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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首席娇妻

【斯内普x你】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一辈子

*梦中被尚斯内普x吃完就跑小野猫

原句为 本喵叫兔兔 的猫德学院校训“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十五年”,希望宝贝们多多关注流浪猫狗救助!


斯内普一直对他的一场梦耿耿于怀。


梦里的少女热情美丽,抱着他的胳膊一直亲吻他,然后………


醒来之后,他养的猫没了。


他回过神来,看到那个梦里出现过的少女带着一个黑色头发头顶长着猫耳朵的小男孩乖巧地坐在他家门外。


你拍了儿子一巴掌。


“快哭啊!使劲哭!”


“你爸爸心软。”


西弗勒斯·斯内普捡到一只猫。


在蜘蛛尾巷有不少流浪动物,斯内普在没人的时候会拿一些饭菜板着脸去喂——......

*梦中被尚斯内普x吃完就跑小野猫

原句为 本喵叫兔兔 的猫德学院校训“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十五年”,希望宝贝们多多关注流浪猫狗救助!


斯内普一直对他的一场梦耿耿于怀。


梦里的少女热情美丽,抱着他的胳膊一直亲吻他,然后………


醒来之后,他养的猫没了。


他回过神来,看到那个梦里出现过的少女带着一个黑色头发头顶长着猫耳朵的小男孩乖巧地坐在他家门外。


你拍了儿子一巴掌。


“快哭啊!使劲哭!”


“你爸爸心软。”


西弗勒斯·斯内普捡到一只猫。


在蜘蛛尾巷有不少流浪动物,斯内普在没人的时候会拿一些饭菜板着脸去喂——他对和他一样的麻瓜以及巫师没什么耐心和包容心,但是小猫小狗不一样。


小猫小狗比较单纯。


可是即使在喂流浪动物时斯内普依然板着一张臭脸,一旦巷口经过别人,他就会冷淡地把手里的面包丢到地上。


他注意到这是一只新来的白猫,是一只长毛猫,脖子上有一圈长长的毛,看上去像个漂亮的小围脖,茶褐色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看。


这么漂亮的猫都会被丢弃,麻瓜果然都是一群没心肝的东西。斯内普想道。


却看见小白猫蹭到他的腿边,用极其谄媚的声音喵喵叫。


斯内普不轻不重地踢了它一脚——并非是不喜欢这只猫,他只是担心他的友善举动会让这猫以为所有人都是好人。


他可太清楚了,麻瓜里坏人的成分更多。


可是白猫躺下了,露出白白嫩嫩的肚皮。


“……走开。”男人冷冰冰地说道,“我不喜欢猫。”


猫咪又甜甜地叫了一声,抱着斯内普的鞋子磨爪。


男人叹了一口气。



斯内普捏着猫咪的后脖颈洗澡,他刚刚买回来的宠物香波挤多了,味道香的有些过分,充斥着整个盥洗室。


“喵呜。”白猫用湿漉漉的身体对着男人的手臂蹭来蹭去,那是带着暖意的紧贴。


斯内普用吸水毛巾裹着猫咪擦擦,然后抽出魔杖施展了一个标准的烘干咒。


巫师养猫的好处就是不用吹毛——麻瓜们给猫洗完澡要用吹风机,声音大一点就吓得猫满屋乱跑。


白色的毛从湿漉漉变得蓬松,摸上去非常柔软和舒服,像服装店橱窗里最新款秋冬大衣上的毛领子。


“晚安。”他是这么说的。


猫咪使劲蹭他,试图爬到床上睡觉。


可是被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拎起来丢到了卧室门外。


“不行。”他关上了门。


不让这毛茸茸的小生物在床上玩是斯内普的底线。


猫咪在门口用小小的爪子吭哧吭次挠门,时不时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喵呜。


躺在床上的男人无奈地用手捏着眉心。


不行,不能心软。


喵呜——喵呜!


