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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搞个最近很火的评课试试水

T大校园选课指南(马老师到底跟谁好啊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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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校园选课指南(马老师到底跟谁好啊bushi)

glory

【光时】震惊!程小时竟被热烈学姐疯狂追求!

本文又名:陆光没有眼瞎。

普普通通校园小甜饼罢了。

标明了光时以及打了光时tag,注意避雷。

--

1.整个学校都知道程小时有一个猖狂且羞涩的追求者。

这位追求者不留姓名,一连几个星期给程小时送情书,并且每封情书都火爆校园论坛。

别人送情书,可能就是小女生或者小男生写写自己的感受心得,这位追求者可不一样,它,送的是英文贺卡--花体字的句子,程小时一个字母都看不懂。

甚至到后来可能觉得一封小小的情书无法表达自己的爱意,直接开始送画卷了。它可能觉得只送水墨画有点单调,画上还点缀着金色的瘦金体,像什么“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之类的他看不懂,但是很高级...

本文又名:陆光没有眼瞎。

普普通通校园小甜饼罢了。

标明了光时以及打了光时tag,注意避雷。

--

1.整个学校都知道程小时有一个猖狂且羞涩的追求者。

这位追求者不留姓名,一连几个星期给程小时送情书,并且每封情书都火爆校园论坛。

别人送情书,可能就是小女生或者小男生写写自己的感受心得,这位追求者可不一样,它,送的是英文贺卡--花体字的句子,程小时一个字母都看不懂。

甚至到后来可能觉得一封小小的情书无法表达自己的爱意,直接开始送画卷了。它可能觉得只送水墨画有点单调,画上还点缀着金色的瘦金体,像什么“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之类的他看不懂,但是很高级,也会引起热议的诗句。

当然,一副画卷需要完成的时间很长,这位追求者只会在周一送出画卷,平常都会送手写的英文贺卡。

从此,这位追求者一战成名,从此成为了校园里饭后笑谈的主角。

最近,那位追求者不知从哪里得知程小时喜欢吃菠萝蜜的消息,于是每天在程小时的桌子上都会有菠萝蜜的身影。

你说这件事只有一天两天不奇怪,奇怪的就是从它送情书起,没有任何人知道它是谁。

这究竟是想让程小时回应还是想一直暗恋到底?

事情越传越离谱,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物种--鬼魂。

震惊!高二五班程小时感化飘零在学校的学姐鬼魂,引来学姐的热烈追求!

2.其实一开始程小时还不好意思吃,推了推旁边的陆光,一脸为难。

他和陆光能成为好兄弟属实是令全校男生有点震惊。

当然,不是说陆光不好,也不是说程小时怎样,主要是两人的疏离感。

陆光这个好说,毕竟他天生自带高冷体质,程小时这个疏离感就有点刻意了--他对谁都十分防备,仿佛面对的不是同学,而是在职业场上面对的企业老总。

所以当程小时搂着陆光的肩膀出现在大家眼前时,大家都以为是陆光眼瞎了--毕竟这种人很有可能反目成仇。

其实同学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程小时这种没有炼成浑然一体的职业性疏离确实会让人有一种这种感觉。

所有很多人都说:“陆光跟程小时做兄弟?眼瞎了吗?”

陆光抬了抬眼,盯着程小时,问他:“不吃?”

“不是,陆光......这是不是有点......”

“反正你不吃也是被别人扔到垃圾桶里,”陆光拿过菠萝蜜,拆开包装(是小盒的菠萝蜜),递给程小时,“吃吧。”

程小时还是觉得有点愧疚,但看着陆光平静地仿佛是他送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来品尝。

2.美食总能冲淡一切。

然而频繁的菠萝蜜也让程小时厌烦了菠萝蜜这个物种,并表示起码一年他都不会碰这个东西了。

但这种事他也不能说,只能继续吃着,直到有一天他对陆光发牢骚:“这辈子不想吃菠萝蜜了!”

紧接着第二天桌子上是最近很火的拿破仑蛋糕。

菠萝蜜这个可以解释,毕竟只要是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他很想吃,但是拿破仑蛋糕他记得他只是偷偷的自语吧......

或许......真的有可能他感化了学姐鬼?

陆光看到程小时桌上的蛋糕似乎并没有意外,他照例趴在桌子上小憩,反倒是一位不经常交流的女同学凑了过来。

“内个......程小时同学,我能问一下你几点去Journey排队的吗?我今天六点半去的排到我已经没有了......”

正常甜品店开门不是七点半就是八点,现在都这么行业内卷吗?

“啊...不好意思,这个是别人送的......”

女孩子似乎很震惊,讪讪回答道:“那,那个女孩子应该还挺喜欢你的。。。”

陆光轻咳一下,示意女同学。

“快上课了。”

女同学很快就离开了,程小时对着自己桌上蛋糕发愣,良久,他出声:“陆光,你说,鬼原来可以买到人界的东西吗?”

3.天气渐冷,学校的树大把大把的掉着头发,程小时却并不对萧瑟的天气警惕,外面的秋季校服套着短袖整个校园的逛着。

“记得多穿衣服。”

  

这是近日的情书之一,用漂亮的正楷写着。

最近,“学姐”的情书越来越贴近人间了。

明明一开始只是华丽的句子,辞藻堆积又华而不实的句子只是被程小时看一眼就收起来。到现在变成了中文,比起情书更像是一种温馨提示的贴纸,什么多穿衣服多喝热水之类的,每周一次的水墨画也变成了围巾之类的小物种。

人总是有感情的动物,被一个人这样追求,不心动也难免会有些心软,只不过程小时内心有些忌惮。

他喜欢陆光,所以他无法接受这位“学姐”的追求。

其实要是从程小时一开始的心路历程来分析这件事,程小时真的可以算得上“渣”“贱”这两个字。

在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程小时已经暗恋陆光一年了。

在这一年内,陆光收到大大小小的情书统计起来能塞满一整个垃圾箱,而反观程小时,一封都没有收到。

当然,他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怎么样,他不是滥情之人,只是每每有女生送陆光情书他都会有很强烈的醋意,这种醋意一开始被他认为是对于没有女生送她情书的嫉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维持这种情感很长时间了。

所以在他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他观察了一整天陆光的言谈举止。

真正让他心灰意冷的还是陆光让他吃菠萝蜜,其实这件事在普通兄弟身上很正常,但是他们不一样,程小时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注定了他们不可能成为像其他人一样的兄弟。

4.周围的同学在经受了半个学期的“灵异事件”后,已经见怪不怪了,见怪不怪的后果就是扎堆一探究竟。导火索就是有同学说他为了这件事来得早,结果程小时桌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但是就是在程小时来的前一刻,那些东西就凭空出现在程小时的桌子上。

于是探究事件就此开始。

陆光捏着手里准备的小纸条,忽然觉得最近同学们扭头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怎么回事?你们没有自己的老婆吗?这辈子扭断了想下辈子也和我老婆见面吗?

在第n次被观猴,陆光没忍住,拎着两人的杯子去打水。

程小时胃部一阵绞痛,从朦胧中抽身。

他今天起得晚,没吃早饭就草草的赶过来了,上了一节课被饿得头晕眼花,从口袋里翻出一两颗奶糖嚼着。

等等,他口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哎不对,他穿的不是毛衣吗?怎么会有口袋这种东西?

程小时往下一看,陆光的衣服被搭在椅背上,口袋对着他,他刚才拿的糖就是从他口袋里出来的。

看不出来啊陆光,没想到还有少女情怀呢。

程小时这样想着,悄悄把糖纸塞回陆光口袋里,想着等陆光回来拿这件事调侃他,没想到就摸到了一张纸条。

展开,是一如既往的“学姐版情书”。

程小时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陆光要把他的情书藏起来?

第二反应才是:我好像知道学姐是谁了。

他此时拿着纸条在那里头脑风暴,全然没想过一直盯着他的同学们更是炸了。

微信群

:真的有鬼!真的!!!!!

:呜呜呜呜呜我是个忠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我今天从六点开始蹲,一直没看到有人在程小时周围TAT

:学校怪谈了属于是

......

:我去我去,程小时回信了!!!

程小时展开纸条,很认真得在上面写上一行小字:

我答应你了,陆学姐。


有彩蛋

glory

【光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是1怎么破?

看完预告后感觉自己萎了,码篇字让自己重展雄风(bushi)

无脑小甜饼。

--

1.陆光发烧了。

这也没办法,生病是人之常情。

程小时任劳任怨的照顾着陆光,家里整天都有凉开水,冰箱里冰着退烧贴,还变着法子让陆光喝葱姜汤......总之是无微不至。

陆光生病的时候异常软,因为鼻音太重也不会反驳程小时什么,当然,反驳了也会因为鼻音让整个句子看起来毫无说服力。

偏偏程小时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着陆光这般模样总是忍不住和他贴贴,美其名曰发热才会退烧。吓得陆光每天戴两层N95。

陆光发烧的时间不长,随后的感冒也没坚持太久,没几天就被程小时的照顾劝退了。确认自己真的好了后,陆光压着程小时亲...

看完预告后感觉自己萎了,码篇字让自己重展雄风(bushi)

无脑小甜饼。

--

1.陆光发烧了。

这也没办法,生病是人之常情。

程小时任劳任怨的照顾着陆光,家里整天都有凉开水,冰箱里冰着退烧贴,还变着法子让陆光喝葱姜汤......总之是无微不至。

陆光生病的时候异常软,因为鼻音太重也不会反驳程小时什么,当然,反驳了也会因为鼻音让整个句子看起来毫无说服力。

偏偏程小时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着陆光这般模样总是忍不住和他贴贴,美其名曰发热才会退烧。吓得陆光每天戴两层N95。

陆光发烧的时间不长,随后的感冒也没坚持太久,没几天就被程小时的照顾劝退了。确认自己真的好了后,陆光压着程小时亲了好一会儿。一整天下来,程小时都有些飘飘然。

乔苓回来的时候陆光的病刚好,脸上还带有两层口罩闷得红晕,看得乔苓心疼,对着程小时就是好一阵数落。

“都说了让你收敛一点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光光生病了。”

程小时实在是不理解这两句话的关联性,陆光发烧是因为大半夜不睡觉冲凉,管他什么事?

但是又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忍受不住夏日的燥热,开空调导致陆光被吹冷风才发烧的,乔苓这么说应该也对。

左思右顾,程小时愈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信度很高,看来自己的确得收敛着开空调了。

乔苓还在教训,然后他看见程小时重重地点头。

“乔苓,我知道了,我会收敛的!”

乔苓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对嘛。

一旁的陆光:什么收敛?我好不容易能开荤你们让我吃斋?

2.程小时说到做到,晚上不开空调约陆光一起洗冷水澡。

结果显而易见,程小时觉得自己这辈子不想再看见梳洗台上的镜子了。

大半夜凉水澡,可想而知,程小时也发烧了。

乔苓带着徐珊珊来的时候,陆光刚给程小时擦完身子,正在给程小时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

徐珊珊叉着腰,抱怨的说:“你们俩还真是轮着来。”

陆光去烧水,乔苓不知想起什么,轻声开口:“小时,你这是......”

程小时躺在床上,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瓮声瓮气地说:“半夜冲凉。”

徐珊珊还没反应过来,问:“大半夜冲什么凉?”

乔苓把徐珊珊拽到一边,眼神示意徐珊珊看刚进来给他们倒水的陆光。

徐珊珊意会,两人悄悄咬耳朵。

“没想到,程小时还是个好男人。”

程小时躺在床上看着聊着聊着羞红耳尖的两位女生,不觉疑惑。

不知怎的,他看到她们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份“好人卡”?

3.两人都挨过一轮后,天气愈发燥热。

物极必反,天气也是如此,在六月中旬,这座城市迎来了夏季第一场倾盆大雨。

下雨有好处,天气不是那么热,但也有坏处,蚊虫多。

拿着苍蝇拍再次拍死一只蚊子,程小时泄气般瘫在凳子上。

“最后一只蚊子。”

他仰头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卧室门就被打开,然后很快关上。

陆光带着口罩,一手拿着蟑螂药一手拿着苍蝇药。

“楼下已经打完药了。”

陆光把口罩摘下来,程小时忽然注意到陆光的脖子上有一点红。

他记得陆光不招蚊子啊。

果然,时代在变化,蚊子也在进化。现在蚊子都咬美少年。

“哎哎哎,陆光,”程小时比划比划自己脖子,“你这儿,有个蚊子包。”

陆光照着他说的位置摸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凸起。

“哪只母蚊子给你咬的?还挺狠。”

陆光没接程小时的话,转身去洗手间照镜子。

没过一会儿,他出来,直勾勾的盯着程小时。

“程小时,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骂自己。”

4.自从第一次“咬人”,程小时便对这种事上瘾起来。

陆光这种白嫩嫩的美少年,奶油肌上没点吻痕多可惜。

偏偏陆光还惯着他,又不遮遮掩掩,等乔苓再次约他们出去鬼混时,发现陆光脖颈上已经有三五个吻痕了。

乔苓十分生气,把程小时拽过来就是一顿数落。

“程小时,前几天不还乖乖的去冲凉吗?怎么现在就又回到当初了?我也不是阻止你们的生活,但是......”乔苓面露难色,“年轻人,得懂节制和收敛,不要太放肆。”

程小时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说:“我也跟陆光说了要节制,他不听啊。”

乔苓:啊???

--

小剧场:程小时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称呼,整天“老公老公”的叫陆光。

本来也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结果某天乔苓来吩咐案件,程小时一放松直接说:“老公,来案子了,你快过来。”

说完话,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直到--

他看到乔苓的脸黑了红了白了。

之后便一直对陆光持警惕态度。

衣上雪

【光时】程小时你太黏人

*一些ptsd文学


乔苓一言难尽地说:“程小时,你也太黏人吧!”

当乔苓这么说的时候,程小时炸毛了一样几乎跳起来,反驳道:“瞎说什么!你才黏人呢,我担心陆光还不行吗!”

陆光是去做化验了,检查结果好他就可以出院,做检查自然是不能跟人去的,于是两个人就在病房等他,乔苓就看着程小时坐在凳子上面眼巴巴地朝走廊张望的的模样,才说了那句话。

“你还不黏人吗?我看你恨不得挂在光光身上了。”乔苓的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别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好不好啊!

而程小时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仍是那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他频繁地打开手机看时间,不断地张望,这让乔苓都不忍心继续开玩笑了,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

*一些ptsd文学


乔苓一言难尽地说:“程小时,你也太黏人吧!”

当乔苓这么说的时候,程小时炸毛了一样几乎跳起来,反驳道:“瞎说什么!你才黏人呢,我担心陆光还不行吗!”

陆光是去做化验了,检查结果好他就可以出院,做检查自然是不能跟人去的,于是两个人就在病房等他,乔苓就看着程小时坐在凳子上面眼巴巴地朝走廊张望的的模样,才说了那句话。

“你还不黏人吗?我看你恨不得挂在光光身上了。”乔苓的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别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好不好啊!

而程小时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仍是那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他频繁地打开手机看时间,不断地张望,这让乔苓都不忍心继续开玩笑了,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去……”

“乔苓姐,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乔苓听到这个称呼还是有点恍惚的,程小时已经很少这么叫她了,小时候她经常听到这个称呼,那时候程小时的声音总是无助或者委屈的,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只喊自己的名字。乔苓原本觉得没什么,以为男孩要面子而已——后来才发现,只是程小时长大了,他不再被困在那些不安和恐惧里面,所以也不需要姐姐的安慰。

在恢复神智之后,程小时一直表现得都很可靠,他主动接受审讯,尽可能保护自己还有陆光,和肖队他们道谢。但是他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的人,乔苓看着程小时茫然的眼睛,心想是不是我关心他太少了,他或许是受到冲击最大的那个人。

“好好好,走吧。”

程小时眼睛一亮,起身笑着说着早就应该去找人了嘛,万一陆光摔地上了咱俩好拍照留念啊!

然后陆光就回来了。

“光光你回来了啊!检查结果怎么样啊?”乔苓这样说着,并没有把刚才程小时着急的样子说出来开玩笑。

“要下午才能拿结果。”

于是程小时从果篮里面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口,道:“好吧,那就陪你等到下午。”

陆光坐回病床上面,翻看肖队给他拿来的东西,说道:“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和乔苓姐先回去,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还不等程小时说话,乔苓就在程小时头上拍了一下:“又吃陆光的果篮,我没什么无聊的,你也不许走。”

程小时故意哎呦哎呦叫了好几声,抱着脑袋对着陆光道:“陆光你看她老这么暴力!而且我吃个苹果都不行吗!”

“可以吃,弱智。”陆光余光瞥着躲到墙角和乔苓吵架的人,弯了弯眉眼。

中午照相馆还有事情,乔苓就说自己回去,程小时立马说道看到没有,最后还是我留下来陪你吧!

乔苓威胁一样挥了挥拳头然后走了。

陆光把东西合上放到床头柜上,看着程小时问:“怎么不说话?”

“哎呀?想不到我们的光光也无聊啦?想让我陪你聊天对不对?这个时候知道我有多好了吧。”程小时把窗子掩上了些,手撑在窗台上说道。

陆光抬眼看着程小时,微风吹着他的头发,而陆光却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程小时对他好像过分紧张了,如果是平时的话,这人会絮絮叨叨和他说话,可能是日常的琐碎,可能是在网上看到的什么八卦,也可能只是个无聊的冷笑话……总之不会一直这么安静。

“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要午睡一下吗?”陆光问。

程小时走过来坐在凳子上面,说着不用了我也没有那么困——但是他心里却在想,陆光比住院前瘦了好多啊,回去要多少天才能补回来呢?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他是不是要养半年才行?

对于程小时的拒绝陆光并不意外,他拍了拍病床的另一边,对程小时说:“过来,睡一会吧。”

于是程小时笑了几声说陆光干嘛这么操心啊,但还是乖乖过去了。他刚躺了下来,就感觉到陆光也躺下了,于是他连忙要起来,却被陆光抓住了手腕。

尽管陆光恢复的很好,但是程小时还是不敢动,怕自己一挣就把那好不容易缝好的伤口挣开了,于是他疑惑地看着陆光。

陆光回望那双眼睛,这双眼睛总是特别直白易懂,里面装着所有情绪,明晃晃呈现给他看。他经常看着这双眼或是高兴的,或是气恼的,偶尔看见悲伤的……他都记在心里。

那个晚上自己刚动完手术,程小时误会自己抢救无效,其实他是看到了程小时的表情和动作的,那双眼睛是那么痛苦和绝望,好像就是那种悲伤仿佛能把眼睛的主人压垮下去了。他不忍看。

后来他们忙着破案和周旋,陆光没有时间和程小时聊聊,当然最主要的是程小时很回避这件事情。

他想告诉程小时,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甚至感觉到乔苓姐在给他们创造机会,因为她肯定也感觉到程小时的一些心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问题需要他去解决的。

不过看到程小时眼下的青黑,他还是想让这人先睡一会再说吧。乔苓姐光说自己这段时间住院瘦了不少,但其实程小时也消瘦了许多,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乔苓姐每次带饭过来,给程小时的那份也是一样的仔细,还揪着他的耳朵喊他必须吃完。

“就这么睡一会没问题的。”

“我睡觉不老实,再碰到你怎么办啊?万一再给你伤口碰坏了乔苓姐非骂死我不可。”

陆光终于换了个说法道:“你要是不老实,我就一脚把你踢下去。”

果不其然,程小时愤愤地闭上眼睛了。

算了,睡醒再说吧。陆光这样想着也闭上眼睛,其实他睡得很饱,并不需要午睡,不过因为哄着程小时所以也做做样子罢了,况且他也需要想想怎么解开程小时的心结。

过了很久、陆光觉得大概有半个小时吧,程小时的呼吸都已经平稳很久了,所以他以为程小时睡熟了,可是却听到程小时呼吸忽然一变。陆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睁开眼睛,或许只是想知道程小时要做什么。

然后他感觉到,程小时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许久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他在探我的呼吸,确定我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陆光心里倏然一酸,只觉得自己心脏发疼,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找时间和程小时谈一谈。

于是他睁开眼睛握住了程小时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他说:“程小时,你不用害怕,我没事的。”

程小时被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陆光睡着了的,没想到这人压根儿没睡!他慌张地看着他,又不敢把手硬缩回来,只是干笑了两声想转移话题,就听见陆光对他说让自己不要害怕,这让他鼻子不受控制一酸。

“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陆光依言坐了起来,把衬衣撩起来,露出缝合后的伤口,他抓着程小时的手让他碰一碰,可是程小时的动作表现出了抗拒——他不想碰这个伤口,这个伤口是疼的,流过血的,缝过针的,所以那么明显又狰狞,好像恶魔张牙舞爪地张开嘴嘲笑自己,可是陆光抓着他的手真的很用力很强硬。

“这个伤口已经拆线过一次了,它会慢慢好起来,到最后会连疤痕都很淡,我不是疤痕体质,不留疤。”

程小时的手指肚轻轻碰到了伤口,陆光松开手,程小时立马把手缩了回去,低声道:“但是这个伤口是存在的,不可能是之前的样子了。”

“无论是查案还是保护我和乔苓姐,听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程小时摇摇头,转头看着桌子上的饭盒,那是乔苓带来的,他说:“我没有,乔苓姐她其实很难受,可是我……”

“但是乔苓姐知道她刺伤我并不是她的本意,她自己也是受害者,确实如你所说的一样她很难过,但是她很快走出来了。”陆光抬手摸了摸程小时的头发,又说:“你也要知道,无论是她还是我,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而已。”

然后陆光上前一步顺势抱住了程小时,他一下一下拍着程小时的后背,被他一身骨头硌得心里发疼,他说:“我没事,也不会有事,因为你和乔苓姐把我保护得很好。”

半晌,没有人说话,然后程小时声音闷闷地道:“包租婆说我太黏人了,你也这么觉得吗?所以才跟我说这些?”

“程小时,你可以黏人。”

陆光说着,然后拉着程小时的手到床边,道:“时间还早,还是睡一会吧,你醒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我。”

于是乔苓从照相馆回来打开病房门看见的就是陆光一只手搭在程小时身上,两个人一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陆光做了个嘘的手势,而乔苓指了指程小时,又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做口型道:出院后,你多陪陪他。

陆光微微点了点头,口型回了个好。

是的,程小时是可以黏人的。

—end—

第二季可算播了,按不住我嗑CP的心,火速开小号写之

衣上雪

【光时】捏捏脸

关于程小时,陆光一直很想捏捏他的脸。

程小时总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在说话,在看手机,在打瞌睡……他余光瞄着程小时的脸,因为程小时是一个很会找到快乐的人,所以他总是很开心——所以稍微带上点笑模样的时候,脸颊的肉总是会微微鼓起来。

看着很软,很适合捏一下、掐一把,再揉一揉。

但是陆光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所以也只是经常在脑中冒出这个念头罢了。

“陆光,我们晚上吃小白菜土豆汤好不好啊?”程小时脑袋枕在陆光腿上,看着陆光拿着本海子的诗集看,于是伸手戳了戳陆光的手腕。

陆光挪了挪书,然后低头看着程小时说:“乔苓姐说她家炖排骨了,要给我们带,你吃排骨还是土豆?”

于是程小时立马弯着...

关于程小时,陆光一直很想捏捏他的脸。

程小时总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在说话,在看手机,在打瞌睡……他余光瞄着程小时的脸,因为程小时是一个很会找到快乐的人,所以他总是很开心——所以稍微带上点笑模样的时候,脸颊的肉总是会微微鼓起来。

看着很软,很适合捏一下、掐一把,再揉一揉。

但是陆光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所以也只是经常在脑中冒出这个念头罢了。

“陆光,我们晚上吃小白菜土豆汤好不好啊?”程小时脑袋枕在陆光腿上,看着陆光拿着本海子的诗集看,于是伸手戳了戳陆光的手腕。

陆光挪了挪书,然后低头看着程小时说:“乔苓姐说她家炖排骨了,要给我们带,你吃排骨还是土豆?”

于是程小时立马弯着眼睛笑了,别扭地用手拍了一下陆光的腿,他回答:“吃排骨啊!不过陆光,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当文青的潜质,还看诗集?看得什么?给我念念呗?”

其实拍的那一下没用力,但陆光还是叹了口气,就算他们在一起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程小时脑袋里面都塞了什么想法,怎么就这样从一个想法跳到了另一个呢?

