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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先生

暗门(2)

全员ooc/刑侦/犯罪/勿上升 
 
高冷刑警队长极×聪明法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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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与老福特同名 

 
 

张泽禹顺着张峻豪指的方向向里面不断探索,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扇门上挂着五个大字: 局长办公室 


张泽禹理了理衣服,激动地敲敲门,面带微笑地走进办公室,结果一进门发现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看着很年轻的男人 ,跷着二郎腿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


还挺帅的。 


“你好!”张泽...

全员ooc/刑侦/犯罪/勿上升 
 
高冷刑警队长极×聪明法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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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与老福特同名 

 
 

张泽禹顺着张峻豪指的方向向里面不断探索,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扇门上挂着五个大字: 局长办公室 

 


张泽禹理了理衣服,激动地敲敲门,面带微笑地走进办公室,结果一进门发现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看着很年轻的男人 ,跷着二郎腿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

 



还挺帅的。 

 



“你好!”张泽禹礼貌地对着那人笑了笑,“我是总局调来的法医,我叫…” 

 



“张泽禹,我知道。”没等自己说完,那人转过头,对上他的眸子,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 

 



张极从上到下扫视着面前穿着警服的男生,年龄看起来也不是很大,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怀疑邓建国说的话。

 



确定他很有经验? 

 



同样张泽禹也有点疑惑,按道理来说局长不应该都是像李平那样老里老气的,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办公室转椅上天天喝茶的中年男人吗?怎么这个局长这么年轻? 

 



尴尬的气氛在空中弥漫开来,原本仅存的眼神交流也渐渐消失,张泽禹感觉有点惶恐,难道上班第一天就留给领导一个不好的印象?以后的日子怕是有点不好过。

 



想到这,张泽禹不禁在心里默默地擦了一把泪。



 

但这种气氛不一会就被进门的邓建国打断,看到办公室里新来的年轻小伙,上来就握住他的手: 



 “这就是老李派下来的小张吧!” 

 



邓建国上下使劲摇晃着张泽禹的手,略微粗糙的手包住自己的手,眼睛里透露着喜悦,激动地做着自我介绍: “我是分局局长,我叫邓建国。” 

 



张泽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局长,大致扫了一眼,果然是像李平那一挂的,看着邓建国脸上笑得全都是褶子,张泽禹不禁感觉有点害怕。 

 



但是…坐在沙发的是? 

 



张极看到张泽禹投来的疑惑的眼神,然后缓缓站起来,正了正领子: “我叫张极,是分局的…”



 

“是分局的刑警队队长。”张极还没说完,邓建国就毫不留情抢着打断他,忙着给他介绍。 

 



张极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小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直接问张队。欢迎来到分局哈哈哈!”邓建国笑的声音很洪亮,惊得张泽禹半个身子都往后退了退。 

 



一阵寒暄过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张泽禹歪了歪身子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张极,一脸冷脸的表情,刚准备套近乎的话也卡在嗓子眼里。 

 



搞得有人欠你八百万一样。

 



张泽禹默默在心里吐槽着,但是没想到臭着脸的人却缓缓开口: “分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你可以叫我张极或者张队也行。” 

 



张泽禹看着面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暗暗惊叹,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分局队长,应该不简单。 

 



时间也慢慢流逝,警局里来上班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 



 

张峻豪也顶着鸡窝头有气无力地走到办公区,眯着眼摸索着找到自己工位,然后一屁股坐下来。 

 



“这是张峻豪。”张极指了指哈欠连天的那个人,有点嫌弃地介绍道。 



 

张泽禹认得他,早上警局那张小床上躺的人。 



 

“你好张警官。”张泽禹礼貌地伸出手,结果张峻豪只是伸伸懒腰,胡乱地拍了一下张泽禹的手就立马收回去了。 



 

“你好你好。” 



 

这完全不走心嘛! 

 



张极拍了拍张峻豪的肩膀,指了指满脸不爽的张泽禹: “这是…” 



 

“我知道…张泽禹。”张峻豪满不在乎地回了张极一句。 



 

话音刚落,就看到苏新皓拎着早餐,嘴里还叼了一根油条,含含糊糊口齿不清地说: 

 



“早上好啊各位!” 



 

看到新来了个同事才赶紧用手拿掉嘴里的油条,郑重其事地擦擦手,然后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说着: “这应该是新来的法医张泽禹吧!” 

 



张泽禹还是有点窃喜的,本来以为第一次来得挨个自我介绍,结果一个二个的都轻轻松松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有点欣喜地冲对面的人笑了笑。



 

“他叫苏新皓,是我们警局的副队长。” 

 



张泽禹第一眼看见苏新皓,就觉得他比张极这种冷脸男好相处多了,看着就很随和,不像张极一来只会机械性地摆摆手,看不到一点笑容。 

 



“好了,这个地方也就是你以后的工位了。”张极用手指了指张泽禹面前的实木办公桌,然后头也不回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位置在张泽禹的斜前方,脸对脸的排布,张泽禹一抬头就能把张极那张臭脸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晦气…张泽禹小声地嘀咕着。 

 



“说什么呢?”苏新皓放下包,面带微笑地坐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原来自己对面还是有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啊,这么想张泽禹就开心多了,然后又眉眼带笑地摇摇头:



 

“没说啥。”



 

一上午张泽禹都在收拾自己的工位,等从箱子里拿出最后一个东西的时候,张泽禹才瘫倒在椅子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自己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等会儿九点钟要开会,记得别迟到。”张极顺势从办公桌上拿了瓶水直接扔给张泽禹,那人吓了一跳,慌忙伸出手去接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抛物线的瓶子,直直地落在手里,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就得直接砸到脸上了。 

 



张泽禹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精致的脸蛋。 



 

张泽禹的长相确实很讨人喜欢,棱角分明的脸,两只狗狗眼一眨一眨的,眼睛亮亮的,性格又不错,总局里的不少警官都对他有意思,不过前几年一直忙着和尸体打交道,也没有说过去观察身边的桃花们。 



 

张泽禹仇视着手里的水,暗暗地骂了一句: “神经病。” 



 


 
 
 
 
 
 
 
 
tbc
 
 
 
 
 
 
 
鹿野悄悄说: 
文章都是经过框架构思了的,不仅在网络上打字码出来,也有在纸上这下文章的构思内容,每个人的人物结局都是确定了的! 
 
 
 
 
 
 
谢谢喜欢 
这里是初春与鹿野。

鹿野先生

暗门(1)

全员ooc/刑侦/犯罪/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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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涉及知识并非专业,请勿当真,并非专业人员,内容设定不保证完全正确!




“近日,A市警方在A市郊外草地上发现一名女性尸体,根据报警人称…” 


邓建国皱着眉头关掉了会议室里的电视机,放下遥控器,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会议室里穿着警服的一群人,站定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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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A市警方在A市郊外草地上发现一名女性尸体,根据报警人称…” 




邓建国皱着眉头关掉了会议室里的电视机,放下遥控器,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会议室里穿着警服的一群人,站定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张极,你讲一下这个案件的大概。” 




张极抬眼看了看手里拿着玻璃杯的邓建国,冷凝着脸,面目严峻地站起来,缓缓打开面前的黑色文件夹: 





“七月二十八日上午,接到群众报警,说在A市郊区草坪附近发现一具女尸,死者年龄二十五岁,是A市一家国企的职工。” 




“尸体衣衫不整,草坪中间发现有打斗痕迹,死者应该是和凶手发生了肢体斗争。” 





张极顿了一下,正准备接着说下去,结果就被张峻豪突然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张队,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这些我们自己看电视就知道。”张峻豪有点不耐烦,满是焦急地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淡定的人,实在忍不住打断道:“你说的这不都全是废话。” 




张极无奈地转了转手里的笔,然后又在文件夹里做了点批注,应允道:“好,说重点。”




他知道,张峻豪就是这种急性子。 




“根据市警法医的初步鉴定,死者死亡时间是二十七日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并且在被害人体内发现了男性精液,初步判断是在死前遭遇侵害。” 




“我靠…这么变态。”左航忍不住低声地斥责了一句。 




“我们还在死者的手机里发现在被害当天下午五点左右有一个陌生号码打电

话给死者,但是技术人员查询是个空号,目前在追踪IP地址。” 




张极合上文件夹,然后敲了敲桌子,打开了面前的投影仪。 




“更让警方注意的是,这个月已经发生了三次女性性侵案件…”张极有点说不下去,面颊阴沉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的邓建国,投去了一些求助的眼神。




邓建国收到信号后,然后才缓缓放下茶杯,从沙发坐起来:




“但是在这三具女尸之中,我们都提取到了同样的男性精液样本,但是我市

的数据库并没有查到相关的DNA,所以应该是外地违规入省人员。” 




“凶手杀人手段都是采用宽度为三厘米的粗布麻绳将死者颈部缠住,然后窒息身亡。并且受害人脸部均有不同部位的伤口。” 




“杀人灭口?太吓人了…”苏新皓拧着眉头望向邓建国。 




邓建国停下来,指了指屏幕上的三具女尸,然后放下笔,打开水杯,不停地砸吧嘴。 




“老邓你接着说啊。” 




张极看着毛躁的张峻豪,叹了口气对他说: “所以我们要接手这个案子。” 




 苏新皓惊讶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 “啊?总局查不出的案子丢给我们?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而且信息这么少…” 




会议室里全都是抱怨的声音,其实张极心里也没底,总局就是甩锅,这谁不知道? 




“但是总局给我们调了一个有经验的法医。”邓建国又慢慢放下茶杯,看着会议室里的一群上蹿下跳的小毛孩,不由得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个案子,社会影响大,所以难办,你们…” 




张峻豪看了看邓建国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以为是嘲讽他们肯定破不了案子,连忙转了转脖子站起来: “我们一定能搞定!” 




说完就对张极苏新皓他们抛了个媚眼:“是吧队长,老苏?” 




张极一看邓建国笑开花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激将法又成功了。 




所有人都已经被张峻豪坑习惯了,每次最积极的是他,最沉不住气的还是他,每次抢着接案子,做事又风风火火,全凭一腔热血,张极记得之前有个案子,张峻豪就是因为太过急躁,差点暴露自己行踪,结果被邓建国罚回家反思了半个月。 




张极倒是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太大的抱怨无所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个法医。 




“之前的胡姐呢?”胡萌是之前分局里的法医,大大小小也破了不少案子。 




朱志鑫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不是吧张极,你怕不是忙傻了,胡姐前两天不是怀孕休产假去了吗?” 



拍拍脑袋,张极是感觉自己变蠢了不少,尴尬地冲朱志鑫笑了笑,又抬眼看向老邓: “那个法医叫什么?” 




“张泽禹。” 

 

 

 

 



张泽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刚和总局里的局长大吵一架,双方争论了好半天:




 “李局,不是,为什么要把我调到分局啊?”张泽禹有点不服气,本来在总局工作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把他调到分局里?难道是自己的业务水平降低了?但是张泽禹感觉自己好歹也破了不少案子,业务水平应该也没有那么差吧。 




“小张你冷静。”李平赶快安抚张泽禹情绪,然后又轻声细语说道: “总部派你去,就是因为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这个案子不好办你也知道,一般人搞不定。” 




张泽禹听了这话,这会儿心里才好受点,虽然还是有点不乐意,但命令总归是命令,既然局长都这么说了,况且这个案子他也听不少同事讨论过,大概也知道什么个情况,所以还是勉勉强强接受了。 




“说好了,破案之后请我吃饭。”张泽禹正准备出门,然后猛地一回头瞪着李平,眼睛里还充斥着不服气。 




“一定一定。”李平赔着笑看着这个不好惹的小兔崽子,直到听到一声关门声才讪讪地松了口气。 




张泽禹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是行动上却没有怠慢,他麻溜地去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打个车回家准备明天去分局报到。 




“小张,明天去分局好好干啊!”戴南从身后拍了拍张泽禹的肩膀,冲他慈祥地笑了笑。 




“知道了师傅。”张泽禹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在这个总局里唯一挂念的也就是他这个师傅了,从毕业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戴南学习,大大小小的案子也看了不少,学到了不少,现在自己去分局办案,也算是学了那么多年总算是出师了。 




“嗯。”戴南也不是个煽情的人,没多说什么,直接从袋子里拿出珍藏多年的人体内脏模型标本,郑重其事地送到张泽禹面前: 




“师傅送你的。” 




张泽禹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略微有些苍老的戴南,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送别礼物,平时看的和宝贝一样的标本居然送给自己,张泽禹属实是没有想到。 




“谢谢师傅!”张泽禹猛地冲上去和戴南抱了个满怀,扬声道:“我一定认真工作,早日破案!”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不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张泽禹赶紧起床,收拾完了就穿着一身干净的警服去报到,一进分局大厅,目光不由得就看到角落里的折叠床上躺了一个人。 




张泽禹二话没说走着猫步就到那个人面前缓缓蹲下,仔细端详着还在熟睡的人,过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 




“请问哪里是邓局的办公室?” 




显然还在半梦半醒的张峻豪被突如其来的人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准备抬手打过去,但揉了揉眼睛看清人之后,握了握拳头,抑制内心的冲动,抬手往里面指了指: “在那里面。” 




张泽禹道完谢就赶快跑向张峻豪指的方向,刚睡醒的人冷静下来,坐在小床上艰难地转了转脖子,然后望向张泽禹跑过去的那个门口: 




“他就是那个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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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喜欢 
这里是初春与鹿野。

吁余雨寓

【翔霖】妈的,这是老子信息素

#感情迟钝A×外冷内热O

#o装a|强强|年下|先婚后爱|扮猪吃老虎

#1.1w+ 一发完


严浩翔:对象身上总有别人的信息素怎么办?

贺峻霖:便宜老公怎么总以为我外面有人?


要说最近霸榜微博热搜的新闻是什么,那便是贺氏的alpha大公子,嫁给了个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穷小子。


茶余饭后街坊大妈们八卦的,都是这场不知道算不算商业联姻的狗血豪门大戏,两个alpha注定一屋子火药味,易感期发起狠来谁都不服谁,网上已经有人下赌注,赌这两人的表面婚姻到底能够维持...

#感情迟钝A×外冷内热O

#o装a|强强|年下|先婚后爱|扮猪吃老虎

#1.1w+ 一发完

 

 




严浩翔:对象身上总有别人的信息素怎么办?

贺峻霖:便宜老公怎么总以为我外面有人?

 

 

 



要说最近霸榜微博热搜的新闻是什么,那便是贺氏的alpha大公子,嫁给了个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穷小子。




茶余饭后街坊大妈们八卦的,都是这场不知道算不算商业联姻的狗血豪门大戏,两个alpha注定一屋子火药味,易感期发起狠来谁都不服谁,网上已经有人下赌注,赌这两人的表面婚姻到底能够维持多久。




最长的那个赌注,也不过一年。




谁人不知贺家的大少爷贺峻霖只是贺家收养的孩子,尽管在他身上投入了不亚于亲生儿子贺译的金钱,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是贺家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当年严氏集团经济实力强盛,贺家还是个无名小卒,意外救下了被自行车撞到捂着肚子起不来的严母,便被严家奉为座上客,从此事业踏步青云。




恰好贺母那时候也怀孕了,为了更好的攀附上严家,便提出了联姻,交换了定亲信物,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可是好景不长,严氏集团机密文件泄露,严母因身子弱,生下严浩翔没多久后便离开了人世,严父更是伤心欲绝无心处理公司事务,资金链一度断裂。




一开始,贺家还假惺惺的来问候过两次,发现无利可图后便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




在严浩翔三岁的时候,严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父子二人过上了租房做苦力换取口粮的生活。




落井下石的人实在是太多,严父想重新创业却处处碰壁,连严浩翔也被班上的同学欺负嘲讽,说他有个没出息连家都守不住的爸。




在这种情况,贺家不可能把自己的宝贵儿子嫁给严浩翔,但又为了那点可笑的面子,为了在外人面前塑造一个知恩图报不嫌贫爱富的正面形象,从孤儿院里抱来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主见的孩子,当做贺家大公子培养。




原本贺父以为,就算严氏破产,但底子还在,严浩翔多少会受到熏陶,是个潜力股,所以才愿意花钱让贺峻霖念贵族学校,培养各种兴趣爱好。




哪能想到严浩翔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甚至连大学都没考上。




而且严父因失去妻子思念成疾,在严浩翔分化成alpha没多久之后,追寻严母的脚步去了极乐世界。




贺译在十八岁的时候分化成了omega,无聊闯进贺峻霖房间,把玩着他藏在床头柜里的戒指,“爸,这是什么,为什么哥哥有我没有?”




贺父一把夺过那枚戒指,把贺译骂了个狗血淋头,没两天就把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贺峻霖送了出去,生怕慢一天,自己的亲生乖乖儿子就被那个地痞流氓一样的严浩翔惦记上。




同时也埋怨自家妻子当时为什么会提出一个娃娃亲这么无脑的建议。

 







-------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严浩翔站在民政局门口,身后跟着把自己包裹得跟粽子一样的贺峻霖,“等盖上钢印红本到手,你再想反悔可就晚了。”




“啰嗦。”




贺峻霖从风衣大衣兜里拿出身份证和户口本,“这话应该我问你,有件事我希望你知道,我只是个贺家挂名的,你要是想娶真少爷贺译,现在大可就离开。”




反正他现在和贺家已经没关系了,反正当初定亲的也不是他。




面对贺峻霖的时候,严浩翔还能维持基本应有的礼貌与耐心,但一提到贺译,嫌弃之意表然于色,“就那个柔弱得能被风吹跑的omega?呵,我没兴趣。”




“你对人家的第二性别有意见?”




“不,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他这个人。”




如今互联网发达,贺氏的新闻他没少看,毕竟严父临终前把戒指交给他,让他去找贺译,说那是他未婚妻。




处理完严父的后事,严浩翔偷偷跟在贺译后面观察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贺译还未分化,已然是一副娇纵上天的模样,路不能走手不能提,连下车都要保镖打着伞,好一朵温室里的娇花。




不过是一个小朋友没走稳,摔倒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裤脚,便跳起来把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非要小孩家长赔偿。




严浩翔一点都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共度余生,所以在贺父拿着戒指找上他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抱歉,我并不想娶你儿子。”




“胡闹!这是我和你父亲早早定下来的。”以为他心比天高,想要攀附上自己这颗大树,贺父自然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小严,你今年也二十了,你看你大学也没考上,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有个人照顾你不是挺好的吗?”




照顾他?就贺译那朵娇花?




呵,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谁照顾谁还不一定。




“怎么,我贺家的大儿子还配不上你了?”




大儿子?贺峻霖?




严浩翔有些意外,这和自己父亲说的不一样。




他对贺峻霖的了解不算太多,只在新闻里听到过他的名字,这个人存在感不高,总是站在角落并不出彩,经常被拿来当做贺译的比较对象,用来衬托贺译的优秀。




贺峻霖啊,严浩翔默默念着他的名字,“据我所知,他是个alpha。”




“那又怎样,又不是没有两个alpha结婚的先例。”贺父语重心长底下是丝毫不掩饰的算计,“我把大儿子嫁给你,也能帮你分担些不是?”




“我还以为,你会把小儿子嫁给我。”




“你敢!”贺父瞬间提高音量,又觉得自己太急躁,猛喝两口茶,“小严啊,贺译今年才二十,大学都没毕业呢,贺峻霖比他大两岁,和你刚好合适。”




“可是我今年也才二十。”严浩翔对他劣质的伪善丝毫不在意,“难道不是和贺译更配?当初和我父亲定下的,可不是抱养的孩子。”




“这样吧,贺峻霖也行,你给他五百万,带着钱一起嫁过来就行。”




贺父简直想对他破口大骂,不过是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社会败类,竟敢在这里和他叫嚣,简直不知死活,果然是个混子,张口闭口就是钱。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贺峻霖丢出去,解决联姻这个荒唐事,至于那五百万,证都已经领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不给,这个毫无本事的臭小子还能抢不成。




严浩翔收回飘远的思绪,站在门口深深看了贺峻霖一眼。




性格不清楚,但光看外表,比贺译顺眼多了。




反正机会已经给过了,既然双方都没有意见,那也没什么好说的,领个证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




两个高个子的男人走进民政局,面无表情气场全开,负责登记的小姐姐差点就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您好......两位是来......来办理什么业务?”




“结婚。”




“请问两位是自愿的吗?”




严浩翔直接把两人的证件拍在桌子上,“没有人在后面用枪指着我们,当然是自愿的。”




可是,你们之间丝毫没有爱意啊。




小姐姐接过身份证,输入信息的手指一顿,“二位都是alpha?”




“有意见?”严浩翔觉得她的话有点多,“麻溜点,这鬼天气冷死了。”




“不好意思,后面的那位先生,恕我多嘴再问一遍,您真的是自愿的吗?”




小姐姐鼓足勇气,直接略过了严浩翔,探头去问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峻霖,




“如果不是自愿的,我们这边不给予办理。”




“嘿你这个人——”




“这位先生,我没有在和你讲话。”小姐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她从未想过身为omega的自己敢和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alpha杠上。




无他,主要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位alpha先生身上的清冷破碎感太重,和面前这位拽得二五八万还有点暴躁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她一点都看不出两人之间有相配的地方。




太像是逼婚的了。




“问我吗?”神游的贺峻霖回过神,礼貌笑了笑,上前挽住了严浩翔手臂,身子往他身上倾斜,“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确实是自愿的。”




“你对着人家笑得这么好看,怎么对着我就是一副臭脸?”




知道贺峻霖生得好,但看到他的笑容,严浩翔还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他母亲的,人高马大的,怎么笑起来比那些小白花omega还要好看。




“人家是omega你又不是。”贺峻霖收起笑容拉开两人距离,把红本本放进包里,“你要是omega我也对你笑。”




严浩翔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那还真是可惜了。”




元旦刚过,春节未至,路上有些冷清,寒风中的人打着哆嗦,一哈气便呼出一片热雾。




从民政局出来,比来时寒风更甚。




贺峻霖怕冷,握紧了藏在衣兜里的暖宝宝,还是无法抵挡呼呼刮过来的风。




他是个北方的孩子,因为被家里人“卖”给了严浩翔,昨天刚到滨城这个南方小城市,都说南方的湿冷让人无处躲寻,冷风会从四面八方透过严严实实的外衣钻进去。




今天贺峻霖算是领会到了。




“我看你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严浩翔把厚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绕贺峻霖的脖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不让你穿厚衣服。”




“别拿你哄小女生的那一套对我。”




“冷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严浩翔系上去后还恶趣味的打了个蝴蝶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你要是女娃娃我还不给呢,那一身和信息素混在一起的香水味,会把我围巾弄得很难闻。”




“哟,看来严先生很有经验啊。”




“别阴阳怪气。”严浩翔三步一回头,确保人没有半路逃跑,“跟紧点,回车里就不冷了。”




“我又不是什么未成年,你还是好好看你的路,别撞杆子上了,我可不会心疼你,我只会拍照发朋友圈嘲笑你。”




果然,两个alpha在一起就是火药味十足,严浩翔心里暗忖。

 







-------

 







“这就是你的车?”




一辆粉红色的五菱宏光mini停在路边,没有比旁边的电瓶车大多少。




“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了?”严浩翔就知道,像贺峻霖这样娇生惯养的人,哪坐过这样的车,“不喜欢你可以自己出租。”




“没,我觉得挺好的。”




贺峻霖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两个大男人坐在里面确实有点狭窄,外面也对两个到老爷们开粉车,纷纷投来的调侃的视线。




贺峻霖也不介意,就是车子跑在路上的时候心里慌慌的,总担心会飘,“虽然我爸停了我的生活费,但我还有点积蓄,到时候换辆好一点的车吧。”




“说的容易,我这车还没还完贷款,还差三个月的分期,连本带息还有欠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那换个颜色总可以吧?”




“你以为我想选粉红色?还不是这个娘们唧唧的颜色打折。”




“……”




知道严浩翔没钱,没想到这么没钱。




这样的想法,在和严浩翔一起回到出租屋后达到了顶峰。




这是一个三十平不到的小套间,一室一厅,阳台厨房卫浴加起来还不到十平米,贺峻霖的行李还放在酒店,估计搬过来三分之一就能把这点小空间填满。




贺峻霖没几步便把这个房子走了一圈,拨弄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表情有些凝重。




他倒不是嫌弃这地方小,而是担心暴露自己omega的身份。




贺峻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养子,从未想过去和贺译争什么,反倒是那个作天作地的绿茶从他这抢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贺译分化成omega之后,更是把自己看成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得让着他宠着他。




贺峻霖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贺家一个挥手即来挥手可弃的商品,所以在自己分化的那天,收买了给他做检查的医生,瞒过了所有人,伪造了一个alpha的身份。




不知是他们不上心还是自己隐藏得太好,两年来竟然无人发现,每次发情期的时候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靠意志力熬过去,实在难受得不行,才会使用抑制剂。




可这一眼就能看完的房子,哪有他能藏的地方,甚至连个相对封闭的地方都找不到。




怕不是只要泄露一丝信息素,就能够立马被严浩翔捕捉发现。




“放心,我不会让你住在这里。”显然是发现了他有些为难的情绪,严浩翔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拿出来,“为了你能住得舒服一点,我特地租了个大房子,走吧,和你一起去酒店把行李搬过去。”




市中心十八层的风景不错,两室一厅,采光很好,看样子严浩翔对他,也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敷衍勉强,总归是花了点心思。




“很贵吧,多少钱我A给你。”




“还行。”




“这个房租贵,还是你的车贷贵?”




“……这个贵。”




意料之中,这个地段的房子,少说五千起步,听说他在厂里做流水线工人,一个月上三十天班,也才勉强赚个四五千,全拿来租房,怕是不太现实。




“行了行了,什么a不a的,都结婚了分什么你我,你安心住着就行。”严浩翔把房间收拾好,先把贺峻霖的行李搬进去,“你要真的钱多没地方使,那就帮我把车贷还了吧。”




“……多少来着?”




“六千七百九十九。”

 







-------

 







自从决定把贺峻霖想嫁给严浩翔这个废柴之后,贺家便跟他断绝了所有的来往,那五百万意料之中没有按照约定达到卡上。




生怕被两人像狗皮膏药般黏上,生怕严浩翔不安好心打贺译的注意。




好在贺峻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拿到自己第一张银行卡的时候,就有意识的存钱,这些年攒下的钱虽不算太多,达不到可以随意挥霍的地步,但就他和严浩翔两个人五六年的小康生活,还是可以满足的。




生活在那样一个勾心斗角利益至上的家庭,贺峻霖从小到大对婚姻没有什么太多的向往,嫁也就嫁了,虽然外人看来,他一个alpha嫁人很丢脸,但他芯子毕竟还是个omega,所以对这件事的反应,没有贺父预估的剧烈。




都说严浩翔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那些看他不惯的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见面之前贺峻霖也有过隐隐的担心,做好了未来的日子将会是水深火热,甚至是拳打脚踢。




只是这些天的相处,严浩翔表现出来的和传闻不太一样。




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严浩翔对自己的照顾,虽然只是微不足道很小的事情,但第一次被人用心对待,感觉很奇妙,很不错。




加上严浩翔长得也挺合自己的口味,就这么将就着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辛苦点就辛苦点,自己在外面赚钱,严浩翔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等稳定下来再帮他找一个轻松点的活,别在工厂的流水线做了。




领证前贺峻霖刚过了发情期,抑制贴质量很好,并不担心会被严浩翔发现。




但是这一个月下来,他好像也从来没有闻到过严浩翔的信息素,难道,他其实是个Beta?




贺峻霖本硕连读,早就已经修完了课程提前拿到了毕业证,所以求职还算顺利,在不动存款的前提下,每月还能存下一笔不小的钱。




之后的生活平淡如水,相敬如宾,一人睡一间房,默契没有提易感期和发情期的事情。




贺峻霖工资高加班严重,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严浩翔因为在工厂流水线,三班倒作息不规律,很多时候在贺峻霖晚上七八点回家的时候,才出门上班。




两人同时在家的时间不长,但贺峻霖还是会准备好早餐,好让严浩翔出门不至于饿着肚子,或者晚班回来可以当个夜宵。




只是贺峻霖发现,严浩翔的晚班越来越少,逐渐和自己上下班的时间重叠,“你换工作了?”




“没啊,我和领班提了调班,以后晚班都不会安排给我。”




于是两人的交流,从只有一句早安,又多了一句晚安。




只是,意外总是来得突然。

 







-------

 







意外总是来的错不及防。




难得一天两人都休息的周末,本打算出门购置些新家具,却不想撞上了严浩翔的易感期。




还是贺峻霖先发现的不对。




他正在房间里整理着明天工作的资料,顺便在网上搜索附近的家具城,一股淡淡的薄荷顺着没有关紧的门缝飘进来。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前些天新买香薰是味道,可五分钟后,这股味道逐渐浓烈起来,夹杂着强烈的攻击性,勾得他自己的西瓜气泡水的信息素不住的往外冒,身体也有些躁动。




健康生理课满分的贺峻霖立刻就反应过来,什么狗屁香薰,这分明是严浩翔的易感期。




同时也很不合时宜去猜测,严浩翔会怎么去想自己无意买回来的薄荷味香薰,不会以为自己迫不可耐再暗示些怎么吧。




与此同时,当事人还和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游戏。




受了alpha易感期信息素的影响,贺峻霖的耐心值直线下降,甩了甩脑袋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摁好了自己脖子上的抑制贴,喷好阻隔剂,一下子打开门,把在客厅沙发上不断散发着薄荷味玩游戏的严浩翔赶进房间。




“你干嘛!”游戏输了又正值易感期的严浩翔火气也上来了,被人像小鸡仔一样提起来,他不要面子的吗,“贺峻霖你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的是你。”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打开窗户,“你自己易感期你不知道?”




“这有什么,都是alpha,不就来个易感期吗?打一架不就好了。”




“我怕打起来你把这个家拆了,人家房东把你撵出去只能睡大街!”




“你好狠心啊贺峻霖,你明知道我易感期还要把我关起来,你就不能进来安慰安慰我吗”




“进去安慰?我还真想给你一个大安慰!你是想让我进去打架吧。”贺峻霖一样看穿严浩翔的小伎俩,说什么都不好使,“你拆你自己房间就好了,别带上我。”




严浩翔也只是过过嘴瘾,自然知道贺峻霖现在的做法是最明智的,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在一起就跟碰到天敌一样,要是把贺峻霖的易感期也激出来,那这个家是真的没法要了。




但易感期的alpha心思最难猜,严浩翔被关在房间里,莫名带上了委屈,“你是什么味道啊,结婚这么久,我还没闻到过你的信息素。”




“那是我收敛的好。”




“不公平!你都知道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严浩翔隔着门和贺峻霖喊话,耍着无赖,“是不是你的信息素太甜了不好意思让我闻?没关系的,你说,我不会嫌弃你。”




“嫌弃你妹!”




“我没有妹妹。”




“……”深呼吸,深呼吸,不要和易感期发神经的alpha一般见识。




贺峻霖不断的自我洗脑:这是和他一个户口本上的便宜老公,不能丢不能丢,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地步。




一扇门没有办法把信息素完全隔绝,客厅里所有的布艺家具都沾上了浓烈的薄荷气息,贺峻霖觉得自己再不离开,发情期就会被勾出来。




喊话费嗓子,贺峻霖直接给他发信息,也没管他看没看见,头也不回地去投奔自己的朋友。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薄荷味已经散去,准备给自己随便煮个面当午餐,却不想发现严浩翔也在,“你今天不上班?”




“我今天请假了,你——”严浩翔声音有一瞬的停顿,紧接着满是不敢置信,“贺峻霖!你昨天去哪里了!”




贺峻霖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发消息和你说了去朋友家吗?”




“朋友家?去朋友家能有这一身甜腻腻的味道?”




甜腻腻的味道?




贺峻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信息素没藏好,赶紧低头嗅了嗅,确定不是自己的味道才放下心来。




昨天去了朋友林安家,林安是他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分化的晚,信息素还不太稳定,加上最近谈恋爱了,信息素更加不稳。




两个omega在一起没有那么多讲究,说说笑笑抱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应该就是昨天聊的太晚一起睡觉沾上的。




别说,这是还真不怪严浩翔,贺峻霖自己闻了都有点心虚。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严浩翔第一次对贺峻霖说重话,“贺峻霖,我们俩是没有感情,可是咱结婚不到两个月,你就在外面有人了是吧?”




“你好好说话。”




“现在是谁不好好说话,你倒是说你昨天去哪儿了!你自己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你敢说不是omega的味道吗?”




“你要是觉得嫁给我委屈了,想要去找香香软软的omega,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严浩翔你吃炸药了!”




贺峻霖本来还有些歉意,准备道歉,但最近工作项目本就不太顺利,昨天还当了一晚上的陪聊,被严浩翔这么一吼,情绪也上来了,“我都说了是不小心蹭的了。”




“不小心?”严浩翔压根不相信,“没搂没抱会有这么浓的味道?”




“你爱信不信!”撂下一句话,贺峻霖直接回房间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严浩翔依旧一脸冷漠的坐在客厅,薄荷味略重,但能忍受。




严浩翔发现他洗了澡还傲娇地在空气中闻了闻,像只宣示地盘的小狗,“哼,我勉强信你一次,下不为例。”




明显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贺峻霖也不跟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朋友较真,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没考虑周到,“我煮面,你要吃吗?”




“我要两个蛋!”




严浩翔竖起两根手指,上面还夹着薄薄一张银行卡。




“什么意思?”




“我秘书……我觅食的好友说工资卡要上交,钱要给老婆管。”见贺峻霖没反应,严浩翔直接把银行卡放进贺峻霖衣兜,“呐,钱已经给你了啊,记得给我多加两个蛋。”




趁严浩翔吃面的时候,贺峻霖查了查这张卡的银行流水,发现每个月里面就两笔交易。




一个是工资,每个月不固定,有时四五千,有时加班多就有六七千;




还有一笔就是房租五千的转出。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消费。




“你平时都不买东西的吗?”




“车贷水电还有伙食什么不都在你那边出了吗?”严浩翔抬起头,嘴里还嚼着半个香喷喷的荷包蛋,“厂里包餐,就算在一两顿在外面吃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知道你之前生活质量高,所以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你的衣服看起来不便宜,攒几个月你能多买件新的。”




贺峻霖承认,他有被这样一番话感动到。




本来是打算自己打拼让严浩翔貌美如花的,怎么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倒成了被养的那一方。




“你下一次放假是什么时候?我给你买两件衣服。”




“我拧螺丝穿工服,不需要,怎么,你嫌弃我?嫌我寒酸见不得人?”




“对啊,所以想把你打扮得更加英俊。”




可惜两人最终还是没能去逛街,因为严浩翔接下来这一个月都没有假,但还是贺峻霖还是给他量好了尺寸,上网给他买了两件。




“看起来很贵。”




贺峻霖早就把吊牌剪掉了,“没事,只是件高仿,放心穿。”




“贺峻霖。”严浩翔换好新衣服出来,盯着略带惊艳的贺峻霖的眼睛,“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们结婚小半年,未来还有好几十年要生活在一起,要是不喜欢你,岂不是很难熬?”贺峻霖并未正面回应,带着些小试探,“怎么,你觉得自己不值得我喜欢?”




“所以你真的喜欢我?”




严浩翔的语气很严肃,贺峻霖躲开他的眼神,“你想多了。”

 







-------

 







那天之后,严浩翔又开始上晚班了。




因为贺家下三滥的手段让贺峻霖丢了工作,并且在行业里对他进行了封杀,所以严浩翔不得不加大工作量。




这么突然的动作,只因为贺译的一句“我好像在公司附近看到了严浩翔。”




那天贺峻霖休假在家,做饭的时候说了一句想吃西饼,于是严浩翔下班的时候,顺路去了趟西饼店,刚好被从严氏大楼出来的贺译撞见了。




严浩翔也发现了他,只觉得晦气,匆匆付完款就离开,哪能想到那个小白花这么戏精,真以为全世界的alpha都要喜欢他非他不可?




长得还没有自己老婆十分之一好看,虽然他最近发现贺峻霖对他好得有点过分,有些不知怎么面对他只能选择最蠢的办法:逃避,并用工作填满自己的时间。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贺译和贺峻霖放在一起,云泥之别高下立现。




再说了,贺峻霖的工作能力不知道把贺译甩了多少条街,也就贺氏那群老古董把那朵小白花当宝,要是贺氏的未来真的交到他手里,那就只能等着破产了。




贺峻霖没了工作并没有太着急,纯当给自己放了长假,在家里捣鼓甜品,置办了不少仪式感的小物件,每天严浩翔下班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都是暖呼呼的。




偶尔遇上饭点,还能看到系着围裙的贺峻霖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厉声让他在玄关换了鞋子再进门。




简单又温暖的烟火气把严浩翔扑个满怀,去厂里上班的时间又变回了白班。




“我出门一趟,晚上可能会回得很晚,不用给我留门,你先睡。”




刚过九点,严浩翔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急匆匆换衣服出门的贺峻霖,“这么晚了,你去哪,需要送你吗?”




