下巴,“你把我揣兜里就行。”
李马克点了点头,乔装完成后,两个人就出了门。
在地铁上,李马克趁别人不注意,摸了摸兜,却发现里面的小人儿不见了,他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从他脑袋上传了出来:“李马克,我在这呢。”
李马克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声说道:“东赫?”
“嗯呢。”李东赫藏在李马克的头发里,拽着他的头发盘着小腿坐的安稳,说道:“在兜里和你说话你都听不见,所以就坐在你脑袋上了。”
“我还以为把你给丢了,吓死了。”李马克舒了口气,说道,感受着自己的某一小撮头发被轻轻的拽着,心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神奇。
……
李马克和李东赫一起逛了一天的街。
因为练习和跑行程,李马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出来走过了,而李东赫则是纯粹因为懒,下山这几年除了在家窝着就是在家窝着,哪也不去,因此今天出来,两个人都有点逛嗨了。
李东赫在李马克脑袋上全程指挥着这个大型代步机器,小嘴叭叭的,一会让李马克去这个商店一会让他去那个商场。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好奇。李马克也乐得给他解答,仗着戴着口罩看不出来是在说话,两个人就这么聊了一路。甚至于李东赫在商场看中了一件衣服李马克都给他买下来了。李东赫一开始坚决不要李马克付钱,说自己有,说罢李马克兜里就猛地一沉,掏出来一看,是两根金条,吓得李马克赶紧又放了回去,告诉他他这个能买无数件衣服了,还是让他来付吧。李东赫这才勉强答应。而李马克,摸着口袋里的两根金条,有些哭笑不得。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街道上亮起了彩色的灯光,李马克想着今天怎么着也是过年,于是最后带着李东赫去了趟超市,买了许多食物,想着自己已经成年了,还买了两瓶烧酒。
到了宿舍,两个人看着这么多菜,就决定吃火锅,李东赫心疼李马克今天走了这么多路,于是推着他去休息,李马克只得答应,李东赫怕李马克饿,迅速的准备好了食材,架起锅子放好底料,就叫李马克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下来,打开电视,边吃边聊。
李马克一直觉得春节与他而言和任何一个假期都是一样的,可现在,李马克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火锅,听着电视里嘈杂的声音,和对面人清澈甜糯的嗓音,突然就觉得,春节还是挺好的。
吃的差不多了,李马克才想起来自己还买着酒,于是就问李东赫能不能喝,李东赫说当然,两个人就开了瓶烧酒。李马克第一次喝酒,不敢多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倒是李东赫,一口一杯一口一杯的,看着李马克心惊肉跳的。
“好了,慢点喝。”李马克夺下李东赫的杯子,却没想到拿杯子的人也顺势被他给带过来了。
李马克看着怀里搂着他不停磨蹭着的人,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喝醉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的脸,说道:“呀李东赫,看你喝得这么猛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好呢,原来这么快就醉了啊,嗯?”
怀里的人抬头,脸颊因为酒精的缘故红扑扑的,眼神里也带着迷蒙,他定定的看着李马克,突然使了力气猛地一扑,就把李马克扑在了沙发上,双手搂住李马克的脖子,头埋在李马克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哭腔:”李敏亨!“
李马克猛地一抖,抚摸着他脑袋的手也停了下来。
“李敏亨,李敏亨……”男孩的声音充满了委屈:“你说好永远陪着我的,骗子,大骗子,怎么现在才来?”
李马克感受着肩膀上的潮湿,又想到黄仁俊那天说的话,叹了口气,说道:“我的错,我不该把我们东赫丢下,我给东赫道歉好不好?”
“才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没保护好你。”李东赫抬起头来看他,半晌,突然低头朝着李马克吻了上去。
“!!!!!”李马克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硬了,他搂着李东赫,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
索性这个吻只存在了一瞬,下一秒李东赫就滑了下去,李马克下了一跳,连忙把他搂紧。
“我找到你了……可是也不是你。”李东赫咕哝着,“他和你一点也不一样,可是你们都一样的好,不管我是什么样子都接受我。”李东赫微微凑近了一点,鼻息尽数打在李马克的脖子上,说道:“我该怎么报答你……你要我怎么报答你才行呢?”
李马克的喉结动了动,轻声问他:”那东赫觉得要怎么样才可以?“
“族里的长辈说报恩可以以身相许的。”李东赫哼哼唧唧的说道,“可是不可以啊,你是……你是李敏亨,我配不上你的。”
“怎么会!”李马克连忙反驳道,心里是自己也不清楚的焦急:“东赫,东赫的话……是可以的!”
“是嘛……”李东赫说着,头猛地一歪,吓得李马克连忙扶住他拍拍他的脸,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李马克回过神来,脸上烧的通红。他笑着叹了口气,把李东赫扶起来,让他斜靠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将桌子上的食物都收拾了,洗了漱,这才再次回到客厅,把李东赫拦腰抱了起来。
缩在李马克怀里的李东赫似乎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又往他怀里埋了埋。李马克把李东赫轻柔的放在床上,又给他换了睡衣,这才躺了下来。
他静静的看着身边的李东赫,用手指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搂在了怀里,手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睡吧东赫,”李马克听见自己说,“李敏亨可能食言了,可是李马克不会。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发誓。”
—————————————————————
李马克绝对、绝对不会食言的喔~叶子也发誓!
【Jaedo/Nomin】Try Again 02
ABO+破镜重圆+带球跑
逐渐狗血 雷者右转不送
“嘴里草莓水果糖的味道在口腔里肆意占据着,他忍也忍不住地想起许多时前和那人的亲吻,甜到发腻的感觉现在想来不过是苦到酸涩。”
无星无月的夜晚只能借助家庭的灯火来温暖自己。
不知何时,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郑在玹从一堆潦草的英文字迹中抬起头来,想到罗渽民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回来,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正想走到客厅里去把罗渽民抓回来,却被他从书房门外冒出来的小小一颗圆圆的脑袋止住了动作,原本皱起的眉头也轻易地舒展开来。
“...
ABO+破镜重圆+带球跑
逐渐狗血 雷者右转不送
“嘴里草莓水果糖的味道在口腔里肆意占据着,他忍也忍不住地想起许多时前和那人的亲吻,甜到发腻的感觉现在想来不过是苦到酸涩。”
无星无月的夜晚只能借助家庭的灯火来温暖自己。
不知何时,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郑在玹从一堆潦草的英文字迹中抬起头来,想到罗渽民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回来,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正想走到客厅里去把罗渽民抓回来,却被他从书房门外冒出来的小小一颗圆圆的脑袋止住了动作,原本皱起的眉头也轻易地舒展开来。
“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哪里打游戏了?”
见郑在玹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罗渽民暗暗松了口气,变魔术一般从书包里拿出一包新买回来的草莓水果糖,哗啦哗啦地把它们倒进郑在玹存糖果的罐子里,眼角瞥到郑在玹手臂下堆放着的英文试卷,脑子里的警钟便毫无预兆地敲响,想打着哈哈溜走却又被郑在玹抓住。
小小的空间里飘荡着罗渽民不知道从哪里沾染回来的淳厚的咖啡的香气。
“回来,你是不是又偷偷喝浓咖啡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就算多喜欢都不能喝......”
罗渽民抓起一颗草莓糖,利落地撕开包装把糖塞进郑在玹嘴里,成功地制止了他无止境的唠叨。他笑得开朗,上下两排皓白的牙齿在书房昏黄的灯光下闪亮着,柔顺的头发被空调风吹得微微飘起,漂亮的眼睛也闪烁着光芒。他用双手拖住自己的下巴,一张嘴比郑在玹吃着的糖还要甜,“爸爸我今天喝咖啡是想熬夜好好学习英语啦,感觉这次好像又考差了。”
小孩委屈巴巴的模样郑在玹已经看了太多次,但不管看过多少次都还是会心软,原本想开口教育他的心思也被他软绵绵的语气和乖巧的表情消磨殆尽。他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自己真的是不适合带孩子,想了又想最终只得说“等会儿我改到你的试卷就去你房间找你”,挥挥手放小孩走了。
晶莹剔透的草莓糖仍然在他的嘴里蹦跳着宣示存在感,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被罗渽民再次装满了的糖罐,一颗颗漂亮的糖果在灯光下变得有些黯淡,却又好像耀眼得快要把他眼睛里的光掐灭。嘴里嘴里草莓水果糖的味道在口腔里肆意占据着,他忍也忍不住地想起许多时前和那人的亲吻,甜到发腻的感觉现在想来不过是苦到酸涩。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放作是在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候,郑在玹绝对不会临时起意地想要这样的一个孩子跟着自己,会觉得孩子的存在累赘又麻烦,但就是在七年前的某个时候,一封从泰国来的电邮告诉他金道英有个七岁的儿子,他们生活得很好,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回韩国,所以希望他不要再挂念,自去寻找其他的良人。
怎么可能不挂念呢,七年前说消失就消失了的人,他真挚地放在心口上热爱了许久许久的人,试问他怎么能不挂念。他把手上的红笔一把扔掉,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那天早上他回到床前看到的画面,眼前一片狼藉的白色床单和空无一人的床铺,鼻翼间还能闻得到两个人完全结合交缠在一起的信息素的气息,只有他一个人在的空气却冷到让他错觉坠入冰窖。
那是他对于金道英的最后一点记忆,虽然他始终都抱有和金道英制造一生一世的回忆的幻想,但那幻想就在这一瞬间被粉碎得彻彻底底。
不管过去多久,不管时间怎么流逝,他都还是能回忆起他和金道英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见面的每一个画面。只怪他没有一双能够勾勒出金道英脸庞的巧手,否则他现在就可以一遍又一遍地看藏在画册里的他的脸,还有他藏在那些画像之下的深沉又炽热的爱,而不会只是看着桌上的草莓糖出神发愣。
他嗫嚅着张开嘴巴,无声地说着什么,却好像失声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干巴巴地感受着糖果香精在嘴里留下的干涩痕迹,与他流过太多泪水已经干涸了的眼睛如出一辙。
“爸爸?”
