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饼】生孩子还得走程序
“我想好了,我要生个儿子。”
哪吒说出这句话时,对面的李靖一个没稳住,揪下了一撮毽子上的鸡毛。
“吒儿,听爹说,你生不出儿子的…”
哪吒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让敖丙生,生个儿子让他陪我和敖丙踢毽子。”
总兵大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获了他儿子一道鄙视的目光,
“爹,都怪你太弱了,踢着还没娘有劲儿。”
李靖,“……………”
当晚,李总兵是哭着回去的。
殷夫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哭成这样?”
“吒儿嫌我毽子踢着没劲儿…”
“别难过,你就是太弱。”殷夫人温声劝慰。
“。”李靖哽了一下,接着说,
“他说他...
“我想好了,我要生个儿子。”
哪吒说出这句话时,对面的李靖一个没稳住,揪下了一撮毽子上的鸡毛。
“吒儿,听爹说,你生不出儿子的…”
哪吒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让敖丙生,生个儿子让他陪我和敖丙踢毽子。”
总兵大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获了他儿子一道鄙视的目光,
“爹,都怪你太弱了,踢着还没娘有劲儿。”
李靖,“……………”
当晚,李总兵是哭着回去的。
殷夫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哭成这样?”
“吒儿嫌我毽子踢着没劲儿…”
“别难过,你就是太弱。”殷夫人温声劝慰。
“。”李靖哽了一下,接着说,
“他说他要和那妖龙生个儿子,好陪他两踢毽子。”
李靖说完,小心翼翼地从泪光中窥探夫人的脸色,却见殷夫人迅速松了口气,
“那让他两赶紧的。”
李靖,“?”
XXX
就算没有殷夫人的催促,哪吒也是个行动派。
当晚就在房里掏出海螺吹了两声。
哪吒吹完有些不确定——这次不是在海边吹的,还能召唤小神龙吗?
事实证明敖丙是真的随叫随到。
海螺声音刚停,他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哪吒,有什么事找我?”
“敖丙,你来得好快啊!”哪吒惊喜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敖丙指指门口那坛水缸,“有水的地方我都可以出现。”
哪吒若有所思,“喔,田螺姑娘。”
敖丙,“…………我不是。”
闲谈过后哪吒没忘记自己的正事,他拍拍床沿让敖丙坐上来,撑着下巴道,
“敖丙,我们生个孩子吧,可以陪我们踢毽子。”
“生孩子”的问题显然触及了敖丙的知识盲区,但哪吒的心愿他下意识地没想拒绝。
“好,要怎么生?”
“我不知道,”哪吒也难住了,“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听说是我父王吐出来的。”
“…………”
哪吒烦躁地挠挠头,第一次遇到一个无法轻松解决的问题,让这位小爷觉得丢了面子。
敖丙在旁边也没说话,光线昏暗的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啊啊啊烦死了!!”
哪吒久思无果,突然大叫了一声,侧头揪起敖丙的衣领就往自己面前狠狠带去——
“唔!”
柔软的唇瓣被激烈的碰撞挤压变形,紧密贴合在一起,疼痛的感觉一瞬间冲击大脑。
以至于敖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从嘴里出来的…这样说不定能行…”哪吒的声音从唇齿相交的地方含糊不清地传来。
他吻得十分用力,带着惯有的戾气,却也有不动声色的温柔。
“唔…哪吒……”敖丙理智回笼后开始推搡,然而手刚抵住前者的胸膛就被烫得缩了一下。
哪吒是天生的掌控者。
他哪儿能任敖丙反抗,一手松开后者的衣领,改为钳住两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掌在敖丙脑后,将这个吻加深。
片刻后,哪吒退开,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怎么样,有没有要生的感觉?”
敖丙同样气息不稳,用手按了按胸膛,
“不知道,感觉有东西要跳出来了。”
哪吒闻言一喜,把头贴在敖丙胸前,“让我来听听我们孩子的声音。”
敖丙的心跳在哪吒贴上来的那一刻又恢复了剧烈的跳动,他不知道原因,但本能地感觉难为情。
偏偏哪吒还毫无察觉,
“敖丙,你胎动越来越厉害了,应该要生了!”
…………
最终两人折腾到天亮,这“孩子”也没生下来。
哪吒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头还不忘枕着敖丙的胸口。
“哎…累死小爷了,生孩子好难。”
敖丙深有感触地点头表示认同。
“你要不回去问问你家老东西,龙族怎么生孩子?”
敖丙用力扯了扯哪吒的耳朵,
“那是我父王。”
“好好好,你父王,你快回去问。”
显然,敖丙的教导对这个问题儿童毫无效果。
XXX
敖丙回去后,哪吒也坐不住了,干脆“哒哒哒”跑到他娘那里去。
“娘——”
一把撞开门,李靖也在。
“吒儿,说了多少次,不要毛毛躁躁,你……”
哪吒不耐烦地摆摆手,
“就知道说教我,连毽子都不会踢。”
被戳到痛脚的陈塘关总兵立马闭上了嘴。
“娘,快跟我讲讲生孩子的步骤,敖丙一晚上都没生出来。”
殷夫人,“……”
这次,李靖手上没有鸡毛毽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揪下来的一撮胡子。
“你,你们…!”
还是殷夫人理智,知道自己儿子有多大点儿能耐。她一脚踢在李靖腿上,示意他别再大呼小叫的丢人现眼。
“吒儿,这个…生孩子是要先成亲的。”殷夫人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哪吒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转过身就朝屋外走去。
“吒儿,你去哪儿!”李靖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在后面呼喊。
哪吒一个腾身跃上风火轮,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前者的视线,
“提亲——!”
屋内,李靖又气又愁,把桌子拍得山响,
“夫人!你瞧瞧,瞧瞧这混账小子干的事,他说他要去龙宫提亲!”
殷夫人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里屋,李靖见状也顾不得气了,忙追上去,
“夫人,你别生气,回头我好好说说——”
声音戛然而止。
“…夫人,你在干什么?”
李靖默然地看着殷夫人翻箱倒柜。
殷夫人一边倒腾着手里的裙子,一边对着镜子比划,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前者,
“快帮老娘看看,吒儿大喜那天老娘是穿红的好看呢,还是戴金的好看?”
李靖,“…………”
殷夫人回头淡淡一扫。
“夫人怎么穿都好看。”
……
XXX
哪吒一路奔向东海,到了海面也没停顿,一头就扎到了海里去。
混天绫卷着海浪,风火轮的业焰破开一道屏障,沿途的虾兵蟹将纷纷避让。
“敖丙——敖丙你在哪儿?”
敖丙正和龙王大眼瞪小眼,就听到哪吒的声音。
龙王一听是那出馊主意的臭小子来了,浑身的龙鳞都竖了起来。
“来得正好!就是这个猖狂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父王,哪吒不是你说的那样。”敖丙急切地辩护道。
“那是哪样!”龙王吹胡子瞪眼。
“是……”不知怎的,敖丙突然想起昨晚哪吒吻他的情景,话到嘴边没溜出来,脸却先红了。
好在哪吒这时刚好找了过来,从天而降化解了他的尴尬。
“可算找到你了!”哪吒一落地就拉住了敖丙的袖摆,“我问过我娘了,她说要先成亲,敖丙,我是来提亲的。”
敖丙的瞳孔倏然放大,胸腔又传来熟悉的鼓动。
“混账小子!休要混淆我龙族血脉……”龙王气得大骂,骂了两句又反应过来,这两个人能有个鬼的血脉。
当真是被气晕了头。
“咦?你就是敖丙他爹,老东——嘶……”哪吒被敖丙从后面狠狠踢了一脚后,反应过来,立马改口道,
“老东海龙王。”
敖丙,“………”
龙王,“…………”别以为老夫没听出来你想说什么。
敖丙轻咳了一声,转向龙王,
“父王,我和哪吒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的,请您成全。”
龙王心情复杂。
只听说过“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还没听说过“我们是真心想要个孩子的”。
但他也没法跟敖丙解释孩子是怎么生的以及他两根本生不出孩子这个问题。
“我说岳父,小爷我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意?”哪吒问。
龙王气结,怒吼道,“谁是你岳父!”
哪吒转向敖丙,“咱爹脾气真暴。”
敖丙意味深长地看回去,“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
龙王接着怒吼,“谁是咱爹!”
敖丙,“…………”
哪吒,“…………………”
然后整个海底都安静了。
长久的沉默后,龙王干巴巴地纠正道,
“……你爹。”
………
最后还是敖丙看不下去了,终止了这个话题,
“父王,可以了。”
龙王冷哼了一声,又把哪吒上下打量了几眼。
平心而论,这小孩魔珠转世,配他儿子正好。样貌也生得俊,还带了股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欣赏的血气。
还真是没得挑。
但龙王不愿认输,仔仔细细扫视了几遍后,目光落在哪吒手腕的乾坤圈上,
“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女人戴首饰,不三不四的!”
敖丙沉默了。
哪吒瞅了龙王两眼,突然勾着嘴角邪气地笑了,
“岳父说的是,我这就摘下来。”
龙王犹如打了胜仗般昂了昂高贵的头颅。
“……”敖丙默默退开几十米远。
“——急急如律令!”
“轰!!!”
那天的海底发生了什么,岸上的人无从得知。
只知道哪吒上来以后,带回了成亲的消息。
XXX
很快,上到陈塘关八百里,下到海底两万里,就都知道哪吒要和龙族之子敖丙成亲了。
在殷夫人的操持下,和被殷夫人操持过的李总兵的张罗下,亲事大张旗鼓地开办了。
敖丙没有忘记哪吒三岁生日宴过得是有多糟糕,这次也不免担忧,不等哪吒用海螺召唤就主动找到了后者。
他到的时候哪吒正在摆弄一堆莲藕,
“哪吒,我有些担心陈塘关百姓们不会来参加……诶?你在做什么?”
哪吒见敖丙来了,难掩得意地把手中一堆东西往后者面前推了推,假装不经意地瞟了瞟他的神色,
“放心吧,自那次之后他们就知道小爷我的好了——我正在做成亲的时候摆在高台上的展品,你看看。”
敖丙闻言松了口气,接着把目光放在那堆莲藕上,粗壮拼接的莲藕经过雕刻已经大致成型,他歪着头左看右看,犹疑道,
“这是你…?”
哪吒的嘴差点没翘到天上去,
“没错,这正是小爷我身份的代表。”
敖丙,“?”
