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砂星】但是小浣熊不会不管你的,朋友。
·时间线在匹诺康尼事件结束后。1.3万字,瞎编乱造✅第一人称✅
·团宠星星,CP/CB自由心证。【景星丹】“景元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抢丹恒?”是同系列文,可以当做上下文但并无剧情关联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但只看到一双灰扑扑的爪子。再往下看,则是灰扑扑又毛茸茸的躯体。我当场傻眼,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然后被自己灰一圈黑一圈的尾巴绊倒在地。
……这可真是小青龙去鳞渊境唱水龙吟——离谱到家了。
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抱头发出了一声崩溃的呐喊:
“吱——————”
*...
·时间线在匹诺康尼事件结束后。1.3万字,瞎编乱造✅第一人称✅
·团宠星星,CP/CB自由心证。【景星丹】“景元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抢丹恒?”是同系列文,可以当做上下文但并无剧情关联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但只看到一双灰扑扑的爪子。再往下看,则是灰扑扑又毛茸茸的躯体。我当场傻眼,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然后被自己灰一圈黑一圈的尾巴绊倒在地。
……这可真是小青龙去鳞渊境唱水龙吟——离谱到家了。
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抱头发出了一声崩溃的呐喊:
“吱——————”
*
我没法解释我是怎么变成小浣熊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刚满一岁的星核精。
一定要找个起因的话,可能和我打的那通窥梦电话有关。梦境里没有垃圾桶给我翻,所以我爱上了打骚扰电话这项活动。在我所有的老朋友们都成功在我这里留下了赛博案底后,我把魔爪伸向了新的受害——我是说,新朋友们。
砂金真的好幸运。因为他成功成为了第一个倒霉蛋。
我兴致勃勃地拨出电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通电话竟然被接通了。一个自称卡卡瓦夏的小孩子说他在沙漠里捡到了这个手机,希望我可以转告手机的主人,他会在部落的门口等他。
按理说窥梦电话并没有办法让我与梦中的人交谈,所以要么是电话出了故障,要么是砂金做梦梦到自己变成小孩子接到了我的电话。但话又说回来,万一真是窥梦电话出了什么问题,真有个小孩子捡到了砂金的手机,傻兮兮地在沙漠里等好几天失主,我就觉得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无视这通电话。
我琢磨了一下,一拍大腿,决定稍微插手管管。
首先就是要确定卡卡瓦夏的定位。鉴于这个调查的过程会涉及到个人隐私与道德问题,所以我怂得没敢求助列车组的家长,而是直接摇了我无法无天的亲人们。
前略,中间省,后面忘了。我少了一段与他们沟通的记忆,只隐约记得星核猎手那边很干脆地答应了我的求助。等记忆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小浣熊。
还是只小浣熊崽儿。整个身子就跟成年人的小臂差不多长,诡异的是,我身上竟然还穿着我的衣服。只有一件外套,等比例缩小的,上面甚至还别着我们列车组的徽章。
“那不是徽章,是联络器。”脑子里在此时响起一段不带什么起伏的声音,“喂,喂喂,星,能听见我吗?”
我愁容满面地应道:“吱。”听得到,银狼。
万幸,由于联络器的是使用意识沟通的,所以就算我吱哇乱叫她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很快,银狼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个,传送的过程中出了点小状况,你稍微忍耐一下,我们会尽快把你接回来的。”
我:“吱吱。”我知道,我变成了小浣熊。
银狼:“不是这个。传送的过程当中数据和路径都被干扰了,我们这边找不到源头……总之你被传送错地方了。”
我:“吱?”所以我现在在哪?
银狼:“不知道。”
我:“吱?”那你们怎么把我接回去?
银狼似乎叹了口气,“这就是麻烦的地方了。我们定位不到你的位置,有可能你和我们不在一条时间线上,甚至不一定在同一个维度。卡芙卡去找艾利欧了,艾利欧说刃有办法把你带回来,但是刃显然懒得管你。”
我:“……”
我二舅爱我的方式还是这么含蓄哈。
银狼补充道:“不过你放心,萨姆已经开展了对刃的思想教育工作了。你可以再等等,我觉得他早晚会揍服刃的。”
我:“吱!”
我家流萤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是这么直接哈。
银狼:“反正你先苟着吧,有事敲我。”
我:“吱?”敲你你能帮上忙?
银狼:“不能,但是我可以看乐子。”
我一直很难定义我小姨对我的种种帮助,她的作用始终徘徊在“好用”和“没用”之间。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好没用”。
我蔫蔫地“吱”了一声,勉强打起精神,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我的处境。
此时我身处在一个狭窄又阴冷的牢房里,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个不到巴掌大的通风口,呼啸的风裹挟着砂砾与月色一同送了进来。
我并不是这间牢房的唯一囚徒,除了我以外,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瘦弱的少年。他双手被拷住,衣衫褴褛,脖子的左侧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双目紧闭,了无生气,我刚才和银狼吱了好一通都没引起他的反应。
我试探地朝着他走了过去——未遂,悻悻地换成了爬——然后把爪子放到他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我看到自己的毛动了动,但我不确定是来自他的呼吸还是窗外的风,所以只好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微弱的心跳。身体也明显低于正常体温。
虽然我与他素未相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罪行被关到了这里,但是既然遇见了就没办法坐视不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呢,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有改正的机会,对吧?
牢房的门口放着一块不知名的东西,看上去黑漆漆又硬邦邦的。从它旁边摆着的那碗水来判断,大概是食物。我爬过去把碗拖了过来,把外套放在里面浸湿,再把衣服送到少年的嘴边扭干,费劲巴拉地给他补水。
大半碗水都给他喂下去之后,我钻进他的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热源。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体温慢慢升高了。等到他的体温让我感到发烫的时候,我从他怀里跳出来,再一次打湿自己的衣服,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来回折腾了好几个系统时,少年终于睁开了眼。
他醒的时候我正趴在他的脑袋上打瞌睡,爪子还替他固定着湿漉漉的外套。他大概是烧得有些糊涂,过于沉重的身体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的头上还顶着一只室友,所以他缓缓坐起身来,我和我的外套一同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了我,表情很明显愣了一下。
而我看见他的眼睛,也跟着愣了一下。
少年有一双非常绚丽的眼睛,连宝石都难以比拟其华美多彩。这样漂亮的眼睛我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就是那位总是一口一个“朋友”称呼我的不良资产清算专家,据说是埃维金人独有的特征。
仔细一看,嘿,他五官的轮廓还挺像我那位朋友的,就是比我朋友要年轻很多。
……等等,既然我都能变成小浣熊,那他该不会就是砂金吧?!
自己的落魄固然令我懊恼,但朋友的悲惨处境却能很好地安慰到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沦落至此的,但得知有人陪我一起吃苦,我心里舒服多了。
我爬过去穿上我的外套,然后拽了拽他的衣摆试图认亲:“吱吱。”
砂金还有点没回过神。他怔怔地看着我,像是没把我认出来、或者压根没见过我的样子,喃喃道:“……好大的耗子。”
我:“吱?”
不是朋友你什么眼神啊!这世上有我这么可爱的耗子吗?
我瞄准他的脸,想跳起来糊他一巴掌,但我高估了自己对新身体的适应度,一头撞到了他的胸口上。我本以为他会拎着我的后颈把我丢出去,没想到他却伸手接住了我,迟疑了一下后,捻了捻了我身上还有些潮湿的外套。
他有些不太确信:“是你……帮了我吗?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我:“吱。”不用谢。
砂金回过神,补充道:“谢谢。”
我:“……”跟他沟通真费劲。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牢房的门,最后抬头看了看通风口,表情疑惑:“你是怎么进来的,总不能他们连耗子都抓吧?”
我:“……”
我不在乎你说我是什么了,因为我现在毛茸茸得要命。
砂金双手把我举到眼前端详着,若有所思:“好精致的小衣服,应该是那些黑衣人的宠物吧?”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黑衣人是谁,但我感觉他是真的不认识我。
他把我重新放到地上,“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总之快离开吧,你在这里活不长久的。”
我:“吱?”
啊?我吗?你觉得我能越狱?我是《银○护卫队》里面的火箭吗?
我对他摇摇头。这孩子傻兮兮的,和我记忆中的砂金很不相符,我忽然又不确定他是砂金了。
砂金说我在这活不长久并非是吓唬我的。牢房给囚犯提供的食物少得可怜,每天就只有一碗水和那个连小浣熊都不吃的黑硬块,根本填不饱肚子,只能勉强维持身体机能。
好在我在这呆了两天都没有饥饿的感觉,很识时务地把食物留给了砂金。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如果我也需要进食,那我根本打不过砂金,搞不好还会惹怒他,把自己变成应急食品。
其实就算我不惹怒他,我变成应急食品的概率也很大。我知道砂金时时刻刻都在饿肚子,导致我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睁一只眼睛。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始终没有对我下手。
整整四天都没有。
我更加不确定他的身份了。坦白讲我和砂金过去的交集并不多,而且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给我的印象始终是一个亦正亦邪、口蜜腹剑的利己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性命押上牌桌的人,我没指望他会有多珍惜别人的性命。
但眼下我们俩的相处还算和谐,可能是因为我对他来说还有点用。他时不时就会因为高烧陷入昏迷,而我一会充当热水袋一会儿充当冰凉贴,废了好大的力才把他一次又一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也因此与我亲近了不少,至少没有再说要让我离开的话。他甚至还分给过我食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钓鱼执法,所以坚决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砂金清醒的时间不多。他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有的时候确实是在休息,有的时候只是闭目养神。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办法让他开口。偶尔他睁着眼失神地望着某一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迷茫与悲恸。
我是只共情能力很强的小浣熊,所以每次看到他这幅表情,就会钻到他的手底下,试图用自己毛茸茸的皮囊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有没有效果不太清楚,但他撸我撸得越来越顺手了。
我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心想就当是卡芙卡操控小青龙唱水龙吟——哄孩子开心了。
在我到来第五天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了。先是进来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然后是第三个男人,他闲庭信步地走进来,目光带着十足的恶意,看向砂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砂金警惕地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地把我挡住了。
男人的声音很冷漠,却又夹杂着嘲弄:“回来了啊,35号。喜欢你的护身符吗?”
