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明薛影:老大的女人真的碰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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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渣女文学的请进⭕️ 能接受刺激文学的进⭕️」
高档的奢侈品店内,你看都不看地就让人将天价的珠宝包好。
“又一个袋子,薛明。”你慵懒伸手随意丢下。
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男人迅速闪到你身侧,霎时间将你随意丢下的袋子稳稳接在手里。
男人眉目清秀,屏声静气的面容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禁欲斯文。
“夫人,今天买的够多了。”
“怎么?你要管我吗?”
你站起身来,红色的指尖轻轻钩住他的领带把玩。
“不是说过了,叫夫人显老,叫声姐姐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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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敛下眉目不曾与你...
「能接受渣女文学的请进⭕️ 能接受刺激文学的进⭕️」
高档的奢侈品店内,你看都不看地就让人将天价的珠宝包好。
“又一个袋子,薛明。”你慵懒伸手随意丢下。
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男人迅速闪到你身侧,霎时间将你随意丢下的袋子稳稳接在手里。
男人眉目清秀,屏声静气的面容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禁欲斯文。
“夫人,今天买的够多了。”
“怎么?你要管我吗?”
你站起身来,红色的指尖轻轻钩住他的领带把玩。
“不是说过了,叫夫人显老,叫声姐姐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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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敛下眉目不曾与你答话,不远处去给你买咖啡的薛影手端着咖啡回来,刚回来就撞见了这一幕。
一时间端咖啡手不受控制地捏了捏,骨节泛白。
“看来你还是更喜欢薛明。”
……
车上,你看着消息栏里秦彻问这次出差要不要给你带什么礼物。你红色高跟鞋点了点前面副驾的薛影的背椅。
“弟弟,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薛影不答话,欲擒故纵,你轻笑。
“那我给薛明买了。”
“我想要一根领带。”
他淡淡开口。
小孩子的把戏你懒得拆穿,撇了撇红唇,只手指快速点击发送。
“薛影想要一根领带,你给他买吧。”
/
回到家,你犹如一直快累死的猫,慵懒又饕餮地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薛明拿着你今日购物的大袋小袋安静放入你的房间。
你趴在床上,一身性感修身开衩红裙,衬托得你妩媚动人、妖而不娆。
碎发散落在你的面上,有些许的微光从碎发空隙处透进来。
你通过缝隙去看,薛明一丝不苟的脸上,下颌线条优美紧致,清冷出尘的面上五官生得很好,犹如玉琢。
他与秦彻不同,秦彻是五官凌厉的帅,薛明是五官俊朗的秀气,两者犹如天上朝阳与明月,一个热烈,一个冷清。
你动了动眼眸,一个狡黠如狐狸的想法氤氲在脑海中。
“薛明。”你说,“帮我揉揉腿。”
话音刚落,放下手中购物袋的薛明明显面上一愣,他缓缓抬头看着你,神情中闪过一丝慌乱。
“于理不合,夫人。”
“秦彻不是说他在你们心中是什么地位,我在你们心中就该是什么地位么?”
你撑着脑袋望着他,红色的唇红色的裙,修长的腿,仿佛一柄鱼钩。
薛明没有说话,微光中他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你若是不愿意,那帮我叫薛影过来,我想……他应该是……”
话语未落,你感到自己脚腕处一阵力道,像是薛明对你的惩罚。
男人高大禁欲,已堪堪站立到你面前,他眼神晦暗不明,喉结上下滚动。
“这个力度可以么?夫人。”
你白皙的小腿被他握在手中,轻轻揉捏,他低下眉目像虔诚的信徒。
你心里暗笑他眼神明明动了欲望,却还要装出一副清冷佛子的模样。
开衩的红裙只要略微翻身,一番好风景就会被印入眼帘。
可薛明不敢,行的是正人君子之事,心里念的是清心之咒。
你悄悄打量他修身西装的某处不和谐之处,如同一面平静的湖被人晕开波澜。
你红唇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薛明,你谈过恋爱么?你有过女朋友么?”
揉捏你小腿的手顿住,他敛下眼睫,神色晦暗不明。
“没有。”
“噢,原来还是只雏鸟。”你自顾自地从他掌中脱离,翻了个身,慵懒随性。
薛明愣了愣,随即缓缓站起身来。
就在他以为你已经结束了对他的要求时,忽然你转过身来,脚尖轻点,高度刚刚好,男人一瞬间红了耳根,气息变得紊乱。
“夫,夫人。”
猎物已经咬饵,猎人就该收网了。
你换了个姿势跪坐在他面前,不容拒绝地扯过他的领带,如同拴狗绳。
乌鸦被从枝头拉下,翅膀都扑腾不起来了。
鼻尖碰鼻尖,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双唇停留在欲吻不吻的状态,一时间有些诱人。
“夫人,不要。”他说。
他的回答令你不够满意,你索性再使了些力,将乌鸦彻底困于这床围的囫囵之间。
折断他所有翅膀,杜绝他任何逃跑的可能。
“薛明。”你贴着他的脸,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你接近190的男人,要推开我轻而易举,可你没有。”
“为什么?”
他的眼眸沉了又沉,想要逃避。
你擒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你对视。
“没谈过女朋友不要紧,我教你如何谈恋爱好不好?”
“有些东西,你也该会了。”
/
从你的房间里出来,已是暮色。
薛明重新打好领带,面上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古波不惊的模样。
薛影在墙角晦暗不明的地方打量着他,当薛明视线对上薛影之时,男人已经从角落冲出来,一拳打在薛明面上,嘴角带血。
“她是大哥的女人,怎么敢!”
“她睡着了,我们去别处说。”
“你!”
薛明对薛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即镇定自若地走向别墅的天台。
“以后老大若是问起来,你该如何做!”
“不怎么做。”
“薛明你,你会死的!”
薛明神色晦暗不明,他侧过身去看天上的月亮。月亮高悬而遥不可及,可是若是肯做地表的水、房中的镜,是不是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与月亮相拥呢?
薛影猜出了他的心思,只能倚在旁边的栏杆上叹息。
他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是怎么了,自从大哥带这个女人回来,他们三人的关系似乎再也无法回到以前了。
薛明克己复礼,素来对老大是忠心耿耿,可在这件事上却是犯了禁制,咬了毒苹果。
比这件事更可怕的是,薛影自己也诞生出一种见不得光的念头,这种念头随着女人日常的挑衅与蛊惑变得愈来愈大,愈演愈烈。
刚刚他打薛明的那一拳,除了警告,还有嫉妒。
他嫉妒薛明能优先得到你的宠爱,你的允许。
明明是双生子,凭什么他可以优先咬到苹果,而他不能。
想到这里,薛影一阵控制不住地生气,他气自己明明也陷在泥潭中,却还要装出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
想到这样的自己,薛影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对薛明做出什么指责。
/
一觉醒来,已是白日中午。
你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有些乏累。
你别说,没有开过荤的雏鸟自是最懂得只有用力才能啄得巢边的食物,才能早日羽翼丰满。
聪明是好,就是苦了你。
你伸了伸胳膊,够到了枕边的手机,你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说要喝水。
不一会儿,一身黑色皮衣的薛影便将热水给你倒来。
你看着他精心装扮过的自己,犹如孔雀开屏。
你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薛影,我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喜欢穿皮衣呢?”
“夫人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他撇过头去不敢看你。
你心里觉得他似乎在模样秦彻,犹如一只开屏的乌鸦。
咦?乌鸦会开屏吗?
