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照】婚后灾难日.06~10
06.
“照桥心美,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在头顶卷起的声音很大,震得心美一阵头疼,从飞机上照耀下来的白灯更是使得她睁不开眼睛,“你是谁啊,我不会跟你走的。”那个声音不来自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虽说眼睛睁不开,但她能感觉自己出于一个很危险的情况之下。
“你不跟我走?你不跟我走——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灯光消失了,心美这才看清原来她是在一个废弃的高楼边上,还没来得及远离边界,就被人一推,随即能感到的是失重感,她看不到楼有多高,好像下面是黑洞,一直看不到边。
“我要死了”这个念头,突然之间涌上了心头。而...
06.
“照桥心美,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在头顶卷起的声音很大,震得心美一阵头疼,从飞机上照耀下来的白灯更是使得她睁不开眼睛,“你是谁啊,我不会跟你走的。”那个声音不来自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虽说眼睛睁不开,但她能感觉自己出于一个很危险的情况之下。
“你不跟我走?你不跟我走——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灯光消失了,心美这才看清原来她是在一个废弃的高楼边上,还没来得及远离边界,就被人一推,随即能感到的是失重感,她看不到楼有多高,好像下面是黑洞,一直看不到边。
“我要死了”这个念头,突然之间涌上了心头。而也是这时,一个身影飞过,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
“楠……楠雄?”心美惊讶地看着齐木不借助任何工具便能在空中自由穿梭。
齐木落到地面上,将她放下,那张脸上依旧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心美却觉得有些陌生。而不远处的高楼上,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仍在传来:“终于出现了啊,齐木楠雄,传说中的超能力者,我还以为你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躲一辈子呢,哼。”
下一刻,刺耳的枪声响起——
“楠雄!”
心美睁开眼睛坐起来。
“是在做梦?”扶了扶额头,回了回神,心美发现自己正在家中卧室的床上,而刚才自己喊的那个人,就睡在她的左手边,“真是的,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心美呼地重新躺到床上,扯了扯被子盖好,又觉得这样还是不舒服。挪了挪身子,头轻轻地靠着齐木的手臂,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齐木呼吸平稳,睡觉很安分,或者说有些安分过头了,就着面朝上的姿势,他能保持一个晚上,并且绝对不会动一下。心美经常会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在睡两张拼在一起的单人床上,而不是一张一体的双人床,因为整个夜晚,齐木甚至不会跟她有一丝肢体接触。
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个恐怖的梦……不,说是恐怖也不大正确,梦醒之后带给心美的不是恐慌而是诧异,或说——茫然。按理说,不过是一个梦而已,醒来后通常会一笑而过,但心美却觉得脑子变得无比清醒。
“我还以为你是他妻子的话,会觉得他比较与众不同呢。”
“操控天气什么的,又不是超能力者,怎么可能做到。”
有两句话突然在脑子里冒了出来,心美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向着什么东西接近。
因为睡不着,心美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恍恍忽忽间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好像一直在看天花板,但太阳竟不知不觉中升起了。
鸟束今天正好晃悠到齐木宅附近,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鸟束想也没想地摁下了齐木宅的门铃。
摁完之后才在思考如果没人开怎么办,但好在门铃响后没多久,门开了:“您好?”
蓝发的漂亮女士像是自带圣光照耀一样,打开门的那一下仿佛有光溢出,吓得鸟束差点倒下:“诶诶诶!师师师、师母!”
“师母?”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鸟束赶紧摆手:“哦哦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鸟束零太,是齐木的好友,也是以前PK学院的学生。”
“PK学院吗?那你先进来吧。”疑惑地看了看鸟束,虽然人有些奇怪,但看在这人眼镜还算清澈的份上,心美就让他进来了。
“一大早的真是打扰了,齐木不在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鸟束拿出平时应对女孩子的那一套来,看起来倒是挺正经的。
“没关系,都快十点了,不算早。”心美也是完美女性风范十足,但实际上是在想齐木从哪里交的奇怪朋友,“要喝点什么吗?”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了,因为在寺庙长大,不是很喜欢喝饮料。”
“这样啊,鸟束君原来是在寺庙长大的。”
“其实我今天是特地来道歉的,因为那时恰好遇上了寺庙修行,所以没能参加师父和师母的婚礼,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的,不用特地登门道歉。”说到婚礼,心美的心情大好,笑了笑安慰鸟束道,“但是‘师父师母’是……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很在意。”
“这个我也忘记解释了,”鸟束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作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因为一直觉得齐木很强,也很羡慕他有这样的能力,所以高中的时候就认齐木当了‘师父’。
“啊啊啊你千万不要在意,其实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啦,不过某种程度上,齐木也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这一番话说得心美既是莫名其妙又是目瞪口呆,但她也没拦着鸟束,就这么保持着倾听的姿势,一直听着。
而鸟束——鸟束其实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了,对于他来说,一旦能跟女孩子搭上话,那就要使出浑身解数来使得两人之间不冷场,所以会拼命的找话题:“心美小姐——我可以这样称呼吧,你应该不知道齐木高中时是个多么奇怪的人。
“别人高中的时候都在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齐木他呀,却绞尽脑汁地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普通一些。
“你看,他是不是很有趣啊。”
他们谈论的话题中心——超能力者齐木楠雄正在八百米以外的一家超市里买中午准备午餐要用的料酒,买完后瞬间移动到了自家门口,刚站稳,就听见有个讨人厌的声音起。
“……从进门时我就想说这句话了:心美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我很遗憾没能参加你的婚礼,因为穿着婚纱的你一定如同天使下凡啊。”
「为什么偏偏嫁给了齐木。」
「不嫁给我——难道要嫁给你?」
“鸟束君说话太直接了,其实我昨晚没有睡好,今天起来有一点点的黑眼圈。”
“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诶!”
「妈呀,一个晚上没睡好?真是不得了啊齐木楠雄!」
「你的脑子真是被工口漫画腐蚀得没救了。」
“讨厌,不要这样啦,我很在意的。”
「虽然夸奖的话听了太多了,但这家伙倒挺会说话逗人开心的嘛,楠雄要是有这一半的口才就好了,呵呵~」
「对不起,真的做不到。」
齐木开门进了屋内,在客厅内谈笑风生(实际沉浸于此的只有鸟束一人)的两人马上停下。
心美亲昵地走过去,接过料酒,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搂住齐木的脖子,“楠雄买完料酒回来了,辛苦咯~”说完踮起脚在齐木脸上一亲,然后转身进入了厨房,整个动作轻柔无比。
「反正你的好友来了,就让他羡慕你一下好了——哈哈,眼睛都盯得发直了呢。」
鸟束确实看得发直了,内心里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剩下的就是“凭什么那个四眼能泡到这么漂亮的妹子”的想法了。
心美粉红色的润唇膏在齐木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但齐木无心理会这个细节,只是看着鸟束。
「你有什么想说的?」
被一个超能力者看着的感觉,就像随时随地会被人道毁灭一样,鸟束有点慌张:“我就是顺路过来而已,然后进来和心美小姐、啊不师母,不不不,还是叫嫂子吧,和嫂子聊了一会的天而已。”
「你敢对她有半点非分之想,我把你剁成渣滓。」
“哎呀不要这样……我哪敢啊,真的只是聊了会天而已。”
「真小气啊我逗她笑几句怎么了谁让你老不说话。」
「我都听到你的心里话了。」
“别生气啦,师父。”
「离开我家。还有别叫我师父。」
“知道啦,我走就是啦,再坐一会儿又不会怎样……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你在这里抱怨也没用的吧。」
“鸟束君要走了吗?”心美放下料酒从厨房出来,看见鸟束在玄关处,问道,“我们过两天有一个七日京都游,要一起来玩吗?”