砂金微微低着头,凌乱又黯淡的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却和站在低处的我对上了视线。他示意我藏好,随即不带感情地回答:“「商品编码」也能当做护身符吗?”
“闭嘴。我可没允许你说话,茨冈尼亚的鬣狗。”
我:?几个妈啊敢这么和我说话。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砂金,“那群穿黑西装的没讲太多,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在当年那场大屠杀里保住了小命。但我认为你很幸运,就把你买下了。从今往后,你和你的运气都是我的资产,明白了吗?”
我球棒呢,我骑枪呢?
我星核呢我炸死你个大傻逼!
“给你的第一个命令很简单:除你以外,我还买了另外三十……嗯,三十四个奴隶。去跟他们玩场「游戏」——两天时间,活着出来,证明你的本事货真价实。”
吱了个吱的,疯了吧你!
砂金不可置信的声音与我的腹诽重合了:“……你疯了。”
“呵,验验货罢了。”
“你就不怕这钱白花了?”
男人嗤笑道:“老子有的是钱,小金毛。泛星系奴隶市场最不缺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屁孩。但你有副不错的皮囊,所以不少客人都把身家压在你这瘦骨嶙峋的小鬼身上。去吧,别让主子失望。”
我磨磨牙,实在没忍住,撸起袖子就朝前冲了两步。我今天就让他看看规矩是怎么打破的!
小浣熊飞踢!
——飞踢失败。我刚起跳,就被砂金眼疾脚快地踹到了一旁。为了掩盖我下落的动静,他匆忙开口吸引男人注意:“你花了多少钱买我?”
显然男人并没有注意到砂金的小动作,毕竟在他眼里一个上了枷锁的奴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想知道这个?可以。六十枚塔安巴,不多不少。”
砂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道:“我要和你赌。六十的一半,三十个子儿……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你就得给我。你敢赌吗?”
“哈哈,想和我赌?可以,你有种!”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捧腹大笑了几声,“但抱歉,不可能。奴隶,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压根没有上桌的资格。你就是一枚筹码,被别人捏在手里丢出去的命,要么就帮主人带着更多筹码回来,要么……就再也别回来。”
“「所有,或一无所有」。千万别让我丢脸啊,幸运儿。”男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砂金一眼,转身离去,“晚安,祝你好运。”
晚安什么晚安!我早晚安排人弄死你!
牢房的门再次关闭。
砂金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回了地上。我从角落里小跑回来,直起身子攀着他的手臂,垫脚去看他脖子上的伤口。
我记得砂金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有个性的纹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着精美的毛领礼服,身上到处都是耀眼的宝石,加上那一张漂亮到扎眼的脸,整个人华丽得像是「黄金的时刻」成了精。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印记,觉得这个纹身和他的装扮格格不入。他这样的人,怎么也该纹个太阳什么的吧?
但我当时也只以为他是用这种低调的图案来中和身上扑面而来的贵气。我没有一刻怀疑过,原来那个纹身,竟然是身为奴隶标志的商品编码。
砂金把我拽了下来,我重新扒拉上他的肩膀。他又把我拽下来,我再一次扒拉上他的肩膀。
有本事你再拽我三次!我给你表演一个彼岸葬送!
还好他没有继续跟我较劲,因为其实我也不会彼岸葬送。
我用两只爪爪碰了碰他的脖子,对着那道溃烂的伤口轻轻吹气。
他的身体一下子有些僵硬,半晌,把我抱进怀里,轻声道:“……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我:“吱吱,吱吱。”你这伤口在这几天里恶化了好几次你还和我说不疼,疼傻了吧你。
他抬起手拍拍我的背,手腕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算了,你个傻耗子知道什么呢。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死在这里的。我以后会活得很好的。”
我:“吱吱吱。”我没有担心你啊朋友,因为我知道你会活得很好,比你本人知道的都多。
你会穿戴着最高昂精美的首饰,挥霍着全宇宙仅五份的限定香水,住在我做梦都想象不到有多豪华的宅邸里。金钱对你来说已经多到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你可以前脚用堆积如山的筹码给我来一顿泰山压顶,后脚花上58万亿为我拍下一块当年列车被炸毁的车厢残片。
你会拥有无尽的权势,一次颔首就能轻易决定他人的命运。你在「公司」织成的贸易网里无往而不利,即使是在对手的地盘也能掀起腥风血雨。
“我会离开这里的。”他自言自语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我:“吱。”
你一定会的。
砂金隔天就被带走了。我在牢房里面等了他三天,就在我以为他输掉「游戏」的时候,他被人丢了进来。
他的情况非常糟糕,浑身都是血,入目之处皆是伤口。整个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已是弥留之际。
我又崩溃地抱头“吱”了一声。天杀的我才刚把他修好你们又把他弄碎了!!我早晚要让那个大傻逼见识一下什么是毁灭命途的存护之道啊啊啊!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砂金。我跟无头苍蝇似的瞎转了好几圈,决定无论如何需要先离开牢房。
整个牢房里有可能让我出去的通道只有两处:头顶的通风口,以及房门上送食物的小窗口。
通风口太高了爬不上去,小窗口倒是贴近地面。然而为了防止奴隶利用这个小窗口耍花招,窗口的四周犹如刀刃一样锋利。
我能想到最坏的情形就是我卡在一半进不去也出不来,好在我只是毛茸茸的虚胖,最终真的爬了出去。
只是后背和肚皮都被割出许多伤口,疼得眼前一片空白。
我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然后才一瘸一拐地往前爬了两步,同时爪子按在联络器上歇斯底里地场外求助:“吱!吱!”
银狼!!银狼你在哪里啊银狼!!
“银狼出任务去了,出什么事了?”脑海里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轻而易举地抚平了我的不安:“别害怕宝贝,有我在呢。”
是卡芙卡。
我本来只是着急,但是一听到这声音兀的感受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委屈,差点忍不住掉小珍珠:“吱吱。”
妈妈帮帮我,我的朋友他要死了。
卡芙卡:“你受伤了吗?”
我:“吱。”我没有我可好了不信的话我给你原地打套拳看看吧哈哈哈哈。
“哦?”卡芙卡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不知道信了没有。但她很快接受了我的求助,指示我向前走。
她和我说不用担心撞见人,因为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找人。我有伤在身跑不快,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地前进了一段路,好在没花太多功夫就遇到一个看守者。
我在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听我说」。
我:「我需要食物和伤药,还有干净的衣服。」
我:「速去速回,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我和看守者都一阵恍惚,不同的是我很快清醒了过来。刚才是卡芙卡支配了我的声音和视力,发动了控制效果。此时她在我的脑海里问道:“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我想了一下,说了一个名字。卡芙卡再次发动能力,那个看守者浑浑噩噩地转身离去了。
大概半个系统时后,看守者拎着一个布袋回来了。卡芙卡操控他来到砂金的牢房,打开门把我和布袋一同放了进去。
几乎是门关上的一刹那,看守者就清醒了过来。卡芙卡的能力虽然很强,但是通过我这个媒介跨越时间和空间来实施言灵,还是太过极限了。
我:“吱!”谢谢卡芙卡,卡芙卡最好了!
她似笑非笑,“先给自己上药。”
我:“……吱。”……吱。
和卡芙卡断开联络后,我开始忙前忙后、吭哧吭哧地修复我的朋友。他不知何时半睁开了眼,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我立马上去糊了他一巴掌。
小浣熊大哔兜!
不准睡,给我起来!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你现在要是睡着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一个巴掌的效果微乎其微,于是我手脚并用轮流去扇他,像是在他的脸上来了段踢踏舞。终于他的视线重新有了焦点,慢慢地移到我身上,然后把我拽进怀里按住。
我:“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嘶嘶嘶松手啊朋友我身上还有伤啊朋友疼死我了朋友!
“不要吵,让我睡一会儿……我刚才看见我的家人了。”他声音含糊得近似呓语,“……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我很想他们。”
我本来以为那个大傻逼把砂金的家人也买回来当奴隶了,然后我忽然想起大傻逼提过的“大屠杀”。如果他买下砂金是因为觉得砂金“幸运”,那么是否说明砂金的亲人乃至族人全都葬身于那场屠杀之中呢?
……朋友你醒醒啊你进入走马灯了!!
我在砂金怀里吱哇乱叫,砂金却说:“你也想家人了吗?……你有家人吗?”
我:“吱。”我有,我有的是家人。
我有就算故意隐瞒也能从我的声音中察觉到我受伤了的妈妈,有即使是天塌下来也会和我说“那就见识一下星辰粉碎的样子吧”的杨叔,有在我刚被抛弃到空间站还没来得及伤怀就把我捡回家的姬子老师,有哪怕只是失联一小会都会着急地在群里不断呼唤我担心我出事的小姐妹三月七。
有虽然性格沉稳内敛但总是陪我胡闹陪我闯祸、时不时替我背黑锅、默默实现我心愿的赵大宝,
有拿出全部的积蓄请我吃饭、会比危险更快来到我面前、不断反抗命运的禁锢来见我的流萤。
他们每一个人和我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家人。
所以说出门在外,家人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只要脸皮足够厚,义父也可以有。
你看看我多牛逼,在还没学会如何翻垃圾桶的年纪就学会了翻新自己以便匹配亲戚。
砂金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是吗,你也没有家人吗……”
我:“吱!吱!”我说我有!我有!