小猫越叫越可怜。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他无奈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小会,掀开身上的被单坐起身,走过去开门。


这声音实在太吵了。


门刚刚开了一条缝,小猫就挤进来,对着斯内普的床跑了过去。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猫咪跳上柔软的床铺,然后很自觉地迈着猫步溜达到床尾,找了个柔软的地方趴下睡觉。


好吧,如果不吵闹的话……一起睡也行。


没有耳边一声声的猫叫,斯内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团白色的光在床角闪烁起来,光芒快速化成一个人的形状。


白色的猫咪变成了身无一物的漂亮女孩。


“这看上去是个很温柔的先生。”你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斯内普的身上。


“模样也不丑,很有爱心地收留了我……”


“所以应该可以理解我想要一个宝宝的愿望吧?”


说着,你就自信满满地亲了上去。


没错,现在是你的发情期,可是身边的公猫你一个都不喜欢。


你是一个能变成人的天选之猫,有思维,有想法。


你看着公猫对母猫的粗暴对待——又是咬脖子又是用爪子挠,疼的母猫嗷嗷叫。


你害怕的不得了,偶然一次在墙头遛弯时,看到人类的男人会给妻子买花和好吃的,又温柔又浪漫。


于是你决定找一个男人来缓解你的发情期。


在几天的观察后,你锁定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看上去没什么朋友,因为他的家门从未踏足第二个人。


但是他会喂猫——就算板着脸,也不难看出他对小猫小狗应该挺好的。


你自信满满地蹭了过去。


谁能拒绝一只长相漂亮的小猫呢?


没有人。



斯内普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亲他,睁开眼时就看到坐在他身上的你。


“梦……?”他疑惑地低吟着。


他可太清楚了,自己的家里绝对不会出现模样漂亮的异性。


听到斯内普嘀咕这话,你更高兴了,轻声哄骗着,“没错,没错,就是梦。”


“来吧。”


“不。”他轻声拒绝着,“别这样,走开。”


“你会很喜欢的,真的……”你用手捧起了他的脸。


有些年头的床铺颇有节奏地响起,伴随着你刻意引诱的哼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斯内普睁开眼时发觉自己的灰黑色睡衣睡裤被扒了个彻底,他皱起眉头。


他坐起身来,用手使劲揉着自己的额头。


昨天似乎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男人深吸了一口气。


在青春期时他都没有梦到过任何女性,可是为什么昨天会梦到那样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似乎要迟到了,拿起魔杖用魔法穿好衣服,袖口的复杂扣子在魔法的作用下一瞬间就扣的很紧。


斯内普从冰箱里拿出一盘肉,施展了加热咒后匆匆离去。


他甚至没发现那只小白猫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斯内普一看到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就上火。


他们居然想把制作失败的坩埚悄悄带走!这样就他不知道他们愚蠢的魔药做的一团糟吗?


愚蠢!笨拙!


他们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格兰芬多将因为你们愚蠢的行为扣除十分。”斯内普今天的心情不算好——从他出门之后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担忧。


或许是因为家里那只小猫。


结束课程后他甚至来不及说下课,甩着长长的黑色袍子急匆匆地快步离开。


是的,他想起来了,万一你乱蹦乱跳打翻书架被砸到怎么办?跳进马桶里出不来怎么办?跑着玩耍的时候钻到某处卡住了怎么办?


斯内普觉得养猫不好的一点就是这个——他无时无刻不担心着那只新成员,所以他教课时走神,下课就打算回家。



可是家里没有那只小家伙的身影。


斯内普在用魔法搬起家里的所有家具后确认了一件事情。


小白猫跑了。


他缓慢地坐到沙发上,眼睛紧盯着墙壁的某一处。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逃走?他对它不好吗?


斯内普看了一眼出门前放在地上的肉。


即使施展了保温咒,现在也早就凉了。


一口未动。


从此,他再也没去喂过猫。



彩蛋内容:小猫带着他儿子回来了?!