原本还被下了逐客令而无精打采的鸟束马上兴奋了起来:“我可以去吗?”
“可以,是15人的七日游,正愁着找不到好友呢。”
“那……”鸟束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地齐木,有些得意,“那真是太感谢了!”
看着鸟束离开走远了,心美问齐木道:“我要开始准备午餐了。下午的甜点你想吃什么呢?”
听到甜点两个字刚要抬头回答的齐木,却见心美一笑,闪身进了厨房。
「诶……什么?刚才那笑是什么意思?」
07.
京都七日游的大本营,是一间位于上京区的超大民宿。
上京区相较热闹的中京区来说,更适合喜欢安静的游客,而且这家民宿有三层之高,内部不下二十个房间,住十五个人,确实绰绰有余。
“真棒哎……”梦原在看到这家民宿时忍不住感叹道,“既有传统的日式庭院,房子里面又是现代化的装修,好厉害,两种风格融合在一起,意外地让人感到非常和谐呢。”
「是啊是啊!这才是我想要的旅行啊!」
“现在的旅客虽然喜欢传统的庭院环境,但是现代化的居室住起来更加舒适。毕竟,还有很多人睡不惯榻榻米呀。”民宿的主人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姓松谷,穿着款式简单的和服,一手牵着三四岁的儿子,“来,这是钥匙,屋子内必要的生活用品都有,冰箱里放了一些食材——如果不够的话,可以自己去采购,或者打内线电话,我就住在隔壁。”
庭院很大,包围着整栋房子,庭院中有一处水塘,水塘的面积挺大,水清澈见底,养了几条锦鲤,沿着路一直走能看见水塘旁边的小亭子,亭子内摆有座椅,再往那边走过去一些,是一个小型的温泉。
“厉害,现在的抽奖活动真是厉害啊。”海藤在周围转了一圈后道,然后拍了下亚莲的肩膀,“亚莲,我们一起睡二楼的双人房吧。”
“哦,没问题。”窪谷须推了下眼镜点头道,“我就说为什么突然邀请我来,原来是抽奖啊。”
“那我和哥们一块睡?”燃堂看了看周围,男生只剩下了个齐木,“啊!我要睡三楼那间卧室,真是超豪华啊那一间!”
二楼的卧房全是两张单人床的组合,但三楼却有一间超豪华的双人床房间,还配有卫浴,燃堂觉得自己一个人住那间房一定超级爽快!
“行啦,你别跟小心美抢人啊,把那间房让给他们吧。”然而事与愿违,梦原毫不留情地泼了燃堂一脸的冷水,贼兮兮地道,“小千里~我们一起去二楼找个喜欢的房间吧——诶,千里人又不见啦?”
“一个个成群结伴的,我一个人这么孤独?我可不干。齐木,要不你一个人睡吧,我和照桥同学一块也是可以的。”
齐木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个白痴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心美被弄得哭笑不得:“安心啦,等下还有会有人来,不会让你孤独一个人的,燃堂。”
「怎么能当着齐木的面说这样的话呢,你们会陷入友谊危机的。」
「……说实话,真的不想承认他是我朋友。」
心美话刚说完,门铃就响了起来。
“好像来了呢。”
燃堂过去开了门,见鸟束背着个帆布包笑得灿烂:“诶,你这家伙怎么那么眼熟?”
鸟束一看是燃堂笑容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诶,为什么是你这家伙?”
「怎么不是女生给我开门。」
众人来到京都已经是下午六时,简单地整理完后更是已经七点。
梦原本想借这个机会给大家展示一下自己难得学会的厨艺,但一进厨房发现目良正在啃着一包火腿,冰箱打开除了一些水果和蔬菜外,没半点儿肉类。
正在想着要不要大家一起去采购一些食材回来时,松谷小姐带着许多人给他们端来了晚餐,说是为了欢迎他们来到京都的第一天。
「连这些都不想细写,作者是有多懒。」
总之第一天结束了,目良因为偷吃东西被罚收拾晚餐残局。燃堂等人都兴致勃勃地要出去逛一圈,借口是去感受一下京都的夜晚,自然少不了带上齐木。梦原算着自己消化够六十分钟了,就拉着心美一起去泡温泉。
温泉虽不大,但容纳两个人还是有多的。恰好周边的环境也很静谧,仔细听还能听到不远处醒竹的声音,能让人能完全放松下来。
“呜哇……夏天泡温泉也是别有一番趣味。”梦原将毛巾垫在边缘上,头枕着毛巾,“真是畅快,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呢。”
“就是说啊,松谷夫人也很好相处,确实是一次让人满意的旅行。”
“嗯嗯~比起修学旅行来说,真是太棒了!”
“怎么能和修学旅行相比呀。不过……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有些忘了呢。”
“诶诶~那时候窪谷须还不在,海藤、燃堂、小千里和我们两个,加上齐木,在离开冲绳前去甜品店吃了东西,”对于往事还记得很清楚的梦原哈哈地笑了,“那时可真有爱啊,我们五个人给齐木分了好大一杯刨冰!”
“是那一次啊,我想起来了!”藏在深处的回忆一下被唤醒,心美也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你那时候对海藤的态度可是超级明显的哟。”
“哎呀不要提这个,”梦原难为情地摆了摆手,还顺手甩了好多水,“小心美有看到松谷夫人的儿子吗?真的是超可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一个?”
原本还是笑得挺开心的心美,笑容一下僵了下来:“干嘛突然之间说这个……”
“怎么了嘛,这也是婚姻生活的一部分啊,”以为心美只是单纯的害羞,梦原不屈不挠道,“我听说有的男人啊,虽然生活上是一本正经、无欲无求的样子,但是一到了那种时候就会变了个人。呐呐,齐木是那种类型的?是温柔的呢,还是粗暴的呢,还是很细心会照顾你感受的?”
“……这个嘛……”
“说啊说啊,别不好意思,这里就我们两个在~”
“怎么说好呢……”心美在心中快速思考着要怎么应对梦原的提问。
梦原看心美一直盯着水面看而不敢看她,支支吾吾地又不像是害羞,内心中有了几分猜想:“喂喂……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可能、是……吧?”
梦原兴奋感一下全无,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了,张大嘴不敢相信道:“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啊,你们可是结婚半年、不,半年多快一年了的夫妻啊,新婚之夜你们拿来打扑克了吗!?”
“婚礼那天实在太忙,而且你来参加了你也知道……我哥哥和他哥哥很合不来,回去之后两个人直接闹起来了。”心美赶紧解释道,“最后我们两个都很累,所以除了睡觉以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你没有,难道他也没有啊?”梦原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啊啊啊!齐木他还是男人吗?他是圣人吧!天啊,你们还一起睡的对吧?一张床一起睡哎!”
梦原的声音很大,心美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太大声啦!”