他好像已经失去了大半的知觉,撸我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我:“吱。”我叫星,星星的星,星星的星。
“……反正问了你也不会回答……”
我:“……”跟你交流怎么这么费劲。
砂金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但你也没问过我的名字……”
我:“……”朋友你找茬是吧。
“我叫卡卡瓦夏,是来自茨冈尼亚的埃维金人……最后一个埃维金人。现在,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了。”
这话题太沉重了,我不能让他继续下去。等回到未来,或者等我变回人型,至少等他脱离危险后,只要他愿意,我可以花上大把的时间听他给我讲自己的身世和故事,我也可以告诉他我是怎么被他的一个窥梦电话骗到这个鬼地方来的,但不是现在。
我真怕他越讲越消沉,然后突然决定这辈子就先活到这吧。
我从他怀里溜了出去,钻进布袋子里面,从里面翻出了卡芙卡让看守者带来的最后一样东西。
我叼着它跑回来,把它塞进了砂金的手里。
他没有反应,于是我又糊了他两巴掌。
小浣熊超大哔兜!
砂金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低下头,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受伤了?他们发现你了?你——”
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了套拳,表示自己活蹦乱跳的没什么事,示意他去看手里的东西。
他这才发现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动作缓慢地把它拿到了眼前:“……塔安巴?”
我在他面前挺起胸膛叉着腰。没错,我给了他一枚赤铜币。
我本可以多向看守者勒索一些的,但是就砂金目前的情况,太多的钱币他根本藏不住,反而会为他招致灾祸。一枚塔安巴虽少,不过他可是能用一枚筹码就赢来一艘巨型船舰的「诡弈砂金」,我知道这枚赤铜币足以为他打开赌场的大门。
很多人都对我感叹过砂金的好运气,称他是一个与「输」无缘的赌徒。即使是再不利于他的赌局中,他也能逆风翻盘,绝地反击。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我任命运拨转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
既然如此,既然他在牌桌上是战无不胜的,那么我就将筹码带给他。
砂金将赤铜币握在了手心里,不断用力。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那双瑰丽的眼眸迸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光彩。
“你从哪里找到的,”他扯了扯唇角,似乎想递给我一个微笑,但是脸上的伤让他吃痛地收回了这丝弧度,“……你是在用一塔安巴买我的命吗?”
我:“吱吱。”我要你的命干嘛?我只想要你活下去。你要是死了,以后我找谁要零花钱呀?
我:“吱吱。”所以你要活着。你的命只有在你自己手里的时候才有价值。
我:“吱吱吱。”你看,现在你有别的筹码了。
我:“吱。”你还有我。
小浣熊能力有限,但是小浣熊不会不管你的。
砂金避开我身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蹭了蹭我,“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吧。”
我:“……吱!吱!吱!吱!吱!”
我!说!了!我!不!要!
他还是忍痛对我笑了一下:“给你总比给别人好。至少,你是来和我本人交易的。”
我:“……”跟他讲话真是费劲!
“我把它给你了,你不可以不要它……”砂金嘴唇翕动着,垂下脑袋抵在了我的身上,“……因为我也没有别的可以给你了。”
我抬起爪爪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忽然想起之前他在克劳克影视乐园里面用骰子和筹码揍我的时候,狂妄地叫嚣着“所有,或一无所有”。当时我心想,这可真是个极端的赌徒啊,一点退路都不给人留。
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也从未给他留过退路。
他所拥有的的皆是他不在乎的,他想挽留的皆是他不可强求的。他看似拥有一切,实则一无所有,所谓的「幸运」即是命运对他最大的诅咒。
所以他才总是把自己的性命当做筹码,一次又一次摆上牌桌。
因为这是唯一属于他的东西了。
我:“吱吱。”
好吧。
既然你的性命以后归我了,那你不可以再随便把它当成筹码了哦。
有我和没我对于砂金来说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肯定不会在这个牢房里出事的,因为我们成功在未来相遇了。我存在的唯一作用,可能就是让他少受点苦。
伤药的药效很好,没几天功夫他就恢复了七七八八。他赢下了之前的那场「游戏」,为自己在大傻逼的眼里创造了价值。他不再长时间被关在牢房里,也终于有机会化被动为主动,亲手布下自己的赌局。
砂金和我说过他的计划,总结下来其实很简单粗暴:先杀了大傻逼引来天上的黑衣人,再杀了黑衣人接近他们的首领。等他也成为黑衣人的一员后,他就可以开始慢慢地清算一笔笔血债了。
越简单的计划越是需要充足的实力。如果要我实行这个计划,我需要的是碾压的战力;而他需要的则是爆棚的运气。
还好他的运气就和空气一样充足。
他准备实施计划的那一天很早就醒了,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戳了戳还在睡梦中的我。
“我要出发了,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蹲在我的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见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如同窥到了他明亮未来的一角,“我会带你离开的,到时候我们一起住进大房子里去。”
我用爪爪抱住了他有些颤抖的手指。
“吱。”就这么说定了,朋友。
但他没有再回来。
那之后过了好多好多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丢下了我,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丢下了我。我只是想确定他是安全的,毕竟我千里迢迢来一趟,如果他最后出了事,我真是得不偿失。
我从小窗口又钻出去过一次,但是这次整栋房子里面空无一人。所有的看守者都不见了,大傻逼也离开了。至于隔壁牢房里关押的那些奴隶,早就死在了那一场「游戏」中。
我颓废地瘫在地上,拄着下巴发愁地思考熊生。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小青龙唱水龙吟——莫得感情。
下一秒,我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红黑色的剑光如电光火石般划过,空气被撕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位青发红眸的男人步履沉稳地从缝隙中走出,来到了我面前。
我眼睛一亮,利落地朝他跑了过去:“吱吱!吱吱!”
哇我就知道我二舅不会真的不管我的!
我决定明年正月里多理几次发以表感谢。
他见到我远没有我见他那么激动——甚至是面无表情——把我拎了起来,“走吧。”
与此同时,我的联络器也响了起来。柔和又轻盈的少女音传进我的脑子里:“星?你在吗?我是流萤。”
我:“吱。”
她的语气十分愧疚:“我本来是想揍……说服刃去救你的,但是打……说着说着他人就不见了。我会尽快找到他的,在那之前想问问你那边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我:“吱吱。”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刃就在我身边。
流萤:“嗯?他去找你了?”
我顾不上回复流萤的话,因为刃他眼瞅着就要把我丢进缝隙里了。我连忙挣扎起来:“吱吱,吱吱,吱吱吱!”
刃停下了脚步:“你要去找谁?”
我没想到他竟然能听懂我的话,一时心里大受感动:“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不等刃回复我,流萤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呃……他能听懂你的话应该是因为他身上也戴了联络器,并不是因为背着你学了门小浣熊语……也不是因为他和你心意相通……不,他当然不是迪○尼的公主。”
我:“……吱。”
刃拎着我在空中晃了晃,瞥了我一眼:“不要说脏话。”
我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引体向上,顺着他的胳膊往他的肩膀上爬:“吱吱,吱吱吱。”
刃没有阻止我的动作,“我知道他在哪,可以带你去找他。”
我:“吱吱。”
刃确认我在他肩膀上坐稳了,才迈出了步子:“因为这是因他而存在的世界,所以找到他很容易。”
我:“吱?”
“是生与死的交界处。他在现实世界受了重伤,处于濒死状态。你所见的一切,都是他人生的走马灯。”
我没有再说话,老老实实地抱住了刃的脖子。
很快,刃带我找到了砂金。
他被黑衣人层层包围,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怎么感觉我每次见到他,他都这么狼狈。然后很快我自己找到了答案:因为他的前半个人生,始终都过得很狼狈。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他和大傻逼嘴里的“黑衣人”原来是「公司」的人。我看见那些人持枪向砂金逼近,像对待货物那样粗暴地搜身、泄愤,顿时从刃的身上跳下来,朝砂金跑去。
我知道砂金的计划实施顺利,只要他被「公司」的人带走,他就成功了。
他会被「公司」高层看中,凭借自身的实力与运气一夜翻身,从此走向开挂人生。
我也知道眼前的这一幕幕都是假的。我并没有穿越回了过去,我只是行走在砂金的记忆里。无论我做些什么,都无法改变已发生的历史。
但卡芙卡和我说过,当我有机会做出选择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
而此刻我的选择是: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欺负他。
这股强烈的念头在我心中爆发,紧接着,我察觉到了自己的五感和身体传来的变化。我的视野逐渐增高,步伐变大——
我变回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纤细的十指,连忙确认了一下是我自己的身体无误。往后退了两步,也没有踩到自己的尾巴。
于是下一秒,我从虚空中抽出了我思念已久的棒球棍和骑枪,一手一个朝眼前的黑衣人们杀了过去。
“什么人?!”「公司」的人察觉到我的存在,但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我的危险程度,反而把我错认成是同事,“哪个部门的,懂不懂规矩!”
规矩?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刃的存在给我了狐假虎威的底气,我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嚣张过。
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有我二舅在的地方,我小浣熊就是规矩!
我冲到砂金面前,挑翻了那几个正在往他身上上枷锁的人,然后把骑枪插进了地面,冷酷地警告他们:“就此离开,没有人会受伤。”
尚未切断的联络器里陡然传来了一声少女短促又不失尴尬的轻呼。
“否则,你们都会死。”
少女咳了两声:“那个,星……”
我挥起球棒抡了一圈:“等回到公司,记得告诉所有人,是银河球棒侠送了你们最后一程。”
少女试图阻止:“别说了别说了……”
我中气十足地喊出了最后一句:“我将,点燃大海!”
少女:“啊啊啊啊啊啊!!!!!”
联络骤然间被暴力切断了。
嘿嘿真好玩。
如果说“运气”是砂金DNA的一部分,那么“战斗”大概就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些「公司」的职员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揍倒在地。
不过他们阴招挺多的,倒在地上也不老实,想要偷袭。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躲闪不及,然后刃就如迅雷一般闪至我身前,替我挡下了一击。
他一脚把偷袭我的人踹飞,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有点心虚。我从在空间站醒来后就很熟悉战斗,或许是因为在失忆前刃曾经教导过我。他这一眼让我有种在班主任的监考下答错题的感觉,顿时讪讪地移开视线。
他却主动朝我走了过来,并且朝我抬起了手。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
“干得不错,小姑娘。”
我:“吱?……不是,啊?”
他收回手,“现在可以走了?”