哪吒一字一顿道,“全民藕像。”
………
XXX
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龙王可以主宰天空下雨,却无法阻止儿要嫁人。
蹦出这个想法时,他忧愁地想,为什么自己就默认了是“嫁”呢?
成亲的那天阳光盛大。
阳光照在“全民藕像”上烨烨生光。
哪吒牵着敖丙的手走过红毯。
红毯很长,夹道都是陈塘关的百姓,还有一些凑热闹的水产品。
这一刻,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一种特殊的情愫,仿佛有斩不断的线将两人从此系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敖丙,成亲之后我们就能生小孩了。”
“嗯。”
“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敖丙摇摇头。
哪吒接着说,
“孩子跟我姓,姓李。你是龙族,他是咱两的孩子,就叫李小龙怎么样?”
敖丙的脚在红毯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哪吒眼疾手快地托了他一把,“怎么了?太喜欢这名字了是吗?”
敖丙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幽幽道,
“你这样瞎取名字,作者是会被骂的。”
哪吒,“……对不起。”
拜过高堂,又叩过天地,两人对拜时哪吒还被敖丙的龙角戳了一下。
他“哎哟”一声摸摸自己的额角,突发奇想,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角吗?”
敖丙正要回答,旁边传来一声咳嗽。
侧过头,李靖正威严地注视着他们,
“有什么话说不完的,留着程序走完了再说。”
哪吒不认同地看了他爹一眼,
“程序走完了还要忙着生孩子呢。”
李靖,“……………”
殷夫人撞了撞丈夫的手肘,示意他闭嘴,待两个孩子相携入了洞房,这才小声道,
“你慌什么,这不还有太乙仙人在吗,还怕生不出孩子?”
李靖一个头两个大,“他又不是妇产科的能有什么办法?”
殷夫人瞥了暼席上吃得正欢的太乙真人,
“你看他那肚子,就像是有临床经验的。”
李靖,“………夫人,休要羞辱仙人。”
XXX
洞房花烛夜,对于两个经验为零的人来说,本来应该毫无意义。
但哪吒天赋异禀。
不管是遵循本能行事,还是自学成才,都不能以常理论事。
在一阵激烈的亲吻后,他将敖丙压在了下面,并且无师自通,刻苦钻研。
钻了又钻地钻研。
第二天,敖丙扶着腰根本爬不下床。
最后只能幻化为缩略版的龙型贴着平面溜下来。
哪吒端了饭菜回来就看见一条小龙躺在地上,立马惊喜地冲过去把小龙提起来,四下里大叫,
“敖丙!!咱儿子生出来了!”
手里的小龙一个甩尾“啪”地糊在哪吒脸上,又被这个动作拉扯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哪吒也不顾脸疼,紧张道,
“儿子咋了,疼不?”
敖丙再也受不了了,龙身一个放大“梆”一下压在哪吒身上,砸起一阵灰尘。
“你管谁叫儿子呢!”
哪吒,“…………”
XXX
很久很久的以后,当哪吒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敖丙也生不出孩子时,只能拉下脸去请教自己的便宜师傅。
这时他才得知,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生出孩子。
告知哪吒真相后的太乙真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哪吒的脸色,生怕他悔了这门亲事。
但哪吒只是托着腮帮子想了会儿,便道,
“算了,生不出就生不出吧。”
反正已经找到了比踢毽子还要吸引他的事情。
当天,哪吒又把敖丙压在了下面。
“敖丙,我们再努力努力,争取快点生个孩子。”
敖丙半推半就地挣扎了一下,
“你今天问了真人,他是怎么说的?”
哪吒眼珠子转了转,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手一招把混天绫拉过来绑在敖丙眼睛上,
“师傅说,生孩子还得走程序。
我们今天再加一项程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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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深空】现实的你真到了临空市?先给大家表演一个人怂志短。
游戏里:调情
现实:怂了吧唧转头就走回家内耗
——
和系统做了交易把你带到临空市的男人们:“她为什么躲我?”
你:谁懂啊,人生要完蛋了——
all你非单线
“流浪体……”,你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表里的画面,“我要去打这玩意?”
“嗯,感受到了奇怪的波动。”,陶桃表情严肃,“那我们分头……”
“不分头!不分头,我跟你一起!”,你紧紧抓着枪,像个人机一样转来转去,“咱们一起走——”
陶桃:?
“你是紧张了吗?没关系啦!”,陶桃安慰的拍了拍你的肩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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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系统做了交易把你带到临空市的男人们:“她为什么躲我?”
你:谁懂啊,人生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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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体……”,你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表里的画面,“我要去打这玩意?”
“嗯,感受到了奇怪的波动。”,陶桃表情严肃,“那我们分头……”
“不分头!不分头,我跟你一起!”,你紧紧抓着枪,像个人机一样转来转去,“咱们一起走——”
陶桃:?
“你是紧张了吗?没关系啦!”,陶桃安慰的拍了拍你的肩膀,“那我们一起。”
……
为什么等了这么久你也没出现……
沈星回皱着眉看了一眼时间,干脆打完了所有流浪体离开废弃基地。走出基地后才发现你正跟在另一个新人猎人身后,像个小挂件。
搭档好可爱……
但你为什么跟在别人身后?
沈星回犹豫了一下就向你走过去,却被光球拦住了。
【你的出场时间过了,你该离开了。】
“什么?但我还没见到她?”
【是哎,但你该离开了。】
“……这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沈星回皱起眉。
在几天前他们刚跟系统做了交易。
当时他们照例坐在咖啡厅,就你又熬夜这件事讨论了半天——
“她根本就没好好照顾自己。”,黎深皱起眉。
“不怪她,她在和我打流浪体。”,沈星回走出深空连接装置,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坐在咖啡厅的男人们,“她想和我约会,就不得不打流浪体。”
“你确定她是想和你约会?”,秦彻嗤笑一声。
“她明明是想和我约会才对——”,祁煜勾了勾唇角。
“她那是被迫跟你约会,我怀疑你跟系统做了什么交易,不然为什么你的约会通道那么多?”,夏以昼冷笑了一声。
“你没必要针对我。”,祁煜看向他,“在场的每个都比你的卡多,大舅哥。”
夏以昼:……
黎深看向悬浮在空中的光球,“下次主界面让我第一个去,我照顾她。”
“不行,你以为你自己习惯好到哪去了吗?医生?”,秦彻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还不如让我去,我多给她推荐几家餐厅。”
“昼伏夜出?你的习惯可真好。”,沈星回平静的说道,“我是她的搭档,我……”
“你连饭都不会做。”,祁煜不客气的打断他,“连和她见面都在睡觉。”
几个男人吵起来丝毫不比鸭子消停,夏以昼忍无可忍的拍了下桌子。
“所以为什么不让她过来呢?”,他抬头看向光球,“可以吧?你当初说我们的好感值刷到及格线就允许我们带她过来。”
【可以的。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她来到你们的世界,所有人进度归零。并且会发生不可控事件。】
夏以昼:还有这种好事?
他看向其它几个人,其它人显然没有他这么高兴,那只海王的脸都垮了下来,夹子也不困了,紧皱着眉头。
“你们真的不想见她?”,夏以昼怂恿道,伸手拍了拍在你下线后变成待机模式的载体,“在她下线后只能对着她的载体发呆,只能透过屏幕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你们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谁会甘心……
几个男人沉默下来,过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同意。”
————
回忆结束,沈星回有些迟钝的发现,当时系统好像确实提及了会发生不可控事件,但他当时有些困……
“但你没说我不能见她。”,王子嘴硬。
【那我现在说了,你不能见她。】
沈星回:“……”
……
你不知道沈星回在跟系统扯皮,你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位帅哥,他用小渔网捞转了个花,把鱼递到了你面前。
“这可是利莫里亚货真价实的焰尾鱼。”,祁煜勾了勾唇角,快压不住笑声。
他刚从系统那得知沈星回没有和你见面,那他岂不是第一个见到保镖小姐的?
“噢……”,你点了点头,“这样啊。”
你抓着手机,坐立难安,视线乱飘,就是不敢看对方那张俊脸。
他跟你说这个干嘛?难道他在搭讪?
啧,你摇了摇头,又做梦了不是……
这种帅哥怎么可能喜欢你。
祁煜:……
怎么感觉保镖小姐有点呆呆的。
“我要去帽儿岛。”,祁煜扬了扬手里的宣传海报。
“嗯……”,你尴尬的点了点头。
“……但我听说因为流浪体的原因,帽儿岛停航了。”,祁煜努力走剧情。
你:“这样啊……”
祁煜:“……你不给我介绍一下白沙湾吗?”
你:“?”
“抱歉,我一会有事。”,你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提醒,“我该去医院复查了。”
祁煜:……
他目送着你拎着鱼头也不回的离开,人都傻了。
为什么啊?!
是他今天穿搭不好看?还是香水不好闻?
或者是他这几天变丑了?!没有吸引力了?!
……
“你今天……很准时。”,黎深看着提前半小时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你,“坐吧,报告给我。”
那两个人给的消息没错,确实和上一次不太一样,黎深脑子里思绪万千,表面上却不显,他垂眸看着报告单,“作息规律吗?”
“不知道……”
“不知道?”
“也许熬夜了吧……为了考核……”,你皱起眉。
你印象里好像是为了猎人考核熬了几天,但你又感觉你应该不会对工作这么上心。
黎深听着你和之前差不多的回答,松了一口气。
看来在他这里不会崩剧情了。
“把医嘱当耳旁风,我看你今天也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黎深拿出听诊器,“过来,听诊。”
男人的语气冷淡又严厉,你莫名有些委屈。
糊里糊涂找了个高危工作,莫名其妙心脏有了碎片,为了工作熬夜现在还要被黎深凶……
黎深握着听诊器的手抖了一下,他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你眼底的泪光。
“你……”
“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冷静的问道,除了刚开口带了点哭腔,之后完全听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但黎深很确定你刚才就是差点哭了。
“心律不……没什么问题。”,黎深硬是换了后半句,他感觉他要是像第一次那么说,你心态得崩。
“平时多注意休息。”
“好的,谢谢黎主任。”
你对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徒留黎深表情严肃的盯着电脑,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把你惹哭了……
那两个人只是没见到你、被你嫌弃。
但他把你惹哭了……
“她为什么会哭呢……”
【也许她有点泪失禁体质?实际上她也没有哭出来啊。】
“都怪我……”,黎深叹了口气。
【……】
……
没有一个顶用的。
夏以昼紧皱着眉头看着'相恨相杀临时组队群'里的消息,清了清嗓子,拨通了你的电话。
还是得靠他。
电话很快接通了。
“哥?”