“小心美,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的心好痛。”梦原第一次那么欲哭无泪,简直要为了这两人着急死了,“齐木果然不是普通人——不不不,你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吧,别再告诉我你们两个睡觉都是各自安分的哦。”
“确实是这样啦……”
“居然!居然真的是……天啊……”
“但是、但是……他都不主动一点的话,我怎么可能主动啊,”可能是因为温泉,心美现在整个人都红透了,“那样的事情……要我主动——不可能的!我做不到!”
梦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倒在温泉里。
“老天爷啊,救救这两人吧……”梦原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但是你们不能保持这个状态一辈子吧?”
“我就是做不到嘛!”这些轮到心美要崩溃了——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夫妻生活是不正常的,但是原谅她,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改变啊!
“他不主动,你可以引诱他主动啊。”
“不行……这个也不行的。”
“你可以的!”梦原抓住心美的手,给心美一个坚定的眼神,“你忘了你是谁吗?你可是小心美啊,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
“只要我想……”困惑地看了看梦原抓住自己的手,心美在一字一句地理解梦原的话,“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做到?”
08.
奔波了一天,忙活了一天,又被一群人拉出去感受了一个晚上的夜生活后,齐木终于迎来了他的个人时间。
已经是夜晚十点多了,本身就在隐蔽地方的民居周围更是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听不到一点心灵感应,因为这家民宿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温泉与住房之间的距离能让齐木接收不到小妖精们的内心想法。
「真是安静啊。」
「嘛,这样也好。」
超能力者在温泉里放松了下来,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说是最糟糕也不为过的事情。
“啊……好累啊。”鸟束回到一楼客厅,发现偌大的厅子里就剩下心美一个人,“嫂子,就剩你一个吗?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回房了。”心美拿着遥控器随便换了个台,“……为什么要叫‘嫂子’?”
“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称呼比较顺口,”鸟束坐到心美旁边,“还不打算去睡吗?”
电视台上播放着的是夜间新闻,没什么好看的,心美一看鸟束坐下,她便站起来:“刚刚做完皮肤护理,暂时还不想睡。”
“嫂子这么漂亮还需要做皮肤护理吗?”
“是个女人都会做的吧。”心美没有那个心情跟鸟束闲聊,礼貌性的笑了笑,转身就要上楼,“我现在想睡了,晚安。”
鸟束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应了声晚安之后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心美刚走没几步,迎面看见燃堂拿了个什么东西下楼。
“喂鸟束,你会修游戏机吗。”
“游戏机?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被你弄坏了?”
“真没意思。你不是和齐木去洗温泉吗。”
“被赶出来了啊……不过他洗澡的时候也戴眼镜吗?好奇怪。”
原本心美已经快上到二楼了,听到“齐木”两个字时想不过意又折了回来:“我的唇膏好像还在这里?”
原本还沉着脸和燃堂说话的鸟束一下满面春光:“会不会不小心夹在沙发里了?”
“有可能,我找找吧。”心美附和地点点头,假装翻找了一下沙发,但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拿什么唇膏到客厅来。
“眼镜吗,”燃堂仔细地想了想,好像齐木确实有戴眼镜的来着?对哎,是有戴的,“我怎么感觉我见过他摘眼镜的样子呢?大概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总感觉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是啊,”燃堂突发奇想地捶了下自己的手掌,脑内小灯泡一亮,笑得险恶(看起来险恶)地道,“试试突然拿走他的眼镜吧。”
燃堂其实没有恶意,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让鸟束感觉到了恶寒:“没、没关系吧……那样做的话,齐木他不会生气吗?”
“安心吧,哥们的脾气,我最了解了。”燃堂拍拍胸膛表示包在他身上。
“真的吗,嘛之前我也被他整了那么多次了,所以应该不会怎样吧……”想想之前自己屡次被威胁,鸟束还是有点跃跃欲试,“心美嫂子,找到了吗?”
“好像没有呢……也许是我没有拿到这来。”
“那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吗?我怕齐木会生气。”
“你们要捉弄齐木吗?不要太过分了哦~虽然我也想看他被捉弄的样子。”心美顺着鸟束的话坐了下来,心里暗暗道:其实我更想看他不戴眼镜的样子。
“等他一进来,我就拿掉他的眼镜,放到挂钟上面。”
“那我的话,”鸟束看了看这个大厅,“我还是躲起来吧。”
泡完温泉的齐木,沿着水塘边的小道一路走回住房。
「怎么了这是,这边也这么安静,都睡着了?」
收不到几个小妖精的心灵感应,齐木有些奇怪,但想想,他们几个回来时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觉得疲惫而睡了还是有可能的,便没有多加考虑——因此失去了最后一次、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机会。
从住房侧门进了客厅,客厅内只开着几个壁灯,不是很亮。心美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看见有人进来才抬起了头。
「只有一个人?」
「不是吧,那群家伙睡得那么早吗?还以为会闹够整个晚上。」
齐木转头想关门,却在转头的那一霎那,觉得鼻梁上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燃堂的脸出现在眼前:“呀哥们,你现在还能看得清我吗。”
「怎么是这家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师父,是这家伙说要捉弄一下你的,”偏偏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鸟束冒了出来,“你这眼镜太神秘了,这是超……”
过程之快,以致于齐木还没来得及阻止鸟束,鸟束进入了他的视线内。
“鸟束君?”鸟束的话戛然而止,心美很是在意、很是疑惑,但是他们三人离她有一定距离,加上灯光有些昏暗,她实在……不太确定那里发生了什么。
「这、下、难、办、了。」
反应过来时,眼前的两人早就变成了石像——保持着让人想翻白眼的表情,但最难办的,显然不是这个。
「心美,不要过来。」
正起了身打算走过去看一看的心美,被脑内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刚才说话了?」
「不对……他刚才、居然喊我心美?明明一直都是喊‘照桥同学’不肯改口的人啊!」
「这个时候了还关注称呼有点跑偏了吧。」
齐木勾了勾手指,原本被燃堂放在挂钟上的眼镜自动地飞到了齐木手上。
暂时不管那两座石像,齐木戴好眼镜,转身与心美四目相对。
心美直直地看着他。齐木也听不到心美的心里话,但他估计心美现在脑子是一片空白。
「我有可能——」
「在面临着出生以来、不,估计是这辈子以来,最大的难题。」
09.
大厅的灯光不是很亮,却也足够心美看清、那副眼镜的诡异飞行了。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还是说,这是我的梦?”
刚才还在说话的两人,转眼间就变成了石像,保持着别扭的姿势和奇怪的面部表情。对此,心美除了做梦以外,想不到任何说法。
「梦啊……」
修学旅行时,齐木就是借着“梦”的说法顺利逃脱、没有暴露超能力的,难道今天又要故伎重演?
他完全可以这样做。甚至说,他能比五年前做得更好,只要稍稍用超能力动点手脚,就能轻易盖过去,可自问一句:真的要那样做吗?
