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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炑

【必泽】疑罪从有

       谢必安很会审犯人,用刑一套一套的,只威逼,从不利诱,到他手里的犯人,先判刑再审讯,打死了当有罪,打不死当罪不至死。

  因此得了个冷面阎王的名声,让李承泽很受用。

  带出去威风凛凛,李承泽负责在前面推杯换盏,谢必安在后面擦剑瞪眼,高官小卒都轻松拿捏。

  带回家可就苦了李承泽。

  京都局势越发水生火热,李承泽前些日子新招了一批府卫,其中有个一身黑衣、背着一柄银白色长剑、冷着一张脸站在队伍最末端,神情很像刚进府时的谢必安,觉得有趣,多看了两眼,问了名字。

  谢必安当即把人安排去了最外围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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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必安很会审犯人,用刑一套一套的,只威逼,从不利诱,到他手里的犯人,先判刑再审讯,打死了当有罪,打不死当罪不至死。

  因此得了个冷面阎王的名声,让李承泽很受用。

  带出去威风凛凛,李承泽负责在前面推杯换盏,谢必安在后面擦剑瞪眼,高官小卒都轻松拿捏。

  带回家可就苦了李承泽。

  京都局势越发水生火热,李承泽前些日子新招了一批府卫,其中有个一身黑衣、背着一柄银白色长剑、冷着一张脸站在队伍最末端,神情很像刚进府时的谢必安,觉得有趣,多看了两眼,问了名字。

  谢必安当即把人安排去了最外围巡夜。

  不给李承泽辩解的机会,疑罪从有,一股脑打成喜新厌旧,白天冷脸伺候着,晚上冷着脸伺候。

  满心怨气,往李承泽身上使,一句接一句“负心汉”,砸的李承泽喘不上气,找不到间隙开口解释。李承泽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谢必安说晕了算“认罪”,他得清醒着洗脱“罪名”。

  终究比不上九品剑客的怨气,失去意识之前李承泽暗道[完了!]。

  睁开眼却看见谢必安又恢复了满脸笑意。李承泽压着心里的疑惑,上下打量忙前忙后给他选衣服的人,范无救喜欢给他配浅色,谢必安喜欢给他穿暗花色,今天怎么挑来挑去尽是些明色的。

  看着殿下疑惑的眼神,谢必安脸上的笑渐渐挂不住了:“殿下这是反悔了?舍不得了?”说着把手里的衣服挂回去,“我去把小程调来内院值班。”

  “小程?”李承泽琢磨了一会儿这个名字,脑子、身子都还没醒,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这边谢必安一甩头发,就要出去。

  坏了,昨天晕过去前,胡乱说话,答应了谢必安给那护卫指婚。终于在谢必安开门前,李承泽灵光闪现想起来了谁是小程。

  “回来!”叫住剑都没拿转身就往外走的谢必安,李承泽指了指被挂回衣柜的大红色衣服,“给我换上,这就去指婚。”

  谢必安这才又柔下脸色,火急火燎给李承泽套上衣服,生怕李承泽反悔。

  好在府邸大,走去外院还要点时间,李承泽想着不能真胡乱给人指婚,那不成陛下了?一边走一边琢磨怎么把谢必安哄过去,“受审”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等一下,你也换身衣服。”回身被闷头赶路的谢必安装了个满怀,李承泽拉上人,转向谢必安住处走去。

  一身大红色衣裳的谢必安坐在床边脑子嗡嗡,捻着手里的酒杯回忆,刚刚殿下说不给小程赐婚,他心里一凉,以为自己日子到头了。

  没想到转眼殿下下令给他赐婚,拉着回来又是换衣服,又是喝交杯酒,他知道酒里有东西,但望着殿下笑盈盈的模样,仰头干了酒。

  殿下让他在这里等着,他便等着,运功检查了一遍身体,确认不是毒药,看来不是让他等死。

  门口传来一阵铁器碰撞的声音,抬头就看见殿下费劲拉着一箱东西进来,谢必安急忙起身去迎,被一掌推坐回去。

  “今天换我审你!”

  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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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引/流,无新内容,勿/解/锁。

李子炑

【必泽】谢必安为何这样?

59视角,必泽暧昧期→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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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范无救,是京都第一美男子——二殿下的第一家将。。。好吧,第二。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很快就会变成第一了,因为我发现我同僚最近极其不对劲。

  这个不对劲的同僚叫谢必安,自从我入府以来,他就在殿下跟前贴身照顾,不管当值还是休假,都是一脸生人勿近的脸色,但好在做事从不出纰漏,伺候殿下也及其妥帖,殿下定是因此才勉为其难忍着他的冷脸。

  殿下出任务时也爱带着他,有时也带我,不过带谢必安居多,京都百姓都知道的,殿下喜欢与民同乐,但又不喜欢人,有谢必安那张冷脸在,飞鸟都不敢近殿下的身,更不用说人,殿下定是因此才格外爱带谢必...

59视角,必泽暧昧期→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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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范无救,是京都第一美男子——二殿下的第一家将。。。好吧,第二。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很快就会变成第一了,因为我发现我同僚最近极其不对劲。

  这个不对劲的同僚叫谢必安,自从我入府以来,他就在殿下跟前贴身照顾,不管当值还是休假,都是一脸生人勿近的脸色,但好在做事从不出纰漏,伺候殿下也及其妥帖,殿下定是因此才勉为其难忍着他的冷脸。

  殿下出任务时也爱带着他,有时也带我,不过带谢必安居多,京都百姓都知道的,殿下喜欢与民同乐,但又不喜欢人,有谢必安那张冷脸在,飞鸟都不敢近殿下的身,更不用说人,殿下定是因此才格外爱带谢必安出街。

  我之前总喜欢给殿下买水果,不过最近殿下有令以后水果都交给谢必安买,我不用动手。也是,春闱将近,殿下还让我好好读书给他争光呢,殿下定是心疼我头悬梁锥刺股,我定要金榜题名不负殿下所望!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现谢必安最近总爱笑,好几次我去换班都看见他在傻笑,谢必安何为这样?

  我提醒过他了,别总一脸喜色,小心没了威慑力殿下以后不带他出街,他挑了挑眉回我“无碍”,这木头真没法教,我当然无碍,巴不得你尽快在殿下跟前失宠,我要晋升第一门客。在外也就算了,这小子最近在殿下跟前伺候也总喜上眉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相好,问他不肯说,行事也不知道收敛,让殿下发现了怎么办?

  很快我发现殿下也不对劲,不喂鱼了、不套圈了,改砸人了!好在只拿果子砸人,殿下还是好殿下,也舍不得砸我,只砸谢必安,一定是他当值傻笑被殿下发现了。早和他说要注意,还说无碍,还好殿下待我们格外宽容,不同他计较,也只拿果子砸砸他撒气,这对我们练武之人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春闱越来越近,殿下心疼我,让我不用再值夜班,可以全心投入准备春闱,我原打算重新排班,让其他同僚分别顶我几天班,殿下玉手一挥——让谢必安干!

  谢必安最近傻笑越来越严重了,他能干什么?定是殿下心生不满对他的惩罚。

  昨天看书深有感触,今早想找殿下探讨一番,我到殿下寝殿门口正打算敲门,谢必安一脸笑意推门出来,告诉我殿下还没醒,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小子越来越夸张了,简直称得上是眉飞色舞,谢必安为何这样?