“就知道你没睡。”,夏以昼听见你的声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在干什么呢?”
“躺着……”
夏以昼:?怎么声音这么颓废?
“……怎么了?第一天当猎人不顺利吗?”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夏以昼的眉头越皱越深。
他站起身,放柔语气,“发生什么事了?跟哥说说?”
“哥……呜……我不想干了……想亖……”
夏以昼:?!
……
“别哭!我现在去找你——”
【你不能去,按照剧情,现在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
“我不走剧情了!”
【那么系统将无法保证你们每个人分到的时间是公平的。】
“你觉得你这话劝我有用吗?!”
……
在夏以昼赶来之前有人先一步出现在了你家窗户外。
你惊恐的看着窗外的红色眼睛,差点没吓的撅过去。
“啧,怎么哭成这样?”,暗红色的巨大电子眼消失,随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了你家阳台上。
秦彻勾了勾唇角,对你伸出手,“走,工作不想做就不做,带你去吃好吃的。”
傻子才走剧情,那群没用的,给他家小狸花都惹哭了。
还不如他直接——
咔哒——
你飞速锁上阳台门转头往外冲。
“喂!幺幺零吗!呜……我人要没了……”
秦彻:……
……
所以还是走了剧情。
秦彻看着跟在他后面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的你,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抓着你的手腕刚准备把你丢到沙发上,对上你泪汪汪的眼睛,改成了牵着你走到沙发边。
“坐这吧。”,秦彻安抚的拍了拍你的脑袋,一边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查查她不能与我共鸣是什么愿因。”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老板有些为难的看着秦彻,“简单来说,就是她潜意识里排斥、惧怕,或者是……厌恶您。”
秦彻平静的听着对方说出和之前一样的台词,垂下眸子忽略掉心脏轻微的刺痛,余光却发现沙发空无一人。
逃了?
“她……”,秦彻突然被裤腿上传来的力拽的一个踉跄。
“他瞎嗦啊!瞎嗦!”,你抱着秦彻大腿,急的嘴都瓢了,“我跟谁也不会共鸣啊!那玩意我压根也不会啊!实不相瞒我感觉我也就是这两天才有的evol啊——”
秦彻愣了一下,俯身扶你,“你先起来……”
你:“我不!!!我给您磕一个——”
“……你这是要跟我拜堂?”
“秦彻,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压抑着怒气的质问声响起,秦彻抬头看着来齐的情敌们。
秦彻:……
说实在话,他从来就瞧不起这群情敌,他也不怕跟他们正面刚。
但要是不解释又总有种憋屈的感觉……
秦彻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在走剧情……”
沈星回:“闪来了——”
秦彻:……
“沈星回,我早就想问了。”,暗点老大看着被削了一小片的实验室,闭了闭眼睛,“你是有毛病吗。”
“你们要打去那边打。”,祁煜迫不及待伸手,“我来抱我家保镖小姐。”
你呆呆的看着这几个男人,纷乱的碎片不断出现在脑海里,你皱了皱眉,眼前一黑直接倒了过去。
“祁煜!你把我妹妹吓晕了!”
“胡说!她明明是被沈星回打架的动静吓晕的!”
“不是我,是秦彻的错。”
“你——”
“安静!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
你是被低低的说话声吵醒的。
黑红配色的房间熟悉又陌生,你看着蹲在你旁边盯着你瞅的乌鸦,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
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把你带到了临空市……
“她和深空连接时差别很大,既不会用枪,体质也差。”
你愣了一下,看向门口,房间门并没有关好,说话声低低传了过来。
“真遇到了麻烦,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罢了……”
“她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如果独自一人在n109区,恐怕一天都待不了。”
“猎人协会恐怕也不行吧?你以为她能和你四处打那些流浪体?”
“那她也没办法当你的保镖,到时候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你们后悔把她带过来了,是吗?你们觉得她是麻烦?”
门外沉默下来,你攥紧了怀里的抱枕,把脑袋埋了进去。
也是,你并不强大,也不像游戏里那么活泼外向,没见过什么市面,更没法跟他们并肩而立。
你现在回想起这一天跟他们的相处都觉得难堪。
他们一定……厌弃……
“哭什么呢?”,肩膀被轻轻戳了戳,你抬起头,被两个黑色尖嘴吓了一跳。
“薛明薛影……”
你看着他们递到你眼前的薯片,原本快憋回去的眼泪直接崩了。
“好了好了——”,薛明一把将你从沙发上拎起来,“走!趁老大不在,我们带你出去玩去!”
隐藏结局:一转头只看见带着泪痕的抱枕?
“我这么大一个老婆呢?!”
梅菲斯特:嘎——
长生殿 [一]
【须知】
1. 本文魔童原作向。考虑到本文之前因参考设定而出现的争议,我改掉了之前部分细节。不仅是这次修文,以及后续的同人作品,我所参考的官方设定,只有魔童1、2部电影(含先导预告)的情节与导演本人的采访发言。除此之外,任何有关人物设定的解读,不管是来自制作团队其他成员、配音演员、片方、院线方,还是经观众集体讨论从而“盖章”的看法,均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请不要以这些群体的言论和立场来要求我必须遵守某个设定,除非这是饺子亲口说的。如果不能接受我只认同导演访谈与电影为唯二设定出处,也无需勉强辛苦赐教了。
(因为是旧文重修,评论区难免有不少遗迹,希望大家不要拉踩,礼貌友好。)
2. ...
【须知】
1. 本文魔童原作向。考虑到本文之前因参考设定而出现的争议,我改掉了之前部分细节。不仅是这次修文,以及后续的同人作品,我所参考的官方设定,只有魔童1、2部电影(含先导预告)的情节与导演本人的采访发言。除此之外,任何有关人物设定的解读,不管是来自制作团队其他成员、配音演员、片方、院线方,还是经观众集体讨论从而“盖章”的看法,均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请不要以这些群体的言论和立场来要求我必须遵守某个设定,除非这是饺子亲口说的。如果不能接受我只认同导演访谈与电影为唯二设定出处,也无需勉强辛苦赐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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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故事的时间线参考了《封神演义》小说第九八、九九卷,但故事本身走向与封神小说无关。此时,武王进入朝歌,周公旦先建立封神台,昭告天下周武王获封天命,姜子牙先回玉虚宫,随后下山张榜封神。当然,此时按照历史原貌,乃是商周交替,文中很多细节(譬如后世的格言、戏曲、僧人、食物、风俗习惯)不可能出现,请勿见怪。
3. 这是藕饼的三部曲之一。
只有一点那痴情,爱河沉未醒。
《长生殿》
一、 有谁知苦
“喂,小爷我今日可是有正事的,”哪吒伸手揪住申小豹的后领,冲着四周闹哄哄的人群皱了皱眉头,“你把我拉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头顶四方天井,泻下昏昏日光,照亮了一方窄小戏台,里外堆得挤挤挨挨。
“歇歇脚嘛,”化身成小童的少年乐呵呵地搓着手,“咱们走了也走了,找也找了,大半天过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热乎乎的炒果仁,抓了满捧,硬要往哪吒手里塞,“你吃不吃?”
申小豹自小在深山苦修历练,又摊上管教甚严的父兄,不像哪吒打小见遍人世热闹,方才一路过来,看什么都稀奇,这会子非要拽哪吒来看戏,倒也不奇怪。盯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哪吒半晌无语,末了只叹了声气。
“得了,”他把花生推回去,拍拍小豹的脑袋,转头就走,“你自己开心看去吧。”
“你不看?”
“我没那工夫。”
“可是戏院里南来北往的人最多,”申小豹拽着他不放,“说不定也能打听到什么呢?”
哪吒停下脚步,扭头朝四面望去,大多是携家带口的乡民,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戏台上,实在不像正经寻仙问药之处,他眉头又一拧,正要开口,不想身旁忽然转过来个胡子花白的大叔,热情地问:“小哥要打听什么?”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也齐刷刷地看过来,一副掏出热心肠的架势。
哪吒还没说话,申小豹嗓门嘹亮地问:“请问父老乡亲,可知道哪儿能买到振檀香?”
果不其然,谁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热心且疑惑地盯着他们看。
寻常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们恐怕听都没听过, 问了也是白问,哪吒无可奈何地吹了口气,瞧了瞧同样满脸失落的申小豹,“你还是专心看戏,散场了等我来找你。”说罢,抬脚要走,忽然听到人群外有个清脆的声音道:
“二位可是要救人吗?”
哪吒回头向声音来处看去,却看到个年纪半大的行僧,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振檀香又名返生香,乃是回生木之根,以金瓮煮之,闻之百里尸起,有死而复生之效。”他徐徐摘下斗笠,露出个光溜溜的脑袋,不慌不忙地说,“我虽不知施主要此物做何用,但城外三百峰半山腰处,有座太子庙,每逢月初十五,山门前很是有些奇人往来,你不妨去那儿打听。”
没想到此处竟然能遇到行家,哪吒意外地挑起眉,见门外天色未晚,向和尚抱拳道:“谢了。”说罢跨出门外,绕到街角冷僻处,双脚一蹬,冲上云霄,夹在山坳间的小镇,片刻间便模糊了,那咿咿呀呀的唱调也散在风中:“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
这一趟他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竟然柳暗花明,哪吒心跳如鼓噪,云外的湿冷扑在周身,腾出团团雾气,他攥紧拳,金光穿破重重岚霭,不消多时便看见了那座金顶小庙,绿树环抱,一道石梯劈开两半青山,直直伸去。
收起风火轮,哪吒在上门前落定,只见一座灰白的牌坊,上书四个金漆剥落的大字,“神灵精显”,几位挑担背筐的山民,正坐在下面歇脚说话,另有些妇人,面前摆着香烛之类的物什,正在向往来的香客兜售。哪吒仔细打量个遍,面容淳朴,憨厚老实,怎么看都不像身怀神药的奇人。
自从他打定主意要寻到三件至宝开始,便屡屡碰壁,一无所获乃是家常便饭,今日恐怕也不在意料之外,哪吒平复心头波澜,拾阶而上,决定再往里面碰碰运气。
最后十八级台阶之上,太子庙傲然屹立,身旁追着人卖香包的小贩正在吆喝,说此处是李哪吒三太子登仙之处,灵得不能再灵,见哪吒面露嘲弄之色,便壮着胆子上前,要他前去殿中求个庇佑,定能实现。
哪吒嗤笑一声,心想老子本尊在此,还用得着求那假货,甩开胳膊走了。
庙内虽然热闹,却看得出往日是极为清幽之地,一棵老柏撑开树冠,拢住了庭院大半,三道石桥越过水面,几尾赤红的鲤鱼似是有所感应,跃出水面,又噗通钻了回去。四面回廊,除了文人题刻,还有几幅壁画,不知描了多少遍,早已斑驳,露出灰白的墙里。
他本来只想去大殿内瞧瞧,凡俗给自己塑了怎样的金身,却忽然在壁画前停下了脚步。
一行小篆,“三太子勇擒龙”,余下的字磨掉了,画上锦云簇簇,层浪迭起,身披金甲、三头六臂的武将,正举起乾坤圈,向海浪里青面獠牙的怪物砸去。他和那钝圆壮硕的武将自是差出千里,而那面容丑陋可怖的家伙,长得倒有几分像敖丙的叔叔。他看得入神,没留神身后走来了游玩的香客,只听那人滔滔不绝地讲:
“那哪吒如何忍得,便道你这妖怪,要是惹恼了我,我连你爹的皮也扒了!说罢就与龙王三太子扭打起来,不出几下,竟把龙筋给抽了出来——”
“爹,爹!龙筋是什么样儿的?”