“我朋友失恋了,我去陪他。”




“上次那个朋友?”不好的记忆翻涌,严浩翔语气算不上好,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人家一个omega失恋,你一个alpha去安慰做什么?”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贺峻霖已经走到玄关,“他在酒吧,我怕他一个人有危险。”




来不及解释,贺峻霖抓起钥匙关上门,严浩翔到嘴边的“你一个人去才会有危险,我和你一起去”没能说出来。




接连好几天,贺峻霖都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出门,同样的说辞。




严浩翔也从一开始的不满想要跟着一起去,到后来的冷眼旁观,“今天晚上又不回来?”




“我哪天没回来了,只是晚点而已。”贺峻霖最不喜欢的,就是严浩翔的阴阳怪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晚点?”严浩翔起身拦在门前,“你他妈是早上才回吧!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什么?”贺峻霖脱口而出。




“你说过,下不为例,没有第二次的。”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贺峻霖脾气也上来了,想要去开门,可被严浩翔死死拦着,“你让开!”




“贺峻霖!”




严浩翔再也无法冷静,把人从门口拖进去,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低头,良久,“一周了,一周了贺峻霖。”




“陪朋友?呵,我看你是陪情人吧。”




“严浩翔你说话注意点。”




“怎么,敢做不敢当?”严浩翔拿起沙发上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丢在他身上,“你闻闻,你自己好好给我闻闻!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味道是怎么来的。”




“你挺厉害的,味道都不带重的,你是想告诉我这么多味道,都是不小心蹭上去的?还是你想告诉我,这是新出的香水?”




“贺峻霖,你是我爱人我尊重你,不过问你的交际圈,我尊重你,哪怕是易感期也不敢在你面前,怕忍不住把你强了,可你呢,你在外面乱搞做这些肮脏事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严浩翔!注意你的言辞!”贺峻霖一个抱枕砸向他,站起来和他平视,“抱歉,忽略你的感受。”




“所以,你今晚还要去找他?你还记得你是个已婚人士吗?”




“……我回来跟你解释。”

 







-------








“贺峻霖你真是长本事了,你竟敢把人带回家!”



“贺峻霖!你给我出来!!”



“贺峻霖你开门!”

 







-------








昨晚贺峻霖把喝醉了的林安送回家,没有多逗留直接回来。




严浩翔的话跟复读机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承认,严浩翔说得有道理,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




换位思考一番,如果严浩翔每天夜不归宿,回来还带着一身陌生omega的甜腻,他怕是会疯。




忍了一周才爆发,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一整晚,贺峻霖翻来覆去睡不着,组织着和严浩翔坦白的话,可是按照他对贺译和林安这些人的反感程度,贺峻霖拿不准他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们,还是不喜欢omega。




如果是前者,那好办;




但如果是后者……




直到天蒙蒙亮,贺峻霖才有了睡意,可还没进入深度睡眠,身体便涌上一股燥热。




一整周都被林安那个信息素不稳定的人影响,昨晚吵架的时候,严浩翔没收敛好的薄荷,直接让他这个月的发情期提前了一周。




来势汹汹,起床直接整个人软下去。




拉开床头柜想照抑制剂,却发现最后一只已经在上个月用掉了,新买的还在路上,要明天才能到。




满屋子的西瓜气泡水。




砰砰砰——




“贺峻霖!老子还没死呢,你给我出来!”




外面闻到信息素的严浩翔近乎丧失理智,那力道,快要把门拍烂。




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很糟糕,没睡好的感觉很糟糕,发情期的渴望与空虚也很糟糕。




贺峻霖觉得,今天一切都糟糕透了。




尤其是门外还站着一个在崩溃边缘的不断散发着薄荷味的严浩翔,更糟糕了。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难堪,贺峻霖稳住身体,走到房门口一把拉开门,“吵什么吵!”




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快门,和贺峻霖四目相对的时候,严浩翔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屋子里叫嚣着冲出来的西瓜气泡水糊了一脸,“你他妈——”




“你仔细闻闻!”




贺峻霖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他的领口扯过来,靠着墙才没让自己滑下去,“你闻清楚,你看清楚,我房间里只有我!”




“那这味道——”




“严浩翔,你听清楚了,我是omega,你现在闻到的,是老子的信息素!”




这句话一下子浇灭了严浩翔的怒火,靠在他怀里的贺峻霖成了烫手山芋,碰也不敢碰,摸也不敢摸,“那我……我现在要做什么?有什么能帮到你吗?你的一抑制剂呢?”




“……”出息,刚才不还很有气势的吗?




“抑制剂用完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药店给我买抑制剂。”贺峻霖觉得脑袋要被涌上来的欲望淹没,“算了,你回来。”




“咬我一口。”








-------








“冷静了吗?”临时标记后,情潮褪去,贺峻霖坐在床上,严浩翔老老实实端正坐在窗边,双手置于双膝,坐立不安。




“冷静了。”




乖巧、示好、但大只。




“现在你知道了,我是个omega,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严浩翔眼神飘忽,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我爸爸从小就告诉我,omega要富养。”




???




“你能有多少钱?”




“很多很多,比如说这个房子就是我的。”




“抱歉,我之前骗了你,我也不是在工厂里拧螺丝,虽然我确实每天去厂里打工,但是那个工厂是我的。”




“你别打岔,你先听我说完,我公司旗下还有好多家工厂,虽然规模还比不上贺氏,但是每年的净利润也有几千万,肯定能达到富养的标准!”




“我确实没有考大学,学历和能不能赚钱是两码事,不过我和你结婚之后感受到了我俩交流言语差距,已经念了函授,我会跟上你的步伐的,以后我们的孩子智商一定要高。”




“以后你工作来我公司就行,我给你发工资。”




本来因为发情期昏昏沉沉的脑袋,被怎么多话砸下来,贺峻霖觉得自己更迷糊了。




“你之前说的车贷和房租?”


“那是我以为你会嫌贫爱富故意的。”




“那你的工资卡?”


“故意分出来的。”




“……那你到底是喜欢alpha还是omega?”


“我喜欢你。”




“那你还吃我朋友的醋吗?”


“吃。”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潮卷土重来,把话说开了的贺峻霖大大方方把自己送过去,“别找抑制剂了,你不会不行吧?”




“贺峻霖,你喜欢我吗?”




“我人都送到你面前了,还不够明显吗?”




满是西瓜气泡水的空间里,被注入了冰冰凉凉的薄荷。




夏日的午后,太阳正好,空调房里开着空调,温度却迟迟没能降下来,清爽可口的气泡水咕噜咕噜冒着小泡泡,掉入其中的薄荷顺着被壁滑落,畅意散开,把不同寻常的夏天盈满。




直到充分搅拌,藏在薄荷下的酒精才浮现出来,浓度不高,但刺激,且醉人。




零零碎碎的西瓜气泡水夹着薄荷酒味的晚霞,泛起点点星光。




严浩翔撑在贺峻霖身上,沦陷在他那双盛满银河的眸子里,“你还没回答我呢。”




“知道了,我也爱你。”

 



=END=





🌈关注!红心小蓝手!么么哒(◍ ´꒳` ◍)❤❤


🌈【隐藏结局】:贺氏玩完,严氏崛起,啪啪打脸进行时!(很长哟)✨✨


 

 

 

 


Lucien

【青黑】错位时空③

已经成为高中生的青峰和黑子,在某天偶然间遇见了曾经的对方。


“如果生命有遗憾,我希望用时间来弥补。”

前文: 第一章 第二章 

——————

黑子看着青峰好奇的脸,沉默片刻,说:“喝了香草奶昔,突然长高了。”


“哈?”青峰一脸不相信,他围着黑子转了一圈,“不仅长高了,哲你身上的味道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黑子有点不自然,青峰大辉还在意过他身上的味道吗。


于是他又木着脸说:“青峰君,其实我是穿越回来的。”


他以为青峰会更加不可置信,没想到青峰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是比之前成熟了。”...

已经成为高中生的青峰和黑子,在某天偶然间遇见了曾经的对方。


“如果生命有遗憾,我希望用时间来弥补。”

前文: 第一章 第二章 

——————

黑子看着青峰好奇的脸,沉默片刻,说:“喝了香草奶昔,突然长高了。”

 

“哈?”青峰一脸不相信,他围着黑子转了一圈,“不仅长高了,哲你身上的味道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黑子有点不自然,青峰大辉还在意过他身上的味道吗。

 

于是他又木着脸说:“青峰君,其实我是穿越回来的。”

 

他以为青峰会更加不可置信,没想到青峰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是比之前成熟了。”

 

黑子:……

 

单细胞生物接受能力这么强吗?

 

青峰勾着他脖子,笑着说:“饿了没,请哲也前辈吃个饭。” 

 

于是两个人在M记解决了一顿早餐。

 

黑子还是只点了奶昔和汉堡,青峰觉得他吃得实在太少,给他扔了一堆鸡翅和肉块。

 

黑子感觉好久都没吃这么撑了。

 

 

黑子理所当然地缺席了下午的训练。

 

青峰帮他请了假,说家里有事,暂时不能训练。

 

赤司不放心,多问了几句,青峰也答不上来,只说这两天都不能参加训练了。

 

黄昏斜影,帝光的校园被覆上了一层金色的薄膜。

 

青峰破天荒地没留下来继续练习,他参加完集体训练就走了。

  

黑子正在校园外等他。

 

“嘿!哲。”青峰笑着招手。

 

黑子微微颔首:“青峰君,一起回家吧。”

 

“所以你是参加完高中的全国大赛才穿越回来的?”青峰手背着撑住脑袋,边走边问。

 

“嗯。”

 

“那我们是冠军吗?”

 

“全国大赛还没结束,青峰君。”

 

“哦,这样啊,那我们赢了吗,打进几强了?”

 

青峰的问题不停地抖落,黑子想起了他最不愿回忆的部分,他垂着眼皮轻声说:“我输了。”

 

青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有我在,怎么会输。”

 

青峰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黑子却摇头说:“青峰君和我不在一个球队。”

 

青峰停下了脚步,脸色看起来不太愉快:“为什么我和哲不在一起?”

 

黑子哲也,将来跟自己不在同一所高中。这个认知让青峰感到一阵烦躁,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失去了。

 

黑子回头看他,避开了这个问题:“青峰君在高中球队里依然还是很厉害的。”

 

青峰大辉,名副其实的单细胞。

 

黑子夸了他一句,他便笑着说:“那必须,我肯定是球队的王牌。”

 

“没有人能打赢我。”

 

听到这句话,黑子面无表情地用手狠拍了一下青峰的后脑勺:“比青峰君厉害的人还有很多,请不要这样说。”

 

“嘶。”青峰捂着脑袋,“哲,你下手轻点,很痛的!”

 

黑子望着天桥下面川流的车,又回过头对青峰说:“青峰君一定要一直热爱篮球。”

 

青峰摸着脑袋有点不明所以,但他想了想笑道:“那是肯定的!”

 

他一把搂住黑子的肩膀,宽大的手掌压在柔软的发丝上,使劲揉了揉:“哲也前辈,请多指教。”

 

黑子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但是唯独青峰每次揉弄的时候,他从未觉得反感,甚至心底还会有些暖意。

 

“对了,你要是一直都待在这里怎么办?”青峰突然问道。

 

黑子沉思道:“我可能很快就会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他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

  

青峰有些遗憾,他攀着黑子的肩膀往回走:“唉,其实这样的哲也挺有意思的。”

 

眼前的黑子和那个单纯的黑子不太一样,不知怎么的,青峰的心里有些痒痒的,猫抓似的难受。

 

那个时候的青峰还不懂,这种心情叫做“悸动”。

鹤知鱼(阿鱼-置顶更新)

【南北|直播体】关于某人喝醉酒忘记自己有老婆这回事

  *ooc归我!不要上升!

  *双主播,私设南北已经在一起了,南北蒲郭不逆不拆

  *关于蒲某人喝醉了回家后不记得自己有老婆了这回事

  *彩蛋是阿蒲酒醒后续

  *走过路过大家留个小心心呀~


  


——————无情的分割线


  


  “哈喽大家好呀,声音还可以吗?”


  


  【呀呀呀呀,是新鲜的韬韬!】


  【啊啊啊啊韬韬晚上好呀】


  【韬韬晚上好,韬韬吃了吗,韬韬吃的啥,韬韬吃饱了吗】


  【楼上怕不是蒲哥附体吧,韬韬不绝的】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晚上好,吃过晚饭啦,是我自己煮的粥。”...

  *ooc归我!不要上升!

  *双主播,私设南北已经在一起了,南北蒲郭不逆不拆

  *关于蒲某人喝醉了回家后不记得自己有老婆了这回事

  *彩蛋是阿蒲酒醒后续

  *走过路过大家留个小心心呀~


  


——————无情的分割线


  


  “哈喽大家好呀,声音还可以吗?”


  


  【呀呀呀呀,是新鲜的韬韬!】


  【啊啊啊啊韬韬晚上好呀】


  【韬韬晚上好,韬韬吃了吗,韬韬吃的啥,韬韬吃饱了吗】


  【楼上怕不是蒲哥附体吧,韬韬不绝的】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晚上好,吃过晚饭啦,是我自己煮的粥。”


  郭文韬调整好了摄像头的角度,眯着眼睛看了几个弹幕上的问题,然后笑着挥手冲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有妆发的韬韬!】


  【韬韬今晚好好看呀,白衬衫斯哈斯哈】


  【我直接自信的嗨老婆】


  【老婆能给我亲亲吗嗷嗷嗷】


  【楼上的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睛睡觉,当心蒲哥暗鲨】


  【蒲哥快来,你老婆要被抢走啦】


  


  郭文韬努力的眯了眯眼睛,发现弹幕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回家后自己又把隐形眼镜摘掉了。他探了探脑袋,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个眼镜带上,果然世界清晰了不少。


  “不给亲哦,阿蒲不让~”郭文韬故作严肃的说着,可是已经弯起来的眼睛里亮闪闪的笑意和软乎乎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韬韬好软好可爱】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


  【没人发现眼镜是上次阿蒲直播时戴过的吗?!!】


  【呜呜呜呜怎么刚开播就给我们撒狗粮啊】


  【日常羡慕蒲熠星】


  【蒲熠星人呢,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眼镜是阿蒲的吗?我倒是没注意,其实我们在家里都很少戴,刚才只是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副。”


  看见弹幕开始纷纷找蒲熠星决斗了,郭文韬心里觉得好笑,“阿蒲不在家哦,他跟峻纬他们出去聚餐去了。”说完又低着头看了看手机,好像是自言自语,“不过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吧,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


  


  【呜呜呜呜xql共用眼镜怎么了】


  【聚餐的话可以去看明明微博,明明发合照了的】


  【啊啊啊啊好过分,阿蒲竟然不带韬韬!】


  【韬韬怎么不去聚餐呀】


  


  “不是不带我去,是我今天胃不舒服。”郭文韬开口解释,看到弹幕又开始了一大片的关心,他又是连忙解释,“没什么大问题啦,我晚上煮了小米粥现在已经不难受了。阿蒲本来要陪我一起回来的,我没让,我说家属局怎么的一家也要派一个代表嘛,虽然是有些可惜没跟大家见面啦。”


  郭文韬说着,嘴巴微微的撅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委屈出了实体小兔子,一双兔耳朵在头顶蔫了吧唧的耷拉了下来,不过他又很快的振奋了起来。


  “不过阿蒲说回来会给我带好吃的,嘿嘿,期待值拉满啦~”


  


  【没事就好,韬韬要注意身体哦】


  【哎呦没去成聚会给我们韬韬委屈死了,哈哈哈哈】


  【没关系没关系,等我们好了下次再聚】


  【哈哈哈哈哈熟悉的干饭人韬韬上线啦,一听到吃的瞬间满血复活】


  


  “不过都吃了这么久了,阿蒲他们也该散了吧。”郭文韬皱着眉,纠结的看了看手机,“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阿蒲啊?”说完他又很快的否定自己,“算了吧,显得我有多想他一样,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可能嘚瑟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的,可郭文韬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瞥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不能给他嘚瑟的机会!】


  【阿蒲:老婆想我了,但老婆不说】


  【哎呦呦小情侣就是稍微分开一会会儿就想的不行了呀】


  ……


  【我看明明发的视频,阿蒲好像喝了不少酒哦】


  【好像真的诶,猫猫脸都喝红了】


  


  “他喝酒了?”郭文韬看到弹幕上说的,然后在指引下找到了弹幕上说的邵明明的那个视频,虽然没有完整的拍出蒲熠星,但郭文韬还是敏锐的从蒲熠星有些迷离的眼神和红透了的耳朵中判断出蒲熠星绝对是喝多了。


  他低着头给这群人里最靠谱的齐思钧发了个微信,让他看着蒲熠星让他少喝点,在得到他们早就散了这个时候蒲熠星多半都快到家的消息后才稍稍放下了心,然后重新抬起头来跟弹幕聊天。


  “阿蒲他酒量不好的,怎么还喝这么多?不会是周峻纬他们灌的吧?”


  “哎呀我跟你们说,蒲熠星平时跟你们吹他的酒量完全都是骗人的,他连我都喝不过的。”


  “对啊,所以平时聚餐我都看着他让他少喝酒,实在不行都是我替他喝的,不过因为我俩胃都不要好,所以能不喝还是不喝的。”


  “阿蒲喝醉了一般都是睡觉,不过偶尔也会有……嗯……一些可爱黑历史的时候。”


  “黑历史我当然有拍照记录了。”


  “发出来看看?不行哦,自家猫猫的脸面还是要留一点的。”


  ……


  郭文韬跟弹幕聊得正开心,突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阿蒲可能回来了,你们等一下哦,我出去看一看。”


  郭文韬刚从椅子上起身,还没等走到门口,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只红透了的蒲熠星就这样懵懵懂懂的站在门口。


  


  【阿蒲这是喝了多少啊】


  【哈哈哈哈熟透了的猫猫好可爱】


  【这个眼神透露出一股子清澈的愚蠢哈哈哈哈哈】


  


  “怎么喝这么多啊?”郭文韬又好笑又心疼,走上前去想扶着蒲熠星怕他摔倒,可在刚碰上他胳膊的时候却被一下子甩开了。


  “你、你谁呀!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家里?”


  郭文韬:???


  蒲熠星直接越过郭文韬走到电脑前,趴着头看了看骤然快速滚动起来的弹幕,然后直起腰转过头去控诉:“你还玩我电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看来真是喝醉了,连韬韬都不认识了】


  【韬韬:???蒲熠星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讲真的,刚才蒲哥那大脸突然贴上来吓的我手机都要扔出去了】


  


  郭文韬看着面前这个撒酒疯的蒲熠星都快被笑死了,可他还是有一丝丝理智地准备去先把直播关了,可蒲熠星死死的挡在电脑前不让他靠近,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叫嚣:“我不认识你!你、你不准玩我的电脑!这是我的!”


  郭文韬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弹幕炸成了什么样子,他耐着性子哄着:“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郭文韬。你听话,先让我把直播关了。”


  蒲熠星站在原地不挪窝,倒是听话的开始好好看着郭文韬,他的眼神越来越专注,可就在郭文韬以为蒲熠星总算清醒了的时候,就看见蒲熠星突然傻了吧唧地笑了起来。


  “嘿嘿,你、你真好看……嗝!你真的好好看啊,嘿嘿……”


  郭文韬:……


  “是是是,我知道我好看,你先听话,先给我让开好不好?”郭文韬为数不多的耐性快要被磨完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韬韬:我好看还用你废话吗】


  【不认识老婆也觉得老婆好看了,当初就是见色起意吧】


  【哈哈哈哈蒲哥明天起来绝对是大型社死现场】


  


  “我不、让!除、除非——”蒲熠星嘿嘿一笑,“除非你做我老婆!你当我老婆给我亲一口,我就、我就给你玩我电脑!”


  郭文韬简直要被气笑了,刚才着急关弹幕的心现在也慢了下来。


  反正自己过不去,反正已经放出去这么多了,反正社死的又不是他。


  郭文韬甚至开始逗起猫来了,他的眼神里带着戏谑带着同情的举起了左手,朝着蒲熠星晃了晃无名指上亮闪闪的戒指。


  “可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怎么办?”


  蒲熠星直接愣住了,然后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他瘪着嘴,“呜呜呜呜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被别的王八蛋抢走了呢?”


  可他又突然兴奋地抬起头,“没关系!我没有老婆,我还有机会!”


  郭文韬听着他自己骂自己心里快要笑疯了,可女团级别的表情管理还是让他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伸手指了指蒲熠星的左手,“那更可惜了,你也有老婆了。”


  蒲熠星随着郭文韬的目光往自己手上看去,在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的时候整个人彻底地蔫了。


  “呜呜呜呜彻底完了呜呜呜呜呜”


  蒲熠星“嚎啕”着,眼睛里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真的难过竟然闪现出了泪光。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竟然真的憋出几滴眼泪来,瞬间逗乐的心思没有了,他拼命忍着笑,走上去捧着蒲熠星的脸“吧唧”一口就亲在蒲熠星的嘴上。


  蒲熠星干嚎的声音戛然而止。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笑着叹了口气,牵起蒲熠星的左手举到两个人中间,跟自己的左手十指相扣。


  “别哭了,你看咱两戒指是一对儿,我就是你老婆,你老婆就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韬韬逗猫实录】


  【哎哟不行了我真的要被笑死了,蒲熠星怎么傻了吧唧的】


  【哈哈哈哈哈是得不到老婆哭唧唧的小猫啊】


  【哈哈哈蒲哥哭的越大声我笑的越开心】


  ……


  【啊啊啊啊啊韬韬好温柔】


  【“我就是你老婆”“你老婆就是我”呜呜呜呜呜嗑死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宠了太宠了】


  


  蒲熠星的眼里逐渐亮起了光,他兴奋地抓着郭文韬的手。


  “你真的是我老婆?”


  “我真是你老婆。”


  “不是别人的?”


  “不是别人的。”


  “不骗我?”


  郭文韬笑着在蒲熠星嘴上又亲了一口,然后把蒲熠星抱在怀里。


  “不骗你,郭文韬这辈子都是蒲熠星的。”


  


  【呜呜呜呜呜南北kswlkswl】


  【我原以为我是来笑话蒲熠星的,结果小丑竟是我自己】


  【呜呜呜呜这狗粮,真香】


  【太甜了太甜了,我需要胰岛素】


  


  感觉到蒲熠星安静下来了,郭文韬从后背拍了拍蒲熠星的肩膀,“现在满意了吗?能起来让我先关个直播了吗?我本来还说你喝醉的黑历史要给你守好呢,这下好了,直接全网直播了,希望你明天清醒过来能够坚强的挺住。”


  蒲熠星没撒手。


  郭文韬往外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出来。


  “蒲熠星?松松手!松松手我关个直播!蒲——”


  话还没说完,蒲熠星突然松开郭文韬,然后抓着他的肩膀两眼放光的盯着他。


  “你刚才说你是我老婆?”


  “是。”


  “合法的?”


  “嗯……应该算是合法的……不对,你想干嘛?”郭文韬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那我们洞房吧!”蒲熠星两眼放光,直接把郭文韬扑倒在地板上。


  “蒲熠星!等等!别咬!嘶——直播!直……唔!!”


  


  【怎么办,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也觉得】


  【我觉得接下来的走向很可能要付费了呀】


  【嗷嗷嗷嗷嗷嗷】


  【这是我能看的吗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我靠我靠我靠,快把摄像头给我对准地板】


  【妈妈呀这么激烈吗】


  【我靠这个声音】


  


  直播到这里突然就结束了,吱哇乱叫的弹幕也瞬间没了。


  当然不是蒲熠星突然恢复理智起来关了电脑。


  是郭文韬在撒酒疯的人的大力牵制下拼命挣扎着伸出一只手,努力的够到了电源键按了下去。


  这才避免了一场直播事故朝着更事故的方向走去。


  


  


END.

  

  

  

  


  


  


不识洛川(马上高考版)

【翔霖】恋爱频率

爹系慢热严x勇敢直球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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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我们的心跳共振。

  

  

…  

    

  

  

“我,谈,恋,爱,了!”韩江一回宿舍就被这个惊天大消息所包围。


“小熊饼干给我表白了!”韩江只感觉贺峻霖的嘴角要咧到天上去,眼睛都是亮亮的,两只手晃着自己肩膀。


“你是说,你的那位小熊不吃小熊饼干网友?”


贺峻霖喜欢男的,韩江也是和他认识好久才知道的。虽然现在大家普遍挺开放的,但贺峻霖总觉得怪尴尬的,所以知道这个事的人也没几个。


但是贺峻霖开了个小号匿名加了个学校的gay...

爹系慢热严x勇敢直球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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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我们的心跳共振。

  

  

…  

    

  

  

“我,谈,恋,爱,了!”韩江一回宿舍就被这个惊天大消息所包围。


“小熊饼干给我表白了!”韩江只感觉贺峻霖的嘴角要咧到天上去,眼睛都是亮亮的,两只手晃着自己肩膀。



“你是说,你的那位小熊不吃小熊饼干网友?”



贺峻霖喜欢男的,韩江也是和他认识好久才知道的。虽然现在大家普遍挺开放的,但贺峻霖总觉得怪尴尬的,所以知道这个事的人也没几个。


但是贺峻霖开了个小号匿名加了个学校的gay圈群,韩江对此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奇怪的圈,总之在里面的都是一些同校的gay,小熊饼干就是贺峻霖在里面加的。



“他现在叫变身变成小熊。”



看着贺峻霖得意洋洋的表情,弱弱问,“额…所以呢?”


“我叫偷吃吃掉饼干。”


“…respect。”



“那你们有没有说好什么时候奔现?”韩江问,“而且你知道他是谁,他知道你是谁吗。”



“没说。”贺峻霖眨眨眼睛,“但是我给他发过我的照片。”


“他说他长得不好看有点自卑,但我喜欢的是他的人啊。”


“…万一真的很丑呢。”


“…你个乌鸦嘴能不能闭上。”


“哎我说贺儿,我感觉你还是见一面的稳妥,万一是骗子什么的,害,网恋太不靠谱了,”韩江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去年网恋了一个声音可甜的妹子,后来发现那是个爷们儿…我靠,你笑什么啊。”


“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贺峻霖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摆了摆。




变身变成小熊:宝宝


变身变成小熊:我下课啦


变身变成小熊:【照片】



“他真的是我们学校的,你看,他刚发给我他们上完课的照片,不就是咱学校教室吗。”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硬曲一出,韩江就知道贺峻霖这是来电话了。



“下楼。”声音冷淡淡的。


“没时间!我和韩江唠嗑呢。”贺峻霖说着还看了一眼韩江,韩江吓得差点跪地上拼命摆手。



拜托,他真的惹不起那位爷。


之前有一次韩江失恋,想叫贺峻霖过来安慰自己,结果贺峻霖正陪着那位呢立马鸽了过来陪自己,虽然韩江为此挺感动的,但那位哥们过来的时候也挺凶悍的。


感觉那眼神下一秒就能放电,炸了自己。



“嗯,多长时间。”


“我想想哈…这得取决于你找我有什么事。”


严浩翔自动脑补着贺峻霖说这话时的表情,嘴唇弯了弯,声音还是冷的,“带你去吃你之前提的那家海底捞。”


贺峻霖眼睛一亮,“韩江忽然有急事,聊不了了,我现在立马换衣服下去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



韩江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靠,贺峻霖,你真的跟严浩翔纯友谊吗。”


“当然了,他是直男。”


“你怎么知道?”


“拜托,我俩高中就认识了,他弯的直的我还能看不出来吗?”贺峻霖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胸脯,“我跟你说,他高中的时候喜欢我同桌,老漂亮学习还好的女生,一下了课就过来找她问题。”


“但是我估计是因为他人太冷了,人家没看上他。”说完贺峻霖已经穿好了外套准备就绪了,嘴角露出满足的笑。“行了,我得去吃大餐了。”


匆匆从宿舍楼跑下来,远远就望见严浩翔穿着一身黑色棉服抄着口袋站在原地,清瘦的身材加上出众的脸蛋总能引来周围不少人的关注,从高中起就是如此。


“严浩翔!”贺峻霖远远伸出手招呼着向他跑过去。


严浩翔无奈笑笑,“着什么急,不差这两秒。”





一碗热腾腾的海底捞还冒着热气,贺峻霖用筷子串起一串丸子送进嘴里。


贺峻霖轻咳两声把筷子放下表示要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严浩翔。”


“嗯。”


“我谈恋爱啦。”


“哦。”严浩翔敷衍的应了一声。


“什么反应啊这是。”


严浩翔慢悠悠的把自己碗里的虾滑放到贺峻霖碗里,“网恋?”


贺峻霖一愣,猛的抬头,“我靠你怎么知道。”


“骂脏话?”严浩翔还是慢条斯理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贺峻霖,眉毛轻轻一皱。


“…对不起。”


“猜的,你不怎么交朋友,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男生这件事,很好猜。


“严浩翔,你怎么知道,我,”贺峻霖一惊,直起腰杆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喜欢男生?”


“…”这次轮到严浩翔愣住了。


两个人高中认识的,同宿舍的一共四个人。另外两个人似乎初中就认识,剩下严浩翔贺峻霖两个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严浩翔似乎就是传说中的爹系室友,总能把在贺峻霖弄得一团乱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的井井有条。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贺峻霖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贺峻霖喜欢男生,这是一个绝对不敢随意说出口的秘密。虽然大部分人普遍都接受了同性恋这类人,但作为直男,知道自己朝夕相处的室友是个弯的会不会觉得膈应,贺峻霖也不清楚,于是一直没有告诉过严浩翔这件事。


不是没有心动过,也许是因为严浩翔早上怕自己睡过头提前买的早餐,也许是把课本借给自己出去罚站,也许比这些更早。


没有可能的,贺峻霖在心底告诫自己。


将来有一天,严浩翔会谈恋爱,会有一个他喜欢的女生,也可能是活泼可爱的,有可能是温婉优雅的,也有可能是别样的,反正不会是自己这样的,严浩翔会结婚,说不定会找自己来当伴郎,还得上台发表点兄弟之间的演讲。


绝对不要这样。


好在贺峻霖想得开,高中的时候晚上偷跑去烤肉店喝酒,喝得晕晕的又去桥上把严浩翔仅剩的的缺点全都骂了一个遍。


严浩翔太冷漠不近人情。


严浩翔作业不借自己抄。


严浩翔天天都能收到女生的情书。


严浩翔…喜欢我同桌。



骂完还不算完,贺峻霖又写了篇情书和其他人的一起混进严浩翔的桌洞里面,贺峻霖知道,反正严浩翔通常看也不看就扔垃圾桶。


就连带着把冲动的喜欢一起扔进去好了。



“真的想知道吗。”


贺峻霖懵懵点头。


“你写给我的那封,”严浩翔难得嘴角有了笑意,“情书。”


手连带着筷子一抖,刚夹起的丸子砰的掉了进去,汤汁直接毫不留情的溅到贺峻霖的衣服上留下淡淡的印记。


见贺峻霖这幅窘迫的样子,严浩翔反而笑意更深,站起来抽出纸盒里的纸擦了擦贺峻霖的衣服。


一瞬间瞳孔地震,贺峻霖就呆呆盯着严浩翔看,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么激动啊。”严浩翔擦完手故意还放在那个地方抬起头安静的看着贺峻霖,似乎是等他做出个反应。


原本严浩翔以为贺峻霖估计会一边脸红一边大叫着最后再死不承认,可是等面前的贺峻霖反应过来之后却只是笑了下,顺便接住了严浩翔手里的纸,“没有,都过去了嘛。”


严浩翔一怔,眉头蹙了蹙,眼睛盯着贺峻霖好像希望能发现点什么撒谎的破绽似的。


“严浩翔,”贺峻霖抿着唇笑,“我有男朋友啦。”


“我以后绝对不会干,再让你困扰的事啦。”


这是那天分别后,两个人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贺峻霖感觉自己慌得快爆炸了。


从那之后严浩翔都皱着眉沉默着没有说话,也不再往自己碗里夹东西了,就连最后把自己送到宿舍楼下也没说句再见了。



偷吃吃掉饼干:我有一点点


偷吃吃掉饼干:难过


变身变成小熊:怎么了


偷吃吃掉饼干:我好像把我的好朋友弄生气了


变身变成小熊:为什么呢


偷吃吃掉饼干:…


偷吃吃掉饼干:我高中的时候给他写过情书…


偷吃吃掉饼干:你不要生气哦!他是直男!然后我现在也不喜欢了!


不喜欢三个字异常刺眼,严浩翔就这样垂着眸愣愣看着手机屏幕从亮着到自动息屏都没回复。


严浩翔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让贺峻霖误以为自己是直男。


周围朋友都说贺峻霖没有一点恋爱细胞,严浩翔是同意的,就好像贺峻霖和其他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给他买早饭故意没有加糖的豆浆,又或者是贺峻霖去找其他人问数学题的时候自己一口气喝了两杯的全糖奶茶。


这是头一次和自己吃醋,严浩翔想。


如果贺峻霖喜欢严浩翔能像偷吃吃掉饼干喜欢变身变成小熊就好了。


手机震动声打断严浩翔的思绪,严浩翔撩起眼皮看着对面偷吃吃掉饼干发来的一连串信息,似乎都能想到贺峻霖因为男朋友没回复信息时慌慌张张的表情。




偷吃吃掉饼干:对不起嘛


偷吃吃掉饼干:你是不是生气啦


偷吃吃掉饼干:我最喜欢你啦


偷吃吃掉饼干:他真的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偷吃吃掉饼干: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变身变成小熊:真的最喜欢我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



偷吃吃掉饼干:真的!


变身变成小熊:你的男朋友也有一点点难过


偷吃吃掉饼干:怎么啦


变身变成小熊:吃醋了


偷吃吃掉饼干:哎呀


偷吃吃掉饼干:我发誓我们俩纯友谊



严浩翔捏着手机用力到指尖泛白,咬咬唇,最后还是点开了语音键。



“我说我吃醋了,贺峻霖。”





如果说恋爱是有频率的,大概两个人不会有共振的那天。


严浩翔做事总是慢吞吞的,在喜欢这件事上也是,慢热的人也慢冷,好像有句歌词是这样说的。


而贺峻霖又恰恰相反,喜欢总是一股脑的来,又毫无留恋的走,不给严浩翔反应的机会。


发完语音严浩翔就关掉了手机。


不管是把自己拉黑还是明天跑过来质问自己怎么回事,那都无所谓了。



“你和贺峻霖谈恋爱了?”同宿舍的上铺探出头来八卦的表情看着严浩翔。


“分手了。”严浩翔淡淡说。


上铺的男生似乎是感受到了严浩翔周围的低气压,自知继续追问只会讨个没趣干脆闭了嘴,只是没过多久手机忽然想起来了,居然是贺峻霖打来的。


“你好?不好意思问一下,严浩翔在宿舍吗?”


严浩翔刚才还在看着桌子前的台灯出神,这会儿听见贺峻霖的声音立马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跑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也没说自己在楼下,但严浩翔就是莫名想跑下去,不管是跑去见他,还是出去躲那通电话。


一口气跑下楼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贺峻霖的身影,冷风毫不留情的灌进领口里,严浩翔站在原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妈的,严浩翔什么情况。”贺峻霖盘着腿坐在宿舍差点就要摔手机。


莫名其妙的知道网恋男友居然是最好的朋友,莫名其妙的不接电话,莫名其妙想和他说清楚,莫名其妙知道他突然跑下去了,莫名其妙的…


靠,跑。


贺峻霖这才反应过来穿上外套就飞奔着去严浩翔宿舍楼底下。


大晚上宿舍楼的灯关了大半,周围一片黑漆漆的,贺峻霖慌慌张张跑过来也没来得及想严浩翔会不会已经上去了。


“靠,严浩翔,神经病。”


贺峻霖站在原地跺了两下脚,拿出手机继续拨严浩翔的电话,不出意外的又是嘟嘟两声然后对方已关机。



“贺峻霖。”



贺峻霖一怔,慢慢循着声音转过头。



“来找我做什么。”严浩翔垂眸看他。



“找你说清楚。”



“嗯,”严浩翔安静两秒,“分手?还是绝交?”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发红的眼眶出了神,记忆里严浩翔似乎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没这样狼狈过。


下一秒,严浩翔把贺峻霖揽进怀里侧过头吻他。


嘴唇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贺峻霖皱着眉头不满的呜咽了一声。


“偷吃饼干。”严浩翔这么叫他,声音轻的贺峻霖几乎要听不见,“回去,发信息回答我。”







回去之后,严浩翔没在小号等到偷吃饼干发来的信息,大号倒是等到了贺热水的。



贺热水:偷吃饼干了睡着了


🧂:所以,他是准备今天不告诉我了吗


贺热水:也不一定


贺热水:我可以帮他告诉你


🧂:好


贺热水: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


贺热水:你喜欢他?


🧂:喜欢贺峻霖



贺峻霖呆呆的看着严浩翔发来的信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耳根。



贺热水:…


🧂:帮我告诉偷吃饼干


🧂:不想说就不说


🧂:只要他不说,我就还是他男朋友


🧂:他的男朋友今天不太高兴


贺热水:他问为什么呀


🧂:不是睡了?