如果喜欢的话就点个赞吧🥹

这样对我帮助很大(●°u°●)​ 

不知_

那些陶晓东养长头发的日子

      陶晓东的头发长出来一点硬硬的头茬儿。起初很不适应,每次早上想洗头,抬眼瞥到镜中的自己才反应过来已经不用麻烦了。抬手呼噜一圈头顶,扎手。

      汤索言也嫌扎得慌,但他嘴上这样说,又总是忍不住去摸。

      每当这个时候,陶晓东就觉得自己还是帅的,依旧很有魅力。


      没过几天洗秃脑瓢儿这件事就变成了汤索言专属,洗完...


      陶晓东的头发长出来一点硬硬的头茬儿。起初很不适应,每次早上想洗头,抬眼瞥到镜中的自己才反应过来已经不用麻烦了。抬手呼噜一圈头顶,扎手。

      汤索言也嫌扎得慌,但他嘴上这样说,又总是忍不住去摸。

      每当这个时候,陶晓东就觉得自己还是帅的,依旧很有魅力。



      没过几天洗秃脑瓢儿这件事就变成了汤索言专属,洗完后毛巾被他叠成两侧带有小丸子的浴帽,轻扣在陶晓东头上,拍拍他头顶还要夸声可爱。



      剃了头发后,陶晓东戴帽子的频率变高了,汤索言给他买帽子时也买了自己的。俩人站在穿衣镜前,戴好同款帽子,相视而笑。



      某日午后,汤索言看见阳光洒在一旁修剪花枝的陶晓东身上,感受着温暖和煦,内心从未如此平静过。抬手揉了揉陶晓东又长长一些的头发,得到某人灿烂的笑容,此刻竟分不清人和花儿哪个更耀眼。



      头发长些了,摸起来软软的蓬蓬的不扎了。陶晓东开始了肆无忌惮地蹭人,汤索言的颈侧、胸口、腹部、大腿都没逃过。之后某人挨了收拾,却又得到一个吻,吻很轻地落在了头顶。



      养头发总有个尴尬期,半长不短的时候看起来很奇怪。这期间陶晓东去理发店修剪过两次,每次都要强调几遍不要剪短。



      汤索言有时会看着陶晓东变长的头发出神,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有天陶晓东递给他一把剪刀,说去外面剪太贵,非要让他给自己修修头发,先从刘海儿开始。之后汤索言给他剪了个狗看了都嫌弃的刘海儿,陶晓东闭眼夸不愧是医生的手。



      桌上的日历一页页翻过,陶晓东的头发一点点变长,陪伴过的帽子也早被收进了柜子里。那些曾经的焦虑、挣扎、拉扯都随着时间消散在空气中,风一吹,不见踪影。



      但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这天陶晓东去医院接人,早早等在停车场。

      汤索言上了车看到他又戴上了帽子还是愣了一下。

      陶晓东利落地摘掉帽子,蓬松微卷的头发倾泻而出,发丝滑过脸侧又绕过下颚线散落在肩头。

      汤索言看着他重新烫过的头发,伸出手想触碰,却在半途中手心里被塞了个皮套。

      陶晓东没出声,手也没有收回。他的手掌贴上汤索言的手背,带着他慢慢收拢五指。

      小小的皮套被包裹在汤索言手心,仿佛蕴藏着某种能量,顺着脉络一点点渗入体内,汇聚在心脏四周。似是感受到了这股力量,那些被埋藏在心底深处,如荆棘般不敢触碰的回忆正在一点点被吞噬瓦解。

      陶晓东用力攥了两下汤索言的手,背过身去。

      汤索言看着手心的皮套,喉咙有些发紧,心却向被温软的春风抚摸过。

      他的手指轻轻穿过发丝,挑起陶晓东耳侧的一缕头发,两边合到一起后用皮套绑在了头顶。接着轻轻提起一个小揪,可能力度没有掌握好,小揪有点炸开,汤索言哑然失笑。

      陶晓东听到笑声抬手摸了摸头顶,转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言哥,手艺生疏了。”

      汤索言莞尔:“那以后还请陶总给个锻炼的机会?”

      陶晓东好不得意:“准了!”



      车子逐渐驶向家的方向,爱人间那些熨帖的举动,心照不宣的对视,在带来无尽力量的同时又烫得心尖儿都酸软一片,彼此所求不过是你在我身边平安快乐。





“酷不酷?”

