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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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第一章 喻言x孔雪儿
现实向
昨天想着就码了一篇,「悬溺」会快点ending的
——————————————————————————————————
每一个冬季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冀,当你抛下一切鼓起勇气对未来说我准备好了的时候,是否会想到来日的每一个春秋冬夏都会有那个人陪你一同分享。
原来你们过去那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就是为了今日更好的遇见。
你们啊,会在冬天相遇,努力跑过春天,携手走向拥有彼此的夏天。
「大公司来了!」
「雪儿!你紧张吗?」
「你随便跳跳都是赢的」
「孔雪儿很强吗...
现实向
昨天想着就码了一篇,「悬溺」会快点endi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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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冬季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冀,当你抛下一切鼓起勇气对未来说我准备好了的时候,是否会想到来日的每一个春秋冬夏都会有那个人陪你一同分享。
原来你们过去那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就是为了今日更好的遇见。
你们啊,会在冬天相遇,努力跑过春天,携手走向拥有彼此的夏天。
「大公司来了!」
「雪儿!你紧张吗?」
「你随便跳跳都是赢的」
「孔雪儿很强吗?」「她表现力很好」
这些无形的压力几乎渗透进了孔雪儿的内心,她甚至连奉承这些话的念想都没有。
对于比赛势在必得的她而言,八年,她只能赢,不能输。
「老师好,我是孔雪儿」
然后她拿下了这场竞演的首A。
而喻言率先记住的,不是孔雪儿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拿下了首A。
以及,她喜欢看漂亮的女人跳舞。
与孔雪儿相比,喻言有些不露锋芒,四年,她变得内敛又坚韧,冷静地观看每一表演。
半夜录制,后面出场的喻言仿佛为整个场子开了一副兴奋剂,用实际行动为昏昏欲睡的训练生们表演了一鸣惊人。
她就是喻言吗?
孔雪儿沉默着,在心里标记了这号人物,却不过是是一位很强的对手。
两人的初识并未在各自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甚至不如那几部特种兵来的印象深刻。
就连分配宿舍,节目的天平也未向她们打开。
她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依旧走着各自的道路。
直到某天夜半,孔雪儿坐在走廊的楼梯口,微动的双肩和深埋膝盖低垂的长发险些把出来透气的喻言吓到心脏骤停,她们才算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
喻言没有吱声,却坐在了她的旁边,左手拖着下巴抵着膝盖,眼眸扑闪扑闪的盯着走廊窗户外晕染的月光等待着。
「不要管我…我…哭一哭就好了」孔雪儿已经有些喘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没想管你」喻言头都没转的回答
孔雪儿被一句话噎的无语凝噎,拉起自己训练服的下摆擦了擦哭花了的脸,正想要回怼
「如果哭能够释放压力让你好过一些,你最好能嚎着哭」是的,喻言你好好的就长了一张嘴。
「你干什么啊!」孔雪儿怒瞪她
她已经被网络上那些歪曲事实的言论折腾的精疲力竭了,眼前这个人居然还在落井下石。
「孔雪儿。」这是喻言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语气有些讥笑「我看不到你的斗志了。」
首次公演孔雪儿错失c位,她多少也听过一些有关于她的传闻和不好的声浪。
这个问题把孔雪儿问蒙了,她的斗志呢?
动了动嘴都无法发出声线。
「如果害怕舆论,总是被左右情绪,就不要想着做明星实现理想了,你是什么样的人需要被全世界理解吗?」
喻言已经不止一次看到练习室里的孔雪儿坐在地上流泪,所呈现的东西越发呆滞不自信。
「被骂的不是你不是吗?」
喻言终于回头看看她「你成不了团的」
孔雪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踹了喻言侧腰一脚,疼的喻言单手撑地,却用右手拉住了想要愤然离去的孔雪儿
「放手。」她用力的挣扎
「我宿舍有冰袋,拿回去敷一敷你的眼睛,明天不要被粉丝看出来。」揉着自己的腰站起来,拉住孔雪儿的手腕往自己宿舍走去。
「喻言!你是不是有病」孔雪儿觉得自己手腕一定红了,痛的要命,可依旧与前面这人的力气相差悬殊。
说她成不了团?她孔雪儿不成团谁成团?
活该这个死玩意儿天天自己吃饭没人陪,摆什么扑装什么酷?有压力哭怎么了?
谁让她半夜不睡觉楼道夜游?她有想让闲杂人等看到吗?
喻言并没有让她进宿舍,进去拿东西的时候也没有勒令孔雪儿不准离去,可她却没有了刚刚的蛮横,乖乖的站在外面等了三分钟,孔雪儿发誓,如果那个家伙三分零一秒还没出现她马上就会走。
「谢谢你」收了别人的东西需要道谢孔雪儿还是知道的。
「大家都喜欢自信可爱的妹妹」喻言左手插着口袋,右手揉了揉孔雪儿的头发。
孔雪儿的脸色因为喻言的这个动作变得铁青,手中刚收到的冰块几乎就要招呼到喻言脸上了,皮笑肉不笑的用力踢了一下喻言的小腿,喻言低嚎着弯下腰,孔雪儿强忍住想要肘击她的冲动。
「少给我装」她翻着白眼「如果你是男的今天一定会被我打死」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今儿晚上真是活见鬼了,第一次看见喻言的时候她可没觉得她是这种略带猥琐的形象,平常大家一波一波吃饭训练她都是自己独来独往,她孔雪儿脸上是写着好欺负吗?
「喂!」看着孔雪儿生气的样子,喻言笑了,想问问她
「下一次要不要跟我一组啊,雪儿姐姐。」
这句话飘到孔雪儿耳朵里,让她感受到的,只有满满嘲讽和讨人厌。
「做梦!」
大步流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步伐的沉重很好的表现出孔雪儿的怒气值。
待她看不到身影之后,喻言收起了自己的表情,背着手悠哉的走回了宿舍。
「种种」第二章 喻言x孔雪儿
第二章
现实向,但是请勿上升真人
Ps:作者劳模本人
——————————————————————
喻言的话并没有让孔雪儿的状态好起来,反而因为种种原因,孔雪儿走进了死胡同越发无法让自己脱离。
就连导师都看到了她的怯弱已经压过了那份自信。
「我跳不好了,我感觉我很擅长的事情我也做不好」孔雪儿蹲在教室外的走廊,这次她忍不到午夜找到寂静之地宣泄了,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无力。
而此时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的,是她的多年的好友「不要那么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这是所有人安慰她时标准的用词,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她们无法理解对于濒临崩溃的...
第二章
现实向,但是请勿上升真人
Ps:作者劳模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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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的话并没有让孔雪儿的状态好起来,反而因为种种原因,孔雪儿走进了死胡同越发无法让自己脱离。
就连导师都看到了她的怯弱已经压过了那份自信。
「我跳不好了,我感觉我很擅长的事情我也做不好」孔雪儿蹲在教室外的走廊,这次她忍不到午夜找到寂静之地宣泄了,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无力。
而此时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的,是她的多年的好友「不要那么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这是所有人安慰她时标准的用词,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她们无法理解对于濒临崩溃的孔雪儿而言,她知道所有道理,却依然过不了自己那关。
四周的镜头都在记录着孔雪儿那时狼狈,喻言抱着双臂站在距离她最远的练习室门前,余光把过程观看的一览无遗,她一向没有兴趣同所有人一起凑热闹,只是那天下午,本来就看起来很严肃的她更加无人敢靠近,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舞蹈动作,在别人的聊天中得知孔雪儿为了这支主题曲测评已经多久没有休息,多久没有吃东西之类的信息。
「喻言,先去吃个饭吧」安琪她们坐在地上喊她,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她们一直没有休息练到了现在
「我在练一会儿吧,你们去吧。」动作依旧没有停,但是觉得自己的节奏被打乱所以走过去把音乐重新播放「C班还有人吗?我去c班吧,我一个人占一个教室有点浪费」她不经意的问着。
「好像有吧,孔雪儿最近跟拼命一样…」
喻言在她们走后关了A班的练习室门,提着自己的包面色凝重的走到了C班,推门就走了进去。
马蜀君和陆柯燃坐在地上看着正在跳舞的孔雪儿,看到喻言进来,有点不可思议。
「诶?喻言?你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在A班吗?