贺热水:又醒了,想看看男朋友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他说他不喜欢我,纯友谊


贺热水:他说是他男朋友先骗人的


贺热水:但他还是喜欢他男朋友



严浩翔一下子怔住,手机反反复复上下拉刷新了好几次,指尖按着电源键黑屏又打开,生怕这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似的。



🧂:偷吃饼干


🧂:你认真的?


贺热水:确定以及肯定的认真


贺热水:偷吃饼干想知道他男朋友还不高兴吗


贺峻霖等着严浩翔的回复,本以为他大概会回复,啊,有一点点高兴。


结果过了十几分钟对方才发来了一个短短两秒的语音。


“喜欢我久一点。”



贺热水:?



“你给我写情书的时候,我其实还不确定喜不喜欢你,只是有一点高兴。”


“我性子慢,反应慢,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赶不上限量的半价全糖奶茶,我怕我也赶不上你。”



想赶在你最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最喜欢你。



两句语音,贺峻霖躺在床上点开来来回回听了十几遍,语音里的严浩翔声音微微发哑,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贺热水:好可爱


贺热水:男朋友居然因为我表白哭了


🧂:……



贺热水: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我就开电瓶车带你


贺热水:买不到半价全糖奶茶我就请你喝第二杯半价


贺热水:唯独喜欢我这件事情,你不需要赶


贺热水: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来,男朋友







END.(彩蛋是表白后续捏)

  

嘻嘻我宣布今天就是最幸福的一天

靠近时缠绵缠绵🥺  

    

一只.

【翔霖】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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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贺峻霖同学你好,我叫严浩翔。”


烈日炎炎下,严浩翔穿着一身夏季运动装,手里拿着自己并不算太了解的新款漫画周边站在贺峻霖面前,这场相遇他预谋已久。


开学不久他和同学打了一场球赛,同队队友不小心用球砸到了场外的路人,而贺峻霖就是这个路人的朋友,当时他们走在一起。


那天贺峻霖穿着粉色的短袖和白色的短裤,纯白的高筒袜也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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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9.3k+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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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贺峻霖同学你好,我叫严浩翔。”




烈日炎炎下,严浩翔穿着一身夏季运动装,手里拿着自己并不算太了解的新款漫画周边站在贺峻霖面前,这场相遇他预谋已久。




开学不久他和同学打了一场球赛,同队队友不小心用球砸到了场外的路人,而贺峻霖就是这个路人的朋友,当时他们走在一起。




那天贺峻霖穿着粉色的短袖和白色的短裤,纯白的高筒袜也遮不住他又细又有骨感的脚腕,严浩翔只觉得贺峻霖像天使坠入凡间,不可控制的对他一见钟情。




今天之前他已经做足了功课与准备,知道贺峻霖是美院的学生,也通过好几层关系了解到贺峻霖的喜好,听说他最近喜欢看一部漫画便寻了好久买到了周边来送给他。




贺峻霖才从图书馆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两本书,显然没想到会遇上不认识的人和自己搭讪,对方竟然还知道他的名字。




严浩翔身上的气质明显和美院不符,身材看着像是体育生,但人长得确实帅,是美院不常有的面容,眉毛和鼻梁都生的高挺,眼神却并不犀利,英气中又不失柔和。




贺峻霖虽然人善单纯,但也是实打实的外貌协会,因此在学校里这么长时间他几乎没遇到过多少人符合自己的审美标准,不过严浩翔的出现实现了零的突破。




他轻轻点了点头,没接过那本周边,很客气的笑了笑:“严同学,你好...”




严浩翔看见贺峻霖对自己笑了,心怦怦直跳,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然后一鼓作气:“我...其实...贺同学,我喜欢你。”




贺峻霖嘴唇微张,诧异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当面又当街的表白,在说话不超过两句、认识不超过两分钟的情况下。




从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真诚善良的对待每一个人,受到奖赏或是赞美都要予以感谢,尽管这并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但贺峻霖也只能想到这么几句话来:“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喜欢...”




严浩翔只在意有没有听见贺峻霖说拒绝的话,没有就说明他还能再近一步,反正已经等这天很久了,开了线的兜子当不了容器,再开一点也无所谓。




“我知道有些突然,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不能试试?”




他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这是贺峻霖第一次见他,直接答应一个陌生人的几率确实很小,不过这不影响他后面继续追贺峻霖。




贺峻霖没谈过恋爱,但他择偶标准的第一条就是外貌,外貌协会的人就是这么肤浅,至于更深层次的要求他没想过,因为连最表面的一层达标的人都很少。




严浩翔等着等着就失去了底气,因为紧张额头都在冒汗,等待结果的过程太过煎熬,他怕是贺峻霖不知道怎么委婉的拒绝他,想给他搭个台阶下:“没关系的,我可以追...”




“好。”




贺峻霖在要不要跟陌生人谈恋爱和要不要就这么错过一张符合审美的脸之中犯难,仔细思考过后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感情可以培养,缘分没了可就难遇了。




严浩翔却是愣住了,他今天没想着能抱得美人归,能交个朋友已经是想象中最好的结果了,他怕贺峻霖理解错他的意思,又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遍:“我是说,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我们可以谈恋爱吗?”




贺峻霖点了点头,眼神里写着‘我理解能力没问题’,开口:“我知道,我答应了。”




严浩翔又缓了几秒接受了这个令人爆炸的事实,这个时候撇下男朋友自己去操场跑几圈好像不太合适,但他确实十分激动,像得到心仪玩具的大狗咧开嘴晃着尾巴:“那你现在要回寝室了吗?我送你吧。”




“我先去商店,我们顺路吗?”




“顺路,跟你一起就顺路。”严浩翔忙接过来贺峻霖手里的书,顺便把漫画周边叠了上去一起抱着,然后腾出一只手牵住贺峻霖:“是去食堂后面那家吗?”




贺峻霖不太习惯的抽了一下手,然后又想起这是他的男朋友,最后有些僵硬的维持着原样:“嗯。”




现在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食堂门口和超市里面都挤满了人,严浩翔把贺峻霖牵过来一点紧贴着自己身侧,面对这样的场合贺峻霖也更偏向于靠近严浩翔。




人多吵闹,严浩翔低下头问贺峻霖:“要买什么?”




贺峻霖被边上人撞了一下肩膀,手缠上严浩翔的胳膊:“一本杂志,还有一袋泡面。”




“怎么不吃饭?”




“不是,帮室友买的。”




严浩翔换了个姿势,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护在怀里:“那晚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贺峻霖吃饭都是随机性的,走到哪家不想走了就吃哪家,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严浩翔,他不确定的问道:“一起吃吗?”




“不可以吗?”严浩翔护着他一路走到卖杂志的地方:“要哪本?”




贺峻霖没回答第一个问题,指了指暑假靠上那一排:“蓝色的。”




严浩翔拿下来后才看清杂志刊名,随口说了一句:“你室友喜欢看这个?挺有眼光的。”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语气,但落在贺峻霖耳朵里就体会出不一样的意思,他盯着那本杂志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又贴在严浩翔身侧仰起了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严浩翔一开始没听出来这话的意思,低头看见贺峻霖皱起的眉头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贺峻霖适应的比他还快,笑了一下说:“我没有在夸别人。”




买好东西结账时严浩翔先一步扫了码,贺峻霖都没来得及阻止:“他会把钱转给我的。”




严浩翔已经收了手机,拎着东西又牵上他的手:“嗯,那就把钱转给你。”




贺峻霖住的寝室楼离食堂有一点距离,其实严浩翔早就打听过他住在哪里了,以前每次路过都会多驻足一会儿看看能不能遇到贺峻霖。




一路上没人提晚饭的事情,严浩翔便知道是贺峻霖还没完全适应,刚在一起没一会儿倒也能理解,把贺峻霖送到楼下他就打算回去了。




贺峻霖在开门前抢先开了口:“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下?我把东西送上去。”




严浩翔没问原因,直接答应,然后又听见贺峻霖说:“那你顺便想想晚上要吃什么。”




这是要一起吃饭的意思,严浩翔心里惊喜了一下,笑着说:“好。”




贺峻霖飞快的跑上楼,推开门进去把东西放在孟扬桌上,在打游戏的人被贺峻霖这一系列动作惊的停下动作,摘下耳机问:“你怎么这么急?”




“吃晚饭。”




“这有什么可急的?”




“和男朋友。”




孟扬维持同一个动作好久才震惊地开口:“你不就下午去了趟图书馆吗?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




“就在图书馆门口。”贺峻霖瞟了眼桌上的东西,告诉他:“这些都是他买的,记得转账给我。”




孟扬还想再问什么,贺峻霖已经打开了门:“我走了。”




他一走孟扬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窜到阳台去,不出两分钟看见了并肩远离寝室楼的两人,眯起眼睛细看还能看见他们相牵的手。




贺峻霖吃饭没主见,一整晚都跟在严浩翔身边,慢慢也适应了被牵手,不过人很多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害羞,尤其是晚上回寝室的路上。




严浩翔感觉得到贺峻霖在躲别人的视线,也能感觉到贺峻霖的手摆放不自然,果然没一会儿贺峻霖就小声说话:“好多人看...”




他看起来真的很胆怯,严浩翔不想让他为难,于是缓缓松了手,轻声:“那先不牵。”




这回没了关注点,贺峻霖自然了不少,不过他和严浩翔没有了肢体接触变得奇怪了一些,走着走着两个人中间隔开点距离,这种感觉让他更不自在了。




在走过下一个路灯之后,贺峻霖因为接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往严浩翔那边靠了靠,然后握住他的手。




严浩翔没有看他,悄悄弯起嘴角,然后把他牵紧。










*

贺峻霖躺在床上想睡觉,耳边却一直传来孟扬的碎碎念。




“你这脱单也太突然了。”



“为什么我去那么多次图书馆都没遇上这事?”



“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他是我们院的吗?”



“你不会被骗了吧?”




贺峻霖掀开蒙住头的被子,无奈的翻了个身:“不是我们院的,他和我表白的,我觉得他帅就同意了。”




“就因为一张脸?”孟扬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对颜值很看重,但也不能这么草率啊!”




“他挺好的啊,他都帮你买了东西你怎么这么说他?”贺峻霖坐起来靠到墙上,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我怎么说他了?”孟扬:“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就这么护着!”




贺峻霖撅了噘嘴,小声说:“那不是事实吗...”




孟扬摆摆手,长出一口气,又问:“他哪个院的?”




“体院的,学游泳。”贺峻霖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问过严浩翔,今天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了,后来又听他说了认识自己的经过,那时候以为他是打球的,没想到他是学游泳的。




“体院的!?”孟扬嗓门大了好几个度:“你找了个体院的男朋友?”




“是啊...不行吗...”




“体院多乱啊!这我可有前车之鉴!”孟扬以前谈过一个体院的,因为一个人了解了一伙人,他的印象里体院没什么好男人,“你这可是真草率了,你得多考虑考虑。”




“可是他真的很好看,我觉得他挺好的,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吧?”




“反正你小心一点,别看谁都像好人,我不管你,你自己掂量。”孟扬摇了摇头,老母亲似的看着贺峻霖:“你就是太单纯了,人家表白你就答应,也不怕他觉得你随便。”




“会吗?”贺峻霖仔细想了想,他今天答应的是挺快的,而且一点都不委婉,听了孟扬的话他突然有点担心:“他应该不会吧...”




孟扬:“那谁知道呢?”




因为这么几句话,熄灯后贺峻霖仍然睡不着觉,他打开手机,点开和严浩翔的对话框,半个小时前他们才互道了晚安。




心里有顾虑他睡不踏实,于是想了想还是又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H:‘睡了吗?’



Y:‘嗯,手机响了。’




贺峻霖写写删删的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和严浩翔说,等了大概有三分钟,严浩翔又发来了消息。




Y:‘睡不着吗?’




贺峻霖看见更心急了,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眼睛一闭终于发送。




H:‘就是...我今天答应你...不是玩玩而已的...’



Y:‘我知道。’




贺峻霖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还是理解成别的意思,然后又发一条。




H:我是第一次谈恋爱,答应你也不是随随便便的...




这回贺峻霖等了很久也没等待回复,他心里开始惴惴不安,不清楚严浩翔现在在想什么,急着想再问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过了半分钟,他接到了严浩翔的电话。




贺峻霖慌忙从床底找出耳机,接上手机按了接听:“喂?”




对面正欲入睡的孟扬听见声音,顿了一下翻了个身,正好和贺峻霖对视上。




严浩翔声线明显压低了不少:“这么晚不睡觉,胡思乱想什么呢?”




贺峻霖被孟扬看着一时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低低应了一句:“没有...”




严浩翔在阳台上打的电话,楼下空无人烟一片黑暗,但夜晚的风还是沙沙的吹掉了几片树叶。其实睡觉之前就想打电话给贺峻霖的,今天这一天过得实在梦幻,分开后就没有了实感,打个电话才能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宝贝。”严浩翔轻声唤他。




贺峻霖浑身过了电一般,心跳加速,嗓音都细了:“嗯?”




他听见对面轻轻呼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和我玩,我也没有怎么猜测你,我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要多。”




贺峻霖秉着气:“嗯。”




“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我会对你好,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玩玩而已,以后会让你放心的。”




“好...”他说话太令人安心,贺峻霖就算是想警惕点都不行,他很相信严浩翔的话。




“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中午去接你下课。”




“嗯,你也早点睡。”




“嗯,宝贝晚安。”




贺峻霖声音软软:“你也...晚安。”




听完整个电话的孟扬终于有机会出声了:“是不是和你男朋友打电话?”




贺峻霖盯着挂断的电话出神,“嗯。”




“怎么突然打电话了?”孟扬精神了:“你一直在那嗯嗯好好的,你们说什么了?”




贺峻霖回忆了一下,决定不把原话说出来,于是总结一通说:“他说他是认真的,还说他很喜欢我。”




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每天晚上煲电话粥时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孟扬哽了一下,没想到内容这么朴实无华,“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还是得小心点。”




“我知道,我会自己判断的。”反正目前为止,他觉得严浩翔没什么问题。




孟扬想起贺峻霖刚刚打电话时变得不一样的神色,暗自叹了口气:“你最好是。”







*

“给我的礼物吗?”




两人周末出去约会,贺峻霖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严浩翔。




“嗯嗯,上次你给我送了周边,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收到礼物。”




严浩翔心里一暖,接过来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是一条手串,用红绳穿起来的,只不过上面不是佛珠也不是玛瑙珠,而是一些奇怪的装饰,小星星小月亮还有其他的。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去首饰店找人串的。”贺峻霖解释:“我没有小皮筋,戴这个可以吗?”




这奇特的搭配戴起来也许并不好看,但如果是贺峻霖亲自做的那就不一样了,严浩翔把手串交给贺峻霖,抬起手来:“帮我戴。”




严浩翔没有拒绝,贺峻霖笑着帮他戴上手串,而严浩翔的目光全程都落在贺峻霖脸上,无论什么表情他都觉得可爱。




戴好后他反手握住贺峻霖,手串贴在两人的皮肤上:“好看。”




贺峻霖笑的更甜,手指转了转绳上的饰品:“那你要一直戴着。”




“嗯,洗澡都不摘。”




“不行,会弄坏的。”贺峻霖表情一瞬间严肃:“这可只有一串,弄坏了就没有了,”




严浩翔听见自动理解了另一层含义:你要好好珍惜我,弄丢了就不会回来了。




他搂过贺峻霖,在他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我知道,会好好戴,不会弄坏。”




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说未来确实太过久远,但严浩翔现在敢说,也敢承诺,因为清楚自己的心意,他所规划的未来本来就一直有贺峻霖的身影。




路上遇到一家游泳馆,贺峻霖想起严浩翔就是学游泳的,很感兴趣道:“游泳好玩吗?咱们学校的游泳馆大不大啊,我都没去过呢。”




严浩翔不多说,只问他:“想试试吗?”




“想,但是...”贺峻霖想起自己小时候用浴盆洗澡都会害怕:“我有点不敢...”




“你男朋友就是学游泳的,有什么不敢?”严浩翔拉着他驻足在这:“要不要试试?”




贺峻霖始终战胜不了恐惧,最后还是打了退堂鼓:“我们回学校再试吧,在外面还要自己花钱,多冤枉,改天改天。”




“好吧,回学校再说。”




于是第二天,贺峻霖被严浩翔拉到了他们训练用的泳池。




贺峻霖始终坐在岸边不敢下去,严浩翔几次哄诱无果,最后在他面前张开了双臂:“抱住我,我带你下来。”




严浩翔站在浅水区都能露出肩膀,贺峻霖估计了一下高度,确认自己不会全身浸在水里才慢慢勾住了他的脖子倾身上去,双腿迅速缠上他的腰。




下半身没入水中,贺峻霖紧紧的搂住严浩翔的脖子,像抓住了浮板,被水冻的声音有些颤:“你不能松手。”




“不松手,没事的。”




等到贺峻霖慢慢适应了泳池水的温度,严浩翔开始和他打商量,毕竟是来游泳的:“宝贝,你在池子里站住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贺峻霖攀附在他身上坚决拒绝,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伟大了。




“只站一下,今晚给你买章鱼烧。”




贺峻霖果然犹豫了,他搂着严浩翔的力道小了些:“那我明天也要吃。”




“好,后天也可以吃。”严浩翔步步引诱:“还可以有车轮饼。”




贺峻霖撅了噘嘴,十分为难的慢慢松开了双腿,滑落到瓷砖上,搂脖子的手改为搂腰:“可以了吧?”




他太勉强了,严浩翔都没法说出让他一个人在池子里走这种话,只好一直带着他在水里玩。




“我还没见过你游泳。”贺峻霖现在已经比刚刚好很多了,没有那么抗拒。




严浩翔无奈道:“你一直抓着我,我没法游。”




贺峻霖有点想看,但又不想松开,严浩翔看出来了便开始引诱:“我就游一个来回,很快,你站在这等我就好。”




贺峻霖犹豫了,然后拉着严浩翔一起走到了贴池壁的地方才松开手:“快点回来找我。”




“好。”严浩翔摸了摸他还没沾过水的脸蛋把它变湿润,“那你好好看着我。”




贺峻霖乖乖的点头,就见严浩翔随便游了两下到一边尽头。严浩翔练自由泳比较多,所以给贺峻霖演示的也是自由泳,他在今天发现一个提升速度的方法,就是让贺峻霖在边上等着他,这样他就会因为着急去找贺峻霖而加快速度。




折返的时候严浩翔没有游向对面,而是直直的朝着贺峻霖的方向游去,抱着他抵在池壁上。




他没有戴泳帽,头发都湿透滴水,贺峻霖伸手把他头发撩起露出额头,亲了一下他的左脸,笑道:“你好帅啊。”




严浩翔没有说话,一只手握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上他的嘴唇。这里是训练用的地方,贺峻霖不确定会不会有别的人来训练,被亲着还要担心被撞见,严浩翔发现他不专心,轻轻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想什么呢?”




贺峻霖轻喘着:“会有人来吗?”




“不会,今天没人训练,只有我带你来。”




“那万一也有别人来玩怎么办?”




“那就在别人来之前把坏事做完。”说完又亲上去。




胸腔本就因为在水里而呼吸困难,接吻让人更加无法呼吸,彼此变成了唯一的呼吸口,只得相互依附着汲取氧气。直到贺峻霖感受到身下的不对劲才推开严浩翔,低头隔着水波还能看见严浩翔的形状。




“今天干坏事的次数已经用完了,不能继续了!”




“什么时候规定的次数?”严浩翔亲密的抱着他,在冰凉的水里却浑身滚烫。




贺峻霖脸颊带红,气息不稳:“刚刚...”




“以后也有这个规定吗?”




“没有,只有今天...”




“行,那今天不继续了。”严浩翔搂抱着他到泳池边,托抱起坐到扶梯上:“还玩吗?”




今天除了接吻好像也没干什么正事,贺峻霖摇了摇头:“不玩了,我们走吧。”




体院这边都是个子高的运动型男生,对比起来贺峻霖显得更秀气了,他跟在严浩翔边上因为好奇四处观望,结果被人捂住了眼睛:“看什么呢?”




严浩翔凑到他耳边:“那些人的腹肌比我好看?”




“没有!我没有在看那些!”贺峻霖拿开他的手,自以为很凶的瞪着严浩翔:“你怎么这么小气!”




“确实大气不了。”严浩翔捏了捏他的耳垂:“我的宝贝太好看了,我没有安全感。”




贺峻霖立马收起那副表情,开始心疼自己的男朋友,安慰似的给了个抱抱:“只喜欢你,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严浩翔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无奈:“如果我不好看就不喜欢我了吗?”




“没有这种可能,你就是很好看,我就是喜欢你。”




“好吧”,严浩翔笑了笑,虽然自己是凭这张脸有的机会,但只要贺峻霖觉得好就行,“你喜欢就好。”






*

转眼这学期的时间过半,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两个多月,他们感情一直稳定,也是美体两院公认的模范情侣,但孟扬还是觉得这个考核期太短了,因为自己吃过亏,所以总担心贺峻霖会和他一样。




其实严浩翔对贺峻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谈恋爱以后贺峻霖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这是健康恋爱的表现,他也经常从阳台看见严浩翔等在楼下,贺峻霖下去时他会先给贺峻霖一个拥抱或是亲吻再牵住他的手。




但就是这样他才怕这只是表面功夫,怕贺峻霖在严浩翔心里地位并不重。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决定给严浩翔来个终极考验,这样当娘家人的才能放心。




孟扬的想法是让贺峻霖去校医院假装一个严重的摔伤或是玩个失踪看看严浩翔的反应,其实他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很高水平的考验,但贺峻霖由于参与其中十分心疼自己的男朋友,最后只得改成半天不理严浩翔,然后再告诉他自己生病在寝室里没力气看手机。




“这也太简单了吧?”孟扬觉得这根本就不算考验。




“哪里简单了?”贺峻霖觉得这已经有点过分了,“他这两天集训都没什么时间,我还故意骗他。”




“集训?”孟扬一拍手:“集训行啊!这才是检验真情的时刻!”




贺峻霖愁眉苦脸的:“可是集训不允许缺席,会有惩罚的。”




孟扬两眼冒光:“那更好了!”




贺峻霖勉强接受了安排,晚上说了晚安后第二天一上午都没有回复严浩翔的消息,严浩翔也有打电话过来,但次数不算多,他知道是因为忙于训练。




看着严浩翔发来担心的话语,贺峻霖有点内疚,想现在就停止这个考验:“要不就先这样吧?他太忙了...”




“别啊!你这都演一半了,现在放弃了他一上午不就白担心了!”




贺峻霖又忍了一中午,下午严浩翔训练的间隙又打来了电话,这回孟扬替他接了,先听到的是对面急切的声音:“宝贝你刚睡醒吗?怎么不回消息?”




孟扬先被甜蜜暴击了一下,然后开口:“我不是宝贝,你的宝贝生病了在寝室里呢。”




严浩翔嗓音一下就变得不一样了,但还是染着焦急:“怎么病了?”




“反正就是有点发烧,那什么...我马上有课要走了,你能不能来照顾一下?”




电话开着免提,贺峻霖尽管不想打扰严浩翔这时候也有点期待他的回答了,心突然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也会怕严浩翔说拒绝的话。




孟扬拿着手机看了贺峻霖一眼,然后过了两秒严浩翔说了一句‘等等’,随后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孟扬皱着眉看刚刚的通话记录:“什么意思?不会是因为不想来就故意找借口吧?”




贺峻霖也不清楚严浩翔的意思,只是在电话挂断那一刻心里有点难受,以前严浩翔也从来没挂过他的电话,听了孟扬的话他就更难受了。




孟扬见他表情不对,赶紧坐到边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没事,好男人多的是,咱不因为他一个人伤心。”




安慰没起到作用,贺峻霖看起来更伤心了,他突然有点后悔搞这种测试了,正想着怎么哄哄,结果电话又响了,是严浩翔的。




孟扬赶紧接了起来,“喂?”




“你好,能不能麻烦你去上课的时候先不要锁门,我现在过去,很快就到。”




是孟扬没料到的反转,他问:“你刚刚干什么呢?”




“我去请假了。”严浩翔的语调听起来很急,应该是在小跑,“寝室里有药吗?要不要我买一点?”




“啊...有,都有都有,不用买了。”




“好,麻烦你了,我马上到。”




严浩翔又挂了电话,这一次两人相对无言,这测试算是成功了。




“我是不是现在就得走?”孟扬看了眼时间,以严浩翔那着急的程度估计用不了几分钟就得来,而他还是要‘上课’的人。




“你...不走也没关系吧?”贺峻霖都没想好一会儿怎么圆谎呢:“我自己怎么解释啊?”




“就直接告诉他,说是我担心你才想的办法。”孟扬又提出一个新的点子:“正好看看他会不会和你生气,要是他不生气那就算通过。”




“可是本来就是我骗了他...”贺峻霖一点也不介意严浩翔和他生气,换作是他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哎呀你就听我的,放心好了,他真的喜欢你肯定不舍得生气的。”孟扬收拾了一下书包,做戏做的全套:“我不在这当电灯泡,走了啊!”




贺峻霖一个人在床上坐着等严浩翔,在听见严浩翔说请了假要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心软的不行了,不管一会儿严浩翔怎么样他都会相信严浩翔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不过这会儿再想想突然又有点感动,严浩翔平常就是怎么宠着怎么来的,虽然别人看着像是哄人的小手段,但在一起时间越长他越知道那就是严浩翔表达感情的方式,喜欢一个人就真心实意的对他好。




严浩翔跑着来的速度很快,虽然一直没进过贺峻霖的寝室但他一直知道具体的位置,门没有锁,他转动把手就打开了,贺峻霖正盖着被子坐在床上。




他关好门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去摸他的脸,关心道:“还在发烧吗?昨天晚上是不是受凉了?怎么就生病了?”




贺峻霖看着这样的严浩翔,小嘴一撇,突然就哭了。




“怎么哭了?”在一起这些时间严浩翔从来没见过贺峻霖哭,一时间慌了神,以为他是太难受了:“宝贝,是不是很不舒服?吃药了吗?”




贺峻霖抱着他的腰扑进他怀里,眼泪掉在他肩窝,带着哭音:“对不起...”




“别哭,说什么对不起?”严浩翔拍拍他的背轻哄:“我来晚了,委屈了是不是?”




贺峻霖用力摇了摇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自责情绪将他淹没,红着眼睛小声开口:“我没有生病....”




严浩翔在帮他擦眼泪,闻言不解:“嗯?”




“我没有发烧,是我室友...他怕你对我不是真心的,想要测试你...”贺峻霖越说越觉得自己过分,眼泪又掉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我耽误你训练的时间了...”




严浩翔消化了一下事情的缘由,又看了看哭的哽咽的贺峻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去亲他的嘴唇。




贺峻霖被亲的喘不过气,眼泪也被迫止住,只不过看上去更可怜了,连鼻头都是红红的,嘴巴也红的泛光,他小声开口:“请假是不是会挨罚?”




“会,但是没那么严重,都没你重要。”




“可我没有生病...”贺峻霖:“你不生我气吗?我骗了你。”




“为什么会生气?”严浩翔赶来的时候很是心急,怕贺峻霖会生病严重,来了之后听见他说没有生病,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只觉得庆幸,没有一点生气的念头:“没有生病是好事,而且这回也应该得到你室友的肯定了吧?我应该高兴才对。”




“那你还白跑一趟...还要白白受罚。”




“怎么是白跑,看你一眼也值得。”严浩翔握住他的手,“我说过的,我对你的感情比你想象的要重,现在相信我了吗?”




贺峻霖实话实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就好。”严浩翔摸了摸他的下巴,又靠近亲了一下:“那以后也要一直相信我。”




“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END.

以前的严某:帮我戴手串

未来的严某:帮我戴套

本来想写个4k左右的轻松小甜文...写着写着跑偏了...

彩蛋看不正经小严和害羞小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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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害羞就深呼吸16

翔霖|连载

心机绿茶总裁x敏感清醒律师

直掰弯|先婚后爱|海王收心|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16.爱情小猫


Camelin显然愣了一下,严浩翔不是喜欢在公共场合拂人面子的人,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解释什么。明明前不久公司里还传得沸沸扬扬,严浩翔似乎也默许贺峻霖是自己未婚夫这件事,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前后的态度已经变得这样大相径庭。


贺峻霖心中堵着一口子,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表露,但思来想去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深呼吸了一下,很快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对Camelin露出一个礼貌又淡然的微笑...

翔霖|连载

心机绿茶总裁x敏感清醒律师

直掰弯|先婚后爱|海王收心|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16.爱情小猫

 

 

 

Camelin显然愣了一下,严浩翔不是喜欢在公共场合拂人面子的人,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解释什么。明明前不久公司里还传得沸沸扬扬,严浩翔似乎也默许贺峻霖是自己未婚夫这件事,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前后的态度已经变得这样大相径庭。

 



贺峻霖心中堵着一口子,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表露,但思来想去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深呼吸了一下,很快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对Camelin露出一个礼貌又淡然的微笑——

 



“我也没有未婚夫。”

 



严浩翔扭头看他,后者却很快收起了笑容,眼底的情绪让人有些摸不透。

 



本想替自己解释一番,但现在并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严浩翔只能把话又憋了回去。贺峻霖公事公办地询问Camelin上个季度产品设计的灵感来源,并拿出对比图。

 



Camelin直言自己是原创,但也不否认小公司的这个产品外观跟自己设计的确有几分相似。她不认为这么点元素雷同可以指判一个设计师抄袭,见她情绪有些激动,贺峻霖适时出声安抚,说法院大概率也不会判定这是侵权。

 



小公司的外观设计已经申请过专利,严氏虽也申请了但比对方要晚一步。严浩翔坐在边上一言不发,贺峻霖询问是否可以见一下严氏的法务再考虑私了还是走诉讼程序。

 



法务很快到了。严氏作为一家大型企业,法务是跟A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合作的,因而只派了一个代表过来和贺峻霖详谈。




两名律师在一起说话就方便很多,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严氏的法务跟贺峻霖的想法一致,希望严浩翔可以跟对方选择私了。

 



这能够在最大程度上降低对严氏的负面影响,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严浩翔担心的是后续情况该如何处理。



 

老实说,同个领域内同类产品已经不大可能再出现完全不一样的设计,国内主流审美受众已经基本固定,这也导致市场上产品设计类型大同小异。

 



换言之,今天是这个小公司指控严氏抄袭,明天又会有另一家公司跳出来指着产品上略有相似的元素说严氏抄袭自己。这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严浩翔的想法是希望第一次就可以果断些处理,一劳永逸。



 

但如果起诉,严氏对外的形象势必会受到影响。严浩翔抉择再三,最后决定利用大众的舆论。贺峻霖离开后,他先是联系了认识的媒体朋友,要他们随便找几个营销号带带节奏,放两张产品图,标题为“严氏抄袭了吗”即可。

 



很快,在网络舆论的裹挟之下这个话题一度冲上了热榜。除了普通路人的评价之外,不少设计师和律师也在评论区进行了专业的分析和解答,评论大体风向都在说“这不算抄袭”。

 



等舆论发酵了四五天后,严氏官方发布产品设计纪录片,详细拍摄记录了由Camelin带领的设计师团队是如何设计出这个产品的,半小时的视频涵盖了灵感来源和采集、初步方案构想讨论和最终确认,在最后还放出了设计理念。

 



片中虽未直言“原创”或是“抄袭”等词汇,但看过的人都会选择相信严氏的主推产品不存在抄袭剽窃他人灵感的行为。




这样一来,网络舆论彻底转向了对严氏有利的方向,小公司那边即便再想起诉或是私了捞一笔钱也绝对不可能了。

 



 

贺峻霖没有收这单的费用。不得不承认严浩翔在这方面的确比他专业很多,他能想到的无非只有起诉或私了,忘了现在更能引导走向的其实是公众的舆论。



 

不过这也带给他一点教训和警示,从某个层面上来讲这个案子接的也不亏。贺峻霖撇撇嘴,又接着看卷宗了。

 



另一边,禾宵室友的案子终于要开庭。钟予整天抱着贺峻霖嚎说现在的小孩说话真伤人,聊了一星期了还喊我叔叔。贺峻霖看了聊天记录后笑得人仰马翻,说禾宵性格怎么这么火辣,明明那天见面的时候还觉得他是个挺文静的男孩儿。

 



钟予哭丧着一张脸指着屏幕上的一句脏话说,你管这叫文静吗。贺峻霖笑得不行,摆摆手说谁让你一上来就教育人家的,人从小就是保送生,轮得到咱俩这种苦哈哈高考考大学的人教育吗。



 

这个案子的确如贺峻霖当初所说的一样,败诉率相当高。钟予和禾宵通过几次电话也知道他室友性格太内敛,从他嘴里基本撬不出什么东西。案情基本已经板上钉钉,钟予现在甚至都能想象最后的法院判决书会怎么写。

 



他再三跟禾宵强调这个案子败诉风险大,后者也知道这事,只说自己会多关心一下室友,尽可能让他多做些心理准备。

 



 

终于到了开庭那天。这个案子并未申请不公开审理,因此可以进去旁听。最近律所招了一个专门打商业案件的律师,于是贺峻霖就领着他一块儿去法院看。



 

禾宵自然也是过来了,同时他还把严浩翔拉了过来,两人说好要是情况太糟糕,严浩翔可以考虑用钱保下他,毕竟严氏的网站维护还需要这枚人才。



 

贺峻霖到的时候严浩翔已经坐在旁听席上了,后者福至心灵似的,在贺峻霖走进的一瞬间转过头,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回是贺峻霖先移开了视线。



 

他装作没看到似的拉着旁边的律师走到另一边坐下。离开庭还有几分钟,贺峻霖跟同行的律师还在聊昨天碰上的一个案子,他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容易忽视身边,因此贺峻霖当时并未注意到严浩翔悄悄把位置挪到了自己身后。

 



看着眼前的两人正在热聊,贺峻霖的脸上时不时还会出现笑意。严浩翔挑了下眉,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人。



 

小白脸一个,莫非他讲话能幽默到把贺峻霖逗笑?

 



严浩翔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好不容易熬到了开庭,贺峻霖和他的热聊才终于结束。禾宵坐在旁听第一排,也是在这时候才第一次正式见到钟予。

 



后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趁法官还在准备,对着禾宵做了个口型——

 



“小屁孩。”

 



禾宵也不甘示弱,冲钟予翻了个白眼。

 

 



法官选择了择日再审。一行人洋洋洒洒地走出门外,贺峻霖和同行的律师走在最前面,两人还在讨论刚刚钟予提出的一个案件盲点和适用法律是否可以扭转现在的局面。

 



严浩翔一言不发地跟在两人身后,本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一凑上去才发现都是些法律的专业词汇,把自己听得一头雾水不说,看着两人越靠越近连肩膀都磨到了一起,严浩翔气得牙痒痒。

 



他离得太近,贺峻霖不可能意识不到。察觉到身后严浩翔的目光,贺峻霖刻意伸出手摸了一下身边人的后脑勺,笑脸盈盈地说——

 



“这个切入点不错,一会儿可以跟钟律讲讲。”

 



贺峻霖比他年长几岁,因而这个举动在两人眼里也不过只是普通的哥哥对弟弟,但在严浩翔看来却并非如此。他只会觉得贺峻霖揉他脑袋的这个举动太暧昧,毕竟他也只揉过贺峻霖的脑袋。



 

独自一人生着闷气,眼睁睁看着两人越贴越近,恍惚间严浩翔真的有一瞬间想要冲上前去拉开两人,连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了。

 



但很快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身份去管束贺峻霖,换句话说,就算今天贺峻霖在他面前同别人接吻了,严浩翔也没有质问的资格。

 



这是一种迟来的清醒。




这么久以来严浩翔一直在逃避这个认知,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就可以忽略自己同贺峻霖已经分手的事实。在每次见到贺峻霖时他也会抱着幻想,幻想两人会不会就此和好如初。

 



但现实总是给了严浩翔一记又一记耳光,打得敞亮又让人发疼。他慢慢松开了拳头,有些失魂落魄地走着。

 

 


等走出去才发现下雨了。最近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一下雨一刮风,寒气就拼命往人骨子里钻,细密又刺骨的寒意让贺峻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严浩翔,后者不知道在想什么,平日里总要昂起的胸脯此刻却微微缩着。

 



他的心像猛地被刺痛了一下。贺峻霖最讨厌却也最见不得记忆中意气风发的人低垂着头,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和憋屈。

 



但碍于有外人在场,贺峻霖只好先让身边的实习律师回到车上,自己则独自折了回去。严浩翔以为贺峻霖已经走了,自顾自地走去了停车场。



 

还没走到时就听见草丛里传来了几声微弱的猫叫声。严浩翔很爱小动物,因为工作忙所以才没敢养。外面的气温依旧在下降,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严浩翔最后还是选择蹲下身,轻轻地唤了两声。

 



小猫给予了他回应。严浩翔扒拉了两下草丛,很快在角落里发现了满是泥垢的小猫。小猫身上沾满了雨水和泥土,却能依稀辩驳出它原先应该是白色的,猫咪的眼睛是通透的蓝,像玻璃珠子。

 



严浩翔脱下西装外套把它抱了起来,而此时贺峻霖也闻声赶来,正站在他的身后。转过身才看见了贺峻霖,严浩翔没有问他怎么没跟刚刚那个律师一起走,只是把怀中的小猫抱了起来——



 

“隔壁有个宠物医院,一起去吗?”