修学旅行时他们只是同学,而现在他们是夫妻,无名指就是婚礼上他们给予彼此的承诺;齐木并不能很好地理解“爱恨情愁”这种东西,但最基本、也是最单纯的付出与回报,他还是明白的。
「不是。」
「这不是一个梦。」
齐木决定告诉她。
如果照桥心美更加容易动摇一些、没有坚决地嫁给齐木楠雄的话,应该会少了很多烦恼。不用被嫁了富豪的点头之交炫耀,不用被邻居的大妈在私下议论。况且结婚以后,她也很好地履行了妻子的义务,做到这种程度的话,连齐木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一个完美女性,彻彻底底的完美女性。
这样好的妻子,不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一个超能力者,能用超能力做到许多普通人办不到的事情。」
「像这样、隔空取物。」
齐木伸了下手,原本心美头上的蝴蝶发卡一路滑下,深蓝色的头发散落下来,再回神时,蝴蝶发卡已经到了齐木手上。
“超能力者?”心美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哈哈地假笑两声,“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笑啦——但是比起你讲笑话,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这是个梦。”
「痛感可以鉴别梦境,你可以试着捏一下自己。」
心美看了下不远处的齐木,又看了下自己的手臂,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二话不说抱起齐木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虽然是超能力者,但被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还是会痛的,齐木深呼吸一口气,抬手在心美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力度掌握得刚刚好,不会很疼,但一下让人回归现实:“居然真的不是梦……”
推了推眼镜,齐木过去扶住了两座石像。
「能过来拉住我吗?」
心美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双手抱住了齐木。
「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些让人害羞的话啦。」
「我说的是‘拉’啊。嘛……算了。」
刚抱住齐木、周围环境就唰地一下换了一次,眨眼都不到的时间,心美瞪大眼睛看了这件陌生的房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里是鸟束和燃堂的房间。」
「被我眼睛所看到的人和动物都会被‘石化’,眼镜可以封印这一功能。」
齐木将两座石像放到他们各自的床上,盖好被子,关好房间的门窗。
「只要保证他们的石像完好无损,一天左右他们就能恢复过来。」
“那……”心美愣愣地看着齐木锁紧了房门,然后过来拉住了自己的手,周围的环境马上变成她和齐木的房间,“你打算怎么和他们两人解释?”
「燃堂估计根本不会发现哪里不对劲,鸟束知道我的超能力,之后跟他解释就是了。」
“鸟束君知道你有超能力?”心美一下恍然大悟,“我明白那天下午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羡慕的能力’指的就是这个啊。”
「呀咧呀咧,看来那家伙在我不在的时候跟你聊了挺多的。」
“你的超能力是一直就有的?这么久了……一直隐藏着?”
「是。这不是能轻易告诉他人的事情。」
“这样啊……”心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房间内一下变得无比沉默。
“你刚才确实有跟我讲话对吧,”有点害怕这样的沉默,心美继续道,“我总觉得……你的声音直接就在我脑子里响起了。”
「没什么。只是在用心灵感应跟你对话而已。」
“什么?心里……感应?”
「难道他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应该不会吧……」
「等等……难道真是这样!?」
「是的。」
“啊!”心美尖叫一声,脑子再次响起声音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同时也在提醒着她——齐木正在毫无保留的读取她的内心,这个事实足以让心美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把齐木推出房间,再狠狠一关门,“齐木楠雄,最讨厌了!”
关门的声音有些震耳欲聋,海豚音一般的尖叫声更是叫得人头晕目眩。被赶出房间的齐木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虽然他完全可以再次瞬间移动进去,但谁来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办?
10.
「我是齐木楠雄,是一名超能力者。」
「我能做到许多常人无法完成的事情,如读心、透视、瞬移等等。」
「但如果你以为我无所不能就真是大错特错了,事实上,超能力给我带来的是生活上的不易。」
从家中的房间瞬移到京都民宿二楼。齐木下到一楼大厅时,多数人都已经起来了,开放式厨房里,心美正拿着打蛋器搅拌着一个大碗里的东西,不经意一抬头正好看到齐木,撇了撇嘴赶紧扭头。
「哼!讨厌。」
「如你所见。」
齐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
「我正面临着一个很棘手的难题。」
「昨天晚上我的妻子与我闹起了别扭,事情发生得毫无预兆,让我措手不及。当然,最难办的一点是,我根本就不知该如何解决。」
“不好了不好了!”
“大叫什么啊,海藤你怎么那么吵。”
“亚莲!大事不好了!”海藤紧张道,“鸟束和燃堂不见了!我去他们房间找人,发现他们房门居然锁得紧紧的!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难道遭遇了不测?Dark Reunion一直在寻找着时空黑洞,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是遭遇了不测,但不是Dark Reunion,是我。」
“小心美不是说过了吗,鸟束和燃堂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们都在担心什么啊。”梦原哎呀了一声道,“好像是说出去找什么很有名的拉面店?嘛,海藤真是个不会听人讲话的笨蛋。”
「看来是用这样的借口帮我搪塞过去了。」
“有名的拉面店?”目良遗憾地哀叹,“带上我啊!”
“肯定不会带上你的吧,小千里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变呢,我甚至觉得你的胃口比以前更大了呢。”
“但是很奇怪吧,”窪谷须皱了皱眉,“出门就出门,干嘛把房门锁得紧紧的?”
“很有道理啊,他们就是遭遇了不测吧!”海藤赞同道。
“要我说,他们两个……哈哈,”梦原怪笑了几声,“该不会背着我们干了些什么事情吧,诶诶那两个人一起的话还真是有些恶心啊。”
「确实很恶心,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无趣于这帮人就着鸟束和燃堂的房间展开讨论,齐木又看了一眼心美。心美正在忙着手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加入他们对话的想法。
「到底该怎么办啊……」
说起京都,怎么能不提到祭会。夏季七月就有号称日本三大祭奠之一的祗园祭,祭奠的盛大可以从时间上看出,前前后后持续近一个月,说是世界最盛大传统祭典也不为过。
每当这时,少女们都会穿上漂亮的浴衣。但从东京过来、难得参加一次祗园祭的超级完美女性——齐木心美小姐却犯了难。
「怎么找不到?我记得我拿了浴衣的!」
「糟糕!好像是因为放不下所以拿出来了?没有放回行李箱吗?」
看着蹲在行李箱前快要抓狂的妻子,齐木走了过去,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干嘛呀。”
「我正烦着呢。」
齐木没说话,按住心美的肩膀,咻地带她回到了家。
“诶?这是家里的房间——啊,我的浴衣在这里,木屐也在。”心美看到了自己叠好放在床边的浴衣,“差点忘了,你可是‘超能力者’呢。”
「不要用那样的语气强调‘超能力者’。」
“啊咧,被褥乱了,我出门的时候没有整理好?”
「是我弄乱的,我昨晚在这里睡。」
“原来如此。”
「还以为你会睡在外面的走廊上,害人家担心了一个晚上你会睡不好。」
「都听到了。谢谢关心。」
心美拿了浴衣和木屐后,齐木带她回了民宿。看着手上的浴衣和木屐,心美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要不要一起去十七号的山鉾巡行?”