是该走了,不然我留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呢?跟着砂金的记忆重走一遍他的人生吗?可归根结底,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与其留下来不如赶紧出去看看砂金现在怎么样了。
我这么想着,慢吞吞地跟在刃的身后离开了。
“再等我一下。”我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朝砂金大步跑了过去。
他仍然陷在昏迷中,呼吸微弱,比周围装死的那些人更像是一具尸体。我蹲下身子,摸到他的手,与他掌心贴合。
我记得我打窥梦电话的时候,电话那端的小卡卡瓦夏教过我对掌。我们只是在电话里聊过几句的关系,他却为我送上了最真诚的祝福。
“愿——”我本想把祝福回馈于他,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祝福的原话是什么了。这就很尴尬了,没办法,我只好当场编了一段:“……愿「存护」使你达成所愿,愿琥珀王为你带来永恒的庇护:”
“你会成为永远的赢家。”
“你会拥有想要的一切。”
“你的人生将光明坦然,万事顺遂。”
我的祝福很简陋,而且多半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想说给他听,尽管他根本听不见。
其实我真正想对他说的只有一句话:
“……不要死,卡卡瓦夏。我不想你死。”
我当小浣熊的那几天一直没有进食,没想到恢复人身后饥饿感瞬间袭来,尤其我还打了一架,现在饿得根本直不起身子来。
刃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像拎小浣熊那样拎了起来,夹在自己的胳膊下面带走。
这姿势好不舒服,我在半空中来回扑腾以示抗议。
“老实点小姑娘,再乱动就把你丢出去。”
我瞬间停下了动作。须臾,又艰难地抬起脑袋与刃互动:“你明明记得我是谁,我的名字又那么好记,为什么你总是叫我小姑娘?”
刃:“我不知道你现在叫什么。”
“我叫星!星星的星,星星的星。”我强调道,“现在你总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笑了一下。
“知道了,小星姑娘。”
*
前略,中间省,后面忘了。总之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白日梦」酒店,安安稳稳地躺在入梦池里。
“醒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得我一个激灵,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位病美人朋友坐在入梦池边看着我。
他的脸色好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身上穿的也是朴素——呃可能只是我不识货——的睡衣。如果不是我更熟悉他现在这张脸,我会把这么虚弱的他当成是刚才的卡卡瓦夏。
“你还好吗?”我忧心忡忡地打量着他。我记得刃说过他是因为濒死才会被困在那个地方,“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的新主人说她不想我死,所以我只好挣扎了一下,又回到这个世界上了。”砂金的声音很沙哑,他指了指入梦池,“不介意分我一半吧?”
我还没回答,他就已经抬脚迈进了我的入梦池里,依偎着我躺下了。我偷偷瞄他一眼,见他脸上的疲惫徐徐褪去,变得静谧宁和。
“你来找我做什么?”
“来带我的小浣熊去住她做梦都想象不到有多豪华的大房子,”他闭着眼说道,手试探着往我后背摸了摸,像是在检查我在那个世界里留下的伤口, “顺便来讨个问题的答案。”
“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小浣熊的。”我嘀咕着,“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你的’了。”
他笑了起来。在确认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后,他的表情变得更放松了,手臂顺势环住我的腰,像是曾经撸小浣熊那样,温柔地摩挲着:“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在我的认知里,你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如果遇到走投无路的跳楼者,无论对方如何央求你咒骂你,都不会放开手的人。”
嘿,别说,我还真没松手。他真了解我!
“但你在听到我的计划后,明明知道我会造成大范围的伤亡,为「公司」带来巨额损失,却从来没想过阻止我。你还火上浇油带着星核猎手把「公司」的人打了一顿。”
……他了解个宝贝了解。
他好像误会了我是什么很善良的人。但我可是星核猎手养大的崽,失忆后踏上的第一条命途就是毁灭,本性算不上坏但一定是混沌的。如果我选择无论如何都不放手,那也只是因为我想救她,而不是源于内心的正义。
他睁开眼,安静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与他对上了视线,发现他真的很执着这个答案。
“因为你拿了小浣熊的赤铜币,小浣熊不会不管你的。”我认真地回答,“小浣熊看不得你受委屈。”
*
砂金把我抱得更紧了些,枕在我的胸前,语气故作轻松:“你之前和我说,出门在外,家人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
我疑惑:“我没和你说啊?那不是我的心理活动吗?”
他无视了我的疑问,“你提醒了我,我有个更简单的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拥有一群家人。”
“嗯?”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声音循循善诱:“如果我和你成为一家人,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了。只要我们结——”
我不知道他要结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我一脸警惕地与他拉开距离,态度坚决地打消了他的念头:
“想抢我独生子女的地位,门都没有略略略。”
————END?————
后续1:
舒翁为面前面容昳丽的客人呈上一杯「绮丽幽会」,在听完他的心事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口中的那个‘小浣熊’或许我也认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她打断了你的求婚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说是救了你一命也不为过,” 她的语气十分诚恳,“相信我,如果你们真的结了婚,她的家人只会是你的仇人。”
“哦?”金发的客人微微一笑,掏出手机为眼前的调酒师小姐转了一大笔数额:“不介意再多分享一些情报给我吧?”
后续2:
“所以星为什么会变成小浣熊?”
“哦,是我把她变成小浣熊的,不觉得很符合她吗?”银狼随口答道。
身边一下子没了动静,银狼不由得转头去看莫名沉默起来的萨姆,心生不妙:“干嘛,又没有伤害到她,你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和我生气吧?”
“不是,唉,”萨姆叹了口气,“还能再变吗?我也想看小浣熊。”
后续3:
小道消息,「公司」某总监带着聘礼登上列车求娶他们宝贝老幺,得知他此番来意的列车护卫当场应激变成小青龙,黑着脸一个苍龙濯世把他轰了出去。
那之后该护卫掏出手机发了些什么,不久后某总监就收到了消息轰炸。
【星还小,请不要用结婚这种玩笑话捉弄我们家孩子。我不希望列车组因为这种误会与「公司」产生矛盾。】
——来自姬子
砂金:哦,是他未来的岳母。
【这位砂金先生,我希望你可以与我女儿保持距离。我想,「公司」应该没有要与星核猎手产生正面冲突的打算吧?】
——来自未知号码
砂金:嗯?野生的岳母?
【砂金总监,请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干女儿身上,不然我会请求我的父母对你发起全面调查。】
——来自艾丝妲
砂金:那位董事家的千金……勉强也算半个岳母?
【冒昧打扰,在下罗刹,乃是一介商人。听闻砂金先生有求娶星小姐之意,恕我替她回绝。】
——来自陌生号码
砂金:……奶妈就不要来碰瓷了吧。
【该死的赌徒,离我女儿远点。】
——来自维里塔斯·拉帝奥
砂金:?怎么回事这个也是岳母吗?
砂金:……虽然岳母多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搞定。
此时的某总监还没意识到,
小浣熊的亲友们还有五秒钟抵达战场。
后续4:
刃从外面回到基地的时候,卡芙卡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擦拭着她的刀。双方都注意到了彼此的存在,但都没有要寒暄的意思。
他从她身后走过,准备上楼梯的时候,脚步忽然一顿。
“你的那个宝贝……”
“嗯?”卡芙卡不紧不慢地接话,“星怎么了?”
刃沉默了一下,真心实意地感到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她?”
卡芙卡对着刀轻轻吹了一口,“因为我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啊。”
“她……”刃沉吟片刻,皱着眉给出评价:“……很麻烦。”
“我也觉得她很可爱,”卡芙卡抬起头,笑盈盈地向刃看去,“不然怎么招你喜欢呢?”
刃冷冷地回道:“你疯了吧。”
卡芙卡挑挑眉,收回视线,悠然道,“不喜欢她的话,怎么会一知道她在那边受了伤,就立马去接她了呢?”
“……哼。”
————没啦————
到底是谁还没有听到卡卡瓦夏打来的窥梦电话,快去听快去听
到底是谁还没听到小青龙唱的水龙吟,快去听快去听
砂金花58万亿(不止)替小浣熊拍列车残片是周年大富翁活动里面的剧情。虽然大富翁里面的剧情不能当真但是我捡了!
文章的灵感来自前瞻直播↓,某总监真是熊塑老婆第一人,叽米都没眼看
以及,
买了。
朋友,我不知道小浣熊会不会花一个赤铜币买你,但你要记得你花了我10个648.
合集里的:【砂星丹】“亏我还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 算是后续,但是剧情关联不大
【莱特X你】哥以为你喜欢哥,没想到是看上哥的摩托
谁是超级大懒狗呀?原来是我!再次丢半成品上来,文笔并不是很好大家凑合着看吧(全文大概8k字)
含少量私设和大量ooc,因为掌握不好柏妮斯的性格,所以就尽量淡化她的存在了,我要跟她说声对不起!
还有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有关机车的文化,但也上网查了一下,如果文章内容有漏洞那就是我的问题。
出生在名门世家的你天生就对一些狂野的事物有所喜爱,向往着不羁的自由与奔放的文化,或许这只是你对上层社会那束缚着你的规矩的反抗。
在你的死缠烂打之下,父亲终于是准许你跟随着他来到外环的其中一个镇上,不过仅仅只能待一...
谁是超级大懒狗呀?原来是我!再次丢半成品上来,文笔并不是很好大家凑合着看吧(全文大概8k字)
含少量私设和大量ooc,因为掌握不好柏妮斯的性格,所以就尽量淡化她的存在了,我要跟她说声对不起!
