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真的是个意外】
ooc不上升真人
七月,新戏上线,肖战宣传去录制快本。
肖战回了条消息,隐隐听到外面没能进来粉丝的呼喊声。
“开始了。”
收好手机,肖战上了台,先是开场,然后是一系列游戏。
肖战所在的队伍比分落后,要接受惩罚,作为主演,他被队友无情的出卖,接受神秘的惩罚。
黑衣人推上来一个蒙着布的架子,还有一张任务卡。
何老师打开看了一眼,表情耐人寻味,神神秘秘的给身边的几人看了下,众人皆是露出看热闹的表情。
“好难啊这个。”
看着肖战一脸好奇加惶恐,何老师这才...
ooc不上升真人
七月,新戏上线,肖战宣传去录制快本。
肖战回了条消息,隐隐听到外面没能进来粉丝的呼喊声。
“开始了。”
收好手机,肖战上了台,先是开场,然后是一系列游戏。
肖战所在的队伍比分落后,要接受惩罚,作为主演,他被队友无情的出卖,接受神秘的惩罚。
黑衣人推上来一个蒙着布的架子,还有一张任务卡。
何老师打开看了一眼,表情耐人寻味,神神秘秘的给身边的几人看了下,众人皆是露出看热闹的表情。
“好难啊这个。”
看着肖战一脸好奇加惶恐,何老师这才把任务卡打开展示给镜头。
--转动转盘随机选中一人,拨打电话让对方说出我想你--
掀开黑布,赫然是一轮巨大的转盘,密密麻麻的都是来录制过节目的明星。
骑虎难下啊。肖战转动转盘,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住那尖细的指针。
指针停在了那个他最熟悉的名字上。
台下的观众发出声响,嘈杂一片,听不清楚。
也太难了吧,还是个当红的小花,这怎么可能完成惩罚。
“好,那我们播出电话吧。”何老师CUE流程。
忙音响了一阵,却无人接听。
肖战轻抿着嘴,想了想,她今天休息,工作的手机可能没开。
“何老师,我来打吧。”
圈子里的人有互相的号码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当做他们见过一两面留了号码。
肖战拿了自己的手机,开着免提,拨打了出去。
观众是看不见的,然而肖战身边站着的主持和嘉宾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拨打出去的那个备注,一时间表情都很精彩。
很快,电话拨通,甜腻的女生传到所有人耳中。
“嗯?你录完啦。”
语气熟络,语调微甜,带着软软的尾音。
呵,接到男明星电话就这么讲话。台下有不喜她的观众心里吐槽。
但大部分人心里是这么想的:嗯???知道他快要录完了,不就是说知道肖战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录得吗。
肖战嗯了声,知道今天是瞒不住了,倒也无所谓,反而心里有点兴奋。
那头她便真以为他结束了,便开口道:“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去接你好不好?家里的零食也没了,我都没有好吃的了……”
肖战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不由轻笑:“等我回家陪你去买。”
哥哥的声音好温柔好宠溺啊。
等等!
回家???天啊,这是同居了吗???
“好啊…唉!坚果,过来,那有花瓶!”
……看来是真的了,坚果都送到美人身边了。
何老师算是最先反应过来,还记得游戏,用口型对肖战道:“任务任务。”
肖战接收,还没等他开口,那头就传来她的撒娇。
“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演播厅里寂静无声,到了这地步,谁还看不出来。
然后,他们就听到肖战带笑的温柔话语:“我也想你。”
这突如其来的狗粮是什么鬼,他们只是来看节目的啊!
“嗨,热巴你好。”
“何,何老师……”热巴愣了下,她也录制过不少节目,反应过来就知道这是快本的电话连线环节,当下脸上燥热,刚刚岂不是都听到了。
何老师调侃道:“放心,我们一定快快录完,让他回家陪你买零食。”
热巴支支吾吾,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害羞。”肖战开口,却是一脸的荡漾。
后期给他打上花字:抱得女神归的得意
肖战和热巴的恋情曝光的猝不及防,本来两人计划好在肖战生日那天公开,没想到因为一个电话提前了。
@肖战DAYTOY:陪小朋友买零食。@ Dear-迪丽热巴
@ Dear-迪丽热巴:哼,罚你吃两口酸奶疙瘩。//肖战DAYTOY:陪小朋友买零食。@ Dear-迪丽热巴
【温周|俊哲】《二三十》
7.
“Blue is the Warmest Color。”
只是因为我没办法承认。
没办法承认我在几乎每天拍戏时间都超过了六七个小时,最多的时候连轴转,一连赶了好几天十几小时的戏份,常常累到一离开镜头就直接打呵欠的,眼睛都常常睁不开的八月里,还有时间抽空不舒服女演员中经常和他聊天最多的周也,不爽在片场喊他老龚的女工作人员。
甚至,还会嫉妒因为一时没忍住手贱下载到ipad上,看过无数次的《盛势》,以及杀青花絮里,那个让龚俊在二十四岁时抱着哭得像个傻比一样的男演员。
我想起嫉妒到忍不住试探也是那一天,梦里...
7.
“Blue is the Warmest Color。”
只是因为我没办法承认。
没办法承认我在几乎每天拍戏时间都超过了六七个小时,最多的时候连轴转,一连赶了好几天十几小时的戏份,常常累到一离开镜头就直接打呵欠的,眼睛都常常睁不开的八月里,还有时间抽空不舒服女演员中经常和他聊天最多的周也,不爽在片场喊他老龚的女工作人员。
甚至,还会嫉妒因为一时没忍住手贱下载到ipad上,看过无数次的《盛势》,以及杀青花絮里,那个让龚俊在二十四岁时抱着哭得像个傻比一样的男演员。
我想起嫉妒到忍不住试探也是那一天,梦里拍戏前他帮我扔苹果核的那天清晨,他扔掉垃圾,回过头来朝我笑的时候,扇子扇风扇得更快了些,戴着的假发套上,温客行常年留在鬓角的那两条长发须就舞啊舞,被气的像花枝乱颤,眼神就像在说,你就先得意吧,等下戏里台词有你受的。
我也不反驳他,只低头用左手捂住太阳穴,演技驾轻就熟地努力做出难受的样子,眼角余光瞥到他这次走回来到挺快,就故意往他身上晃了一下。
他伸出手臂揽了过来,拉我靠在他肩膀下方一点的位置处,连声音也有些急了的问我,吃苹果吃得低血糖?还是热的?,阿...。
不过絮字还没喊出来,我轻扯了下他穿着的岩蓝色绣有白竹的广袖外袍戏服上的青色门襟,喊他龚俊,微侧抬头,朝他耳边轻声呼着气问,
“你真的好笨唉,怎么会又被我骗到?”
然后我推开微低下头瞥我,眼神里还有些恍恍惚惚的龚俊半步,原地站好,往弟弟那看了一眼,看他与我目光对视后,习以为常地摇摇头后又低下头去记台词,我左偏过脑袋,歪了下头,对龚俊嗤了一声,
“就你这样,”
感觉到束在高马尾上的发珠轻坠在我左肩上,我又勾起唇来笑,挑眉,
“还想靠着在戏里当温客行来戏弄我?”
谁会知道呢。
装晕是故意,笑容是故意。
下巴离开之前轻蹭了下他左胸膛也是故意。
故意就是因为喜欢他凝视我的脸而片刻恍惚的时候,喜欢他眼睛里剩下的余光都是我穿着的豆青绿叠着灰绿的戏服的影子,喜欢看他有些羞窘地侧转过视线说,
“那你怎么不说你又装晕骗我还很熟练呢?张老师,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有?”
为了掩饰手足无措,瞥我一眼,而努嘴佯装生气的样子。
“做人要诚实才行,可不能老是撒谎!”
他说。
我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假装无所谓地整理了下戏服袖口,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要是一直骗你,下次我晕了你也不管我了呗。”
抬起头来又笑,
“不管就不管,反正片场这么多人,不行我这不是还打算叫小雨来进组陪我嘛”
“我能不管你?”
他眉头皱了起来,听着我说别人像是不太高兴。
“为什么不能?”
这样问也是故意,故意试探。
试探是怎样才不能不管的关系,同事,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人?
“因为...”
感觉那一刻就快要知道些什么了,他却像反应过来一样顿住了语气,很快地转了个弯,说,
“当然是因为没有阿絮你,我们这部戏就没有了呀,你之前中暑晕倒那次,导演就说了你可是我们的定海神针,谁都能有事,你也不能出事。所以哪怕你骗我,我也好认了咯。
还有别说什么下次,好好顾着身体不行吗?说什么下次,就算你再晕一白次都是骗我的,我怎么可能真不管?我要是真不管,能让你光这个月就骗了我八回?不过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下次我先躲着点你,等你真晕了,我再在你掉地上前拉你过来,哼!”