「安琦她们去吃饭了,我嫌一个人用练习室浪费电就过来了」她把包扔在了地上,插着腰看着前面的孔雪儿。
「那可太好了!」马蜀君就差抱住喻言的大腿了,爬起来跟喻言咬耳朵「雪儿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我们俩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她也不肯走,但是我们快饿死了!」
喻言依旧面目表情,孔雪儿透过惊喜看到了喻言也在看着自己,本来已经记得很熟的动作突然有点卡带。
「你们去吧,我在 」
「够意思!」马蜀君和陆柯燃几乎是用的飞的走出了教室。
喻言在她们走后向着教室周围的摄像头走了过去,一个一个的关闭了录制。
「你干什么?」孔雪儿自然是看到了喻言的动作,但这可是教室啊。
喻言没搭理她,踱步到门口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
「你到底要干嘛?」她有点生气了。
喻言向着她走过来,孔雪儿感到了一丝不善的气息,随着喻言的靠近而向后退,直到脊背贴上了玻璃。
「喻…喻言…」
然后在她以为喻言要来个壁咚什么的时候,她又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十分用力,她随着这股力量走着然后一起坐在了喻言包包的旁边,看着她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水和一袋面包。
「给你,吃完我们一起练。」喻言看着她说的很温柔。
孔雪儿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她,一句话没说接了过来,撕开包装就往自己嘴里送,她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有些多余。
但是却有些食不知味,本来已经调整的很好的心态因为喻言的这个举动突然委屈感爆棚,一边咀嚼着,豆大的眼泪也掉在了面包上面。
「这么难吃吗?」喻言皱眉
「嗯……」孔雪儿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超级难吃…」
「孙芮明明说很好吃………」喻言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不会是找孙芮抢的吧?!」屋子里很安静,即使是小声嘟囔,孔雪儿也听的一清二楚。
「谁让她带那么多东西吃,我是为了让她减肥」喻言说的理直气壮。
孔雪儿甚至能想象的出来孙芮抓狂的样子,吃了几口也实在是没有胃口,就放下了。
喻言又给她拧开了矿泉水,还不忘解释「这个是我自己的,没人喝过,我也没喝」
「噗…」她破涕为笑「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有几个动作跳不好,想让你教教我」喻言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没事吧?」孔雪儿侧头看着她「你A班还用我教?再说你们A班的人呢?」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喻言不耐烦了「东西你都吃了你必须教我」
孔雪儿一脸狐疑的站起来,在喻言的注目礼中表演了一遍。
喻言先是把孔雪儿整首歌处理的好的地方拎了出来说自己就是这里跳的不够好看,然后把稍加欠缺的地方给她也演示了几次,从表情管理到动作协调性两个人一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过程喻言并没有提起下午的事情。
「你还不走吗?」孔雪儿总觉得喻言有话要说,否则她干嘛把摄像机都关掉。
「我有点累…」喻言靠着墙坐下来,把头埋在膝盖
孔雪儿有些惊讶,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没事吧…」她跪到旁边,想帮她顺顺头发,手却一直放不下去
「今天被导师骂了,说我动作做的不好」喻言声音里带着哭腔,孔雪儿从来没见过喻言这样
「A班就是要求比较严格,不要放在心上」孔雪儿耐心的疏导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觉得我做不好了,我明明很擅长的…」听起来喻言真的哭了,孔雪儿不知所措咬着自己手指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好过一点
「大家都知道你很优秀,导师也是为了让变的更好,不要妄自菲薄,不就是被说了几句吗,干嘛这么丧啊,别哭了」
孔雪儿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轻轻的拍着喻言的背一遍安慰,她这才发现喻言的头发真的是很多,光是触感就和别人不同,然后看到身前这个人突然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她。
「这可是你说的」还什么眼泪?连眼睛都没有红「被骂了一顿就哭哭哭,你都多大了」喻言鄙夷的眼神简直让孔雪儿崩溃
「你这家伙……」
「在走廊哭很丢脸的好不好…丑死了」喻言左手支着头慵懒的瞟她「还学人家绝食啊?惨给谁看」
「你说谁丢脸!」一个用力把喻言推到地板上,喻言下意识把手交叉放在胸前避免被揍,孔雪儿揪着她的衣领骑坐在她身上「你说谁丑!!你说谁卖惨! 」
「除了你这屋里有别人你可别害怕」喻言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还大言不惭的跟孔雪儿呛火
「喻言!」孔雪儿尖叫
「小声一点,我听得见,你别一嗓子给自己喊缺氧晕过去我可背不动你」
孔雪儿就那么看着她,说也说不过她,也还不过嘴,眼泪也是说掉就掉,眼睛都不眨一下…
「诶…你怎么又哭了?」喻言见状也不闹了,直接坐起来抱住了孔雪儿「我哄你玩的…」
「你……你就不能…不能不怼我吗」
「不怼了不怼了」喻言示好
「我跟你又不熟! 」孔雪儿打了她一下
「是是是,不熟不熟」
「走开!不要抱我!」
「成成成,走开走开」
但是喻言的手也没有松开,孔雪儿本来糟糕的心情因为喻言非于常人的操作感到前所未有的通畅,刚刚安慰喻言的话才是真正的烙印在她的心里,果然,除非她自己能想通,否则别人一万句你很好都没什么用。
只是…喻言真的很讨人厌!
喻雪 / TOUCH
-乱写的
-随便看看
——————
孔雪儿甚少问喻言要些什么,吃饭除外,她想吃的要先满足了,喻言才能跟着分一杯,喻言不在意,她看孔雪儿吃得满足就由衷的高兴,心头暖洋洋地被充满饱足的爱意。孔雪儿笑眯了眼睛咬一根炸物送到喻言嘴边,她张口咬一半,来不及吞下,就去亲孔雪儿带着油渍的两瓣,孔雪儿嘴上嘟嘟囔囔说脏不脏,不讲卫生之类的话,又拉过了小的塑料板凳,软糯地把头靠到喻言胸膛里。刚入秋的晚上吹过风来,她俩坐在路边摊上吃,乘着钻进衬衫扣里的微凉,一次性塑料杯里的啤酒消了泡,喻言看着孔雪儿喝了一口,老板摊上支起的白灯打得晃眼,她头上却又撒了些路灯的黄,她象征性喂了自己两口王老吉,提醒自己别被...
-乱写的
-随便看看
——————
孔雪儿甚少问喻言要些什么,吃饭除外,她想吃的要先满足了,喻言才能跟着分一杯,喻言不在意,她看孔雪儿吃得满足就由衷的高兴,心头暖洋洋地被充满饱足的爱意。孔雪儿笑眯了眼睛咬一根炸物送到喻言嘴边,她张口咬一半,来不及吞下,就去亲孔雪儿带着油渍的两瓣,孔雪儿嘴上嘟嘟囔囔说脏不脏,不讲卫生之类的话,又拉过了小的塑料板凳,软糯地把头靠到喻言胸膛里。刚入秋的晚上吹过风来,她俩坐在路边摊上吃,乘着钻进衬衫扣里的微凉,一次性塑料杯里的啤酒消了泡,喻言看着孔雪儿喝了一口,老板摊上支起的白灯打得晃眼,她头上却又撒了些路灯的黄,她象征性喂了自己两口王老吉,提醒自己别被漂亮女人财色全骗了。
全文:
请自行解码 老福特pb太严重了……
【喻雪】想做姐姐一个人的坏女孩
四
喻言叼着一只冰棍走在操场边上,快要下山的太阳现在烧的红彤彤的,这红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像是在地上燃起了一片无法熄灭的火。
故景重现,喻言几下吃完了冰棍,一步步走到操场里面。她的发丝被夕阳烧的火红,在风里自由地飞荡。她伸手揪住一个干瘦的女生的头发,把她放在孔雪儿身上的手扭下来,然后狠狠地将她摔到了地上。
几个围着孔雪儿的女生都被她的举动吓到,一个个瞪着眼睛站在原地,看着闯入者燃着火的瞳孔,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到颤栗。
“如果我是你们,可能现在就主动滚了。”喻言面无表情地说,语气再平常不过。
“喻言你和孔雪儿混...
四
喻言叼着一只冰棍走在操场边上,快要下山的太阳现在烧的红彤彤的,这红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像是在地上燃起了一片无法熄灭的火。
故景重现,喻言几下吃完了冰棍,一步步走到操场里面。她的发丝被夕阳烧的火红,在风里自由地飞荡。她伸手揪住一个干瘦的女生的头发,把她放在孔雪儿身上的手扭下来,然后狠狠地将她摔到了地上。
几个围着孔雪儿的女生都被她的举动吓到,一个个瞪着眼睛站在原地,看着闯入者燃着火的瞳孔,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到颤栗。
“如果我是你们,可能现在就主动滚了。”喻言面无表情地说,语气再平常不过。
“喻言你和孔雪儿混到一起了?你不知道吗?她就是个婊子。”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说道。
孔雪儿抬起头,眼睛红红地死盯着骂她的那个人,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脸颊上,有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癫。
那个黄头发的女孩儿冷笑一声抬起手,却转瞬被人踹倒。
喻言没打算和她们多说话,反正,她也不善于交流,开打就可以了,很简单。
一会儿周围的人都歪歪扭扭的扑了上来,又被揪着头发甩到地上。
喻言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孔雪儿,安抚地笑了一下,将校服披在对方的裙子外面。
黄头发的女生跑到喻言面前“虽然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孔雪儿太脏了,你想听她干了什么吗?”
喻言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很无趣,对方却眉飞色舞地说起来了“脚踏两只船,眼高于顶,搔首弄姿,公交车… …”
“所以呢?你羡慕她吗?”
黄头发的女生狠狠地瞪着喻言“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羡慕一个婊子?!”
喻言不想理疯子,她拉着孔雪儿就想走,却握了个空。
她回头看见孔雪儿红着眼盯着那个黄头发的女孩儿,她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呵呵,怎么敢做不敢当。现在为了被人庇护,又玩起了女同性恋啊,你可真是什么脸都不要啊,真是货真价实的婊子!”