“天亮我梦见你的生日,好像羊羔滚落东方,那太阳升起的地方。黄昏我梦见我的死亡……”

话方才一落,诗还没念完,程小时就忍不住打断:“这个不好,干什么梦见死亡啊?陆光你这语气声音配上这几句……不行不行,换一个吧!”

陆光只是看了程小时一眼,依言重新翻了几页,开口道:“单翅鸟为什么要飞呢?为什么头朝着天地,躺着许多束朴素的光线?”

“是喔,陆光,为什么呢?”

于是陆光把翻开的书到扣在程小时脸上,直接糊了程小时一鼻子油墨味儿,他还没嚷呢,就听见陆光说:“自己想去,别问我。”

话说的嫌弃,但也没见这人起来,还是让程小时枕着他的腿。

为什么盖住他的脸呢?陆光看着程小时幼稚地哼了一声,然后抬手把书拿下来伸手扣在了茶几上,不大满意一般看着他:

——他的脸颊肉又微微鼓起来了。

陆光闭了闭眼,然后抬手盖住程小时的眼睛,附身亲了过去,分开之前还用力咬了一下程小时的嘴唇。而程小时也坐起来,一只手撑着沙发,开口问:“陆光!你亲就亲了,干嘛咬我啊?是不是都有牙印儿了?一会儿乔苓看见了又要笑话我了——不对啊,明明是你咬我,为什么笑话我啊?”

程小时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就对陆光说让他等着被笑话吧,而陆光则红着耳重新把诗集拿起来轻声道:“弱智。”

只是陆光到底是没有去捏程小时的脸。

他就总是毫不掩饰地盯着程小时看,吃饭的时候,说话的时候,打哈欠的时候……有时候看得程小时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他想说什么,而陆光只是垂下视线说没什么。

应该找个借口捏一下的。

陆光在想什么,程小时就算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问陆光又怎么都问不出来……最后程小时也只能去找乔苓出谋划策了——以一杯奶茶为代价。

“我去……你加这么多小料,你是在喝粥吗?”程小时忍不住说。

乔苓把吸管戳进去回答:“我乐意——说吧,你到底什么事儿啊?还非要找我出来才能说?”

闻言,程小时眼手指不断摩挲着奶茶杯,嘟囔般问:“你……你觉不觉得陆光最近很奇怪啊?他老是盯着我,那个眼神跟要吃了我一样!”

“程小时,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乔苓的语气很不可置信,她吸了一大口奶茶,咽下去黑糖珍珠啊芋圆啊的之后说:“看你就看,你脸上也不会少块肉,更何况你俩什么关系,看看怎么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吧……不过陆光盯着他的眼神就是很奇怪啊!程小时总觉得陆光这样看她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于是忍不住说:“虽然我脸上确实不会少块肉……啊,难道是他觉得我脸上肉太多了?不会吧?我最近难道胖了吗?”

胖个鬼啊!乔苓抬手在程小时脑袋上轻拍了一下,说:“能不能少瞎想?先不说你根本不胖,就算你胖了,你觉得陆光会嫌弃你吗?”

“他可能会把我论斤卖了?”

“程小时,你可真会聊天。”乔苓说:“行啦,要我说这都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也少东想西想的。”

于是这场对话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也没有问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程小时也只好假装不知道陆光在盯着自己。只是按耐住一段时间的好奇心,程小时心里猫抓一样难受,好奇地不行,终于忍不住问了:“陆光,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啊?难道真的是我脸上肉太多了?”

“不是。”

陆光的回答迅速,却又没了下文。程小时一琢磨觉得有戏,就黏黏糊糊挨过去,心中发誓必须缠得陆光烦了然后告诉自己才可以。

“陆光——陆光你告诉我吧,你不说,我又猜不到,我多可怜啊!”

陆光忍不住伸手去推他:“没什么,你……”

结果程小时直接把脸贴了过来,娴熟地蹭了蹭,因为心里知道陆光不会生气,于是十分变本加厉地搂住他的胳膊道:“告诉我吧,不然我不撒手了!”

而陆光手却一僵,他想起来自己的手心之前也是像今天一样贴过程小时的脸的,他转头一看,程小时的脸肉被挤在他手心里……

于是陆光终于遵从本心,转过身,然后两只手捧上了程小时的脸颊,在程小时疑惑的眼神下捏了一把,然后心虚一般揉了揉。

“就是这样。”

“……啊?”

陆光的手重新垂了下去,手指动了动,好像还有残存的感觉:确实很软。

程小时恍然大悟说道;“陆光……你是想捏捏我的脸?是这样吗?”

事已至此,捏都捏了,陆光只得承认道:“对,是这样。”

终于程小时忍不住笑了,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在陆光出声之前握住陆光的手腕,让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早说不就得了,给你捏啊,别太用力就行。”

—end—

(ps:陆光给程小时念的第一段诗,是海子写给自己初恋的)

还有,朋友们,你们好热情啊,你们都不知道我今天上线看到了好多评论,都惊到我了ww谢谢大家啦,虽然没回过来但是我很开心!也会继续给大家带来更多内容的

白露阶(约稿bot)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喜欢秦夏的cp人

秦克视角看原文……(分三段)

第一人称,原著情节,也有自己想象的成分,不喜勿喷,很长两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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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不怎么浪漫的相遇,我和她是在养猪场认识的,那时她在收猪,我偷偷地跟上去,突然她就发现我了,我连忙闪躲,笑嘻嘻的看向她。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心动了,没想到末世了我还能遇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我向她解释了我是来投靠她的,怕她不同意我把鸭舌帽摘下来并把眼罩取下来,末世后我便觉醒了丧尸体质,丧尸不会攻击我,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无忧无虑,末世后的生活比末世前过得还好!

看到我的装扮她立刻叫了我的名字,“秦克!”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之前有和她认识吗?

她同意了,要求我做她手下,我也同...

第一人称,原著情节,也有自己想象的成分,不喜勿喷,很长两万字

1————————————————

说一个不怎么浪漫的相遇,我和她是在养猪场认识的,那时她在收猪,我偷偷地跟上去,突然她就发现我了,我连忙闪躲,笑嘻嘻的看向她。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心动了,没想到末世了我还能遇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我向她解释了我是来投靠她的,怕她不同意我把鸭舌帽摘下来并把眼罩取下来,末世后我便觉醒了丧尸体质,丧尸不会攻击我,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无忧无虑,末世后的生活比末世前过得还好!

看到我的装扮她立刻叫了我的名字,“秦克!”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之前有和她认识吗?

她同意了,要求我做她手下,我也同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答应做她手下后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归属感,很奇怪......就......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指系统会自动加40的忠诚度...虽然还是没及格,但还是想有点变化)

我是那么容易卖身的人吗?必须要点奖励啊!我凑近她,跟她表明心意,我是真的对她一见钟情,结果,几乎是一瞬间,她一脚把我踹飞,说“再不干活就把我的心挖来喂猪!”

我就这样看着她进了另一个猪圈去收猪,我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之光。

没想到她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女人,我好喜欢啊。

自从身体发生了变化,不被丧尸攻击之后,我的力气也大了不少,速度也快了很多,受伤后只要不是太重,恢复得很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半丧尸体质的影响……

我把所有死猪拖到坑里,然后眼见着美人队长用汽油浇上去然后一把火烧了,火焰越来越大,直到全烧成了灰,韩清夏就一直看着燃烧的火焰,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总有一股神秘的气息以及和这个年龄不符的气质,虽然外表看着才十八左右...(曾经推算出来的)但是一想到她刚才在外面有多威风以及那超强反应力,这肯定不是简单人!

我和这位美人队长一起走到门口,外面有一个大大的装甲车还有一个男人和两条狗(忘了带几条了但是问题不大)

这个?就是她的伙伴?还挺帅,不过美女说他不是她男朋友,我笑嘻嘻地看着美女。

我向他介绍我的名字,并且伸手,徐邵阳完全没理我直

接对着韩清夏问要不要他去收?我连忙答:“不用了我是空间系异能者以后团队有我不用愁。”

我笑嘻嘻地看着美人队长,凑近她小声对她说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了~她首先愣了一下,然后也笑着看向我。

她笑起来真好看呀~

“走吧。”“好呀我的美人队长。”

我们一起去她的车,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俩车不仅外表霸气内饰也这么豪华,接着我们到达粮品厂,这么大一个粮品厂,她说全是她的,我更加笃定,这个美人队长绝对不简单!

只不过她好像很防着我,凡是我问她的她总是糊弄糊弄搪塞过去了。

没关系,反正还有狗哥陪我聊天,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

前几天我在附近的超市遇见了我的极品家人,他们在那里好像很久了,我曾无数次想过将他们弄怎样的死法,可每一次...我都痛恨自己的懦弱,从小到大,无数次被羞辱,被打,每当我想要还击时他们不会害怕只会变本加厉的打我,这是我心中一直抹不去的阴影......

即使到现在,看到他们还是有一种生理性的颤抖,让丧尸啃咬他们太让他们痛快了,这时候,我遇到了美人队长,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那家超市,昨天晚上的时候我用空间把车里的物资全收了,只放一点到背包里,韩清夏在我的背包多注视了几秒,她不会发现了吧......

到了那里我又是去探路的,没有丧尸,接着我和美人队长便一起下去,我拿出我之前就搞到的白卡(反正就是开锁的)对着锁眼一阵捣鼓打开了,我这么有用她肯定对我刮目相看吧!随之她就把我一脚踹了进去......

不过,我还挺喜欢她暴力的。

我和她走到商场中央位置,我还是问出了我心中的问题“美人队长好像很防着我。”“如果你这样想说明你不信任我。”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笑了,不愧是她啊。

走到超市区域,我拿出了我的万能小铁丝,想当年,我溜门撬锁飞檐走壁在少管所混得风生水起可离不开它呀~(这一段纯瞎编)

这种卷帘门对我来说毫无难度,轻轻捣鼓两下就开了,我笑嘻嘻地看向她,“行啊以前干这行的?”“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我藏起了我的小铁丝,比起我她看起来更不一般好吧!那杀伐果断的样子真怀疑她是不是混道上的。

“呵呵,我最是正直守法的三好市民了。”

嗯......行......她说什么是什么......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她突然凭空变出AK一把端在手上,想到她是空间系异能者倒也没什么,但是咱们国家不是禁枪嘛!她哪来的Ak?

想到这,我对她更加好奇了。

一共七个人,那个老太婆见到我们就大声嚷嚷叫我们快点带他们走,那两个臭小子也是不懂他们的智商,都末世还想着玩游戏机去外面吃炸鸡,他们的脑子留在末世前了吗?

我看着这些人,心中无语,我戴着鸭舌帽,把头低得很低,并不是我怕他们,只是我不想看见他们,看见他们就晦气!

谁料,还是被发现了,那两个男孩大喊着我的名字,然后开始辱骂我什么小三贱种,臭虫什么的…这些都听烂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的死期也不远了,我低着头,笑意越来越浓,并且越来越狠戾。

“咔嚓”

一瞬间,我有点不敢置信,听见那个女孩给枪上膛的声音,然后枪口堵在了老太婆的嘴上。

她......她在干嘛?她在帮我吗?

“我的人,也是你能骂的。”听着她说完这句话。

很奇怪,她说,我是她的人,不允许别人说我坏话,心底突然产生一股安全感。

明明外表很高冷,下手也很狠,可是,她,会护着我。

这还是第一次呢……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看向她,这时候旁边的两个臭小子又开始嘴欠,当听到他们骂她是贱人时我没忍住,把那个叫嚣的小男孩踹飞了。

我让她先上去这里交给我,她倒是完全没有插手。

看着她完全上去后,我看着昔日的家人,笑容逐渐阴森,我把眼罩摘了下来露出了另一只丧尸眼,他们都被我吓到了,以为我是被丧尸感染要变成丧尸了,我装作要咬他们的样子,看他们害怕,互相推搡的样子,我真的要笑死了。

真没想到之前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结果到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都被我耍的团团转,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多啊!

我扑上去咬了老太婆一口,老太婆惊悚,接着他们几个就乱了套,说着杀了奶奶,看他们乱作一团,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自相残杀,这一刻我仿佛解放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看着这一家人哈哈大笑。

这个世界,就应该是这样子。

全都毁灭去吧!

他们几个互相残杀,混乱中我直接从空间取出到把两个男孩给解决了,此时老太婆还一脸不可置信得看着我,“不要啊!他们是你弟弟……”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一刀插进了她的心脏,我凑到她耳边轻轻道“抱歉,我没你们这么恶心的家人。”老太就这样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两个老人,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直接晕了过去(虽然我不认识两个老人,不过原文这里是有七人的...有三个老人...虽然另外两个老人没存在感但还是写吧,非常建议看这篇文之前补一补秦克出场要不然太久不看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我写的是什么)我看着地上几具尸体,嫌不够过瘾去补了几刀,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啊!死的好!越捅越想笑,我第一次感觉原来活着可以这么轻松啊,血不小心染到了我的衣服上,但是我毫不在意,这种快乐的感觉......也只有现在才能体会到吧。

而那个司机和孕妇,在看到我疯狂的一面后立刻跑了,我没去追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出去后很快就会有丧尸被吸引过来,所有人,都活不了......

我的眼里藏不住的嗜血,嘴角的笑止不住,都去死!

处理完一堆尸体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朝着楼上走去,她在楼上,我压了压戴着的鸭舌帽,一抬头,四目相对,刚刚我身上沾了不少血,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恐怖,我朝她微笑,但是她的眼中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此时这个地方,只有我们身处的地方有一丝光亮,其余的是无尽的黑暗,我安静的立在她身边,给她拢火点烟,然后给自己也点了一根,不知是憋在心里太久了,还是亲自杀了“他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又或是刚刚看到她为自己说话有一瞬间的触动,我跟她诉说起了我的往事,讲着讲着,就笑了起来,越难受越想笑,笑自己以前的无能,笑他们死了,所有欺负自己的人都死了。

笑着笑着不小心呛到了咳嗽起来。我妈是个捞姐,还是小三,从小就不管我,还把我丢到秦家,我当时才十岁,我真的好无助......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妈......我好饿,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嗓子哑,最后他们给我一碗狗饭,我当时真的快饿昏了,看到狗饭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的时候还听到他们说我是条狗......我当时已经不在意了,只要给我饭吃,我只想活着,总有一天,我会一一报复回来。(这里是原文剧情只是加自行想象了一下啦,可能会多些夸张但不会太多)

那一天,已经来了,我解决了我的敌人。

末日来了后我可开心了!这才是天堂啊!

我讲着,韩清夏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这么多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真听我说话,

我看她低头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心灵鸡汤......

家人吗......?她若把我当家人的话......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神还是保留着警惕,并且此时还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呵呵,这不是防着我吗?

我刚凑近她,就被她一脚踹飞几米远,我捂着被踹的肚子,好痛,果然防着我,呵呵,家人,原来你也是骗我的。

她好像有点惊慌失措,连忙解释,这是条件反射!

“我懂,美人队长不用解释,今天有你这一席话我很开心。”

我艰难站了起来,果然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我表面依旧带着笑容。

“美人队长,我能不能下去处理一下,他们毕竟是...”

“OK”

这么容易就获得她的允许了?我重新朝着黑暗走去。

“你一定要在这等我,好不好?”

我转过头,对着她真诚的说到。

“好。”

我接着回到超市内部,临走之前,我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可惜了...像她这样的美人我还是没能睡到......

我走到楼下超市,等到完全离开视线后,我看了眼被秦家人消耗不少的物资,随手一挥,把剩下包装完好的收了起来......

之后我又掏出我的万能小铁丝,超市后面还有个门,我利用铁丝打开门绕道去找徐小弟,徐小弟刚刚在上面收拢了一堆物资,他显然不知道秦克为什么要来找他。

我开始了我的影帝表演:

“徐兄弟,不好了,我们不知道下面有那么多丧尸,美人队长遇到危险了!”

“什么!”徐邵阳先是震惊,但是又有点怀疑,他本来就不相信我,以他多年经验,一看就看出我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我从他怀疑的眼光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刚刚去超市仓库结果一开门就涌出好多丧尸,美人队长叫我赶紧上来叫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我一脸焦急,动作,语气特别激动着急,徐邵阳信了,不管怎么样,万一老大真的被困,他是不会和秦克瞎赌的,

“你在这待着,我去救老大!”

徐邵阳迅速冲下去,而我的焦急表情在他离远后变成了嗤笑,真好骗。

我看着这收好一堆的衣服,嗯,不错,够我穿好一阵子了,然后收到空间里。

我走到空旷的地方,直接变出一辆敞篷跑车,这还是末世后去秦家偷的......

没一下子,我就看到了从里面冲出来的韩清夏,还挺聪明的,我直接开着跑车开过她身边,还真是谢谢她啊!让我不仅获得了这么多物资,还有衣服,人也这么可爱,下次一定睡她!

我朝她招了招手,美人队长,拜拜咯。

车子无所谓的向前开,我听到了后面在跺脚以及生气的爆粗口,听她爆粗口...也挺可爱的嘛~

和秦家人那种侮辱人格自尊的辱骂相比,她那种普通的爆粗口简直不要太可爱。

我一路开着车,不知道去哪,反正去往下一个地点……

2————————————————

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多少个地方,反正歇一段时间我就走,说来,也好久没看到她了呢......

这一次,我发现了一栋大楼,里面有几个幸存者,那些幸存者一见到我就疯狂招手,我淡定一笑,那上面......还有女人嘛。

我一路毫无阻碍的走上去,直到那些幸存者的屋子,他们一见到我就迅速把我拉进去,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毫发无损的站着。

丧尸,不攻击我。

我没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注意力放在了这里面一个女人身上,林霜。

嗯......末世了还能看到美女,不过......和她比起来,还是差很多,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美人韩清夏,要是她出现就好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队长我看到了,刚刚下面那些丧尸好像不攻击他。”

他们其中一个队员提起,然后所有人的震惊的看向我。

“嗯......其实我的异能是隐身。”你信吗?

我随口编了一个异能,半丧尸体质可是我的底牌,说出去怕招惹很大麻烦,也容易被人盯上,不过,到目前为止,除了我那位美人队长,我从来没跟人提起过。

那些人信以为真,“兄弟你好,你叫什么?”

“秦克。”

“你好,秦克兄弟,你有物资吗?我们被困这里很久了。”

我看着这群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幸存者:“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想先知道这位美女叫什么?”

我看着林霜,露出一个笑容,林霜好像脸红了。

对于林霜来说,秦克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哪怕是末世前,也没见过这么帅的,虽然戴着个眼罩,但无疑是给他本就痞帅的脸更添上一份神秘感,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我叫林霜,谢谢秦大哥来救我们,秦大哥能给我们一些物资吗?”林霜紧张的问道,表情有些羞涩......

我大大方方的拿出背包里的物资,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的,借着背包掩人耳目。

那群人跟饿死鬼一样一见到物资就扑上去,没一会儿功夫拿出来的食物就所剩无几,我看着那个叫林霜的女孩啥也没拿到,偷偷走到她身边,她显然是被我突然走过来有点不知所措,我拿出一个面包递给她。

“饿了吧,吃吧!”我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这一笑直接看着她一路脖子红到耳根。

看着她这模样,我的脑子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真想看到她脸红是什么样呢......

林霜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此刻她的心里是这样的:[没想到末世了还有这么温柔这么帅的人,他为什么戴着眼罩?他......他怎么一直看我?!他该不会......]

其他人看见我站在林霜旁边,倒也没说什么,我看着这间几个人住的办公室,看来只能在这里待几天了。

办公室的墙一般是石膏板,看来这里撑不了多久,我压低鸭舌帽,尽量不让人看到我眼底的笑意,这些人啊......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一连在这里住了几天,这几天,我每天从背包里掏出一些吃的,虽然上次和美人队长去超市的时候收了不少物资,可这么多天这么多人,物资也不多了,并且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有空间系异能,所以在他们眼里我的物资都是从包里拿出来了,拿太多出来就引起怀疑了。

所以,是时候出发了!

可是这群人知道我没有物资后他们牵着我不让我走,说要带我一起等救援。

我是需要救援的人吗?

可是,当我看到对面的人时,突然,身体楞了一下,是她,我的美人队长!

真巧啊。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随后她就喊我这边的人把我绑起来,天呐美人队长您的见面礼就是这样吗?

虽然这个礼物很暴力,但我还是对着对面的美人队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希望美人队长手下留情。

然后看着这些原来要多巴结有多巴结的队友,现在一句话就给我绑了,我只觉得可笑,人心啊,就是这样,只要足够多的好处,就可以立马翻脸不认人,谁还在意那一点点的情分?

我摇了摇头,笑看着这些人,果然无论到哪里,哪里的人都一个样啊。

我之所以飘忽不定,去每个地方都只停留一小会儿是有原因的,第一,我这个人放荡不羁爱好自由,第二,看着这些无能的幸存者从最开始的友好相处到互相残杀使我快乐,这第三嘛,我想知道我那表亲活的怎么样,活的好的话,抱歉,等我找到他们就不好了。活的不好的话,那就让他们再痛苦一些!

一想到秦家人,心就好像进了根倒刺一样,拔不出来,难受,如果他们过得还行,我会更难受,等我找到他们,一定要带一堆丧尸去。

等韩清夏滑到这栋楼的时候,我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笑嘻嘻的看着她,而那群人看到韩清夏仿佛看到救世主一样,指责是我引来了丧尸,呵呵,之前向我讨要物资时可不是这幅样子,我看向林霜,此刻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大概和他们一样吧。

“你还不是为了泡林霜!”

林霜听到这话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些担心和不知所措,我没再接着看她,反正事已至此我俩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其实最开始我完全可以选择不帮他们,只是看林霜的面子上多待了几天,没想到又遇上了韩清夏,这回是逃也逃不掉啊。

哎,就是可惜,没睡到。(我不知道这里怎么写,前期秦对夏感情还没那么深刻的时候,还是有点渣的,会想其他女人,那时候对夏还只是有点好感,有点而已,但是后期就不一样了,反正这就是个设想大家别当真就行了)

我看着向我走过来的韩清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想,她应该不会打我吧。

结果我错了,她二话不说先给我送来了一个最亲切的问候。

“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吗!”

我低着头,咯咯笑着,虽然挨了一顿揍,但是莫名很爽!感觉这几天的疲惫都打散了!

“笑你大爷!”

她刚想打我,就听见“砰”的一声,大门被撞破了。

然后我就见她冲到大门旁边,一脚踹在柜子上,顶住冲上来的我兄弟们,这通操作,真帅啊!

而我的那群队友也一个接一个的靠着那绳索过去了,愣神的功夫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被绑起来了,我就这样看着美人队长拿出一个尼龙绳直接将我五花大绑起来,并且另一端系在她自己的腰间,一般来说这么危险的时候不应该赶紧跑吗?她又没有丧尸体质,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有点想不明白......

“美人队长,你就这么想要我啊?”刚说完这句话她就朝我眼睛打了一拳,且是我唯一一只漂亮的眼睛!痛!

她看上去很生气:“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视线一米!”

不准离开一米?我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洗澡上厕所了,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她的回答是:

“当着我面洗!当着我面上!”

噗嗤!我实在没忍住,她什么意思?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有趣啊!那不是反过来也一样咯。

“那你洗澡上厕所也得当我面咯。”我忍不住调戏道。我看到她更气了,然后我戴眼罩的眼睛也没逃过一拳。

如果此时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我的话,那一定是大熊猫。

她直接蹲下身,捏着我的脚脖子,然后咔嚓一声,两个脚脖子关节全部错误。

“嘶——”痛,这种钻心的痛,让人倒吸凉气,她还真是比我想象的狠多了,瞬间我的两条腿仿佛失去了力量,整个人瘫软下来,然后被她接住,紧接着她拎起我的衣领:

“下次,就不是这样的警告,我一定打断你的腿!”她做出一副很凶狠的表情用恶狠狠的语气警告,然而在我眼里一点都不觉得凶,反倒有种可爱萌(猛)兽的感觉,外表小小只,实际上有尖利的獠牙和凶猛的利爪,小小的身体潜藏着巨大的能量,对于她的威胁,我实在是怕不起来。

即使身体的痛感再强烈,我看到她还是使劲给出一个盛夏般炙热的笑容,在她面前,我总是从容不迫,仿佛从来不怕被打,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她只是帮过我一次,我却从来不排斥她揍我,甚至,喜欢这种感觉。

我浑身无力,只能倒在她的身上,我望着这个比我矮一个头的女孩,她果然离不开我呢。

玻璃突然碎裂,一颗丧尸脑袋探了出来,漫天飞过来的玻璃渣眼看就要砸到我们了,她突然反手把我抗在后背,侧过身一躲,她脚一离,大门也随之支撑不住,一堆丧尸涌了进来。

别问我此刻在干嘛,我就像个挂件一枚。

她抽出刀唰唰两下就把丧尸给劈开了,牛!真的牛!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一刀秒!