我转过身去哼笑一声,说了一句我一米八的汉子,谁要你拉着,你想太多,然后就去找弟弟对台词,他跟在我后面,慢悠悠步子,不时偷偷看我是不是在生气。
所以你看,谁说龚俊傻来着?
虽然导演一直说是龚俊说不过我,但谁又知道,实际上在我们之间这场暧昧和试探的拉锯战里,他也从来没落过半点下风呢?
不过明着试探的是我,暗着暧昧的是他。
每次我想要远离他的时候,他就来靠近我,好像很不喜欢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但每次我想靠近他的时候,他又会主动分清我与他之间的界限,也会转移注意力去和别人说说笑笑。
以至于8月末到9月开头的那几天里,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压了早上的戏,逃去打高尔夫,对龚俊的信息,始终保持四条信息回一条的频率,不远不近,不咸不淡,很适合同事社交的距离。
等赶完戏,小假期攒了出来,我打算离开片场的时候龚俊直接当面说要和我一起走时,我才没办法向回信息一样的找借口,只好装作无事在意的继续和他亲密的有说有笑,还半开玩笑地说让他回成都给我拎点特产回来抵车费。
可直到我在龚俊面前刻意说起之前有个女演员夸我长得秀气吧啦吧啦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在意他和别人的亲密。
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明明第一次看盛势的时候真的只是随便看看,看的时候有好奇,有惊讶,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是多了三个多月和龚俊的相处,再看到他和别的男演员的亲密,感觉却全都变了味。
就像在网上看到别人和前任的故事,不仅能边吃饭边看,还能洋洋洒洒各自点评一番,分析两个人分手各自错在哪里。而看到自己现实中喜欢在意的人和前任的故事,无论怎么看都是浅淡却一直持续的痛觉。
不过这其实是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因为我知道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
在一起过的人,是没办法做朋友的,除非没爱过。
而他们两个从微博上的互动就看得出来,在那之后关系也还不错。
只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会想要问,我和第一次让你入戏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你为我在雨夜里哭过,也为他在杀青时哭过,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却问不出口。
两个人的关系一旦从暧昧朋友想要向更亲密的关系发展,有些话一旦问出口,情况不是越来越好,就是越来越坏。
如果其实,根本就没有区别呢?
肠胃泛酸,可能是吃了太多苹果的原因,口中四千多块的食物也嚼同蜡味,我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起身烧了壶热水来喝,龚俊发了信息过来,准确说是发了几张淘宝上的成都小吃特产截图过来,什么熊猫礼盒、麻辣兔头套装,张飞牛肉干之类让我选。
也太没诚意了吧,就在淘宝上买?
我问他,也没在意他怎么不问女演员的事了,想可能压根就没看到。
“淘宝上买比较方便嘛,直接下单可以寄送。而且诚意又不看在哪买,得看价格,我都是挑价格100以上的给你选,弟弟我只让他选一样,你都想吃的话就都选。你在我这真是最特别最贵的。”
怕我不相信,末了他还强调了一句说,“你都不知道,像我给黄宥明就直接下单了10来块的狗屎糖,价廉物美,名字还很适合他。”
我将水杯放在木桌上,盘腿靠着沙发在地毯上光着脚坐下,给他打,我还是觉得你自己带过来比较有诚意。
阿絮,你又为难我唉。虽然我没几个粉丝,但要是又被拍到我提着几个塑料袋子走机场,可不得又笑话我把机场走成菜市场?
我就说说,带不带随你。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带吗?
他发了一个之前片场不知道是谁偷拍的,后来在剧组上下广为流传的一个刚进组时,我穿着周子舒的戏服,边啃苹果边朝卷着剧本,对我念着没玩没了的台词的他,情真意切地翻白眼的表情包过来。
说到底和喜欢的人聊没多大兴趣的话题,却又宁愿拖延聊天,情愿浪费时间,不过是真正想说的说不出口,也舍不得在他发信息过来的时候,说一声我身体不太舒服,打算睡了而已。
要怎么说的出口,分开的24小时里,每一分每一秒想的都是他?
要怎么说的出口,明明和他呆在一块的时候,感觉24小时一秒就过去,分开的时候,不知不觉想起他的每一秒,漫长的都像是比一天还多出了24个小时?
要怎么说的出口,喜欢不止会有心动,还会有了解、试探、幼稚和嫉妒?
因为说不出口,所以才要活泼又健谈,不要喜欢的人看出你的沉闷又无趣,还得把幼稚和嫉妒也收敛好,装作什么都不在意,是因为你明明动了心,却依然害怕沉溺,所以我才选择不说,不予评价,要做看起来洒脱的那个。
又乱七八糟地聊了好久,我嘴角撇过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快要到凌晨12点,我到底还是做了先说要睡了的那个,不再打算继续和他聊着些有的没的。
2020年9月8日。
最漫长的一天,我既没有打高尔夫,也没去和女演员吃饭,也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只有那天我发在INS上有关打高尔夫的只是一张照片,而在那之前或者之后却都是视频。
是的,只要我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在片场每次穿着戏服和他打闹说笑的时候。
替他抚整头发动作越来越习惯的时候。
放假前最后一场夜戏,他伸手揽过我的腰,将头埋靠在我怀里,说幸好遇见了你,我手微颤了一下,才轻抱住他的头,想说话,却想起这段没有台词,我不能有自己,只能活在周子舒的情绪里黯然流泪的时候。
扶他睡躺在床上,看他说着话,伸出手来抓住我,问你陪我回去看看好不好,我反握住他的手,说好,我陪你,笑容中落下的都是泪,忘记了,迷失了自己,想一直握住他的手却被离开监视器的导演喊收工的时候。
听到场记打板声惊醒,被迫一秒出戏,脸上还挂着泪痕,却要看着化了醉酒妆,神情却异常清醒的龚俊,佯装高兴说终于可以暂时不用见你了,又侧身躲开他伸过来想替我擦泪的手的时候。
那一段时间,快要过去的夏天,只有那样的念头,听不进别人的话,活在自己错乱的、现实与梦境不断切换的记忆里,即使是对我很好的龚俊,一天的大多数时间里都在我身旁的龚俊也无法明了的孤独。
因为那种孤独,从喜欢上他的瞬间,就开始了。
因为那种孤独,从说不出喜欢的时候,就开始了。
想要不管是穿着戏服的温客行,还是脱了戏服的龚俊,也能只看得见我,只听得见我喊他的声音,只对我有区别。
可人想得太好了,就只能是在做梦。
梦醒来时,那一瞬间绵延至今的孤独,时而微弱,时而强烈,但每时每刻。
不记得是谁说过,掩饰孤独最好的方式,就是告诉全世界你的快乐。
或许根本没有说这话的人,不过是像一般人都会习惯性在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总想着引用某某某的话来让自己的行为,说辞看起来更加有理有据罢了。
所以放假第二天,我回横店拿回了我的日历,边翻着骂我的私信,边哼着歌,让发型师给我在额前挑染了蓝色头发,拍了几张看起来心情不错的自拍发到社交平台。
在房车上顺手写下《不说》其中的一部分歌词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这些年是怎样在沉默里长大成人的。
我想的长大成人的概念不是年纪上的。
因为回头看前一些年里,即使过了二十岁,还会愿意并乐此不疲的不管遇到什么难过、有趣、觉得好玩的事或者只是很日常琐碎的事,都喜欢拍下来在微博上写给陌生人看,在镜头前乐于坦诚过往的自己,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个成年人。
把心情、想法、或是喜欢的事物或者瞬间记录下来,预设自己喜欢的别人也会喜欢,假想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别人也能理解这样幼稚的事,我本来以为自己在收到不知道谁送的一本《说话的艺术》之后就再也不会做了。
但遇见龚俊之后,我偏偏又做了两次。
一次是留长发,一次是剧组见面会后让工作室发了我和龚俊的双人宣传照。
不过结果当然显而易见,当你表现出你喜欢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一大堆人要跑来告诉你,你这样做不对,你长发太娘太丑了你应该要去剪头发,你怎么能在工作室发合作演员,还是个男人呢?赶紧删掉吧。
只要你和他们想像的不一样,喜欢的不是他们喜欢的,你就是OOC,不符合设定。
所以这样看来,大概最不符合他们心中张哲瀚设定的就是张哲瀚我了。
我笑了笑,直接关了私信。
龚俊11号回来到处找我的时候,我正忙着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13号飞去法国巴黎去打高尔夫,理所当然的放了他鸽子。
电话不常听,信息不常回。
却在发INS视频动态的时候,不仅发了六个视频,标记了定位,还夸张的配上哟吼吼吼。
发送的那一刻那感觉真好,就像是恨不得将动态甩在龚俊脸上,让他看看我可以有多开心。
但是开心的情绪,到看到他微博发的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动态后就被堵在了血管里,照片里他穿着天蓝色右前胸绣有英文字母站在晦暗难明的山水天空下,脸上的表情明显看得出来很勉强和疲惫,或许和我完全放任他的信息不回有关,也有可能毫无关系。
不过比起他状态怎样,我更关心的居然是,所以是谁给他拍的照片,这样我不应该去想的问题,如同遇水膨胀的棉絮,结结实实的堵塞住了血液的流动。
原本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总觉得,我们都已经把幼稚和不理智都抛开得很远,所以不会在对方不回信息的时候问为什么不回,不会握着手机反复给对方打电话,不会一遍遍地去听着关机的提示音。
但后来过了很久弟弟才告诉我,我一直觉得,理智的,现实的,外表没心没肺,心思实际上成熟到不行的龚俊,在我一个人跑去巴黎的时候,原来真的有这样幼稚的找过我。
只是那时候我也一样,被从少年时代回落的幼稚和嫉妒砸晕了脑袋。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比起喜欢对方的心情,在爱情里更加争强好胜的我们除了在一起的时候,谁比谁能暧昧得更若无其事之外,又发明了一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就叫做,不在一起的时候,到底谁比谁能更快乐。
并乐此不疲,无法放手,互不认输。
呆了一天,我在离开法国的飞机上,关机前一秒,反反复复看着聊天框里的那些话,说的无非是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拍戏,今天去了哪里,怎么样?打高尔夫累吗?
