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志】两年
微🚗,糖属于新志,ooc属于我
"志保。"在迷雾中走出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他伸出了手,嘴角带着温柔的弧度。宫野志保终于带着浓浓的哭腔,喊出了压抑在内心两年的名字:"新一……"
也许只有在梦里才会这么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吧。栗色短发的女人从梦中惊醒,懊恼地捋了捋自己翘起的发尾。她直起身,下床拉开了窗帘。光裸的脚落在毛绒的地毯上,敏感的脚趾在刺激之下微微蜷缩。凌晨五点的纽约城,灯火阑珊。
相比于坦白梦中男主的名字,她更倾向于叫他"梦魇"。可望不可及的遥远的他。周末却因为噩梦这么早醒,宫野志保成功在心上为工藤新一...
微🚗,糖属于新志,ooc属于我
"志保。"在迷雾中走出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他伸出了手,嘴角带着温柔的弧度。宫野志保终于带着浓浓的哭腔,喊出了压抑在内心两年的名字:"新一……"
也许只有在梦里才会这么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吧。栗色短发的女人从梦中惊醒,懊恼地捋了捋自己翘起的发尾。她直起身,下床拉开了窗帘。光裸的脚落在毛绒的地毯上,敏感的脚趾在刺激之下微微蜷缩。凌晨五点的纽约城,灯火阑珊。
相比于坦白梦中男主的名字,她更倾向于叫他"梦魇"。可望不可及的遥远的他。周末却因为噩梦这么早醒,宫野志保成功在心上为工藤新一多加了一个讨厌的理由。
百无聊赖之下她打开手机,却显示有一条未读的语音邮箱。
凌晨两点?看来有人醒的比她还早。
宫野志保轻笑了一声,懒懒地倚在床头。红色真丝吊带裙的一侧肩带滑落,隐约显出女人傲人的身材。点开了邮箱,握住手机壳的手指倏然收紧。
她忘了,凌晨两点,也有可能是时差的缘故。
整整两年,他们默契地选择了逃避对方,默契地消失在了对方的世界里。
屏幕的荧荧之光照亮了宫野志保惊愕的神情,那终日如同冰山般的人终究是表露出了常人的感情。她的手指紧张地扣着手机壳,纤长的双腿不安地磨蹭着,迟迟没有点开那个长达一分钟的音频。
"工藤先生"。当初为了打消自己内心的欲求,她欲盖弥彰地将工藤新一的备注设为生疏的工藤先生。任凭哪个人看到,都想不到他俩会有什么纠缠不清的过去。
是邀请她去参加他和兰的婚礼么?还是他和兰的蜜月旅行想来美国,需要她帮忙?这些念头一旦在脑海中出现,就如同藤蔓般疯狂地生长,勒得她心痛地把自己蜷缩起来。
"灰原……"手机掉落在了地毯上,略显暗沉的声音传出。宫野志保没有去捡,而是将头埋进了被子里。那头陷入了沉默,电流声格外的恼人。接着,她听到工藤清了清嗓子,用清冽得多的声音重新开口:"宫野志保,阿笠博士念叨了两年了想见你。毕竟年纪也大了,我希……我们希望你能回来看看他。"
女人身体一顿,而后微微颤抖起来。回去,然后呢?看着他和小兰甜甜蜜蜜的样子,自己做一个小丑吗?两年了,说不定他俩都有孩子了呢。长久的沉默让志保以为录音已经结束了,她缓缓抬起头,眼眶发红,深深地叹了口气,捡起了手机。"他很想你,志保。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他们也很想你……宫野志保,你知道吗,我也很想你……志保,两年了,我……"她猛地掐断了录音。最后那十秒,她不愿听,也不敢听。
两年了,她想自己应该是要放下了,为了毛利兰,为了工藤新一。
喘着气重新看向手机,她这才从暗淡下的手机屏幕中看到自己已然泪流满面。
两年前吃完解药,坦白了身份后,她就自作洒脱地离开了日本。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急切的离开,是逃避,是退缩。本来想等到晚上大家吃完团圆饭再走的,在那时,她想将过去的感情交代一清,包括自己对新一特别的悸动。可是当她在律师所外看到相拥的新一和兰时,她退缩了。已经知道了结局,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亲眼面对?于是当天下午,她便瞒着所有人,坐飞机去了纽约。博士……这也许是她回去的唯一理由。
"小新!"有希子急急忙忙地推开自家儿子的房门,"快去刮刮你那狗啃的胡茬,志保回来了!"工藤新一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敷衍地应道:"关我什么事,我要再睡....什么?谁?什么时候?"看到自家儿子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套上衣服,有希子轻哼了一声:"出息。"
头顶着鸟窝,穿反了上衣的男人直直冲进洗手间,边刷着牙边含糊不清地问正在给他搭配衣服的有希子:"妈,志保她,额,我是说,宫野志保到哪了?"果不其然,收获了他妈的一个眼刀。"宫 野 志 保?小新你就是这么追人的?人没来的时候天天失魂落魄的,人来了就开始给我装?也不知道是谁哈,发高烧在那里抱着被子不肯松手,哭着喊志保志保,为什么要离开我~工藤新一,别给我否认,你要是这样,我可一点儿都不会帮你!哎哟喂,我和你爸这么有情趣的两个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木头呢!"
心思就这样赤裸裸地被老妈说出,男人哑口无言地红着耳朵拿出了剃须刀,认命地刮起了自己不羁的胡茬。自从志保走了,他越来越不注重个人形象,美名其曰工作太忙,要不是自家老妈老是催他去理发,也许今天看到的会是工藤·街头流浪汉·新一。
"我先去接我的小志保啦,小新你自己整理好再出来。"有希子把搭配好的西装扔在床上,走到门口迎接宫野志保。
"哎呀,志保呀!"远远地看到栗色短发的女人身着一身红裙走来,有希子亲切地迎了上去。"有希子姐姐,有劳了。"女人的声音温和了许多,面上也露出了愉悦的微笑,若是让她美国的那帮学生看到,估计会震惊得连夜飞去火星,昭告全宇宙。
表面再冷静,握紧的手心浸着的冷汗还是显露出了她的紧张。"哎呦,怎么这么生疏,小志保快进来吧。小新还在洗漱呢,你别这么紧张,我已经帮你收拾好房间了,博士现在正好在忙新发明,今天呢就先让小新带你转转,明天我们再给博士一个大大的惊喜!"听到这名字,志保心一紧,握住行李箱把手的手指又缩紧了几分。她不自然地捋了捋自己的栗发:"嗯……是这样的,有希子姐姐,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来看看博士,所以我其实是订了……"
"哎哟,你这样,妈可是要伤心了,我可是特地收拾了一个上午的诶,一个上午诶!小新也在旁边帮忙了,他可积极了,平时就没见他干过什么家务。"有希子特地捂着胸口,做出受伤的样子,一只手挽住志保往家里走,内心暗骂:"小新,你老妈我连姐姐都不让她叫了,多大的牺牲啊啊啊!"
"啊啦?没事的,酒店可以退的,听您的安排吧。"宫野志保顿了顿,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喉咙,"有希子姐姐。"
有希子看似侧着身在咳嗽,实际是难以掩饰自己计谋得逞的欢喜,她故作没意识到志保的刻意,踮起脚搂着宫野志保的肩膀,压抑着兴奋的语气: "这称呼太生疏了,你看叫妈多好。"
宫野志保面上浮现出困惑,妈……这种亲密的称呼应该是毛利兰该叫的吧……或许是把自己当亲女儿了?进屋,她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屋内似乎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应该是有自己的婚房吧,不要再抱有什么侥幸了。宫野志保告诉自己。
"喂喂喂,妈你又干了什么。"工藤新一刚从房间出来便看到自家母亲挂在志保身上,而冰山美人满脸通红却带着一丝笑意。两年不见,这人越发成熟了……各个意义上的成熟。好吧,倘若这微笑没有在见到自己时消失就好了。
"小新,来的正好,快点帮志保把行李拎去你隔壁,我要去……反正我有点急事噢。"有希子把宫野志保的行李箱推到新一身边,在宫野志保还没婉拒时,又把她推到他旁边。
"红裙与蓝西装,太登对了。"她搓了搓手,暗想,"等等,这小子怎么像开屏的孔雀?"
宫野志保看着对方握住行李箱把手,不自然了一瞬,随即跟上: "我自己来吧,工藤先生。"工藤新﹣一愣,沉下脸,反而加快了步伐,将行李推进房间。
宫野志保双手抱胸,冷淡地站在房门口,一字一句地毫无感情地对他说: "很感谢你,工藤先生,接下来我会自己整理行李,请您……"工藤新一咬着牙凑近,这个不可爱的女人又在搞什么!他把她拉进房中,关上了房门:"工藤先生?嗯?宫野志保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他将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侧着头,说话时热气扑在耳阔上,心满意足地看着这耳廓逐渐发红,红的快要滴血。
宫野志保完全没有想到这人会如此大胆。她颤抖着,努力推开面前的人:"工藤先生,请自重,我想不需要我提醒您……嗯……色狼!"敏感的腰身被握住,宫野志保一下子软了身子,发出一声轻吟。"提醒我什么?提醒我被你晾了整整两年,一通电话都没有?提醒在我根本不知情的时候你就不见了?还是提醒我准备了……"
这时,宫野志保手机响了,这仿佛是在给双方一个喘息的机会。"你不要做任何对不起小兰的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工藤新一。"宫野志保发狠了劲推开他,眼圈红红的,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接起了电话。工藤新一呆了一下,明白了她在在意什么,又气又欢喜地重新拥她入怀。怀里的人挣扎着,但是背对的姿势太过不利,只能徒劳地让身后的人像泰迪一样缠着。
"嗯,我还没吃午餐。"宫野志保声音似乎温柔了许多,至少比刚刚冷淡的语气好多了。这让身后的工藤新一警觉了起来,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是个男性。"我知道啦,你别担心,这个点了怎么还不睡觉?我会……嘶……嗯……没,没有事,踢到脚了,下次再聊吧。"宫野志保压低了声音,压抑着怒气与慌张踩了工藤新一一脚:"你是狗吗,干嘛咬人!"
工藤新一见她挂了电话,愉悦地蹭着她的脖颈,几乎是含着她的耳朵跟她耳语:"大科学家怎么可以说谎呢……还有,你对他好温柔,我不开心。"敏感的耳朵被轻吻着,宫野志保紧张地捏住了环在自己腰上的有力的双手: "你……哈……别搞了,那只是我学生……毛利兰她……嘶,你老是咬人干嘛!"
工藤新一听到那个名字,不满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留下浅浅的红痕,将她更加贴近自己:"我早就和毛利兰分手了,在我变回工藤新一的那一天。你还不明白吗?我俩在他人眼中应该要在一起,可是那只是应该。曾经我也被这应该迷惑了双眼,但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看清了我真正想要的。结果我去找你的时候……"他咕哝着,像是委屈了,"你不见了……"
似乎又回到了那天下午的阴雨绵绵,工藤新一向毛利兰提出分手时,她只红着眼圈问了他一句话:"是因为她吗? "他点了头。在愧疚之下,他同意了毛利兰最后一个请求,互相交换了一个拥抱,作为感情的句号。接着当他兴冲冲地带着玫瑰跑到博士家时,却被告知宫野志保刚刚急匆匆地收拾东西离开了,不知去向,不知归期。
之后的两年,他沉溺于破解各种案子,试图在工作中麻痹自己。
宫野志保闭上了双眼,那个拥抱原来是这样吗?冰山融化,她嘴角扬起浅笑。太久了,她等这一天太久了,等这个答案太久了。整整两年,她何尝不是过得麻木而孤独?