此刻你没有心思也没有念头,慵懒地接过了水,乖巧喝着。
薛影在一旁看着如猫儿般乖巧的你,喉结抑制不住地上下滚动。
到了餐厅,薛明正在摆餐盘,有了昨日的事情,你倒也不避讳,径直走上前去,拉住他的领带就是一吻落在他唇上。
男人瞬时耳根通红,连带着手中的餐盘也忘了怎么摆。
薛影跟在你身后为你拿着东西,看到你和薛明自然而然的亲密举动,心里一阵醋意。
吃完午饭,你提议要帮薛明收拾桌子,薛影却一把拉过了你,说下午为你预约的马术老师已经抵达了楼下。
你被不容拒绝地拉着手腕下楼,你看着阴影里薛影倔强沉默的背影,心里忽然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感情波动。
小孩子吃醋了?
马术课老师细心地指导着你马匹的正确骑术姿势,可是此刻你却不想骑马,你想骑……
黑暗中的那团影子。
一课闭,你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的墙角阴影里休息,薛影给你递来了瓶装水。
“我跟你哥在一起了你知道吗?”你喝着水漫不经心道。
男人眼眸敛了敛,似乎不是很开心。
“你的男朋友是老大。”
“秦彻是老公。”你笑着纠正他。
然后勾勾手指,示意他低下头来。
“薛明是男朋友。如果你想,再添一个你也可以呀。”
话音落,你狡黠地落下一吻在他面上,男人如临大敌般捂着自己的脸颊连退数步,耳根泛红。
“你,你!”
“我的耐心可没那么久。”你站起身来,气场与刚刚截然不同。
“你若不想,从今往后我就只把你当弟弟。”
语毕,你仿若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子,语气冷淡平静。
“想清楚了就来找我,你只有一次机会。”
语毕,你丢下手头的马鞭,潇洒肆意而去。
驯马没有意思,驯狗才有点意思。
/
入夜,你躺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红色睡袍,优雅妖冶,妩媚动人。
你端着红酒细品,你在等,等猎物上钩。
不出你所愿,猎物上钩了,还是只桀骜不驯又想吃食的狗。
敲门声响,你放下酒杯,红唇轻启:“进来,门没有关。”
薛影安静地推开门,他一身白色睡袍,发梢处还滴着晶莹的水滴。
你赌对了,乌鸦变成了狗,主人从秦彻变为了你。
气息紊乱间,男人深邃凛冽的眼眸已经印入你的瞳孔。主导权一时不在你手上,不免让你有些不爽。
你喜欢女王训狗,不喜欢狗训女王。
“跪下。”你这样说着。
薛影眼神中闪出一瞬犹豫,却还是按照你的要求,乖乖跪坐在你的面前。
秦彻解的了手铐,薛影可解不了。
你熟练地为自家宠物戴上手铐,然后拿出平日里教训过秦彻的小玩意,此刻也可以用来驯服另一只宠物。
“说,你是谁的狗?嗯?”
像挑起秦彻脸庞那样挑起薛影的脸。
薛影的五官没有秦彻锐利,眼神却跟秦彻似的桀骜不驯。
你的收集要求只有一个,重人不重样。
秦彻有一个便够了,剩下这只,得把他驯服成乖巧听话的忠犬才行。
你毫不吝啬地用了整个月明星稀的时间去驯服他,一如曾经秦彻对你的那样。
……
第二日。
“你是谁的狗,薛影?”
“你的,你的狗。”
他声音暗哑,犹如被下了蛊。
你抚摸着薛影的面庞,看着那双漂亮的星空眸子里,此刻全部倒映着你的身影,格外沉溺。
看来你的驯服技术已经越来越高超了。
彩蛋Double Play 「能接受的进⭕️」再次强调👇
🍐黎深是丈夫,秦彻是情夫❗️
[图片]「黎深 x 秦彻 修罗场⭕️」
大概半年前,黎深跟你提出了正式交往的诉求。
你虽心下诧异,但是你对黎深从小到大的喜欢是藏不住的,所以你答应了他的告白,你们成了明面上的男女朋友。
半年后,他手捧着一束洁白的茉莉,包下了整个河岸左畔的西餐厅,在漫天星光与满地玫瑰的见证下对你单膝跪地求婚了。
你一时受宠若惊,感动且欣喜地点头答应。
他拉过你的手,在你的无名指上缓缓套上爱的指环。从此,你们正式成为了一对幸福的未婚夫妻,选择携手共进、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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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带着水汽的闷热。
你坐在梳妆镜前安静地...
「黎深 x 秦彻 修罗场⭕️」
大概半年前,黎深跟你提出了正式交往的诉求。
你虽心下诧异,但是你对黎深从小到大的喜欢是藏不住的,所以你答应了他的告白,你们成了明面上的男女朋友。
半年后,他手捧着一束洁白的茉莉,包下了整个河岸左畔的西餐厅,在漫天星光与满地玫瑰的见证下对你单膝跪地求婚了。
你一时受宠若惊,感动且欣喜地点头答应。
他拉过你的手,在你的无名指上缓缓套上爱的指环。从此,你们正式成为了一对幸福的未婚夫妻,选择携手共进、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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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带着水汽的闷热。
你坐在梳妆镜前安静地梳理着头发,忽然一阵夜风拂来,你神色微动。
因为你记得,你明明是阖了窗的……
下一秒,男人温热且带着欲望的气息吻在你的脖颈,他的鼻尖微凉,带着深夜的露珠,正如吸血鬼一般大口大口在你脖颈处汲取着沐浴露淡淡的香味。
手指在你的腰间作祟,下一秒似乎就要轻车熟路地直奔主题。
你不容拒绝地按住了他独自作乱的手,转过身来眸色沉沉地望着他,薄唇轻启。
“我订婚了,我们不要再维持这种关系了。”
秦彻的身体倏而一愣,似乎僵在了原地。眼神流转间,他看到你今日无名指上多出了一枚银光闪闪的指环。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停留了片刻,暗红色的瞳孔被长而密的睫毛盖住,银色的头发下,如雕刻般深邃的五官在淡淡的月色中镀上了一层玉色,清冷又禁欲。
他的手指从你的肩膀离开,自顾自地站到了窗边,挡住了偷窥进来的点点月光。
“我们什么关系呀?”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淡淡的玩世不恭的痞帅。
今夜你不想再陪他玩这场幼稚且虚无缥缈的把戏,所以你选择把话挑明,从此大家陌路。
“你我什么关系,你心知肚明。”
“那一夜不过是个错误。我们彼此都不应该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陪伴,不过之后就不要再继续了,因为……”
你顿了顿说道:“我不想让我丈夫为难。”
月光下,秦彻性感的微笑唇缓缓张开一个适当的弧度,随即轻笑出声,接着笑得前仰后合,再接着笑得撕心裂肺,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边笑边帮自己拭着泪,眼尾发红,仿佛哭过一般。
你知道秦彻素来是没心没肺的,所以心里断定他此刻必然是因为过于激动而落下的笑泪。
你们之间从来只有夜晚耳鬓厮磨的相见,没有阳光下牵手逛街相偎依的日子。
这样肤浅的只建立在彼此欲望上的日子,或许刺激或许绚烂,但久而久之,你开始诞生出一种不安分感。
你有些厌烦了与他肌肤相亲间诞生的那种不安分感。
你敛了敛眉,温声道:“你该走了,言尽于此。”
秦彻红色的瞳孔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缓缓走向你。然后不容拒绝地伸手抬起你的下巴,迫你与他对视。
清冷的月夜里,男人摩挲的指尖,带了一点灼热的危险。
“我没说我要走呀,猎人小姐。”
“……便是要走,也得最后一次,是不是?”