还有就是说他怎样,弟弟怎样,剧组其他的人怎样,昨天下雨了,幸好你出国了,不然下雨天容易腿疼吧?今天又放了晴天,明天应该也还是晴天吧。
这样絮絮叨叨。
没有温客行信口拈来的诗词,真正只属于龚俊的那部分,总是再简单直白不过的大白话。
但他在“明天应该还是晴天吧”,后面问的那句话,“所以你明天回来吗?”却让我关机的时候眼眶有些酸涩。
很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一些不应该去回想,贪念的温暖的记忆。
“他们骂的是我,你比我还生气做什么?而且我已经把微博删了,眼不见为净。”
自从留了长发后就老是被人指指点点,8月底的时候我就索性就删了微博,眼不见为净,但那段时间我也在躲着龚俊,所以好不容易因为下午拍戏才凑到一起在片场吃盒饭的龚俊却始终拿着手机臭着一张脸刷微博,连饭也没吃几口,想着出于人道主义的我还要哄他吃饭,
“再说了,这也说明我还有一定的人气,不被关注才更惨吧,而且只要想着,反正一切都会过去的,等他们找到了新乐子就好,这样想就很能让人感觉到安慰了。”
“你不生气?”
他反问我。
“生气啊。”
“随便怼几句就差不多了,那不然还能怎样?”
我抱着可乐喝了一大口,又大口吃了一碗面,看也不看他,理所当然到,
“还是我真的可以和他们说,关你屁事?”
他没再说话,我觉得他应该是要吃饭了,没想到抬头的时候看见他手指动得比刚刚更勤快,就问你还干嘛啊,不吃饭。
他低着头只说了一句你吃,然后就始终心无旁骛没再抬起头来过。
我也摇了摇头,不管他,等我吃完了,用纸轻擦了下嘴,才凑过去看了看,他也没避开我,还干脆拿起手机来让我看。
【关你屁事,你以为你谁啊你,自己日子过好了吗就在那管别人的事?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看看,什么狗德性!】
是在骂我的人底下评论的,他还发了好多私信骂过去。
一条比一条用语更惊爆粗俗,什么杂狗碎,什么砍脑壳的,哈麻批......
吓得我赶紧看看他的ID。
“你放心啦,我当然不会用大号的ID啊,我手里小号多着呢。也就是现在当了18线小明星,想我纯素人时期,谁要对我喜欢的歌手偶像指指点点,我顶着大号就开骂的。我最讨厌就是这些吃饱了饭没事干,自己生活不如意就也不让别人痛快,赚钱正经事不专心干,还觉得自己以为自己特牛逼的,对这种人就得是直接点。不然脑子灌水太多,都倒不出来!”
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听他语速这么快,而且不带卡壳的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还不是台词吧。
噗嗤笑了出来,和他说行啊,龚俊,没看出来你怼人功夫挺厉害的呢?
他忽然红了脸,哼哼叽叽地小声说,
“我一直都挺厉害,不过也就是愿意让你怼不还口而已,哼哼,”
然后捧起碗,低头开始吃已经沱了的面。
就像突然被主人夸奖了的大狗一样,如果有尾巴的话,应该就翘起来摇了。
记得我当时很明显的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理解我这是在夸他的?
但就是,还是会让我一想起来,明明眼眶酸涩,还是会笑出声来。
在我二三十的时候,已经对大多事都无所恐惧,可偏偏是你不加任何修饰的,看起来简单粗白的温柔,让我害怕。
害怕我会想要一直孤独下去。
我看着机窗上,额发上的那一抹蓝色,在离开法国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部法国电影的名字,Blue is the Warmest Color。
后来我换了ins的头像,一直到现在,那抹蓝色也仍在头像里,我的额发上。
虽然我与你之间的喜欢,多的是幼稚,嫉妒,试探,暧昧,胜负欲和互不认输的这些不完美细节。
虽然我在飞机上写完《不说》的时候,多的是忧郁,但那时有的,仅有的那一句期待,都写给了你。
可能只是不管怎样都不想忘记,明明应该是最忧郁的颜色,却也会有个与我性别相同的人让我在2020年进入秋天的时候感觉到,
Blue is the Warmest Color。
不会让别人轻易看出来,只想对你说的那句话,我藏在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快速而过的那一句。
请让这个故事继续。
【博君一肖】谋君心 1.
# 北堂墨染 (蜀国异姓王世子)vs 百里弘毅(豫国五皇子)
# 架空双穿,穿越前,肖战(外科医生),爱人王一博
# 伪古,文学底子薄只能瞎写,通篇私设,逻辑混乱,ooc归我
# 双洁,HE
[图片]
自出生起,肖战就有记忆。
不过这记忆源于上一世,那个世界完全不同于他现在所处的世界。
肖战原本是一名外科医生。他上一世最终的记忆停留在完成四台连台手术后突如其来的倒地不起。他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同事们焦急对他进行急救,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自己应该是没有被抢...
# 北堂墨染 (蜀国异姓王世子)vs 百里弘毅(豫国五皇子)
# 架空双穿,穿越前,肖战(外科医生),爱人王一博
# 伪古,文学底子薄只能瞎写,通篇私设,逻辑混乱,ooc归我
# 双洁,HE
自出生起,肖战就有记忆。
不过这记忆源于上一世,那个世界完全不同于他现在所处的世界。
肖战原本是一名外科医生。他上一世最终的记忆停留在完成四台连台手术后突如其来的倒地不起。他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同事们焦急对他进行急救,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自己应该是没有被抢救回来,不然他的灵魂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这具身体里。
这一世,他是蜀国异姓王渝都王北堂彦嫡长子,也就是所谓的世子爷,正经的豪门贵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上一世济世救人积攒的福报太多,上帝在他这已经富贵非常的命格上又加了一个buff,那就是“天命贵人”。
说起这个,时间还要倒回到五年前。
蜀国纪年191年。
巫祝祭酒窥天象后有云,异姓王北堂家王妃所怀婴儿,若为女婴,可为凰,若为男婴,则可从龙。
此言一出,肖战这一世的老妈那还未显怀的肚子已然成为万众瞩目之焦点。
上至朝堂下至百姓,谈资不断,众说纷纭。这其中,最为按耐不住的当属蜀国的一众皇子和有子嗣的妃嫔。
有现成的天机可捡,谁不是上赶着巴结北堂王府?各种珍贵补品、补药打着同贺的名义,成箱成箱的从各宫中、各位主子娘家府中往王府里抬。
作为王爷老爸和王妃老妈的头一胎,他们自然也是宝贝自己宝贝的紧,何况他还有“天命贵人”命格加持,孕妈王妃自然是全府上下的活祖宗。
可能上帝也不想让肖战在混沌之中飘太久。在如此前呼后拥、周到细致的照顾之下,他的王妃老妈还是提前一个月就发动了。
十月初四那天傍晚,肖战坐在半空中,眼看着他的王妃老妈见红,被召进宫与云帝对弈的王爷老爸在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的返回府中。
云帝也很够意思,让宫里的稳婆医婆一起随北堂王爷一同出宫,力保王妃顺利生产。毕竟按照巫祝祭酒所言,此子将保谢氏江山至少一甲子无虞。
除此外,王府内外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也在等待这个天命贵人的降世。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王妃已在产房内待了一宿,除了时不时的低声呻吟,并没有其他动静。肖战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对于自己能否顺利降生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直至天光将明,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吟。
一个恍神间,他感觉自己正处于头下脚上的失重状态。
竟然有知觉了?