宫野志保捏着工藤新一的手泄了力,她僵硬的腰身软了下来,缓缓向后,靠在了工藤新一的身上,像是高傲的猫咪终于主动露出自己的肚皮。
这是一个信号。
工藤新一欣喜地缩紧了自己的手,恨不得让两人融在一起。
"工藤新一,你要是再抱紧一点,我就要窒息了。"宫野志保把栗色短发别到耳后,扭过头在工藤新一脸侧落下一吻。
"我也很想你。"
回应她的是工藤新一更为热烈的吻。
"小新,志保!一起去餐厅吃午饭……啊呀,你们继续!优作呀,我们先去吃,他俩忙着呢!"有希子捂着脸把门狠狠地关上,拉住还没穿好皮鞋的懵逼的工藤优作冲出了家门,一路上念叨着:"太有出息了,不愧是我俩的儿子!"
房间内,宫野志保红着脸埋在工藤新一的胸前,闷闷地埋怨:"喂……大侦探怎么还会忘记锁门啊……"
彩蛋是志保给新一备注的“工藤先生”被发现后的惩罚😋😋😋放在正文被和谐了。
【鸣佐】木桶
“有点拥挤了呢……”
“喂,吊车尾的你往过挪挪,挤死了。”
佐助皱着眉头略带烦躁的推了下身旁的人,却被有点粗糙的小腿蹭过手臂。
“啊啊!哪里挤了,佐助你明明霸占了这个桶的一大半的说,我在挪我就出去了好吗。”
十二岁的小宇智波看了看。确实。和自己泡在同一盆水里的鸣人已经努力蜷缩着身子,试图给这个本不宽敞的“浴缸”腾出更多位置。
佐助有点虚心的伸回了腿,木桶里的热水被他的动作带起一片涟漪。“卡卡西怎么想的,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也不能全怪卡卡西老师吧,谁叫这个任务地点在这么诡异的山里呢。”十二岁的鸣人还在帮自己的老师说好话,但看到同伴不满的...
“有点拥挤了呢……”
“喂,吊车尾的你往过挪挪,挤死了。”
佐助皱着眉头略带烦躁的推了下身旁的人,却被有点粗糙的小腿蹭过手臂。
“啊啊!哪里挤了,佐助你明明霸占了这个桶的一大半的说,我在挪我就出去了好吗。”
十二岁的小宇智波看了看。确实。和自己泡在同一盆水里的鸣人已经努力蜷缩着身子,试图给这个本不宽敞的“浴缸”腾出更多位置。
佐助有点虚心的伸回了腿,木桶里的热水被他的动作带起一片涟漪。“卡卡西怎么想的,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也不能全怪卡卡西老师吧,谁叫这个任务地点在这么诡异的山里呢。”十二岁的鸣人还在帮自己的老师说好话,但看到同伴不满的眼神后立马叛变,“确实确实,都怪卡卡西老师。”
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一时间这个房间里只有沉默。
热水在寒冷的冬天里逐渐失去温度,佐助愣了会神。他抬手伸出水面,却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冻的打了个颤。
“佐助,水有点冷了……”
就连体热的白痴都能感到寒冷,还真是不得了啊。佐助想着想着就笑了下。
“喂喂,你突然笑什么嘛。”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小孩的鸣人根本控制不住疯狂往佐助身上瞟的小动作,蔚蓝色的眼睛直直将视线射在白皙的皮肤上,被温水仅有的热度搞了个脸红。
还真是不得了啊,明明是忍者明明大家晒的都是同一个太阳,却还是这么白。鸣人目不转睛的同时还在心中感叹。
“也是,起来吧。早点睡明天好去做任务。”佐助说完完全不给鸣人反应时间,直接站起来,又被寒冷的空气裹的有点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
“会感冒的啊!别直接站起来,难道你想发着烧做任务吗混蛋!”小鸣人也没多想,下意识抱了上去,想着用自己一直比较高的体温给佐助保暖,却没想到脚底一滑。佐助就这么被鸣人抱着,两人双双摔回了木桶里。
“好痛!我的屁股。”
佐助倒是没什么事,只不过坐在鸣人肚子上让吊车尾的受到了二次伤害。他怕把人压出什么事来,小腿微微发力试图把自己撑起来,却因为在水中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鸣人大叫了一声后就没了动静,佐助也回不了头,只能在内心担心着。等了一会后,没有迎来白痴的骂骂咧咧,佐助却感受到环绕着自己的双臂愈发用力。
要被勒死了。这是小宇智波的第一反应。然后就看到刚刚还紧抱着自己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左胸口。
“跳得好快。”鸣人的声音终于出现。
“佐助你的心跳好快。”
“吊…吊车尾的,先放开我,这样我没法起来。”佐助象征性的挣了挣,发现环绕着自己的爪子反而更紧了的时候,无奈的放弃了。
“不要。”鸣人回答的很干脆,“我怕我一放开你,你就不见了。”
佐助轻叹了口气,左手摸了下他胳膊上的青筋,“我就在你眼前,甚至还在你身上,怎么就能一下子消失呢?”他觉得有点搞笑,但又觉得不是莫名其妙。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就在你睡着之后。”话题差距太大,一时没让佐助转过思绪来,但鸣人还是继续说道,“你明明上一秒还在我眼前,甚至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在后半夜翻身以为胳膊会搭在你的身上,却摸到了一片冰凉,我当时害怕的直接睁开了眼,看见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你的枕头和被子,却没有你。”
鸣人说完沉默了会,又继续,“你会突然不告而别吗?佐助。”
“不,你肯定会的。”小鸣人又擅自给这个疑问定下了答案。
“如果是你这个混蛋的话绝对会的。”
第一次看见蔫了吧唧的吊车尾的,佐助眼里都流露出了一点震惊。
十二岁的少年还不知道这么多,只会从以前经历过的事里琢磨出一点安慰人的方式。佐助学着之前美琴安慰他的动作,在鸣人的头上轻轻用唇啄了下,又把鸣人压在他胸口上的手掌拿开。
“那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这么说道,却并没有否认鸣人的答案。
“哇!佐助,挤死了,要不你还是坐我身上吧。”
两个成年人挤在一个小小的木桶里泡澡,虽然都少了条手,但还是挤的无法动弹。
佐助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鸣人的提议自己接受的可能性,结果还不等他点头同意,就被那个吊车尾的抱了起来。
虽然白痴的左手没力还差点让他摔了一跤,但闹到最后两人还是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你重了佐助,其实我从终结谷时你坐我身上打我的时候我就想……”漩涡鸣人在看到黑色刘海后面故意露出的轮回眼,就默默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挺好的不是吗?身子至少没有在蛇窟时那么单薄了。”鸣人抓起他的手,捏了捏上面的骨节。“但手指上的茧子又变多了……”
佐助不耐烦,把手抽回来,动作带起一片水花扑在鸣人脸上。
“好冰!”
“白痴,这是刚烧的水。”
“那也凉了嘛,卡卡西老师真是的,不就是以前嘟囔了句他他到现在还记着,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不还是被胁迫的。”鸣人看着离他只有一拳距离的脸庞,又说道“被眼神胁迫的。”
就在刚刚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比桶里的水还要冰。
今天下雪,又是深山老林还没有柴火,只有这一盆佐助刚刚拿微型火遁烧热了的水,虽然现在已经逐渐冰冷。鸣人看了看胸口往上都暴露在寒气中的人,放在那人腰上的手像是七年前一样,缓缓收紧。
胸口贴着胸口,这样两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跳得好快。”
两人同时说出。也都对视着笑了下。
佐助垂下眼,天色不早小破房子里也没有额外的灯光,就这么借着窗外仅有的光线,在鸣人身上胡乱抚摸着七年来留下的伤疤。从肩膀、锁骨,再到胸前、腹部,有长的有淡的,那些都被时间磨平了的伤口依然霸道的这人身上留下它们存在过的痕迹。
或许是为了追回自己的痕迹。佐助抿了下嘴。
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在比自己深了一个度的皮肤上摩挲着。
佐助忽然轻笑了声,始终沉默的看他动作的鸣人懵了。
“你是蛤蟆吗?凹凸不平的。”说完,手指还非常配合的在鸣人腹部处的伤疤蹭了下。
然后就感受到身后的手掌忽然张开,抚在了他的背上。不习惯被触摸的宇智波抖了抖。
“嗯……这里?”
“不对不对的说。”
“啊!找到了,这里。”
身后传来滚烫的温度,即便是现在无法使用查克拉的佐助也能知道,是那个白痴在把自己的查克拉覆盖在他的后背上。是鸣人查克拉,不是沉睡的九尾的,不是阳之力的,是鸣人自己的查克拉。
“浪费力气,你明明知道查克拉医治不了伤疤。”
在看到鸣人脸上立马表现出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佐助就知道他是装的了。
白痴。
“没关系没关系。”吊车尾反倒给出了更多的查克拉,然后将两人用力的抱在一起。
他们中间的冷水被排开。隔阂已经融化,没有追赶没有等待更没有离别,一切在七年间发生过的事好似不复存在,如桶里的泡沫般一触即破。
漩涡鸣人只有一只手,如果想要抱着佐助,那他就只能摸摸佐助的背后。
挺好的,至少这样他再也不用看着这人的背影,碰不到摸不着也拉不回的。
“嘿嘿。”他想到这里就没忍住笑了两声,“没关系的,即便有伤疤,佐助你还是白天鹅的说。”
宇智波被他这奇怪的比喻弄的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自己被当作了什么的时候,更是故作生气的在那个白痴的金色脑袋上拍了下。
“佐助你打的好痛哦。”漩涡鸣人泪眼汪汪的看着佐助,本身就蓝色的眼睛此时感觉真的能挤出泪水来。
这不禁让宇智波思考了下,自己刚刚打的有多重。
“别走神嘛!快安慰我快安慰我!”鸣人把脸往前伸了点,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以前那种不安消失,现在他能听见佐助的笑声,能感受到佐助的体温,甚至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身上,那些宇智波佐助的一切,好像都被漩涡鸣人拥入怀中,通通挤在了这个小木桶里。
“得寸进尺。”
宇智波佐助往前探去,用自己嘴唇在鸣人的嘴唇上啄了下。
“放心,再也不会不告而别。”
End.
“什么——?!佐助你还想要离开?”
“我没有。”
“你刚刚说的是不会不告而别,但你说的不是不会分别,你还要走?!我不许,用未来准七代目火影的身份命令你留在我身边!”