女孩儿好像一瞬间被压垮了,她浑身发抖,第一次伸出手,狠狠地扇了对面的人一巴掌,却又在下一个瞬间被狠狠地推到,被骑到身上反扇一巴掌。
喻言等了一会儿,等两个人都打不动了,把孔雪儿拉了出来,一步步走了。
孔雪儿脸上添了一道红,眼泪把头发丝黏在了脸上,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狼狈过,走了一会儿默默地捂着脸蹲了下来。
喻言也跟着蹲了下来。
“我,是不是,真的,这么贱啊?为什么啊,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孔雪儿没有抬起脸,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喻言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才回答道“怎么不反驳她呢,你没有和我搞女同性恋。”
孔雪儿小小地摇了摇头,哭着回答“可是我确实让你帮我了。”
喻言轻轻的笑了了一下“我是心甘情愿地,雪公主。”
孔雪儿又坐了一会儿,喻言也蹲在她面前等她。孔雪儿冷静下来后起了身,主动拉住喻言的手向学校外面走。
喻言看着两人交握住的手,觉得很奇怪,怎么两只手可以紧密地就好像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了一样啊。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小心地将手又握地更紧了一些。
晚风吹着她们,她们在火红的残阳里面默默地走着,就这样过了很久。
喻言说“你知道吗?那个黄头发的女孩儿,以前朝我扔过垃圾,她说我是变态。”
孔雪儿惊讶地回头看她,似乎想要开口安慰些什么。
喻言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收到过装着男生器具的盒子,让我拿着那个治病。”她说话的时候固执地不转过头去看孔雪儿。
“所以和他们争辩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吗?”她终于转头看向孔雪儿,棕色的瞳孔被夕阳也染了一层红。
孔雪儿有些心慌地点点头。
喻言眉头极快的蹙了一下,她说“孔雪儿,从我家搬走吧。”
她话说得又快又轻,孔雪儿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没有听清一样。
半晌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于是说:好。
她们仍旧并肩走着,但是不知在何时松开了交握的双手,变回了形单影只的两个人。
可地上的影子,仍依靠在一起。
直至天黑,影子也分开。
FIN.
【昕雪】茧
刘雨昕X孔雪儿,青你2选手。
现背,有真有假,时间线可能混乱。OOC是我的,爱是她们的。
刘总视角,迷茫到坚定的过程。
欢迎评论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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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昕有一个定理,以孔雪儿为必要条件,她的目光将会在她身上停留。如同蝴蝶在初绽鲜花前落吻,自然界规律,玄之又玄的暗语。
她和孔雪儿并肩走过三年,刚分开时却表现得平淡,被成员围攻“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刘雨昕后来无数次的梦里都有那个场景,只是一次比一次模糊,终于当她再看不清孔雪儿的模样时,一身冷汗惊碎了自己筑好的安全屋。她再也不能自欺,不是微博账号有“蜜蜂少女队”的头衔在前,就永远平安无事。...
刘雨昕X孔雪儿,青你2选手。
现背,有真有假,时间线可能混乱。OOC是我的,爱是她们的。
刘总视角,迷茫到坚定的过程。
欢迎评论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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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昕有一个定理,以孔雪儿为必要条件,她的目光将会在她身上停留。如同蝴蝶在初绽鲜花前落吻,自然界规律,玄之又玄的暗语。
她和孔雪儿并肩走过三年,刚分开时却表现得平淡,被成员围攻“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刘雨昕后来无数次的梦里都有那个场景,只是一次比一次模糊,终于当她再看不清孔雪儿的模样时,一身冷汗惊碎了自己筑好的安全屋。她再也不能自欺,不是微博账号有“蜜蜂少女队”的头衔在前,就永远平安无事。
都没人了,你在骗谁呢?她站在镜子前,被打湿的刘海正滴着水,她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逼问。
时钟指向凌晨两点半,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她和孔雪儿常常这个时候还在练习室,享有钉子户的美名。
刘雨昕的手机内存被练习视频占了一大半。她有偶像包袱,让她看小时候的自己简直要她半条命,所幸视频清晰度不高,存着存着就许多年过去了。刘雨昕还记得孔雪儿凑到她身边一块看视频,蹭着她的肩膀喊累,可当有不满意的地方,还是二话不说站起来继续跳。那时候她们分工明确,一个手机拍视频,两个人一起看;一个手机拍照片,只孔雪儿一个人看。
客厅冷清得很,霓虹灯睡去后的月光格外亮,铺在地上就是一层霜。
刘雨昕盯着地板出神,听过千百次的音乐从左耳流到右耳,她能想象出每个节拍里的孔雪儿。她长长的卷发,与她错身的舞步,汗水蒸红的脸,可这些统统被刺眼的月光替代。刘雨昕环抱双膝,眼泪忽然一发不可收拾,她想起孔雪儿每次看见她眼泪的惊慌失措,又轻声笑了。
**
孔雪儿是蛮不讲理又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明明比刘雨昕大一岁,却爱对她撒娇。也巧了刘雨昕性子和她互补,偏喜欢她跟自己打闹,心里无限为她重设原则。
分开后的相处模式也从未改变,但凡手机嗡嗡震个不停,必定是孔雪儿看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要拉着她一块傻子笑。刘雨昕一贯束手无策,然而相较于从前的坦然,如今更多了几分焦虑、慌张和欣喜的错综。
天天能见时,心里总有分寸,眼睛看着她止了渴,也就不会多想。见不到时,发呆都能想起她,感情抑制不住地膨胀,不断有声音叫嚣想念。
这和她所预期的截然不同,一切都失控了。
刘雨昕拼命忽略手机的动静,低头弹琴,半天才惊觉自己没有开口唱歌。录像机持续拍着,她垂眼,藏在发间的耳环碰撞。
“有一种悲伤……”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你的名字停留在我的……”刘雨昕顿了顿,像唱出一句叹息,“过往。”
也许是舞蹈磨人心性,刘雨昕自认二十年的人生里没什么事能让她吃不消。只有那天,音符如钟罄,歌词如刀绞,镜头如火烤。一声声震动,是她的另一半灵魂在唾弃她死缠烂打的心动。
**
除了刘雨昕自己,没有人会用残忍来形容她。她性情里天然带有的不争不抢,使得她为人处世都十分宽和,能用微笑和沉默解决的事情,她从不让其发酵。只有刘雨昕清楚,她是能把身体当作机器来练舞的人,也是能掏出自己一颗心解剖里面的感情,来回缝补好几次的人。
得益于她的打扮,刘雨昕将大多数人投入在爱情里的时间都花在了事业上。她最开始剪短发时并没有想过这在未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困扰,直至她意识到自己对孔雪儿动心的那一天。
网上总有些愚蠢的言论揪住她的穿衣风格大做文章,为她贴上各式各样的标签,起初她在意,后来也学会了无视。可孔雪儿不一样,她们的标签从没有重合的地方,这也就决定了孔雪儿没有理由要承受与她相同的烦恼。
刘雨昕几乎可以想象,假如孔雪儿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对她也动心了,有多少人会说出“你看上去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怎么也学她搞这套”的诛心之辞。这世界的恶意她不幸领教过,既然是喜欢的人,当然没有不希望她一帆风顺的道理。
刘雨昕本职不是演员,她不懂应该怎样掩盖喜欢,于是只好自我催眠,做戏做全套地向所有人发出“她和孔雪儿是很好的朋友”的信号。
心诚则灵该是应验了。在上一档节目时,主持人问道被同性告白会怎么样,身边坐着的孔雪儿二话不说把“做朋友”死死钉在标答上。刘雨昕不知该作何表情,手握紧话筒,心里泛酸又轻松,她终于可以为这场戏注入强心针。
也好,做闺蜜也挺好。
**
刘雨昕回应孔雪儿消息的字数越来越少,一道隐形的壁垒立在她们之中。渐渐地,孔雪儿的信息也少了。刘雨昕了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她一个人好好走下去,远比和她纠缠来得有前途,倘若能做朋友自然好,做不成也不必强求。
她被自己洗脑三年,已经将一切和孔雪儿有关的决定都自动转为了指令。即便如此,程序也难免有漏洞,刘雨昕透过这漏洞喘息,不时去孔雪儿的微博逛一逛,假朋友口吻熟稔留言,又在看见孔雪儿将过去一些关于她的微博删除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丢开手机。
刘雨昕在听说孔雪儿也要参加《青春有你2》的当晚失眠了,她太久没有看见她,积压在心已久的牵挂全部化为实物扼住她的喉,又从她的眼眶里接连滚出。
雪儿进步了吗?有没有因为节目加大训练而受伤?怕不怕?压力有办法疏解吗?