“头发呢?”

“我也有点洗够了。”

“我可以帮你洗。”

“费时间。”

“嗯。”


想在我的泪点洒些糖🍬

LEMON DROP单片镜

陶晓东个人向|通宵

通宵

*时间线可能有点问题,懒得翻原著了凑合看吧

*南南还小还没有苦哥的时候,他没印象的

*最后一句是我对他说的,陶陶是很坚韧的人。隔着时差随便写了点东西,希望赶得上。生日快乐宝贝儿。


小南全盲那会儿陶晓东经常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仗着年轻,烟和酒都沾,烟一根接一根抽。他太年轻了,除了年轻他一无所有。他通宵呆在各种地方,酒吧、街头、地铁站,一晚上就干耗在那儿。第二天早上回去眯一会儿,然后该干嘛干嘛。

陶晓东的气色太差了,同事看不过去,问他怎么回事,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也不说话。

肆无忌惮的少年时代总是结束得令人措手不及,责任砸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啊,他想。

凭什么...

通宵

*时间线可能有点问题,懒得翻原著了凑合看吧

*南南还小还没有苦哥的时候,他没印象的

*最后一句是我对他说的,陶陶是很坚韧的人。隔着时差随便写了点东西,希望赶得上。生日快乐宝贝儿。


小南全盲那会儿陶晓东经常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仗着年轻,烟和酒都沾,烟一根接一根抽。他太年轻了,除了年轻他一无所有。他通宵呆在各种地方,酒吧、街头、地铁站,一晚上就干耗在那儿。第二天早上回去眯一会儿,然后该干嘛干嘛。

陶晓东的气色太差了,同事看不过去,问他怎么回事,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也不说话。

肆无忌惮的少年时代总是结束得令人措手不及,责任砸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啊,他想。

凭什么是我弟弟呢。小南还那么小,长得又漂亮,凭什么非得是他。

弟弟是真的还小,长得漂亮是漂亮但也会哭会闹。陶晓东有的时候哄烦了,看着坐在宝宝椅上的陶淮南发愁,这小瞎子得怎么样才能健健康康长大。没法儿,该哄还是得哄。陶淮南虽然一直是被当小瞎子养的,理论上做好了全盲的准备,但真瞎到底还是不一样。容易摔着容易磕着碰着,还很会哭。

陶晓东刚开始也倔,他去哪儿就带着弟弟去哪儿,带着弟弟效率自然和以往没法比。实在没法儿的时候他就给陶淮南裹个被子扔工作室沙发上,他熬夜赶工。他需要钱,陶淮南这小祖宗烧钱,他们哥俩得体面地活着。

在年末的时候,陶晓东例行去田毅、夏远家拜年。小半年过去他已经没那么当回事儿了。两家妈妈知道后急得不行,小南也是她俩看着长大的,心疼得紧。“你忙的话小南就呆我们家吧。” 

得益于两个妈妈,他第二年甚至还去了趟国外采风。时间没以往长,家里还有个弟弟。弟弟隔两天就在电话里软软糯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是个祖宗。

他回来以后给夏远妈带了礼物。“客气什么,”夏远妈乐呵呵的,“我们老两口也没事儿。小南来正好给我们解闷儿。”

“咱家小瞎子装乖还是有一套的,”他撸了把弟弟的头,“小南,谢谢阿姨叔叔照顾。”

弟弟奶声奶气重复他的话,拖着长音念“谢谢叔叔阿姨——”

陶晓东拿他没办法,谢过夏远妈便拎着小崽子回了家,给小孩儿洗完澡后自己顺便也洗了个。

镜子上雾蒙蒙的,他随手拿毛巾擦了擦镜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了不少,下巴上多了不少胡渣还没空刮,和大半年前的他判若两人。


欢迎来到青年时代,陶陶。

Doxorubicin

玫瑰人生(热河番外)