 



贺峻霖犹豫了一下,小猫适时地唤了两声,尾音拖得老长,听上去就像在乞求着什么。听不得幼小的生灵发出这样的声音,贺峻霖的心蓦地软了一下,随后他点了点头。

 

 



两人把小猫抱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接诊的医生看到这只小猫却并没有觉得惊讶,反倒主动问起严浩翔这只猫是不是从法院捡的。后者愣了一下,而后回答是的。



 

医生熟练地抱起小猫检查了一番,边检查边跟严浩翔说——

 



“这猫我之前去法院的时候也遇到过,抱回来没多久我就跟我老婆结婚了。”

 

“结果结婚之后这猫又自己跑回法院待着了,我老婆还说这是爱情小猫,撮合了一对就算完成任务了。”



 

一旁的严浩翔和贺峻霖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窘迫和羞赧。良久,严浩翔才伸出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

 



原来你是爱情小猫。

 

 

 

 

TBC.

叮咚!您的助攻小猫咪已上线!

还有两章左右会出现一个重大转机~~~大嘎可以期待一下~~马上两个人就都要长嘴巴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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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害羞就深呼吸15

翔霖|连载

心机绿茶总裁x敏感清醒律师

直掰弯|先婚后爱|海王收心|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15.我没有未婚夫

 

 


 

此情此景之下严浩翔不敢多说什么,贺峻霖说罢便离开了,给严浩翔留了几分喘息的余地。

 



两人的关系似乎彻底降到了冰点,说不失落自然是假的,严浩翔有些怅然地盯着贺峻霖离开的背影,想起他之前总是蹦蹦跳跳朝自己跑来的模样。



 

自己当老板后贺峻霖换了个干净利索的发型,把刘海修得更薄了些,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幼态。钟予前两天去买眼镜顺便给贺峻霖也买了一副,后者的近...

翔霖|连载

心机绿茶总裁x敏感清醒律师

直掰弯|先婚后爱|海王收心|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15.我没有未婚夫

 

 


 

此情此景之下严浩翔不敢多说什么,贺峻霖说罢便离开了,给严浩翔留了几分喘息的余地。

 



两人的关系似乎彻底降到了冰点,说不失落自然是假的,严浩翔有些怅然地盯着贺峻霖离开的背影,想起他之前总是蹦蹦跳跳朝自己跑来的模样。



 

自己当老板后贺峻霖换了个干净利索的发型,把刘海修得更薄了些,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幼态。钟予前两天去买眼镜顺便给贺峻霖也买了一副,后者的近视并不严重,只偶尔会戴戴。

 



钟予让他见客户的时候都戴起来,看上去立马稳重不少,免得又被人揪着脸问是不是大学生出来打寒假工。贺峻霖被他逗笑,之后见客户时倒也戴了起来。



 

不过今天忘戴了,放在车上忘记拿下去。贺峻霖回到车里看到才想起来,他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不在乎,见到严浩翔时也没有想象中的淡然。



 

贺峻霖也是人,即便说出来的话再冰冷,他的心也还是热乎的。扭头看了一眼,严浩翔还坐在原位上没有动,贺峻霖就这样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了他一会儿,直到后者起身,他才缓过神,发动车子离开。



 

 

回到律所后贺峻霖本想去找钟予问他能不能接一下这个案子,刚走到他办公室打算敲门,坐在工位上的实习生说钟律出去见委托人了,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



 

贺峻霖讪讪地收回了手。钟予最近接的案子案情倒是不复杂,只是委托人比较难搞,常常拽着他说一下午废话,像钟予这种人又很喜欢跟人聊些家长里短,经常回到律所时又懊恼自己一下午听了一小区的八卦,案情又忘记问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贺峻霖还特地调了个刚毕业的应届生跟着钟予一起去,结果就是三个人聊了一下午八卦。

 



罢了,贺峻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静静地把禾宵阐述的情况进行了复盘。等钟予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袋子糖藕,贺峻霖吃了一块,目光却一直在文书上面。钟予见他这么认真,问他这个案子是不是很难打。



 

贺峻霖摇了摇头说不难,百分之九十要败诉。钟予笑了一下,说给我看看,没准能把败诉率减少点。贺峻霖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递到了钟予手里,有些疲惫地用指腹按摩着酸胀的眼球。



 

钟予看完之后问他今天是不是见过委托人了,这个案情也不复杂啊怎么你看上去这么累。贺峻霖摇摇头没说话,钟予自顾自地把他在看的资料拿了过来,看后才知道贺峻霖在为这个案子找胜诉的可能。



 

明知道败诉率非常高,通常律师在这时候都会选择尽可能想办法帮助当事人减轻罪罚,很少会有像贺峻霖这样还在寻找胜诉可能性的。

 



一个人想扛起千斤顶自然是又难又累,钟予皱了下眉,问他这个案子是不是跟严浩翔有关。

 



贺峻霖矢口否认,说委托人又不姓严,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撒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摆摆手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钟予跟他做了这么多年好朋友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破绽。

 



“你下午见到他了?”

 



自从辞职来到中林律所跟贺峻霖一起当合伙人之后没多久,钟予就发现了不对劲。往常喜欢把严浩翔挂在嘴边的人突然对这个名字闭口不谈,连钟予有时候开玩笑时都会被贺峻霖生硬地转移话题。



 

时间一长他自然也就看出了端倪,刚开始还以为是严浩翔婚内出轨之类的,钟予嚷嚷着要替贺峻霖打官司,那可是严氏,好说歹说至少也要拿点东西回来。



 

贺峻霖说不是出轨,过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严浩翔在跟自己订婚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事。



 

自那之后,钟予对严浩翔的印象就彻底降到了冰点。只要跟他沾点关系,钟予都会对此嗤之以鼻。

 



“我管他姓不姓严呢,这个案子归我了,你别跟我抢。”

 



钟予翻了个白眼,把贺峻霖桌上的资料全部拿走了,后者连抢夺的机会都没有。钟予离开后,贺峻霖坐在位置上盯着自己电脑上的法院判决书发呆,蓦地露出一个自嘲般的笑容——

 



还是跟之前一样,他的理性只要一碰上严浩翔就容易溃散。



 

 

另一边严浩翔虽然被贺峻霖放了狠话,但总算是堂堂正正地见了他一面。人的思念就像积攒已久的河水,没了堤坝的阻拦就容易爆发。




看着联系列表里贺峻霖的头像,严浩翔总觉得心痒痒,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借用一下禾宵的名义。



 

打开两人的聊天界面,严浩翔盯着满屏的绿色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自打贺峻霖离开后,他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给他发消息,有时是问一日三餐,有时会问最近律所怎么样,不过不管严浩翔问什么,贺峻霖都从未给他答复。

 



严浩翔一度觉得贺峻霖应该是把他拉进了黑名单里。这回有了禾宵这个借口,严浩翔连打字时的底气都足了几分。



 

【严:我想问问我弟弟室友的这个案子,胜诉率高吗】



 

贺峻霖几乎是秒回。

 



【贺:很低】

【贺:案子已经不在我名下了 麻烦让你弟弟加一下这个微信】



 

把钟予的微信名片推了过去,贺峻霖放下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这也是他在离开后第一次,不用压抑自己心中想要回严浩翔消息的心思。

 

 



原以为两人的交集又要就此断了。没想到给钟予打下手的贺峻霖意外接到了一家小公司的委托,对方想要起诉的公司正是他所最熟悉的——严氏。



 

不知道严氏跟这个小公司能扯上什么瓜葛。贺峻霖怀着好奇心去见了委托人,是小公司的副总。




副总主要负责的是产品外包设计这块,据他所述是严氏剽窃抄袭了他们公司的设计,甚至不止一件,所以他才选择起诉的。

 



贺峻霖看了他带来的产品对比图,的确有几分相似,但也到不了消费者容易混淆的地步,一般这种情况下法院并不会判定为侵权。意识到这个案子很有可能败诉的贺峻霖劝说了一阵,希望副总不要这么贸然前去法院起诉。

 



也许私下和解或许能为这个小公司争取到更大的利益。外观设计这类侵权判断要由法官定夺,贺峻霖认为可能存在设计师师出同门或是其他巧合状况,为此决定去一趟严氏询问具体情况。



 

 

隔天下午,贺峻霖独自一人去了严氏。前台将他拦下询问是否有预约,贺峻霖猜想自己只是想见见法务或是产品设计师应该不需要预约,于是询问是否有联系方式可以联系到他们。

 



前台正在查,而严浩翔此时却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前台站了个熟悉的身影,他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贺峻霖转过身时他才敢确认。



 

两人遥遥相望了一眼。后者没有多做犹豫,抬脚便走了过去。而贺峻霖却因为严浩翔的靠近而有些不安,自顾自地往后退了一步。

 



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严浩翔甚至都掩不住脸上的笑意,走到贺峻霖面前反而变得局促了些。

 



“找我有事?”

 



贺峻霖摇了摇头,说想见见严氏上个季度的产品设计师。严浩翔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会是这个情况。他皱了下眉,直觉出贺峻霖不可能只是来简单“见见”。前台人多眼杂,严浩翔只能先把人带到了办公室里。

 



秘书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后便识相地退出了办公室,走到半路严浩翔又把她喊了回来,要她把贺峻霖那杯换成温牛奶。

 



后者没有拒绝,只是端着那杯牛奶,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没有那么爱喝牛奶。”

 



严浩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晦暗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却也没张口说什么。贺峻霖简单跟他说了下现在的情况,并将小公司的产品和严氏的产品对比图拿了出来。

 



“虽然大体上并没有太多相似点,但我个人还是建议让你们公司法务去和对面谈谈。”

 



“毕竟打起官司来,就算是严氏最后胜诉了,对你们公司也算不上什么光彩事。”

 



贺峻霖的话严浩翔自然懂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听点叫两位设计师灵感相通,说得难听点叫严氏被小公司碰瓷了。的确,在这个快速度时代人们越来越在乎事件的精彩程度,而非事件最后的结果。



 

一个行业的龙头企业被小公司起诉抄袭,光是这个新闻标题就充满了噱头。碰巧严氏又是一个极为在乎“脸面”的老企业,严浩翔不能让这个招牌砸在自己手里。

 



正在思索间,主设计师来到了办公室。贺峻霖顺着敲门的声响往门口看去,产品的主设计师叫Camelin,是位法国人,金发碧眼的模样倒是很符合国人对外国人的印象。

 



她踩着高跟鞋进来,严浩翔皱了下眉,说她能不能少穿这种跟高的鞋走在瓷砖路上,上回在办公室里摔得四仰八叉把秘书吓了个半死。

 



Camelin没理会他,自顾自地朝贺峻霖走去,热情地跟他来了个贴面礼。

 



“你就是严的未婚夫吗?太可爱了。”

 



虽说来中国已经有几年了,但不得不说Camelin的中文还是很蹩脚。贺峻霖花了几十秒去理解她的话,还没等自己说话,一旁的严浩翔却适时地打断了她——

 



“我没有未婚夫。”

 



他想起之前被勒索的事,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在外人面前尽可能地撇清贺峻霖和自己的关系,这样才能在东窗事发时最大程度降低对贺峻霖的伤害。



 

但贺峻霖却没有料到,严浩翔会这么快就在外人面前彻底否定他们的关系。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好看,贺峻霖微微动了下手指,杯中的温牛奶好像凉了。

 

 

 


TBC.

更新咯更新咯宝宝们 是不是很多人都开学了哈哈哈哈开学快乐~~~大概还要虐三四章 很快滴嘿嘿不要急不要急 会尽量在十号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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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玩火

翔霖|8.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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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淅沥沥又落了雨,跟屋内的声响混在一起,仿佛在奏响一首多高雅的乐曲。藏蓝色的天几近黑色,给人莫名压抑的感觉,低沉的氛围萦绕在心头,像一头小兽被锁在了玻璃框内,无论怎样都撞不开。


不多时,屋内的声响渐渐轻了下去。一整夜,只剩雨还在下着,被风吹到窗上,留下恼人的声响和蛛网般密布的痕迹。


床上躺着的两个...

翔霖|8.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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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带球跑|前任变小妈|破镜重圆|办公室🚳|吃醋

 

-玩过火后就想玩第二次

 *上次更新《零度亲吻》 



 

 

窗外淅淅沥沥又落了雨,跟屋内的声响混在一起,仿佛在奏响一首多高雅的乐曲。藏蓝色的天几近黑色,给人莫名压抑的感觉,低沉的氛围萦绕在心头,像一头小兽被锁在了玻璃框内,无论怎样都撞不开。



 

不多时,屋内的声响渐渐轻了下去。一整夜,只剩雨还在下着,被风吹到窗上,留下恼人的声响和蛛网般密布的痕迹。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并不像寻常夫妻那样相拥在一起,贺峻霖点了一根烟,烟头燃起的点点火光成了黑夜里唯一的一点光亮。严浩翔起身去了卫生间,之后便传来一阵水声。

 



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做什么,贺峻霖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尼古丁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开。难闻,但上瘾,看着两次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相碰,最后化为了虚无缥缈的灰。

 



贺峻霖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这就像他和严浩翔一样,相遇,然后纠缠不清。

 

 



两人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段恋爱。当时的贺峻霖刚考入A大美院,严浩翔则是商院大二的学生。开学那天,严浩翔误接错了学院,本该去接商院的新生,一时看错接成了美院的学生。

 



那是初见,贺峻霖到现在还能记起那天,严浩翔额前的头发因为热辣的阳光而被汗水沾湿,从大巴车窗上往下看,一眼就能从人群中捕捉到他的身影。

 



太突出,贺峻霖勾了一下嘴角。“突出”往往也意味着“特别”,他就喜欢“特别”。

 

 



在一起的过程很落俗,无非就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肥皂剧桥段。贺峻霖的信息素是淡淡的苍兰花香,而严浩翔则是冰酒味的Alpha。

 



Omega和Alpha在一起算不上什么新闻,只不过因为两位主角的名气单拎出来都足够响当,因而在校园论坛上也掀起过一阵波澜。

 



两人的恋爱谈得并没有贺峻霖想象中的那样轰轰烈烈。严浩翔表面上看着纨绔,贺峻霖刚开始还以为他是玩过不少感情的情场高手,谈了之后才发现这哪是情场高手,压根就是个纯情胚子。



 

但在情事上两人却意外地合拍。Omega和Alpha身体天生的特殊构造让彼此如鱼得水,贺峻霖还记得自己那时很喜欢在临界时咬住严浩翔的耳垂,听到后者吃痛的哼声,他的兴奋感会更上一层。

 



然而两人最后还是以分手收场,校园里的一段佳话也就此画上了句号。有传闻说是因为严浩翔要出国,也有人说是严家不接受贺峻霖。但当事人都没有出来说过,似乎也算是好聚好散。



 

 

原以为自己和严浩翔的人生轨迹会和两条相交线一样简单地重合一瞬后愈行愈远。贺峻霖大学毕业后办了画室,两年前在A市办了第一场私人画展。也是在这场画展上,他意外认识了严浩翔的父亲。

 



两人认识没多久后,严浩翔的父亲就宣布同他订婚,之后在半个月内便把贺峻霖接回了家里。那时的严浩翔已经不住在老宅,自从工作后他就时常住在只有自己的独栋别墅里。

 



几年来除非是过年,否则不会回老宅。严浩翔今年唯一一次回来就是贺峻霖搬过来的那天,严郧打电话喊他回家吃顿饭。父亲亲自打电话过来,严浩翔也没有要拂他面子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刚推门进去,他就看见贺峻霖坐在餐桌上。而他所坐的那个位置严浩翔格外熟悉,因为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个位置空了十几年。但现在贺峻霖坐在位置上,严浩翔的拳头不自觉收紧,脸色一沉。



 

这一餐饭的氛围可想而知。严郧话本就不多,严浩翔跟瘟神似的沉着脸,连筷子都没怎么动过,倒是唯一的外人贺峻霖自如得就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自顾自地晃着脚,夹着自己爱吃的菜。



 

之后严浩翔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回老宅了,连严郧和贺峻霖召开的新闻发布会都没有出面参加。有知情人说严郧新娶的Omega可是自己儿子的初恋,一时间严家的感情生活被扒光在众人面前。



 

而严浩翔自然也成为了被可怜的对象。如果哪天有媒体问他前任成了自己的小妈是什么感受,严浩翔不会回答,他只会说威士忌的味道确实不错。

 



难怪贺峻霖爱喝。酒液一入喉便带来了数不尽的灼热感,严浩翔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蓦地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开始是因为贺峻霖那天喝了酒,结束时贺峻霖抽了一根烟。

 



也是那天,严浩翔才知道原来他会抽烟。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严浩翔都试图用曾经最厌恶的酒精和尼古丁来彻底麻痹自己,事实证明这一招的确奏效,严浩翔酒量一般,往往只需要几口威士忌就足够把他撂倒,顺带着把思绪抛到九霄云外。

 



就在他逐渐麻木着接受这个事实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又将严浩翔拉回了这个痛苦的世界。严郧病危,贺峻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签完了手术同意书,而严浩翔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

 



不幸的是,主刀医生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并不好,随后便摇摇头说手术情况不佳,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在那一瞬间,严浩翔空洞地看向贺峻霖,后者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也分不清他此刻究竟是喜还是悲。



 

事实证明无论喜悲都对严郧的病情没有任何作用。严郧去世前的最后几天,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么苟延残喘就再合适不过。看着父亲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身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严浩翔忽的觉得再这样下去也毫无意义。



 

跟医生聊了之后,后者也建议家属放弃治疗,严郧的病情再也没了好转的可能。严浩翔和贺峻霖一起替他料理了后事,严郧病逝的消息传出后又在A市掀起了一阵风浪,最受关注的还是严郧留下的遗嘱。



 

严浩翔作为继承人没有选择公开遗嘱。然而严郧的遗嘱却并不像大众猜测的那样,譬如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他唯一的儿子严浩翔。事实上严郧将大部分财产都划到了贺峻霖名下,严浩翔拥有的仅仅只是严氏掌权人的身份而已。

 



得知遗产分配的严浩翔说不惊讶自然是假的。他自诩虽然跟父亲的关系算不上好,但也并没有闹僵。仔细算来,严郧和贺峻霖认识不过一年,只一年就将自己一生的财产几乎全部交了出去,何必。



 

严郧的后事处理好之后,严浩翔也搬回了老宅。之前不愿意回去是因为每天见到严郧,后者总要问他关于公司的事,严浩翔觉得跟读书的时候总被家长抽查成绩一样,每次被问都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久而久之就再也不肯回来了。不过严郧去世,严浩翔回老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承认自己有“司马昭之心”,但很显然,贺峻霖也有。

 



在严浩翔搬回老宅的第一天,两人就滚到了一起去。冰酒的气味混着小苍兰的花香,缥缈的在空中,让人莫名上瘾。对彼此太熟悉,严浩翔甚至不需要特地去回忆,在手指触碰到贺峻霖身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中间却刻意隔得很远,仿佛这样就能将两人的关系重新变得清白。贺峻霖照例点了一根烟,嗅到空气里尼古丁的气味,严浩翔还是老样子,皱了眉,但这次他却没有出声阻止。

 



“我想去上班,做你的秘书。”

 



贺峻霖的话让严浩翔愣了神,他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会突然说这个。照他现在的身份,在外贺峻霖依旧是严浩翔的小妈,在严郧在世的时候他没有进严氏工作,反倒是严郧去世后贺峻霖要求进严氏。



 

搞什么,严浩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贺峻霖在三天后上任,没有走必要的流程,只因为他嫌麻烦,严浩翔干脆直接全给他办好了。做秘书看似简单,但每天需要处理安排的事并不少。



 

起先严浩翔还担心他一个非科班出身且没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可能一时间做不了这些,但奇怪的是贺峻霖似乎对这个工作很熟练,就像…他曾经做过似的。



 

两人的接触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有时贺峻霖早上上班起不来,还得严浩翔亲自走到他身边喊他起床。那时的贺峻霖是一天中最柔软的时刻,因为想赖床所以他总会抱着严浩翔的腰或是手撒娇,问他今天能不能晚点去。

 



说没有触动自然是假的,从前严浩翔最吃贺峻霖这套,因为他的Omega平常并不太会撒娇。但严浩翔觉得贺峻霖其实是会的,只是也许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到他能依赖的程度,因而贺峻霖也就没怎么在他面前撒过娇。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不清不白,贺峻霖没有提,严浩翔也没有提过,彼此似乎都对现在这个状态很满意。有时候碰上易感期或是贺峻霖的发情期,两人克制不住的时候也会在办公室。

 



正午的阳光正巧从窗缝中透进来,灿烂的光洒在洁白滑嫩的皮肤上。小苍兰缠着冰酒,后者淅淅沥沥地淋了他一身,很冰很甜,带着令人上瘾的气息。淡淡的花香长久地存在严浩翔的怀里,连西装上都沾染了淡粉色的花液,有些黏。

 



公司里时不时就会传两人的绯闻,这些话自然也传到过本尊耳朵里。



 

好几次贺峻霖下去拿资料的时候都正好听到茶水间有人在谈论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是否跟严浩翔有关,对此贺峻霖倒是没什么兴趣回答,只是伸手把最上层的扣子解开,好让吻痕展示得更清晰些。

 



看来下次还是要好好说教一番严浩翔,以免他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窘态。对于公司里的流言贺峻霖向来都不理睬,觉得跟这种人简直是浪费时间。

 



然而最近,他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严浩翔要结婚了,对象不是他。贺峻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停下滑动光标的手,他只是皱了下眉,而后便暗自在心里吐槽公司里这群人怎么这么闲,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严浩翔要结婚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然而事实证明,贺峻霖的确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那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Omega踩着高跟鞋,嘴上涂抹着最亮眼的红色,肩上搭着的是乌黑亮丽的大波浪卷发,而后进了严浩翔办公室。



 

之后一下午都没有出来。临近下班时间,贺峻霖在心里暗自着急得抓耳挠腮,时不时地就要偏头去看严浩翔的办公室里有没有动静。

 



苦等着终于到了下班时间,电脑上的时间刚跳到五点三十分,贺峻霖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内线电话。严浩翔过了几秒才接起来,贺峻霖问他准备什么时候下班,后者反问了对面人一句,不一会儿贺峻霖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麻烦你帮我们订个包间吧,谢谢啦。”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那个Omega。贺峻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尽量将语气放平——

 



“好。”



 

之后他就打电话给了严浩翔最常去的酒店,熟练地定了个包厢,而后潇洒地走人下班。回到家中,阿姨已经做好了今天的饭,贺峻霖看桌上只有两个菜,不解地问今天怎么只做这么点。



 

阿姨愣了一下说,小严说他这几天都不回家吃饭,我就少做点。

 



贺峻霖应了一声,坐在位置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原来连家里做饭的阿姨都知道严浩翔要结婚的事,搞了半天最后只有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勾唇笑了一下,贺峻霖夹了一块丝瓜放进嘴里。



 

晚饭吃得并不多,但贺峻霖却在半夜闹了肚子。肠胃很不舒服,半夜醒来的贺峻霖顾不上穿拖鞋,一路小跑着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吐到后面几乎只剩下酸水。



 

贺峻霖难受得要命,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随后便打算下楼烧点热水喝,刚到楼下的时候就意外碰上了刚回家的严浩翔,后者的领口上有口红印,不用多想都知道今晚干什么去了。

 



身体实在难受,贺峻霖依旧无心再去关注别的什么东西。严浩翔见他在烧水,却也没多问,自顾自地上了二楼。

 



 

第二天,当自己推开房门时却没有看见贺峻霖。问了阿姨才知道贺峻霖早上去了医院,严浩翔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吃了餐早饭,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他把手机拿起一看——

 



【Lily:昨晚戏演得不错吧】

【Lily:你的小男友没有吃醋吗?】

 



严浩翔动了动手指回复。

 



【严:不错 不知道】

 

 



另一边贺峻霖刚抽完血,正用棉花球堵着伤口。他很怕痛,但严浩翔在情事上往往顾及不到他。不夸张的说,贺峻霖觉得他在这方面有种病态的独占欲,譬如贺峻霖的脚腕或是手腕上总会留下被捆绑后青青紫紫的痕迹。

 



连吻痕通常都是紫色的,随便扯到一下贺峻霖都能龇牙咧嘴地疼上好一阵子。抽血结果要大概一小时才能出来,贺峻霖无心工作,但也不想在医院里干坐着。

 



本来情绪就不好,医院的氛围又是出了名的低气压,贺峻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出去买点早饭,以防自己一会儿低血糖。

 



医院周围卖早饭的摊子很多,贺峻霖随便走了两步就遇到了一个煎饼摊。有小孩跟着爸爸或是妈妈出来买早饭,身上还背着一个小书包。贺峻霖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个暖洋洋的笑容。

 



买了个煎饼和一杯牛奶,他在医院周围随意逛了逛,约莫着一个小时后便收到了“报告已出”的通知。贺峻霖拿着单子去窗口拿报告,然而上面写着的一行字却让他大惊失色。

 



——怀孕。



 

甚至已经快两个月了,但在这期间贺峻霖几乎没有出现什么特殊反应,除了偶尔会觉得恶心想吐外其余都还好。从未怀疑过自己会是怀孕,不过贺峻霖后来转念一想,之前严浩翔好像的确撞入过生\\\\殖口。

 



若是之前,贺峻霖一定会选择把这个宝宝生下来。但现在情况已经大相径庭,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现在正在和别的Omega你侬我侬,贺峻霖拿着手上的报告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在公司里工作了一上午的严浩翔推开门,准备喊贺峻霖一起去吃午饭。然而属于贺峻霖的那个工位还是空着的,严浩翔皱了下眉,拿出手机给贺峻霖发了条消息。

 



【严:在哪】

 



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严浩翔正打算趁着午休时间回家一趟看看贺峻霖在不在家,副总却在这时候赶了上来,告诉他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出了问题。



 

对一个企业来说财务报表出问题不亚于在城市上空拉响了防空警报。严浩翔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念想,匆匆召集几个心腹开会。

 



这会一开就是一下午,等会议结束已经是晚上七点。这个点大家都还没吃饭,严浩翔作为总裁自然是要请一行人吃饭。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严浩翔喝了点酒,脑子有些昏涨。



 

家里的灯没开,严浩翔扶着楼梯扶手径直上了二楼。他站在贺峻霖的房门前站了一会儿,见门缝中并没有透出光亮,严浩翔皱了下眉,而后推门而入。



 

贺峻霖不在家。不祥的预感再度腾起,严浩翔登时变得清醒,他看了一眼衣柜,是空的。

 



 

贺峻霖离开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偶尔嗅到西装上面残存的小苍兰花香气,严浩翔还会有一瞬间的晃神。他一开始并没有去找贺峻霖,在严浩翔的印象里贺峻霖一直都是这样,来去自如的自由人。



 

哪怕大学的时候谈恋爱,贺峻霖也是这样,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严浩翔原以为他这回也是如此,没准只是厌倦了跟自己待在一起的生活想出去散散心,又或许只是想回去画画了,贺峻霖做事有他自己的想法,严浩翔一直都知道。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同。严浩翔很快发现贺峻霖把他的联系方式通通拉黑了,就连家中的阿姨司机都联系不上他。实在奇怪,严浩翔驱车去了他的画室看,得到的也是早已关门的消息。

 



就像是人间蒸发。严浩翔彻底慌了神,让手下的人去查贺峻霖离开前都去过哪里。很快他想起了他和贺峻霖的最后一次见面,后者当时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第二天阿姨就说他去了医院,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医院?严浩翔动用了一下自己的关系,要他帮忙查一下贺峻霖的就诊记录。结果很快发到他的手机上,血检报告的结果同样让严浩翔愣在了原地。



 

贺峻霖怀孕了,这个孩子毋庸置疑就是自己的。严浩翔的心跳忽的变得很剧烈,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慢慢平复下来。原以为自己和贺峻霖这辈子的羁绊可能都会因为父亲的关系止步于此,但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

 



严浩翔毫无疑问是爱他的。跟贺峻霖分手后他没有再谈过恋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严浩翔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雏鸟情节。

 



传言说在动物界,幼崽会把记忆中第一个喂饭的人当作妈妈,严浩翔觉得自己跟这种情况差不多,贺峻霖是给他爱情启蒙的人,因而自己对他一直有着与旁人不一样的情感。

 



时间长了之后,这种思念就变成了执念。严浩翔原先已经做好了这辈子可能不会与贺峻霖再相逢的准备,然而造化的确弄人,贺峻霖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他的小妈。

 



说到这个,严浩翔迄今都不明白贺峻霖究竟为什么和严郧搞在了一起,严郧又是为什么要将大部分财产留给这个跟自己几乎没有多少关系的人。

 



但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先找到贺峻霖。严浩翔闭上眼想了一下,一时间居然想不到贺峻霖会去到哪里。

 



 

现在最不着急的人就是贺峻霖本人了。他知道严浩翔现在一定会发了疯似的找自己,但应该料想不到自己就住在离他不远处的公寓里。严郧留下的遗产中包含这一套公寓,听说这套公寓是严浩翔之前读书的时候住的,因而公寓里也留下了不少他的东西。



 

贺峻霖随便拿起一本本子翻看,甚至还能从上面嗅到一点点严浩翔身上的气味。不知为什么,按照严郧的意思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贺峻霖却能从空气中捕捉到属于Alpha的信息素。



 

难不成严浩翔前不久刚来过?他来这做什么?贺峻霖百思不得其解,顺带着看了两眼严浩翔留下的笔记。

 



看上去是大学时候的笔记,也可能是再之后的,上面的字迹跟严浩翔现在的差不多。贺峻霖翻了几页,发现整本厚厚的笔记本里只写了两句话——

 



【玩火自焚,一再玩火。】

【不悔。】

 



不懂这八个字对严浩翔来说究竟有什么特殊意义,贺峻霖晃了晃脑袋又把本子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他走到窗边,料想严浩翔现在估计没心再和那个Omega成婚了,而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用这样卑劣幼稚的手段,只为了阻止严浩翔和别人结婚。

 



 

半个月后,严浩翔找到了公寓里来。那天贺峻霖还在床上睡觉,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暗示,贺峻霖变得格外嗜睡。严浩翔敲了两下门发现无人响应,于是便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随后走进了卧室里。贺峻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他睡得并不安稳,这几天没了阿姨做饭,贺峻霖要么点外卖要么自己买菜做点简单的饭菜,但味道多半都一般,所以最后基本都进了垃圾桶。

 



恍惚间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贺峻霖皱了下眉,而后缓缓睁开眼。看到严浩翔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意外,自己既然选择了躲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严浩翔找到。

 



他朝严浩翔露出一个笑,看着心上人发红的眼眶和满是胡茬的下巴,贺峻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很好,他就是不希望严浩翔过得好,但自己却为什么也红了眼眶,贺峻霖不知道。

 



严浩翔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两人相视无言,最后还是贺峻霖开口打破了僵局。

 



“来干嘛?是来给我发你婚礼的请柬吗?”

 



他的语气故作轻松,脸上的笑却是那么苦涩。严浩翔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握住了贺峻霖的手,在那时他才发现贺峻霖的手在抖。原来他也是怕的,怕自己真的会跟别人结婚,怕彻底失去自己。

 



“来找你。”

 



严浩翔摇了摇头,轻轻把贺峻霖拥进了怀里。

 



“你想让我找到你,我就会用一万种方法找到你。”


“贺峻霖,你什么时候可以承认,其实你也离不开我。”

 



贺峻霖笑了一下,他轻轻回抱住严浩翔的腰。猛地想起自己与严浩翔第一次分手时的场景,那时只是因为贺峻霖单方面觉得腻了,所以跟严浩翔提出了分手。后者跟他吵了最凶的一次架,贺峻霖迄今都还记得严浩翔当时吼出的话——

 



“贺峻霖,你就这么舍得离开我吗?”

 



同样的,贺峻霖也记得自己当初的回答。

 



他说,对,我舍得。

 



但事实证明贺峻霖不舍得。否则他也不会在严浩翔回国后把画室搬到了严浩翔所在的A市,不会刻意在严郧每天经过的路段特意办一个引人注意的画展,不会和严郧全盘托出。

 



这么多年的分别和纠缠,贺峻霖在听到严浩翔要和别人结婚的那一刻甚至有一丝轻松。他想着,或许这就是口是心非的报应。

 



在很多次和严浩翔交缠的时刻,贺峻霖都会觉得在那一瞬间,他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严浩翔的。曾有很多次,他都劝说自己满足于现状,哪怕这段感情可能永远都摆不上台面,哪怕他和严浩翔可能永远都不会做一对普通情侣。

 



即便这样,贺峻霖还是会在每次抽烟的时候想,只要严浩翔还爱他,就足够。

 



在面对严浩翔要结婚的事实前,贺峻霖选择了最卑劣的方法留住他。这是一场没有赌注的赌局,还好贺峻霖赌对了,严浩翔也赌对了。

 



他喊来自己在留学时认识的好友Lily帮忙演这场戏,为的也只是试探贺峻霖对自己究竟只是*友还是别的情感。

 



情爱的博弈里没有赢家,但相爱时,每个人都是赢家。

 



严浩翔迟迟没有等到他回话,他偏头看去才发现贺峻霖哭了。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贺峻霖哭。

 



“我爱你。”

 



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贺峻霖说,我爱你。

 

 


一再玩火,不悔



 

【*彩蛋解锁:严郧和贺峻霖的秘密】

*甜剧场解锁:孕期🚳

 

 

 

 

END.

写完咯 祝大家新年快乐 

一篇没什么营养也没什么情节的带球跑😕


反响好的话会写后续~

 

 

 

 

余年

【翔霖】营业倒计时

#早有预谋步步引陷严×暗生情愫退且自知贺

6.7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若象传媒年会每年都能靠着超强的艺人阵容在业内刮起阵小型龙卷风,举办的同时自然也有不少圈内大佬应邀参加,冗大的会场被迷醉点缀的好不热闹。


作为若象传媒砸重金捧出的顶流之一,严浩翔向来不喜欢这类夹杂着不知名企图的推杯换盏,只象征性和几位熟人攀谈几句后便迈着悠然自得的步子离了场。


期间不免遇到好几个想上前搭话的阔太,都被跟在严浩翔身后的助理礼貌回拒。


年纪轻轻就凭借傲人的相貌和原创实力得到大...

#早有预谋步步引陷严×暗生情愫退且自知贺

6.7k+ 一发完

#有私设 文笔渣 勿上升

 


01


若象传媒年会每年都能靠着超强的艺人阵容在业内刮起阵小型龙卷风,举办的同时自然也有不少圈内大佬应邀参加,冗大的会场被迷醉点缀的好不热闹。




作为若象传媒砸重金捧出的顶流之一,严浩翔向来不喜欢这类夹杂着不知名企图的推杯换盏,只象征性和几位熟人攀谈几句后便迈着悠然自得的步子离了场。




期间不免遇到好几个想上前搭话的阔太,都被跟在严浩翔身后的助理礼貌回拒。




年纪轻轻就凭借傲人的相貌和原创实力得到大众认可晋升娱乐圈顶流,就算抛开家庭背景不谈也难保不会成为资方肖想的对象。




“后面什么安排?”




“明天上午十点约了词曲合作方,后天晚上八点的飞机去长沙,到了以后直接赶现场嘉宾的第一次彩排。”




保险起见小礼又重新打开备忘录,里头洋洋洒洒记着严浩翔近一个礼拜的行程安排,严浩翔接过手机草草打量几眼,却唯独没有在节目组彩排名单上看到贺峻霖的名字。




“这些都是已经确定了的邀请嘉宾吗?”




小礼点点头附和道,“对,节目组已经跟公司对接过,基本都不会再做改动了。”




“贺峻霖呢?”