刘雨昕缩在被窝里,被子掖在下巴下,她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把那些问题一句句问出来。夜晚无情,她得不到任何回答,但她毫无怨言,因为她也无情地不肯说出想念,哪怕没人听见。
那段日子刘雨昕频繁做梦,她醒后能记住的只有碎片。
她梦见蝴蝶飞,飞得像姑娘跳舞一样好看。她爱梦里的蝶,可醒后却不爱了,还将它落在了梦里。
她梦见自己问一个人“你现在还喜欢原来的歌手吗”,那个人回答不喜欢了。她又问,那你最近在听什么歌呢?那人说,你录的歌。
最后一个梦最清晰,眼前是孔雪儿。她化着和原来一样漂亮的妆,过来与她十指相扣,问她要不要一起看雪。心痛的感觉太真实,她说不上一句话,只知道哭,哭得几乎断气还不忘拼命点头。慌张、抗拒、心软、愧疚,十根指头交握的痛意,不曾有的头脑一热和不顾一切。看雪吗?她想,醒过来,也许就不会答应了。
**
综艺节目的录制总需要噱头,有了话题度才有关注和流量,演艺圈常态,刘雨昕见过许多。然而当矛头直指孔雪儿时,她坐不住。
身边的人都问刘雨昕怎么了,明明最应该在节目前养精蓄锐,结果高强度的练习后不但不休息,还抱着手机不停刷。刘雨昕顾不上回答,也不能回答。怎么说?她在担心未来的竞争对手?她在担心喜欢的人?孔雪儿本不应该得到那些不必要的话题和视线。
“不要在意那些话,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刘雨昕犹豫着,还是给孔雪儿发送了一条消息。
她盯着暂时还没有回复的界面,又看看时间,继续盯对话框。刘雨昕在分分秒秒的等待里饱受煎熬,她忽然想,孔雪儿那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等待过她的回复,满心期待地希望她能和从前一样陪着她,问问她在新公司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不开心。
手机的震动找回了她的魂,刘雨昕忙低头看,客气礼貌的“好的,谢谢”,挑不出一点毛病,都是她自作自受。即使意料之中的冷淡也扎疼了她,刘雨昕思前想后还是补了一句发过去,随机将手机放下,重新练习了。
她知道孔雪儿不会回复的,换做是她也不知道在两人关系僵持的情况下,怎么回复这一条像极了假意的真心。
“有事一定找我,我一直在。”
大概孔雪儿从没有怪过她,看上去娇气的大小姐从来只要一句话就能哄好。出发录制节目的前一天,熟悉的孔雪儿式消息震动重新归回了刘雨昕的生活,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嚣张,简直要把录节目禁用手机期间所有的消息都发光。
“我在收拾东西啦!”
“小刘同学,你送给我的化妆品颜色真的很迷诶,全是欧美风。”
“虽然本人漂亮,驾驭起来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但你下次也问问我好嘛?”
“我全都收起来了!打包扛走!”
“真的也太多了吧哈哈哈~你怎么送了那么多啊哈哈哈~”
“小刘我们明天见!”
“刘雨昕你要敢装不认识我,我就打你!”
……
“我好想你的,再也不要分开了。”
天色暗下来,窗外行人匆匆踏上回家的路,太阳缓缓下沉,消失在高楼大厦后,残留的晚霞已经照不亮练习室。但刘雨昕没有把灯打开,她盘腿靠墙坐着,仰头眨眼傻笑,死活不肯让眼泪掉下。她望着天花板,明朗地喊出刚发给孔雪儿的消息——“明天见”。偌大的练习室带着回音,像有人在回应她的话。
刘雨昕反手去开身边的音响,已经听过千百次的旋律重新响起,她要赴这支舞另一位主人的约。
**
刘雨昕看着舞台中央响亮地念出自己名字的孔雪儿,轻轻笑了笑。
她想起她昨天见到自己的模样,行李也不要了,扑过来就勾住她的脖子搂紧,就差没把口红往她脸上糊。镜头前的观众不会知道,这个靓丽地跳着舞的女孩是怎样一边哭一边对她嚷嚷“刘雨昕你这么瘦了那么多呀”,也不会知道和她最契合的同行人应该是坐在一旁的她。
然而这一切都没关系。没有人生来满足所有人的假想,没有人生来就不怕受伤般坦诚勇敢。孔雪儿只不过恰巧是刘雨昕在地球七十亿人口中选中的星星,旁人的想法不能影响她们分毫。她是她,她是她,刘雨昕爱作为孔雪儿的这个个体,仅此而已。
FIN.
【昕雪】不是朋友2
虐是不可能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虐的
更何况刘总怎么舍得冷着雪雪子
私设宿舍孔雪儿床位在下铺
双视角,ooc
pd发布了位置测评的任务,我跟安崎在同一组,压力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我和刘雨昕自那次摩擦之后,再也没有单独讲过话,她好像在躲着我,我也在躲着她。即使再难过,现在当务之急也是练习
练习室的钟上时针缓缓划过1点,附近的练习室渐渐归于平静,只有三两个练习室还有微弱的声音
安崎和我依然在练习室里,明天公演我和她都...
虐是不可能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虐的
更何况刘总怎么舍得冷着雪雪子
私设宿舍孔雪儿床位在下铺
双视角,ooc
pd发布了位置测评的任务,我跟安崎在同一组,压力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我和刘雨昕自那次摩擦之后,再也没有单独讲过话,她好像在躲着我,我也在躲着她。即使再难过,现在当务之急也是练习
练习室的钟上时针缓缓划过1点,附近的练习室渐渐归于平静,只有三两个练习室还有微弱的声音
安崎和我依然在练习室里,明天公演我和她都想被认可。没有摆在明面上的较劲,但我们都不想输给彼此
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第一次公演舞台有多重要,能不能被看到,被看到的状态是怎样的,会不会一轮游…所以,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雪儿,我先走咯,你也早点休息”安崎看了一眼钟,然后边收拾东西边对我说
我点点头,又重播了手机里的音乐,安崎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不想输,我要比谁都更拼命
我一遍遍的练着,对着镜子一遍遍看自己的表情。跳舞方面我的优势几乎不算什么,表现力也远远有比我更适合这首歌的人在,如果我不努力,我就什么都没有
凌晨一点半,我练完舞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本想再爬起来练一遍的,可是捱不住打架的上下眼皮,躺在地上
我想现在的我一定很可笑
回锅肉的背水一战
一月份半夜的练习室好冷,我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蜷缩着身体,有点想哭
以前的我可以接受失败,可以把自己最骄傲最张扬的一面展露在屏幕前。可是现在我输不了。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权衡利弊。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越久越明白一个道理
错之毫厘,失之千里
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她好温柔“孔雪儿,你别在这睡,会着凉的”
我太困了,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了,然后就没了意识
“雪儿,快起来,该化妆换衣服准备了”虞书欣拍了拍我,我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糯糯的说:“欣欣,我好困啊,再睡五分钟…”
虞书欣为难的看着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喊,我却突然反应过来醒了,哪里来的被子…?
“雪儿你醒了就好,快点起来洗漱,等会儿要去演播厅了”虞书欣开心的转身收拾东西
我起身疑惑的嘟囔着“我怎么会在宿舍呢?我昨天不是…”
“雪儿你说什么?”虞书欣回头问
我慌乱的摇摇头,走向盥洗室
虞书欣在外面絮絮叨叨的说:“雪儿,你下次别这么晚回来,我不是都告诉你让你别熬夜了嘛?”
我敷衍着回答说:“我很早就回来了,真的,你睡后不久我就回来了”
虞书欣跑到盥洗室门口,歪着头一脸天真的拆穿我“可是,我昨晚好不容易拿到手机所以睡的可晚了,我还看到刘雨昕把你抱回来呢”
虞书欣话音刚落,我口中的漱口水没忍住喷了出来,我赶忙拿毛巾擦了擦嘴
虞书欣跑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背,“雪儿你干什么呀”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虞书欣,“你刚说什么?”
虞书欣突然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说!”虞书欣说着慌张的跑开了
我在盥洗室里凌乱,满脑子都是那句刘雨昕把我抱回来的……
凌晨一点四十分,我练习完准备回宿舍,明天公演还是要早一点睡觉
play组的练习室就在隔壁,居然还有灯亮着?
我好奇的伸头看到底是谁这么拼命,内心里却已经隐隐浮上了一个名字
孔雪儿
还真是她。看着她缩成一个球躺在地板上,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果然是个傻子,这样睡觉会着凉的吧…?
我犹豫了一下走开了,边走边念叨“关我什么事,着凉了还好,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熬夜在练习室睡觉…”
如果因为感冒发烧错过了第一次公演,孔雪儿可能会哭…
想到这,我停下了脚步
我想起了我们还在蜜蜂少女时期的一场活动
那个时候组合已经糊的我不想再回忆了,难得的一场活动,队员都兴奋的准备了一个星期
孔雪儿更甚,整宿整宿兴奋的睡不着觉,活动前晚还拉着我一起睡觉聊天
“刘雨昕刘雨昕,这么久了,我都快忘了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什么滋味了”孔雪儿高兴地说
当时11点了,我困的睁不开眼,只是敷衍的嗯嗯
“你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熬夜,皮肤状态会不会不太好?是不是有黑眼圈了?是不是不漂亮了?”孔雪儿絮絮叨叨地说
我应付着她的话,懒懒地说:“不会,你怎么样都好看”
身侧的孔雪儿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认真的说:“雨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解散,我们什么时候会站不上舞台,所以我格外珍惜现在每一次站上舞台的机会,我希望我能尽力做好”
我困意减了大半,看着旁边的孔雪儿的侧脸,同样认真的说:“我相信你”
在台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我和孔雪儿对视着,似乎再也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我平静
过一会儿,孔雪儿起身下床,我疑惑的问:“你干嘛?”
“我想再练一会儿,我不想辜负你的信任”看着孔雪儿坚毅的神色,我微微怔愣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接着睡吧”
孔雪儿说完就出去了,顺便轻轻带上了门
我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当时我一定不会由着她胡来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孔雪儿正从练习室出来,只是走姿有些…奇怪?