“爹也没见过,大概就像腰带罢,哪吒抽了龙筋,正是给李天王束甲呢。”
两人正说得热闹,忽然听到旁边得少年喃喃道:
“龙筋可不长这样。”
龙筋通体湛蓝,拿在手中,如玉似冰,鲜血浸泡后,反倒更加晶莹,且似有精魂般,一翕一张,仿佛脉搏,弱不可察,眨眼间便要化作乌有一般。
哪吒闭了闭眼睛,忽然没了兴致,他绕开满面莫名的父女,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长廊,想了想,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人卖些珍奇药材?”
男人吓了一跳,抱起女儿,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公子要问什么珍奇药材?”
“振檀香,嗯,也有叫返生香、返魂香的。”
“嗨,这等稀罕物,”男人松了口气,“哪能卖得?都供奉在庙中啦,”他腾出手,指了指大殿,神秘兮兮地说,“据说当年陈塘关总兵府人偷偷在翠屏山修了哪吒行宫,那庙中金身便是回生木做的,后来哪吒金身被天王打碎,我们这儿有位道人捡了几块回来,重新放在太子塑像里,果真万分灵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听到这不知道哪儿来的传闻,叫哪吒忍不住轻哧一声,顺口问道:“怎么个灵法?”
“当然是有求必应。”
哪吒撇撇嘴角,“我看也是。”抬手向父女二人道了声谢,回身念了个诀,不出片刻,原本等着进香的人都丢了魂似的往外走。哪吒见状,快步走进殿中,抬眼一瞧,这三头六臂的土偶不知道照着塑的,唇红齿白,面阔鼻高,和自己半份也不像,心下包袱更是一点也没了,再定睛一看,果然腹膛当中放着三两块木头,虽然早已干枯,却依然隐隐能闻到些许奇异的香气。
他抬手就要拿,忽然听到头顶大喝:“瓜娃子,还不住手!”
哪吒后撤半步,就听咚一声闷响,太乙真人从瓦片间爬起来,举起拂尘,指着他的鼻尖:“你这娃儿无缘无故破自己金身塑像,疯了嗦?”
“小爷在这儿好好的,”哪吒拨开拂尘,“别耽误我正事!”
“就算这塑像不是你,也受了人间香火供奉,”太乙真人拦在他面前,生怕他冲动,“你非要跟那几块木头过不去,是要做什么噻?”
哪吒咬牙,别过头去:“明知故问。”
太乙真人抖了抖衣袖,双手一拍,“回生木长在西海聚窟洲人鸟山,我跟你讲了几百遍,那山沉了千年,早都没得啦,连玉虚宫的库房里,都不见得能有这返生香,人间哪可能有嘞?就这几块破木头,人家说你就信嗦,那我说的话你咋个不信?”
见哪吒动也不动,他又叹了口气,指了指屋顶,“而且你瞧,那不是——”
哪吒眼皮一掀,瞧见头顶破陋处闪过蓝白衣角,只是不屑地吹了口气,看太乙真人一脸无奈,不耐烦道:“我讲了你又不信,我做了你还要拦,到底有完没完了?”
“我看你才是有完没完,”太乙抬手扶住他的双肩,轻轻晃了两下,“你这娃儿真是个横木头,人家亲爹都不觉得是赝品,你在这儿嚷嚷个啥子?”
“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信,我也不信。”哪吒被他缠了一通,反倒冷静下来,任由太乙摇晃,硬是纹丝不动,“他不是真正的敖丙。”
“你到底为就是不信嘞?”
“我凭什么要信?”
听得两个人争得不相上下,屋顶上的人终于忍不住跳了下来,挥袖挡在中间,“都别吵了,”面容清俊的少年撩起手腕,先修补了破碎的瓦片,又好声好气道,“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
乍一看这张久违的面孔,眉目依旧,神情似昨,哪吒不由地心口一紧,然而只是失神片刻,他便立刻清醒过来,冷着脸道:“少装好人,让开。”
“哪吒。”
敖丙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开口叫了声名字,却欲言又止,只是蹙着眉,担忧地瞧着自己。哪吒别过脸,不愿再正眼瞧他,更不去看太乙的脸色,只把目光投向那尊塑像,“今天我一定要拿到返生香,都给我让开!”
叹了口气,敖丙向前一步,走到他面前,温声道:“所发生之事,我都已经听师父与师伯说了,”见哪吒只是把目光别得更远,他又绕了半步,“你若是不信,不妨直接来问我——”
“问你?”哪吒嗤笑一声,终于肯转过头来,“谁知道元始天尊那日做了什么手脚,问不问你能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他并非有全然的把握,不止是自己,除了真正的敖丙,谁能知道敖丙心中到底有多少别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又有多少是自己知道确切答案,能用来当凭证的?问什么、怎么问,到头来都是死局,倘若眼前这位敖丙非要否认,到头来不过是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之类的废话原地兜圈子。他原本就没这样的耐心,眼下更懒得花时间。
对面的人被他嘲弄一番,并不退缩,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哪吒沉默半晌,道:“既然你死缠烂打,那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若答得上来,眼下此事就作罢,你若答不上来,就不准拦着我取返生香。”
敖丙道:“好。”
“如果你是真正的敖丙,那龙筋你又怎么该解释?”
敖丙像是早已料到他刁钻的发问,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哪吒冷笑,“滚开。”
说罢,绕开面前两人,径直向三太子塑像冲去。
“等等,你取木何必伤人金身——”
又来了,哪吒恼火地咬了咬嘴唇,手下一顿,绕到塑像身后,探出手,隔空将三块木头拿出,用混天绫裹好,随即头也不回,撞破房梁,腾云而去。
回到镇上,戏院早已散场了,只剩申小豹独自坐在门槛上,正托着腮等着,忽听见头顶细响,便抬起脸来张望,瞧见云中那簇金红的光亮,顿时站起来招手。
“哪吒,你回来啦!”他兴高采烈地问,“找到了吗?”
“嗯。”
见哪吒没半点雀跃的心情,申小豹疑惑地眨眨眼,声音也低下来,“那咱们该回去了吧?”正要化身离开,哪吒却拎住他的脖子,“你独自走不安全,我送你。”
申小豹乐呵呵地蜷起爪子,变回人形,蹦起来蹭蹭他的胳膊,“那我给你讲讲戏好不好?”
“讲吧。”
“讲的是一个人间的皇帝,和他心爱的娘娘。”
“然后呢?”
“那个娘娘为了不连累皇帝,就自、自——”
“自尽。”
“对对,自尽!皇帝很伤心,就四处找她的魂魄,找啊找啊,天上地下到处找,可辛苦了,”申小豹转了转眼珠,“可是没你辛苦,他派人找的,你是自己找的。”
哪吒原本紧绷的脸松动了些许,“那他找到了吗?”
“找到了!”申小豹高兴地说,“他们后来在月宫里团圆了。”
“嗯,故事不错。” 说话间,已经越过了几重山岭,哪吒低下头,渐渐散去的云雾间,露出几间茅舍,有个老头正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练剑,“你到家了,走吧。”
申小豹刺溜跃下,大喊道:“爹——!”
不等父子回头,哪吒便转身飞速离去了。走到半路,才发现申小豹还拿了人家戏班子的台本,竟然随手别在自己裤腰上了。哪吒抽出来瞟了两眼,摇了摇头,回到府中,只扔到一旁不管。他先从怀中掏出返生香,小心翼翼地放入锦匣内,念了道咒,封存了起来。
随后,他又从床头托出一只琉璃皿,放妥当后,掌中化出一根粗长的银针,反手刺入胸中,取满心头血,这才又打开盖子,慢慢地滴下去。
血珠掉进碗中,发出轻响,一根闪着微微蓝光的龙筋浸在当中,缓缓吮走了金光灵气,仿佛只是在睡梦中轻轻翻了身,又再度陷入死寂之中。哪吒不舍地瞧了几眼,“今天我找到返魂香了。”他轻声说:
“敖丙,等我救你。”
—T.B.C—
图片《长生殿》是用王羲之的帖集的字,让我蹭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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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体】祁煜老师的小女朋友?
*搞点论坛
L1 注意透视
听说下学期我们系要来一位新老师叫作祁煜,你们有人听说过吗?
L2
航空系误入,没有一点艺术细菌,我先滚
L3
我听说过!他之前来我们学校开过讲座还当了一段时间的外教,人长的好看就算了,上他的课简直听到就是赚到!
L4
楼主或许是新生?那你有福了,我至今没忘祁煜老师给我讲的利莫里亚美术史和颜料提取那两节课,简直了😭
L5 注意透视
利莫里亚美术史????就是那个前不久才被证实了的文明吗,这位老师这么快就了解到它的美术史了?!?!
L6
震撼吧,我们当时也超级震惊,但是传说里也说利莫里亚人...
*搞点论坛
L1 注意透视
听说下学期我们系要来一位新老师叫作祁煜,你们有人听说过吗?
L2
航空系误入,没有一点艺术细菌,我先滚
L3
我听说过!他之前来我们学校开过讲座还当了一段时间的外教,人长的好看就算了,上他的课简直听到就是赚到!