每个男孩子之间都有细微的区别,有的乖巧安静,有的闹腾活泼,郑在玹看着眼前端着热水杯站在自己面前的罗渽民,心里一阵暖流汩汩地涌过,觉得眼前的孩子和那人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乖巧懂事,朝气可人,暗叹当年他做的那个决定果然没有错。他接过水杯,从还没有批改完的试卷里找出罗渽民的试卷,“要看我改你的试卷吗?”
“......爸你吃完糖记得喝水小心蛀牙我回去写作业了。”
罗渽民一溜烟跑出了书房,只剩下郑在玹坐在书桌前淡淡地笑着。
不知道他和金道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也跟渽民一样听话可爱,会不会像其他的男孩子一样不爱写作业只喜欢打游戏,会不会让金道英经常要皱着眉头管教才肯乖乖就范。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拿起红笔,在罗渽民错漏百出的试卷上批改打分,零零碎碎的意识之间拼凑出渽民的新同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眉宇之间的英气竟然和金道英有那么一点相似。
算算看年龄......那个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和渽民一样都是稚气将脱又天真烂漫的年纪。
现在想来,他实在是错过的太多太多了,错过了和金道英走进结婚殿堂的机会,错过了孩子的出生,错过了和金道英、和孩子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也许......他这辈子没有办法再弥补回来了吧。
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再见到面,就算真的能见到,金道英都不会再给予他一丝一毫产生幻想的可能性。
愣了许久,等到玻璃杯里的水已经完全冷了下来,郑在玹才想起来要把水喝掉,却被那冰凉的温度刺激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索性将它放在了一边,让口腔里那颗隐隐作痛的牙齿自生自灭。
也好......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因为生活的蹉跎忘记掉那些过往,现在他却不自觉地像个十足十的傻子一样迫切地盼望着那颗牙齿能让自己对草莓糖的甜味多眷恋一些,让他的唇间对那些轻飘飘的吻多贪婪一些,让那样的疼痛多纠缠他一些。
他自嘲地笑了笑,拿起罗渽民的试卷向小孩的房间走去。
在罗渽民的带领下,李帝努已经彻底熟悉了这个学校的一切。
步入青春期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是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子会对那些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甜蜜又酸涩的感情带着向往,男孩子却相对没那么成熟地贪玩着,只不过那些看上去很幼稚的玩具被换成了似乎有了那么一些高级感的游戏机,本质上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果然如罗渽民所说,他只有在英语课上才会那么闹腾,或许是因为郑老师足够溺爱他,或许是因为其他的老师都喜欢这样漂亮又听话的小孩,即使不太喜欢他这样的做法但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的这些李帝努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羡慕的情绪。渽民就像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让人从心底里产生出爱意去喜欢着他,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什么负面或者是恶意的东西,有他在所有的黑暗都会一点点转化为光明。
这样的情绪和想法在李帝努心里酝酿了许久的时间,终于在一次下午放学两个人一起坐在教室里写作业的时候将它们一股脑全都倒出来给罗渽民看。他和罗渽民的动作都是对称着的,渽民用右手撑住脑袋看向他,他用左手撑住脑袋看向渽民,所以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睛里没有熄灭过的光,还有他迸发出来的温和的笑意。
“其实你在我眼里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有一个美好的家庭,阳光自信,成绩也很好,所以其实我也很羡慕你。”罗渽民拿过中性笔在李帝努视为珍贵的课本上画了一个小太阳,“我就没办法啦,虽然我爸爸是英语老师,但英语我就怎么都学不好,就算我爸从来都没骂过我,我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但是......”李帝努下意识想要把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个秘密说出来,话已经到嘴边了却又开始犹犹豫豫。他不知道这样随便就讲出来是不是正确的,但看着罗渽民眼眸子里的那束光似乎快要消失不见,他就又鼓起勇气开口道,“但是......其实我只有一个第二性别是Omega的爸爸,我的家庭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李帝努目不转睛地盯着数学题,飘忽着的眼神却总是不安分地想要往罗渽民脸上的表情看去,心里像是有两块被吊在悬崖边上此起彼伏的石头一样七上八下的。突然地,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泰国生活时认识的那些朋友,他们表面上看上去不那么在意他不完整的家庭,背地里却明里暗里地嘲讽他跟孤儿没有区别。他每挥出一个拳头心里就会不舒服一次,现在到了韩国换了个新的环境,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更何况罗渽民......又跟那些没什么指望的朋友不一样。
我没有第二性别是Alpha的父亲,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呢。
“是嘛,”罗渽民有些抱歉地拍了拍李帝努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与他年龄不符合的哀伤神色,“不过我也差不多啦,我是我爸领养回来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亲生爸妈是谁,只知道我有一个Alpha爹叫郑在玹。”
李帝努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被郑在玹站在教室门口跟罗渽民打招呼的动作打断。两个小孩同时站起来跟老师问好,郑在玹微笑着点了点头,揽过罗渽民瘦弱的肩膀告诉他今晚他可能晚一点回家,让他自己在外面吃完饭再回去。
“爸你干嘛捂着嘴巴,蛀牙了对不对?”
罗渽民蹙眉,伸出手指去碰了碰郑在玹捂着的那块区域,惹来了郑在玹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别闹。”郑在玹实在是耐不住那样钻心的疼痛,之前做好的想要痛到底的心理建设全都被他推翻,现在他满脑子只想把那颗牙齿拔出来,让那片空荡荡的地方代替牙齿永远陪伴着他,“我要去问一下你们老师有没有推荐的牙医,周末就去把牙拔掉。”
罗渽民点点头,想直接挥手打发郑在玹走,注意力却被李帝努开口说的话吸引了过去。
“老师......我爸爸是牙医,现在和朋友合作开了个牙科诊所,或许您要去看看吗?”
他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来,把金道英穿着白大褂的证件照和个人简历打开来给郑在玹看。
郑在玹颤抖着手接过手机,那股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激动和喜悦伴随着眼睛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涌了上来。
所以帝努是......
他艰难地将视线从金道英冰冷的证件照上移开,又将视线死死固定在李帝努和金道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TBC.
【整理】林朵原创作品链接合集
我将已完结的原创作品进行了整理,文章链接统一放于此,并按其系列分类,未来也将持续更新,以便查阅。
不介意大家给我很久之前的文点赞留言,请随意就好。大号主要发文章用,日常碎碎念都放在子博【林朵碎碎念 】上。
另,所有文章禁止转载,除非我有额外授权。
系列一:反派有话讲
(1)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2)配角光环
(13)厨房里的女巫 ...
我将已完结的原创作品进行了整理,文章链接统一放于此,并按其系列分类,未来也将持续更新,以便查阅。
不介意大家给我很久之前的文点赞留言,请随意就好。大号主要发文章用,日常碎碎念都放在子博【林朵碎碎念 】上。
另,所有文章禁止转载,除非我有额外授权。
系列一:反派有话讲
(1)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2)配角光环
(27)偷吃电话号码的小贼
系列二:她的幻梦集
系列三:纸笔中的迷宫
系列四:写给半夜醒来的孩子
(21)北极熊先生的COSPLAY (22)流星的心愿
系列五:妖神绘卷
(9)吃WIFI的小年兽
(10)小喜鹊的七夕节
(11)外卖小哥与哭包雨神
系列六:吾味江湖
(1)天下第二剑
(2)天下第二刀
(3)断弦
系列七:小食轻语
(1)小食轻语(新年版)
(2)小食轻语(春日版)
(3)小食轻语(治愈版)
(4)小食轻语(暗黑版)
(5)小食轻语(水果版)
(6)失恋的杯子
(7)洋葱的报复
(8)酸甜物语
系列八:某小姐与某先生
(5)热先生与冷小姐
(1)下雪天与荷包蛋
(2)发薪日前的豌杂面
(4)一罐阳光
系列九:木偶与火柴人
(9)不懂痛苦的人
系列十:影子的私语
(1)赵太太与苏小姐
(6)死神、失眠与拖延症
(7)绽放的恋人
系列十一:神的临摹本
(1)神不语
系列十二:脑洞星球
系列十三:穷食记
(1)穷食记第一季
(2)穷食记第二季
(3)穷食记之烤红薯
(4)穷食记之深夜薯片
(5)穷食记之夜间烧烤
(6)大侠红烧肉
系列十四:地平线外的城市
(9)月光之城
系列十五:都市光影集
(1)午夜便利店
(2)乐乎的人设
(3)小冷和小热
(4)阿獾和包子
(5)苏米的烦恼
(6)勇者斗恶龙
(7)松饼与拿铁
系列十六:气泡里的梦境(此为脑洞合集)
25 玩偶世界
26 妖怪们的升仙历劫培训班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一直努力写下去的~
PS:要是有谁能把这些文都挨个看完,可以管我要一个熊抱~哈哈
《隔壁主播住我楼上》C3
距离画猫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粉丝们惊奇的发现这两天两位主播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没开直播。黄仁俊还挺好的,当天晚上发了微博感叹了一下,同时关注了X站和微博之后才销声匿迹。李帝努这位哥呢,一句话都没说,仿佛啥都不知道。
本来暗戳戳很是高兴的粉丝们有点儿伤心了。说好的两位主播相亲相爱呢!说好的奇妙缘分呢!说好的……
行吧,也没人说好过什么。
其实也不怪李帝努不直播,他这两天忙着跟舞蹈室的其它几个老师一起给李马克新歌编舞伴舞。奈何装修没装完,几个大男生可怜巴巴的跑到人家公司练习室,一练就是一整天。
李马克一向是个认真的,每个动作都要反反复复的来。伴舞还走位挺多,几个人陪着跳给累的,两天回到家都已经...