  我摇摇头回去继续看书,大约等到午时,我拿着书打算伺候殿下用餐,等用餐后再请教,总不好吃闲饭还要殿下指点,这点上我比谢必安有眼力劲的多,那小子被罚了还笑得出来。

  谢必安告诉我殿下刚醒,让我在饭桌边等殿下来,他去伺候殿下更衣洗漱,这也正常,我们总是值夜的人伺候殿下起床的,没等一会儿,谢必安抱着殿下从寝殿走来,还把所有坐垫都拿给殿下了, 谢必安为何这样?

  见我惊讶的瞪着眼,殿下拍了拍我说先吃饭吧。伺候完殿下吃饭后,我自然的拿出书和殿下探讨,殿下不愧是殿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三两句点明了我的困惑,不过谢必安一个只会用剑的粗人,今天怎么留下来听我们文人聊天了?

  带着收获出门, 走了两步才恍然大悟,谢必安真是心机,如此殷勤,又是代步又是拿垫子,如今还想和殿下探讨诗词歌赋,定是怕我取代他第一门客的位置!

李子炑

【必泽】该怎么暗示同僚我升职了?

谢必安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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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谢必安,曾经是二殿下府上第一家将,为什么是曾经呢?因为现在已经升职了。升职来的有点突然,殿下目前还不让说,主要怕影响我同僚备考春闱。

  这个备考春闱的同僚叫范无救,和我住一个院子的,也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比我晚入府几年,最近在府里专心备考。

  虽然殿下不让说,但没说不让问,所以我暗示了范无救很多次,希望他问问我或者问问殿下。人不遂我愿啊,他一个文人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力劲,还提醒我别在殿下面前笑,不是,喜事当头,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关于升到什么职位,我暂时不方便透漏,事情发展的有点快,纵使我京都第一快剑,也需要捋一捋经过。...

谢必安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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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谢必安,曾经是二殿下府上第一家将,为什么是曾经呢?因为现在已经升职了。升职来的有点突然,殿下目前还不让说,主要怕影响我同僚备考春闱。

  这个备考春闱的同僚叫范无救,和我住一个院子的,也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比我晚入府几年,最近在府里专心备考。

  虽然殿下不让说,但没说不让问,所以我暗示了范无救很多次,希望他问问我或者问问殿下。人不遂我愿啊,他一个文人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力劲,还提醒我别在殿下面前笑,不是,喜事当头,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关于升到什么职位,我暂时不方便透漏,事情发展的有点快,纵使我京都第一快剑,也需要捋一捋经过。

  原以为我这点以下犯上的小心思,只能一辈子藏在心里,也许到不了一辈子,毕竟我不知道殿下还能活多久。

  殿下向来心思细腻,自从范无救表明想参加春闱,殿下有意减少他的活,他少干的都被我顶上了,起初范无救很不好意思,自以为有眼力劲的说考完之后帮我顶班,其实能天天伺候殿下我心里爽的要死。

  伺候久了我便逐渐得寸进尺。

  范无救备考第三天,我大着胆子剥了一颗冰葡萄递到殿下嘴边,殿下从秋千上撑起头看了我一眼,低头笑笑张嘴吃下了。那天回屋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范无救问我最近怎么老笑,小心没了威慑力殿下以后不带我出街。这傻子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我回他“无碍”。

  范无救备考第四天,给殿下擦脚时故意碰了两次脚踝上的红痣,殿下在看《红楼》应该没发现,看来下回可以摸三次。

  范无救备考第五天,我正在归位棋盘上的旗子,殿下突然从背后拿果子砸我,我能接住,但有意装作没发现,被果子砸中,一回头殿下果然在笑,下回还要装作被果子砸中。

  殿下一心谋划大事,给我了心思发展的空间,于是我一边劝自己不能越界,一边忍不住喜上眉梢。为此范无救多次旁敲侧击问我是不是有相好了,我倒是想。

  可肖想皇子是死罪。我按着日复一日越来越不安分的心跳,等待着殿下的审判,也卑劣的期待着殿下的审判。

  范无救备考第六天,我故技重施想趁着给殿下擦脚摸一摸脚踝上的红痣,手伸到一半,被殿下踩住了肩膀。

  爽!

  不对,完了!!!

  “属下该死,请殿下惩罚。”我把头深深的磕到地上,开始回忆范无救的杂书中,有没有让人灵魂不入轮回的法子,即使是鬼魂我谢必安也要做殿下府上第一鬼魂。

  “把头抬起来。”抱着看殿下最后一眼的想法,抬头直视殿下的眼睛,殿下不动,我也舍不得动,突然殿下错开眼低头一笑,把脚从我肩上拿下,改伸手按住我,慢慢把手摸上我的脸用大拇指蹭了两下,“今天开始你替范无救值夜。”

  没完?!

  爽了!!!

  我倒头如蒜,把消息带给范无救,他又是一脸歉意,说我受累了,等他考完替我值夜。

  第二天碰见范无救一大早来找殿下,我很想告诉他,我躺着值夜一点都不累,倒是殿下受累。

  但殿下不让说,我忍住了,告诉他殿下还没起,他看了我好几眼还是转头回去了。不是,他怎么不问我点什么?

  中午他来找殿下讨论诗词,看他苦思冥想努力跟上殿下讲解,我跟着苦思冥想该怎么暗示同僚我升职了?

李子炑

【必泽】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李承泽视角,又名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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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承泽,南庆二皇子,年纪轻轻早早出宫开府做了一府之主,不知道我的蠢弟弟是怎么待手底下人的,但自开府以来,我日夜摸索出一个道理——“若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丧天良的陛下和我蠢弟弟让我受的罪就不提了,府上两个门客也让我日夜让我头痛。

  入府较早的叫谢必安,擅长使剑的冷面剑客,当初可谓是“快剑一出,名动京都”,和蠢弟弟抢他废了不少劲。

  谢必安办事一板一眼,杀人压货伺候人面面俱到,从不顶嘴,但也从不动脑。初入府时还同其余家将一样,恭恭敬敬、领钱卖命,不到一年越发胆大,那点心思自以为掩藏的天衣......