L4
楼主或许是新生?那你有福了,我至今没忘祁煜老师给我讲的利莫里亚美术史和颜料提取那两节课,简直了😭
L5 注意透视
利莫里亚美术史????就是那个前不久才被证实了的文明吗,这位老师这么快就了解到它的美术史了?!?!
L6
震撼吧,我们当时也超级震惊,但是传说里也说利莫里亚人擅长艺术,或许传说不是空穴来风吧
L7
之前祁煜老师还告诉我们植物,矿物等等都可以用来提取颜料,他就带过来过他自己用辣椒提取的红色,怎么说呢?红得很炽热
L8
那是因为老师说如果一种颜色只是视觉传达的话就太平庸了,它也可以是一种感觉,一种触觉,甚至一种听觉,要全身心的去感受,去共鸣
L9 注意透视
好了,我们美术系的有福了,救命,你们这样说完我好期待!!!
L10
还有呢,这位老师是最近突然出现的赤手可热的画家,一幅画的拍卖价格我是看都不敢看,这个你们不知道吗???他还开过画展,参加过采访呢
L11
我没说我以为是大家都知道呢
L12 注意透视
出问题,我不知道,靠,有点太不关注外面的世界了
L13
楼主你真的,我哭死
L14
别说了,我真的对有艺术细胞又长得好看的男生没有一点点抵抗力,祁老师我要做你的舔狗
L15
老师你…
L16
…你们两年前都不看论坛的吗?
L17 注意透视
什么?什么?两年前不是这个学校的
L18
两年前我们都知道祁煜老师来我们学校很大目的是为了找人来着,好像就是小女朋友呢(对手指)
L19
啊??我还没恋爱就失恋了?
L20
怎么个事?扯开了讲点呢
L21
一开始是老师在上课还是讲座的时候一直喜欢往一个方向瞟,那个方向坐了好几个女孩子,当时论坛盖了好几百层猜祁老师是在看谁
L22
后面过了一段时间大家发现总能在学生偷拍的祁老师的镜头里看见同一个女同学,当时大家还说老师跟踪她
L23
再后来…他俩就走到一起了
L24 注意透视
啊?细说走到一起
L25
就一起走路...
L26
。。。。那你也是很会用词的
L27
但是!你敢相信,小祁老师一个搞艺术的,女朋友是作战系的,目标职业是深空猎人
L28
我有一句话…
L29
我想我猜到了
L30
搞点…4i?
L31
啊????你们这么造谣小祁老师这件事,他本人知道吗
L32
还好啦,小祁老师有我们学校的论坛账号,也看到过关于他自己的讨论,没有很在意的~很平和一个人
L33
是的是的,当时我们也觉得有点点冒犯,特意去问过,小祁老师说不是很过分就好,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L34 QIYU
那这也不是你们给我素未蒙面的学生讲这些的理由啊,我开学后怎么和他们相处
L35
这是祁老师本人吗?
L36 QIYU
是我
L37
米亚内呀祁老师
L38
哈哈哈哈好啦,其实刚刚确实是玩笑话,祁老师不搞4i
L39 QIYU
谢谢你的解释,但是为什么只解释了4i
L40
而且他不是跟踪人家女同学,只是想制造点偶遇,关于女朋友作战系这件事,祁老师也能打的,他也有点战斗的力量在
L41
我天真的假的,会打架的画家啊,靠好厉害
L42
所以我们说美术系的有福了呢
L43
这个课程能旁听嘛
L44
我记得是可以的,但是人太多的话也会被请出去,首先肯定要维持课堂秩序啦
L45 QIYU
对的,而且我也更希望我的课程内容可以更多的给到对美术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收获到真正的知识
L46
说得好对,但是为什么感觉好官方哈哈哈哈
L47
说到官方,曾经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L48
放个耳朵
L49 特遣队预备役
能不讲吗
L50
这素随
L51
我们师娘…同学?
L52
称呼这么混乱吗
L53
为什么不愿意讲啊?
L54 特遣队预备役
因为尴尬啊
L55
那什么师娘... 学姐?你先尴尬一下,我是真想吃瓜
L56
那我真的说咯?
L57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感觉搞艺术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有点神秘的气质,偏偏祁老师也很让人琢磨不透,有些时候灌点小鸡汤说话确实蛮官方
L58
但是有一次有同学在外面咖啡店喝咖啡赶小组作业的时候,偶然看到了祁老师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喝咖啡,也不知道师娘说了什么,祁老师耳朵连着脸红完了
L59
当时这件事情我们真的笑了好久哈哈哈哈哈哈
L60 QIYU
好好好,我那瓶颜料喂了狗,你们还笑
L61 特遣队预备役
我怎么不知道???
L62 QIYU
你当时在准备期末考没上论坛也没有来旁听我的课,后来那篇帖子被我用自己的颜料交换封贴了,你估计也没关注
L62 特遣队预备役
这么精彩的事情我竟然错过了,好可惜啊
L63 QIYU
可惜?怎么你也想嘲笑我
L64 特遣队预备役
开玩笑,我明明当时就嘲笑完了
L65 注意透视
两个哥哥姐姐,母胎solo的我有点难受了
L66
楼主别说话我爱看!给我把论坛当私信聊
L67 QIYU
但是我刚刚才约了她出去吃冰激凌,估计不会看手机诶
L68
对不起老师,但是,就现在,滚
L69
你们不滚可不要逼着我滚
L70
。。。。。都滚了算了
-END
【绿蓝】缺钱就和有钱人谈恋爱是经验之谈
*歌手绿×造型师蓝,改了个更炸裂的标题,喜欢了
是一个新系列,本来打算一发完结果脑子里画面越写越多,很喜欢这个au干脆新开一个系列,合集内所有篇章共享设定但剧情相互独立
>>>>
1.
出站的时候行李箱在刷卡机里侧卡了一下,小蓝不得已弯腰去扶,等到再次回过头,面前就多了两个女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配上怀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显得格外明亮,与舟车劳顿一脸疲态的自己对比鲜明。
小蓝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悄悄拉低帽檐挡住了半张脸。
“小绿!欢迎来到B市!辛苦了!”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好在音量并不大,不然难免...
*歌手绿×造型师蓝,改了个更炸裂的标题,喜欢了
是一个新系列,本来打算一发完结果脑子里画面越写越多,很喜欢这个au干脆新开一个系列,合集内所有篇章共享设定但剧情相互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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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站的时候行李箱在刷卡机里侧卡了一下,小蓝不得已弯腰去扶,等到再次回过头,面前就多了两个女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配上怀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显得格外明亮,与舟车劳顿一脸疲态的自己对比鲜明。
小蓝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悄悄拉低帽檐挡住了半张脸。
“小绿!欢迎来到B市!辛苦了!”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好在音量并不大,不然难免引起人流的注目。
小绿接过花束:“谢谢,你们也辛苦了。”
“不辛苦!祝你明天演出顺利!……”
余下的对话小蓝就没再听清了,他知道那是来接机的粉丝,于是刻意将自己和小绿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片刻后才不声不响地跟上去。工作室是公开艺人行程并允许接送机的,他没有道理占用粉丝与偶像相处的时间。经纪人永乐上前一步帮忙从小绿手里接过粉丝送的花束后,同样默不作声地退下来。
小蓝从帽檐下看到歌星身边的两个女孩在激动地说着些什么,小绿则稍稍侧头,纵使戴着口罩也能从眉眼看出他始终保持着微笑、认真地听对方讲话,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
喜欢小绿这样的偶像一定很幸福吧。小蓝时常这样感慨。
团队这次短差是陪同小绿来B市参加一个商演,正式演出在明晚,今天小绿要去演播室彩排一遍走位。彩排不用化妆,有经纪人和助理跟着去就行了。司机送剩下人去电视台,小蓝就自己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先回酒店。
一进门他就摆成一个大字向后仰倒在雪白的床褥里,可能是没吃早饭的缘故导致人有点晕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小蓝现在头有点疼,他躺在床上慢慢地闭上眼,直到天花板彻底被视线涂成黑色。
想起刚刚在机场遇到的那两个姑娘,小蓝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其实有些嫉妒,但这种嫉妒并不是源于对粉丝的不满,而是他常常为此自惭形秽。小蓝有时会觉得他对小绿的爱好像甚至比不上任何一个粉丝的爱——他没有熬夜看过小绿的节目,没有在歌曲的评论区写过几百几千字的乐评。
他仿佛天生对音乐没那么感冒,他只能根据自己的审美主观地判断好不好听,从没有因为音乐落泪过,也很难真正地为音乐共情。相比之下,小蓝对视觉上的效果更为敏感,小时候喜欢画画,现在则是一名造型师。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交集,他和小绿恐怕很难有什么共同话题。他不懂那些日夜纠缠小绿灵魂的音符意味着什么,感受不到小绿精心编织的旋律在传达些什么。
好可悲啊。他不懂爱人视作生命的热爱。
小蓝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一场演唱会,即是当了好几年的艺人造型师,接触了无数的歌手明星,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坐在台前作为一名观众去完整地欣赏这样一场表演。
但这天他就静静地站在幕后凝视他的歌手的背影,身旁音响里传出的伴奏声震耳欲聋,以致他的耳朵总是不得闲去提取纯粹的人声。但他同样听得见台下粉丝彻响的欢呼声。
就像小绿一样,他也感受得到那些笑容里所包含的浓郁的感情。
一曲终了,小绿对着台下的观众热情挥手:“谢谢大家今晚陪我唱这首歌!后面还有很多精彩的表演,我们下次再见!”
表演结束了,歌手该下台了。
眼见着小绿一步步向后台走过来,小蓝的心跳竟有那么一瞬间超脱控制。他紧了紧抱着花束的手臂,让自己的鼻尖陷进玫瑰花瓣中。
小绿一眼就看到了他,径直走过来,“小蓝,你刚刚在后台看我唱歌吗?”第二眼看到男友怀里抱着的玫瑰花,眼里的惊喜更加掩饰不住:“你这是?”