我上前扶了一把孔雪儿,她脸色苍白,强撑着笑容跟我打招呼“雨昕,早上好”
我有些担心“你没事儿吧?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孔雪儿摇了摇头,我还是感觉不太对劲,联想到她刚才奇怪的走姿,我直接抱起了孔雪儿。她被我吓了一跳,红着脸让我放她下来
我冷着脸把她放在沙发上,把她的右边裤腿挽起来一节,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就这样横亘在我眼前,跟孔雪儿小腿上白皙的肌肤形成对比格外刺眼
“我这就是不小心摔的,我等会包扎一下就好,等会儿还有活动,吃完早饭还要去会场呢”孔雪儿放下裤腿心虚地说
我一句话也没说,又轻轻捏了捏她右边脚踝,听到她吃痛的洗了一口冷气,我沉默着看向孔雪儿,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脚崴了也没什么,我以前也经常崴脚,不照样跳舞?没事儿,你别大惊小怪的”孔雪儿说完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站起来走了两步,结果踉跄着跌倒了我的怀里
孔雪儿见我冷着脸,一声也不敢吭
“雪儿,刘总你们这是?”张希雅和关凯元从房间出来看向我们这奇特的姿势
我一语不发的将孔雪儿放在沙发上,转头对她们说:“孔雪儿今天去不了了,我替我和她请个假,我留在宿舍照顾她”
孔雪儿听到这急了,连忙开口说:“刘雨昕你这是干嘛啊,这就一点小伤,至于吗?况且今天还…”
“活动重要还是腿重要?如果你以后留下病根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活动以后还会有,这次不许去”我强硬的打断她的话
她红着眼睛问:“万一以后没了呢?”
我回答不上来,我俩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几分钟我听见孔雪儿带着哭腔说:“我答应你,我可以不去,但你必须去,我不想让你留下遗憾”
那天现场去的粉丝其实很少,但我没有顾得上失望,我只是难过。
因为在我跳舞的时候,看见台下的孔雪儿在哭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她总把自己包裹在开朗的外壳下,不愿展现自己的脆弱,其实真正的她敏感又悲观,特别在意别人的想法
当时我就想,她哭的那么伤心,我以后都不会再让她受伤害,让她掉一滴眼泪
我折返回去,走进练习室看着孔雪儿睡颜,她连睡觉时都在皱眉头,我已经很久没见她像以前那样笑了。上节目以来,她真的变了很多,甚至不像以前那个张扬明媚的小女孩了
我轻声说:“孔雪儿,你别在这睡,会着凉的”
她哼哼唧唧了一阵,然后软软地说:“我好困啊,你不要吵我好不好?”
我吓一跳还以为她是醒着的,再推她的时候,她却没了反应
看来是说梦话。我松了一口气
我摸了摸训练室的地板,冰冰凉凉的,再看了一眼面前冷的发抖的孔雪儿,认命的叹了口气
我收好了孔雪儿旁边的包,将她的毛巾水杯手机都放进去,然后橫抱起孔雪儿关上灯走出了练习室
练习室和宿舍分两栋楼,我抱着她下楼时,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怀中的孔雪儿已经陷入了沉睡,甚至还往我的胸前蹭了蹭,有点痒
我不争气的红了脸…
“对不起,孔雪儿,我食言了,我还是让你掉眼泪了。可是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既然我躲不过,也放不下。那你也别想逃离我”我喃喃着,好像对孔雪儿我永远都狠不下心来,正如离开她的一年里,每一刻都忘不了她
长隆的冬天比想象中暖和,我抱着她一步步走着,好像这一段距离可以走一辈子
想起前几天孔雪儿的问题,我想:我哪里会讨厌你,我啊,最喜欢你了
我轻手轻脚推开孔雪儿宿舍的门,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跪坐在她床边,撑着下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她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只不过现在瘦的脸上一丝赘肉都没有,还是以前好
孔雪儿突然梦呓“臭刘雨昕,干嘛这样。知不知道我真的很难过…”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眼角似有若无的泪水,心疼得无以复加
那一晚,不知是不是月色给了我勇气,我竟然低头虔诚的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我会永远保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了为止
永远作数的,孔雪儿,因为我会一直喜欢你
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抬眼就看到上铺满脸震惊的虞书欣
我:……看到了?
虞书欣:可能…吧?我应该…瞎着吗?
我脸突然爆红,对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然后我看到她手中亮着的手机挑了挑眉。
把柄来了。
她还在发愣,我走到她旁边轻声说:“别往外说,不然,你这个手机我就不能保证在哪了”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哎呀,我在梦游,我现在要睡觉了,什么也没看见…”说完倒头就睡
我满意的点点头,匆忙的跑了出去
我站在她们宿舍门口,用手贴上我的脸,温度高的不像话
她们宿舍真的是…空调温度干嘛打那么高…
我摸了摸烫红的脸,真不知道将要发烧感冒的人是谁…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棠梨煎雪】玫瑰
赵小棠×孔雪儿
好少人搞初恋组TT 也叫冰棠雪梨?总之雪在后面
预警:ooc/青梅/校园/很土/调节心情产物写到后来崩了
玫 瑰
//
稍微长大一点之后,赵小棠对自己的名字就不大满意了。
师长里边十之有九会自动做掐头处理,碍于基本礼仪她得假笑着应声;某些将将认识的女同学也这么叫,她就听不下去了,哪哪儿觉得别扭,于是往往一捋头发道,别介儿,叫我赵小棠就好,你要乐意叫棠姐也行。
棠姐虽然带点儿沾亲带故的意思——赵小棠是真寻思过的——总比叫赵姐好吧。赵姐是真不成,听上去也太老了,少说也得二十八岁才开始叫吧。
赵小棠话说得挺有余地,没人敢...
赵小棠×孔雪儿
好少人搞初恋组TT 也叫冰棠雪梨?总之雪在后面
预警:ooc/青梅/校园/很土/调节心情产物写到后来崩了
玫 瑰
//
稍微长大一点之后,赵小棠对自己的名字就不大满意了。
师长里边十之有九会自动做掐头处理,碍于基本礼仪她得假笑着应声;某些将将认识的女同学也这么叫,她就听不下去了,哪哪儿觉得别扭,于是往往一捋头发道,别介儿,叫我赵小棠就好,你要乐意叫棠姐也行。
棠姐虽然带点儿沾亲带故的意思——赵小棠是真寻思过的——总比叫赵姐好吧。赵姐是真不成,听上去也太老了,少说也得二十八岁才开始叫吧。
赵小棠话说得挺有余地,没人敢连名带姓地喊她。毕竟第一节体育课她就以一己之力骂走了抢占羽毛球场的一群男生,开学一个月又在舞室battle打赢个趾高气扬的艺术生学姐,完事儿一擦额角的汗问服不服,并对其人一脸义愤填膺状围观的男朋友抛话:学长,您看上去是个思想很丰富的人啊,您是觉得您女朋友实在比不上人没话讲了呢,还是想自己上来发表一下您此刻脑内精彩的演说啊。在场没一个人出声,铿锵语气倒是被一传十十传百,震得整个年级抖三抖。
到高二的时候,发展到整个学校面熟她的学生都叫一声棠姐,偶尔还有年轻老师一道喊着玩。赵小棠挺无所谓的,也敢干干脆脆地应。
“我可以坐这里吗,小棠?”
平时叫得太顺嘴听得太顺耳,因此当插班生开口就这么一句的时候,大半个班都像被瞬间划进了个诡异的磁场,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剩下前两排的同学,没听见这位纤细过头的艺术生问话,只见他们素来反应贼快的棠姐空眨了好几秒的眼,慢慢皱起描得细直的眉毛,随即腿一伸,哐当一声勾开了课桌椅。
“您请坐,新同学。”
//
孔雪儿说话是与她们不一样的。
“她们”泛指所有在初中时期已经把老师的京片儿学得惟妙惟肖的北京女孩儿,泛指从小到大和赵小棠玩得好的姐妹们,泛指赵小棠的小学女同学初中女同学高中女同学,泛指她见过的所有女孩子,赵小棠有预感,也泛指她没见过的所有女孩子。
孔雪儿习惯用舌尖簇着牙齿发音,平翘舌偶尔错乱,前后鼻音根本不分,情绪正常的时候软绵绵的,激动起来则有点吵。赵小棠听到那俩字称呼的时候,感觉脑子里盘桓多年的一块拼图终于正确地归了位。她从小忘性大,但是记忆这玩意儿就特神奇,居然能凭一秒不到的两个音生生把人往小了拉十年。
那一天她从少年宫门口捡回个忘带家门钥匙的小姑娘,小姑娘说比她大一岁,但个子还没她高呢。普通话说得也不大好,吃完饭,赵小棠拉着她往沙发前一坐,把小棠两个字重复念得自己都快听不懂了,对方才发了几次像模像样的后鼻音。赵小棠得意没一会儿,试图教会她阴影京城倾听什么的,孔雪儿可为难地:“小棠……”赵小棠一听,得,又回去了。她郁闷地在沙发上打滚,脑子里思量,教她泰语会不会都比教普通话容易?
赵小棠的母亲在一边看得好笑,孔雪儿双手搭在膝盖上,乖乖巧巧一小只,裙子干净,黑发长软,问好和吃饭的时候都特别礼貌,丝毫不像自家那个一会儿没看好能拽着堆熊孩子拆家的,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女儿模板。赵妈妈冒着慈母泡泡给她梳了个小公主发型,对死鱼眼在边上看动画片的赵小棠下令:“赵小棠,你可不准欺负雪儿啊听见没有?”