李承泽视角,又名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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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承泽,南庆二皇子,年纪轻轻早早出宫开府做了一府之主,不知道我的蠢弟弟是怎么待手底下人的,但自开府以来,我日夜摸索出一个道理——“若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丧天良的陛下和我蠢弟弟让我受的罪就不提了,府上两个门客也让我日夜让我头痛。

  入府较早的叫谢必安,擅长使剑的冷面剑客,当初可谓是“快剑一出,名动京都”,和蠢弟弟抢他废了不少劲。

  谢必安办事一板一眼,杀人压货伺候人面面俱到,从不顶嘴,但也从不动脑。初入府时还同其余家将一样,恭恭敬敬、领钱卖命,不到一年越发胆大,那点心思自以为掩藏的天衣无缝,实则破绽百出。

  手帕是挑的姑娘家爱用的真丝软料,衣服是亲自跑去叮嘱选的暗花色浮光锦,秋千表面是休假时间拿砂纸打磨的,葡萄是拿刀架在店家脖子上要的最甜最鲜的。

  谁家门客干这些?我看太子门客就不干。

  这也无妨,我不说别的人便不敢评判他办事,只是自己尚且没找到出路,没有心思思量别的,便一直装作没发现。

  可自从范闲进京后,谢必安越发藏不住事,问他诗会上见范闲有何感想,他什么也没记住,只在嘴里碎碎念叨“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此前范闲送水桶来府上,他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给范闲摆脸色,我这做殿下的还得替他掩饰。

  如今我已料定自己死局,不如随了他的意,也随了我的意。

  借无救备考春闱,我让他接了无救的班,没想到这小子给机会不中用,是我暗示不够明显?还是魅力不够?竟剥个葡萄、摸两下脚踝就觉得自己已是大逆不道,一边笑一边在背后偷看我眼色,笑得未免太灿烂了些,烧的我背后发烫。

  算了,我决定亲自出马,在他故技重施想来摸脚踝时,我一腿蹬到他肩上,没蹬动。。。吃什么长的?

  反倒吓得他要我赐死,你死了我寡着?

  连忙叫起来摸两下脸哄好,第二天就有点后悔“亲自出马”有点太使劲了。

  更让我头痛的叫范无救,背刀文人,极度好学,原来是个江湖侠客,没有谢必安那般规矩,胆子也大些,偶尔顶嘴,胡乱动脑。

  万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眨巴着一只大眼“为什么为什么”的追着人问。又不能挫伤他信心,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和谢必安的事,便下令不让谢必安说,希望他这“状元郎”能自己悟出来。

  当然,不是我不好意思说,主要是关爱下属,怕影响他备考春闱。

  午餐过后,撑着酸痛的身子给他讲解诗词,范无救眼色是一概不通,好在看书是真的看进去了,兴许来年府上真能出个贡士。

  两人的衷心自是没话说,否则我不会在外面哄完老的小的,又回来哄着他们。

  外头都说二皇子府上门客会伺候人,把二皇子养的金尊玉贵,其中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堂堂二皇子,不会带团队,只能自己干到死。

李子炑

【必泽】没关系,是漂亮男人

          又名谢必安说他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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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漂亮女人,不要被骗钱。”,伴随着师傅语重心长的嘱托,谢必安告别师门一路南下,来到南庆京都。

  京都繁华,高手如云,自从入城第一天杀了一个强抢民女的歹人,这几天谢必安已经遭到了几波试探,试探之后无一不是权贵们的拉拢。“道貌岸然。”谢必安不屑他们的拉拢,他的目标是号称“南庆现金王”的二皇子。

  这次下山还需从开春的一场大雨说起,师门108口人原本自给自足,在后山种地打猎好不自在,可惜一场大雨......

          又名谢必安说他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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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漂亮女人,不要被骗钱。”,伴随着师傅语重心长的嘱托,谢必安告别师门一路南下,来到南庆京都。

  京都繁华,高手如云,自从入城第一天杀了一个强抢民女的歹人,这几天谢必安已经遭到了几波试探,试探之后无一不是权贵们的拉拢。“道貌岸然。”谢必安不屑他们的拉拢,他的目标是号称“南庆现金王”的二皇子。

  这次下山还需从开春的一场大雨说起,师门108口人原本自给自足,在后山种地打猎好不自在,可惜一场大雨冲毁了后山良田,谢必安身为大师兄,被委以重任,要赚钱给师门嗷嗷待哺的108口人吃饭。

  在客栈等了5天,终于在用完身上所有钱这天,相继等来了太子和二皇子,二位皇子唇枪舌战、几番周旋,谢必安在一旁看戏,“谢大侠愿意入谁门下?”谢必安一脸理所当然的站到二皇子身后,气的太子又是跺脚又是放狠话甩袖而去。

  “太子殿下慢走!臣不便远送!”二皇子冲太子背影招招手,气的太子又是一个踉跄。

  “这二皇子倒是有趣”,谢必安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预支工资,他只是个无情的捞钱机器,赚够钱就走,无意卷入天潢贵胄的争斗之中。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必安不再一天天算着离开的日子,是第一次开口预支月钱后,殿下一挥手承包了师门开支;还是负伤后,殿下亲自带府医前来送药;又或是断剑后,殿下命人寻玄铁为他打造新剑。。。

  殿下、殿下、殿下,他的生活围绕着殿下不知疲倦的转起来。

  “欠殿下的太多了,总得还完再走”,谢必安像是在认可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还完我就走!”

  最终还是没能走成,一次出街,那时殿下还没有净街的习惯,殿下正拿着小摊上的一根黑色发带左看右看,突然小贩从桌板下抽出一把匕首,面目狰狞的刺向殿下,周围的摊贩也都纷纷暴起,挥刀挥剑杀来。他们人太多了,没人想到太子敢在光天化日的闹市长街安排刺杀,殿下身边只有他一人。好在都是些五品六品的小喽啰,“不过今天要搭在这了”,谢必安满身血污倒下前是这么想的。

  “必安!必安!你再坚持一下,府医马上就来。”血色朦胧中,他看见殿下半抱着他,焦急的喊着。

  再次睁眼是在自己的房间,见他醒了,府医忙端着汤药上来,“殿下怎么样?”,得知殿下安全,谢必安埋头一口气喝完了碗中汤药。

  “二殿下当街遇袭,淑贵妃御前失态被罚抄书。”

  “二殿下与太子殿下御前争论双双罚跪。”

  “东宫遇袭,太子殿下受惊,已休假三日。”

  府医接连透露几条消息,听得谢必安心惊肉跳,原来在他躺下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跟着殿下有几年了,殿下嘴硬心软,从未对太子下过杀手。

  这次殿下是恼怒太子伤了自己的人,跟被伤的人是不是他谢必安没有关系,但还是忍不住想“这下真把自己搭上了”。

  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殿下,那天染血的黑色发带,最终紧紧系在了谢必安心头上。

  “走不了了,不走了”。

  “师傅只说让提防漂亮女人,没关系,殿下是漂亮男人”。

  就这样谢必安放纵自己以下犯上的心思肆意生长、蔓延,直到那根黑色发带系在了他的殿下身上。

李子炑

【必泽】平平无奇谢必安

      谢必安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驸马爷早上好!”。(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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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身边群英荟萃,会说书的、陪玩乐的、能舞刀的。。。最可恨就是那个下乡来的会写书会写诗的。

  谢必安觉得自己是殿下身边最平平无奇的一个。

  文——一窍不通。

  武——不是大宗师。

  谋——殿下原话“脑子一点都不转”。

  这危机感从范闲进京后越发强烈,导致谢必安有一段时间沉浸在随时会被人取代的担忧中,加之范无救摩拳擦掌、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嘴里天天念叨着“我亦有成为府上第一谋士的可...