/
第二天,阳光温柔地亲吻你光滑白皙的胴体,你颤了颤睫毛,在一片和煦晨光中缓缓翻身醒来。
你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床位,已经有些凉意,看来身边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你再次阖上双眼,心头再次泛起那阵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分感,酸涩的,如同夏日毫不设防咬下的一口青苹果。
无法言喻,自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你迎着晨光缓缓坐起身来,洗漱、打扮、上班、下班、维持感情、回家、入梦……
一切的一切有条不紊地步入人生的下一个轨迹,随着时间的洪流缓缓向前推动,变成宇宙间无数碰撞后毫无意义从而被湮灭的尘埃
一切周而复始,芸芸众生。
/
这一天,黎深订好了临空市新开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因为环境优雅、麟肝凤髓,所以一座难求,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才会留有专属的位置。
很明显,这位绅士温柔的未婚夫,对你是上了心的。
你也没有辜负他的准备,今日特地打扮地光彩夺目。
黎深绅士优雅地为你拉开专属的座位,你缓缓入座,笑靥如花地回望着他。
而他拉过你的手,细细摩挲那枚他为你戴上的钻戒,满眼都是幸福。
“这家的鹅肝沙拉很好吃,等下可以多点几份。”
“好。”
你笑意盎然地看着他,却在下一秒撞见一抹你根本避之不及的身影,你无法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身影落入你的眼眸,至此,你的眼神再也离不开了。
秦彻一改往日潇洒肆意的装扮,此刻西装革履,俊逸出尘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矜持,仿佛临空市最高冷矜持的贵公子,正缓缓走到这家餐厅的中间。
他的手边拉着一个身着绿色露背晚宴服的女人,绿色礼服泛着华贵的绸光,配上肩膀上若有似无的柔软皮草披肩,衬托着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更加性感娇媚,艳压了全场。
你余光流转打量,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却轻轻扣动着眼前的玻璃高脚杯,骨节泛白。
侍者连忙恭敬礼貌地站到了秦彻面前,片刻后微微欠身道歉。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餐厅素来是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的,所以如果没有预定,还请……”
侍者话还没说完,怀中已经被塞进了一张黑色的卡片,侍者有些犹豫,秦彻眼底却冷意玩味地看着他。
“把这张卡片交给你们老板,之后再来跟我说话。”
侍者心里有些不悦,觉得又是个在众人面前装位高权重的客人。但是出于是高档西餐厅的门面,他还是面上表现出恭敬与礼貌。
“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侍者从回廊后面出来,再出来时,满眼都是敬意与笑容。
“先生您好,老板说了,只要全场您能找到与您拼桌的人,今晚那桌的消费将会全部免单。”
“您看,您要不要……”
侍者话还没讲完,你的余光便见到秦彻拉着那位闭月羞花的女伴缓缓向你这桌挪动着走来。
他站在你身边,居高临下,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种临空贵公子的高冷与矜贵。
你不动声色,眼眸垂下,还在装做没有看见他一般。
“好久不见啊,猎人小姐,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他轻笑着,格外热情与礼貌地与你打着招呼。
很显然,你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明台高高挂起,可秦彻偏不让,你就是要拉你下泥潭,往你嘴里塞污泥。恶心你,报复你,让你本该春风拂面的夜晚变得狼狈不堪。
你餐桌下的手指用力掐了掐大腿,心中稳住自己有些波动的情绪,用了一个礼貌且疏离的微笑回敬着他。
“你好,很巧。”
他微笑着略微颔首,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抱歉啊,我不知道这家餐厅需要预定。我家宝贝今天就想吃这家的鹅肝沙拉,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拼张桌子,当然了,今晚的所有消费由我买单。”
黎深有些一头雾水,看看他又看看你,轻声道:“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
秦彻已经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连带着还替女伴调整好了座椅。
“我和猎人小姐还有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你瞬间心下茫然,悬在胸口的心此刻都提到了嗓子眼。除此之外,你还感觉到心脏一阵冰封,仿佛黎一直难以自控的evol此刻用在了你身上,你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一阵冰凉,似乎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摔得粉身碎骨,摔得狼狈不堪。
秦彻轻描淡写地瞥你一眼,旋即语气淡淡。
“我是她见不得人的情夫。”
他眼皮底下带着一股悄然丛生的野心正耐人寻味地看着黎深,黎深自然而然地察觉到了一股没由来的敌意。
秦彻说出的话语太过于直白,这让黎深感受到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危险感。他原本平静的眼神,此刻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开玩笑的,哈哈哈!”
男人忽然又扬起眉头,眼神里满是不羁与放荡,他自顾自地斟上一杯酒,举杯一饮而下,顺便拉着身边娇美的女伴入怀,让她白皙饱满的额头紧紧贴着他的下巴,眼神里满是玩味。
“像我有我们家宝贝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怎么可能还看的上别人家平淡无奇、貌不惊人、使性谤气的母老虎……”
“这位先生。”黎深冷冷地看着秦彻,“我不知道你和我的妻子是什么样的朋友关系,有多要好,但是如果你再这样出言不逊,我不仅会请你离开,我还会联系我的律师以诽谤罪的名义起诉你。”
“开个玩笑,黎医生。不要这么认真嘛。”秦彻嬉皮笑脸地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缓缓倒上了一杯酒,仿佛没有听见黎深对你‘妻子’的称呼。
他身边那位格外娇美的女伴也趁机柔声安抚道:“别介意啊黎医生,秦彻他就是这样的,喜欢开玩笑!有时候玩笑把握不住分寸,您多担待。”
“还是我们家宝贝了解我。”秦彻轻笑着抚过女人的嘴角,眼神热切。
黎深面色冷意地抿了抿唇,眼皮轻抬打量着你,似乎在考虑你的心情。
此刻你脸色苍白,却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对他温柔笑了笑。
你知道,你此刻的退缩就是大张旗鼓地告诉秦彻你心里还有他,是对他此番挑衅的认输,和对自己丈夫黎深的背叛。
就算为了黎深,此刻你也不能自乱阵脚,要心平气和地去面对。
反正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自然会是其他人。
/
不一会儿,餐点便陆续都摆到了桌面上。
你听着侍者给你们介绍每一种餐点的名字与寓意,心里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面,自然而然地就忽视了秦彻在你身旁的捣乱。
秦彻优雅地切好牛排放到了身边女伴面前,还略带贴心地替她系好餐巾,醒好红酒,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好男友的派头。
这些事情平常黎医生也会为你做,只是今日秦彻珠玉在前,倘若此刻黎医生做起来,倒是显得有些刻意模仿的意味了。
所以今日的你和黎深默契地没有秀恩爱,只一味食之无味地干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想要结束这场说不清道不明的修罗场晚宴。
你们想结束,可秦彻不能够。
他优雅斯文地端起红酒在唇边品鉴。
“哦,对了,黎医生。不知道你和猎人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黎深本想不回答他,但沉默的空气中,他的教养不允许他以一种无礼的冷暴力去示人。
所以他面无表情,像是应付公事般快速回答。
“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四个字被秦彻放在嘴边缓慢地咀嚼。他笑了笑,眼底闪烁着颇有趣味的光。
“好生令人羡慕的感情,不像我,我和我宝贝的感情都是睡出来的。”
“像黎医生这样有一份体面工作、温柔体贴,下班后会回家喝下妻子亲手炖好一碗鱼汤的好男人,大概很难理解我这样玩世不恭、三心二意,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所获得的都是什么样的感情吧……”
“嗒”的一声,是黎深颇为不悦撂下刀叉的声音,很显然,他已经对眼前人莫名其妙又阴阳怪气的发言已经忍受到了极限。
你不动声色地切着牛排,却听到一边秦彻女伴娇滴滴的发言。
“哎呦,秦彻!你又开玩笑开过头啦!人家什么时候跟你睡过,你不是跟我说,我们要谈一场柏拉图式的高级精神恋爱嘛。”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那可能是另一位。”
秦彻眼皮轻抬,瞳孔不曾流转,余光均匀地落在餐桌各处,似乎没有刻意在看谁。
接着男人肆意仰头,一杯甘冽又甜涩的红酒冰凉地滚进了他热络翻涌的滚烫胸腔,如有蚁爬。
你切牛排的手停了停,感受到了内心席卷而来的一种无力感。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此刻连最基本的笑容都无法勉强装饰到面上。
你轻轻放下刀叉,温柔抬眼看了看黎深,温声言道。
“我饱了,我们走吧。”
黎深看着你点了点头,旋即站起身来想要拿自己椅子后头撑着的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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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美妙的钢琴与小提琴音协奏而来,四周的灯光都被霎时间关闭,一群侍者唱着动人轻快的歌,正推着一个插满蜡烛,精致又典雅的小蛋糕缓缓向你们这桌挪来。
“这位小姐,今日是您与您先生订婚100天纪念日,您的先生黎深说他会尽快安排好吉祥适宜的日子,给您一个盛大且充满祝福的婚礼。”
“在此之前,请收下他最简单平常的爱意,他希望之后的岁月里,能与你朝朝暮暮、长长久久。也请收下本店对您们这对爱侣的祝福!”