赵小棠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儿,心想您把她当公主我还是王子呢。
赵妈妈对赵小棠说了好几遍有空叫孔雪儿过来吃饭。赵小棠应了,打小她应了的事儿还真都给她办成了。而自从赵小棠有一次跟着司机送孔雪儿回家,见识了一下她那年龄双臂都伸展不开的出租房卫生间之后,喊人喊得更勤了。
岁岁年年,两个人明明不是一个年级甚至不是一个学校,愣是给整成了对情比金坚的快乐饭友。
拼图归位的第一秒,赵小棠脑子里其实在想,看这女的脸小的,这些年真就穿越到大饥荒时代去了呗。
//
赵小棠会觉得很遗憾,孔雪儿脱胎换骨成长的时候,没能陪在她身边。她知道这个年龄少年少女变化得有多快,某些时候她感觉自己像一根春天的竹子,外表亭亭内里空空,因为追不上自身生长的速度而生出一点不安来。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一副张扬胆大,在意的东西很少所以很酷的样子,也不知道孔雪儿什么时候变成这一副仪态合宜,举手投足都引人注目的样子。
她为对方偶尔暴露出年少时的一些小习惯而窃喜,也为对方身上陌生的风情而惶惑。譬如此刻,她们跳完一支舞,脚踝蹭着脚踝坐在舞室地板上,赵小棠瘫着两条长腿,孔雪儿把脑袋靠在曲起的双腿上,合上眼睛。
跟她们小时候一个样,在赵家大客厅里跟着随便哪张碟乱跳,累了就这么休息,赵小棠大咧咧的姿势不知道被赵妈妈念叨过几次。
可那时候孔雪儿还不会画这样恰到好处的眼线,慢慢平复喘息的时候,衣服底下那截细细的脊骨轮廓也不会轻晃得那样脆弱又动人。
好半晌,她们隔着舞室的镜子冷静地对视。镜子里映着气质风格迥异的两双眉眼。时间久了,孔雪儿的眼神就不自觉变成温和的小触角,要躲不躲的样子。
赵小棠忽然开口问,你还生我气吗?
孔雪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说哪件事?
赵小棠一听就急了,扭头直直盯着她:除了我生日那次我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吗?怎么还会有别的?哪儿来的哪啊?
孔雪儿低下睫毛,第一次到教室,你踢我椅子。
赵小棠说,祖宗,我那是太激动行不行啊。
孔雪儿没说话了,笑意星星点点地浮在眼睛里。
赵小棠扶着额头,很耐心地问,那你有没有还生我气?
孔雪儿说,哦——那就原谅你啦。
赵小棠怎么老觉得她俩没说到一个事儿上呢。她想,好容易找着个机会开口,话总得说清楚吧,非常诚恳地:那时候年纪小,没考虑到你的心情,话说过了。
孔雪儿这次接得挺快,直接堵回了她一句对不起。没有,她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她们又隔着镜子对视,一秒两秒三秒,忽然双双放声大笑起来。孔雪儿掩着嘴,只露出一双弯弯亮亮的眼睛,赵小棠还是极其豪放的老样子,鼻子侧边皱起来,上下两排白牙明晃晃的,让人看了就想跟着笑。
//
赵小棠十二岁的生日聚会,请了八九个朋友来家里玩。孔雪儿不喜欢陌生人多的场合,但推不过她三番四次的邀请,跟着一起吃饭分蛋糕和唱生日歌,在他们聊新款游戏和偶像剧剧情的时候坐在沙发一角漂亮地微笑。赵小棠注意到了,拉着她的手腕对大家说,雪儿有一支舞跳得特别好看,给大伙儿开开眼界嗷。
她本意是好心,诚恳地热场子给机会来满足她们这个年龄女孩子已经初现端倪的虚荣心。孔雪儿却咬着下唇,说,小棠我不想跳。声音又急又晃,整个人往后缩,像只受惊的猫。
赵小棠没松手,捏着那截细瘦的腕子,以为再多要求几遍孔雪儿就会像答应参加聚会那样答应跳舞。
赵小棠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小客人们翘首以待,孔雪儿还是那一句,我不要跳。一遍遍的,连语气也难得尖锐强硬起来。
那时候赵小棠就很有几分大姐大的样子了,没在众人面前被下过面子,见她一个劲儿只顾闷着头,心里就窜起股好心当作驴肝肺的窝火,很凶地吼了她好几句。具体也记不太清楚了,大概就是孔雪儿你什么毛病啊?你就不能自信一点吗?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扫兴啊?之类的。
然后孔雪儿抬起头,赵小棠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赵小棠之前不知道有人哭起来简直都不能被称作哭的,真的仅仅是掉眼泪而已,一点儿声音没有。
孔雪儿什么也没反驳,挣开她的手,飞快朝大家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过身跑掉了。
聚会不欢而散。
深夜里寿星抱着被子想了半天孔雪儿,她羞于启齿,三年前或者四年前吧,她的生日愿望之一是想看孔雪儿哭一次。她从来没见过孔雪儿哭,应该跟别的女孩子一样怪吵的吧。今天她知道了,原来不是的。
赵小棠很茫然地反思,我是不是做错了?
更年幼一点时家里买了钢琴,有一次她练琴的时候孔雪儿在一边看,视线专注又柔和地落在黑白琴键上。妈妈就让雪儿也试着弹一弹。孔雪儿也是很急地摇头,说阿姨我不要弹。赵小棠那时候觉得很新奇,因为孔雪儿在妈妈目前一向是极其温顺听话的。好不容易在这个百依百顺的乖巧玩伴身上找到一丝反叛的共鸣,赵小棠自然是站在她那一头,在还想进行二次劝说的妈妈身边给孔雪儿帮腔,说,您看吧钢琴这么无聊的东西,雪儿肯定也不喜欢啦。孔雪儿就露出一份急于解释的模样,好像生怕赵妈妈生气,小声地:钢琴也不无聊的……
我是不是做错了?
赵小棠在黑暗里凝视自己的手腕,不久前那里曾触碰到女孩子的眼泪,温度几乎要把她灼伤。
有位老师好像说过,当开始后悔一件事的时候,你也许就长大了。
是这样吗。赵小棠想,我的长大,就是希望孔雪儿再也不要哭吗?
//
短暂的对谈之后她从孔雪儿身上找回越来越多的熟悉感。
孔雪儿小时候就那样,身高总是矮她一点,走路总是落在她身后一小步,说话总是习惯盯着她嘴唇而非眼睛,温温吞吞的。不过她现在好像在学着改最后一项,盯着盯着,视线会从嘴唇慢慢上移,专注又轻盈地落进她的眼里。一副全心全意的依赖模样,乖得不行。
赵小棠受不了这个。孔雪儿要多盯几秒她能把存了十几年压岁钱的银行卡交出去。甭说原谅她赴约迟到帮她跑两趟腿或者在体育老师那插科打挥免了她长跑这种小事了。
同班同学一开始以为她们关系不好的,还猜想俩人在大家不知道的哪届舞蹈比赛结过梁子。因为跟赵小棠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虽然懒得多管事,但遇见能帮的就会顺手帮了,但是孔雪儿来的那节活动课,要拿新课本、订新校服、换张桌子腿儿牢靠点的课桌诸类杂事,都是后排几个男孩子帮着殷勤地做的,孔雪儿也没推脱,认真说谢谢你们,改天请你们喝饮料。声音细软,听得几个北方半大小伙子都不知道咋回话了。有些女生怎么看她怎么觉得那张表情冷清的脸上带着理所应当的意思,心里难免就生了点龃龉。
而赵小棠就趴桌子上,打了一节课专心的盹儿。她需要调整心态的时候就一个法子,睡觉。开始只是想眯两分钟,醒来放学铃都打完了。
“棠姐,”前桌转过来跟她聊天,“新同学回宿舍了吧?她这会儿排下来,只能跟你一起住了?”
赵小棠不置可否地哼了个鼻音。她之前说自己睡觉打呼噜,申请一个人住,其实是嫌烦。
“你能习惯啊?”
赵小棠想了想,孔雪儿小时候睡觉人缩一小边儿跟不存在似的,“能有啥不习惯的?”
“你俩以前认识?”