      谢必安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驸马爷早上好!”。(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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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身边群英荟萃,会说书的、陪玩乐的、能舞刀的。。。最可恨就是那个下乡来的会写书会写诗的。

  谢必安觉得自己是殿下身边最平平无奇的一个。

  文——一窍不通。

  武——不是大宗师。

  谋——殿下原话“脑子一点都不转”。

  这危机感从范闲进京后越发强烈,导致谢必安有一段时间沉浸在随时会被人取代的担忧中,加之范无救摩拳擦掌、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嘴里天天念叨着“我亦有成为府上第一谋士的可能”,让他抓心挠肝的焦虑。

  他不想走,谢必安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日子已经全然围绕着殿下在转,当初想追寻武功造诣巅峰的谢必安,如今却只想日日守着他的殿下。

  好在他也不是放纵自己消沉的人,想通之后,除了练武之外的时间,谢必安更加卖力的伺候殿下,冷了热了、渴了饿了、困了乏了、到后来羞了恼了,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快剑成了利索的快手。

  二皇子府上向来不讲规矩,府医种田、刀客看书、美玉磨刀。。。因此全府上下都觉得谢必安所做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分内之事。

  但一次早朝打破了二皇子府平平无奇的日子。

  【大皇子赐婚北齐大公主,不日完婚】

  这是南庆第一位要成婚的皇子,圣旨一下,宫里宫外、京都边境都为皇子的婚事喜庆了起来。

  唯有殿下一脸凝重,一声不发的缩在椅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喂鱼,时不时看一眼一旁站的笔直的谢必安,又冷哼一声继续喂鱼,谢必安第一次摸不准殿下的心思。

  “大皇子成亲,这可是喜事,殿下怎么看起来不开心?”谢必安有话不憋着直接开口问。

  殿下撇了他一眼,“大哥成婚了,下一个就是我。”说完盯着谢必安看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吩咐备酒。

  怎么恼了,谢必安平平无奇的脑袋瓜想不明白,只能照做。

  殿下喝多了,躺在屋顶上,絮絮叨叨,又是“身不由己”又是“对不起人姑娘”,听得屋檐下的谢必安又惊又怕,全神戒备周围,怕被人听到着酒后真言。

  “谢必安,上来!”得令飞身上屋顶,正要抱着殿下回屋,被一把拽趴在了屋顶,担心压到殿下,谢必安急忙用手撑住身下瓦片。

  “必安,你说陛下什么时候会给我赐婚?”,看着身下的殿下,谢必安想他应该是醉了,否则殿下的脸怎么离得越来越近。

  长剑脱手,执剑的手不自觉抚上殿下的眼角、脸颊、腰带。。。酒壶噼里啪啦从屋顶花落摔了一院子。

  听声而来的下人刚想进门,就被谢必安未出鞘的剑挡住了去路,惊的一边捂眼,一边“没看见没看见”的跑开。

  殿下身子弱,吹不得冷风,谢必安拢了拢殿下的外袍,顾不上歪歪斜斜的剑和一地碎片,抱着殿下飞身回了寝殿。

  酒气渐散,旖旎愈浓。

  清晨,谢必安推门而出,望着远处天边的光亮只觉神清气爽。

  平平无奇好!

  平平无奇的驸马爷早上好!

小晓分不清

为你而来

(五)天空一声巨响,帅哥闪亮登场



时隔半个月的更新~


        有了麒麟集团的财力、人力支持,肖宇梁个人工作室很快组建完成,并召开了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肖宇梁作为Boss在会议上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回顾了过去,展望了未来,各位员工听后纷纷鼓掌表示受到了极大鼓舞,工作起来更有动力了呢~

        对此,我们的金牌经纪人梁红小姐翻了个白...

(五)天空一声巨响,帅哥闪亮登场



时隔半个月的更新~

      

        有了麒麟集团的财力、人力支持,肖宇梁个人工作室很快组建完成,并召开了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肖宇梁作为Boss在会议上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回顾了过去,展望了未来,各位员工听后纷纷鼓掌表示受到了极大鼓舞,工作起来更有动力了呢~

        对此,我们的金牌经纪人梁红小姐翻了个白眼表示:MDZZ!





        工作室组建完成后发了一条微博,并@了肖宇梁。本来也没有引起太多关注,除了肖宇梁以及他为数不多的粉丝激动转发外几乎无人在意。但2小时后,刘白       转发了肖宇梁微博,并配文:很好的小伙子,恭喜。紧接着微博名为“麒麟-Kylin”的蓝V也转发了肖宇梁微博,文案虽然只有简单的“恭喜”两个字,但一众营销号立刻截图发博,于是#肖宇梁#词条迅速登上热搜。

        赶来吃瓜的群众疑惑:啥?麒麟集团竟然转发了一个没听说过的小明星的微博?当时的宋影帝也没这待遇啊?这人后台难道很NB的吗?

        正当瓜友全平台搜索肖宇梁是何人物时,一条内容为“大家有没有发现,肖宇梁和麒麟的总裁长得有点像?”并配了两人图片的微博迅速登上热门,瓜友们纷纷转发回复:

        “妈呀,确实啊!难道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不会吧?豪门都这么狗血的吗?”

        “天哪!惊得我手里的瓜都掉了”





         然而微博纷纷扰扰,帅哥独自岁月静好。

        试镜结束两周后,肖宇梁收到了试戏通过的通知,除了上线转了工作室微博,其它时间都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全身心的投入到研读剧本中。工作室的员工又接到授意不许在他面前提其它事分他心,他也就不知道自己在吃瓜群众那儿的人设已经从“可怜的私生子”进化到了“复仇黑莲花”了。

        刘白拉了个剧组群,已经定下的演员和导演编剧们都在群里,大家经常在群里讨论剧本台词演技啥的,显得十分专业以及敬业。

        然而刘大导演并不知道演员们其实还有一个小群,每天都在热烈的讨论着各种八卦,肖宇梁也被拉了进去,但因为对他们聊的内容实在不感兴趣,就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于是也就错过了群里关于他和张起灵关系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瞎瘠薄胡扯科学而又严谨的探讨。





        随着男女主的最终确定,前前后后经过2年多时间筹备的电影《星火》终于官宣,各位演员在进行了为期1个月的剧本围读以及形体、体术和枪械训练后便正式开机。



        

         肖宇梁的戏份虽然不多,而且拍摄排期也基本都在后边,但他还是全程跟组,有他的戏份就好好工作,没戏份时就在组里帮帮忙,或者围观一下其它演员是怎样表演的,这不仅让他在表演上获益匪浅,也赢得了导演在内的各剧组人员的喜爱。

        今天的所有戏份拍完后才晚上7点多,难得的早收工,饰演女主的袁灵就做东喊上大家一起去吃宵夜。一行30多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片场附近一家火锅店,分了3个包间,肖宇梁本来想跟工作人员一起,但被袁灵和在剧里饰演自己好兄弟的孟涛直接架到演员那屋,并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肖宇梁懵逼地看着大家眼睛放光,一脸不怀好意的凑近自己。

        “说,你跟张起灵到底是什么关系?”袁灵首先发问。

        “就普通的老板和打工仔的关系啊。”虽然不知道他们为啥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肖宇梁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孟涛拍了下他的背,道:“梁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跟我们还藏着掖着的啊?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对外瞎说的,昂~”

        肖宇梁无语,这年头,咋真话都没人信了呢?