“啧,我没有。”
“你有——!”漩涡鸣人尖叫。
“因为要首尾呼应啊,白痴。”
鸣雷传 第五卷
潦草的第五卷终于终于终于来了,天选之子面码诞生了,以及老套的互相吃醋的小桥段
佐助怀孕的几个月后,雏田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怀孕了,可是现在她和鸣人君已经离婚了,这个不适时宜的孩子显得有些尴尬
鸣人为了确认这件事派影分身来看过她一次,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来火影楼找我“然后就屁颠屁颠给佐助买菜去了
鸣人下班后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佐助~佐助快来看看我给你和面码买的东西,看看!这个可爱吧,九喇嘛小睡衣,店员说这款卖的最好了,嘛~九喇嘛的睡衣确实很可爱,还有这个,小恐龙玩偶,我看你小时候的照片里经常有这个玩偶,我找了好多店才找到的,毕竟是很多年前的畅销款了,现在只有一些小店才......
潦草的第五卷终于终于终于来了,天选之子面码诞生了,以及老套的互相吃醋的小桥段
佐助怀孕的几个月后,雏田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怀孕了,可是现在她和鸣人君已经离婚了,这个不适时宜的孩子显得有些尴尬
鸣人为了确认这件事派影分身来看过她一次,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来火影楼找我“然后就屁颠屁颠给佐助买菜去了
鸣人下班后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佐助~佐助快来看看我给你和面码买的东西,看看!这个可爱吧,九喇嘛小睡衣,店员说这款卖的最好了,嘛~九喇嘛的睡衣确实很可爱,还有这个,小恐龙玩偶,我看你小时候的照片里经常有这个玩偶,我找了好多店才找到的,毕竟是很多年前的畅销款了,现在只有一些小店才有库存,还有奶嘴,奶瓶…”
佐助看着鸣人把一堆婴儿用品摆在地上还有红枣燕窝之类的补品
“这些都是你买的?”
“对啊“
“木叶的村民看到你买这些就不会觉得疑惑吗?”
“嗯…我说是雏田怀孕了才买的,我怕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你和面码会有危险“鸣人一边回答,一边眯眼皱眉认真研究育儿手册,“我把店里有的东西基本上都各来了一份,总觉得还是不够呐,要不要把学龄前儿童的书也买回来呢”佐助看着为新生儿苦恼一脸纠结的鸣人,不禁笑出声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时候”
“什么嘛~我可是很重视面码的”
隔天早上,小樱带着佐良娜来北郊看佐助,佐助摸了摸佐良娜的脸蛋,他之前经常在外,见佐良娜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也快要两岁了,照顾她挺辛苦吧”佐助自己有了面码才知道怀孕辛苦,面码调皮,时常搞得他睡不着觉
“有佐良娜在我很幸福,就不觉得辛苦”小樱靠在佐助的床边,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佐助肚子“佐助君也得照顾好自己,可以多走动走动,这样对孩子也好”
鸣人在一旁看着两人心里不是滋味,本来鸣人就觉得佐助不怎么爱自己,佐助肯留下仅仅是因为有了面码,小樱和佐助浅浅的聊了两句鸣人就酸的不行,也正是因为有了面码,鸣人对佐助的占有欲越发强烈,想当初小时候在第七班鸣人没少给佐樱添堵,现在情况相同却又不同,鸣人赶紧找了个借口打发小樱回去
佐助准备下床走动走动,阴阳遁的肚子不会那么大,但还是会凸起,到了这个时期才像普通人四五个月的大小,也许是胎位的原因,佐助身子变得有些敏感,再加上怀孕后很少释放,越积越多,现在佐助似乎有点微微应了,察觉到身体变化的佐助,脸红地看了一眼鸣人,鸣人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想想还是自己偷偷解决吧
佐助回到卧室把自己放平,慢慢脱下自己的底裤,抚摸自己的下身,快感来的太过猛烈,甚至让佐助没注意到鸣人的靠近
“佐助你怎么脸这么红”
“!?”
鸣人察觉不对劲伸手去摸佐助的额头,佐助本想躲开,忙乱之中,被子底下的秘密被鸣人看到了,佐助窘迫的不知所措
“别…别看”
鸣人将额头上的手拿下,慢慢抚上佐助的欲望
“呐,佐助,我来帮你吧”
鸣人的手有一层薄茧,宽厚又舒服
佐助高朝时控制不住自己,开了写轮眼,不巧的是,佐助看到了鸣人记忆里和雏田洗鸳鸯浴的画面,于是好几天都不和鸣人说话,即便有必要的交流也是敷衍两句,给鸣人整的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九尾看不下去鸣人这幅傻头傻脑的样子,把事情告诉了鸣人
”呐,佐助,你是不是吃醋了?”晚上鸣人收拾完碗筷小心翼翼地问佐助
“我才没有吃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九喇嘛和我说你看到了我和雏田…嘛,我和雏田是夫妻嘛,而且都有了博人了,何况佐助你不是也和小樱生了佐良娜嘛,明明我从小到大喜欢的女生被佐助娶走了”鸣人戳着手指委屈地说
“喔?那把小樱让给你吧”
鸣人心想佐助肯定是吃醋了,拉着他的手说:”不不不,我又说错话了,抱歉啊佐助,可能是我在感情方面太迟钝了,这么多年只把你当成我的对手,我的目标,我的兄弟,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如果我早点意识到的话,也就不会和雏田结婚了,前天也是,九喇嘛要是没告诉我,我可能一直都察觉不出你的情绪“他亲了亲佐助的额头,“我们是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世,你是我几世之前就结下的羁绊,六道仙人亲自见证的,我才不要和你分开呢,我们是亲人,是夫夫的吧哟”
后来回想起这件事,佐助觉得有点郁闷,鸣人的嘴遁一如既往地厉害,几句话又让他带偏了
经过这件事鸣人也知道了,佐助一般不吃醋,吃的都是大醋
临近产期,阴阳遁生产难度会很高,首先就是耗费大量的体力和查克拉,由于鸣人的阳遁查克拉和佐助的相生相克,最后还是让香磷在一旁不断输送查克拉,鸣人这个查克拉大户一开始想要自己给佐助输查克拉,被香磷驳回了,理由是直系亲属不能输查克拉,以免孩子为了得到查克拉而停留在母体内影响分娩
生产过程并不顺利,疼痛持续了好久,佐助下体裂开一条缝,孩子艰难的出生了,过程虽然波折也总算是父子平安,鸣人冲进产房,连男孩女孩都不问,就扑到佐助床边紧紧拉着他的手,用手拨开佐助汗水打乱的发丝,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佐助的额头,泪眼婆娑地说:”呜呜呜,佐助,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在外头吓都吓死了,呜呜呜”鸣人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乱飞,佐助摸了摸鸣人的金发感觉无奈又好笑:“吵死了,吊车尾的,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吗”
刚才在外面佐助喊叫的声音听的鸣人心都碎了,忍者平日修练本身比普通人更能忍受疼痛,有更强大的毅力,何况是佐助这么强大的忍者,可是连他都忍不住喊出声,那该有多疼啊,生产后的佐助更是虚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面如纸色
香磷把孩子抱了过来,“这孩子日后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孩子,单是这次生产几乎是用上了我全部的查克拉”
佐助看到孩子的脸,欣慰的勾起嘴角,眼神温柔地能掐出水来,面码眼睛还眯着没张开,脸上的狐狸胡须和吊车尾一模一样,这个孩子融合了鸣人和自己的特点,蓝眼睛黑头发,佐助心里暗自感叹生命的力量,鸣人在一旁看着爱人抱着孩子,果然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样,佐助都有点人妻的感觉了
面码出生后没几天,妙木山蛤蟆仙人告诉鸣人说它又做了一个预言梦,不久的将来一个拥有彩虹轮回眼的黑发男孩会拥有超越六道仙人的能力,成为忍界的统治者
几个月后,向日葵也出生了,之前博人的名字是鸣人起的,源自于自来也小说里,鸣人的弟弟,而向日葵的名字是雏田取的,鸣人像是太阳,而向日葵的意思是希望像父亲一样积极向上阳光开朗,同时向日葵花语还有不求回报的爱情,默默守护的意思
同人穿原著(四)
他来了他来了他终于要来了
这是用与你同行那篇文做的背景
鸡飞狗跳了一阵子之后,面码终于能够安安心心地待下来了,鸣人给他弄了一个身份,对外称是博人的表哥他的大侄子,严厉警告绝对不能把轮回眼和写轮眼露出来。
面码:我本来也就不怎么用......
然后木叶丸就放了个长假让他顶班了。
日子其实过得蛮无聊的,博人他们还是下忍,只能出D级任务,顶多也就C级,抓抓猫咪除除草修修屋顶什么的,又轻松又无趣。面码大多数时间是放个影分身陪着,本体叼着根草在旁边的树上睡觉。
偷懒的本事深得家里几位长辈的真传。
偶尔博人心血来潮想和他打一架,永远都只能打到一...
他来了他来了他终于要来了
这是用与你同行那篇文做的背景
鸡飞狗跳了一阵子之后,面码终于能够安安心心地待下来了,鸣人给他弄了一个身份,对外称是博人的表哥他的大侄子,严厉警告绝对不能把轮回眼和写轮眼露出来。
面码:我本来也就不怎么用......
然后木叶丸就放了个长假让他顶班了。
日子其实过得蛮无聊的,博人他们还是下忍,只能出D级任务,顶多也就C级,抓抓猫咪除除草修修屋顶什么的,又轻松又无趣。面码大多数时间是放个影分身陪着,本体叼着根草在旁边的树上睡觉。
偷懒的本事深得家里几位长辈的真传。
偶尔博人心血来潮想和他打一架,永远都只能打到一个影分身,然后被面码欠欠地揉脑袋。
就这么咸鱼了一段时间后的某一天,面码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分外熟悉的查克拉,片刻之后,又感受到了另一股......吓得差点从树上一头栽下来插进土里当萝卜。
卧艹不是吧?!面码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要命了真是!!连招呼都来不及跟那三个小家伙打一个飞雷神就跑没影了。
紧赶慢赶冲进火影办公室,果不其然看到两位大爷一脸日天日地日空气的狂傲,抱着手站那儿悠然自得。边上围了一圈暗部,手上都还拿着刀。鸣人急得满头大汗似乎想解释什么,被鹿丸一把捂住了嘴。那两位大爷一点儿不紧张,一双轮回眼一只万花筒滴溜溜转的飞快。
我TM!面码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两眼一翻白昏死过去,两位大爷看到他才给面子地收起了写轮眼,松了一口气。
带土很是不客气地揉了揉这小崽子的脑袋瓜,“臭小子一点儿不让人省心,你妈都快急哭了。”“不要揉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面码鼓着腮帮子试图逃离他的魔爪,但是力气没他大只能乖乖挨揉。
斑用手里的烟枪敲了敲那个为老不尊的,“再揉回去他老爸请你吃螺旋丸他舅请你做月读理解泉奈请你吃炭烤堍头。”语气平淡,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在威胁人。
然后面码就被乖乖的放下了,整理了一下发型才问“:你们怎么来了?我爸妈呢?”“五影会谈又要开了,一个岩影村的不良组织闹事,死了两个人,最近还要准备和水影村的联盟。本来他们准备把事情交接一下过来但是佐助一开轮回眼就晕了,所以就让我们先过来看看你。”
“我知道了,那咔桑现在怎么样?”
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指了指带土“:神威空间还是可以用的,卡卡西放进去的东西他都可以拿到,除了活的,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了,你别太担心。”“我没事。”
火影办公室的众人:请问你们还记得我们吗?