还有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有关机车的文化,但也上网查了一下,如果文章内容有漏洞那就是我的问题。
出生在名门世家的你天生就对一些狂野的事物有所喜爱,向往着不羁的自由与奔放的文化,或许这只是你对上层社会那束缚着你的规矩的反抗。
在你的死缠烂打之下,父亲终于是准许你跟随着他来到外环的其中一个镇上,不过仅仅只能待一天,在父亲与卡吕冬之子商谈完合作并停留那么一会后便需要紧跟着离开。
怀着激动的心你下了车,首先迎接你的是剧烈的阳光与扑面而来的热气,时不时还会有黄沙擦过你的脸颊,从而感到面部有些许痒意。
身着一身浅色衣服的你在外环那一众深色系的穿搭与暖色调的环境中尤为明显,就好比荒废的黄土地上肆意生长的那一抹鲜艳的绿色。
“还好出发前在身上涂了足够的防晒霜,不然回到家就要变成黑人了……”你暗暗感慨着那毒辣的日光。
“你先到处逛逛吧,等我和对面的领导人聊完我们再一起去吃午饭。”你的父亲在向你丢下这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你对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唉叹道:“真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放心啊…也罢,那我就随便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没走几步你就远远瞧见几辆停放在一起的机车,身为重度机车迷的你可走不动道了,连忙上前仔细端详起来。
“哇塞!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这么多宝贝!哦哦!这一辆的改装好独特!好喜欢!没记错的话这种风格应该是Cafe Racer……”
你早已忘记旁人的存在,自顾自地蹲在地上,用手指抚过每一辆车的机身,如数家珍般地一一道出它们的“身世”来。
“能在这里看到与城市里完全不同的改装风格真是让我死而无憾了。”你边说着边依依不舍地起身准备离开,可很快你的目光又被不远处另一辆单独停置的机车吸引。
你望着那深得你心的机型,连站在它周围的女生们与正靠在那辆车上的男人都一并忽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一见钟情,你顿时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看它一眼的,怎会有这么完美的车!
你那露骨的眼神让站在机车旁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露西远望着那位陌生的来客,向其他几人询问道:“那是谁?还是新面孔来着的,又是哪个被无良商人骗过来的游客吗?”
柏妮斯忽地想起今天正好是凯撒客人光临的日子,于是发出猜测:“或许是凯撒的人?我前几天还听她说今天会有重要的客人来。”
“是吗?话说你们不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吗?”虽说几人离你还有些距离,但露西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你那洋溢于表的喜爱。
柏妮斯闻言忍不住眯起眼睛来看你,而后悠悠道:“确实呢,而且看她看的方向应该是……”说着她又慢慢转过头望向正倚在机车上的莱特。
柏妮斯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吃了一惊,但想了想如果是莱特的话那也挺合理的。
柏妮斯开口冲莱特挪揄道:“莱特,有人在看你哦~”
莱特听后只是停下手上把玩打火机的动作,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柏妮斯与露西,接着淡然道:“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总有人会向我投来或是憎恶或是不屑的眼神。”
“这次可不一样,我们在她眼里看到的可是满满的爱!就跟我的枪里喷出来的火一样热烈!”柏妮丝说罢摁下喷枪的开关开始挥舞起来,紧跟着便是露西骂骂咧咧地命令她停下。
趁着几人打闹,莱特也是抽出心神来观望一下她们口中的特殊之人,只见你一人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适时一阵风吹起,扬起你散乱的长发。
心跳蓦然中止,只一瞬莱特便感受到何为心动,少女连同她那飘扬的裙摆好似一株白莲在他的眼中随风晃动着,也在他的心间扎下根。
你抬起手来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察觉到自己过分直白的目光后尴尬地对着莱特一笑便急忙离开了。
派派在这时缓缓向莱特等人走来,边慢吞吞地走着边用懒散的音调说着:“喂喂,凯撒老大叫我们去她那里哦。”
露西与柏妮斯也是停下了追逐,只有莱特还呆呆地站在原位,目光仍停留在你方才站过的位置。
“莱特?怎么了吗?凯撒叫我们过去了。”派派努力踮起脚在莱特的黑色墨镜前挥了挥手。
他也终是回过神来,略显局促地回应着:“抱歉,我刚刚在发呆。”
“没事没事~那我们现在快去凯撒那里吧。”派派伸了伸懒腰接着开始为大家带路。
莱特走在队伍后面,犹豫半晌后还是下定决心找个人问问,他快步走至露西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你认识刚刚那个女生吗?”
柏妮斯从旁突然窜出,随后激动地替露西回答:“我们都不认识,不过那个人好像是凯撒的客人,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露西本想训斥柏妮斯那在别人交谈时插嘴的毛病,但自己的八卦之魂又被她刚刚最后那句问题给点燃,只得乖乖地闭上嘴先等着莱特回答。
莱特撇过脑袋,错开两人探究的目光,故作平静地说:“没什么,只是单纯有些好奇。”他暗自发出感慨,戴墨镜可真是一件好事,能有效遮挡住自己那无措的眼神。
露西困惑地望着他许久,踌躇一会儿后缓缓道:“莱特,你今天有点奇怪…”
“真的什么都没有。”莱特见露西仍是不肯相信只是再次坚定地回答她。
显然对方依旧是不领情,不过在一声短叹后却撇过头不再追究,她已经不指望能从莱特口中套出什么东西来了。
很快她们就跟随着派派来到一栋房子内,里面正坐着凯撒与你的父亲,两人正谈论着什么,在发现几人的到来后凯撒又连忙起身向对面介绍自己的同伴来。
“我也曾听闻过几句关于外环霸主您的一些传闻,此行也是让我真正见证了凯撒女士的名不虚传,看在你与你伙伴都这么爽快的份上,这委托我也就放心交给你们了。”
你的父亲说罢发出豪爽的笑声来,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合作人十分满意。
“X先生真是抬举了,今日不如在我们外环留宿,我们将用这里最高规格的礼仪来相待您的信任!”
凯撒语气中的诚恳让你的父亲不带一丝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正有此意!我女儿一直仰慕着外环的文化,为圆孩子的梦也是让她一同来了。”
莱特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一些自己比较在意的点,比如他刚刚说的他有一个女儿随他一起来到野火镇,听至此处不由得地联想到此前见到的那位陌生的少女。
在其垂首思索之际,凯撒已经邀请客人到镇上的芝托邦吃饭了,在爽快地应答声后几人便边聊着天边向芝托邦进发。
而与此同时,你正坐在芝托邦内,在到处乱逛后你只觉得肚子有些空荡荡的,向路人询问了附近有什么可以推荐的饭店后,便顺理成章地出现在芝托邦。
此时你正坐在店铺内一个靠窗的位置,呆愣地盯着眼前的菜品不知如何下手,这份量可比城市里的那些米其林餐厅要多得多,不过你也因此大概能猜出自己是绝对吃不完这些的。
你拿起一个巨大的汉堡包,想要咬上一口,但观察半天也不知道从何下嘴。
在跟店员借了一把小刀后匆匆忙忙回到座位上,接着把汉堡切成能被你轻松一口吃下的大小。在对其它食物也做出类似的操作后,你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手准备开始动用你的嘴巴。
还没吃几口呢,你就被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你手拿着小汉堡扭过头向一旁的窗外看去。
在看见熟悉的身影后你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爹!”随后你又发现父亲身旁正站着另外几人,仔细回想了一下,感觉其中几位似乎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你连忙放下手中的吃食并摘下透明手套,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又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紧跟着便跑到父亲身前问好。
“这位便是我的女儿了,还是个小年轻,就喜欢你们这里的地域文化,今天就带过来给她长长见识了。”父亲推着你凑到凯撒跟前向她介绍道。
你看了看对你来说有些雄伟的少女,那健硕的肌肉与独特的穿衣风格成功将你迷住,愣神良久后又回头望向自己的老爸,继续听他的唠叨。
“你眼前这位呢就是外环现如今的霸主——凯撒,看你们年龄相仿想必也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你闻言心中顿时洋溢出一股钦佩之情。
看腻了市区里的浓妆艳抹,现在看见即使素颜也胜过她们万分的外环霸主,心里忍不住感喟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
“你好!我是XX,请凯撒小姐多多关照!”语毕你弯腰鞠躬以表敬意。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凯撒就好了!以后要来外环玩什么的,随时都可以叫我。”凯撒冲你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你心里暖暖的。
莱特在一旁观望许久,恍惚的目光在触及你的那一刻便变得无所适从,藏蓝色的双眸在墨镜的遮掩下窥视着你,时不时还会心虚地转移视线,而后再望向你,像个做错的孩子那般。
父亲在接过一个电话后又匆匆开车离开了,十分放心地将自己的女儿丢在别人的地盘上,走之前还贴心地告诉你他明天下午再过来接你。
你目视着父亲的离开低声喃喃:“我到底是怎么摊上这个混账老爹的啊……”
“放心的!有我凯撒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我看刚刚你是在吃饭吧,正好我们也还没吃不如就一起用餐吧。”凯撒边高兴地说着边带着你回到芝托邦去。
“你们野火镇的人都这么热情的吗?”你已被凯撒推搡着坐在她的身边,方才未吃完的小汉堡现在还摆在桌面上等待着被吃掉的命运。
“大部分的外环人都很热情!你们那儿不是这样吗?”凯撒在回应你后又开始向服务员点菜。
“……或许也算是热情吧。”你沉闷地说着,顿了顿继而细声补充:“如果表面的热情也算热情的话。”
“嗯……我也不太懂你们城里人啦,或许露西会比我更了解一些,但只要你是在我们卡吕冬之子的地盘上,我们就绝不会亏待你的!”凯撒笑道。
“好啦好啦,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大声讲话了,不要影响到别人了。”露西的话让凯撒过分的热情稍稍收敛了几分。
你看着正坐在你对面的女生,刚刚凯撒在向你介绍她自己的朋友时也谈到了这位,没记错的话是叫露西。
说实话她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特有的文雅风范,不是那种典型的贵族淑女的温婉,而是夹杂着凶狠的优雅。
柏妮丝指了指桌上的小汉堡向你问道:“我可以吃吗?小小一个看起来好好吃!是这里的新品吗?我居然不知道。”
你将摆着汉堡的盘子往柏妮丝的方向推了推:“请随意,我只不过是拿刀将原本正常体量的汉堡切分成这么多块而已。”
“这样啊,现在样子确实比原来更有食欲一些,不过却没有之前那种特别强烈的视觉冲击了。”柏妮丝说完一口把汉堡塞进嘴中,腮帮子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因而只能胡乱嚼几口就咽下。
“话说那位名叫莱特的先生不进来一起吃吗?”你疑惑地看了一眼正站在门口的男人,他口含着一根棒棒糖,远看起来像是在叼着一根烟,他靠着墙壁静静地眺望着远处的景物。