再她砍丧尸这段时间,我观察着这座办公楼,办公楼的隔板基本都是石膏板,这种大规模的丧尸抵御不了多久的,这也是我要走的原因,只是正巧又碰见了她,很显然,现在已经快不行了,四面八方开始颤抖起来,我好心提醒她,我想她也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她的表情瞬间不对,一堆丧尸四面八方涌进来,她催促剩下几人赶紧过去,然后背着我,手上唐刀转到飞起,帅的嘞~6飞了~

被她背在背上,不仅要看着她疯狂厮杀,还要时不时充当一下肉盾......终于,对面过了。

她的手上释放了一个超大的水团,水团爆开,直接将周围的丧尸震开。

我这时才意识到,她竟然还有水系异能!!而且还是这么强大的水系异能!!我之前只发现了她有空间异能,和我一样,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还有别的异能。

不对,脑中快速闪现当初和她相识的记忆,我记得......一开始我偷窥她被她发现后好像是有一个不知从哪砸出来的水球......难不成......

我真是太笨了,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正当我感叹她竟然是双系的时候,脑袋就撞上一个侧面袭来的丧尸,我痛的倒吸凉气,看着背着我的韩清夏。

故意的吧!这一定是故意的!存心报复我!我在她背上,她刚好就一个转身,美人队长啊美人队长,你怎么能这样......

然而她压根就没理我,虽然是在背上,但我隐约感觉,此刻她的表情一定在笑!

她背着我上了滑索,说实话,还挺慌的,人生第一次玩滑索,还是被女生背着,虽然我不怕丧尸,但这六楼摔下去可不轻呐,希望这根绳子能结实一点,希望这根绳子能结实一点......

滑索到一半的时候没有惯性了,只能一点一点爬上去,但此时我被背在背上所以没法子,我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她是不是喜欢我?

嗯,怎么不算呢?要不然她千方百计想带我走是为什么?像我这种骗子从一开始就骗了她人,更是没帮过什么忙,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执着,我到底哪点值得她惦记?从来没有人这么惦记我......

我想知道,她的答案。

什么?忠诚?

我看着她的脸,虽然我不是很信任她,但其实我对她还蛮有意思的,她打我,但,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一些原因吧......对她有种天然的好感(详见系统提升40忠诚度),并且,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一路顺风太没意思了,时不时遭受一些毒打可以提升我的意志力,我该不会有受虐狂倾向吧。

不过说到忠诚,这附近有家五星级酒店的床还挺舒服的,在来到这栋大楼之前,我在那里待过几晚,不过那里其实也是丧尸,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对我的性伴侣忠诚,我贱兮兮的说着,虽然她没说话,但我明显看出她是生气了,这还好是在空中,要是在陆地,这她高低得给我打残废。

后面丧尸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一座丧尸桥,已经没时间了,感觉到她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摸了摸这个绳子,挺结实的,就是不知道接口结不结实。

我说完,接口就裂了,淦,我真是服了我自己这个乌鸦嘴了。

好在到一楼半的时候停住了,我看着是她以超快的速度将绳子绕自己手上好几圈,并且死死抓住不放开,现在就是一个被捆住的状态。

绳子突然向提了提,好像是她的小弟在上面,我看着怀里乖乖的人突然探出小脑袋,对着上面的徐邵阳道。

她不能动,下面还有丧尸张着血盆大口,上面又飞下来一个丧尸,眼看就要扑上来了,我赶忙将她身体护住,将她整个圈进怀里之后,我突然发现,她真的好小只哦,对比我来说,她比我矮很多,整个人看上去小巧玲珑的,但又特别霸道有种女王气势,这样,我也很喜欢。

她的脸上溅上了我的血,不知道她此刻什么心情,我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全方位将她保护在怀里。

她好像一瞬间楞了一下,“开心吗?”我问着她,其实,我倒觉得挺开心的。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然后不可置信的说“开心你大爷!”

“其实我挺开心的,难道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我抵在她的头顶,用慵懒而又低沉的气泡音道。

难道不是吗?末世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乐趣,末世之后我才明白了,所有人都去死,多好啊,人类和丧尸的大逃杀游戏,而我,像个裁判一样,每天都能欣赏到不一样的乐趣,这不比末世前好玩多了?!

然后,她对我说了一句心灵鸡汤,我现在很怀疑,她末世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幼师吗?怎么这么会说心灵鸡汤

“要是没有末世,而且我妈没死,我还真的会报考师范大学当老师,她最想我当老师了,然后再让我嫁个本地的公务员,在A市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她的声音沉重冷静。

我的注意力放在了“公务员”上,我记得我爸小时候对我说过,让我长大后考个公务员,果然,这就是缘分吧,我俩果然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对~

她直接无言,不知道而我趁着说这话时,已经悄悄的把绳索解开,我估计她对我的话无语了,一直不理我,所以连我绳索松了都没察觉。

车的轰鸣声想起,她像是看到了希望,表情瞬间明朗。

绳索解开了,我得意一笑,其实之前那个林霜我没睡过有点可惜,但是见到她之后那种心情突然烟消云散了。

她长得真的很好看,比末世前的明星还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和她开房。

临走前,我跟她告白“美人队长,那个林霜我没睡过。”

“愿意跟我开房吗?”

她朝着我腹部一击,结果打空了,此时的我,早已松开绳索跳了下去,上来的丧尸给我砸倒一大片,都成为我的肉盾,我掉在丧尸垫子上,一点也不疼。

我艰难的站了起来,揉了揉脚脖子,把关节正回来。

“秦克!”她叫了我的名字。

我看着她,向她摇了摇手,再见。

我想,如果她下次还能找到我的话,那肯定是跑不掉了。

“下一次你抓到我,我就跟你回去。”

拜拜~美人队长~

我混迹在一大群丧尸中,等我走时,韩清夏已经彻底找不到我了。

这一次,还挺好玩的嘛,希望应该还能见到你哦,美人队长。

3————————————————

“嘶——”

混入丧尸堆后,我终于可以自由了。

不愧是美人队长啊,打起人来那是真的狠啊!我捂着差点被扭断的脚踝,还好我还是知道点穴位的,硬是给掰回来了。

我看着玻璃上倒影的我的脸,画了个超浓的熊猫眼妆,衣服刚刚被丧尸抓了一下,破了,“噗呲”我没忍住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傻笑。

我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这个位置就很好,借着建筑的掩护,她看不到我,我可以看到她。

……

距离上一次见到美人队长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我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要不是半丧尸体质,我都活不到现在,就那个打的程度,但凡换个人就废了,作为半丧尸的我,恢复伤口也比别人快,因为我的身体强度相当于一级丧尸,所以只要不击中脑袋或者直接摧毁整个人,基本打不死。

我开着车,在到处都是丧尸的城市里随意的开着,不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

我来到了A市的古镇,又找到了一个落脚点,百盛药行。

应该是丧尸爆发时间比较早的原因,我隔着玻璃大门,看着里面还算干净,虽然有被翻过的痕迹,不过可以看到里面应该是没有丧尸的,其实这个地方本来还是没有那么多丧尸的,应该是我开车的轰鸣声吸引了一大堆过来,不过我丝毫没有负罪感,管他呢,又不是我被丧尸要,对,我本来就是坏人。

上一次利用美人队长收集到了一堆物资,路上也收集了不少,吃的用的穿的都有了,要说最缺什么,那就是药品了,虽然我是半丧尸体质不需要药,但是以防万一呢,况且药这玩意儿在末世后可是比黄金还珍贵,虽然我不用但是用来交易也很好,反正,谁会嫌自己物资多呢?

把车停到一个偏僻的交流,我把车收进空间。

我走走看看,绕到后面,后门是卷帘门,我掏出铁丝,我的动静不大不小,不过打开卷帘门的声音又吸引周围一堆丧尸围了上来,我倒也不在意,反正我无所谓,我只想找个睡觉的地方。

打开门的动静不仅吸引的丧尸,同时引起了里面的幸存者的注意。

“你是谁?”

卷帘门拉到一半,我听见了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几个丧尸嗅到了活人的气味立刻涌上去,这些丧尸都是普通丧尸,没有身体变异的,还好我才开了一半,丧尸不会弯腰给挡在外面。

“啊!有丧尸!”又是一道清脆的女声,这道声音很大,外面的丧尸听见更疯狂了,疯狂的敲打着卷帘门,而里面那几个年轻人还跟个蠢货一样,一直在狂叫,都末世几个月了,遇到事情还是只会叫,我也是相当无语。

我一个弯腰,利落的从下面滚了进去然后把门狠狠拉下。

哐哐哐,外面丧尸还在敲击大门,我看着他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我跑了上去,那几个人见我跑了也跟上来 “不许进去,这是我们的地盘。”

他们在后面追,我在前面跑,离大门远了我才停下来,好好看着这几个愚蠢的人。

这几个大学生手拿武器,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你……你到底是谁!”

“喂...警告你,你不要过来。”

“我怕……”人群中,一个女生紧紧拽着一个男生的手臂。

“没......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我看着这群看上去就是战五渣胆子小的不得了的人,笑了。

“别担心,我只是来避个难,我没有恶意。”

我露出真诚的笑容,这几个学生里,刚好四男四女。

我压根不怕他们,这几个大学生,他们手上拿着的武器就是最普通的短刀,那种水果刀,还有木棍铁棍什么的……

看他们一脸警惕的样子,我最终使出了美男计。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不知道里面有人。”我摘下鸭舌帽,眨巴眨巴眼睛,我唯一一个感谢我母亲的大概就是她给了我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吧。

不得不说,这套真好用,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女人对帅哥都没什么抵抗力,我接着装。

“你们也是幸存者吗?太好了,我一直在找幸存者集体呢,能让我加入你们吗?”说话的时候,我特地掂了两下我的包,在进来前,我已经在里面塞满了物资,这些人本来很警惕的,见到我装的满满的背包,瞬间眼睛就亮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虽然他们运气不错开局选了个地理良好的位置,他们靠着里面的物资,称过了好几个月,可是现在,他们的物资也要见底了。

“那个......你真的有物资吗?”人群中,又是那个女生颤颤巍巍的说话。

“当然。”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你可以分我们一点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能不能先把武器放下?”

我看见他们几个背过身围在一起,仿佛在讨论着什么,过了一会儿。

“行吧,我们同意你加入,但是你的物资也要分给我们。”

为首的男生说到。

……

之后,我进入到了他们生活的二楼,这一路上,那个和我说话的女孩一直问我“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外面这么危险,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哥哥你怎么戴个眼罩啊?”

我听着这些无聊的问题,面上还是保持着迷人的笑容。

我跟她说我叫秦克,是一路闯进来的,一路上为了躲避丧尸,到处逃亡,一直到了这......我的眼睛,是小时候受伤所以戴眼罩......

说瞎话我丝毫不打草稿。

“一个人一路闯进来的,太厉害了吧!”

女孩露出崇拜的眼神,眼睛里更是止不住的爱意。

“郭晓晓,你跟一个外人见面那么亲干嘛?”我看向说话的男生,一脸不爽的看着我。

“秦大哥,你能跟我讲讲你的英雄事迹吗?”

那个叫郭晓晓的女生,丝毫没理那个男生的话,接着道。

“郭晓晓!”那个男生怒了。

“你干嘛!”郭晓晓不耐烦的瞪了李杰一眼,实际上,她早就受够李杰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帅哥,而且还这么牛逼,看上去脾气也好,而她的男朋友李杰根本就不懂她的心,他俩老是吵架。

我瞄了眼其他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是最终,是还是要扮演一波和事佬的角色。

“两位,别吵了,你们饿了吗?”

我从包里掏出几包压缩饼干,那两人瞬间不吵了,看热闹的几人也蜂拥上来,抢着吃。

我露出满意的笑容,计划中的第一步,博好感。

看到是物资后,那几个明显有点排斥我的男生顺间也没有那么排斥了,毕竟,哪有物资香,他们好久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压缩饼干这种东西,放末日前,送他们都不会吃,但现在一个个吃的那是真香啊。

就是吃多了有点干,我贴心的从背包(实则是空间)里拿出几瓶水。

他们感激的接过我的水。

一边嚼一边配。

……

连续几天,我都在百盛药行休息,偶尔闲的无聊就看看窗外,总是时不时思念起美人队长……

我承认,我对她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的,虽然咱俩说不上有什么美好回忆,不过睡觉的时候总是想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这两天,我来到这里,听她们讲各种故事,不过始终保持一个正常的界限,我没做什么,我就是喜欢听故事,我听她们说各种她们和各自和男朋友的爱情故事到她们以前学校的八卦……

对我来说,听故事就像我在末世里的心灵慰藉。

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听各种各样的故事让我高兴。

为什么只听女生说呢?

因为那几个男生基本不理我。

尤其是那个李杰。

他对我好像有什么误解,老是以为我要抢他女朋友。

呵,我要想,还用抢吗?

在颜值这块我可是相当自信滴!

况且我和她们真没有什么,除了说话,我对她们没有任何亲密举动。

她们讲校园生活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当初也能上学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有这么丰富多彩的生活?

我没上过学,我那骗子老妈不会让我上学的,她只会利用我骗钱自己花,怎么可能把钱花在我这个败家子身上呢?

半夜,我实在是睡不着,独自一人来到窗户边放哨,小a(代称)小b小c小d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

“秦大哥!”

“秦大哥,你不去睡觉吗?”

“睡不着,看看风景。”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呀,都是丧尸。”

女孩咯咯的笑。

小b忧伤道:“我好想我家啊,想念我妈做的饭......”

小a:“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

小c:“我爸妈在b市……”

小d:“............”

几个聊着聊着突然聊起来了。

我默默的听着,她们无意中说出来的家人,却好像刺进了我的心里。

“对了秦大哥,你的家人怎么样?他们也在这座城市吗?”

家......人?

家人是她们活下去的念想,我的家人,却是我插在心上的一把刀,就算拔出来了,伤口还在,留下的疤痕却是再也补不回来了。

“家人吗......”小声。

“不知道呢,可能死了吧。”

我摆了摆手,关于家人这个话题我实在不想多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反正都过去了。”

我很快把凝重的表情收了回去。

“我们现在,是不是叫做世界末日?”

女孩们呆呆的望着窗外,夜晚的丧尸变得更加活跃,时不时传出几声吼叫,她们晚上从来不敢开灯,哪怕摸黑上厕所都不敢开一下,丧尸对光源很敏感,这点他们所有人还是知道的。

除了她们几个刚刚结伴出来上厕所,剩下几人还在呼呼大睡。

“我觉得世界末日也挺好的。”

“!!!”

“你看现在,不用上班,不用上学,出门都省了,多轻松啊。”

“!!!”

小a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我发表了什么逆天言论一样。

确实挺逆天的,对于正常人来说。

“秦大哥你之前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小a试探的问。

“是有一点。”

“没事秦大哥,你和我们在一起,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借着月光我注意到不远处有几只丧尸不知道在啃食着什么,仔细看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抓到了,现在下面一堆丧尸正在啃食他的血肉,都没多少肉了只剩骨头了还在咬。

“秦大哥你在看什么呀。”几个人注意到我认真严肃的神奇随着我视线的方向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借着月光她们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啊——”其中一个女孩没忍住,叫了出来,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这人是没长耳朵吗说了不要叫还叫。

“......”

“你们不去睡觉吗?”我放开她。

“嘿嘿,我们刚才是出来上厕所的。”

“对了,秦大哥其实我们一直很好奇你这么厉害是怎么一个人到这里的呀?”

“......”说到吹牛,那我可是第一名,我给他们编了我各种各样的都市传说,直接让她们听的简直惊掉下巴。

编故事而已,我很擅长,其中,我还把上次和美人队长的邂逅给她们讲了,不过其中美化许多……

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

“秦大哥,那个美人队长是谁啊?”

“我喜欢的人。”

“!!!”

“!!!”

“!!!”

“!!!”四脸震惊。∑(°口°๑)❢❢

“美人队长是你女朋友!!!”

“暂时不是,我还没追到她呢。”

几个人眼神更震惊了,她们震惊的是我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还没追到她,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美人队长可是比我还牛逼的人,如果她们见到美人队长,一定会比此时此刻震惊一百遍。

“不过嘛~”说到她的时候,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我一定会努力把她追到手的。”

“那...秦大哥,你是来找她的吗?”

嗯?

我该怎么的,其实是我自己跑掉了呢......?

“......我在和她玩游戏。”

“玩游戏?”

“你抓我我抓你的游戏。”我笑着说。

“她来抓我,我躲起来。”

“......”

“......”

“......”

“你们可真会玩......”

“那个美人队长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她啊~是个很优秀的人。”我背过身,“是我见过最漂亮也最厉害的女人。”

“我这辈子只会喜欢她,不会再去找任何人了。”

我没看见,我说完这话,那些女孩的眼神一瞬间闪过失落。

经过一个思想斗争的环节,最终她们接受了现实,并且由衷的赞赏,祝福。

“好浪漫啊!”

“好羡慕美人姐姐啊~”

“末日竟然还有这种浪漫的邂逅!”

“秦大哥一定会和美人姐姐团聚的,一定会的!”

“所以,美人队长,你肯定可以找到我的,对吗?”这句话我说的很小声,然后。

今日故事会愉快结束。

这几天,我和这几个女孩子也聊了很多,她们告诉了我她们为什么来这,以及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他们一共四对情侣,一起来旅游的,结果就碰上丧尸危机然后被困这,好在他们运气好一直撑到了现在,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真正对抗过丧尸。

怪不得这群人这么蠢,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刚开始就选了个这么好的地方一直苟到了现在,看来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看到丧尸就只会叫。

我编造了一大堆故事和她们吹牛逼,虽然是假的,但我说的跟真的一样,女孩们听了之后都对我崇拜的不得了,眼神里的爱慕就没下来过。

不过,她们的男朋友可就不爽咯。

尤其是那个郭晓晓的男朋友李杰,时不时就瞪我们一眼,我当然没在意,我对他女朋友本来就没有意思,我不喜欢蠢货。

而在座的这几个,全都是蠢货,只能说,这样一群蠢货能在末世活这么久,纯粹是上辈子积太多德这辈子运气太好了。

不过都末世几个月了,他们的智商胆量倒是丝毫不见涨。

遇事只会叫,半点攻击力没有。

不过来的这几天,药呢?

我从她们口中得出了那些能吃的补品都被他们吃完了,然后药品都在地下室里,但是那几个男生盯着我,我还得找机会自己溜进去才行。

他们对药品特别珍视,每天都盯着我,怕我去偷他们的药。

我无奈的笑了笑。

这几天我每天从包里掏出一点点物资给他们,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物资哪来的,只要给吃的他们就满足了。

他们一看就是没有异能的,肯定猜不到我有空间系异能。

他们不问,我也就不说。

————实在不会写,跳了

今天,那个女生说外面有人,所有人都不信觉得她在瞎说,不,她不是在瞎说,因为我也看到了,刚刚外面那一瞬间的身影,难道是她?

确实有客人来,我戴着鸭舌帽,望着外面迷茫的丧尸,“你跟我说说,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我走到她身边询问,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她,她是不是又来找我了?

我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这就好像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让我在这个末世不会枯燥乏味的快乐源泉。

————再跳,中间发生了一些争执,那对情侣吵架了,就在他快打我的时候,下面传来了一道哗啦掀开卷帘门的声音。

所有人瞬间警惕,这又是谁?

紧接着,我们听见噌的一道声音,二楼楼梯的位置滚过来了一个面目狰狞的丧尸头。

“啊——”有人受不了直接尖叫。

这一叫,附近的丧尸都被吸引来了,而这时,我们也看清了打开卷帘门那人的真面目。

天呐,那不是美人队长吗?

她拉下卷帘门,门外被撞得哐当哐当响。

那几个人去围她了,我站在二楼这边,没有下去的意思。

一直等到她收完药品,看向二楼的时候……

她在看我。

“Hi,美人队长,又见面了。”

下一秒,她飞速向我奔来,既然她这么热情,那我也不能落后了呀~

我张开双臂,笑嘻嘻的,准备拥抱迎上来的她。

就在我快要抱到她的时候,她直接一个起飞给了我窝心一脚。

这一脚我直接被踹飞好几米,一路压着货架,卧槽,我捂着被踹的地方,还没说一句话,又被踢飞。

“……”

她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对着我就是一顿狂打,拳拳到肉,疼的我龇牙咧嘴。

不是不反抗,是没有办法反抗,她的力气太大了,想躲也不了。

足足接受了地狱式暴打五分钟后,她拎起我的衣领子“就这么喜欢跑?”

我看着她的眼睛,笑了“就这么喜欢我?”

随后,我多了一只熊猫眼。

又喜获一个过肩摔加十倍暴打。

感觉身心获得了极大的舒适,疲劳得到了缓解,心灵得到了补偿,行了,我编不下去了。

或许你们以为我是变态,抖m,但实际上,你们根本就不懂,一个美人,从第一次见面明明不信任却帮了你,后来还经常遇见,虽然她打你,但对于一个小透明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被在意呢?这说明,我在她心中肯定是特别的!

要不然她为什么就对我不一样,我相信,只是她表达爱意的方式太特别,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

她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在意的人。

我对她一直是认真的,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对她见色起意...啊呸,是一见钟情,一直想睡她。

可惜,这美人竟然是个暴躁的小辣椒性格。

......

......

......

更爱了!

我看着她随时要暴走的神情。

哐当,下面的卷帘门不行了,一堆丧尸涌了进来,再傻站着,马上玻璃门也要挡不住了。

我因此逃过了一顿毒打。

队伍中,一个人被抓了,可是死不承认。

“秦克,你不会就好这口,专挑小白痴下手吧?”

此时的我,正被五花大绑着,只能低头咯咯笑。

可不是嘛,这些人都非常愚蠢。

她背着我去收药,我趴在她背上,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安全感。

“美人队长,这些人,都非常愚蠢。”

紧接着就是一阵叫声,我可真是预言家呢!

然而韩清夏却黑脸了,她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嫌弃。

怎么了?这是嫌我乌鸦嘴了?

我赶紧捂住嘴,才发现,我被捆起来了没法动。

眼看丧尸要伤人了,韩清夏一个飞刀从二楼飞下去射中丧尸脑袋,把丧尸死死的固定在墙上。

6,只能说,太6了我的美人队长。

解决完丧尸化的小炮灰,韩清夏带着我接着去收药。

韩清夏将手上的药挂在我脖子上。

so?这是拿我当架子使?

韩清夏背着我以及我脖子上的药离开,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有眼力见的追上来讨好,一直到储藏仓库。

韩清夏:“他还是个空间系异能者,他能收药,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

我靠,瞒不住了。

其他几个人瞬间看向我,智商仿佛回来了一点,好像明白了许多事。

韩清夏抓着我的手,我碰到东西后并没有出现在我的空间,而是被她收了,好家伙,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啊。

几秒钟后,东西全在她空间,相信我,我真的只是碰一下而已.....

收完东西,她就像扛猪一样扛着我,忘了跟你们说了,我的两只手和两只脚都被猪蹄扣绑在一起,跟大号背包斜扛在我的美人队长肩膀上。

她还时不时往我脖子上挂点东西。

“......”

好家伙这是拿我当挂扣用了啊,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算了,谁让你美呢。

最无语的还不是当挂包,美人队长一刀劈开丧尸的脑袋,使劲撞击着门,将丧尸头撞碎,我看得愣神的功夫不知怎么她突然转过身,我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直接被撞在门上,把丧尸顶了出去。

“美人队长,我还喘着气......”

“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啊!

你是故意的吧,一看就是故意的!

不仅被当沙袋打,还要被当挂包,现在又被当肉盾......

秦·工具人·克值得你拥有

“......”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我是有意的。”

“......”没话说,真的没话说,没爱了,真的没爱了......