距离画猫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粉丝们惊奇的发现这两天两位主播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没开直播。黄仁俊还挺好的,当天晚上发了微博感叹了一下,同时关注了X站和微博之后才销声匿迹。李帝努这位哥呢,一句话都没说,仿佛啥都不知道。
本来暗戳戳很是高兴的粉丝们有点儿伤心了。说好的两位主播相亲相爱呢!说好的奇妙缘分呢!说好的……
行吧,也没人说好过什么。
其实也不怪李帝努不直播,他这两天忙着跟舞蹈室的其它几个老师一起给李马克新歌编舞伴舞。奈何装修没装完,几个大男生可怜巴巴的跑到人家公司练习室,一练就是一整天。
李马克一向是个认真的,每个动作都要反反复复的来。伴舞还走位挺多,几个人陪着跳给累的,两天回到家都已经全身瘫软根本不想动弹。别说直播了,他连给蹦蹦换个猫砂的精力都没有,一到家倒头就是睡。
黄仁俊其实直播频率事实上还算稳定,最少一周一次,而且基本都会微博提前一天通知。前几个月忙着搬家,就少了好几回。本来答应了粉丝安顿下来要多直播把之前的空白补回来,但这两天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李东赫又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公司看卖的不错打算给他的漫画书再印一些,叫他再赶几张图作为第二批的福利。
@黄姆明:明天应该能开直播,大概六点……?继续画我搬家之前就开始的那张画了一万年的小白家族图……(跪下了 这两天赶稿来着,又画了几张不同姿势(画风 的小白还有几张别的贺图,挑一两张给大家看看嘻嘻(自夸一下 好累好累 那好大家早点睡晚安(月亮
[图片][图片][图片]
刚发完黄仁俊习惯性的刷新了一下,读了读评论。
--啊!辛苦啦!原来大黄这两天是刻苦赶稿来着!!
--真可爱TT我喜欢第三张
--买!你说什么时候出版!我买!
--强势表白大黄 太有趣了
--那张图真的好像画了一万年哈哈哈哈哈哈难为大黄还能记起来
--期待!!明天我一定去围观
他有点不好意思,刚退出来就看见一分钟前的 @蹦蹦他哥 :
@蹦蹦他哥:别催了别催了 这两天给大佬编舞去了回家自动大字型瘫在床上连蹦蹦这个小子爬到我脸上我都不想动弹……(生无可恋脸 不说了睡了明天还得继续呢那大家早点睡晚安(月亮
[图片]
黄仁俊点开图仔细端详了一下,哇图上这人虽然模模糊糊还就这么一小点儿--可这不是李马克吗!李东赫特喜欢那个歌手!厉害了厉害了!于是他飞速给点了个赞,之后看下面飞速增长的评论。
-嗷嗷杰诺大神又给我们马克编舞了
-李马克怎么这么好看呢真的是
-杰诺大大不开直播的第二天,想蹦蹦儿
-你跟我们大黄怕不是约好了都发了大家早点睡晚安和月亮别说话我要坐全网第一个站诺俊的人
看到这条,黄仁俊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咦……什么……之后他看见那一层居然还有人回复什么我第二个我第三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等他再刷新一次,就看到最新的一条,明晃晃的黄色大V@MARKLEE顶着真身转发评论了李杰诺的微博。
@MARKLEE:明天你可以早点走,但是我要看儿子,谢谢(开心
黄仁俊觉得有些好笑,之前他也发现他俩有不少互动,大概是关系不错。早就听说李马克是蹦蹦的忠实粉丝,果然啊果然啊。他刷着冒出来的评论,忽然想起来这两天一直都忘了发抽奖的事情。
每次直播的画黄仁俊基本上都会在下一次直播之前通过微博抽奖平台来送给幸运粉丝。一般情况下都是直播完的第二天他会发抽奖博,可是这回就给完完全全给忘了个彻底。黄仁俊有些懊恼的一拍脑袋,心想哎呀怎么也没人提醒我一下!完全忘了自己其实两天没登录过微博了。于是他赶紧把画翻出来找了好的光照了相,之后重新发了一条微博。
@黄姆明:啊啊啊!我怎么给忘了!!没抽奖没抽奖!!我的锅我的锅!!那什么,这张蹦蹦也是像往常一样,转发本微博就可以啦,@微博抽奖平台 抽奖送给幸运的朋友噢!!明天下午直播之后就开奖!![图片]
刚好因为他一个点赞正在默默sj@黄姆明先生的李帝努先生第一反应是点赞+转发。
@蹦蹦他哥:哇哦 画的真的超棒--所以难道不应该黑幕给我吗大家 看我的名字 看我的头像 看看我是谁(认真//@黄姆明:啊啊啊!我怎么给忘了!!没抽奖没抽奖!!我的锅我的锅!!那什么,这张蹦蹦也是像往常一样,转发本微博就可以啦,@微博抽奖平台 抽奖送给幸运的朋友噢!![图片]
转发并评论完他想起来还没关注人家,于是赶紧点了关注,并因为看到“互相关注”四个字而十分满足。
黄仁俊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于是把手机按黑屏了打开再看一遍。
哇啊啊他居然关注我了还转发评论了我的微博!
六十万粉丝大V黄仁俊,此时此刻十分激动。
-哈哈哈哈哈哈怕了怕了 我刚想说我要我要的 行吧杰诺大大 给你都给你行了吧
-我不!本壮士就要跟你这个蹦蹦他哥抢上一抢!大黄看我!
-哈哈哈哈行行行这画我不要了给蹦蹦的主人好了吧
-举报这里有人臭不要脸要求黑幕!!
-哈哈哈哈哈哈xswl
黄仁俊看的也是好笑,正在思考要怎么优雅又有趣的回复他的评论--
@MARKLEE:为了我儿子的肖像画 对不起了我也得转//@蹦蹦他哥:哇哦 画的真的超棒--所以不应该给我吗 难道不应该黑幕给我吗大家 看我的名字 看我的头像 看看我是谁(认真//@黄姆明:啊啊啊!我怎么给忘了!!没抽奖没抽奖!!我的锅我的锅!!那什么,这张蹦蹦也是像往常一样,转发本微博就可以啦,@微博抽奖平台 抽奖送给幸运的朋友噢!![图片]
黄仁俊觉得今天可能应该去买彩票。下一秒他就看自己的艾特量飞速增长,评论数也嗖嗖嗖的往上走。他赶紧点进了李马克的原微博,就看热转热评第一俨然正是自家编辑。
@巧克力健康:啊啊啊啊啊啊黄仁俊你烧了什么高香我们马克大大转了你的微博!天啊!我居然是李马克转发过微博的博主的编辑!哦莫!哦莫莫!!从今天开始善待你--啊啊啊啊啊啊!!!!!!
…………
简直丢死个人噢
黄仁俊忍着打电话骂他的冲动,飞速给李马克微博评论了个 受宠若惊! ,之后回到自己的抽奖微博下面,果不其然热评一二已经被李马克和李杰诺二人占领。剩下的二人粉丝甚至还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戏,讨论着到底该给谁。
……这就比较尴尬了噢,黄仁俊心想。秉承着根正苗红好少年拒绝黑幕这等恶劣行径的原则,他也回了一条评论。
@黄姆明: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反正已经艾特了微博抽奖平台那抽到谁就是谁啊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吧(可爱
TBC
如何诱拐一个新变种人
*姐妹们把大制作打在公屏上
前文见合集,不看的话不影响
00.
头顶起重车轰隆隆的响声回荡在管道里,李帝努抬手戴上护目镜,于缓慢旋转的巨大排风扇前一跃而下。空旷阴冷的风吹动额发,像是在太古的井中投入摇曳火把。
“哥哥。”他轻声说。
01.
东京 日本 2:00AM
大型动物缓缓搅动暗水,荡出涟漪水纹。
这些动物已经严重变异了,坚硬的外壳长出骨质鳞片,爪子反射着油腻的金属光泽,冷静、缓慢,伺机而动。大自然食物链中隐藏的顶级...
*姐妹们把大制作打在公屏上
前文见合集,不看的话不影响
00.
头顶起重车轰隆隆的响声回荡在管道里,李帝努抬手戴上护目镜,于缓慢旋转的巨大排风扇前一跃而下。空旷阴冷的风吹动额发,像是在太古的井中投入摇曳火把。
“哥哥。”他轻声说。
01.