        “我一小演员,能跟人大总裁有什么关系啊?就是他们公司看中了我未来影帝的潜力,投资给我开了个工作室,所以,我们真就只有老板和打工仔这一种关系。”肖宇梁耐心解释。

        袁灵他们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逼问下去,也就暂时放过了肖宇梁。

        但肖宇梁的好奇心却又被他们吊了起来,问道:“不是,你们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啊?我跟张起灵也没啥能联系到一起的吧?”

        袁灵疑惑:“前段时间微博上都快把你扒个底掉了就为了扒你俩啥关系合着你都不知道?”

肖宇梁摇头。

         “得了,看来您老也不知道麒麟集团转您微博这事儿了?我们群里聊的那么火热你也不知道呗?”袁灵喝了口白水。

        肖宇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把群屏蔽了。”

        孟涛怒摔筷子:“肖宇梁!合着你真把我们群屏蔽了啊!”

        肖宇梁没理他,溢满求知欲的目光看向袁灵,袁灵受不了的把他的脑袋掰正,道:“麒麟集团虽然有自己的娱乐公司,签了不少艺人,也会投资捧一些他们看上的其它公司的潜力股,但是,无论对方是小透明还是当红,麒麟集团的微博从来没有帮他们转发宣传过,懂了吗?”

         “再加上你这张跟张起灵三分相似的脸,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孟涛边吃边嘟囔。

         肖宇梁摸了摸自己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跟张起灵在某些角度确实是有些相像,所以,就因为这?广大网友们连人有相似都不知道吗?!

帅哥无语。

        不过,麒麟集团竟然转了我的微博?看来,张起灵真的很看重我啊!一定要好好工作!加油努力,争取早日拿到影帝!才能不枉张大总裁的信任与培养!

      


        吃完回到酒店已经快10点了,肖宇梁正准备去洗澡,手机响起微信消息提示音。他一按亮,看到“张起灵”三个字,忙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就看到张起灵发来的一条言简意赅的消息:拍戏怎么样?

        啊,老板查岗了啊~肖宇梁秒get,迅速回道:报告老板,最近还没怎么拍到我的戏份,但是我有在片场认真学习演戏技巧,老板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争取早日拿到影帝桂冠!

        过了几分钟,就在肖宇梁以为他不会回的时候,张起灵又发来一条:累吗?

        肖宇梁秒回:不累!谢谢老板关心!

        又等了一会儿,张起灵才回道:早点休息。

        咋滴?这是怕我熬夜打游戏影响第二天拍摄?

        肖宇梁发了个收到的表情包,回道:好的,一定早睡早起,坚决不做影响拍摄的事!老板也早点休息,晚安!

        又等了几分钟,张起灵依然没有回复,肖宇梁也就拿上衣服洗澡去了。而张起灵则盯着他的回复深深叹了口气。





求助,暗恋对象是个不解风情的事业批怎么办?急,在线等!

明月万年

【肖宇梁】犹欢-23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以前我想知道,我很好奇,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DS摸了摸鼻子,“说起来我还想去你粉丝群卧底呢,不过……我,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Rainco怔怔地看着他。

“因为那些事情你不想说,你不想回忆,所以我……我也不想你回忆。”

有些话开口之前总觉得很难讲,但一旦起了个话头说出来,便舒服多了。

好像这些日子的遮遮掩掩、欲言又止都化作了满杯微酸微甜的果汁,现在,玻璃杯被温柔的风带倒了,那些泛着美好幻想的果汁散了一桌。

悸动。

DS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Rainco,心说,老子真是非常man。

Rainco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搓了搓自己的额头,总觉得命运似...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以前我想知道,我很好奇,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DS摸了摸鼻子,“说起来我还想去你粉丝群卧底呢,不过……我,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Rainco怔怔地看着他。

“因为那些事情你不想说,你不想回忆,所以我……我也不想你回忆。”

有些话开口之前总觉得很难讲,但一旦起了个话头说出来,便舒服多了。

好像这些日子的遮遮掩掩、欲言又止都化作了满杯微酸微甜的果汁,现在,玻璃杯被温柔的风带倒了,那些泛着美好幻想的果汁散了一桌。

悸动。

DS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Rainco,心说,老子真是非常man。

Rainco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搓了搓自己的额头,总觉得命运似乎特别喜欢和自己开玩笑。当初因为跟启太在一起以后发生了许多的问题,身体、事业都出了毛病,只得一个人休养了许久。

病痛和事业的打击,磨平了Rainco的少年心性,他变得更沉稳更踏实,也更沉默更不愿冒险。

只是没想到,就碰到了这样的人。

DS看着Rainco的目光,心里突然有点恐惧,好像下一秒就会听到拒绝的话,于是他连忙开口,“我不会逼你做选择,就是想把这份心意告诉你,你不需要答应我什么。”

Rainco没说话。

“我之前也没和别人谈过恋爱,读书时候我妈不让”DS挠了挠白毛,“再说之前……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爸妈都在国外呢,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见……不是,带你去玩啊。”

“我能看出来你很看重这份事业,所以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就去做你想做的,追求你想追求的……就是……等你想找个人谈恋爱了,你看看我呗。”

Rainco笑了笑,这人总这样,一言不合就告白,一言不合开始自我介绍,一言不合,又要去见他爸妈了。

一串接一串的,满腔的热情和自信,好像是眼睛里的光永远不会熄灭似的……

像是初中偷偷早恋的男孩女孩,热情、冲动,有藏不住的满腔的欢喜和爱,也有将这份爱宣告给世界的勇气。

有点幼稚,但……也有不同的感觉。

Rainco一笑,DS也笑着看着他,紧张和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渣男。”

“啊?”

“什么叫做我去追求我自己的,等想谈恋爱的时候看看你?”

“……不对么?”

一头白毛炸了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给自己的定位很备胎。”

DS被这句话噎住,不过想想还真是这样,于是他说道,“我怕你拒绝我哎。”

病房中安静了许久。

“那就试试。”

是肯定的语气?

DS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凝固了。

“什……我是说,你……你真的?不是开玩笑?”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略有些瘦弱脸色又格外苍白的Rainco笑了笑,纵然从前的恋爱经历不太美妙,但他也是个男人,不会满盘皆输以后就从此失去了重新开始的勇气。

也许从前,他不是一个很勇敢的人。

但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坚韧的人。

上场恋爱谈得遍体鳞伤,他一个人承受了接踵而至的大大小小的灾难,却也都走过来了。

Rainco看着那个面红耳赤,却已经笑得露出了好几颗牙的DS,总觉得那个被自己拼命压制着的、被迫保持成熟冷静的内心和灵魂,突然就好像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不是开玩笑,合不合适我不清楚,但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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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也3w字啦!

南惊蛰

【薛晓】傀儡借魂

你们 @鲤鱼旗🎏 老师的点文,写掉我八个头。


原著设定

正文


你待我归来,赎你一世平安喜乐。 


薛洋回头看着晓星尘,他静静躺着,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苗族人在前面等他,他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你,快点。”


那苗族人一嘴巴鸟语,汉话说起来磕磕巴巴。薛洋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一次走进去,帮晓星尘把棺材盖盖上。


“我们巫祝。”他一句一顿,语气却急迫:“等得很,幸苦。你们,有求于人,就不要,浪费时间。”


好家伙!还会用成语了,有求于人都说出来了。不过薛洋确实是有求于人,他笑笑,把降灾扛在了肩上,随后带上了义城的大门,认真落锁...