处理好自家的问题,斑挪了挪视线,“漩涡鸣人。”“到!”鸣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但是一对上他的眼神又莫名有点心虚。斑一点儿也不客气,“佐助呢,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他的查克拉。”
“他在村外做任务。”
“做什么任务?”“抱歉这个是机密,不能说。”斑皱了皱眉毛,倒不是因为鸣人回避了问题,而是这个漩涡鸣人,和他知道的那一个,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不对,简直就是两个人。
按下心头的疑惑,他又道“:我们应该还会在这里多留几天,这段日子就得麻烦你了。也用不着你解决房子的问题。贤二木遁能解决。看你刚刚的表情你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似乎有很多不一样的,可能还需要你来解释一下,还有佐助为什么会在出任务,我想你也需要解释一下......”
听的不是很懂的面码无聊地拽起了带土刚开出来的花花。揪秃了一大把之后被带土用手肘捅了捅,“干嘛啊小爷爷,”他睁出一副死鱼眼,“怎么我揪你两朵花还心疼了。”
“谁心疼那玩意儿,”带土翻了个白眼,手里拿了张刚从神威空间里拿出来的报告单,挤眉弄眼,“想不想再要个弟弟?”
面码:我就几天没在家!
两个女人的一次秘密谈话「新志兰」
背德向(新志兰大三角,玻璃心和精神洁癖不要看)
人物严重ooc
剧情狗血且混乱预警(有很多几乎看不出来的反讽)
很雷!非常雷!⚠️
乌合之众。
0. DECEMBER
一路驶来,耳畔吹过的风虽然混杂着湿冷的空气,但却很舒服,这让工藤新一忘记自己是在东京郊区的某条高速公路上。倒像是行驶在哈纳公路,只是夏威夷没这么冷。他想。
灰色的海水拍打着礁石,水面刚刚恢复平静就被海盐味的风再次吹起,做着不情愿的起伏。今天的天空颜色很漂亮,是冬天少见的天蓝色,与那带着哀怨色彩的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才能让人意识到天空与大海的距离是多么遥远。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妻...
背德向(新志兰大三角,玻璃心和精神洁癖不要看)
人物严重ooc
剧情狗血且混乱预警(有很多几乎看不出来的反讽)
很雷!非常雷!⚠️
乌合之众。
0. DECEMBER
一路驶来,耳畔吹过的风虽然混杂着湿冷的空气,但却很舒服,这让工藤新一忘记自己是在东京郊区的某条高速公路上。倒像是行驶在哈纳公路,只是夏威夷没这么冷。他想。
灰色的海水拍打着礁石,水面刚刚恢复平静就被海盐味的风再次吹起,做着不情愿的起伏。今天的天空颜色很漂亮,是冬天少见的天蓝色,与那带着哀怨色彩的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才能让人意识到天空与大海的距离是多么遥远。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妻子似乎心情不错,她没有带相机,就用手机拍天空、礁石、大海,广告牌,还有轮胎驶过的沥青路面,上面大概刚刷过黄色的油漆,散发出浓郁刺鼻的气味。
16000日元的智能手机不是很好用,妻子皱了皱她好看的眉头,似乎对拍摄下的照片不大满意。很难得的是,她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很敏感,工藤新一的刻板印象讲这一点归结为文科生的固定思维。当她敏锐的眼睛看到杂草与垃圾之间遍布的星星点点的蓝色时,仍像高中女生一样惊呼,“那是月见草吗?”她边说边将头转过去,“新一可以在那里停车吗?我想摘一点给爸爸妈妈。”
工藤新一刚想提醒她那种桃金娘目的植物没有蓝色品种的,大概率只是常见的野花。不过他很久没有看到她笑得这么像个小女孩了,所以他也笑着目送她下车。“小心路边的石头。”他像所有贴心的丈夫一样提醒道。
父,毛利小五郎,侦探,卒于2011年12月3日。
母,妃英理,律师,卒于2011年12月3日。
「致永不消逝的爱情」
毛利兰将路边摘的蓝色野花和前一夜准备的寿司,啤酒以及糕点一起摆在夫妻俩的墓碑前,缓慢的动作虔诚而温柔。她每次来墓地都会停留很久,还要把一旁干站着的丈夫赶走,就好像是要和宠爱女儿的父母说悄悄话似的。在工藤新一走远前听到她说:“爸爸,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下酒菜,但千万不要喝多了,妈妈会生气的。”
他的身体在那一刻冻住了,两手在口袋里高高鼓起,仿佛这样就可以将无奈与愧疚掩藏起来。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他向着灯塔走去。
事实上,直到今天,工藤新一也没有告诉毛利兰这一切。关于组织、毒药、地下交易,包括她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和FBI一起编织了一个听起来相当人道主义的谎言。他还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星期六,面对她那双闪着泪光的杏核眼,他毫无愧疚——甚至用真诚的语气——像是叙述事实般说,毛利夫妇在交通意外中去世了,抱歉,兰,车子掉下了悬崖,叔叔阿姨的遗体都没有找到。
我就是个混蛋。工藤新一这样对自己说。在毫不犹豫地扯谎时,他只在乎黑衣组织会不会找上门来,然后在他身边每个人的后脑勺上都打上仁慈的一枪——和毛利夫妇一样。后来组织被剿,他又怀着补偿的自私心理娶了毛利夫妇唯一的女儿。婚礼办得很隆重,工藤新一自以为一场王室公主般的婚礼一定能满足毛利兰自幼以来的幻想,同时也能用白色的绸缎洗刷他的罪恶感。殊不知,婚礼的两位主角各怀着不同的心思,以至于连祝酒和接吻的顺序都记反了。
大概除了毛利兰,谁也不会想到穿着粉红色蕾丝裙子的伴娘会是宫野志保。甚至是参与决战的日本警察以及FBI中也少有人知道宫野志保就是灰原哀的事实,那包括工藤新一在内的少数知情人几乎要惊掉下巴。若不是确定毛利兰不知道组织的事,工藤新一几乎就要认为这是她对他的报复。该死,他怎么会在毛利兰选择伴娘时毫不过问呢?
每当回忆起宫野志保在婚礼上看他时那戏谑嘲讽的眼神,工藤新一都会感到身体发麻,那是一种大梦初醒后的惶恐,不乏留恋。此时,他正走向那将他的心脏牢牢拴住的秘境。他的目的地不是白色的灯塔,而是边上那矮小而被刷成天空一样蓝色的木屋。
宫野志保和蓝房子的主人签了一年的合同。平时她在米花医院工作,她是个医生,就住在医院附近的公寓里。没有手术的时候,她住在海边,工藤新一也总来这里找她。如果她知道他总是在妻子扫墓的间隙来拜访她的话,她大概会再也不见他。
看见宫野志保的时候,她将半个身子倚在铁质的蓝色栏杆上。那一排栏杆已然锈迹斑斑,路过的人们若不仔细打量,完全看不出它原本是漂亮的天蓝色。看到栏杆在雨天摇摇欲坠的样子,工藤新一曾多次劝她更换更加牢固的木质栏杆,或者什么材质的都好,只要足够坚固就好,至少不要让他再看见她靠在上面吞云吐雾时提心吊胆了。
那时宫野志保是这样回答的,“你是在担心我吗,工藤?”她笑着说。
今天她表现得很奇怪。在他离房子还有十来米远的时候,她就向他小跑而来,脸上甚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惶恐神色。作为侦探,他注意到她乖乖穿着羊绒袜子,马丁靴的绑带也系得好好的,看上去就像是一直在等待他的到来。这可不是她平时的样子。换做以前,她会一直在栏杆边吸烟,即便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她也保持着不穿袜子的习惯,理由相当孩子气——感觉不到自由。最可疑的是,她不是那种会主动扑到男人怀里的女人。即便在欢*爱之后的温存时刻,她也不愿意在他的怀里呆太久。
“你怀里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说这句话时她正低头搭内衣的扣子,显得很平静。
当工藤新一透过笨重的外套切实感受到宫野志保的体温后,他忘记了她脸上那转瞬即逝的恐惧。让这该死的一切都留在蓝色的门外吧。现在他只想吻她,从带着水珠的头发到眉毛,再到那两片快要干枯的红色嘴唇,哦,接下来是锁骨,该死,她今天为什么要穿设计这么复杂的衣服。老天,他到底说了多少个该死了?
他们的外套、帽子和围巾被扔得地上到处都是,如果她的靴子不是被绑得那么紧的话,大概也早就被踢开在某个角落了。他将手往她的羊绒毛衣里伸去,他没有带手套,因此突如其来的冰冷使她浑身不由得一颤。这莽撞的动作倒像是给予了宫野志保某种勇气,她很用力地推开他,而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的动作,于是撞上了身后波西米亚风的木柜。劣质的柜子摇晃了几下,上面摆放的中国陶瓷装饰品随着晃动掉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工藤新一又踉跄了几下才扶着柜子站稳,他低下头,看着以及蹲下来哭泣的宫野志保问到,“你怎么了,灰原?”
“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就只是做*爱?”
她抬起头,眼睛里的泪水不知道代表了烦恼还是疲倦,“还有,真是该死,请不要再叫我‘灰原’!”