严浩翔紧了紧眉头,分明记得先前递来的备选名单上贺峻霖的名字就大大方方排在自己前面,节目组没有理由放过两人同框的机会,毕竟有关严浩翔和贺峻霖同出一场外务的消息即便还没得到官方实证都足够靠合体的噱头在粉圈抢占一波知名度。




严浩翔和贺峻霖,是两个天生就适合放在一起的名字。




见严浩翔询问间隙倏地沉下脸来,小礼搓了搓手心支支吾吾解释道,“……呃……听说贺哥因为行程有冲突的原因所以主动婉拒了邀请。”




行程冲突,主动婉拒。




严浩翔对这番中规中矩到看上去找不出破绽的说辞不屑的笑了笑,糊弄外人还行,但就凭大家都在一个公司,严浩翔随便抓个工作助理问问就知道这是事实还是借口。




休息室门半掩着留出一条缝,敲门声潦草的响了两下后便被来人径直推开,严浩翔透过镜子看向身后,倒是说曹操曹操到。




贺峻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严浩翔身边,一把拨开化妆师正准备往严浩翔脸上铺卸妆巾的手。




“姐姐姐!手下留脸!”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贺峻霖便熟络的挡在严浩翔身前冲化妆师竖起右手食指打着哈哈示意道,“嘿嘿,姐,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一分钟,我找严浩翔拍张照就走。”




贺峻霖极其自然的穿过助理和化妆师的包围圈蹭到严浩翔身边,一屁股坐上了软椅扶手,严浩翔下意识想把重心往右移稳住平衡,却又被贺峻霖反勾住肩膀往回拉了拉。




化妆镜前清透澈亮的白炽灯光正适合拍一张彰显亲密的近距离合照。




手机正举在面前调整着最心仪的自拍角度,严浩翔却不由被镜子里的贺峻霖吸引。




后者显然也为今天这场年会用心做了妆造,额前发梢在定型喷雾的作用下亮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漂亮的眼尾则被眼线笔浅浅勾出一道撩人且上扬的弧度,闪光灯的映衬更是在唇上覆了淡淡一层果冻粉。




严浩翔旁若无人的上下打量着,白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颇有心机的被敞开小半,侧过身的角度刚好够显出锁骨滑出领口的阴影。




面对贺峻霖莫名其妙的闯进门,严浩翔什么都没问,只默契的扬起右半边下颌冲镜头浅浅一笑,贺峻霖察觉到后腰处有双手正虚虚护着自己,手一抖,搭在屏幕上的手便径直摁下了拍摄键。

 



02


“最近很忙?”




“不忙啊。”贺峻霖随口答应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一门心思想找个喜欢的滤镜换上。




闻言,严浩翔也懒得再玩拐弯抹角那一套,“既然不忙,那为什么要把周四那档综艺推了。”




据严浩翔所知,周四那档拥有超高国民基础的综艺是贺峻霖从还没出道那会儿就喜欢了很久的节目,入行这么久才接到邀请,贺峻霖理应答应的比谁都积极。




可贺峻霖却全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挑了个避重就轻的理由含糊应道,“嗯,就是前段时间行程太满累到了,想休息休息。”




严浩翔从来不觉得贺峻霖是个会因为想休息而放任机会溜走的性格,否则也闯不出今天的地位,但贺峻霖似乎铁了心的闭口不谈,没给严浩翔细问的机会就扬了扬手头已经调好细节的合照站起身来,“哦对了,晚点我会拿这张照片发微博,记得互动。”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贺峻霖自认为作为合作了两年的伙伴这种默契应该不用多说,但还是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句。




看着贺峻霖匆匆闯进门又匆匆离开的背影,严浩翔总觉得他在试图躲避些什么。

 



03


贺峻霖从严浩翔休息室出来后压根没去年会会场便径直回了酒店,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摊着双人合照的手机丢给樊朵。




“最后一次。”




“嗯?什么最后一次?”




“我不想炒cp了。”见樊朵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贺峻霖索性耐着性子重申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跟严浩翔营业了,这是最后一次。”




原以为对方会脱口而出的质问并没有出现,樊朵把包搁在一旁,罔若未闻般只转身在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点了支烟。




淡灰色的烟圈伴随着焦滤过后的尼古丁气息随之四散,在在场双方的沉默中挑起博弈的前兆。




作为有‘业内王牌’之称的资深经纪人,樊朵拥有最灵活的职业敏锐,手下艺人当然有提出意见的权利,但显然即便再顶流也还没强大到说什么是什么的地步。




“可以,但先给个能说服我和公司的理由来。”




贺峻霖在樊朵的注视下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一支新烟,烟缕刚被吞进转而又顺着呼吸浅浅淌出,夹杂着薄荷独有的凉意。




“我记得公司刚向我提出营业计划的时候就保证过会在合适的时机点到为止,现在满打满算都快两年了,我跟严浩翔私底下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勉强也只能算个关系不近的朋友,总不能一直靠莫须有的绯闻捆在一起,慢慢解绑对我们两个都好。”




贺峻霖私下鲜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难免让樊朵产生些跳脱于寻常的猜测。




“小贺,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贺峻霖原地吃了一惊,赶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




“哦,那就是严浩翔那小子谈了。”




除此之外,樊朵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向来没有对公司产生过异议的贺峻霖破天荒的主动提出解绑,看这模样似乎还有些严肃。




贺峻霖原本没想太多,但一听到樊朵的猜测,捧着水杯的手一抖便在地毯上留下道印渍。




“他谈没谈我怎么知道。”




水温正热,忙不迭灌进喉咙的润感让贺峻霖有些心不在焉。




“行,不过这件事我得先跟领导再商量商量,以后再说。”樊朵没再多追问什么,七公分高跟鞋一抬一落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透着不容置喙的笃定,转眼便在‘叮’一声的电梯到达响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一次向两人提出双向营业计划的是公司,在当前大环境下深谙社会舆论走向,靠营业搭档效应博取的热度远比单人奋斗高的多,更何况两人不论颜值亦或是实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强强联手的戏码吃香的很,就凭借严浩翔和贺峻霖的人气,在娱乐圈里任谁看都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存在。

 



04


电子时钟从十点十五走到十点三十七,对着空白编辑栏一发呆就是二十二分钟,鬼使神差的,直到贺峻霖点击发送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合照上配了‘好久不见’的文案。




其实一点也不久,上一次是公司年会,上上次是好友圈聚餐,上上上次是严浩翔演唱会巡演首发站第一排。




在公众已知的见面频率里,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更像是情侣间暗戳戳的摆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家伙我还以为搁这写官宣小作文呢合着就四个字还编辑了二十几分钟?!


:我就知道今天会有合照!自拍诶!这可是自拍!!


:哎哟喂哎哟喂!‘好久不见’是想甜死谁啦!知道你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啦!


:靠!是谁给霖霖画的眼妆!是谁给霖霖上的腮红!是谁教他戴耳钉的!是谁让他这么看镜头的!还不赶紧出来受我一拜!!


:嘶哈嘶哈嘶哈!严浩翔你小子忍不住了对叭!对叭对叭!


:kswlkswlkswlkswl


:严浩翔你个没出息的!拍照不看镜头看哪儿呢你!把头给我转回来!


:他俩……看上去……真的不像……需要唯粉的亚子……


:唯粉哭的多大声我笑的就有多猖狂哈哈哈哈哈哈


:来人呐!把这张合照放进咱翔霖糖点总部的城堡大厅供起来!


:这到底算不算公开?这难道还不算公开?你俩要是这都不算公开那我这辈子都不相信爱情了!




微博刚一发送就收到了速度和数量呈正比上涨的评论,贺峻霖切换小号翻看着评论区里来自cp粉的狂欢,代入一下这群人的角色,贺峻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被正主追着塞糖吃的快乐。




但贺峻霖突然觉得很累,无关乎生理层面上的疲乏,是一种顶着cp的名号每每都必须严丝合缝的砌盖表面功夫的累。




贺峻霖不想再以网友臆想的‘另一半’的身份和严浩翔出现在同一热搜词条上,尽管就像樊朵一直强调的那样,炒作在很大程度上也只不过是变相为两人提高知名度罢了。




但这仅仅局限在表面的亲密却让贺峻霖渐渐感到些许不可控。




关掉手机,贺峻霖将手边高脚杯内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屏息把自己一头埋进了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囫囵涌来的封闭感将贺峻霖尽数包裹,刚刚还环绕在耳边的声音在头部入水的一刹那便被蒙蔽了个干净。




听不见呼吸,感受不到心跳,只在睁眼的刺痛感中捕捉到被水波纹搅散的白炽光。




濒临窒息的前一秒,贺峻霖从浴缸中坐起身来重重喘了几口气,岔进气管的水刺的喉口呛咳不断,贺峻霖抹了把前额耷住视线的发梢,在只有水串接连不断顺着浴缸滑落滴答的浴室里响起喃喃自语。




“妈的……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他了呢……”

 



05


破天荒的,严浩翔并没有出现在这条微博的评论区里。




贺峻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然而顶在评论区热门位的依旧只有昨天那几个眼熟的id。




:诶?有人看到翔哥的评论了吗?我怎么刷不到?


:要命啊,我半夜蹲到翔哥上线了,但是刷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刷到动态提醒人就下线了,啷个回事嘛?


:应该是没看到或者忘记回复了吧


:我也看到上线提醒了,但是好奇怪怎么没回复啊


:哦吼~看来某人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咯~


:我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唱衰的都他妈呸呸呸给我呸掉


:嘻嘻!我不允许还有人不知道翔霖be一万年啦!!


:芜湖严浩翔独美啦!!


:翔霖be了翔霖be了翔霖be了翔霖be了




上一秒还揉着惺忪睡眼的贺峻霖下一秒就被纯纯看热闹的网友搅的脑仁疼,压根没有现在才早上六点的顾虑便一个电话拨给了严浩翔。




“严浩翔?不是说好了微博要互动吗?你是不是忘了?”




电话被接起,听筒那头却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堪堪睡醒,贺峻霖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再开口就被严浩翔文不对题的询问打断。




“今晚有空吗?”




“什么?”




严浩翔接过助理递来的外套转身钻进商务车后座,通宵工作耗费了大量精气神,饶是被朋友冠上‘铁人’称号的严浩翔也被连轴转折腾的有些头痛。




闭目休憩间隙,严浩翔依旧没忘记接话,“我问过樊朵姐,你今天没有行程安排对吧,晚点来登豪酒店,我让小礼在地下车库C3号门接你。”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听筒那头的严浩翔径直掐断,贺峻霖看着页面俨然已经退回到通话记录的手机屏幕一头雾水,“啥玩意儿?”

 



06


兀自在酒店房间待了一整个下午,在排除了‘严浩翔一大清早是不是脑子不灵清认错人了’的可能性后,贺峻霖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撇撇嘴坐上了目的地设定为登豪酒店的商务车。




贺峻霖前脚刚到地下车库,后脚就被小礼刷卡从员工通道带上了A座十五楼。




“严浩翔人呢?”




小礼看了眼手表,认真估算时间后才开口,“翔哥还在忙,应该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他说你如果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会,他忙完就会马上回来的。”




等贺峻霖反应过来,手里已经下意识接下了小礼递来的房卡,后者像终于完成任务般重重吁了口气,随即脚不沾地的又小跑着赶回拍摄现场照料严浩翔。




贺峻霖捏着房卡站在过道正中间左右为难。




蹲酒店的粉丝本来就不在少数,难免有一两个凭本事混上楼来的,就这么站在这保不齐会怕被人发现,贺峻霖踌躇半晌,只得硬着头皮刷开房门。




大吉岭茶的悠香扑面而来,好像很少有人能对同一款香水钟情这么多年。




手头正在筹备的新专辑出了点小岔子,等严浩翔解决完已经临近深夜,尽管有在刻意放低推门进入的动静,却还是惊扰到了蜷在沙发上浅浅入睡的贺峻霖。




睡醒莫名有些发冷,贺峻霖不自觉裹紧了大衣,严浩翔见状侧倚在墙边手动调高了房间内的暖气温度。




“不好意思,刚忙完。”




贺峻霖半坐起身拧了拧眉心,先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刚睡醒意识还没清醒,直到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再开口时还带着几分喑哑,“你把我叫来这干嘛?”




严浩翔耸了耸肩反问,“我以为是你有话要对我说。”




也对,电话确实是自己在扰人清梦的凌晨打的,但明明在电话里一两句就能问清楚的事偏偏要使唤人特意跑一趟的行为着实让贺峻霖感到不爽。




严浩翔见贺峻霖起身理了理大衣上的褶皱,随即淡淡然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知道你最近挺忙的容易忘事就想来提醒你一下,我昨天发的那条微博记得互动,评论也好点赞也行,好歹走个过场,咱总得意思意思把任务完成了对吧。”




贺峻霖尽可能让自己显得轻描淡写些,却在正对上严浩翔投来的凝视时不由呼吸一窒。




深棕色的双眸牢牢盯看着眼前这抹说完就打算离开的身影,藏在睫毛阴影下的情绪晦暗不明。




“没忘,我故意没评论。”




起身正准备往外迈的步子一顿,想起评论区那些熬着大夜好不容易蹲到严浩翔上线却没蹲来互动的猜想,贺峻霖不解,“为什么?”




“听樊朵姐说,你想跟我解绑?”




贺峻霖感觉到太阳穴猛的颤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樊朵口中的‘商量’和‘以后再说’是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严浩翔。




心事被当众戳破的不自然让贺峻霖不自觉开始躲闪目光,却又借着屋内半暗的灯光犟着性子坦然承认道,“对,我想解绑。”




“理由。”




“这应该不需要理由吧,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营业的目的去的,按照公司的安排合作共赢,虽然我们两个压根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但粉丝基数和公众热度一直没有谁比谁高的说法,在我看来应该也没有谁在蹭谁的道理吧。”




说来奇怪,严浩翔是极有天赋的原创音乐人,贺峻霖是独当一面的综艺咖,除了签约在同一家经纪公司之外工作上更是没有任何交集,细数那些所谓令cp粉嗑生嗑死的糖点,十之八九都是为了营业而营业。




贺峻霖自认为不论从哪一方面看自己都不是这段关系的附属品,既然严浩翔要理由,贺峻霖自然是选择将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然而严浩翔不知道的是,这段看上去义正辞严的话术,是贺峻霖从上车开始就兀自埋头措了很久的辞。




“我们可以慢慢解绑,给粉丝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有贺峻霖自己心里清楚,误会一多,深陷其中的就不单单只有围观的看客了。




严浩翔依旧保持着侧靠在墙边的慵懒,不应允也不反驳,眼尾略微下挂的模样在英俊表象上平添一份冷淡。




“我们真的是在营业吗?如果是,你为什么要在没有告知我的前提下主动推掉两年以来的唯一一次合体综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综艺对粉丝而言有多重要吧。”




严浩翔在意的向来不是这档节目能带来多大的资源效用,而是贺峻霖单方面不讲道理的疏远,没给贺峻霖反驳的机会,严浩翔再度开口,“那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




贺峻霖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左胸腔骤然加快的心跳比贺峻霖先一步察觉到空气中漫起的微妙。




“你说的没错,我很忙,平时除了工作以外没什么闲工夫干别的,所以,倒也不是谁都能让我心甘情愿陪着营业两年的。”




严浩翔揣起手直起身来,慢慢向贺峻霖走近,即便已经被拢进狭小的臂弯圈内无处可退,即便对方呼吸时喷洒的热气近在耳边,可房间内柔和的暖调灯光依旧不能清晰映照出藏在严浩翔眼底的情绪。




严浩翔刻意将声线放软,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千斤坠般重重砸落在贺峻霖心口。




“我的微博大部分时间是公司在打点,平常的商务宣传也都是助理上线代为转发,但每次跟你的互动,连同标点符号在内都是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敲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饶是贺峻霖反射弧再长也该明白严浩翔藏匿已久的心意。

 



07

那条配文‘好久不见’的微博在贺峻霖主页一连待了好几天,终于在评论区快被有关‘翔霖不合’的言论彻底攻占前等来了双人合照里的另一位主人公。




不是点赞,也不是评论,严浩翔一身黑衣避开人群站在摄影棚外,对着键盘一阵敲敲打打过后才心满意足的摁下转发键。




——下班记得准时,别让男朋友等太久。

 



——END. 


:赠免费粮票得小彩蛋之《浩有心机》

:连发三条水评论的一律拉黑

草阳春堂

存心撒娇

翔霖|5.7k

外冷内热音乐制作人x清冷心机主持人

娱乐圈|黏人攻|犬系男友|宣示主权|互宠吃醋|甜


-老公,我存心的

*上次更新《一再玩火》 


嘈杂喧嚣的录制后台,一行人手忙脚乱却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贺峻霖坐在化妆室里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昨晚录节目从晚上七点一直到早上四点,中间就休息过两次。


因为嘉宾的特殊身份导致这场综艺节目很多环节都录制了很多遍,作为主持人的贺峻霖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录制结束后连家都没回,躺在电视台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


翔霖|5.7k

外冷内热音乐制作人x清冷心机主持人

娱乐圈|黏人攻|犬系男友|宣示主权|互宠吃醋|甜

 

-老公,我存心的

*上次更新《一再玩火》 

 

 

 

 

嘈杂喧嚣的录制后台,一行人手忙脚乱却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贺峻霖坐在化妆室里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昨晚录节目从晚上七点一直到早上四点,中间就休息过两次。

 



因为嘉宾的特殊身份导致这场综艺节目很多环节都录制了很多遍,作为主持人的贺峻霖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录制结束后连家都没回,躺在电视台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




当时卸完妆都已经困得找不着路了,自然也没心思顾及手机上的消息。



 

弄得严浩翔一个人在家辗转反侧担心了一宿,最后还是从床上起来打算亲自去看看他。八点以前电视台大门都不开,打贺峻霖电话又没人接,严浩翔就这样坐在车上等到八点一刻,保安一开门他就拿着贺峻霖的工牌冲了进去。

 



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贺峻霖的工作地。严浩翔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果不其然看见贺峻霖一脸倦相地躺在沙发上。




贺峻霖工作忙,时间也不固定,平常时候像今天这样睡在电视台也是常有的事。



 

两人刚谈恋爱的时候,严浩翔还是个抛头露面的说唱歌手,贺峻霖又是一台的当家主持人,两个大忙人一忙起来两天不聊一句都是常有的事。




原以为严浩翔这样外表冷酷的人压根也不会是那种黏人的类型,当初贺峻霖也是看中了这点才打算跟他先处着试试的。

 



毕竟自己的工作实在太忙,如果恋人太黏人的话自己也确实抽不出太多时间来陪他,像严浩翔这种你忙我更忙的状态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是最合适的。



 

直到后来贺峻霖才知道严浩翔哪是不黏人,压根就是装出来的“冷酷”。实际上在舞台上玩转各种乐器的Rapper一下台就急着找自己手机,只为了看贺峻霖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要是发了,严浩翔的情绪会立马高涨起来,不自觉咧开嘴对着手机傻笑;若是没发,他的面上也不会展露太多情绪,只是抿起嘴,向下的嘴角就像没能得到主人抚摸的小狗。

 



因而两人刚谈恋爱的那一年,时常吵架。得不到爱人陪伴的严浩翔会缺乏安全感,吵架的理由也逐渐变得不切实际,争吵的目的也慢慢朝宣泄情感奔去。

 



贺峻霖在跨年那天把严浩翔约了出来,那时他刚结束跨年节目的直播,两人就在电视台附近的花园里坐着聊了会儿天。

 



他向来不是什么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面对严浩翔这种情况贺峻霖表示理解,但也直说如果要一直这样过下去的话他没办法承受这样的情绪压力。严浩翔沉默了,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见刚刚还朝自己摇尾巴的小狗忽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乎乎的,贺峻霖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我们结婚吧。”

 



这是他思来想去既能保全两人工作现状又能给严浩翔安全感最好的办法。贺峻霖的话让严浩翔惊了一下,他本来还想捂住贺峻霖的嘴让他别这么快说分手,自己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谁知道贺峻霖会主动提起结婚这件事。事后严浩翔想了半天还觉得不服气,捏着贺峻霖的脸说怎么求婚还让你求了,贺峻霖笑了,脸颊肉被严浩翔揪了起来——

 



“可是当初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你先表白,我先求婚,我俩扯平了。”

 



严浩翔还是不满意,在大街上嚷嚷说那办婚礼的时候我要先说我愿意。




贺峻霖知道他在这方面是小孩子脾性,不给他顺顺毛估计能一直喊下去,于是点点头答应。



 

不过两人没有办婚礼。当时在选场地的时候一直找不到一块两人都满意的地方,后来由贺峻霖拍板做主说干脆去国外吧,反正那里也没人知道我俩是谁。

 



说着就踏上了去异国的旅程,最后在教堂前宣誓的时候严浩翔好几次差点打断神父的话,还把被路过的鸽子飞行时甩下的羽毛吃进了嘴里,贺峻霖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蜜月旅行干脆也就这样过了,结束休假回到国内,严浩翔才跟贺峻霖说打算转幕后做音乐制作人了。




这个决定他没有跟贺峻霖商量过,后者惊讶了一瞬,而后也只说随严浩翔自己,毕竟这是他的事业,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

 



其实前两年就有过转幕后的想法,严浩翔的经纪公司那边不太同意,觉得在他现在势头正好。严浩翔只能跟公司耗着,耗了两年才让经纪人松了口。

 



成功转型为音乐制作人后严浩翔在家的时间就多了很多,相反,贺峻霖还是每天早出晚归,因为要录节目所以经常一年到头什么节日都赶不回来。

 



对此严浩翔想到的解决对策就是带上两人爱吃的或是家里的小猫去电视台找贺峻霖过节。贺峻霖自从结婚后就不再接外景的综艺录制,有时外景需要跑到外省甚至是国外去采景,没办法跟家里那位及时联系。



 

以严浩翔的性格可能会跟着自己乱跑,贺峻霖不想他来回奔波这么辛苦,更何况结了婚之后重心也应该适当转移一些。台里今年招进来一批不错的新人,贺峻霖带了个小师妹。

 



小师妹长得白净可爱,性格也大大咧咧的,跟谁都能聊上两句。贺峻霖作为她师傅平常跟她的接触自然不少,当然严浩翔也没少醋。

 



有时候为了视觉效果,贺峻霖和师妹会穿情侣装上台主持,那期正巧被严浩翔看到,当时贺峻霖正穿着睡衣靠在他身上。




严浩翔捏着贺峻霖的下巴,指着电视里的两人问他这穿的是什么,贺峻霖没忍住笑了出来,说这是情侣装啊难道你看不出来。

 



严浩翔被他这句话气得半小时都没说一句。最后还是贺峻霖用一些特殊手段才把人哄好的,第二天起床去录节目的时候还一直揉着腰。

 

 



虽说两人之间的确是严浩翔的情感外露得更明显,但这并不意味着贺峻霖就没有这些人的基本情感。是人就一定会有占有欲,只是贺峻霖本身就不太习惯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

 



毕竟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主持,遇上口无遮拦的嘉宾是常有的事,偶有被无意中伤的情况发生,贺峻霖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台上对电视台请来的嘉宾摆臭脸。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严浩翔之前还因为这事跟贺峻霖闹过小别扭,说他怎么不会吃醋也不跟自己生气,好像情绪一直都没变过。

 



对此贺峻霖的回答是——

 



“有呀,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会特别开心。”

 



两人的感情生活除了刚开始的磨合期有些折磨人外其余都挺顺利,但最近严浩翔这边似乎出了点意想不到的状况。

 

 


事情是这样的。严浩翔成为独立的音乐制作人后就自己开了个工作室,写出来的歌有些会自己唱,有些则会把版权卖出去给别人唱。

 



梁舒是今年选秀刚杀出来的新人,势头很猛,因为被做票所以没能出道,被严浩翔所在的经纪公司签下成为了独立歌手。梁舒的声音条件的确不错,唱什么歌都很容易将听众的情感带进去。



 

严浩翔听过他唱歌,当初公司决定签下他时自己也投了一票赞同。公司显然很看重梁舒这个信任,准备把他好好包装一番后再正式出道。严浩翔作为音乐制作人也被委派了一项任务,那便是梁舒的出道曲。



 

编曲写词之前自然要对歌手本身有一个详细的了解。为此严浩翔特地去找了梁舒在选秀上的节目集锦来看,有时候贺峻霖下班回家还能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液晶大屏。



 

瞥了一眼,怎么又是他。贺峻霖前两天刚跟梁舒一起录了节目,因为后者咖位不够所以并不是正式嘉宾,来唱首歌就走。



 

因此贺峻霖也没怎么注意他,还以为只是跟伴舞一样的表演人员。直到梁舒自顾自地凑到他身边,把正在回消息的贺峻霖吓了一跳。

 



贺峻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别人突然凑到自己身边,尤其是自己还在回消息的时候。




见贺峻霖看着他,梁舒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给贺峻霖鞠了个躬,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声“嫂子好”。

 



本来鞠躬就够吸引人的,后面那个称呼更是把演播厅里所有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贺峻霖一时怔在了原地,见有人在拍,只好尴尬地笑两声。



 

当时就觉得梁舒这个人善恶暂且不谈,总之情商有够低的。在电视台这种人多眼杂嘴也杂的地方,贸然跟自己套近乎甚至还喊了“嫂子”这样有明显攀关系行为的称呼。



 

贺峻霖很容易被人说成“带严浩翔公司新人”,到时候又要被网上的言论喷成筛子,指责他乱往综艺节目上塞人。



 

别太冤枉。




贺峻霖的心情都被这个小插曲弄得不太好,之后梁舒的录制重来了四次,间接导致整个进度也被拖慢,贺峻霖的下班时间至少延后了两个小时,连嘉宾都有些等不住了。

 



虽然能理解梁舒这种精益求精的品质,但贺峻霖真不觉得拿这么多人的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来雕琢他心中所谓的“完美”是值当的。

 



从那次之后他对梁舒这个人就打心底不太喜欢,尤其是回家之后还看见严浩翔在看他的综艺,简直是一口气憋在心头。

 



人对人的讨厌程度往往只会不断加深,第一眼就不喜欢的人就更别说了。然而让贺峻霖对他的厌恶到达顶峰是因为后来的一件事。

 



那天是因为公司的设备出了问题,梁舒又恰巧在严浩翔家边上跑行程,结束后就直接去了他家里。家中为了方便严浩翔创作特地划出了一块区域供他放些常用的乐器之类的,墙上也装了隔音棉。



 

本来是没打算让人来家里的,但前两天公司刚催过,要他尽快在这两天把出道曲定下来。严浩翔已经写了几首,打算让梁舒自己听一听再做决定。




让他来家里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天贺峻霖难得休假在家,严浩翔想着既然贺峻霖在家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梁舒是大概早上十点的时候到的。严浩翔跟还在补觉的贺峻霖说了一声,后者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随后严浩翔套上外套便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梁舒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严浩翔替他开了门,礼貌地往里让了一步。



 

小猫也跑了出来,显然它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客人并不那么满意,隔着一米远就开始对梁舒哈气。严浩翔见状只能先把猫抱到一边,有些抱歉地朝梁舒笑笑。



 

梁舒也没说什么,只是指着猫说翔哥的猫好像不太喜欢我。其实这只猫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贺峻霖的猫,这是他在还没谈恋爱之前就养着的,结婚后就一起带了过来。

 



严浩翔把小猫抱回了二楼房间里,一转身才发现梁舒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上来了。

 



“嫂子还在睡吗?真羡慕,不像我昨晚都没怎么睡。”



 

这话莫名让严浩翔不太舒服,他在心里暗暗想贺峻霖熬夜工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挖土豆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严浩翔不想跟他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直接把人带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放了几首demo,为了方便歌手找准词调,严浩翔自己录了几首。梁舒见状请教他某几个字的突起和发音转换,严浩翔给他示范了一遍,梁舒又说自己没看清,拉着凳子坐到了严浩翔身边。



 

不习惯除了贺峻霖外的人靠近自己。严浩翔皱了眉,梁舒却全当看不见似的,自顾自地越靠越近。

 



 

在二楼主卧的贺峻霖却早已睁开了眼睛。从严浩翔跟他说梁舒要来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拉响了警报。梁舒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心里多个心眼也是正常的。



 

更别提小猫被严浩翔抱回房间的时候都炸毛了。贺峻霖养它三年头一回见到这猫对陌生人的反应这么大,都说动物有灵性,由此可见梁舒这人的确没安什么好心。



 

贺峻霖洗漱完后便下了楼。严浩翔的小工作室就在一楼,也是为了让贺峻霖放心,严浩翔故意没把门关实,门虚掩着,贺峻霖只需要探个头就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梁舒脸都快贴严浩翔脸上了,后者已经好心提醒了很多次,脸上有了不耐烦的情绪。贺峻霖见状推门而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张开手径直往严浩翔那边走去——

 



“老公,今天怎么没有早安吻呀?”

 



贺峻霖的语气很黏糊,倒像是平常严浩翔有时候会发出来的。早安吻这事本来严浩翔是打算实行的,但两人的作息实在是合不上,因而这个计划也就流产了。



 

不过也能看出贺峻霖的用意,不然白白同床共枕几千天了。严浩翔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好不容易休息,想让你多睡会儿。”

 



两人旁若无人的甜蜜氛围完全把梁舒当成了空气。他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尴尬地看着乐谱,贺峻霖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佯装抱歉地对着梁舒说到——

 



“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刚刚小咪是不是凶你了?”


“平常它都只凶些多嘴的流浪狗,今天不知道怎么凶你了,不好意思啊。”

 



贺峻霖句里句外的意思都在暗指梁舒,笑里藏刀的意味实在太明显。梁舒没有久待,过了没几分钟就主动说要离开。

 



严浩翔自然是没有挽留他,连客套的场面话都不愿意多讲。两人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小咪蹲在一旁。

 



待他离开后,严浩翔搂着贺峻霖,把嘴贴到他的耳边——

 



“刚刚喊我什么?在他面前撒什么娇?”

 



听严浩翔的意思还是对梁舒看到贺峻霖撒娇这回事吃醋了,贺峻霖笑了一下,抬头亲了一下严浩翔的下巴。

 



“老公,我存心的。”

 

 

 

 

【*甜剧场:特殊的哄人手段🚳】

【*彩蛋:严浩翔是怎么追到贺峻霖的】

 

 

 

 

END.

短打小甜文一篇 最近一直在写连载搞点小甜点吃吃!一直很想写的一个人设嘿嘿嘿 超级无敌喜欢这种温馨可爱的恋爱日常⚈₃⚈

 

 

看看下午的连载👉【害羞就深呼吸12】 

 

 

 


一盆陈酒-

【翔霖】男朋友的ID是川渝醋王

‖两个电竞博主之间的屠狗故事

‖王不见王但不是对家

‖ooc勿上升,小部分文轩和小张张


  “打局游戏呗。”


01


  [您关注的@Yan开始直播啦]


  此时,无数个正在吃饭的人拿出手机赶紧进入直播。


“哈喽大家好我是Yan.今天我们来打局排位。”


:我的上帝您终于直播了,感激


:好家伙,Yan神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少


:呜呜呜你声音那好听咋不多说几句话啊


  严浩翔无视电脑上疯狂刷新的弹幕,直接开了排位。


  很幸运严浩翔是第一...

‖两个电竞博主之间的屠狗故事

‖王不见王但不是对家

‖ooc勿上升,小部分文轩和小张张



  “打局游戏呗。”


01


  [您关注的@Yan开始直播啦]


  此时,无数个正在吃饭的人拿出手机赶紧进入直播。


“哈喽大家好我是Yan.今天我们来打局排位。”


:我的上帝您终于直播了,感激


:好家伙,Yan神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少


:呜呜呜你声音那好听咋不多说几句话啊


  严浩翔无视电脑上疯狂刷新的弹幕,直接开了排位。


  很幸运严浩翔是第一个选英雄的,二话不说直接选了打野。


:救命三楼那是谁!!!?


:呵呵??梦幻联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了


:来给不了解的粉丝科普一下,呵呵是贺呵呵,隔壁法王,贼贼贼牛的那种,我一直想看Yan和呵呵来一局没想到我的愿望实现了!


:呵呵背着我们疯狂上分?!


  严浩翔这才注意到三楼的贺呵呵,仔细回忆就知道他是谁了,心里还有点小期待,想要看看贺呵呵的实力。


  但很不幸,四楼选了法师,贺呵呵为了阵容搭配选了辅助。


  “一楼打野开语音吗?”


  “开了。”


  弹幕里有些迷茫,笑死,谁不知道Yan打游戏从来没开过语音。


  “一会儿辅助跟我。”严浩翔那低音炮是该死的性感。


  网线这边的贺峻霖一愣,赶快回复:“好的。”


  严浩翔一愣。


  声音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吗……


  游戏开始,严浩翔犹如脱缰的野驴一般扫荡整个野区,花里胡哨炫技不止,不到五分钟,他连对面的野区都扫了一边顺便拿了对面打野的一血。


  贺峻霖在后面跟着他满地图地跑,追都追不上。


  “大哥你慢一点行不行我跟不上你。”贺峻霖满头黑线。


  严浩翔嗯了几声就回去找他。


:额……今天Yan神画风怎么有点不对。


:我也感觉,好像那几辈子没看见大白菜的猪一样兴奋。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Yan神和呵呵配合的很好吗?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我靠Yan神五杀!


:我去,呵呵刚才那一波辅助太给力了吧。


  一场直播下来严浩翔和贺峻霖打了五局游戏,待着贺峻霖疯狂上分。


  直播结束,严浩翔看见贺峻霖给他发过来的私信。


  @贺呵呵:加个微信?一起上分啊。


  @Yan:好。


  两人加了微信,严浩翔马上给贺峻霖发消息。


  浩翔不是好香:交个朋友,我叫严浩翔。


  贺峻霖一时半会儿没回消息,严浩翔就去洗个一个澡,洗澡回来就发现贺峻霖回复他的话。


  今年要暴富:嗯嗯好的我叫贺峻霖。


  浩翔不是好香:明天打游戏吗?期待你法王的实力。


  今年要暴富:没问题!明天哥就给你秀一手。


  今年要暴富:今天那几个法师太菜了,明天让你看看什么叫法王[墨镜]


  浩翔不是好香:好。


02


  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个游戏博主最近熟了起来,从他们的个人直播里有时候能看见他们俩一起连线打游戏。


  不少女生一边看他俩打游戏一边磕cp,于是,久而久之,弹幕里的画风就变得不对了起来。


:OMG,这是什么美救英雄,是爱情吧?是爱情吧?


:打野vs法师,野王vs法王,我可以!!!!


:想当初Yan神给我们直播打游戏话都不说两句,现在和呵呵打游戏两个人唠嗑都能说相声了,求求你们在一起!!


:别说话,尊重爱情!


  两个人也不知道看没看见弹幕里的内容,明天晚上连线打打游戏或者聊聊天正经的不行。


  突然有一天贺峻霖和他说要去重庆旅个游。


  浩翔不是好香:我就在重庆,来找我啊,我给你当导游。


  今年要暴富:真的假的?!住宿吃饭交通免费那种???!


  浩翔不是好香:可以。


  贺峻霖就是开一个玩笑,没想着严浩翔能同意,没想到严浩翔这么痛快地答应下来到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今年要暴富:没没没我就是开个玩笑。


  浩翔不是好香:没事,咱们也算朋友,我请你。


  严浩翔成功接到来重庆旅游的贺峻霖,两个人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打打闹闹,感情进展可谓是突飞猛进。


  乔治没有来:今天我陪宋亚轩儿去逛街怎么看见你和一个男生也在逛街?!


  乔治没有来:他是谁啊?啥时候谈的?见过家长没?什么时候结婚?婚礼订在哪里了?我和宋亚轩儿能当孩子干爹吗?


  浩翔不是好香:刘耀文你是不是有病。


  浩翔不是好香:一个好朋友,我未来的男朋友,还在追。


  手机屏幕这边,刘耀文嗷的一声,把宋亚轩吓了一跳。


  “宋亚轩!!翔哥马上要有男朋友了!!”


  宋亚轩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整栋楼里都听到了像开水壶的叫声。


  严浩翔不再管刘耀文他俩的连环轰炸,看着对面正在低头吃饭的贺峻霖嘴角勾了勾。


  “严浩翔,一会儿我答应了朋友打游戏,你能和我一起玩吗?”


  “好。”严浩翔答应的同时顺便又给贺峻霖夹了一筷子的菜。


03


  贺峻霖一边打游戏一边和朋友聊的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嗖嗖冒冷气的严浩翔。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贺峻霖和那个人聊的这么开心,还拿了辅助辅助那个人,他都不理自己了!


  而!且!那个人还叫他霖霖!


  严浩翔脸都要黑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屠杀对面的射手。


  对面射手心态都要炸了,哭哭啼啼地给严浩翔发信息能不能抓抓别人他真的只不过是偷了一个红他已经知道错了。


  严浩翔十分高冷的回复:偷别人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贺峻霖看了看奇奇怪怪的严浩翔满头问号。


  严浩翔突然想到,那个人该不会是贺峻霖的男朋友吧??!!


  一愣神,手一抖,一不小心被对面射手给打死了。


  对面小射手立刻道歉,然后就到防御塔底下躲着不出来。


  “严浩翔,你怎么了?”贺峻霖怼谷怼谷严浩翔,小声问他。


  严浩翔一抬头,把贺峻霖吓了一跳。


  一双欧式大眼睛里面全是委屈,眼睛眨巴眨巴的,嘴巴还委委屈屈地撅着,贺峻霖感觉严浩翔头上冒出两个耷拉着的熊耳朵,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绝世小宝贝!!好可爱!


  贺峻霖被严浩翔萌了一脸血,游戏也不打了赶紧抱着安慰严浩翔。


  “霖霖?贺峻霖?!大哥你人呢?”被无视的张真源在这边嗓子都要喊破了,也没见贺峻霖吱一声。


  “什么情况……不会被美色迷惑了吧?!”


  张真源猛的想起前两天贺峻霖和他说他很喜欢一个男生,不知道该怎么追他。


  当时母胎单身的张真源恋爱大师一整晚都在给贺峻霖出主意。


  张真源很懂的微笑点头。


  没关系!星星可以掉!恋爱不能没有!兄弟赶快去恋爱!星星交给我来守护!