「漂亮的妻子发出邀请了,无论如何都应该答应吧。」
听到这样的问话、或说遇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契机,超能力者齐木楠雄开始在脑中飞速思考。
「我并不想去——但眼下这个情况如果不答应,可能会让她更生气。」
「一直保持这种闹别扭的状态,回去东京以后妈妈肯定会感觉到不对,到时候免不了要受一顿责骂。所以,这种时候应该答应她。」
理清利害关系后的齐木冲心美点了点头。
「反正陪她出去走一圈就可以了。」
“那晚安吧,”心美开心地笑了笑,露出漂亮的牙齿,“不过……对不起了,齐木君,今晚睡觉我还是不想看到你。”
「是听我的心声了吧,那到底是不是真心答应的呢?」
「还是看你那天的表现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好了。」
「对待超级完美的妻子,不拿出百分百的诚心是不行的啊。」
心美笑得美丽动人,拉着齐木的手将他带到房门外。
看着关上的房门,齐木终于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果然不能小看神(照桥心美)啊。」
【宜嘉】光04
其实我蛮想看got7演这个,肯定没有玩偶骑士那么耻
4
那位怒斥道明寺的时候眼风还扫过王嘉尔他们,围观了全过程的各位瞠目结舌。
这女人的脑子里,大概塞满了稻草。
要不要摆张桌子大家坐下来吃一顿,然后被淋一头一脸甜汤的道明寺带着温柔亲切的笑容说我原谅你了?
而且在场的诸位,怕是只有她没自己赚过钱吧,不说bambam、金有谦以及已经参与家族传媒集团运作的段宜恩,据王嘉尔所知,西门自己创立的香水品牌主打的那一支去年是销量冠军,道明寺那个看上去头脑简单的人其实是个股票神童,十三岁起便自己投资,当初年纪不够注册时用的是他姐的证件信息。每一年私人律师和财务顾问替他们给中华慈善基金会捐的钱,大约可以让她们家族过上几辈...
其实我蛮想看got7演这个,肯定没有玩偶骑士那么耻
4
那位怒斥道明寺的时候眼风还扫过王嘉尔他们,围观了全过程的各位瞠目结舌。
这女人的脑子里,大概塞满了稻草。
要不要摆张桌子大家坐下来吃一顿,然后被淋一头一脸甜汤的道明寺带着温柔亲切的笑容说我原谅你了?
而且在场的诸位,怕是只有她没自己赚过钱吧,不说bambam、金有谦以及已经参与家族传媒集团运作的段宜恩,据王嘉尔所知,西门自己创立的香水品牌主打的那一支去年是销量冠军,道明寺那个看上去头脑简单的人其实是个股票神童,十三岁起便自己投资,当初年纪不够注册时用的是他姐的证件信息。每一年私人律师和财务顾问替他们给中华慈善基金会捐的钱,大约可以让她们家族过上几辈子。
所以对社会做的贡献需要一条一条列出来张榜公布发传单昭告天下才算数吗?
大概她的家人和自身经历未曾教过她,不要小看任何人。可惜了,这是人生至关重要的一课。
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比别人高贵,他们尊重任何一个人,无论那个人在世俗的标准里属于哪个阶层,可是他们不喜欢那些没脑子又自觉聪明清醒的人,这种人没分寸没眼色,喜欢上蹿下跳,通常意味着麻烦。这种自诩正义的冲动热血少女正是最可怕的类型之一。
没人耗费口舌去争辩,连性格最火爆的道明寺也不过是撂下一句狠话便离开。
一贯秉持着善待女士的段宜恩蹙了眉,金有谦不给面子地笑出声,bambam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等道明寺红纸条一出现就加入欺负人的队伍。
王嘉尔没把这号人放入眼中,目不斜视直接上楼。
能被段宜恩特地送过来的吃食自然不会让他失望,吃完东西bambam那股气才压下去。王嘉尔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好啦,我们去马场吧。”
带着糖块去马厩看了各自的小宝贝,三人的马离得很近。
bambam的那一匹通体雪白,看得出来校工把它照顾得很好,当初买马的时候他还处于中二期,定要这一匹,“王子都是骑白马的。”于是被家里的妈妈妹妹嘲笑到现在,bambam干脆就取名为王子。
金有谦的那一匹和王嘉尔的是一目同胞,当初到了十三岁,听说王嘉尔要有属于自己的第一匹马了,金有谦哪能忍,撺掇了家里也选了同一天同一家马场。金棕色,在阳光下鬃毛闪着耀眼的光,“它这么美,就叫叶卡捷琳娜吧。”名字太长,据说校工们都简称为叶卡。
王嘉尔的是红棕色,懒得取名字,金有谦越俎代庖,“就叫伊丽莎白,光听名字别人就知道这两匹马的主人是好朋友”,这逻辑一般人都搞不懂。看见他过来便兴奋得打着响鼻,脑袋亲热地抵过来拱来拱去。
伊丽莎白与段宜恩也熟悉,见他过来也温顺地任他摸头。
“乖孩子,上回在意大利弄了套马具,等哪天带你和维多利亚出去,可以穿个情侣装。”这位的脑回路也是微妙,养的是公马可知道王嘉尔的那匹叫伊丽莎白之后非要把名字改成维多利亚,还总爱给它们配一式一样的马具。
厮磨够了,戴好全套护具的三人牵了马出去,尽管还有备用马,段宜恩表示自己不想下场。
拍拍马脑袋,借着马蹬,王嘉尔俐落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伊丽莎白在场上小跑了起来。
热身后王嘉尔操纵缰绳,纵马朝路障区跑去,在栅栏前王嘉尔勒紧缰绳,马儿一跃而起,瞬间腾空,然后前蹄着地轻盈地落下。无论是人还是马,姿势体态都赏心悦目。
跑了几圈,王嘉尔觉得热,只穿衬衣马甲,脱下来的外套直接丢给段宜恩。
王嘉尔入场时,原在场地上跑马的几位退出了场外,观赏这位的英姿飒爽。不愧是去年全国的业余马术比赛第二名,光是控制力就比别人强了多少,无论速度多快,节奏韵律都不乱。插播一条八卦,那次比赛第一名的那位正坐在看台上,怀里抱着王嘉尔的衣服。
【宜嘉】光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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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个寒假无聊了吧。”说着话递了骨瓷茶杯过来的是金有谦,和王嘉尔一样,是血统纯正的英德boy,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皆在英德就读,两家长辈关系就不错,两人也是发小。
“你们家艺人质量越来越不行了,前些天陪我妈看连续剧,就面瘫成那样还能出道啊。”王嘉尔接过杯子不留情面地吐槽,金家做的娱乐业,圈内过半数的艺人都与他们有关系,公司名字最常出现在电影开头,算是业界龙头。
“没办法啊,现在观众吃那个颜。不过,最近准备出道的那个组合还不错,出道曲的舞是我编的。”金有谦喜欢跳舞,拿过几个大奖,觉得比赛没意思,现在偶尔客串一下公司里的编舞师。
“诶?那不是冯冯吗?我珠宝课的同学,成绩可好了,全A。”bamb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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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个寒假无聊了吧。”说着话递了骨瓷茶杯过来的是金有谦,和王嘉尔一样,是血统纯正的英德boy,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皆在英德就读,两家长辈关系就不错,两人也是发小。
“你们家艺人质量越来越不行了,前些天陪我妈看连续剧,就面瘫成那样还能出道啊。”王嘉尔接过杯子不留情面地吐槽,金家做的娱乐业,圈内过半数的艺人都与他们有关系,公司名字最常出现在电影开头,算是业界龙头。
“没办法啊,现在观众吃那个颜。不过,最近准备出道的那个组合还不错,出道曲的舞是我编的。”金有谦喜欢跳舞,拿过几个大奖,觉得比赛没意思,现在偶尔客串一下公司里的编舞师。
“诶?那不是冯冯吗?我珠宝课的同学,成绩可好了,全A。”bambam眼尖地在那群奔跑的少爷小姐中间发现了熟人,“都怪你们寒假都不到泰国玩,害我寂寞得只能去欧洲上珠宝设计课,对了,我自己切割了两颗钻石,你们拿回去玩。”
王嘉尔连白眼都懒得给他,“寒假去泰国做什么,看人么?”