东京 日本 2:00AM
大型动物缓缓搅动暗水,荡出涟漪水纹。
这些动物已经严重变异了,坚硬的外壳长出骨质鳞片,爪子反射着油腻的金属光泽,冷静、缓慢,伺机而动。大自然食物链中隐藏的顶级狩猎者被人蓄意饲养在下水道,利用愤怒和凶狠守护尽头那扇密不透风的金属大门。
管道里常回荡着凄厉的叫声,食肉动物的基因里有着茹毛饮血的野兽本性,一般情况下连同伴都不会放过,白骨、鲜血、开膛破肚,是这条下水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事情,但却格外安静……有一个至高的存在入侵了这里,他黑色的眼睛是优秀血统的证明,威仪具足,令其他捕食者臣服。
李帝努沿边缓步而行,动作轻缓,像帝王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他闭上眼睛幻想有人扔进牛羊时变种动物一拥而上的残暴景象,势必连饮血后的白骨都要刻上齿痕,他们搅动污水,肆意妄为。
水中的狩猎者将嘶吼都要藏于喉咙,它们垂涎李帝努身为普通人类的身体,忌惮他身为变种人的强悍,只能不甘地潜在水里,冲岸上身姿修长的少年呲牙。
李帝努走到大门前,他停下脚步交换了一个冗长的呼吸,然后绷紧肌肉旋转手腕一拳打在这扇高分子材料与金属共同打造的门上。放在银行金库可以抵挡乌兹冲锋枪的门,在李帝努的撞击下却应手而裂!他面无表情,继续轰击这扇大门,门裂开的瞬间抽出短刀送进惊慌失措的守门人身体里,刀刃撕裂肌肉,在即将刺破心包膜时停住。
0.1秒的瞬间,肌腱猛然牵拉,腕骨制动,硬生生制止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李帝努垂眸看了看身后甩尾的鳄鱼,从黑色作战衣里掏出利多卡因扔给男人,语气冷漠:“本来以为杀了你会是比较舒服的死法。”
守门人两股战战,吐出一口鲜血,他是变种人,鳄鱼不算什么,胸口的刀伤也可以愈合,唯一无法反抗的是眼前全身笼罩在黑影里的男人,好在这个煞神及时停手了。
李帝努看了一门后的资料库,信步走去。他是作战系天赋,没法通过电子设备入侵,只能采取这种看起来威风实际上无奈的下下策。入侵者从背后抽出全世界暴徒都爱用的AK-47,眼底浮现出一丝热切。
“砰——”子弹在保险箱银色的锁头前爆开火花,密码锁应声而开,里面摞着整整齐齐的资料。
A级、标红 ,中国分部钱锟小队执行部专员——黄仁俊。李帝努抽出那张印着证件照的纸,对笑容灿烂的男孩努力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很久不见,哥哥。”
他来到电子操作台前,对摄像头勾起嘴角,抬手爆掉了电路。
02.
北京 中国 6:45AM
四月份的北京已近春天,清晨有老大爷在公园里打太极,偶尔两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蹲在池塘边撒面包屑逗鱼。枝上的花开始抽枝打骨朵,春和景明,波澜不惊。
黄旭熙和董思成站在窗前照猫画虎,拿着太极剑笑嘻嘻地比划,举手投足远不如楼下大爷身姿矫健。电视里国际新闻的主播对前几天开普敦暴徒袭击事件表示强烈谴责,而暴徒本人正坐在阳台上观察云彩,看飞鸟起起落落,云破日出,他习惯性的没什么表情,艳色逼人的脸像一束破晓之光,孤高凛冽与太阳相对。
李泰容其实在神游物外,过了一会儿他露出甜蜜的微笑给金道英发消息说要出太阳啦豆嘤要做好防晒哦。
钱锟正站在不粘锅前煎鸡蛋,蛋熟出锅时指挥打拳的两位上楼叫黄仁俊起床:“几点了还不起,你们当代年轻人的恶习……”
中国分部看起来已经提前过上了幸福的退休生活。
东京 日本 8:00AM
“ばか者!”一个时区外的中本悠太显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他大清早拨来视频电话,坐在黑色皮椅上火冒三丈,“愚かな豚,这是示威!示威!”
“他在中本家的屁股上点鞭!”中本悠太怒骂一顿后总结,咬着后牙槽,“锟,抓到他,我要把他浇成水泥柱扔到放进中本大厦的地基里!”
钱锟手握一杯咖啡和屏幕那头的徐英浩交换眼神,正色道:“安啦,不管这个小毛贼为什么盗资料库,我保证,仁俊做部署,泰容行动,中国分部一定完成任务!”
“あいつはもうだめだ!”
中本悠太啪的挂断电话,只留一块黑屏照出中国小队表情各异的脸。
“啧啧啧,日本人这暴脾气,”钱锟端杯吹水,感慨,“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介于中国分部唯二会开火的董思成在把锟最最珍惜的德国进口锅弄炸后已经被划进厨房黑名单,所以看起来叱咤风云、实际上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的钱锟队长挂掉电话就下楼做早饭去了——任务事小,饿死事大,更何况还有黄旭熙,他可是一人吃饱全家挨饿的战斗系选手。
黄仁俊和董思成习以为常,各自抱着电脑研究。
中国小队,中国特色,看什么看,没见过王牌小队吗?总要有点个性。
北京 中国 9:00AM
案子并不复杂,甚至连B级都评不上,普普通通的资料库入侵事件,总部每年都要发生一两次。只不过这次的小毛贼太嚣张,不仅选择实战入侵还特意在摄像头前露脸,佛系如钱锟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挑衅,简直是在中本祠堂撒泼级别的挑衅。
小毛贼出人意料的英俊,是个不折不扣的正统帅哥,给人以莫名的熟悉感,黄仁俊心里一动,仿佛有人在脑海中呼唤他,声音从辽阔的风中聚来,哥哥,哥哥,那人说。
男孩很悲伤,声嘶力竭,可黄仁俊并没有和什么人这样共感过,他摇摇头,声音消失了。
董思成看起来什么都没听到:“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黄仁俊走到打印机前拿出作战计划,递给董思成,问,“最近变种人为什么都这么帅我确实是很好奇。”
“……不是啊,大佬。你仔细想想,咱们中国分部为什么要跨区执行任务?”董思成无奈扶额,他是这群人中最敏感的一个,天赋是侧写,第六感向来很准,“我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怪的不得了。”
“你是说这小子怪?”黄仁俊把摄像头保留下来的李帝努影像发给董思成,“我也觉得他有点……呃……”
董思成摇摇头:“我是说这个案子本身奇怪,他潜入资料库却没杀守门人,甚至专门留下自己的照片,他好像就是为了引我们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就是早有预谋,我在明敌在暗,”上来视察工作顺带叫孩子下去楼吃饭的钱锟皱眉道,“肯定是本部又满世界结梁子去了。”
滴滴——,黄仁俊的电脑收到北非盟友发来的邮件,里面是他拜托李马克查的资料。
“刚刚找到的,”黄仁俊将资料传输到每个成员的终端,“李帝努不是韩国人,他的韩国国籍是假的,实际上来自乌克兰……”
乌克兰,那阴魂不散的呼唤声又来了,像一展巨大的沉钟笼罩着黄仁俊,黄仁俊脑海中出现电流短路的滋啦声,突然间信号中断,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阴沉的欧式建筑前,场景灰沉沉的,宽阔的草坪比起装饰更像是用来囚禁什么人,黄仁俊听见一句清晰的叫喊——
“他们在干什么!快分开那两个小孩!”
黄仁俊摇摇头,跳起呔了一声,然后做白鹤亮翅状大喊急急如律令佛祖保佑弟子远离蛮夷妖术。
“他妈的,”钱锟怒摔抱枕,“梁子都结到欧洲了吗!”
03.
首尔 韩国 9:00PM
加装红外线瞄准镜的AS50冷漠地吐出枪火,绝好的狙击枪却被拿来冲锋用,对方火力猛,近乎百发百中。
这个变种人的等级似乎在李泰容之上,要么是S级要么是罕见的分析型战斗系天赋,不管哪种情况问题都非常棘手,如果S级的杀戮机器对方也有,那他们入侵资料库的目的是什么?董思成脊背冒汗,直觉这次首尔之行凶多吉少。
黄旭熙像蜘蛛一样趴在墙上,他穿着塑形的作战服长手长脚,歪头躲过擦过耳边的子弹,后知后觉:“这人下狠手啊!”
他戴着通讯设备,但仍然算得上敏锐,子弹划过的瞬间眉峰一振。高楼之外,无天无地的绝境,谁能靠冷兵器突袭?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气息却越来越近,黄旭熙在最后一秒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松开吊索跃出安全区,滚入弹雨的瞬间只见长刃从天而降,刀风狠戾地劈开空气,直接粉碎了原来位置的防弹玻璃。
李帝努宛若高空俯击下来的豹子,轻盈且模糊,他手里的刀快到隐形,甚至震断了坚韧的吊索!
敏锐的作战天赋救了黄旭熙一命,指挥室里观察战场的两人大呼惊险,急忙扑倒显示器前。
“土豆土豆呼叫地瓜,”黄仁俊狂按通讯键,“他们的目标不是你!黄旭熙你他妈快撤,这家伙不想杀你,但你要是拦路就死定了!”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董思成僵硬在座位上不敢扭头,他一向敏感,“你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哥哥,哥哥。
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次不是幻听。董思成和黄仁俊对视一眼,各自抽出作战枪,猫步移向门口。侧写专家董思成靠在门上感受那人的呼吸,缓缓道:“应该不是来找我的。”
黄仁俊心里默念急急如律令三遍,深吸一口气滑开保险栓。
准备开门的瞬间只听“哗啦”一声——顶层指挥室的玻璃被击碎,满身雨水的李泰容轻盈蹲起,一个前滚闯了进来。
“他们的狙击手一直在拖我。”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压着门轴闪身而出,外面沉默几秒,继而响起金属的蜂鸣声——双方很默契地都用了冷兵器,日式长刀在一次次的高速挥击中化作虚光,黄仁俊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挥刀之人的威严,他们化作两束黑色的光影踩在刀尖舞蹈。
黄仁俊剧烈头痛起来,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番情景,哥哥,哥哥,稚嫩的童声在耳边响起……仁俊哥哥!