工藤新一不记得他后来是怎么拉她起来的,又是如何使她的情绪平复下来的。他的脑海中直到多年以后还一直反复跳闪她拉着他衣袖时的画面,她说,Gin还没有死,他会杀了所有人。
阿笠博士,毛利小姐,他们,我们身边的人都会死。
工藤新一联系了FBI,提前为黑衣组织可能有的行动做好部署。直到毛利兰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里时,他还把宫野志保搂在怀里。她看上去非常平静,但当他紧紧贴着她的心口时才发现那颗心脏跳动得多么快。“没事了,FBI会做周密的计划,一切都会好起来。”他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最后,他对她许下承诺,等一切都结束了,他不再瞒着毛利兰,他会说清楚所有的事情,届时他们就可以在阳光下手牵手,再也不用躲在黑色的角落里。可她说不行,或者是说不必。
“我只需要你安全回来,然后帮我按上新的栏杆,记住要和之前那些一样,刷成天蓝色。”她提出要求道,“这样就够了。”她说。
1.JUNE
在花店,宫野志保打电话给工藤新一,她问,毛利小姐喜欢什么花?工藤新一回答说用不着买花,他们已经给她添了太多麻烦了。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茶发女人就把电话挂断了。她蹙起了眉头,工藤新一的回答使她看起来愚蠢又多余,她到底站在什么地方?那是一个比局外人还可有可无的位置。
后来她想,就送百合吧,是很衬毛利兰那种女人的纯洁的花朵。或许可以再加一点曼陀罗花来做点缀,不漂亮,却讨人喜欢。可惜的是,那位店员小姐似乎并不是很了解这些熏得人头晕的东西——她胡乱给宫野志保包了七枝和普通百合十分相似的卡萨布兰卡花,花语是负担不起的爱。这让她想起许多年前——也是在米花医院的病房里——那只枪和七朵玫瑰花,仿佛就是上帝在冥冥之中对她的嘲笑。不过,算了,毕竟没有人会在医院这种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深究几朵花的含义。
早晨温和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撒在病床上看书的毛利兰身上,她的面部线条在轻柔的光亮的抚摸之下显得格外柔和美好,若不是因为那本书的书名为《教育的经济价值》,她倒真像个听话乖巧的孩子。
这让突然进来的宫野志保感到羞愧得无地自容,好像她是打碎漂亮花瓶的孩子似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最初把她当作自己姐姐的那个瞬间。毛利兰侧过头,目光刚好对上了宫野志保的窘迫,她说:“你来啦,宫野医生。”
宫野志保对她的问候回以一个礼貌的职业微笑,然后拍了拍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始为眼前这个看起来与寻常八九岁儿童无异的女人做例行检查。当她修长的手碰上对方幼态柔软的手背时,宫野志保刹那间意识到她被称作angel的原因,谁都会在某个瞬间遇到一幅精致漂亮的油画,然后就将其一直当作信仰供奉着,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自己追逐着的不过是个同样黑乎乎的影子。可当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微微挤上去笑起来时,宫野志保又不得不承认毛利兰独特的魅力——这比贝尔摩德的性感更具诱惑力——是某种会让恋童癖着迷的气质。
就算毛利兰杀了人,工藤新一也会为她掩盖真相。宫野志保如是想。事实上他差不多就是这么做的。
她很突然地用小手拉住宫野志保的袖子,接下来她说的话让宫野志保感到很荒谬:小哀,你原谅我好不好?既然如此,那宫野志保也回以荒谬,她很用力地甩掉对方拉着的手,她说:“毛利小姐,我要去看25床的病人,就先告辞了。”逃避得礼貌且端庄。
大约下午一点左右,工藤新一给宫野志保发消息问要不要一起去楼下的FamilyMart吃午餐,宫野志保回了他一个「哭笑」的表情,然后答道「好」。
其实大概在三年前她就没有吃午餐的习惯了,那时正值博士去世,她又刚到米花医院来工作,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一开始是总忘记吃饭,后来成了一种习惯,几乎非得到下午四五点她才会感到饥饿。不过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工藤新一,她讨厌他逼迫自己调整作息和日常习惯时的样子,就像是以前他用命令的口吻让她不要熬夜和喝咖啡时那样。即便工藤新一有强大的推理能力,他也不会知道,毕竟他来蓝房子时总是早晨或夜晚——像他这种镁光灯下的宠儿当然心知肚明偷情是件多么不光彩的事。
现在的场面极具戏剧性,当见不得光的爱情被放在明面上时,已然悄无声息地披上了医生和病人家属的保护膜。
工藤新一选择了需要加热的咖喱猪排饭加冰沙,宫野志保则拿了一包红豆餐包,一共1750日元,为了惩罚他吃饭时总吧唧嘴,午餐消费金额由工藤新一支付。“喂喂,几十年的习惯哪里那么容易改掉?”他忍不住抗议道。看到工藤新一久违地露出那经典的半月眼,宫野志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下子把餐包的塑料包装撕出很长的口子。
“今天,毛利小姐向我道歉。”她突然正色道。
“哦……是吗?她的确应该对你说抱歉。”工藤新一嚼着猪排,含糊不清地说。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
“我知道你在赌气,但她不应该让你在婚礼上担任伴娘。”
“我为什么不能当你们的伴娘?”
“我不是这个意思。”
“工藤新一,所以你想说什么?”
“哦,见鬼!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想在婚礼上羞辱我们吗?你,和我。”
“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件事。当不当伴娘她又没逼我。毛利小姐很友好。”
“我简直无法理解你的想法!宫野,你现在变得都快让我不认识了。”
“……那就算了。不管你怎么想,都过去了。”
“你看起来还在生气。”
“……”
“该死。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看见你们像模范夫妻似的站在一起呢?”
“老实说,我再没见过比那更蠢的场景了。”
“况且她害死了人,从未有过道歉。看起来这与我无关。婚礼的事也不用和我道歉。”
“两者是一样的。死人和活人都一样,用不着做体面的表面文章。”
“我和她一样,都杀过人。工藤,这就是你不懂了。”
“道歉从来和婚礼无关,只与葬礼有关。”
宫野志保很快享用完了她的两个餐包,剩下的三个可以当作今天的晚餐。工藤新一也早就吃完了,正低着头玩手机。他还在等他的那杯巧克力冰沙,排在他前面的是几个国中女生。趁对方用餐巾擦嘴的空隙,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今天的例行检查还顺利吧?”
她当然知道他是指谁,“毛利小姐的身体状况良好,只是——”她顿了一下,“暂时无法研制出Aptx4869成熟的解药,你知道的,你我只是特殊情况,顺利变回来的几率小之又小。”宫野志保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工藤新一与FBI联系后的一个星期,黑衣组织余党就急不可耐地采取了行动,像是迫切地想毁坏曾经毁坏它们的一切。经过多方商议,众人决定让工藤新一设计假装被捕,打入黑衣组织内部,最后里应外合,一举击破。宫野志保作为重点保护对象,不参与这次活动。这个计划看起来很完美,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黑红交火地点接近一个游乐场,可为了不打草惊蛇,又不能疏散游客,因此每一步都必须执行完美。
工藤新一将他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前期行动同FBI预料之中一样精彩,正当大家都放松警惕时,毛利兰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出现了。不知她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尽管宫野志保一直认为这是女人的直觉。她最后几乎死在乱枪之下,黑衣组织,或者说是Gin,则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嘲笑警察,他引爆了提前准备的所有炸弹,连同那个游乐场也被炸得粉碎。遇难者包括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
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再次冲进火海救出毛利兰,她的尸体大概都找不到。众人感动于王子救公主的俗套戏码,再也没有意识到公主是导致这灾难的根源。毛利兰高中时期的英语老师,也就是茱蒂·斯泰琳,甚至含着热泪对火海用蹩脚的日语感叹:
“多么伟大的爱情!”
对于已经失血过多的毛利兰,工藤新一笃定只有宫野志保能救她。宫野志保恨她,却没有犹豫——就像小时候为受伤的姐姐涂红药水和包扎一样——她取出了唯一的一颗Aptx4869,变小的同时也能愈合大部分伤口,不过毛利兰也可能因此丧命。
观察药效的时候,宫野志保一整天都坐在昏迷的毛利兰的床边。毛利兰顺利地变成小孩子,就像她和她的江户川那样。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悲伤,从此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再也不是特殊的命运共同体。事实证明,当年的他们只是凑巧,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彼此。
至于怎么和别人解释毛利兰的身份,这就是工藤新一应该考虑的事情了。下午她戴上鼠尾草海盐香型的蒸气眼罩打盹,半睡半醒间,她意识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抚了抚她干枯的茶发。这使她感到很安心,手的主人轻轻地说:“辛苦了,好好休息。”
2.WEDNESDAY
她又做了一样的梦。梦里宫野志保回到了在黑衣组织度过的童年,那时她还没有去美国留学,姐姐在周末能得到批准能来看她。宫野姐妹的感情并不总是那么好,准确来说,是她们在隔了一个太平洋以后才渐渐开始学会珍惜对方的存在。这都是后话了。
宫野明美在念高中的时候总说妹妹是“幼稚的小鬼”,她不介意每次和妹妹见面时被组织的人盯着,因为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姐妹间的悄悄话可以讲。她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们那时都默默羡慕着对方。宫野明美嫉妒妹妹将来可以继续爸爸妈妈的研究,在十来岁青春期的女孩子眼里,妹妹在组织里类似“众星捧月”的地位就像明星一样;宫野志保的想法相比之下更具有孩子气的天真,她想像姐姐一样做个普通的学生,可以参加学校里举办的自行车比赛和文学社。
那是某个潮湿而闷热的下午,宫野志保正趴在高高的桌子上写数学题,不知道是他们从哪本高中竞赛必刷题里找来的,嗯,很难,她折了折因天气原因变得异常潮湿的草稿纸,几乎是习惯性地咬着铅笔后面的橡皮。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身后,她说,“志保,山口那小子今天把我给甩了欸。”
宫野志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倒不是在意姐姐的感情问题,只是从来在她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的姐姐竟然会主动和她说自己的“秘密”,这使她欣喜。
“所以,志保,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宫野明美托腮看着妹妹的作业本,一边“嘎啦嘎啦”嚼着冰棍问道。
“……有蓝色的眼睛。”宫野志保记得姐姐有一本《格林童话》,里面的插图上王子和骑士都有好看的蓝色的眼睛。
“这算什么要求嘛?”宫野明美撇撇嘴。
“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还是山口哥哥那种?”
“怎么可能是他啦!我喜欢那种温柔、成熟,最好是话少一点的……然后我还想要一座面朝大海的蓝色房子,连栏杆也要刷成蓝色!然后我就可以和最爱的人一直住在那里……”
“里面会有志保的房间吗?”
“当然啦!还有爸爸妈妈的房间呢……”
……
宫野志保被们外匆忙的脚步声吵醒了。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果然是想姐姐了吗?那就这周末去看看她吧,哦对,还有爸爸妈妈他们。轮夜班的时候住院部往往比较冷清,凌晨两点是个时间截点,通常过了这个点还没听到病人的铃声,那她大概率会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然后做同一个梦。
除了今天,每个工作日都一模一样,这使她丧失了跳脱出这种生活的勇气。喧闹的地方总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唯有见不得光的蓝房子才是心灵最后的归属。
“宫野医生,26号房的病人情况不大好。”新来的实习小护士在门外说道。宫野志保应了一声,匆忙起身。她心里盘旋着古怪的念头,那不是毛利兰的房间吗?难道是药物出了什么副作用?她感到一阵凉意,她鬼使神差地想道:如果毛利兰死了,工藤新一的蓝色眼睛就会变得不再年轻有神,然后空洞地瞪着她。她一直以来都很害怕工藤新一生气时的样子。
然而,还没等宫野志保想象出工藤新一的愤怒,她率先踏出去的右脚就软了,接着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支点。她在不大恰当的时间晕倒了。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宫野志保醒来了。等她后来赶到26号房时,当日值班的另一位医生为毛利兰做了诊断。
「胃癌」
医生给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宫野志保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说癌细胞的出现和扩散都非常突然,至少在半个月前的例行检查时毛利兰的胃还是非常健康的。她颤抖着接过报告单,工藤新一就坐在一旁,把五官都埋在长长的刘海里。
第二天,宫野志保又给毛利兰做了x线钡餐检查[2.1]。另一位医生的诊断结果完全没有问题,这让她不禁怀疑这就是上帝对她开的一个无聊玩笑,又或是对其不忠与败坏伦理道德的惩罚。
其实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上帝对她复仇的启示,但她没有。她讨厌毛利兰,却从不希望她死。有私心,也出于善良的天性。
后来近半年她都往毛利兰的病房跑得很勤,试图找出病变的原因和解决方法。可当她看到毛利兰那已十分稀疏的黑色长发和凹陷的眼窝时,便清晰地意识到一切挣扎都不过是徒劳的抗争。
人类在死神面前除了苟延残喘和自欺欺人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哪怕她是人们眼中无所不能的来自最高学府的高材生,面对毛利兰病症的特殊性,她只能做普通化疗,甚至手术都具有不确定性。宫野志保也不可能在毛利兰身上做这种实验性的治疗。
在这段相当难熬的日子里,宫野志保又晕倒了几次,有一次是在栽倒刚起来时又摔了下去。这导致她的膝盖上全是淤青和擦伤,自此她就再没穿过膝盖以上的裙子。那天,她带毛利兰去做化疗时,那个仿佛已经老了许多岁的漂亮女人捏了捏她的手,很平静地说:“小哀,谢谢你。”
宫野志保再次推开了她的手,不同的是,经过朝夕相处,她这次已对毛利兰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她认为自己以前想错了,她既不像姐姐,也不如天使那样完美和遥不可及,更不是人人可爱的愚蠢花瓶。透过病魔,她见到了毛利兰最真实的样子:不精致、善良、敏感的女孩子,也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子。
毛利兰说,“宫野医生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知道你就是小哀?”