“黎深,你!”
你看着眼前烛光闪动且温馨浪漫的惊喜,你心中压抑许久的爱意与苦涩,并着今天的委屈与害怕,一股脑地全都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你捂着嘴角无声痛哭,黎深缓缓走到你面前,蹲下身将你揽入怀中,一遍又一遍像哄孩子般哄着你。
你热泪盈眶地看着他,唇边是一句又一句小声的对不起。
黎深没有说话,他安静地看着你,眼眶也微微发红。
片刻后,他阖上双眼,虔诚又温柔地吻在你的唇上。
你们在浪漫与昏暗的环境中接吻、拥抱……周遭响起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餐厅的所有人此刻都在为你们这对恩爱甜蜜的爱侣祝福。
甚至秦彻身边那位娇媚作态的女伴,此刻都神采奕奕地忍不住咬着嘴唇轻叹,眼底都是羡慕。
唯独秦彻沉默着没有反应,他如同一匹孤独的狼般在热闹的人群中疏离清冷,在喧嚣灿烂的浮世绘中渐渐隐去色彩,只湮没于他那单调无声的黑白世界中。
他望着你与黎深接吻时轻颤睫毛落下的泪水,他忽然耳边一阵蜂鸣般刺耳无处可逃的锐鸣声,来自他的心脏,也来自他隐匿很久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疼痛。
他将指甲陷进肉里,任凭皮肉搅烂,流出鲜红刺目的鲜血。
他的爱人在与他人接吻,她眼底心底的满心幸福,来自于另一个男人。不需要他这个无关这场爱情故事的男配角再掺一脚,惹人心烦。
他笑了笑,若是你此刻回头看就会发现,秦彻满眼底的寂寞,如同倾尽全力却打了一场败仗的将军,此刻满目疮痍、一身狼狈。
后来,鉴证了这场爱情仪式的一位侍者下班后在自己的日记本里缓缓写道:那位叫黎深的男子赢得了这场爱情,他拥抱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妻子缓缓离开了餐厅,十指紧扣、恩爱如初。
可不知为何,与他们同桌的那位银发红眸男子神色憔悴,满身戾气。
他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红酒,直至餐桌上堆满了昂贵的红酒瓶,直至瓶碎酒洒,直至天边微亮。
他的手伤痕累累,血液滴下,可他丝毫不在意那种,可以握在手心的疼痛。
他看着杯中如月亮的倒影苦涩轻笑,似乎是想要去亲吻月亮。可是无论如何,月亮都距离他遥不可及。
他愤怒、他困惑、他卑微祈怜,可镜中月,水中花,一切不过是他自己心中难舍的执念。他无法放弃深藏内心的执念,只能暂时疲惫地卧倒在桌上,任凭寂寞又倔强的红缓缓爬上他的眼尾。
他身边那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女女伴试图去扶她,可他始终对她只有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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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是丈夫,秦彻是情夫 -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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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文学,前文指路: https://yuffiejun.lofter.com/post/1eab4bb3_2bc3f1242?incantation=rzxmpG6u9rLt」
黎深很少会喝酒,除非遇到属于集体的,值得庆祝的事情。
克制和理性,素来是他人为黎深贴上的,伴随黎深一生的标签。
黎深偶尔也会撕下,在某些不为人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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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黎深晚归。
你发过去的消息沉到海底,无人问津。
再三和关轩确认过黎深和他在一起,并无大碍后,你熄灭了手机。
昏暗的客厅里,没有灯光的...
「⭕️背德文学,前文指路: https://yuffiejun.lofter.com/post/1eab4bb3_2bc3f1242?incantation=rzxmpG6u9rLt」
黎深很少会喝酒,除非遇到属于集体的,值得庆祝的事情。
克制和理性,素来是他人为黎深贴上的,伴随黎深一生的标签。
黎深偶尔也会撕下,在某些不为人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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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黎深晚归。
你发过去的消息沉到海底,无人问津。
再三和关轩确认过黎深和他在一起,并无大碍后,你熄灭了手机。
昏暗的客厅里,没有灯光的时间,你将自己抱成一团,心里的不安全感叫嚣,就要冲破禁锢。
指针划过了12点,“咚咚”的敲门声带你回到这场婚姻背德的现实。
打开门是关轩抱歉的脸庞,肩膀上是被扛着送回来的,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黎医生。
这一切,实在过于反常。
/
关轩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抱歉,嫂子。黎医生似乎心情很不好,有点上头了,你可别怪他啊。”
你点点头,感谢他帮你将黎深搬到了卧室。
你沉默着拿出他的毛巾,沿着黎深优越的侧颜、下颌线一路向下,帮他清理着混杂的,不属于他的阴郁气味。
在划到黎深深邃温热的眼窝时,你顿了顿,两侧眼角有水划过的痕迹,浅浅的,像是泪痕。眼皮是淡淡的粉色,好像被剥下的未成熟的蜜桃皮。
你神色微愣,内心不知觉地塌陷了一块。
“黎医生为什么心情不好?”
关轩:“不知道呀嫂子……”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语气有些迟顿:“……好像,下午研讨会结束后他收到了一条短信,然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手机,短信,情绪的转变,人的不正常。
不安全感在你的心中逾越,马上就要揭开自己隐藏黑暗中的真面目。
你心如堵石,尝试着开口喘息了片刻。
“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送黎医生回来。时候不早了,关轩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
/
都说夫妻的相处之道,保留一部分自己的私人空间,才是对婚姻的保鲜和尊重。
可黎深不这样想,在你们踏入婚礼殿堂的那一刻,与他相关的所有电子设备都设上了你的指纹。
他所有银行卡的密码,你都牢记于心。
正因如此,所以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开他西装外套里,那只不安分、叫嚣的导火索,那部沉寂的黑色手机。
……
手机里平平无奇,连个可以聊天的女性都没有。
短信点开最近的一条,有一张女生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生,面若桃花,清秀妩媚,正阖上双眼与谁接吻。
她的身上是那日你亲自选择的漂亮婚纱,她脸的对立面,是放浪不羁的银色头发。
你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连眼前人的面容都要抖得模糊不清。
往下划是男人毫不掩饰的挑衅,一如秦彻高冷不羁的上位者面容。
“离婚或丧偶,不介意替她挑选一个。”
/
飞驰到N109区,你踏着尚未干透的水泞。
目的明确,思路清晰。
直奔暗点组织在N109的据点,轻车熟路。
秦彻一身红色的睡袍,端着酒杯站在未阖上的窗前。
今夜月色皎洁,明亮的月光替他拂动的丝滑的纱窗,似乎告知着爱人的降临。
你出现在此处,他的眼睛里就有了你的影子。
“你来了?”