  打了鸡血的张真源一波秀到飞起的操作直接推了对面两个塔,他和另外两个队友推了对方水晶,游戏结束。


  这边的贺峻霖疑惑地看着背对自己在沙发角落里生闷气的严浩翔。


  “喂,严浩翔,严浩翔?”


  严浩翔脑补了一出暗恋对象已经有了男朋友最后追爱不得孤苦伶仃孤独终老的大戏,感觉更加委屈了。


  严浩翔慢慢地转过身来,抬头盯着贺峻霖的眼睛。


  “刚才一块打游戏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吧?你们一定很幸福对吧,看起来他对你很好,你也很开心,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贺峻霖,我严浩翔喜欢你很久了,大概从咱们俩第一次一起打游戏的时候我就对你感兴趣了,这次你来这里旅游,我本来是想和你告白的,没想到你竟然有男朋友了,我……”


  贺峻霖楞楞地看着严浩翔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不是,为什么我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严浩翔说喜欢我,严浩翔说喜欢我?


  严浩翔刚才亲口和我说喜欢我!!!!


  “停停停,”贺峻霖忍住笑意。“我好像回去要请张真源吃顿饭,多亏了他,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有只傻乎乎的小熊喜欢我。”


  “张真源?”


  “啊就是刚才一起打游戏的那位,你脑海中我的男朋友,其实是我的发小兼大学舍友。”


  “不是男朋友?!”严浩翔噌地一下起来,眼睛亮亮的,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嗯,不是男朋友。”贺峻霖笑着看着严浩翔。


  “额……那……那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啊。”


  贺峻霖把手机塞到严浩翔手中,对他挑挑眉:“来一局1v1,你赢了就在一起。”


  游戏开始。


  严浩翔认真地投入进游戏中,他发誓,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贺峻霖看着旁边全神贯注的严浩翔,手轻轻一滑,被严浩翔打死了。


  复活,哎呀过塔了,被塔打死了。


  复活,开龙,一不小心被龙打死了。


  当贺峻霖在游戏中第五次死掉后,严浩翔把手机一扔,扭过贺峻霖的头就亲了上去。


  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小骗子,吓死我了。”


  贺峻霖笑着抱紧了他。


  一夜缠绵。


04


  粉丝们发现Yan神和呵呵都改名了。


  Yan改成了“Nine9”,呵呵改成了“Three3”。


  网速快的粉丝立刻发现了这是最近很火的情侣梗,意思是“我是九你是三我除了你还是你”。


  那些磕Yan和呵呵的粉丝直接磕到撞墙,每天都去私信里问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您关注的@Three3开始直播啦]


:呵呵告诉我!你和Yan神是不是在一起了!


:救命救命我要磕死了快告诉我!


  贺峻霖瞟了一眼旁边坐着工作的人,慢悠悠地说:“来我们严神,快来告诉大家咱俩在没在一起?”


  严浩翔从旁边探出头来,看着迅速变快的弹幕笑着说:“嗯,在一起啦,下星期我们准备去领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们是真的他们是真的!


:同居了!同居了!


:呼吸机我要呼吸机啊啊啊啊啊


……


  直播结束,贺峻霖看着旁边的严浩翔,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了一句:“你不应该改名叫Nine,还记得你把小张张当成我男朋友吗?你应该叫川渝醋王。”


  严浩翔尴尬地嘿嘿一笑,把贺峻霖搂紧怀里。


05


  当张真源知道是他促成两个人在一起后,很正经地和贺峻霖说他俩要请自己吃五次饭,并且每次在饭桌上看见他俩甜甜蜜蜜磕得嘴角都要上天了,每次看见他俩张真源都能开心的多吃一碗饭。


  严浩翔告诉刘耀文自己已经和贺峻霖领完证了,刘耀文难过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拉着宋亚轩就去了民政局。本想着婚礼要比严浩翔他们快,没想到领完证一星期后严浩翔就拉着贺峻霖去了慕尼黑结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顺便度了一个蜜月。


  刘耀文心里那个难受啊,好在宋亚轩一直安慰他,终于在三个月后,给了宋亚轩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两个人穿的西装还是学服装设计的小宋老师亲自设计的。


  贺峻霖在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婚礼上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严浩翔回去之后偷偷设计了两场婚礼,一场中式一场西式。本来嫌麻烦不想大张旗鼓办婚礼的贺峻霖得知之后更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粉丝们看到他们拍的婚礼vlog直呼好幸福。


——End.


  “谈个恋爱结个婚呗。”



ps:文轩和小张张的分量太少就不带tag了

吁余雨寓

【翔霖】不止做戏

#新晋流量小生严×纸老虎金主贺

#白切黑|娱乐圈|豪门世家|扮猪吃老虎|HE

#6.8K+ 一发完


【苏盛 站哥 [爆]】


【苏盛遭狂热粉丝骚扰[沸]】


凭借一部电影大爆的影帝苏盛被站哥骚扰的事件,被爆出不到半小时便冲上了热搜,无数真爱粉下场开撕,恨不得把站哥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


“狗仔爆料,说您跟踪苏盛个人行程、欲强行闯入苏盛别墅,并对他图谋不轨。”秘书战战兢兢地念着网上的评论,时不时抬头瞄一眼贺峻霖,“贺总,这......”


“没事,你接着念。”


摁掉...

#新晋流量小生严×纸老虎金主贺

#白切黑|娱乐圈|豪门世家|扮猪吃老虎|HE

#6.8K+ 一发完

 





【苏盛 站哥 [爆]】


【苏盛遭狂热粉丝骚扰[沸]】



凭借一部电影大爆的影帝苏盛被站哥骚扰的事件,被爆出不到半小时便冲上了热搜,无数真爱粉下场开撕,恨不得把站哥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




“狗仔爆料,说您跟踪苏盛个人行程、欲强行闯入苏盛别墅,并对他图谋不轨。”秘书战战兢兢地念着网上的评论,时不时抬头瞄一眼贺峻霖,“贺总,这......”




“没事,你接着念。”




摁掉滋滋响的手机,贺峻霖声音听不出情绪,因为天气转凉带上了些许鼻音,淡定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不用猜,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只能是话题中心的另一个当事人。




苏盛能火,是贺峻霖一手捧起来的,对外他只是个站哥,但实际上,他是希音传媒有限公司那个传闻中的老板。




谁也不知道,这个响彻娱乐圈的传媒公司,不过是贺峻霖名下的其中一家公司,至于苏盛,不过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催婚与相亲,随便找的一个挡箭牌。




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他是最不听话的,贺峻霖不喜欢。




图谋不轨?苏盛也配?贺峻霖最讨厌有人威胁他。




“贺总,有人找。”




打不通贺峻霖的电话,苏盛直接来到贺峻霖办公室,“贺总,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爆料的!”




“是吗?”贺峻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让秘书接着念那些不堪入耳的评论,一条又一条,苏盛听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重要了。”当初选择苏盛不过是他看着好拿捏,一个可有可无的挡箭牌而已,哪想到火了之后心思多了,勾搭了不少其他金主,贺峻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就算这些照片和谣言不是他放出去的,但是被拍到不第一时间出面澄清,总归是苏盛处理不当。




“我说过,曝光即结束,你不用想着在这个圈子里呆了。”




贺峻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苏盛头上,“还有,有那点钱不如另谋出路,你也不用想着去找其他老板帮忙,白费力气吃力不讨好。”




无论苏盛怎么求,贺峻霖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让秘书送客,走到他这个位置,如果谁哭着求他都心软的话,那他早就被那些豺狼虎豹吃得渣都不剩了。




苏盛不死心,把电话打到了其他老板那里,试图让那些金主救她,可惜了,那些人早就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他。




很快,苏盛黑料不断,本就不是些什么洁身自好的主,马上就成了全网嘲,消失在了公众视线中。




有一些脑残粉丝质问贺峻霖,问他不是喜欢苏盛吗,为什么不替他说话。




喜欢?别搞笑了,贺峻霖从未对谁动过真心,要不是他还有点价值,贺峻霖绝不会多看苏盛一眼,高科技的整容脸,哪有新挖过来的小练习生好看。




翻开严浩翔的照片和行程,贺峻霖觉得自己的眼睛得到了极大的洗礼,通知秘书把人叫过来。




贺峻霖关注严浩翔有一段时间了,与之前那些逢场作戏的明星不同,他第一次有了追星的冲动,也跟过几次线下,混在那些拿着灯牌的小女生们中间一起欢呼,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兴奋。




苏盛的这番操作,正好让他把精力都放在严浩翔身上,他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努力谦虚的小练习生,前段时间寻了点手段把他从隔壁公司无望的练习生涯中要了过来,安排资源出道,一首单曲火了半边天。




但他并不想用之前那一套对严浩翔,不希望两人只是冰冷没有感情的一纸合同关系。




“贺总,您找我?”




被叫过来的严浩翔不知道贺峻霖找他有什么事情,只是那些同期的艺人听到他要去总裁办公室,都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他们老板就是个笑面虎,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对,晚上有个应酬,我准备给你接个电视剧试试水,你陪我去。”




“我吗?”严浩翔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自在,拘束地和贺峻霖对视,“今天晚上?”




贺峻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严浩翔一个表情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不会很晚,就算太晚我也会安排助理把你送回宿舍。”




严浩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想起朋友说不能得罪他的话,片刻,点头答应了,“好。”




“那下午让助理带你去买两套衣服,走报销流程就行。”




“谢谢贺总。”







------

 







包厢里全是商业大佬,桌子上是贺峻霖早已谈好的剧本,严浩翔只需要人到了就行,不需要表态,老老实实坐在贺峻霖身边,不敢乱说一句话,也不敢表现得和贺峻霖有多亲昵。




他性格就是如此,绝不做这些引人猜测的事情。




严浩翔只听说贺峻霖做事雷厉风行,知道他一向有商业头脑,却不清楚他的人品怎么样,对于贺峻霖突然的示好与靠近,始终带着一丝警觉。




圈子里,那些老板经纪人拉皮条的事情并不少,他并不觉得自己回事幸运的那个,万一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直接把桌上的酒泼在对方身上。




泼了,演艺生涯就算是毁了;不泼,自己的下半生也算是毁了。




所以在贺峻霖把合同推到他面前示意他签字的时候,严浩翔绞着手指,面上是没来得及收敛的无措与惊慌,“贺总,我不行的。”




“让你签就签,我还能害你不成。”




严浩翔心里知道,身边有无数想要攀附上贺峻霖这颗大树,他要是再拒绝无疑是给脸不要脸,最终还是咬咬牙,在乙方一拦端端正正签下自己的名字,举起酒杯就要敬酒。




与其被灌酒,不如他自己来。




“你的嗓子要保护好。”贺峻霖把他的手拉下,让服务生换了一杯牛奶,“你是歌手,平时要注意些,酒精这类东西,能不碰就不碰。”




本来就不太愿意喝酒,现在自然是贺峻霖说什么就是什么,严浩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双手抱着玻璃杯,牛奶还是温的,显然是贺峻霖特地安排的。




看来自己的这个老板,算是娱乐圈里的一股清流。




饭桌上的几位大佬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两人,猜测着两人的关系,暗自让自己手下的艺人对严浩翔好些,起码不能得罪了。




距离进组还有一个多月,严浩翔当下最需要做宣发的,是周末发的新歌。




最近娱乐圈比较太平,许是苏盛的黑料太猛,让许多心术不正的人一时间不敢闹妖蛾子,贺峻霖乐得清闲,去录音棚听了严浩翔的录音全程。




不得不说,上天赏饭吃就是让人羡慕不起来。




严浩翔的嗓音个人特色很明显,是当下小女生最喜欢的类型,他也算是半个伯乐,和严浩翔逐渐熟络起来,偶尔能调侃两句,开个玩笑。




严浩翔的粉丝发现后援会里多了个站哥,高高瘦瘦衣品特别好,拍的图总是能捕捉到严浩翔的对视,还有难得一见的笑容,一时间成了粉丝里的传奇。




可粉丝的侦查力和战斗力,总是惊人的,很快贺峻霖就被扒出是苏盛的站哥,尽管苏盛已经退圈,可是退圈前被狂热粉丝跟到家的事件,依旧是没有被澄清。




一时间,对于贺峻霖的评价,褒贬参半。




贺峻霖不在乎,可严浩翔出面澄清,发了微博说希望粉丝不要轻信谣言,却被黑子骂他媚粉,大粉看不下去,下场反击,一片混乱网络大战。




“抱歉贺总,是我没有管理好我的粉丝。”




“和你没关系。”贺峻霖放下手机,“这也不是你能够控制的。”




严浩翔还有点惶恐不安,他记得苏盛就是因为传出了对贺峻霖不利的新闻,没多久便被封杀了,自己事业才刚起步,他不愿意因为这点事情,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知道贺峻霖是个很好的上司,准确来说,好得有点过分,一点都没有传闻中杀人不长眼的凌厉,倒像是一个能够交心的朋友。




欲言又止的严浩翔令贺峻霖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和苏盛不一样,严浩翔火了也没有飘飘然,依旧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于求成,那些外界抛出来的橄榄枝都没有答应,甚至会反过来给自己告小状,顺便表忠心,说要与公司共进退。




于是,更多的资源向严浩翔倾斜,跟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




当然,严浩翔值得,没有辜负贺峻霖的期望,每一次机会都牢牢抓在手里,一次比一次完成得出色。




新歌首唱贺峻霖没有到场,精心打扮的严浩翔没有在观众席看到他,心情有些低落,接受采访的时候仗着贺峻霖对自己的偏心,带上了些埋怨,“我的朋友今天没来。”




记者们瞬间就到了八卦的味道,“是女性朋友吗?”




“不,是男性朋友,很好的朋友。”




贺峻霖其实不忙,只不过他意识到自己对严浩翔有点太好了,忍住了想要去听严浩翔唱歌的强烈欲望,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




“我说贺总,终于翻车被人甩了?”张真源调了一杯不含酒精但颜色好看的鸡尾酒,“要来我这买醉这么难过啊,不如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你才被甩了,老子是高贵的单身族!”




“我们这些个人也就你没谈过了。”张真源劝他少喝点,干脆把酒换成了柠檬茶,“说吧,怎么就受情伤了?”




“别乱说,我只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贺峻霖也说不上,但他知道他就是想见到严浩翔,之前说喜欢他,不过是领导对于员工的喜爱,可现在,好像不止了,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严浩翔。




对上他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睛,总觉得自己是个拐卖小孩的猥琐大叔。




如果贸然说喜欢他,严浩翔会不会觉得,自己只是图他的身子,走肾不走心。




“贺峻霖,你之前不是绿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怎么,没有栽在红花里,反倒是被绿叶迷住了?”




“我以前不会的。”贺峻霖觉得自己许是醉了,昏昏沉沉,张真源的身影在面前晃成了三个,又变成了五个。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张真源把人拖回家,离开前还在他床头柜放了醒酒汤,“贺峻霖你知道吗,越是看重一个人,越是手足无措,言语木讷;相反,则游戏人间,活泼调皮。”




“对了,你说的那个小明星是谁,我回家搜搜看到底是哪个小妖精。”张真源对贺峻霖再了解不过,在他印象里,贺峻霖向来是个火爆性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次居然纠结得来酒吧找他借酒消愁,一点都不像他,忽然就好奇起来,到底是何方神圣把这个暴躁的辣椒给拿下了。




贺峻霖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张真源的话听不太清,只是嘟囔着严浩翔的名字。




“严浩翔?”




张真源离开的脚步一顿,很快又掩藏好惊讶的情绪,轻声掩上门,回头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祝你好运”。








-------

 

 






严浩翔的资源一个接一个,好到让圈内外的人眼红,说他被包养了,但实力摆在那,明眼人都知道他无需用走捷径。




可是最近他不是很开心,因为除了开机那天贺峻霖来了一次,一直到自己拍完戏,贺峻霖都没有出现。




杀青后严浩翔打电话给贺峻霖,约他出来吃饭,委委屈屈,“你新签了艺人吗?”




“没有。”




听到没有,严浩翔更加委屈了,耷拉着眼尾像只被丢弃的小猫,“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了?我知道是你把我从风骏那边要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就是知道!”




“小屁孩,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件好事。”贺峻霖见到严浩翔心跳就莫名加快,他告诫之际这样不行。




都说戏子无情,一部戏换一个对象的艺人,嘴里说的情爱几分真几分假难以辨别,他不知道在染缸里待久了严浩翔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以后的事情难以预料,只是现在他还是这么单纯,眸子清澈与肮脏的圈子格格不入,其实要不是他暗中护着,好几次他都差带被制作方拖进房间,做些会让人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严浩翔还歪头注视着他,期待被很好的藏在最里面,“我以为,贺总你喜欢我。”




“我确实挺看好你的。”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严浩翔,别学坏,别走捷径。”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和你是不是我老板没有关系,”严浩翔小声嘟囔,贺峻霖没有听见,先一步离开,不忘提醒他不要喝酒。




严浩翔有点不甘心,如果贺峻霖真的要包养一个小明星,他这张脸,能不能算优势呢。




家里又催婚了,贺峻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头烂额的状态,恰好严浩翔来和他谈新综艺的事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江湖救急,帮个忙,去我家!”




严浩翔:???




十万火急,贺峻霖连道德绑架都用上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帮个忙而已,这都不行吗?”




一个小时后自家亲爱的母上大人就要来家里查岗,他都已经说了自己有对象,要是等会变不出个人来,自己就死定了。




不给严浩翔拒绝的机会,贺峻霖直接把人领回家,直接丢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制造出凌乱的场景,但又觉得不保险,把人从一堆被子里捞出来,“就当是演戏吧,你牺牲一下。”




距离查岗还有不到半小时,贺峻霖心一横眼一闭,一把拉下严浩翔的衣领,凑上去笨拙地嘬了几口,直到满意自己的杰作之后,也拉下自己的领口,“你也来。”




“不可以的。”严浩翔后退,眸子了神色不明朗,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这样的场景,“你这样不对。”




“啧,我长得又不丑,难道委屈你了?”




严浩翔疯狂摇头,双手抱胸满脸荒唐,“不是,这不真的不行。”




“你抱着女演员啃就可以,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我是你老板,你不来我就在行业里封杀你。”贺峻霖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对着我下不去嘴?”




“我没有抱着啃,那是借位。”




“最后问你一次,来不来?”




……来。




严浩翔小心靠近,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贺峻霖的肌肤,试探着不太熟练地解开了他睡衣的两颗扣子。




“你解扣子做什么,亲脖子就行——”




话没说完,略带干燥的唇贴上了他的锁骨,没有感受到贺峻霖的反抗,试探性地伸出舌尖点了点,手绕道贺峻霖身后扣住手腕,一口啃上去。




“嘶——你属狗的吗?”




严浩翔顶着湿漉漉的眼神抬起头,贺峻霖一哽,“行了行了,你继续吧,别搞得你有多委屈一样,我这么帅是你赚了好吗。”




得到准许,严浩翔连他的胸膛都没有放过,留下了一片暧昧的痕迹,毛茸茸的脑袋蹭过锁骨,一下又一下,贺峻霖拳头逐渐收紧,红了脸。




二十分钟后,贺妈妈准时出现,看到这只有一个人生活气息的大房子,刚想开骂,便看到从房间里出来衣冠不整的严浩翔,脖子上的痕迹和绯红的脸,实在难以叫人不想入非非。




完了,完了完了。




贺妈妈直呼完蛋,自己把人逼太紧,自家那不省心的儿子都开始玩419了。




完了完了完了,她的教育出问题,这水灵灵的小孩一看就是被自家儿子骗的。




贺妈妈同情地把他牵到沙发坐下,递给他一张卡,“孩子,这卡你收好。”




严浩翔死活不收,义正严词的拒绝,斩钉截铁道,“阿姨,我们是真爱!”




???这好像和剧本讲的不一样。




总是不知道严浩翔说了什么,贺峻霖从房间里带着那些“猫咪抓痕”出现的时候,贺妈妈满脸暧昧,对严浩翔的态度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亲,不够结果总归是好的,总之没有再催他结婚就是了。




重新整理好一副,严浩翔赖在贺峻霖家不走了,“万一阿姨来个回马枪怎么办?”




贺峻霖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家里多了不少严浩翔的东西,不再是一个人的生活气息,贺妈妈果然突袭了两次,每次都满意而归。








-------

 

 

 





【严浩翔 恋情[热]】


【严浩翔 同居[爆]】




两人住一起的事情,还是被狗仔拍到了,网上面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都是说严浩翔与粉丝私联,同时也把贺峻霖骂得狗血淋头。




这段时间恰好贺家经济上遇到困难,贺峻霖回贺氏集团接手烂摊子,无暇做娱乐圈的公关,严浩翔没有发声明否认,粉丝吵架越来越厉害。




直到半夜,严氏发了一则声明,说贺峻霖是希音传媒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不需要做私联这种事,这下炮火一下子集中到严浩翔身上,说他被包养,说他不自爱,说那些资源原来真的是靠出卖自己换来的。




自己被骂没所谓,可看到严浩翔被攻击,贺峻霖坐不住了,立刻要往公司冲,此时严父恰好上门,拦下了着急得不行的贺峻霖,“小贺啊,你的家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我们严家可以帮你们度过这次危机。”




“条件呢?”贺峻霖是个商人,严家也是,这种好事,不可能白落到他头上。




“条件嘛,不难。”严爸爸抚了抚不存在的胡子,“我家小儿子喜欢你,严贺两家联姻,严家立刻注资。”




“不行!”




“不可能!”




贺峻霖第一个不同意,贺妈妈知道贺峻霖已经有对象了也不同意,贺爸爸……贺爸爸听贺妈妈的,贺家人同一阵线的不同意。




“严叔叔,抱歉,我已经有爱人了。”




“就是网上面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严浩翔?”




“是他。”贺峻霖毫不遮掩,“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一个戏子而已,也值得你付出真心?”




“只要我喜欢他,那就值得。”




“哟还挺重情义,我喜欢,这个婚,你们结定了!”严爸爸拍拍手,早已拟好的股份转让书交到了贺峻霖手上,“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就当是结婚礼物了。”




“严叔叔,这不可能的,我是不会和您儿子结婚的。”




严爸爸笑得狐狸般狡诈,“你怎么不问问我小儿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严浩翔。”








-------

 







【严浩翔 严氏小公子[沸]】


【严贺联姻 [爆]】




严家公布了严浩翔的身份,网络上的声音戛然而止,嗅到八卦的味道的娱乐记者全部都堵在公司楼下。




“严浩翔,不该给我个解释吗?”其实贺峻霖也不是生气,就是有点恍惚,难怪他演戏这么好,原来是平日早就演戏养习惯了,一副可怜的模样,演技高超把自己也骗了进去。




“贺总……”




“还叫什么贺总?”




严浩翔拿出花,和贺峻霖当初庆祝他进组时送的一模一样,“贺儿,我们官宣吧。”




片场,导演的背影有点眼熟,“贺峻霖你……”




“张哥你什么时候成导演了?”




“兴趣而已。”




“那酒吧呢,也是兴趣而已?”贺峻霖觉得他深藏不漏,同时也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张真源望着远处正在和男二演对手戏的严浩翔,斟酌片刻,“严浩翔是我竹马。”




“所以呢?”




“他说他喜欢你,我就帮他追了。”




“所以那些楚楚可怜?”




“追你的把戏而已。”




要不是他告诉严浩翔贺峻霖对可爱单纯挂的没有抵抗力,想必严浩翔也没有这么快把人追到手,居然连严爸爸的惊动了,直接上门定亲。




“严浩翔!”刚下戏严浩翔就被贺峻霖揪住了耳朵,“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严浩翔装作很疼的样子,“真源都和你说了?”




“别岔开话题,从实招来。”




“好吧,我就瞒了你一件事,你先保证你不会生气。”




“看情况,你说。”




“苏盛和你的料,是我爆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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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结局🕹】:年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彩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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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就深呼吸04

翔霖|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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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说啊,谁是你老公


严浩翔的手随意地搭在贺峻霖的肩上,他的语气很平淡,贺峻霖发现自己还是不太习惯严浩翔这样亲昵地喊自己的乳名。刚刚敢在两个小职员面前宣示主权也完全是因为严浩翔不在,否则贺峻霖不会说出这样的强硬的话。


只是没料想到严浩翔会恰好折回来,又恰好听见自己说的话。同样没想过严浩翔会出现在这里的两个小职员下意识低下了头,严浩翔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女人,面色如常地说到——...


翔霖|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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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说啊,谁是你老公

 

 


 

严浩翔的手随意地搭在贺峻霖的肩上,他的语气很平淡,贺峻霖发现自己还是不太习惯严浩翔这样亲昵地喊自己的乳名。刚刚敢在两个小职员面前宣示主权也完全是因为严浩翔不在,否则贺峻霖不会说出这样的强硬的话。

 



只是没料想到严浩翔会恰好折回来,又恰好听见自己说的话。同样没想过严浩翔会出现在这里的两个小职员下意识低下了头,严浩翔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女人,面色如常地说到——

 



“愣着干嘛,等我请你俩去办辞职?”

 



工作的时候,严浩翔的脸上总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像块名贵的木头,连接近都要做好心理准备。贺峻霖偏过头看了严浩翔一眼,分不清后者现在究竟有没有生气。

 



如果生气了,那是在气两个小职员在私下这么编排自己,还是在气自己口无遮拦,明明是板上还没钉钉的事却因为一时冲动说出了口。贺峻霖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真是没必要,颇有点“还没进人家门就管别人家事”的感觉。

 



多此一举,贺峻霖在心里暗暗说道了自己一句。另一边,严浩翔的确有点生气。不过他气的是自己公司的职员差点在贺峻霖面前戳破了自己的形象。




至于贺峻霖这种“宣示主权”的行为,严浩翔倒是没觉得有多唐突,反而觉得贺峻霖做这种事情很新鲜。

 



的确,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严浩翔轻挑了一下眉,转头看向贺峻霖。后者的表情不太好,像闯了祸被抓包的小孩,低着头抠手。

 



严浩翔轻笑一声,伸出手按住了贺峻霖正打算接着抠指甲盖的手——

 



“多大了还抠手。”

 



听他的语气好像没生气,贺峻霖轻咬了下舌头,看着严浩翔的手叠在自己的手上,心底蓦地泛起一阵暖意。严浩翔见他还是不肯抬头,以为贺峻霖还在纠结刚刚的事,于是弯下腰凑到贺峻霖眼前——

 



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人脸吓了一跳,贺峻霖的呼吸停滞了几秒,被迫对上了严浩翔调笑的双眼,贺峻霖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容。

 



“别想了。”

“我有东西落你车上了,霖霖赏个脸,帮我拿拿。”

 



 

之后严浩翔便去上班,贺峻霖则驱车回了家。他刚回国没多久,按家里的意愿也不急着找工作。A市是超一线城市,竞争自然激烈。像律师这种本就内卷严重的职业就更加了,虽说他是海归研究生,但也算不上什么香饽饽。

 



贺家的意思是让他先把和严浩翔的婚事定下来再考虑这些。贺峻霖嘴上应着,私底下却早就向几家律师事务所递交了简历。不习惯就这样每天闲在家,回国刚半个月贺峻霖就明显感觉到自己保持了很多年的学习习惯在慢慢消失。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更何况这两天净跟严浩翔待在一块儿了,弄得贺峻霖满脑子都是些情情爱爱的,哪还有学术的影子。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的贺峻霖拿出手机,约了个朋友出来。

 



 

钟予是贺峻霖读本科时的室友。两人的性格很合得来,大学的时候总一起上课吃饭。本科毕业后,钟予被保研到国内一所顶尖高校,贺峻霖则选择出国深造,不过两人也并没有因此断了联系,偶尔碰上国内外发生的政事还会经常聊上好久。

 



贺峻霖回国那天是钟予在机场接的他。那天因为天气原因,贺峻霖的航班延误了几个小时,害得钟予在机场多等了他好久。本就想着要找个机会要请钟予吃顿饭,顺便可以问问A市最近有没有哪个律师事务所在招人。

 



发消息问钟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午饭,后者过了半小时才回,说刚刚在跟当事人掰扯,问贺峻霖去哪儿吃。贺峻霖笑了一下调侃说他现在是大忙人,过了一会儿又发了个地址过去。

 



选了个两人大学的时候最爱吃的港式茶餐厅,贺峻霖看了眼餐厅的位置,就在严浩翔公司楼下。

 



到了饭点,贺峻霖先去了茶餐厅点单。钟予的口味他很了解,熟练地点了几个店内的招牌,贺峻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用手撑着脑袋看着街上的景象。

 



没一会儿便捕捉到了钟予的身影,贺峻霖笑了起来,伸出手挥了两下。钟予身上穿着板正的西装,手上还拿着一个公文包,看样子的确是刚和当事人掰扯完。

 



久别重逢的好友叙起旧来就没了时间观念,要不是贺峻霖提醒他肥牛滑蛋饭马上就要凉了,钟予估计还能再跟他吐槽一阵自己遇到过的奇葩案子。



 

两人相谈甚欢,贺峻霖借机问了一下最近有没有律师事务所在招人的,钟予皱着眉摆了摆手,劝他能不来就不来。从实习律师做起,听着好听但其实就是从打杂的开始,钟予一个名牌高校毕业的研究生给人干了小半年杂活,憋屈得不行。

 



贺峻霖听他这么说又讪讪地缩回了手,苦着一张脸想自己难不成真要去严浩翔公司应聘法务吗,可像严氏这样的大公司肯定已经有了长期合作的事务所,自己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钟予喝了一口冻柠茶,问贺峻霖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开个事务所。贺家的产业虽然没有严家那么广,但在A市也是说得上话的家族。贺峻霖又是家里独子,要是真想自己开个事务所,人脉和资金都不用太担心。

 



这的确是贺峻霖从没想过的另一条路。钟予的话让他罕见地陷入了沉思。其实贺峻霖本意上并不想受到太多来自家中的束缚,如果真要开律师事务所,到时候难免要跟家里开口,不管是人脉还是资金都是需要积累的。

 



贺峻霖本性是个很独立的人,虽说钟予提出的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但眼下来看,贺峻霖一个人并没有足够的精力支撑自己完成这个念想。

 



氛围唰的一下冷了下来,钟予了解贺峻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知道他现在在顾虑什么。他伸出手拍了一下贺峻霖的手,安慰道——

 



“哥这两年存了点小钱,虽然做牛做马但也有点人脉。”

“有需要你就开口,贺律。”

 



贺峻霖被他逗笑,钟予的性格还是跟大学时候一样有趣。两人又唠了几句有的没的,聊天氛围又重新恢复了原先火热的样子。

 



 

刚结束会议的严浩翔被秘书提醒到了饭点,他应了一声,而后拿上手机打算自己出去透透气。早上开会的时候又被那帮老古董说教了一通,弄得严浩翔一早上都觉得心气不顺。

 



趁着午休时间出去觅食透透气,严浩翔记得之前秘书给自己带过楼下茶餐厅的饭,味道还不错。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点会不会没位置,严浩翔叹了口气,长腿一迈,走出了电梯。

 



凭着记忆走到茶餐厅门口,严浩翔远远地就看到坐在窗边的人长得很眼熟。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贺峻霖,他怎么在这,严浩翔挑了下眉,眸色一暗。



 

对面那个又是谁。

 



看上去两人似乎很熟,聊得也很投机,以至于贺峻霖连严浩翔就站在自己身边都没发现。严浩翔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但他现在只是在纠结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要不要跟贺峻霖打个招呼。

 



看上去似乎会有点尴尬,可茶餐厅里也的确没有位置了。严浩翔想了想,走到前台询问能不能外带。收银员忙着打单子,说现在要外带可能要等一个小时,问严浩翔能不能等。

 



自然是不能,他下午一点还有个合同要谈。严浩翔的心情变得更差了些,好像今天从早上睁眼开始就没什么好事。皱了皱眉,严浩翔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去别的地方凑合一下。

 



坐在位置上的贺峻霖慢半拍地捕捉到了严浩翔的身影,见后者站在收银台处踌躇了半天,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没位置坐。贺峻霖伸着脖子,在想严浩翔如果看到自己了就喊他过来一起坐。

 



对面的钟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瞥了一眼同样穿着西装的严浩翔,以为他也是个律师。

 



“咋?你同学?”

 



贺峻霖摇摇头,突然记起自己还没跟钟予说订婚的事。这不就是个好机会,贺峻霖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这倒把钟予看愣了,就问了句话至于笑得这么春心荡漾吗?

 



“我跟他订婚了,他不是我同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算我…老公?”

 



贺峻霖边说边指了一下严浩翔,后者福至心灵地正巧转过身,见贺峻霖指着自己在跟对面的人说话。在说什么,严浩翔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抬脚就往贺峻霖那边走。

 



钟予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惊得差点把喝进嘴的冻柠茶吐出来,他歪了下头试图从贺峻霖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没骗你,严浩翔真是我老…”

 



“你说谁是你老公?”

 



听到“严浩翔”的名字,钟予的震惊更上一层,一时间没控制好音量,走过来的严浩翔听到他这句反问贺峻霖的话,不禁勾起唇笑了一下。

 



另一边,贺峻霖才发现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钟予边上,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嘴角勾起的幅度看上去格外危险。

 



本能地察觉到陷阱的气息,贺峻霖讪讪地笑了一下,在心里暗自祈祷严浩翔别在钟予面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否则自己要被他笑几辈子。



 

严浩翔朝贺峻霖笑了一下,等了几秒还是没等到他回答,心里有点不爽,莫非贺峻霖不肯在钟予面前承认自己?他清了清嗓子,见在座的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只好张口说到——



 

“说啊,谁是你老公?”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贺峻霖。

 

 


 

TBC.

每次炫耀都被抓包的贺小兔:安安安?

心情不好但是一逗兔子就觉得心情巨好的小严总:嘿嘿 小兔子又让我抓到了

 

 

大嘎不要养肥!!我会更的很快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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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就深呼吸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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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是你未婚夫


阳光普照大地,昭示着连绵雨季的彻底结束。空气中依旧残存着雨后青草泥土的气味,刚从豪车上下来的男人皱了下眉,他最讨厌这股气味,尽管这股来自大自然的气味要比他身上的酒味清新得多。


刚踏进家门的那刻,严浩翔就做好了要面对家里人抨击的准备。每次回家都免不了一顿说教,严浩翔经常想,自己都快三十了怎么爸妈还跟从前一样爱唠叨。果不其然,刚打开门,坐...

翔霖|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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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是你未婚夫

 

 

 

 

阳光普照大地,昭示着连绵雨季的彻底结束。空气中依旧残存着雨后青草泥土的气味,刚从豪车上下来的男人皱了下眉,他最讨厌这股气味,尽管这股来自大自然的气味要比他身上的酒味清新得多。

 

 

 

刚踏进家门的那刻,严浩翔就做好了要面对家里人抨击的准备。每次回家都免不了一顿说教,严浩翔经常想,自己都快三十了怎么爸妈还跟从前一样爱唠叨。果不其然,刚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严母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严浩翔喊了两声就俯身自顾自换鞋了。低头时便看见鞋柜里摆着一双陌生的鞋,看上去不是自己的码数,而且款式偏日常。严浩翔自打接手家中的产业之后就很少再买这一类型的鞋了,毕竟平常大部分时候都是穿皮鞋。

 

 

 

把自己的皮鞋放到那双运动鞋边上,严浩翔察觉出家里好像来了位自己并不熟悉的客人。

 

 

 

缓慢踱步走到客厅,严母一改之前的严肃模样,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站起身拉了一下严浩翔。

 

 

 

”小贺,这是严浩翔。“

 

 

 

被唤作”小贺“的人也跟着起身,有些拘谨地喊了一声”严哥好“,伸出手和严浩翔虚握了一下。他敏锐地捕捉到严浩翔身上淡淡的酒气,误以为后者是刚忙完应酬就赶了过来,忙拿起桌上的茶水递给严浩翔。

 

 

 

严浩翔还愣了一下才接过那杯水。一旁的严母不用问都知道昨晚严浩翔估计又去哪个酒吧喝酒了,见贺峻霖一副懵懂的表情,她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编排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贺峻霖还是严浩翔的结婚对象。

 

 

 

之后三个人坐在一起吃了餐饭,期间严浩翔对贺峻霖有了基本了解。贺峻霖是国内顶尖院校毕业的,本科毕业后收到了国外大学的研究生offer,现在刚回国不久。

 

 

 

严浩翔直觉贺峻霖的性格有些内向,在饭桌上除非是严母主动抛话头,否则贺峻霖只会闷头吃饭。

 

 

 

太内敛,在严浩翔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自己的性格天生外向,从小到大身边都不缺朋友,从高中开始最常出入的场所就是闹哄哄的酒吧,空气里充满的躁动鼓点是严浩翔最爱的东西。

 

 

 

他一直都觉得人活在世界上理应自由,从剪断那根连接着母体的脐带开始,人就彻底成了一个独立存货的个体。除了自己以外,周围的一切都会成为束缚,包括欲和爱,严浩翔一如既往地信奉这些,所以即便长大后,他也依旧把这些情感抛之脑后。

 

 

 

但严浩翔也不否认,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种“信念”的确成了他不良作风的遮羞布。也不难怪严母总催他尽快成家,知儿者莫若母,这几年严母旁敲侧击过不少次催促严浩翔找个对象就定下来,最后都被严浩翔以各种理由逃了过去。

 

 

 

不过这回似乎有些不一样,严浩翔瞥了坐在一旁埋头吃饭的贺峻霖,这是母亲第一次把人带回家。

 

 

 

很快,严浩翔就知道了严母的用意。饭后,贺峻霖在客厅里陪严母又多聊了一会儿后便先行离开了。期间,严浩翔坐在一边简直是如坐针毡,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用佯装有工作的样子试图逃离这里。

 

 

 

严母懒得拆穿他,只用几个眼刀警告严浩翔安分点,至少要待到贺峻霖离开,否则像什么样子。逃跑无果的严浩翔只好坐在边上,百无聊赖地听着母亲和贺峻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他发现贺峻霖这个人说话是软软糯糯的,尾调也是轻轻的,跟他的长相倒是同一卦的,很乖。

 

 

 

可惜自己并不喜欢乖的。严浩翔游走情场这么多年,什么人都已经见了个遍,他对这种乖巧的人兴趣只停留在高中时候,上了大学后便不再着迷于这一类。

 

 

 

如果在高中,严浩翔撇下嘴,兴许自己还真的会对贺峻霖这种类型一见钟情。但其实横跨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贺峻霖的性格,而是严浩翔的性向。

 

 

 

他从没有对自己的性向产生过怀疑,但这几年找过的小情儿基本都是异性。在工作的时候已经见了太多男的,要是下班后怀里搂的还是男的,严浩翔看了只会觉得倒胃口。

 

 

 

因此一开始严浩翔并没有意识到贺峻霖会是自己的结婚对象。直到严母要求严浩翔顺道送他回家,还没等严浩翔开口推脱,贺峻霖就自己摆摆手说不用了,自己还要去个地方就不麻烦严浩翔了。

 

 

 

严浩翔自然是开心的,得意地冲严母摊了摊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严母气得想伸手推他,碍于贺峻霖在场,最后也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目送贺峻霖走后,严浩翔被严母拉住,后者问他觉得贺峻霖这个人怎么样。严浩翔挑挑眉,说——

 

 

 

“这小孩挺腼腆的,怎么,你想收他做干儿子?”