你们 @鲤鱼旗🎏 老师的点文,写掉我八个头。


原著设定

正文



你待我归来,赎你一世平安喜乐。 


薛洋回头看着晓星尘,他静静躺着,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苗族人在前面等他,他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你,快点。”


那苗族人一嘴巴鸟语,汉话说起来磕磕巴巴。薛洋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一次走进去,帮晓星尘把棺材盖盖上。


“我们巫祝。”他一句一顿,语气却急迫:“等得很,幸苦。你们,有求于人,就不要,浪费时间。”


好家伙!还会用成语了,有求于人都说出来了。不过薛洋确实是有求于人,他笑笑,把降灾扛在了肩上,随后带上了义城的大门,认真落锁。


他没把钥匙像平常一样放在窗檐地下,而是把它放进了衣兜里。他转过身,眼神戏谑地看着那个苗族汉子。


“告诉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巫祝。”薛洋说:“老子找她,是看得起她,别以为自己是个娘们儿就能磨磨唧唧摆架子。你薛爷事儿多的很,要想找人捧着她的臭脚丫子舔,别找我,找世家那群人去。”


苗族人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薛洋嘴快,骂功又荟萃汉族千年精髓,别说苗族人,哪怕换个汉人,怕也难骂过他。


苗族人转身带路,薛洋拎起他的那个锁灵囊,跟着他一路往前走。他的脚步稳稳的,像是去赴一场早知结局的华宴。


他是在一个月前,通过金光瑶认识这个赶尸人的。


湘西赶尸人,顾名思义,就是将客死他乡的人的尸体带回苗族。他夜半时分亲自跟踪这位赶尸人,抱着剑倚在竹林梢,看他赶尸而行。尸体几乎没有一丝戾气,规规矩矩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月色浩渺,暗夜无边,手里的剑微微颤动着,他歪过头,认真思索。

谁不想回家呢?谁不愿意魂归故里?


“这湘西赶尸术。”金光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是上古傀儡术的一个分支。和你的鬼道有点像,但又不全像。”


“湘西赶尸以傀儡术为底,加之改良,配以巫蛊之术的蛊虫,以蛊虫控制尸体关节。哪怕尸体有反抗之心,也由不得乱来。”


“而所谓傀儡术,就和鬼道更像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你见一见这个湘西赶尸人吗?”

金光瑶突然回过头,定定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我知道个屁,薛洋心道,我哪里知道你闹什么劳什子。我的正事儿多的很,就你日日来烦我。

“因为我第一次看见这个赶尸人赶尸,就觉得他的傀儡术,和你的鬼道非常非常像。你们两道,说不定就是同祖同宗的。傀儡术流传千年,坏就坏在不得创新。而你的鬼道,缺就缺在没有经验。——你懂我的意思吗?”


薛洋展眼看他,鸦黑色的眸子暗淡无光。他似乎对此毫无兴趣,或者说,他似乎对这个世界也兴致缺缺。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他娘再来烦我。”他把头别过去,阳光在英挺的鼻梁上切出一道分割线来,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我早就不给你干事了,小矮子。我现在替我自己干事。我现在的大事儿,就是把晓星尘弄活过来,管它什么办法——你和我说湘西赶尸有个屁用?”


“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呀。”金光瑶笑着抬头:“可不是这件事吗?薛洋,你自个儿好好琢磨。傀儡术和你的鬼道,究竟差哪了?”


薛洋想了会儿,没想出来。他闭着眼睛沉默,等待金光瑶告诉他答案。


可是他等了很久,金光瑶没有说话。


他笑笑,走开了。


“你自己去把这个弄明白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中间的差距,就是关键。”


他扔下薛洋一个人站在原地,然后头也不回地往义城外面走,他到了义城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金光瑶这个人,很少莫名其妙停下。他一旦停下,那就是有了非说不可的正事儿了。


“薛洋,我告诉你。”他闭着眼睛,边迈步子边说:“如果是阿愫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宁愿让她去安心投胎——她会因为阿松的事儿永远恨我,这我知道。可是,如果抓着不放,最后的结果,谁也不会好过。”


他说完这话,就走了。他的背影在萧瑟凄凉的义城显得很单薄,看上去,他真的很累很累了。

可是他说我不累,他说管好你自己吧,他说各人管好各人吧。


薛洋跟着那西湘赶尸人走,身后是一大批尸体。那些尸体垂着头,时不时探起脑袋看一眼天色,然后又哀哀低下去。


薛洋一边走一边听着后面两个女尸聊天儿。


“前面走那小哥好俊!”


“好俊怎么了,好俊也不是咱们招惹的起的。天下俊的男人多的是,怎么你还要一个个见呢?”


“我呸你这死婆娘,老娘又没瞎了眼,看看不行?”


“......你说话小心点,你男人别在后面呢?”


“在个屁。他人还没死呢!”


两个女尸一路就这样絮絮叨叨聊着天儿,全然不知薛洋偷听了一耳朵。薛洋放慢脚步,微微蹭过去,扯着嘴巴笑道:“两位姐姐,我打听个事儿?”


两具女尸立马装起了挺尸,低着头继续走路,任凭薛洋怎么问也不开口。


“你。”苗疆汉子开口道:“别问了。不该、她们说的、问了,也不知道。”


“她们有自己的思维,怎么不会应话儿?”


薛洋奇怪,不无道理,苗疆人看了他一眼,把头转过去,手里招魂儿的黑幡上面字迹潦草,不知道写的什么。


“防的、就是、你这种人。”他说:“我们,会用蛊虫,销毁他们一部分记忆。这样,死后,也就不怕被盗尸,然后被你们,拿把琴,问事儿。”


“你说问灵?”


“是这个吧。”那汉子和薛洋说了小半月汉话,言语也流利了起来,半晌,他才道:“你们这样,刨人家的尸体,逼人,说这说那的。真是不道德。”


薛洋没有言语,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他们走了很多天,专门拣小道儿走,怕和别的汉人碰上。这些苗疆人极不愿意与汉人直接接触,能避则避。


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


世家中总有会巫蛊的苗族人,但是巫蛊之术传女不传男,传苗不传汉,赶尸人负责把这些人的尸体带回去,免得被问灵。


“我们出去的,都是胆子大的好姑娘。”他说:“我们苗族的姑娘,什么都会,个个好样的,凭什么留在那边,给你们糟蹋?”


他说这话时,脸上遮不住的骄傲。薛洋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有女儿吗?


那苗族汉子的眼睛闪闪发亮,他说,我的女儿,是苗寨最会跳舞的仰阿莎。


仰阿莎是苗族神话传说中美丽的神女,太阳有多耀眼,她就有多美丽。她嫁给太阳,却爱上月亮,最后被划归给无尽的永夜,和心上人厮守在一起。


她最终只有无尽永夜,和一颗痴心。


可她至少爱过。


苗族赶尸人把他带到一片竹林前,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走。


“这一片竹林,巫祝嘱咐了,一定要你一个人进去,才知道心诚不诚。”他斩钉截铁,不带一点商量的语气:“沿着小路一直走,找到溪水,逆溪而上,你就能找到巫祝。”


薛洋点点头,想直接往里面走,那汉子带着尸体往下面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喊道:


“这位薛公子,你是不是去救你的心上人?”