薄唇带笑,下一秒“啪”的一声,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不受控制地侧向一边,优美的蝴蝶肩上的脖颈线,连亘着白里透红的巴掌印,一根一根,格外分明。
“这条短信是你给黎深发的是吗!”
“我问你这个短信是不是你给黎深发的!!”
你歇斯底里地怒吼,眼角已经爬上了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受控制的红。
秦彻沉吟了片刻,也不恼,戏谑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红痕,眼皮放下再抬起,眼底已是带着野心的猩红。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反问你一个问题。
“为了他,打我?”
你不受控制地眼眶湿润,大滴落下,人在气极了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身体颤抖,原来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变得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是我,不肯放过你的么?”
秦彻唇角带笑地顷身上前,晃动的酒杯里,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红酒醇厚,里面翻滚的甘冽如血液般即将喷涌而出,危险又迷离。
“你又何尝肯放过了我。”他的眼底猩红一片,其中一只眼睛放出了诡秘的红色光芒,你记得他曾与你说过,这只眼睛看破过太多,人类的欲望。
你被他拉扯拥入怀中,令你窒息的带着威胁的吻片刻后遍布在你的面容。
你撕咬着他,你不甘屈服,用尽一切力气想要将这把毁灭的火燃烧得更加尽兴。
可秦彻不让你尽兴。
他禁锢着你,任凭在浮沉的痛感中你将他咬得乱箭攒心,咬得鲜血淋漓,他也不松口,也不放开你。
你与他就好像纷乱世间纠扯不清的萝丝与乔木,牵丝扳藤,牵一发而动全身,抽筋断骨之后,依然有疼痛相连。
“我告诉你,猎人小姐。”秦彻笑得撕心裂肺,笑得癫狂落泪。
“你与我才是同类人,我们血液里都弥漫着不安分的因素,天生就不是会臣服主人驯服的生物。”
你痛苦叫嚣想要从他手里离开,他却将你拉得更紧,如入血脉。
“我们这辈子谁也别想放下谁!你若不愿同黎深离婚,那我们就纠缠到底,纠缠到老纠缠到死,等你和他死后都化为一坛骨灰,我仍要将你从他身边取出,摆放到我的陵墓里!”
“生既不能同白头,那死也要长相守!”
/
临空市的雨下得纷乱飞扬。
天气预测显示这场雨下到半小时后就会停,可路上行人匆匆,没有要停下脚步相信的意思。
他们说这个世道有一颗真心便已是珍贵,其余的,还是不要奢望。
你出去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黎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边。
桌上放了一沓纸,纸张角落微微褶,显然有人翻动过。
你敛了敛眉目,换了拖鞋,进书房拿了一支笔,平静地走到他面前。
黎深眼尾发红,头发凌乱,貌绝冠玉的面容上青茬密布,是少见的不认真打理的模样。
你安静无声,手指快速地掠到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在最终署名的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下一秒。
外科医生骨节分明的手快速地拾过这一沓文件。
纷乱的碎纸如同雪花,解体飘落在空气中,连带着的还有他沉寂寡言,有条不紊的撕毁动作,倾颓之音。
你沉默了片刻,睫毛轻颤。
“书房里还有几分复印件,你需要我可以重签。”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我说过要离婚。”黎深语气平静,嘴唇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红了眼眶,握笔的手都开始攀扯不安起来。
文件是你一早放在他床头的。
内容是早已拟好,你无法心安理得的净身出户。
流程现在卡在被出轨方这里,他不同意离婚,清冷的眸子里都带着些不顾自己体面的决绝。
你的内心更加痛苦,如炙火烧,笔帽尖端刺入你的指尖,生理的痛感终于令麻木的大脑清醒了片刻,你吐了一口气,声音如炸雷。
“我出轨了,黎深,”
“我知道。”
男人的声音平淡,波澜不惊,脸微侧向一旁,轮廓在阴天灰暗的视线里晦暗不明。
雨淅淅沥沥下在外头临空市的道路上,枯叶被打落在地,溅起一阵无人察觉的水花。
良久,Akso医院最年轻的优秀主刀医生神色平和,似乎克制住了自己内心所有负面的,不堪入目的情绪。
黎深站起身来,背对着光将你拥入怀中,温暖的鼻息落在你的颈上,酥酥麻麻,好像一针针剂,刺入你的皮肤,击退所有盘旋在你心中,不安分的,躁动的毁灭情绪。
他手掌凉意却温暖,呼吸冷淡却温柔。
黎深的眼眸垂下,长而密的睫毛忽闪在你颈侧,带来鲜活的刺痒。
那张温热的薄唇贴着你的下颌,语气遣倦缠绵,不带任何的冷意。
“我爱你,夫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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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在lof上认真写文到现在,大概花了5周的时间,热度在今天破了1w
感谢所有支持过我的小伙伴们,你们让我贫瘠枯燥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每次读你们评论的时候我都哭笑不得,宝子们怎么这么可爱!”
以后我会继续努力,做一个勤恳发粮的太太。一份不设彩蛋的修罗场文章送给大家,作为今日破万的纪念,希望大家喜欢。——鞠躬感谢!💐
【龙嘎】让勇敢代替所有酒 十五 (完结)
年上,小老板龙x大学生嘎
37.
车里气氛很诡异。
徐丽东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后座两位冷面杀手,一个左看,一个右看,二郎腿朝反方向翘,明显是在冷战。
手却牵着。准确讲是郑云龙单方面牵着阿云嘎。
早在几年前徐丽东就注意到郑云龙手指跟别人不一样,用力时远端指关节会弯出猛禽类爪子的形状,现在那爪子就嵌在阿云嘎的手腕里。
小孩儿手腕还挺有肉,都掐出印子了。
“专心开车。”郑云龙发话了。
这语气一听就是欲求不满。
总不能让弟弟受苦是吧,徐丽东决定伸出援手。
“龙龙你们……”
“姐,他我自己想办法。”郑云龙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先给我详细说说充...
年上,小老板龙x大学生嘎
37.
车里气氛很诡异。
徐丽东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后座两位冷面杀手,一个左看,一个右看,二郎腿朝反方向翘,明显是在冷战。
手却牵着。准确讲是郑云龙单方面牵着阿云嘎。
早在几年前徐丽东就注意到郑云龙手指跟别人不一样,用力时远端指关节会弯出猛禽类爪子的形状,现在那爪子就嵌在阿云嘎的手腕里。
小孩儿手腕还挺有肉,都掐出印子了。
“专心开车。”郑云龙发话了。
这语气一听就是欲求不满。
总不能让弟弟受苦是吧,徐丽东决定伸出援手。
“龙龙你们……”
“姐,他我自己想办法。”郑云龙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先给我详细说说充值的事。”
你想办法?徐丽东吐吐舌头,相熟以来郑云龙但凡有感情问题都找她咨询,这次突然这么独立,她在感叹自己军师地位不保的同时又挺欣慰。
“是这样的,”她迅速切换为秘书模式,“23区土豪一个小时前找到外包客服反映,说充值十分钟后点券都没有到账,今天小刘值班,发现初始代码是你编的,你没写注释,他不熟悉相关API,土豪催得急,所以我就来接你了。”
“总共接到多少通投诉电话?”
