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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

你们是读者,是朋友,
是每一段鲜活的相遇。

——慕白
————————————
我想道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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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碎成渣

手抓饼

茉莉龙珠未入镜

哦哈哟(^_^)v~
流血der日子头重脚轻,差点来不及( ; _ ; )

这个月格外虚,气血跟不上手脚都无力,早上扎扎实实的做了个手抓饼,虽然完全没胃口也都吃下去了,不然半天之内铁定要瘫倒

这种热天瘫倒不是等着当烙饼吗……

脚底踩棉花的出门了

天气热大家也要注意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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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渡_Sky

说到裤腰带~

🐰 :皮的

🍰 :皮的不行 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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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到底什么我们栾副总的皮带要配总教习喜欢的颜色呢?我已经脑补了一万字小h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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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纪录

人生最后烟消云散,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在消失之前,我们要让一切先发生。

——王小波 


人生最后烟消云散,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在消失之前,我们要让一切先发生。

——王小波 


节操碎成渣

公司口袋三明治

乞力马扎罗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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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周伊始,大家都要好好吃饭多多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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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icalPics

沈石蒂(Sam Sanzetti),一位俄罗斯犹太人,让我们从照片中认识到三四十年代的中国人,尤其是女人有着与我们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生动气质。
- 1915年13岁时随家人前往中国哈尔滨,后在上海南京路73号开设上海美术照相馆。
- 1955年,沈石蒂被迫离开照相馆,两年后在犹太团体的帮助下离开上海,移民以色列。

沈石蒂(Sam Sanzetti),一位俄罗斯犹太人,让我们从照片中认识到三四十年代的中国人,尤其是女人有着与我们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生动气质。
- 1915年13岁时随家人前往中国哈尔滨,后在上海南京路73号开设上海美术照相馆。
- 1955年,沈石蒂被迫离开照相馆,两年后在犹太团体的帮助下离开上海,移民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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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战争,女人成为后方生产的主力。1943年,《生活》杂志的摄影师Bernard Hoffman在康涅狄格州的造船厂拍摄到了这位焊接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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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25秒便夺走一人性命 —— 请安全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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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写论文跑去翻豆瓣 翻到大亮的相册里2010-2011年青曲社的跨年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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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生生子真的好看啊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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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个鱼! 这两天又把这俩人的相声温习了一遍 果然笑到抽搐。
他们太甜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加上兽耳了...(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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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爷爷去世的时候,高峰正在读高三。快要高考前的三四个月,一通电话把高峰叫回家里。他学习成绩好,学校管的严,轻易不批请假。自打高峰上高中,栾云平就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高爷爷的病情,栾云平听栾妈说了几句。高爷爷是个老顽童,平日里最不喜欢喝药,总是找各种理由逃避,最后一天也是这样。


高妈和高爸见他又耍赖,让高峰坐着陪爷爷,他们夫妻下去给高爷爷拿蜜饯。谁都没有想到高爷爷这一回是真的难受,真的喝不下药。高峰亲眼见最疼爱他的爷爷,在他一个人面前痛苦地呻吟,像是蜷曲将死的藤曼,呼出人世间最后一口气。栾...

青梅竹马文学上线

近7K私设如山预警

OOC预警

 

 

高爷爷去世的时候,高峰正在读高三。快要高考前的三四个月,一通电话把高峰叫回家里。他学习成绩好,学校管的严,轻易不批请假。自打高峰上高中,栾云平就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高爷爷的病情,栾云平听栾妈说了几句。高爷爷是个老顽童,平日里最不喜欢喝药,总是找各种理由逃避,最后一天也是这样。

 

高妈和高爸见他又耍赖,让高峰坐着陪爷爷,他们夫妻下去给高爷爷拿蜜饯。谁都没有想到高爷爷这一回是真的难受,真的喝不下药。高峰亲眼见最疼爱他的爷爷,在他一个人面前痛苦地呻吟,像是蜷曲将死的藤曼,呼出人世间最后一口气。栾妈说小峰应该是吓坏了,别说他一个孩子,我要是看见都不一定有他这样镇定。栾云平连忙问,然后呢?