“……送你的!”小蓝涨红了脸,快速把花塞进小绿怀里,“演、演出辛苦了……”
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声,他不自觉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小绿的表情。据说有人会在做出某件事后迅速反悔,比如此刻小蓝就很想知道一个小时前的自己是抽什么疯定了一束玫瑰花,且时机恰恰就在目睹粉丝机场送花的第二天,私心都快写在脸上了。
幼稚死了。这下肯定要被小绿笑话了。
果然,“噗……”头顶落下一声轻笑,一只手在他的发心轻轻拍了一下:“谢谢你啦,我很喜欢。”
有的人天生就不懂浪漫,小蓝便是其中一个。这似乎不应该,在成为造型师之前他是个美术生,平均每周都要去看一次艺术展,美学课和油画课的考核都是A+。所有的艺术爱好者都是浪漫主义者,这应当是毋庸置疑的。
但小蓝也不能说是不懂浪漫,艺术工作者会用全部的感情浇灌他的作品,他想他只是不太懂如何将浪漫用在现实存在的人身上。
工作关系他们总是在一起,空窗期反而有时间分开。虽然他们还没有住在一起,小蓝家和小绿家离得并不远,搭地铁半个小时就能到。小蓝收入不菲,不过跟小绿比起来还是差距不小的。他干脆也就没邀请过住惯别墅的小绿来自己家的平层,何况对方不管是开着豪车还是全副武装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过来都很奇怪。
小蓝这人也别扭,平时也不是不穿潮牌不戴首饰,但每次去小绿家的时候都能成功地把自己搞得不大值钱,甚至哪怕穿着五十块钱的卫衣、再在路上买俩苹果用塑料袋揣着,也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走进别墅区。照小绿的话讲,很难说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小绿知道小蓝脾气怪,但他也绝对想不到小蓝某一次来家找他时竟是在路边随便扫了辆共享单车开始在城市里慢慢悠悠地溜达。这人还在临近目的地时由于路过一家美妆品牌专营店,出于职业习惯小蓝没多想就下车走了进去,以至于小绿在家里硬生生多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人来。
初春天气渐渐回暖,小蓝想选一款控油功效更好一点的底妆给小绿用。他走到专柜前,打开一罐试用装抹了一点在手背上,鼻尖凑近闻了闻。正当他打算换另一款试试时,值班的柜姐见他一个男人逛美妆店,便走过来礼貌询问:“先生您好,是给女朋友买礼物吗?请问需要推荐吗?”
这话一共两个问题,小蓝的注意力一时间被第一个问题吸引过去了,他觉得似乎应该纠正一下店员的说辞,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道:“差不多吧。”
然而小蓝没想到的是,由于错过了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最佳时机,接下来半个小时内他作为一个职业化妆师不得不听柜姐给自己讲解了一大堆美妆护肤基本知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销售者说话都这么快且连贯,这么长时间小蓝愣是没找到一个打断对方的机会。再然后等到进了小绿家门、坐在沙发上满腹牢骚地抱怨这件事时,还被小绿笑话了好久。
“你怎么就不会拒绝别人呢?”小绿一看见他气呼呼的样子便忍不住又笑起来。
小蓝叹气。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别人轻易说出口的话他就是难以启齿,这个问题就像他不懂浪漫一样无解。
2.
做一个明星的伴侣当然有好处,其首要好处就是有钱,有远超自己原本阶级所能接触到的钱。俗话说谈钱伤感情,没钱更伤感情。小蓝并不缺钱,一个人在首都买房养活自己再怎么也不能说平庸——但他总归还是住不起别墅。
小绿家有两层,一楼用于生活,二楼则用于工作。歌手的乐器们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还有一间架满了摄像和控制设备,以便没有工作人员在场时小绿一个人也能居家直播。小绿不常邀请朋友来家里因此二楼的客房原本闲置着,谈恋爱以后它就是专属于小蓝的房间了。他原本担心小蓝不好意思在他家过夜,没想到对方倒是接受得心安理得。后者表示,都不用在一张床上睡就能包吃包住的,这么好的事儿干嘛不答应。
小绿扶额,说你为什么把你自己说得好像陪睡的一样。
怎么能说是陪睡的。小蓝白了他一眼。好歹也是正牌男友。横竖小绿有的是钱,又不会因为多养了他一个就破产。他们一起吃饭逛街时自然而然是小绿付钱,后者有时送他一些贵重的衣服、香水什么的也照收不误——小绿和他在一起总不能是图他的钱,那么四舍五入就是他不需要掏钱,只需要付出陪伴、聊天以及吻就行。
完了。小蓝一拍脑袋。这么一说他还真像个陪睡的。
隔天在小绿家客房的大床上醒来时,小蓝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眼前房间的布置已完完全全按照他的喜好来安排,窗帘是蓝色的,床单被套也是蓝色的,书架上放着的是他在淘宝上随手买的小说,游戏机和显示屏也是他来了以后购入的,还有手办、时尚杂志、上次去雕塑展的票根……好像明明也没有在一起多久,但自己的痕迹已经理直气壮地进入了小绿的空间。
他慢慢地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房门的视角越过二楼的栏杆,恰好正对着楼下的开放式厨房,小绿身上系着一条围裙,也恰好把一个鸡蛋打进平底锅里。
察觉到那人注视的目光,小绿抬起头,看见小蓝坐在二楼的地板上,把两条腿从栏杆的空隙里伸出来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跟个小孩似的。
他朝二楼的方向招了招手:“快来吃早饭!”
“不要。”小蓝摇摇头,“我不吃早饭。”
“不行。你平时就经常不吃早餐,在你家我管不了你,到了我家必须听我的。”
小蓝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家不是我家吗”,但幸而下一秒脑子勉强运转了一下,顿觉如此表述过于厚颜无耻又过于暧昧,于是硬生生吞了回去。眼见着小绿放下锅铲气势汹汹地朝楼梯口走来,小蓝快速把腿从栏杆里抽出来踉跄着起身,并在对方到达二楼之前一扭头钻回了卧室——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小绿说亲戚家熊孩子都没有他叛逆。
不过最后小蓝还是打开门悠悠地下楼吃饭了,这人和熊孩子最大的区别就是熊孩子被抓了会委屈会掉眼泪,小蓝则是一副死不悔改无事发生的模样。
小蓝用叉子去叉餐盘里的蓝莓,蓝莓滚开了:“我不喜欢蓝莓。”
小绿有些想笑:“那吃草莓。”
草莓就比蓝莓听话多了,一叉子扎下去乖乖就范。小蓝磨磨蹭蹭地咽着草莓,对其他主食兴致缺缺,又吃了一片培根便放弃了热食,重新跟蓝莓较起劲来。
“对了小蓝,我今天下午要去录音棚,”小绿放下了刀叉,抬起眼看他,“你去吗?”
“嗯?”小蓝诧异,“我?”
“对,就是去看一看我的工作环境,听听歌什么的……我之前觉得你对这些没兴趣,怕你觉得我唱歌不好听所以一直没提过……”
“怎么可能!”小蓝连忙打断他。他只是音痴,又不是没长耳朵,小绿要是唱歌不好听那世界上没几个会唱歌的人了。
“嗯?嗯……”小绿看起来也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下,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我也觉得是我之前想太多了,不管怎么说……没事,你不来也没关系。”
比起谈话的内容,小蓝更震惊连小绿都有语无伦次的时候。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礼貌了,小蓝吸了一口豆奶,含含糊糊地说:“好啊,去看看嘛。”
吃过午饭司机和助理小亚麻来小绿家门口接他们去录音棚,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下车后小蓝跟在小绿稍稍后一点的位置一边向里走一边问起:“为什么不早上过来录音呢?这样不是可以早点收工回家吗?”
小绿回答:“其一是因为早晨的嗓音状态一般没有下午和晚上好,其二嘛……”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入了室内,对面背倚在调音台上的黑发男子见状摘下了耳机,冲着他们眯眯一笑。
“其二是因为这家伙是个夜猫子,早晨根本醒不来。”小绿指指男子,转身面向小蓝介绍道,“你们见过吧,我的音乐总监,灰羽。”
小蓝点点头算是默认。确实见过,不过印象里只在后台见过两三次也没说过几句话。小蓝严格意义上属于小绿的经纪团队,灰羽则是音乐制作团队的领头,某种程度上讲二人也算同事。但小绿音乐上的事小蓝一直没太跟过,而普通商演和非音乐类综艺灰羽又不随行。这么一来二去他们两个竟然直到现在才算正式认识。
“呦,稀客啊。”灰羽看起来倒是自来熟地很,“这位就不用跟我介绍了,久仰大名,绿总的小男友嘛。”
“咳咳。”小蓝尴尬地轻咳两声,“我也没有比小绿年纪小。”严格来说只晚两个月而已。
灰羽:我知道啊。
小蓝:……
“好了好了不用理他了,灰羽这人脑子不太正常。”小绿伸手把小蓝搂回自己身边,握着他的肩转了个方向,又向他一一介绍了混音师和常驻乐队成员。
等到小绿开始工作时,小蓝在角落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这张即将发布的新专辑好像一共十首歌,今天要录的应该只有两三首。在等待过程中小蓝低下头随意地刷刷手机,耳朵自动收入小绿录音的声音,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小绿在干什么。小绿的脸很好看,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这让他没那么无聊地度过了整个下午。
应该不是错觉,小绿今天下午的情绪明显比平时积极很多,果然人在面对自己热爱的东西时是会发光的。小蓝想。
3.
“原来你们两个已经谈了三个月了吗?”一起吃晚饭时灰羽诧异地问。
小蓝比他还诧异:三个月很久吗??
“谁像你一样,”小绿十分见怪不怪地怼了一句,又淡定地给小蓝碗里夹了一只虾仁,解释道:“灰羽没谈过超过一周的恋爱。”
“怎么造谣我,”灰羽不满,“明明有一次谈了十天好吧?”
小蓝嘎吱嘎吱地嚼着芹菜看他们拌嘴,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好像没那么奇怪了。灰羽长得挺好看的,性格也很外向,以前上学的时候这类男生身边就从来不缺女朋友。就连小绿都说灰羽顶着这么张脸又这么会撩人,要是出道的话不知道能吸多少女粉——再退一万步讲,就这张脸,哪怕是个给大概也不缺男朋友。
“对了绿总,你那个性冷淡经纪人大叔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哎呀,真没意思,本来还想着他要是来了我今天肯定能把人骗到床上呢。”
……好吧确定了,是个给。
“你怎么还在惦记永乐,”小绿说,“我不是说让你放弃吗,永乐看着就不想会谈恋爱的好吧。”
“你不懂,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感兴趣。”
酒桌上连上录音棚的所有工作人员一共将近十个人,人数不算少了,饭局上稍微喝了点酒,到最后除了小亚麻是女孩子没被灌酒,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沾了点醉意,而小绿作为这里所有人的老板自然陪的最多。等到深夜司机来接他们回家时,小绿走在前面牵着小蓝的手,初春的晚风捎带上微醺的氛围,好像就连呼吸也被酿出了酒味。
“很晚了就别打车了,亚麻也上车吧,让师傅先把你送回家。”小绿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
“啊?哦好,谢谢老板。”
和老板加老板对象在车里独处,是个人都会不自在。小亚麻一个人坐在六座商务车的前排,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靠在小蓝肩上闭着眼醒酒的自家老板。
太狗血了好吗,新加入没多久的同事竟成了我的老板娘。本来她还挺喜欢和这个新来的造型师一起在后台聊聊天开开玩笑的,某一天老板突然当着经济团队的所有成员宣布他跟小蓝在一起了,那一刻小亚麻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异好像在一夜之间就拔地而起了。
“小亚麻,小亚麻?”