外面那么多丧尸,这道门最多支撑半个小时。

要我说,这个时候自己跑了把这些白痴丢这里就行了,但是我现在手脚都被绑着在。

最终,是一个小子说墙后面是停车场,“让开。”韩清夏先将我放在地下,但是我还是动不了,然后一脚把墙踢出了一个大洞,这得是多惊人的力量啊。

要不是我打不死,恐怕得终身瘫痪了。

她将我扛起打着手电往里走,里面有一大堆车,不过由于太久没用过,基本都废了,我末世前喜欢玩车,无论修车还是关于车的性能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没有末世的话,我的梦想可能是当一名赛车手吧。(纯属私设,切勿当真这里,就是秦克经常修车修艇所以我猜想他应该是挺了解的,我实在想不到秦克还能做什么职业了,修车师傅吧)

里面的公仔都积灰了,一看就不能开了。

“不能开了,这车报废了。”我幽幽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以后没好话别开口。”

她用一种看乌鸦精的眼神看我。

什么嘛,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嘛,车报废了也不能怪我嘛。

她一脸愤怒,气鼓鼓的把这个车门暴力拉开,把车里的纸巾和一瓶水也顺走了。

......不愧是她,这么小的她都要注意,我平时看都不看一眼,反正我想要物资,直接去丧尸最多的商场,超市就行了,我随便拿没人跟我抢,对于这种小小的东西可收可不收。

我看美人队长也不像是缺物资的人,怎么连这都要......

哦,看来是美人队长比较勤俭节约,我得向美人队长多学习才行!(恭喜夏夏成功带坏一个)

而身后那几只小尾巴在我们拿完之后跟了上来,那半瓶水,她们抢着喝。

我撇了眼,第一个喝水的孙晶晶,不是刚刚死男友的那个吗?刚刚她去搬尸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后他们几个好像发生了点争执,孙晶晶跑了。

总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现在,我没空管那么多,被扛着好难受。

我们接着走,就在安全通道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颤颤巍巍的人影,那不是跑走的孙晶晶嘛。

又是她。

不过她这样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这种样子好熟悉,我见过,这是丧尸化的前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震惊,随即我又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们几个,刚刚是喝同一瓶水吧......

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其实就算她丧尸化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但是我看了看此时此刻扛着我走的韩清夏,我被背在她背上,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身躯,有点担心,万一她出事了......

我出事了无所谓,我根本不怕出事,但是她出事......

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狠戾。

而那个孙晶晶,此刻还在说着曾经当一辈子朋友的宣言(看原文151章实在懒得细化了,除了秦克其他能省就省=_=)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丧尸闯进来了,大门终究是顶不住了,一大群丧尸如洪水一般涌了进来。

就在丧尸要扑向那几个人时,我看见美人队长直接将唐刀甩了出去,一刀便将丧尸脑袋落地。

韩清夏:“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走啊!”

接着她便带着我一起逃。

每一次见到她,都会刷新我的认知,她真的是不一样的。

虽然她一直不说主动帮别人,却也一直允许他们跟着她,虽然那些小白痴的态度一开始并没有多好,而且还是猪队友一直叫吸引丧尸,像她这么狠且有实力的人也并没有跟他们计较那么多,反而一次次杀丧尸救了他们,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直接跑路丢了他们。

我并不喜欢善良的人,人善被狗欺。

她表面凶狠,却不是没人性,实际上也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大概是她心中潜藏的善良吧。

她表面看上去冰冷无情,却也重情重义,脾气暴躁下手狠心,但对内又护短至极,明明我和她没见几次面,她第一次为什么要帮我?

在我骗过她好几次后,她明明讨厌我到了极点为什么不杀我?

她为什么要带我回去,我猜测她是为了得到某样东西,但我又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东西。

我身上真的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来到了车行

面前各种各样崭新的车,在偌大的展销大厅。

“哇塞!”

我末世前都没见过这么多车,还都是新的,豪车!还有末世前的限量版!

“哎...哎!”

她突然拉起我的手,用我的手一遍一遍的碰过车,然后借着我的掩护实际收进她自己的空间。

“......”

经过前面几番折腾之后我已经完全习惯了,变成了她的空间掩护。

她把所有车的碰过一遍这个大厅立马变得空荡荡。

我很怀疑,她的空间究竟是有多大啊?

这么多车,这得是多少级空间系异能者啊?

我自认为我的空间还算大的了。

但和她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光有车不够,还得有钥匙,她让其他人去找钥匙,那几个小鬼还真找到了,不过拿钥匙的人在厕所。

他们祈求着她等一等,我光是挂在她身上都能感受到她现在脸黑了,感觉随时会发怒。

不过......厕所嘛......

我记得,刚刚那几个女生喝了同一瓶水,而孙晶晶那时已经感染了丧尸病毒,所以她喝过的水是有毒的,估计,她们肚子痛是也感染了吧。

呵呵,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我轻笑着提醒着美人队长:“美人队长,说他们蠢,他们还有点脑子,说他们有脑子,他们还屡教不改,对同伴不离不弃。”

“他们还知道不抛弃同伴,你呢!能不能学着点,忠诚你的伙伴!”

忠诚......伙伴......

“我只忠诚于我的性伴侣。”我趴在她肩头笑。

亲情友情都是扯淡,对我而言是这样,我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唯一能将来和我有关系的,只能是我的性伴侣。

所以说,美人队长快跟我睡觉呀~我一定会负责的~

然后,我被暴打了三顿,感觉骨架都散了一遍。

“你脑子里能不能除了那点事想点别的事!还有,你说的话你自己也信?你走哪里玩哪里,你忠诚你大爷!你用点别的器官来发言,我都相信!”她拎着我的衣领子,我笑呵呵的。

“小姐姐,秦克他确实是个很忠诚的人。”我回头看说话的女生,那不是之前最经常来找我聊天内个。

之后她又帮我讲了好多好话。

算是那天没白跟她们讲的那么多,都会帮我助攻了,可以呀。

我低着头轻笑。

而韩清夏看着我的眼神却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员工室传来了声音,是刚刚上厕所的几个出了意外,我又被扛起来走了。

她们几个,喝过孙晶晶喝过的水,我早就预料到她们会变丧尸。

算了变丧尸也挺好,反正今天不变,迟早得变,就他们那几个废柴一样啥也不会被保护的很好的温室小花,出了门一定活不过三天。

这个地方不可能一直安全的,在这样的末世下,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而那个女朋友变成丧尸了咬了她男朋友,最终她男朋友终于也疯了,他不断的骂她不断的哭,在他彻底变成丧尸之前,终于被韩清夏一刀解决。

对面丧尸要碰过来的时候,韩清夏直接一刀劈过去,连脚也没挪,我趴在她背上,她颠了颠我,然后拔出刀,可真帅!

“美人队长,我最喜欢看你杀丧尸,真帅。”

“你迟早是我下一个。”她冷血无情的说到。

......你三十七度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的!!

在一番激烈嘴炮之后,我们拿回了钥匙,几个情侣“撕逼战”结束。

回途路上,我被丢在副驾驶上,我整个人还是被绑着的状态,特别别扭,更不用说坐了。

她抓着我,从我被绑在一起的两手两脚空隙中穿过抓着方向盘。

......这样还能开车?

“美人队长,给我解开吧,我不跑。”

“想得美。”

“你这样能开车?”

“能!”

我看向她的侧脸,她是不是担心我跑了,哎,她忘了我上次说的吗?

这一次被抓到,我就跟她回去。

不过,看样子她是不会信任我了。

我在车上百无聊赖,闲来无事看后面的小伙子痛失女友后十分消沉,我打趣道:“小子,你就那么喜欢你女朋友?”

郭晓晓:“他和他女朋友从小学就在一起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

“小学,小学懂个屁。”

“呵呵,人家小女朋友变丧尸都不离不弃,就你懂。”我听着开车的韩清夏突然说到。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眼睛忍不住流过光,我努力伸长脖子,凑到她耳边

“要是你变丧尸,我也不离不弃。”

“我还天天抓活人来喂你。”

我认真的回答。

我撒过不少慌,但喜欢她这件事,我从来没撒慌,有趣,暴力,还很帅,我想象的到她各种各样的优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很神秘,感觉她的身上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比我还多秘密,她的身上,有和这个年纪的人不一样的气质,看上去像是经历过很多大事的人,我对她还不够了解。

我看着这个看上去外表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脑中的弦嘣的一声断开,一个急转弯,我没来得及反应被震开,脑袋撞到天花板,怎么突然急转弯了?

“嘶,”痛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刚想开口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听到一声“闭嘴。”

————来到了古镇,这个地方就是我之前来过的,离百盛药行是有一段距离的。

一下车,她就把我拽了下来,然后被她扛回去了。

本篇完。


瑶柱和起司

宫远徵 x 你|见明月 伍

宫远徵x 你


宫门徵宫疯批小少爷x 百草谷韬光养晦小姐


你=戚月见


宫门人的勾心斗角怎么这么可怕,没关系,你有一个会用毒的疯批修勾弟弟陪你。


“原来贾管事是无锋的魅.......”


贾管事那晚虽然是自杀了,但是侍卫们在他房中发现了一块写有“魅”的无锋令牌。如果他真的是魅,那么调换神翎花、破坏百草萃的药效、诬陷宫远徵的事情倒也顺理成章。


宫尚角将最终的调查结果交给了三位长老,听说他还在长老面前,让宫子羽许下三个月通过后山的三域试炼的承诺。毕......

宫远徵x 你

 

宫门徵宫疯批小少爷x 百草谷韬光养晦小姐

 

你=戚月见

 

宫门人的勾心斗角怎么这么可怕,没关系,你有一个会用毒的疯批修勾弟弟陪你。

 

 







“原来贾管事是无锋的魅.......”

 

贾管事那晚虽然是自杀了,但是侍卫们在他房中发现了一块写有“魅”的无锋令牌。如果他真的是魅,那么调换神翎花、破坏百草萃的药效、诬陷宫远徵的事情倒也顺理成章。

 

宫尚角将最终的调查结果交给了三位长老,听说他还在长老面前,让宫子羽许下三个月通过后山的三域试炼的承诺。毕竟历任执刃,都是通过了后山的三域试炼。

 

他一日没通过试炼,宫尚角就一日不会不会喊他作执刃。

 

既然贾管事是无锋之人,那宫远徵就是无辜受陷了。宫尚角离开执刃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地牢接他的远徵弟弟。

 

“哥。”宫远徵一下石阶就看见了自己哥哥的背影。

 

宫尚角转过身来,上下扫视了宫远徵一回。人倒是没怎么受委屈,就是看着苍白了点、憔悴了点。

 

他终究是没说些什么,走过去亲手给宫远徵披上了披风。

 

“走吧。”

 

“诶哥.......”宫远徵叫住了宫尚角,犹豫道。

 

宫尚角当然看得出他这个远徵弟弟在想什么,只可惜这次怕是会让他有些失望了。

 

“戚姑娘没来,你别问了。”宫尚角说道,“昨夜她来找我,说夜深风雪重,十分挂念你在地牢中的处境。按照规矩她原是不能来的,我看在她是你亲自选的新娘,又为你辩驳,甚至愿意与你一同进地牢。我便擅自改了规矩,让人带她来找你。”

 

宫远徵颔首:“……多谢哥哥。”

 

宫尚角浅笑了一声,拍了拍弟弟的肩:“快走吧,别忘了去别院接你的新娘子。”

 

 

别院中,你早就收拾好了所有带过来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东西,带过来的医书只是给嫁妆凑重量的。里面每一张绘制的药草图、对各种药植药效以及用法的介绍,通通都背得滚瓜烂熟。

 

你推开窗,昨夜的雪已经融化了大半,霜白的天地一下又换回了杉绿苍青。跪坐在窗前檀木桌,你拿起放在上面的百草萃荷包,在鼻尖下嗅了嗅。

 

很好,味道还没有散。

 

你低下头,挑起荷包挂绳的一端,在腰间仔细地绕了三绕。这种独一份的东西若是不系稳固,随便掉在了地上,他宫远徵定是第一个来找你麻烦。

 

这种轻易糟践别人心意的事情,你可不会做。

 

门被人有节奏的轻叩了三下,你从桌前起身,小跑过去开门。

 

“徵公子。”

 

面前的少年抱臂而站,一身新换的墨色银花绣长袍,身姿挺秀如岩上孤松。长眉若柳,双眸间顾盼神飞,就像雪后初霁那洒落枝间的日光。鲜红的唇瓣向上弯着,勾勒了少年的俊俏。

 

“我来接你。”

 

宫远徵语调轻扬,他装作不经意瞥过你的腰间,眸中笑意更是平添了三分。

 

你关上这间住了十几天的屋子的门,当初住进来的是百草谷的戚月见,如今搬出去了,仅仅十几天而已,倒是成了徵宫的人。

 

走在宫门上下山唯一的道路,不知是巧还是不巧,碰上了来接云为衫的宫子羽。不仅是他,还有金繁和宫紫商大小姐。

 

“执刃大人,紫商大小姐。”你敛袂行礼道。

 

“宫子羽,你这是要去哪里?”

 

金繁上前一步:“徵公子。按礼数,你应该唤一声执刃大人。”

 

宫远徵长眉上挑,有些质疑的“哦”了一声,质疑道:“他通过三域试炼了?”

 

“……还没。”

 

“那抱歉了。”宫远徵歪头笑道,“这声执刃我不能叫。”

 

宫紫商这时掩袖上前,故意捏了嗓子:“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不知是何缘故,宫远徵竟然没有出声反驳。他偏头踌躇了半晌,才躲闪着眼神,低声唤了一句:“姐姐。”

 

你站在他身边,低垂着头拼命咬唇,抑制着这会并不合时宜的笑意。

 

“那哥哥呢?”宫紫商又指了指宫子羽。

 

“差不多了。”宫远徵这次没再妥协,“我可有正事在身。”

 

这所谓正事,就是把自己的新娘子接回家去。

 

宫紫商看向你,像是见了一个什么稀奇物件一样。你慢慢抬起头,宫大小姐“哎呀”了一声,道:“宫远徵你才多大,就知道找这么漂亮的新娘了?还是说……”

 

“戚姑娘,如果是他威胁你的,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哦,看我不打死他。”

 

你连忙摆手:“大小姐,你误会了……”

 

宫远徵有些不耐烦了,他挡在你面前,语气不善:“行了,别欺负她。”

 

“这是前往女客别院的路,要去接云为衫的话,就别挡我的路了。”说完,宫远徵抓着你的衣袖,从他们中间走过。 

 

你的衣袖被人抓着,手腕却空荡荡的在下片衣袖吊着。你示意性的扯扯衣袖,宫远徵顿时松开了手。他注意到你嘴角残留的笑意,不由得鼓了鼓脸颊:“有这么好笑吗?”

 

你抿唇道:“少见多怪,少见多怪而已……”

 

少年有些羞赧,扭头假装专注脚下的石阶,却听到你又悠悠答了一句:

 

“要论年纪,我怎么也大了你几岁,先前倒不见你唤声姐姐……”

 

宫远徵差点脚下一滑。

 

 

徵宫其实比想象中的还要冷清,很少看到下人走动。有时候出现几个下人,也只是负责搬运暗器毒药的。

 

“徵宫很冷清,对吗?”

 

你回过神:“啊?”

 

“你在别院中也见到了,那些下人们都很害怕我,害怕我这个制毒用毒的徵宫宫主。”宫远徵淡淡道,“其实让别人害怕,总好过害怕别人。”

 

你抬眸看着他显得落寞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把话掐在了喉咙里。

 

“算了。”他转过身来,张开手递给你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来,跟你打个赌。你把这只能读懂人心的虫子放进手心里,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说谎的话,它可是会咬人的。”

 

“打赌?”你疑问道,“赌什么?”

 

“方才你说的话,要是你没有说谎,我便是输了,就.....勉为其难的喊你一声姐姐,如何?”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赌约啊……你看着那只黑乎乎的虫子,伸手将它拿来,放在了手心。你扬着唇,自信道:“你问吧。”

 

宫远徵望着你的双眼,咬了咬唇,有些含糊道:“你……喜欢我吗?”

 

你手一抖,差点没抓住虫子。这居然如此直接吗?

 

“不喜欢。”你干脆地回答道。

 

宫远徵身体一僵,失神道:“你说什么?”

 

谁知你一脸疑惑的看着这破虫子,不解道:“咦?它怎么没动静啊。你是不是骗人的啊?不是说说谎就会咬人的吗!”

 

你将那虫子嫌弃地扔还给了宫远徵。

 

宫远徵手忙脚乱地在空中接住那只虫子,脑子缓了好半天才想明白。你方才回答说不喜欢,是在说假话。

 

幸好……他松了口气。

 

“其实,这虫子的确是假的,它根本就没有读懂人心的本领。”

 

你摇着头,道:“那我不管!赌约仍然有效,按照规定,你可是要愿赌服输哦。”

 

“好好好。”宫远徵连声应着。

 

他俯身,在你耳边异常轻快地说了一句,如蜻蜓点水一般。

 

“姐姐。”

 

这回可是自愿的了。

 

你有些愣神,反应过来时,宫远徵已经走出了十几米远了。你赶紧跟上去,不经意地踩着他的影子。

 

“这世上,真的会有能探识人心的东西吗?”

 

“如果真的有,那也早就被摧毁了。”宫远徵答道。

 

“为什么?”你不解道。

 

宫远徵停下了步子,顿了一下:“世人皆称追逐真相,然而却总是逃避面对;世人总说鄙视秘密,但每个人都有秘密。深渊有底,人心难测。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就像你,如果那只虫子真能识人谎言,面对你的答案,它的尖牙究竟该不该咬下去呢?”

 

他的意思,是在追问那个问题的真正答案。

 

因为虫子是假的,所以你的回答无效。同样,宫远徵的这个问题一样无效。事情兜兜转转又到了原点,没人能得到真正真心的答案。

 

可惜浅水迷梦只在传闻中出现过,在没有证实它的存在与否时,你都是一个对徵宫有目的、对宫远徵有所欺瞒,永远没办法坦诚相待之人。

 

“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宫远徵倚靠着栏杆,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今晚群星无眠,连一轮明月也未曾藏匿在云中,挂在空中,散发着皎洁柔和的月光。

 

宫尚角站在一旁,陪着弟弟在外面吹风。

 

“你今晚怎么有空过来找我了?现在的徵宫可是有女主人的。”

 

宫远徵精致的面容掩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整个人暴露在月光下,避无可避。

 

他可是算计好的了,那只虫子只是一味药引,无论是问出什么问题、你回答了什么答案,这个赌约他必输无疑。

 

所以他问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保险的问题。可是还是算错了一步,因为你干脆利落的三个字切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一时间进退两难,最简单的问题,却轻易地把不经事的少年困死在原地。

 

宫尚角将宫远徵脸上的落寞收进眼底,他叹了口气:“你和戚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宫远徵拧着眉,抿了抿唇:“哥,你总说我年纪小。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吗?”

 

宫尚角垂眸,难得的没有接话。

 

“我是不是不应该选戚姑娘做我的新娘?她……真的喜欢我吗?”宫远徵追问,“就像你选择了上官姑娘一样,她喜欢你,那你又喜欢她吗?”

 

宫尚角走过去,跟弟弟并肩。

 

他开口,声色温凉如水:“我都说了,你年纪小,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啊………不过,喜欢一个人,你就会想要保护她,就会变得特别在意。要是一时没有回应,就会轻易乱了心神。”

 

“先前你惹了戚姑娘生气,就马上跑来找我出谋划策。后来,你送了整个宫门独一份的避毒荷包给她。现在,又因为她一个人搅乱了方寸。”

 

宫尚角替弟弟捋好了有些凌乱的发丝,握着他的肩:“你被贾管事诬陷的那一天,只有她出声为你辩驳;你独自一人在地牢里,是她冒风雪来找我,允准她去见你一面。”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宫尚角挑了挑嘴角,松开手。

 

“知道了,就去再问一次。你是徵宫的宫主,有许多事情,单单靠着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宫远徵从角宫回来的时候,你正抱着膝盖,坐在他屋外的石阶上。

 

他远远地就看见了你,把特制的手套摘了下来,脚下步子没停,直到走到你的面前。

 

你抬头,对上那人投来的视线。

 

“我想见你,可是你不在,我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你见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或许生了你的气。憋了半晌,才别扭的问道:“你等了多久?”

 

“这不重要,我只想见你。”你摇头道。

 

宫远徵眯了眯眼:“见我做什么?”

 

“告诉你,我的秘密。”你站起身,“应该是说,是戚家的秘密。”

 

戚家世代居住在百草谷,以外售药草、行医问诊为营生。到了你父亲这一代,膝下共有四个子女,你是他最小的女儿。

 

所有后人皆以药植为名,看的是在周岁宴上,凭自己抓阄能抓到一株什么药草。你当时抓住的是一株月见草,故名月见。

 

“我们从三岁起,便开始辨别各种草药,要记下各种医书里草药的功效和用法。再长大一点,就要随家中长辈进入谷中,亲自尝试所有药草。没有毒的,有毒的;毒性浅的,毒性深的我都尝过。运气不好时,被毒草折磨个两三日,甚至是一个月都有可能。久而久之,就练成这百毒不侵的体质。”

 

哪有什么避毒血脉,都是戚家后人日复一日在剧毒的折磨中,硬生生练出来一身的百毒不侵。

 

宫远徵愣怔地看着你,呼吸有些沉重:“所以那天血肤花之毒发作,是骗我的?”

 

你闭上眼,点头承认:“对,血肤花、火灵芝和沼泽兰根本伤不到我。”

 

宫远徵想起那个暧昧至极的拥抱,好像你残留的药草气息还缠绕他的指尖。也恰恰是这个让他感到安心的味道,触动了心,催生了他本不该有的一点点痴念。

 

也曾试图掐断生了根的妄想,可是在每一次与你相遇中,都不可遏制的疯狂生长。

 

他再也拿你没办法了。

 

“可是徵公子对我很好,不是吗?在宫门中,所有下人都会害怕你;兄弟姐妹里,你也就对宫二先生露出笑脸。”你拽下腰间的荷包,细细摩挲,“你怕我会不小心中毒,就把价值连城的百草萃原样塞进了里面,成了宫门独一份的东西。”

 

宫远徵眸中情绪涌动,倏忽间又黯淡下去:“如今你已经告诉了我,你们戚家人百毒不侵,那这个东西。”他伸手来拿,却被你用力抓在手里。

 

他诧异地抬起眼,却撞进你此时清澈无比的眸中。

 

“在我们百草谷的独芳居,种了一棵蓝桉树。”你将宫远徵的手从荷包上拿开,牵进自己手中,“它虽可入药,却霸道非常,会杀死所有生长在它身边的植物。只有一种鸟,可以栖息它的枝干上。”

 

宫门这个百年一遇的制毒天才,在伪装出一副恃才傲物、心狠手辣的外表时,内心深处也会有一两个想要温柔对待的人。

 

徵宫宫主恍惚了一瞬,心脏好像被人攫住了,闷闷的发痛。他呆愣着,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我很小的时候,就当上了徵宫的宫主。很多人都夸我是制毒用毒的天才,却也因此而害怕我。有一回,宫门潜入了无锋细作,杀害了尚角哥哥的家人。从那时候起,我们俩就成了彼此的依赖。”

 

“宫门嫡系都会服用百草萃,那你知道它是怎么试成的吗?”他低着头,双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是我拿自己不断的来试药,直到试验的百草萃配方真正做到可避百毒。还有徵宫的很多毒药,都是我一个一个尝试出来的。”

 

 你静静地听着,两个暴露伤疤的人互相舔舐伤口。一人尝百草,练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一人以身试药,做出了价值连城的百草萃,保护所有的宫门嫡系。一人信情自有缘,事过无悔;一人用阴冷,来藏匿炽热的真心。

 

“那以后我帮你试药,正好我百毒不侵。”

 

宫远徵脸色一变,皱着眉喊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拿你来试药!”

 

你却展颜一笑:“徵公子这是不生气了?”

 

他讪讪收回手,有点勉强的“嗯”了一声,而后质问道:“你怎么还叫我徵公子?”

 

你无奈:“你不也喊我戚姑娘吗?”

 

宫远徵转着眼想了半日,轻轻摇摇头:“……那不然叫什么?”

 

“叫我阿月。从前在家中,爹娘兄长阿姊都是这么叫的。”

 

“好…阿月。”宫远徵轻轻唤了声,唇边绽出一抹浅笑,“那我呢?”