 

 

 

严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到——

 

 

 

“我是想给你找个伴儿。”

“严浩翔,我现在告诉你,你和贺峻霖已经订婚了,给我收收你的玩心,一天天的像什么样子?”

 

 

 

说罢,严母便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严浩翔猜想是到了她每周的美容时间,得知自己“被订婚”的消息,他的反应也异常平淡。说不吃惊是假的,但也能理解,毕竟严母催婚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严浩翔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贺峻霖这个小孩,难道也同意嫁给自己吗。

 

 

 

 

另一边,贺峻霖从严家出来,在路边随便打了辆车。窗外的景象呼啸而过,贺峻霖盯着看了很久,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伸出手,将手掌按在了胸口。

 

 

 

剧烈跳动的心跳久久不能恢复常态。贺峻霖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跟严浩翔订了婚。如果真的有穿越,他很想回到高中时候,回到每一次盯着严浩翔的时候,告诉曾经的自己,原来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两人是同个高中的。但贺峻霖要比严浩翔小两岁,他刚进高中的时候,严浩翔已经是高三了。那时的贺峻霖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讲话,严浩翔则站在一边准备代表高三进行演讲。

 

 

 

时至今日,贺峻霖还记得他第一次与严浩翔对视的那刻。正午的阳光正巧打在少年的脸上,睫毛、鼻尖、唇峰,每一处都沾染了阳光的灿烂。那时的贺峻霖第一次面对台下这么多人,说不紧张自然是假的,在那一刻他福至心灵地看向一边的严浩翔,后者朝他笑了一下,攥起拳头对贺峻霖做了个口型——

 

 

 

“加油。”

 

 

 

只是那一个瞬间,就让贺峻霖记了好多年。学校几乎取消了高三年级除了学习外所有活动,因而贺峻霖在学校里能见到严浩翔的次数并不多。偶尔在食堂排队买饭时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背影都能让他兴奋一整天。

 

 

 

后来严浩翔高中毕业,贺峻霖也至此彻底失去了跟他的所有干系。在每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里,贺峻霖都会想,如果自己再早出生两年,如果自己能够坐在严浩翔身边,每日都见到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后来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严浩翔去哪个大学读了哪个专业。在填报志愿的时候,贺峻霖也曾想过要不要再为自己的青春孤注一掷一把,但后来权衡利弊后还是放弃了,选择了家人们最推荐的专业和院校。

 

 

 

本科毕业后,贺峻霖有见过一次严浩翔,只不过那次是在电视里,新闻上播报着“严氏新任总裁独家专访”,贺峻霖就这样贪婪又单纯地将那个采访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

 

 

 

后来收到国外大学的研究生offer,贺峻霖在去机场的前一天还去了严氏。那时严浩翔正巧下班出来,贺峻霖就这样坐在车里,遥遥看了他一眼。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连隔着人群看他一眼都会觉得满足。

 

 

 

在国外读研的时候,贺峻霖收到了父亲发来的消息。消息里说有要紧事要跟贺峻霖商量,希望他可以抽空尽快回电。贺峻霖还以为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忙不迭地就将电话播了回去。

 

 

 

打了电话后才知道,原来是严母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询问是否有联姻的意愿。听到这个消息的贺峻霖手都在抖,他反复确认说辞的真假,直到拿到严浩翔的联系方式后,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拿到了梦寐以求的联系方式,但贺峻霖也没用选择贸然打扰。先不说自己只是单方面地暗恋严浩翔这么多年,再者,严浩翔兴许压根从没记得过自己,毕竟对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个过客。

 

 

 

于是贺峻霖就只能熬到回国,熬到严母主动邀请他来家里,熬到跟严浩翔见面。他生性内敛,即便见到严浩翔后心中难掩激动,但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

 

 

 

刚刚坐在一起吃饭,有几次严浩翔的手蹭到了自己,贺峻霖也只敢贪恋那片刻相触的余温。

 

 

 

眼眸微微低垂,他盯着自己的无名指看,想着,会不会有那一天,严浩翔会给他戴上指环。

 

 

 

 

晚上,严浩翔照例去了酒吧寻乐子。下午被严母逼着存了贺峻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是为了让严母放心还是故意要跟母亲作对,严浩翔把贺峻霖的备注改成了“未婚夫”。以为儿子改性的严母喜笑颜开,甚至忘了叮嘱严浩翔少去酒吧夜场。

 

 

 

不过就算叮嘱了也没什么用,严浩翔不受管教已经很多年了。见他来了,酒吧包厢里围坐在一起的富二代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几声不明意味的欢呼声,严浩翔勾唇笑了一下,走到最中心的位置坐下。

 

 

 

来到酒吧没有不喝酒的道理,严浩翔的酒量一般,这么多年也没怎么练出来。坐在一旁的刘耀文给他递了杯酒,说是酒吧今天刚出的新品,叫什么不经世。

 

 

 

严浩翔笑了一下,不经世,这个词倒是莫名让他想起贺峻霖来。单纯的兔子,可不就是不经世。

 

 

 

一行人坐在一起边开玩笑边吹牛,很容易就喝多了。喝到后面,严浩翔的意识都已经变得模糊,旁边的刘耀文比他好点,至少还知道要喊人送他回家。

 

 

 

“你手机呢,我帮你给梁叔打个电话。”

 

 

 

梁叔是严浩翔的司机,平常喝大了的时候就会喊他来接。严浩翔愣了几秒,迟钝地从身后拿出了手机,刘耀文接了过去,熟练地打开通讯录。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指着一个电话号码,调笑地问严浩翔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夫”。后者皱着眉想要抢手机,刘耀文不肯给,两人玩闹间无意把电话拨了出去。

 

 

 

另一边正要入睡的贺峻霖被电话铃声吵醒,看到来电人时有一瞬的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各半的欣喜和惶恐。

 

 

他深呼吸了几次,而后接起了电话,尽可能把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

 

 

 

“喂?”

 

 

 

刚把手机抢回来的严浩翔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大脑宕机了几秒,而后问——

 

 

 

“你哪位?”

 

 

 

贺峻霖紧咬着下唇,半晌才回答到——

 

 

 

“我是你…未婚夫。”

 

 


 

 

TBC.

开新坑咯咯咯 

大家可以明显知道严浩翔肯定要真香了哈哈哈哈!!别听小严现在瞎说 之后有的他受的🥺小贺不是恋爱脑哈 他真的很清醒 大家看到后面就知道啦🥺

 


大嘎不要养肥小害羞!!我会更得很快的!!

想尽量日更 所以大家请多多点赞给我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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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弄哭自己哄

*上次更新《绯色证明》 


“谁负责登记数据的?这么简单的事都能做错?”


晨会,副总因为报告上出现的数据错误大发雷霆。最近行业整体都不太景气,临近年末,各大公司都在卯足了劲准备最后冲刺,公司新推出的产品系列大众不买账,股价也一度陷入低迷,也不难怪副总最近脾气格外暴躁。


坐在角落里的贺峻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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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弄哭自己哄

*上次更新《绯色证明》 

 

 

 

 

“谁负责登记数据的?这么简单的事都能做错?”

 

 

 

晨会,副总因为报告上出现的数据错误大发雷霆。最近行业整体都不太景气,临近年末,各大公司都在卯足了劲准备最后冲刺,公司新推出的产品系列大众不买账,股价也一度陷入低迷,也不难怪副总最近脾气格外暴躁。

 

 

 

坐在角落里的贺峻霖面露难色,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杨总,是…是我。”

 

 

 

贺峻霖刚来不久,实习生还没转正。因为高度近视所以经常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看上去总觉得他眼神呆滞,不太聪明。当初他来面试的时候第一轮就被刷掉,还是严浩翔竭尽全力把他保了下来。

 

 

 

没想到刚来公司没多久就惹了不少麻烦。贺峻霖这个人说努力也是真努力,有些老员工下班急着回家,把没做完的工作丢给他做,贺峻霖也没什么怨言。昨晚严浩翔也加班,走的时候都快十点了,路过贺峻霖的工位才发现他还在登记数据。

 

 

 

但这不是他的工作,严浩翔是项目组组长,分配工作的时候考虑到贺峻霖还只是个实习生,安排给他的基本都是跑腿打杂之类的。登记数据这件事看上去简单,但实际上出错率特别高,只要有一点不专注就容易数据错行或是小数点标错,因此这个工作严浩翔安排给了经验老道的老员工。

 

 

 

没想到最后还是丢给了实习生。严浩翔叹了口气,绕到他身后,看到贺峻霖桌上只摆着一杯已经喝完的豆浆,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没吃晚饭。

 

 

 

 

严浩翔是个工程师,赶工程的时候加班加点不吃饭是常有的事,长年累月这样工作导致胃病比较严重,自己吃过苦就不想别人再走自己走过的老路,因而他每次都会在饭点的时候催着组员们先去把饭吃了。

 

 

 

因为身份是领导,严浩翔平常也不爱笑,看上去冷冰冰的格外有震慑力,组员哪怕年纪比他大也会乖乖听话。唯独贺峻霖这个倔脾气,明明还是个实习生,却三番五次地“敷衍”严浩翔的要求。

 

 

 

“贺峻霖,去吃饭。”

 

 

 

“哦。”

 

 

 

每次都是这样。贺峻霖长得乖巧,圆圆的鼻头,圆圆的下巴,还有肉肉的脸颊都让人产生他没什么攻击性的错觉,很容易就会联想到毛绒绒的小白兔。刚开始严浩翔也是这么认为的,以为他是听话乖巧的小白兔,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贺峻霖哪是兔子,性格跟驴一样倔。

 

 

 

 

严浩翔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总是觉得万事要以工作为先,不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就不肯干别的事。好几次严浩翔实在看不下去他午饭晚饭并一顿吃,下去吃饭的时候总会给他带一份。

 

 

 

本想着把饭都放他桌上了总能吃点吧,结果下班的时候出来一看,贺峻霖愣是把饭放凉了也没动一口。这是哪儿来的驴,严浩翔在心里暗暗吐槽了几句。

 

 

 

之后为了避免贺峻霖再这样,严浩翔每回吃饭的时候都要硬拉着他一起去。公司楼下有食堂,但菜的口味好坏完全要看那天是哪个厨师上班,严浩翔吃过几次不合胃口的饭菜后就再也不去了,每回饭点都自己出去吃。

 

 

 

贺峻霖反抗过几次,一会儿说自己不爱吃饭,一会儿又说怕工作做不完。严浩翔这个老油条哪能惯着他这种坏习惯,二话不说拎着贺峻霖的领子把人提溜起来,跟抓兔子似的把人从电脑桌面前拎走了。

 

 

 

两人这样一来二去的还真就熟悉了些。严浩翔有时候下班还会顺路把贺峻霖捎回家,后者跟小学生似的每次下车都蹦蹦跳跳地挥手跟严浩翔说再见,弄得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严浩翔都会莫名勾起嘴角。

 

 

 

一起吃饭的时候总免不了要闲聊几句,贺峻霖是刚毕业没多久,严浩翔原以为他的专业跟工作相关,问了之后才知道贺峻霖大学专业是学法律的,不知道怎么的实习工作找了个完全不对口的。

 

 

 

也难怪面试第一轮就被面试官刷掉。严浩翔又想起自己当初拼尽全力保贺峻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简历上的照片最合自己眼缘。那张照片是贺峻霖为了面试特地去影棚拍的,那会儿因为镜片会反光,所以戴了隐形眼镜。

 

 

 

头一次戴隐形眼镜总不太适应,贺峻霖的眼睛被磨红了,看上去格外可怜。抬眸的瞬间被相机捕捉,自此那张照片就成了贺峻霖为数不多的证件照。

 

 

 

严浩翔当时没赶上第一轮面试,等到的时候几个面试官已经把刷掉的人简历挪到了角落里。他随手拿起一个翻了一下,映入眼帘的就是贺峻霖发红的双眼。

 

 

 

太像小兔子。严浩翔登时就心一软,问了几个面试官为什么把他刷掉,面试官回答的都大差不差,无非就是“表现太木讷”“看上去很呆”。严浩翔看着他照片上那副样子,心想这看着顶多有点可怜吧,不至于到木讷呆板的地步。

 

 

 

直到贺峻霖第一天来公司报道,戴着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严浩翔才勉强相信了那天面试官对他的评价。

 

 

 

贺峻霖对待工作虽然努力上进,但超出寻常的工作量还是让他难免犯下了许多错误。实习生都是有考核指标的,贺峻霖的工作量比其他部门的要多出很多,严浩翔作为领头人也觉得头疼。

 

 

 

毕竟公司不是自己的,能决定贺峻霖最后去留的决定权并不握在手里。今早来上班的时候就总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开晨会的时候果然出事了。




估计也是因为要录入数据实在太多,贺峻霖登记到最后有些困倦了才把小数点挪了个位。

 

 

 

见副总已经发飙,严浩翔坐在位置上如坐针毡,在心里暗暗祈祷贺峻霖别这么老实巴交地举手。




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小白兔默默举起了手,这不就是活生生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严浩翔叹了口气,赶在副总看到贺峻霖举手前开口——

 

 

 

“数据是我登的。”

 

 

 

严浩翔怎么说也是公司的顶梁柱之一,副总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他说什么。更何况最近工程师加班的确很多,报告上登记的数据不需要对外公开,现在发现修改还来得及。副总看了一眼严浩翔,没多说什么,只让他下次注意。

 

 

 

逃过一劫的贺峻霖偷偷放下了手,暗自咬住了下唇。会议结束后,他磨磨蹭蹭地整理好会议笔记,愣是磨到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严浩翔一个人还在替他改报告上的数据。

 

 

 

改个数据也就动动手指的事,严浩翔不放心还把整个数据又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又传给副总。抬头才发现贺峻霖还站在原地没走,严浩翔挑了挑眉,示意他有话就说。

 



贺峻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语气也是糯糯的。

 

 

 

“不好意思组长,给你添麻烦了。”

 

 

 

严浩翔被他这副样子可爱到,自觉在脑子里脑补出了贺峻霖脑袋上长出两个兔耳朵的样子。兔子一蹦一跳地跟自己说话,脑袋上的耳朵一动一动的,这个场景光是幻想都觉得异常惹人怜。

 

 

 

想着想着脸上就浮现了笑意,贺峻霖眼睁睁看着他莫名笑了起来,只觉得心里发慌。

 

 

 

“组长…”

 

 

 

严浩翔这才反应过来贺峻霖还没走,想起自己刚刚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

 

 

 

本来只是想调侃他一下,毕竟贺峻霖的工作量严浩翔都看在眼里,并没有真的想编排他的意思。




谁知道这话一出,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回话,严浩翔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才发现贺峻霖的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要掉眼泪。

 

 

 

严浩翔第一次见贺峻霖哭,慌里慌张地起身拿纸,走到贺峻霖面前又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擦眼泪,动作轻柔到贺峻霖都忍不住要笑。

 

 

 

“组长…你这力度也太轻了…”

 

 

 

严浩翔不明所以地含糊着应了两声,而后又嫌弃会议室的纸太粗糙,干脆自己上手,笨笨地用手替贺峻霖擦着眼泪。

 

 

 

后者刚刚就是情绪突然上来了,想到自己大学毕业没有选择专业对口的工作,想到自己一个文科生现在天天做着一些纯理生该做的事,被严浩翔说了之后就觉得心里委屈。

 

 

 

见平日里高冷又嘴毒的严浩翔笨手笨脚地替自己擦眼泪,嘴巴张了又闭就是说不出安慰的话,贺峻霖莫名觉得他很可爱。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好受了许多,至少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严浩翔用手擦了两下又觉得贺峻霖的黑框眼镜太碍手碍脚,于是伸手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贺峻霖没了眼镜就跟没了半条命似的,不自觉地就将眼睛眯了起来。严浩翔盯着他没戴眼镜的样子看了会儿,半晌才说了句——

 

 

 

“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那天下午,严浩翔准时下班,带着贺峻霖这只笨兔子一起回家。路上经过一个商场,贺峻霖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严浩翔能不能在这里就放他下车,后者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要进去买什么东西,贺峻霖结结巴巴地否认了,最后跟兔子似的下车之后窜得飞快。

 

 

 

严浩翔还特地在门口等了半天,最后被保安提醒这里不能停车后才堪堪离开。贺峻霖进了商场后像无头苍蝇似的毫无章法地乱找一通,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隐形眼镜的售卖店。

 

 

 

店员在这站了一天好不容易看见个顾客立马热情地围了上去,询问贺峻霖需要买点什么。贺峻霖看着花里胡哨的宣传图,有些羞赧地说自己想买个隐形眼镜。




店员询问了他的眼镜度数后推荐了一款,贺峻霖稀里糊涂地就付了钱,回家之后拿出包里的小盒子才想起来,自己压根不会戴什么隐形眼镜。

 

 

 

拍照的那天还是影棚里的化妆师帮忙戴的,两个人弄了好久才戴上,贺峻霖也因此受了不少罪,眼泪都流了不知道多少。

 

 

 

找了个戴隐形眼镜的教程,贺峻霖自此开始了折磨自己眼睛的一晚,连严浩翔发来的消息都没顾得上看。他把严浩翔的备注改成了“大尾巴狼”,因为童话故事里的“狼来了”,看到这个备注总会想起自己还有ddl没有赶,跟“狼来了”似的一样有效。

 

 

 

好不容易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把左眼戴上了。贺峻霖觉得眼前模糊的景象刹时变得清晰了不少,于是鼓起勇气开始戴另一只。

 

 

 

终于驯服了隐形眼镜后,时间也不早了,贺峻霖打开手机才发现严浩翔给自己发了不少消息,于是点开一条条翻看。

 

 

 

【严:你下午是去买什么】

【严:面包?还是给别人的礼物?】

【严:怎么不回我】

【严:我只是好奇一下,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严:但你不能不回消息,这很没礼貌】

【严:贺峻霖,我是你上司】

 

 

 

贺峻霖正要回消息,严浩翔下一条消息就又发了过来。

 

 

 

【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跟什么,贺峻霖默默翻了个白眼。自打自己进入公司当实习生之后经常吃了这顿没下顿,哪还有时间考虑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严浩翔是怎么推算出自己两个小时没回消息就是在谈恋爱的,贺峻霖撇了撇嘴。

 

 

 

迟迟没等到回复的严浩翔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坏了,小白兔估计是真跟别人谈恋爱了。

 

 

 

严浩翔愁得一宿没睡好,一直在思考贺峻霖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还能抽空谈恋爱的。辗转反侧了老半天,甚至还起来去书房画了个零件细节图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结果每画一笔就忍不住要去看看贺峻霖回自己没。还是没回,这都几点了,严浩翔气得皱眉,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难不成还没约完会吗?

 

 

 

另一边贺峻霖刚洗完澡洗完衣服,收拾了一下一周没打扫的家,做完这些家务活后才拿起手机。那会儿都已经十二点了,贺峻霖想着这个时间点回严浩翔消息万一吵醒人睡觉就麻烦了,想着反正明天上班两人也要见面,于是便睡了。

 

 

 

徒留严浩翔一个人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死都没想通贺峻霖怎么就在自己眼皮底子下被别人抢走了。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顶着个黑眼圈早早就到了公司,站在贺峻霖工位上,跟个瘟神似的对路过的每一个无辜打工人摆臭脸。贺峻霖排队买了个早饭差点迟到,到公司的时候还在往嘴里塞油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了隐形眼镜的缘故,路过的人都对贺峻霖投以奇怪的目光,弄得后者莫名觉得很不自在。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一路延续到了工位上,贺峻霖远远地就看到严浩翔站在那里,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想起来自己还没回他消息。

 

 

 

走近了才发现严浩翔今天脸怎么能臭成这样,今天不是还没开始工作吗,贺峻霖一脸疑惑地走了过去,一路上都在想自己难不成又犯了什么错。

 

 

 

还没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贺峻霖就被严浩翔拉走了,那会儿他的嘴里甚至还在嚼油条。被拽到办公室后,贺峻霖吓得不敢多嚼,胡乱咬了两下就吞了下去。

 

 

 

严浩翔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贺峻霖莫名觉得发怵,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组长,怎…怎么了?”

 

 

 

严浩翔看到他这副样子又觉得骂不出口。贺峻霖难得不戴眼镜,看上去精气神都好了不少,眼神也清澈了许多,跟小白兔没什么两样。

 

 

 

贺峻霖见他迟迟没说话,自顾自地开始道歉。

 

 

 

“我没谈恋爱…”

“昨晚在练习戴隐形眼镜,完了之后就去大扫除了,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严浩翔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眯了下眼睛,问到——

 

 

 

“所以你昨天是去买这个了?隐形眼镜?”

 

 

 

贺峻霖乖巧地点了点头,眨了两下眼睛。扑闪的睫毛不自觉地就将严浩翔的注意力吸引住了,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清了清嗓子。

 

 

 

“怎么突然想到戴这个了?”

 

 

 

严浩翔的问话让贺峻霖愣了一下,他抠了下手,在纠结要不要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其实他买隐形眼镜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昨天严浩翔替他擦眼泪的时候说自己不戴眼镜更好看。

 

 

 

但这话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更何况…更何况他还不确定,严浩翔是不是喜欢自己呢。

 

 

 

严浩翔见他迟迟不回答,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想。他勾了勾唇,站起身,伸手挑了一下贺峻霖的下巴——

 

 

 

“嗯?是因为我说你不戴眼镜更好看吗?”

 

 

 

贺峻霖被他挑逗的动作弄得有些脸红,半晌才点了点头。

 

 

 

严浩翔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闯入他的耳膜,有些痒痒的。

 

 

 

“贺峻霖,你为什么在乎这个?”

 

 

 

贺峻霖答不上来,他也不敢说,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的逃避方法——沉默。

 

 

 

严浩翔又笑了一下俯身趴到贺峻霖耳边低声说到——

 



“因为你喜欢我,是不是?”

 

 

 

 

END.

毫无文笔的一篇~短打一下轻松小甜文🤲

梗源cp宇宙


 

 

后续在甜剧场!!📸

(表白、办公室地下恋情、严浩翔护犊子)


 

 

草阳春堂

又撒娇

翔霖|5.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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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离后爱|追妻文学|破镜重圆|反差萌吃醋|甜


-你又撒娇

*上次更新《温柔失守》 


清晨,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将整个房子都染上金灿的暖色调,甚至能隐约投进屋内的阳光中看到不断浮沉的灰尘。严浩翔被床头柜上的闹钟叫醒,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拍掉了扰人的声响。


直起身时还有些懵,宿醉带来的后遗症无非就是头痛,太阳穴处传来隐约的痛感,还伴随着麻意,一阵一阵冲击着清晨本就脆弱的神经。严浩翔伸出手指揉了揉两下太阳穴,却总还是觉得不舒服。


恍惚间他想起前不久还有一个人替自己按着太阳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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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撒娇

*上次更新《温柔失守》 





清晨,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将整个房子都染上金灿的暖色调,甚至能隐约投进屋内的阳光中看到不断浮沉的灰尘。严浩翔被床头柜上的闹钟叫醒,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拍掉了扰人的声响。




直起身时还有些懵,宿醉带来的后遗症无非就是头痛,太阳穴处传来隐约的痛感,还伴随着麻意,一阵一阵冲击着清晨本就脆弱的神经。严浩翔伸出手指揉了揉两下太阳穴,却总还是觉得不舒服。




恍惚间他想起前不久还有一个人替自己按着太阳穴,边按还会边给严浩翔吹耳旁风,嗔怪似的要他下次别再喝这么多酒。




严浩翔甚至还记得那天是个阴沉压抑的雨天,贺峻霖躺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抬起手替他按摩着太阳穴,看了一眼窗外阴阴的天说,如果今天是晴天就好了。




想到这,严浩翔不自觉地跟着回忆中的贺峻霖一起转头看向窗外——




今天是晴天。




只是贺峻霖不再躺在他怀里了。





前几天贺峻霖和严浩翔吵了结婚以来最凶的一次架。两人对外宣称是联姻,但事实却是搭伙结婚的。贺峻霖家里一直催得紧,那天晚上加班开车回家的时候无意间跟严浩翔的车发生了剐蹭,两人一来二去就加了联系方式。




之后便熟络了起来,在听说贺峻霖家里人催婚时严浩翔思索再三,提出了两人结婚。当时说不震惊是假的,贺峻霖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个办法,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对严浩翔有着异样的情愫,当时又因为家里人催得实在太疯狂,贺峻霖就这么稀里糊涂跟严浩翔结了婚。




也是在后来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对严浩翔其实压根说不上有多了解。直觉严浩翔不太愿意提起自己家里或是身边的社交圈,贺峻霖曾经旁敲侧击过好多次都被严浩翔装傻似的糊弄过去了。




贺峻霖不是傻子,虽说每次严浩翔糊弄过去之后他都会选择短时间内不再提起,但其实暗地里也一直在观察。




时常懊悔自己当初脑子一热稀里糊涂跟人结了婚,然而婚后严浩翔还是和之前认识的那样让人挑不出毛病,每每发现什么端倪总会被他用撒娇带过,等之后再想起来时贺峻霖也只好不了了之。




严浩翔的真实身份是A市地下产业的唯一掌权人。A市虽处在皇城脚下,地下产业却一度游走于黑白两个地带,地下产业的领头人往往和高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哪怕发生什么变动最后也都能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近几年因为国家整治已经收敛了许多,等传到严浩翔手里的时候地下产业被整改得还算干净,但由于之前爆料的媒体帖子过多,此前的确给大众造成了一定的恐慌,所以即便现在已经好转很多,严浩翔也没敢把这件事直接告诉贺峻霖。




婚后他就把重心逐渐放到了贺峻霖身上,说实在严浩翔并不是很乐意掌管这样一个烫手山芋,但奈何是家族传承,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踏上这条路。




当初刚认识贺峻霖的时候严浩翔还不知道未来两人会发展到结婚的地步,自然也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全盘托出。谁曾想在相处中严浩翔对贺峻霖产生了别样的情感,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多少还是受到了一点家族的影响,严浩翔从小到大都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势必要拿到手。




对贺峻霖自然也不例外。




事情果真如严浩翔想的那样发展,他顺理成章地跟贺峻霖结了婚。婚后严浩翔曾有过好几次冲动,但每每对上贺峻霖的眼神时他却又退缩了。以自己对贺峻霖的了解,后者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




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会希望自己的伴侣每天生活在刀尖,稍有不慎就要落得满身鲜红。但人总归是人,不能将情绪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饶是像严浩翔这样处事谨慎的人也还是在枕边人面前露出了马脚。




刚开始贺峻霖只是怀疑严浩翔是不是在做一些不法勾当,直到后来有一次出差临时取消,回家时正巧碰上严浩翔跟人谈完话后送人出来,看样子对方应该也是位高权重的人,严浩翔一路把人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上了车才转身离去。




这本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场景,但作为一名媒体人,贺峻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那辆车上贴着的标识。




因为标识过于少见,贺峻霖又留心多看了几眼,找了个小区边上的咖啡店坐下,跟服务员要了纸和笔,凭着记忆把标识画了下来,拍给了自己在电视台工作的大学同学。




对方很快回了话,问他是在哪里看到的这个标识。答非所问往往意味着这个答案所带来的后果远比想象得要严重,那时的贺峻霖已经隐隐有了预感,直到后来大学同学才说这个标识一直是A市地下产业的标志,前几年打击的时候已经被取缔禁用,现在仍在使用的只能证明这个人地位一定很高。




那天贺峻霖独自坐在咖啡店里沉默了许久,看着从窗外投进的阳光,他蓦地感受到一股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八月,怎么会这样冷。




那天回去之后严浩翔对贺峻霖没有出差的事感到很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还是抱着人亲热了好一阵。只是贺峻霖的脸色实在太差,差到连扯一下嘴角都觉得费力。严浩翔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正要试探性地开口问,却被贺峻霖推开了。




“我有点不舒服。”




听他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严浩翔半信半疑地搂着贺峻霖上了二楼。支开严浩翔后独自在浴室里待了好一会儿,贺峻霖觉得整个人都很疲惫,脑子里的思绪像杂乱的毛线团一样缠绕在一起理都理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杂念太多的缘故,贺峻霖在半夜发起了高烧,严浩翔二话没说就喊了家庭医生过来。凌晨四点,整个家还灯火通明,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顶灯,贺峻霖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说不出口的乏力感。




之后半个月他用各种方法确认了严浩翔就是地下产业的掌权人,在谎称出差临走前的那一刻,严浩翔紧紧地抱住了他,贺峻霖被他牢牢地箍在怀里,恍惚间还以为严浩翔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离开这次其实不是出差,是要离婚。




他吸了吸鼻子,还是像之前那样伸手轻拍了几下严浩翔的背,犹豫再三最后也只是问了句——




“严浩翔,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严浩翔愣了一下,跟贺峻霖对视了一会儿。那一刻他真的有股想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的冲动,但最后严浩翔还是没有这样做,他只是笑了一下,捧着贺峻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微凉的吻。




“一路平安,我等你回家。”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再也没能等到贺峻霖回来,到了第三天,严浩翔收到了一个包裹。有些烦躁地拆开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书,而贺峻霖的名字已经签在了上面。




在那时心中的猜念才真的落实,严浩翔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别的,反倒是松了口气。




长期在爱人面前伪装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看着离婚协议书上贺峻霖的签字,严浩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自那之后两人便断了联系。与其说是断了联系不如说是贺峻霖单方面屏蔽了有关严浩翔的任何消息,包括他每天不分昼夜的问候消息。贺峻霖其实没有走远,只是跟上级请了个假在A市的郊外找了个度假地散心。




偶尔坐在藤椅上看日落时贺峻霖还会莫名想起严浩翔来,想起他时不时就爱跟自己撒娇,想起他爱用的香水瓶口上还挂着一个小蝴蝶结。




贺峻霖时常想严浩翔这样每个动作举止都让自己觉得很可爱的人是怎么当掌权人的,难不成下属工作做不好的时候他也会撒娇吗?




想着想着贺峻霖就忍不住笑出声,可笑完之后心底还是一片惆怅。其实他打听过近几年地下产业早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兴旺,可以说严浩翔接手之后就没干过什么不法的事,只是这个名头看着还是很吓人,说出去还是忍不住让人有些发怵。




其实也能料想到严浩翔一直瞒着不肯告诉自己的理由,无非就是怕自己知道之后被吓跑,贺峻霖能理解,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骗了自己这么久。




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贺峻霖一直认为诚实是维系婚姻的不二法宝,但真诚似乎已经成为这个时代最容易被风沙掩埋的东西,这也是之前贺峻霖一直不愿意接洽一段感情的真正原因。




或许最开始的两人的确真诚,但时间久了或是触碰过对方的逆鳞,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伪装起来,以至于现在贺峻霖也不知道严浩翔每次说爱说喜欢时究竟是真还是假。




每次闭上眼都会想起严浩翔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你回家。




贺峻霖扯了下嘴角,却看不出半分喜悦。





半个月后,贺峻霖结束休假回到公司上班。回来的第一天就发现自己桌上摆着两盒热气腾腾的早饭,老远就能闻见香味。公司的氛围很好比较开放,更何况现在也压根没有到上班时间,贺峻霖扫视了四周,没有发现跟自己同样包装的早饭。




看来不是同事给自己带的。贺峻霖有些迟疑地拿起桌上的餐盒,走到茶水间去吃了。




休息了半个月积压的工作果真有点多,贺峻霖就在食堂随便凑合了点,到了下午下班时间才刚处理完三分之二的文件。跟身边准点下班的同事一一挥别,贺峻霖走到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




随着热水注入杯中,褐色的咖啡粉腾起在空中,贺峻霖离得有点近,吸了几下后鼻子便有些难受。速溶的咖啡味向来不太好,贺峻霖也不指望这小小一条能拯救自己多久,全当是心理安慰罢了。




咖啡喝完后嘴里会留下腻腻的一层油脂,贺峻霖不得已只能再喝了小半杯热水当做漱口。想起之前有天下午在家泡咖啡,贺峻霖选了最纯正的咖啡豆,这类咖啡豆最大的特点就是磨出的咖啡会带有酸苦味。




刚磨好的时候严浩翔刚睡醒,迷迷瞪瞪地从二楼房间出来绕到厨房里,用手环住贺峻霖的腰,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上。转头便看到严浩翔像只大型犬似的又在无意识撒娇,不由地露出一个笑,贺峻霖坏心眼地把咖啡液递到严浩翔嘴边,哄着他喝了一口。




喝惯了甜咖啡的严浩翔被苦得整张脸都皱作了一团,眼角沁出了泪。贺峻霖笑得不行,本还想骗他再喝一口,谁料想严浩翔闻着这酸苦气就受不了。




不敢想象严浩翔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私下居然会因为一口苦咖啡而吓得仓皇失措,想着想着贺峻霖就忍不住笑了一下,改用双手捧着杯子,有些怅然地靠在吧台上看着远处巨大的落地窗外橙黄的天际。




离婚协议书寄出后迟迟没了消息,贺峻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严浩翔会不会签这份协议书,毕竟签了之后两人一旦度过冷静期便再无关系了。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只是短暂地纠缠了一瞬,而后便又重归旧途。




想到这,贺峻霖的情绪不免低落。正要走出茶水间继续工作时,门却被推开了。来人是钟予,是隔壁部门的经理,和贺峻霖算得上是平起平坐。两人还算熟悉,贺峻霖见来人是他也放松了些,冲钟予露出一个笑。




后者回以一个笑。短暂地寒暄了几句,贺峻霖便及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忙,钟予也没有多留,泡了杯茶后一并离开了茶水间。




后来贺峻霖才知道钟予因为家中变故也请了假,所以那天才会同样留在公司里处理堆积的工作。等到十点,贺峻霖在保安的催赶下才关了电脑。走到电梯间时才发现钟予也还在,连续工作了好几个小时不免有些疲惫,两人不约而同地靠在边上,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贺峻霖吐槽公司的食堂还是一样难吃,钟予笑了一下说还好今天中午是在外面吃的。两人相视一笑,随着电梯到站的一声脆响,一同走出了电梯。




一楼大厅里的灯向来开得敞亮,这么晚了也没什么人会待着,以至于贺峻霖都不需要特别去找就能一眼看到坐在沙发角落里的严浩翔。半个多月没有见面,对视的那刻贺峻霖难得有些愣怔,一旁的钟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无意说到——




“我今天中午下来的时候他就在这了,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峻霖有些心虚地低了下头,钟予似乎也看出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找了个借口便快步离开了。严浩翔站起身,看着钟予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很快,偌大的大堂里就只剩下了两人。严浩翔走到离贺峻霖一米远的位置堪堪停下了脚步,后者抬脚正要走,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去哪儿了?”




一开口,贺峻霖才发现严浩翔的声音异常沙哑。他的声线天生低沉,平日里说话时并不会像这样带着低哑的颗粒感。刚刚离得远看不清,现在贺峻霖只微微抬了下头,便能看见严浩翔下巴处微微发青的胡茬。




也不知道是几天没剃了。默默叹了口气,贺峻霖心中的思绪很乱,本该借此给严浩翔一个教训的,但真正见面了后却又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严浩翔硬下心来。他暗自收紧了拳头,硬生生把已经到嘴边的关心话语又咽了回去。




“…离婚协议书,签了吗?”