那一瞬间,肖战喜极而泣,“哇啊~哇啊~”
不好意思,彼时他还只会讲婴语。
紧接着,肖战感觉自己被人放在软绵绵的被子上包紧,然后又被人抱进怀里,随后这人应该是抱着他出了门,没走几步她就停住脚,言语中都是喜气。
“奴婢给王爷贺喜了!是位小世子!母子平安!”
言语间,他就被转了一手,遮在脸上的锦被紧接着被掀开一角,隐约看出是个男人,应该就是他的王爷老爸。
“好好好!!赏!!统统有赏!!”没抱过孩子的北堂王爷小心翼翼的抱着儿子,可能是怕把他抱疼了,不过说实话,肖战此刻更担心他的手一哆嗦把自己给摔了,“领了赏钱,你们速速回宫复命吧!将此事禀明陛下!”
“不知王爷可曾为小世子赐名?”
“墨染。北堂墨染。”
哦……记住了,这一世他叫北堂墨染。
既然这天命贵人是男儿身,“娶”这条路那自是行不通了。所以自北堂墨染年满五周岁起,便奉召入皇家宗学,同众皇子一同识字明礼,修习课业。
云帝的意思不外乎两个:一,为国储臣以示亲近恩宠;二,想看看谁为北堂墨染心之所向,他将以此为凭立东宫之位。
云帝有七个儿子,老大老二均已过舞象之年,小儿子还未出满月,一同求学的不过四位皇子。
其他几位皇子的母后母妃倒也不心急。
娶不了,还可以嫁。
蜀国国风开放,男子女子皆一视同仁,是以大皇子、二皇子的亲妹,小皇子的亲姐也在宗学内与这一众男儿一同接受开蒙。
皇室子弟、金枝玉叶们在北堂墨染面前都没有什么架子,他们都亲热的称呼他为“染哥儿”,天天绕着他打转。北堂墨染心知肚明,一切无外乎他天命贵人的命格。
当然,除此之外,也许还有两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其一,人人皆喜他这幅皮相。才五岁的小小少年,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已依稀可见他日风神如玉,风流不羁的俊俏模样。
其二,人人夸他待人宽和,进退得宜。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命格而自命不凡,小小年纪已有雅人深致的大家风范。
殊不知北堂墨染的内芯好歹是一个二十九岁的灵魂,在这个世界,这年纪绝对能当这帮小屁孩儿的爹了,实在是没必要跟一帮小鬼一般计较。
不过,这些都是在他重遇王一博之前。
肖战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在这异世遇到他。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爱人。
记忆中,两人最初的交汇始于开裆裤时期。他们是一个大院的发小,也就是所谓的竹马竹马。幼儿园时一起在邻居家盖房子的水泥粉上撒尿,小学时一起拿着毛毛虫吓唬前后桌的女同学,初中互拆别人塞给各自的情书彼此哄笑。
一切在高中时变得有些怪异。尽管他们各自谈起了女朋友,可这反而令两人意识到对彼此的在意程度,似乎有些远超其他同性。
异于常人的情窦对于两个懵懂少年而言不是欣喜如狂,反而更似洪水猛兽。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逃避彼此,各自虚度了几年的大学光阴。
直至重生前三年。
一场车祸让王一博痛失家人。那时的肖战辗转得到消息,最终没能按耐住自己一颗想见他的心,连夜从外地返回家乡,又风尘仆仆的赶去见他。
看以往意气风发的少年瘦削、憔悴到不成人形,他的心疼到无以复加,当他们紧紧拥抱住彼此的那一刻,那冬夜似乎也没有那么阴寒了。
两人坦明心意在一起后,王一博随肖战北上。好景不长,王一博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与肖战彼此相爱无疑是根救命稻草,却不足以支撑两人生命的重量,消极的心理令王一博害怕,怕长此以往,自己会扯着爱人同归于尽。
所以他痛苦的选择舍弃与爱人的厮守,舍弃这仅剩的一点儿自救欲。
一片雪白的病房内立着同样穿着白大褂的肖战,他眼里的红是这房间里唯一的颜色,“你……还想死吗?”
王一博眼一眨不眨的点头。
“那你就去死吧。”
嘶哑的嗓音浸满疲惫,不似以往温润,像在冰面凿开一个破洞,里外透着冷意,辨不明是绝情还是绝望。
“我…不拦你。只是你走这么早,黄泉路上也好,阴曹地府也罢,咱俩…定无再见之日。”
“等我。”眼珠微动,王一博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等我好起来。”
在肖战的陪伴和支持下,经过两年的治疗,王一博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
只是……没想到到头来是自己先走了,而且走的那么突然,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无端揣测搅得曾经的肖战如今的北堂墨染夜夜难寐。
可生前哪管身后事,何况他们不知道隔了多少个平行时空。近一年来,他已经很少再想起王一博,直到在宗学再度遇见他,确切的说是八岁时的他。
在这个世界,他名谢允,比自己年长三岁。因生母位份低,即便给了他天家富贵命,也终归只是个不得宠的三皇子。
八岁的王一博又皮又闹,谢允却总是谨小慎微,不苟言笑。可北堂墨染总控制不住自己将这张冷冰冰的脸和记忆中那个总是挂着明朗笑容的脸重合在一起。
身为北堂墨染的肖战对所有人笑,当然也包括三皇子。只不过,对他人只有一分真,其余的九分全部给了复刻王一博的谢允,但他却是所有皇子、公主里面唯一一个对天命贵人敬而远之的人。
尽管如此,肖战仍却觉得这是上帝赐给自己的救赎。他终于明白自己冥冥之中来到这个异世的目的,那就是助谢允称帝。
为他,他可以改变。
哪怕从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变为一个双手染血的弄权之人。
—TBC—
写在开篇的话
————————————————
最近更新不勤,这一个月是我写博肖一年多最消极的状态了,枯得很,但实非本人意愿可转移,其中种种不做赘述,whatever,还是谢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
这两天倒是起了写古文的意愿,这篇是我1月份的一个坑,数据非常不好的一个坑,但是我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个故事,想重新捡起来。之前发过7章,如今会重修一下重发出来,看过的朋友可以忽略。不过那时才6、7千粉丝,应该是没看过的多。
当初发的时候就有人说看不懂,这文可能有些套中套的感觉,谋心要徐徐图之,看故事也要徐徐道来。如果感兴趣,请耐心看下去,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月,不然看了故事开头就知道结尾,我写这种文有啥意思呢,还不如你自己脑补的快,是吧?
婚姻破裂的豪门夫妇古代版.01
—-婚姻破裂的豪门夫妇(古代版)—-
言冰云踏入自己府邸,没走几步,便觉出了不同。池上栽满了芙蕖,映着夕阳的余辉摇曳,廊上轻柔的纱缦也舞起一段银光。几处亭台都看的出翻新的迹象,不知是否太久没归家,言将军此刻生出一阵恍惚。
他朝前迈步,推开了长廊尽头的门。入目的是低头瞧书的女子。浅绛色的百褶裙,头上松快挽个发髻,只插一支素面的白玉步摇。藕断般雪白的手臂撑在桌上,嫣红的指甲捻着书页翻过一页。
旁边伺候的丫头生的也很清秀,见着他行个礼,便很知分寸的带着一屋大小丫头下去了。
白凤九终于抬起了头,这是张夺目的面庞,言冰云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妻。大婚那日,北狄入境,他接圣旨率军开拔,便是迎亲也是弟弟代...
—-婚姻破裂的豪门夫妇(古代版)—-
言冰云踏入自己府邸,没走几步,便觉出了不同。池上栽满了芙蕖,映着夕阳的余辉摇曳,廊上轻柔的纱缦也舞起一段银光。几处亭台都看的出翻新的迹象,不知是否太久没归家,言将军此刻生出一阵恍惚。
他朝前迈步,推开了长廊尽头的门。入目的是低头瞧书的女子。浅绛色的百褶裙,头上松快挽个发髻,只插一支素面的白玉步摇。藕断般雪白的手臂撑在桌上,嫣红的指甲捻着书页翻过一页。
旁边伺候的丫头生的也很清秀,见着他行个礼,便很知分寸的带着一屋大小丫头下去了。
白凤九终于抬起了头,这是张夺目的面庞,言冰云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妻。大婚那日,北狄入境,他接圣旨率军开拔,便是迎亲也是弟弟代他。他早知她美艳之名满京都,却也没料到这张脸,绝世到这般程度。
白凤九对他笑道,三日前便知你今天到,想来已入宫觐见圣上与太后了?可要传饭?
言冰云不置可否。
吃饭时,两人皆不言语,世家子弟最重礼仪,食不言寝不语,朝夕不可废。
饭过就是烹茶。
白凤九将茶盏推至言将军面前,道,我有一事与你商量。你我成婚已有两载,如今你平狄乱,官拜二品,又是太后近臣,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和离?