 

你掰着手指给他数:“宫远徵、徵公子、徵宫主、徵少爷还有……远徵弟弟。”

 

被叫弟弟的宫远徵猛然想起白天他居然喊了两次姐姐,脸色霎时又沉了沉。

 

你仰头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十分确定的回答。

 

“阿远。”

 

他眸色骤然亮起,问道:“为什么?”

 

你偏头看着他,声音如玉泠泠:“宫只是世代血脉相传的姓氏,徵是历代宫主肩负的责任。”

 

“唯有这个远字,仅仅属于你自己。无关血脉,也无关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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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点啥:

本来今天想写矜持嘴硬弟弟的,结果变成纯欲委屈风了。。。好可怜的宝宝抱一抱

今日叫姐姐任务完成,一个费尽心机的赌约无论如何结局都是叫姐姐的

感谢很多宝子对这个系列的肯定与支持,能写出符合你们心中的弟弟是我滴荣幸!每次看到各位的评论和点赞真的会特别开心。









 


瑶柱和起司

宫远徵 x 你|见明月 肆


宫远徵x 你

 

宫门徵宫疯批小少爷x 百草谷韬光养晦小姐

 

你=戚月见

 

宫门人的勾心斗角怎么这么可怕,没关系,你有一个会用毒的疯批修勾弟弟陪你。

 

 







这下你终于明白为什么宫远徵一定要你把这荷包带在身上了.....敢情是跟在场的人都挑明,你就是他宫远徵选的新娘。

 

雪长老满意地点点头,说:“既然执刃与两位公子都已经选好了自己未来的新娘,那么三位姑娘今晚开始就作为随侍,各自入住三宫吧。”

 

“不必如此匆忙。”宫尚角紧接着道。除了他,包括你在...


宫远徵x 你

 

宫门徵宫疯批小少爷x 百草谷韬光养晦小姐

 

你=戚月见

 

宫门人的勾心斗角怎么这么可怕,没关系,你有一个会用毒的疯批修勾弟弟陪你。

 

 







这下你终于明白为什么宫远徵一定要你把这荷包带在身上了.....敢情是跟在场的人都挑明,你就是他宫远徵选的新娘。

 

雪长老满意地点点头,说:“既然执刃与两位公子都已经选好了自己未来的新娘,那么三位姑娘今晚开始就作为随侍,各自入住三宫吧。”

 

“不必如此匆忙。”宫尚角紧接着道。除了他,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皆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他。

 

宫尚角不紧不慢地解释:“此次选亲,被无锋之人利用,以致杀手潜入宫门,执刃和少主身亡。虽说已经找出一名无锋刺客,但难保不会有第二个。”

 

说这话时,宫尚角的视线分明是看向你们三个这里的。很显然,他就是怀疑你们三个之中,还是会有无锋的刺客。

 

“我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才选了云为衫姑娘。”宫子羽出声维护着一旁的云为衫。他向长老们解释,因为云为衫总是三番四次的表现出想要逃离宫门的意图,他不信无锋的卧底费尽心思假扮新娘进入宫门,会处心积虑的想着要离开。

 

他说完,又将话题引给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不知尚角哥哥和远徵弟弟,是如何挑选新娘的?难道是因为上官姑娘长得好看?或是因为戚姑娘那晚差点死在你手里,远徵弟弟要补偿她?”

 

在旁人听来,这话的确问的不错。所有人都知道在逃离宫门那晚,宫远徵可是生生掐着你的脖子,逼问你是不是无锋的细作。没想到今日他居然选你做新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不是给自己吃错药了。

 

“我已经给戚姑娘道过歉了,那日是我冒犯在先。选她做新娘也是看在百草谷的人能凭气息鉴百草,于徵宫而言称得上是良助。”宫远徵背着手,看着宫子羽,“再说了,长老也说要选心仪之人,不是吗?”

 

宫远徵啊宫远徵,你完全不在意这里有这么多人的吗?

 

你感受前头两位新娘投来的视线,默默地低下了头。

 

“子羽弟弟倒是提醒我了,没想到你一直在留意上官姑娘的容貌身姿啊。”宫尚角语调沉沉,开口就堵的宫子羽无话可说。

 

“各位长老,无论我们的理由是什么,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已安排了画师,为几位姑娘画像。然后连夜派人到梨溪镇、大赋城和百草谷,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我只是想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小心谨慎一点,想来怕是不为过吧。”

 

“当然,当然。”长老们连声道。

 

“既然如此,就先委屈三位姑娘暂住别院了。”宫尚角道,“我会安排更多的侍卫,保护三位的安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随云为衫和上官浅一同谢过宫尚角后,你上前一步道:“那......我有一请求,不知宫二先生能否答应?”

 

宫尚角颔首。

 

“验明正身后,能否替我向家母传话。我已入宫门,让她莫在挂念,要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

 

“这是自然,待验明姑娘身份后,定会有人向令堂传达。”

 

你俯身行礼:“多谢宫二先生。”

 

上官浅开口:“想必我们也要在这别院多住上些时日,不知能否准许我们出宫门去镇上采买.....”

 

宫尚角利落地拒绝了她:“几位姑娘若需要任何物件,尽管吩咐下人准备,一个时辰内保证准备妥当,无需自己奔波劳累。况且,我已经备好了最快的人马、最快的信鸽。即使是最远的百草谷,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你们被带去由画师画像,临走前宫远徵还特意走过来提醒你.

 

“冰续膏和纱布每日一换,祛疤的药膏也是,还有早晚一次的药丸,你可有按照我说的做?”

 

你藏了藏包着纱布的手,心虚道:“自然是听了。”

 

“若用好了,五日之内便可痊愈;若是不听话,伤口反复感染,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心中暗自鄙夷了他一番,开口却答道:“有徵公子在,哪里还用劳烦神仙呢?”

 

 

画像的画师虽说耗费了极长的时间,但画好的像却是栩栩如生。连你觉得这画上的人比你还更像戚月见。

 

回到别院时,除了你们三人,其他屋子都空了。落选的新娘都各自送返归家,院中的寒风一扫,竟有些孤独寂寥。

 

你同两位姑娘道别,独自上楼回了房间。推开门,你一盏一盏点亮屋里的灯烛,挑了本从百草谷带来的医书,在榻上翻看着。

 

余光中,你瞥到了那个还系在腰上的荷包。将医书随手一扔,你撑着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荷包。

 

神翎花、五香木、六月雪、杜衡……大量的药草气息一下充斥在你身边。听闻宫门中人上至执刃下至夫人,都服用百草萃来避毒。刚才那一串涌入你脑中的药材,正是制作百草萃的原料。

 

宫远徵这是送了个避毒珠给你啊……虽说制成药丸作用会大些,但将这些一股脑塞进香包中,便能暂时抵御像毒烟毒雾这类外部侵入。

 

宫门都服用制作成药丸的百草萃,你这挂在身上的百草萃,还果真是独一份呢。

 

今日宫远徵选你做新娘,倒是有些出乎你的意料。怕不是他真信了你的话,觉得你们之间有的是缘分在。说来也是,第一回见面想要你的命,第二回气的你转身就走,第三回直接送你避毒包,还真是有缘。

 

临睡前,你没再忘了给烫伤的手腕换药。在家时你也常被药炉滚起的药烫伤,用的膏药效果可不见得比这冰续膏好。

 

荷包被你解下,放在了你睡的软枕旁。吹灭几盏灯烛后,房间陷入了昏暗。

 

还要在这别院住多几日才能搬去徵宫,这段时间你也要好好想想父亲吩咐的事情。

 

他跟你说过,在徵宫里有一种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药植,叫作浅水迷梦。这种花几乎没有人见过,就连在百草谷里也种植不了。

 

只有徵宫,在传闻中曾经出现过浅水迷梦。你知道传闻只是传闻罢了,但是事关戚家,你不得不为此接近宫远徵,甚至欺骗他、算计他。

 

暮色深沉,你摸索着枕边的荷包,一点一点在手心握紧。

 

 

宫尚角的信鸽的确是快,不到三日,便把所有调查到的信息送回了角宫。

 

你自然是货真价实的戚月见,而上官浅也被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云为衫姑娘的身份,有些存疑。我手下的人拿着你的画像去询问街坊,然而,却无人认出你的画像。”

 

云为衫不可置信地看着宫尚角,她坚定道:“我自小在梨溪镇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都看了,样貌画工都很精细。街坊邻居、家中下人看了那画像不可能认不出那是我。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除非……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她似是不容有人质疑,一直咬定自己就是云为衫。

 

“宫二先生要是怀疑我,大可以直接杀我、拘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宫尚角迈步走向云为衫,宫子羽突然拦在了他面前。宫尚角看了一眼他,缓缓道:“云姑娘身份,查探无疑。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

 

“哦对了,云姑娘。”宫尚角又道,“你离家后,令堂十分挂念。我的手下已经转达说,你在宫门一切都好。云夫人要我给你带句话,说你能平安进入宫门,还被子羽选中,福大命大。云姑娘在羽公子身边,要尽心服侍才行。”

 

你自始至终都只看着远处的灯盏,心里只想着进到徵宫后,便可以探查浅水迷梦的下落。

 

既然入选的新娘身份都已证实,你本想着这事就这样结束。可是宫子羽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他让金繁叫来了医馆的贾管事。

 

医馆可算是宫远徵的地盘,你偏头看去,却见他微微变了脸色。

 

“贾管事,把你之前跟我说的话,跟他们也说一遍。”

 

“是。”贾管事跪在中间,点头道,“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是宫远徵少爷。”

 

你眉心一跳,目光落在了贾管事身上。

 

宫远徵哪里是个会忍着别人诬陷到他头上的人,顿时就冲上前抓着贾管事的领子,怒声道:“混账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宫子羽将他拉开,宫远徵也不服气地瞪着他。

 

“住手!成何体统你们这样!”长老急忙劝道。

 

“是谁指使你污蔑我!说!”

 

“徵公子…”

“远徵…”

 

你与宫尚角同时出声,都生怕他再做出些其他事情来。

 

“贾管事,你说清楚!”

 

贾管事定了定心神,接着说道:“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算见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长老们明鉴。”

 

一时间,长老们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我没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

 

你从未见过宫远徵这般模样,他双眉微處,晶亮的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尾也因盛怒一下,浸染上了红色。

 

“远徵弟弟与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

 

“不知长老可容我一禀。”你突然走出来,直直地跪在厅中,“宫门平时的药草由百草谷提供,我是百草谷的人。有些事情,需要我的解释。”

 

“戚姑娘,你知道你可是宫远徵选定的新娘……”宫子羽看着你,沉声道。

 

你朗声道:“执刃大人,长老们。我虽为徵公子选定的新娘,但也是戚家的人。我以百草谷世代威名起誓,绝不偏私。”

 

长老们一时也不知信谁,只好让你继续往下说。

 

“敢问执刃大人,是谁先发现神翎花与灵香草调换一事?”

 

金繁拱手道:“是在下。在下前几日去医馆,发现在医馆后门有人形迹可疑,没想到是在焚烧药草。焚烧药材的器物中,只剩下了一点药渣和一块带有翎字的布块。”

 

“不知金繁侍卫还记得在那天,可曾闻到过空中有一股清香?”

 

金繁摇摇头,答道:“不曾,只有普通燃烧的味道。”

 

你点点头,对着长老说道:“百草谷分装药材的是我的哥哥。他双目虽盲,但对气味极为灵敏。所有装药草的袋子,除却对应的名字,布料上还有对应药草的气味。我哥哥凭借着气味来分配所有药材,且分配后经重重检验,不会有失。”

 

“方才金侍卫说不曾闻到属于神翎花的清香,只有燃烧的味道。那就说明,这个装有所谓神翎花的袋子,并不是出自百草谷。宫门平日购入百草谷的药材,双方皆有造册。你们可以查一查,看看宫门最近到底有没有大批量的购入灵香草。”

 

“若是徵公子真想换药方,何必大费周章随便拿个写着神翎花的袋子装灵香草。只需每月正常购入定量的神翎花和灵香草,再悄悄把神翎花换下,随过期药草出宫门销毁。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焚烧,倒显得刻意。”

 

你再行一次拜礼后,站起了身:“关于此事,我已经讲述完毕。至于如何定夺,还请长老和执刃大人三思。”

 

“戚姑娘几句辩驳在理,不如先把贾管事压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宫尚角倒是给出了一个法子。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宫尚角头也没回,将宫远徵拉到了前面。

 

“可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药,难免屈打成招黑白颠倒!”

 

“我们用什么刑用什么药,你们就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给你送过去。”

 

你低头听他们二人在争论,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你一直都相信宫远徵,只是方才已经用百草谷的名声起誓,不可偏私。只是没想到,宫尚角为了这件事,能做到如此地步。

 

宫子羽一下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你眼前身影一动,贾管事哆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站住!”

 

一大片浓烟迅速扩散到整个执刃厅,你的视线范围瞬间大幅缩小,仿佛这一方天地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你下意识捂着口鼻,异常警惕的看向四周。

 

未知的恐惧在心中蔓延……

 

正当你向后摸索着往墙面退时,有一只手搂过你的腰,用力一带,顺势让你远离了毒雾中心。感觉到肩头抵在了执刃厅中的圆柱,此处毒雾稀薄,你定睛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宫远徵。

 

收起了方才的受气模样,宫远徵紧锁着眉,手中短刃锋利如水。他搂在你腰间的手还未放开,你轻轻挣扎着,惹的宫远徵分神来看你。

 

“别动。”

 

浓雾之中,云为衫和上官浅仍在原地,不时传来咳喘之声。

 

宫远徵摇头示意你别松开捂着口鼻的手,你听话的点点头,捂着脸连口都不敢张。

 

为了不暴露百毒不侵的秘密,你装的很是辛苦。

 

宫远徵从腰上摸出三只暗器,松开了放你腰上的手,转身追着贾管事逃跑的方向去。

 

你慢慢放下手,听见浓雾中有倒地的声响,心想恐怕是她们二位。

 

一股强硬的内力涌出,拍开了弥漫的烟雾。视野陡然清明,你看到云为衫和上官浅都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便快步走到她们身边。

 

“云姐姐!上官姐姐!”你轻轻摇着她们的手,企图唤醒她们。

 

宫尚角脸色沉郁,走过你们身边时,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毫不依恋的收回了视线。

 

“宫远徵!”

 

门外,宫子羽扫了一眼倒在地上、背上还中了徵宫暗器的贾管事,咬牙道。

 

“我怕他逃跑。”

 

“你就是趁乱下毒手!”宫子羽不信,“想死无对证是不是?”

 

宫远徵嗤笑一声:“宫子羽,你好歹也是宫门的人。说出来这种话,也不怕让人笑话。我的暗器只淬有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你若不信,尽管去医馆查验。”

 

“我自然会验,但是在真相出来之前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远徵反问:“他刚刚畏罪自杀,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方才戚姑娘也说了所有药材皆有造册,你大可以去查。”

 

你没法唤醒她们两人,便只好作罢。走向门口时,宫尚角却说道:“既然现在宫远徵的嫌疑最大,那便暂时将他收押了吧。”

 

“哥……”

 

宫尚角置若罔闻,对长老们拱手道:“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调查此事,另派人前往百草谷证实戚姑娘所言。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

 

“但若是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是严刑逼供,甚至是下毒迫害。那我必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他语气一转,直勾勾的看着宫子羽。

 

“宫二先生。”你绞着腰间荷包的系带,下定决心开口,“既然我的说辞也需查证,不如连我一同关进地牢,我绝无怨言。”

 

此言一出,反倒是惊讶了一干在场的人,特别是宫远徵。他瞳孔微微一震,怔愣在了原地,望向你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戚姑娘。你本与此事无关,而且远来是客,怎能毫无缘由的关进地牢?”宫子羽皱眉道。

 

你还想再说些什么,宫子羽却已经让金繁去押送宫远徵了。宫尚角的眼底翻腾着无名的情绪,沉吟片刻,他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今晚此事波及无辜,派人将三位姑娘好生送回别院吧。”

 

 

夜色已经十分深了,雪下得很密,纷纷扬扬落在屋顶上,砸出一片碎玉之声。窗外的雪被风吹的飘扬,酝酿了许久的冬日,终是任由这霜色覆盖天地。

 

房中的某一处的窗户被风吹开,温暖的屋子一下风雪漫卷。冷风卷进衣袂,寒意透骨。

 

你放下手中涂抹冰续膏的挑子,呆坐在窗前,凝视着那扇吱呀乱叫的窗户。

 

不知地牢的那个人他知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已然变色了?

 

静默半晌,你拾起桌边细绢伞,冒着风雪悄声出了房间。侍卫没在院中站着,都出了别院门口。你撑着伞,还未走出门口便被侍卫拦了下来。


“我要见宫二先生。”

 

 

 

地牢的门被人拉开,宫远徵在一侧牢房中。他闻声抬头,有些吃惊。

 

你下了台阶,对引领的绿玉侍颔首致谢。

 

“你怎么来了?”

 

你打量了宫远徵一眼,他只单单穿了件墨色里衣,头发未曾束带,披落在身后。从你那望过去,徵宫宫主的身形其实单薄得很。

 

“宫二先生准我来的,作为你选择的新娘,我想我应该有权利来看你一眼。”

 

宫远徵隐在牢房的暗处,他扯扯嘴角,堆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今日你为我辩驳,还想跟我一起被关进这地牢里来。作为我的新娘,你就真的不怕我拖累你吗?”

 

他问的认真,看样子是真想从你这得到一个回答。

 

作为宫门年纪最小的宫主,你初见他时,便觉得这个人既乖张又不可一世。同时他也天赋异禀,宫门所有人都承认,徵少爷是最会锻造暗器、制毒用毒的人。

 

可是时间长了,你发现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比你小不了几岁的小少爷。在他身上,你看见了孤独。

 

你轻轻“噢”了一声,随即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你怎么会拖累我?从头到尾,我都不曾怀疑过你。”

 

在那一瞬,宫远徵有些诧异,眸中情绪翻涌,一股莫名的欣喜在他胸腔中胡乱蹿着。

 

你揣着手,走到他的牢房门口。

 

“外面是下雪了吗?”

 

“你怎么知道?”你本来看他穿的单薄,还正想跟他说这件事呢。

 

宫远徵低低地笑了一声,一步步走出黑暗。他的手穿过牢房铁栏,落在你的发间,轻轻拭去上面如盐一般的雪粒。

 

你屏住了呼吸,耳边只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轻柔。

 

“你这一身的寒气,定是冒风雪而来。况且,你头上的霜雪还未曾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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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点啥:

怎么没有人问一问那个所谓的任务是什么,谁来猜猜迷梦花的用处.....

是不是很甜?好吧现在是挺甜的,无法否认。

一如既往感谢各位的喜爱!在我上学前一定会一天一更滴,努力回报宝子们的支持。

等下回把修勾写矜持嘴硬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真实。





 


瑶柱和起司

宫远徵 x 你|见明月 贰


宫远徵x 你

 

宫门徵宫疯批小少爷x 百草谷韬光养晦小小姐

 

你=戚月见

 

宫门人的勾心斗角怎么这么可怕,没关系,你有一个会用毒的疯批修勾弟弟陪你。

 






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视线看着面前微微发抖的指尖。说实话,宫远徵其实远比宫唤羽和宫子羽有压迫感。尤其是在他不说话,用眼睛看着你的时候。

 

“你知道那颗东西的核心是血肤花,可是为何你,”他手指向上,指腹抚过你的手背,最后握着指尖,一点点用力收紧,“没有出现红肿呢?”

 

你闷哼一声,十指连心,他这般捏着你的指尖...


宫远徵x 你

 

宫门徵宫疯批小少爷x 百草谷韬光养晦小小姐

 

你=戚月见

 

宫门人的勾心斗角怎么这么可怕,没关系,你有一个会用毒的疯批修勾弟弟陪你。

 






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视线看着面前微微发抖的指尖。说实话,宫远徵其实远比宫唤羽和宫子羽有压迫感。尤其是在他不说话,用眼睛看着你的时候。

 

“你知道那颗东西的核心是血肤花,可是为何你,”他手指向上,指腹抚过你的手背,最后握着指尖,一点点用力收紧,“没有出现红肿呢?”

 

你闷哼一声,十指连心,他这般捏着你的指尖,想必再这样下去,精心养着的指甲怕是要毁于他手。

 

“说。”

 

你沉吟片刻,看着宫远徵:“徵宫擅毒,那公子你自然记得这枚毒烟弹是由什么药草制作的。”

 

不等宫远徵回答,你又先行开口:“血肤花是核心,佐以沼泽兰、冰胶、断肠草和火灵芝,对吗?”

 

宫远徵听你报出这一串药名,诧异地挑了下眉,眼底似乎泛出了一种令你不寒而栗的光芒。有些好奇,甚至有些莫名的兴奋。

 

他怕不是将你当成一个跟无锋细作一样危险的人了?

 

“一点都不错....仅凭那一瞬的毒烟,就能知道用到的所有药草。百草谷戚家,果真名不虚传,这凭气味鉴百草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你本以为他忘记你是百草谷的人了,没想到他还记得。你低眉莞尔一笑:“徵公子过奖了。”

 

“慢着。”宫远徵握你指尖的力度稍有减少,“可是你还是没回答我,这毒你是怎么解的?”

 

你刚才的笑容未收,转而将头扬起,直面他:“宫门待选,不许贴身携带药物。可我从百草谷来,路途有些遥远,况且听闻旧尘山谷有毒烟瘴雾,便服下了戚家的青莲子,可暂挡烟瘴。其中有一味雪芙蓉,刚好能解血肤花的红肿疼痛之效。”

 

所以你的手完好无暇,没有血肤花的中毒迹象。

 

宫门的人都心思缜密,他暗暗在心中重复了好几遍你的说辞,确认无误后,才松开你的手指。你脱离了他的桎梏,第一时间去查看自己的指甲是否完好。

 

“女人可真是爱美......”

 

“徵公子,你说什么?”你假装没听清,双手交叠在大红的婚服前,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

 

宫远徵愣了一瞬,慌忙转过头去。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未及弱冠成年的小公子。今日作为待选新娘,你本就精心打扮了一番,大红的衣裳十分衬你。再加上,他冒犯于你,心里倒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没...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想问你,虽然雪芙蓉能解血肤花之效,但是你其他的药草毒,又是用什么解的?”

 

像是被人提醒一样,你忍了半日火灵芝与沼泽兰的药效,灼烧的痛感这才姗姗来迟。不过弹指间,你额头便冒满了细密的汗珠。

 

“所以徵公子啊.....我也许撑不到回去了。”话刚说完,你手拉着他的披风,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喂!”宫远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有些慌乱,他回身接住如断线纸鸢般的你,玄色披风也被你拽掉大半。女子柔软的身躯就这么被他拥入怀中,你身上的草药味融在宫远徵的气息中,默默纠缠成同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这香味,让宫远徵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你枕在宫远徵的肩上,刚才还张口一串药名的人此时却昏了过去。宫远徵就着远处的灯火看你,看着你长长的羽睫轻轻颤抖,脸上肌肤胜雪,殷红的双唇微抿。再往下,是纤长的脖颈。宫远徵看到了一道已经褪成浅粉色的掐痕,是他自己的手笔。

 

宫远徵大概觉得自己是疯了,不仅没有躲避,甚至在你落入怀中的那一刻,他居然很想拢得再紧一点,很想再闻到让自己安心的味道,仿佛这样又回到了那几个在徵宫里日夜守着那些药植的夜晚。

 

他摇摇头,企图把味道摇走,不经意瞟到你冒汗的额间,想起来还没有给你解药,便急忙在袋间寻找。

 

等到成功给你喂下解药后,宫远徵竟生出一点后怕来,害怕你就这样死了。可是你是宫唤羽的待选新娘,是有可能成为少主夫人的。宫子羽说的有道理,他自己只是徵宫未及冠的公子,论婚嫁也怎么也排不到他宫远徵。

 

一向在执刃少主和宫尚角面前装乖惯了的徵公子,此时却有了一个十分大逆不道的想法。妄念变成种子,在脑海里被痴想浇灌,慢慢生根发芽。

 

可是宫远徵,你不该有这种想法。看着药效起了作用,你陷入沉睡。他狠狠压下发芽的种子,要将它掐断。

 

 

 

 

醒来时,天已大亮。睁开眼,你看着陌生的房间,想起来这是宫门安排好的居所。昨晚的记忆十分零碎,只到了最后火灵芝和沼泽兰起效,你晕了过去。

 

你起身活动了下胳膊,发现已经并无大碍了。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个宫门最擅用毒的人能救你了。

 

没想到宫远徵这样一个不怜香惜玉的人,还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不过想想也是,你是宫门待选新娘,又出身百草谷,宫远徵主动提出护送你回来,你要是死了,他可不好交代。

 

你身上的衣裳被换过了,应该是这里的侍女帮你更换的。昨日穿了大红,如今又换了瓷白金绣。你坐在镜前揽镜自照,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侍女喊道:“戚姑娘,请您开一下门。”

 

你拉开门,一名侍女拿着托盘,上面有一碗汤药。你看了一眼侍女,她便解释道:“这碗药茶本该昨晚入住时就该给姑娘服下的,只是昨晚姑娘中毒发作,徵公子便没让我们送来,不过宫门的外来人都得服下这碗药茶。”

 

你稍稍俯身,的确从中闻到了白芷与金草的味道。只是这两种药草合在一块,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药草茶,为何进入宫门的外来人都要服用?