“如果是,可千万不要错过机会!我的姑娘,恨她走眼,看上了个负心汉人。我觉得你和那个汉人不一样,可别再走了我的仰阿莎的老路!”


说完这话之后,那个赶尸人急匆匆下了山。他的脚步很蹒跚,身后的尸体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闭上嘴,安分跟上去。


赶尸人的女儿,死在汉人的家里。汉人娶她回来后,喜新厌旧,苗族姑娘性格火爆,受不得委屈,没几天,就挨了打。


那小姑娘也烈性,硬是下了蛊毒给丈夫。然后捏死自己体内的蛊虫,两人一起归天。


那个时候赶尸人还不是赶尸人,他是去苗寨外头寻女儿的一个普通男人。


他赶的第一具尸体,就是他的女儿,他那个最会跳舞的仰阿莎。


他说,我的仰阿莎,去给月亮跳舞了。


薛洋一个人往竹林里面走,他边走边想,这是了,这话没说错了。


我是去救我的心上人。


竹林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四周翠竹环绕,偶尔有风掠过,竹叶如波涛,绵和起伏,他用降灾拨开竹子,看见竹林之后,还是竹林。


“阿洋!”


不知道是谁在唤他的名字,他望四周探看,没见着人,恍恍惚惚是个熟悉的女人声气儿,他屏气凝神,排除杂念,继续往前走。


“阿洋,在哪儿呢?”


这女声极其熟悉,忽远忽近,徘徊不定,他又一次站定,闭上眼睛,试图通过听觉判断这声音的方向。


这眼睛一闭,就换了地方,他的精神恍惚了一下,看见四周不再是竹林,他站在漂亮干净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女人大着肚子,施了淡妆,捂嘴笑着问,阿洋,在哪儿呢?娘找不到你!


躲在柴垛后头的小孩半条小腿还露在外面,现见的没藏好。


薛洋看着那女人,看着那院子,一下子湿了眼眶。


“......娘。”


他这一声刚刚脱口而出,柴垛后头的小孩儿,就跳起来,冲到他娘面前去。那小孩虎牙尖尖的,嘴巴里头含着颗糖。他和这个年纪的其他小孩一模一样。他们都幼稚,不懂事,天真烂漫。


他们都甜的和糖似的,不知人性险恶,人之初,性本善。


苟不教,性乃偏。


女人抱着他,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阿洋,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


“要妹妹做什么?”女人笑笑的,样子温柔极了:“要个弟弟多好,还能陪你玩。”


“要个妹妹,我能护着她。”小孩坚决举起了手臂:“等我长大了,长到那么高——”


母亲笑得前仰后合。


“——我要让我所有哥们三媒六聘来聘妹妹,不过我一个也不答应。”他贴着母亲的肚子对里面说悄悄话儿。


“我呀,只把你聘给你喜欢的!”


那个时候他多小,什么都盼着好。他盼着所有人都好,没出生的妹妹,爹娘,家里的奴婢小子,隔壁卖豆浆鸡蛋的老妪,前村算命的刘瞎子。


他个个都盼着人家好。


他那个时候傻的要命,以为天公总爱作美。


后来那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婴儿没能出生。它死在了母亲的腹中,和它的母亲一起。本来再晚一个月,也许就出生了。


若是个女孩,薛洋会带着她磕磕碰碰长大,起码还有个依靠有个盼头。他会为了她去抢一盘糕点,他不会恨上这个世界,因为,起码还给他留了点东西。


若是个男孩,薛洋就和他一起流浪去。两个小孩挤在一起要饭,也好过黑夜里独行,等年纪大些,他们就去小酒店里当个跑堂小厮,攒足了钱,各自讨老婆,各自过日子。


无论怎样,都比现在好。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没人爱你,而是你连一个可以爱的人都找不到。


这个世界,什么也没给薛洋留下。


世界以痛吻他,他拿不出糖,只好报以砒霜。


他红着眼眶往前走,那女人没看见他,或者说看不见他。他痴痴站着,不敢伸手去碰。近乎咫尺,远在天边。


一阵摇铃声响起。


铃声清脆悦耳,忽远忽近,不知何处传来,没有规律,也没有起伏。随着第一声铃响,他看见女人的指尖开始粉末化。


如沙随时间扬起,接着一切化作碎片,女人在最后一刻忽然抬起头看向他。她的眼中似有火光灼灼。薛洋学着她的口型,把那个名字念出来。


她说,她说阿洋。


薛洋看着四周的竹林,平静如古井,他耳边铃声不断。


他跪在地上,开始痛哭起来。


“你的定力还不如溪里的乌龟。”巫祝坐在溪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盘着腿,手里拿着个铃铛。那铃铛上面有图腾的纹路,不知传了多少代,看上去很旧很旧了。


“我不摇铃,你就陷在里面了。”她说:“陷进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巫祝,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她赤着双足,穿着不合身的长长的黑色袍子,她的脸上画着油彩,头上戴满了各种银饰,簪环琅然。


她每走一步路,都听见那铃铛清脆响着。她盘着高高的发髻,她是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女人。按这儿的规矩,她嫁给了天神。


她被赋予神力,她是巫祝,是傀儡术的传承者。


“你坐吧。”


她坐在苗族人给她开凿的神龛里,对薛洋道:“你就是那个研究鬼道的,是不是?”


薛洋点头。


她嘿嘿笑了一身,好有趣儿。这世上居然还有门道,和苗族巫蛊相像,更奇怪的是,两道完全没有互相影响,却奇迹般地可以合二为一。


“你来我们苗寨吧。”她说:“我把寨子里最漂亮的仰阿莎嫁给你,她能歌善舞,勤劳漂亮,善良大方,九十九个江曲里的姑娘,哪一个能比得上她;九十九个江曲里的青年小伙子,哪一个不爱她?你留在我们苗寨吧。”


薛洋摇了摇头,这巫祝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不太正常。他握紧了手里的降灾。


“你留在苗寨吧。我们的漫天神佛也想留你,我代表我的丈夫,苗族的司命正神,请你留在这里。你想要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你想学傀儡术,我可以教你。你想学巫蛊,我们寨子里的姑娘,个个都会。”


这巫祝招了招手,四面涌进来苗族的姑娘。她们漂亮,年轻,活力,都像花儿似的。她们操着清脆的苗族民歌,唱着挽留,她们不拘束,不扭捏,不矫揉造作。


她们都是山水里养出来的灵魄。


“她是那山里的仰阿莎,日夜盼着哥哥你归来。她是那月亮谷的仰阿莎,多怕情郎不复返。她日也等,夜也等,月亮升上了竹林梢......”


他日也等,夜也等,日日夜夜盼着你归来。


他恍惚想起了离开义城之前,自己对晓星尘说的话。


“你待我归来,赎你一世平安喜乐。”


他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简直像唐僧误入盘丝洞。他凝神,想着晓星尘躺在棺材里,静静的,一个人。


他上好了锁,关好了门,盖好了棺材盖儿。


他走了这么远,受了多少苦多少累,他往来路望一望,就又有了力量。


“你这个汉人好生傻气,我的这些姑娘哪里不好,你非要盯着那个不放!”