“仁俊哥哥我想出去玩。”
“我不要吃药!”
“他们抽血好疼啊。”
“哥哥我们逃走吧……”
大段破碎的记忆涌入脑中,终年木着脸的实验人员、液体输入体内时冰冷的感觉、深夜被卷入梦魇时胸中的怒火……黄仁俊终于想起那段被刻意抹去的、天赋觉醒的记忆。
气流围绕着变种人砰砰炸裂,漆黑的走廊,空中孤零零摇晃的吊灯,黄仁俊被硬拉回多年前的那个恶梦,他失声痛哭,怒火冲天。
李帝努在黄仁俊的抽泣声中分神,李泰容敏锐地抓住机会一刀入腹,这个变种人好像没有痛觉,他并不在意自己身体里反着寒光的长刀,只是对门后抱头的黄仁俊微笑:“哥哥。”
04.
利沃夫福利院 乌克兰 十年前
“我再三强调过不许这些小孩接触!”穿着修女服的嬷嬷一记巴掌扇在实习修女脸上,带着狠戾的刀劲,“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脱光了赶出庄园!”
祈祷室里烛光阴冷,巨大的书架上摆满圣经,吟诵桌旁两个小孩紧靠着相互依偎。修女脸上迅速浮起红痕,她完全没有躲避的机会,只能硬生生忍着。
这里显然不是修道院,没有那个修道院会这样亵渎神——圣经都是空壳,架子后面是血腥的实验室,庄园里没有法律、没有权益、更没有……人类。
黄仁俊紧牵着李帝努的手,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电击、手术或者药物注射,但还顾不得害怕就被提着领子拖走了,临走前黄仁俊拼命凑近铁栏杆小声问:“记住了吗?”
电极贴在皮肤上凉凉的,不过很快就热起来了,空气里有淡淡的烧焦味,黄仁俊望着窗外夕阳西下,闭上眼幻想外面的世界。
一墙之隔,李帝努看着穿白衣服的男人从自己身体里抽出血液,他开始感觉眩晕,手脚麻木,最后昏厥前只迷迷糊糊记着黄仁俊最后的叮嘱。
他们是要“越狱”。
利沃夫福利院名义上是福利院实则为实验室,黄仁俊自有记忆就住在这里。福利院的时间仿佛静止:嬷嬷不会变老,她们身姿矫健随时能从修女服里掏出左轮枪;树木不会落叶,无论什么季节都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将庄园深藏起来……唯有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日复日长大。
黄仁俊就是病号服之一,他没有朋友,因为每天都有因血压过高爆体的小孩,黄仁俊提着裤脚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们,只为将餐盘放到回收台。
庄园很少能接触到外界事物,但李帝努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李帝努是唯一一个外来的小孩,据说是因为血统过于优秀,他告诉黄仁俊外面有会亮的夜晚、有和蔼的嬷嬷还有和他们一样黄皮肤黑眼睛的人。
“在南边,”李帝努说自己就是从那里来的,“仁俊哥哥他们抽血好疼啊,我们逃走吧……”
利沃夫实验室 乌克兰 2:00AM
修道院铁律第一条——严禁试验品私下接触。
利沃夫福利院的实验室既不研究化学也不研究物理,相较于“实验室”更像是一所医院,手术刀、电针、镇定剂……他们的试验品是修道院里一个个天赋异禀的小孩,是有着完美基因的新时代人类。试验品有的能徒手打碎铁墙,有的能在几秒钟内了解冲锋枪构造,极端优秀的甚至能够控制元素!
黄仁俊是里面很聪明的那一批,他因为天赋特殊所以不用穿拘束衣,但是病号服前赫然印着的红色A表明这个小孩的危险程度并不亚于古堡深处的任何一个被困者。人类是卑劣的生物,妄图捕捉和奴役狮子,最后也会被的贪婪所害——他们把李帝努放进来了。
最强遇上最强,世界上再也没有笼子能困住他们。
李帝努是黄仁俊第一个朋友,他甚至为了李帝努偷偷溜出来,两个小朋友挤在屋顶上,星野辽阔,天高而远,草原上的风呼啸而过,湿润温暖,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来,又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李帝努从上衣里拿出偷藏的点心分给黄仁俊,绘声绘色地描述外面的世界。
“仁俊哥哥,”他谈起外面时眼睛亮晶晶的,翘着嘴角,“你那么聪明,或许能想出办法带我逃,我很厉害的,你说的我去做,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利沃夫福利院 乌克兰 6:00AM
清晨是庄园守卫最懈怠的时刻,黄仁俊在此之前让李帝努背下了逃离路线,他们将在认识的第二年一起离开牢笼,这是最棒的周年礼物。
黄仁俊将安眠药压在舌下,骗过列行公事的护士,他端坐在窗前默数1、2、3……外面一条火龙直冲云霄,呛鼻的硫磺味弥漫开来,顿时喧嚣四起——李帝努真的去防御塔引爆硫磺弹了!
庄园即刻拉响红色警戒,护士和修女手拿冲锋枪从值班室里出来,防御塔熊熊燃烧,广播里是冷漠的机械女声:外来者入侵!外来者入侵!
现在黄仁俊没有退路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不确定是否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被发现以后会怎样?封闭手术?还是直接被秘密处决?黄仁俊不知道,但那个小笨蛋真的遵守了诺言,那他就一定要赴约,这是男人间的承诺,从李帝努登上防御塔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结成了契约,这一路上无论生死都绝不叛逃。
浓烟滚进小楼,火星点燃了窗边的小木床,黄仁俊跪在灼热的烈焰旁剪断铁皮,他用力掰断盖子,然后深吸一口气钻进猛地扎进下水道。
自由的风有些臭,下水道肆意生长的绿色藻类绕在黄仁俊的小腿上,像是在挽留,他一脚踹开踝部的水草,抬头望向终点……前方是点点亮光。
庄园边界是通着高压电的铁栏杆,而李帝努应该已经按操作手册断电了,为什么还这么亮?不详的预感从心头划过。黄仁俊呆在原地,发现火势已然蔓延到边界,远处有奔来救火的人,这样下去势必会被发现。
利沃夫福利院 乌克兰 8:00AM
“他们在干什么!快分开那两个小孩!”
黄仁俊趴在栏杆上反手将李帝努推出去。男孩猝不及防摔下栏杆,想再爬上去却发现黄仁俊拿出块墨绿色的橡皮炸弹:“我们都清楚一旦被发现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所以我留下拦住他们,我们必须有一个人逃出去,而你独自行动的胜算更大。”
李帝努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火势爬上栏杆,黄仁俊坐在上面小腿烫的泛红,他借栏杆上的火苗点燃炸弹,扭头对李帝努无声呐喊:“快跑——”
烈焰团团而爆,李帝努跪在草丛里看爆炸的庄园边界,红色大火中黄仁俊翻身跃下,往丛林深处跑去。没有人发现栅栏外面满脸烟灰的小孩,他们被树荫遮住了视线,误以为两个试验品都在树林方向,李帝努对着黄仁俊远去的方向哭泣。
“哥哥。”
好像跑了很久,黄仁俊听见呼叫声逼近,他体力不支一头撞上森林边界石。要被抓回去了吗?他想,李帝努应该逃出去了吧,去有黄皮肤人类的地方。彻底昏迷前是一阵剧烈头痛,感觉类似于被注射了强效镇定剂,黄仁俊看见一个和他一样黄皮肤黑眼睛的男人在面前蹲下:“报告总部,执行部钱锟,在利沃夫边界发现意外……”
05.
北京 中国 12:00AM 2020年
“真羡慕啊,”黄旭熙转了转手中的折刀,对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李帝努嘲讽,“恢复能力也这么强。”
腹部中刀三小时后李帝努清醒过来,刀伤已经成痂,他强化过的身体正在高效修复伤口加快愈合。黄旭熙把一旁拖拖拉拉红着脸忸怩的黄仁俊拉过来,没好气道:“千里寻夫,现在人找着了,说两句吧?”
李帝努眼里闪过惊喜,迟疑地开口:“我后来去找过你,哥哥,但福利院已经消失了,我……花了很久才找到你。”
“抱歉,我……”黄仁俊低着头,“我其实记不太清楚,我因为爆炸丢了一部分记忆。”
钱锟拿着纸巾为这对兄弟感人的情谊落泪,董思成晃腿坐在窗台上,皱眉打破时隔多年再次重逢的偶像剧戏码:“你是怎么找到黄仁俊的?”
“美国。”
“嗯?”
“美国肯尼迪实验室,他们在猎人网站上给我发邮件,并且提供了狙击手。”
李泰容目光一凛,停下擦刀的动作:“什么时候?”