 

“请问,这白芷金草茶有何用处?为何来到宫门的人都必须服用呢?”你端起药碗,其中碗壁温度刚好。

 

“我来告诉你吧。”

 

侍女刚想回答,转角处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宫远徵负手在后,走到你面前。他今日换了一身装扮,不像昨日穿了个黑乎乎的披风。额间装饰的发带也换了样式,更宽些,也显得他年纪更小些。

 

“徵公子。”宫远徵对那侍女扬扬手,让她退下。

 

你视线环绕了一圈后,十分确定地说道:“徵公子,这里是女客院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提到这个,宫远徵有些窘迫。他略显刻意地低头笑笑,问道:“你不是想知道这茶有什么用处吗?”

 

又在转移话题,你无奈想着。但是他说的东西正好为你解疑答惑,你就拿了几分耐心继续听他说。

 

“你们百草谷的人都应该知道,宫门山谷深处遍布奇珍异草,也有不少剧毒植株,谷中常年被毒雾笼罩着,女子若长久待在山谷中,便会.....”宫远徵话说一半,却又突然一顿。

 

“便会不大容易生育,对吗?”你接了他的话头。正如他所说,你们百草谷的人知道宫门常年被毒瘴笼罩,所以你临走前才会服下青莲子。不过青莲子只能暂挡烟瘴,不能起到调理女子身体的作用。更何况,这些药物本就不允许被带入宫门。要想在这里配制青莲子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你看着碗中的汤药,继续问道:“所以,这就是你们熬制用来抵御毒瘴,养护女子身体的东西喽?”

 

“看来你很聪明啊,那我也不必多说了。”宫远徵扬扬下巴,示意你,“既然是养护的,你就赶紧喝了它,我这里可不能配制你们戚家的青莲子。”

 

你仰头喝尽这白芷金草茶,将碗倒过来给他看:“你看,喝完了。”末了,你又对宫远徵施礼:“昨晚事情复杂,忘了多谢徵公子。”

 

宫远徵看着你恢复如常的脸色,叹道:“你们百草谷的人真是厉害,竟然能忍受火灵芝和沼泽兰的药效这么久。”

 

你垂眸嫣然一笑,心中却暗自盘算着。

 

可惜宫远徵浪费一颗好药来救你,其实昨晚火灵芝和沼泽兰发作时你就是装个样子。你可是百毒不侵的戚家人,区区火灵芝还奈何不了你。

 

青莲子中的雪芙蓉是能解血肤花,但你也不能一直编下去。于是,只好装出一副忍耐灼烧许久的样子,好让宫远徵内疚一番。

 

很显然,这位年纪尚轻的徵公子对你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还十分不适应。

 

“这白芷金草茶我已经喝了,徵公子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毕竟这里居住的,都是宫门的待选新娘。”

 

宫远徵倒是不在乎,他侧转身,对着一个方向望去。你顺着看过去,却看见宫子羽跨了进来。管事的姑姑一阵无奈,这是来了一个宫远徵,又蹦出一个宫子羽来。

 

“这是给少主选新娘还是给他们两个选啊.....赶紧的去门口看着点,别让其他人知道这二位大佛来过这。不然,一个比一个麻烦,我的麻烦就更大了。”

 

宫子羽是来找云为衫的,他来到云为衫的屋子前,敲了敲门。云为衫见到他,有些吃惊。

 

“宫子羽,你怎么也来了?”宫远徵总是一见到宫子羽就喜欢开口问他,最好是能看他吃瘪。

 

宫子羽听到这个声音望过来,见你和他站在一块,不免有些惊讶。

 

“还没问你呢,你在这干什么?”

 

宫远徵哼笑一声:“昨夜对戚姑娘有些唐突冒犯,今日我来做个正式点赔罪,不然显得我们徵宫没有礼数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来干什么了。”

 

云为衫此时开口,为宫子羽说话:“昨日借用了羽公子的面具,那今日必定是要还的。”她嗓音清冽,就像雪山下融化的雪水一般干净。

 

宫远徵也没了耐心同宫子羽辩驳,他从你手中拿走了白芷金草茶的空碗,又对着你歪头一笑:“祝你好运,戚姑娘。”

 

“你去哪?”宫子羽道。

 

宫远徵斜瞥了他一眼:“虽然不是很想告诉你,毕竟我不像你一样游手好闲,但是呢,怎么也是你设局心切抓出来的卧底,我可要好好审审。”

 

 

 

宫门对待选新娘有着自己的标准,在选亲大典之前,宫门会安排大夫,对所有的新娘号脉问诊、评估体质、排查隐疾。然后对体态身姿进行评估。之后统一喝下调理身体的宫门秘药。在最后,所有新娘会获得一块令牌。

 

令牌分为三色,金、玉、木。获得金色令牌的新娘将会在选亲大典上站在首排。

 

你看着手上的白玉令牌,松了口气。看来,在宫尚角回来之前,你只有多多留心宫远徵这个本来的第一首选了。

 

云为衫和姜离离是新娘中唯二获得金色令牌的人,不知羡煞多少人。

 

“真羡慕你,姜姑娘,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

 

姜离离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看着对面的云为衫:“哪有,云姑娘也是金牌。”

 

云为衫陡然被提,也没有说什么,似乎获得金牌这件事对她来说,虽是势在必得,却好像不大在乎。

 

你立在一旁,白玉令牌藏在袖中,指腹摩擦着上边的玉雕“宫”字样。你对宫门少主宫唤羽不感兴趣,也不想当什么少主夫人。只可惜宫尚角还未回来,你这计划恐怕没那么容易实施。

 

“以我对宫唤羽少主大人的了解,他一定会选择你,云姑娘。不会选择姜姑娘的”上官浅此时出现在你们面前,她拿的是白玉令牌,和你一样。

 

她想必听到了刚才你们的对话,所以才搭上话。只是这句话听起来,倒有些像挑拨云为衫和姜离离。

 

“你很了解少主大人?”云为衫没有恼,语调清冷,反问着上官浅。

 

“都是冲着少主来的,能不提前了解吗?你们也都别装了好吗。”宋小姐对她们二人有些气恼,“不过云姑娘,就算没被少主选中,可还有宫二先生呢。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不会等到下次选亲的。”

 

提到宫尚角,你抬了抬眼。宋小姐说的不错,宫二先生的威望不比宫唤羽低。

 

“宫二先生人也很好,若是不做少主夫人,能嫁给宫二先生,也是一幸。”你莞尔,视线扫过前面三人。到了上官浅那,却是一顿。

 

她精致的面容挂上了得体的浅笑,语调悠扬:“不可以哦。”

 

“为什么?”

 

“因为…”上官浅涂着蔻丹的手指捧着雪白的脸颊,“我喜欢宫二先生。”

 

看着上官浅清纯无害的笑容,你多年生活在百草谷的直觉告诉你:这个女人一定比谷中深处最毒的牵机花还要致命。

 

选亲大典上,宫唤羽直接略过了你们这些没有金色令牌的人,再三选择,竟是选择了姜离离,而非云为衫。

 

你本想着可以直接打包行李回家了,宫尚角却在选亲大典这天,回到了宫门。想起那天上官浅的笑容,你顿时觉得爹爹让你平安走出宫门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回到女客院落,大家都在恭贺姜离离。你嫌无趣,便一个人走了出去。宫门上下山只有那一条道路,你看着谷间清澈的溪水,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戚姑娘,你怎么在这?”

 

这把声音你来到宫门短短几天就已经听了无数次了。

 

“徵公子。”你躬身道,“选亲大典刚刚结束,我来河边散散步。”

 

宫远徵平日的性格不像是会关心选亲结果的人,可他这次却反常的找人打听了一下,自然知道宫唤羽选了姜离离为新娘。

 

“怎么?没当成少主夫人,就在这散散心啊。”他也自顾自的找一块干净地方坐下来,“论样貌,其实你未必比不过姜家姑娘。”

 

你低头挑拣着脚边的石块,扬起衣袖,将它们尽数扔进溪水中。平静的溪流被石块激起一片水花,转眼石块沉入水底,你恰时开口。

 

“这有什么可难过的,纵然宫门选亲选不上,出谷后宫门也会妥善安排一门好亲事给没选上的新娘子。再者,听说宫二先生回来了,他可是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在我们这些剩下人中,也还是有机会的。”

 

宫远徵却难得的反应激烈了一回,他喊道:“不行,你不能想着打我哥哥的主意!”

 

这可是第二次有人阻挡你看上宫尚角了。看着他一瞬炸毛的模样,你顿时乐了,凑过去问他:“为什么?宫二先生人很好啊,比起少主也不差,我们也是盼一个好归宿的。”

 

宫远徵躲着你的视线,头别扭地拧着,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他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反正.....反正就是不行!我哥哥才不会看上你呢。”

 

这是在说你配不上宫尚角吗?你心底刚有的一点欢乐霎时烟消云散了,冷哼了一声:“这就是说我配不上你哥哥喽。谁稀罕啊,等我出了宫门后嫁个平凡人家,才不在你们宫门。”说罢,你气愤站起身,提起裙摆就要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戚姑娘,你误会了。”宫远徵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后,暗叫后悔。他忙追上你,伸手拽住你的衣袖。

 

你也不管他是什么徵宫的小少爷,用力从他手中扯回衣袖。鼻头不知哪来的酸楚,再抬头时,潋滟的双眸已然落下几滴泪,你忍下心头泛起的酸涩,哽咽道:

 

“我们这群待选新娘自来到宫门,何曾受过你们尊重?来到旧尘山谷外时,宫门疑心新娘中混有无锋细作,竟然用箭想射杀我们。之后又将我们关进水牢里,任我们浸泡在水中。羽公子想带我们出去,结果其实是你们设局诱敌。那晚只因我说句实话,徵公子你就二话不说想要了我的命。这都罢了,今日选亲大典我已然落选,可是公子你呢?说话如此伤人自尊......”

 

眼泪砸在石块上,绽出一朵花。你抬手拭泪,这副哭得凄楚的模样实实在在的吓了宫远徵一跳。

 

他在自己身上上翻下翻,忘记了自己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只能讪讪收回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害怕自己多说几句又是错。

 

“对不起,我......”

 

不等他说完,你就行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开,任宫远徵在你身后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再回过头。

 

手背拂过脸颊,你拭去被风吹干的眼泪,双眸明亮,方才的心酸委屈已经荡然无存。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你整理好掉落的碎发,双手端立在身前。

 

真没想到宫远徵如此好骗,上次中毒是一次,这次装可怜又是一次。不过夸大几句事实,再掉几滴眼泪,就足以改变宫远徵对你的印象。

 

无论是宫唤羽还是宫尚角,你都不在乎了。你要靠近这个原本的最佳选择,这个看似最不可能,但同时也是最容易得手的人。

 

就是不知这最会用毒的徵公子,能不能勘破人心。



——————————————

作者说点啥:

感谢各位的喜欢!啊啊啊心机修勾弟弟要被人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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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云为衫跟着金繁要去找宫子...

这天,云为衫跟着金繁要去找宫子羽,两人在长廊迎面撞上了办事回来的宫远徵。

虽宫子羽和宫远徵不睦是人尽皆知的,但礼数还是要做全的。

云为衫弯腰一礼,轻声道:“徵公子。”

宫远徵看着面前姿容清丽的白衣姑娘,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地道了句:“云为衫。”

竟是连姑娘也不加,直接称名道姓,这多少有些唐突了。

云为衫还未说话,身后的金繁就先开口了:“徵公子,云姑娘和执刃大人已定了亲,按礼数,便是称呼一声衫夫人,也是不为过的。”

金繁在内虽总是和宫子羽打打闹闹,对外却是极为维护他的。

他这番话,便是在敲打宫远徵,好叫他收敛些。

没成想,宫远徵听了这话却没丝毫收敛,他只是收了盯着云为衫的目光,扫......

这天,云为衫跟着金繁要去找宫子羽,两人在长廊迎面撞上了办事回来的宫远徵。

虽宫子羽和宫远徵不睦是人尽皆知的,但礼数还是要做全的。

云为衫弯腰一礼,轻声道:“徵公子。”

宫远徵看着面前姿容清丽的白衣姑娘,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地道了句:“云为衫。”

竟是连姑娘也不加,直接称名道姓,这多少有些唐突了。

云为衫还未说话,身后的金繁就先开口了:“徵公子,云姑娘和执刃大人已定了亲,按礼数,便是称呼一声衫夫人,也是不为过的。”

金繁在内虽总是和宫子羽打打闹闹,对外却是极为维护他的。

他这番话,便是在敲打宫远徵,好叫他收敛些。

没成想,宫远徵听了这话却没丝毫收敛,他只是收了盯着云为衫的目光,扫了金繁一眼道:“这还没成婚,便连夫人都叫上了,宫子羽这吃相还真是难看啊。”

他虽笑着,眸中却是全无笑意。

这便是有意要为难了,云为衫伸手拦下还想说话的金繁,抬头对上了宫远徵的视线,开口道:“一家人,倒也不用叫得这般隆重,唤声嫂子就好。”

要获得宫子羽的信任,自然要与他统一战线,宫远徵与他不对付,云为衫便也要表明了态度。

这句话便是在维护宫子羽。

宫远徵脸上的笑终于落了下来,他拧了拧眉,目光沉沉地盯着云为衫,面上的郁色压得清俊的眉眼都暗了几分。

两相对视,谁也没开口。

就在云为衫心里考量着要不要直接绕过人走开的时候,宫远徵终于冷哼了一声,道:“你做梦。”

说这话时,少年黢黑的眸子仍是紧紧盯着云为衫,里面的情绪有些莫名,让她本能得感觉不对。

云为衫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奇怪感觉,嘴上接道:“既不叫嫂子,那叫声姐姐总是应该的吧?”

她当然知道宫远徵不喜欢叫姐姐,就连宫紫商也鲜少得他一句姐姐,她就是故意膈应他。

“姐姐。”

出乎云为衫的意料,宫远徵竟是干脆利落地唤了声姐姐。

宫远徵看着云为衫惊讶的神情,心里的不快终于散了几分,他唇角微勾,又唤了声:“姐姐。”

这声姐姐终于把云为衫叫回了神,她连忙收了收脸上的表情,低了眼应道:“徵公子有礼。”

云为衫被宫远徵搞得有些猝不及防,也没注意到她这话有些不伦不类,但宫远徵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姐姐,我都叫姐姐了,你还叫徵公子,这…于理不合吧?”

宫远徵说着,便故意低了脸,凑近了些,白净的脸上没了刚才的郁色,俊朗含笑的眉眼倒是多了几分意气,活脱脱一个性格恶劣的俊俏少年郎。

少年身形远看有些单薄,但站到了眼前,这个子比她高了不少,肩膀也比她宽了不只一点,竟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他的影子里。

云为衫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想脱离他的影子。

谁成想,宫远徵这厮看她退了一步,也坏心眼地跟着前进了一步,还歪了歪头,故作困惑道:“姐姐?”

云为衫不得已,只得停了脚步,深吸一口气,抬头扯出一个笑,看着他道:“徵弟弟。”

这一声,竟叫得宫远徵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这声徵弟弟远比他想象中的杀伤力大。

宫远徵甚至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耳鸣,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唯有一声“徵弟弟”在不断回响…

直到云为衫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才回过神来道:“什么?”

云为衫看着宫远徵愣愣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耐着性子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云为衫说完,便抬步打算绕过宫远徵。

“等,等等!”

宫远徵连忙斜跨一步,又重新拦在了云为衫面前。

对上云为衫疑惑的视线,宫远徵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道:“姐姐要去干嘛?”

啧,这宫远徵到底是多讨厌宫子羽啊,死活不愿意叫嫂子,却愣是把姐姐叫顺口了?

云为衫心下有些感慨,面上却是淡淡道:“天气凉了,我为执刃大人做了件大氅,现在想送去。”

听了这话,宫远徵就像突然被泼了桶凉水,从头冷到了脚,整个人终于清醒了,原本躁动的心也冷静了下来。

她是宫子羽的未婚妻,是他名义上的…嫂子。

“…你倒是关心他。”

宫远徵的眉眼又压了下来,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为衫实在搞不明白这少年怎么情绪如此多变,见他又生气了,不欲与他多做纠缠,点了点头便要走。

这次,宫远徵没有拦她,反而微微侧了身,让开了路。

云为衫顺利地带着金繁走了过去。

云为衫走出一段距离,却又莫名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少年背对着他们,直挺挺地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背影竟有几分落寞。

云为衫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心软了,她将手里装了大氅的篮子递给金繁,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走向了宫远徵。

宫远徵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素白的手,手上还擎着一只药瓶。

他顺着手往上看,赫然就是云为衫的脸。

还不待他开口,云为衫便轻声道:“这是金疮药,虽不知你受得什么伤,但这药总归可以治些外伤。”

宫远徵靠近时,云为衫便闻到他身上的血味了,作为一个刀尖舔血的杀手,自然能猜到他应是外出办事受了伤。

宫远徵看着眼前的药,一时有些愣怔。

她是在…关心他吗?

“哦,我忘了,你自己医术高超,应是不需要我这药膏的。”

云为衫见他迟迟不收,以为他看不上,便要收回手。

宫远徵看她要收手,心里一急,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少年宽大的手掌直接将她连手带药都包住了,叫她不好挣脱。

“我要,我需要的。”

宫远徵这话都来不及过脑子,直接就脱口而出了,黢黑的眸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似乎真怕她就此不给了。

云为衫顿了一下,抿了抿唇,开口道:“好,那你先…放手。”

说着,她有些不自在地挣了挣手,却被少年抓得更紧了。

微烫的温度紧紧包裹着整个手,云为衫睁大了眼睛看向宫远徵。

对上她的目光,宫远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样的轻浮举动,立马像被烫着一般松了手,语无伦次道:“抱,抱歉。”

他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地面,耳朵通红,手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放,倒是意外地可爱。

云为衫本就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来送药,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太多,道了句无事便把药塞到他手里,转身走了。

宫远徵看着远去的纤瘦背影,目光逐渐粘稠…

待那道身影看不见了,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抬手捂住了脸,闷闷地笑出了声。

真是没出息啊,竟然上赶着给人做弟弟。

不过,做弟弟,总比做小叔子好,不是吗?

姐姐,那宫子羽可配不上你啊…  

Taeevee

【云之徵】止痛01

被今晚弟弟受伤创到的激情产物,小狗好可怜呜呜,被扎中了命门不喊疼还要说粥里有毒,从此不做替身小狗(至少在我这)!

独立成篇一发完,后续看剧情及我鸽子程度。

——正文——

  真疼。

  宫远徵醒过来的时候,费力地抬起了眼皮,刚睁眼的视线还没从模糊变清晰,胸口处的痛感就传递了过来。没有防备的痛感让他倒吸了口气,在床旁低头跪坐的侍女阿药听见了,支起了身子,“徵公子,你醒啦!我去叫老医侍来。”她的声音带着喜意,人也急匆匆地起身出去了。

  也不知道给刚醒的公子倒杯水。宫远徵想翻个白眼,但这幅刚伤了命门的身体实在没啥力气,痛意凶猛,他连睁着眼都费劲。算了算了,不和她计较,看在她每天为我梳头的...

被今晚弟弟受伤创到的激情产物,小狗好可怜呜呜,被扎中了命门不喊疼还要说粥里有毒,从此不做替身小狗(至少在我这)!

独立成篇一发完,后续看剧情及我鸽子程度。

——正文——

  真疼。

  宫远徵醒过来的时候,费力地抬起了眼皮,刚睁眼的视线还没从模糊变清晰,胸口处的痛感就传递了过来。没有防备的痛感让他倒吸了口气,在床旁低头跪坐的侍女阿药听见了,支起了身子,“徵公子,你醒啦!我去叫老医侍来。”她的声音带着喜意,人也急匆匆地起身出去了。

  也不知道给刚醒的公子倒杯水。宫远徵想翻个白眼,但这幅刚伤了命门的身体实在没啥力气,痛意凶猛,他连睁着眼都费劲。算了算了,不和她计较,看在她每天为我梳头的份上,罚了她,谁来替她呢?

  面对着屋顶,宫远徵感受了一下身上的痛意,真是有点难熬。对比一下,像是十四岁时自己试服新配的毒药蝎蛰那种痛。

  没过多久,老医侍来替他换药,诊脉。宫远徵年纪虽小,已是医毒双绝,徵宫里几位老医侍的医术也不及他。“我这次心脉受损,得用药好好护住,不然以后落下病根,武艺一道便无法长进了。”他声音虚弱,但还是冷静的指点着老医侍,要怎么做出适合他体质的护心丸。

  老医侍一边笔不敢停,细细抄录宫远徵说的每一字,一边却忍不住抬头看一眼他们年轻的宫主,想到这个少年指挥着他们,把自己从鬼门关抢回来。角公子下手,真是心狠啊。

  等到老医侍退出房间,又过了一会儿,宫尚角带着上官浅走了进来。“哥!你没事吧?!粥里有毒!”宫远徵的眼睛在看到宫尚角的时候就亮了起来,宫尚角还没说话,他就急切的问出了口。那碗粥,虽然他打碎了碗,可后来也被哥哥所伤,被带回徵宫治疗,万一上官浅又下手了呢?想到这,他狠狠瞪了上官浅一眼。

  一身素色衣裳的女人果然又红了眼眶,像是往常被他挤兑了一样,眼眶盈盈含泪,看着他的哥哥。惯会装可怜的。

  而往常会做和事佬的哥哥这次却伸手把她往自己身后揽了揽,“远徵,是你误会了,粥中并无毒。我也误会你是刺客,出手伤了你。浅浅昨晚也很担心你,陪着我一夜无眠。你……”

  宫尚角的话还没说完,宫远徵已经不想听了,但他还是想问一句话,“你们从角宫来的吗?”宫尚角有点摸不着头脑,宫远徵从小尊敬他,除非有要事要告诉他,不然从不会打断他说话,可从不从角宫来,是关系到什么吗?“是,我们听到你醒了就从角宫赶过来了。”

  “那你们回去吧,让我自己休养就行。”宫远徵费劲地转了个身,留给宫尚角一个背影。宫尚角心里对于这个被自己误伤的弟弟还是十分愧疚,也不计较他的失礼。“那你好好休息。”他带着上官浅离开了房间。

  没有人知道,醒来之后睁眼都费劲的少年是怎么有力气让自己转过了身,痛到枕头被眼泪洇湿,好像是伤了的心在痛,的确是伤了的心在痛。

  再次醒来的时候,宫远徵觉得自己好了一点,至少有了些力气。感受到背后有人,他转了回来,发现床前的是宫子羽和云为衫。

  阿药怎么回事,放宫子羽进来怕不是想直接给我气死。宫远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宫子羽,你来我这干嘛?看我笑话吗?”