言将军不易察觉的愣了一下,又被他不留痕迹的遮掩了过去,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成亲当日我未行全礼,实是我对你不住,皇命难为,我也有不得已。
凤九不以为然,继续道,你是高祖后裔,这几朝虽圣眷不隆,到底还是伯爵,掌渤海十二地。我是琅琊王女,父亲勋爵虽比你家高些,但终究是异姓王,只封饶州一地,你为何要求娶我?
言冰云不动声色的回道,琅琊有王女,名殊自天成,故而求之。
凤九不理会他的这份虚伪,直道,你五年前入琅琊求娶我,不过是因饶州产铁,地虽小却富庶,你若想兴兵,必要武器粮草先行,便捆我琅琊为助力。至于琅琊王女是天仙还是无盐又有什么关系?
凤九看了眼对面的言将军,又笑道,你出兵北狄留我于此,不过为质,麻痹太后和幼帝而已。如今你掌军十万,朝内再无敌手,你弱想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以。琅琊国对你已无用,我不同你和离,难道指望你改换门庭,他朝封我为后吗?
就在这个时候,言冰云看着这位琅琊王女,露出了讥笑。
这是照破自己心事的讥笑。言冰云十四岁掌兵,杀伐果决,心思深沉,他是太后身边第一肱骨,是这个飘飖王朝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大业,除了二三心腹,从不曾吐露半分,却又这么明明白白被面前女子看破。
这女子还是他从未谋面的妻,正和他和离?
面前的情形太过诡异,饶是平日里奢灿莲花,言冰云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辩解之语,于是他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和离以后你要去哪?
白凤九又饮了一口茶道,回琅琊,我是王女,食琅琊供养,想你日后一统,必要废除分封国,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言冰云听她说的这样轻松,轻描淡写地标注了最关键的走向。
他突然有些后悔,若是两年前婚礼时多留那么一刻,是否早就洞察了她惊世皮相下更骇俗的玲珑心?
他突然对这个琅琊王女,生出些好奇,于是对着她笑道,可是我并不想和离啊,你准备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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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名: 啊初初ACHU
我的70篇文到底什么时候重见天日呢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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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之囍.第三章
*古风,将军啵x伴读赞,人设参考忘羡,虽虐但He
*灵感来源∶《囍》
05/
“即日起,你们便一同在先生门下念书。”
将军看了一眼底下站着的两个娃娃,自家孩子还是那副恬淡的样子,端端正正低着头听他讲。且看另一个,手拢在袖中,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好似藏着什么宝贝。
他轻咳一声,那小儿正有模有样地朝他作揖。
“知道了王叔叔,阿婴一定好好听话,用功读书。”
却见衣袖滑落,竟自袖口掉出来一只蝴蝶,晕晕乎乎地上下翻飞。
“呀!我的蝴蝶!”
肖湛顾不得还在听讲,迈开腿追着蝴蝶满屋子跑。他个儿矮,眼见着蝴蝶飞低了就跳起来些。但那蝴蝶仿佛存心逗弄他似...
*古风,将军啵x伴读赞,人设参考忘羡,虽虐但He
*灵感来源∶《囍》
05/
“即日起,你们便一同在先生门下念书。”
将军看了一眼底下站着的两个娃娃,自家孩子还是那副恬淡的样子,端端正正低着头听他讲。且看另一个,手拢在袖中,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好似藏着什么宝贝。
他轻咳一声,那小儿正有模有样地朝他作揖。
“知道了王叔叔,阿婴一定好好听话,用功读书。”
却见衣袖滑落,竟自袖口掉出来一只蝴蝶,晕晕乎乎地上下翻飞。
“呀!我的蝴蝶!”
肖湛顾不得还在听讲,迈开腿追着蝴蝶满屋子跑。他个儿矮,眼见着蝴蝶飞低了就跳起来些。但那蝴蝶仿佛存心逗弄他似的,一会儿低一会儿高,总是抓不住。
蝴蝶飞去了王一搏身边,肖湛也跟着打转儿。双手一边手忙脚乱地抓蝴蝶,一边在王一搏身上扒来扒去。
“阿婴,不可胡闹。”
将军眼见自己儿子低下头极力隐忍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
“等会儿王叔叔,我马上就能抓住。”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
那蝴蝶像是飞累了,不偏不倚,正好停在王一搏的肩头。他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慢慢合拢,生怕蝴蝶再飞走了。
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他就快要抓住了。
忽地一只手伸过来,轻而易举地捻住蝴蝶翅膀。
“哎逮到了!”肖湛兴奋地拍手。
他忙探着脑袋去看,还没瞧个仔细,那人很快松开五指,蝴蝶扇了一下翅膀便逃命似的飞走了。
“你!”肖湛抬起头,王一搏的神色始终淡淡的,甚至都没有正眼儿瞧他。
“好了,都不要闹了。”
将军适时开口,声音带着不容抵抗的威严。这两个孩子性格可谓天差地别,一静一动,他不禁有些怀疑那僧人所说的有缘人。可那晚确实是肖湛领着自己儿子回来的,那样倔的一个人,也不知怎就乖乖听了旁人的话。
发妻亡故,他自知当晚不该把气撒在小儿身上。奈何终是情难自控,一时昏了头。他按照阿妍临终前交代的,只说寻了位神医,前去探病了。
都晓得瞒不长久,但孩子太小了,且瞒一时罢。
将军道∶“阿婴,你也莫要怪罪一搏。堂前不可嬉闹,这是府里的规矩。”
肖湛瘪瘪嘴巴,心道我又不是这府上的人,何苦要守这些繁琐的规矩。亏他还早早地去后园抓了只蝴蝶,想送给王一搏示个好先。
将军又转向自己的儿子,已是换了一副口吻,“一搏,阿婴小你两月,你为兄长,当让着他些。”
说来也巧。两个孩子的生辰一个八月初五,一个十月初五,且都是酉时一刻生的,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似的。
“是,父亲。”
王一搏即刻应下。于他而言,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只是身边多了个人。父亲既要他让,他让着便是。
06/
名义上虽是伴读,肖湛的吃穿用度确是和王一搏一般无二,好像将军府又养了一个小少爷一样。王一搏不爱笑,更显得那副面孔冷淡,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不太敢亲近。伺候的下人也都规规矩矩地做事儿,生怕在二公子面前出什么岔子。
肖湛不同,他天生就是一副笑脸,对谁都乐乐呵呵的。小孩儿长得又漂亮,嘴巴又甜,不出七日全府上下的人都爱来逗他玩儿。特别是那些个年纪不大的小丫鬟,被肖湛一口一个姐姐哄得开心。他好像生来就有给人带来快乐的能力。
——但有一个人例外。
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王一搏对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肖湛不依,这简直就是他长这么大遇到过的最大挫折。
他认准了要让王一搏也喜欢上他。
这般年纪的孩子讨人喜欢的方式特别简单,无非是送你一块儿糖,找点好玩儿的给你。
于是每天将军府里都飘着肖湛的小奶音,他跟在王一搏后面一声声地叫,一般来说手上一定还握着什么东西。有时候是从厨娘那儿讨来的小酥饼,有时候又是从花园里摘来的花。
反正他觉得自己喜欢的,都要拿一份送给王一搏。
但王一搏从来不要他的那些“宝贝”,总是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然后越过他走开。
“你等等我!”
肖湛气鼓鼓地追上去,一把拽住那人衣服后面的飘带。对方终于肯停下步子,转过身问他做什么。
“你为何不肯要我送你的礼物?”
他把手掌摊开,掌心的那颗青枣被他捏的湿漉漉的。大概是刚才追累了,身上沁了些汗出来。
肖湛又追着问道∶“不喜欢吃么?”
王一搏敛了眸光,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不会骗人,所以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要么点头,要么摇头,反正就是不说话。
肖湛有些泄气,他都快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每次送的东西王一搏都不喜欢,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
王一搏问道∶“可还有事?”
见肖湛不说话,他便打算离开。
哪知刚走一步,身后的带子又被人拽住,硬生生将他扯过去。
“你……是不喜欢这枣,还是不喜欢我啊?”
王一搏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无意识地抿唇,只觉得肖湛实在太闹了些。原本以为多个人无妨,如今看来和以前却是大相径庭。他现在每日说的话要比以前多了一倍都不止,偏偏自己又是兄长,理应照顾他些。
肖湛见他不答,愈发委屈起来。小孩子的心思来得快,不免又想到以前在云梦,哪受过这般冷落。
“我在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喜欢我。来了这儿,偏偏你不喜欢我。你又是府上的少爷,这样别人也定是不敢喜欢我了。”
他越说越难过,一半儿是想家了,一半儿是生气。就这样,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顺着白///嫩///嫩的脸颊滚下来。眼圈儿也是即刻就红了,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一搏没想到肖湛会哭,眼前的场景已经超出了他的解决范畴。他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下伸出拇指轻轻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偏偏擦也擦不完,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别……别哭了。”
他咬了咬下唇,窘迫的脸上开始泛起淡粉,想了想干脆撩起自己半截袖子,在那张小脸上蹭来蹭去。
“你又不喜欢我,还不许我哭啦!”