“上个月。”
血洗事件之后。
房间里目光聚到一点,全员都陷入诡异的安静状态。钱锟头上直冒冷汗,他沉默了很久:“给我点时间,我得给中本老妖打个电话。”
北京 中国 3:00PM
经过长达一周的厮杀李帝努终于拿到了游戏副本的首杀,他摘下耳机长舒一口气,三米之外是董思成和黄仁俊,两人正挤在榻榻米上看恐怖片,时不时捂住对方的眼睛进行友好互助。
而中国分部编外成员、知名倒插门女婿、远在北非即将回调的金道英同志正和李泰容开着视频煲电话粥,乐此不疲地骚扰中国分部第一杀胚,对大美人羞红脸的样子心痒难耐,事态正在朝灼热的十八禁方向发展。
除了整整一个月都没露面的队长钱锟,李帝努的加入好像也没带来什么影响。
黄旭熙在楼下一边找加餐一边骂骂咧咧:“我记得以前加入组织有严格的选拔流程,还要经过地狱级别的训练,现在到好,三天两头往家里捡人……”
他对日本海上准备下潜的钱锟抱怨:“你看看他们捡回来的都是什么家伙,一个动不动就拔刀除了金道英谁都不认无情无义的白痴杀胚,一个身世凄惨曲折堪比老娘舅的孤儿院哥控,哥,你知道李帝努私下是个只会喝可乐打游戏的死宅吗?”
“这个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在我出差这段时间槽艺练得不错。”钱锟抬头扫一眼屏幕,伸手点点,“蒸蛋不要放那么多酱油。”
楼上的李帝努耳尖一动,推开键盘:“我要点炸鸡外卖,有人一起吗?”
黄仁俊跳起来挂在他身上:“这个周第三次了,李帝努不可以!”
“那我今晚要和你睡!”
李帝努加入的中国分部依旧过着幸福的退休生活。
06.
肯尼迪实验室 美国 1:00AM
夜如泼墨,中国小队在荒楼前一字排开。
“唉,”打头阵的董思成长叹一声,“自从肯尼迪任务以后咱们中国分部的工作量简直是激增,以后谁在喊咱们退休分部我跟谁急!”
“水深火热之中的资本主义人民也需要我们拯救啊思成君!”黄旭熙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慷慨激情,“干巴爹!解放America,让社会主义的春雨洗刷腐朽!”
“我一个文职人员,”董思成一脚深一脚浅地跟上,“等等老弱病残啊喂!”
“能一脚踹断门锁的人就不要说这种话了。”黄仁俊挥刀斩断门前杂乱的荆棘草,恶狠狠道,“我才是真的文弱书生,组织能不能保护一下弱势群体别分头行动,我怕黑。再说这楼里有鬼咋整,我跑的也不快。”
钱锟上周从日本带回了联合作业指示,他去过东京研究所后收到了和金道英小组重返肯尼迪实验室的企划书,黄仁俊猜测是因为深海下潜后中本悠太发现了什么。
可这里俨然是片荒芜,李泰容皱着眉头路过三楼饲养池,他还记得不久前那场失控的血洗,杀戮对他来说确实种非同寻常的快感,这是作为变种人诞生的那一刻就写在基因里的。
金道英察觉出李泰容情绪变化,一路上都打打砸砸鬼子进村一样给他出气,摔到兴头还把塞着电子引信的塑胶炸药扔进电梯井裂缝,一枪下去烈火呼的升腾上来照亮了深夜的实验室。他骂骂咧咧地踹在门板上转头离开——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金道英压根不会想到电梯井是他的泰容宝贝一拳打裂的。
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默认所谓肯尼迪实验室发来邮件只是个噱头,大概是什么不入流的小贼借李帝努之手搞恶作剧示威。黄旭熙路过变种人建体模型时甚至还停下来拍照留念,他对钱锟感慨:“他们真的有必要把变种人设计的这么漂亮吗?这群变态想干什么,搂着美艳的杀胚睡觉真的可以硬的起来吗……”
黄仁俊尖叫一声切断了公共通讯频道,李帝努无奈一笑也摘下耳机,对着不能见物的黑暗轻声说:“出来吧。”
刀锋迎面扑来!李帝努听见金属割裂空气的啸声,他坍塌下去躲过对方凶狠的击杀,淡淡道:“怎么还这么幼稚。”
“好久不见总要给你个惊喜嘛,”李东赫笑嘻嘻地收刀,招呼罗渽民出来,“别睡了,Jeno来了!”
罗渽民倚在巨大的石柱上,单腿垂地,摇晃一下猩红色的烟头算是打过招呼。
“约在这里见面好像幽会哟,”李东赫凑上来,鬼鬼祟祟道,“我们Jeno在哥哥身边没虚了吧。”
李帝努其实撒谎了。
当年他回到利沃夫的时候福利院并没有消失,他在黄仁俊原来的房间找到了李东赫和罗渽民——两个新来的A级。
实际上他们三个才是猎人市场上的AAA——扬名四海的AAA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三人的小型组织。
“走的时候安静点,”李帝努确认两人安全后转身提醒,“中国分部不亚于你们的级别,别被发现。”
“哥,”李东赫揽着他的肩膀懒洋洋的,“我们报名了中本家新一轮的选拔,马上就和你是同事了。你太重色轻友,想看眼嫂子还这么麻烦。”
罗渽民从上层轻盈落地,笑笑:“期待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07.
东京 日本 9:00AM
“还有没有人性!”拿到新任务书的董思成怒道,“不是刚出过任务吗!怎么还有!”
中本悠太冷哼一声把他们在纽约米其林三星的账单摔倒桌子上:“你们那算是出差吗?是公费旅游还差不多。”
“我们已经看过了,”钱锟解释,“什么都没有,美国应该只是个障眼法。”
“所以这次我亲自带队。”中本悠太站起来,目光一凛,“目的地乌克兰。”
“去见我的老朋友。”
利沃夫福利院 乌克兰 10:00PM 2020年
“这是第四代变种人,”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实验人员对郑在玹说,“在前几代的研究结果上改造而来。稳定,优越,绝对不会出现肯尼迪实验室的事故。”
白色、透明,目光所及是全副武装的科研人员,这里是完全翻新过的福利院,往日的小孩在少东家接手后全部消失了,只留下感官隔离箱里的两个。
郑在玹隔着浅黄色的液体观察新一代变种人,研究人员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解释新产品有多么可控多么优秀。
“朴志晟,钟辰乐。”男人读出隔离箱前的两块名牌,“他们名字?soo man还没改掉给变种人起名字的习惯吗?”
白大褂止住话题,尴尬地挠挠头:“年纪大了就这么个恶趣味,我们也不好拦……”
正说着,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小孩睁开了眼睛,是叫钟辰乐的那个。明明是个孩子,暗红色的瞳孔里却是赫赫威严。郑在玹没有闪避,他对钟辰乐微笑,看他因吸入营养液而再次沉睡。
“很期待那一天。”他说。
END.
【Jaedo】Elevator 10
先婚后爱 有点慢热
终于去乌克兰了!注意看最后的注释!
提问箱:聊聊天吧
C10 星光绽放时
在不再年少的时候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知道是一种该感到愉悦的事情还是该被诟病。
即使他们同时被双方父母数落了一番,但还是为他们的关系能够走到这一步感到高兴,大刀阔斧地帮他们包下了去乌克兰的所有费用,用亲切慈祥的目光目送他们进了机场。郑在玹略觉好笑地婉拒了他们的好意,揽着金道英的肩膀一起走进了候机室。
郑在玹安排了在晚上八点登机,和金道英要追电视剧的时间正好撞上,还被他责怪了一阵。
“回来再看吧,也不差在这几天对不对?”
...
先婚后爱 有点慢热
终于去乌克兰了!注意看最后的注释!
提问箱:聊聊天吧
C10 星光绽放时
在不再年少的时候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知道是一种该感到愉悦的事情还是该被诟病。
即使他们同时被双方父母数落了一番,但还是为他们的关系能够走到这一步感到高兴,大刀阔斧地帮他们包下了去乌克兰的所有费用,用亲切慈祥的目光目送他们进了机场。郑在玹略觉好笑地婉拒了他们的好意,揽着金道英的肩膀一起走进了候机室。
郑在玹安排了在晚上八点登机,和金道英要追电视剧的时间正好撞上,还被他责怪了一阵。
“回来再看吧,也不差在这几天对不对?”
他的声音似乎有蛊惑人心的能力,金道英撇了撇嘴,眼神不知不觉地就软了下来。郑在玹想伸过手帮金道英抚顺他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却苦于头等舱离得很远的位置没能成功。金道英知道他想做什么,自己把头发理了理,问他要不要过来和他一起坐。
这实在太诱惑人,郑在玹面对着金道英认真中又带上一点俏皮的神情,竟然有些望而却步。
他在心里想来想去,竟然有些数不清金道英第多少次向他主动提出要求了,每一次提出要求都能让他心头一颤。谁能想到呢,几个月前他还是冷冷淡淡的模样,现在竟然可以毫无犹豫地对他提出要求,这其中经历了怎样的变化,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回想起来就会觉得悸动不已。所以他才会这样啊,一次又一次地不习惯,一次又一次地对着他那双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坐在头等舱的圆玻璃窗边,他把视线投放出去,能看到蒙着夜色在工作的机场人员,也能看到微微亮的灯光在黑暗里挣扎着闪烁的影子,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金道英一样会发光的那双眼睛。
对了,还没回答他呢。
他站起身,坐到金道英身旁去,顺利地把自己刚才想要做的事情付诸行动。
温热的手指碰到自己的额头,带出了一阵柔和的风轻轻拂过他的皮肤,金道英有些羞赧,索性把背影甩给郑在玹,自己插上耳机听歌去了。
“你在听什么?”