“嗯。”赵小棠懒得应付,“很多年没见了。”一句不熟卡了一下没说出口,她又自己接话道,“我跟你们知道的一样多,她从湖北回北京,因为家里妈妈生病休了一年学,拿了个什么比赛的奖特招进来的,就这么多,没了,我练舞去了。”她语速飞快,讲段子似的,末了又轻飘飘扔下一句,“孔雪儿是我朋友。”就这么拽着外套走了。
前桌琢磨,这语气挺矛盾也挺别扭的,有点不对劲儿。但是赵小棠既然说了是朋友,就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去找孔雪儿麻烦了。
更不对劲的还在后边。要硬说不对劲也不太合适,赵小棠和孔雪儿就是很普通地做着女高中生之间常做的事儿:一起吃饭、回寝室、体育课闲聊、分享零食和纸巾云云。但总之放在赵小棠身上就是违和。她身边常年两个极端,要么一堆人成群结队闹闹哄哄的,要么就她一个步子迈得潇潇洒洒的。赵小棠不喜欢迁就别人调整自己的习惯。然而孔雪儿来了之后,她身后就多了个绵羊尾巴。她还一副好习惯变绵羊的样子,一点缓冲都没的就把孔雪儿划到自己人那块儿去了。
赵小棠的外套很好认,大一个码子,看上去又薄又垮,因为她嫌里边的网面夹层不透气,一早就给拆了。孔雪儿校服还没到那段时间,这件外套频频出现在她身上,衬得她肩膀瘦弱,风一吹就能刮跑似的。但是脊背仍旧是笔挺的,肩颈线条干净优雅,是常年练舞养成的。赵小棠好像也嫌孔雪儿把这外套穿大了,逮着机会就数落她不吃晚饭的习惯,在食堂餐桌为孔雪儿多吃两口能硬生生坐着磨蹭五分钟。
前桌有一次撞见,孔雪儿对赵小棠说,小棠我真吃、不、下、了。气势是想凶的,但也就想想那种。前桌就顺势皮那么一小下,凑上前伸手去拿赵小棠手里的豆沙包,小棠小棠,我吃得下。一瞬间收到两束死亡凝视。
臭脸王子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哟,叫谁呢?您那位啊?”
“……姐,我错了。”
前桌捂着手背,默默在心里打出两个tag:#赵小棠 双标# #雪姐 您就是坠吊滴#
//
秋老虎终于不再逮着人脚后跟咬的时候,食堂卖起了糯米冰糖葫芦,算是新鲜玩意儿,对孔雪儿这种南方姑娘来说尤甚。晚自习前她俩一道回宿舍,赵小棠练完舞去洗澡,孔雪儿生理期,慢吞吞地从教室挪到舞室找人,拉着她短袖袖口,一边走一边说,赵小棠,我也想吃冰糖葫芦,他们说那里边还有糯米。
对于孔雪儿拉袖口这个本事儿赵小棠是服气的,春装秋装冬装也就罢了,夏天赵小棠嫌热不让她挽手臂,她就还照样拉袖子,好像两人身上没有一块触碰在一起的地方就走不动道儿似的。还好她劲儿小,不然赵小棠觉得自己有朝一日要是成了高低肩肯定是孔雪儿的锅。
此刻赵小棠穿短袖,孔雪儿已经披上了秋装,手缩进袖子里,只露出一点点葱白的指尖,轻轻搭在她往上卷了一小道的袖口上,好像一截初春细弱的花枝。
今天练的是支新韩舞,赵小棠体热,后背蒙着层薄汗,耳朵还浸在富有节奏感的乐声里,心脏咚咚地跳。她一头雾水地盯着孔雪儿耷拉的眼角,心里疑问四连,被叫全名了,至于吗?不就是不让她跟着自己来舞室吗?舞室那老空调吹的冷气是她现在那小身板受得了的吗?糖葫芦儿有那么好吃吗?心里有点虚,嘴上还是说,“那玩意儿有什么稀罕的,做得不好能腻死人,还粘牙。”
孔雪儿也不接话,就默默扯着她袖口不走了。
赵小棠真服了,差点举起双手投降,“行了行了,明儿我请你吃成了吧?想吃几串吃几串好吧?”
明天我也要去跳舞。孔雪儿说。
不成。赵小棠回。
就坐着看你跳舞呢?
那也不成。这个赵小棠可不让步,板着脸叨叨空调空调空调。
孔雪儿只好:好——吧——
嘴角翘起来,唇色偏白,病歪歪的。
今天这舞后劲儿怪大的啊,赵小棠以手作扇给自己扇风,心跳怎么还那么快。
新品是定要被一群钻空子的体育生和轮到课外活动的班级虎视眈眈盯着的,第二天赵小棠破天荒提前四十分钟从舞室里早退,溜到食堂二楼,发现糖葫芦每人限购两串。
赵小棠眼风一扫,虽然觉得有点多余,还是扯了个面熟的体育生当工具人,向阿姨要了四串。长腿一跨坐在楼梯口餐桌边等人。
孔雪儿果真吃了一串半就不行了,卖乖地讲,好吃,但是我吃不下了。她嘴里还含着半颗糖葫芦,语气变得愈发黏甜。赵小棠拿手指去戳她鼓起来的脸颊,想骂一句不成器的孔小猪,突然一些不合时宜的想象出现在她脑海:与她指尖相隔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甜蜜的糖衣被唾液融化,慢慢淌到孔雪儿的雪白齿尖上。
赵小棠猛地缩回了手,手肘磕到桌角,一阵火辣辣的麻痒。凭借多年俐齿伶牙养出的反应速度,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行呗,我就是一负责残羹冷炙的工具人。
赵小棠接过孔雪儿手上那串糖葫芦囫囵下口,等到发觉自己吃的是她余下的半颗,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孔雪儿表情懵懂反应迅速地来抚她的背,两个人距离拉近,她说话时的吐息烧得她耳朵都红了。
赵小棠绝望地想,搞什么啊,这破糖葫芦有毒吧。
//
赵小棠瞪着天花板发呆。
她刚偷偷摸摸一点点从枕头底下挪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凌晨两点。她既觉得不对啊怎么还不到五点,又觉得不对啊好像刚还是十一点吧。
窗外还是连绵的雨声,十一月的北京还下这么大雨就邪门儿。孔雪儿忘关阳台门跟窗户也邪门儿。孔雪儿那被子连着扔在床尾的睡衣都被雨雾浸湿没法用了简直邪门到离谱。
三小时前赵小棠头疼地盯着套条夏季吊带裙的孔雪儿,她记得孔雪儿小时候特不擅长拒绝人,现在倒倒个面儿了,给她这张脸惯的,没养成特不擅长被人拒绝的习惯都得谢天谢地。
孔雪儿站原地仰面望过来,巴掌大的小脸露着好无辜的情态。黑色吊带裙的两根细带懒洋洋搭在少女肩上,好像下一秒要随她打个秀气的哈欠。在别的寝室睡不肯,一个人睡更不肯。赵小棠翻着白眼把人塞进自己被窝里,任劳任怨附赠个灌好的热水袋。
只要不是累得狠了,孔雪儿睡觉还是特别安静,也很少动,身子微微蜷起来,只有一段小臂搁在赵小棠腰腹上,发顶微微蹭到她的胳膊。
赵小棠保持半个身子不动,把左脚和左手露到被子外边透气,在黑暗中张开五指凑到孔雪儿眼前晃晃。晃了一会儿她发现四周还是只有雨声和自己头发丝摩擦枕头的声音,她嫌弃地收回手,拍拍自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笑的脸,闭上眼睛继续数雪花,一千两百五十二粒,一千两百五十二头孔小猪……陷入睡眠前一秒她满意地想,嘿,五年还是没白长的,没有满脑子孔雪儿一整晚睡不着了。
赵小棠做了很长很累的梦。梦里一会儿虚一会儿实的。一会儿是人潮涌动非常吵的火车站,一会儿是她妈指着她脑袋骂你当湖北是咱家后花园想去就去啊,一会儿是孔雪儿趴在她肩头说我好喜欢北京也好喜欢跳舞啊,一会儿是一片特漂亮的星空,学校操场上她俩边喝汽水边谈天,赵小棠问,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弹钢琴啊。孔雪儿说,因为钢琴很贵。赵小棠问,那跳舞呢。孔雪儿的视线从嘴角攀到她眼睛,……我怕没跳好让你没面子。赵小棠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可是你不是想当大明星吗,我想你被更多人看到啊。
最后一句实在太扯了,完全不像她平时说话的语气。
赵小棠正怀疑自己在做梦,就被孔雪儿推醒了,她说:“赵小棠你热死了往旁边去点!”没人知道其实孔雪儿的起床气比赵小棠的要大,这人就惯会在家长同学面前装乖。赵小棠眯着眼睛,天灰蒙蒙的,感觉马上起床铃就要响了,她变本加厉地挪过去,连人带被子抱得紧紧的,孔雪儿抱起来好香好软啊,早知道昨晚上抱久一点了。她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孔——雪——儿——”
孔雪儿顶着睡得红通通的鼻尖闭眼睛敲她,“赵小棠你好吵啊闭嘴!”
“孔雪儿孔雪儿孔雪儿孔雪儿……”
//
下初雪那晚赵小棠她们在礼堂热火朝天地彩排元旦文艺汇演。她是接了任务就要做到顶尖的性格,投票的时候兴致缺缺,选定群舞之后看得比谁都紧,善后交给孔雪儿,自己负责不留情地训人、抠动作和占舞台。
其他班也没话说,毕竟赵小棠中气十足地打拍子训人和她跳舞本身都挺有观赏性的。
下雪的消息被一嗓子传进来的时候,舞队的心就散了十四分之十三,连孔雪儿也开始走神卡拍。赵小棠按停了音乐,甩着小音箱的电源线说,得了得了,要上哪上哪儿去,别在这儿创新编舞了,跳的什么玩意儿。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笑闹着走远,赵小棠听了一耳朵,扭头去找孔雪儿:“今天平安夜啊?怪不得昨儿买苹果那么贵。”
一看吓一跳,台上哪还有孔雪儿的影子。赵小棠把道具匆匆拢成一堆,拎起羽绒服,冲边上隔壁班的文艺委员喊了句帮我看着点儿啊,三两步跑远了。
孔雪儿站在操场角落的一棵梧桐树下,那树叶子掉得一点也不剩,惨兮兮地拿秃枝接雪。赵小棠从来没见过孔雪儿除自己之外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她好像也从没有什么交新朋友的意愿。一个人的时候她像一件冰冷的客观事物,身上装满了同龄人层层叠叠的主观投射,她背负着这些猜想,在保持距离感的同时任由它们发展成任何形状。距离感拿捏着一部分人的渴望,拿捏着另一部分人的不甘。没人去想她究竟是太擅长还是太不擅长。
孔雪儿身上搭过来一件羽绒服,赵小棠毫不介意地一屁股坐到球场上。
“你发什么疯啊走这旮旯来,我从舞室一路找过来可够呛。”
赵小棠身上有种特别蓬勃的少年气,从她卫衣底下不规整的白T边缘漏出一点,从她扎得松松垮垮的丸子头漏出一点,再从她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道里漏出一点。明明脾气臭说话也不好听,但就莫名很讨女孩子喜欢。
“听说中午有女生跟你告白,你可以的啊,赵小棠。”
赵小棠一脸问号,心里默念午休你不在研究时尚杂志吗从哪儿知道的,而且我这不是上课排舞还没来得及吐槽吗?