“就是,你的那位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薛洋闭着眼睛,在心里细数晓星尘的好处,他数了一会儿,没数清楚。


他抬起眼,说,没什么好处。没你们漂亮,没你们能干,没你们直爽,没你们聪明。他傻死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登时间鸦雀无声。


苗族的姑娘从没听过这样的话,在她们那里,漂亮直爽的就是好姑娘,好姑娘谁都喜欢,在她们的认知中,这世上没有“情种”这个说法。


半晌,一个姑娘对巫祝说,姐姐,这个外乡人好新奇呢?


巫祝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说,教不教他?”


“教他!教他!”


“凭什么教他?”


一个姑娘扯着嗓子喊:“凭他长得俊呀!”


“呸!凭他喜欢呢!谁叫他喜欢呢?”


“姐姐,他说他就是喜欢!”


“他这是过了咱们的关儿,该得报酬!”


姑娘们叽叽喳喳,吵的要命。她们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她们的眼睛里面藏着一万颗星星,每个人都有一片浩瀚星河。


她们都说,他喜欢呢,喜欢一个人,多不容易呀!我们帮帮他吧!


巫祝从她的神龛上跳下来,一下子掉进女儿们的怀里,她坐在两个高高姑娘的肩上,伸出了她的铃铛。


“好!我们教他!”


薛洋在苗寨里住了半个月,他几乎不寝不眠。他研究着那些苗族的典籍,他一张一张纸地写,一样一样研究。他写的东西乱七八糟,会汉字的姑娘给他工工整整誊写好;他夜里胡乱躺下睡一觉,有人给他来偷偷盖层被子;他吃着女人家细心做好的饭菜,他的眼睛熬出来血丝。


这个苗寨,所有的人都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被他感动,把他接纳。


每一个人都想,要是能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要是所有喜欢的人都可以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薛洋离开的那天,他研究透了傀儡术,他还要回去慢慢折腾,把晓星尘做成一个傀儡。他收拾好了东西,打算从原路返回。


巫祝把她的那个铃铛塞在了薛洋手里。


你一路回来,一路摇它,一路喊那个人的名字。他的魂儿,会一点点回来的。


“你可千万要把那个人喊回来啊!”她站在苗寨门口对着薛洋喊:“我和姑娘们都等着呢!”


她的身后有很多很多人,都默默看着他,给他送别。薛洋闷着头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他回身,下跪,对着苗寨的寨门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他磕完第三个,额头上都擦破了。然后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


他摇着那个铃铛,一边摇,一边喊晓星尘的名字。


他的身后,苗族人的歌声,一直把他送到山外。


他走了很远很久,那么多时日,终于又回到义城。他的指尖抚上锁,微微颤抖着,他打开门。

他站在门口,他想了很多。他想起来他第一次到义城的那天,他一个人从榻上孤零零地醒来,那个时候他多傻啊,那个时候他满腔都是恨。他一睁眼,看见晓星尘坐在他的边上,认真煮着药,药炉子在火上咕噜咕噜响。


他记得那药一直吃到了深冬,他说,道长,已经医好了,我不想再吃了。

他语气可怜巴巴的,现见的嫌这药苦了。晓星尘笑笑,并没有停了他每日的药,他只是加了一颗糖。

他每天醒来,看见枕边是药碗,里面的药汁黑乎乎的,但是已经被人细心滤干净了药渣子。一气儿喝下去,再低头,发现原来碗边还有一颗糖。

他说糖不能吃多了,他说人要知足,他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说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他说人只要还有个念想,就不算消亡。


他推开门,门吱呀吱呀作响,细细的灰尘被腾起来,在阳光下自顾自飞舞着。棺材多久不见天日,如今总算被照亮,看上去就像陈案雪昭,瞬间天下大白。

他看见那棺材落了灰,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他也不去抹眼泪,他把棺材盖推开来,露出晓星尘的脸来。晓星尘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等谁归来一般,他的衣冠如霜雪,他的容颜清肃,他的肝胆炽烈如火。

谁能想到这个春水似温柔的人,有着寒冰的坚定和烈焰的倔强。


谁能想到这个烈焰寒冰一样的人,也有儿女情长。

“她是那山里的仰阿莎,日夜盼着哥哥你归来。她是那月亮谷的仰阿莎,多怕情郎不复返。她日也等,夜也等,月亮升上了竹林梢......”


他开始自顾自唱起来。


“你知道吗?”那个巫祝背着手说:“我们的傀儡术,没有什么诀窍儿,和你的鬼道,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们用傀儡术,去实现尸体生前的心愿。所以尸体愿意听候支使,这就是原因。等他的魂儿回来了,你就让他做他想做的事儿吧。等他做到了......”


他继续唱着,这不是什么民歌,这是一首招魂的歌儿,那个姑娘,那漂亮的仰阿莎,日日夜夜盼着情郎。她怕他生身死,唱出了这首歌。


他看见晓星尘的魂魄渐渐凝结成形,一步一步向他的尸身走去。


想做的事,什么是想做的事?


晓星尘不会一辈子做他的傀儡的。他有些遗憾地想,他想做的,无非就是杀了自己,然后离开,一辈子不再回这个倒霉的地方。


没关系,反正我这命也是你帮我抢回来的,你要再抢了去,我也好歹多活了几年。我不亏,总是我对不起你。


晓星尘的魂魄完全归了体,他看见他慢慢恢复了气色,嘴唇渐渐有了血色。他看见他的胸膛开始起伏。他一把把霜华塞在了晓星尘手里。


“好了,要杀我就来杀吧。”他说:“你既然愿意等我回来,那我就还你下半生平安喜乐。”


晓星尘的手指动了动,接着他伸出手,把自己脸上的白纱摘了下来。


他的眼睛漆黑如黑曜,温润如水中鹅卵石。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的眼尾挑着三分初醒的红色。


他坐起身来,伸手抱住了薛洋,他的怀抱第一次有了温度,他的眼睛第一次有了光彩。


他轻轻抱了一下,然后收回手,神色笑笑的。


“我心愿已了。”


春天到了,日子还长着呢!怎么你没有满腔心思,只道心愿已了?


薛洋愣了一下,突然感觉眼睛酸的要死,他在心里骂了声娘,用力抱了回去。


“我他妈可没了!我可贪心了!我好多好多心愿!”


“好。”晓星尘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们一个一个实现。”


那个铃铛落了灰,停在义城的桌上,它一直在那里,你要路过义城,就把它拿起来,轻轻摇一摇。


它会给你讲后面的故事,关于江湖浪子与仙门道人的故事,它的结局漂漂亮亮,可是故事太长,没人听完。


因为那个浪子啊,他有太多太多愿望,他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美梦终有主,你我不孤独。



———————————————End———


FT:我死了。


那个仰阿莎的传说是真的,有兴趣自己去查。

我真的太惨了,以后我再也不写这种要考据的文了。你们魂北老师好狠。


其实写着写着还蛮有意思的,查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过的关于苗族的故事和传说。然后综合了以前旅游去苗寨的经验……唉反正我一直对苗族挺好奇的。


后面的故事听铃铛讲去。我不讲了。


好了就这样。祝各位玩得开心吃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