郑在玹把他耳朵里的一只耳机摘下来放进自己的耳孔里,悠扬的吉他音缓缓流进耳朵,清澈又沧桑的女声混合着更低的女性和声在耳朵里形成了莫名的和谐。这只是一首好多年好多年之前的歌**,却给人一种在讲一个发生在很多年前的故事的感觉,像是在倾诉那些年发生过的悲伤,稍稍哽咽的声音清晰可闻,又像是在把对那个已经离去好多年的人深沉又热忱的爱意全都一股脑倒出来。明明那是一个老掉牙了的故事,郑在玹心里却涌上了一股正在翻腾的不知名的情绪。
如果他们没有走到这一步,他会不会也会自己躲在只有一个人的电梯里,就算哽咽着把之前那些负面情绪倾诉出来也只有他一个人听见呢?
一条白色的耳机线运输着带着一点点电流声的音乐,慢慢慢慢地把他们两个人的意识笼在了一起,让他们都陷入了那种忧伤又似乎有那么一点温柔的世界里。郑在玹把耳机放回到金道英耳孔里,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本被翻得有些旧的书,在字里行间感受飞机渐渐腾空而起。
诗句一样的文字如同书的名字一样把他吸引了进去,在不同的国度作者写下了不同的感受,对人生,对世界,对爱的看法。他不知道金道英从哪里搞来的这本书,他也从来都不知道金道英原来喜欢看这样的书,文字温和,语句轻柔,让他如坠入梦境般,每一个字想来都津津有味又感同身受。
“不等待也没关系,我过去就行了......”*
金道英已经睡着,郑在玹读出这个句子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生怕一个字咬音太重把他吵醒。他抿起唇笑,把金道英歪到一边去的脑袋摆好,轻轻地搁在自己的肩膀上,翻动书页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轻如羽毛。
所以,现在这样算是谁向谁走过去了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反正走到一起去了就一直一起往前走就对了,哪有那么多可顾虑的。
“我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走那条路的。原本想走其他的路,但那条路却总是吸引着我......”*
他想,这条让他走偏了却莫名其妙又走对了的路的尽头,金道英一定会站在那里等他的吧。
到达基辅机场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十一点,金道英在飞机上断断续续地睡了六七个小时,精神得很,反观郑在玹在飞机上看了十个小时的书和电影,现在早就累得不行了。
“让你在飞机上睡一下的了,你非要看书,这本书这么好看嘛。”
他扒拉郑在玹手上握着的那本书,看到是自己也在闲暇时翻了好多遍,还在上面做了许多笔记和心得记录的小说,脸红了一红。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书,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买的了。”
他在说谎。怎么可能不记得,曾经在书房的桌前他认真写下了多少笔记,做了多少自己的阅读记录,甚至上面写了什么,写的每一句话有多用力,在上面哪一页悄无声息流过眼泪留下痕迹都记得清清楚楚,说是不记得只是用来骗他的,用来骗自己怎么都做不到。他惊叹于作者在感情上的通透,也感慨当时的自己怎么就愿意困在那样的困境里出不来,还好现在总算是有了见到光明的时候,不然这本书可能会伴随着他一辈子,让他看到自己曾经是有多么的令人啼笑皆非。
现在想想,他写的那些东西,留下的那些痕迹都被他看到了吧。羞耻、紧张、局促的心情一起从心底里涌了上来,像是调味罐被打翻了一样乱七八糟又五味杂陈,让他径直拉着行李箱就往机场外的出租车站走。郑在玹在他身后跟着他,慢慢悠悠又好整以暇的步伐让金道英瞬时就想象到了他勾起嘴角轻笑的模样。
“你看了多少?”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甩过来,郑在玹却完全听懂了。他扬了扬手上的书,眉间的愉悦形于色,“我看完了,全部,包括你写的那些。”
闻言,金道英把书一把抢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单肩包里,“那既然你看完了就不要再看了,书就放我这。”
郑在玹笑着点点头,打开大衣从背后裹着他上了出租车。
曾经郑在玹一直都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那样漫无边境的黑暗里挣扎过,只有他一个人在怨恨这样不明不白的婚姻给他带来的所有负面的情绪,即使没有后悔答应结婚他也不由得对很多根本怨不着的事情有了怨怼。然而他却好像也没有想过金道英会是什么样的情绪,如果他在金道英那个角度去看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怨气。但其实他们都一样,金道英同样也有了这样那样的负面思想,而且一点都不比他少。只是他在表达的方式上和他不一样,他似乎把所有的全都咽了下去,再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倾吐出来,这样的过程往往更加痛苦,但他经历了不止一两次。
从许久之前他就意识到,金道英比他想象的还要喜欢自己,甚至超过了喜欢。
而他也要承认,他在等待,等待自己对金道英的感情像沉底的火山岩一样爆发出来,也在等待它爆发的影子能被金道英捕捉到。
他迫切地想向金道英证明,不只是他一个人在付出在给予感情。
倒了一天的时差修整了一天的情绪,金道英终于跟着郑在玹去了度假村附近的滑雪场。
一大早起来天空就灰蒙蒙的,晃眼一看像是雪花要冲破云朵的屏障一片一片落下来,给他们今天滑雪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即使是在韩国,金道英也从来没有去过滑雪场,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穿上厚厚的滑雪服,踏着薄薄的滑雪板,手上抓着两根细细的雪仗,在冷风中放肆驰骋,这是他向来没想过也不会想要去做的事情,可现在他就站在被皑皑白雪点缀成灰白色的山脚下,一段时间后他将站在雪山顶和郑在玹一起冲破冰冷的空气踏雪而去。
出神间他戴着手套的手被郑在玹握住,须臾对上郑在玹被冷风渲染得没那么温热的眼神才回过神来。
“坐缆车吧,你怕高吗?”
“我长得像是怕高的样子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到了山顶,金道英完全不记得坐在慢慢上行的缆车里能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只记得和郑在玹那些没什么意义回味起来却又觉得很有意思的对话,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看已经看过好多遍的老电影,就算深深理解到这部电影每一个情节出现的意义,每一个画面有它背后特定的含义,他都还是很想反复反复地看,想从新鲜看到意犹未尽再看到兴致索然。
不过,他应该很难会有兴致索然的时候吧,毕竟都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的回忆。
像是现在,他每想一次就会觉得自己发现了新的大陆,不是惊觉郑在玹原来这么多话,就是猛然发现他原来也不是一个表面上看的这么不苟一笑。
“在想什么?”
他又在出神。和郑在玹在一起他好容易出神,跟好容易遇上下雪的天气一模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热。”
在郑在玹的帮助下金道英不知不觉间穿上了厚重的滑雪服,涂层覆膜面料刺啦刺啦摩擦的声音有点刺耳,但金道英却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地扯环在自己脖颈上的布料,想让自己身上的燥热感没那么烧灼。
“现在在室内当然会很热,等一下出去就会很冷。”
郑在玹拿过桌子上的头盔帮他套上,只是尺寸可能不是那么合适,套上去的时候很吃力,把金道英的脑袋挤压得有点疼,后者忍不住地小小声哼了一下。他心头一惊,用了更大的力气把头盔摘下来,看到金道英被憋红的脸,内疚便在心里蔓延开来。
“没事,不过你不跟我一起滑吗?怎么只给我戴头盔。”
金道英懵懵懂懂地坐在长凳上,抬头看向郑在玹的眼睛里装满了疑惑和些许的依赖。那样的依赖很轻微,跟泡泡一样飘在空中让他怎么抓也抓不住,但它又跟一块被人刻意扔进水里的鹅卵石一样破坏了他平静的心湖表面,泛起了一大片涟漪。
他的眼睛好漂亮。像夜空里的星星在闪。
“怎么了?”
被金道英的声音唤回思绪,郑在玹有些仓促地拿过尺寸比较合适的头盔帮他戴上。金道英乖巧地闭上眼睛,等待一瞬间的黑暗过去,再睁开眼睛就看到郑在玹隔着护目玻璃朦胧模糊的脸。
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逼迫着金道英一直一直睁着眼睛。
直到在那几乎完全被郑在玹的脸遮盖掉的光亮里,他看着郑在玹的唇在他的唇同等位置的那块玻璃上——
轻轻地吻了一下。
“相爱的时候,我们像是被某种东西吸引着,实际上那是我们体内所散发出來的爱。”*
那个薄如蝉翼的吻是吸引着金道英被卷入飓风中心的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也是吸引着郑在玹开始散发如火山般喷发出来的爱意时那些地面的裂缝。
TBC.
注释:**歌曲为李素罗的《老掉牙的故事》
*三句均出自韩国作家李秉律的《吸引》(dy曾经提到过前辈送自己这本书 但他似乎没有看书的爱好 最后被jh借走了一直没还回来)
【Markchan】阿佛洛狄忒的捧花 08
双律师设定
C8 冲撞
会客室里一片寂静,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此时也好像被屏蔽掉了,似乎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李泰容仍然静静地坐在沙发椅上,面对李敏亨快要控制不住的怒火,仅仅是皱起精致的眉头,左手下意识地将右手边的长袖拉下了一些,把戴着腕表的纤细手腕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现在是以您的委托律师身份跟您说话,希望您可以理解,”李敏亨喝下几分钟前李泰容推到他面前的温水,尽管它现在已经变成了冷水,“既然您把您的离婚案委托给我,就证明您是充分信任我的对吧,那现在我请求您给我看看您身上的伤,可以吗?”