“赵小棠我以前有没有说过,我妈妈很喜欢冬天,也喜欢雪,连带着我也喜欢冬天,喜欢雪,喜欢冬天的节日。”
虽然语速慢但是话题转得太快了,赵小棠回话的进度条编辑到一半直接卡机了。
“我有没有说过今年圣诞节我们交换礼物。”
赵小棠点点头,她早早给孔雪儿挑好的香水就放在寝室,没来得及送呢。但是孔雪儿看着天空没有看她。
“赵小棠,你是不是都不在意我。”
再给赵小棠十个头她也想不明白十八岁的孔雪儿脑子里装的什么弯弯绕绕的。她一骨碌从地上跃起来,跃起来的一瞬间气势就没了。她真的特别怕孔雪儿掉眼泪。赵小棠凝视着那道泪痕,一些雪花落到她们之间。
初雪、平安夜、以他人的告白为导火索的无名火。
她怎么能没想到呢?
原来孔雪儿从来都没有长大,她依然停留在十三岁,有一点点勇气跟赵小棠说起她的梦想,心底里却认定自己是无人关注的小女孩。原来梦里的对话才是现实刻写。因为钢琴很贵……我怕没跳好让你没面子,因为你很重要。
因为你很重要。
孔雪儿给赵小棠准备的圣诞礼物还放在她书包底层。那是一个很好看的水晶球,水晶球里,金黄头发的小王子站在纯白色的雪地上,手边立着他的玫瑰花。要是按下按钮,这个小世界就会在乐声里翩翩旋转,晶亮的碎屑四下飘浮,像很多雪花安静地落到小王子的头发、肩膀、衣角和飞扬的围巾上。
水晶球外面,赵小棠扶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吻上了孔雪儿唇尖的一片雪,一滴将悬未悬的眼泪,也吻上了她的玫瑰。
//
“小、小棠……”
十年前的某个四月春日,孔雪儿拉住了赵小棠的衣角。
赵小棠盯着这个刚认识一下午的漂亮小女孩,阳光下眉眼已经依稀透出点儿利落的底子,她眉头皱起来,用固有的、表面不耐烦的责备语气讲:“孔雪儿算我拜托你,你讲话能不能快一点啊。”
于是从来都乖乖的孔雪儿低下头,支支吾吾地,撒了她人生第一个谎。
“小棠……我、我忘记带钥匙啦。”
-FIN
//小番外 孔小朋友的第二个谎
“我妈特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北京太冷了不好养,还央了朋友找老园丁天天打理呢。”
“小棠,这片白色的是什么花?”
“海棠,是海棠ang——”
“海棠旁边的呢?”
“那个就玫瑰啊,娇贵,得常常照看着。”
“孔雪儿,你喜欢海棠还是玫瑰?”
“……玫瑰吧。”
“嘁,孔雪儿你真好没眼光一人哦。”
棠姐生日快乐 雪儿也要快乐
我还藏着孔雪不是猪猪的祈望 甚至想看换视角的sideTT(估计没戏了)
↑
em 快一周过去 其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来说就是雪的蓄意 比如故意说你踢我椅子 比如剩半颗糖葫芦 反应迅速拍小棠的背 比如两束死亡射线 比如忘记关窗换夏季吊带裙 ……是我写太细了
另外 白玫瑰花语:纯洁,浪漫,以及,我足以与你相配
【紫七】暗恋
张紫宁X赖美云
现实糖串一串,有自己脑洞,紫宁视角
1.
每个女孩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可爱的东西吧。
就像张紫宁喜欢上赖美云一样。
小小的个子,甜甜的梨涡,还有俏皮的虎牙。
赖美云,赖小七,小七。
紫宁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子时,她正坐在偏下方的位置卖力地鼓着掌,身上的国风红裙在一群时尚潮衣中十分显眼,顶着两个小小的包子头,红绸软软地垂下来,俏丽又可爱。紫宁只是粗略扫过一眼,就立刻被她粘住了视线,怎么也无法移开。
赖美云,赖美云。
紫宁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唇角不禁有浅浅的弧度扬起来,那么小只,看上去就很想让人去揉一下。
2.
紫宁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冲动去想和一个人成为朋友,她知道自己看上去有点凶凶的,平常话也很少,会让...
张紫宁X赖美云
现实糖串一串,有自己脑洞,紫宁视角
1.
每个女孩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可爱的东西吧。
就像张紫宁喜欢上赖美云一样。
小小的个子,甜甜的梨涡,还有俏皮的虎牙。
赖美云,赖小七,小七。
紫宁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子时,她正坐在偏下方的位置卖力地鼓着掌,身上的国风红裙在一群时尚潮衣中十分显眼,顶着两个小小的包子头,红绸软软地垂下来,俏丽又可爱。紫宁只是粗略扫过一眼,就立刻被她粘住了视线,怎么也无法移开。
赖美云,赖美云。
紫宁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唇角不禁有浅浅的弧度扬起来,那么小只,看上去就很想让人去揉一下。
2.
紫宁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冲动去想和一个人成为朋友,她知道自己看上去有点凶凶的,平常话也很少,会让人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很高冷很不好接触。
可她不是这样的啊。
她看着不远处摆好姿势拍照的女孩们,眼瞳里闪过名为羡慕的情绪。
她好想走过去啊,拍拍扎着马尾的小七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拍一张照片,问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可是她不敢,因为两个人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赖美云对每一个人都很好,面上的表情永远是甜甜的笑,紫宁知道,越是这样的女孩其实内心越脆弱,越难以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紫宁扭头和吕小雨说了几句话,再转过头的时候赖美云已经走远了。她焦急地张望着,试图从人群中找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却怎么也没有发现那专属于赖美云的蹦蹦跳跳的马尾辫。
紫宁失望地收回视线,咬了咬唇。
我好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你,我好怕有些话再不说出口只能烂在肚子里。
赖美云,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
3.
第一轮淘汰之后的日子突然忙碌了起来,第二次公演距离现在越来越近,组队歌曲《Liar》还是很有难度,紫宁每天都把自己关在练习室里不停重复着那几句歌词,这种风格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Hey,Liar——”“砰!”
紫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有烧焦的异味飘过来,一旁的工作人员匆匆忙忙赶来,告知她有台设备被她唱坏了。
没办法,这间练习室是绝对不能用了,节目组将紫宁安排到了段奥娟队所在的练习室,这意味着在设备修好之前两队要共用一个练习室。紫宁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有些愧疚,还有着隐隐的兴奋。
傅菁知道这件事后只是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但练习不能耽搁,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紫宁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恰好和转过头来的赖美云四目相对。
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
两组队伍分工还算明确,赖美云练习的时候,紫宁就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对方那小小的身体里怎么会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真糟糕啊。
这只会让我更加喜欢你了。
4.
公演结束后节目组安排了轻松环节,上场的是赖美云的模仿秀。“我好中意你们,你们中意我吗?”赖美云说着做出了一个侧耳倾听的姿势,微微鼓起的小脸让人想伸出手去捏一把。
“中意!”众人又笑又吵地嚷起来,紫宁也忍不住跟着她们一起喊出声,她是真的好喜欢这个女孩子啊。
轻松环节结束后,由黄子韬导师宣布第三次公演的C位,紫宁果然又被他恶搞了一回。
她走下台阶,看见赖美云蹦蹦跳跳地朝自己跑过来,张开双臂,脸上是她最熟悉的带着梨涡的笑容。
“我好喜欢你呀!”赖美云俏皮地眨了眨眼,开心地搂住她的腰,紫宁有些惊喜地伸出手回抱过去,女孩子身量娇小,刚刚到自己肩膀,像小妹妹一样。
“我也喜欢你。”紫宁小声说着,那边赖美云已经松开了手,紫宁有些失落,她其实还想多抱一会的。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对方柔软的小手插进自己五指,紫宁微微一愣,但很快握紧了那只手,忍不住勾起唇,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转过头去听导师为自己选歌。
只有心脏跳得十分厉害。
砰砰,砰砰。
每一个紊乱的节拍,都在明晃晃地昭示着: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
我想告诉她,我真的很喜欢她,很想和她做朋友。
赖美云,我很喜欢你。
你愿不愿意,也喜欢我一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