肖湛这会儿已经过了那劲儿了,隐隐觉得在王一搏面前哭不好意思,偏偏嘴上不肯承认。
他这一声带着些耍赖的意味,声音足够大。臊得王一博又急又羞,热意顺着耳根爬上来。他没法儿,一把抓起肖湛手心里的那颗青枣,整个塞进嘴巴里,胡乱嚼了几下咽了。
慌里慌张道∶“我把它吃了。肖湛……你别哭。”
舌尖除了枣的清甜,还隐隐有一丝咸咸的汗味儿。王一搏最是洁癖,刚才竟也忘了擦擦,他满心想的都是让肖湛别哭了才好。
肖湛到底是个孩子,转瞬间就破涕为笑了。这可是王一搏第一次收下他的东西,虽然过程说来丢人,但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在乎啦。
他吃吃的笑着,两只黑亮的大眼睛特别招人喜欢。又得寸进尺地去勾王一搏的手,脆生生地喊了句二哥哥。他听着别人都叫王一搏为二公子,想着自己也当唤他二哥哥才对。
王一搏一时愣了,连手也忘了挣脱开。像是奶猫崽子,伸出绵软的前掌在他心上轻轻按了按,挠得他无措极了,抿紧了唇,指节微微蜷起。
“二……二哥哥。”肖湛方才哭累了,这会儿边说话边打嗝,奶声奶气的,又软又轻。
“好,嗝……好不好吃?”
王一搏皱了皱眉,轻轻嗯了一声,唇齿依稀还残留着肖湛掌心的味道,倒是没什么枣味儿了。他觉得这样的称呼不妥,作为兄长当纠正他,于是磕磕绊绊地说道∶“肖湛,不可……不可如此。”
王一搏不知多年以后,他很想肖湛这么喊他,却是对方不愿了。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他总觉得好生奇怪。
肖湛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反正王一搏每日都要同他说好多个“不可”。不可坐姿不端,不可跑跳追赶,不可喧哗,不可疾行,谁知道现在说的又是哪一个不可。
他一时若有所思,学着对方严肃的样子,又向前凑了凑,小脸儿一本正经地皱起来,说道∶“不可,嗯……你不可这样叫我。大家都唤我乳名,你也要。”
“我……”王一搏心下只觉得烦,更加叫不出口。明明只差了两个月,他不明白为何肖湛如此黏人又闹腾,还以为所有的小孩子都该跟他一个样儿。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
因为下一瞬,肖湛竟伸长了胳膊扑到他怀里,很柔///软的一团儿,带着若有若无的奶香气,黏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还透着刚哭过的一点儿鼻音,咕咕哝哝地说道∶“一搏哥哥,叫我阿婴好不好?”
王一搏整个儿僵住了。
“放、放开!”
他终于忍不住了,像是被人戏弄了一番,白玉一般的脸红了个透。又说不出多么厉害的话,只能结结巴巴地带着怒意斥责。
他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一时心慌,全身经络都又酥////又/////麻的。胡乱推了几把,却还记得自己是兄长,又怕再惹得肖战哭,手上更加不敢用力。
颈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一个劲儿地往里蹭,长发扫过皮肤,弄得他直痒痒。
肖湛不依不饶道∶“……你叫我一声,我便放开你。”
说罢又搂的更紧了些,手脚并用地缠/////住他。今日的王一搏好不容易跟平时不太一样,他可不愿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你且先下来!”
“不要!”
……
最终还是王一搏先妥协,他好半天才堪堪从齿间挤出来一句,轻唤道∶“……阿婴。”
许是这两个字生来温柔,萦绕唇舌,带了几分难以言状的柔软。
毁誉 第四十四章 十年
特殊年代文学(时间线自六十年代-八十年代)
现实且苦,长篇
援蒙回乡工人啵X被打倒的地主家儿子赞
第四十四章 十年
时间的长河奔流不息,让人们感慨“啊,又是一年”的时候,年份中的“六”已悄然变成了“七”。
“王……一博……你……还记得……嗝……你哪一年……认……识我的?”
王一博背着只醉鬼歪歪扭扭的走着,天黑了,全凭文慧在旁提醒“这儿有个坑”“前面有个坡”,而那只醉鬼手舞足蹈,动不动向下出溜,王一博不时得把他往上提一提。
“啪”拍了他P股一下:“不许乱动!”
白酒的香气在夜色中格外撩人,肖战“唔”...
特殊年代文学(时间线自六十年代-八十年代)
现实且苦,长篇
援蒙回乡工人啵X被打倒的地主家儿子赞
第四十四章 十年
时间的长河奔流不息,让人们感慨“啊,又是一年”的时候,年份中的“六”已悄然变成了“七”。
“王……一博……你……还记得……嗝……你哪一年……认……识我的?”
王一博背着只醉鬼歪歪扭扭的走着,天黑了,全凭文慧在旁提醒“这儿有个坑”“前面有个坡”,而那只醉鬼手舞足蹈,动不动向下出溜,王一博不时得把他往上提一提。
“啪”拍了他P股一下:“不许乱动!”
白酒的香气在夜色中格外撩人,肖战“唔”了一声乖乖不动了,又细又软的发丝蹭在王一博脖颈处,猫儿一样撒着娇:“你还没说呢……嗝。”
那是……1960年,十六岁的王一博回村第一日就遇上了背着筐卖苦力的肖战,深感同病相怜,他把他当亲哥哥一样对待,以慰自己失去了所有亲人的苦痛。
只听肖战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像发表宣言“你那时候就是故意的,对我那么好,让我喜欢上你,你又不要我”,时而像情人枕边的倾诉“十年了啊一博,你还爱不爱我?”
原来这哥哥喝醉了是这样子,要是他能看到这一幕,旁边还有文慧这个观众,真不知道要羞愧成什么样。
他醉了,王一博却是清醒的,肖战一个劲的问“你还爱不爱我”,文慧嘿嘿的笑:“你快说呀,我也想听答案。”
王一博的情话只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说得出口,他本来就是做得多说的少的人,可肖战见他不答,跟唱歌一样在他背后高一声低一声的瞎胡闹,再这么下去,啥时候才能走得到烟囱村?
他忍着脸热,从喉咙眼儿挤出一个“嗯”。
肖战没听清,呜呜咽咽大放悲声:“我才三十二……嗝……你就不爱我了……”
真是个祖宗,王一博嘴里喷着寒气朝老天爷怒吼了一声:“我爱你行了吧!”
他哥“哈哈哈”仰天长笑三声,兴高采烈的来了一段“智取威虎山”,“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 甘洒热血写春秋……嗝!“
文慧一边蹦跶,一边拍手叫好:“哇塞,唱的比戏台子上的好多了,肖老师再来一个!”
那边箱肖战又转了音调,哼哼唧唧缠住王一博:“你昨晚上……好厉害……一会儿……嗝……”
王一博听不下去了,把人放下来横抱着捂住他的嘴,肖战呜呜呜开不了口,两手乱抓两脚乱踢,王一博怕弄伤他竟没按住,肖战火了:“兀那王一博,今夜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时辰的路走了多半个时辰还没走完三分之一,折腾了半天,肖战终于睡了,打着小鼾,时不时还说句梦话。
一点月色,一抹散着寒意的白雾,一个醉的东倒西歪的家伙,清冽的空气中酒香四溢,这是王一博1970年的新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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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立春、除夕、春节连在一起,似是个好年景。怎么过年,那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无非是包几个饺子,趁着不用下地干活胡天胡地几夜,不过今年多少还是有了些不同。大年初一,文慧笑嘻嘻的过来拜年,王肖二人估摸那孙玉敏不在,她一个人过年无趣,便留了她一道吃午饭,刚吃完,嘎子来了。
“晚上去俺那头吃吧,老爷子刨了坛埋了好几十年的酒,给俺分了一小罐。”
按理说秀兰也要来拜年的,但她又有八个月身子了,这一胎怀的比果果那时候难受的多,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刻也不闲着,可着劲儿的翻跟头,恨不得舞刀弄枪呢,嘎子说铁定是个臭小子了,把他娘折腾成这样,出来打他P股。
嘎子热情,将文慧一道邀上,说秀兰闷得慌,一定喜欢她这个小妹子。
文慧本来是不好意思去的,悄悄问肖战:“肖老师,秀兰是谁呀?”