贺峻霖的声音有些抖,不难看出其实他对离婚这个决定并没有那么坚定。严浩翔没有说话,只从手上提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贺峻霖下意识以为他拿的是离婚协议书,心猛地一沉。




严浩翔把一纸文书递到他眼前,贺峻霖看清了上面的字才放下心,接过合同细细看了起来。合同有很多页,大体是说严浩翔将掌权者的位置自愿转给了手下人,并将名下的所有资产也悉数转让,这是帮派里不成文的规定,类似离婚里的“净身出户”。




这一来二去,严浩翔非但失去了原有的权贵,也失去了从小便拥有的所有荣华。贺峻霖拿着合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他的眼睛不住地眨着,眉头紧蹙——




“可是…”




他想说严浩翔这样做未免太傻,就这样将应得的东西拱手让人,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没有可是,贺峻霖,我不后悔。”




严浩翔走上前,把贺峻霖轻轻揽进怀中。




“对不起,我骗了你。”




但这已经是严浩翔能想到的最好的弥补方式。其实他也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和外人交流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伪装自己,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撒谎。




原以为自己的伪装技术早已炉火纯青,以至于到后来遇见贺峻霖时严浩翔也曾以为自己能够就这样,背着一副虚壳过一辈子。




但事实证明谎言仍旧是最脆弱最容易融化的糖衣,他不想就此失去贺峻霖。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并非永恒,但唯独身旁的爱人是永恒的。




在贺峻霖离开的半个月里,严浩翔几乎每晚都很难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也要做些莫名其妙的梦,这样的折磨逼着他更快地选择了放弃已有的一切。




从前严浩翔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愿意失去这些,但在贺峻霖出现后,他才发现原来除了枕边人外一切都是莫须有。




“贺峻霖,你还愿意跟我回家吗?”




贺峻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回抱住严浩翔——




“我愿意。”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笑,贺峻霖捧着严浩翔的脸,眼底还闪着水光。




“那我之后可就要靠哥哥养我了。”



严浩翔的眼圈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老睡不好还是因为想哭。听着对面人熟悉的撒娇语气,贺峻霖才真心实意露出了这半个月以来第一个笑。




“你又撒娇。”





END.

复健产物 很显然我的复健不怎么成功TTTTTTT妈呀写死我了也不知道在干啥写得好慢好累 前不久父亲心脏做手术所以忙得焦头烂额心情也不太好 今天终于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 稍微喘口气就回来写文啦 感谢宝宝们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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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证明

翔霖|7.5k

双标反差影帝x游刃有余钓系主持人

娱乐圈|破镜重圆|地下恋情|表面不熟|现背架空

 

-他们俩不是不熟吗

*上次更新《不准说脏话》 

 

 


 

正值寒潮来临时,又是一年年末,各大颁奖礼已经提前预热了好一阵子,出席的阵容也在不断发生变动,近几年艺人名单不到最后一刻都没办法确定,正在忙着跟艺人公司交涉的项目总监接过一旁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嗓子总算润了些。

 

 

 

“张总监,刚刚严浩翔工作室回电话了。”

 

 

 

张总监闻言放下...

翔霖|7.5k

双标反差影帝x游刃有余钓系主持人

娱乐圈|破镜重圆|地下恋情|表面不熟|现背架空

 

-他们俩不是不熟吗

*上次更新《不准说脏话》 

 

 


 

正值寒潮来临时,又是一年年末,各大颁奖礼已经提前预热了好一阵子,出席的阵容也在不断发生变动,近几年艺人名单不到最后一刻都没办法确定,正在忙着跟艺人公司交涉的项目总监接过一旁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嗓子总算润了些。

 

 

 

“张总监,刚刚严浩翔工作室回电话了。”

 

 

 

张总监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心里隐隐有些紧张。如果严浩翔能确认出席,这将是他拿下国外影帝奖杯后第一次在国内公开亮相。到时候广告赞助商都会赶着上来砸钱,张总监舔了一下嘴唇,一旁的小楼战战兢兢地开口——

 

 

 

“他经纪人说已经答应出席另一家了..."

 

 

 

“哪家?”

 

 

 

小楼说了个名字,又补充说那场颁奖礼还请了贺峻霖做主持。这下张总监彻底坐不住脚了,不是说严浩翔和贺峻霖不和吗?

 

 

 

窗外的冷风从窗缝中灌了进来,卷走了身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气,周遭的气温倏地一下降低,有些冷。严浩翔忍不住用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闭上眼感受难得的安静。记忆回溯到几年前,他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有些冷的晚上。

 

 

 

自打团里的几人都相继毕业后,各自都延续了大学学的专业,拍戏的拍戏,主持的主持,几个人的行程很少能凑到一起去。拍戏的就更不用说了,有时遇上取景地比较偏僻小众的,连信息都回不了。

 

 

 

严浩翔还记得自己拍的第一部戏就是在大西北,那会儿真的是第一次在这么干燥恶劣的环境里待这么久,戏份多的那几天连手机都没怎么看过。




等到后来终于轻松点,几个人开了视频聊天,那会儿贺峻霖正和丁程鑫待在一块儿,两人一看到严浩翔就说他怎么晒成了这样。严浩翔笑了笑,说你和丁哥看上去过得还不错。

 

 

 

贺峻霖摇摇头说每天都在背稿子,丁哥马哥背台词都快背晕了。严浩翔又看了一眼,说亚轩怎么不在,贺峻霖张望了一下说,他比丁哥马哥先一步晕了,早上才刚回来这会儿还在睡。几个人又围着叽叽喳喳地聊了一会儿,最后只剩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个意识还算得上清醒。

 

 

 

“你最近咋样?大西北是不是很干?你脸上都裂小口子了。”

 

 

 

严浩翔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只有左侧有一道小小的血口子,是前不久被树枝割伤的。这么小的口子,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会儿被贺峻霖提起还真就感觉有点疼。

 

 

 

“还行,你呢?”

 

 

 

“刚不是说了嘛,背稿子,忙。”

 

 

 

两人很少有这样单独面对面聊天的机会,之前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总是闹哄哄的,自从上大学后刘耀文就不止一次撒娇说别墅太大一个人待着害怕。




到现在,连从前喊着要人陪睡觉的幺儿也独自去了国外读书,跟哥哥们隔着的不再只是大学的门,而是一个太平洋了。

 

 

 

虽然不愿意提起,但聚少离多的现实还是摆在了众人面前。分离作为成长的必修课,也是他们必须经历的一环。之后团内集体的活动就越来越少,虽说彼此都还是希望能够以团队为重,但个人的发展也不能落下。

 

 

 

在连续两年周年演唱会缺席后,大家似乎也都默认团最终还是走上了彼此最不想看到的那条路。严浩翔去了国外拍戏,整整一年后才悄无声息地回国。




第二年,影片上映,他饰演的角色是一名在战乱中失去妻儿的战士,但因为整部电影色调偏冷,导演是业内极富盛名的美学大师,将色彩的运用发挥到了极致。

 

 

 

在影片中,严浩翔扮演的角色失去妻儿后又远赴战场为国战斗,同时结交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最后两人一同战死沙场,倒在血泊中相视一笑的场景成为了电影的最后一幕。




有心人发现最后拉远的镜头中两人是牵着手的,并且电影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有交代一开始死去的年轻女人和孩子究竟是不是男主的妻儿,只是大家先入为主罢了。

 

 

 

一时间,“严浩翔出演同性电影”的词条登上了热搜,当时贺峻霖刚结束一场节目录制,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听到了有工作人员在议论,假寐的时候耳朵也没闲着,听了一阵就明白了事情经过。贺峻霖打开手机,鬼使神差点进了严浩翔的聊天框。

 

 

 

上次聊天还是在半个月前,贺峻霖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上一档真人秀,严浩翔兴冲冲地问他是不是他主持的节目,后者犹豫了一阵,说这档节目不是自己主持的。




之后严浩翔就没再回过话,贺峻霖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遇上不开心或是不顺意的事就习惯性地沉默,跟几年前或是小时候都没有任何区别。

 

 

 

幼稚,贺峻霖冷哼一声。

 

 

 

结果半夜睡不着还是爬起来去外网找了严浩翔主演的那部电影资源,哪怕隔天要七点起来做妆造,贺峻霖还是义无反顾看到了凌晨三点,看完又觉得意犹未尽,搜了电影解说。解说里无一例外都觉得这其实是部隐晦的同性爱情片,影片中有非常多细节都表明两人的关系远不止看上去这么简单纯粹。

 

 

 

譬如影片中严浩翔饰演的角色送他的第一个礼物就是一小瓶香水,导演给了那瓶香水一个特写,后来那瓶香水被做成吊坠戴在了男二号的脖子上。他死时鲜血浸透了香水瓶,瓶子上的小木塞因为碰撞掉了出来,瓶子里面的液体也倒了出来。

 

 

 

许多影评人都认为这个镜头是在暗指为国捐躯的精神将流芳百世,但很快有人查出了香水的制作者,是那个时代里有名的同性恋者。巧合多了就必定不是巧合,随着相关话题在网上持续发酵,严浩翔被提名最佳男主角的消息也传遍了国内外。

 

 

 

看完整部影片后贺峻霖一直有些睡不着,他总觉得那瓶香水的名字很熟悉,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辗转反侧了半天,他才想起来十八岁那年,严浩翔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一瓶香水和一个定制话筒,当时还被成员调侃说真是长大了送礼都要送香水了。

 

 

 

被调侃的严浩翔当时也没多做解释,一旁的张真源帮腔说这款香水浩翔挑了很久,贺峻霖收下后也没怎么用过,香水的瓶子很漂亮却又带着点年代感,瓶身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质,在光底下会呈现出类似琉璃的光彩,瓶口上雕刻了一行字,贺峻霖没有仔细看过,只隐约记得上面写的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语言。

 

 

 

回想起刚刚看的影评上说,瓶口那行小字是荷兰语,因为世界上第一个立法保护同性婚姻的国家是荷兰,翻译过来后的意思是——相爱是每个清醒躲闪的瞬间。

 

 

 

前一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以至于贺峻霖第二天彩排的时候完全提不起精神,强撑着完成了彩排,期间好几次嘴瓢把嘉宾的名字喊成严浩翔。经纪人看出他今天状态不好,安慰说最近行程排得太满,等这个节目结束之后就给他放个短假。

 

 

 

贺峻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又点开了跟严浩翔的对话框,顺势点进他的朋友圈,发现严浩翔的朋友圈是三天可见,除了张纯黑的背影图外什么也没有。贺峻霖叹了口气,本还想去看看他最近在做些什么,也好为聊天找点话题。

 

 

 

恍惚间他才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连开始依次聊天都要刻意地寻找话题。这个认知莫名让贺峻霖感到不爽,他急不可耐地翻看自己和严浩翔的聊天记录,试图从中找寻出一点能够推翻这个悖论的蛛丝马迹。

 

 

 

无果。

 

 

 

于是贺峻霖短暂地沉默了会儿,正打算放弃主动挑起话头时,像是福至心灵般的,严浩翔给他发了消息。

 

 

 

【严:年末,你去哪个颁奖礼】

 

 

 

 

外界都以为二台今年的颁奖礼能请到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位多年没同台出现的嘉宾估计花了不少心力,但实际上二台在年中时就确认了贺峻霖的档期,年末时也只是完全不抱希望地象征性向严浩翔抛出了橄榄枝。

 

 

 

娱乐圈似乎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之前已经有过合作的,比如共同出演过电视剧、电影或是师出同门的,尽量要避免再次同台出现以此减少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但贺峻霖倒是还好,毕竟他毕业后的身份是主持人,前前后后主持了不少了大热的综艺节目和颁奖礼,难免要和其他几位碰见。唯独严浩翔,两人要么是贺峻霖担任主持人时严浩翔恰巧有别的行程冲突无法出席,要么是严浩翔好不容易调出档期了,贺峻霖休假了。

 

 

 

久而久之,业内便流传着“两人不熟”或是“严影帝和贺主持拒绝同台”的传闻。本打算邀请两人参加的综艺节目销声匿迹,连采访的媒体都不怎么提起对方的名字。

 

 

 

这让私下关系还不错的两人也挺懵的,但总不能发个新闻发布会或是微博说“我们关系很好,请大家邀请我们俩一起上综艺”。时间长了之后就习惯了这些毫无根据的风言风语,严浩翔在国外拍戏的时候跟国内的时差合不上,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天想找贺峻霖聊两句,一看北京时间正是凌晨三点,于是也只能作罢。

 

 

 

拍完那部电影后严浩翔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在欧洲旅游了一段时间,偶尔还会录几个vlog或是拍几张游客照发微博。临近年末,各大颁奖礼陆续公布今年的入围名单,本打算早点回国的严浩翔被最佳男主角的提名绊住了脚,于是干脆等颁奖礼结束后再回国。

 

 

 

没曾想第一次被提名就拿下了影帝的大奖,严浩翔走上颁奖台,接过奖杯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是——如果贺峻霖在就好了。

 

 

 

成长出走后面对人声鼎沸的每一刻,严浩翔都会像很久之前那样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他的方向,只是身边依旧是空荡荡的。

 

 

 

 

最后大合影环节时,周遭的人都在恭喜这位年轻的中国影帝,只有严浩翔一个人笑得似乎没有那么自然,他被理所应当地推到了最中间,成为了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焦点。快门声响起的那刻,身旁的人大多在亲吻自己的伴侣,严浩翔亲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奖杯。

 

 

 

这是他青春落幕前落下的金丝带中的一条,还有最特殊的一条,正远在大洋彼岸,趁着补妆间隙用手机看国外的颁奖礼直播。最后的大合影环节,贺峻霖忍不住截了张图,镜头里的严浩翔看上去跟之前没太大的区别,穿上板正西装的人看上去似乎成熟了不少。

 

 

 

算了算国内年末颁奖礼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自己就要和严浩翔见面了。已经想不起来上次单独见面是什么时候,一般团里过年的时候都会聚个一两次,私下单独见面几乎是没有过。

 

 

 

也不知道严浩翔上次问那话是什么意思,贺峻霖刚开始还以为严浩翔只是随便问问今年自己主持哪个台的颁奖礼,没想到隔天就听说严浩翔答应了二台的邀请。

 

 

 

两件事一前一后联系起来很难不让人多想,贺峻霖伸手扶额闭上眼假寐,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句刻在香水瓶上的话——

 

 

 

相爱是每一个清醒躲闪的瞬间。

 

 

 

 

三天后,严浩翔挑了个凌晨悄无声息地回国了。国内的媒体被严浩翔工作室提前放出来的假消息骗了,等睁眼时才知道严影帝已经偷偷到了国内,因此错过了严浩翔拿到影帝后的第一次公开亮相。

 

 

 

询问之后才知道严浩翔回国后的第一个行程安排在几天后的二台颁奖礼。二台颁奖礼向来是没有红毯的,今年不知道是为什么破例搞了个红毯。

 

 

 

贺峻霖知道今年还有户外红毯直播后脸瞬间皱成一团,北京这种天气搞户外跟把人丢进冰箱里待上几个小时没区别。还记得刚出道的那几年年末穿着西装走红毯,怕弄坏品牌方提供的衣服不敢乱贴暖宝宝,各个都冻得跳脚。

 

 

 

鲜活的记忆仿佛还在昨日,一晃眼自己居然成了站在红毯上采访别人的主持人。贺峻霖对着镜子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外套,猛地那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要采访严浩翔了?

 

 

 

户外红毯的环节是严浩翔提的。其实也不算,他只是委婉地跟主办方说了想把拿奖之后的第一次国内采访放在颁奖礼上,原意是想让主办方提供一个颁奖礼开始前的采访环节,没曾想主办方理解成了户外红毯。

 

 

 

两人自从那天之后也没再发过消息,只在颁奖礼开始的前两个小时,贺峻霖才跟挤牙膏似的终于找到一个话题。

 

 

 

【贺:准备得怎么样了】

【严:还行,有点怕贺主持一会儿把我问倒了】

 

 

 

贺峻霖本意就是想来问问他会不会参加户外红毯,部分艺人因为档期冲突只参加内场的颁奖活动,严浩翔刚拿了国外影帝回来,咖位立马就不一样了,如果选择直接去内场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虽说严浩翔没有自己那么怕冷,但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在零下的温度里站在冷风中吹十分钟。看到严浩翔的回复,贺峻霖的心稍稍放下了点。但这也意味着现在离两人见面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贺峻霖坐在休息室里,看了看身旁的包,包里放着那瓶严浩翔送他的香水。

 

 

 

今天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顺手就把这瓶香水放进了包里。贺峻霖闲得没事又拿起香水看,刻字的语言果真是荷兰语,他上网搜了一下,发现这款香水已经绝版很多年了。至少在自己十八岁那年,国内已经没有这款香水的售卖渠道。国外也只流转在跳蚤市场,极其难找,因为香水当初并没有大规模量产,全球可能只有几十瓶。

 

 

 

严浩翔电影里的那瓶就是其中一瓶。整个香水包括香水瓶的构造难度都非常高,因此市场上几乎没有仿品,也就是说能拿到手的基本都是从上个世纪流传下来的正版。

 

 

 

也不知道严浩翔到底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瓶香水。贺峻霖从来没用过,他打开盖子轻轻嗅了一下,花香中混杂着沉稳的木质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周遭像是被一片温暖包裹,其中夹杂着几分半熟梅子的青涩果香,贺峻霖觉得这个味道好像很熟悉,他想了很久,最后发现,这是十八岁那年的严浩翔。

 

 

 

青涩的,勇敢的,故作成熟的。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贺峻霖的思路,他有些慌乱地把香水重新放回包里,询问了一句门外是谁。然而等了好几秒都没有应答,贺峻霖只能起身走去开门,刚打开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严浩翔身上总是带着这股气味,温暖的,却又富有侵略性的,只一下就足够让人清醒着沦陷。贺峻霖用手关了门,强忍着心脏的剧烈跳动,故作轻松地开口说道——

 

 

 

“怎么见面还要先拥抱的?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

 

 

 

严浩翔没有理会他的调侃,也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太想念所以太冲动,甚至来不及顾及现场可能还有媒体,刚到会场就直接找到了贺峻霖的休息室,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就像梦里构想的无数次那样,紧紧抱住他。

 

 

 

“按照国外的礼仪,我还该亲你。”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混着令人着迷的颗粒感,毫不费力地就将人的注意力带到他身上。贺峻霖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话,一直被说“反应快”的贺主持在此刻居然卡壳了。

 

 

 

好在严浩翔并没有要他回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用脸蹭了一下贺峻霖的脸颊,而后便分开。贺峻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化妆品都被严浩翔蹭掉了些。

 

 

 

两人分开后反倒更尴尬了些。这几年就没怎么像这样待在一起过,贺峻霖招呼他坐到沙发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期间严浩翔问贺峻霖有没有糖,说自己这几天时差还没倒过来没什么胃口,想吃点糖先垫着以防低血糖。贺峻霖那会儿在倒水,于是让严浩翔自己去包里拿。

 

 

 

本来不是件大事,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贺峻霖猛地想起包里还放着严浩翔送自己的那瓶香水,连忙转过身想要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严浩翔拿起了那瓶香水,略带调笑似的转头看向贺峻霖。

 

 

 

“你还随身带这个?”

 

 

 

人证物证都在,贺峻霖没法否认,只能胡乱点点头。严浩翔拿起香水瓶看了看,问他怎么不用,贺峻霖心虚地喝了口水,撒谎说平常都用品牌方送的香水。

 

 

 

“就是不用我送的?”

 

 

 

贺峻霖慌张到甚至分不清严浩翔这句话究竟是玩笑还是生气了,只能扯着嘴角笑了两声,说你送的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意思乱用。严浩翔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点了点头,话头一转。他指着瓶身上的字问到——

 

 

 

“你知道这行字是什么意思吗?”

 

 

 

贺峻霖怎么会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摇头,于是贺峻霖作出了相应的动作。严浩翔的脸上一闪而过失落的表情,他抬眸看向贺峻霖,后者却习惯性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说的就是你现在这样——”

 

 

 

严浩翔话音刚落就离开了,徒留贺峻霖一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他在心里默默又念了一遍,相爱是每个清醒躲闪的瞬间。

 

 

 

 

之后的红毯采访,贺峻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按照台本走完了全部流程,只知道最后轮到严浩翔时自己甚至卡了壳,把一旁的女主持紧张得手一直在抖。好在严浩翔自己救场,作势跟贺峻霖开了个玩笑,两人在镁光灯面前相视一笑,也算是对不合传闻的变相澄清。

 

 

 

之后就到了内场颁奖环节。严浩翔在国外拍摄的那部电影并没有在国内上映,因此没有入围最佳男主角。但他去年拍了一部电影,里面作为配角表现也极为出彩,因此组委会给他颁了一个最佳男配角奖。

 

 

 

颁奖礼的时候,主持人站的地方是固定的,在舞台的左边,镜头为了热场好几次扫到台下的严浩翔,每次都无一例外,他总是把头偏向右边,眼中带笑地看着台上正在主持的贺峻霖。

 

 

 

一如当年一样,在每个人声鼎沸的时刻,我最想看向的方向永远是你所在的地方。

 

 

 

直到颁奖嘉宾喊到了自己的名字,严浩翔才如梦初醒似的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从容地起身上台领奖。

 

 

 

他走向领奖台的时候,贺峻霖正巧在介绍严浩翔的演艺生涯,在喜欢的人面前拿下奖项自然是开心的,严浩翔笑着接过了颁奖嘉宾手中的奖杯,站在原地看着贺峻霖的方向,安静地等他讲完台本上的台词。

 

 

 

他转身看着贺峻霖主持的那一幕被媒体拍了下来,一度挂在热搜上长久下不来。贺峻霖也是在主持完看向严浩翔的那刻才知道他刚刚一直在看自己的,在这么大的舞台上,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样狂妄地宣泄自己满腔爱意。

 

 

 

不同的是贺峻霖现在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习惯性地躲闪,他站在严浩翔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流利地说完致谢辞,而后转身看向自己。

 

 

 

严浩翔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走向贺峻霖,伸出手抱住了他。那时贺峻霖想的是,幸亏严浩翔的感谢词最后一句是“感谢我的兄弟们”,否则这一抱还真就说不清了。

 

 

 

之后贺峻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主持完全场的,自从知道严浩翔坐哪儿之后贺峻霖就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那个方向瞥。严浩翔也完全不克制,依旧直直地盯着贺峻霖。

 

 

 

到了最后大合照的环节,贺峻霖从中间绕到了严浩翔身边,因为舞台容量有限,所以大家伙基本都是挤在一起拍照。严浩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贺峻霖环住,贺峻霖半蹲着,耳朵正好贴在他的嘴边——

 

 

 

“你之前说的,晚点再恋爱,还作数吗?”

 

 

 

严浩翔的话像烟花似的在贺峻霖脑子里炸开,他有点晕乎乎的,后来才记起来这句话是自己很早之前采访的时候说的。当时他和严浩翔两个人拍摄杂志时一起被采访,记者问他考不考虑恋爱的事,贺峻霖笑着说晚点再恋爱吧,现在还是先忙事业。

 

 

 

后来记者又问严浩翔,贺峻霖记得当时严浩翔的回答是——

 

 

 

“那我也晚点吧。”

 

 

 

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才知道原来他的爱意一直都有迹可循。贺峻霖转过头朝他笑了一下,因为两人贴得实在太近,恍惚间好像擦过了严浩翔的唇。快门声响起的那刻,严浩翔听见怀中的人说——

 

 

 

“作数。”

 


 

从十七岁开始,在很多个夜里,贺峻霖都在想自己和严浩翔究竟用什么关系形容才最合适。是好友,是队友,还是宿命。直到过了很久他才知道,原来在自己辗转反侧犹豫不决的无数个日夜里,已经有人朝自己迈出了第一步。




如果再回到十八岁,贺峻霖想自己或许还是没有严浩翔这么勇敢,勇敢地将自己的心意寄托在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勇敢地面对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但好在现在他并不需要回到十八岁,因为十八岁那年爱着的人,现在依旧会跨越万水千山回到他的身边。



 

因为是你,所以作数。

相爱是每一个清醒躲闪的瞬间,这次我不要做胆小鬼了。

 

 


 

END.

新年第一篇~伪现背嘿嘿嘿 有点仓促所以有后续!

 

后续在彩蛋📸

地下情、队内公开、恋情曝光

 

 

 


 

藏弥L.

【翔霖】蜂蜜牛奶

高冷多金律师严x炸毛可爱老师贺

竹马竹马/追妻/破镜重圆

(彩蛋是一些小小后续)

  

00

“我知道你习惯喝甜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习惯了你。”

  

01

与以往的几年都不同,这次换季来得突然,上午还是高温席卷城市,到了傍晚就乌云密布、阴雨连绵。温度降得太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只好匆匆忙忙用短袖迎接秋的到来。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是美术,贺峻霖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和在风中摇晃的树枝,不得不放弃原定的带学生们出去写生的计划,改为在美术教室上课。

  

真可惜,原本的好天气。

  

他长得显小,蓬松漆黑的头发养得长了点,遮住眉毛,险些盖住眼睛。这会儿孤零...

高冷多金律师严x炸毛可爱老师贺

竹马竹马/追妻/破镜重圆

(彩蛋是一些小小后续)

  

00

“我知道你习惯喝甜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习惯了你。”

  

01

与以往的几年都不同,这次换季来得突然,上午还是高温席卷城市,到了傍晚就乌云密布、阴雨连绵。温度降得太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只好匆匆忙忙用短袖迎接秋的到来。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是美术,贺峻霖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和在风中摇晃的树枝,不得不放弃原定的带学生们出去写生的计划,改为在美术教室上课。

  

真可惜,原本的好天气。

  

他长得显小,蓬松漆黑的头发养得长了点,遮住眉毛,险些盖住眼睛。这会儿孤零零地坐在窗边,倒有了忧郁画家的气质。

  

哦,对了。他本就是一个画家。

  

“小贺老师,这是上课要用的画纸吗?”

  

课代表是个高大的男孩子,名叫成程。留着寸头,五官深邃英俊,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什么都深情的模样,总会让贺峻霖想起某人。

  

“是的,辛苦你了。”

  

很少有男生来当美术课代表,而且他画得也很一般,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对这门自己并不擅长的课表现出难得一见的热情。在贺峻霖带班的这两年时间里,课代表一直都是他。

  

“不辛苦的老师,”男孩顿了顿,仔细观察着背光的贺峻霖,“您不高兴吗?”

  

“没有,快去准备上课吧。”

  

贺峻霖笑起来总是温柔的,眉眼的弧度恰到好处,微微上扬的嘴角给人温暖的感觉。

  

可眼中却没有笑意。

  

02

单薄的衬衣无法抵御汹涌的寒潮,随身的包里只有画具,翻遍了办公室也找不出一把伞。

  

贺峻霖放任自己瘫倒在椅子里,反正走不了,干脆等雨停吧。

  

“老师,您怎么还没回去?”

  

刚做完值日的成程路过办公室,看到还没离开的老师,开口询问。

  

“噢,我等等走。”

  

他举起手里的格子雨伞,“是没有伞吗老师?我可以送您去地铁站。”

  

哪有麻烦学生的道理。

  

贺峻霖摇了摇头,笑着说不用。

  

可成程很坚持,说什么也要送他去地铁站。贺峻霖拗不过,只好说今天自己坐公交回家,走到校门口的公交站台就好。

  

伞不是很大,站两个人有些勉强,贺峻霖不太习惯和别人靠得太近,努力保持正常的距离。

  

雨砸在伞上隆隆作响,走在雨里思绪总是容易飘得很远。突然传进耳朵的呼唤还是清晰得要命,将贺峻霖一把拉回现实。

  

“霖霖。”

  

往前走的脚步堪堪停住,大脑一片空白,贺峻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透过瓢泼大雨望向声音的来源。

  

不远处的男人站在车边,身上的西装和他的车一样黑,就这么看着贺峻霖和身边的男孩,敛着眉,嘴角绷得很紧,眼眸沉沉,让人莫名发怵。

  

贺峻霖当时只觉得,他的伞很大,一定可以容得下两个人。

  

03

雨声不知怎的愈演愈烈,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男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皮鞋踏进雨里,溅起水花。

  

这一刻,贺峻霖仿佛看到了宿命。

  

“过来。”

  

黑色宽大的雨伞盖过格子纹路,低垂的睫毛掩去眸中神色,视线停留在贺峻霖略显震惊的脸上,简洁的两个字里透出不容抗拒。

  

贺峻霖撇了撇嘴,犹豫半晌,还是迈开一步走进他的伞下。

  

“那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

  

想与成程道别,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搂着离开。

  

被送进副驾,看着他从另一边坐进车里,到了嘴边的质问被塞进手中的保温杯打断。

  

“蜂蜜牛奶。”

  

没有接话,贺峻霖自顾自系上安全带,扭过脑袋看着雨水在车窗上留下蜿蜒的痕迹,轻轻拧开瓶盖啜了一口杯里温度刚好的牛奶。

  

味道没有变,和以往每一天,早晨起来就放在餐桌上的那杯蜂蜜牛奶一样,一下甜到心里。

  

能看得出来贺峻霖情绪不好,严浩翔本就是个不太擅长交流的性子,边开车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合适的话题。

  

“严浩翔,你要带我去哪里?”

  

杯里的牛奶快要见底,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思绪被陌生道路拉回来,贺峻霖秀气的眉微微皱起。

  

“回家。”

  

总是这么惜字如金,好像多说两个字能要了他的命!永远都是这个臭脾气!

  

“回家?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贺峻霖把杯子盖上,坐直了身体,终于舍得直视身边的男人。

  

“停车。”

  

04

树叶上积攒的雨水扑扑簌簌地砸在车顶,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车里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贺峻霖白皙的脸庞憋得发红,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紧紧抿着嘴唇,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和面前的男人无声对峙。

  

严浩翔一向稳重,但是面对贺峻霖的脾气倒是有些束手无策,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是你自己答应的分手,现在又过来招惹我!一上来就这种态度,永远都是这样,从小嘴里就蹦不出两个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你家宠物啊?!”

  

“不但凶我,你还给我学生摆脸色,人家好心送我出来有什么错啊?!你还瞪人家,连一句谢谢也不让我说完!”

  

“你有没有意思啊你严浩翔!你是不是觉得我贺峻霖离不开你,没了你我就活不了了?”

  

这些话,贺峻霖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最了解严浩翔的,他知道严浩翔一直都是这样,话少、冷淡,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甚至交流起来有些困难。

  

高中毕业的时候,他们互相剖白了心意,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恋人。原本相互熟悉的两个人,应该是合拍的,因为他们总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只是随着严浩翔的律所越做越大,很少有时间呆在家里,不是加班就是出差。家里本来就只有贺峻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声音,现在好了,没人听他说话,他也变得寡言少语起来。

  

实在太冷清了。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贺峻霖想要的。

  

他提出了分手。

  

其实,他是在逼严浩翔说些什么,不用什么海誓山盟、花言巧语,只要严浩翔能抱他一下,说一句“别走”,他都能心甘情愿地留下来。毕竟他们这么相爱。

  

可严浩翔没有。

  

“你这样……”

  

05

“是我离不开你,霖霖。”

  

车内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贺峻霖喋喋不休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被严浩翔突如其来的“反驳”打击得七荤八素。

  

“是我没了你不行。”

  

“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哪怕是在法庭上我也满脑子都是你。”

  

“我想听你说话,听你和我说班里的学生又画出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作品,听你说你又有了什么新的灵感。”

  

“你不在我身边,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霖霖,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除了在法庭上,贺峻霖从来没有听严浩翔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这会儿听到了,倒有些反应不过来。

  

手被牢牢牵住,怎么都挣脱不开,那人好像要立刻听到肯定的答复,才肯收敛一些力气。

  

“看你表现。”

  

提分手的是他没错,但却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太想听严浩翔说些什么了。刚才的那番话确实让他心软,他知道让严浩翔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可是,他不想这么快就跟和好。

  

“好,谢谢幺崽。”

  

贺峻霖没有立刻回心转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分手中”的这段时间里,严浩翔将自己放到贺峻霖的位置上想了很多次,如果得不到回应的是自己,他一定也会很难过。

  

一向沉默寡言,为数不多的主动说话都能得到爱人热切的回应,而自己享受着贺峻霖给的热情,没有给出等量的回报。

  

只有付出没有收获,久而久之,贺峻霖的能量和表达欲宣告枯竭,才会想要抽身离去。

  

没有被一棒子打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06

入秋之后照例是要下几天雨的,还没来得及变黄的梧桐叶落了满地,给上班的路平添几分秋意。

贺峻霖的课一般都在下午,但他习惯了早起上班,到学校也就八点左右,泡一壶茶坐在画室里享受独处的时间。

  

外面的一阵喧嚣闹得贺峻霖有些烦躁,挪到门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在拥挤的人群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严浩翔?他怎么来学校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堆人闹哄哄地挤在走廊上,严浩翔沉着脸被夹在中间,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听说这两天校长被起诉了,正在找律师调解,难道找的就是严浩翔吗?这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在贺峻霖眼前晃悠了,估计是被案子绊住了,胡茬都已经冒了尖。

  

贺峻霖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想着找个空子钻出去,最好是能把严浩翔一起拉走。

  

可是来闹事的人怎么会关心旁边有谁是无辜的,一股脑的乱挤,贺峻霖被挤得晕头转向,猛地一撞,额头磕在门框上顿时肿了起来。

  

眼前一阵发懵,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揽住了肩膀,本以为是严浩翔,结果抬头一看,是成程。

  

“老师,我带您去医务室吧。”

  

语气里透着焦急,视线聚焦在贺峻霖肿起的额头上,不等他回答就拉着人往外走。

  

人群中的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被人搂着离开,眼中的落寞迅速蔓延。

  

这是有别人了吗?

  

07

索性没什么大碍,就是消肿需要一些时间,贺峻霖捂紧额头上的冰袋听着医嘱。

  

发现成程还在旁边等,怕耽误了他上课,便让他先走。

  

“老师,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的,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上课吧。”

  

贺峻霖其实看得出来,这小孩对自己有意思,少年人的喜欢总是明白又炽烈地写在眼睛里。

  

这种时候,贺峻霖能做的只有熄灭这个男孩不切实际的希望,他会有更加适合的选择。

  

直到傍晚下班,贺峻霖都没有再次看见严浩翔,发出去的消息也没有回复,惹得他的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

  

到家已经将近七点,贺峻霖打开灯,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严浩翔?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垂着头的男人没有出声,也没有抬头,就这么坐在那里,好像一座雕塑。

  

“怎么了?案子出问题了吗?”

  

感受到他情绪不对,

贺峻霖放柔了声音再次询问。

  

这段时间,严浩翔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沉默,总是来找贺峻霖,要不就是在微信里各种发语音,种种迹象都在告诉贺峻霖: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又好像变回了从前那个一言不发的严浩翔,仿佛这段时间以来,在陪着贺峻霖的,都不是原本的他。

  

就在贺峻霖的无措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严浩翔抬头望向他。

  

就是这双看什么都深情的眼眸,此时此刻,不知怎的,透着浓雾般的忧愁。

  

“给你带了蜂蜜牛奶,喝吗?”

  

严浩翔手里握着保温杯,他每天都会用这个杯子给贺峻霖带蜂蜜牛奶。

  

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味道好淡。

  

“只加了一勺蜂蜜吗?”

  

以往都加三勺蜂蜜,这是贺峻霖的习惯,他喜欢喝甜的。

  

“嗯。因为我今天有点难过。”

  

08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昏黄的路灯照着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滩,枯黄的落叶像船一样漂浮水中,带着凉意的风阵阵吹过,透过没关严实的窗户钻进屋里。

  

贺峻霖悄悄打了个寒战,随即,肩头披上带着体温的外衣。

  

这是严浩翔第一次,

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为什么难过?”

  

交握的双手指节泛白,严浩翔深吸满腔海盐柠檬的气息,极其认真地用视线描摹贺峻霖柔和的五官。

  

“我知道你怪我,怪我以前做的不够好。”

  

“是我消磨了你的热情,是我让你失望了。”

  

“可是幺崽,我爱你啊。”

  

“我好爱好爱你……我不敢想,如果和你走到最后的人不是我,该怎么办啊?”

  

贺峻霖有些没听懂,但是他看得见,看得见严浩翔泛红的眼眶,看得见他满眼的落寞。

  

“浩翔,你在说什么?”

  

眼前的男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连带着鼻尖变得通红,眼中的破碎惹得贺峻霖细密心疼。

  

“幺崽,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

  

“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贺峻霖这下彻底懵了,张开手臂慌乱地抱住他,笨拙地学着他以前安慰自己时的模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浩翔,我没有喜欢别人啊。”

“我一直都只爱你。”

  

怎么会轻易爱上别人呢,我的浩翔。

  

“帮我再加点蜂蜜吧。”

  

^

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你一个人,

所以啊,我想要了解全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