 

还能怎么样,日子总要过的,我们明天去帮帮他们家。葬礼是最费时费力的仪式,中国人讲究视死如生,希望每一个逝者拥有和生前一样的待遇。高家来的朋友很多,虽然还没有到正式下葬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不少人前来帮忙。栾云平从人堆里找到了高峰,他好像消瘦了很多,木木愣愣的坐在位置上。“高峰。”栾云平去拉高峰的袖子,想了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像话。

 

“妈,我和小栾出去走走。”高峰同高妈妈说了一句,就拉起栾云平的手往外走。栾云平记得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人,高峰家里已经再塞不下一个人了。做饭的、烧纸的、烧香的,人们行色匆匆,只留给栾云平一个剪影。来的亲戚朋友大多肃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阴沉地像是能挤出水来。高峰是什么样子,栾云平看不见。他只看见一个背影,少年人快速拔高的身躯,还来不及长肉。

 

高峰拉着栾云平穿过了人群,走出了家门,顺着那条路往后山走。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就在大夏天下午一两点钟去后山玩。高妈妈说怎么老是挑最热的时候出去,让高峰不要带着云平四处乱跑。七八岁的男孩子,最是顽皮,高峰性子沉稳,出去玩大多是栾云平的主意。万一犯了什么错误,黑锅总是要高峰背。一来二去,栾云平也不好意思,家里人好像总是苛责哥哥,需要年长一些的高峰承担责任。

 

高峰说,我会保护好小栾弟弟的。就冲这一句话,栾云平就敢和高峰乱跑。那时候的高峰,也还没有理解保护一个人需要花费什么,只是栾云平远比他小,他又喜欢栾云平,就自然地提出了要保护弟弟。

 

栾云平的爷爷奶奶去的早,他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死亡。他不知道高峰看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他只是跟着高峰上山。这座山他们去过很多次,没有一次是这样的。高峰不说话,栾云平也不开口,就只是往山顶走。这是属于山的沉默,只有风和虫鸣,没有人的声音。“我做了一个梦,好像就是在这里,长出了像原始森林一样的树,然后爷爷带着我和你去拔草药。”高峰说了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栾云平应了一句。

 

栾云平的梦里经常有高峰,高峰总是在梦里和他一起玩耍,一起冒险。梦里的环境换来换去,人也变来变去,但是总有高峰的一席之地。他有一次炫耀一般地向高峰提起,高峰说这有什么,我梦里也老是有你呀。梦到一个人还没有被富裕绮丽的含义,那时候的栾云平只觉得那很公平,至少你想我,我想你,也不辜负我那么喜欢你。那个时候的喜欢也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说的,因为所有人都喜欢高峰,所有人都喜欢栾云平,两个可爱又懂事的娃娃,当然可以彼此喜欢。

 

高峰岁数大一点,刚听说“结婚”的时候,问高妈妈是不是不能和兄弟姐妹结婚,高妈妈说对啊。高峰放心地拍拍胸口,说那就好,那我和小栾就可以结婚了。高妈妈听后哈哈大笑,把这件事分享给栾妈,栾妈说我们家云平坏毛病一大堆,等小峰你见识到了,就不会喜欢他了。高峰眨眨眼睛,说没事,我坏毛病也不少,正好和小栾在一块,这样大家就不会被祸害了。栾妈夸高峰会说话,将来有的是小姑娘喜欢。

 

“小栾,我在读书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夕阳,总想也给你看看。”高峰拉着栾云平,找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有时候想到我们看的是一个太阳,就没那么遗憾了。”高峰说知道噩耗的那晚,他一个人跑到山上,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暑气把地面烘得很热,就直接躺下去,伸展四肢,好像能感到大地的体温。很暖和,很舒服,脸上还有晚风,这就是一整天最惬意的时候了。躺着看天的时候,总会被天的广阔吓到,视力所及之处只是那么小一点地方,好像还有无穷无尽的空间。

 

但是靠着地就不那么害怕,“小栾,有你陪着我也不害怕。”栾云平没想过高峰也有害怕的一天,他一直是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不怕黑也不怕虫子,不怕蔬菜汁也不怕高妈妈,不怕考试也不怕找家长,能够那么坦然地说出“害怕”,应该是心里不安到极点。高峰一直不让别人担心,漂亮的成绩,刻苦的作风,高家爸妈早已经想好了他的未来。他或许没有和爸妈说过,但他可以和我说,栾云平这样想着。

 

“高峰,”栾云平抓着高峰的手,“别怕。”从前总是高峰对他说别怕,他胆子小,身体又不好,还贪玩。有一次爬上后山的斜坡下不来,握着突出来的石头不松手,任凭高峰在下面怎么说也不敢动。“要不这样,小栾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栾云平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说太高了,会摔死的。“我哪次骗过你,相信我,小栾,我接着你。”栾云平在上面扭扭捏捏,急得哭腔都出来了,还是不敢跳下来。

 