“我们家有私人岛屿啊。”
“又怎样,人太多整个国家空气质量都下降了。”金有谦顺手补上一刀。
bambam不接话茬,三个人又讨论起钻石该做成耳钉还是镶在戒指上。
敲钟了,三个人起身走向学校餐厅,毯子和茶具丢在原地,反正没人敢动,待会儿吃完饭正好回来小憩一番。
学院的厨师团队高水准,只要能想到的菜他们都能立马做出来,当然那些需要特殊食材的就另当别论。什么东西没吃过呢,少爷小姐们也不会刻意去为难。中午留在学校吃午餐不过是因为懒得回家,又或者是家中吃饭只有一个人,还不如跟朋友说说笑笑。
点了各自爱吃的,寻了一处阳光好的地方坐下,bambam召唤了不远处的冯冯,两个人低声聊着八卦。
“这回贴红纸条又是为了什么?”
“噢,那个傻逼打着英德的名号在外面把妹,然后还带人去了f4专属游泳馆,钥匙估计是之前勤工俭学的时候拿到的,道明寺少爷当然不爽了。”
“开学精力就这么旺盛,刚刚看你跑得飞快。”
“没办法,寒假胖了,得运动运动,不然怎么穿你设计的礼服?”
“我猜那人只能坚持三天。”
“我猜一个礼拜。”
“打赌吧。”
“赌什么?”
“嗯……就赌那辆新买的跑车,若是你输了就承包我这一季的礼服吧。”
一阵喧闹,几人抬首一看,哦,f4。
冯冯和bambam演技浮夸地摇手尖叫,“嗷~~~道明寺sama!!!”
金有谦趁机偷了一块bambam盘里的烤牛肉,嘲笑这两位,“都几年了你俩还没玩腻啊。”
在尖叫声中道明寺一脸傲娇地往二楼走,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那些花痴,后面三人也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如果在漫画里一定会配上闪闪发光百花齐放的背景。王嘉尔好奇,耻度这么大,他们怎么能这么多年不笑场。
f4倒不是英德学院里家族最显赫的,不过他们从小就爱四人出现,颜值高身材好,所以批量出现时震撼力加倍,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像他们这样家族出生,基因通过多代改良,要长得抱歉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社交圈里比这几位长得好的不是没有,就说段宜恩那货都能够轻轻松松把他们比下去。
道明寺那家伙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性子别扭又傲娇,不过算是仗义善良的小朋友,就是幼稚了一点,永远都压不下来的自然卷也是萌点,大家都爱逗弄他,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与其说是令人向往的王子四人组,不如说是英德学院的吉祥物。
至于那些后来才进入英德学院的人为什么也会加入他们这群英德人的小游戏,没人说得清,也许只是出于从众心理。
【宜嘉】致姗姗来迟的你(ABO)(04)
我本命团的门把恋爱了,对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挥着泪祝他幸福然而还是要伤感一下…文都没心情更了……昨天我们都是二嫂😭
睡得安稳的夜晚,本以为会辗转反侧。
被阳光叫醒,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十点,有两条未读信息,来自同一个人。
“我们到机场了。”
“听你说计划去漂流,留了件冲锋衣给你,放在你们客栈老板那儿。去的时候放进包里,已经叠好放在袋子里,很轻也不占空间,不要感冒了,玩得开心。”
要不是顾及形象段宜恩就要埋进被子里尖叫幸福地滚来滚去。
天气真好,朴珍荣决定留在古城看故居和纪念馆,剩下的几个人吃过午饭就坐了客车到附近的西门峡。
连续的险滩和高落差果然好玩,山谷中回荡着崔荣宰的笑声,到水流平缓的地方王文王甚至直...
我本命团的门把恋爱了,对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挥着泪祝他幸福然而还是要伤感一下…文都没心情更了……昨天我们都是二嫂😭
睡得安稳的夜晚,本以为会辗转反侧。
被阳光叫醒,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十点,有两条未读信息,来自同一个人。
“我们到机场了。”
“听你说计划去漂流,留了件冲锋衣给你,放在你们客栈老板那儿。去的时候放进包里,已经叠好放在袋子里,很轻也不占空间,不要感冒了,玩得开心。”
要不是顾及形象段宜恩就要埋进被子里尖叫幸福地滚来滚去。
天气真好,朴珍荣决定留在古城看故居和纪念馆,剩下的几个人吃过午饭就坐了客车到附近的西门峡。
连续的险滩和高落差果然好玩,山谷中回荡着崔荣宰的笑声,到水流平缓的地方王文王甚至直接跳进水里游了一会儿,金有谦的眼神一刻都离不开恋人,等他玩儿了一会儿就催着他上来,经过龙王滩所有人都湿透了,到后半段还上岸喝姜茶取暖。
漂到终点王文王开始打喷嚏,大家赶忙换上了替换的衣服。学弟们感谢着,还好出门前段宜恩提醒了,不然就得穿着湿衣服回家。段宜恩把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戴上帽子,隐藏着自己得意的小表情,心里默默os,其实你们要感谢的是王嘉尔。
骄傲了一阵想到那个人又惆怅了起来。
回程路上堵车了,本以为能在晚饭前到达,最后在车里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变暗。段宜恩抵着窗,呼吸着外套上残留的气息,有些难过。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期一会吧,王嘉尔就像自己的一个梦,萍水相逢惊鸿一瞥短暂交汇,再怎么珍惜最终都是擦肩。以后遇到再好的人,如果不是他,多少都有遗憾吧。
漫长的等待,段宜恩闭上眼假寐,身边的崔荣宰和前座的OA情侣聊着天。
“回学校以后可以约那个王嘉尔出来玩啊,之前就想认识这个人。”
嗯?王嘉尔?段宜恩瞬间僵直,睁开眼睛。
看他醒了,表情又太过困惑,崔荣宰热心地给他解释,“就是昨晚你一起散步的那个人啊,他名字是叫这个吧?王文王说看他感觉很眼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这个还抓狂了半天。后来你跟他走了我们回客栈打牌,王文王突然就拿出手机登了校内网,输了名字进去查找,哥你知道有多巧吗?!那个人也是我们学校的啊,不过念的是心理学在另一个校区。”
“话说王文王你果然是J大一枝花啊连另一个校区的人都认得,金有谦你要看好他啊,别祸害了别人。”
王文王回过头跟崔荣宰互掐,两个人又闹上了,看没人注意自己段宜恩又拉下了帽子,小心地侧过身,车窗玻璃中的自己笑得像个烂柿子。太幸运,那个人离自己这样近。
欣喜后又有些羞恼,自己之前的情绪真是莫名其妙。都是王嘉尔的错,等回了学校一定要去查他课表,到他教室吓他好大一跳!