他向李泰容伸出手,五根手指在几不可见地颤...
双律师设定
C8 冲撞
会客室里一片寂静,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此时也好像被屏蔽掉了,似乎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李泰容仍然静静地坐在沙发椅上,面对李敏亨快要控制不住的怒火,仅仅是皱起精致的眉头,左手下意识地将右手边的长袖拉下了一些,把戴着腕表的纤细手腕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现在是以您的委托律师身份跟您说话,希望您可以理解,”李敏亨喝下几分钟前李泰容推到他面前的温水,尽管它现在已经变成了冷水,“既然您把您的离婚案委托给我,就证明您是充分信任我的对吧,那现在我请求您给我看看您身上的伤,可以吗?”
他向李泰容伸出手,五根手指在几不可见地颤抖着。
从李泰容的眼睛里,李敏亨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看到了,是黑白相间的,很清楚,但也很脆弱,轻轻一摇晃就会碎成一片。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黑洞洞的感觉,只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着一潭深不可测的水池,但那似乎已经成了一潭死水,任人怎么拨弄都活络不起来。
李楷灿站在桌子的一旁,见李泰容贝齿咬着下嘴唇,两只瘦弱的手臂颤抖着拢起来抱住自己的身子,他心里“咯噔”一个激灵,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在这胶着的情势下,李敏亨坚持着把手举在空中,李泰容也坚持着把自己紧紧保护在自己的潜意识之下。那不是什么友好的保护伞,那是把李泰容一步步推进深渊的一只无形的手。李楷灿微微蹙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破了这个僵局。
被家暴的一方往往都是弱势的omega,多的是被迫在家里生育后代的,alpha在外受了什么委屈或受了别人的气,素质稍微有点差的都会回家找自己的omega动手出气。虽然国家在这方面的法律算是比较完善,但再怎么样也敌不过心软的omega啊,他们总想着以后就会好起来了,却没想到这算是一种变相的纵容,国家再怎么怒其不争都没用。
李楷灿已经不是第一次办跟家暴有关的离婚案了。他看过很多不讲道理的施害者,也看过很多不同面孔的受害者,李泰容这种算是他看得最多的,安静、沉寂,像是和世界断绝了关系,不开口就是他的保护伞,搂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就是他对世界的抵触。
尽管昨晚见到过李泰容那淡淡的却又带着苦涩的笑,还有他从容不迫又难免不对李敏亨的胡闹愠怒的模样,但他还是觉得太难相信这个人曾经被家暴过。
“那个……两位李先生你们都先冷静一下……泰容先生您也不用过于紧张,我们不会迫害您的,向您提出这个要求只是关心您的状况,李状也是这个意思的对吧?”他脸上挂着一贯灿烂的笑容,手上不忘扯李敏亨垂在身旁的衣袖,想要让李泰容尽量冷静下来,忘掉刚才那样的局促不安。
“滴铃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在寂静的空气里尤为刺耳。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闹得人心烦意乱。李泰容从茫然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连来电人的名字都顾不上看,仓皇地接起电话,就像是他每天的习惯性动作一样。
“……喂?”
简短的谈话——与其说那是谈话,不如说像是一个人在给另外一个人下达命令,听着就让人反感不已——结束了,李泰容轻轻放下手机,眼神里的那潭死水有了微妙的动静,但李敏亨却直觉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Andy……约我在律所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窗洋洋洒洒的淡黄色的光明把李泰容完完全全笼罩起来,把他白皙的皮肤染得昏黄,把他单薄的身子变得透明又易碎。
他脑海里的思绪乱得像被猫咪扰乱的毛线球,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涌了上来,瞬时之间他不知道要先处理哪一件,甚至不知道要先面对哪一件。他向来不是遇到事情会逃跑的人,但他现在就是好想逃跑,跑走了就不会再面对家里的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身的魔鬼,跑走了就不用想那什么以后好起来了就不会这样了的破理论,跑走了他甚至都不需要体会痛是什么感觉。
这股子勇气是他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离婚的决定也是好不容易下的,就算要把所有的伤疤上的痂都撕开来,让别人看到一片血淋淋的模样都无所谓了,逃离现在的生活才是他迫切想要的。但是现在那个人又阴魂不散地找来……
好累。他想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看向隔着两个卡座坐在他身后的李敏亨和李楷灿,嘴唇抿得死紧。
半小时前。
“Andy……约我在律所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李敏亨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瞬说道,“我们跟你一起去咖啡厅,听一下他想说什么。”
“不要害怕他,你现在正在办离婚,你不再受他管束,就算他多气急败坏,他也没有资格再对你拳打脚踢了。”
良久,李泰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李泰容深呼吸了几次,从回忆中抽身出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穿着格子大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勉强地勾起嘴角,苍白着一张脸问眼前的人怎么还真有时间过来这里。
“我知道你需要我,所以我过来了。”
看到那个全副武装的人一步步靠近李泰容,李敏亨下意识就认为这个人是Andy,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这根本就不是Andy!”
李楷灿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真是不能理解自己当初怎么会对他这么有好感,尽管现在也还有就对了。他不是不能理解李敏亨的感受,但是现在这个局面根本没法用冲动解决问题,他要是不拦着点估计Andy反手就会告李敏亨一个故意伤人,到时候事情越来越复杂,不仅泰容哥没法脱离苦海,李敏亨自己就先!被搭了进去。
“这个人一看就知道跟泰容哥年龄差不多大,Andy都三十几的人了!平时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现在这么……”
眼角一斜看到李敏亨憋得通红的双眼,下面的话李楷灿怎么也不忍心说下去,顿时心脏有些麻麻的,也有些钝疼。“……你……你别这样了,泰容哥还有我们呢……我们一定会帮他打赢官司,一定能帮他离婚的对吗?”
李敏亨转头看向他,看向他澄澈干净的眼睛,好久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中年男人靠近李泰容坐的卡座,不善的眼神扫了一眼李泰容身旁的年轻人,最终落在了李泰容身上。
“你够胆啊,瞒着我办离婚手续?”
Andy眯起眼睛看李泰容,那不满和愤怒的情绪快要跑出来肆虐。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半盒没抽完的烟和一个打火机,又从纸盒子里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打算点燃,却被走过来的服务生制止,只好皱着眉头作罢。“……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是不对……但一定要这样吗?我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离婚吗?”
“在你最后一次打我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会再忍,走到现在这一步只能说是你逼我的。”李泰容撇开头不看他,生怕自己明明有理也被他震慑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Andy许是想不到往日里温顺柔和的李泰容现在变成了这样,有些说不出话。“好……好,什么都是你说的对……我什么都是错……”
“李泰容!你把这个人叫来干什么!这个人就对你这么重要啊?结婚的时候人家在日本都一定要请他来观礼,现在离婚了又把他叫来看戏是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出去偷人了是不是!你说啊!”
话锋一转,Andy就把枪头转向了李泰容身旁的男人,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简直不堪入目。“一定是的吧?!怪不得呢……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怀上一个孩子……肯定就是跟这个人好上了是吧!真是想不到啊李泰容,平常看你乖巧的,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骚!……”
没素质的人气上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李泰容紧紧皱着眉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连他身旁的人想说什么也被他制止了下来。Andy还在骂骂咧咧的,静谧的咖啡厅里回荡着他粗犷的喊叫,正在享受下午茶的人都被他的声音扰乱了兴致,纷纷扭过头来看这个人无所不用其极地辱骂自己的omega。
李泰容抿紧唇,唇线上一丝一毫的温度都没有,惨白的颜色触目惊心。他攥住身旁人的手臂,指甲床里的血色尽数褪散,可见他多用力至极。
“首先我是一个beta,其次泰容已经做过身体检查,怀不上孩子是你的问题而不是他的,最后,我要求你为你这些话向他道歉。”
李泰容身旁的人冷静的声线没有浇灭Andy燃烧着的怒火,反倒像是在里面倒了一杯冰酒。“你是谁啊?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李泰容讲话关你什么事?!……”
年轻男子还想说话,却被李泰容捏紧了手臂,生生发疼让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皱紧了眉头,偏头看向李泰容苍白如纸的脸,将胸腔里的那口气硬是压了下去。
几个男服务生受客人的委托上前来阻止Andy,但都被Andy的挣扎打了回去。这个人果真是一个死缠烂打的,疯起来什么事情都敢做,口头上的辱骂还不够,手上抓着李泰容的衣服就想把他往外拉。“你跟我回家讲清楚,这个日本人是不是你出去偷来的……李泰容你个婊子养的……”
蓦地,Andy的手腕被一只清瘦的手握住,两者不管是在颜色上还是在粗细上都形成鲜明的对比。“黄先生,请你放开李先生,不然我就报警了。”
Andy死死抓着李泰容的大衣不放,扭过头的动作带满了不耐烦,“你又是什么东西?!又是李泰容从哪偷回来的?李泰容你够可以的啊,趁我这些天不在家做了这么多不要脸的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泰容先生的委托律师李敏亨,关于他离婚的所有事情由我全权代理。”李敏亨没有放开他,而只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刚才你所说的这些话我们已经全部录下来了,还有李先生提供给我们的验伤报告和照片,会一起成为呈堂证据给法官审阅,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在法庭上见面的。”
“还有一点我需要补充一下,我同时也是李泰容的表弟,如果你再有一次出言不逊或者拳头相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看。”
李敏亨脸上冷若冰霜,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来自深远的阿鼻地狱。他手上静悄悄用了暗力,硬生生把Andy逼得冷汗直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