  按照以往见面就要打嘴仗的经验,宫子羽肯定要回一句“来看你是不是死了”,但他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反倒是转头对云为衫说起了话,“阿云,我看还是走吧,这小子看见我,没准还得气个好歹,养病就更难了。”

  宫远徵这才看向一旁的云为衫,发现她端着个小托盘,上面有个碗。“那执刃大人先回去吧,我把药给徵公子,等他服下就回。”见宫子羽似是不同意般皱了皱眉,云为衫又微微地靠近了他,压低了点声音,“徵公子毕竟还小,又遭此大难,虽是乌龙,伤是实打实的,他也是你的弟弟,我做嫂嫂的,照看一下他喝药也是应该的。”

  宫子羽被一句“嫂嫂”说的开心起来,他的阿云真好,善良、贴心又柔软。他也就不驳了阿云的面子,先离开了房间。

  云为衫压低了声音,宫远徵其实也没听清后面的话,只是看着他俩举止亲密,两人都着黑衣,看起来倒是登对。真是碍眼。他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不过云为衫一身黑衣,又端着一碗药,让他想起之前那个晚上,在药房见她,月光与灯光,只能看清她如玉的脸庞,她身上清浅的兰花香混进了徵宫的药香。

  那晚的兰花香好像逐渐清晰起来。宫远徵回过神,是云为衫走近了床边。他盯着她纤细的脖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云为衫要替宫子羽下手除了他,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在被杀前扭断这细细的脖子。

  云为衫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是把托盘搁在了床边一张小几上,伸手把宫远徵扶坐了起来。她的动作很轻也很慢,宫远徵感觉得到那是对待病人的方式,像自己小时候被母亲扶起来喂药的过程。

  只是母亲已经去了好多年,他其实也有点记不清。记不清母亲身上是不是也有好闻的兰花香,是不是也会侧坐在自己背后,让自己微微靠着,再抽出刚刚被压着的枕头,把它拍拍蓬松后垫到自己的背后。

  云为衫做完这串动作后从宫远徵身后撤了出来,做到他对面,端起旁边那碗药,递到他面前。

  宫远徵刚刚一直很配合,微微侧着头看着云为衫的侧脸,直到她的体温从背后消失,才收回了目光,低着头垂着眼。但是面前这碗药让他抬起了头,这味道,不是自己吩咐他们煮的药,里面有一味药。他有点难以置信。

  “执刃……羽公子拿来的山参,问了老医侍,说是你现在吃正好。”云为衫怕他不肯喝,解释了一番,还拿起勺子把药喂到了宫远徵嘴边。

  宫远徵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云为衫的言外之意。这碗药无毒,放心喝就是。“我知道。”

  喝了第一口,宫远徵的眼泪就砸进了勺子下方的药碗里。云为衫有点手足无措,进宫门这么久,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小疯子冷血无情,除了宫二谁都不在眼里。但刚刚醒来的时候,他转过身,脸上的泪痕那么清晰,她看见了,宫子羽肯定也看见了,不然也不会不回嘴。

  明显是在人后才哭的宫远徵,现在当着她的面就掉下了眼泪,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云为衫赶紧把碗放下,拿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可宫远徵不接。看着他眼泪越掉越凶,云为衫叹了口气,自己拿起帕子准备给他擦擦。

  帕子刚上脸,手就被抓住了,宫远徵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些,伸手抱住了她。他把脸埋进云为衫的颈窝里,少年人滚烫的眼泪掉进她的锁骨,带来一丝丝痒意。她的心就软了软,他与云雀一般大的年纪,还小呢,刚刚经历了生死关头,情绪失控些也是正常的。

  “没事了,远徵弟弟,你没有死哦,宫二先生也没中毒,大家都好好的,你也要尽快好起来。”少年的头发乌黑又柔顺,她把手轻轻的落在上面,安抚的摸,一下又一下。

  宫远徵在这一下下的安抚里,觉得更委屈了。连平时只待在羽宫,不怎么与他接触的云为衫,都知道宫尚角在他宫远徵心里最重要,也知道要照顾他这个病人。

  可是他的哥哥,宫尚角,心里最重要的并不是宫远徵,是他的亲弟弟。宫远徵修好了花灯是错的,怀疑上官浅也是错的。他不怨宫尚角出手伤了自己,他只是发现自己对于宫尚角并不重要。

  “阿药每天都会给我梳头,我的辫子上有铃铛,昨晚跑的那么急,他怎么会听不见铃铛响?”没头没尾,带着哭腔的一句话冒了出来,宫远徵还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云为衫也没有出声打断他,只是把从他头上的手拿了下来,改成搭在他背上,虚虚揽住了他。

  “我醒了那么久才过来,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守在徵宫,一夜无眠,却还是要陪上官浅回角宫。那个女人只会哭,有什么好的。”

  “宫子羽真是傻瓜,那根山参是百年山参,是宫唤羽还活着的时候辛辛苦苦给他寻来的,说他早产畏寒,从小多病,万一以后再生什么大病,可以拿这个吊着命。”

  那碗药他一闻就闻出来了,里面有百年山参,尝了一口,里面放的还是一整根的量。去年那根山参寻回来的时候他眼馋得紧,宫唤羽只给他看了几眼就给了宫子羽。当时宫尚角还许他,有机会也给他找一根回来。

  宫尚角的那根山参他还没拿到,倒是先吃了宫唤羽留给亲弟弟的保命药。有一句话他一直没说错,宫子羽就是个蠢货。今天他发现,是善良到愚蠢的蠢货。

  哭得久了,又哭得猛,受伤的心口又开始痛。宫远徵松开右手,抚上心口,经脉命门的伤痛起来真是有点难熬。云为衫也赶紧从这个怀抱里退了出来。她看着平日里神气的小疯子,哭得双眼通红,发丝也因为眼泪和汗水胡乱黏在脸上,刚刚因为哭泣泛红的脸现在因痛意变得苍白。

  罢了,照顾到底吧,做个好嫂嫂。

  她拿起搁在一边的药,手指贴着碗壁试了试温。房间里熏了火笼,药也没有凉掉,还是温温的。云为衫又盛起一勺药,递到宫远徵嘴边。

  摸到刚刚云为衫丢下的帕子,宫远徵胡乱抹了抹脸,视线清晰起来的时候,看见面前云为衫清浅又温柔的笑意,他想,她还是穿白色好看。

  低头乖乖喝掉药,下一勺随即就抬了起来。一勺又一勺,细微的动作间,袖子挥动,小小的气流带来浅浅的兰花香。宫远徵又想到刚刚那个带着花香的温暖怀抱。

  好像不痛了。

  

翻茄小羊卷

衫雨欲来 徵声铮铮|试药

|云为衫×宫远徵|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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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宫远徵心念一动,身体还未坐正回来,嘴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楚。”

       “阿徵,这菜真的要凉了。”云为衫苦笑。

      宫远徵忍不住咧开唇,眉梢都攀上了点笑意,“凉了就凉了,再做新的就行。”他伸手摸到桌面上,去够刚刚云为衫递过来的那碗汤,“咳咳,今天这汤做的还挺......

|云为衫×宫远徵|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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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远徵心念一动,身体还未坐正回来,嘴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楚。”

       “阿徵,这菜真的要凉了。”云为衫苦笑。

      宫远徵忍不住咧开唇,眉梢都攀上了点笑意,“凉了就凉了,再做新的就行。”他伸手摸到桌面上,去够刚刚云为衫递过来的那碗汤,“咳咳,今天这汤做的还挺鲜的。”

       云为衫一面勾唇笑一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见宫远徵吃饭狼吞虎咽的,忍不住出声道:“我总不会与你抢饭吃,你吃得这样急做什么。”

       宫远徵口中咀嚼的动作一顿,发觉自己这般吃相确实不大优雅。反观云为衫,无论盛汤还是夹菜动作都是慢慢悠悠的,比他看上去体面不少。

       宫远徵忽然注意到她的手。修长的指如水葱一般,指头饱满,甲型圆润,水粉色的蔻丹极衬她雪白的肤。

       与这样一双手十指相扣,会是怎样一番感受?

       宫远徵的目光落回自己手上,陈年的茧和疤痕布满他的掌心。即便是自己合拢双掌也会被刺痒,又怎么敢妄想去牵她的呢。

       云为衫发觉面前少年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放下筷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在想什么?”

       宫远徵很快调整好情绪,脸上又是往日那傲娇的神情,“没什么。今日这米饭煮的有些硬,我吃不习惯罢了。”

       他昨夜趁着月黑风高大胆吻了她,这已经是最荒诞可笑的事情,现在是清醒的白日,他怎么还敢肖想她!

       宫远徵偷偷抬眼看她。

       “阿徵,一会儿和我去趟医馆吧。”云为衫捕捉到他的眼神,淡定地回视过去。

       “去医馆做什么?”宫远徵嘴里还含着饭,实际上发音不是很清楚。

       云为衫想起之前寒鸦肆跟她说的,倘若实在受不了体内的半月之蝇,可用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配以朱砂和硝石制成一种极寒之毒。这毒可以与她体内的半月之蝇短暂抗衡,为了防止昨晚那样的情况出现,她还是提前制出来备着比较好。

       她不想疼,也不想他流血。

       宫远徵的手腕包了厚厚一层纱布,虽然被袖子遮掩住了,但刚刚他伸手够汤碗时,她还是瞧见了。

       这个少年对她怀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她也一样。

       是在他手握剑身擦出火花的瞬间,还是在他深夜渡药的那个时刻?云为衫告诉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天下之大,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

       二人饭后一起来到医馆。宫远徵非要和她并肩走,引得过路的侍女纷纷侧首。云为衫对这些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她提着裙摆走上台阶,迎面却撞见了金繁。

       云为衫下意识地去看宫远徵的脸色。果然,他就像一只随时会发怒的狮子,尖牙利齿已经齐齐亮了出来,就等金繁拔刀呢。

       “你二人这是怎么回事,都把刀给我放下。”云为衫难得摆了次款儿。金繁对她拱了拱手,道:“云姑娘,我听说你身子已经好全,还是早日搬回羽宫吧。”

       “谁说她好了的。我告诉你,她体内余毒未清,若是就这样随随便便去了你们羽宫,出了什么意外再来寻我,我可不再救了!”宫远徵的立刻抬起手臂挡在云为衫身前阻止金繁靠近。金繁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只是朝云为衫道:“云姑娘,还请随我回羽宫。”

       “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宫远徵耐不住,挥起拳头便要打。云为衫赶紧拉住他挡在二人中间,喊道:“够了!”

      宫远徵低头看了一眼云为衫抓着他的那只手,怒火稍微下去了一些。

       “金侍卫,我如今确实不大方便回羽宫。如徵公子所言,我体内余毒未清,这几日夜里时常咳嗽,便是白日也有突然脱力的时候。徵公子既要炼毒又要配药,空余的时间还要不辞辛苦地照顾我,这一点我已很是感激。如今我若回了羽宫,不仅徵公子往来不便,我自己也不大舒服。所以还请金侍卫见谅,容许我彻底好全了再回羽宫,到时候我会自己和执刃大人解释清楚的。”

      云为衫这话说得极慢,仿佛用了很大力气似的。她甚至还适时地抚了抚胸口,“金侍卫,今日我这病态你也瞧见了,徵公子待我也很是友善,还请放心吧。”

      金繁总不好强行把人捆回去。但顾及到宫子羽的颜面,他还是冷着脸强调了一句:“云姑娘,这几日还请你好好休息。羽宫才是你的家。”

       宫远徵在一旁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云为衫与金繁在医馆门前别过,终于能进到医馆里边配制她需要的极寒之毒。宫远徵见她要亲自上手,连忙将人挡了回去,“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退后,我来。”

       云为衫不大情愿地退到一边给他报药材名。

       “有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对了,还要加一些朱砂和硝石。”云为衫转了转眼珠子,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什么。

       宫远徵转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云为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半月之蝇乃为火毒,以极寒之毒压制,有什么不妥吗?”

       “你都不清楚用量,谈何压制!倘若比例配错了,伤了性命怎么办!”宫远徵严厉地批评了她,“云为衫,你也太儿戏了!”

       “你昨夜不也不知比例地配了一服药给我喝下么。”云为衫不满道。

       宫远徵一时有些语塞。

       他知道的。

       昨夜他亲身试过了每一种药材的比例和血液的用量,确定没有问题才煎好给她喝的。

       他是制药炼毒的天才,但天才也需要付出代价。

       “云为衫,我早就替你试过了。”

       宫远徵已经将头转了回去,没看到云为衫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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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雨欲来 徵声铮铮|晚安

|云为衫×宫远徵|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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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云为衫阖起眼苦笑,“疼,太疼了。”先前半月之蝇也发作过一次,却从来没有这般猛烈。她不明其中缘由,还以为是宫远徵下的毒药所致,哪知宫远徵下一秒就开口道:“我方才只是想吓唬你,谁知道你突然就倒下去了。这半月之蝇究竟是什么,谁种在你体内的?”

       云为衫心中一惊,抬眼对上宫远徵疑惑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半月之蝇……这……徵公子,这是我的私事......

|云为衫×宫远徵|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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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为衫阖起眼苦笑,“疼,太疼了。”先前半月之蝇也发作过一次,却从来没有这般猛烈。她不明其中缘由,还以为是宫远徵下的毒药所致,哪知宫远徵下一秒就开口道:“我方才只是想吓唬你,谁知道你突然就倒下去了。这半月之蝇究竟是什么,谁种在你体内的?”

       云为衫心中一惊,抬眼对上宫远徵疑惑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半月之蝇……这……徵公子,这是我的私事,你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宫子羽知道吗?”宫远徵突然问道。

       “这和执刃有什么关系?”云为衫不解。

        “云为衫,你别总是执刃执刃的叫他,宫子羽可还未通过三域试炼!”宫远徵不满地别过脸,他不明白为什么云为衫这么护着宫子羽,明明宫子羽处处都不如他和哥哥。

       云为衫身体还虚弱着,无力应付宫远徵突如其来的脾气。她咳嗽着,哑声道:“徵公子,你能扶我坐起来吗?”她他俩现在这个姿势,着实不太合规矩。

       宫远徵黑着脸扶她坐好,面上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云为衫心里感激他这次出手相救,但又不知该如何哄他开心,思虑再三,轻轻拉住他的袖子,说道:“今夜,多谢你。如你所言,我……”

       “我不会告诉哥哥的,”宫远徵叹了口气,“你就待在徵宫好好休息吧,金繁,我帮你应付。”

       天还未亮,屋中只点了一支短烛。烛火轻轻跃动着,二人的影子被投射在墙壁上,向两只交颈的鸳鸯。宫远徵偏着头,云为衫看不清他的神色,沉默半晌后,只问了一句话,“宫远徵,你为何这么帮我?”

       “云为衫,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帮你,”宫远徵的表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你记住,如今你的把柄都捏在我手里,我不管你是为的什么进入宫门,只要你不做出伤害宫家人性命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为衫细细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宫远徵既从未想过要帮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窥探徵宫之事,又为何帮她压制半月之蝇。宫远徵对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徵公子,我不懂。”云为衫的目光中藏着几分探寻。她的手指还抓着宫远徵的衣袖,掌心有些粘腻。

       宫远徵慢慢转过头来,盯着她那双倒映着烛火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在她饱满的面颊投下一片阴影。

       “你觉得云为衫和上官浅,谁更漂亮?”

       “都……都挺漂亮的……各有各的漂亮。”

       他真心实意想说的,是云为衫真的很漂亮。

       “你不必懂,这也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干涉,”宫远徵说话时神情有些别扭,“更何况,我自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云为衫突然凑上前,她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宫远徵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连呼吸都忘了。

       “咳咳,”他别过脸,“到时候再告诉你。你先说,你今夜到我房中究竟是要干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报复我这几日一直让你试药方吧?”

       云为衫假装自己没看到他涨红的脸,心情颇为愉悦地说道:“如你所说,有人在我身体里种下了半月之蝇,我需要得到有用的情报来换取解药。”

       “所以你就大半夜……扑我床?”宫远徵很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怕我直接施毒解决了你?”

       “所以我才带了迷香啊,”云为衫摊了摊手,一脸无奈,“但对你好像不起作用。”

       宫远徵想到那日贾管事放毒烟时云为衫假装晕倒的场面,当时他笑宫子羽蠢,如今却发现自己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夯货。云为衫会武会使诈,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而他竟以为自己能轻轻松松地制得住她。

       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一样制得住。

       “你倒是坦荡,什么话都敢说。”宫远徵睨了她一眼,但语气却没有不满,反而有些轻松。

       云为衫咯咯地笑了起来,“宫远徵,你和我想象的,简直太不一样了。”

       宫远徵不懂她打什么哑迷,也没心思去懂。他扯过自己的袖子站起身,哼道:“大病初愈,好好休息吧。”

       云为衫见他要走,连忙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云姑娘莫不是要和我一同就寝?”宫远徵勾着唇转过来,“我于你是有恩,但你也不必这么快就以身相许吧?”

       云为衫回忆起先前宫远徵亲吻她时,那个笨拙的,可怜的,小心翼翼的模样,和面前这个轻狂张扬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人。她忽然就歇了开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徵公子别多想,我休息了。”

       榻上的姑娘已经背对着他躺了下去,宫远徵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很想冲上去紧紧抱着她。他们面对面时,他能够闻到云为衫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味,像是一片羽毛在他的心上轻扫。

       “云为衫,”宫远徵推开屋门,“晚安。”

云朵大福

【云之徵•来日方长】 五、真假参半

前排提醒:邪教cp,姐狗文学,自娱自乐,磕糖无罪,今天同框了啊啊啊啊。文章脑洞和电视剧现有剧情糅合,方便代入。

  

  云为衫手中握着瓷瓶,默了一会儿。她自然是不信宫远徵三更半夜造访是给她送药,尤其是看着他这副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神情:眉头微蹙,眼尾和鼻头都湿润泛红,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委屈脆弱又倔强。云为衫可太熟悉这种神情了,她在无锋训练了千百遍,眼尾的红,眼泪的下落时机,哭泣时是否要发出声音,都有不同说法。前不久她就是用这副样子向宫远徵示弱敷衍他,现在情形倒是反过来了。

  可压在少年胸膛上的膝盖还是移开了,云为衫选择放过宫远徵。今天只是警告而已,她如果下手太重,宫尚角不会放过她。...

前排提醒:邪教cp,姐狗文学,自娱自乐,磕糖无罪,今天同框了啊啊啊啊。文章脑洞和电视剧现有剧情糅合,方便代入。

  

  云为衫手中握着瓷瓶,默了一会儿。她自然是不信宫远徵三更半夜造访是给她送药,尤其是看着他这副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神情:眉头微蹙,眼尾和鼻头都湿润泛红,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委屈脆弱又倔强。云为衫可太熟悉这种神情了,她在无锋训练了千百遍,眼尾的红,眼泪的下落时机,哭泣时是否要发出声音,都有不同说法。前不久她就是用这副样子向宫远徵示弱敷衍他,现在情形倒是反过来了。

  可压在少年胸膛上的膝盖还是移开了,云为衫选择放过宫远徵。今天只是警告而已,她如果下手太重,宫尚角不会放过她。

  身上的压力骤然放松,错了位的肋骨也回到了原来位置,宫远徵终于可以大口喘息,好一阵儿才缓过神了。他手脚的麻意在逐渐消失,但现在仍然起不了身,只能无力地躺在地板上等着药效褪去。

  云为衫此时已经坐回了床边,看着宫远徵保持着之前被她压制住的姿态,躺在地上慢慢喘息。蛇胆草香已经燃尽,以宫远徵的体质制住他一时半刻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不到半柱香时间药效就会完全消散。

  手中的小瓷瓶轻巧精美,但她不敢轻易打开瓶塞观察里面装的是什么药。于是云为衫就将瓷瓶暂时放在了桌案上,朝着宫远徵的方向开了口:“你来送药,深夜潜行到羽宫,送药?”

  宫远徵无声地笑了,今天看来是不能轻易蒙混过关。他尝试着缓慢转了下手的关节,不答反问:“姐姐拿那些极寒之物,治燥热之症?”

  “自然不是。”云为衫冷漠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我是要帮执刃大人渡过三域试炼第一关啊。”

  执刃两个字让他的笑容消失无影。宫远徵活动了下手脚,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床边的那个姑娘的身影在明暗之间看不分明,但可以看出表情是漫不经心的,仿佛所有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样的云为衫看起来很陌生,很危险,也很漂亮。

  “姐姐不装了?”坐在地上的宫远徵需要仰视云为衫,才能和她对视。“不想回家了吗?不害怕我了吗?不会给我机会冒犯你再扇我巴掌了吗?”他突然又高兴起来,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微笑。“姐姐对我真好,一直都不跟我计较。”

  云为衫微微扬起嘴角,不去理会宫远徵一连串的问题,只是平淡道:“徵公子,你该回去了。”她直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小瓷瓶,一步步走到宫远徵面前,蹲下身来将瓷瓶塞进他的手心里。宫远徵看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热烈,但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任凭云为衫将他的手心打开又合上,再慢慢起身,又一步步远离他。

  云为衫站在了窗边,示意他离去,可握着瓷瓶的少年只是看着她。最终他还是慢慢起了身,张口问她:“姐姐的伤,已经好了吗?”

  云为衫什么也没有说,她走向床边的橱柜,打开柜门从里面抱出了一床新被。然后回到床边,将新被展开铺好,便躺了进去,不再理会背后的少年人。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房间里安静地落针可闻,所以云为衫一直清晰地知道屋子里的另一道呼吸仍未离开,宫远徵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云为衫在思索着对方今日对她下杀手的可能性,但发现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好处,少年也没有其他耗在这里的理由。她疑惑地回头看去,宫远徵单薄的身子微微曲着,是肋骨受了一点伤。他一只手握着那个瓷瓶,一只手捂着胸肋,明明应该尽快回去疗伤,可他就是静静地立在那里,目光垂在他自己的脚面上。

  察觉到了云为衫的视线,宫远徵抬眼看向她,和她的视线交汇。

    少年人的骨骼要比成年人要轻巧柔韧——云为衫用膝盖压制住宫远徵的那一瞬间想起了无锋教习的内容。宫远徵的的确确还是个少年,云为衫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她想起来他在医馆面不改色吃下毒药的样子,想起他已经在毒药暗器的滋养中成长为徵宫的主人,帮着他的哥哥争权夺位,保护宫家。如果他生在寻常人家...

  如果生在寻常人家,就不用学这些东西。不用拿毒药炼出百毒不侵的躯体,不用在明枪暗箭中挣扎,不用早早地担负别人的命运。也不用一次次地在生死之间徘徊,不用一直受伤又必须尽快痊愈,保证再一次受伤后能活着归来。寻常人说不定能寻到一个爱人,余生和爱人一起平平淡淡,一日三餐。

  在满室的寂静中,云为衫终于开了口:“把药留下。”随后又转过身子躺好。她听到瓷瓶和木头碰撞的声音。不久之后,另一个人的气息就在房间里消失了。

  云为衫没能看见,少年放下药瓶时狡黠的笑容。

  

  宫远徵没有回徵宫,他去了角宫,就在他的房间里静静坐着。等到宫尚角醒来,他去了宫尚角的房间,给哥哥看了他手上的淤痕。

  “谁下的手?”宫尚角从善如流,派人去取了药膏,给弟弟擦药。

  “云为衫。”

  “她制得住你?”

  “她用了药。”

  “不是药的问题。”宫尚角笑了起来,“你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宫远徵心里清楚:云为衫的招式和身法在他之上。但他不明白的是,哥哥怎么知道。宫尚角看出他的疑惑,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道:“你信她是云家的女儿?”少年摇了摇头。

  “她自然不是,但是她的身份暂时没有破绽。我和你说过,耐心,是捕猎时最重要的东西。”

  

  三域试炼的第一关,云为衫和宫子羽已经商量好解法:用寒毒激发宫子羽的内力,让他抗过寒冰池,取到心法。但制寒毒的材料,还是要去医馆拿,宫子羽自然不能亲自去要,宫远徵若是察觉他们的意图,他们拿到的药材就不再可信。

  云为衫本就是想趁机抑制半月之蝇的发作,顺势揽下了这个任务。探查到宫远徵不在医馆后,她低调行事,仍然向管事要了之前的那些药材。在等待的过程中,状似无意地随处看看,趁人不备跟着管事溜进了药材库。

  在昏暗的角落里隐蔽着身形,云为衫的目力仍然可以分辨出药材的名称。她快速确定了制作寒毒所需所有药材的位置,观察着管事之后要经过的位置,找到了管事的一个视觉死角。在管事转身的一瞬间,云为衫果断出手,迅速又无声地取走了分散在不同位置的药材,闪出药材库。怀揣着药材的云为衫若无其事,又开始随处挑挑看看。

  等管事拿好药材出来,云为衫接过药包,向他道了声谢,离开了医馆。一路上安安稳稳,当她回到羽宫的房间时,她眼皮微微一跳。  

  

  宫远徵不在医馆,自然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去雾姬夫人房间拿到当年真正的医案。宫子羽在执刃的位置上赖得够久了,他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之前给金繁下过毒,现如今金繁康复,这招显然不能再用。可金繁如果在羽宫,宫远徵的踪迹躲不过他。但宫远徵只能赌一把,只要拿到医案,宫子羽就算真的在云为衫的帮助下十日内过了第一关,执刃之位也根本保不住。

  寻到了雾姬夫人的房间也翻到了医案,宫远徵正欲离开,可金繁就在此时从屋外经过。他不再迟疑,从房间另一边的窗户翻出。但躲得过金繁,躲不过窗户这一边巡逻的侍卫,现在想要出羽宫,非常困难。宫远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条熟悉的路线,进了熟悉的屋子。

  

  云为衫一回房间,就知道房间里有人。倒不是因为她敏锐,察觉到了别人的气息,而是宫远徵就坐在桌边,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看见她进来,宫远徵就扬起一个笑容:“姐姐你回来啦,快关门,别让别人发现我。”

  少年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云为衫忍不住翻了下眼皮,但终究还是关上了房门。

  “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姐姐。” 

  “你来羽宫,做什么?”