不过看到自己他会开心吗?也许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旅行中的一段小艳遇。胡思乱想着自寻烦恼,终究还是放不下,段宜恩决定要是一个月之后他还是喜欢这个人,就主动去找他。
哪里需要一个月?假期结束后第一天上课,才出教室就看到穿着白衬衣站在走廊上对着自己微笑的王嘉尔。
“hey,段宜恩,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迷迷糊糊到了停车场,王嘉尔在一辆黑色的SUV前停下,先上了车。
段宜恩拉开门,副驾上是一大束红玫瑰,香气漫得整个车里都带着芬芳。明知道这都是套路,为什么心跳还是一样变得那么快?
王嘉尔红着耳朵语气倒是镇定,“过来的时候路过花店,觉得很衬你,就买了。”
看段宜恩拿着花不方便,又俯过身替他绑好安全带,段宜恩顺势在他脸颊轻轻一吻,“花很好看。”
王嘉尔侧过头盯着他眼睛,“不如你。”
黑鸦片12
*我来啦 在线安利花生糕
*这么冷的天会有评论出现吗(噗
黑鸦片12
他们到站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点钟,H市这两天又开始降温,街边的路灯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好像下一秒灯头就会连着光一起被压垮咕噜噜地砸进地上的雪堆里。段宜恩当时走得急,金有谦敷衍着给他哥带的全是自己也能穿的,于是专挑中看不中用的偏春款。段宜恩在行李箱里翻出那条被自己压在衣柜下面的浅色破洞牛仔裤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拿皮带冲过去抽死那个缺心眼。
他...
*我来啦 在线安利花生糕
*这么冷的天会有评论出现吗(噗
黑鸦片12
他们到站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点钟,H市这两天又开始降温,街边的路灯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好像下一秒灯头就会连着光一起被压垮咕噜噜地砸进地上的雪堆里。段宜恩当时走得急,金有谦敷衍着给他哥带的全是自己也能穿的,于是专挑中看不中用的偏春款。段宜恩在行李箱里翻出那条被自己压在衣柜下面的浅色破洞牛仔裤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拿皮带冲过去抽死那个缺心眼。
他吸了两下鼻子,眼睛被冻得眼角都开始发酸。王嘉尔就走在他身边,他偏头看见这alpha 的窝囊样子,心里只觉得好笑。他伸手拍了一下段宜恩的手背想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段宜恩躲了一下,转头问他,“干嘛啊?”
“我的箱子我自己拿。”除了换洗的衣物之外他还带了全套以及备用的护具,王嘉尔知道有多重。他看着段宜恩张嘴不住呵出的白气,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硬邦邦地栽到地上去。但段宜恩压根没理他,脚下反倒走得更快了些。
“那我把这个给你戴。”王嘉尔看他没反应,小跑了两步跟上后就想去解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段宜恩抿着唇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停下来伸手把这只omega的脑袋往下按。他抓着围巾的末端马虎地绕了两圈,然后在王嘉尔的耳朵下面打了个松松的结,段宜恩推了他一下,转身推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王嘉尔能看见他说话时候呼出的白气,从他的脖子两边往后散开来。
“你老实跟着就好了行吗?”
他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跟上,耳朵尖像是淋了一层浓浓的草莓酱。段宜恩分明是没说什么的,但王嘉尔这会儿竟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金有谦推着王文王那一堆的箱子落在后面,看着前边越走越远的两人心里疼得发紧。他倒是想喊他哥,但身边跟着的omega拎着两个红塑料袋的土特产,时不时就回头催他快点,模样不耐烦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挥鞭子赶人了。
妈的拉磨的驴子都遭不了这罪吧。雪飘了几点落在金有谦脸上,他只觉得自己满面都是冰凉的眼泪。他哥和他家omega都是什么臭狗屎,一个箱子争来抢去的,你们他妈倒是回个头!回个头看看我啊!我不是你最亲爱的弟弟吗!
他伸手抹了一下脸,又偷偷看了眼披着貂皮子的王文王,觉得可能是自己求佛的时候心不诚吧,这不,偏偏躲啥来啥。
段宜恩把王文王和金有谦先后送回了学校,中途王嘉尔说自己可以先把行李箱拎回去,但后座的alpha好像铁了心不想接他这个话茬。段宜恩伸手把王嘉尔的脸推回去,听见声音提示后又忍不住在他的脑瓜上狠狠敲了一记,
“先管好你自己吧,把安全带系上。”
王文王坐在中间,看着他哥垂头听话地扣上带子,笑得上半身都开始晃。妈哩这什么乖宝宝哦,被打头竟然不还手。金有谦挤在窗边,转头瞥见王文王咧嘴笑个不停,他默默又往旁边挪了挪。
到底什么时候到啊。他抠着手指头,耳朵贴着窗玻璃,心里委屈得只想给朴珍荣打电话。他连表白的内容都腹稿过一百遍了,保证听见他哥声音马上就能声泪俱下,
“珍荣哥我爱你,除了你其他哥哥都是狗。”
金有谦说S市克他,段宜恩觉得H市才天生跟他不合。之前在外头还软绵绵的omega回来简直换了副德行,惹得他头疼又有点好笑。
他站在王嘉尔的卧室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转着门把进去的时候王嘉尔背对着他坐在地毯上整理行李,听见声音头也不回地来了句,
“omega的房间你怎么说进就进。”他手上动作不停,纯黑色的皮带被他卷好用力地扔在一边,搭扣处触地又瞬间弹开来。王嘉尔看也没看一眼拖过行李箱就继续往外扯外套。
段宜恩本想回他“不是你说的找你直接推门就可以吗”,但他还没有开口又听见王嘉尔接着说,
“找我干嘛。”语气生硬得很。
“我想说你晚饭也没吃多少,厨房里还有包拉面,要吃吗?”
段宜恩其实有点搞不懂王嘉尔的态度,难不成还真因为自己不肯给他拿那个行李箱吗,可对方这两天还在注射抑制剂和消除剂,能保证顺利上赛场已经很难得了。比赛结束的时候段宜恩看见他手腕都细细地抖着,别说给他提箱子,他连晚饭都恨不得亲自喂进这只逞强的omega嘴里。
但王嘉尔凶起来还挺唬人,段宜恩摸了摸耳朵,蹲在他旁边看着他把棉服外套的帽子整个硬塞进领口里,问他,
“饿了吗?”