“那家伙说不饿,然后就干脆不进来和我们一起坐着了。”凯撒点的菜品已经一个接着一个地上桌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他送点东西解解馋,比如这瓶饮料,我记得他似乎喜欢喝这个。”凯撒说着又指了指你面前的饮品。
你想着打好人际关系并不是什么坏事便捧着饮料出门找莱特去了。
你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杯子生怕它撒出些液体出来,走到莱特身前后终于是松了口气。
“你好莱特先生,这是我们给你点的饮料,或许你会想喝?”你抿唇对着他含蓄地笑了笑。
这副笑颜让莱特禁不住回想起初见时的场景,那时你也这么对他笑过,只不过此刻的笑意似乎更加真切。
他微微一愣,思绪游走片刻后又跟着被他紧急揽回,随即接过你递来的杯子并道谢:“谢谢。”
你看着莱特将一整杯的液体一饮而尽,在心中猜想到他可能真的很渴,你伸出手示意他把杯子给自己:“莱特先生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吗?哪怕是坐坐也好。”
莱特顺从地将喝完后剩下的杯子交给你,听着你话语中的客气心中感到一丝丝的别扭。
他先是摇摇头回应你的邀请,原因是他害怕自己坐在那里会控制不住自己地去看你,要是被别人发现那可就出糗了。
不过或许只要你们两人单独吃饭的话,那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你了,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因为此时你只有他,他也只有你。
在这奇怪的想法蹦出来后他就很快将其抹消掉,不然他可就不知在以后如何面对你了。
他轻咳一声忸怩道:“咳……直呼我的名字便好,不必加个敬称。”
你点点头答应下来:“好的,那…莱特我先进去吃饭了,待会见。”语毕你便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待你走后莱特才松下一口气来,那怦怦直跳的心脏也随之舒缓几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面对一个女生时这么紧张与无措。
等他回过头往芝托邦内望去,只见凯撒、露西、柏妮斯三人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很明显她们刚刚一直在一旁看戏。
女孩们的视线在与莱特交汇后,这群吃瓜的人便开始装模作样地各忙各的,而莱特也清楚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大概率是被她们看透了。
他暗暗叹了声气,只祈盼着自己能不被这群村口大妈调侃或者骚扰。
“莱特那家伙有情况!”凯撒趁你还没回座,努力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道,看得出来这位每日必看少女漫的人对旁人那微妙的情愫非常兴奋。
露西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与店员交谈的你放下心后才低声回应着凯撒:“莱特其实在这次见面前就见过XX了,他也是在那次短暂的会面后整个人就变得很奇怪。”
柏妮丝不语,只是一味地干饭,时不时会边嚼着嘴里的吃食边眨巴着眼睛在凯撒与露西间来回看。
凯撒难掩激动地说着:“哦哦哦!这样吗?看来有人坠入爱河了!”随即她又紧跟着追问:“那XX有什么情况吗?”
露西正想回答,结果就被一旁的柏妮丝用手肘碰了碰,旋即抬起头来追寻你的身影,果然你已经结束了交谈向她们逐步走来。
露西抬高音量有些不自然地说着:“咳咳,莱特那家伙可真倔啊,连XX去邀请他都不来。”话音刚落又喝了一口一旁的饮料缓缓心中的不安。
“啊……是…是啊!”凯撒说着抬手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表情和动作如同露西那般生硬,乃至与之更甚。
你缓缓落座,在看见忽然一言不发的众人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欣然开口:“你们似乎聊得很开心呢,我能听吗?”
凯撒与露西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领会到对方的意思后便紧接着由露西开口:“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和柏妮丝看见有一个跟你很像的人在盯着莱特那个方向看,那个人是你吗?”
你有些尴尬地答应:“是…是啊,抱歉,我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露西闻言惊愕得控制不住脸上的神情,她注视着你,心中暗暗想着:难道现在城里的贵族们都流行玩真诚这一套了吗?这是能直接说出口的吗?盯着莱特盯到入迷这种事不要随口就说出来啊!
凯撒并不清楚这其中的故事,只能茫然地看着柏妮丝与露西,盼着其中一人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柏妮丝见状则停下进食,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就给凯撒解惑,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粘在一起的字音让人无法轻松分辨。
“早上的时候,XX她一直盯着莱特那个方向看,所以我们才有些困惑。”说罢又冲凯撒wink一下,别有意味地补充:“那眼神可不一般。”
你实在听不懂柏妮丝那自创的语言,皱着眉头思索许久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凯撒,却见对方满脸激动。
凯撒她不会听懂了吧?看样子露西也是,这得是有多么大的羁绊啊……
你无奈地苦笑一声,随后凯撒再次开口:“XX,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聊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就是那种……”
你无所谓地颔首答应着,心里还有些不解:讨论机车是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吗?看来我对外环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啊。
你自顾自地为她们奇怪的举措找补,随后又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拿下自己心爱的机车,研究半天得出先搞好和车主的关系,然后再向他提出请求的好办法。
你“入乡随俗”地也如同她们那般遮遮掩掩地说话:“话说,早上那辆被莱特靠着的机车是他的吗?”
几人点点头,以为你是想要从关于车的方面开始了解莱特,结果你又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再次询问:“我知道了!那莱特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喜欢吃的是什么?我想要他的所有信息!”
“欧吼吼!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凯撒抬手揽住你的肩,亲昵地用头蹭了蹭你,继而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有关于他的事全部告诉你吧!”
露西看着凯撒对你滔滔不绝的模样,不由得地有种自己在背叛同伴的感觉,而且还是把同伴卖给别人的背叛。
门外的莱特是打了一个接着一个喷嚏,他看着头顶那耀眼的太阳,心中是无比的困惑:明明今天也不冷啊,怎么一直在打喷嚏……
莱特整了整自己的红围巾,而后稍稍撇过头用视线余角悄然观察着店铺内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几人,他在此处站得腿都快麻了,为何她们还没结束用餐。
他发出一声叹息,再次抬眸便又陷入你向他投来的视线中,你浅浅一笑随后收回目光继续与露西她们的聊天。
每当莱特看见你对他展露笑颜时,他都会忍不住地心跳加快,真希望自己能早日克服这种感觉,不然就无法正常与你交流了。
凯撒几乎是将莱特的里里外外全部都透露给你了,恨不得把他户口本都拿给你看。
“嗯嗯!我大致清楚了,我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一定把它拿下!”你拿着挤满字迹的小本本满意地笑了笑。
凯撒拍了拍你的后背鼓舞道:“我们也会帮助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露西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琢磨不出具体的细节,只好认为是自己多疑。
柏妮丝不语,只是一味地被露西塞饭吃,生怕柏妮丝语出惊人。
你吃饱喝足,关于莱特的信息也收集得差不多,于是你便先行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一下。
剩余的几人商量着等派派从城里回来大家一起开个会,名字就叫“莱特的终生幸福会议!”,只是可怜了莱特被抓过去学习了由凯撒亲自传授的恋爱小技巧。
并且为了莱特能拥有一个正常的恋爱体验,她们并没有事先告诉他你对他的感情。
晚饭时间,凯撒邀请你再次到芝托邦吃饭,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到场,而是莱特代替她出现。
洗完澡没多久就被叫出来的你在餐厅寻了良久却只找到莱特,你在莱特正前方的位置坐下,随即向他询问:“凯撒她们没有来吗?”
“她们突然有些事不能来,所以就叫我来招待你了。”莱特说着又扶了扶自己的黑墨镜,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里。
眼前的少女散发出一股香气,那味道他也熟悉,是一家宾馆里的沐浴露的味道,也许是精心挑选装扮了,他觉得你现在似乎比白天时更惹人注目。
“既然有正事要忙那也就没办法了,那今晚莱特可要多多关照啊。”你说罢便拿起一旁的菜单开始点餐。
凭借着中午凯撒提供的信息,你点了许多莱特喜欢的食物,不过途中又察觉现在的气氛格外的宁静,于是抬眸看向莱特。
可那副墨镜阻碍了你想要通过眼睛来观察别人的想法,因而你也顺着好奇心问道:“莱特为什么要一直带着墨镜呢?这样很不方便吧。”
“我…有些晕血,而我的身份又需要经常接触这些,戴墨镜后血液的颜色就不太明显了,久而久之就养成戴墨镜的习惯。”莱特解释道。
“原来如此,所以现在莱特戴着墨镜是因为要保护我吗?”你放下手中的菜单,两只手撑着脑袋又歪过头笑眯眯地盯着他。
莱特微微一愣,平复好自己紊乱的心绪后应答道:“是的,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凯撒跟他说有时候真诚也是必杀技,因此他顺理成章地说出心里话。
这次轮到你愣神了:没想到莱特会说这种话,还以为他是那种会比较内敛的类型呢。
“莱特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你哼笑几声,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与他互换联系方式:“不介意的话,加个联系方式吧?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到时候可就说不上话了。”
莱特顺从你的意愿加上了你的敲敲,你见状满意地收起手机来,继续与莱特的闲聊。
意外地和莱特很合得来,欢快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他又向你发出邀约去野火镇的夜市逛逛。
“刚吃完饭就去夜市吗?不过只要和莱特在一起我都行哦。”你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让它们能褪去褶皱。
莱特经你这么一说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疏忽,不过你的后半句又再一次成功拨动他的心弦,让他也无心在意这些小事了。
莱特分不清你在说这些话时是有意还是无意,暧昧不清的话语让对方十分苦恼,但也享受其中,至少有那么一瞬能让他感到少许慰籍。
感谢你能看到这里,后续的话有时间会写,看看能不能在开学前赶出来了……上学之后我也摸不准自己能不能继续更文,这就是苦逼的高中生
是后续:
月色赶不上余晖
演员蓝初容(攻)x原书杨烨(受)
…………………分界线…………………………
0.