后座小蓝的声音把小亚麻从崩溃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女孩回头去看,小蓝一手扶着小绿的肩一手又被小绿抓着,看起来颇为狼狈:“小绿说想喝水,我记得在前座,可以帮我找找吗?”
小亚麻弯腰从车座下翻了一瓶矿泉水,出于职业习惯把瓶盖拧开才递给小蓝。小蓝把被攥着的那只手勉强抽出来接过水瓶,另一只手试探地摸了摸小绿的下巴:“小绿,喝水。”后者纹丝不动,连哼哼都没有哼哼一声,半点没有要张嘴喝水的意思。
“……”小蓝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小亚麻,“这种情况怎么办?撬开嘴硬灌吗?”
明显看到小亚麻一脸黑线,小蓝又沉默了,半晌才说:“不好意思哈,我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
果然。小亚麻心如死灰地回过身,决心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再回头去看这两个人。果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和老板老板娘同车更尴尬的事。
小蓝不禁感慨小亚麻不愧是金牌艺人助理,不仅业务能力强而且生活上也很体贴入微,在车上就已经提前给小绿点好了醒酒汤外卖,等到两人回家的时候保温袋已经放在别墅门口了。不过一路吹着夜风小绿清醒不少,临下车之前还能口条清晰地和司机道别并叮嘱对方注意安全。
“小亚麻好周到喔。”小蓝一手提着外卖袋一手关上了门,想起今天灰羽和小绿在工作室讨论音乐的情景,又补充道:“灰羽也很厉害,感觉灰羽总能很快get到你的想法。还有永乐先生……都好强。”
小绿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接他的话:“我团队的所有人都是顶配。”
这大概也是醉话了,清醒状态下的小绿不会说这么狂妄的话。不过瞬间意识到这个“团队”里面也包括自己,小蓝感觉自己耳根微微发烫。
“你醒了吧?赶快把醒酒汤喝了。”他走到小绿身边坐下,把吸管插进饮料杯递给对方。
半醉不醉的小绿格外听话,伸出双手乖乖接过杯子,蜂蜜水甜得齁嗓子眼也没抱怨。
“说起来,为什么感觉小亚麻有些怕你,但灰羽完全不会?”小蓝想起今天灰羽肆无忌惮打趣小绿的样子。
“怕吗?”小绿放下纸杯,眯了眯眼思索道,“我觉得亚麻是谨慎更多一点吧。
“灰羽是制作人,是我的合作伙伴,对于一首歌来说我们是共创者,我支付给他的酬金是为了购买他的知识产权。但小亚麻是我的助理,是我的员工,她付出劳动,我支付工资,换句话说我购买的是她的服务——这么说能理解吗?”
“明白了。”小蓝点点头。话题到了这里难免感同身受,小蓝不是傻,明白自己的工作属性,但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并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那我呢?”
小绿乐了,就知道小蓝会问这么一嘴,又偏偏不想好好回答他,于是偏过头用微微挑起的眼角看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蓝自觉认领身份,“好的我知道了老板。”
“老板现在想亲你。”
“老板,你这是职场潜规则。”
tbc
彩蛋是第一节里送玫瑰花的后续
【恋与深空】团团圆圆过大年(修罗场)
😎新年贺文/修罗场
🚨私设你还没有跟任何人确定关系❗️
🌟内含祁煜/沈星回/黎深/夏以昼/秦彻(客串)
新年将至,流浪体也消停了不少。你瞄准最后一只作乱的流浪体,结束最后一场战斗,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终于……能过个好年啦。”
好巧不巧,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提醒:坏脾气雇主】
你哀叹一声,看来是消停不了了!指不定又要去找什么奇奇怪怪罕见稀有的绘画材料。
“保镖小姐,你在哪?”祁煜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你莫名觉得耳朵痒痒的。
如果说刚结束...
😎新年贺文/修罗场
🚨私设你还没有跟任何人确定关系❗️
🌟内含祁煜/沈星回/黎深/夏以昼/秦彻(客串)
新年将至,流浪体也消停了不少。你瞄准最后一只作乱的流浪体,结束最后一场战斗,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终于……能过个好年啦。”
好巧不巧,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提醒:坏脾气雇主】
你哀叹一声,看来是消停不了了!指不定又要去找什么奇奇怪怪罕见稀有的绘画材料。
“保镖小姐,你在哪?”祁煜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你莫名觉得耳朵痒痒的。
如果说刚结束工作,肯定要被这个大艺术家嘲笑没有生活。你索性撒了个谎:“我当然在家了,刚包完饺子。怎么了雇主大人?又有什么麻烦事要我解决?”
祁煜的声音听起来变得有点焦躁:“……你在家里?包饺子?”
你刚要应道,就感觉有人拍了拍你的肩。转头看去,祁煜的脸就在眼前,看起来有点咬牙切齿:“你对我撒谎。”
你有点心虚地挂断电话:“我……我那是怕你记挂。反正已经清理完流浪体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祁煜看起来有点无语,但可能是念在今天是除夕,没有跟你继续计较:“那走吧,别在这儿吹冷风了。”几秒之后,又有点别扭地开口:“我小姨今天有个演出,我没有一起过年的人,我们搭个伴?”
你下意识觉得这样有些越界了,毕竟你们的关系并非恋人,也并非家人,于是张口就回绝道:“这个……不太好吧。”
祁煜眼神复杂地看了你一眼:“你家里不会有别人吧?我不方便去打扰?”
“什么……?怎么会有别人,你别乱想。”你被他的揣测吓了一跳,声音都忍不住大了起来。却见他嘴角隐晦的笑意:“是吗?那正好一起过年。”
他牵起你的手腕,带你走上张灯结彩的街道,光影在他的面庞上投下明暗的痕迹。你被晃了心神。
*
不出意外的话,果然意外出现了。
钥匙捅进锁眼里的那一瞬间,你突然有了点不祥的预感。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拉开门了。
就看到沈星回戴着围裙,手上还拿着一个锅铲,脸上零星几点面粉留下的白色痕迹,看起来笨笨的不太灵活的样子。
这要是搁平常,你要先笑话他这副样子,再让他赶紧把铲子放下,防止厨房失火。
但是现在,你已经感受到身后的某位雇主已经在放冷气了。
你突然觉得这一切有点难解释。
前两天你兴趣大发,买了几盆多肉放在家里。这东西娇贵需要人精心照顾,但你临时接了个重要的出差任务,想来想去,就把备用钥匙交给了沈星回,请求他帮忙照顾几天。
沈星回大概也没想到你身后还跟了个男人,上一秒还瞪着无辜的狗狗眼看你,下一秒就眯着狐狸眼扫视门口那个紫头发的男的。
祁煜的声音从你耳后传来:“保镖小姐,不介绍一下吗?”
你干笑了一声:“这是我的邻居,沈星回。呃,这是我的委托人,祁煜。”
沈星回手上的锅铲还没放下,又恢复到平时那副纯良的样子,鼻尖的面粉痕迹还没擦干净,表情好像有些失落:“……其他的邻居也会像我们这样吗?”
你有点手足无措,就听见祁煜冷笑了一声:“其他邻居确实不会私闯民宅。”
你只好当起和事佬,摸了摸鼻尖:“正好,热闹嘛,过年不就图个热闹!哈哈!”
*
电视还在直播春节联欢晚会,里面嘈杂喧闹、喜气洋洋的气氛好像丝毫没能撼动此时僵硬的局面。你左手边坐着沈星回,目光落在电视上,手却在暗暗地拉你的袖角;右手边坐着祁煜,抱着胳膊不说话,估计要哄很久才能好。
你听见热水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正想找个借口起身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结果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提醒:黎医生】
你试图离开,但动作却被这两个人的目光锁定。你知道,这通电话不在这里接是不行了。
手上动作有些慌乱,一不小心点开了免提。
“……新的一年里平安喜乐、身体健康。新年快乐。”黎深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不用看都知道,左边又开始眯着狐狸眼了,右边又开始放冷气了。
干脆破罐破摔:“新年快乐,黎医生。”
黎深的声音里含了笑:“怎么还叫黎医生?这不是医生对病患的问候。”
你卡在喉咙里的那句“那是什么”硬生生被吞了下去,你直觉这样问出口会出大事,想转移话题,却被黎深的话抢了先。
“是我年年岁岁、岁岁朝朝都想对你说出口的祝福。”
你大脑发懵,只觉得耳边环绕着热水沸腾发出的尖锐爆鸣声,就好像你的脑子也在爆鸣。
你仍然试图转移话题,僵硬地问了一句:“大过年的,你还在加班吗?”
“今天提早下班了。路过你家,正好拜访一下。来开门。”
厨房里没人理会的热水和锅终于耐不住了,“砰”地一声炸开了锅盖。
*
黎深一进门来不及惊讶就跟着去收拾残局了。
你想说点什么,结果被祁煜凉飕飕的一句“过年嘛图个热闹”堵了回来。
按照原定的计划,你应该一边播着春晚一边包饺子,然后等到午夜时分,夏以昼也该回来了。你们把饺子下到热水里,然后热乎乎地吃完饺子,再插科打诨地守个囫囵夜,在天光熹微的时候入睡。
现在怎么发展成这副乱糟糟的样子了?
等等……夏以昼?
你转头看向钟表,距离12点只剩下35分钟,而你的房子里有三个吵来吵去的男人正在厨房里收拾锅碗瓢盆,甚至过不了多久你哥哥就要回来了!
