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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奶

假如鬼灭之刃的角色玩微信①

BUG多请不要介意,私心all炭


下一弹走→假如鬼灭之刃的角色玩微信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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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自然死亡

京华烟云 03

*民国+黑化+小妈梗

*避雷+杠精退散

01  02


冯薇如其实并不伶俐。


从她的长相就可以看出来。她完美复刻了冯大司令年轻时的样貌,窄眼皮,圆脸盘,笑起来会显出两个酒窝,吃穿不愁的家世把她养得珠圆玉润的,好在母亲有意把控,只是在恰恰好的微胖的程度。


这样的女子放在名媛辈出的大京华,是怎么也挨不上标致这个词的,充其量算得上是可爱,好在她没有什么心计,喜怒哀乐都是表现在脸上的,不然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人家要枉受风云场的牵连。


要说冯薇如的脾性,那应当是豪门千金的典型代表。不依不饶的公主病,莫名泛滥的同情心...

*民国+黑化+小妈梗

*避雷+杠精退散

01  02











冯薇如其实并不伶俐。



从她的长相就可以看出来。她完美复刻了冯大司令年轻时的样貌,窄眼皮,圆脸盘,笑起来会显出两个酒窝,吃穿不愁的家世把她养得珠圆玉润的,好在母亲有意把控,只是在恰恰好的微胖的程度。



这样的女子放在名媛辈出的大京华,是怎么也挨不上标致这个词的,充其量算得上是可爱,好在她没有什么心计,喜怒哀乐都是表现在脸上的,不然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人家要枉受风云场的牵连。



要说冯薇如的脾性,那应当是豪门千金的典型代表。不依不饶的公主病,莫名泛滥的同情心,还有对于倾慕男子的狂热追求。



她总是记得的。小时候,波波头的小女娃立在原地,哭册乌拉地伸着手,要去讨被夺走的波板糖,可是那伙大孩子走得急,甚至不屑于去分给她一个眼神。她急呼呼地用小短腿奔跑起来,还没来得及追上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裙摆蹭上了污渍,两个小白馒头似的膝盖也刮出了血迹,本就在孩子堆里不受待见的薇如正要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身量瘦削的少年从她面前路过,微微低下头和她的视线撞个满怀,冯薇如看得一怔,都忘却要哭了。因为那真是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男孩子。她睁大眼睛,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王一博眯了眯寒光闪闪的眼睛,似乎在仔细辨认这眼泪鼻涕混作一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王一博外貌的优越不多必言,狭长的眸子装着的是高不可攀的傲气,若不是刻意去笑的话,整张脸便结着一层凛冽寒霜,像冰山崖角的一枝凌霄花,只供远观,却绝没有机会亵玩。



他打量了薇如半晌,才嫌恶地哼了一声,丢下张白软的纸巾,他如释重负地把手插进背带裤的兜里,吹着口哨离开了。



纸巾不偏不倚地落在冯薇如的脸上,晕开了一大片水渍,湿哒哒的,又被满是污泥的手碰过,脏兮兮的,可她的嚎啕大哭就这样被生生地压下来了。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王一博扔过来的一小团纸,让冯薇如魂牵梦萦了多少年。



这个像白天鹅似的人物,她认得的。



他是王家娇生惯养的独子。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拔高的很快,一副细腰长腿的骨架子,劲也到位,冯司令总夸他适合当个军爷,他却总是避而不谈。虽然性格孤僻的很,但只要愿意招手,立马就有一大群孩子召之即来,就好像有天生的领导力。



即使他没多做什么,即使他连句话都不肯与她搭,即使他的无心之举只是她因为脏了他的眼。冯薇如也永远记得,那个黑发微卷遮住眼帘的少年,而会去象征性地忽略,那把削铁如泥的唐刀上滴落的鲜血,他握着刀柄青筋突起的手,他穿着华服从东瀛名士的枯山水居出来隐入三更天里的背影。



女孩子们总要有些拿得出手的白马王子,不是吗?