大概是工藤告诉你的吧。宫野志保暗暗揣测道。
“不是新一告诉我的,”她笑得艰难却轻柔,“如果他早点把一切事情告诉我就好了。不过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准——在园子家饭店第一眼看见‘灰莉小姐’时——那时我就知道你就是小哀,而且和新一有很不一般的关系。”
宫野志保勉强回以微笑,然后再一次逃走了。她已经不再对毛利兰怀有恐惧和厌恶了,这次的原因更为复杂,这使她呼吸困难。
毛利兰坐在轮椅上,纤细的手指不断地在病号服的带子上绕圈圈,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对着眼前虚无缥缈的空气独自叹息。
3.SUNDAY
周日宫野志保轮休,但除非是去陵园看家人的日子,她从来不休息。海边的蓝房子也在毛利兰生病以后退掉了,那两桶她提前买好的蓝色油漆被她扔掉了,因为在对现实妥协后,那种东西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
早上她一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的杯子底下压了张天蓝色的便签,很明显是出自毛利兰的手笔,上面用前段时间流行的奶酪字体写道:
「小哀要好好休息,黑眼圈好明显,还有眼睛里的红血丝也是。」
「附:第二个抽屉里有礼物!我真的没有熬夜网购哦。(笑)」
她打开抽屉,看到整整齐齐摆放着两个粉红色的礼物盒,还用心地用金色丝带绑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宫野志保没舍得拆开这可爱的包装,想着这样的女孩难怪工藤新一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她待宫野志保如后来的姐姐一样体贴入微,只可惜仍旧带着所谓对立面的隔膜,世俗心理如同显微镜,把她们之间的每一粒芥蒂一再放大。
而此时,宫野志保却再也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一种冲动——与毛利兰和解。她们早就扯平了,不是吗?
这放在他人身上是多么荒谬的想法,仇人和敌人,妻子和情妇,一直都是对立面。而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一切都是可能的。世俗的,超脱的。
她和毛利兰的关系变得缓和起来。她有时候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对方则回以一些工藤新一小时候的窘事。有些同事甚至笑嗔毛利兰就像是“宫野医生的亲妹妹”,她对此置之一笑。实际上她们的交往在工藤新一眼中的显得不可理解,甚至有些诡异。谁知道呢?
是出于她们对对方的愧疚,以及人在死亡面前终于褪去伪装,被迫成长,变得从容且平和。又或者是,她们都爱工藤新一,且是相当无私地爱着,那份感情是不求回报的——只要他幸福。时至今日,她们的爱恋都没有放下一分一毫,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呈现着,从而达成和解。
就在周日下午,毛利兰对她说,“可以和小哀聊聊吗?”
这次宫野志保没有再拒绝,她很从容地坐下,眼睛不经意间扫过对方已无秀发的头颅,对上其视线。她认为毛利兰真的是个很勇敢的女人。
工藤新一有个很粗鲁的习惯。在进门之前他会毫无顾忌地重重拍两下门,然后不管有没有人回答说“请进”,他都会直接冲进去。
当他提着三人份的午餐进26号病房时,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身材娇小的毛利兰靠在垫子上,宫野志保则跪坐在地上,把漂亮的头颅小心翼翼地靠在毛利兰的怀里。看起来就像是像姐姐撒娇的小女孩,尽管在旁人眼里看来:她们姐妹的身份应该调换一下。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摆好餐具的工藤新一感觉有些不自在,但也由衷地为她们感到高兴和解脱。
“我和小哀刚刚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哦,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谈话。”毛利兰看着哈气一个接一个的工藤新一笑道。
“哦——是这样啊——欸!等等——”工藤新一的哈欠打了一半,猛然反应过来,“你知道我们以前变小的事了?”
还没等毛利兰回答,整个房间就因为工藤新一无意中推翻了味噌汤而变得混乱起来,“啊啊真是不好意思……”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拿一旁的纸巾来擦。宫野志保本来打算去取抹布和拖把,但一回头他已经用完了大半包纸巾,在折叠桌上堆成高高的一座茶色小山。
看到自己杰作以后,他也自觉尴尬地挠了挠头,露出了带有撒娇意味的笑容。“新一还真是一直都没变啊……”毛利兰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倒真像个八九岁的孩子。宫野志保摊了摊手道:“真不知道是谁把你惯成这样,一点都不懂得勤俭节约……”随后也笑起来。
“喂喂,你们好歹注意一下在医院的影响吧……”工藤新一此时无奈地露出半月眼,心里却洋溢起异样的感受。在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若是和他说这两个处在对立关系的女人之间会产生友谊,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而现在事实却活生生地摆在他眼前。她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呢?算了,这并不重要。
只要看到他最爱的两个女人都开心地笑着,似乎一切都会好起来。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竟然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这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事,真是伤风败俗!如果有人这样对他说。他一定会回以一个中指,并附上:“去他妈的伦理道德!”
天气转凉,下很大的雨。26号病房里,工藤新一睡在自带的折叠床上,被打雷和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吵得睡不着觉,耳塞又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试过在心里数羊,却导致越来越亢奋。该死,他又习惯性地说脏话,却不知道是在骂这天气还是医院。
帘子的另一旁却也不得安宁。毛利兰从晚餐过后就感到胃疼,实际上中午就有感觉了,只是生怕宫野志保多心,或是工藤新一担心的样子,这两者她现在都见不得。大概人生病了就会变脆弱吧。趁工藤新一去洗澡的间隙,她支撑着跑到厕所吐了两次。后来他回来了,问她想不想吃个苹果,被她推说太累拒绝了。然后他们分开各自上床睡觉,就像在家里时一样。
差不多晚上十点,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还不算太吵。毛利兰并不熟悉丈夫现在的睡眠习惯,只是估摸着时间悄悄坐起来,做了一会深呼吸。这完全是一种对缓解胃痛毫无帮助的自我安慰方式。但心理暗示对毛利兰这种感性的女人往往有用,她感到舒服了一点,大约半小时后陷入了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毛利兰以为是三四个小时——实际上不到二十分钟。她又醒了。
这次是由于剧烈的疼痛,且伴随着抽搐。她出了很多汗,心跳的频率几乎和雨击打窗户的声音一样快。那时毛利兰认为自己的死期将至,甚至没有想过要挣扎。她深知自己现在一副孩童的身躯,病例又极为特殊,即便是宫野志保也救不了她。不过幸运的是,她用最后的时间完成了对自己前半生的和解。不再有遗憾了。
工藤新一发现毛利兰休克时,她蜷缩得像个虾米,浑身上下几乎都湿透了。他毫无令和时代福尔摩斯应有的冷静——甚至在床边绊了一下——急忙打宫野志保的电话,又四处找所有能找到的医生和护士。上帝仿佛故意要和他作对似的:宫野志保听从毛利兰的建议回公寓休息了,今天值班的又偏偏是两个实习医生。
「病危通知书」这几个字十分醒目。可此时此刻工藤新一却很想装作不认识,然后把薄薄一张纸拍在那个雀斑脸医生脸上。该死的实习医生!他固执地认定如果是主任,或是宫野志保在,那么判断一定会有所不同。哦,对,宫野,他打了她的电话,她说她马上赶来,一切都会好的。
在工藤新一那时混沌的大脑中,除了宫野志保,眼前的所有存在都是愚蠢至极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治愈不了她,她却成了他的光。工藤新一坐在抢救室外冰冷的椅子上,孤立无援地想道。
4. 12P.M.
毛利兰的身体就像是突然得到神明眷顾一般好起来了。她的身体还是消瘦,面色也依旧苍白,每周三雷打不动地做常规化疗,但这并不影响她精神状态的好转:看起来像生机勃勃百合花。工藤新一此刻也抛却了侦探质疑一切的惯性思维,他甚至在毛利兰像孩子一样熟睡时天真地想:很快都会结束的——这段地狱一样的时光。周日晚上所有的慌乱无措,在重新燃起的希望面前宛如过眼云烟。
宫野志保向工藤新一再次提出买一束花放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的建议,不同的是,这次工藤新一没有说,不必了。他很欣然地笑了笑,“卡萨布兰卡花和玫瑰放在一起会很好看。”他是这样说的。
两枝卡萨布兰卡花的花语是:淡泊的永恒,是很适合毛利兰的寓意。不过两朵白色的花显得太单薄了,她又在花店挑挑拣拣转了一圈,最后选了几枝蓝色的玫瑰。白色和蓝色混合在一起,既像蓝天又像大海,实际上最让宫野志保回忆起那从未真正属于她的蓝房子的也是这种色彩,不过她却毫不在意——事实上我压根没有想到过去——洒脱自由地抱着一大束开得热烈绚烂的花朵到收银处。
有时候她会很讨厌自己生了这样一双灵敏的耳朵。宫野志保不幸地听到两个在挑给男朋友鲜花作为圣诞礼物的小护士的对话,她们满不在乎地把浸在水里的各种花扔来扔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完全没有注意到宫野医生的存在。
“哎你说,那个小姑娘和宫野医生什么关系?”
“哪个小姑娘呀……”
“就是26号房的那个,你忘了?差不多十岁,原来长头发,眼睛大大的,姓毛利的。”
“哦哦——那个嘛!肯定和宫野医生是亲戚什么的,否则宫野医生怎么对她那么上心?”
“不然就是父母偷偷给宫野医生塞了红包……”
“跟你讲,名井医生他们说小姑娘是工藤侦探的侄女,然后工藤侦探和宫野医生又是情侣,所以才有特殊关照的。”
“消息属实吗?”
“办公室的医生都这样说,可信度很高的……”
……
宫野志保接过花和零钱,已无心去想她们的对话,这让她感到头脑发胀。不过她不会去在意这种可笑的流言蜚语——她同情所有谣言的传播者。但她也一样值得同情,因为事实比流言更为荒诞不经。
她推开玻璃门,走在风里,最后听到她们说:
“宫野医生这个岁数的女人,就算不结婚,也应该要准备结婚了。”
当分针和时针一起指向“12”这个数字时,毛利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喊饿,工藤新一听后说要去食堂拿饭。结果她扯着童音说:“不嘛,我想吃日式火锅!新一你去买!反正在VIP病房不会影响别人的。”她笑得很释然,有种山谷百合的韵味。
“拜托,哪里有可以打包的日式火锅啊!”工藤新一苦着脸看她们,“再说,你的身体能吃这种东西吗?”
“一点点可以哦。”宫野志保一反常态地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看,小哀都说可以!”
“那我去楼下FamilyMart买自热火锅,要辣味还是番茄的?”