“映山红。”
文慧恍然大悟,原来是王一博以前的女朋友啊,他们分开了关系还能这么好吗,那她定要去凑个热闹的了。
王肖二人与秀兰家的来往并没全然得到赵家二老的认可,心知肚明没管罢了。除夕夜自然是赵家全家凑趣儿,哄着老爷子老太太开心,连秀兰两口子也从婆家回来,一家子乐一乐。嘎子家生计一般,儿子也多,不太能在赵家面前直的起腰杆子,估摸还是嘎子纵容秀兰的缘故,成亲到现在没低声下气的伺候过一回公婆,回去的不勤,自也没有妯娌间相处的烦恼。
一行人下午时分到了家,秀兰懒懒的躺在炕上,专等着嘎子回来下厨做饭呢。
于是,嘎子下厨,王一博帮手,文慧陪着秀兰说些体己话,肖战一边带着果果嗲声嗲气的玩,一边听二位女士嘀咕小姐妹之间的秘密。
文慧是个念过书的,话题可比秀兰相熟的姐妹有意思多了。只听她绘声绘色地描绘城里的所见所闻:“我姐以前说,那些老外啊,管没结婚的女孩子叫密斯,比如你,是密斯赵,嘎子哥是密斯脱孙,你俩相好是约会,亲嘴叫接吻,好玩不?“
秀兰笑得前仰后合:“俺哪懂那些,听着有意思。“
果果已经比夏天那会儿长高了不少,话也能说更多了,坐在肖战腿上扒着脖子,奶声奶气道:“亲嘴,是这样,“嘟着小嘴在肖战唇边”啵“亲了一口,然后把自己小脸凑过去,”哥哥亲亲。”
小丫头继承了秀兰温婉的相貌,又带着点她爹的大胆,着实可疼,肖战爱得不得了:“今天跟哥哥回家去好不好,不跟爹娘睡觉觉,哥哥就亲一下。“
果果歪着脑袋想了想,迅速跳下膝盖:“要跟娘睡。“
她隐隐约约知道,娘肚子里是小弟弟,有了争怀的概念,生怕娘不要她呢。母女天性,再喜欢肖战,也不会随便跟人走了。
文慧看肖战有些失落的样子,劝道:“有了孩子就有了负担呀,像果果这样爹疼娘爱,家里又不愁吃穿的是挺好,要是摊上个缺爹少娘的,或者家里孩子一大堆,连口饭都吃不饱,可得多苦。哎,真不知道小敏的孩子以后……”
她说漏了嘴,赶忙收了声,肖战诧异的望过去,她讪讪道:“跟你们说也不咋,你们也不会讲出去造她的谣。这半年她没怎么出来,不是去跟李建新鬼魂了,是她怀孕了,在屋里躺着呢。”
肖战觉得奇怪:“李建新就算对她没点真心意,孩子总是他的,听说他挺在意姓氏,有个传宗接代的,他能不要?”关键是林队长已死,林振华被他关了起来,林家再也不能掣肘他的一举一动,别说养个外室,就是和林振华离婚再娶,也不奇怪。
文慧叹了口气:“她是个傻的。一心一意想回山西,李建新说只要跟他……嗯,三个月,就能帮她办事,三个月一到,人家根本是骗人的,她跟那边一拍两散,气的回来了。能有啥办法,肚子大了,人不如以前好看了,李建新见她不听话,也没留她。她现在一天也不跟我说一句话,我都觉得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要不是我太闷了,也不至于撇下她出来找你们。”
这时候,丰盛的晚餐上了桌,秀兰家一贯殷实,虽说没有大鱼大肉,几道青菜,几种杂粮,热腾腾的白面馒头还是能准备出来的。王一博怕肖战晚上吃的硬了不合适,亲手擀了些面,给他单独做了碗烩面,里头放了几种菜蔬,看着也挺不错呢。
一伙小青年年龄相仿,有说有笑的支了桌儿,团团坐了一圈儿。秀兰被众星拱月的让在上首,往常腼腆的姑娘有了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先站起来给大家伙儿说了几句。
“早就该请战哥和博哥过来吃年夜饭,这不前两年刚成家做不了主么,老得走亲戚,有了果果这女娃,才算是个真正的家,现在俺们不去到处乱串门,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她没说的是,带着孩子去拜年,长辈得意思意思点压岁钱呀。都是穷人,谁也不愿意掏腰包太狠了,所以他们乐的窝在自己家乐呵乐呵。
众人一人面前一个小瓷杯子,专用来喝白酒的,秀兰端起来:“等俺生了小崽子,就能喝了,先以水代酒,敬俩哥哥一杯。好好过,真的好好过,你俩太不容易了。”
王肖二人被她说的眼眶发酸。他们这样的身份,寻常人没人来结交,除了彼此,哪有能说得上贴心话的人?还好有秀兰,有嘎子,以后还有果果和没出世的小崽子,都是他们的亲人。俩人举了杯,王一博本想让肖战别喝酒,没能说出口。
肖战也心说,秀兰敬的,恩情大如天,岂能不喝?
他们碰了这一杯,一饮而尽。敬曾经王一博腿伤没有劳动能力时,秀兰送来的粮食,敬肖战在新丰村受难时,嘎子拿过去的钱和粮票。
文慧并不完全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和故事,她只觉得秀兰虽是个农村女子,心眼宽气量大,真是个女中豪杰。最要紧的是,孙二嘎论相貌论气度都不能和王一博比,她却懂得疼惜眼前人,是个能享大福的。
秀兰也和她碰了一杯,“妹子,姐没学问,不给你乱出主意,就提点你一句,你也不小了,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城里,总不能一直这么耽误着。女人啊,就这么几年好光景,你琢磨琢磨,有啥俺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文慧当然知道她说的是找对象的事儿,也许很多女知青迫于命运,嫁给了当地的农民,她今年二十二了,若是还有三五年不能回城,是真的要做老处女么?
她没把自己看得多高,只是觉得若稀里糊涂的嫁了人,以后还怎么回到爹娘身边去呢?
这个话题秀兰没多纠缠,知道女孩子脸皮薄,点到为止了就好。王肖二人和她走得近,都把她当妹妹,会给她张罗的。
话题转到肖战自秋天那阵遇险之后,李建新和马卫东便没任何动作了。
秀兰猜测:“那马卫东倒好猜,毕竟他目的是战哥嘛,战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除非他真想把人逼死,不然何必再来自讨没趣呢?再说了,他那老丈人也不是好惹的,听说在外头整死了好多人呢,捏死个马卫东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至于李建新,其实王一博是不太相信他会把发的誓当回事的,这种人发誓和毁誓跟放屁一样容易。也许他还在策划什么大阴谋,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大伙儿回忆起肖战当时的烈性,是又钦佩又后怕。秀兰真心夸赞:“战哥,俺是一万个佩服你,要说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秀才相公,咋就敢那些人对着干呢?“
肖战刚才两杯酒下肚已经有些上头。因为他几乎没有喝酒的经验,两杯醇度颇高的白酒对他而言已经够劲儿,只他文文静静的坐在那儿,除了脸红扑扑的,旁人并没看出来。
然而他的发言就很大胆了:“以前我是鄙视程朱理学的,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都是封建糟粕,经过上次那一遭我知道了,”他突然扭过头深情款款的看着王一博的眼睛:“不是谁逼我,是我愿意为他守,要是不能和他在一块儿,我不如死了算了。”
王肖二人“失踪”了一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文慧总算知道了。原来这根源竟然是有人喜欢肖老师,那个人还是肖老师以前的学生,从小看到大的。
王一博方才在院里给果果搭了秋千,造了小木马,像他好几年前给大宝做的那样,不免唏嘘。
文慧举手发誓:“我是肖老师学生,但对老师就像对鲁迅先生一样尊敬,绝没有非分之想!”
但她不忘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什么呢,坏人欺负你那是坏人不对,博哥不会怪你的,你怎么能寻死呢?封建思想就是不可取啊。”
王一博顶不愿她再提起这个话题,大概是肖战混混沌沌,有问必答:“以后等你遇见那个人,你就知道了。你会觉得只能跟他,跟别人就是不行。”
桌上数人都被肖战的剖白震惊,王一博不知他怎么了,但觉心中感动,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哥,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肖战反抓住王一博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怎么回事,我为啥看见好几个一博呢?”他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难怪果果喊他哥哥,真像是个大孩子一样。
呼吸炙热,脸颊烫手,嘿,他是醉了个彻底。
秀兰要留他们住,大晚上的回去不安全,但哪有这么多地儿供仨人住,这还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醉鬼,保不齐闹出什么事来,几个人赶紧以果果困了为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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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消停了,王一博给他拢好棉袄,裤腰扎紧,确保不会漏风后才把人背了起来,文慧跟在他身边,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王一博不是个愿意关心别人的人,文慧向来有分寸,并不会故意引他关注。大冷的天,就这么干走着,真是越走越冷。王一博挖空心思想了个话题:“那什么,秀海啊挺喜欢你的,托我问问你,在城里有没有心上人,要没有,考虑一下他呗。”
文慧默默的迈着步子,过了许久,冷不丁来了句:“其实我真挺羡慕你和肖老师的,成分不好家里穷都没啥,能互相喜欢互相关照,我……”她顿了顿:“我也想找这么个人。”
她对秀海没什么意思,两人的差距太大了。王一博想趁热打铁,说说秀海家里人口简单,除了个一把年纪的爹,就还有个娶了媳妇的哥哥,都能干活,算是个好人家。
文慧却不乐意谈这个了,转了话题:“你跟我讲讲呗,你为啥喜欢肖老师?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在她眼里,肖战和王一博的差距也太大了。
以前肖战也老问他这个问题,你为啥喜欢我?他好像总是能得到不同的答案。也可能两个人独处,考虑问题是主观的,想起啥说啥。这突然有第三个人问,真让王一博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我俩认识十年了,但你知道不,到第四个年头,我才知道我喜欢他。你说说,他长得好看,难道我看不见嘛?”