“十七通。”
“那哥们儿年消费额是多少?土豪那个。”
“十五万。”
“好我知道了,”郑云龙点点头,“运营组人到了吗,我回去先debug,你找他们开个会,尽快把补偿细节理出来,点券和稀有道具你们看着多给点。”
他说完就闭上眼,头靠在车窗上,露出好长一截脖子,以及一个小小的牙印。
阿云嘎身上也有,集中在胸口和肩膀,郑云龙咬人没轻没重,犬牙尖得不像人类,痛觉从四个点开始蔓延,最后化作一个湿漉漉的吻。
阿云嘎偏过头不让余光触及郑云龙。
公司位于一座写字楼的三层,大门口有执勤的警卫,一路上还碰到不少春节加班悄悄溜下楼摸鱼的社畜,郑云龙和认识的人颔首致意,话却不多说一句。
他也不和阿云嘎说话,只死死抓着他的手腕,然后在无数揣度探究的目光中将他拉得更近或是挡在身后。
把阿云嘎领进办公室,他指了指沙发,“你坐这里。”
徐丽东也进来了,已经换好了职业裤装。
“她要开会,我们码农没那么讲究,有电脑就能干活,”郑云龙从角落的小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顿了顿,放了一罐回去,“我平时上班不怎么穿正装,只见你那天才稍微打扮了一下。”
他知道阿云嘎在听。
单手抠开拉环,他灌下一大口,脱掉外套,在办公桌前坐下,“姐,你给他订份晚饭,我就不吃了。”
“好。”徐丽东把手里的文件放下,转身询问阿云嘎的意见,“小朋友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都可以,我不挑食。”阿云嘎回答。
他这才开始觉得饿,今天除了早饭什么都没吃,往窗外一看,天都黑了。
“不要辣,甜的最好,”郑云龙打开电脑,看了阿云嘎一眼,接着说道,“最好再给他买杯奶茶什么的,全糖,常温的。”
他说完就戴上耳机,全神贯注盯着屏幕,一副生人勿扰的冷酷模样。
38.
阿云嘎没见过这样的郑云龙。
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过足够多不同的郑云龙了,慵懒的,温柔的,孩子气的,失去耐心的,甚至是因高潮而恍惚失神的。
他不明白郑云龙带他到公司的目的何在,总不可能是陪他加班。以为郑云龙会为昨晚的事向他道歉,或是说点别的什么哄人开心的话,他不想听,然而当他好不容易逼自己做出愿意配合的姿态时,郑云龙却又什么也不说了。
他知道郑云龙没醉,在合同上签字后他想了很多,四天来一直都是他在难过在矛盾,说真心谎话,接受虚情假意的拥抱和吻,再依依不舍从梦里醒来。本来可以坚持到最后的,可郑云龙非要让他哭,那他也不能让他好过,无法传达的歉意和不清不楚的遗憾或许能让他记自己更久一点。
阿云嘎闻到烟味。
“理解一下。”郑云龙头也不抬,继续恶形恶状敲键盘。
徐丽东给他买的炸鸡薯条配热可可,好像认定小孩儿就该喜欢吃这类东西,也不是不喜欢,但总被人提醒你还小这件事的确不怎么舒服。
郑妈妈只给了他三个苹果,为什么苹果氧化那么快。
“我去开个会,他们那边吵起来了,要我去拍板。”郑云龙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太大,转椅往后退出好远。
“你去吧。”阿云嘎说。
“我不用把门反锁了吧。”郑云龙笑了一下,不怎么真。
“还没到十二点,我不会走。”
“那好,我相信你。”郑云龙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件西装外套,抖了几抖,“你敢跑我就去你们学校堵人。”
他穿上西装就往外走,边走边骂骂咧咧说这群人抠成这样怎么赚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样的你我倒是很熟悉。阿云嘎莫名觉得安心。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那是口很老旧的欧式挂钟,办公室面积不大,落地窗,设施少,衬得空间开阔,秒针转动的声音本就不小,在这样的环境下听上去尤为清脆。像是主人刻意为之,以此告诫自己时光流逝。
那究竟是快点好还是慢点好?阿云嘎不知道。
是徐丽东先回来的,手里拿着个公仔。
“龙龙让我把这个给你。”她把公仔递给阿云嘎,“还说有什么不开心你先跟它讲着,反正比起我郑云龙你好像更喜欢这个丑东西。”
“原话。”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奉旨办事。
“他还说什么了?”阿云嘎接过公仔抱在怀里。
“都是哔哔哔,骂人的,小孩儿别听。”
阿云嘎捏了捏公仔的脚,“骂我吗?”
“怎么可能!”徐丽东大惊失色,“骂运营组组长,仗着自己当初出的钱多来得最晚管得还宽。”
“这样啊。”
“行了,你们聊着,龙龙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我没担心,我们龙哥特别厉害。”阿云嘎说。
“所以我对他很有信心。”徐丽东冲他眨了眨左眼。
39.
郑云龙是跑着回来的。
跟傻逼吵架浪费太多时间,他气得不行,却在办公室门口站住,理理头发,理理衣领。
离十二点还有一分钟,他相信阿云嘎没走。
推开门,阿云嘎果然抱着公仔坐着,面前的小茶几上摆了个苹果核。
“你办公室垃圾桶没套塑料袋。”阿云嘎有些慌乱地把公仔放下,顾左右而言他,“直接扔会招虫子,我一会儿拿出去扔。”
好傻。
“嘎子,十二点了。”郑云龙说。
他们一起望向那口老挂钟。
秒针嗒哒像心音,但远比郑云龙此刻的心音清晰规律。
发条是年前上的,他由此确定是心跳变快,不是时间变慢。
多少话不说会后悔呢。
“嗯,我回去了。”阿云嘎背上书包起身向外走。宿舍有门禁,不知道能去哪儿,但去哪儿也比呆在这里强。
“嘎子。”郑云龙叫住他。
“嗯?”他停下脚步。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心要跳出来了,郑云龙只能举起右手按住左侧胸口,“我先陪你长大,你再陪我变老,好不好?”
“你爸妈朋友都不在,不用演了。”
别这样对我说话。
“我没演,每次我说我妈在看我们其实都是骗你的。”
“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别这样看着我。
“跨年想吻你是真的,昨晚想和你亲热是真的,以后想对你好也是真的。”
“你不用觉得愧疚,昨晚你喝醉了,是我主动的。”
我生你气,是因为我没办法对你生气,我好难过,想让你跟我一起难过,可现在我又舍不得。
“说了你又不信,我昨晚真没醉,”郑云龙挠挠头,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了笑,“我酒量至少十个蔡程昱。”
“合同已经到期了。”阿云嘎垂下眼。
然而能传递情绪的不只眼睛,郑云龙轻易就在他的眉间嘴角找到了倔强和苦涩。
心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勇气裹挟,缓缓从云端落回胸膛。
“我不认字儿。”郑云龙微笑着张开双臂,“说真的嘎子,别自己吓自己了,过来抱一个。”
阿云嘎离他三步远,表情茫然,嘴微张,兔牙趁机跑出来,眼底隐约有水光。
郑云龙于是向他走过去。
先迈左脚,再迈右脚。
有什么揽住他的肩膀。
阿云嘎帮他走了一步。
Fin.
彩蛋:
你是不是早给这玩意儿取名字了?
嗯。
什么名字啊?
小龙。
为什么叫这?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因为这样好像就是我比你大了。
谢谢你们喜欢这个故事,有缘再见!