“什么都好。只要能吃热乎乎的,咕嘟咕嘟冒泡的火锅就好。大家一起吃。”
宫野志保的思绪现在很容易散开到其他地方,几乎只能集中一会儿。后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对夫妻拌嘴,最后感到厌烦。即便与毛利兰和解了,嫉妒之心仍在作祟。她自私地把“拌嘴”视作她与工藤新一的私有物,情妇的占有欲并不光彩,却切实存在。
除了嫉妒心的原因,她依旧感到不舒服。眼前的毛利兰看起来活泼健康地宛若当年的吉田步美,那夜在的病危通知书仿佛是别人的,只是恰好同名同姓。在她看来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一个晴天,象征着生命最后悲凉的底色。有种不真实感。
饭后毛利兰要进行午休,工藤新一则有一个棘手的案子,宫野志保便负责扔垃圾。这是一个三岁孩子都能办好的家事,在此时对她来说却格外艰难。垃圾桶位于一楼楼梯口,电梯太远,她就一连爬了五层楼。
返回途中她有预兆地晕倒了。醒来时感到浑身疼痛,检查发现手掌和膝盖都有擦伤,额头处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流太多血,不至于在上楼时吓坏别人。
她的思维也开始变得迟钝,以及反应力,以至于工藤新一挨着她坐在台阶上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不是有案子吗?怎么会——”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拥抱打断了。他用很大的力气抱住她,像是在用粗暴原始的方式哄一个婴儿。
过了很久——在宫野志保看来是一辈子,他才放开了她,然后用丝毫不委婉的语气说道:“宫野,我把蓝房子买下了。”眼里带着期待与以及些许倦意。
宫野志保却回了一句听起来毫无关联的话,“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痛苦的,生活是无意义的。”[4.1]
“对于这段话,我只赞成前两句。我们活着,感受痛苦,经历死亡,爱情,人生的每个主题都是荒谬的,但因为我们经历过,挣扎过,才使其有意义。”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边用袖口擦拭她额头的血迹。
“当然婚外情,背叛和疾病也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主题。”宫野志保用残酷的幽默说道。
工藤新一此时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只有这个女人,才会对自己毫不怜惜地加以讽刺与鞭打。于是,他也佯装很无所谓地说:“管他呢,反正一切都是荒谬的。”
就着下午温暖的阳光,宫野志保又在工藤新一的怀里靠了一会儿,什么话也不说,也不接吻。这是一种最后的义无反顾的信任。她感到又累又疼,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她在半睡半醒间隐约感受到他把自己抱起,她很想开口说:“再在太阳底下晒会吧。”可嘴唇和眼皮都像放了铅块一样重,怎么也动弹不得。
算了,她想。
除却人生,天气大概是最荒诞的东西了。眼看黑云沉甸甸压来,工藤新一低头对睡梦中的宫野志保轻声道:“要下雨了。”世界即便变得更荒诞些,他们如今也只会说一句“该死”或“算了”。
东京时间晚上7点,全市都下起了大雨,后来逐渐转变为暴雨,气象局已发布红色预警信号。工藤新一在警视厅,宫野志保在家里擦药水,他们几乎是同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主任用悲痛做作的语气缓慢说道:
“12点整,毛利小姐去世了。”
5.END
「截至12月30日,东京都多区气象局已宣布解除红色警报,据悉雨势已逐渐减小,由强降雨转为局部地区中小雨。未来连续一周,气温都将低至零下摄氏度,由于持续下雨路面湿滑结冰,各区均已有人外出时不慎滑倒,请大家出行时注意防滑和保暖。
接下来请大家收看——」
看到新入住26号病房的病人和家属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工藤新一连忙关掉了电视,边对他们说着抱歉,边提着箱子向外走。
离毛利兰去世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工藤新一却把后事的处理一直拖到今天——没有人来帮他。他走得很慢,眼睛看起来又红又肿,他用一把很长的雨伞当作拐杖撑着地,好像稍不留神就会绊倒似的。或许因为他是名人的缘故吧,一路上有很多认识以及不认识的医生护士对他说:“节哀顺变,工藤侦探。”
当尸体和死亡赤裸地摆在他面前时,他谈不上多悲伤,只是感到麻木。或许是因为看惯了生死,人的心就会变硬。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可笑的理由:他不想再看到纯粹的黑色,以及葬礼上一张张泛着油光试图捞些好处的脸。
宫野志保死了。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摄影棚,就像《楚门的世界》那样,一切都是没有逻辑和无法理解的。或许这就是一场骗局,而宫野志保此时正舒舒服服地坐在蓝房子里的沙发上,对着电视里傻透了的自己说道:“真是个笨蛋啊……”
工藤新一在等出租车的到来。其实来不来都无所谓。他懒得撑伞,雨也不大。在宫野志保去世的那个晚上,她也是晕倒在这样的雨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行人发现。况且是在毛利兰葬礼结束的那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凌晨,他那个该死的案子终于解决了——他将没电的手机充电开机——看到来自医院主任的87通未接来电。
“宫野医生去世了。”他拨电话回去,对方这样说。
死因是疲劳过度导致的猝死。实际上又不完全是,还有很多复杂的因素。这些复杂的因素大概与Aptx4869有关,不过详细内容只有宫野志保自己知道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活下去。时隔多年的又一个雨天,工藤新一在蓝房子整理书架时猛然意识道:宫野志保从来不是不懂得自爱的人,如果有谁能救她,一定是她自己;如果有谁想杀了她,除了死神,也只能是她自己了。悲剧式结局的源头便是她们在那个周日中午进行的秘密谈话。
纵然他是侦探,也无法窥探已经被死人带入坟墓中的秘密。说到底,工藤新一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爱过的两个女人。但命运之轮又偏偏如此:若是真正了解她们,他也就不会再爱。
没等到出租车闪烁着微光驶来,工藤新一就走进雨帘里,最后望了眼那身后白色的庞然大物——他在此停留了一整年,也消磨了最后的青春。他哀叹一声,把颀长的背影融入一片朦胧的灰色之中。再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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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为当前诊断胃癌的常用方法。
[4.1]出自萨特 《存在与虚无》
*又是一篇凌乱且矫情的文章,表达的意思很模糊。如果你能从中理解到什么,或是能够共情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最后,祝看到这里的你能早日与社会达成和解,活得更通透。欢迎评论!
【柯哀/新志】All of me
小短篇
睡前小甜饼
---------------
宫野志保抵达机场时,天空已经褪尽了最后一抹暮霭。深钴蓝色自天际蔓延,街灯一盏盏亮起,空气也被渲染了一层暖暖的浅橙。她眯起眼睛深呼吸,微凉的空气被尽数压入肺部,十四小时旅程的疲惫似乎也被一扫而光。
宫野志保站在机场大厅等行李,余光瞄到了一群孩子正叽叽喳喳地跑向许愿墙。她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看着每个人手中写满了愿望的小木板被红绳固定在墙上,又双手合十默念了自己的愿望,最后笑着跑开了。
她专注地看了一会,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吉田步美的话。
“如果许愿时足够虔诚,挂在许愿墙上的愿望总会实现哦。”
不过是些小孩子的东西。宫野...
小短篇
睡前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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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抵达机场时,天空已经褪尽了最后一抹暮霭。深钴蓝色自天际蔓延,街灯一盏盏亮起,空气也被渲染了一层暖暖的浅橙。她眯起眼睛深呼吸,微凉的空气被尽数压入肺部,十四小时旅程的疲惫似乎也被一扫而光。
宫野志保站在机场大厅等行李,余光瞄到了一群孩子正叽叽喳喳地跑向许愿墙。她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看着每个人手中写满了愿望的小木板被红绳固定在墙上,又双手合十默念了自己的愿望,最后笑着跑开了。
她专注地看了一会,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吉田步美的话。
“如果许愿时足够虔诚,挂在许愿墙上的愿望总会实现哦。”
不过是些小孩子的东西。宫野志保勾起唇角,抄在大衣口袋中的手摸到一支碳素笔后,迟疑了一会,还是走向了那面许愿墙。
但是偶尔信一次也没什么吧。
她在许愿墙前站定,双手合十默念着自己的愿望,工整地写好愿望后把它系在了墙上。
做完这些事,宫野志保悄悄环顾了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双手抱臂,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回到原地等行李。
行李来的很快,宫野志保取过箱子走向门口。她一脚刚踏出航站楼,目光便锁住了栏杆后向她大幅度挥着手的黑发少年。她有一时间的失神,因为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工藤新一。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神,拉着行李绕出栏杆走到他面前。
自从上次她离开日本后,他们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宫野志保微仰着头看他,少年的脸上依旧挂着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他内搭了一件白衬衫,卡其色大衣的款式与自己身上的这件出奇相似。
工藤新一上前接过宫野志保的行李,很自然地走到外侧与她一起并肩行走。
“你怎么来了?”
被解放的双手再次抄回到口袋里,宫野志保直入主题。
“前几天你和博士联系的时候顺便给他发了航班信息。”
宫野志保沉默着点了点头。前几天刚好与团队进入了课题研究的瓶颈期,每天在实验室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黑咖啡一杯接着一杯。回想起那几天,她实在是忙昏了头,研究之外的事情在记忆里一概都是模糊的。或许她真的随手把航班信息发了过去,不过也确实记不清楚了。
两人在机场附近乘上地铁,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直到下了地铁站在阿笠博士家门前,工藤新一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博士今晚有事不在家。”
宫野志保准备摁下门铃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后双手抱臂,转身面对工藤新一,一副“不早说?那现在怎么办?”的样子看着他。
工藤新一被盯的心里发凉,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串钥匙,试探性地开口询问:“先去我家?”
宫野志保点头。她等着工藤新一开锁进门,轻车熟路找到客厅的位置,把自己丢进沙发,闭目养神。
宫野志保在外人面前少有不注意形象的时候。工藤新一看着此刻软软瘫在沙发上的人,心里莫名被不明的温暖情愫占据,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下来。
“想吃点什么?”
“随意。”
宫野志保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动静。十四小时的旅程实在折磨人,从英国离开那天自己待在实验室一整天进行了最后研究的收尾工作,直到停止登机前几分钟才匆忙赶往机场。本来计划着飞机上补眠的她忽略了自己会浅眠,一路上的机身颠簸让她硬生生熬下了一路。
半靠在沙发上的茶发女孩呼吸渐渐平稳,工藤新一轻手轻脚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
而后的工藤新一就努力在订外卖与自己做之间做着选择。外卖似乎更方便也可以保证晚餐的质量,而自己做似乎更显诚意。只不过虽然最近苦练厨艺,做出来的食物也只是勉强能吃。
工藤新一努力纠结了几分钟,心里的指针最终停在了中线。
两者结合总会更稳妥些吧。
宫野志保睡的很熟,褪去了平时锋芒的她在此刻竟也是温柔安静的。工藤新一弯腰去看她,女孩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茶色的头发看起来柔软极了。
工藤新一不由自主伸手揉了一把,果然很软。
他刚要伸手揉第二把,沙发上女孩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工藤新一条件反射般向后弹出很远,一并撞倒了沙发旁的椅子。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宫野志保清醒了不少,她探头向发出响声的那边看去,工藤新一面色尴尬地坐在地上,脸颊两侧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没过几秒,宫野志保收回视线。工藤新一接收到刚刚一抹仿佛在看傻子的眼神,干咳了两声,迅速起身开口:“那个..来吃饭吧。”
当她坐在餐桌前看到面前餐盘里一颗勉强能看出是太阳形状的煎蛋时,心情突然明媚了不少。她在工藤新一期盼的眼神下把筷子伸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刚放入口中,他便凑了过来。
“怎么样?”