他其实也是在问自己,为何后知后觉,看到肖战的日记才明白原来他哥早就喜欢了他。
可就算没跟肖战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也是问心无愧的:“在不在一块儿,我都是心疼他,想让他过好点儿,他高兴了我就高兴,他不理我了我就难受,我肯定是早就喜欢他了,就我自己不知道。”
文慧被这朴实的语言震慑住。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说的是他们这样的爱侣,也得是他们彼此有这个缘分,互相看对了眼。在她看来,肖战这一步迈的足够大,也足够有眼光。他在乱世中给自己寻了个真男人,甭管有没有学问,人心向善、正直勇敢,在这个时代就是顶尖的男人了。
她姐姐于文英,那样聪敏灵秀的女子,与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所长相爱,那所长曾经带着鲜花和一本“青春之歌”上门拜访,出口成章,侃侃而谈,父母都说这是个好对象。后来事情败露,他果断的与妻子站在一起,对外说是姐姐勾引她,生生葬送了姐姐的性命。
安于平凡的生活不好吗?她现在并不十分排斥农村了,毕竟这里有朋友,有老师,精神世界不算寂寞,若是有个能够相互扶持的人共度一生,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她开始考虑自己与丁秀海之间的可能性。
肖战咕哝着醉话,别看糊里糊涂未必听得见,每一句王一博都耐心的答应着:“哥,我在呢。”
肖战便又蹭着王一博温暖的颈子,抱着可靠的肩头睡过去。
下一个十年,他们的命运会如何旋转呢?每一个人的命运又会如何变迁呢?
这是一个总结章,算是承前启后吧,这章里面谈到的每一句话在后文都有印证,可能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会让人出乎意料吧。
其实我们自己还不是一样,回想十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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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抱抱我(七)
扮猪吃老虎哭包皮肤饥渴症博x颜狗天真心地善良少爷战。
肖战醒的时候,依然是腰酸背痛,但这次要好了许多,看着搂着他熟睡的王一博,叹了口气。
想想昨天自己就说了一句房事不和,这小孩就跟疯了一样,摸了摸他脑袋,把人往怀里拽了拽,给秘书发了个消息说不去了,抱着小孩又睡着了。
肖战再醒是被饿醒的,睁眼就看到怀里的王一博翻着大眼睛看着他。
“哥哥。”
“嗯,饿了吗?”肖战觉得这人比自己运动量大多了,估计也是饿醒的。
“你不生气呀?”王一博本来做好了肖战会生气的心理准备还在想自己该怎么哄人。
“不生气。”肖战在心里叹了口气,生气也没用啊。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王一博在肖战脖...
扮猪吃老虎哭包皮肤饥渴症博x颜狗天真心地善良少爷战。
肖战醒的时候,依然是腰酸背痛,但这次要好了许多,看着搂着他熟睡的王一博,叹了口气。
想想昨天自己就说了一句房事不和,这小孩就跟疯了一样,摸了摸他脑袋,把人往怀里拽了拽,给秘书发了个消息说不去了,抱着小孩又睡着了。
肖战再醒是被饿醒的,睁眼就看到怀里的王一博翻着大眼睛看着他。
“哥哥。”
“嗯,饿了吗?”肖战觉得这人比自己运动量大多了,估计也是饿醒的。
“你不生气呀?”王一博本来做好了肖战会生气的心理准备还在想自己该怎么哄人。
“不生气。”肖战在心里叹了口气,生气也没用啊。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王一博在肖战脖子里蹭了蹭。
“乖。”肖战揽住他。
王一博爬下床去洗漱了,肖战躺在床上想事情。
怎么就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说好的他还小不碰他,结果让他碰了,还两次了,第二次还是心甘情愿的。
摸了摸酸痛的腰,肖战呸了一声。
“呸,小王八蛋。”
王一博洗漱完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眼睛瞬间红了。
“你又骂我,你又骂我,你趁我不在你骂我。”
“没没没,没骂你,你听错了。”肖战没想到,自己半天就说了这么几个字还被撞上了。
“那你在骂谁,你背着我还找了别人?”王一博开始抹眼泪了,哭哭啼啼的看着肖战。
“没有没有,就是在骂你。”肖战这会只能认了,不然凭空再造一个出来,这小孩得哭死。
“你为什么骂我。”听到没有别人,王一博吸了吸鼻子,往床上爬。
“因为我腰疼。”肖战揉着腰,瞪了他一眼。
“那我给哥哥揉揉。”看着肖战难受的样子,王一博倒是不好意思再哭了。
“你可别,一会揉着揉着,我明天都别下床了。”肖战还能不知道王一博,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泛着绿光。
“扶我去洗漱。”肖战一会要吃饭,不洗漱浑身难受,只能使唤王一博了。
王一博扶着他,看着他扶着腰的姿势好像个孕妇,可他不敢说,说了今天可能就得睡厕所。
肖战洗漱完了,外卖也到了,两个人吃完饭躺在床上,都不想动弹。
肖战突然想起来,两个人在一起挺久了,还没好好聊过天。
“我们聊会天吧王一博。”肖战拽住那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好呀。”被拉住的王一博瘪了瘪嘴,但是下一秒的十指相扣又让他笑了起来。
“你上次说你高中时候就认识我,高几啊?”肖战有些好奇,王一博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
“高一,那会我刚进学校,就遇到哥哥演讲,那会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哥哥是谁,可惜哥哥就去过那一次,后来再没有去过。”提到这个事情,王一博就有些难过,肖战真的是他第一眼看见就想要的人,不过还好,现在是他的了。
“这么小呢,那你是不是也没谈过恋爱。”肖战突然产生了一种满足感,他的小朋友情窦初开的对象就是他。
“没有,哥哥你谈过吗?”王一博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来,他的哥哥可能谈过恋爱,跟别人亲近过。
“谈过几个,不过都不怎么合适,就分手了。”肖战想了想自己那几个前任,手都没拉过。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王一博还是酸了。
“如果我不找上门,哥哥就会找别人了是吗,也会让那个人亲那个人抱是吗?”王一博酸气冲天的话语说出来的时候,肖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他当初的确是抱着包养个小奶狗的想法,找到的王一博,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不会吧,毕竟这么多年,也就一个王一博合他心意。
肖战的不知道怎么措词,在王一博眼里成了犹豫。
“哥哥只能是我的。”王一博强势的压在肖战身上,开始扒肖战衣服。
“哎哎哎,你停下,我腰疼着呢,你别那么禽兽,我话还没说完。”肖战赶紧按住他,再来一晚上,他腰就可以告别他了。
“那你说。”王一博这会板着脸,全然没有平时软乎乎的样子。
“你别板着脸,从我身上下来。”肖战不太喜欢看到这样的王一博,掐了掐他脸,不得不说,婴儿肥的手感是真的好。
王一博气归气,还是听肖战话的,老老实实爬了下来,翻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觉得吧,要换了其他人,我可能会赶他们走,你看啊,我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每次时间都不长,他们想牵我我都觉得别扭,也就你,还把我压了。”肖战说着,瞟了他一眼,看着他的脸色由阴转晴,忍不住笑了,还真是个小朋友,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所以哥哥只有我一个是吗,只有我能亲能饱是吗。”王一博凑到肖战脸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蹭了蹭。
“是是是,那我要这次不找人,你准备怎么接近我?。”肖战觉得,按着王一博的性子,肯定会找别的办法。
“我不想告诉你,反正我有办法。”王一博不想告诉他自己最开始的决定,太傻了。
“那万一你来的时候,我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了怎么办?”肖战搂着他,突然有些庆幸他来的时机刚好。
“我才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你身边只能是我。”王一博霸道的按住肖战,交换了一个吻。
“你怎么这么霸道?”肖战被松开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没想到一句话都能招惹到这小孩。
“其他的什么我都可以让,可你必须是我的。”王一博看着肖战的眼里满是认真。
“好,是你的。”肖战揉了揉他脑袋,笑的宠溺。
“明天我要去上班,你不上课,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肖战想起来王一博因为调休,明天没课,自己又要去上班,这样他就得一个人在家了。
“要,那我以什么身份去呀?”王一博是很乐意去宣示主权的。
“男朋友。”
破案卡住了,憋了好多天都不行,所以暂时先放一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