杨烨觉得以后出门他应该看一下黄历,不然怎么会有人运气差成这样?
杨烨今天在赌场一掷千金后,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他,一夜输光了所有。
但他不在乎,他可以一夜赢几十亿,也可以一夜输光所有,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赌徒,有钱就放纵自己消费最高级的享受,输光了就去住ai分配的普通住所,从不将金钱放在眼里。
一旦金钱金额超过了消费限度只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但他依旧得考虑他今晚该何去何从,杨烨抬头向天空的毛毛细雨。
抬脚便向赌场外走去,维琪那个疯女人...
演员蓝初容(攻)x原书杨烨(受)
…………………分界线…………………………
0.
杨烨觉得以后出门他应该看一下黄历,不然怎么会有人运气差成这样?
杨烨今天在赌场一掷千金后,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他,一夜输光了所有。
但他不在乎,他可以一夜赢几十亿,也可以一夜输光所有,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赌徒,有钱就放纵自己消费最高级的享受,输光了就去住ai分配的普通住所,从不将金钱放在眼里。
一旦金钱金额超过了消费限度只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但他依旧得考虑他今晚该何去何从,杨烨抬头向天空的毛毛细雨。
抬脚便向赌场外走去,维琪那个疯女人竟然一点余地都没给他留,现在就连怎么去普通住所都是问题,眼见雨要越下越大了
杨烨只能顺便找了个公交亭躲雨,百般无聊。他看着街对面大楼的广告,最大的虚拟电子屏幕上是男士香水的广告,而代言人是……
最近斩获最佳男主奖,天降紫薇星,一炮而红,被媒体吹夸为“最年轻的影帝”拥有优秀外貌——蓝初容。
广告中,蓝初容手中拿着香水,被白玫瑰团团围绕着,显得他像降落凡间的天使。
尴尬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并不想回忆太多,在雨更大之前他得快点离开这了。
杨烨刚打算转身离开时,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杨烨!”
杨烨微楞了一下,随后立即转身,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但犹豫就会败北,几秒的犹豫已经使身后人追了上来,他感到手腕有一道强大的力道,被迫使毫无防备的自己转身与身后人面对面。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这段因你开始的关系,你凭什么说分手!”面容精致的人此时眼中充满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啊,现在科技真发达,看广告不仅能“复活”,还免费赠送前男友。
1.
时间拉回到一年前。
夜色正浓,星月交辉,五光十色的绚烂霓虹映照在一张张物欲横流的脸上,盈满了贪欲的眼眸中倒映出的是一局局紧张刺激的赌彩一掷,闪耀在半空中的天价巨额简直令人头晕目眩,瞠目垂涎。
杨烨昨晚来的时候只带了三万币,一晚上翻到三十亿,幸运女神眷顾他后。
“今天德林库伊的酒水和游戏,统统免费!”今晚受幸运女神眷顾的杨烨显然心情大好,肆意妄为的一挥手,直接将虚拟筹码“推倒”在了赌桌上。
但显然维琪并没有打算以此放过他,这是杨烨第n次拒绝维琪发来的doi邀请。
杨烨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随意的敷衍着她。并且表示自己对她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但对方自行理解成自己对女人并没有什么兴趣了。
几天后杨烨就收到了电子快讯。
[疯婆子]:杨烨看在咱们牌友一场的份上,送那个男孩玩玩,被他爸当筹码送来的,刚来我就帮你抢下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酒店定位。
[烨]:?
杨烨看到信息后只觉无语,他不是什么圣母大好人,拯救失足少年这种事他办不到,但他也不能让对方就这么让对方一直等着。
杨烨看了一下房间号和大概时间就出门了,他今天原本约了机车比赛看了要推了,他烦躁的捋了把头发。
杨烨骑着最新款的机车,穿着和机车相配的比赛服炸街,机车的轰鸣声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
他到达酒店楼下后缓慢点燃了香烟,烟雾蔓延开来,沉思着该怎么办,他肯定不能包养一个小男孩,他没时间也没精力也对男的未成年没兴趣。
待香烟燃尽后,他百无聊赖的走了进去,回想了一下房间号,“是306对吧?”到306门口后尝试拧了一下门把手“锁了?”应该是对方也不想见他,毕竟是被迫的。
杨烨正准备转身时有一道强劲的力道把他拉到了房间里,将他抵在门上并且用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杨烨哪能乖乖听他话,直接开始挣扎,挣扎中通把灯打开了,暧昧的灯光在两人中间绽开,杨烨这时才看清对方的模样,那是一个样貌不凡的男人。
他略微卷翘的黑色短发被随意捋起,拨在额边,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一双深邃的蔚蓝色眼眸,睫羽纤长浓密,透露出不正常的红晕,樱色的薄唇紊乱的呼吸着,看清杨烨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杨烨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说实话如果他是gay的话说不定真喜欢这款,可惜他不是而且他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还不清楚。
“杨烨?真的是你?”蓝初容只觉得不可思议,眼里不自觉透露出迷恋和激动,甚至有点痴狂,杨烨被这种眼神盯得不太适应直觉得尴尬。
杨烨开口说道“维琪让我来接你,你暂时可以住我那,但有收入来源后立马搬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蓝初容听到后楞了一下,但反应一下后微微点了一下头算答应了。
杨烨还打算说什么但是刚张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这剧情发展是不是不太对劲?!
2.
蓝初容这这里遇到杨烨纯属意外,他最近最近主演的电影刚刚结束,在这里举行杀青宴,作为男主他不来不行。
刚开始一切正常但进行到一半喝了一口电影中男二递来的一杯酒就感到不对劲了“好老套的剧情”蓝初容在心中想到。
电影中太和男二扮演着死对头的角色,预告刚发出就有人直呼好磕,看来对方也想趁机麦麸,蓝初容只觉没劲极了。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刚开始对方也想与其一同离开,但被蓝初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在回房间的中通他就感觉到了有狗仔,“看来今晚注定让他们失望啊”他百无聊赖的想到。
他在房间没一会就感受到药效了,看来这加了料的酒劲还不小已经有点呼吸紊乱了,他不禁想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如果是他的话…”接着他就听到门把扭动的声音。
他不自觉的像门口走去把灯关了,他觉得他疯了他平时肯定不会干这种不理智的事情,他刚打开就后悔了,没办法了先把对方拉进来再说。
杨烨!看清来人后,他的大脑像生锈的齿轮无法转动。
少年时的惊鸿一瞥,刻骨铭心,一念难忘。从今往后,尘世喧嚣,柳烟花雾,皆如过眼烟云,无处留心。
十五岁的生日,流落在陌生混乱的E区,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骚扰,第一次亲手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本该是人生中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天,却成了日后令他回味无穷的最美妙的一夜。
事到如今,那个被他枪杀的骚扰者,面容早已模糊不清,可那个人嚣张恣意的傲慢、恶劣邪性的笑容,却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时常令他午夜回梦。
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怎能不兴奋,但听到杨烨的话他刚沸腾起来的血液降至冰点,对方显然没想起他甚至还把他当做某个鸭子,他感到气愤但又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尤其是再听到同居后。
在权衡利弊后,他打算先假扮那个鸭子,等时机成熟后再告诉杨烨,就解释说今晚被下药了意识模糊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既然自己都喝了加料的酒了趁机做些什么也是可以被原来的吧?于是可怜的杨烨就这么趁机的吃干抹净了…
3.
第二天杨烨只觉得荒谬,不是这对吗?这特么是赌博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破碎的他的纯情小白花?!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但地方抱歉和愧疚的眼神并不作假,无奈只好将对方暂且留下。
已经说不清是谁先动的心,也许是烟花下的十指相扣,摩天轮上的接吻,已经每一次的水乳相交,他不自觉的沉溺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中。
就在杨烨认为他们足够信任对方毫无保留的时候现实给他来了重重一击…
那天杨烨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去过德林库伊了,只觉得有点手痒,自从和蓝初容在一起后对方占满了他的时间恨不得一天24小时粘在他身边,好不容易趁蓝初容有事去赌两把。
说到蓝初容,当初杨烨打算让他找到工作后就搬出去住但还没等其找打工作两人就滚到一起了,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他其实很怕蓝初容误入歧途,但每次问对方都支支吾吾不回答。
这对方再三保证后他才放下心来,他曾经拐弯抹角的问过对方的家庭状况提出过帮助,对方也表现的像一个坚强的小白花一样,说不希望杨烨再为他做多余的事情了。
杨烨想着就来到了德林库伊,刚进去就察觉到周围传来的炙热视线,他早已习以为常,耸耸肩向赌注桌走去,只是一把还没结束维琪就凑了过来。
“哟,大明星的秘密男友还需要赌博啊,我还以为你被包养了。”说完朝杨烨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我看你是磕大了,又在这说什么糊话呢。”杨烨边说边加注没施舍给对方一点目光,“那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嘛,我还想感谢你呢。”杨烨单手把前面的碎发向后捋了捋头发。
现在轮到维琪愣住了,“那小男生你不是退回来了吗…?”她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始大笑,想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杨烨你还有这天!哈哈哈…”杨烨被他笑得烦躁极了,拉着对方的衣领将对方提起。
“什么叫‘退回了’你说清楚。”如果那个小男孩被退回来那现在自己身边的是谁?蓝初容为什么伪装成那个小男孩…?
“杨烨你真应该多注意点娱乐新闻,不然也不会被蒙在鼓里这么久了。”维琪愉悦的笑着说道“连自己男友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未免太过可笑”她挣脱杨烨抓自己的那只手。
整理了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打开通讯器连发三条信息,都是杨烨平时不怎么关注的娱乐新闻。
[震惊!!!当红演员杀青后秘密幽会全网男友!疑恋情曝光!]
[惊!!!当红影帝当众出柜,震惊无数人,某博热搜几近瘫痪!]