一声“还不错”卡在嘴边还没说出来,工藤新一便迫不及待向她介绍起那道菜。从挑选食材到烹饪过程,再到最后的出锅摆盘,末了还着重强调了它的烹饪难度。宫野志保听完刚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工藤新一便再一次凑了过来。
“你还没说怎么样?”
“一般。”
“啊?”
晚饭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工藤新一难得主动揽下了善后工作,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向洗碗池走去。宫野志保跟在他身后,最后靠在门框上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在英国那会,工藤新一是她梦境中的常客。有时是他们一起走在上学路上的场景,有时是在命案现场她专注地听他推理的场景。偶尔是她被黑衣组织追杀,他从他们手中救下了自己。而此刻,只会出现在梦中的人正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竟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灰原?”
“嗯?”宫野志保的思绪被唤回,她走到工藤新一身边把已经洗好的碗筷一一放入壁橱。
“这次回来待多久?”
“只是休整一下,过几天就走。”宫野志保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实验室那边的研究还差最后一个阶段,彻底结束以后会有个长假。”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或许可以一起,英国那边刚好有个棘手的案子,我过几天要去处理。”
宫野志保刚好把最后一只盘子放入了壁橱,她擦了擦手转身走出厨房,末了还不忘调侃一句。
“大侦探终于可以做一次福尔摩斯了。”
自己的假期比想象中要长了一些,倒是工藤新一因为案子出现了突发情况早了她几天去往英国。宫野志保坐在大厅候机,余光瞥见那家深夜依旧在营业的星巴克时顿感亲切。
每天一杯黑咖啡她是习惯了的,为了防止偶尔出差买不到黑咖啡的情况,她往往会在包里备上小包咖啡粉。只是她记得自己刚回日本收拾行礼时随手把咖啡粉放在桌子上,再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而工藤新一一口咬定自己从未见过什么咖啡粉,每日的黑咖啡也被牛奶代替了。
当宫野志保捧了一杯黑咖啡走出星巴克的时候,广播已经在播报着登机的消息了。她的手指在关机键上顿了顿,还是依照工藤新一离开日本前再三提醒的那样,划开屏幕给他发送了一条自己准备登机的讯息,随后便关了机。
登上飞机把座椅调整到舒适位置的宫野志保揉了揉太阳穴,她想好好规划接下来十四小时的旅程,无奈却总是集中不起精神。随着飞机起飞,她明显感知到身体的不适感加剧,索性裹了条毯子培养睡眠。
工藤新一又出现在她的梦里了。
在帝丹小学她面无表情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在阿笠博士家中与他解释着她出现的来龙去脉,跟他一起解决着各种案件,一起隐瞒着自己的身份与黑衣组织斗智斗勇..
灰原哀与江户川柯南的那几年像电影一般在宫野志保的梦境中过了一遍,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筋疲力竭。她抬手从腕表上看了眼时间,离目的地不过也只剩了一个小时左右。宫野志保讶然,她从未睡过这么长的一觉,何况还是在飞机上。
不过这一觉的确睡的有些累。她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把靠背调直了一些,拉开了身旁的遮光板。柔和的阳光渲染了大片翻涌的云层,天空澄澈湛蓝。
宫野志保向前调整了位置,把整个自己都置于透过玻璃窗染进机舱的阳光里,伸了个懒腰。
她分不清这是几时的阳光,不过的确足够温暖。
此时的机舱逐渐有了悉窣的声响,左右的乘客们开始整理起行李,相互小声交谈着。宫野志保刚刚睡足,又没有多余的行李可整理,于是准备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下几天以来对于研究课题的想法。
没记几句,宫野志保就神游去了。等再次被广播里的声音拉回思绪时,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白纸黑字,“工藤新一”几个字占满了纸张。
..尴尬。
宫野志保不假思索撕下那张纸,团成纸团随手放进口袋里。
飞机平稳降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周围乘客十分缓慢地排队从中间的过道挪向门口。宫野志保不急,等到机舱里零星只剩了几人,才拉了行李箱走下飞机。
大概是巧合,与自己几天前抵达日本的时间大约一致。夜幕低垂,新月泛起的微光自天际染上云层,缀满天空的颗颗星辰也逐渐浮现。宫野志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长摁开机,没几分钟,工藤新一的消息便一条一条跳了出来,最近几条是几分钟前发出的。
“一路顺风,路上可以睡一会。”
“案子差不多结束的话就去接你。”
“我结束了。”
“下飞机了吧?”
“我在出口等你。”
宫野志保不自主地勾起唇角,简短回了一句“好”,便加快脚步向出口走去。
她看到工藤新一时,他还在探着脑袋向里张望。视线锁定宫野志保后,随即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三两步跑过来接过她的行李,左手十分自然地伸进了她的大衣口袋,把她的手牵到了自己口袋里。
“喂,工藤,你..”
宫野志保微仰起头看着少年的侧脸,刚要问出口的“你要干什么”在下一秒就被打断。
“在一起吧,灰原。”
工藤新一的紧张情绪在看到身边少女瞪大了眼睛的模样时瞬间消散,他紧了紧扣住宫野志保的手指。
“我说,在一起吧,灰原。许愿牌上写着的‘希望身边的人永远开心健康,尤其是工藤。’你不会先忘了吧?”
“有命运共同体在身边,我才会开心啊。”
“所以,在一起吧,灰原。”
少年炽热又坚定的眼神突然给予了她无数安心。宫野志保低头微笑,再次抬头时是同样坚定的眼神。
“那就在一起吧,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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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月完成了一个小短篇,就是现在的All of me。
因为最初这篇是写了送给一个大朋友的,所以一直没有给它一个名字,也一直没有发出来。
直到前两天听歌的时候,突然觉得随机到的歌很适合新一志保二人,于是赋予了它名字,也有了把它发出来的想法。
属于你的文@茶发' 留位置给你。
最后,感谢三连,阅读愉快。
今晚要做个好梦。
吃醋
当张启山带回了一个姑娘
ooc
甜
张启山去前线回来后,带了一个姑娘,姑娘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人,张启山见她可怜便想带她回来给她找个好住处。
但是没想到姑娘喜欢上了他自己,还到处和别人说她要嫁给张启山。
张启山去前线后,二月红闲着没事干,就下了墓。
...
当张启山带回了一个姑娘
ooc
甜
张启山去前线回来后,带了一个姑娘,姑娘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人,张启山见她可怜便想带她回来给她找个好住处。
但是没想到姑娘喜欢上了他自己,还到处和别人说她要嫁给张启山。
张启山去前线后,二月红闲着没事干,就下了墓。
.............
“红儿今天估计就回来了,我还要去军营开会,副官!千万别让那个小丫头片子和红儿乱说话,要是把我老婆气走了,你就完🥚了”张启山临走前嘱咐张副官,可是副官有什么办法,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欺负人家吧?
果然如张启山所料,他前脚刚走二月红后脚就回来了,张副官把他拦在门外。
“二爷,您别进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随口就找了句话。
“为什么?我困死了,你快让开”二月红拍了拍他的手。
“佛爷前几日救了个人回来,结果那个人喜欢上他了”副官赶紧又拦住二月红。
“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老婆还不是只有老子一个,快让开,我不会生气的”二月红累的打紧,他现在只想窝在张启山怀里睡一觉。
“可是佛爷不在家诶!”
“没事的!你快让让,我累死了!”见二月红越发疲惫的样子,副官没办法只好让他进去,也不见的进去了就能睡个好觉。
“你谁啊!”瘫在沙发上的人立马就起身,看着二月红。
二月红累的快昏了,他只想赶紧回房间,可是又被拦了。
“这话该我说吧”那个人生气的推了二月红一把。
副官赶紧上前扶住他。
“你家?你去问长沙城随便找个地方问问,谁不知道这整个张府包括张启山都是我的?”二月红忍无可忍,换做平时他还可以再和这不识好歹的人扯一会,但是他现在只想上床睡觉。
“你是副官的老婆?”
“什么鬼?快让开!”二月红皱了皱眉头,撑不住了,他一把甩开了抓住自己的手,上楼去了。
“副官!如果她再敢吵我休息就扔出去”二月红的关上房门,衣服都没换下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张启山工作完后就急匆匆的回了家,只见蹲在墙角emo的张副官和在沙发上发脾气的姑娘。
“红儿呢?”张启山一把拉住路过的管家。
“二爷在房间呢!”
张启山满脑子都是二月红,他一直担心二月红会不会生气然后跑了,他老婆生气脾气比牛还倔。
“红儿!”他推门进去,二月红正倒在床上睡觉,小小一只,脚还压在被子上,张启山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想把压在被子上的二月红抱起来。
“嗯~”二月红被吵醒了,不高兴的直哼哼,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张启山像是抱着一条刚捞上岸的鱼,无奈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亲了又亲。
“红儿!你好香啊!”张启山拨弄着二月红的头发,像拿着宝贝一样,紧紧的抱着不肯撒手。
“一身味儿,都没洗澡,哪香啦?”二月红攥着张启山的衣服,埋进他怀里。
“不管,反正我老婆是最香的”
“别闹了!”二月红眼睛都没撑开,就又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张启山都搂着他睡着了,二月红揉揉眼睛,看着迎面而来一张英俊的脸庞,上手捏了捏,二月红的手突然被张启山抓住。
“看够了吗?”二月红被这声吓的差点掉下去。
“红儿,那个小丫头有没有惹你生气啊?”张启山稳住二月红,理了理他褶皱的衣服。
“哼╯^╰!她说你是她的,还说这她家,要把我赶出去!我看我还是走好了,留在这碍你们眼”二月红像一个打小报告的孩子,撒完气后,他就从张启山怀里挣扎出来,一头扎进了被子里,脸气的鼓鼓的,还被热气捂的通红。
“生气啦?”张启山的声音不知道比平常温柔了几倍。
“没有”
“那我把那个小姑娘赶出去?”张启山搂着二月红的腰,把那个小孩子抱在怀里。
“啊?”二月红探出头。“你把人家救回来就好生生安顿一下嘛,我没生气,就是有点不爽”他说着咧了咧嘴。
“好好好,都依你”张启山贴着二月红的额头,宠溺的蹭了又蹭。
“但是我还是很不爽!”二月红生气的咬了张启山一口。
“哎呦!!好痛!”张启山掐了一下二月红的腰,把他抱的更紧了些。
外头,那个姑娘见张启山进了房间那么久都没出来坐不住了,不听劝告府非要上去看看,副官死命拦了好久,可是她力气大的和牛一样,拉都拉不住。
“张启山!”那个人用力推开了房门,门板砸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你们!”这时的二月红正窝在张启山怀里美滋滋躺着,被这一声吓的二月红从床上蹦了起来。
“启山........”他抬着一脸委屈的看着张启山。
副官赶紧追上来,强行又拉走了那个人。
“好啦!好啦没事了!”张启山揉了揉他的头发。
“明天就让副官把她送走好不好?”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
(副官:???)