你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好事一件没有,坏事倒是一箩筐。敲门声再次响起。
“开门,我忘带钥匙了。”是夏以昼的声音。
你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响起来:“要不……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躲?我哥回来了。”
这是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因为夏以昼今天好像喝了点酒,身上带了点淡淡的酒味,人也迷迷蒙蒙的,刚打开门就扑过来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虽然朝夕相处着长大,但是青春期之后就很少有这种肢体接触了。
再加上从暗处投来的三道目光,更是让你觉得灼烧难耐。
但是你没能推开他,反而被他蹭了蹭颈窝,瑟缩了一下。
他在你耳边轻轻地说了很长的话,但是口齿不清,你一句都没听懂,只听清了最后一句“新年快乐”。
正当你被牢牢锁在他的怀里,脸红得像发了烧时,黎深从窗帘背后走出来,把你拽了出来。
夏以昼还没完全清醒,有点疑惑:“你怎么在我妹家?”
黎深的声线没什么起伏:“陪她过个年。”
夏以昼喉咙里的“哦”还没说出来,就又被打断了:“哥哥你好,我是你妹妹的同事。”
沈星回从厨房里走出来,没等夏以昼发问,就回答道:“我也来陪她过个年。”
你想,刚才开水发出的爆鸣声应该转移到夏以昼的大脑里了,因为他显然已经懵了。
但是你来不及阻止,祁煜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哥哥你好,她陪我过年的。”
现在你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两只开水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
然后就是像过去的每一年一样,包饺子,看春晚。
处处透着诡异的和谐和莫名其妙的眼神交锋。
你被房间里尴尬的氛围搞得头痛,一个人躲到角落里,想拉开窗户透透气。
结果目光落到了窗外的树枝上,和坐在上面的一只乌鸦面面相觑。
奇怪……这个季节,乌鸦?
乌鸦似乎也被看得不自在,“嘎”了一声就飞走了。
-
小剧场:
本来想用小岛摸个修罗场的小剧场,结果一个梦屋只能放两个角色。
筑梦岛快把多人梦屋端上来><!!! 我有5个男朋友怎么我的梦屋里只有两个人!
【恋与深空】做的太过了
※事后小甜饼🍬
※第二人称,撞梗致歉,ooc致歉
◎黎深
问就是后悔,无比后悔。
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没搭对,好好的非得穿着黎深的衬衫去招惹他。
身体像被一寸寸碾过,指尖都透着疲乏,而之前套在你身上的那件衬衫,此刻正皱巴巴的团在床尾,上面还有一片被你洇湿的痕迹。
刚走到卧室门口的黎深顺着你的目光看向那团衣服,眼底浮上点点浅淡笑意。
他坐到床边,把手里那杯温水递到你面前,语气与平日清清冷冷不同,是餍足之后独有的温柔,“听话,喝一点。”
你不理会他,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过头顶,明晃晃的拒绝,也是无声的抗议。
折腾了大半宿,你累的床都起不来他却愈发神清气爽,越想...
※事后小甜饼🍬
※第二人称,撞梗致歉,ooc致歉
◎黎深
问就是后悔,无比后悔。
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没搭对,好好的非得穿着黎深的衬衫去招惹他。
身体像被一寸寸碾过,指尖都透着疲乏,而之前套在你身上的那件衬衫,此刻正皱巴巴的团在床尾,上面还有一片被你洇湿的痕迹。
刚走到卧室门口的黎深顺着你的目光看向那团衣服,眼底浮上点点浅淡笑意。
他坐到床边,把手里那杯温水递到你面前,语气与平日清清冷冷不同,是餍足之后独有的温柔,“听话,喝一点。”
你不理会他,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过头顶,明晃晃的拒绝,也是无声的抗议。
折腾了大半宿,你累的床都起不来他却愈发神清气爽,越想越来气,决定今晚就要晾一晾黎深。
本以为黎深会掀开被子坚持把水喂给你,却半晌也没等来他的动作,反而是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那你早些睡,我去处理些工作。”
你还没开始发作他却要先把你晾在这儿,你可是知道什么叫提上裤子不认人了,简直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黎深!”
你气的一下子掀开被子,本意愤怒的声音却因为哑了嗓子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倒像是在撒娇。
“我在。”
黎深唇角弯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在你满是控诉的目光中喝了口水然后俯身覆上你的唇。
抬手扣住你不安分的头,他把口中的水都渡给你后又是一个深吻才肯放过你。
“自己喝还是我继续喂你?”
◎沈星回
终于结束了。
即使隔着薄薄一层也灼人得很,身体还沉在余韵里一下一下打着颤。
你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浑身汗涔涔的,沈星回抬手拨开你唇边一缕汗湿的发丝,一个轻吻落在你嫣红的眼尾。
吻掉你眼睫上欲落不落的泪珠,他才喑哑着嗓子开口:“不哭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你心里的委屈劲儿都上来了,本就哭得通红的眼睛又漫上一层水汽,不由控诉:“你说我这明天怎么参加同学聚会?”
沈星回闻言垂眸扫了眼你锁骨的痕迹,然后低下头轻轻蹭着你的颈窝,灼热黏腻的呼吸洒在耳边,呼吸都带着几分还未褪去的情谷欠。
你试着推开他,可现在腰膝酸软的自己哪里推得动,只得狠狠揉了揉靠着你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沈星回你回答我问题。”
“…困了。”
………………
这人转移话题这么生硬么!
你被他气的力气都大了几分,直接双手捧起他的脸,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叠,鼻尖几乎碰在一处。
沈星回眸子里确实看得出些许困意,但以你对他的了解,刚刚还翻来覆去不知疲惫的折腾你,不可能这会儿就困得扛不住了。
你报复似的捏了捏他脸颊,“是不是故意的?”
抬手握住你捧着他脸的手轻轻摩挲,想起明天同学聚会好像有什么你年少无知时暗恋过的某个人,他皱了皱眉再次凑近吻了过去。
“是,就是故意的。”
◎祁煜
再信祁煜床上的话你就是狗。
说是任由你摆布,可到了关键时刻他根本是就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头顶的天花板仿佛还在摇晃,你失神缓了好一会儿,才拖着颤巍巍的双腿准备起身下床。
祁煜从背后抱着你,时不时吻一下你汗湿的发,整个人还沉浸在余韵缱绻,感受到你要起身的动作,连忙将你往怀里紧了几分。
“要去干嘛?”
从他的语气里你听出了一丝惊慌意味,只得轻叹一声,带着浓浓倦意开口:“去隔壁卧室睡。”
话音刚落,祁煜仿佛受了天大刺激一般,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扳住你的肩使你翻身面对他。
“你要分房睡?”
“才刚刚把人吃干抹净就要始乱终弃?!”
“你看看!看看!这都是你的杰作,想要不负责,不!可!能!”
一连串的控诉听得你一愣一愣的,看他指尖点着肩上牙印,你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他欺负得很了,你怎么会受不住咬上去,到底是谁把谁吃干抹净,祁煜怎么还成了受害者?
你干脆也撑着手臂坐起身与他对峙,抬手点着他的胸,“你好好看看现在是谁被折腾的没力气走路,枕头都是被谁的泪浸湿的。”
祁煜没想到你连害羞也顾不上了,被你直白的话噎得一滞。
心虚垂眸时看到你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凑过来亲了亲你的发顶,又亲了亲你的鼻尖,最后吻住你的唇。
“反正…反正不能分房睡。”
恋与深空|冷战归冷战又不是不想钻被窝
※沈星回/祁煜/黎深x你
1.沈星回
虽说是冷战,但看他轻车熟路地爬上床将自己窝在你的怀里且还很贴心地拉好被子的一连串动作,你还真没看出来这哪点像是在冷战的样子。
于是你绷着脸问他这是在干什么,得到的也只是他若无其事的反问:“不想睡觉吗?”
“……但我们现在在冷战吧。”
“按实际的话,是的。”
“所以,你应该回你的房间去睡。”
似是静默了有片刻,沈星回才慢吞吞地——像是无意识的动作——蹭了蹭你的脑袋,而后很自然而然地抬起了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你。
“——按实际情况来讲,是的,我们在冷战。但出于我的个人私心,冷战归冷战,我还是...
※沈星回/祁煜/黎深x你
1.沈星回
虽说是冷战,但看他轻车熟路地爬上床将自己窝在你的怀里且还很贴心地拉好被子的一连串动作,你还真没看出来这哪点像是在冷战的样子。
于是你绷着脸问他这是在干什么,得到的也只是他若无其事的反问:“不想睡觉吗?”
“……但我们现在在冷战吧。”
“按实际的话,是的。”
“所以,你应该回你的房间去睡。”
似是静默了有片刻,沈星回才慢吞吞地——像是无意识的动作——蹭了蹭你的脑袋,而后很自然而然地抬起了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你。
“——按实际情况来讲,是的,我们在冷战。但出于我的个人私心,冷战归冷战,我还是想和你一起睡。”
末了,他还眨了眨眼,真诚询问:“你要拒绝我吗?”
(…)
(你就说这好不好意思拒绝吧:D)
2.祁煜
意外的很强硬。
虽说你早有所料地先一步将他的枕头与人鱼玩偶都塞回他的房间,但到了准点上床的时间,房外仍然站着一条可怜兮兮拿着枕头的小人鱼。
祁煜面不改色地如是道:“我认床。”
兴许是这个理由给他带来了信心,他更是往前跨了几步且将房间门给顺手关上了,继续若无其事地重复:“我认床。”
看到你似是要拿起自己的枕头出去,祁煜眼疾手快地先拉住了你的手,这会儿什么伪装都派不上用场了,他的嘴角无意识地下撇,看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睡吗?”
“……我们在冷战。”
“冷战就不能一起睡了吗?”他反问。
知晓自己将你堵得哑口无言,祁煜很高兴地扬起了眉,顺手将枕头丢到一旁床上,再理直气壮地抱住你去蹭蹭肩膀。
“和我一起睡——”
小人鱼发出请求。
(…)
(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D)
3.黎深
他对于冷战这件事显得很平静。
包括但不限于依旧会与你同床共枕。
你曾向他捏出来的小海豹控诉他的行为,引得男人默然的诧异询问:“原来它更能讨你欢心吗?”
你表示无言以对。
但紧接着,你便沉默地看着他神色自若地捏出一个又一个小海豹。
对此,黎深若无其事其言:“你不是觉得它们很可爱吗?”
“是呀,可爱到我一直以来还以为你给我捏的是冰弹。”
于是有个人耳朵悄悄红了。
黎深抿着唇,安静地捏小海豹。
你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于心不忍:“你还要捏多少个?”
“捏到你愿意跟我睡觉为止。”
黎深答的很快。
(…)
(那小海豹要捏多少个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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