“不吃,不饿。”他硬邦邦地回答完,又把叠好的衣服扔到一边,堪堪盖住半截的黑皮带。段宜恩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王嘉尔再说些什么,他很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走了两步在地毯边角坐了下来。
alpha起身让开的时候旁边的落地灯灯光直直地打在王嘉尔侧半边脸上,他不适地眯了眯眼睛,最后到底是没转头看段宜恩。段宜恩垂着头把那条皮带卷好,接着又把棉服皱巴巴的帽子掏出来压平了。他的动作很慢也很细致,王嘉尔那边乱糟糟地折完一件丢过来,他就摊开来平整地重新再叠一遍。
只可惜面前这只omega的臭脾气要比皱巴的衣服麻烦上千百倍,段宜恩暂时还找不到捋平它的方法,又不忍心看它就那么一团糟下去。他其实很想问王嘉尔“你怎么了”,却又料准平日里直言的omega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给他哪怕半分的回答。
喜欢这种心思可真是难缠,段宜恩把手边最后一件毛衣叠好放上床,心里这么想。找不到理由可怎么也舍不得走。
段宜恩又坐了好半晌,王嘉尔刚洗过澡,穿着件乳白色的睡衣正盘腿坐着,拖鞋没掩住的后脚跟连着脚踝一片被热水烫得发红,像极了浅浅地洒上一层糯米粉的草莓糖,自己可能也尝过他的味道,虽然味道不相像但总归都是甜的。段宜恩的心口微微地热了起来,他用力地别开眼,把王嘉尔的眼罩和护枕放进箱子之后就站起身准备出去。
“把那把重剑带走。”omega还是没看他,手里拿着击剑的防护面罩沿着边缘一寸寸摸着。段宜恩侧对着王嘉尔,落地灯的灯光细致地描着他的脸部轮廓,于是段宜恩能把他的表情看得很清楚。“我给了你就是你的,就算你还回来我也不会收。”
他的食指正好摁在了面罩的中心位置,王嘉尔抬起头来,左边的单只眼睛被灯光打亮,他这时候说话带着一点很不明显的丧气意味在,这种情绪又在他右眼黑黢黢的瞳仁里转变成了段宜恩眼里的委屈和气闷来。alpha的步子猛地顿住,他低头和仰着脸的王嘉尔对视了两秒钟,接着就笑了。
“对不起。”他转了方向往房间的书桌边走过去,王嘉尔抿着唇看着alpha拿起那把重剑,他的手生得很漂亮,握住剑柄的时候食指和大拇指卡在顶部的位置,金属表面把灯光细碎地铺在他的手指上。段宜恩轻松地举起那把击剑,而王嘉尔的面色发白,还恍惚以为他捏住的是自己这颗心脏。
“出...”他是想说拿着东西滚出去的,但alpha却眯眼笑着几步朝他靠了过来。
“我本来是想让你替我收着的,我怕自己放不好。”他很轻地碰了一下剑条,接着垂手在王嘉尔面前的空气里画了个半弧,倒是还没胆子敢把人真的圈进去。
“但现在想想,我还是跟你讨个剑包吧。”
他没说为什么改变了想法,但王嘉尔的心情却明显地好了些。他把这把重剑原本的配包找给了伸手跟他要的alpha,递出去之后指尖就开始细微地麻了起来。他曲了曲手指,缓了缓这心跳过快的并发症。
段宜恩单手抱着白色的剑包往外走,才刚要出门就听见身后的王嘉尔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应他,然后看见这个刚刚还臭着脸的omega别扭着挠了挠头,他说,
“段宜恩,拉面多,多加两片芝士。”
在林在范对朴珍荣死缠烂打的那段时间,段宜恩曾经在他买的那本alpha追o指南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omega的脾气,变化多端的天气。但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是调到了正确的天气预报台。
这一秒和上一秒不一样的王嘉尔让他觉得意外的可爱,或许他的这个想法该会让王文王忙着帮他去预约H医首席主任的脑科和心理科,但段宜恩觉得自己这瞬间是想不到比“可爱”更能去概括王嘉尔本质的形容词了。他应该是在外面裹了层黑巧克力皮的草莓大福,还混着点坚果,但里面却是粉色的,甜的。段宜恩无法否认自己这会儿很想按着他亲,再吻着他的后颈闻闻这满室甜腻的的黑鸦片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嗜甜,又或许王嘉尔才是让人上/瘾的源头,所有偏离原本轨迹的理由全是因为他。
段宜恩忍住了这股突如其来的欲/望,他站在门口,朝着王嘉尔舔了舔唇,他说,“好。”
朴珍荣周一下午没课,和崔荣宰约了在工作室讨论参加电视台最新一季作曲秀的事情。他背着吉他到的时候王文王正好也在,他隔着录音棚的玻璃门看着里面的omega睁着两只圆眼睛往嘴里塞花生糕,他烫了一头烟灰色的小卷发,因为是来见崔荣宰的缘故,他还专门穿了王嘉尔给他买的那双白板鞋,这让他看起来显得年纪更小了些,这会儿样子就像是正在囤坚果的仓鼠。
朴珍荣看着他边说话嘴里边掉渣,他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朴珍荣在王文王这边又听了一遍早上金有谦给他重复的原话,终于是有点明白治住段宜恩的到底是怎样一只omega了。
“朗姆酒说宜恩哥跟他说,这两个月就安分在医院里躺着,骨头长好了他会来一趟,为了少遭点罪让他千万别好得太快。”王文王抬手把桌面上细碎的花生糕扫到地上,然后才接着往下说,
“我哥听着高兴,顺手就把他的肋骨也锤折了。你知道的,H市到这边两三个钟头呢,宜恩哥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啊。”
最后这句话没听过,朴珍荣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圆桌边的两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朴珍荣看着王文王笑着抓了抓头发的小动作,突然又想起早上金有谦缩在位置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半天都没敢吭声的模样。
哇,体院这是不得了啊。
崔荣宰见朴珍荣到了迅速就站了起来,他趁着生人在狠狠地踩了王文王碍眼的白鞋一脚,接着扫手还给了他一记敲头,
“我知道个屁,alpha落你们手上还得了。”
崔荣宰说完,在王文王和他撕破脸前几步冲到朴珍荣面前殷勤地接过了他哥的包,乐滋滋招呼道,“哥你来啦。”
“嗯。”朴珍荣把手上的东西放进崔荣宰怀里,转身走到转椅前卸了吉他包。他边开着包链边和站起身朝他鞠躬的王文王应了声“你好”,手下刚按到吉他弦就听崔荣宰又顺口多问了一句,
“在范哥呢,在范哥没来吗?”
朴珍荣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下,然后他偏过头把吉他翻转过来敲了一下背部。在崔荣宰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对方被额发遮住眉眼的侧脸,朴珍荣的表情很淡,说话的语气和平常没什么差别。但王文王是面朝着他站着的,他能看清这个alpha紧绷的下颔线,以及他开口前喉结细微的抖动。
“没来,以后也不会来。”朴珍荣说着转身把吉他包搁到墙角,他说话的时候没看任何人,这几句与其说是在回答崔荣宰的问题,不如说是一种通知,一个解释。
“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不存在谁非要跟着谁。”
崔荣宰和王文王快速地对视了一眼,他发誓自己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但很明显是撞枪口上了。他张了张嘴想附和两句,就见朴珍荣笑着点了点圆桌上的手写本跟他说,“好了,不说这些无关的事了,这一季的音综电视台那边是不是联系你了。”
“是。”崔荣宰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这时候看见朴珍荣笑他觉得更心慌了。他走了两步一把拖住看形势不对刚想溜的王文王,笑着硬生生朝他哥点了点头,“我去我去,哥你事情那么多,露脸这种事我去就好了。”
他觉得这会儿自己的心就跟被人恶狠狠踩了一脚似的,他又疼又气,但他更不敢惹朴珍荣不高兴,只能万事顺他意。崔荣宰苦啊,怪他非要约在这个时候,于是只得等朴珍荣走了再自己捧了心吹灰。谁知道林在范那个缺心眼到底怎么把人搞成这样的,他哥笑得阴森森,他觉得腿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