【龙嘎】让勇敢代替所有酒 十
年上,小老板龙x大学生嘎
27.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点了一桌子菜,动筷子前郑妈妈找服务员要了几个打包盒,每道菜装了些说是要给郑爸爸带回去,其中红岛蛤蜊和烤海肠装得最多。
“我爸最喜欢这两个菜。”郑云龙用茶水帮阿云嘎烫筷子。
吃得脏不生疮,但嘎子胃不好,没必要在他身上做实验。
“嗯。”阿云嘎点点头。
《好儿媳》里写了郑爸郑妈的饮食习惯,他背过,就算不背也能看出来。这就是共同生活三十多年的默契,别说饮食习惯了,只需一个对视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对吃的没有特别偏好,除了几道家乡特色菜手把肉奶豆腐什么的,其他食物于他而言并无多大区别。刚点菜时郑云龙问他...
年上,小老板龙x大学生嘎
27.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点了一桌子菜,动筷子前郑妈妈找服务员要了几个打包盒,每道菜装了些说是要给郑爸爸带回去,其中红岛蛤蜊和烤海肠装得最多。
“我爸最喜欢这两个菜。”郑云龙用茶水帮阿云嘎烫筷子。
吃得脏不生疮,但嘎子胃不好,没必要在他身上做实验。
“嗯。”阿云嘎点点头。
《好儿媳》里写了郑爸郑妈的饮食习惯,他背过,就算不背也能看出来。这就是共同生活三十多年的默契,别说饮食习惯了,只需一个对视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对吃的没有特别偏好,除了几道家乡特色菜手把肉奶豆腐什么的,其他食物于他而言并无多大区别。刚点菜时郑云龙问他想吃什么,他说都行,等菜上齐了才发现一堆海鲜里突兀地摆着三道甜口:糖醋排骨,京酱肉丝,松鼠鳜鱼。
“这家馆子没你们内蒙菜,将就吃昂。”郑云龙把筷子递给阿云嘎。
明明只烫了下半部分,阿云嘎还是觉得整双筷子都好烫。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有偏好的。
据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可现在才三天,他怀疑自己已经开始习惯和郑云龙以恋人方式相处了。或许不单单是恋人,有时郑云龙会把他当小孩儿照顾,告诉他地滑,奶茶烫慢点喝,鞋带松了系一下,有柱子别撞了;有时则会像孩子一般依赖他,撒娇似的说不嘛我就要喝你那杯,走不动了靠靠还不行啊;偶尔还会像同龄人那样和他开有色玩笑,说海蛎子好东西我得多吃点,电热毯杀精就杀呗反正你也怀不上,然后当着他妈的面对他挤眉弄眼……
他发现郑云龙的目光总落在他身上,即使两人没有对话,一前一后地走着,只要回头,他总能迅速在郑云龙眼睛里找到自己。
不是没被爱过,他是家里老小,奥特根,哥哥姐姐对他很好,出来读书后交了不少朋友,少民老乡间也常有互动,但能让他感觉被如此深切关注的却只有郑云龙一个。
然而郑妈妈也一直在场。
即便他闭上眼不去看,郑云龙也总会不断提醒他台下还有观众席。
他于是想起那句“再真一点。”
还能怎么真?搂了亲了叫了,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真假了。
“嘎子你发什么愣?”郑云龙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四人桌,他俩和郑妈妈对着坐,长条板凳,郑云龙非空出小半个身位跟他挤,说这样暖和。
“这家店的立虾是海捕的,”郑妈妈边说边往他盘子里放了几只,“很新鲜,嘎子你试试。”
“妈我呢?”郑云龙满脸震惊,“我呢?”
“你帮嘎子剥。”
“谢谢阿姨。”阿云嘎嘴角上翘,眼眶却发热,这是他第一次被幸福和难过这两种对立的情绪同时击中,随即而来的则是愧疚和惶恐,像是在云端漫步,心胸开阔但命悬一线。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对郑妈妈实话实说了——假的,都是假的,我不是您儿子男朋友,我跟他在合伙骗您,您不要对我这么好——可他又不愿意这样狼狈的从梦中醒来。
“嘎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紧握的拳头被一只大手包住,右手,抚摸过他的后脑勺,把他变成小婴儿的那只右手。
“没不舒服。”他用力摇摇头,挤出笑容,意有所指地说,“就腰有点疼。”
不管你妈妈信不信,我也只能演到这么真了。
抬手揉了揉眼睛,他把餐盘推到郑云龙面前,“龙哥你帮我剥。”
28.
郑妈妈以去洗手间为由提前离席把饭钱付了,付完钱后懒得再回去,给儿子发了条消息说在餐馆门口等他们。
餐桌上气氛有些诡异,直觉告诉她儿子和阿云嘎之间有点不对劲。
今天的阿云嘎总给她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在儿子埋头为他剥虾时,他一直手撑下颌,错也不错地盯着儿子看,微笑着,但笑意只表现在嘴角,眼神却很黯淡。然而当儿子转过头把虾放在他碗里对他说嘎子你看我对你好吧的时候,他的眼睛又会突然亮起来。
那几只虾被他留在碗底没动,还以为他不喜欢,谁知到最后她都准备去结账了,他却把虾夹起来往嘴里送,小口小口兔子吃草似的嚼。
等了一小会儿他们俩才出来。
“妈我们回去了哇?”儿子像是终于长了骨头,站得笔直。
估计刚在里面沟通好了,阿云嘎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你应该说,妈我们还逛吗?”
不知怎么回事,郑妈妈被这声妈叫得心一软。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儿子把耳朵凑到阿云嘎嘴边,“再说一次?”
是亲生的。
“你应该说,妈、我、们、还、逛、吗。”
“哟呵这么快就改口了?”
捡的。
阿云嘎的脸刷一下变得跟新衣服一个色。
“嘎子你别理他。”郑妈妈瞪了儿子一眼,“他从小就嘴欠,想打他的人从操场排到校门口,二年级上期,有天他哭着……”
“说什么呢妈!这不迟早的事吗改口?”
郑云龙赶紧打断郑妈妈的爆料,亲妈的嘴是不敢捂的,他于是果断捂住了阿云嘎的耳朵。
又是烫的,怎么总这么烫。
“阿姨您说,我能听见,”阿云嘎脸还红着,但不影响他渴望反将一军的决心,“他哭着怎么啦?”
“不许听!”
郑云龙急了,搂着阿云嘎脖子就往怀里按,阿云嘎不甘示弱,捉住郑云龙的手臂就往前扯,看那架势像是要给郑云龙来个过肩摔似的。
他们俩个头都不小,打打闹闹动静太大,又是垃圾袋成精,引来不少路人侧目而视。
郑妈妈连忙出手将两人撕开,“你俩好好走路别丢人了。”
其实他俩在餐厅里没怎么沟通,察觉到阿云嘎的反常,郑云龙当着他面打了几个电话,约了几位童年好友明晚出去撸串,然后让阿云嘎跟他一道去,“都是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儿,你正好认识认识。“
这句话有多种解读方式,比如:怕朋友在爸妈面前说漏嘴所以需要提前演练;反正闲着没事撸个串也无伤大雅;我想邀请你间接参与我的童年。
阿云嘎希望是第三种。
做梦又不犯法。
tbc.
【龙嘎】不如我们 09
留美工科狗au
09.
余笛师兄猜得不错,郑师兄果然没看到组群里周末进城约饭的消息。阿云嘎把这事儿跟郑师兄说了,郑师兄嗯了一声,又一头扎进了割草游戏里。
“龙哥吃啥啊我们俩?”
郑师兄朝茶几努努嘴。
茶几上大包小包摆了一堆,阿云嘎借着电视幽幽光线仔细辨认今晚的食粮:一条旺仔牛奶,三袋浪味仙。
过惯了回家洗手就吃饭的逍遥日子,此刻面对冷冷清清的厨房灶台和饭桌,阿云嘎心底泛起一阵酸,再次感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办法,蒙授基础加工科debuff,拎他脚脖子倒过来抖几抖,抖出来的汉话俗语砸地上灰都不起,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突然听...