[惊!!!影帝当众反驳感情不稳定等谣言,几天后竟拍到……]
杨烨忽略了前两条,点进最后一条大概看了一下,照片是专业的“狗仔视角”,但看得出来照片中的两人极其暧昧的亲吻动作,蓝初容很好辨认,而自己刚好被当住只能看个大概。
他上某热门搜索引擎输入了“蓝初容”,便出来了对方的资料,根本不需要深挖,蓝家小少爷,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什么演不好戏就要继承家族公司。
杨烨只感受到了背叛,好像所有的爱情无非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只有他自己被困在里面,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恋情的真相,他讨厌失去控制的感觉。
他不想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懒得去猜去想,他此时只想结束这段关系,于是他也这样做了,他向蓝初容信息发了“我累了,分手吧。”并且拉黑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
杨烨放弃原本的房子,他不想再见到蓝初容了,于是他购入了新的房产,他向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只是偶尔想起还是会觉得荒谬中的遗憾。
4.
蓝初容收到杨烨的分手信息时还在美美购入当晚的晚餐食材,收到信息时他感到眩晕大脑缺氧。
“开玩笑的吧?真心话大冒险?今天难道是愚人节?为什么!?”蓝初容感到慌张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他拨通了杨烨是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拉黑了?
蓝初容不怀疑杨烨已经知道了真相,他感到无力,杨烨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知道真相这么做是他的风格。
可蓝初容仍觉得不甘心,做演员也是他希望再次见到杨烨能在阳光下,而不是在混乱的街区充满烟酒交杂的巷口,和杨烨的再次见面也是意料之外的,但他不想失去机会。
但谎言需要无数个谎来圆,谎言只会积攒的越来越多总会有破灭的那一天,但蓝初容没想到来得会如此快。
他一直在追寻着杨烨的脚步,可杨烨每次留给他的只有背影他不想再错过……眼泪不争气的从脸颊划过,蓝初容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哭出来。
蓝初容尝试找过杨烨但对方就像是人家蒸发了一样,难以找到,他知道杨烨在故意躲着他可他也无可奈何,他中途幻想了无数次再见到杨烨后就将对方锁在身边,让他永远离开自己。
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很没出息的又哭了出来,但这招似乎对杨烨百试百灵对方很快败下阵来。
“哎,输给你了,咱们先找个能躲雨的地方再说吧。”蓝初容趁机抓住杨烨的手腕像是害怕对方再次逃跑,他们进入了附近的咖啡店。
5.
在听了杨烨拉黑他的前因后果,他才明白误会把他们两个推太远了,杨烨跑得也太快,但他听到后如释重负。
“你为什么要假扮成那个小男生接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杨烨疑惑得问道。
蓝缓慢抬起手指向杨烨“为了你。”他坚定的回答道。
杨烨听到他的回到呆住了更加疑惑的问道“为了我?”
他无力的平铺直叙道:“其实我们之前就见过,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们在哪见过?”
“你还记得,有一晚,你在德林库伊地下城,赌赢了那个叫维琪的女人,赢下了八十亿。”
“你还认识维琪?”杨烨有点确认他真的去过那里了,“这样的夜晚太多了,记不得。”
“然后你……收留了一个未成年……”
这么一说,杨烨倒是有了印象,毕竟在E区撞上未成年可是件稀罕事,他很快就回忆起了那个溜达到E区来,却被吓坏了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虽然年纪小,但他还清楚的记得对方娇俏美丽的小脸,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不仅眼睛的颜色和面前这个人一模一样,细想下来,容貌也十分的相似。
“那是你?”杨烨感到疑惑。
蓝初容讲清前因后果后,杨烨还是颇为震惊的,毕竟对方能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更改自己的人生规划。
“杨烨很抱歉我之前欺骗了你,但我对你的爱不作假,我爱你,你还愿再相信我一次吗?”
他的脸色微红,深邃的蓝眸如蓝宝石般闪闪发光,闪烁着掩藏不住的爱意与期待。尽管姿态并不自信得意,却的的确确是在明晃晃的求爱。
杨烨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了他的侧脸,心跳骤然加速,甚至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热,他的视线根本无法从面前这个人身上移开,却还是强撑着嘴硬道:“看你表现。”
蓝初容的双臂用力的环住了他,在一片情愫交缠的暧昧气氛中,仰起头主动凑近了杨烨的脸,柔软的双唇试探着贴上了他的唇畔,轻轻的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清浅纯洁的吻,仅有唇瓣相贴,享受着彼此亲密柔软的相触,彼此交融的视线里,仿佛空气都变得甜蜜。
靠近的胸膛里皆是火热跳动的心脏,就连时间都在温柔中放慢了脚步。
“杨烨,我爱你。”
“我也是。”
6.
这次月色没有错过余晖。
[全文完]
【景星】谁家老房子搁那自燃呢
六一六二两天搞活动,六三歇着,可算有时间摸了……不好,我又一脚踏进冷坑了
仙舟成男,在线直球。人物理解各有不同,看不下去就快跑
仙舟人深谙四两拨千斤和物尽其用的道理,尤其景元更是个中翘楚。大将军眼睛一眯嘴角一弯,少不得有人要开始打工。
多半还是白工。
“得加钱。”星头也不抬,只顾低头打游戏,说要加钱的语气和桑博如出一辙。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景元对她眼里只有钱的行为表示谴责。
星哼哼两声,“不管是什么都得加钱。”
景元凑过去看她屏幕,“帮忙拿个东西也加钱?”
不得不说星打游戏是一把好手,即使从来没接触过这个游戏,看那不断...
六一六二两天搞活动,六三歇着,可算有时间摸了……不好,我又一脚踏进冷坑了
仙舟成男,在线直球。人物理解各有不同,看不下去就快跑
仙舟人深谙四两拨千斤和物尽其用的道理,尤其景元更是个中翘楚。大将军眼睛一眯嘴角一弯,少不得有人要开始打工。
多半还是白工。
“得加钱。”星头也不抬,只顾低头打游戏,说要加钱的语气和桑博如出一辙。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景元对她眼里只有钱的行为表示谴责。
星哼哼两声,“不管是什么都得加钱。”
景元凑过去看她屏幕,“帮忙拿个东西也加钱?”
不得不说星打游戏是一把好手,即使从来没接触过这个游戏,看那不断上涨的分值也知道灰发金瞳的姑娘占优,一路大杀四方。星正打到关键时刻,没那个闲工夫空出手推开人,只能啧了一声,“神策府没人了?”
“那不一样。”景元故作高深地摇头,“要是让神策府的人知道要拿的是什么,他们得笑话死我。”
“所以是什么?”星终于被勾起兴趣抽空看了他一眼,“大不了你就自己去拿啊。”
听起来是很隐私的东西,为什么会叫她去?
“诶,罗浮大小事物堆积,我也不是时时有空。地方又远,这会儿忙里偷闲才来拜托你,等会我就回去了。”景元把一张纸条放在桌上,“地方在这,我先走了。报酬你拿了东西来找我再给。”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真是来去如风。星的视线落在纸条上,嘀咕道:“莫名其妙……啊!”
输了。
输了游戏还要帮忙拿东西,就算只是信用点也要诈景元一笔!星愤愤起身,拿了纸条出门。
罗浮地形错综复杂,到处都是楼梯,星刚来的时候没少迷路打转,好在后来翻快递把罗浮上上下下跑了个遍,也因此很快找到了地方。
老板是狐人,笑眯眯捧出一个匣子,“你要看看吗?”
“不好吧。”星摸了摸匣子,不大,但做工精致。罗浮奇巧造物多,不在这里长久生活是摸不透的。
“没事,这东西将军不是自己来而是让你来取,就代表他信得过你。”老板用扇子掩住下半张脸,笑弯了一双眼睛,“你大可打开看看器物有没有损坏。”
……就刚才递过来那个慎重劲,怎么也不可能损坏吧?
星依然拒绝了她,老板沉默了好一会儿,“将军眼光果然不错……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星没有多问,拿了东西去找景元。
神策府她来了不少次,熟门熟路打招呼熟门熟路找人。虽然景元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懒懒散散没个正形,但他的确靠谱。
那堆处理完了的公务就是证明。
星在他对面坐下,“你居然真的抽不开身……给。”
“多谢。”景元头也不抬,“看过了吗?”
“你说这东西别人知道了笑话你,我没看。”
景元这才抬头看她,“你也说了,那是别人。”
星:“……”
懂了,又是什么仙舟小暗号。
既然主人都这么开口,星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匣子是实木,入手沉甸甸,打开后是一支华丽的发饰。她叫不上来是什么花,但花瓣舒展,流苏轻盈,特别好看,好看到一下对上她的审美。
“喜欢?”
白发金瞳的男人放下公务,用手撑着下颌,笑盈盈地发问。
“很漂亮。”星对于好看的人和事从来不吝啬夸赞,“是女孩子用的?送给谁的?”
“你喜欢送你也行。”景元边说边伸手,捻了捻她肩上的发,“不过我手艺不好,挽不出什么华丽发型。”
“……送我?”星警惕起来,“我拿的东西归我,你还要给我报酬,有这种好事?”
景元可不会做这种好事。
“小友对罗浮有恩,一支钗子不算大事。”景元一点都不在意星的态度,“不过小友头发还不够长,待你头发再长些,也待我……无事,你带回列车也好。”
开拓者的列车永不止步。
星穹列车发动的那天,景元仗着自己优越的身高在外边敲窗户,成功把星的视线吸引过去,白发金瞳的男人难得不笑,只凝视着她。
“……发钗好好保管。”
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进来,但还是点头。
“头发不必剪了,留长些,不是说想像符卿那样试试仙舟女子的发髻?”
“是想……我会的。”
“然后——”
星耐心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下文,“然后?”
“……”景元指了指她手里的匣子,“小友虽无意投以木桃,但我愿报之琼瑶,万望小友……切莫忘记罗浮。待你回来或是某日景元登上列车,有话同你说。”
星眨了眨眼,两双金瞳对上,如出一辙的认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而且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这是景元。
罗浮的将军,为罗浮,为仙舟出生入死的将军。光明磊落,为家乡同胞而战的将军,对无害他家乡的人开玩笑也不疼不痒,光明磊落的将军。
所以星点头,“好。”
古代送女子发钗有结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