“‘——我们很好。’”黄子弘凡放下电子杂志,摇头晃脑,拿腔拿调地把方书剑的语气学了个十成,“知道这家媒体怎么说的吗?‘王妃首次发声,澄清婚变传言——是被逼无奈还是委曲求全?在这场不幸的婚姻中,无辜受害者将何……’”


他没能读完副标题,却在方书剑抬手把通讯器朝他砸去的时候精准地向左侧避开,咂舌道,“我该去给他们投稿。王妃有暴力倾向,已严重威胁到储君的人身安全,建议皇室保卫系统即刻介入。”


“我看你是太无聊了。”方书剑尽力板着脸说,“怎么不去折腾高杨。”


黄子弘凡仰起头向后瘫在椅子里,叹了口气,说,“他那边现在是深夜啊。”


方书剑已经锁上电脑,将桌子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


“‘——我们很好。’”黄子弘凡放下电子杂志,摇头晃脑,拿腔拿调地把方书剑的语气学了个十成,“知道这家媒体怎么说的吗?‘王妃首次发声,澄清婚变传言——是被逼无奈还是委曲求全?在这场不幸的婚姻中,无辜受害者将何……’”


他没能读完副标题,却在方书剑抬手把通讯器朝他砸去的时候精准地向左侧避开,咂舌道,“我该去给他们投稿。王妃有暴力倾向,已严重威胁到储君的人身安全,建议皇室保卫系统即刻介入。”


“我看你是太无聊了。”方书剑尽力板着脸说,“怎么不去折腾高杨。”


黄子弘凡仰起头向后瘫在椅子里,叹了口气,说,“他那边现在是深夜啊。”


方书剑已经锁上电脑,将桌子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捡起地板上的通讯器准备走人。


“忍不了就去找他,你今年不是还有假期吗。”


“想等到他生日嘛。”年轻的信息工程师可怜兮兮地说,“你这么早就走?不去喝一杯吗?听听你的老朋友异地恋的悲惨故事?”


方书剑残忍地拒绝了他,“我有约会。”


话音未落,手里的通讯设备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神情立刻有了微妙的转变,一手按下通话键,另一只手拎起衣架上的外套,匆匆离开了办公室:“你已经到了吗?”


黄子弘凡刻意没有压低声音的嘟哝从身后传来:“酸臭!酸臭!”


……


方书剑迎着晚风走出实验楼。


他的新实验室就在皇家军校的主校区。学生们刚刚下了晚课,校园里到处是成群结队、朝气蓬勃的少年人。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不远处的树影中。


方书剑加快了脚步,临到跟前却被一个女孩迎面拦了下来。她的手里抱着一摞纸质的书本,眼睛大而明亮。是很眼熟的面孔。


“小方中校!”她用手拂开颊边的碎发,紧张而雀跃地说,“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


“我们在洲际研讨会上见过一次。”


“啊,第二代反物质推进器——”方书剑恍然道,“你在余老师的实验室做毕业课题,是不是?”


女孩笑起来,露出两个圆圆的笑涡。“我还想说,有机会的话,去小方中校的实验室参观一下。”


“没问题。如果我这边有什么用得到的仪器设备也欢迎借用。”


“真的吗?”


方书剑毫不吝啬地肯定道,“嗯。你的设计很棒,敢想,理论也很扎实。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工程师。”


她转开了视线,脸慢慢地红了。


方书剑怔了怔,下意识地抬起头。那辆车仍停在那里,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打开了车窗,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方向。


他心中一动,轻声对她说,“抱歉,改天再聊可以吗?我的爱人还在等我。”


女孩猛地回过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辆隐藏在阴影中的车,眼睛睁得浑圆:“那是……”


帝国的储君与他的伴侣隔空相望,英俊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分明满是温柔。


方书剑一路小跑过去,冲她挥了挥手,才拉开车门,在丈夫身边坐下。


“又让你等了。”


“没等多久。”龚子棋等他系好安全带才发动了车子,不经意地问道,“那是谁?”


“唔,算是我的学妹。”


“……”


“叔叔带的毕业生。”方书剑觉察到他的反应,立刻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要多想,我只见过她一次,连名字都不记得!”