“我一定接住你,你往我这里跳。”栾云平转头去看高峰,他张开双手,眼睛紧紧地盯着栾云平。“别怕小栾,我在这里呢。”栾云平总是听高峰的话,他眼睛一闭,手一松,真的往下掉,胆子都拿来松手了,没注意高峰到底在哪里。高峰一把抱住了掉落的栾云平,那个地方其实只有一米多高,只是栾云平恐高,不愿意往下跳。“你看,不是好好的?”栾云平一摸,感觉有什么湿湿的,顺着高峰的手臂看下去,发现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应该是刚才跑得太急,被山石划到了手。栾云平最怕疼,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忍不住又要哭,“疼不疼呀,都是我不好。”高峰把自己的衣服下摆撩起来给栾云平擦脸,“不疼的,小栾你要相信我。”栾云平比自己受伤还难受,抽抽噎噎地向高峰保证再也不顽皮了。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对高峰说别怕,好像再大的事情也不是事情,有栾云平护着高峰,高峰就不会受伤。

 

但是栾云平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急,高爷爷去的太快,高峰没准备好接受噩耗,栾云平也没准备好安慰高峰。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高峰和栾云平说了很多事情,有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有小时候的糗事,但是没提到几句高爷爷。他走在高峰后面,高峰怕他眼睛不好,看不清楚路,让栾云平跟紧自己。

 

高峰拉着栾云平的手,栾云平牵着高峰的手。高峰的手很瘦,薄薄地有一层汗。皮肤下面,是奔流跳动的血液。山风把高峰的气息吹到栾云平鼻尖,混着松针和不知名野草的香气,把他紧紧包裹,好像此时此刻,他就是高峰的一部分。“小栾,你要是掉下来,我给你垫着。”栾云平说你别胡说,我眼神可比你好。但要是真的掉下去,栾云平相信高峰一定会接着他,毕竟高峰不说谎话。

 

等高峰回到家,他就又是那个好孩子高峰了。没人知道他夜里的哭泣,没人知道他夕阳下的无助。栾云平看着帮高妈妈做事的高峰,想着高峰要是在我这里不用那么懂事就好了。他想要追上高峰,想要拥抱高峰,想要亲吻高峰。他是那样喜欢高峰,哪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他也愿意拿出自己可怜的本钱,去争取一个渺茫的未来。

 

栾云平摸不好高峰怎么想的,高峰好像一直很照顾他,又好像只是对待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栾云平考上高峰学校的那天,高峰乐得把栾云平抱起来转了一圈,连高峰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晚上来栾云平家吃饭,栾妈拜托高峰在学校里多多照顾儿子。高峰说我会的。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要求,高峰总是很照顾他。

 

军训的时候,高峰作为学长,跟着学院学生会来慰问。他俩分明不是一个专业,高峰找了室友帮忙,才要来这个机会。有很多男生想要看看新来的学妹,高峰开口的时候,室友调侃他也有这么一天。高峰说我是去看一个弟弟,室友笑着问他还有几个好弟弟。再说大家都晒得那么黑,又穿一样的衣服,你不一定找得到好弟弟呢。高峰说我认得他,我也找得到他。

 

那是军训的第五天,北京太阳毒,所到之处,无一幸免。高峰从一堆黑猴子里认出栾云平,他正窝在阴凉处扇风。认出栾云平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对于高峰而言。他们吃饭也在一起,睡觉也在一起,玩游戏也在一起。搭积木的时候,栾云平还没开口,高峰就知道他下一块要拿什么样子的。凡是关于栾云平的信息,高峰总是准确无误。要是有学业水平考试,优秀学生高峰一定还是优秀学生。

 

栾云平青春期的时候驼背,栾爸见了总是要拍他背,时间一长,栾云平坐着的时候背总是挺得笔直的。这会应该是实在没有力气,像是缺水的玉米苗,有气无力地直着,好像在等待军训结束。“小栾,我给你带了冰西瓜,嘘,别吱声。”高峰偷偷摸摸地把栾云平拉出来,献上超市里刚买的西瓜。这时候连一口水都难得,谁还会奢求一口西瓜呢?栾云平我想到有西瓜,更没想到有高峰。

 

“吃完喝口水,不然嗓子难受。”高峰从包里掏出来矿泉水。“怎么不是冰的。”栾云平瘪瘪嘴,他也不是那么娇气,只是对高峰,好像就有格外多的要求。“胡闹,本来肠胃就不好,冰西瓜已经很可以了,要什么冰水。”见栾云平兴致缺缺,高峰又说等我晚上来找你,给你带吃的。栾云平这才有点高兴,让高峰一定说话算数。

 