留美工科狗au
09.
余笛师兄猜得不错,郑师兄果然没看到组群里周末进城约饭的消息。阿云嘎把这事儿跟郑师兄说了,郑师兄嗯了一声,又一头扎进了割草游戏里。
“龙哥吃啥啊我们俩?”
郑师兄朝茶几努努嘴。
茶几上大包小包摆了一堆,阿云嘎借着电视幽幽光线仔细辨认今晚的食粮:一条旺仔牛奶,三袋浪味仙。
过惯了回家洗手就吃饭的逍遥日子,此刻面对冷冷清清的厨房灶台和饭桌,阿云嘎心底泛起一阵酸,再次感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办法,蒙授基础加工科debuff,拎他脚脖子倒过来抖几抖,抖出来的汉话俗语砸地上灰都不起,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突然听见一声惨叫,阿云嘎吓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游戏里一威猛壮汉被织田信长(郑师兄)砍翻在地。
世界另我。
“那我订外卖了?”他坐到郑师兄身边,“师兄你想吃什么?鸡翅、披萨还是中餐?”
牛仔裤有点紧,他哼哧半天才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点进外卖软件。
S村就只有几家店能送外卖,选项着实不多,大拇指一划拉就到头了,也可以直接给餐馆打电话订餐自己去拿,还不是得出门,阿云嘎觉得没什么意思。
“随便。”郑师兄连个眼神都不给。
“没有随便这个菜。”
“那你做一个。”
这什么逻辑?
阿云嘎磨牙嚯嚯,又自觉没什么资格咬人,体重秤作证,他不仅吃师兄嘴软,人也越来越懒,再不去健身蛋白粉都要过期了。以前还能自我安慰家里这是磅秤,数字大很正常,可他又不是傻子,乘个0.9差得了多少?
“我只会泡方便面啊,面条泡成糊糊那种。”阿云嘎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说多了,烩菜是一绝吧,胡萝卜炒豆角也是他的拿手菜。
“给我卧个蛋。”郑师兄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说完放下手柄,拿起一排旺仔牛奶。
阿云嘎这才注意到每盒牛奶上都插了吸管。
四盒,每盒125毫升,郑师兄从左到右依次嘬完,气都不换。
这肺活量我的天。阿云嘎咽了口口水,惊的。
“还有,要喝自己拿。”郑师兄以为他渴了,一个定投把空盒子扔到客厅那头的垃圾桶里,指了指厨房,“储藏间,家里的天灾储备粮都在里头。”
经他这么一提阿云嘎才想起厨房角落还真有扇小门他从没推开过。
来留学前他做了些S村相关的功课,地理位置天气状况什么的,平原中间一小点,被几座城市包围,基础设施完善,日常生活没问题,就娱乐场所比较匮乏,进趟城平均往返车程三小时,村尽头是望不到边的牧场和原始森林,风吹草低见牛羊或曲径通幽参天大树,不带导航准迷路;一年九个月盛夏,三个月春秋,暴雨洪水飓风偶尔有,大多擦村而过,据传去年卷走半座牧场牛20头古树9棵不知真假,不过学校会及时发布极端天气预警,所以危险程度不算高。
天灾储备粮?意思是在家避难?不有多远跑多远?阿云嘎有点摸不着头脑。
见阿云嘎没反应,郑云龙暂停游戏,就着盘腿的姿势转过身跟阿云嘎来了个面对面,字面意义上的face to face,很近,能数清对方睫毛那种近法。
是真的!
阿云嘎猛然想起前阵子看的综艺,每当两位正主摆出这种造型,他心里嚎的都是这句。
他妈的,搞cp害人不浅。阿云嘎悔不当初。
要晰哥在肯定会批评他了,怎么那么怂呢,明明是你坐没坐相,翘个二郎腿,没骨头似的半躺在沙发靠背上,脸还正好对着郑师兄的方向。
北美十二月中旬晚八点,太阳早去南半球发光发热了,天黑得透透的,手持菊一文字的织田信长被残忍停在某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上一句台词是瓦塔西瓦,十平不到的小空间,夜间模式下手机屏幕比星星耀眼。
但依然比不过郑师兄那双大眼睛。
“龙哥那什么……”阿云嘎结结巴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脑子里拼了命的搜索过去的观影记录,这种情况下十部有九部都接吻了。
“放心,天灾人祸有我罩你。”郑师兄轻轻笑了笑,笑完就开始舔嘴唇。
阿云嘎记得师兄有咬嘴皮的习惯,不是这儿破了就是那儿流血了,被他这么一舔,水光裹着血色又亮又红新鲜石榴似的,阿云嘎不由有些口干舌燥,只觉得师兄舌尖停在哪里他的心就跳到哪里,眼珠子也好干,像跟着跑了场马拉松。
完整的一圈,人体全马,左嘴角出发左嘴角结束。
郑师兄率先撤开距离,“行了,解散,”他伸手在阿云嘎头上揉了一把,“我饿死了快。”
阿云嘎如蒙大赦,终于想起呼吸的重要性,心脏也老实归位。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报复心理,他给师兄那碗面额外加了好多辣油,谁知师兄几口就嗦完了,面不改色宛如四川人。
然而惩罚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当天半夜烟雾警报器就响了,阿云嘎睡得正香,半梦半醒还以为有绿色邮车穿过荒野经过小村庄。
家里总共有三个烟雾警报器,厨房客厅主卧各一个,阿云嘎凝神听了两秒钟,迅速排除了自己屋里这个。
“嘎子!”郑师兄在客厅喊,“阿云嘎你出来。”
真出事了?阿云嘎连忙起床,外套都顾不上穿一件就冲出卧室门,慌里慌张的没注意看路,一头撞师兄肩膀上,眉骨都给撞疼了。
“怎么了?”
是厨房那个在叫,阿云嘎跑过去一看,屁事没有。
他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只在网上看到帖子说中西烹饪方式不同,中国留学生在美租房第一步就是拆烟雾报警器电池,省得炒个菜心惊胆战的。
郑师兄在这儿住这么长时间了,早该拆了吧,居然这么守规矩?
警报声渐渐弱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像条在雨里迷路的狗。
“应该是没电了。”郑师兄拿着手机哗哗刷网页,头发乱如沙尘暴前晚的羊圈,浑身上下只一条大裤衩,以一种极其飘逸的姿态挂在胯骨上。
“怎么不把电池拆了?”
“我妈不让,说怕我做饭忘了关火。”郑师兄挠了挠头,嘴角扯出一个笑。
怎么看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意味在里头。
也对,电线圈炉灶,不是明火,确实容易忘。阿云嘎点点头表示理解,从客厅拖了根椅子到厨房,盘算着先把旧的拆了,明天再去买新的换上。
郑师兄很识相地走到他身边,扶住椅子,“你上去哇我扶着。”
阿云嘎踩上椅子,184,连椅子两米好几,重心太高差点摔了,急得直嚷,“你扶我呀!”
“真扶啊?”郑师兄仰头看他,暖黄灯光麦粒一般洒在他脸上,大眼睛剔透又朦胧,像融化在冰里的薄荷糖。
“扶呀!”警报器又响了一声,刺耳得不行,阿云嘎心里烦,语气也冲,“我又没说不让你摸!”
拆完电池已经凌晨四点,两人互道晚安各自回房,都上床裹好被子了阿云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胡话。
腰上温热的触感还在,郑师兄手好大,不仅可以握住他脚踝,还可以握住他的腰。
他的睡衣是件白t,胸前印着blue,
他妈的,一语成谶,心情好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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