  宫远徵不答话,突然凑到云为衫身边,伸出手给云为衫看他手腕上还没消散的淤青。

  “云为衫”,他突然不叫姐姐了,“你那天为什么欺负我,还不想收我的药。我答应送药给你,就一定会给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之前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眼泪迷惑我。你是不是以为我也把眼泪当作了武器,在骗你?”宫远徵走上前去,想要握住云为衫的一只手,却被躲开。

  他是真的伤心吗?可是作为无锋的魑,她不可以相信任何一个宫家的人。云为衫仰头紧盯着他的眼睛,说出的话语冷硬得不带有一丝情感:“你,就是在骗我。”

  少年常带笑意的嘴角此时紧紧抿住,他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到桌边,拿起了那瓶当初他放下就再无人动过的药膏。他走到云为衫面前,打开瓶塞,伸出手指沾上药膏涂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他将涂了药膏的手腕放在云为衫面前,手腕上的淤青在涂抹的过程中已经消散了不少。

  “这是很好的药膏,是我自己做的。”

  云为衫不作声,她没有碰过这个药膏。一时的心软并不影响她的理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用宫远徵带来的药膏。

  少年面对她的冷漠,握紧了拳头,眼圈已经泛红,声音带上了点哭腔:“你为什么不信,我是真的很疼呢?”

  他又去尝试握住姑娘的手,这次对方没有躲开。宫远徵将云为衫的手带到他的胸膛上用力按住,一滴泪从腮边滑落。

  云为衫感受着手心里隔着衣衫胸骨的鲜活心跳,她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她一直在学的,是怎样抹杀掉一条生命而不留痕迹。她想善待自己,善待别人,却从来都没有机会。

  “姐姐。”少年唤她,“我来这里,来让你相信我。”

  

  

  

  

七十三青山锁

云为衫×宫远徵6.0版本《衫入徵梦》更新啦 硬菜好饭来了吃吃吃


  受伤腹黑毒弟弟×心软衫茶花姐姐

  来晚了大家 今天有些道心不稳但是我还挺得住 和剧背景稍微同行 姐姐探望受伤弟弟 弟弟以为在做梦疯狂占便宜 对嘴喂药喂糖上药 甜到齁给我吃!

  

  自那夜云为衫心软安慰过宫远徵之后,这个毒小子完全如野草疯长般缠上了她。

  宫子羽又进了后山之后,他就时不时偷溜进羽宫找她,要么就是大摇大摆在外面拦她。

  他的借口层出不穷,不是今日例查就是明日发药,反正总是要耗费云为衫些许时间。

  云为衫甚至怀疑他就是故意来盯着自己的,有他在云为衫很难展开行动,她原本想趁宫子羽不在......


  受伤腹黑毒弟弟×心软衫茶花姐姐

  来晚了大家 今天有些道心不稳但是我还挺得住 和剧背景稍微同行 姐姐探望受伤弟弟 弟弟以为在做梦疯狂占便宜 对嘴喂药喂糖上药 甜到齁给我吃!

  

  自那夜云为衫心软安慰过宫远徵之后,这个毒小子完全如野草疯长般缠上了她。

  宫子羽又进了后山之后,他就时不时偷溜进羽宫找她,要么就是大摇大摆在外面拦她。

  他的借口层出不穷,不是今日例查就是明日发药,反正总是要耗费云为衫些许时间。

  云为衫甚至怀疑他就是故意来盯着自己的,有他在云为衫很难展开行动,她原本想趁宫子羽不在时好好找找防换图的线索。

  没想到宫远徵从整天跟在宫二身后的小屁孩变成了跟在云为衫身后的小屁孩,还总是美名其曰讨教配药之术。

  好不容易遇上一晚这小子没再出现,云为衫果断换好夜行衣熄了烛火就从那扇宫远徵常光顾的窗子翻了出去。

  

  这几日的夜越发冷了,云为衫躲着那几处暗哨轻功夜行,耳边尽是疾行略过的风声。

  她悄悄探了商宫出来,发现角宫竟无人值守,宫二一向谨慎至极,云为衫怕是诱敌陷阱便忍着没再探。到了徵宫地界,想到宫远徵本想直接跳过,谁知宫尚角突然从医馆里面走了出来。

  云为衫迅速隐入夜中,悄悄听着墙角。

  “看好医馆,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

  宫尚角轻轻掩上门吩咐完,就阴沉着脸走了。

  素日这宫二就是板着一张脸,但是今夜脸上似乎还有一种担忧的情绪。

  这医馆是宫远徵的,他有时做药也爱宿在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不然宫尚角是不可能从里面出来还留有这种吩咐。

  想到宫远徵出事了,云为衫第一时间竟是想进去看看他。

  那想法自心中一瞬而起,把她也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宫远徵了?

  稍作停留,云为衫还是借着夜色浓厚潜过岗哨的眼绕到了医馆后院。

  落定轻响,黑色的衣摆在脚下开出一朵花,云为衫四处望了望,确定医馆里面无人看守才放下戒心。

  院中的花还是开的很好,云为衫走过时那池中白雾被冲散又悠悠缠上她的裙角。

  云为衫走到里屋,远远就看见宫远徵躺在榻上,那烛火灯影幢幢映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十分柔和。

  宫远徵的抹额和他平时最喜欢挂在头上的银饰都放置在一旁。

  云为衫走到他榻前,双目微闭,面色有些白,嘴唇更不似往日那般显得有些灰暗,但呼吸还算均匀。

  他只穿着黑色的里衣,脖颈出有些许微汗在灯火下泛着涟漪光亮。

  没了往日的横冲直撞现在睡着了倒显得很安静可爱。

  云为衫轻轻从被子里拉出他的手把了把脉,眼中泛起惊奇的目光。

  他竟伤在了经脉命门!

  回想起刚刚宫尚角的样子,想来还是为了哥哥吧,云为衫将他的手放下,本想就此离去,但偏宫远徵居然开始说梦话。

  “哥…哥…别走…”

  看着他他微微皱起的眉目,云为衫还是去一旁取了毛巾给他擦了擦汗。

  云为衫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没想到没抚平反而把人抚醒了。

  那双眼睛缓缓在云为衫指尖下睁开,没了往日的光彩,这般虚弱下这双眼倒是像小鹿一样,许是因才醒没回过神,有点呆呆的。

  等宫远徵透过那双纤嫩的手看见云为衫的脸,还是那样朦朦胧胧像是看不真切,竟一时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姐姐…”宫远徵微微张了张口,嗓音虚弱得很。

  云为衫,是我还在做梦吗?你又怎么会来看我,从来只有自己找她,想来肯定是在做梦了,既是梦,那我做什么都可以吧?

  “宫远徵,你命还真是挺硬啊。”云为衫收回了手,坐了回去。

  “姐姐,我渴。”宫远徵眼巴巴地看着云为衫,梦中的她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云为衫看了看他,还是起身去倒了茶水,递给他却不见他动。

  “姐姐,我动不了,疼。”宫远徵笑了笑,双眼无害地看着云为衫。

  “你帮帮我,我好渴姐姐。”

  宫远徵说两句话便微微气喘,虽知他虚弱无力,但云为衫总觉他每个字都喊得那样暧昧。

  云为衫举着那杯往他嘴边送,可他愣是连头都抬不起,那杯刚斜一点茶水就如开阀的江河一般涌了出来,他没喝到什么倒是心口前湿了一大片。

  好不容易他喝到一口结果给呛了,瞬间绯红爬上了宫远徵的脸,他将水咳了出来居然又扯了伤口吐出一口血。

  这下宫远徵一下就感知到这不是梦。

  “药…”

  看见那血攀附在他唇上,合着那烛火亮得妖冶,云为衫赶紧将桌上的备药拿了过来。

  她回来时宫远徵已经咳得不行,脸涨红得滴血,那血还在从他嘴角溢出,药到嘴边却怎么喂都喂不进去,声响还越来越大。

  云为衫害怕外面的侍卫听见,情急之间,她喝了一口碗中的药一手扶起宫远徵就嘴对嘴渡了过去。

  宫远徵没有想到云为衫会这样做,她一下揽着他亲了上来,被软香包围的那一瞬间,宫远徵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随即震耳欲聋。

  那药和着一丝血腥味在严丝密缝的双唇融合晕染又尽数渡去了另一边,云为衫又同时慢慢渡了些内力给他。

  宫远徵在云为衫怀里慢慢平静了下来,呼吸也匀畅起来,喉结上下微动,那药都入了他腹。

  云为衫感知到他稳定了,便准备放开他,谁知宫远徵竟然抬起手扣住她的头往下按闭着眼加深了这个吻。

  宫远徵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两人之间的温度迅速上升,云为衫又不敢大动一掌拍开他,怕把他拍死了。

  “宫…宫远徵…放…放开我…”

  云为衫只能趁着他唤气的间隙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手却一点不敢松开,她一松开,宫远徵没力支撑指定会摔得伤口全裂。

  宫远徵放开了她,睁开眼还是满眼的迷茫不清醒。

  云为衫扶起他坐好后就坐得离他远了些。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忍住。”宫远徵声音低哑,他慢慢坐稳了,看云为衫的眼神还有些闪躲,但此刻他面色红润了不少。

  云为衫的嘴巴唇被他嘴角的血蹭了点殷红,见着云为衫不说话,他自己拿起白布擦了擦嘴角的血。

  宫远徵又伸出手在枕下掏东西,不一会儿拿出个小盒子,他打开那盒子里面是几颗不同形状的白色物体。

  宫远徵拿起一颗放进了自己的嘴巴,又拿起一颗递给云为衫,云为衫自然没接。

  谁知这小子直接抵到了云为衫嘴边,云为衫一下就分辨出那是颗糖,下意识张了嘴。

  宫远徵的食指在云为衫齿间一划而过,却实实在在相碰了。

  “没想到徵公子居然还藏着这东西,真是小孩?”云为衫看他又把那盒子藏回枕下,不由得开始嘴欠。

  “那你吐出来,让药苦死你。”宫远徵有了点精神也反呛了回去。

  云为衫突然很仔细看着宫远徵,那眼神在他心口许久没有移开,宫远徵被她盯得还有点不自在。

  “云为衫,你别这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那黑衣上虽很难看出血迹,但是那地方除了刚刚用水打湿现在还有些黏腻,在烛火下一直反光。

  云为衫伸手就去掀宫远徵的衣服,刚翻开一点就被宫远徵一下抓住了手腕。

  “云为衫,你怎么可以随便脱人衣服。”宫远徵耳后爬上了一抹诡异的微红,语气还有些奇怪。

  “我帮你看看啊,裂开得赶紧重新处理。”

  在无锋的训练下,云为衫早对男女大防不在意了。

  “不…不行!”宫远徵突然有些炸毛。

  她,她怎么可以想脱他衣服,这女人什么都不顾及的吗?

  云为衫看他倔她也犟起来了,她看了看四下,拿起搁置的一旁的抹额就盖在了自己眼睛上,幸而宫远徵今天的抹额是宽锦。

  “这样好了吧,我看不见我闻得见,就像你能闻到我手上药香一样。”

  云为衫不等他拒绝掀开了他的衣服,那一股重药香随即弥漫两人之间,云为衫凑近闻了闻,便起身拿下抹额去取药了。

  宫远徵还漏着心口愣在那里,刚刚,好近,她凑过来闻他伤口的味道,只要他一动云为衫就可以亲到宫远徵的心口。

  等云为衫回来时,抹额又遮在了她眼睛上,她精准地把药又抹了一层在伤口上,才重新包好伤口。

  宫远徵自己将衣服合上了,云为衫一把抓下他的抹额放在他枕边。

  “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了,还你一次,自己好好休息,下次自己也顾及一点自己。”云为衫说完就起身往后院药池那边走去,一个点地运气人就消失在了医馆。

  宫远徵还在榻上复盘,她的指尖来时并无药香,她不是像前几次来偷药的,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但她确实是专门来看他的。

  哥哥离去之后,那梦中有人抚摸他眉眼的触感不是假的。

  想到这里,宫远徵拿起那盖过她双眼的抹额嘴角又扬起一抹笑。

  姐姐,你在慢慢对我心软了啊。

  

  

  

  

  

  

  

七十三青山锁

云为衫×宫远徵4.0版本《云衫徵上》 硬菜国宴来了 都给我上桌!

  《云衫徵上》

  冷静自持姐姐×顽劣幼稚弟弟

  偷潜入羽宫正巧遇上姐姐毒发宫子羽查房笨蛋弟弟追爱记 看了剧更新所以云徵也得给我亲! 国宴天菜给我吃吃吃!!!

  

  自宫子羽从后山回来之后,宫远徵看他是越看越不顺眼,特别是一想到他日日在云为衫身边,他就窝火。

  竟然还敢指挥我徵宫制药,真想一剂药给他药哑,好叫他再也不能对我和哥颐指气使。

  上官浅也一直缠着哥,一会儿种花一会儿炖汤的,动不动就说我没礼没规矩。

  上官浅和云为衫两个,一个扮柔弱一个装可怜,合该是姐妹才对。

  

  今夜窗外的风比起平常倒是喧嚣些,宫远徵一直没有睡意,...

  《云衫徵上》

  冷静自持姐姐×顽劣幼稚弟弟

  偷潜入羽宫正巧遇上姐姐毒发宫子羽查房笨蛋弟弟追爱记 看了剧更新所以云徵也得给我亲! 国宴天菜给我吃吃吃!!!

  

  自宫子羽从后山回来之后,宫远徵看他是越看越不顺眼,特别是一想到他日日在云为衫身边,他就窝火。

  竟然还敢指挥我徵宫制药,真想一剂药给他药哑,好叫他再也不能对我和哥颐指气使。

  上官浅也一直缠着哥,一会儿种花一会儿炖汤的,动不动就说我没礼没规矩。

  上官浅和云为衫两个,一个扮柔弱一个装可怜,合该是姐妹才对。

  

  今夜窗外的风比起平常倒是喧嚣些,宫远徵一直没有睡意,又细心给花浇完水就靠在窗边往外探了探。

  窗外的圆月皎白无瑕,那银辉撒在窗棂上十分好看,宫远徵将花搬了过来,那光照在花上显得更是不俗于世。

  宫远徵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花叶,又想到了云为衫,思念一寸一寸滋生侵蚀着他。

  “夜深人静啊……”宫远徵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宫远徵轻轻把花放了回去,转念一想把自己的黑色手套也摘了下来才悄悄出了门。

  他要去羽宫找云为衫,少年心性自是什么都不顾及,何况对方是他最讨厌的宫子羽。

  

  云为衫看着桌前的几堆药材和没烧起来的药炉不免着急,她左手死死扣住桌案,右手不断往地腹部输气,那噬咬灼烧的滋味遍布她全身。

  她额间的发已经被细密的汗沾湿,云为衫没有想到因为出不去没有及时服下半月之蝇的解药,这毒还会杀个回马枪。

  这毒发来得突然,待她将药材从医馆偷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第二次毒发竟比第一次还要厉害。

  宫远徵一路夜行过来,本还在笑这羽宫防护太弱,结果转头就被金繁发现了动静。

  幸好他躲得够快一找到云为衫的屋子想也没想翻窗就跳了进去。

  没想翻的这扇窗进来直通云为衫的床榻,宫远徵一时还愣了一下,但见床榻上无人就开始大摇大摆了。

  他那落地的声响云为衫听得真切,咬着牙站起来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躲入了屏风后。

  宫远徵看见桌上的药却不见人很是奇怪,他上前蹲下拿起几味看了看。

  有意思,她竟还敢私自配药,这副药极其复杂可不是一般人家会的。

  姐姐,你又被我抓住了啊。

  正想此处忽而脖颈被一丝冰凉抵住,云为衫在他身后出现得无声无息。

  “云为衫…”宫远徵喃喃将其名念出。

  “你中毒了。”宫远徵由着那簪子低着脖颈,勾起一抹诡异兴奋的笑转头就往云为衫那边靠。

  云为衫盯着他看了看半晌,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杀了他?不行,若此时动手我恐没有绝对的把握。

   宫远徵死死地盯着她,嘴角笑意不停。看吧,云为衫,你的真面目,我就要看见了。

  云为衫理了理思绪,最后还是将簪子插回了头上。

  “徵公子,这么晚你不该来,更不该来我这里。”云为衫按着腹部坐下,面色若白,头上密汗更甚,连说话都有点气虚了。

  “你中的什么毒?这么厉害?”

  宫远徵还在笑着往她面前探身,想是要一探究竟,此时屋外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脚步声。

  云为衫立起半身探宫远徵面前一手按住他的肩,一只手往死里捂住了他的嘴巴。

  突然被捂嘴的宫远徵微微一愣,抬头看着如今比自己高了半头云为衫,急促间黑发拂过他的脸,是山栀的味道。

  她靠得宫远徵很近,不过半掌的距离,宫远徵的抹额就在她的下巴处,感受到那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唇上是那样真实,宫远徵眼底漫开一片笑意。

  门口响起了两下敲门声,随即跟上了宫子羽声音。

  “睡了吗,刚刚金繁似乎见到有人闯宫,你没事吧?”

  听到是宫子羽的声音,宫远徵一把扣住了云为衫的腰往自己面前又送了送。

  她身上好香啊。

  云为衫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压了压口中苦涩。

  “执刃大人我没事,我正要歇息了。”

  云为衫死死地压住自己微颤的嗓音和心中的狂跳,偏偏宫远徵的手还在她腰后画小人儿小虫。

  这个疯子!疯了都还是幼稚鬼!

  “你没事就好,那,那你早点休息。”

  “更深露重,执刃大人也早点回去歇息吧。”云为衫腾出按肩的那只手用暗力把宫远徵作乱的手没有声息地抚掉了。

  听闻她没事,宫子羽便放下心来,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云为衫才松下一口气,那腹中的灼烧感又开始加剧。

  刚低头她就见着被她捂着嘴的宫远徵眼中一抹狡黠,忽而感觉手心湿润,云为衫一怔,随即马上把手拿开了。

  宫远徵他…他竟舔了她的手!

  “宫子羽这么相信你,居然都不进来看看,他肯定想不到嫂嫂房中还藏了男人吧。”

  “不许叫嫂嫂。”云为衫一想到刚刚的场面,对这个称呼突然芥蒂起来,总觉得别扭。

  “那就叫…姐姐?”宫远徵一脸坏笑,咬出的字纠缠缱绻。

  云为衫来不及说他,一阵痛感袭来身子便软了下来,幸而宫远徵动作快一下抓着她的手就把她捞到了怀里。

  云为衫死死抓着他的手,头埋在他心口前,呼吸杂乱沉重。

  “徵公子,请你帮帮我。”云为衫气息紊乱,那汗早已是浸透了她的后背。

  “叫的得如此生分,我如何帮得你,姐姐。”

  云为衫抬起头死死看了看宫远徵,他明显是在给她挖坑跳,云为衫咬了咬牙,一把抓住宫远徵的领口把他往下扯。

  啧,这个腹黑小鬼。

  “远徵弟弟。”

  “姐姐,我帮你。”

  宫远徵凑近她的耳轻轻吹了口气,而后探了探她的脉就将她抱了起来。

  宫远徵往她的药里加了几味,能让她舒缓的更快,看着她还没醒,宫远徵回想起刚刚她抓着他的手不自觉自己又牵了上去。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没有隔着手套与她肌肤相触,原来她的手这么凉这么软,他一会儿两只手包住,一会儿十指相扣。

  云为衫悠悠转醒就看见宫远徵抱着她的手玩儿,她坐起来将手收了回来。

  “谢谢徵公子。”

  “你什么时候中的毒,竟如此厉害。”宫远徵见她抽回手瘪了瘪嘴,又凑上去问毒。

  “从前父亲经商被仇家算计,下了毒的茶水被我喝了,这么多年来寻了许多名医都无法解毒便只能靠药抑制。”

  云为衫想都没想就开始编了,这是她一贯的本领,反正他也没有证据。

  “那只能证明他们太笨了。”宫远徵又开始嘲笑别人。

  “这样说来,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了,姐姐怎么报答我?”

  “徵公子也一直是宫门里特别的存在,是宫二先生宠着的弟弟,也是宫门最小的孩子,除了顽劣乖张了一点没有任何不妥。”

  “我独自一人,无以为报。”

  “不,你可以报,以身相报吧姐姐。”宫远徵又抓起她的手。

  “宫远徵你放尊重点,我是执刃夫人。”

  “执刃我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这羽宫,唯姐姐能入得我眼。”宫远徵说完就亲了亲云为衫的手背。

  宫远徵笑得危险,突然一下掐住云为衫的脖子将她按在身下,俯身离她愈来愈进,四目相对呼吸交错之间,他停下了。

  云为衫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暗器袋。

  “姐姐,怕我杀了你吗?我可不舍得。”说完他就探下头用唇珠蹭了蹭云为衫的鼻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下吻住了那日思夜想的唇瓣,手又顺势滑到了她后脖扣住。

  宫远徵的吻青涩又笨拙但侵略性极强,就像是在小孩子抢玩具一样。

  云为衫在那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结果两招下去一点力没有使出来反而被他另一只手钳住了。

  云为衫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药里下了别的东西,虽能使她舒缓更快,但短时间不能运气动武。

  宫远徵趁云为衫分神开始耐心地去撬开她的口齿,但云为衫死活不松口还一直动,宫远徵在她后脖上按了一下,云为衫一下就微微张开了口。

  他的舌头顺势溜了进去,像是花草一样开始疯狂汲取养分攻城略地,抓住云为衫就开始纠缠不休。

  云为衫被他亲得渐渐喘不上气,她轻轻推了推宫远徵,宫远徵松了松力,不曾想她居然将手攀上了宫远徵的脖颈。

  宫远徵感到她的变化嘴角噙起一抹笑,谁知云为衫趁他放松直接逆行运气,强行破了他的药效,手也顺势摸到了自己的簪子。

  两人口中弥漫开她的血腥气味,宫远徵终于放开了她。

  云为衫一下就对着他刺过去,宫远徵转身从榻上撤了下来,不想云为衫也直接翻了下来。

  那血顺着云为衫嘴角流下,宫远徵皱了皱眉不满她的做法。

  云为衫抹了血迹,一掌向宫远徵袭去,两人就在屋中对起手来。

  “宫远徵,你别太过分。”

  云为衫一掌侧劈到宫远徵面门被他拦下,她气息微喘,双颊泛有暧昧的淡红,见她是真的恼了,宫远徵表情突然有些无措起来。

  为什么这么生气?喜欢她才亲她的啊?她也不是会被吓到的人啊。

  虽这么想,但宫远徵还是先败下阵来撤了手,云为衫也甩了甩袖子撤了手。看着云为衫冷着脸,宫远徵想要哄她高兴便抬手把自己抹额扯了下来。

  “上次留了一件你的把柄在我那里,这次我还你一件。”

  宫远徵递给她,云为衫却没接,眼底都是打探和警惕。

  宫远徵气冲冲走过去塞到她的手里就往窗边走,他打开窗户,蹲了上去。

  “此后,你也可以用它,用你自己,威胁我。”说完他就翻了出去,屋顶几声轻响人就已经走远了。

  云为衫看着手里的抹额突然有些犯难,藏也不好藏毕竟身在羽宫,扔了烧了被那疯小子知道了不得活活扒她一层皮。

  宫远徵,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的身份你到底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