栾云平一直在等高峰说出那句话,他们之间只差了那一句话。栾云平高三格外努力,就是想飞到高峰怀里。他已经见过足够多的高峰了,耍无赖的高峰、闹脾气的高峰、含泪的高峰、带笑的高峰,他都很喜欢。或许将来还会见到别人,或许将来见不到其他人,但是栾云平一点都不贪心,只要眼前的高峰就很好。或许还有更好的,但是他不愿意等,不愿意找,因为高峰就已经足够好了。

 

但是栾云平没想到自己不但没等来那句话,反而等来了高峰的女朋友。他去找高峰的时候,看见旁边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姑娘,披着长发,声音也是柔柔的。栾云平完全可以断定,那就是高峰的女朋友。高峰小时候说过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白白嫩嫩,温温柔柔,像是江南烟雨化成的精灵。栾云平那时候还闹过脾气,那么多个条件,他一个不满足,但是他不想高峰不喜欢他。

 

高峰那时候说了什么,好像是“只要是小栾,我都喜欢。”栾云平几乎转身就走,哪里有什么从没骗过我呢,你其他话都算数,就这句话不算数还有什么意思?说着粉饰太平的好听场面话,真的遇到了那样的,还不是眼巴巴地贴上去,还不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栾云平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思来想去,好像高峰也没有明确说过什么,说到底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栾云平原以为的那个美好未来,最终是属于高峰和其他人的。

 

高峰没看到栾云平,等他缓过劲儿来,栾云平已经不接他电话了。这是他们不说话时间最长的一次,栾云平话多,再生气也能冒出一两个话头缓解气氛。他们小时候也吵架,高峰笨嘴拙舌,但是栾云平从不让他为难。哄栾云平不是一件难事,或者说栾云平就没有认真生气,他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每回看到高峰抓耳挠腮地找话题的时候,心就软了。

 

高峰不知道栾云平为什么生气,但是一整天没说话一定就是生气了。逮着栾云平室友就问小栾怎么了。室友说他失恋了。失恋的前提是要有恋,有恋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也就是说栾云平在高峰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且那个人还不喜欢栾云平。高峰千言万语化作一声低低的咒骂,他不说脏话,这个字说的也不像是骂人的腔调,但还是把栾云平室友吓了一跳。

 

高峰写过室友,拔腿就往栾云平寝室里走。先不说栾云平什么时候恋爱了,就单单是居然有人拒绝栾云平,就足够让高峰生气了。栾云平是高峰最光明正大的偏私,最不讲道理的喜欢。高峰的规矩那么多,像是偷偷给别人送西瓜这种事情,他是断断不会做的。高峰不会做,但是他可以为栾云平做。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猪,拱了自己的白菜,还让栾云平那么难过。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是谁动了小栾呢?

 

栾云平晚饭没吃,挑了一部苦情电影,缩在床上的一角,跟着女主角一起哭。哭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打小就只喜欢过高峰一个人,一股脑地把所有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下篮子破了,蛋碎了,还不让人掉几滴眼泪吗?他也不舍得骂高峰,就是骂自己不长眼,没脑子,要是高峰亲口向自己介绍女朋友,栾云平怕自己活不过那一刻,就要被他们气死。

 

他不着边际的想很多东西,想高峰挽着别人的手,想高峰亲吻别人的额头,想高峰有一个圆眼睛的孩子,想高峰穿着洁白的西装。作为高峰的发小,他应该会出现在这下重要场合,他应该要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他应该放弃这一段漫长的单恋。喜欢高峰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只是想到高峰,就足以让栾云平快乐,但是现在,“高峰”这两个字狠狠地往他心口上戳,像是流不出血,只能流泪。

 

宿舍阿姨认得高峰,长得俊俏,又有礼貌,经常来这里找另一个男孩子。高峰说小栾东西忘带了,让我给他拿一下。阿姨自然地放行了,还嘱咐高峰不要跑得那么快,上楼梯的时候不要跌倒了。高峰已经跑远了,站在楼梯口应了一句知道了。他运动会的时候也没跑得那么快,体育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他也不热衷跑步。或许是因果报应,那时落下的运动,现在全都要补回来。

 

高峰像是把学生时代所有的路都跑过了,飞一样地跑到了五楼,栾云平的宿舍前。新买的晚饭被他好好地捂着,高峰就怕栾云平没吃,一顿不吃,也不知道胃疼起来怎么受的住。他从被窝里,挖出一团小小的栾云平,抱住。栾云平很抗拒,只是苦了一个半钟头,生不出力气反抗高峰。他就怕高峰看见自己哭,索性把头埋到高峰颈窝。高峰身上熟悉的味道逼得栾云平更委屈了,生理泪水自然地就往外流。

 