龚子棋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干嘛。”


“没什么。”


“明明有什么吧,那个眼神。”


车子驶出校园,经由高架桥进入环城公路。暮色四合,整座城市渐渐被灯光点亮。车载音响放着一首古早的情歌: “现在把手给我好吗,闭上眼睛感受这温度,从此你我是风和树……”


龚子棋牵起方书剑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低声道,“是你太好,我要看紧一点。”


这次轮到方书剑脸红了。


过了这么久,他依然会为那个人的情话脸红。就像他们每一次接吻和做爱的时候,他的心脏依然会涨得很满,好像再多一点就要被撑到爆裂的地步。


他张了张嘴,半晌却说不出话。直到他的胃开始唱起空城计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目的地。


“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约会吗?”他看着窗外,快乐地说,“哪里都好啊。”


“这么容易满足吗。”


“嗯。”方书剑笑起来,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却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就是那种,谁输了就要被指定做一件事的无聊游戏。”


龚子棋专注地听。


“黄子知道我喜欢你,就指定我约你出去。一群人都在起哄,我没办法……其实也有一点高兴的吧,什么也没想就去了。”他沉浸在回忆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很忙。蔡程昱叫你,你就走了。”


说完耸了耸肩,笑了起来。仿佛那些尝过的苦也是珍贵的记忆。


握着他的手收紧了。像是要把两人的骨血融在一起,握到他的指尖隐隐发痛。


“原本想约我去哪里?”


“那时候嘛,想着可以一起泡图书就很开心了。时间再久一点的话,想去游乐场。看电影也好——那时候有个很有名的爱情电影很想去看。嗯,还特别想去水族馆。”他想了想,遗憾地说,“很可惜,现在都没办法随随便便就走进去了。”


歌者仍然在柔声低吟:“想和你去漫步,在星辉斑斓处,将心意来倾诉……”


良久,龚子棋才开了口,声音很轻,音调却很沉,如同一个承诺:“以后想要什么都告诉我。”


方书剑点了点头,怕他瞧不见似的,又响亮地应了一声。“我好饿,想吃牛排。”


龚子棋终于又露出笑意。


“好。”他说。


车子拐下高速公路,驶入一条熟悉的街道,最终在海湾上一座蔚蓝色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方书剑睁大了眼。


龚子棋似乎被他的反应取悦了,“我在鲸馆的餐厅订了位置,听说这里牛排不错。”


“之后可以进去吗?我是说水族馆。会不会很麻烦?”


“我提前包了场。九点钟以后,只有我们。”帝国的储君认真地解释道,“这个时间小朋友都睡觉了,也不会太打扰其他的海洋生物爱好者。”


方书剑看着他,突然倾身向前,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我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

才遇见你。


那个人离得很近,在他要退回去的时候捧住他的脸,轻易便捕获了他的唇。


“……傻话。”


那首歌已经不知被反复循环了多少遍。踩着海水粼粼的波光登上电梯时,方书剑已经在无意识地哼唱,“我忍不住回头看,你在的每晚,月色都变柔软……”


鲸馆的餐厅很小,一次只能容纳个位数的人用餐。它悬浮在海面上,被一片汪洋包围着。


这片海域里栖息着巨大的蓝鲸。


他们伫在柔丽灯光下,透过玻璃看着那只洄游的鲸。它苍蓝色的背脊掠过海面,如同一艘大船。海水下的部分,却更像一群若隐若现的青灰礁石。


“真美。”方书剑喃喃地说。


那只蓝鲸或许在他们的面前唱着歌,歌颂生命或者哀悼别离。总有美丽的旋律人耳无法捕捉。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龚子棋从身后环着他,胸膛贴着背脊。方书剑听见那颗心脏在跃动。


人的心跳也是有旋律的。它时而高亢,时而低回,时而明亮轻快,时而静默哀伤。


在这一刻,某个寻常的春风沉醉的夜晚,它是一首被世人流传了百年的香颂。


Il me l'a dit, l'a juré pour la vie

Et dès que je t'aperçois


Alors je sens dans moi

Mon cœur qui bat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ah la


La la 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