冯薇如和王一博并排坐在摩登小汽车的后座。轨道旁的电车铃叮叮响出两声脆响,那满载着一窝挨挨挤挤的男人女人的车便慢腾腾地挪动起来,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冯薇如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特意去理发店里烫的时下最行的欧式宫廷卷发,松松地堆沓在脑后,簇新的荷粉色小礼裙,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走起路来嗒嗒响。她粉面含春地偷瞄着身边的王一博。心里眼里都是欢喜。



王一博显得从容很多,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是个精致的贵公子。他当然注意到这个女人对他的青睐有加,可是懒得搭理,权当没看见。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身边这个只是投了个好背景,其实是更不入眼的。



“我……我觉得你爱笑了许多。”



冯薇如磕磕绊绊地说出来这句话,舌头都快打结了,微圆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情怯,她捏着手提包上的花纹有些局促。



王一博的神色因为笑得体了不少,但不是爱笑。这是一种逢迎的笑,是生意场上拿捏的不失分寸的笑,没有冷面待人的道理,谈不成买卖不说,更容易得罪人。故而不是爱笑,而是某种意义上的卖笑。



王一博闻言对怀春少女弯了弯嘴角,又把人迷得颠三倒四。摆一摆表情是个很廉价的动作,却能带来不菲的价值,对于商人而言,是乐不可支的事情。



但王一博的玩心要远远大于他的得失心。一切源于好玩,这种心态是很可怕的,一旦他觉得玩腻了,便不会再给多少情面,而是敷衍和糊弄,就像他对冯薇如的态度一般。



她带他尝蔓越莓司康饼,他尝过。



泥金画漆的餐盘里,垒着几块小巧稀奇的西式甜点,是外国糕点师现做的。他装模作样地咬了一口便再也懒得拿起来了。上流社会的太太们总爱在下午茶时间邀上几个姐妹来坐坐,这门厅自然是赚个盆满钵满。



她带他去听卡门交响乐,他听过。



冯薇如其实根本不懂这些洋曲子,她更爱听那些卿卿我我的戏本子,但听父亲说现在的男青年就喜欢这种有深度的音乐,她便去请了人来演奏,还偏要班门弄斧地点评上几句。



她带他去看新鲜的电影,他看过。



冯薇如不明白王一博这遭为何总是兴致缺缺的,便去了最有意思的新都大戏院去看电影。王一博坐的是迷迷糊糊的,险些撑着头睡着了,大小姐使尽浑身解数也讨不到点好,她不知死活地去摇王一博的手,作撒娇样。



冯薇如喷在袖口的高档的法国香水,应是浪漫主义的味道,大概像法国女郎优雅地衔起一支香烟的样子,正风情万种地眯着眼,把烟圈吐在你耳旁,可王一博只觉得刺鼻。不单是薇如撑不起这款香的缘故。



想起搁架上那块越用越小的皂角,想起肖战把还未拆封的洋胰子揭开一层油纸,轻轻放到浅绛彩瓷肥皂盒里的样子。就又想到茉莉花香和柑橘果香混合的气味,在肖战颈窝里的香气。最后还是免不得想到肖战。



王一博心下正翻涌着无可解的烦闷。



出了电影院,他便一把把这难缠的蠢女人塞进了车里,面色阴沉不悦,气场好比极力收敛的洪水猛兽,把薇如吓得竟是不敢置喙,这司机也是个识眼色的,油门一踩就把人载回了冯府。



王一博招来了门口的黄包车夫,报上王家的地址,拉上灰黄色的车篷,便在这艳阳高照的日头底下驶向无比深而远的地平线了。











肖战在后宅就显得惬意许多了。



蟠儿从后厨帮他舀了一碗冰镇绿豆汤出来,甜丝丝的绿豆皮,澄澈的水汤落落的。他正端着盘子出来准备交还给丫鬟,就和刚从后门回来的王一博打了个照面。



王一博真是憋着火呢。心想我在外面忙死忙活地交际应酬,你倒好,竟是花前月下地落个清闲。这般种种想来,他更是不甘心,二话不说就拉起肖战的腕子出了门。



“我饿了,你带我下馆子去。”王一博闷闷地盯着肖战。



肖战却好生无辜,不明不白地被拉扯出来不说,还要捎着这小祖宗,他甚至疑心自己听错了,无奈松不开王一博有力的手,两相瞪眼了一番,到底还是肖战先败下阵来。他认栽似的领着少爷去了乌鹊桥坊下,二里米铺前的小摊子。