其实本来不是多委屈的事情,让栾云平一个人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只是看见高峰,就觉得平白生出了很多愤懑。他小的时候也是一样,摔了一跤忍得好好的,栾妈还夸云平是个小男子汉,一见高峰就憋不住了,好像泪水格外青眼高峰,总是忍不住去见见他。栾云平想长大也是因为高峰,不想长大也是因为高峰,什么都是因为高峰,高峰现在却不要他了。

 

肩头的衣服很快湿了,高峰进来前要说的那么多句话,变成了一句“晚饭吃了吗?”栾云平小幅度地摇头。高峰本来想把栾云平骂醒,哪里有人值得你这样难过。又想责怪他胡闹,饭也不吃,真是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还想要不私底下找个人把那个辜负小栾的人揍一顿算了,反正不能让他如意。想的事情那么多,却只是拿出了盒饭,拆开一次性筷子,放低声音让栾云平吃几口。

 

“我不要。”栾云平嗓子都哑了,就是不肯妥协。高峰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就是不肯吃。高峰心里本就有气,栾云平又这样不配合,把盒饭“嘭”得往桌上一方,问栾云平到底在耍什么性子。“你不要来了。”栾云平音量不大,却足以激怒高峰。“为这样一个人合适吗,他不喜欢你,他要是喜欢你,就不会这样对你。你要是再不吃饭,我就再也不来了。”高峰生气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加快语速,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栾云平正委屈,没听出来他话里有什么不对,他还以为高峰委婉地劝自己早点放弃他“我就是喜欢他,我很早就喜欢他。”高峰气得牙痒痒,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在栾云平一入学就瞄上他,或许是高中同学,或许是小学同学,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只要是对栾云平不好的,都不是好东西。在好坏还没有在高峰脑海中成型的时候,他就觉得欺负小栾的小朋友,都不是好孩子。

 

“栾云平,不要任性。”高峰下了最后通牒。“你陪你的女朋友去吧,我就是任性。”等等,哪里来的女朋友?“之前那个姑娘,长头发大眼睛的那个,还说不是你的女朋友?”栾云平觉得高峰无可救药,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来自己这里装傻。高峰愣了一下,说这是我们科研小组的学姐,专门来指导我们课题的。这句话好像让栾云平整个人都凝固了,脸上的泪珠也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

 

高峰心里突然生出来一个可怕的猜想,“小栾,”他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挨着栾云平的床沿坐下,“你说你失恋了,是吗?”栾云平尴尬地说不出话,他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墙,可是他现在只愿穿墙而过,也不愿面对高峰。高峰轻轻的抱着他,“那这样,我问你答,不对你就摇头;对你就别动,好不好。”栾云平一动不动,高峰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说那我们这就开始。“是不是很小就认识了?”栾云平没动。“是不是这个大学的。”栾云平揪了揪被子,上身还是没动。“是不是不是一个专业的。”被子都快被栾云平揉散了,但是他还是没动。

 

“最后一个问题,小栾,不许耍赖,是不是我。”栾云平隔着衣服咬在高峰肩膀上,但是头还是没动。“脸都哭花了,晚饭还不吃,怎么有力气洗衣服。”高峰像小时候那样,拍着栾云平的背,像给自己的小兔子顺毛。“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高峰听到耳畔传来的闷声闷气的句子,强忍笑意,说好,反正也是某人一不小心蹭了我一身眼泪鼻涕。

 

“你什么意思。”栾云平瞪着眼睛,只不过现在完全哭肿了,没有平日里那种威慑力。高峰吻上栾云平的眼角,说那以后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高峰一直没有说“我喜欢你”,他怕栾云平见过的风景太少,他愁栾云平飞不出这一方天地。但是栾云平心甘情愿地留在四合院上的一方天地,他们认识得太早,经历得太少,未来总要受苦的。但是栾云平不怕吃苦,他怕失去高峰,怕站在高峰身边的人不是他。怕别人不知道高峰为什么笑,为什么哭。

 

栾云平说,“高峰,娶我你是赚了,这样你小时候那么多捣蛋事,就只有我俩知道了。”高峰说,你还可以跟咱们领养的孩子说。

 

 


秦十一妹
元气大大那儿看到去年柏树林封箱...

元气大大那儿看到去年柏树林封箱的段子,想起来,其实自从那天之后,我的手机锁屏就一直是这张照片。
说实话,每年柏树林的封箱,一定一定一定不要错过,真的可以看到最好的他俩,和9年前我第一次见的他俩并没有什么改变

元气大大那儿看到去年柏树林封箱的段子,想起来,其实自从那天之后,我的手机锁屏就一直是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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