余晖已落,晚霞斜斜地映在几个忙活的人影前,血橙色的,疏疏落落几根柳条插在河边,风过无声,好不美哉。



城南头做吃食的老师傅口碑好,手里也攒下几个零钱去雇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帮忙,这不,时辰到了,他们正扛着条凳和木桌准备收摊呢。老师傅拉开木抽屉,排出几枚铜板来付他们,老字号的旗幡一收,推起小板车要走了。



肖战同王一博交换个眼神,便急匆匆地追了过去。老师傅见他们拦路也不恼,吹了吹花白的胡子,“收摊了,二位明日再来。”全无老态龙钟的枯哑声音,而是精神矍铄。



王一博财大气粗,塞了两块大洋进他胸前的衣兜,两块银元质地润泽,包浆平滑,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铜钿响。



老师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些钱紧着点花够过活半年了。他让人收了张桌椅出来,摆在青石板路上,两张矮凳对面放,他问,“两位客官要些什么?”



肖战本以为这见惯了山珍海味的小少爷是轻易不肯屈尊落座的,谁想他平易近人地取了筷,安分地坐在肖战对面,边嚷着好饿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肖战的唇下痣看个没完没了。像个重色的小泼皮。



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五钱猪油,一勺桥头老陈家的酱油,烫上两颗挺括脆爽的小白菜。



葱绿汤清的阳春面出了锅炉,热腾腾地递了上来。肖战是很乐意尝的,没等凉下来就风卷残云了起来,王一博犹豫了会儿,桌子上的纹路吸饱了油脂呈现出一种晦暗的色泽,应是长年累月积攒的。又见肖战吃得正香,便也忍不住动筷。



“阳春面不够,再来两碗小馄饨。”



“好嘞,客官且等着。”



抹了清油的馄饨一扎一扎地下了灶,薄薄的馄饨皮子在滚水里鼓了起来,像泡泡似的打转,咕嘟咕嘟地,肉香已经飘了出来,馅里还掺了点剁碎的香菇,又让人食指大动。



王一博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竟是以这种方式收尾的。看着对面呼噜噜把汤喝干净的肖战,脸蛋正因为吃了热食而粉扑扑的,像只吃饱了想打瞌睡的小老虎,再看看自己也撑得滚圆的肚皮。



真是蠢死了。



王一博又把头埋进大碗去,有意地撩起那所剩无几的面条送入口中。他愣愣瞅着肖战滑动的喉结,登时觉得心又痒了,像有片鹅绒刮搔过,好痒好痒的。



肖战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恰似有一小朵看不见的云从嘴里呼出,带着一滴无奈的降雨。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王一博,对方正学着他呼噜呼噜把汤底喝完,末了还要佯装嫌弃的表情。



也是看不透他。











议事堂里。



大家族的议事堂,那些三姑六姨是进不去的。尽管王家人丁单薄,但大当家年轻时认得手下兄弟不少,兄弟养的心腹也不少,拼拼凑凑硬是聚成了离心离德的一堂人。



肖战也跻身其中,不过不是自愿的。



老家主借着以后也要谋事,不如早些学着点的由头把人招揽了进来。肖战也只好随波逐流地坐了进来,挑了个最容易被忽略的外围位置,每逢议事他就埋头装鸵鸟。



琼树枝头的一排绣眼鸟小声地啾啾叫个不停,浅灰色的复羽从茶绿色的被毛里延伸出来,浑然天成,像一只只排好队的抹茶团子,梳梳脖子,顶顶鸟喙。



野生的楔尾伯劳伏在桠杈里,更大型更漂亮的身姿,虎视眈眈地盯着。



今日的谋划是王一博分权接任几大商行和油水较多的铺子,至于怎么分,从谁手里分,要分多少,尚未可知。厅堂里的乱臣贼子们热火朝天地打着口水仗。王一博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念珠,有点困乏了。



炉子里的香燃尽了又插,已是换了好几根了。忿忿不平的老家伙们终于敲定了个说法,打理地日进斗金的店契田契要拱手相让,光是想着也要肉疼的。



“我要肖先生陪我一起。”王一博倏忽丢出这石破惊天的一句话。



王一博对肖战都是直呼名讳的,更喜欢恶趣味地叫声小妈,肖先生这语调一出,便客套地不像他说的话了。回过神来的肖战已被众人刀枪剑戟般的目光围在中间,他像剪过水似的眸子,求助般的望向王一博。



王一博狡黠地冲他笑了笑。




像只沾了腥的狐狸。













*关于阳春面描写出自[灵魂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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